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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鸟羽症

    第二天天刚亮,周辞生挽着发簪懒洋洋的从山上下来;白小小知道周辞生在那里,也知道周辞生不喜欢被人打扰,待在台阶地下等着,看见周辞生的时候呆了一下。

    周辞生是长得很好看的,他有一双看着多情的桃花眼和一个蛮高的鼻梁眼睛漫不经心瞟人的时候好像在对人递上暗示;山海经中的那些精怪妖物,但凡是见过他的就没有不夸赞的。

    据说连百妖之魅首九尾狐都对他许过都对他心生爱慕,但是他对这些东西从来都是避而不谈。

    周辞生穿着一件竹青色的外衫,他这个人随性又懒散,胸口咧开几分,还有一截手腕正好从那袍子底下延出来,看着莫名勾火;脸上几根青丝和人一样懒懒散散的垂下来,看着像是没睡醒。

    “小小,再看我就和祖奶奶提亲啦。”周辞生拿着扇子笑眯眯的敲了敲小兔子的头说道。

    “辞哥!你知道我……”白小小气红了脸说道。

    “知道知道,你有意中人啊,哈哈。”周辞生就是一混球,笑了起来。

    “周辞生,村长,我草你谁!”沐爻这个时候过来了,睡眼惺忪;模模糊糊的看见了一个人和白小小站在一块开口就说道,待到看清楚了一阵个亚麻呆住。

    不是一个人长头发短头发有这么大区别吗?还有,为什么看起来不一样了!

    “沐爻,老刘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周辞生扇子一合拍在手里问道。

    “是师父让我来的,你你怎么会变脸?”沐爻问道。

    “我本来就长这样,以前因为这张脸生出裹祸事;离了山就化个妆。”周辞生笑眯眯地说道。

    “那呀不然你在画回来?你这样也很不方便。”沐爻扭过脸说道。

    “哎,我也想,可是我昨天晚上被你师父看光了,我觉得这么一张脸他应该会选择负责吧,沐爻,我以后就是你师娘了,想吃什么师娘都给做,啊。”周辞生笑着说道。

    沐爻直接呆了,还差点厥过去;白小小听着耳朵的毛都炸了起来:“辞哥别开玩笑,真的假的?”

    “真的,辞哥不干净了。”周辞生拿着扇子摇了摇颇有几分无奈。

    “谁不干净了?”谢安洵幽幽的声音传过来,他腰间挂着那个乾坤袋,头发也用发簪挽上了;巧的是和周辞生的那根一样都是竹制的。

    “谢安洵,你昨天晚上把我看光了,现在在这玩明知故问呢?”周辞生看了看谢安洵头上竹簪子还有腰间的乾坤袋笑着说道。

    “师父,他……真的”沐爻问的很艰难。

    “你都胡说了些什么?”谢安洵问道。

    “我那个字胡说了?我掉进山泉上来的时候身上衣服都湿了不是?”周辞生说道。

    谢安洵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师父,你该不会被这张脸迷惑了吧?”沐爻看他目不转睛的开口问道。

    “他的脸,怎么了?不是一直这样吗?”谢安洵问道。

    “沐爻,学艺不精啊,九阳之体看的是真实其他粉饰都没用。”周辞生开口。

    “师父,你怎么,你谁?”沐宅被村长催了好几次没办法过来看看,然后看见一个和他师父穿着情侣装和周辞生有几分像的男人顿时傻了。

    “沐宅,我是你……”周辞生还没开口,嘴被一边的白小小眼疾手快堵上了,谢安洵沉默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辞哥,你的嘴能不能慢点,你以前开燕生哥哥的玩笑,人家怎么了,你忘了?”白小小说道。

    周辞生最后在那里解释好半天白小小才放开手,谢安洵看了一眼周辞生转头对着沐爻说道:“回去符箓和阵法抄十遍。”

    沐爻的脸黑了,一脸愤怒看向周辞生;“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抄的;到时候你写点。”周辞生光明正大地说道。

    谢安洵看向沐爻,沐爻哭丧着脸:“师父,我自己抄。”

    “哎,老刘找我什么事。”周辞生问道。

    “村长说他外甥回来了,而且……,你自己去看看吧。”沐爻说道。

    周辞生当时脸沉了下来,理了理袍子就大走向老刘家的房子那边,其余几人也跟了上去。

    村长老刘的房子是全村最好的,老刘的父亲是个半吊子的算命先生,当年为了村子安宁,把自己弄死在村子外面用了百年的迷阵,老刘也为此瞎了双眼。

    此刻老刘的房子里,一个好似人的东西在床上翻滚;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长出了鸟毛,撑破血肉,浑身血淋淋的;嘴里的惨叫也像是鸟类濒临死亡的哀嚎。

    “柱子,柱子,媳妇,柱子怎么样了?”老刘拄着一个扫把问道。

    “还是那样子,天杀的畜生,柱子,没事啊,婶娘给你熬疙瘩汤,待会周先生就来了。”老刘的妻子赵婶儿在一边摸着柱子的头眼里心疼的不得了。

    “老刘,没事吧?”周辞生掀开里屋的门帘只是看了一眼就迅速关上了门窗。

    “老刘,灯关了,你和赵婶儿先出去。”周辞生阴沉着脸说道。

    “鸟羽症?师父,是鸟羽症吧?”沐爻和沐宅同时开口问道,谢安洵淡淡的点了点头,又往后退了几步。

    周辞生从手腕上解下来了常安,常安落地华人,看着面前的人点了点头,渐渐地变成一条巨蛇的样子。

    “啾啾啾啾!”床上的人发出惨叫,听上去异常刺耳。

    周辞生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瓷罐子,盯着随手一会那个人的方向,手一动,罐子盖上,周辞生冷笑一声收好罐子。

    “师父,刚才那是什么东西的魂?”沐爻和沐宅低声问道。

    谢安洵摇了摇头示意别说话,周辞生从地上捡起一根扫帚,在那个人身上吹了一口气;然后拿出打火石点燃了扫帚,凑到了那个人身上。

    !!!沐爻和沐宅都惊呆了,谢安洵反倒是点了点头;一气分阴阳么。

    那火很快烧光了那个人脸上的鸟羽,人也渐渐地有了个男人样子;周辞生对着身边的沐爻说道:“把那老刘叫来,拿点药膏,他待会就醒了。”

    沐爻看了一眼谢安洵,谢安洵点了点头,沐爻出去;沐宅也出去了他刚才看见外面放了个水盆子顺便端来吧,白小小和常安也出去了,常安悄咪咪的和白小小在说什么。

    “这个古法失传很久了。”谢安洵开口道。

    “教你也没用,你身上没阴气;用不了。”周辞生说道。

    “我有我的法子也不用这个,你到底和沐爻说什么了?”

    “我说从今天开始我是他师娘。”周辞生闷笑一声抬头看谢安洵。

    谢安洵默默地闭上了嘴,周辞生笑了笑,点燃一边的油灯;“逗他呢,也就个十七八岁吧?”

    “还有两个月成年。”谢安洵淡淡地说道。

    “那快出师了吧,你大徒弟多大了?”

    “26”

    “……比你小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