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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凤无鸣如此自责的语气,小凤团倒也不哭了,拖着哭腔反过来安慰凤无鸣。

    “冷脸叔叔不要太过自责,你也一定不是故意的。”说到后面,小凤团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有些没有底气。

    毕竟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对娘亲的伤害已经造成了。

    她这样说话,倒像是替娘亲原谅了似的。

    这样不好。

    凤无鸣心中自也清楚,并未顺着小凤团的话往下说,也没有试图以此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他只是紧紧抱着两个小团子,并不言语。

    “王爷,府医来了——”

    管家人还未至,声却先行。

    老远便听到了他的叫喊声,还夹杂着一些催促的声音。

    “您老快些,这人命关天的大事耽误不得。王爷就在里面等您呢。”

    “是是是。”

    两个加起来超过百岁的老头子在王府狂奔,实在是也是难为二人了。

    凤无鸣闻言,将两个小团子放在了地上。

    “府医马上便要为你们的娘亲诊治,去外头等着可好?”

    两个小团子点了点头,眼神还是依依不舍的飘向叶知鱼。

    看得出来,两个小团子还是很想在这个时候留在自己的娘亲身边。

    但又很懂事的不愿给凤无鸣添麻烦。

    实在是懂事的令人心疼。

    凤无鸣十分爱怜的用私人的帕子擦了擦小凤团的泪痕,拍了拍她的脑袋。

    也就是这个时候,管家带着府医姗姗来迟。

    管家一进门便撑着膝盖,一副撑不住的样子,是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爷……府医来了。”

    凤无鸣颔首,令他将两个小团子带出去玩,最好是带出府中。

    同时对着两个小团子耐心道:“你们想去哪里,想买什么,告知管家爷爷便好。”

    两个小团子齐齐点头,很是乖巧。

    倒是管家心中叫苦不迭,自己马不停蹄的带来府医,中间连口气都不敢喘。

    这还没休息一会儿,便又领了新的任务。

    真是要折腾死他这把老骨头了。

    虽这样想,管家还是依照命令带着两个小团子离开了。

    毕竟,两个小团子平日里见着他也总是嘴巴甜甜的一口一个管家爷爷的喊着。

    他们的娘亲这个时候生死未卜的躺在床榻上,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带两个小团子出去散散心了。

    两个小团子于是被管家一左一右的牵着离开了,只离开的时候三步一回头,十分恋恋不舍。

    凤无鸣站在窗前,对着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心去吧。

    目送着两个小团子离开,紧接着凤无鸣便让府医为叶知鱼诊脉。

    府医将药箱放在一旁,开始给床上的叶知鱼诊脉。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在看到一女子受此重伤时,还是忍不住惊讶。

    凤无鸣在旁,并未出声打扰。

    只一双眼睛关切的在叶知鱼的脸上探寻着。

    目光代替了双手,抚/摸着她。

    诊脉的过程中,府医的眉毛就没有舒展开来过。看的凤无鸣也是十分揪心,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打扰。

    府医诊断过后,默默的开起了方子。

    凤无鸣也是这个时候才开口询问。

    “如何?”

    府医摸着自己的胡子叹了口气。

    “王神医的情况很是复杂。如若但说皮外伤,倒也还好。可因着伤及心脉,灵力都去护着心脉了。便亏损了精血和灵力,这才导致久睡不醒。”

    “这种情况下,自我唤醒的几率是否不大?”凤无鸣问这话的时候,眼神并未离开叶知鱼。

    府医面露迟疑,但最终点了点头。

    “王小姐现在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若不加以外力干预,自己醒来的情况……实在是微乎其微。”

    “外力干预?可有什么法子?”凤无鸣抓住府医话里的重点。

    “渡其内力可算?”

    府医摇头,“内力进入人的体内需要自主引导,才能使其进入丹田。如若不然,便就是强行渡入内力,也只是适得其反罢了。”

    “这不加以引导的内力便会似无头苍蝇一般,在王神医的体内乱窜。届时,只怕会更加严重。”

    凤无鸣面色凝重,府医所说,他自是有所耳闻。

    不知晓的是,王小娥竟然已严重到这个地步。连运气都做不到了么。

    “那还有什么外力的法子。”

    “这……”府医有些为难的看了凤无鸣一眼。

    凤无鸣道:“别管是多难弄来的东西,本王自有办法,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你只需告诉本王,何物对她才是最有效的。”

    闻言,府医也不再纠结,“寒水石,唯寒水石可助王神医调节体内灵力护住心脉。至于外伤,我这便开方子,按时服用问题便不大。”

    凤无鸣怔愣片刻,这寒水石他到不是不知踪迹,只是……这东西如果没记错的话,在都察院右都御史王长松的手中。

    而这王长松又好巧不巧是太后阵营的人。

    如此,真是十分棘手。

    “如若求不到药材,又当如何?可有替代?”

    府医只道:“这替代的药物,府中便有,只是药效差的太远了些。如若求不到药材,那便只能……只能……”府医抬眸撇了凤无鸣一眼,又将头埋得很低。

    “那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意思是找不到这药材,便别无他法了。

    “你且下去吧。”凤无鸣摆了摆手,面露疲态,让府医离开。

    府医行了个礼,便提起药箱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只留下凤无鸣一人,将拳头砸向了床沿。

    ……

    “王爷,不是下官不努力。而是那王长松实在是个老狐狸。和微臣斡旋半天,又是话家常又是扯官事的。到头来还是不肯将寒水石卖给下官。”

    凤无鸣座下,正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与那王长松同位都御史的长官。

    二人共事多年,明面上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暗地里因着两人各为其主,没少给对方使绊子,恨不能将对方拉下马来,自己便能在这都察院一家独大。

    只是这么多年来,并未成功。

    不过,表面的同袍情谊倒是维护的很好。

    再加上左副都御史此次前去并非空手,还特地带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