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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爻在前面郁闷的挠了挠后脑勺,啧,古代和现代的话语翻译怎么这么不一样?

    “小流氓,你知道不,你要是早生上几百年,你现在起码得有一个孩子了,除非你穷到娶不起,而且我记得你们家好像是风水世家,那就得是两个那时候的那些风水师因为窥探天机,最长寿的也就能有个四五十岁。”

    白小小拿着小袋子粉鼻子抽了抽,里面好像有苜蓿;好香啊,他顿时心情好了不少,笑着给沐爻科普。

    “两个!?也就个十四五岁吧?!”沐爻惊呆了。

    “你们那时候短命嘛,还是脆皮,一碰就死。”白小小说道。

    “也是啊,兔祖宗那你说我要是那时候出来能娶媳妇吗?”沐爻挠了挠脑袋问道。

    “你嘛,要是你是个普通人,没房没地,你哪来的钱娶媳妇?真搞不懂你们现在的人怎么想的,我前几天看那个,教……叫什么玩意?”白小小有些想不起来了。

    “手机新闻。”常安那边已经把袋子收好,自从随身的戒指里面找苜蓿喂兔子。

    “啊对,手机新闻;那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大学毕业,就和人私奔,怎么想的,那人没房没钱还没工作,还没聘礼,不说别的,就人类男性这种玩意能多少话可以信!那个家伙说长大娶我,算算年纪现在都十七八了,把我往林子一扔就走,混蛋!”白小小说着说着气红了脸。

    常安在一边很淡定,只是淡淡的撇过头;掩饰眼底不该有的妄想。

    “啊?兔祖宗,什么事啊?”沐爻疑惑了,他不是公的吗?

    “小孩子不要乱问,为什么那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想不开?”白小小对这件事不想说一句,偶尔在嘴上溜溜还可以;但是要是深究,他得给人俩大耳刮子,就连周辞生都只敢开开玩笑。

    “爱情吧,不是兔祖宗,这多浪漫啊。”沐爻笑着说道。

    “浪漫?我问你,假使你是这个男人,你刚开始还新鲜;你把别人家辛辛苦苦养大放手里头的宝珠拐走了,但凡是个有玩意的就会高兴,会对人姑娘好一段时间,但之后呢。”白小小对沐爻说的浪漫嗤之以鼻。

    “人姑娘是被爹妈宠大的,要这个要那个,别以为是一笔小数目;我见过宋朝的时候一户大户人家给幺儿女打的一只金钗,花了五百两,那钱,能养活半个郡县的百姓半个月的吃食。”

    “这种和人私奔的姑娘不是家中幺女就是掌心娇花,什么都不懂;要这要那,然后呢,你就会烦,就会吵,就会打人,然后喝酒,胡作非为。”白小小把弄着手里一个平安金圈说道。

    “兔祖宗,古时候和现在不一样,有法律有警察。而且九年制义务教育在那摆着呢。”沐爻解释道。

    “甭管什么事,主要是家事,那些警察就不会管,轻飘飘一句家庭纠纷,你信不信?再说了没钱还害人家姑娘和你私奔的,能是什么好人?”白小小拿着金圈绕,被常安拉住了。

    “平安圈不能绕,不好。”常安说道。

    “然后呢无非是女孩忍气吞声,过一辈子;或者有些血气的,忍个三五年,跑回娘家,和离;你呢,什么都不用干,嘴甜装上几年;就能骗一个姑娘三五年,说不准儿还有个后儿呢!”

    “人姑娘还心甘情愿给你倒贴,就是去窑子里找窑姐;最次的那个,也不值这个价吧?”白小小乖乖把金圈递给常安继续说道。

    “兔祖宗,你太绝对了吧……”沐爻越说声音越小,他自己都觉得是对的。

    “绝对?!这种事是人姑娘一辈子的大事;错杀一千不错放一个,哼。”白小小叼着苜蓿说道。

    “……好像是啊,哎兔祖宗,那你是怎么同意的?”沐爻扭过头迎面飞过来一个金圈子。

    “我说了,小孩子别乱问。”白小小把金圈收在手上继续说道。

    沐爻摸了摸鼻子,这个祖宗没用劲,不然自己现在就已经身首分离了。

    “那我就是娶不了了对吧?”沐爻说道。

    “不是,你要是还是现在这个身份,你能娶,只要不是王公贵女或者你疯了要找个尼姑庵的小尼姑就都能娶,风水师这一行当在古时候叫天师,而且你是家传的,能娶,而且我记得,官家的风水师年纪到了就会封官的。”白小小挠了挠头,有些记不清了。

    “钦天监啊,那就是现在气象台嘛。”沐爻挠了挠头说道。

    “不是,是天地部;不在六部之列,但是官品一样。”白小小说道。

    “我怎么没听过啊。”沐爻疑惑。

    “历朝历代,要是国破家亡,就得把天地部的信息都毁了,神鬼之事不能言;但是也有一些野史只言片语的记载,终归是有的;没这个的朝代,下场都不算好。”白小小笑了笑说道。

    “三位,到了。”司机全程眼观鼻鼻观心,他接送过不少的风水师,知道这个不是封建迷信,是真的有。

    “谢谢啊。”沐爻下了车,给两个祖宗打开了车门。

    “我不该拿你举例子的,你还算有些教养礼德。”白小小下车后说道。

    “怎么样啊,沐爻,他们欺负你没?”周辞生在前面笑着问道。

    “没有啊。”沐爻笑了笑回答道。

    这时候,一辆插着日本国旗的车子开了进来;开车的那个司机拉下车窗用日语怒骂:“どいて、支那人、道を塞ぐな!”

    在场只有周辞生可以听懂日语,他挑了挑眉;伸手拦住车说道:“日本のチビ、もう一度缲り返しますか。”

    那个司机见状就要跳下来,但是后面有人出声阻止了;走下来的是一个日本年轻人,穿着和服拿着扇子用非常标准的中文说道:“谢先生,您好。”

    他的普通话很好,但是好过头了;就像一只吃腐肉的鬣狗突然去吃草一样让人觉的怪异。

    “哟,会说中国话的日本矮子。”周辞生搭着谢安洵的肩膀说道。

    “谢先生,您的新徒弟好像很无礼。”日本的年轻人说道。

    “山背安拓,他不是我的徒弟……”谢安洵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辞生打断。

    “对,我是他的伴儿。”周辞生拿着扇子摇了摇,他懂日本礼仪;毕竟就是他从中作梗才让日本学会这个礼仪的。

    “这位先生,请你尊重一下我。”山背安拓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说道。

    “让这个日本矮子道歉,你道歉也行,我们中国狗犯错主人也会道歉的,毕竟狗不会说人话。”周辞生拿着一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