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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时间长河里,我们似乎一直在兜兜转转,谁又能说得清,年轻时候所做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或许,只有时间能作答,而后来这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木木吉他”现在基本都是落晓影守着,偶尔她表姐和表哥也过来帮看一下店,现在兄弟们也比较适应重庆的生活了。

    从翎羽阁回来,给小女孩买了一些日常用品,之前放乐器的隔间收出来添了一张新床给小女孩,她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不过看起来比初见时好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可以告诉姐姐吗?”落晓影温柔的轻摸着小女孩的头问道。

    女孩扎着马尾,现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听到落晓影的问话,并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里的音乐盒。

    “她现在还没有走出阴影,她肯定不会跟你讲话的,多给她一些时间吧!”古牧点燃一支烟,抽着烟站在门口说道。

    “好吧,我最不会安慰人了,那就等她自己想通吧。”

    ……

    “莫南,我们晚上才去演出的,你和兄弟们白天去街头演出也可以的,路上注意安全呀,”古牧道。

    “好的,古牧哥你们也注意安全,有事就去吧,我会安排好的。”

    王娱和古牧跟院长打听到了小女孩的父母的墓地,带她梳妆打扮一番买了花去祭拜。

    行了40分钟左右才到达,也是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她父母的坟墓。

    眼前浮现了父母刚走那天的情景,大人们忙里忙外的,父亲母亲都伤的挺严重的,失血过多,当时医院车椅都被染红了。

    小女孩抱着花扑通一声跪在坟前,失控的哭了出来,“爸妈,以后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你们了,也再没人催着我练琴了,可是这些对于我都不重要,我只想让你们回来,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是彦柒,你们的女儿啊,要走带我一起走好吗?”女孩声嘶力竭的哭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近乎哽咽,有点喘不过气的样子。

    古牧和王娱看着情形也很难受,忙上去安慰,“你的真名是叫彦柒是吧,彦柒,从此以后你就把我们当做大哥哥和二哥哥好吗!”古牧柔声安慰道。

    王娱也心疼的说着“是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他们肯定也希望你像以前一样勇敢,好学,不要让他们失望好吗?”

    “好,谢谢大哥哥,二哥哥,”彦柒转过来抱着他们,自己也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活着。

    古牧抽出纸巾替彦柒擦干了泪痕。

    哭过之后她像是打开了自己,回家的路上叽叽喳喳的陪着两个男孩子聊天聊地的。

    一个孩子独自一个人承受着同龄人都不该承受的伤痛,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聊了一半路程,慢慢的就睡着了。

    “古牧把音乐关掉,”王娱抱着小女孩抽出另外一只手示意着。

    “好的。”古牧关掉音乐,才没开几分钟电话又打进来了。

    古牧把耳机带着,轻声的问道:怎么啦,陈程。

    “古牧哥,今天我们在街上演出的时候被人砸场子了,还打伤小泽,有些乐器也被摔坏了,怎么办?”

    “先别急,我和王娱回来处理,知道那些人什么来头吗?”古牧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上来就说我们占了他们的地盘,说以后见着我们一次就砸一次,应该是片区的泼皮,估计晚上的演出都去不了。”

    “没事,等着我们回来,你和兄弟们先休息一下。”

    不多时,古牧和王娱就回到住处了,看着那些被摔坏的乐器心疼不已。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带头的叫黎城,因为家里有钱有势,所以经常会欺负人,只要占了他地盘,他就各种撒泼,为人非常地霸道,被当地称为“小霸王”。

    ……

    “你就是黎城,是男人就用男人的方法解决问题,有本事别怂,”古牧有些不屑的看着他。

    “找茬?我还没怕过谁。”

    叫黎城的男孩子看着他,也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谁呀?也配质问小爷我。”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可以把你打趴下你信不信。”

    “老大,我们上,”其中的一个染着银色头发的小男孩说道。

    叫黎城小男孩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后那几个小男孩就这样虎视眈眈的看着两个大男生,那感觉就是你敢动我老大,我分分钟秒你。

    自然而然不出几分钟,几个被打的东倒西歪的。

    “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吗?你不该动我的乐队,还砸我们的东西。”古牧说道。

    几个小孩被古牧打了,灰溜溜的跑开了。

    表面上看,这件事情就过去了,而在另外一边,一个40多岁的男人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坐在茶几边一言不发,而小男孩则跪在那里抽泣着。

    时间是最好的洗涤剂,你总以为一切如新,其实,是一切如旧,被洗涤成新的而已。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穷极一生的去追求幸福,梦想,名利,到一定时间却发现那段路上有很多遗憾,而这些遗憾,有的可以弥补,有的却一辈子成了遗憾。

    回到店里,看到其他几个兄弟正在调试乐器,“怎么样了,还能用吗?”古牧问道。

    “坏了一把,其他的修好了,就是娱哥送给你的用不了,”陆泽哭笑不得的回答。

    “没事,坏了就放到我房间嘛,等有时间看看还能不能用。”古牧说着,轻拍着陆泽的肩膀,从他手里接过吉他。

    夜晚总是来临的很快,幸亏店里有备用,演出一切如常。

    “你们回来了,”落晓影跑过来问道。

    王娱:“回来了,那几个小渣渣,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他家应该就在附近吧,就说那是他的地盘。”

    “有没有受伤呢!我房间里有瓶药,我去拿来给你。”晓影关切的问着。

    王娱:“不用了晓影,你去忙吧。”

    ……

    “左边一点,给我捶捶,有点酸痛,好久没打架了,还是几个小孩子,下手又不敢太重。”

    “呀,木木,你手上都有伤了,下次小心一点,不跟他们计较了,小孩子嘛,爱玩,又爱生气。”王娱一边捶一边轻轻吹着。

    “就你最好了,小可爱,古牧说着竟然去揉王娱的脸,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多久都没……”

    “哪里有多久,也就半个月左右嘛!”

    “嗯嗯,手好疼怎么办,亲爱的。”古牧撒娇的说着。

    听到他的话语,把药收拾好,扶他轻轻的躺下。

    这大概是最好的疗伤药吧,夜还是那么安静,也仿佛外界太过喧嚣忙不得听他们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