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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来看看你死了没

    凤无鸣点头,抬手示意夜九在此等候,自己则是迈步走进了房间。

    “吱呀——”

    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凤无鸣走了进去。

    这不是他

    这屋子原本只是一间不常有人居住的客房,布局摆放什么的,也是从简者来。

    自叶知鱼住进来之后,这里的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了家的感觉,有了人情味。

    桌上放着一盆长势不错的招财树,书桌上摆着一盆君子兰。

    桌上的文房四宝被换成了叶知鱼自己的。

    笔是竹杆,豪是猪豪。

    笔架上不止有叶知鱼的,还有两个小团子的笔。很明显的端了一届,末端还系着羽毛。

    窗幔上挂着铃铛,风轻轻拂过便叮铃作响。

    床上……床上空无一人。

    “王爷深夜造访我闺阁也不打声招呼,这是存心坏我名声啊。”

    身后,叶知鱼笑吟吟的声音传来。

    凤无鸣转身,看见了只着里衣的叶知鱼从屏风后出来。

    估计是

    但还不算太蠢。

    叶知鱼点了油灯,分别给自己和凤无鸣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来说。

    没忘记叶知鱼呛自己的话,凤无鸣反唇讥讽道:“神医整日对本王图谋不轨的时候,倒是没想着自己的名节。”

    叶知鱼心知他说的是自己总对他动手动脚的事情。

    但这不是迫不得已嘛。

    她轻咳两声,打算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凤无鸣也没有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的意思,转而问道:“身体如何了?”

    叶知鱼仰头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凤无鸣可以看到她长而卷的睫毛,她高挺的鼻子还有纤细的脖颈,以及……被衣服遮住隐隐约约的无限春光。

    “不知羞耻。”凤无鸣骂了一句,便转过身去。

    叶知鱼有些不明所以,怎的莫名其妙便说她不知羞耻了?

    见叶知鱼没有动作,凤无鸣呵斥道:“还不赶紧把外衣穿上?难不成你总这般会客?”

    叶知鱼挑了挑眉,没想到凤无鸣竟是一个这般守礼节的人。

    她自知理亏,没有辩解,转身拿了屏风上的外衣给自己穿上。

    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引的人无限遐想。

    “好了,王爷你可以转过来了。”叶知鱼顺便抄起一根簪子,随意的把头发挽在了脑后。

    眼见叶知鱼穿戴整齐,凤无鸣这才放心开口。

    “来看你死了没有。”

    叶知鱼随手拿过桌上的茶水,正要喝下去,冷不丁听到不带任何感情的这么一句,险些呛死。

    “咳……咳咳,王爷你可真会说笑。”

    “是么?”凤无鸣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盯着叶知鱼的眼睛,似乎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

    “本王从不说笑。”

    这人算是把天聊死了,这样冷漠的性子,也不知文宝姝等女眷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怕是日后成亲,也要被他这生人勿近的性子给冻死。

    叶知鱼暗自在心中诽谤,一时走神。

    凤无鸣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心中又是如何诽谤本王呢?同你说正事也不知回神。”

    叶知鱼回过神,并没有被人抓包说坏话的自觉,索性不过是心里想想,肯定没说出来。

    两人也不纠结在这上面,而是转而换了一个话题。

    “想来这次意外,王爷心中也有了猜测。正是太后一/党,将我抓去了京郊的一处小房子当中。”

    叶知鱼说这话的时候难得的带着几分怒气。

    任由谁几次三番的被带走怕是脾气都好不了。又是好一阵威逼利诱,实在是没什么心意无趣的紧。

    偏生那人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实在是愚蠢至极。

    “又是要对付本王?这次想了什么招数。”

    凤无鸣语气并无太大的起伏,倒像是太后要对付的人不是他,而是路上的什么甲乙丙丁一般。

    叶知鱼道:“太后的人绑了我,就是为了给你下毒。”说着,叶知鱼拿出了黑衣人给她的毒药,放在桌子上。

    凤无鸣拿起来,放在手里把玩,好整以暇的听叶知鱼的后话。

    “这药似乎是西域那边传来的,中毒者会迅速五识尽丧,七窍流血,全身溃烂而亡。”

    “整个世上会解此毒的不超过五人。回来的路上,我曾打开观察过,竟无法辨别完全制药的原料。”

    “那你呢?”凤无鸣反问,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

    似乎听到的不是有人要谋害自己,而是一件毫无关系的事情。

    又似乎,他手上把玩的不是什么剧毒无比的药,只是霜一般。

    叶知鱼摇了摇头,“暂且不能。”

    这解药自然要根据毒药来配。

    她现如今连毒药有哪些尚且不知,何谈配解药呢?

    不过……如若给她一些时间,或许能成。

    只是这话叶知鱼没有说出口。

    毕竟那只是或许,她也不敢打这个包票。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开口。

    烛火摇曳,印在凤无鸣的脸上,忽明忽暗,看的并不真切。

    如他这个人本身一般神秘。

    “你是如何知晓背后主使是太后的,她亲自见你了?”

    问出口,凤无鸣便知道这可能性不大。

    太后如若是要亲自召见,那必定是很信任叶知鱼才会如此。

    可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并且,如若可以明着召见,太后也就不会派人暗中劫狱了。

    虽说提前有部署,但万一凤无鸣早一步把人带走,亦或者是刚好出现在天牢里呢?所有的谋划不就付诸东流了?

    叶知鱼摇了摇头,言简意赅的解释:“我先是假意答应那人,说的真切,连事成之后请求太后庇佑都想到了。”

    “我猜想那人是要去找主子邀功的,便提前召了纸人跟着审问我那人,纸人最后的踪迹是在太后的寝宫。”

    凤无鸣了然,又问:“那你为何不顺了太后的意思?是条件没开到你心坎上么?”

    叶知鱼深呼吸一口气。

    她目光灼灼的凤无鸣,对方也这样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