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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奇怪的女人

    我向你们介绍一下:他叫杨古牧,以前也学过音乐的的。我带他去试试音,如果可以今晚让他伴唱。

    “好,听娱哥的,”兄弟们异口同声的回道。

    “那我先唱一首给你听一下。”

    “好的,”王娱说完从旁边拿出一把吉他递给杨古牧,“喏,这把吉他跟我好几年了,可能音质不是很好。”

    他站在麦克风前,调整好状态,边弹边唱出歌词。

    ……

    本来是听着古牧唱的,结果他唱得太认真了,自己也合起拍子来。

    “最后这里用低沉婉转的情绪唱,应该能起到很好的收尾效果。”王娱耐心的指导着,杨古牧用这种方式来唱了一遍,确实不错。

    一行人收拾完毕,坐着古牧的车往酒吧行去。

    笙华酒吧里的人逐渐多起来,“老板,你不是说今晚驻唱的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吗?怎么我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问道。

    “不急不急,他们马上就到了。”

    酒吧门口,一块标牌上写着:“能在笙华遇见你,缘分天注定。”配图是一个戴着鸭舌帽背着吉他的少年。

    后台,老板正与几个少年交谈着,一边打手势指挥吧台,一边拍着他们的肩膀,低声说着些什么。

    “马上就可以给我们结算工资了,到时娱哥就可以带兄弟们去吃大餐了。”陆泽欣喜的说道。

    “阿泽,一天就惦记吃的,学学小西,要么寄回家里,要么踏踏实实找个女朋友,我们都出来这么多年了,该考虑以后啦!”

    “好吧,知道了,莫南哥。”陆泽提到吃的咂吧着嘴好像马上就能吃到很多好吃的一样,看着那神情甚是搞笑。

    小西搂过他,道:没事,阿泽,以后会好的,在这家驻唱的合约时间快到了。再过几天我们去多找几份兼职,赚些钱。

    “没什么,这里结束了我们一定会去聚餐的,再穷也不差一顿饭的钱是吧,”王娱笑着说道。

    一个中年男人拿着话筒:哈喽,大家晚上好!请大家安静一下,下面,有请我们的“羽过天晴乐队”带来他们美妙的歌曲。

    酒吧里的人都纷纷鼓掌,嘈杂的氛围里,一个女生附在另外女生的耳边说道:“哎,李清,我高中就听过这座城市有个乐队叫“羽过天晴,”这不,高考第一志愿就填到这里了。”

    另一个女生道:“是吗,我不知道咦!今天是听你说他们几个很帅,并且唱歌很好听我才来的”。

    “等着吧,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没说假话了。”

    伴随着少年们的出场,现场一片尖叫声。

    笙华酒吧是这里最大的酒吧,这边地段好,人多,所以,每逢周末都会几近爆满,年轻的男男女女在这里宣泄着青春,也会疯狂在舞池里扭动迷人的腰肢……

    “很久之前就想来了,但是钱不够,我好不容易存够了零花钱今天才拉着你来的,他们在这个酒吧驻唱好久了,听说快到合约期限了。”女孩跟另外那个叫李清女孩耳语道。

    “啊,那以后你就见不到他们了呀!”

    “是呀,想想有些失落呢。”

    今天依然是王娱主唱,古牧伴唱,小西则负责后期事宜。

    古牧拿起麦克风,“嗨喽,大家好,我们是“羽过天晴乐队,”今天由我为大家带来第一首歌,希望大家喜欢,并且等会儿下半场会有个抽奖活动,今晚让我们一起嗨起来吧!”

    台下的观众欢呼着,似乎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缓慢而磁性的声音,带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刚才的时尚女郎被杨古牧气质所折服,而王娱则柔中带刚,身上有许些的书生气,又不失柔和中的刚毅!

    差不多十一点左右开始抽奖活动,服务员搬过来一个箱子,里面装有写好的纸条。

    一个漂亮的女舞者拿着话筒走上台说道:“我来说一下规则吧,今晚消费满两千元以上的都可以参与抽奖。”

    一等奖的奖品是消费满1w减2k的优惠券; 二等奖的奖品是消费满5k减1k的优惠券; 三等奖的奖品是主唱王娱的签名照。”

    下面开始抽奖吧…… “好的,谢谢各位老板的参与,稍后由我们的服务员把奖品发给你们,祝大家玩的愉快!”

    女舞者说完又要开启销售模式了,不过今晚氛围这么好,完成业绩应该是很轻松的事。

    整场下来也不记得弹唱了几首歌,只是今晚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仿佛忧伤被唱走了,烦恼也被弹没了,很多人都喝醉了。

    角落里有一个女人,不知道是因为跟男朋友闹矛盾了、还是有伤心事?醉的一塌糊涂,旁边还有个男的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看不出什么关系,也许是朋友吧……

    那女人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不知为什么,那一秒小西的心疼了一下,自问出门在外这么久,自己在醉生梦死的灯光下见证过多少肮脏的人和事,见证过多少烂醉如泥的人,可是这个人的眼里,朦胧却又神伤,又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少年们在后台闲聊着,等着酒吧老板来说钱的事,那个特别喜欢他们乐队的女孩还是没勇气上来要号码。

    中年老板微微发福,人却很幽默风趣,他经营这家酒吧好多年了,没有败落,反而越做越好了,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能力。

    “今晚你们的表现很好,钱我稍后给你们打到卡里,下个星期就是合约期了,要不我们再续签一年可以嘛?放心,我会给你们涨工资的!”

    “谢谢老板,不用了,我们可能这里结束就要换城市了。”

    “是吗!真可惜,那你记着我的号码,如果什么时候还回来跟我说一声。”

    “好的,”王娱接过名片放进裤兜里,说道:那我们先走一步了,拜拜!

    “拜拜,少年们,祝你们好运!”

    “谢谢”,几兄弟异口同声的向老板道谢。

    “娱哥,等这里结束了,下一站我们去哪里?”陈程问道。

    王娱沉吟良久,道:去重庆吧。

    “ 娱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兄弟们齐声说道。

    王娱感激的看着在场的兄弟,搂过他们,“谢谢你们的支持,也谢谢你们跟着我在乐队这么久,我们是彼此青春的见证者,如果有一天你们不想待了,想解散乐队,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的。”

    “娱哥,如果可以,我们想一辈子在一起,”小西语气坚定的说着,另外兄弟们也附和道,“我们也是。”

    小泽打破沉重的气氛,“我家就是重庆的,那里有一间我爸妈买给我的房子,到时候就可以省去房租,不过那里是居民区,想要练歌需要重新装修才行。”

    “那好,装修的钱我出。”

    娱哥,我爸妈会帮我解决好的,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出来的时候就承诺过,只要我生活可以自理,那套房子就一直替我留着。

    你们都去重庆了,那我还留在云南干嘛?等我和老板辞职,和你们一起走吧。

    “真的假的?”小西等人很诧异的看着他,王娱也没想到杨古牧会做这样的决定。

    “真的,虽然我们才认识,但是我决定好要跟你们一起追逐音乐之梦了。”

    “古牧哥,你今晚好酷,你的唱功底子深厚,并且很有台控能力,完全可以和我在一起走音乐之路的,”陈程道。

    “你也会弹吉他,那你就加入我们吧!”兄弟们附和道。

    “那当然,我之前学过很长时间的音乐,只是我需要适应一下,等我做完这个月就可以辞职了,你们等我哦!”

    “那太好了,古牧哥,”小泽兴奋的拉着他上楼去了。另外的几个少年也轻声慢步的紧随其后。

    “古牧,和我一起睡吧,他们四兄弟在一个房间,我自己有个单间,虽然床面有点小,两个人还是够睡的。

    “好,现在夜深了我也回不了奶茶店了。”

    约莫凌晨三点钟才到住处,小区楼上的灯光都熄了,只有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声音在寂静的夜间回荡了很久。

    四兄弟打开房门,急切的钻了进去,夜间还是很冷的,王娱也打开隔壁的一间屋子,里面有条不紊的堆放,一看就知道是个生活自律并且有轻微洁癖的男生。

    “额,娱哥,今晚我睡哪里?你床这么小。”

    “小吗!我们都这么瘦能睡得下的吧?!怎么,睡惯了大床不适应么。”

    “没有,怎么会呢!我只是怕……”古牧欲言又止,终究也没说到底怕什么。

    “没事啦,就是床小些,可以睡的呢。”王娱说道。

    “咦,王娱你的脸好像花了,是不是刚才跳舞蹭到别人的粉了”古牧说着就要上手。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王娱后退了半步,往镜子里看了看,“没有呀,我脸上什么也没有好吧?”

    杨古牧其实就是想逗逗他,增近一下距离,转身拿起桌子上王娱的照片,“哎哟,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这么丑。”

    “丑就别看啦,说着动手抢了过来,洗澡去吧。喏,这套睡衣是新的。当作我送给你见面礼吧”。

    “谢谢啦,还有礼物,那就不客气咯,我要洗澡睡了,明天我还要上班。”

    “嗯嗯。”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铃声吵醒。

    王娱拿起手机发现不是自己的,而杨古牧正搂着他睡得正香,“古牧、古牧,你的电话。”

    “喂,谁呀,我还没睡醒呢,”古牧一脸不高兴的接通电话。

    “小子,你现在混的好嘛,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你不是跟我说你现在很勤奋,自己每天都在忙工作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古牧吓得一个激灵,爸,有事吗?”

    “没事,是你妈说想你了,想叫你回来。”

    “等我这个月底发了工资吧”。

    你妈要跟你讲电话,说着杨爸把手机递给女人。

    “喂,儿子,你在外面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找女朋友了。”

    “妈,你怎么一打电话就问这事,我过得好着呢!下个月我就回去看你了,还会带个朋友去,你肯定也会喜欢他的。”

    “那好,记得照顾好自己。”

    “好,妈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嗯,”女人略微不舍的挂断电话。

    你爸妈还会惦记你,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好多年我都没有她们的消息了,不想和我爸联系,也不想和我妈联系。

    “没事,以后有我呢!我会努力赚钱照顾你的。”

    “谁要你照顾,照顾好你自己吧,靠谱一点。”

    “话可不能说得太早噢,万一以后你赖着我不走呢。”古牧煞有其事的说着。

    “我要起床练新曲子了,”王娱一脸傲娇的样子,说着伸了个懒腰。

    “走,我先带你去楼下吃早点吧,你们这边我以前来过一次,那家味道挺好的,”古牧强势的拉着他出门。

    “那我叫兄弟们。”

    “叫兄弟们干嘛,待会儿给他们带回来就好了,好不容易能让我们独处,想甩开我嘛。”古牧说着凑近离王娱的脸只有1厘米距离。

    王娱一脸嫌弃的说:“走开走开,”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荡漾。

    也好,昨天他们都挺辛苦的,今天换我给他们带吧!平时都是他们带给我,因为我每天都要忙很多事情。”

    “只心疼他们,你就不心疼我嘛。”

    “心疼!我看着你就心疼。”王娱嬉笑着朝门外跑去。

    有种别跑呀……

    “老板娘,给我们来两碗稀饭,加两笼包子。”

    “哎,我认得你,就是上次那个英雄救美的男孩子?”老板娘盯着他看了半响说道。

    那有什么英雄救美,看不得那几个人欺负小姑娘而已。阿姨你就莫要取笑我了。

    “砰砰砰,娱哥,你在吗?去吃早点了。”

    小西看着楼下聊得正嗨的两个人,竖起食指,“嘘”程哥不要敲了,你看下面。

    “他两个大男生的走那么近干嘛,”阿泽有些不解地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娱哥的取向很久以前就不是女的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西说道。

    “啊,那娱哥交过朋友吗?”陆泽还是有些好奇。

    “不知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小孩子少操心大人的事,”莫南啪嗒地敲了一下陆泽的额头。

    “痛,痛……”陆泽不悦的叫嚣着。

    “好了,我们走吧,娱哥教给我们的新曲子和舞蹈还不熟练呢!早点就不用去买了,娱哥会给我们带回来的。”

    “还是莫南哥比较懂娱哥,阿泽你加入乐对的时间晚,不知道娱哥的为人,久了你就会知道的,他人很好。只是你不要随便碰到他宿舍的东西就行,不然他会跟你急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程哥的提醒。

    陈程放着街舞音乐,少年们随着音乐在排练室里挥汗如雨。

    王娱看了看表,道:“古牧,你快点。”然后站起来帮兄弟们买早点“老板娘,给我来四笼肉包,外加四杯豆浆。”

    “好的,稍等一下。”

    古牧抢着把钱付了,王娱拗不过他,只好麻利的提好包子,豆浆。

    “慢走,下次再来哈,”老板娘一脸笑意的目送他们离去。

    “好的,”古牧朝老板娘扬了扬手。

    还未推门就听到激情澎湃的声音,他们已经练完一遍舞蹈,在练鼓了。

    几个忙得连门被打开都没发现,古牧看了看墙上,有着五个人的写真照。

    其中当属王娱的最帅,脱下鸭舌帽的他,更加刚毅,帅气的脸轮廓分明,笑起来像春天的太阳般温暖,他的心被激起了涟漪。

    “这就是你们的排练厅,好气派啊。”

    “是挺气派的,一年要交八万多的租金,”王娱无奈的笑了。

    “兄弟们,吃早餐了。”

    “好的。”

    “古牧,你还要看看吗?不看的话我送出去吧。”

    “不看了,你不是忙吗?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又不是路痴,认得昨天的路的,”古牧说道。

    “我不是担心你是路痴,而是担心你……。”

    “哈哈,那你送我到奶茶店好了。”

    兄弟们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古牧,注意安全,有空再过来找我。”

    “好的,知道了,不要送了,再送我怕你舍不得我走,要把我扛回宿舍了!”

    “你丫的,是不是想太多了。”

    “开个玩笑啦,我走了,有空再找你吧,”说着伸手和王娱打了个再见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