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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当然是毒药

    那少年这才慢慢放下戒心,盯着叶知鱼有些狐疑的询问:“当真?”

    叶知鱼颔首,“当真。”

    少年蓦的笑了出来,“你就不怕我现在答应的好好的,出宫之后翻脸不认人?毕竟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跑便……呸呸呸,你给我吃了什么!”

    少年愤恨的盯着叶知鱼,方才这女子趁着自己说话的时候,喂了颗黑漆漆的药丸进去。

    他不会要被毒死了吧!

    “毒药,还能是什么。”叶知鱼说的云淡风轻,倒像是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的随意。

    “好啊你,最毒不过妇人心。你若不愿带我出宫便算了,何苦还要给我下毒害我性命?”

    叶知鱼笑吟吟道:“方才你也说了,腿长在你身上。现在说的再好听,你若想要反悔,我却根本没法子阻挠。那我也太被动了吧?这只是给我的生命安全上一层保险。”

    “你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叶知鱼摇头,一脸认真,“怎么会?谁的命都是命。这也并非什么无解的毒药。只要你信守诺言呆在我身边,我自会给你解药的。”

    少年闻言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叶知鱼,猛然变了脸,拉着他的袖子朝着马车跑去。

    “你怎的又出些幺蛾子?”少年还因为这女人给自己下毒的事情不满,说话的语气也算不上好。

    叶知鱼扯着嘴角,笑了笑。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我想多半和你有关。你若不想离开大可以留在这里。”说罢,叶知鱼松开了少年的手。

    凤衍之却一下子跑的更快了,甚至于比叶知鱼还要先上马车。

    “走!快走!”凤衍之招呼着车夫快离开。

    车夫只是看了一眼叶知鱼,得到她的首肯之后,这才驱车离开。

    直至马车动了起来,少年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狂跳不止的胸/脯。

    叶知鱼看他这幅心有余悸的样子实在是好笑。

    却不知对于凤衍之而言,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的。

    他的身体……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下一次。

    凤衍之将那些不太愉快的想法抛诸脑后。

    “不是约法三章么?后头两章是什么?”凤衍之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叶知鱼笑了笑,这少年倒是一言九鼎。分明对她的行为这样不满意,也还是按照约定询问后两章。

    只是不知是因着那颗喂下去的毒药,想着自己的性命安危。还是因为他作为上位者习惯了。

    叶知鱼私以为,是后者。

    “其余的我暂时没想好,总之你出去少给我惹是生非,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闭上你的嘴巴不要问就是了。”

    “你这是要我装聋作哑啊?”

    叶知鱼颔首,“你自可以这样理解。”

    少年斜睨了她一眼,索性闭上眼睛,大有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

    叶知鱼也不和他计较,吩咐车夫去大理寺,便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自昨日小凤团热毒发作到今日,她都没怎么合过眼睛。

    这一闭上眼睛,便是一阵刺痛感传来。

    叶知鱼揉着手上的光明穴,思考着下一步计划。

    “人,好看又好吃的人——”

    “糕点,松软香甜的糕点——”

    “ru酪,酸酸甜甜的ru酪——”

    马车行驶过闹市时,各种各样的小贩叫卖声传来。

    叶知鱼并不当回事,只闭着眼睛继续养身。

    不过,身旁的少年似乎是很感兴趣,对一切都觉得十分的稀奇。

    听见小贩尾调上扬的叫卖声,总是要掀开布帘一探究竟。事后,又似乎发现自己这样不妥,讪讪的将帘子又放了下来。

    可下一次听到什么叫卖声的时候,总还是耐不住掀开帘子看看。

    如若不是和叶知鱼约法三章,大概这少年现在便会迫不及待的下马车,将感兴趣的吃的喝的玩的都体验一遍才好。

    当然,如若他带够了银子的话。

    叶知鱼并不管他,只眼睛掀开一条缝,默默打量少年的一举一动。

    心中猜测他的身份。

    看样子,只怕是许久未出宫,或是从未出过宫。

    再不然,也是出宫一次草草回去,不然怎会对大街上随心可见的这些东西起了兴趣?

    倒是个身份疑团重重的少年。

    马车平稳停在了大理寺门口。

    叶知鱼睁眼,起身,下车一气呵成。

    凤衍之不情不愿的跟在后头,见叶知鱼一副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怎么,是有什么亲近之人犯了事被关在大理寺里头了?”

    见叶知鱼不说话,少年自以为猜对了。

    被叶知鱼压了一路,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当下落井下石起来。

    “这进了大理寺的怕不是什么小偷小摸,而是些重罪了。只怕是见一面都难。”

    见叶知鱼没有反应,凤衍之锲而不舍:“这样吧,你若是答应把解药给我,我可以安排你与里头的亲友一聚。”

    叶知鱼闻言,来了兴趣,好整以暇的问他:“为何不是直接将人救出来?”

    少年瞪大了眼睛,怒斥道:“我都说了,关在里面的一定是重犯!你懂什么是重犯嘛?哪里是说放出来便放出来的,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叶知鱼眉目含笑,没成想这少年还挺有原则,倒是有意思。

    她也不理会少年,只站在门口等人通禀。

    少年在一旁依旧喋喋不休,对叶知鱼“好言相劝。”

    “你站在这里也没用,大理寺的人不吃这一套。”

    “你便是站的晕过去了,也见不到里头的人。我观你多机灵一人,怎的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犯轴?”

    “大理寺卿。”

    叶知鱼打断了少年的话,朝着面前的人行了一礼。

    付景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这才将人扶了起来。

    “你找我时,我尚且在诏狱审讯。忙不迭的便赶来了,希望没有招待不周。”

    叶知鱼打量付景同一眼,见他的衣摆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点,心下了然,也并不多言。

    “并未等待太久,只是有一事相求,可否进去再说?”

    “自然。”

    付景同侧身,给叶知鱼让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