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小炮灰嫁到,眼盲残王他好了》 第一章 穿成炮灰工具人 傻逼。 脑子好像有泡。 这是苏婉柠车祸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她中医世家传人,军区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医师,因车祸导致医院收入过百伤员,作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她有责任有义务去救治病患,连上一夜的班,做了十几台手术。 结果她居然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别误会,没阴谋,也没阳谋。 而是新来的救护车司机不知道是不是把油门当刹车踩了,拉着病患冲进了医院的大门,好巧不巧的医院清晨的大门口正好有一个顶着两个黑眼圈,累的跟狗一样的她,直接从救护车的前挡风玻璃,坐进了救护车中,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在睁眼她发现她书穿了,还是一本之前自己看到一半弃文三观不正的团宠加万人迷的小说中。 原主跟她一样叫苏婉柠,是景国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在景国只手遮天的存在,镇国公苏承跟当今皇上更是情同手足。 景国半数兵马都握在镇国公苏承的手中,简单来讲就是苏承就是这景国除了皇权之外的天。 苏承跟妻子感情不错,婚后生下三子两女,原主有两个哥哥,虽说不上千娇万宠长大的,但也是镇国公府也说的过去,可是从苏承带着妻子跟小女儿回到景国国都之后一切都变了。 素来刚正不阿的父亲,为了小女儿一次次改变原则,最后甚至不惜用镇国公府所有的名声与皇宠去满足她一句漫不经心的话。 这让原主格外费解。 可知道剧情的苏婉柠却知道,这是一本无脑团宠和万人迷的小说,也正是因为无脑导致她看到一半就弃文了。 文中女主叫苏婉月,是苏家上下的宝贝,娇俏可爱,一言不合就红眼睛的小白莲。 {镇国公府出嫡女举国上下疯狂宠}就如同书名一样,弄的整个景国上下好像没有女人一样,是个男人就围着她转,甚至为她大打出手牺牲性命。 接着故事的发展也伴随着她的降生以及回到景国国都之后,越来越离谱,原主沦为工具人小炮灰,嫡妹不遵军令惘视军规,擅闯军营,按军规当军棍五十或砍头。 最后却是原主削发代首,大雪纷飞跪在军营外熟读军规。 嫡妹看上太后赏赐的珠钗,她去求。 看上的男人全家赔上皇宠,去请旨赐婚,最后落个欺君之罪,满门被贬,褫夺了国公府三代袭爵,贬为二品将军,戍守渭城,去的路上,碰上了前来报复的敌国探子,全家都跑了,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被敌国大将一箭穿心而死。 惨。 太惨了。 全文最惨的角色非这个炮灰嫡姐莫属。 而现在她变成了这个倒霉的小炮灰嫡姐。 眼前的一幕更让苏婉柠心中骂娘,想穿回去找到作者,给她脑子来一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粪,到底是什么心态写出来的这个小说。 苏婉柠站在苏婉月的闺房之中,亲爹苏承眉眼严肃的看着她,无形中在给她施压,迫于刚来不熟悉行情,她只能认怂,恭恭敬敬的唤了声“爹。” 苏承淡淡的应了一声;“想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替你妹妹出嫁。” 事情要从几年前沧南辰前往渭城救援开始,当日沧南辰金盔银甲,手拿长枪,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如天神降临英俊无比,战无不胜,吓的周朝兵将落荒而逃。 那日之后之后,苏婉月便心生爱慕,茶饭不思,苏承跟妻子察觉到异样,几番探听才得知小女儿春心萌动,看上了声名赫赫的战王。 后苏婉月又随口说了一句,嫁人当嫁战王那样的英雄儿郎。 夫妻俩便巴巴的请旨,不惜损害国公府百年声誉,求皇上给苏婉月跟战王赐婚。 可谁知,三个月前再一次前往支援,沧南辰在与周朝渭水一战中了埋伏,不仅重伤,还瞎了双眼,双腿也不能在跟常人一样行走,太医诊断若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活不过一年,自此战王变残王。 闻此噩耗,沧南辰母妃,宠惯六宫的萧贵妃和皇上倾尽心力遍寻名医,许是也没法子了,最后居然迷信起来了,听了一个老道的话,说是沧南辰已过成婚的年纪,如今药石无望,或许办点喜事冲冲喜,能够续命。 就这样三天前,本不着急儿子婚事的皇上跟萧贵妃,急吼吼的让礼部下聘,让钦天监选日子,择日完婚。 钦天监也是办事神速,算的日子就在今天,如今花轿已经快来到镇国公府了,被圣旨赐婚的女主角苏婉月还在床上素面朝天的撒泼打滚呢。 “爹,当日我就是胡说一句要嫁给辰王王,您就去请了旨,我在渭城风吹日晒十多年,好不容易回到这繁华的都城,还没等享上几天的快活日子,就要去那即将要入土的残王府受罪,听说残王受伤之后阴晴不定,对下人非打则骂,我嫁过去,我嫁过去不是要让我去死吗?呜呜呜......” 苏婉月跟死了爹娘一样,哭的毫无形象指责着苏承。 回来没几日吗?可是该干的都干了。 原主带着她冒着触怒太后的风险进宫求赏,被她连累割发代首,跪在禁军大营的门前冒着风雪高声诵读了一夜的军规,成了举国上下的笑话,还让原主一命呜呼。 苏婉柠叹了口气,没说话。 她的母亲见小女儿哭的伤心,赶紧坐在床边满眼心疼的抱着小女儿,有些责怪的看着苏婉柠。 “婉柠,皇上当日下旨只说赐婚镇国公府嫡女与辰王的婚事,并未指名道姓,你妹妹....刚从渭城回来,还没好好享受几日,娘真的不忍心让她嫁进辰王府,去吃那个苦。” 呵。 合着就她活该该吃苦,当年周朝来犯,因着肚子里怀着身孕,将不满三岁的她留在京都跟祖母相依为命,十几年没有感受过父爱跟母爱。 他们一 第二章 掏空家底添妆 没等苏婉柠说话呢,苏景诀已经吩咐人将苏婉月的婚服拿来,呈在她面前了。 苏婉柠站在一侧,看着这父慈女孝,兄有妹恭其乐融融的一幕,冷不丁的开口“爹,娘,大哥,二哥,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代替妹妹出嫁?” 谁也没有想到苏婉柠会不宠着苏家唯一的宝贝,临时发难,苏景诀明显的愣了几秒,“可是三妹,你比小妹更适合嫁入辰王府......” 适合?谁又天生适合嫁给一个废人呢? 苏婉柠自幼聪明绝顶,虽说发生变故,书穿了,可她也想要书中的良缘,而不是被赶鸭子上架,为了脑残女主的错误买单。 但如今情势,若是留在府中,恐怕更加不妥,真要逼着她们将苏婉月交出去,那她不就成了苏府上下的公敌了,指不定苏婉月还要做什么妖。 既然如此这镇国公府不待也罢,虽然皇家是虎穴,但这镇国公府更像炼狱。 不等她们再说话,苏婉柠面无表情的带着丫鬟出了门,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婉柠闭了闭眼睛,虽然决定替嫁,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们。 “我身量纤细,不如妹妹体态圆润,这婚服怕是穿不了,祖母在时曾为我准备了婚服,我穿那个出嫁。” 一屋子有血缘关系,却又陌生的亲人,努努嘴不知该说什么?如今能保住小女儿,又能保住镇国公府,也只能委屈大女儿了。 苏婉柠接着说; “我即代替妹妹嫁入辰王府,嫁妆自是不能少的,还望父亲以聘礼的两倍之余添做嫁妆,也不会叫人说出因辰王受伤而轻慢辰王之言,更不会落下口实,免的将来镇国公府成为天下人口中的谈资。” 说完苏婉柠迈开右腿,端庄无比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让侍女锦书将原主跟奶奶一针一线缝制的绿色婚服拿了出来。 当时原主的祖母身体不好,怕等不到她出嫁,就早早的备下了两套婚服,一套红色是低嫁穿的,如今她代替妹妹嫁给残王,是高嫁,自然是要穿绿色婚服。 聘礼单子她看了,两倍只数填妆,怕是要将镇国公府的老底都要掏空了,她也不怕便宜老爹不从,这事本就有些欺君惘上,若是再不拿出点诚意来。 天子之怒,可没人能承担的起,何况还事关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而镇国公不过就是一个异姓兄弟。 皇上说你是兄弟就是兄弟,说你不是你就是一个臣子,正所谓皇权大过天,君要臣死不得不死。 这道理她一个穿越得都懂,想必自小生活在景国的忠臣良将更懂。 她穿越而来,应该是回不去了,尸体应该都烧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有爹跟没爹一样,古往今来人们所求不过是权跟钱,她即得不了镇国公府的权,那便要镇国公府的钱,总之不能白白便宜了那脑残的女主。 再说这权吗?进了残王府自然就有了,如今的景国国运长盛,皇上皇权稳固,子嗣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封王的倒是没几个,这沧南辰就是景国唯一的王爷,皇上的一众皇子,除了已经立嗣的太子,就数他位高权重。 那她这唯一的王妃,怎么不得有点面子,这么一想好像不算太憋屈。 而安慰苏婉月的苏承跟妻子也正如苏婉柠所料,在苏婉柠离开之后听懂了她的意思,夫妻二人让苏景诀兄弟二人陪着苏婉月,她们则是去库房清点嫁妆了。 虽说这样会掏空家底,可是为了保住小女儿余生的幸福跟镇国公府上下,也只能暗自吃下这苦果了。 苏婉月在苏婉柠走后,恨恨的在被子下揪紧了床单,谁胖了? 这个处处规矩,循规蹈矩,没人疼没人爱的女人,居然敢说她胖? 真是气死她了。 若不是要她当替罪羊,她定要哭闹一番,让父亲母亲好好教训她一番,还敢要嫁妆,能代替她出嫁是她三生有幸好吗? 苏婉月自小被父母宠溺,小时候经常见母亲流泪说想念在京都的大女儿,还时常会忽略她,她恨那个众人口中素未谋面的姐姐。 有什么好惦记的,她在京都不愁吃喝,又有大宅子住,哪跟她们一样,风吹日晒在渭城吃土。 后来为了让众人的关注点都放在她身上,便自导自演了一出被流寇挟持的事故,让她们无人在有时间想起在家中的长姐。 不过她也算做到了,从那件事情出了以后,苏家上下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她身上,总是内疚是她们不好,忽略了小女儿,才让流寇绑架了小女儿,差点丧命。 却在无人想起,自小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大女儿,在京都自小是怎么如履薄冰的长大,失去了祖母庇护之后是如何艰难。 不出半刻,苏婉柠在府中丫鬟的巧手下,画出了一个惊艳四座的妆容,苏婉柠照镜子的时候都差点没认出来,镜子里那个娇俏可爱,美目流转的女子是她自己。 不过也是,她不会化妆,原主也不爱化妆,从穿过来之后就没有画过妆,也没有好好收拾过,完全是勉强不让自己看起来邋遢,洗过脸之后,抹一点古代的保湿油就可以了。 坐在房间拿着团扇等待花轿的时候,苏承夫妻俩低着头,心虚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婉柠,这是我跟你爹爹刚又清点的嫁妆,你看看还有没有缺的?” 苏婉柠放下手里的团扇,接过册子认真的看了起来,没给她们夫妇一个眼神,比陌生人还不如。 不要怀疑为什么她看的懂,是因为她喜欢看小说,喜欢古文化,所以没事的时候会钻研各种书法和古代文字,还有古代文化和兵法。 紫檀木拔步床,上有卷棚顶下有踏步,前有雕花柱架,挂落,倚檐花罩组成的廊庑,这种床冬暖夏凉,是古代富贵人家嫁女必备。 紫檀妆匣,也就是现代的梳妆镜。 第三章 花轿上门,炮灰女配她不当了 守在门口迎接花轿的小厮匆忙的跑进来。 “国公爷,辰王府的花轿到了。” “知道了下去吧。”苏承挥挥手无力的说。 看着埋怨自己的大女儿,心中甚是难受。 其实苏婉柠并没有埋怨她,她也知道该不该怨,毕竟她们不是她真正的父母,虽然有血缘关系,但魂魄不是她们的女儿,看她们那么偏心,心中又气,又可怜那个无人记得,随时要为妹妹牺牲的女孩子,所以才会如此的疏离。 在众人的惜别下,欢欢喜喜的将苏婉柠送上了花轿。 看着远走的轿子,苏承跟妻子越氏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心中空落落。 在想起刚才苏婉柠的话,心中更加难受,仿佛被一颗大石压在心中一般,闷的喘不上气。 领苏婉柠出门的时候,他歉疚的开口,向苏婉柠解释,说她妹妹自小生活在渭城,没有吃过什么苦,更不懂怎么跟皇家相处。 如今她嫁过去也好,她自小生活在京都,知道谨言慎行,不会开罪于皇家。 当即苏婉柠就怒了,更加为那个悄无声息离开的女子不值。 “只因我自小谨言慎行,小心存活,便合该余生也一样谨言慎行,步步为营吗?父亲有没有想过我为何会在京都过的如此小心艰难?” 只见苏婉柠拿着团扇,余光清冷的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的大女儿是那样的陌生,离自己那么的遥远。 “只因我没有父母在身边,祖母年事已高,我无枝可依,无人可靠。” 镇国公府看似风光,可苏承这人为人不够圆滑,难免在官场上得罪人,而远在渭城的人他们够不到,只能让家中夫人小姐来磋磨在京都孤身一人的镇国公府嫡女苏婉柠。 她虽然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但她看过小说在女主濒死之际,曾回忆在京都吃过的苦,虽然顶着镇国公府小姐的身份,却从没有享受过镇国公府带给她的尊重与荣华安康,反而受了不少针对与算计。 让现代不吃亏的苏婉柠忍不住为她抱屈。 “夫人,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苏承收回心神,不确定的问自己的夫人。 越氏擦了眼角的眼泪没有说话,刚才苏婉柠的话说的声音并不小,她能听到,虽然她疼爱小女儿,但大女儿也是她生的,小时候不想她跟着受苦,将她留在京都,骨肉分离,可这才回来多久,还没有跟女儿好好相处,就嫁人了心中也是难受不已。 苏婉月在他们身后,愤恨的看着远去的花轿。 嫁人就嫁人,还要将国公府的家底搬空,以后她出嫁的时候怎么能有这么丰厚的嫁妆? 真是她的克星,专门来克她的,怎么当时老太太去的时候没将她一起带走,现在却来强占本该属于她的嫁妆。 苏婉柠不光带着丰厚的嫁妆走,还将皇上下的聘礼也带走了,诺大的镇国公府如今不过一座空府,满府上下在拿不出万两白银,对于这个结果,苏婉柠很是满意。 她记得苏婉月除了爱争风吃醋,养鱼之外,最爱的就是钱财,这下足够气懵她的了。 仅次于太子的辰王娶妻,镇国公府嫁女,办的格外隆重,再加上苏婉柠的十里红妆,原本还在叹息镇国公府嫡女的命不好,嫁过去没准就要守寡的,纷纷羡慕不已。 就这荣宠,就算守寡他们也认了,不仅婚后没有婆媳矛盾,又不用伺候丈夫跟孩子了,还是皇上钦赐的一品王妃,有钱有权,想想都快活。 那些高门大户,都羡慕不已,还是镇国公府得盛宠,女儿还未进门就已经是皇上钦赐得一品王妃,如今皇子跟太子都还没有娶妃,若是在生下个一儿半女,那这地位就稳了,就算丈夫残了不能领兵打仗,那这盛宠也是不衰的。 唉,后悔无用,他们不如镇国公看的长远,豁的出去,早早定下婚约,就算辰王受伤命不久矣,也没嫌弃,才让皇家另眼相待,就这份算计与筹谋,能在保镇国公府百年荣誉,就连他们这些在朝堂摸爬滚打的文臣都自叹不如。 他们只看了眼前利益,在宫内传出要给辰王冲喜之时,人人自危,生怕自家被选上,那不是白白牺牲一个女儿,辰王没了这棋子荣宠也就不在了。 当时就没想想以皇上对萧贵妃的宠爱,也不会薄待了辰王遗孤,失算呀,失算..... 那些个攀附权贵想要将女儿嫁进皇家的家庭,各个在家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却不知自己的女儿们一个个在家,差点为辰王府增加喜气出门放鞭炮了,他们终于不用在害怕自己被贵妃惦记,送进辰王府捡来守寡了。 立马吩咐了下人拿出漂亮的衣裙,画上精致的妆容,带着由衷的恭喜前往辰王府参加辰王的婚宴。 花轿停在辰王府门前,却无人来迎,苏婉柠坐在花轿里,并没有感到慌张与失落,她知道,这是皇家的人给她的下马威。 准确的说是给苏婉月的,成婚之前她那样大闹,肯定瞒不过皇家的耳朵。 她看书的时候,不知作者太小还是将人性想的美好,诺大的景国居然没有皇子争权,女主没出现的时候,皇家可谓一片祥和,互敬互爱。 最后却因女主大打出手,拼的你死我活,看到这块的时候,苏婉柠都要无语死了。 放着巅峰之权不争,却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自相残杀,这作者可能是缺爱,将女主想想成自己了,在书中成了人人不得的白月光,连皇权都不及。 苏婉柠无奈叹口气,没人迎怎么办?谁让是原主妹妹做的孽呢。 “锦书,来扶我。” “小姐,王府无人接轿,您自己下轿不合规矩......”锦书气愤不已,可还是压着脾气安抚着主子。 “苏婉月闹了半个月,就算我坐到天黑也不会有一人前 第四章 王府门前的下马威 沧南辰建府之时,因是皇上最心爱女子生下的儿子,加之又在前线屡立战功,皇上便将前朝的两位废王的王府合并在了一处; 除了主屋,跟后院,另设花房,议事阁,书房,练功房,武器房。 可见皇上对儿子的宠爱,连太子设府皇上都是交给皇宫建造局的,可是沧南辰建府之时,可是皇上亲自画的图纸,事无巨细的叮嘱的,就连屋内摆设,都是从皇宫内库精心挑选的。 在正厅坐着的皇上,贵妃还有众皇子跟皇室唯一一个尚未出嫁的公主,听到下人来报苏婉柠说的话,其余人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蹙眉不悦,而从小就受三皇兄宠爱的南菱公主当场就炸了。 “她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如此羞辱我三皇兄。”说完一拍桌子当即站了起来“茯苓将本公主的鞭子拿来,我倒要看看镇国公府的二小姐骨头有多硬,是不是能受的住我这鞭子。” 沧南菱是景朝最小的公主,性子火爆,母亲身份卑微,怀了身孕之后生下她,也不受人重视,还受到皇后跟大公主的欺负,世家贵女惯会见风使舵,见大公主跟皇后都不待见他们母女,每次宫宴都要欺负她。 有一次大公主带着人,将她推进后花园的锦鲤池里差点淹死,路过的沧南辰救了她,还将她带回母妃的宫里细心将养,连带着她的母妃一并被贵妃护着,才不至于被先皇后跟大公主欺负致死,平安长大。 沧南辰怕她在被人欺负,没有还手能力,便日日教她习武,好好的一个公主天天跟着沧南辰上山打猎,下水摸鱼,强身健体,不是在军营就是在皇家演武场。 被沧南辰带到萧家住了俩月,在回到宫中的时候,差点没以为是沧南辰善心大发从哪里买来的孤女,还是等她开口叫了父皇才知道是他那个小女儿。 南菱手里拿着长鞭,一身红裙,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沧南辰母妃,当下主持六宫事宜的萧贵妃下首的一个长相端庄的妃子,着急的站起身要拦着自己女儿,这可是辰儿大婚,岂容南菱胡闹,要是砸了婚宴,岂非失了体统。 还未起身,坐在上方一点看不出年岁的萧贵妃,看着门口,神色不明的说;“菱儿好动,即坐累了,活动活动也是好的,妹妹就不要拘着菱儿了。” 从南辰受伤,她担忧不已,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遍寻天下名医无果,好不容易有个人给了她一线希望,谁知这镇国公府从渭城回来的女儿,居然胆子如此的大,整日在府中哭闹不说,还敢侮辱她儿子。 就算知道太后跟镇国公府老太太交好,又疼爱镇国公府的大女儿,作为母亲,又怎会容忍旁人嫌弃自己的儿子。 今日她就要看看这镇国公府上下宠爱的女儿,到底有几个胆子,反正是来冲喜的,面子不面子,无所谓。 “可......” 沧南菱母妃,容妃还没说完,只听坐在父亲位置的皇上,喝了一口茶,故作不在意的说;“染儿说的对,菱儿调皮,容妃就不要拘着了,你们几个也不必这么拘谨。” 皇上都发话了,容妃还能说什么,她也知道皇上这是动气了,就算好哥们最受宠爱的女儿又如何呢,沧南辰是皇子,又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就算残了,也不容许别人嫌弃一下。 以太子为首的几个皇子,听父皇这么说,心里窝的那股火终于有了出处,既然父皇说了不会怪罪,那他们可就不客气了。 都是哥们兄弟,自己的兄弟被人嫌弃,他们也面上无光,何况还是一起长大有血缘关系的,即使不是一母所出,可也不妨碍他们感情好。 “父皇,那儿子就带着几个弟弟逛一逛三皇弟的辰王府,自建府以来,皇弟总是在外出征,还没来的及好好逛一逛呢。” “嗯。” 皇上也不拦着,皇家最难得的就是兄弟和睦,看着他们几个因为辰儿受伤,各地奔波想办法,他这个做父皇的甚是欣慰。 镇国公府的孩子,碍于他跟苏承的交情不好责怪,可若是孩子不懂事,他这个做父皇的也拦不住不是? 谁家没两个逆子呢..... 容妃看的目瞪口呆,皇上您是九五至尊,这么带头教坏孩子,与人为难好吗? 其他的嫔妃则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现下后宫和平共处,几个孩子感情好,无论谁登基,也不会致另外一个为死地,他们一致对外互相维护,是好事。 后宫自皇后去了宫外修行之后,格外和谐,这南辰小时候长的甚是好看,跟个年画娃娃一样,嘴又甜,哄的后宫各嫔妃甚是喜爱。 听闻他中毒受伤,担忧不已,幸而早早定下婚约,不至于形单影只。 谁知道这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如此的不识抬举,要不是碍于镇国公跟皇上的兄弟情,他们早就将镇国公的夫人叫进宫中,给她来一个鸿门宴了。 她们可是好久没有内涵人了,正觉得无聊呢。 谁知这丫头这么不知好歹,新婚居然还敢在门口嘲讽未来夫君。 既然皇上不拦着,她们也乐的看个清闲。 沧南菱拿着手里的长鞭刚走出正堂,就看见一身嫁衣,手拿团扇的新娘子,想起下人来传的话,跟京中传言,气不打一出来。 没等看清是谁呢,一鞭子就甩了出去,幸而苏婉柠在现代的时候是军医,学习过防身术,要不然这一鞭子下来就算不死也毁容了,她那鞭子可是奔着脸上去的。 团扇偏落露出被遮挡的面容,苏婉柠疑惑的看着甩鞭之人,虽说苏婉月做事不地道,但也不至于在婚宴之上要人命吧?这皇家之人都如此凶残吗?还不如原主那个刀山吗? 刚才那一鞭子,都让她闻到即将进入地府的味道了。 而一鞭没有打中的沧南菱,见 第五章 坦白是替嫁 都这么受宠了?连镇国公老夫人留给那个大小姐的贴身侍女都给了她?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沧南菱完全没有想过,看一看已经没有遮面的新娘子还是不是那个在镇国公撒泼打滚,蛮横不愿嫁进辰王府的人。 “大胆奴婢,跟了新主子就敢以下犯上抢本公主的鞭子.” 要是苏婉柠,她沧南菱还会忌惮几分,毕竟她是太后最喜爱的外孙侄女,还是镇国公府老太太临死之前的托孤对象,这苏婉月嘛....她可不忌惮,皇祖母听闻宫外传言,差点就要破戒下旨赐死了苏婉月,还是父皇拦着,怕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王妃冲喜,才免她一死。 三皇兄可是皇祖母最喜爱的皇孙,虽然平日皇祖母吃斋念佛,可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不过是这些年事事顺心,儿孙孝顺,慈善了些。 “奴婢不敢。”锦书将手里的鞭子抬高,能让沧南菱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新主子?听到南岭公主的质问,锦书只觉头疼,公主您要不要看看新娘子到底是谁。 沧南菱刚要拿起鞭子,太子领着一众弟弟从正堂走了过来,看到一身婚服,手拿团扇站在一边的苏婉柠,面露错愕。 皇祖母常年由镇国公老夫人在皇家寺庙祈福,他们这些做皇子的一年也就能见上几面,但每逢重大节日,皇祖母还是会回宫的,重大节日在宫宴上也见过苏婉柠。 她总是安安静静,面带浅笑的坐在一边,如同今日这样的大红妆容还真是没见过,但也不会认错。 “婉柠郡主?” 三年前镇国公老夫人病逝,太后怕苏婉柠孤身受欺,便让皇上下旨,封了苏婉柠一个二品郡主,食俸禄,赐封地。 苏婉柠比太子小,但从不以妹妹自居。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安好。” “南菱公主安好。” 虽然苏婉柠没有继承原主记忆,但她看书了呀,所以这里的人物能对的上,尤其是太子,书中描写,悲悯众生,文雅好静,出场便是身着皇色四爪蟒袍。 二皇子稳重,心思细腻,终日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不过今天脸有点黑,不光他,在场的无论主子,奴仆脸都有点黑。 四皇子放荡不羁,性子洒脱,从穿着上就能看出来,谁家皇兄大婚,作为皇弟的穿一身大红的袍子,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五皇子木讷,但心机深重,她看文的时候,前一部分还真没看出来,他居然有野心,要登顶高位,最后被皇上发觉,贬为庶人。 唉~ 一家子惨狗,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对了,还有南菱,野外狩猎,沧南菱被野兽围攻,让路过的苏婉月带着奴仆救下,自此觉得性情相仿成了好闺蜜,最后因邻国看上苏婉月想要娶她为皇子妃,结果被沧南菱代替,被邻国发现后折磨致死。 惨。 太惨了。 这性子洒脱的小公主比她还惨。 不过没关系,今生刚开始,局势就已经定了,现在的皇家因她的无心宣扬苏婉月在家的哭闹,各个已经对苏婉月厌恶至极。 开局不同,自然结局也会不同。 沧南菱见不是苏婉月,收起长鞭蹑手蹑脚的走到苏婉柠身边,心虚的问;“婉柠郡主,怎么是你?你妹妹呢?” 都怪她,性子太冲动了,没有看清人,但是谁能想到本是新娘的苏婉月忽然被换成了苏婉柠呢。 可千万不要去皇祖母面前告状呀,虽说皇祖母对所有的孩子一视同仁,可是皇祖母那精明的眼神一看她,她就心虚,别说还做了错事了。 “不是臣女,公主觉得还能是谁?” 被苏婉柠一问,沧南菱愣了一下,当初进宫求旨不是给二小姐求的吗?怎么变成了大小姐? 沧南菱被沧南辰带的只知道舞刀弄枪,搞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台阶之上已经上了朝堂的四个皇子,已然知晓其中的关窍。 既然都来了,总比没来好,反正都是苏家的女儿。 纵然是委屈了苏婉柠,现如今也只能委屈到底了。 “南菱。” 太子脸色一板,阻止了沧南菱的追问,堂外还有重臣家眷,若是南菱一个不注意,问出苏婉柠是替嫁,也使三皇弟名声受损。 随后双手抱拳,面色诚恳,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给足了苏婉柠的颜面;“南菱公主无状,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不要计较。” “太子殿下客气,南菱公主性子洒脱,也是护兄心切,臣女明白。” 不是苏婉柠拍马屁,趋炎附势,而是她现在嫁进了皇家,虽然出了一个火坑,但这皇家虽然表面和睦,万一这刀山不好爬呢,态度放低些,也能留个好印象。 “郡主大度。” “请”太子侧身让路,上半身微弯,放下太子的架子,跟平常弟弟娶亲家的兄长无二,请苏婉柠进正堂。 苏婉柠见太子态度诚恳,放心不少,看来小说走向并没有变,他们现在还是兄友弟恭的状态,跟寻常人家一样。 苏婉柠重新拿起团扇,遮挡在面前,率先走进了喜堂之中,却不见辰王身影,不过想想也是,听闻辰王身子最近每况愈下,想必是不能起身拜堂了。 还有一个可能是皇家要给苏婉月难堪,不让沧南辰出来,不过无所谓,她不在意,保住命就行,不是说了吗?活着终会成神,不要在意眼前这一点屈辱。 皇上跟贵妃还有各宫嫔妃,还以为新娘子苏婉月呢,一个好脸没有,并且连眼神都没给苏婉柠,一个个就当没看见苏婉柠这个新娘一样,誓要将下马威进行到底。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头三声咳嗽是在提醒皇上让他抬抬头,见没反应,太子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皇上才皱眉放下手里的茶杯。 不 第六章 初见残王 皇上怒气之下,被苏婉柠说的哑口无言,当日下旨他好像并没写清楚是苏家的哪个嫡女,现在让苏承如此搪塞也是活该。 可他是君,他是臣,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纵然他为景国立下汗马功劳又如何,他儿子就没有吗?三年前要不是他儿子前往渭城驰援,他苏承还能活着吗? 当初是他舔着脸,拿着战功来求的,如今他儿子残了,就敢嫌弃南辰,真是气煞他也。 正在皇上不知用什么理由治罪的时候,太后拄着拐杖,由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脸威严、一点孙子娶妃的喜意都没有。 “辰儿身子不适,就.....” “太后...”太后的话还未说完,身边的嬷嬷就看到了跪在厅中的苏婉柠,赶紧打断主子的话。 太后刚在后院看着辰王喝药睡下,从辰王受伤,太后没一日安枕,又听闻苏婉月在府中大闹,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外孙侄女,一点好感没有。 听说花轿上门,为了给苏婉月难堪,就让孙子睡下了,也让苏婉月知道,谁才是这景国的主子,居然还敢嫌弃她的孙子。 太后一看是苏婉柠,面色一顿。 苏承进宫求旨的事情,儿子跟她说过,明说了是小女儿,怎么今天上门的却是苏婉柠呢? 虽说这孩子她喜欢,可也不喜被人糊弄。 纵然她们有些亲戚,可也隔了三代了,早就淡了。 “婉柠,怎么是你?” 平日太后很是宠爱这个外孙侄女,可今日她敢跟着家人一起糊弄皇家,即使再喜爱,心中也是不悦。 苏婉柠大惊,就算太后对她喜爱,可也只是喜爱,这李代桃僵,是在欺君,糊弄皇家,皇家威严岂容臣子随意践踏。 “回太后娘娘,臣女奉旨成婚。” 苏婉柠将头低的很低,留她一条狗命吧,这回死了不知道又要去哪里了,这里怎么说她不缺钱呀,镇国公的家底都在她手里呢。 “婉柠,你是个好孩子,自小是我看着长大的,还不说实话吗?” 苏婉柠是她看着长大的,断没有这么大胆,敢欺君,那唯一解释通的,就是她被逼的。 堂中只有皇家之人,其余宾客都在外室,从屏风中也只能看到里面模糊的身影,不能听到说什么,虽好奇,但无人敢上前。 苏婉柠左右看看,一咬牙,一跺脚,别怪她心狠了,为保狗命只能实话实说了。 反正那一家子人也不咋地,她也算嫁过来了,要杀要剐要诛九族随便吧。 真抄家流放就当替原主出了这口恶气吧。 “回太后娘娘,是...是我妹妹,她不愿嫁,我父亲母亲便想出让我替嫁。” “大胆”苏婉柠话一出口,皇上大怒,砸了手边的茶杯,在苏婉柠跪在地上的时候心中已有了猜测,可猜测跟亲耳听到是两回事。 皇上如此大怒,也是苏婉柠的预料之中,情急之下将茶杯扔出的时候,并没有看扔到了哪里,直接泼了苏婉柠一身。 温水洒在苏婉柠的身上,看着太后跟皇上黑的能滴墨的脸,苏婉柠心生一记,现如今只能装可怜了,她也是受害者呀。 她素来不爱装,但没办法皇权时代呀,人命如蝼蚁,这次装,必须得装,还得装到底。 “啊~”的一声,让众人看到了一个狼狈的受害者,刚被父母当作牺牲品嫁进辰王府,又被皇上一杯热茶泼在身上,此时跪在地上的苏婉柠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怎么说也是自己疼爱长大的孩子,太后虽心中有气,可也知道替嫁之事并非是她能做主的,埋怨的看了皇上一眼。 “桂嬷嬷,你带新王妃去新房吧,辰儿睡了,即已进门,这礼数就算全了。” 是王妃不是苏婉柠,太后此举也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吩咐完桂嬷嬷,抬头扫过厅中众人;“自今日起苏婉柠就是辰王府的王妃,我皇室的三儿媳,入玉牒上皇谱。”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太后并没有真的对苏婉柠生气,还是疼爱她的,那些怒火只是因着国公府。 “母后....” 萧贵妃咽不下这口气,刚要开口,被太后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染儿,你是聪明人,婉柠是什么样的孩子,想必你也了解,如今辰儿这样,他身边是需要一个能照顾他王妃,那苏婉月未进门就敢说辰儿是残王,她进了门,背后又如何能好好照顾辰儿?” 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就看不得儿子被人如此糟践。 太后又何尝愿意看孙子受人糟践呢。 可如今南辰受伤,景国可用武将不多,苏家还不能弃了,眼下也只能隐忍不发,将来在算这个账了。 皇上转动手里的壁玉手持佛珠,平心静气。 也就是现在景国无可用之人,要不然今天就扒了苏承那老东西的官服,还兄弟呢,就这么糊弄他。 萧贵妃拿起手帕将眼角的眼泪抹去,只怪她不能多生两个儿子领兵抵抗外敌,才让自己的儿子受如此的屈辱。 皇上贵妃跟各宫妃子怒气沉沉的回了皇宫,留下一众皇子,在辰王府招待宾客,让众大臣猜测是不是皇上对苏家有了隔阂,连面子都不给了。 苏婉柠被桂嬷嬷领着来到辰王现在的居所,因为受伤不能练武,眼睛也看不到了,萧贵妃特意将他的院子安排在整个王府的最东侧,因为西侧是原来的练武场,怕触动他伤心事。 桂嬷嬷把她送到门口,恭敬的说;“王妃进去吧。” 不过眨眼间,从无人疼爱的小炮灰成了王妃,这感觉还真是特别。 苏婉柠既然选择嫁过来,就是要跟那个眼盲残王好好过的,他身上的那点伤,对现在的大夫是难题,可是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因为她穿越第一天夜里,她发现跟了她十几年的空间也跟过来了,还将她熟 第七章 腿部知觉 苏婉柠刚要进行下一步检查,床上睡的不是很安稳满头大汗的王爷睁开了双眼。 眼神空洞沧桑,眼球有些发白,迷茫的想要努力看看面前的人,却一片黑暗,颓败的问;“你是谁,是我父皇母妃新找来的名医?” 虽然他看不见,但能感觉到,面前的人不是太医,而是一个年轻女子的手在抓着他。 他已说了多次,不要父皇母妃在费心神,若不是怕母妃太过伤心,他早已了断自己,这样事事要人照顾的日子,跟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面前的男人,极力掩饰自己的绝望,可苏婉柠还是看出来了。 语气很轻的说;“我不是大夫,是你的今天刚过门的妻子,苏家嫡女苏婉柠。” “苏婉柠?” 沧南辰疑惑,父皇不是说与他有婚约的是苏家的小女儿苏婉月吗? 怎么换成苏婉柠了? 外面的传言并没有传到受伤的沧南辰耳中,所以他还不知道原本的未婚妻是怎样嫌弃他的,更不知道苏承已经冒着欺君之罪,让苏婉柠代替小女儿嫁给他这个命不久矣的残王了。 不过也难怪,辰王身子弱,受伤难愈,萧贵妃怕他在受打击瞒得死死也是在意这个儿子。 进门时没有好脸的景书此时也是懵的一批,不是说镇国公府二小姐嫌弃王爷不愿嫁过来吗?可婚事已定,也不能违抗,但怎么是大小姐嫁来了? 王爷十五岁之后带兵征战,她还有景悠,青彦,青责,他们四个跟着王爷四处奔波,很少回宫,没有见过成年后的苏婉柠,加之亲姐妹长得像,所以会认错也不奇怪。 “王妃,贵妃娘娘吩咐了,王爷日后的日常起居都由您来负责。” 虽说这个不是她听说的二小姐,但贵妃娘娘吩咐,她也不敢违抗,王爷不缺人伺候,贵妃这么做无非就是在给王妃立规矩。 甭管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进了辰王府就得守辰王府的规矩。 从这句话中苏婉柠能感觉到,整个皇室,哪怕是奴婢也不待见她镇国公府的人了。 造孽呀,她可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让人这么嫌弃呢? 不对她好像做了,干,全是自己做的孽呀。 不过她碍于狗命不敢违抗,乖巧的应了,不就是照顾一个病人吗? 没死之前,她一个人一天不知道要照顾多少病人呢,小意思。 苏婉柠抿嘴轻笑,那双亮晶晶的双眼,萃满让人看不透的幽深。 她既已经答应嫁过来,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哪怕这王爷是个怪兽,这皇室如同刀山,她也要爬上去,总比当炮灰好。 并没有理会景书的怀疑,抬手摸摸沧南辰的额头,还好不烧。 从一旁的水盆中洗了毛巾,轻轻的擦掉沧南辰额头上的汗水;“王爷放心,既然婉柠嫁过来了,以后王爷的衣食住行,自然由臣妾负责。” 她虽然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礼仪,但小说跟宫斗剧没少看,知道嫁进皇家以后要称臣妾。 这个规矩,她还是懂的。 对沧南辰说的话,也是让站在一侧的景书听,让她安心去复命,更是她表的衷心,只要沧南辰在世一日,她就会照顾一日。 锦书跟锦玉心中酸涩,小姐从没有享受过镇国公府带来的尊容,却要在老夫人去后,替被全家上下宠着的妹妹受苦。 “锦书,你去将我的嫁妆跟王爷的聘礼都登记入库,锦玉去做些流食,王爷睡了一日想必也饿了。” 锦书跟锦玉出门的时候,还拉走了不放心主子的景书。 跟在小姐身边多年,她们自是能知晓,小姐的吩咐是要打发她们出去,有话要单独跟王爷说。 等人走后,苏婉柠抬眼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婚房。 红绸帷幔,龙凤花烛的烛火烧的很是红火,屋里的整体结构低调典雅,镂空的雕花窗透过外面微弱的光线照射在屋内的条案上,上面整洁如新,屋内隐约有着檀香,甚是好闻。 可见下人并没有躲懒,将沧南辰照顾的很好,缠绵病榻,整日汤药不离口,却没有一丝药味。 手中的毛巾轻轻的放在洗手盆里,床上的人犹如死寂一般,仰头倔强的不低下。 “王爷,我是苏婉柠,您现在的王妃,既然我入了这王府,您可以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照顾?我不过一个将死之人,何须委屈郡主金尊玉贵的娇躯,到我这辰王府磋磨半生。” 父皇母妃不说,他也知道,他失了双眼,但感官还在,那些太医,民间名医,每次诊过脉之后,虽然都一样的医嘱,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总能恢复。 可是转身对着母妃摇头叹气,他都能感觉的到。 况且近日来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他知道他命不久矣,不然也不会不顾他反对,匆忙给他纳妃冲喜,只是有些意外,这冲喜之人却不是原定的未婚妻,而是未婚妻的姐姐。 沧南辰双眼紧闭,不让人发现他眼中的绝望与不甘。 可就算睁着双眼,两眼无神眼球发白,苏婉柠也看不出来。 “王爷.....我若说我能治好你,你是否能多一丝求生的欲望?” 她决定,她得摊牌,虽然不想让人发现她是原主,但若是遮遮掩掩也治不好这位爷,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呀,要是在被皇室的人发现古怪,当成敌国探子给她杀了,得不偿失。 “你?” 沧南辰摇头露出轻蔑的笑容,不是他看不起她一个女子,前前后后加上宫中太医,这三个月不知道来了多少名医,就她一个日日跟着太后还有镇国公府老夫人吃斋礼佛的小丫头,哪里来的自信。 南越皇朝的密毒又岂是她一个深闺小姐能解的。 见沧南辰不信,苏婉柠也不恼,要是沧南辰信 第八章 达成协议 沧南辰听到苏婉柠胸有成竹的问话,心中也信了几分。 “你...怎么会医术?” 她一个世家贵女,一直跟着祖母深居简出,怎么会医术高明到如此程度。 还有她既然医术高明到如此,皇祖母跟已故的镇国公老夫人是亲姐妹向来交好,怎么会不叫她过来,种种疑点让他怀疑,面前的人并非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他眼睛看不到,但能感觉到面前的女子并无恶意,只是疑惑。 苏婉柠也是没想到这个眼盲残王居然如此机敏,不过两句话就发现了其中古怪,果然小说欺人,古人的智慧非常人可比。 苏婉柠久久没有说话,她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告诉他,若是说了会不会跟小说中一样,改变现有状态,若是不说她又怎么将自己会医术的事情圆回来。 糊弄眼前这个沧南辰还好说,可是宫中的太后可是看着原主长大的,她有什么本事,太后最清楚不过了。 斟酌半刻,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还是决定全盘托出,不然他日被太后怀疑,保不齐要被太后怀疑别有用心,再砍了她,哎~脑袋不好保…… 在准备说之前,苏婉柠特意打开门看看外面的天空。 嗯,晴空万里,满天繁星,应该不会有雷。 沧南辰靠坐在床边不明所以,听着脚步声,以为她被识破不是苏婉柠要跑路,可是也不至于呀,若真有本事,就算是冒牌的,他求好心切,也不会治她的罪。 刚要出声,又听苏婉柠走了回来。 沧南辰疑惑不已,但并未发出疑问,在等她的解释。 苏婉柠回到房间找了一个披风披在头上,虽然外面晴空万里,万一呢,一个雷劈死她就太悲催了。 “是这样的,其实呢,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原主已经在三天前死在城外禁军的军营外。” “.........” 此时屋内寂静一片,纵然征战四方的战王,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么离谱的事情。 过了有三分钟左右,苏婉柠发现外面天气并没有任何变化,放心不少。 “你说你这个身体是婉柠郡主,心里不是?” 这话听着对,但也不对,心里?这应该是叫魂穿。 “正确来说,我应该是魂穿,因为我原来的世界里,我也死了,才能带着原来的记忆,来到了这里,成了这里的苏婉柠。” 听着跟说绕口令的人,她是苏婉柠,又不是,沧南辰表示太过骇人听闻,感觉她像说鬼故事。 “所以你不是真的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听了半天沧南辰只总结出来这一句话。 苏婉柠汗颜,这古人脑子好,但有时候也不好,就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可以说不是也可以说是。” “我就跟你直说吧,省的以后你误会。”作为十级言情小说读者,长嘴很有必要。 “你肯定也疑惑为什么是我嫁过来,不是苏婉月,我也不瞒你,是因为她知道你眼睛瞎了,腿也瘸了,嫁给你没前途,还怕守寡,所以才让我替嫁过来的。” “虽然我不是很情愿吧,但是呢,我觉得王府至少要比镇国公府好些,若镇国公执意为了女儿而拒婚,想必王爷也知道抗旨不尊是什么下场,第二呢,我是不想在当炮灰女....” 炮灰女配,这位爷应该听不懂,还是不说了,要不还得解释,麻烦。 “之前我那个嫡妹擅闯军营,你应该也听说过,最后让苏婉柠也就是现在的我,割发代首,跪在禁军门前高读了一夜的军令,才免她死罪,我也是不想在被苏婉月拉出来当替罪羊,所以才会从那个大火坑攀上你这个不知什么样的刀山上。” 果然,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废人,若不是皇上的皇子,又怎么会娶上妻子呢,沧南辰一脸神伤。 苏婉柠也并不同情,同情是要用对地方的,这沧南辰有什么好同情的,手握重权,有钱有颜,有家人爱护,有什么好同情的?而且她说的都是事实呀,只要出了辰王府的门,就能听到议论,何必遮掩。 再说这些事情要是现在不跟他说清楚,将来在治疗期间被他知道,受打击怎么办,还不如治疗之前直接都告诉他,让他先消化了。 “你倒不必灰心,你这病能治,毒也能解,但是得需要你的配合,我们俩合作,我保证不出半年你就能活蹦乱跳。” 她想要活命还是要靠面前这个眼盲残王,毕竟她没有能通天的本事,她的本事都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逃跑的。 “半年?” 沧南辰不信,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说他能活半年就已经是先皇保佑了,虽说她能让他毫无知觉的腿有了知觉,但她夸下这样的海口,却没有几分可信度。 其实也用不了半年,苏婉柠说的还是保守估计,就是怕他不信,所以才多说了些时间,谁知这人这般没见识,不信她。 她有空间,空间内有灵泉,虽然没人告诉她灵泉怎么用,也没个灵兽给她讲解,但这二十几年来早就研究的透彻了,跟小说里描述的一样,可以排毒养颜,永葆青春。 排毒,不就是能将他身上的毒解了,至于这腿,她看过了没什么太大的事,就是筋断了,在接上不就行了。 反正爱信不信吧,信就治不信就随他吧,生死有命,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 “你信我,我就治,你若不信,将来你死了之后,要留下话,不要我陪葬,并且这王府珍宝银钱悉数归我才行。” 要是他真的不想活了,她就成了寡妇,还是皇家的寡妇,是找不到婆家的,既然不能再嫁,不如来点实际的。 床上靠坐着的沧南辰没想到苏婉柠说的如此直白,有些不适。 这三个月听了太多安慰的话,连死字整个王府都没人敢提。 这女子当真 第九章 喂饭 苏婉柠知道,沧南菱如此是护兄心切,怪就怪她自己下手太狠,一点余地没留,将苏婉月的名声败的太坏了,导致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沧南辰虽看不见苏婉柠的脸色,但是也能想到苏婉柠此时脸上的表情,听声音就知道此时的苏婉柠很无奈又委屈。 只是可惜看不到她的样子,小时候她娇娇小小的受了欺负也不说话,安静的跟在太后跟镇国公老夫人身边,说个什么话一本正经的比上书房的夫子都严苛。 只是不知那个小家伙去了哪里,面前这个跟他记忆中的小姑娘相差的大不大。 “我代舍妹给你赔罪了。” 没有说本王,没有说皇妹,对苏婉柠的称呼也是你,不是王妃,倒是给苏婉柠留了一个好印象。 收起委屈,坐在床边,一本正经对着沧南辰,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说;“你这毒好解,就是你这腿有些麻烦,需要的药材也多,我还得跟你打个商量。” “我呢已经不是原来的苏婉柠了,突然会了治病救人,肯定也说不过去,保不齐还会被太后跟皇上贵妃怀疑是哪里的探子,想要谋害皇室,在给我杀了,所以在你好之前,你能不能给我打打掩护,在太后皇上还有贵妃来看你的时候,尽量能不能不要让我露面,更不要说我会医术。” 毕竟面见的多容易露出马脚,原主的记忆行事她都不是很清楚,能在宫中活下来的个个都是人精,何况是太后,那可是上届宫斗冠军,她一个现代女能掩藏几分?她可没什么把握糊弄太后的。 这女子未免太过特别了,人人都想在皇上太后面前露脸,能企盼一步登天得了太后青眼,她可倒好,有这机会还要躲躲藏藏。 不过即是她的要求,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泼天大事,他能做主的。 况且从病了之后,他本就说了不要父皇祖母跟母妃常常上门,他们也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很少来,只是不放心一日三次的让画眉姑姑上门查看。 “可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毕竟在长辈面前不得脸,传出去会成为笑话的。 不过苏婉柠可不觉的委屈,只要能保住她这狗命就行,毕竟死过一次,格外惜命,上天会给你机会,但不会一直给你机会,你这次不珍惜,就不会有下一次了。 “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突然苏婉柠话锋一转;“王爷若是觉得委屈,不如多给我些银钱,这样我就不觉得委屈了。” 有钱她就不委屈了,前生太惨,赚了钱没处花,还没好好享乐,整日忙的跟狗一样,结果被她的同事开车撞的一命呜呼,这辈子,她立志要当这个时代的女首富,逍遥快活,得活够本。 听到苏婉柠的要求,沧南辰大致相信了,这确实不是那个记忆中乖巧稳重的小姑娘,这丫头爱钱,而且非常爱,三句话不离钱。 不过没关系,辰王府最不缺的也是钱,都给她也无妨。 不够皇宫还有,父皇可说了,皇宫内库的珍宝他随便搬,拿一些应也无碍。 可此时的他没想到,在不久的未来,眼前这个爱财的替嫁王妃,会拿着他的手令搬空内库,顺带还搬空了太子府私库.......惹的太子毫无形象的乱叫。 事已谈妥,这条小命是保住了,就等着将来潇洒去了。 去准备流食的锦书也回来了,端着一碗热粥,递给了苏婉柠。 她也不觉得的侮辱了自己,伸手接过粥碗,轻轻的盛起一勺粥,红唇微起将粥吹凉,不为别的,就是锦书身后跟小监视器的景书,面子也得做足了。 其实她也有些真的心疼床上这个眼盲腿残的少年,要按年龄来算的话,她没死之前二十六岁,穿过来之后十六岁,身体上比他小两岁,可灵魂上却比他大八岁。 这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正是青春时,却折断了他起飞的翅膀,少年将军成了眼盲身残的残王。 不过没关系,有她在,这人就死不了,站起来后又是一条好汉。 景书吃惊的看着床上如同乖宝宝的主子,惊讶的目瞪口呆。 主子受伤这三个月来,除了在贵妃跟皇上面前好好喝药吃饭,私下里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都是她们四个贴身使唤的劝了又劝,求了又求最后才会勉强吃下两口,还从没见不用说话,给一口吃一口的时候。 难道王爷成家之后,转性了? 苏苏婉柠将手里的碗递给锦书,叹了口气。 “怎么了?” 不是好好的,叹什么气。 提溜起一只瘦的还没有婴儿腿粗的手臂,怜悯的说;“看看这瘦的,你们王府是穷到没有饭吃了吗?” 穷? 她们王府可不穷,皇上一共连太子都算上,所出五个皇子,谁也没有她们王爷有钱了吧,不知道她们这个王妃何处此言的。 要是苏婉月说这话,她定要上前嘲讽两句,可这话是苏婉柠说的,刚才还伺候她主子吃了一顿饱饭,她又不是什么恶奴仆,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沧南辰将手臂收回,放在被子下,知道苏婉柠在打趣他,没在问。 受伤之后,知道自己药石无医,便不想活了,自然也就不想吃饭,可刚才这个女子说她可以治好他的眼睛跟腿,心中重燃求生本能,自然是要好好养着,不能在饿着了。 “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将你这一身肉一并养回来的。” 苏婉柠的话虽然说的轻巧,但沧南辰却莫名的相信。 将三个侍女打发了出去,苏婉柠也不客气,褪去繁缛的衣裙躺在了沧南辰身边,人生地不熟的,这偌大的王府,不能让她深更半夜的去找房间睡吧,也只能暂时挤挤了。 前堂宾客已散,听说沧南辰吃了不少,太子跟众兄弟也放心不少,也就没在打扰,各 第十章 端屎端尿 翌日,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苏婉柠从床上醒来,穿着亵衣歪头看向一边睡的极不安稳,满头大汗的沧南辰,叹了口气可怜呀。 拿起一旁的毛巾将他脸上的汗水擦掉,随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沧南辰中毒太深,虽然好解,但也需要时间,要想解毒,她从现在开始就得准备上了。 空间的灵泉水若是每日给他喝,再配合针灸药浴,应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身上的余毒清了,只是这腿,还需要再仔细检查。 接筋续骨,犹如挖骨,他现在身子太过虚弱,还承受不住治疗带来的巨大痛苦。 算起来昨夜是她和沧南辰的新婚夜,锦书作为苏婉柠的贴身侍女一直守在房门外,不止有锦书还有护主的景书。 见她推门出来锦书赶紧上前;“小姐” “嗯。” “王妃安好。” 景书只是对扬言嫌弃沧南辰的苏婉月有意见,知道她不是苏婉月态度好了不少,但也并非真的拿她当主子,在她心里,苏婉月,苏家都是一样的。 “景书,我想给你们王爷做些吃食,你能带我去厨房吗?” 做早膳?景书一愣。 不知道苏婉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还是带着去了,虽然不喜,但她现在确是王府的王妃。 “王妃这边请。” 苏婉柠来到王府膳房后就让景书回去候着,省的沧南辰醒来身边没人伺候。 “小姐,您真的要给王爷做早饭吗?” “嗯。”苏婉柠在目测一二百平米的膳房里,寻找着适合用的食材。 倒是齐全,肉蛋,蔬菜,应有尽有,不过沧南辰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好好吃饭,脾胃不好,不能吃太过油腻冷硬的食物。 让锦书去生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拿了一个器皿从空间中移出来一盆水。 又去米缸里取了些米,切了一些姜,放在锅里,没一会主仆俩就做出了一盆生姜养胃粥。 端着粥回到寝室的时候,沧南辰正在景书的侍候下换衣服。 听到脚步声,沧南辰如同一只野兽般怒吼;“出去,出去。” 苏婉柠不明所以,昨天不是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脸,这变让她措手不及。 苏婉柠蹙眉上前,不知道她刚离开这一小会发生了什么,让那个温和的男子如此的暴怒。 走近才闻到一股异味,苏婉柠愕然,原来是尿湿了床铺。 看书的时候,她好像看到,这位王爷自受伤之后,大小便失禁,昨夜她也是幸运,没有在地图的床上醒来。 听着靠近的脚步声,沧南辰双眼紧闭,一阵羞耻感涌上心来。 苏婉柠努着嘴巴看着他,无奈的叹口气;“没事的,你不用觉得羞耻,我即嫁给你,进了王府,对这些事情就有心里准备。” “景书,去拿换洗的亵衣过来,锦书跟锦玉去找一套新的床单被罩过来。” 吩咐完后,苏婉柠伸手将沧南辰换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待着,苍南辰还特别害羞,自己还慢慢的将湿了的被子盖在身上。 长时间瘫痪再床,腿部已经隐隐有些泛白,眼尖的苏婉柠还看到了沧南辰胯骨处有些褥疮。 “景书,王爷每日都擦洗身子吗?” 抱着衣衫的景书,站在床边;“回王妃,是。” “那怎么有褥疮?” “回王妃,王爷现下不能活动,腰部以下没有知觉,奴婢也时常给王爷翻身,太医发现患处,可….王爷不让近身,每次都是自己上药,有时候可能上不到,总是不见好。” 王爷性子倔,不让太医动手。 苏婉柠从景书手里接过干净的上衣,景书自觉退下,将干净清爽的衣服给他披上,对站在门外的景书说:“你再去打些温水过来。” 尿了一身,不擦干净就算换上新的衣衫肯定也不舒服。 男人睁开眼球发白的眼睛,无力的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这些事情交给我自己来做就好。” 以前都是自己摸索着擦拭干净换上衣服然后交给景书的,她到不必如此劳心劳力。 话虽没错,但若让他自己来,也太可怜了,在说她要敢躲的远远的,传到皇上耳朵中,以为她嫌弃他,脑袋搬家了怎么办? 再说,她也是心甘情愿的照顾他,作为一个医生,见死不救也不是她的风格。 “我既要医治你,自是要亲历亲为,才能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一定能治好你的。” 沧南辰的脸色不是很好,从受伤以来,虽没人嫌弃他,可是他自己心里羞愧,八尺男儿居然还要别人端屎端尿。 擦洗干净,等苏晚柠将衣服给他穿好之后,才叫了景书进来,跟苏婉柠一起将沧南辰扶起来,锦书跟锦玉将床上湿了的被褥换好,又将沧南辰小心扶着,给他腰后垫好靠垫,让他能坐着。 景书打开一侧窗户,拿着檀香在房间内驱散异味,直到闻不到任何尿骚味,苏婉柠才让锦书将粥盛来,一勺一勺的喂给沧南辰。 本不想吃的沧南辰想到面前女子的话,张开了嘴巴,任由苏婉柠的投喂。 “我在里面加了些药材,你先喝着,等过几日你底子养好了,我就为你开始治疗。” 听到治疗,灰白的眸子里仿佛出现了一抹光,刚好让苏婉柠看到。 心中酸涩,暗骂作者脑子有病,将这么纯净的人写这么个惨样。 不过既然上天让她过来,还将她们绑在一起,那她就不会让这个男子在无助中死去,毕竟人家可是花了钱的。 沧南辰吃了一大碗粥之后,还想在吃,不知是心境不同,还是苏婉柠的手艺太好,觉得今天的粥分外美味。 苏婉柠笑笑让锦书在添一碗,这男人倒是会吃,她曾用普通的水跟空间中的灵泉水做过比较,普通的泉水只是带了一丝清甜,可空间里的灵泉水,甘 第十一章 想给残王做交通工具 沧南辰吃完之后,苏婉柠拿起手帕轻轻的将他嘴边的汤汁擦掉;“你先休息一会吧。” 扶着他躺下之后,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在锦书的贴心下,接过剩下的白粥,喝了起来。 见锦书跟锦玉看着白粥要流口水的样子,有些好笑,好像这几天都给她们的嘴养馋了,虽然苏承她们对原主不闻不问,不疼不爱,吃穿用度不少她的,院子里还有自己的小厨房,偶尔半夜饿了她会自己用灵泉水煮粥,增加体质,作为侍女的锦书跟锦玉自然也少不了,三人那几天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关起门来偷吃,成了饭搭子。 知道她们是看景书在,不想让外人觉得她们没规矩,一直绷着。 “行了,你们三个下去吧,忙了一早上,将粥分一份喝了吧。” “谢小姐。” 看着锦书跟锦玉仿佛得了什么大喜事一般,景书不解,在高兴什么呢? 随后被自来熟得锦玉拉着去外厅喝粥,刚一出口,吃过王府山珍美味得景书差点没有被这白粥的味道香的差点升天。 她从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粥,入口清香甘甜,难怪平日喝不了两口粥的王爷,今日居然还回碗了。 看来这王妃是真心待王爷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用心的熬一锅白粥给王爷喝,瞬间苏婉柠在景书心中的形象高了好几个度。 苏婉柠吃过饭之后,站在门口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太阳,转头看向床上的沧南辰,今日太阳这样好,也不知他愿不愿意出去晒一晒太阳? 看他闭目养神,想着等会他醒来问问。 没一会锦书她们吃完,带着锦玉过来了。 景书没有过来,锦书说宫里来人了,她去回话。 也难怪,今日应该是她们进宫请礼问安的日子,皇上不舍儿子劳累,更懒得见她免了问安,皇宫事务繁杂,即使皇上贵妃不过来,按照沧南辰受宠的程度,日日派人过来看望也不奇怪。 “咱们初到王府,说话谨言慎行,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好好伺候王爷就是了。” 她知道锦书跟锦玉是稳妥的人,但辰王府特殊,还是面部的叮嘱,不想她们因失言而丧命,毕竟在这个皇权当道的年代,说砍头就砍头。 纵然她是王妃,若是有什么话落在旁人耳朵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传到宫中,她也保不住她们。 没一会,景书领着一个面熟得嬷嬷端着一个盒子过来,见到苏婉柠,屈膝行礼;“王妃,这是贵妃娘娘送来的,说是给您的新妇赏赐。” “多谢贵妃娘娘。” “王妃客气了,虽说您是替嫁,可王妃也说了,即进了门,她就认您这一位儿媳,还辛苦您照顾王爷,后宫诸事繁杂,贵妃娘娘说有您她放心,今日就不过来了,等您跟王爷回门再过来。” 苏婉柠知道贵妃是在说客气话,也猜测是景书跟嬷嬷说了她对沧南辰得态度,才让嬷嬷另眼相待。 “劳嬷嬷跑一趟,还请您代婉柠赔罪,他日王爷身子好些,定然日日请安,膝前侍奉。” 知道苏婉柠说得奉承,但好听得话谁不爱听,也知道苏婉柠是国公府不在意糊弄王爷送来的,但看苏婉柠态度谦卑,听景书说对王爷也不假于手,自小看着沧南辰长大的嬷嬷对面前这女子多了几分好感。 “贵妃娘娘吩咐,奴婢已经完成,就回宫复命了。” “嬷嬷慢走,景书去送送。” 等景书带着嬷嬷出去,苏婉柠出了一手心的汗,生怕被这宫里的嬷嬷看出异样,电视里看的后妃身边的嬷嬷比猴都精,她慌呀。 等景书再回来,躺在床上的沧南辰也睁开了双眼;“你醒了,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听苏婉柠的话,沧南辰一愣,从受伤以来的三个月,他从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从苏婉柠给他希望之后,倒是想出去晒晒。 刚要有动作,却连起身都不能,只能垂下了双手,失落的说;“算了,不去了。” 苏婉柠看着口是心非的少年王爷,宠溺一笑;“去吧,我让人把搬个塌放在院子中,晒晒太阳,着着(zhaozhao读一声)阳气对你病情也有好处,免的到时候病好了,阴气太重不行了。” “......” 锦书锦玉摆放茶杯的手一顿,小姐,您知道您说的什么虎狼之辞吗? 沧南辰脸色一红,仰着头对着苏婉柠的方向半天憋出来两个字;“你,你.....” 苏婉柠一愣,完了完了,前生太过口无遮拦,没事还爱打趣人,这碰上病人,一时没改过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腿....” 这解释的无银三百两的语气,让苏婉柠自此在沧南辰的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厚的印象,以至于不久的以后为了证明自己,三天没出门。 苏婉柠呼了口气,悄悄打了自己的欠嘴一下,转头看着景书;“景书,你去找几个下人过来,抬个塌放在院子里,铺上厚厚的被褥,在给你们王爷找个狐裘,抬出去晒晒太阳,要不然都要长霉了。” 景书一脸为难;“王妃,这府中就我一个下人,其他人都被王爷打发出去了。” 沧南辰身边一起长大的四个奴仆,景悠,青彦青责,还有她,只将她留在了王府,另外三个都去了外面去寻找能治王爷的名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王爷从受伤之后,不喜人多,将人都撵出了王府,平日也就是皇宫内务府,每隔五天派人来打扫一遍王府上下,其余的时间偌大的王府只有她和王爷二人。 额.... 难怪早上去煮粥的时候,一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原来全被撵出去了。 唉,也理解,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现在这样的一幕。 “行吧,纸墨笔砚有吧,给我拿来一套。” 既然 第十二章 相信我..... 靠坐在床上的沧南辰听到苏婉柠要出去,忽然生出不舍,刚才不是还要将他带出去晒太阳,吸收阳气吗? 怎么不过眨眼间就不管他了,还要出府?她们那个世界的女子都这么善变吗? 苏婉柠将草图卷起,让锦书拿着,走到床边,看到沧南辰脸上露出的不舍,心中一怔。 这是粘人的大狗狗吗? 随即又反应过来,不是这男人太粘人,而是她刚给了他希望,所以不想她走。 不过这个样子,很是取悦了苏婉柠,原来这就是富婆的快乐,病娇粘人小帅哥,她终于能体会小说魂穿救赎文的快乐了。 “怎么?舍不得我出去?” 在苏婉柠倾身突然凑近沧南辰的时候,景书带头赶紧转身,实在没眼看,这婉柠郡主也...也太那个,对露骨,说的话做的事也太露骨了,但那是人家夫君,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突然扑面而来的热气,让沧南辰心中一紧,男女设防后还没有哪个女人靠他这么近,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的体香,昨日一起睡的时候,一人守一边,中间隔了很大的空隙,哪有现在靠的近。 “没,没有。”沧南辰红着脸否认。 苏婉柠好笑,这还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手拍拍他的头顶,跟安抚大狗狗一般;“我只是出去一下,等我回来,不用你治好腿,我就能带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苏婉柠搞什么,但听到她说话,他就心安,可能在她给自己把脉之后没有叹息,所以才会相信她能治好自己。 “好。” 苏婉柠对上沧南辰的发白的眼珠,仔细端详起他的脸,发现是那样的帅气,虽在病中脸色有些苍白,但不妨碍他的帅气,剑眉斜飞入鬓,眸如星辰,鼻如峰脊 不知未受伤之时是否跟小说中描述的那样,身披战甲意气风发,所过之处狼烟封沙,所向披靡? “你安心养着,相信我,我定能将你医好,跟从前一样,战甲披身,手持长枪立于黎民身前,保家卫国,成为这景朝的不败神话。” 看小说的时候,她记得,这位年少战王,所求不过是景国黎民安居乐业,无人敢犯景国边境,如今她也是景国百姓,自是希望天下无战。 说完披上红色大氅带着锦书锦玉扬长而去,可靠坐在床上的沧南辰却久久不能回神,能吗?他真的还能像她说的那样,在不久的将来,身披战甲,手持长枪,站在景国黎民百姓身前护她们无忧,成为景国的守护神? 他不确定,但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不为别的,只为苏婉柠能让天下医士想尽办法,还是没有办法让他感觉到的双腿,她不过扎了一针就让他的腿重新有了知觉。 景书看自家主子,什么也看不到的双眼望着门口久久不能回神,心中刺痛,以为是主子想看到外面的太阳。 从前她们主子除了带兵打仗,练武习文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拉着她们几个躺在草地上,看着太阳,说那是天下黎民的希望。 “王爷....” “我无事,景书,府中诸事尤其关于王妃的事情不用在跟本王母妃说,至于王妃,她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让青彦他们都回来吧,不必再找了。” “王爷....景悠他们一定能找到....” 听到让他们都回来,以为是沧南辰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景书双眼通红带有恳求的出声,想要沧南辰收回成命。 景悠他们四个都是王爷从小时候,在奴役市场买回来的孤儿,若不是王爷,他们指不定会被卖去哪里,保不准现在早已丧命。 “景书,放心,我会活下去。”知道景书会错了意,沧南辰出声打断。 “可您的毒?” 景书也晕了,现在京都无人能解他的毒,若是在不寻人,如何解毒? “王妃会为我解毒,只要是王妃吩咐,就等同与我,你们几个照办就是。” “王妃?王爷,王妃自小生活在京都,怎会解毒?” 不是景书不相信自家主子的话,而是她虽然常年跟着王爷四处征战,可是太后喜爱的婉柠郡主,她也是听说过的,一个世家贵女,医术怎么会比宫中几十年的太医还厉害,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王妃就能解了? “她说能,我就信,去将清兰轩收拾出来,若是王妃想过去住,就让她住那个院子吧!” 景书面露诧异。 清兰轩是王爷没受伤的住处,是整个王府最好的一处院子,宽敞明亮,冬暖夏凉,没想到才一日,王爷就如此宠爱王妃了。 领了命就去收拾了,毕竟整个王府现在就她一个丫头,王爷吩咐的事情是一刻都不能耽误,免的一会又有旁的事情。 苏婉柠带着两个贴身侍女,出了王府,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路边小贩叫卖,官差巡逻,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可见当今圣上还是个明君。 手拿图纸,苏婉柠一刻不敢耽误带着两个侍女直奔木材铺,为什么去木材铺呢,而是因为现在这个年代没有钢,只有铁,铁用久了会生锈,不实用还贵,用个上好的木材,不仅结实美观,冬日坐起来也不冷。 走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左右,苏婉柠觉得不对劲,她是王妃,为什么出门要用腿呢,那么大个王府就没个轿子吗? 不是景书忘了,而是三个月以来,王爷让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府中的马匹也被送到了军营,平日他们也不出门,太后皇上他们来探望的时候,都是坐着马车过来的,也不用他们准备,她刚嫁过来,一时没反应过来,才没让人准备马车。 苏婉柠被自己的这个惨样,拍头。 “为什么我们不坐马车?” “......" 锦书锦玉表示不知呀,小姐说出门,就带着她们出来了,她们也忘了 第十三章 商量商量 苏婉柠领着锦书锦玉,一同走进了佟氏木材铺,外面萧条,里面更加清冷,连个人影都没有,整个屋子昏暗阴凉,跟进了鬼屋一样。 “有人吗?” 就连说话都有回声,苏婉柠叫了一声没人回应,锦书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应。 苏婉柠也不害怕,反而开始打量起店铺内的木材,不看不知道,一看双眼都要放光了,面前一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块黑乎乎的大木头,散发着淡淡幽香。 “好木。” “小姐,这,这木头黑乎乎的哪里好了?”锦玉非常嫌弃的看着地上摆着的一块黑木疙瘩。 “这你就不懂了,它虽然黑,却世间难的,此木名唤乌木,也有人称这是金丝楠阴沉木,要知道金丝楠木已经是难得的了,要想成为阴沉木更是要经历成百上干年的碳化,吸收天地之灵气才能形成,别说还是这么大一块更是世间少有,别说还是这么大一块整木。” 苏婉柠爱不释手的拍着阴沉木,闻着闻着它散发的香味,兴奋的说;“看来这木材铺是来对。” “姑娘好见识。” 苏婉柠话音刚落,暗处传来一声夸赞。 主仆三人一转头,看到堆积的木材中,有一身影,身披虎皮,头戴狐绒帽子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敢问这位先生,可是老板。” 苏婉柠上前一步,目视椅子上的男人。 “正是。” 男子起身走到亮处,看着苏婉柠主仆三人,眸色不明,随即说道;“我佟氏木材铺的规矩,只要说出木材来处,便是这木材的有缘人。” “既然姑娘已猜中这是阴沉木,不妨在猜猜这木材是何处得来,树龄几何?” 苏婉柠面色一僵,还真是有缘人,不是有缘人呀... 出处好猜,木头上还带着些泥土,无非就是从河水中冲出来的,这树龄?都碳化成这样了,怎么看树龄。 其实老板也是看她有些见识,想要看看她是否能看出树龄来,这木头带回来三四年了,他一直没有参透这其中奥妙,只是直觉,觉得这是一块好木头。 苏婉柠真心喜欢这阴沉木,阴沉木久埋于地下,经过上万年的高压缺氧环境,具有质地坚硬、手感细腻、防腐耐磨、永不褪色等特点,若是用来做轮椅是最好的材料不过了。 看着老板的神情,苏婉柠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做出惯性思考,现代中,这阴沉木是怎么辨别年份的来着。 没有机器,好像用火烧,可以用颜色辨年份。 “老板,可否切下来一些?” 佟城一愣,却也没有多问,普通的树木,还要将木头切出来看年轮辨年份,这阴沉木古怪的很,切下一些也是可以的。 从工具摆放处拿了一把小锯条,在阴沉木的头上,开始锯。 苏婉柠看老板放锯子的地方眼睛一抽,您知不知道这木材有多么难得吗?锯这么大一块。 随即苏婉柠赶紧拦住老板,将锯子放在一个突出的小尖尖上;“一点足以。” “一点?” 老板露出迷茫的眼神,就一点就能看出来吗?他都锯过好好几个一点了,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既然客人让锯一点就一点,省的他心疼了。 每两分钟,老板将一个小拇指肚大小的木头递到苏婉柠手中。 “姑娘请。” 苏婉柠眉头一挑,这金丝楠木的阴沉木果然是上品,刚才只是闻到淡淡的味道,老板锯开之后,里面香气更加浓郁,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老板可有火?” 火?他这是木材店最忌讳有火,稍不注意一把火就没了,大冬天这房子都没放个火盆取暖。 苏婉柠暗道自己粗心,这别说古代就是现代木材店也最忌讳火,为自己粗心给老板道过歉之后,老板领他们来到他居住的地方,指了指一旁的灶台。 “早上的火还未灭完,姑娘自便。” 苏婉柠拿着那一小块在现代比金子还贵的木材随手一抛扔进了火堆里。 “姑娘,您这是?”老板以为苏婉柠在糟践东西,上前有些责怪的问。 “老板有所不知,这阴沉木,因在久埋于地下,经过上万年的高压缺氧环境下埋藏,年轮早已被碳化,若想知这年份,只要用火一烧便能知晓它年份几何。” 不一会那小拇指肚大小的阴沉木灿为灰烬,苏婉柠查看木灰,颜色呈现黄灰偏红,跟一旁灰色的木灰有很大区别,老板也被这另类识龄的方法吸引,上前查看。 一看这木灰颜色,惊奇的看着苏婉柠;“姑娘,在下孤陋寡闻,愿姑娘解惑。” “解惑可以,不知老板说话可否算数,我若说出其中之谜,能否将这块木材卖给我?” “自然。” 老板求知心切,却也不忘店中规矩,很是痛快的答应了。 “这阴沉木烧后呈现黄灰偏红,约有上千年份。” 上千年份?老板一听傻眼了,难道这就是爷爷所说的可遇而不可求的神木,千年埋木,经久不腐,虫蚁不侵,传闻避邪纳福之物? 完了完了刚才答应早了,这木头已经答应卖给眼前这姑娘了。 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爷爷寻找一生也没见过,如今这一整块木头就在店里,却被他有眼无珠当作一般木头来贩卖,不知道爷爷泉下有知,半夜会不会回来掐死他? “姑娘,这木材....” 看老板吞吞吐吐的样子,苏婉柠暗叫不好,不会这老板要反悔吧,没等老板说完,苏婉柠赶紧打断;“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即按照老板的规矩说了出来,这木材如今就是我的了。” 说完赶紧从荷包里拿出一百两银子:“呐,这是木材钱。” “锦玉,去雇些人手,将木材搬回去。” “是。”看小姐这么紧张,锦玉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第十四章 你就不能等会再问 “快走,快走,没得商量。” 苏婉柠才不管,钱付了,也给他解惑了,那这木材就是她的,没得商量,拉着锦书一溜烟就跑了。 锦玉也给力,出门就雇了六七个大汉,等苏婉柠到前厅的时候,木材已经被搬上车了。 “赶快回府。” “小姐,不找人去打造这个什么轮椅了吗?” “不用了,小姐我自己动手。”这么名贵的木材万一被人惦记上,万一让人掉了包怎么办? 上辈子她买不起,这辈子老板不识货,买得起碰得到,还这么大一块怎么能错失。 出门三人,催促着雇佣的劳力快点赶路,徒留老板自己在门口将大腿拍红,也不见苏婉柠回头。 “佟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卖菜的大姐在这摆摊四五年,还没见哪一回有缘人拿木材走的时候,佟老板反应这么大,难不成镇店之宝被买走了,可她刚看了,不是那块扔在地上的黑疙瘩吗? “唉~不提也罢。” 一挥手,低着头很是沮丧的回了铺子,看着被存放完好的镇店之宝,百年黄花梨和百年金丝楠木,更加懊恼。 明明最金贵,最难得的木头在眼前,却当烧火棍。 “这小伙子,怎么越来越怪。” 大姐摇摇头,继续叫卖;“红薯,土豆,自家的红薯土豆,好吃不贵.....” 远处茶楼上,一个华衣公子端着一杯茶,站在镂空雕花窗前“那就是镇国公替嫁的大小姐?” 身后奴仆打扮的一身青衫,躬着身“回主子,正是,看这位的样子,怕是在给王府那位买木材做棺材。” “是吗?”男子端起茶杯,把玩儿似的闻了闻。 “这泱州的茶京都用了多年,该换换口味了……...” 说罢将茶水泼在地上,目光阴雾,语气阴森,让身后老者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主子说的是茶还是人……. 苏婉柠将木材运到家中的时候,景书大为震惊,不知她在做什么,不是出去定制那个车了吗? 怎么买了一块木头回来? “王妃这是?” “小姐想要自己做。” “自己做?” 景书更震惊了,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皇上亲封的郡主,入了玉蝶皇谱的王妃要改做木匠不成? 不过苏婉柠可不再在意这些,此时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木材。 要知道在现代,别说这么大的木头了,就是一个手串,都是天价,她到这转眼就弄来这么大一块,此时都要被这泼天的财富砸晕了。 “锦书,去找工具来,本姑娘要自己做轮椅,剩下的木材我要做些香牌随身佩戴,今日本姑娘心情好,等做成了也分你们一人一个。” 这么大的木材,做完轮椅,肯定还能剩不少木材呢,她要做些簪子跟木牌来佩戴,平心静气用。 屋内病恹恹养神的沧南辰被苏婉柠兴奋的声音吵醒,伸着耳朵听了几句,好像是得了什么好东西。 等苏婉柠进屋的时候,沧南辰还在侧耳倾听。 苏婉柠一笑,倒是看着有点生气了,不似昨天见的时候,一心求死。 “我跟你说,我今天出门收获颇丰,遇到了一个慷慨的老板,买了一块难得的木材,若是给你用来做轮椅,不仅结实耐用,不会变形,还能平心静气,祛邪纳福。” “这木头让你说的跟一块神木一样,照你这么说,我用上这木材,倒不用再医治了?” 经沧南辰这一打趣,苏婉柠想起,李时珍传记中有记载乌木甘、咸、平、解毒,又主(治)霍乱吐痢,取屑研末,用温酒服。 那若是她用灵泉水酿酒,以阴沉木入药,那他身体的毒不就解的更快了。 “聪明呀。” 说干就干,苏婉柠也不在管沧南辰的茫然,将门推开走了出去,风风火火的。 “景书,去准备些大米来,王妃我要酿酒。” 酿酒?这是不当木匠改当酿酒的了? 王妃你这转变也太快了,一会三变呀,不过王爷吩咐,王妃发话等同于他,景书什么也没问就去准备了。 酿酒对于医学生来说难,但对于她这个中医传人来说并不难。 没一会景书就搬来了一斗大米;“王妃,这些够吗?” “够了。” 这一斗看着能有个十来斤,能酿个四五斤酒,不过就是服个阴沉木,足够沧南辰用了。 接着酒吩咐锦书跟锦玉去准备工具,淘米。 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苏婉柠在陶罐缸里放满了灵泉里的水。 “你们洗好米,给我拿过来就行。” 锦书将米洗好,放在苏婉柠面前,接着,泡米,淘米,蒸米,晾米,拌酒曲,放在密封罐里发酵,折腾完天已经黑了下来。 锦书简单的做了点饭,主仆五人吃了后,便入睡了。 睡前,沧南辰问了苏婉柠要不要去清兰轩,听说在王府东边,苏婉柠便拒绝了,太远了,她还得走着,一天走两趟腿都要折。 听苏婉柠说不去,沧南辰莫名的松了口气,守在床的一角安心入睡了。 第二日,天空刚蒙蒙亮,苏婉柠就感觉有人叫她,没睡醒的她,一挥手将那个扰人清梦的手打掉;“别吵,我在睡一会。” 额~ 她这会不怕砍头了吗?敢打他。 不过他没有责怪苏婉柠,而是继续伸手扒拉她,不是他不让她睡,而是条件不允许,他感觉他想要尿尿。 “苏婉柠,我,我要小解。” “那就去....”尿字还没说出来,一个鲤鱼打挺,苏婉柠就起来了,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他:“你说你要尿尿,你有感觉了吗?” 昨天出门的时候,她把景书给他熬药的水换了空间的灵泉水,这水这么神奇吗?昨天还尿床的王爷,今天就能有感觉了。 “是,可是我感觉要 第十五章 破碎了.... 那沧南辰不是都被这小景书看光光了,这不得以身相许? 忠心小侍女VS眼盲残王,这是什么设定,这是爆款小说好吗? 她爱看...... “王妃别误会,每日都是王爷自己擦拭身下,换亵衣的,我只是换洗床铺。” 王爷每次尿床都不让人近身,都是他自己擦洗,换衣服,每次折腾完浑身就像水洗一般,他们几个看着心疼,可是也知道王爷有王爷自己的尊严,从不靠近。 看景书的表情,就知道是那个生闷气的小鬼,自尊心作祟,不让人靠近,自己磕得CP破碎了..... “给我吧,你们在外面等,一会换床铺。” 抱着被褥回到房间,将被褥跟换洗的衣服放在床脚,不管不顾的去扒沧南辰身上的衣服。 沧南辰铁青着脸,察觉到苏晚柠扒衣服的动作,一阵羞辱感涌上心头,别扭的说;“你把衣服跟毛巾放在这,我自己来,不用你帮我。” 真是不知好歹,她苏婉柠虽然以前是医生,但她可是年纪轻轻就发表了两篇SCI的副主任医师,不过25岁就已经坐诊了,什么时候给人端屎端尿,换尿布了。 他还语气这么凶,虽然心中抱怨,但手上是一点没停,不管他怎么挣扎,没一会苏婉柠就给沧南辰扒光了。 “你放心,就算你光了,我也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我还不至于禽兽到强迫一个病人的地步。” 沧南辰铁青的脸,浮现羞容,自从受伤瘫在床上,虽然景书一直要亲自给他换,但他却不让,除了母妃小时候看过他光溜溜的样子,还没有被谁看到这样一丝不挂的他。 面前这个女子说是从别的世界来的,胆子大,还聒噪,但却从没有听出她嫌弃自己,就连他原定的未婚妻都不想嫁给他。 可这女子不仅嫁他,事事还亲力亲为,让他心中有些内疚。 他身下干爽了,苏婉柠将他移到一旁干净的地方,准备换床单被褥,沧南辰仰着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你,,是不是也不愿意嫁过来?” 苏婉柠铺床的手一顿,转头看着他落寞的脸,一双大大的丹凤眼看着他发白的眼球,浅笑出声。 “说实话,我是不愿意的,但并非因为你受伤中毒,而是不想成为苏婉月的炮灰,但是没办法,我若不从,那镇国府上下就会触怒天威,我虽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但你们古人不是讲究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杀个人还要诛连九族吗?”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也在被砍头的其中,所以即使我不愿意,我也得来。” 苏婉柠叨叨半天,沧南辰就抓住了一句,不愿意来也得来听,无神的双眼变的更加空洞,一双眼睛眨个不停,缓缓低下自己的头,想要掩饰住他的失落,足像一个被人嫌弃的大狗狗,甚是可怜。 “不过我嫁过来之后,看到你,觉得也不错,最起码你长得帅气,还有钱有权,最重要的是还受宠,我不用担心被随时会没命。”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光明正大的搬空了镇国公府,将苏婉月气的半死。 听到苏婉柠说他长得帅,有钱有权,觉得嫁给他不错的时候,一张失落的脸,附上惊喜,连空洞无神的双眼都带了一些光芒。 原来他也不是这么的一无是处。 “行了,铺好了。” 苏婉柠一直都在认真的铺床,完全没有发现一旁的沧南辰因为她大大咧咧的话,心中做了一趟急速过山车,一会上一会下的。 “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看看再给你熬一些药粥,昨天喝过今天就有好转的迹象,说明你这毒也不是很厉害。” 说完就推开门出去了,让站在门口的锦书景书将房间的被褥跟衣服收了,洗一下,带着锦玉去做早饭了。 苏婉柠走后,沧南辰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刚才苏婉柠临出门递给他的一块糕点,来回磋磨,原来昨天景书说他的尿液颜色不对,是因为她熬的粥,所以今天才会在尿床之前有感觉。 一瞬间,更加确定苏婉柠的厉害,不过一天,她真的能让他好转。 “景书,把这糕点放好吧。” “王爷,您不吃吗?” 难不成又要绝食,刚好一天,景书蹙眉伸手接过糕点。 “不了,我想多喝一点王妃熬的药粥。” “你们收拾完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等会王妃回来叫我。” 知道是药粥的作用,沧南辰决定多喝点,多喝就能多排毒,没准什么时候就能看见了。 一听是要多喝王妃熬的粥,景书笑眯眯的将糕点收好,看来镇国公替嫁之事也不是坏事,看王爷这样依赖王妃,是好事。 景书将糕点收好,跟锦书对视一眼拿着东西出去了。 锦书是镇国公老夫人留给苏婉柠的侍女也是护卫,平日里话就少,主子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不爱八卦,更不爱议论主子。 景书从小跟着沧南辰在军营长大,也是不爱说话,两人拿着东西结伴去浆洗,要是锦玉早就拉着锦书东问西问的八卦了,可她们两个不爱说话人,在浆洗房就跟两个仇人一样,一个比一个洗的卖力。 但又很有默契,你洗我投,我投你洗,在一同拧干水分。 折腾了一早上,太阳懒洋洋的从天边升起,苏婉柠端一大锅由灵泉水熬制的白粥,锦玉端着一些熬粥时候,苏婉柠做的小菜,回到了房间。 锦书跟景书比她们回来的早,看到苏婉柠手里端着的粥锅,锦书上前接过,景书则是推门走进房间,将躺在床上睡回笼觉的沧南辰叫了起来。 “王爷,王妃做好早点了,该起身了。” “好。” 听到沧南辰的回音景书端起一旁准备的漱口水,等沧南辰漱完口,苏婉柠端着盛了一碗粥,慢慢吹凉 第十六章 奶呼呼的沧南辰 怕东西太多不好处理,在现代她又不愁吃喝,就将成熟的果实摘下来送给病患和同事。 来了这边五天,果园茶园也没有打理,大多都化成肥料了,昨天酿完酒之后,用空间里之前的种子种了些黄瓜,今天早上刚好成熟,就摘了一些拌给他吃。 既然用灵泉水煮粥都有效果,那么用灵泉水浇灌出来蔬菜瓜果肯定也是有用的,既然不知道怎么解毒,她就主打一个全面出击,总能将他身上的余毒清理干净的。 沧南辰其实不爱吃蔬菜,从前行军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草根,所以对蔬菜类莫名的抵触。 但碍于是苏婉柠做的,又不好拒绝,乖巧的张嘴吃下,入口微凉,跟他从前吃的黄瓜有很大的不同,不仅味道浓郁,回味还有些清甜。 “这是我们买来的吗?” 知道沧南辰吃出来其中的不同,苏婉柠笑着逗他;“我变出来的,好吃吗?” “好吃。”沧南辰认真的点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还能再吃一口吗?” 看沧南辰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苏婉柠25年钢筋混凝土的心抽动了一下,要不要这么奶呼呼的? 真是要命!!! “当然可以,我还会变出很多好吃的来,有时间都给你做。” 都给你做,不是给你做,说明他还是很特别的。 可能沧南辰突然知道了自己的优势,虽然看不见,但那帅气的脸不容忽视;“谢谢娘,娘子。” 救大命了,他叫她娘子...... 此时苏婉柠恨不得将空间的好东西一股脑都摆在她面前,什么恋爱脑,什么挖野菜全都抛诸脑后了。 连景书都有点看不下去她们曾经那个单枪匹马击杀敌军将领,立危墙于世的铁血将军,居然会害羞的叫一个人娘子。 真的是没眼看..... 偏头看向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心里想的是青彦你们可快回来吧,她怀疑她们那个不近女色的王爷被夺舍了。 距离景国京都千里之遥的周朝,青彦手里拿着景书的飞鸽传书,一脸伤痛。 “大人,可是京中来信。”站在他身后的小厮,是在周朝的暗探,听说沧南辰中了周朝密毒,在青彦进城,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是,” “可是说了什么吩咐,王爷可好转了?” 他曾是周朝逃到渭城的流民,若非三年前沧南辰在渭河边发现奄奄一息的他,他早就一命呜呼了,在沧南辰将周朝军队打退之后,养好伤自告奋勇到周朝国都当沧南辰的暗探。 沧南辰不愿他冒险,可是他已经因为周朝的野心死过一次,家中妻儿在逃难路上毙命,他恨周朝的皇帝,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只知道开疆扩土,大肆兴兵,导致周朝连年征战,百姓民不聊生。 “京中传信,让我回去,停止寻医。” “可是王爷.....” “放心,景书说已经找到了能治王爷的医士。” 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担忧无比,他此次冒险前来周朝,一是为了寻医,二是为了周朝密毒,想要在周朝找到解药,可是所有的密探基本都动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连这毒的来历都不知道。 景书信中的大夫真的能解毒吗? 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就像他的心情一样,听到已经寻找到名医,却不见一点云开雾散。 “既然王爷叫回,我只能听从,你在周朝万事小心,保重!” 青彦拍拍宋子期的肩膀,跟他告别,他佩服也可怜这个文弱书生的男子,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周朝,为保妻儿,舍弃一切,冒着被天下人唾骂的风险,也要给妻儿一个活命的机会,却不曾想天不随人愿,逃难路上妻儿染病,终是家破人亡。 “大人,保重!” 宋子期抱拳,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在见,如今他活着只是希望景国一统,推翻周朝,还周朝百姓一个黎明盛世。 他在沧南辰的身上看到了明君,他果敢忠勇,杀伐果断,却又有帝王难见的悲悯众生,宽容大度。 仁厚却不庸碌。 可....如今他命悬一线,自己却帮不上忙,只希望上天垂怜,王爷能够平安无事。 辰王府,临近午时,阳光明媚,照的人暖洋洋的。 哐~哐~定了当啷的从早上开始,沧南辰所住的院子,就开始一阵劈柴,敲打的声音,景书跟锦书还有锦玉搬了一个塌出来,放在廊下,让沧南辰晒着太阳,听着苏婉柠制造出来的噪音。 苏婉柠拿着一根切割好的阴沉木,坐在沧南辰边上,用砂纸打磨。 一阵阵幽香传出,沧南辰疑惑的问;“你在制香吗?” 苏婉柠一笑,“不是,我在做东西,你闻到的香味是木头里发出来的。” “木头还能发出这样的幽香?”沧南辰自小在皇宫,得皇上太后宠爱,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比兰花香气还要浓郁得木头他还没见过,只见过沉香木,那个木头已经很香了。 “自然,这个呀叫阴沉木,千百年才能形成这么一块,你运气好,昨天我出去打造给你画得轮椅,让我碰上了,就买回来给你。” “我跟你说这木头,有神木之称,可祛病消灾,驱邪纳福,用这个给你做轮椅在合适不过了。” “轮椅?那是什么?” 沧南辰表示听不懂,但他好学,知道问。 “轮椅,就是可以推你出去的一种椅子,这样你就不用每天躺在房间里了,我就能带你出府玩了。” 打磨好一根,又拿起来一根,继续打磨,但是也不妨碍她跟沧南辰聊天,但大多都是她在自言自语,沧南辰在听。 “不瞒你说,我答应替嫁过来,讹了一大笔,让镇国公将整个国公府都搬空了,给我添妆,我这么有钱,不得出去买买买,潇洒去呀,不然整日呆 第十七章 我们夫妻一体 眼皮上传来细腻冰凉的感觉,她的手指很轻柔,说话也轻,仿佛在哄一个孩子,让沧南辰眼皮一跳,心头微动。 本要闪躲,可想到她们是夫妻,没必要躲,任由苏婉柠的抚摸。 “好。” 嗓音深沉有磁性,沧南辰完全长在苏婉柠对另一半的幻想,无论是长相,身材,嗓音,完美无瑕。 忍不住揉了揉沧南辰稚嫩的脸蛋。 “好了,你乖乖的不要出声,我要赶紧给你做轮椅了,早坐好一天,你就能早一天出门。” 是谁一直叨叨不停,沧南辰捂着脸表示很无辜,他一直很安静,是她自己一直在跟他说个没完吧。 嘴角挂着乖巧带有宠溺的笑容;“好~” 语气腻的人油乎乎的,景书一脸见鬼的样子,看了一眼锦书,用眼神询问,你家主子是狐狸精转世吗?让她们这冷面王爷,直接降智了? 锦书耸耸肩,她不知呀,从前小姐也不这样.....轻浮呀,从禁军军营外晕倒醒来,就越发的...嗯,怎么说呢,就是突然感觉从前的大家闺秀不见了。 除了一个看不见的沧南辰,主仆四人从太阳高升的巳时一直折腾到太阳落山的申时,轮椅所需的龙骨才打磨完,接下来就是拼装在一起。 “景书,你们去准备晚饭吧,剩下来的我来就好。” “是,王妃。” 满头木屑的景书跟锦书还有锦玉领命,去洗漱准备晚膳。 沧南辰听到苏婉柠有些沙哑的声音,摸索着倒了一杯茶水;“歇一歇吧,先喝口茶润润喉。” 苏婉柠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头看着廊下盖着厚被,烤着炭火的沧南辰,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捶打着肩膀走上台阶,接过沧南辰举着的茶杯。 喝了一口,看着他的脸说;“算你有良心,知道关心一下我。” 她确实渴了,但她属于恨活的那种人,性子又急,想早点将轮椅做好,觉得倒水喝水都有些浪费时间,就没太在意。 没想到这个小残王还挺会关心人。 “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应该对你好,夫妻本为一体。” 古代人思想比较封建,虽然成婚前没有见过,但成了亲就是夫妻。 一般的富贵人家,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若是成婚后对女子不满意,碍于两家颜面也会敬着,大不了在私下里花钱纳几个合心意的妾,也就将就过下去了。 虽然他跟一般的人家不同,苏婉柠是嫁过来冲喜的,两家虽然门第上有些差别,但这景国就一个皇上,也算门当户对,沧南辰本想着为了安父皇母妃的心,就先将娶进门的苏婉柠养着。 但是成婚后这两天的相处,也让沧南辰认可了苏婉柠,听说自己还有救,就想着以后跟她好好相处,自然也要学着关心人。 总不能只知道享受她的关心,自己则不付出吧? “你这觉悟不错吗?” 最起码比她看的小说里的皇子好,没有什么男权主义,只知道收获,不知道付出。 “我跟你说,你这轮椅马上就能好了,明天就能推着你出去逛街了。” 苏婉柠端着一碗热茶,小口的喝着,觉得身体暖呼呼的,看看天色已经要黑了。 “你冷不冷,要不我背你先回房。” 早上是挪到踏上,她们四个抬出来的,这会她打发了她们四个做晚饭去了,就剩自己,也只能背回去了。 看他个子虽然高,但是这几个月折腾下来也没有多重,估算自己应能背的动。 手刚要扶他,被他抓住胳膊。 “不用了,等你做完,我们一起进屋,我在这陪着你,屋外有炉火也不冷,放心吧。” “真的?” “真的。”拍拍苏婉柠的手背要她安心。 其实他想陪着她在外面呆着,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声音就让他安心。 见沧南辰执意坚持,剩下的活又不多,苏婉柠也就不拉扯了。 给他的杯子里填上了一杯热茶,是用空间的灵泉水烧的,茶叶还是府中的茶叶,没时间挑选沧南辰喜欢的茶呢,空间的茶都是陈茶,不知道味道如何,她还没有尝试过。 “好吧,我马上就好。” 说完,苏婉柠不在耽误,手脚麻利的将地上的东西拼装好了,一辆散发着幽香的轮椅,连夜色都遮挡不住它本身的贵气(俗称贵),她这辈子可真是太舍得了。 “已经做好了,你要不要试试。”苏婉柠看着沧南辰露出期待的眼神。 这东西虽然天天见但还是第一次做,幸好她动手能力强,不然还真做不出来。 坐在廊下的沧南辰本有些劳累,但是听苏婉柠期待的声音,不想扫她的兴,笑着说;“好。” 虽不知轮椅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等他由苏婉柠废了老大劲扶着坐好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手里摸着轮椅上的目轮,惊讶的出声;“这就是你说的轮椅?” “跟马车一样,但是我自己就能推着走?”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一连三个问题,可见沧南辰并不想被当成一个什么都不能干的废人,给保护起来。 苏婉柠心中一酸,是呀,正是鲜衣怒马时,却因伤困在这一方天地,又怎甘心。 “当然,我推你试试。” 景书锦书她们端着膳食回来的时候,老远就听见沧南辰隐忍的笑声,虽不能行走,但总不至于整日困在床上,让他有了更大的希望,在苏婉柠推着他满院子跑的情境下,仿佛压在头上多日的乌云散开了。 连看不见的眼睛,都感觉明亮了许多,不在是黑压压一片。 景云走进院子,看到主子消失已久的笑容,眼泪夺眶而出,王爷终于不再是那个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等死的王爷,她看到了王爷求生的希望。 锦书跟锦玉也好久没有看到小姐笑的这么开 第十八章 被调戏的沧南辰 这次苏婉柠比上回长了心眼,管住了嘴,没有再说补充阳气,省的她们几个大惊小怪,觉得她轻浮。 看苏婉柠使劲控制自己的措辞,站在门口的三个侍女都笑了,想起她那日的轻浮之言,红着脸跑进房间摆饭去了。 看她们的样子,苏婉柠瞪着眼睛,一下明白了三个丫头在笑话她,掐着腰说;“嘿,这三个死丫头.....” “只有咱们的时候,不用特别克制自己的言辞。” 沧南辰捂着嘴,小声的说。 临了又小声的加了一句;“其实能不能行,靠晒太阳应该没用。” 他当场开黄腔,苏婉柠还没有害羞,他倒先羞红了双耳,粉嫩透红很是可爱。 苏婉柠有心逗他,捏住他的耳朵;“你怎么知道,以前用过?” “你....你..你不要瞎说,我..我可是清白的。” 虽然像他这么大的成年男子不是成婚,就是房间已经有了好几个通房丫头,教育房事,可是他自幼长在贵妃母家的将军府,一心习武保家卫国。 加之将军府门风严谨,男子成婚不得纳妾,更不能有通房,所以在成年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更没有做过。 见沧南辰脸都要红透了,看不见的眼睛眨的不停,还四处乱转,苏婉柠怕他尴尬的抠脚,不再逗他推着他走到门口,因为门口有两个台阶,轮椅上不去,看着台阶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怎么在想起来坐轮椅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到处都是台阶,怎么坐轮椅呢? 早知道应该让木材铺的老板几个坡面,正好能用,到时候沧南辰腿脚好了,直接撤掉,也不影响美观。 晚饭还是苏婉柠一口一口的喂给沧南辰,刚用过之后。 景书提醒道;“王妃,明日是您归宁的日子,这归宁礼的礼单,请您过目。” 一个册子从景书的手里递到苏婉柠的面前。 接过一看,刚第一页,就让她整个期待住了。 翡翠头面十套,金银钗环十副,翡翠摆件十尊,回礼的礼单拉了足足有一米长,看的苏婉柠目瞪口呆。 还是皇家有钱呀,国公府都搬空了,也不足这里的一半。 她好不容易将镇国公府掏空,她们这是要再给填满吗? 闹呐? “你家王爷倒是能容人,被人如此羞辱,还能以德报怨,没看出来,瘦瘦小小的肚子堪称宰相。”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沧南辰喝着苏婉柠刚给他准备的梨汤,眉头微耸。 “怎么你觉得这归宁礼太多了吗?” 沧南辰很是疑惑,礼物多,方能显示对她的看重,所以才在景书问他归宁礼单的时候,特意加了很多的东西,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多,那是能用一个多来形容吗?简直是太多了。” 苏婉柠一脸的肉痛,这沧南辰也太拎不清了,辰王府丢了这么大个面子,不想着找回来,还送礼?他可真是大度。 太多了? 她不是爱钱吗?给她多一些,怎么还不行了? 苏婉柠将礼品单子扔进锦书的怀里;“你去将这些东西搬进咱们的私库,以后这就是我的私有之物。” “小姐,这是王爷给岳父的礼物,这.....”锦书拿着礼品单子,很是烫手,这怎么行?这要是私吞了,让王爷怎么看小姐,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呀,谁归宁空手回去? 苏婉柠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既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的礼物,那就是我的,我有权处理,去吧。” 这么多值钱的宝贝,怎么能进了国公府的口袋,再说进了国公府就是进了苏婉月的兜里,她怎么能允许? “锦玉,去城北定上三十二石的烧饼,在定三十二石的粗布麻衣,凑个六十四石,也算礼数周全了。” “小姐,归宁怎么能拿这些太过贫贱不值钱的东西?”锦玉大惊。 烧饼是一般行商走马,储存的粮食,连一般的人家都不买来吃,都是吃精面蒸出来大白馒头,还有粗布麻衣,连府里的下人都不穿,小姐还一准备就是三十二石,这是要去做慈善吗?小姐贵为国公府嫡女现在又是王妃,归宁怎么拿这些东西。 让人听了去,不知道要被人说成什么样子。 “烧饼怎么贫贱了,粗布麻衣又怎么了?她们远在渭城,连年战乱,有时候连烧饼都吃不上,作为女儿不能时时尽孝膝前,如今又出嫁,我不过是拿一些她们所用之物送给他们,难道还有错了。” “这些死物难道能在饿着肚子的时候换粮来吃,换衣来穿。” 苏婉柠语重心长的拍着锦玉的肩膀;“你家小姐这是为父母分忧,小锦玉,你不要觉得小姐我在针对父亲母亲。” 不是针对吗? 这还不明显吗?出嫁当日搬空了国公府,归宁又将王爷准备的归宁礼私吞,小姐你这确定不是针对吗? 锦玉小脸皱的跟个包子一样看着自家小姐的自说自话。 说到最后,可能连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好吧,我承认,是我抠门舍不得,我就是爱钱,你们谴责我吧。” 苏婉柠两手一摊,彻底摆烂,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她就是爱钱,说两句又掉不了一块肉,反正钱不能到国公府,都要在她手里,就算花不出去,看着也开心。 “婉柠,你又不缺钱,何须自毁名声,去扣下这些俗物。” 沧南辰不明白苏婉柠怎么这么爱财,但是他到不嫌弃,只是觉得另类,而且有些可爱,就是有些可惜看不到她的表情。 “谁说我不缺,我缺,而且缺的很。” 真是的,这沧南辰当王爷当傻了吧,谁会嫌钱多? “就算你很缺,我把咱们王府库房的东西都送你,这些就不要留着了吧。” “都送我?真的?” 苏婉柠根本没有听后面的 第十九章 包养王爷 苏婉柠一脸的爱财模样,让景书疑惑,不是说镇国公府大小姐端庄贤淑,乃京中贵女典范吗? 怎么这么爱财呢? 见景书没有动作,苏婉柠小脸一皱“愣着干嘛,你俩还不去。” 这可事关她的身家,一刻都不能耽误,至于这个穷光蛋王爷,她就勉强养着吧,就当养小白脸了。 哈哈,想想都爽,穿越古代养一个白脸王爷,人生高光呀。 “王妃,奴婢有一事不明。” “你说。” “奴婢听说王妃还是镇国公府大小姐的时候,端庄贤淑,乃京中贵女的典范,只是不明白,王妃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般,这般的好财,而且还这么的随意。” 糟了,她忘了装了。 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坐在床上的沧南辰出声,给她解了围。 “景书,人都会变。” “可,王妃变化的也太大了。” 锦书锦玉也表示赞同,她们是最直观的感受,真的变化太大了,仿佛就是一个跟大小姐长得一样的姐妹一样。 大小姐娴静,这位一刻都不得闲。大小姐对那些身外之物从不在意,可现在的大小姐却爱财如命。 不仅将国公府搬空,现在连王爷府的库房也要收到自己的手下。 “不是变化太大,而是本小姐想通了。” 反应过来后,苏婉柠就开始忽悠她们三个侍女。 “什么狗屁血脉至亲,手足情谊,都不如这些身外之物来的痛快。” “我自幼被父母抛下,由祖母抚养长大,从前我日日盼着父母得胜归来,能够护我,疼我,可她们真的回来,我并没有感受到这些关爱,反而还受了很多不该我承受之苦。” 说起这些来,苏婉柠忽然感觉很是悲哀,她虽然生活在现代,不是苏婉柠本人,但她们还是有相同之处。 她跟苏婉柠一样都是由奶奶抚养长大的,她父亲为了当上乘龙快婿,抛弃妻女,母亲见丈夫背叛,也抛下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直到她20岁,奶奶去世,那个没有管过她一天的爹出现了。 还要出钱,买她一个肾要移植要移植给他现在得了重病的女儿。 她当场就拒绝了,并扬言说无论多少钱都不可能,还拿扫把将他赶出去,为了他疼爱的小女儿,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整日靠坐在门前,祈求她的原谅,让她宽宏大量帮帮她。 不过最后她也没有松口,整日往他面前泼猪粪,就这样坚持了一年,她的亲生父亲也看出她的坚决,也就放弃了。 后面的事情她不关心,也就不知道最后她们怎么样了。 虽然古代的苏婉柠并没有被亲生父亲求着挖肾救女,可也跟她的父亲一样疼爱小女儿,视大女儿为小女儿的牺牲品。 军营割发代首,新婚替嫁,行为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谁更冷血而已。 “所以我想清楚了,我要为自己活,祖母已去,我已经没有在乎的亲人,倒不如多留些俗物傍身。” “那些血脉至亲给我不止身体上的伤痕,还有心理无法磨灭的痛,可这些身外之物呢,它不会背叛我,不会惹怒我,我不开心的时候还能拿它们买些让自己开心的东西。” “你们说,我是选择这些糟心给我不痛快的亲人,还是这些可以让我开心的俗物呢?” 听苏婉柠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她们虽然是侍卫,可是也听说了,镇国公府二小姐闯禁军军营,大小姐割发代首,跪门熟读军规。 比起这些伤痛,或许真的是钱财上能给她带来快乐。 “是奴婢没有王妃通透了。”景书欠身赔罪。 “不是你不通透,而是你的生长环境,不需要你如此势利,你虽是孤儿,可自小在这位高权重的辰王身边长大,我能看出来,他将你们当作手足兄弟来对待。” “不会去伤害你们,反而还处处保护,照顾你们,所以你们不会受到背叛,轻视。” “其实我有些羡慕你们,可以在王府长大,练武习文,走南闯北征战四方,成为一个潇洒之人。” 她没有说假话,她是真的羡慕她们,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景书可以跟男子一样,领兵打仗,肆意人生。 相反原身被镇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禁锢,时时要谨言慎行,连行走坐卧都一堆的规矩,就连她穿越过来都要守着这些规矩,还知道的不全,幸好沧南辰是个残废,不用日日进宫,守着规矩。 “你若羡慕,等本王好了,我教你习武,带你去走南闯北。” 说完沧南辰又想起自己毫无知觉的腿,脸上没落的用手掌抓着自己的右腿;“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真的,你以后教我,不会用王妃的身份拘着我。” 古代的男子不都刻板守旧吗?他真的愿意让他的王妃抛头露面。 “当然,只要我能好,我便教你。” 他不是那些迂腐好面子的男子,跟旁人一样觉得女子就应该困在后院。 舅舅家的舅母,表姐,她们都是领兵打仗的大将军,舅舅跟外祖父也从不觉得丢脸,反而更加自豪,觉得她们家的女子也不输男子,能顶半边天。 “那你就放心吧,为了我能跟景书她们一样,我肯定将你治的完好如初,还会更省从前。” 虽不知苏婉柠哪里来的信心,但他就是莫名的相信。 “好,我相信你。” “行了,太晚了,你们去清点吧。” 说了半天也没有忘记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听到苏婉柠催促的声音,景书跟锦书对视一眼,推门去清点了。 “锦玉,明天一大早,你就去顶烧饼,跟粗布麻衣,各三十二石,一石都不能少,知道了吗?” 锦玉听完小姐的话,知道小姐对镇国公有怨气,听完 第二十章 是你的…. 愤恨的想着,明天买烧饼的时候,一定得跟老板说,用陈面,买最粗的布,让她们好好感受一下有苦不敢说的感觉。 要不小姐这段日子受的苦都白受了,真想回到一刻钟前抽自己两巴掌,还想着毕竟是小姐母家,不该这样对她们。 瞧瞧她们怎么对小姐的,她现在都愧对小姐了。 景书带着锦书将库房的东西清点完毕,将库房的钥匙交给了锦书。 “以后这王爷的库房就是王妃的了,你好好守着库房钥匙。” 景书比苏婉柠大,想起刚才她平静的说出对她的羡慕,想起她受的苦,心中有些心疼这个王妃,再想到她贪财的样子更加喜爱。 这王妃比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好多了,不仅不嫌弃王爷,对自己的目的也是直说,不藏着掖着,是一个直爽的人,跟她们王爷还真般配。 不由的开始期待王爷好了之后,有了小主子的生活,那时候王府一定会恢复以前热闹的样子。 第二日沧南辰怕憋不住尿睡觉之前特意小解了一下,第二日跟苏婉柠不慌不忙的睡到了辰时才缓缓起身。 屋外定烧饼跟粗布麻衣的锦玉拉着东西从外面回来,见房门紧闭,上前小声的问;“姐姐,小姐还没起身吗?” 景书跟锦书面不改色的摇摇头;“没有,等着吧。” 要是平常别说景书,就是锦书也早早就叫起来了,但是昨天主仆几人的对话,让她们觉得没必要为了不在乎她们小姐的人,委屈自己。 小姐如今是王妃,还是皇上太后亲封的一品王妃,现在朝中太子没有纳妃,除了宫中的太后,贵妃娘娘跟久居佛堂的皇后,放眼整个景国,谁还能有她们小姐身份尊贵的人。 就算午时回门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锦玉,给我找个大红的衣服来。” “是。” 听到苏婉柠的召唤,三人对视一眼,推门进去,开始各自忙了起来,苏婉柠先给沧南辰梳洗打扮,虽然两只眼睛无神,但是经过一番捯饬,病娇沧桑男,瞬间变成了病娇美男子。 苏婉柠支着下巴色眯眯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沧南辰;“真是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要是放到现代娱乐圈不知道要被多少姐姐粉,妈妈粉心疼。 暗下决心一定要抓紧给他补身体,早点医治好他。 被夸的沧南辰突然小脸一红,这人怎么回事,总是说一些轻浮之言。 “你这脸皮也太薄了,动不动就害羞,你好歹也是个将军,难道连个女人都没碰过?”、 “没有....”沧南辰羞红着脸,低着头,不想让苏婉柠误会,脱口赶紧解释。 “呦,我们的王爷还是个小处男呢......” 话一说完,沧南辰头低的更低了,这...这女人真的是,太,太不拘一格了。 在一旁忙着的景书跟锦书锦玉三人,赶紧忙,想要出去,这王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关心王爷的房事,还这么的不知羞,大白天的宣之于口。 可惜某人还不知道她的话有多么的让人震惊,继续说;“那你有有需求的时候吗?” 苏婉柠的话刚问出口,景书跟锦书对视一眼,就想逃离这个地方,救命了,王妃你收敛点吧。 “我,有呀。”沧南辰像个乖宝宝一样,问什么答什么,也不说谎。 “就,就昨天晚上。” 沧南辰说完,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他从前是没有过,但是昨天夜里,苏婉柠睡着的时候突然转身将贴在他身上睡。 他是腿受伤,不是那个地方受伤,她趴在自己身上传来女儿家的体香,还有胸口一起一伏的蹭着他的胳膊,他要还无动于衷,那肯定是那个地方也受伤了。 听到沧南辰的回答,苏婉柠穿衣服的手顿住了,转身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昨天夜里,是你.....” 手指着坐在轮椅上沧南辰的某处,脸色涨红。 她睡觉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还以为是石头,感觉非常的硌人,伸手将它挪开了。 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她做了什么,她感觉她的手不干净了。 一旁伺候苏婉柠穿衣服的锦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胡乱的给她披上,给景书还有锦玉使了个眼色就跑出去了,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你,你,你都这样了还有反应,你色狼呀你。” 被苏婉柠调戏两天的沧南辰,听到她的慌乱,突然就不害羞了,甚至还有了些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我是腿受伤,又不是那受伤,美人在怀,没反应才奇怪吧。” 听着沧南辰的理直气壮,苏婉柠突然找不到话反驳,确实,是她觉得沧南辰受伤,没心思想那个事情,所以对他没有一点警惕之心。 “再说,你是我的王妃,洞房时就应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那么震惊做什么?” “你,你,你.....孟浪”看沧南辰一脸的理所当然,苏婉柠在牙尖嘴利,也不过是假把式,动真格的她还真不敢。 也就是过过嘴瘾,喜欢看他害羞的样子。 你了半天,就憋出来俩字。 “你我若没成亲,我对你这样是孟浪,但我俩成亲了,只能说你我房事契合。” 只要话一开口就难收,沧南辰就跟打开了阀门一样,一句接着一句的骚话,让苏婉柠无法反驳。 “你,你不知羞......" “你说的对妻子不用不知羞。” “我何时说.....”话说一半,苏婉柠就没了声音,确实说过,扒他衣服给他换衣服时候说的,但是那不是为了给他换衣服嘛。 虽然,但是,是她有点想看他的腹肌,但是这个不知羞不是这么用的..... 沧南辰听苏婉柠不出声,又逗弄了几句,才让苏婉柠推着他出了房间 第二十一章 贵妃赏赐 画眉是贵妃身边的陪嫁,从小就跟着在贵妃娘娘身边,现在三十多岁还没有出宫,可见贵妃对画眉很是看重。 “多谢姑姑。” “王妃不必客气,您先行一步,奴婢等身后跟随就是。” “好,只是有一事.....” 还没等说,沧南辰抓住了苏婉柠的手,对着画眉的方向说道;“父皇母妃的厚爱,本王知道了,只是本王跟王妃准备的东西够多了,就不必父皇跟母妃单独赏赐了,既是赏赐国公府的也就是赏赐给王妃的,姑姑若是带来了,省的麻烦,就放王府吧。” 听沧南辰的话,苏婉柠轻轻的捏了一下他宽厚的手掌,挺上道嘛,知道她是看上贵妃赏赐的东西了。 “王爷这....”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画眉想起贵妃娘娘的叮嘱,有些为难,贵妃可是说了,要亲手交到镇国公二小姐的手里,虽是赏赐,可那东西也确实不适合给王妃呀。 苏婉柠看画眉难为的样子,还有眼睛里的心虚,察觉可能不是赏赐,有可能是明赏暗罚。 再看刚才不要脸调戏自己的丈夫,此刻一副隐忍发怒,让人害怕的样子,对他对战时候的样子有些期待。 到底是皇家之人,就算久居病榻,气场还是有的,看看画眉身后那些瑟瑟发抖的小宫女,瞬间觉得这是捡了个宝,养养还能要。 手轻轻覆上沧南辰的手背,温柔软语的说;“别为难姑姑了,她也是听命行事,这样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在做定夺。” “好。”刚才还一副发怒的样子,苏婉柠不过一句话,就跟小猫一样,让画眉呆住了,王爷什么脾性,她看着王爷长大的,撅起来连贵妃的话都不听,更是满朝唯一一个因有争议在御书房喊着糟老头叫板的人。 怎么王妃一句话,就收敛了脾气。 “姑姑,不知我是否能看看贵妃娘娘给我母家大的赏赐。” 看着苏婉柠如花的面容,想到身后赏赐的那些东西,画眉心中没底,本以为王爷不在乎苏婉柠,贵妃怒急,才准备了那些东西。 可是看到王爷对王妃的态度,不知道王妃会不会埋怨贵妃,导致在王爷心里败坏贵妃的形象。 “怎么?姑姑,我不能看吗?” 见苏婉柠隐隐有些不耐烦,又看看王爷的样子,画眉也不敢阻拦。 召唤过来宫婢,打开第一份礼物,本以为是什么惩罚的东西,但是一打开,全是黄金,满满一盒子。 皇上这么有钱吗?赏人都是一盒子一盒子的赏。 还这么大方,一点不计较她们嫌弃自己的儿子。 嗯? 拿起里面的一颗,怎么看怎么像钉子。 见苏婉柠拿起来看,画眉赶紧解释;“王妃,这是贵妃娘娘特意叮嘱的,意思是两相结好,坚定如这钉子钉上一般。” 苏婉柠抬头认真的看着画眉憋的通红的脸,才想出这么一句吉利话的样子,笑了出来。 这贵妃娘娘还挺有意思的,居然赏赐人家黄金钉子,这是赏是罚呀? 随后放下钉子,又打开第二个,还是一箱子黄金打造的东西,这次是一盒子金针。 这是要让她们吞针自杀吗? 第三个盒子里是一盒子用金子打造的耳环,不过耳环处很粗,一般的耳洞肯定带不上。 这个她熟悉呀,如懿赏给金玉研的呀,不过人家只是赏了一对,贵妃赏了一盒子。 第四个盒子是三从四德,还有文房四宝,拿起一只毛笔一看,到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特别沉。 “这是贵妃娘娘看镇国公府将王妃教的如此好,对镇国公的嘉奖。” 苏婉柠看着提心吊胆的画眉,都要憋出内伤了,每掀开一个盒子,她便出一点汗,天寒地冻的,现在画眉的头上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苏婉柠一挥手;“景书,将这三盒放进库房,其余的都带到镇国公府,就说是贵妃娘娘亲赏的。” 转身对着满头大汗的画眉问到;“这三从四德是否需要用母妃赏的文房四宝抄写。” 画眉擦擦汗,贵妃确实说了,每天抄书十份送至凤仪宫。 可看王爷的态度,她怎么敢说。 知道画眉不敢说实话,苏婉柠拿出手帕,给画眉将额头上的汗擦掉,轻声说;“母妃要是没吩咐,为了这些赏赐不蒙尘,姑姑就让妹妹每日抄写百份,传阅于京都贵女吧。” 百份? 画眉心惊胆战的看着面前浅笑的苏婉柠,突然脑子不转了。 不是说这大小姐很是宠爱那个妹妹吗?这这什么情况呀? 谁能来告诉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景书看出画眉的迟钝,上前扶住画眉;“王妃放心,定能完成任务。” 商定后,众人驾着马车还有六十四石的回门礼浩浩荡荡的前往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门前,镇国公苏承,一大早就带着全家上下候在门口,左等右等,等了一早上,都没有等到大女儿回门的王府的马车。 “去在去看看,王爷跟王妃出门了吗?” 身后的一个小厮,小跑着前往了王府方向,没一会,小跑着回来。 “王爷,来了来了,王府的马车过来了。” “好好好,都精神点。” 苏承大嗓门的喊着,让等候一早上的人精神些,别再失了礼,这几日虽然皇上没有问罪,可是皇上让身边的赵公公传话,体贴他久战辛劳,不必每日上朝,看似体贴,可他也不傻,知道这是皇上在给他脸色看。 虽然他战功赫赫,可是女儿跟辰王的婚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不怪皇上无情。 只是想着皇上能看在幼时情谊的时候,不要在继续怪罪。 “爹爹,您说姐姐的归宁礼能有多少?” 苏婉月对别的都不在乎,最在乎的就是银钱,从苏婉柠出嫁将府里搬空 第二十二章 归宁打脸 一刻钟后,在众人腿都要僵的时候,王府的马车终于缓缓的停在了国公府门前。 苏承见马车停下,带着国公府百十来口子呼啦啦的跪了一片,请礼问安,苏婉柠听到声音,没有让他们免礼。 而是轻声的唤了一声;“锦书,扶王爷下马车。” 景书跟锦书应是,将轮椅搬出来,与苏婉柠一起将沧南辰抬到轮椅上,站定之后,苏婉柠不紧不慢的说;“免礼吧,今日归宁,本王妃与王爷是晚辈,无需多礼。” “多谢王妃,王妃客气,臣等也要遵守礼数。” 苏婉柠冷哼一声,现在到知道礼数了,既然知道礼数那就好办了。 在她推着沧南辰进府路过苏婉月身边的时候,听到苏婉月对大哥苏景诀嘟着嘴抱怨;“不就是一个命不久矣的残王,有什么好摆谱的,要真当晚辈就不会让所有人候着了...大姐也....” "啪~"话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音响起。 苏承抬头一看自己的疼爱的小女儿正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女儿苏婉柠,接着小女儿用手指着已经是王妃的大女儿质问;“苏婉柠你怎么敢打我?” 苏婉柠一手揉着手腕,脸色嚣张的看着捂着脸的苏婉月;“打你就打你,还要选日子吗?” 说的很是嚣张,也很是张狂,国公府外已经围满了人。 国公夫人越氏上前心疼的将小女儿抱在怀里,眼神如同淬毒一样盯着大女儿;“苏婉柠,你在京都这些年都学了什么,如此的不懂得爱护幼妹,是我对你太过宠溺,让你忘了我苏家家训了吗?” 苏家家训,孝父母,和兄弟,严夫妇,睦宗族,厚邻里,勉读书,崇勤俭。 苏婉柠冷笑一声,冷冷的看着越氏。 看着女儿的眼神,让越氏心虚。 “学什么?祖母教导,本王妃从不敢忘,倒是国公夫人的话让本王妃诧异,不知何时国公夫人对本王妃宠溺过?” “是半月前?拿孝道压着我去为二小姐求得皇宫的赏赐之物,还是六日前,二小姐擅闯军营,以姐妹之情相要,要我割发代首跪在禁军军营外高读军规?” “我,我,我....只是你妹妹年龄尚小,她不如你懂礼识规,所以才,才....." “才什么?就因为我懂事,所以她犯错就该我受罚?” 苏承见妻子被质问的无话可说,赶紧上前打圆场。 “婉柠,你母亲不是这个.....” “是什么意思,本王妃不想知道,还请国公爷遵守祖训,严以教女,今日本王妃归宁,二小姐就敢当着本王妃的面叫本王妃的夫君为残王,他日在天下人面前岂非要闯下大祸?” 苏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婉柠打断,她没时间跟他们表演一家和睦,等归宁之后,她决定在不会回到国公府,这不过就是一个礼仪,今日回来不过就是给他们找不痛快的,倒是没想到这个苏婉月这么蠢,能让她还没进门就抓到了把柄。 “爹,我,我没有....”苏婉月泪眼涟涟,捂着脸,好不可怜。 “有没有,苏大公子应该很是清楚。” 苏婉柠今日一口一个本王妃一口一个国公爷,国公夫人,连对他的称呼都从大哥成了苏大公子,让苏景诀眉头微皱,心中不适。 出征前,苏婉柠已经会说话了,那个时候,总是跟在他和苏景煜的身后,甜甜的喊着哥哥,虽然得胜归来后,他们更疼爱幼妹一些,可是这大妹妹也是乖巧的叫着他们哥哥。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苏景诀回想了一下,是从那日在禁军军营外晕倒醒来后,他跟二弟在没听过这个大妹妹在叫他们一声哥哥。 虽然有心替幼妹遮掩,可是看到大妹妹那清澈嘲讽的眼神,让他心虚,支支吾吾的对沧南辰行礼赔罪;“是小妹胡言,还请王爷跟大妹妹不要怪罪。” “苏大公子慎言,如今婉柠是本王的王妃,苏大公子应该称她一声辰王妃。” 沧南辰冷声说完,手抓住苏婉柠的手有些撒娇的说;“我累了,想休息。” 归宁也归了,进不进门都一样,既然已经出了气,回家也不是不行。 语气转变之快,让众人以为原来战无不胜的战王,老本行是戏子呢。 “好,那我们回家吧。” 还没进门苏婉柠将轮椅调转了方向,要上马车。 苏承一见,赶紧上前阻拦,若是归宁不进门,那明天他就成了满京都的笑话,又被皇上冷落,他国公府今后该如何立足? “婉柠,席面都摆好了,好歹吃了在回,你妹妹口无遮拦,父亲让她给你赔罪。” 苏婉柠跟没有看见苏承讨好的脸一样,推着沧南辰一个眼神没给他;“不必了,苏二小姐的赔礼不敢承受,如今归宁也归了,归宁礼也送到了,国公爷还是请回吧,王爷累了,就不叨扰了。” “爹,既然大姐攀上高枝瞧不上咱们家了,不愿意就算了,您还没看出来吗?如今大姐姐是攀了高枝,回来摆足了威风就是给国公府难堪的。” 不进就不进呗,归宁礼留下就行了,反正她也不愿意看到苏婉柠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闭嘴。” 苏承从苏婉月出事之后还是第一次凶她,让苏婉月错愕,盯着父亲发怒的面孔久久不能回神。 其实苏承这么做也不是全然为了自己的仕途,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小女儿的婚事,要是今日之事传出去,将来她这个小女儿如何嫁人,本来换亲替嫁,小女儿嫌弃辰王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京都,在有点风吹草动,难不成要闺女一辈子在家当老姑娘? “国公爷,你凶婉月做什么?”越氏心疼的一把将小女儿拉回来。 苏婉柠冷眼看着她们母慈女孝的样子,冷笑一声,还真是为原主不值。 第二十三章 生分 推着沧南辰直奔马车,挥手示意景书,锦书过来帮忙。 “婉柠,你当真要跟爹娘生分了吗?” 苏承急了,看苏婉柠的动作不像做戏,而是真的不打算进门。 “不是我要跟爹娘生分,而是爹娘要与我生分,既然国公爷心中只有妹妹一个女儿,那本王妃也不是那等争风吃醋之人,这国公府的大小姐让给她又何妨呢?” “对了,国公爷,本王妃跟王爷准备一些薄礼,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也是渭城所需,国公爷跟夫人镇守渭城劳苦功高,我作为你们的子女也没什么可笑纳的,只有这些吃饱穿暖之物方能表示我对您的孝心。” 一挥手,锦玉呈上一本厚厚的礼单,但是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两个物件,用粗笔写的,一个字占了一页纸,所以礼单看着比较厚。 苏婉柠看着礼单上的几个大字,心中给锦玉竖起一个大拇指,还是锦玉想的周到。 锦玉看到小姐舒展的眉心,心中越发得意,她就是故意的,这么厚一本礼单,让旁人见了肯定以为送了什么好东西,就是有意气国公爷的,反正她在王府当值,领的也是王府的钱,她现在才不怕国公府的人。 苏婉月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巴掌,脸上的红印还很明显,见到最在意的东西拿出来了,赶紧拉着母亲越氏凑上前,查看礼单上都送了什么好东西。 随着苏承的翻页,苏婉月在身侧,一字一字的默念了出来。 “胡记烧饼三十二石,城西柳记粗布十六石,赵记麻衣十六石.......” 再往下看就没有了,只有空荡荡的红纸,苏婉月不可置信的从父亲手里抢过礼单,来回翻看。 她出嫁的时候,不光把聘礼带走,还将国公府装满珍宝的库房也搬空了,还有听父亲说,连祖母的私库还有她院子祖母为她置办的紫檀木家具,所有值钱的都带走了。 她归宁,就带着些? 这些连平常官宦之家都买的破烧饼,拉人的粗布? “大姐姐,你这什么意思?” 苏婉月见一件值钱的都没有,怒了,扬起礼单,就对着苏婉柠质问。 “什么什么意思,二小姐何意。”苏婉柠挑眉,就怕她不问。 “大姐知道我是何意,如今大姐富贵了,出嫁十里红妆,嫁入王府,怎么如今归宁,就给母家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想到她那些价值千金的珠宝首饰,各箱珍宝,她就眼红的不得了,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得那么多。 “上不了台面?二小姐说话要慎言。” 苏婉柠眼神一冷,看的苏婉月心虚半分,随即想起自己在家最受宠爱,爹娘哥哥都会向着她,不过是一个命不久矣得残王妃,她为何要怕? “慎言?大姐姐能做,我还不能说了?” “呵~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得事情?让二小姐如此愤怒。” 因着沧南辰婚事是替嫁,加之苏婉柠归宁不进门,此时国公府前聚满了人,看着苏婉月盛气凌人得质问苏婉柠,有打抱不平者开始发言。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还是有道理得,你们看这国公府得二小姐,不知礼数,刁蛮跋扈,大庭广众之下就质问身为一品王妃的姐姐,就算是一家人,那也不能在人前如此无状呀.....” “是呀,看看这国公府的大小姐,举止落落大方,忠孝有节,当真是世家贵女的典范,不愧是太后娘娘钦点的郡主,当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上的。” 听着周边的议论声,苏婉月更气了,都是国公府的嫡女为何她处处受人夸耀,而自己要受人指指点点?既然这样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大姐姐,如今你富贵了,将府中搬空,就指着你这点归宁礼过活呢,你倒好,六十四石看着风光,可是里面全是上不了台面的烧饼麻衣,加起来不过百两银子,您这个女儿做的可真是好呀?还忠孝有节,狗屁。” 苏婉月一口气说完,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看他们这些人还怎么夸奖他们面前这个爱财又抠门的郡主。 “二小姐,怕不是误会了,这些归宁礼都是本王妃精心挑选,最适合镇国公府的东西。” 刚才还要留人吃饭的苏承,在看完礼单之后,脸上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实在想不出,他的这个大女儿会这样的糟践他,拿这些寻常人家都不用之物来敷衍他。 “最适合国公府的东西,你当我国公府是要饭的,这些粗布麻衣还有这烧饼,要饭的都不吃吧?” 苏婉柠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愚蠢,都要饭了,有烧饼还不吃,都要饭了能有衣敝体就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既然二小姐如此看不上,我看本王妃也不用在自作多情了。” “锦玉,将本王妃的归宁礼,拉去城门口,分给那些逃难过来流民,如今也正临近年关,有这些,倒也不至于冻死饿死,也算是为王爷积福了。” “妹。。”苏景诀见苏婉柠不留情面,努努嘴想要劝劝不要闹得太僵,被她一个冷眼瞪回,想起沧南辰的警告。 恭恭敬敬的说“辰王妃,婉月不懂礼数,还.....” “不懂礼数,我看她是太懂,她这个年纪,本王妃都能理事了,她这个年纪本王妃已经三次筹备够粮买物送往渭城,以解渭城缺衣少粮的困境了。” 苏婉柠在锦玉的抱怨中,得知原主曾三次用府中存银购粮买物,支援他们了。 那些银钱都是苏婉柠每日辛劳,用铺子赚下的私房钱,远比她从国公府库房搬走的银子多,不算那些祖辈积攒的赏赐之物,因为那些不能变卖,无法估价。 苏景诀听她的质问,一张俊脸羞的通红,是呀,他们怎么忘记了,从前三次,渭城大旱,是眼前这个盛世凌人的大妹妹,三次送粮送物,让渭城戍边将 第二十四章 贵妃娘娘 苏承见苏婉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有埋怨,没有委屈,突然心中咯噔一下,这样的表情代表什么?他再傻也知道,无非就是不在意了。 “还请国公爷严以教女,别辱没了国公府百年声誉。”虽然她不在意,可在古代名声最重要,要是母家名声不好连累的可是她。 不过也不是那么在意,就是想给苏婉月找点不痛快。 因为真的太气愤了,为了原主不值,也想骂那个脑残作者,就是想对着干,她就是传说中的90斤的体重,一百斤的反骨。 “我....” “国公爷,这礼单奴婢就拿走了。” 苏承一句话没说出来,锦玉适时上前,将那厚厚的礼单拿了回来,既然国公府不收,拿着他们出的礼单做什么,虽然物品不重,可是这礼单的漆面可是用金箔苗的,也是钱呢,回去换一下还能用。 万一下次二小姐成婚,大小姐要送礼呢,正好别浪费。 收好礼单,手一挥;“辛苦诸位跟婢子跑一趟,将这些东西从城西送至城外,那些流民想必正缺衣少食,如今这些也算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姑娘客气,小的们应该的。” 这些送礼的都是锦玉早上现的,让人再跑一趟,自然说话要客气些的。 看到浩浩荡荡离开的马车,苏婉柠无奈摇头,这丫头可是真厉害。 “婉柠这.....” “国公爷,既然二小姐不满意,就不要浪费,城外还有无数的人吃不饱穿不暖呢,她不稀罕之物,确是人家求而不得保命之物。” “锦书,景书,我们走吧,王爷也累了。” 累了? 苏承眼角直抽,据小厮来报,巳时才慢悠悠起身出门,这还未到午时,就累了?骗鬼呢,可偏偏他又理亏。 “大妹妹,父亲母亲准备了一早上,今日是你归宁,总要留下吃个饭吧,就算不看在我们的面子上,那祖母呢....” 苏家二儿子苏景煜刚才一直未说话,此时见苏婉柠是真的要走,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让苏婉柠留下的理由,本以为苏婉柠多少会看在祖母的面子上进门。 谁知.... “不必了,祖母不在意这些虚礼,改日王爷身体好些,本王妃自带王爷前往祖母的坟前祭拜。” 祖母说过,这个家她不喜欢,连尸骨都没有埋葬在祖坟,埋进祖坟的是衣冠冢,她的尸骨埋在了望麋山上,遥遥相望正好能看到渭城。 不过一个牌位有什么可祭拜的,就算祭拜祖母也不知道。 说完也不管众人如何挽留,扶着沧南辰上了马车。 还未起步,苏婉柠撩开马车的窗帘;“画眉姑姑,我与辰王先回去了。” 其实是在提醒她,不要再看戏了,该干活了。 等苏婉柠的马车离开,画眉转身,看着一边红肿脸庞的苏婉月,冷笑一声,活该。 只是没想到,苏婉柠能为了王爷跟家里闹掰,当众掌掴嫡亲妹妹。 “苏家教女有方,贵妃娘娘特命奴婢送来赏赐,还请苏家二小姐听赏。” 一听有赏苏婉月心中乐开了花,赶紧规规矩矩的跪好,一点都感觉不出来疼痛。 一旁的苏承跟夫人越氏,则是紧张的满头大汗,贵妃娘娘是王爷的生母,回门日特意命人送赏,能是什么赏,不是罚就不错了,可是他们不敢抗旨。 “臣女苏婉月叩谢贵妃娘娘。” 画眉手一挥,身后的十几个婢女上前,一人端着一个盒子。 “贵妃娘娘听闻苏家二小姐,知书达理,喜欢舞文弄墨,特赐下三从四德十册,女德女训十册,文房四宝十套,还请二小姐,每日百份抄读,标出心得,已共京中世家贵女抄阅。” 抄阅,每日百份? 这不就是抄书吗? 这算什么奖励,是她听错了吗?跪在地上的苏婉月直接傻眼了。 “苏二小姐,谢恩吧.” 画眉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苏婉月,心中痛快,看来是贵妃娘娘太仁慈了,不如王妃严厉。 怕苏婉月失礼,母亲越氏摁着傻眼的苏婉月,叩首谢了恩,画眉说每日来取,才安心回了皇宫。 刚一走进凤仪宫,就将国公府的所见说与了贵妃箫染说。 “这是真的?” 画眉伸手扶着刚更完衣的贵妇,低着头笑着回;“当然是真的,奴婢亲眼所见。” “看来...这苏婉柠倒是记仇。” “不过,这性子我喜欢,我早就看越芸跟她那个女儿不顺眼了,不瞧瞧什么身份,若不是苏承跟皇上有些儿时情谊,就她那不懂廉耻的二闺女给我们辰儿提鞋都不配。” “就是,要不是苏国公,死乞白赖的求,他们的女儿给咱们王爷提鞋都不配。” 箫染突然收回手,面色严肃的对着画眉;“你这话错了,不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二女儿,给我的辰儿提鞋都不配。” 虽然她现在不是很喜欢苏婉柠,但是对她印象不错,小时候总是跟国公府老夫人进宫,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一说话脸就红,很是可爱。 她也想要个公主,可惜肚子不争气一连生两个皇子,后来还是南菱弥补了她没有公主的遗憾。 “是,奴婢口误。”画眉假装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先护上了,小姐入宫多年还是从前那样直来直去的性子。 幸好皇上真心爱慕小姐,后宫和睦,不然小姐这性子指定吃亏。 “既然那苏婉柠真心待我儿,我这个做婆婆的总不能没有点表示,去将皇上年前给我的那一盒子东珠,送去王府,就当我这个婆婆给了见面礼了。” “是。” 画眉转身就要去寻那一盒子如鸡蛋般大的东珠,还没出门又被箫染叫住。 “画眉,你顺便....问问,我何时能过去看看辰儿。 第二十五章 第一受害人已出现 回到王府,苏婉柠推着沧南辰直奔厨房,他的身体,苏婉柠很了解,根本就没什么事情了,不会轻易乏累。 “你这是推我去哪里?” 沧南辰坐在轮椅上,无奈的问道,这几日都习惯了苏婉柠的想一出是一出。 “厨房呀,害的你没有吃上午饭,所以决定亲手给你做一顿大餐,你能吃辣吗?” “辣?” 沧南辰摇摇头,太医说他在服药,忌辛辣。 “吃不了吗?” 舀水的苏婉柠耸耸肩,那可惜了,她是无辣不欢,所以做的最好吃的当然是辣菜了。 虽然他不能吃辣,但是她还有一个拿手好菜,就是红烧肉,也是她最爱吃的。 王府里虽然人少,但是什么都不缺,每日都会又宫里的总管太监送新鲜的食材过来。 在一旁的菜板上,挑选了一条肥瘦适中的五花肉,熟练的焯水,切块,炒料,下锅。 没一会王府的厨房飘出香飘飘的味道,连送东珠的画眉都被吸引了。 “这是?” 要是她没记错,王府遣散奴仆,如今只剩景书,跟刚嫁过来的苏婉柠还有两个婢女。 景书接过一盒子东珠,笑着看向厨房;“是王妃。” “这几日王妃把王爷的药停了,每日给他做着各式各样的美食,王爷进的香,精神头也好了不少。” “王妃还有这手艺?” 闻着比皇宫御厨做的还香。 景书点点头,一脸欣慰,本以为是个刁蛮跋扈,被宠坏了嫌弃王爷的大小姐,谁知道接触下来才知道,这个王妃不仅不嫌弃王爷,还知道心疼王爷,她明显的能感觉出来,药虽然停了但是王爷的精神头好了不少。 “唉,你刚才说什么?王爷的药停了。” 刚才震惊在苏婉柠的手上,突然反应过来,景书刚才说的什么。 药怎么能停,王爷的毒跟伤那么严重。 “胡闹,王爷的药怎么能停。” 说完不顾景书的解释,匆匆忙忙的跑进了王府后院,直奔厨房。 “沧南辰,我跟你说,我这个人呢,除了医术,最厉害的就是吃和做,以后你可有口福了。” 苏婉柠将锅里的红烧肉翻了翻,避免糊锅,还不忘自夸一下,不是她吹,以前医院那些医生护士最喜欢的就是她调休,因为她每次调休都会做好吃的,第二天来医院大家分着吃。 沧南辰坐在轮椅上,笑着听她自卖自夸,心中仿佛光芒万丈,好像残了的日子也不那么难过,更加有烟火气了。 从前他只知习武征战,保家卫国,这厨房还是第一次踏足,听着柴火在灶膛里烧的噼里啪啦,闻着灶台上飘出的香气,仿佛这就是人们追寻的生活,平淡而温馨。 如果不能站起来,能靠自己的一份力让景国百姓人人都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不再流离失所,也是不错的。 “唉~” “怎么了?” 刚才不是好好的,叹什么气? 苏婉柠一手拿着一个大勺子,一手撑着下巴,皱着眉头;“沧南辰,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奇怪什么?” 沧南辰被黎晚晚问的一懵。 “你是景国的有名号的战王手握重军,而我的父亲是镇国公手握景国三分之一的大军,现在你眼盲腿残,甚至命不久矣,三十万大军无人带领,如同一盘散沙。” (解释一下,战王是因为战无不胜,百姓跟对手这么叫的,辰王是苍南辰的封号) “镇国公因婚事开罪于皇上,两个带兵打仗的主帅一个不得皇上青眼,一个没有能力,六十万大军没有主帅。” 苏婉柠说完,沧南辰陷入了沉思。 受伤三个月以来,他自暴自弃,不在关心朝中之事。 手下大军更没有过问过,现在听苏婉柠一说,他也觉得奇怪,镇国公就算在疼爱女儿,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开罪皇上。 渭城大捷,六十万大军驻守皇城,却无将领,这事实在是怪。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景国一向太平。”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弃书之前景国并没有出现兵变,不过就是几个皇子斗的你死我活。 对皇子..... 既然她嫁给了沧南辰,那就免不得要保卫一下家园了。 绝不能让这几个兄友弟恭的皇子为了苏婉月那朵小白莲兄弟反目。 现在这个时候,苏婉月在干嘛? 应该是在准备春闱,那她就要赶在春闱之前给太子找点事情干,让他没心思结识苏婉月。 “沧南辰,太子殿下府里有好东西吗?” 听苏婉柠这样问,沧南辰心中一跳,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连太子哥哥的东西都惦记上了? “有,而且有很多。” 太子哥哥的母妃是君家独女,先皇贵妃去的时候,父皇将皇贵妃的陪嫁都给了太子哥哥,足足64石,全是君家从四处搜寻来的宝贝。 苏婉柠眼珠子一转,这不就正好,既能得到宝贝,还能让太子没时间出门。 “咱们成婚多日,我还没有去见过你的几个哥哥,不如挑个好日子咱们去拜见拜见太子殿下。” 拜见太子?沧南辰摇头一笑,那是奔着太子府宝贝去的吧。 不过,他喜欢,人都得有点追求不是。 “好,听你的。” 苏婉柠手拿勺子,走到沧南辰面前,将他的下巴勾起;“你这人虽然残,但是知道疼人,不枉我费尽心思。” 被苏婉柠勾过的下巴,跟有火烤一般热了起来,让沧南辰有些害羞。 将她的手巴拉掉,磕磕巴巴的说;“你一个女子,怎得如此,如此,孟浪。” 憋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语,不是对他动手就是出言撩拨,最后只憋出了两个字。 苏婉柠扛着勺子走到灶台边,这男人真不禁撩,这才两句话脸红的跟煮熟的虾 第二十六章 眼睛有光亮 还是少接触,宫里的都是人精,自己无状惯了,一会再露馅。 “是。” 景书上前就要推走沧南辰,刚一靠近,沧南辰突然手臂做了一下阻挡的手势。 景书见状,不明的问;“王爷,怎么了?” 沧南辰放下手,再一抬头黑乎乎一片,刚才他感觉有东西砸过来所以才挡了一下。 难道是错觉? “无事,走吧。” 他知道苏婉柠不愿意跟宫中的人多接触,怕暴露了,的确容易暴露,以前的苏婉柠沉静娴雅,现在的这个自在随性,还有些洒脱性子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翻炒收汤的苏婉柠看着被景书推走的沧南辰,撇了下嘴,没事遮挡眼睛干嘛?夕阳刺眼呀? 突然手中的勺子一顿,刺眼....... 想到刚才沧南辰的动作,苏婉柠赶紧将收了汤的红烧肉盛好,放下勺子,直奔前厅。 刺眼,那不就是有光了.....他眼睛有反应了? 画眉一副老妈子的样子站在厅中规劝沧南辰;“王爷,太医开的药万万不能停呀。” “您若是有个好歹,贵妃,贵妃他还怎么活下去呀.....” “姑姑别说了,本王自有打算,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沧南辰心中责怪景书多嘴,要不是她说,画眉姑姑怎么会知道。 那些太医的药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苏婉柠给他做的药膳,吃了最起码能有些力气。 “沧....王爷,你刚才是不是感觉有光才挡了一下?” 苏婉柠着急,直接就冲了进来,幸好反应快,看到画眉的时候,临时改了口,要不然又得加一条,不懂规矩,敢直呼王爷大名。 “我不确定,只是个黑影。” 沧南辰觉得是错觉,自己也不确定。 苏婉柠上前,直接扒开沧南辰的眼睛,看到如此暴力的苏婉柠,画眉本就皱起的眉头跟个小山一样了,碍于沧南辰的态度,画眉小心提醒;“王妃,如此扒着王爷的眼睛恐有不妥。” 听到画眉的声音,苏晚柠赶紧收了手,她要查看的都看完了,眼睛里的白雾确实消散了不少,刚才他所见之光也不是错觉。 “姑姑笑话了,臣妾也是担心王爷的眼睛,有些着急,姑姑勿怪。” “不敢,不敢,王妃是王爷的妻子,奴婢只是提醒一下。” 就是刚才不光有些暴力,姿势也不太雅观,都快要坐在王爷身上了。 景国民风不算开放,大庭广众之下坐在丈夫怀里,是会被别人笑话的。 后知后觉的苏晚柠想起刚才的姿势,老脸一红,是有点色色的,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姑姑放心,婉柠下回不会了。” 听闻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知书识礼,沉稳娴静今日见了确实如此。 不过也是个记仇的,看她对母家的态度就知道了。 “天色不早了,奴婢要回宫复命了,还请王爷保重身体。” 给了景书一个眼神,就带着两个小侍女走了,也是告诉景书劝着点王爷,让他按时吃药。 景书蹙眉低着头,心中懊恼,王爷明明说过不要说出去的,怎么今天嘴一秃噜就说出去了。 “沧南辰,你这恢复的不错,眼睛看着好很多了,你体内的毒也少了不少,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见了。” 画眉走了,苏婉柠轻松的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拘着了,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跟沧南辰说着他的病情。 沧南辰一听,惊喜不已,手紧紧的抓着轮椅的扶手,青筋骤起;“你说的是真的,我快要能看见了?”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咔嚓又咬了一大口苹果,这玩意没空间的好吃,景书去送画眉了,屋里就她们两个人,反正他也看不见,手一番,用意念从空间里拿出来一颗又大又红的苹果,是她种在山上的,每次都能收获很多,在空间的库房了,都做成苹果干了。 这个是早上新成熟的。 “给你一个。” 将红红的苹果放在他的手里,自己继续吃着口感不如空间里的普通苹果。 虽然不缺,但是不能浪费,既然咬了就要吃光。 沧南辰不是很爱吃水果,但是知道自己的眼睛还有希望,心中高兴,又是黎晚晚亲手给他的,没有拒绝,拿着大大的苹果直接就咬了一口。 入口清甜干脆,跟他平常吃的好像不是很一样。 “这是哪里买的?” 苏晚柠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苹果,觉得魂穿的事情都说了,也不差这一个吧,以后她还会莫名的拿出来好吃的,总得有个出处。 “哦,是这样的,我不是不是这个时代的吗?我们那个地方给我一块地方,除了我没人能看见,还有一汪泉水,是灵泉,最近你喝的粥都是用灵泉的水煮出来的,那里的水可以给你解毒,所以我想可能用那里的水种植出来的东西,应该能解毒,多吃一些对你有好处。” 沧南辰听的目瞪口呆,这女人是神仙吗,?还有解百毒的灵泉? “你是神仙吗?” 苏婉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男人可真单纯,就这样就是神仙了? “不是,你我皆凡人,不过是我幸运了一些,被上苍宠爱。” 额~ 她这么说,好像自己是被上苍嫌弃了,所以才让他受暗害成了这个样子。 苏婉柠看着跟受打击的沧南辰,耸了下肩,好像说错话了。 “我就是开玩笑,可能这个玩意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标配,而我能到这个地方来,皆是上苍安排来解救你的。” 这么一说沧南辰心里好受多了。 细想这几日的变化,好像受益的确实是他,是这样吗?她是上苍派来救赎他的? “小姐,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已到。 是赈灾的锦玉回来了。 刚 第二十七章 梦游..... 锦玉一脸傲娇拍拍手进门,给沧南辰行了个礼,对着苏婉柠笑着说;“挺痛快的,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应当不错的。” “你们主仆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坐在床上的沧南辰被他俩的对话勾起了好奇心。 “没什么,某人呀,去做坏事了。” 锦玉吐了吐舌头跑了出去。 “做什么坏事去了?” 接过苏婉柠递来的茶水,继续追问。 “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小丫头散播了一些话题。” “刚才吗?” 锦玉不是去城外发放物资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散播流言了。 “嗯,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苏婉柠很是严肃的坐在沧南辰的面前,尽管他看不见,但是苏婉柠很尊重他,没有逃避。 “你说。” “你我成婚之前的国公府飘出的流言都是我带着锦玉出去散播的,什么残王,腿瘸眼瞎,苏婉月骂嫌弃你的那些话,都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 从穿越醒来的第二天她就没闲着,带着锦玉领了银钱说去买些散粉胭脂遮挡一下憔悴的面容,听锦玉说城西胭脂铺的大娘卖的质量最好,却生意不好,就是因为嘴上没有把门的,大大咧咧什么都往外说,大宅门的阴私多,所以都不愿意上门,生怕有什么话叫她听去了,免的惹出什么口舌。 她之所以坦白是不想被沧南辰误会,她在利用他的名声。 “那...你也这么想吗?” 沧南辰有些清明的眼神虽然还是看不见,但依然死死的盯着她,手用力的捏紧茶杯,在等待苏婉柠的回话。 他怕。 怕苏婉柠跟苏婉月一样去嫌弃他。 “你在瞎想什么?” 从他手里拿过茶杯,拉住他的手:“我之所以散播流言,是想让众人看清她的真面目,不想有人被蒙蔽,并非真的嫌弃你,若是真嫌弃我早就逃婚了。” 她承认,替嫁之时想过逃婚,但也是打心里心疼这个没出场就死去的男人,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他。 但这几日相处,她觉的这男人不错,最起码有钱有权,还尊重人,要是回不去,过一辈子也不错。 “再说,你又不是真的没救了,我会治好你的,这是我答应你的。” 沧南辰翻手回握着苏婉柠的手;“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吗?” 他不缺爱,但是遇到这样洒脱的人,他心生欢喜,不想她离开。 看他一副粘人的样子,苏婉柠爱心泛滥,伸手揉揉他的发顶;“好呀。” 反正钱够花,还有帅哥相伴,这买卖不亏。 第二日清晨,苏婉柠在沧南辰的怀里起身,看他满脸通红,以为他生病了,伸手探探额头什么事都没有。 “你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先把腿收一下。” 听到沧南辰的要求,苏婉柠才察觉大腿内侧的异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膈她。 很硬。 刚想伸手扒拉开,还没等拉开被子,苏婉柠猛地转头,打量着身上的被子跟身侧的沧南辰。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膈她的东西是什么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苏婉柠撑着身子赶紧起来,摆着手道歉,结果因为起的太急,一下又重重的爬在了他的身上。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辰王府寂静的清晨。 端着一盆水的景书跟锦书二人,在院外的小径上对视一眼,赶紧往院子跑,生怕王爷遇到行刺的。 哐~ 房门应声而开,景书跟锦书一人端一盆水,看到床上四目相对的二人,愣在了原地。 这..... 王妃这么彪悍吗? 受伤都不放过。 二人纷纷扭头,对视一眼,忽然锦书开口了。 “小,小姐锦书早上跟景书结伴梦游呢,这,这就去清醒清醒。” 说完踢了一下景书,低着头端着水退了出去,床上趴在沧南辰身上的苏婉柠满脸黑线。 你看看你找的借口,尴不尴尬? 刚要起身,梦游的锦书又回来了。 不失尴尬的微笑着对她说;“门,门没关。” 啪~ 打开的门又被关上了。 这梦游的还不错,还知道将门关上。 “婉....婉柠,你..你能先起来吗?我疼。” 你疼?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 一个大男人喊疼。 是真的疼,能想象一下特别特别坚硬的一个东西,突然被重重的压下有多么的疼吗?就跟踢一脚命根子一样,可能更甚。 苏婉柠看着没什么慌乱,但内心早已万马奔腾。 她可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女生,虽然经常口嗨,但是从没有动过真格的,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男性的象征。 人都坐起来了,头还在盯着高高蓬起的地方,在被子下像一株蘑菇,心中疑惑,男人都这么大吗? 受伤也不影响? “你..你别看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不是.....” 苏婉柠的话还没说完,看着要满脸通红的沧南辰,突然觉得他是在试探自己,随即赶紧闭嘴,心中懊恼,要是自己死不承认没有偷看,他也看不到,肯定也不知道。 这不就说明自己就是一个饥渴难耐的妇女了嘛? “我就知道你偷看....”说的很是委屈,跟她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她也很吃亏好不好。 好吧。 她没吃什么亏。 “好啦,我们是夫妻,我不过是隔着被子看一下,大不了等你眼睛好了,让你看回来嘛。” 沧南辰“......”确定吗? 那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想起床。” “唉,这就对了,大男人扭扭捏捏做什么。” 伸手将沧南辰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景书,锦书,给本王妃赶紧梦 第二十九章 进宫 “嘿~这两个死丫头,是不是本王妃太好说话了,偷懒呢。” 苏婉柠双手掐腰,指着她们落跑的背影。 “还不是你,总是口无遮拦。” “我就是说说嘛,这两个丫头脸皮也太薄了。” “不是她们脸皮薄,是你脸皮太厚。”将擦脸的毛巾递给苏婉柠,控诉着她时不时说一些引人遐想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不见锦玉,苏婉柠问了一声。 锦书说不知道,做好了饭,匆匆忙忙就跑出去了,不知道干嘛去了。 也没在意,让景书跟锦书先吃饭,等她们吃完了,锦玉从外面蹦蹦哒哒的跑回来,头上的钗子都被风刮的有些松散。 “捡到钱了?这么高兴?” 锦玉神秘兮兮得上前;“小姐,我跟您说,这可比捡到钱还开心。” “怎么,二小姐被人扔鸡蛋了?” 能让她这么高兴得,也只有昨天散播流言,苏婉月被人扔鸡蛋了。 “不是,但是比二小姐被人扔鸡蛋还爽。” “是什么?” 苏婉柠非常得配合,一副期待得样子,跟哄孩子一样。 心累。 “小姐,我跟您说,国公府大门口不知道被谁扔了足有七八辆马车发酸发臭的旧衣物,远远的就能闻见臭味。” “我跟着采买的赵婆子,今日跑了好几个卖菜的摊子,没一个人肯卖她一颗菜。” “胭脂大娘的嘴还真快。” 昨日锦玉路过胭脂铺的时候,就看见胭脂铺月容大娘看着她们的车队张望,问了半天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直到锦玉分发完之后回城,自掏腰包,花了高价买了一盒胭脂,顺便将国公府的事情跟分发物资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还将自己家小姐形容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月容大娘也没有辜负锦玉的期望,不过一个晚上,国公府嫌弃粗衣饭食简陋,大小姐归宁,二小姐嫌弃姐夫,导致连门都未进,吃了一肚子的委屈回了府中。 一大清早受了恩惠的流民将身上破烂发臭的衣衫换下来,自发的将衣服堆在了国公府的大门前。 还四处放话,谁要敢卖给国公府一饭一食,他们就上谁家的摊子上捣乱。 流民属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些做生意虽然惧怕权贵,可是也害怕这些什么都没有的流氓。 所以从早上起,国公府出来采买的跑了满城,也没人敢卖给他们一点吃食,加上皇上对国公府的态度,让他们更加放心的关门谢客。 原本替嫁之事就让百姓气愤,沧南辰受伤皆因援助镇国公,可受伤之后,却被镇国公的二小姐嫌弃,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后又因苏婉月对归宁礼的嫌弃,让人们升起了对世家子弟的厌恶之心,也就是俗称的厌富。 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就都骂了。 国公府世代镇守边疆,保家卫国,因疼爱幼女做下这些荒唐事,后又因苏婉月一句糟糠粗食,布衣低贱,将国公府百年声誉损耗殆尽。 苏婉柠摇摇头,也算他们活该,德不配位者早该下位。 或许曾经的镇国公英明无双,百姓为先,可现在的国公府显然不是一个英明的家主。 为了一个女儿,得罪君主,嫌弃护国良将,还是为了救他,说好听点疼爱女儿,难听点到背信忘德,俗称缺德。 “婉柠,今日天气好,我带你去皇宫玩。” 皇宫? 苏婉柠白了他一眼,虽然看不到。 他脑子没坏吧,成婚第一天跟他摊牌就是怕被皇宫里的人发现她的异常,他倒好,领着他送上门,等人发现,然后丢一颗脑袋? 要是别的丢就丢了,这脑袋丢了可就回不来了。 “不要怕,少说话就好了,还有礼物收。” 有礼物? 苏婉月都让苏婉柠带她进宫求赏,那宫里的礼物岂不是很华丽,更值钱。 勉为其难看在他腿脚不便(钱的面子)上可以去一趟。 “你得把我放在身边。” 对着阳光,沧南辰笑的分外高兴;“好。” 看来得多去皇宫,才能让她这么粘人。 “那你可要跟紧我,不要走丢。” “绝不会。”苏婉柠说的信誓旦旦。 笑话,那是走丢的事吗?那是掉脑袋的事。 景书听王爷说要去皇宫,错愕了一下,从王爷受伤,从未踏进皇宫一步,没事的时候也不让任何人进府来看他。 “好,奴婢马上去备车。” 沧南辰有皇上给的腰牌,除了太子,只有他有这个待遇,见令牌者如见皇上。 出门前,苏婉柠将雕刻的一只乌沉木的牌子,给沧南辰挂在了腰间。 “是什么?” “给你做轮椅剩下的木材,我做了几个牌子调了些花样,给你做配饰。” 沧南辰摸索着握在手中,在摸上面的图案可是摩挲了半天也没摸出来是个什么图案。 “你雕的什么图案?” 苏婉柠扶了一下锦书给她盘的头发,咳嗽了一声;“就,也没什么,一个..一个小图案。” “那是什么?” “哎呀,是只兔子。” 听景书说他属兔子的,所以就想雕一个兔子吃草,谁知道画的很好,可是雕出来跟个老鼠一样,但这木材珍贵,她也没扔,想着让他戴些日子再说。 听说是兔子,沧南辰又摸了一下,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难怪她支支吾吾,原来是雕出了个四不像。 “你还笑?” “我笑我的王妃温柔体贴。”沧南辰拉住要走开的苏婉柠,笑着哄她。 “好吧,算你嘴甜,不跟你计较。”推着他就出门了。 皇宫跟电视里她看的差不多,高高的墙,四方的天,御道上一个闲人没有,不是侍卫就是太监。 “娘娘,娘娘,王爷的马车进宫了?” 修剪花枝的箫染,咔嚓 第三十章 面见皇上 “好好好,快去,让小厨房备着辰儿爱吃的芙蓉糕,对了再去让小厨房做上花鸭汤。” 此时的箫染不是冲冠后宫的贵妃,就是一个寻常母亲,听闻儿子来了,就想着给他准备最好的给他;“不不,花鸭汤,还是本宫亲手做,那是我儿最爱喝的,都已经许久没喝过了。” 画眉看到主子这么慌张,眼眶微酸。 她那被宠着的主子呀,为了小主子,操碎了一颗心。 “对对,你在去叫南信跟南菱他们几个过来,陪着点我儿,免的尴尬。” “南信要敢推脱,你就告诉他,不怕我打折他腿就不来。” 画眉一脸黑线,娘娘您忘了吗?二皇子也是您生的,小公主也是您最宠爱的。 此时箫染才不管,满心满眼都是沧南辰肯进宫了,天王老子都没他重要。 “还有,你让皇上晚上去其她妹妹那里吧。” 娘娘,辰王好像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好像也很关心的。 画眉很是无语,转身出去,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娘娘也是听不进去的,只是可怜了皇上跟二皇子。 下了马车,苏婉柠按照沧南辰的交代,跟着景书一路直奔皇上的御书房。 站在御书房门口,苏婉柠想起自己看的电视剧,后宫不得干政,虽然她不是后宫妃子,可也是女子,女子干政,怕不是命太长了。 “王爷,我...臣妾还是找个地方待着吧,这皇上处理政务之地,岂是我一女子该来的地方。” 沧南辰拍拍苏婉柠的手让她安心;“不要担心,父皇不是迂腐之人,而且是我带你来的,无妨。” 昨夜他认真的想了苏婉柠的话,确实有诸多奇怪之地。 他重伤不能领兵,此时朝中领兵重臣,却因婚事,告罪于圣上,不再受圣上信任,自是无法再领兵出征。 如今景国武将不多,唯有镇国公,他还有镇守岭南的外公一家,若三军缺少将领,他日周朝在兴兵起势,那渭城岂非如入空城。 虽说渭城一战,周朝损失惨重,可周朝绝不是鼠胆小辈,相反他们的野心还大的很。 既有猜测,就该提前防范,未雨绸缪总是对的。 “辰王,皇上请您进去。” 赵公公从御书房走出来,恭恭敬敬的给沧南辰行了礼,眼眶微红。 沧南辰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受伤,他虽是奴才也是心疼的,能看到他肯出府门,打心里替他高兴。 “多谢赵公公。” “辰王客气,老奴能在看见您出府,心中高兴。”说着还用袖口擦擦眼角。 沧南辰咳嗽了一声,他知道,这个皇宫虽然看似冰冷,但处处温情。 “辰儿,快让父皇看看。” 刚一进门,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袭来,待走近才看清,面前这个九五至尊,跟大婚当日的不同,那日这位皇上一脸盛怒,跟个愤怒的小鸟一样,今日在见,一脸慈爱,若不是有她这个儿媳妇在怕是就要落泪了。 “父皇,南辰无事了,从前是儿子不懂事,让您担心了。” “好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的儿子什么时候不懂事了,那是他受伤难过,皇上心中难过,健全的儿子一下成了残废,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皇上满心满眼的心疼,现在他不是景国英明的君主,只是一个心疼孩子慈父,若可以他希望能把这样的苦难放在他身上,反正他老了,能有多少活头,只是希望儿子能够健健康康的。 “父皇莫要在担忧,当初是儿子要领兵打仗,战场上刀枪无眼,我早该知道,是儿子惭愧,想的太少,如今也算得了教训。” 当年父皇和母妃是不同意他领兵打仗,怕他受伤,是他自己执意要去,觉得男子汉应顶天立地,保家卫国。 如今受了伤也是必不可免的,战场上,每日都有牺牲,他能保住一条命已算上苍眷顾。 “唉~当初我要应了你舅舅所请,将你送至岭南,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沧南辰是在萧大将军府长大的,所学武艺皆出萧氏,沧南辰自请领兵之时,怕岭南苦寒,没舍得,谁知却在渭城受了如此重的伤。 大舅哥已经发了三四封信回来骂他了。 唉~他这个皇上做的,不是被大舅哥骂,就是被媳妇骂。 “皇上,贵妃娘娘身边的画眉来了,说让您晚上去其它娘娘那。” “什么?” 皇上收了心疼之色,蹙眉不悦的问赵公公,他最近也没做什么惹恼染儿的事情呀。 “皇上,奴才这就去给您问问是为何。” 赵公公说完,弓着身子一溜小跑就出去了,可见这样的事情也是常见。 “赵忠权,你最好给我问清楚。” 赵忠权是赵公公的本名,在跑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幽幽的怒吼。 “噗呲~” 紧张严肃的御书房内突然响起一声嗤笑。 苏婉柠小心的低头看着偷笑的沧南辰,心中大惊,大哥你不怕被罚吗?就算在受宠,这是天子,俗话不是说了,伴君如伴虎吗?咱就不能低调点,还敢耻笑皇上。 “你笑什么?” 皇上双目圆瞪,看着沧南辰。 “儿子笑母妃,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不让您进门。”、 在他的记忆力,母妃总是爱耍小性子,父皇初登皇位,为稳固前朝势力,只要新纳了妃子,父皇总会有几天不能进母妃的宫中。 这几年出宫学武,带兵打仗,好久没有听到父皇的怒吼了,和母妃小性子了。 “你知道什么,我们这叫感情好。”皇上龙袍一甩,捋了捋下巴的胡须,佯装生气,转身不在看坐在轮椅上的沧南辰。 “是,感情挺好的,就是有点没面子,堂堂皇上还要吃闭门羹。” 苏婉柠听着两父子的对话,笑出了声 第三十一章 为老不尊 “你个小丫头,笑什么?” 说不过自己的儿子,要挑个软柿子捏,屋内没有旁人,只有三个,那当然选一个最好欺负的了。 “儿臣不敢。” “不敢?哼,我看你们敢的很,糊弄君主,姐替妹嫁,你国公府都是好样的。” 想起自己视为兄弟的苏承做出来的事,他就生气,两撇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国公府是好样的,但儿臣不是,不然也不会被当替罪羊,这头发现在还跟个鸡毛掸子一样。” 皇上听苏婉柠的话,看着她头上的短毛,两只眼睛都要笑成一条缝了,苏婉柠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 为老不尊。 看过沧南辰跟皇上的相处,她心里已经不怕了,反正这个皇上好像也拿沧南辰没有办法,就算得罪皇上,沧南辰也能保下她。 “不过,你跟苏婉月都是苏承那老小子的女儿,怎么你们在他心里天差地别呢。” 自己还没弄明白是为什么被贵妃关门谢客呢,倒是先八卦起来苏婉柠的事情了。 不过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又不是她做错了,肩头一耸,无辜的说道;“一定是我爹脑子有病。” 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对两个女儿厚此薄彼。 “哈哈哈~”听到苏婉柠的解释,皇上乐的哈哈大笑,这个解释倒是不错,不然还真是想不出来,毕竟两个女儿都是嫡亲的。 “你说的对,你爹一定是在渭城吃沙子吃多了,脑子有病。” 虽然苏承打了他的脸,但也不至于让他去杀了他全家,只是象征的生生气。 当初是他求着给南辰还有苏婉月赐婚的,他儿子为了救他,中毒失了双腿,不能行走,眼不能看,到最后却遭他们糟践,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听说你归宁给你爹送了粗布麻衣跟烧饼?” 贵妃身边的画眉回来跟贵妃说了,他听贵妃说的时候,差点没笑岔气,这小丫头看着木讷,做出来的事情倒是大快人心。 听说苏承的脸都是猪肝色,还不敢发火。 “是。” “为何?” “没为何,渭城缺粮,儿臣都是这样做的,怕他们回来没吃的。” 皇上眉头一挑,他也听说过,散尽家财救助前线,不光如此,还曾两次将粮食送往岭南,但是他是绝不会相信苏婉柠此次不是故意的。 “那为何出嫁时搬空国公府,听说你出嫁之后,国公府上下连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那是臣女应得的,免的让天下人觉的国公爷看轻王爷。” 皇上问了几个问题,都被苏婉柠找到合适的理由搪塞。 看着苏婉柠不卑不亢的样子,皇上冷哼一声,信她才有鬼,现在这年轻人,不是说话气人,就是心眼子气人。 “唉~你这坐的是什么?” 一进御书房他就发现了,沧南辰是被苏婉柠推着进来,才认真的打量起来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跟个椅子一样,还有点淡淡的香味,椅子却没有腿,多了四个轱辘,两个大的,两个小的,皇上跟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围着沧南辰转了一圈又一圈,确定没有见过。 “此物叫轮椅,因着现在苍...辰王不能行走,用上此物再好不过。” “不错呀,这木材是?” 皇上打量着,伸手摸着扶手,手感甚好,木材还发出淡淡的香味。 “乌沉木。” “乌沉木!” 皇上一听乌沉木,愣了一下,看着沧南辰,不应该是看轮椅的表情都变了。 就差说;“儿子你起来,我试试了。” 相传乌沉木乃神木,前朝武皇曾得一块,用来做了棺木,蚊虫不侵,污水不腐,还驱邪纳福,并且相传,此木可遇而不可求。 “你,你们从哪里得来得?” “回父皇,这是婉柠在木材铺特意买来给儿子做轮椅的。”知道是父皇惦记上了,沧南辰赶紧接过话。 家里那些木牌可都是给自己刻的,可是不能被父皇惦记上,不然,那几个兄弟也免不了。 “这还有剩余的吗?” “有....” “没有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苏婉柠只是实话实说,确实有剩余的,转头看着沧南辰很是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谎,难道这木头是什么禁忌之物? 不应该吧。 “有还是没有?”皇上一瞪眼,指着苏婉柠;“你来说。” “有,有一点吧。” 她着实不敢欺君呀。 一听有,皇上的眼睛都亮了,盯着苏婉柠;“在哪里呀?” “在.....” 突然脑子精光一闪;“在王爷的腰上,儿臣将剩余的料子做了一块无事牌戴在了王爷的腰上,可以凝心静气。” 皇上顺着苏晚柠的手看向沧南辰的腰间,一块泛着金黄颜色的一块木牌,上面雕刻着不知是什么图案的黑疙瘩,眉角一抽。 年轻人是真能糟蹋东西。 “儿子呀,近来父皇精神不计,听闻神木有奇效,不知能否借来观摩一下。” 观摩,说的好听,不就是明抢吗? 这老狐狸的父皇明显不相信只剩这一块了,也是难为他,这么委屈,这么丑都能委屈留下。 沧南辰赶紧捂住;“父皇,这是儿臣的。” 这是苏婉柠给他雕的,他可不想被父皇收去。 “小气,朕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看上你的东西,我只是想观摩观摩。” 皇上手一背说的义正言辞,但是那眼神却出卖了他,因为从看到牌子开始,视线就没有移开过。 “要不把这个给皇上吧,家里还有。”苏晚柠贴在沧南辰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旁若无人的说悄悄话。 “可是这是你第一次雕的。”沧南辰捂着牌子非常的不愿意。 “没事,第一次我用来练手的,因 第三十二章 内库珍宝 内库挑东西?苏婉柠听的时候,眼睛瞬间放光了,那可是皇宫内库,得有多少稀世珍宝呀。 沧南辰不用看到苏婉柠的表情,也能想到,她现在正是一副财迷的表情。 “你跟赵公公去吧,既然父皇都说是给你的礼物,就不要客气。” “真的不用客气吗?” “真的。” 知道苏婉柠害怕,沧南辰给了他最大的底气,告诉她随便搬。 “那我去找赵公公了。” “好。” 既然都这么说,她可就不客气了。 一出门就看见赵公公站在暗处跟小太监聊天呢。 听见声音,赵忠权抬头看到苏婉柠从御书房出来,赶紧上前;“王妃。” “赵公公好。” 她看过宫斗剧,后宫里一不能惹皇上,二就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这个她懂。 “王妃客气。” “公公客气。” 赵忠权见苏婉柠这般识礼,没有跟别的世家贵女,面上尊敬,眼底轻蔑,对她印象好了不少。 “王妃,您怎么出来了?” “哦,是这样的,皇上说让您带我去内库挑选几样珍宝,当作赏赐。” 赵忠权眉心一跳,看来这王妃很得皇上青眼,能自己去内库挑选礼物,除了宫中贵妃,还有辰王便是太子跟二皇子都没有得待遇。 “王妃请随咱家来。” “有劳公公了。” 人家这么客气,她也得客气点不是,礼多人不怪嘛。 苏婉柠随着赵忠权走了大约有一刻钟左右,才走到皇宫内库,刚推开门,看到里面琳琅满目得珍宝犯了难,刚才来的时候怎么没多带两个侍女。 “王妃,您可是有什么顾虑,既然皇上发话,王妃尽管挑选就是。” “顾虑倒是没有,只是有一些犯难。” “呵呵,王妃但说无妨。” 一般人到了内库,看见这么些个珍宝,不知道挑选哪一件,犯难是正常的。 “就咱们两个,我若选的多了怎么搬出去?” 听到苏婉柠的话,赵忠权愣了一下,原来这位主子,不是挑不出来,而是觉得挑选的多带不走。 这是皇上的内库,虽然皇上让您随便挑选,但是咱能知道矜持不,挑选个一两样就算了,您还打算将内库搬空? 苏婉柠确实想过,但是若是把内库搬空,怕是要遭到皇上追杀,斟酌再三还是少搬一些算了,反正沧南辰说随便挑选。 “王妃不必担忧,您选好,奴才让人来搬,定完好的送到王府。” 赵忠权一挥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十几个小太监跟宫女打扮的人,站成了一排。 看到这一排人,苏婉柠笑了,对赵忠权点点头。 忽然赵忠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就听见“这个,这个,这个........” 一连指了将近上百个珍宝,就看那十几个宫女太监一刻不敢停的将东西搬下来,摆在门口的空地上,看的赵忠权三九的天直冒汗,这位王妃还真是不客气。 终于在赵忠权第五次擦汗的时候,停了下来。 苏婉柠转身笑意嫣嫣的着赵忠权行了个礼,指着堆成小山的内库珍宝说;“有劳公公,将我挑选的这些送到王府。” 虽然她挑选的多,但是这是皇上让她来的,他只是一个太监,无权干涉,可是这位王妃也太不客气了,说的好听的点是来挑选来了,难听点就是来打劫了。 看看刚才还满满当当的内库,瞬间空了将近一大半。 “好....好的。” 只是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他。 御书房内。 皇上将木牌放在书桌上;“说吧,今天来御书房什么事情。”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若是想通了,想要进宫看看不会直接来御书房。 “父皇睿智。” “少拍马匹。” “昨日回门,婉柠对儿子说了一番话,儿子觉得言之有理。” “什么话?” 皇上眉头一皱,难道是苏承有什么异心吗? “儿子受伤,国公爷苏承纵女悔婚触怒天威,被收兵符,儿子麾下三十万大军无人带领,此乃天意还是人为,父皇觉得呢。” 听完沧南辰的话,皇上幽深的眸子里尽是凶狠;“自是人为,若非周朝阴狠,你又怎会眼不能看,腿不能行。” 这是他这个做父亲最痛心的事情,传信回来的时候他日夜难安,闭上眼睛就是沧南辰孤身躺在血泊中,受周朝将士凌辱,他又焉能不恨,可渭城一战,周朝不敌,连夜送上求和书,闹得四国皆知,让他无法讨伐,为儿子讨一个公道。 “父皇,不光是儿子,还有镇国公府与父皇离心,父皇没有怀疑过吗?” 皇上突然陷入了沉思,自儿子受伤,倾尽国力去寻找名医,,确实忽略了这件事情,苏承不是迂腐糊涂之人,怎么在他小女儿的婚事上要冒着触怒天威的风险由着小女儿呢?难道是苏承有意为之? “这事...还需求证....” “父皇心里有数就成,如今儿子这个样子无法为父皇分忧,是儿子无能,景国武将甚少,天下四分,乱世之中还需更多能臣良将为我景国效力。” 皇上看着沧南辰不能视物的眼睛,突然就流下了眼泪,这就是他最宠爱的儿子,虽然有时候能气死他,可也是最贴心的。 尤记得他小时候,小小的身影窜进御书房,看他深夜还在批改奏折,坐在他的腿上,大言不惭的说将来他要帮他批改奏折,为他分忧。 虽然长大了,没有真的帮他看奏折,可是这几年却也在用自己方式替他分担肩上的担子,七岁离宫,十岁上战场,十三岁扬名天下成了战无不胜的战王,让敌人闻风丧胆,十八岁受伤,看着他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等死,多少次想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他健 第三十三章 死不了... “父皇,您没错,大丈夫志在四方,舅父心疼儿子,儿子知道,可是儿子不能永远在别人的羽翼下,儿子的毕生心愿是将景国百姓护在羽翼下的人,儿子从未悔过。” 从未悔过..... 这就是他的好儿子,一心护佑天下百姓,护佑着景国。 擦掉脸上的泪水,皇上拍着沧南辰的肩膀;“朕的好儿子,有子如此是我之幸。” 这边还在煽情呢,赵忠权推门进来,一脸为难的附在皇上耳边跟皇上说了苏婉柠就要搬空内库的事情。 在看向沧南辰的时候,那眼神一言难尽,刚才他可没忘,苏婉柠出门的时候,他叮嘱了苏婉柠随便搬。 忽然想收回刚才的话,这是幸事吗?这是讨债鬼。 “搬吧搬吧,看出来了,那丫头爱财,不然国公府也不会被搬空。” “你也在这有半日了,赶紧去你母妃宫里看看去吧,省的碍眼。”揉着眉心坐在桌上,不再看沧南辰。 他多年积攒的小库房,一下失了将近一半,还是自己说出去的话,怎么想怎么窝心。 沧南辰笑着叫了一声景书,听父皇的语气就知道苏婉柠收获颇丰,一定很高兴了。 “父皇,那儿臣可去母妃宫里了。” “快走,快走。” 再留一会,怕是御书房的东西也要被搜刮了。 等沧南辰离开后,御书房又恢复平静,沧御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桌子上的木牌,失神自语;“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神木现,天下归。” “皇上,您说什么?”赵忠权还在替皇上肉疼,听到皇上说话,没听真切,小心的问了一声。 “没什么?” 将乌沉木握在手里,看向窗外吱吱呀呀叫着的麻雀,久久不能回神。 “辰儿,你算愿意出门了。” 沧南辰看着胸前的眼泪眼角一抽,他就知道,只要来母妃这,免不了要惊天动地一回。 “母妃莫要伤心,儿子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萧贵妃知道儿子不喜看人哭,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连忙的将来脸上的眼泪擦掉,可就是不受控制,擦了还流。 强忍着不让儿子听出来哭腔;“快,来看看母妃给你都准备了什么都是你爱吃了,有芙蓉糕,花鸭汤,都是母妃亲手做的。” 箫染拉着沧南辰的手,跟平常得胜归来时那样,要拉着他进来看,一时兴奋的箫染兴奋的忘记了儿子看不到东西了。 刚要兴冲冲的给沧南辰说,让他看今天芙蓉糕上的花做的最好的时候,对上他那发白的眼睛,眼泪一下跟决堤般的涌了出来。 二皇子苍南信怕被弟弟察觉母妃异样,赶紧扶住虚晃的母妃。 “三弟,今日母妃特意做了红色的芙蓉糕,要庆祝你大婚呢。” “多谢母妃。” 他能感觉出来,母亲此时一定被二皇兄扶着,哭的泣不成声,装作没有发现一般;“母妃,儿子想尝尝今日芙蓉糕是什么味道,多年未吃有些想了。” “好,母妃给你拿。” 当日回来的时候,是被人抬回来的,沧南辰一言不发的躺在担架上,任谁说话都没有回应,给什么吃的也都不吃。 当时她的心都要碎了,如今听到儿子说要吃,激动不已。 颤抖着手拿起一块芙蓉糕,在苍南信的帮助下颤颤巍巍的将糕点送进沧南辰的嘴里。 苏婉柠看着她们一副母子情深的样子,心有感触,不忍看她们彼此难受,对医者来说,最不忍心的看到的就是家人心痛,还有病人的折磨。 皇上心性坚韧,可是这贵妃一看就是温室小花朵,这一会就哭的要晕过去了。 “贵妃娘娘,王爷这还有的治,死不了,您就不要伤心了。” 苏婉柠说话很直白此时她直接代入了医生的身份,看箫染就是在看病人家属,不想她影响病人的心情。 箫染手里的糕点,啪打一下就掉在递上了,辰儿将人都撤回来的消息,她早已听说,天下名医已经寻遍了,都没有办法,本以为是儿子想开了,想要好好的过完余生,却听苏婉柠说他不会死,当然震惊了。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他如今都能坐起来了,而且您没看到他如今气色好了不少吗?” 箫染跟沧南辰一看还真是,原本苍白的面容,如今已经红润了不少,并且脸上也有了些肉。 “果然,果然,方丈说的果然是真的,是真的....”贵妃一直在念叨是真的。 也不在哭了,手脚慌乱的抓起一边的画眉;“画眉快,去准备香火钱,我们出宫,去镇国寺,还愿,快快快.....” 苏婉柠着毫不在意仪态的萧贵妃,一脑袋的问号,咱就是你不感谢她,去感谢寺院方丈做什么。 他又不会治病。 看贵妃连儿子都扔下,匆匆出门了,苏婉柠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就是说,您不应该跟儿子多呆会吗? 就这么走了?不应该在赏赐点东西给她吗? “母妃向来风风火火,你要习惯。” 沧南辰知她心中所想,拍着她的手解释到。 “三弟妹,三弟的毒,真的能解。” 二皇子苍南信站在她对面疑惑的问。 不是他不相信苏婉柠,而是这个好消息太过突然,遍寻全国都没有找到的名医,当真跟方丈所言,成婚名医就来了。 “自然。” “那这位名医,现下在何处?”、 何处?不就在你面前站着吗?她刚才说的不清楚? 哦,想起来了,刚才只是说沧南辰不用死,没说她能治。 “名医算不上,但能治。”挺起胸膛,自恋的扶扶鬓角;“就是我。” 等着她说出名医出处的苍南信在她说出是她的时候,一瞬间,惊的下巴差点掉了,一个踉跄差点跪地 第三十四章 又一个被盯上的 “我虽然自幼在我祖母身边长大,可那又怎样,景国哪条律法规定在祖母膝下不能习得医术?” 她虽然怕皇上太后,可是不怕跟沧南辰一母同胞的胞兄,他还没有沧南辰的地位高,人家都是王爷了,他还是个皇子呢。 还有,他是书中最憋屈的存在,从头到尾,彻头彻尾的暖男备胎,人家就招招手他就上来了,所以在她的记忆中,这个二皇子,就是个没有城府的二傻子,智商不够。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苏婉柠的伶牙俐齿让苍南信难以招架,他就是好奇问一句,她怎么这么疾言厉色的,好凶呀,一点也不像祖母说的那样,知书达理,娴静豁达。 “那二皇子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冒领功劳。” 苏婉柠并不打算放过他,想让他知道苏家的女人没有好惹的,以后对苏家的人敬而远之,少接触,免的看见苏婉月糟心。 苍南信自小养在宫里,上有太子出众,下有弟弟能干,一直不上不下的,在众朝臣面前就是一个小透明,也就养成了一副少言寡语的性子。 自是比不了苏婉柠这张利嘴的,被苏婉柠这般质问,局促的连连擦汗;“不敢,不敢是为兄唐突冒犯了弟妹,还请弟妹原谅。” 沧南辰也适时站出来,拉着苏婉柠的手,帮自己的亲哥哥求情;“婉柠,二哥知错了,你就饶过二哥吧,等出了宫,我带你去二哥的府上挑选点珍宝送你,当作赔罪,好不好?” 苏婉柠觉得效果还没有达到,可是又不想驳了沧南辰的面子,不满的看了苍南信一眼,弯下身笑着说;“那我能不能多选几件?” “那你要问二哥。” 他们兄弟在没人的时候,彼此称呼就是二哥,大哥,在朝臣面前,才会称呼尊称,私下里就是普通的兄弟。 未等苏婉柠说话,苍南信赶紧说;“可以可以,你既已跟三弟成婚就是一家人,我这个做兄长的自是要给你见面礼的。” 他是怕了她这张利嘴,只要不怪罪他刚才的事情,都好说,做皇子做到如此卑微也就是他了。 “那就多谢二皇兄了。”既然人家都要给你送礼了,也不好再冷着脸,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嘛。 “那我们走吧,反正母妃也出宫了。” 说完推着沧南辰就要走,萧贵妃宫中的宫女见状要阻拦,被二皇子叫退下。 “景书,将花鸭汤跟芙蓉糕带上回去给王爷吃,等贵妃娘娘回来,就跟贵妃说改日本王妃在带着王爷入宫。” 芙蓉糕跟花鸭汤是贵妃的一番心血,苏婉柠知道,所以她很着急去挑选宝贝,还不忘顾着贵妃的一番心意,刚才贵妃说了要去镇国寺。 镇国寺虽是皇家寺院,但寺址在城外三十里处的望麋山上,一来一回少说要三四个时辰,别说贵妃还要还愿,明日能回来就不错了。 一听苏婉柠要将贵妃娘娘亲手做的东西带着走,贵妃身边另一个二等宫女,也是心腹的丫鬟,画枝立马叫人拿食盒过来打包。 几人结伴出了宫,进宫见礼,从皇上那知道太后静心礼佛,这几日没在宫中去了城外的桃花庵,所以也就没有去太后宫中。 其他娘娘宫中,沧南辰也没说去,苏婉柠也就不自找麻烦了。 反正最后不知礼数的罪过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她可是全听王爷的吩咐。 出了宫,连王府都没有回,苏婉柠吩咐景书,跟着苍南信直奔二皇子府,进了府门,一刻未等,推着在苏婉柠的明示下直奔库房。 苏婉柠也没有客气;“还请二哥叫几个奴仆过来帮忙。” 苍南信眉角一抽,她一直这样爱财吗?难怪每次边关缺粮她总是能及时帮忙,原来都是这样搜刮来的。 这苍南信就想错了,以前的苏婉柠全是一砖一瓦自己挣来,而现在的苏婉柠,完全是搜刮上瘾,觉得这种搬空人家库房的感觉比较爽,还在有意败坏苏家的名声,让皇室子弟闻之退却。 苍南信眼看着库房中那个推着自己弟弟,还在问这个贵不贵,这个稀不稀有的商量,满头的黑线,幽怨的看着库房中的两个滚刀肉般的存在,心中连连叹气。 很想将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揪起来问问,还记不记得他是他的哥哥,就这么跟着他的妻子剥削他哥哥的财宝。 直到看着库房中空了大半,苏婉柠才满意的拍拍手;“收工。” 转身的时候,原本满脸堆笑带着他们进来的苍南信,此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脸上的表情了。 苏婉柠暗戳戳的抠了抠沧南辰的手掌心,示意他说话。 接收到指令的沧南辰一下就明白了;“二哥,今日就先到这吧,多谢你对我们夫妻如此慷慨,就不留下用饭了。” “景书,车装好了吗?” “回王爷,都装好了。” 想到那满满的五个马车,景书都有点替苍南信心疼,原本就是在朝中是个透明般的存在,所食俸禄又不多,本朝贪官又少,就算有贪官,也不会想到拿着珍宝来贿赂一个无权无名的二皇子,这些年二皇子辛苦攒下的家底,一下被搬空了一半。 刚才搬东西的时候,都有奴仆猜测是不是二皇子做了什么错失,导致要抄家了呢,还是她好心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才让他们不那么惶恐。 送走了苏婉柠跟沧南辰,苍南信身披几年前贵妃亲手给做的狐裘,站在二皇子府门前,脸色阴沉的吩咐下人关门。 管家心疼的看了看已经短了一节却没有更换的狐裘,心疼不已;“二皇子俸禄本就低,这些年节衣缩食攒下点家底,一下被辰王妃搜刮了一半,着实可怜。” “福叔,您是没瞧见,刚才那辰王妃还不如市井小户人家的姑娘,看着库房的东西眼睛都要冒光了。” 说话的是刚才在 第三十五章 流民 “闭嘴。”听到下人非议苏婉柠。福叔大声呵斥;“既然主子带她来了皇子府挑选礼物,就说明主子拿她当家人看待,主子的事情,岂容咱们这些下人非议。” “小心着你的脑袋。” 被福叔呵斥的小厮,赶紧低头求饶,他也只是为了自家主子抱不平。 听说辰王妃原是国公府的二小姐,可是临近婚期国公府却忘恩负义嫌弃辰王,更是在成婚当日,蒙混过关,如今又来到二皇子府跟打劫一般,他才会心中抱怨。 “福叔,小人知错了。”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万一传到主子耳朵里,我也保不住你。” 福叔从小跟在苍南信身边,了解他的为人,虽然现在看着生气,可是若真的不悦,他也不会将他们夫妻送到门口的。 可见辰王在他心中很是不一样,连带着苏婉柠也一同由着他们胡来。 虽然说二皇子上有太子,下有辰王,但是他知道,二皇子不在意那些虚名权力,他最在意的是亲情,不然也不会在辰王受伤归来之后,整宿整宿不睡觉去辰王家的房梁上坐着喝闷酒。 几次清晨二皇子都是醉醺醺的从外面哭着回来,说都怪他无能,文不成武不就,才会让辰王受了他该受之苦。 最近二皇子总是在暗中练武,从早上一练就是深夜,一刻不曾松懈。 苍南信回到书房,看着读了一半的兵法,忽然双眼通红,紧握双拳;“南辰,这一次换二哥来护着你。” 小时候因为他出生时箫染遭受暗算,导致他胎力不足,身子虚弱,十岁之前一直用汤药吊着身子,由沧南辰护着,替他撑起本该他来担的担子,十岁之后才好了些,可也过了最佳的习武时间。 他还记得沧南辰出征之时跟他说的话,他们是亲兄弟,是这天下的皇子,不是他替他去了前线,而是他本就有这份职责,让他不要自责。 他知道,那个时候,他不是为了天下,而是为了他,因为大哥是太子,他们同为皇子,必须有一个人撑起武将职责,能够抵抗外敌,才能保证沧家皇权稳固。 沧南辰受伤之后,他曾多次怪自己无能,才会让自己的弟弟代替他上了战场,可是这次不会了,他不再是小时候风一吹就会生病的孱弱皇子,而是一个重生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一次换他来保护弟弟,教授他武艺的师傅都说他是有习武天赋的,只要勤加练习,身手虽然比不上自幼习武的,但也不会差。 “沧南辰,你二哥还不错嘛?我搜刮了这么多东西,他都没有发火,走的时候还亲自将咱们送到了门口。” 沧南辰浅浅的嗯了一声,睁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沉思,他知道苍南信对他的伤有心结,今日去库房路过一个院子,他能闻出来,那里有操练的气味,而且二哥身上还带着些许跌打药酒的味,唯一的解释就是二哥在偷偷练武。 “婉柠,可以把神木给二哥一块吗?” 听闻神木有对习武之人有凝气之效,所以沧南辰才想要给自己的二哥要一块,他自小体弱,若是长期负荷练习,只会毁了底子。 “可以呀,那阴沉木本来就是给你买来做轮椅的,就是你的,你也有权处理。” 苏婉柠已经不在意拿一块阴沉木了,因为今天出门一趟收获颇丰。 掀开马车的帘子;“景书,等会你回府之后带着锦书去在找一处空的房子当作库房,要不然这么多的宝贝没地方放。” “是,王妃。” 景书现在对苏婉柠很是恭敬,不为别的,只为苏婉柠是真心对待沧南辰。 马车行至王府门前,却突然停了下来。“景书,到了吗?” “回王妃,还没。”景书看着王府门前围满了人,眉头皱紧,王府行事向来低调,这些人看着也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利落的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人群身后;“诸位何故围在王府门前?” “小姑娘,小人们都是来感谢王爷王妃的再造之恩的。”以为来人,转过身,泪眼婆沙的对景书说明缘由。 “再造之恩?” “是呀,若非王爷王妃,小人们昨夜早已冻死在城外。” 原来是昨夜大雪飘飞,城外流民刚好有了苏婉柠让锦玉送去的粗布麻衣跟烧饼,才没有让人冻死饿死,故而今日城门一开,大批流民便求了守城侍卫,来王府门前磕头谢恩,待见了王爷王妃,行了叩拜之礼,便出城,觉不停留,如此才让守城的将军软了心肠,带着一队人将他们带到王府门前,可是敲了一早上也没有个回应。 还是路过的行人告知,王爷王妃进了宫,王府没有下人,所以无人看家。 “怎么回事。”沧南辰耳聪目明,听到马车外的声音,伸手撩开马车的帘子询问。 见到沧南辰,围在王府门口的一众人呼呼啦啦的冲着马车而来,幸而王府的马车都是战马,见过大场面,没有惊了。 看着呼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纵然苏婉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心中感触颇多。 古时候的人,心思单纯,一饭一衣之恩,却能让他们行如此的跪拜之礼。 “草民谢王爷王妃救命再造之恩,草民谢王爷王妃救命再造之恩,草民谢王爷王妃救命再造之恩。” 此起彼伏的声音,传遍了景国京都的大街。 苏婉柠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伸手抠了抠沧南辰的手掌,让他说话。 “不必客气,你们都是我景国臣民,本王身为王爷,庇护一二是应当的,可此事并非是本王的主意,全是内子一人所为。” “草民深感王爷王妃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躲在马车内的苏婉柠,从车帘的缝隙中看到跪了一地的人,其中大多都是一些老弱妇孺,还有尚在襁褓中啼哭的婴孩。 一时也不顾能否应对此时 第三十六章 追杀 苏晚柠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忽然眼睛一酸,险些哭了出来,她还这么小这么软,就要受这样的流离之苦。 她虽然是孤儿,可是她从小长在孤儿院,院长妈妈对她很是宠爱,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她。 没有像她怀中的婴孩一样,有上顿没下顿的颠沛流离。 突然,怀中的孩子冲着苏婉柠咧嘴一笑,锦书看到后笑着说;“这孩子倒是知道谁对她好。” “是呀,这孩子能得王妃抱着是她前生修来得福气。” 孩子的母亲笑着流出眼泪,看着苏婉柠,感谢她不嫌弃她们母子粗鄙脏污。 “不是她的福气,是我的福气。” “快都起来吧,我只是举手之劳,受不得你们如此重的礼。” 苏婉柠也不嫌弃孩子浑身的酸臭,抱着孩子,笑着让众人起身。 看着一个个佝偻的身影,苏婉柠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她不应该只在乎自身喜乐,手握空间,却没有作为,前生是因天下太平,百姓衣食无忧,她只顾眼前,可今生不同,如今天下四分,常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缺衣少食,即使没有战争,还有黄河水患,还有天灾,百姓颗粒无收,最后只能变成流民。 “诸位,快请起,昨日我不过举手之劳,今日入宫父皇听说城外流民之事,已赏赐了我不少金银,再过两日就要腊八了,父皇让我代劳,替他为各位施粥赠衣,保证大家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个年,若说谢,诸位这些谢意还是对我父皇吧,你们都是他的子民,他未曾忘记过你们任何一人。” 这样深得民心的大好事还是留给皇上吧,万一将来沧南辰好了,再收拢了民心,不是在给沧南辰招祸吗? 即使皇上不在意,可是上面还有一位太子呢,自古高位者疑心重。 一听皇上没有忘了她们,各个哭的泣不成声,她们来了京都数月,一直在城外,没有官员管,只有城门将士偶尔发放她们一些稀粥,或是来往客商,京中做生意的看她们可怜,给她们一些铜板。 她们以为皇上早就已经忘记她们了。 这事也是怪不得皇上,近来几个月都在为沧南辰的伤跟毒烦忧,朝中百官生怕因流民触怒龙威一直隐瞒不报,结果越攒越多。 往年都会安排她们到各州县分发任职,今年没有上报,也就搁置了。 “王妃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您看看这后面的几个马车,肯定够各位过冬了,来年春日,各位能找些闲散活,这日子也就好起来了。” 苏婉柠抱着婴孩,为她们指着明路。 俗话说滴水恩斗米仇,若是说一直养着她们,最后只能结仇,她今日说的明白,只管到来年春日,春日招工的多,能否靠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挣一条道出来就看她们自己了。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一众流民头磕的在地上,砰砰作响,对着苏婉柠磕完,对着皇宫方向,声音更大;“草民叩谢皇上隆恩,叩谢隆恩呐.......” 苏皖柠被这场景震撼,她一瞬间想到前世的有粮食之父之称的爷爷,他是否心之所愿只是这些贫苦百姓能够吃的上粮食? 既然这个时代没有了粮食之父,那她就来当这个粮库吧,反正空间在手,一些粮食还是不成问题。 “快请起吧,各位在城外稍候,我这就安排侍女去办,因着银钱有限,咱们得规划着些,能够保证诸位坚持到来年春日。” “锦书,去拿一些牛乳来给这位母亲带着。” 锦书红着眼睛,蹬蹬蹬的跑进府内去取牛乳,看着小姐怀里的小娃娃,真心让人心疼。 景书跟送流民来的官差,让他们将人都带出去,等候着王妃的指示。 呼呼啦啦的流民被官差带走,那位抱着孩子的母亲泪眼婆娑的回头望着苏婉柠,眼里有道不尽的感谢和沧桑无奈。 “景书,你跟锦书一会去买几个奴仆回来,跟你们一起前往城外施粥赠衣。” “王妃,倒是也不必麻烦,从前王府的旧仆都在庄子上,若是需要奴仆奴婢这就去将人都带回来。” 说完还小心的看了一眼沧南辰,生怕他不同意。 “那正好,你去办吧。”苏婉柠根本就没理会沧南辰,就算眼下不带回来,早晚都是要带回来的,他那个腿脚又不是好不了。 将沧南辰扶下马车,坐在轮椅上,苏婉柠就发现沧南辰一脸的不爽“你怎么了。” 推着他往府里走,直接问了出来。 “王府奴仆回不回来你不应该问问我吗?” 他不喜欢人多,不喜欢他们发出惋惜的叹息。 “你都是我的,这王府自然也是,难道我连这点主也做不了?” 被苏婉柠的倒打一耙问的哑口无言,是呀他们成婚了,夫妇一体,这王府也是她的,她这样好不见外的做主,才是真的将他的王府当作了自己的家,心里瞬间好受多了。 “婉柠说的是。”面对苍南岑的变脸之快,苏婉柠乍舌,刚才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怎么一句话又跟一个得了奖赏的大狗狗一样。 景书站在身侧,无声的笑了笑,虽然这个王妃不是那么的得体,可是王爷喜欢,而且对王爷又好,她今后除了王爷就认这一个主子了。 不过话说景彦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景彦景悠,青彦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杀,此时正聚在一个破庙里躲藏养伤呢。 “那些人不像周朝,也不像西岐,倒是有些像南越.....” “南越跟景朝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截杀我们几个侍卫?”景悠给受伤最重的青彦包扎好,坐在火堆边,发出疑惑。 “也不能确定,他们一身黑衣,咱们也看不清楚,若是没猜错,他们不过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为王爷解毒的解药。” 第三十七章 示威 青彦的耳朵最灵敏,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伸手打断了景彦的话,手指放在嘴边,让他们不要出声,确定是有人过来,赶紧将火堆踩灭,确保不留痕迹之后,同景彦跟景悠飞上了房梁。 没一会破庙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几个拿着大刀风尘仆仆的人。 “你说主子在想什么,耗费大把人力,围追几个侍卫?” “主子所思,岂非是你我可以猜透的,大把人力不是还没有追上吗?” “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受罚,唉.......” 三人对视一眼,确定是在找他们,一个个紧紧的贴在房梁上,不敢有任何动作,底下这几个人他们还看不上,可是怕他们有同伙在周围,他们有伤在身若是有同伙帮忙,恐难脱身。 就这样三个在房梁上歇息了一晚,三个在房梁下歇息了一晚。 等三人醒来离去,景悠他们从房梁上翻下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有劳大人了。”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跟着三人离开,此人是沧南辰的暗卫队长,名唤影,人如其名来无影去无踪,昨日半夜景彦感觉到了他的到来。 不过并未对那三人起杀心,不过三个喽啰,杀了也没什么大用,而是在三人的身上撒下了辰王府独制的追踪粉,若是能发现其老窝,也不至于敌在暗他在明,也可以有所防备。 影子大人刚走,景悠跳上前;“大哥,影子大人什么时候来的。” “昨夜,在三人之后。” “昨夜?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景悠瞪大了眼睛,这他们同是同僚,为何大哥总是能发现影子大人,而他们发现不了? 青彦耸耸肩,他昨天也没发现,能够发现影子大人的,除了主子,应该只有景彦了。 “王妃,王府从前的旧仆都在这了。”景书从庄子上将人带回来,刚吃过午饭,看着站了一院子的人,苏婉柠咋舌,这王府平常不过就一个主子,而且还连年征战,用的了这么多人吗? 真是奢侈。 “叫你们回来,主要是家中事情多忙不过来,主院不用你们伺候,城外流民需要赠衣施粥,可能是个苦活累活,你们若是愿意,就留下来,若是不愿,本妃也不强求。” 以前在府里沧南辰不在,活也轻松,在庄子上她不知道,所以还是说清楚的好,免的遭人非议。 “王妃抬举,奴婢(奴仆)等自是遵从。”他们买来就在王府,从三个月前被送到庄子上,又是劳作,又是打扫,比王府不知道要苦累多少,衣食住行更是粗糙简陋,跟王府简直一个天上一个低下,如今能回来,自是十分珍惜。 “你们都留下,本妃也留得,可是咱们也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让我发现你们背后议论主子,眼高手低,本妃也是不会放过。” 说完推着沧南辰要回屋,剩下得事情景书锦书会办好得,走到门口,幽幽的来了一句;“我最讨厌的就是搬弄是非,爱弄口舌之人,若有发现者,便割了舌头找了人伢子发卖出去,永不录用。” 苏婉柠也不是真的狠心,可是话不说清楚,免的后患无穷,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倒是第一次看你说话这么硬气。” 进了寝室,沧南辰将手里的暖炉放在苏婉柠的手里,笑着打趣她。 “你不知道,奴大欺主,何况今日这些都是王府的老奴,我怕被人欺负,有些话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 “你说的对。” 苏婉柠抱着暖炉,有些心疼今日搜刮来的宝贝。 “怎么了?” 听到苏婉柠的叹息,沧南辰关心的询问。 “唉~这些宝贝我还没捂热乎,就要发买了去赈灾了。” “哈哈哈~” “早上听你那么慷慨我以为你不心疼呢?” “当然心疼了,可是看到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有上顿没下顿,骨瘦如柴的样子,若是我手里有银钱却还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苦,我心中不忍。” 沧南辰忽然笑了起来,他好像捡到宝了。 “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幸运,虽然受伤命不久矣,可是上苍给了我一个你这么好的妻子。” 虽然爱财可是却有一颗悲悯众生的心,不自私,牙尖嘴利,却心眼不坏。 “那是,我跟你讲,我的好处可多着呢。”听到沧南辰的话,苏婉柠翘起了尾巴。 两人说笑了一会,苏婉柠突然神情严肃的对沧南辰说;“沧南辰,你最近的身体好了许多,我想可以为你治疗了,但是治疗的过程可能会有一些痛苦。” 听到苏婉柠的话,沧南辰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心中更加紧张,他真的能在站起来吗? “我的腿?” “放心,我在。” 知道他的担忧,苏婉柠抓着他的手给他力量。 “好,我随时都可以。” 看到沧南辰皱起的眉头,苏婉柠伸手轻轻抚平;“不要担心,我兑现我的承诺,让你骑马看遍山河间的颜色。” 药材她空间里有,虽然她的空间有些贴心长出了手术室,但是她没办法带人进去,只能让景书在置办一个房间来当手术室了。 从今天起就该准备着了,早一天让他站起来,能早一天看到他脸上明媚的笑容。 “景书。” “是,王妃。” “将院子里收拾出来一间,一件东西都不要留,我有用。” 沧南辰的腿,没有知觉是因为筋脉断了,现在医疗技术不发达,接不上筋骨,只能从新打开,将筋骨接好,辅以针灸刺激筋脉,加之空间灵泉的水,跟灵药,尚有希望恢复如初。 扭头看看陷入担忧的沧南辰,心中决定晚上给他做一顿好吃的,补一补,如果可以看看明天就开始了,之前是因为他身子太虚怕他受不住,不过这几日补回来不少,应该能受住。 京 第三十八章 孩子? “让人盯着,想必战无不胜的辰王也活不了多久了。” “主子说的是,成婚第二日,镇国公府的那位大小姐,就已经亲自准备了棺木了、,听说还是亲手打的。” “呵~没看出来,镇国公府的这位大小姐,倒是还情深意重。” 身后的奴仆,冷笑一声;“幸好镇国公府的人都是情种,不然还不能拿捏那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是呀。”男子晦涩不明的看向镇国公府的方向。 “将前几日得得那套翡翠头面,想办法悄无声息送到她手里吧,这次还多亏了她。” “是,奴才这就去办。” 看着天上明媚得太阳,甚是碍眼,这天也该变一变了。 “何老回来了吗?” “还未。” 暗处得黑衣人,听到主子问话,现身回答。 “知道了,去吧。” 辰王府,苏婉柠从二皇子跟皇上内库搜刮来得宝贝,挑了几样,递给景书;“将这些都卖了吧,然后拿着银子在流民中挑选些身强力壮的,带着他们在城外选一处空地,搭建一个临时住的地方吧。” “王妃,这些都是皇上赏赐,不能卖。” “有何不能卖的,这些东西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有权处置,再说门前都说了是皇上出钱,去吧,皇上不会怪罪,就算怪罪不是还有你家王爷吗?” 沧南辰坐在轮椅上,宠溺一笑,她倒是拿他当挡箭牌用的顺手。 “景书,去吧。” “是,王爷,王妃。”王爷都发话了,她再劝阻就是多管闲事了。 等苏婉柠走回到苏婉柠身边的时候,自然的抓住了她的手;“我这个挡箭牌你用的倒是顺手。” “当然,你可是我的丈夫,夫妇一体,不用白不用。” “你说的对。” 沧南辰握着苏婉柠的手有些冰凉,将暖炉放在她的手里;“这么大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手怎么这样凉。” “这不是等你照顾嘛......” 苏婉柠用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很自然的撒娇。 “怎么想起来要将搜刮来的银钱赈灾的?”他还以为苏婉柠只知道搜刮呢。 “哎呀,这不是多的用不完嘛?再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赏赐应该就不会少,而且咱们还有那么多的店铺庄子,这点银钱早晚都能赚回来,可是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是性命。 要我拿着钱财看着人冻死饿死,我真的做不到。” “哦,对了,为什么会出现流民,是战争,还是天灾呢。” 她来到这里,没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沧南辰叹了口气,忽然气愤沉闷了下来;“有的是因为战乱,有的是因为黄河水患,百姓颗粒无收,就会成为流民,黄河两岸的百姓有黄河之忧,可是黄河以北则是因为干旱,岭南以南,常年干旱,地上的泥土比石头还要坚硬,种子种下去连芽都发不了。” 这也就是西岐为何要一定要攻打景国,因为西岐那边常年干旱,早不适合人生存,只是想要找一个新的殖民地,但是又不甘心为臣。 她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过地物志,景国在黄河以北,靠近黄河,现在的种子不是现代的高育粮,只要发生水患,几乎就是无粮可食,在加上北方干旱,可真是双重打击。 “那为何不治理黄河?修沟建渠,将南方水患,引至北方,这样两边的问题不就都解决了?” “修沟建渠,说的简单,国库吃紧,连兵饷都快拿不出来,又如何拿的出多余的钱来,再说谁去做呢?” 沧南辰摇摇头,且不说国库能不能拿出银子,就是人工,现在天下大乱,能用之人少之又少,国库钱粮短缺,用什么去治理水患干旱。 这题她会。 手握空间的她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伸手拍拍沧南辰的肩膀;“放心吧,总会解决的。” 她有空间,虽然吧,有点小,但是她能攒呀,听说她手里还有不少的铺子,可以挣钱,一年不够就十年,十年不够就百年,她有灵泉,只要不出意外总能攒够的。 晚上吃完饭苏婉柠就拿着笔墨在书案上写写画画的,前生曾看过黄河治理水患的图纸,她正好也还记得。 直到外面月高星星挂满了天空,苏婉柠才放下手里的笔,伸了一个拦腰。 “终于画完了。”心满意足的看着画好的图纸,满意的点点头,幸好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画了什么?”一直在静静的陪着苏婉柠的沧南辰,听到苏婉柠说话,他才出声,生怕打扰了他。 “治理黄河水患的图纸,跟如何开沟建渠的规划图。” “你真的打算要这么做吗?” 沧南辰并没有觉得她是女子而轻看她,而是觉得这工程太大,也耗费人力物力,觉得不可能实现,本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说说而已,谁知连图纸都画出来了。 “当然,我苏婉柠说的话,从来没有说说玩的,都是认真的。” “可这并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那又如何?我知此世兹事体大,但是人生短短几十年,总要找到追求不是,就算我们没完成,还会有我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子子孙孙繁衍昌盛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天下黎民吃苦受难吧,历经十代,百代,总会治理好,给天下受苦受难的黎民一个不缺吃喝的盛世。” 愚公移山的故事谁都听说过,人家搬山,她就治水,她虽然没有愚公伟大,在东施效颦,但是只要她做,就算赶不上人家的高度,她也是最棒的。 孩子?她是要跟他生孩子吗? 他这副样子,她真的没有嫌弃过吗? 沧南辰听到他们的孩子后,就已经听不进去别的了,脑袋里全是他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 等到苏婉柠给他脱了外衫才 第三十九章 想亲你..... 不过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以后他好了,应该也是要生孩子的,她觉得这男人长得不错,人品也好,没有那么大的男权主义,其实挺难得的。 “应该会吧,难道你不想吗?” “没有,我...想的。”忽然沧南辰又害羞的低下了头,想的,在她说出来之后,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了他们孩子的模样,应该会跟她一样古灵精怪的。 忽然苏晚柠想起了个重要的事情,古代男子大多三妻四妾,而且他还是皇子,更是免不了。 “不过,有些话,咱们还是要说清楚的,要是将来你纳妾或者有了通房,无论我跟你生没生孩子,我都会离开,希望那个时候你能放我走。” 听到她会离开,沧南辰心中一痛,很难受,明明没有相处很久,可是就是感觉她像是自己不可分离的一部分,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我不会,永远不会。”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变心,反正现在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你,但是我不讨厌你,而且睡在你身边我也感觉很好,但是人是会变的,真到那个时候我不怪你,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喜欢上了别人,也会明说,不会对你隐瞒,只是希望你我能记住今日承诺就好。” 现代虽然没有三妻四妾,但是看多了新闻,也知道,没有谁会爱谁一辈子,她自己也不敢保证,只求不要闹的太难看,好聚好散就好,她不想成为深闺怨妇,也不想看到电视剧里狗血的一幕。 不爱他,也不讨厌他,苏婉柠的坦白没有让沧南辰开心多少,反而更加担忧了,怕她会先爱上别人,他知道她是一个洒脱直白的女孩子,他喜欢,若是别人也喜欢呢,会不会被别人骗走。 不行,绝对不行,她是他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我知道了。” “我困了,想休息。” 她不是说不讨厌睡在他身边吗?那就多睡睡,总会爱上的。 “好,那我们休息吧。” 将沧南辰扶上床的里边,苏婉柠也脱掉外衣,躺在床的外侧。 感觉到苏婉柠躺在了床上,没一会,沧南辰动了动手,又努了努嘴,准备了半天,小声的说;“婉柠,我...我有些冷,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苏婉柠脑子还在想黄河的事情,因为她觉得目前的钱肯定不够,而且空间又小可能需要她勤恳一些多种一些粮食,反正空间的时间也短,外面一天空间白天,还没有冬季,成熟的也快,攒粮食应该也不慢,还需要想一些别的营生。 手里有钱,有铺子,现在就是缺少挣钱的点子。 听到沧南辰说冷,苏婉柠想也没想,一下就钻进了他的怀抱,并且还紧紧的抱了一下;“还冷吗?” 被抱住的沧南辰,露出得逞的笑容,双臂紧紧的抱着苏婉柠的细腰;“不冷了了。 ” 察觉到苏婉柠不排斥他的拥抱,沧南辰继续得寸进尺的装可怜;“婉柠,以后晚上我都可以抱着你睡吗?每天晚上都很冷......" 苏婉柠听着让人心疼的话,心中抽痛了一下,太可怜了。 又紧了紧手臂;“当然可以,要是太冷,以后还是我先上床吧,等被窝暖了你再上床。” “不不,其实被窝不是那么冷,就是我半夜会冷,抱着你睡好多了。” 苏婉柠听着他这么容易满足,心疼的看着他的脸微弱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房间,昏暗的房间生出了一点暧昧。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苏婉柠心中一动,随即色从心起。 “沧南辰,你长的真好看。” 苏婉柠从他腰上的手从被窝中拿了出来,用手指描绘着他的剑眉;“尤其是这一双眉眼,仿佛会说话一般的勾人。” 不知道他没有受伤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的英俊潇洒。 黑暗中的沧南辰笑了,第一次被人夸漂亮他这样的高兴,小的时候,因为长得漂亮,总是被各宫娘娘夸奖,还曾被大舅母认错成女孩。 所以他不喜欢被人夸奖漂亮,他觉得那是对女孩的称赞。 “是吗?有多好看?” “好看的想让人有亲你的冲动....” 苏婉柠向来口无遮拦,不知道这句话,在男人怀里是代表的什么,只是凭着自己心意说了出来。 沧南辰的手也从被窝中拿了出来,修长的手,在苏婉柠的脸上摩挲着,在确定她唇角的位置,还没等苏婉柠搞清楚他要干什么时候,忽然感觉唇上一软。 知道唇上是什么的时候,苏婉柠瞪大了双眼,这男人,这男人在干什么? 不过他的唇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像小时候吃的方糖,有点甜,苏婉柠没有推开他,她承认自己有些贪恋。 过了有一分钟左右,沧南辰从她的唇边离去,她能听到他心脏处不规则的跳动。 看来这还是一个小纯男,好像自己也不吃亏嘛。 “想亲就亲,我是你的丈夫。” 沧南辰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在苏婉柠说完想亲她的时候,出于本能的,他想主动的吻上她的唇,想要一尝芳泽。 感觉到沧南辰害羞还在硬撑着,苏婉柠更加的喜爱;“真的吗?想亲就亲?” 若是沧南辰看的到,一定能看出苏婉柠眼底的偷笑。 “真...真的。” 反正在沧南辰亲上自己的时候,她不排斥,反而有点不舍得。 她承认她色从心起。 但是色乃人之本能,前生工作忙,没时间色,但今生不同,放着这么一个帅老公,还能把持住,那怎么可能。 一点没犹豫,苏婉柠凑上前去,额头碰着额头,靠在他的唇边;“我觉得没亲够,或许可以再亲一下。” 轰~沧南辰的脑子跟爆炸一样,激动不已,她没有抗拒,没有嫌弃,反而还在邀请他。 “可...可.. 第四十章 我难受...... 亲到昏天黑地,意乱情迷之时;“晚..婉柠..我..我有些难受。” “难受?怎么了?” 苏婉柠一下回神,不应该呀,他最近的情况都挺好的,怎么会难受呢? 刚要起身,给沧南辰来一个全面的检查,被沧南辰拉住:“我是说,我身下很难受.....” 若是开着灯,苏婉柠一定能看到沧南辰的脸已经羞的通红,还有些无力。 现在的身体每时每刻没有在告诉他,他是一个废人,连夫妻间最基本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不了。 “身下?” 苏婉柠一把将被子掀开,想看看是不是他的腿不舒服。 可是刚掀开,趁着夜色,她看的真切,是腿,但也不是,而是男人的第三条腿,此时正如日中天,顶天立地般的坚挺,苏婉柠也明白了沧南辰说的难受是什么意思。 明白过来了苏婉柠一下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你..我...我们冷静一下。” 她虽然大胆的亲了,可是这男女之事她没经历过,而且真的要她一个女的主动,她也真的做不来。 “.....好。” 从沧南辰的声音里,听到了落寞,伤感,让苏婉柠心里闷闷的。 “我...我不是嫌弃你,这种事情我,我也不太熟练,我..我也不会呀。” 知道沧南辰心思敏感,不想让他多想,苏婉柠赶紧解释。 原来不是嫌弃他,原来是....她也在害羞。 伸手拉过苏婉柠,摸索着将她禁锢在怀里;“婉柠,你会等我吗?我会主动,我会去学的。” 这男人好像有点会呀。 “我会的吧。” 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应该会的吧,最起码在他好之前,她是不会离开的。 会。 就可以了。 沧南辰平躺着,紧紧的抱着苏婉柠,渐渐的平复着自己的冲动,搂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空中飘起了三三两两的雪花,繁华的街道添上的银装。 “小姐,城外都安排好了,已经开工了。” “知道了,找两个得力的盯着些,不要出了岔子。” “是,景书已经派管家去了,那管家是个得力的,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早上奴婢去了,管家从流民中挑了几个年轻力壮的,让他们带着人亲手搭建帐篷,听说有酬劳,那些流民跟打了鸡血一样,干的很是卖力,没一会十几个帐篷就搭建起来了。” 锦书早上起的早,昨日因着苏婉柠的吩咐,一大早就将粥送到了城外,正好看到管家正安排人搭建临时住的场所。 听着锦书的汇报,苏婉柠连连点头,让他们自己动手也好,只有亲手搭建起来的家园,才会让他们更加珍惜。 “景书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采买了。” “嗯。”应该是去采买她交代的东西去了,因为沧南辰的腿,需要动手术,而他进不去空间,她有动手术的东西,但是需要一个干净整洁的无菌室。 景书应该是去买高度酒精去了。 上午太阳刚从云层中冒出头,景书搬着一个快赶上她还高大的坛子,从外面走进院子。 “王妃,您看看这是您需要的东西吗?” 她跑遍了整个景国,只有城西的一家酒坊中有没有进行勾兑的高浓度酒精。 苏婉柠将手里的糕点塞在沧南辰的嘴中,拍拍手将酒坛打开,一股刺鼻的酒味传了出来,让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咦~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刺鼻?”锦玉从屋外进来很是嫌弃的捂着鼻子问道。 “那掌柜说是高度白酒。” “嗯,就是这个,景书把这酒放进隔壁的房间吧。” 苏婉柠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没有现代的纯度那么高,但是消毒够用了。 “是。”景书将那坛子从新封上,搬进了前两天收拾干净的房间内。 出来后,对着苏婉柠行了个礼;“王妃,油皮纸已经都封好了。” “行,我知道了,从今日起,我要为王爷医治,你们守在房间外谁也不能闯进来。” “是” 随后,苏婉柠推着沧南辰走进了那件干净整洁,里面只有一张床的房间。 “沧南辰,你会怕吗?” “不会。”相比不能自由行走,他会更害怕。 “我会给你打上麻药,之后你什么感觉都没有,有我在,你放心。” 将沧南辰脱掉衣服扶着他躺在床上之后,苏婉柠看到了一个浑身通红的沧南辰,和一个要抬头小沧南辰。 “不要害羞,好好睡一觉。” 苏婉柠在沧南辰的耳边轻哄,随后将麻药打在了沧南辰的身体里,开始了手术。 将已经结痂,蜿蜒丑陋的伤口重新割开,找到已经断裂的筋脉,用小针,一点一点的缝合了起来,随后将一点药粉洒在了沧南辰的筋脉上。 这个药粉是空间中自带的一颗树上结的果实,混合了灵泉的水,浸泡在灵泉水里的草药研磨成的药粉,都是接筋续骨的良药,希望能有意外的收获。 做完这一切之后,景书跟锦书站在房间外听不到一点声音,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景书越等越担忧,可是也知道不能打扰苏婉柠。 “你别担心,我家小姐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虽然最近苏婉柠的表现很奇怪,但是锦书从没有怀疑过苏婉柠,一直都坚信着自己的主子。 “我知道,谢谢。”景书露出苍白的微笑,虽然知道,但是内心还是免不了的担忧。 终于在马上要天黑的时候,那扇紧闭的大门打开了。 苏婉柠满头大汗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帮我将沧南辰抬回房间。” 景书跟锦书锦玉看到苏婉柠一脸疲惫,心疼不已;“有劳王妃。” “小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 第四十一章 医治 等回了暖呼呼的房间,喝了锦玉递上来的热粥,苏婉柠才缓过了神。、前生她做过无数次手术,也没有这一次疲累,更没有这一次的触目惊心。 腿部六条经络,无一处是好的,还有许多的沙土残渣,都已经腐蚀进了肉里,若非她医术还可以,手里还有灵泉的空间,绝不会这么轻松的做完这一台手术。 此时看着沧南辰,苏婉柠一脸的心疼之色,他这么重的伤,当时躺在战场上有多么的绝望。 躺在黄沙地里,感受着漫天风沙穿过身体,敌人的兵器穿透腿部,那种疼痛,绝望,无助,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在战场,不知道他是怎么熬下来的,他身体上的伤口,明显那些人不是要他的命,就是想要折磨他,让昔日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不能站起来,就是想让他在无助中死去,在愧悔中受尽折磨。 她心中愤恨,恨那些敌人的阴毒,让他受尽折磨与痛苦,可是有她在不会的,那些伤痛折磨他一定能亲手讨回来,一定能亲手为他睡梦中叫着的人报仇。 手轻轻的抚在他苍白的脸上;“沧南辰,不要怕,以后就会没事的。” “不,不要,撤退,撤......”没有过麻药劲的沧南辰无意识中在呼喊着他们撤退。 “王妃,奴婢守着吧。” 景书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因为那样的场景太熟悉,跟他们在战场中找到王爷时无异,可是她相信王妃不会害王爷。 “无事,我守着吧,万一有情况也能第一时间处理。” “那...奴婢陪着您。” 苏婉柠没有说话,景书衷心,若是不让她看到沧南辰平安,应该也是不安心的。 “景书,可以跟我说说你们王爷的事情吗?” “可以。”等的焦心,倒不如聊聊天。 “王爷自小生活在皇宫,从出生就很得皇上宠爱,六岁时看到二皇子总是服药,王爷便代替二皇子去军营学习,后又在萧家军围困之时,带兵营救,一战成名,十三岁就已经是名震天下的战王了,十六岁前往渭城营救被困之军,被......” 苏婉柠勾唇一笑;“被苏婉月看上了,然后要死要活的求着镇国公向皇上请旨,是不是?” “王妃英明,圣旨下来的时候,王爷是拒绝的,可是王爷觉得身为皇子,没有权力拒绝,镇国公手里有景国三分之一的兵力,为稳固平衡朝堂,总要有皇子来娶苏家的女儿。” 圣旨下来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曾想过将苏婉月绑起来揍一顿,省的成为他们王爷不得不负的责任。 “谁知造化弄人,是苏婉月求的,也是她不要的。”苏婉柠心疼的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男人,可能是她母爱泛滥,最近总是心疼沧南辰。 景书眼里闪过心痛,当日听到言论时,她曾想杀上国公府将那位二小姐砍了脑袋给王爷当球踢。 “二皇子为何总是吃药?”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从前的老人说是因为皇后,导致二皇子出生之时未足月,身子比较虚。” “皇后?”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景国的皇后,以前没听说过,并且成婚之时也没有见到皇后身影,高位上坐的是沧南辰的母妃,萧贵妃。 “嗯,皇后如今深居简出,在凤阳宫吃斋念佛,从不见人。” “那太子是皇后所出吗?” “不是,太子是已故皇贵妃的孩子。” 虽然不知道苏婉柠为何对皇宫中事情一无所知,但是景书也是知无不言,她心中猜测是老夫人为了保护王妃,从不跟她说皇室旧闻。 毕竟知道的越多,对她越没有好处。 原来皇室这么复杂,都怪她看书看一般,对这个书中的世界一知半解的。 “那皇后有孩子吗?” “嘘,王妃这个话题是被皇上禁止的,听说是有的,也有说没有,这件事情也只有咱们当今的皇上知道。” 苏婉柠觉得好复杂,看向沧南辰的时候,眼神都变的浑浊了,皇上看似疼爱贵妃,可是还是有皇后,六宫宫妃,还有无数的孩子。 那沧南辰呢......以后他好了,又是威风凛凛的战王,他会有多少个侧妃填房。 到那时,她又该何去何从。 镇国公府她是不会在回去了。 不过还好,她还有数不清的财富,听锦玉说她还有几间挣钱的铺子,现在手里还有几间收支持平的铺子,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如果将来沧南辰真的左拥右抱,她就自请离府,当她的女首富。 说干就干。 “景书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是" 等景书准备好了之后,苏婉柠站在书桌前,开始规划未来的生意,作为小说迷的她,自然是知道古代什么最赚钱。 当然是青楼了。 但是得需要一个新的创意。 画好图纸后,递给锦玉;“回头你去看看,咱们铺子哪个适合做青楼,按照图纸上的改装一下。” “好.....青楼?” 锦玉本来说好,看这图纸就感觉高贵典雅,可是后半句,差点没有让锦玉摔倒在地。 小姐要开青楼? 小姐到底知不知道青楼是干什么的? “怎么了?什么疑问?” “小姐,青楼可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您是世家贵女,又是郡主,如今是王妃,怎么能做这样的生意?” 锦书也跟着劝诫,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该如何看小姐,又该如何在这王府立足。 “我自然知道,所以才要开,你们呀,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只有男人的钱最好赚,为了一个女子可以倾家荡产在所不惜呢。” 人家要当渣男,咱们也拦不住,既然拦不住,为何不把钱赚到手,她还能帮助帮助世人。 在锦书三人震惊不知如何劝解的眼神中 第四十二章 皇上下旨 苏婉柠重新坐在床边,景书跟锦玉还有锦书三人面面相觑,到底还要不要劝,可是看主子的样子,即使他们劝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完全跟是一副不听的样子。 “要不去吧,让王叔小心些。”王叔是管家,景书一直这样称呼他,听到景书妥协,锦书跟锦玉也没有了办法。 景书都这样说了,再劝也没用,如果跟王爷说了,他们相信王爷没准都自己去办。 “好吧,我明天就去找王叔。”锦玉无奈的叹口气,这还是他们那个恪守礼法的小姐吗? 他们深深的陷入了怀疑。 国公府。 “爹,我没脸见人了,现在外面都在传我是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人,我怎么见人呀,呜呜呜~~~” 苏婉月出门溜达了一趟,街上无人不对她指指点点,导致苏婉月大怒,当街跟人对骂,甚至最后都开始睁眼说瞎话,说苏婉柠看上了沧南辰,硬要抢了去,她也没办法。 可是这京都人不是傻子,谁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更有甚者不惧权贵,直接往他们身上扔鸡蛋,骂她不知廉耻,污蔑长姐。 这不一口难敌众口,回来哭着告状了。 “月儿,最近还是少出门吧。” 苏承也是无奈,从前回到京都众人夹道欢迎,人人奉承,如今他不仅闲赋在家,还受尽白眼。 “爹爹,女儿跟您回来就是为了躲在这国公府挨骂吗?” 一听苏承让她少出门,苏婉月突然声音放大了许多。 她可不是为了困在这国公府的,这京都繁华,还有许多她未见之色。 “那能如何,要不是你那日哭声太大,何至于将你哭闹的话传出去,让皇上厌弃,遭百姓不平。” 沧南辰小小年纪,威名早已远超于他,渭城解困两战,也让军中将士对沧南辰感激不已,现在别说百姓,就是他手下的将士也对他颇有怨言,不过是碍着多年追随,心中埋怨不说而已。 他曾后悔多次不该如此宠溺女儿,可是一看她哭,心中多少计较也无济于事。 “老爷,月儿只是想看看这京都景色,好好说着话,你凶什么。” 他凶?他哪里凶了,不过就是说让她避避风头而已。 婉柠那个丫头,性子乖张,归宁那日来那么一出,现在京中百姓流民心全是向着他们,他又能如何。 “夫人,我不过.....唉,罢了罢了,是为夫错了。”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可是想到若是争执下去自己也落不到好,还是算了。 转身出了门,想要去武场看看两个儿子练功练的怎么样了。 “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 刚一出门,就见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一听宫里来人了,苏承立马来了精神;“所为何事?” “听高公公说是来宣旨。” “高公公?” 高公公是跟皇上一同长大的公公,他也认识。 苏承心情沉重的换上官服,前去接旨,一路忐忑不安,高公公能来,不是封赏,就是贬斥,按照最近发生的事情多半是贬斥。 如若因着一桩事丢了国公之位,他将来如何有颜面去面见父亲祖父。 唉~是他糊涂了。 “臣苏承,拜见皇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苏承,戍边征战,劳苦功高,特设庆功宴于清州台为尔等接风。” 高公公按照圣旨上的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想起皇上拟旨时的不甘心,高公公就想笑,皇上登基十余年,偶尔心性还跟年轻时一样。 “国公爷,接旨吧。” 苏承愣了一下,皇上没有贬斥,反而要设接风宴,皇上突然的转变让苏承不知所措了。 “公公,微臣可否问问,皇上是否还在生老臣的气?” 高公公一笑;“自然是气的,不过昨日王妃跟王爷进宫,说了一会话,皇上的气就消了大半,晚上就拟了这份圣旨。” 高公公说的模棱两可,但是他也没有说谎,确实是王爷王妃进宫后,皇上拟定的圣旨,只不过没有说这份圣旨的由来而已。 是王爷跟皇上说了古怪之后,觉得不该因儿女亲事,让天下动荡,才选择了忍气吞声。 皇上写下圣旨之后,就将那写圣旨的毛笔摔断了,随后挥袖离去,让他看着安排庆功宴,不必太过盛大。 “婉柠?” 苏承不明白了,从出门开始,他不止一次在女儿眼里看到对他的嫌弃和厌恶,这又为何为自己解围呢。 “王妃名讳,奴才不可直呼,国公还是着手准备庆功宴吧。”说完高公公就走了。 他这么说也是看苏婉柠可怜,想要让苏承知道他的偏心有多对不起自己丢在京都不管不问多年的女儿。 其实苏婉柠不再在意,不过是高公公正直自己看不下去。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看不惯国公府的二小姐,诚心想要给苏承添堵。 谁让她骂王爷是残王,就算是残王也轮不着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 还让苏承看看,看你大女儿事事想着你,而你的二女儿只知道为难你,让你冒着丢失盛宠去得罪皇上。 在高公公走后,苏承拿着圣旨犹如千金重,他以为苏婉柠这个大女儿不在认他了,可是她还是不忍让自己受到贬斥,还在暗中为自己解围。 抬头望向辰王府的方向,不知道现在的大女儿如何了,是否还好,辰王是否无佯? 苏婉柠自然不知道国公府的事情,此时正在担忧的看着睡了一天一夜的沧南辰呢。 “怎么都一天一夜了还不醒?” 按理说麻药早就过了,怎么还在睡。 睡梦中的沧南辰,感觉浑身置于冰水之中,虽然冷但不难受,反而觉得浑身上下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从头顶到脚底,一点点的蔓延全身。 忽然感觉到了腿部有 第四十三章 太子到来 “沧南辰,沧南辰......” 见沧南辰睁开双眼,苏婉柠焦急的呼喊着他。 “沧南辰,你感觉怎么样,腿疼吗?有感觉吗?” 黑暗中的沧南辰伸手胡乱的摸;“看不到,看不到.....” “没事没事,我在呢,我在呢......”苏婉柠一把抓住他的手,耐心安抚,猜想应该是麻药过了,一时没有分清现实和梦中。 “我看见了,看见了一片盛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我腿的疼痛,可是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这才是我的现实,刚才的一切都是梦是吗?” “都是梦,都是梦.......”喃喃自语的沧南辰此时跟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无神的双眼流出一滴滴眼泪。 像砸在苏婉柠的心头一般,沉痛无比。 她的头上仿佛被乌云笼罩,前世加今生,没有感觉比这一刻这么糟糕。 紧紧的握住沧南辰的手;“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沧南辰,说着说着,眼里忽然流出了眼泪。 她向来有自信,可是看到此时的沧南辰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她并不是如扁鹊在世的神医,她也会出错...... “不怕,不怕.....”说到最后,不知道是在安慰沧南辰还是在安慰自己。 一旁的景书三人,看着慌张的苏婉柠和无助的沧南辰,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站在一旁无措的看着两人掉着眼泪。 “怎么办?”锦玉最是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的慌张。 “要不要传御医?” “传御医怎么说?你是怕王妃死的太慢吗?”景书还算清醒,可是也在自责。 她大意了,她不该如此的相信王妃,这几日见王妃的药膳可以让王爷精神好些,就忘了这天下,什么开刀接筋续骨闻所未闻,一个久居深闺的小姐,怎么会真的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真的可以医治好王爷呢。 可如今为时已晚,王爷本就命不久矣,如若让皇上知道王妃所为,想必不用等到明日天亮,怕是王妃的魂魄就已经走到了奈何桥。 “那...那如今怎么办?” 锦书也慌了,知道这件事情让皇上贵妃知道,是何等大罪。 哐~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太子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前。 “我说院子里怎么如此安静,三弟都如此了,为何不传太医?” 景书见来人是太子,心中虽然担心,但是还不算慌张,只要不是皇上,王妃就还能活命。 “回太子殿下,王爷,王爷没什么大事,不让叫太医。” “大胆景书,你可知欺上瞒下是什么罪过?” 刚才他们三人的话,门外的太子听的一清二楚。 今日晚间从宫中出来,在皇上处听说沧南辰将药断了,近来连太医也不看了,他怕沧南辰有佯就就去太医院叫了一直给沧南辰看诊的太医,一同来了辰王府,就是想看看沧南辰的情况。 谁知道一进门,府中静悄悄一片,管家王福也是一副遮掩的模样。 本以为是奴仆欺主,他强压怒气,直奔后院,结果还未敲门,就听见景书三人对话,听着像是苏婉柠做了什么,让她们连他太医也不敢叫。 “奴婢不敢...”景书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大汗,这位太子向来敦厚,可是在敦厚也是太子,也是皇家的人,发起怒来,常人也是顶不住的。 沧南卓走到床前,看到自己的弟弟此时无助的躺在床上,流着眼泪,苏婉柠握着他的手安慰。 “苏婉柠,本宫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婉柠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此时并没有惊恐,也没有任何的慌乱,更没想过遮掩,心中只是疑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医术不精。 “婉柠在为辰王医治。” “医治?” “苏婉柠,你一个深闺小姐,如何会的医术,莫不是在害我三弟?” 太子根本不信,他又不是没听说过镇国公的大小姐,而且怎么看她也不像学医的。 “深闺小姐怎么了?深闺小姐就不能习得医术。” “来人,将苏婉柠拿下,她意图谋害当朝王爷。” “太子殿下,使不得。”景书跪着往前走了两步,想让太子收回承诺,如今王妃是王爷最看重的人,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王爷怕是要伤心死了。 “景书,你记住,你是辰儿的侍女,不是苏婉柠的。” 太子脸色一横,完全不听景书的求情,锦玉跟锦书也跪在地上为苏婉柠求情,她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受难。 反观苏婉柠一声不为自己辩解,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床上呓语的沧南辰,心中祈祷;“你可一定要无事,一定要有知觉,我可不想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多了一个污点。” 她心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却又担心不已,怕沧南辰真的没有任何的知觉。 身后太子的贴身侍卫将苏婉柠控制住,又听太子说;“许太医,劳烦您,给我弟弟看看。” 被唤许太医的是以为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是医治沧南辰的主治太医,很是得太子皇上的信任。 “是,太子殿下。” 将背着的医箱放下,将还在混沌中,并未完全清醒的沧南辰挽上搭脉。 刚开始许太医还愁容满面,可是越往后摸,他的表情就变换一下,等诊脉结束之后,掀开沧南辰身上的被子,看到身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双腿。 转头疑惑的看着被控制起来的苏婉柠;“辰王妃,老臣斗胆,能否问问问王妃给王爷用的什么药?” “我自制的药水。”总不能说她身负灵泉。 “那老臣能否斗胆一看。” 看呗,反正什 第四十四章 筋脉生长 许太医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又看看躺在床上呓语的沧南辰,摇头称怪。 “怪了,怪了,这药跟白水无异,为何能解王爷的毒。” “你说三弟的毒被这药水解了?”太子最先反应过来,蹙眉问了一声许太医。 “是,太子殿下,老臣诊脉,王爷的毒是少了不少,而且身体的筋脉也在重新生长,这才是最怪之处。” 明明太医院一百零八个太医诊断,问诊,都判定辰王命不久矣,可是今日切脉,脉搏强悍有力,体内余毒也在渐渐消散。 “王妃,王爷除了用这份药水,您可还用了其余的药材。” 苏婉柠听到许太医说沧南辰的经脉在重新生长,意识终于回笼,她就说,她医术没问题的。 此时静下心来,也不再担忧,只要经脉在生长,那就说明没有问题,手术是成功的。 意念一动将自己调配的药粉拿了出来,递给了许太医;“这是我为王爷上的药,太医既有疑问,尽可研究。” 她问心无愧,就算这药粉给了太医,他也研究不出来什么,至于太子定罪,只要沧南辰没事,她就没事。 许太医又接过药粉,倒了一些出来,放在手心里,冰凉舒爽,这药粉还是第一次见。 “王妃,这药粉有何作用。” 苏婉柠翻了一个白眼,这还太医院院首呢? “这药粉是我精心调配的,为王爷治腿的,昨日我将王爷的伤痕处用刀切开,将断掉的筋脉接到了一起,将这药敷在了患处,对他的筋脉生长有所好处。” “开刀?” 许太医震惊了。 这受伤还能开刀续骨接筋吗? “是的,开刀,王爷之所以没有醒来,可能是我用的麻沸散用量过大了。” 苏婉柠挠了挠头,因为没有用过麻沸散,所以一时拿不准量,可能用的太多了。 景书也震惊了,王妃这是能说的吗?王爷还没醒呢,若是太子发怒,在场的几个人也保不住你呀。 “苏婉柠,本宫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要说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子忽然就冷静了下来,看苏婉柠的神情,还有许太医的诊断,忽然知道苏婉柠并没有害自己的弟弟,语气也软了几分,不似刚才凌厉。 苏婉柠看了一眼太子,并没有责怪。 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现代的医患纠纷可比这严重多了。 虽然这么想,但是语气一点都不好,对太子也并没有几分尊重。 “我的确是在为他治疗,也是在得到他应允的情况下给他治疗的,他的筋脉尽断,若想重新站起来,只有开刀接骨续筋,才有可能让他站起来。” “至于他体内的毒,从我进门的第二天就已经开始给他调理了。” "接骨续筋,闻所未闻,你真的有把握吗?" 太子对于苏婉柠的胆大,很是不赞同。 “有没有把握重要吗?现在已经结束了,而且许太医不是说了,他的筋脉正在重新生长吗?” 转头看向床上睡的不安稳的沧南辰,太子哑然,是呀,重要吗?该做的苏婉柠都做了,就算此时真的将她抓起来,三弟也不可能现在就醒过来。 而且三弟的毒跟他的伤,本就是不治之症,是她又重新给了三弟希望。 想通之后,沧南卓放心芥蒂,让侍卫退出去,对着苏婉柠施了一礼;“抱歉,是本宫失礼,得罪之处还请郡主见谅。” 郡主不是弟妹,知道太子并未真的接纳她。 苏婉柠也不在意,她又不是人民币人人都得爱她,接受她,而且人家这本书里她也不是万人迷呀,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无妨无妨,若太子过意不去不如拿出些诚意来,我本是俗人,黄白之物再好不过了。” 景书跟锦书锦玉三人,越听越心惊,主子呀,咱们是王妃不是强盗,走到哪里敲诈到哪里。 可惜苏婉柠的眼神一点没落在他们脸上,而是看着床上的沧南辰的脸上。 意念动,手中出现了一套银针,装模做样的从袖口中拿了出来,许太医在一旁看的疑惑,这王妃的袖口装的东西可真多。 “倒是没看出来郡主是个爱财之人。” “太子没看出来的多了,人生在世总得有点追求,我一女子不追求权势,自然最在意的是这些身外俗物。” 看书的时候,说这位太子最爱搜寻天下珍宝,而且他太子的库房还有许多珍宝都是他母亲留下的,那时候没看明白,以为太子是皇后所出,原来太子的母妃却是皇贵妃。 看着苏婉柠一脸的坦然,沧南卓愣了一下,这京中贵女他见的多了,就算是喜欢钱财也不会明说,哪里像她一样,直言不讳,也不怕落下一个市侩的名声。 “既然郡主喜欢,改日本宫自带礼物登门谢罪。” “也不必改日了,我看明日正好是个黄道吉日,就明日吧。” 额~ 主子矜持点吧,这可是太子,刚才还要拿您问罪呢。 太子从没有见过这样爱财的女子,还生怕他赖了不成,他一个堂堂太子,怎么会说话不算话。 刚要训斥两句。 只见苏婉柠的银针已经准备好,要扎在沧南辰的穴脉上了。 “苏婉柠,你又干什么?” “救治呀,太子殿下看不出来吗?” 这人怎么有点傻,难怪被苏婉月糊弄的团团转,别人小说里的皇上太子皇子一个个精明的跟猴一样,恨不得一人有1600个心眼子,这一堆皇家人加起来好像凑不齐一个,没准还少一个,真是愁人。 话音一落,苏婉柠的针已经扎到了沧南辰的大穴上。 “王妃不可。”许太医见妆想要阻拦,可惜说晚了,针已经下去了。 翌日一早,太子下朝之后,匆匆回 第四十五章 登门赔罪 昨日苏婉柠的银针扎在了沧南辰的大穴上之后,许太医脸色大变,正要斥责苏婉柠胡来,谁知床上躺着的沧南辰清醒了过来,并且还说感觉腿部酥麻,到了后半夜,开始说腿疼难忍,本来许太医是要开几副止痛药的,但是苏婉柠拿出几根银针,扎在他的身上之后,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许太医看了觉得新奇,现在这个时代银针救人还不是很普遍,多数都是诊脉,开方抓药,以内调外。 看到苏婉柠一手银针之后,忽然跪了下来,要拜苏婉柠为师。 太子见了也就不再怀疑苏婉柠的医术了,人家太医院的院首都要拜苏婉柠为师了,说明她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不过苏婉柠没有答应,她会救人,但是当不了师傅,她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怕是会误人子弟。 但是答应了许太医,会给他绘制一套脉络图和一套银针,若是无事的时候,可以来辰王府问询,必定知无不言。 在许太医的坚持下,反正最后没有拜师礼,但是最后的结果是许太医叫了苏婉柠师父。 让苏婉柠很是头疼,前生加起来不过28岁,他一个快要年过花甲的老头叫她师父,属实怪异。 “师父,徒弟也来了。” 许太医今日轮休,带着拜师礼,跟在太子身后登了门。 “这许太医向来刚正,从不示好于任何人,连我母妃都不一定请的动他,如今却成了你的徒弟......” 沧南辰靠坐在床头,喝着苏婉柠给他熬的流食,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些好笑。 朝中有多少人想要拉拢他,只是为了家中若是有个疑难杂症的能帮上忙,可惜这位老先生油盐不进,最在意的只有皇上跟皇上的孩子,连后宫宫妃都不放在眼里。 “我不收的,是他自己封的。” 苏婉柠表示很无辜,可不是她强迫的。 “你知道你这副嫌弃的样子,要是让你父亲看到,会什么表情吗?” “什么表情?” “应该会很后悔,没有抱紧你这个大腿。” “为何?” “当年你父亲与我的父亲骑马受伤,许太医那个时候还不是院首,但是医术精湛,他的师父,也就是前院首,让许太医为我父亲医治,他为你父亲医治,许是前院首用药太过小心,他的伤拖了两个月才好,而我父亲未出一月便已经完好如初了。” “你父亲见我父亲好的快,就想要许太医替他医治,可这位许太医是个实心眼.....” 沧南辰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苏婉柠一脸的求知欲,想要吊吊她。 “怎么样了呀?” “他说师父只交代他医治皇上,并没有交代医治你的父亲,所以不行。” “噗~哈哈哈~” 苏婉柠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这许太医看着不像是死心眼的人呀,怎么还有这样一面呢。 “这许太医也太可爱了。” “所以,在前院首退下来之后,交代他一定要看顾好皇家血脉跟皇上的时候,自此在许太医的人名单里,只有皇上还有我们兄弟几个能劳动他的手,其余的人包括我的母妃都是副院来看。” “他脾气这么的干哏倔,就没人想要给他踢出太医院吗?” “有,但是太医院的院首不是谁都能干的了的,放眼天下,也只有许太医的医术最是高明。” “懂了,我厉害我老大。” 医术好,有资本。 “弟妹呀,本宫可是来了。” 太子一身裘衣未等通报,自己就进了门。 看到二人亲密无间的喂饭,赶紧遮挡了起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苏婉柠翻了个白眼;“太子殿下,非礼勿视也看了,何苦在遮遮挡挡,再说我们就是喂个饭而已,至于吗?” 对于她来说不至于,但是对于一个没有成婚的古人来说就有点有伤风化了。 尤其是她刚才还含情脉脉的在给沧南辰擦嘴角,两人都快贴一块了。 “呵呵呵~弟妹可真是不拘小节......” 苏婉柠都不在意,他一个做兄长的在计较,该让人厌烦了。 “太子殿下可是来送礼了?”苏婉柠将粥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根本没有一点想要行礼的意思,昨天还要将她问罪呢,如今来的是她家还要她行礼,怎么可能。 其实她只是觉得这太子跟沧南辰有几分真的兄弟情才会如此放肆,不然早跪下了。 古代最在意的就是尊卑有别。 可是这个朝代,好像皇家子弟更在乎的亲情,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自然,自然,昨日失礼,今日本宫特意挑选了些薄礼来赔罪。” 看到太子身边的侍女递上来的礼单,苏婉柠看了一下,白玉净瓶,琉璃玉尊,翡翠头面,都是顶珍贵的东西,就是有点少,不过才十几件。 “的确是薄礼。”合上礼单,苏婉柠点点头回复了太子的话。 还薄? 他们家太子的库房像这样的珍宝不过百件,都拿出来二十件了还薄,这王妃也太贪得无厌了。 太子身后的侍女此时看苏婉柠的眼神都变了,果然没有爹娘在身边教养的世家贵女,也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市侩之人。 苏婉柠读懂了太子侍女眼里的轻蔑,但是她不在意,要是谁的想法都在意,她不得忙死,而且她喜欢看别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不然这样,弟妹若觉得不够,改日你跟三弟一起上门,自己去挑选。”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让你敢命人抓我,不得出点血呀。 “有太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等王爷好些,一定上门。” “好好~” 太子也没在意,母妃留下了很多东西,还有开府时父皇赏的,反正觉得放在库房也时放着,她一个小女子能拿多少? 等太子府快要 第四十六章 毒医 “徒儿拜见师父.....” 许太医在太子身后拿着一个红木盒子突然冒了出来,跪在地上给苏婉柠行师徒礼。 罪孽呀,让一个比她爹都大的人跪在地上叫她师父,着实有些消受不起。 “许太医快请起。” “师父客气,徒儿姓许名长卿,字广白,您可呼我姓名。” 嚯~跟中药干上了,难怪学习医术呢。 “好好好,叫什么都好,你先起来。”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总不能让人一直跪着,等许长卿站起来后,将手中的红木盒子递到苏婉柠的面前;“师父,这是徒儿的拜师礼。” 苏婉柠扶额,许太医,许大爷,许爷爷,咱知道你比我大多少吗? 不过礼物嘛..... 不收白不收。 “礼物我收下了,师父当不起,这样我叫您广白,您叫我婉柠如何。” “这.....于理不合。” 古人很在意称呼,无论你年纪几何,认定了是师父就是师父。 “这样,私下里我们就这样互相称呼,医术之事我也尽力教你.....” “不可.....”许太医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苏婉柠话锋一转:“你若拒绝,我便不教了。” “王妃说如何就如何。” 许太医妥协了,不就是一个称呼吗?没关系,只要在心里敬着她做师父就好了。 “给,这是我闲来无事画的,你回去先研究着吧,这是一套银针。” “谢师.....王妃。” 苏婉柠手一收,许太医拿了个空,赶紧改变称呼,才得到苏婉柠手里的东西。 “对了,别往自己的穴脉上扎,扎不好容易瘫痪。” 不是她担心的多余,而是学习医术的都有点一根筋,没几个跟她这么机灵的,幼时就有师兄用自己试针,给自己扎瘫了,若不是师父厉害他现在还瘫着呢。 不过他不长记性,来来回回瘫了好几次,有几次还是她给治好的。 她可不想有一个死脑筋的徒弟。 许太医拿着苏婉柠的画卷眼睛都快冒光了,上面不光人体所有的经脉都标注的一清二楚,还在筋脉边上备注了每个经脉有什么作用。 太子见许太医完全沉浸在画中,侧头过去看了一眼,刚巧,看到了风府穴,伸手指了一下;“如果扎在这处会死吗?” 苏婉柠侧头看去:“不会,但是会对身体有所损伤。” 风府穴距离哑穴最近,也是头骨最薄弱之处,若是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不能说话。 “若是银针死人的话,除非一针扎在心脏的动脉处,不出十秒一击毙命。” “你扎过?” “没有。” 她是救人的,救人的,没事扎死人不得唱铁窗泪。 太子看许太医一副得到稀世珍宝的样子,不明白一幅画怎么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 这时景书走了进来;“王爷,王妃,二皇子来了。” “来来呗。” 反正都不是外人,你们兄弟感情好,就自己进来被,难道还要他那受伤的弟弟出去迎接。 “不是,王妃,是二皇子让奴婢问问王爷能不能进来。” 二皇子是奉母妃的命令来看沧南辰的就是怕沧南辰不让人进府,吃闭门羹。 “去请二哥吧。” 沧南辰忽然心里生出内疚,自己哥哥上门都不敢进来,是他最近太过任性了。 苏婉柠回头看到沧南辰的脸,唉,最近辰王府可真热闹。 “对了,父皇下旨后日在宫中清州台设宴,为国公爷接风庆功。” 庆功宴,这跟她看到的小说有点出入了。 小说里,国公府被贬之后,撵去了渭城吃沙子,是太子前往渭城的时候对苏婉月一见钟情,求了皇上被带回来的。 那现在有她替嫁,国公府不会被贬还有了庆功宴,就是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发生变故。 二皇子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大哥,你也在呀?” 太子白了沧南信一眼,明知故问,要不是知道他在,估计他才不会上门。 沧南信揉了揉鼻子,真不给面子,他确实是听说大哥来了辰王府没有被赶出去才赶过来的。 “三弟,你最近好点了吗?” 二皇子是知道沧南辰自成婚之后由苏婉柠照看的,他本也怀疑苏婉柠是否真的会医术,可是那日母妃从镇国寺回来之后,说主持说了,只要苏婉柠在沧南辰身边,他定有痊愈的一日。 这几日又听闻沧南辰的身子日渐好转,才信了几分,就是心疼他那半个库房的东西。 “弟妹安好。” 弟妹?太子傻眼了,这二弟什么时候跟苏婉柠这么熟捻了,都喊上弟妹了? “二哥安好。” 二哥?苏婉柠怎么看也不是一个随和之人,他一大早上巴巴的送东西过来,就换了一声太子殿下,怎么叫老二就是二哥了? 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二哥,我无事了,让母妃不必忧心。” 果然还是一母同胞的亲近,太子站在一旁无聊的看向窗外吃味。 他都来一早上了,这三弟都没跟他说两句话。 苏婉柠一挥手让景书去沏茶,看到太子一脸落寞,心中诧异,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转身就变脸呢。 在细看,太子殿下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总是瞥向聊的火热的两个兄弟,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吃醋了? 不是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吗?怎么到了他们老沧家就变了? 正在想怎么让他们三个一起聊聊,这时景书端着茶过来了;“太.....” 子字还没说出来,苏婉柠上前端起了一杯茶水,递给太子;“太子殿下请用茶。” 随后又依次给了沧南信,跟沧南辰。 看着沧南辰跟沧南信兄弟情深,聊的来的样子,本没什么心情喝茶, 第四十七章 积年沉疴 “大哥,这是婉柠带来的茶,入口清甜,回味清香,喝完之后感觉身体越发轻盈。” 沧南辰对几个兄弟都是一样的,因为是一起长大,又有血脉关系,所以在沧南辰的眼里都是兄弟。 苏婉柠拿出来的那天,他就感觉味道比一般的贡茶好很多,而且喝完之后,因中毒没有气力的他,也感觉身子舒畅了很多。 因着苏婉柠对他坦白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他也没有多问,纵之苏婉柠拿出来什么东西他也不觉得奇怪。 “大哥尝尝,若是喝的好,您没事常来我这坐坐,左右我现在无事。” 对于这些兄弟们,他向来不吝啬,虽然这东西是苏婉柠的,但是他知道苏婉柠不是吝啬的人,不会因一杯茶而计较,不过要是送人的话他还是做不了主。 嗯,还不错,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做主,这点很合苏婉柠的心意。 坐在床边,勾了勾他的手指;“你若想送人一些也是可以的。” 毕竟她搜刮了沧南辰整个库房,这点茶叶而已,不至于这么计较。 “多谢你。” “你我不是夫妻吗?不用这么客气。” 这男人不错,知道尊重人,长得好,看着乖,反正她也回不去,也不讨厌他,干脆过一辈子算了。 听苏婉柠这么说,沧南辰笑了。 是呀,他们是夫妻。 “大哥,这茶你喝着怎么样?” “好茶。” 反正他从未喝过如此好的茶。 “既然大哥中意,就让婉柠给你带上一些回去喝吧。” 夫妻嘛,就不用分你我了。 太子一听甚好,说明这个三弟心里还是有他的,好东西知道跟他分享。 “三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这茶我也甚是喜欢,你也要给我一些。” “娘子,可以吗?” 虽然夫妇一体,他还是要过问婉柠的意见。 “当然可以。” 对于沧南辰的尊重,苏婉柠很是受用。 “三弟,三弟妹,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大哥和我还在呢。” 真是看不下去他们俩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就跟谁没娘子一样...... 额~ 对了,他们兄弟五个,好像.....除了南辰,他们都没有。 算了算了,这副场景看着吧,看在苏婉柠能让南辰振作起来的面子上。 “二哥若是羡慕,也可以向父皇请旨求娶一女子,携手一生。” “算了,算了,我这个洒脱惯了,真有个王妃还不知道如何相处呢。” 他一对朝廷没有建树,二对黎民没有立功,又有谁家的好女儿愿意嫁给他呢,还是不要耽误人家女儿了。 这机会就留给太子大哥吧。 “大哥,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你可有心上人?” 太子比他大三岁,比沧南辰还要大两岁,如今二十有五了,若不是父皇开明,他的孩子都应满地跑了,朝中不少老臣可都盯着太子妃的位置呢。 刑部尚书,户部尚书家可都是等着太子选妃呢,如今家中闺女都已经快要十七了,都没有定下亲事。 年前听说丞相大人家的嫡女都已经十八了,眼看着太子还不着急,丞相急了,可是皇上对他们几个的婚事都不过问,提醒了几次,想要将大女儿塞进太子府,被皇上打哈哈婉拒了。 眼瞅着大姑娘都成老姑娘了,最后没办法,将精心培养的大姑娘匆忙定了亲,许给了门下的得意学生。 听说定亲当日,丞相大姑娘还哭了一大通。 “不急。” 他是太子,多少人盯着呢,若是成婚有了孩子,怕是前朝不稳,倒时候前朝大臣站队面部的要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 丞相的心思他知道,所以丞相的邀约他从来不去。 “还不急?大哥您都二十有三了,父皇在这个年纪,你我都出生了。” “你罗不罗嗦,父皇与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得得得,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苍南信不在说话,大哥都不着急他着什么急,反正只要大哥不娶妻,他便有理由拒绝别人送来的人。 景国上下一心,朝臣间也算和睦,最起码解决外患的同时,不用在担忧内忧了。 苏婉柠坐在床边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二皇子看不出来,还是个热心肠。 “笑什么?” “笑你二哥,如果他不做皇子,应该能做个红娘。” 听苏婉柠这么说,沧南辰也笑了出来,她说的对,二哥在他没受伤的时候,确实也爱关心几个兄弟的亲事。 苍南信在房间内乱转,忽然看到书案上有几张图纸,看着不像是平常画来欣赏的,随即拿起来看了一番。 不看不要紧,一看让苍南信震惊了。 这是景国黄河沿线的图纸,还在图纸处标注了哪里需要加固,还有几处大闸。 “这....这是黄河?” 苍南信拿着图纸走到众人面前,激动的问床上的沧南辰。 沧南辰也看不到,但是听自己二哥的声音和问话,想到苏婉柠画的图纸。 笑道;“你拿的应是婉柠画的,你该问她。” “弟妹,你这画的是什么?” 苏婉柠看了一眼熟悉的纸张,并没有因为苍南信乱动而生气,而是上前接过,怕他粗手粗脚的给扯撕了。 “这是治理黄河的施工设计图。” “施工设计图?” 苏婉柠挠挠头,对了古人,还不知道设计图是什么,现在叫什么?施工方案?好像这都是现代叫法吧。 “就是治理黄河需要先画出黄河流域水患最凶的地方,需要加固多高,才能防止水患,让百姓不在受水患所扰。” “这图是你画的?” “是。” 太子也也震惊了,这图纸画的非常的详细,看苏婉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你还懂政事。” 第四十八章 赚钱 景国不是小国,如今的表面和平,应该都是大家演出来的,那些积年沉疴,或许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已经发烂发臭,若不然,为何京中还会出现流民呢? “你是说有贪官污吏?” “哪朝哪代都会有,只是看贪到什么地步了而已。” 皇上的这几个皇子,就跟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不知世间凶险,可能是景国能臣太多,皇室太过和平。 “其实父皇知道,可是如今边关战事吃紧,朝内若是动荡,怕是景国会风雨飘摇。” 皇上也不是真的傻,只是在稳定朝堂,想要等边关战事解决之后,再来解决内患。 景国看似强盛,可是连年战乱也是掏空了家底,若是各州县再乱了,怕是内忧外患就要一起来了。 坐在床上的沧南辰心中五味杂陈,当年出征就是为了替父皇分忧,如今却成了皇室上下的累赘。 “三弟妹,你这图纸能否借我看看?” 沧南信沉声恳求,他文不如大哥,武不如三弟,或许这治理水患之事也能为父皇分忧几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能弄坏了。”她画了一晚上呢,损坏了可是会心疼的。 “不会不会,多谢弟妹。” 见苏婉柠也不吝啬,沧南信心中高兴的不行,其实这东西拿在自己的手里无异于会去抢功,但是苏婉柠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的怀疑。 等太子跟沧南信走后,苏婉柠坐在床边,沧南辰拉起她的手;“多谢你。” “你我夫妻客气什么,况且你这王府的宝贝可都给我了,我自然也要报之以李。” “二哥总是觉得他是我们几个兄弟的累赘,心事重,可是他先天身体孱弱,母妃不放心他前往战场,在朝中他也不能过于表现,上面还有太子大哥,若是表现太过,母妃盛宠不衰,怕是不利于大哥。” 他理解二哥,也为二哥忧愁,每次回来都能看到二哥眼里的羡慕。 “你二哥心思重,不过我倒是羡慕你们兄弟和睦。” 这话是真的前生她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孤儿院的孩子都被领养了,她一直是一个人。 穿越过来之后,倒是兄弟姐妹齐全,可是谁知却不得宠爱,还巴不得她替人受苦,没有真正的感受到关怀。 “我二哥?”听到苏婉柠的话,沧南辰蹙眉问道。 对于称呼很是在意,他二哥,那不就代表她并没有将自己融入这个家庭吗? “咱二哥,咱二哥。”这男人心思也太敏感了些。 沧南辰笑了,笑的很是好看,就是那双发白的眼睛有碍美观。 苏婉柠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他的眉眼;“你的眼睛一定很漂亮。” 冰凉的手指在自己的眉心,让他心中微动,将她的手抓住放在自己的唇边;“若是能好,你可以日日看到。” 以前提及他的眼睛,他只会心中难受,可是如今不会了,他很期待能看见的那一天,亲眼看着面前的女子的容貌,将她牢牢的记在脑海中。 “对了,沧南辰,我让管家找了两个人去帮我打理去开一个妓院。”开妓院的事情太大,还是应该跟沧南辰报备一下,以免将来查出来的时候,没人能救她。 “妓院?”沧南辰惊呼。 知道她想法异于常人,但是没想到这么的异于常人,王妃开妓院? “妓院赚钱快,还能打听一些外面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你懂得。” 他懂,他的这位王妃爱财。 “好,都由你。”王妃开妓院怎么了,谁规定王妃不能开的,事发的时候他顶着救行了。 苏婉柠会心一笑,这男人简直是二十四孝的好男人,不仅会尊重人,而且还会宠人,就是现代也没几个这样的,她好像捡到宝了呢。 “我还想开一个医馆和酒楼。” “好,你做主。”反正王府的钱都在她那不用担心没有钱。 “要是没钱了,就去大哥府上溜达一圈。” 太子;“.......”真的会谢。 “这样不好吧?” “好,若是大哥也没钱了,就去二哥跟四弟五弟府上,实在不行我带你去宫中溜达一圈。” 皇室所有成员;“......”谢谢你呀,这么看的起他们。 “好的。”苏婉柠虚靠在沧南辰的怀里;“从来没有人这么毫无条件的宠着我......” “那以后我就是这个毫无条件宠着你的人,好吗?” “好呀。” 在苏婉柠的照看下,沧南辰已经能拄着拐杖站起来走两步了,就是太过吃力,眼睛也能模糊着看到些人影。 妓院,医馆,酒楼已经都在苏婉柠的筹备下施工了,每一个图纸都是苏婉柠自己设计的。 “三弟,三弟妹,我跟大哥又来了。” 还未见人,声已经到了,最近这半个月,太子跟沧南信几乎天天报道,贵妃也有事无事的过来一眼,但是没有看到沧南辰能下地走路的样子。 沧南辰想要给母妃一个惊喜,所以没有让沧南信跟贵妃和皇上说。 “看我今天带来了谁。”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一个人影,正是大婚当日对着苏婉柠甩鞭子的沧南菱。 此时正心虚的看这苏婉柠。 “郡..郡主。”那日是她太冲动了,一个月未登门,也是知道三哥对她不一样,不知道怎么上门,今日实在忍不住,便求了二哥跟大哥让他们带着她。 “呦,这不是南菱公主,今日带没带鞭子。” 也不是苏婉柠小心眼,而是知道沧南菱单纯没有城府,所以才想要逗弄逗弄。 “郡..郡主说笑了,南菱..南菱怎么会随身带着鞭子。”沧南菱尴尬的陪笑,完了这婉柠郡主十个记仇的。 “婚宴都随身携带,可见南菱公主是真的喜欢耍弄鞭子玩。” “呵呵..... 第四十九章 半数家产 “哈哈哈~”太子见沧南菱吃瘪,心中畅快了不少,当日他因为害三弟,差点将她抓起来,后来赔了将近半个太子府才让苏婉柠消气,看着妹妹在苏婉柠的手下吃瘪,他忽然庆幸了些,自己虽然损失了钱财,但没有像南菱一样下不来台。 “南菱,你若舍了公主府的钱财,你这位看似柔弱的三嫂应该便不会太过计较了。” “真的?”沧南菱半信半疑的看着苏婉柠,询问着她。 “是真的,不过.....”见沧南菱又提起了心,苏婉柠坏坏的一笑;“看在你比我还小的份上,同为女子就算了。” 女子不易,何况这南菱也是可怜,书中她代替苏婉月嫁到了西岐和亲,西岐的民风开放,父死子替,她到了西岐之后,受不了这样的民风,在西岐受到了百般凌辱,最后抑郁而终。 她为她惋惜也为她心疼,她真心对待的人,却是算计她的人。 “唉,弟妹,你这就不对了,怎么二弟跟我都要掏空家底赔罪,怎么到南菱这就不用了。” 太子觉得太不公平了。 “因为她跟我一样同是女子。” 额~这话他还真接不了。 “呵呵....”沧南辰拄着拐杖笑了起来,这辰王府似乎越来越热闹了,大哥似乎幼稚了,总是要吃几次瘪。 “对了,父皇的圣旨下来了,镇国公领兵三十万,戍守渭城。” 庆功宴的时候,苏婉柠以沧南辰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入宫,她可懒得面对那一家子虚情假意的人。 “嗯。”沧南辰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当日入宫跟父皇说了苏婉柠无意间的猜测就知道,苏承恢复兵权是早晚的事情。 “三哥,你不生气吗?” “我为何要生气,要不是苏老国公成全,我也娶不到你三嫂。”说完还顺势拉住了苏婉柠的手。 如若王妃不是她,或许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也对,要不是那个老匹夫.....”沧南菱刚要开骂,忽然感觉了不对劲,赶紧住嘴,小心的看向苏婉柠,见她脸色没什么变化,心虚的低了低头,拉了一下太子的衣角;“大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沧南卓点了一下沧南菱的额头;“你呀..” “弟妹不要介意,南菱单纯没有城府,说话口无遮拦......” “没事,南菱公主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要不是我顶着他女儿的身份,我都得喊两声老匹夫。” 额~ 这是他们没想到了。 不是说镇国公嫡长女,温柔贤淑,知书达理吗? 这么说自己的爹好吗? “小姐,国公夫人跟镇国公府二小姐来了。” 管家王福从外面走了进来,弯身禀报。 这不巧了,说曹操曹操到。 “来干嘛?” “说是马上出发渭城,过来道别,顺便看看您。” 看她是假,应该是想让苏婉月留在京都,要她照看吧。 毕竟苏婉月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若是去了渭城,不是嫁个当兵的就是嫁个平民小户,苏婉月又怎么甘心呢? “回了吧,就说王爷身体欠安,离不开人。”她可懒得当垫脚石,也懒得看他们演母女情深。 王府领命下去。 “三嫂,真不见见了。”一去渭城几千里,下次在见不知何时。 “为何要见?” 沧南菱被苏婉柠反问住了,是呀,为何要见,他们根本没有拿她当过亲生女儿来疼爱,凭什么要求苏婉柠还真心待她们。 本以为苏婉柠会伤心,可是见她面色无事,跟平常一样,一会给沧南辰添杯茶,一会商量晚上吃什么。 “沧南辰,晚上我们吃红烧肉吧。” 她从来了之后还没有吃过,刚才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头猪,就想到了红烧肉。 “好。”反正王府的下人都回来了,有两个厨子做红烧肉最好吃。 “景书,你去跟厨房说一声,就说王妃想吃红烧肉了。” 景书领命退下,去了厨房,近来王府都知道现在的府中一切都是苏婉柠说了算,就连厨房的厨子都知道拍马屁,一听说苏婉柠要吃什么,非常卖力,生怕苏婉柠说不好吃。 转身出门的时候,景书回头看了一眼沧南辰,不知道要不要跟主子说说。 “今日我们留下用饭。” 沧南信最近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图纸看不懂的地方总是来找苏婉柠讨教,一来二去,也就不客气了,总是在王府留下用饭。 “可以,记得交伙食费。” “没问题。”沧南信一口就答应了,不就是伙食费吗?反正母妃给她的赏赐,他只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着给他当伙食费一点一点的交出来。 “咳咳,我们也留下。”太子最近也喜欢上了辰王府的吃食,尤其是米饭,觉得越吃越香。 “好,交伙食费就行。” 没问题,沧南卓随手将腰间的一个玉佩摘了下来;“父皇前几日赏的,能顶一个月吗?” 成色不错,入手温润,一看就是好玉;“可以。” 太子笑笑,自己倒茶喝去了,反正是父皇的,大不了下个月在去讨一块嘛。 “三嫂...我什么也没带呀。” “没事,你不用,你小,我不跟你计较。” “谢谢三嫂。”沧南菱撒娇般的挽上苏婉柠的胳膊,一口一个三嫂叫的很是殷勤,跟刚开始没有感情的婉柠郡主不同。 “王妃,镇国公夫人说只见一面,不耽误多久,还在前厅等着,并未离去。” 王福本不想在来通报,但是若要传出去,王妃不见生母,恐对王妃声誉不利,还是过来劝着,去见一见。 “我去看看,把人打发走在算了,这不见还带强迫的,谁给的脸?” 沧南菱的脾气火爆,婚宴当日就领教了, 第五十章 沧南菱 苏婉柠出门的时候,走到梳妆台前,拿着一盒散粉在自己脸上一阵涂抹,直到看到苍白的大脸,才转身出了门。 “大哥,三嫂这是干嘛呢?” “不知道。”沧南菱沧南卓两人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看着领着锦书出去的背影,不明所以。 “要不要去看看?”苍南信站在他们背后问道。 “看看?” 沧南菱也想去看看。 三人刚要出门,沧南辰说:“等等,我跟你们一起。” “景书,把轮椅推过来。” “是。” 几人合力将沧南辰放在轮椅上,又盖了厚厚的被子,才推着沧南辰出门。 刚走到门口看到苏婉柠让景书制作的斜铺,垫在门槛处,苍南信眼里露出佩服。 “三弟妹还真是巧手,不仅会做轮椅,还会画图,这脑子真的不是谁都有的。” “王妃是很厉害,王爷手上的双拐,还有后院一些辅助王爷恢复的木桩都是王妃琢磨出来的。” 想起后院那些王爷扶着就能锻炼的一个个木桩,景书心中佩服,都是些寻常的木头,可是只要在王妃手中,她就能将破木头变成可以帮助王爷恢复的训练工具。 其实那些都是现代康复中心用到的训练器材,不过是被苏婉柠照瓢画葫芦复刻出来了,再配上她的针灸加以辅助,沧南辰的腿站起来指日可待。 推着沧南辰直奔前厅,几人躲在屏风后面,躲藏了起来。 “婉柠,你爹跟我一去渭城千万里,如今你妹妹又到了适婚的年纪,此次我们不打算带着你妹妹了,你在京都长大,如今又是王妃,能否对你妹妹照拂一二。” 国公夫人越氏求的小心,从苏婉柠出嫁之后,她也有所感觉,这个女儿怕是对她有怨气,可是如今婉月大了,总不能还带着去渭城吃沙子吧。 “夫人说笑了,如今辰王病重,本王妃都自顾不暇,如何能照看的了妹妹,咳咳咳~~~” 说着还咳嗽了两声,脸色显的越发苍白。 可别来沾边,她巴不得将苏婉月弄的越远越好,省的沾上皇家的人,到最后成了妯娌,闹个争名夺利,自相残杀。 “婉柠,你......” “无事,最近照顾王爷有些累了,又感染上了风寒。” 她都这么说了,这原主的娘能坐稳国公夫人的位置也不是个傻子吧,应该能懂她的委婉拒绝吧。 “婉柠,既然如此辛苦,不如就让你妹妹留下,帮你一二。” 昨日问了婉月,想嫁给谁,她说要嫁给天下最顶天立地之人,那这顶天立地的人,除了皇上,不就是太子了。 现在国公府上下不招皇家待见,如今能在皇室露脸的也就是当上王妃的苏婉柠,而且听老爷说,他能再次领兵也全是婉柠的功劳,这才厚着脸皮求上前来。 “不必了。” 一听让苏婉月留下来,苏婉柠瞬间冷脸,她这娘真的是为了小女儿的称心如意连脸面都不顾了,她怕不是忘了,自己是替小女儿嫁过来的。 看苏婉柠冷脸,越氏猛然惊醒自己说错了话。 “婉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辛劳....." 对于越氏的找补,苏婉柠并不买账,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的虚情假意。 “夫人不必忧心,反正辰王也时日无多,本王妃左右也辛劳不了多久,有体恤我辛劳的时候,还是多担心二小姐的婚事吧。” 她可是一个麻烦,京中所有人都知道她忘恩负义,嫌弃辰王,得罪了皇室,哪个世家敢明目张胆的娶她为正室。 一听苏婉月的婚事,越氏脸面一愣,是呀,婉月的婚事还有的头疼,且不说她自己要求高,就算没要求,这京中世家贵门也没人敢上门求娶。 除非这个人是皇家。 “婉柠,母亲知道,从前是母亲跟婉月的错,今后母亲百倍的补偿你,你看你妹妹如今已经十六了,在耽搁不下去了,你既能为你父亲求情,能不能看在父母的面上,为你妹妹求一门婚事,也不求她多么的大富大贵,只求能留在京都,找一个好人家尊贵一生。” 好一个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富贵一生,这算盘珠子都崩到皇宫大门了,也不怕有所反噬。 “母亲这话重了,做儿女的哪能埋怨父母,本王妃也不求国公跟夫人的补偿,只求跟辰王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我虽长在京都,但父亲从前行事,母亲也是知道的,京中贵臣不说全得罪了吧,也差不多了,如今又......这京中有谁敢娶?” 是呀,如今又得罪了皇家,这些日子受到的冷言冷语,她早已知晓国公府在京中是什么样的存在,若是国公府败了不光没人可惜,想必还要鼓掌称快。 从前国公仗着跟皇上的情谊,肆意妄为,很少将人放在眼里,尤其是文臣之首的林丞相,此次开罪皇上,她也听说了,以林丞相之首,居然满朝弹劾国公爷用兵有误,导致渭城一战损失惨重,还害的沧南辰重伤。 若不是苏婉柠进宫求情,他们这一次别说能在领兵打仗,怕是世袭的国公之名也要被削了。 “婉柠,你照顾辰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肯定能在皇上贵妃面前说上话,就算大臣无人敢娶,那朝中皇子呢?” “你就多带带你妹妹,天长日久的,没准就生了情愫呢。” 看来是不装了,直接说出了心中打算了。 “恕......” “呦~当了王妃就以为一步登天了,我三皇兄还在后面无人照看呢,怎么婉柠郡主这是不愿意照顾了,还叫来了娘家人诉委屈?” 沧南菱在后面早就听不下去了,听到苏婉柠一个恕字,就知道苏婉柠不愿意打理这对母女,看在苏婉柠对她这么友善的份上,决定帮她一把。 从腰间取下一个迷你的鞭子,从屏风 第五十一章 鞭抽苏婉月 太子哥哥说了,若是让他们母女看到他们其实很尊重苏婉柠的话,只怕日后苏婉柠便没清净的日子了。 不如让她们看到,他们是怎么苛待苏婉柠的,以绝后患。 “我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眼神还哀怨的看了一眼苏家母女。 越氏跟苏婉月也懵了,归宁那日,不是辰王还事事以苏婉柠为主,处处护着吗? 怎么今天南菱公主都用上鞭子了? 苏婉柠转过身笑的开心,这沧南菱看似莽撞,但是心计不错嘛。 出了门就打算回后院,被景书拦住;“王妃,王爷他们在前厅。” “哦,那我不过去了,等会你推着王爷回雅竹轩吧。” “是.....” 苏婉柠说完就走,没看到欲言又止的景书。 不知道沧南菱是怎么打发的苏家母女,只是听锦玉说,二人出门的时候脸都绿了,而且看苏婉月的裙边还有一处破损,像是南菱公主的鞭子抽的。 也是,这一鞭子应该忍受很久了,毕竟大婚当日就是要抽上的。 “小姐,烟雨楼,福悠庄还有飘渺医馆都已经装修好了,随时可以开业。” “好,你们找个良辰吉时烟雨楼跟福悠庄先开业,至于飘渺医馆.....过些日子再开张吧。” 等沧南辰好些,她亲自做官,解决几个疑难杂症,将名声打出去,以后就能好干很多。 “是” “对了,晚上你让管家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是。” 随后,苏婉柠领着锦玉回到了雅竹轩。 没一会景书推着沧南辰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眉开眼笑的沧南菱。 “三嫂.” 一看就是打的开心了。 “心里舒畅了?” “畅快了,你是不知道,听说流言的第一时间我就想打上门去,她苏婉月是什么东西,还敢嫌弃本公主的皇兄,正好今天她送上门,不打白不打.....” 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眼前的三嫂好像跟苏婉月是亲姐妹,她如此不给脸面,不会被三嫂记恨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她心虚的样子,苏婉柠笑了一下;“你不用这么小心,我只知辰王府,不知国公府,至于苏婉月,我也早就想动手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怕自己吃亏,毕竟她不会武,在苏家的时候,苏承跟苏家的两个哥哥都是向着她的,她也怕吃亏。 不过苏家不是还有个小的,怎么一直没见过呢? “王妃,饭食好了。” 锦书从门外进来,请众人移步去用饭。 接下来的几天很是消停,不过辰王府并不消停,太子,二皇子,南菱公主,几乎日日上门,也让苏婉月猜测,苏婉柠在辰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老爷,我们不日就要离京,若是真的将婉月自己放在京中,我着实不放心。” 想到苏婉月自己在京中无依无靠,孤苦一人,越氏就心疼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这小女儿从没有离开她一步过呀。 “那就带着,去渭城寻一门好亲事,也无不可。” 最近辰王府的事情苏承也听说了,大女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不忘解他之困,难道现在还要求上门去,给她添麻烦吗? “可是渭城常年征战,放眼望去全是黄沙,女儿跟咱们吃了十几年的黄沙,你真的忍心让她在那吃一辈子的黄沙土?” 他也不忍心,可是如今能如何,从前求了皇上下旨赐婚给辰王,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结果他现在成了皇家跟满朝文武避之不及的人。 “那你要我如何,当日若是婉月嫁给辰王不就没这些事情了吗?” 苏承如今也是烦了,自己手心里疼着宠着长大的女儿只知道无理取闹,而被自己推出去的女儿,虽然冷脸,但从没想过不管他的死活。 “苏承....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怪婉月吗?” 苏承的不耐让越氏委屈了起来,当日替嫁之事也不是婉月提起的,而是他们夫妻商议的,如今怎么能都怪在女儿身上。 “我没有怪婉月,只是想告诉夫人,天下没有两全之事,替嫁之事已经惹怒皇家,婉月留在京中对她没有好处,不如回到渭城踏踏实实的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苏承最近受到的冷遇,他也想清楚了,从前他张狂,但人人恭敬,不过是因为皇上恩宠,替嫁一事得罪了皇家,这国公府看似牢固可是一切也全是天家恩赐。 他们已经铸就错失,难道还想要高攀不成,现下风波平息,能回到渭城给女儿找个好人家平平淡淡一辈子就已经很好了。 大女儿,他终究是对不住了,以后只能用战功 祈求皇上能看在他卖力征战保他江山的份上,能够善待他的大女儿了。 “渭城,渭城能有什么好人家?” 城主家夫人倒是个好人也尊贵,可是他家的几个孩子都成婚了,难不成要婉月去做妾不成? “我看武校尉就挺好,从小跟在婉月身边,若是嫁给他,也算一桩良缘。” 他能看的出武棘这个孩子喜欢婉月,每次都是贴身守护,生怕她磕着碰着。 武棘是他军下的一个副官,从军之后,看他身手好,便派他倒婉月身边保护,如今也有五六年了。 “老爷,你说什么?” 越氏以为自己幻听了,堂堂国公府嫡女嫁给一个七品小官。 “我看武校尉就挺好,人也稳重,知道疼人,婉月跟他也算郎才女貌。” “不行,绝对不行,武棘不过一个七品小官,你要婉月嫁给一个七品小官,而且家中还毫无根基,你到底是不是婉月的亲生父亲?” 面对越氏的挑剔,苏承也失了耐心。 “我怎么就不是婉月的亲生父亲了,还有七品小官怎么了,我祖父曾经不过 第五十二章 施针 “罢了罢了,我与你说不通,这渭城你们父子去吧,我留下陪着婉月,既然你们父子觉得功劳大过女儿前程,你们就去奔你们的功劳.....”成婚多年,夫妻二人还是第一次红脸,还是为了小女儿的婚事。 越氏觉得得嫁高门就是女儿的前程,苏承认为女儿家中权贵女儿倒也不必多么显贵,只要夫妻和睦就是幸福。 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消片刻,分房而睡。 苏婉月在房中听说母亲为自己能留在京中据理力争,很是得意。 “既然爹爹如此想,就让爹爹带着哥哥们前往渭城吧,我与母亲在京都甚好.....” 既能享福,也没有耽误那人的大计。 “还是母亲疼我,不像爹爹,从那人出嫁之后总觉得父亲变了.....” 侍女小柔没有说话,她是苏婉月的父亲从渭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一直当作侍女养在苏婉月的身边。 有时候她也茫然,真正的姐妹不是应该互敬互爱吗?为何这二小姐要处处针对大小姐,不过这不是她该过问之事,她的责任就是保护照顾好二小姐就行。 “对了,小柔,你去将本小姐前两天得的头面拿来,本小姐要试戴一下。” 想到那人送来的一套翠绿翠绿的翡翠头面,心中欢喜的不行,如今国公府能拿出来的不过万两银钱,爹爹又抠门的不让花,京中又有那么多好看的首饰,能看而买不了的那种痛苦就跟有什么东西勾着你一样,总是盘绕在脑海中,怂恿你去买。 好在,那人很是懂人心,特意让人送来这套头面。 拿起其中的一个碧玉流苏簪插在发髻上,看着镜中美丽的容颜,苏婉月忍不住得意了起来。 “本小姐的容颜,留在京中才不会被辱没,若真去了渭城,那才叫一朵鲜花插在了黄土岗上。” 小柔站在身后,依旧没有说话,二小姐容颜是不错,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但那只是在渭城,到了这京都,她还没见过别家小姐,但她瞧着似乎大小姐的容貌更胜一筹。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虽然她不聪明,但是也没那么傻,不会自找挨揍。 “小柔,本小姐跟你说话,你怎么跟个木桩子一样,连个回应都没有?” 本来的好心情被小柔的沉默打坏,将头上的钗子拿下来扔在梳妆台上;“算了算了,你本来就是个木头桩子。” “去将小环叫过来,你下去吧。” “是。” 可算是让她下去了,贴身伺候二小姐,还真是个苦活,还得回应,还得奉承,她真的不会呀。 “王爷,王妃,高公公来了,说皇上宣王妃入宫。” 苏婉柠正给沧南辰做针灸治疗,景书从屋外跑了进来。 “找我?” 苏婉柠收了沧南辰身上的其中一根针,半根针都是黑色的,疑惑的问景书。 要说担心沧南辰也该找他好不好,找她一个看不上眼的王妃做什么? “是的,王妃,高公公说皇上宣您入宫。” 刚下早朝,宣她入宫,怪哉,怪哉。 难不成皇上玩的是围魏救赵,明则宣她,实则是想看王爷? “你去问问着急吗?不着急,就让高公公等会。” 苏婉柠继续收着针,吩咐景书。 景书一脸为难,王妃你认真的吗?要皇上身边的高公公等着。 一转头看向自家王爷,想通了,明白了人家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的说法。 王爷也总让高公公等的。 “是,王妃。”景书想通之后,转身出了房间,让人泡了杯茶,去了前厅。 “等着?????” 高公公瞬间感觉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这话好像从前在王府听过多次。 “是,王妃在照顾王爷,还请高公公担待,您先喝口茶稍后。” 景书一脸陪笑,虽说在皇室没什么架子,但是该有的礼仪不能差。 奉上侍女泡好的茶端到高公公面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景书只是一个奴仆,从前的辰王就已经够肆意妄为了,如今的王妃也不差,而且皇上说等王妃有空带她进宫,那....不着急,喝杯茶慢慢等吧。 “多谢景书姑娘了。” 见高公公没生气,景书放心了不少,不生气就好,虽说王爷受宠,但是人不是说了,伴君如伴虎,万一不知礼数哪天失宠呢。 “嗯~” “这茶.....” 高公公喝了一口就觉得这茶非同寻常。 景书抿唇一笑,她就知道没什么是辰王府一口茶熄灭不了的不满。 “这茶是王妃寻来的。” 高公公眉头一挑,在皇上身边多年,见惯了各样的好东西,就连他的茶可能都要比各宫娘娘的还要好。 不为别的,就因着自己从小就成了阉人跟在皇上身边,多少次生死边缘一起活过来的。 “好茶,好茶。” 他敢说,连皇上都没喝过这么灵气浓郁的好茶。 “景书姑娘,老奴斗胆,能否讨个一二,拿回宫给皇上尝尝?” 皇上有什么好事情都想着他,自然他有什么好事也都想着皇上的。 “这事还得问过王妃。” 锦书笑道;“不过我想王妃不是小气的人,就算公公不说,应也是备下了。” 好话谁都爱听,虽然事场面话,但多说总比不说的好,何况王妃是真的好。 从来不嫌弃王爷不说,如今把王爷照顾的白白胖胖,而且腿也快好了,这样的王妃谁能不爱呢。 “是,是,是老奴多事了.....” 苏婉柠给沧南辰施完针之后,沧南辰已经浑身湿透,叫了锦书跟锦玉拿来换洗的衣服,一件一件给他换上,准备离去跟高高去宫里。 刚要转身,被床上虚弱的人儿拽住;“等,等我 第五十三章 皇上召见 见沧南辰还在执拗的不肯入睡,苏婉柠坐在床边轻哼柔哄,没一会沧南辰抵抗不住身体传来的劳累,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婉柠给沧南辰掖好被角,抬脚出了房间,对守在一边的锦玉吩咐;“锦玉,你好好守着王爷,若是王爷醒了,我还没有从宫中出来,你就先想法子安抚住王爷。” “是。” 到了前厅之后,苏婉柠领着拿着茶叶的景书跟锦书跟着高公公一起去了宫里。 路上苏婉柠问了高公公,此次宣她所为何事,可高公公也不知道,今天下了早朝就吩咐他太来宣召她了。 苏婉柠看高公公的样子,应该不是来问罪的,只要不是来问罪的就好,那就见招拆招吧。 入宫之后,跟着高公公直奔皇上所在的御书房。 “皇上,王妃到了。” 高公公进门之后,弯腰给皇上请安,告知皇上他将王妃领来了。 “嗯。” 皇上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看书案上的奏折,也不知道看到什么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副苦恼的样子。 苏婉柠斜眼看着上首一言不发的皇上,心中疑惑,她都进来快一刻钟了,就站在这,皇上一句话不说,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站规矩。 但这事不应该是婆婆做的吗?什么时候换人了? “咳~” 皇上咳嗽了一下,换了个姿势,继续看奏折,看到不顺眼之处,还拿起手边的笔勾画了起来。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站着的苏婉柠,倒是沉得住气,居然还没吓的冒汗。 “咳~” 咳咳咳的,咳没完了,有事就说,有错就罚,把她往这一晾,这叫什么事呀。 一低头看到景书手里端着的茶叶,哼~这茶叶不给也罢。 “咳~” 在皇上第三声咳嗽的时候,苏婉柠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您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还请皇上明示。” 一生气,连近乎也不套了,叫皇上算了,反正她有这个景国最大的保命符。 呦,这是来脾气了,倒是跟皇儿的脾气挺相像。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召你过来问问辰儿怎么样了,身体可有好转?” 可有好转?这问题有点刁钻了,看来王府内外应该有皇上的眼线呀,不然不会这么问。 “还好。” 沧南辰说了想要给皇上还有贵妃一个惊喜,这个答案还是他自己揭晓吧。 “哦~还好?” 是不错吧,听暗卫说,这个苏婉柠不做王妃改做木匠了,将练武场弄了好多的木桩子,整日拉着辰儿锻炼呢。 怎么是还好呢,不应该是很好吗? 起初他也怀疑镇国寺主持的话,可是辰儿那日进宫之后,面色红润一点不像重伤之人,他才相信主持说的是真的。 为此还特意派了暗卫去盯着,辰儿是不是真的有所好转。 不探不知道一探才知道,这苏婉柠居然还是个能人,天下人都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她居然有办法,还让他太医院院首拜了她为师父。 太子二皇子整日去辰王府蹭饭,而他跟个眼盲心瞎的皇上一样,还跟贵妃母后整日担忧呢。 想想就来气。 既然知道了,那便不瞒了,她知道沧南辰说想给皇上贵妃惊喜,是不想让他们空欢喜,不过她有把握沧南辰能恢复如初。 “不止还好,应该说是快好了。” “什么?快好了?” 皇上听苏婉柠的话,差点没从龙椅上闪到腰,不是刚开始医治吗?这就快好了? 那当初那三个月是干嘛呢,直接将苏婉柠请过来现在不早就好了。 看皇上的样子,跟语气里的可惜,苏婉柠疑惑,这皇上什么意思,是不想沧南辰好吗? “不是才开始治疗吗?怎么就快好了,朕还没陪着辰儿呢。” 得,原来是个爹宝。 她误会了。 “皇上,您得消息太落后了,从成婚第二日就开始治疗了。” “什么?” 皇上又震惊了,这么久了,他才发现异样吗?是不是太晚了,皇上呀,你可是一朝之主,你机敏点呀。 皇上盯着苏婉柠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她是在骗他一样,可是看苏婉柠好不心虚,他知道苏婉柠并没有说谎。 “你何时学习得医术?” 玩完儿。 太得意忘形了,忘了这个茬了。 “咳~儿臣,儿臣三年前。” 对,三年前,必须是三年前,一定是。 因为三年前老国公夫人因病过世之后,原主苏婉柠就没在出过国公府后院,只有太后贴身得桂嬷嬷偶尔前往探望。 直到几个月前镇国公回朝,苏婉柠才在苏婉月得恳求下带着她进宫讨赏见到了太后。 “三年?” 皇上从龙椅上站起来,喃喃的道。 走到苏婉柠身前,不敢相信的立起来三根手指;“三年,你就比这景国所有的大夫,太医医术高超了,就能将他们束手无策的毒跟伤治好了?” 他不相信,天下有如此神童,难道苏婉柠生来就是当大夫的神童? “嗯,当然,不信皇上可以去问太后姨奶奶,臣女从前可没学习过。” 苏婉柠一脸坦荡,心中空挡,生怕这皇上不好糊弄,来了一个先发制人,让皇上去问太后娘娘,若是太后信了,这皇上也没理由怀疑了。 身后的锦书直冒冷寒,小姐,你可真敢开牙,从前老夫人去时,你是看了不少的医书,可是没实操过呀,府中连草药都没有真的买过一颗,就不怕皇上知道龙颜大怒吗? “当真三年?”皇上半信半疑的问苏婉柠。 “当真。” 她也不怕皇上查出来什么,她可学习了不止三年,但是天下怪闻多,三年出一个神童也不是不可能,她就咬牙认死了,就这三年学习出来的,谁又能证明不是呢。 她可真是大聪明 第五十四章 沧南辰赶来护妻 这玩意能到皇上这里,还让他拿出来问自己,这二皇子肯定什么都着了,自己现在再狡辩也无用了。 眼一闭,手一掐。 豁出去了.... “是儿臣画的,父皇可有指教呀?” 此时顾不得刚才的下马威了,还是叫父皇吧,看在她嘴甜的份上没准就放过她了呢。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才能。” 皇上拿着画纸,仔细的看了起来,这图纸是老二拿过来的,说想要推动治理黄河,见到图纸的时候,不能说心中毫无波澜,只能说心中如黄河般翻涌。 画的详细细致,最主要能解决根本问题。 黄河水患年年有,流民灾者年年出。 朝廷所出的粮食不多,户部钱粮有限,若是能治理了这黄河水患,对他们景国百姓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看完所有图纸的时候,问二儿子,图纸从何而来,可二儿子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他便说这图纸画的不怎么的,无法实施。 谁知二儿子还急了,这一急,便将画图纸的能人给招出来了。 他这个二儿子呀,单纯。 “父皇谬赞了,只是闲来无事,瞎研究。” 她能说从现代抄袭的吗?不能。 “爱研究挺好的。” 皇上将图纸放在书案上,从上面又拿出来一张纸。 苏婉柠对皇上的书案出现了极其的厌恶,那么大的书案,为什么能放那么多的东西。 “这...烟雨楼....” 烟雨楼,完了,被发现了。 “还有,福悠庄...” 额~ “飘渺医馆....” 得一个不剩全知道了。 “都是你新研究的吗?王妃开春楼,你是要我皇室颜面扫地?” 噗通一下,苏婉柠就跪下去了。 不是她骨头软,是脑袋不经砍。 “父皇,王府银钱短缺,儿臣只是想多赚些银钱。” 她苦呀,皇上这些英明神武,机敏机警,是都用在她一个人身上吗?开这些产业她已经让人万分小心了,怎么还能被发现呢。 “你也不用怀疑朕怎么发现的,朕实话告诉你,是朕的暗卫在盯着你。” 好家伙,肚子里的蛔虫,看一眼就知道她想什么,她就知道皇室的人不会那么简单。 但是咱们就是说,你这么厉害,镇国公苏承在让女儿替嫁的时候,您老就没发现,把您这皇上的机敏,都放在她一个人身上使。 怎么她有点什么动作您老都知道。 “辰王府的钱?若是朕没记错的话,你不光搬空了镇国公府,辰儿将王府内库也都给你了吧,还有朕的内库,你好像也搬了不少的东西,太子的二皇子的,这么多你还嫌钱少?” 她那小私库恐怕都比他这个皇上的都富有了。 “父皇,虽然儿臣搬了皇兄跟您的私库,可是儿臣搬的多是死物,不是银钱呀,买东西不用钱呀。” 这是皇上没想到的。 确实太子跟老二还有他这里的,都是一些珍宝,没有银钱,宫中物件是不允许随意流通的。 不过.....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当日从朕这里搬走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当铺?” 这事也知道? “父皇,儿臣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呀。” 哦,卖他的东西还是为他着想?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婉柠,也不让她起来就是看她怎么编。 “儿臣当日回去,看到辰王府前汇集城外流民,身上又没有银子,想着都是您的子民,正好您给了许多的赏赐,不如顺水推舟,做个好事,还能为父皇您博个爱民如子的名声。” “哼~朕何时需要你为朕博了。” 皇上一甩袖,将手里的纸放在龙案上,当日辰王府外的事情暗卫已经汇报了,也盯着城外新盖起了一处流民所,不然就她那脑袋,十个都不够砍的,居然敢贩卖宫中物件。 “行了,起来吧。” 算她说的有理,皇上也缺银钱,只是她这行当太上不了台面了。 “福悠庄跟医馆你可以开,但这烟雨楼算了。” “为何?” 她就指着烟雨楼赚钱呢,为什么不能开。 “还为何,你自己瞧瞧,又是春楼又是赌坊的,你一个王妃要干什么?” “春楼赌坊怎么了?父皇,您不知道,这最好挣的钱莫过于男子口袋中的,能让他们心甘情愿拿出来钱的也只有这两件事情。” “不行,朕说不行就不行。” 皇上一副没得商量态度,一挥手。 “父皇,全是儿子的主意。”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声音。 皇上跟苏婉柠对视一眼,这么熟悉呢,好像沧南辰(辰儿) 二人前后走到门口,看到沧南辰苍白的小脸,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因为早上施针的原因,坐在轮椅上由锦玉推着。 苏婉柠一阵心疼,天寒地冻的,又刚施完针,不好好休息,出来作什么。 看向锦玉的时候,眼神都带上了责怪,不是说了让她稳住沧南辰吗? “小姐,是王爷....” 沧南辰感觉到苏婉柠在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要怪锦玉,是我执意要来的。” 睡着的时候一直想着父皇宣她进宫的事情,本来想着眯一下就醒的,没想到睡着了,在醒来的时候,屋内就锦玉一人,他怕苏婉柠被父皇发现异样,一定叫锦玉带他来宫里。 锦玉本来不从的,但他是主子,下了命令,不从也得从。 锦玉靠站一边,想起刚才在家中王爷阴沉着脸下命令的样子,现在还有些后怕,难怪王爷成为了景国不败战神,平日里王爷在小姐的照顾下很是随和,今日她可是见到他冷面的一面,太吓人,仿佛一个眼神下一秒就要送你去阎王殿一般。 “好,不怪她,可是我不是跟 第五十五章 萧贵妃 就苏婉柠糊弄他的这个样子,他能怎么着她。 皇上心中憋闷,一甩袖子;“走走,赶紧走,爱开什么开什么,真是碍眼。” 御书房关门的那一刻,还能听到皇上的碎碎念;“真是儿大不由爹.....” “没出息。” 苏婉柠看着沧南辰笑了,笑他傻,自己身子不好还在担忧她,也笑她自己幸运,能在个异世碰到一个真心对她的人。 “我们要回家,还是去贵妃娘娘宫里看看?” 贵妃身边的画眉姑姑,可是暗示了她好多遍,让她有空带着王爷进宫看贵妃了。 如今来了,不去不合适。 “去看看母妃吧。” 他能感觉到自己快要好了,母妃的担忧他知道,都已经进了宫就去看看,让她宽心,不要再担忧了。 “好。” 由景书带路,主仆五人一同前往了凤仪宫,贵妃的居所。 路过一处紧闭大门的宫殿的时候,里面传出来一道戏腔。 皇宫中白日唱戏,还唱的如此凄凉? 景书看出了苏婉柠的疑惑,上前解释道;“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女,也是...” “当今的皇后。”沧南辰接过了景书的话。 “皇后?”她看书的时候,可没有看到皇后出现。 “当年皇后做下了错事,但是碍于祖母的面子,父皇并没有对皇后有任何实质性处罚,只是将皇后禁足,保留皇后称号,一切供应还是皇后规格。” 说起皇后的时候,不知道是苏婉柠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感觉沧南辰对皇后有怨恨。 “你对皇后的印象是不是不好?” “为何这么问?” “听你说起皇后语气不好。” “是我对皇后是有怨气。” 沧南辰摸了摸腰间的牌子,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二皇兄从小体弱多病,全是拜皇后所赐,母妃身体也不好,当年皇后势大,父皇西巡,皇后利用职权之便,让母妃寒冬腊月的跪在雪地里,导致母妃早产。” 这些是他在皇后认罪的时候听到的,还有许多。 包括他小时候不小心掉进锦鲤池里,也是她所为。 她怕皇上因太过宠爱他,会立他为太子,所以才想要除掉他,那时候大哥还在西岐,不足让她放在眼里。 谁知道母妃根本就不在意太子之位,在四年前,父皇立了大哥为太子,而那个人因狼子野心死在了火海里,皇后禁足。 “二哥现在身子还是不好吗?” “嗯,像这种天气,总是会闹一些小毛病。”往年都是他四处寻来上好的补药,给二哥温补的,今年自己受伤也不知道,母妃有没有备下。 没一会就到了凤仪宫,老远就看到贵妃箫染站在宫门口四处张望,身边还有二皇子跟沧南菱陪伴,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嫔妃。 看跟沧南菱挨得近,苏婉柠猜测。那是沧南菱的生母,蓉妃。 “辰儿。”远远看见沧南辰的身影,萧贵妃也顾不得仪态,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扑到沧南辰的身上。 “母妃...”沧南辰沉声叫道,心中内疚不已。 “嗯..脸色好多了,也胖了。” 箫染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得出的结论,果然跟太子还有二儿子跟南菱说的一样,苏婉柠将他照顾的很好。 “听说你进宫,母妃就在这等,盼着你带着婉柠过来。” 一听说沧南辰的马车进了宫,箫染激动的不行,已经让小厨房备下了饭菜,就等着他们过来。 “是呢,要不是父皇,我们早就过来了。” 他可看到了苏婉柠膝盖处的衣服都褶皱了,应该是跪的,父皇这么不给面子,那他跟母妃抱怨一下也不为过吧。 “哼,你父皇那个老家伙,我看他最近日子太过得意了,知道我念儿心切,还不让你早点过来。” 一听是因为皇上耽误了时辰,箫染气就不打一出来,旁人怕他,她可不怕。 要说还是皇上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所以才让箫染拿捏了这么多年,翻不了身。 幼时二人青梅竹马,本来到了年纪,就是他迎娶箫染做王府正妃,谁知前朝事变,被君家横插一脚,不得已娶了君宁为王妃,成了皇后,她本死心,要改嫁门庭,谁知他死缠烂打,将上门求娶的人都私下揍了一顿,连当时的三王爷都被他算计丢了王爷名头。 最后在他的强势下和深情下,箫染只能委屈一下成了侧妃,登基之后成了除皇后外最尊贵的贵妃,本来是要封皇贵妃的,但是君宁尚在人世,也无错处,被她劝下了。 结果最后她还是被君宁害了,还差点害了当时差点没法降生的沧南信。 后来又因平衡朝堂,先后纳了五六个妃子,虽然也不是皇上本意但终归对箫染来说是委屈了。 毕竟她生活在萧家,接受的教育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得纳妾,不做妾室。 诸多的事情,让皇上对箫染愈加愧疚,也导致了皇上在箫染心中地位过低,还不敢冷落箫染,只能哄着。 “母妃,父皇也是担心我,才叫了婉柠进宫,我还担心是婉柠做错了什么事情,才让父皇对婉柠有了什么龃龉,罚她跪着呢。” 自小生活在皇宫里,他能是不败的战王,也能是这皇宫的茶王。 苏婉柠惊讶,沧南辰怎么知道皇上让她跪着了? “跪着?”箫染从二儿子的口中知道苏婉柠将小儿子照顾的好,就将她成婚那会的不满都冲散了,对她内心还有些感激。 伸手拉过推着轮椅的苏婉柠:“婉柠,膝盖疼不疼?” “回母妃,不疼了。” 不疼了,不是没疼,沧南辰都这么给力了,不跟她一起讨伐一下皇上,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片好意。 “不疼就好,快进屋吧,别站着了,外面冷。” “好。” 第五十六章 二皇子跑 刚才在晚辈面前不好下了皇上的面子,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去找他算账,明知道辰儿在意婉柠,还让他着急。 天寒地冻的匆匆进宫,看看那苍白的小脸,他那个当爹的不心疼,这个当娘的还心疼呢。 还有苏婉柠那个小丫头,从从前连母后都免了她的跪,如今怎么又要她跪了? 此时的箫染因为苏婉柠将沧南辰照顾的很好,又看沧南辰如此的在意她,毅然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了。 画眉笑着领命下去,王爷会告状了,说明是真的好了很多,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只是可怜了皇上了。 画眉前往御书房后,各宫的娘娘也都得到了消息,一个个称病不敢出门,万一皇上来了自己宫中被贵妃姐姐误会就不好了。 还是病着好,免的给皇上过了病气。 皇上正在御书房批折子,得知消息的时候,差点没将折子都掀翻在地。 眼神幽暗的盯着外面的天空;“好小子,敢算计老子了。” 高公公笑着退下,乌云笼罩了近半年的皇宫,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去给皇上备晚膳。”出了门,招过来自己的小徒弟吩咐道。 “师父,皇上今日不去贵妃娘娘宫中了吗?” 平日不是忙完政事就过去吗?怎么今天还需要备膳了,难道是太忙了? “你说呢?” 高公公反问,小徒弟一下就明白了。 “师父,徒弟马上就去。” 唉~最近得小心当差了,皇上又被娘娘撵出来了,后宫的太医应该又忙起来了,各宫娘娘都生病了。 “高福,晚上去蓉妃宫里用膳。” 高公公赶紧走进了御书房,皇上呀,您还不明白,后宫的宫妃都以娘娘为首吗? “回皇上,蓉妃娘娘病了。” “病了?” 这么巧呀,每回都病?每次被撵出来都没地方吃饭? “端妃呢?” “端妃也病了。” “宁妃呢?” “宁妃也病了。” “都病了?” “都病了。” “行了,下去吧。” “是。” 高公公退出御书房,皇上呀,您就非得每次扎一下心吗?非要证明一下,贵妃娘娘在后宫妃嫔心中的分量? 多少年的试探了,还不死心。 唉~抬头看看外面晴空万里的天气,心中替皇上忧心,想必皇上心中此时正乌云遍布吧。 哎呀~ 对了景书带来的茶叶可都是给拿走的,那茶他还没喝够呀。 回头哀怨的看了一眼关上的大门,皇上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跟王妃说呢,现下好了,属于赔了夫人折了兵。 还连累他也喝不上那么好喝的茶了,看找机会在寻一个由头去一趟王府吧。 至于皇上..... 喝上喝不上看命吧。 进了凤仪宫,萧贵妃拉着沧南辰从上看到下,摸摸他身上确实多了些许肉,也健壮了些才放下心来。 “辰儿,近来身体感觉怎么样?” “母妃放心,有婉柠在一切都好。” 贵妃求神拜佛的事情,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还从苍南信的口中得到了证实,为了让母妃更安心,自证坐实了镇国寺主持的说法。 “好好,那就好。” 箫染心怀安慰,只要儿子好,别说替嫁之事不怪罪,她还得谢谢镇国公,将婉柠这个福星送到了辰儿身边。 “信儿,快去,看看小厨房的花鸭汤跟炙烤羊肉做好了吗?” 花鸭汤是沧南辰喜欢喝的,炙烤羊肉是原主苏婉柠从前总吃的一道菜,萧贵妃知道,所以才特意备下了。 为的就是让苏婉柠看出来,她对辰儿跟她一视同仁,能好好照顾辰儿。 辰儿好强,不让她照顾,不然她早就丢下皇上出宫照顾儿子了。 苍南信本来能在母妃宫中看到沧南辰跟苏婉柠很是高兴,但是看到苏婉柠看他那不善的眼神,顿感不好,恨不得赶紧出宫回府。 他心中也知道所为何事,但是他也是不得已呀。 “是,母妃,儿子马上就去。” 说完苍南信在苏婉柠危险中的眼神跑了。 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等苍南信都走远了,苏婉柠的眼神还看呢。 沧南菱见状上前,挽住苏婉柠的胳膊;“三嫂,怎么了?” “没什么。” 等他回来在算账。 “三嫂,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母妃,蓉妃。” 萧贵妃正忙着对儿子嘘寒问暖,沧南菱就自己给母妃跟苏婉柠介绍了。 面前的蓉妃,有个三十岁左右,但是不显老,而且皮肤也很好,跟萧贵妃站在一起,虽然没有萧贵妃出众,但是也是一个绝色佳人。 身着青色华服,跟萧贵妃身上的天蓝色站一起,恍若一对姐妹花。 听景书说,后宫的宫妃关系都很好,对萧贵妃很是尊敬,寻常时候都是姐妹相乘,应是没什么宫斗。 这古代的后宫跟她想的看的好像有些不同。 “蓉妃娘娘安好。” “王妃客气。” 她虽然是皇妃可自知身份卑微,断然不敢跟贵妃一样称呼她为婉柠。 “蓉儿,婉柠虽然是王妃,但也是晚辈,你怎么称呼辰儿就怎么称呼婉柠就好了,何须如此多礼。” 在景国嫡庶尊卑有别,皇上的正妻皇后禁足,宫中以萧贵妃为首,她如今是一品的贵妃,蓉妃是皇上的妃子从二品。 苏婉柠是沧南辰的正妻,因他封王,所以妻子是从一品跟贵妃同级比宫妃品级要高,又是贵妃的亲儿媳,所以蓉妃也是客气叫苏婉柠为王妃。 不过寻常的话,宫妃跟命妇不论品级,就算人家品级低,可皇上的妾室你敢让人给你行礼吗? 而且皇室向来讲究跟寻常人家一样,在内没太多讲究,一家和 第五十七章 药浴 蓉妃点着沧南菱的额头,宠溺的说道,这个女儿自小跟她吃了很多的苦,幸好这宫中还有萧贵妃这样的好的人,还生了一个这样优秀的儿子,救她们母女出火坑。 从女儿去了一趟辰王府回来,对苏婉柠那是赞不绝口,如今一见,果然如同女儿说的一样,进退有度,世家高门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众人又拉了几句家常,苍南信去看了饭在没回来,过了一会画眉姑姑从外面传话回来,说二皇子府中有急事出宫了。 “他有什么急事?好不容易一家人坐下来吃顿饭,独缺他一个。” 箫染很是不满,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亲儿子并没有真的责怪,只是疑惑,整日担心辰儿,天天上府上寻找,怎么今天进宫就不一起吃了呢。 苏婉柠夹起一筷子炙烤羊肉,狠狠的咬下了一口,仿佛在撒气一般。 能为了什么,做了亏心事呗。 出宫的时候,苏婉柠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不光箫染补上了上一次的礼物,连蓉妃都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了不少的东西出来给苏婉柠当作礼物。 面上一脸拒绝,心里其实都乐开了花,这么多的珍宝,就算不卖出去,摆在家里也养眼。 “母妃跟蓉母妃真大方,送了这么多的东西,王府的库房都要装不下了呢.....” 沧南辰坐在她身边听着她心情好的碎碎念,他知道,她嘴上拒绝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以后再入宫,还是我陪着你吧。” 沧南辰还是不放心,怕父皇母妃发现什么异样,魂穿太过匪夷所思了。 “好,以后等你。”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是给她保命的,苏婉柠一口应下。 随后想起他脸色一直不是很好,放下手上的手镯,一把抓住沧南辰的手;“对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有一点。” 他没有隐瞒,苏婉柠是大夫,她有她的判断,不想因为自己强撑而影响她的判断。 “哪里不舒服?”听他说不舒服,苏婉柠也紧张起来了。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B超,她看不到他身体内的变化。 “就是感觉身上有些发冷,胸口闷闷的,喉咙.....” 话还没说完,沧南辰呕~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随即虚弱的晕了过去。 “沧南辰,沧南辰......” “景书,快点回府。” 景书听到苏婉柠如此焦急的声音,让马夫赶紧驾车回府,掀开帘子查看的时候,就看到苏婉柠抱着晕倒的沧南辰,脚底还有一片黑红的血渍。 “王妃.....” “无事,先回府。” 她诊了脉,脉象平稳,应该是早上施针之后没有好好休息,导致了淤血凝结,放松下来才吐出来,看血的颜色,大多是毒血。 吐出来也好。 景书掀帘子的时候刚巧被临街的一处茶楼二层一身黑袍的人看到。看着匆匆远去的马车,男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来,辰王妃购买的木材很快就能用上了。” 他眼力一向很好,可是看到了,马车内的血迹跟陷入昏迷的沧南辰。 “让人撤了吧,不过几个下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男子身后的老者嗤笑一声,拍马屁道;“还是主子英明,不费咱们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这不败的战王。” “解决了吗?”男子眼神一眯看向辰王府的方向。 手中的茶杯被握的吱吱作响,还不算,他手里的三十万大军的虎符还在他手里呢。 不过..... 不急,他等得起,不败战王?此时还能有多少寿命呢? 老者弯着腰不敢说话,主子喜怒无常,他还没有胆子去试探。 回到王府之后,将沧南辰放在床上,让景书将房间内烧的暖暖的,苏婉柠拿出银针进行今日的第二次施针。 趁着施针的空余,苏婉柠吩咐景书去准备浴桶。 沧南辰已经施针三次,身上的刀口因她调制的药膏,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等景书将浴桶放进房间之后,苏婉柠让众人出去,她用意念在空间将灵泉的水烧至适合泡澡的温度,然后放在浴桶中,又唤了景书进来将沧南辰放进浴桶。 景书看着平白出现的泡澡水很是疑惑,但是她不多嘴。 王妃近来奇怪,可能跟这些也有关,王爷本是没救的,但是镇国寺的主持说冲喜方化解王爷危机,如今亲眼瞧了,王爷是好了很多,世上怪谈居多,她又何必自扰。 将沧南辰放入浴缸之中,昏迷中的他仿佛进了一处宝地,感觉浑身暖暖的,不由的让人放松,白色的光线让他看的真切,抬手一挡,心中失落,原又是梦。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苏婉柠在耳边喃喃自语。 “这个要不要放...” “这个要不在加点....” “哎呀,这个还是别放了。” 一直到晚间,浴桶中的水彻底凉了之后,才将沧南辰从浴桶中捞出来。 把他放在床上平躺,泡过药浴之后,脸上跟之前一样红润了许多,苏婉柠才放下心来。 “景书,锦玉,你们去休息吧。” 锦书回来之后被安排去巡查几个铺子了,现下只有景书跟锦玉二人。 “是。” 这几日都是苏婉柠贴身照料,夜间不需要她们,所以让她们下去的时候,她们也没有出声选择留下。 如今王爷已经好很多了,夜间就算尿急,也能自己摸索着下床,知道他可以自理的时候,苏婉柠差点没有将他抱起来庆祝。 后来因为力气太小,二人以苏婉柠在上,沧南辰在下的姿势摔倒,被候在外面的景书跟锦书听到,近来查看的时候,将他们扶起来之后,再一次以梦游的借口出去了。 等景书跟锦玉走了 第五十八章 长公主 是夜,星空转动,冬风萧瑟。 “景书,别担心,我们没事了。” 床上的人发出虚弱的声音,安抚着站在床前一脸担忧的景书。 这三人正是辰王府从各国赶回来的景悠还有景彦青彦三人,景书看到他们三人的时候,浑身是血,气息微弱,情况糟糕。 她叫了管家将三人安顿在王府东侧,就是怕王爷知道了担忧他们三人,可是叫了好几个大夫来看,七日过去了,还是不见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这几日她正犹豫要不要去打扰王妃,可王妃是主子,怎么能劳动她给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病。 “景书,要不要.....” “不要,王妃照顾王爷已经耗尽了心力。”管家还没说完,景书就打断了管家的话。 “明日再去请几个大夫过来吧。” “好。” 管家王福一脸沉重的走出了厢房,将门关上离去。 “你们放心,王爷现在很好,已经能在人扶着下走几步了,你们也要赶紧好起来。” “好....” 床上的三人,气息微弱。 他们受了重伤,好几个大夫来看过,都说没大事,可是几副药下去却不见好。 “我在这陪着你们,你们安心睡。” 景书给三人掖好被子自己也坐在一角陪着他们。 京都某处别院。 “回来了?” “主子,属下无能。”此人正是负责追杀景悠景彦青彦三人的暗卫首领。 “无妨,反正他们主子也活不长了。” “不过主子放心,他们三人已经中了血枯的毒。” 血枯,一种慢性毒药,只要身上有一滴血,中此毒者会慢慢耗尽全身鲜血,中者必死。 “做的好。” 男子手上端着茶杯,只闻不品,此人正是茶楼之上等待沧南辰死去的那位公子。 身后老者挥退地上跪着的暗卫,上前禀报“主子,长公主要回来省亲了.....” “派人盯着。” 说完眼神一凛,仿佛黑暗中的恶鬼一般,在暗卫首领刚要踏出房门的时候,男子手中的茶杯直中男子眉心,一瞬间鲜活的生命,失去了气息。 “主子....." “没用的东西。”男子眼神未抬,从桌子上拿起方帕擦拭着自己的手,仿佛门口那个头冒鲜血死状凄惨的人不是他杀的一般;“处理了吧。” “是。”老者不寒而栗,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领命下去。 从前的主子虽然暴戾,但现在的这个主子更加乖张,让人望而生畏,仿佛他是地狱里爬回的恶鬼一般,随时要取你性命。 “小姐,镇国公跟大少爷来了。” 一大清早,苏婉柠刚给沧南辰穿戴整齐,准备用饭,锦玉近来告诉她的这个消息,让她没了胃口。 “来干什么?”莫不成又要将二女儿托付给她,他们脸可真大,胆子也大,就不怕她害了她,还是说从前的原主太善良了,让他们对她没有任何的戒备之心。 “说是跟小姐你道别。”锦玉别扭的说出口,有什么好道别的,都闹得那么僵了,不知道国公爷怎么想的。 “道别?” 她可不认为他们关系好到可以特意走一趟来道别。 “走吧,去看看。”将沧南辰扶着做好,抬头跟锦玉说。 国公府的人好像都不太能听的懂话,要是不去,让他们等,没准还真的会等个一天,不如现在去打发了,也就影响一时心情,她并不想影响一天的心情。 给沧南辰盛了一碗粥放在他手里,温柔的说;“乖啊,你自己先慢慢吃,我一会就回来。” 沧南辰摇头失笑,这是将他当孩子养?不过还是乖巧的应声;“好,你去吧。” 见她自己的家人,他就不担心了,他不相信见国公爷,苏婉柠会吃亏。 苏婉柠让景书留下照顾沧南辰,她带着锦玉跟锦书去了前厅。 国公爷苏承,已经是五品定远将军的苏景诀还有六品昭武校尉的苏景煜,局促的坐在厅中,在不见她出嫁那日的盛气。 “国公爷,大公子,二公子上门所为何事?” 一听如此生疏的称呼,苏承心中咯噔一下,这是大女儿还没有消气? “婉柠,为父马上出征,想着你事务繁杂,特带着你大哥二哥上门跟你道别。” 苏承厚着老脸,有些讨好的跟苏婉柠说。 唉~ 可惜了,这些话不是对着原主说的,否则原主可能会原谅他们一些,毕竟血脉至亲,可现在的苏婉柠来自现代,对他们本没有什么亲情,只是觉得寒心。 扔在京都十三年不管不问,一回来就让原主代替疼爱的女儿受罚,还是那样会砍头的大罪,别说是原主,就是她都会气愤的好不好。 能了解一下,身边侍女都是及腰长发,而她从穿越过来之后,就跟一个炸了毛的母鸡一样吗?短的梳不上发髻,只能用假发包,闷的一头的汗,好在她头发长的快,最近不炸毛了。 也幸好沧南辰看不到,不然天天早上面对一个炸毛的王妃,想必他心理会有阴影的吧。 “好,那我知道了,就不留国公爷跟大公子二公子用饭了。” 不就是道别吗?已经道过了,可以走了。 苏承老脸一红,他是来道别的,不应该在关心几句吗?这样就打发了? 看着苏婉柠一脸的不耐,苏承心里叹气连连,到底是伤了大女儿的心了,可是当日小女儿一哭,他便心生不忍,小女儿又是刚回京中,许多事情她应付不来的。 “婉柠....你没什么要叮嘱给父亲还有大哥二哥的吗?” 叮嘱? 道别还需要叮嘱吗? 算了也不差这两句话。 “那就提前祝国公爷大捷,早日凯旋。” 语气官方客气,一点也不像是亲人。 苏景诀,苏 第五十九章 保命丹 “妹妹.....” “不是我说,镇国公,大公子,二公子,你们有话直说,王爷还等着我吃饭呢。” 她没耐心了,不就是道别,他们关系不熟,说两句得了呗,怎么还没完了? “有有有话....” “有话....” 接着三人没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件物品,递给苏婉柠,这是他们刚到渭城第一场胜仗时,用战利品为苏婉柠买的礼物,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有了小妹妹,就忘记了,苏婉柠出嫁之后他们又找了出来。 今日道别,就想着拿过来送给苏婉柠。 看到他们每人手里的一件首饰,苏婉柠愣了,这爷三莫不是走错了门。 防备的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梦游走错了门?” 苏家父子“......?” “若是送给苏婉月的,怕是你们走错了,她还在你们国公府呢,不在王府,各位请回。” 她不相信父子三人突然转了性子对她好。 “不..不是的,婉柠,这是父亲当初去渭城打了第一场胜仗之后用战利品换钱,买于你的。” 听到这句话,苏婉柠不知为何,眼睛里忽然掉了眼泪出来,她都惊住了。 莫非这是原主的,抹着脸上的眼泪,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的泪花。 这...... 难道苏婉柠还在这个身体里,那她岂不是占了人家的身体? “妹妹,你怎么哭了?” 苏景诀看到苏婉柠脸上的泪水,疑惑的问出了声音。 苏婉柠此时没有心情应付他们;“锦玉,收下吧。”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对厅中的父子三人冷冷的说;“国公爷与两位小将军请回吧,我辰王府未备三位的饭菜。” 说完苏婉柠离开了前厅,走到后院,苏婉柠挥退了锦玉跟锦书。 要是真的苏婉柠在她的身体里,那她该何去何从,是否要将这具身体让给她,可是那沧南辰呢?他还没有好,若是将身体让给原主,她会好好的照顾好沧南辰,医治好他吗? 此时的苏婉柠还没有意识到,自我主义的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而是在想沧南辰能不能被很好的照顾和医治。 或许在日常的相处中,她早已将沧南辰当作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你不要担心。”这时脑海中响起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吓了苏婉柠一跳。 “谁?” “是我,亦是你。” 苏婉柠左右查看,未见一人,而却不远处的园丁还在打理树木,没有听到声音,只是看到她给她行了礼,那这个声音? “不要疑惑,我在你的身体里。” “你是苏婉柠吗?” 能在她身体里的就是苏婉柠一个魂魄了。 “是。” “你不要担心,我只是一缕魂魄,回不来了,靠着一点执念留了下来而已。” 她能听出来,身体里的苏婉柠很是伤感。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我的父兄其实并不讨厌我,还让我看到了他们曾经真的想过宠爱我.....” “现在我终于可以放心的走了。” “你别走,其实,是我占了你的身体,你可以拿回去的。” “不用了,而且我也拿不回来,我说了这只是我不甘的执念,我知道在你心里亲情与你而言,不过云烟,但是可不可以恳求你,在我父兄有难的时候帮帮他们,他们……” “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冷漠,只是更疼爱小女儿一些罢了……” 苏晚柠看不到她的身体,但是能听出她语气里的落寞和心酸感。 她在苏婉柠身体里多日,自然是能知道她的记忆,所以也看到了那些关于他们的结局,她虽然也被她牵动情绪讨厌他们,可是总归他们是自己的生身父母。 “我知道这很难,可是你用了我的身体,作为交换,我可以请求你,照看一二吗?” “我要求不多,只是求你不要那样的冷漠,如今他们已知错,若以后他们真的带了目的对你好,你如何待他们我绝无怨言,更不会怪你。” 看到坚韧的父兄那么小心翼翼的站在她面前,她承认是她过于柔弱,对他们生出了不忍。 “可以,但我不保证能容忍到什么程度,尤其是那哥妹妹还有母亲..”她用了人家的身体,原主都原谅他们了,自己也没必要真的跟他们结仇。 但她那母亲跟妹妹上次来可是带着目的来的,她可不圣母没好心。 “好。”母亲跟妹妹的态度她都知道,不怪苏晚柠这样的态度。 “再见了,新生的苏婉柠。” 苏婉柠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出一般,随后那些难过,悲伤,忧愁的情绪就不见了。 摊摊手,真神奇,好像一场奇幻的梦游记。 两手一拍,算了吃饭。 回到房间之后,看到沧南辰跟个乖宝宝一样等着她吃饭,苏婉柠会心一笑,算了,没多大的仇怨。 “我回来了。” “嗯,吃饭吧。” 沧南辰一直在等着她一起,感觉到她坐在了身边,心中安定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从苏婉柠出了门之后,心绪不宁的。 锦玉看到小姐之后,手里拿着三份礼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知道小姐不喜欢国公爷,可是又收下了礼物,放在哪里都不合适,不如等小姐开开心心的吃完饭在说。 “锦玉,将礼物收起来,放在我梳妆柜最下面吧。”苏婉柠给沧南辰喂了一口青菜,看到锦玉拿着东西站在门口吩咐道。 那些东西是属于原主的,她占了人家的身体,就该替人家保存。 “对了,在去拿上几瓶我之前研制出来的金疮药,还有保命丹也拿上几颗,送去给国公爷,就说.....” “就说是我作为女儿给他们的出征礼,祝他们早日凯旋。” 算了好歹人家 第六十章 主打全面保命 “青珂,你怎么了,快起来说。”苏婉柠见青珂跪在地上一脸焦急,收起给沧南辰擦嘴的手,伸手要拉青珂起来。 (解释;因为沧南辰侍女青珂,跟女主身边的锦书名字音太过相似,所以为了听众朋友们的听感,将景书改名青珂,我本来想一章一章修改的,但是因为景书出场太多了,修改不完,所以才在这里声明一下。作者;非常的抱歉,以后起名会慎重,不让家人们看着费劲。,祝大家学业有成,工作顺利,生活愉快。) 青珂跪在地上,双眼通红,流着眼泪看着苏婉柠;“王妃,奴婢知道身份低微,不该逾矩,但...奴婢真的没有办法了,求王妃救救景悠,青彦她们。” 青珂哭着重重的磕在地上,不起身。 她本不想麻烦王妃,可是大夫看了一个又一个,个个都说好好养着,可是越养她们的情况越糟糕,今早都已经开始精神涣散。 “景悠跟青彦?”沧南辰手紧紧的抓着轮椅,她们都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说是主仆,但在他心里早将她们当做家人看待。 “她们怎么了?”沧南辰一听就着急了,早在两月之前就已经让他们回来了,可是两月已过都没有回来,以他们的能从各国回来也就最多也就需要一个月,他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是他们出事的,慌乱的想要起身,被苏婉柠拉住,安慰道;“没事,别着急,听青珂慢慢说。” 着急也无用,看青珂的样子,景悠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可能是受了伤,能求到她这里应该是不好医治,她就说呢,怎么前两天总是看青珂眉眼间尽是愁苦。 “青珂,你起来,好好说清楚。” 青珂也担心沧南辰着急摔了自己,听从苏婉柠的话站起来,双眼带泪的说;“王妃,景悠景彦,还有青彦她们五日前就回来了,不是她们不来见王爷,是她们受了重伤,奴婢怕王爷担忧,便将她们安顿在东边后院找了大夫医治,可是五日过去,伤药补药都用上了,大夫也说没事,就是失血过多,让养着,可,今早我醒来看她们的时候,她们倒是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却醒不来,脸色也白的吓人。” 青珂边说边哭,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不光是同僚也是家人,幼时父母双亡,被老将军收养,跟王爷一起长大,一起习武,早已是对方割舍不了的亲人了。 “婉柠,求你救他们。” 沧南辰听完心中一痛,双手紧紧的抓着苏婉柠,恳求道。 他们都是为了他才会出去的,要是他们有什么事情他会不安一辈子的,他不怕死,当初满身伤痕躺在血泊中,他都不怕,可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身边的人为了自己死去。 “好好,你别着急,我跟青珂去看看。” 从嫁进王府,她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沧南辰,看的出他们对沧南辰真的很重要,安抚住沧南辰,苏婉柠就要跟着青珂去王府东边后院。 “婉柠,我也去....” “好。”本来苏婉柠是不想他去的,但是看他焦急的样子,若是不让他去怕他又胡思乱想,还是带着。 推着沧南辰跟着青珂来到后院,闻到浓浓的药味。 她就说怎么最近王府中总是有淡淡的药味,还以为是府外传来的,原来就是府里的。 给三人诊了脉,苏婉柠蹙起了眉头,脉象上是没什么异样,就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需要将养,又查看了三人的伤口,经过青珂精心照料之下,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管家也拿来了他们喝药的药渣,都是固本培元,养神养血的好药材。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苏婉柠从没见到过这么奇怪的情况,明明一直在补血,却不见体内的血液增高,反而脉象更加薄弱,有失血之象。 “是‘血枯’” 影从天而降落在院门口,身上带着尘土而归。 “影,你回来了?” 青珂激动的看着影,青彦他们跟她说过,让影去追查截杀他们的人了,一直未见他回来,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看到他平安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影对着青珂点点头,跪在地上;“影见过王爷,王妃。” “起来吧,辛苦你了。”沧南辰从进了房间,眉头一直拧着,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听出来,床上的三个人呼吸很浅。 浅到几乎听不到,手一直紧紧的握在一起,心中越发紧张,他怕,怕婉柠下一秒对他说救不了。 影站好后,对苏婉柠说;“王妃,景悠他们中了血枯的毒,所以才会导致体内血液流失。” “血枯?为何物?” 苏婉柠来自现代,她看小说也知道古人常用毒,但是来了之后,因为沧南辰还没有进一步去了解,本来是要研究一下的,但一直没得空。 “东翎毒药,中血枯者,血尽而亡。” 跟血枯草一个道理,但是他们身上的伤已经愈合了,那流失的血液去了何处? 不过不管它怎么流出来,知道什么原因就行了;“可有血枯的毒能否给我看看?” “属下无能,并未找到真正的‘血枯’” 听到影又跪下了,沧南辰知道他尽力了,解释到;“起来吧,东翎皇室密毒,若是能让你拿到,那东翎皇室怕是早晚也是别人的囊中之物。” 又是皇室密毒,怎么一个两个的皇室都喜欢用毒呢,不是说古人义字当头,不用阴毒手段吗? “东翎善用毒物,那里地处潮寒,密林又多,毒物也多,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领土,所以利用地理跟物质优势,为他们打造了一个完美的屏障。” 好吧,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锦书,去拿几粒保命丹来,给他们服下。” 保命丹是空间中结的紫色果子炼制的,有解毒功效,也有保命功效,她是仿照现代的牛黄丸做 第六十一章 二皇子上门 不过看在他们对沧南辰很重要的份上还是不收钱了,反正沧南辰的小库房都在她手里呢。 听到苏婉柠拿出保命丹给景悠他们解毒,青珂感激的跪在地上;“多谢王妃,来日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您。” “呵,看来我娶了你不光私库保不住,如今连一起长大的仆人都要给你做牛做马了....” 知道景悠他们还有救,沧南辰也就不担心了,开始打趣起了青珂。 “王..王爷,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赶紧起来吧,好好照顾他们,有任何需要就去找我跟你的王妃。” 没出片刻,锦书拿来了三颗保命丹,给床上已经濒临死亡的三人服下,吃的时候,三人已经没有了意识。 苏婉柠看着急,拿出银针扎在脉上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最后还是影,非常暴力的将景彦的下颚掰开,药丸顺利的塞进了他的口中服了下去,青珂见状也将青彦的下颚掰开,最后轮到景悠的时候,影站在一边不再动手。 笑话,他敢那么对她吗? 满王府谁不知道景悠最泼辣,要是醒了之后,知道他如此粗暴的对待她,她不得满京都追杀他,她武功虽然没他高,但是他是一个绅士,绝不跟女子一般见识,他还不想被人追的到处躲藏。 “影,你来.....” “不,还是你来。” 眼看人都要没了,影跟青珂相互推拒,锦书看不下去了,不明白两人在磨叽什么?不满的看了他们俩一眼,一点不知道轻重缓急。 “我来。”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好” 由锦书来最好不过了,反正她是王妃身边的人,又是为了救她,她醒来肯定也不会怎样。 将丹药服下之后,苏婉柠拿出银针,给三人施针,将毒逼到指尖,然后扎破指尖,将毒放出,看着流出来的黑红血液,苏婉柠让锦玉拿了一个小碗接了一些,等这一切做完之后,苏婉柠感觉浑身都是汗,快要虚脱了,脸色有些发白,而床上躺着的三个人,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些红润之色。 青珂递上毛巾,心中愧疚的看着苏婉柠;“王妃....” “无事。”沧南辰看不到,所以不知道她因劳累而脸色苍白,她也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才拦下说话的青珂。 “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应该就会陆续苏醒,先吃些流食,用些米汤,有助消化的,我在开个方子,你每日用我准备的水给他们熬药,应也就无大碍了。” 吩咐完之后,苏婉柠让锦书推着沧南辰一同回了房间。 从进府之后,苏婉柠便将王府的米面都换成了空间中生长的,每日还去一趟厨房将水也换成空间中的灵泉水,不仅强身健体,还能解了沧南辰身上的毒,一举两得。 苏婉柠累的不行,回到房间之后,已经快午时了,让锦书锦玉准备了些饭食,跟沧南辰匆匆用完,便拉着沧南辰要午睡。 刚躺在床上,苏婉柠就睡着了,沧南辰并没有睡,手轻轻的摸摸苏婉柠的头,心中感动的一塌涂地悄声说;“婉柠,谢谢你。” 他并没有点破苏婉柠的掩饰,她向来没有午睡的习惯,她还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其实他都明白,明白她不想让自己觉得欠她的,让自己感到内疚。 “我会好好锻炼,早日能够站起来,这样你就不用这样为我付出,为我劳累了.....” 说完将苏婉柠搂紧,一起睡去。 在醒来,已经临近黄昏,苏婉柠看身边的沧南辰还没有醒,轻声将锦玉叫进来,问景悠他们的情况。 锦书知道小姐醒来会过问,下午的时候已经抽空去看过了,景悠跟景彦他们已经醒了,青珂给他们喝了些米汤,又睡下了,就是青彦伤的有些重,还未清醒,但是脸色已经好多了,脉搏也有力了些。 听锦书说完,苏婉柠放心了很多,没事就好,沧南辰也就不用在担心了。 “王妃,二皇子来了。” 二皇子刚过午时就来了,听说他们睡着,二皇子也不让人将他们叫醒,说自己等着就好,谁知自己主子一觉睡到了黄昏,而二皇子非常有耐心的,在前厅坐了一下午,就是王府有些费水,费茶,一下午都换了五回茶了。 “呵,我还没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苏婉柠冷哼一声。 想起沧南信她就来气,不是说好图纸就自己看看吗?到最后怎么到皇上面前了,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让皇上知道呢,要不是她反应机敏,现在都露馅了。 还有要不是沧南辰去的及时,她不知道还要被皇上扣多久,还要提心吊胆多久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膝盖还疼呢,还有沧南辰昨日吐血也是因为着急劳累,这都得算在他头上。 总不能让她怪自己动作太多,引起皇上怀疑吧? 世人总是不愿自己背锅,总要找一个背的,那无疑就是泄露图纸的二皇子了。 “让他等着吧。” 苏婉柠决定在晾他一会,谁让他不厚道,就算是沧南辰的哥哥,也没面子了。 “小姐,这...不好吧。” 好歹人家也是皇子,还是王爷的亲哥哥,都等了一下午了,怎么小姐醒了还让等着,传出去对小姐名声也不好呀。 苏婉柠杏眼一瞪;“有什么不好的,他来看兄弟,这不兄弟还睡着呢吗?又不是来找我的?” 额~ 是哦。 锦书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二皇子也没说找小姐呀,就说来看王爷的,跟她们小姐有什么关系,反正王爷身子虚,需要多休息。 “小姐,那奴婢先出去了。” 锦书又重新站在了门外,等前厅被沧南信打发的奴仆来问,听说王爷王妃还没有醒就去复命了。 前厅的沧 第六十二章 心虚的二皇子 “等会见了三弟妹一定要讨回去些,这茶本皇子从未见得。” 小泉子没说话,不就是个茶叶,这主子还当是什么宝贝呢?您可别忘了王妃可是搬了大半个王府,那些财宝买多少没有? “你说三弟三弟妹怎么这么能睡?”沧南信放下手里的茶杯,将视线抬头看向了外面,眼见天都要黑了,怎么还不醒呢。 “爷,您就不觉得是王妃是有意晾着您?”小泉子试探的问。 沧南信瞥了小泉子一眼,没眼色的家伙,他知道,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说出来?他不要面子吗? 看到主子的眼神,就知道他知道,悻悻的低下了头,怪他多嘴,自己主子是身子对比王爷太子虚了些,但不是脑子虚,肯定早就看出来了。 “我不知道吗?谁让我此事先做错了呢?” 唉~他也是为了替父皇分忧嘛,他自己有多少本事,他自己清楚,太子大哥能帮父皇协理政事,而三弟可以替父皇守住国土,他作为皇上的皇子,没有太子大哥有能力,没有三弟那般有本事,如今天下最重之时无非就是外患跟黄河水患,百姓黎民。 既然他没有领兵打仗的才能,也没有大哥那样帝王之材,那他就尽自己所能,去帮助父皇,守护这天下一方水土。 图纸他是故意让父皇看到的,只有父皇见了苏婉柠规划的治理黄河的图纸,父皇才会对黄河水患之事看重,才有信心下放钱财去治理。 他才有机会请命前往,为天下百姓为父皇分忧,体现出一个皇子的作用,而不是整日养尊处优,靠着弟弟保着他和母妃,他也想成为母妃跟弟弟的港湾,让她们累了可以靠一靠。 再抬头,不见沧南信眼中曾经的迷茫,反而越发坚定,从前二十年他觉得没有哪一刻,有这一刻让他觉得自己是这皇室不可缺少的一员,他也终于找到了自己为之向往的责任。 但这眼神就那么一刻的自信坚定,然后就颓败了下来,因为图纸虽然详细,但是还有很多的细节需要跟苏婉柠探讨..... 可看三弟妹这架势,好像并不会轻易的原谅他呀.... 又一盏茶的功夫,灯火通明静悄悄的前厅终于来人了。 “二皇子安,小姐说王爷醒了,请您移步厨房。” 沧南辰醒了之后,听说二皇子来了后,见苏婉柠没有要请的意思,就没说话,等给他穿好衣服,看他满不在乎,一副任由她做主的样子,苏婉柠心中的气就消了不少。 算了,就当帮这个男人了。 虽然不计较,但是得给个警告,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随意可以算计的,打发了锦书去请二皇子到厨房,让锦玉准备了两只鲜鸡,晚上准备来一个全鸡宴。 等沧南信到厨房的时候,沧南辰正坐在一边乖乖的喝着苏婉柠给他制作的花果茶,听到二哥来了的声音,并没有说话,他算计苏婉柠的事情还没跟他算呢,等婉柠消气,他在找他算账。 抬头看见站在案台拿着菜刀跃跃欲试的苏婉柠,沧南信脚底生寒,就跟被定在原地一样,进退不得。 “呵呵,弟妹今日心情不错,要亲自下厨呀...呵呵。” 沧南辰喝着花果茶,掩饰自己想笑的事实,二哥自小稳重老成,还是第一次听见二哥这么的尴尬。 “是呀,今日我要来一个全鸡宴...”苏婉柠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接着,手里的菜刀,哐一下落在了案板上,将面前肥嫩的大肉鸡,一分为二。 看着惨状凄惨的大公鸡,沧南信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完了,惹怒三弟妹的后果好像很严重。 是谁说的镇国公府大小姐,温静贤淑的,这分明是个暴躁小辣椒。 他好想转头跑掉,过几日再来,可是留给他取经的时间又不多了,在说这三弟妹好像不像是能不算账的主。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没皮没脸的装作没看懂苏婉柠的暗示。 "呵呵,三弟妹好厉害呀。" 说着还给鼓了鼓掌,小泉子站在身后不忍看自己主子一脸尴尬陪笑,仰头望天。 他的主子呀,真的是太难了。 “还好,比不上王爷,杀人不见血......” “弟妹再说什么,我何时杀人了?” 沧南信决定装死到底。 哐~ 沧南信一哆嗦。 “没有吗?” “绝对没有。” 苏婉柠瞪了沧南信一眼,暂且相信他并不是有心害她。 在沧南信提心吊胆中,苏婉柠终于将两只鸡剁完了,利落的下锅,小鸡炖蘑菇,辣子鸡,口水鸡,总之今日晚宴全是用鸡肉做的原料。 坐在餐桌上的时候苏婉柠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用公筷,给沧南信夹了一盘子的鸡肉,还一脸笑意,看的沧南信是那一个害怕呀,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二哥多吃些,不要客气。” 沧南辰也不吃醋,坐在一边吃着苏婉柠给他精心调制的暖胃粥,安安静静的喝着,跟一个乖宝宝一样。 “三弟妹,这太多了...." 眼前的碗碟中满满的全是鸡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就是苏婉柠刚才挥刀剁鸡的样子,刚夹起来一块肉要放进嘴里,突然停住。 然后在也忍受不住这样诡异的气氛了,一咬牙一跺脚,大不了挨顿揍反正这也不是外人,都是自家人,等会打的时候让人都出去就好了,转头看着苏婉柠;“三弟妹,我坦白,是我故意让父皇看到的。” 苏婉柠将给沧南信夹菜的筷子放下,切,早点直说不就好了,用的着费这么大的力气,笑的她脸都要僵住了。 沧南信看到苏婉柠的样子,心中呼了口气,看样子不用挨揍了,只是吓唬吓唬他,还好还好,还保留了他一个皇子的面子。 “行呀,说说吧,为什么要让皇上看到 第六十三章 未知的刀山 “行吧,看在你是沧南辰二哥的面子上,这一次放过你,若再有下次,休怪我无情。” “不敢,不敢。”他哪里还敢有下次,看到苏婉柠剁鸡的样子,就跟剁他一样,还有这满盘子的鸡肉,平生第一次觉的吃鸡肉是一种罪过,好像在吃自己一样。 苏婉柠从沧南辰嘴里知道,沧南信是属鸡的,所以才有了这一顿全鸡宴给沧南信一个教训。 “好了,那吃饭吧。” 听到妻子跟自己的二哥和解,沧南辰会心一笑,张罗两人吃饭,还要摸索着给苏婉柠盛粥。 被苏婉柠接了过来;“我自己来就好,别烫着。” 沧南辰没有坚持,反正婉柠说自己的眼睛会好的,身体的毒素也在慢慢消退,他们时间还长....不急于一时。 沧南信看着满桌子的鸡肉,心中难受,捂着嘴叫了小泉子匆匆离去。 这三弟妹的手艺是不错,但是他真的无福消受,太恐怖了,她不动手,她是从心理上慢慢的折磨你,鞭打你。 以后绝对不能再算计她,更不能跟她结仇。 不过今日的目的达到了,明日就能上门请教了,提心吊胆了三四天,终于能安心了。 带着小泉子回去的时候,感觉脚步都轻了。 苏婉柠一抬头看到从侧面看到了苍南信眼中一丝得逞的微笑,心中一顿。 果然,皇家就没简单的人,是她自己把人想简单了。。。 还有那个皇上,明明什么都知晓的样子,为何换亲当日却什么都没有察觉,真的只是因为相信自己的兄弟吗? “婉柠....你怎么了?” 黑暗中不能视物的沧南辰,感官很敏感,从二哥离去,他察觉到婉柠的视线一直没有收回来。 “没事,只是觉的奇怪。” 收回视线继续吃饭,什么事都没干饭重要,今天的手艺可真是太好了。 难道愤怒可以激发厨艺? 下次再试试。 “好奇什么?” “嗯....就是你二哥呀,真的有看上去那么的平庸吗?” 听苏婉柠这么问,沧南辰抿唇笑了一下,知道她这是后知后觉拿过闷来了,也知道她这是被二哥给算计了。 皇室中人即使再怎么看上去平庸,也不代表心思简单,况且他们还是从皇后的手下活下来,又有几个是单纯没心眼的呢。 真若如此早就成了这皇城中的白骨了,看似无能不过是在藏拙而已。 沧南辰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准确无误的抓住苏婉柠的手;“婉柠,你会不会觉的我们心机深沉,用心险恶?” 他不担心苏婉柠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思,但是他担心让苏婉柠看到他们皇室之中那些弯弯绕绕会让她害怕,从而疏远他,远离他。 相处中他看的出来,苏婉柠虽然爱财,但是她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没有任何心机的人,跟他们兄弟姐妹的藏拙不同。 他们自小生活在皇宫,宫内习惯了皇后的阴谋手段,宫外习惯了朝堂的波云诡谲,人心难测。 “不会,皇宫朝堂本就不是太平安乐之地,我反而觉的这是正常的,既然已经嫁给你,决定留下,就说明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决定从镇国王府替嫁过来,就已经做了准备,镇国公府是火海,那皇室朝堂就是未知的刀山。 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一个受了重伤命不久矣的王爷,谁还愿意花上大功夫来算计他呢,而且他们这个皇室可是比她所知道的太平太多了,最起码她的亲生母亲亲生父亲并没有算计他,他的兄弟也并没有阴谋诡计用在他的身上,但是现在用在了她的身上。 夹了一口口水鸡狠狠的咬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但是你们这些手段也不能用在我的身上,不然的话.....” “哼哼....”苏婉柠眯着眼睛不满的哼哼了两声,听的沧南辰心头跳了一下,然后就听苏婉柠继续说。 “我阉了他...” 呀~、 沧南辰感觉双腿一软,好像感觉到了二哥的恐惧了,这腿好像又没有知觉了,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他的王妃虽然纯善,但不好惹... “不敢不敢。” 沧南辰赶紧表态,他可还是一个清白的美男子,可是不想被阉。 小心的端起碗,继续喝粥。 “你那个二哥,今天来赔罪,明天还得来。” “为什么?” “因为他要来问我治理黄河的细节。” “谢谢你婉柠...” 不光谢谢她的理解,慷慨,也谢谢她给了他生的希望,也给了二哥一个方向,谢谢她的不计前嫌。 “嗐,咱俩客气什么,你要真谢谢我.....”说到一半,苏婉柠停了下来,他好像除了这王府什么都没了,小私库都已经上交了。 “呵呵。” 尴尬了,忘记了自己已经把王府的库房掌握在手里了。 “吃饭吃饭.....” 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两个月,自然是对苏婉柠有所了解的,知道她收回的后半句是什么话。 沧南辰端着碗哭笑不得,她还真爱财,不过他很喜欢,最起码真实。 “回头我在带你去一趟大哥府里,听说大哥母家从广陵送来了一批好东西。” 一听好东西。 苏婉柠碗里的肉都不香了,沧南辰可是跟她说了,太子母家可是广陵首富。 “好,什么时候去。” 将碗筷放下,恨不得现在就去挑选一下,就跟给她送的一样。 “去的话也要明天了,今天都已经晚了。” 真是财迷,听见好东西就来精神。 苏婉柠抬头一看外面的天色,是有点晚了,在现代才是夜生活的开始,在古代已经是一天的结束了,真的是扫兴。 “好吧。” 一听今天不去,苏婉柠的声音马上就蔫了下 第六十四章 生气 “唉~” “99遍。” “唉~” “100..” 苏婉柠坐在园中一边叹气,锦玉一边帮忙数着,听到锦玉数到100的时候。 苏婉柠坐直了身子;“不行,今日必须去太子府上。” 锦书锦玉无奈一笑,自从上次王爷说起太子府上有宝贝之后,小姐就惦记上了,结果一连三天都被二皇子纠缠,日日带着珍宝上门。 到手的珍宝小姐又舍不得,可是二皇子在府中一坐就是一天,不吃晚饭不离开,也让苏婉柠腾不出空前往。 “王爷呢?” “在练武场。” “怎么又去了,不是说让他好好恢复一下,再去练武?” 经过苏婉柠的精心治疗,沧南辰已经能够独自站立了,并且慢走无事,还能再耍一会长枪。 “知道小姐不让王爷练,所以才一大早去的。”锦玉笑道,王爷自从三天前发现自己能站立之后,每天早上都要比小姐早起一会,让影偷偷摸摸的带他去练武场,然后在小姐醒来前赶紧回来。 皇上贵妃免了他们每日进宫请安,沧南辰又不用上朝,所以两人无比悠闲,也导致了苏婉柠的懒虫上身,每天早上越起越晚不说,起来还要在院中晒一会太阳,很是惬意。 所以沧南辰总是偷偷的去练武场让影陪着他训练,不过今天苏婉柠起的早了被发现了,她们可不敢骗小姐的。 青珂还在照顾那三个气血不足的人。 食用保命丹之后,每日又服用苏婉柠配制的药方,这几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虚,需要再养几日。 “哼,他倒是会挑时候,这才成婚几日就不听我的话了。” “可见老话不错。” “什么话?” 锦玉很是捧场每次都给苏婉柠搭腔。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呗.....” “呵呵...我好像在听有人说我的坏话呢?” 影推着沧南辰从假山后走来,看他一身单衣,就知道刚习完武。 苏婉柠很想瞥他一眼,可惜他又看不到她的眼神。 “是坏话吗?我觉的是真话。” 影将沧南辰推到苏婉柠身边停下,循着感官,沧南辰抓住苏婉柠的手,一脸赔笑;“生气了?” “没有。”苏婉柠将手抽回,不想跟他拉手,她生什么气,身体是他自己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王府的钱都在自己的兜里。 沧南辰手中一空,心里也一空,完了这是真的生气了。 “不要生气嘛....” 沧南辰继续厚着脸皮,捉住不远处的小手。 影,还有锦玉锦书见状,很是识趣的退下。 主子之间谈情说爱,他们可不想碍眼。 还有是实在看不得那个战无不胜的冷面王爷,总是一脸乖巧的撒娇模样,太有碍他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我没生气,您老身体硬朗,还是去练武吧。” 苏婉柠将手往回一抽,没抽动,这男人手劲还真大。 “影,快来带你家主子去练武。” 门外的影,一个纵身消失不见,都是王爷吩咐的,他可不想承受王妃的怒火。 “别生气嘛?我保证明日不去了....”沧南辰说着还凑上前在苏婉柠的肩膀贴贴。 见他这副样子,有气也气不起来了,捏了他手心一下。 “都说的不要总是那么心急,凡事都要量力而为。” 她也是关心沧南辰的身体,知道他急,但是不养好根本,在负荷训练,只会适得其反。 “我错了,下次真不敢了。” 沧南辰一副认错的乖宝宝模样,苏婉柠也不忍心在多加责怪。 “算了,算了,真是欠了你的。” 听到苏婉柠的话,沧南辰会心一笑,就知道只要自己一撒娇,她就消气,这招百试百灵。 “对了,今日二皇兄还没来,我们去太子大哥府上吧。” 虽然百试百灵,但是为了让她心中痛快,沧南辰还是决定来一个最好用最直接消气的招数。 “真的?” 一听去太子府,苏婉柠的眼睛都要放光了。 “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在让锦玉多带几个人。” 说完就将沧南辰扔在院子中,跑回房间换衣服了,听到关上的房门,沧南辰宠溺一笑,真的,这天下女子应该都没有她爱财。 刚要转动轮椅,走上前一些等着她,关上的房门又开了。 身上感觉一沉,原来是苏婉柠怕他穿的太单薄,染上风寒,拿了一个羊绒毯子给他盖上了。 “你先在这晒晒太阳等我一会啊。” 苏婉柠风风火火的又跑回了房间,过了有半刻时间左右,房门再一次打开。 苏婉柠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到轮椅后面推着沧南辰走出院门,远远的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三弟,三弟妹,看我今日给你们带什么来了。” 刚要迈出房门的腿,停在了原地;“他怎么又来了?” 就不觉得学习枯燥吗?这几日她都要感觉嗓子都要干了,脑子也要干冒烟了,从前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勤奋过。 “二哥,还真是..勤奋..” 话音刚落,只见沧南信身后的小泉子跟一个侍女抬着一株巨大的红珊瑚,足有半人高,颜色深红,光泽如蜡,很是耀眼。 将沧南辰的轮椅放平稳,苏婉柠双眼放光的就迎了上去。 这可是好东西。 天然红珊瑚是由珊瑚虫堆积而成,生长极缓慢,不可再生,这么高一颗得上千年才能形成。而红珊瑚只生长在三大海峡(现代的台湾海峡、日本海峡、波罗的海峡)。景国地处北方,没有深海,可见得一颗要多么珍贵了。 “二哥,您这是从何处的来的?” “父皇内库搬来的。” 沧南信一副得意的样子,仿佛再说他厉害吧,知 第六十五章 前往太子府 苏婉柠转头向沧南辰求救,她今天真的不想再动脑子了。 收到信号后,沧南辰抬头,笑着说;"多谢二哥慷慨。" “锦玉,锦书还不替你们主子收着。” “是。”锦玉锦书上前,从小泉子手里接过火红喜人的红珊瑚直接搬回了库房,生怕走的慢了,被他们要回去。 看的小泉子目瞪口呆,他又没有要抢,你走那么快干嘛? “今日我们夫妻外出,就不招待二哥了。” 沧南信“......”几个意思这是,收了东西不认人? “婉柠走吧。” 沧南辰说得毫不心虚,仿佛沧南信来给送礼是应当的。 话音一落,苏婉柠立马推上轮椅准备逃离这个院子。 还是沧南辰聪明呀,既将东西留下了,还打发了二皇子。 哈哈,这老公不错,着实不错。 沧南信“.......”这就走了,不给个合理的解释? 那他这珊瑚白送了???? 明日来不是还得送东西,那他还要去父皇的内库? 不行不行,今天能搬出来这红珊瑚,父皇就已经是放血了,若是再去,怕是要挨打了。 “慢....” 沧南信一伸手拦住苏婉柠的去路。 “三弟妹,三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大不了一起去吗?反正这礼物不能白送,要不然明日上门不带礼物,再不让他上门,那他不就鸡飞蛋打了。 “去大哥府上。” “做什么?” “去.....” 沧南辰还没说完,苏婉柠眼珠一转;“二哥,你府上是不是珍宝不多?” “是呀,怎么了?” 沧南信一脸防备,莫不是她又看上他那少到可怜的私库了? “二哥你不要这副表情嘛?难不成我还能惦记你的东西?” 沧南信后退一步,眼神未变,你惦记的还少吗?第一次上门他少了半个库房的东西。 看到沧南信的动作,苏婉柠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嗐,这不是张飞骂关羽?误会大了。 从上次搬完之后,她可真的没有再惦记了,主要他那整个库房的东西都不如沧南辰的三分之一,太少了,不值得惦记。 “二哥,你听我说,听说大哥母家前两天给大哥送来了好多的宝贝,你那府上是不是缺少点,咱们一起去看看呀。” 既然甩不掉,就拉他入伙,人多力量大嘛。 沧南信听完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正好他的库房空了不少,大哥母家是广陵首富,应该也不在意这一点。 那不如今日歇一歇,跟三弟,三弟妹一起去大哥府上拜访一下.... “行,那我就陪你们走一趟。” 去就去嘛,还陪,用你陪呀,他们又不是不认识门,苏婉柠瞥了一眼沧南信,瞧不起他。 惦记上自家大哥的宝贝,你就直说嘛,做一个诚实坦白的人不好吗?你看她,爱财从来不遮掩。 就这样,二人行又多了一个二皇子,成了三人行,路上又遇见了小公主沧南菱,一下队伍就壮大了。 太子坐在府中正悠闲的跟好友下棋,听到管家来报说二弟三弟,三弟妹小妹妹都来了,稀奇的笑出了声。 “今日我太子府可谓是蓬荜生辉了,我这些弟弟妹妹倒是来的齐。” “太子这是心中高兴。”太子好友,兵部尚书府大公子笑着放下一枚白色棋子,堵住了太子的后路。 “你若总是在棋盘上杀我威风,高兴也变扫兴了。” 太子拿起一黑子,放在白子中间,吃了周烨一片白子,笑着说。 周烨看着被杀的丢盔卸甲的棋局,哀怨的看着太子;“你就不能放放水,每次都这样,真是无趣。” 本来以为自己要赢了,结果转眼间,棋局风云变换,从赢者变败者,摔的粉身碎骨,可想而知心中是多么的大起大落。 “我若早些露出端倪,岂非要你得逞。” 沧南卓从座位上起身,掸掸衣衫;“走吧,跟我去迎接一下这几位稀客。” 周烨懊恼的起身,他怎么就每次都不长记性,知道他奸诈无比还往套里钻,下次,下次一定不能让他算计了。 太子府前厅。 “这太子殿下怎么还没出来?” 苏婉柠等的着急,不会是知道了她的意图,故意不见的吧? “太子哥哥肯定是自己要过来迎接,所以才这么长时间。” 沧南菱将桌子上侍女剥好的荔枝放进嘴中,真甜,不愧是首富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宫内都少有,父皇将广陵送来的都给了萧母妃,虽然萧母妃也让宫内都分吃了,但是她没吃够,还是太子大哥这好,人少得的还多。 “南菱,你爱吃荔枝呀。” “嗯,但是这荔枝难得,只有每年太子哥哥母家送来,才能吃上一些。” 景国地处北方,荔枝是热带水果,多生长在南方,古时候物流没有现代快,保存条件有限,从南方运到北方,若是保存的不好大多也就烂了,在北方基本看不到有贩卖的。 “不光我爱吃,三哥也最爱吃。” 沧南辰也爱吃?那怎么几日前宫里送来的荔枝都进了她肚子,而沧南辰说他不爱吃,这个太甜了? 目光看向沧南辰,只见他雾白的眼睛躲闪了一下。 她明白了。 是因为她看见荔枝时候,惊喜的出声,所以让沧南辰觉得她爱吃,就都留给她吃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好,这也太细心了。 这么体贴温柔,知道心疼人的男人就是现代也没几个吧。 “沧南辰,你也爱吃吗?” “嗯。” 这一次,沧南辰没有说谎,他知道,苏婉柠不喜欢他撒谎。 “没关系,等过些时候,我给你变出来。” “好。”对于苏婉柠说给她变出来,他并没有怀疑,因为苏婉柠本就是不同的。 苏婉柠吩咐锦书跟锦玉,将沧南菱吃掉的荔枝果核收起来,打算回去种在空间里,那用不了十天,荔枝就能在空间里开花结果,他们就能有吃不完的荔枝了。 以前生活在现代什么都不缺,所以空间里除了几株苹果树,茶树,蔬菜,水稻麦子,就没其它的了。 看来以后得多收集些稀 第六十六章 去挑吧 “我看这是谁组团来我这太子府了?” 太子人还没到,声音先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身青袍的周烨。 来了,来了,金子银子,珍宝冲她走来了。 太子刚站定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的视线,周烨自然也感受到了,眉头一挑。 看不出来了,这风采不减当年,居然连弟媳都迷惑了。 太子一头雾水,他确定没有做过让苏婉柠误会的事情。 “三弟妹这是?” 他可不想成为这皇室的耻辱,跟弟妹闹出笑话来。 沧南辰跟沧南信扶额,不用看见,沧南辰也能想到自己的王妃眼神有多么的直勾勾的,才能让大哥误会。 “咳咳~” 苏婉柠赶紧收起快要流出来的哈喇子,完了,误会大了,她可没有什么癖好,喜欢勾搭男人。 “太子大哥别误会,就是几日不见,觉得你更加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当然,钱包更鼓了。 后半句苏婉柠是在心里说的,咱们惦记归惦记,但是说出来不就是要了吗?搜刮要讲究文明的手段。 沧南辰坐在轮椅上,悄悄的,在苏婉柠看不到的地方揉了两下膝盖,早上好像是站太久了,现在有点膝盖痛。 “你这么夸我,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没事,大哥,我在这呢,婉柠想怎么夸就怎么夸。” 还真大方呢,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周烨站在太子身后想着。 之前这位声名在外的战王,为了倚栏楼一个花魁的夸奖,差点没有给他弟弟打成半残,现在他的王妃当着他的面夸人都没事吗? “二皇子,辰王安好。” 转身又对在椅子上坐的非常豪迈的沧南菱笑着说;“小公主安好。” “呦~这不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吗?您家小公子能下地了?” 这周家一门能臣干将,偏出了周垚那么一个奇葩,骄奢淫逸,纸醉金迷,还长了一张让人忍不住想要给封上的嘴。 “呵呵~” 就......怎么说呢,能是能下了,但是不长记性,还日日往倚栏楼跑。 “能了,能了。” 吧嗒~ 一枚荔枝进嘴,汁水充斥着口腔,狠狠的满足了沧南菱的口腹之欲。 “还日日去倚栏楼呢?” “呵呵,公主说的是。” 他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说不是吗?不能,因为全京都上下都知道他们家这位小公子是倚栏楼的常客。 不用说一个月三十天都去吧,反正基本二十八天都在。 剩余两天在家听训,跪家法。 他现在都没脸出门,因为一出门好像他的脸上就写了,他就是那个京都第一纨绔子弟的大哥。 “大哥,听说前些日子大舅舅进京了?” 辰王不管妹妹如何打趣周烨,直说了今日前来的目的。 “是呢,我还说过两天给你送些舅舅送来的美酒呢。”然后又转头看向苏婉柠,一脸无可奈何的笑容,有些打趣的说道 “当然了.....还有三弟妹喜爱的珍宝.....” 最近忙着一桩旧案,没抽出身来,本来说要今天去的,结果早上周烨来了,打算下一盘棋下午一同前往。 这不他们就来了。 “这不巧了....”苏婉柠一听有给她准备,顿时喜笑颜开,这太子不错,知道投她所好。 不错不错,这皇室的人都不错,大方和蔼。 “锦书,快将我和王爷给太子大哥准备的茶叶呈上来。” “是。” 锦书手里拎着装了满满的两个礼盒,呈在沧南卓的面前;“太子殿下。” 隔着礼盒,都能闻到茶叶的清香,前几次去三弟府上喝觉得这茶叶好,苏婉柠也大方给他拿了些,但是前两日舅舅来的时候,喝着好,都给了舅舅,自己一点没留,生怕舅舅觉的他小气,一顿解释。 倒是没想到,这贪财的丫头还懂礼尚往来,知道投其所好。 让身后伺候的福寿接过礼盒,双手一鞠“那就多谢三弟妹了。” “别客气别客气。”苏婉柠摆摆手。 她这点茶叶才值几个钱,空间里现在要多少有多少,她可是拿的人家真金白银。 沧南信站在身后,看到福寿手里的两个礼盒,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他要了好几次,为什么都不给他? 怎么到了太子大哥这,就给了这么多,得有五斤了吧,太子大哥就一个人,能喝的完吗? “三弟妹,你这就有点偏心了.....” 沧南信哀怨的看着苏婉柠。 苏婉柠耸耸肩,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可是把茶叶都准备好了,是沧南辰想要再吊他几天的,跟她可没什么关系。 “行了,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去挑吧,有相中的尽管拿。”得了茶叶,沧南卓心情好。 这样就能多给舅舅带一些了,母亲家里人多,昨日给拿那些怕是不够分的,还差点被舅舅误会。 殊不知他现在的慷慨,会给他太子府带来的是怎样的风卷残云。 “好嘞,那婉柠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婉柠学着之前跟锦书还有锦玉那里学来的大礼,给沧南卓拜了一个。 “行行行,三弟妹莫要客气了。”看她行这么大的礼,沧南卓赶紧拦着,都是自家人,真不用这么客气。 可苏婉柠的词典里就没有客气二字,给他行礼不过就是意思一下。 “大哥,我也要去。”一听沧南卓让苏婉柠随便挑选他库房的东西,沧南菱面前的荔枝也不香了,谁不知道太子大哥母家每年都会给大哥送来很多首饰说要给未来太子妃的,这些年太子妃没有,那些首饰都被丞相家厚着脸皮要去了。 她还没要一件呢。 “好好,你也去.” “大哥,我府上近来也缺少些银钱.....”沧南信为了自己府上的库房,厚着脸皮开了口。 “行行行,你们都去。” 谁让他们都是弟弟妹妹呢。 “行了,去吧。” 沧南辰拉 第六十七章 苏家父子遇伏 反正大哥也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无所谓是他的还是她的。 就是有时候好奇,她为什么这么爱财,难道她的世界缺钱吗? 沧南辰是不知道,现代的打工仔是多么的缺钱,而且她还是一个副主任医师,能开刀拿提成的那种,但是拿的不多,因为她自己的手术一个月排不了几个,都被她带的四个孽徒排满了。 一个月下来刨除七险一金到手也就不到十万,但是她开销大呀,要租房,要吃饭,平常在捐给科室点,还有她自小生活在福利院,福利院养她长大,总要回报些的,每个月她都将工资的一半打给福利院的院长,作为福利院的日常开支。 工作将近五年,不敢休息不敢放假,还总要加班,刚辛辛苦苦存到了百万,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享受一下,就被同僚的救护车送到了这里,所以她决定不努力工作了,能搜刮就搜刮,搜刮完就享受,等沧南辰的腿好了,就带着他游历山水去。 苏婉柠跟沧南菱还有沧南信带着锦书跟带来的四五个下人跟着福寿一同去了太子的库房,第二次来,苏婉柠已经轻车熟路了。 刚打开门,看到里面刚放进来的珍宝,都要把她的眼睛晃瞎了。 翡翠屏风,翡翠头面,白玉翠风步摇,白玉手镯,跟鸡蛋大的东珠,苏婉柠看一样爱一样。 这太子母家可真有钱,这些东西放在现代能买一栋CBD地区的大楼了吧。、 苏婉柠很是客气,让沧南信兄妹先挑。 他们还客气了一下,但苏婉柠执意让他们先挑选。 他们挑选完,自己才能放心搬。 沧南信拿了两幅南都先生的画,又挑选了一对白瓷花瓶。 沧南菱挑选了一对珍宝玲珑八宝簪,一套翡翠的头面。 然后就很不好意思的跟福寿说了声,让自己的下人收好了。 轮到苏婉柠的时候。 只见她大步阔斧,站在门口,单手掐腰,指着库房里面的珍宝。 见到这副架势,沧南信看到了一个非常的熟悉的场景,接下来就听到.... “锦玉,这个,这个,这个都搬走,太子大哥又没有太子妃,要这么多女儿家用的东西做什么?” 福寿看着苏婉柠跟抄家一样的架势,额头突突的跳,他们主子不长记性呀,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吗?怎么能让王妃自己来挑呢。 一转眼的功夫,广陵送来的东西,就剩了几个不是很值钱的盒子了。 福寿看着锦书手里泛着绿光的翡翠屏风,好想抢回来呀,但是他不敢。 罢了,太子殿下都不着急,急他一个太监做什么,要搬就搬吧,反正也是主子应允的。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跟王爷稍后就回。” 搬完了东西,苏婉柠拍拍手,让锦书跟锦玉先带东西回去,登记造册。 她去接沧南辰。 前厅沧南卓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在拉着三弟沧南辰跟周烨一起侃侃而谈呢,谈到高兴之处,还大笑不止,惊动了外面一树的麻雀。 “对了,大哥,舅舅入京所为何事?” 沧南辰知道周烨是沧南卓的人,也就没遮掩。 这个时候入京,不像是舅舅的风格。 太子收了笑容,看了周烨一眼,见他自顾自的喝茶,转头对沧南辰说;“舅舅入京,一来是为了交上半年所得,之前他去了周朝耽搁了时候。” 太子母家,白家,不光是广陵首富,也是当今皇上的小金库。 当初白家富甲一方,堪比整个景国,先皇觊觎白家财富,便想要将白家唯一的女儿收进宫内为妃,可那个时候,先皇已经快要五十了,太子的母妃白慕秋才十六岁。 作为白家的掌上明珠,鼎盛时期的白家,花了银钱打通了关系,得到消息之后,用百万两白银为嫁妆,向皇上先开口,求了这一门婚事,说白慕秋早对当时还是不起眼皇子沧御芳心暗许。 先皇不敢跟白家撕破脸,也就同意了,反正是嫁给自己的儿子,怎么都是皇家的,还是一个好拿捏的儿子。 那时候正是争斗最严峻的时候,白家也是看上了沧御的小透明体质,跟高位无缘,能够平稳度日,无论谁胜谁败都能保住一条性命。 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那个时候还是皇子的当今皇上沧御也被朝中势大的君家盯上了,想要扶持他当一个傀儡皇帝,当众施压让皇上给君家嫡女和他赐婚。 结果可想而知,先皇不愿得罪君家,又不愿意舍弃白家财富,只能将两人都送进了皇子府,白慕秋正妃变侧妃。 后来在争权的道路上,权由君家来争,钱由白家来出,当今的皇上成了上一届皇位争斗中躺赢的赢者。 皇上登基后,白家为了示好,也是为了给子孙后代买一个平安,承诺将白家所得的百分之二十送进皇宫,百分之二十送到太子府,就当是他们这个外戚心疼自己家孩子。 不过当时还是皇子的太子表态了,说都给皇上,但是皇上没要,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也相信白慕秋的教导,那样温柔善良的女子,教出来的孩子也一定善良大爱,不会为了这皇权而谋朝篡位。 沧南卓看了一眼门口,见苏晚柠没回来,压低了声音。 “二来,是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受伤的苏家父子.....” “舅舅将他们安顿好便来京都向父皇禀报了。” “婉柠的父兄?” “是。” 原来是五日前,太子的舅舅白慕阳从周朝回来的路上,路过磁县的时候,碰到了受重伤的苏家父子三人,随从士兵都被打散,剩他们三个奄奄一息昏迷在湖边。 若不是有临出征前苏婉柠给的三颗保命丹,他们三个怕是要交代在磁县了。 白慕阳将他们安顿在驿站之后,又叫人将他们散落的士兵仆从寻回,他才来京都汇报。 吃了保命丹活下来的苏承跟苏景诀跟苏景煜醒来之后,一时间心内五味杂陈,他们对苏婉 第六十八章 东翎 “婉柠应该还没有收到消息,皇兄不必担忧。” 就算知道又如何,婉柠已经决定跟镇国府划清界限了,并且她本就不是原来的苏婉柠,听到也无妨。 太子收起神色,脸上担忧之色尽显。 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刺杀的苏承父子三人,可他是太子,不是草包,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在景国的领土上,刺杀自己的领兵大将。 “或许当日你跟父皇说的是对的。” 沧南辰将苏婉柠无意间问出来的疑问,跟皇上说了之后,皇上叫太子,让他多留意一些,又按兵不动,将渭城兵马交给苏承,结果还没等苏家父子到渭城,就出了事情,不得不让人怀疑,这背后有人在意图攻破景国的防御。 沧南辰想起苏婉柠当日无意间的话,现在苏家父子又遇刺,心中越发肯定,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不然以苏承跟父皇的交情,还有镇国府百年声誉,也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可替嫁之事,又是如何按照算计完成的呢。 难不成,这背后之人掐准了苏承会如此偏心,舍弃大女儿,留下小女儿? “景悠,景彦,青彦,在回来的路上遇刺,险些丧命。” “什么?” 听到沧南辰的话,太子手中的茶险些洒了出来。 景悠,青彦,景彦是三弟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跟着三弟一起接受过萧家的残酷训练的,有以一敌百之势,怎么会险些丧命呢? “他们中了毒,来自东翎。” 听到东翎,太子瞳孔紧缩,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沉声道;“莫非是...她?” 周烨全程听着一言不发,东翎..... 那可是宫里那位的女儿。 听说嫁过去之后,不久就坐稳了皇后之位,盛宠不衰,还育有一子一女。 “周烨,你怎么看?” 突然的点名,真是吓了他一大跳。 赶紧站起身;“太子殿下抬举了,末将不敢妄言。” 他跟太子虽然关系好,但君是君,臣是臣,私下里怎么都好说,事关朝政,他不过就是一个禁卫军都尉,只效忠保护皇上,无权议论朝政。 沧南卓抬手,示意他起身;“唉~忆之,咱们私下里探讨,不是政事。” 周烨抬头,见太子真诚地目光,也了解他的为人,站起身又坐回了椅子。 “那殿下高估我了,您是知道的,我这个向来不爱动脑。” 太子摇摇头,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又如何不知他的才能。 不过是他父亲身居高位,他又跟自己走的近,怕惹人猜忌罢了。 “罢了,罢了”沧南卓摆摆手,兄弟不过是想要一份宁静的日子,由着他去吧。 他们兄弟有一人恣意洒脱也是好的。 “那.....” “沧南辰,我来接你回家了。” 苏婉柠大步走进正厅,笑着奔沧南辰而去。 拉着手了,苏婉柠才抬头跟太子道谢。 “多谢太子大哥的慷慨,日后您这太子府的茶叶,弟妹我就包了。” 拿点茶叶换那么多珍宝,不亏不亏。 “好,那就多谢弟妹了。” 一听她这么大方,沧南卓也回以笑容。 眼看要午时了,苏婉柠挠了挠沧南辰的手心;“我们回去吧。” 她搬的有些多,不知道一会太子会不会反悔,还是先跑为上。 “好。” 沧南辰听苏婉柠这语气就知道搬了不少。 “大哥,等会我还要施针,就先跟婉柠回去了,下次有时间再来。” “我已经让厨房备了午饭,不吃了再走?” “不了,出来的时候,婉柠给我做了药膳,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下次一定留下用饭。” 出来的急,家中并未准备药膳,为了有一个合理的借口离开,沧南辰已经开始对自己的大哥撒谎了。 “那好吧,下次来必须留下吃。” 一个个建了府之后,都不怎么来他这里了。 以前他们还在皇宫,没有建府的时候,倒是一天天跟住在这里似的。 “太子大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沧南信跟沧南菱站在门口,窃窃私语。 “二哥,三嫂这是在跑路吗?” 沧南信点点头,表示认同;“有点像。” “你说大哥要是知道三嫂差点给他洗劫一空,什么反应。” “应该没什么反应吧.....” 沧南信还认真的想了想,他觉得大哥应该也没什么反应,又不是没经历过,那应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他倒是没想到,大哥这么慷慨,让人搜刮一次不够,还能打开库房让三弟妹搜刮第二次。 不过他那个弟弟怎么回事,带着来,还带给打掩护的。 他的王妃就算整个王府他都给了苏婉柠也没关系,但看他这动作,是要将他们兄弟几个的也要都给苏婉柠? 这可不行,他不像大哥那样富有,回去一定得把库房的门锁好,他可还没娶皇子妃呢,总不能到时候一穷二白吧,说出去多丢人。 看着前面还在跟大哥说笑的两个周扒皮夫妻,他越发肯定。 三弟变了。 不再是那个不在乎身外之物的三弟了,他已经成了三弟妹搜刮钱财的马前卒了。 “小泉子,回去一定要将库房锁好,万一哪天我要是脑袋抽了,让辰王妃自己去挑选,你一定要拦着我。” “是。”小泉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必须得拦着,要不然他们二皇子家底薄弱,按照辰王妃这样搜刮,不出两天,二皇子府就要空了。 “二哥,你至于吗?三嫂不是那样的人。” 沧南菱为苏婉柠打抱不平,觉得二哥太抠了,居然防着三嫂,她觉得三嫂挺好的,人美心善,大方得体,最最重要的是她对三哥好,还医治好了三哥。 “至于吗?当然至于。” 沧南信白了沧南菱一眼,她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没有被搜刮过,而且她去辰王府蹭饭都是免费的,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他跟太子大哥可是付出了不止一点惨痛代 第六十九章 大意了 苏婉柠看了一眼太子,是的,现在还很高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环视一圈,福寿不在,太子应该还不知道她搬了多少,所以态度才一直很好。 到了门口,沧南辰在苏婉柠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几个人也都知道沧南辰的恢复状态,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倒是周烨,给他惊着了。 “殿下,辰王他......” 太子点点头;“还未好全,不要声张。” 周烨点头如捣蒜,王爷都伤成那样了,居然还能好? 不是太医都说双腿站不起来了吗? 不过他向来聪明,从不多嘴,这虽然是辰王的事,可也是天下之事,他不光是景国的辰王,还是统领三十万大军的战王。 自从辰王受伤,景国上下人心惶惶,生怕景国少了一个威慑各国的大将,让各国有可乘之机,趁机攻打,如今辰王好转,那些观望的国家,便不敢再有剿灭景国之心。 周烨是高兴的,不光为了景国也是为了沧南辰,他不能像他一样可以展翅在战场之上表现出过人天赋,但是他看着沧南辰功成名就,听着他的事迹让他心中热血沸腾,这才是景国男儿该有的人生与作为。 可惜他心怀大志,却只能庸碌无为的困在这皇城之中。 目送沧南辰跟苏婉柠的马车离开之后,沧南菱跟沧南信也告辞了,沧南信还要追去辰王府学习,沧南菱也想去找苏婉柠玩,一下子热闹的太子府又空下来了。 “唉~” “殿下这是怎么了?” 辰王好了,他不该高兴吗?怎么还叹气了呢? “这些弟弟妹妹都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了,不喜欢在皇宫待着,一来就是待一天,如今本宫都要成孤家寡人了.....” 周烨语塞,合着就这个,您要想让他们常来,你就叫他们来嘛,反正你们几个兄弟关系好,至于这么伤感吗? “殿下,王妃搬走的物品清单整理出来了,您过目。” 福寿将清单整理出来之后,赶紧就赶过来禀报了,写了整整一书简,广陵送来的东西就只剩下几样。 “不用看了,你们记下就好。” 能拿多少东西,难不成都搬走呀。 “殿下,还是看看吧。” 福寿坚持让沧南卓过目,毕竟东西太多,得让太子过目了,才能放心,要不然以后太子怪罪,他怎么交代呀。 太子疑惑,这福寿不是个较真之人,怎么今日如此坚持。 转头一看,跟在福寿身边的两个宫女撑着的竹简记载了密密麻麻的物件,瞬间想起上次苏婉柠来辰王府搜刮的样子。 连忙上前看,足有一米长的竹简,每看到一个物件的时候,太子心里便颤一下,完了大意了。 不该让快乐冲昏了头脑,大舅舅的东西,他都还没有看,就全部出现在书简上了。 “怎么首饰全带走了?” “是。”福寿低头回应。 “那这墨大家的画?” “王妃说王爷爱画,带回去了。” “我还没看呢。” 墨大家,出自景国与西岐交界处的藏机阁,一画千金难求,白家只得了三幅,两幅送给了沧南卓,一幅送进了皇宫。 福寿低头不语,这可不能怪他,王妃搬东西的时候,一直拉着他,让他连报信的机会都不给。 还有,可是您自己慷慨,让王妃随便挑选的。 大致看完竹简,太子要崩了。 转头看着苏婉柠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到;“苏婉柠,你若再上门看本宫不将你撵出去.....” 福寿依旧低头不语,太子也就说说,要是辰王真的带着王妃上门,您还能闭门不出咋地。 “殿下....." 周烨看了竹简上的东西,忍不住好笑,这辰王妃真的有些另类,太子不过客气一句,她直接给太子殿下来了个抄家。 好笑归好笑,但是也要注意好友的心情,忍不住想要宽慰几句。 谁知太子如今正心痛,没好气的瞪了周烨一眼,别以为他没看到刚才他掩藏的笑意,他是太子,英明着呢。 冷哼一声,甩袖进门了。 周烨悻悻的摸着鼻子,他都没笑出来,也能看出来? “福寿,殿下不是准备了午饭吗?正好本公子饿了。” 福寿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周烨,确定要吃吗?殿下现在心情可不是很好。 周烨点点头,确定,自成年以后,还很少看到沧南卓被谁气的跳脚,真的是太有意思了,这样的好戏怎么能错过。 苏婉柠回去的马车上,跟沧南辰细说着战利品,听到她轻快的语气,心中越发柔软。 回到府中之后,听锦玉说都已经登记造好了册子,苏婉柠满意的点点头,锦玉办事她放心。 吃过午饭之后,又去睡了个午觉,刚醒来,就听锦玉说沧南信带着沧南菱一直在院中等待没有离去,苏婉柠一脸苦哈哈。 这比她上班还累,她现在无比期待皇上赶紧下旨,将沧南信派往黄河去实地考察。 人家等了一天,她也不好再找几口推拒。 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给沧南信讲解,沧南菱跟沧南辰一直坐在一边嗑着瓜子,喝着茶,默默陪伴。 下午的时候,沧南菱还去了练武场跟沧南辰比试了几招。 直到用了晚饭,沧南信跟沧南菱才恋恋不舍离去,让苏婉柠有个喘息的机会。 他们走后,苏婉柠捶打着后背,抱怨道;“哎呀,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为什么皇上还不下旨让二哥去实地考察呀。” 沧南辰摸索着给苏婉柠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二哥若想去实地考察,也要等他完全了解了,完全懂了再去,不然朝廷下发的银子就打了水漂了,父皇不会仓促下决定的。” 她也知道,就是嘴上抱怨,并不是真的不愿意给沧南信讲解。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 锦玉这时从门外进来通报。 太子?这么晚他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来要东西的? 第七十章 白家 苏婉柠娇声娇气的呼喊,沧南辰耳边就跟着了魔一样,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 “大哥,来做什么?” “回王爷,不知,太子殿下好像挺着急的,还带了两个人来。” 还带了人?这是要生抢回去? 不至于吧? 就算抢也不可能,她...... 算了她不会武,但是有人会呀。 苏婉柠挠挠沧南辰的手心,撒娇道;“王爷,你去吧。” 她还是不要去了,打又打不过,还没他权力大。 “好,我去看看,大哥来做什么。” 握住苏婉柠的手,让苏婉柠安心在房间等消息,就让锦玉推着他去前厅了。 虽然他不相信大哥会为了这点东西打上门来,但是婉柠那贪财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应该也没少搬,说不准的事情。 “卓儿,辰王妃真的能跟我合作吗?” “大舅父放心,三弟妹人随和豪爽,就是有点贪财,有稳赚不赔的生意,她肯定做。” 他可是在父皇那得知苏婉柠都开青楼了,堂堂王妃为了钱财都去开青楼了,可想而知,她有多爱财了,而且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她又怎么会拒绝呢。 “那就好,如今白氏不比从前,自从尹家来了广陵,日子越发难过。” 从前整个广陵也就他一个白家能叫的上名字,可是半年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尹家。 处处打压他白氏生意,白氏以绸缎,茶叶,发家,可自从尹家到了广陵之后,许多客商都被尹的低价吸引过去了。 他也曾低价买了一些,品质上都是差不多,可却比他们便宜了三成,,如果他是顾客,他也愿意去尹家去买。 如今就算降价售卖,许多老主顾也不愿意上门了,觉得他们故意抬高价格。 况且他白家的东西,百年声誉在这呢,不会要高价,那些东西都是有成本的,不能赔钱卖的。 若要赔钱他还费那么大劲做生意何用,直接拿了铜板在白家门口扔着玩好不好。 “大舅父不要多虑,三弟妹的茶绝对绝无仅有,定能让如今的白家局面扭转。” 沧南卓说的很是自信,他多次被皇上派出去历练,天南海北的,喝的茶也不少,可是苏婉柠的绝对是世间少有的。 “但愿吧.....” 再亏下去,怕是要让白氏内部动荡不安,他是家主,自该为白氏寻找机会。 “大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锦玉刚将沧南辰推到门口,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沧南辰先开口了。 白家家主,白浮生看到沧南辰坐在轮椅上,双眼浑白的眼神,差点没绷住。 他知道沧南辰受了伤,沧南卓之前给他传信,让他行商走马的时候帮他留意点医术高明的大夫。 可是三个月过去了,他送回来的八个大夫,当地也是号称再世华佗的人全部都束手无策。 曾经的战王终究成了无人可超越的神话,可惜天妒英才,成了这景国上下的惋惜之人。 太子还没有跟大舅父说沧南辰的伤是可以治好的,他还不知道,只是看着这样的沧南辰心疼不已。 他们兄弟几个关系好,白浮生在沧南辰小时候也经常见,他也跟着沧南卓一样,叫自己舅父,每每来京都,这个少年都是跑着迎接。 如今却只能局限于轮椅之上,是心疼,更是惋惜。 曾经战无不胜,策马奔驰的少儿郎失去了看山河辽阔,蹋万里河山的能力。 “见过辰王。”虽然亲近,但白浮生从不以长辈自居。 他虽然是广陵首富,但身无功名一介白身,知道身份有别。 “大舅父,快免礼。” 沧南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白浮生,赶紧让白浮生免礼。 “谢辰王。” “大舅父,不必客气,您还和从前一样叫我南辰。” “这......” “我就说让大舅父不要客气,您还说不合适。” 沧南卓将话茬接过,笑道。 “大舅父,大哥,您们这么晚过来是?” 早上知道大舅父在京都,本来是想要请大舅父过来的,但是自己的身子实在不允许,就想着以后好了再请,加之大舅父又忙,谁知道是晚上来了。 “唉,三弟妹呢?” 听大哥问话,沧南辰失笑;“听说你带人上门,怕你是来要东西的,在房间躲着呢。” 沧南卓一顿。 他看上去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至于要回去? “锦玉,去将王妃请过来吧,让她放心,大哥不是来要东西的。” 锦玉小小退下。 “我说,你家这王妃是真不客气,大舅父送来的东西,就给我留下了没几样,那小丫头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你给教坏了?” 想到库房里剩下的那几样东西,沧南卓就哭笑不得,以前也没听说镇国公大小姐如此贪财呀,怎么成婚之后一切都变了,张口就是钱呢。 沧南辰听自己大哥这话也是哭笑不得,他教坏?现在他们兄弟就他最穷好不好,他们几个婉柠还给剩点呢,他可什么都没剩。 不过听到大哥的疑惑,沧南辰赶紧解释。 “从前婉柠身后有镇国公府,可是他们回来之后,吃苦最多的也是她,如今她可能觉得什么血脉家人,都不及这些死物能给她安全感....” 听沧南辰这么说,沧南卓一下就将之前对苏婉柠的气给忘了,对她同情不已。 半年前之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苏婉柠自小循规蹈矩,不可能不知道女子不得擅入军营的道理,可是镇国公为了保护小女儿,却牺牲大女儿,让她一个小女子,在禁军外冒着风雪跪了一夜。 还削发代首,替小女儿受了罚。 头发对女子来说多重要,镇国公不会不了解,他似乎理解了苏婉柠近来的所作所为。 “唉~三弟妹也是苦命之人。” “太子大哥,怎么来了,没提前说一声,婉柠好有个准备。” 看到苏婉柠进来,太子收起同情之色,没好气 第七十一章 合作 苏婉柠鄙夷的看着太子,他也太小气了吧,堂堂太子,居然送人东西还带收回的。 看到苏婉柠的眼神,太子差点当场暴走,怎么你搜刮我半个太子府的财宝,还要鄙夷他,这是什么道理。 “哼!”太子用瞥了她一眼,有些傲娇的说;“我太子府还不缺那点东西,还不至于送出去还要回去的。” 苏婉柠一听乐了,不是来要回去的就行。 “锦玉,快给太子大哥上茶,上花果茶。” 花果茶,沧南辰一愣,那不是说好给他调配的吗?怎么还给大哥喝呢。 苏婉柠爱吃百香果还有芒果,在现代的时候,觉得买着贵,为了节省开支,就在空间里山脚下种了许多的果树,有百香果,芒果,蜜梨,柚子,脐橙柠檬杏树桃子,葡萄,应有尽有,因为长的快,所以每次成熟,苏婉柠就将这些东西在空间里用意念烘干保存,现在存了不少,在现代的时候,她还会将这些挂在网上卖掉。 可是来了古代,没有网络,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些堆积如山的果干呢。 后来沧南辰施针喝药,怕沧南辰喝茶影响药效,就特意给他调配了各种口味的花果茶,他最爱喝的是百香果柠檬,还有百香果芒果,每日都要喝上两杯。 听说要给大哥,沧南辰不高兴了,脸一下就冷下来了。 苏婉柠看到之后,知道是男人的小心眼犯了,经过最近的相处,她发现沧南辰这个男人,占有欲特别强,还特别的小心眼。 前两天去给景彦他们诊脉的时候,看他们精神不好,就想着给他们做些滋补的药膳,结果沧南辰脸黑了一天,搞得她莫名其妙。 到了晚上,沧南辰也不理她,后知后觉她才想到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不高兴。 还是她试探的问了问,才知道沧南辰是吃醋了。 说可以让青珂给他们煮,她只能给他一个人煮饭。 现在这样应该是觉得本来是他独享的,结果太子也有了这样的待遇,心中不舒服了。 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我搜刮了大哥那么多东西,就一杯花果茶而已,你不要生气,明日我给你做一份独有你一份的好吃的怎么样?” “真的?” “真的,我保证。” 虽然沧南辰看不见,但苏婉柠还是立起三根手指向沧南辰保证。 白浮生看到苏婉柠跟沧南辰的互动,呵呵笑了一声,苏婉柠这时才发现,厅中还有两个穿着华服的男子,年岁差不多大。 “三弟妹,我给介绍。”太子收敛神色,一脸正色的说;“这是我大舅父,白家家主,你在我府上搜刮的那些都是我大舅父四处寻来的。” 苏婉柠心虚的摸摸鼻子,那些东西是人家这个做舅舅送给自己亲外甥的,结果转眼就到了她手上,有些不好意思。 “大舅父好。” “辰王妃好。” “大舅父别客气,叫我婉柠就好。” 毕竟拿了人家的东西,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拿了人家东西,还摆谱,就不好了吧。 白浮生笑笑点头,心中为沧南辰高兴,遇到一个心甘情愿陪伴他的人。 跟着白浮生来的是,白浮生的随从加保镖,名叫白玉。 “弟妹,今日我上门其实是有事相求。” 求她,太子有权有钱,还有事情能求她的吗? 不过她拿了人家那么东西,只要不是什么要她命的事情,帮一下也是可以的。 “你说,只要不跟我要钱,不要我命,义不容辞。” “哈哈....” 话一出口,白浮生笑了,这南辰的王妃还挺好玩的,钱比命还重要? “放心,不要你钱,也不要你命。” 无语的看了苏婉柠一眼,她这是认清亲情之后,变守财奴了? 然后接着说;“三弟妹,你给我的茶叶,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有多少?” “茶叶是我的,还有很多,怎么了?” 一听还有很多,白浮生眼睛都放光了,走上前说。 “婉柠呀,不知我能否跟你谈笔生意?” “什么生意。”苏婉柠疑惑的看着白浮生。 “你手里的茶可否都卖给我,价钱由你出,我绝不还价。” 苏婉柠听后,沉思想了一下,高价收购?她手里是有不少,但是原主名下跟镇国王府名下还有很多的铺子,最近正琢磨要不要开一间茶铺。 要是都卖给了舅父,她在拿出来卖的话,会不会有所冲突? 但是要一点不卖,是不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突然脑瓜一转,她可以跟白家合作呀。 白家的生意虽然是广陵首富,但他们的生意遍布天下,若是能跟白家合作,以后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变穷人了。 “舅父,我这茶不卖。” 苏婉柠说完,太子,白浮生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但是......” 一听但是,白浮生的希望又燃了起来。 “但是什么?” “我们可以合作,我可以长期为您提供茶叶,但这收益我要三成。” 苏婉柠立起三根手指,表明自己的态度。 要三成是因为她只提供了原材料,运输,人力,铺面,这些用的都是白氏的,总不能让人家亏本。 “三成?” 白浮生想了想,若是能长期提供,合作也没什么问题,可三成,会不会太少,若是让尹家知道,会不会提高分成,只为切断他的货源。 既然她这么慷慨,他也应该拿出最大的诚意,以免被尹家破坏。 “好,我答应,但是这分成,五五。” 对于白浮生的大方,苏婉柠愣了,这人真的是白家家主吗?怎么还自降收益。 不过她不是贪得无厌的人,而且这人还是太子的大舅父,看沧南辰的态度,似乎他对沧南辰也很好,没必要自己吃肉让人喝汤。 商人虽然逐利,可若是没有义气,也是走不长远的。 “不必,三成足以。” “可......” “舅父,您是太子大哥的亲舅父,也 第七十二章 白家带货归广陵 她虽然爱财,但是她这个人还是很有原则的。 白浮生重新审视了一眼苏婉柠,初见只是觉得这女子品行端正,如今谈吐眼界上也不差,这南辰是捡到宝贝了,他瞧着这大小姐,比那二小姐不仅不差还要好千百倍呢。 听闻二小姐忘恩负义,任性妄为,得了这桩婚事却因沧南辰受伤,有了悔婚的念头,若不是皇家,怕不是要被她欺负成什么样子。 可这伤还是因前往渭城解渭城之困,受的。她没有细心照料,反而雪上添霜,还说出那许多难听的话。 若不是皇上念旧,她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大舅父,既然婉柠说了,就这么定下吧。” 最后在太子的见证下,两人签订了合约。 每月一号,苏婉柠要提供给白氏商行龙井,碧螺春,铁观音,各一千斤。 普洱,金骏眉各一千斤。 分成比例,苏婉柠占净利润的四成,白氏占六成,白浮生怕苏婉柠日后觉得吃亏,强烈要求下,给苏婉柠提高了一成利润。 签订好之后,白浮生的心也踏实了,苏婉柠的茶,入口清香提神,他敢说这天下再没有苏婉柠的茶好了。 那尹家就算再厉害,这一回他也不可能走在他的前头。 事情办好了,连日压在头顶的乌云也散开了,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享受起来苏婉柠调配的花果茶。 “嗯~” 白浮生刚喝一口,就觉得这茶甚是美味,几种水果混合在一起,瞬间征服了白浮生的味蕾。 这花果茶,他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 “婉柠,这是什么茶?” 苏婉柠收起签订好的单子,心里美滋滋,不久的将来,她就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听白浮生话,苏婉柠耐心解答。 “大舅父,这叫花果茶,虽然是叫茶,但是里面没有一叶茶,都是由水果风干锁住水果中的果汁之后,用几种水果调配的。” 白浮生觉得稀奇,这水果也能做茶? 端着茶杯左右翻看,是没有看到一片茶叶,水中也并没有茶叶的味道,不过能喝出来,有柠檬,酸酸的,还有苹果,蜂蜜,还有一种味道他说不上来,也并没有见过。 “婉柠丫头,这是何物?” 白浮生指着杯中的百香果问道。 “名为百香果。” “百香果?” 白浮生喃喃自语,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一种酸涩的滋味和微微的甜味交替出现在舌尖上,令人感觉十分清爽。 他仿佛又看见了商机。 端着茶,激动的问道;“婉柠丫头,这茶还有吗?” “有呀。” 苏婉柠笑答,空间里多的是。 “可否将这茶也算上,一月千份。”白浮生期待的看着苏婉柠。 只要苏婉柠答应,有了这些茶叶,花果茶,白家定能有一个完美的翻身仗。 “当然可以。” 苏婉柠一下就应了下来,正愁没空间里那些花果茶怎么办呢,这不瞌睡就送枕头了。 “您稍后,我去准备东西,您今日就能带走。” 苏婉柠来到王府后院,找了两间空房,从空间中移出白浮生所要求的数量,房间中隐隐传出茶叶的清香。 站在门口的锦玉锦书心中好奇不已。 等苏婉柠出来的时候,两人并未说话,从三个月前小姐晕倒之后,便性情大变,连医术都会了,能凭空变出这些东西来,也不奇怪。 回去前厅的路上,苏婉柠问;“你们没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她们是小姐的奴仆,小姐想说,自然会说的。 “很好,这件事情不要传出王府。” 她能平白变出食物的事情,王府的人知道也就算了,她们都是忠仆,若是传出去怕是会被人当作妖孽。 “是。” 白浮生连夜让人将茶叶跟花果茶运走,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回了广陵。 因着是深夜,也无人关注,子时,一辆辆马车从京都出发,近两天驶进了广陵都城。 到达广陵之时也是子时,夜深人静,寒风萧萧,满载茶叶的三十辆马车进了广陵巨商白家。 半夜白浮生敲开白家老家主白城的门,从被窝里钻出来的老人家,非常的恼火,但是看到自己儿子笑容满面的样子,气消了大半。 自从尹家在广陵扎根,自己的儿子,便再没笑过。 “什么事,半夜敲你老爹的门。” 白家老太爷坐在椅子上,挽着亵衣的袖口,他都卸任了,还有事没事的烦他。 “爹,儿子找到了新的商机。” “哦~说来听听。” 虽说现在白浮生是白家的家主,但是白家家族人多事杂,白家旁支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取而代之,白家的老家主也就是白城一直在用自己多年威望,为自己的儿子保驾护航,力压众人。 销售茶叶之事,兹事体大,需要将原来铺子的茶叶下架,然后再上新的,白浮生刚当家主不久,又因尹家的事情,让他的威望本就不高,白家的旁支,巴不得他赶紧下台。 所以自然不会配合。 现在临近年关,若是再去一个个商议决断,就错过了大好的时机,这才半夜叩门,想让他亲爹下令,即刻开始售卖新品。 白老爷听后,深觉不妥,白家的茶叶都是有固定的购货渠道,若是让人茶园掌柜知道,临近年关将她们的茶叶下架,换上新品,怕是来年不愿合作了。 更家给现在的白氏雪上添霜。 尹家本就虎视眈眈,想要切断白家的一切货源跟客源,如今还跟他们白家有合作的,都是看在从前几十年的交情上没有落井下石的。 白浮生不想放弃临近年关爆火的机会,将面前刚才让随从冲泡的铁观音递给了白城;“爹,您尝尝,这茶叶的香气,口感可是要比咱们家现在多上数倍。” 杯盖掀起,满屋子都充满了铁观音的香气,也让白城心中动摇了两分,茶水入口,白城就知道这个茶叶是精品中的上品。 见白城没有表态,白浮生又说,若是用公家的铺面旁支觉得不妥,那我就用我房中的铺面,可是爹,事先咱们要讲清楚,若是用我房中的铺面,便不算白家的,将 第七十三章 茶叶畅销,轰动广陵城 他房中的铺面,是他妻子的,将来这名声打出去,虽说是白家的,可这钱却归不了公家。 白老太爷沉思了一下,说道;“旁支那边正想要找你的错处,此时你若是下架咱们白家卖了多年的茶叶,怕是不会同意。” “你若主意定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明日一早你跟他们打声招呼,若是不同意,就用你大房的铺子,但是名声要归白家。” 白家的名声是他们祖上世代打出去的,虽然他厌弃了家族的一些蛀虫,但他还姓白,在世一日就要为白家考虑一日,如今白家被打压,他总是安慰自己一定能度过难关,可是也知道尹家来势汹汹,轻易过不去。 白浮生明白自己爹的意思,随即喜笑颜开离去,只要有他爹支持,他就没什么不敢做的,白家...早就该整治了。 白浮生离去之后,白城不忍浪费这么好喝的茶,结果喝完之后,便精神抖擞,一点睡意也没有,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突然来了兴致,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即便如此还是不觉得累。 就连早饭都比平日多吃了一倍。 白浮生得知后,哈哈大笑,当日他喝过之后也是一样,总觉得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一点不觉疲惫。 觉得累的时候,喝上一口茶,立马轻松无比。 上午白家正堂,白浮生将白家嫡支,旁支都叫到了一起,说了想要更换茶叶的想法之后,不出所料,遭到了旁支两门的否决。 白浮生心中有数,看向自己两个嫡亲弟弟。 白浮词、白浮意点点头,开口表示同意,他们都是白浮生的铁杆粉,自小就是什么事情都由父亲做主,后来白城退居,又全部都听这个大哥的。 “这白家反正是你们做主,你们一家都说同意了,我们两家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 白家旁支的当家人,坐在位置上阴阳怪气。 白浮生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白家不是一言堂,今日叫你们来就是问询你们的意见,你们若是不同意,我这个做家主的也不能不顾你们的想法。” “我们是不同意,可我们旁支人微言轻,不像你们嫡支,三兄弟都在商会中占居要职。” 白浮生是是当家的家主,白浮词是白家的账房,白浮意是白家在广陵的掌柜。 这些都是白城在位时有意安排的,为的就是防患白家旁支。 砰~ 白老太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肃穆;“你们两家这些年倒是越发心大,祖上留训,只是每年各分你们五成的利润,可是这些您你们有意无意的生意上安插人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不过是给你们留着脸呢。” “你们若是真的觉的心中不平,就去地下问问祖宗,为何不让你们插手生意之上的事情。” 说完也不看两家那难看的脸色。 “老大,既然人家不同意,这笔生意就你大房自己做吧,既是你大房自己拿钱,这钱也不必交到公家。” “是,爹。” 白浮生看着自己老爹的背影,看来是忍够了,准备出手了。 等人都散了之后,白浮生回到自己的院中,白家两兄弟也跟来了。 说是愿意将自己名下的铺子换成茶叶,进行售卖。 白浮生也没有拒绝,妻子名下的铺子不多,他这次的品种又多,自己肯定忙不过来。 当日,白家嫡系名下所有的食品铺子,宣布关门整顿。 第二日,每家的铺子门前都支起了桌子,摆放这各种品尝的茶水。 白家的第一个客人是从京都辞官,告老还乡的高官家里的嫡孙,高官的老妻过寿,小孙子品尝了灵茶后,拿了压岁钱买了两大盒子绿茶,两盒子红茶,见到花果茶,想起祖母常年服药,不宜时常饮茶,怕伤了脾胃,刚好有适合饮用的花果茶,买了三大盒子。 直到钱包都空了,才离去。 这位老夫人身子弱,胃口差,晚宴前喝了一杯小孙子买了的花果茶,胃口大开,饭量竟比平常多了一倍。 晚宴结束,刚过申时,高官家里的儿孙得知后兵分三路,立刻拿着银子派人前去买,卖茶叶的三个铺子正准备打烊,铺子里的伙计眼睛笑成一条缝道;“家主给三个铺子放了千余斤绿茶,红茶和千份花果茶,下午来了几个外城的客商看上,争抢一空了,连咱们广陵城都没有几个买到的,就是您来的早,买上不少。” 想起白日胜景,伙计笑的越发开心,连带着铺子里的一些茶点都被售卖一空了。 晚上白家旁支得到消息后,一听白家三个铺面被销售一空,单日营收近百万两银钱的时候,后悔的捶胸顿足,他们不该拒绝家主提议。 越想越觉得亏的慌,售卖的东西都进了嫡支,他们旁支可是一点没落下,思来想去,为了这钱财也不顾脸面了,半夜叩门,说他们同意将原本的茶叶下架,卖家主带回来的。 但是老太爷的态度很明显,这笔生意不想让旁支插手了。 让门房回了话,说白浮生外出了,他不过是一个闲赋在家的老人,做不得主。 旁支两家一听,虽然知道这是推诿的话,可也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去。 可有一事白家老家主并没有说谎,白浮生真的离家了,结算之后,带着苏婉柠的分成,踏上了前往京都的路。 腊月十五,之前售卖茶叶的三家店铺掌柜急切的求货信摆在白家老家主白城面前,都是求购茶叶跟花果茶的,还求增加茶点吃食的量,想在年前大卖。 这种大量缺货的情况在局势稳定的广陵基本没有出现过,这一切都是白家家主英明决断下做成的,成功的将嫡支名下的三个不是很出名的店铺打出了名声。 各家的妻子觉得这事过大,不是她们能解决的,就商议将三个铺子归了中馈,由白浮生三兄弟打理。 白城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他下了决心要将旁支甩出去,自然也要为以后铺路,如今三个铺子爆火,就是最好的时机,可是也不能亏待识大体的三个儿媳,承诺未来三个铺子的营收两成 第七十四章 合作赚翻 进了门,白浮生将所卖的四成利润,白浮生尝过苏婉柠的茶叶,都是顶尖的好茶,并且还有平心静气,凝神之效,所以卖的时候吹的神乎其神。 当天还有人不信,特意从大街上随便拉了两个在春楼中彻夜不归家的人,试喝,喝过之后,见他们脸色立马好了起来,并且还精神了不少,也不觉得疲累了。 外处来的客商看中其中商机,从开始的八两银子一斤,最后她们抬价抬到了一百两银子一斤,其中花果茶最贵,因着稀奇,老少皆宜,价格居然抬到了二百两银子一斤,一斤三十份。就这样还一份难求呢。 白浮生将手里的十七万五千两的银票,递到苏婉柠面前,笑着说;“婉柠丫头,你看看,这里是你那四成的利润。” 苏婉柠接过翻看了一下,金额大的吓人,但是是整数,按照白浮生所说,肯定有零钱,可是这里没有,他应是用今日所出的总数额最高价给她分成。 “大舅舅,您是否太客气了些?” “这算什么?若不是你愿意合作,我白家还不会再复当年盛景呢。” 或许在白家最鼎盛的时期,也没有今日这般。 “婉柠丫头,此次草民前来,听太子说你喜欢一些小玩意,特意给你搜罗了一些,你看看是否能满足你的心意。” 以后他白家的货源还要靠着苏婉柠,无论从亲情上,利润上,都有必要跟苏婉柠交好,走的近,才能合作长远,而且苏婉柠还是一个不错的商人,那对她们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苏婉柠看着院子中的几个大箱子,似乎比太子府的还要多,白浮生的随从见苏婉柠望过来,赶紧打开箱子,好让她看的清楚些。 箱子一打开,里面的东西,贵里贵气的样子,让苏婉柠心中大喊,发财了,发财了,这些可是比太子大哥府上的好很多。 转头看想白浮生,首富都这么有钱的吗?送礼物用马车送? “若是你不喜欢也无妨,我再去寻些旁的来.....” “不不,舅舅,我很喜欢。” 停顿了一下,苏婉柠继续说;“可是这些是不是太贵重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尽管收着,我白家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只要你看得上的财宝,我都能给你寻来。” 听到白浮生的保证,苏婉柠摇摇头,资本家呀,这才是妥妥的资本家。 两人聊的还算投缘,苏婉柠跟白浮生说了很多前世做生意成功的例子,但是她没有说是从哪里看的,跟白浮生说所有的想法都是她自己想出来。 白浮生也觉得苏婉柠就是一个天生做生意的料,要不是因为她现在是沧南辰的王妃,都想聘请她当白氏的掌柜。 听着越聊越起劲的两人,沧南辰坐不住了,苏婉柠本就爱财,到时候再让大舅舅拐跑,他可就没有妻子了。 “大舅舅一路舟车劳顿,南辰已经让人备了酒席,咱们移步前厅吧。” 席间白浮生打探苏婉柠能拿出多少货来,苏婉柠问白浮生需要多少。 以现在白家生意火爆的程度,白浮生觉得拿出的越多越好。 但苏婉柠不这么认为,既然现在的这些茶都已经炒到百两白银的价钱了,若是货太多也就不显得珍贵了。 虽然她有很多,但是咱们穷人的钱不挣,挣咱们就挣有钱人的钱。 苏婉柠拒绝了白浮生的提议,还是按照之前的数量,每月花果茶一千份,绿茶各品种一千份,红茶各品种一千份。 这次苏婉柠还给白浮生多加了一味茶,就是前世去武夷山摘来的一支武夷山的大红袍茶树,放在空间中养活了,还又分养出了很多,现在已经有百棵茶树,每天量产20斤,空间中还有许多的存货,有个两千斤左右。 但是苏婉柠决定不都拿出来,每月供应500斤,作为主推茶。 让人给白浮生泡了一杯,口感香气馥郁,兰花芬芳持久,岩韵明显,口感醇滑,圆滑,生津,汤色较清澈、艳丽,呈深橘红色,叶底柔亮匀称,带有红边或朱砂色,杯底芬芳。 红袍的香气复杂多变,包括花香、果香、蜜香等多种香型,让人一饮而悦。回甘余味悠长,刺激味蕾,让白浮生回味无穷。 “好茶....” 苏婉柠笑笑,当然是好茶,大红袍本就稀有,又是长在空间里,吸收着空间的灵气。 “此茶名叫大红袍,但产量稀少,我每月只能给您供应500斤。” 白浮生一听产量稀少,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转道看完太子之后,连夜白家商队,返回了广陵,苏婉柠跟他商定,不用每月亲自过来,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就可以,省的劳累。 白浮生回到白府之后,带着所有的茶叶找到自己的爹,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所有从苏婉柠那里带回的茶叶,都不再白氏售卖,全放到他们嫡支名下的铺子售卖,为以后铺路。 白老太爷深知白家旁支的贪得无厌,便默许自己儿子的想法。 白氏若是倒了,可他白家嫡支倒不了,也不算不孝,正好也算是排除异己,清理白氏了。 白家旁支得到消息后,大闹白家,被白家护院赶了出去,老家主称病不见,白浮生三兄弟软硬不吃。 最后白氏旁支狗急跳墙,勾结尹家吃里爬外,被白浮生察觉,分了几份产业给白家旁支,将他们彻底从白家清除。 京都,大年三十,苏婉柠接到了来自白氏的分成利润。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多,大红袍被白浮生定价以百金之价售出,挂出消息当日,虽然价格高,但是没出三个时辰就被抢购一空了。 苏婉柠拿着钱脸都要笑开花了。 宫里来人请的时候,还好心的将所有的茶叶做了礼盒,按照宫中人数,每人准备了一个礼盒。 宫宴上,皇上刚放下酒杯,抬头看向正给沧南辰喂饭的苏婉柠。 “婉柠呀,听说你在跟白家做生意?” 第七十五章 宫宴 苏婉柠心里翻了个白眼,上次已经见识过了,这皇上不傻,而且还非常的精明,他这么问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还明知故问。 但碍于身份,还是得陪着笑;“父皇耳聪目明,儿臣是跟白家大舅舅做了点小生意。” 皇上听后心中冷哼,那是小生意?听说为了这茶叶都有人大打出手了,只为抢一个号码。 排号买茶是苏婉柠给白浮生出的主意,就是模仿现代的饥饿营销方式,让人觉得这东西难得,量少,供不应求,维护产品的神秘形象,让大家从心底里升起要对这一商品的追求,就是那种不买到不罢休的劲头,这样才会让众人一直有购买的欲望,以买到这个商品为炫耀的资本,大大满足人们的虚荣心。 皇上放下酒杯,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要喝一口,茶还没进嘴,皇上就皱眉停了下来“高福,这茶怎么泡的,都淡成这样了还不知道换。” 高福抿唇上前,小心的接过茶杯;“陛下恕罪,奴才这就去换。” 在场的众人,除了不知内情的后宫宫妃还有整日闲逛遛鸟的四皇子还有五皇子不明所以,太子二皇子,还有整日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公主沧南菱都在憋笑。 您要想要茶就直说呗,还拐弯抹角的。 苏婉柠跟没听见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虽然她怕被砍头,但不代表不记仇,上次叫她过来吓唬她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呢。 见苏婉柠不接话,还吃嘛嘛香的样子,皇上一口气卡在胸口,他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的。 太后看着觉得好笑,这丫头从前呀就是太守规矩了,现在看着跟小时候倒是有些相似。 “婉柠呀,哀家听闻你们合作的那茶叶百金难求,不知皇祖母能否有幸讨来一点。” 从贵妃那得知苏婉柠将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照顾的很好,太后对苏婉柠那一点的不满,便没有了,从前她就心疼苏婉柠身边没有爹娘,镇国公老夫人又经常带着她去镇国寺陪伴她,久而久之也就当自己的孙女看待,曾经她也想过将苏婉柠许给沧南辰,好让她有个依靠,结果被苏承抢了先,给小女儿求了婚事。 当时她想也好,不行再撮合撮合她跟自己的大孙子,结果还没来的及行动,就出了沧南辰受伤之事,后续的事情更是出乎意料。 当时她是气的,恨不得将苏家满门都灭了,气苏婉柠对她不诚实,想当初苏婉柠带着苏婉月入宫的时候,知道是明着来讨赏的,为了不让苏婉柠为难,有心维护她,让她在家中的日子好过些,看在她的面子上赏了苏婉月不少东西,可她呢?却跟着她那一家子人,羞辱她皇家,糊弄她皇家。 可后来,她也理解了,她这些年过的艰难,本以为她父母回来,能护着她些,没想到却给她带来了比这些年在京都受到的冷嘲热讽,排挤挤兑,来的更加实质性的伤痛。 想通之后,太后也就不再怪她了,对苏婉柠也没有再冷过脸,一晚上都对苏婉柠嘘寒问暖,让苏婉柠受宠若惊。 苏婉柠听到太后的话,赶紧起身赔笑回应“是婉柠考虑不周,进宫时已经让人备下了,想着出宫时候再给各位长辈皇兄皇弟们,如今皇祖母提起,不如现在就献上吧。” “锦玉,去将我准备的礼品都拿上来了。” 说完看了一眼锦书,给她使了一个眼神,锦书了然,跟着锦玉去拿东西了。 皇上见苏婉柠的人出去拿东西了,将高公公递过来的茶杯摆在一边,这茶谁喝呀,他要喝那百金难求的大红袍。 听听这名字多喜庆,跟这除夕正应景呢。 皇上美滋滋老神在在的坐在龙椅上等着,苏婉柠看到皇上的样子,捂嘴憋笑,坏心眼的想,希望皇上等会还能笑的出来。 没一会,锦玉锦书带着宫人从宫宴门口进来,接着送到太后娘娘身边,然后是各宫宫妃跟皇子公主手里。 等宫人退下,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手中还是空空如也,皇上看着右侧太后身边的桂嬷嬷,还有贵妃身边的画眉,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在环视两侧宫妃身后的贴身侍女,跟各个皇子身后的随从,都拎着,当即就黑了脸。 “苏婉柠,你什么意思?” 太后看着苏婉柠眼底的得意知道这是苏婉柠在跟皇上开玩笑,随即帮腔;“皇上,今日宫宴,都是自家人,怎得火气如此的大。” 苏婉柠也不怕,沧南辰就是她的保命符,现在也知道了只要沧南辰护着她,皇上就不会动她一根毫毛。 贵妃收了礼,看着苏婉柠这个让自己越发满意的儿媳,也跟着帮腔;“是呀,皇上,都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个饭,怎得还生气了?” 其她宫妃见太后跟贵妃都开了口,自己又收了东西,也跟着帮腔:“今日是除夕,就算婉柠这个晚辈做的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陛下宽恕,她还小。” 听到蓉妃的话,皇上差点炸了;“她还小?你们看看她哪里不懂事了,满宫上下,连老四老五的都准备了,我乃天子,天下之主,她都视而不见,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 虽然天子之怒无人能够承受,但是此时的宫宴,无人有任何的异样,劝也劝了,说也说了,都该干嘛感冒,无人在理会皇上的怒火。 苏晚柠在犹豫要不要开口,但是看周围人的态度,又让她觉得无所谓,反正她有最大的保护伞。 思虑间,沧南辰摸索着拿起一块梅花酥,放在苏婉柠的嘴边;“婉柠,你尝尝看,今日这梅花酥甚是酥脆。” 苏婉柠转头看向沧南辰,手悄悄的勾了一下沧南辰的手,要说话吗? 沧南辰捏了一下苏婉柠的手,不用。 一直到宫宴散了,除了皇上之外大家都很开心。 临出宫前,苏婉柠让锦书将两盒茶叶交给了高公公,一份是给高公公的,包装有些粗糙,一份是给皇上的。 因为皇上在宫 第七十六章 面具男子的礼物 高公公笑着走近;“陛下别闹,是奴才受了王妃所托,给您送礼来了。” “王妃?哪个王妃?” 皇上已然是已经被气糊涂了,连苏婉柠是自己儿子的王妃都忘记了。 高公公笑道;“当然是辰王妃呀。” 原来是苏婉柠那个死丫头,皇上拍拍脑袋,静下心来坐在龙榻上,甩动了一下手里的帝王绿手持佛珠;“什么礼呀?” 皇上端起高公公准备的安神茶喝了一口,装作不在意,可是心中期待是不是跟其他人一样,给他送来的茶叶。 “自然是陛下所期待的。” “胡说,我期待什么了?”皇上眼一瞪,高公公噤了声,但忍不住想笑。 皇上眼珠子都要将礼品盒子盯出一个窟窿了,还说不在意呢。 “是是是,不是陛下,是奴才。” 说着高公公将礼品盒打开,茶叶浓郁的清香,飘满寝室各个角落。 “好茶.....” 一道愉悦的声音传遍重华宫上下,消息传到箫染的长乐宫,箫染无奈一笑;“婉柠这丫头倒是跟辰儿脾气挺像,还挺记仇....” “自然的,奴婢看这是王爷跟王妃注定的缘分。”画眉扶着箫染,笑着附和。 “未央宫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坐在床上,准备就寝,箫染表情严肃的问了一句。 “娘娘放心,都安排好了。” 虽说未央宫那位犯了错,但她到底失了儿子,箫染也就没有再跟她计较,自掌管后宫之后,除了不让她出门,免了宫内之人对她的请安,但封号还在,宫里一切还按着皇后的用度供着。 今日除夕,本应该阖家团圆举国欢庆之日,她没了儿子,又被禁足,女儿远嫁,她能做的就是免了她在宫中缺衣少食。 “要奴婢说,娘娘也太心善了,就那位做下的事,就算娘娘杀了她,想必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想起曾经因她陷害,箫染差点一尸两命,画眉就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杀了她。 箫染叹了口气:“算了吧,都过去了,她也算得了报应,女儿远嫁,儿子惨死,如今她被困在这宫中永世不得出,也算上天对她的惩罚了,如今每日病魔缠身,够了...” 不是箫染心善,而是当日看到她为了儿子拼进火海,动了恻隐之心,都是为了孩子,如今她已然经历了丧子之痛,她又何须揪着从前不放。 画眉将素纱帐幔放下,看着箫染,叹了口气。 主子还是太过心善,那位曾经可是多次想要置她们死地的。 躺在床上的箫染,其实并没有入睡,想起从前,带着孩子在皇后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想起她害了自己的儿子,导致沧南信自小体弱多病,现如今二儿子又这样.... 除夕的夜晚,弯月高挂,清冷明亮。 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坐在宅子的屋顶上,一双眼睛如深渊巨蟒,看向皇宫方向。 “不急,再等等我.....” 将坛子里的酒悉数饮尽,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黑袍老者,纵身一跃来到面具男人身边;“主子,还是少饮酒,伤身.....” “伤身?哈哈,我如今还怕伤身吗?” 面具男子,抬起双手,撩开袖子,看着纵横交错的伤痕和一片片灼烧的皮肤,疯魔般的笑着。 “华阳真人有消息了吗?” “传信回来,已到东翎。” “好~”男子如毒蛇吐芯般的声音,在这各寂静漆黑的夜晚听起来更加瘆人,平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阴风。 “主子,广陵那边出了变故。” “什么变故?” “白家自断臂膀,驱逐旁支,自立门户,现如今生意已经回转了。” 听完老者的报告,面具男子冷哼一声;“无事,早已猜到的事情了。” “今日除夕,我这个做兄长的是不是该给弟弟们送些礼呀。” 看到男子眯起来的眼神,老者附和道;“一切听从主子意思。” “去吧。” 有人在这个除夕喜庆的日子,欢声笑语,有人在阴暗沟渠中拉人入内。 城外福乐庄,是苏婉柠为流民临时搭建起来的避难所起的名字。 希望他们福悠安乐,不在受漂流之苦。 “辰王妃真是一个大好人....” “是呀,本来以为今年又要挨饿受冻,现在咱们住着这么好的房子,吃着这么好的粮食....”一个老者抬头看着一个月建起来的木房子,还有手里拿着的细面馒头,热泪盈眶。 就算家里没有被洪水冲走的时候,一年辛苦受累到头也吃不上两顿细面馒头,能有白面吃就算不错了。 本以为成了流民,一路北上不是饿死就是冻死,谁能想到今日光景,这些都是辰王妃所赐,他们心中有无限的感激之情。 被苏婉柠抱过的那个小婴儿,在母亲怀里,咿咿呀呀的摆弄着双手玩耍,孩子的妈妈手里端着苏婉柠让人特意研磨的空间里的大米做成的米粉,一勺一勺的喂给自己的孩子。 抬头眼中带泪,笑着说;“要是没有辰王妃,小虎子跟我....没准早就没命了,哪有他现在白白胖胖的样子。” 周围的几个人抬头看着还在襁褓中的小虎子,脸上露出笑容;“怎么看着小虎子最近长了不少个子,这脸上也有肉了。” “是呢,长了不少,王妃不光整日给送来新鲜的米粉,知道我逃难时候没了奶水,又命人每天给送来新鲜的羊奶,这才让这臭小子长的这么白胖。” “他是个有福的。” “是呀。”小虎子的妈妈喂完最后一勺米粉,拿着锦玉给的一方锦帕,擦擦嘴角的米粉,笑着说。 不光得到王妃的照顾,还被王妃抱过。 “听锦玉姑娘说,王妃来年开春会安排一些人到自己的庄子上去做工。” 另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应声;“确定了,王妃是有这个想法,说年后空了就安排。” “这样就有一部分不用居无定所了。”一 第七十七章 将她印在脑海里 一边跟老者年龄差不多的一个大娘,听懂了老者的话,安慰道。 “妹子不用宽慰我,咱们都一把老骨头了,王妃不用咱们也是情理之中,咱们这福乐庄里,能有人定下来,我老头子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众人围坐在桌子上,吃着苏婉柠派人送来的瓜子,往年都是跟至亲之人一起守岁,可今年因洪水无情,他们这里大多数人都成了孤家寡人,路上结伴而行的人成了他们的亲人。 他们互相理解,互相宽慰,抱在一起取暖,冲散失去家人的痛苦。 大年初一一早,苏婉柠跟沧南辰还在睡梦中,宫里的赏赐就到了辰王府,一样样的稀世珍宝摆在苏婉柠面前,让她乐开了花。 笑着对沧南辰说;“你这个爹还不错嘛,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一大早送来这么多。” 沧南辰听到刚才锦书的汇报,脸上的笑容轻柔俊美;“是比往年多了一倍,应是给你的谢礼。” “行吧,看在父皇这么大方的面子上,上次的事情就算了。” 她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别人对她好,她就对别人好,别人对她不好,她只会让别人更不好,但那是当今皇上,不能太过分,如今人家高高在上的皇上都给你台阶了,你还不下,等着被砍头吗? 她可不傻,虽有保命符,可也得珍惜不是,这保命符是用一次少一次。 苏婉柠拿过青珂递上来的衣衫,随口问了一句;“景悠他们怎么样了?” “回王妃,景悠他们没什么大碍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太医说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药膳不要停,总归是伤了根本,多补补总没有坏处。” 药膳是苏婉柠用空间里补血养气的药材调配的,药量温和,就算没有受伤也能喝一些调养身体,所以不会补过头。 “青珂代他们多谢王妃大恩。” 景悠他们虽然是侍卫,但更是她的家人,苏婉柠不仅将他们救了回来,还每日关心,精心调养,这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不必客气,他们总归是为了王爷,才受了重伤,再说王爷将你们当家人,我作为王妃,救你们是应该的。” 青珂红着眼眶,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何德何能今生能遇到一个好主子,还能再遇到一个好的女主子。 锦书见状上前,笑着对青珂说;“今日可是初一,你这金豆子可得收一收。” 苏婉柠见她们相处的如此要好,心中欣慰,内宅安稳,才能永久不衰,主仆一心,这辰王府才能永保荣华。 “行了,都出去吧,我给你们王爷换衣服。” 等青珂跟锦书出去后,苏婉柠拿着沧南辰的衣衫走进。 刚要褪去他的亵衣,手被沧南辰抓住,浑浊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然后眼中的白雾,慢慢消退,苏婉柠看着他有些严肃的脸,小心的问;“南辰,你....是可以看见了吗?” 沧南辰看着面前逐渐清晰的面容,还一脸担忧的神情,伸出一只手放在眼前,来回晃动,他.....能看见了,这是自己的手,手心有一颗黑痣,从前总是被母妃说他手心长痣,心机深沉,说他心眼多。 放下自己的手,转头看向面前味道熟悉,面容陌生的女人,开口问:“婉柠?” 看沧南辰的表现,苏婉柠确定,他肯定是能看见了,激动的扑上前搂着他的脖子;“你能看见了是不是?太好了.....” 惊喜的声音穿透门板,门外的锦玉跟青珂听的清清楚楚,对视一眼,一同不确定的开口;“王爷...能看见了?” 随即青珂推开了门,看到苏婉柠在上扑到了沧南辰的画面,有点太过美观,青珂赶紧退后一步,将门关上。 “少儿不宜。” 锦书心中高兴,王爷终于能看见了,而且腿也快能正常行走了,小姐的日子总算熬出头了。 有点好笑的看着青珂一脸通红的样子,这丫头年龄太小,还没有适应小姐的惊人举动。 苏婉柠抱着沧南辰一会,被沧南辰从怀里拉了出来,认真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印在眼睛里一样。 苏婉柠被他看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伸手想要将沧南辰禁锢自己的手掰开,被沧南辰阻拦;“别动,婉柠,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他怕,怕只是昙花一现,一会又陷入黑暗,他要记住苏婉柠现在的样子。 就算在陷入黑暗,她也要将她的面容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苏婉柠看他的眼神,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呆好让他看着,看了足足有一刻钟,苏婉柠的脖子都要僵了。 红唇微起,有些委屈的说;“你看完了没。” 她这张脸虽然长的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人着迷的地步,又不是在脸上长花了,就这么盯着看了一刻钟,他不累吗? 可是在沧南辰的眼中,她这张脸比花还美,比酒还醉,让他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看到微起的红唇,沧南辰脑海中闪现了一些画面,就是这张唇,比蜜还甜。 “你...啊....唔.....”苏婉柠刚张嘴要问他要看到什么时候,结果身子突然失去控制向沧南辰扑去,被沧南辰接住,堵住了她要说话的嘴巴。 他的吻又浅尝到浓烈,炙热又霸道,攻池掠地的撬开牙关,吸取着她仅有的空气。 屋内温度上升,屋外太阳东升。 眼看着就要误了时辰,锦书轻轻的敲响房门;“小姐,要误了进宫的时辰了。” 青珂在一旁竖起了大拇指,她可是不敢敲门的,生怕在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 听到屋外锦书的声音,苏婉柠在沧南辰的身下,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胸口“呜呜呜呜呜~~~” 可是身上的男人跟,没有察觉一般,将她抱的更紧,仿佛要将她扣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直到男人心满意足之后,才放开了她。 吸收到新鲜空气的苏婉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偏 第七十八章 入宫 苏婉柠的呼吸顺畅了之后,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房门上倒映出三个脑袋,正在侧着耳朵偷听呢。 虽说她这个人总是口嗨,但是被这么多人围观做这样的事情还是很难为情的,而且她也没想到,沧南辰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练兵,不是习武,也不是去兴奋的大叫,而是对着她耍流氓。 刚才这个男人亲吻她的时候,她偷偷看了,这男人不闭眼,居然瞪了个大眼睛在看她的反应,吓的她赶紧闭上眼睛,但是最后实在闭不住的时候,睁眼看到了男人眼里的狂热,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沧南辰看到门上的三个脑袋,露出无所谓的笑容,他亲的是自己的王妃,怎么了? 看了一眼门外,沧南辰一把搂过刚站好的苏婉柠,让她坐在自己有些隐隐发痛的双腿上,不舍得松手。 苏婉柠想反抗,可就算沧南辰残了,可是这么多日的调养,没有十成十的好,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反抗过常年习武的男人。 并且最近还经常让自己加练,就是想要有朝一日恢复如初,更胜从前。 苏婉柠坐在男人的怀里,被男人用钢铁般的臂膀禁锢;“婉柠,我曾无数次在脑海中想象你的样子,但都没有你在我怀中让我觉得此刻无比的真实安心。” 他曾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苏婉柠是他梦中来救赎他的仙子,不过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尽管她无比真实的躺在他的身边,让他触手可及,也没有此刻心安。 苏婉柠坐在他的腿上,听着面前这个男人隐晦的情话,和炙热的心跳,让她心猿意马。 娇羞的捶了一下他胸口;“你说的什么虎狼之辞?” 沧南辰从没想过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也没有想到,那个总是言语上撩拨他的人,居然因为一句发自他肺腑的话,让她害羞,他还以为她不会害羞呢。 凑上前,在苏婉柠的耳边,吹着热气,极其暧昧的说;“我以为,你不会害羞呢。” 苏婉柠知道沧南辰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无法反驳,毕竟自己只是口嗨惯了的惯犯。 “小姐,再不走真的要误了时辰了。” 今日是初一,宫内设宴,不光有皇家的人,还有百官家眷,包括留在京都的越芸母女。 听到锦书再次催促的声音,苏婉柠用力推开了沧南辰,将一旁他的衣衫扔给了他;“既然能看见,就自己穿。” 说完扭头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再理他,本来都穿的好好的,被他这么一折腾,又乱了,还得换一身衣服。 节前因着忙救人解毒,给沧南辰施针,给流民赈灾,都没有做新衣服。 不过原主的祖母,给她做了好多好看的衣服,但是她没有拿出来穿,她认为那都是给原主的,她既已占了人家的身体,就不该占人家祖母对她的爱护之情。 但是上次跟原主说开之后,她又觉得没什么,反正她也并没有带着怨恨离去。 打开陪嫁的箱子,从里面选了一件水蓝的衣裙,刚要脱衣服换上,突然想起来,沧南辰可以看见了,赶紧绕到屏风后面去换。 沧南辰看到苏婉柠的动作,摇头一笑,这是防备他呢? 可是他们不是夫妻吗?看看怎么了,再说该摸的都摸了,怎么这会还害羞上了,可惜他现在腿脚还不是很利索,不能偷偷过去,不然说什么都要走过去帮她更衣。 等苏婉柠跟沧南辰出门的时候,门外站了三个人,起先就只有锦书和青珂,在苏婉柠被沧南辰禁锢在怀的时候,去福乐庄送吃食的锦玉回来了,所以刚才想偷听的是三个脑袋。 青珂见到沧南辰清明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激动,嘴唇微微颤抖;“王爷,您......” 沧南辰露出微笑,看着青珂,点点头;“你家王爷可以看见了。” 沧南辰说完,青珂的眼泪哗啦一下就掉了下来;“太好了,王爷,您能看见了,太好了。” 向来稳重的青珂又哭又笑的,也让锦玉跟锦书红了眼眶。 青珂平静下来之后,擦掉眼泪;“王爷,王妃恕罪,青珂无状了。” 沧南辰抬起青珂的胳膊;“无碍。” 青珂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大好的消息告诉景悠他们,让锦玉跟锦书先送王爷王妃出府门,她等会去追。 进了皇宫,刚到司马门就看到排了长长的马车,在有序的进宫。 司马门是皇宫最重要的一个门,为彰显皇权的尊崇和出于皇宫安全考虑,所有达官贵族,马车不得入内,到了这都要下马车走进去。 但沧南辰是一个例外,自从他受了伤,别说是一个司马门,就是他驾马在皇宫晃荡,皇上都要拍手称快。 司马门守门得禁军将领远远的看到辰王府的马车,一溜小跑着过来,对着马车行礼;“末将参见辰王爷。” “免礼,本王带王妃入宫。” 禁军统领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赶紧单膝跪地;“末将参见王妃,王爷。” 坐在马车里的沧南辰听到外面的声音,语气好了些;“行了,起来吧。” 刚才因为禁军统领只拜见了沧南辰,而没有把苏婉柠放在眼里,让沧南辰很不爽,所以他那句话是在暗示禁军统领,他少参见了一个人。 虽然苏婉柠不在意,但是他在意。 她现在是他的王妃妃,任何人眼里忽略他可以,但是不能忽略他的王妃。 “王...妃,王爷,末将给你们带路。” 从前都是辰王自己前来,禁军统领刚才只是没有习惯多了一位王妃,听说辰王对这位王妃很是宠爱,所以在沧南辰提醒后,赶紧将王妃放在前面说,省得惹了辰王不快。 苏婉柠坐在马车里,摇头晃脑的,正要昏昏欲睡,昨夜没睡好,今日起的早,瞌睡没跑了,昏昏欲睡了。 沧南辰小心一动不敢动的让 第七十九章 亲闺女 昨日出宫之后,因为戏耍了皇上,太过得意忘形,回府之后兴奋的睡不着,非的拉着青珂锦玉和锦书打什么麻将,他是没有听说过,眼睛又看不到,但是又不想扫她的兴,一直陪着她,打到了后半夜。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青珂她们没有搞懂规则,一直输,可是三圈过后,三人就跟开了挂一样,论着胡,一把胡的机会都不给苏婉柠,最后兜里的五十多两的碎银是一分没剩,全输了,才肯作罢。 本来青珂她们是要还给她的,但是被她拒绝了,说她们虽然是主仆,但是她输的就是输的,不能因为是主仆,就搜刮她们,她可不是什么地主老农。 青珂锦玉锦书,见苏婉柠说的无比的认真,三人开开心心的将钱收下了。 每人将近二十两银子,能不开心吗?都要赶上半年的工钱了。 在辰王府的马车路过排在第三个马车边上的时候,一道不善的目光看向了马车。 苏婉月看着乘着马车大摇大摆的进了司马门,而他们还在这吹冷风排队,心中烦闷不已。 “娘,为什么姐姐跟辰王能驾马进去?” “辰王受了伤,是得了皇上允准的。” 越芸小声的解释。 “娘,那为什么皇上不允准我们驾马进去?爹爹可是景国的大功臣。”苏婉月无知又愚蠢的问出了这句话,在她的认知里,苏家是景国的大功臣,就连皇室都要看她苏家的面子,才能稳坐江山。 越芸赶紧捂住苏婉月的嘴,这话可不能让皇上听到,否则还以为她们有什么异心,想要取而代之呢。 站在第一位的丞相家的嫡出三小姐,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苏婉月,小声嘀咕一句;“当真是上不得台面,连这皇城的规矩都不懂。” 景国朝堂上下都是景国的大功臣,难不成这些官员家眷都能得皇上宽待,每人都能驾车走司马门,她以为这是她渭城呢? 若说功臣,几十年如一日在岭南驻守的萧家不是功臣吗? 人家怎么不摆谱,怎么就她事这么多。 不是三小姐喜欢打抱不平,而是知道苏婉月是苏家人,是苏婉柠的妹妹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敌意。 原因是太子收到来自广陵的珍宝,等了多日都没有送来,打听下才知道,那些精美贵重的首饰,都被苏婉柠搜刮走了,所以就没有她们丞相府姐妹的了。 导致她现在她听到苏家的人,就恨的牙痒痒。 沧南辰跟苏婉柠驾车直入皇宫,先去了后宫。 “娘娘戴着这个吧,这个显年轻。” “我都多大岁数了,孩子都成家了,还年轻?” 屋内贵妃正在装扮,画眉在一旁给她搭配。 “娘娘一点都不显老,还跟未出阁一样,要是站在那些世家小姐的人群里,怕是看上去要比她们还要年轻一些呢。” 萧贵妃低头娇羞一笑;“你这个老仆,瞎说什么?” “画眉姑姑可没有瞎说,母妃风采不减当年,这玉兰花钗倒是与母妃正相宜。” 萧贵妃一听是自己的小儿子声音,转头一看,正是苏婉柠推着他走了进来。 “这玉兰花钗虽美,但今日宫宴......” 萧贵妃拿过玉兰花钗,听着儿子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说到一半,想起了有什么不对。 辰儿怎知这是玉兰花钗? 当日他带兵打仗出征时,这玉兰花钗还没有打造出来。 拿着花钗的手,颤抖了起来,是不是?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辰儿....可以看见了? 将花钗放下,想要起来上前查看,却感觉双腿酸软,一步都走不动。 画眉见状赶紧上前扶住,走到沧南辰面前。 “辰儿,你是不是.......” 沧南辰勾唇一笑,对着箫染点点头,给了她想听到的答案;“是。” 一声是,让箫染的眼泪夺眶而出,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砸在沧南辰的手上。 苏婉柠看的热泪盈眶,这就是母爱吗?她从未感受过,前世是孤儿,这一世....算了,不提也罢。 见箫染哭够,沧南辰拽住母亲;“母亲,儿子已大好,是好事,您莫要哭了,在哭眼睛就要肿了。” 箫染擦擦眼角的泪水:“好好,母亲不哭了,你好了就好。” 抬头看见身后的苏婉柠,感激的说;“就是辛苦了婉柠....” “母亲客气了,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当的。” 沧南辰给她当保命符,她还拿了人家那么多东西,有事没事还要看看人家身体,占占人家便宜。 怎么能说辛苦呢,她很乐在其中好不好。 见苏婉柠不像是在客气,箫染露出真心的笑容,以前只是当苏婉柠是儿媳妇,以后她就是自己的亲闺女。 亲热的绕过沧南辰拉起苏婉柠的手;“来婉柠,母亲给你打扮打扮,你小小的年纪怎么打扮的如此素气。” “画眉,去将我从前的首饰都拿来,看看婉柠适合哪个。” 箫染决心要为苏婉柠精心装扮一番,从前自己儿子眼睛也看不到,她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但现在不同,儿子可以看见了,打扮打扮看着也赏心悦目。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就算不为讨人欢心,自己看着也高兴呀。 沧南辰;“......” 合着担心他都是骗人的,知道他能看见就没下文了,还把他王妃带走了,将他晾着? 这眼睛能不能看见,也不打紧了,不能看见的时候,他的王妃寸步不离,能看见可好,完全不管他了.... 沧南辰越想越委屈,门口传来响动。 转头一看是自己二哥跟沧南菱穿着一身喜庆的衣服,笑着进来。 看到他自己坐着,沧南菱蹦蹦跳跳的上前;“三个,你怎么自己坐着,三嫂呢。” 三嫂不是向来跟三个寸步不离吗?怎么今天给三哥自己放这了。 沧南辰眼神更加哀怨了,转头看向梳妆台那边笑的花枝招展沉浸在 第八十章 皇上的赏赐 “萧母妃这是要将三嫂的脑袋上都插上簪子吗?” 沧南信跟沧南辰看到沧南菱捂着脸,摇头失笑,这么久了,还记着呢。 “多少年了,怎么看别人戴钗环,还捂脸?” 沧南菱自小跟着沧南辰养在萧府的,萧府向来以武为大,不在意这些外表之美,身外之物。 所以她向来不喜欢在身上带首饰,因为影响武力输出,小时候有一次箫染给她打扮,结果跟萧家孙少爷,沧南辰表弟比武的时候,不小心步摇打在了脸上。 当即疼的呲牙咧嘴,自然也就输了,所以自此后,别说戴首饰了,就是看别人戴她脸都疼。 沧南菱抬头看着满头钗环的苏婉柠,揉揉脸回道;“三哥,当日你又不是没看到,那钗环打在我脸上,比萧域那小子出手还重。” 沧南辰想起当日沧南菱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再看看她现在看到钗环就脸疼,更加好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沧南信低头看着自己的弟弟,今天的弟弟好像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上下打量,是眼睛。 再细看,沧南辰无神的双眼,正在含笑的看着梳妆镜前面的苏婉柠。 他这副样子....莫不是眼睛能看见了? 还有刚才他怎么知道南菱是捂着脸的? “三弟,你的眼睛.......” 沧南辰对着沧南信点点头;“二哥,我可以看见了。” “太好了。”沧南信怔愣片刻,随即发自内心的喜悦看着沧南辰的眼睛,笑着说。 沧南菱还在看苏婉柠满头的头饰脸疼,听到二哥苍南信的话,转头对上沧南辰清澈的双眼,疑惑的歪歪头。 她好像看到了三哥从前跟山泉般的眼神,清澈明亮。 随即沧南辰对着她一笑;“南菱,你似乎又胖了。” 听到这话,沧南菱就炸了,她胖?她哪里胖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三哥怎么知道她胖了? 难道三哥可以看见了? “三哥你.....” 沧南辰微微一笑,默认了沧南菱的推测。 沧南菱得到答案,一下扑到沧南辰的怀里,眼泪哗啦啦的掉;“太好了,三哥,你终于可以看见了,我以为你再也看不见了.....呜呜呜......” 沧南菱的哭声,惊动了两个醉心打扮的人。 转头一看埋在沧南辰怀里喜极而泣的沧南菱,眼眶酸涩,终于苦尽甘来了。 不过,这一幕,让苏婉柠看着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那宽阔的胸膛是她的。 虽说他们是兄妹,但是,大家都成年了,她也会吃醋的好不好。 “咳咳~抱够了不?” 听到苏婉柠的话,箫染掩唇偷笑,这丫头跟她年轻时候还真像,醋劲大。 沧南辰听到之后,将妹妹扶起来,拿出手帕递给她;“别哭了,在哭都要成小花猫了。” “三哥.....” “还有,你在在我怀里哭下去,咱们今天没用饭,要先喝一坛子醋了。” 顺着沧南辰的眼神转头看去,就看到苏婉柠正眉眼不爽的看着他们。 沧南菱面色一顿,看向苏婉柠,上前挽住她的胳膊;“三嫂,我就是太高兴了,你不要这么小气,原谅南菱一回嘛.....” 苏婉柠对沧南菱的撒娇很是受用,瞬间忘了刚才为什么不爽了。 加上沧南菱长的可爱,一张圆圆的包子脸,对着你撒娇,谁能无动于衷呢? 萧贵妃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带着人一起去了宫宴。 大年初一的宫宴,就是现代的公司年会,皇上就是董事长,慰问基层员工的。 宴会上,萧贵妃告诉了皇上跟太后,沧南辰可以看见东西的事情。 二人晚宴上都高兴多喝了几杯。 在苏婉柠临出宫的时候,又被皇上身边的高公公跟太后身边的桂嬷嬷叫住,赏赐了不少东西,皇上更是大方,将原来抄了的一块庄园赐给了她。 听沧南辰说足有山田万顷。 苏婉柠乐呵呵的收下,被刚从宫宴上出来的越芸跟苏婉月看到。 苏婉月看到皇上跟太后赏了这么多东西给她,心生嫉妒。 为什么? 为什么她嫁给了一个残王,还能得到如此的优待,还能笑的出来。 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头,指甲抠的手心留下了印记都不觉的疼。 登苏婉柠走远,也没有跟越芸打一个招呼,让越芸心里很是不舒服。 虽然她对小女儿疼爱了些,对她忽略了些,但是也不能不认她吧,怎么说她也是她的生身父母。 苏婉月看越芸的的目光一直落的远处的马车上,心中暗恨,手上越发用力。 自从苏婉柠出嫁,她发现父兄对她的态度,越发对她不耐烦,反而总是言语中帮着苏婉柠。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她受了那么多的罪,才让父亲母亲两个哥哥对她一个人独宠,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只有她一个人,能享受这份宠爱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沧南辰跟苏婉柠到家后,将沧南辰扶起来坐在床上后,苏婉柠迫不及待拿出皇上赏的庄子地契看。 这东西可比那些玉器摆件值钱。 那些都是蛋,而这个可是会生蛋的母鸡。 “太好了,之前我还想着要不要自掏腰包买一个大一些的庄子,父皇这就送来了,无形中给我省了一笔。” 城外的流民不能一直闲赋在临时搭建的福乐庄里。 升米恩斗米仇。 今日她有权有钱,可以帮助他们,来日无钱无权,不能在继续施恩,也会反噬。 原想着年后安排几人去她跟沧南辰原本的庄子做事,但是原本的庄子比较小,用的人也不多,二三十人也就够了,现在的人手就够用,也不能人家干的好好给人家辞退吧。 皇上这个庄子,原本是一个王爷的,原本的奴仆都是那个王爷的人,倒台后全部罚没为奴,现在庄子里面的人是皇上安排的,就十 第八十一章 前往镇国寺 沧南辰坐在床上喝着花果茶,看着苏婉柠对着那些地契田契傻笑。 本以为一会便过来,可是他都喝了两盏茶了,苏婉柠还在那里看,他心里就不舒服了。 平常顶多一盏茶就来陪他了,怎么?他能看到之后就不香了。 “婉柠,你看的时候已经够多了。” 苏婉柠还沉浸在得了这泼天富贵的喜悦中,头顶一个黑影,然后将地契田契的盒子扣上,抬头一看,对上一双委屈的眸子。 以前只知道沧南辰粘人,眼神花白,如今眼神清明,能看到他眼底的委屈。 苏婉柠心中一颤,这男人是有点子狐狸精本质在身上的。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坐下。 “不好意思哦,一时得了这么多东西,太过兴奋,忽略你了。”苏婉柠捏着他的脸,赔笑的说。 “哼”沧南辰哼了一声,一转头,苏婉柠的手一空。 “在你心里那些身外之物,就是比我重要。” 沧南辰争宠的样子,让苏婉柠一愣,心里更是一颤,这男人,他知不知道这个样子太引人犯罪了,太过可爱了。 奶呼呼,气嘟嘟的,像一只大狗狗等她哄。 其实吧,她是觉得这些身外之物比男人重要的,毕竟有钱有颜,做女人才不会没有底气,但是现在人家已经这个样子了,就不能再说实话了。 “没有,没有,当然是你最重要啦,不要生气了嘛。” 苏婉柠抱着沧南辰的上半身,哄着他,但是沧南辰不为所动,不理会不躲避。 他一定要让苏婉柠知道冷落他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不然以后她更不在意他了。 哄了半天,看沧南辰的脸色没有一点缓和,苏婉柠一咬牙,一跺脚,将沧南辰扑倒,欺身而上,来了一个床咚。 在沧南辰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苏婉柠一口咬住了沧南辰的唇。 不是说了吗?女人生气怎么办,吻她。 不好使,多吻会。 那男人应该也一样。 苏婉柠拙劣的吻技,其实不算吻,就是啃。 偷偷看了一眼沧南辰的脸色,还没有缓和,苏婉柠打定主意,继续吻。 而沧南辰,并不好受,因为就算苏婉柠的吻技拙劣,甚至有些费嘴,但是他起了反应。 爱人突然的强吻,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反应的,但是他还不想这个时候圆房,至少要等他好了之后,由他主动。 一把推开苏婉柠,不再让她胡作非为,不然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后续的发展会如何。 被大力推开的苏婉柠,有些委屈的看着沧南辰,不是说吻一会就消气了吗? 怎么看他脸色更黑了? “你......” 话还没说完,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顶她,一低头,她好像明白了沧南辰的脸黑。 赶紧起身靠在床头一边坐好。 “我...我保证,以后不忽略你了....” 沧南辰躺在床上,听苏婉柠的话无奈一笑,他又不会做什么,躲那么远做什么? 伸手捉住苏婉柠的手,没等开口,就感受到了苏婉柠在挣扎。 “婉柠,我不会做什么的......” 苏婉柠一下停止了挣扎,其实就算他做什么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们已经成亲了,虽然没有结过婚,但是她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 生怕沧南辰误会自己,又赶紧解释;“我不是...我不是不喜欢你,就是,就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沧南辰心中一喜,他就知道,苏婉柠并不是对他没有感情。 笑着说;“婉柠,我知道,我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让你拉我起来。” 苏婉柠尬住了,人家拉你手就想要你扶他起来,怎么她脑子里想的都是那种事情,她不纯洁了。 青珂,锦书“......” 你纯洁过吗?总是开黄腔的那个是谁?总是将王爷跟她们几个说的脸红心跳的又是谁? 在得到沧南辰对苏婉柠的保证后,等她准备好,她同意后,才会对她做那些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苏婉柠也对沧南辰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忽略他之后,两人开开心心的相拥而眠。 正月初五,一大早,沧南辰被皇上叫进了宫,苏婉柠则是跟着太后,萧贵妃一起去了镇国寺祈福。 一路上箫染拉着苏婉柠的手,舍不得松开,她都知道了,沧南辰不仅能看见东西,马上还能行走了。 在沧南信跟沧南菱跟她说,沧南辰能走的时候,她是不相信的,但是亲眼看到沧南辰从轮椅上不用任何人搀扶,站起来的时候,她是震惊的。 因为当时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游医,世间名医,都说沧南辰就算毒解了,也站不起来了,她从没有奢望过自己的儿子还能站起来。 她以为能将身体的毒解了,能看见,就已经是上天对她们母子最大的垂怜了。 所以今日在看到苏婉柠的时候,已经不光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了,更是将她当作沧南辰的救命恩人,她感激她。 是她让自己的儿子,不会在轮椅上了残一生。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来到了镇国寺外。 镇国寺门口,早有一个老和尚在等着。 沧南菱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心里惊了一下,无尘大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可今日是皇家祈福的日子,难道是在她们? 怎么她们都这么有面子了,连不见客的无尘大师都出来迎接了? 镇国寺是皇家寺院,虽说这天下是皇家的,但是在景国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镇国寺,里面的僧人,都是由主持亲自挑选,有佛缘才可入佛门的人。 镇国寺第一任主持是开国皇帝的胞兄,所以镇国寺是为保皇室权力而建,所以镇国寺的每任主持皆出自皇家,而无尘大师,按辈分来说是当今皇上的叔爷爷,所以是不用来迎接皇室任何人的。 第八十二章 凤星 而且当年的开国皇帝也曾下过旨意,皇室中人要对镇国寺的僧人要敬重,所以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前来,从来没有主持亲自迎接的先例。 马车一停下,沧南菱先从马车中蹦了出去,一个完美的转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转身去扶苏婉柠。 手还没有碰到,就听萧贵妃打趣道:“这南菱都已经是要成家的人了,听说皇上已经在给你物色婆家,让你自己挑选呢,怎么还跟个猴子一样,蹦蹦跳跳的?” “萧母妃知道的,南菱自小好动,静,对儿臣来说可是折磨。” 萧贵妃笑着点了她额头一下;“你呀,都是跟萧域那小子疯跑的,你小时候多文静呀,可爱软糯,去了萧府学习半年,回来之后就跟个野猴子一样。” “萧母妃.....” 沧南菱刚要辩解,就听前面传来声音;“我看你萧母妃说错了,你本就是个闲不住的猴子。” 太后由桂嬷嬷扶着下车,刚站稳,就跟着箫染调侃起了沧南菱。 等人都下了马车,太后领着众人上前,对着无尘大师行了个佛家礼仪。 “大师久等了。” “施主客气。”佛祖面前人人平等,所以在镇国寺没有太后,只有一名叫魏梓元的施主。 镇国寺,依山而建,前后四座大殿,以万佛殿为主殿,殿面阔进深各三间,单檐九级歇山顶。正立面左右开窗,前后明间开一门,可通后院。全殿砌以厚壁,檐高1.5丈,总高两丈。殿宇用柱12根,高一丈米,12根殿柱均包入墙内,柱础不可见,为防止包入墙内的殿柱因日久潮湿而腐朽,在每根柱底于外墙处开一气孔,百年不腐。 殿内摆放11尊塑像为一佛、二弟子、二菩萨、二胁侍、二金刚和二供养人。每尊都形象逼真、栩栩如生。主像为佛祖释迦牟尼,全身金妆,神态自如,尽显威严神圣气势。 抬头一见,让苏婉柠生出膜拜之意。 寺内还设有观音殿,天王殿,地藏殿。 设有香房,居舍,相积厨,斋堂,职事堂。 上香祈福,添了香火钱之后,太后就要带着人回宫了,在苏婉柠要上马车的时候。 跟着出来无尘大师,叫住了苏婉柠;“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婉柠看向无尘大师,不确定的问;“大师可是问我?” 无尘点点头,苏婉柠疑惑的停下了脚步。 到了无人之处,无尘大师看着苏婉柠面带慈笑开口道;“施主异世而来,想必是上天安排,贫僧有一困惑,想向施主求教一二?” 苏婉柠大惊,看向无尘主持的时候,眼神多了几分戒备,他是怎知自己是异世而来? “施主不必如此防备。” 无尘大师笑笑:“我修的是推衍之术,观星象,自然看的出。” 几个月前,他夜观星象,凤星暗淡,异像四起,恐天下大乱,便使用推衍之术,便看到了来自异世的魂魄重生在了镇国公大小姐的身上。 随后凤星散发出光芒,异常闪烁。 所以知她今日前来,所以才会特意等候。 “你想问何事?” 苏婉柠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放松了几分,毕竟古人大多都会一些推衍之术呀,易学,八卦呀,说是半仙也不为过。 所以在他直言之后,便没那么防备了。 “施主,看这天下如何?” “天下?” 苏婉柠懵,这天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关心天下做什么?再说她就是一个粒小如尘埃的人,跟这大千世界相差千里吧。 问她天下,无异于问她能不能娶妻是一个道理。 不可为,而不关心,所以说不上来。 “嗯,天下。” 老和尚一脸笑意的看的苏婉柠有些心虚。 “天下太大,我只能看我身前四尺。” 苏婉柠笑着看向无尘;“不如,大师给我算算什么时候能发财?” 听南菱说无尘大师可是个半仙,可知晓前世今生,窥见天机,旁人想见一面都难。 无尘大师笑笑,看着她道;“施主是个福像,不会缺钱。” ”倒是贫僧有几句话想要问问施主。” 人家好歹是个主持,还是一个连太后跟贵妃都敬仰的大师,她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笑着点点头;“大师,请问。” “施主可知这天下何事为重?” 苏婉柠想都没想便说;“自然是百姓。” 天下何事为重,自然是百姓,没有百姓,天下又有何用。 “那百姓何存?” “以食为天。” 这也太简单了,苏婉柠看向无尘,眼神都变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单独叫她过来说? “那....施主如何看待眼下的天下。” “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兵荒马乱,人心惶惶。” 她所见所看,不过就是城外流民,所听的也就是五国连年征战,百姓民不聊生。 苏婉柠兴建流民安治所的事情,无尘也是知道的,此时再听到苏婉柠的话,心中有了计较。 凤星闪动,眼前之人并非跟后宅女子一般,见识浅薄,心中也放心不少。 “人生在世,身前四尺,一尺为孝,二尺为德,三尺为信,四尺为万民,施主可懂?” 苏婉柠听着无尘大师的话,陷入了深思,此生父母偏心,前世无父无母,何为孝? 还有德育体美劳,她前生本就学习的不好,怎么到了古代,这老和尚,还要考她? 不过这万民又是什么事,她就是一个贪财又小气的女子,万民关她何事,万民之事,不应该是皇上操心的? 难不成她穿越一回,能干掉皇上,她登上皇位?这老和尚今日的话也太奇怪了。 苏婉柠想不通,再看向无尘的时候,眼里尽是敷衍,这老头应该不是看透了她,而是脑子抽了。 “无尘大师,婉柠只是一个平凡人,万民与我无缘,要说万民跟我有元,那我就跟万民有元。” 她现在可是开门做生意呢,有元人谁不喜欢? 无尘大师被苏婉柠的有缘,有元,说的晕头转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天象如此,应不会出错。 “施主说笑了,不过既然施主说跟万民有 第八十三章 原主的音讯 无尘大师始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着她。 “施主,即到此处,就说明这里有你未完成的使命,不如把眼光放长远些。” 苏婉柠心里又翻了一个白眼,放长远,难道要她干掉皇上,干掉相公,再干掉所有的皇子,在这个朝代当女皇? 这眼光也真是够长远的.... 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无尘大师,这真的是镇国寺的高僧,为了保护景国皇室所设的寺院? 怎么话里话外她听的意思都要她登顶高位干掉皇室呢。 无尘看着苏婉柠的严肃的表情,以为她已经窥见自己的使命,心中安慰,不愧是天选的皇后,她将前程无量,有她在是景国的福气。 看老和尚的样子,苏婉柠觉得脑子疼,说话真费劲,当即转变话题。 “老和尚,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是来自异世,那你是否知道原本的苏婉柠去了哪里?” “异世失魂,你来了这里,她....自然也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这句话苏婉柠好像听懂了,异世失魂,那是不是就是说她来了这里,那原本的苏婉柠去了她的世界? 我去。 苏婉柠心中惊叹。 合着她的好同事,货送到家给她送到了书里,而书里的苏婉柠去了现实世界? 这个世界也太玄幻了。 不过,她去现实世界干嘛去了。 是继承她孤儿的身份,还是继承她百万医疗费去了。 就她临死前的痛感,以她将近十年的临床经验,她那个伤,不躺个百八十天的ICU是活不成的,她虽然有医保,但是也就能报百分之二十,想要维持她的生命体征,每天最少需要一万块钱打底。 一住百八十天的,这一遭下来,别说她的存款了,不负债百万就不错了,还有她的房贷,车贷。 这姑娘是去继承她的百万债务了。 这多不好,一到这边,她就继承了老夫人给她准备的体几,她大致看了看,怎么也有将近五十万,且不说她还将镇国公府搬空了。 再加上后续的搜刮,辰王府的库房加上镇国公府的库房,还有零零散散搜刮来的,加起来,她现在的身价怎么也有将近五百万了。 这么一算,她也太对不起原主了。 可是这事她也不想的呀,想到她过的这么的艰难,苏婉柠就想着怎么能分给她点东西,最少不能让她负债累累呀,要不然她一个人多么的无助。 不过应该也不能吧,毕竟她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损友的,虽然平常互损,但到这种大是大非的面上,她们应该不会看她过的那么艰难的。 不过她还是担心,怕她太过无助,毕竟原主太过乖巧了,不像她已经在世间遭受了太多的千锤百炼,任何场合都能游刃有余的活着。 抬起头看向无尘,他既然知道她来自异世,那应该也一定能知道怎么帮助原主的。 “老和尚,你既然都知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我的财富给她一些。” 无尘看着大方的苏婉柠,点点头,果然,他没有看错人,这才是一国之母该有的品质。 心有仁慈,无论自己如何,凡事都能想着帮助别人。 其实无尘误会了,苏婉柠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她继承了人家百万身家,不忍她去自己的世界去继承她那百万债务。 “施主放心,上天不会亏待她的。” 若他算的没错,原主苏婉柠在那个异世的日子不会太差,她的星象显示,是个先苦后甜,幸福美满的人。 额~ 不会亏待,就说明她应该也不缺钱财。 可她还是担心,在想问,无尘已经转身离去了。 “若施主真的担心,不如多为她祈福。” 远远的,无尘大师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没了身影。 别误会不是消失了,而是转弯了。 回到府内,拿出苏家父子三人交给她的东西,原本是要给原主的,但是那天她看到东西就离开了,她看到了她的眼神,不舍,无奈。 “唉~” “唉~” 再苏婉柠坐在梳妆镜前看着东西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叹气之后,锦书端着茶走了进来。 “小姐,该用晚饭了。” “您都唉声叹气半个时辰了,您要想王爷,怎么没有去宫里跟王爷一同回来?” 从镇国寺回来之后,听了无尘那一番话之后,苏婉柠就以劳累为接口回府了,太后跟贵妃也是体贴晚辈的人,就同意了。 可是小姐从回来,进了房间就开始唉声叹气,锦书以为是小姐再想王爷,所以才有此一问。 苏婉柠听到锦书的话,很是无语,刚分开一天,她想沧南辰做什么,再说他又不是晚上不回来,虽然是有点想,但是没到茶不思饭不香的地步。 她是再为她原本的主子担忧呢。 但是这话又不能说,看了两眼锦书,继续叹气。 锦书摇摇头,她们家小姐呀,是彻底的入了魂。 “锦书,你说怎么才能把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见不到的人送去呢?” 锦书刚要出门,就听到自家小姐的问题。 见不到的人? 再看到苏婉柠桌上的三枚玉饰,锦书好像明白了,小姐是想老爷跟少爷他们了,虽然他们偏心于二小姐,但是,大小姐还是放不下他们。 “小姐,您既然想老爷跟少爷,就去信给他们。” 锦书半蹲在苏婉柠的身边,握着苏婉柠的手,心中微疼。 虽然最近的事情,小姐行事诡异,但是还是跟从前一样心中最在意的还是亲人。 苏婉柠眉角一抽,将手也抽回来,她想他们?想他们做什么,再来一次李代桃僵,把自己玩没命? “你可不要瞎说,我想他们做什么?” 锦书一愣,不是想老爷跟少爷,您拿着他们送的东西叹什么气? 再看她脸上的思念之情,心中疑惑。 不是老爷他们,难不成是想老夫人了? 也是,老夫人去后,被埋在望麋山之后,从老爷他们回了京都就去过了一次。 第八十四章 对视 “小姐,您是想老夫人了吗?” 苏婉柠看着眼前的三块玉佩,脑海中还有当日原主离别时候的音容笑貌,她是那样的温柔,说话声音轻轻的软软的,让人听后如沐春风。 罢了,既然来了,占了人家的,自该为人家尽孝。 将三块玉佩拿起来递给锦书;“你将这三块玉收好,咱们去望麋山的时候带上。” 皇宫内,皇上听箫染说无尘大师单独叫了苏婉柠说话,很是好奇的打听,想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事情,晚上还叫来了暗卫。 不过暗卫并不知晓,他们说了什么,无尘大师不光精通易经,八卦,还是景国的十大高手之一,一般人距离他三十米内就会被察觉。 所以暗卫不敢上前。 皇上也知道无尘大师的厉害,并未难为暗卫,挥退之后,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拿出当日从沧南辰手里抢过来的阴沉木。 眼神幽暗;“难道...她...真的是景国的命定之人?” 五十年前,长生主持曾为景国看命数,说景国五十年后会出现一位凤星,可协助天子,一统天下。 如今无尘大师特意叫了苏婉柠单独说话,又得了当日长生主持所说的神木,他很难不怀疑,苏婉柠就是长生主持当日说的那个人。 “皇上,东翎那边传来了口信,说.....” “说什么?”皇上看着手里的神木,并不在意,苍南禾虽然是他的大女儿,但是她自小被先皇养在膝下,刚不过十岁,就被先皇安排去和亲,所以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高公公走近皇上,屈膝行礼,小心的说道。 “回皇上,来人说,长公主数年未归,思乡心切,想回来看看您和未央宫那位.....” 高公公说的越发小心,旁人不知皇后的事情,作为皇后的亲女,当年出事,他是知道皇上亲自书信一封通知了长公主的,如今又说回来看皇上和未央宫那位,还称作皇后,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听完高公公的话,皇上眉头一皱,这个时候,她回来做什么?将那一小块阴沉木收好,不过好歹是父女总不至于给人撵出去,淡淡的说道;“你去安排吧,不用太张扬。” “是。” 走出门,高公公的徒弟寿安走上前;“师父,今日这是怎么了?” 白日不是还好好的,为了辰王病情好而高兴吗?怎么进去一下,出来满面愁容。 “没什么。” 高公公看着皇宫内刚升起的月亮,又说道:“这样的月亮不知还能照耀宫内几日....” 东翎那位,是如今中宫皇后的亲生女儿,十年前皇后跟先太子虽然做下了那等糊涂事,一死一囚禁,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远嫁东翎的长公主。 那一位可是先皇亲封的,送到东翎和亲之后,因景国壮大,从而稳坐后位,就连她的亲生儿子,年纪轻轻,早早的就被封了太子。 “去命人将长公主凌禾殿收拾出来。” "长公主?" 寿安弯腰站在高公公身后,疑惑的问道;“师父,长公主不是出嫁了吗?” “笨。”高公公的手敲了一下寿安的头,解释道;“自然是因为要回来,所以才要收拾的。” “啊 ~”寿安大惊。 他自小就在宫中长大,宫里的事情他都是知晓的,这个时候长公主回来,能有什么好事? “那......” “那什么那?还不快去。” 高公公恨铁不成钢的又敲了一下寿安,他这个呆头呆脑的样子,要不是跟在自己的身边,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转头看向御书房内的皇上,高公公心中担忧。 宫外,倚栏楼内。 老者站在面具青年身后,毕恭毕敬的说;“主子,事成了。” 刚刚收到确切消息,二皇子沧南信晕倒在了工部,他就赶紧过来禀报了。 面具男子浅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将茶杯放在手边的桌子上,伸出手,将一旁笼子里的鹦鹉召唤了出来,用食物逗弄着。 看到鹦鹉吃下手里的食物,男子露出不屑的笑容;“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他能有所长进,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用。” 老者站在身后,浅笑不语。 “继续盯着,让他好好的享受我特意给他准备的礼物.....” “他们能受到主子的特殊照顾,是主子的福分。” 听到老者的话,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不急,他会好好关照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拿着鹦鹉的手渐渐用力,在鹦鹉扑扇着一双翅膀的挣扎中,渐渐失去了呼吸,鹦鹉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男子,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吃着饭就去了阎王殿。 男子在鹦鹉失去气息之后,嫌弃的将鹦鹉随手一抛,扔至楼下,接过老者递来的手帕,擦拭着双手。 从宫内返回辰王府的马车,行至倚栏楼,突然感觉车顶被砸,马夫紧忙停下查看情况。 车内的沧南承见状,掀开马车的车帘,看向随行的青珂跟景彦;“怎么回事?” 景彦跟青珂抱着剑飞身查看,看到了车顶的死鹦鹉,二人双双皱起了眉头,死物不吉,而且还落在了车顶上。 拎着死鹦鹉,站在马车前;“王爷,是鹦鹉。” “死了?”沧南辰看着景彦手里的死鹦鹉问道。 “是。” 沧南辰看着鹦鹉,抬头查看鹦鹉是从何而来,正好瞧见还没有回到内室的面具男子,沧南辰神色一愣,这男子的气息好生熟悉。 而站在楼上的面具男子,自然也看到了沧南辰,并且看到了他打量的目光。 男子眼神阴郁,他不是瞎了吗?那为何能与他对视。 沧南辰看到男子,让景彦举起手中鹦鹉,问道;“鹦鹉可是公子的。” 沧南辰一开口,男子更确定他是可以看到的。 “死物而已。” 听到男子的话,沧南辰皱起了眉头,大多人养鹦鹉虽然是当作一个小玩意,可是日日逗弄,天长日久的,就 第八十五章 沧南信毒发 沧南辰蹙眉,放下马车的帘子对马车外的景彦说;“安置了吧。” 人家都说不要了,难道还要他让人送回去。 马车继续往王府行驶,马车外的景彦抬头看了看戴面具的男子,拎着死去的鹦鹉跟在马车身后,临到王府之前,景彦将鹦鹉埋在了一处林子里。 直到看不见沧南辰的马车之后,男子手里的手帕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去查,怎么回事。” 老者刚才也看到了沧南辰的眼睛,并不像看不见的样子,而且他也能自己坐着了,那毒不是常人能解的,按照时间推算,辰王应该在半月后毒发而亡,可看他的样子,满面红润,一点不像被病痛折磨的人。 胆战心惊的领命告退,走出了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轰隆隆家具报废的声音,老者身体一颤。 再转身不见惊恐,脸上浮现阴狠之色,那几个盯着辰王府的人是怎么做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汇报。 沧南辰回到王府之后,夫妻二人一日未见,沧南辰惦念的紧,晚膳还没上,就先将苏婉柠吃了个干净。 不要误会,只是带有色色的亲吻,大家不要想歪哦。 吃过饭之后,苏婉柠刚将空间中之前酿造的梅子酒拿出来倒上,准备跟沧南辰搞个浪漫,边喝酒边赏月,虽然不圆,但繁星漫天还是比较有情调的。 刚拿起酒杯,还未进嘴,管家匆忙进来;“王爷,二皇子突然晕倒,昏迷不醒,许太医跟太医院众人看过之后,说..像是中毒,想请王妃看看。” 管家知道二皇子对沧南辰的重要性,几句话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 虽然不忍打扰两个主子谈情说爱,但二皇子那边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也只能言简意赅,快速说明。 一听自家二哥昏迷不醒,沧南辰瞬间慌了。 “婉柠.....” 看着沧南辰着急的都要站起来了,苏婉柠抓住沧南辰的手;“别着急。” “萧管家,去备马车,我们现在就过去。” “回王妃,已经命人备下了。” 知道自己主子重情重义,就算今日主子瘫痪在床,若是听说他的二哥出事,想必也要过去的,所以管家在从前厅过来通报的路上,就已经让下人去准备了。 苏婉柠赞叹管家的办事能力,不愧是从萧家出来的,想的就是周到。 苏婉柠安抚着沧南辰坐好,推着他带着锦书跟青珂前往了二皇子府。 到的时候,不似上一次来时候的寂静,此时二皇子府上下通明,院子里站满了宫人御医。 走进沧南信的房间,萧贵妃坐在床边,心疼的擦拭着沧南信头上的汗水,皇上跟太子站在一旁,满脸担忧之色。 见沧南辰跟苏婉柠进来,没等皇上说话,箫染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苏婉柠的手,将她拉到苍南信的床边,带着哭腔说;“婉柠,你快帮母妃看看,你二哥这是怎么了?” 苏婉柠能感觉到箫染的手在颤抖,现在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完全是因为将苏婉柠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 苏婉柠拍拍箫染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母妃,您先休息会儿,我看看二哥。” 拿出被箫染抓着的手,苏婉柠走上前,一旁的许太医见她上前,沉重的对苏婉柠说;“师....王妃,微臣查看了二皇子的脉象,脉象平稳,并无不妥之象,不像是生病,更像是在...睡觉。” 被叫来的时候,许太医把了脉,脉象平稳,诊脉寸沉弦而关尺沉细涩,像是一个人陷入多睡的状态。 苏婉柠查看了一番,跟许太医的诊断一样。 但若是一个人真的能睡的如此的沉,外面热闹成这个样子,都醒不来? “许太医,拿根银针来。” 听到苏婉柠的吩咐,以为她找到的原因,许太医赶紧找到银针递给苏婉柠。 拿到银针,苏婉柠在沧南信喉咙处,扎了下去。 刚开始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将银针拔出之后,血色呈黑红色,银针也变成了黑色。 许太医见状惊呼;“是毒。” 苏婉柠点点头,将银针扔到一边,眉头紧皱。 不是说古代的人都光明磊落吗?怎么这人总是中毒,先是沧南辰,现在是沧南信,他们哥俩是吸毒体质吗? 光看症状,苏婉柠猜测不出是什么毒,但看血的颜色,跟银针的反应,毒已入肺腑,若是在不解毒,沧南信的小命恐怕休矣。 皇上看苏婉柠跟许太医的反应,知道是找到了病因,听苏婉柠说是毒,皇上急了。 又是毒。 上一次是辰儿,伤及眼睛,这一次是信儿。 到底是谁?总是在暗处用这些下作的手段。 “这毒,能解吗?” 皇上转头问了一声苏婉柠,背在后背的手攥起了青筋,生怕苏婉柠说解不了。 但又有一丝侥幸,连周朝皇室的密毒都能解,那信儿的毒应该也能。 在皇上跟萧贵妃期待的目光中,苏婉柠点点头;“能解,就是.....” “就是什么?”箫染着急的扑向苏婉柠,带着祈求的目光;“婉柠就是什么,你说,若是能救信儿,就是豁出我这条命也是愿意的。” 沧南辰坐在轮椅上,眼眶微红,心疼这样的母亲。 当日他中毒受伤的时候,母亲就跟失了半条命一般,现在二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母亲此时已经完全不具备思考的能力了。 “母亲,母亲,二哥不会有事的,您让婉柠说完....” “是呀,染儿,当日南辰病的那样重,婉柠都能治好,信儿一定也可以的,你不要担心。” 皇上看到箫染六神无主的样子,心疼不已,也跟着上前劝着。 第八十六章 嗜梦 对皇上来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箫染,年轻时未能遵守约定失信于她,如今大权在握,两个儿子相继受伤,让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从前有先皇,有君家,可是现在他们都倒了,却还是护不住心爱的人跟最疼爱的两个孩子。 苏婉柠让锦书拿来出门前装着的解毒丹,又拿出银针,在沧南信的几处大穴上刺入,将大部分的毒血逼至十个手指处。 看准时机,让站在一旁满眼佩服的许太医将沧南信的手指扎破,将毒血放出。 皇上箫染沧南辰看着随着银针落下,而流出黑色的毒血松了口气,箫染也渐渐回神。 毒血放尽之后,苏婉柠搭上沧南信的脉,探查一番后,对着皇上跟泪眼婆娑的箫染说;“父皇母妃放心吧,二哥没什么事情了,服几副药,好好养着,没有性命之忧。” “好好好,谢谢你婉柠。”箫染对着苏婉柠一阵感谢,问过苏婉柠之后,坐在床边抓着沧南信的手,哭红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沧南信。 皇上看到苏婉柠满头大汗,也感激的说;“辛苦你了婉柠。” 看着她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愧疚,他不该将对苏承那个老头子的事情记在苏婉柠的头上。 这个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善良体贴,就是有点爱财。 沧南辰见沧南信的脸色变好,拉着苏婉柠的手,关心的询问;“婉柠我带你先休息一会去吧?” 他知道苏婉柠每次施完针都很累的样子,再看她脸上的汗水,就知道比给他施针更累。、 “没事的。” 皇上跟贵妃都在这呢,现在自己先去休息,好像太摆谱了,想想还是算了。 见沧南信病情稳定,许太医上前,眼里带着刚才的震惊还未消散,小声的询问;“师父,您刚才扎的可是人身体的几处大穴?” 苏婉柠看着许太医眼里的震惊,点点头。 “那...那不是会没命吗?” 她扎的是气海,百会,神庭,心脉,稍不注意都会致人丧命,但只要拿捏到位也可救人,毕竟针灸是老祖宗研究出来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每一处脉络都有它的作用。 “许太医,你要记得针灸的初衷是为了什么?大穴虽然致命,但若是用对了,也可救命,二皇子的毒已入心脉,若想将毒逼出来,就要封住几处大穴。” 许太医听后,认真的记下苏婉柠说的每一句话,生怕错漏。 本以为自己的医术已经是个中翘楚,没想到自己却还是井底之蛙。 有一句话是不错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翌日一早,苏婉柠早早起床,跟沧南辰一起来到二皇子的寝室,听说已经醒过来了,还用了点流食,他们过去的时候,又已经又睡下了。 皇上昨晚在二皇子府陪箫染守了一夜,早上回宫上朝去了,太子昨夜听苏婉柠说沧南信没事后,被皇上跟箫染打发回去太子府了,现在守在沧南信身边的只有箫染一个。 见苏婉柠过来,箫染对着苏婉柠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辰儿,婉柠,你们过来啦?” “母妃。” 打过招呼后,沧南辰心疼箫染,上前安慰;“母妃不要担忧,二哥会没事的。” “嗯,我信婉柠,就是没见到你二哥好转,心里还是不放心。” 说着又要哭,苏婉柠最见不得人哭,赶紧接过话;“母妃去休息吧,我们在这看着,等会二哥醒了,我让青珂去叫叫您。” 沧南辰也跟着劝,画眉也担心箫染累病了,也一起劝着,最后好说歹说,才让小泉子给在隔壁的书房收拾一下,在那边休息了。 等箫染走后,苏婉柠给沧南信摸了脉,没什么大碍,就是伤及根本,身体有点虚弱,又给服用了一颗温补丹,跟沧南辰在一旁支起了茶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 许太医见苏婉柠拿出的茶叶,砸吧了一下嘴巴,上次她给那些茶叶都喝完了,现在想自己买,根本就买不着,这一口馋了好久。 苏婉柠见到许太医的样子,也给他倒了一杯,还让锦玉回头给他送去几斤。 许太医看苏婉柠如此大方,连声感谢,心中对苏婉柠更加崇拜。 这样大方,医术又高明的师父,去哪里找,幸好让他碰见了。 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聊着聊着,苏婉柠想起沧南辰的毒。 “许太医,这毒甚是奇怪,服用之后,会让人在梦中死去,你听说过吗?” 许太医一顿,昨日解毒之后,沧南辰跟苏婉柠就去休息了,也没说出中了什么毒,以为苏婉柠知道。 现在听她这么问,明显不知道。 许太医自幼学医,对毒一事,并不精通,但他有一个师弟,专研制毒药,也听说过,天下现有的有名奇毒。 听苏婉柠这么描述,觉得跟师弟曾说的一种毒有些相似,服用者不会当即毒发身亡,会在睡梦中慢慢的夺取你的性命,经受折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气绝身亡。 中毒者则会噩梦缠身,浑浑噩噩,而亲人会在束手无策中备受煎熬。 “听师父所说,徒儿想起一种毒,与此毒相似。” “什么毒?” “嗜梦。” "嗜梦?" 听许太医说完,沧南辰重复了一遍,随即眉头高耸。 若是他说记没错的话嗜梦来自东翎。 转头看向床上还在昏睡的二哥,眉头越皱越深,难道是她? 可她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青珂。” “王爷。” “去查,二哥的毒到底是怎么中的。” “是。”青珂领命告退。 苏婉柠见沧南辰脸色不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二哥是谁下的毒。” “还不确定。” 沧南辰也没有隐瞒,因为他们成婚的时候,说过,不会对对方有任何的隐瞒。 挥退许太医之后,沧南辰就说了自己的猜测。 他怀疑是远嫁东翎,被先皇亲封的长公主所为,但是还不确定,要找到实质性的证 第八十七章 遇刺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沧南信已经大好了,箫染觉得除了苏婉柠很大的功劳之外,还得到了上天的保佑。 正月十八,宜祭拜。 一大早箫染从皇宫出来就将还在睡梦中的苏婉柠给叫了起来。 迷迷糊糊梳洗,迷迷糊糊上车,到了镇国寺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碰见无尘大师的时候,苏婉柠只是随意的打了声招呼。 “大师好。” “施主好。” “施主近来可好?” “挺好的。” 要是不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会更好的。 见苏婉柠蹙眉的样子,无尘会心一笑,年轻人呀,太懒惰。 拜过神佛之后,还食了斋饭,刚一进口,苏婉柠差点没有吐出来,这是斋饭吗?简直就是暗器。 “施主怎么了?” “不是我说,老.....无尘大师,你们寺院的斋饭都是暗器吧,这也太难....恐难入口了吧?” 无尘倒是没恼,但身后的小和尚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们镇国寺的斋饭,是景国所有寺院斋饭最好的,而且给他们呈上的还是最好的,他们平常都是吃土豆,菜根好吗? 你有的吃还挑。 见无尘身后的小和尚翻白眼,苏婉柠冷哼一声,没头发没见识。 她一个大女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婉柠,你先对付吃,回宫母妃给你做好吃的。” 听见箫染这么说,再看她往嘴里吃,着实替她委屈,更替自己的嗅觉委屈,转眼看到灶房还有一些剩下的食材没有做。 苏婉柠放下碗筷,还将箫染的碗筷也拿过来,明明是宫中万千宠爱的贵妃,还是大将军的独女,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的味觉。 斋饭不是忆苦饭,他们做的这么难吃完全是在糟践食物。 抬头看向无尘大师;“大师,婉柠冒犯,能否用您灶房,自己做顿斋饭。” “你这女子好生无礼,我......” “普汇。” 小和尚见斋饭遭到嫌弃,心中很是不平。 无尘大师知道徒弟所想,连忙制止。 他是佛教大师,六根清净,孑然一身,知道寺庙中的斋饭难吃,可他从不在意,往来香客一般都是客气的吃几口。 而苏婉柠她们不同如今是皇室贵人,出嫁前是世家之女前呼后拥中长大,自然吃不了这样的苦。 修行之人,自己修行就好,何苦为难他人。 “施主,请....” 苏婉柠带着锦书走进灶房,站在无尘大师身后的普汇,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睛,这些东西平日里连师兄们都没得吃,还被她们嫌弃。 箫染连忙给无尘赔不是。 过了一会,灶房飘出香味,还有些呛人,惹得无尘跟众人连连捂嘴,普汇连忙走上前,叫住苏婉柠,眼神有点凶;“施主,此处是镇国寺,不食荤腥。” 苏婉柠继续翻炒锅里的麻辣豆腐,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 见苏婉柠不理,普汇就要上前抢她手里的铲子,被锦书拦住:“还请小师傅冷静。” 此时苏婉柠已经将豆腐盛了出来,转头笑着说;“小师傅莫恼,我知这是佛门清净之地,断不会让诸位破戒,此道豆腐,所用之材皆是贵寺的,我不过只加了两味调料。” 将一份麻辣豆腐放在桌上,拍拍手说道;“吃吧,麻辣飘香豆腐。” 箫染闻着味道很香,但是看到豆腐上铺了满满一层的辣椒,有点退却了,她是贵妃,人前吃辣,万一失态,岂非叫人笑话。 依次邀请众人之后,见只有沧南菱动了,苏婉柠也不在客气,将麻婆豆腐放在碗里几块,拌着米饭吃了起来。 沧南菱也有样学样的拌了起来。 今日出宫拜佛只有女眷,并且只带了苏婉柠和蓉妃母女。 蓉妃看自己女儿吃的香也想尝尝可是见箫染没动,她也没敢动。 后来见两人越吃越香,豆腐都要见底了,箫染也就顾不得了,毕竟镇国寺的小沙弥做的饭菜真的太凑活了。 刚吃一口,麻辣的香味充斥着口腔,让向来喜欢清淡的萧贵妃就爱上了这个味道,连忙让身后的画眉,也照着苏婉柠她们的样子给自己也拌一份。 箫染都动了,蓉妃也就不拘着了,也命贴身侍女拌了一份。 坐在主位上的无尘大师,本对口腹之欲不强烈,可是看她们吃的这么想也勾起了肚子的馋虫。 可是在伸筷子的时候,最后一块完整的豆腐进了沧南菱的嘴里。 这...... 悬在豆腐的上空,无尘大师默默的收了筷子,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就是一块豆腐而已。 普汇见师父想吃,却没有夹到,对苏婉柠她们的印象更差了,这些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尊敬人呢? 吃饱的苏婉柠看到尴尬的无尘,起身又到灶房,看着灶台上剩下的豆角,土豆,还有一些白菜,从空间中在无人能瞧见的地方,拿出了一些辣椒,默默的做了三个菜,放在了无尘的面前;“大师尝尝。” 无尘看到面前的三个素菜,眉头一挑看向苏婉柠;“这是给我做的?” “自然,不过您不用太感激,我只是觉得你们太可怜了,六根清净,不能看女人,不能成亲,若是连口腹之欲也不能满足,岂不是白来世上一遭。” 无尘脸色一红,撇了苏婉柠一眼,佛门净地提什么看女人? 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白菜,酸辣可口很是开胃,还有干扁豆角,麻辣鲜香,醋溜土豆丝,三个菜都是下饭菜,平日里只吃半碗饭的无尘大师,今日有了这三个可口的饭菜,生生多吃了两大碗,最后精瘦的身子,肚子都凸出来了,才不舍的放下碗筷。 临回宫之前,苏婉柠写了一张菜谱交给无尘,无尘视若珍宝。 平生七十年,他从出生就注定当和尚,戒欲戒躁,这是第一次这么期待的想要拥有一个东西。 “多谢施主慷慨。” “不必不必。”对苏婉柠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也是为了自己,看箫染的的样子以后肯定还会来,总不能每次都自己下厨吧? 回去的路上,箫染拉着苏婉柠,一个劲的夸奖她手艺好,沧南辰有福了。 还说 第八十八章 暴打黑衣人 抬头看看天,这个时候,沧南辰应该还在跟皇上太子还有二皇子他们在宫里,探讨治理黄河水患一事呢。 她的丈夫应该不会跟小说里的天降男主一样,从天而降赶来救她。 看来也只能靠自己了。 在她犹豫要不要下马车跑的时候,“砰”的一声,一个黑衣人应声躺在了她们马车的前面。 吓得苏婉柠“啊”的大叫一声,跌坐回座位。 箫染听见之后,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婉柠别怕。” 苏婉柠心头直颤,抬头看着萧染凝重的脸色,心中感叹,不愧是将门之后,宠惯六宫的贵妃,这样的大风大浪都不带怕的。 但是...... 她虽然也是将门之后,但她是个冒牌的呀。 眼看情形不妙,拉上箫染的手;“母妃,我们跑吧。” 沧南菱在她的马车上,拉着蓉妃勉强躲避,眼看着宫内禁军一个个倒下,黑衣人越来越近,箫染还不为所动。 苏婉柠急了,她这条命捡的不容易,怎么能随便丢呢。 拉着箫染二话不说就跳下了马车,箫染被拽下马车,一脸问号。 这就跑了? 怎么可能? 给画眉使了个眼色,将拉着她的苏婉柠,一推,推进会武的锦书怀里;“看好你家王妃。” 接着画眉扔过来一把剑,被箫染准确无误的接住。 然后苏婉柠就看见了这样吃惊的一幕。 宠冠后宫的贵妃,身着华服,手拿长剑,在黑衣人中自由穿梭,一剑一个黑衣人,没一会,黑衣人跟禁军的比例就出现了一个大反转。 原本站满的黑衣人,此时只有三四个,而原本看着变少的禁军,此时却可以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眼看不敌,又逃脱不掉,拿起手中的剑就要自尽,箫染飞剑而出。 叮~锵四把长剑砰击而落,插在沙石地上。 一声令下,能站着的禁军蜂拥而上,将两名被箫染和画眉拦住的黑衣人抓住。 箫染以王者之姿,看向两个人,犹如看蝼蚁一般。 “严刑审问,生死不论。” 萧贵妃转身看向苏婉柠的时候,眼神里已经没有了狠厉,但不妨碍苏婉柠的星星眼。 好帅呀。 果然,女人帅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暗戳戳的戳了一下身后的锦书;“锦书,母妃一直这么帅气吗?” 锦书点点头;“应该是的。” 不然宫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也不会这么老实。 “婉柠,没吓到你吧。” 萧贵妃一脸关切,笑的很是温柔,裙边还带着血,但是苏婉柠并不怕,反而一脸的兴奋。 “母妃,您也太帅气了吧。” 箫染看着苏婉柠崇拜的眼神,捂嘴一笑,这丫头倒是会夸人。 一直回到王府,苏婉柠脑海里还在旋转着箫染的那几个杀招,以前只是在电视剧里能看到这么霸气的女人,今天居然亲眼见到了,就跟追星突然间面基了一样,兴奋的难以入睡。 沧南辰匆匆从皇宫里赶回来,生怕苏婉柠被刺杀的事情吓到。 可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婉柠一脸的春心荡漾,让沧南辰一愣,怕不是吓傻了吧? 上前摸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烧。 “婉柠,你没事吧?” 苏婉柠将沧南辰的手拿掉,摆摆手;“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情呀,身边有一位天下无敌的母妃,有事也是别人有事吧? 沧南辰一愣,怎么感觉今天他的王妃,对自己一点也不热情呢? 正好锦书这个时候过来,沧南辰问;"你家主子没事吧?" 锦书笑道;"无事,小姐正在想贵妃呢." "母妃?" 锦书点点头,将端着的花果茶递给沧南辰,然后拿了一杯放在苏婉柠面前. "小姐,奴婢打听过了,贵妃自小习武,并且武功极强,连当今皇上都是贵妃的手下败将呢." "真的吗?" 苏婉柠一听来了精神,从回来之后,就将箫染当作自己的崇拜目标了. "锦书,赶快,把本小姐新研制出来的花果茶,送宫里去,给母妃." 沧南辰坐在轮椅上,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花果茶? 不是说给他研制的吗?怎么又要送母妃了? 看苏婉柠没有要理他的打算,他很生气,很委屈,将茶杯{哐}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转着轮椅走了. 苏婉柠忙着崇拜箫染,一时没有注意到沧南辰的情绪,心中还在盘算,在给箫染研制点什么好吃的呢. 第二日天蒙蒙亮,沧南辰就把苏婉柠叫了起来,说太子跟二皇子邀请他们踏春. 苏婉柠不想起,还没出正月,踏哪门子春. 一翻身要继续睡,被沧南辰堵住嘟嘟囔囔的小嘴,折腾半天,睡意全无,从床上起来,出门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 昨日的刺客,已经被太子严刑拷打过了,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是从他们身上发现了一种标志,像是一个什么动物的头,太子又查看了那些死去的黑衣人,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有. 皇上他们怀疑是一个什么神秘的组织,已经派人去查了. 行至皇家农场猎场,遍山荒凉,山雪堆积. 苏婉柠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对着沧南辰翻了个白眼,大冬天的,满山遍地的风雪,来这干嘛? 沧南辰看到苏婉柠哀怨的目光,但....无所谓,等会她就会转变想法了. 坐在轮椅上,手拿弓箭. 在苏婉柠第十次打哈欠的时候,嗖~的一声,坐在轮椅上的沧南辰射出了手中的箭,而百米之外的一只灰兔应声倒地. 在兔子倒地的那一霎那,苏婉柠想起了一句话. 为什么要杀兔兔,兔兔那么可爱. 但只想起来,那么一霎那,目光就被沧南辰吸引过去了,因为他手中的弓箭又对准了在丛林中一只受了惊慌的小鹿. 苏婉柠两只手立起,双手合十. 千万要射中,射中的话今天就有烤兔肉吃了,还有烤鹿肉..... 沧南辰感受到苏婉柠的目光,心中一喜. 被他这潇洒的英姿迷住了吧? 他这么年轻,这么帅气,肯定比母妃要诱人。 嗖~ 又是一声,箭如破竹 第八十九章 婉柠,我好了 被苏婉柠亲过的地方感觉热热的,沧南辰拿着弓箭一动不动。 身边的太子,沧南信赶紧捂住眼睛,沧南信还好心的给沧南菱挡住了;“非礼勿视.....” 沧南菱赶紧将二哥的手臂扒拉掉,偏头瞪了他一眼。 你不看就不看呗,挡着我做什么? 偏沧南信执着,一翻衣袖,又挡住了。 才多大,看这些也不怕长针眼。 等锦书将兔子拿回来,苏婉柠接过,一转身想要让沧南辰看,这个可以饱餐一顿的时候,手里的兔子,嗖~的一下就飞走了。 在苏婉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沧南辰一把拽过苏婉柠,手搭弓箭,嗖的一声,林中的麻雀群起而飞。 苏婉柠一抬头,就看到沧南辰帅气的侧脸,完美的下颚线。 深沉冰冷的桑心跟砸在了她的心上一样。 “给我追。” 今日带苏婉柠出来不全是耍帅,而是要引出暗处的人,皇家猎场的周围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未出一个时辰,隐藏在皇家猎场刺杀的黑衣人就被上千名的禁军拿下。 一个个的面罩揭开,全是生面孔,可是手腕处都有一个黑色刺青。 沧南辰阴沉着脸,刚才是他大意了,他以为黑衣人的目标是他和母妃,没想到他们的目标居然是苏婉柠,若知道是她,今天说什么都不会带她出来的。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在禁军的控制下,所有的黑衣人跪在地上,头一扭,一言不发。 太子拿着弓箭,抬起其中一个黑衣人的下巴,眯着眼睛,跟个笑面虎一样;“真的.....不打算说?” 太子虽然宽厚,但作为未来的君王培养,又怎么会是善男信女呢。 "要杀要剐随便,关于主上,我们一个字都不会说。" “倒是个有骨气的。”将弓箭扔给贴身侍卫,转头对沧南辰说;“既然,他们不想说,那就交给你吧。” 来的时候他们讲好的,抓住之后由沧南辰审问。 苏婉柠因为受了惊吓,沧南辰也没有什么耐心,带着黑衣人前往了沼狱,对着一群人是一点仁慈没有,什么酷刑都用上了。 苏婉柠跟在沧南辰的身边,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数了数行刑的用具,足有一百多样,可见电视剧演的还是太保守了。 在沧南辰的第三杯花果茶下肚的时候,彻底没有了耐心;“既然什么都不说,就都用上一遍吧,王妃那里有上好的止血药,别让人死了就行,你们....随便折腾。” 沼狱行刑官,可是景国人人惧怕的存在,当今皇上仁慈,用的不多,但世间也没有失去他们的传说。 只要是到了他们手里的犯人,就算肠子出来了,他都能给你装回去继续审问用刑,还不会让你死掉。 第三天那些黑衣人承受不住沼狱的酷刑,奄奄一息的说出主上的信息,只为求行刑官给他们一个痛快。 虽没亲眼见到他们行刑,但是能求人了结的,能想的出来,这些行刑官有多变态了。 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只交代,有一个年轻的主帅常年带着面具,身边的老者负责发布任务,有多少人他们也不清楚,他们每一个分队都是分开行动,分开居住的,能辨别身份的就是手腕上的刺青。 之所以这次跟上次的目标是苏婉柠,是因为他们主上觉得是她坏了主上的好事,所以要先除掉她。 而太子也说到做到,给了他们一个痛快,不再折磨他们。 废了一天脑子的沧南辰回到家,跟苏婉柠说过之后,苏婉柠就哦了一声,然后问道;“我兔子呢?” 沧南辰一愣,本来以为苏婉柠会害怕,会受到惊吓,没想到三天的安静,结果出来的时候,问的会是兔子。 当时苏婉柠觉得那只兔子是证物,没有拿回来,这几日懊恼的要死,早知道费这么大的劲,应该当天就拿回来烤了。 她还没有尝过野生烤兔肉呢。 “那个,你那个兔子被行刑官审问的时候烤着吃了.....” “吃了?” 那是她的好不好? “别气,别气,明天我再带你去打。” 知道原因的沧南辰根本就不怕那个什么主上,现在他已经能站起来跑几步了,还有景彦青珂他们,能保护得了苏婉柠一个人。 “不去了。” 苏婉柠负气地坐在床边,还去,再去脑袋都没了。 沧南辰看到她噘嘴的样子很可爱,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步步慢慢地走近床边,从苏婉柠得身后环抱住她,贴近耳边说;“婉柠,我已经好了。” “我知道啊。”她是他的主治医生能不知道他好了吗?还用的着特意告诉她啊?由于沧南辰贴得太近苏婉柠耳朵痒痒的,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她胸口挠痒痒,让她心头直跳,感觉要蹦出来一样,脖子一缩想要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却被沧南辰抱的更紧。 “你往后......”转头想要让沧南辰送看,看到他眼神里未知的情欲,苏婉柠心头一跳,不好,这男人说的不是一回事。 在苏婉柠怔愣的瞬间,沧南辰将她的后脑勺扣住,双双倒在床上。 窗外月色浓郁,稀稀拉拉的小雪落在朵朵红梅之上,诱人,迷人,让人无法自拔。 第二日,景彦青珂还有锦书站在门口,互相非常的客气,让对方敲门。 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你们要是找死,就敲门。” 他是影卫,要跟主子形影不离,但沧南辰娶妻之后,影只隐匿于寝室周边,昨夜咿咿呀呀的凄厉惨叫定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虽然没有成婚过,但那声音,他还是多少知道的,为了沧南辰跟苏婉柠的安全,不得已一直后退,但他耳力好呀,退无可退,只能将耳朵捂上。 王爷身子刚好,又消耗体力,应该现在是醒不了,所以他体贴王爷的身子,才出来阻拦,完全不是爱听墙角。 “为什么 第九十章 找事 锦书跟青珂结伴而行,留下景彦在原地挠头,到底什么意思呢? 算了,想不通。 还是去告假吧。 皇上在朝堂上听说以后,很是担心,生怕儿子身体再出现什么事情,下了朝就带着萧贵妃前往了辰王府,得知沧南辰跟苏婉柠还没有起床的时候。 两人瞬间明白过来了;“没羞没臊。”皇上说完转身就要走,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着锦书说;“去将你们府上的茶给朕带走些。” 锦书忙称是。 小姐说过,府中的茶叶每月按量给沧南辰的家人送去,既然皇上自己来了,这个月就省得去送了。 高公公拿着茶叶,跟在皇上还有萧贵妃的身后回宫了。 路上,皇上对萧贵妃说;“我看这小子好的差不多。” 萧贵妃捂嘴一笑;“应是的,依臣妾看,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抱孙子了。” “孙子?”一听孙子,皇上来了精神。 他的婚姻是被先皇强迫的,所以自己掌权之后,对几个儿子的婚事从不过问,谁知这几个儿子跟放飞自我一般,谁也不着急。 幸好,辰儿受伤的时候,下旨让他们完婚,不然这辈子能不能见到孙子还不一定。 四月,草长莺飞。 皇上下令,举办春闱。 虽然镇国公府的男丁都出征了,就剩苏婉月母女,但是也在受邀的之内。 苏婉柠听说狩猎,还有篝火,跟烟花,一大早就起来了,到达了皇家围场。 见苏婉柠兴致冲冲的样子,沧南辰从轮椅上站起来,嗖~的一声,一只奔跑的兔子倒地不起。 正好倒在了镇国公府的马车旁,苏婉月抬头想看看是谁这么无礼,敢冲撞她镇国公府。 一抬头对上一对璧人,正是熟人,一个是她厌恶嫉妒的姐姐,一个是她嫌弃抛弃的未婚夫,随即神情一顿,辰王?他不是残了吗?怎么会站在苏婉柠的身边,还拿着弓箭呢。 一瞧他身后的轮椅,苏婉月眼里露出轻蔑的笑容,她就说吗?怎么会站起来呢,不过是强撑而已。 一身病态残躯不好好在府里待着,来这猎场做什么?表演笑话的吗? 苏婉柠看到苏婉月捡起的兔子,觉得兔子脏了。 一脸的痛惜。 可惜的对沧南辰说;“再打一只吧,这只我看着没胃口。” 沧南辰宠溺一笑,搭弓拉箭,嗖~的一声,奔跑的大肥兔,瞬间没了气息。 苏婉柠回头笑着对他说;“你真的太棒啦。” 然后带着青珂,锦书蹦蹦跳跳的去拿兔子了。 沧南辰将手里的弓箭递给身后的景彦,自己又坐在了轮椅上,还搭上一条毛毯,因为是苏婉柠亲手挑选的。 他现在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这轮椅是苏婉柠亲手给他做的,所以出门还是习惯性的坐着。 远处的苏婉月看的疑惑不已,辰王不是瞎的吗?他是怎么射到兔子的,还百发百中? 而且,刚才射兔时的英姿,好像从前金戈铁马上的战王又回来了一般。 难道是皇上真的找到了神医,医治好了辰王? 不可能,不过片刻,苏婉月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若是神医进京,不可能没有消息,这辰王府可已经好久没有请过大夫了。 那眼前的辰王又是怎么回事? 以苏婉月的智商肯定猜不到是苏婉柠治好的,所以直到人都站满了猎场,她还在冥思苦想,看到沧南辰对苏婉柠体贴至极的样子,苏婉月的手帕都要扯撕了。 这明明本该是她的位置,这份体贴也该是她的。 感受到苏婉月的阴狠嫉妒的目光,苏婉柠根本就不在意,不过是个白痴,计较什么,就让她嫉妒去吧,发狂去吧。 转身又吃了一口沧南辰喂的葡萄,真的好甜呀,心情好好呀。 苏婉月看到苏婉柠娇柔做作的样子,心里恨的不行,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看到远处的靶场,苏婉月计上心头。 在看向苏婉柠的时候,眼里带着不屑,等着吧,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苏婉月上前跪在地上,提议道;“皇上,臣女出生渭城,自小习武,如今多日不曾碰,倒是想的紧,不知诸位姐妹是否擅长骑射,不如比上一比?” 苏婉月说完话,苏婉柠都愣住了,这蠢货是主角? 看看周边这世家贵女的眼神,恨不得要将她活剐了,还在那沾沾自喜呢? 苏婉月看到苏婉柠的表情,以为苏婉柠怕了,心中越发得意,看向苏婉柠的时候,更加的轻蔑。 转头看向太子,跟众皇子看她的眼神,心里越发得意,她一定要在这场狩猎中拔得头筹,吸引一众皇子的目光,那个人可说她,她是天生的主角。 任何男人,只要看到她的优秀,就会无法自拔的爱上她。 皇上懒得搭理苏婉月,又不想被众人说为难晚辈,一挥手,同意了。 “全靠自愿,咱们景国女子不擅骑射,没什么不好说出来的,别到时候勉强上场受了伤,就不好了。” 其实皇上想直说,就让她一个人表演吧,表演完赶紧消停点,看着眼睛疼。 苏婉柠跟没听到一样,坐在沧南辰身边该吃吃,该喝喝,心里正在想,一会那只野兔怎么烤。 这事本就奔着苏婉柠来的,皇上说自愿后,她怎能放过苏婉柠呢。 一身红衣,身披红色披风,走路又无声无息的,跟个女鬼一般,吓了苏婉柠一跳。 吃葡萄的手顿了一下,问;“你有事?” “姐姐,不如来比一比?” 要不是看着人多,苏婉柠都想开口骂娘了,比你妈呀,没看她正享受呢吗? 但人太多了,不好开口。 “比什么?” “就比骑射。”、 “我为什么跟你比?” “姐姐,你我比一场,输了的要答应赢了的一个条件。” 苏婉柠看着苏婉月,不知道她那弯弯绕的心眼子又要搞什么鬼。 “没兴趣。” 甭管什么心眼子,她不接招,就算计不上她,说 第九十一章 比试 懒的看她们母女情深,苏婉柠站起身,拿起沧南辰身边的弓箭,率先走进马场,边走边说;“比不比,要哭回家哭去。” 苏婉月手指一顿,没想到苏婉柠会这么大声,不给面子。 看台上的世家贵女,听苏婉柠的话,开始交头接耳。 御史大人家的大小姐对南阳王府的孙小姐说;“怎么感觉苏婉柠成了王妃之后,越发张扬了,连母家都不放在眼里?” 南阳王府的孙小姐,看着苏婉柠的背影,眼神眯了起来,随即对赵月解释道;“你懂什么?我看这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换亲一事惹怒了皇家,干脆为了自己好过,就主动站队,一起找镇国公府的不自在了。” “那这么说,这苏婉柠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为了荣华富贵连母家都忘了。”赵月眼里带着轻蔑,从前只是单纯的因为她的身份看她不顺眼,现在看她完全是因为看这个人不顺眼。 沧灵漫不经心的拿起一颗葡萄放在嘴中,看不出神情的说道;“我看未必。” 镇国公做出的事情,换做是她,她也会对母家恨之入骨,名声对一个女子是多么的重要,因为小女儿顽劣,就不管大女儿死活? 禁军外跪读一夜军规,割发赔罪,若非苏婉柠心性坚定怕是早就抹脖子自尽了。 如果不是因为换亲,就苏婉柠当日的名声怕是一个要她的好人家都没有,若想为人正妻,不是低嫁就是远嫁。 在她们说话的空隙,苏婉柠已经飞身上马了,她原是对这些一窍不通的,但辰王府是什么地方,那里有各国闻风丧胆的战神。 虽然还不比从前,但也不差,身边高手如云,教一个苏婉柠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苏婉月看到苏婉柠稳稳的骑在马上,心中诧异,不是说这位大小姐长居深闺吗?怎么看她这个样子,对骑射之事好像也很熟悉呢。 不过没关系,就算会,又如何,还能比得过自己,她可是除却父亲以外,在渭城唯二的高手。 “驾~” 随着苏婉柠的一声驾,尘土飞扬,黄沙飘洒,苏婉月也不甘落后,一马当先超过了苏婉柠。 二人在赛场上,争先恐后,在搭弓的时候,苏婉月突然站在马背之上,双手脱缰,一支飞箭正中靶心。 苏婉柠看着马背上的苏婉月,眼里突然多了一丝的钦佩,一个女子,骑射如此高超,确实有几分自傲的资本。 但是...... 她们是对手。 不允许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她虽然不敢跟苏婉月一样站在马背上,但是...沧南辰教过她三箭齐发。 嗖~ 嗖~ 嗖~ 三声箭响,不仅正中靶心,还顺道将苏婉月的箭射落在地。 此举让看台上的文武百官,世家贵女都震惊了,一门两将女? 苏婉月也愣在了马背上,险些掉落马下,幸好还算反应及时。 苏婉柠也震惊了,她也没想到会将苏婉月的箭打掉,完全是意外,但是个完美的意外。 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右手,背在身后,对着苏婉月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不起谁呢? 她虽然没有自小习武,但是脑子跟准头还算有的。 潇洒的调转马头,听在沧南辰面前,自豪的挑了一下眉头。 沧南辰默默的对着他立起了一根大拇指。 翻身下马走到沧南辰身边,将弓箭交给青彦,双手手心朝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沧南辰。 一副求安慰,求呵护的样子。 沧南辰站起身,双手捧住苏婉柠的手,眉眼温柔如水一般,轻轻的吹着气,温柔的抚平手上的勒痕。 皇上跟萧贵妃看到之后,尴尬的直想眼瞎。 不知道注意点场合吗?看看满猎场人脸上的一言难尽,跟羡慕,不知道羡慕多了招恨吗?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率先鼓起了掌;“好,不愧是我皇家的人,英姿飒爽。” 一旁的武将,心里翻了个白眼。 要脸吗? 人家先是武将家眷,才是皇家的媳妇。 不过,没人敢反对。 毕竟他是老大,他说了算。 随即跟着符合;“辰王妃,颇有当年王爷英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确实,这话没错。 一个割发,一个眼瞎腿瘸,当时也算绝配。 如今苏婉柠头发长出来了,现在王爷的腿又好了,眼睛也看的到了,也算绝配。 世家贵女,见到沧南辰对苏婉柠那如珠如宝的宠爱,嫉妒不已。 她们当时怎么就那么眼光短浅,不知道放长线钓大鱼,要是当日自请为妃,贴心照顾,如今被呵护的不就是她们了? 唉~ 悔不当初。 不过看到苏婉月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心里瞬间平衡了。 毕竟当日有婚约的可是她,这份宠爱可是她拱手相让的。 赵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生怕两个人忘了刚才的约定,装作无意的提醒;“这二小姐输了,不知身为王妃的大小姐会提什么要求呢?我们可是期待的很。” 说完还捂嘴假笑。 苏婉柠看了一眼赵月,没有多余的表情,没办法,古代人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最大的爱好就是八卦,吃瓜看戏。 得。 今天就满足一下她们。 “本来本王妃都忘了,既然赵家小姐提醒,那.....看来咱们就遵守约定,我向镇国公府的小姐提一个要求吧。” 苏婉柠笑着说道,还顺便将看戏的拉下来。 谁说要给她们白看了? 一起当主角不好吗? 果然,听苏婉柠说完,苏婉月转头看向赵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个贱人,不就是一个御史家的小姐,还敢找她的不快? 赵月看到苏婉月的眼神,心中一顿。 糟糕。 光顾着挑事了,忘记了这位大小姐好歹也是国公府的,比自己父亲的官职高了不少,虽然他不在京中,可国公夫人可是有诰命在身的。 她日秋后算账,也不是她一个御 第九十二章 夫妻联手整顿贵女 赵月一脸恼怒,可是敢怒不敢言,不是因为她说不过,而是因为身份低微。 皇上跟王爷太子都在,还要维持淑女形象,因为太子还没选妃,在座贵女一个个在猎场上打扮的花枝招展,都是为了能得太子青睐,飞上枝头变凤凰。 表面看着云淡风轻,背地里已经想要把苏婉柠按在地上暴揍了都。 “王妃说笑了,怎么能拿臣女比作猫.....呵呵。” 苏婉柠瞥了她一眼,呵呵一笑。 “是不能拿你跟猫比。” 一转身拉着沧南辰坐下了,太侮辱猫了,毕竟猫没她那么多的坏心眼子。 赵月“?????”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在场众人都是沾上毛比猴都精的人,又旁观者清自然能听出苏婉柠口中的嘲讽,但没人敢提醒,只有御史大人的夫人,戳了戳自己的闺女,让她少说话,省得丢人。 这个闺女哪哪都好,就是什么事都爱拔尖,样样都要比过人家,也不看看对方是谁,虽然说镇国公那个人总是看她们文官的不顺眼,但是那是官场之上的事。 朝堂之事跟她一个小姑娘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关系,还有她们这些当家主母,她这个女儿就是太拎不清,看不清局面。 被自己的亲娘瞪,赵月忽然脑瓜子转过来了,怒目圆瞪,刚要开口,就听见沧南辰宠溺的说道;“以后咱们养猫,可不能养好奇心太重的。” “谁说我要养猫了,那玩意不养,太麻烦,还笨。” 赵月;“??????” 谁给她解释一下,眼前这个辰王,还是曾经那个冷若冰霜,不善言辞的战王吗?他这是在跟那个劳什子王妃在内涵她吗? “行,夫人说不养就不养,养你一个就够了。” 那宠溺的语气呀,让周围的人大跌眼睛。 很想将沧南辰的脑子掰过来,好好告诉他,这是猎场,不是他们秀恩爱的场所,注意一点,好不好,在意一下别人的感受。 苏婉柠眉头一挑,看着沧南辰,谁养谁呀?他现在可是穷光蛋,好不好? 沧南辰赶紧改口;“是夫人养我一个就够了。” 对于沧南辰的宠溺,苏婉柠很是受用,还跟拍狗头一样,拍了拍沧南辰的头;“乖啊。” 噗~ 一声比较煞风景的声音发出,瞬间转移了众人的视线,一看原来是四皇子苍南书正在用袖口慌乱的擦着嘴角。 感受到强烈探究的目光,苍南书赶紧解释;“对不住,本皇子失态了。” 说完话,小心的看着父皇的脸色,自己的脸憋的通红,他真的不是故意失态的,而是他三哥真的太让人吃惊了。 那可是他心中最崇拜的英雄,怎么现在跟一个宠物一样乖巧,他的刀呢,不锋利了吗?枪呢?拿不动了吗? 想当初,倚栏楼花魁就是碰了他衣角一下,他差点没有将倚栏楼拆了,现在人都摸头了,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暗中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倒吸一口冷气,是疼的,但是为什么三哥突然转性子了?难道是别人假扮的? 听说周朝有一术士,会易容,经他手的人,足以跟原主,以假乱真。 疑惑的看向互喂的二人,难道眼前这个三哥是别人假扮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千百大夫治不好的毒,一成婚人就好了。 然后转头看向镇国公府的位置,眉头皱的老高,莫不是.....镇国公叛变了,为保宠爱的小女儿,所以将大女儿推出来,配一个周朝的人? 那真正的三哥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正的三哥就危险了。 不行,绝对不行。 纵然三哥寿命不长,也绝不能如此的含冤。 这对狗男女,占着三哥的身份,享着三哥该享的荣宠,暗中还害着三哥,抬头看看父皇,萧贵妃,太子跟二皇子,皱眉摇头,难道都被骗过了吗? 既然如此,三哥就由他来守护。 下定决心,该干就干,从自己的座位上,直奔沧南辰。 跟苍南书邻桌坐的五皇子苍南生看自己这个书呆子四哥上前,冲着他的背影叫了一声;“四哥,你去做什么?”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阵阵春风。 刚抬头,就感觉到了正前方出现了一团紫色的东西。 砰~的一声落地。 定睛一看,呦~ 这不是刚才离开的四哥吗?怎么躺地上了。 抬头一看自己的三哥,正一脸不耐烦的整理袖口呢。 皇上,太子,二皇子听到这边的声音,放下手里的酒杯,看向躺在地上跟站在自己位置的沧南辰,满脸问好。 怎么了这是? 沧南辰眼都没抬一下,说道;“欠揍。” 然后就坐下了。 皇上看了看一脸不好惹的三儿子,又看向倒地的四儿子。 都是小孩子打闹,他作为家长,不能偏帮,自己解决吧。 拿起酒杯,看向年迈的老南阳王;“王叔,朕敬您一杯,刚入秋,想着猎场风景宜人,就将您叫了过来,想让您散散心。” 老南阳王,赶紧端起酒杯,回敬皇上。 百官看皇上都不管,他们也都当没看见,各自喝各自的酒,就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瞄向倒地的四皇子,跟一旁献殷勤喂女人的沧南辰。 诡异,太诡异了。 苍南生上前将自己的四哥扶起来,小声的问;“四哥,三哥为什么打你?” 苍南书脸色一红,这一脚让他确定那个跟完美人夫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三哥,为什么挨揍的原因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能告诉自己的弟弟,他怀疑三哥是人假扮的,上前要撕下自己三哥的脸皮,被三哥警告之后没听,然后就被三哥揍了吗? 不能,太丢人了。 以后那话本子真的得少看了,害人。 “没事。”推开自己弟弟扶着自己的手,苍南书继续说;“跟三哥好久未见,交流交流感情。” 苍南生一脸的怀疑,有这么交流感情的吗? 他瞧着要不是三哥脚下留情 第九十三章 苏婉柠的要求 回去的路上,太子跟沧南信看向一脸笑眯眯的沧南菱问道;“你三哥为什么打你四哥。” “活该呗。”沧南菱吃着苏婉柠给她的荔枝,一脸的幸灾乐祸。 “原因呢。” 说起原因,沧南菱就忍不住想笑。 刚才她正吃着三嫂给的水果,享受美味,结果四哥就走上来了,指着三哥就问;“说,你什么人敢冒充我的三哥?” 没等沧南辰回话,又转头指着苏婉柠;“你又是什么人?是不是你联合外人谋害我三哥?” 这本没什么,谁知他不知死活的骂了一句苏婉柠,说她跟她那个刁蛮跋扈的妹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沧南辰能忍? 当然不能。 看到脑洞大开的苍南书,沧南辰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光长个子,不长脑袋,一脚就踹出去了。 听沧南菱绘声绘色的描述完,太子跟沧南信异口同声的说;“真是活该。” 翌日一早,沧南信敲响了辰王府的门,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苍南书,还带着几个大箱子。 管家见状,笑着将他们请进门。 毕竟有一个爱财的王妃,看到有人来送钱,不能拒之门外。 没一会苏婉柠听说有人来送钱,兴高采烈的就拉着沧南辰来了前厅,看到厅中三四个箱子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 这皇家的人可真是太大方了,出手阔绰。 苍南书见状,赶紧上前赔罪。、 “三哥,三嫂,昨日是南书糊涂,冒犯三哥三嫂,还请恕罪。” 沧南辰没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性子,本就没怪他,至于苏婉柠原不原谅他就看婉柠的心情跟他送的礼物了。 在看到几个箱子里满满的财宝,本就不在意的苏婉柠,挥挥手;“无事,无事。” 沧南信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多日相处,他看的出来,苏婉柠虽然爱财,但人很好,也大度。 尤其是跟三弟有关的人,她的容忍度都还是可以的。 喝了一口锦书递上来的茶问;“最近怎么没见到三嫂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他对锦玉是有印象的,因为当日去他府中搬东西,就那个丫头搬的最卖力。 “锦玉呀?” 沧南信点点头,平日不是跟在自己主子身边形影不离,怎么最近都没怎么见过,就连青珂青彦他们也不见了。 “哦,我让锦玉去安置城外流民了,顺便将青珂青彦,景悠都送过去了。” 不光需要安置流民,还有皇上赏赐的黄庄,跟自己从前的铺子,都需要重新布置,福悠酒庄已经开业了,青楼那边让景悠她们去选花魁了。 飘渺楼也已经准备开张,等出了正月,她准备去坐诊一日,将名声打出去,许太医的师弟已经被许太医写信召唤回来了,就是她飘渺楼的王牌。 所以最近王府的事情真的很多,不过就是她不忙而已,能用的人都被派出去忙了。 也就是上次遇刺,她觉得身边不能没人,将青彦跟影给沧南辰留下了,自己身边也留了一个会武的锦书。 “哦~” “城外流民,三嫂准备安置在哪里?” “黄庄呀,那里人手有限,我打算开春将山上荒地都开垦出来,种上粮食,不然年年长草,多浪费。” “三嫂,这需要很大的财力物力吧?” 那黄庄有多大,他们皇室子弟最清楚了,想要开垦出来,在播种上,少不得万两白银,在播种故人,怎么也要几万两出去了。 “没事,我有钱。”苏婉柠说的财大气粗。 说真的,她现在暂时还真的不缺钱,虽然原主没多少钱,但是从镇国公府带出来的东西,是都可以变卖的,她已经找了北方的客商,估算好了价格,锦玉说可以给到三十万两白银。 还有从太子府跟二皇子府搜刮的还没算呢,对了还有宫里的。 最近几个铺子也有了进项,虽然不多,但她现在真的不缺钱了。 “对,你这位三嫂可不是缺钱的主,不仅搬空了镇国公府,还搬了走了半个太子府,跟我这个皇子府,再说,你这位三嫂可不是简单的人,如今正跟白家舅舅做生意呢,每月光进项就数百万两白银呢。” 沧南信又喝了一口茶,这样好的茶,如今可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就苏婉柠出的那个摇号的主意,让众多人豪掷千金,只为求一包茶叶。 可不像他们,只要想喝,来辰王府一趟,就能解解馋。 随即有些不舍的放下茶杯,摇摇头;“可惜呀.....” “可惜什么?” “父皇说了,要派我前往株洲,治理黄河水患,一去多年,这样好的茶,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喝上。” 苏婉柠一惊,派沧南信前往株洲? 他不是刚解了毒吗? 沧南辰自然也想到了。 “你刚解毒,身子还未全部恢复,此时前往,对你身体并无好处。” 沧南信感受到弟弟真心实意的关心,笑道;“父皇只是刚跟我说了一声,圣旨未下,等圣旨下来,也要两三个月以后了,那时我已然大好了。” “行了,不说我了,说说三弟妹吧。” “我?我怎么了?” 苏婉柠放下手里一颗跟鸡蛋差不多大的珍珠,疑惑的问道。 “是呀,你。” “昨日在猎场你对你妹妹提出的要求,如今已经传遍整个京都了,镇国公府已然成了笑话。” 苏婉柠耸耸肩,无所谓的一笑,这跟她已然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苏婉月伸脖想挨扇,她满足她一下而已。 昨日猎场上,苏婉柠当众对苏婉月提的赌注,就是以后少跟她攀亲戚,要她们母女见到她的时候,有多远滚多远,还顺便说了一下当日,擅闯军营之事,让苏婉月成了满京都的笑话。 “三嫂,我来啦。” 这时门口传来沧南菱的声音,一转头,人已经跳进正堂了。 见到苏婉柠,亲昵的叫着三嫂。 “三嫂,我今日来给你带来一个好消 第九十四章 沧南信外派 苏婉柠不以为意,没什么好笑的,赶出来就赶出来吧,就当给原主鸣不平了。 话说她也算坑了那木材店老板一次。 “锦书,回头你有空拿一份茶叶送去木材店,给老板。” “是。” 沧南菱放下手里的水果,凑上前,问;“三嫂,你这是在嘉奖木材店老板?” “不是。” “那为什么要给木材店老板送茶叶,而且还这么贵重。” 一份茶叶,里面包含了四种茶叶,绿茶,红茶,花果茶,还有花茶,如今白氏商行已经卖到万两白银,千两黄金了,就这么赏人了? “曾欠他一份人情。” 若非阴沉木,沧南辰的腿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啊?什么人情这么大?” 沧南菱不明白。 不过站在一边的锦书明白,是因为上次那一块木头,想起当日老板痛心的表情,不免同情了老板一下。 沧南信摸了一下腰间的木牌,这是沧南辰在他中毒之后交给他的,说是阴沉木,有驱邪避毒之效,并且每次进宫,父皇看到他腰间木牌的时候,都给他一种,父皇想抢他东西的感觉,难道这木材出自木材铺? 三日后,皇上颁布圣旨,二皇子沧南信封为信王,即刻前往株洲,治理黄河水患一事。 圣旨一下,文武百官皆惊,平日里跟透明人一样的二皇子,被皇上封为信王,还委以重任,能不惊吗? 一个个都窝在家里,冥思苦想,从前有没有的罪过二皇子,不现在是信王。 而被封王的沧南信如今正坐在辰王府,听自己的弟弟跟他分析局势。 “前朝太子太傅,如今定居株洲,曾为黄河水患治理,立下过汗马功劳,你若想彻底治理黄河水患,不妨上门请他出山。” 沧南辰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据我所知,隐士家族墨家,也在那一带,路过之时不妨放下身段,前往拜访,有这两大家相助,也能多几成把握。” “好,为兄都醒得了。” “父皇母妃就辛苦你了。” 两兄弟讨论正事,苏婉柠插不上嘴,她光有现代的脑子,没有古代的脑子,那些世家,隐世家族她更是不清楚,不清楚就不插嘴,能有她帮忙的,人家自然会开口。 “锦书,我们去库房,给二哥带些东西。” 沧南信爱喝茶,空间灵物不仅口感好,还强身健体,给沧南信多带些,也能抵抗住南方潮湿闷热的天气。 等盘点完,已经装了满满的三大马车。 沧南信跟沧南辰从书房说完,临走的时候,厚着脸皮说道;“三弟,你若担心我,不如让弟妹帮我多准备些茶叶给我,最近二哥我呀,很是迷恋这个味道。” 沧南辰环视一圈没有看到锦书跟苏婉柠的身影,笑着点点头。 上次二哥来过之后,听说皇上的意思,苏婉柠还叨叨了两句,给二哥多带一些呢,现下不在这里,应该是去准备了。 一出府门,就看到几个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沧南信笑着问道;“这是到日子了?白家来人了?” 沧南辰笑着摇摇头,白家的月底就来过了,现在这三个马车,应该是给二哥的,他的这位妻子,爱财是真的爱财,大方也是真的大方。 看看这准备的,应是相当的齐全了。 刚要跟沧南信解释,身后又出来了一队搬着东西的仆人,在三个满满的马车后面又装了一辆。 这时苏婉柠带着锦书也跟着出来了;“都装的整齐些,别太松散了。” 距离株洲千里之遥,若是不装的整齐一些,怕在路上会散架了。 一转头看到沧南辰眼里含笑的看着她,苏婉柠嘴角也勾起了笑,上前挽住沧南辰的胳膊,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谢谢你。” 沧南辰是真的感动,感动于她将自己的家人也当了自己人来对待。 “你我夫妻,客气什么?” “哎呦~你俩能不能不要随时腻歪在一起,考虑一下我们这些还未未成亲的人?” 沧南信虽是打趣,但是也真心的为弟弟开心,三个月前还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等待死亡来临,如今不仅解了毒,身体还恢复如初,如此,他前往株洲,也能安心了。 这一次,就让他来建功立业,让弟弟好好休息休息,不要这么劳累了。 “怎么,羡慕呀?” 苏婉柠对沧南信现在一点都不怕,反而因为沧南辰,对他多了些亲近,将他当家人一般。 “不羡慕,不羡慕。”沧南信摆摆手,他羡慕个什么? “二哥,这些都是婉柠为你准备的,山高路远,千万珍重。” “给我的?”沧南信受宠若惊,都是他掏空家底,怎么现在这个财迷弟妹肯出血了? “自然,给你准备了不少你喜欢的吃食,还有一些我自己研制的金疮药和保命丹跟解毒丹,听说南方密林多,毒物也多。” “第一辆车上都是些吃的,第二辆马车是一些茶叶,第三辆车上是各类伤寒药,第四辆车上是一些我自制的便携食物。” 自制的便携食物就是空间里那些多余的蔬菜,都烘干了,好携带,也能保证他日常吃食营养均衡。 沧南信看过之后,很是感动。 “多谢弟妹想的如此周全。” “不必,不必,毕竟我拿了你不少的好东西,缺什么少什么就传信回来,我跟南辰为兄长准备。” 翌日,沧南信带着苏婉柠沧南辰准备的东西,从京都城门前往了株洲。 回到府中,苏婉柠突然大喊一声,吓了沧南辰一跳。 沧南辰紧张的问;“婉柠,你怎么了?”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 “钱,我忘了给二哥钱。” “给二哥钱做什么?” “笨蛋,当然是治理黄河呀,你想呀,景国常年征战,国库定然空虚,父皇拿出的银钱肯定不多,你二哥去了株洲,人生地不熟的,以前又从无战绩,你让他如何行事?” 此时皇宫 第九十五章 杀身之祸 而在太子府的太子,看到沧南信带走的那些苏婉柠准备的东西,心中酸涩,拿了他那么多东西,都没有这么大方给他送一些。 小泉子见到主子气呼呼的,泡了一杯花果茶上前;“殿下。” 茶水入口,清香舒心,可是怎么越喝越苦涩呢。 不行。 绝对不行。 不能让三弟厚此薄彼。 他当太子多年,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明日就跟父皇请命,南下体察民情。 对,就这么决定了。 皇宫。 萧贵妃骂够了皇上,将他撵出宫门。 各宫娘娘听闻消息,赶紧熄灯称病,皇上看着自己的漆黑的后宫,捶胸顿足,这后宫到底是他的还是贵妃的,为什么都看她的脸色行事。 各宫宫妃;“?????” 皇上你怕是忘了,曾经被贵妃在御花园暴揍的痛楚了。 她们不想在体会第二次被贵妃娘娘集体扔进鲤鱼池清醒了。 十多年前,因为不想让皇后过多的忌惮,箫染很是低调,怕害了孩子,可是谁知新进宫的嫔妃很是嚣张,为了讨好皇后,就冲撞箫染,结果皇后一党的那些叫得上名号的嫔妃,都被贵妃以一己之力先暴揍,在扔进了鲤鱼池。 事后去向皇后告状,却瞧不出任何伤痕,还被萧贵妃反告,她们以下犯上,禁足三月,晚上回到宫中禁足之时,就开始浑身疼痛,满身青紫。 直到三月期满,身上的疼痛才消退,自此无人敢惹萧贵妃。 翌日早朝太子请命南下体察民情,皇上允了。 一下早朝,沧南承连太子府都没回,就急冲冲的跑到了辰王府,看到苏婉柠的时候,才说自己马上要启程南下。 一直在等待苏婉柠开口,可是茶都喝了三巡了,也不见她松口。 一看苏婉柠没那个意思,沧南承放下面子,看着苏婉柠说;“三弟妹,你看老二走的时候,我这南下......” “噢~”苏婉柠故意逗沧南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说;“太子殿下是想要我跟南辰到城门送你?” 太子“????”他不是这个意思呀,他南下是要微服,怎么能跟老二一样走的大张旗鼓呢? 沧南辰低头喝茶,装作听不见。 她这样对待大哥他们是将他们当作一家人,自己只管看戏就好了。 “三弟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太子大哥,我是这个意思,虽然父皇让您微服,但我跟南辰是你的家人,而且出这么远的门,还是要送送的。” “不....” “太子大哥,我还有点事情,先去忙,你先跟南辰聊着啊。” 说完苏婉柠抬脚就走。 “三弟妹......” “大哥,你尝尝这个茶,婉柠新研制的。” 沧南辰看着苏婉柠离去的背影,眼里尽是笑意,这个婉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也越来越放的开了,不再拿大哥他们敬着,恭着了。 太子没有达到目的,垂头丧气的回了太子府。 小泉子上前,安慰道;“殿下别难过,王妃没准备,回头您跟舅老爷说一声就好了。” “唉,舅舅的货也是从三弟妹那得来的,本就不够卖,若是被百姓知道,我私留,成何体统。” 太子出城当日,沧南辰苏婉柠早早的等在城门口,身后还有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 沧南承正坐在轿子里生闷气,小泉子见了,兴奋的拍着马车的车窗;“太子殿下,是辰王,跟辰王妃。” “嗯,知道了。” 沧南承掀开马车,看到站在城门口的一对璧人,露出笑容,有苏婉柠陪在三弟身边,他也能开心些。 再看到他们身后的马车时,眼里露出惊讶。 不是被婉拒了吗?怎么现在又送来了? “见过太子。” 太子一下马车,苏婉柠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但眼里可没多少畏惧,全是笑意,像是在说;“没想到吧,我给你准备了。” 虽然心中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但是还是要听苏婉柠的亲口承认。 “三弟,三弟妹,你们这是?” “婉柠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吃食,让你带着。” “太子殿下,您就别拘着了,想笑就笑吧,昨日上门不就是想要我给你也准备一些?” 被苏婉柠当面拆穿,沧南承并不恼怒,因为他好像刚刚才真正的认识了眼前这个不一样的苏婉柠,对待喜欢的人可以掏心掏肺,打趣玩笑,对待不喜欢的人,一句话都懒得说。 如同她对待镇国公府的那对算计她,不拿她当家人的母女,完全当她们是空气。 “多谢。” “山高路远,大哥万自珍重。” 苏婉柠这么说,是真的拿太子当自己的家人了,之前她认为皇家的人傻,但是接触之后,才知道,他们只是比一般的皇家多了一些怜悯之心。 还有原作者的稀里糊涂的大女主脑子。 她来之后,误打误撞散播流言,将苏婉月的真面目揭穿之后,心疼弟弟的他们对苏婉月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当日她在猎场上给苏婉月难堪,她也只在他们兄弟姐妹中的眼神里看出了痛快的情绪,并无其他。 送走太子,回辰王府的路上,马车突然被拦停,将昏昏欲睡的苏婉柠直接摇精神了。 苏婉柠坐直身体,一拍大腿:“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谋害本宫。” 沧南辰对于苏婉柠的任何举动都爱,觉得她炸毛的样子甚是可爱,见她走的急,生怕她磕着,赶紧说;“青珂,扶着王妃。” 自己也赶紧起身跟上。 从马车里出来,苏婉柠看到了拦路人,还是熟人。 见苏婉柠从马车里出来,木材店老板佟老板,一脸的恳求;“王妃,小民佟生,今日拦驾,是想恳求王妃,能否将王妃当日买回去的木材,分草民一点,草民愿出百金。” 佟生的话一出,苏婉柠惊呆了,百金?卖木材的都这么有钱吗? 其实分他一些也是可以的, 第九十六章 又挂一个 佟生也听过关于苏婉柠的传言,说是有慈悲心肠,乐善好施,他今日带着诚意来求,一定会答应的。 侧身站在马车一旁,等待着苏婉柠的回话。 谁知,下一句,苏婉柠的话,如同冷水一般,将他拒绝了。 “佟掌柜,按照你的规矩,我既然答出来了,那木材就归我所有,你不该来求。” 佟生一愣,这位王妃前几日明明还给他送来了千金难求的茶品礼盒,今日他出百金,为何不允。 苏婉柠说完,让景彦将佟生挥退,看他表情,这木材应该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却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给他。 回了王府,苏婉柠叫来了景彦,从书房中挑了剩下的一块木材;“青彦,入夜后,将这个包起来,送到佟氏木材铺,别让人跟着。” “是。” 青彦入夜之后,将影叫了出来,搜寻一番,没有暗卫,才扛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木材出了门。 青彦走后,沧南辰倚靠在贵妃榻上看书,偏头看向一旁梳妆的苏婉柠,笑着摇头道;“你既要还他一块,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 “你以为我想吗?” “还不是你老爹,不知收敛,整日带着那块阴沉木,让百官好奇,若是知道佟氏有,他还有命吗?” 沧南辰点点头,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即使皇室不追究,也有邀功心切的大臣。 “谁说我们婉柠不聪明,这不是比谁都看的明白?” 说着将站在身前的苏婉柠一把拉进怀里,月上枝头,悄悄的藏在云头中,偷听着两情相悦之人的情话。 倚栏楼 “主子,失手了。” 黑暗中,面具之下的男子,勾唇一笑,身前跪着的黑衣人便没了气息。 “废物。” 身后老者一拍手叫来两个人将尸体抬下去,胆战心惊的看向擦手的面具男子。 “主子,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呵呵~” 男子冷笑,老者汗毛竖立。 只听他继续说道;“做什么?当然是自寻死路呀。” 听出男子语气里的不悦,老者双膝跪地;“属下无能。” 男子盯着老者,半晌才开口;“起来吧。” 将手帕丢在地上,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辰王府的方向,眼里带着无尽的怒火,与怨毒。 “这次算你们走运,不知道下一次,你们是否还能这么走运。” 转头看着地上不敢起身的老者;“前些日子我记得来了一批上好的头面,镇国公二小姐临近生辰,也该添些首饰了。” “老奴,这就去安排。” 老者走后,男子手握护栏,手背青筋暴起,盯着辰王府,恨不得将辰王府吞噬一般。 又过了几日,株洲。 沧南信早早起床,就听到管家说,府上来了人,匆匆而来,一看原来是青彦。 青彦单膝跪地;“见过信王。” “快快请起,你怎么过来了?” “主子让属下前来,协助王爷,王妃还让属下给王爷带来了信件与礼物。” “礼物?” 沧南信不解,不是走的时候已经给带了很多了吗?怎么又让人特意送来。 不过还是感谢沧南辰跟苏婉柠的贴心。 接过信件拆开一看,暗黄的信封里并没有书信,只有一沓厚厚的银票,全部都是面值一百零,全国通换。 “这?”沧南信拿着银票不知如何是好,看向青彦。 青彦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解释道;“银票就是王妃让属下带来的礼物,王妃还让属下带来口信,祝愿王爷,马到功成,两位主子在京中等待您得胜归来。” 一旁的侍卫看到自家主子手里的银票,瞪大了双眼,他没有看错吧?那个热衷敛财的王妃,给王爷的礼物居然是成沓的银票,目测能有几十万两,比户部拨下来的银子还要多? “多谢你主子了。” “王爷这声谢还是回去,亲自跟王爷和王妃说吧,属下还要留下来保护您的安全。” 让青彦前来送银票,是沧南辰的决定,正好可以让青彦留下来保护沧南信的人身安全。 沧南信心中感动,有弟弟弟妹的全力相助,他何愁不能成事,昨日去墨家吃的闭门羹,好似已经烟消云散,准备重振旗鼓,继续加油。 青彦已经了解到了,从信王来了株洲,已经吃了无数次的闭门羹。 随即将苏婉柠告诉他的招数说了出来。 “王爷,我家王妃说了,若想请动世家清流,还需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沧南信拿着银票,陷入冥思,世家清流的喜好? 京都城,四月,百花齐放。 这日,苏婉柠正在武场跟沧南辰切磋,锦书从外面进来,手里握着一份请柬,看着正在耍赖的苏婉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青珂上前问道;“怎么了?” 锦书一副不耐的样子将手里的请柬亮出。 “镇国公府的?” 锦书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二小姐怎么就不知道收敛,春闱那日都已经撕破脸了,怎么还上赶着来找不自在? 这时,武场上的苏婉柠突然大喊一声;“沧南辰,你耍赖。。。” 青珂跟锦书看向武场,就见苏婉柠此时被沧南辰已经又一次的扛了起来,转头对视一眼,表情一模一样,完了,王爷完了。 瞧见沧南辰抱住王妃轻哄着,趁没有引起注意的时候,锦书跟青珂打算赶紧跑路,但是被生气的苏婉柠看到了锦书手里的东西。 没有理会沧南辰的殷勤,看着锦书,大声一喊;“锦书,站住,手里拿的什么?” 锦书赶紧将手背在身后:"没什么,没什么......" 小姐正在气头上,舍不得拿王爷出气,只能找一个出气筒,若是知道二小姐前来招惹,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她们也看不惯二小姐,但是毕竟同出一门,若是三天两头的闹不和,只能给那些长舌妇添些笑语,于小姐无益。 苏婉柠抓住锦书,从她背 第九十七章 静安长公主 “去给我好好准备一份大礼,我要好好恭喜恭喜我这位没事就作妖的妹妹。” 苏婉柠脸上带着浅笑,可是那笑容,让锦书跟青珂看着后背直发凉。 “锦玉那边怎么样了?” “小姐,都安排好了,流民都安置好了,老弱病残的,还有一些妇女都留在了庄子上,那些身强力壮的有愿意留下的,也有一部分在京都里找了些活计,留下来了。” “那就好,告诉锦玉,不要怕花钱,一定要把人都安置好了,养好的病,才能有力气干活。” “是。” 宫内,皇上一脸愤怒的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密报。 正是太子遇刺的消息。 “皇上,太子遇刺,如今在南州一带失去了消息,是否要派兵前往?”暗卫统领跪在地上,试探的问道。 保护太子是此次暗卫的职责,可是却让太子失了消息。 “废物,你们这么多人,能让贼人有可乘之机,将太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失踪?” “属下无能” 箫染站在一侧,看了一眼跪着的暗卫,上前出言;“皇上,此时不是责怪的时候,这个时候,要紧的事,是要找到南承。” 听到萧贵妃的话,皇上的怒气消了大半,冷声吩咐;“三日之内,若是找不到太子,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 暗卫退下后,萧贵妃站在皇上身边,目光幽幽。 最近的事情越发的奇怪,先是南辰,又是南信,现在又是南承,到底谁跟皇家有如此大的仇恨,恨不得要将皇家子嗣全部都算计死? 莫非是长公主? 可她如今已经是南翎的皇后,她的儿子,因着景国国盛,当上了太子,难道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染儿,南禾要回来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臣妾既然领了主持后宫的事务,又怎会辛苦。” 不就是一个公主省亲,能有多辛苦?好吃好喝伺候着,送出去就是了。 至于凤仪宫那位,若是想见就见一见,但若是想要她重掌大权,那是不可能的。 城外十里处,南翎皇后的銮驾,声势浩大的朝着京都城前行。 马车上,长公主沧南禾倚靠在贵妃榻上,享受着一旁侍女的伺候,还有一个白面书生的按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男子碰到敏感之处,苍南禾坐起身子,用食指挑起男子的下巴,烈焰红唇微起;“若非这是在南翎,本宫定要将你时时带在身边。” 男子低头一笑;“能入长公主的眼,是草民的荣幸。” “哦~是吗?” 一旁的侍女,看到自家主子的样子,便早已习惯,甚至已经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将东西捧在手里,站起身,下了马车。 马车外的侍女见状,对着刚出来的侍女点点头,不言而喻的贴在马车边,一同前行。 行走的马车中,传出女子兴奋的声音,让身后的侍卫浮想联翩。 城中,倚栏楼。 “主子,人送到了。” “可还满意?” “一路上都贴身带着,进城后将人安置在了一处院子。” “行了,去吧。” 老者退下,面具男子转动手上的扳指,深邃的眼眶逐渐幽深;“大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三日后,宫中夜宴。 长公主省亲,朝中大臣虽然恭敬没有几分,但是该有的体面还是有的。 不知道是谁听到风声,说长公主此番还朝,是要给太子选妃的,朝中适龄大臣家的女儿,都被家中长辈拘在了家里。 如今谁人不知,长公主现在所有的风光不过是皇上看在是骨血的份上,给几分薄面,他日分厅抗衡之时,皇上也不会手软。 在场的长辈亲族,苏婉柠几乎都认识,只有一个穿着低调,但身份看起来就很尊贵的人,坐在皇上的右侧,连平日的萧贵妃都让了位置。 太后以礼佛为由,出宫修行,并未露面。 苏婉柠正端起面前的酒水,就听那位低调的老者问道;“这就是南辰那孩子的王妃吧?” “正是呢,皇姑母好眼力。” “南辰有福了,倒是辛苦这丫头了。” 沧南辰领着苏婉柠对着老者施了个礼;“姑奶奶说的是呢,是辛苦了婉柠。” “多日未见,不知姑奶奶身体如何?” “好着呢,有劳你挂念了。” “咱们辰儿最贴心,往常出征回来,都会给我这个老骨头带着稀罕物件,此番你受伤,我心里着急,可又无计可施,幸好有这个丫头。” “上前来,我好好看看。” 沧南辰捏了捏苏婉柠的手,示意她安心。 接到信号,苏婉柠知道,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是好人,不卑不亢的站在老者面前,大大方方的让她看。 “上前一些。” 苏婉柠又上前了两步。 静安长公主笑的慈眉善目,拉着苏婉柠的手,越看越喜欢,随即将手腕上绿的通透的手镯摘了下来,套在了苏婉柠的手上。 “正合适呢。” “长公主,婉柠受之有愧.....” 人家是长公主,这贴身物件肯定都是有来历的,这么着戴在自己的手上,让苏婉柠受宠若惊,连忙拒绝。 平辈的搜刮就搜刮了,这么一个老太太的她于心不忍呀。 "你受得。" 静安长公主拉着苏婉柠的手,阻止了她摘下的动作,随即又道;“这镯子本是一对,是当年本宫出嫁之时,太祖皇上送于本宫的,见圣可免于跪拜。” 苏婉柠一听,心中惊喜,有了这个镯子,就不用看苍南禾那个长公主的脸色了,刚才进门的时候,这位长公主可是耍足了威风,让满朝命妇包括她跪了差不多有一刻钟,才堪堪开口,说了句起来吧。 眼睛瞄了一眼沧南辰,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了然,她跟这位长公主素昧平生,送这么大的礼,无非就是这个男人求来的。 沧南辰饮下一杯酒,眉头轻挑,他的这位王妃向来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是他求 第九十八章 打脸长公主 “皇姑母倒是大方,皇家之物就这么赏赐给一个世家之女。” 静安长公主并未给苍南禾一个眼神,她心中作何想,谁不清楚,她那个母妃仗着当年君家是朝中重臣,行事嚣张跋扈,连她这位太祖皇帝亲封的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当年还险些将她送上君家人的床上。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还鼓动先皇想要送她和亲,若非当年太祖皇上的圣旨,怕是就要让她们君家奸计得逞,她又怎么会喜欢君家的女儿? “婉柠如今已嫁进皇家,上了玉牒就是皇家的人,南禾出嫁多日,莫非忘了出嫁从夫的道理?” 苏婉柠抬头看向还在带着慈笑的静安长公主,心中赞叹,这位是个厉害的,一句话,让苍南禾摆不起来威风。 也在变相告诉她,她现在是南翎的王后,并非只是景国的公主,南翎虽是一个国家,可是国力远比不上景国,更是在提醒她,让她在景国说话做事注意分寸,她现在代表的是南翎。 身侧的南翎女官,赶紧上前;“景国皇帝陛下,王后出嫁多年,此番回京,怀念故土,带来许多南翎礼品,还请陛下笑纳。” 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又有外臣在,皇上也不好让苍南禾太下了面子,干咳一声,客气的说道;“有劳贵国皇帝费心了,朕也就不客气了。” 后面的宫宴,苍南禾几次三番的想要找事,都被女官拦下,此次回来省亲不止省亲,还带了任务回来,若是将皇室的人都得罪光了,她们如何交差? 回了辰王府,苏婉柠叫来了锦玉,打包了一大堆的东西,打算隔天,跟沧南辰亲自上门致谢,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难道不该回个礼吗? 她虽然爱财,但也深知一个道理,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样人情是需要维护的。 沧南辰看着两大马车的东西,直摇头。 这位王妃看着爱财,但是散财的本领也是一绝,人家送礼都是一个礼盒一个礼盒的送,她向来都是成车的送,亏得王府不缺钱,那些个铺子在她整日压榨锦玉的情况下,日进斗金,不然都不知道哪天王府就要家徒四壁了。 翌日,沧南辰带着苏婉柠从乘着马车,来到了静安长公主府。 一进门苏婉柠就感觉一种悲伤涌上心头,昨日沧南辰说静安长公主的丈夫,是景国曾经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后跟西岐交战中战死,不光她的丈夫,连三个儿子也没有保住。 如今静安长公主府现在只有一门老幼妇孺,幸而当年驸马带着三个儿子出征前,大儿子成婚了,不然如今的驸马家,也就是李家连个男丁都没有。 跟着管家穿过长廊,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幼童,正站在廊下,端着身姿捧着一本古书看的手不释卷呢。 “那是皇姑母的孙子,也是李府如今唯一的男丁。” 看着男孩眉目间的坚定,苏婉柠悲从心起,她生在华夏最安稳的时代,虽曾耳闻曾经悲壮,却未曾亲眼见得,如今看着这个男童,才懂得天下太平是多么的难求。 沧南辰轻咳一声,男童转身,看到熟悉的人,男子将书合上,奔向沧南辰;“三皇兄,你怎么来了?” 到底还是孩子,看见喜欢的人难得露出孩童的天真模样。 “我来看皇姑母。” 听沧南辰的来意,李城脸上的笑意减半,眉间有了一丝不属于孩童的忧愁。 “怎么?皇姑母身体还是不好吗?” “昨日从宫中回来,便差人去叫了府医,过来瞧过之后,说是旧疾复发,需要静养,祖母不想让我担心,便打发我在前厅,不让我过去。” “其实我都知道,我事后悄悄问过府医....” 说着,小小孩童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府医告诉我,说祖母是心病,又身有旧疾,恐难长寿....” 其实府医说的还要严重,昨日静安长公主已经是勉强支撑,但他是男子汉,不能将悲伤宣之于口,祖母曾告诉过他,他是将军府唯一的男丁,是将军府未来的希望,不能那么脆弱。 沧南辰拍了拍李城的肩膀,并未多说。 通报后,长公主让身边的嬷嬷请了沧南辰跟苏婉柠进了卧室,一进房门,苏婉柠就闻到了满屋的中药味,再看昨日宫宴上慈祥的老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苏婉柠心中诧异,昨日她是察觉到这位和蔼可亲的长辈身有顽疾,但看着也并没有如此严重呀,怎得今日就下不了床了呢? 苏婉柠突感手上钝痛,偏头一看,此时沧南辰的脸上倍感担心。 用食指挠挠沧南辰的手心,察觉到捏痛了苏婉柠,沧南辰赶紧放松,转头说了句抱歉。 看着沧南辰的脸色,苏婉柠摇摇头,表示无事,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失态,但此事一定跟静安公主病重有关。 将沧南辰的手推开,上前说道;“婉柠略懂医术,不知皇姑母是否相信婉柠,若是信的,不妨让婉柠悄悄。” 静安长公主抬起苍白的脸看着苏婉柠,露出微笑摇摇头,不是她不相信苏婉柠而是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早已药石无医,从丈夫跟儿子战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识,若非有城儿,她早就随他们而去了。 想到自己的孙子,这位尊容无比又悲惨无比,临近迟暮的老人招手叫过孙子,让他上前。 李城将眼眶中的眼泪憋回,走上前跪在静安长公主的床前,笑着说;“祖母,孙儿已经跟城西桃花酥的老板订了第一炉酥饼,就等着桃花开呢。” 城西有一家专做桃花酥的铺子,只在每年花开时开张,驸马在时,听闻长公主喜爱,为讨长公主欢喜,每年都去跟老板定第一炉的桃花酥,就连出征都不曾忘,还曾写信给桃花酥的老板,第一炉的桃花酥一定要送到公主府。 驸马战死之后,断了几年,直到李城懂事,听了祖父祖母的故事,便每年早早的去拜访城西的桃花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