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道法自然 便是随心而为,不变……”
道法学堂内,雪语昏昏欲沉的靠在李天背上。今天来讲道法的是道门的一位道高权重的道人,算算辈分算是道子阿启的师叔。
道门高人与佛门高人每次来讲座时都人满为患,这次也不例外。上至教授老师,下至诸多学子,都挤破头抢票,雪语这家伙例外,他的票是梅博士给的。
“这是弘易道长给我的票,他希望我出席他的讲座。不过这几天我要修东西,没什么空,你代替我去吧。”
而且梅博士给了两张票。
当李天沮丧的回到宿舍区后,雪语也没问他有没有抢到票,直接问:“想不想去听弘易道长的讲座?”
雪语递出一张票,还没等李天疑惑雪语怎么去的时候,雪语手一搓,一张票变成了两张。
不过眼下弘易道长也是在焦急的等待,梅博士那边说自己来不了,让一个少年代替自己过来。不想台下一群少年哪个才是代梅博士来的?
“还没结束?”雪语有些不知现场情况般伸了个懒腰吧唧嘴:“有空听你搁这哔哔还不如让我去想想怎么突破蜕凡境。”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安静了下来。
同学老师们面面相觑,几个老师眼看苗头不对,急忙想找到说话的学生。
端坐在蒲团上的弘易道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身体被气的不住的颤抖。
“和我们说什么道法自然,倒不如和我们说些实际的。”
雪语被李天架起来,他不慌不忙的说。
“贫道说的是修心,心不静,何以修行!”
“那大师看我旁边这位道心如何?”雪语不卑不亢的直面弘易道长。
弘易道长看了李天两眼:“心性无常,个性跳脱,难成大器。”
在场的学子们出现了短暂的议论。谁不知道这一届的新生李天这个bug?三个月便修到了六品的修为,第一个赶上学长进度的学子居然被弘易道长说成难成大器?
“那道长观我如何?”弘易道长眯起白眉垂耳的眼睛,浑浊的眸子企图看清这个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少年。
“不卑不亢,心性稳重,可为大器。”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
“道长怕是错了。”雪语脸上出现些笑容:“我现在才蜕凡九品,而且已经三个月未曾有过突破。”
“那……”弘易脸上出现些诧异:“这位学子需要的是什么?”
“道长要不教些实际的。”雪语微笑道:“若是说心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岂能是道长一次讲座可以改变的?道长要不说说术数?这东西与我们学子有大用。”
“这……”弘易道长迟疑了。倒不是说他不懂术数,他身为阿启的师叔怎么会差了术数。而是道门立门之本几乎就是一本道经,一本算经,两者相辅相成。若是把算经传出去,岂不是要坏了道门根本?
“道长若是为难,要不这样,学子们提出问题,道长来解答。如何?”弘易额头的青筋暴起,脸色微妙的变化着。半晌后才吐出善字。
…………
“真是好手段。”安庆帝在二楼看的清清楚楚,看雪语离开后赞许道:“不知道要多少时间可以破解道门的算经。”
“这些名门正派仗着自己在江湖的地位,一个个的都说把自己宗门的老底给了朝廷。其实都跟老狐狸似的留了一手。”国师站在安庆帝旁边看向下方:“他们以为我不会动他们,真是可笑。”他目光闪烁:“这些家伙站在人民头上吸血,安夏岂可容他们?”
…………
“听说师弟又惹事了?嗨呀,和师哥说说,让我乐呵乐呵,不是,安慰一下。”刚出门,雪语就被一个烫了头非主流发型的师哥抱住了肩膀。
“烦着呢。”雪语挣脱师哥的手,他着实没想到国师这个老六居然让自己和弘易道长掰头,还是没什么报酬的那种。
“听说佛门在京城设了个擂台,要不要去?”那师哥不依不饶的跟在雪语旁边,说着:“听说是佛门为了检验这几年国师变法的成果。这两天上去挑战的人了不少,赢的倒不多。”
“不去。”雪语说道。
这种一听就没什么好处的事雪语打死都不会去了。
“不好奇这事为什么?”
“不就是佛门为了打变法的脸嘛。”雪语翻了个白眼:“鸭王师兄是不知道?”
鸭王是学子们对这位学长的称呼。这家伙在学院里属于百事通,只要你想,女生宿舍啥时候关灯他都能给你套出来。连有些老师都找他找消息。
“我岂能不知道?”鸭王把一张图片悄咪咪递给雪语,压低声音道:“你看这些家伙。”
图片上是一帮秃头的和尚,他们围坐在火堆前,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串肉。油从他们的手流下,油晃晃的反射着火焰光。
“这,一群破了戒的和尚?”雪语道:“不过这有啥稀奇的?古风城还有和尚娶妻生子,投资齐云塔建设。啥戒他们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