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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了,车上的却还没停下他们的思绪纷飞;或许是周辞生讲的太过于平淡,让几个人都没意识到他们的灵魂都飘回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周辞生的话很平淡,甚至偶尔还带着笑意;或许以他的角度来看来看就是一个任性叛逆的小少爷参军殉国,周辞生没有什么家国大义,他尽力过太多了,从商到汉,从唐到明,他看厌了那些生死离别的戏码,他像一个游离在众生之外的看客,遵循着自己的道路。

    “我不明白,我看过很多国破家亡的事,那些高官大勋,逃的逃降的降;但是在这个国家获益最多的却是他们;那些平民百姓,死的死战的战,但是他们永远处在被剥削的一方。”周辞生说完后看向每个人“我活了很久,但还是想不明白。”

    “大概是你没有你个全心全力依靠的国家,你看,你活了太久,你不知道什么叫国在家安,国破家亡,但是我们知道。”沐宅作为警察世家的一份子,从小接受社会主义的熏陶,很快给出了解释。

    “或许吧,好了,下车吧。”周辞生笑了笑说道。

    谢安洵看着外面,现在不是旅游季,人不多,但也不少;周辞生一下车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现代社会包容开放,但是周辞生这一身的古色古香还是很吸引人。

    甚至已经有小姑娘准备过来拿着手机加个V了。

    “回去给你买身现代装,你这样太抢眼了。”谢安洵拉着周辞生说道。

    “哎呦,谢大少又吃醋了,我就幻换身乞丐装我长得好看也没办法啊。”周辞生摇着扇子说道。

    这个时候一个看着就很眼光帅的老外走了过来,他大概是北欧人长得很高,比谢安洵都要高不少,谢安洵凭借着雄性生物对伴侣的敏感度马上发现了不对。

    “Hanfu, se on todella kaunis.”那个老外对着周辞生说道。

    “Kiitos, voinko auttaa?”周辞生对着那个老外问道。

    谢安洵皱着眉头问在场唯一的本科学历沐宅“他说的是什么语言,不是英语吧。”

    “不知道,师父,好像是北欧那边的;看身高。”沐宅说道。

    “芬兰人,大概是个gay。”周辞生冷静地说道。

    “Hei, olen juuri saapunut Kiinaan.”那个老外笑着说道。

    谢安洵的脸黑了,但是苦于不会说芬兰语,完全听不懂。

    “Haha, autan mielell?ni, mutta poikayst?v?ni ja min? olemme my?s uusia t??ll?.”周辞生笑着把谢安洵得手拉起来,指向一边的外来游客指导站。

    那个老外看上去很失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Onnea sinulle ja poikayst?v?llesi.”

    周辞生笑着点了点头,那个老外出去又折返回来,拿着一张纸条:“Sin? ja poikayst?v?si n?yt?tte onnellisilta, - mutta jos jonain p?iv?n? eroatte, voitte tulla luokseni. Nimeni on Ariel Sharining..”

    周辞生无奈的笑了笑,按照他和北欧人打交道的经验,他要是不收这个纸条,这个北欧人会哭着跑开的。

    谢安洵在一边黑着脸,但是正常的社交他也没法干涉。

    老外离开后,周辞生把那张纸条看了看,放到了袖带里“那个老外和你说什么了?”谢安洵立刻问道。

    “就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分手,分手后去找他啊。”周辞生笑着逗谢安洵。

    “不要乱开玩笑,要是真是这么说,我回去给他下降头。”谢安洵冷静的说道,但是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冷静。

    “哎哎,不要乱来,北欧的风俗就那样,而且他还祝福咋俩了呢,就是给了我一个地址,毕竟怎么不通过同性婚姻法嘛,欧洲人法律至上,文化差异,我最爱你了,要分手也是你说的分手啊,不离开你。”周辞生眼看谢安洵急了,赶忙上去哄,好话说遍才将将哄住。

    黄云楼是天下第一楼,共五层,攒尖顶,层层飞檐,四望如一。

    每层楼里都画着壁画,题着诗词;看着好像回到那个盛世大唐,满目繁华;从五楼往下看,能看见半个城市,恢弘大气;难怪当年会有人写出那么仙气飘飘的诗词来。

    周辞生看着当年来的地方,早就物是人非;看见一边卖面窝的,过去买了几个,尝了一口,味道大不如前。

    谢安洵看见周辞生这副有些落寞的样子,走过去买了几个糖葫芦;周辞生不怎么挑食,就买得最普通的口味。

    “辞哥,别看他们几个小孩子了,尝尝。”谢安洵走到坐在一边的周辞生递过去一串糖葫芦说道。

    “小孩子吃的东西。”周辞生接过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到了心底。

    “陪我当一回小孩?”谢安洵坐到他旁边看着沐爻沐宅咔咔拍照,看着白小小拉着常安问东问西,看见涛涛;拿着周辞生买的面窝吃的嘎嘣脆。

    “阿洵,你小时候怎么过啊。”周辞生问道。

    “小时候,父母在的时候我背书,看风水,偶尔去游乐园,后来去了法华寺,就只是背书看风水了。”谢安洵说道。

    “哟,这么可怜啊。”周辞生懒懒地笑了。

    “你呢,这么过。”谢安洵问道。

    “我,忘了,那都是多久以前了;不过大概不好过。”周辞生说道。

    “那你要不要好过一回。”谢安洵笑着问道。

    “这是打算把我当孩子哄啊,说说看,怎么好过?”周辞生问道。

    “下去没去不去游乐园?待会请你吃肯德基,我小时候还挺爱吃的。”谢安洵说道。

    “游乐园,好啊,那今天我叫你哥哥吧,洵哥,带阿辞去游乐园好不好?”周辞生拿着扇子;揽住谢安洵,把他拉到眼前问道。

    “咳咳,你别这样。”谢安洵耳朵赤红地说道。

    “洵哥,带不带阿辞去?”周辞生凑近问道。

    另一边,在拍黄云楼的沐爻拍完看见他的师父和他的师爹在一边的椅子上白日宣淫,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沐爻呆了,他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师父呢?他的仙风道骨的师父呢?

    不过后来,在周辞生离开的那些日日夜夜,谢安洵都是拿着这张照片来度日的;他和周辞生就这么一张照片,他就靠着这一张照片来证明那不是他的大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