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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溪芸说:“周叔叔,麻烦你去衙门帮我把田契上的名字换成我娘的名字颜倩倩。这是给你的三百两银子。另外再给你二十两银子,其中十两银子是给沈叔叔的佣金,别外十两银子是办理田地契约的。如果钱不够,下次沈叔叔给田契时,我再补上。”

    沈牙侩接到钱后,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说:“鹿姑娘,想得真周到。这钱够打点田契约了,我先开张收据单给你。”

    鹿溪芸接过收据,通过衣袖放进空间。

    两人走出了牙行,走到街上。鹿溪芸心里盘算了一下,大约还剩五十两银子左右。想到家人一直穿得破破烂烂的,她想到要去布行买几匹布,每人做两套新衣服。

    鹿溪芸想起前几天救的胖子大叔在西园街经营的布匹店铺。两人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来到西园街。很快找到胖子的店,他的店铺名写着:关胖胖布行。

    关胖胖见到鹿溪芸热情地送上茶水点心招待。

    店里有绸罗、锦缎、绢纱等名贵布料,还有粗麻布、粗细棉布。

    关胖胖拿出几匹上等的布料要赠给鹿溪芸报答上次的救命之恩。

    鹿溪芸连连摆手道:“关叔叔,上次救你的事,真的不必牢记,这是我一位懂医之人该做的事。我们农村人,经常和田地打交道,穿上这么好的布料就会在村里显得格格不入了。我只需要粗麻布和精细棉布,你给我报一个价格即可。”

    关胖胖听了后,连连说:“鹿姑娘,你不收下,我心里真的不安。”

    颜双米盯着关胖胖说:“你只需按我表妹说的做即可。”

    关胖胖看着颜双米的神情,虽样貌不出众,但脸上散发出的威严让他这个每天和客户打交道的汉子,也不得不连连点头。说:“鹿姑娘,粗麻布是店里最便宜的布料,一丈二十文钱,粗棉布是三十文,印花染色的四十文,细棉布五十文,印花染色的六十文一丈。一丈布料是两米八到三米之间,一匹布料就是四丈。”

    鹿溪芸看了一眼颜双米,对关胖胖说:“关叔叔,我要一匹烟霞色的粗棉布,一匹月蓝色的粗棉布,一匹青烟色的粗棉布,一匹暮山紫的粗棉布,两匹白色的细棉布。”

    颜双米听了后,眼里闪过一抹闪光,他被她救下的那天,穿的是紫色的衣服。

    关胖胖按鹿溪芸的要求拿出几匹布,说什么也不愿意收钱。鹿溪芸生气道:“关叔叔,不是说好了,你给我一个优惠折扣就行了。如果你这样,我就去别家买了。”

    关胖胖无奈的苦笑着说:“鹿姑娘,那我就收个成本费用就好了。粗棉布衣一匹四丈,四匹是480文,细棉布两匹是400文,共880文,你给440文就好。”

    鹿溪芸想了一下,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以后日子好了,还要置布匹,不能让别人无利可取。她掏出750文放到桌上,道:“关叔叔,你给个优惠折扣即可。下次我依然会来你铺里买布匹。”

    关胖胖看着鹿姑娘那坚定的眼神,知道再推卸就太没意思了,他收下750文连连道谢。

    颜双米抱着六匹布走在街上,鹿溪芸调侃道:“颜双米,你这个样子像极了店铺的小厮。”

    颜双米嘴角微翘道:“表妹,我只愿意做你的小厮。”

    鹿溪芸笑嘻嘻道:“颜双米,自从你进我家住后,一直任劳任怨。这下买了布匹,赏你两套新衣服。我想过了,烟霞色是给娘的,青烟色是给小蔚的,月蓝色是我的,暮山紫色是给你的。每人可以做两套不同款色的外套,白色细棉布每人做两套里衣。”

    鹿溪芸想到过几天是立夏了,鹿颜氏曾经提过立夏吃五色米饭。经过米铺时,特意买了青豆、黄豆、绿豆几种豆类及糯米。

    傍晚时,两人坐牛车回到家里。看见院子里站满了人。鹿溪芸让颜双米先把布匹,还有买的粮食放进屋里。他很快进屋放好,站在鹿溪芸的身后。

    只见鹿凌霄在院子中间里打滚,像猪一样不停地嚎叫:“瘙痒死我了,我不想活了......”

    江大鹅也是不停地在身上乱抓,脸上是一脸的痛苦。

    郄麻姑见到鹿溪芸回来后,双目喷火焰似的,指着她开口骂道:“贱丫头,你死去哪里了。”

    鹿溪芸大声道:“奶奶,不要忘记我们已经分家了,我去哪里关你何事。”

    江大鹅见到鹿溪芸,上前就扬起手要打鹿溪芸。颜双米马上拉开鹿溪芸,江大鹅失去重心,滚落在地上,不停地往身上抓,像个小丑一样。

    郄麻姑扯大嗓门道:“大家评评理,昨晚我二媳妇和霄儿来了这院子后,早上就开始全身瘙痒。肯定是这个恶毒的贱丫头不知道在院子里放什么了。”

    鹿溪芸听了后,邪魅一笑,对着大家说:“大家评评理,三更半夜,二婶和鹿凌霄不睡觉,来我家的院子做啥?还有,如果我院子有什么,为什么不见我的家人会身上瘙痒。”

    众人议论纷纷,场面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站在对面的小蔚大声道:“姐姐,我知道了,肯定是二婶和堂姐知道我们家有雉鸡,想过来偷。”

    郄麻姑听了,冲上前,扬起手想要打小蔚,小蔚马上跑到鹿溪芸的身边,对着郄麻姑做鬼脸。

    郄麻姑双眼狠狠地剜着小蔚几人。

    江大鹅满脸通红地说:“你这死兔崽子污蔑我,我诅咒你被雷劈死、被河水淹死、跌入山崖摔死。”

    鹿溪芸双眼透出寒光,问江大鹅:“你们三更半夜来我家院子做什么!”

    江大鹅大声道:“我梦游不行了!我和闺女梦游不行了!”

    这么蹩脚的话都说得出来,引得围观的人哈哈笑起来。

    院子里打滚嚎叫的鹿凌霄和不停往身上抓的江大鹅,引起围观的人不停地指指点点。郄麻姑看见这样,气得满脸的麻子都皱起来。

    突然,鹿凌霄站起来,要往木樨树上撞去,喊着:“不想活了。”眼尖的江大鹅站起来拼命抱着她,两人双双滚下地,抱头痛哭。江大鹅哭喊着:“作孽了……”

    见到两人痛哭,人群中生出一股同情的味道。

    “这母女俩怪可怜的,偷鸡也罪不至死。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说得下巴轻轻的,县城大夫上门出诊的费用都够一年的开销了。”

    鹿溪芸侧头在颜双米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颜双米走上前道:“各位,不用请大夫,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