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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农架这地方稀奇古怪的生物多的是,大多是当年神农陨落之后其尸骨滋养出来的;这里居住的就是神农氏最后一脉。

    神农架遍地都是高大参天的古木和罕见的动物植物,越往里走,这些东西就越是罕见。

    涛涛累了,靠在一边的一个木头墩子上休息,周辞生靠在他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头上,看着已经看不见日月的天空抽着烟斗。

    说起神农和周辞生的渊源,其实周辞生自己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自己不知道怎么流落到了一个遍地毒草的地方,饿得不行,抓起毒草就胡乱吃,神农在那附近采摘草药,正好看见。

    在确定周辞生吃什么都不会死后,他和周辞生签了一桩买卖;他给周辞生庇护,周辞生给他实验草药。

    但是不过一年,这项协议就废除了;神农为了让周辞生离开还,还答应只要周辞生有求神农后裔都必须全力以赴,但前提是不会要命。

    周辞生那时候纯洁的和地里的小白菜似的,啥都不懂;被神农老头折腾了一年不说,享受的庇护所也没了着落,后来周辞生每次夜半回梦,都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刮子。

    不要命的全力以赴能是什么?

    后来周辞生在四处流浪,后来在常阳山定居;再后来就收到了神农身死的消息,误食断肠草而亡,周辞生当时拿着那个消息百思不得其解,断肠草这个名字还是神农起的,在周辞生给神农唱过的草药里,属哪个最厉害,就是相信神农吃饭被噎死周辞生也不会相信他是误食断肠草死的。

    不过那次的消息也不全是无用的,周辞生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涛涛休息好了,拖着肥大的身躯爬起来,他已经懒得维持人形了;变成他真正的模样,站起来有三米多高的食铁兽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像一只巨大的虫子。

    两个人一直从日出东山走到日薄西山,周辞生看着面前的高大的树木,以及它需要十几个大汉合抱才能勉强围住的树干,按照九宫围星之法找到机关。

    咚咚咚,咚咚咚,有节奏的敲打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森林里,在敲完之后,一个黝黑的隧道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棵树叫古吞树,上古时期的人类其力量大多和神异自然有关,古树记载的任何在现代人眼中视为荒谬的本事都是当年上古人类的本领。

    可惜在一次次的战争中,这些东西大多消失了。

    “走吧。”周辞生挥了挥手说道。

    涛涛点了点头趴在地上走了进去,黑黝黝的洞穴里面也并非去黯然无光,墙壁上偶尔会划过几只亮晶晶的小虫子,周辞生和涛涛的视力想看清楚很简单。

    这里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现代的产品,都是那些京都的大佬在周辞生的古董店得到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来的,但是看着别啃得拆得七零八碎骨头架子摇了摇头,上古时代的遗后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不知走了多久,周辞生看见了一抹亮光,然后就走到了出口,洞口往外一望,是一个原始气息浓郁的小山村。

    周辞生毫不避讳的走到了洞口,洞口守着几个青年;咋看见周辞生来了之后全都站起来,疑惑的看了过去,但是当涛涛巨大的身体出现时,他们全都警惕了起来。

    周辞生懒懒的靠在树干上,冷笑的看向几个人,手里点着打火石,正在烧烟嘴,几个青年的脸都不大高兴,这里的人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他们极度讨厌,在看清周辞生的烟斗里填的是什么之后,一个青年赶紧跑了。

    铛铛铛,一口大钟被敲响,全村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周辞生和涛涛。

    涛涛显然很不适应被人围观,低低的吼了一声;周辞生拍了拍涛涛的脖子示意他没事。

    不一会,人群被拨开了,一个老人走了出来,他对着周辞生鞠了一躬:“常阳公,小辈不懂事,请和我来。”

    周辞生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两三百年之前的事情了,也不怪这些人不知道。

    这个老者是神农正统后裔,现在的酋长;周辞生跟着他一直走到了部落中央,那里立着神农像,牛首人身,看着憨厚老实。

    ‘老奸巨猾!’周辞生拿着烟斗随意地磕在石像底下的坐台上。

    老人已经有三百七十八岁了,神农是人神混血,寿数绵长,他的后裔们虽然血脉稀薄,但是过个两三百年没什么问题。

    老人的房子是古老的茅草房,很简陋;里面老人的几个儿孙都被赶了出来,老人坐在石墩上问道:“常阳公,此番前来……”

    “看看它。”周辞生说道。

    老人看了一眼涛涛,点了点头:“这位妖王,还请化形一观。”

    涛涛冷哼,化成了人形,他自己也知道活不了多久,但是辞叔是个老倔。

    老人先是拍了拍涛涛的胳膊,然后又是点了点涛涛的肩膀点了点头:“常阳公,这位妖王没救了,您应该是知道的。”

    周辞生点了点头,:“他体内的九爪虫”有什么办法吗?”

    “有是有,但是九爪虫取出来,他就会立刻死;不取出来还能再有个几年寿数。好好调养,五年不是难事。”

    周辞生看了看涛涛,示意老人先出去。

    “你怎么想的,你说吧。”周辞生点了点头说道。

    “辞叔,就这么的吧,我活的够久了。”涛涛靠在一边说道。

    周辞生没说话,点了点头,“辞叔,还要麻烦你把我的骨灰什么的送回家呢。”涛涛点了点手指头“和我阿大,阿兄,阿幺和阿姊埋在一起。”

    “好……”周辞生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外面的老者进来,用寻麻叶把涛涛麻醉;涛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地他看见了了不知道多久之前全家人在一起的样子,阿大还是那样,憨憨的,拿着一条鱼。

    阿兄扛着一头很大麋鹿,在一边小,悄悄给他塞鹿腿,阿姊是个很温和的,怀里抱着一只小兔子,阿幺还不会说话,被阿大背在背上露着残缺不齐的牙齿笑。

    涛涛清楚的看见自己飘了起来,飘到了天空,一直飘啊飘啊,飘回了家,“涛涛,快来吃饭了。”一家人围在一起,笑着说道。

    “来了,我要吃竹笋焖肉。”他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