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穿越成魔佛子你别劝了》 第1章 穿书成女魔头我卡住了 靠! 又特么回来了! “不好了!魔尊大人!” 看吧!这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又来了!魔尊座位上那半撑着脑袋的冥潇潇,无语的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跑进魔宫的身影后,她声音有气无力,抢了魔卫的台词道“你是不是想说有人攻打魔宫了” “你是不是还想说是一个和尚。” “然后还想说我杀了他全家,灭了他宗门,还将他逼进了庙里当了和尚,他要找我报仇,要杀了我?” 冥潇潇每说一句话,魔卫便蒙圈一分,他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随即。他一副恍然大悟恭敬道“恭喜魔尊魔功更上一层楼,带我们杀进上清神域指日可待。” 恭喜你奶奶个腿! 所有一切又特么静止到了这便不动了,冥潇潇这次长吁一口气,终于服软。 十次了,特么重复十次她都快吐了。就卡在这,她还当什么女魔头,过什么幸福美好的生活。吃喝玩乐,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一切还不是水中花井中月,看不到,也摸不到。 所以,她只能不情不愿喊了一声“作家助手你出来吧,我写还不行吗!” 没错,冥潇潇穿了。 还是在她刚刚进入月入十万的高光时刻,月末最后一天截稿费时,稀里糊涂就过来了。 想想,她可是三流写手,一流学渣啊!好不容易摆脱了狗比的单机生活,一个浪头给她拍来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但随着她知道新身份后,冥潇潇乐了。 她的脑回路绝对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贼老天,你也太缺德了,别人穿越都是公主,王妃,皇后,女王的,怎么我就成了女魔头,难道让我与天下为敌吗? 冥潇潇:哇!女魔头,我滴老天爷哎,你就是我亲爷,我以后就是你亲孙女,对我真不赖,上来就给我这么牛b的身份。啧啧!女魔头名字也好听,我太爱了。 那是啊!女魔头可是祸害遗千年,都不用多努力就能寿命那么长,这么好事哪找去。 本以为穿到了一个魔头的身份上,可乐坏她了,唉!谁知还摆脱不了,这劳碌敲键盘的命。 于是,在当初刚穿过来时,一个名为作家助手的累赘系统,跟她打招呼时,冥潇潇一腔孤勇上膛,抡巴掌就给呼开了。 她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吗? 哼,还允许你一个系统在我头上指手画脚,特别是作家助手,她一听这名,就有不好的预感。 她都是女魔头了,还想奴役她敲键盘,没门,打死也不干。 嘿嘿!于是提前将它摁杀在萌芽中,她打算单干。 你想啊!她都是魔头了,武力值爆表,颜值爆表,谁也不敢管她,谁都也怕她,想吃吃,想喝喝,想睡睡,等合适了在掳几个小美男,小日子一过快哉美哉。 在也不用三天饿九顿,日日跟着键盘混,厕所排号论,月底又往空门遁。 都是堂堂女魔头了, 她要一个累赘系统干啥,还是作家助手系统,这么想不开吗? 于是一脚踢开了!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真骨感,幸福生活还没开始,便卡在了开头。 原来她这并不是正经的穿越。 她研究过了,是穿书,又特么没书。 具体还得问问那个被她一脚踹开的作家助手系统。 咳咳!就是有些脸热。 这时,听到冥潇潇的召唤,一道电子机械的声音懒懒响起, “怎么样,我就说过,你还会需要我的!” 冥潇潇黑脸,怎么听着它还得意翘尾巴了!但,现在还有正事问它,直接忽略“对对对,特别需要你,那你早点跟我说,我也不可能做这么……额!糊涂的事吧” 助手:我说过啊!你点了屏蔽。 额!冥潇潇语塞,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唉!没想到坑了自己。 接着冥潇潇摊手道“那你现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不然我卡在这对你也没好处吧!” 作家助手沉吟一刻,便将这个缺德宿主将它踢走的事放到了一边。 接着它提示道: 【作家助手系统:这本书为魔主别杀了,和尚给你撩撩撩。宿主也看到了,这本书只有开头,那是因为后面还没有写。】 冥潇潇:所以呢,派我来写!不是,我写的很垃圾,咋逮到了我呢! 作家助手有些无语,又打断它,和以前还是一个德性,但千万别再恋爱脑了。 作家助手:宿主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新书不是不是起飞了吗?月入十万,你可是最佳人选啊! 这宿主喜欢人家夸她,只要引导的好,兢兢业业作任务肯定就能跟它解绑了,这届宿主好难带,蹲三世了都没带出来,可愁死系统了。 冥潇潇闻言一瞪眼“所以,你个缺德冒烟的鬼东西,切断了老娘的生路,那可是第一次拿十万!你多少也让我摸摸看看啊!” 作家助手:…… 那还是它的错了…… 作家助手:所以,给宿主安排了个好身份,作为补偿,这个世界的女魔头,可是执掌生杀大权的存在。 冥潇潇没好气道“哼!要不是因为这身份我还算中意,早跟你翻脸了,行吧!那卡开头这怎么解决?” 我刚才就想说,被你打断了,作家助手不想在耽误时间,于是直奔主题: 【作家助手:本书世界,需要宿主每日不断的唰新剧情,这个世界才会不推行前进正常运行】 【注:不能胡乱随意加减剧情,不能更改唰新好的剧情,不得有违规违禁的词句出现,否则审核不通过,宿主受到反噬惩罚,更不能断更,不然会重新退回开头,重新开始。】 冥潇潇张了张嘴又闭上,她刚刚还想说呢!嘿嘿,让她写,有这么个好机会那享受一把,把好处拿手软, 第2章 想英雄救美 小和尚被截胡了 “咳!” 冥潇潇摆了个时下最流行的Poss,直叹岁月可撩人,我是孤傲一世大魔尊。可等了六十多秒,额!脖子酸……咦!没动静! “咳咳!” 这个桑尤,怎么这么没眼力劲,把人向这边引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本尊都快把肺咳出来了,这么明显总应该知道了吧! 哎!怎么越打越远了。 冥潇潇“啪叽”坐到了地上,她仰着头看着远处没影的人,白眼翻到了天际。 这家伙回来,一定要做降级处理,哼! 少时,远处肩膀上扛着六环魔刀的桑尤,一个跟头帅气的便炸到了她面前。 他满脸邀功道“尊主,属下幸不辱命,将那饶人的和尚帮您给赶走了!” 冥潇潇闻言黑了脸,“你将人给本尊弄哪去了?” 看着手下那一脸笑嘿嘿二哈模样,真想一巴掌给他抽回去自己的老窝去。 桑尤完全没有理解冥萧萧话里意思,还以为尊主在考验他处理那和尚的方法,到底合不合他的心意。 于是一脸洋洋得意道“尊主,您放心,属下已经将那个秃驴扔到了黑狱海里喂王八,他呀,日后再也不能来魔宫骚扰您了!” 本尊是那怕骚扰的人吗?若是多点像小和尚那样的人来骚扰我,多多益善。 冥潇潇默了,有这样掐桃花的属下,她注定孤独,魔生吧! 算了,缘分靠争取,机会还是得自己创造才会靠谱。嘿嘿,这么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岂能错过? 所以此时的冥潇潇清了清喉咙道“带路!” 桑尤挠挠头疑惑到“尊主去哪儿?” 冥潇潇负手而立,将他九冥魔尊的霸道专横独有召示释放出来。 冷冷吐出三个字“黑狱海” 时间紧迫,他得赶紧去将人给捞出来。 …… 少时,冥潇潇跟她的二哈桑左史从黑狱海里钻了出来,他拧着眉一脸疑惑道“怎么会没人呢?”随机的侧目撇向桑尤“你确定你没记错?将他丢进了这里。” 冥潇潇拍了拍黑狱海的水,看到不远处微微显露出的一个个盖子,嘴角抽搐着,呵!这里的王八还真的好多。 桑尤闻言,义正言辞道“尊主,属下真的没有撒谎。” 他挠了挠头,心中也不免泛起了嘀咕,“是丢进这里了啊,也就前后脚的功夫,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冥萧萧盯着远处的一个个乌龟,若有所思“他不会真被王八吃了吧?” 于是,下一刻他命令桑尤,集结了黑狱海里所有的乌龟,但,问完的最后结果,她气炸了……特么有人截胡了。 上清神族三公主黎衡 她突然出现在了黑狱海,目的不明,最重要的是,还把她看上的小和尚给救走了。 所以,最后英雄救美泡了汤,她堂堂九冥魔尊给别人做了嫁衣。 冥潇潇气愤,转身就给身边的二哈桑尤,一脚踹进了黑狱海。 等桑尤一脸迷茫再从黑狱海里冒出头来,远处只留下一道魔灵传音“你给本尊在黑狱海里泡满三天,在滚回来,好好醒醒你那个狗脑子。” 三日后,桑尤湿漉漉从黑狱海回来了,九冥宫清魔右使,双手抱胸椅在宫门前的黑龙柱上,“桑尤,该说你什么好呢,本使从天剑宗回来就听说你又惹尊主生气了!” “你这是?”一双狐狸的眼眸,微微上挑着。 仔细听,你还会发现里面帮有一丝幸灾乐祸。 瞧见他满身湿露露的狼狈模样,只闻一鼻子就知道是黑狱海的味道。 啧啧,话说尊主还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气呢!黑狱海不论是神或魔,泡在里面时间长了,都会被吞噬修为。 神仙,吞噬神元,而魔便会吞噬魔珠。 如今仅是三天,桑尤此时的脸色便煞白,可见他这三日来,魔珠已经被伤。 听到右使湛宿的话,桑尤横了他一眼道“要你管,尊主是看重本使,才下狠心要考验我的” 然后戳道“不像你,外放去天剑宗这样的闲差,湛宿,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闲差?去天剑宗什么时候成闲差了,他明明是替魔尊去收拾残局的。 他们敬爱的魔尊大人,挥手间便将人家全宗门灭了个干净,他不得不去处理后面的事。 没工劳也得有苦劳吧,可换到桑尤这里,便全然给他否定了。 于是,魔族俩使便打了起来。 当魔卫急匆匆跑去禀报时,冥潇潇正美滋滋椅在她的魔椅宝座上,边吃,边看舞蹈表演。 “你再说一遍,谁打起来了?”冥潇潇闻言立刻叫停了跳舞的妖精们,然后急语催促“快说啊!” “回尊主,是您的……右使和左使”魔卫瑟瑟发抖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左使她已经见过了,剩下的那个就被他派到天剑宗的右使湛宿。 所以,他回来了。 “可是他们两个打什么架?”冥潇潇有些疑惑不解,命令了魔卫将两个人带上了殿。 看着他们两人鼻青脸肿,衣衫破败不堪,二人更是跟两只斗鸡儿似的,冷哼一声,转过了身去,背对着背。 在看到桑尤那副模样时,她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之前罚了桑尤泡黑狱海。 还是三日,这么说来他还真泡了三日,哎!这家伙够实诚的。 她当时气愤下脱口而出的,没想到桑尤却认真执行了。 她脸色不自然清了清喉咙,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湛宿先一步抢先道“尊主,桑尤骂你吃饱了闲的!” 冥潇潇拧眉,怎么又扯到了她呢!于是面色不改色的望向了桑尤。 桑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身体有些发抖,冷的厉害。,瞪着乌眼看向湛宿,这个家伙不光动手狠,还无中生有,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 所以二哈左使涨红着脸,反驳道“ 第3章 你可真勤快 “有事说事,你们俩个瞎抄抄什么!”冥潇潇按着脑门一声吼,瞬间九冥宫大殿便安静的针落可闻。 接着,她伸手指向了桑尤“你先说!” 或许是之前因她的话,桑尤这个二哈左使才会泡了三日的黑狱海,因此就冲他这实诚劲,桑尤话的可信度至少也会是百分之八十。 而右使湛宿,冥潇潇瞧着他那一双精明溜溜转的狐狸眸子,怎么看怎么诡计多端。 她虽然现在是魔尊,但毕竟初来乍到,对她这魔族的分布势力也是一知半解,就拿这个湛宿湛右使来说吧! 他可曾是原魔尊麾下的一员猛将,可原魔尊重谷被上清神域的那群假仁假义虚伪至极的清高的神仙所灭时,湛宿竟逃过了一劫。 他回到魔宫后,便拥立重谷的魔太子绯樱为魔尊,可不成想半路杀出她这么一个程咬金。 且,冥潇潇这个魔尊能力很强,魔气深重,又是个逆天的实力派,能坐上魔尊之位也都是她大杀四方凭实力稳坐魔尊宝座。 所以,绯樱跟她完全没有可比性,聪明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择,湛宿又不傻自然会良禽择木而栖,聪明的选择了跟着她混。 按理说他这种人最不能要,可奈何他办事能力强悍,很多事交到他手上,很快便能帮你处理的井井有条。所以身边只有一个二哈左使的冥潇潇,便欣然将人留了下来。 这样一来冥潇潇也省了不少事,时间长了也对他尤为椅重。 说白了,就是让他处理魔族杂七杂八的事。 而桑尤,他完全就是个二哈,你指哪打哪特别快,不光快,一溜烟冲出去,喊都不待回来的。等他浪够了,便扛着他的八环大刀回来邀功。 唉!冥潇潇撇了撇桑尤,他望着你那一脸清澈见底的愚蠢,心累。 这家伙忠心肯定是忠心,但可以预见的难带! 据说,他是在路上被冥潇潇救起,然后便一直跟着她一起到了魔族直到如今。 一个月前,桑尤跟着冥潇潇灭了天剑门的整个宗门,发指程度那是连只狗都没给他放过。 啧啧!残忍…… 好得带回来吃个狗肉啊! 而后,她回去,便随便丢给了湛宿一个任务让他去了天剑门,收拾残局。 其实就是去收敛天剑门的那些东西,冥潇潇只会红着眼珠子杀杀杀,这种细致活,她做不来! 傻!这种活我做的来啊! 就是穿来的比较晚了点,不过现在就算她过问,应该也理所应当,毕竟现整个魔族都是她的,她就是魔族的头头,魔气缭土皆是魔主,那便都是她的地盘。 嘶!好激动,嗯!呆会儿一定要去巡视一下她的版图天下。 冥潇潇神游中时,桑尤已经将他和湛宿的争执叙述了一遍,他愣愣喊了三遍,冥潇潇才回神,“小桑说完了” 头一次被魔尊大人叫这么亲切,桑尤有点受宠若惊,活像看到肉骨头般眸子亮晶晶,美滋滋咧嘴道“嗯嗯!尊主属下一字不漏全都如实禀报” 说着他还挑衅看了眼湛宿,大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架势道“请尊主为我做主” 湛宿翻白眼,桑尤这家伙分不清好赖人,更不知道好赖话,真是懒的理他。 这时,冥潇潇已经伸手指向了他“你就是右使湛宿!” 湛宿狐疑着一双狐狸眸子,微抬看了冥潇潇一眼,掩下心头复杂恭敬道“是!属下湛宿,魔族右使。” 冥潇潇点头,随即她疑惑“我不是让你去天剑门了吗?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走到了湛宿面前,上下打量了下,目光落在他的那被撕成条的破破烂烂的裤腿上,隐约还渗了血迹,可见桑尤下手不轻。 冥潇潇摇摇头叹气道“你这还和小桑打起来了,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回去吗?平时那么懂事,怎么这这次这么冲动。 你这样叫我如何把重要的事在交给你。” 桑尤在一旁直点头,“就是,就是!不能在教给他!” 湛宿怪异的看了一眼桑尤,这货果然是个傻狍子。 可魔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恭敬回应“尊主恕罪,属下知错。” 他时刻谨记,魔尊面前他们无对错,只以魔尊之意为准,她言你对便是对,她言你错,你对也是错。 所以,他和桑尤被魔尊宣进殿时,他就从来没想要真正争个是非对错。 果然,湛宿下一刻便听到冥潇潇脸上绽开一抹笑意,她点头开口道“好好好,知错就好,对了,天剑门收来的东西呢?” “给我吧”她要的脸理所当然,到把湛宿给要懵了。 魔尊以前可从不过问这些的,如今怎么想起来要天剑门的东西,难道是因为那把剑? 不管怎么样,魔尊既然问了,他自然如实汇报: “回尊主,属下已经将天剑门所获灵石,各种法器等全部收录入到了魔族库房。”随即他问“尊主若要检查,属下马上让魔卫将东西全都送到大殿” 冥潇潇呵呵一笑,摆摆手坐回了魔椅:你可真勤快! 随即不咸不淡道“那天剑门的那柄镇门神剑呢?” 这时,作家助手的电子音在脑中响起【你问那玩意干嘛?你如今可是魔修,那神剑你用不到的。】 冥潇潇翻白眼,“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用了!” 作家助手:那你还问? 冥潇潇笑嘿嘿道“本魔尊要去上清神域抢人,等见到小和尚,怎么着也得带个见面礼啊!唰个好印象!” 作家助手无语,还以为她乐颠颠三天胡吃海塞,还让魔兵给她捉来一群妖精跳舞,早就忘了那个小和尚的事。 不容易啊!竟然还记得呢! 难道这就是宿命,但希望这一次宿主能有个好结果吧! 湛宿身体僵住,似是不好开口,冥潇潇催促道“问你话呢,吞吞吐吐的 第4章 这个上帝视角没啥卵用 “绯樱?”冥潇潇拧眉“你说的不会是重谷魔尊那个蛮牛儿子吧!” “咳咳!”湛宿眉梢抽搐,好像尊主形容的也没错,挺贴切! “回尊主,正是他,属下回九冥魔宫复命,刚巧遇到绯樱,所以……” 冥潇潇扯扯嘴角接了他的话头“所以你就把青霄神剑给了他?” 助手可是说过,那柄神剑魔族人难以驱策,一招不慎还可能被反噬。 那绯樱拿神剑做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 最重要的是他将东西拿走了,害的她还得令找一样东西做礼物。 湛宿闻言摇头,垂下的狐狸眸子微微闪烁。“属下不敌,有负尊主的信任,青霄剑被……抢走了!” 说着他便跪了下去,高呼请罪。 冥潇潇没有说话,而是环胸若有所思的盯着湛宿,她当然知道这个右使说的是假话,不光如此,还知道他的目的。 这可全拜小助手的功劳,后面的剧情可都是她一句一句唰出来的。 就像解锁一样,不用她多费脑子,后面该发生的事,便都会一句接着一句,从面板上呈现出来。 这算给她开了上帝视角吧! 的确算是开了,但基本没什么卵用。 ……但这种情况对冥潇潇来说,她会觉得有利有弊! 利自然就是,好开心,作家助手终于成熟长大学会自己码字了,她在也不用费脑壳卡文想剧情,那头发一把把的掉,估计原地出家都不待用剃度的。 可还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又都不能做,只能按部就班走到那一步,然后让她干瞪眼干着急。 你大爷的!这……太憋屈了,好不容易穿回魔尊,却又诸多限制,她理解的魔尊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冥潇潇眸子忽明忽暗,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下一秒她“哐唧”一拍大腿,倏地的便站了起来,嗷的一嗓子“行,就这么办!” 湛宿:…… 请罪,我就客气说说而已,这怎么还准了,真要罚他……… 任一向满腹算计的湛宿,此时都有些懵,尊主怎么突然不按常理出牌?打的他措手不及! 刚刚被盯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一丝不妙,但想到以这位尊主那光有本事没脑子的性情,今日事必定还和之前一样。 那位前太子以前可总仗着他老子魔尊的身份,在魔族作威作福,既蛮横又无理取闹。 这种事屡见不鲜,是为常事,冥潇潇自然也知道。 可重谷魔尊已死,如今的魔族是九冥魔尊冥潇潇的时代。 依然没看清形势的绯樱,犯到了她手里自然便会被狠狠的收拾,于是从此便乖顺夹起了尾巴做人。 他是有前科的人,即便解释魔尊也不可能会相信他。 其实今日碰到了他的确实属偶然,但一想到自己要救的人,湛宿瞬间便动了一些心思。 可他算好了一切,最后却在女魔头这里出了差错。 不行,他决对不能受罚,今日滞留在魔族。 错过这个机会,也许他便在也见不到母亲和弟弟。 湛宿长袖中的手指卷起紧紧握成拳,然后“哐唧”便跪了下去,听的冥潇潇都替他疼,这想意思意思罚他们俩打扫影魔窟的话,顿时又憋了回去。 接着,便听到湛宿满目哀沉的嘱咐一通,什么以后他不在身边,他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殷切一遍遍嘱咐这个在哪,那个在哪,叨叨起来没完。 冥潇潇无语,至于吗?就让他扫个魔窟,整的他像是以后行动不便,在也回不来了似的。 “湛宿……你还是”嚯!话没说完便吓了她一跳。 好家伙,下一秒湛宿跪行几步一把便抠住了冥潇潇的大腿,他仰起的一双狐狸眸子里浸湿着莹莹水光,嘴巴张张合合的就是不说话…… 还差一点,算算时间,应该就快到了! 湛宿觉得人在不来,他便真拖不住了。 冥潇潇心想这也真够拼的。她看穿了一切但也只能继续,于是她声音骤然幽冷“给本尊放手。” …… 湛宿默数着,突然殿门外魔兵慌忙跑进来禀报“不好了魔尊,绯樱太子他被上清神域抓了,上清神域下了罪罚书,要……要拿他祭旗!” 人终于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湛宿也在无人留意时,便松开了手。 而冥潇潇这边,她还没来及说话,桑尤立刻便唬着一张脸嚷嚷道“什么太子,绯樱那小子早就不是魔族的太子,话都不会传,你是不是找打!” 说着便挥起了肩膀的大刀,要一刀给他送下去。 “桑尤……本尊还在呢!退下去!”冥潇潇板着脸及时喝止,那名魔兵这才保住了性命。 桑尤虽不情不愿收了刀,但还是不满的退到一旁嘀嘀咕咕。 冥潇潇可没空搭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被上清神域抓去的人。 绯樱,那个蛮牛玩意,曾被冥潇潇收拾了几顿后乖巧不惹事了,但没想到就这么俩天,又抢她神剑,又跑去上清神域撒野。 魔族这么大地方,装不下他了,上人家地盘耍疯,这下小命玩完了,被逮住了吧!该…… 说实话,真不想救他。 冥潇潇撇了旁边一眼,开始装鲶鱼的湛宿,目的达到了,这会儿不嗷嗷抱着她不撒手。 但惊喜吧!她不能去! 至少现在还没到她去的时间! 于是只听冥潇潇清了清嗓子道“湛右使,这件事本尊便交给你去办,绯樱虽然不成器,但既然已经被本尊编入了地魔十二岐中,那便是本尊的人,上清神域拿人定罪也得看看我魔族答不答应。” 然后伸出手,掌心里便出现了一枚小小的令牌,在随手一掷,令牌出现在了湛宿手中。 湛宿眸光闪烁,这可是黑魔令,虽然是三级黑魔令,但有 第5章 神族又想故技重施 湛宿调集了三万魔兵对持上清神域领兵神将澹飞尘。 他被众人护拥在前一身银甲披身,脸上噙着冷漠鄙视的笑看着眼前的魔兵压境,似乎根本没拿这当回事。 他笃定了这场仗自己不会输。 身为天之骄子的他,新一辈上清神域里最优秀的神子,生来高傲狂妄,湛宿一个魔族右使又怎么能配做他的对手。 九冥魔尊才是他最期待一战的人,不光是为他神子的身份,得以日后在上清神域名副其实继任掌管整个神域。 当然,还有……杀妻之仇。 本来三月之后,便是上清神域与万晋山黄灵家族永结秦晋之好的日子,可就在不久前九冥魔尊看上了万晋山的小公子,欲带回魔族。奈何黄家人宁死不从,因而触怒九冥魔尊一夜轻遭全族覆灭。 而那跟神域有婚约的黄灵嫡三小姐,自然也在其列。 所以,澹飞尘这位未婚夫在得知此消息后便指天起誓,弑杀九冥魔尊为妻报仇。 “魔族的区区右使,九冥魔尊在哪?她这是从此要当胆小鬼了?竟只派了你带着蟹兵蟹将来,与我神族垒战!” 澹飞尘轻蔑而视,随后便命人带了俩个人上来压在阵前,不是别人正是湛宿的娘亲和兄弟。 他指着那俩人冷嗤一声“我到要看看这你会如何跟我神族打这场仗,会不会真置他们的性命于不顾。” 湛宿望过去…… 那二人可能被用了刑,有些狼狈,在见到湛宿第一眼,眸光瞬间发亮。随即,他那位同母的弟弟哇哇大叫着吼了起来“湛宿,你快把我们救出去,我真受不了了,都是因为你,我们才受的连累。”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魔族,我才会受这么大罪,你愣着干什么赶紧救我们啊!” 他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湛宿的身上,只因为湛宿的父亲是魔族之人,而他是也半魔之身。似乎湛宿救他最是理所应当的事了。 湛宿脸色阴郁,一身红衫散漫的挂在他的身上,银白的长发随风轻摆摇荡,披散在了身后,他伫立在阵前便是一道最独特的风景。 只见他狐狸眸子微微上挑,目光便已经落在了那位气质温娴的妇人身上。 那个人有着跟他如复制粘贴一般的眸子,里面期待含着莹润的水光与他四目相对。 “宿儿……你,还好吧!”妇人殷切道 湛宿面上无喜无怒,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张开双臂漫不经心开口“好与不好,你不是看到了吗?” “倒是你,当年离开我父亲,如今过成这样……”湛宿意有所指她此时的境况。 妇人面色窘迫,他身旁的王成不耐烦道“你们废话真多,娘你关心他做什么,又不会领你的情,你生了他,虽然是个半魔,但也是魔,不然爹也不会将我们赶出来,他害我被神域厌弃,就该负责,你让他赶紧束手就擒,这样没准飞尘仙君便会放了我们!” 妇人闻言立刻缩手缩脚安抚道“成儿,你别急,你大哥一定会救我们的,他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你放心……他不是那样的人!”说着目光殷切的看向了湛宿。 她的话没来由的生疼刺耳… 呵!不是那样的人,那他是哪样的人,湛宿眸子里浮过一丝冰霜。 她的这丝所谓的关心,最终还是掺杂着对她小儿子的在乎,哪怕是骗他到最后都不行。 “呵!澹飞尘……你拿她们威胁我之前,难道事先没打听清楚吗? 如果打听清楚了,定然就会知道这女人当初是怎么抛夫弃子,离开我们的,我爹又是为她……怎么亡故的。 你觉得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值得我做什么?还是你觉得本右使,会是那种以得抱怨的人?” 湛宿冷嘲一笑,清清楚楚看到那夫人的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这边唧唧歪歪没个说完,皇帝不急太监急,但这会儿确是魔尊本尊急。 这不,跟来躲在一边的冥潇潇带着他的二哈左使看着双方着阵势,拧起了眉头“他怎么还没打,湛右使在搞什么……” 左使桑尤本就对湛宿骗他的事耿耿于怀,此时在魔尊跟前撇嘴递小话,递的没有半分心理负担“魔尊你看,我属下就说湛宿这个小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这属实就是框您的令牌做他的私事。” “那边可是他的亲娘,赤魔长老死后,这女人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他肯定不能不顾,唉!就是绯樱那个傻子,指不定不对他报有希望呢!” 冥潇潇倒是没理会他话里的情绪,只是好奇看向他“你知道湛宿他们家的事?” 她只知道湛宿是赤魔长老的儿子,而赤魔也死于重谷魔尊那场大战。 魔族传言是赤魔长老因逃跑的那位人族妻子出卖了魔族,所以那场与神族之战,魔族大败,魔尊重谷被灭! 但同在战场的湛宿却安然无恙回到了魔族,所以魔族上下开始对他颇有微词。 即便他拥护魔尊重谷的儿子绯樱为魔尊,但众魔依然对他这个人与魔的杂种没什么好脸色,直到九冥魔尊冥潇潇出现。 他这才依靠九冥魔尊的魔威在魔族站稳了脚跟。 冥潇潇问话,桑尤自然竹筒倒豆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他的事,属下也是在魔族其他人那里听到一嘴,都说赤魔长老,湛郁就是个痴情的大傻子,一个魔竟然生了人族的情,这不是找死吗?” 冥潇潇白他一眼眼踹了一脚“给本尊……说正题!”魔生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桑尤委屈的摸了摸被踹的屁股,继续道“众魔都说赤魔长老爱惨了他那夫人,要星星给月亮,饭都可劲摆花样伺候的无微不至,可那夫人并不爱湛郁,总想回家,等湛宿生下后,赤魔长老以为这样应该就有归属感了,于是便放松了警惕。 第6章 从盛博延到风霜寺和尚无极 桑尤望向对持相隔的那俩人雀雀欲试“尊上,要不然属下过去推他一吧!” 打就快点打,不打就回魔族,他看着都替他们着急。 话落,便扛着他那六环大刀,就要冲过去…… “站住!”冥潇潇伸出手臂一把将人薅住摁下,直翻白眼“你个大傻子,用的着你去多管闲事?给本尊呆着。” 她可不是单纯就看看热闹,她突然想到,趁现在刚好可以去上清神域走一遭。 冥潇潇倒想看看那位早她一步劫胡那小和尚的所谓仙女,哼!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上清神域 “你醒了!”此时,这个一脸热情殷切关心的美貌仙女便是乌皇神尊之女,澹倾悦! 而她面前的床榻上,坐起来的一位绝色男人,三分冷淡五分疏离,偏他苍白的眉目中一抹不知名的殷红如血的印记还透露着俩分妖魅,只见他微移肩膀后退,躲开了澹倾悦扶过来的手,随即如墨染的眉心蹙起,嗓子哑沉着望了眼四周,“这是哪里?” 澹倾悦抿了唇并未开口,反而是她身旁的婢女,对她们上清神域的公主热脸贴了冷屁股,受到冷待颇为不满。 “这里自然是上清神域,是我们家仙主救了你!”仙婢一副瞧不上眼的鄙视着面前的和尚,一介人族,跟蝼蚁没什么俩样,他们上清神域的仙主愿意跟他说话,便该感恩戴德静心膜拜聆听。 澹倾悦并未阻止仙婢的话,任她继续态度轻漫道“你这和尚,也太不知趣了,我们仙主问话,你只管回答,知道我们仙主是谁吗?她可是上清神域乌皇神君之女。能被她侧目,是你几辈子都休不来的好运。 还敢摆脸色,真是不知好歹。” 仙婢话落,澹倾悦这才卡点装模作样开口喝止“住口,茶儿不得无礼!” 知道她轻漫无礼,满嘴喷粪,还任她胆大包天越过她这个主人乱说话。 这不是纵容又是什么? 也可能,那本就是她澹倾悦的心里话,此时也不过是借由仙婢宣之于口罢了。 上清神域……乌皇神君~的女儿。他自然有所听闻,如今的人族神庙供奉和传颂的就是乌皇神君,而关于传扬最多的就是天资卓越的乌皇之女。 可看着这主仆俩的做派,便知传言是有相当大的误差的。 名头再吹嘘再好又有什么用?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群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虚伪做作的人罢了。 更何况他们还不是什么猴子,而是一群乌鸦。试问有一天被乌鸦一族统治能有什么好感触。 反正他是无感,若非数万年前的灭世之劫,上清神域的一众神主救世皆陨灭,又哪里轮的上,他一个曾在神尊外宫看门的乌鸦,来坐上掌管三界的乌皇之位。 从此,澹氏黑乌一族便成为了三界主宰,所以乌皇之子之女,自出生以后便倍受各方嘱目,而这位澹倾悦更是美名远扬三界,无人不知不晓她在上清神域的天赋异禀天才卓越。 可以这么说,相较起她那位兄长澹飞尘,她在上清神域的影响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有不少人暗地支持她日后接管上清神域,毕竟乌皇只有澹飞尘和澹倾悦这一子一女,但日后上清神域的归属和尚他可没兴趣知道。 他只想报仇! 一心一意只想找九冥魔尊冥潇潇,报这血海深仇! 半年前他还不是个和尚,他如今这副模样可以说全败九冥魔尊所赐。 他原名盛博延,为赤凤山剑魂仙宗派的大弟子,可当他夜猎回归剑魂宗门时,看到的便是让他浑身颤抖惊褐的一幕,整个宗门血流成河,裂骨横尸。 他的一众兄弟们无一幸免,师傅撑着剑跪在苍穹大殿门口望着天际死不瞑目,师姐尹澜则被抠走了双眼扭断四肢,丢在地上无人问津。 他在那一刻崩溃了,心中卷起滔天恨意,他发誓要为师门上下三百余人报仇。 等将师门所有人安葬好,他这才从情绪缓解一些的师姐嘴里得知,魔族的新魔尊冥潇潇屠戮了他的师门。 于是,将师姐安顿好他便亲赴魔族找冥潇潇报仇,可半路上却遇到了一位风霜寺的禅师,只是从意之举扶了老和尚一把,他便叨叨的非说他们有缘。 他那时满心仇恨,一心只想为师门报仇,便是同归于尽身死,也决不罢休。 可到了魔族后,他却连魔族大门都进不去,但他并不气馁,然后守了七日才从一个魔兵嘴里知道九冥魔尊并未在魔族。 而是去了玉剑门,去玉剑门能做什么自然是杀人。闻言此话他心中对魔族痛恨之心更添几分,随即马不停蹄赶去了玉剑门。 最终他还是来晚了,玉剑门阖门倾覆,连他们的震山神兽麒麟晶无獒也被削首,死的无声无息。 当他踏着沉重的心情下山时,偶遇了一位靠树小憩的女子,已经越过的脚步顿住又返了回来。 好心提醒一番,让她快些回家,以免被女魔头看到无辜被杀。 他由记得女子睁开一双清亮无辜的眸子说第一句话,就让人胆寒“呵!你……是在骂本尊吗?” 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哪里是什么普通少女,而是杀人如麻的九冥魔尊冥潇潇! 那个女魔头! 所以,他这是碰上正主了,只片刻浑身便充斥起无数愤恨,抽出随身佩剑用尽全力刺向了笑吟吟看着他的冥潇潇! 结果自然是螳臂挡车,输得一塌糊涂!他闭上眼睛在即将赴死时,心却也平静了下来。 也许……黄泉路还能碰上师傅和众位师兄师弟们,但等了好久都没感到一丝疼痛,在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直勾勾盯着他。 然后便是一句让他目瞪口呆的话“你长的很符合本尊的心意,跟着本尊如何?” 这话说的清楚明白,看似征求意见,实则 第7章 无极三次魔族寻仇 从被送进风霜寺的至庙后,冥潇潇便离开了。 他自然不会老实的留在那里,终于在第十次碰的头破血流后他伏地哭泣,这时那位自言跟他有缘的老和尚出现了。 他是这座风霜寺的主持……忘舒禅师。至庙自然也是他在看守,这里是专门放置历代坐化仙师舍利的宝刹。 那时,忘舒禅师看着他半晌没说话,接着却是长叹一声打开了至庙的禁制,放他离开! 无极垂眸拧起眉峰,手掌屈起握成拳倏而又无力的松开。 这是他第三次离开至庙去魔族找冥潇潇寻仇,可这次却连人都未见到! 第一次他从至庙逃离,靠着一腔恨意,焚心风驰来到了魔族,但他一个人族进入魔族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可刚巧那日一名魔族的管事奉命出魔族为什么绯岐主寻什么耀月石。 耀月石只是一种五光流彩的观赏石,特别是在晚上原石本体会散发出流光溢彩的光芒美伦美幻。但这种东西也不是一般什么地方都有的,云深雾山和五行塔都有,但数量不多,所以耀月石在三界中也是个稀罕物件。 一般取它的作用便是赠于心仪的道侣,哄人开心的小礼物。 可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宗门所至的赤凤山,后山有一座耀月矿,可以说耀月石想要多少有多少,各种颜色形状的应有尽有。 所以无极回了一趟赤凤山取来了耀月石,在拖走一名魔卫后,挂上他的地魔聚魔令,罩上一袭黑色斗篷他便是那名魔卫。 可他想的太简单了,刚跟着进了门便被认了出来,那是一名浑身都散发着冷漠的女子,她二话不说便将他揪出带到了冥潇潇的九冥魔宫。 大殿上他被冥潇潇似笑非笑直勾勾盯着,他面色酱红血液直冲头顶,狂吼叫骂着宣泄心中的愤怒,如果眼睛是一把刀,那么冥潇潇绝对已经被他戳了无数刀。 他本以为冥潇潇这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会杀了他,又或是狠狠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可却只见,她挥了挥手让手下退了出去,然后便噙着一抹笑意走到了他面前,在她眸光流转下,很快空间变换,他被带到了一处蒸腾着白色雾气的地方。 这里不同于九冥魔宫的阴邪冰冷,倒是格外的温暖如春,这里竟是一处仙泉。 可魔族怎么会有这种地方?不待他想明白,然后便是后背一阵大力,他整个人便跌进了泉水里。 接着便是冥潇潇在岸上抱着手臂环胸,她看着从泉水里钻出的一只绝色光头,脸上是得逞的咯咯坏笑“真不知道你要发愣到什么时候,这里的仙泉可是个好东西。若不是本尊看上了你,其他人可绝不会有这种优待!” 是个好东西,你自己咋不见泡,优待也可能是惩罚吧!但无极却并不知其中的隐秘。 无极撸了一把白皙如玉脸,泉水颗颗如透明的珍珠办,顺着他妖异精致脸庞滚落下去,他怒火簇满妖婉的一双凤眸,瞪着冥潇潇自顾自找好了位置转过身道: “好好泡一下吧!我就在这等你!” 冥潇潇站在不远处,这个距离刚刚好,进了时刻关注到无极,而仙泉不能沾到她身上半分。 忽略冥潇潇这个仇人,此时整个身体浸泡在仙泉水中的无极,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舒畅无比,甚至他还能感觉到周围源源不断的灵气,争先恐后的涌进自己的身体。 这座仙泉不仅洗精伐,还有修复内伤的功效,当然这也仅限于人族或神族。 所以,那仙泉水此刻正在不断的修复自己在夜猎中所受的内伤,就在他绷紧的神经因舒适稍稍放松时,意外发生…… 他脚下似是被什么东西缠住,猛的“咕噜”一声便被拖进了仙泉水里,而看到此此情此景的冥潇潇,根本就顾不得其他,飞身便一头扎进了仙泉水中。 下一秒,泉水中“哗啦”一声,冥潇潇带着无极从泉水中冲天而出,直到安全落地,冥潇潇迅速退离无极俩步远,她甚至头都没抬,便挥手转身快步离开“我命人马上送你回风霜寺!” 丢下这句话,人便跑没影了,无极不知为何心中异常烦躁。 他抿唇望着远去的身影攥着拳头,低吼“冥潇潇,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便会对你感恩戴德,然后将所有仇恨一笔勾销!” “我告诉你,你妄想!” 那时,他沉浸在了无穷尽的仇恨和矛盾中,所以忽略了,冥潇潇将他安全放到岸边,身形踉跄了那么一瞬。 且被她抿起来的长袖里那双手臂,灼热蒸红的跟烫熟了也没啥区别。 她的脸也因灼伤的疼痛狰狞扭曲,她可不愿在无极面前露出什么软弱无能的模样来,所以宁愿应撑着也要快步离开。 他最后果真被送回了风霜寺,第一次失败让他有些急躁,他得总结经验,为下一次做准备。 很快,他便第二次离开了至庙,当然这都是忘舒那老和尚放的水,不然身在至庙他便是只有一个头破血流的结果。 第二次,他没有费尽心思想方设法的进入魔族,而是光明正大对魔卫说明了来由。 因为,之前在仙泉冥潇潇就说过,他什么时候想来,只管跟看守的魔卫说便可以。 无极进入魔族的范围内,冥潇潇便知道人来了,魔卫前来禀告时,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冥潇潇摸了摸自己的脸,摇头叹气,那泉水还真是厉害。 这幸好时间不长,不然她这个魔头也不用别人消灭,便会直接在仙泉中化成灰烬,魂飞魄散! 所以,冥潇潇直接便给魔卫下了命令,让人将无极赶走! 地魔十二岐中的月魔月芽,虽说是冥潇潇的属下,但觉悟却是不高,见安排好后的冥潇潇依然闷闷不乐,此刻无任务的她则一脸嫌弃道“舍不得就让人留下,没得还这副 第8章 我偷你大爷 无极这次等了很久没等来冥潇潇,却等来了一位陌生的魔女。 “你就是迷惑的我们尊上的那个妖僧?”月芽围着无极打量了他俩圈点头得出一个结论,“嗯!还算有俩分颜色”这和尚长得的确不赖,怪不得把他们尊上那个一根筋,只会杀人的魔头也搞的迷迷瞪瞪。 “妖僧!”无极冷哼“我如今这副模样还不是败她冥潇潇这个女魔头所赐!她逼我出家,将我囚禁至庙,你们些魔族还好意思颠倒是非说我是妖僧。” “污蔑我迷惑她!”无极气愤之迹脱口而出“她除了用武力强制压迫,还有什么,一个魔族嗜血的疯子,我盛博延就算要一头猪都不会喜欢她这样的一个魔族!” 月魔月芽撇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炎域黑石礁砌成的柱子,那里的一丝魔气很熟悉,她挑眉看着无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有些幸灾乐祸道“若是尊上来了,你也能这么说,那我月魔第一个服你,呵!和尚…祝你好运啊!” 说完,月魔消失,余留丝丝魔气在原地绞绕。 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无极心头突然拢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这时,守门魔卫突然的行礼,更让他心中的猜测瞬间得到证实,随即便慌乱的转身,眸光闪烁着落在三五步见外的人身上。 她什么时候来的,那刚才的话……她应该没听到吧! 无极看她的表情倒也不像是要找他算账的架势,于是他松了一口气。 可接下来冥潇潇的一句话直接将他打入谷底。 她尾音上挑极为好听“无极……呵!要一头猪,都不愿意跟我冥潇潇,是吧!” 无极无法反驳,那话他确实说了,也没什么好抵赖的,他们本就是敌对的仇人了,这永远也无法改变。 那么九冥魔尊这么一副被他辜负的模样是要做什么。 无极垂下头拧着精致的眉头,他不想知道,那都应该与他无关。 接着便是冥潇潇的大笑,他听得出来那笑声里有一丝复杂的东西,让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至于是什么他却不想去纠结和求证。 甚至生了退缩之意,可就在他脚步微转时,冥潇潇却突然闪至在他的面前,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呼吸接力,近在咫尺! 他仿佛都能看到她额头间的柔软胎毛,像只美好的精灵,这一秒好像跟什么魔族魔头都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下一刻,无极便知道了,魔主还是魔主,冥潇潇抬手间便将人带到了,一处奢华的寝殿内。 至于为什么猜到是寝殿,喏!那张横在中间超大的地床,让他想忽略都难! 无极,警惕的后退一步,瞪着冥潇潇,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干你!” …… 红床叠双影,纱幕中,行船无论是迎风顶浪,还是沉沦翻滚。每一次行进没人知道是靠近了岸,还是渐行渐远! 待一切风平浪静后,地床上空空荡荡,冥潇潇走了,只剩下被一条白色薄被围揽着身体的无极,他呆滞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时辰后,他又被送回了至庙。 这一次,他平心静气坐在蒲团上,仰起那双妖魅的眸子望向了佛祖的金身,恭敬拜礼“弟子无极敬拜佛祖。” 他好像来风霜寺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敬拜嗷至庙,从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无极一返常态,不光跟风霜寺其他僧人一样,上早课,念经,练武。反正是别人做的,在学的他都要去抢着去做去学。 他要让自己忙起来,然后将那天的冥潇潇忘掉。 也许,真真正正当一个和尚,这份孽缘便会断结! 可他失败了,冥潇潇那个魔头一颦一笑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和尚他是当的不错,但连忘舒禅师都看出来了,他红尘牵绕,孽缘难断! “师傅,那弟子究竟该怎么办!” 没错,他最终还是像忘舒禅师预言的那样,全了他们这段师徒缘分。 他记得师傅送他再次出至庙时,点过一句话“无极,你虽与佛有缘,但尘缘难断,天下大义,舍己其身,万物有情,换种方式也许能俩全得义,世间皆平!” 师傅曾说过他有慧根。可是这几句话他也还需要细细思量,日后该如何去做! 无极想的出神,完全忽略了澹倾悦的存在,这让从小就高高在上的上清神域仙主,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但她不好意思当面发作,于是还是和往常一样甩了个眼神,让她那忠心耿耿的狗仙婢替她实施。 “喂!你这个人族,是个哑巴吗?我们仙主在问你话。” 无极自然听到了,但并不想开口搭理她,接着他起身便要向外走。 “仙主,他……”仙婢是狗仗人势,也就嘴上咄咄逼人,真碰上不鸟她的,她屁法没有。 所以,扭头便找她主子讨令。 谁知迎头便是“啪”的一巴掌,随即耳朵上的刺疼感传来,她忠心追随的主子正拿着一根寒光尖锐的发钗,狠狠的瞪着她,声音尖厉“你这个废物,人都跑了,你还死在这里作什么!” “还不滚着将人给本仙主拦住。” 说着又一脚踹了过去,仙婢闷声忍痛,慌忙应着,连滚带爬就出了殿门。 即便走出了好一段距离,但依然能听到澹倾悦的尖叫声怒骂“秦茶,人若跑了,你就等着被贬下上清神域吧!” 秦茶停下步子,贴在身侧手掌慢慢屈起抠在了衣服上,直至感觉到疼痛,才抬步匆匆离去。 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上清神域,她在族人面前发过誓,她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而此时,冥潇潇和他的二哈左使也来到了上清神域。 石鼎后,冥潇潇一脸黑的望着挡在她身前的属下,幽幽咬牙问道“本尊堂堂魔族之主,为什么要躲!” 她躲什么躲, 第9章 魔尊大人请吩咐 桑尤闻言一愣“尊上……属下没大爷!” 冥潇潇抬手就按开了他的脑袋,丢出一句“滚……随即倏地站了起来。 人便犹如在魔族后院般,正大光明晃悠闲逛起来。 桑尤见状拔腿跟上! 也不知是不是澹飞尘带兵出战的缘故,如今上清神域特别清净,冥潇潇这都晃悠好半天了,愣是没碰上一个巡逻看守的仙兵仙将。 偷懒了?冥潇潇一脸鄙视,原来所谓的正派仙道,也不过都是一群欺世盗名的虚伪做派。 就这能当榜样!还在人族建宫立祠膜拜他们。跟他们学虚伪…… 道貌岸然的人,最善伪装,这个世上方正不苟的人是有,但却又极少能真诚实意走到最后,不是随波逐流,便是赤墨浸染成黑。 真正让人敬佩的神明,他们也早已大义凛然,秉持浩然正气,泯灭于荒流苍穹幕落后。 所以,冥潇潇谁也不信,她只信自己。 还有一个时辰,今日便结束了,印象中好像还有一件事未发生。 作家助手这点让人非常恼火,刷过一遍剧情的人是她,可最后不知道剧情的却也是她。 她撇嘴问道“哎!打个商量……怎么样!” 助手:宿主……这真不行! 冥潇潇无语!我说什么了吗?你就不行!这还没说是什么,助手就将她的话堵在了嗓子眼,杜绝一切冥潇潇不可控的可能性。 它可不想宿主在挂一次,一把好牌打成稀巴烂,主角变炮灰,她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人了。 冥潇潇环胸站定,“真不知道你一个累赘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用。” 助手委屈道“我本就只是一个辅助系统!写文的辅助系统。” 好吧!作家助手的名字已经诠释了一切,她自己倒霉摊上这样的,还真没什么好怪的了。 但助手还真怕冥潇潇生气撂挑子,操碎了心,于是捡着能说的又解释了下! 大概意思就是,若是解锁了屏蔽,不光它会受不同程度的虫洞攻击,到后面发生的所有事都可能根据蝴蝶效应发生改变。 “什么改变?”冥潇潇对这个比较关注。 助手:魔尊可能会换人! 换人?这可不行,魔尊的身份谁也别想给她薅走。 这话一出冥潇潇立马炸毛拍板“刚才的话当我没说,我堂堂一魔尊不用剧情提示,也照样玩死他们!”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冥潇潇入眼望去,一只被断了三尾的小白狐正趴在东液池边奄奄一息。 它白色的毛上血迹斑斑,半阖的狐狸眸子看到冥潇潇弱弱“吱吱”了俩声,似在求救但又无力的趴了回去。 “阎狱司,那畜生在那!” 人未到声先至,白狐眸子猛的睁开,蹬起前腿便急站了起来,可它没走俩步“啪叽”又栽了下去,眼看着那群人逐渐靠近,它浑身颤抖的竖起了白毛,如今只能拼死一搏了! 冥潇潇还没开口,她那二哈左使追来便愣住了,“咦!尊上,这有只狗” 白狐和冥潇潇同时翻白眼,这家伙瞎! 就在桑尤要将白狐抱起来时,上清神域典狱司的神职官阎罗,带着一队兵呼啦一群到了他们面前。 他看了眼白狐,然后目光落在靠近白狐的桑尤身上,倒立眉道“你们是何人,白狐是倾悦仙主亲言定下的重犯,尔等肯定是一伙的,来人,私闯上清神域是重罪,将他们拿下!” 好家伙不容分说就拿人,真拿九冥魔尊不当干粮了。 冥潇潇本没想救什么白狐的,这下不出手也得出手了。 小小一队仙兵,又岂是九冥魔尊的对手,她也只是挥挥衣袖,魔气倾袭瞬间所有仙兵被灭掉! “你……你是魔!” 这不废话吗?只要不瞎,看到她满身的魔气身份不言而喻。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阎罗知道她是魔了,明知道打不过竟然还不跑。 他那黑红髯鬓胡须的脸上,满目激动是为哪般?? 不不不,肯定不是激动,他们又不认识,冥潇潇摸着下巴想着,应该是愤怒,愤怒她杀了这么多上清神域的仙兵。 这就比较合理了! 可接下来,阎罗的操作让她一时瞠目结舌,望着“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的大黑脸,冥潇潇嘴角抽了抽“你刚才说啥?” 只见大黑脸的阎罗抬起头便是满目星辰的崇拜,没错!冥潇潇在他的眼中竟然看到了崇拜。 他崇拜魔族的头头! 也就是我! 这还真挺让人震惊的,我这个九冥魔尊魅力这么大的吗?万万没想到连上清神域的神官都对我俯首称臣! “小神很早就听过九冥魔尊大人您的大名,早就想一窥您老的风采,真没想到您突然就驾临上清神域,您的风采光芒四射是小神眼拙心瞎,一时没认出您来,还请魔尊大人宽恕小神的罪,小神定铭感五内,为您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甘愿跟随在您身边当牛做马,请魔尊收了小神。” 额!前面听了,冥潇潇挺飘挺乐呵,后面那句直接冻住了她嘴角的笑容,“咳咳!”她清了清喉咙,对着阎罗虚抬了抬手“你先起来,先起来!” 冥潇潇瞅了他一圈,总结了一下,谁特么再说神君仙官,嫡仙盛容,仙姿维雅,本尊非呼他俩大嘴巴子。 撇见阎罗对着她嘿嘿一乐呲个大牙,她下一秒都想好了踹飞他的姿势,她就说,这样的神官跟谪仙俩字挨边吗? 当然没半毛钱关系,跟折磨比较搭! 她以前总以为魔族弑杀成性,穷凶极恶,自然面貌便会是丑陋无言吓死个人。 可是从她来魔族后,见到的无论左右使,又或是魔族地魔十二岐的那几个露面的,无论男女容貌颜值都没的挑! 所以世上的事一切都无绝对,如今魔族她说了算,护短的她自然决不会让自己人 第10章 我分的清轻重宿主在找死 少顷,贪生崖的盲亭里冥潇潇皱起眉头“本尊要找的人在这?” 阎罗低垂着头,眸子掩在阴影里,任人看着都无比恭敬。 “是,魔尊大人,仙主将他关进了盲亭星柱中,那里单独僻出了一座罪域!” 冥潇潇扫向这条荒路之中突兀的亭子,忽略心底莫名的不适挪动着脚步,她要把无极带出来。 桑尤:等一下……尊上! 冥潇潇正要迈上盲亭的脚突然顿住…… 阎罗倏地抬起头看了过去,急语“魔尊大人,您找的那人就在里面,仙主对他用了刑,要不然还是尽快先将那人救出来吧!早一时便免受一些罪!” 冥潇潇闻言,回眸看了他一眼,“你很紧张?满头大汗的,怎么感觉你比本尊还着急?” 阎罗咽了咽口水,脑袋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没,魔尊大人你误会了,我是怕等乌皇神君出现,到时咱们在救人便没有这么容易了。” 乌皇!就一只不入流的乌鸦而已,又不是真神。 她冥潇潇可从没将他当回事,但此时她却不想节外生枝搭理那些人。 只要不惹她,自由自在做这个魔尊,至于上清神域是什么东西掌管,跟她没任何关系! 不过,就单上清神域其他仙族的人也真够窝囊没本事的,数千年就让一只乌鸦统领,屈居于之下,黑羽一族壮大发展,其它仙士却凋零没落,被黑羽一族制压的死死的,从不见一个能独挡一面的仙族翘楚。 所以这一有什么事,上清神域第一个冲锋在前的还得必须是乌皇之子澹飞尘领队,但谁让他爹对下面仙族压的太狠了呢!生怕黑羽有一天被赶超。 可他那能力,啧啧!众辰遮目,恐怕他信以为真的以为自己真是神族一辈的新秀天才。 澹飞尘这个乌皇之子,是性格高傲自大,被底下人烘托的颠不清自己几斤几俩重,就敢把自己和九冥魔尊放在一个天平当目标。 不得不说唬的可以,当然也会死的很难看。 但冥潇潇可没空陪一个傻子玩配合,所以右使湛宿请缨她想也没想便允了令。 她也看出来了,剧情走势应该只走主线任务,辅线也只是溜号走过场而已,所以接下来的盲亭她必须上。 当然除了走主线,谁让她对那个和尚一见钟情呢! 嘿嘿!说见色起意也不反驳,冥潇潇觉得她已经是魔尊了,这种顶配也是她该得滴! 冥潇潇知道这边有一个大的情节转折点,但具体是什么却被臭助手屏蔽了,所以冥潇潇也只能摸索着试探着继续,她不确定转折点在哪段出现,但肯定不好过是真的,所以此时她走的每一步警惕着小心翼翼又胆战心惊。 可没办法今日刷的剧情最后一个节点,她若不过,不光没办法继续往下走,还会直接被打回最开始。 想想她都是魔尊了,这一般的也都奈何不了她,所以沉下的步子便越发淡定的迈了出去,她摆手道“桑尤你退后,无极本尊要亲自带出来!” 装B耍帅也得淡定优从容,气质拿捏的稳稳当当! 冥潇潇没让桑尤跟着,桑尤本就看不惯仙族这个人溜须拍马的样子,在他看来仙族的人都狡猾奸诈,不得取信,杀了最保险。 但他是冥潇潇最忠心的小跟班,尊上的话他唯命是从: “是,桑尤尊令!”话落,他退后俩步站定,目光跟随着冥潇潇的脚步步迈进了盲亭。 “唰……”一道极光顷刻便射到了冥潇潇的身上,不好!被下套了! 可她下意识在要退出盲亭已经为时已晚,她被定住了! 随即她的眸子嗖的射向阎罗“好大的狗胆,本尊也敢设计!” 然而,阎罗却依然垂着头未应一句只字片语,冥潇潇犟起眉峰,沉着脸顾不上被人阴的愤慨,因为她那一根筋的二哈属下桑尤冲了上来“站住,退回去,桑尤速速回魔族,回去后锁死魔族结界,本尊不回,谁来都不许开,快走!” 尊上遭了算计,他甚至顾不上找那个卑鄙无耻的阎罗算账,桑尤紧了紧拳头眸子望着盲亭里,此时已经被盲亭里的八角星柱缠绕了道道无形的线,将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尊上,属下怎么能丢下你自己一个人!”他要救尊上。 “轰隆……” 这时,旁边的阎罗终于抬起头,他目光扫到盲亭里被困住的冥潇潇,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很满意阵法如今的进度,见远处天雷滚滚轰鸣声越来越近,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撇见冲动的桑尤,嗤之以鼻,“嗤,区区清魔螳臂当车” 一根筋的桑尤抡起他的八环大砍刀,就冲了过去,但盲亭从冥潇潇进去后,便像是启动了什么阵法,任何人都靠近不了… 他们不知道这是上古星芒大阵,在加上天边滚滚而来势汹汹的紫金雷劫,这完全就是早有预谋冲着冥潇潇这个九冥魔尊来的。 所以,清魔左使桑尤“嘭”就被震飞了出去,然后就是“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右手仅靠八环砍刀支撑着才没倒下去。 冥潇潇:桑尤…… 这个傻子……她眼圈瞬间就湿润了,来到这里后她对跟在身边的这些纸片人,说实话没什么太多亲近感。 而魔族是她的地盘,想要继续她魔尊的美好生活,地盘自然要守好不允许别人践踏,可却也没太多的归属感。 她以为的二哈属下,却原来是个不懂花里胡哨重情重义一根筋的傻子,冥潇潇现在动不了,不知道后面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可眼前她最想要知道的确是桑尤会不会死! “助手,桑尤接下来会是什么结局?” 冥潇潇已经感觉到了盲亭里在变化,阵法在转动,束缚也越来越紧。 【助手:宿主,很抱歉系统不提供剧情提示。】 冥潇潇黑 第11章 小白狐找的救兵是和尚 “怎么会这样……”阎罗看着从盲亭爆出的无数魔气,面如土色。 她疯了吗!自爆同归于尽的打法…… 他焦急的看着天边的紫金雷,怎么还没劈过来,可恶……难道那人骗我!如果在魔气吞噬整个上清神域前,九冥魔尊死了,从此三界便会唯我独尊。 可却没想到九冥魔尊宁愿自爆魔气也没留一丝自救的想法,届时整个清神域都会崩塌,成为那永远被封禁起来尘埃墟魔墟, 那他这么多年来的所做的一切,便都打了水漂,神君的名号也跟曾经的那些真神一样,化成烟尘不复存在。 盲亭的八角星柱是八道星辰力的束缚,不用说妖魔了,就是上古的真神都难以逃脱,所以冥潇潇她破不开。 既然破不开,那便只能束手就擒,任人刀阻,这是她迈进盲亭被星辰光线束缚住就想到的一点。 而上古星芒大阵一旦开启,相传只有神龙献祭才能打开,可神龙一族早就在五百万年护佑三界的灭世之战中彻底消失泯没于三界之中。 所以如今的世界里,不要说神龙,甚至同阶位的百鸟之王的凤凰都没有一只。 不然上清神域也不会被一只乌鸦当了家。 而此时的阎罗也终于显现出了他的真身,没想到那竟是乌皇。 “呵!怪不得了……”冥潇潇也只是轻轻撇过一眼,她就说一个小小的仙官能设下这么大的局来逮她。 其实这个坑无论谁来设,她该迈还是得迈进来,但被人算计的感觉真不好受,尤其看到这些人准备的这么充足,她已经猜到了! 她的魔族有奸细! 不过此时可没有时间等她揪出奸细了,冥潇潇随着身体里的魔气肆溢出身体,浑身在星芒光索的束缚下不断抽搐疼痛。 而那只三尾小白狐此时正在无极的怀中,他皱着眉头所跑的方向正是贪生涯。 “吱吱吱……”快点啊!这和尚怎么这么慢,晚了恩人姐姐就要被上清神域这群卑鄙无耻的王八羔子给欺骗了。 他就是这么被骗上来的,但想离开却难如登天,他跑一次便被打的遍体鳞伤,如今连人形都难以幻化出来。 所以,在那个阎罗说出盲亭时,他知道恩人姐姐被骗了,因为据他所知,盲亭只是一些仙官偷懒观星时的休息场所,哪有什么罪域! 可它“拼命叫唤,想阻拦冥潇潇跟着那人走,但冥潇潇也只是笑嘻嘻安抚的揉了揉它的头,语调轻快“浑身一定很疼吧!这样,我帮你治好,你呢!赶紧离开上清神域回家!听到没有。” “吱吱吱……”他在骗你,恩人姐姐不要信他。 可冥潇潇理所当然便觉得小白狐答应了! 看着走远的恩人姐姐,小白狐气个够呛,她怎么不信呢! 它正在灰心丧气要离开上清神域时,便遇到了这个和尚。 它记得恩人姐姐可是说的找一个和尚,莫非就是他,随即他蹿上了他身上,一顿“吱吱吱”嗷嗷喊着让他赶紧去找恩人姐姐。 无极起初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只白狐想要干什么,但直到他问道白狐身上冥潇潇的魔族气息,大胆试探问了它是不是遇到了九冥魔尊。 白狐狂点小脑袋瓜,好家伙终于听懂了。 小白狐很仁义,他是来报恩的,可无极却未必,当无极抱着三尾白狐出现在贪生涯时,这里却尤为热闹了些。 不光一些上清神域的神官,甚至连澹倾悦都来了。 神官是乌皇宣来的,澹倾悦却是她的仙婢秦茶儿叫来的。 用的无非便是无极的名头,人都没在这里,她还将人向这里引,秦茶儿的用意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仙主,您看是那个和尚,奴婢没说错吧!”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和尚会真的出现在这里,让他去找那个和尚,上清神域这么大,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仙婢,要怎么知道那个和尚会躲到哪里去? 不过此时看来,她的运气不错,呵……刚好帮忙圆了这个谎。 澹倾悦在撇见无极时,一双眸子登时莹亮,心情大好“做的好,等这里的事结束,本仙主重重有赏!” 她说的事,便是乌皇命他们竭尽全力在盲亭引雷…… 但紫金雷好像被什么东西截住了,他们更向是在做一场拉锯战。 可显然收效并不显着,魔气灌出贪生涯已经出现了微不可查的动荡。 而冥潇潇自然也看到了无极,不过此时她却尴尬的要死,她堂堂魔尊是来救人的,但此刻却中计被困在了这里。 太特么丢脸了! 偏偏这个时候无极来了,在喜欢的男人面前社死冥潇潇尽管浑身抽疼,尴尬的她要加速魔气溃散。 早爆早结束! 澹倾悦对无极志在必得,正要开口点他一俩句时,无极却对盲亭中的九冥魔尊开口道: “呵!原来魔尊大人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还真是不多见!” 无极的话令澹倾悦皱起眉头“你和九冥魔尊认识?” 无极:……【认识吗?血海深仇的仇家算不算认识呢!】 无极抿着嘴紧紧盯着盲亭里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冥潇潇。 冥潇潇:……【这个和尚是我相好滴!】 这倒急坏了一旁的三尾小白狐“吱吱吱!”让你来救恩人姐姐,你发什么愣啊! 小白狐叼着无极的素白裙摆扯,不遗余力的扯着,要不是他修为被封,灵力稀薄,他可用不到这个凡人来帮他救人。 是小白狐?不是让它离开这里吗?怎么又回来了。冥潇潇记得这只白狐,主要还是白狐的眼睛是红色的,如宝石般明亮耀眼,所以不由记忆深刻了些。 小白狐闹腾的动静很容易就吸引到了,怒火中烧的澹倾悦,她将无极的无礼全都算到了小白狐的身上。 “茶儿,将那只死狐狸给本仙主抓过来,养不熟的 第12章 开启灭世劫 “父皇……” 澹倾悦尽管十分不愿意,但乌皇这次选择不在如平日那般纵着她行事,命令仙卫立刻将人带走。 因为,他此时真没把握能抑制住这四散而出的魔气。 而秦茶是澹倾悦的仙婢,主子走了她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于是匆匆跟了上去。 待折磨他的那俩个女人真的离开了,小白狐终于瘫在地上松了一口气“呼,差点又被抓回去了!” 他对此都有心里阴影了,若是修为恢复,怎么也不会受这份罪啊! 这边的无极从头到尾都只关注在了冥潇潇的身上,其他不重要的人看一眼他都觉得在浪费时间。 当然这份关注,冥潇潇很清楚是为的什么,无非就是恨呗! 虽然她没什么印象,原来的她干的缺德事。但显然已经算在了她的头上。 唉!就是挺冤的,但她却无法解释。 无极本身是清冷的,也只有师门几百条性命的恨让他对冥潇潇有了深入骨髓的记忆,融入他血液里的念头就是要杀死她,为师门报仇。 如今他看着九冥魔尊被束缚住的狼狈模样,心中除了一阵畅快外,还有一股莫名的感觉。 对于无极的冷嘲热讽,冥潇潇也不生气呵呵一笑“少见吧!那无极你还是多看几眼吧!有可能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看到我了!” “不过要报仇了,你肯定特别高兴,但…你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血亏喔!我是没什么,有人陪葬……呵越多越好!唉!记得你好像不喜欢跟我呆在一起吧?怎么?却愿意跟我一起死?” 冥潇潇是故意这么说的! 冥她不想无极死,她想让他离开上清神域。 无极皱眉抿着唇,他很不喜欢冥潇潇此时说的话,从盲亭里荡出的魔气越来越多,扫过在场有很多神官已经被魔气侵染的神志不清。 眸子惊愕中竟带了几分不意察觉的恐慌“你这是……要自爆毁掉上清神域” 冥潇潇点头后却不在开口说话,随即加速了身体里魔气的散播。 这样……他应该会立刻离开吧! 可无极还没行动,乌皇便气恼的对着无极吼道“我不管你跟魔尊是有仇还是其他,你都给本皇滚开!” 这个凡人肯定刺激到了九冥魔尊,她此时就是要带着大家一起死。 可无极对乌皇的话充耳不闻,脑子里只不断重复三个字,她自爆! 她会死…… 他本该高兴的,像她说的,魔尊死了他的仇就报了,他便不用再日日被仇恨啃食内心,夜夜不得安寝。 她如今被这奇怪的阵法束缚,堂堂魔族至尊却只有自爆同归于尽这一个办法了,这就足以说明这个阵法的厉害,她逃不了了。 她死定了! 所以他应该立刻马上离开上清神域,可他却一步也不想挪动。 能报仇的欣喜他没感受到,心头却上涌着一股难言的疼痛! 他微微挪动步子向盲亭靠近,乌皇急眼“拦住他”话落,还腾出一只手一掌打向了无极。 “吱吱吱!” 小白狐见状嗖的一下飞扑了过去,替他挡下一击,惯性下摔飞进了盲亭,冥潇潇撩开眼皮嫌弃的看了一眼后,又闭上。 没那本事还替人挡灾,这狐狸真傻! 不过,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她浑身在一次爆发巨大魔气涌动而出,乌皇脸色惨白,完了…… 就在这时,一个全身罩在黑袍中的人闪现在了贪生涯。 就在上清神域被毁的最后关头,它执起了手中的一柄权杖,不远处被截住的紫雷“滋滋啦啦”瞬间便被牵引到了权杖顶端的紫色宝石中。 下一秒,掌控在手的紫雷猛的便被甩向了盲亭中的冥潇潇。 若被紫雷击中,此刻的冥潇潇会顷刻成为碎片,原神也会永坠星芒大阵,直到在阵中被渐渐消融。 而她释放出的魔气,也会荡然无存。 可这一切的计划,就差一点,此时却被一个凡人给毁了。 紫雷只能引一次,一击必杀,决无第二次机会,气的黑袍和乌皇等人咬牙切齿盯着盲亭里马上就要身死的无极。 他们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凡人竟然能进星芒大阵,狐狸是九尾妖身能进有情可原,可他算什么东西, 没错,无极在关键时刻竟以一个凡之躯,撞进了星芒大阵中替冥潇潇挡了紫雷劫。 冥潇潇此时懵了,脚边的和尚口吐鲜血,素白的袈裟被浸染的殷红刺眼。 “无极……” “你疯啦!”冥潇潇慢慢眼眸被渡染成红色,声音嘶哑的喊着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无极,眼看着他的身体就要慢慢透明,她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 只能恶狠狠的咆哮着“本尊什么时候要用你来救,你自以为是,多管闲事,臭和尚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滚!为什么!” 被紫雷击中,他一个凡人必死无疑,无极看着幼稚暴躁的冥潇潇,在星芒光索中挣扎不开。想嘲笑她都做不到,因为每牵动一分身体便撕裂般的疼痛不已。 直到渐渐麻木到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无极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 无极张了张嘴,没有人知道他说了什么,随即只见他扯出一抹弧度后,慢慢消失在星芒大阵中。 同时间,冥潇潇接受不了无极在眼前消失的事实,瞳孔异变接着冲天一声“吼”,随即星芒大阵中出现了一条黑色魔龙。 道道龙吟响彻在贪生涯,乌皇等人惊恐的望着这一幕,九冥魔尊竟然是上古神龙。 不过此时却化成了一条黑色魔龙,可尽管是魔龙但也足以解开星芒大阵。 破阵的黑色魔龙一飞冲天,赤红着龙眸愤怒盯着上清神域这片天地,它已经失去了理智! 魔龙冥潇潇:吼~我要整个世界都为他陪葬。 作家助手:停下,宿主,停下…… 第13章 天启前世副本 贪生涯,谈生死。 送枉生,少年时。 一念留恋,一念开始…… 失去理智的冥潇潇根本就听不进去作家助手的话,无极之死,令她心中的界点爆发,渐渐她与冥潇潇真正融合。 当她变成黑魔龙那刻,这才是真正的冥潇潇。 一切都乱了,灭世劫无缘无故被开启,不,不是无缘无故,它的剧情里根本没有无极那个臭和尚救宿主。 是他激发了一切,那个无极到底是怎么回事,坑宿主上瘾了?作家助手的系统正在被流光虫洞攻击,它没有办法查验到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但说到底,还是男色害人,宿主又栽在这男色上了。 看着上清神域一点点在冥潇潇龙吟威震下崩塌,这个世界里不论是人界还是魔界都将会在灭世龙吟下不复存在。 冥潇潇此时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她生气,她要报复,这样下去,乌皇和上清神域的每一个神仙确实都跑不掉,在上古黑魔龙神威面前,它们如蝼蚁死不过轻而易举,但她真的也愿让自己那二哈属下桑尤陪葬吗? 还有她很喜欢的魔宫,那个地方她说过冬暖夏凉,她忍心都毁掉? 魔族的人对她马首是瞻,唯命是从,地魔十二支的那几个她想见都还未见全,之前还大义到让桑尤速回封锁魔族。 所以,作家助手知道冥潇潇根本不是真的要毁掉这个世界。 可惜它无法唤醒此时已变成黑魔龙的冥潇潇停止灭世,而能叫停这一切的也只有她自己。 看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作家助手:积分三千兑换开启时间轴~封! 随着作家助手开启时间轴后,它与灭世劫一起限时固封,随后一束光打在了黑魔龙身上。 副本传送阵同时开启,这便是作家助手想到的唯一办法,提前送她进入副本吧!若她禀守本心不在受男色蛊惑,下场也不会那般惨,一切都将改变。如果她不在是魔尊,那应该也不会在有灭世劫! 很快冥潇潇的原神便被吸了进去。 作家助手用这几世积攒的所有积分换了时间轴,固封灭世劫,且有限时,而冥潇潇这次独自回到副本前世,她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不然这边的灭世劫一旦到时限,那一切都在无法挽回。 宿主,你一定可以的! 作家助手看着冥潇潇进入副本,顷刻进入休眠模式。 副本关闭的那刻它没看到,因为流光虫洞不断攻击系统,所以导致副本不稳,一些不该出现的人此刻全都被吸进了里面。 如今的副本前世已不在是原来的模样。 *********************************************分割线 冥王府 “啊啊啊……救命!”冥潇潇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正在一棵树上,此时脚已经踏空! 然后“砰!”的一声,她掉了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摔个狗吃屎,一旁的婢女更是吓的捂住了眼睛,完了,她们要跟着陪葬了! 咦!不疼……冥潇潇唰的便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满满庆幸老天保佑。 就在这时,一道抽气声从身下传来,冥潇潇这才注意到,有人给她当了肉垫。 “啊!对不起,对不起,砸到你了,你没事吧!你是……”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这时一个小丫头跑过来抱着她胳膊一顿哭,扶起她一顿打量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摔断胳膊腿的,不然小梨就完蛋了! 额!你当我面这样说不太好吧!适当的关心我一下,有助于当好一个婢女吧!冥潇潇摇了摇头,这婢女脑子缺根筋! 冥潇潇:行了,我没事,你靠边站站…… 别挡着我看美男子。 然后,冥潇潇将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个抚着腰,从地上爬起来的素衣男子身上。 那一身洗的发白的素衣,在他单薄的身上显得空空荡荡,荧光墨染的眸子此刻疏离的望了冥潇潇一眼,然后抚着腰慢吞吞挪动着步子转身离开。 “他长的好俊俏!”冥潇潇眼珠子就差黏在那人身上,痴痴望着。 “郡主……郡主您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夸起白正初来了?”婢女小梨抬手在冥潇潇眼前晃了晃,冥潇潇眼眸倏地的发亮“他叫白正初,嗯!名字也好听!” 郡主好生奇怪,她……好像不认识白正初了?竟还在夸他了,郡主不是说宴国最俊美的人是三殿下宴肖吗! “宴肖?那是谁?” 小梨讶异道“三殿下啊!郡主您这是前俩天落水落下后遗症吧!你从前对三殿下可是……” “停……停!可以了!”在让她说下去,没脸见人了,这种事古代能随便说吗? 现在是,她都不用费脑细胞编了,丫鬟小梨都替她把场圆好。 没错,她穿越了,但怎么穿越的却脑子里一片模糊,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然后看到小梨继续叨叨道“您太可怜了,都怪那个白正初,非要上来抢,不就是一条破帕子吗!害的您落水都留下后遗症了,不认人了! ”这次算他识相,不过也是他应该做的。就算以后他是姑爷了,那也不能骑在郡主头上拉屎。”小梨扶着冥潇潇阵阵有词,硬气的很。 小丫头对白正初的态度特别不满,郡主跟她他说话呢,他竟然无故离开,太不拿主子当回事了。 这小丫头叨叨叨的还有个用,这下不用问都知道发生的一些事了,冥潇潇还是挺满意的。 她冥潇潇,喔不!如今她便是冥今歌了。 今日本是她大喜定亲的日子,但她不愿意啊!一股脑便跑了出来爬到了树上。 而那个长得很俊俏的男子白正初,原来从今天起是她的未婚夫了。 有这么俊美的未婚夫,冥 第14章 他心里有个白月光 冥今歌此时站在一处破败不堪,用萧条败落方能形容她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她们冥王府还有这样的房子? 最重要的一个信息,这是我那惊为天人的未婚夫郎住的地…… 冥今歌还是不怎么相信,冥王府看着也穷啊!怎么这么抠呢。 她捻了捻自己衣服的料子,这种质地衣服少说百八十俩的,那么一个单薄的少年养不起吗?她机械的扭头在次跟丫鬟遥红确定“你真确定,这是新姑爷住的地方?” 遥红点头,满脸狐疑,郡主是怎么回事?这地方不是她特意让人给姑爷准备的吗? 她们光找麻烦都来三五趟了。 冥今歌扶额,好吧!她们冥王府还真苛待人家了,这届时可不要生气啊! 而此时,被惦记的白正初正被俩个身材粗壮的小厮摁在了地上,本就简陋的屋子里也一片狼藉,他珍视的书本笔墨零落摔在地上,唯有的三俩件薄衫也被撕碎成条,垃圾抹布般随意丢弃在地上,任人践踏! 白正初紧咬着下唇,眼睁睁看着却无力反抗,忍忍就过去了,像这种场景这样的事他从小到大历尽千帆不知经历多少,流程就是他们欺辱够了,觉得没意思便会放开他。 这已是家常便饭,白正初如画的墨色眉峰习惯性拢成川纹,然后慢慢闭上眸子,这样便不会愤怒到去反抗,结果却承受更多的毒打。 “吆吆吆!快看看,这是什么……啧啧!咱们这姑爷可真敢啊!” 一个小厮展开了一幅画,那上面竟是一位清雅脱俗的白衣女子,画的惟妙惟肖小厮们想不认识都难。 ~是护国将军家的嫡次女卫玲琅!更是名动淮都的第一才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提到画,白正初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小自己小心翼翼收藏起的那副,随即眼睛唰的便睁开,果然他们手里的正是那副美人饮松露的画作。 “放下,把画还我……”白正初瞪大了眼睛挣扎着,生怕他们将画毁了,目光里尽是急切,他要将画拿回来! “哈哈哈……还回去,你想要……哎哎!那你来拿啊!” 小厮们见白正初这副急切的模样,瞬间来了劲,看来这画戳到了他心思,这么着急就要护起来。 他们将画贴过去,在白正初眼前晃来晃去,偏还让他够不到,逗狗似的耍着玩,白正初恨不得冲过去咬他们俩口。 “啪!” 小厮一巴掌甩过去个五指印清晰的出现在了白正初的脸上,绕后又拿着画轴杵着他的脑门,一下下敲着,叫骂着“啐!还敢瞪我,都被郡主定下的人了,还有胆子去肖想别的女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是啊!郡主若是知道这事,肯定又会罚他刷马桶。”另一个小厮从箱笼底翻出一个深蓝色荷包,扒开看了看一脸的嫌弃“切,只有一贯钱,穷鬼……都不够哥几个吃酒喝茶的!” 白正初愤怒红了眼“你们不能拿走,不能拿走……那是我的钱!我的……” 那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在卖几副字画,他便能在下个月卫姑娘生辰时送她一枚簪子了。 “哈哈哈……你的,这里可没有你的东西,在这里你什么东西不是郡主的,这些我们就算是替郡主收了,朝三暮四的男人,来兄弟们我们先替郡主收拾收拾他。” 随即细密的拳头吭吭便砸了下来,白正初单薄的身体弯成了虾子,整张脸都埋进了胳膊里,他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辛苦的强忍着。 “嘭” 门被人一脚踹开,屋子里的齐齐人看到走近的人,惊的倒吸大气,全都垂下了头。 脚步声吧嗒!吧嗒!一步步在此时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听的尤为真切。 白正初先看到的一双藕粉色绣花的鞋子,抬眸间,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也同时传进耳朵里: “你……没事吧!” 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很漂亮,此时里面竟点缀进了满框的心疼…… 她是在担心我! 白正初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冥王府的今歌郡主从来都是喜欢恶趣味的玩给予的游戏。 你若认真了,那便是输的彻底,几次三番被骗被逗弄,他难道还不能长记性! 所以,白正初恭敬垂头应了声谢,忽视冥今歌伸出拉他的手,自己强撑着满身的疼痛踉跄着站起来。 从头到尾那张带着青紫的俊脸上,都是淡淡带着疏离的冷意。 冥今歌眨眨眼,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这是在跟她保持距离? 撇到他这一身的狼狈,竟还有一股凄惨破碎般的美,咳咳!自己真是没救了,人家被欺负了,她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凄惨破碎感是什么鬼,为什么她刚刚看到白正初这副样子,脑子里会蹦出这么个词呢? 但此时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刚刚在外面她听的模模糊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白正初受了欺负,那满身的尘土和脸上的青紫便是最好的证据。 她的郎君什么时候可以被人这么欺负了,冥今歌转身一张俏脸阴沉密布,指着那群小厮怒喝一吼“你们,好大的胆子,本郡主的人是谁都能欺负的吗?” 说着,便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遥红,让人叫管家来,把他们几个都给我发卖了,欺主的奴才冥王府一个不留!” 虽然不明白,郡主今日怎么转性起来,突然就帮这个在王府吃白饭的。但她的命令遥红从来都是唯命是从。 “是郡主,遥红现在就去通知管家!” 小厮们见郡主来真的,这才慌了手脚,一个个跟下锅的饺子似的跪倒了下去,涕泪横流的求饶。 “郡主饶命啊!郡主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他们咔咔磕头,他们可不能被赶出去,被发卖啊,被主家厌弃的小厮或丫鬟,在回到伢行,哪里还有什 第15章 阿初 你是本郡主的夫郎 管家将人带走后,冥今歌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后,挤着眼睛跟贴身婢女使眼色。 “辟嘶辟嘶辟嘶……” 遥红收拾书本的手顿住“郡主,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抽筋,我这就去唤府医来?” 冥今歌无语=_=! “停停停,别去!”她及时拽住人,然后眼睛瞟了瞟门外,嗡嗡囊囊道“你去给我……#$%” “郡主,你说什么?”遥红一脸的迷糊,冥今歌扶额,这都不懂非要明说吗…… 唉!一点主仆默契都没有,改天她非得换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 “把风!”冥今歌靠近她耳朵小声叨叨了俩个字。 遥红小鸡啄米的点头,“喔,把风好,奴婢这就……”可突然她噌的瞪大了眸子,嗷的一嗓子嚷道“把风,郡主你让奴婢给你…把风?” “咳咳!”这一嗓子差点没给冥今歌送走了,她撇了眼白正初,见对方并没有将关注点放在它她身上。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见遥红在一旁咧嘴傻兮兮的笑,冥今歌催促道“嘿!想什么呢!还不快去!本郡主……” 话说一半,遥红便懂事起来了“喔喔喔!郡主我懂……我懂我这就出去帮你把风,您要仔细您的手,慢慢来千万别累着,奴婢这就出去帮你看着谁来都不让进。” 她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别累着呀,算了她只要开窍走人就行。 这灯泡不走,她怎么跟白正初单独相处呢! 可门外的遥红这会儿,正感叹的作揖求告,“太好了,老天爷保佑,我们家郡主终于恢复正常了。”不就是想亲自收拾吃白饭的吗?她看着了看紧闭的房门,对于吃白饭的基本没什么同情,郡主欢喜就好。她从小跟郡主一起长大。恩同再造,凡是郡主讨厌的人,她也讨厌。 只见她小脸坚定的迈开八字步,叉腰横挡在门口,嗯!郡主交给自己的艰巨任务,她一定要完美完成。 而此时,屋中只剩下了冥今歌和白正初二人,刚刚冥今歌和婢女的话,白正初听的一清二楚,所以这位大小姐此刻还不走,便是想到了什么欺辱他的新玩法。 “呼!”白正初闭眼呼出一口气,然后在睁开眸子,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拿来一根鞭子塞进了她手里,然后半跪下背对着冥今歌,声音淡淡忧郁“郡主要怎样,尽管来吧!” “快些结束,奴也好收拾收拾这屋子。” 冥今歌登时懵了,这是做什么,让我打他,她看着这根鞭子,上面有尖刺还有不少血迹。 这……是白正初的血。 “啪嗒”一声冥今歌将鞭子丢了好远,然后忙绕到了白正初面前蹲下: “白正初,你告诉我,我以前是不是经常打你?” 白正初抬眸对视上冥今歌的眼睛,是在故意试探他吗?然后抽的更狠! 他抿了唇未语,冥今歌挠挠头,眉毛拧成一团,这他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是默认吗? 她又撇了眼那根附有血腥气的鞭子,被那东西抽上还不得皮开肉绽疼的撕心裂肺啊! 若她从前真经常干这事,便也能理解这小夫郎如今对她的冷淡态度了。 “咳咳!” 冥今歌看着他那张盛世清俊的美颜,从现在开始她补偿,应该来的及吧! 想到这,冥今歌从自己的袖带里掏啊掏,倒出大小七八个瓷瓶,选了一个水青色的握在手里,便凑回了白正初面前。 她咧出一个自认为很温暖的笑容,将瓶子捧到了白正初面前“你看,这是我特意帮你找来的药,听说特别管用” “来来来,我帮你上!”说着她便伸出爪子摸到了人家白正初的衣领,可刚要扯开却被一只莹白细长的手掌按住。 温热且悸动! “郡主,你要做什么?”白正初眸子肃冷的望着冥今歌,脸颊却又像是品上了一坛悠然露,微醺的红煞是迷人可爱。 冥今歌咧嘴一笑,露齿八颗:当然是帮你上药啊!”突然又调皮凑近故意道“不然,你以为呢…… “我……”白正初语塞。 他侧过脸颊,半晌才重新开口,但声音却沉闷了几分“郡主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冥今歌一脸所悟的点头,但随后确是一双星动灵活的眸子努了努,落在白正初按住她的手上,意有所指勾起了嘴角“那……白正初,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只许你授受,和亲亲,”冥今歌一脸忧郁望着他“所以,本郡主只能眼巴巴看着?” 这话一落,白正初跟装上弹簧似的跳出去一米多远,一时慌乱的手无足措,他眼神满天飞就是不肯看向冥今歌,嘴巴里结巴道“不不是,我真……郡主奴僭越了,我刚刚只是……” 白正初顿住,他发现自己解释不通,也没办法解释,他确实抓了郡主的手。 看着又挺直腰板如清峰翠竹跪在地上的白正初,冥今歌眉头皱巴巴道“你跪什么,白正初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起来啊……” 她伸手去拉,却被白正初躲开,一时捞到个空气。 呵!她这是屁股后面作揖瞎尽情吧!不就长得好看点吗,好吧!我三观跟着五官跑! 原谅他了! 于是,她小嘴叭叭叭的关心问候了一顿白正初的衣食住行,蹲在他对面等待她的回应。 可那男人全然垂着眸子装雕塑,怎么都不在看她一眼,冥今歌鼓着腮帮子盯了他一会儿,无语仰天,烦死了!撩不动,真的撩不动,这人这么认真做什么! 看不出她在逗他吗? “哎!我们不是未婚夫妻吗?你怎么不理我!说话啊!”冥今歌嗖的站可起来。 这时白正初终于开口了,但开口的话却云里雾里,眼睛里都是不甘的恨意。 他说“我们如何定下的亲事,郡主你不知道吗?”他平静的眼波下 第16章 我造孽了吆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遥红一脸灿烂上前“郡主你累不累啊!手疼不疼!要不然奴婢帮你揉揉!” 说着便要上手,冥今歌扬开手奇怪道“我有什么好累的,又没做事!” 然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她抬步就走,遥红连忙跟上,还不忘关切着“郡主,你这回出没出气,那吃白饭的让奴婢来打就好,这等小事若是累着您了,王爷肯定会罚奴婢没照顾好您” “什么?”冥今歌突然停下,随即唰的扭头道“吃白饭?谁呀?” 遥红:白……白正…… 见郡主脸色不太对,遥红秃噜到嘴角的话,一个激灵改成了“姑爷” “白正初,吃白饭的。哈哈哈……遥红你太有才了,胆子也挺大的啊!还给他取了个绰号。哈哈别说跟他还挺配。”冥今歌咯咯笑起来,但随后她又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道“不过还是不要随便给人取外号的好,这样很没礼貌,知道吗?” 遥红一脸怪异的瞅着她,冥今歌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脸颊,问道“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 “没……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这副神情,想什么呢?”冥今歌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挥手催促着“赶紧说。回去还有事呢!” “外号您取的!” 冥今歌登时愣住,啥玩意,她没听错吧“你说啥,在说一遍!” 遥红看了冥今歌一眼,蔫蔫道“郡主,是您说白公子来咱们冥王府就是个白吃饭的,所以就给他取了这么个……” “停,别说了……我知道了!”冥今歌打断她,脸上看不出喜怒,接着扭头提步就走! 剩下遥红还在原地搅眉思索着,她怎么感觉郡主对那位姑爷转性了…… 等等!若是姑爷得了势,那会不会报复她!但随即她又遥了摇头,应该是她想太多了,郡主一直青睐的人可是肖三殿下。 房间里,冥今歌紧紧将房门关上后还还上了门吊。连灌三杯茶才一屁股瘫在了凳子上,她头杵地似的拱着桌面,尴尬的脸都抬不起来“啊啊啊!这外号怎么会是我取的,我怎么会取这么没素质的外号!” “这事,白正初知道吗?”真是头疼,如果他知道,那以后在他面前更没什么好形象了。 【嗯!是没什么好印象,你逃婚,还拿鞭子抽过他,还让他刷过粪桶,不刷完不许吃饭,还纵容小厮欺辱虐待他,他来冥王府一月吃吃不饱,睡睡不好,能对你有好印象才怪呢?】 “谁,谁在说话!”冥今歌噌的站了起来,“咣叽”一头撞的撞了人。 人?小梨…… 冥今歌捂着头的手放了下来,惊愕的瞪着扶着下巴嗷嗷怪叫的婢女小梨。 “你怎么会在我屋,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冥今歌又瞅了瞅房门,她都上栓了啊! 小梨委屈的挤出几颗金豆子“郡主,不是你让我回来找那只绣了兰草的荷包吗?” 说完,她伸出手掌,一只精致浅绿色绣着兰花草的荷包,安静的躺在她的手里。 好像是喔! 冥今歌拍了拍脑袋,唉!早就被她梦到了九霄云外去。 可是不对啊!声音不对,刚才的声音绝对不是小梨的这种细细的少女音,冥今歌回忆着,好像类似于一种……怎么说呢,就是一种不像真人……嗯!像是一种电子合成的声音。 【当然不是真人啊!我是你的作家助手,我跟你说啊,你来这里可是有任务的,不是让你来满心满眼追男人的,你好丢脸啊!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又来了,这个声音又来了,冥今歌心头一凛“哐叽”跌回了凳子上,小梨也顾不上被主子撞的下巴,急忙冲了过去“郡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冥今歌连连摆手,想到刚刚的声音,她眼睛骨碌左右转了转,随即指向门外,道“小梨,你,去迎下遥红吧,怎么这么半天了,还不见人影,还没有回来?” 小梨:郡主,遥红她…… 她想说遥红又不是不识路,闭着眼睛都能回的来,哪里还需要她迎……,但撇道郡主那不容反驳的神情时,好吧!她去。 待房间里从新又安静下来,冥今歌精神烁烁的将这间屋子四处翻了遍,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可惜啥也没找到,还累的一身臭汗。 “喂!人呢?你在哪?”冥今歌拧眉道。 【原来你是在找我?笨死了,还以为你在无聊的做运动……】作家助手欠揍的声音在冥今歌脑子里响起,气的她骂娘。 冥今歌咬的牙根痒痒“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滚蛋,老娘还不稀的搭理你了!装神弄鬼!” 说完,果真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忙乎自己的事情。 作家助手傻了眼,又喊了好几声冥今歌都不搭理它,这才反应过来宿主来真的啊! 这可不行啊,它还需要宿主来帮他完成任务呢!于是,开始软下语气说起了好话。 冥今歌见好就收,然后借机追问起这到底怎么回事。 等作家助手一五一十将她穿越的事情告诉她后,冥今歌拧眉道“那为何我不记得关于我前世的所有事情。你可不要诓我!” 作家助手讪讪道:不好意思啊!宿主你是我第一个绑定的宿主,所以,咱们俩个意见不和引起了下争执…… 冥今歌:所以呢!我们打了一架? 作家助手:……嗯! 冥今歌眯起她那双星辰般的眸子道“不会是,你把我打失忆了吧!” 作家助手反驳道“才不是,你是自己从星辰塔上掉下去的,我预测过最多就是脑震荡,我……我也不知道这怎么就失忆了,费了老半天劲还是叫不醒你。” 作家助手委屈的不行,它挨了一顿胖揍,刚要打回 第17章 宿主你干嘛抽自己 冥今歌是怎么也没想到,导致白正初如今这番境地的罪魁祸首会是她。 作家助手讲她其实也是好心,可好像办了件坏事。本来她是看男主可怜,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漂泊无依孤单寂寞冷半生。 所以,当她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改变他那么悲惨的人生后,便决心一定要帮他! 据分析,最后他会那么弑杀残暴落个孤家寡人悲凉的下场,有一部分就是因为小时候双亲亡故,又四处漂泊人世尝尽冷暖的缘故。 所以,当初她便聪明的选择从这里入手,给他留下双亲,让他不至于小小年纪就那么绝望。可怎么留下他的双亲,怎么改呢!这是个需要思索的问题。 这里面大主脉事件不能动,也就是宴凉的这场大战是不能改的,否则这个世界会崩塌,但只小小改动一下,合情合理能有理有据连接下去,那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冥今歌将原来白正初双亲亡故改成了失踪,可后面自会延伸下去,为何失踪,自然需要有一个名目了。 于是,白正初的父母成为了宴国谋逆叛国贼,而他也不用四处漂泊了,皇宫多好的地方,他能住了,……呵呵不过却是为质囚禁。这里守卫森严壁垒坚固,那是想飘也飘不出去。 他以后更不会孤单和寂寞了,这里不光人扎堆的多,还天天勾引斗角,想要找个消停安静的地都没有,热闹极了。 冥今歌听完作家助手的话后嘴角狂抽,这是我为人家制定的美好人生吧!怎么说呢,严重怀疑,我俩有仇,可能看他不够惨,特意给人家添置的如此曲折坎坷的身世。 如此说来,还真不怪人小助手要打架了,它要拨乱反正吧! 可惜啊!最后没正过来,她从星辰塔一头栽了下去。 在醒来她便成了失忆的冥今歌,唉!有些头疼,我造的孽有些大哎! 可能是蝴蝶效应吧! 从宴凉大战大败后,宴帝问罪军营,而白正初的父亲白显就在那个巧合下无故失踪了,于是那时,军营便传出一则谣言,车骑将军白显窃取了宴国的军事作战部署图。 并在他的营帐中搜到了一些他叛国谋逆的罪证和往来书信,不管这是真是假,最后宴帝都定了白显的罪名。 白显失踪后,这所有罪名子替父承,都冠在了年仅俩岁的白正初身上。 他成为宴国史上年龄最小的砍头犯人,值得庆幸的是临刑刑前一晚,他的外祖倾尽家财保下了他一命。 但就在他要随外祖离开淮都远走他乡时,有人把在凉国宴会看到过白显的消息传了回来,且凉国皇室还把他尊为坐上宾,对他颇为看重。 于是,宴帝立即派人拦下了刚刚才跟随外祖跨出城门的白正初,从此将他禁锢在深宫为质。 而白正初在宴皇宫的这些年,日子并不好过,深宫之中又都是惯会迎高踩低,只有得势的人才会有好日子过,而他是被整个宴国人唾弃,所有宫人都践踏最低等的人,因为他没有权势,也只能一次次被欺负,成为任何人都能发泄的对象,这也应了冥今歌之前的希望,就算他想孤独的安静下来都难。 直到半个月前宴国三皇子宴肖的生辰宴上,她和他阴差阳错被绑到了一起,那日冥今歌特意为三皇子宴肖准备了特别的节目。 她打算在宴会上表明心迹,可却意外听到了长丰侯夫人与其妹卫玲琅闲谈间的打趣,恭喜她有机会竞选三皇妃,还连连夸赞其品貌定是皇妃的不二人选。 这可把冥今歌气坏了,转头便兴起了坏心思。 找来找去,她将目标选定了白正初这个叛贼质子来完成她的计划,接着她分别命人以他人之名给二人送了口信。”她就是要将这俩个人送做一堆。 看到卫玲珑离开,她心底一阵畅快,敢跟她抢人,那便送她一场好姻缘。 到时,被众人发现她和叛国贼子的儿子白正初躺在一个床榻上,清白都丢了,看她还怎么嫁三皇子,才女,在有才,也得乖乖嫁给这个皇宫里的臭蟑螂。 可不知哪里出了纰漏,在醒来时,和臭蟑螂躺在一起的人却变成了她。 最后连累的冥王遭了宴帝的斥责,她闺女出息了,这顶教女不严的帽子给他挣的稳稳当当。 而她,不可避免的和白正初成就了这一门亲事。 这次宴帝倒是大度,给二人赐了婚就将白正初打包踢了出来,也郑重将这个看守他的任务交给了冥王府。 看似对他们信任有加,实则就是将冥王府放在了火上烤,白正初若老老实实一直在冥王府没有出现状况,那是他们冥王府应当里分。 可一旦白正初有不轨的行径,人逃了,那冥王府所有人都难逃罪责! 打的一手好算盘,里外他们都不会有损失。 当然这些跟冥今歌有什么关系呢!她从回来想的只有一个念头,她才不要嫁给那个臭蟑螂,于是从白正初来冥王府后,便使劲的作践他,家中的小厮婢女看他不得主子喜欢,对他这个姑爷自然失了尊重各种花样的欺负他,因此,他在冥王府的日子依然苦不堪言,吃不饱穿不暖睡觉被子都被泼了凉水。 但不管冥今歌怎么折腾,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们成婚的日子越发近了,冥王妃也都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她成亲的嫁妆和当天的一应东西。 所以冥今歌慌了,想着以死相逼,求冥王帮她取消亲事。 当然她也就是做作样子,不会真寻思死,于是她爬到了树上,谁承想脚下一滑踏空了…… 随后,她的意识便醒了,可醒后却忘了一切。 包括作家助手,还有打架的事,和那小小的改动,让白正初此后的十几年里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哎,宿主你没事吧!我已经如实的说了,你可不能再找后账啊!”作家 第18章 不用担心 是猫 “没什么……”她有气无力道“小助手……我觉得的……还是干脆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原来他的现在和以后生活的那么惨都是我搞的,唉!冥今歌满脸愧疚的恐龙抗狼砸桌子,额头没俩下便红了起来,这回还真没来虚的。 “无言面对小白啊!” 作家助手满头问号:小白是谁? 冥今歌倏地的顿住“白正初啊!你不觉得小白挺符合他的气质吗。” 作家助手无语,气质不气质的不知道,但他看着就单薄柔弱,而且小白一般那是狗的名字吧! 所以,男主的气质是一条柔弱不能自理的狗子? 接着冥今歌却犟起了眉头道“哎!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怎么也没问我?” 作家助手没好气道:问你什么。 “当然是问我为什么要……哎!不是,小助手你也太无情了吧!我要掉脖子勒死自己咧,你都不担心吗?不问我为什么吗!也不阻拦……” 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冥今歌控诉伤感的眼神四十五度仰望房梁。 作家助手有眼都能翻白眼了,鄙视道“好吧!我无情,但宿主你也不要只说不做啊!我想拦都不给机会。” 冥今歌:额??…… 我……只说不练……了吗!真是…… 呵呵!唉!这确实是我的性格,说说而已也不用太当真。 作家助手看冥今歌那尴尬样还真是稀奇,之前这种表情宿主那是决计不会有的,有的也只是一言堂和过分的自我为中心的不要脸。 所以要不要再试试…… 【那个,那个……宿主,我其实想跟你说,咱们有个任务需要你……】完成一下。 但话没说完,冥今歌噌的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我决定了!” 好家伙!吓死个助手,它顿时将剩下的话噎了回去,半个字都不敢在说。 在作家助手一头雾水时,冥今歌星眸熠熠闪光,随后便喊了下人来,一番吩咐命令后它也终于知道宿主这么郑重其事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那便是挺俗套的戏码~以身相许! 呵呵!她这是不打算给白正初好日子过了啊!俗话都在这里应验了,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这是非得贴身可劲的去嚯嚯死人家啊! 冥今歌可没空理睬作家助手怎么想,她首先要考虑一下这个以身相许怎么进行下去。 以目前白正初对她的印象分,那肯定小手都握不上的,所以她打算在成婚前努力改变,在白正初眼中的那个令他嫌恶的坏女人形象。 首先第一点便是改变他现在的环境,她已经让人去收拾了月芽楼,还吩咐人给他送了吃的用的,总之不会再让任何人苛待他,包括她自己。 这时小梨和遥红一起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几个领了差事还议论个不停的丫鬟满目疑惑,但不等她开口问,饭桌旁的冥今歌赶忙放下毛笔招呼了她过去“哎,你们俩回来了,正好我还有个事让你们去做…” 冥王书房 “郡主,我们来这做什么?”遥红提醒道“这,可是王爷的书房啊!书房重地……” 她话没说完便被冥今歌打断道“行了,别说了,小梨,遥红,你们俩个帮我望风,我自己去找!” 说完冥今歌便拨开门栓钻了进去,不一会就里面传来兵兵当当的声音,俩婢女脸都垮了,“郡主不会是要拆房子吧?” 她们现在才明白郡主所谓的重要事,就是来王爷的书房里做小偷。 遥红百思不得其解“郡主,你为什么不直接跟王爷开口要啊!他那么疼你,只要你跟王爷开口要……他肯定就给你了!”最主要不用来偷啊!风险太大,这要被逮住,倒大霉的肯定就是他们。 冥今歌隔着门便否定了婢女的话“那怎么行呢!白正初是谋逆之后,父王知道我要带他出城肯定不会答应给我令牌的” 遥红嘴角抽搐,您知道他是谋逆之后,还敢这么干,那可是被陛下下禁令的人,郡主真不怕人跑咯连累整个冥王府吗! “遥红,你说咱们郡主是不是这里真出了问题”小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又叹气道“三皇子那么好,难道郡主真得要放弃了吗?为了那个白吃饭的冒这种险!” “嘘!”遥红连忙捂她的嘴,“你小声点,别给郡主把人招来了,书房重地,王爷从来都不许任何人来的,若真被人抓住,郡主,王爷舍不得罚,咱们肯定要棍子上身了。” 见小梨眸光微闪,遥红叹气的又说了俩句才松手,她心思这么多,早晚有一天会自吃苦果。 这边冥今歌翻遍了书架,什么大大小小的盒子能看的都找了,可却无果。 “唉!到底放哪了?”她托着下巴,眼珠子乱转,正在她不知不觉按上桌边的一只摆件小白玉狮子时,一阵咔嚓咔嚓的齿轮转动的机关响起,随后一面墙上打开了一道门。 她刚要走进去时,外面响起了遥红和小梨的咳嗽声,和对骂! 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暗号,和脱身计策,所以现在是父王回来了! 冥今歌顾不得其他,抬步便迈进了密室。果然没多久冥王便进了门,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长相贵气的男子。 “三皇子殿下,您说过的臣定会好好考虑!” 随后便是这位年轻男子声音“对了还没恭喜你呢,今歌妹妹的婚期没剩多久了吧” 接着便是冥王讪讪的声音“多谢殿下关心。” 冥今歌在里面听的直翻白眼,恭喜她?有这么好心…… 这位三皇子殿下啊还真是虚伪,白正初是谋逆的罪臣之后,和他成亲,在外人眼里,便会是同等的人了吧!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可又是陛下亲口赐的婚。 他们冥王府又怎么敢公然抗旨,所以即便女儿因不满这门婚事,在府中日日折腾个没完,他也任其发泄从 第19章 被逮住了 “喔?是吗?” 三皇子宴肖面色持疑,冥王不动声色磊落应喝着,待三皇子细细打量了书房一圈后,并无所获,这才跟冥王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 又是好一会儿,冥今歌趴地上,昏昏欲睡,手臂都快压麻了,才听到外面吱呀的关门声。 这……是走了吧! 于是,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趴的时间太久,胳膊抽筋又保持原位跌了回去。 好一会儿症状减轻,冥今歌怕她那王爷爹又回来,赶紧起身就跑到了密室门口,谁知打开门瞬间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大脸! “父,父王!” 冥今歌悄悄将手里握着的东西向后藏了藏,笑眯眯乖巧喊人“好巧啊!” “巧吗?乖女儿,你这是……在跟为父玩躲猫猫?” 冥今歌听后便机灵的点头顺着杆爬“对啊!对啊!父王,歌儿都想你了,你都好久没陪女儿玩了。” 她抱着冥王的胳膊撒娇,心里却直犯恶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了,这夹子音撒娇简直有毒。 不过确实有用… 冥王身体冷不丁抖了抖,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也没发热啊! “好了好了,父王这把老骨都快被你给晃散架了,歌儿,等有时间父王一定会陪你玩,这样吧!就中秋,咱们一家人都聚在一起,到时陪你出去逛街好不好。”冥王平日里最疼这个女儿,她的要求自然挤时间也不能让她失望。 冥今歌想了想一张漂亮的小脸歪了歪,闪过狡黠,然后她伸出一小手指,“那父王,我们拉勾,一百年不许变!” “你这个小滑头都多大了?”冥王摇头失笑,“父王什么时候失信过你啊!” 冥今歌笑嘻嘻挑眉“那父王,你到底跟歌儿拉还是不拉……”她伸着小手指晃了晃。 冥王叹气伸出了手,他们家歌儿有什么事他都会依着,尽量满足她。 一刻钟后,冥今歌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俩婢女赶紧迎了上去“郡主,怎么样,王爷怎么说,他有没有罚您啊!” “还有,他有没有说奴婢和遥红怎么……” 冥今歌抬手打断她“停,小梨,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该先回答你哪个呢!” .小梨子张口也说不出了一二三,冥今歌打了了个哈欠,将他们推作一边“好了,什么事都没有,父王很很好说话啊” “我好困啊!我要回去睡觉了,有事都明在说。”说完调皮的挤开他们俩个,笑意晏晏走远。 看着走远的冥今歌,遥红才嘱咐道“别想那么多了,郡主在王爷那是心里什么地位!能这么轻松就出了门,那肯定就是没事了!” “快跟上!郡主都走远了。”郡主睡前可是还要洗漱收拾一番! 可等她们回去后,床榻上已经传来了冥今歌的小呼噜声,小梨想去喊醒她,遥红一把拦住“算了,让郡主睡吧!” 小梨不解,但也听从了遥红的话,只因为彼时郡主睡前那一番折腾,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苦不堪言,巴不得多歇一时是一时。 炎日初伏,夜里便闷热心燥,白正初望着宽敞的明亮的新住处目光复杂。 丝丝凉爽从桌边的冰盆飘散到了整间屋子,一切那么的不真实,他反而睡不着了! 冥王府的这个郡主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时辰前。他还在那间破旧的下人房里,便是日日热的汗流浃背,也从来不敢奢望冰块这种精贵东西,何况他都嗤不饱饭! “嗝!……嗝嗝” 白正初拂着肚子,垂眸有些愣神,它还让人送了可口的饭菜,不是馊了变质的,所以一时吃撑了。 “啾啾……” 月上柳梢头,窗外怪异的鸟叫声声传来,随即屋子里的烛火“唰唰”瞬间被打灭,黑暗中窗棂间一闪而过似是有什么蹿了进来。 但白正初甚至没挪动地方,亦不惊讶,直到黑暗中粗哑的难听的声音响起“主子,都已经安排妥当,您什么时候走!这边便马上开始……绞杀!” 可半晌,黑暗中才响起令一道声音“在等等!” 黑衣人微怔,主子等这一天很久了,年幼的他不光失去父母的庇佑,更是被他们连累,在宴国没人对他好,他们把所有错都加注在了一个年幼的孩子身上,因此他吃尽了苦头,从小到大又受了多少欺负和白眼,吃不饱穿不暖,挨饿受冻,那些年的非人待遇和欺辱,让他的心狠如铁。主子说过会千百倍还回去。 他要让所有人,晏国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服从命令什么都没问退出了房间,他知道主子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屋子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安静,针落可闻,黑暗中白正初走到到蜡烛旁,摸出了一只火折轻轻吹了一口气“呼~” 火星四溅下一刻“嗖”的便燃起了一簇小火苗,待点燃了蜡烛,屋子登时亮堂起来。 他来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可却怎么也读不下去,甚至连书拿反了都尚未可知! 至于在想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日一大早,冥今歌便去了冥王妃跟前请安“母妃,母妃,哎呀你就让我去嘛!我保证不乱跑,我真是去买成亲用的东西。买完就回来,保证不乱跑。” 冥今歌为了能出门也是拼了,因为冥王之前下过禁令,成亲之前不许出门。 他的女儿自家还是比较了解的,她喜欢三皇子,之前也确实想好了,为她舍下这张老脸求一个赐婚,但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 陛下的话不无道理,歌儿清白已毁,除了能嫁给这个白正初,还能嫁谁呢! 唯一庆幸的是它不用嫁出去,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她日后嫁出去受什么委屈了,左右不过在自己家里,白正初这小子敢欺负他女儿,立刻便能废了他。 但,这段时间她 第20章 郡主这是跟谁学的 “你这孩子,行了……别摇了,母妃答应你!”冥王妃点了点冥今歌的额头,然后殷切嘱咐着“歌儿,要出去也行,你必须带上阿珂!” 冥王妃身旁的婢女阿珂上前一步行礼“郡主” 冥今歌眨着星眸撇了她一眼,然后很爽快便答应下来“好啊!母妃借我人手求之不得呢!” 冥王妃望着撒欢似的跑走的女儿,扬声嘱咐着“记得早些回来,不要太晚!” 她听没听见到不知道,但冥王妃最后也没听到自己女儿的回声! “王妃莫要担心了,有阿珂护着郡主不会有事的!” 冥王妃听到林嬷嬷的的话点了点头,阿珂是王府护院首领的女儿,从小跟随父亲习武,比冥今歌还大上一岁,早就有意将人给了她,却总被推脱。 这次倒没有反感,看来要成亲了,却是长大了!可想到女儿刚刚那又蹦又蹿,这礼数改天需得请名师在教教了! 冥今歌带着丫鬟,兴高采烈便跑去了门口,但半路她却又吩咐遥红去帮她拿团扇! 这时,小梨嘴角捂嘴头偷笑,“郡主您什么拿过那玩意,配套衣裙的团扇面怕不是都要压在箱笼底沾灰了” 遥红急急扯住小梨“小梨你胡说什么”然后她半蹲请罪“郡主恕罪,小梨她年幼,口无遮拦,奴婢以后定会好好管教她,不让她在郡主面前胡言乱语目无尊卑!” 小梨在一旁噘着嘴有些不服气嘟囔着“遥红,你干什么啊!我哪错了……郡主不是从来就不喜欢那……” 小梨,别说了,快跪下!”听她还如此口无遮拦,遥红扯着她“啪叽”跪了下来。 一旁的阿珂撇了撇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的郡主,她既没阻止,也没发怒训斥她的丫鬟。 她……好像是在看戏! 昨日,冥王妃是找过这个叫遥红的婢女了,警告训斥了一番,也难怪今日如此谨小慎微。 待遥红讲完,冥今歌才开口“小梨今天不用跟我出门了,遥红,你去……帮我拿团扇吧!在后门跟上来就行,我们在前街口等你!” 小梨听到冥今歌的命令傻了眼,她委屈的挤出眼泪“郡主,你不喜欢小梨了吗?小梨做错了什么,郡主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说着便扯上了她的衣袖,冥今歌微微皱眉,这时阿珂上前一步,将小梨的手扒开,会武的力气就是不一般的大。 她清冷的撇了小梨一眼,“郡主是你随意可拦的?” 小梨慑于阿珂的气势,不敢再靠近,只得委屈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望着冥今歌央求着“郡主……” 冥今歌看时辰已经不早了,便不想再耽误时间,好不容能出去一趟,她可不想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小梨,你别哭了,阿珂又没打你,又没骂你,你膝盖不疼吗?我是为你好,以后出去的机会多的是,行了你回去歇着吧!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冥今歌戳了戳小梨的小脑袋后,也不在管她理解不理解,明白不明白,转身匆匆离去。 上了马车,冥今歌便交代了车夫前街街口停一下,阿珂虽然不明白郡主此番为何,但也知道身为婢女不是该你问的,仅守本分。 “吁……”马车停在了前街,没多久,遥红带着一位穿着白灰色斗篷的人,慢慢走近马车。 当车帘被撩起时,冥今歌和阿珂同时望了过去,看到了人来的脸,可一个满目星辰的喜色,一个惊讶的枕戈待旦,“唰”的她抽出长剑,一把横刃在了白正初的脖颈。 “哎哎!阿珂……你要做什么?快把剑放下啦” 阿珂清冷的脸上有一抹急道“郡主,你不知道他是……” “我知道”冥今歌大声道“我一知道白正初是什么人,不用你们在提醒我,但他不光是被陛下定了罪的人,也是我的未来夫君啊!他是我的人” 说着拿手指拨开了阿珂的剑。 接着她眉眼弯弯将白正初拉了过去坐好,甚至还不要脸的将头椅到了他的肩膀。 靠的这么近,白正初登时便全身僵住,双手扣在大腿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抠唆着,这时马车一阵颠簸,俩人倾斜着向一边歪过去,冥今歌顺势倒进了白正初的怀里,像是受惊般一把抱住了白正初精瘦纤细的腰肢。 不错,车夫大哥该赏! “郡主,您没事吧!”这时车夫停下马车,慌张的问道! “我没事,外面发生了何事,这么吵!”冥今歌随口问着,但却并未起身,难得的便宜多占会是会儿! 但白正初坐不住了,他刚要起身,冥今歌这边机灵的就按住了脑袋,“哎吆哎吆!”说着便往他怀里扎“好怕怕,阿初,你别起来,人家怕!” 呕!郡主这是跟谁学的?回去要不要禀报王妃! 阿珂眉尾狂跳,不是说郡主特别讨厌这个白正初吗?如今这是……额!呆不下去了,她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 “郡主我……”她想说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这时,白正初却一把将人推了过来,他接住冥今歌时,人已经下了马车。 第21章 我没想要杀她 “他一定是害羞了!” 阿珂猛的一个激灵抬眸,看到的便是冥今歌的蜜汁自信。而她扶着冥今歌的手一时握偏,两人头对头不偏不倚“咣叽”便撞到了一起。 冥今歌委屈的扶着额头满眼控诉“阿珂,你头是铁的吧!” “郡主……我扶你去医馆吧!”阿珂赶忙去扶住她,冥今歌缓了缓劲摆摆手,这刚要开口,外面一道尖刻的女声传进了耳朵里。 “你是什么狗奴才,还敢瞪眼,这可是香玉郡主,还不跪下磕头赔罪……”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接着便是马夫愤怒声“你们怎么能当街打人!” 冥今歌眉头蹙起“楚香玉!看看怎么回事!” 阿珂侧身撩开看了眼迟疑回道“郡主是曲江侯府的马车!香玉郡主她此时命人抓住了白公子。” 冥今歌噌站了起来,“咣叽”一声又撞了个大包,满眼冒金星,此时脑中也从作家助手那迅速接收着楚香玉的基本信息。 楚香玉乃是宴国曲江侯的嫡女,而她的姑姑嫁入宴宫为宴帝四妃之一,其育有一子名为宴黎,当朝八皇子! 而宴帝的这位淑妃和自己娘家,其实是早有意让自己儿子迎亲侄女楚香玉入宫,为此还特意抬高侄女的身份跟宴帝求来给了个郡主的封号给她,以便将来她将来八皇子的身份不被人诟病。 可这位亲侄女却并不如他们所愿,早早便有了其她的小心思,而宴国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三皇子宴肖便是她的目标。 “郡主,你……没事吧!”阿珂嘴角抽搐,郡主今日不宜出门,冥今歌缓过来晃了晃脑袋,眸光啐满凶光“敢动我的人,活腻歪了!” 她撸起袖子便冲出了马车。 按理说对方应该看到她们家马车的标识,虽然她们同为郡主,但从根上就不同,她父亲跟宴帝是八拜之交的异性兄弟,出生时那可是赐赏了封地的。 一虚一实,聪明人都知道会选择不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可如今这楚香玉却如此嚣张,这怕不是仗的谁的势吧! 车夫见冥今歌出来,满脸愤慨,“郡主,他们欺人太甚,白公子被他们抓了”冥今歌抬手打断道“这件事我来处理,你退下吧。” 她眸光里流闪过危险的光芒,此时楚香玉撇见冥今歌下了马车,故意在她面前慢慢走近白正初,抬起手指轻触到了他的脸蛋上流连“啧啧!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却是咱们宴国的罪人,玲琅我听说冥王府那位根本不喜欢她这未婚夫。” 白正初墨黑的眸子狠狠瞪着楚香玉,被控制住的胳膊下拳头紧紧握实,罪人?又是罪人! 早晚有一天,他要宴国所有人看看,到底谁才是罪人,谁才应该被白在脚底下。 卫玲琅抿了嘴没说话,在一旁默默听着,对于楚香玉的做法她既不规劝也没有一起施恶,只是做了一个旁观者。 楚香玉的声音又尖又系,稍稍拔高四周便都听的一清二楚,她撇了一眼走过来的冥今歌继续道“哼,不过也怪她自己不知廉耻罢了,当众做出那种事,她不嫁难道还能缴了头发做姑子去不成”说罢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今日既然碰到了,我到可以帮她教训教训这个罪大恶极的废物。” “嗯!我如果帮她把这废物到脸毁了,她应该会感谢我吧!哈哈哈……拿刀来!” 玲琅故作惊讶“香玉姐姐,今歌郡主过来了,有什么事咱们好好……” 楚香玉冷哼“怕什么,我可是在帮她……”她才不怕冥今歌呢!早就想搓搓她的锐气,姑姑和父亲都让她忍,可她忍不了了。 原来之前,贤妃娘娘有考虑过让冥今歌做三皇子妃,这怎么可以,三皇子妃的宝座只能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她的三皇子。 说着,她满脸狠毒扬起了手里的刀,她就是要当着冥今歌的面毁她未婚夫的脸。 因为是帝王赐婚,所以无论白正初残了丑了,又或是半死不活,她都不能悔婚,毁了便是抗旨,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所以,届时她必须嫁给一个丑八怪,怎么想怎么爽。 可接下来,预料中的事情并未发生,反而冥今歌举动令众人意外。 白正初从离自己不到一寸的雪白刀刃,慢慢挪到了那双满是鲜红色血水的手,眸光复杂,她竟是徒手握住了那把匕首。 “冥今歌……你,你疯啦!”楚香玉有些被她的举动吓到,下意识便松了手,频频后退几步,卫玲琅扶住了她。 匕首应声落地后,冥今歌顾不上手掌的疼痛,立刻吩咐了阿珂救人,然后她又从地上捡起来那把匕首,望着楚香玉轻挑眉毛: “香玉郡主,你刚才的话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楚香玉梗起脖子反驳“那,那又怎么样,他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说着她站直身体“我还有事,先不奉陪了…” “想走,没门!”冥今歌嘴角挂起一抹狠意,举起锋利的匕首便冲了过去。 楚香玉见冥今歌来真的,满目惊恐尖叫着扭头就跑,“救命,救命啊!冥今歌要当街杀人了。” “玲琅,帮我拦一下!”楚香玉本就是自私的人,在越过卫玲琅后,随手就将她推出去挡刀。 冥今歌当然不会伤及无辜,暗骂一句偏过刀身将人一把拉开,可不知是焦急下绊倒还是怎么回事,随即她整个人费扑了出去。 “噗!” 刀刃入腹,冥今歌抬眸看去,满手的血,和楚香玉那惊恐惨白的脸,吓的她远远跳开。 阿珂忙护上前“郡主……郡主,你没事吧!” 冥今歌一把抓住阿珂的胳膊,浑身颤抖“我没想杀她……阿珂你信我吗!我真没想杀她,她要伤害阿初,我就想轻轻划她一下。” 阿珂望着混乱起的场面冷凝道“我信!” 第22章 三殿下 难道喜欢上我了 “是草民的错!郡主因草民才会失手伤到香玉郡主,我愿承担所有罪责!” 宴帝转眸看向殿上跪得笔直的少年,语气危险道“那你可知将会受到什么惩罚” “你……不怕?” 白正初:怕,草民同样是血肉之躯自然也会怕,但郡主是我未来的妻子,她救我不顾自己安危……” 他撇向冥今歌翻卷满是血红的伤口,眸光闪定“草民身如飘絮,罪安疾苦下得她厚爱,陛下赐亲,感念五内,我自当一切以她为先,爱重保护她不受伤害,这该是草民为人夫君的本分和责任。” “故,纵然前方万处荆棘,愿做那个替他遮挡风雨之人。” 这话说得不管别人信了几分,反正冥今歌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阿初……”此刻她眼中的白正初,似乎有一道圣洁的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有粒叫爱情的种子已在自己的心中生根发芽??。 冥王抿唇点头,这个白正初还算是有些担当,他望向自己那花痴傻呆呆的女儿,总算可以放心将她交于别人手上了。 宴帝听完白正初的话,表情莫测,只眸光在冥王和白正初之间来回扫了几眼,这时淑妃娘娘满脸急怒的赶来。 在看到冥今歌那一刻,上前一步扬起手便打,冥今歌哪能坐以待毙的被她打,但还没来及站起来,便被一道黑影罩了过来。 “啪!” 那一巴掌落了下来,冥今歌惊讶道“阿初……你” 没错,扑过来帮她挡巴掌的人就是白正初,被人护着的感觉原来真的像喝了蜜一样甜。 尤其这个人还是她所喜欢的那一款。 “郡主,你没事吧!”白正初伸出手在冥今歌眼前晃了晃,人有些呆呆傻傻,竟是还有一些可爱。 冥今歌回神后脸蛋通红,随即梗起脖子摇了摇头,话都不好意思说,随即反身将白正初护在了身后,怒目瞪向淑妃“你做什么,陛下在这里,你还随便打人,即便是淑妃娘娘在陛下跟前也不能肆意动手吧,您这是没把天子放在眼里啊!还是在藐视皇权” 淑妃被冥今歌一顿抢白,急忙转眸向一脸审视的宴帝变脸般哼哼唧唧梨花带雨“陛下,你别听她胡说,臣妾怎么会不把您放在眼里,是她害了我的侄女玉儿,臣妾一时情急才……呜呜!” “求陛下宽罪!”淑妃磕头伏在地上哼唧着,宴帝按着被吵的嗡嗡响的脑袋不耐烦了“行了,哭什么哭吵死了!” 大殿顷刻针落可闻安静了下来,宴帝这才又继续道“香玉郡主怎么样?” 楚香玉伤重,宴帝派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为她治伤,此刻看淑妃又收不住势哭起来的模样,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冥今歌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死了吧! 淑妃哭成了泪人,说话可能都说不清,宴帝果断指了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来回话:“你来说!” “是!”婢女颤巍巍行了礼便回道“香玉太医说香玉郡主的命算是保住了!” 命保住了!嗯嗯!保住了就好,冥今歌拂了拂胸口,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真没想要了楚香玉的命,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让她怕了以后便不敢随便来欺负她的阿初。 可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及绽放便戛然而止,只听宴帝皱眉“香玉郡主既然无碍你跟淑妃哭丧着个脸干什么,晦气,孤还没死呢!” “陛下恕罪!奴婢该死没说明白…”婢女吓的出溜就吭吭的磕伏地磕头求恕,然后磕磕巴巴道“是……是香玉郡主她以后在也无后了!” 所有人惊愕,是他们所想的那个意思吧!这是说以后这香玉郡主再也不能生育子嗣了。 对一个女子来说,不能生育在宴国堪比毁灭性的灾难,尤其香玉郡主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试问谁家会娶一个不能繁衍后代的女人当媳妇。 便是那平民百姓也是最重子嗣传承的,所以淑妃才会哭的那么伤心。 “陛下,你一定要为玉儿做主啊!”淑妃悲从心,眼角余光恨恨戳着冥今歌。 不光她的八皇子不能娶侄女了,更为兄长家惋惜这个侄女算是废了。 当听到这个结果时,冥今歌整个人都懵了,她半靠在白正初怀里,微微仰头便对上他那双温敛中又幽深的墨色眸子“阿初……我!” 唇瓣都轻颤起来“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便是有意的”此时殿外走进一位男子,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眸若星辰般明亮,当然若是忽略他此时撇过来的厌恶眼神那便更赏心悦目了。 冥今歌迷惑的眸子慢慢恍然……他原来就是那位宴国三皇子宴肖殿下。 此时,他进殿后恭敬礼毕后,宴帝脸上的表情眼可见的柔和了许多,“肖儿来了”随即又抬了抬让他起身。 由此这般情景可见,他对这个儿子的喜欢和期望都大于其他任何一位皇子。 观殿中另一个小透明的八皇子殿下便明白了,他虽然胖呼呼的体型重体积大,但存在感却又极低,而三皇子却像是个璀璨夺目的宝石,一出现所有目光都会追随在他的身上。 所以,此时白正初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细长精致的比女子还要好看几分,“好看吗?” 仔细听定然便会发现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幽怨,可惜冥今歌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宴肖的身上,随口便回了句“嗯嗯!好看!” 她没发现身边的人已悄然握紧了拳头,眸子微微抬起射向宴三皇子,那纤长如小扇子般的睫毛下珠翠宝珠的暗光波动粼粼。 宴三皇子起身后,目光转向了冥王,然后落在了冥今歌身上,殿中一人,从跟来后便当了背景板的护国将军家的次女卫玲琅,心头猛的抽紧,手中的手帕不自觉绞紧。 冥今歌可没忘记这位三皇子进殿时说的什么,他全身都散发着恶 第23章 回去你能帮我上药吗 “胡说八道?不不不……三殿下你如果不是喜欢我,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瞧算是怎么回事?嗯?” 宴肖:…… 望着这位三殿下有嘴却说不出来的憋屈劲,哈哈!冥今歌心气到顺了不少,就他刚才那眼神,傻子才看不出来他在散发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呢! 喜欢他?切,我以前是有多瞎,多受虐才会日日纠缠一个不拿自己当回事的公孔雀??当宝贝疙瘩喜欢。 冥今歌摇头,不敢苟同瞅了瞅身边的白正初,还是这款居家又顺眼。 卫玲琅见冥今歌都有夫君了,还勾搭三皇子殿下心中愤怒难抑,但一向人前性情温柔德才兼备才女形象,她又岂能打破。 所以只悄悄招来自己的婢女,暗中耳语几句,便等着一会儿的好戏。 冥王皱紧了眉头,和三皇子之间的偶尔眼神交流拉锯着,八皇子宴黎只跟着淑妃一起跪在了地上当透明人。 虽然不知道三皇子为何要这么说,但淑妃显然将此当做了机会,趁着三皇子的话接下去,“陛下,你一定要为玉儿做主啊!冥今歌她害了玉儿一辈子,她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宴帝略过冥今歌对冥王一副有心无力的表情“冥王,你看这……” 他是故意的!冥王虽然是个武夫,但脑子却不笨。 冥王知道女儿这场罚是免不了了,只能寄希望于陛下从轻发落,他跪下伏在地上叩首“小女犯下大错,自当交由陛下处置,只是陛下圣裁,小女身体单薄,可否从轻处罚,养不教,父之过,臣愿替她承担!” “准了!” 没想到宴帝这么轻易就同意了,随即下令冥今歌斥棍五十。 五十棍啊!若全都打在她身上,棍子没打完肯定就嗝屁了,冥今歌眼含热泪的看着自己那老父王领下了四十棍。 那么剩下的十棍就只能自己消受了,本来白正初也是要替的,可宴帝也许是存了心思的,言明替可以,加一倍惩罚。 那可就是二十棍子,这种亏可不能吃。于是冥今歌打断了白正初开口独自领罚。 “啪啪……” 听,这就是棍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冥今歌“嗷”的一嗓子便喊了出来,好家伙,比宴国的鸣钟穿透力都强。 行刑的士兵举着的杀威棒登时愣住,白正初掩唇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郡主,他们还没打呢!” 冥今歌讪讪睁开眼,有些尴尬的笑笑,白正初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郡主,没事的,别怕一会儿就过去了” “没有,我不怕,爹爹都不怕我是他的女儿,虎父无犬女我我也不怕!”冥今歌撇了一眼一旁“啪啪”已经抽了二十棍子的冥王老爹,那血哧模糊的屁股上一片血水,每打一下就有血水声滋滋作响,吓的她浑身僵硬舌头都打了卷。 “打打……这么用劲吗?” 这时一旁行刑的士兵催促道“今歌郡主,我们要开始行刑了!”说完看向了白正初“白公子请退后” 白正初抽回手起身,冥今歌急急挥手却抓了个空“阿初……阿初”,她其实是有些害怕的,抬眸间便对上白正初墨黑色的瞳仁。 “郡主,我相信你能坚持住。” 额!这种痛不痒的鼓励她也会说,此时此刻冥今歌多少有些后悔拦着白正初了,这可是真打啊! 打自己和打别人相比,自然是打别人才对啊!她怎么就这么傻呢! “39,40……” 这时,一旁的冥王打够了数,冥王虽然是个武将身子骨也比一般普通人能挨,但毕竟年纪大了,下人扶他从板凳上起身时,双腿颤抖的几乎站不住。 他受了刑还不忘惦记女儿,“歌儿啊!别怕爹等你一起回家!” 这种爹爹打着灯笼真难找啊,不光替女儿受刑,此时伤重不尽快回府治伤,竟还留下来为她鼓劲加油。 其实冥今歌也觉得这是一个好爹,但她想的有点多“父王……你还能撑的住吗” 冥王以为闺女关心他的伤势,忍着疼感动的重重点头“哎!父王怎么着也曾是领兵打仗的将军,这点小伤……撑的住!” 他拍了拍胸膛,一时岔气咳嗽了起来,此时冥今歌却眼眸一亮,急急道“真哒!那父王你把我剩下的这十棍子也……” 只是她话未说完,冥王搁那咯嘣倒了下去,下人惊吓忙乎,不到一刻钟人就呼啦啦被抬着就跑了。 冥今歌:…… 她眨眨眼,张了张嘴撇向白正初委屈“我话还没说完呢!” 白正初扯扯嘴角回了一句“王爷应该无碍,郡主不用太过担心!” 可是,我是担心他吗?我明明是想……冥今歌正胡思乱想时屁股上一阵刺痛,疼的她嗷的一嗓子蹦了起来。 不行,不行,这罚她受不了,真受不了啊!但下一刻,便被赶过来的宴三殿下命人抓了回来摁住。 “好好摁住了,父皇下令的惩罚你们施不完,是想要抗旨吗,打不完她,你们就得加倍替她受了。” 宴肖蹲在冥今歌面前,他英俊的脸上流出一丝笑容,伸手捏住了冥今歌的下巴“冥今歌,这点疼就受不了了,你之前可还给本殿下写过情诗,什么愿为我下刀山闯火海,啧啧!整个宴国可能都找不出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了吧!” 他说着还故意撇了白正初一眼,故意羞辱他,自己的妻子给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暧昧不明,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住吧! 可白正初却只静立在一旁,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事不关己。 倒是冥今歌听后炸毛,张嘴就“啐”了一口。 “三殿下,你想太多了吧!”冥今歌挣不开按着她的侍卫,只能一双凤眸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一脸嫌弃“不就是个白斩鸡吗?您放心,我以前瞎,回去后一定医好眼睛。” “你……”宴三殿下恨恨瞪着 第24章 我被打了 他袖手旁观 探望过香玉郡主后,卫玲琅并没有急着离开,不亲眼看看冥今歌如今的模样,她又怎么会心里痛快…… 虽然跟预想的不一样,她的惩罚判轻了,但窝她心口长久以来的一口怨气,也终于舒缓了不少。 “太后驾到!” 躲在远处的卫玲琅满目激动,终于要来了! 太后一向都在泰安宫吃斋念佛,怎么会突然来了这,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行罚也被迫终止,所有人都跪下去迎接太后的到来,可冥今歌却真想骂娘,瘪着嘴小声地埋怨着。 早些时候不来,您老踩点来的吧!就差一棍子了! “都起来吧!这边动静这么大。哀家就是过来看看!”太后在一群宫女的太监的簇拥下停在了冥今歌面前。 她瞥向了此时龇牙咧嘴的冥今歌,眼底是疏离冷淡的嫌恶。 “怎么回事!” 这人不喜欢她!冥今歌很直观地便感受到了这一点。 这时,立刻有人上前将冥今歌的事情讲了一个遍,然后小心翼翼抬眸看了看她的脸色“太后,你看这……” 他想问的是还继续吗?他们是奉命施刑,私自减刑便是抗旨不尊,但太后如果发了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捅了人,还是淑妃的亲侄女,居然只罚了十棍?” 这个时候没人敢插嘴,冥今歌这会儿疼得喘着粗气,谁关心她说什么,只想着老婆子唠叨完,她赶紧回王府治伤。 “再加十棍!” 冷不丁的这么恐怖的话,从一个手持佛串的老太太嘴里说出来,冥今歌一口气差点没抽过去! “什么,还要打!” 这个太后别看手持佛串,但眼中却没有半点老人家的慈善。 卫玲琅绞着手绢的手指勾紧,眼底激动的冒光,太厚娘娘果然没让她失望…… “你有疑意!” 太后轻蔑居高临下的撇过来,就好像她敢说一个不字,下一刻就是脑袋搬家。 但我怎么可能没意见呢!那可是打我啊!九棍子屁股都皮开肉绽了,还要追加十棍子,那屁股还能要吗? 要不是为了……咳咳!反正我是一棍子都不想挨了。 “太后娘娘,我……” 可是刚扬脑袋,嘴巴便被白正初一把捂住。 “太后娘娘,郡主知错了,您的旨意冥王府不敢违抗!” 不是,白正初你是谁的人啊!帮谁说话呢?谁知错了,错哪了?这个老婆子要追加的棍子,你替我受着啊! 冥今歌满目惊愕看着白正初,只能谴责的“唔唔唔!” 三皇子微微抬头,眉头紧蹙,他只想给冥王府一个教训,而冥今歌是冥王最钟爱的女儿,十棍子小惩大诫,受点小伤是最合适的。 让冥王能够看清时势,聪明的做出选择。 二十棍……三皇子沉吟一瞬,太多了! “皇祖母,父皇已经下令,这样做会不会……”他看了看那些侍卫,示意道“他们到时也不好交代,冥王届时也找上父皇……” 他看了一眼太后没什么表情的脸干脆继续说道“父皇是宴国九五至尊,这朝令夕改恐折损他的威仪吧!” 冥今歌这会儿倒是有些看不懂这个宴三殿下了,刚刚还着人摁住她施刑,看她挨了揍还一副解气的模样。 这会儿却莫名其妙给她求情了? 她有些搞不懂。 人愣愣地半靠在白正初怀中,只是要忽略被捂上的嘴巴。 而远处的卫玲琅看到这一幕,恨不得抓烂了手中的手绢。 该死!冥今歌又勾引的宴肖殿下为她求情,那可是太后,若太后惩罚他该怎么办。 这时太后冷慑的目光转向了宴肖“哀家的是何时轮到一个小辈在跟前指手画脚!” “不孝的东西,你娘贤妃就算再哀家跟前都不敢随意分说,来人啊……” “母后息怒!臣妾给您请安,肖儿打扰到您臣妾替他赔罪,回去便将他禁欲,好好反省反省。” 不知是谁通知了贤妃,她赶来的时候气息微喘,头上步摇环佩歪斜扭晃,不过她顾不上仪态扯了儿子压着他告罪: “还愣着做什么,跟你皇祖母说,你知错了!” “母妃你……” 贤妃瞪了他一眼,宴肖才磕头认错,太后可没闲工夫看这娘俩演戏,不耐的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贤妃得道特赦后,赶紧扯起儿子就走,虽然她在陛下那里有几分情意,但太后可不是她能招惹的。 “母妃,冥今歌她……” “她什么她,赶紧跟我回宫禁足,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这傻儿子看不到太后插手此事了吗?还一个劲的往前凑,看来该给他找个皇子妃看着他了。 冥家那个丫头她从早就看不上,闺阁女子小小年纪就不那么不检点,日日围着男人纠缠,他的肖儿日后是要登顶这个宝座的。 她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污浊的人出现在他的身边。 宴肖强制被贤妃拖走,剩下的人胆战心惊,太后按了按眉角,她身后的宫人会意上前一步,微喝训斥道“还在等什么,太后娘娘的懿旨你们也敢违抗!” “属下们不敢……”哗啦啦一大群人伏地告罪。 太后甚至都没施舍冥今歌一个眼神,像她是垃圾一般,生怕沾上一星半点,“陛下那边如果问起就说是哀家的意思,楚家那边怎么着也得给楚家丫头一个公平!” 太后都发话了,侍卫们只能照办,随即拉开白正初,四五个人摁住冥今歌“砰砰”一顿沙包连续输出。 她甚至还没来及喊便晕了过去,临晕过去最后一眼,白正初背过了身去。 冥王府一处院落里灯火通明,冥今歌嘴唇苍白的忍着痛赶人“父王,你把母妃带回去吧!我真没事,她在这么哭下去耽误我治伤就真有事了。” “歌儿,母妃不走,母妃陪着你!” 第25章 他怎么不在多坚持一会儿 “郡主,奴婢……帮您上药!”遥红等冥今歌哭够了才小心翼翼开口,好一会儿床上的人窸窸窣窣掀开了被子。 “小梨呢?”冥今歌声音微微沉哑,可能在被窝里闷得太久,鼻子也有些不透气,她不舒服地捏了捏,在看到只有遥红一人在房中伺候时,随口问道。 以往,小梨那丫头可是一直都爱往她跟前凑的…… 遥红拿着剪刀的手突然顿住,抿了下嘴迟疑道“小梨……她出府了!” 出府? 冥今歌扭头“是府里有人支使她去做事?母妃吗?……嘶……”动作太快伤口撕裂开,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 “郡主,你没事吧!”遥红紧张急关切道。 冥今歌嗦着牙花缓了缓劲,才没好气嚷嚷着“怎么会没事,屁股开花疼死我了,你说有事没事”随后又愤怒咒骂着“……这些王八蛋,就不会轻点,我诅咒他们吃馒头没有菜,喝水有沙子,上厕所沾一屁股屎,娶媳妇是个恐龙丑八怪,哼!……呜呜疼!” 说完她又犟起了眉头,遥红知道郡主今日受了大罪,于是赶紧手脚麻利的帮她处理伤势。 这期间不免又是一顿鬼哭狼嚎,哭爹喊妈的魔音声音源源不断的从留音阁持续飘出。 这会儿刚迈上回廊的白正初,脚步稍顿,随后没入黑夜里。 这一夜,沉静幽寂,却又有很多人难眠,比如护国将军家的嫡次女回府途中无缘无故的惊马,伤了容颜。 又比如皇宫偶尔丢几个侍卫那是在寻常不过的事。 更令人意外的是,太后竟被自己宫中所养的畜生挠伤了手臂,宴国的陛下在宫妃侍寝时纵欲过度,而那位宴三殿下更是迷糊,酒后一头栽进了荷花池。 宴今歌却不知道这些,遥红帮她上完药,疼痛减轻便昏昏欲睡。 遥红帮她掖好被角,吹灭了宫灯,轻轻离开带上房门。 房间漆黑如墨,静夜如鸡此时也仅能听到床榻上呼吸均匀的酣睡声,过了好一会儿窗户外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 “吱吱……”窗户慢慢溜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个尖尖的嘴脸,它顿了半晌,好像在探知房间里是否有危险。 少时,窗口一抹白色四肢并用,谁知用力过猛“咣叽”一头便栽了进来,它晃了晃眼冒金星的脑袋,摇摇晃晃站起来臭了臭鼻子,随即向床榻走去。 翌日 “好痒!”睡得迷糊的冥今歌抬手撸了把鼻子,但依然没用,这痒一下,那痒一下,烦人的紧。 “遥红,进来赶苍蝇……烦死了!”冥今歌阖着眸子,小嘴嘟囔着,早晨的觉最香,她怎么都不想睁眼。 遥红早就等在了外面,此时听到房中动静,便推门进了殿,可下一秒,她手里端着的水盆“咣啷”一声便砸到了地上,随即她指着床榻失声尖叫“啊啊啊!郡主遇刺了!” 被她这么一折腾,冥今歌能睡下去才有鬼,等乌央一帮人被惊动赶来后,才知乌龙一场。 “歌儿没事就好,来人,把郡主身边那只狐狸弄走,皮毛不错,剥了皮缝制一条围脖应该还可以。”冥王的话落,那床榻上受伤的那只狐狸噌地便站了起来,四只腿打着颤,咣叽又跌了下去。 “吱吱”别过来!该死……好疼! 它硬忍着腹部的疼痛站了起来,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中都是凶恶,全身的毛竖起,弓着身体死死盯着准备靠近人,似乎下一秒便会毫不犹豫刮上一爪子。 谁知下一秒,一个巴掌呼了过来,白狐晃悠俩下,倒栽葱摔到了床下。 冥今歌甩了甩手,打了个哈欠笑眯眯道“嘿嘿,劲用大了” 这时,侍卫捡起白狐就要带出去,冥今歌却开口阻止道“等一下,白狐狸给我留下吧!” 说完她撅着嘴看向冥王“父王,我想养这只白狐狸” “不行,你不是猫毛过敏吗”冥王扶着腰,忍着没好的伤直接拒绝,冥今歌惊讶,还有这回事,她瞅了瞅侍卫手里的白狐,突然乐了“父王,可这是狐狸” 俩人僵持不下,冥王为了女儿的健康死活不让养,而冥今歌犟种一个,越不让养越想养,到最后,来了之后便当背景板的白正初上前一步给了一个好建议: “王爷,不知白狐放到我那里如何?” 冥王跟冥今歌同时愣住,随后又异口同声: “可以” “不可以” 冥今歌恨恨瞪了白正初一眼,然后对冥王道“不行,父王我不让他养。我自己就能养,你就让我自己养吧!” 冥王:我倒是觉得正初这个主意不错。 “可是他……” 冥王直接堵住了冥今歌后面的话“若不给他养,那便剥了皮吧!本王那护膝可以换副新的了。” 冥今歌闻言只能偃旗息鼓的闭嘴,冥王见状心情颇好,对白正初自然也有了好脸色: “这白狐呢!就交给你了,歌儿可以去看,但你决不能让她碰,听到没有。” 白正初应下“是!” 冥王又嘱咐几句,这才扶着腰离开,冥今歌却无意间发现冥王腰间意外露出了一截白色的绑带。 遥红察言观色较细致,见此上前解惑道“郡主是在看王爷身上的绑布吧?” “嗯!”冥今歌心想父王身边的人这么轻慢,明日便让母妃换一批。 遥红手脚麻利,她一边帮冥今歌收拾床榻上的血污,一边继续道“郡主,王爷真的是王府里对你最好的人,奴婢听说王爷刚刚知道你被刺杀的消息时,药换到一半便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 “他是真疼你!” 冥今歌有点小感动,但绝不会在人前表现,她别扭的扭了头转移话题嚷嚷起来“哎呀!遥红你快点啊!弄完帮我换药,伤口很不舒服。” “郡主,我帮你换……” 这是白正初开口说的话,冥今歌瞬间 第26章 白狐狸在他跟前很听话 月芽楼 白狐醒来时,它腹部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而周围的摆设也让它明白,此时已经不在原来的那间屋子,那便是有人救了它。 它刚回族便被突然冒出来的人下了黑手,难道族中有变,那奶奶和父亲他们…… 想到这白狐哪里还能继续安心养伤,起身便要跳窗离开,可下一秒尾巴一痛,“嗖”的一下就给扯了回去。 “吱吱……”谁揪老子尾巴,老子和他没…… 等白狐看到来人后,瞬间耸拉下了所有坚挺的毛,浑身僵硬到不能动弹。它感觉道这个人身上有股不明的威压,如同血脉压制般让他臣服于地。 “小狐狸,想跑?”白正初墨黑的眸子深不可测的眼底聚集着泯灭一切的暴戾,果然,下一秒,白狐便被他修长冰冷的手指掐住。 “吱吱吱……”他这是要掐死我啊!这人果然就是个疯子! 白狐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他狐族的法术在这个人身上完全起不到作用,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在它以为会就这样被掐死时,白正初松了手。 “给你个教训,我救了你,以后你的命便是我的,在想跑……”白狐趴在地上直喘气,抬眸便看到白正初的邪恶眸子落在了自己尾巴上。 心头咯噔一下! 果然随后他被掕起了来,身体晃了晃就听到那冷得像冰渣的声音“再跑,尾巴割掉!” 白狐菊花一紧,尾巴僵硬然后怂兮兮的“吱吱求饶” 白正初当然不会把白狐杀掉,其实就是吓唬一下,让它老实呆着,毕竟冥今歌可是要时常来看它的! 到时狐狸没了,也很麻烦! 他撇了已经老老实实爬起来回窝的白狐一眼,眸光闪烁,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脸,这畜生有什么可看的! “啾啾……” 白正初听到鸟叫声立刻回神,他走到窗前将竹筒取下展开,可眉宇间却没有任何变化,这时身后不知何时来的人椅在了窗棂边,一把黑漆漆扇子摇来摇去道: “那边已经催第二遍了吧!老大,真不知道你在等什么?冥今歌这个女人你要是怕脏了手,颜楼帮你处理如何?” 他丹凤眼微挑,手中那把黑漆漆的骨扇每扇一下便阴风阵阵,却又自成一股风流。 没人知道他有多狠,五年前的长泾门灭门惨案就是他一人一扇一个不留。 当然他这样的人仇家也不少,于是偶然失误便差点丢了这条命,颜楼抻了抻长袖的折皱,嘴角浅浅微留一抹弧度。 白正初,正是救他一命的人,他颜楼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便来了冥王府。 白正初冷冷撇过他,手里的纸条已经揉成了团“听说王妃午后约了人来王府听曲,惹了王妃不快,冥王可是会赶人的!” 说完,白正初便走到了白狐跟前,用他如兰君子般的嘴吐出了一句不是人的话“吃了” 正舔毛伸懒腰的白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挪挪屁股,将头埋起来装没看见他伸过来的手。 让它吃纸团,他有病,老子就不吃! 颜楼在一旁笑眯眯合上扇子戳了戳脑袋,满目的幸灾乐祸“啊喔!小狐狸,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不然……” 这长音拉的,白狐真想一脚丫糊他脸上,它在族中是最小的一个,姐姐们和父亲都宠着他,哪里受过这么憋屈的气。 狐狸小少爷倔脾气上来,谁来都不好使。 呵呵,下一刻秒打脸了,这个白阎王来了白狐哭唧唧怂了,颜楼拿扇头戳了戳白狐挤满泪花的狐狸脸,白狐一爪子拍了过去。 “吱吱吱!”莫挨老子。 它嘴里嚼着纸团,委屈巴巴掉眼泪,看看这丧尽天良的,老子尾巴上的毛烧了半截,以后该怎么在狐界混啊!那个雌狐狸还会倾慕它。 狐脸都丢尽了! 颜楼望着手背上的血痕并不在意,凤眸里闪过一丝邪性,竟低头舔净了所有血迹“啧啧!老大,你这狐狸性子挺烈啊!不如将他给颜楼如何?” 白正初此时已经坐在了书案前,执笔挥毫间,一副热闹的街景图雏鹰跃于宣纸上,他抬眸淡淡开口“我不信,你不知道这狐狸是谁要养的?” 颜楼:我知道啊!所以……我要它! 白狐翻白眼,你要屁,老子才不会跟着你,穿的跟个花花叫似的,随即它调了个头,拿烧焦的半截尾巴屁股对着他,懒洋洋趴好睡起了大觉。 颜楼眉头轻挑,有意思! 这时白正初墨色眼尾略抬,吐出的俩个字干脆且不容置喙“不给” 颜楼撇嘴“你这也太小气了吧!还是你怕了那个郡主!我都说了可以……有人来了”话说一半,他敏锐的看向了窗外,随即闪人,密音中还传来他的不依不饶“老大,下次这狐狸我借俩天总可以吧!” 白正初望向窝里那个傻憨憨睡的没有半点警惕心的白狐狸,按了按眉心,真不知留下它是对还是错。 而此时,冥王府后门,小梨满面红光,一派春色喜气熟门熟路的扒开门钻了进来。 只是等拐弯绕进那边竹林小道时,一阵风吹过,周围影影幢幢,竹叶沙沙作响,小梨觉得眼前看什么都阴森森的透着凉气。 “我又没杀人害人,郡主的事不算是害她,我都是为她好,不怕,不怕……”她嘀嘀咕咕闭着眼睛,脚下的步子却不断加快。 这段竹林不长,走过去就好了! 可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了一堵墙,“你撞到我了” 这声音从头顶传来,粗砺沙哑怎么听怎么怪异,让人毛骨悚然,但人就是这样,越害怕但却越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行为,她浑身汗毛根根竖起,怕的颤抖但依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啊~鬼啊!” 小梨冷不丁对上一只骷髅黑洞洞的窟窿眼,吓的她嗷的一嗓子,退后数步跌在了地上抱着头哇哇哭 第27章 吃里扒外的婢女 待小梨离开,颜楼自一侧走出,手中还是熟悉的黑色骨扇,他轻轻摇了摇,眸中闪过讽刺: “看来不用他出手,那个郡主身边就有不少的阴谋诡计。也好,省得他在费力气了,只是到时别太没用就行。” 颜楼摇摇晃晃去了冥王妃那边设宴的戏台子,嗤,说来也是奇葩,冥王和府中郡主挨了罚,都伤痛在身,可这冥王妃居然还有心情邀了友人来看戏。 嗯!名头倒是有一个,为冥王和女儿祈愿身体康健。这种说法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你叮嘱大夫好好为伤者止痛治伤,你求神拜佛跪菩萨保佑家人平安这都可以理解,但听戏真是孤陋寡闻,还能让人伤病痊愈? 反正,冥王府倒不但不规劝还任由着她胡闹,颜楼想了想那些人的眼珠子盯在他身上的模样,真想一一都抠出来。 算了,就在忍他们一段时间,那边催得如此紧,白正初在冥王府呆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到时候……哼! 颜楼嘴角挂起一抹妖孽狠辣的笑意,慢慢登台。 而此时留音阁里,冥今歌边吃遥红递到嘴里的小食,边执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 “不改了吗?那我可要动了……”对面锦衣男子戏觑的执起白子问着。 冥今歌蜜汁特有自信,吃过遥红送上的葡萄,美味多汁,没咽下去口齿尚不清便拍了桌子道“看不起我吗?就下这,这局我肯定赢!” “那好吧!”锦衣男子叹气后,落下一子“表妹承让了!” 他那表情跟本不像是在说承让,看着对面那俩家伙相视一笑,明晃晃的就是在茶里茶气,哎呀!真是不好意……又赢了一局! 所以冥今歌,果断的伸出了爪子扒乱棋盘,“这局不算,在来一盘。”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外人,是她舅舅家的长子沈固,可能听说了她和父王受伤,便代了外祖他们过来看看。 而他旁边的这位黑衣男子则是左相独子江琛,他们是同窗好友,听说巧遇了便一起跟了过来探望。 助手提供的关于外祖沈家也就有几句话,宴国八大世家之一,长孙沈固经商未入官场。 所以冥今歌并不了解这个沈固是什么样的人,但按着之前亲戚之间相处,外家和沈固这个表哥倒都对她宠爱有加。 这不,自从来了她的留音阁便大大小小的事都嘱咐了一遍,遥红只差拿个小本本记账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留音阁的老嬷嬷,事真多。 等说了一通后,见她性子恹恹的不爱说话,便提意了下棋。 鬼知道她哪里会下什么棋,但看这位沈表哥提起了,便也没好意思拒绝。 于是不知不觉就下了一个多时辰。她这刚下出点意思来,可此时看沈家表哥这模样有点不太情愿了。 只见沈家表哥眉头抽搐,掩着唇清了清喉咙“算了吧!表妹,你伤还没好,还是多多休息的好,姑姑知道了又要抹眼泪了。” 冥今歌立刻表示“表哥,没事没事,我又不用挪动,下个棋用手而已,我这样也可以休息啊!”她兴致勃勃道“遥红快,帮我们把棋子分开,在来一局。” 沈固倏地站了起来“那个……我刚想起来祖父找我还有事,我和江琛先回了,改日再过来看你!”说完人麻溜拽了呆呆的好友匆匆离开。 他跑的倒是快,一溜烟便没了影子,像是生怕被人拦下似的。 人走了,冥今歌挑眉勾了勾嘴角便扔下手里的棋子,这还不能下床多少有点无聊,这时小梨的身影从门口晃过。 “等等,是小梨吗?” 小梨僵住身体,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转过身来,她垂头驱了驱膝盖行礼“郡主,是奴婢!” 冥今歌招了招手让小梨过去,遥红眸中闪过担忧,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冥今歌便命她去厨房拿玫瑰酥饼。 遥红知道郡主这是故意支开自己,便不敢再多言退了出去。 而小梨慢吞吞蹭到了冥今歌的床边,她垂着头小声道“郡郡主……你找奴婢?” 冥今歌撩了眼皮瞧了她一眼,裙摆上脏兮兮的蹭了一大片黑乎乎的东西,状似无意问道“去干什么了?” “没没干什么啊!”小梨心跳露了一拍,下意识就说了否认的话,她偷偷看了看冥今歌便心慌的低下头,掩饰着眸子里慌乱的不安。 郡主该不会知道了吧! 不会不会…… 随即她又在心中否定,郡主从昨天出事到回府,伤这么重,怎么会有心思关心她一个小婢女的去向呢! 这时,冥今歌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嗯,这样啊” “是啊!郡主,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干,您不让奴婢跟着,奴婢就乖乖等在府里了。”她说着说着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一丝怨怼。 冥今歌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撇着她道:听你这意思还挺委屈,怨我把你丢在王府了? 小梨噘嘴反语“奴婢可没那个意思” 可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抬眸对视上了冥今歌冷冷盯过来的眼神,吓得她“咣叽”便跪了下去。 “郡主,奴婢不是那个意思,郡主是主子,主子的命令奴婢不敢置喙。”小梨伏在地上额头冷汗频出。 半晌,头顶上方传来了冥今歌懒懒的声音“起来吧!跪着做什么,膝盖不疼吗?” 小梨起起身摇头称不疼,又连声告谢着冥今歌的关心,但下一秒已经埋进被子上的脸突然抬了起来“那你昨晚去哪了? “我只看到了遥红,却没看到你,小梨……你去哪了?” 这话一出吓的小梨刚起身,便又“吭噔”一声跪了下去。 哎吆!看得人都替她疼,不过此时她却顾不上这些,只见她伏在地上哭唧唧告罪“郡主恕罪,奴婢撒谎了,奴婢没有留在王府,家中兄长跑来找我,我母亲病了……我回家 第28章 疼痛教育让我认清现实 小梨离开后,遥红将玫瑰酥端了过去,“郡主……这个还吃吗?” 冥今歌抬眸看向她,“遥红,你跟小梨不同,有些时候呢……别犯傻!”遥红目色一慌,倏地下跪“奴婢该死……” “起来吧!日后知道谁是你的主子,该怎么做就行。”冥今歌招了招手“玫瑰酥拿来吧!你退下…” 遥红临出门看了一眼,三俩口造一个玫瑰酥的主子,将心中疑虑压下。 她再想什么,主子就是主子,任谁经历了生死性情会一成不变呢,更是如从前一般喜欢这么的玫瑰酥。 而冥今歌在遥红彻底离开后,便丢开了手中的玫瑰酥,“呼……真搞不懂,她为什么喜欢吃这些香气腻腻的花做的点心呢,” 她呼出一口气,满嘴的玫瑰香味,不说不喜欢吧!但太多了也令人厌烦做呕。 【作家助手:因为她以为吃了带花香的点心便能全身香喷喷的。这样她的父王便会回来,母妃也不用日日哭唧唧了】 冥今歌无语,她怎么会相信这些,脑子果然是个好东西,可惜她没有。 【作家助手:别这么说,就因为她这么做还真成功了,所以她更深信不疑。】 “你开玩笑呢吧!据我所知冥王以前可是威震三军的大将军,这以前上战场的将军会因为她吃什么点心仗就不打了,这逻辑不通啊” 但随后她想到什么似的拍着枕头道“唉,……我怎么忘了呢,这可是一本书的世界,就算毫无关联,毫无逻辑,还不是作者一句话的事。” 作家助手张了张嘴,想想那句冥今歌孝顺千里送点心的话,谁知冥王花粉过敏。 果然是一句话的事!宿主英明。 这时,冥今歌突然想起,这是本书,那肯定有结局了,早已经过了开始进入这里的新鲜劲,昨日的板子让她理智全回。 果然疼痛才是最好的教育,这时候她才明白即便是书的世界,她受到的伤痛也是切身真实的感受,绝对让你怀疑人生。 所以她可在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纯当放松来旅游一圈。 因为疼痛让她明白这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最真实的,帝王的威怒,冥王的疼爱,和下人隐藏下的各种心思。 没错,她看出了小梨的说谎,和遥红眼中的怀疑。 所以她可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了,以她的聪明被人卖自然不可能,但为了不在受这种疼痛,那脑子便不能再犯迷糊。 当然,白正初这个绝色美男她还是要努力争取的。 以她的观察这人绝不可能骗她。 “作家助手,这本书的结局是be还是he”这挺重要的,要是能提前知道每一个人的结局那便更好了,妥妥的遇局拆局,多爽。 可惜她想太多了。 【作家助手:宿主,这个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后面的章节被锁了,我知道的跟你知道同步。】 冥今歌想了想“那应该能解锁吧?” 作家助手笑嘿嘿表示“能能,但是有一点小要求?” “什么要求?”冥今歌随意道,作家助手趁热打铁赶紧把早该布下的任务说了出来。 【作家助手: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需要做任务!宿主你放心都特别简单,你做的多获得的阅读币便越多。而且……】 “停!我明白了”冥今歌点头“你的意思就是让我花钱解锁呗!” 额!宿主理解的也没有错。【算是吧!】 听完作家助手的话冥今歌倏然冷笑“嗤,说了半天,你就是诓我做什么任务吧!” 作家助手隐了声,完了!被看穿了,可它也没办法啊!时空局已经下了三次黄牌警告,若宿主依然没做任务,那没有积分的系统便被召回扔进回收站。 再无天日。 想到这作家助手孤注一掷,【宿主,我可以违规破例一次解锁一章,看了后你若还是这样的想法,那我也没办法了,另外后面你必须补上读书币。不然宿主和系统都会受到惩罚!】 冥今歌挑眉将关注点落在了最后的惩罚上,“什么惩罚!” 【电击!】 额!电击……冥今歌眉狂跳“咳咳,惩罚什么的我还是不怕的,主要是咱不是那种赊账不还的人。” 冥今歌想了想决定接受作家助手所说的,,这样她并不吃亏,随即她开口“开始吧!” 每个新系统都有自己的原始备用积分,它看着自己那一百积分不舍的砍掉一半兑换了读书币,飞快帮冥今歌解锁了后面一章的剧情。 一分钟后,冥今歌脸色阴沉,作家助手没开口催她,因为它知道宿主既然知道了冥王妃接下来会死,她若有心肯定便知道该做出什么选择了。 果然,下一秒冥今歌声音幽幽道“若我救下冥王妃,改了剧情会发生什么?” 作家助手来了精神,立刻为她解惑【不会有事,冥王妃只是边缘角色,死不死的对后面基本影响不大,但若真想她正大光明留下,那宿主还是需要……】 “什么?别磨磨唧唧的!”冥今歌有些不耐烦了。 作家助手不在卖关子,生怕宿主下一句就反悔不干了【虚鼎,虚鼎一级便能保冥王妃留下!】 可作家助手说完后,冥今歌却似笑非笑“虚鼎,那是不是需要读书币兑换,而读书币呢,又做任务才能获得呢!” 作家助手不语,因为宿主她说对了。 见它不回话,冥今歌啐道“你这个狗系统,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作家助手张了张嘴,想提可以抽奖的话,被宿主那一瞪眼,给生生咽了回去。 听宿主这话,它都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它一个新统崽子,哪有什么经验让不配合的宿主乖乖听话做任务啊! 算了,等回收吧! 可谁知幸福来的很突然,少时冥今歌臭着脸踹了它一脚“等什么呢!发布 第29章 这么不老实 打的轻了 任务开启后,果然没多久,遥红便送来了一张长风侯府的赏花请帖。 请贴是长风侯的夫人卫玥亲手拟定,这种宴会一直以来都是各大世家的权贵,为自己的嫡子女隐晦择选姻亲的默认方式。 冥今歌拿着请帖问遥红“长风侯府……真要请我去?” 遥红不知主子为何会有此文,但依就恭敬回道“是,长风侯的小厮让奴婢帮他们夫人带话,说是五日后的赏花宴,恭迎郡主大驾光临!” 宴今歌撇撇嘴将请帖扔给了遥红,“整个淮都谁不知道本郡主是待嫁新娘,而嫁的又是曾被判谋逆人的儿子,看我笑话的不在少数。” “你就说那些夫人小姐们举办的宴会,赏花会又都是做什么的吧!” 遥红迟疑开口“赏……赏花!” “噗!”冥今歌好笑的望着遥红“真没发现,原来遥红你这么逗呢!” 遥红挠头扯扯嘴角似乎没懂郡主的笑点在哪里。 “好了,不笑了,伤口都快绷开了” 遥红担忧上前,冥今歌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她继续道“其实你刚才说的吧!也对,只不过她们所赏的这个花,就不是那些园子里姹紫嫣红真正的花了。” 她下巴磕窝在枕头上,星眸微阖声音也迷糊了一些“而是那些世家的娇娇女,挂羊头卖狗肉罢了!” “挂挂羊头……卖狗……”遥红诧异,她们郡主是怎么把这么粗俗不堪的话跟那些温婉娴香的贵门女联系在一起的。 这时冥今歌打了个哈欠睁开有了些困意的惺忪眸子“不懂了是吧!简单来说就是大型的相亲宴,那些夫人其实就是借看花的名头,搞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隐晦心照不宣的选儿媳妇,或选女婿。” “啊!可郡主有了夫婿啊!那长风侯夫人按的什么心?” 冥今歌轻讽道“没安好心呗!” “那郡主,我们拒了这赏花宴吧!”没的去了肯定受那些人的轻慢和闲言碎语,遥红想的有点多,就郡主那脾气,当场肯定打起来。 可床榻上的人只摆了摆手,咕哝着“不用,本郡主也别有用心”说完人已经微微轻鼾入睡。 遥红撇了眼冥今歌薄被上凸起的那处,想来大夫的伤药起了作用,郡主也是该好好休息养伤。 随即,轻手轻脚帮冥今歌掖好被子,退出了房间。 而此时,月芽楼里白正初轻轻放下笔,书案上那副繁华热闹的街景画里,却有一位女子在一群杂耍前,侧身回眸笑容灿烂,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裙锯飞扬。 她似乎在喊什么人!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那是女子最幸福快乐的时候。 白正初修长白皙的指腹,轻轻划过画中女子的纤鹅细腰,渐渐又流连游移到那线条柔和的小脸上,他眸底难有的流露一丝温柔缱绻。 “她真的答应了……长风侯府的宴请?” “是,主子今歌郡主还说那等热闹的地方,本就该是她的专场,岂有不去之理!” 这话落,整个月芽的气温骤降,下一秒书案上张境幻至真的画顷刻便被捏成了纸团,白正初手被上青筋暴起,狠狠丢了出去。 “好一个岂有不去之理!”他面上笑容不寒而栗,嘴里含着这句话,拳头生生磕在案几上。 “受了伤,还这么不老实,打的……果然是轻了!”舌尖抵住后槽牙,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像啐了数九寒天的冰渣。 而后,目色幽冷命令道“回去,盯紧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即刻回报!” “是!属下告退!” 月芽楼中人去来无影,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安寂。 而此时,冥王府门口冥今歌那表哥正环胸审视着自己的好友“江琛,你……到底走不走!” 江琛回头又望望大敞亮开的冥王府门,眉头拧起“沈兄,郡主伤的那么重,你这么急匆匆的离开不好吧!” “她会不会伤心!” 沈固按了按眉心,将好友那拧成麻绳的身体板正“江琛你没发热吧!我们那是匆匆离开吗?” 他伸出手指使劲晃了晃“一个时辰了,江兄我都陪了她一个多时辰了,也该够了,你没看到歌儿下棋都上瘾了吗?” 江琛不解道“那不是正好,郡主抖不嫌腻烦,你就陪她多下几盘呗!” 在他眼中明晃晃的写着那才多大的事,只是陪妹妹下几盘棋而已,你这当哥哥也太不懂事了吧! 沈固无语,这是下几盘的事吗? “别,千万别,我这刚刚才领略到了今歌表妹的棋技,纯纯的臭棋篓子,在下我就废了……”沈固不留余地的吐槽。 随即他转身“要下,你去下,我可要回府跟祖母复命了!”沈固拱了拱手,然后撩起衣摆迈上了马车。 这时,江琛拽住了他。 沈固狐疑的看向好友,摩挲着下巴道“你有些不对劲!” 江琛心头抽紧松手侧了身,如临大敌般不自然“什么不对劲,你肯定看错了” 沈固搭上他的肩膀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看错了”随后他捉住江琛的胳膊笑问“说,是不是看上我表妹……” 江琛嗖的一颗心提起,扭头唰对视上了沈固的眼睛。 这时沈固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看,都脸红了!” 江琛垂了头“你你别胡说八道了,郡主她不会……” 沈固撇撇嘴接话“当然不会给你了,她房间里那把剑是我那冥王姑父在十岁生辰时赠给她的,你啊!” “没戏” 江琛愣愣道“你说的……是剑!” 沈固眨眨眼“不然呢!你不是看上我表妹房间里那把剑了?一个时辰里有半个时辰都在盯着它不放。” “咱们可是至交好友,你的心意别人不了解我还能不了解!” 呵!是挺了解的!江琛点头,掩下脸上的所有心事,随后他 第30章 娘 你为什么打我 护国将军府 “二小姐,长风侯府派人来了!” 卫玲琅望着铜镜里影绰的人影,眉目骤然狰狞,“啪”一声哗啦的碎响,铜镜应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房中侍候的婢女噤若寒蝉跪倒一大片,她们伏在地上半分不敢吱声,生怕下一刻便会被二小姐点了名,那可是生不如死的开始。 鲜少有人知道,美名在外的二小姐其实性情暴佞,为人小气还极负嫉妒心和报复心。 侍候她的下人,每天都在殚精竭虑,因为不知哪天便会沦为府中那每月消失的人之一。 “如琴,你是死的吗?还过来给本小姐梳妆,让姐姐的人久等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的声音很细软,若语速悠慢略压着,尚能听的悦耳,显然她是知道自己声音的优势。 可如今在自己府中,又因额头上那终究会永远留下的疤痕,她便不再压抑释放宣泄着自己的本性。 尖锐刺耳的分贝,让刚刚迈进门槛的卫母顿时停下脚步眉头蹙起,“你们都下去!” 婢女们如临大赦赶紧着急步退出房间,卫玲琅见是自己娘亲,委屈的眼圈犯红“娘亲……我的额头,会留疤,我该怎么办!三殿下会嫌弃我的。” “我变丑了,我没办法在嫁给他了!” 她惊慌失措,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她即使心思狠毒,但此刻也慌了心神。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卫玲琅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片刻便红肿了起来,这记巴掌不光让她安静了下来,更是瞠目惊愕茫然不解,她捂着脸声音里夹着哭腔 “娘……你为什么要打我!” “不打你,你能给我清醒吗?”卫母严厉斥责“玲琅,娘交你的全都忘了!” 卫玲琅赌气道“我没忘,只是我如今这副模样,你让我怎么能安心静气,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她指着自己额头上那核桃般大的血洞,怨愤着“只要一想到我头上有这么一个狰狞的伤疤,我心里就像有把火在烧,娘……呜呜,我做不到喜怒不行于色。” “我的脸……毁了!”她瘫在地上伏面大哭,曾经名满淮都,第一才女如今什么都不是了,她连出门都不敢。 卫母看着女儿如此,长叹了口气,怎么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疼宠自然在心,她也知不能逼的太紧。 “玲琅,你起来,为娘跟你说,想要将来坐上那个全天下女人都羡慕,无比尊贵的位子,这点艰难风浪都禁不住,你也莫要在存那份心思了。” 卫母见女儿停住了哭泣,便知她听了进去,又继续道“日后你父亲和我定会为你寻个普通男子,过简简单单的日子!你呢也不用再意这伤了!” 卫母目光落在那伤口上,微眯了眸子“没人敢嫌弃。” 卫玲琅倏地抬头,泛红的水烟眸子里承满不甘“我不……” “娘亲,我不要嫁给贩夫走卒,女儿就要嫁给三殿下,我要嫁给宴肖哥哥,我爱他,我不能容忍自己的身体被任何一个人触碰!” 她握紧着拳头“宴肖哥哥也是我一个人的,任何想要靠近他的女人,必须……死!” 卫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将卫玲琅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谆谆告诫道“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好,只要你心够硬够狠,便能稳立不败之地,” 卫玲琅抬眸“就像娘在将军府里所做的事吗?”将军府十几年,爹爹侍妾就有二十几人,可竟无一人能诞下爹爹的孩子,便是女儿都不曾有。 卫母一双精明的眸子望着窗户没有说话,像是直穿透过看清了那个院子,还能听到他的夫君与别的女儿耳语厮磨,夜夜欢好同赴云海,得不到其他,那便握住能握住的一切。 “玲琅,你想要的,为娘自当尽力帮你达成所愿。可你也要记住,若有一日感情不在了,你就要早做打算!” 卫玲琅重重点头,此时的她没想到有朝一日明白了娘亲今日的话,是那样痛苦,情不在了,守着空壳真的有意义吗? 那时她才真正成长,自然这都是后话。 经过卫母一番安抚和教育,卫玲琅又恢复到了第一才女的性情温婉安静中。 她重新梳妆,婢女为梳了个特殊的发型,遮住了额角的伤痕,当来到花厅时,长风侯府立刻迎了上来! “二小姐,我们夫人知小姐受伤,命我带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好几样都是太后娘娘赏下来的,对身体极好!您可好好养身体!” 卫玲琅面上抻喜,不过心里却看不上那些东西,等日后她做了皇子妃,宫中什么东西她享受不到。 不过是姐姐派人送的,她倒领一份情,随即吩咐如棋将药材接了过来。 “庆嬷嬷,回去后替我谢谢大姐,”敷衍的俩句话,也跟本也没什么感情流露,卫玲琅关注的只是自己找大姐办的事成没成。 所以下一秒便急急问道“庆嬷嬷,我大姐还有没有说别的,让你带给我的话呢” “有”庆嬷嬷左右看看后声音压低道“夫人说成了,请贴送进了冥王府,那位冥郡主也并未拒绝,看来当日她必会前去!” 待庆嬷嬷走后,卫玲琅匆匆带人出了门,只因为她娘告诉她,额头的伤能治。 永和宫 “母妃,我刚落了水,你还让我禁足啊!”宴肖窝在被子里,身体打着轻颤,但依然皱着眉头推开宫女递上来的姜汤! “我不喝,这东西这么难喝,拿开!” 宫女没办法只能为难的看向淑妃,淑妃接过姜汤挥手让其退下,“肖儿,来,把这个喝了,你刚落了水,身体若受了寒,母妃会心疼的。” 她舀了一小勺,递了过去,宴肖一向便是个孝顺的男人,所以即便在不情愿,也张开了嘴巴。 待喝完姜汤后,宴肖便想趁着母妃开心,提及了 第31章 钻狗洞的三皇殿下 “母妃,儿臣是真有要事。”宴肖干脆跪下“母妃……” 可这次,不论他在淑妃面前怎么说怎么求情,她都铁了心无动于衷。 “来人,把这里给本宫锁上,若谁皮痒了敢放三殿下出了这个门,本宫决饶不了他!”说完淑妃便让人锁了门。 “放我出去,母妃……母妃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殿门被拍的邦邦响,被困在里面的宴肖嗷嗷叫唤着。 淑妃按了眉心,“什么时候肖儿才能让本宫真正省点心啊,有太后出面的事,还向跟前凑,是嫌死的太慢,那位可从来不念什么血缘亲情。” 心腹扶住淑妃安慰着“娘娘,殿下还小,不知道当年的事,以后便会明白您都是为了他好。” “但愿如此吧!”这一番折腾淑妃有些疲倦,招了招手让宫人扶她回了寝殿。 待淑妃离开,一旁的小太监这才敢凑到上了锁的房门口“殿下!” 拍门声顿时停止,“阿福……”接着便是宴肖的焦急的命令声“阿福,你快给本殿下打开门,事后本殿下一定重重赏你。” 阿福撇眼看了看俩边严防死守的侍卫,讪讪回道“殿下,奴才真没这个本事!” 半个时辰后,寝殿里一间耳房的东面墙壁上,阿福穿着宽大的锦衣头戴玉冠拉住了爬到一半的宴肖又一次嘱咐道“殿下,您可一定要早些回来,不然淑妃娘娘知道是奴才帮你跑了出去,定然饶不了奴才。 “你知道了,知道了,撒手啊,你快回去呆着,居然门外侍卫发现了” 阿福瘪着嘴,慢慢松了力气,宴肖噌的一下便钻了出去,阿福赶紧找东西挡住洞口,他深呼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殿下,你可别忘了啊!到冥王府看一眼就回来。” 少时,宴肖一身太监的装扮从墙根的狗洞爬了出来,回身看了看那狗洞,嫌弃的闭了闭眼,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呼出一口气“唉!幸亏没认识的人看到!” 不然脸丢大发了。 “三哥,你在做什么?” 正要转身时,好巧不巧那么一道清脆的童声就冒了出来,吓的宴肖一个趔趄差点翻在地上,他瞪着眼前的六岁小娃娃,半点不陌生,却有点汗颜“小十九,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么小应该不懂这些……,宴肖撇了撇身后的狗洞,咳!自然点! 他挺直了背脊,不过小娃娃没回他却拍着小手一脸的崇拜笑的灿烂“哇!三哥你好厉害啊!狗洞那么小你都能钻出来,你是会什么功夫吗?能教教我吗! 额!宴肖黑脸,要不是清清楚楚你知道自己这个十九弟天真无邪,他肯定要怀疑那话再内涵他。 小十九名唤宴无,他的生母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生下他不到三天便溺死在了荷花池,宴帝怜他年幼无母,便将其放在了多年无嗣的德妃膝下教养。 平日里随着礼佛的德妃,殿门都甚少踏出,今日怎么会出现在宫外? 哎!不管了,他就是去冥王府探望一下,随便解释解释,冥今歌被加刑的事可真不关他的事,怕就怕冥王不知全貌让他背了锅。 这可不行。 所以,这趟及早不及晚,即便冥王依然选择中立,但能不多竖一个仇人,便也给未来大业多一分的机会。 没错,他也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母妃对此并不知晓,又或许知晓了也不支持。 不然也不会帮他推掉朝中很多人抛来的橄榄枝,父皇本也对他比其他人多了几分宠爱,为何不能争上一争。 就因为,宴国百年来的规矩立嫡立长。 在没有皇嫡子的情况下,未来继任的帝王便是皇长子。 很巧的是,宴国如今没有嫡出的皇子,但他们却有一位皇长兄。 所以即便父皇很疼爱他,众人心中却也已录定自己与那个位置无缘。 哼!无缘! 他偏偏要踏定青云,独掌乾坤。 所以,小十九可不能放回去,若暴露了自己出门,首先母妃就又会莫名其妙将自己禁足。 真不明白他母妃怕什么,父皇都没那么严厉过,即便皇祖母很严厉还能杀了他不成。 想到这,他不在耽误时间,笑吟吟弯腰“十九弟,三哥带你去玩,去不去?” 小十九闻言黑葡萄般的眸子乍然一亮,“我……”可随后又拧着眉头垂下了脑袋“可是我还要等母妃来……” 宴肖没等他说完便将小身子抱了起来“等什么啊!到时玩够了,三哥亲自送你回松鹤宫” 小十九:…… 他眨眨大眼睛,看着远选抛在后面的墙根,好像他也没得选了。 不过能出去玩,他还是很开心的,于是抱紧了宴肖的脖子。 而此时,已经到达荣国公府的德妃娘娘慢慢睁开了眸子,她此刻眼圈微红,面色却沉冷。 心腹嬷嬷叹气道“娘娘,若回宫我们如何交代,十九殿下如果这么无缘无故丢了,陛下会不会……” “不会!”沙哑的嗓音让人深刻便感受到她的悲伤。她按了按发间的白花,嘲讽道“那么多儿子,少一个二个自然也不会太在意。” 说完,她便伸了手“扶我出去吧!” 心腹嬷嬷不敢再多言,她们这个主子入宫十多年还是这么犟,这也难怪陛下不愿来松鹤宫。 此时,荣国公府上下一片白色素缟,德妃一下车,国公府里的人便已出门迎接。 可荣国公夫人在看到德妃的装扮时,顿时脸色一变大怒的戳着手里的拐杖“娘娘是想要害死荣国公府所有人啊!” 德妃望着自己的母亲没一丝感情“父亲走了,我求了陛下出宫送送他,怎的在母亲眼里就是要害荣国公府。” “你……”老太太气狠了,竟要扬起拐杖打她,荣国公世子及时拦住她“母亲,还是让大姐回府在说吧,大街上人 第32章 我在翻回去,还来的及吗 这场门口的闹剧并没持续多久,心腹嬷嬷曾劝过德妃此装扮极为不妥,她已经入宫为皇室嫔妃,入了玉蝶便是皇室中人,她将来守丧的人也只能是陛下。 宫中规矩,宫妃入宫后,无大事决无出宫回娘家省亲的先例,这当中自然也包括了婚丧嫁娶。唯有中宫皇后有回娘家省亲的资格,而其他妃嫔,包括贵妃和四妃,也只能在历来节日,家人进宫朝拜得了恩准才能与之团聚。 德妃入宫十八年,又怎么会不清楚皇宫内院的规矩。 所以,她是故意的,荣国公府怎么能不生气。 如今她这模样便是犯了皇家忌讳,触了陛下的眉头,荣国公府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怕,若陛下有心计较,他们全府便算是活到头了。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都这么多年了,国公爷也去了,这样对着干也是伤害了您自己。” 德妃望着熟悉的院落,似是熟悉又陌生,眼眸似透过这些回首经年“是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可不消停的人始终还是不消停。” 她的目光落在一棵桑树上,皱起了眉头“为何会有桑树” 心腹嬷嬷大惊,转身严厉斥责“怎么回事,不知道娘娘对桑葚过敏吗?谁这么大胆将树挪进了院子,还不速速让人砍了!” “等一下…” 心腹嬷嬷讶异的看着从房间里走过来的人,虽然好奇她为何出现在内室,但还是恭敬屈膝行礼“二小姐!” “免了,嬷嬷!您是姐姐最信任的人,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话虽是那样说,但人却安稳稳的受着这礼,一点想要虚扶模样都没有。 德妃回眸看向了自己这个妹妹,一身粉衣绢美清新,但此时荣国公府新丧便最是不妥。 她行完礼后,笑吟吟亲切挽了上来“姐姐可是要让人砍了这桑树,但这树是父亲为怡儿种下的,如今父亲走了,妹妹只能日日见见这棵树慰藉思念的心了。” 她话表达的意思很明白,父亲为我种的树,你似乎没权利砍。 慰藉,思念,真是可笑,如果你能把脸上的笑容收一下,别人怕也真会信上一分。 可父亲死了,衣着鲜艳半点不见悲伤之貌,你说你思念衣逝亲者,你糊弄鬼呢! 德妃拨开刘沁怡的胳膊,退开一步冷淡道“他为何将树栽进我的院子。” 这人心隔肚皮掺杂了一些东西的热情,让她极度不适。 刘沁怡被推开,脸色很不好,也少了几分热情,但依旧笑盈盈迎上了德妃的目光“姐姐,你说错了,以前这里的确是姐姐的院子,可姐姐入宫后,父亲便做主,将院子给了我。” “是母亲说你今日要回来,所以我勉为其难让姐姐进来歇歇脚!”她理了理自己的长袖,理所当然轻飘飘道“幸亏姐姐不会留宿,不然我还真没有与人同宿的习惯。” “二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德妃娘娘此时,一张脸冷的难看,心腹嬷嬷叹气,这二小姐怎么还如从前那般口无遮拦,甚至连娘娘的院子都敢占有。 果然,下一秒,德妃便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刘沁怡惊愕的不敢置信,她这个在母亲面前木头似的不敢多一句话的姐姐,竟然敢打她。 “刘红梅,你疯了,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刘沁怡撸起袖子便扑了过来,俩人扭打作了一圈。 荣国公越发热闹了起来。 而从皇宫里跑出来的宴三殿下,此刻已经抱着小十九来到了冥王府一侧的院墙。 他仰着头,看了看这棵枝杈蔓延进墙头的大树,这高度,简直小菜一碟,对于自己身手,他还是挺有自信的。 “啐”他拍了拍手,噌噌噌便爬上了墙头,刚翻进内院突然顿住脚步,额!觉得忘了个什么事,十九弟还在外面。 宴肖刚要爬回去,这时王府巡逻的侍卫便来了,他本能的反应藏了起来,接着想到自己在冥王府反正不会待多久,小十九那么乖,应该知道在外面等他。 于是提步最先向冥今歌的院子找去。 月芽楼 “主子,三皇子来了,我们要不要今日就……”属下在脖子处做了个一刀斩的动作,娴熟干脆。 白正初此时正拿着一碗梅子喂白狐,听到属下的话后淡淡吐出俩个字“不用!” 他看着白狐老老实实将梅子吞下,没有半点不情愿,嘴角轻轻勾起“跟他一起来的不是还有一个吗?不请进来似乎不是冥王府的待客之道。” “是,属下这就去将那个小孩子带进来!”黑衣人恭敬退后,白正初却将吃梅子的狐狸提了起来“带上它吧!” 然后,随手便把白狐丢到了下属的怀里“冥王府西跨院里,有一个姓杨的侍妾,将它丢进去,剩下的让它来完成!” 于是白狐便对上了一双黑曜漩涡的眸子,声音冷的刺骨“我知道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这件事半不好,另外八只尾巴也不用要了。” 说完,挥了挥手,那名黑衣下属抱懵掉的白狐闪离月芽楼。 当它被抱到西跨院时,脑袋才清醒过来,这个该死的疯子,竟指使它堂堂狐族少主帮他做事,它若做了那就是狗。 少时,没人敢阻拦它去做狗,白狐想着做狗其实也蛮不错的,模样都差不多,唯叫声不同而已。 它只是不明白那人怎么知道它是九尾狐的,明明它藏的非常好。 唉!撸了一把心酸泪,白狐认命的吸引着眼前这位侍妾的注意“吱吱吱” 大姐来抓我啊! 白狐在那女人和婢女人扑过来时,倏地的灵敏的跳开,周而复始的将她引到了后门。 这世上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是一只狐狸做了这件事。 而宴肖七拐八拐好一会儿才摸到了留音阁,斟酌一番后,他果断选了翻窗进去。 但当他扒开窗翻今去 第33章 我是挺心寒的 果然,宴肖便看到屋子里齐齐几双眼睛都看向了他,而床榻上还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冥今歌,她脸上堆满了等候多时的笑容,甚至热情洋溢的伸着手跟他打招呼。 “三殿下,可真让人好等?” 这种情况宴肖下意识里转身就想跑,可刚扒上窗户,便出现了俩侍卫挡在那。 跑又跑不了,既然已经被发现,宴肖干脆豁出去又退了回来。 他一屁股歪在桌旁坐下,对上冥今歌的笑吟吟的眸子“冥今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呵”这话一出直接逗笑了冥今歌,“三殿下这话也真是太搞笑了。” “这里是我家,不是该我问三殿下你为何会以这样特殊行径出现在我冥王府吗?” 冥今歌颇嫌弃的皱紧了眉头“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吧!吃人吗?啧啧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你……”宴肖被噎的难受,气冲冲便站了起来,“宴今歌你你大胆,本殿下面前你都敢不行礼,藐视皇威,我要治你的罪。” “治我的罪!”冥今歌顷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好啊!那你治吧!大不了就又是多加些棍子,我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呆在床上下不了榻的。” 冥今歌冷哼“你还好好意思说我没有给你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行礼跪拜。” 说着说着语气也变得又冲又急“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来来来!把我打死算了,反正你说了算。” “来啊!” 这一嗓子,吓的宴肖浑身一个哆嗦,小声嘀咕后退“我就是说说,这么容易还就急眼了” “这疯癫撒泼的样子是要吓死个人啊” 宴三殿下是越说越来劲,鄙视冥今歌还不忘拉出一个对照组。 “女子就该是卫家二小姐那样的才女,温柔婉约才让人喜爱,你多学着点吧” 冥今歌黑脸,这人有病吧!什么二小姐三小姐,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十九在冥肖没来之前,对冥今歌这个大姐姐印象很好,听到三哥这么说她,自然不开心要站出来帮她分辩俩句: “三哥,我不许你说今歌姐姐的坏话,她人很好,你瞧这只白狐是她的,她让白狐跟我玩。” 宴肖望着小腿高的十九弟,他的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只莫名其妙白狐狸,刚刚被冥今歌一顿好气,这会自己弟弟又胳膊肘往外拐替她说话。 他能有好气才怪: “小十九,三哥告诉你,什么的人养什么畜生,不会说人话,满嘴诬赖人的主子也养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把它扔掉!”说着就伸了手。 “吱吱吱”你才是畜生,敢说老子是畜生,给你一爪子,尝尝老子的厉害。 宴肖被伤,龇牙咧嘴的捂着满是血痕的手怒骂“给本殿下抓住那个畜生,我要活扒了它的皮。” 可白狐做了坏事早就从小十九的怀里跳开逃跑,宴肖急的跳脚回身就撇见了幸灾乐祸偷笑的冥今歌。 想到狐狸是冥今歌的,既然狐狸跑了,那她这个主人不是最应该负责吗? “冥今歌,说说吧!你养的狐狸伤了本殿下,你说怎么办吧!” 冥今歌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问我啊?” “废话,你养的狐狸本殿下不问你问谁。这畜生随便伤人你立刻让人捉了交到本殿下手里” 听到这,冥今歌冷了脸“你的伤,看在是在冥王府受的,我给你找大夫,治伤,”说完这些她顿住,却打起了个哈欠,摆了摆手道“至于那只狐狸要抓你自己去抓,本郡主可没那闲工夫,我还要养伤,困了,遥红带三殿下去府医那里治伤!” “宴今歌……你竟赶本殿下!你就不怕我治……” 遥红上前一步道“殿下,请随我来!” 宴肖:…… 他这会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手背上的伤丝丝缕缕的疼痛让他难挨,可这口气不出憋在心里又难受的紧。 他觉得自己跟冥王府这丫头就是八字不合,今日出宫都是个错误。 正在他纠结时,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人,她气喘吁吁的扬起了手里白色毛绒的东西,“殿下,奴婢帮你捉住了它。” 遥红惊愕喊道“小梨!” 她赶紧走过去“你在做什么,快放了白狐。” 可小梨却躲开了她伸过去的手,侧身看向宴肖,见他的手红肉翻卷,顿时满眼聚满焦急,“三殿下,您的手……” 随即她转头又气呼呼斥喝房中的其他婢女“你们这些贱蹄子,看不到殿下受伤了吗?主子受伤这么怠慢,是都不想要命了吧!快去叫府医啊” 愣什么愣,等着郡主发卖了你们吗?真替郡主心寒……” “我是挺心寒的!” 冥今歌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梨全身一震,“郡郡主……你听奴婢说,我……” 她看到三殿下受伤,一时情绪失控,心中眼中只看到了受伤的三殿下,完全忘了郡主还在。 可不等她想好狡辩的话,冥今歌抄起手边的枕头就甩了出去,小梨吓的惊魂未定慌忙躲闪。 因此手里的白狐一松手便骨碌碌滚了出去,白狐腹部的白毛已经印染成了粉红色,一滴滴的血珠打湿在地板上,它此刻站都站不稳。 但还不忘用它那高贵的狐狸眼委屈巴巴的望着冥今歌告状“吱吱吱……” 那个女人,用糕点诱捕我,她还扒我伤口,你管管她。 冥今歌自然听不懂狐狸语,即便听到可能也只会骂它蠢。 不过听不懂不代表看不到,白狐身上的血,可难以让人忽略。 “本郡主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爱发卖府中下人啊!”冥今歌话是对小梨说的,但眼睛确是看着宴肖。 房顶上,颜楼就坐在白正初旁边,他武功高强,耳机非凡,对于留音阁里所发生的事听的一清二楚。 他撇拿了瓶酒递过去“不下 第34章 送你一个美人 颜楼的这个赌白正初没说应与不应,但留音阁内此时却弥漫着紧张不已的压抑。 “郡主,奴婢真没别的意思,只是吓吓她们,让她们做事莫要在备砍怠慢……” “真有意思,所以,你做了我这个主子该做的事,替我行驶了主权喽!小梨……没别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进门,火急火燎的对我这个受伤的主子半点不曾过问,却对旁人殷切备,你恐怕已经忘了自己是谁的奴婢吧。” “嗯?” 小梨双手交叉抠在一起,眼神慌乱的时不时瞟一眼宴肖,她想殿下可以帮她说句话,此刻她已经意识到郡主真的生气了。 她六岁进的冥王府,陪郡主长大,郡主即便有一些性子自私自大,但却从来没打罚过自己人。 如今,不但随手便拿了枕头砸她,还这么揪着她的一点错处就不放,她寻思着是不是有人在郡主面前说了她的坏话。 可她寄了一丝希望的宴三殿下,扭头,当做空气般理都不曾理她,望着那受伤的白狐打起了主意。 这是觉得有了靠山,跟自己这个主子硬抗到底了? 冥今歌眯起眸子望着她,那些小动作自然一一映入眼帘,见她磨叽着不肯出声,嗷的一嗓子便吼了出去“说!” 小梨吓得一激灵“吭噔”跪下,脸色苍白嗫嗫嗦嗦伏在地上磕头“郡主,奴婢知错了,您是主子,奴婢永远的主子,郡主恕罪,求郡主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也是怕三殿下出事了,冥王府被问罪。郡主你放心,奴婢以后定会时时刻刻将您放在心上!” 她这哭嚎这话让人烦躁想要抽她,看到屋里其他婢女跪着,冥今歌横怒气愤不已“有人不懂谁是自己的主子,你们也跟着学是不是,谁让你们跪了,都给本郡主滚着起来。” 这个婢女还真让她开了眼界,认错,这是真正认错吗? 这是在指责她这个主子,因为自己婢女关心旁人而忽略她自己吃味,来为难身份地微的婢女。 呼~冥今歌深呼吸一口气,她之前也曾想过要给这个婢女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有些情分泯灭不了。 可如今看来,她自作孽,不可活! 随后,冥今歌招呼了遥红“扶我起来!” “可郡主,你的伤……”遥红被冥今歌一瞪眼顿时咽回了后面的话。 待走到小梨跟前时,冥今歌捏住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一张梨花带雨的清秀脸庞映入眼帘,姿色还算是不错呢! 小白花楚楚可怜一个。 但面对的人是她,那便没什么用了。 “本郡主是真没有想到,你对冥王府原来这么用心啊!”冥今歌轻轻划过她的脸蛋,嘴角微嘲“你说,小梨啊我是不是要替家人好好谢谢你啊!”说着竟还像是主仆间的玩闹般,敲了她的鼻子一下。 小梨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不仅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如芒在背,郡主这副样子,虽然没骂她,可却无端让她浑身寒颤有股瘆人的毛骨悚然。 “不不用谢,是奴婢该做的!” “喔!是吗!该做的啊……”这长声拉的,宴肖听着就不对劲,撇过去一眼,正对上冥今歌突然猛的收力,婢女小梨的下巴被死死抠进去一块,疼的她挣扎痛呼! “你们都是死的吗?给我摁住她!”冥今歌的怒喝一启,房中婢女一拥而上将人按住。 冥今歌也终于能腾出手来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屁股上的伤裂开了,不过此时还是先处理完这个吃里扒外的人,速战速决才能安心睡觉。 “啪~啪!” 接着,不发一语,她便连抽小梨俩巴掌,抽完还问人家“感觉如何?” 这抽的不光小梨震惊“感动”的流眼泪,其他人都懵的五迷三道。 能有什么感觉啊!疼呗,没看到瞬间那小丫鬟的脸便肿胀像馒头吗? 这只听说过冥王府的郡主不要脸,自恋自大,爱勾引纠缠男人。却不知道她既不讲理还狠辣无情。 冥今歌不需要小梨回答她,问的话也是说给屋子里的人听的,随即她甩了甩手,扭头看向遥红“你去替本郡主抽。” “我不说停,一直抽下去!” 冥肖皱眉插一嘴“冥今歌,她不是你贴身婢女吗?你这也太狠心了吧!” “三殿下想怜香惜玉!” 冥肖炸毛“你有病吧!谁怜香惜玉,你爱打打!” 冥今歌不在理睬冥肖,沉声再次喊道“遥红本郡主的命令都不听了!” “郡主,小梨她……奴婢!”遥红不忍心,犹豫不前。 冥今歌冷淡无温度的声音打断她“不打她,那便让她打你,自己想清楚!” 现在不断,将来遥红必死无疑。 随即遥红跪了下来,端端正正给冥今歌磕了一个头,垂头丧气道“奴婢跟小梨从小跟郡主一起长大,奴婢下不了手!” 冥今歌并没有为难她,反而走向了小梨,居高临下望着满眼泪痕的她,自然也没有忽略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恨意。 “小梨,你我今日主仆缘分已尽,既然你这么为冥王府着想,本郡主会送你一场造化,祝你得常所愿。” 说道这,她目光撇了那位宴三殿下一眼,果然小梨的眸底迸发出一道亮光,冥今歌继续道“但想要离开冥王府,拿到卖身契……” 她轻轻眨了眨眼,倏地凑近她,吐出了三个字“杀了她!” 她的手指着的人正是遥红。 遥红全身血液如同抽干般僵住,郡主……她在说什么! 可没有人在给她时间和机会去想为什么,因为,那个她以为的好姐妹,已经为了自己对她捅了刀子。 当刀刃入腹时,遥红眼中泪水顷刻涌出,不知是心痛还是伤痛,都让她心碎如绞,她嘴巴张张合合也只能拼凑出这简短的几个字…… “为……为什么 第35章 宠物都养丢真是废物 冥王府门外, 冥王黑着脸命人准备了马车,他是女儿派人来通知,才知道这三殿下竟偷偷潜进了他的府中。 最可气的是,他没经过任何人同意便私闯了自己女儿的院子,这是他一个皇氏子弟该干的事吗? 这是加罚了自己女儿还不够,还要来看她笑话,又或是来破坏她的名节。 他这年纪难道不知一个外男,即便是皇子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已订亲女子的寝殿,那也是不合规矩礼教的。 这不是想毁掉歌儿的名节,想要她的命吗? 哼!幸好歌儿一直这方面名声就不咋滴,不然还不得以死证清白啊! “三殿下,来冥王府也不让下人通传一声,这么自己瞎蹿,可不就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给弄伤了”冥王被下人扶着都不忘阴阳怪气的拿话刺宴肖。 “唉,就是府中大夫医术浅薄,肯定跟宫中太医无法比拟,您凑合到宫中在让他们帮您换个药吧!” 宴肖随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那包的像熊掌的爪子,有些牙疼。 在医术不精也不会包这样吧!他觉得那些人就是冥王这老头授意故意的。 想到自己这趟来的目的,他压下心底不悦,施然开口“冥王,其实本殿下这次来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今歌郡主多挨的那十棍子跟我可没任何关系,那时,皇祖母不知怎么突然到访,我根本拦不住。” 冥王:喔。 宴肖愣了,喔是几个意思啊!是信啊还是不信啊! 这时,不管他心里如何想法,冥王再次开口“三殿下,我们冥王府一家子伤员,您看您也受了伤,皇室子弟我们可不敢怠慢,就也不留您了!请……” 这是明晃晃的送他走啊! 还请…… 宴肖气愤但却还无法发作,现在又被这么多人看到了他,想在偷偷回去也不可能,出来这一趟亏大发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甩袖便钻进了马车,小梨拿好自己的卖身契,怀着一颗憧憬美好生活的心,驱步移使的跟上。 可当她爬上马车时,随着一句冰冷的“滚”字从马车上被踹了下来。 “殿下……你带上奴婢吧!奴婢做牛做马伺候你都行,你就让奴婢跟着你吧!” 可即便她卑微的跪着磕头祈求宴肖留下她,哪怕在次为奴为婢,她也绝无怨言,可马车还是无情的从她面前驶过,半点不曾停留。 冥王看了眼跪在地上悲伤大哭的小梨,并不甚在意,招呼着下人进府关门。 女儿房里的事他这个做父亲的并不过问,既然女儿不想要这丫鬟了,也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可这时听到动静的小梨,她顾不得伤心宴肖不要她,扒住冥王的衣摆磕头求情。 “王爷,奴婢知道错了,您就看在我多年陪郡主长大的情分上留下我吧,就算再府里做一个粗使丫鬟我都愿意。只求您让郡主留下我吧!求您求您了” 她深知一个弱女子在淮都没有背景,想要活下去有多艰难,三殿下那边没指望了,她决不能沦落到无处可去。 冥王皱眉“小梨,歌儿房中的事,我本王从不过问,既然她给了你卖身契,你便有了自由身,这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自己说了算。挺好,不错!歌儿懂事长大了……” “那个我还有事,你自行离开吧!”说完,给小厮使了个眼色把人扯开,便匆匆进了府门。 小梨颓丧的瘫坐在了台阶上愣愣,看着那些下人鄙夷的从她身旁走过,然后“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自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自己说了算……”小梨伏在地上大哭,哭喊着,可我什么都没有怎么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不论她后悔与否,冥王府没人在理睬和收留她,此时留音阁里却还有一件事让人头疼。 从冥今歌让人通知了冥王后,冥王妃也闻风而动来了留音阁。 于是就撞见了他父王的这名侍妾杨氏,从进门眼泪就没断过,冥今歌真怀疑母妃是雨神转世。 “母妃,你就让她回去吧!真不是阴谋诡计,她更没有要害女儿,一切都是凑巧而已!” 冥今歌拉过小十九“母妃,你不信问他,他可是皇帝的儿子,这你总该信了吧!” 冥王妃挺住哭声,仔细看了看被拽过来的小十九,眼泪啪嗒啪嗒又落了下来“你弟弟当年要是没有夭折,如今也跟他差不多年纪了吧” “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了,她不是要害你,怎么就那么巧让她碰到了门外的十九殿下。” “还有她不是不爱出门吗?怎么今天却出门了,是不是外面有勾结的人?”冥王妃几十岁的年纪了。可眸子纯净澄清,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没半点遮遮藏藏。 她这种性子,在高门大院中一般很难活下去的,可她又是幸运的遇到了同样不拘小节性格粗中带细的冥王。 所以,这些年冥王府虽然有各家送的侍妾,但基本也都是摆设,所有人都知道冥王妃爱哭,这一哭起来没完没了,冥王自然要守着了。 此时冥王去送客,他媳妇哭了只能自己来哄了,冥今歌无奈解释道“母妃,杨姨娘人家是看到了白狐,觉得可爱,想抓住抱抱而已。” 冥王妃:你信吗? “我……”冥今歌噎住,她大概是信的吧!但不信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 但冥今歌的迟疑,被她那王妃娘亲揪住了这点小错便不肯放过线。 这时,小十九看看这又看看那个,抱着被重新抱扎好的白狐小短腿迈到了冥王妃面前“姨姨,你不要生气,不要哭好不好,白狐很可爱,跟无儿一起玩好不好!” 小十九长本就白嫩可爱的像个团子,冥王妃看到他虽然回想起自己曾夭折的孩子,但很容易的也能转移话题。 看到母妃被小十九吸引,冥今歌终于松 第36章 不会是被遗弃了吧 “郡主,你的伤……”白正初眸子轻移到了冥今歌腰部往下,气她登时唬起了脸“不许看,本本郡主早就好了。” “一点事都没有了,不用你的假惺惺!哼!” 冥今歌扭头便对着依依不舍白狐的小十九道“小十九,你放心白狐我是不会让他抱走的,只要你还在冥王府,白狐就给你玩。任何人都不敢说一句不字。” 这话一出,可把小十九给高兴坏了,“姐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真想永远住在这里。” 说着便凑到了冥今歌床边“吧唧”一口,亲了个带响的,白正初顿时黑脸。 这个小孩子真是不可爱! 而冥王妃却快步稀罕的蹲在他旁边,满目慈爱“好啊!好啊冥王府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安儿回来了……” 冥王吓了一跳赶紧将自己王妃揽到了一边去“阿烟,他不是咱们安儿,回头十九殿下若在咱们府出事,陛下又找着机会打为夫了,你希望为夫在被打吗?” 说着他捂着屁股一顿呲牙咧嘴,冥王妃心疼冥王,果然眼圈泛红摇着头不在想着留人的事。 冥今歌知道冥王老爹是不想母妃在想起已逝的弟弟,在徒生悲伤。 待哄好冥王妃后,冥王交代小十九毕竟是皇室子弟,现在年纪又小,万一出事冥王府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建议天黑宫门落锁前必须将人送回宫,冥冥今歌刚要应下,白正初开口道“王爷,听闻荣国公府去了,德妃娘娘也许此时出了宫!” 冥今歌愣愣道“荣国公是谁?” 冥王见自己王妃乏了,立刻命人将她送回院子休息,并表明稍后会去陪她,人这才安静离开。 待人离开,冥王这才缓缓道来“荣国公是德妃娘娘的父亲,但听说关系好像不太好!” “父王,你怎么知道啊?” 按理说这是人家家事,这关系好不好一个外人又怎么会那那么容易知道? 除非…… 冥今歌惊讶道“父王,你不会是跟德妃娘娘曾经有一腿吧!” 冥王顿时黑了脸“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哪有胡说,不然你怎么会……” 她话说一半,小十九天真无邪打断道“姐姐,什么叫有一腿啊!” 额!这怎么解释,冥今歌挖空脑袋最后扔出一句“嗯!就是玩的一种游戏…” “噗……咳咳!!”白正初抬眸间正对上冥今歌不悦的星眸,但随即他却收敛了所有情绪,一本正经拱手道“抱歉,郡主我没笑!” 冥王侧目看他,睁眼说瞎话,这姑爷勇啊! 果然,下一刻冥今歌的枕头又“嗖”的飞了出去,随后便是他闺女那暴风雨的吼声“你放屁!” 说着这话谁信,反正她不信。没笑~那道什么歉,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冥今歌俊俏的小脸眼睛瞪的像金鱼, 今日这枕头可是都飞出去第二回了,不过和第一次相比,这次不同的是白正初幸运接住了。 随后他将枕头送了回去,但竟然胆大包天的伸手落在了她的头顶“还是枕着点比较舒服!” “你……”冥嘴张张合合这会儿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突然间的温柔怎么就让人这么娇羞尼! “咳咳!”要不是还要解释清楚德妃的事,他这会儿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女儿不在排斥白家这个孩子,未来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父王,你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冥今歌话是对冥王说的,但眼珠子却不安稳的时时瞟向退回原位的白正初。 唉!女大不中留啊!冥王摇摇头,继续刚才的话“你肯定不记得小时候有个白净的叔叔常常爱抱你。” 冥今歌插一嘴“父王,那叔叔肯定比你英俊帅气!” 冥王一瞪眼“胡说,你爹爹我可比他好看多了,所有人都说你这丫头跟我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额!冥今歌无语,伸出了大拇指“我父王宴国第一美男子!” 冥王挑挑眉,小样,老子是你爹还能被你绕过去。 白正初望着这对父女你来我往,嘴角始终挂着浅淡温敛的笑。 他越是这样的笑,心中越聚攒着无数的戾气,左手食指上的青色戒指,被无意识转动着,这样家和昌乐的景象,他也曾拥有。 可惜再也寻不见了! 这时,冥王已经告诉了冥今歌德妃曾经的旧情密辛。 原来德妃年幼时曾有过一位钟情的男子,那位男子与冥王还有当今陛下当年一同入营当过兵。 很俗套的剧情,更是一样的悲凉撕心裂肺,男子战场拼杀只为赢得战功回城迎娶心爱的女子为妻。 可当他随军班师回朝,兴冲冲赶去时,佳人已嫁他人妇,他不甘心势要一个答案,可当时的荣国公府怎么会容许他破坏家族以后的荣华富贵。 于是便伪造了德妃的断情信,男子拿着信失魂落魄离开,那场战役论功行赏男子推拒了陛下赐封的永定侯,执意赴边塞镇守边疆做个戍边将军。 可后来他终是没能走到边疆,路遇土匪寡不敌众死在了半路。 冥今歌听的眉头紧蹙,“父王,我觉得那位永定将军死的蹊跷,好不好就是被暗杀的!” 冥王沉默,没反驳女儿的话,他当时也有所怀疑,所以亲自跑了一趟带回了他的尸体。 可惜已经面目全非,只凭衣饰和大概个形态确认身份。 听闻当时宫中德妃大病一场几乎丧命,后来宴帝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人救活,也是从那时德妃礼佛阖宫全知。 他便知,德妃知道了男子的死讯。 他们讲这些并未背着小十九,一是他年纪小,可能都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二便是小十九本就不是德妃亲生。 可有些忽略也许就是致命的。 白正初撇了撇白狐挣扎的眼神,它的脖子已经被这个 第37章 那她选了谁 “要不然将十九殿下送去荣国公府吧!届时跟德妃一起回宫,也可以减少一些麻烦和闲言碎语。” 冥王说完看向自己的女儿,冥今歌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是得看小十九自己的想法了” 随后,她拉起小十九的手,问“你想回宫,还是想去你母妃那里呢?” 小十九眨眨眼一脸懵懂的望着冥今歌,“母妃在哪里?” 冥今歌:在荣国公府。 小十九听后稚声稚语道“母妃在哪里,无儿就去哪里,我要找母妃!” 于是,半个时辰后小十九被送去了荣国公府。 “荣国公府的人见到小十九什么神色?”小十九毕竟不是荣国公府的亲外孙,而德妃这趟回去也没带小十九,冥今歌就是想要知道,当小十九出现在那里时,那些人的反应。 小厮恭敬回道“回郡主,小的送十九殿下到了门口便被拦了下来,门房说他们会将人带进去交给德妃娘娘!我便将十九殿下交给了他们。” “那可报了冥王府的名号。” 小厮点头,冥今歌眉头一皱挥挥手让人退下。 “郡主,奴婢帮您换药!”冥今歌习惯性随口拒绝“不用,让遥红来帮我换。” 婢女顿住,小声提醒道“郡主,遥红姐姐她……” 冥今歌恍然想起遥红受了伤,大夫交代少说也得养半月才能下床。她摇头失笑,这习惯真可怕,才被侍候了这么几天就离不开了。 不过她不后悔,让遥红挨这一刀。 小十九的事,她现在也只能且等且看,人是正大光明送过去的,冥今歌想了想,觉得不会有事便先放到了一边。 她如今最该做的啊!就是应该好好的养伤,四日后的赏花宴她可不能缺席。 四日后, “阿嚏!阿嚏!”冥今歌眉头皱巴巴捂了捂额头,不会吧!还发热了! 怪不得浑身又冷又没力气了。 “郡主,要不然,您还是别去了!”遥红话落,冥今歌便没好气道“你肚子上的伤还需要静养,裂开了肠子流出来本郡主可就不要你了,快回去养着!” “郡主奴婢的伤愈合了,可以……”遥红脸色苍白,手微微扶着腰腹,想来丝丝缕缕的疼痛并未减轻。 “停……”冥今歌走过去摁着她坐下“遥红本郡主发现你还真是个傻子啊!不扣工钱休息的机会这么难得,不好好在自己屋子歇着,还凑过来操心。” “郡主,奴婢……奴婢……”她低了头,声音有些哽咽,冥今歌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拍了拍“我知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送你走的。”只要你不背叛我。 遥红听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从醒来便担惊受怕,她已经没有亲人了,从入冥王府那刻,郡主和小梨便是她的亲人。 可那天小梨让她伤透了心,她从今往后只有郡主一个亲人了,她怕郡主会不会也像让小梨走一般不要她了。 冥今歌知道遥红跟小梨有本质上的不同,小梨有想法,有野心,不甘于人下,这跟她每次在自己跟前穿衣打扮的小心机便能一窥无二。 而遥红却是一个谨小慎微却又重情的人,她聪明又小心,重情又心又太软。 所以,冥今歌要让她心志上变一变,起码重情中还是要守原则的。 将遥红安慰一顿后,冥今歌还是拖着病体去了长风侯府。 冥王妃的命她要保住,虚鼎她志在必得! 所以,一碗苦口良药她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一路上俩罐蜜饯见了底。 “郡主,蜜饯没了”望着伸过来的白嫩手爪,云草乖巧的提醒道! 冥今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才发现吃多了甜食也会口渴,拍了拍了拍脸蛋道“那倒杯茶吧!”不知是不是药起了作用,她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晃了晃眼皮都有些撑不起来。 “郡主,你没事吧!”云草递过来一杯茶,冥今歌仰头喝下,瞬间神清目明,“没事,没事……茶挺好喝的!” 薄荷味,提神醒脑抗疲劳,这个婢女倒是不错。 云草是她随意从三等丫鬟里提出来的,临时决定应该没问题,冥今歌将杯子又递了过去“在来一杯!” 而此时,月芽楼里白正初颇有兴趣的正在拨弄琴弦,一曲高山流水般的曲子在他指尖倾泻而出,悦耳绕梁。 “啪啪啪” 一曲闭,斜靠在窗棂上的颜楼摇着黑骨扇鼓掌喝彩“老大,你这琴技越来越高超了,话说当初你这被困在宫中都是跟谁学的啊!” 他环胸撇嘴道“反正宴帝那个生性多疑的人,决不可能给你请什么先生好好教导你琴棋书画。” 白正初墨黑的眸子注视着琴弦,手指轻轻拨动一个音调,清脆却又孤冷,随着便是他淡淡吐出的俩个字“良妃” 颜楼惊愕“良妃?” “等等”他收起骨扇,几步走到白正初面前“良妃不是疯了吗?虽然宴帝没有废除她的封号,但这个人听说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白正初似是不愿过多提及,抬眸转移了话题“之前交由你办的事如何了?”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老大,这么点的小事。我挥挥手就能办妥” “为了让那个小郡主点中咱们的人,我可是把二等丫鬟,三等丫鬟全换成了咱们的人。” 白正初不咸不淡抬头“那她选了谁?” “云草”颜楼细细数来云草的一系列优点,然后笑吟吟到“你放心,这一批里就属云草做事谨慎干净利落,帮你盯着那个小郡主,在好不过” 白正初丢给他一个怪异的眼神,便将琴抱起收了起来。 颜楼没多想,像个小尾巴似的跟进了耳房,这时白正初拿了一个红木盒子递给他。 “给我的?”颜楼打开眼睛瞪大,随后不好意思道“这多不好意啊!我上次的伤都好 第38章 被拦在了门口 “最后一批材料到了吗?”白正初走到门口突然回眸。 颜楼收敛起表面浮夸的嫉妒,变脸严肃起来“徐阳码头的货都到了,但淮都西南部暂时还没办法施行,左相的儿子江琛这最近几天去的有些勤,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 白正初:盯紧点,切勿掉以轻心。 颜楼摆手自信“不会,不会,颜楼办事老大放心,问题应该不大,大半个城已都尽在我们手下了,那方寸角落不过就是晚了些时候,届时时间一到定能让淮都“嘭”的一声……倾城尽毁” 说完,他得意洋洋的笑的花枝乱颤。 白正初一眼打过去,颜楼顿时立正站好,他这才将门一把拉开,“好了,你可以滚了!” “不是,老大,不差这一会儿吧!我这几天可忙的还没歇过脚呢!” “是吗,那送完灵芝,你回来好好歇歇脚”白正初将人一脚踹了出去。颜楼站稳后撩了撩头发,对手里的盒子又爱又气,挤眉怪脸。 没成想合上门的白正初“咔嚓”又打开。他讪讪表情归位,憋出一句“还还有事……要吩咐?” “嗯”随后白正初扬手便丢过来一东西,颇为嫌弃道“扇子不要在四处乱丢,下次自己去垃圾堆里找!” 颜楼接住把玩,骚气的摇开“还是老大关心颜楼……” 可门下一秒“咣当”一声关上,颜楼摸了摸鼻子尴尬挑眉,“唉!话还没说完呢!” 这时门内又飞出一句,白正初幽幽的威胁, “别废话了,让我发现灵芝晚一刻还在你手中,就滚去城外淮河里摇你的那把破扇子吧!” 额!颜楼瞧了瞧手里的红木盒子,呼出一口气,将早就打好的坏主意抛去,“我可不会游泳,淮河,嘿嘿!就不去了!” 说完便晃荡着的身体悠然离开。 门内,同一时间一个黑影快速消失在月牙楼。 长风侯府举办赏花宴,邀请的全都是淮都有名望有身份的达官显贵。 冥王府的马车到时,门口宾客盈门行来已是络绎不绝,果然跟自己之前想的一模一样。 来参加这次宴会的那些和冥今歌同龄的女子,都是跟随一些长辈而来,可没有她这般单打独斗就来了。 冥今歌迈下马车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病来势汹汹,喝的那一记药汤也只是在火上添油一把,并未起多大作用。 在加上服药后没有卧床休息,反而还强打精神来回奔波。这会儿如果没有云草架着她,肯定躺她长风侯门口来个碰瓷了。 唉!不知道这算不算引人瞩目呢? 迎宾夫人在门口接收请帖温谦有礼,这长风侯府是龙潭虎穴,她他日也得闯上一遭了。 “走吧”冥今歌扶上云草的手麦迈上台阶,待到迎宾夫人面前,她给云草施了个眼色,请帖奉上。 可迎宾夫人却拿她当空气干脆谅在了一边,云草几次递出去的请帖都被四两拨千斤的挡开,比他们晚来的四五位夫人,都被她客客气气接过请帖请了进去。 而他们却像个局外人一般被孤立在一旁,云草气愤“郡主,他们这般无礼,咱们何苦要受这份气,给了请帖又不让进,这宴会不去也罢!我们回府吧!” 迎宾夫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似在笑眯眯迎客实际上一直都在注意着冥今歌这边。 昨日,侯夫人便已遣人知会了她,公公死后,他们侯府庶子一家的过活依靠仰仗的不过就是侯夫人的高抬贵手。 巴结奉承也早已炉火纯青,这种事她也最是拿手,只盼事后,她家雪儿的婚事能有机会回旋。 虽说这位是郡主,但在淮都谁又不知道她的大名和私行做派。 她如今就算轻慢了郡主,事后也不会有人揪着她不放,只会言一句不知者不怪。 想到这,她微微放心。 但这种事却过犹不及,给她个下马威便好,若人要走她得将人拦下,侯夫人可是交代了人一定不能放走。 这定是府里还安排了别的戏,主角走了戏咋唱。 迎宾夫人见宾客也来的差不多了,想着送眼前这位夫人进门便去应付冥今歌。 谁承想这时不远处停下的马车下来一人,惊讶着便跑了过来“今歌,原来你也来了?” “早知道八哥喊我时便不这么磨蹭了!” 门口众人齐齐跪拜“参见十四公主,八皇子殿下。” 冥今歌愣愣看着拉着自己手娇俏的小姑娘,她皱眉想的是,我是跪呢还是不跪呢! 这时八皇子上前,挺贴心,今歌郡主身上的伤可能还没好全吧,就不要那么多虚礼了,你和洁儿是好友,又在宫外无需在意这些。 嗯嗯!这还差不多,好像我挨的那顿揍也是因为他表妹和她母妃死揪着不放。 那时在宫内他的存在感停低的,一度冥今歌以为八皇子是个哑巴,原来不是,行事也算是进退有度。 离的近了,她发现宴家皇族的颜值都处于一个平衡中,唯有那三皇子比较突出。 自然,在突出也比不上他们家里那位小夫君。 就这么想想,突然觉得发热的身体好像轻松了一些。 这时八皇子已经摆手让其他人起身,见十四公主叽叽喳喳抱着冥今歌说个没完,摇头失笑提醒道“洁儿,知道你们感情好,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今歌郡主的脸色看着有些不太好,就莫要在这里吹风了!” 十四公主宴洁闻言,这才注意到冥今歌的脸色又红又白,连连点头又懊恼“嗯嗯,还是八哥细致入微,今歌姐姐我们还是快快进府吧!” 迎宾夫人忙接话“是啊!是啊!贵人们身娇体贵,快请进府吧!” 云草小声嘀咕“装什么热情,刚刚可还让我们干等了小半晌!” 宴洁没听太清迷惑望向云草“什么?” 云草刚要借机告状,冥今歌却先 第39章 姐姐手里的最香最好吃 冥今歌跟着十四公主进的宴会,那本来要对她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瞬间鸦雀无声。 他们心中同时都蹿起一个疑问?冥今歌今日如何跟十四公主一起来了宴会…… “今歌姐姐,你跟我坐前面!”十四公主拉着冥今歌便到了主位,随即将人按到旁边位置上,“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姐姐了,离的近些我们好说话。” 可是,这是卫姐姐的座位……”临座女生小声埋怨嘀咕着,只是话没说完便被家人一把捂住连连挤出歉意的笑容。 冥今歌今歌挑眉撇了撇临座女孩自然不依不饶瞪过来的眼神,嘴角轻勾“这样……不好吧!” 十四公主宴洁顺着看过去,皱眉道“有谁会不同意吗?本公主身边不想挨着不三不四的人。” 那女子脸色一变,黑了脸“什么嘛!占了卫姐姐的位子,我怎么就不能帮她说话了,是公主就不讲公平公正了吗!” 她还不算太傻,声音不大,只敢小声埋怨,但女子旁边的家人却心惊胆颤。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吧!那十四公主和宴今歌交好,不想没脸被罚,就继续为你那卫姐姐抱不平,看到时她能不能救你!” “反正,我是不管你了!你爱作死别连累我。” “大姐你……” 冥今歌,入座后,端起了一杯茶,轻轻凑到唇边啄饮。却也一字不漏将隔壁悄悄话听进耳内。 呵!果然宴无好宴,说来她能有这么个好位置还占了十四公主的光了,于是冥今歌扭头端起了茶碗“洁……谢谢了!” 宴洁一脸懵,今歌姐姐谢她什么?不过不重要了,她和今歌姐姐性情相投,以往她带自己玩过不少好东西,她敬的茶自然得喝。 “干!”她乐呵呵将茶当酒一饮而尽,还拿给冥今歌看,模样还真是可爱! 这场宴会门口的下马威只是开胃菜,宴会才是重头戏,但没想到开始就被一个十四公主搅了局。 她不是从不爱参加这种宴会吗?其他几位公主贵女也从不来这种场合,但各家依然默契的会给她们送请帖。 要的便是让人挑不出错的礼数周全。 但谁想十四公主今日不知抽的哪门子风,来了赏花宴。 一时在场的各位夫人,小姐都拘束的不敢随意开口,生怕哪话说错,惹了公主不快。 长风侯夫人是个聪明的,之前的那些特意安排,若继续下去,届时有十四公主撑腰,最后失礼损失名誉的也是他们长风侯府。 所以,在看到十四公主出现时便已招了婢女小声吩咐下去,很快席间神不知鬼不觉便多了一个位子,也无人得知。 冥今歌因为十四公主的关系坐到了最前面,无人敢说什么,但暗地里却个个脸色难看,他们的座位是按着地位的高低有序而成。 这是淮都各家举办宴会时,已形成的不成文规矩,她们也是有头有脸的当家夫人,既然已经落座了位置,向后挪谁都不情愿。 卫玲琅带着婢女出来时,便见到这副场景,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长风侯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妹妹,这是侯府的宴席,切莫冲动!” 倘若卫玲琅冲出去,丢的不仅仅是卫家的脸,她这长风侯府也会跟着受影响,届时侯爷指不定怎么埋怨她呢! 卫玲琅咬紧了牙龈,委委屈屈道“那姐姐,我坐何处?” 冥今歌占了她的位置,而那些夫人小姐却不肯让出一个位置,她可是淮都第一才女,怎么能坐到末位。 让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长风侯夫人眉心烦乱,妹妹的心思,和家里的打算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妹妹的才情容貌都是一等一,谋的更是那尊贵的后宫之主的位置。 自然也容不得半点瑕疵,可席位皆满,她若硬在众人面前添位,又会显得很突兀,无奈最后她只能将自己位置让给了妹妹。 侯夫人的位置在十四公主右侧临座,和冥今歌平分秋色不分高低,卫玲琅终于脸上露出笑意。 见十四公主跟冥今歌熟稔热聊频频开怀大笑,卫玲琅眼眸微动,“十四公主,这道玉心米罗酸甜可口,您要不要尝尝” 说着,便夹起一块,不续外的放到了宴洁面前的小白瓷碗中。 她心慕三皇子殿下,自信早晚会嫁入皇宫,那她和这十四公主便算是姑嫂,此时打好关系对未来有益无弊。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她看不惯冥今歌这么痛快开心。 她若把公主抢到自己身边,将她孤立在一边,那模样肯定很好看,如此想着卫玲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挑衅的看向冥今歌。 可这时,“啪”的一块黏糊糊的东西翻了过来,落在了自己的衣衫上,接着便是十四公主嫌弃的脸看过来“脏不脏啊!什么东西呀!就夹给本公主。” “我……”卫玲琅早已经站了起来,眼圈泛红委屈的揪着手绢,欲泣还泪一副娇弱惹人怜的模样,任何男人看了都会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可此时她面前的却是十四公主,她性格本就跟冥今歌相符,这种手段心机在宫中的那些娘娘们面前屡见不鲜,早就心生厌烦,不然也不会总喜欢跟着冥今歌往宫外跑。 此时,她便震着一张小脸训斥道“哭哭,哭什么哭,本公主欺负你了吗?就哭。” “丑死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不去换衣服吗?” 卫玲琅愣怔一瞬,随即眼泪不在是优美的打转,而是真的哭了,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她感觉宴席上所有人都在看她,真的,真的很丑吗! 长风侯夫人在末位赶过来时,宴洁已经懒得搭理卫玲琅了,本就不熟悉,还给她夹菜,就冲她哭的那样子就恶心的要死。 此时,见冥今歌夹着一块红梅酥,想也没想的娇气张着小嘴要投喂“啊!姐姐…… 第40章 输人不输势 长风侯夫人赔着笑脸告罪后,便拉着卫玲琅匆匆离开。 这等赏花宴,本就是赏花为符变相的相亲宴而已,不过这长风侯府花的品类也确实不少,姹紫嫣红,沁香扑鼻。 他们家的宴席更为与众不同,均在每个食案边摆放了俩盆不同种类的花卉,在花香中品茗佳肴美味,宜优雅中吟诗作对。 年轻的女子颜色清丽百花遮羞,或许已有欣长文雅的身影入眼归心,只等宴会中轴开场,一展秀姿,引得中意之人百度阑珊,情许今缘。 所以,待长风侯夫人携卫玲琅重新归来时,宴会重头戏开场,很快长风侯派了下人来道“可以合宴!” 于是,在长风侯夫人点头后,荷池栏边鸣鼓声起,下人高唱道“开帘” 这时,一道道竹帘抽起,美玉君子,文雅协君的俊美少年郎展露在宴席里的各位名门贵女眼中,仿佛自动被阳光渡上了一层圣光,耀眼入目。 长风侯邀的也都是淮都的名门贵族的子弟,他本就是太后的侄子,诚邀入宴都会给几分薄面,更何况是这种欣赏美人的好事。 “八殿下,今日若有看中的闺秀,只管告诉我,其他琐事交由我夫人去处理,保证到时你坐等美人入府。” 长风侯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八皇子宴黎笑笑不语,目光落在了冥今歌身上。 “怎么,殿下看上冥王家的那个丫头了?”宴黎拨开了他搭在自己肩膀的胳膊,“姚世子,切勿胡说,今歌郡主已有婚约,莫要毁了她的名誉。” 可那人灌了俩杯水酒,竟已脚步虚浮,摇摇晃晃,而那副还算高大的身躯上却松垮的挂着不合体的锦衣长袍。 眼袋肿浮,唇瓣暗沉乌色,这么个玩意只消一眼便知,日日眠花宿柳,年纪轻轻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信中侯有子如此怕不是又伤心又伤肺了,掌管城房司多年,手底下的人更是纪律严明,为命是从,他以城防司为家,对下属似亲似子,在他手底下经的事从未出过岔子,不知如今放纵的儿子如此是否会后悔。 “啧啧,八殿下,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会说?能说这么多话了?”宴黎神情一禀,这时长风侯凑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肩膀“姚世子,你喝醉了吧!” “看不看表演,那边开始了……你看金学士家的那小女儿,模样还真是娇美,你要不要让你爹信中侯去帮你提亲,讨回家啊哈哈哈……” 姚宇眯起虚虚眼果真入迷看了去,转眼忘了刚刚所言所语,而其他人更是没在意一个纨绔子弟的疯言乱语。 宴黎见姚宇不在纠缠他,拿起一杯酒仰头喝下,这时荷池对面,悠扬琴声绕梁入耳,已有贵门女子开始展示自己的才艺。 …… “卫姐姐,若你上场定能技压群芳。” 冥今歌看去瞬间乐了,是刚刚帮卫玲琅出头说自己小话的女子,她还真是这第一才女的无脑迷妹呢! 一如既往的耿直,一如既往的爱得罪人。 果然,下场的女贵女作完画冷笑道“第一才女我是比不了,但胡静你个什么都学半吊子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有本事你去画,比我强,我就我就……” 胡静这姑娘也是个不服气爱较真的主,她叫嚣着挑衅道“你输了,你就敢我娘,我收了你这个闺女。” 她话落,旁边的家人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巴掌呼她后脑勺上“你胡说八道什么,就会给家里惹事。你想起气死爹娘吗?今日我就不该陪你来!” “大姐,我哪错咯!她说我,我不能跌面啊!那不是更给家里丢人。” 歪理一大堆,妹妹这么喜欢那卫家姑娘,都被给带坏了,胡兰此刻懒的跟妹妹死脑筋掰扯,她陪着笑脸对上金家的贵女“实在对不起啊金小姐,我妹妹说话不过脑子,我回去定会好好教她明礼识礼。改日让她登门给你道歉如何!” 按理说她们姿态放的这么低,事也不大,就是小女儿家一时玩笑的不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结过了。 可这位金小姐却不依不饶可起来,“不行,说了比试定要比试个高低。” “这是我金家的风骨!”她若说这话时没看向自己母亲,那冥今歌可能真会以为只是一般小女儿家的气性。 可她那位母亲此时可是和长风侯夫人,气氛融洽,谈笑风生,所以这位金小姐是冲着谁来的还真不好说。 这时,那位活泼可爱的十四公主已经从自己的食案上黏到了冥今歌的坐榻边,一双葡萄的大眼睛里闪浓厚的兴趣。 她就爱看热闹,刚刚前几个上台的千金贵女们表演才艺,她无聊的都在打瞌睡,表演的不错,但都没什么新意,腻烦想回宫。 可是好不容遇见了冥今歌,她便耐着性子看了下去,没成想还有热闹可看。 只是不是怎么回事,她过来本打算多和今歌姐姐多说几句话的,可却总感觉浑身疲累起来。 卫玲琅再次回到席间,浑身的装扮格外亮眼,本就外貌出众的她杏眼桃腮,朱唇墨发,一袭烟胧浅蓝色长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展现的鲜嫩欲汁,惹人心痒攒动想要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好好疼爱。 撇见对面那些男子的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卫玲琅得意又嫌弃,她享受被瞩目的感觉,又恶心那些人的眼神…… 哼!他们也配! 正在走神时,胡静的话令她给黑了脸,听着是夸赞她,但怎么好像不知不觉给她引了不少敌人呢! 虽然知道,长姐安排了人将最终注意力都聚中在她身上,然后用众人的力量在架起冥今歌不得不参与。 但胡静的话还是让她有些不得劲。 届时,有了冥今歌这个声明狼藉什么都不会的废渣人做对比,她便更会高贵才识过人,可惜的是三皇子殿下没来,不然看到这么出色的自己,相 第41章 他做的是心上人 相比胡兰的无语,胡静这个姑娘却没拿这当回事,不就是输吗? 她又从来没赢过,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这时金玉珍也接收到了母亲的眼色,脸上噙起放松的笑容,呼~终于可以开始了。 “胡家姐姐的本事呢!我素闻清楚,比来也没什么意思了”她说到这莞尔一笑“我来个新花样如何。” 胡静狐疑“什么新花样?这比才艺还能玩出个花来?” 她对金玉珍讽刺她没本事根本不在意,却很好奇她说的新花样。 金玉珍团扇遮面,欲笑还羞,贵女的姿态做的完美充足,卫玲琅提起帕子掩着唇角,眼底嘲讽,在她面前也敢班门弄斧,徒惹笑频罢了。 接着,金玉珍婉婉一笑“新花样嘛!自然就是我们可以在宴会中各选一人,让她们帮咱们比如何?” “这样,我也不会觉得胜之不武了?” 女子宴席十四公主身份最后,金玉珍说完转向十四公主宴洁,“公主,您觉得此法如何?” 十四公主打了个哈欠,撩开黏糊糊的眼皮,都不知道看没看清人,便晃了晃手应下“随便吧!你们看着办,别再来找本公主。” 说完便歪在了冥今歌身边,小嘴呼哧呼哧要睡着的节奏。 “洁儿!洁儿?”她喊了俩声,宴洁却真像是熟睡了般雷打不动。 这时,长风侯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们食案后,看着也算是合礼的关切“郡主,不若臣妇派人送公主回客房歇息片刻。” 见冥今歌没反应,只自顾自将宴洁的碎发掖到耳后。 长风侯夫人继续 “在这,人声嘈杂,又无床榻恐会不太舒服,这传出去宴席上公主嗜睡……手脚旁若无人般放浪……对面也有不少世家子,公子,届时公主的名誉受损侯府可担不起。 冥今歌抬眸“长丰侯夫人好口才,洁儿若不去怕不是就拂了你的好意了。” “为公主着想皆是臣妇的本分,不敢鞠躬。” 冥今歌松了手,但却同时嘱咐了自己的婢女“云草,你跟着去吧!” “是!”礼闭,云草同十四公主的婢女架着宴洁跟着去了客房。 这时,胡静已一脸兴奋的选了卫玲琅做她的比赛替补,而金玉珍这边却成为了话题热度中心。 她会选谁呢? 毕竟,那卫玲琅可是淮都第一才女,金玉珍想要找到一个实力相当的人,怕没有! 她自己上,也会被秒的很惨! 就在众人觉得她干脆直接认输算了,金玉珍目光落在了冥今歌身上,“不知郡主可否帮玉珍一个忙!” 呵!果然还是找上来了,不过这也正是她想要的机会,只要她在这场比赛赢了卫玲琅,大放异彩,拍手颂扬。 那这第一个任务读书币就算拿到手了。 冥今歌抿嘴笑笑便答应的爽快“好!” 众人瞠目结舌,很不理解,金玉珍莫不是傻了!就算没人可选,那自己上也不至于输的难看吧! 可选了冥王府家的郡主,那跟直接宣告认输有什么区别。 而这今歌郡主也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就敢往上冲… 胡静听完那一问一答后咧开嘴就笑话起了金玉珍“哈哈哈,金玉珍,你这是知道反正都赢不了卫姐姐,故意选她的吧!” “她是淮都出了名的笨蛋学渣,什么都学不会,连我这个半吊子都比不上,你可准备好了过会来我们胡家拜亲吆!” “你!”金玉珍压下被激起来的愤怒,嘴角努力挤出一抹笑意,她看向冥今歌客客气气违心道“我对郡主……有信心!” 冥今歌挑眉:嗯!放心,本郡主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金玉珍扯了扯嘴角,你还是狠狠辜负我,这件事我才算办成。 当然她从不觉得冥今歌能赢,所以安心退回母亲身边,等着长丰侯夫人帮她们家跟左相牵上线。 没错,她早就芳心暗许,之所以来这种宴会,也不过是传传才名,若是能有像卫玲琅那样的才名,那左相之子的江公子必然也会另眼垂青。 而此时,她所念的这位江公子江琛,他今日又如约而至般来到了西南城区一家土陶店。 这家店大多卖一些价格低廉的陶瓶陶碗,简单来说便是老百姓经常家用的一些器皿,这边也只有没什么钱的老百姓会光顾。 所以淮都的西南城区便是淮都的贫民区。江琛是某天偶然追贼看到的这家店。 店门口的小孩子玩耍着一对陶土制作的陶人,模样惟妙惟肖让他忍不住便迈进了店门。 算上今日他已经来了五日了,江琛堂堂左相之子,近卫副统领,此时却愿脱去锦衣,手持着一把陶泥专注仔细的修整着那半截有雏形的人像。 这时,一位老伯领着小童放了一杯水在他面前“江公子很有天赋啊,才几日就已经像模像样了。不错,不错” 小童凑近江琛的半截土模,天真的眨眨大眼睛“哥哥,你做的什么?” 老伯拍了拍小童的头笑呵呵将人扯了回去“他啊!做的是心上人!” “心上人?那爷爷,我也要做心上人,您能帮我在做一个心上人吗?”小童天真问 老伯揉了揉孙子的发顶“傻孩子,心上人啊必须要等长大了自己才能做。” “喔!” 江琛听着爷孙俩的话盯着手里的半截土模发呆,不知不觉陶土就变成了冥今歌的脸。 他轻轻触到她的脸庞,嘴角染起一抹开心的笑容“郡主……” 老伯见状抱起小童知趣的回避, “走了,咱们别打扰哥哥了,爷爷给你冲糖水喝好不好!” 小童乖巧的应着,虽然他很想问爹爹和娘亲怎么不回来了,但又知道问了爷爷会难过,他趴在爷爷肩膀看着那位哥哥在愣愣的发着呆。 他难道也思念他的爹爹和娘亲吗? 第42章 我的高光时刻 颜楼应白正初要求给景王送完灵芝后,便亲自跑了一趟西南城区,此时他端起一杯茶仰头喝下,属下似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属下一直在此守着,江琛进去后至今未出。” “未出?” “是” 颜楼好笑的拄着下巴仔细观察了下那家店,“他在里面做什么?难不成在学做罐子?” 说完他自己都摇摇头,一个丞相家的公子哥做什么罐子,随即他慵懒的抬腿半撑斜靠着,“你之前说那家店里只有一个老头和小孩子?” “是!俩个月之前信中侯的儿子姚宇喝花酒路遇这家的儿媳妇,当街调戏,男人冲上去理论被误杀,后来那儿媳妇当天跳河自杀。” 颜楼噌的站了起来,黑骨扇收拢“怎么不早报上来,老匹夫不是硬骨头吗?那自己儿子总要给他买单吧!” 他冷哼一声,丢下一句继续盯着江琛,便快速消失在了城区街尾。 “有生之年也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呀!唉!”茶摊老板一脸失望的走到颜楼刚刚的桌前,将三壶茶全部收走。 “哎!那茶……”属下无语,这也太现实了吧!他摸上自己的脸,比护法也不差太多吧! 这时,陶土店有了动静,江琛一脸喜色走了出来,小童跑出来跟他摆手“哥哥你还来吗?” 江琛蹲下捏了捏他的小脸,将一块糖塞进他的小手里:来!哥哥下次来给你带好吃的点心好不好? 小童:那哥哥你要快点来喔! 说道这他顿了顿又稚声道“我不是想吃点心,我是看你不开心,想要陪你!” 江琛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好,哥哥肯定会快点来找你!” 小童看着那道身影直到消失不见,嘴里的糖很甜,哥哥很快还会给他带点心,从见不到爹爹娘亲后,这些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可是,他不知道这个给予了他最快乐日子的人有一日会失约,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茶摊盯梢的人,见江琛离开,顾不上和茶摊老板计较,摸出几文铜钱付账便追了出去。 而此时,长丰侯府卫玲琅一曲霓裳舞美轮美奂结束,迷的对面荷池的世家子弟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回家让父母去卫府提亲。 连连赞叹,第一才女名不虚传。 接着便是冥今歌上场,没有了十四公主坐镇,宴席上的夫人小姐各抒己见,对冥今歌那是品头论足。 有的起哄架秧子让她干脆认输下去,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有的纯粹想看她出丑,还有的居然是白正初的爱慕着,虽然白正初身份不好,但碍不着人家长得好看啊! 嘶!冥今歌感觉牙根疼,这人不来也给她招蜂引蝶,真想狠狠咬他俩口。 冥今歌迈上了台,站在这果然是视野开阔,这不,居然还有直接蒙上眼睛的,她一眼就瞧见了。 这是怕污染了自己的眼睛! 胡兰歉意的冲冥今歌笑笑,然后,一把扯下了妹妹眼睛上的布条子,“你在整这些,我现在就带你回府!” 这决定性压倒的威胁胡静老实了“好了,大姐,我不蒙就是了!我就是怕这郡主的表演有毒,毒瞎我的眼睛。” “去去去,哪有这么夸张,今歌郡主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被你说的像母夜叉似的了。” 俩姐妹闲话间,冥今歌和宴席间一位贵女借了乐器,她突然走到卫玲琅面前勾起一抹痞气的笑容“卫姑娘能借样东西吗?” 卫玲琅端的是大家闺秀做派,自然不会拒绝冥今歌的要求,但她又不想看到对方如愿,于是开口便耍着小聪明 “郡主要借什么?” “与人方便玲琅若有自然不会吝啬,但若与己不便玲琅也只能说句抱歉,还望郡主不要记恨玲琅。” 啧啧!这话说的……众人都附和着,郡主可不要欺负温柔婉约的女神卫玲琅。 冥今歌懒得理他们一群黄狗,接着更迭眼镜的是,她屁话不多说,直接上手薅过来卫玲琅架在胳膊上的那条紫色披帛纱带。 卫玲琅被扒拉到了一旁,愣愣缓着气,她怎么能够……怎么能够这样对她。 她垂着头袖口的手指卷曲死死抠在手心,半张雪白的小脸,都沉在阴影里,远处的人看去,便会认为她被欺负后独影自怜自伤心难过。 更激发了有些人的保护欲。 这就是卫玲琅的盘算,哼,敢这么让我出丑,那便让你自食恶果。 可她一动不动jiojio都站麻了,也不见听到有人为他怒斥冥今歌的声音。 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换个姿势时,周围的突然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台上。 卫玲琅抬眸看去,此时冥今歌已经将借来的琵琶“咔咔”断掉几根弦,然后重新diy了一下,于是一把不太成熟的吉他横空问世。 接着,便是那条披帛的作用了,俩头栓好,脖子里一挎,低头瞅了瞅颇长的裙摆,她眉头拧起。 这时,某处房顶一角的黑影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像是能预见接下来冥今歌要干什么似的,“唰唰唰”几个石子打过去,冥今歌摸上裙摆开撕的手立马吃疼。 摸一次疼三下,摸一次疼三下,众人仗二摸不着头脑的看她台上冒傻气,直到五次后,手背红了一片。 算了,你行,不犟了,呜呜!在犟她手废了。 冥今歌算是明白了,暗中有人不让她撕衣服! 谁呢!管这么宽? 接下来便是她大放光芒的高光时刻: 肩挎一把吉他,手指娴熟拨动,一曲陌生却意外好听的曲子从台上女子的指尖源源拨荡而出。 正在人们惊愕这奇异的音乐时,一道甜味菠萝蜜的浅浅吟唱融合在其中,让人耳目一新。 扬手素裳普罗天,轻轻叨念吻缠绵。 君倾婉,悦城颜,远方战鼓唤思念。 雪沉 第43章 展崭露锋芒任务完成 一曲终了!冥今歌收起舞步站好,台下寂静无声, 她眨了眨眼,怎么没反应!她可还等着读书币呢! 虚鼎一定要兑换! 不知是谁轻轻叨念一句“声声歌,声声慢,此中相思最甘甜。” “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美妙的歌曲!” 接着便像是星火燎原之势,全场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掌声轰鸣! 之前许多孤立冥今歌,对她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的那些贵女们,陆陆续续围了过来。 无不是赞叹和欣赏。 而这时被挤到外围的卫玲琅,黑着脸气的咬牙切齿。 这些掌声,这些光芒,都应该是她的! 该死的冥今歌,我不会放过你的,随即一个狠毒的念头在脑中闪过。 可她刚要转身,手腕却被人握住,随即被拉到隐蔽角落,她皱着眉头甩开了手“大姐,你有事稍后再说,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长风侯夫人盯着妹妹眼睛微眯“如今这样的情况,你还要动冥今歌,你是不是疯了?” “现在外面所有人都喜欢她,捧着她,一旦她出事,嫌疑人找不到那长风侯府便会难辞其咎。所以有人都会炮轰侯府,届时你还跑的了!” “大姐我是你亲妹妹,你难道要出卖我?” 听到自己姐姐都不站在她这一边,她气的心肝疼,心中更是无比怨恨冥今歌这个抢走她一切的人。 “你疯了,被人听到就完了”长风侯夫人按住妹妹的嘴,然后四下看了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还在冥今歌身上顿时松了口气。 但随后却又是一阵心酸,不怪妹妹生气了,以前这些赞美和围绕都是妹妹的,她也与有荣焉。 可如今换成了别人,自然会心有不甘,但长风侯夫人比妹妹要清醒,自然知道怎么做才会对自己家长远有利。 她放开卫玲琅,轻拍着她的肩膀道“玲琅以后有的是机会,千万别犯傻!” 说完长风侯夫人离开,此时府里还有很多事等着她主持,更何况她也相信妹妹那么聪明会想通一切做正确的选择。 可她低估了,一个女人疯狂的嫉妒心。卫玲琅看着台上被包围的冥今歌,嘴角阴毒勾起。 笑吧! 等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这边有的贵女心心念念要学冥冥今歌的歌和舞蹈,连那乐器都好奇的心痒痒。但又惶恐怕说出来被拒绝,可意外的是这今歌郡主跟外界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她很爽快,又没架子,跟她说话自在又轻松。 没过一会儿就收货了一大票的贵女小迷妹。 荷池对面的少年郎们更是心生倾慕遗有惋惜。 因为,冥今歌定婚了,而且马上就要成亲。越想越为郡主不值,那罪逆之子根本配不上这样上天入地都难有的仙女。 而屋顶上的黑影,看到那么多人围绕着冥今歌,在掂了掂手中的石子后随手扔掉,片刻消失不见。 和周围热忱满目的少年郎不同的是一处食案前的八皇子宴黎,他盯着一处空荡荡的房角发呆,刚刚那里应该有个人吧! 他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冥今歌今日的确令人惊艳,没想到西日什么都不会的废渣,竟然给众人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藏拙? 那么如今展露风芒又是为何? 淮都看似风平浪静,每个人都安分守己,但实则暗潮汹涌,稍有不慎便会倾覆消失。所以每个人都给自己带上了一张,遮掩真实的面具。 冥今歌!你也是吗? “声声泣,声声颤,龙怀孤影不离苑。”他喃喃低念一句刚刚听到的一句词。 八皇子抬手便又要灌下一杯,可这时一只手拦下了他“殿下,在喝~就醉了,虽然都说酒个好东西,但喝多了也伤身。” 他撇去看到衣袖便已知是谁“长风侯,本殿下不用招待,你还是去招待其他人吧” 他眸光闪了闪,见姚宇看过来,便抬手拨开了长风侯。 他似有所感,恭敬退开。 姚宇放下酒壶,端着刚刚斟满的酒,再次游曳到了宴黎身侧。 “哎!八殿下,要不要跟我一起给今歌郡主敬杯酒。”他满脸陶醉回味着刚刚的场面,舔了舔嘴唇便没了正经“唉!你也看到了吧!刚刚她那扭来扭去的小模样真特么带劲,稀罕死我了。走走走,……一起了” 他自顾自揽起宴黎,摇晃晃就往外冲,宴黎犟起眉头推扯他“姚世子,你喝醉了,让你家下人送你回去吧” 说着便要喊人,可这时姚宇却笑嘻嘻走近,在只有俩个人能听到距离时,他眼神清亮,哪还有什么半点醉态,他嘴角勾起道“不去,也行,那就告诉我,你刚刚跟长风侯爷都说什么” 果然每个人都戴了面具,姚宇便也是这其中一人 宴黎唰的眸子看向他,半晌才回道“没什么,只是关心一下,酒喝多了伤身。” 姚宇也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宴黎不欲与之在纠缠下去,于是便抬了手。 可没想到,抬手间,姚宇却摔了出去,接着便是食案倾倒,杯盘尽碎狼狈不堪的翻在地上。 宴会顿时安静肃寂! 所有人都直勾勾望向了这边,宴黎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望向地上的人,身为一个皇子,又怎么不知道这些把戏。 明知众人不会信,但还是开口为自己辩驳一句“我没推他!” 长风侯气愤姚宇这个浪荡子砸场子,恨不得马上找人暴揍他一顿,可也知道这种场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揭过最为合适。 只是,他刚要开口打圆场时,院子里就乌央乌央冲进来一队人。 没一会儿便抓了一个人离开,这边女席长风侯夫人早就被人叫走,而众人也不在围着冥今歌叽叽喳喳问长问短。 那些大家族的夫人都知道这事不简单,大理寺的人都来了,肯定有 第44章 谁是王八谁爱背谁背 最终冥今歌将那把“吉他”给了那位贵女,她清晰的看到那女子一脸骄傲在众多贵女艳羡的目光中,像捧稀世珍宝似的带着离开。 她笑笑转头,待问过公主客房所在后,便直捣目标所在,只是她没看到身后指路的婢女,眼底一抹得逞的算计消失。 冥今歌走了有一会,发现越来越偏,公主会被安排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心头顿时一惊,以为宴会结束了,她们的把戏也结束了,但没想到还不死心。 她此时可没空陪他们玩这些无聊的把戏,刚刚任务完成,读书币已经到账。 那会儿勉强忍着激动差点没跳起来,话说做任务还挺有成就感的。 嗯!不错不错…… 等终于把那些人打发了后,她只想尽快带云草回去,研究研究怎么兑换虚鼎。 可如今…… 冥今歌看了看四周野草疯长,院墙脱落,无疑她中奖遭了算计,还想什么?跑吧! 于是她立马转身,可刚走一步便脚下踏了空。 “啊~啪” 随即,荒凉的后院枯草上空,一道尖叫声冲天而起。 侯府外登上马车的众夫人瞬间愣住,这声音,怎么这么想象……冥~今~歌! 长风侯夫人心头咯噔一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见那些夫人呜啦啦又都下了马车,她立刻扭头问自己心腹嬷嬷“二小姐如今,人在哪!” “夫人,二小姐应该在房间吧!”嬷嬷有些不确定,这二小姐可真不省心。 长风侯夫人面色肃沉,甩袖转身回府“叫她立刻马上来见我” 半个时辰后,冥今歌被一盆水浇醒,她迷迷糊糊撸了叭脸坐了起来,待眼睛舒服适应了才看向四周。 “发生了何事?”刚醒,除了浑身疼外,脑子还处于宕机中。 这时头发舞炸飞毛就跟从那土窝窝里刨出来的似的小泥人,隐约小脸还能看出来是婢女云草,她满脸自责! 喔!都是土,估计也看不出来。 “郡主,郡主,奴婢该死,没在您身边护好您。都怪我……” 其实还真不能怪她,她也是不久前刚被人从活埋的土里刨了出来,刚出土就立马送了过来。 冥今歌看着一身狼狈不堪的云草,便已猜到她之前肯定遇到了难以招架的事。 她叹了口气,然后拍拍云草的手“没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对了,公主没事吧!” “没事!”云草。 “那就好,那就好。” 冥今歌说完,云草欲言又止,眼睛红红的想哭。 冥今歌正要抬手为她擦试时,却惊讶发现手掌上满是血液,她翻看着,并无伤口。 那么便只有一个答案了,这血是别人的。 这时一道嘲讽的笑声传进耳朵里“嗤,还有心情关心其他人有没有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有没有事吧?” “宴三殿下?”冥今歌愣愣看向他,目光落在他胳膊上“伤这么快就好了?” 宴肖语塞,宴帝疑惑看向自己三儿子“发生了何事?你受伤了?” 宴肖连忙跪下“没有,冥今歌就是想转移众人的焦点,想要逃脱律法的制裁。” “可,杀人偿命,父皇还是明查吧!”宴肖撇过冥今歌,还是那副害了人一副无辜的的模样,真想立刻把她撕烂。 卫二姑娘,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如今都被她毁了! 他一定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于是,宴帝再次看向冥今歌“人证物证俱在,冥今歌,朕看着你从小长大,并不想制你的罪,可国法难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杀人?她杀人,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冥今歌好笑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又抹了抹手掌上那恶心黏腻的血污,这才抬头反问道“陛下,你们是在说我杀人吗?” “我是真挺好奇了,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你们倒都知道了。” “我杀了谁?”冥今歌单薄的身体像一棵青松屹立在大殿上,星眸在扫视一周将她们的表情一一印入心里,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泥土血红色搓染的不成样子。 她刚刚才光芒万丈,却一夕间从郡主沦落到了杀人嫌犯。 呼!玩的挺大啊,做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的。 “作家助手,你给老娘出来!”冥今歌在意识呼叫那个坑货助手。 她记得看过前一章,即便不做任务也没有什么杀人环节。 她只想要个虚鼎,只想救母妃,怎么还出这种幺蛾子。 这时助手怯怯的声音传来【宿主大大,嘿嘿!有事啊!】 冥今歌直接一把将助手薅了过来,咬着后槽牙一顿揉扁搓圆,“你特么说有事没事,你看看我如今这副样子,快嘎了。” “哼!到时你跟我一起回炉重造吧!” 说完气呼呼将助手甩到了一边,它眼冒金星晃了几晃胖嘟嘟的身子才恢复。 【宿主大大,别生气,你不会嘎,不会嘎,主角光环下你是不会死的。就是系统突然出现了Bug,故事有点小问题,我还没搞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冥今歌狐疑“不会死?” 【根据作家助手里所有网文的黄金定律,主角刀杀不死,水淹不死,火烧不死,跳崖摔不死,还有就是遇贵人死了也能活了……】 冥今歌:…… 她听懂了,就三字,她死不了。于是下一秒把吵人的声音屏蔽掉,随即直接躺平。 既然怎么都死不了,那还有什么可争辩的,爱杀谁杀谁吧!于是她挽袖背身后,嘴角挂起平静的浅笑“陛下,我没什么要说的了,让人送我去牢房吧!” 她还想休息休息,趁空隙把那三千读书币兑换虚鼎一级呢!她反正又死不了,但母妃的事不能担搁了。 她这不吵不闹,还真挺令人意外的,杀人按律可是要杀头的,宴帝再次开口“你对杀人灭口的事 第45章 霸气冥王来护女 “你大胆,父皇面前污言秽语,冥今歌你不要命了!” 冥今歌白了宴肖一眼“你们都说我杀人了,对于我大不大胆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还有,宴三殿下,你最后这句我觉得不应该问我,还是你觉得如果被定下杀人的罪名后,我还能活蹦乱跳的活下来。” “以后这么蠢的问题,不要当众问了,陛下也会觉得你很丢脸的。” 话说完了,冥今歌将胳膊背在身后,摇摇头深感惋惜,活像训斥家里不成器的晚辈,端的款比宴帝还正。 “冥今歌,你……” “你什么你,还嫌不给朕丢脸吗?退下!”宴帝横了宴肖一眼,人恹恹闭嘴退站在一边不敢在开口。 如今这件事,无论冥今歌认不认罪,都无法再改变被定罪的结果。 随后,宴帝看了眼悠然自得的冥今歌,便下令道“来人,褫夺冥今歌郡主之位,即刻打入天牢。” “等等……” 殿门外高呼的声音慢慢递进,众人看着冥王双手托举着一枚金牌踏入殿中。 宴帝撇见那枚金牌眸子微眯,“冥王这是做何!” 他指了指冥王手里的东西,那枚东西是他曾赐下的免死金牌,但也仅能使用一次,用完便再也没有了。 他就是提醒冥王千万不要冲动。 冥王跪在地上,高举金牌磕头“臣想的很清楚,臣要保歌儿的性命。” “还有,臣相信自己女儿的为人,虽然她跋扈嚣张又自恋,但我相信她没那个胆子去杀人,她踩死一只蚂蚁都会躲房间里好几日不出门。忏悔思过。这么心思单纯的她又怎么会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 冥今歌咽了咽口水,为我脱罪实在没话说也不用黑我,算了,老爹你还是相信我杀人吧! 冥王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宴帝叹气道“谏之,不是朕不相信歌儿这孩子,是证据确凿,朕也无法向受害者家人交代!” “怎么像天下臣民交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冥王耿直着扬声道“那就把证据都摆出来,老臣倒要看看,究竟是污蔑的我家歌儿。” 冥今歌走到冥王身边“爹,要不然你别管我了,我没事的…” 瞧瞧这女儿多懂事,他的歌儿终于长大了不在胡闹,他更不能让自己女儿出事了。 冥王以为女儿心疼他怕连累家人,感动的难以言喻“歌儿,你别管了,都交给父王。” 他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静等着宴帝的人证物证。 宴帝知道冥王的脾气,不让他心服口服,即便用免死金牌将人保回去,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马上命人宣了长风侯和卫玲琅等人一齐上殿。 人一上殿死者女儿便齐齐跪下痛哭流涕“求陛下为民女的母亲做主啊!” 这时卫玲琅见此也红着眼眶垂目跪下“求陛下为玲琅做主。” 长风侯,见都跪了,他可不能搞特殊,故而也跪在一旁趴在地上。 “陛下替微臣做主!” 宴帝都快气笑了,他得了便宜,占了如此的美人,他还要自己给他做主,做哪门子的主。 长风侯是太后的亲侄子,他也只能稍稍敲打一番,只是如今却顾不上搭理他,宴帝看向冥王指着进来的人道“他们便是人证。” “物证就是这把匕首,众人发现时歌儿的手中便是握着这把匕首。” 他挥了挥手,命人将放置匕首的托盘端到了冥王面前。 冥今歌看向匕首,很陌生,这明显不是她的东西,而冥王果然不愧是护女狂魔,对女儿很了解,他只撇一眼那东西便嫌弃道“这不是我家歌儿的东西,更不是冥王府的东西,质量太次!” 他们冥王府,或许别的东西不如别家精致,但购置的兵器没有一件不是名家出品,外形精致材质坚韧。 就拿曾经生辰他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那把剑可是他寻访宴国有名的铸剑师盛禹,特意用稀有材料黑陨石做制。 内坚不可摧,削铁如泥,外东南鄂兽皮所制水火不侵,且外部从剑柄到剑身,镶嵌了二十多颗宝石。 白日不显,夜里五光十色美伦没幻。 所以,盘子中的这件匕首根本不能入冥王的眼,他掕起来“咔”一掌撅断。 随即他扔回盘子里,冷笑道“这么个面条做的匕首,能杀人?” “太侮辱冥王府了吧!” 众人无语,你一个武功高强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这一般的兵器在你手里还不都是面条西瓜。 宴帝掩唇咳了下,使了个眼色,大理司秦明远上前一步“王爷,此物做为物证其实并非它是冥王府的东西,才被列为证物,而是这件匕首凶案现场便握在今歌郡主的手中。王爷可明白!” 秦明远性情刚正不阿,依法依典从不徇私,但却有些死脑筋。 冥王:不明白!匕首在她手中就是她干的吗?难道不会是有人杀了人塞进我歌儿的手里吗? “我家歌儿冤死了!” 秦明远微怔,半晌道“王爷可有证据?” 冥王拿眼剜他“大理司又不是本王在掌管,证据凭什么要本王去找,秦大人真会躲懒!” 他说的好有道理啊!众人齐刷刷看向秦明远。 秦明远额头青筋凸起,没想到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冥王,嘴皮子功夫更是了得。 而这边冥今歌俩只眼睛盯着自家爹爹,崇拜的小星星布灵布灵的闪闪发光,真没想到王爷爹爹脑瓜子转的这么快,神反转呀! “父王,威武!”她对冥王偷偷竖起了大拇指,冥王接受到来自女儿的赞扬和崇拜,腰板挺的更直了。 他一定要将女儿清清白白的带出宫,他们冥家人即便死也要清清白白,不背一身污水入坟。 秦明远一时还真不知怎么来接冥王的话,这时宴帝开口“既然物证有疑意,大理司便好好查清楚” 第46章 锁死吧 省的再去嚯嚯别人 卫玲琅应下后,便故意压低声线,哀默绝殇,要的便是众人的同情,她缓缓开口“王爷应知小女在淮都虽不是大才,但也算小有名气!” 见冥王瞪着她,她缩了缩肩膀怯弱道“自然,郡主钟秀灵淑,德才兼备是是小女不敢匹极的。” 宴肖嗤笑,他未见过冥今歌那高光一曲,所以卫玲琅因冥王威喝而不敢说真话,让他更为她心疼。 宴帝也觉得卫玲琅说的太假,冥今歌是他看着长大的,钟秀灵淑跟她好像没多大关系。 她灵活还差不多。 几次皇宫宴会,她人就闲不住,让她表演节目却翻个跟头敷衍了事,顾及冥王的面子都不稀得说她。 德才兼备?呵!她诗都背不全…… 宴帝扯扯嘴角道“好了,说正事吧!无关的就不要在提了!” 什么就无关了! 这丫头刚刚说的假话挺好听的,虽然挺假,但老冥我爱听啊! 虽然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货色,但从来没听过别人这么赞美过女儿,偶尔听一听还是蛮舒坦的。 但宴帝发的话,冥王在心里怎么不舒服也只能忍住,接着只听卫玲琅又继续道: “今日是长姐举办的赏花宴,请了各家夫人小姐来赏花品茗,郡主和小女都在其列,宴会进行到了中场,大家兴致颇浓,便提议各家年轻的小姑娘上台展示才艺。” “这其实也就是小女子们交流认识新朋友的一种方式,后来……” 卫玲琅说到这,冥今歌打断道“停!” 卫玲琅看向她“郡主,玲琅可有说的不对?” 宴帝宴肖等等都看向她,冥王凑近闺女道“歌儿,你放心,她呆会无论说什么,爹爹都会尽全力帮你洗清冤屈。” “父王相信你没有杀人!” 冥今歌扯扯嘴角,此刻不适合煽情,她点点头“嗯!父王我知道,这些咱们父女稍后再说哈!” 随即她扒拉开冥王对上宴帝拱手道: “陛下,难道不觉得这卫家二姑娘说的有些啰嗦吗?”冥今歌掏了掏耳朵吹开展颜一笑“照她这么说下去,估计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一旁的冥王直点头,一脸恍然的表情。 这会儿冥今歌又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要不要然陛下准备传宵夜吧!肚子有些饿了!”她觉得胃有点抽疼,宴会上她基本没吃俩口,后来应该是跌进了坑里晕了过去,醒了就在这。 所以,不饿才怪。 宴肖嫌弃的看过来“你是饿死鬼投胎吧!只知道吃,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冥今歌白了他一眼笑吟吟意有所指道:当然知道啊!勤政殿,上回挨揍来过一回了! 宴肖:…… 这挨揍的事记得到挺清楚的。 “咳咳!”宴帝清了清喉咙,如愿看到三儿子惊急下恭敬伏头闭嘴乖乖站好,这才看向卫玲琅,确实啰嗦了些。 刚刚他便听的烦躁,此时冥今歌这一提才恍然卫玲琅说半天都没说到重点,显然接下来得换人。 “这样,歌儿你来选吧!”宴帝指着站在她对面一边那些眼熟的陌生人,说道“你选一下让谁简单叙述一下她在宴会上所看到的事” “好啊”冥今歌很爽快的应下,随即转身看向那几人,她的目光一一在长风侯夫人,金玉珍,胡兰胡静姐妹俩,略过! 但下一秒又退回一步,随即她伸出手指着胡静道“陛下,我选她!” 胡静指着自己惊愕道“为什么是我啊!” 胡兰急忙拉住妹妹“你不要命了吗?还不闭嘴”她心里害怕极了,这里什么地方,轮到你问为什么。 胡兰赶紧扯着妹妹给宴帝磕头“陛下恕罪,妹妹什么都不懂,无状无礼惊扰到陛下,万请请您恕罪。” “行了,无碍,让她赶紧起来说吧!”宴帝捏着眉心,他为这破事这个在耽误下去都亥时了。 姐妹俩又磕了磕头才起身,胡兰小声交代着,陛下面前切勿胡说八道,一定要实话实说,谨言慎行。 胡静点头给她姐个眼神,我都记住了你放心吧! 可她只记住了实话实说…… “今天我和我姐来长风侯府赏花,金家那小丫头片子笑话我半吊子的琴棋书画,非要和我比赛,谁输了谁和谁叫娘。” 众人听的一脸懵逼,金家那个被叫小丫头片子的金玉珍脸色漆黑如墨,手绢都被她搅成了螺丝钉,不过良好的教养让她忍住了。 她知道这里可不是她能闹的地方。 在看胡静姐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悄悄错开一步,颇有一种她不是我妹妹的赶脚。 反观冥今歌倒觉得胡静这丫头挺有意思,看来这事结束后可以多接触接触。 胡静还在继续,越说越顺溜,放开了最初的拘谨,开始口口若悬河,口沫横飞。 “她嫌我才艺水平低,怕胜之不武,不公平,然后提出来替身帮我们比。” “哎!我当时,一眼就选定了我的偶像卫二姑娘。” 卫玲琅听到胡静提她的名字,她觉得此刻肯定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她嘴角轻笑一笑,抬眸打算照着平常高贵的模样迎接众人的注目礼。 可…… 抬头一瞬间,她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冥今歌身上,因为冥王竟偷偷给了冥今歌一包栗子,这个贱人如此造次,难道陛下也不管吗! 于是,她便看到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略过他们,卫玲琅突然觉得眼角有湿意,这场变故,她是最受伤害的人。 她输的是女人一生最宝贵的名节。 卫玲琅握紧了拳头,指甲扎进了肉里,冥今歌这个贱人,她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不会。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道目光看向自己,转眸后四目相对。 是三皇子殿下! 卫玲琅的心猛的一跳又活了,对,只有三殿下能救她,即便 第47章 后来知道我才瞎 冥今歌刚想到这,那边胡静便已经阔步高声的喊到了她的名字: “今歌郡主”胡静指了指冥今歌道“金玉珍选了她,大家都觉得她疯了,因为我选的可是淮都第一才女啊!” 胡静掂了掂手叹气“这不明摆着谁赢谁输了吗?我那会儿也这么想的,就等着有人认输履行惩罚。” “可谁都没想到……” 众人听到这屏住呼吸,跟听故事似的,都在猜测,难道转折来了,兴味十足的全身关注等待着胡静揭秘。 宴帝都脱口而出,催问一句“没想到什么?” 接着胡静“啪”的拍起大腿,眉开大笑“谁知道被冥家郡主逆风反转,谁都不知道那时她站在台上,高歌一曲,舞动奇迹,像天外飞仙,似谷中清泉,一颦一笑,一词一句深深印在了大家心中。” “当然,也印在了我心中”胡静看向金玉珍满脸羡慕“那会我以为金玉珍瞎,后来我觉得我才瞎。” 她这话一出,俩人都感觉突突被插了俩刀,一个是金家小姑娘,另一个便是卫玲琅。 金家小姑娘这会儿别提多尴尬了,众人看向她,她小脸一红,笑容都维持不下去,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可是清楚的很。 当初选冥今歌,就因为她是什么都不会的废渣,想看她出丑,哪成想她一上台便一鸣惊人,打的他们措手不及,当时,大家都恭喜她,都夸她慧眼如炬。 但谁又知道她有多难!长风侯夫人和卫玲琅还狠狠瞪着她,可这关她什么事,人又不是她定的,只是最后由她说出口而已。 她也懊恼好不好,可不管怎么说,明面上她就是那个独具慧眼帮他们发现冥今歌这个大才女的人。 那会儿,她便知道自己与江公子的距离又远了。 而卫玲琅则是将冥今歌又恨一遍,那会儿宴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若不是她这么出风头盖过自己,她能心生愤怒要教训她吗? 要不是为了教训她,自己能落到这份下场吗? 她为什么不好好等着她的安排,她若中了招自己也不会名节被毁,被人嗤笑。 查觉到有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流连忘返,她全身寒战,不敢回头看,因为她知道那是谁。 那个毁了她一辈子的男人,长风侯。 她手掌抠紧手心,恨不得杀了他,挫骨扬灰,可她更清楚自己没那个能力。 先不说别人,她大姐姐就会是第一个挡在前面阻止她的人。 卫玲琅烦躁的将头垂的更低。 宴肖见此以为卫二姑娘因胡静的话暗自神伤,他没见过胡静形容的冥今歌当时的光芒万丈,心中冥今歌不学无术,纠缠男人不要脸的形象根深蒂固。 所以更加心疼卫玲琅这样温柔婉约不会为自己争长短的好姑娘,他为她鸣不平。 “胡小姐,冥今歌什么样,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不用为了顾忌冥王如此夸大其词,不说实话,可是罪犯欺君的。” 刚刚还想撇开当做不认识妹妹一样的胡兰,听到宴肖这话,登时拉着要反驳的妹妹跪在了地上。 胡静不明所以,皱眉道“姐,我没说谎,你不也都看到了吗?” “我要说郡主输了,那才是欺君呢!她那一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只闻此一回。” 说道这她眼眸迸亮,然后拉着胡兰惊喜道“姐,我刚才背会了一句词,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居然没磕巴就背出来了” 她激动莫名,“天啊!郡主太厉害了,她就是我重新的指路灯,怪不得都是说近猪者吃,近默者输!” 她笑眯眯看向冥今歌挥了挥小手“真的,好有道理吆…” 冥今歌:…… 我感觉她在说我是猪,十分怀疑她在拐着弯的骂我,想想她的智商…… 唉!算了!另外,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话。 胡静姐姐欲哭无泪,他在小娘当年和小妹是肯定吃了不少猪头。 她看看宴帝,在看看冥郡主,心中已有定夺,妹妹这次并没有错,她没说谎,她自然最应该坚定的站在她这边。 “陛下,我妹妹并未说谎,今歌郡主之前在长风侯府却实一曲赢得众人赞扬”她看向宴肖又道“若殿下不信,可以询问长风侯爷,和她的夫人,也可以问卫二姑娘,在不然宴会上各家夫人小姐都可作证。” “我胡氏姐妹断没有蒙骗陛下的胆子子,和本事,望陛下明查!” 宴肖拧眉“可是……” 他刚要开口,宴帝横了一眼过去“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说完后,他又命令胡静继续讲之后她看到的事。 胡静应下后,看着众人的神色老实了不少,中规中矩道“郡主的表演结束后,荷池对面男宾席间突然进来了一队官兵,然后将一位名字带走了,长风侯府出了事,长风侯夫人便安排各家夫人回府,但我们刚出门,他们府里就传来了郡主的尖叫声。” 胡静咽了咽口水道“等我们再跑进府,意外发现从房屋里跑出来衣衫不整的卫二小姐,而不远处长风侯府的三夫人却是死在了竹林边,而郡主则手持匕首晕倒在她身侧。” 胡静抬了抬眸,向姐姐身边靠了靠“臣臣女说完了。” 众人目光皆落在了冥今歌身上,目色复杂,宴帝对上抓着一把栗子壳的冥王道“事情的始末你已知道,歌儿杀人的事实……” 冥王阴沉着脸苍眉掉起“杀人事实?陛下我听到这里,却从来没听到一句,有谁……亲眼看到我女儿她杀人了!” 冥今歌点头,“我父王说的对,按胡静所言,到时我是昏死过去的,且所有人都看到的,这是事实,我不可否认!” 她将一颗栗子塞进嘴里便看向胡静“但,你们有谁看到清醒中的我亲手拿着这把匕首刺进三夫人的身体!” 众人沉默,胡静摇摇头“我没看到,我跟那些 第48章 云草的背叛 “嘭!” 随着响声而来,精致的山水屏风被砸倒,一个红色身影摇摇晃晃爬了起来,但紧接着一只冰冷刺骨的手瞬间沾上了他细长的脖颈,将人狠狠甩抵在侧面的书架上。 他闷声一声,脸上却依然挂着满不在乎的笑意“老大,你这是要把颜楼打死吗?” 横棱竖格硌的生疼,他不吭一声,脸上的青红似更为他的多添几分刺激的妖媚感,但他的眼底却围涌着一份真诚“这样也好,你救的那一命算是还了,俩不相欠!” 他闭上了那双丹凤眸子。 白正初死死盯着他,墨色眸子似啐起冰霜,“颜楼,我说过什么!” “不许动她,她的任何事由我亲自来,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是吗?”脖颈的手指屈起施力,颜楼呼吸竭力,声音如破风箱般断断续续沙哑,“你……会~动手吗?” 白正初眸色微闪,随即慢慢松了手,他背过身去,好一会才道“我说过~不用还。” “你不欠我!”白正初撇了眼颜楼脖子上的红色勒痕,随手丢过去青色瓷瓶离开。 颜楼握着瓷瓶目光嘲讽的随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空荡荡的门口,“就是知道你不会动手,我才要替你做的……” 松松垮的衣衫已经掉落在他荧光白皙的肩头,衣领旁颈上的紫红的勒痕与大片大片细腻的肌肤相映而成,一组异抹妖灼惹人迷乱。 颜楼轻轻抹去嘴角的血红,随手丢掉了青色瓶子,可怜他吗? 切!他不需要! 少时,高处暗楼里,俩道身影并立在窗前,而所视方向正是宴国皇宫。 “有件事,要麻烦景王走一趟了”这看似是在商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像是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轻而有力的频率不断叩击着窗棂,模糊与看清只在一瞬间,突然手里的棋子掷出,城南墙根下蹲了好久的小男孩失望的端着破碗起身,正要换个地方时,突然“咣当”一声,一只笨鸟从天而降栽进了他的碗里。 他灰败脏兮兮的脸上绽开一抹灿烂“奶娘,奶娘我捡到吃的了,我们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那欢快奔跑的身影似乎似乎只是一瞬间,转瞬即逝…… 是他又像是他! 破庙孤寂的身影,眼神空洞的少年在烈阳下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怀里人青黑破败的死灰已经死去多时。 在眼泪风干前,他被强制带走,从此关在一座在也看不到光的牢笼里。 高处总有风景独好,凝视窗外远处的蓝天白云,伸出手去抓到的却是一把空气。 就像那看似近在咫尺的一切,却不想早就被人控制在手。 景王笑眯眯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疑惑道“你对那个丫头似乎有些不同了。” “有何不同左右不过是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就像是你,他眼底光芒幽暗闪烁! 景王似乎很满意对方的答案,倒了一杯茶,在在混入了一颗灵芝味浓的丹丸后,随即让人奉上了精致的水囊,里面阴红色黑漆漆的浓稠液体加入了茶碗。 他端起放置肥厚的唇边微顿,“你要不要也来一杯,这个方子是我从古医手里花大价钱淘换而来,据说有奇效。” “所以,需要灵芝的不是王妃?” 景王肥腻的脸上油光发亮,笑容颤颤不语,答案显而易见,自不必多说。 少时,景王已经离开了塔楼,那人招来属下将一只茶碗扔给了他“查一下这里面残余的成分都是什么” 属下将茶碗收好,命令在次传来“将景王跟禁军统领走近的消息捅出去。” “是。”随即塔楼里再次安静。 少顷,城南贫民窟白正初站在破败无门的横梁下,墨色的眸子扫在那对母子满足的脸上: “你愿意跟着我吗?” 少年眼中没有对陌生人的胆怯涩缩,他只是看向了母亲,“娘……我不去!”他垂下了头。 他放心不下母亲,他走了母亲怎么办。 那位母亲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那碗肉放下,她揽着儿子瘦小的肩膀道“娘没有本事能让你像别的孩子那样吃饱穿暖,你跟着我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娘……不该拖累你。” 随即女人看向白正初像交代后事般道“看公子面相我知你是好人,也知我儿子只有跟着你才会有活下来的机会,不论公子将来做什么,小妇人只希望公子能保他平安活着。” 她重重对着白正初磕了一个头,随即眼带不舍的留下了一串眼泪。 “忘了娘!”这话落,妇人推开少年,猛的转身撞向旁边的墙壁,白正初墨眸无奈张口喊道“岁七!” 瞬间一个黑影将妇人拦下后闪离,少年愣怔一瞬飞扑过去嚎啕大哭“娘,娘,你做什么,你要丢下孩儿,我不去,我不要离开你,你要死我跟你一起死,娘我不离开你,父亲抛弃我们,你为什么也不要岸儿。” 妇人闻言更不知如何解释她的无可奈何,她不想成为儿子阻碍和拖累,她也不想离开儿子。 望着母子俩抱头痛哭,白正初突然觉得他也许不该来,这会儿的他就是那个迫使人家母子生离死别的恶魔。 “咳咳!是我的话没有说清楚”俩母子听到白正初的话懵懂的看过去,他这才对那位母亲道“你的去处我自有安排!” 母子二人转悲为喜,连连磕头“谢公子收留!” 而此时皇宫,冥今歌问出那句话后,本以为将人都问住了,谁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开了口。 “我看到了…” 冥王最先一脸惊愕,接受不了的吼了一嗓子“云草,你是脑子进土糊涂了吧!分不清自己是谁的人了?” 云草低着头“奴婢是冥王府的下人,主子是郡主,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说谎让郡主继续错下去。” “王爷,你也被郡主骗了,我亲眼看到她 第49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云草的话一说完,冥王整个肺都快被气炸了,“你个背主的贱东西,劳资劈死你让惯会胡说八道,本王的女儿,本王会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 “用得着你在这里瞎咧咧?”说着抡起铁拳便要教训云草,冥今歌手快一把拉住了人。 “爹,爹,……咳!……父王!” 冥王回头立刻秒变满目心疼的慈父,“歌儿别伤心,父王来处理,你不用太在意,等回府让你母妃在给你挑个更合心意的。” 冥今歌扯扯嘴角,眼角略过云草一眼“还是不要了吧!这个就是母妃给的。” 她还真有点不相信她那母妃的眼光了,这是专门找了个坑她的啊。 额!冒昧了,冥王尴尬一瞬略过“咳咳,不要就不要,都听你的,实在不行,父王给你在军营里挑。” 他说完立刻扭头虎脸一震,“你先站一边,父王替你收拾了这叛徒在说” 接着随手就拨开了冥今歌的手。 冥今歌哪有冥王一个武将力气大,等她站稳后,人已经冲了过去。 可冥王却并未得逞,关键时刻秦明远上前拦截“冥王,陛下面前你敢动私刑!” 俩人势均力敌,秦明远武功并非高于冥王,但胜于年轻,扛力不错。 而冥王武功高于秦明远,但毕竟年纪大了,又曾在战场上受过伤,几个回合下来,并没讨到便宜,反而越打越吃力。 冥今歌自然也看出了冥王的短板,她在二人又一次交锋对掌下,“嗖”的冲了过去,一把从后身抱住了秦明远,随即朝着自己爹就喊了一嗓子“父王,我帮你抱住他了,你快踹吧!” 众人…… 秦明远一脸黑线,挣了俩下浑身僵住,腾的一下红了脸干脆不动了。 而冥王原来扬起了拳头也泄气的落了下来,他叹气又无语“乖女儿,你这样,还让父王怎么打啊!不被同僚笑死才怪,谁家打架还派女儿上场,这这样啊……” “噗!” 这时能笑敢笑的也只有宴帝了,他见冥王脸色不好的看过来,清了清嗓子瞬间一本正经忙道“谏之啊!你和秦爱卿可以了,拿勤政殿当什么地方了?比武场吗?今日回去,每人罚俸半个月。” “是”俩人恭敬齐声道,但秦明远要行礼时,才反应过来冥今歌还未放手,他侧目沉声道“郡主,还请放开微臣。” 冥今歌闻言讪讪松了手,她尴尬摆着俩只手咧咧嘴“不好意思啊!秦大人,呵呵……腰挺细!” 呸…我在说什么! 冥今歌看到秦明远脸色屈黑,刚要解释一下,自己不是调戏他,这时宴肖这个不消停的货又要搞事情了。 “父皇,冥今歌的婢女都指证她,这便是事实,铁证如山,任冥王想杀了这婢女也为时已晚。” 他随后又指着长风侯府俩位默默流泪的年轻女子,振振有词为其鸣冤“她们的母亲还未看到女儿出阁便被冥今歌惨遭杀害。” “残忍,可恨…” “她为一己私妒,空空虚名,残害卫二姑娘一生。父王她这种不仁不义,德性丧失殆尽的可恨之人,即便他们冥家有免死金牌,也该从重处罚,否则难以服众。” 随着宴三殿下的话说完,长风侯府的人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怎么配合下去才对他们最有利。 于是呜啦啦半片的人跪下去,齐喊“求陛下做主,求陛下给我等一个公道!” 此时,先不管冥今怎么想,首先宫殿门口看守的小太监,从刚刚冥今歌悚然惊抱起,他那身侧的拳头就没在松开过。 对面属下撇头看了眼那小郡主,叹气着摇摇头,能让他们主子这么生气的也只有冥家这郡主了,他真怕此万一忍不住冲过去,那就完蛋了。 也就颜楼那蠢货看不出主子对郡主的在意,他火眼晶晶以后可要抱紧未来女主人的大腿啊! 这时,主子的秘密传音打断了他对未来的美好规划: “零蛮,景王怎么还没有出现!” 零蛮瞅了瞅宫门在,眉心纵起,也是,按理说景王答应了主子,定然不会失信,毕竟他还用得到主子! 那么人现在还没到。若不是失信,那定然是路上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零蛮传音道“主子,景王那边可能有些小意外,我去看看…” 白正初点头,零蛮退到身后的值班太监旁说了几句话,那人上前俩步帮他顶了位置,随即偷偷溜出了殿门。 可他人刚迈出殿,景王圆滚滚的身体裹着贴满的泥泞匆匆赶来,零蛮见默垂头附立一旁。 这会儿冥今歌刚刚质疑宴肖的话,她指着卫玲琅好笑的对上宴肖那瞎成24k的狗眼,质问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那咬文嚼字的指控是在说我嫉妒她对吧!” 宴肖:难道不是吗? 冥今歌冷笑一声,嗓音脆生生的洪亮“当然不是,本郡主有什么好嫉妒她的,她哪点好的让我会因为嫉妒她”她指了指卫玲琅一字一句道“而去自毁前途,甚至杀人。” “来来来,你告诉我,我是郡主吧!她什么身份。” 这会儿也就胡静这傻憨憨没心眼的姑娘敢接冥今歌的档,她还挺有礼貌的举了举手才高声道“我知道,卫二姑娘是护国将军的二女儿。” 冥今歌心头微暖,抿嘴一笑,悄悄抬手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这个朋友她冥今歌交了。 而胡静接收到冥今歌的鼓励,像极是粉丝收到了偶像的回应,心头比吃了蜜还甜,连姐姐拽她不要乱插嘴,也抛到脑后。 偶像得需要她支持的。 于是,胡静在不知不觉中粉情别移了。 冥今歌继续问道 “那我父王官大,她爹官大。” “当然冥王爷官大。” “那我长的漂亮,还是卫二小姐漂亮。” “郡主明艳大美人,卫二小姐梨白小 第50章 她不是我贴身婢女 冥今歌笑眯眯点头,她很满意胡静简言意骇的对答。 随即,她背着手踱着方步来到宴肖俩步外站定,正视向他的眼睛“那么我请问了三殿下,我这么一个身份比她高,容貌比她漂亮,才华远超她,甚至连拼爹,她都拼不过…… 冥今歌摊开胳膊,左右看看其他人摊开了手,这时胡静插了一嘴接道“这么说来……郡主到底嫉妒她什么呀?” “是啊!我在嫉妒她什么?宴三殿下!”冥今歌故意道。 宴肖犟着一张驴脸不说话,可胡静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 接着便听她如同捡到宝藏般扬声道“这么说郡主没理由嫉妒啊!应该卫二小姐嫉妒才对吧!” 冥今歌直接拍板“这可不是我说的昂!” 随即她才转向胡静笑吟吟夸赞道“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嗯!好!歌儿说的好”冥王一直都点头,随即鼓起了掌,他女儿就是聪明,说的头头是道,嗯!随根。王妃劳苦功高啊!回去给她带千慕斋的点心。 宴肖一脸黑线! 众人依然无语…… 这冥家的郡主说的一点都没错,人家好好的富贵郡主会嫉妒你一个将军的女儿,怎么听怎么离谱。 更别说还要为了根本不可能的嫉妒在去杀人了,这首先根本就立不住啊!! 宴帝瞪了眼自己那没用的儿子,说说不过,打,听说上次是从冥王府挂了彩回来的,以前也没看出来老三竟然这么废物。 看来以后他得看看其他几个儿子了。 其他人被冥家这丫头说的哑口无言,宴帝只能自己出头,他脸上是皇帝招牌的皮笑肉不笑: “歌儿,你说的这些都有理有据,所有人也都会更倾向于你不可能杀人。” 冥今歌静静的等着宴帝接着来的但是。 果然,宴帝叹了口气道“但是,你要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杀人。” 这时,宴肖听了宴帝的话,来了劲抢话道“父皇说的对,你拿什么证明,人不是你杀的,你出现在被害人身边,你双手还占满手受害人的血,还拿着凶器。” 宴三觉得揪住了冥今歌一点小辫子,使出吃奶的劲不撒手的扯,咄咄逼人! “冥今歌,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只靠一张嘴说,杀人犯永远不可能承认自己杀人作恶” “连你的贴身婢女,都看不惯亲口揭穿你,冥今歌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冥今歌呼出一口气,她还真没办法解释宴肖说的那些,对于云草的诬陷她也无法反驳。 “三殿下,我还有一句想说的!” 宴肖皱眉“什么?” “她不是我贴身婢女!”我贴身婢女不会出卖我。这句是在冥今歌心里说的,她说完便平伸双手,表情无倍无喜,无伤无忧! “陛下,让人送我去天牢吧!” 宴帝…… 好熟悉,又是这句,这本该是他来下的命令,可此时由冥今歌这么一说,瞬间感觉怪怪的。 但无论如何这个令他是得下的,可他刚开口,殿门口便迈进来一个泥球。 “皇兄……等等,等等我有话说。” 宴帝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好家伙匆匆一路泥印子,泥球就到了殿中央与无冥今歌并排。 他圆滚滚的浑身都是泥,若不是声音隐约听着耳熟,宴帝都不敢认,他竖眉疑惑道“你是……景王?” 景王没脖子的泥脑袋连连点头“是臣弟,是臣弟。” 听到果真是景王,宴帝便更疑惑了“景王你这是……” 他指着景王浑身跟泥猴似的形象,皱起眉头,其实景王这算是殿前失仪,但宴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想为难他。 景王胖乎乎的泥脸上是笑呵呵的傻笑,他抻了抻衣衫上的泥块,跟宴帝叙述了一遍自己来时路上的遭遇。 原来他路上惊马,最后终于停下了,但却栽进了泥坑里。 本来想梳洗换件衣服在进宫,可有人塞了一张纸条,让他速速进宫,不然将他喝药的事捅出去,让他身败名裂。 所以此时,他进了宫。 宴帝听后点头,“好了,既然进宫,那先去梳洗一下吧!有什么事等收拾干净了再说也不迟。” 说着便要命人带他去梳洗,可景王却摆手叫停“等等,皇兄。” 宴帝疑惑看他,景王看了看殿中人后笑嘿嘿道“皇兄,冥家这丫头的事我也听说了,今日我想托大,给她做个保,不知能不能?” 宴帝脸顷刻冷了下来,“不能!” 他望着下方,讪讪尴尬的景王,眯了眯眸子敲打道“景王说任何话前,先要摆正自己的身份!” 说完随即招了招手“来人,带景王下去整理仪容。” 景王虽胖但也近可能弓着身子,将头垂到最低,将自己放在卑微上。 “谢陛下记挂着微臣”的身份。 果然他从未放心过自己。 当年腥风血雨的夺嫡之斗,出乎任何人意料父皇点了他兄长纯王宴苍为继任皇帝。可临近登基皇兄突然不告而别,这么多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于是最终登上皇位的却是他宴决明。 那么多兄弟,最后只剩下了他和自己,很多人以为是宴决明杀了那么多兄弟后,故意留下一个给天下看的,以示他的仁善,顾念手足兄弟情。 其实不然,他只是在忌惮,他觉得皇兄并没有死,没准哪天便会出现在众人面前,抢回一切。 待景王离开后,他们又重新回归冥今歌的事情上。 冥王坚持用免死金牌换女儿一命,宴帝最终还是命人将冥今歌压入大牢,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冥今歌的事了被压入天牢后,接下来便是卫玲琅,她即便是受害者,但名节被毁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宴帝问向卫玲琅“你姐姐是长风侯夫人,想来等你入了侯府。总也 第51章 我腰细吗 宴帝面色不虞,觉得卫玲琅有些不识抬举了,但凡帝王所交代的事,无论大小,无论愿意与否,都不会也不敢有人拒绝。 拒绝帝王的话便是违抗圣意。即便不是正经的下旨,那无疑也从此得罪了帝王,日后又怎么会有好果子吃。 可卫玲琅显然还并没有意识到,她趴在地上心中慌乱,她知道绝不能嫁给长风侯,长姐已经是长风侯夫人,自己入侯府也不过是一个妾室。 嫁给他,自己这一生就毁了。 她不甘心。 卫玲琅“砰砰”磕的真心实意,她希望陛下能怜悯她,但却又不能说实话,“陛下,玲琅决不能嫁入侯府啊!姐姐与侯爷夫妻情深,我如何能做破坏他们感情的事。” 原来,琳琅是这么想的,自己之前错怪她了,长风侯在一旁干着急插话“其实,我和卫玥……” “姐夫!”卫玲琅速度的打断长风侯,不让他多说一句,满脸识大体“我知道发生了这种事侯爷也很痛苦,难以跟姐姐交代,他那么爱重姐姐!” “我更不想横在他们中间,我也希望能有一个个人那么对我真诚相待。更何况姐姐从小到大都对我特别照顾,玲琅宁愿死也不会破坏她的幸福。” 长风侯夫人听后松了一口气,错已经铸成,说不恶心不怪妹妹那肯定是假的,但只要妹妹不入府,一切都好说。 她也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一样揭过,她可不像别家,发生了这种事,怕丢人摁在暗里事后接了人入府。 哼!绝无可能! 别以为她没看到自己夫君那副得了大便宜,美上天的德行,她都不用想就知道若妹妹入了府,她就等着被丢弃在慌院的下场吧! 所以,发生了这事时,她故意大声愤怒嚷嚷着把所有人引了过去。 如今,知道了妹妹的真实想法,那她自然要好好配合一番了。 “我苦命的妹妹!都是那没心肝的人丧良心了害了她一生,都这时候了她还为我这个姐姐着想,姐姐真的很心疼你。”说着抱着卫玲琅,姐妹二人呜呜低泣起来。 卫玲琅的遭遇很多人都叹一声可惜了,从前她是光彩夺目的第一才女,钦慕她想娶她想要靠近的人不胜凡举。 可此时,所有人恨不得躲的远远的,谁家又会娶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 就算是纳妾自也会找要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入门,卫玲琅这样的他们敬而远之。 但此时的宴肖目睹着卫玲琅所有受的委屈与磨难,跟其他人的想法却完全不同。 明明受伤害的是她,可她不为自己考虑竟还想着姐姐的幸福,宁愿死也不愿伤害姐姐一家的感情。 他更为她心疼了! 于是忍不住上前为她说话“父皇,卫姑娘如此大义,您就应下她吧!” 宴帝看了看那哭做一团的姐妹俩,脑瓜子吵的嗡嗡疼,随即也懒得在追究卫玲琅违逆他的事。 “既然卫玲琅不愿,孤便不再……” ——太后驾到! 太后突然来了,卫玲琅心头一惊,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太后进殿后便停到了卫玲琅跟前,她挥了挥手让众人平身,可正当卫玲琅要起身时,太后严厉肃冷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哀家让你起了吗?” 卫玲琅只得委屈的又跪了回去,宴肖看不下去又出头道“皇祖母,您是不是对卫小姐有偏见?她刚刚已经跪了好一会儿,能不能让她……” 宴帝看到太后冷眼撇过去时,提前厉喝道“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回自己宫呆着去。” 自己走了,卫小姐怎么办?,他纠结着“可是,父皇我……” 太后冷笑“皇帝是越发惯着自己的儿子了,顶撞长辈就这么轰走就算完了?” 宴帝从龙案前走下来,“母后这是怎么说的,孤可以给他打保证,肖儿绝对没有要顶撞您的意思,他还小不懂事,又闹腾,就是怕他惊扰了你,所以想赶紧把他轰走。” 宴帝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太后也只能作罢,她这次过来可是为了自己这个侄子的事。 为免宴帝拿长风侯这事做筏子,她便也不在宴肖的事上多做计较“好了,以后说话警醒着点,让他走吧!” 宴肖不想走,,但被宴帝瞪了一眼,怂兮兮退出了门。 可转过身去,便藏在了门口偷听,他还是不放心卫二小姐。 而门口刚要趁换班离开的白正初,登时垂下了头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出去很容易就会被宴肖认出来,他眼尖着呢,看来想要去天牢探监的想法需要向后推迟了。 他是真没想到冥家竟然还有免死金牌,冥谏之那老匹夫藏的挺深啊! 随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腰,躲在暗处的零蛮一脸懵,忙传音问“主子怎么了” “零蛮握问你一个问题?” 嗯!” 这里还挺正常,但随后画风突然变: “零蛮,我…的腰如何?” 零蛮一愣“主子,你腰伤了?” 白正初脸黑,好一会儿就在零蛮想了一圈主子如何伤了腰他却不知道,满脑子懊恼时,传音再次响起: “咳!我是问我腰细吗?” 零蛮脑子宕机一秒随后脱而出“主子属下没摸过,不知道哎!” “滚!” 随着一道滚声传来,夹杂着内力,零蛮咣叽一下就从长廊的横木上掉了下去,他左右看看幸亏没人,麻溜咻咻!三俩步人又匿入暗中。 回去,他得好好打听打听了,主子今天是怎么了,他这也没说错啊,主子的腰是他们能轻易碰触的吗? 一个劲问腰,他很不对劲! 这边,宴肖出了殿门后,太后便扫了其他人一眼“哀家听说冥王家的那丫头女又闯祸了。” “且祸还不小?” 宴帝扶着太后坐下后,点头道“嗯!不过都是小事,不知 第52章 我要说被踹出来的谁信 卫玲琅心头咯噔一下,太后问这做什么? 这时候宴帝点头回道“确有此事,不过卫玲琅她……” 但他话没说一半,太后径自打断道“好,哀家没什么意见,正好卫玥嫁入侯府这些年也没能给蒋家留后,卫家能在此时在送一个女儿进府也算他们懂事!” 长风侯夫人闻言脸色惨白,嫁入侯府这些年没能为侯爷也生个儿子留后,一直心有所愧,但她未生儿子前也不许任何一个女人生下侯府世子。 所以即便主动为他纳妾,侯府子嗣也只有她的俩个女儿,可如今太后娘娘这是拿她无后来说事了吗? 让她因此心甘情愿纳自己亲妹妹给她的夫君做妾? 卫玥咬落牙齿和血吞,她没有敢与太后对抗的资本,所以只沉默不语的站在那房个木头人。 此时,卫玲琅的脸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她好不容易已经说通陛下改变了主意,只要她没嫁人,宴三殿下那里便还有机会。 她刚刚看的分明,宴三殿下看她的眼神里分明充斥着浓浓的情义。 可这些就看不得她好过,生生要来破坏,卫玲琅心有不甘,她决不能按太后的意思嫁给长风侯。 那种男人怎么配的上她。 所以,卫玲琅直愣愣给太后跪了“太后娘娘请收回成命!小女不能破坏姐姐与姐夫的感情!” 此时有太后坐镇,长风侯胆子也大了不少,闻言急急便插嘴解释“不会破坏的,玲琅不用顾及太多” 卫玲琅恶心的想翻白眼,谁顾及你了,自作多情的脏东西。 太后淡淡扫过卫玲琅“都听到了?其实你想的便太多余,文涛,只是纳你做妾而已,怎么能破坏侯夫人与当家人的感情!你长姐的侯府夫人之位永远不会变!” 卫玲琅脸色苍白的难看,殿门处的宴肖拳头紧了又紧,皇祖母怎么能这么说话。卫二小姐肯定难过死了。 白正初皱眉,要英雄救美就快去,从来不知道这个宴三做个事这么磨蹭,和冥今歌那女人针锋相对时也没见他这么矜持啰嗦过。 这时,殿内卫玲琅不死心继续道“太后娘娘你误会了,臣女……” 太后不给她在说话的机会,威喝讽刺道“你如今已是长风侯的女人,难不成还想着嫁与旁人不成?” “我……”卫玲琅难堪垂了头,双手伏在地上“臣女不敢!” “哼,不敢就老老实实等侯府派人来抬你。”太后一言堂将这事做主了,宴帝自是不会多管。 这事从头到尾只有长风侯一人喜不自胜,能讨得淮都第一才女的美人做妾,足够他在同僚友人面前显摆威风一年的了。 想到他们那些羡煞的目光。长风侯便乐的合不拢嘴,他红光满面的连连磕头“谢姑姑疼惜侄儿。” 直到太后身边的嬷嬷咳嗽声传来,长风侯才反应过来刚刚的称呼在此地不合规矩,于是赶紧改口“谢太后娘娘恩典!” 可就在一切差不多尘埃落定时,宴肖三殿下从殿门旁飞了出来。 没错,在众人眼中,他确实是飞进了大殿。并且高喊了一句“我不同意!” 众人都看向了他,而卫玲琅柔美的小脸蛋儿上,一双噙着水莹莹的眸子望着宴肖,心情激动,果然三殿下对她是有情的。 他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殿下……” 这情意绵绵的任谁都看出了点门道,长风侯脸黑,直觉自己顷刻带上了一顶绿帽子。 宴帝皱眉看着自己的儿子斥责道“你怎么还在这?” 宴肖暂时放下刚刚莫名被踹出来的疑惑,一脸的心虚“父皇,……是……”他绞尽脑汁,霎时灵光一现他咧了嘴“是母妃他让我来找您的,她想问您今晚去永和宫吗?” 母妃对不起了,只能用您来救场了,宴肖在心里不断给贤妃鞠躬作揖。 宴帝老脸一红,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什么话都能在这种场合说吗? 果然太后在一旁听不来了,满脸的不悦“贤妃都多大的年岁了,只长岁数不长脑子吗?已经不是那些年纪小的嫔妃了,还玩争宠那套戏码,哀家看她不应该叫贤妃,应该叫闲妃。” 皇家的子嗣都让她给教坏了,既然这么闲,明日让她来慈宁宫给哀家抄经书。” 宴肖傻眼,完了坑了母妃了。 永和宫贤妃已经躺在床榻上睡了一觉了,突然咔咔打起了喷嚏! 这边,太后看到宴肖脸色骤变这才满意的接着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不同意?” 宴肖一脸懵的回道“我没说啊!” 可是话落所有人都看向他,特别是拿他当救命草的卫玲琅,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像是看负心汉似的看他。 肖郎,你后悔要救我了吗?卫玲琅紧张的扣这手指,从温暖希望又到破灭寒冷。 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他实在顶不住啊! “是,是我说的,我想说我不同意皇祖母刚刚给卫小姐定的归宿!”宴肖抬眸顶天立地,他决定帮帮卫小姐! 太后被宴肖一顿气,伸长了手责愤道” “你不同意?呵,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在哀家面前放肆!哀家想将她指给谁就指给谁。何时轮到你来交哀家做事!” 太后双目啐火,随即还觉得不够,又冲朝宴帝发泄而去,指着鼻子道“你生的好儿子啊!他这么大了还不知敬重长辈,不懂孝道!为了一个跟长风侯抢一个女人,它把皇室颜面当什么,是要气死我吗?” 这么大的罪名砸过来,太后是想要宴帝自己开口惩罚自己的儿子啊! 宴帝又岂会不知,不过她护她的亲侄子,自己也护自己的儿子。 他摸摸鼻子劝道“母后息怒,肖儿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等我问清楚一定替您好好训斥他。” 随即,宴帝不接太后的不满,暗中给儿子施了个眼色,让他 第53章 她记住我一半名字了好开心 大理司天牢 冥今歌从小助手那里知道自己不会那么轻易死后,便特别从容淡定不吵不闹的任侍卫将自己压到了大理司天牢。 侍卫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奇葩一主,还是个女子,被压进黑漆漆阴森不见天日的天牢,不但不害怕,竟还…… 他们确定没看错,是兴致盎然。 谁家入天牢了,闲庭信步像是狂自家后院似的,他们这些不像是押解犯人,反而更像是保护她安全的忠仆。 “喔!这就是天牢啊!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她四处东张西望,看得出来她真的第一次见,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聚满了亮晶晶的碎辰,那份惊奇骗不得人。 就是会让人觉得,她不是什么被陛下打入天牢的罪犯。 而是一位天真机灵的少女,踏进了哪处惊艳四色好山好水的稀罕游玩之地。 侍卫皱眉,秉持一贯的严厉,“别耍什么花样,快走……进了这里你便不再是什么高贵的郡主,这里看守严密便是有不知死活的想劫天牢,也定有来无回。” 冥今歌嘴角抽抽无所谓道“放心,我会多住些日子的!” 侍卫:…… 少时,冥今歌便被压到了一间牢房前,看守的狱卒忙打开了牢门。 侍卫撇了撇那间牢房里七八个面相凶恶看着便不好惹的男性犯人,皱眉道“有没有女犯?” 狱卒一脸为难道“上官,天牢最近新入了一批盗贼,人满为患,女犯人倒是有几个,但她们所呆的牢房比这人还多。” 另一名侍卫见状插嘴道“行了,就这间吧!你也说的她早不是什么郡主了,搞不好明日陛下就会砍了她。咱们就别为了她多事了!” 说完,不等那侍卫回应,便将冥今歌推了进去”那侍卫叹气一声跟着离开。 冥今歌倒觉得无所谓,什么牢房都一样。只是最后推他的那狗侍卫她记住了。 槽,手劲太大了吧! 冥今歌按着肩膀痛处碎碎念着,但等她转浑身来登时一个激灵咣叽就弹回了牢房边。 望着围了她一圈的八个浑身狼藉臭轰轰的狱友,他们面目凶恶,目光淫色! 他们想做什么不言而喻,冥今歌咽了咽口水,额头频频冒着冷汗,手不自觉的攥上了牢房的胳膊粗的木栏。 然后,她回头喊焦急的喊狱卒“救命啊!狱卒大哥救命啊!我要换牢房,我不要呆这间!” 狱卒像是司空见惯般在桌前喝酒吃小菜,半分不理会冥今歌的呼喊。 “救命,你们这些混账,若我出事,我父王不会放过你们的,等我出去定……” “叫唤什么…”没想到冥今歌喊来的却是一鞭子狠狠的抽了过来。 她喉咙都快喊哑了,下意识闪身躲开,说实话若不是这牢房的护栏,狱卒那一鞭子结结实实得便落在冥今歌的身上。 就这狱卒还骂骂咧咧“老子告诉你,吵的老子耳朵疼,在吵吵信不信我抽死你。” 狱卒见冥今歌老实的缩在那不敢在吱声,啐冷笑,拿起了酒杯鄙夷“真当她自己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郡主呢!” “来来来,不管她喝酒喝酒!”几个狱卒习惯了牢房里各种犯人的嚣张跋扈,倒最后一个个不都任他们捏扁搓圆。 所以压根没拿冥今歌当一回事,又纵情吃喝划拳玩乐。 冥今歌捂着被扫到边的手背,一道红痕火辣辣的疼,狱卒看来不能指望了。 她忍痛咬牙重新面对牢房中的那八名犯人,深呼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笑。 “咳!各位大哥好啊…呵呵!我新来的……请请多多关照哈!” 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她先客气点总不会错的,可她忘记这里是天牢了。 这些犯人有的都不知在牢里关了有多少年,日日夜夜不见天日,更何况是女人了。 他们是犯人,但首先也是个男人,而冥今歌又是这么一个长的明艳漂亮又白嫩嫩的少女,他们又怎么不会恶从胆边生呢! “小美人,别害怕,哥哥好好疼疼你啊!” “滚,我先来!胡老二你看看你那糟巴样,别吓坏了我的好妹妹!妹妹快过来,我保护你啊!” 冥今歌想说不用了,你那邪恶的眼神若不那么露骨我就相信了。 “要不然一起上!更刺激……” 另外几人附和着,脸上堆起淫荡的表情,冥今歌贴着牢房一角,手指甲狠狠的抓紧护栏! 若是能掰断就好了,届时甩过去先狠狠每人先爆一头。 而此时走出牢房的侍卫,听到里面冥今歌喊救命的声音,他转身就要重新返回去。 “你疯啦,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的,眼不见心不烦,走了有了,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个老娘呢!”侍卫迟疑着,随即被同伴拉走。 他走远分明听见牢房里一道女人的尖叫声响彻在天牢上方,侍卫叹了一口气,这次是什么都晚了。 等他们刚刚离开,远远一匹枣红色骏马狂奔而来,随即很快便到了大理司的监牢门口。 马儿嘶鸣一声停下,一名男子翻身下马,几步踏上牢房,他手持一块黑色玄铁令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牢房最里层。 远远就听到女子尖叫哭喊的声音,男人心头一紧,脚下步子灌上了内力,几乎飞奔而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伤郡主者杀无……赦赦!” 他愣愣的看着牢房里的一切,那一个个五大三粗面目憎恶的穷凶极恶的犯人,此刻他们不是打扇,就是伺候喝水吃东西,还有一个表演翻跟头杂耍的。 他他们玩的好不欢乐。 江琛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置信,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他从父亲口中知道消息后,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没人比他更清楚牢房里的黑暗。 郡主这样金玉的人进了那里面,若被欺负了……他想到这便恨不得插上翅 第54章 怎么办好想占便宜哎 冥今歌吃下一口狱友喂的炒鸡蛋,又疑惑问道“那你怎么会来牢房?” “这里有亲戚进来了?” 江琛很想说,就是你啊! 但他又明白不能说出口,那样不但会吓到她,还会毁了她的名节。 所以江琛随口编了一个借口,他指向墙边跪成一排里的其中一个狱卒道“喔!我家远房亲戚,他们家日子不好过,我娘让我来帮衬帮衬,我今日正巧有空就过来了。”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十俩银子,走过去塞进了那一脸懵逼的狱卒手中“好好过日子,家里有什么难事都可以来找我。” 随即不等他回应,江琛便重新回到冥今歌牢房门口,他有意识搭话道“郡主,你现在还好吧?” 冥今歌笑眯眯摊手道“你不是看到了吗?这里除了味道潮湿难闻点,其他都挺好的。” “吃的我不挑,住的嘛!!狱卒大哥特别客气热情,非等面壁思过完回家给我取干净的被褥。”说道这她顿住,招了招手让表演杂耍的换人,她想看翻跟头了。 见江琛还在看她,便指着身旁的狱友道“怎么样?他们照顾的也好!我们友好相处!” 江琛嘴角抽搐,其实他问的不是这些。不过这样看来郡主的确也算没受什么苦,非但没受欺负甚至好像来牢房享福来了。 所以,他安心了点着头“你没事就好!”随即觉得不妥走添了一句“我是替你表哥说的,肯定很担心你!” 听他提及表哥,冥今歌想起了自己母妃,差点把兑换虚鼎的事忘了。 等江琛走了,她得赶紧兑换。 “江琛,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江琛身体一僵,才刚来,他还想多陪她一会儿,但他开口吐出的话却是尴尬一笑“马上……马上就走了” 江琛垂了头。 冥今歌倒没留意江琛的表情,本不太熟所以她只是随意道“哎!你若是碰到我表哥,帮我捎话呗!让外祖家的人不要担心我,我就住一段时间,很快就能出去了。” 江琛惊喜的抬眸连连点头“嗯嗯,郡主放心,话我一定会带到的!” 冥今歌愣了愣,其实也不用这么特意,碰上就说,碰不上就晚些说也没关系。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躺了回去,算了又不太熟,别那么多事了。 江琛沉浸在郡主又嘱托他给外家送口信的喜悦中,这是不是预示着他离郡主又近了一步呢! 郡主不仅不排斥他,给家人送口信这么重要的事还交托给他,他可不可以理解为郡主可能也会喜欢他! 想到这,他心里又充满了希望,这时他撇到冥今歌手背上的伤,心头一紧,但并未多言,随即道“郡主你多保重!我明日再来看你!” 冥今歌愕然:其实……你不用日日来就行… 江琛抿嘴笑笑没说话,随即恭敬一礼转头离开。 冥今歌没有过多纠结江琛来不来的事,瞧着人走了,她赶紧挥开了狱友盘腿坐起。 【作家助手,怎么兑换虚鼎?】 听到冥今歌的话,作家助手立刻调出了商城界面,面板上虚鼎在特别护具那一栏,而虚鼎更不是一个。 是很多个,甚至更多的级别。 冥今歌无语骂娘【狗助手,你之前也没说虚鼎这么多等级别啊!】当她留意到后面的读书币时,瞬间一脸漆黑! 买不起啊! 随即,助手机械的电子音回道【宿主,如果救你母妃这的话,虚鼎一级便已足够了】 好吧!一级就一级吧!谁让它的读书币就只有三千呢! 看来以后要在小助手那里多领一些任务了。 “那兑换一级虚鼎吧!”冥今歌开口后,小助手控制面板瞬间变化,接着按指示她点击兑换,一个金色的虚鼎出现在了面板中央。 那上面显示着一级,随即下面很快又显示出了边缘角色人物的名字,冥今歌找到了冥王妃滴的一声点击。 很快冥王妃这个人物便被虚鼎罩住,冥王妃所剩无几的血条瞬间爆涨到头。 终于搞定,冥今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睛,刚打算喊狱友帮她端碗水,冷不丁就对上了一双眼珠子。 “啊啊啊!”她吓的哇哇大叫下意识后仰着倒了下去,坏了,这不得摔个脑震荡啊! 谁知下一秒便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托起,这时一道欠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郡主……胆子不是挺大吗?这是被我吓到了?” 是白正初!冥今歌看清来人后,满目惊讶,随即脸颊微热,可瞬间被他一句话泼凉了刚发芽的热气。 “白正初,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我胆子小,是你突然像鬼似的不说一句话就冒了出来,本郡主没反应及时送你俩拳熊猫眼,就便宜你了!” 白正初笑笑“是吗?” “那是当然了,也就你跑的快,不然……”冥今歌撇过头去不看白正初,但嘴巴倒格外依然尤为的硬 可她话音刚落,便对上了白正初嘴角诡异挂起的一抹笑意。 她心头咯噔一下,看着这笑,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很快预感成真,冥今歌都没来及反应,她便“嘭”的一声摔了下去。 她龇牙咧嘴怒瞪着已经远远站开一步的白正初“你个王八蛋,来这里是故意欺负我的吗?” 她委屈巴巴坐起来指控他: “我都做牢了,这么可怜你还欺负我!白正初你也太没心了吧…” “郡主这就说错了吧!我是奉了王爷之命来看你!还顺便买了些东西!”他左手挑起俩包点心,皱眉道“既然有人不想要,那扔掉算了,反正也没人吃!” 冥今歌:…… 她这时才留意到白正初左手上,竟然提着俩包她最喜欢吃的那家点心铺的点心。 受伤这几天父王日日派人买了送过来,她美滋滋的 如此她怎么可能还会让 第55章 郡主是在骂我 “给……给我!” 白正初墨眸半阖落在那一张一合的粉嫩红唇上,慢慢欺近一分,“真要吗?” 额额额!他这是在勾引本郡主吧!不打算……矜持了。 冥今歌咽了咽口水: 低沙磁婉的尾音上扬,字字声声揉碎入耳,好听的令人心潮澎湃。若谁对她施这种美男计,不用怀疑这计必须得中。 毕竟这种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俗话说的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她是女子,又不是君子,不用淡如水,她得食色性也! 冥今歌心跳加快陡然露掉一拍,烫的整张脸红透,不安分的大眼睛倒是扭捏起来侧向了一旁“哎呀啦!你在说什么?别人都看着呢!我会害羞的……” 害羞!这还真没看出来! 白正初撇到有只不老实的爪子,已经悄咪咪扒上了自己的内衫边缘,嘴角勾起笑意证明了此刻他心情很好, “看就看了,吃个点心而已,郡主害羞什么?”他似笑非笑的,下一秒就扣住了那只要摸进内衫不老实的爪子。 冥今歌愣住看向他,“你……你说的是点心!” “不然呢?” 对上白正初的反问,冥今歌讪讪抽回了手从他身上滑了下来,随即转过了身去,真是丢死人了。 “咳!既然父王让你看的,那人看到了,你快回去吧!告诉父王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白正初肯定在心里快笑死了,她这会只想赶紧把人请走。 “郡主在赶我走!”白正初本来嘴角挂起的笑瞬间消失不见,他盯着冥今歌窈窕纤瘦的身影眸子微眯“和让旁人相谈甚欢,看来倒是我打扰了郡主的兴致!” 说完扭头就出了牢房,不等冥今歌回头只看到一片衣角消失在拐角处。 “他这是生气了?”冥今歌双手环胸一脸的莫名奇妙。 谁知没人搭腔,回头一看,好家伙,狱友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报团发抖在一个角落了。 “你们蹲那做什么?过来啊!”冥今歌笑呵呵招了招手。 得道的回应,一致是齐呀呀的拨浪鼓摇头,冥今歌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在怕我? 不会吧!我这没怎么着他们啊,就是之前在助手那里知道这八个人的一些事,随便批了批命于是他们便五体投地心生佩服,愿意当牛做马。 当然也是拿捏到了他们的短处,可这也不至于一脸的对她避如蛇蝎吧! 对,就是避如蛇蝎,刚刚还殷勤备至抢着要侍候她的人,这会儿一个个的都变了心,果然男人都没有好东西,跟白正初那个混蛋一样: “哼!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冥今歌走到牢房里唯一的草床上躺下,噘着嘴嘀嘀咕咕“我说让走就走?这会到是矜持一下会死吗?臭白正初,死白正初……” “郡主在是在骂我?” 冷不丁听到白正初声音,吓的她骨碌一翻身狠狠摔了个狗吃屎,啐了俩口草呲牙坐起来,便看到立在牢房门口那个人,嘴角弯弯挂起了一抹笑意顿时没好气道“不是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正初抬了抬左手掕的油纸包“你的红豆菠萝包忘了放下!” 随即他慢慢走过来,轻轻蹲在了冥今歌的面前,随即抓过她的手翻了过来,将油纸包塞放好道“这么想吃?” 又是这话,冥今歌被迷瞪的眼神瞬间清明,眼一瞪,举起手里的点心就砸了过去“我想吃你奶奶个腿,休想在逗我!” 谁知白正初偏头躲过,那包点心当头就砸到了刚迈进牢门的秦明远脸上。 冥今歌一个激灵就跳到了白正初的身后藏着“不是我,不是我昂!” 秦明远拿着那包点心,深呼吸一口气道: “郡主……看来是真不欢迎下官!” 他举起手里的油纸包嘲讽的说完,然后眼睛却看向了不该出现在牢房里的人。 “白公子就这么走出了冥王府,可得到了陛下的恩准?若是没有…… 你可知道后果?” 冥今歌闻言愣了愣,随即从白正初身后站了出来,抢先道“秦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去告状?” 秦明远:郡主,话可不能这么说,下官…… “停,什么话不能这么说,不这么说,那怎么说,他是本郡主的未婚夫郎,”冥今歌指着白正初,理所当然的又拍了拍自己说道“他想我了,我夫郎过来看看我有问题吗秦大人?” “这自然没问题,可是郡主……”秦明远刚开口冥今歌便插科打诨“好了,没问题那就行了,本郡主就知道秦大人不是那种出卖人的卑鄙小人!” 说完就自顾自的推着白正初离开“阿初你别担心,我在这里挺好的,替我照顾好父王母妃,牢房里大家都对我挺好的,你快回去吧!” 说道这她顿了顿故意撇了撇秦明远,“当然,秦大人也不会欺负我的!” 白正初被推出了牢房,冥今歌还在那摆手挤眼睛,真是急人,还不走发什么愣,难道舍不得我? 随即她便摇了摇头,不可能,这家伙根本没看上她,起码现在还没看上。 很多人都在传他喜欢的人是去俩仪山拜师学艺的九公主宴钰然。 不过,她不怕,那么多年都没见了,如今这家伙可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她就不信日日面对自己这么明艳大美人,他能不动心。 都说烈女怕缠郎,她觉得反过来八成也有效! 秦明远来了,白正初更不想走了,他可没忘记勤政殿冥今歌这个花痴的死女人抱过这厮,还还夸他的腰细。 所以白正初的目光游移到了秦明远的腰腹,凝神皱眉一翻端详,他想忽视都难,随即黑着脸侧了侧身“白公子现在还不打算离开吗?是真想让陛下知道你如今不在冥王府?” “你可知道后果!” 后果,自然冥王府会受牵连 第56章 你要跟我做邻居吗 最后白正初还是离开了,冥今歌掕了茶壶对嘴咕咚咚喝了个够,好家伙,真给她累够呛,嗓子都给喊冒烟了,人才磨磨蹭蹭的离开。 秦明远看着冥今歌手里的茶壶,还有桌子上那狼藉一片的盘子,眉尾抽搐“郡主这是……” 冥今歌看向他指的东西,无所谓道“喔,你说这个啊!狱卒大哥们太热情了,怕我饿孝敬……咳咳!就是他们特别同情我一小姑娘竟然坐牢了,于是便把饭菜让给了我!他们都是好人,秦大人是要奖赏他们吗?” 面壁思过饿狱卒眸光一亮,内心激动起来…… 秦明远算是了解一些冥今歌了,若如果自己不应,指不定又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猛然想起之前那句,你腰好细,心头轰然犯热,于是言不由衷的敷衍着看向了其他地方“好,好,肯定要赏的” 娘耶!神了,大师果然厉害,狱卒随即对冥今歌越发的信服了。 没有别的事在干扰,冥今歌这才瞟见秦明远这次不是空手而来,他后面跟着好几个抱着端着一堆东西的是从,没心没肺蹦出一句“秦大人,你这是要搬家到牢房跟我做邻居?” 秦明远:…… 和郡主呆在一起,他时刻要准备被噎死的准备,秦明远长叹一口气道“这些都是给你的!” 随即他看向侍从“好了,布置吧…” 冥今歌看着那些人手脚麻利忙乎,愣了愣然后一脸感激的对着秦明远灿烂一笑“秦大人,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好的人,我之前还真是误会你了,原来你是面冷心热的人啊!谢谢啦!这份情我冥今歌记下了!” 秦明远刚要开口解释,随即脑海中想起了江琛的话, “明远,你帮我把这些都送给郡主吧!” “江琛,你疯了吧!冥今歌她是犯人,送这一堆东西进去,她这还像是在坐牢吗?被别人捅到陛下耳朵里,你这个副禁军统领就不要做了!” 江琛却认真道“大理司是你的地盘,你会出卖我吗?” “江琛说什么呢!你和我是生死之交,我怎么会出卖你?” 随即江琛笑了“这不就行了” “对了,别告诉郡主是我送的!” 秦明远真是不明白了,江琛既然这么关心冥家的这个郡主,为什么还不让她知道心意。 可他也孤家寡人一个,更没经历过男欢女爱自然不懂江琛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的想法便是将好友嘱托的事一一不差的办好,也算全了他的一番心意。 在冥今歌眼里秦明远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等那些人将牢房收拾一遍后,不但醺了香还摆上了一束花,颇有一股雅致。 秦明远看了看道“郡主有什么吩咐,让狱卒去通知我,除了不能放你走,其他小事臣能办的,定不会让郡主受委屈。” 说完,他便告辞要离开,冥今歌却喊住了他“等等,秦大人我想问一下,卫二姑娘在我走后陛下是怎么安排的!” 见秦明远一脸怪异,冥今歌忙道“你别误会啊!我就是好奇问问,不是说她都和那谁那啥了吗?所以真要嫁给那谁做……” 说完她又连连摆手: “当然,如果你不愿说那便算了!” 秦明远道“无碍,卫二小姐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随即他又继续道“她被赐婚给了宴三殿下做侧妃。” “侧妃?”冥今歌着牢房的护栏,小脸挤在那眼睛瞪的溜圆,惊讶的小嘴都合不上“还是嫁给宴肖!” 秦明远点头“这还是宴肖殿下自己求来的!” 冥肖瞠目结舌“宴肖真牛b啊!抢着带帽子,看来是真爱了!” 随即她嘀嘀咕咕转过了身去,随即还抽空摆着手“行了,秦大人我没事了,你走吧!” 秦明远嘴角抽搐,随即笑笑离开。 白正初在暗中看了好一会儿,等秦明远离开了,他没想到秦明远这么献殷勤,看来该给他找点事做了。 卫玲琅从皇宫出来后,在宫门口便被拦下“长风侯请你自重,我现在是三皇子侧妃” 长风侯讽刺的笑了“卫玲琅你在我身下承欢时,那骚劲怎么不自重,如今这是攀了高枝,就对本侯不屑一顾了!” 长风侯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听后,纷纷看向卫玲琅的眼神变了色。 卫玲琅撇向四周,脸色越发的难看“长风侯你想怎么样,圣旨是陛下下的,亲三殿下亲自求的。您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若能心里好受点,那小女子便只能受着了!” 卫玲琅从来都是很懂得利用自身条件达到自己的目的人。 所以,此时周围的人一边倒的开始指责长风侯,长风侯夫人看了自己妹妹一眼,随即拉着长风侯便急忙上了车。 卫玲琅也终于舒了一口气,随即吩咐车夫送她归俩。 待回到家中,她第一个跑去找卫夫人,“娘,我真的要嫁给……” 谁知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巴掌打了过来,卫玲琅捂着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成串的滚落“娘,为什么?你不是也一直希望我嫁给三殿下吗?” 卫夫人冷冷的眼神刮着她“你还有脸问,一个侧妃就是个妾,有什么可欢喜的,日后就算三殿下登上皇位,你也只能捞个嫔妃当当。” “皇后之位和你撤底没缘了” 说完卫夫人甩袖离开,卫玲琅砸了一屋的东西后嚎啕大哭,她也想做三殿下妻子,可她已不是清白之身。 能嫁给三殿下便她已费尽了力气,她受了委屈欺负,以为回到家,会得到安慰,终是她想多了。 而此时回到自己寝宫的宴肖,懊恼的躺在床榻上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真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巴巴的跟父皇求了这么一门亲事。 他不是不同情卫二小姐的遭遇,但落在自己头上了,他难免心里会膈应。 可事已至此,他一时也想不 第57章 被掳走的女孩 贤妃的怒声从殿外传来,宴肖翻身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这时人已经进了门,他紧张着开口喊了声“母妃——” “您怎么来了?” “本宫不来,还不知道你这么能作践自己呢!你堂堂宴国三皇子,娶什么女人娶不到,非要娶一个没有清白的女人,你是要气死我吧!” 贤妃急走几步双手扣住了他的胳膊,她气的浑身颤抖,一对步摇在发髻上来回摆动“你当真爱她,爱到非她不可,任自己遭天下人嗤笑。 此时寝殿上宴肖沉默不语,他心中烦躁贤妃这么咄咄逼人的问。 他不知道自己是喜不喜欢卫玲琅,以前对她自然是欣赏的,今日见着了她又被欺负柔弱的模样,心头自然会升起几分同情和心疼。 但若说是让他娶妻,却是没有那个想法,甚至此时想到日后要跟卫玲琅生活在一起,忍不住的便会忍不住的心生厌烦。 所以,宴肖下意识开口的话,便带了几分不耐“母妃,儿臣的事您就先别管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被自己的亲儿子怼个软钉了不气才怪,她怒笑道“好好好,三皇子殿下这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我这个母妃了!” 宴肖皱眉“母妃您又何必这么戳儿臣的心呢,明知道儿臣决没有……” 贤妃伸出手打断他“好了,不用再说了,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吧!本宫不管了!” 说完甩袖离开。 “母妃……” 宴肖喊了俩声,想追但随即又顿住,算了,他还是想办法把自己的事先处理好了再跟母妃认错请罪吧! 夜凉风熄,一轮上弦月高高的悬挂在隐墨似盘的暗夜天空,几抹身影快速从几处沉静的院子匆匆而过。 仔细看过,定会发现他们每个人都好像在身后用黑布罩着了个什么弄的严严实实,接着瞬间消失在城外郊区。 “主子,我查到了景王的药渣的出处和成分,他果然有问题?” 白正初示意岁七说下去,岁七将一份单子给了白正初继续道“我找了大夫,仔细确认过那里面除了其他一些名贵的补药外,还有主子让颜护法送去的极品灵芝。” “应该还有别的吧,那里面额味道很奇怪!” 听了主子的话岁七点头“嗯,果然还是主子心细如尘,那景王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竟在里面加入了女子初夜的**” 说完岁七脸色绯红,不知是太过气愤还是乍提及这种事,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小伙子羞涩一把。 白正初墨染清凉的眸子抬起,手指驱起有节奏的在书案上敲击着“这种东西又不会时时有,按他那日日的饮用量,莫非他还做了其他什么事……” 岁七刚要开口,外面沿街声声铜锣搅,嘈杂的哭喊搅扰了整个淮都的安宁。 白正初带着岁七走出月牙楼,看着远处东街上方的天空一片片红彤彤的火云博明大地,这又是一个不安宁的夜晚,且明日有好戏看了。 次日一早,大理司门外的承冤鼓便被敲响,秦明远拉开门望了望初辉的晨阳,眉头深锁。 昨晚幕深露重,回来后他便早早安寝,可躺在榻上的他就跟个烙饼似的,翻过来倒过去的都睡不着。 他一闭上眼睛就是郡主她…… 以至于天快亮了,他才昏昏沉沉睡了一刻。可大清早的承冤鼓咚咚咚的响彻半个淮都,他想继续睡都难。 秦明远摇摇头,顶着俩只熊猫眼披了件袍子便步履飞快赶去了堂衙。 ——威武! 随着秦明远在堂衙的案前坐好,惊堂木“咣”的一声的拍起,他面色威严肃重“将沉冤的人带上堂来。” 少时,七八个人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秦明远的眼前,他倏然惊愕“恒成伯,易远侯,齐政礼” 秦明远看向剩下五位,其中俩位上前一步“草民娄计安,许周末参见秦大人,有人在淮都皇城下就这般明目张胆的入室抢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其他三位百姓附和着跪下,老泪纵横喊着,青天大老爷救救救他们的孩子。 秦明远抬手喊停,随即看向那三位同僚“难道三位大人府里也……” 易远侯一脸难堪叹气“明远,大理司一定要抓住那些恶徒啊!” 随即他便将昨夜发生的事如实所述,易远侯苏暮年的嫡孙女今年年满十二岁,是夜给祖母请完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可进屋还没有半个时辰,屋内传来尖叫声,护卫闻讯赶来时贼人跳窗逃跑,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掳走。 而恒成伯家的则是他们嫡女方楚然,已定婚安国公的世子,还有俩个月她便成婚了。 同易远侯府差不多,但方楚然正在学习管家整理查看账目,谁知入室恶贼打晕婢女掳走了方楚然。 齐政礼是礼部的官员,昨夜他应酬回来的晚些,女儿齐蕊十岁,平日里跟他感情颇好,白日得了女先生的夸赞,便想等他回来跟他分享这份喜悦。 他是眼睁睁在自己身边被恶贼抢走了女儿,他目赤红肿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秦大人拜托你救我家蕊儿!” 剩下的五家也皆都是女儿,且年龄都不超过及笄,又或是刚刚及笄。 少时,衙役来报,报失的女孩并非只有这几家,光今夜被掳走的女子便有二十人,不过有很多家庭对女子并不多重视。 像如今被掳走的女子,名节毁了,家人里人怕丢人可能更恨不得她们死在外面。 所以,至今淮都从六日前开始已经被掳走至少八十人,已知死亡的有三十人,其他人目前无任何踪迹。 此案影响恶劣,已经引起淮都所有人的恐慌,虽还不到人人自危,但背后之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人杀人,那所依仗的也定不会是简单权势。 被掳走的那些人,从未有一个活口回来,秦明远压力很大,如何才 第58章 原来是你伤害少主 “主子,咱们要不要给那位秦大人透漏一点线索!”岁七道! 白正初轻勾嘴角“现在还不用!” “秦明远可没有那么没用!” …… 一天后, 岁七向白正初禀报所有撒出去的鱼饵的动向,稍后他欲言又止…… 白正初逗了逗趴在窝里的白狐,侧眉挑起“还有什么,一并说了!” 岁七这才将秦明远查了一天的结果告诉了白正初,他摇着头道“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居然这么傻,他好像很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白正初兴致不高,岁七也不卖关子继续道“他现如今手里的所有证据皆指向了宴帝。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去质问一下!” 岁七说完,又问白正初“主子我们真不提醒他?” 白正初没回话,这时门外却晃荡进来一抹妖魅的红色,嘴里浅扬讽刺一句 “提醒他做什么! 老大是想带着咱们看热闹,岁七别那么心软,老大身边太心软的人一朝不慎便会是他的拖累!” 岁七拱了拱手“颜护法!” 颜楼晃荡水蛇般摇曳到了岁七身旁,他展开的黑骨扇只轻轻向前一分,岁七如临大敌步步后退。 “嗤!怕什么!岁七你真不可爱,零蛮就比你胆子要大多了!” 随即他看了看四周随口道“零蛮呢!怎么没见到他啊” 岁七看了眼白正初才垂首道“在地狱塔!” 零蛮的确胆子大!大的没边了! 岁七眉梢抽搐,他可不跟那货学,记得昨夜回来他跟自己学了一遍皇宫主子的怪异。说什么主子好像要让他摸腰。 谁成想这话刚好就被主子听到。 这会儿……地狱塔里应该很凉快吧! 颜楼闻言瞪大可眼睛,随即他问白正初“老大,你也真是够狠心,就这么让零蛮进去了,就不怕他回不来了?” 白正初幽幽开口“这么担心他,你可以很他去做个伴!” 颜楼“唰”恶合上扇子,连忙摆手“不不不,那种地方不合适我。” 他嘿嘿笑着后退,随即扭头直摆手“老大,我突然想起来,那就不打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白正初回应便撩袍子跑了出去。 这时岁七突然惊呼道“主子,那只白狐……”此时白狐的窝里空空如野… “嗯!知道了!”白正初并没有太多惊讶,他走到门口动用内力传音道“颜楼,白狐送回来时若少一根狐狸毛,你就等着自抽一鞭子吧!” 冥王府外马车上,颜楼脚下差点踩空,一把扶住了车檐后轻轻勾起嘴角“老大还真是狠心呢!” 他按了按怀里的白狐狸“听到了吗?颜楼如今可还没有你一根毛重要,不过这趟你还真是非走不可了。” 颜楼一个时辰前接到了消息,灵水阁有他姐姐的消息了,但对方有一个要求那便是想要见一见白狐,才肯将消息出售兑换。 所以,颜楼便第一时间咣当到了白正初的月芽楼。 灵水阁 “长老,果真找到少主了吗?”一位少年急迫问向端坐在那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点头,少年继续道“那我们直接带少主回青丘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绕这么一大圈,还找灵水阁做这个中间人!” 老者深呼吸一口气,当时测出来少主出现在凡界时,他便想立刻将人带回,可刚靠近那地方便会被无形的罡气弹开,他根本无法靠近。 他不知道谁人这么厉害,竟能扣住他们少主。不过为以免少主受到伤害,所以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先与白狐少主搭上话,在谈以后如何离开。 果然利用凡界的人,便能将少主偷出来。 没多久,马车停在了灵水阁主楼,随即颜楼怀着激动的心情被人引到灵水阁的露台中。 “长老,人来了!” 闻言老者让身边的少年退下,他端正坐好,然后灵水阁管事便拍了拍手掌,道“让他进来吧!” 接着一身红衣的颜楼被引了进来,老者见到他怀中的白狐少主时一阵激动差点没直接就扑过去抢。 但他还唯剩一丝理智让他慢慢安静,于是沉哑开口道“公子想问什么?” 颜楼轻轻抚摸着怀里的白狐,他刚才感觉到了怀里白狐的浑身僵硬,微微眯起眸子轻道“先生,我想知道我姐姐颜如玉如今在何处?” 老者敛起眉峰,手下掐算半刻中,才慢慢睁开眼睛闪过一丝讶异道“颜如玉此时在魏国!” 颜楼惊愕,怎么会在魏国……,他如今还不能离开宴国!眉宇纠结间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一定帮主子近快完成宴国的一切任务,然后尽快回魏国与姐姐团聚。 灵水阁管事道“这则消息对方已经告知,烦请颜公主按约定交换,将白狐放在这里一个时辰。” 颜楼不置可否,既然答应了他自会遵守,于是颜楼拍了拍白狐的小脑袋安抚道“就呆一个时辰! 说完随即颜楼转身离开,此时露台上只剩下了老者和椅子上吱吱声的白狐。 老者一脸激动撩开白纱驱动手里的转轮走了过去,白狐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老者,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 “吱吱吱”莫长老,你的腿怎么会这样,奶奶如何了,她们都怎么样,平安吗? 它真的很担心奶奶。 老者抱着白狐泪眼模糊“少主,你这是……是暂时不能变换人形了吗?” “吱吱吱”伤的太重,保持本体好养伤,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白狐想想自己在冥王府,吃的好,住的好,只是牺牲一点自由,对目前他养伤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一人一老正交流的愉快,这时一个少年冲了出来“少主,我可终于见到你了!都怪我,当初没保护好您。” 白狐听到声音,急蹿后退,全身的毛都瞬间炸起,他警惕的望着眼前 第59章 请颜公子善待他 莫长老怒起,运满灵力手一掌便拍了出去,那少年动作灵敏的翻身躲开! “哼!长老腿都瘸了还如此火气大,年纪大了就该好好歇着,管那么多事真让人很讨厌的”他身后摆出三条黑色尾巴,满脸鄙视。 “若不是需要你的帮忙找才能找到九尾狐少主凤梧崖,谁能容忍你在我头上叽叽歪歪的这么久? 如今,人找到了,阿奇誊这就送你去阎王殿跟你效忠的族长团聚。”说完,他手上杀招劈打过去。 莫长老腿脚不便,根本来不及躲闪,“砰”的一声他身下轮椅四分五裂,人也被甩飞撞落在墙上,他滚滑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他顾不上自己伤重,却一心只惦记着白狐,“少主,快跑……” 阿奇誊冷笑“跑,那也得他有那个本事吗?”随即他随手一指,白狐凤梧崖就被一道光索捆住。 “吱吱吱”放开我,阿奇誊你这个叛徒,你敢伤害我,整个青丘都不会放过你的。 阿奇誊满意的看着白狐的气急败坏,心情舒畅“凤梧崖我知道你这个时候肯定再骂我是叛徒,还想说青丘的人不会放过我!” 他仰头大笑“你若死了,谁还知道是我杀的,届时我只要随便编一个借口,你们被偷袭遭人杀害。我九死一生将你们的尸体带回青丘,他们只会欣慰感谢我,能将他们的少主和莫长老带回。” “所以,阿奇誊该送你们——上路了!” 他的左手伸出,一把隐着光的宝剑出现在手中握紧,随即狠厉瞳孔缩起,当头劈向了被控制住的白狐“我的少主,再见了!”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一抹红色踹飞一根柱子飞了进来,他撇了眼地上艰难要爬起来的莫长老,啧啧称奇“内讧了?” 阿奇誊皱眉“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颜楼悠然打开了手中的黑骨扇,那把扇子搭在他的一身红衫下,无端让人心头毛耸,汗毛直颤,诡异难言。 那张白皙柔和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浅灼妖异的笑,“这只白狐可是本公子带来的,其他人我自是不会理喻,但白狐你休想动它一根毛。” 老大可都交代了,白狐要是掉一根毛他就要自罚一棍子? 颜楼撇向椅子上不能动弹的白狐,鄙视它“傻的够可以,怎么不跑!以前拿锋利爪子挠人的劲呢!”颜楼摇摇头“哼!原来是个窝里横的小家伙” 阿奇誊早就烦透了只想快点弄死凤梧崖,以免节外生枝,青丘其他人也找过来,“既然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狠厉声起,他手中的剑便当头劈了过去,但令人意外的是,原本剑上的灵力竟然被禁了。 “怎么……会这样!” 于是,下一秒只看到颜楼嘴角勾起,反手双指轻轻而易举的就夹住了那把剑,“嘣”的一声断成两截儿。接着他另一只手驱起掌风“咣咣咣”,送了三掌过去。 阿奇誊瞬间被打飞,口吐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这时,凤梧崖身上的灵力光索解除,白狐活动了下四肢,终于自由了。 它一双精致的狐狸眸子看向受伤的阿奇誊,微想了想便明白了原因。 千年前因为他表叔族奶奶祸乱凡界,神族为三界安宁,在凡界下了禁制。 凡妖族入凡界伤人禁灵力,也就是说他们妖族如果敢利用灵力害人,那在凡界境内经灵力瞬间被封。 但同族妖人却无事。所以阿奇誊才能伤了莫长老。 呼!白狐深吸一口气,幸好之前受了重伤,也从未想着用灵力害人。 阿奇誊伤他害他,还要杀死他,这口气凤梧崖自然要狠狠的发泄一下。 他跺了跺小脚,刚要跳过去踹他几脚出气,这时后脖子登时被人掕了起来。 “吱吱吱”颜楼你有毛病吧!掕起本少主做什么?快放开本少主,本少主还要讨本踹他几脚呢。 颜楼将小狐狸掕道自己眼前,看着它挣扎笑骂着点了点它的鼻尖“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救了你,还挣扎,就不会老实点乖乖的吗?” 凤梧崖翻白眼,你那是救我吗!以为我没听到吗?白正初可是让你好生生将本少主带回去的,少一根毛,你屁股开花。 颜楼乐了,他敢肯定刚刚在这只狐狸眼中看到的就是对他的鄙视。 一个狐狸鄙视他,还真是有意思! 颜楼一个脑瓜崩敲过去,果不其然的,就看到了那只狐狸炸毛,他挑眉道“跟我对着干可是没任何好处的,若在不听话些,我就把……这里剪掉!” 白狐看到颜楼的视线平移到了下面,它瞬间秒懂他的意思俩股寒凉,随即秒怂的伸着小舌头舔了舔颜楼的手背,然后讨好的狐狸脸噌了噌他老实乖巧起来。 颜楼见白狐服软哈哈大笑,正当他回身要重新处置那个要欺负白狐的人时,那里却只剩了一摊血迹。 “人呢?”颜楼惊讶! 这时灵玉斋的人管事见已经没有危险,便迎了进来“颜公子子,不好意思,真是让你受惊了。” “这样,今日的消息灵玉斋免费提供给你?也算是和您交个朋友,日后您若在需要灵玉斋本店可以打给您五折” “好”颜楼答应的爽快,他他打出去的那几掌并不轻。至于那人是死是活他他根本不在乎。 既然跑了,便跑了,能得到灵玉斋的承诺也不算是坏事。 一个时辰已到,他抱白狐便要离开,这时被扶起来的莫长老喊住了他“等等!” 颜楼回眸微撇向他“老先生,有事?” 莫长老目光转向颜楼怀里的白狐,殷切嘱咐道“请颜公子善待它,日后必有重谢!” 颜楼虽然心有疑虑,但并未开口问起,他有预感,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随后,他应下离去。 而此时,冥王府冥王妃去了一趟 第60章 本侯不想杀你只想试试你的武功 “主子,属下……失败了!”声音虚弱无力,白正初停下手记的动作,将羊脂玉放下。 “怎么回事?” 景王给的消息,宴帝今日会去万佛寺给他的生母点长明灯,所以白正初便让岁七带了刺杀,只要成功,那冥王府的这场血婚便不用继续下去。 岁七伤重无力,白正初看向他身边的人“茶弥你说!” 旁边的少年面容冷俊,及时也受了伤但眉头都未皱一下,只简明扼要吐出俩个词“城防司,全军覆没。” 此时出现在月芽楼的二人浑身血腥气浓重,岁七脸色惨白,鲜血不断从腹部伤口上的手指缝里缓缓渗出。 此刻他身体的所有重量全靠身旁的茶弥强力支撑,他也受伤了,撇到他后肩的半只断箭,岁七沉默不语。 若不是茶弥来的及时,他可能这次便回不来了。 白正初未开口,岁七不敢起身,尽管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但依然跪再原地。 而茶弥性情跟主子如出一辙,都是不爱多话的人,在回禀了俩个词后便不发一言的一同跪在那。 好半晌,白正初才起身走到了茶弥面前,他淡淡吐出一句“可知错?” 茶弥应声“嗯!” 之后便在也没有多余的话,他也不解释一下为自己辩解一番,岁七都为他着急。 “主子,茶弥是因为……” “闭嘴!” 白正初横了岁七一眼,随即抬手便握住了茶弥后肩上的那把断箭,没有任何预兆“噗呲”一声,勾带着血肉就给拔了出来。 茶弥甚至连吱都没吱一声,跪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那剑眉星目间也仅仅有淋淋细汗,证明了他此时并非不疼。 “主子……” 白正初撇了眼一脸惊愕的岁七,然后平移到他腹部的伤口,脸上依然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送他治伤,你去地狱塔第一层领罚”至于谁治伤谁领罚,二人无比清楚,茶弥不爱说话,执行力特别强。 只要白正初开口,他便身体力行的去做,只要有一口气他便如死士般对他忠心耿耿。 但岁七不一样,茶弥刚救了他,若还要去受罚,他心里又怎么能过意的去。 所以在茶弥扶他起身时,他顶着也被主子罚的风险急急开口“主子,茶弥错属下也错,他都是因救属下才去的万佛寺,若他受罚,属下愿意同罚。” 白正初压下想踹他一脚的冲动,将目光转向茶弥“你怎么想的?” “没想!” 白正初:既然没想还愣在这做什么,带走! 岁七一脸茫然,随即茶弥“咔咔”点了他的穴道,扛起他便飞了出去。 待人走后,他拿起了那桌案上的羊脂玉又认真而又仔细的雕刻了起来。 城防司姚廷皓出手了,颜楼不是说他儿子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吗? 那家一次就死了俩人,全家只剩下一老一少的爷孙俩,所以只要咬死了姚宇,事情已经闹大了,便是下面有人想巴结信中侯偷偷想将事情按下去,已经不可能。 所以,他放下儿子急忙来救驾?究竟是谁走露的消息。 “阁下现在可以告诉本侯你是谁了吧,这次救驾有功,本侯可以跟陛下阐明真相,定当论功行赏。”信中侯姚廷皓审视的看向眼前黑色斗篷遮的严严实实的人。 只见黑斗篷的人直接拒绝“不必,这功劳侯爷大可以独自领受,如果你找我来就只是说这些,那在下告辞!” 信中侯看到人要走,手中横剑撂鞘,急步数并直接刺了过去。 而那人竟像是后背长了眼睛,偏头一寸,长剑划过瞬间他轻而易举便握住了信中侯的手腕,接着顺势借力他三三百六十度侧身翻,躲过信中侯竟一只手回掏过来的一拳。 他稳稳落地后,看向信中侯“信中侯脾气也太暴躁了些吧!在下只是没有听你的话,就要拔刀相向……杀了我!” 信中侯插剑入鞘,拱了拱手歉意一声“兄台抱歉,本侯不想杀你,只是想试试你的武功!” 黑袍:…… 姚侯爷你好直接啊!他早就体会过不是吗?果然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他也不好在继续说什么。 黑袍人愣了愣道“好了,那试过了,在下现在可以走了吧!” “等等,本侯还有一些事不明,想问问小友。 黑袍伸了伸手,示意他讲。 “本侯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晓陛下会遇刺的?还有你为何来找本侯而不是去找近卫军统领徐康。” 信中侯的话一落,黑袍脱口嘿了一声,察觉到对方疑惑的眼神,他掩饰性又清了清喉咙。 “咳咳!” “侯爷真是太……呵呵”黑袍的声音粗哑,接着这笑出来的声音委实难听,他忙收敛继续道“太细心负责了,只是让在下心中有些不舒服。” “我不求恩,不求赏,只是偶然听到了,不想宴国太平盛世就因为一代明君被刺而就此终结,侯爷,在下开始就跟您说过,在下不想惹麻烦,所以陛下面前也不用提及。” “可如今侯爷的咄咄相逼,会让我认为帮人还帮出了一身麻烦,若是日后在听道类似的事,在下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提醒了!” “侯爷觉得如此可算是好百姓了?” 信中侯哑然不语! 皇宫内书房 “他真这么说?”宴帝此时的脸看不出生气与不生气,当然信中侯也不是那种揣度人心的人。 所以这也是宴帝信任信中侯的缘故。 他只有一个儿子,还是淮都有名的纨绔子弟,所以他虽然是信中侯和城防司的身份加持,但那几位皇子想要拉拢他还是要慎之又慎。 只因为信中侯的儿子姚宇忒能惹事,就到时候便宜没占着,占被他连累到了。 这次姚世子的事在淮都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宴帝自然也知道 第61章 这兄弟心眼儿可真好。 沈府老夫人年纪大了,好几次问冥今歌和冥王妃,都被下面的小辈以冥王府忙,冥王不放人搪塞过去。 一连好几次,沈老夫都嗔怪女婿太不懂事了,这是要累着她的女儿和外孙女啊。 话是这样说,但老夫人更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别人家的媳妇,自然便会更偏顾婆家,所以就算再想念女儿和外孙女,也没有不尊世俗礼教的硬要他们来看自己。 老夫人不放心,又亲自来嘱咐一遍给姑姑和表妹带的东西,这才放心回去,沈固望着祖母蹒跚佝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母亲,我们这么瞒着祖母真的好吗?” 沈固母亲闻言急道“你可别做傻事,你祖母年纪大了,可经不得刺激” 接着沉吟一会儿又问“你跟我透个底,今歌那丫头的事到底最后会怎么判,”说到这她自己也忍不住抱怨着“冥王他不是拿了免死金牌吗?怎么人还不给放回来。陛下不会故意说话不全数吧……” “娘,慎言”沈固左右看看然后才低声嘱咐道“娘,议论天子被人听到可是要论罪下大狱的。” 沈固娘捂着嘴小声嘀咕“在自己府里也不行啊?” “唉!”沈固真没法跟自己娘解释了“娘,反正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沈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帮忙指挥送去冥王府的各种礼品抱上 待人终于离开后,沈固这才要踏上马车,这时,一个小厮急急跑来“少爷!” 沈固见状眸光微闪,随即招了招手,小厮靠近耳语几句退开。 随即,沈固心情颇好的钻进了马车。 冥王府沈固只呆了半个时辰便离开,姑姑的病确实蹊跷,他听下人说白正初自从表妹被关进了大牢,他在府中便特别安静。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边因为姑姑病疾,他一次都未去探望,冥王被姑姑和今歌的事绕的焦头烂额更没空计较搭理他这些。 虽然无礼了些,倒也说明了姑姑的事与他无关,不是他有多相信白正初,而是此时无论是谁做的,冥王府出事对他都没任何好处。 希望他能老老实实安分呆在冥王府与表妹成婚,如果他胆敢做出连累或是危害冥王府的事,他必不会轻易放过他。 沈固此时看着大理司牢房大门,轻叹一声提步迈了进去。 可刚到转弯处他“嗖”的又退了回来,沈固清俊的脸微诧,随即又偷偷探过头,像是要确定什么。 见果然是江琛,他眉头拢起,江琛怎么会在这里。 沈固这边侧耳偷听,江琛此刻却得了糖果般甜蜜欢喜。 “郡主,这俩日的东西你都爱你吃,那以后我便让他们都按这些送过来。” 江琛话落,冥今歌愣住了,偷听的沈固也愣住了。 沈固就在想啊,怪不得这几天都看不到好友的影子,原来这几日他的整颗心都掉在了天牢牢里。 啧啧!看看那殷勤劲儿。他就从来没有见过江琛对哪个女子这般照顾过,若是这样他都看不出来他的虎狼心思,那便就是个瞎子了。 不过,这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对表妹有情的呢? 他们以前每每有时间可都是形影不离的,其实相比起白正初来说,他倒也觉得好友更适合今歌。 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好友他便偏向江琛,而是江琛本身也是上进的人。 首先江琛父亲是左相,但他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做到了禁军副统领,可见他的武功和能力都得到了宴帝的肯定。 江琛虽然是个大老粗有兵匪气但跟他相处久的人都会知道,他很善良,心思细腻体贴入微。 虽然本人长的五大三粗,不像那些小白脸般柔柳细腰,可他并不丑,刚毅俊美的脸英气十足不是更能吸引女子的芳心吗? 所以,江琛无论家室,还是人品,在到相貌,这样看来都是跟表妹最为匹配的人。 可是,似乎有些晚了! 毕竟表妹已经跟白正初订了亲,若是表妹能离开天牢,那不久后便会成亲,江琛这傻子还一头陷进去,倒时指不定多难过呢! 这边沈固想着以后如何安慰江琛,另一边的冥今歌则惊愕道“江家哥哥,你这是想咒我在这牢里长住啊!” “虽然,这里被秦大人这么一收拾,确实还不错,但我可不想一直住在这里,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好吃的好玩的,各种美景我都还没有享受和游玩过,本郡主以后是要周游各地的!” 江琛望着冥今歌如此自信又鲜活的模样,都不忍打扰,心头咚咚咚的擂鼓轰鸣,她熠熠发光的眸子印入了他的心底。 我想陪你周游各地,赏尽繁花美景,食尽珍馐美味,做那个与你共享蓝天,赠花逐鸟的人。 他将所有温柔藏进眼底,暗暗给自己定了承诺。 “郡主,是江琛说错话了!”江琛挠了挠头,将东西提了起来“那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都提走。” “真是个呆子……” 冥今歌刚要开口便被抢了词,俩人齐齐向声音来处望去“谁……谁在那?” 沈固见暴露,知再藏下去也什么意思便走了出去,冥今歌眨眨眼道“表哥,你来了干嘛还藏起来?” “咳咳!”沈固被自家表妹一脸天真无邪的拆穿,差点没呛到,随即反辩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呢,表哥刚到!” 冥今歌切了一声,摆明了不信,悠哉悠哉躺回秦大人专门送来的那张摇椅上。 沈固见状摸了摸鼻子又转向了江琛,“呵呵!真刚到。”可随后,他又画风一转,故意调侃道“倒是江兄怎么突然有空来这大理司监牢呢!” 江琛脸色有些不自然,张了张嘴又沉默闭上,看了看牢房李啃大苹果的冥今歌,他眉头紧蹙,当着她的面又怎么能开的了口。 “沈兄,咱们出去说吧!”江琛想了想便去拉沈 第62章 能杀死神龙的兵器 表妹心也够大的! 沈固听完冥今歌的话转向好友江琛,他似笑非笑看着他“江兄在这里也有亲戚,好像没听你提及过呀!” 江琛紧张的后背都是汗,见冥今歌没关注他们这边,心里即是松了一口气又是失落,见沈固还在看他,心不在焉的扯了扯嘴角: “是……是远方的,不常走动。” “喔!不常……走动…”沈固笑眯眯眼睛里全是戏觑,目光在江琛掕来的一大堆东西上逗留,意有所指。 江琛目光闪躲,垂了头,他知道沈固可能猜到了什么,于是他下一刻突然不由分将人拽了出去。 “哎!……这就走了啊!” 冥今歌看着被拽的踉跄差点跌跤的沈固咯咯笑弯了腰,稍后安静下来便收拾江琛送来的那堆吃的。 反正她也吃不完,有些东西隔天了又会变质,所以她留了几样最爱吃的,剩下的全都交给了狱卒,任他们按人头平均分给牢中狱友。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得了好吃食的狱友们从那天起总能整齐划一吆喝喊起来“谢郡主歌赏赐!” 冥今歌第一次听到时委实一愣,随即哈哈笑弯了腰,这神特么称呼。 就是挺搞笑的! 可渐渐的听熟了吧!越来越觉得有股气势在里面在是怎么回事。 冥今歌躺回摇椅闲来无事招呼出了作家助手。坐了这几天牢,腰酸背疼,她这样感觉像是提前过上了养老的生活。 现在他她出不去,她想看看有没有牢房里的任务,这样攒一些读书币,她想抽次奖。 上回,她在商城页面找虚鼎时,看到了一把琴和一把匕首。 那是一把幻光琴,要三万读书币,太贵辣! 在看那把匕首,我滴个神祖奶奶!十一万读书币。 贵的离谱,小助手却告诉她,那把匕首可了不得,在暗幽煞封印了百年,唯一一把能能杀死神龙的兵器。 名曰:佛冷! 冥今歌当时就翻白眼了,任小助手说破大天去,那都是贵。 她做那点任务,得个几千币,后面得攒多久才能买的起,不行,这种累死累活还憋屈的事绝对不行。 这时小助手非常狗腿的跑了过来,给她推荐了抽奖。 按他的那意思就是抽奖特别好,中奖率也高,且只需要俩积分便能抽一次奖,而奖品里就便有那俩样她需要的东西。 一积分是俩千读书币,那俩积分便是四千读书币,而上次她做完一个任务便是三千读书币,这样看来她抽的起。 可她问后,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没办法那只能等她出去在说了。 而大理司监牢外,江琛见门口有看守便又拽着人走远了一些。 “好了江琛,都这么远了没人听的到,你可以说了?”沈固理了理衣袖道。 江琛惊讶“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知道啊!” 江琛知道好友是故意的,他没在意反而叹了口气道“沈固,我喜欢上你妹妹了!” 这时传来沈固的声音“你喜欢沈霜?”。 江琛猛的摇头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喜欢”他顿了顿又不好意思的开了口道“是……是郡主!” 沈固听后,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胳膊取笑道“你小子,行啊!偷偷摸摸干大事!咱们兄弟一场,你都不告诉我,这可不行,稍后陪我喝酒啊” “说吧!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我表妹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沈固双手环胸看着江琛脸色渐渐涨红,知道他脸皮薄,便也不再逗他“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喜欢他,其实我这个表哥挺支持的。” “谢谢你,沈固!”江琛眸子里集满认真。 可沈固却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侧转身看向了牢房大门,“江琛,我支持你,但有一点你别忘了,她定亲了!” “那又如何?” 沈固好笑的看过来“那又如何?兄弟,这很简单吗?那可是陛下赐婚的圣旨,容不得悔婚!” “我都知道啊!”江琛向前走了俩步,很轻松的说道“我从来没想过完要破坏这场赐婚。” “我只想能陪在她身边就够了。” 这话说的够圣人了,沈固却莫名为他不值了“其实你可以选择其他女子的,这样会不会轻松一些!” 江琛却摇摇头,盯着牢房的方向痴痴未语! 少时,回牢房的只有沈固一人,冥今歌看到他并没有太意外,打了下招呼,便继续指挥着狱友伺候她。 “你在这里倒是逍遥自在啊!”沈固撇了撇牢房里的摆设嘴角抽搐,究竟谁给她收拾的? 在他看来祖母和母亲这完全就是白担心了”她吃的好睡的好,小日子别提过的多滋润了。 他让狱卒打开了牢房走了进去,然后从桌子上掕起了一串龙眼葡萄,塞进了嘴里。 “嗯!还不错!” 随即他递了过去“吃吗?”冥今歌摇头“表哥,你就是单纯的来看我吗?” 这突然的话倒是令沈固惊讶,但随后便笑道“不是看你,看什么,祖母和母亲都嘱咐了,我见到你,替他们好好对你好。” 冥今歌摊手笑道“表哥你来牢房看我,真的没有别的事?” 沈固叹气收敛了笑脸,抬眸看向冥今歌“我跟你说了,你别着急!” 冥今歌闻言心头咯噔一下,难道她的家人出事了? “表哥,你说吧,我答应你……不着急,我肯定不着急!”冥今歌的眸子紧紧盯紧了沈固。 “那好吧,我告诉你”这会冥今歌的心都跟着抽紧, 只听沈固点头道“姑姑她昏迷不醒了!” 母妃昏迷不醒?冥今歌登时愣住,这怎么回事,母妃怎么会昏迷不醒呢!冥今歌此时特别慌乱,她就觉得不可能。 之前,她可是给母妃用了虚鼎一级,母妃只是普通角色虚鼎一级便能保 第63章 我强大的背景团们 听到小助手的话冥今歌松了一口气,母妃没事就好,角色正常经历她们就无法干预了,见沈固还在此,她立可捂脸一副忧心如焚悲痛交加的模样。 这沈固来告知她母妃昏迷不醒,这当女儿的总不能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嘎嘎乐吧! 别人不知道实情,还以为她真是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狗东西呢!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哭吧! “怎么会这样,表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害我母妃……,怎么才入天牢几天,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说道这,她突然又想起自己那冥王爹爹和母妃的感情深缔,忙急问“我父王呢!他怎么样了。母妃这个样子,他肯定最担心,最害怕。” 沈固摇摇头随后又点头“歌儿,你别担心,我已经托人去找神医谷的传人,姑姑到时一定能平安无事。” 冥今歌红着眼眶看向沈固“谢谢你表哥…冥王府和我父王就劳烦你多帮我照看了。” “等我出去,一定好好报答你!” 他拍了拍冥今歌抓在牢房护栏上的手,摇摇头“说什么呢!一家人不说俩家话,其实姑姑的事不应该告诉你的,你在牢里又出不来,没得还要跟着一起担忧,我这心里…… 冥今歌立刻头摇的像拨浪鼓“表哥,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若没来告诉我,我才会怪你”她耷拉着脑袋,欺在护栏上,偷偷拧了把大腿,才倒抽一口气能吸吸鼻子。 “你们大家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你想想我那时肯定更难受,所以表哥我不怪你,千万别自责!” 沈固呼出一口气,松了心! “对了,我来这里时,霜儿她们几个也想跟来,早就想你了,我没让来……” “我觉得,以后……机会还会有很多很多!!”他亦相信表妹不会一直呆在这牢里。 冥今歌登时愣了一瞬,恍然了什么连连点头“啊……噢噢噢,也是这种地方却是也不是什么走亲访友的好地方。” 她抹了把刚才好不容挤出来的眼泪,郑重承诺道“表哥说的对,等我出去了,你把表姐表弟他们都叫上,我请你们一起在淮都最大的酒楼里聚一聚。” “嗯!”沈固望着神采奕奕的冥今歌,宠溺道“歌儿,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可不许赖账!” “我……怎么可能”冥今歌伸出去一只胳膊,小手指翘起“不信,那就拉钩!” “冥今歌,你幼不幼稚啊!小时候玩的了……” 嘴上那么说着,沈固却还是摇着头将将手伸了出去。 暗中一双眸子凝望着远处的一切,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不悦。 先是,秦明远,又是左相之子,还跟人相约大吃大喝,看来是太自在了,还有闲情逸……致招蜂引蝶。 ——哼! 瞬间似有什么东西悄然间无声离开,沈固皱眉似有所感看了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表哥,表哥,嘿!看什么呢!”冥今歌挥了挥手,沈固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今歌你安心在这里,你的事外祖父和父亲已经从中斡旋,相信过不了多久圣上定会松口。” 沈家外祖父是三朝元老,纵观以往历经所阅的人和事都不是任何人可比拟的。虽已经辞了职务,但在朝中说话也算是有些分量。 除了他外,沈家大爷也就是沈固的爹官拜兵部侍郎,沈家二爷为戍守边疆的大吏,沈家三爷倒是不喜官场而选择了经商。 虽不说富可敌国,但在江南一带的财富可以算的首屈一指。 而小一辈里的沈家嫡长孙,也选择了和他叔叔一样的路,颇有经商的天赋,在他十三岁时已经在淮都经营下了自己第一家酒楼。 到如今已经是淮都最大的酒楼,这也是为什么冥今歌出狱后请一大串的表哥姐妹们聚餐,会选在这里的原因。 干净卫生,东西还好吃,自家人开的保准安全,就算喝醉了也不用担心乱七八糟人找麻烦,更减少了危险。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嘿嘿!免费滴! 用她的话肯定就讲,自家人吃个饭要什么钱啊!要也不给! 搞不好回头肯定还怼脸,要个毛啊小气鬼! 所以,沈固说这些是很有自信的,冥家和沈家同气连枝,是姻亲,便是没有那道免死金牌,圣上也不会轻易砍了冥家和沈家的这个宝贝疙瘩! 宴家皇室也承担不起天下动荡的后果。 不过拿出免死金牌,确实比他们硬刚上皇室更来的轻松一些。 冥今歌点头,“嗯!替我谢谢外祖父和大舅舅,出去后给他们磕头” 她相信沈固的话,虽然不知道过程,又或是谁救她,但小助手说过,她不会死,那她就没必要担心这些。 随后,沈固又给了她一瓶药防身,便离开了牢房。 人刚走不久后,秦明远来了一趟,只看了看她便离开,那模样倒像是在确定一下她有没有逃跑。 冥今歌对此直翻眼皮,觉得他有双重人格,一边边对自己这么好,又怕她这个犯人丢了连累他。 但在他走后不到一刻钟,便来了几个人,就给狱卒出示了下一枚令牌一样的东西,他们便被吓的趴到了地上。 随即老老实实麻溜的听人家的指挥“咔咔”就打开了我的牢房。 没错,在我的眼里,这间住了几天的牢房,已经名房有主,是我冥今歌的地盘。 他们竟然问都不问我一下,便明目张胆在我眼前动我的东西,岂有此理… “住手,你们干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这么干的,秦明远知道吗?让秦明远来!”冥今歌上前便扒上了那个在收敛宣软被褥的男人,对方没提防倒真被她一个女子推到了地上。 可能被一个女人摔了,那人面子挂不住,爬起来,恶狠狠揪过冥今歌“啪”的一巴掌抽了过去。 第64章 主子又添了新癖好 这边打的难舍难分,冥今歌都插不上手,只有倒在她脚下了,不给一脚似乎有点对不起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看着对方印上自己38码的鞋印嗷嗷叫后,心情格外的爽歪歪。 她知道外面已经有狱卒去报信了,他的大理司发生了这种事,秦明远知道后肯定很快就会赶过来。 可过了好一会儿,是也来了一个官,但却不是秦明远。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天牢的,擅闯天牢可是重罪,你们是不是要劫天牢。”那位大人越说越激动,然后就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被压着跪在那里的人,即便此时被群殴的鼻青脸肿,但仍然不服的叫嚣“你胡说八道什么,方大人你最好放了我们,否则顶后悔莫及!” 可方大人是认识冥今歌的,这几日他顶头上司,时不时便来探望这位郡主,沈家,左相之子等, 虽说这郡主获罪是被陛下打入天牢的,但以他的观察谁家的犯人会是这样坐牢的?谁家的犯人会有这么多大人物来一一探监的? 所以呀!他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冥家这郡主在这里住不长,迟早会恢复原来的身份,他又不傻趁此机会卖点好,以后肯定有着数不尽的好处。 随即就见方大人站了起来大声呼喊指着那几人“拿下,快拿下,他们肯定要劫天牢,抓住他们,大家便都立功了,到时陛下必定重重有赏!” 于是,那几个人瞬间便被牢牢压住,看来还是有赏魅力大。 方大人见人被抓住,急忙跑冥今歌面前献殷勤,“郡主受惊了,我这就……咦!郡主你的脸?” 冥今歌台受摸了摸“嘶”,她皱起眉头指了过去“他打的!方大人我可以抽回来吧!”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这厮真是吃颗豹子胆了,敢对郡主动手”方大人一脸巴结相“不若下官帮郡主打回来!这脏了郡主的手……” “不用”冥今歌伸了伸手掌握的咯咯响,嘴角勾起“我挨的巴掌要自己打回来……才比较痛快。” 说着,她慢慢走上前,扬起手“啪啪”狠狠抽了俩巴掌,力有点大,人被周歪倒在一边,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咣啷掉了,她也没注意。 打人也是个力气活,她甩了甩发麻的手挑眉看着那人“怎样,力气还可以吧!打我一巴掌,买一赠一,本郡主一向很公道的,双倍奉还。” 说完,冥今歌打了个哈欠转身,她摆了摆手道“方大人,将人带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可那位方大人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摸上来一个东西,冥今歌刚扶上摇椅回身便看到他惊愕的表情,她疑惑道“方大人你怎么了?” 她眼神落在他手里的牌子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若她没看错,那个东西好像这几个人给狱卒出示的那个牌子,一个令牌便狱卒老老实实一个屁都不敢放的开牢门。 此时,这位方大人大变的脸色,冥今歌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令牌后面代表的到底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方大人这次却没在像之前那样,对冥今歌一脸的奉承伏低做小,只冷冷应了一句“这不会是郡主想知道的”随后转身十分恭敬的将手中令牌好生生塞回了那人身上,然后让人放了他们。 “下官不知上官行事,多有得罪还请海涵,上官要做什么请,下官绝不会在打扰。” 冥今歌愣了愣道“哎…你什么意思啊!方大人你怎么把他们给放了,把人轰走啊! 方大人撇了眼冥今歌,也不敢多说,当然也不敢帮着这些人整治郡主,他可不是个傻子,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这会儿还是撤吧! “上官,郡主,下官手里还有一些公务没处理完,就不打扰了!”说完便带上自己的人逃似的离开了牢房。 冥今歌:…… 这是后面有鬼追吧!跑这么快! 接着,那几人有些根本没把冥今歌放在眼里,他却也不会向最开始那样上来便欺辱她。 那还不是因为,此时冥今歌身后的这群囚犯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那顿鼻青脸肿倒是有点作用! 然后,冥今歌就眼睁睁看着那几人,将她原本舒服的牢房恢复到了之前的荒凉。 “喂!你们到底是谁的人,把东西给本郡主放回来,喂!别走啊……”冥今歌急的跺脚,那几个人将东西搬走离开。 这回无论她怎么喊,都没人在搭理她,看那几名狱卒的模样,那几人临走前对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听话,无论冥今歌是财富诱惑,还是许诺将来美人在怀。 他们都半点不为所动,若不是见识过这些人之前的模样,她会真以为这些人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好人。 就在冥今歌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如今突然的遭遇时,同一天内,江琛,秦明远,沈固三人都被或大或小的事所牵制住。 皇宫江琛所分守卫区域,仅临护城河的宫墙突然倒塌,宴帝怒急召他入宫,足足安排指挥忙乎到了深夜才放他出宫。 而秦明远这边,则是姚宇丢了!他派人东西南北街找到了第二天早晨,姚宇竟然晃荡着又自己出现在了大理司门口。 最后一个则是沈固,他的人来报神医传人找到了,于是他马不停蹄带了神医传人米流萤去了冥王府。 直到神医传人将一只指甲大的蛊虫,从王妃体内引出来,那时却已经过了子时。 期间,白正初来过一回,中规中矩守在门外一起等待,沈固道也没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等蛊虫被引出来后,大家都跟着捏了一把汗,神医传人直言不讳在晚些时候王妃的的命怕是在也救不回来。 白正初深夜回到月芽楼,零蛮出现,他嘴角勾起道“她如何了!什么表情?” 零蛮从 第65章 魏国密事 “发什么呆,罚的不够,还想去地狱塔?”白正初冷冷睥睨一眼。 零蛮回神赶忙摇头“不不不,属下可不想再去地狱塔”他压低声音嘀咕着“那滋味可真不好受,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想出来的刑罚。” 害的他现在就算吃了解药浑身的包还是没有完全消散下去。 白正初黑脸,这个零蛮还真是蛮,总是在挑衅他的怒火的路上持续飚速,别人都是跌倒一次就爬起来,决不在犯之前的错。 而他,却是在跌倒的地方直接挖坑,自己埋自己。 压低声音就该真压低,这种时候他这个缺德玩意是该假装当自己没听到吧? 早已经知道这货的属性,白正初若真跟他计较,他早就在地狱塔脱好几层皮了。 随手丢过去桌子上的一盘子梨果,撩起眼皮“不愿留下,就滚回继续和域外的那群小东西玩!” 零蛮闻言哪里还敢磨蹭“主子,你是没看到那几人把牢房里的东西全都收走了,一件没留。给郡主气的啊!脸色从红绿青蓝紫走了一个一遍,我当时都想下去出手帮她把东西抢回来……” 零蛮口沫横飞,后知后觉白正初横了他一眼,立马怂笑着咧嘴道“嘿嘿,属下当然是主子最听话的好属下,想起您的殷殷嘱咐,无论他们做什么,我就站在原地绝对半步都没动一分。” 白正初深呼吸一口气,看来劫灭回来让这货滚去最后引火算了。 “继续……”他皱眉头端起一杯茶,在看零蛮此时已经咔嚓咔嚓三个梨果下肚,他身上的毒包正在逐渐减小。 “郡主她看阻止不了那几人,便开始喊人找秦明远,但没人搭理郡主,郡主愤怒的像头母狮子,吼吼着就冲了过去…那劲头厉害着呢!一下就把人给掀翻了。” 零蛮连说带比划又俩个梨果下肚,白正初听到这嘴角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嗯!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茶汤清透,沁香扑鼻,均匀细长的手指捻起茶盖拨弄俩下,白净青瓷缓缓被送到了丹樱的唇齿边…… 这时零蛮呼哧呼哧的声音持续道“人是掀翻了,回头那人气狠上来就周了郡主一巴掌,牢房里那几个糙汉子登时就炸了锅,喊着什么郡主歌就冲过去一顿混合双打,哈哈哈,当时笑死我了,像不像什么那什么口号啊!居然还有人取这种口号的,” 说道激情重点,零蛮这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晃到了白正初桌子旁的凳子上,说的口干舌燥,瞟到桌子上的茶壶咕嘟咕嘟灌了俩口,挽起袖子抹完嘴,继续道“哎吆歪,主子你是没看到,他们打的那个热火朝天,激情澎湃,跟您说若不是属下任务在身,早下去加入他们,也过过瘾,啧啧!看着都特爽。” 他说的眉飞色舞,一脸遗憾搁那摇了摇头,甚至神经大条到都没发现一旁的主子脸色阴沉如墨。 随即一道阴冷拔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你……为什么没去!” 话落同一时间,一道掌风同步打了过来,零蛮瞬间砸破房门,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咻”的便飞了出去,滚落在台阶下,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他想破头也没明白主子抽的哪门子风,为什么无缘无故又打他,他捂着抽疼的身体,完了!内伤了。 主子这回比以往打的都用力,可这是为啥呀!他明明很乖的啥也没做,这回特老实执行任务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 一双脚在眼前落定,零蛮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抬眸看去,对上冷若玄冰的一张阎王脸——劫灭! 他回来了! 对方撇了他一眼,却是没什么好话: “又挨揍了?”随后他眉头夹紧,又象征性冷冰冰吐出几个字“还没死?看来主子下手轻了!” 说完,便抬步走上台阶进了月芽楼,零蛮后知后觉瞪大眼睛怒吼“我槽!劫灭你咒劳资啊!有本事凉月崖干一架!” “闲的慌,滚去淮都东街,等侯信号!” 随后,月牙楼里嗖的一个东西飞了出来,零蛮旋身一圈稳稳接住,白正初密音在耳中响起。 零蛮瞬间顾不上抽痛的内伤,蔫吧了一童颜的俊脸,那行动至少还得一个月呢! 东街的引火点他若没记错,在一处专门收集各家贵族恭桶的大院。 简单来说就是收粪的。 零蛮欲哭无泪,他传音求情“主子,能不能不商量一下,去地狱塔属下也认!”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白正初的回复,他便知道此决定不会更改,于是认命离开冥王府。 听到零蛮离开,白正初这才幽幽睁开眼睛,“魏国那边如何了?” 劫灭恭敬拿出一份手札和几封信件递到了白正初手里,然后将他这段期间所监察到的一切续续禀报: “宣威侯依然跟司太后来往密切,另外您那位皇后妹妹已经控制了今上,但宣威侯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如今他们似乎谈崩了。” “这些是侯爷与太后私往密信,宣威侯夫人早年似虐杀了一个女人,从那后俩人关系急转直下变得岌岌可危,娶了很多女人入府,直到您那位妹妹入宫坐稳皇后之位,宣威侯和夫人的关系逐渐缓和。” 白正初看了看那份手札,和书信,墨色眸子轻轻合上,“是不是还有没说的?” 劫灭想说没有,这时白正初睁开双眼看向他,里面藏有化不赖寒冰“他六年前不是喜得麟儿吗?” 劫灭伏首道“属下疏忽,那个孩子是宣威侯的一位通房丫鬟所生,但生产时大出血,孩子生出来人便撒手人寰。奇怪的是这孩子并未继在主母宣威侯夫人的名下。” “属下以为无足轻重!” 白正初将手札和信扔在了桌子上,他冷笑一声“婢女所生自然无足轻重,但若这孩子根本不是婢女所生呢?” “主子是说宣 第66章 生的希望之劫灭 白正初眼底流散过狠厉的光。 “主子,您那妹妹说只要您回去帮她,届时魏国江山各一半,你就是将来万人之上的震国摄政王” 从劫灭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话来时,它怎么看怎么就只是一句话而已。 白正初点头,示意他知道了,随后闭上眸子挥了挥手,劫灭退了出去。 他知道主子自有主张,不该他过问的事,他仅守本分,从不越界一步。 他和主子身边的其他五人不同,他……是被买来了。 从他有记忆开始,便一直待铁笼子里被锁着,日日吃的是馊臭变质的饭,哪次表演不成功或吸引不到看官,挣不到钱就会挨打受冻。 你以为的演出精彩高妙,感官刺激血脉喷动,可也只是一个被铁链束缚挣脱不开的人,他拼尽全力想活命的艰难过程。 那些人中的每一场喝彩,却都是他竭尽全力百分努力才从虎口狼牙下夺以的生存渺茫之机。 最重要的是,他们即使被伤,生命受到威胁,也不能出手杀死那些猛兽。 他曾不止一次亲眼看到过,一起的同伴被撕碎,哀嚎恐惧着被生吞。 可他们却依然不能反抗!反抗意味着要迎接更惨烈的折磨。 因为在奴隶主人的眼里那些猛兽比他们要更加贵重。 他们死了,还会有下一批低贱的奴隶入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新伤叠旧伤,从前还会有一丝期望想要逃掉。挣脱这一切! 可俩次逃跑,一次跳河差点淹死,一次却是被同伴出卖,俩次断双腿。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那时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便会是投入虎口。 他平静的接受了将要赴死的事实,手心里握了一根,扒到手指血肉模糊才得到的满是锈迹的铁钉,这就是他唯一的武器。 他要在死之前,杀了这只吞噬他无数同伴的老虎。 结果如他所愿,老虎死了,是被残废的他仅用一根铁钉生生就划开了肚皮,肠子内脏散落满地。 奴隶主愤怒要吃人的眼神看过来时,他知道该轮到自己了。 可就在这时,主子十三岁的主子带着零蛮出现了,对,是零蛮,他记得很清楚。 那小子说了一句话,“主子,他都残废了我们还要他吗?” 主子没有说话,只是用同类的眼神看着他,用行动告诉了他,要还是不要。 所以,无论将来主子成为什么样的人,要做什么,他劫灭誓死追随。 在劫灭离开后,白正初脑海中又想起了零蛮刚刚的话,她被打了一巴掌。 那被压下去的火气噌噌噌又升腾起来,零蛮这小子,揍的还是轻了。 冥今歌被人扇了巴掌,他居然就在一旁给他看戏,完了还敢回来学给他。 地狱塔的那些惩罚,是半点也没有让他的猪脑子长进。 ~呼!白正初按了按突突的太阳穴,站起了身,算了,还是去看一眼吧! 至于,他那个妹妹白嫣皇后说的事,他自然早已经做了打算,之前便隔段时间派人来送东西,其实多为监视,他有没有真的在为魏国做事。 如今派人过来的频率愈发加多,看来她那边朝堂的局势是越来越艰难。 白正初捻出一颗珍珠般大小的褐色药丸,冷笑“自作聪明,以为凭此便能让他束己待施! 从魏国那边想起他的存在来后,便让人送来了一粒“机会”,吃下那枚药那些人放心,他也有了自保一条出路的机会。 也是从那时,他便开始暗中培植了自己的势力,有了地狱塔。 这些年,那边每月的解药都会按时送来,若不服用解药便会毒发,毒发时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这些颜楼几人都知道,所以颜楼才会催促他将宴国的事尽快了结,他是怕白正初真惹恼了白嫣那个狠毒的毒妇,吃下大苦头。 可他不知道这早已是他不用忌惮的事。 魏国早在先帝时便有野心,不然也不会放了魏国宣威侯的独子去做这个暗桩,可这个暗桩还没来及用,便被人陷害失去了他所有用作。 真真假假,最后却假假真真。 所以白境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真拿走了一份边城舆图,转头逃回了他本来的魏国。但却留下了他的妻子和儿子阖府一大家子的人,第二日他的妻子唐氏也不知所踪,所以宴帝当初白府拿人才会只抓到了三岁的白正初。 这对宴国和宴帝来说都是耻辱,所以抓到白正初后,便将对他爹白境廷的怒火都发泄到了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身上。 本来宴帝是要斩了他的,可魏国很快传回了消息,逃走的白境廷回到魏国便官至宣威侯,并娶了魏国帝师的谭家的女儿,在加上外祖父唐氏所有家财的上交。 宴帝才留下了他,但却撕毁与外祖的约定,不愿放他离开。 呼~白正初深吸一口气。 宴国的事,他会去完成,但却不是为了什么魏国,他母亲是宴国人,父亲是魏国人,可这俩国的人谁又会要他。 宴国人唾弃父亲是叛国逆贼,声声咒骂想要讨伐的人。 而魏国却从来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在那里他也不过就是个被人丢弃的野种。 所以一切慢慢来,他不需要这个天下认他,要他,而是他终将会把这个天下踩在脚底下。 “吱吱吱!”本少主难受……呜呜! 白正初换好衣服后,便瞥见脚下的白狐,他仰着头,一双狐狸眸子里闪过泪花,随即后腿使劲,纵身一跳,想着在白正初怀里找下安全感。 谁知下一秒,便被人一巴掌给呼到了旁边的浴桶里。 “吱吱吱!”我不会游泳啊!救命,救命,谁救本少主啊! “脏死了,好好洗干净”白正初冷哼一声,听到又人过来,闪身离开。 这时,远远便听到了颜楼找来的声音“老大, 第67章 这只狐狸果然不同 颜楼绕过屏风便瞪大了眼睛,随即,顾不得其他速度提起一条尾巴“哗啦”一声,这才将落汤鸡的白狐狸给捞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 笑屁啊,有什么好笑的!此时刚被救上来的白狐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它撩了撩狐狸眼,看着眼前这个指着它笑弯腰的男人,特别的不满“吱吱吱!” 不满这家伙趁人之危,那双手爪子该剁掉了,本少主的头是谁都可以触碰的吗? 可它以为很有威胁力的愤懑恐吓,其实此刻在颜楼眼中,不过虚弱的像只小老鼠的哀呼嘶鸣。 白狐全身都湿透了,原来蓬松柔软白到发光白毛,此刻都湿哒哒根根分明的贴在白狐的身上,即使后面那九条尾巴也没有幸免于难。 颜楼嘴角挂起浅笑,拉起了白狐一条尾巴,啧啧嫌弃“都说九尾狐是所有狐族里身份最高贵模样最漂亮的狐狸,唉!可在本公子看来,真难看。除了多几条尾巴而已,其它看着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白狐嗖的抽回自己的尾巴,弓起了单薄的身子瞪他“吱吱吱!” 你才难看,你肯定瞎了,本少主降生时可是彩云圣光照耀整个青丘,此等祥瑞护航,是他们全族的荣耀,且青丘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夸他是近千年来最好看的狐狸。 等等!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白狐看到自己身后光秃秃的九条尾巴一脸哀怨,原来是障眼法入水便被破除了,怪不得那位大神没捞它,是一开始就知道它是九尾狐吧! 凡界就是这点不好,它受伤灵力所剩无几,又怕被人发现它是九尾狐而给自己招引来祸事,所以失了障眼法,这样在旁人眼中它便是普通的白狐狸。 可就因为灵力低微,所以用以支撑的障眼法才会遇水便原形毕露了。 还真是一只气性很大的小狐狸呢!随便俩句话它便气呼呼的炸了毛。 颜楼笑笑,嗯!还挺可爱…… “怎么?不服气!”颜楼挑眉看着白狐,手里却已经扯过来一块干净细软的棉布,随即将白狐一把包在里面,胡乱一通的擦了起来, 可嘴巴却欠欠的开口“本来就难看,啧啧啧!像只扒了皮的土老鼠,还不让人说吗?” “吱吱吱!”啊啊啊!本少主受不了这个人,此刻白狐哪里还有脑袋想身份被知道的事,呲着牙逮着机会,“咔嚓”便咬了一口! “嘶……”颜楼手上突然吃痛,立刻撩开了细棉布,果然便对上了一双怒气腾腾的狐狸眼。 此时它嘴巴恶狠狠的咬在了颜楼的手骨上,颜楼眉头蹙起,盯着流出来的血迹,嘴角的笑意敛起,他冷冷慑了白狐一眼: “在不松口,本公子可就把你的牙齿都敲断了。” 白狐:…… 他他说什么!牙齿全都敲断…… 白狐登时浑身打了个寒颤,它对视上颜楼那双妖惑的丹凤眸子,嘴巴哆嗦着下意识便松了口,因为它知道这个人说话算话。 它若不松口,颜楼真的会敲断它的牙齿,在凡界他们妖族会受到禁制,在灵玉斋它不就亲眼所见了吗? 这个人的狠——没有下限! 白狐想想以后满嘴没牙齿的模样,顿时满眼恐惧,届时肯定被青丘所有狐狸笑死! 它后退着窝起了小脑袋,可怜巴巴趴着,颜楼撇了撇手上的牙印,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 随即,他的手便出现在了白狐眼前“咬伤了我,你却一副被欺负的模样,唉!不知道老大看到这伤,本公子要如何说呢!” “嗯!可以润色一下吧!” 白狐闻言腾愣支棱了起来,这混蛋王八犊子要告我黑状。 相比起颜楼,那位可是元神压制,这家伙又是他的属下,那随便这家伙稍微夸张抹黑他,白狐瞳孔微缩,那自己八成死定了。 若说颜楼因为凡世禁制能伤它身,它并未多在意,最多以后躲着点便好了,可那白正初却是能让它神魂消弥的存在。 白狐从里到外的恐惧,于是它站了起讨好的上前伸出了小舌头,一下下的舔在颜楼的伤口。 颜楼眸色渐深,眉头紧蹙忽略掉心上涟漪起的一抹异样,随即盯在手掌上的目光越发明亮。 这只狐狸果然不同。 手骨上的那一排血淋淋的咬痕,此时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颜楼一把捞起了白狐抱在怀里,激动的笑“太好了,原来你这么特别?” 这么特别那它的血,对老大的毒会不会有效果?颜楼想到此手下微紧,心情激动! “老大知道这只狐狸的不同吗?”他觉得白正初肯定不知道,听说这只狐狸是从今歌郡主的房间捡到的,那时似乎受了重伤。 所以它是自己跑到郡主房间的,后来冥王便让老大替郡主收养了这只狐狸,平时见老大对它嫌弃的狠,不是去郡主院子的时间里,甚至连碰都不碰一下这只狐狸。 颜楼眯起眸子,在这偌大的意外之喜中畅享着相关的一切,他丝毫没注意到此时怀里的白狐毛都渐渐染上了淡粉色。 啊啊啊啊!放开你的爪子……本少主的清白啊… 白狐恼羞成怒的想咬死这个家伙,可此时却被对方束缚着不该触碰的地方,羞的他浑身通红半点不敢动弹, 该死的凡人,等本少主恢复了,定要你好看! 而此时大理司的天牢里,白正初来了后便看到冥今歌瘫坐在地上唉声叹气! “唉!” 冥今歌手里的一根稻草,已经此时被折的不成形状,狱友忍不住劝道“郡主,你要是心里憋屈的难受,你就说出来吧!” “就算骂人打人都行,狠狠对着我们招呼吧!” “就是别再叹气了,行不!你这都第三百声了!”你没叹烦,我们都听烦了。 齐丫丫十六只眼睛里的心声,冥今歌看了后长长又叹了一 第68章 冥今歌被雷劈了 听到冥今歌的话,白正初黑脸,差点冲出去。 幸亏还有一丝理智让他明白,若此时让人发现他出现在这里的后果,势必便会引来宴帝和众人猜忌和怀疑。 接着他所有努力蛰伏隐藏的一切都将很快被深挖出来。 白正初望着冥今歌那半边脸颊,撑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发亮,他屈起手指扣在旁边的瓦片上,伤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伤她一丝一毫都不行。 所以,那个打了她一巴掌的男人注定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他似乎忘了,在未来计划的某天里,要伤她最深的便是他自己。 到那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瓦片“啪嗒”一下合上,天牢顶上的人绝顶轻功,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任何人发现有人来过这里。 只是此时牢房里冥今歌,却盯着房顶发呆了好一会,狱友问她在看什么,她抿嘴笑笑回道“看天啊!” “看天??”不是,这天牢房顶不漏吧!这郡主难不成还有透视眼? 众人满脑袋问号? 冥今歌嗐了一声道“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吗?我会看相,还会算命,但我还有一个本事?如今咱们相处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应该告诉你们了。” 狱友们:…… 不是才住进来五天吗?很久了吗?他们面面相觑! 此时,冥今歌可不管他们什么想法,只神叨叨装模作样掐指一算,然后一脸高深道“无量天尊,本大师施法与龙王沟通。” 作家助手还是忍不住提一嘴【宿主你这是利用自己预知的剧情骗人吧!】 冥今歌:我这不算吧!反正都会下雨,我无聊夸张神话一下,哄他们玩而已,这怎么能算骗人呢! 哼!我又没骗他们什么?被丢在这牢里,东西又都被收走了,又饿又累,问它好多次了,一直在说等等等,等流程! 真的烦死了。 冥今歌反手便点了屏蔽,唠唠叨叨的助手她给自己找点乐子都不行吗? 小助手一脸懵,它还没来及说会受惩罚的。 冥今歌自然我行我素,见他们有些质疑,噌的便站了起来,一指金鸡独立,另一只手捏了一个爱你的手势附于胸前。 然后,咪咪妈咪妈咪吽!这口诀在她嘴里叨咕了俩边,接着“唰”的一下睁眼道“本大师如今就证明给你们看,宴国多地干旱,我与龙王交涉,它给了我个面子,不时便会降下甘露!” “轰隆~轰隆……” 打……打雷了?龙王真和郡主有交情?狱友们震惊的眼珠子快掉了出来,随后便齐丫丫跪了一排“郡主,你是神仙吧!” “咵嚓!” 一个劈雷落了下来! 冥今歌登时一头雷劈的卷毛焦新鲜出炉,她嘴里吐出一口烟,黑漆漆的脸上清晰弯了一对眼白,憨憨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不用担心,我没事!好着呢!” 但其实,嘶!真特娘的疼啊! 随即她黑脸在意识里召唤作家助手“到底怎么回事,这破雷为什么可着牢房专门劈我!” 望着那房顶被劈开的一个口子,此刻瓢泼大雨从那个口子里倾泄而下,刚刚她就站的那个位置,要说不是专门劈她谁信啊! 小助手:【宿主将未来发生的事提前透露给了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所以导致一些人物的未来命运轨迹与你惺惺相惜纠集在一起,他们的结局也发生巨大魔改,所以系统第一次会给予雷劈处分。施以警告!】 冥今歌骂娘啐了一口国粹埋怨道“你做人系统助手的,怎么不早说…” 小助手:我说了,但你屏蔽我了! 额!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啊,冥今歌顿时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但日常鸭子嘴硬“多大点事啊!还罚我,我都说了没有直接透露出去,我用夸张神话的方式,就涂一乐!” 撇到自己一身烧焦的模样,冥今歌呼出一口气,算了,雷都挨了,在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 她龇牙咧嘴的忍着疼,小助手看了提醒道“宿主,系统里有减轻痛感的药丸,你要吗” “还有这好东西?”冥今歌登时来了精神头“快拿给我,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说!” 小助手:需要选定三件联任务,它最后的奖励便是减轻痛感的惜痛丸。 冥今歌挑眉“可以做任务了?” 原来是不能的,但宿主一通闹腾,她身边这几个人的命运轨迹发生了变化,系统主题板也显示出了任务。 竟然连任务三联都出现了,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初级任务这边,但想到宿主这么能折腾,说不定下回惜痛丸就用上了。 小助手点头,随即它划出一个面板,上面有普通任务,后面坠的奖励还是三千读书币。 而第三排果然出现了一个任务三联挂框,后面奖励则是惜痛丸。 冥今歌看到这直接拍板“好,这个三连任务我接。” 点了确定后,面板变化出现三个任务的要求和需要。 所谓任务三联便是一起完成三个任务,若其中一个任务失败,那奖励自然也不能领取。 【任务一:炸掉牢房】(不许伤一人!) (任务二:拿到白正初发带)(对方心甘情愿!) (任务三:抢新郎!)(不许解释!) 冥今歌将三个任务来回思考一番,三个任务看似挺简单,但实则特别难。 首先冥今歌针对第一个任务开始观察,随即一脸菜色,她自己都被关在牢房里,怎么炸牢房,然后不许伤一人。 她想绝对不是简单字面的意思。 正在她冥思苦想的认真时,秦明远带人赶到了天牢,在看到她此时的别致造型和她们牢房里后天形成的雨帘时,嘴角抽搐! 但还是有礼貌的关切了一句“郡主,你没事吧?” 冥今歌:没事没事,小意思! 这间牢房后面需要修缮, 第69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噗…” 冥今歌差点没让自己给呛死,她不确定又问一遍“你真让我们去内衙?” “本郡主记得大理司的内衙,是给在任官员和他的内眷所住的吧!” “秦大人,我们若过去,你夫人会不会到时跟你吵架,不若你先去跟夫人报备一下也好!” 冥今歌这是完全替秦明远着想,可话说完,却看到秦明远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晕,她疑惑看着不回话的他“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淋雨发热了吗?” “不是……” “那就是过敏了,过敏源是什么,吃药了吗?呼吸困不困难!” 冥今歌唧哩呼噜说了一大堆,秦明远打断她继续胡乱的猜下去“郡主不要猜了,都不是!” “那是什么?” 她这么刨根问底,秦明远深吸一口气无奈按下心里的异样如实回答道“臣……还没有夫人!” “没……你真没夫人?”冥今歌惊讶道 “嗯”秦明远点头扯了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所以,郡主可以随我走了吧!” “喔喔”她应后跟着走,随即不时就会撇撇秦明远,嘴里嘀嘀咕咕“怎么可能啊!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夫人!” “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下一秒,前面的秦明远一脚踏空台阶,差点跌个狗坐泥,幸亏衙役眼疾手快托住了他,这才慢慢站稳。 此时外面的雨势又急又密,他在一把宽大的木伞下回头,眼睛遮在了伞布的阴影里看不清晰他脸上此时是何种表情。 “郡主,臣今年才21岁!” 有人递了伞过来,冥今歌接过来的手微顿,随即不理解的看向秦明远“秦大人,21岁很年轻吗? 我可是都听说了,各世家的子弟差不多十五六岁都有了自己的孩子,那21岁时孩子应该都上学堂了吧!” 似感觉到了秦明远的尴尬, 冥今歌撑开伞走到了秦明远身边,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秦大人即便你有什么……咳咳!隐晦的问题,那也不用担心” 见秦明远拧着眉头,她继续自顾开解道“真不用担心,就冲你这大理司的身份,妥妥的潜力股,还有你姐姐是景王妃吧!这资本,估计就算你缺胳膊断腿也有人哭着喊着往府里扑吧!” “那郡主扑吗?”这话一出,似乎周围飘泼的雨声都安静了下来,冥今歌疑惑看过去“你说什么?” 她已经抬起的脚“啪嗒”一下迈进了水里,冰冷的雨水浸湿到了脚踝,脑子打了激灵清晰无比,这雨是真大啊! 秦明远从冥今歌的眼睛慢慢挪到了他踩进了水的绣花鞋,突然笑开道“没什么。只是这雨越来越大,郡主还是快些的好,不然淋了雨受了风寒生了病就不好了。” 说完转身走进雨里,旁边的衙役都没来及跟上,冥今歌挑眉嘬了嘬牙齿也快步跟上。 狱友跟一个个跟下了锅的饺子似的,在水越来越多的院子里一路飞快淌了过去。 等到了内衙的门厅后,狱友们看着外面风雨交加个个心情感叹围了过来“郡主您真是太厉害了。” 冥今歌一脸灿烂的摆着手“小意思,哈哈!不不值得一提!” 秦明远交代了下人,去准备一些衣服和吃食,这才回眸疑惑的看过去。 狱友们此时对冥今歌本事那是深信不疑,他们每个人都在心里做了默契的打算,那就是从今往后跟着郡主混。 在他们眼里将冥今歌奉为了神女。对她的敬仰之情如涛涛江水般连绵不绝,个个好话一箩筐的往外丢。 狱友:“郡主,你就是宴国的活菩萨啊!这场雨就了无数百姓。” 冥今歌:“呵呵!哪里……哪里!” 狱友:对对对,宴国多地干旱,龙王爷看您面子才往这里下雨的,您这是大功德,老百姓都有了吃喝,有了生机绝对会对您感恩戴德的。 冥今歌:呵呵,小事……小事! 狱友:郡主您真是太谦虚了,救了这么多人却不要名不要利,这有点傻! 冥今歌:……去去去,也没人给送来啊! 她玩笑着做势扬手轰人,众人一堂轰笑。 这时突然有人开口落了一句话,冥今歌当场愣住。 他说,“郡主,我觉得如今那些旱地应该也都灌足了水,你要不然跟龙王爷在打个招呼让这雨停吧!” 随即,他向院子里看了看道“你们看看那水都过脚踝一节了,刚刚过来便是趟过来的,在下下去咱们可都要学学游水了吧!” 说完哈哈笑了起来,在后来发现没人笑,便尴尬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时众人眼神同时望向了冥今歌,她咽了咽口水心里骂娘,什么就让她停啊! 龙王有那么大脸给她吗?还说停就停以为有是自来水开关吗?拧拧关上咯。 这可是大暴雨,把我浇穿孔了也让它停不下啊! 这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冥今歌,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为难道“这……龙王去天庭串亲去了,可能没在家,等等!我一定赶紧通知他停雨!” 狱友连连点头,竟然信了!奇葩倒不可思议还纷纷理解道“嗯嗯!龙王没在龙宫,这也不能怪郡主,哎!这龙王也是,这个节骨眼上什么天庭闲逛啊。” 这漏洞摆出的话,冥今歌都扶额了,编不下去了,可这几个人不但信了,还给她找了补。 呵呵!她这女主光环太让人无语了。 不过这几个人暂时的相信并没有让她感到轻松,因为她发现有一双眼睛在审视的盯着她。 “秦大人?”冥今歌转身笑盈盈看着他“你这么盯着本郡主看,会让人误以为心仪我已久喔!” 秦明远立刻移开目光“郡主说笑了,我是想提醒你们该去换衣服了,小心着凉!” 第70章 过敏了 来渡气 一进房间,冥今歌便看到了整齐摆放在床榻上的浅色系衣衫。 她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都是颜色差不多的浅青色,想不到秦明远这个人还如此细心周到呢! 颇为满意的冥今歌抱了衣衫欣然换上,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郡主,大人让奴婢问您,在房间用到饭还是去花厅。” “花厅?”冥今歌奇怪问道“秦大人跟我们牢房一起过来的大哥们一起吗?” 话落,她已经走了过去将门拉开,婢女给她行了个礼回复道“大人还有公务要忙,并不曾去花厅。” 秦明远不去花厅!他们不是犯人吗?即便秦明远让他们来了内衙,不也该是严加看管吗? 这……倒像是来串亲的! “喔!” 冥今歌点了点头,笑笑开口“那你待会将吃的端我房间吧!有些累了,随便吃点想好好休息一下。” 一刻钟后婢女出现在了秦明远的面前,将冥今歌所说一字不差的复刻出来。 秦明远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给她送过去吧!另外通知王勤看紧了那八个人,禁制出房门一步。” 说到这,他顿了顿道“若郡主要出门让人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奴婢告退”她恭敬退出去后便去了厨房,没一会儿提着一个食盒去了冥今歌的房间。 少时,婢女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出来后,又拿出了一个迷你小罐子递了过去“郡主,这是我们大人特意让奴婢交给你的,效果很好。” 冥今歌拿过去揭开盖子放在鼻息间轻嗅了嗅,抬眸道“是药?”随即她将那瓶药盖上放到了一边“秦明远知道我脸受伤了?” 婢女见冥今歌如此,也不像是高兴的模样,她顿时不知该怎么回,迟疑了一下道“大人……知道!” “喔!”冥今歌点头,脸上依然没有过多的表情她随性自然的吃起了饭,然后抽空又挥了挥筷子“行了,你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待婢女离开后,冥今歌手中的筷子“啪”一拍就扔了出去。 她站起来插着腰在房间里转圈圈,气死我了,他知道,秦明远知道牢房里发生的一切。 可这个王八蛋却是没来,冥今歌拿起了桌子上那罐子药握的紧紧的。 她就知道,大理司是他的地盘,牢房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他身为大理司卿,牢房里有人闯入,他们还打了起来,闹的那么热闹,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骗鬼呢吧! 他就是藏了起来故意不出现,是也怕那个令牌后面的人吧!她看得清楚明白,那些狱卒的吓的不敢多言,又怂的跟孙子似的趴在地上。 所以,秦明远也是怕招惹上是非。 如今她的脸都特么快不疼了,拿这破玩意来做什么? 屁股后头作揖瞎尽情吗?狗东西…… 骂完,冥今歌扬手便扔了出去碎了个稀巴烂。 冥今歌气了一通也累了,倒在床榻上便合上了眼睛。 这时窗户“吱呀”一声被扒拉开,一只毛绒绒的小爪子抠住了窗棂,吭哧吭哧爬了上来。 随即它一个翻身想灵巧落地,谁承想“啪”狐狸脸栽到了地上,它爬起来,晃了晃脑袋,嘴里叼着的东西一丝一毫不敢弄坏。 临过来时,白正初严厉警告过它,药瓶没送到便损毁了就罢光它的狐狸毛。 嘶!它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看向床榻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冥今歌,呼~它终于把东西送到了! 白狐动作轻盈的蹿到了床榻上,慢慢走到了冥今歌的脸旁边,看着闭着眼睛假寐的人,它那双狐狸眸子转悠一圈后亮了亮。 随即他抽过自己的尾巴慢慢扫向了冥今歌的脸颊,痒痒的触感令冥今歌不适的抬手挥赶,可赶来赶去都赶不走。 气恼的她倏地起身直挺挺坐了起来,但霎时便眼眸弯弯“白狐?怎么是你啊!” “你怎么来了?咦,还有药,啊!小狐狸你真是太贴心了。”随即她将白狐抱到了怀里一顿收拾蹂躏。 “吱吱,吱!”不是,这女人她有病吧!本少主的金贵的毛都快被她薅掉了。 “阿嚏!阿嚏……” 这时突然的喷嚏,瞬间让白狐全身的血冻的冰渣凉…… 它居然忘了,这位小郡主可是个过敏体质,大,说的简单一点便是冥今歌对动物毛过敏。 显然冥今歌本人也忘记此时,她皱着眉头抓了抓脖子,那里已经遍布蔓延了红色的疹子。白狐抬眸对视上她的眼睛,一个激灵吓的从冥今歌怀里蹿了出去。 “吱吱吱”!妈呀吓死本少主了! 此刻的冥今歌浑身上下包括脸,已经连综成片长满了红疹,渐渐浑身嘶痒难耐的她只能通过来回抓挠来止阖,没一会儿她好像便呼吸困难的躺在了床榻上。 白狐心头咯噔吓的不清于是不在迟疑,蹬起狐狸腿,风火轮般冲了出去。 目基地,冥王府。 * “吱吱吱!” 白狐一回到月牙楼,便直接风风火火跳到了白正初作画的书案上。 白正初皱眉呼开了狐狸,然后提起一只毛笔,轻轻扫在了画中人的淡淡眉头上。 白狐急坏了,它回来时,那郡主就已经呼吸困难了,此时这白正初若在耽误下去,那人肯定便凉凉了。 到时,指不定什么锅都扔到它身上,于是白狐此刻硬着头皮又蹿了过去,这次它咬着白正初的衣袖不撒嘴。 而白正初这时也终于发现了白狐的不对劲,他试探道“冥今歌她……出事了?” 在见到白狐点头后,白正初脸色惊变,瞬间消失在原地。快的唯留一丝痕迹飘荡在空中慢慢去。 冥今歌头昏脑涨,浑身又痒又难受,呼吸越来越微弱,她感觉自己眼睛模模糊糊已经看不清东西。 又似乎出现了幻觉,她竟好像看到了白正初,他在喊自 第71章 紧急召唤令响了 待冥今歌醒来时,外面天色已暗,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她想起自己之前满身红疹,瘙痒无比,接着便越来越呼吸困难。 那会儿她真的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可如今看着自己光洁白皙的手…… 红疹没了…… 她不确定,于是又分别扒开了手臂,但依然是光溜溜的,汗毛和豆豆都没有一颗。 冥今歌皱起精致小巧的眉毛,难道是幻觉?突然她想起临昏过去时好像看到了一个人的脸。 她想了想眸子乍亮,“白正初,对,我看到了白正初,他……”她撇见了不远处被她摔碎的那只药罐子。 这个房间没人来过! 心情像过山车一样上来下去,冥今歌小脸耸拉下来,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在冥王府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又四下看了看,那只臭狐狸差点害死她,这会儿到不见影子了。 之前因为秦明远,她饭都没吃多少,此时肚子已经咕噜咕噜的闹腾了起来,冥今歌揉了揉肚子就要挪下床。 “啊!我的屁股,硌死我了……” 秦府婢女做事太不靠谱了,收拾个房间床榻上还落东西。 冥今歌气呼呼摸了过去,从那堆乱糟糟的被子下翻出一指白色的小瓷瓶。 那上面还有一行小字,归灵膏,活血化瘀止痛。用于跌打损伤! 所以,这也是药,她摸上了自己已经不疼的脸颊,淡淡的药草味萦绕在鼻间。冥今歌望着手里的瓶子若有所思,秦明远让婢女拿的那瓶已经被她摔碎了。 且地上的碎片都没人收拾,如此看来秦明远第二次送药的可能性为零。 那是谁送的! 冥今歌抓了抓不知何时已经散落的发髻,她突然想起之前抱着白狐时,那货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她抠了抠身体不舒服便没在留意了。 不会就是这瓶药吧! 冥今歌又撇向手中的瓶子,洁白的釉瓷小巧玲珑,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若谁告诉她白狐成了精,这是见她受伤心疼特意送了药来。 呵呵!她才不信。 所以,不是白狐自己的主意,那肯定就是养它的那个人了。 ——白正初! 冥今歌心头漾起一抹喜色,随即将瓶子贴在了自己胸前,心情明媚“阿初还真是闷骚,居然想到差遣狐狸送东西,太有创意了。” 此时躲在房梁上的白狐闻言直翻白眼,“跑腿的是本少主,他不过动动嘴的功夫,他有屁创意。” “等等,创意是什么东西?”白狐将自己团好,苦着一张狐狸小脸冥思苦想。 而已经回到冥王府的白正初,他此刻半靠在书架旁忍下内里奔腾不息上涌的腥甜,随即又提起手指快速在身体的几处穴点了下去。 他晃了晃沉重的脑袋,眼睛视物已经重影,渐渐额间的青黑之气流转速度极快,下一秒白正初面色狰狞痛彻力竭! “啊~” 他仰天嘶吼,跌跌撞撞头破血流,书架翻倒,杯盏尽碎,所有能看到碰触到的东西都在他手下撕碎。 月牙楼内很快变狼藉一片,即便如此,也不能缓解他身体里的半分痛苦,下一刻白正初便在也压制不住上涌的腥甜,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随即,昏迷不醒的倒了下去。 “苏楠,老大怎么样了?”颜楼面露急切,从月牙楼离开时老大还未回来,便回去找来了一只项圈,那上面带着一串金色的小铃铛,晃动起来叮叮当当的清脆悦耳。 给那只小狐狸带上刚好合适,于是颜楼便又返了回来,可刚进门便被满屋子的狼藉惊住,那些破破不堪的家具堆瘫在地上像极了灭门惨案的样子。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颜楼心神不宁,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果然没多久,便在一堆破碎的烂木头间,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白正初,他眉宇间青黑,脸色煞白,地上的那瘫鲜红色和他嘴边残遗的血丝,刺的颜楼眼眶生疼,险些站不稳一头栽过去。 稍后,他立刻将白正初带去了密室,紧急召唤了鬼医苏楠。 苏楠眸色凝重“主子中了彻骨!” “彻骨?”颜楼疑惑,苏楠手下不停,已经快速展开了针包,手指轻轻划过,数枚银针捻在指尖。 随后,手指翻飞眼花缭却又精准的刺入每一个穴位。 这期间,被罚地狱塔的茶弥闻讯携一身血腥,提前闯开了第五层般若地狱飞奔回了冥王府。 “颜楼,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六人每人都有一个紧急召唤令,只有将自己的眉心血滴入召唤令,令牌瞬间变成红色。 随即,其它五位持令者无论身在何方,他们手中的令牌都会发出嗡嗡警醒的哀鸣声。 所以,身在地狱塔中的茶弥本来还需挨个走一遍第五层的所有刑罚,其实说是刑罚,也不过是白正初为试炼而专门儿设立的演武场罢了。 那时,他正轻而易举的躲过,千机算的六遍飞镖雨,这时身上的召唤令突然便嗡嗡警鸣而起。 刹那间的分神,新一轮的钢钉已经推出发射,眨眼便到了眼前。 茶弥快速调整步伐,游龙走蛇般闪躲,但仍被四枚钢钉射入了大腿肩膀和身体俩处。 尖锐的疼痛让他脑子无比清醒。 召唤令~响了…… 召唤令从主子赐予他们,便时刻挂在身上,至今也有好几个年头了,有时候大家甚至已经把它当成了一个挂饰和摆设,都会觉得它也许是个哑铃令。 因为它从来就没响过。 但他们心底又特别的庆幸,这些年他们跟着主子所言所行所谋之事都很顺利。 其实,哑令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至少他们知道所有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没大事发生。 可今日,多年不曾响过的召唤令响了,那定然 第72章 主子诈尸了 颜楼面色焦急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苏楠只提了一个“彻骨”的名字。 他并未听说过这种毒。 茶弥本就是个冷情的性子,颜楼摇头,他便闭了嘴同他一起等着。 主子无声无息的躺在床榻上,连名号鬼医的苏楠脸色都如此沉重,想来主子这次恐有性命之忧。 所以,颜楼第一时间便开启了紧急召唤令。 可能太过慌乱中下的手,颜楼眉心处此时还隐隐能看的到一处针孔。 密室极静,他们一颗心都挂在白正初的安危上,颜楼从发现白正初开始神经便处高度紧张中,他按了按太阳穴,轻轻吸了一口气。 这时冷不丁他才留意到,同他并排而站的茶弥竟然浑身都是血洞,伤口还在涓涓不断往外渗着血,他的脚步虚浮,脸色苍白的透亮…… 于是,他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腕,但很快便被拍开。 “我没事!”茶弥的声音已沉哑,他本来轮廓分明刚毅的俊颜因为被汗水和血污糊了半边脸,此时倒是显的阴慑又恐怖。 “没事?茶弥,你内力都耗尽了,你跟我说没事”颜楼深呼吸然后眯起了丹凤眼“我记得老大让你去了地狱塔,你……就这么闯出了第五层的般若地狱” 第五层他也去过,不过那时用了三天他才好不容易到了大门口。 可如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茶弥是昨天傍晚进的地狱塔,而今日还有一个时辰才天黑,他这满打满算也才堪堪一天。 他真是服了,茶弥果然是他们几个中最能打的。 茶弥点了点头对于颜楼的话并不在意,依然言简意赅道“我没事!” 颜楼噎了一口,哪怕这么多年了,他依然还是习惯不了茶弥这种性子的交流方式。 他气疯了,要不是一起共事这么久了,我怕主子醒来看到这样的他心情不畅,才懒得管他呢! 只见他,上前一步抓住茶弥的手,便义正辞严道“不行,你现在必须给我回去休养”然后他又嫌弃的撇了撇他身上伤和血,交代道“你身上这些也快点全部换掉,伤口好好处理一下吧。省的主子醒了看到后身心不畅。” 就差没直接说,他此时的形象有碍观瞻。 可茶弥比较轴,他将颜楼的手一把拽开,冷冰冰丢出俩个字“不去。” 哎呀!犟劲是吧!颜楼撸袖子刚要动手把人弄走,这时苏楠捻入最后一针,施针结束,他帮白正初擦了擦额头的汗后,转身便走了过来。 脸上一片冷气: “你们俩个若要闹,去外面,别在这里扰了我给主子诊治,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分不清轻重。” 见苏楠施针结束,颜楼急切的要知道白正初身体如何了,对于苏楠的说教直接忽略。 “苏楠,怎么样,主子的毒你解了?” 苏楠白了他一眼“你以为那么容易,若是这么容易我便不用给主子下这么多针保命了。” 师傅曾传于他的飞针九转诀,用于危难之际的护心护命。 飞针九转诀,九九八十一针,需飞针三遍才能将毒压制在心脏外廓,他们要尽快找到解药,不然毒发攻心,神仙难医。 苏楠叹气转向了床榻上,那个满身密密麻麻银针的人,“主子这次所中的毒是江湖上已失传百年之久的彻骨!” “已经失传百年之久?那主子是怎么中的毒?”颜楼十分不解。 苏楠双手环胸看着颜楼“这话该我们问你吧!平日里可是你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的,你又是护法,主子如何中毒,你不是该最清楚吗?” 颜楼张口便反驳“谁说只有我跟在主子身边?零蛮不是也一样跟着主子吗?” 苏楠:零蛮那小子,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跟在主子身边呆不住,只要一刻钟,肯定便会惹了主子,都不知道被踢去地狱塔多少回了,就搁第一层抄经书没挪过屁股! 你跟他比吗?” “呵呵!”颜楼扯了扯嘴角道“自然不能?” 苏楠刚要开口,这时密室的门又被打开,说曹操曹操的零蛮来了。 零蛮一进门便看到了白正初直挺挺的躺在那!飞扑过去便一顿哭嚎“主子……主子,你怎么就这么早早的走了呢!零蛮还有许多没跟主子学呢!我们筹划了那么久的事还没完成,您让我点的火引子还没点……呜呜!” 苏楠与颜楼对视一眼,齐齐捂着鼻子,颜楼无奈上前踢了踢他,零蛮那带着愚蠢清透的眸子此时带着泪花扭头撇向颜楼“你干嘛踢我,你们好歹也都是主子救的命,怎么今日却都这么没良心,哭一声都不哭呢!” “主子在天之灵,肯定看着会心寒的。” “喔?是吗?这时,身后阴沙的声音,森森的传来“是会心寒!” 零蛮点如捣蒜,他完全没注意到此其他人的表情。 只见他说着话便将头扭了回去,冷不丁对上一张睁开眼睛的看着自己的主子,登时吓的跌坐在地上,他指着睁开眼睛的白正初都结巴着嚎了起来了“主主主……主子诈尸了!” 苏楠摇头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零蛮,主子还没死…” 零蛮愣住“额,没没死啊!”一向厚脸皮的他少有的尴尬红了脸。 “呵呵!主子,你醒了实在太好了!” 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白正初又闭上了眼睛,保持体力,中毒后的他浑身乏力内里空耗。就在这时,那道臭气熏天的气味靠近过来。 “停,零蛮……在靠过来,就滚去地狱塔第三层里呆着!” 零满委屈踌躇不前,颜楼捂着鼻子立刻赶人“零蛮,你一身臭气还向老大面前凑,估计老大就是被你熏醒的!” 你还是快出去收拾一下自己吧!” 苏楠同样点头,零蛮尴尬“好吧!我这就回去把自己洗刷干净” 他想起自己回来之前的糗 第73章 你确实该晒晒脑子 零蛮风风火火的离开后,颜楼忙上前一步“老大,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他在月芽楼也没有发发现白狐的影子。 按理说老大在月芽楼,它便不会独自出门,自然也是不敢。 而如今老大中毒昏迷不醒,那只白狐又不见了,那只白狐又有那么特殊的作用,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茶弥也想知道主子在冥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一起看向床榻上的白正初。 苏楠皱眉拦下他“颜楼,我一知道你关心主子想要尽快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你想要问清楚立刻帮主子报仇出气” “可是,你也要等主子身体平稳一些再问吧,他才刚醒,身体还虚脱着呢!” 苏楠这话一落可刺激到了颜楼: “苏楠,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倒显得我既冲动没脑子,又不顾及老大的身体,我颜楼是那种人吗?” 颜楼手握骨扇指过去“那你告诉我,这什么破毒你能解吗?” 苏楠面色羞赧,“我尚未有解毒之法,可多给我一些时间,我必然……” 颜楼抬手打断他“那老大的身体现在如何?” 苏楠:…… 他垂下了眸子,七日这俩字在他唇齿边逗留许久,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床榻上的人传来浅浅的俩字“苏楠,还有多久” 白正初问的是他还能活多久,苏楠犹豫少许才艰难的吐出“七日” 这俩个字! 这俩个字落下,所有人沉默了,密室里寂静无声,呼吸间似乎布染上沉霜般瞬间下降了数度,白正初平放在俩侧的双手亦微微驱起。 眉头拧紧,紧接着不到一息间额头的青黑再次聚拢,白正初全身的银针密密麻麻唰唰的颤动起来,随即“噗”一声大口大口的漾出鲜血。 快的让人应接不暇,苏楠眸色凝重,上前扬手挥去,那密密麻麻大片的银针尽数取下,随即又在白正初的身上戳中几处穴位。 然后招呼上颜楼,茶弥立刻向白正初身体输入内力,本来他自身内力可以抵御一层,但刚刚白正初一时气怒攻心,导致心脏外抵御毒素的一层内力急速溃散。 若不立即补阻,白正初顷刻间便会毙命。 可茶弥上前一步,却被颜楼挡住“苏楠,他茶弥不行,他内力闯般若地狱耗尽了!” 苏楠闻言立刻抓过他的手查探,随即便急道“那怎么办,我的内力不足以支撑帮主子截住毒素,一旦断的内力供续,毒素回流,届时我也没办法了。” 就在这时,焕然一新的零蛮急步赶到“我来!” “还好我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苏楠和颜楼对视一眼点头,零蛮这小子出了脑子不好使,功夫还不错,内力比苏楠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事不宜迟,茶弥默契退后一步,零蛮上前和颜楼齐心协力助白正初截住彻骨毒素继续蔓延。 少时,苏楠帮白正初完后眉心松开“可以了,毒素停止在心脏外不在蔓延” 颜楼和零蛮收功,此时白正初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比之前已经算是争取回了那最后的七日。 颜楼帮白正初掖好被子,然后转向苏楠“你跟我出来!” 苏楠眉心微跳,颜楼想做什么?不会是要打他吧! 他也不想主子毒发的好不好,主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兼知己,但凡有什么方法能救人,他都会不顾一切。 他转眸交代了零蛮看好主子,待走到茶弥身前时劝解一句“只有自己的身体好了才能更好的守在主子身边,不然你不是助力反而最后成了他的拖累。” 茶弥眸色微动,苏楠知道他听进去了,便打开了密室的门。 “你找我到底何事?”苏楠走到颜楼一米外停下,颜楼转过身,那张妖魅出色的俊脸上此时没有平时里的懒散,唯丹凤眸子里的认真! “你说主子只有七日的寿限了,那如果找到解药,主子是不是便没事了!” 苏楠点头,“这是自然,在七日的期限内找到解药服下,便性命无逾”他狐疑打量颜楼“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颜楼:这你就别管了,主子这里这七日你看顾好别出了差错就行。 苏楠一把拉住转身就走的颜楼“你真知道谁下的毒?” “是谁?” 他语声掺了急色“颜楼,你快说啊,不是只有你在乎主子的安危,一起去胜算会更大,能给主子下毒的人,必不是普通人,颜楼你……” 苏楠下一秒被定住,颜楼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不用,这个……我自己就能办道!” “等我的消息吧!”说完颜楼踏起轻功离开,徒留苏楠在原地动也不能动“喂!走你也把穴道给我解开啊!” “颜楼……” 这时,零蛮从身后走了出来,苏楠微愣“不是让你照看主子吗?你怎么……”随即他又顿住“唉,算了,你先帮我解开穴道吧!” 零蛮撇了撇一个方向又绕回了苏楠身旁,“颜楼点你穴?” 苏楠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零蛮眨眨眼,里面透着清蠢的光,任谁都不会觉得此时他说的是假话“刚过来啊!就看到颜楼……喏!朝那边飞了!” 苏楠松了口气,打消疑虑随即拧眉抱怨着“颜楼那家伙,喊我出来不过就是生气我刚刚的话惹的主子毒发。” “那小子说定住我,让我晒晒脑子。”说完,苏楠接着催促道: “正好,你来了,快帮我解开穴道!” 零蛮点头“喔!原来是这样啊!”正在苏楠以为伸出手的零蛮要给他解穴时,“啪啪”俩下戳在自己身上。 然后,便对上了零蛮依然清蠢的眸子,他拍了拍苏楠的肩膀咧开一排整齐的小牙“苏楠,其实我觉得颜楼那家伙平时是挺讨厌的,呵呵!但这次他说的还不错!” “你确实该晒 第74章 那副画有了她便不再普通 而此时,离开冥王府的颜楼一路踏步无痕,很快便到了大理司。 没错,他想找的人便是冥今歌。 如今雨势颇大,到天牢时即便有伞他身上的红色衣衫也已经半湿。 牢房里并没有冥今歌的身影,随即他抓了狱卒问后才知人被接去了内衙。 “好一个不知廉耻,不守妇德的郡主!” 颜楼眯起了丹凤眸子冷笑,主子若是没中毒,他真该好好说予他听听。 从上次救过那落水的郡主后,主子眼可见的对那个工具人郡主越来越好。 本就是时机一到随时都可丢弃的棋子,但如今却影响了主子,令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推迟回魏国时间。 别以为将他支出去盯着江琛,他便不知道主子已有心改变那日炸城的几处引火点。 他想要放过冥王府,以至跟冥今歌有关的沈府那些人。 但如今,却被那个他有所心软的人下了手,没错,他所怀疑的人便是主子这个即将要成亲的未婚妻,冥王府掌上明珠——冥今歌。 只因为,今日他在月牙楼找到主子时,已经昏迷不醒的主子手里握着一副画,完好无损。 满屋子的废墟破烂,都是主子干的,可谁知道在一堆废墟破烂中看到这么一张完好无损的东西。 那是什么感觉? 别人他不知道,但自己那会恨不得拿过来撕成岁末。 那其实只是一副普通繁华的街景图,可因为有了一个人出现在了画中,它变得不再普通。 及即使只是一个侧脸,颜楼也一眼便看出了画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咧嘴笑着招呼人的女子是谁。 ——冥今歌! 颜楼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眸子,月牙楼里所有东西都没有幸免于难变成了破烂,可见当时的主子有多痛。 甚至于已经神智不清,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没有将画损毁一分一毫。 只因为那上面有他入了心的女子。 今日午时便没看到主子,那时白狐被丢进了浴汤里,所以人去了哪里…… 如今整个淮都已经尽在手掌心,什么事还能值得他亲自走一趟。 主子必定来找过冥今歌,他心中的答案不言而喻。 颜楼握紧拳头,冥今歌最好不是你,不然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很快他便到了大理司内衙,秦明远如今被这场大弄雨弄的心力交瘁,忙的脚不沾地。 因此,从接了冥今歌到内衙,却是还未腾出空过来看她。 颜楼从一靠近房间,趴在房梁上的白狐便竖起了耳朵“吱吱吱” 是颜楼! 这时颜楼已经偷偷潜入,而冥今歌此时正在对着桌子旁凉透的饭菜,深情凝视,偶尔还能听到她的嘀嘀咕咕“我到底是吃啊,还是不吃?” 她拍了拍咕咕叫的肚子,谆谆教诲道“现在饿早干嘛去了,这么冷的东西,不怕肚子疼吗?小时候肠胃疼的三天吃不了一点东西事不长记性是吧!” 可是真的很饿,冥今歌看了看那道小炒肉和排骨汤,咽了咽口水,舔着嘴唇“要不然吃一小块…”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出现在冥今歌身后的颜楼,在撇见她的行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他刚要抬手捂晕冥今歌时,房门被敲响,颜楼皱眉随即迅速翻上了房梁,时间掐的刚刚好,冥今歌回眸看向门口“谁啊!” “郡主奴婢给你送晚饭来了。” 冥今歌登时整个眼珠子都亮了,随即麻溜的便去开门。 而此时房梁上的颜楼却愣了,他一把捞过了那白白的一团,丹凤眼里都是惊喜“原来你跑这里来了!” 白狐此时真想咬他一口,但又怕惊动了冥今歌,那位大神可是交代了,不许它靠近这女人,之前那女人突然便全身红疹,随后便到倒头昏死了过去。 吓的他还以为人真死了,那样他的狐生便到头了,大神还不劈了他啊! 于是它那会儿用了吃奶的劲,便跑回了冥王府找那位大神。 幸好,大神力挽狂澜将人救了回来,可却嘱咐它留下帮忙看护冥今歌,这边若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去通知他。 白狐无奈只能听命行事,所以跑房梁上守着,这守来守去,没想到这出现的第一个人竟然就是颜楼。 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大神命令他来这里接替它… 那太好了! 颜楼抱着白狐,心情终有了一丝喜悦,他以为白狐被人捉了去,若不是还要为主子拿解药报仇,他必定派人搜寻白狐的下落。 如今看到它平安无事,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他便皱起了眉头“小狐狸,你告诉我,是你自愿来这里陪郡主,还是老大命令你来的?” 白狐那双狐狸眸子不解,这有何什么区别吗?反正它都来了。 白狐依然不肯做声,颜楼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房梁下面。 此时,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郡主,您请用。”她递过来一双筷子,然后将那些残羹剩饭装回来食盒里。 那些饭菜她基本上没动过,但婢女教养很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她目不斜视,不多嘴让人感觉很懂事,最起码她不用再编理由骗她。 婢女退出去后,早已经饿坏的冥今歌。便已经不在端着,伸长了筷子对着桌子上的饭菜一顿狼吞虎咽,吃的她满嘴流油。 房梁上的颜楼嘴角抽搐,跟几辈子没吃过饭的难民似的! 单看如此单纯到有些笨拙的冥今歌,可能谁也不会知道,她内里包裹着的是一颗蛇蝎心肠。 他此时已经认定了冥今歌做的恶,所以他必须从她这里拿到解药。 所以,他拿出了一包药粉,轻轻撒出去后,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而下面正啃着一只鸡脚的冥今歌,摇晃俩下便趴 第75章 郡主究竟被藏在了何处 白狐心虚的退了退身子,转身就要跑,但下一瞬便被人揪住了尾巴。 “吱吱吱!”该死,又揪本少主的尾巴。 白狐反身双眸冒火的瞪着,这个三番四次触碰它禁忌狗东西。 “吆!生气了?”颜楼拿手指点了点白狐的小鼻子,气的它张口就咬,接着又咬到了空气,自然又是熟悉的贱笑和嘲笑“这么多次了,还是如此的笨,你真是一只笨狐狸,都不长记性的吗?” 白狐拿横了他一眼“吱吱吱!”你才是笨狐狸,祖宗十八代都是笨狐狸。本少主可是高贵的九尾狐。 祖上都是神族。 颜楼像是看穿了一切笑笑,然后开口道“你祖上神族的血脉到你这一代,笨成这副德性算是给祖先丢脸了吧! “嗯?是不是啊!小狐狸……”说着他随手又嘿了它一个脑瓜崩,成功看到白狐炸毛却又无可奈何他的小模样,笑的纯净又没有心机。 白狐脑子都有一瞬间的眩晕,这……也太好看了叭! 但这个笑仅持续不到一刻钟,那张俊颜上的表情变化,变脸堪比翻书还要快,随即白狐的整个身子都被他提了起来。 “说,冥今歌究竟藏到了哪?” 白狐感觉此刻他都快窒息了,脖子上铁钳般的手一点点在收紧,这狗东西是真要掐死它吗? 刚刚那令人眩晕的笑容就是要麻痹他的防备心吗? 可它真想抬起小脚踹他一个跟头,问问问,一个劲的傻问,特么掐这么紧你倒是让说啊!还是不让说啊! 都快掐出屎来了,还说屁啊! 这就在这时,颜楼眉头微凛,外面远处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嘈杂“大人,就在里面,人肯定还没走,奴婢听到有动静,立刻就找人通知了您,然后我一直都守在这了……” “来人,踹开!” 房门“咣啷”一声大开,秦明远带着冲了进去,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桌边还有尚留余温的饭菜,秦明远脸色凝重,随即将手中那咬了一半的鸡腿扔回了桌边。 “人肯定还未走远,王勤你带人去挨家挨户的搜,若找到郡主一切以她的安危为重…” 下属领命离去,秦明远眉头深锁,郡主这个时候在大理司失踪,是否还有别的深意。 他听好友江琛提起过,最近淮都有很多不明身份的人混迹到了淮都个个地方,郡主的身份其实牵连很广,从宴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郡主这几日在天牢有滋有味的日子来看,便可明白几分陛下最后并未真的要处置了郡主。 可如今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失踪,无论如何,他们大理寺都难辞其咎。更甚者,查到最后若不是冥王府不明事态,怕郡主获罪而自导自演将人劫走,那便是有一股不明身份的人盯上了她,是以因此要达到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那郡主此时肯定十分危险,若迟迟找不到人…… 他这个大理司卿的帽子,届时说不定便会立极被拿掉。 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逃过一劫的白狐深感如今深感这句话的重要,若不是秦明远带人来搜屋子,它小命差点就葬送在这个诡色难辨的人手里了。 它有一瞬迷惘的想,若秦明远没来,颜楼……真的会掐死它吗? 这个答案没解,颜楼自己可能也无法给它答案,不过此时他却悔改的挺快。 “小狐狸,真对不起,刚才下手重了,你别生气啊”随后他满目沉殇的垂着眸子“你不知道,老大生死一线,我必须拿到解药,冥今歌又在你转移我注意力时不见了,情急之下我便失去了理智!你别怪我……” 他的大手抚了抚白狐的头,便沉默在一旁不言,和以往的颜楼尤为不同。 白狐能理解他为大神忠诚不怠的心,但却无法接受他差点被他无情掐死的事实,那一刻对上颜楼冰冷无情的眼神,他真以为自己死定了。 所以,他不敢去轻易相信颜楼,白狐转身拿屁股对着颜楼趴在了桌子上。 他们此时落脚在一家客栈,临窗下密集的外雨泼虹中,许多身披斗笠的人一家一户穿梭其行。 颜楼端起一杯热茶,轻轻吹开了浮起的碧绿茶梗,浅啄一口,丹凤眸子里几许沉浮,此时相比起他,秦明远更急不可待的要将人找到。 既然有人帮他找,他且稍等一等,届时人回来,他只要黄雀在后趁机逼问解药便可。 这边白狐却一副心事重重,按理说他该高兴的。是,刚刚他听到颜楼提及他老大,也就是那位能压制他的那位大神,他中毒了,此刻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他有一瞬即逝的窃喜,他只要不被压制,便不一直就在冥王府了。 他才不是什么低贱侍人把玩的宠物,若那位大神死了他刚好便可以离开了,所以刚立起来的小爪子又趴了回去。 它应该开心的! 可此时它内心并不轻松,也开心不起来,它无比纠结,从未做过恶心地纯善的它,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它没有错,也什么都没做。 它不过就是没告诉颜楼谁抗走了那个贪吃的女人,至于那个女人的安全问题他它倒不担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零蛮还偷偷摸摸将人抗走,但平日里见那家伙也就缺根筋的样子,应该不会伤害那那女人。 其实它的想法很简单,若不是颜楼之前差点掐死它,也许此时它早就说了,可现在……不愿。 那位大神真中了毒吗? 他那么厉害,也会被人暗算?……其实,那位大神除了不让他离开,也算对他还不错!当然除了让他吞纸团。 白狐尾巴和小耳朵的耸拉着,吱吱叹气俩声,将自己的小脸团了起来。 颜楼撇了一眼桌子上的白狐,随即取来毯子帮它盖上。 白狐愣住…… 时间慢慢流逝,王勤带的人分批回 第76章 玩的一手灯下黑她人在天牢 大理司天牢里,原来冥今歌所在的牢房房顶已经被补好。 下官都会在第一时间内上报给秦明远,但如今已快子时,冥今歌和那几名犯人还没有被送回来的迹象,明白的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心知肚明,这里面的道道司空见惯,更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为了自己的小命能多活俩年,在这里面该弯腰的弯腰,该闭嘴的闭嘴便是最重要的生存之法。 狱卒们看向这间牢房时,三五成群坐在桌边,整碟花生米,斟杯小酒,还是不免有些感叹,“这今歌郡主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嘘!这话可不敢随便说,你不要命了,忘了之前那来牢房的那几位……”左边一位狱卒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有秦大人罩着了,那郡主应该不会在被欺负了!” 这时,右边狱仰头一杯下肚便放下,他抹了把袖子站可起来,“不行,我这就去找郡主,她给我算过了,今年我会红鸾星动,遇到真命天女。” “她还没告诉我,我的真命天女叫什么名字,年芳几何,最重要我要去哪里才能遇到她啊?”他横眉上三到抬头深纹在皱便能夹死蚊子了。 说完,他迈过板凳便要去找冥今歌,左右狱卒齐齐伸手拦住了他,分别劝了一句: “老尹,你都三十好几了,这么多年了,还差这一年吗?别去了昂!” “他说的对,郡主都已经给你算好了,你便等着就行,万一瞎折腾破了运数,这辈子你也别想娶媳妇的事了!” 且不说内衙可不是他们这种品级的人随便进的地方,那秦大人也不可能让他们见郡主。 见人脸上还是一股轴轴的不服气,左边狱卒“哎!对了那个江统领不是你们家远方亲戚吗?” “他不是也说了让你有事便找他吗?若你真要找郡主,就找他搭句话,这样秦大人那应该还会顺利点。” 他们都是同僚,平时一时工作插科打诨聊天逗闷子,所以能提点的便不会落下。 可这位曾被江琛搭讪的所谓亲戚,他尴尬扯了扯嘴角“他他平日里太忙了,就不不愿太过打扰他。” 他掩下眸子里慌张,擦了擦额头浸出的汗水,应付上俩句,便坐了回去。 接着“哐哐”仰头连灌俩杯,此时也不顾不上在想找冥今歌的事,又和同僚狱卒开始喝酒耍黄腔。 这边牢房里十多个犯人挤在了一间牢房里,角落有一个蓬头垢面的犯人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这边。 我就在这边,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她似乎想喊人,拼命张着嘴,可所有的声音就像被什么东西咔在了喉咙间,她失声了! 她眼巴巴看着那几个已经被她降服的狱卒,就在不远处吃酒,可却没办法告诉他们自己就在这天牢里。 有人玩的好一手的灯下黑,她从内衙被弄来了天牢,她甚至都不认识这个人。 “呵!原来……你还会算命啊?”又是这道声音,它在耳边响起,充斥着玩味,正太的朗朗阳光味道,像是童颜少年郎弟弟般让你完全不会设防的一种人。 她刚刚醒来时便是这种感觉,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像极了邻家弟弟,“弟弟,你长得好帅啊?” 这是她对这个人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在看到他撇来的一抹嘲讽后,被戳了一下,她便失了声。 这时冥今歌才在他阳光清朗的眼底看到那隐藏的不为人知所有偏执,也知道了眼睛看到的总归与真实天差地别。 冥今歌浑身战栗,侧过了头,面对偏执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 接着,那人又欺了过来,捏过她的下巴,与她双目相对,“哎呀!我倒是忘记了你现在不能说话了,呵呵……你还是安静的样子不让人讨厌。”冥今歌看到他在笑,但心跳的格外厉害。 她在害怕,不断向后曳着身体,想远离他一点,可对方一个用力,她头皮撕裂的疼,人便被迫逼近在他咫尺的眼前。 他们鼻尖相抵间都是彼此的呼吸,接着那张红彤彤的嘴唇轻轻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你不若给自己算算命如何,郡主……看看你……能活多久!” 冥今歌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呢!他们家是有人得罪了他! 可她搜刮一圈自己的记忆,都没有和这个男人的一点相关的丝毫记忆,那就不是她惹的债! 会不会是她父王? 父王曾经是个将军,征战沙场,杀敌无数,没准就杀了这人的家人,所以他找来报复,她便成了这男人选中的倒霉蛋。 这种剧情以前看着只觉不刺激,恨不得帮作者设计一套五花八门的施虐进程表!虐女主,越虐越待劲。 可此时轮到她身临其境了,她只想爆国粹,单单是这人靠近她一点,便想要尖叫。 像是被放在案板上的鱼,等待它的除了刀法和刀功外,便是选择清蒸或是红烧俩种死法。 那等待的分秒呼吸间都是恐惧在逐增加倍。 那人说完,便轻松的离开了天牢,进出天牢于他来说仿佛他家后院般如入无人之境轻松自如! 此时秦明远带人重新回到了冥今歌之前的房间,下令严密搜查,力求不放过一丝一毫异样之处。 这座内衙听说是前朝首辅曾花重金特意建造而成,但后来前朝覆灭,设府大理司的地方与之相连而成,便一同拨给了大理司卿做官邸。 所以,秦明远对这座府邸并不是太熟悉。偶然属下一句话给了他启发。 属下家里亲戚给他们家送了一些阉菜,说是放地窖里便能保存很长时间。 于是秦明远猛然想到,百姓都会想到利用地窖藏菜,那是不是说明有些人也利用了这一点藏人呢? 第77章 天牢被炸了 秦明远眸光微动,继而抬脚慢慢踏了过去。 “咔嚓咔嚓……”众人便听到微末的机械转动声,紧接着对面的一面墙晃了晃翻开。 这间屋子里果然有密室!难怪他们搜遍了附近的所有地方都没有郡主的踪迹,那郡主很可能还在这里…… 秦明远挥了挥手,示意属下散开封锁这间屋子,以防密室内的贼人趁机逃脱。 待一切妥当后,他呼出一口气,扬声道“里面的人听好,我们既然已经发现了你的藏身地,你如今在想逃跑便难上加难。” “不若你将郡主放了,届时本大人便可以为你向陛下求情,免罪是不可能的,但减轻刑罚本大人必不会食言。” 如今他不知道密室中的情况,郡主还在贼人手中,他不敢贸然闯进去,万一刺激到了贼人同归于尽伤害了郡主,届时便真无法交代了。 渐渐时间一点点过去,秦明远严阵以待的盯着那面墙上的石门,可里面却没有半点动静。 这本就很不寻常,一般被人识破藏身之处的贼人,此时应该正处于无路可走的慌乱阶段,无论此时他有没有出去的办法,此刻都不应该这么安静。 秦明远宽卷长袖下的食指,母指不自觉揉搓着,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思索中的眸光闪烁不停…… “大人,郡主会不会已经……”王勤话落,秦明远目色一凛便跨步急冲了进去。 可里面空荡荡的哪有什么郡主和贼人,秦明远脸色阴沉不发一语的站在那,而一起跟进去的衙役们见状,皆大气都不敢出的闪退到了墙边。 这时—— “轰隆!” 众人目光齐齐向外看去,秦明远皱起了眉“如此大的雷?” 那声音就像是在耳边震的嗡鸣不断,地动山摇,崩山翻海,王勤上前一步拱手道“属下这就前去查探?” 秦明远点头,只是王勤刚迈出一只脚,外面便跑来一个满脸黑炭的衙役,他惊恐万状“咣叽”的跪在秦明远面前大呼“大人不好了!” “天牢被炸了!” 此话一出,秦明远险些跌倒,幸得下属快步托住,随即他马上便沉淀下被震撼到的心,有条不紊开始吩咐下令。 他先是吩咐王勤找人将附近所有大夫都征调过来,爆炸事后定伤者甚多,如此便可尽快治疗保住性命。 随后,秦明远又让人尽快疏散周边所有老百姓。如今天牢里的犯人众多,大理司这点人根本不够看,若犯人趁乱逃狱,他抓都抓不过来。 于是又让人拿了他的令牌去了城防司,让姚廷皓带人来帮他抓捕欲趁乱逃走的犯人那最好不过了。 大理司突发此难,谁都始料不及,秦明远看着一个个伤重被抬出来的血肉模糊人,有犯人有有狱卒,有的没了胳膊,有的没了腿,有的肚子破了洞肠子都流了一堆出来。 有的甚至连哀嚎都不在,便已经血肉横飞没了性命。 秦明远握着拳头眼眸殷红如血,愤怒低吼“若让我查出是谁干的此事,必让他尝尽大理司天牢内的所有刑罚!” 正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天牢时,无人发现冥今歌曾住的那间屋子又合上了房门。 密室里,进来后冥今歌便被丢在地上,她此时神情愣怔恍惚,天牢被炸时,这人已经带着她出了天牢。 他们躲在一边,只等秦明远带人离开,那人便带着她神不知鬼不觉又溜了回来。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冥今歌抬眸看了看那个正在摆弄一个深褐色包袱的男人。 他真是将这句话运用的精湛又娴熟。 所以,不息炸了大理司天牢。 没错,天牢是这个偏执到丧心病狂的人炸的,虽然她是有炸天牢的任务,但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任务怎么样开始,怎么样完成。 至少她是有底线的,绝不会以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为代价来完成任务,若她真要完成任务,也会找到一个权衡完美的方法才会施行。 可如今…… 她被拉出来后,亲眼看着那些曾对她诚心相待的牢犯们,还有一些找她批过命的狱卒…… 她明明看过……有一个会升官发财。有一个被显赫家族认回去了。有一个会跟一个年纪大他很多的医女成亲生子,白头到老。 怎么如今却一起都死了! 最让她有些不理解的是,分明炸天牢的人是别人,可系统发来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其实还有一点冥今歌不知道,她看得那个升官的是出卖最好的朋友换了他一路顺风顺水升迁做大官。 可那位友人却家破人亡,最后落了个充军塞外的下场。 还有那个被显赫家族认祖归宗的狱卒,其实那只是一场有意谋夺的替换人生,偶然知道了关押进天牢里的男子,是某大族遗落找寻多年的子嗣。 仅凭一块玉佩便便能转换人生,这么大的诱惑普通人又有几个能不心动呢? 心有贪欲,疯狂吞噬仅有的良知,他杀人夺物占了别人人生。 而那位想要获得真命天女的人,则运气不差,天定的良缘已经在慢慢向他靠近。 外面,秦明已命人将内衙外院的一些房间腾了出来,已供那些受伤人暂留养伤,他是大理司卿,如今天牢无故发生这种事,他有失察之则。 所以,他尽一切可能的在补救。 “大人,这里污浊血腥,您还是……”那些伤者个个惨不忍睹,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浓重血腥之气,熏的人忍不住恶心干呕。 王勤怕秦明月受到惊吓,所以伸手阻拦。 秦明远按下了他的手“我身为大理司卿若这点场面都见不得,日后如何审案查案,淮都的百姓如何信得过我是那个能为他们作主诉冤的人” “退下吧!” 秦明远将几个逃跑的犯人抓回关好后,便到了外院查看伤者的情况 第78章 我只相信死人才不会回来 冥王府月芽楼 “你说什么?” 白正急怒推开搀着他的下属,踉跄着冲过去揪住了岁七的衣领。 他本身因为中毒,内力无法集中到丹田散在百骸,已至于他此时冲胀到压制经脉浑身无力,比普通人还不如。 这个时候若有人想要杀他,孩童都易如反掌。 所以,他此时所谓的揪,也不过是象征性的搭扶在了岁七的身上,而岁七则用尽全力支撑着白正初的重量,哪怕身上的伤口又崩裂开来。 “主子……岁七!你们……唉!”这时端着一碗药的的苏楠出现在了门口,他摇了摇头叹气走了进来。 不尊医嘱的病人太难搞,特别是主子,若是旁人他不高兴了一针送他见阎王,可主子……他是挖心掏肝都想救的人啊!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我把他们分开,我就拿药的功夫,让你看顾主子,怎么让他下床了……” 苏楠放下药碗,赶忙招呼了白正初推开的那名下属,将白正初扶回了床榻。 “主子,你应该明白如今的身体经不得半点刺激,否则连七日恐怕您都撑不住……” 他一进去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不用猜都知道岁七的伤口崩开了! 这次刺杀任务失败他是知道的,岁七在这次任务中受伤严重需要静养,所以帮他医治完又开了助眠的药服下。 这也是颜楼开启了召唤令,岁七没出现的缘故,主子醒后也特别交代,让他告诉岁七主子无事好好养伤不必挂心。 还有便是同样传信又回了魏国的劫灭,白正初交托给了他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所以劫灭绝不能回来。 主子身体都这样了还如此的操劳,对下属真心实意的顾念关切。 他此时不想知道岁七为什么会突然过来,只担心主子的毒会不会又再次发作冲击心脏。 他观察了片刻,又探了探脉搏,还好还好,主子心脏外层的内力好好的并未被冲散,主子也没因为刺激而毒发。 他松了口气,可这边白正初刚缓过劲来,便用灼灼的目光看向了岁七,他声音暗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楠见主子面色骤急,疑惑看向岁七“你到底跟主子说了什么?他受不得刺激,若是……” 岁七撑着伤口的疼痛警醒道“苏楠,你刚刚说的七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主子没事……” 苏楠刚要脱口而出,白正初便截住“苏楠” 随即又皱起眉,脸上带了几许烦躁,他又将目光投向岁七! 岁七撇了一眼跟他使眼色的苏楠,垂眸道“天牢被炸了,听说郡主下落不明!” 咚!苏楠手中的药碗掉落在地,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岁七“你疯了,竟告诉主子郡主的事。” 苏楠真是气死了,冥今歌的事他自然也听到了,生怕他受到刺激提前嘱咐了其他人,莫要在主子面前提及。 可谁也没想到,岁七醒后听人讲了冥今歌的事,一时吃惊便赶紧跑来说与他听。 白正初听了苏楠的话,抬眸看向他“你也知道冥今歌的事,苏楠?”他声音陡然加重 苏楠没办法,只能点头“主子,郡主的事已成事实,您一定要保重自己,千万不要多想,身体要紧啊!” 苏楠在一旁殷殷劝慰,恨不得跪下力求白正初定要以自己身体为重。 可白正初这时突然冒出来一句“颜楼去了哪?” 这话直问懵了苏楠,主子怎么突然提及颜楼,便是这稍稍迟疑,白正初便面色急变,急吼道“说,他去了哪?是不是去找了冥今歌?” “您怎么会知道?他……”苏楠反应过来“主子你的意思是天牢的事是颜楼做的,郡主如今在他手上?”随即他捂住了自己的嘴,懊恼着,希望颜楼不要怪他啊! 白正初顾不上苏楠后知后觉的反应,他严令道“传令下去,让所有人放下手头的事,把颜楼给本主找出来。” “若见到郡主务必保证她的安危!” 空气中有人接令而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归于平静。 只有苏楠和岁七暗暗惊心,冥今歌竟然在主子心中不知不觉的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颜楼那家伙,希望他不要犯傻伤了郡主。 届时他怕主子会真的为了郡主而对颜楼动手。 而此时,秦明远疑惑的看着,据说是江琛远方亲戚的这个人,安抚着“你受伤了,便好好医治!我还有事”说完便要离开。 可那人却又喊住了他“大人,是郡主!” 秦明远:你说什么…… 他听后整个人都懵了,他说……是郡主命人帮她购置的一堆材料! 所以,天牢是郡主炸的……他立即派人按那人所说,竟真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堆材料,且看情况便是被用过的样子。 秦明远言语凝噎,他迟迟下不了这个命令,权全力搜捕冥今歌。 即便有了如此铁证他都不想相信,炸天牢的事是冥今歌做的。 那名狱卒在秦明远离开后,见来人,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我已经按你说的全都告诉了秦大人”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您之前答应我的事能兑现吧?” “自然要兑现啊”来人是位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看她的装扮,便知道了她的身份。 没错,她便是秦明远命人在附近召集的那些大夫中,唯一一位女大夫。 只见女大夫,对着他一顿打量,和止不住满意的点头,诡异一笑“你很快便能如愿!” 然后就见女大夫手中一块帕子挥过那人的脸,人便歪在了一旁昏迷不醒。 等他在醒来,人已经被带到了女大夫的家里,大红色喜堂和那张曾熟悉的脸顿时让他傻了眼。 可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任由旁人为所欲为。 第79章 我们都是帮人趟线的棋子 秦明远心绪复杂的望着眼前的这堆硝石,脑中分乱成团,他想理出一条轻晰明朗的线。 他始终不相信郡主……她会做这样的事。 因为没道理啊!没动机啊!宴帝根本不会真证降罪于她,相信在用不了几天她便会被放。 所以,她做这事根本就是不多余,她做了这事反而才会让牢狱之期加长。 虽然那位狱卒有鼻子有眼,郡主的目的就是想方设法要逃狱,才会炸了天牢。 而结果,同他说的也无二般,冥今歌不见了。 在天牢被爆时,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便是最好的左证,她逃狱了。 秦明远吐出一口气,随即让属下将这堆硝石收敛处理好,王勤上前请示“大人,如今证据确凿,我们要不要……” 他想说要不要通缉抓捕冥今歌,秦明远自然听的明白,但抬手拒绝“不用,你不觉得一切都好像太顺利了吗?” 王勤恭敬听教,秦明远挽袖背过了身,眸色变深“顺利的好像所有一切,都在按着一条已经被抻好的线按部就班的进行。” “而我们便是帮人趟线的棋子。” 事情从他找到内衙的密室入口开始,然后天牢突然被爆,他带衙役匆忙赶去救人,抓人,安排经此难的所有受伤的人。 正在他们苦恼气愤罪魁祸首是谁时,接着,很快就出现了知情者。 他不光清清楚楚帮他们指出了罪魁祸首是谁,还将她的所有罪证一并奉上,连动机都帮他们想如此的恰如其分。 他们大理司什么都不用做,便轻轻松松破了惊天大案。 还真是令人无比的喜出望外,若所有堆积如山的案子都能如这般,他们也不会这么头疼费心又劳神了。 这么有理有据将所有罪责都抛了出来,如此的迫不及待。倒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要至郡主于死无翻身之地。 “大人,若郡主真是被人设计的,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秦明远道“以不变应万变,等着……” “我们不按着她的局来,若是对方咬住郡主不松口,那必然会出后招”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信心十足“就怕她藏着不露面,一旦她忍不住出手,届时必定有蛛丝马迹,那时在找到这个藏在背后捣鬼的鼠辈便不是难事了。” “大人英明!” 这边部署可一切只等背后的人出手,可一连俩天都没有任何人有所动作,秦明远有时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 根本没什么背后之人,也许就是很简单的案子,并没有那么复杂,就是那么碰巧冥今歌做坏事便被人给发现了,而那人又为了公理和正义,不畏强权勇敢揭发做恶者的罪孽。 就应该是这样…… 可秦明远骗不了自己,他在第二天便让人在次传唤那位指证冥今歌的狱卒,可人却不见了踪迹。 没人留意他什么时候不见的,只当有人来找他时,众人才恍然这里不知何时已经少了一个人。 并且,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一位四十几岁的女大夫。 具同行大夫说,那位女大夫是和夫君半年前一起来的淮都,就住在与大理司相隔的一条街的巷子里,但女大夫的丈夫来淮都第三天便误食了有毒的药草一命呜呼。 后来,女大夫便专门给一些女子看病,在这一片也算小有点名气,女子大夫本就少,所以很多大户人家的女子有了不能言的隐秘急症,也都愿意邀女大夫入府诊治。 这次天牢此难事发突然,秦明远下令召集了附近所有大夫前来看诊,所以这女大夫亦在此列。 刚来三日便突然暴毙,死的这么突然,没来由便让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内情,所以秦明远立刻便找人冒雨开了棺。 结果让人大吃一惊的是棺材里并没有什么尸体,那是一座空棺。 这对夫妻如此大费周章玩这样一场蒙骗世人的把戏,肯定在筹谋计划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么如今这个狱卒又是否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想到那些,他便命人追拿这个女大夫和狱卒,可很快便在城门那边得到了消息,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带着他生病的夫君外出寻医早早离开了淮都城。 人出了城,想要在找那便如大海捞针,秦明远按着眉心烦躁不安。 他总觉得有什么被他忽略了,心莫名奇妙很慌乱,这时下属来报江琛来了。 “让他进来吧” 少时,江琛急促迈进了门,他眼中红血丝充斥在眼眶,声音哑然一把便按在了桌子上“明远,郡主她……还没找到吗?” “琛,你冷静一些,现在情况对郡主来说非常不利,也许找不到人才是最好的结果。” 江琛一拳“咣叽”垂在了红沉木的桌子上,茶杯碗盘翻倒,他怒吼道“她没做过!” “她不是那样的人!” 明明他也不信,可不知为何,此时秦明远却较起了劲,拔高了嗓门“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呢!你了解她吗?” “也许,她就是那样的女子,蛇蝎心肠,她善于伪装,是你没看透而已……” “嘭!” 秦明远被一拳抡歪了身子,他站直身体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丝,笑了…… 他看着握紧拳头死死瞪着他的好友郑重其事道“我相信她!” “秦明远,我相信她,你是我的兄弟,便不许言她一句不是,不然兄弟没的做了!” 江琛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秦明远看得出来,但他偏偏就是欠,非要自找苦吃“江兄,呵!咱们可是十年的兄弟情分,都比不上一个女人了?” 江琛:不是女人。是郡主…… 他目光里染满了真诚,在他心里没有可比性只有郡主一人,不会有其他女人。 秦明远切了一声背过身去“重色轻友!” 江琛默认不语,从郡主出事他便收到了秦明远的递来的 第80章 到时包你一年的鸡吃 “明远,对不起!” 江琛平静下来,便开口道歉,刚刚衙役见他打人可都要冲过来抓捕他了,别以为他没看到是秦明远一个眼神喝退了他们。 秦明远撇了他江琛一眼“噗嗤”一声笑了,他坐下将茶碗摆好,然后又帮他倒了杯茶水推了过去“都说了是兄弟,你虽然无情,但我可不会无义。” “你这打也打了,发泄完了,也该听我说说正事了吧!” 江琛拧眉“什么事比找郡主更重要!” 见秦明远要开口,他抢先一步又继续道“你刚才说郡主不回来比回来更有利,但你有没有想过,她在外面会不会更危险?” “她只有平安无事出现在我面前,我才会安心!” 秦明远长叹一口气“你说的我明白,但现在我们不是还没有任何线索吗?” “有人将她藏的很严实。” 于是秦明远将自己这俩天的猜测都跟江琛做了一个汇总,江琛惊讶“我远方亲戚?” “嗯!不是你跟所有人说的,去帮扶亲戚顺便给郡主分一些东西的吗?” 秦明远挑眉看着逐渐尴尬的好友,故意道“怎么?不是吗?” “他可是指证郡主炸毁天牢的重要人证,又是你家的亲戚,对外也可能有不明真相的人,传言你们家也许和冥王府有龃龉,便是那背后教唆他诬陷的人。” 江琛怒气腾腾站了起来“放他娘的狗屁,就算诬陷郡主,那也是他自己诬陷了郡主,跟相府有什么关系?” “还有,秦明远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亲戚,你怎么能信他的鬼话,我们家才不会有如此品行败坏的亲戚!” 江琛气坏了,若人在跟前他真想一剑将其给斩了。 秦明远笑笑“我没信啊!不过江兄,你能否告诉我既然不是亲戚,那你之前为何自己说他们是你的亲戚?” 江琛皱眉“能不说吗?” 在没有得到郡主的芳心之前,他还不想自己的心思过早的被公之于众。 所以,江琛觉得能不说便不想开口,但秦明远却摇了摇头“江兄,这人在此案中占据着重要关健地位,不了解这个人,又怎么能通过一些细节找到他贩罪的痕迹。” “只要有证据证明他不是什么好人,有预谋的做了一些事。届时他的证词便不会被采用,那郡主回来时,便也不用在顾忌这些诬陷。” “你若能多告诉我一点关于那人的家事,这便简单多了。” 江琛闻言摊了摊手,摇头“这可能真帮不了你,我们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越说声音越小,“我之所以临时编了这么一理由,主要便是怕郡主知道。” “怕她知道了,我便给她送东西的资格都没有!” 江琛终于说出了口,秦明远叹气,果然跟他猜的差不多。 江琛说的每句话里都跟很自卑,秦明远分不清自己此时心里的这种是什么感觉,一种很微妙的酸涩。 他拍了拍秦明远的肩膀,说“你并不比她差!不用自卑!” 江琛苦笑不语,半晌才道…“我想留下跟你一起寻找郡主的下落!” 而此时,已经在客栈等待俩日的颜楼,他察觉到了有人找来,随即刚起身几道黑影“唰唰唰”迅速出现。 颜楼立刻将白狐扯进了怀里,白狐此时每一根毛都写满了拒绝: “吱吱吱!”你若是放开本少主,他们反而不会搭理我一只狐狸的好不好…… 唉!好忧伤!他这是想对劲时候拿本少主挡俩剑吧! “是你们?发生了何事……”颜楼见是自己人,便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那几名黑衣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护法跟属下们回去不就知道了嘛!” 颜楼转开手中的黑骨扇晃了俩晃,交代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那护法别怪我等,得罪了……” 他以为这些人会像以前噌的一个个离开,但没想到,颜楼刚转身,几道黑影便破风冲了过来。 颜楼堪堪躲过,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差一点便被刺中,他拧眉怒斥“你们做什么?这是要反吗?” 可黑衣人却不在理睬,招招紧逼,他们接到的命令便是要将颜楼带回去。 便会拼尽一切做到,可颜楼不是什么普通人,想要将人带回去并非易事。 “咣咣!”俩脚在将一人踹开口后,他趁着间隙捞着白狐,转身一头从窗户扎了出去,投进了细密的雨帘中。 四个黑衣人随即快速也跟着纵身跳出,紧追不放,但雨势过大,仅眨眼的功夫人便消失了踪影。 且雨中痕迹又极快便被雨水抹平,黑衣人在想找到颜楼困难加倍。 此时,成功逃掉的颜楼并没有走太远,他偷偷潜藏在了附近的邻舍家里。 在一处堆放杂物的阁楼里,颜楼将怀里掩护着没沾半点雨水的白狐放下,他脱了外套拧干水搭在旁边的木栏上。 白狐撇了撇他,那双狐狸眸子有些看不懂他了,有时这人坏的冒泡,气的人恨不得狠狠打他一顿出气,在也不理他。 有时却又突然对人好的过份,像此时,他自己淋了个落汤鸡,却护着它半分没沾到雨。 要不然……带他去找人算了!白狐眨了眨眼心中已做好决定。 都俩天了,它已经不生气了! 于是白狐寻着气味便带人来到了大理司,颜楼怀疑的目光投向白狐“小狐狸你确定你的的鼻子没出错?” “怎么会又来到大理司?” 难道秦明远的人先找到了冥今歌,不过随后他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刚刚便听婢女的唉声叹气,只有郡主平安回来,他们家大人才会放心。 白狐被颜楼质疑非常不满“吱吱吱!”本少主可是九尾神狐,追踪术天下无人能及,及时在雨天也能分毫不差的找到人。 所以,质疑它的人 第81章 密室虐杀 一年的鸡…… 白狐的狐狸眼闪了闪,然后仰起了小脑袋,一副高傲的扭回了头。 “吱吱吱”算你还有点良心,另外,本少主可不是嘴馋想吃鸡,可是你非要送我,我嘛!免为其难接受罢了。 白狐的心思全都写在了它那张小狐狸脸上,颜楼笑笑揉了揉它的小脑袋,随即很轻松的躲避开了看守的衙役。 冥今歌就在这里面? 颜楼好笑,这不就是她原来的房间吗?搞了半天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他都有点小佩服那个绑走冥今歌的人,把人弄出去一圈后糊弄了,又将人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房间已经查过了俩遍,自然没人会想到贼人将人又弄回了这里藏匿。 其他人便更不会在对这里进行查探。 随即“吱呀!”一声,颜楼推门进入…… “大人,有人听到郡主房间有声音!” 江琛不相信郡主就这么人间蒸发了,他想要在搜查一遍,秦明远拧不过他便提出要跟着一起出门。 这时内衙的下人急匆匆拦住了俩人的去路,秦明远问道“是不是有人郡主房间打扫?” “回大人,您交代过的,小人们可不敢违抗您的命令。” 既然不是下人,那……秦明远和江琛想到一块去了二人四目相对齐声道“有问题!” 随即秦明远立即下了命令“王勤带上人,都跟我去内衙” 他从手下那接来一把剑随即跟江琛一行人来到内衙。 “嘭!”一声,秦明远毫不犹豫踹开了房门门,随即带头冲了进去,但下一秒便愣在原地。 密室的门大开,大片大片的血红蔓延到了门口喷溅的到处都是,印染到了所有人的眼眶里。 所以落后秦明远一步的江琛,狠狠将他推开,随即像头小狼崽子似的冲过去,将疯癫的红色衣衫的男子一把扒开,“你给我滚!” 秦明远站稳后,便看到江琛小心翼翼揽着,那个他们曾经见过的鬼马精灵袭击古怪的女子,如今却大睁着眸子,惨白的小脸上一处处的血痕中夹杂停留着那最后的恐惧,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般无声无息。 他扯着女子染血的一角衣服,小声央求着“歌儿,你说说话啊!你答应过等出去后跟我一起太湖钓鱼的,你不是还说想学武功吗?我教你,教你……你不要睡了,行吗?” 没错,此刻江琛怀里那个手脚筋被割断,身上插着七把刀被虐杀惨死的人正是冥今歌。 他第一次这么喊她,可她却听不到了,他为什么这么尊礼守教,为什么顾虑那么多,他都还没来的及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他是个军人,从入了兵营便一直以钢魂铁骨般要求自己,可那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江琛说道最后的音调,极致卑微到乞求。 秦明远眼圈泛红,俩条腿麻木的就像是灌了铅般重如千金,他艰难的往前迈每一步,直到江琛跟前…… 她不光手脚指甲全被拔掉,血赤模糊的一片,甚至连手筋脚都被横刀割断,身上各处又分别对称插满了七把利刃…… 一定很疼很疼! 郡主她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独自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想想都知道她有多害怕,多恐惧……直到疼到麻木的绝望! 他颤抖着手伸到了冥今歌的鼻息间,随即猛吸了一口气缩回了手闭上眼睛,等他努力压下翻腾暗涌的难受,才缓缓在睁开双眼“江琛,郡主她……” 已经死了! 那几个字他如鲠在喉,江琛更是连理都不理他,只顾揽着怀里的尸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怎么会这样,你给我起来,你不能死……你怎么能死呢!” “给我起来!不能死啊!啊啊啊!” 被江琛扒开摔在一旁的红袍男子,言语疯癫的砸着地情绪恍惚,秦明远撇过去深思一瞬便扬声吩咐道“王勤,将他拿下!” 此人出现在这里,郡主之死跟他肯定脱不了关系。 无人注意到的白狐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它整张狐狸小脸埋进了尾巴里,那……那个女人死了,怎么会这样! 那人明明看着不像是会……白狐满心愧疚跟自责,若是它没跟颜楼怄气,早点带颜楼来,她应该就不会出事了吧! 正当王勤要动手抓人时,俩道飞镖“唰唰”射了进来,王勤功夫不错,灵敏躲开,但另外一名衙役实力不济,直接被射翻躺在了地上。 随即,白正初带着三名属下迈进了门口。 秦明远皱眉看着白正初“白公子这是何意?” 他指着地上的衙役,一副不给解释绝不会善了的模样。 “我接郡主回家”白正初只淡淡道一句, 目光便一直落在像是被血泡过的冥今歌身上,一旁的苏楠则替开口回道“秦大人,衙役并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 这时,白正初极慢极慢的走了过去,对上江琛“滚开!” 他声音冰冷刺骨,脸上更无一丝表情,他看江琛的眼神则像是在看一具尸体,秦明远心头大惊,随即疾步上前拉起江琛。 江琛挣扎着眼睁睁看着白正初将人轻轻抱起,那额头沁密的汗水,可见此时他支撑的有多辛苦。 秦明远见白正初要将人带走,急道阻止“白正初你站住,人……你现在还不能将她带走。” “她如何突然死在这间密室里,大理司还要进一步调查!” 秦明远目光落在白正初怀里抱的人身上,坚定道“我一定会给冥王府一个交代。” “交代?”白正初侧目刀向他“你要如何还来一个活生生的冥今歌!” 秦明远噎住,沉默着,他倒真希望自己有那个能力,能救活郡主! “郡主在你大理司内衙被人虐杀,你竟 第82章 心头血才是她能复生的引子 最后,秦明远还是放走了白正初。 当他问出那句“你是想让她活,还是想让她死?”那刻他的心脏欢跃的加速跳动起来,他理解的意思是不是郡主她还能…… 可这怎么可能? 他探了鼻息和脉搏,郡主分明已经断气!要不然他早就让人递牌子去请太医了。 尽管如此,他还依旧存俩分希冀“白正初你……真的能救活她!” “她已经断气了,你要如何救……” 白正初打断他没完没了的废话“她是我夫人,你无需多言!” 这话说的半点不客气,潜在意思便是,那是我媳妇,我自是会尽心尽力救治,用的着你臭哈喇子伸腿多管闲事质疑我,你还不够资格,滚! 秦明远纠结一番最后只能无奈命衙役让路,而此时瘫坐在地上的颜楼,他垂着眸子,却依然能清晰的感知到了白正初从他面前走过。 主子放弃他了吗? 从白正初一进门,颜楼便浑身冷颤,心脏紧紧揪在一起。 可白正初一眼都没看向他,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冥今歌身上。 苏楠想要将颜楼带回去,但王勤拔剑阻拦,秦明远说道“郡主让白正初带回去,已经破了规矩,这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了密室里,我们进来时他还一直抓着郡主不放。” “他有非常大的嫌疑,所有无论如何人你都不能带走。” 秦明远话说完,内衙里所有的衙役拔剑拦人,只要他敢带颜楼走,他们定不会客气。 苏楠看向颜楼“你自己说啊!到底做没做?” 可颜楼抿着嘴唇不语,他看到白正初走到门口停了下来,眼中升起一丝期盼,老大肯定不会将他丢在大理司! 可随后颜楼啪啪打脸,只见白正初侧身回眸“苏楠,将白狐抱走,跟上” 他连一个字都吝啬用在他身上了,颜楼一下子像失去了支撑似的瘫躺了下去。 苏楠张了张口又闭上,主子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想管颜楼。 又或是此时郡主的事要紧,他还不能腾出时间处置颜楼,所以将人留给了秦明远,打算让他替自己好好折腾折磨下颜楼。 苏楠抱了团在角落的白狐,匆匆追了出去,临出门一眼,白狐撇见了躺在一片血色中的与之融为一体的颜楼。 他没事吧! 白正初走后,秦明远立刻便命人将颜楼关进了天牢。 而江琛则生闷气,一杯接着一杯往自己嘴里悠然露,秦明远回来一把夺下了他手中酒杯“江琛,你到底怎么了?” “郡主能活,你应该高兴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把酒给我……给我啊?”江琛吼道“秦明远,把酒给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江琛说完,便扑抓了过去,秦明远闪躲开退后一步,趁着他精神迷糊,反手剪住他的胳膊,命人拿了绳子后立刻将人捆住。 望着此刻有些醉意迷离还不忘挣扎嗷嗷叫的江琛,秦明远长叹一口气,内心祷告希望郡主真的能平安活过来。 不然江琛怕是真要废了。 这期间左相府来要过人,但均被秦明远以各种理由将人打发离开。 而回了府的白正初,一进门便踉跄着摔了出去,幸好王勤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可此时的白正初脸色煞白,大口大口的血红从嘴里不断的向外翻漾出来。 苏楠立刻从飞针施救,少时白正初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复下来。 “主子,你觉得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苏楠关切道。 白正初摇摇头,随即按着苏楠的手站了起来“我没事,还死不了” “目前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救活冥今歌!”苏楠听完眉头紧蹙“可主子,郡主已经断了气息” “我们又没有灵丹妙药,怎么能起死回生啊!” 白正初没有回答苏楠的话,只吩咐人将冥今歌到床榻上,把白狐留下,你们全都出去吧!” “可主子,你的身体,……要不然属下留下陪你” 白正初刚要开口,便一顿揪心的咳嗽,等终于平息后,他才道“我的话都不听了!嗯?” “属下不敢,属下告退”苏楠虽然担心但也只好听命行事。 待苏楠离开后,白正初将白狐掕到了床边。他居高临下道“你愿意救她吗?” 白狐眸色复杂的看着毫无生气的女子,愧疚不已,可大神说让它救,那该怎么救啊! “将你的九尾狐妖丹给她!” 白狐瞬间炸毛“吱吱吱”将妖丹给了她,那本少主怎么办” 像是知道白狐的顾虑,白正初道“你们九尾狐一族是上古神兽,没了妖丹你依然能肆意活着,但冥今歌今日若没有你的妖丹救命,便永远再也醒不过来。” 白狐顿住他仰起脑袋看向白正初,想在他眼中找出一丝诓骗它的虚假。 可惜没有。 “时间有限,我只给你一刻钟,届时告诉我你的答案! 这会的时间,白正初端了盆水,他将帕子浸湿,然后小心翼翼给满脸乌血的冥今歌擦拭。 很快一刻钟到,白正初看向了白狐“考虑的怎么样?你的选择……” 白狐急得吱吱吱乱跳,这么快就到了吗?他还没像好呢… 白正初望着冥今歌越来越灰败的脸色,等不了,她必须马上服下妖丹。 他不是不想救这个女子,但是他真的很怕被挖妖丹,所以在白正初伸出手来抓它时,窜起就逃跑。 可惜逃跑失败!白狐浑身发抖的看着白正初拿了一把匕首,扬起便刺了过来。 白狐妖丹被挖后顷刻便昏迷了过去,白正初将枚粉红色妖丹喂冥今歌服下。 但床榻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白正初看向手里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来这心头血才是她能复生的引子。” 而此时,牢房里颜楼被绑在了十字 第83章 单做一个武将屈才了 那一脚下去,他便看到了这辈子最令他惊吓的事。 死人他见的多了,惨死的人更也并非没有看到过,死在他剑下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其中杀的最多一次便是曾经的长泾门,他灭了那家一百多口人,记得那会应该比这个惨烈吧! 也是从那之后开始栽了跟头。 所以,从来惊吓到他的,都不是什么死人和尸体,而是这个人本身。 因为,出事的人竟然就是冥今歌,他费了好大的劲,找了一大圈这才等来白狐愿意指引他找人。 可人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惨死在了一间密室里,冥今歌身上那些累累伤痕颜楼看得清清楚楚,她生前必定遭遇到了旁人难以想象的折磨,便是他要杀一个人,只痛快杀了便是。 所以,凶手不是有深仇大恨,便完全是个偏执的变态狂。 突然,抽在身上的鞭子停了,颜楼从思绪中回归现实。 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对于他来说这些刑罚不过都是些小意思,和他从小到大所经历的那些从地狱的死尸兄撕出一条生路来说,那就是小孩子挠痒痒。 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似乎有人注视了他一会儿,便开始说话“他有说什么吗?” “回副统领,他只说了一句,说人不是他杀的,随后问什么便都不在开口,嘴硬的狠!” 副统领!是那个左相之子江琛…… 前几天他还是被自己日日盯梢的目标,如今自己却成了杀人凶犯,被严刑拷打! 呵!颜楼自嘲,若不是他很有自信从未暴露,此时他都怀疑这小子是故意来看他笑话的。 衙役时刻关注着上官的脸色,此刻见他面色阴着,不由的更加小心说话“统领,您放心,大理司一百多套刑罚,任他在嘴硬的人,都定然扛不住几套,铁环到了咱这里都得变的直溜!” 江琛瞥向他“那如今他扛了几套?” 衙役顿时抿嘴,随即只见他结结巴巴道“二二十多套!” “到底多少?”江琛目色一凛,整张脸阴沉可怕。 衙役垂了头老实道“二十九套!在来一套就凑个整数了!” 似察觉到什么,他抬头猛的就对上了江琛的眼睛,声音越说越小。 “哼,上了这么多的刑罚就吐了一句话,骨头这么硬的人,你便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在说一个字!” 说到这,江琛转身目光投向被绑在十字刑架上的颜楼“既然醒了,就说俩句吧——颜老板!” 衙役疑惑打量颜楼,这人不是疼昏过去了吗? 可下一刻,那十架上的人,“唰”的睁开了眼睛,干涩的嘴唇巍巍开口“副统领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谁,那还要我说什么?” 江琛:自然是说说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他慢慢靠的极近,睫毛根根分明可以很清晰的映入瞳仁里。 自然也听到了微沙的声音从挂起一抹浅笑的嘴巴里吐出俩个字“比如呢?” 江琛挑眉试图从他脸上看出别的,但无奈遇上一只狐狸,不显声,不露色! 何时,一个唱曲的戏子也有这样的胆识了。 江琛笑笑退了回来“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冥王府给王妃唱曲的日常。” “颜老板可以选择说可以选择不说……” “我说!” 对于颜楼的打断江琛并未生气,相反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颜老板真的很聪明!” 颜楼却叹气“没办法,我不说,统领肯定马上便会让他们行刑,我啊!是真扛不住了!” 他目光撇向江琛手里摸到的烧红的烙铁,意有所指。 江琛随手扔掉烙铁。 “喔?是吗”他露齿假笑“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会怕……” 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仿佛噼里啪啦你来我往的撕杀一顿。 少时,颜楼笑眯眯道“江统领,你单做一个武将,还真是屈才了。” 江琛懒的在跟颜楼扯其他,让人将他放了下来便催促道“少废话,快说吧!” 宴国皇宫 “你说的是真的?冥今歌真死了!”宴帝心头咯噔一下噌的站了起来, “回陛下,千真万确,秦大人明日早朝应该便会上报!” 宴帝沉了脸,随即挥了挥手让暗卫退下,他瘫坐回了龙椅,脑门突突的疼。 冥今歌这一死,冥谏之和沈家的人会不会将她的死算在自己头上。 毕竟是自己将她关入天牢,又迟迟不放的,他原来也只是用冥今歌来敲打敲打他们这俩家。 冥今歌这个联系到冥沈俩家的女子,是他最合适的最选择,当初便是看中了这一点。 冥王在朝中声望很高,曾带兵打仗手底下无数炎火军对他敬服不已,所以就算他如今不在是将帅,可根系已经漫布军中上下乃至朝堂。 一年前中秋宴帝便已经觉察这一点,与冥王稍有关系的人已经被他暗中剪除不少。 他忌惮冥王,还更多因为他岳父沈家一门,沈家老大是兵部尚书,老二边疆大吏,就连人家安闲退居的老头子学生都遍布宴国各处。 这样的家庭势力本应该与皇室联姻,将所有大权独揽在手。这样宴帝既能平衡朝局,又能放心大胆毫无压力的继续启用沈家。 可无论宴帝明示暗示,沈家装糊涂也不愿送女儿入宫。 其实,当初冥家的这小丫头恋慕宴帝三儿子,闹的人尽皆知,他若真有心,冥今歌嫁入皇室效果也是一样的。 但也就因为冥今歌的身份,他多疑病犯了,他是钟意三皇子宴肖的,所以他的皇后若背后势力太强大,那将来晏家皇室迟早被架空,那因外家生了心思,谋朝篡位而覆灭的王朝也不是没有。 他又怎可让这种潜在的因素存在呢!所以在一次宴会上,冥今歌跟那个逆臣之子孤男寡女同床共枕被堵在同一个房间时,他便顺水推舟给二人赐了婚 第84章 被关起来的十九殿下 若帝王谋算,你便已在他的局中入套,俗语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权之命,俯首帖耳,上达天听下誉百州,君权索命!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宴帝清楚冥王秉性,忠义厚道。但他仍然还是被自己的多疑所驱策,说一千道一万,宴帝从未信过冥王。 如今,冥今歌一死,他不是命人帮冥王尽力查找凶手,反而浑身戒备的因子迅速便支棱了起来。 第一个就怀疑沈冥俩家会对他动手,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永和宫 “主子,卫府又让人送了信,这……” 小太监手里拿着信不知如何是好,卫家那位这还没进门呢!就这么麻烦,难怪殿下不喜欢她,连看都不看便让他随便处理了。 可这次,那人给了钱,他怎么着也得讲些仁义,给她向殿下跟前递一次。 反正殿下又不收,走过场而已! “拿过来吧!”可这时,宴肖将手伸了出去,小太监直接愣住,他没想到殿下这次会看! 立刻慌慌张张将手里的信封拿了上去,宴肖展开看了俩眼,便按着眉心转圈圈。 “哎!推迟她进宫的时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指着外面哗啦啦一直不断的雨声道“又不是我让老天爷下雨的,还一直的下,她要怪就去怪龙王爷啊!” 小太监眨眨眼“殿下,不是您去找的陛下延迟的成婚时间吗?” “滚!”宴肖瞪眼,拿信纸呼他一脸踢他一脚,随即人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宴肖深吸一口气,他宫里都是些什么小太监,专门拆台。 这时,婢女端了一叠糕点放在了桌子上,她帮宴肖将信纸捡了起来。 于是小声道“殿下,这?” 宴肖撇了眼,“扔了,不要了” 说完便腻歪着他那张俊脸坐了回去,因连日的大雨,宴国多地已发生洪涝灾情,只等雨停救灾。 宴帝每日案前都会报上很多的便是各地水灾的情况。日日焦头烂额,若在这个时后成婚不被戳脊梁骨都难。 当然,他也有一层自己的考量在里面。宴肖又一次叹气,心里堵得慌,救人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从皇宫命人给卫府传了信,卫玲琅便时时递信进永和宫,问她宴帝可重新拟定了时间,她好认真准备随时进宫侍候本殿下。 呵!本殿下什么时候还用她伺候,再说了父王的想法岂容他人随意揣测。 这个卫二小姐是怎么回事以前也从不这样啊!”宴肖呼出一口气,挥了挥手让婢女退下。 他对卫玲琅曾经是欣赏的,也一直都觉得她是淮都最好的女子。 可从那一天开始,他的欣赏却已经变成了同情,同情她遭遇到的一切。 他可以帮她说话,帮她讨公道! 但当他成了那个背锅侠后,他的同情瞬间让自己成为了整个淮都的笑话,卫玲琅靠近他一分他便心头便堵的难以言状。 实在呆不住,宴肖抬步走出宫殿,不知不觉走到德妃的松鹤宫。 这时,他想起好多日不曾见到小十九了,于是上前询问“十九殿下可再在殿中?” 松鹤宫的宫女忙低头“十九殿下他……他感染风寒了,不宜……” 宴肖皱眉,这宫女的表情有些奇奇怪怪的,他眸光微闪,转了话锋“本殿下不见小十九,我要见的人是德妃娘娘!” 宫女略惊,随即老老实实进去禀报,少时宫女回来恭敬回禀“三殿下里面请。” 宴肖跟着进了松鹤宫,见到德妃时便编了个谎话,又拿母妃当了筏子,这才混过去。这慌他撒的一点压力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德妃自不会去问他母妃! 闲聊一些没营养的话后,宴肖便起身告辞,德妃让宫女送他出门。 就是这个机会,宴肖半路突然捂着肚子直叫唤,装的到像那么回事的。 因此,宫女吓坏了,急忙便跑走去找太医。 待人走后,他便不再停留,直奔到了小十九的住处。 “宴无,无儿!”宴肖喊着便冲进了屋子,一道小小的身影跪在屋子中央。 他双手举过头顶,左边小脸又红又肿,单薄的身子已经颤颤巍巍的快要支撑不住。 宴无看到宴肖,大眼睛乍亮,小小的眉梢染上一抹喜色。“三皇兄……” 稚嫩的奶声里透着一丝委屈,宴肖将他手里的东西甩到了一边,然后拽起宴无抱到了怀里“怎么回事,做错事?被德妃娘娘罚了?” 宴肖发现小十九的小手也彤彤的,显然也遭受过虐打。 宴无:三皇兄,无儿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母妃回来便一直让我跪着,我膝盖好疼,可母妃没让起身,无儿不敢起来。 宴肖将宴无放在了红木椅子上,轻轻撩开了他的裤管到了膝盖。 俩片红紫的膝盖上,肿胀的跟个馒头似的透着亮,里面应该已经套脓,宴肖揉了揉他的头“很疼是不是,哭出来” 可小宴无却摇了摇头“我不能哭,母妃最不喜松鹤宫里的人哭!那无儿也要做到!” 可是好疼,他眼泪已经萤满了眼眶! 他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该哭该笑的年轻,可此时却束缚在了松鹤宫里。 那日宴无被送进荣国公府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宴无的手上是一些抽打的旧痕,且听说德妃娘娘回宫后便紧闭宫门。 一副不跟在任何人来往的模样。 那日的荣国公府定十分的热闹。 这些事他都可稍后再查,目前主要得先帮小十九看伤。 于是他抱着人疾步向外走去,突然迎面就碰上了德妃。 “三殿下,这是想抱着十九殿下去哪?”德妃手中捻着一串佛珠,被宫女们簇拥着挡在了门口。 这是不打算放他离开给小十九治伤了。 “德妃娘娘,您日日吃斋念佛, 第85章 三皇兄你太好了 可德妃的表情让他失望了,眼神淡淡不带一丝感情的撇过一眼小十九的膝盖,随即正眸看向宴肖“那三殿下想要怎样?” 宴肖噎住,“德妃娘娘,不是我想要怎样,是小十九他受伤了,你让他跪这么久,是想害他一辈子当个残废吗?” “三殿下,你怎么能污蔑娘娘,”德妃身后婢女上前鸣不平,“娘娘根本没罚十九殿下,是他自己要跪的。” “谁劝都不听!” 宴肖惊讶垂眸看向小十九“她说的是真的吗?你……” 小十九皱着小眉头点了点小下巴“我做错事,母妃不理我,所以……” 听旁说了苦肉计最快最管用,可他都跪了好久,母妃都没来看他。 此刻若有个地缝,他恨不得马上就钻进去,宴肖自嘲一笑,想想刚才自己那一通,自以为是的说教,他都没脸在看德妃娘娘。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于是,挤出去便匆匆离开。 宴肖一路走,一路尴尬,恨不得将头埋进衣襟里。 “三皇兄……三皇兄!” 走了好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小十九的喊他的声音,他懒的在理他,脚步加快。他就不该多管闲事,皇庭内院的孩子,即便年纪小又哪个是真正的单纯的。 只是,突然身后的喊声戛然而止,宴肖停住脚步,他吐出一口气转身走了回去,“膝盖都肿成这样了,乱跑什么?” “还不去看太医!” 宴肖皱眉垂头看着跌在地上,眼睛红红的小十九,还是阴着脸伸手将人架了起来。 小十九委屈屈的扯住他要撤回去的大手道“三皇兄,你在生我气吗?” 宴肖冷眉“不然呢!”害他在德妃娘娘面前丢脸,都是为了他出头,他还问! 这时小十九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可是,你为什么要生小十九的气啊?” “我……”宴肖语竭,搞了半天人家还不知道他为啥生气。 他不就是为……!宴肖猛然愣住,是啊!他生谁的气? 小十九吗?没道理啊! 他以进门看到的就是事实,心里已经认定了德妃娘娘虐待了小十九。 小十九又还小,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自然他也没问,阴差阳错才下才有了他对德妃娘娘的不敬。 怪不得小十九! 理清一切的宴肖,伸手揉了揉小十九的头“好了,膝盖的伤不容忽视,快去让太医涂药吧!好好养养,不然以后变成瘸子,整个淮都的人都会笑话你的!” 小十九抿着小嘴不语,宴肖疑惑看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追过来的老嬷嬷。 “你嬷嬷来的正好,抱小十九回去吧,别在让他用腿了,赶快传太医来给他涂药!” 可嬷嬷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宴肖问“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嬷嬷俩眼一红“砰叽”跪下“三殿下,求您帮帮十九殿下吧!” “你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嬷嬷死活要跪着说,宴肖随她,然后嬷嬷抹抹眼泪开始徐徐道来。 原来小十九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德妃是四妃之首,但她常年理佛,无重大节日都不出宫门一步。 她生生将松鹤宫过成了荒寂无人踏足的冷宫,所以宴肖来给她请安,还说贤妃邀她品茶,一时还有些诧异。 当然,最令人费解的还是宴帝并不过问,一切随她。 皇宫里都是一些趋炎附势的人,越是得宠风光的人在他们眼睛里是香饽饽得巴结,侍候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 可无宠的人,与其他宫妃相比自然便会受到敷衍和怠慢。 德妃不是冷宫罪妃,一应吃穿用尚且能打眼看。但松鹤宫其他人少不得会在一些事上受一些气。 他们主子无宠,当下人的更不敢随便惹事,只能咬牙忍着,而宴无这个并非德妃亲生儿子的皇子在松鹤宫也就名义上算个皇子。 在松鹤宫外,又有哪个拿他当回事。 毕竟,他的生母只是一界身份卑微的宫女。 呵!他传太医…… 宴肖看着挪到嬷嬷跟前的小十九,他抬手帮嬷嬷擦眼泪,小嘴咧开“嬷嬷不哭,无儿不疼,母妃还是不喜欢我!” 德妃虽然将宴无认到了自己名下,却从来不管他,更不曾培养什么母子情,随意丢给他了一个嬷嬷便任他在松鹤宫中放养。 好在松鹤宫中的人都老实本分,对他也算尊重,但仅仅也就是尊重在多一点其他都没有了。 “唉!”听完这些,宴肖目光复杂,同时皇家子弟,他要比小十九幸运多的多。 随即他将小十九抱了起来,“小十九去不去我宫里?” 小十九环住了宴肖的脖子,小脸上满是欢喜“去,我去,三皇兄你太好了!” 宴肖点了点他的小鼻子,笑道“傻小子,让你去我宫里玩,就好了” 小十九美滋滋的直点头,这时宴肖不忘交代嬷嬷回去跟德妃禀报小十九的去向。 松鹤宫主院,德妃歪在小榻上休息,这时心腹宫女打帘走了进来,然后附身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少时,德妃睁开眼睛“无碍,让他去吧!贤妃那个人并没有太多心思。” “娘娘,那二小姐该如何……” 没错,这次刘家那位老姑娘,刘沁怡也跟了来,荣国公府上下老少一齐逼德妃,不惜一切一一威胁,这些是她的亲人,但却令她恶心。 可能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并不是什么亲人,而是能助他们获得利益的工具。 彼时二妹不愿入宫,荣国公府便毁了她一生的幸福骗她入宫,如今她这个妹妹所谓的幸福无望,转过头来又想荣华富贵。 宴无去的还真是时候,让她又加速看到了荣国公府所有人的嘴脸。 呵!想来,那还不简单吗?有些事也该他们还回来了。 德妃掐住一颗佛珠,闭上了 第86章 女儿是他的底线 宴肖带小十九回到永和宫后,便立刻命人传了太医。 贤妃听到消息急急赶来“肖儿,你哪里不舒服,快跟母妃说!” 随即又呵斥殿内侍候的宫女太监“你们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侍候主子的,是不是全想进慎刑司里头走一遭,才会将主子放在心上。” 殿下呼啦啦跪倒一片,求饶声此起彼伏,吵的人耳朵疼。 宴肖扶额,他捂着耳朵挥手让那些人起身,随即又拉出了贤妃的手道“母妃,母妃,我没事,跟他们没关系,你听我说,我没病,不是我!” 贤妃:那你为何请了太医,哎吆!肖儿,你可别骗母妃了,肯定是怕母妃担忧对不对。 “果然不愧是母妃的好儿子。” 宴肖看贤妃自顾自的自我感动,便很是无语,随即他扯过来被一直忽略的小十九,推到了她面前。 “哎!小十九什么时候来的啊?” “咳咳…”宴肖摇摇头直叹气“母妃,他一直都在这了啊!” “胡说,我怎么没看到?”贤妃一脸嫌弃的拉过宴肖,将他带到了一边。 “卫家那个丫头的事,母妃开始就不同意,虽然因为下雨你父皇延迟了你们成亲的日子,但这婚事迟早还是要办的。 肖儿你可要想清楚啊!娶了她咱们母子便成了整个淮都的笑话了。 人家都说你上赶着拾这绿帽子带,你……” “母妃,行了你别说了!”宴肖心烦的要命,特别不爱听贤妃唠叨叨的总提这事。 贤妃:好好好,不说不说,本宫不说了! 她撇了一旁的小十九一眼,忍不住又提了一嘴, “肖儿,母妃在说最后一句昂!你这一堆事还没处理好呢,你又跟松鹤宫那边占边做什么,快把这孩子赶紧给德妃送回去。” 宴肖扭头无语“母妃,你说的是三句!” “你这还孩子,那些是重点吗?我跟你说啊德妃不是好……” “好好好,儿臣知道了,知道了!”宴肖打断贤妃搡着她便出了殿门,还不忘提醒一句“儿臣可是听说父皇要去您的椒房殿了,云嫔娘娘可最好半路劫人,您在不回去,父王肯定就被截胡了。” 贤妃听后严阵以待,就像是要冲锋陷阵的女将军,一溜烟便匆匆离开,跑的可快了。 宴肖摇摇头,母妃还真是爱惨了父皇,但他父皇就不知道了。 待他回到殿内,立刻便命太医帮小十九诊治涂药,弄好一切又到了传晚膳的时辰。 宴国皇子的份额一般都是十菜俩汤,当然也有不一般的,那便是小十九,每次送到他面前时,也只剩一道菜和半碗汤。 索性他年纪还小,吃的不多倒也还凑合到了现在,所以今日便是多了一个八岁的孩子,菜都绰绰有余。 宴肖给他加菜又撇到了他手上的红痕,然后问道“小十九你手上的伤怎么弄的,松鹤宫有下人欺负你?” “若有人欺负你,告诉三皇兄,一定帮你好好惩治那些人” 可小十九此时嘴里却口齿不清道“不是松鹤宫,是刘家那个疯子,她抽了无儿手掌。” 宴肖知道宴无说的刘家便是荣国公,所以他真的是在荣国公府被打的? 疯子又是谁? 宴肖将一个虾子夹到了小十九小碗中,接着问道“小十九,你跟皇兄说说,那个抽你疯子是谁啊?” 小十九一张小嘴里,被塞的满满的都是,桌子上这么多好吃的,他眸子在放光,恨不得都塞进肚子里。 在他幼小的年纪里,也只有去荣国公府上那次,才见到了满满一桌子各种好吃的。 然而就是因为小十九没忍住伸了手,立刻便被人抽了一筷子,随后边带他去找了德妃。 在德妃面前,他的手被那些人狠狠的一下下抽打,后来母妃好像是答应了什么,他这才被当成个垃圾随手丢开。 小十九咽完嘴巴里的菜,小脑袋歪向一边,似乎在思索什么,不过很快他便开口“三皇兄,我好像听到有人喊什么沁怡什么的,三皇兄你是要帮我打回去吗” 刘沁怡……荣国公府的二小姐! 宴肖身伸手敲了敲他的脑门,接着笑道“对,帮你打回来!” 随即笑吟吟招呼着小十九赶紧吃东西,吃完又赶他去休息。 第二天,秦明远上朝禀报了冥今歌身故的事,登时在朝堂引起然大波。 这件事以极快的快速蔓延了整座皇宫,宴肖一大早便摔了粥碗,他惊道“你说什么,给本殿下在说一遍!”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所以再三跟传信的小太监确定道! 小太监在宴肖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开口“奴才所言千真万确,秦大人今日早朝上报的便是此事!” 宴肖有些恍惚,随即脸色几变“小十九,别吃了,跟我走一趟吧!” 冥王府 马车停在了冥王府门外,宴肖在马车里透过窗户在雨帘中,望向那道紧闭的大门。 小十九顺着他的目光落在冥王府,随即又看向宴肖“三皇兄,我们不进去吗” 宴肖深吸一口气道:进去! 然后,一把伞撑开,一大一小踏着雨水迈进了冥王府。 此时,冥王府里冥王一脸疑惑的看着这突然到访三皇子殿下,难道他来探望王妃? 王妃才被救醒没多久,他就前来探望,消息够灵通的啊! 宴肖见冥王一脸的沉默,理解他,悲伤过度嘛!女儿说没就没了,他这是已经悲伤的说不出话来了! “冥王,节哀啊!本殿下初听消息立刻便赶来了,来……看她最后一面!” 啥玩意?谁最后一面? 谁的最后一面……冥王站了起来“殿下你莫不是在说胡话?” “还让老臣节哀,虽然你是皇室子弟,但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咒我冥王府的人死” “我冥谏之定要找陛下好好要 第87章 冥王府扣下了三皇子 “你这个臭老头,竟敢打我皇兄……”小十九见宴肖被抡了巴掌,像个小牛犊子似的就冲了过去。 但被冥王随手抵住脑袋,掕起便扔在了地上,随即还一脸凶巴巴道“你皇兄那是该揍,没事诅咒我家歌儿,本王没卸他一条胳膊了一条腿,已经算是给陛下留面子了! 宴肖脸色瞬间阴沉“冥王,你可知殴打皇族是重罪。” 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舌头扫到嘴角边的青肿,眉头紧皱的凌视着他,这时他身边的下人已经将小十九扶起带了过来。 他伸出手抹了抹小十九脸上的眼泪,然后薄怒道“小十九还是个孩子,冥王你堂堂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竟对一个小孩子动手还要不要脸。” 冥王更气“本王一时气愤,他就冲过来了”说道这他梗起了脖子“这还不是因为你诅咒我家歌儿!不然我会失控推他吗?” “再说了,当时本王力气用的根本不大,他自己站不稳跌倒也要赖我身上?” “你……”宴肖攥手掌“冥王真是会推脱责任!” “本殿下冒雨前来本是好意安慰你丧女之痛,没想到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冥今歌如今被人虐杀,保不准就是冥王你自己为她招的祸根。” 宴肖被激一时嘴里也没了什么好话,冥王被气的冒烟,胸膛呼呼起伏着,整张脸铁青,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当我怕你啊!冥今歌跟你一样嚣张又跋扈,怪不得被杀,就算今天没死,也是早晚的事。” 等着吧!回去本殿下就跟父皇那告状,冥王府就等着受罚吧! 宴肖被愤怒冲昏了头,一股脑的刺激着冥王,随即在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阴影快如风,极势力压而来。 “本王这就替陛下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说人话的兔崽子。”他话落一掌拍了过来,宴肖瞬间摔飞出去“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晃了俩下便昏迷不醒。 这时堂门处传来急急惊呼声“王妃……” “…王爷不好了,王妃昏过去了!” 望着紧闭双眸躺倒下的王妃,冥王瞳孔微缩,大步飞奔了过去。 “神医,王妃她如今怎么样了?”冥王见神医米流萤松结束切脉,急忙问道。 米流萤未语,每次切脉完的流程便是要用白色帕子擦手,冥王皱眉,早就领教过了这个神医的洁癖,有时还是难以忍受。 他王妃又不是什么脏东西,用的着碰了之后便擦来擦去吗? 待米流萤随手丢掉帕子后,便坐到了已经特意准备好的桌边,她“唰唰唰”一手的娟秀小楷整齐的落在了宣纸上。 “王妃无大碍,只是她身体里的蛊虫才刚刚引出,身体各处都还很虚弱,仍需一些时日的修养身心,所以王爷还是尽量避免她身心再次受到刺激。” “这是调理神思助眠的药方,让人熬了给她喝服下便好。” 说完,不待冥王说什么,便自顾自的离开。 冥王已经习惯米流萤的脾性,不甚在意她的无礼,就像秦明远说的,神医嘛!都是有一点性情古怪在身上的不必过分关注,她只要能给自己在乎的人看好病,其他便不用在意。 此时听到王妃没事,冥王终于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这时急忙吩咐下人去帮王妃熬药。 房间刚安静下来,下人便匆匆跑了进来“王爷,十九殿下闹腾起来?” 冥王烦躁的皱眉“他闹腾什么,不是让人给他送了不少的吃的用的吗?” 下人回报““王爷,十九殿下想带三殿下回宫,哭闹不停,王爷咱们还要扣着他们吗?” 原来冥王将宴肖打晕后,急忙将受到刺激的王妃送回房,并没有放宴肖和小十九离开。 也是,三皇子被他打晕了,十九殿下又是哭又是嚎的,他们只要一回去,信不信,圣上立刻便会招他入宫。 所以还是暂时将人扣下的好,至于后面怎么处理此事,王妃这一晕倒,他也没什么心情想其他。 此时听到下人的禀报,冥王不耐道“不用管,哭累了就安分了!” 此时,小十九趴在宴肖床边,望着小太监手上,那黏腻的鲜红色吓的小脸湛白哇哇大哭。 因为,小太监手上的血正是帮宴肖整理衣衫才沾印上的。 他头上不知怎么的竟磕了一个大口子。 这么久了人还不曾苏醒,足以可见头上的伤很严重。 “放我们出去,我要回宫,我要找太医,传太医啊!”小十九呜呜哭着拍门,他不顾膝盖丝丝缕缕的疼痛,坚持强撑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人救三皇兄。 月芽楼 “主子还没有出来吗?”茶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苏楠身后,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苏楠知道他是真心担忧主子。 苏楠望着密室紧闭的石门摇了摇头“唉!没有”他双眸迷茫转向身后的人“你觉得这世上真有死回生这种事吗?” 他是个大夫,更是江湖上首屈一指活死人肉白骨的鬼医,所以在郡主被带进密室时,他便看得清楚…… 郡主却已魂断,便是他也难以将其从阎王殿拉回来。 可主子却将郡主的尸体带进了密室,将所有人赶了出来,不对,还留了一只狐狸在里面。 这时茶弥冷冰冰的声音传进耳中“你问我?” 苏楠愣了愣,突然就笑了,是啊!他一个精通医术的人还问别人。 岂不滑稽可笑!! 其实他心里已经否定,这世上有起死回生这种玄幻的事情。 他此时更担心主子为情陷入太深,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这都是没办法预料的,但突然旁边的茶弥自顾自开口“我相信主子!” 主子说能起死回生,那便能,甚至主子说世上有妖,他便也深信不疑! 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 第88章 郡主真的起死回生了 白正初被挪回了他在月芽楼里的房间,苏楠此时额头频频冒汗,他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颤。 “主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保住您的性命,您……一定要撑住……” 随即他眸光纳定,一鼓作气拔势而起半点不敢停滞,全身涌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劲势。 “哧溜~”一声,那柄匕首快速从白正初的胸膛被拔出,喷泉般的血水四处飞溅。苏楠立刻丢开匕首“唰唰”指尖出现俩枚银针,快准稳的扎到了止血的穴道上。 很快伤口的血慢慢止住,茶弥递上托盘,苏楠愣了愣,随即拿了上面的俩瓶药一先后撒了上去。 等他帮白正初包扎好伤口,一张帕子又出现在眼前,苏楠扯了扯嘴角,“呵”然后随手便抻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不用,不用,你看这个……就挺方便!” “呵呵!”苏楠尬笑了一声忙转身收拾杂七杂八治伤的工具。 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感觉有些不得劲,这时茶弥看了依然闭目不醒的白正初,皱眉看向苏楠,“主子如何了?” 提到白正初,苏楠拿起药瓶的手顿了顿,眸色复杂“主子他……剜了心头血,他本就中了彻骨的毒,身体又无力支撑这些,在迟些时候,等心脏的血流干了,神仙乏术” 还有一点他没说,本来彻骨的毒,他施针压制到了心脏外,以唯剩的内力可以暂时阻截。 可如今他剜了心头血,在心脏上戳了口子,那包裹心脏一圈的内力也瞬间开了个口子。 本来七日的时间,已过俩日那便是还剩五日,如今又因要救活郡主他生剜心头血。即便他竭尽全力把损伤降到最低,也足足耗掉了他一天的生命。 如今主子只有四天的寿命了。 越到最后他五感消退,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像今日他至少三个时辰后才会醒。 苏楠握紧了拳头,都是因为那个郡主! 一旁的茶弥微蹙眉头,他根本没听懂苏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只想知道主子还会不会死。 他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所以干脆静静呆在一旁也不在问。 就在二人默默等着白正初醒来时,隔壁耳房被绑起来的一名清俊男子醒了过来。 “啊啊啊!”他像是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浑身泛起一个激灵,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唰”的睁开。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他,定会觉得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他扭头左右看了看,红唇嘟囔着“这是哪里啊?” 倏地他顿住,眼睛眨巴眨巴,惊讶道“我……我这是会说话了吗?” 他随即还惊喜的发现此时他竟能变回人身了。 他记得明明被挖了妖丹啊!原来连人身都维持不住,而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变成人身了。 没错,此时这个房间里醒来的男人便是那只九尾白狐,狐族少主。 接着,白狐就发现此时他被绑住了手脚,切!就这……还能困的住他? 可很快他就发现,确实能困住他。 他法术失灵了! 身体里一点灵力都调不出来,他想了想可能是妖丹被挖的缘故。 现在他得想法出去,但挣了挣,绳子绑的紧是一点用都没有,他鼓秋着身子不成想“咣叽”一声便从床榻上掉了下去。 苏楠和茶弥听到动静很快出现在了门口,白狐扭头愣了愣,熟人了,脱口就打招呼“苏楠,茶弥,哎!你们过来的正好,快扶我起来,摔死我了!” 茶弥看着他道“你想逃跑!”说着便上前一步,将他掕起来扔到了床榻上。 白狐呲牙咧嘴着,脑袋杵着被子直起了身子,梗着脖子道“谁想逃跑了,你也不看看这不知道哪个缺德鬼绑的,这么结实,我跑的了才怪!” 他话落,茶弥撇向了苏楠,苏楠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觉得你有些眼熟,说吧,你到底是谁,又怎么认识我和茶弥的” “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密室里!若不说实话,我的针那就要刺进你身体的所有痛穴,所有痒穴……” 他话没说完,白狐便已经一脸恐惧的怂“我是凤梧崖,我不光认识你和收留我们。还知道很多人呢!而出现在密室,真非我所愿” 他眨眨眼睛小声道“若是我跟你们说,是大神,喔不!白正初,白正初他抱我进去的……你们信不信!” 茶弥虽然内心惊讶,但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而苏楠则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靠近他,随即一把掐住了白狐的脖子“你觉得我会信吗?” 白狐欲哭无泪,你不信我说的也是事实啊!他最怕苏楠的针了,之前他做狐狸时,苏楠这货便拿针吓唬着要他屁股,吓得他四处乱乱窜,没一点安生日子。 如今,他又来! 很快耳房里传来,苏楠和白狐起此彼伏嗷嗷的闹腾声。 接着,“嗖”的一道黑影从耳房里便蹿跑了出来,苏楠沉着一张脸迅速跟了出来,“凤梧崖,你跑不掉的,若让我逮到你,你就死定了。 可很快苏楠和茶弥愣在原地无法挪动,“茶弥,是是郡主。” “我觉得我眼前出现幻觉了,要不然你过来掐掐我?” 茶弥应他所求,捻住一块肉旋转旋转在旋转“嘶……” 苏楠倒吸一口气,随即他猛的睁大了眼睛道“真真的!这是真的,那真是郡主,她真活了!” 茶弥点头“嗯,真活了!” 关于郡主何时趴在了主子的床榻边的事,他们竟完全不知道。 之前将白正初和那个男人抬出密室,并未在意剩下的郡主,是因为他们压根就一直认为她是一具尸体了。 如今郡主起死回生,诡异又惊悚,他们甚至不知道此时的郡主还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突然趴着的郡主手指微微动弹,她醒坐了起来,苏楠如临大敌看着郡主一脸疑惑 第89章 只有四日可活了 苏楠当然知道主子什么时候醒,但却略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好!” 冥今歌向后让了让,看着苏楠还真是像模像样切脉,眸色复杂。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石室里,而自己莫明奇妙的并没死,于是她第一件事不是别的就是找作家助手算账。 那个变态对她下手时,她急的要死,但作家助手告诉她这是她必须要经历的。 气结,立刻喷她一脸国粹。 时间不等人,在变态拿着钳子触到她手指时,她心头咯噔一下,收缩,然后急忙跟助手要消除痛感的药。 它说过有这种药的,但得需要完成三联任务,可它此时指完成了一件事,就被变态抓了起来。 如今更是已经迫在眉睫真需要用的时候,但小助手告诉她任务没完成,他也抽不出那份奖励! 她骂娘! 现在不给,以后再给还有个屁用啊! 所以她想赊账,哪怕过后利息会很高,她也要,因为她发现这个人的目光里是极致的狠辣。 虽然小助手说过,她不会死,但此时此刻她不傻,这特么会疼啊! 果然,她向助手赊账的话还没开口,手指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十指连心,那变态不歇气的一个个拔掉了她的手指甲,她疼的几乎就要背过气,她撑着一口气便要喊小助手。 她实在受不了了…… 她必须要拿到药,可这时她才发现小助手的面板页面变成了灰色,特么的狗东西屏蔽她了。 此时,她只能独自一人面对这个变态了,她祈求,她哭泣,把好话都说了个遍。 可那人不但没有心慈手软半分,甚至还变本加厉。 她的目光从最开始的存有希望,到一点点,幻灭,这个人就没有心,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或是得罪了谁? 没有人会救她了,当身体上被插上最后的几枚匕首,一切都麻木了,眼神空洞着感受着身体慢慢一点点变凉。 血水一点点从身体流出,眼皮撑的大大的,她直愣愣等着死亡。 可她依然很想在说一句,她不是不会死吗? 冥今歌此时很清楚她当时的伤都已致命,且她那时还一直都在被放血,那个人眼中的杀意谁也忽略不了。 那个变态不会放她离开,而是安了心的让她死。 可在睁开眼睛她却活了,身上除了那已经被血浸透的衣衫,那些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丝毫被伤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若不是那些恐惧窒息的折磨都是她亲身经历,便会以为那就是一场梦。 一场恐怖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噩梦。 但冥今歌知道那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虽然眼前的一切十分玄幻,但不管怎么样能活着便是好的。 因为,她重新活了过来,才有机会找到那个无尽折磨且最后还不肯放过她,残忍将她杀害的人。 而眼前这个她从未见过的俩人,他们会出现在月牙楼有是为什么。 而白正初此时又为何昏迷不醒,自己又为何在月牙楼的密室。 这一系列的疑问,此刻都藏在她的心底。 但冥今歌却面色如常,自然不会傻到当面问这种问题,且不论这俩人是友是敌。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不能打草惊蛇。 见苏楠松开了白正初的手腕,她如正常人的反应问道“阿初怎样?” 因为颜楼的事,苏楠有意要试探冥今歌,他皱紧了眉头“公子中毒了!” “中毒?”冥今歌瞪大了眼睛,她焦急道“怎么会中毒,那——那你是大夫你快给他解毒啊?” 她急呼呼坐在床边,拉起白正初的手,心头慌乱不已,怎么会中毒,谁给他下的毒。 冥今歌现在心情很乱,有人想要她死,然后连白正初也不放过? 这得是将人得罪的多狠,不光杀她,还要杀自己未婚夫。 那是不是还要杀她全家。 不对,冥今歌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表哥曾去牢房里告诉了她一件事。 她母妃那时昏迷不醒,命在旦夕。所以说别人的猎杀早就已经开始了。 只是她们从来不知道而已。 也不知道母妃如今怎么样了,那时表哥说过秦明远秦大人好像认识什么神医,一直在帮她寻找。 如今百正初又突然中毒,此时她最担心的便是他的性命。 可这位说是大夫的男子却摇了摇头“郡主,你可知公子所中何毒?” “天下奇毒之首的彻骨,这种毒尤为难解。若时间充足,我定能研究出来,可如今公子只有四天寿命可活了?” 四天? 冥今唰的扭了,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他真只有四天的时间了……” “嗯!” “本来中这种毒的人,毒素流转极快。达到心脏时,人必死无疑。我帮公子用银针将毒素封在了心脏外。 但也只争取到了七日的时间。只要在这期间之内找到解药,服下便会无碍。 可今日我们发现公子世无双,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苏楠说到这,观察着冥今歌的反应,在看到对方红了眼眶,他轻嘘了一口气,主子的一片心总算没有白费。 冥今歌:不光有人下毒?还有人刺杀他! 那些人就这么猖狂吗?冥王府也敢放肆。 苏楠摇头“不是别人刺的…” 冥今歌这就不懂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别人刺杀的,难不成还是他自己闲的没事戳自己一刀?” 可苏楠点了头“嗯,看匕首的插入的力道和纵向,是公子自己动的手!” 冥今歌惊讶“这是为什么啊!”她看向床榻上脸色惨白的白正初,喃喃道“他不会是为我殉情吧!” 苏楠眉梢微抖,制止她瞎想下去“郡主,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什么做,但可以确定的是,公子取了心头血!” 第90章 喂喂喂小屁孩你干嘛咬我 冥今歌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苏楠拧眉望了一会,又转回白正初身边,他又下了俩针。 他刚刚跟冥今歌说的大部分都是真话,随着时间慢慢减少,主子的五感慢慢退化。 如今已经是第四天,他刚刚把脉的结果很不好。 他恐怕主子醒来五感退化,肯定便开始有了显要。 所以尽自己最大本事帮他推迟。 “你刚刚在试探郡主?”这是茶弥在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的。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就是想知道这个郡主在知道了心头血的事,会做怎么样的反应。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主子不顾自己的命救活的这个人值不值得!” “那值得吗?”茶弥问! 苏楠点头,但说的话却是相反“不值得。对于我来说,她这个人就不值得,主子为她做的每一件都不值得。” 应该是每一个都不值得主子这样维护,主子是有大事要做的人,怎么可以困在这些小情小爱当中缠住了他的脚步。 茶弥眉目冷淡不做表示,这时榻上传来阵阵咳嗽声,二人回头人已经睁开了眼睛,随即急忙围了过去“主子,你醒了!” “你感觉如何?” 白正初眼睛睁开后,散乱的目光聚中落在了苏楠身上,他干涩的舔了舔嘴唇道“我渴了!” 苏楠愣住,主子说什么?他渴了!随即赶紧起身就要去帮白正初倒茶,但回头时茶弥已经端了一杯茶来!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来事咯! 喝过来水的白正初,脸上多了几分精神头,俊美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醒了!” 他所用的词是她醒了,而不是问他活没活,换句话便是说,主子对这次郡主能活过来十拿九稳。 苏楠心里很不舒服,“是,郡主醒了!” “主子,郡主是醒了,可你剜了心头血,您可知我无论怎么用尽方法,一天宝贵的生命就这样匆匆溜走了!” 浪费…白正初对这个词很不喜欢“她醒了,便不算浪费” 随即他又道“这件事先别跟她说” 苏楠脸色一怔,很不自然“主子……我跟她说了!” 白正初凛眉“说了多少?”苏楠道“说了个差不多,就是您中毒的事,和心头血的事!”见白正初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很适度,他继续道: “我只是觉得您做这些,也不能白做,她若不知道,您对她这么好,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白正初闭上了眸子“苏楠,我不需要她知道!” 苏楠脸色一白,随即跪下请罪“主子,属下知错” 好半晌,白正初的声音才又传来“你们退下吧!” 茶弥从头到脚都没开口,他只听命主子,也只关注主子的生死,其他什么情什么爱,他不懂也不想懂。 主子让做的事他力争完成,之前岁七的事错了一次,主子罚的对,他发誓决不会在犯。 当初罚茶弥是为试炼他,若让白正初此时知道反而被他曲解成这个意思肯定连喝三大碗茶。 苏楠却是个有嘴的人,且时时多嘴,此时他脚步停下回头“主子,彻骨的毒是否跟郡主有关?” 颜楼没问出口的话,苏楠忍不住说了,颜楼出事他就怀疑了。 主子中了彻骨,颜楼跑出去竟是去找了郡主。 所以他为何找郡主呢!是他也怀疑是郡主,所以去要解药。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郡主死了,而颜楼被当场抓住!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理出头绪,可有一点他同颜楼一样怀疑,郡主便是那个下毒之人。 白正初睁开眼睛看着他冷淡道“重要吗?” “主子,我们可以找她要解药!”主子这是变相默认了,苏楠压下激动认真道! “她没解药!”白正初说的斩钉截铁。 其实,在察觉到不对劲后,他便已经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中了别人的算计。 他自然也过解药,呵!将冥今歌翻遍了,也没找到类似解药的东西,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连冥今歌自己也不知道,竟成了别人乘毒的载体。 苏楠还要在说什么,白正初不在言语挥手让他退下。 此时一溜烟跑出来月牙楼的冥今歌,她拦住住一婢女“你去传太医,叫郭太医赶紧来冥王府。” 可婢女此时看着她的模样吓傻了,俩眼一番晕了过去,冥今歌微愣,这婢女这么虚弱的吗? 她刚要在找一个婢女时,转身正巧与一个婢女对上,她刚要吩咐命令,对方高分贝的声音便冲天响了起来“啊啊啊!救命啊!鬼啊!” “郡主,冤有头债有主,谁伤害了您,你就去找谁,可千万别找我啊!” 那婢女唧哩咕噜念了一大串,头也不敢回便跌着跟头逃似的跑了。 “唉…”这府里的下人几天不见变的这么奇怪呢?冥今歌皱着眉头想着! 下雨的天气,呆在外面的下人很少,冥今歌想了想还是去了冥王那里。 可这时却碰到在雨里淋的跟个落汤鸡似的小十九殿下宴无。 “哎!小不点!你怎么又来冥王府了?”冥今歌一眼就认出了小十九殿下宴无。 小十九此时刚从冥今歌的院子里出来不久,他挺灰心丧气的,因为他并没有找到冥今歌。 他并不知道冥今歌出事了,还以为冥今歌出去玩了。在冥王府里他只因为上次而与冥今歌初相识。 其他人一概不认识。 如今三皇兄情况危急,他内心无比焦急,那间他们被困的屋子里,找寻了一番只有后墙的小窗能钻出人去。 但也仅仅小孩子…… 所以,他爬了出来! 爬出来后,他顾不上磨破的膝盖,一路擦风钻雨狂奔去冥今歌的院子。 可最后却失望而归! 三皇兄可怎么办! 正在他被雨水浇 第91章 郡主诈尸了 小十九听到声音顿时一愣,心头一动,很熟悉的声音,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吗? 随即,他快速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急忙抬眸确认“是姐姐吗,漂亮姐姐是你吗?” 小十九顷刻便对上了一双无奈的杏眸,这一刻他好像终于不用再坚挺着小背脊,在雨里乱窜着找人。 他松了一口气,扑冥今歌怀里瘪着小嘴所有委屈都积攒到了这一刻。 “好了好了,身上这么湿,时间长了会生病的。跟我走吧”她帮小十九抹了把眼泪然后将人带到了长廊上。 还别说,身上的这些血迹跟本没来及换,这会儿被雨水冲的模糊也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 而至于小十九,她自己这会儿是没功夫,本来想着找婢女先把他送回自己的院子,但是除了没找到人,还有就是这小子黏住了她,小手攥着她的衣角不撒手。 想了想,算了,带着吧! 路上,冥今歌问他怎么会来冥王府,是自己来的还是旁人带来的,现在又为何只有他自己。 主要是怕他从皇宫偷跑出来的,若是这样,皇宫丢了个皇子,此刻指不定多热闹呢! 她记得上次小十九是和那个讨厌她的三殿下一起来的,那今天会不会也是? 结果,她还真猜对了,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小十九说的话。 冥今歌停下,面对面弯了腰看着他的眼睛极认真的确定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父王把你们关了起来?” 小十九委屈巴巴“你父王好凶,把三皇兄打伤,还推了我!”他眼眶红彤彤的告着状。 冥今歌皱眉,宴肖可是三皇子,宴国最受宠的皇子,小十九听说不受宠,但那也是收养在德妃宫里的。 是正二八经入了宗室的皇嗣,父王他疯了不想过啦! 不然怎么无缘无故又打宴肖还推一个小孩子,她父皇又不是个傻子,可小十九也跟她学不清道不明的。 仅通过说的这些她还真判断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你三皇兄如今怎么样了?”冥今歌问。 她觉得冥老头不会下什么重手,应该有分寸。 可小十九听到冥今歌问他三皇兄,想起皇兄如今的状况,登时眼圈里的泪在也忍不住,哗哗决堤般流了出来“呜呜……漂亮姐姐,你救救三皇兄呀!我喊了好久,没人帮我找大夫,三皇兄头上都是血,无论我怎么晃他,他都不睁开眼睛。呜呜……” 冥今歌听后心头咯噔一跳,她喃喃道“怎么会伤这么重”他问小十九“真是我爹打的?” 不行,宴肖可别真死冥王府啊!不然谋害皇子,他们等着全家上断头台吧! 不行,她得赶紧去看看。 “小不点,你三皇兄现在在哪?你还记得吗?” 看到小十九点头,冥今歌拉起他飞步就朝那个房间跑去。 到了门口,那里还有俩个守卫,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他们一脸恐惧惊恐的几乎站都站不稳…… “郡……郡主” 冥今歌刚要打招呼,令一个守卫嗷的一嗓子弹跳出去,然后哇哇大叫着“郡主诈尸了,郡主诈尸了!” 冥今歌伸出去的手顿住,看着远远跑开的守卫诺有所思。 “漂亮姐姐!”小十九扯了扯冥今歌衣角,她回神想起三皇子的伤要紧。 于是,上前一脚踹开了门,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宴肖此刻正躺在简陋的木床上。 她疾步走上去,打量一番,目光落在他的头上,那半边的脸颊上还有不少蹭到的血迹。 她上手摸了摸,一片黏腻里藏着一个不小的血口子,这不像是打的,倒像是撞的…… 冥今歌望着如今昏迷不醒的宴肖一阵头疼,现在不管是不是父王动的手了,只有这个三三殿下在冥王府出了事。 他们一家都跑不了。 想到这,冥今歌烦躁的看了一眼木床上的人,没事瞎晃荡来冥王府作甚,闲的给别人家里添麻烦。 但不管怎样这人她还是得救,所以冥今歌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拿了一瓶酒和细棉布来。 守卫一个昏了过去,一个吓跑了,但她相信很快父王便会过来。 所以此时她先简单的将宴肖头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以免大夫还没来,人便撑不住了。 “漂亮姐姐,三皇兄怎么还不醒?” 他的小手划拉了下包在宴肖头上的白色棉布,听的冥今歌一脸无语,她只是帮忙杀菌包扎了下,又给他头上上药,能醒才怪。 对着小十九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冥今歌也不想骗他,她想着解释一下的,但这时门外匆匆的脚步声急促传来。 “歌儿!”冥王迈进屋看着自己活生生的女儿一时老泪纵横。 他将三殿下和小十九关起来后,他便得到了消息,那一刻简直仿佛一道天雷劈下,让他浑身的血液全部抽干。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时他想到了三皇子,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父王……” 冥今歌看着,只流着泪不说话的冥王,他的嘴唇还在打着颤,她问“您没事吧?” 冥谏之摇头,他都不敢太过的呼吸,就怕眼前的女儿只是虚幻的梦境,他稍微动弹,人便会烟消云散? 冥今歌拧眉,父王怎么这么奇怪,三皇子的伤情严重,必须立刻请一个厉害的大夫帮他治伤。 自然她还没忘记白正初,她不相信那个江湖骗子,必须重新找一个人在帮她给白正初检查一遍! “父王,你在发什么?三皇子伤重,头上那么大的一个口子。你在不快点命人递牌子找大夫,他就没命了。” 对了,要找郭太医啊!他的医术很好!” 冥今歌手拉上了冥王的胳膊,真实的触碰瞬间惊住冥王,他眸底是不敢置信“……歌儿……是真实的” 随即他这次大胆的握住了女儿的手, 第92章 这毒我解不了。 额… “父王……你快勒死我了!”冥今歌挣扎着,脸色瞬间就酱成了猪肝色。 冥王吓的赶紧将人松开,他就是太高兴了,一时忘了顾忌其他,这会儿看着涨红着脸的女儿“咔咔”咳嗽个不停,满脸担心“歌儿……你没事吧!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你哪里受伤了!” 他这才留意到女儿身上的衣衫,即使那血红色已经被雨水冲刷的模糊整片晕染在衣服上,但他依然能第一眼便看出来。 那就是血! “父王,我真没事”冥今歌拉住他的胳膊,“不过大夫你还是要马上请来。” “三皇子现在还没醒,这万一真伤到了脑子,咱们冥家可赔不起吆!”冥今歌的眼神落在木床上的人。 冥王惊讶走过去,沉了脸“谁伤的三皇子?”这是要至他们冥王府于不义啊! 冥今歌古怪看了他一眼,父王怎么像是完全不知道此事,“父王,小十九说的你伤了三皇子?” 冥王转过身怒气冲冲“他放屁,老子什么时候将三皇子打成这样”说完噌噌俩步到了小十九跟前,将人提了起来。 “你为何诬陷本王,本王只打了他一掌,三分力都没到,三皇子的头怎么可能会受伤,你说……是不是撒谎了!” 冥王抓着小十九的肩膀晃个不停的,这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他此时害怕的浑身发抖,脸色时又青又白。 “姐姐,救我!”他委屈的朝冥今歌求救。 小十九即使不求她,她也会阻止冥王这么发疯的。 “父王,你先把小十九放下,他还是个孩子”冥今歌的话还是管用的,冥王将孩子放了下来。 “歌儿……”冥王欲言又止! 冥今歌知道他父王想说什么,又在意的是什么,将小十九拉到了一边后转过头来,她对着冥王微微浅笑“父王……我相信你!” 没有什么是比家人的信任更重要的事了,冥王俩泪纵横连连点头“有女儿的信任,父王……知足了!” 随即,他立刻让人去喊了神医米流萤,冥今歌疑惑“父王,府里还有神医?” 冥王点头,随后告诉她了米流萤的来处。 冥今歌这才知道,原来正是这位神医救了她的母妃,而这位神医也是当初秦明远在牢房跟表哥许诺下的大夫。 表哥当时说母妃昏迷不醒,请了很多大夫,但都查不出病因。 直到秦明远将这位米神医送入冥王府,她一眼便瞧出了母妃的病症原因,哪里是什么病,分明就是恶毒的蛊虫。 所性神医医术高超,将母妃的蛊虫引了出去,她这才能完全的清醒过来。 说话的功夫,外面脚步声传来,冥今歌望过去,便见了一位差不多二十多岁的女子跟着迈进了门。 神医这么年轻,还是个女子,冥今歌一直以为的神医,他可能就是一个眉发皆白仙风道骨还有点别扭老头。 对于女神医还真是有点意外! “劳烦神医了,他受伤似乎有点重。”冥王指了指木床上的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宴肖。 米流萤看了看便走了过去,她先给宴肖切脉,眉头紧蹙,随即她伸手将宴肖扶了起来,看了他的头。 果然问题出现在脑袋上,那么一个大血口子,人怎么可能不昏迷,自然失血过多了。 米流萤拿过自己的药箱,取出一瓶药和绷带,她边处理伤口边道“这是谁帮他包扎的?” 米流萤扯下了宴肖头上原来的细棉布扔在一旁,然后专业的作着一些消毒,这时传来冥今歌的声音“是我?我帮他包的!” “是出错了?”冥今歌疑惑。这时米流萤看了过去,这份模样便是不认识,也猜到了几分,只见她打开药瓶在伤口上撒了一些药后,继续道“郡主误会了” “你包扎的很好,若是大夫没尽快赶来,有了你的提前处理,他的命便多一分机会。” 此时米流萤已经缠好了绷带,系了个活口后,她又将宴肖胸口的青紫简单处理,涂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 结束后,她将一张方子递给了冥今歌“他的伤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只要过了今晚,日后按这副药方内服,半月便会无大碍。” 人也诊治完了,米流萤收拾着药箱便要离开,但冥今歌扬声喊住了她“神医请留步” 米流萤疑惑转了头“郡主何事?” 冥今歌将药方交给了冥王,然后嘱咐他让人将三皇子和十九殿下带去其他院子的房间,这个地方让堂堂皇子住,像什么话! 冥今歌交代完便挪到了米流萤面前,“你在帮我去检查一个人的身体吧!” 月芽楼 茶弥在楼上看到郡主领了一个人进门,似想到之前她所讲,随即转身出现在灶房,看着正在熬药的苏楠他开口道“郡主带了冥王府请来的那个神医…” “啪!”苏楠愣怔手里的扇子没意识掉在地上,见茶弥狐疑的看着他,苏楠立刻将捡起了扇子,笑笑开口“她就是不信我帮主子查的脉,主子都随她,那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此时,冥今歌已经把米流萤带到了白正初的房间,此时白正初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 “阿初,我带了神医来,让她帮你看看好不好。”静静的没人回复她,不说话,冥今歌权当白正初默认了。 随即她让开,“米神医拜托你了!” 米流萤笑笑点头,她走过去轻轻搭在脉搏,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米流萤眉头皱成了川文。 她惊愕的向床榻上的白正初看去,这时恰对上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他醒了! 不不,也许他一直都没睡,冥今歌自然也发现了此时睁着眼睛的白正初。 “你醒啦!阿初这是我请来的神医,定比江湖游医医术高超,她一定会治好你!” 但这时,米流萤的声音 第93章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冥今歌闻言脸色煞白,彻骨…… 跟那位大夫说的一样,难道也像他所说的白正初只有几天可活… 她不信,不信不信,怎么可以自己刚活了回来,她这未婚夫还没成婚就要死了呢? 她握抓紧了白正初的手,望着那紧紧合着眼睛急道“米神医,你在想想办法,你想要什么冥王府都会尽力帮你达成。” 这不是她不想救人,其实她还挺想要冥王府的这个人情的,但确实她没那个能力。 彻骨的毒,她在想也许曾被师傅誉为天赋异禀的那个小师弟,也许会有解毒的办法。 呵!可惜了啊!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师傅当年后不后悔将他赶出去。 所以,最后米流萤摇了摇头,这时躲在门口逗留多时的苏楠迈步进来。 “郡主,如今该信在下的话了吧!” 他将手里端着的药放下,便要去扶白正初,冥今歌尴尬一瞬急忙先他一步将人扶了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 “把药给我吧!我来喂!” 苏楠迟疑一下,转头拿了药递给了冥今歌,这种时候他不会故意呛声跟她对着干。 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个对主子影响这么多的女人。 “郡主,这位是……” 听到米流萤的话,苏楠后背一僵,他感觉到了,对方狐疑的眼神锁定在他身上一番打量。 其实想想,几年不见,他的长相和原来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未必认的出自己。 冥今歌喂了一勺药汁,大半都流了出去,一阵手忙脚乱下,药碗都差点撒了,她皱眉敷衍了句“阿初的大夫!” 随后,她便接过了苏楠递过来的帕子,小心翼翼帮白正初擦拭着下巴。 大夫?米流萤总觉得对这个人有种熟悉的感觉,虽然对方带着面具,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错不了。 “能到冥王府来的大夫绝非是泛泛之辈,若这位兄台有时间我们可以再医术一途……” 苏楠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打断道“没时间!” “你”米流萤很生气,脸上浮出怒意,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冥今歌又喂了俩勺,所有药汁依然从嘴角流了出来,她心头浮躁,在看杵面前的这俩人,顿时面色不渝口气冲冲“没看到我在喂药吗?要切磋,要聊天出去,去外面聊。” 苏楠带这面具的眉头蹙起“郡主,我没搭理她,公主此时的情况我还是守着点的好。” 冥今歌阴沉了一张小脸“我说让你出去,出去,你聋了吗,这是冥王府,不听本郡主的话,现在就让你滚出冥王府。” 苏楠面具下的脸早以变色,双拳握紧。米流萤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随即拱了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苏楠眼角余光闪闪,沉默着转身离开。 他知道冥今歌说到做到,如今他们在冥王府也算过了明路留下。贸然硬钢下去,只也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苏楠妥协,但他走到门口时,莫名其妙回了下头,刚好就看到郡主半伏下了身子,跟他们主子嘴对嘴。 倏地的他脚步飞快奔出了门! 这边冥今歌鼓着圆乎乎的腮帮子伏下了脑袋,这就是她想到的一个好办法,嘴对嘴的喂下去不就好了。 这个想法是在自己脑子里自然而然便浮现出来的,好像就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虽然心头有一点小娇羞,但为了阿初,她做这点牺牲算什么。 可就在她要碰上那张即便生病,还依然光泽溢彩的嘴巴时,“唰”的一下,那双墨色如深渊幽潭般的眸子睁开了。 “咳咳!……!”冥今歌惊的吓了一跳,猛的向后弹仰着,嘴里的药汁也在喉咙里咕噜一声咽进了自己的肚子。 额!好苦! 她整张小脸挤到了一起去,这时还不忘问候白正初“呵呵!太好了,你醒啦!” 白正初看着她抹了抹嘴唇,然后伸手忙去捞来了药碗,掩饰刚刚的尴尬。 “我醒了?你很高兴?” 冥今歌拿汤匙舀药的手顿住,她抬眸看着白正初的眼睛,急急表心迹“啧啧哎哎哎!瞧瞧你说的这话,我当然会高兴啊!我希望你以后一辈子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和本郡主过一辈子!” 白正初瞳孔缩了一下,这话落在了他的心上,俩人就这么对视着,情意绵绵万年长,她们彼此眼睛都有一丝东西在无限的生长。 “郡主,真觉得会有一辈子吗?” 少时,冥今歌喂完了碗里的药,白正初的突兀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冥今歌头都没回,便欢喜声“当然啊”但很快她便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伤情道“阿初,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天下最好的大夫,你也一定能好起来的。” “呵!随便吧” 白正初并没有将冥今歌的话当真,他此时已经扶着床边站了起来,全身都没有力气。想要独自走估计挺难的。 稍有不慎便会摔倒。 冥今歌回头见状,急忙跑去扶他“阿初,你下床怎么不喊我?” 白正初此时满身的疏离,随后他便扒开了冥今歌的手,他的要眼睛看过来时,冷冰冷的没有一丁点的温度“冥今歌,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废物!”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冥今歌讪讪的抬着手,她一脸尴尬的不知道此事该说些什么,便是她平常脸皮都不是一般的厚,但此刻她…… 就是,挺委屈的! “阿初,我知道你肯定心情不好,我不会怪你的,我……”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可突然白正初就对着她大吼一声,吓的她心脏扑通通的加速,鼻子酸胀的厉害,眼泪止不住在打转。 生怕下一刻被他看到你自己的哭的丑兮兮的样子,冥今歌努力扯开一丝嘴角“你……你先休 第94章 真的不认识吗 离开月芽楼,外面的天依然阴雨端急,长雨不断,如今北地很多地方都受了水灾,灾情严重,如今的每次朝政所议都是让人颇为头疼的这些。 宴帝已经派去了钦差大臣主持灾情救援工作,所以在知道了冥今歌的事后,也只是派人慰问了下,随即交代人查找凶手。 对于找到与找不到他并不怎么上心,当然冥今歌也不在乎,凶手还是得自己找心里才会舒坦,曾烙印下的阴影也才会慢慢消散,那才对的起自己! 她不知道刚刚为什么白正初会突然变脸,她都还没来的及跟他说自己的遭遇。 冥今歌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在长廊里坐了一会儿,便有人喊她,向这边小跑了过来。 她急忙抹干净眼泪,只留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细心的人自然便会发现。 “郡主,郡主!原来你在这啊!奴婢找了你一大圈。” 遥红小跑过来后,这刚要开口却突然顿住,她惊讶道“郡主,你哭了!” “有人惹您生气,还惹哭了,郡主,您告诉奴婢是谁,奴婢现在就告诉王爷,定要好好帮您出气。” 冥今歌:…… 她委屈巴巴看着遥红,被她提起一关心,随后便扑进了她怀里呜呜哭。 遥红轻拍着冥今歌的后背,心理思索着,郡主可从来没这么伤心过。 “郡主,你就告诉奴婢是谁吧!王爷将人抓起来后,奴婢一定狠狠多给他几脚为您出气。” 冥今歌闻言,登时梗起了脖子瞪起一双水洗过的大眼睛道“不许踹,不许踹,本来就生病了,踹坏了怎么办!” 若不是她睫毛上那颤悠悠的泪珠,遥红此刻都怀疑,刚刚自家主子是不是压根就是装的。 遥红能怎么办,顺着呗!“好好,郡主怎么说,奴婢便怎么做!” 冥今歌这才点头面色舒缓,然后她抹干了泪看向遥红“对咯,你匆匆忙忙跑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遥红一脸急切,有些懊恼道“郡主,三皇子醒了,王爷要送他回皇宫互联网部,但他非要你去才肯听话!” 宴肖醒了? 她 冥今歌翻了个白眼“这么大人了,还学小孩子的行径“我不去,他就不走啊!” “呵!那就别走了”冥今歌嘲讽一笑,遥红小心问着“那……郡主,您还去吗?” “去,当然得去啊!他可不能走,三皇子此时是绝对不能回宫的,不然陛下不追究,贤妃娘娘见到儿子如此伤痕累累,肯定会暗中给她们使绊子。” 所以,就让他多住些时日吧,她得赶紧去告诉父王,冥今歌招呼了遥红快步离开。 此时,月牙楼里白正初已经回到了床榻上,苏楠正在帮他包扎,他整个指关节一片一片血肉模糊,瘆人的慌。 “主子,属下真是不明白,你不是在意郡主吗?为什么还把她推走。”苏楠系上最后一个结,然后收拾药瓶和一应救人要用的东西。 白正初:谁说我在意她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她的名字,若她在来月牙楼立刻将人挡在楼下,不要在放她进来。 苏楠是越来越看不懂主子了,但既然他开了口,那他便服从命令听指挥。 白正初只坐了一小会,身体便支撑不住了,苏楠小心翼翼扶着他躺下,就在他端起收拾好的一些瓶瓶罐罐后,白正初的声音轻轻冷冷道“你什么时候喜欢往脸上待面具” 苏楠扯着嘴角笑笑,他带面具可不是为的什么喜欢,最主要还是想要挡住不该在见人面随后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东西,笑道“这东西还是有点作用的!” 他的话落,白正初在次问道“刚刚,那位女神医在外面劫住了你?” 他的话不是疑惑,而是肯定,苏楠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主子说的没错,那女人在外面堵住了我!” “呵呵!她可能有病,非说看着我感觉有一种熟悉感,可能是认识的人,然后便死缠着让我揭下面具。” “我告诉她根本不认识她,且脸上此时生了疹子,但她不信竟还上了手,非要看我真面目。” “属下当然没让她看,跑出去转了好几圈才把她甩开。” 可这时白正初的声音又幽幽传来“苏楠,是真的不认识吗?” 苏楠一怔,随即摇头,好一会儿白正初才叹了口气“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出去吧!” “对了,出去后记得找人将颜楼为何入狱的消息传给冥王妃,她到时自会去救颜楼。” 说完,他便满脸疲累的不在吱一声,苏楠端着东西退出房间。 此时,冥今歌也已经跟小十九来到了宴肖的被困的的地方。 “我说了,本殿下不会回去,你不是说冥今歌活着吗你让他来见我,到时不用你说我马上便回宫” “半点不会跟父皇讲我在冥王府发生的事。” “冥王?怎么样!” 在门外便听到了他置气声足足的,在他看来应该没什么大事,暂时死不了了! 冥今歌吩咐守卫将门打开,随即抬步便迈进了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门口,冥王见状笑呵呵道“怎么样,歌儿来了!如何?我没骗你吧!” 宴肖的大嗓门此时戛然而止,看着一步步迈进门的冥今歌,他心里丛生而起一股强烈的激动。 “你,你真是郡主?”宴肖开口,他的声音在此时微微颤抖。 冥今歌好笑点点头,随即转身看向了冥王“父王,我听说三皇子醒了你要送他回宫?” 冥王点头“三皇子如今在外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圣上和贤妃娘娘那边肯定十分担心。” 冥今歌无语“父王,也不差这几天吧!三皇子如今这样,陛下和贤妃看了……” 这后面的话不用她说,父王也会明白,此时送三殿下回宫并不是什么好事。 冥王沉吟一刻,开口道“好,那等过几日 第95章 秦明远的当机立断 宴肖还沉浸在冥今歌果真活着的事实中,傻呆不楞登后知后觉应着,等遥红手里的勺子送到嘴边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冥今歌跟他说了话。 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囫囵吞枣咽下的粥,因为太急呛的他连连咳嗽。 冥今歌笑着摇头“吃这么着急做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宴肖平缓气息后别扭的看了她一眼,看着那碗白粥气越来越不顺,“不吃了,难吃死了!都凉透了,本殿下吃病了你担待的起吗?” “郡主这……”遥红端着勺子的手顿住,随即看向冥今歌请示着。 嘿!不会说人话,还上劲了,但想到人家是皇子,冥今歌再一次压下想要揪他耳朵的冲动。 因为冥今歌不来宴肖便不吃饭,已经放置半个时辰的粥确实应该冷了,本来就是他打的人,此时也有些愧疚,吃饭这等小事冥王自然很愿意顺着他。 他立刻吩咐着下人重新帮宴肖煮粥。 冥今歌皱眉,宴肖这货是不能惯着的,所以她走过去以母妃为借口将冥王哄走。 随后,她看向了遥红手里的粥! 冥今歌嘴角扯了扯,上前拿过来仰头便喝了下去。 她抹了把嘴看着宴肖“嗯!殿下说的太对了,三殿下若真出事,我们还真担待不起。 吃完后她还咂了咂嘴“唉!挺香的……味道不错!” 既然嫌弃那就别吃了。 说完冥今歌便对房间里所有人吩咐道“以后不用再给三殿下这里送东西吃了。” 宴肖怒道:冥今歌,你什么意思?是想要饿死本殿下吗? 冥今歌阴阳怪气撇着他那黑脸,道“不敢,不敢,你可是陛下最宠爱的三皇子殿下” “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臣女觉得您还是自己动手的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省的你还会担惊受怕我会下药毒你吧!” 接着,她便吩咐下人稍后将一应用具都送过来,千万不要耽误殿下的事。 宴肖苍白着一张俊脸,此时糗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本殿从来没那么想过,还有,我不会做饭” 看着,下人们将很多陌生的做饭家伙式陆续搬进来时,他指着冥今歌拔高了嗓音“冥今歌,你就是故意的!” 当然就是故意的。 以前的冥今歌那么喜欢你,什么都让着你,但依然换不来你一点好脸,相反厌恶的很。 那如今是我,更不可能会惯着你了。 但冥今歌可不会承认,她掏了掏耳朵“殿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臣女都是为了你好。” 说完,她转身招呼了遥红向外走去。 后面是宴肖咆哮愤怒的声音,冥今歌勾起嘴角,中气十足,火气这么旺盛看来三殿下不会有事。 从房间里出来,回去的路上冥今歌的肩便溜了下来,遥红似发觉了郡主的情绪不高。小心翼翼道“郡主,奴婢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开心!” “不开心吗?”冥今歌回身看她,然后咧开了嘴,露出八颗洁白如玉如珠齐丫丫的牙齿“你看,本郡主笑的不灿烂吗?” “我刚还在三殿下那里赢了一程,不知有多开心。” 遥红眨眨眼低头“可是,郡主刚刚叹气五十多次了!” 冥今歌:…… 这……不可能吧!真是的,这妮子没事总是瞅她干啥,在浪漫雨天里,不是更应该关注这绵绵不断的雨景吗? 冥今歌转头望天“咳咳!我在忧心这场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从三天前这雨就下起来没完没了了,遥红被转移了目光,却叹起起来“是啊!郡主您是不知道,我听给灶房的刘嬷嬷讲,今儿早晨城外就涌过来一大批灾民,很多都是胶州连湾,闽江这几城一带的百姓。他就是因为连日来不停息的大雨,冲毁了那边的堤坝,导致他们那几城的很多人都被波及,变成了如今无家可归食不果腹,衣衫褴褛的乞丐。” 冥今歌关注点格外不同,她疑惑问“刘嬷嬷怎么知道的啊?” 遥红愣了愣,眼底的伤感冲散,幸亏她问了一嘴,否则现还回答不了郡主。 “刘嬷嬷说她家小姑就是嫁到了闵江,如今那边这一闹水灾,那边的信儿都彻底断了,他们一家都担心的七上八下,今日听说有那边的灾民过来,她家老头跟儿子立马就去了城门,想着她小姑一家若过来了,也好赶紧接回家。” “郡主你猜怎么着?” 冥今歌无语,这随手敲了一下遥红的头“快说,都跟谁学的还会卖关子了!” 遥红笑笑继续道“您肯定想不到城门被关了。” “什么?被……被关上了”冥今歌瞪大眼睛,那城外的灾民岂不是只能等死了。 遥红点头继续道“刘嬷嬷儿子和夫君到时,大理司的部下骑马而来大喊着关城门,灾民们一听立马就怨愤了起来,不要命的挣着抢着向城里涌。” “那关城门的小兵还被踩死一个,大理司的人见此当场怒了,抽出剑连杀了好几个闹腾最欢的几个,这才吓退了那些不要命往里钻的灾民。” 冥今歌叹气“这样做恐怕不是什么好办法。城外那么多人,真看着活活饿死病死?” “郡主,奴婢觉得他们可怜,但也可恨,现在城里很多人,都在赞颂大理司果敢决断,庆幸这城门关上了,不然灾民进城失了控,那淮都城里很多的无辜百姓都会因此遭受大难,甚至性命都会受到威胁。” 的确,每个人都该有一份悲天悯人的善良,但在这之前首先是有这个能力,能保证这份善良不会成为咬住自己的野兽,而最终让自己成为了那个不幸的人。 “遥红,你说的对,呵!倒是想不到秦明远还有这么当机立断的一面。”冥今歌还是第一次觉得秦明远人还不错,她环臂抱胸点了点头。 此时,皇宫宴帝大发雷霆,将几份奏折甩飞扔了出 第96章 王爷现在该说了吧 “秦明远如今城外的灾民如何?”宴帝问道 他是宴国的君王,且并不昏庸无道,疆土内的所有百姓都是他宴家的子民。 城外的数万灾民他当然不能放任不管。 秦明远恭敬行了礼便道“一路上灾民们长途跋涉来到淮都,身体已经及尽负重,他们没粮食,没衣裳,挨饿受冻,一路艰难。有很多人已经支撑不住撒手人寰,若不尽快安置灾民,后果不堪设想。” 宴帝听完看向急招进宫的几位股肱大臣,“各位爱卿怎么看!” “陛下,既然灾民并没有入淮都,那不如让他们返回原籍?” 秦明远怒目“尚书大人可知连湾闵江等地,此时已经成为了一片汪洋,你让他们去往何处?回去死在水里吗?” 尚书急慌张窥视了眼宴帝,见他表情依然,心便放回了肚子里。 随即开口一脸沉痛的跪下喊冤“陛下,冤枉啊!秦大人着实冤枉了臣,臣绝对没想要让灾民们去送死啊!” “陛下肯定知道这一大早的,秦大人让属下越权去城门传了令,关城门将灾民关在了城外。现在城里很多人都赞秦大人是位当机立断为国为民的好官。” 秦明远拧眉“本官并不觉得那是好事,当时情况危急,若不关城门,任由灾民失控了,那城中无辜百姓必定会遭受大难。” 听完后,尚书突然笑了起来“秦大人此话本官非常认同,所以我便按你所说的而做,这有何错!” “但你冤枉我便实属不该了吧!还是说秦大人又改变了想法,你打算在开城门,让那些可怜的灾民进来避难。” “我看,到时候不是他们避难,而是淮都都有难了吧!” 他颔首对着宴帝拱手“陛下,臣听说重灾过后便是横行无忌的瘟疫,城外此时已经有许多因病过世的人,多达几十人!” “如果一旦淮都的人与之接触,不妨万一臣说句不中听的话,陛下,淮都将会成为一座死城。” 宴帝凛起眉头,眼神如刀,怒喝一声“放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信不信孤现在便砍了你的头。” 殿内众人纷纷都跪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该说的说完了,尚书跪在地上做了那锯了嘴的闷葫芦。 半晌宴帝审视了下所有人,然后坐回了龙椅“继续!” 他要看看,这几位大臣有多少都是想将灾民推出去的。 结果,除了景王和秦明远,其他几位大臣都选择了舍弃那些灾民,还劝他三思而后行。 宴帝之前便想过了,户部的银钱只有那些,是有限的,如今依然阴雨连绵,要停的势头都没有。 时间短还能应付,若长时间下去淮都的任何人都吃不消。 所以即便城外的百姓要救,那也得另寻他法。 他不能拿淮都百姓的生计去换那些灾民的命。 宴帝目光落在秦明远身上“秦明远,你有何办法能让那些灾民不进城,让他们在城外便能妥善安置?” 随即想到什么他提道“户部经费吃紧,所以这次……” 秦明远沉默,陛下这是不想出钱给城外的灾民,但又怕被世人唾弃。 所以,宴帝将这个麻烦的事甩给了他,让他自己去解决,这又没钱,又没人的糟心事。 “陛下,臣暂时还没有想到如何安置那些灾民。” 宴帝思虑一瞬,还是决定将此事全全交给秦明远处理。 他信任他。 可就在这时,静立在一旁充当背景德板的景王开口了,“陛下,不知可否将这件事交给臣弟来办?” “臣弟一定不会堕了皇室的名声,我发誓一定会尽全力安置所有灾民,定会让他们吃的饱穿的暖” 宴帝没想到这事还有人会抢着干,“宴霖,你可知这事并不简单,你……” “皇兄,你忘了明远还是我的小舅子,我无论如何也比他年长一些,他做得,我自然更能做得,这么多年了,臣弟在淮都畅享着荣华富贵。” “也是时候还该做些事,以报皇兄和宴国对我的护佑了” 听景王的意思,他还想趁这次机会给自己捞份荣誉。 宴帝审视着他,他看到了景王眼中的真诚,略想着,景王去对他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 景王是他的皇弟,皇室中人若是去安置灾民,那间接也算是他的功劳。 于是只见他笑眯眯对景王道“好,那孤便将这件事交给你了,你定要好好替朕安抚那些灾民,告诉他们孤从来没有生过放弃他们的心思,会给他们祈福共度这场灾难。” 景王颔首拜礼“臣遵命,定不会辜负皇兄的对臣弟的期望。” 事情安排了下去,宴帝便遣退了几位大臣回了后宫。 而此时走出殿门后秦明远喊住景王,景王回眸看向他,胖乎乎的脸上挂着常有的笑意“明远,是想你姐姐了吧!” “不若今日便跟着我回府,你大姐好久也没跟你吃过饭了。” 景王的话落,秦明远微皱起眉头道“王爷,你明知我喊你是为的什么?就不要拿我大姐当挡箭牌了!” “明远,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大姐是真想你了,还有……王爷这个称呼太远了,我一家人我更希望你还是喊我姐夫。” 景王笑眯眯望着他,说的如此明白,秦明远应该听懂了吧! 可秦明远却依然恭敬将王爷俩个字吐了出来“王爷!” “礼不可废,您先是宴国的亲王,而后才是我的姐夫。” 景王摆了摆手算是服他,随即让他继续说: “王爷,下官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为何非要揽下城外安置灾民的事。”秦明远拧起俩道剑眉。 景王笑着说“自然是为皇兄为宴国出一份力啊!” 秦明远慢慢走近,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启“我不信!” 景王脸上的笑一顿, 第97章 景王的野心 景王悠哉悠哉的饮下一杯茶后,才抬眸“明远,城外的那群灾民可生也可死,若是你接了这份差事,你会怎么做?” “本王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那位皇兄之前已经给北地拨了一次救灾款,但如今被人贪墨,想要让他从自己的钱袋子里在往外掏钱……” “你觉得可能吗?” 秦明远皱眉,“景王爷,你到底想到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圣上不会在拨救灾款,所以城外灾民的安置问题才是如今最大的难题,若我想到了筹措钱款的办法,当时便不会任由王爷抢下灾民安置的事。” 此时他面孔凝重“如今我只是想知道,你从来不参与朝中任何事,为何却突然揽下了这个根本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可是既掏银子又费心的一件糟心事,除了能落下个救灾救难活菩萨转世,这么一个虚无的名头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哈哈哈……”这时,景王笑了,他肥胖的大饼脸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五短的粗藕胳膊扬起“啪啪”拍了俩声,反问道“你如何就知道本王做这件事吃力不讨好呢!” 他冷嗤道“不讨好本王做它做甚!” 秦明远闻言便明白了,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一场没有目的的救赎。 但他猜不透景王能利用那些灾民究竟能做什么,他也无法想到那些如今什么都没有只剩烂命一条的人能有什么用。 “王爷,城外是数以万计的灾民,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到了这淮都城,为的便是能活下去,虽然未能进城,但陛下对他们却没有放弃,时刻关注着。 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若可以的话下官希望您不要做出伤天害理违背良心的事。” 景王面色略沉,“明远,你最后这话姐夫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伤天害理,什么叫违背良心,本王能给他们一条路,那是害他们吗?那是在给他们机会,将来能更好更精彩的活着。” “姐夫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这些年我何时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就算你不信我,还不信你大姐吗?”他笑呵呵摊了摊手,拿过那茶杯斟满推向对面。 “明远,你大姐对于名声看得可比什么都重要,她可是管的我甚严!” 说着,他又抬了抬手示意秦明远坐,并未发现对面的人已经深拧了眉头,随即他双手“啪叽”一声重重撑在了桌子上。 茶杯晃晃荡荡,里面斟满的茶水从边缘随着溢了出来。 “一条路?”此时的秦明远仔细留意着景王的每一寸微表情,又缓缓开口“姐夫,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说给他们机会,一群灾民,只要安排好他们的吃喝,帮他们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便行了,又哪来的什么机会,将来平安回乡好好过以后的日子,才是他们想要的!” “你不是他们,你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景王站了起来。 秦明远似乎也跟他叫起了劲,讽刺笑“呵,我堂堂大理司卿不知道,难道姐夫你一个日日养尊处优的王爷就知道了。” 景王怒目相对,刚要驳回去,却撇到秦明远那闪烁不断的眸子,随即笑着坐了回去。 他挑眉看着秦明远,声音恢复到了原来的不急不缓“明远,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本王便是,用不着套话激我。” “别忘了,咱们是一家人,你大姐是我的王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知!” 秦明远深看了景王好一会儿,随即笑了,他坐下将景王为他斟的茶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景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吗?咱们是一家人,做什么这么生分,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毕竟本王有你这么个聪明的妻舅,少不得也需要你做很多事呢!” 接着景王便把他的野心都告诉了秦明远,并抛出橄榄枝许出重利画了一个超大的饼,引诱他为自己做事。 秦明远唰的站了起来,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不可置信道“你要造反!王爷,你疯啦!” “做一个富贵王爷不好吗?坐上那个位置未必有你想的那般好,日日愁心国事,还有永远批不完的奏章,担忧百姓生计,它国滋绕纷争……” 随着“哗啦”一声,秦明远的话被打断,景王爷阴郁着一张脸恶狠狠道“你怎么不说坐上那个位置便会大权在握,届时便没有任何人可以轻视侮辱本王,也永远不会有人在拿本王不当回事!” “可是……” 景王抬起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随即他都着短而粗的手指解下了腰间的一只葫芦,然后叫来小厮为他找来一只琉璃色的杯子。 秦明远的目光落在了那缓缓倒入琉璃杯子的酱红色液体中,目色复杂,不知为何,他直觉景王喝的那杯东西不简单。 景王原来每日只要喝上一杯,便会心情舒畅愉悦,可从前天开始,他的情绪总会轻易的就被挑起来。 所以此时,他不得不喝第二杯,他手头上的备量不多了,可因为最近连日的疾风骤雨,淮都城家家户户都缩在了家里不出门。 而有闺女的更是因为之前连日里发生的女子惨死的命案,女子们都被家人轮番牢牢守着,他的人一时倒缺少了很多下手的机会。 一杯绮丽红色下肚,景王的浑身不在紧绷,情绪也渐渐平缓下来。 他挥了挥手命小厮将东西拿了下去,随即语重心长对秦明远劝道“这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远你想清楚了,本王需要你的帮助。” 秦明远沉默不语,景王继续道“就算你不苟同我所做的一切,甚至不愿来帮忙…… “姐夫对你也没有别的要求,那便是不要出卖我,秦珍可是你唯一的姐姐,若本王事败,第一个陪我死的便就会是她。” 说完,景王向门 第98章 快拉开你媳妇 秦明远在景王离开后,他便拖着疲惫的身心回了大理司,这时属下急忙迎上来禀报“大人,冥王妃派了人来,她让大理司放了颜楼!” “放了颜楼?”秦明远惊诧,这冥王妃脑子进水了吧!这人可是杀害她女儿冥今歌的嫌疑犯人。 把人放了,案子难道不用查了? “你去告诉她,在没有证据能证明颜楼没有杀人,大理司是不会放人的!” 冥王府如意楼 冥王妃沈烟瞪起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饱满的胸前因生气起伏着。 女儿都那么大了,她身姿还是如二八少女般柔软娇嫩。 “那个秦明远真这么说,这些人真是太欺负人了,我要去找王爷来评评理。” 说完,也不理照顾着她而急匆匆追出来的婢女们,如今冥王来了月芽楼找女儿。 从女儿死到生,这一天里给他刺激的够呛,如今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看着她,守着她,不想在弄丢女儿一次! 此时冥今歌颇为无奈的,他看着兴致勃勃坐那饮茶的冥老头,再次劝道“父王,你先回去行不行啊!你在这不干” 冥王慢悠悠将茶杯放下,笑的和蔼可亲“好啊!”但还没等冥今歌开心一秒,后面冥王的话登时让她黑了脸。 冥王说“但你得跟我一起回去!” “哎呀!父王”冥今歌撅起了嘴“阿初如今身体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他自己呆着,对他不管不顾呢!那我还是人吗?抛弃未婚夫婿!” 这时冥王幽幽扎她“你留下,你能帮他解毒吗?” 是的,他来到月牙楼,女儿便告诉他白正初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他震惊于什么人竟然能够在他冥王府来去自如,而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下了毒。 他们冥王府何时如此松懈了,于是他立刻招来府中护卫,密集加强府中的巡逻,以保今后女儿和妻子人身安全。 冥今歌被噎的瞪眼,她没话说,自己确实没能力帮他解毒,如今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时间一分一秒的在减少,整颗心都揪痛。 情绪上来了,她能徒手捏碎茶杯,以前可从来没这么能耐过,白正初的事抽走了她全部心神和影响力。 所以,一些明明早有迹象的事,都被她一一忽略。 这时,苏楠沉着脸走了过来“王爷和郡主若有争论,能不能离开月芽楼,公子本就身中剧毒,二位如此吵闹,他虚弱的身体得不到消息,体内的毒素更会加重他的身体不堪重负” 冥今歌闻言急呼呼跺脚“父王,你听到了吗?你在这里,阿初的毒会更严重了,你快回去吧!我晚上,自己就回去了,你快走吧!昂……” 她拉长声的抱住了冥王的胳膊就往外拽,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这时已经迈出的一只脚在门口停下, 他回眸看着女儿道: “女儿,刚刚大夫好像说的咱们俩!” 冥今歌愣住“有吗?” 冥王目光撇向屋子里的苏楠,道“不信你去问问那位大夫,他是不是也在嫌你碍事了!” 冥今歌:…… 可她不想走啊!冥今歌望向床幔里又昏睡起的白正初,鼻子发酸。 白正初随着时间不断的减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随后他清醒时五感也会慢慢一点点的消失。 “我不走!”她声音里带了微浅的哭腔“我会乖乖的不说话,我想留下,父王我喜欢白正初,我……想时刻都守着他!” 冥王叹了一口气,女儿还是个痴情的种子,遗传了他的情深义重。 “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冥今歌点头,这时撇见了带着丫鬟飞跑过来的母妃。 “母妃……你怎么来了!” 父女俩同时望向已经气喘吁吁到了跟前的人,只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搭上了冥王的胳膊“王爷,你可得给妾身主持公道啊!” “大理司的人实在太欺负人了”,说完她抹着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父女二人异口齐声: “大理司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母妃!” 冥王妃突然愣住,刚才光顾着生气跑过来都没留意道,夫君身边还有一个人。 且还是她的宝贝女儿。 于是下一秒她扑了过去,又一顿嘤嘤嘤的抹眼泪。 “歌儿啊!大理司什么时候放你回来的!你怎么也不去看母妃,母妃好想好想你呢!” 冥今歌被搂着勒的小脸涨红,她眼睛冲着扶额的冥王猛眨,快拉开你媳妇啊! 在不拉开她,你闺女我就快被她勒断气了。 这母爱深沉的她只想远离母妃一点,给她这么多爱,她可怎么活! 最后还是冥王出手,小娇妻转回了他宽阔的胸膛,他安抚着“好了好了,别哭了,女儿回来了是件高兴的事,你应该高兴,大笑!” 冥今歌眉头抽搐,她这是当面吃了一嘴的狗粮啊! 这边,冥王帮他媳妇抹了抹眼泪,捧起了王妃的脸“你看,都哭丑了吧若是把女儿吓跑了你倒时有的哭了!” 闻言冥今歌无语,你说你们透恩爱扯上我干嘛? 冥王妃此时是不哭了,但她拉起女儿的手,小嘴开始不停歇的叨叨起来。 她撇了撇床榻上的白正初,早就走了神,母妃说什么她压根没听着。 屋内的苏楠忍着冲出去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施针,这会儿扎了俩针,白正初便提前睁开眼睛醒了! 他侧头望了望门口的那一家三口,轻声打开了沙哑的嗓子“扶我起来吧!” 接着,他撑着身体走到了门口,恭敬颔首“王爷,王妃,郡主!” 冥今歌见状,忙凑了过去扶他“阿初,你醒啦!太好了!” 冥王妃撇了撇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情低落,连待看着白正初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不悦。 病央央的这样, 第99章 小助手幻出了实体 “雨有什么好看的?又冰又凉……” 冥今歌瞧着白正初站在围栏边,伸出了手,感受着雨水滴落在手掌间的感触,他侧脸上眉眼带着欢悦的笑意,给人的感觉和平时很不一样。 但有一点,那便是她此时心情很好。 可冥今歌心情不太好,也可以说是十分的不好。 白正初让苏楠回了屋,此刻只有冥今歌陪在他身边,因为浑身乏力,他整个身体的支撑点便是冥今歌。 约莫一米九的大个,便是身形偏瘦,那体重也肯定过了百,所以说,一百多斤挂在身上,呼吸都被坠的喘不上气,这个时候谁还能有什么绮丽的心思。 冥今歌此时所有的想法便是,哥哥,您看够了没,看够了咱赶紧回屋吧! 但,显然白正初没有听到她冥今歌的心声,雨水滴滴答答落在手掌里,他感受着那份湿意,眸子里的悠远似乎穿透了眼前的一切。 看到了不同的风景。 这时,白正初沙哑温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晨鼓暮钟,又像醇香美酒般让人听着如身临其境。 “雨水自天上来,是最干净的无根之水,可我喜欢雨却不是因为干不干净,更不是什么文人雅士的情调。” 白正初微仰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冥今歌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他的脸,近到他耳边细腻的肌肤上,微不可见的茸毛都一清二楚。 冥今歌喉咙滚动吞了一口唾沫,脸颊粉红,随即偏向一边,咕哝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已抽刀向明月” 这边,白正初继续着,但眸光流转渡上了灰色。 “我喜欢雨,其实不过是因为只有下雨的时候,我的身边才会有片刻安宁”他嘴角衔有苦笑“每当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了刺耳的侮辱咒骂,和一个接一个涌不止息的欺凌!” “因为他们不会让自己淋湿啊!”白正初的眼睛里刻满了嘲讽。 他看着自己被浇湿的袖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哈哈哈……可我……却很喜欢将自己淋湿!” 他突然的转头,冥今歌吓的一扑腾,差点脚软扶托不住他,近到呼吸的距离,她清晰的看到了白正初瞳眸里灰暗的悲鸣。 接着他慢慢闭上了眸子,那双可以让任何一个女子心怦怦跳的墨色诱惑。 额头轻轻抵了上来,声音夹着几分委屈“因为淋湿会生病啊!呵呵!生病了那些人也不愿在靠近我。幸运的话有一俩个发发善心,便不会在饿肚子!” 看着他眼角慢慢顺着脸颊滑下去的东西,冥今歌心脏倏地一疼,是……他小时候吗? 究竟是有多艰难,才会希望自己生病是能活下去的几分幸运。 又究竟是多无助,才会觉得唯一的雨天便是逃脱恶难的安宁。 其实,追根究底小小的白正初有什么错呢?他只也不过是罪逆白境廷的儿子而已。 还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儿子。 所以,这个世道将所有错都归结到他的身上本就不公平。 “唉!我若能在你小时候遇到你就好了!”冥今歌的喃喃自语入耳,白正初紧闭的眼睛上一排细密的睫毛微可不见的颤动。 其实冥今歌不知道,命运的齿轮早就在他们幼年便开始转动,相见不相识,在一次偶然的不经意间牵缔结缘。 却又因误认一场,在一次次错失中加重彼此的伤害。 相爱不相知,一个悲惨悲凉,一个抱憾终身。 这些都是后话,更是前一世他们二人的结局。 如今的冥今歌丢失了她进入副本之前那一世的记忆,又回到了她刚刚穿进这本书时的时间点。 这个时候的作家助手也只是一个萌新,它根本压不住肆意妄为跟脱缰野马似的冥今歌,本来按剧情走,冥今歌若不那么恋爱脑的,咔嚓!连个过渡都没有便来了个移情别恋,(她原来喜欢宴肖的) 就因为她的倾尽所有帮助,白正初顺风顺水一点坎坷都没有就赢得了一切,导致 后来本就无情白正初拿她根本不那么不当回事,后来又因剧情崩了,女配的陷害,俩人误会重重。 等白正初这个男主意识到自己深深喜欢上冥今歌时,为时已晚,那时他已经错杀了助他夺得一切的冥府和沈家所有人。 冥今歌由爱生恨,不止不休,终于在女配阴谋算计下被男主白正初亲手捅死。 这便是起因,宿主嘎了,剧情崩坏,整书的世界坍塌。 这种重大事故,留下的作家助手是会被时空管理局做回收格式化改版处理的,在系统中它们最欢喜的便是升级,而最重的惩罚便是格式化改版处理。 那是因为这代表着即将死亡。它会永远消失。 所以当时的作家助手带着被崩坏的身体言辞恳求时空局在给它一个机会。 它一定会让宿主摆脱恋爱脑,顺利做任务完成剧情,有个好的结局。 于是后面,便有了助手把她丢进了多本书中世界一遍又一遍的试炼的故事。 此时,作家助手,有些呆呆愣愣的摸了摸它长出来的白毛,头上还有俩只萌芽的鹿角芽芽。 它脑子中还不断分乱的闪过一些片段,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些,它以为是一些书的片段,虽然不知道什么总感觉有些害怕。但很快这些情绪便被它居然化为了实体这个惊喜而忽略。 时空局里大多的系统都是绑定寄居宿主识海,以虚幻的形态所存在。 极少能幻出活的实体出现,便是整个时空局带宿主次次评优的灵泉空间系统,升级到顶级也不过是能幻出的本体的一个死物出来,镯子玉佩什么的最是常见。 就这时空局只有不到十个,这还是靠升级得到奖励幻出本体的。 像这种情况便是日后出现了什么错误,时空局也不能说格式化便格式化,说改版处理就改版处理了。 第100章 摔倒了 这边冥今歌又手欠的按下了屏蔽,心里还不忘腹诽作家助手,没看到她正在跟阿初陪养感情吗? 这会儿正心疼阿初的遭遇呢!你来当电灯泡,谁有功夫听你叨叨,不屏蔽你屏蔽谁,冥今歌表示屏蔽太好用了。 俩人就那么站在二楼延伸出去的一节廊檐下,忽略那怪异的姿势,这依然是一幅雨中情意浓浓的优美画卷。 可此时站在窗前的苏楠,却格外心惊胆战的怕他们主子滑下去。 就郡主那小体格子,让人看着便不靠谱,真怕主子一点也支撑住了,稍微一个用力,她便会被压进地板里抠都抠不出来。 苏楠看了看远处依然阴沉沉的天,按在窗棂上的手紧了几分,“在呆下去,主子身体那么虚弱肯定染上风寒” 随即他转眸看向一旁“茶弥,要不然你去将主子给带回来呗!” 茶弥虽然话少又听话,但那也是听白正初的话,其他人……指使不动他。 即便是为主子好的事,他一根筋,虽然不动脑但不傻,纯纯粹粹的一根筋。 所以此时,他在一旁就跟那个石雕一样,除了会出口气是个活的,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可以站一个地方一天都不带来动一下的。 苏楠见茶弥不搭理他,登时蔫吧了下去,他有自知之明,主子跟前这几个哪个他都打不过。 这时他无比想念零蛮那个什么事都爱冲在前面的性格,傻憨傻憨的,也不知道去哪了,颜楼走时他跟了上去,如今颜楼都进牢房了,他也不知道去哪躲闲了。 就在去苏楠胡思乱想时,廊檐下的那俩人出现了意外,果然就像苏楠说的那样,冥今歌那小体格子根本不靠谱。 支撑不了太久,果然这时,冥今歌那边身子一歪,俩人便要一起摔在地上,苏楠茶弥急急奔了出去。 而此时早已经回来的零蛮在暗处惊愕的看着那张本该消失的脸,他迈出去的脚走收了回来。 这会儿的功夫,刚刚找来的遥红急急跑了过去,她本想扶自家郡主的,但却被冥今歌反手将失力的白正初推了过去,她被动将人托住。 随即,苏楠跟茶弥已经到了面前,他心有余悸的接过白正初,担忧道“主……喔!公子,你没事吧!” 冥今歌看了他们一眼,遥红在将白正初交接后,便赶紧来扶她们家郡主。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满眼关心“郡主您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她刚要将人扶起来,冥今歌面色一变嚷嚷道 “停停停,等等一下。”她龇牙咧嘴又趴了回去“现在先别碰我昂!起不来了” 遥红闻言瞬间便惊慌了“啊!郡主,你不会成残疾了吧!” 冥今歌:…… 她按着小腿的手顿住,发现其他人都在看她。无语的抬头“呸呸呸,胡说什么呢!本郡主就是腿麻了而已。” 随即她略过婢女的尴尬,将目光落在苏楠身上“你们俩还愣着做什么,将人扶进去啊!” 此时白正初虚弱的连喘口气都很艰难,他只能用一双墨色的眸子锁在冥今歌身上。 像是明白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冥今歌在吩咐完苏楠目光重新落在白正初身上,声音都柔了几个调“阿初我没事,真的就是腿麻了,你随他们回去吧!你别担心我,我摔的一点都不疼。” 少时,留音阁中传来冥今歌鬼吼鬼叫的声音“啊啊啊!遥红,你轻点。轻点啊!我这大腿都青了一个大块!” 随后,她又拿手莫名棋妙的丈量了起来,遥红拿着棉花一脸疑惑“郡主,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冥今歌秀气的眉头蹙起,歪着头看来看去“遥红,我这腿是不是肿了,你看都大了一圈!” 遥红瞅了瞅她另一只腿,给出肯定的答案“郡主你看错了,没肿跟那只一样粗啊!” 粗!冥今歌立马咧了嘴,“呜呜!那是都肿了呗!” 遥红:…… 郡主摔的可能不是屁股和腿,这脑子摔得也不清啊! 等遥红帮她上完药,想着要不要去请神医过来一趟,冥今歌躲在床上瞧着一脸心事的遥红退出出去将门关上。 她倏地翻身爬了起来,扯到摔的痛处,咧了咧了咧嘴后登登登从床榻上跑了下来。 到了屏风处,她赶紧将衣服扯了下来,翻找一会儿,将袖带里的一条淡青色的发带抽了出来。 她傻笑着,似乎能从这么一个普通的发带上,看出一朵花开来。 能让冥今歌这么发痴的东西,自然不会是旁人的。 没错,这条发带正是白正初的! 当时,站了挺长时间的冥今歌,她感觉到半边身子有些微麻的感觉,于是便想调整一下。 她这微微一动,唬的白正初差点没跟着翻倒,无意间碰到了她头上的簪子,等稳住时,才发现冥今歌已经披头散发了。 于是,他想了一瞬便立刻抽下了自己头上的发带,在古代男人的眼中,一般头发就是代表的项上人头。 而束缚在头发上发带,自然也极为重要,他将自己的发带轻轻帮冥今歌揽好,更是在另一面也表明了,冥今歌已经在他的心底落下了位置。 而,此时的冥今歌欢喜的将发带来回一寸寸的看,她高兴的不单单是自己终于有了一件他贴身的东西,更因为之前做的那个三联任务。 任务第二条便是,要收集到一条白正初的发带,还得是他心甘情愿给的。 他那么虚弱还用尽全力帮她绑头发,这还不够心甘情愿吗? 也是因为当时他帮忙绑头发,稍微的用力本就半边身子都麻木的冥今歌一时没撑住,便软了下去。 于是,就变成了他们俩摔倒的那一幕,当然,最后被摔的还是她自己。 如今第二个任务完成了,还有第三个,那就是抢新郎?还不让解释。 第101章 你真要娶卫家那二丫头 “殿下,这事千真万确,虽说只是个侧妃,但陛下因北地灾情的事,听人提意办喜事冲个喜,没准老天爷看着喜气就把雨停了呢!” 宴肖气笑了,他这刚回来伤还能不能好好养了,还成亲!“这是给我取侧妃,又不是给老天爷娶媳妇,这么荒谬的事父皇他也信,别再冲喜喜冲不来,老天爷一个嫉妒生了气,降下更大的灾。” 也不知道是谁在父皇那露了消息,中午刚过一会儿皇宫里便来了人,奇怪的事他在冥王府受的伤,父皇竟然没有追责,那是不光没追责他,连冥王府的茬都没找。 将他带回来便没事了,这就挺怪异了,不过后来他也想明白了,父皇和冥王曾是同袍好兄弟,年轻时更救过他一命,自己这又性命无虞,念在这些情分上父皇也不想找他们的麻烦了吧! 这边,刚迈进门的贤妃听了儿子的话差点没一头杵地上,随即就着心腹大宫女的手站稳后,急吼吼就冲到了宴肖面前。 “咦!母妃,你怎么……”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哐哐”就被招呼上了一巴掌,宴肖捂着脑袋委屈的哇哇大叫“母妃,你干嘛打我” 贤妃撸起袖子上手就拧上住了他的耳朵“你还好意思问,都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话都往外说,是在宫里嫌自己命长吗?” “你母妃我从入宫就谨小慎微,殚精竭虑,只想安稳到老,本宫从小都是怎么教你的,皇家深宫都没有真情在,只有数不清的明枪暗箭,哪天谁在你背后捅你一刀都不准知道” “哎哎哎!母妃你轻点,轻点,我知道,我知道,您老能轻点吗?我这身体还有伤呢!我可是你亲生的,亲生的……”宴肖嗷嗷叫唤着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 贤妃白了他一眼,“不是亲生的本宫还懒得这么尽心严加管教呢!多喝点美容汤,多看会戏不轻松多了,省的被你这么个不省心的气死?”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松了手,随即变回了原来的温婉贤淑,待她搭着心腹宫女的手坐到椅子上时,宴肖揉着耳朵凑了过去笑嘻嘻道 “母妃,你怎么来了?” 贤妃衔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的破事,如今陛下定下你们明日成婚的圣旨已经到了卫府,礼部已经着手去办了,陛下的意思,你们这场婚事有祈福冲喜的意思,所以婚事一应安排和规矩都会按照你正妃的礼制办…… 看着儿子脸上的笑意消失,她也心疼“肖儿啊你是怎么想的!” “你真要娶那卫家的二丫头?” 宴肖嘴角牵起一抹苦意“母妃孩儿能有什么办法,父皇已经赐婚下了圣旨,我总不能让他在全宴国人面前难堪吧!” 贤妃叹了口气,一脸愁容,宴肖反而回头来安慰她“母妃,你别担心了,反正不过是娶个侧妃而已,我没事的!” 贤妃的拨开他的手怪异道“谁担心你了,本宫是在想日后怎么和一个不喜欢的儿媳妇相处。” 说完按着脑袋,嚷嚷着头疼离开了永和宫。 宴肖好半晌才回过神,不是,母妃是怎么做到宠妃的?父皇确定眼睛没问题吗? 每三年一选秀送进宫的这么多美人中,依然每个月一半的时间都会留宿她那椒房殿的中,是这座皇宫里名副其实的宠妃。 皇后娘娘生气也没办法,母妃贤妃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就像她自己说的,一直以来他们母子即便身受帝王宠爱,但依然谨言慎行,中规中矩,绝对不会行差踏错。 上对皇后太后敬重爱戴有佳,下对皇宫里每一个人说话做事都留三分余地。 但娶卫玲琅这事还真是有些让她上火了。 宴肖叹了口气,接着宫人送来了汤药,脑袋上的伤还丝丝缕缕的疼痛,且晕晕乎乎的,他端起那碗黑糊糊的药汤子,嗦着牙龈,没喝呢便觉得苦透了。 但此时依然,捏着鼻子,一口气灌进了喉咙,这时宫人立刻送上了甜甜的蜜果,这才掩了嘴巴里的苦味。 不过想起明日的婚礼,宴肖脑袋又丝丝疼了起来,随即烦恼的蒙被子将脑袋放空。 卫府 明日便是卫府二小姐的大日子,整个卫府并没有因为这阴雨的天气,欢喜的心情受到影响。 因为,他们家姑娘此番的荣宠,在整个宴国来说,那可都是头一份呢! 原来只是个侧妃的名分,这让卫母和卫玲琅都极为不悦,以后三皇子娶了正妃,哪还有她的位置,更别说以三皇子的身份,他还会在娶多个侧妃! 届时,她一个已经过了新鲜感的侧妃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她为自己筹谋了一下,此时妆镜前,卫玲琅望着浑黄的铜镜里那依然美貌的脸,抬手摸了摸,嘴角勾起笑意。 随即她在妆匣子里挑出了一只红宝石金凤步摇递了出去“帮我插上!” 红颜美骨,娇映流连,卫玲琅本就是个本人胚子,火热的红色此时更为她添了几分妍丽。 果然,只有那象征至高无上身份的凤簪,才是最该带在她头上的。 卫玲琅摸着发间的凤簪,心头的野心逐渐膨胀,这时卫夫人带着一只精致的木匣走了进来。 “母,母亲……你怎么来了”卫玲琅慌张的一把拽下了头发上的凤簪藏在了身后。 卫母眸色在她身后落定,但未语,她给婢女使了眼色,一只精致的妆匣子便放到了卫玲琅眼前的桌子上。 “这是,给我的?”卫玲琅轻声问。 卫母脸上挂欢悦的笑容“打开看看,这是母亲特意为你准备的。” 卫玲琅最习惯和受用母亲这样的笑容,引以为荣,每当自己为她争了气,她的脸上便是如此的笑容。 那时也会待她特别好,她想要什么有什么,所以为了那些好,母亲的和颜悦色,她做到了宴国第一才女的好名 第102章 长风侯夫人的自私 “这是什么?”正在卫琳琅满心欢喜的时候,卫夫人手里举着那只红宝石的凤簪,无比眼熟… 卫玲琅慌张回身,果然藏在身后的簪子已经不见了,一双厉眸唰的射向了卫夫人身后,那个目光闪躲的丫鬟。 就是她,这个丫鬟在她的身后晃荡过。 “玲琅,这还未嫁入皇宫,便对亲生母亲不敬拿起乔了?” 卫玲琅闻言面色惶恐,母亲跟前容不得她这么敷衍,于是急忙解释“不是的,母亲,您相信女儿,女儿绝对没有对您不敬过,您是玲琅这一辈子最该感谢和敬爱的人。” “没有您,就没有琳琅今日的一切,您为我费尽心血,教育我成才。女儿定不忘母亲的恩情,不忘卫家给予我的一切,女儿知道只有卫家好了,我才能平平安安顺风顺水的过一辈子。” “女儿会报答您,报答家里的!” 好大一串的话说完,果然卫夫人很受用脸色好看了不少,随即她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簪子插到了卫玲琅的乌发间。 “母亲我……”卫玲琅怕卫夫人还会生气,这支凤簪不是她如今体制的身份该带的。 但卫夫人却开口打断了她后面的话“琳琅,母亲知道你是一个有野心的孩子,这我很欣慰,我陆芬芳的女儿就该是在人前光芒万丈的,卫家这么精心培养你,也是为了有一天你能成为卫家光耀门楣的女子。” “所以,这只凤簪母亲等着你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带上,玲琅你可以有野心,但千万不能犯蠢知道吗?” “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说完卫夫人便嘱咐她好好休息,明日便是她的大好日子。 可就在她转身离开时,小丫鬟从外面疾步进门,卫夫人见她微喘的行礼微斥“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毛毛躁躁的没规矩。” “回夫人,是大大小姐回来了,她相见二小姐?”小丫鬟磕巴的禀报着。 二小姐的事,虽然捂的严实,但下面的人该知道的一个不少的都知道了,夫人下了封口令,严令府中议论二小姐的事,倘若一经发现立刻发卖。 下人们不不敢再明面上议论,但暗地里,一传二,二传十,十传百。 所以小丫鬟知道二小姐如今对长风侯府的所有人都忌讳莫深,大小姐是侯府主母,自然更不想见了。 但大小姐让她帮着传一句话,她说二小姐必会见她。 可没想到夫人在这,她还来不及跟二小姐说那句话,夫人尖锐的声音便扬起“让她滚回她的侯府,以后卫府若谁敢放她进来,本夫人打断他的狗腿。” “是!”所有丫鬟恭恭敬敬应下。 卫玲琅此时脸色很不好,卫玥还敢来找她,从那天开始她每晚都做噩梦,梦到走回到了那天,她无助,绝望,她想杀了长风侯所有人。 抱括她的长姐! 因为若不是她没管好自己的相公,没保护好她,自己又怎么可能落个失了清白之身,从第一才女沦落到被所有人唾弃和鄙视呢! 也不会和三皇子正妃之位失之交臂,侧妃,说白了也是个妾,这将是她卫玲琅今生的奇耻大辱。 她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但如今她身份权利都没有,自然无法报仇。 等着吧!终有一天她会将所有的仇恨都还回去。 卫玲琅望着母亲在听到她那个大姐的名字后暴怒的样子,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母亲精心陪养的女儿是要送进皇宫角逐未来后位的,这一切都被大姐的夫君毁了,她能有好气才怪。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告诉她!” 小丫鬟被卫夫人吓的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卫夫人这会儿生怕卫玲琅被影响到,立刻转身就去安慰她。 卫玲琅很受用母亲如今对她爱护,若是母亲没那么的功利,对自己的爱护真诚又纯粹就好了。 正在母女二人享受这短暂又掺杂了目的性的亲情时光时,外面嘈杂的声音远远传来,且越来越近…… “大小姐,你不能进,夫人下令了,不让您在进卫府,也不让您见二小姐。” “滚来开,你这个死丫头,我是卫府大小姐,我连回自己娘家都不能了” “母亲才不会对我那么无情,你们这些刁奴假传母亲的命令茴香茴草,将她扯开,稍后见过母亲和二妹,我在回来收拾她。” 屋内卫夫人和卫玲琅脸色阴沉很不好看,而门外的卫玥没了人阻拦,长驱直入马上就到了门口,她撩起帘子便走了进来。 “母亲……您在二妹这?”卫玥有些惊讶在这里碰到了母亲,而卫夫人则瞪着她脸色更加深沉“你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 卫玥有点小委屈“母亲,二妹要出嫁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来给她添妆啊!” 说完,她便命婢女送上自己为妹妹准备的礼物,“玲琅……,你不打开看看吗?看看喜不喜欢!” 卫玲琅撇了那只匣子一眼,语调生硬“礼物我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卫玥有些尴尬,随即想到什么眼底的光坚定下来,她笑道“玲琅姐姐可陪陪你的。” 卫玲琅:不用! 她一点情面都没给,以为卫玥受不住便会回府,可她低估王玥想要达成目的的心思。 “二妹,只有你能替大姐完成一份真心,一份安排了。”她不能在等下去,必须尽快完成要做的事。 可卫夫人哪里给她机会,二女儿被毁的彻底,都是她这个当姐姐的没有看顾好,若不是玲琅的命好,命中注定有福气,这才让三殿下没有嫌弃玲琅反而聘为了侧妃。 若非这样,她辛苦付出这么多心血的骄傲,卫家将来彻底翻身站在高位的机会,就这么轻易彻底沦为了宴国所有人的笑柄。 “啪!”卫夫人抓住卫玥的手,扯起便抽了一巴掌,王玥瞠目结舌,没想到母亲会真的动 第103章 卫玲琅逃跑了 卫玲琅听完大姐卫玥的话,整个人都懵了,她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而卫夫人此刻的情绪没什么起伏,甚至还转身坐了下来,她端起刚斟好的茶,轻了吹了口气顿住,撇向大女儿“你觉卫府会答应吗?” “堂堂三皇子的侧妃,还有陛下给的颜面,以正妃之礼嫁过去,三殿下如今还没有正妃,玲琅若在这之前生个一儿半女,那正妃之位届时也有一争高下的资本了。” 卫夫人揭开茶盖,慢慢抿了一口,便放在一边,“长风侯夫人,你自己说侯府与皇宫有可比性吗?” “长风侯与三殿下有可比性吗?” “家世,相貌,身份,地位,长风侯拿什么比,是个乞丐都知道怎么选” 卫夫人看着卫玥的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更气愤道“长风侯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来卫府替他做说客,你自己没脑子吗?真是丢我卫家的脸。” 卫玲琅看到这,心里才稳了下来,刚刚乍听到大姐的话被吓到了,现在想来母亲比她还执念,她能有机会嫁入皇宫,母亲心中早就暗自欢喜。 谁来挡路,第一个冲出去铲开障碍的人就会是她。 所有人都以为满脸羞愧的卫玥会离开,可她却抬起了头,目光孤注一掷道“母亲,我心里其实也知道二妹嫁给三殿下才是最好的归宿,能为卫家光耀门楣。” 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卫玲琅手指交缠抠在一起,一双烟雨水蒙的眸子紧张的盯着王玥。 果然下一刻她开口说了俩个字“但是!” 卫玲琅不知自己是怎么听完的,只感觉脑子浑浑噩噩不受控制,随即她便觉得身体里气血翻涌,还没到半刻便“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俩眼一黑昏了过去,卫夫人焦急的喊着她。随即屋子里马上手忙脚乱起来。 待她醒来时,大姐卫玥不见了,可卫夫人却温柔的守在她身边。 她第一次在母亲脸上看到这种温柔的表情,竟觉得很不真实。 想到卫玥的话,心头猛的一堵,母亲会答应吗? 随即,卫玲琅一把拉住了卫夫人的手,抢先一步,声音里尽是急切“母亲,嫁衣我还没试,我现在就去试,不合适的地方也好尽快改,皇宫里可容不得出现纰漏。” 可她爬起来的身子很快被卫夫人按住,她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玲琅,长风侯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你姐姐在,你们姐妹二人也好相互照顾。” 卫玲琅红着眼睛听完卫夫人的话,她气的发抖,“她会照顾我什么,把我照顾到了她夫君的床上,毁了我一辈子的前程。” 卫玲琅愤恨道“我没有她这样的姐姐!”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卫玲琅捂着脸没有大喊大叫,眼眸里闪过痛色。 卫夫人有些后悔,但她的性格脾气显然不会跟女儿表示什么歉意,所以她抬了抬的手落了下去。 “事已至此,你就认命吧!我已经通知长风侯子时接你过去,你放心母亲是绝不会让他委屈你的,你姐姐和侯爷都答应了会以平妻的身份入府。母亲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卫家好。” 卫玲琅泪如泉涌,她是有野心,但也想要嫁给一个她喜欢的人,长风侯她不喜欢。 “母亲,卫家真的承受的了抗旨的大罪吗?你就真不怕到时陛下会问罪吗!” 卫玲琅颤着声音想尽一切可能拉回母亲回心转意。 可卫夫人铁了心,她笑笑信心十足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有太后娘娘在前面挡着,陛下也会吃了这个哑巴亏的!” “更何况你本就已经是长风侯的女人了,嫁给他也算是天经地义!” 扎人不见血也就如此吧!还是来自亲生母亲的嫌弃,她也和那些人一样都觉得她脏了,觉得她什么都不配了。 所有的一切她都失去了! 卫玲琅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卫夫人见状知道她情绪上一时还转不过来,于是嘱咐丫鬟好看卫玲琅便提步离开。 而此时长风侯得到了好消息喜不自胜,王玥满脸苦涩,但又不得不将母亲教她说的话一一跟长风侯交代。 “好说,这些都好说,太后娘娘一响最疼我,一定会为我在陛下面前周璇的。” “我立刻命人给太后娘娘传信。” 说着长风侯便急忙找人去传信,卫玥第一次看到夫君向是个刚要娶妻的矛头小子欢心雀跃。 可惜这些都不是因为她。 卫玥握长袖的衣衫里手掌慢慢握的死紧,她有时候还真嫉妒二妹呢! 子时,很快就到了,长风侯满意的看着准备好的红色喜轿。 这是他为表示自己心意特意准备的,知道不能白日里,正大光明将人抬进府,就怕委屈了美人。 可卫玥看到后心跳加速,眼眸微暗,虽然知道劝说无用,但她还是开了口“侯爷,这有些不妥吧!本来二妹的事不宜张扬,您这……” “你闭嘴,玲琅是你二妹,你做姐姐的怎么对她没有一点宽容,满心恶毒,是不是我本侯弄个青衣小轿将她抬进府你心里就痛快多了。” 卫玥满目不可置信“侯爷,你知道妾身从来都没有坏心思的!” “嗤,是吗?”长风候那冷笑不信的表情印入卫玥的深眸里,刺上心肺。 八人抬的喜轿顺利出了长风侯府,长风侯眉眼弯弯心情澎湃的等待他的美人回来洞房花烛。 可轿子临门了,卫家才知道人不见了。 卫夫人大怒“找,给我赶紧去找这个死丫头,卫玲琅你是要害死卫家所有人啊!”她拍着桌子火冒三丈,“等找回来我不打断她的腿。” 而接空的轿子回到侯府后,长风侯气的当场命人将轿子拆了个四分五裂。 这时听到消息跑来安慰开导他的长风侯夫人卫玥,反手就被他发泄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