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房管》 第1章 妈，我进厂了 各位色友们，我姓查，名叫晓晴。姓是改不了的，因为我老爸姓这个姓。晓晴嘛，因为我老爸喜欢一句诗，是什么一雨生春色，千山起晓晴。好像是挺好的诗句，反正他练毛笔字时经常写。 我妈嘛，普通的农村妇女，干地里的农活是一把好手。她老人家打小就好色。 好色如命，喜欢帅哥。这不，凭着自己身强体壮的优势，得到了我爷爷的点头，成了我们查家的过门媳妇。为此，我爸老查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表面客客气气，两人很少交心。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能干活，能持家是女人最好的标准。我老爸那两下子舞文弄墨养不了家，这也是我爷爷当年同意这门亲事的原因。 一个家里已经有一个不靠谱的人了，再来一个不靠谱的，这一脉还有希望吗，天天喝西北风吗？ 为此，家里老是闹，老妈天天吵我爸，孩子这么大了，你就不想赚钱吗？天天拉二胡，还吹什么手风琴和笛子，还会唱秦腔戏，再这样下去，一家人得饿死。 骂归骂，晚上洗漱完毕，老妈还是喜欢这个自己亲自挑选的帅哥。 谁让老查帅呢！ 一帅抵消了他所有的不好。 拉进房，关上门，开始爱情的交流。 这不，我们兄妹五人都是这么来的。 我遗传了老妈好色的基因，看到帅哥就走不动道。 用我妈的话说，这一群孩子，我最不喜欢晓晴，和你个老鬼一个德行。好好的女娃子练什么毛笔字，就过年大街上写的那几幅对联能赚钱，别的，都是指屁吹灯指望不上。 我高中毕业后，开始走上社会。 那年头，流行打工，就这样，我在2000年进到了现在的电子厂。当时，我们没有手机，发电报回家，告诉老妈：妈，我进厂了。 再后来，有了公共电话，主要是我们村有了公用电话，我可以打电话回家。我所有的经历都和村里的老太太回忆录一样，是以村子和我所在的工厂周围有了什么为基本线的。 我们当时进厂时，是三个女生领一个男生。 没办法，那年头，还要高中毕业证。证我是有的。 男生不好找工作，许多脑子灵活的男娃为了进好厂，找自己的乡党或是在厂门口花钱让别的女孩子带他进厂。 当时，找我的那个男孩子叫小俊。真是人如其名，长的贼拉好看，我心一喜，就没要他那10块钱。那可是10块钱啊，另两个女孩子说我脑子不好。 切，人家那么帅，我天天看着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要帅哥的钱？ 当时，他给我们每人买了瓶可乐。 可乐啊，那可是好东西，我一年也喝不了几次。她们一人一瓶，给了我两瓶。 帅哥爱我，我爱帅哥。 妈啊，帅死了，好可爱啊，看着他我一天少吃一顿饭也行啊。 “小俊，你为什么出来找工作？” “我兄弟太多，家里养不活，出来找个活路。” 后来我才知道，这小子办的是假的高中毕业证。那时，能想到这些的都不是笨人。 那两个女人，这么帅的帅哥都不知道珍惜，还要帅哥10块钱，怎么忍心？这是人干的事吗？天理何在？ 小俊去上厕所，和我一起的两个女孩问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没结婚。” “我们问你喜不喜欢他？” “我没有男朋友啊。” “你们在聊什么？”小俊过来问我们。 “你从哪一句开始听的？” “不告诉你。” 现在这帅哥也变坏了，我老脸一红，拉过自己的长头发撕扯起来。 “美女，你的头发好长啊。”小俊没话找话。 是，我的头发此时已经齐腰了。 我们正嬉闹时，有人过来人事部，这是一个男人，大约35岁左右，方脸方发型，成熟稳重。 他开口问：“你们谁会唱歌跳舞？我们房管部招人。我们这边工作轻松，工资比车间低一点，不过升职比较快。升职后，工资能高一点。” 小俊开口：“升职后和车间的员工工资能一样吗？” “比不了。我们属于后勤部门，不直接产生效益，属于服务部门。” 一听到工资低，大伙都沉默了。 他们是出门求财的，不是享受生活的。要是图轻松的话，在家放羊更轻松。 我举起手来：“领导，我会唱歌会跳舞，还会拉二胡，我可以吗？” “好，一会儿填部门时填房管部。这姑娘个子太高了，人也长的漂亮，你不介意工资低吗？” “低的话我少花点。再说，咱们厂不是管吃管住吗？只要管吃管住，我能干到工厂倒闭。” “人漂亮，就是话太多了。倒闭这两个字以后不要轻易说，让别的领导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些外资厂比较信风水。别的不说，刚进厂门就有一个假山假水，还养金鱼。天老爷，我是第一次见到这金鱼，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我们那边人为了吃饱喝足，都种小麦玉米，不怎么养花种草，更别提这些金鱼了。我们逮鱼是在河道里，每次涨水后，洪水将水库冲开，我们捡不要钱的鱼吃。 腥味重，不好吃，还有刺。 用父亲的话说，就是野狗吃不了细糠。 他倒时一杯酒一口鱼，吃的带劲。惹来老妈的骂，劳动不积极，吃好吃的最积极。不过，老爸有他的绝招，开门，拉窗帘，一顿生理交流，第二天起床老妈就不生气了。 后来，这个领导让我喊他康哥。他们房管部都这么叫，他们那儿不在乎那些。 不用和车间工人一样穿工衣，只佩戴个厂牌就行。就这样，我成了房管部的一名新进员工。 “大家欢迎新员工小查，就是查字典的查，姓念查。咱们房管部女多男少，阴盛阳衰，这工作不好开展啊。” “啥？” “现在招的男员工越来越多。就现在这样，三个女员工带一个男员工进厂，这女的进来一年就跳槽，男的轻易不会离职。就这样，男员工越来越多。现在，这男员工已经有一栋宿舍了。 第2章 我是渣女又何妨 原来，这个电子厂这两栋宿舍是高干。Y1是女职员宿舍，Y2是男职员宿舍。而我，新来的查晓晴跟的师傅杨伟学的是Y2，就是男职员宿舍。目前，有夫妻的都分的是Y2宿舍，是居住情况比较复杂的。 一路上，我问前面的师傅杨伟：“伟哥，咱们现在这栋楼晚上没人值班吗？” “不要叫我伟哥，叫我小伟或是小杨都行，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喊杨哥。” “为什么呢？” “你不用知道。” “对了，杨伟，阳痿，你这名字叫起来容易让人误会。”我拿着老康发的本子和笔跟在他身后。 这杨伟细看之下，人也挺帅的，瘦的能看到一个喉结随着说话在跳动。后来有人说这喉结大的男人好，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这小姑娘，有男友吗？” “没，之前在一个小厂上了一年班，听说咱们这个厂招工，我那边半个月工资都没要就过来了。” “你长的这么漂亮，干房管这工作，以后可能有难度。说不定会增加许多工作量。” “啊？” “你不懂，咱们现在人手不够，晚上都没有人值班，是Y1那边的房管员兼管的。这些男职员仗着工资比我们高，对我们丝毫不客气。有什么事都喊你，动不动就喊你，烦死了。” “我不觉得自己漂亮啊。”刚进了宿舍，我对着墙上的两米高的镜子照着说。 是的，从小到大，受老妈的影响，对自己美貌这块没有认知。兄弟姐妹多，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了，别的不在意。 用老妈的话说，你把好学一点，不要学你老爸那样子，整天不是吹笛子就是拉二胡，和吊死鬼上吊找绳绳一样，难听死了。 是的，老妈她一个女人家能挑起一百多斤的担子去集市上换东西。平时家里砍柴都是她，做饭也是她。用她的话说，就是一家享福的找了她一个不花钱的佣人。 唉，早知道不嫁你爸了。 可是，嫁都嫁了，人是自己选的。这么白净帅气的男人，我不能便宜了别人。每次回娘家，村里人都说我有福，嫁的你爸白净，长相出众，是十里八乡独一份。 谁让我是大色迷呢！ 回头看看杨伟，问他：“杨哥，那咱们这个升职是怎么评的，要考试吗？” “咱们这个是推荐的。放心，一般一年以后就有机会了。车间那些管理员是要考试的，他们有试题，咱们这个不用。你刚来，不要想这些，咱们这房管部排在你前面的还有好几个。” “杨哥，你这眉毛是怎么长的，浓的和用毛笔画过的，小脸不大不小，老帅了。” 眼前的杨伟小脸一红：“不要这样，让别人看到不好。我这算什么帅，那些职员才叫帅。佩戴好厂牌，等职员下班你再看，一个个比我帅。你不要信他们的鬼话，一个个老会说话了，小心他们哄你。” “为什么呢？” “咱们厂里男女比例失衡，是按一个男的三个女的招进来的。曾经发生过五六个女员工抢一个男员工的事件；后来发生过女员工进男员工宿舍抢男友的事。现在咱们D1宿舍这四层是男员工，上面四层以上是女员工。可厉害了，你以后见识过就知道了。” “女抢男？好有趣，我以后看到帅的我也要给自己抢一个。” “帅又不能顶饭吃。不光要帅，还要看他们是几职，级别越高工资越高。咱们这电子厂工程师最好，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看着眼前这衣着朴素的小哥，比我们村的好看多了。也许是他长期从事这房管的工作，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气质在身上，让人不知不觉着迷。 “杨哥，你没找女朋友吗？这么帅，肯定有许多女孩追你。” “有几个人追我，我没有答应，等升职了再说。我干了两年了，还是一级。” 本着吃葡萄大小通知的原则，我点点头，用追星的目光看着杨伟，伟哥，阳痿哥。 这人这么帅，怪不得是后勤部的，是服务部门的，才艺是一方面，长相是另一方面。 帅就对了，我就喜欢这样的。 “你听没听？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你在本子上记啊。”杨伟问我。 “这么简单的不用记。一楼的编号就是10开头，二楼是20开头，太容易了。主要是你太帅了，我一时失神了。” “再这样不专心，我给老康说一下，让你试用期不合格。” “不用嘛，好哥哥，你这样会伤人心的。”拉着杨伟的手使劲摇，他小脸红通通的，和红苹果一样，老有意思了。 对待我这种色女来说，没什么啊，不就是牵个手嘛，没事。 小帅哥的手干巴巴的，一看就是没抹大宝。 “你，你这孩子，太外向了。你喜欢这份工作吗？” “当然，我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好老公的。我妈说了，要是我在28岁还挑不到如意的男孩子，她就随便在家乡给我找一个。我们老家那儿的孩子，大多初中毕业就不上学了，都去煤矿或是砖厂上班。我是家里最疼爱的孩子，这才有机会出来打工。” 我的老娘啊，差点说出了心里的话。我喜欢帅哥，我是来看帅哥的。不行，那还不得被人当成流氓抓起来？ “这个嘛，还真有点难度。现在咱们厂里女孩子抢男孩子，有些是自己准备好彩礼嫁自己。谁让咱们厂女员工多啊。不过，你不愁，只要你不说话，是个美女，不愁嫁。这要是一开口那就说不定了。” “为什么？” “你这张嘴啊，话太密。” “伟哥，不，杨哥，你就是帅嘛，不许人说嘛？咱们做什么工作？没事就这样坐着嘛？和门口的保安有什么两样？” “对啊。咱们就是给职员取个钥匙，或是记录一下哪里坏了要维修，要不然，你以为有什么大事？他们要牵网线，或是要带客人进来住，都要在咱们这儿登记的。记得，借钥匙要押厂牌的。你一般要翻一下宿舍登记本，看看是不是本人，外人是不能拿钥匙的。另外， 第3章 哇，都是帅哥啊 坐着，等着，看着。 妈的，这些帅哥怎么还不下班，急死老娘了。我来就是嚯嚯小鲜肉的，现在还不给我上菜？ 师傅杨伟问我：“小查，你在看什么？左顾右盼的，和小偷一样。这地方干净，是一楼，101是咱们房管室，晚上可以睡觉，白天在面里存桶装水。看到了嘛，那个水，没了要扛起来换。一般你换不动的话，叫路过的帅哥帮你换。” “放心，师傅，我在家可以扛得起一袋粮食的，这点重量对我来说小意思。你还是叫我小晴，小查听起来怪怪的。不要小看我吆，我有自保能力的，来两三个小伙都近不了我身的。” 说出这话，我觉得自己有点飘了。一个小伙是我的菜，两三个小伙那是乱炖，正合我意，我还怕他们不成？ 收敛点，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是钥匙，是咱们办公桌的钥匙。因为咱们是在公共区域办公，所以，一些本子笔之类要锁起来。钱不要放在这里面，不安全。” “小杨师傅，这怎么还不下班，等的都急了。” “急啥，咱们先去吃饭。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吃了饭快点过来值班。等他们下班了吃完饭了有我们忙的。” “遵命。” 小杨师傅还没有升到三职，是无法去三楼吃饭的，我们去的都是二楼。这老板，也不知怎么想的，一楼二楼是普工的就餐地。 相对来说，人们比较懒，都喜欢去一楼，这二楼人就相对显得少点。 端着餐盘打饭。 我也不明白是谁发明的这不锈钢餐盘，每个菜只能放一点点，有点怪怪的。 行了，为了看帅哥，我认了。 回锅肉炒青椒，这儿的青椒是菜椒，没有一点味道。要是线的话，我相信许多人会喜欢，也有许多人不喜欢的。谁让这儿是粤菜为主，为了广东人的口味，改了。再打一个青菜，齐了。 汤是免费的，第二次打汤。 小杨师傅招手：“你打的这么慢？” “我没排队啊，现在也没人，第一批吃饭，没见有人。” 我看到小杨师傅打了一个水煮鱼，要了几个馒头。 “师傅，你这吃的好丰盛。” “来，给你夹几块鱼，以后你也会懂的，吃，对自己好点。咱们房管部有这个福利。” 后来我才知，原来是有些员工受不了这个苦，或是家里有急事辞急工，要把厂牌交到我们这儿。一个厂牌的成本要15元。这只要改一下系统，贴张纸，是可以给新员工用的。不过一般来说，辞急工要扣七天的工资。工资倒是打进工资卡，这点你不用怕。 他们走了，他们的厂牌里还有预存的饭钱，我们就可以刷他们的卡打饭，打水果。这是私下大家认定的事。也算小小的福利。一般情况下，现在打工作不容易，很少有人辞急工。 正常的辞工，厂牌会交到人事部，与我们房管处没什么关系。 后来，某一年我回家将这事当成笑话将给我爸妈听时，他们笑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才是正常社会。像咱们村的村长，要是没工资，要是没有别的好处，谁会挨人的骂当那个村长？孩子，你还小，没见识过正儿八经的黑暗。有些人动不动贪污成千上万，那才叫吓人。” 这儿的饭菜比较人性化，是自己可以选择的，用厂牌刷。所以哪个菜受欢迎，大家都是能看出来。做饭的厨师也可以看出来。不过，人数多了，一般只要不难吃，都不会剩下什么。人多口杂嘛，总会吃完的。最好的那个菜打完了，没得选了，只能在余下的选项里选。 大厂不要笑小厂，和大哥笑二哥一样傻，麻子点点一样多。 “快点走，回去要值班。你现在厂牌还没有开通门禁，跟紧我。”小杨师傅吩咐。 我们将没有吃完的剩菜剩饭倒进垃圾桶，分门别类放好碗筷，快速地向Y2宿舍走去。 你说，一个房管没有开通门禁，这是不是有点搞笑？ 就像小偷没有镊子，派出所没有配枪一样，总觉得心里没底。 “师傅，我哪天会开通门禁？” “等过了3天或是7天吧。新员工嘛，总要有个适应期。万一你适应不了跑了，那开通也就白开通了。” “小杨师父，这不是Y2宿舍的路，这是Y1宿舍啊。” “是啊，我带你长长见识。” 跟着他，我们不用刷卡，因为现在是用餐时间，Y1的门是大开的。 这边是一个美女姐姐在值班。 “张巧凤，你又吃高职餐？”小杨师傅故意吓她。 “就你嘴干，不会说话不要说话。” 后来才明白，这边是四级以上及港干的餐厅，是比职员餐厅还高级的存在。像张巧凤是一级，级别不够，不能在这边吃饭的。可架不住她人缘好啊，谁会介意多一双筷子呢？这边吃饭直接刷一次卡，和打自助餐一样，直接吃就行了。不够第二次不用打卡。 奇怪的是，这边高职他们胃口很小，喜难吃水果，米饭或是菜一类都是很少吃的。吃不完的，厨师负责用小推车推到职员餐厅或是员工餐厅，在那边出售。 我去，真的让人开了眼界了。 像二级以上去的职员餐厅，都是要刷卡的。 “快点回去，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张巧凤嫌弃地说。 后来才听人说，我师傅杨伟追过这张巧凤，人家不乐意。她每天看着高职，自己想的就是嫁给高职，怎么会嫁给一个区区的小房管？ 我正看健身器材，像什么跑步机，还有台球桌一样，被小杨师傅一喊，我们就向Y2宿舍走去。 一个，两个，六个，妈啊，有人陆续向Y2宿舍走去。 “小杨师傅，咱们怎么区分是不是这边的职员？” “有门禁的，不是这边的人刷不进来卡。还有，我们这儿一楼有监控，可以在电脑屏幕上查看。要是有人问人，或是找人，你上去喊一下就行。一般情况下，不能让他们上去乱闯。” 这时，有人朝杨伟喊了一嗓子：“伟哥，这是你女朋友？你小子终于开窍了，找 第4章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看我一脸震惊的样子，师傅杨伟说道：“人家是高学历，是大学生啊，况且是专业对口，进来就三级。这以后升的好的话就是工程师，在厂里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他们一个月工资顶我们一个半月。” 听到别人表扬自己，胡远新说：“我是一般人，这不算什么。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人，人家直接是四级，听说，厂里一般都越不过6级的，所以这三级是比较一般的。” 我拉着胡远新的手说道：“小哥哥，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你看你细皮嫩肉的，一定怕臭虫吧？要不要申报宿舍除虫啊？” 刚刚，我可是听了有这项。 这就是工作，多学点，对生活有帮助。 就厂规，有空子，也要你发现。 再说，这可是我们后勤部服务的内容，怎么能不记住？ 住过南方宿舍的都知道，有些卫生不好的，臭虫很多。咬了之后身上的伤疤长年不能去掉痕迹，是很丢人的。这也是许多人住宿舍和外租房最注视的问题，卫生不达标就不住。 “等有需要时联系你。我和他了解了你们的住宿条件后，我主动找他商量了下，他想中午休息，晚上住外面，我想晚上一个人住。 他不想出钱，我想晚上找女朋友方便，这就样，我们达成了合租协议。 我们两个人住一间房，他在外面租房子，我把他的房租每个月补给他，他中午回来休息，晚上住在外面。这样，他每个月省钱了，我也省钱了。 这就相当于我晚上是一个人睡，很方便的；他一般不在宿舍，中午回来洗个澡，或者晚上洗个澡都会死外面去。 我听说，大部分人都是这么办的，这样最划算。” “他为什么不在宿舍住呢？” “说起来就让人伤心，因为人家有女朋友，他女朋友不是工厂的员工，在宿舍住不了。要是他女朋友也是我们厂里的，也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说完这话，胡远新眼神失去了光彩，仿佛有了什么伤心事一样。 这就是单身狗的表现嘛。 绝对的，肯定的，以及百分百肯定。 “小哥哥，你这皮肤好白呀，是喝牛奶吃面包保养的吗？用什么洗面奶啊？是不是晚上还贴面膜啊？” 胡远新不停的冲杨伟呶嘴，杨伟假装自己没看到。 不停的有人进来，看到我们这样，众人都笑笑，正常嘛，一看就是这男员工新找的女朋友。他们回头往上走，有些还碰到楼梯，差点摔倒。我们这个是y字型的楼，楼梯是在中间。就像一个s型一样往上斜走。 这一幕好有趣。 果然，男人这样的话，那是耍流氓，有人会逞英雄出来救女人的；可现在是女人这样动男人，这就没有人出面了。 他们像看猴戏一样看着，仿佛错过了就不会有。 这女人，怎么和穆桂英一样，太不一般了，好辣，我喜欢。一会儿打听一下她叫什么名字。看起来，这男职员似乎是偷了人家什么东西，在被人搜身。要不然，怎么这么怕她？ “平时也喝牛奶，吃面包，不过我很少吃辣椒的。只是周末偶尔出去聚餐的时候才吃一些辣菜。伟哥啊，你们这招的这个女房管人很热情啊，能不能让她先把我的手放开？” 好不容易抓住的手，怎么能说放就放开了，天答应地答应，我也不答应。 再说，这小帅哥对眼缘，谁让他主动撩我的？ 现在，发现我比他更色，这就不撩了？ 不行，老娘把你押也要押到黑风寨当寨主相公。 “小哥哥，走，我们一起去，上去看看你宿舍环境嘛。看看我们的服务满意吗？这刚拖完地，地上滑，怕你走不稳，走，我扶你。” “伟哥，杨哥，杨伟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平时都是我调戏别人的，今天被你们这个女房管调戏了，快救命啊，再不救，我就失去童子身了。” 听他这样嚎叫，我哪能放手？ 放手，这就没有爱情了。 爱嘛，情嘛，还不是自己要牢牢抓住？ “小哥哥，这哪是调戏啊，这是服务到位。 你好帅啊，皮肤白的比我一个女孩子都白，这脸蛋俊的，比电影明星都差不多。世上怎么有这么帅气的人？ 我们村十里八乡都没有你这么帅气的，好喜欢哦。 你有女朋友吗？没有吧？你刚来一个月嘛，我也没有男朋友，放心吧，我不介意别人说闲话的，你介意吗？你没回答我是不是不介意走吧，上楼吧。 你走还是我押着走？ 不然，小心我抱着你走。我力气很大，相信你也看的出来。 实话告诉你，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有的是手段和力气。在我们村，我是杀猪的，那两三百斤的猪都跑不掉，别说你了。 小帅哥，你就放弃挣扎吧。” 听到这话，胡远新神情微微定了定，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小妹妹，上楼可就危险了哦，我可是男孩，你是女孩，你会吃亏的，快放手，放手啊。” “你在乎这个啊？我都不在意你怕什么？年头吃点避孕药不会有事的，感谢大自然的馈赠，走吧。” “阳哥，我恨你，我要投诉你。” “投诉我什么？我认识你吗？你不是叫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吗？这不，人家女孩子送上门了你还矜持？不要挣扎了，人越是挣扎，她越是兴奋。再说，又不是我把你yy了，是这个美女，你认清正主。” 楼道留下胡远新被我拖着上楼的残影。 这楼梯，转的急，像蛇一样弯曲上形。 有人在二楼放电视，是公用的电视，声音很小。果然，这些人是书生，很有素质。 上了二楼，胡远新就老实多了，几乎看不出是被我挟持，他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走。 “小妹，你不能这样，会让人笑话我的。” “怕什么。谁让你长的这么帅。长的这么帅，还出来四处走动，这不是把金银珠宝四处显摆吗？我觉得我活的不成功，在搞钱和搞对象之间选择了搞笑。好不容易看到了你这个帅哥，我可不能放手。你知道嘛，为了找一 第5章 小帅哥，让姐姐看一下 两张床，一张床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凉席和毯子；另一张床上，有手机充电线，有书籍，还有卫纸巾。 我故意问胡远新：“小帅哥，哪张床是你的？” “这个。”他指了指有卫生纸的床。 “收拾的好干净。宿舍住着有什么不习惯的给我说，我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你调整。” 他的床上是一张太空被，看得出，是新买的。 “美女，你可以吗？一个小小的房管，你以为你是经理啊？连住Y1宿舍的权力都没有。” “我可以让维修工给你们换马桶，修热水管和花洒，还可以让清洁工整体清理一下卫生，你说，还有什么要求？姐姐我亲自来可好？小可爱，怎么，脸怎么红了？姐姐就喜欢你这种害羞的男人，未成熟的苹果最好。姐姐的果树姐姐亲自来养护，养成系最好了。” “天热，我开风扇。一会儿我室友就回来了，你还是下楼去吧。” “怎么了？这么怕我吗？姐姐又不吃人。小可爱，你说，你长的这么俊，用的什么沐浴露洗澡？” 胡远新怯怯地走向门口，准备关门。 “我，我用的香皂洗澡。” “小可爱，你关门做什么？你室友回来都救不了你。” “姐姐，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开玩笑，我怕。” “你怕什么？姐姐我都不怕。来将何人？通报姓名。” “黑旋风李逵。” “姐姐我是常山赵子龙，来吧，小可爱。这么大的洗澡间，你们好奢侈啊，一间房配一个。真的不知说什么好。我们员工宿舍是一层楼只有一个洗澡房。我恨你们，资本家对你们太好了。来吧，我的宝贝，洗个澡给姐姐看，我看你是如保使用这洗澡间的。”我记得某个明星拍的洗发水的广告，那身材，那头发，太好看了。 男人嘛，在电视上秀肌肉不犯法。 “姐姐，我走错片场了。我室友快回来了，看到不好。”胡远新翻出手机发短信。 “我的天，你连手机都有。不行，我抑郁了。有才，有钱，有颜，是我的菜。过来吧，小帅哥，神仙来了都拯救不了你。” 胡远新退到窗口，拉开百叶窗，说道：“你不要这样，不然我喊人了。” “门开着都没人过来，你觉得你们这一层有多少人爱管闲事？还是人太少了。姐姐我可是个坏人的话，这不就得逞了嘛？看来，这安保得加强。” 听我这样说，小帅哥跑到门口，似乎这宿舍十分不安全。 “记着，我叫查晓晴，查是渣女的渣，少三点水。手感不错。”看到有人过来，我一手拽他耳朵，一手捏他小脸，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帅哥的脸是冷白皮，捏起来和我们北方的五花肉一样，肥而不腻，上品。 这人看到我们站在门口，他站在楼梯看电视，伸胳膊扭腰，仿佛刚才吃的不是饭，是纯脂肪。 看到来人，仿佛看来救星，胡远新远远地喊：“永哥，过来啊，救命——” 对了，看这样子，那是他室友。 “这是你女朋友？长的好正啊，比你高，比你壮，能保护你。”室友来了这么一句。 “永哥好，我是他女朋友小查。好好休息，晚上再联系。”放过小帅哥，临时走，一把拍在他翘臀上，妈啊，手感比拍打棉被好。 “再见，永远不见。”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刚刚还说没有女朋友孤单，现在就烦了？” 在室友看来，这新见面的小查手指滑过胡远新的嘴唇，还比划了一个飞吻。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厂里男女比例是四比一，这么好的草地还有瘦马，只能说他有问题。幸好他找了女朋友，不然，以为他不正常。 沿着楼梯下楼，一切都是新鲜的，这样的房子，这样的待遇，让我一时生起努力升职的心愿。 人家三级住的是干部宿舍，这儿一个月扣90块钱，而住到员工宿舍的一职，据说扣30块钱。这Y1宿舍是两个人住，员工宿舍的一级职员是四个人住，员工是8个人住。 差别，这就是差别，让人努力上进的差别。 “小查，你上楼那么长时间，都做什么了？”一楼杨伟师傅问我。 “你这师傅，我刚刚上去看了一下帅哥，你这把人急的，纯纯的打扰人好事。我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你怎么就这样藏不住事？” “什么？你们这么快啥事都办了？不行，这胡远新太不行了，我得告诉他，让他吃六味地黄丸。实在不行，吃枸杞也行啊，天天泡枸杞当粥喝，不信补不回来。” 凭着刚才的记忆，我翻开桌面的住宿本，315室，这写的是胡敏新。 不对吧，他刚刚说自己叫胡远新的。 “小杨师傅，这上面315住的是胡敏新啊，为啥他说他叫胡远新？” “人家叫一个名字，身份证上叫另一个名字很正常。” “不行，我喜欢的人怎么能用假名字骗我？咱们这个电脑可以查住宿资料吗？” “有账号和密码，找名字就能知道。名字有重复的可以通过找工号查，工号是唯一的。你干什么？资料不能外泄的。” “我查一下我孩子他爸的身份证号码，看看是哪里人。湖北人，好，我喜欢。” “你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人了？上班第一天就一见钟情了？” “怎么了，不行吗？小杨师傅，是不是你喜欢我？那我退了他，我们两个好，正好门当户对。” “你这女子，我现在不想结婚。” “那不正好，我谈小胡不好吗？” “阿新10分钟不对就完事了，这种男人不行，修行的功力不够。” “师傅啊，你这人，玩笑玩的，我就是上去看了看他住的环境，怎么会办婚后的事？不可能的。要办，也要出去开个酒店好好纪念一下。” 杨伟师傅不解地问：“不可能啊，你看，现在进来这么多高职，你怎么会喜欢第一个？” “你看出来了？” “对啊，这么多选择，怎么会喜欢第一个人？” “不光是因为他帅，还因为他主动撩我。我这人是比较传统 第6章 哥哥，要娘们不？ 这些职员陆续下班。看着他们表情各异：有的沉默，有的欢喜，有的愁苦。 一行人目不斜视从我们面前走过，偶尔有一两个问小杨师傅这是你徒弟吗，看到我是新来的房管，他们会心一笑，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路过的男职员笑答：“你们房管现在颜值这一块很负责任嘛！这女房管长得和电影明星一样。要是再学会化一下妆，穿一下好看的衣服，保证是你们房管部第一美女。” “哇塞，我们房管部第一美女，那不得了了，我怕以后你们这些色狼动不动来我们房管部，不是借钥匙，就是报维修。故意把东西损坏，就是为了看我们这位美女。到时，我们工作量就加大了。” 男职员笑道：“你们不吃肉不能把肉放坏啊。杨哥，不许这样把我们心里话说出来啊。咱们打个赌，你要是能把她变成你女朋友，我送给你包50元红包。要是不喜欢，就不要挡我们喜欢。要不然，就不够兄弟情分了。” “不会吧？我就为了这一棵小树苗单身？放心了，你杨哥我可是哪个宿舍都可以去的。遇到统一查房的时候，我跟着他们去女生宿舍乱窜，女员工夹道欢迎，好比男员工喜欢女房管查房一样。以工作的名义去检查，你说我还少女朋友吗？” 说说笑笑，时间慢慢过去。 应聘了这份工作，我才知道，原来真有工作是做着什么事也不干的，看着人发呆就行。 例如门口的保安，我们这些房管。 这和门口的监控有什么区别。或许是因为我们比监控便宜的原因吧，还可以从事体力劳动。宜动宜静，是个好劳动机器。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选择沉默应对。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和我们普通员工有隔阂。 怎么和你形容呢？就是那种农村的富人看穷人的那种眼光。具体点来说，我们现在工资是1500多一点，有时加不了多少时长班，都达不到1500元。对于这个时间段的打工人来说，我们最喜欢加班，平时1.5倍加班费，周末2周的加班费。只要你周末加班加的多，工资可以翻一翻。12个小时的班，两班倒，就是要你加班才能挣工资。我们也喜欢加班，我们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们是自愿的，心甘情愿的。 别人工资是3000~5000之间，你说他们看我们的眼神会好吗？ 再说，我们房管员以及保安和厨房的厨师，我们这些工作人员是属于后勤部门，是服务他们的，用他们的话说是因为他们而存在的。 普通员工随便换，随便招。 这2000年前后，正是80后走上社会的时代，正是人口红利爆发的时代，正是廉价劳动力的时代。 像他们这种高级职员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在他们眼里，他们属于工厂的宝，是具有竞争优势的。 后来，当我领了25年金牌的时候，我看着周年庆舞台下黑压压的人头，一时有种感悟：无论是普通员工还是高级职员，在更高级别的或者老板眼里，我们都是一台赚钱的机器，并不是谁比谁高贵。 思绪回到现在，我问杨伟：“师傅你怎么不热情一点，微笑一点服务呢？你看他们路过都不打招呼吗？” “小傻子，你是第一天上班，有些事你不懂。咱们是房管，对他们越是热情，越显得咱们低人一等。该微笑时微笑，不该微笑时不要笑，要不然别人以为我们是傻子。等你上班时间久了就明白，不笑才是常态，笑是因为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了才会笑。笑脸很宝贵，那种勉强的职业微笑我们不要求。” “万一要是有人喜欢你呢，你笑一点不是姻缘就来了吗？” “小傻瓜，我们是在男生宿舍，我对他们笑有什么好处？都是公的，没什么前途，没有发展的希望。” “那万一他们有妹妹或者姐姐呢，是不是就成了？” “连咱们厂的都挑不过来，何况挑他们妹妹他们姐姐，那不是傻子是什么？他们最差只会把姐妹介绍给比他们更高级别的职员，不给介绍一个小小的房管。” “小杨师傅，你没有说真话，是不是？” “你这么快就看懂我的心思了？其实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女人的心思一般都比较高一点。咱们厂的女员工自然不会找一个我这种普通的人，所以我也不用在她们身上浪费任何精力。花光你的钱，最后拍拍屁股走人，你说那是不是鸡飞蛋打？” 我想了想，想到一个可能的借口问道：“万一有些女人她比较真心，她喜欢你的话，那你是不是赚了？早点结婚，早生贵子比什么努力都好。到时，趁咱们年轻，还可以给孩子帮忙存钱。” “女孩一般嫁高门，男孩一般娶低门，这都是生活常识。 你不懂，许多事以后生活的时间久了就明白了。 上班吧，我去值班房间打扫一下卫生，你看一下。 看到领导过来了喊一下我。有什么不明白的，有职员喊你的话，你直接喊我。” 我不明白了，怎么叫打扫一下卫生，领导来了还要喊他。难不成，她是去会女朋友了？不应该啊，这101房间是库房，只有一张床，没别的什么。 没书看，也不能一直盯着电视看。 是的，我们房管上班晚上可以看电视，白天是不许的。 对，就是那种让你和机器一样坐在那里，就是另一种身份的保安。 唉，原来，这就是房管的工作。怪不得许多年轻人干不长久，是因为他们受不了这时间的煎熬。 很快，他们上班了，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后来，工作的时间久了，才明白，没工作假装有工作，那是一种功力。因为卫生有人打扫，我们房管员是不用管这些的。 这Y宿舍两栋卫生一般来说都比较干净。主要是人少。职员嘛，一般都比较有素质。 他们是12点统一下班，吃饭到休息，下午两点上班。上班时间，是不许有出厂门和进宿舍的门禁卡的。而我们房管是可以的 第7章 你这样会吓到他们的 胡敏新三步并做两步往门外跑，嘴里连连求饶：“姐，放过我吧，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还未出生的孩子，我不该撩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帅哥要跑，这怎么能忍？ 我好不容易逮到的鱼，就这么让他飞走了，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不行，当我是瞎猫不成？ 我当下问：“你已经偷走了我的心，怎么能说断就断呢？不行，必须让姐姐尝尝鲜。要不然，天天在你回家的路上堵你。” 话虽说出了口，人并未起身。 先放他离去，来日方长，慢慢来，小样，玩的就是猫捉老鼠。 这是工厂，是有许多人可以管我们的。 身上戴着镣铐跳舞，得遵守规矩。 这些职员都上班去了，杨伟师傅出来了，问我：“你刚才是不是又吓唬那小帅哥了？我在房间都听到他的叫喊声了。那么大一个男孩，吓的花容失色，声音比杀猪还响，你对他做了什么？” “就是开个玩笑。你说过的，这里不能大声说话，他们不喜欢噪音，喜欢安静。” “对，你记性很好。要保持一个度，玩笑不要开的太大。一般这种情况，女追男，是没有人上告的；要是男追女，会被上报给领导，那就惨了。这也是我为什么看着你胡来不阻止的原因。” “师傅，真有这么严重？” “对，看对眼叫一见钟情；一方喜欢一方不喜欢，那叫骚扰，叫滚远点。你为什么不放过他呢？” 我对小杨师傅说道：“你不知道，我家住在黄土高原，生活艰苦，我受够了那种生活。一年到头，地里种什么菜吃什么菜，都不敢买菜。只有过年时才敢割几斤猪肉解解馋。现在，我还喜欢吃肥猪肉，就是那时落下的病根。 就是家里养的牛和羊，都不敢杀，要卖了换钱生活的。就是家里养的鸡过节才能宰杀一只，平时养着下蛋改善生活。 我们吃的水是水窖里的水。这是什么水？就是储存的天上下的雨水，沉淀一下烧开了吃。你说，那样的生活苦不苦？ 如果不是有父母喜欢，我现在在村里早都嫁人了。 我们村现在的彩礼是5800元，这些钱少部分用来给女儿置办陪嫁，大部分用来给娘家改善生活。你说，那样环境，我能挣扎吗？ 都说做的好不如嫁的好。这话有局限性。我觉得这话就是说给我听的，让我要变成一个有智商的恋爱脑。 谈恋爱是可以，但不能找没有上进心，家境太穷的。 我自己受够了那些苦日子，我这才进我们这个好厂。听说，我们这个电子厂效益很好，是附近许多厂工资达不到的。你光看招工那些要求，还要三个女的带一个男的。这放在别处，是一个女的带一个男的。 找一棵大树，一辈子好乘凉。” 听我这么说，杨伟师傅点点头：“去给师傅倒杯水，这事我在我能力范围内尽量给你包庇。那里有一次性杯子，你下午下班了出去买个水杯，这样才像上班的样。” “师傅，你对我真好，我有杯子，我杯子在宿舍。” “尽量买两个杯子，这样上下班不用老是拿来拿去。我是本地的，还没有经历过那种生活。我虽没受过那样的苦，但我理解你，放心，我支持你找个好人家。” 将水杯接满端过来，我们两个你看我，我看你，大家就这样坐着。 “师傅，咱们就没有一点资料啥的吗？干坐着，和傻子一样。” “这个嘛，好像还真没有。也没有检查表一类，这才好。自由，没人管。你不知道，车间上个厕所都要管理员顶班。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不乐意去车间的原因。太辛苦了，吃饭时间分两批，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算工资时，你吃饭这两个小时不算工资。你说，老板多聪明？” “咱们虽然是港资，但对员工来说比国内的那些黑心老板强多了。我还见过一些免费义务加班的，就是下班后，让你打扫卫生，清理垃圾，加的班不给钱。你说，这还是人干的事吗？就这工作，还有大把的人抢着干。没办法，人太多了。同胞就不能对待同胞好点嘛？” “你累的话去101房间躺会儿，没事的。” “啊？你刚才是去躺了会？” “对啊。只要领导不发现就没事。再说，就是他发现，我们认个错就行。晚班可以睡觉的。你就是趴在这儿的桌子上睡也不事。对了，问你个事，你晚上上夜班的话害怕吗？” “不就是夜班嘛，有啥怕的？你这样想啊，楼上都住的人，一楼也有住人，这么一栋人我怕啥？再说，晚上灯不关吧？只要有灯光，我这人就不怕。” 我没有给小杨师傅说的是，我可是个色女，楼上这么多单身男职员，一个个长的这么帅气，这么英俊，应该是他们怕我才对。再说，我们还有检查的一串钥匙，我谁的门都可以开，谁的门都可以进，这哪里是牢房，简直是我的天堂。 “晚上是不许关灯的。你这女娃胆子大。以前，咱们管房部都是女员工，晚上上夜班两个女员工一起上。遇到什么事吓的大声尖叫。现在有我们这些男员工了，一般安排我们上夜班。比以前人少了，以前发两个人的工资，现在发一个就行了，省钱了。” “小杨师傅，你来的早，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哪个职员单身？脾气好，还有上进心，有发展前途？”看他没有说话，我接话：“明白，我给你打水。只要你水杯空了，我就给你打水，一半热水，一半凉水；泡茶的话全热水，快夸我，说的对不对？” “孺子可教。好，为师这就给你说。你拿出住宿本，翻到宿舍号，照着输入工号，这电脑上就会出现他们的身份证信息和相片，你一个个挑。” “谢谢师傅。” 原来还可以这样，这样挑的话，那简直就和选珠宝一样，都是真的，闭着眼睛挑都行。 “师傅，咱们这男职工怎么住了一栋楼，他们进来时不要女员工带吗？” “不用。他们应 第8章 突然离职 吃饭，看帅哥；看帅哥，吃饭；或坐或站或躺，这就是上班，还有比这更好的工作？ 就这，还让我学习一个月。 我去，幸福啊，天下就没有这么好的工作。 一般周一早去大办公室开个早会，平时，连领导的面都见不到。你说，这么好的工作哪里找？ 坐在桌子上，双手撑着脑袋看帅哥。生怕打个喷嚏把脑袋吓掉。 这帅哥啊，我给你说，他从身高分为三种：高的，矮的，不高不矮的；从胖瘦也分三种：胖的，瘦的，不胖不瘦的；从性格也分三种：外向的，内向的，假装很高兴的；从卫生方面分为三种：干净的，脏的，不干不净的；从人品方面分：高尚的，低劣的，普通类；从颜值方面分：可食用，不可食用，去头可食，去身可食等等。 你说，这三三相组合，是不是可以组成很多个可能？ 所以嘛，天天看帅哥我也看不烦。 带薪上岗看帅哥，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Y1那个老娘们，她是我同事，来的比我师傅杨伟还早，叫石丽菊。那就是个怪胎，天天看体育品道，看跳水。 为什么呢？ 人家偷偷地对着我耳朵说：“你看，还有穿的这么少的吗？这可是正大光明的看，好好看啊。跳水的身材最好，没有啤酒肚。” 听她说完这话，我去，我才明白她那一栋一楼电视天天打开，男女高职去那边吃完饭看电视。女职员看，男职员也看，还在那边体育器材上锻炼。 都是一帮色女。 再说，那帮厨师做完饭没事也在那边看。 人家那边人少，要么小炒，要么炖汤，样样精细。 吃腻了，还可以换厨师做菜。 “小查，一看你就不懂，这肚兜大的一片布包着，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这就是选美啊。我爱看，和那些臭男人主动看选美节目一样，好色是人的本性。” 得，她这12小时倒一次班，要是我的话，恨不能24小时上班。 听说，她们有事的话，都是上24小时，晚上睡觉也算上班。你说，这上班不算事吗？ 一般有后门有关系的人才能分到这种工作。比大门口的保安还轻松，还不用负责任，你上哪儿找这样的工作去？ 不知不觉已经上班7天了，我对这份工作十分满意。 平时吃饭我都是和师傅一起去的，我们吃的最早的一批吃回来就去值班。 饭桌上我问师傅：“小杨师傅，我这算通过试用期了吗？” “咱们试用期是三个月，车间试用期也是三个月。那些员工一般只要不笨，脑子不是浆糊都能通过的，而我们这也是一样的标准。放心了，你又没自己主动离职，没犯什么重大错误，都不会开除的。” “啥叫重大错误？” 据说，有些厂就是在你试用期满的前一天通知你不合格。 “到时你就知道了。比如你给宿舍员工投毒，或者因你而起的打架纠纷这一类。所以谈恋爱归谈恋爱，不要引起两个或三个男生打架，这也是为师对你的忠告。你性格外向，喜欢帅哥，万一心性不稳，引起几个帅哥的误会，这样就是你的灾难，也是你的劫。” 我这乌鸦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开过光的，反正好的不灵坏的灵，不好的事马上发生了。 上白班嘛，下班之后晚上9点了。提着桶去宿舍楼尽头洗澡。我们员工的话是一层楼只有一个洗澡间。 因为是房管，我们有特权，可以将几个房管员分到较矮楼层的房子，我们住的是2楼。共有7层楼，不想爬楼梯，1楼又不太安全，所以住在2楼。有些老员工喜欢住在3楼，觉得3楼最安全。我们这个是1楼4个出口有监控，7楼上面也有监控。 洗完澡出来，就将从图书馆借的书拿到宿舍看。 大部分时间都不喜欢看，我会去电视房。每栋楼下面有一个电视机房，是放电视的。而娱乐方面，餐厅4楼是有电影厅，KTV唱吧，以及跳舞的地方。而跳交谊舞是这个年代最火的。 我是黄土高原出来的，对这些不太在行。当时唱歌跳舞的话还有一点上心，不过看到他们灯一关，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抱着跳来跳去，出于习俗，觉得这不是我该学的。至于电影，偶尔去看一下，今天在看书。 看到晚上11:00的时候回宿舍睡觉，楼道里这灯12:00熄灭。 这时，就听见警车拉着警报进了厂区，到宿舍楼停下，我不明白了，怎么我们厂还会有警车来。 本着事不关己的原则，回宿舍睡觉，爱咋咋地。父母都说了，出门少管闲事。我们村有个男孩子在外面看别人打架，想当英雄，跑去拉架，结果被另一方用刀捅了，不治身亡。就这么没了，那个捅人的跑了，家里一分钱赔偿都没有得到。 第二天一早我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师傅远远的喊我：“脸快点吃，吃完我们打卡上班，今天早一点。” “师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一般来说，我们八点上班，提前四五分钟就行了。下班的话吃完饭，或是逛逛就到晚上九点了。 “咱们领导老康通知开会，刚路上说的。可能没遇到你，没给你说。他去三楼吃干部餐了，我们遇不到。昨晚出事了，你没看到警车来了。” “我睡得早，我听警车响没出去看，和我们有关系吗？” “这是发生在宿舍区的，是生活区的，生活区都归我们房管管，你说和我们有没有关系？” 我去，我第一交知道我们权力还挺大，可以管这么大一片区域。 我默默点头，赶紧将吃的炒米粉吃完，喝了一碗免费的粥。原来昨晚吃瓜吃到我们部门头上了？可是这和我们房管部有什么事呢？难不成要给我们集体罚款不成？ 听说有些出事了，找不到责任人就会在最基层统罚款，一种向上级交代的具体表现。 Y1的房管员都过来了，那边上清洁工帮忙看着。 开会前，老康照例问：“大家看下人齐了吗？” Y1的房管 第9章 三男一女在宿舍喝酒 Y1宿舍石丽菊仗着自己有关系，直接问领导：“康哥，那事情发生在我们Y1宿舍，对吧？这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你说一下嘛，让我以后在上班途中也能避免一些，让大家也有个教训。不能自由散漫，不遵守纪律。说一下，以后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 “那既然你们想听我就说一下。先说明一下，我说的话你们出去不要外传。 这个事情最终还没有定性，至于到时候别人公不公开还不知道，我要求我们部门先不要到处瞎传。 我说的话只是私下的，出了这个门我不会认的。要是真有人向我求证，来找我对质，说有些话是我说出去的，这个我是不认的。 事情据说是这样的，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上级我的上级领导告诉我的。 说是一个叫徐小娟的女人昨晚上去喝酒，她本身也是Y1那边宿舍的，我相信一般人都是认识的。她在那边跟她们部门的主管还有几个同事一起去宿舍喝酒。 她主管也是住在她那一栋楼上的，好像是三楼，她们女职员是四五六楼。 喝酒喝多了，然后就酒后忘情了，今天早上几个人睡起来才发现出事了。这时那女人又不认了。你说这种事情让人怎么说。 据说早上起来之后，这4个人都光溜溜的，这女人不乐意了，最后报警了。现在他们还在警察局里，还为处理这件事情头疼。” 接下来我们大家小声的议论，有人问道：“这徐小娟不会怀孕了吧，那她怀的孩子是谁的？总不能是三个人的吧？” 有人小声说道：“你以为是青蛙，那么容易下仔？他们昨天晚上出的事，今天就能下个仔？再说，要是能查出来那机器也太先进了。 主要是她也乐意。 你想啊，一个女人跑进男生宿舍，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不过，可能我们以后晚上还要去查房的，增加我们工作量了。记得以前我们晚上都会去员工宿舍查房的，发现不在的都要打电话确认，登记罚款的，现在我们把这个工作都荒废了，看领导怎么安排。 据说以前管理严格的时候，那时候是不允许这样的。无论你是领导还是员工都写要写请假条的，没有请请假条，出事了就归我们房管部管。所以我们权力是很大的，工作也是很繁重的。” 我作为新人，低声问这些老鸟：“难道我们原房管部还要管他们晚上在不在宿舍？都是成年人了，别人跑出去外面风流一晚上还要向我们汇报吗？苍天啊，大地啊，这要算下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油水？” “小声点。你是新来的，怎么就想着捞偏门这种钱啊？不能让领导知道的，要不然我们会被人嘲笑的。” 当下我心里明白，原来有些事情是存在的，怪不得他们领着车间员工2/3的工资，乐于在这个工作岗位上。看起来，我们这个小小的房管部还是有一定权力的。 “大家安静一下，不要讨论了，这个事情大家出去也不要到处传播。 至于是什么事，我们都要装作不知道。 有人问你，你也说不知道。 与工作无关的事你们都说不知道；与工作有关的，我们也可以说不知道。一切听厂里邮件通知。无论别人说什么，我们点头或摇头都可以，千万不要让我听到这种不好的消息是从你们嘴里传出来的。 别人说什么无所谓，但是这个消息从你们嘴里传出去之后，这就麻烦了。是让别人传出消息来源是你们，那你们的工作保不住了。 你们想想，我们不远千里万里来这是干嘛的？就是为了赚钱的。要是失去了这份工作，回家给家人怎么说？就说因为我们说闲话导致丢工作的嘛？那也太不值得了。 记住，嘴严，嘴严，还是嘴严。要是谁的嘴松的和棉裤腰一样，休怪我无情。” 康哥今天早上或许没刮胡须吧，总觉得他胡须长的比昨天长，就像旧牙刷毛一样乱糟糟的。 康哥喝了茶水，示意身边人去添热水。 接下来，康哥再次布置任务：“下来我们每个人把员工手册有关房管的这个抄三遍，明天给我交上来。另外一会儿给Y1那个老员工办离职手续。像这种情况，属于工厂不要的，会被记入工厂人事部档案的，终身都不能进入我们集团，大家长个记性。要是你们想要以身试法的话，尽管来。下来，散会——” 大家将四方胶凳子叠起来，开始外出。 “那个小查你和杨伟等一下。小查你学会了吗？这两天学的怎么样？可以独挡一面了吗？” “主管，我学的差不多了。” “好，那你上白班，让你师傅杨伟今天也倒夜班。他现在下班，让助理小梅给杨伟和石丽菊两个人调成夜班的卡，调过来，你们晚上直接打卡，白天回去睡觉吧。” 石丽菊向主管问道：“康哥，让我们这么急着倒班，那这个月就少半个班啊。” “哦，我刚算错了，那你们先上班，上到下午3点以后打卡下班。那个小查的话，你这边不变。到时候，轮到你倒班的时候，你不懂的话，就直接问你师傅。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你师傅，他也在这上班，会教你的。再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打内线电话，我们办公室这边白班我会在岗，他们不懂的，我会教你的。一般情况下都是你们能搞定的。真搞不定的上报给我，我搞不定的上报给上一级。层层上报，千万不要私自做主。” 我们一起过去，我跟在石丽菊和杨伟身后问他们两个：“那三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这扑克牌打的好吧？是斗地主了还是打升级？” “自己想。这种事你一个女孩子也问得出口？我们都怀疑你是不是女孩子。这种事还用得着问吗？1对1，3对1，那种情况可能是酒后喝懵了，没有道德底线了，一般人不会那么道德滑坡的。” “哇塞，说详细一点，把细节讲一下嘛。，你们说的这个就和语文课文后概括中心思想一样，没有细节，人一点都想不 第10章 怎么会是这种结局 很快，内线电话过来，是Y1宿舍那边房管员石丽菊打过来，人家直接喊我：“小查，过来给姐姐顶一下班，我和清洁工上去收拾一下房间。” 我从Y2宿舍跑到Y1宿舍，几乎是怀着吃瓜的心情过去的。心里知道什么事，就是想亲眼看看。 妈啊，你不知道，这可是对抗了三个男人的女职员。 姐，你生活的好精彩，活出了多少女人的生活。 在这个电子厂3:1的情况下，你是优胜者。 到了，刷卡，听到吱的一声，深呼吸，平复心情，这是必须的，不能让人看出我吃瓜的心情。 “石姐，需要搬什么，你说，我帮你。我可能搬东西了，我不比男人力气小。” “不是，我就站在前台就可以了。” “石姐，我可以的，我在我们家可以挑动一担水的，那可是100斤，放心，我有的是力气。” “好，那我就让这餐厅的厨师看一会电视，帮我们看一下，我们上去。”石丽菊知道我吃瓜的心情，当然满足我好奇心。 原来，她叫不叫我都一样，只是为了让人来见证一下名场面。 我们这个时候是没有用对讲机的，只有保安才有对讲机，我们都是内部电话。用小纸片打印的内部电话，自己平时背一下。无非就是一二三号三个门的电话，或是人事部的电话，要不然是几个宿舍点之间的电话，简单。 边用边学，又不用硬记。 “姐，咱们去哪儿？” “走，上五楼，这女职员在五楼。”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案发现场在三楼，那是高职男员工的宿舍。 原先，我以为男女是分开的。这才发现，Y2有女的，Y1也有男的，几乎是混住。只要你不让别人进门，一般是不会有事的。 后来才知道，原来这Y1宿舍下面是高职的餐厅，一般人为了近，都托关系安排在这边。就是五职以上，反正我刚来也不是很懂。 不过，据说香港那边来的都在这边。吃的是高级餐厅，住的有电视，有图书馆，和员工用的是不一样的。 妈的，这就叫级别。 怪不得我们这儿每年为了升职，大家都挤破脑袋。每年四月和七月提名额，五月或是八月批下来。一年有两次升职机会。关乎工资和权力。 不说了，看看那个女人。 她是不是花容失色，还有就是衣服凌/乱？ 是不是憔悴？ 我们进门时，她一箱一箱的东西整理。 “你们来了，菊姐，你们帮我叠一下衣服，这些衣服架子不要了，送给你们了。” 我去，这就是我们的报酬？ 好，我刚来，还没有买多余的东西。 衣架子是房管部送我的几个。我们这儿收拾宿舍卫生，有空的，有员工不要的垃圾箱里捡的很多衣架子。人家说了，就连洗脸盆和桶都不用买。是的，我没有买，用开水烫了一下用的别的员工不要的。只有毛巾买的是新的。 我偷眼观看：这女人现在装着一身裙子，身材苗条，长发乌黑，是个美人。怪不得那些人喜欢。 “我换一下衣服。” 我以为她说这话是让我们出去，结果人家让我们继续收拾，她去洗澡间换。 出来时，就换成了牛仔裤和长袖衣服，连一头乌黑的头发也用发簪盘起来。 这简简单单的收拾，让人眼前一亮。 看得出，她化了淡淡的妆。 “姐姐，你好美啊。”我不知发什么神经这样说了一句。 “来，小妹妹，你新来的？你是房管还是保洁？这个头花给你。”她将一个布头花绑在我头发上。 “房管员。” “可惜了，你这么漂亮，可以去车间当助理的。助理就是有点累，还要会电脑。你不会的话可以去厂外的电脑培训学校学一下。” 人生第一次有人对我的职场有了规划，让人热泪盈眶。 “谢谢，和你聊了这么两句，感觉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以前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么贴心的话。” “来，这套工衣送你了。你们不用装工衣是不是？上班穿这个，不脏衣服。我只用退两身，这一身是别人送我的，我没穿过，送你了。” 看来，她也把我当成好友。 朋友就是这样，不用相识多久，一两句话就让人明白对方是懂自己的。 “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怪你们。我以为他们会是好人，不曾想他们都是禽兽。原本想嫁给其中一个的。现在，让我离职。 或许，这就是我最好的结局吧。 我出去找份工作照样生活。 这些年，我了学到了许多东西。 那三个混蛋一人赔偿了我9000元，是他们两个月的工资。我有这些钱，可以出去开个服装店，你说，是不是很好？” “姐姐，只是苦了你了。” “他们不想失去工作，就只能这样了。我们签了协议，以后谁都不提这事。唉，回家了，女人嘛，总不能一辈子打工吧？我也累了，不想打工了。天天早睡早起，困的慌。人这一辈子，为什么有安逸的生活不过要过这种吃苦的生活？如果你爱吃苦，你就有吃不完的苦。” 看着她将衣服放进箱子。将大小不一的化妆品装了一塑料袋。见有些空了的扔了，有些还没有用完的，送给了我们。人家说了，买了新的，这旧的用不上了。 其实，她是拿不动，东西太多了。 这个宿舍只有她一个人住，别一个离职了，还没有分配新人进来。我们就是来打扫卫生，好让新人来时方便住。还有一层意思，有亲眼看着，自己收拾，有什么东西不方便拿的放在一楼房管员仓库，等她有空过来拿。 她有三个大箱子。两个粉红色，一个大红色。四方四正，能装许多东西的那种，还有密码。 对，三只皮箱。 这皮箱很怪。说是真皮的吧，那骨架是木头的；说是木头吧，它又包着一层人造皮。再后来我见别人买行李箱，都是不锈钢的骨架。不过，在这片土地上，假货横行，还是有质量不达标的铝制龙骨。 “一 第11章 外调 收拾了一遍，清洁工让这女职员确认了一遍，没有什么她需要的东西了，签字确认，就可以清理房间卫生了。我们拖着她的行李出厂。 办理了离职手续，一番沟通，我们两位房管不用打出厂门的卡。有厂牌，有交情。 人熟，外面办点事，都是可以不用打卡的。这也是私下可以解决的事。 一般上班时间打了出厂的门禁是很麻烦的，要邮件说明情况。 将她送到某个干净的旅馆，一番叮嘱后，让她晚上找信得过的好朋友一起住。这样，晚上也安全。 出门，石姐对我说：“小查啊，你啊，就是话太多。有些话能不说就不要说，不然，让人家生气了就不好了。” “姐，那个赔偿是她自己说的，不是我问的。” “唉，这是我们三年的工资啊，我们三年还不一定能存得到。人家一晚上就赚到了，好幸运。” “啥？石姐？你也想让多个身材好的男人来XX你吗？想不到你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这样。想男人了？” “屁话。这种事是相互的。再说，他们都认怂了，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娶她，都是懦夫，没骨气。要是敢娶的，就没有这种事。” “可是石姐，你也不想想，谁敢娶啊，以后怎么工作？即使你离职了，江湖上也有你的传说。说你老婆被谁谁睡过。大家可以一起出去找理发店的女人，但不能将自己的女人贡献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敢娶一个妓女当老婆，不敢让老婆当妓女。” “行，还不是丢不起这人。你和他们一样无理。” 进门时，门口的保安问我们：“你们将那女人送到哪个酒店了？” “怎么，你想去啊？小心人家报警。” “不敢。我有钱还不如找外面酒店专业的，技术到位，价位透明。” “下流。” “小妹妹，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对石丽菊说：“石姐，他为什么专门对我解释？为什么不向你解释？难道他不认识你？不应该啊。” “他想XXX你。” “真的？让他光明正大的来交朋友，我正愁没有男友。他为人正派吧？没有绯闻吧？没有传染病吧？” “结婚狂，人家有女朋友。” 又失去了一个好苗子。 我好歹是一个美女啊，为什么没人来打扰我呢？ 很快，这件事在厂里虽没有公开宣布，但私底下成了新闻。 三个男职工有了新动向：两个外调，一个休假。 交接班时，我问师傅杨伟：“小杨师傅，啥叫外调？” “就是调到咱们集团别的厂。” “啥？咱们是大厂吗？另几个在哪儿？” “研发大楼在深圳，另两个分厂都在广东。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这么说我进了大厂？能开100年吗？我这辈子就不用换工作了，比铁饭碗还铁。” “对啊，好好干。小傻子。” “不许叫我小傻子了，你帮我找的男朋友呢？先相亲啊，我们去吃大餐，让他请。我还没有发工资。” “行，你先用厂牌刷一碗牛肉面给我。” “真的？太划算了，一碗牛肉面就有男朋友了，我同意。” 杨伟道疑惑：好像哪里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呢？ 同在一个厂里，无论是吃饭，还是上班，或是进宿舍，关于这三男一女喝酒传成了各种版本。 如同娱乐版块的明星头条一样，不过，都是香/艳，还有联想，反正怎么丰富怎么来。许多情节，都是自己看的小说或是电影中的情节，回想起来自己二次加工。 有三楼宿舍左边隔壁的版本：那晚，我听到有人喊号子，一二三，三二人，我以为他们在唱众人划桨开大船。人家电视开的声音很大，结果第二天是这种事。 右边隔壁的版本：那个女人呐喊声比吸毒了还迷糊，三个男人啊，三种不同的体验。他们一整夜都在交流。 还有部门的传说：我上班时看到那个男的后背和腰间有指甲的划伤。你说，他们喝醉了，这三个男的会不会发生什么？ 发生什么？ 好兄弟必要时就是女朋友。 恶心，不要说这话。厂里这么多妹子，你怎么能联想到这方面？三观不正。 别的不说，我们内部的消息，就是Y1宿舍的阿姨说的，这两天垃圾桶里多了几身衣服。就那几个坏种男人穿过的。说什么去晦气。你们去晦气，让我们清理垃圾。 还有被子，还有床单，都扔了。 对，我是亲自收拾的。我用那床单包的垃圾运到垃圾车上的。男人睡的床单真脏。我以为会是半旧的，还想捡回家用，看了一下，用不了了，睡了一个人形的痕迹。这些男人啊，怎么这么不讲卫生？ 那些高职的，特别是五级以上的职工，都是单人单间。 就和住外面的酒店一样，有私人空间。也就是有厂子的围墙，要不然，真没有什么区别。外人可以申请探访，可以在宿舍住一段时间。 这就是我们厂职员工的好处，也是大家想升职的饼。 自这以后，晚上遇到内线电话，我们搞不定的话，打电话向保安求救，这是规定。 是的，保安也乐意出动。一般来说，会有人当面给现金，救放过。 这也是保安跑的快的原因。有钱赚谁会不乐意？不喜欢钱的人是傻子。 就是宿舍范围内有蛇，都是工厂保安清理。 在这个电子厂，用一道围墙将我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形成了另外一个世界。不信，我给你举例说明：我们这个厂有自动存取机，还有小卖部，有水果店，有卖饭的小店。这是外部的，内部的有图书馆，有羽毛球场，有篮球场，有足球场，还有电影院，有KTV室，有舞厅，有电视房，还有免费的网吧，你说，身为打工人，你还想拥有什么？ 你是来赚钱的还是来享受的？ 不要太挑剔！ 就这，免费的网吧周末要排队，一个人限两个小时。外面的网吧一小时1.5元，大家舍不得。只有在晚上去包机。那时，白天睡觉，晚上去网吧是大部 第12章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在我们厂，这新闻规律是这样的，3天是最传的最凶的；7天是弱减期；1个月，就没多少人乐意说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这新闻都成旧闻了，实在是没什么说了吗？换点新鲜的。 对，换点别的。 对于我们这种坐班来说，是比车间工人好的存在。他们有一半的岗位是站着上班的。刚来一个月才能适应。有些站一个班下来，脚肿手肿，一个班上下来，人比生病还严重。 下班，下班，洗澡，睡觉。 这就是他们这种普工的生活轨迹。 时间久了，慢慢地适应了，下班后才会去外面唱K或是吃饭。资金是一回事，时间是另一回事，有值得一起去的人才行。 他们的故事是他们的故事，我们的故事是我们的故事。 为什么呢？ 闲的！ 是啊，天天坐着，要么望着墙，要么看本借的书。我们房管员都是图书馆的常客。没办法，漫漫长夜真的难度过啊！ 实在是这第一个月难以煎熬。 用我师傅杨伟的话说，只要你发了第一个月工资，这以后就有盼头了。 是的，我来时，这刚好是月初，我们这个厂是每个月15号发工资，最迟到不了16号。这样算来，我就要等够45天，你说，这45天的时光，是不是很漫长？ 老天爷啊，天老爷啊，这是人干的事吗？ 为了人家这份工资，我们等着，候着，煎熬着。 与别人不同，我小查也罢小渣也行，反正坐着看帅哥。 看到有帅的，打听好了是哪个，看看工号，电脑是查一下，问问他们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本姑娘可要往碗里划拉了。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好比现在的少女追星或是进了男色酒吧，就是普通的男模特烧烤店也行，都是我的，都给我出来，全都是我的。 用一个小本本记好他们的工号，记好他们的身份证号，再记好他们的家庭住址。小样，看你往哪里逃。 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帅哥们，本姑娘来了，都是我的后宫，我就是这女儿国的国王。 哈哈哈—— 美女爱英雄。 鸟人，英雄呢？ “想什么呢？发什么呆？给你吃根香蕉。”一个帅哥的声音传入我耳朵。 “没事，这一个月时间怎么过的这么久，还不发工资。” “美女，小查，传来撩我啊，我喜欢被你渣，来个渣女伤一下我的心吧，人生二十多年都是孤单的。”这胡敏新对着我说话。 我们厂是充卡，新员工先充3天的，再充3天，9天过后，直接给你充10天，再充10天，就是怕你薅羊毛。资本家也是聪明的。等你做的时间久了，普通员工每个月1号自动给你充150元，高职给你充250元。 其实，我们普工吃饭往往不够。不够了，要自己去窗口充钱。这钱不用你给现金，是从工资中预支的。这点比许多小厂好，特别是比我们北方许多厂好。在我们北方那个鬼地方，都是自己花钱吃饭，是吃的自己的钱，这儿是预支的工资。你说，稍微有点头脑的都会选择南方打工，而不是北方。 思绪回到眼前，我对这小帅哥说：“别烦我，本姑娘心累。放心，不会找你借钱的，我还是有点存款的，就是心累。” “那晚上我们一起喝酒吧。你上来我宿舍还是我下来？要不去你们一楼办公室？” “啥嘛？你安的啥子心嘛？是想和前不久发生的那三男一女事件一样？我可不想为了你这棵小树苗放弃整片森林。” “你理我了？真好。小查，来，渣一下哥嘛。我想体验一下被渣女伤害的感觉。” “香蕉我吃了，来，坐下来陪着聊聊天。” 是的，香蕉是南方最普通的水果，本地产本地销，还能有多贵？ 就是一个苹果也比它贵。 “那我明天给你带鸡蛋。” “不了，每周三是加餐日，有固定的鸡腿或是水果送，你说多好。” “那不一样，老板送的是老板送的，我送的是我送的，咱们说的不是一个。” 我慵懒地抬起头：“你送的水果是王母娘娘蟠桃园种的仙果吗？” “看我，靓妹，看我，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是不是很帅？” “可是，我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你不要来诱我，不然，我动了本心，可是连我都害怕的存在。” 胡敏新笑道：“小妹妹，你也有怕的时候。看来，那天你来我宿舍就是吓唬我的。” “对啊，那天是中午，你宿友会回来的。再说，大白天的，我怕什么？你个色男，我可不是色女。” “小妹妹，你就当一回渣女嘛，伤一回，让哥哥尝一下爱情的滋味。” “去步行街边的小巷子里，50块钱是高价位的，20块钱是普通的，5块钱是手动档汽车，去消费，去拉动经济增长。” “小妹妹，你这都懂？你不会在那儿兼职吧？你爱的号码牌是多少，告诉哥哥，我去给你捧场。” “渣男，我睡会儿。” “妹啊，你这是上班，要坐起来。不能这样趴在桌上子，和软脚虾一样。等你下了班，你睡我，或是我睡你都行。” “渣男——” “你笑了，笑了，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认真了。” “笑话，破香蕉就想得到我？你以为是动物园哄猴子呢？” “那我明天给你带一大包香蕉，你吃一根扔一根，行不？”胡敏新帅气的脸差点贴到我脸上。 “呆子，你就不会换点别的水果？西瓜也行啊，葡萄也行啊。你嘴上沾东西了。”我手指轻轻一贴，手指在他嘴是一碰，拉回在自己鼻子下嗅嗅：“是西瓜味的，你吃西瓜，给我拿的香蕉，你偷吃。” 他老脸一红：“渣女，我喜欢。咱们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滚吧，我在上班。” “你心里没鬼怕什么？我是住这栋楼上的，我下来找你咨询点问题犯法嘛？” “可是，你太帅了，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怕我一颗佛心动摇了，把你给收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这24年 第13章 壁咚 康哥走了，留下我与这小苍蝇胡敏新。 多坐着，他站着，有种压迫的气势，让人不得不仰头看他。 不爽，十分不爽。 本姑娘从来都是主动的，哪受过这被动的气？ “渣女，你说，你为什么不理我呢？是我不帅吗？还是我不花心？你是渣女，我是渣男，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胡敏新围着我唠叨，小手指弯成兰花指在我面前晃动。 “我啊，我觉得你话太密了，烦人。给姐笑一个，乐一个，让我看看你笑的好看不好看。好看的话，给你一个机会。” 接下来，这小胡就和苍蝇一样，不说话，围着你转。 别的职员都上楼去休息了，或是洗澡外出了，就他没事人一样，在我这工作岗位上烦人。 “小查，你看，哥哥等你下班，一会儿我们出去吃烧烤如何？” “是不是吃完烧烤喝完啤酒，就去那些小旅馆呢？” “不行吗？” “好歹也看场电影啊。” “那下岭山公园有电影院，你去过吗？走，一会儿我带你去。” “不去。” “为什么？” “你个子太矮。” “哪里矮了？” “哪里不矮？” “比一比。” 我喊他：“走，去那边镜子处。” 我们这镜子有三处，一处是门进来那里；一处是下楼来的柱子处；一处是楼道背后。 楼到背后这是为性格内向的人装的。这处是许多人爱照的地方，也是他们男生臭美的地方。 “小妹，这个地方没有人，你好坏啊——” “闭嘴，站直了，我们看一下，你好像没我高。” “不是，你穿的高跟鞋。” “谁让你说话的？不许说话。背挺直。你又不是孕妇，大屁股收起来，一个男人还有大屁股，这是骨盆变异了吗？” “姐，那是肌肉。你看我这肌肉，看我的二肱肌。” 这死小子，比身高呢。 我一手扶墙，一手推他，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一点也不听话。 这小子，脸红了，眼睛闭上了，这是要做什么？ 垫脚，站立，亲吻，在他额头点一下，飞快跑开。 要是我多停一分钟，这胡敏新把我都能吃了。我可是女生，漂亮的女生。 “你，你竟然吃我豆腐？你是女生啊。” “对啊。怎么了？我看你眼睛闭上了，这么帅，不占便宜白不占。” “可是，电视剧里亲不都是要亲嘴的？我嘴唇没感受到温度。” “都是你身上的肉，哪不一样？” 这时，门禁卡一响，有职员进来上楼。这种还是能提前听到的，就怕他们下楼，那种只能听到脚步声响，别的听不到。最怕他们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空气突然的安静。 “小查，你要对我负责。你以后嫁给我，我以后嫁给你都行。你不出现在我家户口本上，我就出现在你家户口本上。” “人帅，说话都好听。上楼休息吧，我在上班。” “那我坐在一楼看电视，等你下班。” “不行，我会分心的。” 这货这才不情愿地上楼，坐到二楼看电视。 站在楼梯台阶上对我说：“我定好手机闹铃，等你下班了就喊你。” 说实在的，我也买了一部手机，是最古老的诺基亚手机，只能接打电话的那种。也可以定闹钟。之前进厂为什么要发电报给家里呢？那是因为村里仅有一家公用电话，离我家较远，发电报也成。 写信，发电报这些太古老，慢慢地就淘汰了。 不过，后来多少年，这写信，特别是交通扣分，这信还是会寄到单位的。 至于电报，那多少年不存在的事了，后来年轻人都不知道有这玩意儿了。 我们村以前是汇款，这才会发电报通知的。后来，有卡了，卡流行开了，都不发电话了，改打电话了。 这该死的资本家，对我们这厂里的职员太好了，二楼还有电视。这小帅哥就在二楼看电视。 他为什么不回三楼呢？ 洗个澡，香香的去散步不好吗？ 该死的，让我这20年的老处/女的心砰砰乱跳。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味道。我这老铁树也开花了？好像不对，是老仙人掌开花了。我们村种的仙人掌三年一开花。大家一般人都见不到仙人掌开花。据说养这玩意儿防蛇。可是这东西是凭气味还是身上的刺防蛇？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坐着，趴着，站着，都不得劲。 要不，拿起扫把扫下地？ 胡敏新这小子，不会给我种了盅吧？ 看了他身份证，是湖北人，不是苗族的，是汉族，怎么会种盅？ 一般来说，上班吃的瓜子皮自己要扫一下。我们桌子下有垃圾桶，由清洁工每天换。自己将垃圾丢在垃圾桶里就行。普通的活，都有清洁工，他们全部长白班，晚上是没有人上班的。 这些宿舍的清洁工也归我们房管部管。他们也有领导，他们的领导归我们老大康哥管。看到我们房管员的话，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安排的工作他们也做。 他们这些洁工人数比我们多一半。 因为他们要打扫职员的房间，一栋楼是两个清洁工；员工宿舍的是两层一个清洁工。因为员工宿舍是四四方方的户型，那个住的人多。一般来说，1到7楼分开，一二楼是一个人，以次类推。 曾经，有清洁工敲门进去打扫卫生，被人将钥匙拔掉拿走了。就这，她被记了一个大过，记维修工统一换了锁。为的是安全。怕有人不安好心进别人房间。 一般来说，都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我们房管员也是，查房，一串钥匙也是不能丢的。这是我们房管和清洁工的本职工作。 说实在的，我坐在这儿，也就是为了看钥匙。 背后有一面墙，墙上装一个玻璃柜子，推拉玻璃，上锁存放钥匙。 我，就好比一个保险箱，是看钥匙的保险箱。 到点了，出门打卡。 “等我啊，你这就跑了？你撩完就跑？不行，我要和你一辈子——”身后，是那胡敏新那小帅哥的声音。 这孩子，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难 第14章 不用怕，有哥保护你 “等你干嘛？撩完就跑，谁让我是渣女啊——”这个傻大个，怎么这样啊，我看着身后的胡敏新，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叮——打卡成功。”我们这该死的打卡机这样语音提示。 你就不能说一下别的语音吗？比如公主辛苦了，少爷辛苦了之类。 这破机子，一点也跟不上潮流。 “你等等我啊，你干嘛去？”胡敏新在身后大喊。 “小点声，我偷了你的钱吗？” “没有，偷了我的心。”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再见。” “不行，说好的，我们去外边逛逛。” “我要回宿舍洗澡了，晚上过了十一点多就没热水了。你们职员是24小时供应热水，我们这边不是。我听说你们有人洗澡是冬天开起热水，将房子冲热才进去洗的是不是？” “好，我也回去洗澡，咱们一会儿见。要不然，我在楼下喊你。对了，你电话多少，我打电话。” “行，这是我的号码，不要在宿舍下面猫叫春一样，太难听了。” “啊，我是猫，你是春吗？” “我是你姐。” “一会儿见。”胡敏新往Y2宿舍跑去。 这小子，行动敏捷，就是一个爱运动的健将。别的不说，我是真的见过他打羽毛球的，那速度一般人跟不上。如同鱼鹰划过水面，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打羽毛球击飞。 回到宿舍，室友徐凤娟问我：“查妹，你下班了？” “是，你没出去约会？” “哪能天天约会？再说，也没人入得了我的法眼啊。对了，你们Y1那个石丽菊下班了吗？” “她上夜班。” 对于这个女人，我是没得说。据说，这徐凤娟离婚了，跑出来上班，来我们厂里三年多了，粗略算一下，马上满四年了，我听她说过。她说，她要领那5年的小金牌。 我们厂以五年为单位，连续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都会有金牌在厂庆晚会上发。这金牌是刻有员工名字的。这也说明为什么我们不招那些名字超过四个字的员工，因为金牌刻不下啊。 据说，这女人在前夫家生了一儿一女。每到想念儿女时，就会发疯，满嘴胡乱说话。不过，我是没见过的。据说，以前发作过，吃了几次药才好。 她嘛，是车间的管理员。 人长的漂亮不说，一副假小子的性格。剪短了头发，白帽子一戴，谁都不认。她是那个楼层有名的母夜叉，是员工口中的母猪。员工形象地叫她母猪叉叉，爱骂人，爱凶人，爱开罚单。 因为我们房管员住不满一个宿舍，便安排了几个车间的管理员一起住。现在，新房管员在二楼，老房管员在三楼，各有各的好。 本来嘛，我们是可以住满一个宿舍的，人家老房管员说了，一楼是灰尘区，二楼是蚊子区，三楼才安静。 切，谁信他们的鬼话。 人家指了指宿舍下的芒果树。 我去，站在二楼伸手就能摘到芒果。不信不行啊，看来，还是老房管员精明。 提起桶去公共冲凉房洗澡。哼着歌，拿着钥匙去洗澡。 据说，男员工都是头顶摆个洗发水就去冲凉的。有些连沐浴露都不用，多抹点洗发水就可以。对了，这是我们房管员验证过的。 现在，随着男员工增多，以后尽量让男房管员查男员工寝室，这样方便。 用毛巾抹干头发，包成一个大脑袋往宿舍走。 进门，换衣服。 她们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我不喜欢。我喜欢自然风干。 “小查，你们那个石姐最近有喜欢的男友吗？”徐凤娟问我。 “我不知道啊，看不出来。” “那就是没有。” “可能吧。刚有没有人给我打电话？” “好像你手机响了一下，我没接。” “好，我出去了。” “啥？你这千年的铁树要开花了？” “切，你个老女人，这几年没碰过男人，不知道男人什么滋味吧？” 徐凤娟嘲笑道：“我至少和男人圆过房，生过人。生过人才叫人生。你呢？你啥时候结婚？我给你包红包。” “等我今晚出去将他拿下，明天就结婚。” “明年吧，小美女，你别吹牛。从宿舍楼下路过，我给你掌掌眼。” 这女人，你自己找男友嘛，为什么非要撬我的人？ 看了看手机，拨通电话：“你在哪儿？” “在你宿舍楼下喂蚊子。” “来，让姐看看，是不是把帅气的脸叮成张飞了？那样的话，我就不喜欢了。” “怎么，你是因为帅才喜欢我的吗？” “挂了，浪费我话费。”这狗男人，工资高，一点也不心疼钱。 “我给你充话题。” “不需要。我不想花你的钱。” 胡敏新不解地问：“谈恋爱不都是花男人的钱吗？” “无欲则刚。阿三那边就花的是女人的钱。我可不想以后你用这事说事。”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有原则的女人。” “去哪儿？” “带你熟悉周围的环境。” “啥？” “就是踏街。你们西安那边不是把恋爱散步叫步街吗？” “你这倒是知道。” 这狗男人，看来是用心了，还了解了我们老陕的习俗。 “走，我们出去踏街。” 一道光打出芒果树，传出一道声音：“查妹啊，你男友挺用的，借姐用两天？” “小浪蹄子，你别发浪。想要男人自己找去。这是我的私人专属。” “小伙子这么嫩，一看就是个雏，让姐教教她。”二楼宿舍的室友徐凤娟继续发浪。 “她是谁？” “你的下一任女友。” “真的？那我左手拉你，右手拉她。” “不要脸，花心大萝卜。” 看了看手机，再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时间有点晚了，要不我们不出去了吧？这么晚了不安全。” “放心，有哥在，我保护你。” “真的？” “当然。” “好万一遇到色狼他们喜欢你，你会舍身保护我吗？” “不可能吧？” “人家现在的色狼也没说一定喜欢女的啊。我也没说遇到的色狼是男的啊。要是一伙太妹，他们把你抓 第15章 一碗凉皮 刷卡出厂门，我们这边是自己随时把厂牌戴在身上。不像有些小厂，出厂门要把厂卡存放在保安室。 看着身边的小帅哥，挥手：“我打你，你这么色，你爸妈知道吗？” “我父母在深圳那边上班，我哥在厚街开了一家皮具厂，他们都希望我早点领回一个女朋友。对于我赚不赚钱他们不在乎，只要我找个女朋友回家就行。” “富二代啊，我是不是得抱紧你的大腿？”我做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哪有，我还是想以平常人的身份和你相处。” 得，这小子，装13装上天了。 “咱们去哪儿？”我傻乎乎地问。 其实，来这边上班后，我还从没有出去过。对于周边的环境不熟悉，不怎么敢出去。 再有一个原因，工资没发，出去心里没底。 都说男人的胆是钱，在我看来，女人的腰也是钱撑起来的。没钱，谁心里都是虚的。 “这边是天安超市，后边是美食街。这挨着厂围墙的是步行街。” “小子，那个黑漆漆的地下通道是过哪里去的？” 胡敏新抓过我的手说：“坏女人，那是通过那边村子的地步通道。因为人们懒，不想走天桥，修的这个地步通道好。可以走车，也可以走人，是一个好地方。要不，我们去那个地方？” “乌漆麻黑的，有什么好去的。往人多的地方走。” 沿着步行街，这边卖手机的，充话费的，卖衣服和零食的，都是好去处。这个时间段，也是步行街商铺房租最高的时间。大约在2020年到2023年之间，这个地方，除了人力中介还可以赚黑心点，那些卖衣服的全倒闭了，就只有两三家卖早餐店的和杂货店外带复印，另有一家相片快冲快洗店。 时间回到现在，再后来，随着生活步入快车道，边上充话费的都关门了，改为别的小店，特别是那些打工小妹存了点钱，学人家开奶茶店，最后都关门大吉。 “来，拉着我的手，人太多了，怕你走丢。” “为啥呢？” “人家恋爱不都是牵着手嘛？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被人群挤散了那不得张贴寻人启事？” 我笑道：“我是渣女，我还怕别人捡走？我们村穷，去年听说有一个男孩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孩子，老漂亮了。镇上有集，他弟弟带着他女朋友上镇上逛集，结果人群挤散了，找不到了。骑摩托车回家，一家人找了一天没找到。后来听说，人家那女的回她老家了，打来了电话，让他别找了。” “为什么呢？” “我们村那户人家太穷了，住的土坯房子，吃的天上下的雨水收集的水窖的水。人家一看，这家人没什么钱，还弟兄二人。现在流行父母双亡，独生子女。他父母骂他，睡了这么久，连个孩子都没有怀上，你是不中用还是她不行？”说到这后半句，我意识到自己失言，闭嘴不谈。 偏偏这胡敏新傻乎乎地说：“他父母在行。” “坏蛋，不理你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走，去美食街。在拐。” 他拉着我的手，怕人群中走散。 这美食街是搭的透光材料的遮阳棚，也是我在别的地方没见过的。这棚子下面摆着许多石桌厂凳子，上有刻的棋谱，可以会着吃喝，也可以打牌，是公共休息区，边上的商铺都没有刻意占领。 就这点来说，我在我们北方没见过。 可能我说的北方是家乡一带，或许是自己见识少的原因吧。 有女人喝奶茶，男人拿出手机玩贪吃蛇游戏。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有小屏幕的知能机，那就是小偷的目标。大多数人拿的都是老款的滑盖手机，或者翻盖手机。可以听歌，可以玩简单的小游戏，也可以挂QQ偷菜一类。 不时有清洁工过来打扫卫生，显得一片祥和。 生意好，能赚钱，这儿的门面铺子是许多人争抢的对象。 这个时候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倒腾房子是最赚钱的，大都租房住。附近的新天地华庭小区的房子很便宜，那种老房子，没有电梯的多层一平方才1600元，电梯房才2800元。 “你想吃什么？” 我看着一家陕西凉皮发呆。 “走，去吃。” “老板，来两碗凉皮。”我主动点。 “要一碗，我吃不惯。” 对了，他是湖北人，吃不惯也正常。我们厂里是不卖这种东西的，麻烦。就是普通的凉菜也是限量供应。主要是怕变质，不卫生。 曾经发生过切凉菜的案板切了肉，那天有十几人吃坏了肚子，全拉到东华医院去治病。搞的餐厅的人后怕，后厨主官罚款，主刀厨师调离岗位。 胡敏新抢先付钱。 “等吃完了再付啊，你急什么？” 因为有时候老板忘记了，你吃完了，人家还会找你要第二次钱。 “别出声，吃饭。” 我去，这叫什么事？ 怎么了？ 你看，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什么事，说事。 这家伙竟然拿着筷子和我吃一碗凉皮。 天老爷啊，我这辈子自从记事起，就没有和别人共吃一碗饭的记忆。 好尴尬，好恶心，好无聊，好别扭，有点小激/动。 这就是爱情的感觉？ “你，我再叫一碗吧。” 三块钱一碗的凉皮，实在是用不着这样。你看，那老板都嫌我们多用了一双筷子看着我们。 “我就喜欢这样，一会儿去吃点的。” 三两下吃完，立即跑路。 这狗男人，太无耻了，让老娘闪断了腰，凉皮还能这样吃？两个人吃一碗，好BT，我喜欢！ 从这边转过去，那边转过来，也就是烧烤，或是四川菜，没有别的饭店。 “老板，这凉拌猪头肉怎么卖？” “肉菜8块一斤，素的6块。” “好，给我切这一大块，我要麻辣的，多放香菜，再加点花生米。”回头看看这狗男人，示意他别出声。 我就吃香菜，恶心死他。 这是我见过的比较正规的小摊，先称，然后送你香菜和花生米，再拌。我们北方的小店赚钱 第16章 这地方我喜欢 看着这坏小子一脸媚笑，讨好的样子，我问他：“你是不是经常带女孩子出来，这么偏僻都熟悉？” “哎呀，冤枉啊。还没当我老婆，就开始管我了，我喜欢。” “你大爷，老实交待，是不是惯犯？” “我就是下班没事就出来逛。我不喜欢窝在宿舍睡觉。我哥大小也是个老板，我那一段时间就出来看铺子，看能不能开个铺子，请个人来卖东西。我从我哥的厂子进货，再搭点别的东西。” “你哥开的包厂是卖什么包的？是学生的书包吗？现在小孩花钱家人不计较的。” “就是男士皮包。这两年生意不怎么好做。” “让你哥做女士包啊。你见过哪个男人天天换包的？都是我们女人换包。” 胡敏新道：“我哥也有女包，就是男士的包积压了，女士包走货快。现在都是搭配卖。大客户都是进够一定数量的女士包送男士包。” 同样的地路线，因为右边是我们电子厂，挨着围墙是一排小店，这左边可以发挥的地方很多。左拐，最中间这个地形有点怪怪的。 怎么说呢？ 服装厂，酒吧，TKV，最里面的是一家大型的商场，角落里是一家旱冰场。这正的和偏的都有生意。不过，我在这儿还是能感受到一种阴森和恐怖。也许是建筑物的遮挡，也许是只有一个进入口，人流量少的原因。 此时，商场上下班的人群正在采购东西。这商场门前是一个大型的不锈钢舞台，舞台上一个身型健美的男人教大家跳广场舞。 这边是两家奶茶店，中间最大的房子是网吧。转过来，网吧边上是一家小铁皮房子，是卖扎啤的地方。露天摆着许多木质的桌子，高脚转椅。 扶着桌子坐上去，感觉人脚离了地面，重点有点不稳。 “帅哥美女，我们这儿有毛豆和花生，要不要？” “来份水煮花生。”胡敏新点道。 其实，这儿卖的是主打是啤酒，至于毛豆和花生是附带的。 也就是看准了网吧里的这些小主顾。要是豪横的客人想大吃特吃的话，这两样菜压根不够。 再说，美食街那边有烧烤，另外的小巷子里有炒米粉，还有木桶饭，或是肠粉，你说，哪一样不比他这个好？ “来，干杯。” “这么大的杯子？”我看着这高脚的大杯子，这是要喝醉人的节奏。 这盛啤酒的是大号的玻璃杯，是用小阀门开启倒啤酒。 “小傻瓜，这叫炮，你没看到人家单上写的是一炮啤酒35元？” “会不会太贵了？”对于这点，我是随了父母，买什么都先看价格。 “没事，我不介意。”胡敏新心情大好，对于有钱能买到好心情，他是十分高兴。 “只许喝这一次，不许喝太多。” 这小子，明显不怀好意。 “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胡敏新伸出猪爪子拉着我的手，手指挠着我的手掌心。 这是什么鬼？ 这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姐我是谁啊，我是流/氓啊，我是女流/氓，我会怕他？ 小伙喝了啤酒，人显得更帅气。小脸泛红，眼神流转，盖不住的风流潇洒。 好，就得是这样的才迷人。 一对桃花眼太勾人了，肩宽腰瘦。蓝衬衫衬托的他A4纸的腰让人着迷。 “来，干杯。” “你别顾着吃花生啊，吃我。” “不，你没有猪头肉好吃，够麻，够辣，够有味。” “渣女，你这么爱吃肉？要不，啃我吧。” “切，喝酒。人肉吃了会死，我们老家上了年纪的人说，过去受灾年，换着煮人肉吃，那吃了人肉的都死了。” “你说，这外面好不好玩？” “比厂里生活丰富。可是我们就是出来赚钱的，以后是要回老家生活的。” 听到我说这话，胡敏新道：“你有没有想过在外生活？” “啊？不回老家吗？” “你老家你生活了20年还没够啊？嫁到外面，在外生活。有没有想过在外买房子，在外生活？” “这个不敢想。” 毛豆是盐水加调料煮的，主打的是个咸，别的没有味。过来喝酒的人看到我们吃猪头肉，也去外面买了份。这边猪头肉的店很多，随处可见。 看到我们都吃猪头肉，卖啤酒的老板有点悲催。 人家想了想，打电话给家人：“嫂子，你明天推车过来我们啤酒店这儿卖吧。这边的客人都喜欢吃猪头肉。我们这个盐水花生和毛豆卖不动。” “别动，你脸上粘了东西。” “哪边脸？” “我来。” 胡敏新手指捏了捏我的脸，放在他鼻子下嗅嗅：“好香，是猪头肉的香闻。我不怎么吃辣，看来，以后为了和你相处，要学会吃辣。不过，我老家也吃辣，吃的不凶。你们第陕我看能吃辣。” “对啊，我们陕西来说，辣子是一道菜。青辣椒丝用热油一浇就夹热馒头吃；或是辣椒面用热油一激，放上白芝麻，就是冬天里一道菜。现在，我们那边人用洋葱，或是香菜，还有八角桂皮一类在油锅煎，就是为了留它们的香味。” 胡敏新道：“你怎么喝不醉啊？我喝的都迷迷糊糊了。” “不可能，男子汉不能说自己不行。不许在我面前耍无赖。我们老家都喝白酒的。这啤酒嘛，喝了就是肚子涨，别的没什么感觉。我觉得喝的还不如茶水，也就是喝个氛围。过来，让姐香一个，这么帅不让人亲，太浪费资源了。不许违背妇女的意愿，我数到三。”我一双魔抓伸下桌底。 “姐，这人太多了，我不好意思。”胡敏新拉着我放肆的手，怕我酒醉了让他难堪。 “那快点喝，一会儿去3号门口，那边招工处有大榕树，让姐好好疼你。那里没人，树木阴森，是少男少女散步的好去处。” “你好坏啊，是不是酒喝到位了，你连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 “谁让你长的这么帅，让姐喜欢呢？你这是长在姐的审美上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小伙长的不差一样。小绵羊，姐可不是什 第17章 姐啊，这里有点不安全 酒足饭饱之后，扶着胡敏新朝着3号门走去。 这小子，你才喝了多少马尿，怎么就和一只软脚虾一样，斜斜地靠在我肩上。 “走直，再这样，把你扔到马路上。你看这车来车往的，下一秒就送你见到佛祖了。”我一把拍打在胡敏新那比鸡胸肉还结实的臀部，手感不错。 “姐，我只是喝的有点多，还没有醉，你这个渣女，你想干嘛？手拿开，这个部位不是你该动的，那是禁区。” “小帅哥，这么细的腰，这么结实的屁股，比电视上那些跳水运动员的好看多了。让姐稀罕稀罕，给你小子说，姐最喜欢帅哥了，就喜欢你这种细狗腰的帅哥。” “真的？那你要对我负责。” “那不行，看一看，上手感受一下，为什么还要对你负责？那不是我渣女的本色。” 一手搀扶他，一手为他检查腰部肌肉。 就是不一样，比那些大肚腩好看多了。 怎么给你形容呢？ 你见过现在那些嘴挑剔的人人吧？他们喜欢吃瘦肚，吃什么走地鸡，跳水猪，放养牛，还不是为了有一口好肉？身边这小胡这身材，就是这么好。 适度健身吸引异性，过度健身吸引同性。 他嘛，恰到好处。你看，脸型好，身材好，全身可食用啊。就是我的追星模型，还是随边可见的。 腰是腰，臀是臀，倒三角型身材让人喜欢。最正的是脸啊，一张娃娃脸，可奶可甜，好喜欢了。 “去哪里？真去小树林啊？你个渣女——”胡敏新对我带他去小树林的行为不反对。 “什么啊，这是大树，这树一个人都抱不过来，你说这树是小树？放心，这儿没人。姐可吃一下铁板烧，看看运动男有什么不一样。你锻炼多久了？” “我在学校就经常打篮球。现在，上班了，在我们厂那个小公园跑步，外面去骑自行车，你说，我哪一行不在行？” “怪不得你房间有辆越野自行车，是不是坐在你自行车后面老好玩了？” “渣女，手放开，不能乱动。你搁这剥皮皮虾呢？你好会啊，是不是都这样对待帅哥的？” “不行，一节一节的小肌肉好玩了。你看过腹肌开瓶盖吗？” 胡敏新对着我耳朵呵气：“你好傻，好容易被人骗啊。人家那是把盖子打开，然后对着相机拍视频。一般我们手拧都拧不开，你说，这还能打开？把你肚皮划破也打不开瓶盖。” 是这样吗？ 这小帅哥，看起来十分醉目前仅醉了六分。 行啊，下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渣女的厉害。 “来，吸气，让我验一下腹肌。” 小胡明显害羞了：“姐啊，咱能不能不要色的这么骇人？” “吓人就吓人，还骇人。这四下无人的，就你和我，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收腹，不得违背妇女意愿。” 这时，路灯已经显得昏暗，这小叶榕树长的格外茂盛。树影下，空无一人。 “姐啊，这儿有点不安全，咱们回宿舍吧，我一个人住宿舍。要不，去外面住酒店。” 一把拍打在他健硕的臀大肌上：“把我想的和你认识的那样庸脂俗粉一样吗？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给我看腹肌，是不是想便宜别的女人？你也就这一两年能看，等你过几年，或是结了婚，都变成油腻男了。” “不会的，我这人爱锻炼。” “那结了婚的话，也会变成油腻男。” 小胡同学傻傻地问：“姐啊，你不和我结婚吗？” “人生苦短，我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相处一段时间再说。万一你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呢？再说，像我这么好色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早结婚？” “不行，你只能看我一个人的腹肌。我不许你看别的帅哥，不然，我真生气了。” “那我就看电影，看电视剧。你看现在的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一类，那系列得多好看。” 小胡委屈地抓住我的手指问：“姐，你怎么走男人的路，让男人无路可走。这不行，你该不会是看了不该看的片子吧？” “放心，你姐我还是好色有度的。像你这种帅哥我才看一眼。一般的帅哥，我就只是在脑海里想一想，幻想一下。你以为我和纣王一样荒淫无度吗？” 树叶沙沙响，不时有树叶落下。 “走吧，我怕，这地方不会有坏人吧？”小胡那个胆小的样子出现了。 这时，3号门的保安过来赶人：“不要在这儿停留，去别的地方。” 怪不得，这么好的地方没人，原来是保安在坏事，把在这儿停留的人赶走了。 走，装作不认识。 “怎么？厂里的？那就回厂啊，这大半夜的。”保安嘀咕。 他是认识我的，我也是认识他的。这个时候，我们都假装是不认识对方的。 生活吧，下班了，给别人点自由空间。 刷卡，进厂。 “嘿，还真是我们厂的一对鸳鸯。”身后的保安这样说。 “下来我们去哪儿？要不去我宿舍吧。”胡敏新坏坏地笑问。 “切，我才不羊入虎口。你去了你宿舍，我还是我吗？到时，我不干净了。” “那不行，我喝醉了，走不了路了。” “放心，我让Y2值班的房管员把你扶上楼。你要是想做坏事，他可是男儿身，把你给祸害了与我无责。” 厂里，宿舍前后都是大树，前后两排是榕树，宿舍与宿舍之间是芒果树。庭院内是三角梅与茶花。这是南方特有的绿化。当然，还有兰花之类，倒是没见过北方常见的月季花。 “你好坏，我就这样被你俘虏，打破了我所有的平静。你说，你是不是妖精，修炼了什么邪门武功，将我的心偷走了？不行了，没有你我怎么活，渣女，你说，我以后怎么办？” “行了，别嚎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打工嘛，要以工作为主，以后还能天天见的。等你下班时就能见到我了。走了，臭宝，明天见。” 第18章 他怎么不来了 天黑树高，路灯昏暗，榕树投下的树影让人有些胆寒。 胡敏新扶在我肩头，低声问：“真不跟我去宿舍？” “不去，傻子去跟你去宿舍。谁不知你们男人的鬼说，说什么我不会乱来的，把你哄上床；然后说天冷，抱在一起；最后说睡觉不脱衣服睡不着；后来说我不那啥，最后还不是啥都做了？” “精彩啊，你以前是不是上过这种当？” “滚，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怎么这样说？我的女神，我不介意的。” “你丫的，我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我的第一次要留给我以后结婚的老公的。谁知道在结婚前要认识多少癞蛤蟆才能吻到一个青蛙王子。” “那多吻我一个不算多吧？” 推他进Y2宿舍的门，说道：“进去吧，小样，几杯猫尿就喝的不行了。”回头喝师傅：“小杨师傅，帮帮忙，将他送到宿舍去。这帅哥交给你了，随你惩罚。” “我去，你们喝的五迷三道的，还说这话。我扶进去能干吗？都是公的，想做什么也没意思啊。” 胡敏新继续假装喝醉：“我醉了，真的醉了。” “你这傻子，不都是直接喝多去酒店吗？你们这是怎么做的？还没骗到手？” “我们是AA制消费。” 小杨师傅道：“看不出来，你帅归帅，就是脑子不好用。看来，我这小徒弟还是有脑子的，不会轻易把自己交给一个人。” “都怪你，你把你这徒弟教的太坏了。你要是个女孩的话，我一定把你锁进宿舍。” “屁话，我要是个女孩的话，绝对不扶你上楼，直接打电话叫保安了。哪个女孩会扶自己不喜欢的男孩进宿舍？万一酒后发生点什么，他酒醒后不认账了，那一辈子不得毁了？” 胡敏新问：“你说是，她对我没有意思？这才不送我回宿舍？还是她怕我生米要煮熟饭？” “我哪知道，你们一个是帅哥，一个是美女，就没有发生点别的？或者说，还是你们的感情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且不管这胡敏新是如何回宿舍的，我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现在的情况是，男生一层一层增加，这女生一层一层减少，都是有原因的。男员工不离职，你女员工还得招。随着周边厂子增加，女员工就像流水线上的黄金，都流向了工资福利待遇更好的厂。 这D1宿舍是一半男生一半女生，D2是女生，D3是女生，D4也是女生，D5宿舍是新建的，空着，因为房子开裂，质量不达标。 回到宿舍，打开门，一个声音问：“谁？” “我去，你怎么不睡？”打开灯，一看就知道是这室友徐凤娟。 “你去约会了，我一个人睡不着。” “屁话，我又不是你老公。你不会说你怕黑吧？那打开灯睡啊。” 宿舍车间的管理员上班去了，就我们两个在宿舍。 “他们两个晚上刚刚吃完饭，把我吵醒了。一个说餐厅的饭不好吃，回来泡泡面。我就奇怪了，那破泡面有什么好吃的。后来听另一个说，她是省钱，想给自己男友买个手机。 你说，这女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自己省钱吃泡面，省的钱给男友买手机，这么贱吗？ 自己身子垮掉了，男友再换一个，她不是鸡飞蛋打了？” “行了，你就别指桑骂槐了，我知道你的教育意义。我只是出去摸了一下帅哥的腹肌，没有别的越轨行为。再说，我可不想这么快把自己绑定。” “你确定他喜欢你吗？”徐凤娟看着我刷牙问我。 “当然了，年轻男女嘛，哪有不喜的？只是不确定他喜欢我有多少。你呢？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再找过喜欢的人？” “我？我就算了吧。孩子生了，婚也离了，现在一个人过，还有什么不好的？” “姐妹，真佛面前不烧假香。我就不相信，你这些年不想男人？晚上你能睡着觉？手再好，它也比不了男人啊。” 徐凤娟小声道：“我有喜欢的人，就是不知道别人喜不喜欢我。” “谁？我帮你传情，你写信，我帮你送。车间那边的话，他下班了，你指给我，我半道给你送。要是住宿舍的话，我借着查房的空档给你传。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带着你去查房，保证给你送到。也可以把人给你喊出来，让你当面表达。” 一阵沉默，这傻大姐没说话。 “说话啊，是谁？你也不看看，我们厂女的遍地走，这么多女人，你还不抓紧，错过了那个男人就成了别人的猎物。现在是男少女多，四比一啊，你看不出来吗？” “我，我怕她不喜欢我。”徐凤娟这傻大姐扣着毯子一角说。 “我说了，有我在，我帮你传情，你还怕什么？” 乖乖，她不会喜欢我吧？ 不会。 我又没有她喜欢的东西。 不会的，乱想，一个宿舍的室友，不要乱想。 “我，我喜欢的是Y1宿舍的。” “对，Y1宿舍的谁？” 她这样一说，我心里宽松多了，Y1宿舍的，那肯定不是我。那边不是我的管辖范围，我也不住那边。 “石姐。” “哪个石姐？” 我印象中的石姐，只有石丽菊一人。这个姓很怪，很少见，在我们厂里都超不过10人。 “你好坏啊，明知道还问？你不能出去给别人说。” “你说石丽菊？你喜欢她？我去，你个浪蹄子，你怎么会喜欢她？你们见过面吗？你向她表白过吗？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我们经常一起坐着聊天，她就是不答应我。不过，她不反感我，还打高职餐厅的饭菜给我吃，我们是好朋友。” 我去，我竟不知情。 平时，我上班就坐在岗位上看书，或是发呆，要不然看帅哥，哪有空去Y1那边？去的多了，那叫脱岗，是要罚款的。本小姐来广东就是为了赚钱的，打工不赚钱，我为老板贡献青春吗？ 我又不傻。 “祝福你们。” “不是，小查，你不能乱传。你不知道，我们这种感情不容易，见不得光的。厂里还有几 第19章 为什么不追我了，姐很好追的 知道了宿舍这个徐凤娟的另类，我刻意不与她接近。 对啊，这也是可以的。 她在车间上班，半个月倒一次班。当然，这也不是硬性的，有时，遇到得杂的机型，他们就不倒班。反正我也说不清。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保证车间的贴片机不停机就行。至于别的，好像有规矩又好像没有规矩。 实在不行了，那就换宿舍。 没有什么能让自己觉得过不去。 再说，我也不是内向的人啊，不会用别人的事惩罚自己。 交班，接班，发呆，看帅哥。 偶尔这石姐也会过来我这边训我：“你啊，怎么就和石头雕刻的一样，坐在这儿一动不动。我听这些清洁工私下说，我们新来的那个房管员是个木头，我还不信，这一看，果然是这样。真是有传错的话，没有传错的流言。” “你啊，怎么跑这边来了？你脱岗，让领导发现的话，会给你写罚款单的。” “切，你以为和你们新兵蛋子一样？我们都是老油条了，哪有有好吃的，怎么偷懒，我们都会。” “什么？你给我说说，我还不知道。” 石丽菊炫耀：“你不知道吧？每栋楼下面这个房管仓库这楼子床是干嘛的？还不是偷懒的？睡觉的？还有，咱们厨房后面这个验菜，验农药残留的，验肉等级的，每天都有红包拿。你以为呢？这些你都不知道吧？还有这些修剪花草的，招的都是这些残疾人，他们是外包的。他们头头每年都会给咱们领导送红包。” “啥？不会这么严重吧？怎么可以这样？” “小丫头，你不要喊。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咱们这么个小房管部，你不知道，每年八月十五送月饼，这康哥为什么能收到许多月饼？还不是供应商送的？后厨主管，还有保安主管，包括每个保安，都会收到。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多看看，多想想你就能明白。” 看看左右无人，我神秘地一笑，对石姐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啥啊，你说，我还怕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成。你试用期还没过，小心我向康哥说你坏话。” “不敢了，不敢了，石姐，我说的是好事。我们宿舍那个女人她说她喜欢你。” “你说徐凤娟？那个神精病，天天有事没事来我那边混吃的。神仙挡不住人想人。她嘛，我不放在心上的。再说，我也不介意她每天买水买早餐给我吃。” “可是，姐啊，她说的喜欢是别的喜欢，是男女那种喜欢。” “只要我不动心，就没事。姐是心不动，八风吹不动。你好好管管自己吧，听说那天把小胡那个帅哥喝的第二天都请假休息了。那个帅哥酒醉了，都成了他们电脑部的笑话。” “不会吧？我就说嘛，他怎么这几天不找我。路过都是低着头，原来是喝酒喝不过我。也对，我在家都是喝白酒的，他一个喝啤酒的和我斗，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嘛。你说说，你还知道什么？” “帅哥的肌肉摸起来手感如何？他住几楼？有口臭吗？” “姐，你说的都是什么啊。他住3楼啊。没口臭，有汗味。你问的好奇怪啊。” “傻姑姑，我是问你他鼻子大吗？手掌大的，就是那个。” “反正比你的徐凤娟手感好。那和摸自己有什么区别。都是女人，你也下得去嘴。你是不是天生就不喜欢男生？要不要我把胡敏新介绍给你，你们去酒店试试？记住，要戴避孕套，不然，出了问题就麻烦了。” “你舍得吗？” “有啥舍不得的。你再回来告诉我他住几楼。” “要是我故意说他不好，你会不会发手？姐妹都是见不得身边人好的。” 听到她这坏心眼说出来，一双龙爪手使出，她呱呱的乱叫。 “你别叫了，吵到楼上人了。” “屁话，大白天哪有人住？职员上的都是白班，你连这点都不懂？” 我疑惑地抓抓脑袋上的头发问她：“照你这么一说，我就是看的一栋空房子？那白班完全可以不用人值班啊，装个监控就行。” “那不一样，人比监控强。再说，宿舍有电脑，有职员的电视机，还有别的东西，说不定还有现金。所以，你要给人看好。一般情况下，查房都要两个上去查，就是怕现金丢。职员房子的超功率东西都是说一说，我们不能没收的。” “啥？咱们怎么可以看人执法？” “对啊。这是在电子厂，你以呢？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不说了，不要乱说，我只是把她当姐姐，你出去不要乱传。” 我点点头。这石姐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结婚，确实不正常，她都26岁了吧。不过，人家在这附近买了一套多层的房子，好像在5楼，60个平方。据说，她有房子了，男友随便挑。好几个人追她，她都是处处，最终PK掉了。 一个男人还没有她经济实力雄厚，找他做什么？一加一不能大于二，不结。 听她一席话，我茅塞顿开。对了，她说了这么多，我们房管在哪儿捞油水她没说。看来，我得自己观察。无非就是和厂外的谁交接，让他们给我们上供。或是我们卖厂里的什么废品。关键是这些也不归我管啊。行吧，那就好好干，升职，争取提高职位，这样，现在没有机会，以后就有机会了。 发呆，守着一栋空楼。我这是房管，干的是保安的活，和保安没什么区别。 帅哥啊，为什么还不下班，早点下班，让我看啊。看你几眼，你又不掉块肉。 “过来，站住。胡敏新，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没有。我最近在健身。吃了饭我都在高职楼下一楼，就是Y1一楼那边。我和我们领导打桌球，在跑步机上跑步。” “那你为什么见我连招呼都不打？” “我是怕喝酒喝不过你，丢人。让人家笑话，一个男人酒量不行。” “那我现在告诉你，小帅哥，姐很好追的，一追就到手。以后，你追我吧。要不，我追人也行。” “好，我知道了。我去吃饭，刚来 第20章 公园里的悍马 小样，看着他那优美的线条，老娘我心里就乐开了花。 这是我的小鲜肉，这是我的帅哥，这是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 “等等我——你是我的人，姐要和你并排走，出现在你的朋友圈，出现在你的人生里。”这小马驹，跑的还挺快。 “不行，晚上可以，现在不行。” 啥啊，我的小马驹跑的太可爱了。就连跑起来都这么讨人喜欢。 “小查，你跑啥？”相熟的人喊我。 “前面是我男朋友，我看看去。”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女流氓，瞧你把人家小帅哥给吓跑了。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全玫的男员工都是你男友了？” “都是姐的过客。” 好男人何愁无妻；好女人何愁嫁不到人？我小查的男人，那得是万里挑一的。 对，不是我吹，就是万里挑一。 你想啊，我所在的这个电子厂有三万人，这是我在的这边的厂区，马路对面的分厂区有五万人。你想啊，这合在一起近十万人的大厂，我挑一个男友是不是万里挑一？ “小查，你男朋友去三楼吃饭了，你怎么不去？” “我打卡。打完卡去一楼，等下他下来了找他聊天。就是这样的才惹人喜欢。你看，他那么帅，好有男人味。” “他为什么不带你去三楼吃饭？” “他害羞了。” 小鬼，你成功唤醒了姐的征/服/欲。 姐要骑草原上最烈的马，要交最帅的男友。 可惜，就是个小四眼。 别人戴眼镜，那是四眼田鸡；他不一样，他戴眼镜是最帅的。 自己喜欢的人，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晚上八点下班，我去到厂区公园。 这公园是圈在厂区的一块闲置土地，这些年没有怎么开发利用，一直种的玉兰花和别的一些花木。 草坪一年修剪一次。所以，一直说里面有蛇虫出没；至于那些高大的桉树和玉兰花树，还有大叶榕树，让这公园到了晚上成了跑步爱好者和一些恋爱者的好去处。微弱的几杆路灯，是这些情人眼里恼人的萤火虫。 一圈，两圈，三圈，我过来数着，我的悍马他跑了三圈了。 “跑啊，休息干吗？”我迎上前去对胡敏新说话。 “你下班了？” “对啊。” “那我们一起走走，刚才跑累了。” 这公园里现在跑步的只有五六人。其它的不是被上班累到筋疲力尽，就是外出去逛街了。 “你一直都这么自律吗？小背心一穿，小短裤，腰里还装着钱包与手机，这让人好喜欢。” “这是我跑步的标配。一会儿回宿舍洗了澡就会换掉。” “我喜欢，你能不能不要换？这么好看的衣服，来，让姐摸一下腹肌。” 胡敏新小声求饶：“就一下，不然让别人看到了不好。” “姐的草原姐的马，姐想咋耍就咋耍。” 这个小帅哥，傻的冒傻气。就喜欢这种害羞的小表情。那种油里油气的，和我一样的男人，大大咧咧，那是姐不喜欢的。 姐喜欢的男人要原装的，不要拆过包装的。 “姐，你以后会对我负责嘛？” “是啊。来，这大臀肌，这大手，拉着我跑两圈吧。” “跑几步可以，跑两圈不行，你跑的太慢。” “小马驹，你还是不是姐的白马王子了？怎么，想造反是不是？小心我修理你，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听到这话，胡敏新那委屈的小表情让人不得不喜欢。这小帅哥，刚长开就懂得这样吸引女孩，要是再长几年，还不得是厂草？是不是在学校就是校草？ “你在想什么？” “有香味，这树上的花有香味。” “来，我摘一朵给你。” “好。” 胡敏新在许多树枝里寻找到一朵花别在我头发上。 “你以前没有女朋友吗？” “以前为了上学，没怎么好好谈。到出了校门，大家都各奔东西。就像一碗鸡蛋倒进了汤锅，成了鸡汤花。再次相见，都是工作，收入，前程，没了当初的感觉。” “小东西，你要学会适应社会，不能让社会适应你。” “但我可以隔离不良的社会风气对我的侵蚀。你这是明明是毒鸡汤，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我下车间，那些管理员骂员工，你们不干有人干。就是仗着这几年的人口红利，让他们有恃无恐。要是再过几年，外出打工的人少了，他们就牛不起来了。” “还有这事？对了，这不是常事嘛。大不了再换个厂，总有你喜欢的厂，总有你们互相能匹配成功的。” “你啊，就是心眼太实。女人像你这样的不多。” 一把打在他的大臀肌上：“你说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很好骗？过来，让姐姐咬一口。” 抓起他的胳膊咬起来，果然，爱锻炼的男人就是味道好。 “姐，我知道你爱吃猪头肉。可我是人啊，这吃人肉是不好的。你难道是僵尸变的不成？” “对啊。来，让姐看看你能跑多远。小帅哥与僵尸美女，我电影的名字都想好了。” 胡敏新慢慢停下来：“姐，不跑了，够四十五分钟了，我要回宿舍了，咱们明天聊。” “不对啊，这才九点多，要不，我们去外面逛街。” “我晚上还要写年中总终。” “这还没到年底写什么总终？” “是6月份的总终，不是年底总结。你也该回宿舍洗澡了，不然，一会儿没热水了。” “好啊，你嘲笑我。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升到三职的。到时，我也要住到职员宿舍。不就是一个月扣60块钱嘛。” “小傻瓜，是扣90块钱。” “管他60还是90，我就是要住到你们职员宿舍。不蒸馒头争口气。” 身后传来他嬉笑的声音：“查姐，我等你啊，你一定要升到三级，到时，咱们就是双职工了。” 是啊，在他们的眼里，不是职员就是蝼蚁。唉，这个该死的港资企业，为什么升职这么难啊。 对了，我听康哥他们说，每年厂里都有裁员名额的，大都是裁减三职到五职之间的。要不然，他们的工资基数太高了。这样 第21章 倒班 很快，一个月时间到了，也到了我倒夜班的时间。我们工厂习惯叫转班。是的，车间的原则是人可以休息，机器不能停。 我们房管部属于后勤部，对于车间的生产不直接参与。我们的主要工作是服务员工；而我这边的工作主要是服务职员。 也就是一个比监控廉价的人力，还是一个智能机器人的角色。 是的，一般工厂没有改换到机器人流水线前，都是采用便宜的人力。 人嘛，便宜。 谁让你们处于人口红利期。追求的就是利益最大化。再加上一帮帮助资本家管理工人的管理层，连马克斯看了都直呼华夏的代理人要善待劳动者。增加底薪，提高奖金，实在不行就16薪。 紧张的倒班过来，我三四天缓不过精气神。 没办法啊，所谓的倒班，就是把中间那一个班分开，两个班各上半个班。我们本来是12小时，现在一倒班，一个班要上18个小时。 要了命了，我不知道车间那些员工是怎么倒过来的班的，反正我这个后勤的班是倒的很辛苦。坐着都能睡着。现在才明白，车间那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他们吃了饭，在地上铺张纸皮都能睡着。你说，这不是辛苦是什么？怪不得别人说，打工人是用生命换钱的，这话没错。 上班，吃饭，下班。 我不管了，我只想睡觉。好在夜班关起门来睡在仓库。这是康哥给我说的，你定好闹钟，在仓库的床上躺一下，不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好，谢谢康哥，谢谢这房管的工作。还可以睡着上班。 细数这一个月的收获，除了上班，就是看帅哥。 这些帅哥嘛，有一半是对我不感冒的。也正常，我看的开。我是谁？我是0级的普工，人家是3级以上的职员，为什么要对我眉开眼笑？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一个月600元收入，不够人家那3000元的零头。我们算是加班，也才1100多一点。你说，两个不对等的阶层，能相处吗？ 没事，我看得开。 我的老大康哥给我说了，你好好干，等你升职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了，我当初是以唱歌跳舞的特长招进来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发挥出来？难不成我是秘密武器，到了关键时才发挥作用？ 除去这一半对我不感冒的，还有那些有女朋友的，这些都不是我的菜。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我可不想当第三者。这样一算，我只能在这些住宿的职员中寻找，五分之一的概率就不错了。 这样算一算，想一想，瞒紧张的。 是啊，毕竟爱情是双向的。再看别人能不能挑上我，这样一算，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回宿舍，好在我与这徐凤娟还能相处。这女人，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我了，还能不把我当成知心朋友？ 见我情绪低落，徐凤娟问：“我的小可爱，你这是怎么了？” “以后换个称呼，我不是你的小可爱。我们不是一路人。” “怎么，我要是和你石姐成了，我就成你姐夫了。” “屁的姐夫，两个都是没东西的家伙，还能成？” “你可不能这样说，这种事架不住我能追啊。你没听你石姐说喜欢我？” “我问过了，人家说不反感而已。你说，你好好的找个男人得了，为什么找她？” “因为她独立啊。她在附近的小区买了房子，还不想找男人。那不找男人不就得找女人？难不成她自己解决？我就喜欢这种独立的女人。” “咱能不能好好聊聊？你说，为什么一个经常追你的人突然不追你了？你给分析分析。” “这简单啊，这是欲擒故纵。你说的就是那个小鸡仔？那天晚上宿舍下学猫叫的那个？瘦的和猴子一样。我还确认了一下，特地看过他，确实是个帅哥。可是，这种帅哥他花心啊。要不，听姐的，咱分了得了。” “切，谁信你。你要是眼光好的话，怎么会离婚？再说，这帅的他花心了我还能释怀；要是找一个丑的他出轨了，你说，我上哪儿说理去？” “好像也说的过去。来，给我打杯水，冷热对半，算了，就是保温的就行，我来细细给你分析。” 我来到走廊上，给这活祖宗打了一杯保温的水。都是烧的自来水，我们普工只能喝这种水。职员不喝这种水，他们每层楼有专门的饮水机，喝的是桶装水。 “你快说啊，他宁愿去小公园跑步也不来找我，你说，他是不是有人了？” “那你有没有见有人去宿舍找过他？” “没有啊。” “这样，你现在不是上夜班嘛，你可以去他宿舍了解一下。再有，你在一楼值班，看着监控，他房间门口有什么事你不一清二楚？” 我问道：“那人家不会出去住酒店？” “就他那点工资，一个月能住几次酒店？我不是笑话他，放到厂外不够看。” “不会吧？人家一个月2700元，算是加班，一个月有3000元。” “那也不够。你不知道，外面酒店贵啊，住一碗65元。” 我奇怪地问：“咱们说的不是酒店贵不贵，我说他为啥不喜欢我了。” “这样，你找个人假装和你谈恋爱。男人都是贱坯子。当你不和他谈了，他就回过神来和你谈了。这样，你就掌握主动权了。他反而会回过头来和你谈，这叫护食。” “啊？我又不是他的食物，还护食。” “比喻懂不懂？” “不懂。我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地喜欢一个人过。他长的帅，还爱健身，身材好的和电影明星一样，你说，他不喜欢我了，我会伤心的。” “狗东西，女人也要以事业为主，不能恋爱脑。你说，你这样下去，会得到什么？给姐透漏一下，你和他那个没有？如果那个了，把事办了，人家可能是尝过味了，就不知道珍惜你了。女人要懂得爱惜自己，不能轻易将自己交给别人。” 上前捏了一把这疯女人：“你好浪啊，我又不是你，怎么能轻易那样？对了，你和石姐那个了没有 第22章 你跑哪里去了，让我一顿好找 面对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徐凤娟，我怼她：“好了，你就追你的石榴姐吧，真是个怪胎。男人能给你钱，能让你变成女人，你为什么要找个女人？不说了，我要睡觉了，我现在上的是夜班，白天的休息，不要打扰我睡觉。” “姐妹，聊一下嘛，就十分钟怎么样？你不觉得石丽菊好吗？” “不觉得。” “那你不喜欢她吗？” “我不想和你抢女人。我只喜欢看帅哥，OK？” 这女人，你喜欢什么，不能强迫让我也喜欢啊，那多变/态，一点也不好玩。 “你的帅哥是公用品，就和花丛里的花蝴蝶一样，喜欢女人多好，她只属于你一个人。” “滚，我喜欢男人。腹肌，英俊的脸庞，迷人的声音，就连他的呼吸也带有淡淡的烟草味。” “你啊，中男人的毒了，没救了。我就不一样，我喜欢的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见她这样高兴，果然，世间的悲喜是不同的。 我打击道：“我问过石丽菊了，人家只是不讨厌你，也没有说喜欢你。再说，你们一起睡过觉吗？” “她在3楼，我们在2楼，都在一栋，这不就是间接的睡过了？” “屁话，不要吵。照你这样说，全球70亿人口都在一个星球人，那不都是睡过了？” “我不管，反正我是睡过的。” 这个女人，没救了。 这天，我刚下班打卡，身边传来一声惊呼：“晓晴，真的是你吗？” 回头一看，帅哥，帅的掉渣，是一起进厂时的小俊。 “对啊，怎么了？” “你跑哪里去了，让我一顿好找。” “你啊，不是给你说了，我去房管部了吗？怎么，和你一起进厂的那两个女孩还有联系吗？” “你说的是她们啊？没意思，骗吃骗喝，一点意思都没有。有吃有喝时就是你女朋友，没有钱时，人家理都不理你。” 我笑问：“放心，先交往着，等发工资了，你带出去，开间小旅馆，住一宿就成你女朋友了。” “你这么看我吗？” “现在不都是这个套路吗？”看着这个傻子，他不应该想不到啊。 小俊这个人嘛，那是相当聪明。进厂的高中证是假的，带他进厂的三女孩也是厂门口认识的。对了，我喝了他两瓶可乐，那味道老好了。 “可是，我不喜欢那样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难不成，你喜欢天上的仙女？大家都是普通人，口味不要太挑。” “我喜欢你这样的。” 看到小俊这副嘴脸，我骂他：“不要开玩笑，我们只是朋友。再说，我这一两年不想结婚，只想赚钱。我家太穷了，我想赚钱打回家，让他们盖房子。” 在赚钱的年纪谈恋爱是可耻的。 在这个年代，好工作不好找，男友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 我打卡，他在等待。 这小帅哥是在车间打下班卡的，我们后勤部是在餐厅门口打卡上下班的。 “你进去吃饭啊，等我干吗？一会儿没饭了。” “走，我请你吃饭。” 看到他这样，我故意说道：“走，去二楼吃饭。一楼人涌满了，二楼人少。” 是的，大部分人懒，都在一楼吃饭，二楼人少。三楼是职员餐厅，他们炒的菜味道好，不似一楼的拿水炒的。 “走，反正下班了，我们去二楼吃饭。” “你上的是白班吗？” “我们部分两个代班商量好了，现在不倒班，再等半个月。我刚去时白班，上了半个月，现在跟着这个班了。 一般来说，都是有新手试用期，人家先让你上够半个月的班，这样的话，你也不好意思离职了，就任由他们拿捏了。 你不知道，我们车间管理员骂人就和吃豆豆一样，动不动能骂跑人。 新员工被他们骂跑后，就不停地招人。” 进了餐厅，我掏出厂牌刷卡。 “不是，说好是我请客的，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的。”小俊充大头老板。 “行了，咱们还没有发工资，等发工资了再说。我不想占人家便宜。再说，我也不是你女朋友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更不能花你的钱。朋友归朋友，钱归钱，不能混为一谈。” “你还是这么见外。” 他跑着去打别的东西，就和一只兔子一样欢乐。 “帅哥，你打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吃得完？” “你吃素的不长身体。我工资高，我请你吃肉丸汤。来，一人一碗。 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怕吃苦还是怎么，为什么不去车间？ 我问过了，我们车间的工资是你们后勤部的一倍多。 你说，你是为了什么？” “我觉得赚钱急不得。不用想身体换钱。现在把钱赚钱，等过几年，累出一身病，难不成用钱看病？我才不那么傻。我就这样慢慢地赚钱，省着点钱。人生嘛，慢就是快，快就是慢。” “来，吃啊，打了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帮帮忙，美女。” “好吧。帅哥，你长的这么帅，再这样追我的话，我说不定就要把你收归私有了。先说好，我可是很色的，帅哥我都喜欢。万一你成为我男友的话，是不能看别的美女的。” “好啊，巴不得这样。对了，你只能看我，不能看别的帅哥。” “不行，你看，那边有一个帅哥。” 是的，这五万人的大厂，随随便便就有帅哥看。一样的工服，就是不一样的帅哥，太惹人眼了，我喜欢看。 “你好色啊。看正前方，只许看我一个。”小俊眼睛能放电，那大眼睛眨啊眨的，让人神魂颠倒。 “不行了，你不能施巫术了，不能催眠我。” 这时，某人端着肠粉盘子走过来。粉红色的盘子，雪白的肠粉，很诱人。我就喜欢吃肠粉，刚那边要排队，懒得去。 “你也在这儿吃早餐？”某人大方的问我。 小俊充满敌意地问：“他是谁？” “电脑部的。” “我是她男朋友，你呢？这是你老乡嘛？” 行啊，把人家归纳到我老乡一类，这胡敏新也够可以的。 “这是我男朋友。” “不可能，你前两天不还 第23章 我们一会儿要去逛街 听到眼前的帅哥这样说，坐在对面的小俊也受不了这个气：“那你就快点吃，吃了好上班。我们两个下班了，还要聊天。” 不应该啊，我们是在二楼打的饭，怎么会遇到胡敏新？ 太反常了。 他打卡是在一楼餐厅门口打的卡，怎么会跑到二楼？ 再说，他吃饭也应该是在三楼吃早餐啊。 心里有疑惑就问出来，我对身边的胡敏新说道：“你不是在三楼吃早餐吗，怎么跑到我们二楼来了？这可是员工餐，伺候不起你，掉身价。” “小查，我错了，不要生我气了。” “离我远点，隔开坐，广东这天气热。” “我是看你打卡下班上楼了，我就端着早餐上楼了。二楼坐着吃隐蔽，一楼太多人了，我得坐到角落里吃。我们是这样的，职员的厂牌是可以刷员工餐的；员工厂牌是不可以刷职员餐的。” 对，我们这家破电子厂就是这种规定。 上可以管下，下不能管上。 “知道了，就你们职员有优越感，牛什么牛？” 胡敏新眼睛笑成一道弯月：“查姐，以后你就刷我的厂牌吃饭，我就是你的专用饭卡。” “讨厌职员餐。” “不可能，你以后升一职了也是职员，也可以吃职员餐的。” 是啊，我才升一职，人家进厂就是三职，这上哪说理去。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听到我们这谈话，在小俊的眼里那就是打情骂俏，是不乐意的。 他顿了顿说：“宝，这肉丸汤好喝吗？” “好喝，丸子也好吃。你请的这个丸子汤我第一次吃，以前早餐吃的都是免费的粥。” 听到这话，胡敏新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跑去刷了一碗丸子汤过来：“吃，我请你。” “你是傻子嘛？你上班了，还刷卡打餐，是要被记过的。”我对他说道。 是的，这也是我们厂的规定，是不能这样的。 上班就是上班，是不允许有这么光明正大的纪律的。 包括你去免费的厂内网吧，也是不能在上班时间刷卡的，这都是规定。一切是为了服务上班，不是为了让你享受工厂的便利。 “没事，我人熟。管这系统的是我领导，我刚好说一下，她就划掉了。” 我去，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厂的规矩是为我们普通员工制定的，不是为这些职员制定的？这和外面的世界有什么两样？ “吃不下了。” “那你打包带回宿舍吃。” “我们一会要出去逛街的，带上不方便。”小俊眼睛眨了眨这样说。 男人，明争暗斗，这就有点过分了。 我对胡敏新说道：“是啊，我们一会儿要去逛街的，还要去网吧上班，带上这丸子汤不方便。你打的，还是你吃吧。” “不行，你为什么喝他的丸子汤不喝我的丸子汤，是不是看不起我？” “行了，大家分一分喝掉算了。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最终，这一碗丸子汤分成了三分，碗和汤归了小胡。 这孩子，你说，你好好的跟踪我们做什么？ 唉，真是服了你了。 再这样下去，世界都不太平了。 其实，小俊早餐吃完了，就是傻傻地看着我。 我对小胡说道：“你还是上班去吧，不要迟到太多。没有什么工作岗位是不可以替代的。” 这话说的相当重，就是点醒他，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老板给换掉的。 “那晚上我们一起逛街吧。” “我上夜班。” “不是，我晚上六点就下班了，晚上不加班，六点到八点之间还有两个小时，我们一起逛街可好？” “不行，我要休息。” “你夜班不是可以睡觉吗？” “不行，我上班就是上班。” “那你在我宿舍值班，我晚上下来陪你。” 这话一说出，气氛顿时凝固。 看这样不好，我总结：“行了，我对你们两个都不喜欢，行了吧？我是渣女我怕谁？谁让我姓查呢？你上你的班，你回你的宿舍，我回我的宿舍，咱们散了吧。” “都怪你，我与小查好好的要去逛街，这下泡汤了。”小俊对胡敏新出言。 “没事，周末咱们三个人一起出去逛公园。这对面的公园是免费的，还有游泳的地方，一张票才5元，很划算的。到时咱们自带泳衣就成。” “不去，我妈说了，这种不健康的地方不能去。再说，我是旱鸭子，怕水。”我对胡敏新这孩子真的是无语了。 老娘追你时，你爱搭不理；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帅哥理我了，人跑来搅局，你是安的什么心？ 我是你的私人物品？不许别人占有？还是和我小俊在一起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这傻小子，帅归帅，伤了我的心，老娘就是不想理你。怎么着？非得爱你不可？ 胡敏新在我们两人都向宿舍走去时，他站在餐厅门口看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向厂区走去。再迟，人家就要关通道区的门了。 看到他那样，小俊乐的问我：“这人喜欢你？是职员？工资比我还高吗？” “是职员。他在Y2住，就是我上班的宿舍。工资嘛，不太清楚，可能比你一个月能多几百块吧。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他不熟。他这样的人，不是我这样的人该喜欢的。”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是不是表示我还有机会？” “不要乱想，你还是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吧。我家太穷，不是你能扶得起的。” 听我这样说，小俊傻傻地说：“那我们明天再联系。” 小样，我才不那么傻，会爱上一个伤了我的人。 天气越来越热了，这白天睡觉真的不怎么样。 一个宿舍两台挂在墙上的摇头电扇，主要是年久，噪音大。说一次，技修加点黄油润滑一下。这活是我们房管部登记，后勤维修部维修或是加黄油。 好在一间房子人少，也不觉得多热。再说，四面都有高大的树木，除了蚊子多点，别的也没什么。我们宿舍是可以自己买蚊香点的。 不过，我们都为了省钱，或是别的，不会点蚊香。而我们身为房 第24章 我才是你的白马王子 “美人，你下班了？”宿舍的徐凤娟在二架上问我。 “去，去，你找你的石榴姐去。” 对于这怪女人，我是无话可说了，她回到宿舍，抱着言情小说能看半天。再说，二架床离灯近，她一个人就能将自己感动，哭的稀里哗啦。 这女人，没救了。咱好歹也是经历过婚姻的人，怎么就看不透这其中的窍门？过去结婚，大都是为了延续香火，或是两个家族结成友好合作的传统；现在嘛，大都是为了资源共享，变得更强更大更好。至于给婚姻披上爱情的外衣，大都是近代小说家为了养家糊口的成名技。 “渣女，你今天回来傻笑什么？一个人在阳台上照镜子，这有点不好吧？你不会和臭男人那啥了，怀上了吧？这样，我陪你去打掉。” 是的，我们阳台，包括男友的阳吧，都是两边宽的一米高的大镜子固定在墙上。 那家伙，原来，男生女人一样爱美。 对了，顺便透露给你一个消息，我们男生女孩宿舍的布局和结构是一样的。就连厕所的大小便池也是一样的，都是蹲便器。但职员宿舍是马桶。这我门清，因为我在宿舍卫生大检查时见过。 “切，我们就是坐一桌吃了个早餐，怀个毛线？这样的都能怀孕的话，那全厂的女生都怀上了。” 徐凤娟不解地问：“那你傻笑个啥？是不是和那个谁，就是前两天那个小职员？他怎么这两天没约你出去逛街？你这人，喜欢帅哥，可那帅哥不喜欢你。是不是他有新欢了？” “哼——” “哼啥？你尿到手上了？那就蹲下来尿啊。” “没浪了，徐姐，你再这样，我给石榴姐说你坏话。让她找个臭男人，比你天生有优势的那种。” “姐妹，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让姐姐给你分析一下。或是让姐姐也高兴一下可好？” “是和我一起进厂的帅哥今天下班遇到了我，我们一起吃的早餐。他请我喝的肉丸子汤。你猜我们遇到了谁？” “不会是电脑部那个小白脸吧？他天天跑步，骑自行车，不是没时间约你吗？” “是的，你猜的真准。他打上班卡时遇到了。他也刷了碗肉丸胡辣汤，你说，这不是瞎掺和吗？都让我喝，我能吃得完？” “这不就是从侧面反映出你很抢手？记得，不要胡来，好好处。咱们厂现在风气不好，三个女员工抢一个男员工。最臭名昭着的就是一个看大门的小保安找了两个女朋友，一个上白班，一个上夜班。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他们三个知道彼此的存在。 保安三班倒，活轻松。那两个女员工白班陪这个，夜班也回来陪他。三个人就这样偷快的在外租房生活。你说，这不是违背道德吗？ 真是，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能这样啊。 三个人一起生活，是个人都知羞，法律也不允许他们这样乱来。” “知道了，就你话多。我是女的，我找两个男朋友，我活腻了？” “那谁知道。万一你想大小通吃呢？一三五这个，二四六那个，周末休息。到时，你给生个双胞胎孩子出来。” “小样，你再浪，我让一个给你可好？” “切，厂里男人我还是能找到的。现在，姐喜欢的是女人，是女的，你的明白？要不，我们凑合吧。” “滚，离我远点。不然我调换宿舍。” 这个女魔头，怎么就不能好好的活个人。 “渣女，来和我处吧，让姐感受一下被女人伤一下的感觉。我想体验一下爱情的痛，感受一下爱情的伤。” “滚远点，找别人。现在两个男人追我，我正奔向爱情的大海，怎么会绊倒在你这个小水洼？” “姐们，那些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和我体验爱情的美好吧。” 算了，这女人，不开口说话，不下二架床来就好。我在一架，我只想上班赚钱。 打卡上班。 一个鬼出现在门后。 “小查查，我等你好久了。” “你怎么不去锻炼身体？”我对这胡敏新不知道说什么好。 “下班跑了几圈，刚刚吃了饭洗了澡。你闻闻，我用的桂花沐浴露，喷的法国香水，你品品，给点意见。” “这和马尿一样骚的是香水？” 胡敏新那个小表情亮了，过来用手扇扇风，问：“真不好闻吗？” “好闻，香的和公园里的花朵一样。你去车间走一圈，那许多小姑娘都会围着你转。对了，记得对她们好点，别当渣男。” “我只喜欢你一个，要不然，出门被车撞死。” “怎么还赌咒发誓了？我还没说喜欢你。一起进车间上班的那个才是小俊我看着就不错。小伙子头脑聪明，在车间上班，能吃苦，工资高，人长的也帅，现在是焊工，是可造之材。” “小傻瓜，焊工上班戴口罩，你知道为啥不？那是那烟对人体有危害，对生育有影响，你要好好考虑一下。无论嫁与不嫁，你都要好好地想一想。” “啥？还有这个说法？那我让他换岗位。” “晴姐，这你眼前不是有个现成的吗？工作好，工资高，身材也好，不信你过来这边没人处查验一下。” “流氓。” “男人不好色女人要守寡。不是有句话说，女人不醉酒店给谁睡；男人不醉啤酒没人吹。渣女，渣我一回吧。” “你回宿舍睡觉吧，我等我的白马王子下班过来陪我聊天。” “车间员工吃饭只有一个小时，他跑来跑去不累吗？你看我，我在Y2住宿，你晚上可以上来。你在Y2上班，这多么有缘？老天爷给我们制造的这个机会你怎么就不珍惜呢？”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慢慢处吧。” “小查，你养鱼呢？你再不抓紧，我可就被人追走了。你看，哥是六块腹肌，再练练，八块腹肌更明显了。转过来看啊，验验货啊。我下车间，那些小姑娘一个个流口水。我就是觉得你是一个有趣的灵魂，你要知道，早一步晚一步，区别很大的。我可是原装的 第25章 财富要向外求 见我色女本性，胡敏新假装跑了两步，闭上眼睛说：“晓晴姐，来吧，我准备好了，亲吧，别啃。” 一秒破功。 “你啊，这么帅，姐要亲了。”用手指抹了点口水在他脸上碰了碰。 “渣女，你骗人。我看到了，你用的手指。戴花不采花，采花人人杀，不行，我人已经是你的了，你以后可要对我负责。” “啥啊，说的什么鬼话。我又不是西门庆，还戴什么守正戒淫花。” “晴姐，你这都知道？博学啊。不行，你偷走了我的心。” “去那边看电视吧，我在上班，不要打搅我。” “咱们这个破电子厂，有人陪你聊天不行吗？反正你这个班也就是和那看门的旺财一样，怎么就不行了？一大堆破规矩，真的是，厂不大，破规矩不少。” “这五万人的大厂还是小厂？” 说着，聊着，时间眼看来到了晚上十一点，车间快下夜班吃饭了。 第一批有菜，第二批剩什么菜吃什么菜，没得挑了。 “快上去休息吧。再这样死缠烂打，我就生气了。” “好，那渣姐，咱们明天见。” “叫我晓晴姐，或是小查都可以，渣姐有点败坏我的帅哥缘。” “好的，渣渣姐。” 这货，别让我逮到你，到时，捏腹肌，捏俊姐，打翘臀，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哒哒哒，有皮鞋下楼的声音。 抬头看去，空荡荡的楼道下来一个帅哥，皮鞋黑亮，小腿有力。 这是哪儿的帅哥？快点下楼来，让姐稀罕稀罕。 脚下来了，大腿下来了，脸下来了，是胡敏新。 “你怎么换鞋子了？” “那是上班穿的运动鞋，这是皮鞋，配这身衣服超帅。老实说，是不是被帅到了？” “你下来做什么？” “我给你带了茶叶，好茶叶。是供应商应的，我留了一半，给你拿了一半。” “好的，茶叶我收下了，你去休息吧，再晚明天要起不来了。到时，这么帅的帅哥顶两个黑眼圈那就不好了。” “来，我给你留个墨宝吧，这样，你看不到我时就看我写的字。” 这货在我的工作本上第一页写了：前程似锦，飞黄腾达。 终于送走了这货，让我眯会儿。 吱，门禁卡响起，有人过来了。 “宝，辛苦了，吃个苹果。这是夏苹果，很好吃的。”跟在别人身后进了Y2宿舍楼的小俊说。 “等很久了吧？下次直接喊我。我给你开门。” “能看到你就好，我不辛苦。” “那里有水杯，自己打水喝，我眯会儿。下次不要送苹果了，我家是北方的，产苹果。自小就吃苹果，对苹果不喜欢吃。你吃吧，我看着。这么帅的小伙，饿瘦了就不好了。” “谢谢老婆姐，明晚我给你带桔子。” “好，我喜欢吃。你吃苹果。” “真好。” “啥意思？” “我家产桔子，你以后去我家吃桔子；我去你家吃苹果。你说，我们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困了，静静的，不要说话，就这样坐着可好。”上手捏了一下帅哥的脸，这小子，脸红了。 “你都这么喜欢捏别人的脸吗？” “对啊，不捏白不捏，捏了也白捏。” “那人以后不要捏别人的脸，天天捏我的脸。”小俊这傻小子递过来苹果。 “怎么，你吃啊。” “你咬一口就行，余下的我吃。” “为什么？” “我想尝尝你的口水。” “好恶心，我喜欢。来，我一口，你一口，吃吧，这苹果还挺脆。现在的冷库存的水果都原汁原味。” 是啊，我去年在这边买过一个大货车拉的北方的苹果，一整袋，有点缩水。 唉，北方的水果不走冷运，过来要不了几天就吃不了了。 “你怎么看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唉，不瞒你说，我父母把我存的钱给我哥盖房子了。你说，这是我辛苦挣的钱，凭什么他们作主花？人家我父母说了，要是我哥娶不了媳妇，我以后没娘家了。你说，这不是忽悠人吗？我有三个哥哥，我不相信都娶不到媳妇？” “不用生气。你也知道，我兄弟几人，我都外出打工了。对于我来说，我老家没有我的不动产。以后，我也不想回老家生活。回去，那就是饿死，还不如出来讨生活。人嘛，不能老是在家求财，要向外求财。只有外出才有活路。咱不说出国打工了，出了家乡，在沿海一带打工，总比家里好。” 听他这样一说，我心情好了起来：“谢谢你，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会开导人。” “不是我会开导人，是这个问题我认真的思考我。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要在都蜷缩在家里吵着闹着要家产，那你说，我们还有未来吗？那不得把父母气死？” 我起身为他续水。我们这儿的水杯是一次性透明水杯，是最便宜的。Y1宿舍那边是纸杯，是给高职用的。那边有港职，是我们公司最高层。 “那你说，我们就一辈子注定要在外漂泊吗？” “傻姑娘，争取在外安家落户。人只有跳出舒适圈，才能给下一代提供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我不知道你们县城那边怎么样，反正我们小小的县城，都是关系网。那些烟草局，供电所，水站，还有邮局，都是关系户进去。你放个人进我这边，我放个人进你那边，关系牢牢地交织在一起。” “都差不多吧。我们那边农村线路改造，我们供电所的忠臣一伙人每个贪污了近六万。他们在县城都买了房子。你说，我们县城现在一平方1100元，大家都买不起，就是他们这些贪污犯有钱，拉高了消息。以前一碗炒面5块钱，现在都7块钱了。唉，没地方说理。老是说什么举报贪污渠道，就是不给你公示举报电话，群众无法联系啊。更有人打了电话，过了几天，你举报的那个人知道了，带了人来你家打你。你说，这是不是泄漏了？人家原来是一伙的，只是设了局让我们玩。” “这儿的水好甜。我们车间烧的自来水喝 第26章 风一样的男人 看着这风一样的男子，查晓晴站在Y2宿舍门口发呆。 这小子，不仅人帅，还能吃苦，就是身子骨有点单薄。 “发啥呆啊？”身后有人喊我。 回头，我去，大型社死现场。 “你怎么还不睡？不是上去洗澡睡觉了吗？”我对着这胡敏新出言。 是啊，好好的，你下楼下做什么？不能因为离我太近，就这样装鬼吓唬人玩吧？这种小孩子才玩的把戏他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帅哥啊。” “你倒是挺真诚。” “不是，我是真在看帅哥啊。” “你说的是在看我吗？终于承认我帅了，想吃什么？我去打饭，给你打包回来。” “我吃过了。” “给个机会嘛。” 这帅哥，怎么这么缠人？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真的吃过了，吃不下了。” “那我打个水果给你吃。” 一个冷眼丢过去，让他自己体会。 这小子，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原来，舔狗这么招人烦。你好好的冷俊帅哥不当，当什么舔狗？ 可是，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了呢？这小子不喜欢我时，我觉得他不喜欢我，我伤心；这小子喜欢我时，我又觉得他不够稳重，这是为什么？ 感情的事，真是远不得，近不得。 顺其自然吧。 大约十分钟后，这傻小子打了两份米饭，一份香蕉。 摆在桌上，对我说：“吃吧，我这是怕你饿。我一般晚上不吃饭的。” “天老爷，地老爷，我真的吃过饭了，你让我吃这么多，我长胖了怎么办？”对待这傻小子，我是真的没办法。 “那好啊。你没看一个有名的综艺节目，男孩追女神，天天给女神做好吃的，把女神养胖了，没要追了，就成自己的了。我现在也是这个打算，吃吧，你吃胖了就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了。” “阿新，我们是不是没有以前的感觉了？” “啥？” “我是说，我们能不能以普通朋友相处？” “可以啊。我又没说让你明天和我领证。放心吃吧。再说，这一份米饭也不至于让你嫁给我。放心大胆的吃。” 可是，我觉得哪里不对。 “吃就吃，谁怕谁。再说，我大不了一会儿多走走，运动一下，反正是在上班，不会胖的。” 吃完饭，用黑色垃圾袋装起来丢到外面垃圾桶。因为放在办公桌下，会发现异味，让人恶心。 “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水。来，喝水。” “不愧是渣女，那一大桶水请我喝？” “是啊，借水献佛。” “你是不是变心了？” 嗯，这坏小子，怎么这么说呢？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现在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其实没必要那样的，我们做不成男女朋友，可以做普通朋友啊。你就把我当成蓝颜知己好吗？” “啊？蓝颜知己是个什么鬼？” “就是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交心的朋友。” “那不就是备胎嘛，随时可以出轨的预备役嘛。我这儿不养鱼。” 这小子对我问道：“这上去二楼和四楼都有红木家具，为什么你们一楼没有？” “可能是我们领导所我们坐在上面影响公司形象。太安逸，不是来上班的，是来享福的。” “你们这领导啊，真的是自作主张，什么事都是瞎猜想。”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你看那电视剧，都是一帮你挖空心思地想上级领导的喜欢。都是这样的，现在还是这样。无论多大的学问和能力，走进职场，都是钻研这些事。那些干实事的落不着好，得不到提升。” 说完这句话，我情绪低落。 是啊，以前上学学的东西现在都觉得不真实。什么人人平等，工资怎么不平等？ 看着眼前的工作，我不知道自己要熬到哪一天才能出头。 “怎么了？你这怎么光认识社会的黑暗面了。年轻人，就不能多点积极的，正能量的吗？” “你小子，刚进厂就是三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啊，我们这级别可能就到头了，以后只能加工资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你是不知道的。听说去年炒掉的人大都是四级和五级居多。你说，我还能怎么着？都是为了降低成本。都是这样的，你不懂，我心里也有苦啊。” 听胡敏新这样说，我又劝他：“大度点，阳光点，多吸收一点正能量。” “你说的这些话你信吗？刚刚还是我在劝你，现在你反过来劝我？” “那你说呢？你是怎么想的，如何才能逃出这种怪圈？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守着吧？就和门口的大树一样，没有了生命一般。大好的青春怎么就只能做这种事？” “要么不断充实自己，能考的证就考；能换的工作就换，不然，你还能怎么着？” “可是，我觉得自己能力到极限了，可能再换也就这样了。”我们站的位置不一样，想法自然不一样。 “那你是怎么想的？” “不想了，闭上眼休息一下吧，等第一个月工资发了，自然而然就好了。” 胡敏新笑道：“你啊，和大多数人一样，都采取的是这个办法。这样的话，以后你们就像吸毒一样，会麻痹自己的。月月想着那点工资，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不知不觉，十年就过去了；人际关系好点，混的久一点，一辈子就过去了。” “安静，让我静静，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是不是你刚送走的那个小俊？我在楼上都看到了。我这人和一般人不一样，和人竞争才能激起我的斗志。渣女，现在就来渣我吧。我这人不怕渣。” “你在楼上看到了？” “对啊，我睡了会，想到你在楼下上班，推开窗子就看到了这一幕，你说，你多心狠，这不是往我胸口上刺一刀吗？真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大半夜的会情郎。” “切，说的好像你是我什么人一样。你不是忙着健身和跑步吗？” “对啊，我要练好身材，即使你不喜欢，还有很多人喜欢。我不会把自己拴在你这棵小树苗树上的。 第27章 喝啤酒吗 “过来，让姐捏一下。这小脸长的怎么这么俊，这以后要祸害谁家的女孩子。”我一双手伸上去。 小时候喜欢撕扯布娃娃。那时，家贫，没有，都是端午节时，母亲用五彩布为我们缝的小耍货。自己手贱，撕开，除了星星点点的香草，也就是白色的新棉花，别的没有什么。 现在，你看，一个玉娃娃一样的男孩坐在我面前，怎能让人不上手？ “姐，能不能轻一点？你是不是心里有苦？觉得这样赚钱很辛苦？你早说嘛，我下班了陪你散心。要不，咱们去打沙袋。那玩意好老好玩了。把沙袋想象成你讨厌的人，越打越解气。你说是不是？” “啥？那我要是喜欢捏人脸玩呢？别叫，忍一下，让我多捏一下。” “不行，这样真的很疼。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看到村里有长的好看的小孩故意把人家小娃娃捏哭？是不是？还倒打一耙说人家小孩家哭？” “这你都知道？” “那是。现在人也上班了，我悄悄问你一句，你喜欢喝啤酒吗？我去小卖部买啤酒花生米，咱们在这儿喝。” 我四下望了一下：“小卖部不是不允许卖香烟和酒吗？” “谁说的？要是不卖这些的话，那能赚几个钱？烟是允许卖的，人家好酒是放在柜台下卖的，只有熟人才能买。对了，从外面买酒装在袋子里也可以带进来。许多事，亏你还是房管，你是一点也不清楚啊。” “难不成，咱们这栋宿舍有女孩约男职员上去做非法的事？” “你看你，一点就通。人家是在厂外做的。这厂里能卖几个钱？再说，要是有人不给钱的话，还不能采取措施。” 你看，我说什么，这小子，懂的就是多。 “不敢吃啤酒，我就是来打工的，可不敢丢了饭碗。虽说这饭碗不是铁的，可有总比没有强。” 是的，我知道自己没有后台，一些事还不敢太放肆。 “好，不喝酒是吧？你不能喝，我可以喝。我去买酒，你看着我喝。” “你要是不听话，以后不要说认识我。”对于这小破孩，我还没招了。不信了，你敢不听。 大约十来分钟后，在正背靠椅子睡觉，门吱的一声响，阿新坏笑着跑进来。 “别笑，你这一笑，我这渣女又要犯戒了。来，让姐捏一下。” “不行，亲一下可以，捏一下不行。你这做农活的手力气老大了，捏的人脸生疼。” 这鬼，怎么能这样呢？不就是捏一下么？ 小伙子长的太帅的，白的和奶油蛋糕一样。你想，我自小生在黄土高原，那儿的妇人为了省水洗头，顶着四方头巾生活。人的脸是红色的，深红色的，农民的肤色是土色的。这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雪白的富家公子，我能不喜欢？ “就捏一下，捏了我就开心了，比喝了酒还令人高兴。你怎么生的这么好看，比女孩子还漂亮。” 在我的甜言蜜语下，胡敏新投降了，闭上眼让我欺负。这小子，唇红齿白，比水蜜/桃都可口，掐吧，捏吧，使劲糟蹋吧，反正以后是别人的男朋友，这时不欺负更待何时？ “渣女。来，喝可乐，还有雪碧，都是你喜欢的。” “冰冻的？”一看瓶壁有水珠我这样问他。 在广东这个地方，一般的水都是冰冻的，常温的人不喜欢喝。对了，凉茶是个例外，大部分储藏在铝壶中，是一杯一杯的倒。 “对啊，冻的才有味道。对了，你是女人，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我一直把你当兄弟，这茬给忘了，放一下就常温了。对了，这也不怎么凉，是店员刚放进去不久的。一下班，他们的货卖的就脱销。据说，这一年给厂里的相当领导上供三年就要15万元。人家这个是独一份的，只有这么一个小店，是专营店。”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像厂里的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渠道。比如大米供应，蔬菜供应；就连掏粪水的也有专业人员；厨师都是争着进来；别有卖水果的，卖食品的，哪个不是凭关系或是凭钱进来的？ 天气越来越热了，在广东打工，一年四季都穿短袖。像我们的裤子都是牛仔裤或是黑色的西裤。统一或是凉快，毕竟每个厂的工衣也差不多。裤子不要求，黑色就行了。 “来，吃花生。” “我以为你让我吃瓜子。” “都有，我买了鱼皮花生，还有瓜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下次就买瓜子吧，瓜子便宜。” 阿新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笑道：“渣女，你还是一个过日子的人。咱们从农村出来了，只要大体不破费就行。不要破坏好心情。你啊，还是心态改变不过来。要是一直用节俭的心思生活，这一辈子什么事都过的压抑，那人生有什么意思？” 这小子，他说的这话让我沉思。 葱白一样的脸，乌溜溜的大黑眼珠子，真想亲一口。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就是和家里的长辈一样，一辈子过的都是省钱，还是省钱。省着省着，祸事等着。” “我想亲你一口，咬你一口，将你咬破相。” “啥？渣女。来吧，那就亲吧，谁怕谁。” “心魔，不要来影响我，快点滚吧。不然，我要灭了你。”这小子，就知道我的软肋。 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他给变成妇女的。 不行，不行，我要坚守本心，不能被这小子给坏了打工路。家里很穷，我要不断地存钱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好工作不好找，好男人遍地都是。 “渣女，你心动了？我就知道，我这么帅肯定是你喜欢的对不对？来，喝可乐，开怀喝，今天我高兴。我喜欢的人她也喜欢我。” “啥？你喜欢上别人了？渣男，让人捏一下脸，要不打一下屁股也可以。”心直口快，说出自己喜欢的。 “姐，你这样的话，我以后是要逃婚的。这也太变态了，谁敢喜欢？”胡敏新躲藏着身子，怕我碰到。 第28章 吃药了 看到这小子要躲，我下定身咒：“三二一，再躲以后不理你了。” 胡敏新道：“捏我可以，打我也可以，那我要亲一口。” “不可以讲条件。” “女王大人，您就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正在拉扯中，Y2宿舍有人开始喝唱：我是无人爱的小草，幸福哪里寻？ 冷静，这时不会有那些不好的事吧？ “坐下来，我们听听歌。” “不会吧？渣女，就你这胆子怎么可以上夜班？这样的话，你以后这夜班是不是都要我下来当保安？小的乐意至极，我是渣姐的保镖，说出去多有面子。” “渣男。跟着我去外围看一下，我们这边有手电筒，还有棍子。” “好。你们这棍子不是电棒啊？怎么是根直溜溜的木头棍子？这你们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我们打2号门或是3号门保安室的电话。” 阿新走在前头，对身后胆小的我说道：“你把那棍子扔下吧。有我在，你还这样胆小，莫不是被鬼给吓过？” “当然啊。我们老家把一切不能解释的东西称为阿飘。走夜路受惊吓了，叫魂；发烧降不下来烧黄纸；就连找不到媳妇也去出马仙那里查一下正缘在什么地方。你说，自小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我能不信这些？” 嗯，我是撞到墙上了吗？ 这墙怎么还热乎乎的。刚才墙似乎是动了一下，这香港老板，就是有钱，你看，这工厂建的这么大。 “你走路不看路吗？撞到我了。”前面的阿新这样问。 “撞到你了吗？” “你看，你头都撞到我肩膀了。对了，你为什么不直接撞过来，为什么要低头？” “我怕地上有毒蛇。我们老家那地方的蛇都是毒蛇。我自小就怕蛇。对了，你说什么？让我直接撞过来？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们身高差不多，那样，就是意外亲嘴了。” “电脑男，你少看点言情剧。哪有那么准的？你也不想想，你那么大的脑袋，嘴才占了多少？怎么会直接亲上？劝你少年电视多看书。” “啊——有蛇。” 我听他这样叫，吓的往来时的路跑，想快点回宿舍。 “吓你的，你怕什么？你这么胆小吗？胆小鬼。” 被他看破，只得吓他：“快走，不然，手电筒不给你用了。” “大姐，你这招不好使。虽有大树，但也有路灯，不是全黑，我怕什么？我是男子汉，我怕什么？对了，就是这地上的绿化长的好，这一地的和杂草一样的开着黄色菊花的叫什么花？怎么这么能长，比草莓长的还疯狂。” 巡视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 坐下来，继续聊。 其实，胆大的睡在101仓库就成了，一个夜班很快就下来了。 三个小门都是有门禁卡的，平时都是关闭的，一般没什么事。你就往死里睡，怕什么？ “你这个班比我那个工作好太多。和保安一样，静坐着，你说，多好？”阿新这样羡慕。 “你工资比我多那么多，我才想做你的工作。可惜，能力有限，做不了。” “我们那个工作伤脑，还是你们这个工作长寿。” “有什么好的，谁来都能干，谁来都可以代替你，你说，这是不是不好？” 此时，又有女人发来嚎叫：让那负心汉死，都给我死。 这指定有事，不行，我得打电话过去。 拨通了Y1宿舍的电话：“石姐，是不是你那边有什么动静？我这边出去转了一圈，没发什么有什么异常。” “你上你的班，楼上有人女职员发酒疯。失恋了，被男人甩了，不用管。过去就好了。好好生命不珍惜，为了一个臭男人就这样要死要活的。你才听见，我们这一栋都投诉了好几个电话，我把2号门的保安都喊过来了，明天打算反映给车间的沟通组，让心理辅导人员给开导一下。天下男人皆薄幸，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不说了，你上班吧。” “急什么？是不是我室友徐凤娟在那边陪你？你可不能改变自己，劝你正常发育，要不然，这辈子就完蛋了。” “滚，毛线，我会喜欢她？老娘这辈子要做单身贵族。我现在房子也买了，社保也有，我怕啥？帅气的男人排成排让我睡。” 这石姐，真不要脸，竟然说这话。 算了，我们座机都是用机线联系的，四位数就拔过去了。这也是我能记住许多部门电话号码的原因，太简单了，这再记不住，你还能做什么？外面的世界，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简单的电话。对了，我们员工之间有工厂内线，也是四位，后来也办过亲情内线，是三位数。 “你们都这么开放的吗？”胡敏新双手支撑着脑袋问我。 “困了就上去休息。要不然，我把你介绍给Y1的房管员，让她把你祸害了。人家男友可是成千上万。” “切，那种集邮的女人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这种从大山里出来的山妹子，单纯，专一。” “我是好骗吧？你们男人啊，是不是嘴上说不要，心里恨不能去和Y1的房管员过过招？” “这又不是华山论剑，我过什么招？” “你不上楼去休息？” “我怎么能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楼下上班？这没有别人，我怕你被坏人给咔嚓了，到时，我后悔就晚了。” “切，坏人来了我就大喊救命。再说，这是在厂内，是在小圈子里生活，他们畏法的同时也怕厂规。放心了，能在厂内上班的，大都是良民。” “好，那我就上楼了，有事打我电话。你知道如何用座机打外线电话吧？” “知道，前面加星号，再加三位数，放心，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我二十四小时不关机，记得打我电话。” 这傻小子，怎么这么可爱。我还能出什么事？ 我胆小，后半夜在101房间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定好时钟，到了早上五点时出来爬在办公桌上睡。 六点过几分时，救护车响起。对于带有警报的车辆，我都是充满好奇的。上次的警车，这次的救 第29章 人有没有事 听到这话，跑进Y2宿舍值班室打电话给胡敏新，电话接通，我直接审他：“姓胡的，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啥啊，我的女王，大清早把人吵醒。这不不上到上班时间，八点上班，你喊我起来晨练吗？就是餐厅也是六点半以后才开饭。” “Y1宿舍有个女职员昨天吃药了，现在拉去医院抢救，是不是你撩了人家小姑娘不想负责？” “是啊。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渣男，你不去东华医院看看？” “我，我下楼看你？这么近，那么远，不去了，累，等我再睡一会儿，七点钟起床如何？” “渣男，你女朋友去医院了，你不去看看？” “渣女，你这是准备给我找几房姨太太？那人我根本不认识。她是谁的女朋友谁知道。你打听好叫什么名字了吗？在哪个部门？是哪儿的人？” “着急着过来审你，哪有空问那些？” “姐啊，新闻三要素，时间，地点，人物，你是一个都不知道啊？” “好，我过去问。” 这鸟人，大清早跑来骂我。对了，要是我睡觉被人吵醒，我的起床气更大。 开门，跑到Y1问石姐。 “石姐，人走了吗？” “走了，刚抬走。多亏了她部门的同事。要不然，真出了事，那就是大事。你们，咱们今年是不是不太平？我们房管管的只是安全和外部，不进去干扰他们私生活的。这样下去，以后见有人情绪低落，我们都要去安慰的。 唉，也不知道今天是走了什么运，上一个是三男和一女喝醉酒；这一个是自己发疯吃药。你说下一个会是什么事？ 要不，咱俩换一个？” “姐，我干不了你这活啊。你这边还有香港的干部，我受不了地些虚伪的客气。我那边98%的都是男职员，事少。大不了喝一顿酒就没什么事了。你这边不一样，我怕自己干不来，人来人往的，事多。” “切，听别人说，你最近恋爱了，还是一个大帅哥。” “对啊。石姐，我就是喜欢看帅哥。那么多和体育生一样的帅哥，看一个喜欢一个，我跑你这么来看啤酒肚？我可不喜欢吃肥肉。他们虽是高职，但长的不好看，我还是不喜欢。” “你啊，还是太年轻。要是他们钱多，你还在乎老少？有时，连男女都无所谓。” “滚，别给我洗脑，我又不傻，我才不和你走一路。我这人就是大色迷，爱帅哥，爱看帅哥，更爱打帅哥。咱们不是一路人，真的走不到一起。” “你这么早跑过来干什么？” 看了看，那厨师在招手，石姐拉上我一起过去。 对了，大骨头汤好了，让我们一人打一碗，自己喝。 这是纯纯的小灶，是不要钱的。怪不得，他们相互能帮上忙，这多加一点水的事就能贿赂一个人，多划算。 怕别人发现，我赶紧吹着喝起汤。 “石姐，这个女职员是哪个部门的？是因为感情问题吗？严重吗？” “喝你的汤。看这个，这是她的人事资料。看完了关一下电脑显示器，不能关主机。我们一般都不关主机的。” 这大骨头汤太好喝了，要是有主食就更好了。炒米饭，或是炒米粉也行啊，实在不行，就是肉包子也好。这Y1宿舍这边的高职吃的都这么清淡吗？ “你在想什么？” “我在看肉包子蒸好了嘛。” “你个吃货，等下我去讨。记得，躲进房间吃，不能让别人看到。让厨遇挨骂的话，他们心里有气，对我们影响不好。” “你不会是喜欢厨师吧？看来，我宿舍那个傻女人徐凤娟没戏了。” “你怎么和农村的碎嘴婆娘一样，什么都和感情拉到一起？喝碗汤吃个包子就是恋爱了？那你吃了，喝了，你是不是也喜欢厨师？喜欢哪个？我给你牵线。” 一个眼神丢过去，让她体会。 别的不说，就说这些厨师，个个长的胖胖的。也不知是他们天生体质好，还是后天长胖的，几乎没有一个瘦的。就是长的帅的，也是肉乎乎的，看起来让人感觉有种怪怪的感觉。 “碗放到洗碗筐里吗？我去看我的帅哥了，你欣赏你的厨师吧。” 这事刚刚发现，感觉在石姐这儿也套不出什么话，还是回我的工作岗位上去吧。 刚进门，就看到工位上有一个人，这是谁呢？ “你怎么下来了？” “我以为你饿了，就去餐厅打了早餐，快来吃。你去哪儿了？怎么脱岗这么久？”胡敏新问我。 “还不是给你打听那个女职员的底细去了。名字和部门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什么事。去了Y1宿舍，那边大骨头汤出来了，给我们两个房管一个喝了一碗。” “你喝了？你变了，你说过只喜欢我一个人的，为什么喝别的男人给你盛的骨头汤？” “你不会癔症了吧？这咱们厂的厨师都是男的。只有摘菜和打米饭打扫卫生的是妇女，你是想什么呢？” 胡敏新笑着说：“打两杯水过来，咱们吃炒米粉。我是闹着玩的。都说男人会撒娇，啥都会有的。” “你男人一点，好好的学什么娘/炮？我问过了，问不出什么，今天上班再看吧。” “好，这种事，就看谁离职了，或是让谁休假了。都快出人命了，一定不会放过的。” 打开饭盒，闻了一下，这炒米粉还有锅气。 “好吃。你们职员的早餐为什么比我们员工的早餐好吃？就是一样的炒米粉，我们员工的炒米粉就和水炒的一样。你看你们这个，有葱花，还有鸡蛋，还有朝天椒，这上哪儿说理去？” “那是因为我们对工厂贡献大啊。等你升职了，你就不会在意这些了。你现在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你没有享受到这么好的待遇。我们三楼早餐还有免费的稀饭。鱼头豆腐汤是要收费的，那个汤浓味道好，我最喜欢喝。周末或是白天有空的话带你上去吃。我打两份饭，你坐在那儿吃就好。” “真的吗？太好了，我也算职员家属了。” “ 第30章 开除 胡敏新笑着问道：“渣女，你在一楼睡觉，我在三楼睡觉，咱们是不是可以忽略不计楼房，说在一起休息？” “什么破逻辑？这么说的话，这一栋楼都在一个间房睡觉？你好重口味，这好多大叔，没想到你喜欢大叔。离我远点，退，退，退，给我退。” 早餐吃完了，开始撵人。 “小帅哥，过来，让姐揍一下。”这招百试百灵，胡敏新这帅哥是不喜欢被人打屁股的。 让一个人远离你，你就做让他不喜欢的事。 “女人，你好渣啊。你是不是觉得吃饱了，又有力气打闹了？真是天停了，天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对啊。谁让你帅呢。打你屁股是看得起你。你说你一个男人，长这么翘的臀做什么？你不会背着我穿着裙子出去当女人赚钱吧？” “切，我是那号人吗？世上赚钱的路千千万，我为什么要选这条最无耻的路？” “好了，天亮了，大家都开始上班了，你也去上班吧。” 这是个正当理由，他还能怎么着？ “渣女，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现在还不到七点，就是我们的部门经理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表现。你说，我去这么早做什么？真的是，不会表现瞎表现。我一向去的晚，这去的这么早，以后都要去的早。我宁愿千日坏，不做千日好。千日坏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千日好，那是做一件做事其它的好事都给你抹杀掉了。” 这狗男人，长的这么帅，即使说这么荒谬的话我也无法反驳。人家一个笑容就让我破功。最可爱的是他一笑会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他说这不是虎牙，是他吸血鬼族的象征。只是他们进化不完美。 切，谁信。 对于这帅哥，我就是喜欢，没办法。 谁让我是大色迷，人生三大爱好：爱帅哥，撩帅哥，打帅哥。 没得办法啊，我妈就是色迷，我遗传了她的爱好。 你想啊，你去挑衣服，肯定选最好看的；就是去公园赏花，也是挑最好看的看；就是看小丑表演，这个是例外，图一时之乐；买水果，也是挑最好看的买，谁会挑最不好看的？ “那你不上去睡个回笼觉？” “觉有什么好睡的？睡太多人会变傻的。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一巴掌打上去，我高兴坏了：“小伙子，练的不错嘛，挺有弹性。” “渣女，我上去睡觉了。不然，被你打坏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我这么帅你也舍得打，真是变态他妈给变态开门，变态到家了。” “本姑娘秉承的一贯做人原则就是能打绝不骂，能亲绝不牵手；能牵手绝不浪费口水聊天。” “我去，你个渣女。” “世界变化太坏，不渣不行啊。在没得到别人的真心之前，我绝不付出我的真心。” 听我这虎狼之词，胡敏新跑上楼去睡觉了。要不然，怕被我打的屁股开花。 小帅哥，你别说，一张俏脸让人欢喜；就连这屁股打起来也不一样，是之前没有过的感觉。 我是不是病了？ 怎么会有这么病态的爱好？ 捏脸蛋，打屁股，亲帅哥，这三大爱好不正常，要改，一定要改。 是的，我们又要开会了。 周一的周会是固定的，今天的会是属于突发事故开会。 你说，好好的这宿舍的职员吃什么药？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么？ 康哥说道：“这样，昨晚的事大家也听说了，我就不说了。我这人一贯的原则是不能从我们这儿传出去。遇到事要冷静。 昨晚这石丽菊做的很好，通过给保安打电话，给她同事打电话，最后在紧要关头挽救了一条性命。这点值得表扬。 下来，我们开始正常工作，别的都不要说话，一切听从安排。” 好的，这就完了？怎么不长篇大论？人家一般开会都要开两三个小时，有时半个班都过去了，会还没有开完。 这康哥，这人也太直接了。 回宿舍，睡觉，晚上上夜班这活熬人啊。 对了，我们厂所有的夜班都有夜班补助的，一个班5块钱。据说，前几年是三块钱。反正本着有总比没有强，我们这些员工还是很乐意上夜班的。上夜班这样算下来比白班工资高啊。一样的工时，就是比他们工资高，你说多气人！ 这也是激发大家上夜班的积极性。 晚上八点，康哥喊我们开会，电话通知，又是让清洁工通知。 “你们上白班的吃了饭，先去打卡，打了下班卡过来开会；上夜班的就跑快点，没打卡的去打卡，你们这是上班打卡开会，多幸福。” 这怎么了？怎么早会开了还要开晚会？这是成精了？或是早会没说完？ 有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师傅杨伟笑骂：“你啊，就是爱说话。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多话，怎么越熟越爱说话？快去打个水果，孝敬师傅，师傅告诉你。” 将打来的苹果递给他：“说吧，什么事，我想听听。” 自己吃起香蕉来。我们黄土高原不产香蕉，我甚至都不知道是结在树上还是结在草上。 对于一切南方的水果我都喜欢。当然，那个多年后流行起来的榴莲还勉强可以接受，就是那个百香果，看打开的果肉，和屎一样，吃起来，甜甜的，还可以。 “咱们部门的阿兰阿梅被炒掉了。”杨伟压低声音说。 是的，他上的是白班，知道一些事情。 我们在Y宿舍上班，白班几乎没什么事。可这也不能不安排人。这就是职员的高贵，相当于安排了一个管家。你想啊，牺牲一个房管员，幸福上百人，这事划算。也就是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老板还是很乐意的。 “什么？” “你别喊。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一样。你这么大声干什么？这是好事啊，这些老员工不走我们如何升职？”杨伟左右看了看说了句真心话。 对啊，老的不去掉，新员工如何升职？ “师傅，可是这开除是为什么？这样随意开除员工说不过去啊。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有什么凭证？ 第31章 这就是你们的事业吗 跟随师傅杨伟一起去房管部总办公室开会。 一天之内会开两次会，这还是我入职以来所仅见的。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不然，像我们这种自由散漫的部门，一般是不会搞这种形式主义的。 我们一行人坐下来之后，大家表情沉重，仿佛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其实身为师傅的杨伟这种老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我们还像傻子一样静静的坐着。 他们都是人精，你不说话，我们也不说话，大家都这样静静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一个接一个地到来。 这种会议，要是主管给你找事，就从这纪律和卫生两方面入手，反正无论你做的多好都能给你找不出。 一般情况下，你开会来迟了，那就是你的事。你不对，骂你，罚你，都是轻的。 “看一下人到齐了没有下来，我们开会。”康哥这样说道。 很明显这是人没到齐呀，像老员工阿兰阿梅他都没有到啊，但是这话不能说。杨伟师傅私下说过了，她们两个今天被开除了。是很没面子的那种直接卷铺盖走人的那种，当天下达命令，当天开除。这种事除非你犯了什么重大错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样做的。 有清洁工说道：“这差我们主管阿兰阿梅啊。” 是的，别人不说可以，她们不能不说。不然，以后谁给她们出头？ “她们两个今天辞工了，被开除了下了。我们本次开会的主题就是关于这个事。 以后不允许我们员工搞这种所谓的直销，他们是搞直销被开除的，你们也清楚是搞什么，嗯，就是所谓的完全美还有红太阳，以及太阳神之类的直销这种事，我们工厂现在都是大力批判的。 事情起因就是昨天晚上万一那个女员工被欺骗了三年的工资，一时想不开，接受不了现实，直接写遗书，在宿舍吃了安眠药自然，差点闹出人命。幸好被她办公室的同事发现了，送去东华医院抢救。 你说，这好险，要是没发现，这得多严重的后果。 因为这事，这才导致今天我们厂统一次彻查无极限和完全美这种传销事业，大家尽量不要去搞这种。我们都是来赚钱的，如果工厂不允许做什么，我们违反的话自然而然是不要被开除的，这就是我们自己要遵守的。 要是以后还有人因为这种事被开除的话，我这边是保不下来的。 再说，我还想我干一天，多赚一天钱。 你看她们，个个下班了精神焕发，和打了鸡血了一样，去厂外搞演讲，买营养品。一年到头，个个赚不了什么钱，就是学会了口才。 像这种人，我们厂里是容不下的。 他们自以为自己能上天入地，我以前认的人出了厂在外办了一个按摩的地方，专门销售这些东西。半年，只干了半年，他们的店就倒闭了。 什么叫他们的店，就是三个人合伙开起来的。 我说这个人，你们老员工有人可能认识，这人就是阿东，现在还老联系我，让我介绍他进厂，或是买他的东西。我直接给拉黑了。凭什么用我的钱去冲他的业绩？你们谁要是不信，那就把你们的钱打水漂，听个响。” 众人私下有人问道：“那康哥，现在我们这边被开除了两位老员工，工作开展不了啊。谁以后管我们啊？” 这话问的也没毛病。 可是，怎么听着有些别扭？ 是啊，为什么要让人管呢？不管他们就开展不了工作吗？ 其实，像我们后勤方面，只要不出什么重大错误，比如清洁工打扫卫生不丢钥匙，一般是不会出问题的。 这是下贱，自己给自己找狗链子。 康哥说道：“这就是我下来说的事情。让石丽菊从Y1那边过来，在宿舍这边负责清洁工的工作。至于阿梅的工作，你们毛遂自荐，能做的尽量往上推，我这边选人。 为什么我要提拔石丽菊呢？ 她这次处理这事很及时。先是打电话给保安，会同保安一起进房子看人。一般情况下，我们私自是不能进宿舍的。 下来，又打电话给她领导，让她同事关心，这才发现吃了药。 后来一起打急救电话，这就是一个完美的过程，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下来说说这纪律，工作满离了谁都可以。 你看，这阿兰阿梅犯了错，一下子被开了。本来大小还是信小主管，这一下子就失去了工作。你说，你能怪谁？ 其实，我也见过有人下班在外面摆摊，人家这个是允许的。只要不影响上班，下班了你就是自由的。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做直销，还是朝身边的同事下手？ 还有，宿舍是严禁赌博和从事淫秽事情的。比如男生进女生宿舍，女生进男生宿舍。所以，我们尽量招男女多名房管，以后查房时，男房管查男房间，女房管查女房间，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下来就是严格要求，我们如果有人私下在做什么直销传销一类的，被开除就别怪厂规无情了。现在是严打期间，我们工厂是不允许做这种事的，你们谁有私下收敛一点，这是没有被查出来的，说明你们做的很少或者做的很隐蔽。你们还有谁被人欺骗的，被人做这种事骗钱的直接说我们往上报。 注意，不能为了业绩或者私人恩怨，直接冤枉别人。要是真冤枉别人的话，查出来后果自负。” 听康哥这样说，大伙都觉得此次事态严重。 原本以为是爱情纠纷，现在想想是这种事情，看来凡是工厂严打的话是很严重的事。为了处理一批人，给另外一批人腾位置，这也是今年提前裁人，而且是变相的裁人，不用给赔偿。工厂也乐意，管理也乐意。 至少裁掉了不喜欢的员工，可以将自己喜欢的人提上重要岗位，都是一种手段。 许多事，只看表面你是联想不到背后的逻辑的。 “下来，咱们这工作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千万不要出错。能说的不要打电话，避免别人录音。还有，尽量不要出书面的东西。不然， 第32章 你也是有希望的 众人一听说升职，立时眼睛睁的跟铜铃一样大。 对于我们后勤部门来说，升职意味着可以涨工资，意味着0职到1职，可以去职员餐厅吃饭，这是让人比较喜欢的事情。 伙食提升，奖金提升，一切都有了希望。 接下来，康哥开始激动人心的画大饼：“我们现在不到6月份，7月份会确定升职名额，所以要提前预定。 对于新来的同事没够半年的，像查晓晴，这些我们要给予鼓励。相对来说，你们今年还是有希望的。 我这人从来不说空话，如果我们7月份不升职的话，那10月份肯定会升职的。这着冲是他们不够半年这些人说的。所以你们10月份是有一次机会的呀。好好表现，争取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另外，大家工作中有什么事尽量说出来沟通，不能一个人在那里抱怨，说来说去。说这个不好，说那个不好。你一个人在那里骂来骂去的，那是你自己的心态有问题，工作有问题。不能那样，我们要积极沟通。 对于你们处理不了的事向我这边汇报，我这边无法做决定的我向我的上级汇报。你们也明白，咱们工厂是有完整的体系架构的。咱们最上面的是经理。所以，我们后勤部门主要宗旨是服务员工。我们的目的是协助和服务工厂，让他们的日常生产顺利开展。 记住一点，我们是不直接产生价值的，所以我们有时候要摆正自己的心态，遇事不要和员工对着干。对于厂规要求的，工厂要求的，像这种直销或者卖保险这一类的，我们工厂是严厉杜绝的。查处一例，开除一例，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下次，我不想我们部门再发生这样的事。别人给我们的定性是工作太闲，上班和下班都没有，这才误入直销。 大家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们都这样喊，这是要求过的。一遍不行，再喊一遍，要声音大，要声音洪亮。 听了一大堆空话，假话，废话，身为新来的员工，我现在只觉得自己只对10月份这个节点比较感兴趣，毕竟这预示着我能升职了。 出了办公室门，师傅杨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查，好好干，你还是有机会的。是我比较看好的徒弟，你是我带的第1个女徒弟。可不能给师傅丢人。” “谢谢师傅。”有师傅给指点，有些事还是好点。 “高兴点，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要发工资了。你是不是要发了？工资条给你了吗？要在电脑上要修改密码的。” 只要他不借钱，一切都好说。我最怕同事之间借钱。因为有些借了钱，然后离职时都不还，那就是坏账。对于这种情况，那是比较麻烦的。 对于我来说，谁来借钱都不好使。 “我不太懂，只是说要发工资，把身份证拿去复印了一下，工资卡给我办下来了，到时发工资的话我还没在意。师傅，修改密码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工厂内部那个邮局取款机上自己修改一下密码。我们默认密码都是6个8的。你不要让人家把你的工资取走了，以前就发生过这种事。一般来说，都是在发工资前三天把工资卡发下来，让大家修改一下密码才会发薪资。我们就是为了预防那种事的发生。” 听他这样一说，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许多发方都有这种想不劳而获的人。我的家乡小偷多，他们是为了盗窃别的财物。你看，这外面的地方的人聪明，就知道偷卡。 “谢谢师傅。对了，我问一下，这咱们一直升职，只升不降，是不是会造成以后职员太多，工资发的较重？”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一个问题。 就好比某种东西的价格，无论是鞋子还是车子，或是文物，不可能一直升值的。 “你这姑娘，说你心眼大吧，你这点还能看到，有点智慧。所以说，这些Y1发生的事是个意外，也开除了一部分职员，这是今年比较意外的收获。 一般来说，据说，每过个三五年，都会有一次大的裁员。为的就是降低职员的比例。这些职员太多，开薪太多，影响企业利润，不利于公司财报。 一般来说，都是在10月之前，大部分在6月份前，是年中财报提报之前。” 听他这样一说，我想想，这大公司也不怎么好啊，我以为能在大公司打一辈子工。 “那师傅，要是有些人公司离不开，那升无可升了怎么办？我听说总经理才6职，老板是7职。” “那也好办，那就给加薪。我们公司有两种，一种是升职，一种是调薪。其实，到了三职以上，升不升职就无所谓了，调薪才是关键的。不要公开谈论这些，低调，自己明白就好了。去上班吧，我下班了。你这夜班开了半个小时的会，你占了便宜。” 对于师傅说的这句话，我还是比较抵触的。好好的开什么会，我们又不是靠开会提升效率的。 走，去上班，去Y2看帅哥，等着发工资，这多么好的事。 有钱拿，还有帅哥看，对于我这个大色迷来说，这是最好的工作。 这时，石丽菊又过来了，我问她：“姐，你不是升职了吗？不应该是坐在办公室吗？” “以后会把我调在长白班，让我兼任。所以，我以后会在Y1上班。要是上夜班的话，让我下了班开会给清洁工安排工作。就看这次能不能加工资。要不然，工作量加大了，还容易得罪人，谁爱干谁干。” 原来如此。这石姐算是苦尽甘来了。 “石姐，你以后就是我的领导了，你要照顾小妹，不能不管我。我还遥遥无期。” “你啊，少来。你才来不到两个月，你急什么？这快发工资了，等发了工资，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对了，见人多笑笑，不能老是板着脸。我们是服务部门，不能让人挑这个毛病。” “好的。见到帅哥和美女我就笑。就是见到普通人，我也笑。露出三颗牙齿是不是？” 第33章 端午节要聚餐 看着石丽菊往Y1宿舍走去，我在后面喊她：“石姐，慢些走，去我这边坐一坐嘛。反正没什么事，我们一起去看帅哥。现在他们正下班出去打篮球，或者跑步这个时候最有料。他们穿着小短裤和小背心，那肌肉8块6块都可以，黑皮肤白皮肤任你看。” “真的啊？就你知道我的心思。走，咱们去看看。你知道为什么我每天喜欢把Y1宿舍的门开着站在门口吗？我一是为了减肥，二就是为了看从外出路的帅哥。我们Y1那些都是老头，太油腻了。个个还讲着鸟语，我不喜欢他们讲那些粤语，听不太懂。一个一个自以为自己能撩到我，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就喜欢你这边的帅哥。” “你喜欢哪个？你写封情书，我帮你送，保证送到。” “行了，我才不会那样冒失呢。边走边看。听说要聚餐了，不知道是哪一天，你去吗？” “聚餐？聚餐是AA制吗？要花多少钱？我还没有发工资，不想去。” “放心，这一次是端午节聚餐，公费。咱们端午节粽子都吃了，这都过去五六天了，听说经费才申请下来。康哥前几天在问大家去哪里吃，听说附近有一个火锅店，还有螃蟹，烤的牛排38元一位，好像有几百块，我们一个人能吃两次。因为是团建，所以我们只能去吃一次，另外一半要搞个活动，要唱歌跳舞。倒是你这个特长工作人员要准备节目，没人告诉你吗？”石姐眼神坚定，显然这事是真的。 我想想自己拿出的几首歌说道：“没告诉我呀，也没有人让我排练什么节目啊。咱们吃聚餐的地方近吗？那咱们怎么上班？不是有人要在岗吗？” “是这样的，白班去一次，夜班去一次，不过都会叫上康哥的。就在50米附近那个肥牛火锅那家店。他们那家店烤排骨最近不怎么样，但是那些牛肉什么挺好的。也就是聚餐，平时让我去吃都不会去，舍不得钱。我一般出去吃木桶饭都觉得很浪费，花了六七块钱都舍不得。最近还要还房贷，压力大。” “你房贷？你不是借的亲人的钱吗？是全款吗？” “那也得还。你啊，比我幸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石丽菊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我不明白，一个女人家为什么要买房子，真的是让人不解。或许，这就是她的人生追求吧。你看她身上没有穿什么名贵的衣服，天天能省就省。她大部分都是在Y1那边吃的免费的饭菜。这样算下来，也算包吃包住了。 这石姐，是我平生仅见的。 听到她的节俭，为了保持一致，我也回答：“是啊，石姐，这38元我也以为这太贵了。怎么，螃蟹很好吃吗？我只在电视里看过。” “那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大壳子。 再说有痛风风湿这些的最好不要吃这些海鲜。吃肉的话那些都是合成肉，你真的以为他们是拿正宗牛肉给你吃的？每个牛肉长得是一模一样，是压缩合成的，冰冻的，切成块的，能不吃尽量不吃，偶尔吃一次还是可以的。 看过一个记者去采访山区的贫困家庭，说泡面吃多了对孩子不好，影响孩子长身体。结果孩子的妈妈说这是孩子想吃的，今天是孩子生日，他一年只吃一回，不影响。你觉得我们一年只吃一两次，那种火锅会对身体有影响吗？无所谓的。放心大胆的吃吧，对了你可以叫上你的小男友。” 说着这话，石姐的眼神随着那些男人飘远了。我宿舍的徐凤娟要鸡飞蛋打了。那个女人，喜欢什么不好，非得喜欢石丽姐，她活该。 “讨厌，谁说我有小男朋友了？你不要造谣。快看，那边有个1米8的体育生，是不是很帅？” 随着我手指的方向，石丽菊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别人看。唉，小男生很享受我们此刻的欢呼，也喜欢我们这种迷妹子。仿佛他抱着篮球，就像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好了，我回岗位了。我站在我们Y1宿舍那边离篮球场更近，可以闻到他们汗水的臭味。你就在这边看你楼上楼下那些帅哥吧。” 这女人，果然见色忘友。 对了，同事是不能成为好朋友的。 差不多晚上10:00的时候，胡敏新从外面回来喊道：“小渣，渣姐，渣渣女，怎么不高兴了，不想理老公了？” “切，谁知道你又去哪里鬼混了。你这人没有个长兴，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不要撩我，我是渣女，我可不会对你负责的。” 阿新自来熟坐下：“对了，我告诉你个消息，今天我们部门开掉了几个人，据说是搞直销的，你不知道吧？” 那样子，你要是接一句不知道，他可就吹牛了。 “切，厂里哪个部门？离职的管你有没有住宿都要在我们宿舍这边开放行条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切，渣女，渣姐啊，你能不能配合一下？相当于一个捧哏嘛，你这样说话令我很没面子的。” “好，我跟你说一个事，我们端午节聚餐，我们要去附近的38元的肥牛火锅吃饭。你们端午节是怎么过的？咱们厂全体员工一起吃粽子的，你别告诉我你们光吃了个粽子。” 是的，我们厂一个员工两个粽子，还有加一个水果。 “火锅有啥好吃的。只要是吃的随时都可以满足这种小心愿。这种小把戏我们才不满意。我们部门想去小梅沙玩，去海边看海，你去吗？” “是看那浑浊的海水吗？那有啥好看的？还不如在厂里看免费的电影。咱们厂四楼放的数字电影，有些都是正在上映的大片，不花钱，很好看的。” 听我这样说，阿新脸色有点不悦。 “到时我带你去，我出两份费用，我就说你是我家属，你以我家属的名义去。和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那才叫幸福。去不去，渣姐？”阿新站起来，健身的小背心快到我脸前了。 那一身的汗水让人心猿意马。这小子，就会撩人，这也太会了。 第34章 我们要去海边玩了 见给我洗脑不成功，胡敏新这小子嘟着嘴上楼。 看着这小子一脸坏笑的上楼，我直接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快去，快去，赶紧去海边看大长腿，去年比基尼，你就变成一棵树长在海边，别回来了。” “渣女，渣姐，要不要我们一起去看？” “你去看你的大长腿吧，我才不看，没意思。我要好好工作，争取多赚钱，努力存钱，以后当个小富婆。别说你这样的帅哥了，就是大明星我也可以约到。” 坏东西扶着楼梯探出头问：“富婆，那你现在有多少钱？你约我吧，我不要钱。” “便宜没好货，我要选最贵的。” “姐，你就发发善心渣我一回吧，让我体验一下爱情的苦。”这坏小子作势就要跑下楼来。 “上去，快上去休息。要不然，我半夜去敲你门，吓死你。” “只要你敢来，我就敢开门，把你拉进房间，下场你知道的。” “切，谁怕谁啊，我是渣女，我可是你渣姐。” 看着这小子不情不愿地上楼，那感感觉怎么像电视剧里的西门大官人？ 这小子，越来越变得主动了。再这样下去，他变坏了，我就没有渣女的感觉了。 在这职员宿舍上夜班，前半夜他们出出进进，门禁卡不停的响。这讨厌的门禁卡，除非你在上下班的时候打开，用砖头支起来，平时是不能打开的，让据说不安全。在他们上班的时候打开，看着那些职员慌张的跑着去上班，真的让人搞笑。其实看着有人跟在别人身后进进出出，这有啥不安全的？进来时候刷卡，出去的时候开旁边的开关就可以了。 没意思，都是糊弄人的。 但是，有人就喜欢这种。 是的，对于安全也起作用，也不起作用。就看你怎么想了。用我领导康哥的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不出问题什么事都好。 反正，只要我们在源头上做好预防工作，别的不该怪我们。把责任划分清楚就行了。就像车间的安全标识，你有和没有是两回事。 算了，不想了，看篮球场上的帅哥。那些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帅哥，打到晚上11:30~11:00的时候，篮球场上的灯关了，他们也就回去了。 因为旁边的职员宿舍的高职要睡觉，所以定时开关灯。再说，这篮球不是一个人能打的，需要一群人打。再有旁边的小公园，有那些跑步的，偶尔也在意志力的监控下锻炼，大部分时间都不怎么跑了。就是足球场上空荡荡的，平时都是停车的。一般情况下，那边搞厂庆晚会才会用来征用场地，平时都是停车的。 没事，我直接打座机过去，和Y1宿舍的石丽菊这个老大姐聊天不就不明白了。不是说要调她过去吗？怎么现在是兼职。只是她升职了，工资增加了，这以后就是我的上级啊，要与她联络好感情，处好关系。 其实想想可能是她既想升职又想加工资，还不想过去。因为在Y1宿舍这边，等于是你可以免费吃这边的伙食，和职员一样不用花钱，只要和那些厨师搞好关系就可以了。许多大事情落实到个人身上，也就是权衡利弊罢了。自己有利益的事就做；对自己没利益的事就不挤破脑袋了。 这也是我在工作中明白的道理。 许多事，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等自己明白了才知道，家长告诉我们的道理是对的。只是当时自己没用心听。 “石姐，给我聊聊你假男朋友的事吧。”我在电话里问她。 “少来。咱们这个内线是不安全的。有时别的内线能监听到。还有，这电话轻易不要打。要是你打的多了，时间长了，占线了，领导打不进来，是要罚我们款的。还有，有人怕接电话，直接将电话没挂好，扣在桌子上也是不行的。” “明白了。” 原来，还是有可操作空间的。石姐说这些事不能做，那就是有人这样做了，被领导发现了。怪不得某些部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原来是这个原因。 接下来，到了周末。周六这胡敏新这小奶狗就和他们部门的一众职员和领导去小梅沙了。是约的厂车，人家也是集体活动，坐厂里的公用车是不用花钱的。这也是我进厂后才知道有这个福利。一般来说，每周去香港那边接职员，也是厂车，他们都不花钱。早知道花不了多少钱，我也跟着去了。 对于车间的大小事我们房管部是最容易攀比的。这么大的厂，有些事还是会私下议论的。 有老员工对康哥说：“康哥，你看人家IT部集体约车去小梅沙了，去看海了。我们啥时候也去啊？” 康哥笑道：“想看美女的话，看厂里这些美女；想看帅哥的话，厂里那么多帅哥，篮球场上体育生那么多还不行吗？至于比基尼的话你去对面，那公园里有游泳池，那些有玩水的，穿的都是比基尼和短裤。我们部门是不行的，要天天上班，无论是春节还是平时，都要有人生。除非你调休和休年假，报个团可以去。” “唉，都是一个厂，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可是这能一样吗？我想不花钱还要出去游玩。”老员工直接嘟囔着。 康哥笑道：“那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厂年年有一次团体性的外出游玩，分两天，这两天都是全厂停工，去的地方比小梅沙好多了。现在嘛，不行，办不到。这样吧，我们周末就忍耐一天，今天忍一忍，明天去聚餐吧。他们去逛吃饭是自费的，我们这个去吃聚餐，是经费。” 老员工气笑了：“康哥，你说啥？别人去吃饭是自费的？笑话，人家那也是团建，费用也是端午节的费用，我问过了。唉，你呀，说谎都叫人拆穿了，再这样的话我们可就不高兴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是的，看到这些人去海边，去他们没有去过的地方，我们当然不希望他们去了。为什么？因为我们没去过呀，就好像我们去打工去赚钱一样，别人能得到的好工作我们没得到，我们 第35章 我告诉你，我们在海边玩的可欢乐了 自家的小奶狗放出去了，去海边游玩了。 心里不得劲。干什么都没精打采。 看着小奶狗发来的彩信，随后电话中问我：“查姐，你看没看彩信？我们在海边玩的可开心了。蔚蓝的海面上飞舞着海鸥；海水轻轻地拍打在脚面上；海风是咸的，轻轻地抚着你的头发，你要是来的话肯定很好。听没听我说话？我的QQ空间也储存了海边玩的相片，你可以上去电脑上看一下。我在海边还写下了想对你说的话。” “行，等我有空的时候我去看一下。咱们宿舍免费网吧要排队的，我排好队就能看了。不要骗我，不然，你回来会很惨的，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母老虎，渣姐，渣女，你就会欺负我。我这辈子命里犯你，你克我。我就喜欢你管我，这种感觉就像家里的父母管我一样。” “那你怎么不叫妈啊？” “妈妈，后妈。我们在海边都这样喊的，对大海喊母亲，结果一个浪花打过来，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就变成后妈了。” “滚——” “滚到你心里。” 这死小子，变坏了。 对于爱情这东西，怎么说呢？就是在你身边烦你的时候感觉像苍蝇，突然间，这个苍蝇不见了，人还怪想念的。 “我回来了给你报销5块钱行不行？你怎么这么小气？你打开彩信看一看吧，要不了几个钱的，就想提前让你感受一下快乐嘛。我的快乐也是你的快乐，希望你也和我一样开心快乐。” “行，你的快乐我感受到了。你在海边使命的浪吧。把美女多看点，别回来给我说你在海边少看了多少美女。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能看着这个心里想着那个。三心二意可不好。” “唉，来差了，海边的美女很少，都穿的很保守，就是那些男的穿个短裤，在海里浪，有些被海水冲跑了内裤，大部分都是大肚腩，没什么意思，不好看。还不如在厂里守着看你。” “不好看你还看，赶紧给我滚回来？你是觉得别人不好骗，不好撩，想回来继续骗我？” “母老虎，你不要说的这和直白嘛。我们明天下午就回来了，明天晚上11点多我回宿舍，路过宿舍你岗位找你，带当地的特产给你。” “是沙子还是贝壳？” “哪有那种东西？贝壳早被别人捡光了，我给你在这边手工艺品市场买。”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告诉你，我们明天要吃火锅了。到时，我替你多吃点大螃蟹。” “那你得多吃点。下周末我约你，我们一起去你吃的那个地方一起吃螃蟹，让我也感受一下你的快乐。男友嘛，这点小钱我不在乎。只是博得女神一笑就算值了。” “我是你女神？我是渣女。然后吃完火锅我们直接分手怎么样？” “太心痛了，疼杀人了。” 这边的火锅有包间，据说是可以唱k服务的，不过费用稍微能高一点。 火热的聚餐终于在第2天下午5点的时候开始，我们一行上夜班的先去火锅店吃。 到了火锅店，正是人流量多的时候。交过钱之后，一帮人点的鸳鸯锅。我们是五六个人一桌。一般来说，这边就是两个人都给你上一口锅，就是一个人也上锅，都是大锅，人家南方人做生意大气。不像我们北方人，一个人给你上小锅。服务质量减半，让人也开心不起来。 大伙开始吃自己喜欢的菜，康哥给我们普及先吃蔬菜，再吃肉，最后吃海鲜。实在吃不下了，可以吃螃蟹吃虾一类。那些东西不占多少，把玉米放在最后煮。吃火锅不要喝啤酒，喝可乐，那些太占肚子了。我们要吃回本，主打的就是要占尽便宜。 多年后我回想起这一幕，原来我们一直生活在贫困线上，对于吃喝一类，本着的心思就是不吃亏不上当，能占便宜还要占一些便宜。 “小查，你不要拘束。我们中间就你是新来的员工，大家要照顾好小查。想吃什么就吃。 咱们吃的是自助餐，吃多少都是38块钱，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咱们用的纸巾都是从办公室带的，更不用怕，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要的就是一个开心，不要拘束。我看你这女孩子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平时吃什么都是先看价格的。这点很不好，人生会少很多乐趣的。 你就是去饭堂打餐也只是每次吃一个肉菜，这样太节省了。” “放心啦，康哥，经你这么一说我可就放开吃了。你们也知道我的饭量，平时你们南方吃的小笼包，一个叫一个，我们北方的包子，你们说是大包子。我吃大包子吃四五个，你们吃小笼包才吃四五个，我敞开了吃可不要吓到你们。” 我们老家一天吃两餐，在南方这边一天三餐，所以我会刻意减少饭量，为的就是好消息，不要积食。 “放心，我们知道你大米饭都能吃两三碗，平时吃拉面都能吃两碗，吃多少都不奇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大胆的吃。记得要发育好，争取发成育成足球宝贝那样的汹涌澎湃，到时候给你找帅气的多金的男朋友，那就有资本了。人家一看，这小姑娘长的可带劲了，一眼就会喜欢上你。” 我师傅伟哥低声问道：“啥叫汹涌澎湃？” “就是长发大波浪。闭嘴，你是人家师傅，不要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听到他们一伙人这样说，我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男人的黑话，这人竟这样不学好。是不是上了酒桌饭桌上会说真心话？ “慢点吃。东西要煮熟。要不然，明天早上你会窜稀的。实在饿的话，可以去吃他们这儿的糕点，先垫一下。人么，活人不要被尿憋死。”一个老员工这样说。 我们这一伙人在一起，大家有什么话都是说什么，不会忌讳。 “这油炸的鱼块挺不错，就是刺多。一看都是普通的草鱼。对了，这个麻花不错，还有那个沙琪玛也不错。不过不是大牌子。对了，这些饮料怎么这么奇怪？一个个名字都不太对。” “小声 第36章 我去抢螃蟹 吃了半天，没看到什么招牌。 大伙开始都一盘一盘的牛肉往桌上端。人家说了，这就是生牛肉。 可是，我看了看，这不怎么像正经牛肉，就是合成肉。 吃到这时，大伙多少都吃了一点，不怎么饿了，我忽然问道：“我怎么去那边拿菜，没看到螃蟹啊？这不是这儿的招牌吗？还有什么贵的菜？” 康哥抬头问边上的服务员，服务员说道：“我们这儿的螃蟹是限量供应的，一个小时供用一次。因为现在人多了，要留住客人。你看他们都在排队等，你可以在那里面排队等。” 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 康哥对着桌上的众人问道：“众位爱卿，谁敢接下这个差事，去给咱们拿买螃蟹？用这不锈钢盘子，拿两个盘子去，实在抢不到就拿盘子抓。反正活螃蟹，不要被他夹到就可以了。” 我应声道：“我去，我去。吃了这么久还没有运动一下，感觉人都快废了。” 当下，我和另外一个人拿着盘子站在旁边看着。等两个老阿姨将半筐螃蟹倒下来时，我们一伙人拿着两个盘子直接抢。我和那人抢了半盘子就往过跑。 直到这时大火才笑道：“这小查就是有用啊，吃饭饭量比我们大，抢螃蟹都比我们抢的快。” 我对康哥说道：“我刚才看了看，主要是抢螃蟹。不过螃蟹边上那些虾挺好的，我去给咱们打虾吧，我比较喜欢吃虾。个个个头十足，一看就是好虾。” 我们两个没有坐下，我去打了两盘子虾，跟着我的那个男孩子他直接打了两盘子皮比较厚的皮皮虾。 我问他：“你是不是听错了？是我打的这个虾。你打的这个虾好吃吗？这个东西可以吃吗？这是怎么吃的？我以前没见过。” 别人告诉我：“这是皮皮虾，你放心，一会儿看着我给你表演如何剥皮。烫熟，直接把头拔了，拿一只筷子从尾部插下去，另外一剥就可以了，要不然你吃不到多少肉。很好吃的，相信我没错的。” 果然，十里不同俗。 我是北方人，他是南方人，吃什么东西也不一样。 坐到桌上，就看这小子给我表演如何剥皮皮虾，那样子，专业的不亚于杀鸡。 我去，我以为螃蟹够难吃了，没想到这皮皮虾还这么无用，简直是吃一半，浪费一半的典型啊。 再说，我比较喜欢的就是那扇贝。放进锅里一煮，吃那个肉，别提多好吃了。大大的壳子，小小的肉，这小东西在海里生活一定比较惬意。你看，数量众多，别人都不怎么抢的。 我的原则是，和众人抢贵的，挑自己喜欢吃的。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吃货嘛，不光要吃的好，还要吃的饱。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厂里看帅哥嘛。人家可都是有钱有颜的帅哥。能进厂的帅哥，人事都挑了一遍，那些残疾的一般都筛选掉了。 吃了半天，大伙开始添加碗底的调料。 这时，想到还没有相片向别人炫耀，特别是那小奶狗胡敏新。我要比他过的还快乐，想到这点，没相片可不行。 我问康哥：“我们这是要拍相片吗？你谁拿手机给大家拍一下？我想回家了发给我父母看。” 康哥一拍脑袋：“哦，差点忘了。咱们这属于团建活动的经费，要拍照的。不过相机带来了，咱们用相机拍，拍回去放在电脑上拷上去，谁用着相片的话拿U盘拷都可以，还可以传到QQ空间。以后也是个纪念。注意，找好角度，大家摆起来，用筷子将吃的夹起来，幸福一点，微笑一点。” 这样一想我就乐得合不拢嘴了。哼，让那小奶狗去海边看美女。他看他的海，我吃我的螃蟹，我也是人生赢家。再说，他还不是答应我下周来和我一起吃吗？行，我可以吃两回火锅。 这个餐馆的档次不错，值得再次来。我就喜欢吃这儿的菜，好吃不贵。 石丽菊石姐说道：“这看起来每样菜都有，就是有些人喜欢吃，有些人不喜欢吃。这现在，康哥，我们可以吃烤牛肉了吗？这烤牛排也不错的，我看别人都拿。” “可以拿一点过来吃。不过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很油腻，很咸的。另外边上的排骨也不错，不熟的话放到锅里煮。放几头鱼，就拿鱼头过来我们煮。” 其实这种火锅啊，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们大多是胡吃海喝。吃饭的人多了，大家都爱争先恐后地抢东西吃，这样不知不觉就吃饱了。不过大家都是在长身体的阶段，倒也无所谓。 “来，松松皮带。突然感觉到皮带有一点紧了，把人勒得有点发慌。看那边还有生菜之类的，我看别人是生菜卷东西吃，咱们怎么没有人卷啊？”我其实吃合成肉吃腻了，有点想换个吃法。 “哦，也有花生酱啊，是不是大葱蘸酱是蘸花生酱的？” 石姐摇头：“我不喜欢大葱蘸酱。再说，人家肯定不是蘸这个酱。倒是喜欢卷生菜，那外面卖的炸鸡就是卷的生菜，咱们过去拿一点吧。多换几种吃法也好。” 我顺便带了点大葱。生吃大葱，这是极好的。我老家种的大葱有限，都不许人蘸着吃，说浪费，在炒着吃。 回来坐下对众人说：“难道大葱不是就直接生吃的吗？你们没有吃过吗？很好吃的，尝一尝，你看他火锅里面放的大葱段。” 出丑，也不能我自己一个人出丑，多少要给他们洗洗脸。 其实聚餐嘛，要的就是快乐。再说我们是借着团建的名义，大伙都吃的是个开心。主要是在2000年这个时间段，我们还没有被消费主义洗脑，对于吃喝这方面都不怎么放得开；不像30年后大伙都对自己毫不客气，不想委屈自己，宁愿委屈了孩子，也不会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个时候，我们一般不怎么下馆子的，就是外面吃饭，吃点肠粉或者炒米粉，要不然吃点木桶饭也就算不亏待自己了。我们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打工仔，赚钱才是第一位的。赚钱只是开始 第37章 这火锅店的老板怎么站在旁边不走啊 其实，人多的好处就是拿什么东西来都显得不够吃，一抢而光。像我们这些人，今天来了两桌，你可以想象一下那场面，和难民一样。 这一下子不停的取食材，火锅店的服务员跟着上菜。大部分都是肉类，余下的，有些比如煮鸡蛋或者煎鸡蛋，有些喜欢吃的，一次拿好几个，一人夹一筷子也就夹完了。人多了，口味多了，许多东西也就愈发显得少了。 我们不停的有人过去拿菜，不停的有人吃，仿佛像一条流水线。那领班站在边上给我们火锅加汤底。据说这底汤是大骨熬制的，我怎么感觉这像兑的奶粉一样，反正是科技与很活。 至于那老板过来前台询问了一下营业额后，在里面转了一圈，身后面就跟着领班和服务员，生怕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他走到我们这一桌，我边上一桌，看看这两桌人挺多的，不像隔壁。我边上一桌都是两三人三四人，不过他也发现我们这吃饭风卷残云。 老板苦笑着：“各位多吃一点，欢迎下次再来。家人和朋友都可以带过来的，我们热烈欢迎。” 我们康哥说：“老板，你放心，一会还有两桌，我再陪陪他们。你们不是有时间限定吗？不反对吧？我们是部门聚餐，我都叫过来。” 吃到肚子里的就是自己的，没到肚子里的才是好的。 为了更多的营业额，老板还能说什么？ 老板由苦笑变为大笑：“谢谢，没事，就你一个人陪他们，不对你额外限定时间，我们对你不限定时间的。” 对于这种人多的聚餐，老板满心欢喜。他多么希望这种事能多一点。 这个餐馆开在高速路口，旁边是二手汽车回收店，对面是菜市场，平时来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附近是廉价的出租房，一般一个月的房租也就是160元左右。特别是发了工资，每个月15号到25号到30号之间，这一段时间有大把的工人过来吃饭。 到了每个月月初，来这吃饭的人就少了。真的是发工资就富了，花光了就穷了。 现在正是东/莞这边经济繁荣的时候，他的饭店生意也跟着火爆。 康哥问我们：“你们吃好了吗？吃好休息一下，你们一会儿一起走。等下你们回去把白班的人换出来，让白班的人过来。让不知道路的人让打电话，其实就出了2号门直接往这边走，很近的。” “我们现在吃了这些，再吃一点菜和肉吧，等下再喝一点啤酒和可乐。”我提议。 我们在上班前是可以喝点酒的，没关系的。后勤部门嘛，又不开车，又不操作机器的。 对于啤酒和可乐这一类，我们是特别喜欢的。年轻人吧，都喜欢吃东西喝啤酒。 现在开始给火锅里面下玉米以及下一些壳类的东西。 有女员工已经去边上冰柜里拿冷饮，至于男员工嘛，有些去拿韭菜，有些去拿别的肉，男人的都喜欢吃肉，没吃过的肉都想尝试一下。 石丽菊嘀咕道：“这一个人38块，两个人差不多就80块了，这两个人来能回本吗？” 康哥笑道：“你就和小查一样，怎么计算起钱数来了？只要你快乐你开心就行。到时，你和你男朋友一起来不是很开心吗？出去随便一吃就一两百块，两个人还不到100块，很划算的。你看边上这一桌都是两个人，差不多都是两三个人，一个人的很少。” 对于这些我们都是不在意的，毕竟开心快乐是很重要的。特别是我这个新进厂的员工，以前没有过那种体会，特别是当你辞工或者失业了，没有工作，是最惶恐的日子。 工作虽然让你饿不死富不了，但是让你内心是平稳的，是安稳的，没有那种焦虑的内卷。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肯缴几万块或者十几万补社保的原因，给自己谋求个长远的福利。 就是平时我们回家，父母除过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有没有女朋友之外，余下的就是为你的工作是做什么的，每个月多少钱。在父母的眼里，有稳定的收入就是最好的。至于那些创业的，看着自家这傻头傻脑的儿女，都否定了有那个可能的存在。至于考上公务员或教师以及固定岗位的，那叫铁饭碗，那是祖坟冒青烟了，那是几辈子人积来的福气。 吃自助餐，我的人生还是第1次吃，感觉吃了消化一下来喝一下可乐，休息一下，上上厕所还能接着吃。真的是年轻。至于减肥嘛，在这一刻都是不存在的。 老板看着我们像饿狼一样吃不停的端菜，指着墙上的标语说不准浪费食物，超过500克就要罚款10块钱的。我们笑笑，保证给你吃完。 是的，你再给年轻人说浪费食物那是不存在的。我们都是长时间在厂里清汤寡水苦惯了的人，出来就和野猪进了白菜园一样，拱，也给你拱完。 看了看旁边的老板和领班，我悄悄问石丽菊：“石姐，是不是我们吃的太多了？你看这老板站在旁边不停的看着我们。” “放心吃，大不了拉入黑名单再说。他就是开饭店的，不限量，38块也没说不能吃多少。我们一年也来不了几次。要不是活动经费的话谁会来。我是舍不得出这个钱的，是吧？好坏就这一顿，不要脸，要脸干嘛？直接吃，多吃点。我知道你的饭量你今天是正常发挥，赶紧给我超常发挥一下，吓死沈老板。他不让我们多吃，我偏要多吃。” 当下我起身去拿了几个煎荷包蛋，石丽菊笑问：“我去，你拿这干嘛？这是最不好吃的，咱们餐厅的荷包蛋，煎鸡蛋都没人吃的。也只有煮鸡蛋才有人要。” 我低声说：“我小时候考试考得好了，妈妈就在家里煎鸡蛋，或者荷包鸡蛋和煮鸡蛋。就这也是很少吃的。我就想回味一下，弥补一下童年的遗憾。” 我承认自己是在回馈自己，在弥补童年的伤痕。 我们这一群人在老板气愤的目光中回到了宿舍，打卡上班，将上白班的员工换出来。 我一直不 第38章 这是我上百里路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小奶狗胡敏新表情委屈巴巴地过来：“查姐，咱能不能不要老是打屁股啊？这样形成习惯了，我以为我还在上学。” “怎么，上学时经常被老师打屁股吗？” “对啊。那时，被打的多了，就有心理阴影了。” 看着胡敏新这完美的身材：“过来，谁让你屁股长的翘呢，打一下，就一下。” “轻点，我怕疼。” 这小奶狗，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不打你打谁？ 谁让我是个渣女呢！ “一下，两下，三下，行了，蹲下来，让姐捏一下小脸蛋。你小子，怎么还戴了遮阳帽？还穿了这凉鞋？这小背包里是什么？” 我比较奇怪的是，这小子出去了两天，晒太阳去了，为什么没晒黑。不科学啊。 “就是了些防晒的，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 “你一个男孩子还有这东西？手感不错，小脸蛋没晒黑。” 胡敏新将包放下，打开，拿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的是一个小瓶子状的东西。 “姐，你看一下，喜欢吗？” “这是啥？这是许愿瓶吗？我记得当年某某花园那个电视剧流行起来的，大家都喜欢漂流瓶一类，我还在QQ上玩过。将自己的心里话写上，每天可以扔5个瓶子，可以捡10个瓶子。需要回复的，不能直接扔掉，要不然，别人的心事也会沉入海底的。” “哇噻，姐姐好厉害啊，你怎么这么会玩？是不是渣过许多小伙？” “对啊，你是第100个。” “渣女。那你都渣了100个了，也不多我这一个。女神，你发发慈悲就收了我吧。”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不对啊。”我对这小玻璃瓶有点不知情。 “这是香水。喜欢吗？他们去海边都喜欢喷点这东西。一起去的人都说女孩子喜欢这东西。” “是吗？我不是女孩子，我是渣女，我们是兄弟。你怎么可以泡兄弟呢？” 阿新拉起我的辫子在鼻子下嗅了嗅：“我哪个兄弟会长这个东西？对了，还有纱巾。你看，你上夜班，脖子上系一条纱巾就不冷了。” 这是一条粉红色的纱巾，上印有一只绿色的孔雀和一堆牡丹花。 花是我喜欢的花，孔雀也是我喜欢的鸟。 这纱布他挑的用心了。展开来，比我们北方那些女人顶的头巾还大。不过，比她们那种轻盈。不对啊，这是丝巾，不是什么纱巾，比那个更好。 “傻瓜，这是丝巾，不是纱巾。丝巾比纱巾更好。我更喜欢。” “是吗？我买的时候就看这种是女孩子喜欢的，她们在海边披着戏水，就给你选了。果然，我们是朋友，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小子，那一副小表情，分明是在说，快夸我，夸我啊。 “对，我喜欢。过来，我看看你的手指纹，几个螺纹几个簸箕，是不是存钱的住。”不用看我就知道，这小子是月光族。 存钱？存个屁的钱。 他要是能存住钱的话，这世上的蛤蟆都变成供桌上的金蟾蜍了。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阿新由惊喜变为惊吓：“姐，我左手还没亲呢，再亲一下左手。” 是的，你没听错，我就是在他右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 为啥？ 闹着玩呗。 这个小子是目前我身边比较有潜力的一支股票。要是不牢牢锁定，被别人加仓了怎么办？ “滚蛋，坐下，我给你看手相。惊喜怎么能你说要就要的？我不是那随便的人。” “渣女，你按套路出牌。你不会又要捆住我双手捏我脸蛋吧？我不是海里的螃蟹，不能捆的。” “切，你去海边玩了一大圈，怎么心也野了？来，大拇指是螺纹，好，食指是簸箕，这余下的都是簸箕，怎么回事？你这是花钱的手啊。看看右手。” “怎么了？不好吗？怎么，我只花钱不存钱嘛？” “对啊。你这人应该当一个开创型的老板，不适合过普通人的生活。要不然，你吃了上顿没下顿，顿顿断炊。你爸的老婆你叫妈，你妈的兄弟你叫舅，我说的可对？” “对，都对，女神，你好坏啊。” 切，我会个屁，是这小子捧场。 这小子，他比我段位高啊，不行，得想个别的法子，要不然，这样下去，我没招了。没新鲜感了，那怎么行？ “你这手纹不对筋，说，是不是去海边有什么艳遇了？” “姐，你又诈我。不信的话我发誓。” “傻小子，你啥时候变聪明了？你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真的。那海边都是些阿姨和大叔。再说，就是有女孩，我也没好意思上前搭话。就是同行的女孩子她们都是一堆的成行，根本不给人机会啊。你不会觉得电视上那种一男一女单独偶遇是真的吧？这年头，陌生人见面先问你是哪儿的，在哪儿上班，老家是哪儿的，这几句问下来，人家就有想法了。你也知道，不是一个小圈子里的人，命运很难交织在一起的。” 系上这小奶狗送的丝巾，坐在工位上想睡觉。 “别动，多拍张照。三二二，茄子。”阿新跑远坏笑道。 我配合地睁开眼睛。没办法，女孩子嘛，照镜子和照相，都要美美的。 “晓晴姐，你也太美了，你看，这照片。”阿新拿着翻盖手机给我看。 这时的手机照的都比较模糊，不过比洗的相片能好看点。 “你看我在海边的相片了吗？怎么没有加我QQ号？” “是吗？你每天有很多人加你吗？” “没有，我只等你。” “这两天忙，还没有加。” 没办法，对于上网，除了偷菜，别的不怎么喜欢。可是，那QQ菜园玩久了，也腻了，没什么好的。为什么他们男孩子这么喜欢上网？网上有什么？还不是有些教育片。下流，无耻。 “渣女，你骗我。” “找打，过来，让我打下屁股。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胆子肥了？” “晓晴姐，你这样就不好了。把我打傻了，以后你要对我负责的。” “没事，你上学打了多少年都没有打傻，我打这么一两下不会打傻 第39章 发工资了 打，当然得打了。打人也上瘾啊，我可能得了这种病。就像有些人喜欢被人骂一样。 这么帅的帅哥，不打以后要便宜了别人。 三巴掌后，我对胡敏新说道：“来，姐给你唱道歌，抚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不管你嫁给谁啊，你都是这么个脏东西啊，整天抱着手和书，傻的像个木头。让你干点活啊，那脾气倔得简直像一头驴，我到底是他妈啊还是他妻。” 听到我这胡编乱造的一首歌，胡敏新上前站在我面前，大笑：“渣女，你答应嫁给我了？我知道你害羞，全厂这么多人，你没有给别人唱过这首歌，就给我唱过。咱们这就叫缘分，我喜欢。我答应了，明天就开始备聘礼。” “切，你个傻小子，就是一首歌，胡乱唱的，你想多了，快上楼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其实，最怕这些事，就是眼前的这种事。 私下里，刚招我进来时，我们领导康哥也对我说过这话，你是女房管，那男员工半夜不睡觉围着你转，那不行，那影响不好；就像我们现在的招的男房管去女员工宿舍下，那女员工不睡觉围着他转。都不好，这起反作用了。 好嘛，你看，现在这胡敏新，整个一个恋爱脑嘛。再这样下去，哪还得了？ 见我发呆，阿新问：“你净每天给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睡觉，让我好好睡觉，好好上班，就跟老妈子一样。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娶妻娶德嘛，你就是我的大房夫人。” 这小子分外高兴，那邪魅一笑，看那样子内心嗷嗷直叫。 “怎么，你想把我娶成你大房夫人？等你发家致富了，成老板了，设计给我下毒，把我害死，用柳木做一栋楼镇压我吗？一看你就是那种没良心的，迟早会得老天报应的。你再这样，滚上楼去休息。” 听他在我耳边说话，叽叽喳喳的，嘴不停，人心里烦。 “我要陪着你上班。” “快上去，要不睡觉，要不打扫房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净找来这两面堵的话激励我。天天打扫屋子做饭的那是男人吗？那是女人，不是该出门创业的男人。男人嘛，家里都有保姆，身后都有司机的，哪能天天扫屋子，困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 嗯，怎么不对呢？我信奉的规矩道理，怎么对待小狼狗不起作用？他是不是段位比我高？我说一句，他十句话在后面等着我。 不行，不能认输，要大声说，把他给镇住。 算了，把他轰上楼让他去睡觉吧。反正过两天就要发工资了，等发了工资再去说。 我来这电子厂，这还是第一次领着工资。什么改工资卡的密码，保存好个人的工资卡，这些都是进厂时我们房管部这边给新员工要求的，要宣讲的。要是我们房管员自己丢了工资，那就出丑出大了。天天给别人讲安全，结果自己被小偷给光顾了，那就真的说不清了，闹笑话了。 想想第二天要发工资了，这晚上夜班直接兴奋的睡不着觉。等到早上下班打卡的时候，又发现这一起进厂的小俊在打卡的卡钟旁边等着我。 这小子，认准了这个地点，一逮就逮到我了。 这是我们最近的打卡点；另一个在人事部楼下，也就是三号门边上。算了，还是在这儿打卡吧。一般情况下，这个卡钟坏了，才去那个地方打卡。相对来说，我们这个卡钟都比正常时间慢个两分钟。为的就是早上多睡几分钟懒觉。 “怎么，你又说你是巧合吗？小鬼头，让你逮别的女生祸害，我现在只想赚钱存钱，不想谈恋爱。” “查姐，我是特意来等你的。走，一起去吃早餐，我知道你喜欢喝肉丸胡辣汤，还喜欢吃肠粉。走，我请你。千万不要拒绝，给个面子哦。” “小帅哥，这样可不好。你这是在悬崖边蹦跶。小心我把你抓住，然后咔咔一顿吃掉你。你别拿美食诱惑我，我是见美食就吃，见帅哥就打。咱们说好，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不然，你会失望的。” “切，这么一小会儿你说了三回了。是不是心虚？肯定的。 你以为我还是在孟姜女那个时代吗？看一眼就要嫁给你，牵牵手就要能生孩子，那可能吗？我也没把你当成我女朋友啊。 我就是觉得你这个妖女与别人不同，与其让你伤害别人，还不如让你来伤害我。我们当男一女知己好不好？吃个饭嘛，小意思。 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此时心里小鹿乱撞？不敢看我？怕喜欢上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妈说了，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说出来，不能等到失去了才流泪，才后悔，那叫懦弱。” “只要是帅哥我这个渣女都喜欢。这样，今天下午就发工资，我们白天休息，晚上上班之前去外面转一下吧。” 小俊道：“别呀，那时间多仓促。我们直接睡到上班时吃完饭，明天早上去逛街。大清早去外面吃早餐，我请你，咱们吃完早餐去网吧，去我们网吧后去商场，再去卖衣服的地方逛逛。外面拍大头贴的很好，我们一起去拍一个留念。” “真的？”对于那些普通女孩子喜欢的我并不怎么喜欢。 有那时间，还不如在图书馆看书，或是去厂里免费的电影院看电影。外面不安全，不如厂里安全。 “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比珍珠还真。” “我们先约法三章，不许你给我买别的东西，我也不给你买别的东西。我们就是看看，遇到合适的，遇到喜欢的，自己给自己买行不行？我不想欠你的，也不想你欠我的。” “行，你这女人就是渣了我，伤害了我，我也100个原谅你，我乐意。”小俊脸上红扑扑的，仿佛喝过酒一般。 “不要了，还是今天下午吧，我这人喜欢心想事成，喜欢当机立断。咱们下午6:00时，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到时电话联系。紧紧张张一通逛，等到上班时就回来。还可以早点起来，去餐厅吃了饭再去外面逛。” 第40章 大头贴 猫与猫能叫到一起，人与人自然是能联系得到的。 这不，睡了一觉起来，还没到约定时间，我直接给小俊打电话：“俊俊，姐在餐厅一楼吃饭，你快点过来。” “好。” 大约五分钟后，他跑着过来：“不是说你们女人都很慢的吗？你怎么这么快？” “人家说的那是爱化妆的美女。你看我，睡一觉起来就洗个脸，抹个大宝，还用得着化？” 小俊端详了半天：“好像也是。你要是剪个短头发，我都以为是男孩子。” “是啊，我们是兄弟，快点吃饭，一会儿出去逛街。” “不是，我们不是说好出去吃东西吗？” “你傻啊？好不容易挣的钱，你不得存着？吃饭这种事很容易达到的。这咱小小的心愿很容易满足的。所以，我们要把心愿放大。不能老是想着吃。对了，你取了钱了吗？” “我现在去取。你先吃饭。” “好的，现在白班的没下班，夜班的还没起来，有时间，机器里也有钱。” 是的，我们发了工资，一般这厂里的柜员机上就没钱了。动不动还坏一台。许多事，都要提前做好的。 大约十来分钟后，这货才将钱取来。 “你不会是取了1000元吧？” “多吗？” “取个100元就行了，出去花开，慢慢用。我们平时吃饭住宿都在厂里，不用花钱，取多了就丢了。” “查姐，你真像我妈，老是这么教育人。” 这小子打了一碗牛肉拉面，坐在我对面吃。人帅，吃饭的样子都是帅的。 谁让我是个LSP呢。人生三大爱好，看帅哥，打帅哥，亲帅哥。现在，只有这最好一样没实现。 “来，你吃一口我这牛肉面，味道很好的。吃一口面条，你们陕西人不都爱吃吗？” “那我吃一口肉，不吃爱吃面。” “是不是觉得我吃过了，有口水？” “不是，我是怕自己一口气吃完，没你的份了。” 这小傻子，还不知道我的饭量有多大。 “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不装，是我喜欢的类型。” “小傻子，我们是兄弟，不可能的。我这几年都不准备谈恋爱。你还是找别人谈吧。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存钱，帮家里脱贫。” “查姐，你这样一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就想交往一个过日子的女孩。” “切，打住。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咱们一会儿从2号门出去，从3号门回来。” “好的，我同意。每次从3号门出去从2号门进来，总是不得劲。可能就是隔着厂里围墙这一段是比较繁华。从2号门出去它们在右手边；从3号门出去在左手边。人习惯性逛右手边。” “是的，我也发现有这个现象。” 两人兴冲冲的出去，看到木桶饭坐下来。 “姐，咱们不是刚吃完饭吗？” “我想吃烤茄子，再烤一根。” “老板，来两根烤茄子。” 这时的烤茄子是4元一根。别人老板都蒸过一遍，你过来，他在几分钟之内就给你烤好。 “帅哥靓妹只要烤茄子吗？”木桶饭店的老板娘问我们。 “对啊，我们刚吃过饭了。” “发了工资就应该吃好点。” 两根烤茄子上来，我一个人吃了一根半，抢着付钱。 “姐，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 “要啥面子？小屁孩，走，下面还有。现在知道我饭量大了吧？对了，刚没问你要不要烤肉。这家木桶饭店带烧烤，味道也不错，在厂门口，生意到了晚上火爆。” “哼，你哄着我在厂里把饭都吃饱了，没地方吃了。” “对了，就是要这样，省钱。我们现在去天安超高逛一圈吧。” 两个进去，一楼就是凭购物小票抽玉石和黄金的地方，还有皮鞋以及手表，这些一看都是坑我们员工的，没意思。走，直接上二楼。 “姐，你不看看？我有钱，我想给你买黄金项链。” “屁，别花那个钱。一看都是骗人的。不是正经的牌子。你想，凭购物小票送玉，我听宿舍里有几个人被骗过，说什么只要加工费198元，最后180元卖给你。你说，这不是骗人是什么？一看你就是长着一长被骗的脸。” “查姐，和你出来逛就是有安全感，我好喜欢。” 结果就是，我们两个人在这个破天安商场里逛了一圈，没遇到什么喜欢的。 走，出去，去外面。 为什么一定要在商场里挨宰？我们又不傻。 “姐，那美食街去吗？” “不去了，我们吃饱饭了，还去那儿做什么？” 我看到这小子投过来一个眼神，是那种嘲笑我省钱的眼神。这小屁孩，找打。 “姐，你好好的打人家屁股做什么？” “小孩子不听话，该打。” “不是，你这一打，更像我妈了。人家和你出来逛街，一点脸面都没有了，你要对我负责。” “屁话，走，去前面，那围着的人是什么？” “姐，是照大头贴的，我出钱，我们合照吧，10张10块，还送你两个挂扣，现场就出照片。” 看着这小子，他没花钱，总觉得社会太阳光了。 “行，照一次。只花10块钱的，多了不许。” 选了头像挂件，咔咔一顿拍，人家老板看我们两个人，说了话：“小伙子，10块钱只能送一个头像挂件，多加3元再送一个。” 我立时回答：“这是我男朋友，我们两个就要一个挂件就行了。” 对于这回答，小俊那傻子掏了钱，幸福的缩在我身边。 出了这门，小俊拿着那个挂件问：“就一个，我送你吧。” “你拿着，我拿一张小相片就行了。我放在自己工作的笔记本里就行。” “查姐，我好喜欢你刚才对别人说我们是男女朋友。” “小傻子，那是怕你花冤枉钱。多花3元就是三份肠份。3块钱可是好大一笔钱，再加一块可以点一个烤茄子。” “查姐，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以后烤茄子管够。” “真的吗？我一个星期吃一个烤茄子，一个月就是4个，也就是16块钱，你舍得 第41章 怎么还有1块钱的肠粉 被打，小俊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下子蹦到前方，对多喊道：“这么多人，你注意点影响。” “切，我是渣女我怕谁？再说，谁让你长的这么帅，让姐姐我心动？我就喜欢打人屁股，这是病，治不好的。” “这个嘛，能打一辈子吗？我还是可以忍受的。只要不打残疾，都是小事，我不介意。” “切，想的美。” 美食街不逛了，那去哪儿？ 去这些摆摊的小店。 是的，看到我们过来，这一个店差不多20多平方，都有两个店员。你现在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小小的南方村子如何发达了吧？就是因为工业园区多，工厂多，人家个个都当出租公出租婆，一个个都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帅哥，买什么衣服自己选。” 我将这货拉到一边说道：“我们只选裤子，上衣不要选。我们一般都穿的工衣，在外穿工衣也没人歧视，不要为了虚荣选那衣服。” “我去，高，查姐，以后我要牢牢抓住你这个摇钱树。” 是的，我们电子厂对待服装，裤子是不介意你穿什么的，只要你上衣穿那天蓝色的工衣就行。有些部门还要穿静电服，那更有要求，上班遮挡的都看不到谁是谁，买这衣服何必呢？ 我们房管部无所谓。不过，我上班穿的是员工退的较新的工衣，自己穿上也没关系。谁让我在男生宿舍上班。穿丑点，那是保护自己。 出来后，就是小俊买了一件牛仔裤35元；我买了一件牛仔裤25元。谁让我们女孩子的衣服多，而且便宜呢。 “查姐，下来我们去哪儿？” “时间还早，我们去边上逛逛。” “去看电影还是逛公园？我听他们说，约会都会去这些地方的。” 一巴掌打下去，这小俊屁股被打到，他再次蹦着逃离。 “别躲啊，就是去边上逛逛。怎么，这点疼就受不了了？” “不是，姐，咱能换个方式表达爱吗？不能往那边去了，那边是出租房，下去还有一家湘菜大酒店，另外就是职业学校，还有成片的树林。” 我去，这是什么？还有小树林？ 算了，不能去了，我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天快黑了，跟着他去什么小树林。 “走，咱们去往前走一下，看看出租房，问一下价格就行。” 天晴了，雨停了，小俊觉得自己又行了，露出笑脸问：“你是准备和我在外租房住吗？” “滚蛋，我至少现在这几年不出去住。”是的，以后嘛，我想买房子。 只是这话现在说出来有点假，没有当着小俊的面说。因为我信许多事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儿小巷子进去，这都是出租房的。前面还有一个酒吧，是我们厂许多高职消费的地方。” “酒吧无所谓，这一排小房子怎么这么矮？对了，这儿怎么也都是卖吃食的，以前没听说过。” “那是你了来逛的少。前面这是卖炒米粉和肠粉的，后面是火锅，就是你到一碗食材，一碗5块钱，你一碗能装多少，人家给你煮多少，很划算的。再后来，是中介公司。因为 这两边都是门，一家小店可以通两边，生意很火的。” 听到小俊这小子这样介绍，我们看过去，边上有一家沙县小吃，还有一家兰州拉面，这两家都是农民工的最爱。看样子，这儿的确有许多打工人在租房子。 不过，我还是信奉住在宿舍最安全。 像我们现在一个月30天，才收30块钱。等我升职了，还住在员工宿舍的话，就不收钱。要是住到职员宿舍，一个月才收30块钱。你说，在外面哪有这么便宜的地方？再说，下了宿舍，走几步路就是餐厅，一块到五六块之间可以吃到饱。你在外面能有这么便宜？鬼才信。 “小俊，你看，那有个老爷爷骑的自行车，这是做什么的？” “这个啊，人家这个准确的说不叫自行车，叫电动自行车，是卖肠粉的，一份一块钱，我找工作以前在他这边吃过。” 我们走到边上，就见这老爷爷骑的确实是自行车，不是那什么电动自行车。 “大叔，你的电动自行车呢？怎么骑的这个自行车？肠粉一份还是一块钱吗？” “电动自行车坏了，在家修理。老顾客了，还是一块钱。” 当下，我们两个一人要了一份肠粉。 只见老爷爷用一次性饭盒夹好肠粉，倒上汤汁，这一份肠粉就好了。 几口吃完，我对老爷爷说：“再给我来一份，还是放在这个饭盒里。” “好，这靓女是个会过日子的人，我给你多打一点。” 是的，都是我吃过的盒子，为什么不能给老爷爷节省一点呢？ “大叔，这是我女朋友。你看我眼光不错吧？” “好。这姑娘看着就是聪明人。小伙子，好好把握。” 得，这小子，你吃不了多少就在边上站着，怎么还这么多话呢？1块钱的肠粉就说是我男友？且这肠粉还是我自己买的单。 咦，这坏小子，一会儿要打他屁股。 吃完肠粉，走远了，当下就打小俊的屁股：“让你乱说，再乱说，打坏你。” “查姐，我不敢了。还想吃什么，我请你。对了，你这么大饭量，为啥吃不胖呢？” “可能是小时候日子太穷了，身体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等到那天长胖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对了，你说这边怎么还有一块钱的东西，还有哪些东西是我们打工人能消费的起的食物？” “那我从早上开始给你说吧。沙县小吃里，3块钱的蒸饺，4块钱的拌面，5块钱的炖汤；3块钱的炒米粉，4块钱的汤米粉；还有咱们吃的1块钱的肠粉，当然，还有一种现蒸的4块钱的肠粉，3块钱的武汉热干面。中午的话，8块钱的猪脚饭；7块到12块的木桶饭；6块钱的兰州拉面；还有7块钱的河南烩面；还有你们陕西6块钱的油泼面；有10块钱半斤的陕西饺子；还有当地4块钱到6块钱的饺子，这个是数个个的；晚上的话，有粥，有米饭， 第42章 你敢背叛我 小俊气骂：“不行，不许这样。走，回厂。人太多，我拉着你走。” 这小子，胳膊伸长，雪白的皮肤就像个女孩子。他这冷白皮肤让我都自觉惭愧。唉，要是把这皮肤给我的话多好。 “好啊，我正好吃饱了，走不动道了。” 被一个帅哥牵着手，满心都是欢喜欢的。 “要不，我们再逛一下街。这路太短了，不知不觉就要走到厂门口了。”这小子在想什么，一会儿一个主意。 刚刚还是他不耐烦，现在怎么想多逛一会儿街，真是让人不解。 “你小子手不老实，放开。老是用手指抠我手心做什么？到厂门口了，注意影响。” “热恋期的男女不都是这样的吗？” “切，热恋个毛线，我们连普通的男女关系都算不上。”是的，要不时纠正他跑偏的想法。 不然，等到人家想歪了，陷入太深，那就是对别人帅哥的伤害。吃玩可以，谈恋爱不可以。我还不想这么早把自己嫁出去。我们都在奋斗的年纪，还不适合恋爱结婚。好不容易从黄土高原走出来，我要多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多赚钱点。我吃够了没有钱的苦，不想把自己再苦一遍。 进厂，刷厂卡，往电视房走去。我们厂门口的保安是看着你刷卡的，不刷卡是不能进厂的。有时，还会在电脑上查你的人事资料，看相片和本人是不是一样。据说以前，被员工家属混进去将工厂的生产线烧过。当时出事的那一班保安全开除了。这些保安是外招的，相当严格。虽然我们厂管，但人家也是相对独立的存在。 吃饱了，还有帅哥陪，这要是每天的日子都像这样该多好。 “谁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你看你，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样子，现在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渣女。” 对着他翘臀挥手胳膊一巴掌：“对啊，我就是渣女。怎么了？你咬我啊？” 这小子，就是要打。 现在不打，以后就成别人的男朋友了，打不着了。 “姐，我错了，别打了，再打真就成男朋友了。你看，别人都看我们。” 是啊，这些路过的都在看。那是一种欢喜的眼神。女人打男人嘛，好看；男员工打女员工，那是暴力。 “站住，让姐再打一下。谁让你长得这么帅，身材这么匀称，肩宽腰细，大长腿，粗大腿。这么帅的小哥不打怎么办呢？我的原则就是看到的不如吃到的。打一下嘛，不打我心如火烧。” “是不是答应被你打，你就当我女朋友？” “那得看我心情了。过来，让姐打一下，等姐心情好了再商量这事。” 小子直接对着边上人喊：“呀，老婆打老公了，老婆打老公了，这样的臭娘们还要不要？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娘们要造反，敢打自己老公，怎么办？谁让我长的太娇弱，打不过啊打不过。” 行啊小子你真有你的，你再这样。我就打的更欢了。 你越是反/抗，我越是打的高兴。打的你小子梨花带雨，到那时候，就不要怪我手重。 好不容易到了电视房，开始看电视。 发现现在的电视剧有一种怪现象：就是一个演员红了，接下来什么剧都由他演。你说，他演什么，我们还不是会联想到他红的那个角色？就不能让那当红清员休息一下吗？使劲地发挥他的余演。整个电视剧，就是那几个演员过来过去演。一点儿也不好看。 “晴姐，这电视好看嘛？”坏子凑过来问我，我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 这小子没有口臭，口气就像吃了口香糖一样。这边的人，平时不怎么吃大蒜。不像我们陕西，男女老少吃面条都要吃大蒜。讲究什么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那个臭啊，你不吃蒜，会被熏死。 “好看啊。难不成我们去四楼？这马上要上班了，四楼的电影厅不想去了。要不，我们去图书馆？” “打小都不爱看那东西，看着就头疼。” 不大一会儿功夫，上班时间就到了。 刷卡，去交接班。不接班，对班人员是不得下班的。我们这个房管员岗位就是这样。没得办法，早到总比迟到的好。迟到几分钟，那比杀了对班人员还难受。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给对班的人打电话，让他帮你上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的班，以后还给他就行了。私下可以解决，不需要上报。 交接了班，从外面回来一人，此人阴沉着脸来到我面前，质问：“渣女，你今天去哪儿了？” “发了工资去外面逛了。怎么了？” “渣女，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你竟敢背叛我。” 我去，这小子看到什么了？ “胡敏新，我说了，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在这儿瞎叫什么？” “查晓晴，我们交往这么长时间了，我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这都算普通朋友关系吗？” “我无语了，我们啥时候说是男女朋友了？” “渣女，我上当了。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你陪我。我看到我们在路边吃一块钱一份的肠粉，还手拉手往厂里走。就是我上次看到的男孩子。那男孩子就是长的比我娘一点，他哪点比我好了？有我长的这么强壮吗？有我工资高吗？有我爱你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都没有在外人面前牵过手，你和他手牵手，这是不是向外人表白了？” 怪不得我在3号门外总觉得有身后有一道火辣辣的眼神。当时人太多，没有发现。现在想来，肯定是这胡敏新在背后看我们。 “那你说，你看到这一点就不乐意了吗？我吃的太多，让他拉着走路这都不行？你也应该看到了，我们吃肠粉是各付各的钱。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逛街的搭子，和你一样，都是普通朋友。我说过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只想存钱改善家中的生活。” “是吗？你这样说，我就高兴了。那是不是说我还有机会？” 小样，这小子，这么敏感吗？ “过来，知错了吗？让我打下屁股。不然，这个委屈过不去。” 哈哈，这帅哥 第43章 我要双倍的快乐 胡敏新凄凄惨惨的说道：“查姐，一会儿打了我，是不是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 “啥要求？” “你陪他出去牵手和吃肠粉，不行，我要双倍的快乐。你和他做了什么我也要做同样的事。”这小子在给我下套。 对于这长不大的孩子，我只能耐心解释：“不就是牵了一下手吗？吃了一下肠粉，这都要重复吗？一块钱一份的肠粉，你想吃吗？” 本来嘛，不想让他误会。 做不成恋人可以做朋友，不能把路都堵死了。 “想啊，只要你喜欢的我也喜欢。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走，现在不是上班了吗？嗯，你不需要去查房吗？跟着我去楼上转一转。”这小子，一看就居心不良。 “小老弟，现在刚上班，才晚上8点多。这个时候是不需要巡视的，就是晚上10点过后我去宿舍外面转一转就可以了。” “行，那我就等到晚上10点，我要和你在宿舍外面牵着手转一圈，不，转三圈，一圈满足不了我的心情。我要向全世界招摇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 “小奶狗，过来让我再打一下屁股。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这小破孩，不打不成哭啊。 你这点小心思，我还是知道的。姐文化知识差你一大截，在生活方面的经验比你多。 “姐，你这上班和面壁思过一样，太没意思了。来，我给你唱首歌，热爱105度的你，你的甜蜜就像浪漫山花儿开，呀呀——” “别唱了，这啥破锣嗓子？再唱，宿舍楼上面的人以为把你虐待了。” “美女不喜欢听啊，那我最近学了一个新技能，夹子音，我给你夹一下。姐姐，姐姐，你不喜欢人家吗？人家是可爱的小萝莉，嘤嘤，嘤嘤。” “我去，你正常点吧。你是个男人，你是个爷们，你再这样我把你蛋蛋给你打碎。” “大美女，这四下无人，你敢吗？你危险了。你要是敢虐待我，呵呵呵，我要让你从女孩变成女人。” “小老弟，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大半夜的让我和你牵手沿着歪宿舍转三圈。知道的人以为我们浪漫，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是被阿飘给附身了。转个法子，这个有点太别扭了。” “不行，我就要。可是谁让你和别人去一起手牵手的？你和我没做的事也不允许和别人做。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厂外面找一块钱的肠粉。你一盒吃个饱，不相信3份够不够？不够了，吃5份，我拿10块钱，看着你吃。让你和别人在小吃摊上寻找快乐。你知不知道，当我就站在绿化带后边，我那个眼睛能滴出血来。你傻啊，你自己花钱，还那么高兴，你是吃了傻瓜阿斗他妈的奶水了吗？” “我去，富二代呀。好啊，咱们明天早上去吃十碗肠粉，这个周末去吃火锅，必须要AA制，这样，我们光明磊落。” “不行，我要全买单，我要比他大气。这不就是38块钱吗？我们自己带纸巾过去，用他们提供的筷子，38块钱好像也不怎么贵，我还是可以搞得定的。对了，以后不许和他吃火锅，这是你和我唯一的一次独家记忆。我们吃火锅提前一天都不许吃饭，要让你吃自助火锅吃到吐。” “傻小子，我们在厂里吃饭，吃饱再出去，万一饿死了怎么办？大不了当天上一顿不吃就行了，怎么为了一顿吃的还要饿三天？别人说的笑话你也当真？真是傻的没救了。” 看着这白白嫩嫩的小帅哥，宽肩，窄腰，翘臀，我打，我再打，我必须要打。 小伙子太帅了，这以后得迷死多少帅哥，不打不行啊。 “过来，再姐再打一下屁股。你说，你一个男孩子，锻炼归锻炼，怎么长成了一个大屁股，你以后要生孩子啊？” 听我这样说，胡敏新躲开，缩在角落里：“姐，咱能不能心理健康一点？再这样萎缩发育对身体不好。” “热爱105度的你，颗颗美好的心情就像鱼儿跃出水面吃荷花，帅哥，过来啊，就打一下，再打一下。” 是啊，我们这工作就像他说的这样，坐着，看着，发呆。坐在这小房子中发呆。怎么看怎么就像惩罚自己。所以，老员工的话，要么在宿舍门口散步；要么在宿舍睡觉。只要不被发现就行。 唉，这就是生活啊，为了几个钱，不得不外出打工。要不是老家还是父母，还有那个老屋，我们就像过去被卖给地主的使唤丫头一样。虽有了几个钱，却失去了人身自由。 没得办法，生活就是这样。 我们这个电子厂有两代人在这个厂上班。据他们说，要是以后这个厂还在，尽可能让第三代人也来厂里效力。 唉，这就是我听过的最大的黑色幽默。 “你在发什么呆？” “怎么了？我就是出了一下神，想想我们要是在这儿不能干一辈子工作的话，以后从这里出去了怎么办？” “晴姐，你打算在这儿上一辈子班吗？太吓人了。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会出去换一下工作。我想看看别的厂是不是和这儿一样。人嘛，不能把一辈子寄托在一个工厂上。那样想想都可怕。我是不会那样做的，那样太吓人了。” 看着这小子明媚的眼睛，我知道他没说谎。他读书有成就，这才有说这话的底气。我嘛，出了校门还没有学到什么过硬的手艺，没有底气这样跳槽。能进这个厂，也全凭运气好。这是我多年前不好好读书的因，现在尝到了果。就像以后的某天给孩子辅导家庭作业无力感一样，不好好学习的子弹正中多年后我努力生活的眉心。都说学成文武艺，售于帝王家。现在是学成本事，售于大企业。 至于创业，你觉得有多少人敢走这个独木桥？ 我是不敢的。所以，我对创业的人，哪怕别人是开个小商店，我也是很崇拜。 没办法，很想创业，真的，就是不敢走出那一步。 回过神来，我问身边的胡敏新：“那你啥时候创业？我给你当秘书 第44章 你生活扛不住搬过来和我住 胡敏新一双狐狸眼睛问道：“姐，你怎么回事，又要打我屁股。再这样下去，我都被你打傻了。” “什么？你听谁说打屁股能打傻？那是打脑袋会打傻，我没听说过打屁股还把人能打傻。”是啊，怎么回事，这小子是不是在爱惜屁股？ 不打他，我心里气难消啊。 人生就这么点小爱好，被他给剥夺了，那怎么好？ 你看，对于这段感情，我投入了色心，这小子投入了什么？ 不公平。 “姐，那只能打一下，打多了我会上/瘾的。” “一二三，可以了。你说，你一个男孩子长这么好看作什么？男孩子长的太好看在外也不安全。 好吧，坐下来聊，我们都正经点，说点正经的话题。 这第一个月工资发了，这下一个月是不是就过的快了？ 我们以后是不是过的就和圈里养的猪一样，只要听到发工资，内心高兴，就想着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每个月安安稳稳发工资就行了？” “是啊。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可以养老的工作。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工作不是事业单位。我们这个以后老了，干不动了，老了是没有退休金的，只有养老金。 这也是我为什么在这儿锻炼几年之后就想出去闯一闯。 所以嘛，我和你在一起玩耍，就是看你没心没肺，你天天很快乐。 我不行，我一想到这种一眼看到头的工作内心就十分难受。 我不知道这算是一种保障还是一种折磨。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至于你说的那种转世或是别的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就想在这一世把自己的本领发挥出来。是能上天还是能下海，我都要勇敢的闯一闯。” 听他这样说，当听到说我没心没肺，还不上家法：“小子，过来，让姐打一下屁股。要不捏一下脸。敢说我没心没肺，你还是第一个。” “查姐，你真是我渣姐啊。你说，你是不是心里太阴暗了，见到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想毁灭？看到我长的帅就想打我？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我，你想揍我是真的。” 怎么可能说他说的是对的？我在他面前要装的很有城府才行。 “不是，我就是觉得你帅，你身材好，我是大色迷行了吧？” “这样，姐，我们公开关系吧。我申请一个夫妻房，我们住在Y2宿舍行不行？不要你出一分钱，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羡慕死那帮单身狗。” “什么？你是怎么想的？你这是屁股决定了脑袋吗？” “姐，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生活压力大，扛不住的话，你搬过来和我住，管吃又管住。” “我这么一个大人就是为了省吃省住和你住一起？真以为我是电子厂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为了省钱，和别人当临时夫妻吗？” 是的，我们这一带是有许多厂，老板也默许，只要你们不出事，住在厂里的夫妻房就行。一来工人不怎么流失，二来方便两个人安心上班。老板为了有熟练工人，男女工人为了省外租房的钱，各取所需。 “你是不是怕黑？这样，和我住，我不怕黑。打雷下雨有我罩着你。” “切，你真当我是小姑娘那么好哄？我怕黑我上夜班？你看错人了。小子，不要小瞧人。” 他看了看手机，说道：“现在晚上十点钟了。走，我们出去巡逻。你牵着我的大手，我牵着你的小手，我们幸福的一起走。” “不去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要必须去吗？” “谁让你和他人在厂外手牵手逛街的？我都没有的待遇你给了别人？不行，走。” 这小子，不由分说，拽起我就往宿舍外走去。 我们这个是有手执的电子仪器，是在墙上的几个点打卡。我也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反正听到一声响就行了。想来，应该有用吧。至少，这说明我们房管晚上没有睡觉，是去巡查的。 一切的规定和仪器都是为了限制员工的。 想想，这工作也就是这样。我干了一个月也就心烦意乱了。 是啊，这样的工作我该怎么办？好好干，安心干，等升职了就好了吗？就像老房管员说的那样，等我们年限到了。资历到了，职位到了，工资也会到了吗？ 想来，我们后勤部门别的老前辈都是这么升职的。 胡敏新边走边喊我：“开心一点，你在想什么呢？开心一点，不要这样拉着个驴脸。是不是和我一起逛不开心？想你白天和别人一起在厂外那可是笑的，嘴都咧到了后脑勺。” “不是，我是在想，我们除过创业和上班，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等一下，这儿墙上有一个点，我打一下卡。” “你们这有几个点？” “一栋楼有三个。我这边三个，Y1那边三个，员工宿舍有七八个吧。三楼三个，六楼三个，一楼外墙有两个，据说，顶楼还有两个。目的是为了让房管员巡查到角角落落。” “你们这破工作，这纯粹是沉得人工成本低，在浪费一个人的生命。” 听他这样一说，我顿时骂了一句：“这些没有人性的资本家。” “切，你们房管和保安是全厂最轻省的工作。只要不脱岗，不顶撞领导，其它的一切都说好。给了你们这么好的工作岗位，坐着发呆，或是玩都拿了工资。像车间的员工，他们没有产量，或是产量不达标，对他们来说，都是没有多少工资的。” 是啊，从这个方面想，这也算是老板开恩。 可是，我内心十分难受，总觉得自己收入太低，工资太少，还是内心沟壑难填。 “好吧，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我不能不开心。我想通了，还是开心一点比较好。要不然，就努力提升自己。你说，你是怎么能成为高工资的员工的？教教我。” “我觉得没什么啊。就是书读到了，工作经验有了，别人招聘的工作岗位自己能应对自如就行了。你真让我说，我还真说不出来什么。就像那些英语翻译，你让他们说什么？ 不说了，你看这风景 第45章 你明天去看我打篮球 从Y2宿舍外围巡逻回来，看着墙上的时钟，查晓晴对身边的胡敏新说道：“阿新，时间不早了，你上去睡觉吧。我这是上班，你这是下班时觉，就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不行。你在下面值班我再上去休息，怎么觉得好像在虐待我女朋友？再说，和心爱的人做任何事我都乐意，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一会儿等到晚上11:30后，你不是夜班去吃饭吗？晚上也没什么人，走，我带你去3楼吃晚餐。保证啥好吃啥。” 这小子，脑袋在想什么呢？ 你以为我还是刚进来的新员工吗？说假话都不眨眼睛，真是把人哄的一愣一愣的。 “别忽悠我了，晚上3楼不开餐，大家都在1楼吃饭。你这小子，是不是以前哄小姑娘也是张嘴就编瞎话？” “人有三晕，我刚说忘了。不过，那晚上也有职员窗口的。走，我去喝份汤，请你吃牛肉拉面行不行？给个面子嘛。我新学了一首歌唱给你听。我想送姐姐一枝花，再把把姐姐骗回家；姐姐你别想逃，我会用铁链把姐姐牢牢拴。听我唱的这个rap好不好听？” “啥玩意啊？说唱现在档次这么低了吗？你不是刚刚给我说了一段穷山区如何拐卖妇女儿童吗？你还用铁链把我栓，小心我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小样，过来，让姐姐打打你的屁股。你说，你一个男孩子长的这么好看是不是一种罪过？诱惑人犯罪？我打你，是因为你长的太诱惑。” 说完这话，我也觉得自己这逻辑有点问题。 打他嘛，干嘛还要讲道理？ 难不成，我是图书馆里的书看多了，凡事都想占个理？ “走了，一会儿去吃个宵夜，然后我再过来和你去2楼看看电视。再然后你上班我去楼上宿舍休息。晚上吧，没什么人，不要太认真，后半夜你就直接睡觉，定好闹钟可以去外面巡逻。要是你怕的话，你上楼来敲门，上来和我住一间房，晚上我室友回家了，就我一个人。要不怕的话你打电话，我24小时不关机的。我是年轻人，经常体育锻炼，身体好，陪你上夜班没关系的。” “你这样又是何必呢？是我在上班，不是你在上班。你看吧，你晚上熬夜熬的憔悴的。” 胡敏新过去坐在红木椅子上休息。 这红木椅子清洁工阿姨天天都用抹布抹的很干净的。因为这红木椅子是新家具，Y1和Y2宿舍放的都是这种统一的红木家具。这家具干净，看起来很气派。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港职都很喜欢这种红木家具。 像一般的布沙发或者真皮沙发会损坏的，那个价格更高。这种木家具不容易损坏。像我们员工电视房用的是购买的那种焊接的不锈钢座椅，坐上去冰凉冰凉的，这种红木沙发坐上去很暖和。 “就在那休息一下吧，我们一会儿去吃宵夜，对了你晚上真的不困？”我有点关心他。 “查姐，晓晴姐，我们明天这样吧，明天我下班早，早点下班，吃完饭休息下去打篮球，你去看我打篮球吧？我给你秀一下我打篮球的技术，保证让你看一下就喜欢上我。” “为啥可以要看你打篮球呢？难道你要给我秀一下你高超的球技？还是你要给我介绍别的帅哥？有你帅吗？比你好看吗？还是那帅哥是独身主义？” “在篮球场上男生穿个短裤，不用穿背心，可以给你秀肌肉。你要不要看一下我腹肌？我们现在流行的腹肌开瓶盖，你要不要体验一下？这可是给你私人定制，别人想看都看不到的。” “小乖乖，你刚说什么？小奶狗有腹肌是不是？ 过来，姐姐看一下你8块腹肌还是6块腹肌？ 小菜鸟，小扒菜，过来。别跑，再跑打你屁股。 腹肌嘛，谁不喜欢，我最喜欢吃鸡胸肉，最喜欢吃五花肉。只要是肉姐姐都喜欢。过来，让姐姐看一下腹肌。 怪不得你让我看你打篮球，原来是看你腹肌呀。 小伙子穿衣有肉，脱衣显瘦，果然是极品。别跑，过来让姐姐看一下，姐姐稀罕稀罕，增进一下感情。” 此时的胡敏新立马想到自己好像招惹了一个活火山一样，那样子仿佛是撩到了不该撩的，就像小孩捅马蜂窝一样。 “大姐，晓情姐，你要克/制，你要冷静，要不要我给你打杯水喝一下？” “喝水？水有啥好喝的？那桶装水我最不喜欢喝了，我就想看你的8块腹肌。谁让你告诉我你有8块腹肌的？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现在你就是姐姐手里的菜。快点，以前我只喜欢捏你的小脸，打你的翘臀，现在姐姐就喜欢掐一下你的八块腹肌，过来，我数了，三，二，一，人呢？” 想想都笑口常开。 “晓晴姐，你这么色眯眯的，Y2宿舍的职员知道吗？他们可大都是未婚男子。” “姐姐只喜欢你这样的，只喜欢你一个，别的都是姐姐的过客。” “我不信。你们Y1的那个女房管员天天站在门口，站Y1宿舍门口看人家男孩腹肌。那些打篮球的男孩子都笑她，说她是大色迷，你是不是以后也会成为大色迷？” 我笑着回答：“看看又不是别的。我只是看一看，又不想。你看那些广告明星或者影视作品中，不是露大长腿，就是露小蛮腰，还有那些男的，那些哥哥脸如奶油般的白，还不是为了吸引女顾客？这些男女明星还不是为了吸引电视前的男女？谁也不比谁高贵。大家都是尽量把自己身体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大家。” 胡敏新端来一小杯水：“来，姐，喝杯水冷静一下，一会儿去吃饭吧。走，现在11:20多了，等我们去餐厅也就11:30了，吃最早的一锅饭，吃晚了那饭就不好吃了。” 那这样一说，我点点头。 是的，晚上凌晨1:30最后一批去吃宵夜的话，那剩什么菜你吃什么菜。 白天饭菜做多了，白天中午卖不完，下午可以卖；下午卖不完，晚上可以卖；但是你晚上 第46章 师傅跑了 看到小奶狗的手，我回绝道：“你要怎么？是全厂的员工公布我是你女朋友吗？” “对啊，怎么，你不敢？” “切，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这小子，他的人生计划里没有我，不能这样冒险。再说，我又不是恋爱脑，何必这样？ 对于工作上来说，最近是多事之秋。或许是因为自己身边的人，做什么事他们都静悄悄的吧，不像我做事喜欢大声告诉别人，然后去做，大多数都是不成功的。 周一开早会的时候，清点人数时，我发现我师傅杨伟不在了。这不对啊，一会儿我怎么下班？我上的是夜班，没人接班我是下不了班的。 当下，在还没开会之前，我小声问我领导：“康哥，我师傅杨伟没来，是请假了还是怎么了？” “晓晴啊，你是个好孩子，你好好上班。这边的话白天你这边就不安排人了，暂时给他们贴一张通知，让他们有事直接去Y1那边，让Y1的房管员两边跑。你师傅杨伟调到车间去了。” 这不能啊，这样下去，让领导发现，有我们和没有我们一样的话，那对我们的工作就是大大的威胁。 你看，这是我上岗时我师傅杨伟教我的。 听了这话，我点点头没有再问。有些事领导不想说，你问的太多，反而对你自己不好。看得出，康哥对于杨伟在中途转调车间是很忌讳的。 等到我们开早会完之后，有老员工嘀咕道：“晓情，你和康哥关系很好吗？怎么什么话都敢问？我们都私下议论的你师傅那个事，确实是平调了。人家找的车间的一个领导，然后去车间了。车间那边工资高，就算普通员工也比我们这边高。他调到车间那边去了，是当管理员培训的。去的话做的是管理员的工作，拿的工资是普通员工的工资，也要升职，考试的考不过工资就不会加的。” 我奇怪的问道：“怎么他这是怎么操作的，还是平调的，是管理员培训的，这叫什么意思？是在职管理员吗？” 对待车间有些东西我实在不知道。 “你以后有机会见他，看他的厂牌贴纸就明白了。那个别人管理员上面贴的是一级或二级管理员，它上面贴的是助理管理员。还有车间的助理贴的是人事助理，或是管理员助理，反正很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去，还有这么个新名词吗？不听他说我都不知道，我只听说过有个什么词叫委培的管理员。 一般都是一下子招聘二三十个，然后有发现的，等不到升职的，慢慢离职。最后留下来的，脑子聪明的才会升上去。一般都是把你当员工使用，你等不及的话就自己走。他们这批人是一个尴尬的存在，你说员工吧，又不像；说管理员吧，又不是，很奇怪的，反正就是管理员的名字，做着员工的事。 对于许多效益不好的厂都是这样，他们使用这样的计谋谋取不正当的生产效益。 “那他怎么不在我们这边继续等升职呢？我们这边升职了也会涨工资的。”是的，我们这边目前升职还是很有希望的。 升职嘛，就像一剂强心针，是多少员工希望的。 “傻姑娘，你还不知道吧？今年咱们厂效益不行，将7月份的升值名额暂停了，据说10月份再升。 往年都是4月或7月，要不然4月和10月，总有两次机会的。7月也有可能，今年7月停了，10月份看有没有可能。 你师傅是一个男员工，这点工资不够养家的。他做了一段时间后，可能感觉到工作厌倦了，所以换到车间去了。就是车间升不到管理员上面，忙忙碌碌的比我们在这里坐着混光阴强。 反正人有一段时间，天天为工资愁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笑了笑：“我师傅又不抽烟，喝不喝酒我不知道，怎么就受不了咱们房管员的工作了？唉，可怜的人啊，难道钱真的那么重要吗？车间那个工作那么苦，那个工作很辛苦的，他不会为了钱拿身体换钱吧？” “行了，你一个女徒弟把你男师傅关心的这么过火。说你师傅拿身体换钱，怎么话听着这么怪呢？男人嘛，要是不赚钱养家的话，谁会乐意嫁他？出来打工还不如在家逍遥自在。他还没有老婆，想的肯定比我们想的多。你是一个女孩子倒无所谓，找个好人家嫁了就可以了；他不一样，他要盖房子娶媳妇的，需要大把的钱支撑起他当男人的尊严。” 唉，听老员工这样说我，没想到低工资把我师傅熬走了。 我师傅跑了。就和农村不让新婚媳妇出去打工一样，结婚婆婆出去了，婆婆跟人跑了。 生活中，许多有真本事的人有所凭，才不断地换工作。一般来说，没有什么本事的人才不敢换工作。这是我们工作中遇到过的事。就像我们村里老人说的那样，男人脾气大才好。这样证明他有本事养家。要是找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老好人，那只能说明挑生活重担的是你自己。 “原来还有这样一说。那是不是车间有些员工觉得工作太重，能不能申请调到我们这边来养老？” “当然可以啊，我们也可以内招房管员，也可以外招的。外招就是面向新员工，内招的话就是从车间那边招过来，调一下就可以了，都可以，你以后就明白了。” 果然，老员工这话说了没三天，我们那个房管员领导康哥让人贴了一个纸条，写的内部招聘，名字是内招：凡工厂对房管员岗位感兴趣的，可以来我们这边应聘。结果一个礼拜不到应聘了五六个。一听说工资又跑的剩三个了。毕竟他们那边工资比我们这边多一半，这三个最终申请调离，全部来我们这边上班了。 经过这个事情，我联想到有些工作你不喜欢，别人喜欢，谁让我们人口多呢，吃人口红利呢！有些概念对资本家来说是有好处的，对待我们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好处。我们无非求的是高工资罢了。 对于我们成年人来说，赚钱是第一位 第47章 升职暂停 与车间的工作相比，我们房管这边不光工资基数比他们那边低，就是生产奖也没有；产量奖更没有。与生产有关的几乎都没有。我听老员工说了一番，比较了一下，我们这边有个啥比他们那边好，我们这边工资比不了，那只能是从劳动量来说，就是上班时间轻松，8小时发发呆就过去了，再加上加班是很常见的。要是没有加班的话，那工资低的就是爹不疼娘不爱了。 现在升职暂停了，许多老员工心思开始活动了。 就像他们说的，我就是不喜欢这份工作，看你怎么办？现在是又想工作轻松又想高工资。 时间久了，在他们心里形成这样的概念：这份工作除过我这种傻人，别人正常人谁会过来做？ 是的，像我们房管最近一直在招工，那些新员工一听说工资低，个个精的和猴一样，都不过来。用他们的话说，我们出来是打工的，不是来混日子的。 时间久了，我们这边的老房管也有这种想法：就是上同样的时间，只是工作强度没车间的高，这工资一发下来，个个垂头丧气，比吃了鹤顶红还难受。 没得办法，这是一个比金钱的社会。 与我们相比，车间开始一项新的制度，那就是除过SMT贴片车间，别的能不加班就不要加班。 双休。 对，你没听错，就是双休。人家说的就是停工待料。 老员工想离职的，只要岗位不重要，全部让走，继续不停的招新员工。 现在，已经是一带一了。就是一个女员工带一个男员工就可以了。用他们的话说，萝卜快了不洗泥。刚招进来，那些还没发厂牌的，一听老员工说工资低，睡一夜，第二天直接走。有些更是将老员工的手机或是钱财卷走。 所以，一般我们招的新员工都是单独分一个宿舍，让他们个人保管好自己的钱财。 对于我们房管部来说，日子也不好过。 车间都这样了，我们这边让减少上班时间。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让你平时上12个小时的，减去吃饭的两个小时，现在再减。从康哥开始，白班尽量能少的就少。那丫的，下面的清洁工请假的都批。至于工作量，余下的清洁工分担。 就是这样，那些清洁工还是没事都在上班。用他们的话说，这份工作这么好，我们出去了就找不到同样的工作了。对于他们这个年纪来说，每个月把钱打回家就可以了。人嘛，只有春节回家。 春节那几天，我们宿舍的卫生都不打扫了，只扫一下走廊和天井的就可以。 真的，这样爱钱，让我一度怀疑我们上班的清洁工都是机器人。 上到我们房管部的康哥，都是主动减少上班时间。用我们员工的话说，工作就是那些活，他要是不来大家也能上好班。是啊，可能是康哥和我们一样，怕长时间不来，上级领导发现有他和没他一样吧。 他手下的我们能不生气嘛？为什么升职到了我们这批就停了？这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唉，人家暂停了。康哥的话，目前是四级。据说，一个月工资比我们高不少。至少高多少，工资是保密的，我们都不知道。 平时两个人的活，现在一个人干。 一般来说，房管办公室有一个值班的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叫清洁工去做。或者将办公室的房门一锁也行。我们上夜班就是这样的。一般来说，我这边晚上吃了饭可以去办公室去逛一下。 这样一来，从车间的员工到我们后勤的房管员，大家的工资普通下降了。 如果说升职是心中的一团火，那么这暂停升职就是将火熄灭了；现在，这工子就是人体内的一团气。气少了，人都活不下去了。 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呢？据说，是因为漂亮国那么印钱印多了。我们一直在辛苦劳作，别人只是开印刷机印钱。废除了金本位以后，各国都是凭信用在印纸钱。 这种生活，大家心里都没有谱。 这是生活在魔幻的世界里一样。 车间的员工开始大量的离职。几乎每天都有离职的。用他们的话说，这样算下去，还能赚几个钱？ 是的，还是有一些人通过老乡或是别的关系，别人能找到好的工作。就像我们打工人的资源一样，你走了，人家招新员工；对于工厂来说，我们这个厂薪资不理想，别的厂工资还是挺不错的。 与我们普通员工相比，这些职员现在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双休，他们每周都报团出行。旅游的大巴就停在1号门口。 是的，1号门是我们厂区的生产大门，盘查相当严格。就和超市一样，进出都有电子厂。 他们是疯狂的出游，仿佛人生就剩这么几天了一样。对于他们这种生活，我只有在世界末日那个传言中见过。 看着别人出游，我们上班，不禁感慨，这就是生活啊。 对于要离职的，我们房管部这边是必经的一环。不过，人事部规定了，周六周日不办理离职。这样，我们房管部这边周六周日也就是一个人上班。大家都这样，轻松。 看着职员去旅游，这小奶狗胡敏新自然不会不去。 不说别的，我各地的小礼物都收到了不少。 唉，你看看，人家这才叫生活。我们呢？光知道上班。 不过，对于我这边影响不大，因为Y2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上班了。对于Y1那边，那是高职，还有港干，那边是两个人上班，大家都为了他们在尽力服务。 不光我们，就连餐厅的人也在缩减，减少厨师。 导致厨师长发火，我堂堂一个厨师长还要下厨炒菜，这他娘的过的是什么日子。 对于保安这一块，据说，也要求减少工时，离职了两人。还是我们房管这边经手办的离职。大家都苦哈哈的，一时之间，感受到了来自大环境的不好。 对于大家的怒火，一时之间，员工关系组那边开始举办大量的业余活动。什么参与就送饮料或是毛巾一类的小礼品。是，他们正班工时也在同样的减 第48章 生日晚会 对查晓晴来说，她以前在的小厂是没有生日礼物以及生日晚会这些名目的。 小厂嘛，后厨，有些厂都是老板娘亲自下厨，你觉得还有图书馆和生日礼物这些？想都不要想了。 但是进了这个电子厂，每个月助理都会领东西，别人会提前问你要什么生日礼物。一般来说，生日礼物无非就是小毛巾，以及牙刷，还有啊，掏耳勺套装。 来，三样一样一样来说。掏耳勺那个盒子是心型的，红色盒子上面印有电子厂的logo，另外别的像没有了。每年或者每个季度，员工关系组申请的员工生日礼物都是这种廉价的东西。一般都是找外面的供应商送的，然后到年底才统一结账。 至于那毛巾，也不知是哪里淘来的，只能擦脚，像洗脸的话是不吸水的。大部分女孩是不需要这毛巾的。据说，男员工不嫌弃，觉得那毛巾可以洗脸。倒时那掏耳勺做的小巧玲珑，差一点都怕那个铝做的会坏掉。至于牙刷吧，凑合着用吧。 对于生日蛋糕，据说以前是厂外定做的，他们有很大的空间可以贪污。后来，也不知是谁在会上提了一嘴，说咱们有餐厅，有厨师，怎么不会做？这以后，每月的双层大蛋糕就由工厂餐厅负责制作，断了他们外出采购的财路。 这件事来说，开了个头，以后有高职过生日，大家会选在工厂聚餐。卫生，安全。还有生日蛋糕。 开了这个头以后，餐餐的主管过生日，那生日蛋糕就是免费赠送。可苦了厨师了。 一件事来说，几方都不得好，你骂的是没得朵会赚外块；他嫌你做的不好；也有人觉得不能去外面，因为餐厅不提供白酒。只能自己自带酒水。 唉，真的是，都怪那个多嘴多舌的人，为什么给餐厅找这个活。 一般来说，他们部门向餐厅申请餐厅制作，然后送上4楼用。一般来说，天阴下雨天在4楼举办，一般的话都在4楼，偶尔有一两次，为了吸引人，看好天气预报，也会在1楼给员工举办。一楼餐厅门口举办员工生日晚会的话，路过的员工会多一点，影响面好一点。 每次活动都会发出全厂邮件，给所有人宣传。厂内部邮件嘛，挑主要的领导主发，次要的抄送。 一般这种晚会就和某某会扶贫一样，支出的钱在人身上的钱比他们那些活动经费少多了。 怎么这样说？且听我给你细细说来。 这个会举办的话，要有表表演节目的。一般会有个人独唱，还有舞蹈节目，舞蹈节目的话会有两三个节目，每个跳舞的人演出经费是15块钱，你跳几个舞就是几个演出经费；一般的话会两个到三个舞蹈，太多的话上面是不批准的。最多的人一个月这种经费不能超过200元。大部分都会控制在100元以内。 下来就是演唱歌曲的人员，这样的活动经费一首歌是30块，你算一下差不多有20个人工作人员，这活动经费下来得多少？ 这样，这种活动，是需要在厂外租舞蹈服的，这也是看你们参演的人数而定。这也是收费的。 还有工厂差不多有四五万人，但每个月1号到31号过生日的又有多少呢？他们这个统计的是按照公历统计的。一般把生日礼物让你们部门的文员拿下去发给你。下来就是通知你几几号到几号去参加生日晚会，一般情况下都是周六晚上。 这时候就需要托了，组织一些人去四楼参加活动。把闲着没事的哄到4楼直接在凳子坐好，差不多有100来个人，开始由主持人报幕，下来舞蹈开场，再下来就是别的一些文艺节目，大部分都是唱一个歌，接一个线下互动小游戏，发礼品。 这些礼品也算在本次活动经费里。一般来说，礼品才是大头。 特别是员工关系组，他们是负责分发这些礼品的，不用登记，大体上有个相片就可以了。他们的卫生纸最不缺。你可想而知，这操作空间有多大。 特别是小礼品，最后余下多的话，看见在场的都会发一个。原则是保证人手有一个小礼物。最后一项是切一个生日蛋糕，让所有人上台合影。至于是不是生日人员他们不具体核对的。因为生日礼物早都发了，发的那三大件还不如现场的卫生纸小礼品实用。 这种现场的活动只要你参与，就有一些小礼品发给你。什么卫生纸，毛巾，肥皂和香皂一类的，也有一些小活动，比如套圈或者猜谜语之类，胜了就有礼品。 这种活动主要是让员工开心，特别是有些闲的，喜欢看书或者玩手机的，要不然有些喜欢文艺节目的，这些让他们感受到工厂的人文关怀。其实有一说一，说出来也就那样，谁会为了一个小礼品留恋一个厂呢？ 这一套下来让查晓晴觉得，老天爷这哪是工厂，这简直和福利院一样。这就是自己60岁以后要待的老年福利院，不光有文艺节目，还有一些礼品，主要的是每个月都给你发工资。这种地方太好了，还有帅哥看，有几百号帅哥给自己看。要是自己心花的话，站在出车间的门口，四五人中有二万多帅哥给自己看，你说，这种福利好不好？ 你才一个男朋友，我在Y2宿舍可以看几百个男人，还是好看的，帅气的，有腹肌的。 你想啊，这些外出打工的男子，大都是青壮年，身材好，颜值高。等到他们年纪大了，就回养做小生意养老了。 的以说，在工厂能看到的帅哥，除了清洁工大叔，别的几乎都是青年，都是小伙子。就是餐厅后厨的帅哥都是肉肉的，是某些人喜欢的肉肉帅哥，没有超过50岁的。年纪太大的不会出来打工。首先招工那一关你都过不了。 对于查晓晴来说，安安稳稳的在Y2宿舍上班，这一个月即将上满一个月夜班。康哥给他说了，让她再坚持上一个月的夜班，等新员工熟悉了，才让接替他上上夜班。对于他来说，每天看看帅哥，固定的一日三餐 第49章 甜蜜蜜 一个帅哥，两个帅哥，三个帅哥，怎么Y2宿舍的人都这么帅？ 为啥呢？ 因为他们也不穿工衣，平时上下班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白色的大褂放在工位上。进了工位，他们也不怎么穿白大褂，只有下车间时才穿。你说，这种人有钱，有时间，怎么会不帅？ 是个男人都会把自己收拾的帅帅的。我们Y2宿舍这边墙上贴的镜子他们每次出门都会照一样，臭美。 你们都是什么时间看帅哥的？ 什么？下了班专门跑去滑冰场看？ 切，那多不划算，还要买门票；你看我，上着班就将帅哥看了。多好，还是我幸福吧？你看，我就是这么幸福的人，你羡慕吧？ 时间久了，我上班也烦啊。 以前，我们这边每个月可以不休息，因为人手不够；现在不行了，大家都在减工时，我们也必须减。我一个月不能再上满31天了，差不多只能上到26天。我们这边算工资基数天数是21.75天。 我们也是排队休息的。 突然之间多出了时间，感觉自己就和废物一样，没地方去。 定好闹钟就是个睡。 你不知道，我可以从晚上睡到白天，再从白天睡到晚上。 那个舒服啊，仿佛把身体里的困意都睡完了。 没地方去，人和废物一样。 这才理解，为什么有些老人退休后就感觉到时间大把的，感到生命很空虚，感到时间很无聊。去厂外要花钱的。这是我这一世的通病。 花钱，那不行，那比要了我的命还可怕。 行吧，那就在厂里圈着吧。 一楼的电视房，不行，我现在突然讨厌看电视了。没有别的，只是那电视剧都是每天固定时间播出，我没有那么多大把的空闲时间。且我这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看电视剧不能从头看到尾的话，会很失落。就是看一本小说，也会想方设法的看完。比如某某武侠小说作家，烂尾了，人看到精彩处，他喝酒把自己喝死了。气死我了，没看完，不过瘾。 看不全电视剧，那就不看。 不过，餐厅四楼可以上去的。 那也是免费的场地。 特别是电影厅，也不知他们怎么用U盘拷贝的电影，老的和新的都能看。有些电影院正在上映的，他们也有办法播放，只是不清晰。 那就去看电影吧。 看了会电影，这电影我看过，不怎么好看。 出来去边上的K歌大厅，众人去点歌厅点歌，然后对着外面的电视唱。 我也像个傻子一样跟着排队。 听他们唱歌，大部分人都不怎么懂乐理知识，跟着乐感走的。有时，都不在调上。不过，在座的各位都给面子，都会拍手鼓励。 我点的是《甜蜜蜜》和《潇洒走一回》这两首歌。 一曲唱完，负责点歌的工作人员是员工关系组的，问我：“你是不是房管部的？唱的这么好，怎么不去我们员工生日晚会唱？那个有钱拿的。” “我不清楚怎么报名。” “这样，你留个电话号码，我到时联系你。这首潇洒走一回你再多练练，下周末，我们会在二期有员工生日晚会，到时你上场。咱们这边举办过了。” 我问他：“二期在哪边？” “就是马路对面的厂。那也是我们集团的，是我们二期。正在不停的扩大生产线，去年是6千人，现在已经到了两万人了，据说明年的话要扩招到五万人。” “好的，谢谢，谢谢。我上的是夜班，八点上班。” “这样，你让你对班给你帮忙打一下卡，给你顶一个小时的班，我把你排在最前面。过去时，我们会从3号门边上的地下通道过去。” “好的，谢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3号门有个地下通道。” 唱歌唱出了外块？ 我去，简直太幸福了。 去到房管部办公室，看到有人在值班，我问康哥：“咱们还有个二期吗？是不是在马路对面？那边人多吗？” “你才知道吗？招工时，就分给一期这边招，给二期那边招。两边都有宿舍，都有餐厅。两边的员工卡是通用的，都互相认可。你可以去那边餐厅刷卡吃饭，那边也可以来这边刷卡吃饭。有时就是互换一下地方，体验一下味道。你今天不是休假嘛，可以去那边逛一逛。” “好的，谢谢康哥。” 原来，我们集团这么大。怪不得人说我们是电话机全球产量第一的工厂。看来，这体量不是一般的大啊。 蹦蹦跳跳的往二期那边走去。 “站住，你去那边做什么？”一个帅保安吓我一跳，人家手里拿着扫电子产品的扫描仪。 “我休假，想过这边看一看。第一次过来，请多关照。” “小姑娘，长的这么漂亮。从黄线那边走，这边是生产区，不可以乱逛。” “谢谢，你好帅啊。有女朋友吗？我在那边房管部上班。” “好的，一定联系。我们这边也有房管部，就是6号楼下，比较小，是分部。”保安一路将我送了50米远，还热心的给我指路。 我的妈啊，这小保安，怎么可以这样帅，这么好看？ 我去，这小保安，吓我一跳。太热情了，让人觉得他别有企图。不过，我释怀了，可能人家比较热心吧。这是工作职责，和我们房管的一样，要对员工热情，有耐心。工厂现在的女孩子太多，女孩与男孩的比例是三比一，你说，只要你长的不丑，还怕找不到男朋友？ 不过，在我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时，他脸红了。小样，让你撩我，姐姐我可不是一般人。 只要带好厂牌就能畅通无阻。我们厂的小卖部都是可以刷我们这种卡的。就是进图书馆借书，也是凭的厂牌办的借书证。现在不用那种小纸片了，在电脑里给你登记。 这厂牌在我们厂这边比身份证还管用。 看了看，这边车间不怎么大啊，不如我们那边房子大。我们那边，生产区与生活区都有砖做的围墙。这边，只是划一个黄线。对了，人家前边有围墙。只是这地下通道连接两边，一时改不了。 看到这 第50章 二期好美 没有什么固定的目标，只是随心所欲的在二期生活区走。 头一个想法就是大。 是的，就是刚刚过来的地下隧道我都走了几分钟。先是下，后是上。幸好隧道中有灯光，要不然，真心看不到路。 原来，这人入了地下是这种感觉。也不知那些司机开车第一次过隧道时有没有心理障碍。 这样一想，我们家乡那些在煤矿挖矿的人就显得有些伟大了。 为了家庭，辛苦一个人，幸福一家人。 我们这宿舍都有标示牌的，方便行人。每个宿舍的正面和背面都贴的亚克力板做的标识。如写的有D1宿舍，D2宿舍。主要是方便新员工。或是有时怕你走懵，寻不着路。 特别是男生，是不许进女生宿舍的。如有发现，是当流氓对待。 跟着这标识一路过走，看这边有三栋宿舍。一样的是小叶榕树。这种树说的好听点是长的颇有古画的韵味；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乱长。枝桠长的那叫个特别啊，活像我们北方那些有风湿病的大骨节的老头老太太的手一样，到处都是疙瘩。主要是这货树身还垂下须根，活像拍聂小倩电影中兰若寺的场景。 长的如一把巨伞，又似一棵巨大的蘑菇，遮天蔽日。 树大了，人站在树下，显得行人有点渺小。特别是晚上，也不知这树下有没有员工你情我侬。 现在是下午，这树下让人有种阴森感。 这附近不远处，就有一片这种小叶榕树和竹子组成的树林。 说的好听点是绿化，说的不好听点，那是作案现场。对了，许多少男少女喜欢那里，省住酒店的钱。 想紧走几步快点离开这儿，就在这会功夫，就见一个房管从房间走出来对我喊道：“哎，是你呀，嗯，你叫那个啥渣女是不是？我听他们一直这样叫你。我想肯定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叫黄小丽，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小丽，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噢，我叫晓晴，你以后叫我晓晴就可以。叫我小查也可以。我今天休假，来你们这边玩。感觉这边怎么没什么人，差点吓得我以为走到无人区了。” 是的，我在Y2那边上班，她在二期，平时不怎么见面，偶尔开会或是去人事部带新员工时能见上一面。 “哦，我们这边上的全是长白班，不上夜班。全是长白班，这会儿还没有下班，等下他们吃晚饭时你再看，人多的和蚂蚁一样。所以你可能不适应。跟那边不能比。这边只有加班时，追产量时才会让员工晚上加班。一般的话都是晚上九十点钟就下班了。我们这边工资相对来说比那边高，就是比那边辛苦一点。有关系的都会往这边走。” 听她这样一说，顿时觉得这边是许多新员工的天堂。不过，那些刚出门打工的人不建议来这边。不然，做不了三天就会跑路。 我笑问：“头一次来你们这边，有点迷路了，难道我要从哪里进来就从哪里出去吗？” 我以前吃过亏，怕丢人，不问。特别是大城市，路都差不多，找不到公交站，能走很多冤枉路。后来，这事被家里人知道了，他们训我，嘴在鼻子下面，为什么不知道问路？ 现在，人学聪明了，不懂不要装懂，直接问路就行了。 “那也可以。反正你今天不上班，你一个大美女要注意安全，不要被人贩子拐跑了。从这边这个角落的门里出去就是小生意一条街，你沿着这个外面的围墙走一圈就回到3号门了。注意，不要怕，有一段路长的许多高大的树，那儿有点偏僻。不过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大白天的，没人会犯法的。” 我点点头，辞别了小丽，沿着宿舍这一条路往过走，感觉这边如果没有员工吵闹的声音，别的都一样。这时才明白他们说的那些什么鬼话，叫破产的厂或者下班之后没有工人的宿舍，这就跟鬼城差不多。这也是为什么这边房东看淡季的时候就降房租，旺季的时候就要涨房租，一直是他们拿捏外面员工的手段。 一般情况下，要不是因为有女朋友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大家都不会在外面租房的。毕竟厂里有厂房便宜，没必要在外面租房住。 再说，像我这种社恐，还是比较怕走厂外的路的。总觉得外面没有工厂安全，怕前后左右都有坏人。 最终，我没有从那个角门出去，怕外面的世界。 虽只有一墙之隔，却是两个世界。 转到后面，这是一个大大的篮球场地。是新铺的。主要是人家这个场地是铺的据说是橡胶的地面。我们一期那边的是水泥地面。比不了的。但这边人少，打篮球的也应该很少。 后来知道的多了，才知道，他们每年都会在二期这边举行篮球比赛。反正别的不行，打篮球的员工很多。车间很看重这个，挑一些高个子的员工抓紧时间练习。据说，每年都有锦旗和现金奖励，是车间许多楼主比较看重的。 现金他们一吃一喝就完了，这锦旗可以悬挂好多年。是一层楼面的荣誉。 在这场地边上，种着许多三角梅，此时开的花正盛。红的，粉的，白的，还有绿的，让人心生喜欢。 再边上，还种有许多向日葵花，金黄一片。我不明白，这时候了，怎么才开花？可能是他们种的比较晚吧。可能是翻新的泥土，随意点了一把向日葵。个个圆盘一样的脑袋，把这风景装饰的很多。员工都是成年人了，没有人故意损坏。 再边上，是一丛红色的植物，我不大认识，叫不出名字。 二期这边相对一期那边，环境优美，基础设施新，确实是新建的车间，比那边好多了。边上还有新安装的木条椅，正好走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 别的不说，就说这木知椅，你看，人家两个背靠背，设计的太好了。 我们一期那边，是类似于大理石渣子和水泥做出来的石凳子，小小的，笨笨的，比这个结实。你看，这新安装的，就有一个椅子损坏了，躺在地上，向人们宣 第51章 赚钱了 见小丽说这三角梅便宜，我笑道：“我是北方人，很喜欢这三角梅，觉得它很好。开花好，一年种年年能开，花期长。” “这在南方叫叶子花，是最不值钱的。就是地里插根棍子就能长。你那慢慢赏花吧，我去吃饭了。下班了。” 看到小丽去吃饭，我笑道：“姐姐，请我吃饭啊。我来你们家了，要大气一点。” “可以啊，反正用长卡刷一顿饭嘛，大不了四五块钱，走，我请你。吃什么随便说。” “不去了，怕耽误你和你情郎约会，我在这里看一下风景。”我一般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吃饭这种事嘛，都是小事，不能把人情用在这种地方。 小丽过来挠我的腋窝：“小浪蹄子，你在这里坐着，一会儿下班那些帅哥把你绑到宿舍，然后挨个把你给咔嚓了。让你知道什么叫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真的吗？我求之不得。” 听我这样说，她双眼睁的大的地，笑说：“你这流氓，而且是个女流氓，那我先过去吃饭了。我在上班，你在休假。早点过去，这边也没什么好看的。天天看，我都看腻了，没有你们那边热闹。一到晚上，我们这边连鬼都没有，安静的要死。” 是的，对待她来说，天天在这边上班，就和你天天在自己家生活一样。别人说你家风景好看，你觉得好看吗？ 要不怎么说旅游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从自己看腻的地方去别人看腻的地方。 很快就到了下周周六。果然，员工关系组的人提前打电话通知我，和我一起过去。工作人员用板车拉了架子，从马路上穿过去。这架子也就是用螺丝那么手拧上的。 还这螺丝是蝴蝶的那种螺母，很方便的，用手就可以上，一看就是打算长期用的。 不大一会儿功夫，女的递螺丝，男的将一个四方的背景墙装好。将广告公司做的帆布的背景图装好，用扎带扎上，直接竖起来。大体上就成了。然后用倒三角做牵引，这安全要做好。 稳固好，然后再放上两半带沙子，这样固定稳当之后到了8:00钟，主持人一直在热场。 开始散发卫生纸这些小节品用来吸引人气。 我们过了8:10后，员工吃完饭表演就开始了。主持节目的是员工关系组的一男一女。男的是领导，女的是新进的员工，男的显得稳重，女的显得调皮。这两人就像地方电视台里的一样，故作大方。 我问过为什么7:30不开始，别人说那些上班的员工匆匆忙忙一眼哪能停下脚看。就是这些下班吃完饭的才会看，这是在我们一期那边得来的经验。而且这边是长白班，都是下班之后才开始表演节目，有人看有人气。 点点头，原来如此。 这样一想，他们这种摆摊不用人打赏，和街头算命的一样，是有两把刷子的。 到了第2个节目，就是我的独唱环节。一首潇洒走一回，把我心中的不甘和委屈都通过歌曲表达出来。唱的尽兴，几乎可以说是用力吼出来，那样子，有多嚣张就表现的多嚣张。 人嘛，在生活中活的太憋屈，唱首歌来张扬一下肆意的人生。 现场唱完歌之后，又充当了托，领了一包纸巾，高高兴兴的往回走。唱完这首歌，别人告诉我这个外快下个月会在工资中体现的。 30块钱嘛，几乎是我一天的工资了。 这要是天天能有这种节目该多好，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用上班了，凭借着自己的才艺吃饭了。 “加油，以后有活动可以多多参与，刚才你唱的很不错。你没看到下面那些拍巴掌的男孩眼睛都直了。还有人向我要你的联系电话，要不要给？你要不要在二期这边找个男朋友？据我所知，你没有男朋友吧？” “要啊。给吧，有人要都给。嗯，尽量找帅的，有钱的，10个8个不嫌少，100个1000个不嫌多。” “我去，你不要这样吧，矜持点。你怎么和那历史上有名的潘金莲一样？这一个男朋友都忙不过来，你要100个1000个，那你是不是得起飞了？” “开玩笑的，那我过去上班了，明天还得为对班还一个小时。” 是的，我过来时，走的是地下通道，下班时间，不用看厂牌。本身是地下隧道嘛，直接过去可以。只要不出厂门，厂牌是不用的。对班帮我打的卡，她那边下班了，明天我帮她打一下卡，给她多上一个小时的班。 高高兴兴的去小卖部，买了两包辣条放在衣兜里。 过去直接给对班一包辣条，说：“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的话，我都没时间去赚外快。来，一点小意思，吃吧。” “还是你懂我。辣条配泡面最好。要是有火腿肠的话更好。” “等我一下，我这就去买。” “我是开玩笑的。” “咱们是好朋友，我不开笑。以后工作中还得你配合。要不然，这班上着就没意思了。” 是的，我们是两班倒，几乎天天都要上班。你说，两个人关系不好，这还怎么上班？ 看着对班的人下班，我内心那个高兴啊，今天有收入了。虽然在下个月工资中体现，这多多少少也是钱啊。 有就行。 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 上班，下班，吃饱喝足就好。看着帅哥，喝着茶水。你说，这晚上还可以看看图书馆借的小说，还有比这更好的工作吗？ 简直就是幸福的岗位。 你回家坐一天谁给你钱？ 在这儿，在这Y2宿舍坐一天，有工资，差不多30元，算上加班费的话，有50元。 在这儿唱一首歌别人给30元，回家对着大山唱一首歌谁给你钱？别人还会骂你疯了不成，吓到牛羊了。 30块钱啊，我都想好下个月发工资怎么花了。出去砍一下价，买一条廉价牛仔裤，再买10块钱的鞋子，防滑的就行。宿舍穿着洞洞鞋，这上班只能穿布鞋或是皮鞋。南方这边雨水多，布鞋下雨就穿不了了。 爱死这个地方了。有饭吃，有班上 第52章 你最近为什么不理我了 小小的收获，大大的感动，我承认我就是一个平凡的人。赚了额外的30块钱，感觉人生就像是在地上捡了30块钱一样开心。 自从知道了在这工厂有这么多好玩的之后，我便对别的厂失去了兴趣。仿佛一个热恋的女子选中了夫君一样。你看，这个电子有限公司四楼是娱乐的地方，有舞厅，有卡拉OK厅，还有电影厅；我们新员工培训就在四楼；这D2宿舍还有图书馆，有免费的网吧；还有篮球场和小公园，你说，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要离职？生活区就有取款机，还有小卖部和饮食店，多好。 傻瓜才会离职，我是不会离职的。 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按时发工资。这样的生活是我父母希望的。可是他们为了我们那个大家庭，他们不敢出来打工，怕一家老小的生活过不下去。 据父亲说，过去给地主种地，种的不好人，下一年地主就不要你了。 现在，你看我这工作，人往那里一坐就行。 你在农村有这么好的工作？ 有，那是村长。 一般人你想有这么好的待遇想都不要想了。 以前我们村人骂人，说女孩子不学好，出去在理发店睡觉挣钱；你看，我现在当房管，什么事不用干就有工资拿。我回家怕他们不懂房管，只说我是保安。因为连我父母都认为房管就是打扫员工房间卫生的，是个清洁工。 他们没有出来打过工，许多事都不知道。说了也认为不可能。与他们解释半天，还是不懂。只说我是吹牛。说这孩子出门一趟学会说谎话了，世上怎么会有做着什么都不干的工作？只是保安他们明白，就是看大门的。因为村子附近有煤矿，煤矿门口有保安。那个保安的工作他们见过。他们只认可他们见过的工作。 这界在他们眼中，就是村子那一片天。最远，也就是出过县城，去过省里，别的，没见过。飞机，只见过天上飞的，自己没坐过；火车，电视上看过；轮船，也是在电视上看过。 与他们说不清，那便不说。他们说什么，回答，对，点头，微笑，即可。 上班，下班，将所有的关注点变成看帅哥。然后再看帅哥，看有新来的帅哥没有看；今天有哪个帅哥对我笑了，哪个帅哥对我多说了一句话。 每天的关注点是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晚饭吃什么。如果上夜班的话就想宵夜吃什么。 泡泡茶水，喝杯热水。这种待遇和在自己家一样。我相信车间的员工是没有的。他们的水杯是统一放在厕所外面的茶水间的。水杯外面还要写名字，以防混乱。 上次工资发了，我在外面买了一包茶叶。 这就够有，有了一包茉莉花茶，感觉这就是最好的时光。因为我受父亲的影响，从小就喝茉莉花茶。当然，红花，砖茶，或是茯茶都喝。还是觉得茉莉花茶最顺口。因为只有它最便宜，一斤7块钱喝到一斤9块钱。你说，天下还有这么便宜的茉莉花茶叶吗？ 在我看来，感觉无论喝什么饮料都不如喝茶水。买一个超大的玻璃杯，将茶叶放在玻璃杯里，倒上一杯热水，看着茶叶如盛开的莲花，在杯中翩翩起舞。那种感觉就像丰收的农民看着满仓的粮食一样。特别是在下雨的时候，看着室外坠落的雨珠，雨珠掉在地上汇成水流，水流积聚着，汇成一片汪洋，涌去下水道。那种感觉很实在，是我的最爱。 就连一起进厂的小俊跑来都对我说，说我是一个懒人，不是看报纸就是看书，要不然看电视或者是对着墙壁发呆。最奇怪的是我对着外面的雨幕发呆，这种还是有工资的，你说气人不气人？我承认我变懒了。自从当上房管之后，感觉就和保安一样静静的坐着，什么事都不想，就想坐着。如同元神出窍一般，一发呆就能发个半个小时。 电脑部的胡敏新路过时也会打趣，美女，又在看帅哥？ 会坐着和我聊聊天。我们都知道彼此心中没那种感觉，不像别的热恋期的男女，可以为一点小小的事高兴，可以互相手拉手，或者逛马路，或者一起去做认为有意思的事，我们两个没有那种感觉。 直到有一天，胡敏新下班之后，上楼洗了个澡下来坐到椅子上对我说道：“渣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总感觉你最近对我不笑了，看到我没有以前那么温柔的眼神了。” 我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回答道：“或许我是被这份工作给麻木了吧。这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习惯了这份工作。以前那份焦躁的心，现在也只是盼望着下个月什么时候发工资。每天的乐趣就是看帅哥，看一日三餐吃什么；计划着下班洗衣服，没有别的什么爱好了。” 说出这话，内心波澜不惊。 如果放在三个月以前，我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可以说出的话。 内心会觉得说这话的人是没有希望了，是个活死人。人怎么可以是这样的活法。 “傻姑娘，你要是真想在这边长干时间久的话，要换个活法。我看内部邮件最近有一个大专学历提升。你不是有高中毕业证吗？可以提升一下学历。学历提升了对你以后升职有希望，会给你很大的帮助的。听我一句，你这闲闲的，每天拿着课本过来看，一个努力上进的人才值得别人尊敬。要是得过且过混日子的话，那谁都可以。那种人就是不求上进。当你年华老去，会被人唾弃的。而你因为没有学历，职位比人低，工资比人低，变得自卑的。那种伤自尊心的事，一般都是别人给你压力，你自己生气，别人也感受不到那种感觉的。那种自卑的生活不是我们想要的。” 听他这样说，用手捏捏他白嫩的小脸说道：“阿新，有你这个兄弟真好。” “好，我知道，渣姐，你真是个渣女。你是第一次走进我内心的女人，现在反倒给我说是好兄弟，来，好兄弟拥抱一下。以后说好了，我会找女朋友的，你不要生气哦，提前给你 第53章 带女友回来 抹了下眼泪，胡敏新对查晓晴说道：“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这么好的性格，没有野心，正是成家的首选。” “小傻子，你说的这种喜欢只是欣赏。如果与你在一起的话，我是会有自卑感。我配不上你，不是人的良人。刚开始还可能因为新鲜会喜欢几天，过后是无尽的柴米油盐的日子，你会陷入生活的泥潭的。” 拥抱，哭泣；哭泣，拥抱。 这傻小子，从小到大肯定是一帆风顺，第一次体会到不能拥有一样心爱之物的伤害吧。 “好了，别哭了。你长的这么帅，学历这么高，工作这么好，工资也高，为什么要哭呢？以后会有大把的女孩喜欢你的。” “可是，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也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 “好了，我天天在这儿上班，以后天天能看到，是不是？高兴点。” 好说歹说想将这傻小子哄到楼上。 “那你答应我，这周六我们一起去吃自助火锅，我上次答应你的，一直没时间。走，这周六我不出去旅游了，我只陪你。” “为什么呢？” “就当祭奠我失去的爱情。”阿新表情凝重，仿佛在决定什么重大的人生事件一样。 吃自助餐，喝免费的啤酒，然后酒醉，然后扶他回宿舍，然后就在一起？ 额头汗水直流，一愣神的功夫，我想到了无数可能。 “渣姐，你在什么呢？” “我想你会不会到时喝醉，然后让我扶你回宿舍，然后把兄弟睡了？”我丰富地联想。 “啊？你这都想到了？不行，周六得吃一次自助火锅。不去不行。你欠我一个机会，我欠你一次火锅。” 我本是嘴馋的人。 想想，睡了，舍命陪君子。 到时，把他扶到三楼，扔在他宿舍门口就行，不进宿舍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挥手，告别。 这傻小子，把兄弟的肩膀当成沙发了吗？你看，泪水湿了人衣服。 送走了这个傻傻的帅哥，开始看小说。 你别说，我承认在拥有智能手机前的这段时间，是我看纸质书最认真的时间。你想啊，上班时间能光明正大地看书，这谁能错过这机会？ 发呆，看书，看帅哥，吃饭，睡觉，这竟然就是上班？ 我的个老天爷啊，这比在家种地强太多了。 父母在家种的是旱地，前些年不打除草剂时，几乎天天钉在地里一般。那时，无论是小麦还是玉米，都是和杂草抢庄稼。你看，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最气人的是，锄草必须在大中午。因为太阳能晒死杂草。 唉，那时，真切地知道一滴汗水一口粮食是什么意思。 遇到放坏的面粉或是食物，父母都是用辣椒拌着下饭的。为的就是遮味。我上学背的馒头长毛了，拿回家，母亲都是掰碎了吃。那股味，真的很难吃，比臭豆腐难吃百倍。 你看，或许是父母吃的苦太多了，福报落在我身上了，这才让我什么事也不做，坐着就能有工资拿。 人生就是这样，无论你是在地里勤劳，还是在车间流泪，都是辛苦的换口饭吃。 既然是这样，那就在规则之内尽可能地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 反正都是工作，又不是创业。 想到这儿，便想到父母的习惯，尽可能的省着点花钱。都是自己的时间换来的，几乎可以用是用一分一秒的生命换来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还是安心上班吧。 人生嘛，谁让自己当年不努力，没有考上大学，没有获得另外一个规则的认可，轻松获取一份终身养老工作的认可。 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还有固定的工作可拿。想到这儿，便对我这份工作充满了喜欢。 最让我感到满意的，是这两个摄像头都没有对着我照：一个对着门，一个对着楼梯。 这样的工作环境，太好了。 我就是老大。老天第一，我第二，没有领导管辖。 你看房管室，康哥在那里，他们虽没有摄像头，但有康哥在，他们要假装在努力工作。你说，这本身就是一份没有技术的工作，再这样下去，还能怎么着？脑细胞都能死不少。特别是大办公室，那更内卷，对着电脑要装假很勤奋。 丫的，真的拿的工资是用生命换的钱。 Y2宿舍的门禁吱的一响，两个人进来。 抬眼一看，我们一般都是假装没看到。不过，这是一男一女。夫妻房都在一楼二楼。这带上三楼的话，出事是我们的责任，有脱不了的干系。 比如上次在Y1一个女职员和三个男职员喝酒，最后混乱成一片的事。那个事，Y1的房管员被记了个小过。 “查姐，我带她上去聊聊天。这是我女朋友。”胡敏新这样解释。 随着阿新的介绍，这女孩子我看到了，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模样，和大多数男孩子喜欢的女孩子一样，是一个令男人想保护的女孩。 女孩子嘛，柔弱的像一棵小草，那才是男人征战天下想得到的礼物。 她手牵着他的手，真的很一对恩爱的少男少女。 两人长的像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一看都是天作之合。 “好，不能过夜。” 我的话说的很含蓄，就是不该发生的不要发生。 “谢了，八月十五送月饼给你吃。” “好。” 是的，他们电脑部也有相应的供应商给他们送月饼。借着送月饼的名义还要送红包。你说，为什么就我们房管部的供应商少？每年都只是给康哥几盒月饼，他分给我们一人一两个。这是老员工说的。唉，日子啊，就是这样。 谁让我们部门是清水衙门！ 一个小脑袋从楼梯那里伸出来看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胡敏新这货。这小阿新，你找女朋友姐姐高兴啊。 这货，姐我给你通融了，你们的事你们去房间解决，千万不要秋后算账。好好地处吧，热烈地爱吧，最后走进婚姻的殿堂，生一个胖胖的小娃娃。 好白菜送到大象嘴里总比送到我这头猪嘴里强。我不配拥有这样帅气的男友，不配和他一起幸福的生活， 第54章 你刚才哭了吗 阿欣上楼，现在已经是晚上10:00钟，再无惊喜。 想想刚才那小子鬼头鬼脑的，再看看手中的小说，这破小说，顿时不香了。 就和那台湾某某有名的女作家三观不正一样。前半生宣扬小三把正室赶跑；转正后，后半生宣扬爱情没有错，爱情至上，要保卫爱情。 屁话，反而是因为有时候在特定的环境中被那些出版商和编剧给洗脑了，大家才这样喜欢。要是真是喜欢这样的话，何不把自己变成小说中的人物？ 记得当年那个宣传的，什么爱情，什么主题曲。动不动6集或是13集的电视剧都能引得万人空巷，现在想来，真的让人不解。 这当年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吗？ 唉，不处在特定的大环境中，真的无法理解那些人和事。 不看了，破小说，大都是带着作者的局限性，没什么意思。许多事，你有没有发现，千金小姐和穷书生的爱情，作者大多是穷书生写的；霸道总裁爱上穷家女，作者大多是普通的女人，胖，矮，穷，黑，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 看透了，没什么意思。 唉，感觉心好累，本来好好的上班。8:00接班吗？现在你看看。说什么朝九晚五，我们只是每天8点上班，8点下班。 阿新他有女朋友了，我应该高兴才对。感觉就像自己的前任男友一样，别人有了新女友，故意领着从我面前走过。新的女友比我漂亮，比我各方面都出色。想想，原来那种感觉是悲伤，是愤怒，是不甘，是压抑。 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就矫情了。 看来，是自己没钱，让自己自卑了。 我应该调整一下心情。看着前任男友有女朋友，应该就像看着自家亲弟弟有女朋友结婚一样。不该如此伤心。是的，我不该如此，不要伤心，我应该高兴才对。再说，你看我，长的也不差啊。 我们能出来打工，大都是家中的主要劳力，也是各个地区优秀的人。你看那些老弱病残的，他们是不能出来打工的。 我们都是优秀的，只是大家来自各个地方，饮食及习惯都不同，为了事业走到一起，又在爱情的筛选里汇聚，最终能不能在一起，还不知道。 可是我高兴不起来，就像是有什么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最后还回来一个缝缝补补的货色一样。或者像心爱的衣服自己没有穿过一次，被别人借种弄脏了火烧了一样，心情不好，比吃饭碗里遇到苍蝇还恶心。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了。 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唉，死小子，你好好的出去开个酒店不香吗？为什么要在宿舍？还要在我管辖的宿舍？你这是想害我。 你们快活了，我来买单？ 嗯，想想就来气。 不行，我是不是该上去敲门了？万一他们在房间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被人投诉给我主管，我这份工作不保了。对于这份工作，我还是很喜欢的，至少目前来说，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活。 我不能失去它。 一个月能领1000多一点，是我目前所有的希望和家人的希望。用家人的话说，我女儿在外面打工，在工厂上班，当保安，一个月赚的钱够她花之外，还能让家人补贴一下家用。是个孝顺的女儿。 是的，自从我定期给家里打钱之后，父母给地里上化肥的钱都不像过去那么抠搜了。现在可以买价格高的复合肥；不像过去只买那种低效磷肥，手一撒就是一大片。而且那种化肥很灼伤手的，撒下来，感觉就像受刑一样。 或许是因为我们兄妹都外出打工了吧，我家的粮食够吃了；化肥用的多了，粮食丰收了；果树打药了，像父母说的话，每年果树结的果子看不到你们回来，都烂在地里了。 家里的果树有苹果树，桃树，李子树，杏树，葡萄树，还有核桃树。我们村的人是见什么树都种，只要气候适宜都种。他们的原则是自家有，就不用花钱向别人买了。在家的话，只要树上有的都可吃到饱。 差不多快12:10，楼上下来两个人，我定睛一看，是这胡敏新与那个女孩子。 鬼鬼祟祟，一看都没干好事。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只是看他们手牵手又从我面前走过。 女孩子低着头依偎在阿欣身边；阿欣歪着脑袋，活像偷吃的小孩。这两人和回娘家的新媳妇和新女婿有的一比，都脸上带着娇羞。 唉，这又是何必呢，在给我夸你们是一对？不就是爱情嘛，东边的山上有一头公牛，西边的山上有一头母牛，两头黄牛山坳里走，不知羞。 出去了就好，出去了就好。 只要你们不在宿舍发生什么事，不在我这上班的这个时间段发生什么事，一切都好说。不是我把人性想的太恶，是实在有些事出了之后，工厂是各方面给你找茬。 先从你安全措施到不到位；有没有预防；以及有没有发现问题。像我们房管跟保安这种狗屁差事，出什么事，要是有上级跟你过不去，都和你能找茬，真不找事的话，你会平安的。 他出去了，我去餐厅吃宵夜。 这时正是饭点，给自己刷了一碗牛肉面。一份牛肉面4块钱，加量的话有5块的，加入更多牛肉的话也有6块的。我只吃4块的，多要一点汤，再把那牛肉面吃完之后剩的汤泡上一点免费的米饭。这就行了，我一个打工人，吃那么好做什么？ 再说，我是女孩子，不能长胖。长胖就没人要了。 一会儿回去再看一下小说，心情好了吃饭饭香。或许是因为我刚刚改善了生活，有了固定的工作，心情不错，吃什么也不长胖。不长肉可能是因为前20年太贫穷了吧，一朝生活稳定了，吃饭你没有过去别人富裕，没有别人家庭积攒的底蕴，一时间长胖不了。 我就爱这样的自己，瓜吃，还长不胖。 哼唱歌曲回宿舍，进了门，不能唱了。这是我的地盘，不能吵到职员。他们都是一群不讲理的人。 第55章 她叫钱蕾 看到这傻小子这样自恋，我查晓晴这个渣女怎么能成全他？ 渣他，骂醒他。 要是男的话，是兄弟的话，用尿呲醒他。 “对啊，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真的？” “那还有假。看到你带着女友上楼，按原则我们是不允许的。只要你在我管辖的区域内不发生事情就行。万一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以后就有可能牵连到我。” 听我这样解释，胡敏新那个脸一下子就垮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只是这种心思？我给你说，她叫钱蕾，是有钱的钱，花蕾的蕾。” 苦涩一笑：“是啊，她是有钱，还长的像花蕾。” “你笑了，你这笑比哭还难看。你是不是嫉妒我们的爱情？ 我告诉你，她是大学生，不过是三本的。现在的工作就是黄经理的翻译。每天没什么活，那个经理每个月只过来半个月。她悠闲的就只看小说，或是写小说度日。 她写的小说我看过，叫什么我的老婆是精神病，是一本大女主小说，可有才了。 你说，我是不是捡到宝了？ 人家对我可温柔了，上楼就给我打扫卫生。你这个房管都不安排人给我细心的打扫卫生。就是每个月只有清洁工扫那么四次，一个星期打扫一次，不怎么管用。你说，你是不是失职？” “让她去。有钱又有颜的人给你打扫。” 胡敏新苦瓜脸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给我讲她的好：“你不知道，我们上楼时，我故意吓她，说你们房管这边会管，她依偎在我身上。那种感觉，麻麻的，酥酥的，太好玩了。 你说，这样的女孩子，遇到我是不是我的福气？ 我以后袜子要穿大红色的，踩小人；床单要用红色的，招桃花；内衣要用红色的，保卫我和她的爱情。” 狗男人，这么快就爱上了别人。 唉，不长情。 “那样太麻烦了，你们为何不买些红布直接将人一包？我们那儿刚出生的孩子用红布包，叫什么贵子红。” “真的吗？那样太好了，还是我渣姐有想法。” “来，别人的男朋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腹肌。现在不渣，以后没机会渣了。” 这死小子，可惜了这张英俊的脸和完美的身材。 翘臀啊，哪个女孩不爱？ 我的，都是我的。不行，我要打他。 “姐，你怎么又打我屁股？” “谁让你练出了一个翘臀？你这在我面前晃悠，还生的这样好看，你这是在犯罪。再说，现在是别人的男朋友，不打你打谁？” “姐，要是能让你出气的话，那你多打一会儿。”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偏不打了。打的人手疼。你这屁股上不会装了不锈钢内裤吧？” “我是男的，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穿那玩意儿做什么？不穿。来，我接着给你讲我女朋友钱蕾的事。 你知道的，我们上了楼，去了我宿舍。她给我铺床，还要给我洗床单，说我不讲卫生。 你说，她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好久都没人这样说我了，让人好喜欢。 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我轻轻地牵了一下她的手，她的小脸通红，一下子躲闪起来。 你知道的，她说我长的好看，夸我上进，说我一切的一切都好，是她完美的男友。 你不知道，我给她秀我胳膊上的肌肉，又掀开衣服秀肚子上的八块腹肌。你不知道，当时，她小红绯红，那样子老迷人了。 我牵了她的手，试探着能不能亲她。 你不知道，人家闭上了眼睛。 不像你，和男人一样，拥你入怀太尴尬了。给睁着大大的眼睛，把我给整不会了。 你说，你这女人是不是长了一颗男人的心？ 你笑啥？你看你这一笑，和梁山好汉李逵一样。没有一点女人味，和你怎么谈嘛，简直就是一个爷们。我不基情，没那想法。我要传宗接代的，要生儿育女的，要体现美好人生的。 我要过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生活。” 切，这死小子，该打，又在用我作筏子，贬低我，抬高别人。 “过来，小子，你这八块腹肌好特别啊。可以用牙齿咬吗？我咬死你。”掀翻他，朝着他的翘臀打。 打不死也得打坏。我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灭他。都说女人屁股大能生儿子；这男人屁股大是不是以后身体好，能有养家的能力？打，打坏他的大屁股。 “姐，你怎么又打人了？” “别人的老公我打起来不心疼。” “轻点，打坏了。再打，我要把你给举报了。让你领导把你调到别的宿舍。” 我当下一喜：“真的吗？那些员工宿舍普通的员工更鲜嫩。人家都是20岁的小伙子，有些还有18岁的。你们啊，大学出来都24岁了，太油腻。我喜欢那些帅小伙，一个个比你们鲜嫩，就是没你们文化高。可是，人家感情真实了，没有你们这么多心眼子。” “啊？你太花心了，我要收了你，不许你害别人。” “切，你以为你是韦小宝啊？有一个钱多多的钱蕾还不够吗？” 听到我说钱蕾，胡敏新不说话了。他理亏，谁让他先找女朋友的。 “你是我兄弟啊，你不是说我们是好朋友嘛。我怎么可能对好朋友下手？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看，你多有能力，把男友都处成了兄弟。我见过最牛的是一个女人处了四个男友，人家最后都不要她了，四个男友两个两个相互组成了一对。你说，这是多么神奇的一幕？” “正常一点，别走歪。人生的路踏错一步，步步错。” “姐，我接着给我讲我和钱蕾的故事。她嘴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当时，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和人接吻。当时，我的心跳的快从嗓子跳出来了。你不知道，我能感受到自己脸也红了。当时，我只是轻轻一碰，两颗心就那样沉醉。” “就这？我心情都调整好了，你就给我讲个素的？” “那你想听啥？还没有那么快。你个流氓兔，你以为谁和你一样，都敢做那些偷吃禁果的事吗？” 第56章 你必须陪我去吃火锅 看看墙上的时钟，我对胡敏新吼道：“赶紧上楼去休息，这都晚上1点了，再不休息你明天不上班吗？” 是的，他们平时是没有休假的，除非休年假。和我们房管不一样，我们是调休，他们是按照法定节假日走。别的不说，人家只上长白班，这点相对来说，就比我们房管好的多。 至于他们休年假这个可能短时间不会存在。按我的想法，他们出游或者回家年假会休完的。 在这家电子厂，一般情况下做满一年有3天年假；一到三年我听老员工说都是3天年假；做满三年，从第4年开始增加1天年假。据说有些做满10年的员工会积攒到7到8天年假。曾经有辞退的人发现他们年假太多，先让他们休完年假再辞退。 “好，那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个周六咱们去吃火锅。你不是上夜班吗？我们也双休，这周我不出去了，我们下午5:00就去，不在咱们餐厅吃饭好不好？” 他说这话表情坚定，看样子是牺牲了周末外出游玩的机会。对于一个爱玩爱逛的人来说，外出才是他们的生活。不像我们，天天都要上班，不敢去外地。 “为啥非得让我和你去吃火锅啊？你怎么不让你女朋友钱蕾陪你去吃火锅？她不是新认识的吗？你要多陪陪人家，不然到时候鸡飞蛋打了。用错词了，嗯，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你所有的投资都沉没成本了。那时你再回过神来，花钱养着别人的女友，多不划算。” 是的，我就是这样。有人对我好，我先要问下为什么。 咱是普通的老百姓，别人凭什么对咱这么好？有什么能利用的？别人所图为何？ 就连交女朋友或是男朋友这种事，我都想问问为什么，划不划算。这也是为什么别人说不要与家贫的人交友。因为你花了他的钱，看似不多，在他们心里，那就是全部。分手后是要赔给他们的。 “放心，我就是让你陪我吃个火锅，要我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留作回忆。我女朋友不会介意的。再说，她不是有我吗？她要的是我，有我就够了。我只是陪你吃一下火锅，祭奠一下我们逝去的爱情。” “屁的爱情，我们是兄弟，你不要自作聪明，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啥时候成爱情了？我们啥时候成爱情了？你的爱情是你那个钱多多吗？对了，你那个钱多多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还来厂里上班？是不是个假的富二代？不要被骗了。” “人家说了，她们家给她打算陪嫁一套房子。她不能做那个坐吃山空的主，她要出来奋斗，要出来参与一下社会。我的女朋友是那种要努力自强的人，这也是我欣赏她的地方。” 这小子，说起女朋友，也许是回忆，也许是甜蜜，也许是憧憬未来，一脸的幸福相。 “行吧，让姐陪你去吃火锅也不是不可以。过来，让姐再打一下你的翘臀。怎么你一个男生咋长了这么吸引人的体质，你以后女朋友会不会很多啊？”看着他的翘臀我就出神。 人帅不说，还长的这么可爱，你说，这多令人喜欢。要不是在上班，我一准将他拿下。 转眼间，这个周末就来到周六。 普通打工人的日子，哪有什么轰轰烈烈，哪有和剧本一样充满奇遇，都是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 下午5:00多，这货就直接在宿舍下面吼我。 乐得宿舍的徐凤娟直接吼我：“晴，你男朋友在宿舍那棵芒果树下面找你，和上次不是一个人。怎么又换新男朋友了？这个好还是那个好？你们出去住了吗？” “换就换，你看不过眼啊？你赶紧去追你女朋友石丽菊吧。我可告诉你，人家最近升职了，小心把你甩了。女人有钱就变坏，她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切，谁说她会甩我了？我给她买吃的，给她买衣服，给她买新手机。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买给她。你说有我这样的女友，她还会喜欢别人，那不见鬼了？” 唉，不和这货胡说了。 你一个女的喜欢另一个女的，你们的爱情我不看好。 跟着这货从2号门出发，因为2号门离这火锅店是最近的，我们打算从3号门进来。这样转一圈，差不多在外面也算是看了一圈风景。 同一条路我不喜欢走两遍，没新鲜感。 从2号门出去就是上一次我和小俊一起吃的木桶饭。这家木桶饭生意一直火爆。大部分都是卖的那些对生活质量要求很高的员工的饭。一份木桶饭七八块或者10来块。10来块的有肉，七八块的是炒的素菜。或许是他们蒸的米饭好吃吧，总觉得比厂里的饭好吃。反正生意好。也许是可以喝啤酒吧，在厂里是不许喝啤酒的。 再过去是一家二手汽车回收店。这边的小偷比较多。无论是摩托车，手机，汽车，都能给你抢来，偷来。那些见有汽车开过，回收汽车的举着牌子在马路边挥挥手，就和挡车的一样。也有人停下车来问价，可见这市场很活跃。 据说这附近有一家二手车交易市场，占地上百亩，比我们这家电子厂地盘还大。大部分都是偷来的，要不然喷一下漆或者换一下发动机别的，据说有些事故车都是这样处理好出手的。 沿着这一排过去是一家五金店，再就是桥对面就是火锅店。家桥下是地下隧道，可以直接从马路上走过去，对面就是那家38元的自助火锅。 刚走到门口，服务员就鞠躬道：“就两位吗？这边请，这边请，我们有鸳鸯锅，有麻辣锅，有酸菜锅。” 胡敏新直接选：“给我来个鸳鸯锅，我怕我们两个人吃不到一块。” 是的，第1次嘛，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辣。 对于吃辣这件事，我们陕西人虽然榜上无名，但是我们一整个冬天都是油泼辣椒，吃的可凶了。种菜不种辣椒等于没种菜。我们爱吃青辣椒，也爱吃红辣椒。 一会儿得防着他，不能喝酒。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得提防着。女孩子出门在外 第57章 喂我吃饭 我们二人分头去拿餐盘，盘中端着底料与熟食。 胡敏新过来道：“你看，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都拿了煎蛋。” “我是喜欢吃这个。以前家里穷时，我们在面条上顶个煎鸡蛋就当改善伙食了。” 不想那些事了，影响食欲。就是多看一眼墙上墙上那些浪费食物的标语，我也会少吃许多。 人嘛，定力不一样。我就是容易被身边的环境和周围人的话语影响的人。别人骂我一句，我会记在内心好多天。有时过去了好几天，还会回想用什么样的话能反骂回去。 内心不想吃亏，偏偏长了一个没有用处的脑子和笨拙的嘴。 “来，我尝尝你碗里的底料是什么味道的。”胡敏新伸长筷子在我底料碗里蘸了一下。 这小子，怎么从来不当自己是外人。 “你，唉，真是个长不大的小破孩。” “不是，我们都是吃过一碗凉皮的人，你现在嫌弃我了？不行，不哄好我，我生气了。” 唉，这，这人，看在他帅帅的脸蛋哄哄他吧。 “那我去给你拿饮料，你喝什么？凉茶吧。你听他们说，吃火锅上火，都喝凉茶的。” “我也去。我就喜欢和你一起吃东西，一起去拿吃的东西。感觉一个人太孤单，还是两个人好。” 这小子，又在胡扯。 “人生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哪有人不孤单？或是学的知识越多，看的书越多，越是灵魂孤单。” “怎么，你还跟我聊这些？让我有一种学识跟不上你的感觉。我的学历比你高，但我的知识面没你的广。我看了你看的书单，历史，小说，哲学，还有有一些别的书都是我平时不怎么看的。” “啥？你怎么知道的？” “笑话，这个系统就是我们维护的。另一个同事维护的是你们那个厂牌的门禁卡系统，我做的就是图书卡的系统。” 得，和这小子相处，感觉自己在他面前都是一清二楚的。 打菜，这小子。 自助菜，我觉得就和在菜市场买东西一样，看上什么挑什么。而且这有一个点，就是门票你买了，只要你能吃得下，就无所谓。没有那种怕多花钱的心理负担。 打菜嘛，肯定是挑自己最喜欢的菜打。 我们两个人是从两边开始选的，彼此走到对方的那一边。 回桌，坐下，开始认识对方。 都是能不能是朋友，除过第一印象之外，那就是看看吃饭能不能吃到一起。 我看看他盘子里的煎鸡蛋是两个，再看看自己盘子里的煎鸡蛋是6个。 妈呀，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是吃饭的本质。 但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们来火锅店还要吃别的东西的，不是专门吃煎鸡蛋了。要是让这煎鸡蛋喂饱了，这老板38块钱肯定是要赚到了。 “来，喝凉茶。” “不，我们两个人吃饭，我要喝蜜茶。我要我们以后的回忆都是甜蜜蜜的。” 不对啊，这小子是不是在给我设局？ 不行，我不能顺着他的思绪走。 “你啊，天天在一起上班的，你上班下班都能看到我的。以后你有女朋友了，就不用看到我了。” “姐，查姐，真是我渣姐啊。我可能要离职了。” “什么？你啥时候要离职了？没听你说过啊。” “你啊，就是对我不关心。我上次和你说过的，我不会做这类一成不变的工作。我们家族也没有人做这种工作。就是我父母，他们出来打了几年工，现在也有了一个小裁缝铺子，给人裁裤角，修鞋。对于我们来说，赚这种死工资是一种耻辱。一眼能看到头的人生有什么好的？” 听了她这话，我笑着回答：“小子，你不要给我洗脑。我不玩传销。在我的人生字典里，钱是第一位的，省钱是第一想法。我不想赚大钱，也不想做生意。因为我明白自己没那个头脑。” “行吧，你认命就好。那这样吧，你刚才伤了我的心，那我要你喂我吃东西，不然，哄不好我。” “我喂你吃饭，来，张嘴，吃煎鸡蛋。”我要把洗盘子里这些煎鸡蛋送出去，不然，我吃不完。 但是这小子竟然还用嘴咬住了我的筷子，还挑衅地挤眼睛。 咦，想想他和那叫什么钱多多的女朋友亲嘴，再看看这筷子，我不想要了。赶紧拿边上的杯子飞速拿了一瓶可乐洗筷子。 “查姐，你是嫌我脏，是不是以前你不这样的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要避嫌，不能间接接吻。” 这死小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烦。 “女朋友是女朋友啊，你是我姐，你是渣姐。咱们感情和以前不一样了吗？要变了吗？你是不是以后也会挽着别的男人的手逛街？” “有这个可能。别说了，锅快开了，我们去挑别的东西吧，这肥牛肉挺好的。”不岔开话题，这货能聊一整天。 他怎么和我在一起话特别多？ 是的，我在别的地方，据说是什么羊肉之类的。特别是我们老家，那是做假最多的地方，都喜欢号称什么羊肉；在这儿，反而实打实的给你说是牛肉。其实都不是什么正经肉，大部分店都是合成的。 我们一人夹了一盘子牛肉，我笑着说：“一会儿想吃螃蟹的话，我们抢个螃蟹。他们这螃蟹是一个小时放一次。人多的时候是半个小时放一次，是限量供应的，好多人来这儿吃都是为了他家螃蟹来的。” “走，那你把这盘带过去，我去捡螃蟹，你看剩了几个螃蟹腿那才是好东西。” 我想了想再去拿了一个放底料的碗，这种碗过来直接当成放食物的盘子，等食物温度下降一下再蘸料吃比较好。但是看到刚刚小奶狗的说法，别人说直接出来蘸底料，这个吃法过瘾。肉不像我这个肉出来晾一会儿变了，没有那么可口了。 这时胡敏新将螃蟹放在不锈钢盘子里端过来，我惊奇的看到他两只手还抓着两瓶啤酒。 想想以前那个想法，便问他：“你酒量怎么样？不会喝不了酒吧？你是健身的人 第58章 我醉了 查晓晴负责吃，胡敏新负责开心，两个人在这家38元的肥牛火锅店吃的开开心心。 “查姐，你这也太能吃了。刚才那个包子你一口气吃了一笼。那可是6个包子。” 看着这傻小子，我笑道：“所以说嘛，我们不合适，你养不起的。我们北方的包子拳头大，你们南方的包子怎么鸡蛋大？这不是地域差异，就是你们饭量小。你不知道，我每天在一楼打米饭，都打的尖尖的，垒成小山一样。” “你们北方人真能吃。你们吃饭用盆吗？” “好像我们用的是大洋瓷碗，就是比这个火锅盆小一点。” “你们好厉害啊。怪不得你一个女孩子都长的这么高。和你走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卑。不像我家钱蕾，人家身材娇小，让人有一种男子汉的感觉，想时时刻刻保护他。” 行，真有你的。 看在你请客吃饭的份上，我忍。我来这边上班，还真没有人私下请我吃饭。因为没有利用价值嘛。 这小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话题转回去：“那你说要你辞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和我主管说时，他说我刚进来不久，到下半年吧。至少等到厂庆结束再说。别的我不知道，据说，厂庆时还能抽奖。你想，到时抽奖系统是我们电脑部在做，还不是想让谁中奖就让谁中奖？” 听到这样一说，我好像也知道了厂庆。据说，是每年9月和10月的盛会。 “那小子，10月还早，现在才是7月，不急。” “对。现在天气也热，出去找工作或是创业太热。” 听他这样说，我就知道，这小子社会经验不足。哪有创业还嫌天热的？ 吃什么呢？这些绿色的菜我是不太喜欢的。挑肉。对，我专挑肉。20年的生活苦惯了，我要吃肉。管它好肉坏肉，我只是个吃。 “姐，你挑的这是鸭肠，这在我们这边是不怎么吃的。不过，辣椒炒鸭肠也不错。这个烫下去直接捞上来吃就行。你用漏勺烫，一会儿就能吃了。” 依照阿新的法子，这烫鸭肠不错，我一连吃光了半盘。再去端半盘过来吃，好吃就多吃点。 “姐，咱能不能换个别的？那个牛肚也不错。就是那个白色的，毛绒绒的，和羊毛一样的，和鸭肠一样的吃法。” “好，和你在一起就是能吃好。我去端了。” “你坐下吃，我去打。” 这小子不大一会儿就端来一盘牛肚。烫一下，果然好吃。 “来，你也吃。”我客气一番，不能光顾自己吃，要注意身边人的感受。 “不行，我要你喂我吃。” 我去，我这暴脾气：“吃，张嘴，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娘们唧唧的。你是男人，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能不能阳刚一样？虽然现在影视剧宣传的都是小鲜肉。不过姐我爱看的都是帅气阳刚的军人类型的。当然，有时也喜欢看小鲜肉，小奶狗，那不会就是第二位，第一位喜欢的还是阳刚的男人。” “喂我吃饭嘛，让我感受一下爱情的味道。假装一下女朋友如何？就这一回。以后我离开这个地方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喂他，喂他吃牛肚。 下刻自己吃。 “你没洗筷子，我喜欢。” “忘了。” 是啊，同一个锅里吃饭，没洗筷子很正常。 一瓶啤酒喝下，他喝了半饱：“来，姐，干杯。” “好，谁怕谁啊。你姐我以前可是喝白酒的。这啤酒都是你们南方人酒，是我们北方人的漱口水。” 两瓶啤酒下肚，这啤酒也就这样，喝下去虽有一丝苦涩，但还是可以接受的。 “姐，你好酒量，再来，我就不信了，和你比身高没你高，这是天生的，我喝酒都喝不过你，那我白活了。” 四瓶啤酒过来，还有煎鸡蛋，水煮毛豆，水煮花生，还有麻花，还有别的一些零食，像绿豆，凉拌菜一样，都是我的最爱。 “你这就不要比了吧？上次我们宿舍那些人都是服了我的，6瓶啤酒过后还是我最清醒的。” “真的吗？女汉子。唉，还是我的钱蕾好。人家可温柔了，不喝酒，连吻都是闭着眼睛的。” “小子，过来，打屁股。喝醉。” 要不是因为在餐厅，非得打他的翘臀不可。这小子，和我出来吃饭，一口一个女朋友，让人心中苦闷。我查晓晴就没见过这么扫兴的人，不行，得把他灌醉，把他扔在厂里的生活区，打他翘臀。 “姐，别吹牛，喝，这是第二瓶啤酒了，你没事吗？” “我去上厕所。”我知道这上厕所是家乡人能喝大量啤酒的秘诀。 “我也去，走，我扶你。” “男女厕所是分开的，你去你那边。不然，会被别人打的。” “这不是一个门吗？我在门口等你。我们男生都快。” 这货，嗯，太无语了。再这样，打他翘臀。 “姐，你怎么又打人家屁股？我和你在一起我这屁股遭老罪了。” 我跑进厕所，笑的咯咯响，谁让他人帅还屁股翘？ 和帅哥做朋友就是好。惹我生气了，看看他帅气的脸就高兴了。反正帅的和不帅的都会出轨，为什么不为了下代基因找个帅气的？ 对了，越轨了，我是他姐，不是他女朋友。 出了厕所，果然，阿新在假装洗手，吹风机吹手。 “姐，抱一下。” “为啥？”这小子，不会喝醉了吧？ “因为我以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他借着这个理由轻轻拥抱。 这小子，看来对我拒绝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算了，就拥抱一下，就当是和同事拥抱一下也没什么。 “这第4瓶酒了，你行不行？”我对着面前的帅哥说，手指捏着他帅气的小脸，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男人不能说不行，喝，谁怕谁啊。大不了你一会儿背着我去。” “行吧，我上夜班，一会儿把你扔在Y2宿舍一楼，让你陪着我上夜班。”我张嘴就为他安排好了后续。 ”不行，我醉了，真的醉了，你得把我背回去。” 第59章 抱着大树叫妈妈 胡敏新对着查晓晴撒娇：“姐姐，你舍得人家吗？“ “正常一点，阳刚一点。再这样撒娇，把你扔到大街上。” “欺负小孩。” “哪里小了？”这话说出，就觉得这小子肯定在给我设局，要撒酒疯。 好好的，为什么要和我出来吃饭？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房管员啊，而且是一个好色的女房管员。图我点什么吧，我除了这身皮，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过，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这小子，肯定还有别的企图。 让我通融一下，为他以后带女友进宿舍提供方便？好像有这个道理。 “不行，再喝。我就不相信了，我喝不过一个女人。你是不是会武功？” “啥？”我对这小屁孩的脑回路表示不解。 “是不是你去厕所用六脉神剑把酒逼出体外了？” “不喝就打屁股，接着喝。” 这小子，问的问题都奇奇怪怪的。 这家自助火锅店里的地形大，美味更是多。大家就像寻宝一样吃着。在这儿，38元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不小的代价，是普通人一天的工资。 吃，就要好好的吃，慢慢的吃，争取把本吃回。 “姐，咱们好好吃，敞开肚子吃。我就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你样啊，38块钱买炒米粉的话，能买12份炒米粉。” 我一听也是这么回事，那就开心的吃，刚和这帅哥喝酒喝的我都有点忘记今天的主题了。 吃饭嘛，而且吃的是自助餐，只能吃，不能打包的。那就吃，吃不死，就往死里吃。 “阿新，这样，我们每样都拿一点过来煮了试试味道。不能凭第一感觉就说不好吃，或是不喜欢吃。” “好，这个办法好。” 我们二人就像飞翔的燕子，那个忙啊，一会儿是鸭血，一会儿是豆腐，一会儿是粉条，样样吃一点。 “这个好吃，你尝尝，粉条啊，这是我在过年时才能吃到的好东西。”我对阿新说。 下来，就是阿新忙碌的表演。 他忙啊，那身形，那步法，让人赏心悦目。 “查姐，和你吃饭我高兴啊。我看，我就喜欢跑来跑去看着你吃。我这样跑，吃下去的热量都消耗了。” “你提的是酒吗？” “当然，黑啤酒，还有小麦啤酒，还有果啤。我看一般的啤酒喝不醉你，那咱就来个大杂烩。” 我去，这死小子心眼用在这儿了。果然，男人嘛，是不会服输的。让他们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自己酒量不行，那就是笑话。再说，这还是自助餐，包含一般的酒水的。他当然得证明自己。男人嘛，要喝最烈的酒，吹最大的牛。 “你看这是排骨这边烤好的，还有这些牛肉都是上好的，要不要吃个凉拌菜？”阿新坏笑着讨好我。 “是啊，我吃这也挺好吃的，边吃边喝啊，怎么了？你不会说你这点又喝醉了吧？这每样啤酒都一样，没关系，只要不掺合在一起随便喝，我无所谓的。”对于自己的酒量我是有百分百的把握。 “渣姐，你说爱情这东西，是不是越不去想它越让人上头？” “怎么啦？你又失恋了，你那个钱多多又不理你了？”我没有在意他说什么，此时盘中的食物这么好，这一顿吃饱了，晚上都不用吃宵夜了。 好饭一顿顶三顿。 “我喜欢一个人，现在已经处成兄弟了，你说还有机会表白吗？”小子喝了瓶黑啤酒，那样子帅帅的，有点欠揍。 “啥，男的和男的？你不用走那条路，那条路是断头路。” “查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我对你用情这么深，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听到这货这样说，我下子吓的半醒，怎么，我把他当8块腹肌的帅哥看，他把我当成食物？ 不行，这怎么可以？我七魂吓飞了六魂。 “不是，咱们两个不是兄弟吗？你那个钱多多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还是多和她处处，培养一下感情。” “她不怎么喜欢我。我们两个在一起感觉没有和你在一起感觉这么直接。 其实，我给你讲的和她的故事都是我瞎编的。 我就是想看一下你的反应，你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的吗？ 晴姐，你答应嫁当我女朋友吧。” 看着这小东西，喝了几瓶酒，感觉他也没喝多，怎么这样借着酒又说这样的话？ 他不会是到现在还是忘不了我吧？这好像，应该，肯定不可能吧？这么帅的职员，不是我这种小房管可以配得上的。看多了许多弱智的情感剧，我不敢认为自己有那么好命。 与其以后伤心，不如现在就不动心。 我对他说道：“阿新，别开玩笑，继续喝酒，继续吃饭。开心一点，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是啊，我们是兄弟，可以开以的开玩笑，可以一起吃自助餐，为什么要说那些令人脸红的话呢？ 酒还多，肉还多，菜还多，时间还多，为什么要破坏了这段美好的时光？ 吃，喝，聊天，方能不辜负这美好的时光。 最后，我们一起将桌上的酒喝完，将盘中的菜吃完，在服务员将锅里捞了一遍，方才签字让我们退10块钱押金。 这时走出门去，胡敏新抱着树呕吐。 “行了别吐了，我给你拍拍后背。刚吃了那么多好东西，吐了是不是就太不划算了？”可能是我自小家贫惯了，说出来的话带有穷味。 “姐，还是你酒量好。以后我当老板，你当我秘书，你出去给我挡酒。我是真的到量了，一点都不体恤人。你这个坏女人一点都不接受我，我要回家找我妈妈。这就是我妈妈，妈妈，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丢下我。”胡敏新抱着一棵大树流泪，那样子仿佛被人遗弃的孩子。 “傻瓜，你抱的这是一棵树，一棵石楠花树，你真不知道吗？抬头看一看，这真是树，我不骗你。” 这傻小子，抱着树喊妈妈。我去，第一次见人酒后这样。 抱着树吐或是小便的人多，但第一次听人喊大树为妈妈。你这和网络小说中结下缔约一样吗？ “查姐，这树比你有感情。你看我 第60章 对不住的女人太多了 查晓晴看着胡敏欣抱着树，男人喝醉后都这样丑陋吗？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对着树撒尿的宠物狗。 这小子，连犯错都这样让人着迷。外表坚强的一面下，内心是如此的脆弱。 果然，长的帅的人就是做错了事也让人恨不起来。自己挑的，要自己宠。 她对他说：“走不走？不走你就抱着树过了一晚上吧，我要回去上班了。” 是的，在查晓晴心里，现在的她要上班，要不能缺一个班。赚钱嘛，他们是以上学工时计数的。 别的不说，没钱不行啊。 据老员工说，以前，这肥牛火锅刚来开店时是29元。后来生意越做越火，慢慢地就加到了现在的38元。 当然，现在的工资也越来越高了。 大家日子都好过了，一切都变好了。 抬头看看，这石楠花树上还残留着几束花，随风飘落。 不是，这花不是4月到5月开吗？怎么现在还有花？一股怪味，成年男女都知道的味道。 胡敏新看看来往的车流，再看看眼前的渣女，随着她的眼神看看树上的花，他明白了，这女人，肯定是在想许多事。只是，她的家庭让人不能活出自己，不能谈恋爱。 阿新问道：“姐，你真忍心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为什么真心的人都得不到真挚的爱情？我对你可是真心的，我有一个村里的朋友，那小子不行，一骗一个，差不多得手了十几个女孩。唉，辜负了很多女孩子，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吧。” 查晓晴静静的听，这时胡敏新开始讲故事。 原来他村有个男孩子叫建伟，这孩子长得也帅，嘴也会说。 在电子厂谈女朋友，每次谈好之后就骗出去卖，把女朋友卖到理发店，给女朋友洗脑，让两人不停的赚钱，以后回家要盖房子，说家里穷。他在电子厂上班，让女朋友在理发店给他赚钱。 你说，这种男人怎么还有女孩信？ 结果钱赚够了，这建伟这小子就给人家女孩子找各种理由，非打即骂，说人家女孩子脏了，不适合他，最后就分手。 后来导致了女孩子越来越多了，结果他这一直哄骗了10来个女孩子，可能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吧。等到他结婚的时候，那10来个女孩子一起拉横幅跑去他老家闹，结果他婚事黄了，新娘当天就闹着要离婚。这小子不死心，自己还跑去人家娘家要彩礼，这样的人可恨吗？ 后来，那新娘一家人也怕这人纠缠，就退了彩礼，让他们一刀两断。据说，留下了1000元没退给他。 “你说，这种坏男人为什么能欺骗好女孩？” “是这些女孩子没脑子，爱上当。人家让她们出去当那种人，她们也去？真是爱情脑子，脑子被爱情吃了。或许，这就是生活让她们学乖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过了几十米，进了2号门。 查晓晴笑着：“你小子，我本来回来是想走3号门的，被你这么一忽悠，直接走了2号门。” “3号门有什么好走的？还不都是马路？那边小偷太多，动不动就用镊子夹你钱包。这2号门也可以啊，马路上人流量少，小偷也少。这么好的风景，这么帅的我，你难道不喜欢吗？” 这时看看手机，时间尚早，天色还没有黑。广东这边的天黑的晚，两个人去小公园散步。 这小公园围着，是单独的一个整体。边上是一号门，是生产车间，保安动不动跨过绿化来查，不许纯情男女在这里拥抱和作别的事。 这公园中间是种的一些绿化树，边上有一个圆环跑道。跑道铺的沙子以及碎石子，两人走在路上面，仿佛走在海边一样。微风习习，让人在夏日傍晚有一种凉爽的感觉。 公园内，不时有白玉兰花传出的香味。 这种安静的地方让人眼界开阔，是一个散心的好去处。因为在工厂的范围内，不担心有陌生人在边上顺手机，抢你钱包。无形中增加了不少安全感。 附近有高大的树木，还有翠绿色的植物，边上有一些石凳石桌，是一个休闲的好去处。 查晓晴带着胡敏新来到石凳子上坐着聊天：“你说小公园为什么没有人来呢？难道他们都不喜欢散步吗？这么好的风景可惜了。” “你不懂，我去车间看到员工那么累，他们下班就会睡觉。现在白班也快起来了，一会儿就有人了。就是住在厂外的，也都是打牌或者直接睡觉的。很多员工下班之后不怎么看书，也不提升个人能力；只有那些技工或这些管理人员才会专门看技能方面的书。一般像你这种普通的员工都会看小说。其实看小说也不是说不好，只是对技能提升和增加工资没有多大作用，就和看电视剧度时光一样。” 查晓晴点点头。 是，人生就是这样自己荒废的，今天都是别人羡慕的昨天。 就像邻居家老头瘫痪后，时常对身边人说他很想念以前没瘫痪时，自己荒废了那么多时光，不是打牌就是看电视。现在就是去山上捡个干柴，用镰刀割烧炕的柴也无法行动。后来他彻底瘫痪了，躺在炕上得了褥疮。这时他又说自己躺在买的躺椅上那种时光是最快乐的。后来他快要死的时候还说离不开这个世界，怀念那些错过的日子。 “你没喝醉就好，我还以为你刚才抱着树哭，真喝醉了。到时，就怕你撒酒疯。” “不许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许告诉别人。我只是酒喝多了，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情。一般我在陌生人面前是不会流露脆弱的一面的。刚刚吹了一下风，再走走路，散散步，好多了。我是体育健将，酒精挥发的差不多了。你呀，真的是我兄弟。哼，对你表白，你一点都不心动，我这么帅的你不喜欢吗？” 查晓晴看了看：“好的，过来我打一下你屁股，不打你觉得生活没滋味。” “打一下就能当你男朋友了吗？” “便宜的你。这样不是很好吗？长情的陪伴好过烈火烹油式的男女朋友。” 一阵微风吹过，两 第61章 小纸条 听到查晓晴这样说，胡敏新一下子泪水连连：“姐姐，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是不喜欢，是我现在不适合谈恋爱。”查晓晴找出蹩脚的理由。 “啥？你现在正是20岁的大好年纪，难不成等你54岁的时候，有了退休金时才谈吗？咱们这是私人企业，是没有退休金的，只有社保。到时，你领了社保，说用你那一个月一千多一点养我吗？” 清风吹过，只听得树叶沙沙响。 有人路过，是保安，人家笑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坐着聊天？这儿蚊子这么多也不嫌咬。” 是的，查晓晴明白，这是在人家管辖的地盘休息，受他两句闲话。 据说，有些保安捉到这种在小公园拥抱或是越轨的，便会敲竹杠。 气氛被打破，两人尴尬的坐着。 弯腰，低头，捡到一小纸条，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字，立即收起来放进口袋。 查晓晴问：“什么东西？” “是钱，一百块。” “切，100元是红色的，那是白色的，大小也不对。你呀，就会捉弄人。刚才那自助火锅吃的好饱。你说，为什么会有这种餐厅，吃多少不限，他们赚的是什么钱？” “都是小孩和女人的钱。他们嘴馋，想吃多的，结果吃不了多少。再说，许多男人也没觉得自己能吃许多，结果一去，发现真吃不了多少。你说，是不是像我们小时候要考试了，考试前觉得自己能考一个好分数，出了考场发现自己真的考的有限。” 点点头，伸手拉住他的手。 胡敏新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温度。原来，被心爱的人承认是这种感觉。 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查晓晴快速上手捏他小奶包似的脸，立即起身又拍打了几下翘臀。 这是？ “你，你怎么还是这样？这是病，得治。不过，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这一辈子愿意被你打。”胡敏新做出女儿娇羞状。 “我去，你阳刚一点。我打你一是觉得你帅气；二是觉得你臀翘。” “你，你，你这女人。” 看看眼前奶油般的帅气小生，再看看他这羞涩的小模样，查晓晴又伸出色眯眯的手。 “怎么，你还想打我？我是训练小狗呢？你会一辈子这样对我吗？” 我的个妈啊，这男人，不会有被迫害妄想症吧？怎么会这样？挨打还上/瘾了？ “不能过界。咱们是兄弟，你老是这样，这让人如何和你相处？你说，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是房管，想让我以后对你和你女朋友放行？放心，这点小事只要是姐上夜班，小菜一碟。只要你们不犯罪，我就当没看到。” “真的？那要是女朋友是你呢？” 这小子说的那叫个真诚，一脸的认真。 “我们是兄弟。如果不是你女朋友，你以后还会对我好吗？” 低头，微笑，小虎牙露出：“会啊。” “为什么呢？” “因为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喜欢一个人没错，可是得不到对等的回报你会怎么做？”我有预见性地问他。 对于我和他之间，我能预知到将来是什么局面。 “我会一直喜欢，直到我不喜欢时为止。因为，我积攒够了失望我会主动离开的。” 这小子，把分手说的这么高端。 “走，坐的肚子有点胀，咱们走走。” 沿着小公园走动，边上的高架桥偶尔有一辆小汽车路过，声音滞后。 一步，两步，三步，步步行走在心尖。 如果，我是说如何，如果我查晓晴家境富裕，不需要我接济，是不是也会和其他正常女孩一样，在合适的年纪享受心动的爱情？ 眼前的阿新，却非良心。 无它，只是我们都不敢说能相处几年。 我没有权力要求他为了我一个人等我几年。他应该在这青春的年纪享受该有的爱情。我么，只是他眼角微微颤动的一枝莲。 霎时间，深邃如海底的悲伤如水草般滋生，这一刻，让我深深地体会到，从希望到绝望，再到更深层次的绝望，如同从十六级地狱掉到十八级地狱。 阿新发现了我的不对：“你怎么了？是不是冷了？不冷啊？来，靠着我。” 人在身边，我的泪水不争气地向着他流。 我无法将自己纠结的心思向他明说。人在身边，心在远方。他不懂我为什么流泪，不懂我为什么前一刻还有笑脸，这一刻在流泪。 “好好的怎么哭了？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是不是家里要钱？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动，拿去应应急。” “不是钱的事，是别的事。”抹抹眼泪，回过转来：“没事，是刚才眼里进沙子了。” “是不是家里让你回家相亲？我陪你回家，我要抢亲。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共同面对。” “不说了，陪我再走走。”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够打卡的时间。 阿新一巴掌拍过来：“心情好点了吗？听说打屁股能令人哭，将伤心事用眼泪流出来。没事的，一会儿你打卡上班，我就坐在Y2宿舍一楼陪你。没人规定那里不可以坐人吧？想想你那个班最好了，坐着啥都不干就有工资拿。” “是啊，我都不敢请假，就怕领导发现有我没有都一样。”自己给自己找回开心，不想让刚才轻易流露的眼泪影响我们的心情。 “等我一下。” 阿新如同猴子一样跑开，三两下摘了一朵玉兰花递到我手心：“送给你。以后看到它就和见到我一样。” “怎么，你是西游记里的妖精变的？还是说你是花妖？花妖不应该都是女的吗？” “那是你肤浅了。同一个品种才能繁衍生息。你看，现在的电视剧里狐妖都有男人了。” 我去，我竟被这小子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是洗脑大师吗？ “此时应来一句，听懂掌声——”自己回头朝他笑，这张小脸真迷人啊，嫩，如花朵一样。 怪不得武则天喜欢养三千宠男。要是我有钱有权了，我也养他个三千男/宠。 “你这人啊，好好的气氛被你 第62章 重金求子 胡敏新挥手说在Y2宿舍一楼等我，我去打卡上班。 这卡钟在餐厅一楼，还是比较不方便的。我们这个是有要求的，不能在卡钟面前站着等下班。那样造成的影响不好。直接打卡走人就行。要是上班卡，也要等。对的。只有提前15分钟打卡。要不然，时间多了，那就是不起作用的卡。下班卡也是要求，必须在15分钟内打完。要不然，只能签卡。 跟在我身后的石丽菊石姐老远的就喊我：“等下，小查，你最近情窦开窍了，知道谈男朋友了。那个小伙子挺帅的，是几级职员？我看他一直在Y2那边进进出出，是住在那边吗？叫啥名字？说一下工号，我在系统里面给你搜一下。” “不说。那不是我男朋友，那是别人的男朋友，我只是帮别人照顾一下。” “啥嘛，你有这么好心？难不成你是皇宫里的嬷嬷，负责小皇帝的成人课程？别和我装了，我又不是别人，你告诉我嘛。”她一颗八卦的心熊熊燃烧。 这女人，现在就是一心存钱还房贷，没别的心思。 “那你给我讲讲，你和我宿舍那个离异女徐凤娟现在处的怎么样，我就给你讲我和胡敏新处的怎么样了。” “她呀，只是没人陪，下班无聊过来我这边聊聊天吧。不要瞎说，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女人呢？我又不傻，我这辈子还没感受过男人的好。不能被她一个女人霍霍了。” “石姐姐你要加油啊，要重视自己的内心，要勇敢的活出真实的自己。” 这女人，不喜欢别人，为什么要接受别人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再说，你们一个在车间，一个在房管部，两个没有交集的人是怎么勾搭到一块的？真的令人不思不得其解。 对于这石丽菊，我是越来越觉得她心机重了。平时一般的人我都不怎么看重的。自从知道她牢牢占据Y1房管员这个位置不退让，就明白了她原来是别有目的。在Y1那边吃饭不要钱啊，还是职员餐。你说，这吃饭这一块能少得了她？况且，都有好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在领导康哥的眼里是任劳任怨的模范，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只是大家都不明说，有些事知道就可以了，没必要摆在明面上。 我们私下都议论，难不成我们也可以去Y1去吃职员餐？ 笑话，我们的脸可没有那么大。 其实以康哥的性子，他为人比较稳健，不主动生事。这也是当年他的上级提拔他的原因。 他对我们的要求是：只要你们不给我生事，别的一切我都可以忍让着你们。要是有员工或职员投诉到我这边，你们自己先沟通一下，解释一下；如果是邮件的我会尽量给一个公正的回复；如果是当面投诉，希望你们当时说清状况就可以了，我也不能因为一个投诉就将我的员工开除。 有他在，这几年房管部这边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大家相安无事。倒是对于别的部门，鸡飞狗跳的那种才让人头疼。 差不多三天过后的一个夜班，石丽菊直接过来刷了个门禁卡进了Y2宿舍，对我说道：“小查，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关注你男朋友？就是那个叫阿新的。我看他在篮球场上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没有给他去送水，没有秀恩爱？我看他心情不怎么好。” 这女人，我细看她的眼睛，想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真的。 我们这些房管私下都爱开玩笑。上班太闲了，就和保安一样，坐着上班，没什么事。 不应该啊，我男朋友你怎么看了，他出什么事了我都不知道。 其实阿新上班下班都要经过我这边岗位的，我倒没发现什么异常。因为我还是上的夜班，他一般白班活动。因为人家是职员，上的长白班。难不成，他最近又表白失败了？ 这小子，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找女朋友的？ 仔细想想这一段时间，我们自从吃了自助餐以后，别的好像见面的机会不怎么多。仔细想想是不是真的对于他没有放在心上，当下便有了主意。 这天，我便在他路过时故意喊住他：“是不是我拒绝了你，你这几天故意躲我？我说过的，咱们是兄弟嘛，就不要放在心上，过来让我打一下你的翘臀。打一顿你什么病都好了。” 胡敏新表情忧郁，仿佛真生了病一般：“不要的再取笑我了，我这两天正在闹心呢，是不是我的事你都知道了？咱们厂真的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人。” “出啥事了，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你是职员圈子里混的，我是房管部的，属后勤。咱们不光隔一道围墙，还是车间和后勤的分别，跟你们那个全程不相接，一点风声都没得到。” “还不是因为我手贱，捡了一张纸条，被人骗了200块。”这小子这才松口。 有些事由他自己说出来比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准确。 “啥纸条能骗你200块？给我讲讲，那纸条是不是带有魔法？你自动送上去的还是别人威胁你？200块可不是个小数目，200块相当于我两个月的生活费。现在手机月租才19元一个月。不怎么打电话，100元可以用小半年。” “就是那天晚上我在公园里捡到的那个纸条你还记得吗？那个纸条上面写的内容是重金求子。 我没事做就打电话过去，别人让我去面试。说她老公过世了，留下千万的资产，需要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帮助她怀孕。等到她怀孕成功后就给50万，开始定金是50万。 你想想100万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我就按照他要求被约去一个咖啡厅去喝咖啡，喝完之后别人说对我印象不错，是个年轻的女性，大约30岁左右，直接让我给他200元打的费。 人家说她今天司机休假，没有开车出来。结果我傻乎乎的掏给了200块钱。后来再打电话过去，别人说我条件不合格，直接就把我电话拉黑了。你说，我是不是傻？怎么会上 第63章 原来你想找富婆啊 听到查晓晴这样说，胡敏新慵懒地坐在红木长椅上，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这孩子，越来越皮了，现在都不会自己辩解一下吗？ “你说话啊，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狡辩。”查晓晴对胡敏新说。 这孩子，你配合一下嘛。 “说真话假话？” 这孩子，怎么还成长了？要不是看在你帅气奶油般的小脸上，我定要再打一下你的屁股。 色魔手捏住俊俏的小脸，邪魅一笑：“你说呢？” 这么好的帅哥，可惜以后就是别人的老公了，真是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 不行，在他成为别人的男友前，我一定要调/教一下他。从我面前飞过去一只蜜蜂都要送上花蜜，何况你是人见人爱的八块腹肌男？ “我想找个富婆。” “怎么会有这么富有建设性的答案？说，你是怎么想的？” “等我把富婆的钱成功骗过来后，我就拿着富婆的钱和你远走高飞。” “打住，打住。你想的是富婆的钱，富婆馋的是你的身子。再说，这种富婆一般都不是我们平常人能接触到的。别人的圈子和我们不一样。你看你小子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富婆，还是个假富婆，骗了你200元。你说，要是有这200元，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去吃自助餐了？” “查姐，打住，不能向外宣扬，不然，我没脸活了。人家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想，我这么帅的她能不喜欢？” “笑话，遇到难处的富婆还是富婆吗？两百块都没有的富婆，为什么要把你电话拉黑？” “不许你说我的富婆。” 小坏蛋一拉，我跌倒在他的怀中。 这小子，他修长的手指变成蒲扇打下来。 “小子，你敢？信不信我全都还回去？” 这小子，胆敢犯上？ “我不信。”他将热烈的红唇送下。 “来人啊，救命啊，色狼——” “你看你，就没有个女人样。不过，你越是这样，我越喜欢。小辣椒，你不知道我吃火锅都喜欢吃变态辣吗？” 不行，心跳的感觉。 虽说不能爱，但此刻望着这张帅气的脸，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面对一条蛇，生怕它咬自己一口。 “放开，这在公共区域，被人看到不好。” “你发烧了？脸怎么红了？是不是觉得我太帅了？” 这小子，算了，不想理他。 “啵——”一个吻送上，突然的想亲，便亲了。 不为什么，就想捉弄一下这小子，脸红的和母鸡下蛋的冠子一样。 “你——” “怎么了？谁让你长的这么帅，离我这么近？大不了你亲回来。” “女人，你在玩火，成功地让我对你锁定目标。” 查晓晴站在摄像头下，那意思，你看，你敢吗？ 这时，楼上下来职工打断了俩人之间互动。 “别闹了，你说一说，你从这个厂出去以后有什么打算？真的想创业？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胡敏新淡然一笑道：“是啊，我们的人生反正就这一回，有没有来世谁都不知道。我总不能不用我这个聪明的脑袋吧？ 我想过了，去我哥那里进一些男包女包过来卖，再在网上批发一些袜子。我都看过了，周围没有人摆这些。 最近，我下了班没事都出去看，这周围的人都在做小生意。有人不上班，专门摆摊，别人照样生活。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聪明？” “你看过他们摆摊的时间吗？” “就是下午五点后出去，摆到晚上十一二点。” “那你能不能先不要辞职，先兼职，晚上出去试试水。”对于这小生意，我还是不怎么看好。 可能是从小就没有做过生意，对许多事都抱有一个保守的态度。 在我的印象中，做生意不是缺斤少两，就是坑蒙拐骗，要不然，真赚不了什么钱。 “行，我周六周日正好试试水。” 阿新说的很自然，用一次性杯子接水，自然地喝着，仿佛那不是做生意，那只是一件小小的决定。 对于他这种淡然的态度，创业在他眼里仿佛就像我们中午吃什么饭，打什么饭一样。 我不禁感慨道：“还是你这个态度好啊，我不会做生意，不会叫喊，总觉得创业离我很遥远。这样一比，你比我优秀太多，我要向你学习。” 不过再想想，他这个傻子，这脑子能创业吗？好好的200元给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将生意做大做强。 不过，就是一个摆小摊，应该不会强大吧？ 不强大才是人生常态。你看看身边多少摆摊的人都没有改过命来。要不然，那些商店早都换了主人。 “小傻瓜，你就是守江山的。以后你就是咱们家的钱匣子。等我赚够大钱，让你当富婆，让你用钱来赚钱，赚许多钱来养我。人生在世只有这一次，如果你不努力，求再多的佛也没用。到老了，到死的那天，回想这一生你不觉得后悔吗？”这小子说完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后悔，我这人是穷不怕。想赚大钱，又没有赚大钱的本事。你不知道，我就是我们村那个最普通的人。或许这辈子我都这样过吧，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看着这个Y2宿舍一楼，字母Y字形状，真的像一个人生的十字路口将我困住，仿佛我这一生都要在这儿度过。 “小傻瓜，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怎么会是普通的人？你要承认自己不普通，要承认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我喜欢的女人怎么会是普通人？人生就是一面镜子，要不断的激励，才能让自己变得不一样。” 胡敏新说完，邪魅一笑，咬了咬嘴唇，还抛了一个飞眼给我。那样子，好帅好可爱，真的想上前再打一下他的翘臀。这小子，成功地拿捏了我的喜欢。 “怎么？发什么愣？是不是我太帅了，帅的移不开眼了？” “再帅天天看也就习惯了。你又没戴面纱，没有神秘感。你呀，你知道的，我还是想打你屁股。” “姐，咱能不能高雅一点？你这样天天打我，就和老鼠和猫 第64章 跟我去摆摊发财 “你说对了，你长的太帅，出去便宜了别人。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让姐姐打一下。”查晓晴看着胡敏新，这小帅脸扭曲，表情痛苦。 哎呀我的妈啊，这小子，更好看了，帅的让人更想打他了。 打打闹闹，让日子过的更快些。打工人的生活就是这么平平淡淡，普普通通。 身为房管员，也许是工作的性质，或者是平时被练成了一台服务机器，随时随地要为别人着想。平时如果没事的话，不能主动生事。对于我们这边，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真就是事。 平时每天没事就是看看小说，想要吃什么饭，感觉这样的日子普普通通。能吃得下饭，能睡得着觉，这就是好日子。 很快到了周末，这天下午，胡敏新打电话给查晓晴：“查姐，走，带你去发财。看我如何摆摊。我上个礼拜都去过了，这个周六也就是昨天周也去过了。今天是周末，外面人肯定很多，走我带你去。让你体验一下创业的感觉。” 想想他这样传授我摆摊的经验，真的让人欢喜。 我身边没做生意的亲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带我。如果我学会了，以后生活不下去了，可以去外面摆摊。 真正的朋友不是授人以鱼，而是授人以渔。 “真的，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你宿舍下，我扛着活动架子床，你去帮我提一下东西。” 这小子，下去真想狠狠的打他翘臀。 结果下楼一看，他还叫了一个同事帮忙。我们三人一起帮他把东西提到二期那边，就是以前马路对面那边围墙那里。那有一场地，大概三四百米的样子，两边都是摆摊的。大家晚上都来这边，几乎都带有约会的目的逛街，另外就是为了能够多逛逛。 天天在电子厂上班，人会变得痴傻。 这和我们天天在房间睡觉一样，睡个三四天就想出去逛一下。 “查姐，你看我现在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小摊老板？” “啥？你现在就成老板啦？这挺简单的啊。就是出来摆好摊，有人过来招呼一下就行。以前我不知道，以为很难，你看，人教了我，带了我一次，这带好玩了。” 从3号门出来后，我一路诧异的望着这个阿新。直到现在摊子摆好了，我想从他身上发现不一样的点，想看看这货以后是不是有更大的成就。虽不会算命，总想提前发现一个人的潜力。潜力股嘛，还是要抓住的。要是真的话，我不介意拼一次。 恋爱是一回事，合适是另一回事。值不值得又是另一回事。 感觉这货一下子就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职员了，就是这个摆小摊的小老板了。 有出息。 再观察一下。 三人摆开摊，他帮忙的那个朋友回厂里了，留下我与阿新。我们两人在树下乘凉摆摊，等候那些下班的员工。他们就是我们要发掘的顾客。 “查姐，你今天跟着我转一下，有没有感觉摆摊很容易？” “你这是教我在做事？” “哪敢。我是教你做一下生意，以后你下班之后想摆摊的话也可以。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去批发市场进一些货自己来卖，也很容易的。” “算了，我还是安心上班吧。我们不像你们，你们每天下午6点就下班了，每天只上8个小时，不用加班；我们不行。我们属于后勤，我们每天都这要上够12个小时，缺一个小时都不行。” 我说的也是实情，是我们班次的优缺点。 “这样的话你每天还可以摆两个小时的摊啊。要不然你和对班对调一下，你们10点对10点的接班也行，要不然12点对12点也可以。不是两班倒吗？给他说一下，调一下工时。” “应该不行。因为这样的话我们没有这个班次。不过我可以问一问我们康哥，看他能不能帮一下忙。” 其实，许多事只要私下不摆上台面，没有人举报都可以，这是我们房管部的原则。 人来人往，其实从下午6:00开始，有些厂不加班的员工就下班了，这个是偶尔有人，大部分员工都是晚上八点后下班，这是阿新说的。 随时有员工过来问，这个包多少钱？ 胡敏新笑的眉毛弯成月牙状回答：“原价35，现价19元；那个是原价99元，现价是39元。”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杆子上贴的打印机打印的原价99，现价29，原来他做好了打算。 “你这是在你们部门打印的吗？” “当然是在我们部门打印的。在外面打印一张要2毛5，我可舍不得。其实我们部门比你们房管部自由多了，我们自己下班了可以打印资料，中午午休的时候也可以打印。一般都在下班了打，午休的时候打印影响别人休息。” 这时我才听到阿欣说他们中午有在办公室休息的，原来是这这么回事。但我们房管部不一样，晚上上夜班的话是可以在宿舍休息的。像我们这种工作啊，白天不要犯困，晚上上夜班的话趴在桌子上睡都算你人在正常上班。 看来来往往的女员工，大部分人手里捏着烤肠烤面筋，我对阿新说道：“怎么你这个包不像他们那些烤串那么快？” 阿新低声说道：“小傻瓜，你知道吗，这个包我一个10块钱拿的，咱们19块钱卖出去一个就赚了9块钱；这个39块的也是15块钱拿的，一个包赚14块。你看他们一个烤肠的利润能有多少？” 原来是这样，我再看看那些烤面筋烤肠，他们一个才卖一块钱，原来我们卖一个包就能赚14个考场的利润。利润的话应该比这个多，想想，内心就感觉不受煎熬了。虽然问的人多，买的人少，但一想到利润就不急了。再说，这一圈转下来，阿新的包包是独一份的。就是袜子有另一个场地的人在卖女式的袜子。 转了转我过去买了两杯奶茶拿过来给阿新：“来，喝，这是姐姐赏你的，算你做生意的奖励。” “傻姐姐，你不要这样想嘛。我没让你买，你 第65章 你喊呀 听眼前的小帅哥这样说，查晓晴整个一个小迷妹的表情：“真的吗？” 胡敏新道：“那肯定是的。你看，这些员上班下班，路过这儿，觉得这儿的东西便宜都过来买。在他们眼里，这不光是逛街，还是男女朋友交流感情的好去处。你看看他们，一个个脸上幸福的表情。他们就是我们发财的人。主要看他们买什么。” 听到阿新这样说，我细看。 身为员工，上下班都穿的是厂服。 厂服在广东是一种正常的衣服。后来亲眼看着厂妹穿厂服开车上下班。在这边，只要你肯吃苦，吃在工厂上班，一般是不会沦落到三和大神的。 一个，两个，一大群人过来了。 “你来喊，我教你，像我这样。原价99元的真包挎包，现价39元挥泪大甩卖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阿新踩了我一脚。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男包女包，各式款式新颖的靓包。” 等到那一群人路过，阿新成交了三个包，兴奋地对我说道：“你不错嘛，还知道改词。下来你喊，我坐着休息一下。” 运气，叫卖。 “真皮包，男人背了发财，女人背了更漂亮。” “老板，给我来个发财包。” 又成交一个。 “接着喊，喊的越大声卖的越快。”阿新像在教坏小孩一样，用心地教我。 我去，这还有太阳能灯，主要是灯光一打，包包看起来都很漂亮。 我不清楚是一手货源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这有微瑕疵的包在这个小摊卖的很火。用阿新的话说，别处没有我这个货源。他哥的这东西都是要出口的。 这么一说，还真是。至少附近没有发现有人摆摊卖这东西。 你别说，天还是很热的，热的人汗水直流。 这小子在路灯下显得特好看。我不禁看的痴了：要是他一直卖东西卖的这么好，可以在步行街那一块租一个店铺的话，将来必定出人头地。现在是，就看谁能发现这块璞玉。 “你口渴了吧？休息一下，我来喊，你喝水。”阿新刚刚在边上的冰箱买了水。 这冰箱是在最边上的，是路边通的电，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让我们二期工厂给供的电。 看着人来人往，感觉这做生意有一种让人信心大增的魔力。 仿佛一张张人民币就像魔法一样让人痴迷。怪不得人说做生意才是致富的最佳途径。你从这边逛到那边，让人欢喜。 “怎么样，好玩吧？你这样想，卖的钱都是你的，你是不是很有力气？” “对啊，感觉特好玩。”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摆摊的，自己并不是无用的人。 对于小买卖这种事，感觉一个字，就是爽。 原来，在金钱面前，叫卖不是事，喊不是事，主要是怕没客源。 以前幻想的那种憋红脸的场景没出现。 或许，是因为身边有阿新吧。不想让他将自己看扁。人嘛，内心都有小小的攀比心理。同样是一个厂的员工，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学历那是暂时比不了的，但这叫卖声总可以吧？这又不用考证，也不用付出太多。只要将脸抹下，不要脸就行。 要脸谁给你钱？ 再说，这是正经生意，又不是非法的，怕什么？摆摊嘛，不丢人！ 丫的，他站在摊子后竟然牵我手。 好嘛，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 暗暗打了一巴，让他手欠。 “查姐，你斯文一点，这是在大街上。” “对啊，这是在大街了。反正没人认识我。打你就白打了，谁让你做小动作？” “那不是我要表白一下吗？” “你查姐我不帮别人培训男友。”这小子，真把自己当成天下第一帅了？ 在这广阔的天地，我怎么可能被一棵树给迷住眼？ “查姐，你再这样，别人真以为你是我女朋友。” “是吗？来，让姐看看八块腹肌。这样，你把衬衫系起来。你知道你的生意为什么不好了吧？穿衣太保守。听姐的，姐是女生，女生懂女生想看什么。” “姐，这样不好吧？”阿新一脸死样，生怕自己做的太过火，别人会说他不守男德。 “牺牲一点不要紧的。再说，你这女包卖的不快啊。你卖女式包，姐卖男式包，咱们有分配一下，保证大赚。” 胡敏新将女式挎包背在身上喊：“走过路过的美女，都过来看看这款背包。出门装手机钱包一流的好。” 有一位身穿工衣的女员工说道：“我就要你身上这个，帮我背到身上。” 我去，这是什么操作？烂桃花吗？太好了。 这女顾客差点亲到阿新，让他羞红了脸。 “找你钱。” “不要了，当你小费。”小姐姐那个眼神能吃人。 “不行，来，找钱。” 不一会儿，那女顾客将小钱买了淀粉肠，送给阿新：“吃啊，我送你的。” “谢谢。” “吃啊，我看着你吃。你以后都在这儿摆摊吗？明天还在吗？我天天来光顾，我介绍我们宿舍的人都过来找你买包。她们昨天还说没包。”女人在放长线钓大鱼。 “好的，谢谢。” 最后，这女顾客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阿新问我：“查姐，你为什么不拦一下？” “我为什么要拦啊？你看你多受欢迎？只要能卖出包包不是很好吗？你还可以再大胆一点，合影会吗？打印一张纸，写上买包送合影，仅限女性。” “姐，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太放肆了？” “傻小子，找女朋友嘛，外厂的最好。远香近臭。咱们厂的你能不知道别人是干什么工作的？还是外厂的好。” 胡敏新气道：“你喜欢哪个包？挑一个，我送你。” “我？你看我像背包的人吗？我喜欢尿素袋子，能装许多东西。” “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见他又要牵我的手，我扬起巴掌，作势要打他的翘臀。这小子，最近是不是不挨打生活太美好了？ 不行，得打，一会儿我要去上夜班了，再不打今天没机会了。对了，也可以等他收摊后回宿舍 第66章 你不是应该心软吗？ 看看边上，再看看路过的客人，看到我们打闹，大家都一笑而过。在这个南方的开放城市，或许很常见。毕竟在外，你男的穿裙子，女的穿西服，大家都会包容。一对男女打闹，那是很常见的情景。据说有些男女在外面就直接抱着接吻。一些公园的草地上时常上演禁片，气得保安时常驱赶。 查晓晴左右转着看了一圈，看别人都在忙，下手打边上的帅哥啊。感觉这个帅哥翘臀打起来很有手感，再看看这么帅的脸，禁不住拿手捏。 好不容易有一个专属帅哥了，不打怎么能让自己开心快乐？ 人生嘛，开心快乐最重要。至于吃苦那是父母给你灌输的鸡汤；耐劳那是工厂老板给你灌输的鸡汤；赚钱都给老婆花那是女权的宣传，动不动还骗婚，结婚半年就闹离婚，房子家产要分一半走。 “别打了，再打就打残了。别捏了，再捏就流口水了。” 查晓晴道：“在我们那里小孩的脸不能捏，一捏就流口水；你都是大孩子了，几十岁的人了还会流口水？别哄我了。对了，是不是怕你女朋友路过，怕她们误会？是不是在很多女朋友？你看，刚才的女顾客，人家让你给她背上。还送你烤肠吃，好温柔啊。” “那肯定啊，说不定哪一个就是我女朋友，我不想别人误会。要是她是一个富婆的话，我立马跟人家走了，连这摊都不要了。再说咱们不是在卖包吗？你卖男士的包，我卖女士的包，咱们分开卖，假装不认识，这样才能吸引别的客户。要是认识的话，是不是男女客户都不上钩了？” 这坏小子一脸的表情包，一看都没憋好屁。 这小子刚刚还说不能牺牲自己俊俏的模样，怎么现在一眨眼的功夫就灵活了？可以牺牲了？学以致用呢？不会是瞬间开窍了吧？ 不能，再打一下。是不是自己打的功劳？打的越多，他越开窍？难不成，他的智慧都隐藏在翘臀里？不应该啊！ 远处走过来一个脏兮兮的老头。此人身背蛇皮袋，大约是一个化肥袋。胸前背着装钱的腰包，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盆。盆中有几个钢蹦，边走边摇，钢镚在不锈钢盆中奏响乐章，仿佛在向两这的人诉说着他是乞讨者。 见他嘴里喊：“帅哥哥帅妹妹呀，你们都是有钱的人啊，可怜可怜我这个老人啊，给我几个零钱啊。” 边上烤火腿肠的直接烤了两个淀粉肠，给他说道：“老人家，我还没开张，你先吃。” “狗都不吃的东西给我吃？”老人发出失心疯一样的话。 迫于边上群众的目光，那烤肠摊老板自己吃了。 “怎么？你怎么把给我的烤肠吃了？你用我的烤肠吃饱你自己？你太不是人了，连乞丐都欺负。” 大家听着乞讨老人这样说，顿时对他失去了好感。 不过，这仅限于知道事情的人；远处不明白原因的人还是同情弱者。 随着这乞丐路过，如同人群中竖立起一面镜子，照出众生相。 另外一个摊上的人直接给了一块钱，摆摆，那意思让他赶紧走。 这老人走在边上吐了口唾沫：“你那破玩意儿就卖不出去。也不看看都是什么人，你卖皮带。” 走过来，胡敏新假装看不到，头歪向一边。 这乞丐对着查晓晴说：“女子，你看你男朋友这么小气，赶紧和他分手。跟着这种男人吃受累图什么？等他有钱了，肯定和你分手。人家会觉得你配不上他了。” 查晓晴扮了个鬼脸说道：“大爷你说错了，这是我姐夫，我跟着我姐夫来练摊。” 主打的就是一个胡说八道。 “你姐夫，你姐夫这么年轻？怪不得一对狗男女，你姐姐同意吗？” 边上的胡敏新转了转眼珠子就明白说的什么意思了，为了省钱，自家女朋友真是豁得出去啊。自己平白无故地成了她姐夫，好啊，以后叫我哥哥。 他接着说道：“她姐姐出轨了，跟着别人跑了，我把她妹妹抢过来了。” “真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乞丐留下一句这样的话走远。 这乞丐老头又去下一家继续讨东西。他走过去路两边的地方，顾客距他两三米远。就连边上的小贩都翻白眼。 有些小贩议论此人：这人不上班，整天搞得脏兮兮的，就这样讨钱。你不知道，他在附近有一个长期空调房。据说每天讨的钱就大吃大喝，在老家已经盖起了二层小楼了。人家家里不差钱，每年还能存个一二十万。 查晓晴诧异的对胡敏新说道：“真能存20万吗？按照咱们的工资，一年能存个一两万都算很吃力。我这边存不到1万，你那边存2万应该还可以。他一个乞丐一年怎么能存一二十万？不吃不喝也不行啊。” “因为讨的钱多啊，所以不上班。” 查晓晴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不上班讨的钱比上班赚的多。这个世界怎么可以鼓励不劳而获的人？” 听到身边人这样说，胡敏新道：“我以为你刚才会心软，会建议我给他钱。一般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心软，给乞丐一些钱的。像在路边这边卖报纸卖花的，她们都会喜欢的。” 查晓晴说：“我最见不得那些抱着人大腿让你买花买报纸的。那些家长在附近看着，把小孩当赚钱的工具，有些还美其名曰勤工俭学。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拐卖的孩子还是自家的孩子，太可怜了。 在我们农村，大不了去山上挖药材或者去地里捡苹果；实在不行夏天去麦地里捡麦穗，秋天去地里捡玉米棒子，哪能卖报纸呢？ 据说城里的孩子家庭困难的，晚上去捡矿泉水瓶子。 我们赚钱都不容易，我怎么会让你把钱给这些臭乞丐？你看他过去之后，别人给他火腿肠吃，他都骂说那是狗都不吃的东西；别人给了一块钱嫌别人给的少。我们不给他就对了，让他一分钱都讨不到，饿也把他饿死。 实在不行他去饭店给人洗茄子洗碗，或者回家去种地去。 现在是和平年代， 第67章 为什么他们不去上班呢 面对胡敏新的这个观点，查晓晴不解问：“那什么可以致富？” “做生意。”胡敏新回答的很干脆。 “啊？不可能吧？就是和你一样在这儿摆个地摊？那你说他们会慢慢做大做强，最后成立自己的公司？” 这是教材式的答案。一般人不都是这样吗？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难不是变成某某富翁流落在外的子弟，和那些电视剧的狗血剧情一样？ 阿新右手掩面，一副不认识我的神情：“他们大多数人最终还是会去工厂上班的。” “啥？那你说了半天，我没反驳，你怎么把自己绕回去了？” 胡敏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那样子似乎在看傻子一样。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如果真的难摆摊实现财富自由的话，就会有人眼红。别人会和你进一样的货卖。 再说，你以为这儿是天天可以摆吗？ 如果有检查，那就不能摆了。 就是你缴了税也是不能摆的。 再说，遇到天阴下雨，人都不出来，你卖给鬼啊？ 你啊，果然是上班上的傻了。” 我去，打他，一巴掌打在他的翘臀上。让你再笑话我，我说的这话和何不食肉糜一样不可理喻吗？ 怎么会这样呢？原来，生活并不是像算数学题一样，不会一加一等于二，还要考虑别的因素。看来，这生活具有它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 我问胡敏新：“那你说，现在和我们一起摆摊的这些人最终会去哪儿？” “有四种可能。一种是回到工厂继续上班；一种是和我们一样，把摆地摊当兼职；一种是成功上岸，就像你说的由小做到大；还有一种是什么也不做，回家摆烂。” “啥？你搁着给我解数学题呢？还四种可能，怎么，他们都有许多不确定性？唉，和你们有知识的人说话就不能说个对错。说话都不确定性，还说个屁。” “屁是空气。” 这帅哥，找打。 我巴掌挥过去。 “老婆，别打了，我错了，再打我就成傻子了？” “啥啊，我打的是你的屁股，怎么会影响你的智商？你脑袋在那里？” 这小子，该打。 “你不会是以后让我说假话吧？我是对你的问题用我的知识和人生经验给你分析出的四个答案，你不满意可以说啊，干嘛要打我屁股？是不是打是亲骂是爱？那你打吧，打个够。” 这死孩子，脸皮变厚了，整治不了你了。 “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不去上班呢？还要在这儿受风吹日晒来摆地摊？” 是的，有时下起骤雨，淋个落汤鸡，东西也会损坏。这就是摆地摊的坏处。 “你见过卖彩票的地方吧？这摆摊和买彩票一样，几率很小，但还是有成功的可能的。要是进厂上班的话，那只能混个温饱。你不知道，对于摆过地摊的人来说，那种千篇一律的生活是一种折磨，是生不如死。这一生，他们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对于他们来说，只想站着把钱赚了。” 这孩子，脑袋没有坏掉吧？ 你不打工，也不能贬低在工厂上班的生活啊。原来，在他眼里，我们这些上班的人就是工厂的一颗螺丝钉？还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还是人口红利，给资本家换老婆换豪宅和车子？ 这小子，思想太激/进。这点不好，要么是个成功的演说家，要么是个精神病，在精神病院过完这一生。 “你满嘴跑火车。你这种都想找富婆的男人还想站着挣钱？你这是给我画大饼吗？” “查姐，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说的话？你这个女人，你竟然不相信我。我活的太失败了，我爱的人竟然不相信我。苍天啊，大地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我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影响不了？” 这小子两手空空如也，就像放风筝一样伸向天空。 难不成这儿摆地摊的人都是不甘心平凡的人，都是想快速成功的人吗？看来反传销还是要普及。 “不和你闹了，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上班了。” “查姐，你就不能让对班的人和你调一下？让她帮你多上几小时？我这可是为了你才出来摆摊的。你不知道，这晚上八点后才是人多的时间。那时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光数钱就能数到手抽筋。” 看看他飘忽不定的眼神，我细问：“真的吗？那你说说，你这批货卖了多久了？进了多少，现在还剩多少？” “查姐，我错了。假话一下子被你拆穿了。” 这小子，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不成？ 好好的，你给我在这儿撒这谎言？别的不说，我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你才卖出去了几个？看的人少，买的人更少。特别是这男式的挎包，虽说是真皮的，也不知是大家觉得贵，还是信不过，买的人。现在的男员工不怎么在乎这点；就是女员工吧，买个包包都要砍价。 你啊，还没有你边上这些袜子卖的快。 袜子嘛，人人都要穿的，5块钱3双，这个卖的快。 “那我真的上班去了，你晚上能背回去吗？” “我会打电话让我朋友过来帮忙搬的。”他对他那个工厂里的朋友是绝对的相信。 “好。你说别人都是怎么搬的？” “你看，他们有个小推车。因为我不常摆，便没有买。” 看了看边上，果然，在架子下面，他们大都有个大编织袋，有个小推车。 原来，这就是摆地摊的常规三件套。每个行业都不容易。不能光看贼吃肉，也要看到贼挨打。 “那你留个神，我回去了。加油，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你是我看好的帅哥，将来一定会成为大老板的。” 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一些没有营养的鼓励的空话。反正，他信了就好。我信不信，我不知道。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假话只要有人信了，照着做，成功了也是好的。 “好的，查姐，我们一起加油。你也要努力提升自己。记得给自己报个成人学历班，在咱们电子厂函授。你未来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这小子，有当传销头子 第68章 鸡汤熬的不够浓，还是喝的不够多？ 与胡敏新挥手再见之后，我查晓晴向着工厂走去。 我没有直接从二期这边角落里这个角门这边进入，我是从马路对面那边过去。直接进我们一期3号的门。 为啥要这样走呢？除了一样的路不想走第二遍之外，还是因为我要看看这些摆小摊的都卖的是什么东西。多看看，多借鉴一下。 有袜子，这很常见的，用他们的话说，本钱小，不占用资金；有女孩的头花，橡皮筋，扎头发的皮筋；另外像男女皮带；还有烤香肠；削的菠萝，哈密瓜，这些都不错。特别是我发现一个原因，不知是产地的原因，还是物流的原因，这卖哈密瓜的都是新疆人，便宜，还香甜。 一路看过去，我在想这哪个利润大。一般来说，我只是看那个摊子上围的人多。我想起一个这样的故事，一条街上开同类店铺最多的店生意最好；要是只有你一家，那就说明这儿人流量小。世上哪有霸王餐式的生意？那是某些学校和某些工厂，在围墙之内的生意。 这点我懂，你看那些某些部门的小领导，让供应商送礼，给红包。就连管绿化的主管，都特意招了一批残疾人，工资不低，还动不动吼人家。说离了他，就没有人给他们饭吃。 唉，都是相互利用。 这样想着，再看看眼前，难道是同类产品中摆的最多的利润最大吗？这不会是一个家族的人在摆摊吧？或者是一个村子的人都在这儿经营？ 就像卖兰州拉面的都是青海人。因为人家在这一行付出了，有独家秘方。 看着这些小摊，我在想着哪个是我能做的？ 是啊，都是赚钱的。要是不赚钱，没人能坚持下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以前自媒体流行时大家一窝蜂地做自媒体；后来AI流行，又写AI小说；现在，直接给你干电信诈骗。 都是因为钱啊。 活下来才是硬道理。 这样想想，看看这边的猪脚饭，这边的沙县小吃，还有兰州拉面，都是要做百年老店的架势。 世上最容易的事，就是看着别人做；到自己做时，要么不会，要么不成功。 你看看，现在街上那些端着不锈钢盆的乞丐；还有唱莲花落的乞丐；还有躺在商场门口的残疾人一类的乞丐；还有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的乞丐。他们都在用各种方式消耗人们的同情心。直到某年某月，有一个帮助别人的平台赴美上市成功。 我去，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你就这样，那样，就成功了？鄙视你。 唉，真想呼自己一个大嘴巴。为什么不干呢？不尝试呢？怕什么呢？是怕失败吗？我现在已经在打工了，失败的话还能坏到哪里去？怕欠债吗？真的是穷人的思绪，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 想到此处，自己委屈的差点流泪。 我就是这个怂样，恨自己不敢尝试。 慢些走，多看看，就连阿新说还有30分钟，我完全可以在10分钟内进入3号门，在3号人事部边上打工的，是我太心急了，不想陪他。 多看看，也许有一天我想赚大钱的话，我也要摆摊。 虽然我是女孩子，但我要攒够嫁妆。或者要在广东这边安家落户的话，除打工之外，再做生意摆个小摊，或者开个小店，一步一步向前走。那样才符合一个现代化的大女主剧本。 这是一个神奇的年代，有人说一个小目标很容易，有人说赚钱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但是我那黄土高原的家乡的农民，每年还是种小麦，种玉米，每年为了几百块钱在那里拼命努力。 他们为什么活的那么艰难？ 是因为不知道赚钱的法子，还是不会做生意？做生意不就是批发货拉到大街上去卖吗？为什么他们不敢冒这个险，是怕失败吗？ 真是一个神奇的魔法。当你将舞台上的魔法揭秘之后，发现也就是平平无奇，无非就是手法快，以及假动作多。 想了这么多，回忆看了那么多成功学的书，这一段时间将图书馆的书都翻了个遍，为什么我没有成功？是因为我自己不想成功吗？但是别人说的方法我自己没有去做？我只是动了嘴，没有动手？还是只是在脑袋里空想一遍？ 记得上学的时候，我们语文最常见的是让背诵；数学的话是多做题，练习大量试题，包括后来的几何，就是让你不停的做题；包括英语也是在题海战术。 这些在上学的教学案例中都是很成功的，都是培养一大批考出高分的孩子。但是，没有人教我们如何去赚钱，不知道赚钱的途径，难道赚钱是个秘方吗？只有亲人之间互相传授？还是这个世界怕有钱人变多了，傻子太少，不够骗？还是怕人口红利消失？或是怕大家都不愿吃苦耐劳？ 要么就是那些卖课的骗子，在给你不断洗脑，在胡弄玄虚。像那成功学教父卖了那么多书，到底有几个成功的？不就是听懂掌声？目的还不是把你的钱给他花？ 生活越来越看不懂。 看了一本哲学的书，主题思想是见死不救和见路不走。 反正脑袋被那几本书晃成了浆糊。捧着厚黑学当字典。想都想不明白人生是为了什么？人生不就是占有大量社会资源，享受美好人生吗？为什么有些人能成功，有些人不能成功？ 是因为我喝鸡汤的方式不对？像我这样渴望成功的人，这一生不该活的这样平凡啊。 这是什么呢？ 还是我熬的鸡汤浓度不够？要么就是喝的鸡汤不够多？要么就是把自己的钱给别的花的不多，没有交到可用的人脉？ 看了看红绿灯，先过了马路再说。 这边的西红有按块卖的，也有用一次盒子装的。特别是一次性盒子装的，下面放的是陈一点的西瓜，上面摆的是新鲜的西瓜。还贵，给你送牙签，适合优雅的女孩。据说，这样吃着不掉西瓜汁。 再看看，这边沿街叫卖的都是人力三轮车。有泡凤爪，有泡水果，酸萝卜，最常见的泡菜是用包菜泡的。据说，这个最赚钱。一条街上有三 第69章 你是不是冷？ 快进3号门了，调整了一下思绪，直接打卡上班。谁让这边打卡近呢！ 人嘛，别想太多。不去动手，只是空想。想的太多只是精神内耗，那样最容易出事：轻则变成好吃懒做，重者变成精神病。 假如成了精神病，那一辈子就毁了，治也治不好。在我们老家那里，女的立即嫁人，让夫家医治。如同病鸡病牛，能卖几个钱就卖几个钱；男的，那自生自灭。 出了家乡，现在想想，那不是家乡，那是地狱。是人与人相互撕扯的地狱。 手机突然响起，我接起电话问道：“老查啊，你和我妈身体都好吧？今年庄稼收成好吧？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如果没事他一般舍不得花电话费给我打电话的。村里那个新装的座机电话老贵了。据父母说，打一分钟6毛钱，还是很舍不得打电话。要么是差钱了，要么就是赶紧打钱，地里没钱买化肥了。感觉我就像遇到了诈骗电话一样。 人家诈骗电话接通就说我是秦始皇，打钱。我这家里的亲情电话接通，就是家里没钱买化肥了，打钱。 其实我都不明白，你家里地里种的粮食干嘛了？卖钱了；钱干嘛了？用了。那你怎么不留一点买化肥了？既然种地不赚钱，你为什么要死守着那方土地不放，就为了有一口便宜的粮食吃吗？你一年能吃几百斤小麦，为什么不直接出来给人看大门扫大街呢？ 真不明白家里的父母是怎么想的。父亲好歹也是一个有文艺细胞的人啊。就是母亲那这个逐渐变成臃肿的农村妇女，她也知道在地里劳作。只是她思想转变不来，是因为她只会干那种事；而父亲是不屑于做那些事的，整天捧着书看书，要不然就借口工作。他做的工作是有文化属性的工作，一份工资很微薄的。 都是为了信仰坚守的人啊，不值得可怜。 受穷就对了。 “你在外面打工怎么样？找到男朋友没有？实在不行嫁到附近吧，外面的男人不可靠。” “爸，我年纪还小，不急着嫁人。我现在工作可以很悠闲，我打算报个成人高考，我喜欢学会计专业。要不然到时候看一下人力资源管理？” “那些事你自己看吧，工作是一方面，嫁人是另外一方面。女孩子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才重要，最好不要和你妈一样，喜欢帅哥就忘记伤痛了，帅哥骗人不用嘴。人家一个眼神就把你骗了。” 不是重要的事，一般不打电话，写信。 这是老查多少年的习惯。知道我换了新工作，这才破天荒地打电话。 也不知父亲这道理是他自己自身感悟出来的，还是身为帅哥，自己享受的福利和经验中总结出来了的？ 上班上到晚上12点的时候，胡敏新与他朋友扛着东西路过，亲切的给我打招呼。这小子，舍得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说明我在他的朋友圈是公开的。 等到他朋友上去洗澡之后，他下来告诉我：“今天多亏了你，来，这个包送你。我看到你在摊上背这个包给客人展示，很适合你，这个包背在你身上很好看。不喜欢的话走去我宿舍挑，我宿舍那些包你随便挑。” “去你宿舍？不去，姐的主战场在这里。” 我承认我查晓晴是好色，但我不下流啊。 要是去了他的宿舍，那发生什么就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那样的话，太下头。 女人，大体上还是要学会自我保护的。 笑话，要是去的宿舍的话，我得做个风险评估。 “去一下嘛，反正没人知道，你离一下岗，没关系的。”阿新依旧在鼓动我。 “你摆地摊一定累坏了吧？坐下来我给你按按肩膀，给你捏一下你的脑袋。” 阿新第1次见我这样善解人意，坐在我上班的凳子上任由我摆布。 接下来，由着我一双手在他脑袋上抓抓，抓着抓着，捏他，人也不能太正直了。再下来直接像寻找宝物一样在他肌肉上摆地图。 “姐，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这里不是无人区，能搁这儿着火。实在不行，咱们去我宿舍吧。”阿新抓住我差点伸进背心的手。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在耍帅。你刚刚穿的小衬衫，怎么去了一下，回了一次宿舍洗了个澡，直接穿着老头乐这种背心下来了？这背心好啊，你看，我给你做个便装，这两个袋子这样一拉，是不是变成女人的背心装了？再这样一拉是不是变成唐朝的美人了？” 一拉一大片，再一拉，啥丘陵地带都清晰可见。这哪是男人啊，这简直就是吃货进了熟食自助餐店，妙不可言啊，美味可口啊！ “查姐，我怕我一会儿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还是不要逗我了。能不能矜持一点？我是你弟啊，你能不能这样。” “你冷是不是？那过来让姐抱一抱。” “不冷。” 这上子，是理我的人中比较帅的。难不成，现在的小伙子吃大米白面长的都这样帅？这也太好看了，比舞台上化了妆的小伙还帅。都说现在的男人长的比女孩子好看，你见到了就信了。 “那你热吧？过来把衣服褪去。你热的满头大汗，姐给你拿扇子扇扇风。” “不热不冷。” “啥啊，这个时间点没人的，让姐稀罕稀罕。” “查姐呀，你不会变成渣女了吧？狐狸上身了？你，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敢路过这里了，实在不行我搬出去住。” 阿新那害羞的小模样更让人心动。小样，姐就是喜欢你这样的。 “小样，你搬出去要便宜哪个女姑娘？你连女朋友都没有，与其便宜别人，不如让姐捡个现成的。谁让你长得这么帅，嗯，奶油般的皮肤，你说你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为什么没变成小麦肤色？” “姐，你是不是喜欢小麦肤色？那我专门站在太阳下晒。我就是想讨好你，把我晒成青铜色怎么样？” “屁话，姐就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看着可口的帅小伙。”打一下他吧，要不然，心里痒痒的，和猫抓一样。 第70章 我要奖励我自己 见这女人对自己这样，胡敏欣对着查晓晴说道：“查姐，你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的话我会被你带坏的。” 再不制止，男人的贞节就没有了。 “小屁孩，带坏了，姐姐才有机会啊。”查晓晴一脸猥琐发育。 此时，快夜里十二点了，这时，职员都是不上夜班的。这一楼简直是个封闭的空间。真想求求佛祖，让去外面逛的职员回来打断一下。 当然，都这个时间了，他们不回来也就不会回来了。 “不是，不能这样。你就今天陪我摆了一下地摊啊，难道我要牺牲很多？甚至要牺牲自己才能回报你的恩情吗？你的滴水之恩回报的也太大了，真的是铁杵磨成针，你拿我骗小孩玩呢？小学课本上的东西不可信。一个常用的东西要下那么大的功夫才能获得，那针得多金贵？” 这小子，跟自己玩起逻辑学来了吗？ “就是觉得你是朋友，和你聊聊天。 你不知道，最近我家里又催婚了。这年头啊，做女人难，做好女人也难。 我就不明白了，我才20岁，怎么这么小的女人也烦恼啊。 我父母让我找一个离家近的，能照顾上他们的，方便他们吸血的男友；又要对我好的；又要有出息的。你说这三好人员我上哪找？难不成我非在天上找玉皇大帝或者找观世音菩萨，看一看谁有出息吗？” 怪不得那些史书上写的观相术很厉害的人，看一眼都知道谁有出息。 什么脚心有痣，星眉剑目，大脸盘子等。 “原来你是焦虑啊。男人女人都一样。你是女人，只要选好一个男人就可以了。你不知道，我们男人不光要选好一个女人，还要给她们买房子买车子。就像人们说的，最差家里也要盖一套房子。现在不是有些势利的女人是这样说的嘛，男人就和那雄鸟一样，你不累窝，雌鸟在哪里给你生蛋？” 当着自己的面骂女人，不把自己当女人？这小子，不行，得找回场子。 “小子，我看你120斤体重，有100斤的反骨。你是最近经受了什么磨难？” 听她这样说，阿新反问：“说真话也不行吗？我就是觉得现在人活的都很势利呀。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豆豆打。说，你是不是那小日子的某个儿童动画片看多了，动不动就打我屁股？” 不行，被这货给发现了。 伪装，继续伪装。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查晓晴笑道：“那是你们男人的角度。换个角度，站在我们女人的角度来想，要是你们男人贷款结婚，最后让女人和你们一起还贷款，那不是我们贷款娶我们自己吗？要是那样的话我开个公司，我让所有的人都来上班，和我一起还贷款，你说那样你干嘛？” “你是说自己贷款给自己发工资？肯定不干啊，我脑子有坑啊？好像你说的也有道理呀。但是你也不能朝着我下手啊。你这样色眯眯地盯着我看，让人家不好意思。我是男人，可我并不是石头雕塑。” “难不成你让我去宿舍外找一个帅哥，给人家动手动脚，让人家会报警的，只有你才是姐姐的小可爱。姐把你不当外人，他们都是姐的过客。你看，每天上楼下楼这么多帅哥，为什么我不对别人动手动脚，就光对你？那是我看得起你。” 听查晓晴这样PUA自己，胡敏新内心生出一份喜悦。原来，只有自己才是查姐的小可爱，别人都是她的过客。 好，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信了你了，我上楼休息了。明天周一，我要早点睡。” “停一下，你一米八的大高个，手怎么这么小？来，我们比比，你看你，手小，你知道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嘛？” 查晓晴将自己手掌伸开，示意胡敏新也做同样的动作。 两手掌相对，情形变得越来越不可控。 “唉，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套路我？” 两个手掌相对，手指相交，如同参佛的手势一样。 “你好会啊，你这人太坏了。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吻过无数青蛙才遇到我的？” “哪个女人不是在遇到知心爱人情遇到过无数渣男？” “不行，我要成为你的最后一个男人。” 看着他邪魅一笑，查晓晴吓的连连后退。 是，一个人上班，就和一个人送快递一样，这也太危险了。上司说过了，晚上让女员工在宿舍值班，隔着门和窗子，这样安全。特别是遇到喝醉酒的职员，更是要小心。 要是你主动去到别人宿舍，送上门，那就是你的主观意识在犯罪，与这份工作无关。 据说，有些女人为了嫁一个好男人，学着电视剧里那些为嫁入豪门的人一样，都是这样主动的。 “打住，打住，我请你去餐厅吃宵夜。”查晓晴主动认输。 “我刚吃过了，和我朋友在外吃的肠粉。对了，忘了给你带了，就是你最喜欢的一元一份的肠粉。下次我们一起出去吃，不回宿舍的那种。” 查晓晴做出一个摇头的动作。 丫的，你用一块钱就想打发我？我又不是恋爱脑，不上你的当。 男人只要管住裤裆就不会犯错，就不会落入那些绿茶女的圈套；女人呆要不贪吃美食，也不会上臭男人的当。 “走啊，我不介意再多吃一点。我看着你吃也行。走，我请你，请你吃晚上的炒米饭，快点，要是晚了的话，晚上餐厅的饭可是定量做的，没少的，去晚了就没了。” 查晓晴道：“手来。” “啥——” “牵着手走啊。你怕啊？我都是不怕，你还怕？” 四下看看，胡敏新道：“出了这道房门吧。走出监控区域。我可不想给自己留下被你栽赃的证据，我不傻。” 手牵手，向餐厅走。 “怎么，你今天好主动啊。” “我怕什么，我一个女孩子，我也要向别人宣布，我是有男友的，只是我不喜欢罢了。” “啊？感情你是用我做画布，让别的男人来当你的颜料？” “聪明——走，吃蛋炒饭。” 这餐厅的蛋炒饭那是 第71章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此时，餐厅只有一个窗口在营业。正在值班的厨师无精打采，仿佛被大雨浸泡过度的植物一样。别人都吃饭，他还这样，太辛苦了。主要是心情不好，不开心。 厨师在边上吃饭，见到我们过来，喊道：“快点，一会儿没饭了。查查女小辣妹啊，你男友？” “不是，这么帅的小伙怎么会喜欢我？我手冷，人体暖手宝。” 胡敏新上前刷卡，查晓晴自然去打免费的汤。 两个不锈钢托盘盛着米饭。就是一个模具压铸出来的那种，有一个大号空格，是用来盛米饭的；另有三个小空格，一般是用来打菜的；还有一个小圆形的，是用来放汤碗的。 一般情况下，炒米饭嘛，用红色的塑胶碗盛着就很好。 “查姐，我看这个菜都不错，就打了两个。” 是的，这样的肉菜是一份3.5元。不过，厨师吃饭是包吃的；保安也有关系，打两个菜算一个菜。因为是周末，几乎是厨师和保安的专场。 普通员工偶尔也会下楼来吃饭；至于职员嘛，都去外面逛了，品尝厂外的美食了。 我们吃饭的餐桌是不锈钢的那种。最初的那种塑料的淘汰了。现在慢慢上新的这种不锈钢餐桌，要是有坏的，电焊工上前焊接，那家伙，是一百年都不带坏的。一桌传三代，人走桌还在。 坐在这样的饭桌吃饭，给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 这电子厂好啊，是打算做百年企业。 “是的，这菜好吃。下次我请你。不然，我又欠你一顿饭。我不是贪吃的女人，我可不想让身边人觉得我是爱占小便宜的人。” 查晓晴尝了一口肉片炒辣椒，够味。这用餐人少，炒的菜味道就是好。不是说工厂后厨的人不会做饭，是因为他们抡惯了大铁锹，这用小锅铲炒菜，还是一个合格的厨师。 “你这么看我？不就是一顿饭嘛，这才不到6元，我还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就算有一天你找到新男友了，我也不会让别人赔偿的。” 听到阿新这样说，查晓晴泛起涟漪的内心再次波动。 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自己的不对。 不行，是老天爷故事的。凡事不怪自己，怪别人，不精神内耗，这才是格局打开的人。 查晓晴用筷子挑了一块阿新盘里的菜，尝过之后说：“就是不一样。你为什么吃的这么清淡？是因为想将我养胖没人追了，你好独自拥有？” “对啊，你猜对了。太聪明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女人嘛，还是要假装白痴一些。这样，工作有人带，生活有人为你遮风挡雨。” 趁热打铁，查晓晴问：“在你眼里，我是怎么的人？说实话，说真话，直来直往最好，不要打官腔。” “在我心里，你是一个知足的人。怎么说呢？你现在的这份工作，就像一份养老的活。你看看你宿舍的房管，那些年纪大的，那个不是三四十岁？ 你啊，就和圈里养的猪一样，混吃等死。 等到哪天你养肥了，就杀了吃了。 要不然，你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美貌？可爱？工作用心？工作只是一张换取面包和牛奶的长期饭票，不是你这一辈子的依靠。 你可倒好，就和树上的果子一样，以为这是一辈子。 工作，傻姑娘，有工资的做一做，罢了。资本家给你洗脑成功了。” 踩他，再踩他，狠狠地在饭桌上踩他。 我是让你安慰我情绪的，是寻找我身上优点的。结果，你真当领导让你提意见你就提意见吗？一点情商都没有。 这样的人是怎么长大的？ 傻子一个。你说，他这样的人出去求人办事，不给人笑脸，说话还这样不中听，能有多大出息？ “查姐，你踩我干吗？不是你让你说的吗？你啊，你们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渣女——” 边上吃饭的保安看着这两人，就连后厨的胖厨师都看着笑。现在的年轻人，女人比男人厉害。你看厂里那么多女员工，冲进男宿舍抢男友。那家伙，回想一次笑一次。 这电子厂就是牛掰啊！ “你啊，大直男。阿新，你这样可不好。一般女孩子这样说，都是让你夸她们的。你以后找到新女友可不能这样傻了。” 阿新呛了一下：“晴姐，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出你身上的优点啊。你身上有优点吗？要我闭上眼睛夸你吗？ 工作踏实，认真，能完成上级布置的各种工作；对待新人能认真教授；对待员工热情。 姐，这些话你爱听吗？这是工作评语，不是朋友间的谈话。 再说，你也没有那些点啊。 不行，我以后和你说话得在头上装个避雷针。” “为啥呢？” “我怕说瞎说遭雷劈。” “小子，你找死。” 查晓晴那个佛山无影脚在餐桌下乱踹。 “疼，你这脚，真重。对了，你万一碰到不锈钢桌子的话也疼。” “哎哟——”被他说中了，这桌上的横梁让查晓晴脚背一疼。 看来，这餐桌也是防止员工互殴的有效防护品。 “姐，来，脚伸过来，我给你揉揉。” 查晓晴夹了一片瘦肉放在他的炒米饭上：“给你一次机会，你组织一下语言，重新说。” 阿新喝了口排骨汤：“是不是要拿放大镜找优点？不要脸一样的夸？把不好的说成好的。正话反说？对不起，那样的话我说不来。查姐，咱们是好兄弟，不能活的太虚伪。那和天天照镜子的王后一样，天天问镜子，魔镜魔镜，我是不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一样吗？连客套话都不说了，脸皮真厚。” 兰花指从桌下伸过去，掐他。 够不到。 算了，换过去，坐过去吃饭。 “姐，查姐，咱能不能像个女人一样？你好歹也是个女人啊，为啥对别人那么好，对我这样残忍？不能把好脸色都给了旁人，把臭脾气给了家人。那样的话，你在家里的付出就会因为一张嘴而被人抵销的。”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收敛了一下情绪，深呼吸，开始品尝今天的美味菜肴。人都是奇怪的动物，说工厂的饭菜不 第72章 你把我的内裤扔了干吗 饭桌对面，查晓晴问道：“胡敏新，你真的要在10月大庆之后走吗？” 想想，现在8月份了，时间快的真快。 “肯定走啊。我是一个喜欢创业的人，我有事业心。我不能和你你比，你喜欢知足常乐。就像一头养在圈里的小绵羊一样温顺，逆来顺受；我不行，我不能让自己的大好年华白白这样浪费。一想到一个谁都能干的工作让我浪费一辈子的青春，我就后悔。我的人生是用来活出自由和精彩的，不是用来讨好别人，委曲求全的。” 两个人，两种立场，两种人生，就此拉开距离。 查晓晴故意问道：“那你走了之后会想念姐姐吗？” 女人嘛，都比较自恋。这才问出这句可有可无的话。就像某个女明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问自己的影帝老公，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一样。 “想念个屁，你这个渣女。恋爱了这么久，连手都不能牵，连吻都没有亲一个。我完全就是舔狗一个，只是自己感动了自己。” 听到这话，查晓晴连忙敲击桌面，示意阿新不要说下去。此处场合不宜，不然会让保安大哥和后厨这些厨师笑掉大牙了。 出了餐厅门，步行在桂花树边上。 这桂花树如同茶叶一般的苍老，开始萌出点点黄色的花，据说在9月的时候会正式开花。 “查姐，怎么了？不高兴了吗？我说你是绵羊，夸你还夸错了吗？” “我在感受这桂花树的香味。” “屁的香味。现在虽不是大热了，这桂花树还没有到盛花期。你看这春天开花，秋天开花，夏天开花的植物少，是怕被骄阳啊。” “谁说的？我前一段时间去二期那边，向日葵就是夏天开花。你别忽悠我，显得你多么理智，我多么愚笨一样。” 两人一番打闹，胡敏新上楼休息，查晓晴在Y2宿舍下面值班。 迷迷糊糊睡到早上5:00时，有些早起的人开始开门下楼，等到6:00的时候已经有人从这出去锻炼身体。 这些职员就是在这里做戏，上班不累，都是用脑力，用电脑工作，房间还有专门配的电视，工厂专门配的。你说他们这是干嘛呢？还大清早去锻炼身体，但要7:30时，清洁工开始上班。清洁工7:00来上班，7:30前要打卡。车间的员工虽然8点上班，但是7:30开始陆续就过去了，7:45~8:00之间打卡。中午清洁工是不休息的，等到吃饭一个小时以后，下午6:00下班。 8:00交接完班之后，查晓晴去1楼餐厅吃早餐。点了一份肠粉，美美的吃了一顿，准备回宿舍。这时忽然接到康哥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办公室。 怎么了？ 昨夜没发生什么事。 再说，自己虽有遗漏打卡，也不至于有多大的事。 刚到办公室，查晓晴就问自家领导康哥出什么事了。 这时，只见办公室有另外一个陌生人。办公室很小，这时，就见刚上班的清洁工也在。康哥将他们叫到另外一间房，这房间是回收工衣和存放物品的仓库，紧急时用来当谈话室。 这时，查晓晴发现还有一个职员。那职员是个男的，大约在二十三四岁左右，大约是在Y2宿舍住，自己以前见过。 平时虽然见面，不常说话。 别人直接开口道：“我知道昨天晚上就是她上的班。你看，我不小心丢在垃圾桶里的衣服，被你们清洁工给扔掉了，你们说这该怎么办吧。” “师哥，这扔的是什么衣服？不会是工服吧？一般这多旧都是不能扔的。”查晓晴开始发挥想象。 总要有一个人开头。与其让他提问，占据主动，还不如自己主动开口。 “我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一条新买的内裤，没穿过两三次。我买的是有磁石的，是具有保健作用的，是那种国外品牌的，一条内裤159元，我是在东城大超市买的。” 清洁工委屈道：“我今天轮到给你们那一层职员房间打扫卫生。一般情况下是两天打扫一次，我今天看你房间的垃圾也没注意，直接换垃圾袋就给丢了。现在垃圾车都拉走了，实在找不回来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也是懂的，四五十岁的人了，面子不要了，不能让自己公子受罪。 凡事低下头，没事的。 查晓晴听到清洁工这样低三下四的道歉，真的悲从心中起：难道这就是职员的底气吗？你一条内裤管它是不是磁石的，还是不是纯棉面料的，159元你蒙谁呢？自己这边的清洁工工资1000不到，一天连50块钱都没有，你怎么舍得用159元的内裤？不会是被超市给骗了吧？ 一看就是人傻钱多。 再说，人家扔的是你垃圾筒里的东西。谁知道你的内裤是不是有用？有用你扔在垃圾筒里？你这是讹人。 查晓晴端来一杯水说道：“小哥哥，你先喝杯水，我们这桶装水，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贵的内裤，你这人生活品味真好。有没有女朋友？我有个好姐妹可想找你这样的帅哥了，留个联系方式，我给你介绍。” 对，就是给他戴高帽，让他摸不清头脑。 听到查晓晴对他说软话，那人的态度有所缓和。 其实与人家值班的房管员没多大啊关系，只是他故意刁难人而已。 “这也不是多么大的事，只是那内裤是有保健作用的，你一个女孩子，我就不告诉你了。我就气不过，才穿了两天次，平常都不能洗的。” “真的不好意思，下一次我就让我们清洁工丢东西的时候都确认一下，把垃圾的袋放进门口，等你们下班确认过后再丢掉。” 其实一条内裤丢了，这事情可大可小，现在就看这个职员是什么意思。 康哥给那职员发了一根烟说道：“你是不是叫勇军？这确实是我们清洁工的不是，不过你也有一半的责任。说老实话，这丢在垃圾桶里的东西，清洁工以为你不要了。你看这样，我做主，让他给你赔50块钱怎 第73章 你玩的好花 见这职员勇军兴高采烈的去上班，三人都松了口气。 这些职员啊，就是太讨厌，一个内裤丢了都来找事。 见他远去，康哥让清洁工看一看那个人走远了让清洁工再进来。 清洁工在外面转了几分钟，一会儿进来，康哥又安抚清洁工：“我知道你们工作辛苦，也经常受气。凡事不要硬刚。咱们是服务单位，这样，你就按照我安排的去换一下，就是说我说的。唉，一个破内裤100多，我连15块钱的都穿不起，平时都是5块钱三条的，男人嘛，穿那么好的内裤干嘛？” 查晓晴直接问：“康哥，你说159元的内裤是干嘛用的？还带有磁石的保健作用是干嘛的？他说为什么不和我女生说？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背人没好事，好事不背人，你说一下。” “这样说吧，就是通过物理作用达到增长，补充营养的作用。就和吃营养品一个作用，都是心理作用。”说完这话，康哥红了脸，自顾自出去吸烟。 手下的兵太傻了，这，难带啊。 不过，就是因为这股子纯真劲，这才是职场新人。他们头脑简单，好带。 听到这里，查晓晴一下子笑出声来，原来这鬼人是把坏心思用到那方面了。怪不得你指望159元的保健的内裤能达到什么，你都长坏了坏心思了，还指望让你增长。就跟那些自欺欺人的人一样，大部分鞋子里加的是增高垫。 连一个月1000元的清洁工都欺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结果晚上查晓晴将这事讲给胡敏新听的时候，胡敏新笑着说：“你呀，真不适合干这行，应该为别人保密。你这话说的，我记得有些男人是拽着手指头往外拔的，达到增长的作用。你见过那些拉伸吗？或者练习打篮球或者游泳的，要不然去健身房。健身房你知道吧？咱们这附近没有那洋玩意儿。东城那边，南城那边很多，特别是南城，据说是那是生活区，很多的。” “小样，你什么都懂啊，不就是一个件保健内裤吗？像我们女人用的那个保健的胸罩一样，都是那种鬼玩意，自己唬弄自己的。带两个钢圈再垫一些海绵，增加自信，咦，都是忽悠人的。” 这时，就见早上的勇军进来，直接从塑料袋拿出一瓶红牛递到桌上给查晓晴，说道：“查姐，查姐，来，送你喝水，这是我部门领导，我们上去谈点工作。” 没想到早上许的诺言晚上就要兑现了，这人是一刻也不敢多待啊。 查晓晴回答：“没事，你上去吧，我这边没事。” “你看你说的，你这一说好像谁有事一样。”这勇军拉着那女人的手上楼。 这时，内心八卦的胡敏新说道：“难道职员为了在你这边放行，都送礼品给你吗？你看这瓶红牛，他袋子里有很多，和我不熟，都没给我。你这是不是贪污受贿？一小瓶红牛就把你打发了？” “我的就是你的，你拿去喝吧。” “不想，我才不稀罕，我上楼洗个澡，一会儿去小公园跑步。”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胡敏新下来对这查晓晴甜蜜的笑：“你知道吗？楼上他在415是不是？我在315房间，我们在一个方位。 我听到他宿舍在喊，是不是在打架？那男的在拼命的大喊，仿佛杀猪一样，那女的不时的也命令两声。工作有这么谈的吗？何况是在宿舍。 下班了，谁这么积极增加工作量？我记得我们厂没有这种为了事业牺牲业余时间的。你要不要上去管一管？万一他们在宿舍发生大事，或者人命事件怎么办？” 一巴掌拍在他的翘臀上，打的阿新一下子跳开。 “小子，你真以为我傻？人家那是打架吗？人家是上司与下司交流感情。再说我进去合适吗？我被你糊弄着上去，被人家赶出来怎么办？再说你看他刚才上去的时候，一个黑色塑料袋露出了一截麻绳；还有，他们两个人眼神有事，只要不在宿舍烧炭自焚，我这边是没什么事的。一会儿我上去在4楼巡逻一下，闻到有木炭的味道我就喊你，你给我打保安电话。” 胡敏新忘记了自己要去公园跑步的事，高兴地说道：“要不要现在我和你一起上去，我们撞门，将那一对狗男女给捉住？” “大哥，咱不能惹事。我这是房管部，不是土匪窝，我不主动挑事。”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还是等不到人，查晓晴拉着胡敏新上到4楼，坐在4楼中间楼梯位置坐着看电视。 想想，不对，什么工作谈这么久？ 查晓晴轻手轻脚，几乎和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在门口听了一下，确实很大声，又不好意思主动敲门，就是这么尴尬地躲开。因为是男职员的宿舍，这才晚上8点多啊，应该不会有事发生的。 再等等，给他们两个小时的机会，要是10:00还不出来，自己就打电话叫保安，或者直接拉上胡敏新站在门口敲门。询问一下对方是不是有危险。这破房管，没事倒好，有事尽是些屁事。 难道自己真的要换职业了吗？就像胡敏新说的那样，自己和圈里的绵羊一样，为了求安稳，一直要干这房管的工作嘛？太烦人了，这种服务部门就和酒店的前台一样，自己这还不如酒店前台，又没有小费可拿。也就是那些职员给你喝点水，或者给点零食，还有家乡土特产，别的都没什么，不怎么好。 想到这里，电视声音很小，查晓晴看着这些电视节目，怎么是粤语，听着这些鸟语感觉内心火腾的，就生气，深呼吸，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要让自己别生气深呼吸，对，不能生气，万一别人在里面真的在交谈工作呢？ 再说，这是在电子厂这个圈子里，自己不要把工厂的工人想的那么坏，他们不像社会上那些无业游民或者不三不四的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别走来走去了，你不敢去敲门，那就下去吧，不然，人家一会儿出来了显得我们偷听，尴尬。你这房管，做事 第74章 她喜欢那样 就在查晓晴与胡敏新两人踌躇不前时，先前那个勇军带领的女领导直接出了宿舍门。但见人家整了整衣服，甩甩头发，一脸的自信。就见她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那样子怎么形容呢，仿佛被什么东西滋润过一般，恰如雨后的春笋，新鲜美味。 再看查晓晴与胡敏新这两人，傻乎乎的盯着电视，假装看的很认真。那样子，那姿态，如同在课堂上假装学的很认真的学生。见人家路过，内心嘀咕：不能被发现了吧？果然，盯梢这种活不是谁人都可以的。下次，不能再有下次了。 见那女人走远，两人如同装死的虫子慢慢恢复了意识。尴尬也随之消失。 胡敏新八卦的问道：“晴姐，你看到了吗？她头发是湿的，刚洗过澡。你看啊，快看啊。” “我看到了，你说这头发洗过是啥意思？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八卦？”忽然感觉身边的这男人上辈子不是会女人吧？ “就是说他们在里面交流的不是工作，在做别的事，事后男女都会洗澡的。等一下你看一下，嗯，这么说吧，你看进去的那个勇军就知道了。” 有些事，真的不能明说，胡敏新觉得自己是王者，带不动查晓晴这个青铜。 松了一口气，现在看这电视，换了频道，是音乐频道，两人紧张的神情也松懈了几分。 过了大概有有5分钟后，勇军推开门出来，路过台阶时看到这两人在楼上看电视。 这，你说，嗯，这怎么说呢？就是倒霉妈给倒霉孩子开门，倒霉到家了。 不过，一丝尴尬后，还是勇军主动打破这种局面，笑着说：“来，抽烟，去我房间聊吧，我房间有水果。有些事该向你们解释一下的。” 是啊，许多事都是这样，解释等于掩饰。 人嘛，都好面子。 要是不为面子所累，谁人愿意活的这么累？ 进还是不进？ 进。 三个人，怕啥。 再说，这是在电子厂。 有些事，身不由己啊，一颗八卦的心在熊熊燃烧。 等到查晓晴与胡敏新两人进了勇军宿舍，就见他在房顶钉了一个钉子，挂的是沙袋。边上还有一个挂钩，类似挂东西的。 在细看，房间角落里堆着一堆麻绳，那麻绳比拔河的绳子细一点，像两个手指粗细。果然，看样子，他们刚刚带上来的。查晓晴对于自己的眼神可以打个八分，只一眼便知道了他袋子里的东西。 胡敏新说道：“你们先忙，我去上一下厕所，去下洗手间。” 他要去判断一下自己的第六感。房间这样诡异，秘密一定在厕所。 胡敏新关上门，打开抽排风和橘黄色的灯光，这是每个职员宿舍的标醒。他也是职员，知道这些都差不多，就连花酒也是莲蓬头，统一的。不用看，这卫生间湿漉漉的，有一种洗浴沐浴露和洗发水用过的味道，一看都是高级货，香薰宜人。 特意翻了一下马桶边上的垃圾筒，果然有东西。 许许多多的卫生纸，一看都是刚刚产生的。 再看了一眼这卫生间，没有别的东西，赶紧假装冲下马桶，立马往出走。 “两位见笑了，来，这边吃水果。你们知道咱们电子厂升职有多难吗？ 我不想付出10年还是一个4级的职员，我想一直升迁，不停的加工资。 你们不要嘲笑，我家在农村，我母亲年纪大了，我们弟兄多。像我这样不努力的话，以后找个女人结婚都是很艰难的事。” 这水果是厂里常见的，都是在一楼员工餐厅打的。只不过职员是一个卡钟，员工是一个卡钟，分开刷的。都是新鲜的水果，只要那个刷卡的工人不作假，还是可以盈利的。 他铺垫了这么多，查晓晴狐疑的眨着眼睛，难不成下面要有故事讲了？ 她的身为一个服务部门的人员，知道不能冷场，便接话道：“你是想告诉我们什么故事？” 是的，就是昨天，他还是咄咄逼人的状态，为了一只具有保健功能的内裤去房管部，今天，就犯在自己手中了。 这种啪啪打脸的节奏真的很好。果然，老天爷不会让贱人猖狂太久的。你一个职员，不就是丢了159元的内裤嘛，让50岁的清洁工阿姨落泪，真不是人干的事啊。 “在我说出这个故事前，请你们二位做好心理准备。 有些事，离我们很远，只是我们只是不了解，离我们并不太遥远。 这边其实也就是你们看到的，这绳子是刚才她绑/我的。 其实你们看。我人长得并不帅，也并没有其它技能，只是因为投其所好，这才入了她的法眼。我领导她喜欢这方面的。这不到三年时间，我升职加薪，样样你在同事前面，就是因为我顺她的眼，合她的意。” 身为服务人员，要有同情心。 查晓晴心疼的说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勇军苦涩的一笑，点上一根烟，悠悠的说道：“与其受苦，我更害怕没有钱。你不知道，在农村没有钱的日子是很难过的，我家那时候吃盐都是一包一包的买，不像别人都是半袋子半袋子买。 后来，一辆自行车全家人骑。家里人有个事，都要排队用自行车。 那些苦日子我真的过怕了，我不想再回去过那种苦日子。 前几年我们村大部分人都盖起了瓦房，而我家穷，还是和别人一起住在窑洞里。 你们不知道，我们北方那边还是辛苦的。收完小麦和玉米后，人都在地里捡粮食。你们南方这些人不知道北方人的辛苦，他们不光是身体上的苦，还有头脑认死理，不知道做小生意，不敢改变自己的生活。” 这种话，从一个职员嘴里说出来，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他这是在解剖自己，用自己的故事博取同情。 查晓晴：“我也是北方的，其实我们算是老乡，秦岭以北吧。知道的，要是日子好，谁愿意出来打工？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也能理解，不丢人。放心吧，只要不出什么事，你们玩的不过火，我在宿舍这边是可以给你打掩护 第75章 你打我吧 看着眼前的男人，联想一下现实生活，查晓晴生出一种无力感，对他说：“没事，正常。生活中，有正就是反，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再说，你是男孩子，不会失去什么的。如同两军打仗，把不守规矩的叫奇招。” 听到有人这样理解自己，这叫勇军的职员从电视机下面的柜子拿出泡椒鸡爪：“来，吃，都是朋友，不要有所顾虑。” 这一招，打在了查晓晴的七寸上。 她这人，就喜欢吃。 况且吃这人的没负担。就在刚刚，为他操了多少心，以为他在宿舍被人给打死了呢。 “好好吃，我平时出去都是买的散装的泡凤爪。老贵了。” 勇军开口继续说：“吃吧。我现在算是看透了，人嘛，还得对自己好点。我那些弟兄有的在家种地，有的在外打工，总体来说都没有我混的好。 这样一来，我的父母居然偏心了。 你不知道，在我父母的眼里，我就是那个负责在外打猎的，他们和我的兄弟就是在家负责享受生活的。 唉，我说过，我可以带他们出来在咱们电子厂上班。 可是，我的父母说儿子都出去完了，家里的农活没人干。 你说，这叫什么话？ 我不明白，我那些守在家的弟兄，他们这一大家子人都要我养活吗？ 这叫什么事？ 他们谁知道我受过的苦？你们看，我身上的伤有多少。” 勇军解开纽扣，衬衫包裹的身子呈现出一道道鞭子痕迹。 “这，这是被你女领导打的？”查晓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明显不是自己打的自己。 第一次见一个帅哥在自己面前光膀子，还是一道道伤痕，新旧累积，如同手打牛肉丸。 “对。她喜欢，我就得无条件配合。 不过，我愿意。 你们不知道，她在厂里没找到第二个愿意承受这份屈辱的人。 我们每次快乐之后，她都会给我买许多营养品，还有好看的衣服。 我们出去逛，都是她消费。 你们说，为了前途，我承受这点痛算什么。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可以无条件配合她。与没有钱比起来，这份痛不算什么，只是我换取美好生活的一点代价。” 查晓晴小声说：“我可以摸摸这些伤疤吗？” 她实在不解，有人怎么会为了钱心甘情愿做这种情。怪不得那些理发店的人忘记了廉耻，看来，贫穷猛于虎啊，让人不得不屈服于生活。 “可以的。” 有的伤疤都已结痂，有的是才受的新受，如同拔毛的鸭肉。 这女领导不挑食吗？这叫勇军的男人长相普通，是那种扔在一堆人中挑不出来的存在。她，嗯，只能说他口味真重。 “我也来看看。”胡敏新上手。 很明显，这勇军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新距离接触，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你们觉得伤的重吗？” “重啊，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敢去，我们玩的疯癫之后，都是去的东华医院。你们觉得不好玩，我觉得好玩。 要不，你们打一下，我现在特别喜欢别人打我。 不打我，就说明你们从内心看不起我，不把我当朋友。” 啥？ 打人？ 从小受的教育让查晓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他让自己打他。 这人不会是脑子有什么坑，下雨天积了水吧？ “打啊，不要怜惜我，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打我吧，不打我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我们只有共同的秘密才不会说出去。要不然，我去你们后勤部那里告你们，说你们合起伙来虐待我。反正楼道里的监控看到你们进我宿舍来了。我这是一个人的单间，你们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说不清。” 小脾气一下子噌噌地上来，查晓晴一巴掌打下去：“让你污蔑我，小子，老娘打死你。” “就这样，对，就这样打，用点力，你没吃饭吗？打啊，把我打死吧，让我快点死吧。” 打他，让他小子乱说话。 见查晓晴这人，胡敏新也尝试新鲜。 二人那样子，就像打家里淘气的小孩一样。 很明显，在这一刻，这叫勇军的家伙激/发出了两人心中的恶念。打人嘛，谁还不会打人？ 再看这勇军，一脸的欢喜，仿佛在吃某种补品一样。这一次，是他主动要求别人打他。与他的女上司不同，心境不同，感受自然不同。 以前，都是尊严让自己自带一份屈辱，这次，他变换着身形，让这两人打自己。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这点小秘密还是可以保守的。 “对不起，我冲动了。”查晓晴及时醒悟，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这人的言语鼓动？ 查晓晴停手，胡敏新刚刚打的欢实的手也停下了。原来，打别人屁股是这种快乐，自己刚刚体验到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不好玩？那这样，你们用角落里的绳子把我绑起来，就像端午节绑粽子一样，那样是你们不知道的快乐。” “对不起，我还在上班，我下楼了。”查晓晴逃离这鬼地方。 怎么可以对一个不相关的人出手？自己是房管部，好歹也是个有理智的人，怎么在那一刻被心中的恶念掌控了身体？ 太不可思议了。 胡敏新带上门，也跟着出来。 在那一刻，门后的勇军露出一丝小计谋得逞的微笑。 是的，他也有秘密分享的朋友。这一刻，心情是无比的放松。以前，觉得自己是变/态，是娈童，是恶心人的玩意，这一刻，他因为结识了朋友而高兴。 这种事嘛，一般人是不会主动揭秘的。 自己就是安全的。 来到一楼洗手间，查晓晴用凉水冲了一下脸。这卫生间有热水，是可以洗澡的。这原本是一间宿舍，只是空出来，作为晚上女房管的值班室。只是墙上多了一个透间的玻璃窗。 “你怎么了？查姐，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打我屁肌了。不光是因为我屁股生的翘，还因为打人使自己快乐。你说是不是？” “闭嘴，让我清醒一下。”查晓晴在这一刻脑子很乱，她在反思刚刚自己是不 第76章 他升职了 看着她这样凶自己，胡敏新对查晓晴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你每天打我屁股，越打你越高兴，今天我也试了一下，不过在别人身上，感觉就是不一般。要不，你不要动，我打一下你。” “你个变/态，你个腹黑男，你再这样以后我不认识你。好的不学，净学这些坏的。我打你是因为你屁股长得翘，长的好看，是因为你帅。你打他是干嘛？是因为你喜欢他？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双/插/头。小胡啊小胡，你太让我失望了。” 胡敏新立马辩解：“查姐，你这是污蔑，你打的比我还欢呢！别人让拿绳子绑着他打，你怎么不打？要是你不跑的话，我都准备拿绳子把他捆起来。你说他是不是被打的成习惯了，怎么会喜欢让别人打他？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异常的人显得很另类，往往他们的故事才惊艳。 “好像有吧，我看过一个电视剧叫雍正王朝，里面有一个官员，喜欢被人骂。雍正还是四阿哥的时候就喜欢骂那个人。至于他喜不喜欢被别人绑着打，我是不知道，电视剧没拍出来。 不过有些小说中有。我最近在图书馆看过，那上面写的有。 特别是许多外国小说翻译过来的，简直令人无六感尽失。那些小说写啥的都有。有些写一个内心描写，比如那些世界名着一类，能写几千字，我严重怀疑那些作者在水字数。不过，看在世界名着的份上，我没敢反驳。” “查姐，那你以后只准打我一个人的屁股，不能打别人，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阿新小嘴一嘟，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 原来，帅的人做什么表情都是可爱的。 胡敏新傲娇地看着查晓晴，感觉自己就是他手里的猫。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另找主人。 面对胡敏新，查晓晴捏捏他的小脸，这孩子，太可爱了。谁让自己偏偏喜欢这样的帅哥，被他吃定了。 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只要不跑偏，一切都好说。再说，自己明知道是不会成为他女朋友的，就像饮鸩止渴，只图一时欢乐。唉，这种心境最让人痛苦。 令人奇妙的化学反应产生了，此后，胡敏新竟然和勇军这个职员成了好哥们，时不时的结伴而行。 对于查晓晴来说，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难不成他们两个喜欢互相打屁股玩？或者玩一些别的游戏？这些职员啊，真是精神空虚。要么在宿舍赌博，要么出去找乐子，在道德和法律的边缘蹦跶。按照自己的想法，让他们去农村种地，每个人种20亩地，他们就和耕牛一样，乖了，也累了，更顺教了。 时间很快来到9月底，这勇军用红色塑料袋子提着啤酒与可乐和椰汁回宿舍。这么久的相处，他知道查晓晴的爱好。 刷卡进入Y2宿舍，来到1楼，直接喊道：“小美女，来喝酒，可乐和椰子汁你喜欢哪样？” “这些都是我都喜欢的，我给咱们取一次性杯子。我们岗位是不允许喝酒的，只要看不到瓶子，倒在杯子里还是可以的，毕竟现在晚上11点多了。你为啥请我们喝酒呢？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不说我可不敢喝这不明不白的酒。” 看到他和胡敏新从外面回来，查晓晴内心波澜起伏不定，难道说他们两个都有了相同的爱好？ 真是受污染了，好好的一个帅哥，以后要离他远点。 仿佛看穿了查晓晴的心思，勇军主动回应：“最近我升职了，邮件都出来了，从10月1号开始计算工资。只要邮件出来了就好，这就定了。去年和前年我只是加薪，我同事他们升职，但是今年他们离职了，觉得没希望，去了更大的工厂发展了，我这边轮到我升职了。你也知道，身为我的上司，领导对我这方面还是很照顾的。我同事他们都是请她吃饭喝酒，就我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我嘛，就是挨打加挨骂，现在她都离不开我了。” 这话说出来，勇军满脸得意。 是啊，现在不为人知的一面和别人分享一下，自己内心压抑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好多了。要不然，自己再这样下去，和以前一样的话，会得精神病的。是那种情绪分裂的精神病。那是一种富贵病，自己没钱，还是不要得的好。 这才买了些酒和这两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喝酒。 查晓晴惊魂不定道：“难道你又和你领导去外面酒店了？你不会身上又受了很多是伤吧？不要玩的太过火，不然，对你身体不好。” 是的，她这一段时间没见过这货带那女主管上楼上宿舍。 “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要能升职能加薪，其它都无所谓。另外，她还给我在厂外介绍一些兼职。 现在我才明白，她和她老公离婚了，他们有共同的孩子，孩子在她老公家抚养。 她现在是自由身，我也是自由的，我们两个都可以这样生活。只是还是不能像别人一样那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能说是表姐表弟，你懂的。” “这，唉，我的勇哥啊，你这样用挨打去换升职，你觉得划算吗？万一哪天她失手把你打残打伤了怎么办？我还在宿舍图书馆的电脑上搜了一下，有心理不健康的人主动将对方勒死的，你可不要这样。” “放心，现在我们角色互换了，我在她的熏陶下学会了绳艺，我开始捆绑她了，我开始对她上才艺。你不知道，现在玩的可欢乐了。她看到我学的这么快，已经沉迷于其中了，被我PUA了。我很自信，在咱们这一块生活圈子里，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她。” 我的妈呀，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查晓晴内心一阵胆寒。没想到在他们那个世界是这样的，仿佛和自己是两个世界一样，难不成他们生活在平行世界？ “这次升值了，付出的多吗？” “各取所需。我们领导她加薪了，她或许过几年也会升职的。 我知道她为了升职也付出了很多，只是她升职了，我才有更大的希望。 第77章 投喂 看到这勇军脸上这种幸福的表情，查晓晴不愿打破他的美梦。 生活已经够辛苦了，为什么还要打破呢？ 就像看到这本小说名的读者都反应，现实生活中我就在打工，看个小说你还让我打工，要不要人活了？是的，他们只想在网上找糖，不想找虐，甚至找打。 “会的，一定会的。而且这种小超市一般不怎么亏钱的。我们村只有268人的小村子，一个村子就有两个小卖部。你说，他们卖的是什么？还不是哄小孩的东西。所以嘛，好好经营，不会亏本的。” 听到查晓晴这样说，勇军心里有底了，这女人，说话就是好听。 也不知道谁以后能拥有她。 看看自己，算了，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不行。要是以回农村生活的话，她这样的女人确实是个过日子的人，要是在城市里生活，她没有学历，也没有多少文化，这以后会是制约她发展的红线。 见他不说话，查晓晴问他：“说话啊，难道我说错了吗？” “不是，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在想，你这么好的女孩不知道以后会嫁给谁。” 这话说到了查晓晴的伤心处，她主动提起这话：“你们不知道，我家太穷贫，给我的任务就是外出赚钱，补贴几个哥哥，现在是不能结婚的。” 听到这话，勇军心里好受多了。 原来，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也许就是生活的苦吧，大家都得尝一尝。当知道对方比自己过的苦时，才会露出一点笑容。 人嘛，就是要有个酒友，或是能和你诉说他们不幸的朋友。这样，在生活中互相找不幸和幸福。你的伤换来我的暗喜；我的伤换来的虚假的安慰，就是这样。 这就是农村人成堆的原因。 互相通过聊天各取所需。特别是在农村，小道消息就是这样传播的。当然，更多的是问一下自己感兴趣的事。比如你买的化肥今年什么价；麦种子多少斤多少钱；某某家给儿子娶的媳妇是哪儿人，多少钱彩礼？这些都是可以通过聊天获取的信息。 啤酒已经喝了4易拉罐，看看四周，查晓晴起身将垃圾桶的垃圾袋绑起，提起塑料袋扔在Y2宿舍门外面的垃圾桶里。随时要清理战场，不然被别人看到了就是要找自己的麻烦，目前自己这份工作还不能失去。 看到她这样小心翼翼，胡敏新笑他：“你这和搞情报工作一样，怎么活这么小心谨慎？你不累吗？” “找打。帅哥，我和你这个倒儿爷不一样。你是做生意创业的大老板，我是注定要找一份工作求稳定的女人。我就想这份工作和公务员一样，只要工厂不倒闭，我就在这儿一直上班，一直领工资。” “唉，女人。你挣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生活？要是你生活的不开心，你挣多少钱都会不开心的。 你这女人，把主次关系搞混了。 就好像是吃饭睡觉是为了活着，但并不等于活着是为了吃饭睡觉。 你的明白？” 听到他这样嘲笑自己，查晓晴一巴掌拍在他的翘臀上，打的胡敏新嗷嗷叫。 这小子，在人前显摆你了，你个显眼包。 是的，两个人，想法不一样，心思不一样，处事的态度不一样，他们面对环境所最终表现出来的情形也不一样。 这时，门吱呀一响，外面进来一个职员，带着一个女伴。 这Y2是男职员，仅有一二楼有少量的夫妻房。也仅限于一方是职员，另一方在工厂上班的情形。 看样子，他这是给自己在厂里找了一个女朋友。 不用想，厂外的人是过不了大门口保安那道门的。 那人只是礼貌性的打招呼，问了句你们都在，随发了两根烟，给勇军和胡敏新点燃，三人相视一笑，都明白，这是男人的话。 紧接着，他从袋子里掏出一瓶饮料递给查晓表，招不招手上楼去了。 那意思是说你们都给我闭嘴，吃了我的就不要告密。我只是在做许多男人都在做的事。不就是带女朋友上去过个夜嘛，你们不要坏人好事。 其实这样的情形很正常。有些职员房间中间拉一张帘子，互相不影响。或许这也是别人私密空间比较好吧。有些是在床上四角绑个蚊帐，因为广东这边冬夏都有蚊子，特别是冬天，蚊子凶的跟空中的小型武器一样。 别人绑蚊帐，有些人在蚊帐上面还加盖了一层布，私密性更好。领个女朋友进来，大家都习惯了，也就不尴尬了。 看到有人给这查晓晴吃的，胡敏新不乐意了，说：“你是不是又和别人勾搭上了？你是我女朋友，怎么能吃别人喂的东西？” 听到这话，头发仿佛被雷给击中一样炸开，满头发起来，查晓晴跳脚骂道：“冤家，你傻啊，你看别人身边跟了女朋友，只是贿赂我们，给了你们一人一根烟，给了我一瓶饮料。这还是凉茶，只是想让我为他保守秘密。你这点都不知道吗？我一看你都是故意的，过来让姐打一下你屁股。你这屁股长得太好看了，太翘了，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边上的勇军笑道姐：“不行，你打他也要打我，不然我不高兴了。和你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不把我当自己人。” “你们两个无聊的家伙，都打，打人嘛，我还是很在行的。”查晓晴看着两个男生，一个帅的迷人，一个还算去头可食，都不错。 胡敏新看看勇军，再看看查晓晴，噗嗤一声笑了。 是啊，他们都是有共同秘密的人。 这年代，挨打还要抢着来。 有点意思。 勇军说道：“你们这个岗位还是挺有权力的嘛。我记得门口我们上中学那会，后面上高中，那时候晚上出去在外面鬼混的晚了，回来都要给看门老大爷买包香烟。 后来时间久了，他直接让我敲门叫他。因为别人叫他，他生气。就因为我每次给他一包烟。 在大学时租房子，我的房东也是个很多事的人，他每次都被我投喂。后来给的好处多了，他便不这样了。 人嘛， 第78章 咱们房管部有什么油水 勇军和胡敏鑫这两个死孩子对于查晓晴的警告，让她记了好几天。 天天看这宿舍，除过水泥格子还是水泥格子，只有那些路过的职员是活的。只是，他们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一般不会正眼看自己。在他们眼里，自己和看大门的保安一样，都是低他们一等的。 这天上夜班，到了晚上十点钟，没什么事，也没什么人，她特意跑到Y1宿舍去请教石丽菊。石姐现在她升职了，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了，也不怕自己竞争了。 开门见山，查晓晴直接问：“石姐，你在咱们房管部干了好几年了，能不能给我传授一下经验？” “啥？你实在熬不下来这时间的话，就和你那小男朋友一起聊天啊。一起在那里打情骂俏，时间过得很快的。反正咱们上的是月薪，你慢慢熬。没有耐性，这份工作就和浪费你生命一样，真的很难的。” “不是，我是说咱们房管部来的人多，走的人也多。但是像你们这些老员工停留的也很多，是一个很大的矛盾。 你能不能告诉我，咱们房管部是不是有什么油水，值得你们在这里长期工作？ 我实在是想不开啊，因为咱们的工资只有车间员工的2/3呀，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低的工资你们是怎么养家的，为什么不离开呢？” 是的，身为新员工，她实在不明白，天天骂工资低，为什么还是有一些老油条不辞工，这是一个矛盾的问题，令人不思不得其解。就和村里的老妇女一样，天天骂自家男人没本事，她又不敢离婚改嫁。只是一个劲儿地怨自己命运不好。 四下看看，没有别人，石丽菊小声说道：“你也知道，我在这边吃的是职员的餐，所以吃饭不怎么花钱。一个月偶尔去餐厅打几次饭，像别的话，你慢慢就知道了。” 见这女人并不真心实意告她，查晓晴开启卖萌：“师姐，我给你揉肩捏背，你就好好的告诉我。下次我给你带好吃的过来。再不行我把我Y2宿舍的帅哥介绍给你，你喜欢什么款的？我拉着他们过来给你拉郎配。” “还差不多，小妮子，姐没白疼你。姐就喜欢那种帅的，一掐脸上出水的，白的跟奶油似的那种小伙子。至于咱们还有什么别的油水吗？这个把，你能不花钱尽量不花钱，量入为出。平时我相信你零食也不断，这方面不花钱。像茶叶的话，也有人给你，这样的话，你一个月也就买点牙膏和粉衣粉就成了。要是你做的久的话，这些你也不用买。” “啥？做的久的还有别的收入？快告诉我，我请你吃大餐。” 现在的她最想知道这个部门有什么赚钱的门道。 像仓库和采购，据说半年就换一批人。他们那些都是油水多的部门。 “我不花钱，这就是我的生活原则，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姐一想到每个月的房贷，再想想自己的工资，把省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我衣服都是修改一下再穿。比如说裤子，牛仔裤改小一点，改成七分裤，因为裤脚踩坏了；七分裤再改短一点，改成短裤，晚上睡觉当睡裤穿。 实在不行自己在外面买个布裁剪一下衣服。 在外面买个布料回来，自己喜欢什么样自己剪一下。实在不会的话去图书馆把裁剪衣服的书翻一下，量一下尺寸，很简单的。 实在没办法的话，你就把那些旧衣服拆成片，等着那些旧衣服剪，这是最笨的办法。一直穿一个款式的就可以。 裙子的话，你做成什么样的穿成什么样的。 咱们房管部不是有免费的裁缝部吗？那些裁剪衣服的，熨衣服的都是免费的。那个清洁工阿姨在那边做，你跟她搞好关系。 像别的洗衣桶，脸盆，晾衣架，这些都有员工走时扔下的，你找清洁工要。他们很会巴结我们的。我们虽然不直接管他们，但是对他们工作也有一定影响。所以他们私下也乐意跟我们搞好关系，反正是不花钱的东西。 像那些职员走的时候扔的东西，能用的都给自己拿去。你先直接把它用塑料袋装起来，放在Y2的仓库，过一个星期，没人要的话直接拿回去。一般扔掉的他们都不会要的。 确认一下，不过过个一个星期半个月，保险一点。要不然别人找你要的话很尴尬的。那没收的排插员工不写检讨，不往回要的，我们都可以拿回宿舍用，拿好一点的排插。 你现在明白了吧？” 原来是这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心花怒放，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 她捏着石丽菊的肩膀问道：“石姐，那我们有什么生钱的门路？这是我最想知道的。我们的工资实在是太低了，低的我都不敢去外面逛。” “这个嘛，你最好不要想，不要眼红。像卖泡面，卖卫生纸这些都不允许的，厂里是有小卖部。万一被别人告发了，我们工作还要受惩罚的。 就是我们房管部的清洁工，你知道他们有什么额外的收入吗？他们拿着桶和晾衣架出去卖给那些二手物品店，他们也赚这个钱。或者太旧的，卖给那些回收废旧物品。 咱们宿舍清洁工捡一些纸箱纸壳子，下班之后拿回家买，这也是他们一项收入，所以他们工资低也尽心尽力的干。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默认了，可怜他们。大家都是员工，只要不拿工厂的产品，别的还是可以商量的。” 听石丽菊这样一说，查晓晴想想，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赚钱的门路。难不成是自己付出不到位，别人不告诉自己？ “石姐，你就直接说一下嘛，咱们什么能赚钱的？我赚到钱后分你一半。” “这个真心不知道。不过私下一些卖自己家乡特产也是可以的。看到办公室是可以卖一些自己批发的东西，至于另外一些卖一些办公用品的，这就是看自己人际关系了。像一些完美或者安利一类的东西，这是不允许的，咱们前几个月不是开除了一部分人吗？你千万不 第79章 不想聊就不想聊 与石丽菊这个傻大姐聊了半天天，发现她除了省钱不花钱，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建议了。人生要活得自由舒服，就要开源节流。你光懂节流，不懂开源，始终是个错呀。就像有些老人说的，你光会省不会挣，那你只能苦了自己。 用村里老太太的话说，死水怕勺舀。 为了给石丽菊找个男朋友，查晓晴是翻遍了Y2宿舍所有的角角落落，就连一只老鼠路过都要问一下是公的还是母的。 既然厂里的不满足，那就是祸害新来的。反正新来的，他为了在工厂立足，什么事都客客气气的。这也就是新员工来之后，大家觉得他好欺负，比较合群嘛。 这天查晓晴上白班。宿舍房管部打电话让她安排一个新职员，具体就是分宿舍，告知各项事宜。这也是白班唯一的事。 人领过去，分的宿舍在5楼，下面的楼层几乎住满了，新来的都是住在上面。以后有空房间了往下面调节。没办法，你是职员，两个人住一间房，这都算好的。像员工来说的话，目前还是10个人，12个人一间房。12个人的话，你想一想一个宿舍就摆6张架子床，上下两层共12个人。 职员比员工舒适多了。 这新来的职员叫王自立。 这家伙，一看就是一副街溜子的样子，但是胜在人长得帅啊。中分头，那发丝乌黑，头发浓密，如马尾巴。一张俊俏的脸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不大也不小，感觉就和天生的模样一样。 下了班，打过卡之后，查晓晴上来了敲门喊他：“自立，走，姐带你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本来这个是没有的程序，房管嘛，主动热情，用我们的爱心换来你对这个工厂有家的感觉。 但是对新职员来说，没上班，除了吃饭，在房间也无聊，闲着也是闲着，出去逛逛也好。 再说，有女生陪你，而且是房管员，带自己熟悉一下也好。依次将工厂那边 ABCD每栋都介绍完毕之后，因为这命名一层楼为一个单位，比如a1a2a3，最高的是4楼，地下室是仓库。 一通介绍完毕之后，查晓晴问：“了解了吗？这边下班之后可以去餐厅这边逛，可以去每栋楼下面电视房以及D2宿舍下面的图书馆。 我们厂餐厅四楼有免费的跳舞的地方和唱歌的地方，以及看电影的都在餐厅四楼。 走，现在带你去Y1职员宿舍。这边是女生宿舍，住的是女职员，想找女朋友的话以后来这边，和你是一个层次的，有共同语言。我带你认识一下。 这边的房管也是一位漂亮的美女，她没有男朋友，你们认识一下。 做个顺水人情，她要我帮她介绍男朋友。我相信你看过之后会心动的。人家可是在这边买了房子的人。女人买房子的不多，她就是我们厂为数不多的一个。” 说到这儿，查晓晴感觉自己是一个十足的媒婆，挑两边的优点说。 听查晓晴这样说，王自立诧异的笑笑。他来这电子厂也只是上班赚钱，对于女朋友这事看得相当透彻。如果一个女人能让自己财富加倍，能让自己两人生活比一个人生活好，选择1+1＞2那是最好的，如果没有也不强求，顺其自然吧。 查晓晴进了Y2宿舍直接喊道：“石姐上班了吗？你看我带谁来了？这是新来的职员，人家刚入职，是三级。直接入住Y2宿舍了，像不像你新男朋友？” 石丽菊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自立，感觉这孩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不白不黑，相当满意。 便说：“，这么帅的小伙不会是你男朋友吧？真是给我介绍的男朋友？那我就请你吃大餐，来这边，我们喝骨头汤。” 又去后厨打了三份端过来。其实职员吃过餐了，这是准备倒掉的。厨师本着不吃不喝不浪费的原则，也就是内部消化了。 他们给职员吃的餐，有一部分食材是会浪费的，像每天的南瓜饼，不好的水果，每天都会浪费掉的。因为职员吃的是自助餐，他们自己拿的香蕉剁成小段，哈密瓜切成小块，西瓜切成小片。但是那些职员很娇气，达不到他们要求的，他们都会放下，也不说好，也不说坏。等剩下你尝过味道之后，就知道别人是为什么不吃这些东西了。 王自立看着这两个女房管，笑道：“我是真喝不下了，刚吃过饭。” 查晓晴说：“又不是让你吃肉，给我喝。在我们老家北方那边，像你这种身材都是不受欢迎的，太瘦了，瞧不起上。挑不起100斤的一担水，扛不起尿素袋子装的120斤小麦，你说你能干啥？” 眼见胡萝卜不奏效，直接大棒挥下，让人眼前晃动的帅哥投降。这么帅，还不如让人撩，气人。 就像有些Y2宿舍帅哥说的我不聊天了，我上楼去洗澡了。结果昨天晚上你告诉我你去洗澡了，今天还没有找我聊天回消息，要不是我脑子反应快，我以为你被水淹死了。不让撩，谁让你长得那么帅，又有翘臀，我偏要撩。 原本查晓晴是打算打工存够钱要回家生活的，但是想想这边这么好的基础建设，就是100年自己那个小家乡也不会比现在所在的地方好，所以他也打算向石丽菊学习，尽可能的在这边买一套房子。如果买不到房子，就存好钱，攒好小金库，如一个待嫁的公主攒好自己的嫁妆，以后争取找个好一点的老公。 不是自己看不起家乡那个地方，虽然说好狗不嫌家贫，但是家乡的地方100年基础建设也不会有这边好。一个人的能力改变不了一个地区的现状，这是她身为一个打工人的自我认知。 第一天来就感受到了女房管的热情，王自立显得很羞涩，只是傻傻的一笑回应。没想到这个电子厂女孩子这么主动，看来以后自己有可能的话在电子厂找个女朋友。 自己谈的，两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吃苦受累，比别人介绍的好；别人介绍的，有些女 第80章 我的快乐别人无法体会 将水杯清洗一遍，放茶叶，倒水。 这是查晓晴在广东这边来养成的习惯。一般来说，她在北方家里时，水杯一个星期或是半年都洗不了一两次。现在不行，这边有指甲盖长的蟑螂，还有随处可见的老鼠。 是的，是真的。 最臭名昭着的是臭虫。 身为一名合格的房管员，查晓晴这边的工作范围就是登记灭名。等到一定数量，请外部的灭虫公司来灭虫。如果是一两个宿舍，特别是职员的房间，一般会在当天处理。这时，就用灭虫公司给的药物处理。 员工嘛，三到七天之内处理。 这就是差别。 看到这儿，查晓晴笑出猪叫声。谁说人与人是平等的？你太天真了。 遇到蟑螂进水杯或是别的，都用牙膏或是洗洁精洗水杯。 半炷香过后，将茶杯打开，这瓷杯中的水让人沉醉。 吹一口气，茉莉花的茶香随着空气流动。 别的都可以不计较，唯独这工作中喝水的杯子要用瓷杯。这是一个喝茶人的讲究。至于在宿舍的杯子，那是买了一个罐头吃过之后用的杯子，那个容易炸开，不怎么安全。 茶香与书香让人感受到这是一份再好不过的工作。可以在提升自己的同时还可以拿工作，多好。这边，查晓晴报的成人班是关于理财方面的。 这是平生一般人不会教的，都是自己自学。现在，有个班教你，再好不过了。 一道声音幽幽传来：“查姐，你在这儿品茶？” 声音有点陌生，回头看，是一个中分头的帅哥。 “你？” “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就是你刚刚带我去Y1那边去的。我是新入职的员工王自立。” 想起来了，这就是刚刚介绍给石丽菊的职员嘛。 “夜班，有点发困。再说，你这头发中分，人长的和别人一样帅，我一时没有记忆点，分不清。” “你介绍的那个女人对我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我不是她的菜，你以后不要拉郎配了。” 查晓晴揉揉太阳穴，头疼地说：“不用这样说，慢慢处。感情的事嘛，哪有这么快给结论？你先上班，等你上一个月的班了，适应厂里的生活了，一切都好说了。” 是的，这就是平时人对待新员工的策略。等他们上够一个月班了，有成本了，熟悉了，这才会加码。 要是刚来三天不到的新员工，你什么工作都派给他们，那就是提桶跑路的结局。这种局面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明显。 这王自立甩甩自己自以为帅气的头发，并没有头皮屑，却媚眼如丝说：“你觉得我不帅吗？只能配那样的人？还是你喜欢我，怕我拒绝你，故意把我说给那个丑女人？” 老天爷，这说的哪里话？ 查晓晴不解地问：“她丑吗？人家那是低调。我给你透个底，你不要被她这外面给欺骗了。人家是扮猪吃虎。一个女人，在这2000年买了一套商品房。你说，有几个人比她眼光好？ 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厂一期二期加起来近10万人，你觉得有几人比人家厉害？ 她这么节俭，就是为了还房贷。 据说，人家再有8年就还清了。到时，你觉得你还配得上人家吗？ 再说，我喜欢你？小伙子，真的有这种感觉？来，让姐好好摸摸骨相。我在我们村是摸骨大师。” 听到摸骨，这王自立闭上眼睛端坐人前，仿佛一尊石像。 双手拂面，骨头捏一下，眼睛捏一下，耳朵捏一下，凑近嗅嗅，不错，不错，小伙子有青春气息。 “王自立啊，你这六亲无靠，只能独自外出谋生。一生多劳少得，总体来说，小伙子，你前半生辛苦，后半生享福。会娶一个漂亮的媳妇，生两个孩子，一生幸福。你是83年的猪吧？这83年的猪，看你骨相，应是九月份的猪，这九月份的猪是幸福之相啊。不错，不错，好好努力，勤劳致富，一生幸福，晚景好。” 被她这一通说词给忽悠，王自立真应了那句人傻钱多，直接问：“大师，多少钱？” “我们这一行讲究随缘。不过，我轻易不露相的。这样，你去买包辣条来就行了。” “简单，在我们那儿，算命也是不收将死之人的钱财。行，等我。” 大约十分钟后，这小子提着一个黑色的小垃圾袋进来：“查姐，来，我们喝啤酒。” “我这岗位是不能喝酒的。不过，可以倒进一次性杯子里，这样的话，无所谓。” “你是真的高人啊，和我在家算的大致相同。”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南下打工，就是为了求生存之道。查大师，还有什么别的，请如实相告。” “站起来，闭上眼，转一圈，让我看看你的骨相。” 啪，一巴掌打在王自立屁股上，查晓晴问：“问什么你们男人的屁股都这样好看？你看我，要身材没身材，白瞎了我这女人的性别。要是长成你这样，大屁股，小白脸蛋，你说，会有多人少追我？” 被打了一巴掌，王自立一下子熟了，感觉这女孩是自己人：“你要是喜欢我这翘臀天天让你打。对了，你没有男友吗？” 他翻起桌上的书，见写的是查晓晴的名字，看了眼厂牌，就是眼前的人的。 “没有。不敢有。我家贫，要赚钱帮衬家里。我大约在30岁之前都不敢嫁人。” “姐，那等你到了30岁时，都成老姑娘了，你喜欢的男子早都有了心上了。” “是啊，所以，我要努力提升自己，争取升职和加薪。等到我30岁了，工资高了，也买套房子，找个和你一样年轻的帅哥。我要翘臀，不是翘臀我不喜欢。” “查姐，那你预订我吧，我很好追的，一追就到手。” 捧起他的小脸蛋，凑近嗅嗅：“有青春的气息，我喜欢。” 被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这样近距离看，王自立脸红的和红苹果一样：“我也喜欢你。” “不是，我说的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喜欢。你这么好的人，应该找更好的女人。像职员也好，像高职也好， 第81章 都不要拦我，我要回家离婚 听到别人夸自己上进，查晓晴对这王自立的好感顿增不少。 自小在家受的教育都是做的好，父母不言语；要是做的不好，不如父母的意，一顿责骂。在查晓晴的印象中，自己就是个没有什么优点的笨孩子。因为从小就被父母给定义了。 这不，受到别人一点点好，就内心喜欢。 用父母的话说，别人夸你一两句，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再看王自立这大学生，被查晓晴唬得一愣一愣的。对王自立来说，这方面的知识接触的有限，两眼放光，满眼崇拜。 “大姐，查姐，你还有别的方法吗？再帮我检测一下别的，看看我未来前途怎么样。” “前途嘛，看看了凡四训，就知道因人而定，只要你努力就行。就是老天给你安排好了，你不努力，他把宝库摆在你面前，你也没有办法取得到，不能达到理想中的成就。至于爱情嘛，小伙子，这个嘛比较复杂，你要全力配合我。我可以帮你算一下爱情。站起来，让姐姐看一下你的腰身比例。” 这一通忽悠，让王自立如同中邪一般。 眼神炽热，内心躁动。对这眼前的女人更信了几分。 查晓晴伸出大拇指和中指开始量起来。 站直，听姐摆布，不是，听姐吩咐。 什么头，脑袋是几个？占比多少？上身占比多少，下肢占比多少，那感觉和美术生考试画的素描一样。 觉得查晓晴在自己身上像裁缝一样按起来，王自立未经世事，少男体质，对于男女之事懵懂。 他不由得发笑：“查姐，你这手法太特别了，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感觉痒痒的。以前不会是做按摩的吧？怎么这么会？” “啥？你经常去按摩院吗小伙子？一滴精10滴血呀，你不能那样浪费自己的宝贵资源。姐看你是个正经人才对你说的。那些男女之事婚后会经历的，现在还是努力工作，全力存钱。现在这社会，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切，别忽悠我，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学过生物学的，你在这里忽悠我，小心我给你介绍一个有暴力的男朋友，天天揍你。” 查晓晴想想面前的毕竟是大学生，量完前面，量侧面，量完侧面量背后，量了半天一巴掌拍在王自立的翘臀上，打的手感真不错。 喊道：“坐下，下来请姐给你细分析。小伙子，体质不错。” 争取把他忽悠瘸了，再忽悠的拐了，最后把他卖了，哈哈—— 这时，从阴暗角落里的人向前走了几步，她站在楼梯口，这个妇女小丹说道：“小查你们房管工作还有这么好啊？还给职员按摩身体？ 不行，都不要拦我，我要回家离婚。 我离了婚来你们房管部当房管。 太好玩了，看到帅哥还可以上手摸呀。这是按骨算命呢，还是按摩排除疾病疗法呢？姐妹，我好喜欢你们的工作啊。咱们的两家的工资一样多，我就是喜欢你们的工作，帅哥嘛是其次的。” 这小丹是厂里的保安。她老公在厂里是一名经理，掌有实权。 工厂的保安被开除了一批又一批，她这个在1号门看监控的保安岗位一直保留着。就是她前一段时间，据说去年吧，生孩子请的产假来了之后继续上班，还在原来的工作岗位。 工作轻松，每天对着电脑再做一下记录，开一下放行条，是保安里面最轻松的上的长白班。 一般的话，想开一下探亲或者申请一下邮件批准都是很轻松的。一般发的各类信件，这些年像家属寄的信件以及汽车开的违章信件，都是在1号门接收，送到各个部门都是她负责的。 也有人巴结她，为的是通过。先打电话确认好了，再开单。 查晓晴笑问：“你敢吗，小丹姐？我可知道，你老公是经理，要是你敢离婚，你在这个厂是混不下去的。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我是保安小丹，喜欢吃小熊饼干，我爱着业主老王。” 小丹过来在查晓晴后背上轻轻捶打了一拳头说：“人家那是调戏男保安的。人家说的是他是业主某某，喜欢吃小熊饼十，一手搂着小丹，一手搂着保安。 我记不大清楚了。 反正你们年轻人玩的这些太花了，今天在网上写这个段子，明天在网上看那个段子。这么多人，这么多智慧，流行的梗太多了，稍不注意就落入了你们的圈套。世界是你们的，随你们玩。” “哎，小丹姐，你看这个帅哥怎么样？新来的，要不要介绍给你当男闺蜜。放心吧，你老公不在家让他去你家给你按摩。他还没交往过女朋友，嫩的和鲜瓜一样。” “屁话，我可不敢。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我宁愿花钱去外面的按摩店也不在这里做这种事，丢人现眼啊。” 是的，小丹的老公是经理，如果出了什么事，在厂里调取模糊不清的监控，也能找到凶手。去外面的店消费，无论你消费多少钱，那些按摩男女书法好，人家人员流动，比你这个安全可靠。 “丹姐，可是你看这小帅哥，发型，衣服，人家的气质，太帅了，看着都喜欢，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我可抢走了。” “喜欢。你刚才什么理由捏人家脸的打人家屁股的？我都看到了，让我也捏一下，我也打一下。天天看到帅哥进出厂门口，看的人都流口水，就是不能上手。没想到在咱们Y2宿舍可以近距离观赏，还可以这样，你们这工作好啊。不行，不让我打，我就去举报你们玩过界了。” “小丹姐，先说好，咱们是朋友，是姐妹，我才和你共享的。这是我男朋友，你不能出去乱说，要是败坏他名声，人家是不乐意的。”打好预防针，要不然，这大嘴巴女人还不得四处散播谣言？ “放心吧，我是有老公的人，我没有那个雄心豹子胆。”说完这话，小丹就上手，拉起王自立的手，那眼睛就和看到烤羊腿一般。 第82章 她没有你好 看着王自立被保安小丹折磨，一个男孩子，一个帅哥，一个梳着中分头的帅哥，被一个魔女保安给这样吃豆腐，恶趣味地看着。 查晓晴看着他弱小无助的眼神，对保安小丹说：“丹姐，可以了，行了。不能再吃豆腐了，你这豆腐吃的也该吃饱了。再这样下去，这小子以后见到你要躲着走了，人家今天头一天来还没上班，明天才开始上班。你把这孩子吓得晚上睡不着觉，明天提桶跑路了怎么办？” 这也是有可能的。 有些人胆子小，就怕受不得惊吓。 “啥呀，允许你动手动脚就不允许姐动手动脚吗？咱们还是不是好姐妹了？你的不就是我的？” 听小丹这样说，都怪这小伙子长的太帅了。 男人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查晓晴无奈的伸伸手纵纵肩，对边上的王自立说：“你看着办，吧这姐可是个色魔，色中恶鬼。你要是被她缠上，以后有你苦头吃的。” “丹姐，查姐，咱们要不找副扑克牌打牌吧，这样不好，影响不好。” 看到这儿，小丹知趣的退到一边：“行啦，来让姐姐再摸一下你俊俏的小脸。这小子长得真是惹人疼啊。姐姐没有带红包，明天给你去餐厅，明天请你去餐厅吃鸡腿。你想吃什么？姐姐去餐厅给你刷卡。” “要不，去边上的小房子，到时看你怕我还是我怕你？小姐姐，我这人就不是啥好人，我也不装了，走吧，不进房间的是小狗。”王自立神情一变，那眼神变得比流氓还流氓。 这一下子，让小丹吓的缩回了手。 唉，果然是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种油腻男子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看到小丹离去，王自立长舒一口气，整整自己衣服，仿佛被凌辱的受害者。 在他看来，这里来对了，这电子厂是男人的天堂，是女儿国啊。 “行了，调整一下情绪。我这姐妹就是热情了，就是个大色迷，和我一样，看到帅哥就走不动道，就精神不受自己控制了。大脑把小脑吃了，小脑被色心给吃了。走，为了补偿你，我带你去吃宵夜，刷卡，你今天刚来，熟悉一下餐厅环境。我们这儿的餐厅还是不错的。” 听到这查姐这样说，王自立高兴起来。 这人是自己在这电子厂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敞开心扉交的朋友。 “吃什么也不说。喝粥是弥补不了我受伤的心灵的。” “当然是吃姐最喜欢吃的牛肉拉面啊。餐厅的牛肉拉面是很好的，姐姐最喜欢吃。我是北方人，餐厅这口味正适合我。就和我家妈妈做的浇汤面一样，牛肉是真的多啊，比外面牛肉拉面的牛肉放的都多。外面那个是一头牛传三代，薄的和纸一样，还有白萝卜凑数。” 对于现在外面吃食，查晓晴除了那一元一份的肠粉，别的都不敢吃。 一是怕花钱；二是舍不得。钱是自己辛苦赚的，要是吃惯了外面的饭菜，那以后厂里的饭菜还怎么吃得下去？ 没钱的人就不要惯那吃外面饭菜的臭毛病。 “傻姑娘，你真请我？” “肯定啊。我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不能说话不算数。” “那行吧，有你这份心意就可以了，我请你去吃。我好歹是职员，虽然没上一天班，但是餐补里面卡里面还是有钱的，两碗牛肉面保证让你吃得开心，吃得高兴。” 查晓晴听这话，一脸郁闷，表示自己很受伤。那小表情，仿佛是小女孩被人抢走了和里心爱的糖果。 “查姐，怎么了？你高兴点啊？怎么这么不开心啊？走，我请你吃牛肉拉面，你开心一点，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小气，要不我多请一碗行不行？笑一个，这大晚上的，让别人看到不好。” “不是啊，我觉得气人。上哪说理去？你一天班没上，你卡里面的钱都比我多，我在这里干了很久了才是房管，还没有升到一级职员，半年以后才能升到一级职员，你说我多委屈啊。和你相比，我太受伤了，我上哪说理去？得找个地方讲理，是玉皇大帝管还是王母娘娘管这事啊？” 听她这样撒娇，王自立这小心脏哪里受得了？ 当下有种保护她的感觉。 “查姐，不能这么想。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付出了，我努力了，所以我进厂是三级职员，我好歹是一个大学生啊。你努力了吗？你这样一想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走，两碗牛肉拉面，肯定让你好受多的。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要么就是两顿。” “你在那边刷卡，那上面是标的职员两个字。晚上三楼不开餐，白天的话三楼都有饭。” “那你还打一碗做什么？” 查晓晴给了一个眼神让他体会。那意思是不要讲话，闭嘴。 “你们北方人真的豪，女子比我们饭量都大。” “吃。好吃吧？” “给你分一点，我晚上不怎么吃饭的。” 这下，两整碗，外加半碗，查晓晴有两碗半牛肉拉面。 “好幸福啊，好久没有这么吃饱过。” “啊？咱们电子厂都这么克扣员工饭菜吗？你们平时吃不饱吗？” “贵。主要是贵。我打两个菜，一荤一素，拌着米饭吃。你不知道，我还用小碗加一碗米饭，被他们笑。都说我长胖了以后嫁不出去。你看我胖吗？” 看看眼前的女人，体型正好，不觉得胖啊。 王自立夸奖：“你很好，你要做自己。就刚才那小丹和你比，给你提鞋都不配。她是已婚的女人，还毛手毛脚，我一点都不喜欢。反而是你，我知道你对我开玩笑，我就是喜欢被你逗。” 第一次有人这样夸奖自己，查晓晴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这一碗吃一点，那一碗搅拌一下，不然，面泡坏了。 等到王自立慢吞吞地吃完面时，发现面前的两个碗空了。 “姐，你这么快吃完了？慢点吃，对胃不好。怎么吃个饭和打仗一样？” 这样的女孩子娶回家不会吓到父母吧？要是生的孩子也这么能吃，不得吓死个人？家里那三亩地种的粮食够他 第83章 伟哥有女朋友了 看到身边的帅哥这样看自己，那中分头吓得用手扒拉成了三七分，太有意思了。 查晓晴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吓到了？” “没有，怎么会？我可是新社会的接班人，怎么会吓到我？我就是在想，你这样能吃，还不长肉，是不是以后孩子的奶水不缺？” “过来，小样，给你颜色你揉揉地染，还想开染坊吗？找打，让姐打一下翘臀，不然，怒火难消。” “姐，那边还有水果，我给你打点西瓜怎么样？” “好啊，一人一块就够。” 王自立吸吸嘴角，说道：“和你在一起吃饭，我看着你吃都觉得香。你怎么吃的这么香？这就是普通的牛肉面啊？怎么会吃出满汉全席的感觉？” “因为我小时候家穷啊。我家最常见的菜就是苜蓿菜。就是刚发芽是人吃，长老了喂牛。平时吃点家中种的辣椒制作的辣椒面，还有盐。时常没有盐吃，气得母亲在家里唠叨，家里穷的连盐都没有了。我们那时吃饭，有盐就觉得是美味。” 仿佛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查晓晴眼角流下伤心的泪水。 过去的生活不堪回忆，想起来就觉得那时为什么赚不到钱，硬是把日子过成了苦日子。在父母的影响下，不会夸人好，不敢笑，怕被人说成傻子；饭点不要去别人家逛，人家在吃饭，大家都不富裕；天黑早早回家，收拾好东西，关好门窗，怕有些人半夜当小偷偷你家的东西。 见眼前的人儿这样伤感，王自立习惯性地抚一下帅气的长发，出言安慰：“过去大家过的都不好。这是那个时代的通病，不是一家人的过错。现在，我们改革开放了，不愁吃不愁穿。现在日子过不好才怪个人。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好好过眼前的日子才是正理。” “嗯？感觉你和我们村的老太太一样，说的话让人心里顺畅，气顺。简直是妇女之友啊。对了，刚想打你屁股那账消了，不打了，下次再打。” “走了，饭桶啊，你这大体格子，傻吃不长肉，是多少健身男女的理想身材。” “闭嘴，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你们已经到了健身的生活水平，我们还处在吃饱饭的阶段，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回到房管部值班点，我在这Y2宿舍值班，晚上就和一个孤魂野鬼一样，就这样守着。 我不知道这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别人。唉，幸好我一个人待惯了，不觉得孤单。 这时，座机响了，Y1宿舍石丽菊的声音传来：“小查，过来吃糖。反正没什么事，过来聊聊。这是你师傅杨伟的喜糖，人家有女朋友了，据说，最近在进行结婚议程了，年底前结婚。” 查晓晴愣了片刻，这车间的女孩子这么多吗？怎么会看上这个麻杆一样的人？对了，杨伟也有优点的，他是本地人，人家虽不好，他的起点却是我们努力的终点。 关门，这Y2房间的三个出口门都确认是关好的，这才出去。 没办法，据说，这是消防的要求，一个门满足不了紧急撤退。 来到Y1宿舍，查晓晴问：“石姐，吃饭了吗？” 是的，这Y1住的是港职和女高职，他们都是上长白班，晚上是不提供宵夜的。要是吃饭，去餐厅一楼打饭。 不过，他们的晚饭是晚上八点结束，所以，这石丽菊晚上早来十分钟，还是有的吃的。 “吃过了。我一般晚上不吃饭，你去餐厅吃饭了？怪不得你师傅说你不在，他在那边没找到你，把你的那份糖果交给我了，让我代给。” “你说，车间的女孩子很好追吗？怎么他刚过去不到三个月就有女朋友了？” 石丽菊喝了茶水笑道：“岂止好追？太好泡了。听说，一包泡面或是一包瓜子都能追到手。据说大都是女孩子抢优秀的男朋友。大都是图他们长的帅气，家庭相对来说好一点就可以了。 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现在车间的男员工越来越多，女孩子相对来说没有过去那么主动了。 一方面是因为女员工离职多，另一方面是男孩子思想开化了，外出求生存。不然，你一直在农村种地或是放羊，这辈子就可能打光棍了。” 听她这样说，吃了一个糖果，笑问：“你呢？你啥时候找个男友？到时你结婚时给你包红包。” “我嘛，等我房贷结束了再说。咱们厂里这些男孩子都一般，高职不屑与我们交往。 你说，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服务员的朋友是服务员？保安的朋友是保安？房管的朋友是房管？ 我们就没有别的圈子可选择了吗？” 对于石丽菊这开始思考的大脑，查晓晴想了一会才说：“可能我们只有工作，没有生活吧。我们是先进入一个圈子，这才认识一波人。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工友。你说，是不是我们被灌输了许多不该有的想法？ 像电视剧里那些名牌包包和时尚豪车，什么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一类，这些在生活中可能发生吗？几率多吗？都是哄我们穷人的。为的是打开我们消费的欲/望，让我们买这买那，把富人生产出来的东西消费掉。 可能，我们对富人来说，就是人口红利，是他们阶级存在的养料。就和玉米吸收的化肥一样。” 听她这样一说，石丽菊愣了片刻说：“小姑娘，你这思想高度很高啊。我只是一句抱怨，你就将谈话内容提升了一个高度。你是看了马克思的着作吗？” “闲着没事，就看了一些。人嘛，总不能跟着别人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思想体系。” 将一堆糖果塞到小查口袋：“你吃。你哄你那小男友去，姐姐我不需要。我就想存钱，就想活的更好。这不，我才想到了买房。至于下班兼职，或是创业，那是我做不到的事。我要证明我的方法是对的。” “是的，你这作法一般人都想不到。你看外面那些小商店的老板，都是租的房子，年年给房东打工。我看有人当二手房东，将一套房子租下来，一 第84章 男生宿舍内裤集体丢失了 听查晓晴这样说，石丽菊点点头。确实，许多人看似在上班，人家赚钱的门路多。 不说别的，就说那些在附近小区开水果店和商店的人，有些就是这个电子厂走出去的。 听石丽菊这样讲，查晓晴掰掰手指算算，原来别人的生活都是日新月异，就自己的生活只是存钱。除了存钱还是存钱，感觉每天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新鲜感。怪不得成年人睁开眼睛不想起床，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样的，何必要努力拼搏？ 查晓晴对石丽菊说道：“石姐，那你上班吧，我去那边上班。其实你可以倒过来上白班的。白班有Y1宿舍这边开餐，在这边能吃好喝好啊。晚班你得不偿失。” 以前石丽菊为了让给别人一种任劳任怨的印象，才会固守在Y1这边上班。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一日三餐。 “我让那个新员工学习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和康哥说了正常倒班。我上白班也上夜，那也倒夜班，和你们一样，不让人家落口实。” 是的，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火，在宿舍后勤这边，许多事都是要量力而行，不要做得太过分。 看着函授班学习的资料书籍，感觉有点吃力。不过偶尔抓住胡敏新以及这随便Y2宿舍的职员，给自己讲解一通，都比自己瞎看要强，这也是查晓晴自信能考过去的原因。 只要自己好学，许多人都可以当自己老师的。 第2天早上下夜班，查晓晴美美的在餐厅吃了肉包子。这肉包子不仅贵，而且数量有限。主要是做的好吃。你想啊，大厨调的肉馅，哪能不好吃吗？不过，遇到蒸包子，一楼的厨师和阿姨都比较烦。因为要她们包。平时，早餐都是大碗炒米粉，那是厨师的活。 再说，还有胡敏新带给她的炒米粉，感觉生活就是如此美妙。 有人爱，有人疼，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暖。 不过，好日子还没过半天，路过打卡机时，查晓晴半路上被康哥叫住。 有事，不然，不会半路截人。再说，还不开会，这事只能与她查晓晴有关。 康哥，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问她：“晓晴，你那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怪的事？” “比较怪的事，你是指工作上吗？没有什么事啊，他们在我这边也没有反应，也没有登记。”查晓晴努力地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有什么事。 再说，她先不说，就看康哥提出什么事。 有时，领导具体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在诈你。 康哥侧着脸说道：“这个事嘛，不好开口，可是，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一个人身上，是许多人身上。你不知道，现在Y2宿舍好多职员都反映，他们的贴身内裤不见了。都是洗好之后，放在走廊那边晾晒的。回收时就发现只有个衣服架子，也不是风吹的，也不是清洁工弄丢的，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 “怎么又有一个内裤丢的？上次还是咱们洗衣服的清洁工给扔掉的，人家那条是125元。咱们这个职员待遇也太好了，个个还要把衣服放到桶里，要让清洁工帮他们洗好，他们拿回去。有些人内裤袜子鞋都让人洗，你说你内衣内裤不知道洗吗？这以后洗了洗衣机还让别人怎么用？上次好个把内裤扔在垃圾桶里，被清洁工扔了，最后还怪别人。” 康哥开始给自己手下消火：“放心了，清洁工那边有区分的，有专门一个小型的洗鞋子的洗衣机，还有一个洗内衣内裤的洗衣机。反正用的洗衣粉瞎洗的，他们自己倒的洗衣粉，传染细菌不卫生也是他们的，你不会也用那个洗衣机洗衣服吧？” “我在Y2这边偶尔衣服拿过来，让清洁工在这边洗。康哥，这Y2丢内裤丢的多吗？为什么他们都不直接告诉我呢？是因为我是个女房管，他们不好意思说吗？” “都是挂在走廊里或者楼顶，那天气好晾衣服的时候被偷掉的。 有些职员反应他三四个内裤，好不容易驯服了的内裤，被全部偷掉了，现在只能含泪穿新内裤了。 你不知道，我们男人对于内裤是有特殊感情的。遇到不好的内裤，特别新的内裤，都很纠结的，有些把内裤穿成破抹布了还在穿。 我们男人外表光鲜，内里也就穿的旧衣服，主要是舒服。” 听康哥这样说，查晓晴点点头保证道：“我下去给你看一下，我要不要查一下监控？平时没注意啊，也没人从我面前拿着成袋的内裤。主要是内裤太小了，装在口袋里很容易避过视线的。再说，难道男生宿舍出了一个偷男生内裤的偷衣贼吗？是拿出去能卖，还是拿回家当抹布啊？这不科学。那东西太臭了，没人要的。” 是的，不值钱的东西，你让我查，让我管吗？ 再说，这些人，你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为什么不买新的？ “你不懂，你当房管的时间少。 以前宿舍有些特殊癖好的男生喜欢偷别人的内裤收藏起来。那有一次我们房管会同保安一起查房的时候发现了半蛇皮袋，全部花花绿绿的，大家都不好意思去认领，最后把那全部丢掉了。 听说，后来那人又捡回去了，看的比命重要。 不得不说，我也不能因为这件小事把人家开除。 别人说了，他只是喜欢闻一下别人旧内裤上面的味道，特别是没洗的内裤。你说这不是恶心人吗？所以啊，这种事不常见，但不代表不发生，不存在。” “这事想起来恶心的就不行。我是看不住的，那能不能申请一下在楼顶晾衣服的地方也装一个监控？我要给他们看电脑，看贵重物品，看电视机还要帮他们看内裤。唉，像上一次那个158元的内裤丢在垃圾的桶里被清洁工给扔掉了，那个是最终只道了一个歉。现在这事让我怎么说呢？真的是变态越来越多了。” 不一会，石丽菊路过回宿舍时问道：“小查，怎么了？康哥刚跟你说什么？是不是布置什么任务了，为什么没给我说？” “那有什么事 第85章 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 这有事。 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查晓晴决心找出其中的隐情。是什么让男生宿舍的内裤集体丢失？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或是这宿舍出了一个变态的不良嗜好者？ 石丽菊左看右看，身边四五米处没有别人，但一把将查晓晴拉到一边，对查晓晴说：“小声点，我告诉你，这个事情到此为止吧。” “为什么呢？” “你不知内情。因为这事是我们Y1宿舍那边女职员所为。我听她们私下说，传言偷一条男生内裤放在床边，能安然入睡，不做噩梦。 你这个事不要告诉别人。 具体是什么情况，据说她们每人都偷了一条内裤。 你想，这个是普遍这种情况，这查出来得丢多少人？再说，这内裤也不值几个钱。” “石姐，要真是这样，这个事情没法查了。我一会儿给康哥说一下，让给那些职员私说一下，息事宁人吧。就说那些内裤找到了更好的去处。” 石丽菊给了个你懂的眼神，在临走之前再次嘱咐道：“小查，你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这种事，不宜让更多人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有些事不宜公开。” 这件事情真的可以这样吗？查晓晴想着自己是Y2宿舍的房管，如何办与自己有利？ 当下，自己一个人计较起来。有些事情不能光听别人的意见。与自己有利的，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才可以做；对自己没利的事情那就要掂量掂量。 事情很快就有了转机。 这天，查晓晴刚好倒到白班。那是相当累。倒一个班，一个人要上18个小时。再没有比这更累的工作了。不过，他是夜班倒白班，晚上那是饱饱的睡了一觉。 白班就是在1楼走走停停，坐着发呆。因为不能看成人自考方面的书，查晓晴就在脑海里回想自己这几天看书所学到的知识，温故一下。要不然，一直坐着发呆那真成精神病了。 就见两个女职员，跟着一个男职员鬼鬼祟祟的进去。快上楼梯时查着查晓晴微微一笑，那意思是说你不要管，不要多管闲事，不要生事。 查晓晴内心那个矛盾，难不成他们也像自己一样是大色狼？或者说他们是尾随自己喜欢的人上楼，这可以不管吗？先假装看不到吧。 不过他们不大一会儿就下楼了。 这事有点反常。 此时，跟查晓晴打招呼，她上前问道：“两位美女，你们厂牌可以看一下吗？我怎么觉得你们眼很熟，是上楼去哪个宿舍找朋友还是找工友？能不能仔细说一下，并在这边登记一下。” 这是正常流程。 这种说法是尽到一个房管的职责。但是那两个女孩一脸绯红，就像桃花一样。 其中一个将查晓晴拉到一边，悄悄的告诉她：“美女，你不要声张，我们就是上楼，去了一下，一会儿给你买瓶水好不好？” “做什么事了？我没发现你们做什么事啊？什么事值一瓶水？” 这两个女孩显然吓的不轻，要是她真在这儿吼起来，这事太丢人了。 唉，听人说她只是个稻草人，今天怎么显灵了，不应该啊？ 难不成是自己二人做贼太明显，露怯了？不应该吧？自己二人在宿舍演练了许久。再说，这种事，是一个人望风，一个人下手的。专挑没有摄像头的楼层下的手。看来，还是自己姐妹二人修为不到。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定了定心神，回禀道：“美女，明人面前不说假话，真佛面前不烧假香。 我们就是上楼顺手拿了两条颜色好看的内裤，这价值不大，应该不算什么事吧？ 这点小事，你就高抬贵手行不行？ 你不知道，男生内裤真臭。 他们虽然洗过了，挂在走廊里，还是让人觉得无语，有味。我拿塑料袋装起来，我们一人拿了一条。你千万不要声张，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了太丢人了。” 本来嘛，这种偷这种东西的事，你让别人知道，那就太丢人了，自己只好辞职了。为一条男生穿过的内裤丢了工作，真不值。 要不然，下次找男友讨要一条内裤？ 对了，忘记自己没有男友了。 那就新交往一个男友，到时，讨到一条旧内裤就分手。 还是自己聪明，这是个好办法。 听她们二人不打自招，这下，查晓晴总算明白了这是什么事，原来石丽菊说的是真事。自己以为她说的是假话。以前当故事听。现在，发生在自己面前，这显然是个事故了。 “这真是你们这么干的？从啥时候开始的？你们是多久这样做一次？你偿知不知道现在Y2男职员在我这边不停地投诉，让人很难办啊。都说他们将自己驯服已久的内裤被人故意丢掉了，怀疑有人针对他们。一个人这样，几十个人都这样，这样让我很难办啊。一瓶饮料是不够用的，再加一包瓜子我可以考虑一下。” “好，那妹妹你在这边等一下，我去买包瓜子。”这女子红着脸，显然没想到犯到这无耻小人手里。 不照办吧，这在摄像头下，自己不占理。 再说，自己身上有赃物，这内裤就是最好的赃物。看来，下次赃物得藏的隐蔽一点。 那女人将饮料和瓜子拿过来，对查晓晴说道：“姐妹，多谢你高抬贵手。你在这边近水楼台先得月，你都不知道男生内裤可以辟邪吗？要是有人要丢掉的，你捡到的话可以送给我。” 查晓晴嘀咕道：“我只听说杀猪刀煞气重，可以避邪，没听说过男生内裤可以辟邪。这样，你们喜欢哪个男生内裤，就说一声，花钱帮你们办事。我让他们买新的，把旧的，把他们穿过的或者旧的送给你们好不好？” 看到饮料和瓜子，再想想，别人还要上钱了，这是蹬鼻子上脸。 “姐妹，你不会从中渔翁得利吧？这种东西不是大路货，没多少人要的，不好出手。” “好姐妹，咱们都是大色迷，怎么这样说话呢？不就是拿你们的钱帮你们办事吗？这样说就伤人心了。” 听查晓晴这样说，两个女生点 第86章 伟哥的女朋友是怎么来的 那两个Y1的女职员听查晓晴这样说，委屈地辩护：“你是房管，你才那样说，还要我们相信科学。我们相信男生内裤能避邪，你相信吗？” “行，你们相信就好，不过下次最好在征得男生同意的情况下。要不然我这边很难办的。”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们。 “去讨要？那谁好意思向男生要这个东西？再说，偷来的比要来的效果要好一点；要来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你见过那些男人出轨的，是在外面，都是自己找来的吗？还不是偷来的。西门庆偷的潘金莲，才感觉味道不一样。” 得，整个没法沟通。 这天下班时，查晓晴接到办公室康哥的电话，要她下班去办公室那边。 难不成昨天又发生了什么事，又要开会？不应该呀。查晓晴赶紧发动白班其它的房管员问一番，咨询过后才知道并没有其它的突发事件，难不成康哥要训话，这也不是周一呀。 众人来到办公室，就见康歌笑嘻嘻的说：“来，坐，坐，我们一会儿去另一个房间聚一聚。杨伟过来了，他带了一点当地的特产荔枝，以及瓜子和花生。我这边出钱买的啤酒，大伙一会儿喝两杯。不过不要喝多，喝多了我这边是不包庇的。” 石丽菊调戏：“康哥，你知道我们女员工不喜欢喝酒，你为什么不买凉茶来呢？” “就你们扫兴。能喝就喝，不能喝就算了。我还给你们买凉茶，你看那自来水水管里面的自来水怎么样？多事！” 确实，一般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听说现在男房管员越来越多，大伙比以前和谐多了。一些以前的房管员动不动就吵架，主要原因是因为女房管员人太多了，互相吵闹，动不动直接拉帮结派。她们单个身体力量小，就喜欢搞这种小把戏。打的民意是什么？团结就是力量，其实就是搞风又搞雨。 不一会，众人在那一间仓库办公室，边吃边喝。 康哥问道：“杨伟，车间那边辛苦吗？给大伙说一说，让大家对车间那边工作都有个认识。” 这话题一出，查晓晴以她有限的人生经验明白，她的理解是原来这是康哥有意为之。借着杨佛这个事情是想让大伙知道，车间不容易，想让他们安心在房管处工作。 看来这是一场思想会议，让他们牢记本心，安心工作，安守本份。 杨佛环顾一周才说道：“车间那边当然辛苦。先不说别的，就是那边站你也得站下来。 人家12个小时减去两个小时的吃饭时间，每天10个小时，你这站着上班，只有极个别岗位是坐着的。脚上一天班下来肿的和发面馒头一样。 这就条件，大家也抢着去。我刚去那一段时间，脚都站肿了，每晚都用热水泡脚。 后来，习惯了就好了。我咬着牙坚持下来的。我就怕自己逃，当逃兵。那样对不起我家中的父母，他们等着我赚钱回家结婚。” 这后半句让查晓晴差点没憋住笑。 这也太做作了。 本地人还差钱吗？你们本地人不是就是穷的只剩下钱了吗？谁不知道你去车间就是为了泡妞，为了找女朋友？ 装，给我在这儿还装，关起来门一家人，还装，虚伪。 这孩子，成熟了。 康哥说：“杨伟还是很有感恩之心的，带给大伙他父母寄来的荔枝。大伙来尝一尝。这荔枝吃多了会上火，大家最多一次不要超过20颗，只准吃不准带，往宿舍带或者打包带走那是不许的，要不然不够了。 你们也听到了，听杨伟亲口说的，车间那边的确比较辛苦，不过工资倒是比我们这边高，那也是人家辛苦付出的。我怕你们过去吃不了苦。你看，杨伟过去比在这边瘦多了。 大家彼此都相互了解一下对方的工作，想去车间那边的，我给你们尽量调动；有朋友来这边的，我们尽量也协调。 这边去车间的，你在车间那边找好关系，我这边是绝对放行的；车间那边要来这边，我这边也绝对收，就是要让车间那边人放行。” 这是一般当大哥的人常说的话。 不过，他们心里还是很记恨，就怕以后给你小鞋穿。不要小看一个在电子厂深耕多年的房管小主管。车间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要和这小鬼打交道，进行利益输送。 听康哥这样说，查晓晴明白，这人是让他们随意。不要到时上着这边的班，享受着这边悠闲的时光，又想着车间的工资，那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工作态度，是他不允许的。 康哥提议：“大家举杯，来，我们干一杯，祝贺杨伟找到了女朋友。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们在房管系统里找一下。有空带过来让大家认识一下。放心，给你申请一个高职宿舍，你们在厂里圆房。放心，用别人的名字申请，你们住。这是小事一桩，一定会给你办的妥妥的。” 查晓晴诧异的问道：“伟哥，你说一说你是如何追到女孩子的。你看我们这么多单身的，传授一下经验嘛，这才是我们今天想来的目的。想吃荔枝是一方面。我还第1次吃到这么可口的荔枝，其实我是第1次吃荔枝。在我们老家那边只种苹果和梨子。荔枝这东西是在书上看过吃都没吃过，在超市见过，太贵了没舍得买。” 杨伟笑道：“那小查，你下次将家中的苹果和梨子让父母寄过来，给大家尝一尝。 怎么说呢？好女怕缠郎。 我给我女朋友送了一次早餐，她不瞅我，不正眼瞅我。说我瘦的和小鸡仔一样，没有安全感。 后来我说到抽空带她去我老家玩，我老家有荔枝，是广东本地的，本省的，当天去当天回。 她一听我是本省的，当下就笑了，接受了。不过她我说我这边没有彩礼，我说我是适当的给一些无所谓的，只要真心喜欢就可以，当下就同意了。 主要原因是因为车间的女孩子多。他们那边的女孩子心地善良，人很朴实，吃苦耐劳，比我们后勤部门这些女孩子好追；我们这边都是身 第87章 没喝到位 听到石丽菊要让自己兔子吃窝边草，查晓晴魅惑一笑，讥讽道：“石姐，那你怎么不在你管理的Y1宿舍那里面找一个港干男友？” “他们呀，他们看不起大陆人的。”石丽菊定了调子。 说起以前的事，总让人伤心。 喝了一杯啤酒，石丽菊接着讲：“以前那边来厂里拉货的司机在我们这边都能找一些女人，养在附近的小区里。他们买的1室1厅的房子。 那些眼皮子浅的女人就心满意足了。 一个月陪个三五次就行。 过几年潇洒生活回去了，各自散开。 有些现在工资不好了，1室1厅的房子都不要了，物业费都欠了好几年了。 我才不要跟那种不明不白的人当他们的外室，我要做去做他们唯一的女人。我还是找一个身边的人，我不崇洋，我也不媚外。” 听到她这样说，边上的人低头吃荔枝。 康哥他们喝啤酒没心情听这些女房管在这里闹。她们世界格局太小了，总不能引起人共鸣，来回就是别的女人的事，自己的事，左右都是鸡毛蒜皮的事；不像男房管，别人谈论的是国家大事，世界格局。和男人聊天，感觉世界都装在心中；和女人聊天，生活都是扭曲的。一地鸡毛。 不过，和女人聊天，事后心情好；和男人聊天，大多喝醉结束。 很快，一箱啤酒喝完，康哥赶人：“可以了，可以了，我们散开吧。想喝的话，下次聚餐。这是在宿舍，本身是不允许的。我们随手出去的时候拿塑料袋将啤酒瓶扔掉，不要让别人看到，直接扔在垃圾箱里。” 散场。 回到宿舍，看到徐凤娟在床上歪着，她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闭目养神。说什么电子元件看的人眼睛疼。 查晓晴问：“娟，我听人说车间都很辛苦的，站一天脚都发肿，你不在宿舍泡脚吗？” “你还会关心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说的那是一般的员工，我是管理员，来回跑的，没有固定岗位，还可以。” 查晓晴的床位在下铺，徐凤娟的床位在上铺。感觉她挺喜欢上铺的，注意个人隐私。查晓晴倒无所谓，她睡觉睡得很浅。用她的话说，就是过一个老鼠，她睡梦中都能分得清公母。 再说，虽然徐凤娟对石丽菊有想法，但是，人家对自己没有什么越轨的举动。在这方面，自己是相信这个室友的。人喜欢的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不是见人就喜欢的。 “那我去洗个澡，一会儿想睡觉，太困了，刚喝了一点酒。” 徐凤娟问道：“你真喝酒了？看不出来，我以为你平时滴酒不沾的。” “你是我室友，就实话对你说了吧，你看到的我不是真实的我。 其实我挺能喝的。来这边还不是因为穷。赚的钱都寄回家了，一般不怎么喝酒，只要有人请我喝酒，我是死命喝。 上次聚餐，公司聚餐我去那38元自助火锅店拼命的喝酒，把他们吓得都以为我喝的是水。在我心里，我们北方人喝白酒，这啤酒哪是什么酒啊，无所谓喝多少，都只是塞塞牙缝，填充一下肚子的空间，没什么感觉。” “行吧，那你想喝什么酒？我去外面买，拿黑色塑料袋装回来，很快的。我最近心情不好，也找个人喝点酒。” 查晓晴疑惑道：“疑惑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不许对我打主意，打我主意，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放心，我把你当兄弟，谁把你当恋人。我去外面买啤酒，给你买一瓶白酒。白酒，就是那种10块钱的一小瓶。放心，不用你花钱，你一个月才赚那三瓜两枣，我还看不上。今晚算我请你，不用你还人情。” 等到查晓晴从外面公共冲凉房回宿舍，人家徐凤娟刚好回来。 就见徐凤娟带着瓜子花生，以及烤面筋进来。 末了，还神秘的从黑色塑料袋掏出一个饭盒告诉她：“我知道姐妹你喜欢吃这一元的肠粉，这个不请你，是我帮你带的。这一元你要给我。别的，都算我请你的，这一元是我专门为你买的。我比那些臭男人强吧？我把你放在心上。” 查晓晴气道：“这才正常，得，现在给你。” 扔给他一块钱。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她们只是室友。就怕这女人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自己可不想在她面前毁了自己的贞洁。 “你好好的，你有什么伤心难过的？” “她们不在我才和你说话。你也知道我是离异的，我那个老公是妈宝男，父母惯的，不喜欢出来打工，就喜欢创业。 你说他当老板吧，又没什么本事，做一项赔一顶，是行业的冥灯。 赔钱了，在家里动不动拿我撒气打我，他做什么事做坏了或者赔钱了都打我。我又不是石头打的不疼。我也是人啊，我是女人经受不住的打，有一次打重了，赌气便离了。 我们离婚后孩子都扔给他了，我一个人净身出户，啥都没要，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离开了。现在我对男人已经失望了，所以就想找个好姐妹一起过生活，这样才不负自己，不辜负青春。” 见她说起这话，还一脸忧伤，仿佛记忆中那些事还在昨天。 喝了一口白酒，查晓晴砸吧砸吧嘴，说道：“这才是最好的酒，刚和同事喝酒没喝到位。你这烤面筋吃的真过瘾，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一元的肠粉？” “都说过好几次了，你外面和男人出去约会，自己花钱买肠粉吃。切，鄙视你，你真活的这叫憋屈。和男朋友出去约会，还要让自己买单。又不是太多的钱，一块钱啊，一元钱你大不了不约会。这一元能把人吃破产吗？我看着你吃饭，一个字，香。和他离婚之后我现在存了点钱，生活无忧，比过去在村里日子好多了。” 查晓晴点点头，表示自己懂得。 吃了一口烤面筋问道：“那离婚后他过得怎么样？孩子过得怎么样？你有没有回去看过孩子？” “我就当孩子没我这个母亲，我没有他们。 你不知道，我看了一次 第88章 我是外婆养大的孩子 一般情况下，房管不会叫保安一起查房。 那种情况一般一个月只检查一次。 再说，现在的人都是人精，能少做一些事就少做一些事。至于检查报告，该有的一个月会有几次就行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实在是你不幸遇到双方查房，你们在赌博，人赃并获，那就没得狡辩了。 你看，现在宿舍里，空啤酒瓶，烤面筋的签子，还有瓜子皮，花生壳，满地，当中坐着两人，一是查晓晴，一是徐凤娟。 二人慵懒地坐在下铺查晓晴的床铺上，地上摆起洗衣服的水桶，倒放着，上面搭放一张捡来的木板，上面摆着那些东西。 徐凤娟问查晓晴：“小妹妹，现在酒喝的到位了吗？不够的话我出去再买。” 看到这傻姑娘就像看到自己刚走出社会一样，一样的傻，一样的喜欢吃喝。 其实，查晓晴本想说，这才哪到哪。只是看看对方这么真诚的面子上，不想惹对方不生气，大家都是工薪阶层，赚点钱不容易。 要是上级领导问的话，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那得吃好喝好。这不行，她也只是打工，一次吃疼了，就没有下次了。 想到这儿便说道：“土豪姐啊，可以了，可以了。白酒加啤酒，喝的够可以了。要是真想见识我量有多少，下次你们部门聚餐，你把我当家属一起带过去，我让他们看一看，姐的酒量可不是吹的。” “家属？你算哪门子家属？那不得我家石丽菊啊，我可不带你。想起她那小眼神，满眼都是女人味。你不行，你还是一个没长成的小丫头。” 说过这话，徐凤娟脸上有一种温情。 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在车间，一个在房管部，两个部门的人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怎么，我是上不到台面，还是没有你家石丽菊长得好看？咱们是室友啊，你不能见色忘友。她能干的事我不能干，但是我可以陪你说话解闷呀，我是只会聊天的鹦鹉。” “哦，这个还可以哟。到时我们部门聚餐时我再出一份钱，我出双份的。一个人才30块，放心了，我再多出一份钱，带你去多喝一下。你去的话要扮猪吃老虎，先假装不会喝酒，最后越喝越兴奋，放心吧，他们会大量的买啤酒给你喝的。男人那些狗东西，就喜欢劝风尘女子从良，看良家女子卖醉，都不是一群什么好东西。” “其实喝酒不喝酒我是兴趣不大，主要是疏解一下心中的闷气。”查晓晴脸上淡淡散出一种抑郁的感觉。 “姐妹，你也有不开心的事吗？我以为光我有。我离婚了，这是我人生一大污点。现在和将来都是抹不掉的坎。除非我在组建一个家庭，生一个漂亮的孩子。可是，我对那个比较抗拒，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谁没有伤痛啊？你不知道，喝了这杯酒我给你说一下我的过去。 你说我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出来打工？还不是迫不得已。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那年代拔屋推房，计/华/生/鱼抓得紧啊。 你不知道，当时我们那边最初的是罚款200~300元，看没有效果，上升到500元，最后上升到1000元和1500元。 到了这一步，许多人家外出逃难，不回家了。 当年，许多人家都是农民，那年头还没有打工这一说。一年的全家总收入都没有这么多。为了生孩子躲避欠的钱，那时候家里种的粮食被人家硬性给收割了，卖的钱一吃一喝完了，每年都在生存线上挣扎。 后来我父母不知道什么原因生下了我，他们不清楚状况，连夜想了办法。 村上的村长等到父母去外面生下了我才发现，后知后觉。我父母直接把我寄养在外婆家，外婆离我家比较远，这样才躲过去。外婆家族人丁强盛，村上的人不敢去。 当年，只有我母亲和父亲回去，他也没抓住把柄，只得息事宁人。为这，我父亲当晚拿了100块，还拿了两瓶好酒去村长家和他喝了个大醉，后来我真的就成了外婆家的孩子。 在我六岁之前，都没有回过家，一直在外婆家生活。” 徐凤娟这狗东西一点都不配合，反问道：“你不会是在编故事吧？你看你这大体格子，这么强壮，不像是受虐待的呀。不是一般养在外面的孩子都瘦瘦小小的，瘦的皮包骨头一样吗？” 查晓晴反驳道：“那是因为我外婆家生活好，吃喝从不缺我。 只是生活再好，我就像一个没人管教的野孩子，在外婆家傻乎乎的成长。后来外婆家给舅舅娶媳妇，以后生活也逐渐不好了。 我跟着外婆在麦地里锄草，玉米地里锄草，每年摘花椒捡杏核生活。只要是能换钱的都想办法去做。你不知道，当年生活有多辛苦，我外婆说她给我炒的面粉让我吃。那时是家里为数不多的面粉。 亲戚来看她，她都说最好给她买奶粉买豆奶也行。大家知道外婆养着我不容易，便每次来都提着一包奶粉。 那时奶粉是比较贵的，大家不常买。当时我父母在村里欠了一只羊，牵到外婆家让喂养我。外公和我每天放羊，产的那个羊奶给我喝。后来这羊不停的下小仔，我外婆比较高兴，说托你的福了，油盐酱醋茶都有着落了，这羊羔卖的钱都够咱们一家生活了。 可能是家里养的羊少吧，总共不到五六只，也没有什么传染病。因为都是黄土垫圈，把羊看得比人还重要。就是下雨，外公也带个斗笠牵出去放，后来有伞了撑着，一个大布伞，用绳子拴着羊在马路上放。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马路边上，两边的杂草也比较多。那时的马路还没有铺柏油，是黄土路。那时马路上不怎么跑汽车，大部分都是人推着自行车走。最常见的是人步行走路，特别是下雨天，行走的人边走边骂老天爷。” 故事听到这。徐凤娟问道：“你这生活这么好，没受什么苦啊？你看你，你 第89章 无法治愈的童年 啤酒瓶掉在地上，空瓶子空地，发出哐地一声，摔成无数碎片。绿色的瓶子，如同绿色的钻石碎了一地。映出无数个破碎的人世间。 对于一个啤酒瓶来说，它那个小世界毁灭了。 查晓晴胆怯的问道：“娟姐，啤酒瓶碎了，这声音太清脆了。” “碎了就碎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儿扫一下就是了。” “我是怕一会儿碎渣扎伤脚。另外楼下不会投诉吧？” “别扫兴。不要打扰我们喝酒的兴致。再说，都是空瓶子，只要没装酒就成。” 那醉态仿佛在说，有酒的话，可惜了一瓶酒。 “可是，这样还是影响不好。”查晓晴还是有点不放心。 自小生活的阴影在心底留下了痕迹，怕别人找自己毛病，打自己。 “放心，不会有事的。多大点事。大白天的怕个鸡毛啊。你呀，就是这服务部门害了你，凡事都为别人着想。格局打开，遇到事情不要怪自己。无论什么事都先责怪别人，这样你就不会抑郁了，不会难受了。” 徐凤娟说的风轻云淡，那样子如同踩死了一只蚂蚁，连声阿弥陀佛都不会念。 反观查晓晴，酒醒了大半，如同出门踩了条蛇尾巴一样。 “我去，你们在车间当领导的都这么洒脱吗？怪不得看着你天天傻笑，没有一丝难受。是不是人伪装的久了，都不会有忧伤？” 徐凤娟拍了一把查晓晴健壮的胳膊说：“白瞎你这大体格子了，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有姐罩着，你怕个毛线？ 再说，你是不了解车间那些员工，太笨了。 你说往东，他就偏往西；你说往西，他就往东。 有一天我问过他们，为什么老是和我作对。别人说了，要是我什么都懂，你那个活就让我自己做了。要是我什么都不懂，那活你就派给别人了。 有些性子急的直接问我，要是我什么都懂，我当管理员了你能当上管理员，你说这不是故意在气人吗？”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明白，原来人与人相处是讲究方法和技巧的。 “这就是你凡事喜欢怪别人，不喜欢怪自己的原因吗？”初听这话，查晓晴的惊讶不亚于看了厚黑学那本书。 这是把人生经验最黑暗的一面暴露在大家面前。不能说的话，亲父子传授的人生经验在这一刻全揭晓了。 是的，在华夏，有一套道理是讲给别人听的；有一套信条是自己默默铭记执行的。 桌面与桌下，都要懂。 “肯定啊，要是怪自己，能气死人；要是怪别人的话，我现在活得潇潇洒洒，该吃吃该喝喝，人生没有什么大事可以影响我喝酒吃肉。”徐凤娟眼角上扬，眉毛舒展，没有什么烦心事。 听这潇洒姐这样说话，查晓晴顿时高兴的拿起扫把，扫起地上的啤酒瓶渣。 人嘛，眼前的事最重要，要不然，光脚踩下，要云医务室。 “快别地了，接着聊天。与你聊天，让人有一种与人倾诉后的幸福感。我把我的烦心事告诉了你，你把你的秘密告诉了我，我们都活的轻松自在。” 三两下扫了啤酒瓶渣，将其余空酒瓶扔在门口的垃圾桶里。还特地扔到了别人房门前的垃圾桶里。这一层有六个垃圾桶，回字形的宿舍。多走了几步，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因为头顶有摄像头。 查晓晴进来说道：“娟姐，继续聊啊，想聊什么？” “你不是说你小时候在外婆家生活吗？还没说完，我这人故事听一半就难受，你接着再说。” “唉，那有什么好说的，对我来说都是痛苦的回忆。 现在想起来，我小时候没吃过什么东西，现在都想加倍的补偿回来。那爆米花还有那炒豆豆，以及烤茄子，我现在出去在烧烤摊，最喜欢吃那些烤茄子，因为小时候外婆喜欢蒸茄子给我吃。后来我发现外面没有卖蒸茄子的，只有烤茄子。 喜欢吃烤玉米。 因为小时候，我外婆就把玉米连皮剥回来，放在灶间烧。有时候烧焦了我也吃，烧黄了烧的很好，我外婆也吃。那时候，我是外婆最忠实的粉丝。觉得她好有能耐啊，什么都难不住她。 有时候早上饿的哭，没有东西吃，她就玩一团面放在灶间烧面团吃；或者把锅用麦草火燎一下，烤成饼让我们吃，一般是不允许烤饼的，外婆说烙的饼太浪费面粉了，都是做面疙瘩汤加点菜，加一筷子猪油，一家人吃的满头大汗。那时候觉得猪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油，比现在的菜油都香一万倍。 特别是看到外婆炒菜的时候，拿铲子在罐里铲一铲子白色的猪油，放在锅里融化了，将菜倒下去，就见那猪油香喷喷的炒着蔬菜出锅了。 特别是后来我学着做饭，会特地买猪油炒米饭。” 想起来，现在外面餐馆没有多少用猪油的。如果写的是猪油炒饭，大概会有。一般情况下，这种东西是不多见的。 就连某某炒饭，也规定了火腿肠和葱花的用量。看似多余，却体现出了行业乱象。 徐凤娟问道：“就没有什么欢快的记忆吗？我也觉得你讲这些就和老太太讲述血色童年一样，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好起来，生活还没有改变吗？” “其实童年经历的事情，童年的不幸是用一生来弥补的。 我有一个不幸的童年，等到我6岁以后，上学时那时候，计/划/生/鱼抓的不紧了，这才回村生活，跟父母中间总是隔着一层什么。 我姐妹众多，他们总是千方百计的讨好父母，没原因地打我。 在他们眼里，觉得我就是那个多余的。 在外婆家我是唯一的孩子，我可以得到外婆所有的爱；回到自己家，父母的爱要分成许多份，我只能得到其中一小份。 在我看来，这种情况是不好的，就是针对我的。我就是捡回的小狗，没人疼没人爱，只有掉在地上的食物才是我的。” 听查晓晴这样说，徐凤娟眼角不自觉得流下一滴泪来。 “来，喝酒。以后姐带着你出去见见这世面，体会一下这 第90章 我们这一辈子都要这么生活吗 听到这娘们要带自己见世面，查晓晴立刻出言讽刺道：“别了，你还是让我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吧，不要扰乱我平静的生活。” “切，真以为靠自己就能啊成功吗？往往许多人成功都是要靠贵人扶持的。不说别的，你知道隔壁厂有一个女员工是出去创业是怎么成功的吗？还不是靠着原厂长当他的干/爹。我们厂有一个女高管，是我经理总经理的小老婆，这个你知道吧？是谁我就不用我说了。她这些年在厂里混的风生水起，大家不是惧怕她，而是惧怕她背后的势力，许多事不用说的这么明白。” 听她这口气，仿佛知道了许多事情背后的本质，令人不敢深究。 查晓晴想想还是摇摇头，总觉得这一辈子活得太憋屈，她想要的生活是以一个稳定的生活，是一个独立自主的生活，是别人给不了的生活，不想被别人束缚，也不想当谁的某某某。 “怎么，你不这样认为？那你觉得在农村许多人为什么要结婚吗？除过婚姻，还不是为了生活？你见过有多少农村的妇女脱离了男人能独立生活下去的？” 查晓晴想想，还真是。就算自己曾经以为很能干的外婆，也只是家庭的一份子。 从地里劳动回来之后，还不是要做饭，要洗衣服。用她的话说，就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在她的观念中，没有离婚这一说。 他们那一代人，都是嫁一人过一生。 就那样，一直一辈子生活下去。有什么不开心的，坐在山边哭一场。这是觉得这不合适，那就借着别人去世去哭丧，大大方方地哭一场。 一个女人，还不是没有自己的生活。就是那样，哭，只要哭就行了。 平时，比的是谁的女工好，厨艺好。至于一生嘛，比的是谁能生儿子。 “怎么，现在想明白了吗？” “想不明白想明白能咋地？你能养我啊？我要找一个男人，组建一个家庭，那样和大多数人一样的生活才是生活。” “你啊，还是听进去了一些。我又没想养你，我又不喜欢你。再说，只是想带你出去逛逛，你真以为你我养你啊？” 见酒水喝的差不多了，查晓晴问了一个冷不丁的问题：“我们这些打工人，真要这样过一生吗？就是给老板当一辈子的员工，找一辈子的工吗？” “是啊。你觉得呢？你真以为我们不种地了，出来打工了就脱离了底/层生活了吗？小样，不要太天真了。 现在打工，和过去父母在田间地头没什么两样，都是为了糊口。为老话说，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你以为多少人能按照自己的内心真正的生活？别傻了，那些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你以为这些香烟和酒为什么卖的这么快？还不是男人为了麻痹自己，用烟酒麻痹自己，告诉自己，曾经自己也有过梦想。 我们女人，现在还是酒场上的常客，都是生活的不如意。 在喝醉的那一刻，我们才觉得自己活的很自在。” 徐凤娟示意小查给自己倒杯水，这女孩子，像刚出校门的学生一样，傻傻的。 现在的学生，出了校门，在外面都傻傻的，什么都不做。等他们赚了一点钱，尝到金钱的魅力之后，便沉醉于打工。等到年老体力下降，才会在意别的。 “水来了，喝水。” “你啊，人傻，接的这水还不烫嘴，是保温那里面的水？” “对。你说，你小时候那么不容易，为什么长到这个年轻，就不能为自己拼一把？” 查晓晴笑道：“你不会鼓励我创业吧？我不是那块材料。可能，我这辈子就只能打工了，但又不甘心，这就是我现在矛盾的地方。” “你啊，酒量不错，可以出去跑业务。据说，那个提成不错。” 查晓晴笑了：“我？我能拿得出手？我现在想的就是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就行了。别的不敢想那些。你呢？” “我，我就这样了。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找男人结婚？自己一个人赚钱一个人花不好吗？那些破玩意儿，不就是有一个小/萝/卜嘛，让我们为他们劳累一生，太不值得了。看透了，也就不想了。” 这时，宿舍下面有人喊：“小查，查晓晴，下来喝酒。” 去阳台上一看，是师傅杨伟，便答道：“不了，喝的有点多，我睡了。” “你不下来，我就和房管上去了。” 得，一会儿功夫，别人敲门进来：“你们在喝啊？我就说嘛，你这女孩酒量不是一般人。你看，我没说错吧？” 徐凤娟笑道：“进来啊。男人，两个男人，妹啊，关门，正好，咱们一人一个。” “都给你，我不要，我给你们望风。” 这妮子，发疯也不看是谁。这可是自己房管部的人，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结果呢？她也只是拉了一下人家的手，见别人放下几瓶啤酒便放行了。 “娟姐，这可是你放这两个帅哥走的，不要怪我。” “没意思，强扭的瓜不甜，也不解渴。再说，我还看不上他们，一个月赚的没有我赚的多。” 那房管员翻了个白眼，自己这工作就这么猪狗不爱吗？他们现在查房，有男房管上女生宿舍，是两个人，带一个女房管。还不是为了避嫌。当然，也是为了怕刚才那种事情发生。 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就怕万一。 “下次一起喝酒。师傅，我这室友可是喜欢你这种人的，下次你们一起出去吧，我留你电话给她。” “不用，真不用。我没戏，她不会看上我的。” 关门，进门，查晓晴审问徐凤娟：“你就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 “没意思。在车间管一条拉十几个人，早没了那种心理。现在，只想活着，好好活着。我们现在一周上六天班，等哪天一周上五天班了，就是幸福的工作了。” “啥？那我们一个月上31天班怎么算？我们房管这边可以不轮休，天天上班。” “什么？你想猝死啊？劳逸结合，还是要休息的。不能为了 第91章 那就亲一个吧，我看到你有嘴 听她这样问，查晓晴害羞地说：“对，是自考的。我想提升一下自己的学历。女人嘛，总归要自强一点。不能把人生所有的希望放在男人身上。我以前在老家时就想去到外面的世界。我们那儿山连着山，我这辈子立志就是到山的另一边看看。” “你这样自强，我有点喜欢你了。” “别，别，千万别。咱们还是当室友的好，你还是追求石丽菊的好。她买房，以后你们有爱巢了。” “那是，我看上的女人能差吗？她可是万里挑一的。再说，人家也不讨厌我，也不拒绝我，就说明我还有戏。” “是，你不会是她鱼塘里养的鱼吧？” “切，我又不是你，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谁说的，我是喜欢帅哥，可也只是嘴是花花，心里很专一的。刚才，给你关门了两个帅哥，你为什么不下手？” 徐凤娟想要追着打，奈何她起不来。 没办法，酒量太小，就这样，只能动动嘴，没有办法。 听见这没出息的室友这样说，查晓晴笑道：“你呀，这辈子就被她吃定了。 我看石丽菊那人像是个过日子的，但是能不能将那只金凤凰绑回家，就看你有没有那种能耐了。 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要为情所困呢？ 好好地活自己不好吗？” 晕晕乎乎，第二天上班，大清早查晓晴来到Y2宿舍，坐在值班的桌子上，两条胳膊支撑着脑袋犯困。白班就是比夜班累，不能睡觉。 先洗一下杯子，泡杯茶，不能睡着。上白班在工位睡觉是大忌。 这时，就看到一个小帅哥下来问她：“美女，今天周末你们还上班吗？” 这人不是王自立还能是谁？就是前几天自己办理入住的职员。 他刚来不久，这边还没有交到朋友，就只能下楼，一会儿图书馆开门了去电脑上玩。 “当然上班，啊我们天天上班，你们车间一个星期休息一天。不能比啊，你们工资高，还能要假，我们就没有这么好的事了。你现在没事做了陪我聊聊天，昨天别人请我喝酒，喝的有点多，头晕乎乎的。” 说着，查晓晴揉揉太阳穴，仿佛刚睡醒的夜美人。 也不知是这小帅哥咋想的，当下坐下，拿起边上的报纸，对查晓晴说道：“你心情不好吗？大清早不吃早餐坐在这里聊天？看来你也是一个可怜人，光知道上班，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你桌上的饭盒出卖了你。” “那是我偶尔打饭用的，有时没胃口时才拿饭盒去打的，今天刚洗过在那里放着。你有没有QQ号加一下，感觉和你和你很投缘以后QQ联系。”她其实早知道他的电话号，毕竟在办入住时要填资料。 “我没有QQ，不玩那玩意儿，也没有手机号。”这小子今天也是想开个玩笑，就想看看这女人生起气来什么样子。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是觉得无聊。 可能，来这儿没朋友就是孤单吧。 “小帅哥，你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吗？我的外号是结婚狂。来，没有QQ号，我能理解；没有手机号，你吹牛。来，让姐亲一个。你不是有嘴吗？我看到了。嘴不光是能吃饭，姐教你另外一种用法。”说着伸出魔爪就想侵犯。 小帅哥被查晓晴在嘴唇上用手指划过，当下石化。不知不觉，看到查晓晴嘴凑近，他直接用手指捂住自己的嘴。这是男人最后一招，宁死不从。 查晓晴故意亲上他的手，笑道：“手指冰凉。帅哥，你的初吻没了。” “不是，隔着一层手你都可以亲到啊？”王自立大感疑惑。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吗？这和自己想象中的场景不一样啊。 “怎么，我这工资不到1万的女员工不配亲你？不配拥有你这帅哥？真这样想，老娘就霸王强上弓了。来吧，小可爱，我可是好久没碰男人了，不知道男人是什么味道。” 小帅哥吓的大喊大叫：“大美女，美女，你配拥有。只是咱们能不能先谈恋爱呀，再享受结果？你看这大白天的，大清早的让别人看到不好。” “你放心，这些职员懒得和猪一样，谁这么大清早起来扫人雅兴？我在这儿一上了半年班了，他们就没有这么早起来过。周末嘛，要不然怎么说你是新来的？你起床起的太早了。男孩子要在外保护好自己，姐姐今天教一下你。” “工资挣1万？你们房管员什么时候这么高工资了？不行，我也要转过来当房管。天天坐在这儿什么事也没有。” “工资一个月1300不到1万。这是不是不到1万？”查晓晴笑的眉毛挤成一团。 “是你这女人还蛮有意思的，像穆桂英，我喜欢。” “喜欢那就亲一个。” 小帅哥吓得用报纸挡在胸前，仿佛他要丢了清白一样，比小白兔还无辜。 “好了，不吓你了，我去洗下脸，一会儿聊。不许跑，谁跑谁是小狗。” 等查晓晴从房间出来时，王自立这小子真的在这儿。问他：“你怎么不跑？” “怕什么，两个人聊天总比一个人看书时间过的快。” 查晓晴喊他：“过来，帮我看一下这一页，你看一会儿，帮我分析一下，我怎么看也看不懂。” 王自立过来捧起书看了几分钟，开始给她分析。这样的场景就像以前在学校时，同桌有问题最先问自己。可惜，她最后选的人不是自己。抬头，发现查晓晴在看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发现她长的也不差，不开玩笑时，也是挺好相处的。 “这样，你把这前一页看一下，再看这一页，是不是好理解多了？对了，你们这什么时候考试？” “时间还早，明年吧，据说夏天。” “好好学，我随时都可以教你。一个上进的人浑身都散发着光，让人能感受到他积极健康的心态。” 被他这样一夸，查晓晴竟然有些害羞。以前在家里父母可从来不这样夸自己，老是批评她，说她笨。外面的人嘴好甜，说的话 第92章 厂庆节目征集 王自立被查晓晴这样勾着下巴说话，他一下子吓的扔了书，脸和变色龙的皮肤一样，快速变红。 “你还是自己看书吧。” “怎么？被我吓到了？你个人有什么业余爱好？最好是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才艺。” “做什么？你过生日要我表演节目？” “不是，我这种穷人家的孩子怎么敢过生日？是咱们厂里开始征集。有个人独唱或是舞蹈，都可以上。这个是有费用的。据说，一个独唱是100元，舞蹈的话，一个节目是50元，就看你能参加多少个。” 王自立灿然一笑：“查姐，你太看得起我了，这些都和我不沾边。只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观众，会拍手。唱歌吧，五音不全；跳舞吧，你看我这样子能跳舞吗？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些节目？这些都是生活的小点心，不是重要的。我觉得你自考这是第一位的，你好好在这上面用些心才是正理。” 查晓晴笑着说道：“我家是大西北农村的，我父母教会我，做人要乐观，积极向上。 无论生活对我们是好是坏，都要微笑着面对。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那个年代生活环境那样坏，都能让人绝望的悬梁自尽，但是他们却坚强的活下来了。人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说呢？ 我看你读的书比我多，就是没有我这么想得开。我这样的这在我们村里叫这个穷乐观。是最常见的，没钱还傻乎乎地活着。最常见的就是一群孩子，穷的揭不开锅了还笑口常开。” 王自立笑答：“查姐，受教了。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怪不得这几年我许多同学都有成就了，但是有一些没有成就的人也活得很开心，看来就是你这种心态。要不然，活的不如意的人都死完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奔头？你这一席话解开了我几十年的疑惑。” 听到这小子这样说，查晓晴内心欢喜，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三颗牙齿。 “你还没吃早餐吧？你先过去吃早餐吧。吃完早餐一会儿咱们接着聊。虽然外面早餐好，但是能省一分是一分。厂里的早餐还不错，还有免费的粥喝。开源固然重要，但这节流也是需要的。” 感受到一股母亲一样的唠叨，王自立点点头笑道：“那我给你打一份炒米粉回来，就拿你这饭盒给你打。” “可以，我把钱给你。” “不用，一份炒米粉一块钱，我还是出得起的，我请你。” “行，我把炒米粉，中午倒上开水当午餐吃，我这人是能能省就省。你不会笑我吧？” “不会，咱们都在一个电子厂上班，怎么会笑你？听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我也有点浪费。这样吧，我再多打两个茶叶蛋，中午也不去餐厅吃饭，饱饱的睡一觉，下午去吃一下饭。晚上你下班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吧。” 来这儿这么久了，还没有朋友，就想找个朋友逛逛街，没什么事，就是有个说话的人。人多，上街胆正，那些小偷不敢下手。这时的南方，特别是马路上，尾随你的小偷太多了。暗偷不说，还明抢。 一般一个男孩子上街，或是两个女孩子上街，都是不安全的。随手拿一把小刀就让你乖乖掏钱。据说，他们那些人做惯了这一行，不想去工厂打工，吃不了苦。就那样一辈子在外面流浪。被偷的人晦气地说，小偷一辈子也发不了家。就这样，自认倒霉。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说：“不行，你将来要找一个女朋友啊，找一个比我好的女朋友，我怕断了你的桃花运，我就不去了。我下班之后看看书，洗个澡，洗完衣服睡觉。天天上班，习惯了反而不觉得累。” “你们这些女人啊，真是不一样。是不是房管员特别能吃苦？我看到车间的女孩子都那样拼命的加班，大家都为了生活努力奋斗。她们平时都穿工衣，不怎么打扮，一脸愁苦相。” 查晓晴点点头：“是啊，都把钱寄回家了。大家的想法是趁着年轻，少打几年工，以后回家过日子。” 说完这话，怎么觉得就像从来非法生意的不良少女一样，自己暗骂自己无耻。 看着这傻小子去吃早餐，拿着自己饭盒去给自己打米粉，有点不好意思。餐厅塑料袋打饭是免费的，饭盒打饭是收一毛钱。一般，塑料袋是每天限量供应。 其实感觉自己也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努力。车间那些女孩子是真的努力。她们省吃俭用大部分把钱寄给家里花。就是有些已婚的，和老公一起在外面打工那种还好一点，一个人出来打工要接受流言蜚语的审判，要把钱寄回家，压力很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想到这儿，将喝完水的茶杯续上水，继续看考试的书。对于学历提升，查晓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在她能看到的层面，提升学历，增加工资；多干一年，多挣一年的工资，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是许多人走过的路。大家都认可的，都觉得可行性较高。 最近接触了一些歪理邪说，知道打工是给资本家当奴隶，有些不想打工。但是衣食住行，还有大西北黄土高原那个贫困的家庭，这些现状只能靠打工来解决。至于创业，自己目前没有实力，不会轻易去尝试。对于自己能力以外的事，她是没有胆量去尝试的。 家乡的人都是这么一辈一辈苦过来的。最常见的是出卖劳动力，觉得力气是用不完的。 就像外出给人割麦子，收玉米，收苹果，或者去帮别人家盖房子。存的钱回来，再借一点钱，盖起自己家的土房子。房子是自己用石头工具捶打的泥土坯子。这是最划算的，上面架的山上的木头。可以说是自产自销，不怎么花费一分钱。 后面，大多数人有钱了，才买砖盖房子。那时，才流行盖青砖房子；后来，才流行盖红砖房子。 其实最初，都是流行划一片地方，挖一个四四方方的深坑，在深坑中挖黄土窑洞。因为这最费力气，几乎都是半个村子的人一起 第93章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起身笑道：“这样啊？你们那里也是这样的法子吗？太好玩了，越聊觉得我们越有话题。你一般下班后都做什么？还在没有学习一些东西，比如考会计证之类？” “我？我就是读一些外文书，有空去小公园跑一下步。”王自立回答。 “起来，站起来。” “啥，查姐，你不会是吃鸡蛋噎住了吧？那喝水。” 查晓晴围着王自立看，不住地点头。 “你说话啊，这看啥？看的人心里发毛。” “我是在检验你的锻炼成果。你说，老天爷对你们太好了，为啥你们男生一个个都长翘臀？”查晓晴用力打了一巴掌，末了还说了一句：“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不是，你见谁都这样打吗？你这女人太疯狂了，怎么可以这样？” “都怪你长的太好看，姐姐一时没忍/住，没收住自己的情感。要是谁当你女朋友太幸福了，天天可以打你这大屁股。” “不是，我找谁也不敢找一个变/态啊，天天挨打，我是心理有问题？” 将他按在座位上，两人继续聊天。 就在查晓晴为王自立续茶水时，他一个人傻乐，这一幕恰好被回头的查晓晴看到。 “你一个人傻乐什么？” “你夸我屁股翘我高兴啊。” “我以为是打你让你高兴。这样，以后姐天天负责打你。这不打，就暴餮天物了。” “你，你打了我可不可以当我女朋友？” “不是，这一码归一码。打当打，女朋友归女朋友。再说，你也不希望你以后的老婆是我这么低层次的人吧？先聊吧，除了女朋友，人生应该还有普通朋友吧？我当你普通朋友。” 手中的鸡蛋瞬间不香了，将余下的半块鸡蛋连同桌上的皮扔进垃圾筒里。 “怎么，你好好的鸡蛋怎么就不吃了？”查晓晴疑惑地问。 “不想吃了，没胃口。”王自立眼底有深深的怨气。 聊了这么久，她还把我当成普通朋友。男女之间就没有纯友谊吗？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不能更进一步？ “怎么了？来，喝水。”查晓晴看了看，那垃圾袋是刚刚自己上班换的，便捡起来自己剥皮。 “脏了，不能吃了。”脸拉下来，脸上不高兴的表情就像顺着玻璃的水珠，人能看到。 “没事，你吃剩下的，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反正比在路边垃圾筒里翻找食物好多了。” “啊？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 “什么？不就是半个鸡蛋吗？我小时候在家一个月都吃不了一次鸡蛋。我们吃鸡蛋时还有规定，要将鸡蛋打成蛋花汤浇面条。不像现在这样煮着吃。只有每年过生日和春节时才能煮鸡蛋。” 是的，这是查晓晴真实的经历，所以，她将半个鸡蛋拿在手里并没有觉得不妥。 “你这样让我惭愧。” “好好的聊天说这些话做什么，我们聊点别的。我今年要参与厂庆节目征集。就是这个周六，有评委评分，我到时会去的，周六晚上九点在餐厅四楼，邀请你去给我加油。” “真的吗？好。我一定到。周六下班我洗了澡就过去。我们晚上六点下班，我到那时将自己洗的香香的。” “我去，你这一说，我怎么觉得像给皇上选妃一样？小帅哥洗白白一定好看，也不知以后会便宜那家姑娘。” 想到这个场景，两人均是一笑。 看到他笑，瞬间又被他这笑容给迷晕。帅哥怎么样都是帅的，连微笑都让人着迷。 查晓晴挥动胳膊，一巴掌送上：“你说，你长的这么帅，屁股这么大，以后会不会生儿子？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你还打？那要不要试试？” 两个人正要再打闹时，清洁工阿姨从二楼慢慢往一楼倒退着下，她正在拖楼梯。 这边职员素质高，不怎么扔垃圾，只有一些头发或是烟头，大概扫一下就行。 一般来说，她们清洁工最讨厌那些瓜子皮和烟灰，那些比较麻烦。对了，还有陕西的员工带过来的叫什么麻子的，小豆子一样的零食，那皮太难扫了。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个臭虫，以前不觉得，后来踩上去吧吧响。再后来，见有人吃就明白了。南方这边没见过这东西。 “阿姨这么快就扫完了？”查晓晴笑问。 “对啊。外面扫完了，一会儿要打扫职员房间。下午还有两个职员退的房子要清理，到时我喊你，咱们一起清理一下那些不要的物品。最讨厌那些当时不要的，过后又找我们要东西的。你扔都扔了，我去哪儿给他们找？咱们Y2男职员这边事少一点，Y1女职员那边事多。我以前在那边做，烦死人了。后来，这边有一个年纪小的阿姨不想做，说老有男员工光着身子进出。我不介意，这不花钱就能看到的为什么不看？” “阿姨，你好风趣。是不是有小伙喝醉了你也乐意扶？” “当然，怕什么。总不能让他们在外面躺一夜吧？” “那要是扶到房间发生点故事呢？” “放心，我这把年纪了不会生了。我还当了一回女人。就怕是你，你还没结婚，你扶他们进去就完蛋了。” “阿姨，那以后这种事我都喊你。” “我们上白班，晚上不上班。这种事一般也遇不到啊。你记一下我的电话，打给我，我亲自过来扶。” 两个人乐呵呵地聊天。查晓晴知道这个阿姨是能开得起玩笑的。一般人，开不起玩笑的，也不开，会得罪人。 边上的王自立闹了个大红脸，只得低头喝茶。 “小伙子，你笑什么？我这么大年纪了，除过我老公就没见过别的男人，我再不疯狂就老了。你说，是他酒后乱来的，我只是好人好事，也不用他们对我负责，你说，这不是各取所需吗？要是再能生一儿半女，那就是天大的好事，我老了还能得个孩子为我养老。” “你儿子会乐意吗？多了一个人和他分家产。” “穷人家有个屁的家产。都是出来打工混口饭吃。要是有家产，谁还出来？不过，我现在回 第94章 有打饭阿姨看上你了 说说笑笑，清洁工阿姨笑道：“都怪这晓晴，你看你，你胡说，我就跟着你乱说，让这娃听到了笑话。” 王自立表达：“没事，感觉就像回到村里一样，在人堆里拉家常一样。” “人嘛，哪个不风流？你没见过，我们那镇上有一个电影厅，前半夜放的是正常的，过了晚上十二点就开始加收一元，放的就是那些少儿不宜的片子。人嘛，都是这样，内心都有一片土壤。我听说在更偏僻的地方，遇到丧事，晚上后半夜也唱黄曲，那场面，太震撼人心。” 首先是阿姨收住头，呵道：“别疯了，让人听到笑话，我拖地。这一楼的地面一个星期要拖三次。” “是，你上次有帅哥上楼，你还说我边拖，你边上。后面觉得这话不对，改不过来。” “你啊，好的不听，偏听这坏的。” 这阿姨拖完一楼的地，找地方休息去了。清洁工嘛，打扫完自己的地方，能休息就休息。人不像机器，机器只要不坏，只要有电，就一直能动。 她们这种工作，比外面打扫卫生的好一点，就是不受风吹雨淋，还可以躲起来休息。遇到领导来检查，起身做就行了。要不然，赔个错，还是可以的。 看到清洁工阿姨走远，查晓晴笑道：“你以后要是敢喝醉，我在这上夜班，我就找这阿姨过来扶你。保证让你体会到不一样的人生。” “你好坏啊。有没有人喝醉了让你扶？” “我？我才不傻，打电话让保安过来。不过，一般这种情况遇不到。首先，他们都进不来，喝醉了大都在外醒酒。” 王自立傻笑道：“明白，明白。你们女人的烦恼少，不知道我们身为男人的苦。 年纪就像时钟一样催促着人成长。 别人找到好工作了，盖了房子，买了车子，有了老婆孩子，你还一样都没有，你说，烦不烦？ 吸毒是不能吸的，那是犯法的。就只能喝酒了。人嘛，总得宣/泄一下自己内心的不良情绪。 有时候喝酒不是为了喝酒，是因为生活太苦了，想借酒精麻醉一下自己。” “你看你，说的这样，你们男人生活压力就是大。我要吃炒米粉了，等不到中午了。” “好，我就喜欢看你吃东西。我去给你打水。”谁人不喜欢别人当面夸自己送的东西好？ “这炒米粉就是好吃，要是能来个按摩就更好了。” “啥？那我还是会的。”王自立边笑边伸出双手捏。 他内心那个乐啊，让你打我屁股，我现在捏死你。小样，你打我时那股劲呢？人生第一次被女人打屁股，这个记忆可能要背一辈子了。 “好了，坐下，你这么大力气的人我用不起。哎呀，这是什么？”查晓晴取出一物，一看，竟是金的戒指。 两人用卫生纸擦了一下，再次确认了一下，是金的。 查晓晴问：“你对打饭阿姨做了什么？为什么会送这个给你？这可是人家手上最值钱的东西。这不会是路边几十块钱那种假的吧？” 王自立笑出眼泪：“哪个打算阿姨会看上我？在她们眼里我们都是给她们找事的员工啊。就是喜欢的话，她们喜欢的也是另外一种人，不是我们这种，你想错了。人家喜欢厨师的话，还可以得到照顾。在她们眼中，我们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是废物点心。” 查晓晴晃晃手里的金戒指问他：“那这算怎么回事，人家定情信物都给你了，你还在这里狡辩？负心的男人，吃到嘴里了就不想负责任了。” 王自立急了：“不是，查姐，你听我给你解释。我就是随意打一份米粉给你端回来，我也不知道啊。“ “是不是你在考验我，故意买了个大金戒指藏在饭盒里，准备向我求婚？电视上都是这样的，快点求嘛，姐我答应了。小帅哥，姐姐我可是结婚狂。” “真的吗？那以后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认真一下，不许撒谎。真不是你放的金戒指？那咱们要不要给打饭的阿姨还回去？这东西太贵重，怕别人哭。” “不行，你还回去吧，我还回去怕惹绯闻。” 查晓晴笑他胆小：“走，反正我上班没什么事，陪你去2楼餐厅他们办公室找一趟。” 查晓晴打办公室电话与餐厅人员沟通之后，只说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需要和他们当面核对。也不说好事，也不说坏事，直接带着王自立往那边赶去。 两人来到这边，就见了利落的文员问道：“你不是房管吗？不在岗位来我们这边干嘛？找我有事？”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有些皱眉，难不成文员都是这副嘴脸？很快便调整了情绪。人身在低位，很容易自卑。 “我要找你们领导，送给你们一样东西，放心是好事。” “好，这边。” 查晓晴进来看到一个年约三十七八的妇女接待她，笑问：“你们员工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我今天早上吃炒米粉，吃出了一样好东西。” “啥呀？我以为你是来反馈问题的，是来向我们找事的。不要怪我们文员。因为现在有好多人对我们的卫生问题很大，以及反映我们饭菜的肉太少，都是提出问题，咱们都是服务部门你也知道，很难的。” “不是，是这位帅哥今晚早上请我吃炒米粉，用我的饭盒在咱3楼打的职员餐，你看就吃出了一个金戒指。这是真的吧？是假的了就不要了，送给我；真的我就还给你们。” 这中年妇女看了半天说道：“哎呀，可算找到了。你不知道，美女，这是我丢的。后厨人少，我去后厨帮忙切菜，不知道怎么的，洗完手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掉在下水道了，谢谢你。走，你说要什么好的，我给你打，你要吃什么我拿我的卡给你刷。” “你这态度太好了，说的人都不好意思了。这样我们中午还没吃饭，拿塑料袋给我们打两个菜，我们一一儿去吃饭，就不过来了。” “现在跟我去后厨菜，刚炒出来。去3楼，你不是还没升职吧？去3楼，我在 第95章 没想到你唱的这么好 直到二人手里提上打的菜，两人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都是肉菜，肉炒辣叔，肉炒芹菜，肉炒土豆，肉炒青菜。 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肉菜。职员的菜这么好，查晓晴暗暗下定决心，就是为了吃好点，自己也要升职。 人嘛，老板补贴的饭菜，为了一口吃的，不容易。 查晓晴看着这可口饭菜，笑问王自立：“咱们中午一会儿过去打些米饭就可以了开饭，就不用打菜了。都托你的福了，你就是我的福星，大哥，我以后跟着你混。” 是的，这个餐厅的米饭是用蒸笼在灶上蒸的，多年后改成天然气了，那出餐率更高。 到开餐时，会将米饭一盘一盘端出来，大伙用铲子铲就可以了。那感觉就是好。特别是煤火烧的饭，就是好吃。 两人下去，在Y2宿舍停了一会儿，马上开饭，兴冲冲的拿着饭盒去打米饭。对王自立来说，他们在塑料袋里加点米饭，拿筷子就可以吃了。 没饭盒？哪能难住人？存放的桶装泡面的盒子当碗用。 清洁工阿姨路过，问查晓晴：“这是你男朋友吧？你还说不是，你看你们现在都成双成对吃饭了。这帅哥靓妹一看就配对，和年画上一样讨人喜欢。” “肯定是啊。阿姨，这是我女朋友。”王自立心里夸这阿姨太会说话了。 查晓晴听王自立这货这样说，狠狠的踩了一脚笑着回答：“阿姨，要不要把他介绍给你当男朋友，我不介意啊。这小伙子这么帅，谁看了不迷糊？我就是武则天也喜欢帅哥啊。” “傻姑娘你这样开玩笑，我可当真了。走，小伙子，跟阿姨过，以后你不用努力了。阿姨可会疼人了，给你洗衣服，给你洗澡，给你捏背，让你好好地享受这美好的人生。” “阿姨，我有一个同事，他喜欢你这样的，我给你介绍。我嘛，我还想自己努力。” 这阿姨，太直接了，让人无法面对啊。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这天晚上餐厅4楼舞厅人声鼎沸。 这大厅关了彩灯，众人搭张桌子在边上，开始选拔厂庆节目。还有一个打印机打的A4纸的横幅，写的是2000年厂庆节目征集。 关心的人是少数，不关心的人是大多数。 大多数人和电视机前的人员一样，你到时演什么节目我们看什么就行了，不会过分关心。 有报到号数的上台表演，有个人独唱，个人舞蹈，个个都拿出自己的实力。歌曲嘛，都挑最高/潮的部分唱，尽量表达技巧。 到了9:00时，到了查晓晴这儿，她上台报幕，唱了一首黄土高坡。 稳健的台风，潇洒的个性，这首歌与查晓晴很适合。 这时的她，在舞台上非常自信。用她的说话，就是无视台下的人，就像在村里的人堆里唱歌一样，头看向台下，其实眼睛看天花板，死命唱就行了。 那感觉，仿佛对着大山尽情唱歌一样。 下山放羊时，羊跑，就大声喊；羊儿吃草，自己就大声唱歌。 人嘛，为什么要害怕？ 要尽情活出自我。听说南方这边都是上山。因为人在山下住。自己在北方的家乡，大伙住在山上。放牧都是下山。也不知道这两边的从是不是反方向了。住在山上，在河道吃水，要下山；住在山下，年年要遭水灾。为什么两边的人都不住半山上呢？ 不过，对于这，查晓晴知道，山上的地产量高，山下的地太阳光照少，产量低。 不说了，话题扯远了。听查晓晴唱歌。 你看台下，王自立欢快的拍着手，仿佛台上的人是自己。这一刻，他感觉到这个女孩比较旺自己，和她在一起，无论是生活还是聊天，总觉得她像一缕阳光照射着自己的生活。 自己动不动就忧愁，就伤心，就落泪。和她在一起，吸收她的正能量，让她温暖自己，改变自己。 下台后，王自立拿起瓶装水递给查晓晴：“快喝水，这水是那边工作人员那边发水，一人一瓶水。你唱的太好了，我都感动了。” 至于水嘛，观众都有，一人一瓶，要不然捧不起场。 是的，平常这边是舞厅。关了照明灯，打开彩灯，大伙在里面跳舞，简直比黑灯舞清还厉害。因为是在厂里，没有什么出格的事。至于外面同样的情景，据说，有些人穿的很少，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动不动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扫黄的过去。那里面，女的半价票，男的全票。至于和女的跳一场，是现金。要是你爱和男的跳，无所谓。至于自己带进去的人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餐厅四楼，今晚上灯光火通明，选拔厂庆节目，那些喜欢跳舞的都去隔壁卡拉OK厅唱歌了。一般这种文艺细胞旺盛的能跳能唱，都是多才多艺的人。他们的生活一般不会抑郁，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很少。今晚，那些人都去隔壁唱歌，或者电影厅看免费的电影了。 服从安排，这是工厂的天条。 看到他为自己打开水，查晓晴说：“谢谢，走，我们下去吧。” “你不等公布成绩了吗？” “别人说了，成绩在一个礼拜之内邮件通知。” 因为有两个厂区，一期和二期节目统计在一起，差不多共选20个节目，到时候要综合各方实力，当天晚上是不能出成绩的。 他们不懂的是这一期二期，每个节目差不多都选一个到两个。舞蹈的话是比较多一点，大部分舞蹈都是参考电视上的，几乎是1:1复制道具和服饰，都是这样。 至于新开的三期和四期，那两个小厂不怎么上算。邮件说一下，让他们某天准备一下，过去个人看一下就成。 至于这两个大厂，都是两边的领导参考一下，实在不行，一边成绩太拉垮，只能选另外一边。与人情节目质量都是相辅相成的。 人情是一方面，只要是节目质量高。质量是第一位。 如果质量不达标，厂庆节目上出丑，那就是丢人丢大了。现场演出啊，你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况且，还有大老板在，人 第96章 有黑幕 王自立问查晓晴：“晚上时间还早，要不要出去逛？” “出去太浪费钱了。这样，我们去小公园走走。” “也好，你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以后谁娶到你就是祖宗积了福了。” “为啥是祖宗积了福了？”查晓晴不解地问。 “老话说的好，女怕嫁错郎，男怕娶错人。一女毁三代，从这个角度出发，你就明白了。” 查晓晴想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算了，自己和这大学生不辩论了。类似于两小儿与孔子辩日，两头堵。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走别的路。 “自立，你这人长的帅，就是太瘦小了，还是要好好锻炼身体。要不然，以后你都无法保护女朋友。” “放心，我把你娶到家就关起门来过日子，不出来打工了。” 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白瞎了一个大学生了。 “不行，现在在家种地就是受苦受穷，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你说，你家一共有几亩地？都在一起吗？方便机械化耕作吗？种出的绿色农产品有销路吗？” 这话不问出，王自立明显一愣，仿佛被人摘取了心脏：“你是真的懂农村。我家只有五个人有地，每个人一亩二分地，有上中下三等，当然不在片。你们家呢？要不，我们去你家生活，你去家那边种地。” “我家？我家一人三亩地，不过都是旱地。 至于去我家，你就不要想了。我父母特别爱种地。据说，在他们那个年代受了饥饿，现在说什么也要种地，把地种好。 而且我以后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土地自然流转给我哥哥的孩子了。 你说，我跟着我回我们村生活，哪有土地给你种？ 去我们村，咱们会饿死的。 我们那个地方，每年4月中旬到10月中旬之间是种地的日子，早了是倒春寒，晚了是霜降。你说，年年这样，你怎么生活？一年只有半年日子可以劳作和有收成。 这样的地方，人都很珍惜资源，为了地界或是地边的小树苗会吵架。 你说，你还会跟着我去生活吗？” 小公园灯光微弱，凉风阵阵。 身后传来一声：“去哪儿生活？原来你在这儿，怪不得最近不理我了。” 查晓晴身子未动，转身脑袋回望，是胡敏新。 “我去，你怎么还有这项技能？我在史书上见过，别人形容曹操，身子不到，转动脖子，能把脑袋转到背后。你说厉害不厉害？”胡敏新自来熟。 “无语了，亏你还是大学生，这是形容司马懿的。鹰目狼顾，你不能因为历史学家批评曹操，就把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啊。人家是为了维护皇权才这样的，你是为了什么？” 王自立笑问：“这位是？” “和你一样，都是Y2宿舍的职员。” 胡敏新不解地问：“这位是？我怎么觉得面生。” “新来的。晚上去餐厅四楼给我参与厂庆节目选拔加油打气的。” “啊？打气？他是打气筒吗？用什么打气？” “低俗，无语。” 三人一想到某些清洁工阿姨经常开的玩笑，一时之间红了脸。 这人，怎么这样。 “你们没出去逛？” “外面不安全，就来这儿走走。” “怪不得，要是你们出去外面我还遇不到。走，咱们三人跑步吧。不要说不会，这是生下来就会的技能。人类能生存和繁衍，都是因为打猎。要打猎就要学会跑步。”胡敏新自由发挥。 “好，谁怕谁。” 三人间，有火药味散发。 “选上了吗？” “不知道。” “啥叫不知道？” “因为结果还没有出来。大约在一个星期之内会公布，全厂邮件的形式，到时你就知道了。” “啊？还可以这样？是不是有什么黑幕？” “不会，这种小事，为了上厂庆有人舍得下血本陪经理，那就是得不偿失。” “是你太保守了，要是有人真这么干呢？”胡敏新现在厂里停的时间久了，他对这个电子厂有了新的认识，不怎么抱有希望了。 “哪是双方自愿，与厂庆这种节目无关。” “你不会不知道吧？去年据说厂庆在一期那边选节目，出现了这种事。两边人第二次来二期这边选拔，一期有人落选，那女人当场扔了高跟鞋砸评委，还骂人家，说什么睡了她不给她应有的回报。当时，大家都当个乐子，说人家女员工压力大，得了精神病。据说，那个女孩名叫李娟娟。她母亲姓李，随母亲姓，她父亲姓许。两个家族都有遗传史。” “啥？睡了人家，还造谣人家有精神病，还把人家开除了？” “对啊。亏你还参加厂庆节目选拔，这都不知道。这个厂里黑啊。后来，有人拿这事举报，将那个人事部的经理给开了。不是什么主持正义，就是因为两派争斗，利用了这个黑料。你说，天下乌鸦有白的吗？” “有啊，变异的。现在都有白老虎，这白色的乌鸦肯定有啊。” “我去，你这个抬杠精。” 回头看看王自立，他有点跑不动，跟不上，查晓晴说道：“慢点跑，我不行了，跟不上你们两个人了。” 这话一说出来，王自立投来感激的目光。 “查姐，这不会是你新男友吧？你看你，说话就说话，干吗望向他？” “放心，你们两个都是姐的好朋友。至于男友嘛，我看还是算了。我父母太爱钱了，你们带不动的。” “为什么？你不会是路边捡来的孩子吧？” 查晓晴说：“上个月月末，我母亲在电话里给我哭穷，说我三哥要结婚，还和他们住一起，连新房子都没有盖起，住的是黄土坯房子。女孩子来看了一眼就走了。让我多赚钱，她们给我哥好盖房子。说娘家风光了，我脸上也有光。” “啥？这是啥逻辑？你哥哥不会出去打工吗？他在家做什么？” “就陪着我父亲种苹果树，种小麦种玉米。煤矿不敢下，说危险，只寻了个地面上的活。” “啊？不能为了男孩就一直吸血女孩子啊。你将来也 第97章 男人，你只负责取悦我 也许是聊的话题太沉重，查晓晴一时不知道如何让气氛欢快起来。 胡敏新问查晓晴：“事情是这样，就看你如何破局。你是怎么想的？就这样思考吗，你父母得不到实惠，你也日子过不好，这就是硬扛啊，正面刚。” “我能怎么办？我不想被他们那么要挟，随随便便嫁一个人，那不是我这辈子的想法。 我自小是在外婆家长大的，与他们没有多少亲情，反而要被他们威胁着，用我的幸福来回报，用我的彩礼来回报他们的父母之恩，或许这就是孝道最大的帽子。 我们村像我这种情况，被迫嫁人的一般婚后生活不幸福，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时间久了，等孩子长到十一二岁了，女的要么喝农药，要么上吊，匆匆忙忙结束了一生。 那种生活，想想都恐怖。 如果我不嫁人的话，或许我这辈子就只能当尼姑了。不嫁人的女人在我们村是不被人看好的。我们村那个地方还是太保守了，什么事都是延续前辈的做法。 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外嫁，彩礼归娘家；男孩子继承家业。就好像古代皇帝选太子都是长子一样。即使再有能力再孝顺的次子，或是别的皇子，他们都不敢开了个先例，与祖宗法度不合。 我们那儿也是一样的。给儿子娶媳妇，必须是大儿子先娶，后是小儿子，如果实在娶不到，那就打光棍吧。打光棍那就象征着一个家族覆灭了，没有什么希望了。” 胡敏新拍了拍这傻妞说道：“你想喝农药吗？好好的说那鬼话干嘛？尽量和他们沟通一下，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的。 你这些年赚的钱零零碎碎给家里，你也给了不少生活改变了吧？实在不行，我给你出个主意，就是外面生活不好，把工资减少。比如你挣1000元，你就给500块，实在不行每个月给300块，或者隔几个月给一次，让他们不再觉得你能帮助他们，逐渐对你失望了。 要不然，你把所有的工资都给他们了，他们觉得你在外面就和地上捡钱一样容易，那样你就惨了，你就是他们长期剥削的对象。” 这是胡敏新在自己有限的生活经验里能拿得出手的建议。 王自立也应声安慰道：“是啊，人总得自私一回，你不能时时顺着父母。父母老了，死了，留下的你后半辈子怎么生活？难不成你的几个哥哥会给你养老？” “可是我总觉得，家里的父母生活贫困，想帮他们又没有能力，又不想牺牲自己以后的幸福，或许这就是我目前最大矛矛盾吧。” 人，可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见识少，遇到事情总觉得找不到方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啪，小公园的灯关掉了，保安进来捏着手电筒驱赶人，开始锁门。如果门锁掉了，是直接可以从放自行车棚那个小矮围墙翻过去，或者从保安进车间那个绿化带里跨过去的。锁门也只是象征性的关一下门，早上会打开的，早上5点多会打开，是为了安全。 这点就和车间的安全标识一样，都是一种样子。 “走吧，你看保安在后面催。”查晓晴苦涩的一笑说。 其实他们三个人不光是在为查晓晴的事情发愁。另外两个虽是大学生，家境也只是比查晓晴家境好一点，在分析查晓晴的窘境时，也在探讨自己的未来。 人嘛，无论是在看电视，还是在看小说，都是在寻找另一种可能。在当下的环境里，怎么才能突破，怎么才能让自己过上好生活。 兄弟姐妹众多，没成家时是能相互帮助；成家之后各有各的家庭，彼此都不怎么能帮助了。像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成家，已经与家里的哥哥姐姐关系处生疏了。在哥哥姐姐眼里，家庭是第一位，孩子是第一位，他们这没有结婚的弟弟，只是末尾。 偶尔会想起。想起时，只是用空头支票画饼对付一下，或者言语催促一下。骂一下：别人的孩子在外面能找个女朋友，为什么你们找不到？找不到那些不花钱的？你们就是比别人窝囊。就是比别人没出息。 这样的关心还不如不关心。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灾难和谩骂。用于体现他们苦口婆心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日子已经过得让我焦头烂额了，我还要操心你这半大不小的兄弟的婚事，你倒是找个回来我给你借钱也行啊。其实后半句能说出来的都是关系比较好的，大部分人都是任其发展，不怎么敢应声的。 胡敏新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跑步跑累了？怎么不出声了？是发电机没电了吗？走，我们从这个小路下去去足球场转一转。足球场晚上都不怎么停车了，我们顺便从2号门出去，去步行街转一圈，再从3号门回来。” “你穿的这么少，我怕上街把你裤子挤掉了，让别的女人占了便宜。再说，街上的女色狼可不少。” 王自立笑她：“现在路们三个人了，两个男的一个女的，这是很安全的。放心了，我们就是遇到坏人也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 查晓晴笑他：“我可不这么想，是前几天有个同样的搭配出去逛街，结果三个男的被两个男的给抢劫了，还有一个女的他们4个人。然后回家问了一下，他们说了一句那些小偷手里有刀。就这一句话说的大伙都哄堂大笑，笑他们四个人还打不过两个人。随手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都会把那些坏人吓死，怎么会这么窝囊废？” 胡敏新继续打气：“放心了，就是豁出性命我也会把你从步行街保护回来的。我也听说这个事了，是他们走的背街小巷，从美食街过去，走了小巷子，被人给逮住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出去散步，走那些背街小巷子干嘛？又不去宾馆。“ 听到他说宾馆，查晓晴扑上去，一把拍在屁股上说：“找打。你的屁股是不是不打就不听话？小子，屁股越来越翘了，这么大，能生儿子，这是大自然的馈赠啊。” 看到查晓晴打胡敏新，这王自立想 第98章 厂庆节目征集结果出来了吗 亲耳听到有人让打自己屁股，亲眼看到，查晓晴怎么能放弃，大喊着：“感谢老天爷的馈赠。” 打他，打他，不打自己不高兴啊。这年代，有人让自己找，多好的事。被打的和挨打的都乐疯了。那家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世上还真有人让打自己，太幸福了。 帅哥，太帅了，帅的想让人打他。这和在图书馆电脑上看的那个国外乐手视频一样，站一排泳衣美女，金发男子用手敲打，和打鼓点一样，还是老外会玩啊。 看到查晓晴这样，胡敏新笑着喊：“打他，打他。”转头想想，不对，又说：“别打了，快到保安亭了，影响不好。” 就这样，这三个活宝开心快乐地玩耍。 三人出了足球场，从2号门打卡外出。这2号门是大多数外出人员的选择。 这夜晚的步行街显得格外热。叫卖声，手机电话充值地区有好几个。在几年后，这手机电话卡充值以及卖卡的地方都不存在了。现在的他们，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办卡。 走到步行街中央的地方，胡敏新问道：“查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一脸哈巴狗相，仿佛为了显示他钱多一般。确实，在他们这三人中，胡敏新是最优秀的存在。不仅职位高，而且上班时间久，存的钱也多。 “不想吃，就是出来逛逛街。走咱们快点从3号门进去。我是和兄弟一起出来逛街的，又不是宰男朋友的，不屑做那些事。” 听到宰冤大头，两个男子心中一喜，这女人，更值得自己爱了。 走到步行街中央的地方，查晓晴看了一眼，这有卖泡菜的，直接掏出两块钱，让人家给自己装泡菜。 这泡菜是用包菜做的，翠绿色，酸甜可口。 两块钱能装很多，毕竟腌的泡菜一斤这个时候才1.5元。见她要装两块钱的，这老板很大气的，称了一下多了都无所谓，直接捏了几根签子放在里面。 走在后面的胡敏新看了一下，直接说道：“老板，给我买点鸡爪，要5块钱的。” 他知道，上次跟查晓晴逛街，她是喜欢吃鸡爪的，只是看到这个价格贵便不怎么买。这女孩，为了给家里筹钱，一直在亏待自己。 也不知道这些人用什么泡的鸡爪，雪白雪白，加上朝天椒，品相和口感超好。就是去饭店吃饭，点一盘泡椒凤爪，也会是一道不错的菜。 “走了，少买一点，太贵了。” 老板笑道：“靓妹，让你男朋友买点嘛，也让我赚点嘛，不能这样。” “不是，他才不是我男朋友，这两个都是我兄弟。” 胡敏新说：“老板来5块钱鸡爪。冲你说是她男朋友我就高兴来，谁说兄弟？我就是她的男朋友。” 边上的王自立不淡定了，直接去另一边炒货摊上称了瓜子。人家这是某个有名的品牌，叫什么傻子瓜子，现场支起摊炒，直接炒了瓜子过来，大家换着吃。 看着三人走远，泡菜摊的小老板笑道：“唉，小姑娘，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两个帅哥追你，你应该把握机会选一个，不要让两个帅哥打起来。” 大约过了四天，邮件通知，有26个节目进入最终节目评选。只要过了最终节目评选，就能入选厂庆节目名单。 一个星期后，一期那边班车拉着，直接来2期这边评选。因为一期这边场地没二期那边好，那边的场地没有这边高档。那边是最初建的老厂，设备什么都很老化，跟不上时代。 胡敏新打电话问她：“查姐，看到了吗？你的节目进入厂庆节目名单了。再加一把火就能最终上台了。” 听到有自己名字，查晓晴高兴的哇哇大叫，就像一只迎风在梅花树上唱歌的喜鹊一样。 “我还这边还没有看，我一会儿过房管部那边打开电脑看。” 是的，电脑稀缺，Y1宿舍那边有一个主机；这房管部办公室有两台机子，一台在前台办公，一台在主管康哥的办公桌上。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不用电脑的。这时的显示器还是那种大屁股显示器。 “不用看了，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还不相信我？走，晚上出去走走，我请你吃肠粉，一元的肠粉管饱吃。” “不要不想花，你的钱。晚上可以出去逛，我们从3号门出去从2号门进来，这次我想反着逛街。” “行，我的天仙姐姐，只要你赏脸，小的愿为您做一切事情。” 刚接完电话，座机响起，接通：“好的，我知道了。” 啥事？ 是的，有不好的事发生。康哥通知，让晓晴到了十二点下班，晚上接着上5个小时的夜班，从明天开始倒夜班。 怎么了？ 原来，是夜班新来的女房管员生病了，病的很严重的那种。 挂了电话，查晓晴来到Y1找石丽菊求救：“你知道我们Y2那个女房管怎么了？” “你说的是你对班那个吗？精神病。据说，晚上一个人在那里上班，吓出了精神病，现在送到D2员工关系组，让打家里的电话，把她交给家人。这次，还要赔偿一笔钱。” “什么？好好的人怎么就得精神病了？咱们上班的地方的风水真的不好吗？” “我哪知道。我听说，以后要给你那边排中班。” “啥是中班？几点到几点？” “就是中午12点上班，上到晚上11点，中间有两餐时间，每餐只有半个小时。” 查晓晴听到这话，吓的问：“这比周扒皮还会使唤人啊。怎么还有中班？” 她想了半天，原来这个班次有职员，别的都不怎么需要人。看来，精明的领导还是发现了，有些岗位有人没人都可以。以前他们不说，只是不想少一个人。现在，出了事，晚上那个岗位就不需要人了，为了员工安全。 “这有的。咱们后勤部有这个班次，是和餐厅的厨师一个班次。” 听石丽菊这样说，原来，有些班次是存在的。只是上班的人少，大家都不怎么注意。 “石姐，你怎么知道？这个班次啥时候实行？我听康哥给我通知 第99章 她在夜班看到了什么 听石丽菊这样说，查晓晴笑她：“你啊，就是胆大。对了，你说，这还怕？楼上一整栋人，怕什么？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都是晚上吹了煤油灯，不许点灯。就是起来上厕所，都是一家人有尿没尿全都尿。后来，生活条件好了，有电灯了，也经常停电。在我们老家那里，晚上只要有月亮爷，这就不怕。” 石丽菊笑她：“你们把月亮叫爷？把太阳叫婆吗？好土啊。我们那里的老人也这样叫。” 两人寒暄后，查晓晴往Y2宿舍走。 不行，不能回办公处，往宿舍办公室走去，再次确认一下，马上要吃午饭了，问要不要打卡下班。平时，他们上白班，是不用打卡上下班的。 来到房管部，直接问康哥：“康哥，这我一会儿要不要打卡下班？” “要的，我让助理给你邮件申请班次。” “这夜班的房管员看到了什么？我能不能去宿舍看看她？” 是的，房管都知道彼此住在哪里。 “你还是不要去了。去了影响你上班。她现在精神不大对，送去东华医院了。等她家人过来后，一起给她收拾东西，赔点钱走人就行了。” 越是这样，越让人内心不安。 打卡下班，吃饭。 这时，给胡敏新打电话：“我晚上调到夜班了，这样，六点你下班后我们出去逛一下。” “好啊。怎么了？这不到倒班时间，你是怎么这么快倒班？” “晚上说，电话里说不清。夜班的女房管吓成精神病了，我得上夜班。白班由Y1的工作人员兼职。” 胡敏新开玩笑道：“你这样，会不会让领导觉得有你没有都一样？” “是啊，最怕这种结果。好了，不聊了，电话费贵。” “别啊，我给你充话费。我在网上开了个充话费的小店。” 这小傻子，就那种网店，你网店开多少单才能赚回来？ 二号门，查晓晴问胡敏新：“你在Y2住了这么久，真没遇到什么奇异事？” “怕啥？走，晚上我陪你上班。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那个上班，就是人往那里一坐，看书或是睡觉都可以。再说，你怕的话，把门关好，还能怕什么？” “不是，我是觉得好好的，我上了这么久的夜班，为什么没遇到什么事，她上了不到一个月夜班就遇到这种事了？走，这哪里有柳树，我折个枝条，晚上防身。” “走，这臭水沟边上还有桃水，小公园有柳树。放心，一定不会让你晚上害怕的。你说，你是新时代的人，怎么会怕这个？” “我不是怕，我是壮胆。” 两人一路盯着路边的绿化树，那样子仿佛山羊找草吃一样。 一棵树，不是，是小叶榕树；两棵树，不是，是大叶榕树；六棵树，不是，是棕榈树。 “要不，我们去路边的小摊上买个饰品，一元一串的，是桃核的。” “可以啊。” 两人一路分析：“你说，她晚上上班遇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能令她害怕？还能吓成精神病？” “我也在想。是不是阿飘？还是那种灵异事件，让她说不出口的。” “这样，我回去小便一瓶，装在水瓶子里，放在灭火器边上的角落里。” “恶心。” “不是，童子尿辟邪。” 拽过来，一把，两把，三把，将这小子打的屁股开花。 “姐，查姐，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坏了。”这女人，怎么会喜欢打人屁股？ 与他相处，令人感到快乐。 两人打打闹闹，从二号门进来，一路往小公园走。 这小公园别说，还真有柳树，可能是路边绿化带里野生的，一直长的超高，大约有三米多高。 胡敏新道：“这样，你折一个粗一点的，用小刀削成小剑的样子，挂在钥匙上。” “好，我削两个，一个挂在钥匙上，一个挂在厂牌上。” 至于有用没用，就当个心理作用。 这时，有房管员路过，看到查晓晴，问她：“你怎么在破坏绿化？” “你不知道吗？那个夜班的女孩受到惊吓了，我折个树枝有用，打阿飘。” “放心，那是她身子弱。你这么三大五粗的，还怕阿飘？再说，不是有你男友吗？实在不行，你晚上关起门来睡在那间房管室。现在出了这种事是允许住在那里面的。”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相想也在理。别人的坏事，反而成了自己的好事。 “好的，谢了。经你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心情开朗了。” 胡敏新道：“你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我以后上夜班就睡在那房管室，开着灯睡。” “那你不需要我了？” “要啊。有帅哥陪着我多好。” “那我也睡在你的房管室吗？” “不行，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那要不，咱们去我宿舍，反正晚上我也是一个人。” “不行，我又不傻，明明自己是一只小白兔，为什么要往老虎嘴里跑？” 打卡，上班。夜班生活开始了。 门开了，进来一个人，抬头一眼，是康哥。 “康哥，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过来看看，我一会儿过去打下班卡。你晚上要是怕的话，就打保安电话，或是出了什么突发事故就跑到Y1那边找那边的房管员也行。也可以给我打电话，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实在不行，你就跑到那间空的宿舍，关上门。” “好的。” “其实你也不要怕，这上面住的这么多人。再说，这一楼也住的人，隔几步路。那个你对班的女孩，是胆小，她本来就有这种病，只是以前没发作。一般来说，晚上只要不关灯，一般不会出事的。” “是的，我这人开着灯啥都不怕，就是外出打卡有点怕。” “这样，你前半夜打卡，后半夜不用打巡逻卡。我这边给你减免了。晚上夜深人静，这么大的厂区没有一个人走动，确实有点怕。” “好的，谢谢康哥。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灯光，我就不怕。再说，我找了两个废旧拖把杆，晚上外出防身用。还有这个朋友也下来陪我聊天。” “好， 第100章 我要玩遍天下的男人 看房管部的领导往外走去，这胡敏新笑道：“查姐，你真的把我当成你安全的依靠了吗？听你这样说，我好高兴啊，我在你心里比这摄像头还管用。” 查晓晴坏笑道：“切，我只是给自己壮个胆。再说，我又不是那些胆小的女人，你把我当普通女人看待了吗？你看我折的柳树枝，买的桃木手串，桃木饰品，还有这拖把杆。我一个人时，随便拿个棍子打坏人，我都能打他。我的地盘我做主。” 胡敏新小张微启：“姐，查姐，你这性子和男人一样。你是不是软一点？怕什么你就说你怕嘛，你就说你好怕怕嘛，就像那些电视剧里的那些个绿茶女一样，这样才会有男人来保护你。女人太强势了，让男人没有存在感。” 查晓晴看看四周，见没人，坐在桌子上与他理论。 “老天爷，这可是住人的，又不是鬼屋探险。你们来来去去我怕啥？ 都是人啊，都是活的，我还能怕鬼不成？ 再说，你们这些到了晚上11点以后才来往的人少了，到时候我今晚就下班了。 明天晚上的话我自己躲在了房间里，我11点后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还能怎么着？再说隔壁的也有人住啊。1楼又不是没人住，实在不行，我买只小狗陪伴我都比你好。 还有一点，这栋住的都是男人，还是未婚的男子居多，阳气重，一般的小鬼不敢过来。 你不知道将学校盖在那些乱葬岗上，只有学校才能镇压得住他们吗？” 这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 胡敏新破防了，气骂：“女人，这可是你说的，你成功的惹起了我的怒火。道歉，不道歉我揍你。信不信把你打哭？” “还没嫁给你，你已经实行家法了吗？你已经敢家暴我了？那要是嫁给你，你还不得把我给吃了？老娘我是要玩遍天下的男人，我才不会在你这棵树上吊死。我要的是整片森林，不是你这一棵树。” 胡敏新贱贱地问：“这真的是你的誓言？那我先认识你，什么时候轮到我啊？姐姐快点嘛，我想插个队，你快点来玩我嘛，让我死吧，我想在牡丹花下死。” “拿着爱的号码牌在一边等。姐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存在。” “渣女，你先渣我吧。” “正经说事，你说，这Y2宿舍我以前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经她这样一闹，我有点胆小，不敢上班了。” 胡敏新静下心来问她：“你对班那个女人她真的不是什么疾病吗？直线走不通，咱们走曲线。走，咱们去她宿舍问一下行不行？不能老是瞎想。许多事都是自己吓自己。你分析一百个原因，有可能连一个都撞不对。遇事直接问，问不出答案再说。” “好。她未在我们房管部的宿舍，住在房管部隔壁的房间。” “你傻，管她在哪个房间，你问一下她室友到底是因为什么生病的，这才是主因。” 查晓晴想想，便知道该如何行动了。带上一包瓜子，直接来到女生宿舍敲了敲门，进去亮明身份，将瓜子分给众人吃，这才开始聊天。 她直接问：“我们另外一个房管员她是怎么生病的吗？就是背后有个蝴蝶纹身的那个。我听有人说，是因为在岗位上吓的。我和她在一个岗位，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我现在上班也怕怕的。” 住在A床的女孩是一个广西妹子，牙齿套着牙套，说话不清，她说道：“她呀，她住在下铺，住在B床，我不喜欢下铺。 她每天晚上不睡觉，就在那里看小说，动不动咯咯发笑，像神经病一样。 那时候她就作息时间紊乱了。特别是当她上夜班以后，就说上班时间可以睡觉。那时下班之后不睡觉，把我们吵的睡不好。 有一段时间，她不在宿舍住，也没有退宿。可能是在外面认识社会上的男朋友了，结果被别的男朋友给抛弃了吧。 有一段时间，她吃的好，穿的好，连化妆品都用上了。比我们这些厂妹强多了。人家的裙子都是牌子货，据说很贵。” 说到这儿，一宿舍的人都无声息。 在工厂打工，比村里的人生活水平高点，比本地的人差许多。 “难道她不是在岗位上受到惊吓的吗？”查晓晴想尽快排除这个因素。 好好的岗位，被一个精神病给害了。现在，她心底恨透了那些精神病。要是还有精神病，她恨不得上前打两巴掌。不能因为精神病工友让自己丢掉工作。 “有这个原因，但不是主因。 她好像在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后才变成这样的。起初，别人还把她捧在手心，相处半个月之后抛弃她了。她就哭的眼泪都睁不开了，天天揉揉眼睛，眼睛和红眼病一样。 后来不知怎么着就不吃不喝，愈发严重了。 再后来她精神不正常，遇到谁靠近，都那样大呼小叫。都说别人要非礼她，要强/奸她。整个人都和胆小的老母鸡一样，天天一副斗鸡样。 这还是在你们房管部，不干什么事，净在那里坐着，每天打下卡就可以了；要是在车间的话，早都被人发现了。你们房管那工作太轻松了，放一只狗在那里都可以，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不要生气。” 原来，她这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查晓晴问道：“她没有说在那岗位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因为我现在上夜班，我心里怕怕的，我也觉得那里不对。” “那有什么？住这么多人你还怕？实在不行，打开类上班啊。你想她不睡觉熬夜，精神恍惚，去上班，一个人在1楼，夜深人静的时候，可能也受到什么惊吓了。这个她没有对我们讲。我们也不想听一个精神病人在那里胡乱说话。你上你的班吧，没事不要放在心上。那些东西都欺软怕硬。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 就在查晓晴关门离去，走下楼的空档，宿舍里人笑道：“看来房管部不光都是傻子呀，还有这么纯真的人。只是我们不想告诉她实情，怕她受到惊吓。 你说那 第101章 厂庆节目表出来了 查晓晴回到Y2宿舍房管值班处，看到胡敏新在那里帮她打掩护。这小子，一张帅气的脸就像AI绘画出来的一样。 用胡敏新的话说，要是有人来问你，我就说去上厕所了，放心，你放心的去访问吧。他这儿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说，他有一句没说，你这个岗位只要有人，别的别人不在意。就和门口的吉祥物一样，谁会在意是金的还是银的或是石头雕刻的？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回来，胡敏新直接问道：“姐，有结果了吗？问出什么原因了？我就说嘛，这个地方没问题。我天天住在这Y2三楼，要是有问题的话，怎么大家都住在这里面？人背不能怪社会。她自己的问题，还说怪这Y2一楼不干净。” 查晓晴点点头，喝了口水，这才说：“听她们宿舍的女孩说，是因为这女孩子在外面交了一个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做男朋友。开始别人她花别人的钱，后面是别人花他的钱。见她的钱花完了，便把她甩了。分手后她整日以泪洗面，变得神情恍惚。加上这夜深人静，上夜班，可能在这边可能受到惊吓了，这才得了精神病。” 胡敏双手托腮帮子，脑子快速转动，在想说什么话能让眼前的女人高兴。 他眼睛眨了半天说道：“我明白了，这女孩是被人给采/阴/补/阳了。这是一种邪术。有可能是无意的，有可能是她身体变虚了。你笨想啊，男人肾虚有肾药，女人也会变虚的，电视上不是天天洗脑乌金白凤丸药吗？” 查晓晴上前，双手捏住这帅哥的脸，真想揍一下他。打开他的小脑袋看看想的是什么。这么帅的人，怎么会是这样的脑回路。 好帅，这小子进错了厂，能当模特。被他的帅给迷倒了，不行了，好想亲一口。 不行，不能沉醉，要收敛一下。 稳住心神，这才摆出一副说教的神态。男孩子，长这么帅，太容易吸引人了。怪不得成功的人身边的人长的都一般。不能在这上面被分散注意力。 “咱能不能相信科学？不要这么乱说？你就没有一个靠谱一点的答案吗？动动你上大学时的脑子好好分析一下。” “我的女神，真的，我这说的是实话。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认识她，没必要诋毁她。 你想，她被别人给吸收了身体的能量，导致她身体能量聚散，这才导致她变得精神失常。 你说，要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精神病？ 这种病我这些年见的不多。大家只要外出打工，努力生活，都可以致富的。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只要你肯努力，相信勤劳致富终归会拥有一切的。 至于我们村或者身边的精神病人，要不然是为情所困，要不然是家族遗传，都是没办法医治的。因为大家觉得子女众多，没必要花钱治。 你说，她一个好好的人能变成精神病，肯定是有原因的。再说，你有没有发现别的可疑的情况？” 听他有用的没用的废话说了一大堆，好想吻他，让他闭嘴。 这小子，就是长的帅，脑子不怎么好用，可惜了。 查晓晴努力回想：“别的可疑的情况，有吗？就是这个女房管身上有纹身，而且是不易察觉的地方。 以前我们没发现，有一次她把头发梳起来扎成小辫了，在她后脖子下面头发下面能盖住那个地方，就在脖子下面冒个一个纹身，纹了一个黑蝴蝶，还有一个黑色的繁琐的三角图案。 当时，我好奇，因为那朵蝴蝶是黑色的，不怎么吉利。当时，我不清楚问她这个是什么含义。 在我看来，这个人就是社会上混的人，正常人谁纹身？男的都不纹身，何况女人？ 当时，她拉下了衣服，更下面还有一朵红色的玫瑰，一般人看不到。” 听她这样说，胡敏新眉头微皱，仿佛被人一语道破隐私。 他反问道：“你是不是太符号化了，纹身的都不是好人吗？可能是最近几年流行起来了，年轻人分不清好歹，被忽悠纹身的。就好像前些年喜欢吃泡泡糖一样，是一种潮流。我们小时候喜欢吃锅巴，觉得那个便宜量多。” 查晓晴不觉得问：“好人学会纹身？你看厂里体检的时候有纹身的，通通不要。胳膊上，脸上，以及腿上，都把裤腿要抹起来看。私密部位不管。老实交待，你的纹身在哪里？你是不是也有别人不知道的纹身？你夜深人静时是不是也想当一个混社会的大哥，去到街上欺负别人？” 胡敏新被她这样一问，一下子破防，立即就像展现给别人验证。那场面，就像明星演唱会唱到火热处，开始展露身体，回馈粉丝一样，秀肌肉。 待到气氛回归正常，胡敏新问她：“查姐，你上次说的那个厂庆节目，最终进入决赛了吗？能上台表演吗？我好想去给你加油，好期待。到时我一定坐着厂车去一期那边给你加油。” 查晓晴眼睛四下看了一下，低声说：“我这个是比较古怪的，给演出津贴，但是不参与厂庆节目名次评选。别人演两场，我只演一场。” “这是什么意思？”胡敏新不解，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选法。难不成，是幕后配音的演员？ “就是咱们二期这边我不上台，只有一期进行晚会打分的时候我和另外一位被通知分别上台表演，表演完毕之后打分结果公布，就是那个串场节目明白吗？” 胡敏新笑的乐出鼻涕泡：“哎呦，我去，你这就是那个电视剧出来之前的广告啊？你这是压时间的，一句话，拖时间的。这和主演换衣服时，戏曲之间的过门一样。” “不许笑，憋回去。要不然我打你的翘臀。你这小帅哥，单独和我相处可是很危险的。姐姐我就是条色狼，要吃了你。”查晓晴那眼神，越发有光彩，是那一种看到钱币的眼神，满眼放光。 “来啊，谁怕谁啊。有本事现在就吃了我。渣女，求求你，渣我一回吧，我现在还是童子身，好尴尬啊——” 第102章 不会是有鬼吧 因为还不到夜深人静时，对于查晓晴的诧异，身为男人的胡敏新倒不怎么怕。 男人，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这年头，专门有男友带着女友看午夜场电影，看的还是恐怖布。看完，没车了，住酒店。 生活嘎嘎香。 要不怎么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一个男人不先坏，还指望女人先坏？ 胡敏新四下看了一遍，对查晓晴说道：“查姐，拿出你女汉子的气质来。你疑神疑鬼干啥？咱们正经在这里坐着聊天，你还怕有别的？再说，你刚才不是向你领导报备过吗？你领导知道我的存在啊，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这女人，不会是疑神疑鬼吧？你再这样可吓到我了。难不成，这个岗位的精神病是能传染的？” “不是，我真听到有什么动静。” “那，行，信你。走，咱们四处看看。这还不到11点，怕什么。人来人往的，大白天的能遇到阿飘不成？胆放正，我们男人身上是有阳刚之气的，能镇住这些东西。” 查晓晴坏笑地看着他的倒三角型身材，拍了一把骂道：“难道还要自己给自己找鬼不成？真找出来了，这里没有茅山道士，没办法。算了，不找了，爱来不来，爱走不走，不看了。” “这才对嘛，心安即神安。你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出来了咱们就往楼上跑；实在不行往外面跑啊；再不就跑到我宿舍去，是不是啊？男生宿舍你是知道的，我们有的是辟邪之物。”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坏笑道：“别动，它在你的身后。” “啊？桃树枝放哪里了？我来打。” 两人互看一番，坏笑道。 这时，从柱子后面飘来一句：“美女，又换了一个，我喜欢，我来了——” 啥？ 真有人说话？ 查晓晴拿上棍子，胡敏新拿上柳树枝，两人向柱子后奔去。 “快，不要让它跑了。我还第一次听说有能说话的阿飘。捉住，让大伙长长眼。” “不要啊，查姐，是我。” “谁？” 柱子后转出一人，一身黑衣的王自立。 “怎么是你？我在这儿扮鬼做什么？你不知道房管夜班的女孩子吓成精神病了吗？是不是你吓的她？人家家属快过来了。我们要举报，在大义灭亲，要告发你。” “查姐，真不是我吓的。我就是从楼上下来，发现你们两个聊的热火，这才起了这种心思。” “那是谁吓的？人家那女娃现在都住到东华医院精神科了。据说，她一直喊，有男人要强/暴她，要非礼她。” “那真不是我，我是清白的。”王自立给自己努力辩解。 “行了，不吓你了。坐下来聊天，我晚上十一点下班。到了明晚，就正式转为夜班了。” “不是，你这是救急还是倒班？” “都是。听风声，以后要给我调成中班。早晚这儿是没有人的。” “我就说嘛，让人发现了吧？你这个岗位有人没人都可以。看来，咱们电子厂不养闲人这话是真的。对了，为什么是听风声？没有人正式通知你吗？” “咱们华夏就是这样，凡事先听到风声。没有人有异议，这事才出文件，习惯了，都是这样。” 看看他，再看看查姐，胡敏新总觉得有事。这两人不会是有奸情吧？ 问。 对，直接问。 “你刚才为什么吓我们？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不是，我就是一时兴起，并没有提前计划。” “我以为你是喜欢查姐。真的想结婚的话，说个日子，我准备一下，到时给你们包个88元的大红包。” “不是，咱们三人都一样，是兄弟。她说了，人家说了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并不是不喜欢，是不想耽误我们。她现在要养一大家子人。” 听到这儿，胡敏新脸上笑出一朵花来：“这还差不多。好，我喜欢。” 看到这两人这样，查晓晴发挥自己渣女的本质，笑骂：“你们是把我当游戏筹码了吗？” “不是，我们这是交底。反正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他，为什么我们两个男人要结仇？你说是不是？” 胡敏新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不知道，她还有一个人喜欢她那个小子是车间的工人，动不动就来找她，这查姐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还有人喜欢你？你说，什么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你是苏妲己转世吗？不过我喜欢，只有好女人才有人追。这么多人追你，说明你值得这么多人爱。” “唉，兄弟，你不清楚状况，这就是标准的红颜祸水啊。” “那是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纣王没了江山，你说全怪妲己？不可能，她不是全责。享乐是人的天性。什么节俭，克己，自律，那些都是要人有一定定力的。你看隋炀帝，还不是因为好大喜功，纵情享乐，这才没了江山？” “屁话，后人编纂出来的历史书你也相信？” 看着这两人这么无语，查晓晴起身去到茶水。对于这两个货，自己的小迷弟，查晓晴和他们相处，还是很快乐的。在这少男少女特有的年纪，有一个异性爱自己，是多么美好的事。何况这是两个，你说，是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聊的不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那就主动提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自己一向是主动惯的人，不会委屈自己。 查晓晴问：“考你们一下，你们说，这精神病会传染吗？” “啥？精神病？这也分好多种的。并不是咱们身边那些人统一的划分为一大类。遇到什么疯子，或是抑郁，或是不爱说话的，都说人家是精神病，这是不对的。人家要分什么情感交流障碍，还分人格型错误一类。要是按中医分，都归为癔症。” “敏新兄弟说的对。我们村那些精神病好像不怎么传染。不过，由于他们不怎么讲卫生，头发和衣服太脏，没人乐意与他们交往。 不过，这精神病又分男人和女人。 在我们那边，男的生这种病，花的钱少，见效快，那就治；要是花的钱多，不见效， 第103章 以后不要开着门上班 听自己身边美女这样说，胡敏新上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笑道：“查姐，你又怕了？胆小鬼啊，一个小时前是我一个人陪着你，现在是两个帅哥陪着你，你还怕？你再怕的话就真的见鬼了。什么阿飘能让你怕成这样？再说我们左右护法还能让你受伤不成？要是来个女鬼，我们两个先上；要是来个男鬼，那你就委屈一下，牺牲一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两个还是人吗？ 不行，要找回场子。 “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那个男鬼是个色鬼，连你们两个也不放过。” “查姐，你脑洞不要这么大好不好？你再这样，这个世界就容不下你了。小小年纪，净看一些不该看的书。专心看你自考的书才是正途，不要看那些文学方面的书。那些都是一些空想家写出来的垃圾。” 查晓晴给自己辩解：“你们两个都是帅哥，我不可能同时嫁你们两个人吧？与其自己得不到，还不如让你们两个恋爱，看着你们两个甜甜蜜蜜，那种场景想想都是美好的。这就是我这种渣女的本色。” 胡敏新本来要反驳几句，不经意间害羞的头偏向一边，看到一个影子。两个眼睛大大的，仿佛小灯笼一样，那不是人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一惊之下，手指指向角落：“那边，那边——” “那边怎么了？有什么东西？你不是说不要怪力乱神吗？怎么还把自己吓坏了？” 王自立也笑道：“胡兄，大胆一点。男子汉嘛，你这么大块头，天天健身跑步，还怕什么？有什么能打倒你？是不是一只小老鼠？放心，我一脚踩死它。走，我们三个五虎上将过去看看。人类是这个世界最高贵的生物，还怕别的生物不成？” “啊，啊——那个，那个，有，有点大，就是它直起脑袋来又看了我一下，咻地一下子又不见了。” 胡敏新表情不像做假，两眼发呆，两眼间距放大，失去了帅哥的光彩。 “你没看到跑到哪里去了吗？”查晓晴非要找出那个东西不可。 现在是三个人，有他们两个人陪自己，等明天晚上就剩自己一个人了，那时，怕的就是自己一个人。 “好像到灭火器那里去了。走，我们过去打它。三个人，手里都拿上工具。” 一个拿扫帚，一个拿拖把，一个拿拖把棍子，雄赳赳气扬扬开赴灭火器角落。 三人来到那边，用力敲敲放在地上的灭火器箱子，那东西小脑袋伸出来。三人一看，我去，活的，条状的，扭动着身子，不是蛇是什么？ 且这是广东地方特有的蛇。 据私下聊天，这边的蛇有毒，咬到人没有解毒的血清就麻烦了。 跑，对，跑。 这只是一份工作，丢了性命就不划算了。我来是挣工资的，不是来付出生命的代价挣工资的。 看到这，查晓晴首先扔下棍子直接跑路，气的胡敏新捡起棍子拉上王自立也跟着跑。主将都败了，小兵不跑？再说，这是她的地盘，她是在工作，我们只是路过。 “跑啥啊？你一个女孩子还能跑的和兔子一样快？你把武器丢了做什么？真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女人。它离你那么远，它能吃你一只脚还是能把你活吞下去？又不是蟒蛇，瞧把你吓的。” 查晓晴问：“你们两个不怕吗？” 胡敏新：“我怕，就看自立兄怕不怕。” “我也怕啊，我从小就是读书的，地里的活都做的很少。” “对，人类在进化的过程过就怕蛇。被蛇咬死的人不在少数。再说，女娲就是人首蛇身，人类怕蛇这是本能。”查晓晴尽量找借口。 想想，搬救兵。 她拿起电话一下子记不清保安室的电话了，在桌子上玻璃下的一张纸查了一下，迅速的拨通了4位数的内线电话号码。 “你怎么了？还不记得一号门保安室的电话吗？你是打1号门的还是几号门的？” 因为一号门是总部，必须时刻有人。 “我，我随便打的，我可能打的是2号门的。” 很快，2号门来了两个保安。 看来，他们还是很重视的。一般，一个门也就两个保安，可能是叫的支援。 这打头阵的保安手里拿着手套，问他们：“那条蛇在哪里，大不大，够不够一锅煮？” 查晓晴三人将蛇堵在角落里问道：“你还是戴上手套吧，万一有毒的话就不好了。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保安笑着吹牛：“像我还要戴手套？我是抓蛇老手了。一听说有蛇，我们保安队都兴奋的跳起来了。再说我还是退伍老兵，抓这个那是手抓把掐的。” 见他移开灭火器箱子，一只手在前吸引蛇的注意，一只手下去捏住蛇的七寸。 那蛇就像这样的苔藓一样，任他拿捏，再抖两下，那蛇比玩具蛇还听话。 “这就行了？你这也太容易了。刚刚我们三个人吓得要死，这两个帅哥也怕的要死，他们不敢抓，没经验。” “那肯定啊，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他们两个擅长的我不擅长，我擅长的他们不擅长。行了，你们聊天吧，你这个岗位比我们还轻松。我们那个摄像头就在头顶上，不过我们一般都把它扭到边上去了。这不够一锅呀，我们得去餐厅后厨拿点米，在自己的电饭锅煮点粥喝，要不要一起过来？” 是的，我们餐厅后厨食材很多。他们保安与厨师都是常见面的，拿点东西还是很简单的。工厂是老板的，用老板的东西拉关系最好。再说，后厨那些东西又没有量，只要不丢太多，一般不重要。 “不用了，我们宿舍保洁阿姨在健身园小公园里经常采蘑菇，你看那边有长出的蘑菇可以采一下，一起煮着特好吃，新鲜的蘑菇，肯定美味。” “最近没下雨，应该没有，我们去后厨找点。放心了，我们聚餐都是AA制的，就是买，他们都很大方的。这找厨房要东西，不花钱。” 看着保安将蛇盘在手里带走，三人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查姐，你们这 第104章 人家家人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小道消息开始传播：宿舍有蛇。 从这天开始，Y2宿舍一楼的夫妻房开始有人往外搬。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住在宿舍不方便。主要是有蛇。 其实，大家都明白。住在宿舍，晚上须打开电视进行活动。有些女人，叫的痛苦，不能大声喊。 这一搬，查晓晴觉得自己晚上上班，在这一楼更加孤单。 不过，自己安慰自己，没事，这在厂内，还能出什么事？再说，楼上不是有人吗？怕什么。胆小的怕不要命的，在鬼的世界，想必也是一样的。 亲眼看到有蛇，这查晓晴上班总是开着灯，将角落里都清理一遍。自己查一下岗位放心。毕竟只有一个人上班，要是真出来个什么东西，还是有点不放心。 她的这种形为用清洁工阿姨的话说：“你这小女孩人还怪好的，怪干净的。每天来上班，都是将角落里拿扫把扫一下，比我都勤快。” 查晓晴嘴角一撇：“我能不扫吗？我怕有蛇。要是再来这么几个，我怕自己要提桶跑路了。” 她特意将那灭火器箱子搬到离墙一指距离，平时拿眼睛扫过去，一看能看到那背后有没有东西。 这些摆件一看就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自己安心。 再说，主管康哥也申请了宿舍外修剪草坪，还有喷洒雄黄酒。蛇嘛，总不能什么天天没事往人类生活的区域跑吧？它们和那些小人一样，都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 这天刚上班，就见胡敏新与王自立两人过来，一人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有东西。 查晓晴远远的问道：“你们这是去逛街了？没想到你们两个倒成了好朋友。是不是按照我想的那样在发展？好高兴啊，有生之年能看到两个帅哥在交往。” 两人一听她这样说，互相看了一眼，立马躲开一米远。仿佛身边站的不是人，是蛇。 胡敏新说道：“你这女人不知好歹。听说仙人掌能防电脑辐射，能防蛇虫，我们一人给你买了一盆仙人掌。你看这个不用浇水，很好养。我给你买的是绿色的，他给你买的是仙球，那种彩色的。你呀，不开口就是个美女，开口就是个色迷。” “好的，谢谢两位帅哥，我收下了。要是我哪天不喜欢了，我直接让你们把这仙人掌拿回去。放心，我是不会浪费你们一片心意的。” 两人互看一眼，这女人，就这么不想占便宜吗？太特别了，让人喜欢。 “好的，要是你哪天不喜欢了，直接给我们说。最近你对班那个精神病她家人来了吗？我们在关注，但是厂里这边没有什么消息，邮件也没有发，所有的都是小道消息，没有一点准的。” “我给你们去问一问，我一会儿找Y1的石丽菊师姐。这女人消息比较灵通。人家来的早，认识的人多。” 查晓晴跑到Y1石丽菊这边，一脸的谄媚相。那样子，你不告诉我想知道的，我就不走。 石丽菊给的答案：“她家人坐火车过来了，来的是三个男人。咱们工厂给报的火车票，来去只给报两个人的火车票，他们家来了三个人。后来，砍了半天，又多给报销了一个人。 听说，这女孩在家里也还没有嫁人。她家人很恼火。 她家人对这个病很不理解，怎么能生这样的病？怀疑有人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导致她生了这样的病。要不然，好好的人嘴里能喊你非礼我，你强/奸我。 咱们工厂出于人道主义，立即把她的工资结清，一共给算了26000多一点。” 听到这个钱数，查晓晴问：“这也挺多的呀，我们一年赚1万，这不到三年工资啊。对了，这不算工伤吗？” “就是怕往这上面扯。据说这26000里面还有两个男员工的赔偿，他们每人给了1000块。这事，其中肯定有牵扯。” 一听说这与两个男员工还有牵连，查晓晴一下子感兴趣起来。对于平淡的生活，她最喜欢这种八卦。 “啥？石姐你说一说怎么还有员工男自己的赔偿，莫不是真有事？这不会是公园里的一朵花吧？怎么这么多人采？” 石丽菊嗅嗅茶杯里的茶叶，这是每个月给Y1发的茶叶，专门用来招待港职的。茶香味浓，让人喜欢。 “听说那两个男员工和这女孩都保持男女关系。平时对她不好，也花着女孩的钱。都怪咱们厂里女员工太多了。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在她病后，都直接先择和她分手了。准备辞工跑路，结果她家人过来了就没有跑成。” 说到这儿，石丽菊脸上露出惩治奸恶的表情，那样子，如同正义降临。 “世上竟有如此没有良心的男人，怎么花着女人的钱，看她生病了就打算跑？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还想怎么着？想让女孩子用工资养着他吗？现在的男孩都这么脸皮厚吗？怪不得只能进一些小厂。咱们厂选人还是要三个女员工带一个男员工。” “话也不能这样说。你不知道，这精神病很难治愈的。只是不知道这黑蝴蝶这女孩为什么突然间生了这病，那两个男朋友也不算什么好人，他们一个在上白班，一个上夜班，都不想和她处了。社会上外面那个男朋友更可恶，家人报警了，只是一时间没找到人。” 对于这，查晓晴是见怪不怪的。同样是丢东西，你丢一个小汽车，找不到；外国人丢一辆自行车，七天之内能找到。 唉，这个社会人还是要洁身自好。不然被别人给抛弃了，这一辈子也说不清。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现在为情所困，生了这种病，这以后可怎么办？ 查晓晴叹息了一声，问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条件吗？没有听到别的什么声音吗？她家人这么好说话吗？” “咱们员工关系组的人过去处理，谈了三天，这才谈出了眉目。 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她家人说把她带回去，直接在家里饿一段时间，就找个穷山沟里的男人嫁了就可以了。 至于治不治病不知道。 听 第105章 精神病人的咒骂 很快，黑蝴蝶这女人从东华医院出院，带上一大包西药出院。这是家人要求的。用他们的想法，现在这药还是工厂给花的钱，回家看病，那就要家人花钱了。 家人陪同员工关系组人员，以及房管这边的工作人员，三方人马一起去宿舍整理东西。 事情解决了，早送走早安心。 房管这边是黑蝴蝶办公的地方，是由查晓晴以及Y1的石丽菊两人陪伴。因为她们三人平时相处关系好，让她们两个过去帮忙整理东西。 黑蝴蝶骂道：“姓查的，你个人渣。 现在我不上班了，是不是老板把工资全发给你了？累不死你！ 你以为牛和马一起拉磨，把牛累死了，你这马就好过了嘛？别想了，干的再好都是老板的奴隶。老板换车换房换女人，你还不是一无所有？你只是吃残羹剩饭的打工人。 你们打工人永远不要想和老板一样有钱。 你听说过清朝33两碎银的故事吗？老板给的工资就只够你养两个人到三个人，还不能有额外的花销。要是你敢买别的东西，让你欠外债。” 这骂了一堆什么？查晓晴一点也没听懂。什么33两银子，完全不知道。 查晓晴说道：“妹子，咱们两个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就收好？在阳台的衣服收完了吧？我帮你收一下，回去好好养病。身体是第一位的。有身体就有一切。” “还有什么东西？我男朋友啊。 我在厂里有10个8个男朋友，这些男人都是我的，现在都送给你。你帮我照顾好他们！ 哈哈哈，这些帅哥个个都是长得好，彪肥体壮人高马壮，以后让你幸福死记。有空给我打电话。我人没走茶就凉了吗？怎么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 听女孩这样说，她父亲出于面子，开始维护：“姑娘，不要和我女儿较量。姑娘，你把东西给整理一下，我们这就走，你看着她胡乱说话。还有什么东西，你们帮她尽量收拾一下。” 黑蝴蝶骂道：“谁说我乱说话？我就是有好多个男朋友。别说厂里，就是外面，我想睡谁就睡谁，想花谁的钱就花谁的钱。你以为我是普通的女人？哼，我还穿裙子，我这口红，我这化妆品，哪样不是他们送的？想睡老娘舍不得花钱，你以为我傻呀？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听到这话，石丽菊首先绷不住，自己给自己找活干。 她将桶和脸盆以及毛巾牙刷牙膏这些给整理好，在她室友的帮助下，认清了别的东西。像洗衣粉这些都给准备好。因为黑蝴蝶的父亲都喜欢这些，说那些带回去能用，他们这一行人都可以带回去。 见自己家父亲这样，黑蝴蝶啪地用脚踩坏洗衣桶，不屑地说：“拿这破东西做什么？一个不就像8块钱嘛？只要有钱，外面一买一大把，要多少有多少。” 老头上前扬手要打女儿：“你这败家子，这拿回家能装水啊。这装水洗衣服，挑水，哪样不成？可惜了，老话说的好，成物不可损毁。这8块钱不是钱啊？” 见这样，石丽菊上场：“叔叔，消消气，我让人给你找几个桶。有员工走时不要的，都很新，红的绿的都有，你拿回家用。” “好，那好，给我多拿几个，套在一起我带上。” 一见是这种眼皮子浅的，查晓晴立马回来将所有的衣服，包括床单被褥都给捆起来，连衣服架子都捆起来，让她父亲带着。 用他的话说，这些回家都要花钱买的。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这么奢侈。整天大手大脚的就买了一些好看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好看的和有钱人家的女孩一样。家里饿的都吃玉米面了，他弟弟上学学费都欠着没交。 听到老人说这话，查晓晴就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家庭，难不成女孩子出来赚钱了，男孩子在家享福吗？ 查晓晴还是多说了一句话：“叔，回去给你女儿好好看病。以后她病好了，好歹也是你一家人。病治好了彩礼才能高一点。” 老头一脸的笑容，说什么也不生气，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好，那样子就像看大门的老头一样。说话太和气，反而让人觉得他说的不可信。 老人在心里腹诽：看病那是自然的，但是她心性不收的话，那是不管用的。在这边医院听说花了四五千块钱。花那么多钱，你看病还没治好，还胡乱说疯话，工厂给报销了。要是回家的话，抓几副中药吃一下，别的，就听天由命吧。 查晓晴拉着黑蝴蝶的手做最后的叮嘱：“姐妹，咱们在一个岗位上班，好歹也算是熟人。你看你现在变成这样，以后好好的生活，回家好好养病，病养好了再出来打工。” “打工打个屁的工啊？我就是做老板娘的命。 你以为我像你们一样甘愿给资本家当奴隶啊？ 你们就是下贱坯子！ 老板人在香港，人家是香港人，来大陆开场，竟收了你们一伙甘心贩卖青春的狗男女。 你看你们每天上12个小时，把人累得跟猪一样，躺在床上就不想动，这是何必呢，以后我情愿在家要饭在家讨饭，我也不出来打工了。 生活不光是打工，还有创业，还有当老板这条路。姐妹，你格局小了，目光短浅了，这辈子注定没什么成就。” 这话像刀剑一样刺向查晓晴，瞬间将她正常人所有的骄傲刺的稀碎。原来，在精神病人的世界里，自己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家想的是生活，自己想的是活着。 查晓晴气不过，说道：“你不打工，你在家里混日子，你有钱花吗？” “女人还没这个办法？你白当女人了。 我找一个好老公嫁了不就得了？实在不行我去我们那里的舞厅跳舞赚青春钱，赚那些臭男人的钱。 我就不相信，凭我的姿色还要打工？打工的都是蠢人，都是不动脑子的人，都是只懂得出卖劳动力的人，都是笨蛋，活该你们打工打一辈子打工！ 打工打工，十年一空场。 当你年纪到了40 第106章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查晓晴被这黑蝴蝶一顿训骂，不知道是该哭泣，还是该忍受。这人不是精神病吗，怎么说出的话这么剑指人心？ 内心有一种声音告诉自己，总觉得她说的没错。但是自己目前确实没有做别的工作的能力，只能在电子厂打工。或许这就是打工人的无奈吧。 她也不想这样干。 这也不想干，那也不想干，总不能让自己饿死吧？ 在这大好的时代饿死人，那就是天下奇闻了。 就像某个新闻里一样，最后总结了一句，那人太懒。 更像家里老人说的那样，人为什么要吃饭？要是不吃饭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劳动了？ 对待打工人来说，如果不用吃饭的话，是不是就不用上班了？ 这天下班，查晓晴感觉自己浑身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是那种来自心灵上的疲惫。就像被人抽干了血液一样。看来，也该像胡敏新那帅哥一样，去小公园跑几圈了。清早，小公园跑步的人比较多。人多，就不觉得尴尬，相互可以鼓励。 感觉到骨头散了架一样，想洗个热水澡，赶紧去睡觉。去的晚上，就没热水了。 因为员工宿舍早上洗澡的人多，热水去的晚了不够用；晚上也是一样的，只有职员宿舍24小时供应热水。这也是她拼命想升到职员，想升到三级职员的原因。 就是为了吃的好，住的好，工资高一点，人生就是这样。目前的阶段，查晓晴的想法就是这些。 这时，康哥打座机电话过来：“小查，你明天休假是不是？我记得给你邮件批了轮休。这样，你明天去餐厅那边兼职一下，两个小时，他那边会给你申请加班的，我这边批准一下就可以了。有钱赚的。年轻人，休假还不是睡懒觉，明天白天睡吧。” 幸好自己没有提前离岗，要不然，会被说的。 “好的，谢谢康哥。我这边加的班多工资就多。” 现在，啥叫996，自己没听说过，都是一个月有多少天上多少天班。至于车间的员工，两班倒，一个月休一天或是不休。大家都喜欢上班，不休更好。休息的时间多了，人就变得懒了，不喜欢上班了。 赚钱是个兴趣，听说过了四十岁，就不怎么喜欢上班了。还不趁着大好年纪快点赚钱？ 谁不让他们加班，谁就是他们的仇人。 查晓晴按照康哥的吩咐，联系了餐厅后厨的负责人，想问一些细节。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外调去加班，要积极表现，表现的好一点，这样才能有下次加班。 去餐厅加班啊，肯定有好处的。 对于她这个职场新人来说，多认识一些人，多联系一下，对自己以后的工作有帮助。 原来是早上5:30过去，6:00就开始那边验菜，看着称重以及检验等级，等到7:30就结束了。等结束了，还有免费的早餐吃，总共也就一个多小时。 这种好事，还有什么不好的？太好了。 管饭，太好了。 就像石丽菊在Y1宿舍那边上班一样，有免费的职员餐吃，你说，那边吃饭多好？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到房管办公室这边坐班的原因。 整天坐在领导眼皮子底下，那得多拘束？ 再说，人家在Y1那边上班，那可是有正经工作的，谁也不会说长道短。 看自己联系的结果，人家说了：你明天早上过来有惊喜哦。早上餐厅这边我们来后厨简单的吃一点饭菜就上班。不用你打饭，这边员工餐吃一下，到时就可以上班了。 查晓晴迷迷糊糊的，怎么这种好事会轮到自己？就像别人说的，这种泼天的富贵也会轮到自己？和在路上捡到钱包一样开心。 听说餐厅这边有意外的富贵。这可不是自己在吹的，因为这边是有红包的。特别是验菜这一块，大清早有红包拿。 如果没有红包，那一级和二级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对了，菜中间也会抽查的，要是后厨的阿姨说菜不好，他们也会没好果子吃的。 这是自己亲耳听石丽菊说的。而且兼职的话，几乎每个部门每天早上都有的，都有人能轮到。主要是他们餐厅没有那么多人，或者有些人不想起那么早。 不过，在查晓晴看来，这是有人放意放水，想让大伙都结在一张网上，让红包到大伙，不会让某个人独享。这样，也没人敢捅到明面上。毕竟，没有人和钱过不去。 定好闹钟，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起来，直接在餐厅后门口等。 这餐厅后门堆放着一堆杂物。这还是少的，那个大铁门内，还有一堆要报废的东西。 什么餐桌，还有别的，都是坏的，或是不全坏的，还能维修或是能拆零件的。就那样堆放着。在技修的眼中，那些都是麻烦，为什么不买新的，让我整天在一堆油腻中修这些？ 是的，餐厅的东西，大都是油渍污渍粘的看不出物件原样。 等好打了电话联系好，去餐厅后厨吃了一碗免费的炒米粉，喝了免费的粥。查晓晴比较兴奋，这一餐又省了一块钱。 几人出来，这时正好运输蔬菜的半挂车过来直接送菜，让餐厅人在那边签字盖章，让她在这边检查。 是的，别人的部门，还是让她签字的好。 送菜的老板从车上下来，一人递了一个红包，嘴上说着请笑纳，高抬贵手。给餐厅后厨那个主管也送上一个厚红包，明显比他们这厚一截。 查晓晴意外的抬头看看餐厅的文员，文员点头：“这是应该拿的，打扰我们起的这么早。我们这边都有这个行规。放心吧，领导也知道，只是不点破而已，出去不要乱说。” 查晓晴点点头，赶紧揣在衣兜里，等到验完了菜再看。 遇到黄叶多的，那老板让跟车的两个人就在现摘，相当听话。不过，他们也不好意思挑出太多。 验完菜，下班之后得到厕所关上门，打开红包，将钱拿出来看了看，是两张10块的，这就是20块呀，还不小。听人石丽菊师姐说，她以前也去做过这种兼职，只是餐厅那个人应该有50 第107章 夜聊 查晓晴赚了20块钱外块，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转眼间这花了5块钱，心疼的自己赶紧回去补觉。明天要上班，把最爱的懒觉好好睡一下。 人就是这样，不能一直上班，要对自己好点。 她是一个月必须休息一天，这一天，自己睡到自然醒，外出吃1元的肠粉，让自己提前过一下自己想要的生活。 度过了一个完美的休假，刚上班，就见小帅哥王自立下来。 看到他一身运动短装，直接问喊道：“你去外面锻炼吗？男生锻炼一下好，像我放假就浑浑噩噩的睡觉，感觉自己都要变胖了。” “我去跑步，一会儿回来洗完澡下来陪你聊天，我在这边来的时间短，朋友少，不锻炼感到好无聊。” 王自立走后不久，胡敏新锻炼回来，流着汗说道：“姐，我在你这边喝口水。宿舍的水要去走廊里打，懒得动。怎么，你不高兴吗？查姐，谁惹你了？是不是哪个渣男渣了你？不行，我没得到的东西他们不能得到，香一个，飞吻一下。” “正经一点，我就是觉得这工作赚钱少。工厂禁止做直销，也禁止搞传销，难道要真的和你一样出去创业或者周末摆摊吗？” “你选择了安逸怪谁？ 不过，你这工作可以长期做。不像车间那工作，用身体换钱。 这个嘛，要你从内心感到喜欢。 你要不然你浑浑噩噩的这么过着，就和圈里养的猪一样，有什么出息？ 你不知道，我听说咱们这厂这一块地皮属于一个钻石王老五人的。当年他一个人买下的，现在坐着吃喝，啥也不干。 老婆离婚了，孩子也长大了，他现在一个人过，赚的钱自己花。 咱们厂地皮这么大一块，你看这一年听说要几十万，大约65万吧？他一年啥都不干，65万。听说现在涨价了，涨到150万了。你说这么大一块地皮，他怎么能消费完？” “那老头是哪一个？你告诉我，我嫁给他。等他哪天嘎了，我再找你结婚。” 胡敏新气骂：“屁话，你把我当啥了？我真是你的备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就说这老头骑着运动的山地自行车每天早上锻炼。每天骑40多里路去南城那边看足浴店的技师跳舞，而且每天换着看看不同的店看。 人家说了，看那些美女延年益寿。 平时也去那些店里消费。看到他骑自行车过来，那技师领班直接给他发烟，又是倒茶水，又是问好的。有时上一下钟，按一下摩，再送他回来。你说那得多好啊，人家老爷子身体也锻炼了，美女也看了。” 听他聊了这半天，也没什么正经的，便赶他：“行了，你去洗澡吧，一身臭汗。” “行，等下晚上我请你吃餐厅的牛肉拉面。我就喜欢看我查姐吃饭的样子，吃东西大口吃，看着人香。” 不多时，王自立跑步回来，上楼洗了澡，噔噔噔跑下来拿着水杯，用小袋茶叶给自己倒了一半，给查晓晴倒了一半。 人家说道：“喝吧，这是我领导的茶叶给我的。他说喝不完。可能我是新来的，什么工作都做，他用不用的东西和我拉拢关系吧。我们部门的男孩子下班都喜欢和他去打牌，我偶尔去一次，一般不怎么去的。” “啥？你们升职也走这个捷径？你这孩子好好的怎么也变成这样了？你变坏了。” “这算啥？难道你不想钱吗？你不喜欢赚钱吗？”王自立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到了这房管这儿不对。 “我当然想赚钱啊。可是我在这个职位上，这么小，又不和供应商接触，又不能贪污不受贿，没那个机会啊。你让我怎么办？难不成卖避孕套？你们这男职员也用不上啊！” “小傻子，你卖避孕套，包上门安装吗？男人有钱就是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受到启发。 我们村里有个很漂亮的姑娘姓徐，那闺女长得贼拉好看。 她出去打工，高中上了一年就出去了。18岁的时候给大饭店老板当了小三，当了两年生了儿子。老板把孩子留下了，给了一点钱，让她回来了。有名的去母，留子。 这回来之后，她父母把她钱骗光之后，托媒人给她找了一个农村男孩子，让她老实的嫁人。 他们收了人家彩礼，据说有1万来块吧。彩礼收了，结果这个跟说媒的人跑了。说媒的是一个坏中年男人，专门欺骗这些少男少女的感情，那嘴里能吐出莲花来。听说那人际关系很大硬。 她和媒人在外地生了一个女孩，再后来在外面混，又学了一门理发的手艺，然后认识了一个大老板。 认识一个大老板之后，就和他安心过日子。也不知怎么的两个人没结婚，给那老板生了一对双胞胎。再后来那老板出于对孩子的喜欢，给了一笔钱开了个理发店，让她另找别人，不要影响孩子。 就这样，她又通过以前理发店的人际关系和别的男人鬼混。 她理发店还是开着的，让别人在经营。她认识了一个70多岁的老头，跟他过日子。嫁给了那老头之后，快活了几年，那老头死了，因为有结婚证，她得了一笔钱。 现在据说这成了那个小区有名的富婆。人家现在过得好，和一个男大学生处了，是见面在酒精玩，怀上孩子后，直接给了一笔钱，让那大学生以后不要联系了。 据说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现在她养着小孩，是那大学生的孩子。 至于那男大学生，后来再也没有联系，拿着她他的钱创业去了。 查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说的这个案例？参考一下，对你有什么启发？” 查晓晴吼他：“王自立，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摇钱树。是不是介绍成功了，你还有中介费可拿？” “我去，渣姐，你真把我当成那种人了？我是没有资源，没有人脉关系，要是我有那种关系的话，我还会来这电子厂上班？当然，只要你大人有 第108章 修剪花草 看着眼前帅气的人儿，查晓晴上前捏了一下脸，他让打那就打吧。打在翘臀上，那就和手撕面包一样，太令人感到满意了。 “姐，你真打啊？我这么帅，这么可爱，你真舍得打啊？” “是啊，不打怎么办？就因为你太帅了，以后成了别人的男朋友，那时才可惜啊。” “停手，现在我们商量一下，现在我就答应你，当你男朋友。” “不行，这孩子还没教育好，要接着教育。” 很快，这个夜班结束，一天的工资又赚到手了。算上加班的费用，一天40元工资又赚到手了。昨天的40元还没有花，今天的40元又赚到了，怎么花得完呢？那曹某人不建议给员工涨工资果然是对的。 出了Y2宿舍，就见几位大叔在割草坪。 “你们这么早就割草了？” “对啊。听说这边发现了蛇，我们领导收到了邮件，这就开始了。现在这边职员都上班了，他们晚上才下班，不影响。” 查晓晴细看，这些割草的大叔有一点别的问题，怎么说呢？就是残疾人。 对，全都是残疾人。 这是怎样的领导，怎么全找了一伙残疾人？这是在哪儿找的？这也太多了？一行6个人，竟都是残疾人。 就连后面的女员工，也是跛脚走路。 查晓晴问：“阿姨，你来这边工作多久了，以前怎么没见你？” “我跟着这个老板已经三年多了。可能你以前不留意吧。” “你不在家享福？” “享福？我在家就要种地，力出了，还不赚钱，这才出来谋生活。闺女，一看你就不是农村人，不了解农村的苦。那日子，天天在地里泡，还没钱。你说，现在外面做生意的，不赚钱有哪个人做？” “你说的对。你们这工资高吧？我们一个月才1000多一点。” “那太好了。我们一个月350元，前面的用割草机的500元，后面那个男的400元。我们这队伍你也看到了，都是残疾人，工资低。这是老板专门招的，工资低，还有补贴。这活轻松，干完了就休息。你看，我们有时在树下休息，老板都不说的。” “这边天热，中午就不要干活。” “是啊。像我们长成这样，去一般的厂也没人要。再说，我们年纪大了，也没人敢要。比你们这清洁工干的少点。不过，我们这活轻松啊。” 看着这一个残疾人队伍，查晓晴有一种看到自家黄土高原上那种悲凉。 “阿姨，那你再做几年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是啊，我也那样想。不过，只要老板要，你们厂不换绿化外包队伍，我还想再干几年。我回家，在家不赚钱，还受气。 等给儿子娶了媳妇，我也出来打工，混自己。 我儿子长的可俊了，大学没考上，也出来打工，还是个小组长，在鞋厂。他工作可认真了，去年还评了个优秀员工，得了150元奖励，还拿回了奖状。带我去吃了自助餐。 我这把年纪了，还第一次吃那东西，知道有一种饭叫随便吃，吃多吃少都是一个价。你说，这社会多好，要是天天吃自助餐该多好？” 看着这阿姨一副幸福的样子，查晓不忍心戳破她美好的梦。原来，一个小小的自助餐就能让她记这么久。果然，儿女一点点的幸福回报，就会让父母开心好久。 “阿姨，那你忙，我下班了。” “好。你在这儿上班？” “对。” “这儿好了，风吹不到，雨淋不到。不像我们，书没念到，一辈子都要受这种苦。姑娘，好好干，争取年底回家时给父母买身新衣服，再开回一辆小汽车。” “买不了，那得多贵。我也是迫不得已，不好好在外上班的话，就要回家嫁人。我们家那边比较穷，生活比较苦。还没有通自来水，只能从山下挑。冬天下雪，山路不好走，经常摔伤人。夏天吃天上的雨水。一辈子过的都是苦哈哈的。” “好好努力，日子会好的。人嘛，哪有翻不过去的坎？ 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一场感冒就热成了这小儿麻痹病，都说没人要了，嫁不出去。 我妈舍不得，就求家里人，说她少吃一口，把我养着，当成一头猪养。 后来，我嫁给我现在的丈夫，他打我，他骂我，我都不还手回嘴。我知道他能娶我，一是因为他家境不好，二是因为他可怜我。 老天可怜我，这病不遗传，生的两个孩子都健健康康。 就这，我在家里的地位才高了一些。 现在，我就一心在外打工，为家人赚钱。 姑娘，你比我好多了。你首先腿脚方便，这就省力多了。 人这一辈子，只要健健康康地，一辈子不生病，这就好多了。钱多钱少是个啥，没钱了咱慢慢再赚。 好好干，你们这年轻人，总想将一辈子钱都赚够再生活，世上没有这好事。” “谢谢阿姨，和你聊了一会儿，我开心多了。” “是啊，有什么事就找人聊聊，不能一个人瞎想。一个人容易钻牛角尖。这也是我们村为什么人说不说话的女人容易喝农村。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咱活成这样了，还不和人说话，还图自尊，那更活不成了。书没读下不要紧，千万不要得读书人的臭毛病，什么自尊，什么脸面，什么心气，那些病一得，这一辈子就完了。” “好，经你一番开导，我开心多了。” “我经的事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相信阿姨一句话，你会有出息的。别的我看不出，你这人脸方，气色正，心底善良。别的见我们都用手捂住嘴走过，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还和我聊天。就冲这一点，你就比这楼上下来的许多人强。好好努力，将来你会有大福份的。” “谢谢阿姨，你这话说的，我心里暖暖的。” 听这绿化组的阿姨这样一说，查晓晴一下子比吃了舒心丸还管用。看了看时间，过了十分钟了，下班，打卡。 今天又是美美的一天，上了一夜班，赚了一天的钱，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第109章 你想鲤鱼跃龙门吗 “快点啊，你站在那里看人修剪花草很开心吗？”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对着查晓晴喊。 这是谁？ 胡敏新和王自立这两个帅哥都是职员，都上班了，不可能是他们。 回头看去，就见车间的小俊站在不远处。 “你不下班？” “我等你啊。走，一起去餐厅吃早餐。我知道你下班了，过来果然遇到你了。” “你不陪你车间的女朋友？” “我给她们说了，你是我大姐，我能有今天，你有一份功劳。” 看着这傻小子，查晓晴那个乐啊，明明说好只是好兄弟的，他怎么就看不开呢？ “这次我请你。不想欠你太多人情。你说，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因为我乐意啊。有钱难买我乐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假如有一天，我有能力让你和你的家人都过上好日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打完下班卡，回头看他，小俊眼里满是真诚。两个眼珠子像两个黑色的宝石，闪着星星一样的光彩。 “到时再说吧，我不想拖累你。” “查姐，你真是我渣姐啊。我不怪你，只是我们生在这样的环境和家庭没办法。不过，你也不要气馁，我会努力的。给自己一点希望，也给别人一点希望。你要相信有光。” “好，我相信有光，我相信有怪兽。” 小俊急了，伸手挡在查晓晴面前：“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怎么才能明白我说的话？” “好，我相信你。走，我请你吃早餐，咱们吃牛肉粉吧，这个是早餐新推出的。他们早餐的牛肉用不完，午餐往牛肉面里放。这一楼的早餐卖的最好，连职员也不上三楼吃，都在一楼吃。” “那是当然，他们早上也懒得上楼。主要是员工餐份量多。再说，人也有惰性。你要勤劳节俭，那都是反人性的。” “我刚才看他们割草坪，有一种在家割麦子的感觉。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看着别人劳动。在家我也割麦子，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这几年，我一般不在夏收和秋收时间回家，要劳动。 你不知道，农民地里的活太累。 不是我懒，是真的过够了那种生活。付出了许多力气，却没有收获许多。每年种的多余的粮食都卖了，换回来一点点钱。你说，农民要都是醒悟了，都出来打工了，我们打工人的饭碗是不是就得竞争了？” “对啊。资本家说是人口红利，拼命地贪婪地利用；打工人说是人太多，一再降价内圈；农民还一个劲地往城市输送廉价劳动力。都有病，这个社会都有病，病的不轻。” 说这话时，小俊一张帅气的脸扭曲，就像从水里提出来扭动的床单。 “你消消气，厨师问你香菜放吗？” “要，和你在一起生活，我要提前打好基础，啥都不要忌口。以前我很少吃香菜的。和你相处后，我吃面要吃大蒜，还要吃香菜。你说，香菜这么好吃，为什么有人不喜欢吃呢？” “我刚说到哪里了？对了，说到看那绿化组割草坪。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残疾人。他们不是手缺个拽头，就是脚不方便。不过，大都是没手指头。问了，都说是以前在别的工厂受的伤。大多身材矮小。你说，这些人还在努力生活，我们有什么借口不努力？” “你是看这个？我就说嘛，我看中的女人一定是个聪明的人，不是在那里发呆。” 两人给牛肉粉中加了辣椒，放餐桌上走。 早上上班的人多，吃过饭后，都去上班了。现在，留下的都是下了班的。有一部分人下了班去厂外吃早餐了。毕竟，厂外的也便宜，换换味口。厂外有蒸肠粉蒸米粉，这两样厂里暂时是没有的。 “你啊，和那阿姨说话一样好听。” “她怎么说的？我不允许有人在我女人面前卖弄口才。” “她说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将来有大富贵。” “对啊，我就喜欢你这种大脸盘子。对了，你那自考的学的怎么样了？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你的奋发向上。你这点我很喜欢。你要努力啊，将来当大老板了，我当你身后的男人。我不介意一辈子在你身后支持你。将来，所有的家务我全包了。接送孩子上学，洗衣做饭，都归我。你主外，我主内。” 这傻小子，刚说了一点正经的就跑题。查晓晴伸出手捏他由于上夜班熬的蜡黄的小脸。 “左脸捏了，捏一下我的右脸，要不然长的不对称了。” 这小子，查晓晴看进，果然，他们是对面而坐，自己伸出右手捏的是他的左脸。 “我是夸你，你怎么也捏我脸？是不是还想打我屁股？你这个女人好坏，我喜欢。说真的，你不想鲤鱼跃龙门吗？好好读书，多探索一条路，将来赚大钱。” “想。不过，我会成功吗？” “你会的。你看，我们这么帅气这么优秀的男人围在你身边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发光，你有信心？你要相信自己。” “你说我花心是不是？我和那个胡敏新就是兄弟，和你一样，都是最终不能和我走到一起的人。” “放心，我不介意。只要你能成功，你开心，我们乐意当你的兄弟。”王自立一脸虔诚。 是啊，车间那些女孩子一哄就能骗到手，可他偏偏喜欢眼前的人儿。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呢。趁自己还没有到结婚的年代，好好地爱一场，哪怕是一场单相思也行！ “你这人真好。” “切，你又给我发好人卡。不过，你想想，你现在的工作悠闲，这自考也花不了几个钱，工厂还补贴，你为什么不努力呢？等你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有这么个机会就很难了。” “行，我信你还不行吗？我和老爸老妈一样啰嗦。” 想想，自己要是真能自考成功，这是工厂承认的学历，到时，升职是不是能快一点？ “你在想是什么？是不是想通了？” “对，你这帅哥，双眼皮，说话就是好听。” “因为我在车 第110章 厂庆节目排练 小俊笑着对查晓晴说：“你啊，这么想看帅哥？我知道一个地方的帅哥穿的衣服少，还帅。” “哪里？”查晓晴直接问。 “餐厅四楼厂庆节目排练。你不知道，有一天我上去看，他们那里面个个精神抖擞。男的帅气，女的长的仙，就是我们厂里挑出来的帅哥美女。” 查晓晴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早上下班饱饱的睡了一觉，下午5:30起来去餐厅吃最早的晚饭。吃完晚饭去餐厅转餐厅4楼。 这时，已经有几个场地开始播放音乐，有员工陆续上来跳。这些员工，大多数都是后勤部门或者办公室的职员，只有他们才有心情跳这个；或者车间的一些文员，普通员工没有这个审美，或者没有这个爱好。 主要是没这个精力，请假请不了，或者长时间免费义务付出自己也不乐意。后勤部门的这些员工，他们想的是用这个节目为自己升职加分，或者自己跳这个节目以后有津贴，这是他们喜欢的原因。 有一个少数民族的女孩在指挥大家统一排练，我们一会儿就开始的开始放音乐。 这个女孩家晓晴是认识的，是云南的，那边叫佤族。皮肤黝黑，能歌善舞。主要是看过一遍视频能模仿出来。这就是实力，不服不行。 据说他们用U盘拷下来，在电脑上播放。几个小组的人分别负责带几个人。自己先学会，带领另外几个。一般有这条件的，都在上班时间电脑上播放。主要是和部门和楼层这个获得的锦旗也在楼层悬挂，所以他们很重视这个集体荣誉。普通人在乎的更多的是奖金。没事谁要那一面锦旗做什么？ 一般没事你是可以学习的。像员工沟通组以及房管部或者保安室这边都是可以这样。 今年他们房管部没有组织节目，主要是你有这个特长和爱好，可以跟着别人去参加表演节目。 查晓晴看时，这女的一般统一黑色的长裤，大多都是紧身衣；而最奇怪的是有几个男舞蹈员也是那样。仿佛就像跳小天鹅舞蹈的那服装，她喜欢看的那些点都有。比如雄壮的肌/肉和身体各个饱满的线条。 比较惊人的是他们线条优美，动作麻利。个个长得简直就像电视上的演员一样。 男的长得白白嫩嫩，这女的更是长的头发有一米长。男的长得肤白貌美，这女的长得俊俏漂亮，真的是让人养眼，如果化妆的话更漂亮。 他们跳起来，男演员将女演员托起来在肩膀上跳。那样子，迷死人了。 这时，查晓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见是小俊，盯着他看了一下训道：“你干嘛，不允许我看帅哥跳舞吗？” “不是，我打你电话你没回；去你宿舍下面喊你，你也没应我；就知道你这还色心不死的人想上来看帅哥跳舞。我赶紧吃了饭上来，果然你在这里。本来我打算请你吃牛肉拉面的。” 查晓晴擦着口水问道：“这么多，你喜欢哪个？” “这大部分都是女的呀，就那三个男的。男的听说他们有女朋友了。” “女的长得好看了也让人嫉妒啊。再说这三个男的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我不怎么喜欢，你想一个男人，他们从事的是后勤部门的工作，这好吗？ 我问过一起观看节目的，他们都说这男的是车间的职员，工资和我们一样。 你说一个男的长得好看归好看，工资这么低，谁喜欢？这一项减分，我还是喜欢你这种帅哥。” “谢谢查姐夸奖。我就知道你有了新朋友，不会忘记老朋友的。” “屁话，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都没说过一句话，怎么叫新朋友啊？放心了，你姐我这几年不会谈恋爱的。再说，有你这种帅哥在我身边和门神一样保护着我，我怎么去和别的帅哥谈恋爱，是不是？”查晓晴那白眼翻的都快眼珠子飞出来了。 听到查晓晴这样夸自己，小俊拍胸脯“我不帅吗？查姐，那我陪着你看帅哥，你看那个帅哥，那个胳膊修长，主要是发型是中分头啊。你看他这男的穿健美裤，这怎么跳起舞来是不是很特别？就是你应该没去过健身馆吧？你看过体育频道，那些运动员他们穿一个小短裤就在电视上跳水，那身材好吧？” 查晓晴不甘示弱，怕人说自己没见识：“我知道，Y1宿舍那边天天放体育频道的，那男职员和女职员都喜欢看那些帅哥美女，特别是那些打篮球的以及打排球的或者跳水的运动员一出来，那些女职员趴在电视前面看，个个都一副花痴样，我就喜欢她们光明正大的看帅哥的色狼样。” 两个人就像农村的两个妇女在评头论足一样，差的就是手里缺一把瓜子。 查晓晴用手指了：“你看那个帅哥穿的红色的健身服，那个眉毛很黑，就像眉笔画过一样，小脸累得通红。你看他刚举了一个女的在空中转了一拳，这体质太好了。是不是你的菜？对了，你不喜欢男的，你喜欢女人。” 边上的小俊笑道：“别用手指，小心他看到你。他刚刚看我们这边了。这个帅哥确实长得好，两个浓眉大眼就像锅底灰画过一样，主要是他的小嘴微红，要是个女孩子的话该多好，我肯定追她。” 查晓晴回过神来：“我支持你。” “不是，查姐，不是那意思。他是第二选择，你才是第一选择。再说他是男的不是美女，我们看这些女孩子中间选你，看那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这听说人家也有男朋友了。厂里只要是好看的男孩子和好看的女孩子都有男朋友了或者女朋友了。主要是一些小气的，或者不谈朋友的，他们就在厂里傻傻的赚钱。” 查晓晴点点头：“是啊。等他们回家发现村里的女孩都被别人选光了，只能选比他们年纪小的，出高彩礼去抢别人的女朋友。你说这不是作孽吗？还不如在打工的时候谈一个自己喜欢的。走，咱们去另外一个地方看吧，这里已经看的差不多了。” 对，一会儿到8点以后2 第111章 你影响我们训练了 小俊四下看看，见别人都在认真的看排练，并没有人注意，他才呲牙咧嘴的向边上深呼吸。这女人，也不能仗着自己喜欢，她就将自己当宠物狗一样揍啊，这样下去自己会慢慢习惯的。 就像家里老人对自己慢慢驯化的那样，天天一套说词：先苦后甜，人生先吃苦后享福。结果自己忍了一年又一年，吃的苦比享的福多。慢慢的长大了，发现这种话都是骗小孩玩的。自己习惯了被查晓晴打，慢慢的就被她打习惯了。 “查姐，你不能这样寒碜我呀。你看他们亲的话有可能还要收费的。你知道的，咱们厂男员工少女员工多，所以嘛，我是免费的，来，尽管亲。亲不够一个小时算你耍流氓。” “免费的不好，还是仔细看他们跳舞吧。你说这帅哥怎么跳的这么整齐啊？这阳刚之气外放，他们这排练服很好，主要是太保守了。你看胸/肌也不露一个，肌肉也不露一个。再看，他们表情很好看，个笑嘻嘻的，就后面那个也是冷酷的。”查晓晴分析自己看到的帅哥，比在超市看到卤肉还兴奋。 “还不是因为咱们厂里的领导。 咱们厂里的领导都是老一套。 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海选节目现场，挑选节目是怎么说的？什么动作整齐统一，内容积极健康向上。这还是老一套啊，要动作统一，身高颜值都在线，服装也统一，这不就是老一套吗？ 在这节目大多数都是那个复制别人的，模仿痕迹严重，所以获奖的话以后要看人情的。” “我去，这你都知道啊？来，咱们两个继续看。这美女都归你，这帅哥都是我的。哇塞，好多帅哥，都是我老公。好漂亮啊，好帅气啊。你看，那个，那个好帅哦，后面那个好，我最喜欢他。” “查姐，你别这么喊了。喊这么大声，要不要我给你喊一嗓子？给你喊他是你老公。人家是车间的组长，他在车间很凶的，你不知道，那家伙，骂人不打草稿。左一个废物，右一个蠢货。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我只看他舞台上表演节目的形象，我又不看他做人。就像那明星一样，我只在乎他影视作品的质量，我不在乎他私生活，他以后塌房了也和我没关系。” 小俊劝道：“查姐啊，你这三观不能跟着五官走，五官不能跟着颜值走。 就是你这种女人才容易上帅哥的当。帅哥不骗你骗谁啊？ 你喜欢帅的又喜欢能赚钱的，你这种要求只有庙里才能实现。 庙里你又不去拜又不烧香，又所以遇不到帅哥。在生活中只有骗子才能满足你这愿望啊！“ 查晓晴一个回手/掏，气道：“再说，再说捏爆你，信不信？我就喜欢帅哥，怎么了？我喜欢被他们骗。谁说丑男不出轨？丑男不负心？被帅哥骗了，我高兴，我乐意，是我自找的；要是被帅哥骗了，那些不赚钱的丑男骗了，你说我去哪里哭，找谁说理去？” 对于查晓晴这种观点，小俊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确实，生活里不能说帅哥就是骗人的，丑男就是一心一意的，有些男的长得丑，还玩的花。 这些在车间经常见到的案例多的是。帅哥把人家女员工的钱花了，把人家甩了，说人家喜欢自己是自愿的是自找的，这种帅哥就该打，就该狠狠的揍他们，让他们长长记性。凭什么骗了人家的感情，还欺骗了人家的钱财？没良心的家伙，就该死。 “哇哦，这些男的好帅啊，都是我老公，都是我老公。”查晓晴跳脚加油。 “对，都是你老公，你看的123456，6个都是你老公；这边这6个都是我老婆。” 他们两个就像傻子一样在大喊，结果人家教舞的女孩子直接过来赶他们：“走，走远一点，你们影响我们的练习了。也不看看你们长得什么样，就想要这么多。给一个就差不多了。喜欢哪个，我把他们联系方式给你们。” 人家那教舞的女孩子用鼻子看他们，直接关了门，拉上窗帘。 一下子两个人彻底没得看了。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走，咱们去2楼餐厅看。你不是说2楼餐厅晚上也有练习吗？” 听到查晓晴这样说，小俊回答：“当然。2楼餐厅晚上不开餐，他们在2楼餐厅里跳。那地方大，空旷。不过这2楼地板砖铺的不防滑，他们练习很容易摔伤的。到时，你上去英雄救帅哥。” 两个人色眯眯的看看手机，时间还早，又去2楼。 2楼这些员工下班。这些员工今天6点下班，今晚没有加班，统一要求的。以后他们那训练差不多了就加班，晚上8点下班继续练习。 这2楼这些跳的感觉很奇怪的，男的女的都是大秀身材，扭来扭去，就像金刚葫芦娃里面的蛇精。他们每个人手里面拄一根木头棍，子就在那里扭。仿佛是在跳钢管舞一样。 查晓晴对小军道：“这是我们能看的吗？这也太暧昧了。这是怎么通过海选的？你看这男孩子个个扭的跟女孩子一样，这个衣服穿的也很少。这是我们不花钱能看到的吗？” “这种才是大家喜欢看的。外面正在流行的，这叫爵士舞吧。不过每年这种舞蹈一般都不会得奖的。主要是厂里领导不太喜欢，不过他们大多会得一个优秀节目奖，鼓励鼓励。” 两人接着看就见那男的在那里站定，摆好姿势，那就是在边上扭，仿佛真的像蛇精下凡一样。 小俊对边上的查晓晴道：“查，姐你要不要模仿一下那些舞蹈演员？我站着，你在边上跳，试一下我。” “我去，你还用试吗？你恨不得像花蝴蝶一样粘在我肩膀上。”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不喜欢喜欢你的人吗？你就喜欢自讨苦吃，找那些你爱的帅哥，那不是自讨苦吃吗？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爱情就是这样啊，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到最后受的伤多了，伤心多了，付出的感情被辜负了，失望积攒够了，才会找一个爱自己的人。” “渣女呀，你再这样会被老天惩罚的——”小俊对查晓晴这种恋爱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第112章 他在勾引我 餐厅的工作人员打扫完卫生，关了其余的灯，准备下班。 他们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到点就刷厂牌下班，这就是打工人的特点，上班，下班，都得按点。 看了看这些舞蹈，这些小娃娃身材身的好，令人羡慕。遥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的身材。那时，自己也上文艺节目。岁月不饶人啊，转眼间，一下子老了。 查晓晴回头看了一下小俊，直接在他俊俏的小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快看看这些舞蹈，你看这帅哥是不是在勾引我？ 他跳舞就跳舞，怎么拿屁股对着我，难道他眼睛长在屁股？你看他屁股左右摆动，头45度偏着看向我，怎能让人不心动？ 一动一动的，就像我们家养的那小白兔，杀伤力太大了。 过去我在山上放羊，看到绵羊的屁股，我就想，要是谁把屁股长成这样，是不是肯定很诱惑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样的尤物。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男人中的极品？这也太漂亮了。” 对于人生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些帅哥跳舞，查晓晴那是相当吃惊。就像未满三岁的小孩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新奇一样。 听到身边的女人大声，有点丢人。就像被人当众扒了衣服一样。 小俊再次翻了一双白眼，气笑了，解释道：“查姐，这是寒流，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人家跳的优秀的才能跳出这个味道。” “啥？啥是寒流，没有霜冻吗？” 这女人，这话出来杀伤力一片。 “就是那爱吃泡菜的那个蛋丸小国流行的风尚。男的摆臀，顶/胯；女的下蹲，飞吻。关注一下他们那些爱豆演唱会，特别时尚。那些男明星在唱到高兴时会将衬衫和随身佩戴的饰品往舞台下扔。更有人在演唱会现场洒水，将衣服湿透，用来体现肌肉线条。老好了，女粉丝都能晕过去。尖叫，呐喊，拍手，这些都不足以表现她们的心情，买爱豆代言的东西才是她们的最终点。” “哇哦——怪不得，听你这么一说，很符合我这韭菜的气质啊。我就想看这样的演唱会，想看他们跳那些平时不好展现的动作。简直太美味了，太好看了。听你这么一描述，我都想快点去看。那种场合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尊严在哪里？底线在哪里？地址在哪里？你看眼前这6个男孩，这明显放不开呀，老公们，快点给我烧起来，我要看热辣的舞蹈。” 查晓晴双手放在面前，呈喇叭状。 那个男孩仿佛故意在戏耍查晓晴一般，个个坏笑，明明还是一个人，一下子就转变了。气质这一块死死拿捏，就连动作幅度都大了不少。 前面跳舞在内心自我暗示：对，对，就要这样。将自己想象成大明星，台下就是他们的粉丝，要回馈粉丝，要对得起观众，他们买的是VIP，一张票30万。有些是卖房卖车卖男朋友，有些是嘎腰子进来的，要好好跳，大力摇摆，像一棵摆动的海草。 查晓晴对边上的小俊再次催促：“你看到了吗？哇塞，这些男的好闷啊，跳的好出色。这么迷人，怪不得富婆都喜欢这种。你看电视电影里演的那些女人，有钱了都喜欢出去消费，酒吧KTV，一打一打的钞票，故意把自己看中的帅哥灌醉。你说这是做富婆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小俊用手搓下脸，没眼看。 这爵士舞原来真的是国外的东西，玩的花呀。，你看他们又是一扭，给你飞吻，又是把手指在半空中书写字母，像魔鬼一样勾引你。这家伙，这哪是跳舞啊，这简直是施法呀，在魅惑你。这是男版妲己吗？ “说话呀，你喜不喜欢他们？” “我是男的，我是纯正的爷们，我喜欢他们干嘛？难道你让我变得和他们一样，天天在你面前这么快三慢四的扭吗？”小俊有些吃醋。 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把自己想象成这样？ “谁说不可以呢？俊俊，我可是很喜欢看到你那样的。那样你会发现自己很有潜质的，以后做舞男工资肯定比在这儿高，如果跳好了去给大明星伴舞，说不定你就成名人了。” 看着这些业余的员工在跳舞，小俊看了半天说道：“别说话，查姐，你欣赏你的帅哥，我欣赏我的美女。你看这些美女不是也在模仿别人下蹲吗？也在用稚气语言表达她们对我的爱吗？你看别人飞吻了，她们像跳草群舞一样，你看这浑身柳枝一样，太美了。你得好好学学，要不然，同为女人，你和钢筋水泥柱子一样，一点不女人。” “我去，你看他们扔草帽了。”查晓晴恨不得向前三步，和他们一起跳。 “这个比较保守，一般的话要扔到观众席上。往年的话好像也有这个场景，我听他们说过，扔在舞台上，下台的时候都要捡起来拿下台。不然跳一次舞，失去一个草帽，太不划算了。” 查晓晴撇撇嘴：“那就是太小气了。小家子气，那么大的厂庆舞台上你用一个草帽，你多买一些不好吗？多进一些货呀，这些小家子气。” 自己本来还想捡的，看来，这厂庆节目时捡不到帅哥扔的草帽了。不过，自己可以在厂庆节目以后找他们讨要草帽。那些沾有帅哥汗水的纪念品一定很好，富有意义。 曾记得以前镇上起庙会时，有美女站在台上跳舞，那些丝巾是扔下来的，可以捡的。她们大多是扔向人群，更准准确地说，是扔向帅哥，有消费能力的年轻帅哥，出手大方的帅哥。 一个音乐，他们当十次八次跳，就这样，一直在跳。用的是传统的办法，熟能生巧法。 看着这些帅哥面对着自己跳，查晓晴有一种美好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他和自己。他只跳给自己。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好像上前搀扶起他，让他为了自己不要这么拼命，休息一下。 第113章 戏子误我 小俊听到查晓晴这样说，当下，当下捂着脸不想离他太近。 这女人，没救了，彻底没救了，太色了，简直就是七色彩虹啊，看到帅哥就没命了。 小俊对查晓晴低声提醒：“姐，咱小声点，不要暴露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是的，有些在人前有约定俗成的规定。比如这色，男的可以，那是交际，那是生意需要；要是女的，那就是潘金莲，就是荡/妇，就是不行。 “喜欢帅哥有错吗？他长得帅是他爸妈基因好。跳舞又跳的这么棒，是他后天努力的。我喜欢他是看得起他。如果有钱的话我都打算上前打赏他。就地地方戏将人民币折成扇子型插在演员头上，那是对演员最大的奖赏；扔在舞台上，是整个团队的。据说，有的地方还流行将钱插在演员帽子或者头发上，那是归演员个人的。两伙人都高兴。” “行了，不就扔个草帽吗。要是和电视电影里一样那些红楼里的女人站在2楼扔个手绢下来，你是不是得冲上去，表达一下心中的爱意？” “那肯定的啊，那不是你们男人的最爱吗？去青楼听曲。那时没电影，没唱片，只能那样消费。” “你呀，还是太保守，爱省钱。人家那叫现场，那叫唱堂会。现在最常见的就是生日宴，邀请一波明星过来。” 正在此时，那些跳舞的帅哥觉得有些热，在排练的空隙将短袖拉起来擦脸上的汗珠。 衬衫下，露出漂亮的八块腹肌，就像美术学生用铅笔画出的写意画一样，令人陶醉，不知归路。 查晓晴双手捂着脸，两只眼睛从手指头害羞的看。 “哇塞，八块腹肌。小俊，你看，8块腹肌呀，世上真有8块腹肌，你这4块腹肌也不错。” “矜持一点，矜持一点。查姐，你再这样会暴露你渣女的属性的。” “这有啥，正常啊。就像公园里的牡丹花一样，漂亮归漂亮，得到游人的赞美，才是最好的奖励。他们长得帅，我夸一两句怎么了？你不知道，有些餐厅主打的就是真诚。你进去有美女，给你跳舞，也有帅哥给你跳；更有些餐厅式，为了吸引女生的，服务生穿着肚兜或者穿着短袖给你端菜拿肉，漂亮的肌肉任你捏，那种你不喜欢吗？我们女生老喜欢了。” “电视看多了吧，闭嘴，别说我认识你。我要去足球场了。” “好啊，我打算一会儿打完上班卡还可以那边逛一逛转一转。你上班就只能进车间了，你没有我这么幸运是不是？你不能看帅哥了。” 查晓晴眉毛带着笑，那得意劲，意思很明确，我就是要看帅哥。 “查姐，如果我和你一样色的话，那我比你贱的多耶。我们男生在宿舍洗澡，是公共冲凉房洗澡，啥没看到过？那场景，要白的有白的，要黑的有黑的，要高的有高的，要矮的有矮的；要胖的有胖的。要瘦的有瘦的，你说你见过吗？真是——” “哇塞，真那么好吗？我要兼职去健身房当清洁工。不光扫地，还给那些帅哥拿毛巾擦汗，是不是就可以看到腹肌了？”她想的是可心上手。 女人嘛，做一名好女人难，做一名色女人更难。 “咱们附近最近的健身房要20里路，你去吗？静一天猪八戒吃桃胡，想什么美事啊？” 听到小俊说最近的健身房要20里路，查晓晴一下子取消了念头。原来他们普通员工不配拥有健身。听说厂里的经理之类在南城安家，那边健身房娱乐中心比较多一点，环境优雅，是一个繁华的消费场所。 其实生活里有些场所这一生都可以不去。比如酒吧，比如网吧，比如机场，有些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还不是一样的生活。 生活嘛，就是要自己给自己宽心。要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这时，就见餐厅里跳舞的小海异常兴奋，因为他们今天跳舞，终于遇到这种狂热粉丝了，这说明自己跳的好。特别是自己做那些跳舞动作时，就像教授舞蹈的老师说的那样，记得要调动人的情绪，要让别人感受到你是那种主动去当舞男的感觉，不是那种被迫的，要魅惑，要注意表情，要有张力。 虽然自己的女朋友跟着有钱的老板跑了，但是自己又重新找了一个，找了一个比以前更好的。听说那女人跟了别人出去过得不好。最近发QQ消息，想要回来重新复合。做梦吧你，我不是收破烂的。 手上动作练练成机械化，习惯性跟着音乐跳舞，不用想就知道下一个动作做什么，这就是他们现在练习的目的。 只要这次得奖了，他的楼主给他说了还能升职，即使升不了职也能加薪，这就是他跳舞的动力。 是啊，自己也想创业去当大老板，但是那条路自己没有领路人，怕一下子失去所有。 或许人生都是机遇吧，机遇没到，一切都是等待。 音乐停了，教舞的让大家休息一下。各自拿着自己的杯子去喝水。他用的是某个音乐人代言的哈哈水瓶，这边上是餐厅里过滤的水。感觉生活就是这么好。因为他们在餐厅练舞，餐厅有饮水机，不用搬水。有些地方没有饮水机，需要来跳舞的舞蹈员搬一桶水上去给他们喝，生活环境都不太容易，需要大家努力克服。 喝了下水，走到查晓晴面前问她：“美女，你们两个看我跳舞，跳的好吗？” “哦，你那眼神能拉丝，那动作就像和电视里的舞蹈演员一样。不，更像青楼的那些小伙一样，太吸引人了。你不知道，最近那某个以此为主题的电视剧很火吗？男主角从小就是青楼里的头牌，那每次起舞都用吹风机从旁边吹，花瓣纱巾样样齐全，太仙太美了，你得去看一看。” “美女，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看你是很渴望啊。你就大胆的跳，跳出你的自信，跳出你的开心，跳出你的精彩，我就是你第1个迷妹。对了，你有女朋友吗？”查晓晴一脸崇拜。 “有啊。” “那你不介意再多一个吧？” 这话问的，这小海一愣，很明显，他是没听过这种土味情话。 “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我只说一次。”小海开玩笑地说道。 “好啊，你说。” 第114章 跳舞的男老师 听到眼前的长发美女这样说，舞男小海立即露出回味的笑容，念出一串数字。 看来，这所有的女孩都逃不脱自己帅气的容颜。果然，自己长的帅得感谢一下自己的父母。给了自己这么帅气的容颜，让自己在女人堆里所向披靡。 看着这么帅气的脸宠近在咫尺，查晓晴笑问：“帅哥，可以让我多看一会儿吗？” “好啊，只要你不亲就行。也不是不可以，得到了没人的时候。” 小海回应：“你好坏啊。” “你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吗？我叫小海，你也可以叫我阿海，记得打给我。”这小子，白色的短袖为他的长相加分不少。 两个人，两颗心，都在蠢蠢欲动。 看看手机，边上的小俊对查晓晴说道：“姐，你不上班了？走，晚八对早八，该上班了。” “哎呀，真的想再多看一会儿。好想请假专门看帅哥啊。” “你是色入骨髓了吗？你这样色，你爸你妈知道吗？” “知道。我妈就是这样追到我爸的。你看，我美吗？这都是遗传了我爸的优秀基因。” 小俊跺脚：“你怎么可以这样色，就不能收敛一点吗？他们也不可能整夜为你跳舞啊。人家是排练。你还是努力赚钱吧。当你有钱了，你包下一个歌舞团专门给你跳都行。” “兄弟，你不知道。咱们男人和女人是相通的。男人赚钱就是为了找女人；女人赚钱，就是为了找男人。要是你不想了，那就说明你内心老了。你看，那些无欲无求的老人，有几个长寿的？好色是人类的本质，不要不好意思嘛。跟着我大声喊，我喜欢帅哥，我爱帅哥，我愿意为帅哥付出我的一切。” “滚蛋吧好色君。你就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 看到一直追随自己的小俊这样生气，查晓晴追上他，拉起他的手摇晃道：“好了，不生气了。本姑娘和你是兄弟，和他们只不过是普通朋友。不对，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就是路过，欣赏一下。你见过哪个男人或是女人会选择一个演员的？ 演员多情，不是我们普通人都把握住的。 你看那首富，哪一届的首富不是泡了个歌星或是明星开始走下坡路的？ 娶的最终都成了老赖。 演员下巴太尖，不聚财，只是所处的行业薪水丰厚罢了。连首富都圈养不了的明星，我一个小房管敢泡？” 听到身边人这样说，小俊一腔怒火消散了不少。这女人，就会拿捏他。没办法，谁让自己吃这一套呢！ “你知道就好。” “是，我的宝贝，我知道谁对我好，谁心里有我。只是，我们还在打拼的年纪，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是啊，现在所处的打工这一个阶层，是她查晓晴能上的最高台阶。其实，发呆的时候，她也想过，为什么别人能做生意赚钱，自己就不能？ 唉，每每想到这儿，就想打自己大嘴巴。 或许，人这一生就来一次，为什么不能大胆一点，不尝试一下呢？ 父母生出了自己，却无法给予她胆量。 打卡，挥手再见。小俊往车间走，查晓晴往Y2宿舍走。 其实，想想小俊这孩子挺不容易的，每天上12个小时，一月接一月，年复一年。或许，这就是当年吃不了学习的苦，现在品尝了生活的苦。 人生就是这样，当年欠下的账，现在偿还。 这没人交班，自己转了一圈，不行，太无聊，还是去足球场看看帅哥。 一般情况下，像她这种闲散岗位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坐在那儿，反而让人讨厌。怎么我们努力上班，你就坐着赚钱？人心都是这样，都是自私的，觉得老天爷对自己不公平，努力用所学的知识和法律将天秤往自己这边掰。 这儿果然有舞蹈，好好看啊。 是啊，在人堆里挑选的男女，怎能不好看？ 你还别说，也不知是他们对长相有自信，还是自小多才多艺。那些长的好看的人，他们在歌舞方面都有才艺。而那些长相普通的人，大多在学习方面有突出的特长。 漂亮的脸蛋和身材，配上普通的衣服也同样让人着迷。 没办法，自己就是大色迷，就喜欢看帅哥，这不是病，却比病难医。 你看，这一排排帅气的男孩子，负责跳舞，只有一个女孩子。这也太特别了吧？ 不过，这排练舞蹈的不是我们厂的人，这是外面请的老师，一节课60元，是舞蹈学校的老师。他们用特长和热爱吃饭。 这一年一度的厂庆节目是他们赚外快的时机。如果得奖，则还有更多的金钱奖励。 看着这老师，这也帅的没边。 人家是哪种帅呢？就是一种花朵绽放的美。或许是他有时间和精力，有金钱打扮自己，无论是发型，还是衣服的品味，都与一般的工厂男员工不同，更具优雅。 就是那种温柔的美。 有点娘，娘的有点不一样，还是看不出来的性质。 不往别的方面想了，那不好。 特别是进过车间的人，体验过车间生活的，你看这舞蹈老师与车间那些五大三粗的管理人员不同，在形体上更能吸引人。 车间的管理员是那种能赚钱的；这男舞蹈老师是那种能让人感受到美和帅气的。偏偏，他要让工厂的员工跳出力量感，这就有点难度了。不过，出生就是男性的他们，勉强还是可以接受的。至于要跳到舞蹈那老师那么柔美，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看着这舞蹈老师过来认真的教男员工跳舞，这查晓晴有一种错觉，难不成，他们是用自己的才华来谋生？为啥不进工打螺丝，业余时间来教舞谋生？ 在查晓晴看来，这跳舞是小众化的生活，不是长久的稳定的谋生方式。 “你也是跳舞的？”老师温柔地问。 “我是来看你们跳舞的。不影响你吧？老师教的好认真，人也很帅，有女朋友了吗？我给你介绍。”不等人家说有没有，这查晓晴就开始定性。 那男老师脖子瞬间通红，如同不会喝酒的人被人强灌了一杯酒一样。 第115章 你怎么不打我电话 见此，查晓晴问：“你高兴的脸都红了？” “不，不要开玩笑。我这种人这辈子和婚姻是无缘的。”那一头乌黑长发的男子害羞地低下头。 “怎么？你喜欢男的？行啊，我们厂也有月薪6000元的经理和月薪5000元的工程师，都可以。” “你，你这人，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跳舞的这行不赚钱，赚多少钱都买了行头，养不了家。谁说我喜欢男的？不要造谣。我们这个行业和你们比太不稳定了，有时还没你们赚的多。” “不会吧？你这一场舞一小时60元，这比我们赚钱快多了。你这一天是两个小时吧？” “没有那么多，只算一个半小时，另半个小时是看他们跳，只有15元。” 查晓晴不解，还是问出了那句话：“那你想进厂吗？来我们电子厂上班。你下班了可以出去教舞。这样，你一个月也能月过近万了。” “不行，那不是我喜欢的生活。” “不是，你这人怎么死脑筋？就不能变通一下？世间的事不是一万不变的。你看人家孔家，哪个王朝过来了都是磕头，延续了千年。” “我对那些不懂。不过，我不会选择那样的生活的。你们这附近有许多大厂，每年厂庆我们都会去排节目的，这是我们一年最高兴的时间。可能我比较死脑筋吧。在我们这行，叫见路不走。” “啥？啥是见路不走？是自甘贫穷还是自寻死路？” “就是有些事我们不屑去做。觉得做那些事浪费我们的精力。浪费我们的精力等于浪费我们的生命。” “我去，真有才。我明白了，你们这是恃才傲物，是自绝生路；是才能害了你。” 听到这话，这舞蹈老师喝了一口地上的常温瓶装水，眼睛望向远方，轻启小嘴，迈开贝齿，说道：“可能是吧。当年我不学这舞蹈的话，可能进厂。可能和你们一样当一名普通的工人。现在，我断然是不可能了。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孔乙己脱不下长衫吧。 唉，经你一说，我才明白，我过的如此潦倒，不是因为老天爷不眷顾，是因为我拥有了这不大不小的才艺。 哈哈，真是可笑，枉我活了这大半生。这35年白活了。” 听到这话，再看看他的长相，不像这么大年纪的人，难不成，这跳舞的人都显得年轻？ “老师，你不像35岁，像25岁。这样，我将我小姐妹介绍给你，你们结婚过普通人的生活吧。” 那老师扬手抹了一把眼泪：“不必了，我这种人是不会和现实生活妥协的。” “我去，你莫不是脑脑袋长虫子了吧？你有京剧大师梅兰芳的成绩高吗？你看人家还不是照样娶妻生子？你为什么就要和蜗牛一样，钻进壳里不出来呢？” “别劝我了，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口舌了。我就是那耕地的牛，强按下牛头不会喝水的。” 听到他这样说，查晓晴不再白费口水。 人们最爱做的两件事是：劝妓女从良，诱良家妇女下海。 要么是坏心肠，要么是闲的没事干。 看着眼前的男舞蹈老师打断男员工，自己在前面示范，突然觉得他不是在跳舞，他是在谱写一支生命的绝章。 华丽中带着付出一生的血迹。 我辈儿郎岂会连过个正常人的生活都是奢侈？ 怎么形容呢？就像秋天看到遍地菊花斗艳，上一刻满目喜欢，下一刻抬头观看满树飘落的叶子。就是这样的场景吗？ 他美，他帅，他气质不俗，是他拒绝了别的一切得来的。 播放音乐，一伙男员工拥簇一名女员工接着跳舞，这男老师过来喝水。 “你怎么不说话了？刚刚话很多嘛，现在不想理我了？” “不是，我是觉得你帅气，能赚钱。了解了你的生活后，我看到却是在华丽的旗袍背后爬满了虱子。唉，原来，大家的生活都不圆满。” 男舞蹈老师问：“你也有伤心事吗？” “有啊。我家太穷，让我打工改善一家人的生活。在家庭不富裕之前，我是不能结婚的。” “要不要跟着我学跳舞？辛苦归辛苦，但比你这打工赚的多。” “对不起，我没有你那么热爱和韧性。我想要的只是普通人的生活。有一个宽大的小院子，开满美丽的花。墙角种几棵梨树、苹果树、桃树和杏树，院外种两棵枣树。门前捡一条田园犬，再养几只鸡和两头山羊。没事晒晒太阳修剪一下花草。烦闷时牵着山羊去山上放羊；饿了时挤羊奶喝，回家收鸡蛋烤鸡蛋糕吃。” 听她这样说，男舞蹈老师打断查晓晴的话：“别说了，你再这样说下去，我都要上你家户口本了。你这女孩子，比我还能忽悠人。” “怎么，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喜欢。每个中国人都有一个田园梦，要不然那个桃花源记定描缓的世外桃源能成千古名篇？” 查晓晴点点头表示赞同。 是啊，自己村子里那些农民虽然生活在贫穷的黄土高原，播种旱地，靠天吃饭，生活在贫困线上，只是不懂得欣赏美景。在他们眼里，只有苹果花，桃花，梨花和小麦花玉米花等。他们觉得，不能结粮食的花都不是好花。 唉，真是白白辜负了一片好景色。牛嚼牡丹，分不清好歹。 接下来这几日，查晓晴都在这种美好的时光中度过。 上班，下班，看帅哥和美女跳舞。虽然她更喜欢帅哥，可是看到一些肤白貌美的女孩，自己回宿舍也会用硫磺皂拼命洗脸。女孩子嘛，都爱美，没办法。同样是女人，为啥别人漂亮的和白天鹅一样，自己丑的和丑小鸭一样？只是长大后才明白，原来丑小鸭不是鸭子，人家只是丑天鹅的外号。你以为丑小鸭努力一辈子会变成美丽的天鹅？错了，人家之所以变成天鹅，是因为人家本身是天鹅。 许多事物，了解本质之后，会被现实打脸。 这天，再次看到舞男小海，他在休息之余跑过来问查晓晴：“美女，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想打你电话，你没留给我。” “我嘛，忙，忘了。” “现在打给我，我存着。” “不行，我喜欢的是舞台上的你不是生活中的你。”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小海不解。 “如果我们和别人一样相处恋爱，那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第116章 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小海听查晓晴这样说，甩甩头发，一手插腰，一手抚头发，霸气回应：“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那可不一定。”查晓晴挑衅似地回答。 “你不是喜欢我帅气的外表吗？可是，这不就是我本人嘛。我们跳的是现代舞，又不化妆，又不穿盔甲，台上台下差别不大。” “那谁，过来跳舞。看到美女你就没魂了，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车间排舞的女助理喊。 人家现在是代替楼主管理。要是这员工不听话，那后果很严重。 查晓晴不解地问：“帅哥，你们车间那么多女孩子，为什么不在车间找？” “因为我们车间那些女孩子的工资高啊，我和她们在一起没有优越感。”这话是在微笑中说的，微笑是为了掩饰尴尬。 那排舞的女助理喊：“你就和关不住的公鸡一样，死过来。还不快过来，再不过来，一会儿给你加强锻炼，开小灶。” 听到助理在喊，这小男生赶紧跑过去，热心的练起来。 是啊，他们这些职员这些在车间工作不直接参与生产，他们这些干部升职还不是凭楼主一句话的事。 看到这男孩子乖乖的过去，查晓晴有一丝苦笑。原来在车间也罢，在后勤部门工作也罢，工资是你受尊重的分水岭。 这个世界，宗教信仰是一派；信奉金钱的是另一派。 行吧，看了几天，感觉这些跳舞的舞蹈内容自己看的都差不多了，有些自己都会跳了。主要是来看帅哥的。看他们在跳舞的过程中撩起衣襟擦汗，露出8块腹肌，让自己欣赏；看到他们汗流浃背，就像农民在地里收庄稼一样辛苦；更重要的是，许多舞蹈都是要求表情的，特别是微信，要传达一种积极健康向上的感情。 这不，你看到的就是无论男友，微笑都是要露出三颗牙齿的。 看着小海和他们一起跳舞，查晓晴又看向这小子，感觉他眼睛一直看向自己，带有那种痞里痞气的帅。 好有感觉，那是一种令人心动的感觉。 这时，心脏发出重要通知：查晓晴，你在这样，你会恋爱的。 不能，不可以爱上一个人。 家庭还未脱贫，不能恋爱。 自己喜欢男孩子，是因为他们的帅分为很多种：男孩子安静时的帅，那是天生丽质；他们劳动工作时，这帅是能征服人的。现在看着眼前的小帅跳舞是这种运动型的力量型的帅，这晓晴看得津津有味。 或许这就是和当年自己第1次看彩色电视，觉得那种感觉一样好的原因吧。看彩色电视，能看清人的皮肤颜色，能看清衣服的颜色，特别是大屏幕的彩电，那眼睛鼻子嘴巴看得真真切切。 记得小时候学校里放教育题材的电影，一场教育题材，一场是武侠的，还有一场是战争片，大约放6场吧。 那时候全村出动，晚上拿着马扎去学校看。要不然在学校附近找两块红砖，竖在地上，坐在砖上看，可以坚持一个晚上。那时，看电影是最好的业余生活。特别是夏天，天热，外面看的凉爽；倒是冬天的话，看了个电影走路出一身冷汗。记得有一年夏天去学校看电影，晚上回来路过养蜂的地摊，看到养蜂人在熬白糖往蜂蜜里面掺。 现在还记得那一场电影中女主角长得很漂亮，大红嘴唇，红色高跟鞋，那红色的衣衫，不过最后女主角死了，电影杀的只剩下一个男主角了。 回过神来，看眼前这些跳舞的男人，查晓晴觉得现在不用去几里路以外看电影，在眼前就能看到这些人跳舞了。 到厂庆时，舞台下面第1排第2排是厂里领导的座位，他们可以近距离的观赏节目。据说，能看清舞台上演员的脸。 要是自己哪一天混到坐到台前看节目的话，那该多好。 跳了两遍之后，另一个男舞蹈演员过来搭话：“美女，你喜欢他？我告诉你，他可花心了，女朋友一双手数不过来。” “没事，我不介意。” “为什么呢？像我们这么老实的人没人喜欢，为什么他这花心萝卜有人喜欢？” “因为好东西才有人抢啊。” 得，这回答，让一伙人笑的前仰后翻。 小海过来站定，在那舞蹈演员后背拍了一把：“这是我女朋友，你不要有想法。” “我敢有吗？” 查晓晴笑道：“不要听他瞎说，你们都是我男朋友。我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帅哥。男朋友是个什么东西？那玩意儿影响人心情。 像我这么花心的人喜欢的是整片树林，为什么要喜欢一棵单独的树？ 我喜欢你们所有。 封妃，封妃，全部都封妃。 朕的后宫佳丽们，都过来吧——” 一帮人笑小海：“阿海，这就是你的新女友？果然很特别。” “放心，她现在喜欢你们所有，以后只会喜欢我一个人的。” 听到查晓晴喊封妃，那排舞的女文员笑的更欢。其实，她内心也是这个想法。平时借着排练，还能近距度接触。动手拍这个胳膊，拍那个腿，好不快/活。 人生嘛，就要活的有滋有味。 看到他们在休息，查晓晴往出走。 “阿海，你女朋友走了。” “你不多看会儿？” “我要去看别的帅哥，要赶场子。” “你回来啊，想看什么，我让我这伙兄弟尽量都给你看。” “不了，都是些排骨，没什么好看的。” “他们有什么比我们好看的？” “别人屁股更翘，脸更圆润。” “那不就是胖吗？你竟然喜欢这样的？我锻炼还不行吗？” “来不及了。” 大伙就看着查晓晴这女人去到别的舞蹈场。 小海对女助理说：“起来，接着练，我要练出翘臀，我要练出胸/肌。” “大哥，你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一下？一个女人，不值得。” “可是，她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将她拿下。还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边上累坐一地的人摇头，这哥们是入魔了，着迷了。 第117章 你不喜欢我了吗 待到查晓晴走下餐厅二楼，那跳舞的小海从二楼伸出半个身子喊：“美女，你不喜欢我了吗？” “好好跳，我会在厂庆舞台下为你鼓掌加油的。” “可是，那终会失去你的啊。”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喜欢你呢？” “因为和你在一起让我的感觉很好。” “自恋，说来说去，你还是喜欢自己。好了，那你就对着镜子说情话吧。男人，都一个样。”查晓晴说完，头也不完打卡上班。 她还要去别的地方看别的帅哥，没时间看这些。 看的时间久了，腻了。 对，就像自己说的那句话一样，封妃，全部封妃。 看了这么多跳舞的，自己才体会到了纣王的快乐。我去，看着那些健美的身材在自己面前跳舞，为自己而舞，让人面红耳赤。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这是她最想喊的一句话。 那么多帅哥，好开心噢。 特别是看到他们舞动时那种眼神，明知道他们是故意做出来的神情，却让人沉醉。 好，太好看了，简直让人心生喜欢。 来到足球场，没看到印象中的帅哥，令人失望。 路过小公园时，那里也没没有，他们能去哪里呢？ 好可惜，看来，他们没排练。现在距离厂庆还有一个月时间，他们也不可能天天排练。 那就站在篮球场上看会儿帅哥吧。 他们打的正带劲，一个个那家伙，上篮，太漂亮了，三分球打的让人拍手叫好。 这时，有一队人马路过，让他们到边上那个场地去打球，让他们在这儿排练。 我去，好高兴啊，这是车间另一支舞蹈队，征用场地了。 简直太好了，想什么来什么。 快点跳啊，就喜欢看着你们在这篮球场上跳舞，特别是这两边都有帅哥。一边是打篮球，一边是跳舞，两种力量型的帅哥，太让人喜欢了。查晓晴一双眼睛如150瓦的灯泡一样，忙不过来。 自己给自己数拍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接着跳啊。 这时，边上有人喊她名字：“小查，你这么快就上班了？” 原来是石丽菊这个女人。 “喊啥喊，这又不是你家的，让我多看会。你找你的徐凤娟去。这么多帅哥，你一个都不喜欢，偏偏喜欢一个女人，真是个怪胎。” “注意点影响，别让康哥看到。他下班就从这儿路过。” “上班压力太大，我看会帅哥怎么了？再说，你上班还不是坐着看电视？你们那边一楼有电视，我们Y2这边一楼没有电视，我上班太无聊了。” “听说你不是在看自考的书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吗？” “谁说的？我看累了，过来加一下油补充一下能量不行吗？” 对于看帅哥，查晓晴一向是不怎么忌讳的。喜欢就喜欢，总不能藏着掖着。要不然，自己还不会来房管部。 “你啊，趁着年轻，去车间锻炼一下，多赚点钱，什么样的帅哥找不到？” “不喜欢去车间。太累。用生命换钱的工作我不喜欢。我这人不喜欢那种夜班。我们房管部晚上是可以休息的。去车间，我熬不住。不能透支生命，要不然，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不在了，这个世界好与坏与我有何相干？ 你不知道，我们那儿有一个妇女出了车祸，人命价被老公拿出去养了别的女人。 后来，孩子没人管，初中上了几年就出去打工了。 再后来，那男人钱被人骗完了，用刀砍了那骗钱的一对母子，也算有血性的好男儿。只是他明白的太晚了。他以为，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一个样，都是心底善良的，都会和他一起过日子。” “行，我说不过你。不过，以后你不会提你宿舍那个精神病了。她最近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去外面住在一起了。” “啊？你失恋了吗？太不幸了，有空叫上部门的人，去吃38元的自助餐，我们大醉一场。” “切，我失恋了，我还要失去钱吗？用我的钱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我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没病怎么会恋爱？” “你啊，你个小女生，等你有一天明白后，你就会知道，人活着，还不是为了情情爱爱。” “对啊，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恋爱脑，这每年被分手轻生的女人才不少。那些七老八十了，还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去理发店玩。” “行了，等你的真命天子出现时，你脑子就不会这么清醒了。不要看你现在给我讲的清如水，到时，你也犯迷糊。” “要是我到时候真变成那样，你就一巴掌打醒我。” 看了看那些舞男，查晓晴唉叹一声，去Y2值班处上班。 没办法，总不能天天看帅哥吧？ 大鱼大肉再好吃，那也不能天天吃。都说帅哥和美女才是绝配。像自己，衣着朴素，还是努力学习。等厂庆后，看10月份能不能加薪。 一般来说，都不差。 看看房管部那些人，轮也轮到自己升职了。 “加油，查晓晴，你是最棒的。”自己给自己加油。 生活嘛，别人不给自己说好话，那就自己给自己说好话。总不能自己畏惧不前，把大好的社会资源让别人占领和消费。就像现在有人给年轻人洗脑，穷人不要生孩子。这是什么坏人传授这种东西？你们享受了一切，连穷人生孩子的权力也要剥夺吗？ 我看说这话的不是蠢就是坏。 打开书，细细看。 桌边的茶杯喝了口水，继续翻书。 感觉身后有人，也没在意，继续翻书。 “呀，我喜欢的人果然不一样，还是个爱看书的。”一个男子说话。 “你怎么会来？小海，你不练舞了吗？你们排练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小海拿出手中的桔子放在桌上：“这是我们排练的补助，来，一起吃。”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问过别人了。再说，我有一次看到你的厂牌了，记住名字或是工号，电脑上一查就知道了。” “我去，你这样，你女朋友知道吗？” “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才是我的女朋友。” 查晓晴抠嗓子：“我吐出来还你。不就吃了你几个桔子就要当你女朋友？” “我这叫老婆桔，你吃了就表示答应我了。” 第118章 没看到，你看到了吗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笑道：“真这样想？那我可就当真了。” “就怕你不当真。”小海嬉皮笑脸还嘴。 查晓晴对舞男小海说道：“有些事以后就明白了，我们先处朋友吧，不要说男女朋友。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你怕公开我们的关系，影响别的男人喜欢你？” 小海能想到的就是这点。 身处电子厂，女孩太多，对于女孩子他是十拿九稳。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那是说笑。要怪就怪你不主动，舍不得花钱。你想啊，三比一啊，这得多好的资源。你还找不到女朋友，就只能说再好的草地也有瘦马。 查晓晴长舒一口气，缓缓说道：“因为我家比较贫困，兄弟姐妹众多，我赚钱要帮家人脱贫，帮家里盖房子，帮几个哥哥娶媳妇。可能要五年，有可能是十年，你等得起吗？” 听查晓晴这样说，小海摇摇头说：“没事，吃橘子，我们不聊那个话题了。没关系，不说多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就当朋友处。” 都是走上社会的人，有些事他也明白。他也知道有些女人碰不起，惹不起，特别是陷入贫困沼泽地的人。你不光娶的是她一个人，还有她背后那个家庭。 见他这样，查晓晴主动开口：“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许多事不怪你，只是因为我们遇到的时机不对。不要觉得尴尬，以后见面打声招呼，我们还是朋友。” 挥挥手，将小海送出Y2宿舍门口。 爱情还没开始，便已结束。 没办法，不是自己不恋爱，是确实不想祸害别人，不想让别人也跟着自己陷入泥潭。 看到他有一丝喜欢自己就知足了。看到他那喜欢自己的表情，早早的说明利害，让他开心离开，总比以后面对生活的艰难困苦说放手来得好。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有些东西不该自己拥有的，就不要心存幻想，不要祸害别人。 心情不好，感觉日子过得就是这么烦闷。 这天上夜班，查晓晴来到房管部，对康哥说道：“路们Y2边有人说宿舍水温达不到，咱们这边测水温是怎么测的？我想跟着去学习一下。” “这不方便吧，你想去哪边学习，跟着去女生宿舍那边测一下水温，那边都住的是女生，方便。” “那有啥好看的，我要去男生宿舍这边。我就想看看你们以前是怎么工作的，体验一下以前女房管进男生宿舍的快乐。” “真的？那你看到不该看的要学会随机应变。” “放心，我双手捂住眼睛就行。不该看的绝对不放过。” 查晓晴跟着房管部一个男房管员后面，上了D1宿舍。这边是男生宿舍，2楼往上都有住人。在冲凉房外面接热水，这是总管子下来的水管，是早上打水洗脸的地方。 这些是为了有些人在外面洗衣服方便，其实每栋楼都有公共冲凉房，在里面洗。 刚上来时，就看到一个男生穿着内裤在前面行走，如同一尊外国的雕像。他拿着脸盆，毛巾，洗发水，边走边吹口哨。查晓晴一下子捂住眼睛。 那男房管员笑道：“查姐，没吓到你吧？” “小场面。这有啥，我看的电影都比这多多了，放心吧，小事儿。看了不长针眼，海边不都是这样的场景吗？” 男生吓得一溜烟跑去冲凉房，不过看到这女人直接向冲凉房走，吓得在冲凉房伸出一个头来喊：“别过来，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你不是穿着一块布吗？喊什么喊？谁让你不多穿点衣服。” 那男孩子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看一下又不少块肉，便进房间去洗澡去了。 在冲凉房门口将两个水龙头打开，用手试试水温。试到水温比较烫手时就可以了。大概放了三四分钟水就可以了，用量杯接了一杯热水，将温度计放入，这时水温在28度。 “这样就可以了，水温超过26~30度就可以了。一般的话，员工说水不热，让他多排一会儿水就可以了。” 查晓晴不解地问：“咱们这个也没见烧锅炉的啊，这水是怎么烧热的？” “在楼顶装有一个烧水系统，是电烧水的，会控制温度。每天烧几罐水，差不多了，每人洗一次。只要不浪费就可以了，不允许用热水洗衣服的。所以他们接一盆水可以洗脸。特别冷的话，接一盆冷水是可以洗衣服的，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用热水洗衣服的。再说，咱们有公共洗衣服的洗衣机，都是用冷水洗的。一般男孩子懒，都在宿舍后面阳台上用凉水洗衣服，地下井水上来也不怎么冷。” 两人刚弯腰准备起身，就看到一个男孩子用毛巾挡着身子往前跑。 查晓晴问房管员：“你看到了吗？他怎么光着屁股在前面跑？这你们洗完就不穿衣服了吗？” “这是洗澡连内裤一起洗了。正常，太常见了。平时我上来测水温，因为我是男房管员，他们无所谓。今天你是女的，就发生这样的场景。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这种事。听说以前咱们男员工少，都是女房管员测水温，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喊一句，让他们洗澡穿好衣服就行同，避免尴尬。” “行，我知道了。”查晓晴喊道：“前面的，下次洗澡记穿上衣服。” “谁让你上来，你见过哪个人洗澡穿衣服的？” 其实，每年宿舍后面有冲凉房，不过只有凉水。不像职员的房间，热水冷水都有。 男房管员笑的捂住肚子：“查姐，走，咱们从这边下。4个楼梯，咱们从那边上，直接从这边下。你看那一个，啥都没穿，也没拿，头顶抹着洗发水，手上拿着毛巾，就光溜溜的过来了，赶紧下楼。” “你们男的也就这样啊，你看到啥了？我啥都没看到啊。他一只手都捂住了，咦，真小气，要不要去男生冲凉房检查一下卫生？把他们全看光。” “行了，我的查姐呀，你别给我找事了。你这一上来，吓得他们多少天都要看一下有没有女房管员，有可能得病。以后找女朋友都难。 我们一般检查卫生都是白天大中午，趁没人洗澡的时候才去洗洗澡。 你现在跑里面去检查卫生，你是想看帅哥吧，还是想看不穿衣服的帅哥？那你直接打开电视看体育频道跳水的那些就行。听说那些跳水运动员都是把手机塞到屁股后面的短裤里的，可好看了。” “那放在泳裤里，跳水的时候，不会把手机掉出来吗？”查晓晴不解地追问。 第119章 去下一栋宿舍 在查晓晴看来，那一部手机都挺贵的，泡水坏了就可惜了。再说，你装一部手机下水，增重不说，也会影响比赛成绩的。纪律要求应该是不可以吧？ 男房管员无语地说：“我怎么知道，可能他们跳水时旁边有工作人员吧，工作人员帮忙收集东西。” 查晓晴继续追问：“工作人员会帮忙把手机从内裤里掏出来吗？我想去当工作人员，不要工资也可以。主要是为运动员服务，让他们出成绩。” “你呀，好坏啊。行了，水温测了，咱们回去还是去D2宿舍测水温？” “你们平时是怎么测的？为什么要回去？这不是弄虚作假吗，那么多宿舍没去，那么多帅哥没看。” “平时我测的男生宿舍这边的，女房管测女生宿舍那边。心情好时全测，心情不好时，就测一栋的就行。也有可能去宿舍聊聊天，不用测，回去谎报一下数据就行。反正没人监督。再说，这就和网吧网管一样，记住一句话，重启就行。我们这个就是让他多放一下冷水就行。” 一听他这样说，查晓晴高兴道：“走吧，男生宿舍我们都去测。听说现在D3也住男生了，是不是？住了一半男生是不是？走，今天都去。一会儿我带你去女生宿舍测水温。你带我来男生宿舍了，我带你去女生宿舍，相当好。我够不够兄弟？OK不OK？” 查晓晴迫不及待的跟着他上D3男生宿舍。听说，车间的男员工长期从事体力劳动，一身的腱子肉。再说，现在能出来打工的，都是年轻的男孩子。家里的地让父母种，让他们在大后方。 这么好的机会，那么帅的帅哥，为什么不去看呢？ 你是不是傻？ 傻女人。 丑女人不怕，就怕你是傻女人。有帅哥不看白不看，看了也是白看。 路上遇到男员工问：“这是你们新来的女房管？” “对呀，我们新来的女房管，漂不漂亮？” “我去，美女啊，你别让你师傅把你带坏了。现在正是男生洗澡的时间。大把的光屁股从面前跑过，白光一片，比鸭子还白，比绵羊的屁股还大，你不怕呀？” “我怕啥？应该是他们怕我，我穿着衣服，我不怕。” “你这脑袋清奇，思维和别人不一样。” 这男员工仔细回头看了看查晓晴，向楼上走去。他不明白为什么男员工住在2楼以上。1楼都是办公或者放杂物的地方，要不然是电视房，2楼以上才是宿舍，只有2楼才能享受到被女房管看的福利，3楼不行啊，因为他们也懒得爬楼梯。 “美女，要不要上3楼测水温，我朋友他们都住在3楼，我让他们都过来洗澡。你想看多久看多久，他们可帅了，比体检还好玩。” 男房管员笑道：“查姐，你看你一上来，这宿舍都乱了。以前，女保安在男员工宿舍值夜班就是这样，男员工争着引起他的注意。” 查晓晴问道：“你们男生平时都这么色吗？怎么洗个澡光穿个内裤？有些都不穿内裤拿毛巾围住，连浴巾都舍不得买一条。你们男孩子生活也太节俭了，就知道赚钱买烟抽，喝酒。” “因为现在天气不冷啊。等到冬天的时候他们会穿衣服进澡堂，脱了衣服才洗。本身咱们洗澡的地方不方便放衣服。你把衣服放上去会被淋湿，给打湿的，咱们都是淋浴头没有装别的。” “原来这和我们女生宿舍洗澡的是一样。不过我们女生都是穿好衣服过去洗澡。有些是提上干净的衣服，洗完澡把衣服换了之后，把脏衣服扔在桶里，提到门口拿洗衣粉泡一下，提回宿舍再洗。” “所以说嘛，你们女生很忙的。等女朋友化个妆要等一个小时或一个小时。我不明白你们女孩子为什么那么慢。我们男孩子你看，洗个澡的进去冲一下，出来不到10分钟。就洗个衣服放在桶里撒一下洗衣粉，两个脚踩一下倒掉，再踩一下，再倒掉，这几分钟就完事了。世界是由我们男人引领和发展的。我们男人节省时间，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工作和研究探索新事物上了。” 查晓晴点点头道：“你说的对，男人是改变世界的主力军。但是我们女人也有啊，不过那些都是事业狂。大部分女人都是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的。哇塞，你看，那前面有一个帅哥，三个帅哥都过来了，我躲在你背后，你不要走，在我前面挡一下，让我看一下。配合一下，你懂我的意思。” 男房管员打招呼，再看时，原来是保安的部的保安。 在2楼，他们是固定的房间。这身材很板正。因为有些是退伍兵嘛，入厂有优先权。特别是在男生进厂需要女生带的年代，有退伍证，面试直接过。工资也可以，比房管高一点，比车间的员工低一点，算上加班工资都不错。 那三个男保安路过时，说：“哇塞，你们房管又来新员工了，你看你这带着女徒弟上来测水温是不是？” “肯定的呀，快点走，赶紧去洗澡，别吓到我徒弟。” 那三个人中，两个穿着内裤，一个用手和脸盆挡着前后。三人赶紧往冲凉房跑，一路欢歌笑语。 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一点小开心。毕竟你不能天天光想着吃什么。因为餐厅的伙食大部分都是什么菜便宜买什么菜。买什么菜，厨师做什么菜。 偶尔在宿舍看一下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或者去外面网吧上上网，要不然工资发了去外面吃一下大餐，都是普通员工的乐趣。像今天他们洗澡碰到美女，故意使坏，吓吓她，这也是开心的乐子。反正不是自己主动的，是她撞上门来的，怪谁？就像前几年，听说招不到男房管，女房管多，女房管进男生宿舍，先敲门，后还让别人盖好被子，或者穿好衣服，她们才进、那时住在宿舍，感觉都比较快乐。 “哇，他们过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他们都走了我看什么？”查晓晴对男房管员说：“走，咱们去冲凉房门口测水温。身材不错，两个身材比较黑一点，一个皮肤白一点。要是都是我男朋友该多好。” “你还想看啥？人家冲凉房是水泥格子隔着，挂着门帘的。”看着这查晓晴，男房管员不知说什么好。 第120章 你为啥喜欢看帅哥 见这男房管员这样说，查晓晴对他笑了一下，说道：“我就是说一下，怎么了？工作这么苦，日子这么难，工资这么少，我看一下帅哥不行吗？就这么一点福利还不行吗？” 男房管员四下看看，见边上没有多少行人。下班的人，要么是在宿舍躺着睡觉，要么去冲凉房洗澡了，或者说去外面了。 此时打工，就是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青春换钱。很少有人觉得自己累，这个时候没有多少人躺平。大家都在辛苦付出，相信勤劳致富的经典名言。至少没有直播或是带货那种不外出工作的美好工作。 “姐啊，咱们不能这么色了。再这么色下去，我怕他们把你拉到宿舍去。一个宿舍可有8个到10个员工啊。到时，你进去时是少女，出来就成妇女了。一切损失我可不担责。”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一脸阳光：“真的吗？我去，好想去啊。那么多帅哥啊，都是我老公，都是我老公，全部给我。都拉到我的后宫，全部封妃。” 疯了不成？ 男房管员看向身边这女人，不行，自己以后还是要找一个不这么花心的人。不过，要找这么一个灵魂有趣的人。短短相处这一小段时光，被她阳光和有趣的灵魂打动。 你想啊，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谁会面对一个冷冰冰的女人？那太无趣了。 “行了，咱安分点。回去吧，其他栋的水温不测了，虚假报一下。这都是串联的，差不多。” 查晓晴头一拧，脖子歪的和石头一样：“我也知道那样是可以的。可是，那怎么可以影响我看帅哥呢？你不去我去。怕什么，还说好一会儿带你去女生宿舍的。放心了，女生穿着衣服洗澡的，不会有事的。你满足我的要求，我就按你心上办事。” 查晓晴说完这话，还故意在人家男房管员屁股上拍了一把，吓得那孩子东张西望。 这姐，活的太张扬了，是自己理想中的活法。 人生嘛，只有这一回，凡事不能缩头缩脚。要不然，会被生活给辜负的。 “我怕你们女生给我安上一个流氓的标签，怕他们投诉我。女生宿舍能少去就少去，一般我是不会去的。我现在是工作第一，安稳工作要紧。万一没了工作，我上哪找这么好的工作去？这天天混日子就行。比车间那些强多了。又不累，也不用强调产量，还没有别的硬性要求，多好。” 是的，现在宿舍男女房管员都有。尽量是男的去男生宿舍检查，女的去女生宿舍检查，各行其是。 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个人去检查。以前的话，女房管员去男生宿舍检查，是两个女房管员，为了以防不测。现在改成男房管员，工资一样多，这人工成本减少了许多。 就这一项，让后勤部在降薪这一块取得了良好的成效。在季度会议上大放光彩，让康哥介绍经验。当然，康哥上面的彭经理又为此加薪。 “查姐，你这么喜欢帅哥，你父母知道吗？”这小子学坏了，反话正说，是在讽刺。 查晓晴想也不想回答：“当然知道啊，他们让我找一个有钱的，帅的，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你说我能不答应他们吗？ 这年头，找男朋友，帅的，有钱的，自己喜欢的，这三项分开去选任何一项都不是问题。三项合一，这就比较麻烦了。 走，去男生宿舍看帅哥。 我一想到都是别人的老公，看了就看了，看一眼就占一点便宜，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男孩子有些也是很害羞的。害羞的人就不拥配有爱情吗？有时候他不是不喜欢你，而是说不出口。只要你主动表达了，他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至于那些性格外向的，那些不缺女朋友，你说是不是？” 男房管员点点头，对查晓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你人还怪好的。要是女人都像你这样想，那些性格内向的不喜欢说话的男孩子都有女朋友了。其实他们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不喜欢说话。生性就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查晓晴分析道：“这也看人。 有些不喜欢说话的，心里老是自卑，觉得委屈，别人说他一句他就想争个高低，爱记仇。仇恨积得多了，突然间爆发出来。 这种人是比较可怕的，动不动打你或者拿刀捅你。 我们村就有那些男的，平时不说话，一遇到事情了就动真格的。就像我们农村说的蔫驴踢死人。 性格比较弱的，有时突然拿刀砍了你一下，你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因为他们长期给你记仇，在他们心里有一个账本。积蓄到一定程度时，就会爆发。” 男房管员不解的说道：“他们这样可怕，那你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万一他们觉得你欺骗他们感情，拿刀捅你的话，你不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吗？好色要有度，不能过分好色。就像你和一个花花公子分手了，别人不在意。但那些找不到女朋友，认定你为一生的朋友的，他们会报复。” “对，所以我现在上班之前，提前两个小时都去看厂庆舞蹈排练。那些男的越跳越热，衣服越减越少，穿的那叫个好看呀，露出8块腹肌给我看。我看到别人的老公在卖力的取悦我，在我面前随着音乐蹦蹦跳跳，我就很开心。还不用花一分钱，你说，这是不是咱们打工人最好的去处？” “查姐啊，你呀，没救了。幸好咱们是同事，你不吃窝边草。要不然，我说不定都会遭遇你这毒手的。你这人，天生就是风流人物。” “肯定啊。人生嘛，就这一次。即使有下一世，那也是喝了孟婆汤，会有另一个活法。这一生，我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成一介俗人。贪财好色。对帅哥能亲就亲，能动手捏就捏，能泡就泡。反正嘛，我的人生格言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你，你这采花大盗。你这不是祸害纯真的少男吗？你不会是在厂外有出租屋，带一个回去，睡腻了就分手的人吧？” “那也可以。不过，姐不是那么俗的人。我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共鸣，不是身体上的快乐。”查晓晴说完这话，又在男房管员的屁股上拍了结实的一巴掌。 第121章 鸡飞狗跳 男房管员下意识的惊叫，躲开，责问：“查姐，你怎么又打我，再打我屁股，我都吓得胆小成兔子了。” “打你是看得起你，把你当自己人；要是旁人的话，姐还不想打他呢。你不知道，姐在Y2那边的外号是打屁股狂魔。特别是遇到那种翘屁嫩模，你姐我是见一个打一个。太喜欢了，又不能得到，就想打一下。”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来到房管办公室。 至于后面，终究是熬不过这男房管员，女生宿舍没有去。对于查晓晴来说，女生宿舍嘛，自己就在女生宿舍住，那边没什么好看的；主要是这个小弟也不喜欢看，那就算了，客随主便。 傻孩子，一看都是不成熟，不知道好坏。 刚到办公室，就见别的房管员捂着嘴笑，而且是看一眼查晓晴笑一次，那样子，仿佛她身上有花一样。 查晓晴不解的问：“别笑了，你们笑啥？难道我们脸上有脏东西？” 其中一人说：“你们做过什么你们忘了？你们上去都干啥了？搞得鸡飞狗跳的。讲来听听。” “我们也没干啥啊。就是上楼，测水温。下楼，回办公室，和平时的流程一样啊。” 康哥出声：“刚刚有几个男员工过来投诉，说是投诉，也不算投诉了，就是说一下，下次不要让女房管员上去。他们都是光着屁股去冲凉房洗澡的。在去洗澡房的路上，让你看到了不好，突然间被看了个精光，人说一下子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了。关键是你看完之后，还露出不满意的神色，让他们自尊心很受伤啊。你说，你看过之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表情？” 查晓晴想了办法，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当时有什么过分的表情，便说道：“那我要说什么？我要对着他们竖大拇指？说他们很棒，棒棒的？说他们是天下第一勇士吗？这个还投诉，一群没良心的家伙。我怕自己说假话遭雷劈。” 在查晓晴看来，你不穿衣服，我也看不出你有多富有啊。 再说，她去的员工宿舍。宁要说他们有钱，那不是说假话吗？ 再说，你们不穿衣服，我哪能看出什么？ 也就看了几块肌肉。肌肉这东西，不是和案板上的猪肉一样，看多了也就一个样吗？ “小查，别说了，别惹人笑了。我们刚笑了半天。别人也不算投诉，就是提了一下意见。毕竟女房管现在这个时间段上男生宿舍的少，突然间被你这个楞头青给吓的差点都毁了，以后不能当男人了。” 那房管员仿佛在回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说一句笑一句。 查晓晴揣着明白装糊涂：“啥叫不能当男人了？是把什么东西下掉了吗？还是说他们是女人假扮的，在男生宿舍住？” 边上的女房管员把她拉到一边解释：“人家说的是阳痿。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你就是故意逗笑我们是不是？别犯傻了，再这么犯傻下去，大家笑的脸都收不住了，两个脸蛋都生疼。笑的我牙都酸了。” “不/举就不/举，还阳痿，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房管室再次乐成一片，仿佛遇到了开心果一样。 他们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自从上次说升职的事，7月份升职被取消之后，大家都找不到开心的理由。还有些人没有升职的名额，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就等这10月份的名额。 这次被查晓晴这个坏女孩逗乐，大家一下子开心不少。 康哥憋不住笑，直接转身去厕所。他一般都是这样，出去抽烟，让自己在室外透透气。 这时，边上的女房管员这才放开说道：“你不知道当时那情况。人家那保安洗完澡，直接跑过来喊我们，你们真的没人了吗？把女房管支上去。幸好我们人多，要不然还不被她吓死。当时我们光着屁股拿着毛巾，端着脸盆，直接把脸盆挡在面前，要不然出丑了。当时，那保安脸上又好气又好笑，仿佛在讲述什么丢人的事，但丢人责任还不在自己。你说，这事怪不怪？” 查晓晴接话：“还有呢？当时那保安可没说这样说啊，也没说不准我看，也没说允许我看。放着帅哥哥不看，我是不是傻？再说，海边不都是穿这样的吗？他们太保守了，一点也不开放。” “那还能怎么说？下来之后，那保安就非常不高兴了。脸色涨红，仿佛刚下完蛋的母鸡。” “那你们是怎么给调节的？” “我们只能打憨憨说道，那女房管员是她的工作。她不介意你们就不要这么放在心上了，难道还是想让她下一次接着去看？当时，我们说这话时，那些保安老乐了，也不想理我们了。” “不愧是我的同事，说话这么有水平，我都想不到这话。” “那保安生气了，他说，下次让你们那傻大姐去3楼4楼，轮着祸害，别整天祸害我们2楼。我们2楼男孩子吓得以后找女朋友都有心理阴影了。对了，小查，你上去看男生有没有长得帅的？有没有特别长得比较符合你选男朋友标准的？他们住在多少层楼？” “啥呀？啥叫多少层楼？不是在二楼吗？” “都是女人，不要在这假正经。就是男人本的本钱大小，以前只是看中指长度，中指越长的表明楼层越高。现在吧，你不是亲自看过了吗？”女房管在她耳边说。 “我看啥了？他们都是跑过去的，又没有站定让我看。别说了，正经一点，要不然人家以为我们房管部都出了一群流氓。”查晓晴自己板起脸来训人。 那些女房管员不乐意了，挠她：“明明是你上楼惹的事。现在反而怪我们，这道理都让你占了，事都让你做了？不行，我得把你身上的坏心眼找出来。” 边上有女房管员问查晓晴：“你又没有看到有哪个保安或是员工皮肤特白的？就是和牛奶一样白的？我想找一个男朋友。老娘二十多年了都没有男人，太想找个男友了。” “你看你这浪样，矜持一点。不就是男人嘛，随便找吧。就问人家有没有男友。要不然，等到他们找你时，黄花菜都凉了。” “哪怎么办？” “反正都是工厂夫妻，出了厂不一定会在一起。那就在新员工里找。遇到进厂登记时，你们就问谁没有女朋友，你帮着介绍，免费的。这不，私事成了公事，这不是好事吗？” 第122章 找个归宿 听查晓晴出的这个主意，边上的人房管员问她：“你是这样想的，这才去男生宿舍挑男人了？” “切，我要的男人是要顶天立地的，不是普通的员工。”查晓晴回怼。 “不会吧，你想嫁给老板？老板在香港，人家孙子都有了，你跟不上趟了。” “我会喜欢一个糟老头？我要给自己挑一个称心如意的。” 边上的房管员不解，上下左右看了看查晓晴，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在他们看来，大家都是同样的工作，凭什么你要嫁给那号人物？做梦吧。 “那你找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咱们宿舍的留言箱你看了吗？听说，有许多员工投。可是，我觉得这个不好，应该改成留言栏。做块水泥板或是留言墙。”查晓晴出主意。 “我去，你真会想。那主意好归好，不过，不受自己控制，很容易出意外的。写一些骂你们的话，那就不行了。再说，有人在上面交友留言的话，那该怎么办？” “那好办啊，咱们是宿舍，正好帮他们介绍男女朋友。” 有老员工开口：“你想的美。等他们回家结婚了，就不会来厂里了。一下子损失了两个老员工。再说，要是在厂里出了什么事，这会要我们房管部负责的。现在女员工那么多，那些男的都是抱着玩的态度，万一分手了，天天来闹，不得让我们挨骂？” 查晓晴反问：“就因为怕出事，怕担责，我们什么事也不做了吗？为什么员工想要的我们不给，偏偏给他们不想要的？什么每月检查卫生，检查消防安全。落实在员工身上，就是不许私接排插，不许用大功率电器，不许在宿舍做饭，不许男女混住。我们为什么要站在员工的对立面？” 有一个男房管员反问：“他们是来赚钱的还是来享受生活的？老板的意思是让他们赚的钱刚刚好就行了。要是他们打三五年工，够用一辈子，那不是打工，那是做慈善。” 听这人这样一说，查晓晴一下子没了话语。 原来，每个人站的立场不一样，大家的想法也不一样。 唉，看来，许多事，你不想做的话，总有不做的借口。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大家生活在一个环境中，有的人能成功，有的人只能失败。 那男房管问：“查姐，是不是我说的话太重，伤到你了？你怎么不接话？”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可能，我们想的不一样吧。在我看来，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要是没了生活，要工作做什么？ 所以，在我看来，人生致富只有两条路，一是生孩子，二是赚钱。 不要以为我的观点陈旧。 至于赚钱，就不用我说了。谁不知道赚钱，那就和社会脱节了。 那些不生孩子的人，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别人比你过的好，还要给你灌输坏思想，让你家族从这个地球上自然灭绝，把所有的资源在道德的范围内合理地给他们享用。 一句话，就是你无儿无女的话，你死了，你的一切都是别人的。听明白了吗？” 边上的人符合：“对，你说的对。所以我们才有一家生两个好，一儿一女，大家公平合理地生存。” 是的，有些话大家都懂，只是没有说出口。包括一些不好说出口的，都要与时俱进。 “那你这归纳的中心思想呢？” “就是男的找女朋友结婚；女的找男朋友结婚。大家不能在结婚的年纪错过最美好的事。” “好，查姐，那你在Y2宿舍那边值班，那边都是职员，都是工厂为你挑选过的，你找一个好男人幸福结婚吧。” “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边赚钱，边找一个好老公。” 说到这儿，想到自己家那贫困的家境，再想想父母让自己嫁人，好用自己的彩礼改善生活。两眼一闭，心情烦闷。怎么会有这种人家呢？总想着卖女儿，用女儿的彩礼来生活。 看来，以后还得自己努力，自己找个别的出路。 “查姐，你怎么了？想到男人就闭上眼睛回味了？刚才大家不说了嘛，宿舍不许男女朋友住，可以住到厂外民宿啊。许多二手房东都是这样的，开的房间，都是为了让男女在外同居的。” “好，我知道，我就是想起了别的事。我在想，自己还要打几年工，才能改变家中的生活。” 听查晓晴这样说，大家都不想再说话。是啊，要是家境好的话，谁还出来打工？ 这时，一个帅哥过路喊：“查晓晴在这边吗？” “你找她？在的。” “查姐，你男朋友找你。” 伸头一看，还能是谁？是胡敏新。 “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没看到你人影，你在忙什么？我上下班都很少见到你。” “没什么，我在看厂庆排练，去看帅哥了。” 房管部办公室，一伙人跑出来看：这就是那小子？好帅。怪不得能迷住我们的小查。你看，他皮肤白的和墙壁一样白；头发黑的和猪鬃一样；这手指修长；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也很贵的样子。 他们说的声音虽小，这查晓晴还是能听到的，回头喊：“不要乱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胡敏新笑着澄清：“不是，她哄你们的，我们就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说完，他小声说：“谁让你去看别的帅哥。有我一个还不行吗？”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再这样，我打坏你翘臀。” “你都说了我的屁股是翘臀，你舍得打吗？不生气了。你在上班，怎么来办公室了？想不想吃一元的肠粉？我出去给你打包带回来。” “下次一起出去吃，不用带了，带回来就没味道了。” 想起那一元的肠粉，查晓晴舔舔嘴唇，那机器做的肠粉白嫩，浇上汁子，美味啊。为什么厂里不卖呢？ 看到她这样，胡敏新道：“放心，你回Y2宿舍等我，我去给你带。放心，我带四份，让你吃个够。” “真心不用，下次吧。” “我喜欢的女人就是要宠着。怎么能说下次呢？下次是什么时候？年轻人，就不要辜负好时光，不要老是说下次。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就是让你现在感受到我的爱。” 说完，胡敏新调动他锻炼过的身体，一阵风一样向3号门跑去。他知道，3号门外晚上有两个摆摊的小贩，一定能买到心爱女人吃的1元肠粉。 第123章 一块钱的快乐为什么不要呢 查晓晴看着这小子，坏坏的，帅帅的，挺好的。 是的，别人不错，错的是自己，配不上他。 不到十五分钟，这风一样的男子就回来了，刷卡，开门，递上肠粉：“来，吃吧，我买的多，买了5份，咱们一起吃。” 查晓晴递上一次性水杯，示意他喝茶水。 “你，你这人不行。” “怎么了？生气了？我这不是常规操作吗？” 胡敏新气愤地展示着自己的不满：“不行，我要和你在一个水杯喝水，那样显得我们亲密。” “我去，你好变/态啊。不行，我接受不了那种，太怪异了。” “姐姐，我的好姐姐，咱们都各退一步，你从杯子里倒水出来，这样总行了吧？” 这小子，小脑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来，这是五块钱，给你。” “你又和我见外了？再这样我就生气了。这又不多，就五块钱嘛，我乐意。以后不要这样生分了。一块钱在我这儿不值得这样，我动动手指写行代码就赚回来了。对于我来说，就怕有些快乐是钱换不到的。以后只要你想吃这肠粉，尽管告诉我，随时为你准备。” 听他这样许诺，查晓晴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感动。要不然，满眼小星星，别人真以为自己哭了。 吃第一份肠粉，满口生香；吃第二份肠粉，好香，和第一份一样美味；吃第三份肠粉，有点饱了，不过，还是觉得比厂里的饭菜香。 “查姐，你没吃晚饭吗？以后可不能这样节俭了。” “没有，吃过了，就是觉得外面的东西可口，就是想吃。我是吃不胖的体质，放心，我吃多少都长不胖。用我们家乡的话说，就是把整头猪赶进肚子也胖不了。” “真的吗？好羡慕你的体质。你看，我们这些男生为了锻炼成有八块腹肌的帅小伙，有些人跑步，或是买个自行车骑。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别动，你脸上粘了葱。” 这老头好像不放香菜，卖的都是放葱。据说，大多数人都吃葱，但有一部分人不吃香菜。 “吸溜——干净了。” “你做什么？你为什么不用手抹或是用纸巾擦，为什么要用舌头粘？” “你不开心吗？我很开心啊。这叫浪漫懂不懂？以后学着点。就算我以后不是你准男友，你这也要学会。不然，不像女人，倒像男人婆。” 查晓晴伸手，运功，准备打他翘臀。 “查姐，不行，你不能打我屁股。你这女人，怎么就有了这种爱好？这可不好，我不是那种人。听说，咱们厂里有一个香港来的经理，他喜欢让别人打他。特别是捆起来打。要不要我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去，一边去。你姐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要跑到那个鸟笼子里受罪？实在不行，我就半夜进你房间，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反正，我这里有你房间的钥匙。” “真的吗？我好期待啊。”胡敏新一点娇羞。 “正常一点。你身份证上的名字是胡远新还是胡敏新？” “这个嘛，都是我的名字。一个是曾用名，一个是现用名。远新是我父母为我起的，让我以后有大成就；后来，我觉得还是敏新好。这不，在上高中前，我改成了胡敏新，考上了大学。我家人也说改的好。你是不是想嫁给我，现在就开始查我的底细了？” “对啊。咱们厂里听说有个女孩子和别人恋爱了，结果，连人家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后来，分手后，想找人家要欠账，都没地方找。” “来，姐，这份你吃吧。” “我不吃了，真的有点吃不下了。” “吃吧，我喂你。” “我不是病人，不需要人喂。” 胡敏新笑了：“我就是想提前练练，以后好照顾人。来嘛，配合一下。” 这小子，喂查晓晴一口肠粉，自己吸一口一次性筷子。 “我去，你做什么？” “没什么啊，好朋友，不要介意这些。”胡敏新伸出修长的手握住查晓晴一双肥厚的手。 “你看，你这手，肉厚，是个有福的命，以后能旺夫。” “你的手也不错啊，手指修长，男人中少见。以后有可能的话，可以当手模。用一双手赚钱。” “查姐，我喜欢你这一双手。现在握着有没有想当我女朋友的感觉？” “左手握右手，没感觉。”查晓晴当下冷静地断了他不该有的念想。 “你，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不行，听你说现在还去看帅哥跳舞，不行，以后不许去了。想看什么，我都有。不就是看帅哥的肌肉嘛，我有，不止六块，而是八块。现在要不要看？我展现给你。” 看他快要撩起衣服，查晓晴忘记了吃心爱的肠粉。 “来，上手检验一下，看是不是真正的肌肉。我这可是真正的肌肉，不是那种吃蛋白粉吃出来的。现在的年轻男子，被那些健身教练给祸害了，学着吃什么鸡胸肉，喝蛋白粉，都是忽悠人的，让你花钱的。还有个和减脂餐，还有教练卖，整个一个少油少盐，开水汤菜。你说，要不是看在健身教练的颜值，会有人买？”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问：“那健身教练也出卖色相？这不好吧？不会陪那些老阿姨回家？” “那都是小菜一碟。人家今天陪老阿姨，明天陪大叔，后天哄年轻男子，大后天哄漂亮女友，玩的可花了。主要是卖私教课。据说，还有什么贴身洗澡的，去人家家里陪练的。” “我去。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不过，阿新，你可以去当健身教练。” “我？我还是算了吧。我连你一个都哄不到手，还哄人家阿姨？我怕自己肾吃不消。”胡敏新轻咬嘴蜃，做出一个魅人的表情。 “我去，你这死样，太恶心人了。” “姐姐你不喜欢吗？人家今年18岁，父母身患重病，家中有个弟弟要上学，这才不得已出来打工。姐姐，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我的生意，我是19号技师阿新，姐姐叫我新新就好。” “那你都会什么？” “按摩，捏脚，开背，修脚，什么都用。姐姐，你点个至尊男颜，我让你体颜一下全套。” “我去，阿新，我看你不像演的，你以前真的在会所上过班？”查晓晴两眼都是笑。 “对啊，你要不要体验一下398的套餐，试试我的手艺？” 第124章 陪你犯傻 被他这样撩，查晓晴一下子破防：“不行，你是要笑死我啊。再这样，我以后不敢单独见你了。要不然，别人以为我们在楼下做什么。你说，你一个正常人是如何接触这些东西的？” “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打听。” “说一说嘛，让我也学习一下。” “还不是书上看的，或是电影里学的。只要你想学，许多东西看一两次也就会了。再说，我们部门聚餐后都会去洗脚。哪像你们，部门聚餐太低端了，还吃38元的自助餐。在我们那些人眼里，都是小儿科。我们算是有一技之长的，你不得不承认，我们和你们生活的层次不一样。” 查晓晴点点头。 确实，有些你不得不承认，别人生活的就是和自己不一样。 “不许躲。你都陪别人逛街，陪我吃一份肠粉怎么了？是我有传染病还是你有传染病？两个人吃一份肠粉怎么了？得不到你爱的爱情得到你的口水了嘛？” 胡敏新命令查晓晴，仿佛就像霸道总裁对女秘书下命令一般。 “帅哥，可是，可是我真的觉得这样不太正常啊。有点怪怪的。” “有啥不正常的？记得第1次我们一起去外面逛街吗？我们两个人要了一份凉皮，那是我吃过最可口的凉皮。就是因为和你吃了一碗凉皮，我觉得我像找到了爱情。” “小帅哥，那不是爱情。那时是我不懂事，当时被你给套路了。”查晓晴道出原因。 “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我吗？我又不是提出什么非法的或者不合理的要求。你知道的，我要离职了，等到厂庆之后，我写的离职报告就批准了。” 查晓晴嘎嘎笑起来：“我以为你会不声不响的走，就像那影视剧里一样，带着你无限的深情，偷偷的看我，偷偷的观察我，然后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嘴里说着我失去的只是一个不爱我的人，你失去的是一个爱你的人。” 胡敏新笑答：“我又不是女人，我为什么要那么多情呢？难道像影视剧里面那种带着球跑？怀着孩子，等到5年或10年以后，牵着一个孩子出现在男主面前，说这是你的孩子？ 我做不到。 我喜欢你就要表达出来。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要说出来。我这人肚子里藏不住话。爱一个人总是没错的，你说是不是？” “行，小兔崽子，明天陪我去看帅哥跳舞，厂庆舞蹈排练可好？他们老好看了，和你是不一样的帅气。你太熟悉了，就像我的弟弟一样，下不了手。” “好，明天我下班吃了饭打你电话。” “你真的愿意陪我去看啊，看别的帅哥你不生气啊？” “反正你又不会和他们约会。再说，你只是看一看，不作别的什么。我就陪着你疯。喜欢你，就陪着你犯傻，陪着你去做你喜欢做的事。” 胡敏新说完这话，吃了最后一口肠粉，从查晓晴水杯里倒出茶水，开心的喝起来。 在他看来，或许爱情就是现在相处的这种。至于最后一步，大家都不要捅/破了窗户纸，把最重要的一步留给婚姻，留给爱情，留给未来的美好。 “你坐在这里没什么事儿，不觉得无聊吗？那你来给我讲一下这道题。”查晓晴翻出自己自考的书本。 “这种书我看得少，可以说以前没看过，你让我先过目一遍给你再讲。你先找另外一本书看别的，看你能看得懂的。”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一本书，我看一本书，时间过得很快。 讲了半天题，胡敏新抬头训话：“你看书啊，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还是我脸上有答案啊？” “好，我看书。就是你太帅了，让我一抬头就看到你这么帅的容颜，比电视上镜头怼的还看得真切。” “正经一点。看书就看书，聊天就聊聊天，谈恋爱就谈恋爱，不要混淆。等你自考成功了，拿到证了，你以后说不定还能找一个比我更好的。” “要是我找不到更好的呢？” “这样，我答应你，三年，不，五年之内，如果你还没有嫁人，我还没有结婚，那我们就在一起。”胡敏新伸出三根手指保证。 “不行，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你吃不惯面条的，我不想祸害你。” 胡敏新在查晓晴肩膀上拍了一把：“啥啊，是你不想努力，你不想我们在一起。我们早饭可以吃面条，中午吃米饭，晚饭可以吃水饺，你说好不好？我们现在开始存钱，到时候你爸不是要五六千的彩礼吗？就是涨到1万我们两个也可以拿出来。就算你不动你的小金库，我一个人都可以拿出来。我现在工资是你的三倍，你想一想，要对我有信心。“ 查晓晴气得又打了一把胡敏新的翘臀：“你说啥？你工资一个月是3000多，那我爸彩礼要6000，你不是两个月就赚到了？要是你再出门赚点外快，你一个月赚的钱就够娶我的彩礼了，我去上哪说理去？我爸养了我20年，你一个月就赚到娶我的钱了，这也太不值了，我这么廉价吗？“ ”傻妞，彩礼只是爱情的试金石，想那么多干嘛？以后我们还要买汽车买房子，还要生小孩，还要给孩子安家，用钱的地方多着，我这点工资肯定不够用。” 查晓晴不解的问：“怎么会不够用呢？我现在一个月1000都能够一家人生活，你赚3000多还不够我们两个人生活吗？” “你不懂。当我们有钱了，什么都想用最好的，好东西中还能挑更好的，你觉得还能满/足物质需求吗？大家都是好中挑好的，都是想要最好的，钱肯定不够用啊。” 查晓晴看看书本，看看胡敏新，吧唧亲了一口。 “你干啥？偷袭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我还回去？” “这是你刚说的，要让我认真的看书。咱们看书，你讲题，这是给你的奖励。” 胡敏新笑顺：”真的吗？那我明天晚上接着讲题，是不是另外一边脸蛋也可以得到一个奖励？” 第125章 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的 见胡敏新这无赖样，查晓晴笑道：“那个脸的？那另说，那就得下次看机会了。” 吴敏新问道：“大姐，咱不能这样啊。说好，我给你讲题，你要给个奖励的。” “奖励，啥是奖励？奖励就是不常有的。要是天天有奖励，那叫报酬。对了，刚聊到爱情，你说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我就喜欢你温柔大方，心地善良啊，还有性格开朗。对了，你刚说什么？我喜欢你什么，你改啥？就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查晓晴再次解释：“我是说，你喜欢我什么，我改掉它不可以吗？把你喜欢的通通改掉。” 胡敏新一个脑瓜崩过来：“小样，查姐，原来你是屠夫啊。你这还没有上岸，第1刀先斩意中人啊。我听咱们厂里有些人说，那些大部分男的供女的读书，结果女的上学出来，第1个先和男朋友分手，你这还没有自考成功了，就这样想法？那这样说的话，我喜欢你是活的。” “你刚刚说啥？男的供女的出来，那有没有女的供给男的出来先斩意中人的？” “这个很多吧。从古至今都有。像秦香莲跟陈世美，那就是千古绝唱啊，跟杜鹃滴血一样。男人负心很正常。女人负心吧，因为文化属性不允许，为了社会和谐这一方面宣传的很少。不过现在到了在我们厂倒是挺多的。因为女人觉得她这个学上出来了，学历高了，有更开阔的世界了，不想找一个电子厂的老公了。其实她恰恰忘记了，人家这个电子厂男友他也是大学出来的，还比她多几年社会经验。” 查晓晴又扬手准备打他屁股，看不见他用手格挡，笑道：“小子，你这是指桑骂槐呀。在给我讲历史呢是不是？不要以为你帅我不敢打你。” “不是，我就是与你讲个故事，不要当真。难道你真的这么想的？” 胡敏新尽力辩解，怕这女土匪家暴。她那一拳头打的人屁股疼，怕了她了。 没办法，她长期干农活的身子强壮。对自己来说，比正面迎敌一头黄牛还怕。 “刚刚被你一打岔，我又忘记了。再听你说你一个月工资就能当我的彩礼，我一下子不高兴了。我们都上一夜的班，我还比你每天多两个小时，为什么我们没有你的工资高？这不科学。” 胡敏新在查晓晴背上拍了两下，说：“查姐，顺顺气。这就是我们以前上大学时付出了。 再说，哪有你说的那样。你想的太直接了。虽然我一个月赚3000块，但是我能存下的也一个月也就1000元。所以嘛，我三个月到五个月才能存够你的彩礼。要是你的彩礼上涨的话，可能我还得半年。要是我们自己存钱结婚的话，算上各种费用，大概得1到2年。 这下，你高兴了吧？” “不会吧，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那还有啥费用？” “你不得拍婚纱啊，不得订酒席啊，不得找婚车啊？还有买衣服和三金之类。” 听他这样一说，查晓晴笑他：“你想多了。我们那边彩礼重一点，别的都无所谓。拍婚纱照现在也流行了，也就688元的。至于婚车的话简单一点就好，没什么讲究。黑白红蓝绿，什么车都可以当婚车，大部分都用黑车，不限牌子。我们不讲究这些，只认四个轮子就行。就是公交车，或是面包车都行。” “我去，查姐真的吗？你们那边这么随意吗？让我们明天去领证吧。我现在就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走，说好了，不许反悔，当场结婚。” “别蹬鼻子上脸，等一下，过一两年吧。我们现在正是打工赚钱的时候。” “钱什么时候都能赚。我不想错过你。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现在彩礼不是问题，啥都不是问题，那你说还有啥是问题？是不是你有比我更好的男朋友了，我只是你池子里养的鱼？还是备胎？” “没有，真没有这个想法。好了，咱们冷静一下，刚这道题讲到哪里了？” 胡敏新对她这样无语：“你看你，明显又是在岔开话题。女人，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想得到我第一次纯洁的爱情，又不想与我结婚，在这儿拿我当猴耍。” 看书，看个鬼书。看不进去书，哪还有心情？ 有些事，有些人，看似很快会有结果，但就是没有结果。你说，急不急人？ 这大晚上的，也不见Y2宿舍的职员上下楼。一楼只有他们两个人，仿佛上天安排的环境一般。 此时，胡敏新说道：“换个方向，我坐在你右边。我两只眼睛要换着看一书，养成视力都一样。” 查晓晴没有想别的，换了凳子，专心听讲。一回头，嘴不由自主地碰到身边帅哥的小脸上。 “女人，你在玩火。说，你这给的是奖励还是魔鬼的吻？冰冷无比，比大冬天的冰渣子还冷。你宫寒？” 空气突然的凝固。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就这样如石雕一般矗立在原地。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手机铃声响起：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看了看提示，是诈骗电话，加入黑名单。这年代，动不动就是中奖信息，或是家人住院转账。 “看书。你这家教老师不规矩。你是不是在玩小把戏，要不然刚才为什么换座位？” 小把戏当面被拆穿，胡敏新当然不能认，说：“我大学出来就当过家教老师。人家那孩子比你好教多了。你看你，怎么可以玩弄老师的情感？咱们这是不应该发生的，就像杨过和小龙女一样。” “行了，男人，你称心如意了。” 查晓晴有点生气，这男人，这点事都不乐意承认吗？哪以后让他担起更大的责任，他能行吗？ “好了，我认输行了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行了吧？先好好看书。我就喜欢你努力上进的样子。等你自考出来，拿了证，我们就去更好的厂上班。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未来的路事事如意，事事顺心。” 查晓晴扬起头，齐眉留海下两个黑眼珠眨着问：“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成功吗？万事如意吗？” 第126章 他们有我好看吗 听见身边人不相信自己，胡敏新捧起她的脸对她说：“相信我，你一定可以的。来，闭上眼睛，我给你看看相。” “我去，这你都会？”查晓晴依言双目紧闭作菩萨状。 “天圆地方，双目修长，是个美人胚子。”说着，在她额头轻吻。 “我去，你这小子，一看都不像好人啊。” 胡敏新跑到楼梯口笑喊：“明天晚上陪你去看帅哥跳舞。” “一言为定。” “查姐，你不生意啊？” “你还说，我打死你。” “有本事你上来啊，我宿舍没人。有本事追去我宿舍的我。” “滚蛋了——笨蛋才去你宿舍。” 对于这小子，查晓晴还是有一丝防备的。没办法，在最原始的萌动下，他是男人。万一在情绪的带动下，有一丝想不开时，吃亏的就是自己。 这小子，扰人好梦。 回到岗位，查晓晴翻书看。 对于她这个岗位来说，只要自己想努力，别人是挡不住她的。再说，这个岗位本来就是个类似于保安的工作。看一页书，喝口茶水，看看三面不锈钢门。 对于这份工作，查晓晴是十分满意的。 用别人的话说，你这一个月工资1300元，你不是来挣工资的，你是为了融入正常生活。是为了朝九晚五，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或许，这就是工资的意义吧。 至少，资本家是这样给大部分人洗脑的。 就像他们说的，你要和正常人一样。要不然，你不正常。牛奶和面包没有白给你的，你要通过劳动换取。 不然，就和那些农村的老头老太太一样，每年守着一亩三分地，只能傻傻地靠天吃饭。 不想了，看书。什么也挡不住一颗向上的心。自己要努力上进，悄悄绽放，卷死那些普通的打工人。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下午，吃了晚饭，就看到胡敏新下了班，打完卡在一楼等她。 “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走，一起去三楼，我刷卡请你吃职员餐。” “你对我真好。”查晓晴一把打在他翘臀上。 这小子，身材太好，三七分，标准的模特身材。 “你喜欢就好。下次手轻点，打残了。” “怎么，打成四瓣屁股了？” 两个个说说笑笑，转了四层楼梯才到三楼。也不知这其中一楼是怎么回事，需要上两层。并不像数学应用题中的一层楼走一层楼梯就可以。 迎上三楼，有人问道：“阿新，这是你女朋友？” “对啊，漂亮吧？”胡敏新故意回答。 “好漂亮。怎么眼熟，我是不是认识？” “你不认识。车间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你不要和我争。”阿新转过去，挡在两人视线中央。 查晓晴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问他：“你这是造谣，你信不信你当众打你屁股？” “信。怕老婆的男人是好男人。走，你想吃什么，我刷卡，你端盘子。有凉拌牛肉，特好吃。我们三楼的菜是一楼没有的。” 沿着各个窗口看了一圈，查晓晴点了几样。 “你们这三楼伙食也太好了。还有鱼头豆腐汤。这上哪儿说理去？” “所以说嘛，你尽快升职，你以后也可以吃到这饭菜的。只要你升到一职就可以上三楼吃饭。” 查晓晴点点头：“咱们厂还是福利好。有些厂，据说升到二职才可以去职员餐厅。还是八个人一桌的围餐。咱们厂是刷卡点餐。还是咱们厂好。” “对。以后你了解的福利会更多。你现在的就职的Y2宿舍，就是升到3职可以住进去的。当然，住在普通职员宿舍更省钱，就看你怎么想了。主要是Y2那边人的素职高，不吵闹，安静。再说，员工宿舍这边上四四方方的口字形住宿，上下楼都有住人，噪音大。” “你们一出生就在罗马，我们还要努力。或许我三年或是五年才能得到这一切。” “查姐，好好努力，我相信你可以的。人嘛，不要自我哀怨。哪有什么是不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听到这样说，查晓晴吃了一片大大的凉拌牛肉，狠狠地说：“你和专家的话越来越像了。像什么房价高是为了让年轻人努力奋斗。随随便便买套房那不利于年轻人奋斗。也不知道这些专家是吃什么长大的，说出来的话臭不可闻。还有说什么庄稼长大和农民付出没什么直接关系，种子种下去它自然就长，打一下除草剂，收时收一下就行了。余下的时间打工赚钱就可以了。” “你啊，不要对社会这么反感。这话在一定层面也没错。这就是为什么讲道理讲不通得讲法律。因为每个人的立场和知识不一样，所以说出来的话不一样。” 查晓晴翻了一下鱼头豆腐汤：“这汤好啊，有肉，有豆腐。” “你还不了解，有些人用大饭盒打，一份也要打满，餐厅就是亏的。对我们这么一小碗两块钱，他就是赚的。” “我去，好黑心啊。不过，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点，一会儿去四楼看你的帅哥跳舞。他们也刚刚下班，吃饱了饭能跳得动？” “他们好像是不吃饭，排练了，等晚上才去餐厅吃饭，或是去外面吃一点。” 胡敏新继续洗脑：“这不就对了。没有人随随便便成功。你看，他们为了成绩，付出了多少。” 喝了一碗鱼头豆腐汤，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厨师熬的久了，发现久了，又兑了水一样。这汤不浓，味道不纯正。不如外面那些小店老板熬出来的味道正。 “走，快点，别人都开始跳了。” “不急，来，查姐，这一碗你也喝了。” “我去，你会把我喂胖的。我是吃过饭的，这上来又陪你吃了一顿饭。” “没事，我相信你的饭量。我的目标就是把你养胖，只有我一个人喜欢，别人都不喜欢才好。” 这小鬼，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两人上四楼，看到一排帅哥都开始排练了。 “姐，你看他们有我好看吗？有我屁股翘吗？你可以随时打他们屁股吗？还是我好吧？” 回头望去，对着胡敏新说：“对，还是你好。来，让姐打一下翘臀。眼手都要过/瘾才行。” 第127章 保证让你抽到奖 见查晓晴一双魔爪伸过来，胡敏新逃跑。 这女人，不要脸面了吗？ 下来呈现的场景是，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排舞的女人喊：“那边上的观众，你们去别处玩。这影响我们排练。” 是的，在她看来，这一对男女怎么这样，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嘛，怎么还在大众场合上演？ 再说，这些舞蹈演员也是，就不能定一下心神？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狗撵鸡有啥好看的？”她不明白，怎么在人前这样玩？ “那红姐，这好看啊。你看，他们多欢乐。”有跳舞的直男说。 叫那红的女人训话：“是是拾柴的，别人是放羊的。别人的羊吃饱了，你的柴拾好了吗？” “为什么我就不是能边放羊边拾柴呢？或者，我拾点柴把那羊烤了呢？” “好好训练，不要分心。” 对于厂里这些男女的事，那红不用记在心上，看到就知道许多。没办法，人数太多，每天的八卦不用上心，就能记一大堆。 跑了两大圈，胡敏新站定，求饶：“查姐，行了，别追了。你这女流氓吓死个人了。” “那你别跑，让姐打一下翘臀。看来看去，还是你长的好看。不胖不瘦，入得了眼。” “你这啥水平啊，人家健身房那些大块头才好看。” “切，谁喜欢。反正我不喜欢吃肥肉；也不喜欢吃全是瘦肉的猪。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夸你呢，让姐打一下。” 胡敏新伸头左右看看，当下变脸坏人：“你说呢？小娘子，你还想逃吗？这儿没有监控，也没有别人。” 是的，一不小心跑到了新员工培训班的地方。平时这儿是上兴趣班的地方。 查晓晴背靠在墙上，摆出一个大字，舌头舔了一圈嘴唇，说道：“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胡敏新被她这一下整的当下求饶：“行了，你看你，周星星电影看多了吗？” “姐什么时候都要占据主动。就算以后遇到流/氓了，我也要说得了艾滋病，吓死他们。” 这女人，够特别，不愧是自己喜欢的妞。 “行了，别跑了，我们去电影厅看下电影，跑累了。” “电影有跳舞的帅哥好看吗？” “肯定啊。人家是经过镜头呈现出来的讲故事的艺术，比那些普通的厂庆帅哥跳的好多了。” 两人来到阳台上，站着欣赏风景。 “过去，不要在天台上站。”保安在边上喊。 他们晚上会在这儿安排值班。因为天台没有护栏，怕有员工想不开轻生。有样学样，学那某某厂的8连跳，那就惨了。 阳台上，能看到对面宿舍的帅哥光着上身在阳台洗衣服。那家伙，在灯光下，皮肤透着白光，真的是秀色可餐。 见自己身边的女人盯着边上七层楼高的男生宿舍看，胡敏新一下子发现了不对劲：“不许看，你有我了还看别的帅哥？” “再看一眼，就看一眼不行吗？” “不行，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好，小可爱，那姐随你去看电影如何？” 两人拉开大门后的绒布帘，前排坐满了人，只有后排人空位。两人钻进黑暗中，仿佛在群中找到了乐子。手牵着手，肩挨着肩，幸福来的如此突然。原来，这才是电影厅的快乐。大家都黑暗中，这又没有监控，你说，这种场景多好。 耳朵贴在脸边，胡敏新发问：“你做什么？这么多人，不要暴露本性。”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帅哥体检啊。你看，这儿的人都在看电影，没人看我们的。”查晓晴一脸坏笑，双手可不停闲。 她主打的就是要得到实惠。人生嘛，要敢想敢做。 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好喜欢电影厅，在黑暗中，能看到身边人健美的身材，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还能上/手。好高兴啊，这是女人的天堂。 “姐，你这样在玩/火。”胡敏新依靠在查晓晴身边。 “坐正，坐直。”后边来的保安过来扫人兴。 我去，好丢人，怎么还有保安这条狗？这，唉，败人兴致。都是厂里的员工，就不能放一马？ “查姐，你做什么？”胡敏新感受到脖子被人在啃，仿佛巨大的蚂蚁钳子夹在细肉上一般。 一双手按住他，示意他不要动。只要他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果然，那保安从前门出去。他只是例行公事。遇到脸皮厚的员工，他也没有执法权力。就这样，表示自己来过就行。遇到厂里员工动刀打架，他们就是躲远，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才劝架。身上没有防身衣。再说，只是一份工作，不值得豁出性命。 大约三分钟后，两人抬头看新拍的电影杨家将。我去，总感觉周围人的目光似钉。 “走，出去透透气，这儿空气不好。”胡敏新首先不好意思。 是的，他被女人种了个草莓，还被人给咔嚓了，好丢男人脸。不过，好幸福。大不了明天去部门医药箱找片创口贴粘上。 这是种幸福的感觉。是不是说他以后就是她的人了？ “你害羞了？”查晓晴询问。 “当然。你好坏。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的是，我们厂庆能不能抽到我中奖？据说，有100元的，有200元的，还有300元的，更有500元的，还有800元，更有1000元的，最高的是2000元。我不贪心，我只要500元的就行。” 两人来到另一边，这还是个天台。不过，这儿有护砖墙，还有两个小型的绿化树木。这儿安全，保安一般不敢过来。 站定，这是他们二人世界。 “放心，这个交给我。” “你有什么办法？”查晓晴不解。 “你男友我有办法，保证让你抽到奖。” 他一脸认真，仿佛了解抽奖内幕一般。据说，上面有个要求，小奖给新员工，大奖给老员工。这都是可以操作的。在规则内操作，还是可以的。 “这不会犯规吧？不要做，那不合适。” “你在心里默默许愿。粒子都是相互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在心里许愿，不久后就能实现的原理。只要你积极健康向上，许多事都能实现的。”他伸手牵住身边女人的手。 肉肉的手冰凉，让人生出为她暖手的心意。 查晓晴回头问他：“你想的是什么？” 在这一刻，她想知道身边这个小帅哥想的是什么。至少自己刚才的游戏有没有起到效果。 “我许愿愿望是我们一生一世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 第128章 你过来排练节目吧 听胡敏新这样说，查晓晴将他拉到绿化树下：“真的吗？小样，你要是这样的话，姐姐我现在可要享用了。小帅哥，男人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胡敏新害羞地点点头，心跳动的厉害，努力在做思想建设。 “行了，闹着玩的，吓唬你的。我才不会这样。我要的是等你哪天晚上在宿舍睡着了，没有反锁门，我拿钥匙开门进去。” “查姐，那你要快点啊，我可是要离职的人了。” 见查晓晴迟迟不下嘴，胡敏新说：“查姐，你不能撩了就不管了，下一步动作啊，快点进行啊。” “小屁孩，找打。行了，姐是和你开玩笑的，教你如何和女人约会。走了，下楼去了，马上打卡上班了。” 胡敏新撇撇嘴：“你那工作，放一只狗在那里都可以。你直接打完卡，过来玩呀。你不是喜欢看帅哥吗？看他们那1米8的身材，大长腿，细腰，马蜂腰跳起舞来，那有力的大腿满世界飞吗？我一个男的都喜欢看。” “噫——姐的心事都被你说中了。不看，还不如拉着你去值班室，值班那里只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他们都是姐的过客。” 看到查晓晴这副嘴脸，胡敏轩拽着她麻花辫子，两人下楼。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无论她是什么，她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她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两人刚来到Y2宿舍值班处，就见石丽菊坐在凳子上。 “石姐，这还没到上班时间，你这是上班还是下班？”查晓晴首先发问。 “我去，小查，你学坏了。你姐我上白班还是上夜班你都不清楚了吗？你呀，有了小男朋友就忘了你姐我了，我现在上的是白班。Y1那边坐的烦了，就来Y2这边坐一下。行，那你上班了你就坐吧，聊聊天，等下下了班，时间到了我过去打一下卡。” “我看你这不对，是不是红鸾星动，你是不是变心了？想在Y2这边找一个男朋友。我还不知道你，你好心来这边值班，鬼才相信你。” 石丽菊气笑了：“你爱信不信。你姐我没有男朋友，找个男朋友怎么了？就许你把Y2宿舍整栋帅哥泡，就不允许我找一个了？那么多庞大的队伍，我只要一个都不行？小气鬼。” 这晓晴笑的眼睛一大一小：“行，我让阿新将他好兄弟介绍给你。别说一个，就是三个四个都可以。” “你用过的东西我才不稀罕，我又不是那种捡人破烂的人。” 与爱情而言，石丽菊也在彷徨在犹豫：总想找一个懂得自己的人。自己不说话，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自己想什么的人。可是现实社会，这种人几乎找不到。 “行，你们两个聊，我上宿舍了。洗个澡补下觉，这几天有点困了。”胡敏新招招手上楼。 石丽菊笑骂：“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见我来了也不用这样给我避嫌啊。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随时都可以见面。又不是古时，那时车马慢。就算车马慢，楼上楼下还能见不着面？除非你们是有意在避嫌。小鬼，你们两个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儿。” 查晓晴笑她：“行了，别再说了。本来没什么事，被你这个讲故事的一说，仿佛我们真有什么事。你喜欢他，我让给你都行。这年头工厂职员大把的。教你也知道，整天围着我转的不止他一个，你要是喜欢就让给你。他一个人住，你现在上楼去都行，我帮你们把风。” 这时，Y2宿舍有人在外面敲门，查晓晴看时，觉得有点陌生，是个女孩子。直接过来在里面按了开关，让她进来。 这女人自己知道，是自己去看跳舞的那个排练舞蹈的女助理，叫娜红，长得黑不说脾气还特臭。 “美女，你来我宿舍找男朋友是不是？是谁我上去帮你喊，或者你自己上去喊都可以，要不然打电话也行。” 只见这黑姑娘环顾一周说道：“以后见我不要叫美女，直接叫那姐，或者叫红姐都可以。我不是来找男朋友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我在上班。你说，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我尽量帮。”她心里发怵，这也没抢她男友啊。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舞蹈队有个女孩叫小美。小美这姑娘长得人如其名，她这两天没来上班，我问过她男朋友，据说这女孩跟一个老板跑了，连工资都不要了。” 查晓晴奇怪的道：“她连工资都不要了吗？这以后还会发给她吗？你们车间工人都这么有钱的吗？这随便一算都半个月工资。” “放心，咱们是大厂，扣他3天工资，按旷工算。余下的工资都会打在她工资卡里的，直接给她家里寄一个离职信，快递寄过去，通知他家人，这姑娘不上班了。咱们又不是那些小厂，不会吞人工资的。切，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我来的主要目的。现在是差人，听说你能跳舞，我听他们说你是擅长的，所以我要你来救场。” 说完，这那红就上下打量查晓晴，看这模样，还行，周正。五官端正，样貌不差。 “我，我上夜班，跟得上吗？我们领导康哥也不会同意啊。” “这样，你先同意了，我找你们领导给你批假。为了集体荣誉，你就辛苦一下，加强练一下动作。你不是主要舞蹈演员，在后面跟着她们跳。有点基础的一学就会了。现在离厂庆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够了，你加强训练一下。” 石丽菊拍桌子道：“快答应吧，我们想跳还跳不了。 你这个上厂庆之后，我带着咱们宿舍的人在下面给你拍手加油。往年咱们宿舍这边也会出个节目，不过都是作为参演单位。主要是人多的话可以作为主演单位，拿到锦旗会挂在房管室的。 咱们这边有排球比赛的桂冠和亚军，有消防的季军，就是没有舞蹈比赛的。你放心吧，康哥一定会答应的。你参加了，或许在你升职这一项也是个加分项。” 第129章 真的跑了吗 见查晓晴还在犹豫，那红直接说：“你现在在这里等，不要乱跑，我过去你们办公室，找你们康哥。一会儿让他给你打电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见这女人急匆匆的往外走，查晓晴问边上的石丽菊：“这事你知道吗？这个真的跟老板跑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分享呢？” 一颗八卦的心在熊熊燃烧。 你想，大老板，厂庆舞蹈美女，这一联系，怎么就和最近流行的那个谣言很像？ 谣言是这么说的，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有大老板用私家车接出去玩。名牌包包和化妆品应有尽有。 按照查晓晴这人的脾气，那些东西到手也就不值钱了，还不如给卡划算。传说中的金卡，想刷什么刷什么。真是一群傻子，为什么不直接要钱呢？ 见她这样感兴趣，女人的天性让石丽菊开口讲解：“这事儿我本来是想和你说的，就是没确定是不是真的。现在看她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是实锤了。 你这样想，笨想，在咱们厂里一年能赚多少钱？ 人家出去一年肯定赚上万。有时，轻轻松松一个月就是上万。 有些女孩有心计，时间久了，在几个大老板中流转，人家才不屑于回电子厂上班。再说，咱们厂里有什么好？你能打一辈子工吗？” 四下看看，楼上没下来员工，外面也没有进来人，查晓晴见无人，便问道：“那个女孩长得怎么样？” 是的，人们聊八卦想知道的就是长相。 人们，就像在农村聊天一样，问是哪里人，他爸他妈叫什么名字。这才好出去给别人讲，好进一步外往传。 “你有空在咱们房管室的电脑上查一下。长的一张狐媚子脸，咱们宿舍电脑是可以查出来的。不过，这相片和证件上的一样，都看不出来多好看。你有空找一下往年的厂庆节目相片，那是高清相机照的。那里面有。对了，咱们餐厅四楼有，据说厂庆宣传栏里有。长的可招人稀罕了，女的看了嫉妒，男的看了走不动道。” “我就不信，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哪早不在厂里上班了。” “你想，年年入厂庆跳舞队的，长得不好看能入选？据说，还会唱向首歌。再说，人家大老板耍的能耍个丑的？你是猪脑子啊？” “啥，跟着大老板跑了？那种大老板还多吗？你怎么不给自己找一个？” “也算不上多大的老板。据说是对面汽配城汽车配件销售的一个销售员，开着几万块钱的一辆黑色小轿车。在咱们这些打工人眼里可能就算大老板吧，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个小老板，不上算的。用别人的话说，他吃饭都上不了桌的那种。也就能哄一下咱们厂里这些眼皮子浅的女孩子，在外面哄都哄不了别人。” “现在外面人手伸的真长，都跑到咱们厂里找女孩子了。” “你以为呢。人家把车停在厂门口，举个招工的牌子，或是吹个口哨，就能撩到女孩。谁让咱们厂里女孩多呢。再说，有些心气高的，不会看上一起上班的男员工。觉得没出气。有些男员工也是花心，天天换女朋友。人家还不如去厂外找。” 这时，座机电话响起，查晓晴接电话，只听电话，那头康哥说道：“晓晴啊，你跟着这个美女去跳舞吧。上班的时候你该打卡的时候打一下卡，上班时间晚上没事的，这是工作需要。那边有事的话贴一张纸，让他们去外一找Y1那边房管。你这上着班去跳舞，这也是工作安排。” “好的，我照办，那今天就开始训练，还是明天开始？” 拿着工资去学跳舞？这是查晓晴没有想过的好差事。看来，这对于女员工来说，厂庆舞蹈是第一；对于男员工来说，每年的篮球比赛是第一。 只听电话那边商量了几句，开始下命令：“那就从今天开始，听从那边安排，训练完之后你赶紧洗个澡就来上班。” “谢谢康哥，我一定好好跳，不给咱们房管部这边丢脸。” “但是你厂庆之后要需要请大家喝水，买凉茶。” “放心吧，到时我买大瓶装的可乐，笑口常开的百事可乐，大家事事可乐嘛。不喜欢喝的可以买大桶冰红茶。” “行，那就好好排练。到时你们厂庆彩排的时候，我带着全体房管员过去给你加油。要是想让人上去送花的话，我用公费给你安排。” “谢谢康哥。” 查晓晴跟石丽菊一起过来，陪石丽菊打下班卡。 “小查，你可不能学那些人红了就跑了。据说人家都是因为下午穿的紧身衣到厂门口，被别人搭讪成功，跟着坐上车出去外出吃饭，KTV唱歌，最后成为好朋友的。你要是跟着那些大老板跑了，咱们Y2这边就没有房管了，还得招人。” “你看你这话，我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人吗？我又不去创业，又不指望别人给我找份好工作，我何必要跟着别人跑呢？就算我要跑的话，没个几十万我是不会跟他们跑的。” “叼/毛，你胃口真大。要是那大老板给我两三万，我都会跟着跑。几十万，你是把浑身的骨头拆下来也不值几十万。” “可不一定。万一我是熊猫血，或者卖肾或者卖眼角膜，拆成零件卖还是能值那么些钱的。” “不和你说了，说话净把人带到沟里去。” 查晓晴跟着黑姑娘那红上四楼，就见这那红介绍道：“你先在旁边站着看一下，就是跟着后面这一排。你在这个空位置，你先在这里你盯着，站着先看一遍，我们跳一遍，然后我们要一个人带着你跳。” 一遍过后，查晓晴上场有舞蹈基础的人很容易的。因为以前每年是六一儿童节都跳，后来学校搞什么节目，都会有舞蹈的，也都有她。 一遍舞蹈过后，大家惊奇的发现查晓晴竟然能跟上节拍，跳的丝毫不差，只是动作有点生而已。 “我去，那姐，你这是找了一个宝贝呀。学的真快。” “对啊，那姐，你在哪里挖的这个宝贝？比小美个子高一点，而且比小美长得大气。小美那个是蛇锥子脸，这个是圆脸，包子脸。”舞蹈演员议论。 “对，圆脸更好看。舞台上一化妆，舞台离台下那么远，更显得妆容漂亮。” “好好跳。你看大家都说你跳的好，大家都认可你。”被那红姑娘拉着，带着大家继续排舞蹈。 洗脑成功，跟着大队人马跳。 第130章 一眼不看你去哪里了 场上舞蹈排练进行，边上的衣服和手机放在一边地上。 练的久了，大伙有些累，开始休息。 为了排出效果，从开始就规定，将手机调成静音。不能因为电话影响排练。 听节奏，跳，左边，右边，前进，后退，转圈。主要是和大伙动作统一。还有，要跳的自信。特别是站在第一排的人，你前面没有参照物，要力求自己根据队形和排练规定，要跳出属于自己的风景。 Y2房管室，胡敏新坐在值班的位子上等查晓晴。 这女人，去哪里了？ 上厕所去了？这一楼有一个公用厕所，敲门，进去没有。 回宿舍换衣服去了？对，有可能大姨妈来了。 可是，这电话打不通啊。 她能去哪儿？ 关键是这个岗位只有她一个人。现在还是晚上，她上夜班。唉，这破电子厂，为什么给女孩子安排夜班？ 电话打不通，这岗位也没有别的联系方式。应该不会出事吧？ 不会，不会的。她长的那么大众化，不会出事的。再说，没有出工厂大门，还在Y2宿舍，有摄像头，不会有事的。 电话是通的，就是没人接。 这边，胡敏新站起来不停地念叨：“你倒是接啊，不会真去别的男职员房了吧？再不接，我一会儿去王自立那个房间看看。” 应该不会吧？那小子没那个胆。 桌上的仙人球活的好好的。 这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餐厅四楼，查晓晴拿起自己手机，看到六个未接电话。 谁啊，不会是电话诈骗吧？一般情况下，是没人惦记自己的。就是家中的父母，也只是打一个电话，见自己不接，就等着自己拔回去。村里的是座机，一分钟三毛钱，打不起。 翻开看，发现是胡敏新。这小子，有急事找自己？ 这时正要拨过去，看见电话拨过来，胡敏新在那头喊道：“你去哪里了？一眼不看就不见你人了？是不是被帅哥迷走了？还是被人绑架了？直接说，我给你报警。” 他将自己能想到的可能都说出来。 查晓晴笑着回答道：“小破孩，行了，你别在那里假惺惺的表示关心我了。你姐我现在高升了，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你小子，明明知道我在厂里是不会发生那些事的，你还在那里叫？” 对于这小子突然间关心自己，感觉到有一丝温暖。毕竟在这打工的地方，他能关心自己，就表示和自己关系比较好一点，对自己比较上心。 “那你说你去哪里了？我在你岗位坐了20分钟还不见你。我一个澡都洗完了，你是不是出去玩了，或者去谁宿舍了，不会这么乱吧？” “放你个婆的臭屁，我在餐厅4楼排练。人家让手机静音，没听到。” “啥？你是去看帅哥了吧？你怎么会去跳舞？” “是你走后，他们排舞的下来让我过来去啊。他们有一个人离职了，少一个人，不信你现在上来看。” “哦，那我马上上来，如果看不到你在那里跳，你就死定了。”胡敏新像查晓晴打自己那样挥动手掌，也想打一下她屁股。 对于查晓晴，胡敏新不知道他这么疯狂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小姑娘总能带给自己惊喜？ 三步并做两步，快步往餐厅4楼赶。 一路上这瓷砖铺的楼梯嘎嘎响，有些因为年久已经鼓起。走到餐厅4楼，看到查晓晴和一伙人坐在地面休息。 他来到查晓晴身边问道：“你真跳舞了，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艺术细胞？” “是的，我是因为唱歌跳舞招进房管处的。排节目的时候没有挑到我，他们有一个人离职了，我过来救场。” “好好跳，我在边上看你，给你加油。我是你忠实的粉丝。” 还好，自己想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她不是那种在乎肉/体快乐的女人。女人和男人不一样，追求的不一样。 这时，黑姑娘那红喊道：“大家接着训练啊，再排两遍我们就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厂庆还早不要太累。 主要是音乐一响起，形成肌肉记忆。你要跳好这个动作，如果真的出错了，也要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往下跳。不能像那些没有舞台经验的直接吐舌头，或者手忙脚乱。那就出差了，惹人笑了。” 音乐响起，随着那红喊节拍，两排人接着跳。在胡敏新看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感到奇怪：这才不练了不到三四遍啊，怎么和他们跳的一模一样？要么说明舞蹈太简单，要么说明这查晓晴资质很高。 可是这舞蹈也不怎么简单啊，有些长得一般的还没有查晓晴跳的好看，这就说明她在这方面有天赋。 两遍过后，果然散场。各人将自身随身携带的贵重物品拿上，那红负责关灯，众人往出走。 这时就见边上的胡敏新问道：“你是真的喜欢跳这舞吗？你自考不想考了吗？你一心能两用啊？” “那个自考我问过了，是明年的，还有一年时间，我能赶得上。现在是学习这个舞蹈是我的爱好。再说这上班时间跳舞，我们房管处的康哥给了我很大的支持。你想，拿着工资过来给自己挣外快不好吗？等姐以后赚钱了，请你去外面吃一元的肠粉。” “肠粉肯定是要吃的，那是你喜欢的。我喜欢的就是水煮鱼。水煮鱼很贵的，需要38元的，有些餐厅要58元的。咱们去吃38元的，一人再点两碗米饭，保证给你开销在50元以内。” “好小子，这外快没赚到你就想好怎么算计姐姐了，该打你屁股。” 话还没说完，胡敏新已经跑的远远的。对于小查的独门武功，他已经有了预防自保能力。 胡敏新诧异的问道：“你现在和他们一起跳舞，耽误你看帅哥了呀。” “放心，哪能耽误呢？我现在和帅哥一起跳舞，可以牵手，还可以打帅哥屁股啊。你不知道，现在我就是如鱼得水，这才是我喜欢去跳舞的原因。你看那些哪一个都和你一样帅，羡慕嫉妒恨吧？” “我去，查姐，流氓见多了，女流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再这样，我就去举报你，让你跳不成舞蹈，你信不信？” “不要，你知道的，你姐我对于翘/臀是无法抵/抗的。他们这些跳舞的，大都是在车间坐着上班的，个个有大屁股。” 听查晓晴这样说，胡敏新努嘴：“你看，他们就在后面，我给他们喊一下，你要打他们的翘臀？” “好，姐向你保证，收敛一点。至于举报，傻小子，你觉得可能吗？ 你知道以前在我位置上跳舞的那个女孩子怎么了？就是因为她跟大老板跑了，这才让我一起和她们去跳舞的。他们已经换了一次演员了，不能再换了。 再说，我没犯什么错，跳舞你也能看到很有天赋，要是他们再换的话，我不保能保证他们还能按时完成排练。 我喜欢跳舞，另外我喜欢和帅哥相处啊。要不然，你觉得车间那些拿高工资的人会花时间和他们跳舞吗？不划算，他们稍微加一下班就可以了。” 跟查晓晴这样说，胡敏新回想一下，确实如此，眨眨眼不服的问道：“就没有别的想法让你喜欢跳舞吗？” “肯定啊，我在想那么好的帅哥，他们和我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让人心生喜悦。你也知道，女人都是有点幻想的。我在想他们亲我脸，亲我耳朵，和我手牵着手是不是喜欢我，你说这好不好？” “我去，打住，你这是叫猪八戒闯入女儿国了，这是你梦想的生活啊。不行，以后我要看着你。就像那些风流的女演员进组拍戏一样，说什么是沉浸式演技，进戏容易，出戏出不来。老公当经纪人当助理，要不停的站在他们旁边看着，一眼不看你就会跟着别人跑的，不要我的。” 这话说完，胡敏新和查晓晴两人相互看一眼，手牵着手傻笑起来。背后，查晓晴伸出手，向着翘臀瞄准。 第131章 汗水 两人来到Y2宿舍房管值班处，查晓晴取杯子给胡敏新倒水。因为有值班处的存在，这儿配有饮水机。 对于她来说，这一次性杯子，用完了就领，反正他们Y2这边是不限量的；倒是员工宿舍那边没有，是不提供的。自己喝水拿自己的杯子。 “查姐，我说过了，以后要喝你杯子里的水，不想喝一次性杯子的水，你记不住啊？女人，你是不是很见外？” 胡敏新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了，这么见外？ 或是，她从心理上拒绝自己？ 查晓晴直接将自己塑料杯子里的水倒掉，换了茶叶，嘴唇微动：“行，我还省了一次性杯子呢，我可是直接对着水杯喝水的。” “那我们都不要用一次性杯子了，省杯子，直接用你杯子喝水。我就要跟你间接接吻，这可是我好久的想法。” 查晓晴白眼一翻：“说的点别的。来，我给你讲故事。那个女的听说跟一个大老板跑了。听人说，那大老板也不算是啥大老板，就是对门汽配城的一个销售，开的私家车，你说他跟着那个有前途吗？” 现在，查晓晴想不明白的是，电子厂的厂花为什么要和一个销售跑。难不成，人常说的那样，自己所在的厂里的女人都有这野心，连香港那边送货的司机也能泡到？据说，就在名为新天地的小区。 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怎么就这点想法？ “查姐，咱能不能不聊八卦了？我不喜欢听这些故事，我就想和你这样静静地坐着，默默地看着你看自考书。你有不明白的我帮你。我们一起努力上进，共同进步。” “行。那你在这里我回宿舍洗一下澡。算了，宿舍那边没有冲凉的热水了。要不我去你宿舍洗澡吧？你们职的环境就是好，热水24小时供应。”当下一比，就知道员工生活苦了。 这话说出来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查晓晴立即改口，摆摆手说：“开玩笑的，当我没说。” “别呀，查姐，你进去把门从里面关了，洗完澡就出来。放心吧，我不会站在门口偷窥的，那是水泥墙。” 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解释。 “好啊，等我下次毛巾准备好了，我去你宿舍洗澡。咱们接着讲那个故事。你说他这个女的是怎么想的，她男朋友我看了，在另外一个舞蹈队。人很帅，不过没有你帅。据说也是车间一个小组长，不过他工资没有你高，职位也没有你高。” 听查晓晴这样一说，胡敏新脸笑成一朵菊花：“那就是说嘛，他没有我帅，还没有我工资高，那肯定是人家女孩看不上他了。再说我这么帅的，我工资这么高的你都不喜欢我，何况他那个比我档次还低一个的？走，查姐，去我宿舍洗澡了，我跟你在下面值班。放心，一个坏人都不会放进来的。” “你们男人的话能信？男人最常说的三句鬼话就是天黑了别回去吧，我抱着你啥都不做，我冷，那我上床睡觉吧。” 听到这儿，胡敏新小脸微红，如酒喝醉一般娇羞：“姐呀，你啥都知道啊，看来你是爱情专家呀。” “那倒不是。你姐我啥都知道。女人出门要保护好自己。其实我们女人也有鱼/望的，万一发生那种事了，以前没尝过不知道，万一有那种事了，那就是灾难。所以嘛，还是清心寡欲生活的好。唉，姐给你接着讲，你说对面那个汽配城是不是赚的钱很多啊？一个销售都开着小车。” “那肯定的，他们一个销售应该和我们楼主工资差不多吧。人家是浮动的，有提成的。 现在汽车销售比较普及了，能开得起汽车的人多了。你看外面那些汽配厂，咱们隔壁不是新开了一家？ 而且上一次咱们去吃38元火锅的时候路过一家二手车回收店嘛，那就是二手汽车回收的。 现在小偷多，汽车丢了就找不回来了。别的不说，咱们厂里那些骑摩托车上班的是不是经常丢？那些骑自行车的，丢的就和家常便饭一样。” 听他这样一说，查晓晴点点头。 是的，小公园那边有一个自行车棚，旧的自行车停在边上。他们经常丢自行车。为此，保安部在那边安装了一个摄像头，起的作用不大。据说有人会偷的话，专门偷那些长久不开锁的。 时间久了，有些员工不要的或者锁住没人领的自行车，拿个扳手夹掉直接骑出厂门外面卖掉，可以换一顿早餐吃，可以喝啤酒。要是你敢偷新自行车，那会被人查到的，所以经常偷的人都偷旧的，容易得手，也没有人查。 “你说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回来？我觉得还是咱们厂里的人会真心对她。你想啊，人家那么有钱的，怎么会真心喜欢一个厂妹？” “那谁知道。这真心不能和有钱没钱挂钩。都是几率问题。你跳你的舞吧，安心跳你的舞。她回来再说吧，回来可能她也没有脸，不好意思来跳今年的厂庆舞蹈了。姐，我相信你，你跳得很好。因为我们到时还要吃水者鱼。” “那肯定了，我喜欢现在这个厂庆舞蹈排练。你想那么多帅哥面对面看着，我和他们不到一米。 看着他们雪白的脸，我能闻到他们身上汗水的味道。 你说现在这男孩子吃什么了，是不是天天喝牛奶，吃面包？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姐姐我看到他们就像狐狸看到鸡一样，太喜欢了。要是能让我拥抱一下，打一下屁股是不是更好？” 胡敏新眉毛竖起来，气愤道：“查姐，你再这样色，信不信我让你看个够？你想看啥？想看脸还是想看腹肌？来这边，啥都给你看，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色呀？只许你对我色，不许对别的男人色。” 查晓晴牙齿咬住嘴唇：“咱们那是兄弟，是不是你去公园里哪朵花不想看？哪个景点不想玩，是不是？姐多看一下年轻的帅哥有错吗？年轻时不色，老了就色不动了。” 第132章 脱毛膏是什么东西 Y2宿宿一楼进门房管值班处，也就是柱子前摆一张桌子，两张普通的凳子，凳子上，有查晓晴捡的别的不要的绒布床单，让宿舍为员工服务的缝纫阿姨做了两个小垫子。 在这儿要做许多工作，要自己给自己布置好环境。 听查晓晴这样的言辞，胡敏新立刻借题展开：“查姐，你趁现在年轻，就现在，这在这个地方渣了我吧，让我也感受一下爱情的伤痛。” 主动出击，自己寻找突破点。 “啥？你意思是让我假装和你谈恋爱，最后一脚把你踹开吗？怎么有人会有这种想法？怪不得中药把大便叫人中黄，岛国让貌美的女孩吃蔬菜，专门给富人预订生产。” “高级一点，再这么恶心，没办法和你相处下去了。你跳个舞，人家是去赚外快，或者去为厂庆做贡献的；你倒好，你是为了看帅哥，为了和帅哥肢体接触，为了嗅帅哥的汗水去了吗？”这话说出来，胡敏新也觉得怪异。 “啥汗水不汗水的，那叫人体的香味。就和含香的体香一样，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女孩有少女的体香，你们体育生有专门的体香，你多学点。 对了，你见多识广，问你一个啥问题，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你知道脱毛膏是什么吗？ 那个黑姑娘那红今天说了，让我们最近一段时间都用脱毛膏将腋下的毛发去除一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他们说实在没有的话用刮胡刀刮一下。 你知道脱毛膏是什么吗？” 在查晓晴的印象里，还真不知道这东西。 她平时洗澡都用香皂，也是这一年来才被人洗脑，买了沐浴露。不过，夏天她还是觉得香皂好用，洗的人皮肤干燥。 “就是脱汗毛的，想那么多干嘛？怎么，你们跳舞还用腋窝跳吗？离舞台那么远，下面的人也看不到啊。” “谁知道。我总觉得跳舞就像取悦别人的事一样，不怎么高级。你看桌上这盆仙人掌，你送的这份仙人掌，我就觉得我的人生和它一样，默默的在角落里绽放。要是真的活得和仙人掌一样，三年不开花，那怎么办？” “我送的仙人掌不好吗？你看王自立送的仙人球那个也不怎么好啊，那个才不长个。” 查晓晴看桌上两盆仙人球，实在分不出哪盆是仙人掌。好像都差不多。记得村上的仙人掌和手掌一样，那个开黄花。怎么到了广东，连装盆卖的仙人掌都成这样了？据说，这玩意儿在沙漠就和杂草一样普通，放在内陆却这样，太当回事了。 查晓晴摇摇头：“我都喜欢。不说这个，咱们说说那个女孩子，就是叫小美的女孩子，你说，她怎么就敢下决心和那小老板跑的？准确地说敢和一个销售私奔？她真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吗？” “女人，你们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上心？不就是那点事吗？国外的有茶花女，我们华夏有张生与崔莺莺，这都是正常的啊。怎么了，你对这些感兴趣？” “肯定的。你说，要是她这个跳板没踏好，以后可怎么办？” “女人，你们的思想有问题。你这样想，你笨想。小美以前是什么？电子厂的文员，也就是比普工强一点，还没有普工工资高，我们姑且认为她是普工吧。 一个普工，要是没钓到大老板，回来还不是普工吗？ 这没得到也没失去什么啊。 怎么了？她付出什么大的损失了吗？这是五五开，比创业的风险小。 你们女人固有思维是凡事先想到不好的一面，想坏处；我们男人固有的思维是凡事先想到有利的一面，想好处。综合来说，男人创业成功比你们女人创业成功的人数多。” “我去，我天爷啊，你这是给我思想上升了一个高度。通过你这一说，把一个攀附老板的故事改成了私奔，还串联成了创业。高，真高，有文化的人真是善于包装。服了，我服了你了。” “怎么了？不服气？” “你们这些文化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跳出一般的道德约束，给自己找文化和道德支撑点。” “肯定的啊。谁没事天天怪自己？一天三省吾身，那不得把自己整抑郁了？成功的男人都是善于鼓动人心的。你看，陈胜吴广的口号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要不然，谁跟着他们干？” “你啊，照你这么说，小美找个小老板是正确的？” “抛开道德不谈，她选的这条道路是正确的。你说，一般人创业成功率有多高？她以前的男朋友在工厂混，有多少几率会成为人上人？” 查晓晴点点头：“我明白了。在你们成功人士的心里，这交友或是结婚，都是讲究门当户对，或是对自己有帮助的。最好是能提高自己。” “那肯定的。我见过一个人，三到五年就离一次婚，接着换人结婚。别人的策略就是找上级干部的家属结婚。这男人长的一般，主要是凡事随着女人的性子来，哄，骗，外加大把的金钱。”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后背生出阵阵寒意。眼前的人儿，要是让他得势，这还了得？ 查晓晴低下头喝茶水。有点困，跳完舞，没洗澡，身上有些腻。 “怎么了？说话啊？不想理我了？我说的是实话，实话就是不好听。” “不是，你上楼休息吧，我有些困了。” “女人，你们就喜欢听那些好听的。好吧，小美做的不对，她不该抛弃初恋男友。应该为了爱情和他一起打拼，受一辈子苦。最后，让他们的孩子从大山里走出来。爱情至上，爱情高于一切，心中有爱情饮水饱。” “好吧，我总觉得两种都不怎么对。” “查姐，你这种思想危险了。向左走也不对，向右走也不对。你难不成想把自己困死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吗？” “我……” “人生，要么一路向前，要么躺平，不能和你一样，前进三步后退三步，那是跳舞，那不是人生。” 第133章 我睡了皇帝吗 身上腻歪的查晓晴去房管专用的厕所，关上门，将水管的温度调节到热水的温度，摆了下毛巾直接洗脸。洗一下脸，要不然夜班太困了。都说夜班是熬人的，看来不假。年轻时能上夜班，年纪大了，身体就不允许了。 只是自己不习惯在这里洗澡，要不然的话想在这里好好的洗个澡。 去餐厅吃了一碗牛肉拉面，余下的半碗汤泡了一勺米饭。 这时，就见另外一个跳舞的女孩子过来笑道：“查姐，你这么能吃？咱们跳舞的人要保持体重的，长得太胖的话会不上镜的。你知道的，咱们这个跳舞厂庆是要制作成视频的，你拿U盘拷或者做成碟片，买碟片的一张碟片10块钱。” “嗯，我就不买碟片了，到时我拿U盘拷一下。我家也没有电脑，也没电视，拿回家放不了。” 一般来说，都是交了钱，预订碟片的。 “可是我看你吃了一碗牛肉拉面，又吃了一碗泡米饭，长胖了，拍上去了就不好看了。” “放心，我现在晚上在上班。上夜班，多吃一点没关系的，从明天开始我少吃一点，多喝点开水。” 那女舞蹈员又给查晓晴洗脑：“其实你吃饭之前可以打碗汤的。汤喝了，吃的就少了。” “好的，他的汤免费，就是有点烫，我下次吃饭之前先打一大碗汤。” 是的，餐厅的碗是那种不锈钢碗，是配套在餐盘上能放的。别人厨师打好一大盘，你自己端一碗，不够的话，再端一碗。一般情况下，都是骨头熬的胡萝卜或者玉米汤，特别是最后，那大骨头捞上来都没人吃。 要是最后没阿姨打汤的话，你拿长把勺从下面可以捞骨头上来吃。不过，因为熬的时间久了，那肉都烂了，骨头也一般也不怎么好吃。 广东这边的饭菜普遍是少盐，少辣。就是熬个汤，里面放的盐也淡淡，让人尝不出什么味道。 吃饱喝足之后，回到Y2值班室。 柱子边上的小灯打开，自己直接去宿舍那一间宿舍空床位上面扫了一下。将阿姨清洗过的床单铺好，自己在上面睡。 毕竟是上班嘛，盖上外套，直接躺着睡。广东这边天气有一个好处，就是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也就是盖一张床单或者盖一张外套，都不会感冒的，这是别处比不了的。所以一般人打工提一个桶拿一张凉席，就算是全部家当了。节俭一点的话，再带上一床毛毯，或者一个床单，就算节俭的孩子了。 更有些节俭的，就是直接睡在那床板上，连凉席都不要。 吃饱喝足，饱饱的睡一觉，这就是幸福的人生。 门关着，灯关着，十足的安全感涌上心头，忽忽悠悠进入梦乡。上班时间睡觉，这是最香的觉。 记得前两天在场图书馆的网吧看了一个网络电影，讲的是一个现代的女孩，是小说作家，对自己写的拍成电影的小说不满意，想改结局，结果就被吸收穿进了书里。 好死不死，自己成了那个冷宫里的妃子。想到这整本小说都是自己写的，这狗皇帝还是自己小说里面的主角，怎么就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呢？当下，那女孩决定改变起自己命运。 挖地种菜，鱼塘钓鱼，割草喂鱼，自己做饭，和丫头两人生活的有滋有味。 那胖丫头手里拿着坚果，边啃边对冷宫里的妃子说道：“主子，咱们这个月的月银内务府给克扣了，奴婢去领的时候才领了几百个铜钱。 妃子低声道：“怕什么？有我在饿不着你的。” 查晓晴，挥挥手，带着丫头出去开荒，将搜刮来的佐料，在庭院里煮起火锅。 “主子，你这打的鹦鹉这不会是皇帝的宠物吧？” “这哪是那个冷血秃顶王八羔子的东西？我是在御花园里后面的百福园里面逮的。这是鸽子，不要瞎想。管它什么，没毛了，毛都被我给烧火了，这你能看出是鸡还是孔雀？直接吃。” 饱餐一顿，浑身充满力量。晚上借着月光还可以挖地，为以后生活努力。 这时，只见冷宫院墙外翻进两个人，一身黑衣短布衫打扮。 查晓晴挺身迎上去：“哪里的狗奴才敢到这来，信不信我喊人？” “别喊了，叫破嗓子也没有人管的。外面那些老太监都入睡了，他明天早上才会看你们来的。让本大爷好好乐呵乐呵。” 查晓晴挥动手中的烧火棍迎上去抵挡，三两个回合下来被打落。 转身低头求饶：“好汉饶命。你们是不是和那狗皇帝有仇？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别找我啊。我也和他有仇，我是冷宫里的妃子，咱们是一路人，别杀我。想吃什么我这里大鱼大肉都有，你想吃什么点什么？我现抓现打，保证让你们吃得痛快吃得开心。” “就用你这个药罐煮？小爷我什么好吃的没有吃过？别说山珍海味了，就是皇宫里的御宴我也是尝过的。” “哇塞，这么说你是皇帝的兄弟了？是不是那狗皇帝夺了你的皇位，你不高兴想给他戴绿帽子？别呀，你看我穿的这么朴素，长得这么丑陋，你们肯定不喜欢，不如那些细皮嫩肉的妃子。这样，我给你杀鱼给你做好吃的，你们吃饱喝足去后宫多给皇帝带几顶绿帽子。” “小娘子，那你就快点给本大爷做菜，最把你最拿手的伙食给我做出来。” 接下来，就见查晓晴洗好食材，摇好泉水，将所有的食材放在一锅里煮。 “你这是炖猪食呢，这样做能好吃吗？” “别急啊，这砂锅可是吸收了无数名贵食材入味的，它才是做出好菜的根本。这是我新发明的做菜方法，先下肉后下蔬菜，炖成一锅。肉和蔬菜的味道相互交融，肉有菜的鲜味，菜有肉的荤腥味，特好吃。你不会忌口吧？你忌口的话我帮你吃。” “你先尝一口，熟了我再吃。”黑衣男子吩咐。 “好汉，我知道你们贵族都是有试毒人员的。放心，这没毒。”查晓晴夹了半碗蔬菜，狼吞虎咽起来。 “别吃了，站一边候着。” 大约半炷香的功夫，就见了黑夜人将一锅火锅吃完之后，拉过查晓晴道：“小娘子，现在吃饱了陪本王就寝吧。”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成的胖丫头，您饶过我吧。您不是说吃过饭之后就去后宫吗？狗皇帝的后宫佳丽三千，你喜欢哪个就睡哪个。武功这么好，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我跟你说，后宫有名的赵贵妃，腰细的和我的胳膊一样，人家在鼓上能跳舞，贼拉好看，要不要我给你带路？” “本王大鱼大肉吃多了，就想吃你这小青菜。别废话，是你自己动手解衣扣，还是我来撕？” “我就这一身衣服，求你不要撕坏的衣服，不然我我们主仆明天就得光着身子生活了。” 下一刻，就见了短衣打扮的主人示意身边的仆人将胖丫头给拉出去，冷宫屋子余下他们二人。接下来，就见他喂了一颗药进入查晓晴嘴里。 下一刻，高山流水遇知音，两人就像多年的水与醋糟一样酿出一道道可口的陈醋。 第二天清晨，查晓晴微睁眼睛，发现身边这男人还没有起床，便拍打了一下他：“小王爷，你是哪家的贵族公子？老娘让你加班。这冷宫平时连只公苍蝇都飞不进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几乎是春风渡了玉门关，燕子剪出了绿丝绦，这一通交流过后，只见外面的人喊道：“皇上，四更天了，早朝时间到了。” 查晓晴回道：“这哪有个皇帝啊，这是一个登徒子。”想想不对，拍醒身边人物吼道：“你真是那皇帝？就是你把我打入冷宫的？好啊，来呀，我让你今天上不了朝。我睡了个皇帝，我去，发达了……” 只听身边的男人喊道：“朕就喜欢你这泼辣的，早朝过后你就搬回原来的淑女斋吧。” 正要回宫享受荣光时，被一阵歌声打断。顺手打开床头的灯，这时看看手机，原来清晨6点了。 看看床铺，还是在Y2宿舍房管室，只见身上一层油腻，能搓出泥球。 好好的皇帝去哪里了？冷宫呢？看看门是紧的，直接将那淋浴头打开，放出热水，查晓晴站在淋浴头下，用擦汗的旧毛巾洗起澡来。 第134章 她回来了 洗完澡，用毛巾胡乱擦干头发，披着头发坐在值班处位子上，一页页翻看着自考书本。 楼梯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查姐，你刚洗完澡？” “是。”耸耸肩，这不明摆着吗？ “走，一起去吃早餐。我请你，去三楼。一会儿我去散散步。” 一般情况下，这货是六点半后跑半个小时步，然后回宿舍洗澡，换好衣服去三楼吃早餐，等八点前打卡上班。他们是可以允许迟到五分钟的。 没办法，职员嘛，就是这样。 员工嘛，只许迟到三分钟以内。超过三分钟，就扣半个小时。 最喜欢吃三楼的炒米粉。那炒米粉能尝出锅气，和外面炒的一样好吃。 没办法，三楼的是小锅炒的，十三香放的多，鸡蛋放的多，葱花也多。员工早餐，一楼的那没法比，也就是泡出来拌了点油，没别的什么味道。你说，同样的东西，不一样的人做的，怎么差别这么大？ 三楼的粥粘稠，当然，也是免费的。还有免费的豆腐乳，放一块，一整碗白粥都是咸咸的，可口的。 这一次都向查晓晴伸出诱惑的手，让她抓紧时间升职。 一般情况下，周三和周五，这三楼还有包子。当然，这包子三楼和一楼是一个味道的。大肉包子，不过，三楼是无限量供应，一楼普通员工要靠抢。 无数个早餐将查晓晴宠成公主。连三楼免费的剁椒也吃成了习惯，没办法，这些在一楼都是没有的。 离厂庆表演时间快到了，倒计时开始了。 足球场上的私家车开到小公园，或是放在1号门外。他们现在在搭舞台，一切都朝着倒计时开始。 无论是表演还是彩排，都热火朝天开始。 仿佛和小时候的六一儿童节一样，节日到了，就不上学一般。现在，只有车间生产正常进行，这些表演节目的在热火朝天进行排练。 舞蹈服装按照你报的码数上报，租服装，准备开始。 到了厂庆那天，这二期厂，也就是查晓晴所在的这个厂，全厂放假两个小时。对，是白班两个小时，夜班两个小时。白班早下班两个小时，夜班晚上两上小时的班。要是全厂放假一天，怕员工不来，撑不起台面。这也是资本家的本色，就是不放假，让最大限度地生产。 从调班到休假，都以厂庆为主，为厂庆让步，每年一天。 这天，演员是凭盖章的小票吃免费的饭菜，日子老好了。 查晓晴得到康哥的特赦，你就按照他们的要求来，咱们房管这边我让清洁工给你值班。那清洁工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想不到她在有生之年，也能感受到坐着啥事不干就有工资发的时光，太美妙了。 这天照常排练，就剩一天了，明天要彩排，后天正式演出。 感觉台下有一个女孩站着看，两眼流泪。 这人是谁？为什么盯着自己看？自己没抢她男友吧？自己一向是好色有度，不会当第三者的。这是底线，不能突破的底线。 好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休息，这时，喝的是瓶装水，是统一采购的，是厂里的津贴。 有跳舞的女孩过来，在查晓晴耳边说：“你认识她吗？” “我不认识啊。我一直缩在房管室，不认识几个人。” “她就是你顶替的那个小美，现在回来上班了。” “啊？这不是算旷工离职了吗，怎么又上班了？” “人家找的楼主，给算的请假，又复工了。” 众人过去拉着小美的手聊天。 “你回来了，好啊，以后咱们就可以一起上班了。” “是，我回来了。” “你怎么不早点回来？你看，现在就要彩排了，你不在，我们找了一个人。” 听她们这样说，查晓晴傻站着。 又觉得不好意思，过去说：“你好，我是来替你的。现在你回来了，那你就跳吧，我回去了。” 边上的那红骂道：“小查，你以为这儿是放羊的吗？今天你来了，明天她走了。衣服都按照你的尺寸订了，小美穿不了。这样，明年再说，今年你就跳。” 小美两眼流泪：“对，你跳，你比你跳的好。” “可我没你长的好看啊。” “你不要笑我了。我是走错了路。我表哥说要给我介绍一份好工作，结果出去那活那重，我搬不动。天天喝酒，我干不来。外面的高工资没有咱们厂里好赚。”小美自我赎罪。 众人一听这话，一时间有些怪怪的。这女人，找了男朋友就男朋友，还说什么表哥。我去，哪都能这样操作了，哪还说什么表哥？ 这时，一个头圆的和小蒜的男孩过来：“小美，走，咱们回家。”转身对大伙说：“我女朋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接着练。她累了，明年再和你们一起上厂庆。” 看两人走后，查晓晴问了知情人：“这就是小美以前的男友？” “对啊。怎么样，这小伙帅吧？” “够白，够嫩，够帅。就是个子还没有小美高，有点配不上。” 边上的人回答：“就是这个，身高差了。还有，他工资也没有小美高。还有，他觉得放不下小美。据说，小美先是回来求他，他原谅了，两个人又在一起了。真是一个没有骨气的，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不了。能背叛一次，肯定能背叛第二次。不信，等着瞧。” 那红过来拉起查晓晴的手：“不要生气。刚才训你不是为了训你。人家不是咱们舞蹈了队的，我管不上她，只能骂你。那种人我看不起。明明与别人私奔了，又好意思回来。要是我的话，我都羞的没脸回来了。那男友也是个没脾气的，又接受了她。可能就是她长的好吧。” 那红一张黑红气的通红，如同舞台上化了妆的关公。 这女人，气性太大。 “没事，我当时还理解过来，现在你一开通就理解了。还是你啊，太圆滑了，骂我，吓了我一跳。” 那红笑道：“傻瓜，你还想让给她跳，你这么久的付出白干了？马上演出了，没时间了。我也了解，你是客气。你也不是啥傻子啊，装好人。” 查晓晴那个乐啊，自己装一下好人还让人发现了？ 边上的女孩子笑她：“你看，你男友又来了。他这么帅，明年拉上他一起来跳舞。” “他厂庆后就离职，明年可能不行。他不是我男友，是我兄弟。你喜欢的话，我让给你。”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今晚我就带出去了。” 不明白的胡敏新问：“你们聊什么呢？” “我们在说，你跟谁出去住酒店。”女孩子扬起长裙转了一个圈，裙子和伞一样旋转起来。 第135章 吵架 听到跳舞的女孩这样说，胡敏新半开玩笑：“好啊，现在就走，只要你男朋友同意。” 那女孩笑问：“这晓晴怎么办？” “她是我姐，没事的，她说过的，会祝福我的。” 那红笑道：“你们玩的真开放。好了，再练两遍我们就回去，衣服自己用塑料袋装好，统一放在我这儿，我给大家收好。” “红姐，我想洗一下鞋子。” “来不及了，明天就要彩排了，后天就要上班了。再说，洗了不好还。你买个长腿袜。” 第二天小道消息就传出：小美和男友吵架了。 对，两个人据说吵的很凶。到了要分手的程度。小美上班顶着一双桃子眼，她那男友请假了。 这下，一起排舞的人都说：“你看，我说什么？还是咱们红姐英明，没让那小美接着跳。要不然，这马上上台了，她撂挑子，那就是闪了我们老腰了。” “那小美男友呢？他不是也在跳舞吗？他不来怎么彩排？这上台走位就这一次机会。” “唉，听说后，派两个人请去了。喝了点酒，醒酒后让来吹风，打算将他们的节目放到最后。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多。你想，人家那些么节目和流程都要进行。就连厂长的环节都是由总经理代替的，他算个啥？” 边上有人问：“为啥呢？好好的为什么要吵架呢？这才好了几天，那小个子男友就后悔了吗？还是受不了别人的嘲讽？” “可能是吧，谁知道。” 这话原原本本地让查晓晴听了进去。我去，这小小的团队，跳个舞怎么就成了这样。 不过，据说，这小美也请假了。 对于她来说，厂庆不是她的厂庆，是她的伤心地。往年，她是上场的那个，今年，她是坐在场下的那个。 彩排，累。一遍，两遍，三遍。一般一个节目两遍就行了。要是还想第三遍，那就等，等到晚上十点过后。一场晚会整体下来需要近三个小时，你想，这彩排两遍，那得多久？ 主要的是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站位不要错。特别是那音响，声音如雷，你要适应。 彩排下来，那红拉着查晓晴的手说：“不错啊，你不怯场。不错，明年我还预订你。不管排什么舞蹈，我们一起跳。” “没有你跳的好，你在前排，我在后排充数。不过，我小时候经常上场，不算是新人，不会出现那种错误。” 主要是这舞台是不锈钢板搭的，走上去，有点不习惯。 不过，自己没出错，不代表着别人没出错。前面一个彩排的舞蹈，那女演员的裙子被后面的人踩到了，两人滚倒，让人看了个乐呵。 这时，那红小声提醒：我们上台要注意，前后左右两米远。 对于这，查晓晴觉得自己与那红相比，这个黑姑娘才是整个舞蹈的灵魂。 去年听说她排练的一个舞蹈得了四等奖，加薪了。今年，她是冲着升职去的。 下台，胡敏新拿着一个相机喊查晓晴：“过来，我给你单独拍一张。再让别人给我们多拍几张。” “你租的相机？” “我买的。我平时也爱摄影。以后留个纪念。” “这贵吧？不要浪费胶卷。” “大姐，人家现在用的是内存卡，不是胶卷。你跟不上时代了。看来，你还得好好学学。” 查晓晴想想，好像也是。她们房管部就有一台数码相机。平时只有每个月一次的大检查才会背上拍照。平时，都是锁在康哥的抽屉里的。 “晓晴，你说他是你知己？你们好般配，明明是男女朋友好不好？你看你们，刚刚照相时，两个人笑的和傻子一样。”一起跳舞的女孩子起哄。 “再说，我们还不到结婚的时候。” “帅哥，是你不主动追求人家，还是人家看不上你啊？再不抓紧，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要被别人抢走了。你看，这妆化的多漂亮，我们的晓晴长的不比谁差。还有，她老有力气了。那一箱水，她一个人就抱起来了。” 查晓晴自夸：“我在家能挑一担水，一百斤不在话下。” 胡敏新举着相机：“查姐，你就听她们的话，答应做我女朋友吧。” “不要闹，现在这样多好。” 很快，到了上台表演那天。白班员工早早地下班。至于六位主持人，那是休假，或是特批。一般来说，都是签卡。按照往年来说，也就那几个人，不会做大的变动。 上台前，那红鼓励大家：“不要紧张，就当台下的人不存在。我们按照排练的来。深呼吸。谁是谁想小便，现在还来的及。一会儿上台，都给我夹住，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 因为是两个地方表演打分，先是二期这边，后是一期。两边隔十天。遇雨天会后移。 两边的分数总的评名次，到了一期那边才会颁奖。 “晓晴，你在一期那边还有一个独唱吗？”那红关心地问。 “对。” “这边你不上台唱？我怎么没见你彩排。对了，好像是唱了一次。” “那边是打分时唱，是友情客串，不参与评奖，但有奖金。”查晓晴作答。 对于这个厂这种作法，她没有异议。本来嘛，那个独唱可以不上。但是别人说了，只要你今年台风好，明年就让你参与厂庆节目。为了以后的发展，一咬牙，答应了。 大伙表演结束后，有人小声说：“我怎么看小美她男友状态好像不太对？” “那个啊？两个人吵架，一直在吵，还能有好？可能是两个人自身的原因，还要面对周围人的议论，这就有压力了。人嘛，都是群体动物，哪能不把别人话当风吹过？” 另有一人说：“我告诉你们一个小道消息，你们不要外传。就是别人以后找我对，我也不会承认。” 众人一起催促：“快说，快说，我们不乱说。” “听说，他们两个人都得了妇科病，拿着社保卡去医院看了。就为了这事，两个人吵了起来。” “啥？你胡说吧？男的也能当妇科病？” “男的当然对应的是男科病。不过，据说不严重。不过，也得花一个月时间治疗。都是小美出去惹的脏病。” “噫，怎么能这样？他们每晚多洗一下澡嘛。实在不行，用一下酒精，或是妇炎洁，要不然蓝月亮也行啊。男女不要急，要注意卫生和安全。实在不行，就袋套，计生用品不能少。” “我去，那蓝月亮是洗衣服的。不和你们这一伙流氓说了。看节目。” 此时，舞台上的节目正在上演，众人还是第一次看正式演出。彩排看过，不过，没有这么正规。 第136章 男人真的能原谅女人吗 见这一堆女人这样说，那些男舞蹈演员早早地换了自己衣服，将这衣服归还给那红。至于胡敏新，他是陪在查晓晴身边。 “查姐，你不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抽到奖吗？”胡敏新问。 查晓晴不解地说：“我累了，想回去睡觉。明晚还要上班。不是说发会邮件通知的吗？截至昨天，还没有离职的都有机会抽奖。会统一邮件通知的。早知晚知，也就这一会儿，我不急在这一时。” “我就喜欢你这种遇事不惊的性子，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 查晓晴对边上的那红说：“红姐，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吧？我先回去了。” “没事了，晚会结束时面要一部分人上台合影。你这衣服换下来送到我办公室就行。你累的话就先回吧。” 边上有女舞蹈演员笑问：“你们两个是不是看到彼此很美，现在就回宿舍想过二人世界？” “放心，我们不像你们。要是真有那个意思，他晚上都一个人住，我天天晚上有机会。” 胡敏新拉起查晓晴胳膊撒娇：“你胡说。净败坏我的名声。我门天天晚上门都不从里面关，都不见你来。你现在说这话，不行，现在就走，履行女朋友的职责。” “快回去，你看，他都着急了。”一伙舞友打趣。 “那我们就回去了，真回去了，你们不要羡慕。”查晓晴大大咧咧回应。 两人走出足球场，出了演出区域，那刺耳的噪音变得小点。 “查姐，你今晚不上班了吗？” “不上，我是调休的。一个月要休息四天的，我现在都不加班，调休。看开了，既然我们无论如何努力都是穷，为什么还要搭上健康？” “我去，你好超前。那我去宿舍洗澡吧，我帮你看人。” “不去，我可不去狼窝。” “查姐，这样，我在楼下等你，一会儿出去外面吃东西，我请客。” “这样，我们有演员票，不吃就过期了。红姐多给了我，这样，一会儿十一点钟，我们去餐厅吃演员餐。我洗完澡咱们去小公园散步。想看节目了还可以透过栅栏看。” “好主意，你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就是不知道以后要便宜谁。” 对于这小子现在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查晓晴摇摇头，没有理会。 这小子，好好地生活就行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胡敏新在后面追着喊：“查姐，你再考虑一下，真的。我妈会游泳。假如你和我妈同时掉水里，我肯定第1个救你。我老家有房子，我们分的房子镇上也有，以后我们住在镇上，不和父母住，孩子我爸妈带。” “闭嘴再说，信不信打你屁股？一会儿去公园散步，到时我打你电话，你先回宿舍休息一下。” “我不累，真的不累。我是体育生，你见过哪个男生说累的？” 查晓晴摆摆手：“劳逸结合，要不然怎么说女人比较长寿。” 胡敏新笑着指她：“女人，我们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想让我比你先走一步，好接受我的QQ币吗？” 回到宿舍，查晓晴找出塑料袋，将换下的衣服装好叠好装起。这衣服都是不能洗的，别人那边租服装的会统清洗。要是私自洗坏了，是要赔偿的。 在众多同龄人面前表演节目，下一场还要唱歌，这放在以前家乡生活的话是不敢想象的。 如果自己在家乡生活的话，那就是结婚生孩子，看孩子，和普通妇女生活没什么两样。找老公要钱，即使5块10块也要找他要钱。别人高兴了给你点钱，心情不高兴了，吼你一句，你为什么花钱这么快？是不是给你娘家妈花钱了？ 他们黄土高原那个破地方不光穷，而且爱财。感觉生活就是驴拉磨，永远走不出那个圈。 一直在突破。 如果自己自考成功的话，想必不会再回到那片黄土地了。 这就是生活，想想都觉得好笑，守护在那片黄土地上的男孩他们以后能不能找到老婆那是可以预见的。有能力的老婆不愁；没能力的，只有打一辈子光棍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人生最大的努力就是逃离那片生他养他的黄土地；对待有创业能力，有能力改变家乡的人来说，就是改变那片黄土地。 洗好澡，抹上大宝，电话打通听胡敏新在电话里说：“查姐，我在D1小卖部门口这边等你，我请你喝水。请你喝你喜欢的可乐，快点啊。” “咱们在餐厅拿个汤碗打点饮用水就可以了，没必要喝那水。不要花钱，钱花的容易，赚的难。” “女人，你不要为我省钱。不就三块钱吗？我花得起。放心，这又不是3万。我虽然没钱，但是我给你花钱我很乐意。” 两人一路往小公园走。 这时，胡敏新问：“你看旁边这个竹子是什么竹子？” 查晓晴摇摇头：“我只认识绑扫把的那种竹子，这种竹子是真不认识。” “是观音竹，你看别人这个是很有名的。据说做拐杖是很好的材料，另外有些可以做那种手环。” 查晓晴回头看，只见这竹子足有一人高。感觉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至于做什么手环，她实在看不出。 足球场厂庆晚会还在继续，一场场表演节目在主持人的引导下接连上场。 “你不喜欢热闹吗？一般舞蹈演员他们都会在舞表演结束，会在舞台上拍照，或者在舞台前面享受了一刻荣光。” 对于胡敏新的话，查晓晴眉头舒展：“我喜欢安静。要不然看书，要不然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我对于自己喜欢做的事，感觉不到累；要是自己不喜欢做的事，那是相当累。你是男人，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男人真的会从内心原谅背叛过自己的女人吗？” 听她这话，胡敏新后退三步，大喝一声：“女人，你是不是想给我戴绿帽子？或者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从实招来。” “打住，不要联想丰富，一惊一乍的。我就是不明白，一起跳舞的小美，她男朋友怎么能原谅她和外面人好过之后又回来？你想想她现在又得了那种脏病，男人真的不介意吗？” “看个人吧，有时觉得失去了就想得到。我们男人和你们女人不一样。你们女人，你看一般电视剧演的就是有人对不起她，她一定会找一个比他更好的；而我们男人会记得初恋，直无论如何都会将当初喜欢的那个人挽回，好上一段时间最后甩掉，这是我们男人的本性。你们女人大多喜欢让对方后悔，我们男人大多喜欢报复。” 查晓晴看看，这小子不像在说谎，再想想电视剧确实是这样演的。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来，我们站在绿化这边草坪上看厂庆吧，这边看的也清晰。这地方还是个高台，抓住栅栏看，比在足球场上看脑袋好的多。” 第137章 原谅个屁 女人，栅栏，这风景，胡敏新笑出声来。 查晓晴问：“你笑什么？” “我突然就联想到了身处监狱渴望自由的场景。都说打工是在受苦，看你这个场景，让人相信这是真的。”胡敏新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有些东西，还是要保留。 “刚刚问你的话题，你怎么回答的很模糊？你们有知识的人都和专家一样这样敷衍普通人吗？” 对于这，查晓晴是有想法的，怎么他们就不能好好地说话？ 本来说，你说是或不是就行，反而给我来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想得到什么答案？你想让我说那男友不会原谅她？况且还是在生了这种脏病的情况下。不过，身为朋友，我给你说个实话，这事是别人的事，我们不要太放在心上。也不要整天挂在嘴上，传出去对我们影响不好。就看以后他们如何发展吧。” “你啊，就不能顺着我的心意说一下吗？” 对于这胡敏新，这小子，奶油小生，可是，他心中的原则是不会轻易动摇的。 “对，原谅个屁。是不是你就想这个答案？难不成，真让小美的男友多年后因自己固执而失去爱情痛苦？人嘛，都有自己的想法。许多事，就看他们自己是怎么想的。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和你站在一个道德高地。” 摇摇头，这胡敏新，一点不会哄女孩子。 就像这眼前的厂庆，明明有些节目不好，但就是得分很高。没办法，那就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求一个平均分。 就算你参与节目，总不能和每个评委睡一遍，保护那种关系让自己的分数上升吧？没必要。只是一个厂庆，真没必要。就算得一等奖，也才3000元；二等奖才2000元；三等奖才1000元。不值得！ 到了晚上近十一点时，两人往餐厅一楼去吃演员餐。 路上，有一起跳舞的女孩问：“查姐，你们也去吃东西？这么快就结束了？不行啊，怎么说，也得睡个一天一夜。” “饿了，起来增加一下营养。” “切，谁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还给我们讲故事。小家阿新都说了，他连你手都没碰到过。” 查晓晴拉起阿新的手：“谁说的？你们看，这不是正在牵手吗？来，我们吻一个给你们看。” 演员餐是什么？竟然是面包。 我去，这还是第一次见餐厅烤面包。对于普通员工查晓晴来说，这是顶好的，一个人拿两块面包。好说歹说，他们两个人拿了六块。 “这并不怎么好吃啊，你为什么要拿这么多？”胡敏新不解。 “因为和你在一起吃饭啊，吃什么都是好的。还有这包装的牛奶，都是我平时见不到的。” “好，我看着你吃。” 两个傻子就像第一次吃面包一般。 第一次厂庆汇演结束，第二次厂庆要去一期那边上演。这期间，舞台要搬，同样也要彩排。流程几乎差不多，就是坐着厂车去一期。相隔2个小时路程。 对于舞蹈这一块，查晓晴很熟，不用操心。她比较关心的是小美和她男友的感情。 果然，出事了。两个人承受不住工友的嘲笑，双双离职。 不得已，那边答应了，让那男友将第二次厂庆演出完再走。几个人轮流做思想工作。就是小美，也是在外面的出租房中休息。 据说，她心情不好。 坐在厂车上，有人说：“红姐，还是你英明。现在，他们那个节目演员情绪不高，这几天都没有排练，还是我们一直在排练。你没让小美上，坚持让晓晴上，这才让我们的节目有了质量保证。” 看来，小美和男友还是走了一般人的老路。出了这个电子厂，找一个别的厂，没人认识的厂继续上班。情比金坚，他们暂时是不会分开的。 “我是看人品。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不值得我们给机会。多少民间故事都告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是感情，不是金钱。只要够吃够喝就行了，为什么要追求那些外在的呢？” “晓晴，你看，有人给你说话，这是让你不要辜负阿新。那小子可是围着你转的小蜜蜂。” 另有跳舞的人说道：“晓晴，我看你身边不止一个男孩子啊，还有两个我们不认识的，他们你不选吗？” “都是普通朋友。真的，大家都是因为玩的好才一起聊的。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跳舞的女孩大笑：“我去，查姐，你厉害啊。怪不得厂里的女孩子说男孩子不够，没有优质男。你看你，你一个人占了三个男友，这不公平。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真的是让人不解。” 见她们拿自己开玩笑，查晓晴冷不丁说：“你们啊，不要笑。要保护好自己。有空还是去厂里图书馆拿一下工会免费发的避孕套吧，小心生病。你看，那女人，也不知在外招了什么病。” “我们的男友和她认识的那个表哥不一样。她那个是社会上的人，天天洗脚或是足疗。找小姐姐，那些人脏，身上带病。我们找的男友是打工人，他们没钱，也不敢找那些女人。” 那红低声道：“小查说的有道理。你们别不信，咱们镇上那些二三十块的站街女多的是，都是好吃懒做的。他们住着民房，卫生更不好。不到结婚，都要注意个人卫生。” “啊？真的吗？真上真有？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晚上六点以后，去小巷子或是广场上，就有穿超短裙的，问你要不要玩。那些统一穿黑丝袜，描眉化眼，都是做那一行的。你们啊，还是太单纯。”那红就像看傻子一样，怎么这些女孩子这么不懂社会上的道道。 “他们一天能赚多少钱？我们的工资算是加班费有50元，一个月有1500元。他们一天能赚100元吗？” 那红再次开导：“他们赚的还要交保护费，一天平均6个单，人家一天也就是180元，减去生活费，一天能活150元，你这样算，一个月按30天算，现在明白了吧？” 一车人听到这，都笑的和傻子一样：“然后，她们和小美一样，得脏病了，吃点消炎药坚持找男人？” “肯定啊。反正不是自己老公。就算是自己老公，那也不告诉他。谁让他没本事养家，让自己出来卖？” 听他们这一说，查晓晴突然觉得，还是生活在高墙内的电子厂安逸，不用操心那些社会上的事。至少，他们厂是分餐制，还有免费的医务室。 “快到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到？我只来过一次，不记得路了。”查晓晴问那红。 “快了，过了这人行天桥就快了。你看，这凡是有人行天桥的地方，附近都是繁华地带，都是消费中心。不过，一般女孩子不要上人行天桥，有人抢手机和抢包。社会还是很乱的，要自己注意自己的安全。”那红就像年老的父母叮嘱孩子一般。 “姐，你生活阅历真丰富，这都懂。” “死妮子。我给你说好话，你还骂我阅历丰富，别以为我听不懂。这叫生活经验丰富。论阅历，我哪有你知道的多，还知道要去图书馆找不要钱的避孕套，还知道是工会发的。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咱们有工会。” “红姐，你这就是装蒜。咱们的工会不是员工关系组吗？挂的牌子在门口。对外对接的都是他们。我也是给Y2宿舍领避孕套时才知道的。” “啊？你一个房管还要管这个？你要不要上门安装啊？你好坏啊——” 第138章 一期演出 一行车子开进一期厂房生活区，众人第一时间按要求奔餐厅。 胡敏新呢？ 是申请的工作人员，他主要是看行李和东西的。 那家伙，用红姐她们的话说，还是小查有福啊，能带家属。当然，这个日子在周六，也是比较好的日子。 一期职员晚会评分过后，正好第二天就不需要上班了。 一期果然和所有人印象中一样，建的早，比较陈旧。 吃，玩，看美女和帅哥，胡敏新快乐的像只猴子。 “查姐，你说，你想看什么？我帮你看。”胡敏新来回奔腾。 “我想看帅哥，你帮我看吧。” “这个不行，换一个。” “你以为自己是许愿池啊？”查晓晴不想和这货聊。 她喜欢的就是帅哥，你不能看，那还问我做什么？ 那红将大伙收在一起：“演出前不要喝大多水，也不要吃太多东西。想让厕所的，都早点解决。我们现在进行最后一次排练。” 随着小音箱播放，大伙按照排练进行。 “怎么了？怎么跳着跳着还比不上第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你们是不是太紧张了？不要想着名次，不要想着台下的领导，就我们跳给自己看。记着，我们排练了那么久，今晚是最后的考验，不能让自己的付出白流。” 胡敏新在边上也看出了问题，这跳同样的舞蹈，怎么就跳的不一样呢？ 在二期那边是跳给二期的员工看的；在一期这边是跳给一期的员工看。抽奖也是专抽这边的员工。这怎么就跳不好呢？ “阿新，你离远点，是不是你影响了大家？” “不是，我只是晓晴的男友。难不成，你们都喜欢？” “美的你。” “那你说，现在就一个观众，你们都这样，到时台下一大片，你们还怎么跳？” 开心快乐的氛围一下子起来了。这时，众人开始化妆，准备去舞台下。能吃的东西没有几样，只有桔子，还不要花妆。 不然，只能挑一个会画的补一下妆。没办法，那摄像太高超了，能拍清脸，到时就不漂亮了。 那红再次鼓励大家：“我们每个人，都要相信自己。当我们站上舞台的那一刻，我们就是最美的。 要自己相信自己。 我们每走一步都不容易。 不说别的，我当年就是从车间一个打螺丝的小妹自学电脑，升到楼层助理，最后到现在的部门。 你们比我好吧？ 我相信你们中比我有文化的人大把，一定比我有出息。 我一个小小的打螺丝的都能走到现在，我现在是二级文员了，你们不可以吗？ 要相信自己。小花，你舞蹈比我跳起了轻盈；晓晴，你个子高，不说跳，就是往舞台上一站，别人都看你了；王美丽，你比我记忆好。我就不一个一个说了，大家都好好跳。我相信我们会跳出一个好成绩的。 不说别的，二期我们是在前十名以内的，这一期再评一次分，我们肯定不会错。” 听那红一番鼓励，大伙高兴地拍起手来。感觉那名次就和内定一样。 不过，第一次参加厂庆的查晓晴还是不放心地问：“那我们会不会有别的不可控的因素？” 有参加厂庆的老员工说：“那肯定的。在二期那边，评分的大都是我们那边的领导，这边的厂领导没有邀请。在一期这边，评分的都是别人的领导。这你说，还用问吗？” 那红站起来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我不要想别的，就一心跳好舞蹈，别的不要想。那些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一般来说，最次也有个优秀奖。你想，这一共才多个个节目？一般来说，都有个鼓励奖，放心了，不会落选的。我们要做的是，用心跳。相信自己，我们一定可以的。来，你们有没有信心？回答我，有没有？” “有——” “好，很好。再来一次，有没有信心，大声喊出来。”那红继续鼓励大伙。 “有——” “我们是最棒的。” 胡敏新将查晓晴拉到一边，指指那红：“这个女人好可怕。只了她三言两语，我都恨不得跟着她去创业。你可要头脑清醒，不要被她给拐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那红小脑袋伸过来：“你们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阿新，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应该喜欢你？” 这如同黑泥鳅一样的脑袋，让人怕了。 两人苦涩发笑，表示没有。 真的，不能被她给看破。这女人，不是一般人。 “查晓晴，说的就是你，你第一次上这种大型的舞台，要注意个人定力。不能被这一个小帅哥给迷晕了。当你跳红后，以后厂庆跳成主跳之后，会有许多帅哥围着你转。左一个，右一个，比他好的多的是。” 胡敏新站出来挡箭：“行了，不能再这样了。我们相信你还不行吗？你再给她洗脑，她都有可能被你骗到大山里卖了。” “真的？她还没你有市场。这样，我把你卖给大酒店，现在南方这边的富婆太多了，就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伙。” “红姐，我还是自己努力吧。那种饭我吃不了，伤肾。”阿新表示拒绝。 这女人，小嘴吧啦吧啦地太能说了。 “大家记着，我们怎么练的就怎么跳。记着节拍，我喊一二三，大家就跳。表演出我们的实力就行。”往舞台边上走时，那红还不忘鼓励大伙。 阿新帮大伙提着包，看着这查晓晴，觉得她比平时都美。 “怎么了？天天在一起看，怎么还这样看？”边上跳舞的女孩打趣。 “就是化妆了，不认识了。她平时大多时候都穿工衣，这一换好看的衣服就像室友变成女人一样。” “我就说嘛，小查，你看你，你是后勤部门的，你平时不用穿工衣的，有什么衣服穿什么衣服。你听，阿新怎么说你的？你换个衣服他都移不开眼睛了。”边上跳舞的女孩子说。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存在你说的那层关系。我觉得穿工衣上班，一些脏活累脑我不惜力。要是穿自己的衣服，我还爱惜衣服。再说，我也没多少好衣服。” 阿新鼓励她：“好好跳。这次奖金你可以再添几身衣服。” “想的美，到时大伙用来聚餐。再说，得的奖也没有多少钱，大家一分，也没有多少。不过，好在有补贴。” 阿新继续鼓励：“相信自己。你参加的这支舞蹈一定会得奖的。你不相信自己了吗？你在二期那边都抽到300元的奖励。你有好运的，要相信自己。” “谢谢。” 阿新在心里默默地说：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前几天和部门的人一起去聚餐，被同事给灌了好几杯酒，自己高兴地喝。这酒，可都是为了查晓晴喝的。 第139章 相信自己才能出成绩 听得主持人念到查晓晴跳的舞蹈《再创辉煌》时，大伙高兴地抱成一团。 按照习俗，是由两到三个人上台代领奖。 那红拽过边上的查晓晴和别人：“走，我们一起上台。是你们的努力让我们的付出有了收获。” 聚光灯下，身着舞蹈服的查晓晴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万众瞩目的明星一般。 随着晚会结束，查晓晴被跳舞的一起拉上台，再次合影。 主要是借这背景墙。 没办法，你想，得了三等奖，这不炫耀一下，是不是就和穿着绸缎衣服在黑夜里走一般？穷人乍富，总要享受一般。 “阿新，你也上来。” “好的。” 这小子，跑上舞台，站在第三排，缩在查晓晴背后。 鬼头鬼脑，活像一个钻在孔雀里的麻雀。 “阿新，你看，你再不努力，就配不上晓晴姐了。”有舞蹈演员开玩笑。 “放心，我是谁？我可是我们部门最好看的。大不了，再找一个嘛。你说，是不是这样？” 查晓晴气道：“不要乱说。要是我卸妆了，还不是丑小鸭一个？” “你这是被外国文化给毒害了。丑小鸭人家本来就是小天鹅，要不然，能改变品种？神话故事看多了吧？咱们华夏的神话故事就是这样，让你只要诚心，只管许愿，不去做，就能实现。这不是祸害人嘛？哪有这样的好事？你不去做，它能实现？能实现这两样的，只有年纪和贫穷。” 边上的舞蹈演员催促：“照完了就让一下，我们还要照。” 这一催，才让他们停止说教。 对于普通人，你说的道理再对，也就传播给身边几个人。就是这几个人，嘴上应着，说你说的好。背后，谁听你的？ 对他们而言，你和他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不会信你的真理。 他们，非得碰到石头上才肯回头。 那红过来将查晓晴拉到一边：“小查，我看你在这阿新面前有点放不开手脚。你和他一比，一个是傻子，一个是瓜子。你啊，不要被他给骗了。” “啥嘛？怎么会？我们是铁哥们。” “男女之间有纯友谊？万一他借口今晚或是明晚给你庆祝，出去喝多了，那就出事了。” 听她这样一说，查晓晴看看胡敏新，这小子，不会真有这心事吧？ “不会的，他酒量没我好。” “傻闺女，我是看在咱们跳舞的份上才告诉你的。要是他给酒里放两片药，你酒量能有多好？” 听她这样一说，查晓晴跑过去，咔咔两拳头打在胡敏亲翘臀上。 “怎么了，干啥打我？” “你该打。” 胡敏新看向那红：“红姐，我们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你怎么能使坏？” “你不想睡她？我就是提前打个预防针。” “女人，我记住你了。我诅咒你未来的老公现在还没有出生。” 那红听了这话，癫狂道：“那好啊，以后我退休了开车接我老公高考。” “不知羞。” “没脸没皮。” 边上的人也来打趣那红：“红姐，我们这要怎么庆祝呢？” “到时我们在外面买两箱啤酒，去找个川菜馆吃饭。” “好啊，好啊，太好了。” “不会把奖金花光吧？”查晓晴问。 “放心，不会的。你不会两份节目吗？放心，不会的。再者，一顿饭才能吃几个钱？我们点几个肉的，其它都点素菜。” 众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你想啊，努力了一趟，这钱都没了，哪上哪儿说理去？ 查晓晴掐着边上胡敏新的胳膊大笑。 “别傻笑了，你掐我屁股干吗？” 众人这才看去，原来，她两只手在掐。 我去，女土匪啊，怪不得，阿新吃疼了，这才讲出来。 那红圆场：“怕啥，又没掐掉一块肉。这样，厂庆有个晚会，是有关上厂庆和没上厂庆的工作人员的。阿新，你给我们看了物品，到时，发邮件给你，咱们一起去吃。到时，还有后厨，还有保安，大约要请给我们为三百人，会在外面餐厅。这是大聚餐，是大家一块庆祝的。不过，这没有酒，只有可乐和果汁。” “好。你们这群美女直得交往。放心，就是你们说，我也会去的。我们电脑部也是幕后工作人员。你还是将那个名额给别人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就请我喜欢的男孩子，他可是车间的工人，没这个机会。” 众人一听，打趣：“你要嫁给车间的员工？这就是七仙女嫁给放牛娃，下嫁啊。” 那红笑道：“咱们一个车的差不多都是我们的舞蹈员。咱们现在总结一下，我们为什么有得奖。” “因为我们排练的好，动作整齐统一。” “我们笑容好，长的好，妆化的好。” “我们身高都差不多，体型也好。” 那红还是不满意：“阿新，你来说，你身为观众，你在舞台下面的感受是？” “我觉得你们舞蹈熟练是一回事，主要是这个舞选的好。音乐动感，笑容阳光，健康，有自信，能给人力量。要我是评委我也给你们打高分。这样的好节目不给高分哪谁给高分？” “好，你说的到位。大家听到了吗？我们比的就是心态，就是舞台感染力。啥叫感染力？就是别人看了你的节目能感受到高兴或是悲伤，能被你传染。你看那些妖娆的，那评委心里喜欢，可是他们不敢给高分啊。” 查晓晴出言：“可是，我是男的话，我就是爱看她们跳的那种舞蹈。” “怎么，你想潜规则？找打。亏我刚还给你出言，让你提防阿新，你就这样回报我的？” 胡敏新在边上对查晓晴说：“你看，我就说嘛，怎么好好的，有人离间我们的感情。原来，她是羡慕嫉妒我们。你啊，要防闺蜜。万一和我分了，哪天看到她和我成家了，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那红质问查晓晴：“你信我还是信他？咱们都是女人，你怎么能不信我？不能见色忘友。” “洗脑开始了。”边上跳舞的伙伴拱火。 “反洗脑。”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女人，国家反诈APP都拯救不了你。” 一车人人哄然大笑。 第140章 大聚餐 得到别人的肯定，让人心生愉悦。 这次厂庆，让查晓晴彻底明白：原来，生活就是要不断的超越自己。一日比一日精进。要不然，人生短短百年，你天天苟且活着，你以为自己会和那些玄幻小说中一样会活上亿年吗？玄幻小说害死人啊！ 周末，早晨吃了早餐，痛痛快快地睡了一天觉。几乎把这一段时间受的累都睡了个遍。这种懒法在老家几乎是不敢想象的。要是在家里，家人的说法是，白天不能睡觉，睡觉就是懒。只能晚上睡。晚上不能点灯熬油，浪费电费。 电费花不了几个钱。 什么？你还敢顶嘴？电不要钱啊？ 美美地睡了一觉，午饭没吃，省了一顿，到了晚上，这才起来去餐厅吃饭。 胡敏新电话过来：“查姐，晚上出去聚聚？” “不了，下周五吧，晚上是厂庆聚餐，到时我们坐一桌。姐把你灌醉，呵呵，小样，你难逃姐的手掌心。” 胡敏新不解地说：“不是说那天是不能喝酒的吗？厂里没备酒。” “我去，你是不是在电脑部上班上的死脑筋了？你自己不会买酒啊？姐我可会早早地准备一个矿泉水空瓶子，装上白酒，到时，我们对杯喝。” “姐啊，你，你这人社会经验太丰富了。那天，我一定要和我们部门一起坐一桌，我怕你吃了我。” 查晓明嗷嗷笑道：“小样，姐怎么舍得让你坐到别的桌？你是姐的小宝贝，姐最爱你这小鲜肉了。姐就是吃帅哥的妖精，要好好把你折磨。” 上班下班，时光很快来到周五。 一般集体活动，电子厂的经理一类都建议将活动安排到周五。因为周六周日他们不上班。当然，周六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不过，周五最好，谁不想上班时间摸鱼？他们经理级别的人周六算是加班。他们的工资是月薪，加不加班都一样。 康哥给大家的吩咐是，大家都去吃饭。上夜班的，还有第二天，也就是周六。 相对来说，这一场是最热闹的。 为了吃这一顿饭，查晓晴是让别人帮她打卡，卡给夜班的同事，帮她打一下卡。你想啊，晚上六点半开席，这得多么美好的事。 一行人陆续出厂，往川菜馆走去。 据说，去年吃的是湘菜，大伙说味道不正。今年订的是川菜，有一半的菜是不辣的，是为了照顾当地的广东人。没办法，他们生下来就不怎么吃辣。 查晓晴远远地就看到胡敏新站在门口当招待员。 这显眼包，让人觉得太亲切。 “查姐，你来了。一会儿给我在你边上留一个位子。我先招呼一下别人。” 噫，我去，太丢人了。 “小查，你男友好会啊。”一起过来的房管员讨论。 “是。要不要也给你介绍一个？就是把他让给你也行，谁让我们是同事呢！” “不行，我不吃剩饭。” 这女人，一下子将天聊死。 不一会儿，胡敏新进来，很自然的坐在查晓晴边上：“姐，果然，你还是记得我的，记得给我留位子。” 这时，电脑部的组长过来：“阿新，我们电脑部在那边，过去坐吧。” “不了，组长。我在这边陪我女朋友。” “好，理解。我一会再加一下别人在我们那一桌。你小子，终于脑袋开窍了。不然，我以为你天天对着一行行代码，人变傻了。” 下一刻，阿新感受到爱的报复，一双魔爪掐在腿上。 此刻，阿新只得回挡。要不然，自己就要变成螃蟹了。 那红过来看坐位：“一二三，你们这一桌9个人，怎么，阿新，你吃个饭还陪在女朋友身边？不对，你们在桌下干吗？打架吗？” “土鳖，这是爱的比武。” “行，不要将桌子打翻了。这可是组合家具。一会儿就要上菜了，那谁？你过来干吗？没地方坐吗？好，那你就坐在这儿。” 查晓晴看时，就见是王自立这个货，他也是职员。 对了，他在哪个部门？他们部门为厂庆做了什么工作？难不成有关系的都来吃饭了？ 王自立习惯地将三七头一甩，出声质问：“查姐，你有了新朋友就不想老朋友了？不欢迎我吗？” “欢迎，这一桌是10个人，刚好差一个。” “阿新，你过来都不喊我，我也陪查姐吃饭。查姐，我在厂内部邮件看到了你跳舞的相片，那个真是你吗？看不出来，变化老大了。太让人喜欢了。不行，以后厂里别的女孩子都入不了我的法眼了，就你了，就这么定了。” 我去，这什么情况？一桌吃饭的人惊呆了。难不成，这是双龙争凤？ 看到他们都不在桌上，王自立故意低下头看：“呀，查姐，你们两个在玩翻花线游戏吗，花线呢？” 两个人是两块宝，这三个人就是一台戏啊。一下子，一桌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我去，喝茶水的呛住，只好自己拍自己的后背自救。 笑死了，不行了，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 那红二次过来：“啊哈，你们三个太欢乐了，怎么，坐位如意了？小声点，注意影响。你看，大厅中这么些人，都在看你们。” “没事，都是我兄弟。”查晓晴只好自顾自找脸面。 “鬼才信。” 摆可乐，摆雪碧，身边两位大侠起身为众位美女倒可乐。 有人冲查晓晴笑：“查姐，托你的福了。你看，工厂本来帅哥就少，你一下子占了两个，这是不是暴餮天物？” “查姐，原来你在这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我就知道，你这人爱省钱。接个电话嘛，怕什么？下次，我给你充50元话费，你尽情打。” 众人看时，就见边上一个帅哥夹着香烟过来。查晓晴看时，见是小俊。 “你也来了？” “当然。我现在升组长了，手下管理14个人。他们说我们也辛苦了，为演员提供了便利，也让我们过来了。”小俊下意识地掐灭香烟。 “小查，这又是谁？”跳舞的妹子问。 “我兄弟，一起进厂的。” 听查晓晴说，跳舞的妹子问：“这该不会又是你男友吧？一二三，我去，三个了，你一个人占了三个帅哥，怎么可以这样？你说，你凭什么？你比我们优秀在哪儿？让给我一个行不行？” 吃饭的人都来向这一桌看。有一个跳舞的女孩挤挤眼睛：“那查姐，你们一起坐，我去另一桌。” 四人局，成了！ 第141章 帮兄弟我照顾好她 一桌喝酒，最怕这种有意无意的促成。 没办法，三个帅哥，一个算不上美女的房管员，这算哪门子事？ 大伙都气不过。 是啊，凭什么，她查晓晴凭什么？ 凭她工资高？一个臭房管员能有多高的工资？还是不是每月加班加出来的；凭她长的好看？我去，你看看，素面朝天，这都叫什么事；凭她有才艺？不就是上了一次厂庆嘛，这也算才艺？那比她多上几次厂庆节目的人怎么算？ 对了，她可是在厂庆上独唱的女孩。 是的，不过，是在串场环节，也就是在最后评分环节。 不过，她这不怯场和表现出来的气场，特别是她的高音，就和大西北站在山上喊羊的声音一样，那样子，太吓人。不过，据说，有评委觉得，这女孩不上厂庆节目太可惜了。如果说，她明年还在，那明年厂庆肯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这怎么行？ 不行。 得提前打预防针，让她的美梦破灭。对，就这么办。现场不是好题材嘛。这还用得着别人宣扬？对，就这样办。 于是，一场针对查晓晴的谣言慢慢流传开来。 见那女孩去另一桌，查晓晴搓了下脸，强装镇定。没事，没事，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们都在啊？来，一会儿我们比划拳吧。”小俊开口。 针对他车间组长，还是不够看，胡敏新优越感爆棚：“可惜没有酒。” “没事，以水代酒，我买了瓶水，我在包里，现在就取来。” 等下，三人均喝完饮料，见小俊倒上2.5元的某某大瓶水。 “来，庆祝我们XX电子厂26周年厂庆，让我们欢聚在一起。” 三人举杯喝水。 “这是水？你个王八羔子——”胡敏新第一个出声，回头看向查晓晴。 那眼神，似刀。示意她，你是不是将你的成名绝学传给了他？ 一桌有女孩闻闻，说道：“你们这是白酒？这一瓶得装多少白酒？还是满的？我就说嘛，一般的白酒差一截，这怎么还是满的，不像原厂出品啊。” 小俊解释：“没办法，厂里不让喝酒。只能这样换。这酒是超市里买的玻璃瓶装的。我打算喝完泡酸菜。我泡菜的手艺老好了。上次在小罐头瓶泡的包菜，我们宿舍的吃了都说好。” 嘚瑟。 这在另两人眼中，怎么能让他一人逞能？不行，我们得反击。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开始倒酒。 “来，小俊，我敬你一杯，感谢你为大家带来了美酒。” “等下，等菜来了再喝。” 这时，第一道菜上桌，凉菜一道接一道上桌。 我去，这是局，绝对的。 女孩子们喝着可乐，看着这出好戏。 该不会打起来吧？ 对，最好打起来。让这查晓晴感受一下男朋友多的好处。谁让她一人占了三个，还都是帅哥。她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看到她就来气。 “你们有酒？介不介意给我来一杯？我也好想喝一杯，认识一下，我是阿海。”舞蹈队的小海过来。 小俊倒酒：“来，兄弟，冲你说喜欢这开水，就是我兄弟，识货。来，满上。” 边上舞蹈队的过来截胡：“小海啊，走，回桌，下次想喝酒时我们一起出去喝。” 可千万不能再让这查晓晴拴在身边。 她算什么东西，难不成要将厂里的帅哥全部霸占？没天理了，主管都死哪里去了。有人在喝酒，怎么没人管呢？都是死人嘛？屁用不顶。 这时，保安队的队长过来：“少喝点，不要喝多了。” “好的，领导。这是下班时间，大家在吃饭，不要扫兴。” 这话一出，给那保安斟满一杯酒，他喝了酒，也示意大家吃菜，只要不喝多，还是可以的。往年，都是自己去吧台买酒，一个小桌子慢慢喝。只要和厂里没关系就行。 就是喝到最后，自己单独加菜，自己出钱。他们，都是人精，各有各自的精明。 懦夫，怎么不管管。边上吃饭的女孩子拉着阿海，一个劲儿往回劝。 “好，这就回，别拉。对了，查姐，认识一下，我们来喝一杯，这是你兄弟的酒，都托你的福，我才能喝到这美味的酒。” 查晓晴回敬一杯，看看边上女孩如刀的眼神，颇有玩味。 “别喝了，不就是四五十块一大坛子的廉价白酒嘛，下次想喝我陪你。” “你不行，你太正经，和查姐一比，没有查姐的灵魂有趣。她可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女孩子拉他：“你醉了，回桌。” “才一杯怎么会醉？我怎么可能会醉？让查姐看不起。不要拉我，让人笑话。” 另一个女孩也过来一起将小海拖回桌上。她也看不懂这局，明明那女人身边都有三个男友了，这还往上扑，真是喝多了？ “来，喝杯热水醒醒酒。你看她身边都有三个男友了，你还往上凑？” “你们不懂，好女人就和好商品一样，有人抢才是我们男人的本性。” 我去，这是什么道理？ 我的三观啊，彻底崩坏。 凉菜上完，热菜上。这三人划拳。一时间，大厅的男人投来羡慕的眼神，女人则侧目。 对于这，有人掏出钱，让下属去楼下的商铺买酒。下面的烟酒门市便宜。这川菜馆太贵。那老板看着，也只是笑笑，这儿是允许外带酒水的。这是南方，一切要人性化。不然，生意会被自己打死的。 “查姐，你看，这不是白酒都上桌了吗？人家连标签都没撕，你说，是不是得有人打破常规？”小俊朝查晓晴说。 “对，来，继续喝。”查晓晴也不惯他，不就是喝白酒嘛，谁怕谁。 “查姐，你好豪放啊，怪不得有这么多男友。那我从现在开始练喝酒还来得及吗？”同桌跳舞的女孩子问。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当兄弟处。放心，喜欢哪个，姐把他分给你。放心，姐说给你就是你的。这个小俊，有肌肉；这自立，倒三角；这阿新，翘臀，线条优美，你说，你喜欢哪个？” “可不可以都喜欢？” “我去，兄弟们，怎么办，她说都喜欢你们？” “查姐，我们把你当兄弟，你拿兄弟赚钱？” “没事，不要介意。把兄弟卖了换酒钱，值了。再说，咱们又没有种桃树，也无处摘桃花，更没有地方卖桃花。”查晓晴举杯畅饮。 “那总不能卖兄弟吧？我们可要一起到白头的。” “不会，阿新要离职了。来，为了阿新，我们再喝一杯。”查晓晴提议。 胡敏新点点头：“是的。兄弟们，以后我不在这个厂，你们帮兄弟我照顾好她。她就是个傻大姐，缺心眼。来，我们是兄弟就干杯。” 杯子放下，查晓晴拉过阿新的胳膊张口便咬：“你才是傻大姐，你全家都是傻大姐。” 右手狠狠往翘臀上打去，这小子，敢反了天不成？ 第142章 我们很乐意照顾她 听胡敏新这样说，王自立笑对：“放心，你放心地走吧，我们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她的。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途逃走，放心，有我们，你放心。” 小俊一听，这小子在这儿拽文，这不得气死人？ 当下，小俊也表示：“放心，我也会帮你照顾她的。下次，等你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屁股被打，当下，胡敏新对这女人查晓晴说：“要不，我现在就和他们换座位？” 边上跳舞的女孩拱火：“嫂子家法好严。你看，这大哥还没有干什么，就被你给管的严严实实。” 这时，菜已全部上桌，开始上赠送的米饭。 在南方这边，主打的就是灵活。米饭嘛，免费。像今天这种包席，肯定有米饭的，要不然，这些打工人吃不饱。 再说，不就是米饭嘛，这能值几个钱？ 这怎么还不打？ 边上吃饭的女孩子内心急如猫抓。 这都三个男友了，还不打，难不成，要坐一桌？ 我去，真看不出来，这姿色平平的查晓晴是怎么做到的？要不要让她出本书，跟着她学习？她出书，自己绝对买。 “阿新，来，这杯酒敬你。你要走了，放心，一切有我们。有事打电话，大的忙帮不上你，照顾查姐还是小菜一碟。”小俊开言，在底层爬起来的他特会奉承人。 三人举着一次性杯子，那低价劣酒气味呛人。 查晓晴黑着脸：“吃菜，来米饭了，吃米饭。” 只是嘴里招呼，自顾自吃起来。这些都是职员了，都在三楼吃饭了。自己以前以为三职以上才可以上三楼吃饭。后来，专门询问了，一职以上就可以上三楼吃饭。要不然，人数太少，三楼的职员餐也没有赚头。听到这，自己也燃起升职的星火。 他们都是职员，吃的好，不像自己，还在一楼和二楼吃饭。 员工啊，一个工厂最苦的是员工，奉献最大的是员工。却没有记得他们，因为他们做的工作是来新人简单培训几天就能上岗的。 没办法，替代性太强了。就和农民或是清洁工一样，换谁都可以的工作，谁会记你的好？ 吃饭，吃饭，吃菜，一个劲地告诉自己，我要升职，我要升职。我要和他们一样，都成为职员。 “查姐，你吃饭这么香，这米饭好吃吗？”小俊问。 “我饭量大，不吃米饭饿。” 确实，在她看来，这一大桌菜，虽然每样能夹几筷子，但还不如让自己吃一碗炒面或是油泼面来的实在。因为那个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不像这个，是一伙人坐在一块吃的。 吃了两口米饭，小俊道：“这米饭比我们厂的好吃一点。不过，也不算多好吃。看来，你真的饿了。是不是我们三人喝酒忘了你？来，走一个。” “喝就喝，谁怕谁？” 边上一起跳舞的女孩子在对另一个跳舞的窃窃私语：“你说，我们为什么没有小查受欢迎？” “我哪知道？好好吃菜，不然，菜都让别人吃了。” “你就知道吃，你不想想我们为什么没有别人受欢迎？我想可能是，我们被人一追就追到手了，让那些男孩子显得没有成就感，不珍惜。你笨想，要是他们想买一部贵的手机，好几个月工资存的才能买得起，你说，他们会不爱惜？” “有道理，那虾快没了，我要吃。” 这女孩看着身边人满眼都是吃的，对她一脸鄙视。这人，就像上辈子没吃过饭一样。怎么这么不上进？ 你看，边上的人都是边吃边聊天，谁像她，手中的筷子不曾放下过。 丢人呐！ “查姐，阿新都要走了，你不敬他三杯酒？亏他白对你那么好了。” 查晓晴二话不说，提上大水瓶子，将里面装的白酒倒：“来，喝。不就是喝酒嘛，我还从来没怕过谁。” “行，有你这份心意就行了。查姐，服了，你是女汉子，我知道你的酒量，我不是你的对手。上次我们一起去吃自助餐，吃到最后，我喝的快醉了，你还和没事人一样，还回来上了个夜班。我第二天早上特地看了一下，你没醉。你说，你喝酒是不是和喝水一样？是不是练了六脉神剑，酒从手指流走了？” 听阿新这样说，小俊问：“你们吃的啥？自助餐，在哪儿？带我一个。我也想去，贵不贵？” “38元一位，小菜一碟。对你这车间的领导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查姐，我可预约了，下次，我们一起去吃自助菜。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月底吧。月底压力太大了，我就想放松一下。” 边上王自立道：“查姐，那也不能忘了我啊。这样，他这个月和你一起吃，那就下个月发了工资时，我们两个一起去吃。我想见识一下这边的自助餐和我在别处吃的自助餐有什么不一样。” 胡敏新对查晓晴说：“把酒提上桌，放在桌上，我来倒。喝不过你，我还喝不过他们两个嘛？奇了怪了，我不相信他们酒量也这么大。” 很明显，有气涌上心头。 边上看热闹的女孩子那个高兴啊，她们在心里乐的看戏：让你占，贪多嚼不烂。三个男友，还都是帅哥，你个挨千刀的，就你狠。 菜吃的差不多了，有人吃饱开始离席。没办法，他们上夜班。借口也罢，想离开这个地方也罢，走几步路的事。至于酒驾，那是不存在的。不就是走几步路的事嘛。 至于真喝多的，拖回宿舍，扔在床上就行。 王自立与小俊两人接受挑战，酒水一杯接一杯。 感到自己喝的有点多，放慢动作，胡敏新说：“我们三个人公平竞争。来个君子之争，不准行那小人行径。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可不会客气的。” “那是一定。放心，查姐也说了，她这些年想赚钱帮家里还债和改善生活。等我们相处的久了，她想选谁，那是她的自由。” 听这几人这人说，那些一桌吃饭的女孩子脑子嗡嗡作响。这都什么啊，你们三个眼睛被鸟屎糊了吗？看不到我们吗？不说了，让他们上贼船吧。我们就不信了，还有三个男的共同娶一个女的？ 第143章 两人醉倒在小公园 见同桌这一伙人要走，边上一桌吃饭的女舞蹈员对身边的女孩嘀咕了两声，她们对桌上的众人说道：“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想去上厕所。想必晓晴也要去，我们扶她一起过去。” 两个女孩故意看了看胡敏新与王自立和小俊，让他们知道，他们三个虽是男子汉，却因为男子汉的身份，不能进女洗手间。 你们力气大也不行啊！ 三人见别人看自己，回头再一看，便想明白了这一切，大笑着摆摆手，让查晓晴离场。 查晓晴也感觉自己茶水和酒水喝的有点多，跟着她们去洗手间。女人嘛，都有成群结队的习惯。 到了厕所门口，查晓晴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是不是看上哪个帅哥了？想让我让给你们电话号码？” “不用，真不用，我看他们眼神都在你身上。我们就想问一下，查姐你是如何一下子拴住三个男人的心的，而且是牢牢的抓住了他们的心？你看我们这么多美女，他们都不看我们，光看你一个人。你该不会是狐狸变的吧，有妖法？” 查晓晴抓抓头发回了一句：“可能是真心吧。我和他们相处就和家人相处一样，陪他们分宿舍，带他们进厂。有一个小俊，是一起进厂的。别人都要了他10块钱介绍费我没有。你也知道，咱们厂是三个女孩带一个男生的，现在是两个女生带一个男生，当时那两个都收了他10元就我没收，他记住我这份恩情。” 细想，可能这事是真的，你一个小小的善举别人就记住了。 女孩子诧异的问道：“那还有另外一个了，那个要走的那个男孩子呢？“ “哎呀，他更好笑。他当初觉得我是新来的女房管，故意和我套近乎，结果被我拍了翘臀，又去他宿舍看了一下，吓得他以后见我都躲，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把我当朋友了。可能是不打不相识吧。” “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呢，那个秀气的呢，梳着偏分头那个呢？” “那个来的时间不长，当时我看着给他分的宿舍，经常和他聊天。时间久了，就成好朋友了。他路过我岗位的时候爱和我聊天，可能是他来这边时间不长，朋友少吧，把我当成知心好友了。” 女孩子点点头，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行，信了你了。走，咱们上厕所。” 厕所出来后，那女孩子搓着手，用洗手液洗手。想想不对，又转身敲门。 “查姐，你好了吗？好了，出来不会喝醉了吧？门打开，我进来扶你。” 查晓晴开门出来：“我就放了一会儿水，没事的。我的酒量你们可能不知道，聚餐的时候啤酒三四瓶的喝，没事的，白酒不在话下。今天这点白酒又没掺和别的杂酒，没事的。他们三个我还不放在眼里。” “查姐，你老实交代，你是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一个人怎么能有三个男朋友，那个小海也对你有意思，快四个男友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秘诀没教给我们？” 回想起小海与查晓晴拼命，这女孩就觉得自己认识的小海比晓晴早，她怎么能吸引到他？按理说，不应该啊！ “真的，可能我就是比较随意吧。和他们相处，就和兄弟姐妹相处一样。我是比较外向的。虽然我有时候也很自卑，也觉得自己穷，可能克服自己不喜欢说话的性格就对了。我一般都和他们打成一片。我内心可能就是个男孩子吧，身子生成了女的，从不把自己当成女孩子，和他们打打闹闹习惯了。” 听查晓晴这样说，女孩这才信了几分。 原来，人要不断改变自己。 “对，你这才说了实话嘛。可能我们平时和男孩子相处，什么话都不想说出来，总想让他们猜，总想他们多照顾我们，总想他们把我们当公主一样宠着。他们烦了，累了吧。我把你送到桌上我们就回去了。你看，一部分人都离场了，离开酒桌了，别人都回去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查晓晴开玩笑说：“他们都是职员啊，喜欢哪个我给你介绍。放心了，我和他们都是兄弟。他们看不上，还有他们办公室的，保证比员工好，总有适合你们的。有空咱们一起喝酒，认识一下。保证不会让你们错过姻缘。” 查晓晴出来时，见这三人将那一大瓶水瓶装的白酒喝完。看看桌上的菜，自己将剩下的菜用筷子夹着吃起来。 不能浪费了。这放在自己老家都是好菜，不吃可惜了。 “走了，查姐，你这么饿吗？走，别吃了，下次请你去外面吃好吃的。”王自立嬉笑。 小俊也说道：“是啊，下次我们一起去吃38元的自助火锅。你刚说的，我问过阿新了。是兄弟就不要背着我们吃好吃的。走，回去了，一起回厂里。” 查晓晴进3号门，看看时间还没到，这时打电话将厂牌拿到手里打上班卡。 打过卡后问他们：“你们是回宿舍还是干嘛？我要去上班了。” “行吧，你上班我们去小公园坐一坐。一会儿回宿舍和你聊天。” 边上的小俊脸皮一紧，自己还是要上班去的，没他们时间自由。 现在他们三个人相互扶着去小公园，查晓晴也没有在意。三个大男人嘛，你进了工厂，在工厂地界，不会有事的。 到了车间与宿舍围墙大门处，小俊与两人分手，远远地与查晓晴挥手。 这傻子，原来他上夜班。喝这么多又是何必。别人是不上班的，你看，你没他们自由吧？ 三个人变成两个人，继续向着小公园走去。 上班一个小时后，看不到两人进宿舍，查晓晴看看手机，时间还早，再等等。 上班两个小时后，还是看不到人影，查晓晴起身往小公园走去。 怎么，这晚上小公园不锁门了？周末都不在意这事了？看来，自己记错了吧，这晚上应该时间还没到，可能是十一点钟关灯锁门。 远远地，就看到石凳子上躺着两个人。 走近看，是那两个货。 这，唉，不能喝就不要喝这么多酒，浪费了。 喊一下，没人应答，两人睡着了。 用座机打电话给1号门，让保安过来帮忙，特意强调是两个男职员醉倒在小公园了。 不到10分钟，过来两个保安。 “是他们吗？” “对，是我的打的电话，就是他们。” “交给我们吧。你这房管员还挺尽责的，知道他们没回去。” 查晓晴说：“一起聚餐的，知道他们喝了酒，便留了心。走，咱们一起上楼，我知道他们都住哪个房间，我岗位上有钥匙。” 保安说：“这晚上还要看，不能让他们吐的被异物呛住，不然有危险。” 查晓晴不解地问：“还有这么多事吗？我见别人喝酒一般都不会有事的。吐不吐倒是没留意过。” 第144章 我没醉 听查晓晴这样说，那保安摇头：“你呀，一看都不会照顾人。万一被呛到，那是会出事的。” “很严重吗？”查晓晴想问有什么后果。 “会呛死人的。” “啊？走，先扶到宿舍，让他们住一个宿舍，相互能照顾看到。” “这可以吗？” 查晓晴笑道：“我知道，这小胡一个人住宿舍。再说，明天他们不上班，没事的。晚上我上夜班，会过来看一下他们的。看轻人，看他们脸色这么好，也不像那些倒霉鬼，不会出事的。” 将两个扶到3楼，王自立挣扎：“这不是我的宿舍，我回自己的宿舍。” “你就住在这儿。你喝多了，醉了。” “没事的，我没醉。” 一巴掌打下去：“听话，再不听话，把你送给清洁工阿姨。” 有清洁工阿姨打喷嚏，不知自己是被谁念叨。 “真的吗？我又不是皇子，不需要宫庭嬷嬷教学。” “滚，净想好想。” 胡敏新拉住查晓晴的手说：“查姐，你别走，陪我可好？” “滚，再说，打死你。” 保安好奇地问：“你和他们关系很好？” “平时都是一起玩的朋友，今天工厂聚餐，刚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两个菜鸟酒量不好。别人车间一个孩子自己带的酒，喝了许多，人家还去上班了。” 查晓晴没注意，身后胡敏新竖起耳朵在听。 清晨五点，查晓晴敲门，开门。 人呢？ “阿新，你盖好，我进来了。那个人呢？自立呢？” “他回自己的宿舍了。” “我去，这么说，你们都没醉？” 胡敏新紧紧将毯子裹住身子，生怕这女人乱来。自己可是浑身无力，没有一点力气反抗。 查晓晴见他不说话：“帅哥，怎么了？你不是说自己没醉吗？菊姐，进来啊，看看这个嘴硬的帅哥。上次听你说你喜欢菊姐，我将她给你带来了。” “我去，渣女，你要做什么？” “菊姐，进来啊，想不想看帅哥腹肌？还是体育生的腹肌，可好看了。”查晓晴拉毯子。 不得已，胡敏新用枕头将自己脸盖住。 这以后没脸见人了，被你女人给社死了。 “怕啥，我给你盖住了重要部位。这和按摩店一样，给你盖了个浴巾。菊姐，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帅哥，毯子，单独的房间。 胡敏新吼道：“出去。要是你一个人进来的话，你懂的。” “我又不傻。我是怕你吐，过来看看你。” “要出事早出事了。一整夜你都不来，现在才来。还带了个别人进来。” “那是当然。要不然，我一个人进来，我不想活了？小子，你好好睡吧，我上五楼看看那个醉鬼。”查晓晴推了他一下，伸手打了两下屁股。 小样，还穿着短裤，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年头，电视剧里谁没看到。 五楼，敲门。 “别进来，我没事，我室友也回来了，他在，他在睡觉。”王自立辩解。 “盖好，我们进来查房。” “你，你真进来啊？怪我，没反插门。” 进门，就见王自立穿好裤子，正在穿上衣。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真没喝醉？还能从三楼上到五楼，不错。” “对啊。查姐，以后找男朋友就得找我这样的，有安全感。放心，以后我帮你挡酒。”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现在的爱只是一瞬间的，是随口说说。爱情，什么是爱情？还不是自己的一时心动。不会爱一辈子的。”查晓晴感慨。 “对啊。这个世界什么没有保质期？方便面半年，面包是三天。” “石姐，你进来啊，就他一个人。进来吧，这个人让给你了，我出去，给你们关门。” “啥？你这是来关心我？你还带了别人？” “对啊。她是Y1的房管。这是工作，一个人才不会进你们的房间。再说，她没男朋友，没见过没穿衣服的帅哥。我想让你用你的荷尔蒙吸引一下她。她现在不想谈恋爱，打算一个人生活。我们都是好朋友，她肯定是没有体会过男朋友的好，你就帮帮忙。” 闻到一股脚臭味，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石丽菊冲进厕所呕吐。 不对，这厕所的味道更重。这些人不会撒尿撒在外面了吧？怎么这么恶心？这就是男人？以后结婚的话，要天天面对这种生活？ 快速跑出宿舍。 “怎么了？石姐，你怎么了？”查晓晴转过身训王自立：“臭宝，你昨晚是不是一个人在宿舍做了什么坏事？有什么味道让她难闻了？你看，卫生纸还在床下，恶心，你这个坏人。” 查晓晴也关门下楼。 王自立低头看时，还真是。 唉，都怪自己，当时太急，没来得急收拾。会心一笑，拍了下脸，进洗手间洗脸。算了，洗个热水澡。这怕什么，到时解释一下。男人嘛，没结婚，都是这么生活的。难不成，让自己去理发店？那才是无耻。 一直追到Y1宿舍，查晓晴问石丽菊：“石姐，怎么了，你闻到什么味道了？” “死妮子，你还问。你人小鬼大。还不是豆/浆的味道。” “石姐，我就是想让你接触一下男人，不要整天和那徐凤娟混在一起。她那是被第一段感情伤害了，才拉着你一起沉沦。 你要是真的和她过一辈子，你能得到什么？ 你想想，人家是有孩子的，以后有人养老。你呢？你总不能指望她给你养老吧？ 所以，你还是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实在不行，怀了，带个球跑路，分手也行。也省了人工受孕的费用了。” “好，好好，你这小妮子，我以前小看你了。明白你的心意了。走，包子快熟了，走，咱们去吃肉包子，再喝两大碗骨头汤。对了，捞几块骨头，咱吃肉。那些职员都不吃肉的，怕长胖。一般，这些肉最后都倒掉了，可惜了。因为熬的时间久了，没味道了。现在刚刚好。” 查晓晴问：“石姐，你这是想通了？” “等过几年，我的事我会考虑的。放心，不过，我不想让你知道。这种事，要保密。” 第145章 甜蜜的梦 吃饱喝足，回到Y2宿舍，查晓晴进了房管室仓库，关灯睡觉。 现在的她，已是老油条。这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睡。他们一般都是八点上班才来。就算是领导，也是七点半起床，怕什么。睡一会儿，小眯一会儿。清晨这回笼觉太香甜。都被那两个酒量浅的鬼给打扰的没睡好。 睡五分钟，告诉自己再睡五分钟。 眼睛一闭，就这样睡着了。 怕什么，反正定好了闹钟，不会睡过头的。 “你是谁？” “我是上你一世的你啊。” 查晓晴见一个白衣汉服女子在花园中赏花。再看，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上一世有心愿未了。上一世，我被心爱的男人抛弃。等他做了官后，一封休书就将生不了孩子的我打回娘家。 可是，我为什么生不了孩子？还不是为了他永葆青春，吃了养颜的药，坏了身子。 这一世，我要让你见一个爱一个，成为这世上活的最自在的女子。 晓晴，你就大胆地爱，放心地活吧。爱情，不是专一的，是你爱一个人时，只爱一个人；等到下一个来时，你又全身心的爱另一个。” “我去，你别给我洗脑了。我一没绝世容颜，二不是富家女，凭什么得到那么多人的爱？” 这时，有人敲门：“渣女，你把我吵起床了，你在睡觉？开门啊，起床了。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打扰我，你有本事开门啊——” 开门，发现是王自立。 “你要死啊？扰人好梦。我好不容易梦到一个帅哥，正要亲他，就被你打扰了。” “查姐，你看，我给你带的你最爱吃的炒米粉。来，一起吃。以后你这儿放两个碗，塑料袋来了就能套了。” “有，这多的是，这儿有饭盒，可以不？还有泡面桶。我饭量大，将面饼放到别的桶里，二盒一泡了。” 现在的查晓晴，不能说自己刚吃了肉包子和大骨头汤，闷着声也要吃。 不就是一份炒米粉嘛，还难不到自己。 先接了两杯水放在桌上。 “谢了，你就会照顾人。我刚在三楼喝了两碗免费的白粥。头有点闷闷的，喝粥好。来，给你夹点炒米粉，我吃不了这么多。” “好。”查晓晴哭丧着脸。 “你小子，今天不上班，你起这么早做什么？一定要吃早餐吗？” “切，谁让你把我吵醒的。吓得我连衣服都穿好了。你让我睡不了懒觉，我就不能让你睡回笼觉。你刚才做什么好梦了？” “梦里的事不能告诉别人，我不告诉你。” “没事，这个事嘛，和你看到我房间的卫生纸一样，一个道理。 来，查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是这样的，我们部门有一个同事叫胖虎。这胖虎嘛，他女朋友把他当ATM机用。逢年过节，都要买包包，还要买别的东西。要是不给，他女朋友就生气，说什么男朋友就是用来消费的。 这次，胖虎实在没钱了，就差卖血给女友买包包了。 因为，她生日到了。向我们求助，我们知道他也没钱，就出主意，让他分手，等他女朋友生日过了再复合。 你猜，最后他有没有按照我们的意见做？” “肯定啊。有你们这帮损友，他能不省钱？” “你啊，你这个女人，把我们男人想的太坏了。最后，他套出了信用卡里的钱为女朋友买了包包。结果，人家生日当晚背着胖虎买的包包和别的男人在吃烛光晚餐。” 查晓晴脸上大写的不解：“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你们那哥们胖虎还好吧？他没哭吗？” “他哭着问女友，以后给你带两个人的早餐可好？你说，像这种恋爱脑，世间没有解药。只有一棍子打晕。” 查晓晴感动地说：“上帝啊，给我也来胖虎这样的一个男朋友吧。这是我们女人的梦中情郎。” “那我算什么？” 看到王自立脸上不解的表情，查晓晴低头吃炒米粉。也许是吃饱了，这炒米粉好难吃啊。 这时，楼道下来一个人，定晴一看，是胡敏新。 “好啊，你们背着我吃早餐。不行，我也要吃。” “厂牌给我，我去三楼刷卡。我也要体验一把当领导的感觉。” “好了，你去打吧，我饿了，我就吃你的余下的这半份了。” “不行，那是我吃过的。”查晓晴那个气啊，这货不会在给自己设局吧？ 那边，王自立生气了：“我也要吃。来，分我一口。渣女，你站着干吗？还不快去再打一份炒米粉？对了，再打三个煮鸡蛋。” 三楼还有煮鸡蛋？为什么不是茶叶蛋呢？这三楼，多一道工序也不做啊，真的是傻。外面卖的茶叶蛋就比厂里的白皮蛋好吃。 会不会打起来？查晓晴是一路小跑着去的。 回来时，就见两个傻子坐着掰手腕。 “鸡蛋来了，吃吧。大清早的，你们消化不了了？” 胡敏新笑道：“我也给你说一个好笑的事。我们部门的一个女孩子有一天哭着对我们说，她去野外采了新鲜的菌子。结果煮了鸡蛋，男朋友喝了出现了幻觉，哭着喊着叫初恋的女友的名字。说自己当初没钱，错过了她，才让她嫁给了别人。 要是有钱的话，才不会找她这个蛤蟆精。 你猜最后怎么着？ 她将鸡汤全给男友喝了。就那样看着他在半空中抓东西，没有打120电话。 第二天，又用那鸡肉炒了辣椒，看着她男友吃光了。 不过，第二天他症状轻一点，再没有喊初恋女友的名字，也没有骂她蛤蟆精。 笑啊，你们两个为什么不笑呢？” 查晓晴问：“好笑吗？一点也不觉得。” “好笑，真的好好笑啊。”王自立吃着煮鸡蛋这样回答。 查晓晴看看这两傻子，心道，知识高的人笑点这么低吗？好奇怪。 “胡兄，你看我照今天这个标准照顾查姐怎么样？” “没得说。” “别说了，两个一杯倒的家伙。”查晓晴嘲笑。 “走，今天出去继续喝。” “你们还喝？” “为了不被你看扁，我们要苦练酒量，放心，以后会比你强的。对了，现在虎落平阳你不陪，等我东山再起时，你是谁？豪车美女都是最低标配。” 第146章 你看你这女人还不如自立 听胡敏新与王自立这样说自己，查晓晴点头：“好，好，你们兄弟情深，那行，我是局外人。今天才算认清你们。” 王自立站起来说：“你们聊，我去买点东西。现在才酒吧太早，晚上去吧。” 等到胡敏新吃完炒米粉与煮鸡蛋，王自立将一包烟扔给他：“抽吧。男子汉不抽烟没男子汉气概。” 其实，宿舍区并不是明确的无烟区。 这时，只要出了生产区，来到生活区，都是可以抽烟的。 “真给我的？”阿新不常收到男孩子的礼物，一下子有些慌神。 “当然。不就一包烟嘛，我买了两包。”王自立神情淡定，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胡敏新笑道：“查姐，你看，这就是双向奔赴。你看你这个女人，还不如人家自立。对你这么好，你就一点都不回报，手都没牵过，更别说别的。” “你过来啊，啵一个——”查晓晴吓他。 “渣女，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那就没有意思了。” “你是什么意思？”晓晴觉得和这阿新说话有些绕口。 “说出来还有意思吗？”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查晓晴轻咬嘴唇，想打他翘臀。 你说，这些男生，你们不生孩子，怎么个个长的这么好的屁股？是因为他们大都是坐着上班，养成这样的身材？ “我什么意思你一点也不懂。” “小子，你是不是找打？走我们女人的路，让我们女人无路可走吗？”查晓晴聊了半天才明白。 胡敏新笑着抽出一根烟：“自立兄，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查晓晴气笑了：“放心，等他晚上爬上你的床铺，你就当不知道，忍忍就过去了，我这边有你房门钥匙的。” “女人，你好污。”阿新不想和这渣女浪费唾沫星子。 “你，你这女人，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老是乱想。你最近自考的书看的如何了？有些书学了没什么用，但是学历的证明。就算是敲门砖，你也要多看看。” “好兄弟，你这话说的对。” 阿新敲击木桌面，木桌面上，盖着一整张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查姐，我这马上就要走了，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查晓晴回头看他，表示不解。 “就是你这上厂庆节目的节目奖金啊。我可是记得，有人说要请我吃好吃的。你以前是一个独唱，后面加了一个舞蹈，这可是两个节目，不得好好请一下？”阿新胸有成竹，这可是说好的，这女人不可能赖账吧？ 边上的王自立这时也开口：“不行，你以前和阿新都去吃了38元的肥牛自助火锅，我也要去吃。我请你，放心吧，不要你花钱。主打的就是一个快乐。我们三人都是好兄弟，你和他一起吃过的小吃，逛地的地方，我也要去。” 气氛很微妙，似乎充满了火药味，一点就着。 “走了，这样，我们这次三个人，两个件事就合成一件，我们三个人去那吃那个自助火锅。唉，不过，真他娘的贵啊，一人38元，锅底免费，这三个人，超过100元了。” 王自立喝了杯水：“查姐威武，我爱查姐，查姐爱我。舍得为我花38元。” “你怎么不说话了？”阿新看出她的不悦，故意问。 这女人，就是爱钱，舍不得花，一看就明白她心里是什么意思了。 “我舞白跳了，歌白唱了，钱还没发下来，就被你们给霍霍了。”查晓晴说出心中的话。 “真有你的，行了，我们大家AA制，这样，晚上就去吃。我要走了，不想让你不开心，一人40块钱。多的那两块钱我明天早上负责给大家打1元一份的肠粉。”胡敏新伸手收钱。 我去，痛苦减半，快乐生长。 王自立掏钱：“查姐的钱我出了。原来你还爱吃一元的肠粉啊，是什么样的？我记在脑海里了，下次早上带你出去吃个饱。” 查晓晴掏出身上防身的50元。可怜的她，还是去洗手间的小房子从贴身衣物掏出来的钱。厂牌套子里装的只有10元，不够。 “我出，不用你出。不过，我记住了，等阿新走后，我们两个再过一两个月去吃自助餐。记着，你请客。” 阿新看看手里的钱：“自立，晚上给你找钱。我要将查姐的50元收藏着，留着纪念。对了，你们说什么？还要等我走了才去吃？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为什么就不能带我一个呢？我不吃，就坐在那里看着你们吃行不行？” 查晓晴笑了：“行，带你一个，我也不吃，看着他一个人吃。你说，这一个人看着是38元，还挺划算的。可是，要是超过五个人，是不是就能单点一桌美食了？我觉得比那些炸鸡店里的都贵。” “好嘛，这才是你，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对了，你这仓库可以放东西吗？买个泡菜坛子，你在这儿泡酸菜，以后带去三楼吃。” “当然可以。你还说我会过日子，你比我还会过日子。你具体是哪天离职？”查晓晴问他。 “我是怕你被车间小俊那个泡菜骗走了。离职时给你说。你肯定知道的，要在你们这儿开放行条。傻大姐，以后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看到你了。” “你还在这边找工作是不是？你又不是出国，说的这么伤感做什么？人生嘛，男子汉大丈夫，人生要不念过去，不畏将来。好好努力，等你将来成大老板了，天下谁人不识君？” “自立，你看，这查姐是不是就变成渣姐了？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还给人灌输这种没有营养的心灵鸡汤了。你以后可上点心吧，不要被她卖到黑砖场还给人数钱。” 听他这样败坏自己名声，查晓晴过来推翻他，扬起巴掌打屁股。 “让你说我坏话，还说不说？哑巴了？还是很享受被打的时光？那就再打。” 看着他们两个人欢乐的玩笑，王自立背过头去，右手轻抚头发，心中酸酸的。这时，Y2宿舍的三面不锈钢门都是关闭的。回来时，开的是餐厅这边的门，出去时，才有可能打开另两扇门。没人进出，安静的可怕。 楼上住着近百号人，两个人在面前打闹，心中感到的是孤单，寂寞，无助。 看向墙角，有一小黑点蜘蛛沿着蛛丝垂下，如同木桶在井中打水。 第147章 天涯何处无知己 下午三点，三个还没吃午饭的人相约在Y2宿舍一楼，一起出发。 “查姐，你真没吃午饭吗？”王自立问。 “真的。我们那儿的人一天都吃两餐，是早饭和晚饭。” “不可能，这个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一天吃两餐？你老家哪儿的？不会现在还没摆脱贫困吧？” 查晓晴随意说：“我老家陕西那边的，是下面的一个小村子，挨着甘肃。早上吃馒头，下午吃面条。馒头是老酵母蒸的，吃了不耐饥；下午的面条是碱面和的面，死面，耐饥。听说，在最北边的地方还有用白矾水还是别的，和我们那儿的用的碱面不一样。我听老人说过，我们过去用草木灰水和面，还不是一样的吃。” 听她这样一说，胡敏新笑的捂住肚子：“不行了，怎么还有这贫穷的地方。对了，你们那里是天天吃两餐吗？” “对，都习惯了。” 三人打卡出2号门，一路往过走。 这边的树木一年四季长青。就是最冷的季节，只要那些树木和花草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不下雪的冬季，你说能有多冷？下雪，对了，据说，百年难得一遇。要是这儿下雪了，那天就真的冷了。一个大的经济周期就结束了，人们生活要节俭了。 “我去，这个二手车回收铺面怎么扩大了？边上又开了一家吗？我记得我们上次来好像不是这样的。”阿新偏头问查晓晴。 “对。上次好像是两家，这怎么还有一家新开的？” 就在三人诧异中，一辆车子停下，一个司机戴着草帽下车。 讲价，给现金，接了车钥匙，这就成交了。那戴草帽的人和另一个扬车挡了出租车离去。 三人走了五十米后，王自立问：“这是偷的车吗？怎么戴着草帽，戴着旧短褂还能有车开？” “肯定不是他的。对了，年纪不到30岁，怎么和演员一样，会穿这种开襟短褂，好奇怪。” 三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自己亲眼目睹了一辆偷盗车交易的全过程。 站在玻璃大门边上的服务员弯腰喊道：“贵宾三位，这边请。” 胡敏新拿钱买单，一再嘱咐，要找零钱，他有用。 “美女，这边请，这是你上次的带来的男朋友啊？这个是你弟吗？”她指着王自立问。 “对，都是我弟。” “那还有一回是你男朋友吧？他怎么没来？”服务员说的是小俊。 “我们要鸳鸯锅，准备吧。” 显然，查晓晴被她给气到了。你好好的当你的服务员，怎么话这么密。净说那些不相干的，你这是不想干了吗？太气人了。 边上的王自立笑问：“渣女，你这是带了多少男友来过？人家都把你记住了。” 没等查晓晴说话，边上的服务员说：“不是，我是认识了她。因为她饭量好大，和大胃王一样。我见过许多能吃的男人，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所以就记住了。欢迎你们常来，我们热情为您服务。” “你太热情了。” 冷不丁的话让服务员收了笑。 是啊，这女孩带着不同的男友来吃饭，她给人家暴露了，这就不好了。 瓶装的啤酒上桌，整整6瓶，服务员看到这笑了：“下次你们直接喊，我给你们上整箱的。” 是的，老板也是这么给她们安排的，让客人喝好，那吃的就少了。没办法，谁让这些客人能喝呢。对了，今天还有一位女版的大胃王。一会儿得盯住她，不能让她浪费。 查晓晴照例端上煎鸡蛋和凉拌菜，这些都是熟食，可以直接食用的。 “查姐，你这人，能处，就知道端这些下酒菜。” “关键是我喜欢。” 阿新开口：“来，这是我们最后一餐了，明天，我就要办离职手续了。” “我去，你来真的？”王自立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什么。 “怎么，不相信？” “我是说，能不能把我调到你的宿舍？给你室友说一下，待遇不变。” “小菜一碟。” 他也想晚上可以带女孩子回宿舍。没人打扰啊。再说，五楼太高，爬着费力，不如三楼好。 三瓶酒打开，一人一瓶。 远远的服务员相视一笑，两个站近，小声私声。 “要是多这么几个女人，咱们店里生意就好了。” “对，要是我是老板的话，我给这女人几张优惠券，让她多带几个人过来。” 听边上有人喊，提着铝壶过去加汤。 至于是不是骨头汤，她们自己心里明白。那些傻子，还不如将这啤酒直接倒在里面煮。这汤就是白开水加黑科技。老板自己吃时，都是吃的三鲜的汤底，加的白开水。 “你真要走了？”查晓晴问。 “对。我想走出厂门，看看外面的天空。怕自己在这停的时间久了，没有了朝气。年轻人嘛，总要多见识一番。一想到此后就这样了，我内心像泄气一般，一生被人这样安排，那是一种悲哀。” “万一出去混的不好，那就回来。” “放心，我给我们老大说了，有他的联系方式，他会内招我进来的。来，喝酒，不要提工作上那些烦心事。大好的心情都被那些破事给搅和了。” “好，干杯。我们把查姐给喝倒。我就不信了，她一个女人家还是千杯不醉。” 阿新笑道：“走，我们去洗手间清一下肚子。” 我去，上厕所就说上厕所，还来个这话。 等到锅冒泡，两人出来。 “查姐，阿新要走了，你不敬一杯？他老放心不下你了。刚才在洗手间说，他怕你这傻姑娘被人骗。” 查晓晴举瓶：“来，喝一个。” “查姐，和你阿新碰杯不和我碰，咱们来一个。” 酒过三巡，查晓晴这才明白，原来，这两小子是打的车轮战。我去，被他们给设局了。 “来，喝，我就不信了，你两个小子酒量有多大？”查晓晴主动打开另三瓶啤酒。 “阿新，你出了厂，就看不到查姐了，你伤心吗？” 尴尬的晓晴想用脚抠出三室一厅：“怕什么，只要你创业成功了，成大老板了，天涯何处无知己？” “好，就冲你这句天涯何处无知己，当喝一大瓶。干了，我们三个人一口喝尽，不要倒酒，不养鱼。” 第148章 你可以先回去，我们兄弟再喝一场 周末，是香港老板为职员设的周末。当然，许多员工也有周末。不过，那些贴片机车间是不能休假的。因为他们的产量跟不上。整个工厂，只有贴片机车间加班多，一个月休一天或是不休假。 华夏人是非常聪明的。初级阶段的资本家看重考勤和早退；中级资本家为员工免费提供一日三餐。走早了，就吃不到晚餐了；高级资本家，反而是外资，他们16薪，高福利，一人进厂，全家享受医保。那，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自助餐店的服务员看去，就见这三人喝了9瓶啤酒，我去，有点意思啊。 一个女人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这才喝到哪里，关键是她还没醉。 我去，神了。 看来，她不喜欢这两个帅哥啊。不给他们机会。 要不然，领一个过来，她只要假装喝醉，这边上的钟点房就住下了。 女人嘛，选谁都有遗憾，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 一个服务员对边上的服务员说：“你说，这女人在喝第四瓶，她是不是千杯不醉？” “世上不会有那么牛13的人，我看她是不喜欢这两个人。要不然，早都装醉了。” “姐啊，你这都知道，是不是以前这样玩过？” 边上两个服务员打闹，这边，啤酒整瓶吹，各自端着自己喜欢吃的菜。 胡敏新说道：“查姐，帮帮忙，这菜吃不了了，豆腐你吃吧。” 那边，王自立也说：“查姐，你吃他的豆腐，那也得吃我的牛肉片，不行，我也吃不下了。” 酒局喝到现在，两个大男孩都觉得，这查晓晴不愧是吃货。她怎么能一直吃。难不成，真是是三天饿几顿，这午餐没吃，都为了晚上这饭？ “行，那不许再拿了，我负责将锅中的吃完。” 对于查晓晴来说，这火锅吃了几次，这才闹明白，原来，这就是开水煮东西。锅底放点辣椒之类就叫火锅。还是城里人会玩，就这样把人给骗了？怪不得，家乡的人吃煮面条会年复一年。 老百姓，都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消费。 “自立，你说，你要这样一直打工吗？” “胡兄，怎么了，一直打工不行吗？我要的是安稳。” “好归好，不过，你应该想办法进外资。他们那些厂工资高不说，还遵守劳动法。你说，我们这个破港资企业，天天让加班。我听车间的员工说，他们天天加班，还让员工签那个自愿加班申请。不签字，那就给你辞退。现在是资本家的天下，唉，时机不成熟啊。” “你这说法对，我周末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企业。” 阿新再次举着啤酒瓶：“来，喝。人生短短百年，你们为什么要活的这样拘束？ 人生在世，就是为了来守规矩的吗？ 一帮懦夫，一帮天生的打工仔，一帮天生的螺丝钉。” “可是，资本家能为我们提供面包和牛奶啊。我们总不能守着自己的劳动力活活饿死吧？” “咱们管不了别人，可以管一下自己。 我们不要去当人口红利，可以自己想本法成为资本家，自己当奴役别人的人。 至于做什么，该怎样做，那就要好好想想。 找个地方，成立私人作坊，自己请人给自己打工。” 王自立苦笑道：“胡兄，你是不是扯远了？我们厌恶资本家，难道还想自己成为资本家吗？” “对啊。就是这样。我们讨厌皇帝，可我们不讨厌自己当皇帝啊。之所以讨厌资本家，是因为我们不是资本家，没有享受到资本家的红利。” 被这清醒的小子这样一说，三人再次举杯。 边上服务员听这言论，也小声议论：“你看，上次后厨切到手指，老板就给人100元路费，把人送走了。你说，咱们老板是不是没良心？” “老板就和狗一样，吃饱了就走，你指望老板有良心？那天上的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听他们两人聊的这高端话题，查晓晴吃着煎鸡蛋问：“你们谁想创业当老板？快点，以后当老板了，我还出去和别人炫耀，我有一个当老板的朋友。” “你？你找个好老公嫁了就行。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要自己创业打江山的，你们女人是征服一个男人就能拥有天下了。” “那多累啊。等你们两个当老板了，我就两个老板弟弟了，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姐，这样，我们明天就成家。我们一起努力奋斗。等我们成功了，你当老总，我当副总，我找你拿钱花。” “啊？我想找个软饭岗位，你也这样想？” “哪有，是我们组合夫妻，合伙打天下。”阿新吃着盐水花生， “什么？你还想找一个不要工资，做饭洗衣样样在行，还能为你打天下的女人？好啊，小样，一直没看出来，你有这心计。过来，姐姐要打你的小屁股。太会算计人了。” “查姐，这么多人，注意影响。你喝多了的话就先回厂，打卡上班。我们明天才上班，我们再喝点。” 查晓晴笑的眼泪汪汪：“就你们？我现在还没喝到一半，你们就喝的不行了。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回去。现在才不到五点钟，等晚上八点钟回去就行。” 虽说这自助餐是两个小时的规定，但谁也不会当真。真有人吃的超过五六个小时的话，那是另一回事。 “查姐，你别小看人。我们又不是女孩子，怕什么？” “你们不怕？你们听说过路上那些乞丐吗？他们就是被人打断手脚控制乞讨，失去了人身自由。还有那些黑砖场的，长年劳作，不给工资。就和牛马一样活着，有命就行。你们不想这样吧？” 听查晓晴一说，王自立笑道：“他，他比较强壮，一看就有劲，坏人一定抓他。” “那可不一定，只是要人，在他们眼里，就和那旧手机一样，都是一件物品，都有市场价格的。” 听她这样一说，王自立接着问：“查姐，你不会还有另一重身份，是暗网的坏人头目吧？” “啥叫暗网？” “俗称人贩子。” “放屁，我要是那种职业，你们会认识我？”查晓晴继续捞起锅中的菜吃，真如大胃王一样。 只有她自己清楚，是不想浪费这些食物。在黄土高原那个老家，真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导致今天找工作，先问别人管吃管住不。 第149章 两个人的时光 胡敏新诧异的看着和兔子不断进食的查晓晴，问她：“查姐，你是不是听说我要离开了，伤心了？不能这样吃胡吃海喝，把胃撑大了，对身体不好。” “放心，这个年代打电话或者QQ视频都可以看到。我还怕你飞远？去网吧上个网，包机可以在电脑视频啊。我饭量一直这么大，平时你看不到而已。今天吃两餐，和在老家一样。平时在厂里吃三餐，我会特意控制一下饭量。” 胡敏新特意打断：“那你是在老家要参加农业生产，劳动是很辛苦的。你是通过将碳水化合物转化气力。现在你的工作就和门口的石狮子一样，不能再这样大饭量了。万一你以后长胖了，别说自立不理你了，我也不理你了，我就当不认识你。” 一把刀飞来，第二把飞刀接着飞来。 王自立接着说：“就是，胡兄说的对，你这样吃很容易胖的。 你在老家当农民那是你的选择，你那不是辛苦，你那叫谋生。包括清洁工，农民，以及我们打工的，都不是辛苦，是我们在拿廉价的劳动力换面包和牛奶，换取自己的生存空间。 普通人都是拿时间换钱。比如你打零工，一小时3块5块的，你一天打8个小时的工或者打10个小时。但是一般有钱的人，或者有些有钱大老板思维的人，富人的思维是拿钱换时间。他们先给你个承诺，先让你生产产品，第2个月或者月底才给你发工资。你想想，是不是他拿你的劳动力换取你的时间，打个时间差才给你发工资，你还到头来要感谢他？” 听他绕了一大圈，查晓晴摆摆手：“别给我咬文嚼字了，快来喝酒，实在不行吃个煎鸡蛋。我对煎鸡蛋还情有独钟，要不然咱们吃螃蟹？对了，咱们怎么不吃螃蟹，就那些贝类，现在也可以吃了，煮玉米吧，这个我还能吃几根。” 查晓晴自己起身去端螃蟹和玉米以及那些鸭肠之类，这些都是她喜欢吃的。 见她端过了这一堆食物，胡敏新笑道：“查姐，吃啥补啥。你经常贫血，应该吃一下鸭血羊血之类的，我去端一点过来。“ 三人继续吃喝，惊呆了边上的服务员，她们笑问：“要加汤吗？“ 胡敏新抬起修长的手摆道：“不加汤了，我们自己加一点矿泉水。“ 服务员继续说：“我们这个汤是骨头熬成的，很好喝的。“ “大姐，你就别骗我了。是不是骨头熬成的我还不知道吗？第一锅汤我就尝出来了，和奶粉一样，我还是加点矿泉水，它瓶装的矿泉水是正牌的，实在不行我加点啤酒总该可以吧？你休息吧，或者你去照顾别的客人。”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笑道：“阿新，你长大了，姐不怕你出去被人骗走了，凡事不要对别人掏心掏肺。” “那肯定的，我听说有几个男孩子懒，不想上班，吃不了苦，在社会上流浪，就在对面下岭贝那个公园里晚上躺着睡，结果被流浪汉给侵/犯了。第二天他们哭着报警，过了两天拿着受害补偿回家去了。” “我去，正经一点，你在哪里听的这小道消息？” 王自立继续说：“胡兄说的对，听说有人在咱们厂门口那个草坪里坐着，大夏天被红蚂蚁给咬了，咬了不该咬的地方，肿胀，命差点没了，当时都休克了，幸好抢救及时。” 看这两人越聊越跑题，都聊的女性不能参与的话题，查晓晴狠狠的给他们一人盘子里放了一个煎鸡蛋。 嘴歪到脖子上了：“这是姐的最爱。我把我最爱的食物分给你们一起吃，还塞不住你们的嘴？净跟我聊这些下流的话题。” 又一箱啤酒过来，喝的剩了三瓶，三人看东西都有点不真实。 查晓晴说：“得了，都别喝了，把自己手上的瓶子吹空我们回宿舍。被你们两个这一通聊的，说我以前是农民，是自己的选择；说我是工人，是自己不努力进取，这是人说的话吗？句句都是刀子捅向我的心窝。清华北大学校建立那么久，你们为什么不去？漂亮国和月球存在那么久，你们为什么不去不上去？净在这里给我说那些正确的废话。还要我嫁个好人就对了，你查姐我这辈子就要靠自己，我要努力升职，要凭自己。” “查姐，你这女人生起气来都是这么可爱。不愧是我阿新喜欢的女人。” “闭嘴，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咱们回去，不然把你们扔在这里我不放心。你们两人又菜又爱喝，一点酒量都没有。” 三人这次沿着马路对面，穿过菜市场打算从3号门进厂。 见下午的菜市场冷冷清清。这边的人大部分都在早上买菜，买完之后下午的菜市场偶尔有人过来买。不过，倒是一些卤肉熟食批发是这个时候的最爱。查晓晴豪气的买了15块钱的卤猪头肉。 “小姑娘，你看，我再送你点香菜花生米，给你拌在一起好不好？” “好，谢谢老板，老板真是个好人，我们以后经常来。” 老板高兴，自己也要捧场，多说一句好话的事。 出了摊子不远，查晓晴笑问：“你看这个老板会做生意吧？我们又赚到了，她舀了一大勺花生米，还放了好多香菜，这花生米和香菜都是要钱的。” 阿新挠了脑袋，诧异的对查晓晴说道：“晓晴姐，你不觉得这有问题吗？” “哪里有问题，你这准备创业当老板也把大脑开发了，啥坏事都被你看出来了？” “她是先称后拌的，就说明秤上有这么多重量。但是她后面又给你加了这么多香菜和花生米，又加了这么多汁水，这些都是不收费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缺斤少两在我们国家几乎是大家都知道的潜规则。是不是这人直接拿花生米和醋水以及香菜给你增加重理了？” “我去，阿新你思想怎么这么多褶子，脑容量够大的呀。不要把别人想的那么坏。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还是往好的想，老板给我们送点花生米和香菜肯定是给每个人都会送的，这是这点东西不值钱的，人要活得开心快乐，不要老想着别人骗了自己。自己上当了，吃亏了，那样也活得不开心。你看我，我就是一个傻大姐，吃亏上当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无所谓，不要那么斤斤计较。” 查晓晴笑的小猫一样开心。 “行，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你这开心快乐的心态让我喜欢。”阿新伸手牵手。 “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撒狗粮了，那我先回宿舍了，你们两个去游玩吧。” 胡敏新喊道：“自立，不一起聊聊啦？三个人坐一起聊天也挺好的呀。” “我不喜欢三人行。再说你离职后，我天天陪着查姐。以后她的身边都是我，有你羡慕后悔的时候。” 胡敏新拉起查晓晴的手使劲摇晃：“查姐，你看他说以后在你身边的都是他，是不是？我看不到你了，我现在就要加倍的快乐。快点给我一个拥抱嘛，扶着我，我喝多了，我要把以后的岁月都弥补回来。” “那你怎么不把以后的饭菜今天都吃光？别想那么多好事，走走聊聊，现在还不到6:00，咱们去4楼看电影吧。在你离开之前，看一场二人电影，我们坐在前排。” “我想坐在后排，牵着你的手去看电影。” “就给我坐在前排，别想那些坏事。上去4楼先上下洗手间，然后直接去看电影。小子，你给我装醉，我就打你屁股。” 阿新笑了：“好嘛，我本来就醉了。再说，我明天要离开这个厂了，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第150章 两个人的电影 无赖是什么此时的阿新就是什么。男人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查晓晴伸出毒爪拍了一下他的翘臀问：“那还去四楼看电影吗？” “去，为什么不去？一想到昏暗的电影室只有我和你，想想都高兴。” “我去，我的神啊，你当别人都不存在啊？又不是我们包场。” 是的，现在的员工能去的娱乐场所有限。在生活区，有电视房，图书馆，网吧，电影室，KTV室，舞厅。说起来好多，可是，与一个人的性格有关，如果性格内向，有许多地方是不去的。就好像你进了38元自助火锅店，满眼都是菜，你能吃的少之又少。 阿新拉着查晓晴的手：“渣女，你打也打了，现在开心了吧？” “放手，好好的在厂里不要这样，我以后还要在这个地方上班生活，怕别人笑。” “什么？牵个手怕什么？难不成，你想找好多个男友，怕别人知道？” 这话问的查晓晴一下子没了话语。 好好的，说个话还能把自己说的没话了。 这小子，要离职了，敢情是释放天性了。 看把这小子憋的，在这电子厂都委屈了这么长时间。 二人一路向四楼电影厅走去。这上四楼，也不知是楼道多，还是怎么地，总觉得不是上四道楼梯，要比这四道楼梯多。 洗手间门口，阿新坏笑道：“还说不是我女朋友，有本事跟我去男洗手间。” “滚蛋——”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够辣。” 惹得从洗手间出来的男员工憋笑。人生第一次遇到这种尴尬的场景，这对狗男女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查晓晴从洗手间出来，就见阿新在边上等她。 牵手，散步。 手接触手，查晓晴被他冰凉的手冰到：“你尿到手上了吗？” “上厕所不都要洗手吗？” 这下，轮到胡敏新尴尬，原来，这女人在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走，一会儿让她知道男人的坏。 看到保安在四楼天台的凳子上坐，这里是领导不常上来的地方，是个保险的地方。两人默契躲开。 这小保安，净坏人好事。 见到他，就想到上次看厂庆舞蹈排练上四楼被他吓。 这电子厂的保安一般不怎么敬礼，也不站岗，都是在值班室坐着。好像他们这个厂不在乎那些虚礼。不像某某高档小区，或是某某厂，一直职业装，见到领导出入，都要敬礼问好，太虚了。 两人拉过厚实的黑绒布帘子，进到电影厅。手拉着手，向着中间一排塑料凳子过去。 这就是餐厅的那些塑料凳子，只是装成了一排，可以移动，不能向后靠，容易摔倒。 “放手，现在丢不了了。”因为怕影响别人看电影，所以小声说话。 两人相邻坐着，几乎是脸贴着脸。 “渣女，我明天就要离职了，今天再牵一下你的手不可以吗？” 后边的男子往边上移了一个位子：“哥们，将她带去你新上班的地方吧。租个房子，过二人世界。” “她不乐意。我只是她的三分之一，她还有两个男友，都在考察。” “我X，你是备胎啊，还说的这么高端大气。”后排的男孩那个乐啊，来看一场电影倒是看了一把毒狗粮。 “可不是嘛。不过，证明她还是爱我的。为什么她不让别人当备胎？” “咦，兄弟，你这恋爱脑十级啊。分了吧，分了你会找到更好的。” “她不绿我，我更难受，我没有她活不了。” 唉，这脑子萎缩了。 “兄弟，你上初中就要告别小学的同学，你上高中就要告别初中的同学，你上大学就要告别高中的同学。人生都是一场断舍离的过程。你想，小时候的玩具，高中的女同桌，大学的女朋友，以后的年迈的父母，哪个不会离我们而去？”后面的员工还试图劝说胡敏新。 “这些道理我都懂啊，可我就是不想放开她的手啊。” 后排的男员工起身坐到前排。 好好的电影不看，自己坐在别人背后吃狗粮？ 躲远点。在电子厂，只要自己愿意，一包瓜子或是一盘炒米粉都能哄到一个女朋友。 看了这傻子男孩，这才明白并不是纣王无道，是妲己魅力太大。 你看，都明说了，不要当舔狗，他就是不能自己醒悟。没办法，总不能豁出性命劝谏吧？ 查晓晴拉过胡敏新：“再淘气，打不死你。” “打吧，打吧，你打死我吧，我要死在你这朵茁壮的牡丹花下。” 不听是吧？ 行，小子，看招。 查晓晴拉过他，手指掐在大臀肉上，那酸爽的感觉，我去，好快乐。 “嗞——渣女，你来真的？” “你还敢不敢这么放肆了？” 胡敏新一个蜻蜓点水，在小查脸上轻吻一下。那样子，生怕别人给她两大耳朵。 “好啊，你在这样，你等着。” 查晓晴咬到耳朵，如同吃猪头肉。 “前面的，你们在干什么？不要影响别人看电影。”放映员喊。 显然，这是喊给查晓晴听的。 两人缩在凳子中。 丫的，还是没有外面电影院好。人家那个，只要你不做过份的事，一般没人说的。 “渣女，你怎么这样？想吃肉了吗？不是刚吃完火锅吗？” “肉和肉不一样。人家那是牛肉，你这是人肉。” “好嘛，别怪我，过来，种草莓。” 我去，下一刻，查晓晴就感受到了吸血鬼的迫害，这和电影中演的环节一样啊。 天老爷地老爷，这是做了什么？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给起了一个美好的词，叫什么种草莓。我去，就和玫瑰一样，长的还不如月季，为什么是爱情的象征？ 后面不断有人往前排坐去。 这时，还不到七点钟，白班的没下班，夜班的没上班，空座位有许多。 因为天天有免费的电影放，大家看腻了。 再说，普通员工上班，下班，洗澡，睡觉，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要是还不开心，去外面吃大餐。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广东挣钱广东花，一般带不回家。内心没有建立起来完整的精神追求，都是用最简单的吃喝来满足自己。 “你看，后面都没人了，你再这样，我就打卡上班了。” “我陪你打卡上班。查姐，怕什么，他们是见不得别人好。是羡慕我们。”阿新硬生生将不要脸说成光荣。 第151章 这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转脑袋向四周看看，查晓晴见别人都在看电影，便大胆起来。 既然这儿没监控，而且是关了灯，那就不怕了，打他翘臀。 这时不打，等他明初离职了再打吗？ 电影演的是什么？没看名字，不过，这好像是最新上演的一部武侠片，挺好的。 这草莓印迹如何消除？查晓晴想了半天，化妆品掩盖？自己没那个习惯。对了，想明白了，就这么办。 两个人，四双手，手握手，眼睛瞪眼睛，因为座位临近，能感受到身边人的鼻息。 两人默默在比较内力。 还是阿新先放下芥蒂：“查姐，你脖子没受伤吧？” “你是吸血鬼啊？”想想，故意问：“阿新，屁股打疼了吗？没打疼了我接着打，打疼了我也接着打。” “没事，只要你手没受伤就行。姐姐，我就是爱你，不像别人不知道心疼姐姐。” 听他这样说话，查晓晴像吃了几只活苍蝇一般：“别绿茶了。你这样，让人很不习惯啊。” “没事，我这是爱姐姐的表现。对待别人我可不这样。” “那你是什么样的？” “查姐，你想打就快点打吧。反正过到今晚，明天我就办离职了。以后我会想你的。” 查晓晴也不客气，一双毒爪打过来：“我打的就是你，不打你，我以后就没地方打了。” 边上有人向这边看，那眼神想刀人。 “查姐，原来你也这么坏。不愧是渣女。” “怎么，只许你们男人坏就不许我们女人坏了？你看过去女人爱看戏，还不是爱看戏台上的小生；现在女人看电视和电影，都是被帅气的男明星吸引。至于追星，那还不是追年轻帅气的明星？你见过谁追七八十岁的老大爷？” 挠手心，掐腰，吹凉风，这些看似幼稚的玩笑，他们两个都喜欢这样玩。 她掐他，他挡；她打他，他挡；她捏他，他蒲扇大的手握住。 原来，简单的玩闹就是这么开心，仿佛小时候玩过家家一般。 “渣女，累了，靠着看会电影。” “切，你就说你酒喝多了，晕头，还说自己累。男人哪有累的？”查晓晴聊天，总能是能说出尖锐的话。 大手握住小手，阿新问查晓晴：“查姐，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会啊。” “那我给你形容一下我，以后我要在你心中留下这样的印象。我皮肤奶油般柔软；一哭就会哭着打嗝；一双大眼睛和动漫中的小奶包一样，水汪汪的；女孩子摸一下我的手，我都会敏/感地红了脖子和脸；有人要是气哭我，我就会哄不好。” “不会吧？这是你？你不是体育生吗？难不成，你最近变化了，喜欢粉红色的东西，变成吃个桃桃好凉凉的小奶包了？” “不对吗？你看，你就是不相信我。女人，我要给你生宝宝。” “我的老天爷啊，你是男的。” “你看嘛，你就是不相信我。刚刚还和你说了，你就是不喜欢我。” “乖，你不会真喝多了，头晕吧？” 阿新嘴倔犟道：“没有的事，怎么会。我们男人什么时候说过不行？” “那你看看手机几点了？我想打卡上班。”晓晴怕和这货在这儿待的时间久了，不好。 曾记得，有人在宿舍区，是一对恋人，他们打起来了。互打，打的最后，是那男的打重重的打了女的几巴掌。虽然是夜里十点多，有人路过，但没人劝架。 有时，孤单就是在一瞬间。人虽多，但都是看戏的，没人真正的关心你。真的是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成为了别人的笑料或是点缀。 “还不到七点。有点热，你不热吗？” “没事，不就喝了一点酒嘛，闭上眼睛睡一会儿，我一会儿下去打卡时喊你。” “好，那你静静地坐在这儿，让我依靠一下。” 这是在厂区，还是在电影厅，相对来说，算是比较安全的。不像有些人在外打工，沦落到睡街头，那种感觉就相对来说很不安全。说不定一觉起来，什么都没有了。 微微睁开眼，看到这查晓晴像一座山一样矗立，让胡敏新有一种安全感。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自己都能安全入睡。在这儿，比在Y2宿舍那边好。那边，凳子是分开的，没有这么近。 人与人，近与远，只有自己知道。 有时，感觉就是这么奇怪。并不是多么爱一个人，是因为离一个人近，那种感觉让自己感动。真的，是因为与一个人近，那种感觉感动了自己。 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边，轻轻一吻，阿新有一种幸福的电流击过。等待着天降惩罚，被渣女打屁股。没事，他乐意。这真的是一个美好的时刻，一个美好的夜晚，就算以后分开了，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小傻子，你真睡着了？” “当然，睡着了。” “没事，你睡一会儿，等我上班时，我喊你。” 阿新央求道：“查姐，你不上班可不可以？”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职员吗？我现在只是房管员，是最普通的职员。” “查姐，要是你五天八小时该多好。” “啊？你放屁。那五天八小时，我情愿换个厂。你不知道，咱们电子厂之所以有这么多的人，都是因为加班。要是不加班的话，真的都没人了。五天八小时，真的不敢想象。” 阿新不解：“为什么，大家都是人，为什么要把一辈子的钱在这个年龄阶段赚完？就这么爱赚钱吗？太内卷了。你不知道，有时不是因为我们不勤劳，恰恰是因为我们所有人太勤劳，这才导致的内卷。大家都在内卷，反而觉得正常的五天八小时不正常。啥时候我们一天三班倒了，啥时候就是幸福的工作了。” “放心吧，永远不可能。”查晓晴捏住他鼻子，好想亲下去，捉弄一下这小子。 初吻嘛，谁不喜欢？ “你想谋杀亲夫吗？” “眼睛闭上，不要看。”查晓晴再次轻咬。 这小子，好鲜嫩，就像刚出水的藕，咬上一口，满口清香。 第152章 要是每一天都和今夜一样该多好 黑暗的电影厅，映射着屏幕幽暗的光。在某排座位上，查晓晴正抱着胡敏新，就像抱着一床被子。 前面的人没有发觉，边上的人和后排的人，就像看显眼包一样。这年头，年轻人学的多了，不分场合了。丢人呐。因为那两个人不是自己，是自己的话，那就是真情流露。道德和法律都得向自己倾斜。 这小子，假装自己喝醉，自然没有别的行动。 掐他，打他，查晓晴手忙的就像踩在织布机上。没办法，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酒醉的帅哥，可不能错过。 今夜繁星看不到，只有这昏暗的电影厅，一排一排的座位上，坐着即将要上班的员工。他们劳累的一天要开始了。 “别动，让姐就这样抱着你。”查晓晴就像抱着一个玩偶一般。 这小子，细看，越看越帅。比工艺最好的布娃娃都好。 女人都有一种母性的使命。抱着这小子，有那么一刹那间，真想和他一生个漂亮的宝宝。 “查姐，你说，要是以后的每一天都像这样该多好？” “想的美。我看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下楼吧，要上班了。”看到别的员工陆续离开，查晓晴也掏出手机看。 “他们要去车间打卡，你在餐厅一楼打卡，怕什么？再看一会儿电影。” 这时，保安走过来：“起来坐好。” 听到狗叫，两人起身外出。 不看了。小保安，美的你。 也真是，一个小小的保安，真以为自己是老大？ 据说，以前有的小厂，保安太嚣张，动不动打男员工，将女员工带到他们的宿舍审问。最后变成他们的女友。说出来真的是令人气愤。叫他们狗都是轻的。 不过，眼前这个电子厂的保安还算好，没有那种习气。 “放手，不要拉我。影响后面的人下楼了。”查晓晴比较害羞。 下楼梯嘛，你手牵手，这叫什么事？这楼梯总共才多宽，你两个人一牵手，占了一多半。 边下楼，阿新边对查晓晴说：“查姐，我有一个近10万元的大项目，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啥？你明天才离职，今天就想好做什么了？你说，是什么项目。” “这样，我们两个选择花9块9去办个证，回你家收一下子份子钱，再回我家收一下份子钱；让你父母赞助一下买房的钱；让我父母赞助一下买房的钱。这加起来是不是就快10万了？我们可以躺平三年不上班。等孩子生下来，继续办满月酒，再割韭菜，你说，这好不好？” “啊？傻小子，这不就是结婚嘛，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阿新坏笑着：“就是这样想出来的啊，怎么了？你不喜欢？这可是有利于我们两家的大事。我既解决了找媳妇的问题，你也解决了找老公的问题，是不是一箭双雕？” “是啊，你想的太好了。我们都住职员宿舍，我上楼是休息，下楼就上班。多好！你过来，我扶着你，怕你摔倒。” “不行，你这个坏女人，肯定要打我屁股。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被我说的这个美好的想法感动了，一定要亲手杀夫。” 后边有人喊：“不要打闹。这是在楼梯，很容易摔倒的。要是你们摔倒了，砸到了别人就不好了。” 查晓晴看去，果然，出声的人正要超越他们的。 原来，在他们这个电子厂，平时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关乎到自己利益时才出声。 看来，那人是怕这两人砸到自己。 随着“嗞——”一声，打卡成功，查晓晴有一种签到成功的喜悦，今天赚钱的工作开始了。 “你是和我一起过Y2还是？” “一起过去吧，我要陪着你上班。” “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在上班，我在一楼看报纸，这不是很好吗？Y2宿舍一楼不能停吗？再说，我陪我女朋友，谁说个鸡毛啊？不事别整天自己反省自己。不要精神内耗。别人说个不好听的话，你就反思自己，以为别人说的是你，那活的太累了。” “可是，他们都以为你是我男友，说你陪我上班，这是不允许的。” “你不在意，我不在意，这不就行了？再说，这上夜班，你一个大美女在一层楼，我不放心。你就说，我是你请的安保人员。” “我去，你以为我是多大的领导，还请安保。傻子，这个借口不好。” 阿新揉揉肚子，问道：“查姐，你觉得吃的胀吗？我喝了许多啤酒，肚子好饱。你这女人，饭量比我一个男人都大。” “不觉得。快去，你上楼洗个澡，上个厕所，要不锻炼一下。” “没事。我要珍惜与眼前人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我明天就要离职了，我想把你紧紧拥入怀中。” 这傻小子，酒还没醉。 查晓晴那个气啊，这傻小子，怎么随时随地都说醉话。 “阿新，你明天真的要离职吗？” “对啊。渣女，你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你现在说，我明天就和我主管把辞职申请撤回来。” 想到他明天就要离职，查晓晴一时喉咙有些苦涩：“那我以后努力升到三职，谁来见证我有成绩？” “查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三年或是五年之内，你未嫁，我未娶，咱们就凑合过呗。” “可是，你相信异地恋吗？我怕分开后，你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爱我了。” “渣女，你还真是个渣女啊。你不喜欢我，还要将我一直当备胎。世上有你这样的女人吗？你这是想让我一直未婚等你吗？我不会为了一个人一辈子不结婚。说好，三年或是五年，我们电话联系。” 听到他这样说，查晓晴说不出话来。 是的，想到和他在一起，自己要将那个贫穷的家改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我以后想你了怎么办？” “不是有咱们上次照的大头贴吗？” “那个太小，看不清。” 阿新笑了：“那好，我们明天照两张合影，你一张，我一张，我们留着。” “那就是说，我们以后见不了面了吗？” 前进，进不得；后退，退的不甘心。 人，陷入矛盾的个体。 优柔寡断，情丝流动。 可是，现在不说，他明天就要走了。 以后，山色青翠，水流潺潺，都与自己无关了。 第153章 渣女爱上了别人 Y2房管值班处，阿欣看着查晓晴傻笑道：“你真不喜欢我？我明天可要走了，你一点表示都没有？还不如在餐厅4楼电影厅那样抱着我坐着。给你10分钟考虑，我去上一下厕所。” 自助火锅店吃的太饱，这小子现在是解决肚子里液体问题。 等胡敏新过来，查晓晴喊他：“帅哥过来，让我打下屁股。你明天要走了，姐今天要把以后的折磨都还给你，要不然以后打不到你了。” 查晓晴笑的一脸花痴。本来看腻了，一想到他要走了，再看看，身边还真没有一个人有这样帅。仿佛小孩手中不喜欢的糖果，别人讨要，也不给他们。 “渣女，都是渣女，这辈子都不想恋爱了。”阿新发出自己受伤的言论。 “过来，坐在我的边上。打不死你，谁让你长得这么帅还在我面前晃？姐的世界是不允许有别人的帅哥的。我看到的都是我的。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好，信不信我揍死你？打的你屁股开花。” 阿新气坏了：“查姐，那你还是收了我吧，要不然你这个渣女不允许我跟别人好，你又不嫁给我，你这是占着不茅坑不拉屎啊！” 这时，从房间外面进来一个男生，哭的梨花带雨。远远地，能听到哭声，这就不好了。 因为是房管员，查晓晴有点胆怯，想想上次Y1那个石丽菊是如何处理的，自己也有样学样照猫画虎。处理好了，是不是也有升职加薪的机会。 她站起身来问道：“帅哥，怎么了？过来坐着聊聊天，喝杯水。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不会是被人把钱包偷了吧？放心，没多大事，我们上街经常遇到别人拿刀片割了口袋，把钱掏走了。只要有人在，钱没了再挣嘛，怕什么。” “不是钱被偷了。” “那是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啊？说出来大家一起给你想想办法。这个帅哥明天要离职了，他今天才给我说他喜欢我，他离不开我，你说这早干嘛去了？” 胡敏新那个气啊，感情你给别人开导心理，拿我做反面教材。 他直接过来拉过查晓晴的手说：“美女，你就答应做我女朋友吧。我们俩以后结婚生好多的宝宝好不好？” 看到这两人在自己面前这样坦诚，那人说：“唉，是我女朋友和我分手了。” “说来听听，是什么情况。分手了就分手，咱们在电子厂，找女朋友不愁。这么多女孩子，你还找不到一个比她更好的吗？难不成她把你的所有存折都拿走了？” “她呀，就是参加了厂庆舞蹈，上了厂庆，得了奖，然后去吃了聚餐之后，就和那天在饭店吃饭的另外一个老板不知道怎么挂上钩了，和别人跑了。你不知道，她有一次发高烧我没钱，那时我卡里只有50块钱，我让别人给我转了50块钱，我还了别人55，我拿了50块钱去给他打吊瓶。当时真的没钱，我对她那么好，现在不念我的付出了。” 男人抹了把眼泪，说出了心中的事，仿佛眼泪也没那么多了。 “确实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还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伤心吗？” “她喜欢吃烤生蚝，平时烤生蚝10块钱5个，但是过了晚上1点之后烤生蚝就10块钱6个，我特地和她晚上1:00后出去吃烤生蚝。后来实在爱吃，和那老板熟了，便在超市买了生蚝过来让人家加工，给人家加工费。两人晚上出去吃炒米粉，喝啤酒，都是我在花钱。你说她怎么就不记得我的恩情了？大半夜陪她吃烤生蚝，几乎我们每个周末不上班的时候，都是晚上1点之后和她去吃烤生蚝，感觉鬼鬼祟祟的就和小偷一样。” 查晓晴问道：“想不到呀，晚上卖不掉的生蚝会降价吗？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我以后也带上个人去吃烤生蚝。” 说完这话，她看了看边上的阿新，发现这货在看自己。 我去，没注意，他还在这儿。 “还有，你不知道，她每次过生日或者过节都要红包。比如那些从国外传回来的节日，什么情人节七夕节，妇女节，只要是节日，不管是洋节还是我国传统节日，她都让我包红包给他。什么25块啊，15块，后来直接发展到520块。有一次我没钱了，给她包了250块，他们直接甩到了我脸上说，我骂她是不是250，你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什么，她不停的收你红包吗？你这么大方吗？你以后不打算结婚吗？不存钱吗？” “她要我就给啊，谁让她是我的女人。” “她要你就给吗？你也太没主见了。”查晓晴那个气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男友？ “是啊，每年春节就要求我给她送1314的红包。你想，那一个红包可是我两个月存的钱呀，虽然一个月工资有1000多，但是我和他在一起每个月花的钱都是我的存下来。两个月能存那么多钱都算好的，就算我节俭的。” 查晓晴将水杯递给他：“喝水，喝口水，你那个女友这么没良心，她不值得你爱。你人这么好，是她不懂得珍惜，她离开你会后悔的。” “对，她太没良心了。哎，你们这个桶装水还挺好喝的。很少主动给我倒水喝的。你看你一个陌生的房管都给我倒水。我平时跟你从楼上路过，上楼下楼路过你这儿，都只是看一眼，咱们没什么交集的，不认识，你都倒是给我喝，你比她对我好啊。” 边上的胡敏新赶紧宣誓主权：“这是我女朋友，你不要瞎想。” 那男孩接着哭诉：“这次他直接跟着别人跑了，还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去宿舍把她的衣服给他带出去，还要接着送他生日礼物。你说你都跟别人走了，还让我包红包给你，我是贱是不是？我是真的离了她就没有女朋友了是不是？别人周末都住在宿舍休息或者睡懒觉，我周末被她要求去外面打零工。有时红白喜事去端菜，跟着服务队。最可气的是她知道我能唱歌曲，让我跟着去红白喜事上给人家唱歌赚辛苦钱。最可气的有一次唱歌队伍满了，让我跟着哭丧。你说一个女人就这样剥削她的男友吗？这是真爱吗？这是把我当取款机了。” “那你还爱她吗？这样，大声喊出她的名字，骂她，骂个十遍八遍你就忘记了。” “真的吗？这样真可以忘记一个人吗？” 第154章 我主管让我过几天再离职 见他听的这样认真，查晓晴继续忽悠：“对，能忘记。你想想，在爱情中，守恒定律也是同样应用的。她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喜欢她？你想，她将原本属于你的好给了另一个男人，这你能忍？就和某些脑子有坑的电视剧编剧写的一样，什么甘十九妹，雪花神剑一样，错了还不认一样。” 听到这种向着自己说的理，那男子心情好多了：“听你这样一说，我心情好多了。等我，我去小卖部买点零食，我们三个人一起吃。就当感谢你帮我开导心理的报答。” 见他离去，胡敏新开口：“吆，你都成情感专家了。那为什么你讲道理一大堆，就不能放在自己身上呢？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不回应？是不是不喜欢我？” “过几年再说吧，我们现在都在努力赚钱养家。” “切，你这是在逃避。我告诉你，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心里没有一个主意，就这样拖着，这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等三五年，同龄人都结婚了，你找谁？你啊，就是傻。谁告诉你结婚了就不可以给娘家钱？” 这时，Y2宿舍门开了，那职员从黑色塑料袋中掏出啤酒，鱼皮花生，还有鱿鱼丝。 “这是什么？白的和猪皮一样。”查晓晴看到一袋东西，不知皮。 “这是鱿鱼丝，你撕一小片嚼，很好吃的。” 查晓晴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找话：“你买这些太浪费钱了。” “这才几个钱。和给女朋友红包那些比起来，都不够看。从今以后，我爱财爱今，要活的风生水起。你放心，我会控制自己消费的。太贵了我也买不起。这才不到30块钱，喝，吃。” 查晓晴立刻找杯子给自己打掩护。没办法，她在上班，不能太放肆。 见这兄弟这样外向，阿新一杯酒下肚，讲话：“兄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我明天就离职了。我叫阿新，来，喝。不就是一个女朋友嘛，我有时候在笨想，我们要是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是不是从20岁到40岁工作，从40岁开始，就能提前退休享受人生了？” “不能这样想。人嘛，活在世上都有个攀比心理，别人有的我们没有，我们怎么想？再者，不结婚，不生孩子，老了怎么办？直接自杀吗？人生，就是一条食物链，哪一节断了，都不好。” “兄弟，看来，你还是忘不掉她啊。” “可能是吧。我是一个比较执着的人。对于她甩我这件事，一时半会还是不会忘记。不过，我拉黑了她的电话号码，以后不联系了，不见面了。心伤了，不想再让钱也失去了。为别人养老婆的事我是不大爱做的。” 听着这两人豪迈的话，查晓晴嚼着鱿鱼丝。你还别说，这就像自己老家晒的杏干一样，越嚼越有味。 “查美女，你比他能吃，来，吃，喝。我这人不会说话，但对人是真心的。” “好的，谢谢。” 那人朝胡敏新说：“你一个男的，怎么吃不下喝不下？” “我和她今晚上班前去吃了自助火锅，实在是吃不下。” “我不信。你看她，她怎么该吃吃该喝喝。你啊，小鸟胃吗？” 阿新怎么会认输：“我就是这么大点的胃。咱们聊点别的。你说，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后，所有的开销都是你的，是你要求的还是她要求的？” “她说的。人家说，找男友就是为了找依靠。不为吃喝，找个毛线的男友？” 阿新手掌搭在他耳边小声问：“那你们有没有住一起？有夫妻生活吗？那事好玩吗？” 那人看了看查晓晴，意味深长地说：“那肯定的。我又不是真的傻。可能就是这点吧，她以为她付出了，我这才必须得对她好。这就是我们厂男女朋友耍朋友的条件吧。都是这样，男的养女的。” “不是，不是说有女的养男的吗？咱们厂女员工多，不过，这不常见。对了，你就没有感觉很快乐？” “小兄弟，一看你都是处男。那种事，刚开始很快乐，后来，也就麻木了。现在分手了，也就留下了遗憾和悔恨。” 查晓晴起身去洗手间。 没得办法啊，这两个货，怎么就聊起这个话题了。 不行，一会儿得打这胡敏新的翘臀。不打，心中那团气出不来。就是追到他宿舍，自己也要打。 开门，躲进101仓库睡觉。 夜班嘛，要是不睡觉，晚上就太熬人了。自己虽不是注意保养和化妆的人，可也不想一整夜都不睡啊。再说，睡觉是允许的。 为什么不睡呢？ 等到八点钟，不见阿新办离职手续，便去餐厅吃早餐。 这货，这边白班没人，他去房管室或是Y1那边办理。 算了，眼不见为净，省得自己再次流泪。 “查姐，我一猜就知道你在一楼吃早餐。来，一起吃早餐。” “你不是办离职去了吗？” “我主管给我说了，让我过一段时间。他说，这一段时间太忙，让我看在他的面上，过几天再说。” “那你答应了？” “对啊。要不然，我看不到你这个渣女了。来吧，我们尽情地恋爱吧，让爱情来的更猛/烈些吧。” 听见这货发疯，查晓晴问：“你大清早的浪什么浪？” “什么叫浪？这是我爱的表达。你看，我给你打的牛肉面，我也是牛肉面。你不吃我可吃不完。” 就见两碗牛肉面热气腾腾他放在面前，牛肉片多到满。显然，这是加了牛肉的面。伸出手捏向这小鲜肉，他的脸和牛肉片一样美味。 女色魔粗壮的手指捏在阿新早上精心洗过的脸上，一个不躲，一个没有用力捏。 “怎么样？我年轻吧？脸蛋满满的胶原蛋白吧？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找一个老头当老公，最好是有钱的。可是，那些人那么老了，你喜欢吗？没钱，我们可以挣啊。谁说我们的未来就是一成不变的？钱嘛，你花着花着，身后菩萨给你送着。你难不成，想抢/银/行？” “过来，坐在我身边吃面。” “为什么呢？”阿新一脸狐疑。 “因为我想打你翘臀。快点，不然，你上班要迟到了。” 第155章 悔不当初啊 看着眼前的牛肉面，查晓晴拍拍胡敏新的翘臀说道：“行，谢谢你的好意，姐笑纳了。” 阿新笑着将自己碗中的牛肉片用筷子夹给查晓晴，满眼都是笑意。 这牛肉面就是好，吃了几口，忽然间对边上的阿鑫说道：“你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错误？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啥？渣女，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是不是你又想找新男朋友？”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无论什么关系，一旦破裂，破了就不能重圆了。即使破镜重圆，心中也有隔阂了。你觉得你主管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待你吗？你的心态还和以前一样吗？” 阿新笑道：“放心了，渣女，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呀。你虐我千百遍，我待你如初恋。” 这牛肉面就是好啊。还是熟悉的环境，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人儿，一切都没有变。 时间很快，在忙忙碌碌的上班时间中过了两个礼拜。查晓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胡敏新没有走，那个烦人的小跟屁虫又在自己身边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叫。 自己在绿化带里剪了两个三角梅枝条扦插，放在门口，专门用来养。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感觉这是一种快乐。 这天周五，胡敏新打电话给查晓晴：“渣女，出来聚餐，我请你去吃火锅。” “你钱多的。这才隔了不到一个月，你怎么又吃火锅？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你下楼来呀，干嘛在楼上还给我打电话？” 这小子，该打他屁股，不然，净用电话骚扰自己。 “你真是个渣女。我明明离职了，你还让我从楼上下来。你以为我是谁，你把我当成谁了？是不是把我当成别的男人了？” 查晓晴奇怪道：“你离职了吗？谁办的手续？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把我不当成女朋友，我还把你当成男朋友？彼此彼此！” 这小子，肯定是骗自己的。上一次说厂庆后离职，这后来又没走。这次，不告而别，肯定也是在试探自己。 几天不见，这货长心眼了，开始试探自己了。 查晓晴风风火火出来，刷卡抬头就看到胡敏新在2号厂门口等她。 奇怪道：“就你一个人吗？要不要我把王自立和小俊他们也喊出来，周末了大家一起聚餐。” “渣女，我只是请你一个人吃东西啊。本身我的工资也不多，现在离职了，就没有那么多钱了。走，咱们边走边聊。走啊，你傻站着干什么，怕我对你不轨？放心了，青天白日的，和飞机场一样，太平公主。” 查晓晴一巴掌拍下：“小样，咱们俩在一起还不知道谁霍霍谁呢！你姐我喜欢小鲜肉，喜欢帅哥，你是知道的，哼哼，小样。小模样还不错，走，去那个小树林散散心？” 阿新吓的前头跑，她在后头追。 他跑，她追，他插翅难飞。 两人坐到火锅店，啤酒喝的是这种易拉罐里的啤酒。据胡敏新说这种啤酒包装是一次性的，不会回收利用，比较新鲜一点。 查晓晴首先提起郁闷的问题：“你为什么突然间离职了？你不是说你主管让你稍后一段时间吗？我以为你把离职申请撤回来了。” 有时，离开是突然就离开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和亲人离世一样突然。 “喝一杯。查姐，还是我们太年轻，经历太少，被别人给涮了。我才认清，原来，主管说的话都不是真的。” 查晓晴奇怪地问：“你详细说一说，你这么聪明的脑袋，在电脑部能写编程的人，怎么会被你一个小小的主管给算计了？” “原来他那挽留我的话是出于对每个离职人员必说的。 只是说那样挽留一下，你走的话，他不会强留你的。 结果，我就真以为他离不开我，我就答应了。你可知道，这一段时间他天天训我，说我这个工作不好，那个工作态度不好，是不是在别处找了什么好工作，心不在这里了，不像以前那样包容我了。 你说我不走还能怎么办？ 后来实在看不过，和我一起上班的一个同事点醒了我。说这事我领导私下给他们说了，将我作为反面教材，要么就趁早走，要么就不要说出离职的话，把我当反面教材，给他们敲山震虎。 看来，这职这事，不是我们说加工资的法子。大厂，不怕我们这一套。” 胡敏新说完这话，喝了一瓶冰冻的啤酒。在广东这边，啤酒一般都是冰冻的。炒米粉才是路边摊的主食。 至于偶尔的牛肉面，都是号称连锁的那个一起做的，不是最正宗的牛肉面。 一杯啤酒下肚，被人戏耍的苦涩涌上心头。 “我去，这小小的电子厂水这么深吗，还有这一手？怪不得。你不会是被别人骗了吧？是不是你同事觉得没有你，他工资能多一些，升职加薪路上少一个竞争对手？” 查晓晴尽量给他分析。因为，在她看来，只有底层人才会相互算计。因为她与高层人没接触过，不知他们的玩法。 “查姐，你这小脑袋瓜也开始转动了。确实，有这方面的因素。不过那几率很小。主要是我主管这样，他这次批准了我，我都把离职手续办了。有时候，还是我们社会经历的太少。在我们华夏，能力不是第一位的，研究人际关系，研究做一件事对身边人的影响，这才是第一位的。要不然，怎么厚黑学以酒桌文化盛行呢？” 夹起盘子中的冻牛肉放入锅入，小小的牛肉片切的薄如蝉翼。这还是在路过厨房时才看到的，原来，别人这不是刀切的，这是用类似于铡刀的工具切的。服务员说，那东西叫切片机。 看来，随着社会科技进步，人工和原料成本也在不断节省。 至于上机器人，好过以工代赈。 煎鸡蛋，烤肉，都端上来，连自己爱喝的可乐也端上来。查晓晴只想痛快地喝一场。 这次，眼前的小鲜肉真的要离职了，伤心的泪水流下来。 “臭宝，你喜欢吃什么，姐给你端。” “晓晴姐，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新，或是小新。臭宝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阿新配合着搓胳膊。 第156章 牙签 胡敏新笑得如花般灿烂：“查姐，你这是借花献佛呀。行，也好，总好过我一个人来吃饭。给你个机会，猜一猜我喜欢吃什么你就端什么。” 想想两人心有灵犀的样子，那种浪漫让人心动。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感觉给家人践行一样，怀着和亲人告别的心理，就像家中老人去世，放桌上端祭奠食物一般。 这小鲜肉从明天开始，就要去别处上班了，真心不想让他离开。但一想自己那个家世，自己是以什么理由留下他呢？想想自己那个家庭，还是不要耽误他了。 这么帅气的大小伙，将来肯定有一番作为，不是自己这种人能高攀得起的。 或许，能拯救自己的人还没有出现。真的，用家人的话说，就是一个有很多钱的人。 呵呵。 也不看看自己值不值那个价。真有一个背着大包钱的帅小伙上门求娶自己？想多了，就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秃顶男人自己也不敢奢求。那些，都是梦，都是不成熟的梦。 想了想，取了一盘牛肉卷和牛肉丸端过来，就看到这小子手里从前台捏了几根牙签过来。 帅气的容颜让人心动。怎么可以有这么帅的帅哥？要放手了，真心不想，舍不得啊。比明明白白扔100元还让人舍不得。 “年纪轻轻的牙口不行了吗？”还是忍着悲伤开玩笑。 “男人哪能牙口不行？我就喜欢吃这个？这是你眼中的我吗？”指着她端来的两盘东西。 查晓晴一时慌了神说道：“那我去各样蔬菜都取过来？” 果然，不打算爱了，你做什么在他心里都是错的。 “别浪费了，在那里放着，再说咱们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就你是一个饭桶，我倒是没有那么喜欢吃太多食物。”故意将大嘴张开，能开到半边脸。 那样子，比动画片里画的还夸张。就像家里老人骂的那样，能吃人。对，就是那样，像要吃人的样子。 “小子你过来，姐要打你屁股。以后看不到你这么帅的帅哥了，姐以后咋生活？阿新，没有你我活不了啊——谁可以让我打？谁又能让我打？我真的好想你一直生活在身边。” “我去，你真的假的？这话说的我都感动了。太夸张了吧？”阿新倒了点瓶装水，故意在自己脸上画泪水。 查晓晴一把拍过去，下一刻就感觉到胳膊发疼。 怎么，自己拍软刺猬护甲上了？ 看时，见胡敏新用三根牙签并排扎过来，如同一把竹签一样插在自己胳膊上。 “你，你想干吗？”这小子不会是喝醉了吧？ 看来，今晚上自己危险了。 “查姐，我让你记得我，就像你喜欢打我屁股一样，我记得你对我的痛；你也要记得我对你的痛。” 查晓晴坐在边上，一时愣在原地。想不通这小子用牙签扎自己是什么意思。再看看胳膊，渗出血迹来。 “渣女，是不是生气了？来，接着打我啊。我不扎你了。” “没有生气，就是觉得你这个人让人喜欢的理由很变/态呀。难道你们高知人群玩的都这么花吗？我就想到上次那个勇哥也是这么变态，也是这么让人误解，竟然让女领导捆起来，是绑粽子吗？” 听她这样平静地说出来，见边上有路过的服务员捂嘴偷笑。 “别说话了，求你别说话了，别把我和他归为一类。我对你的爱是真切了，我们的感情是纯净的，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多少年后回忆起时，记得我当时用牙签刺过你。只有伤痛才让一个人回忆深刻。” 人生第一次被一个男孩子这样。 痛，牙签啊，真的和刀子一样，扎的人好痛。 “查姐，说话啊，怎么了？真生我气了？” “吃东西吧。”在查晓晴看来，行，就当树上的刺扎了一下，吃东西要紧。 这该死的孩子，下次离他远点。等他手中没有作案工具时再说。 现在，自己不能生气，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你是不是也预感到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很渺茫？” “对啊。你是知道的。我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有千万条路，可是，能走的却没有一条路。这就是人生的不易吗？”举起啤酒喝，啤酒虽苦，没有自己的心苦。 “傻女人，你真是个渣女。人生嘛，就是见招拆招的过程。你真想所有的事都安排好，自己吃好喝好享受这美好的一生吗？那样的人生太少。我们普通人的一生都要经历各自不同的苦难。或许，苦难才是大多数人生的底色。” 一筷子牛肉片放入嘴里，查晓晴说道：“怎么这会样？你说，你是不是在PUA我？为什么我的人生要吃苦，要先苦后甜？要不断地面对这些苦难？是因为有人在偷走我的劳动成果还是工厂的老板将利润分的太少？据说，三年前工资就有1200元，现在三年过去了，工资才到1500元，这是为什么？” 将一瓶果汁放到她面前：“你想多了。照你这样思路，什么人都该死。要是资本家为代表的老板没有利润可赚，他们开的工厂是福利院吗？还是为了无私地供养大家？那不是比我们的父母还无私吗？” “照你这样说，好像也对。行吧，你这人帅，你说什么都对。和你一说，我觉得资本家说的都是对的。” 胡敏新转了一圈，端了一盘自己和查晓晴爱吃的菜过来。他主要是端的自己喜欢的菜，这渣女是什么都吃，倒无所谓。 “阿新，那你说，5天8小时的高工资真的不存在吗？那样的好厂在华夏这片土地上真的不存在吗？” “有。不过，是要考的，是衙门。至于私人企业，50年内不会出现。你想想，为什么人们见面会问你做什么工作，还不是为了区分如何对你看碟下菜。” 查晓晴点点头，明白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原来，是为了在别人那儿得到尊重。 “你这小子，新工作找好了吗？” “这个嘛，得等到过几天才能知道，现在还没给我答复。放心，我上次那些包还没有卖完，正好趁这段时间处理。” “我去，你这是打算摆地摊啊，加油。” “你也知道，要真算纯利润的话，还真没有上班的利润高。这也是为什么周边没有人专职摆地摊的原因。真不怎么赚钱。”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 第157章 再见，再也不见 鸳鸯锅底，两个人的口味都能照顾三通。 两人吃饱，胡敏新问：“这就走还是？” “离我上班时间还早，坐着聊聊天吧。再说，他这没有时间限制的，只要不是超过时间太久，一般没事的。” 两人端来玉米和螃蟹，还有贝类，慢慢煮，慢慢吃。 火锅底料的味道随着水蒸气沾染在衣服上，整个人都是香香的，油腻腻的感觉。 “来，查姐，吃玉米。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这个。” “好，你也吃这带壳的。你晚上住哪？” “在外租了个小房子，我过两天就去别的地方入职。” 吃东西，喝啤酒，没有话题。 原来，时间从这刻开始，他们就没了话题。有的，只是他们生活在电子厂内的共同话题。等到他们出了这个电子厂的高墙，一切都变了。 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 “你，以后珍重。” “好的。” 又是沉默，失去了话题。 抬眼看去，那个多嘴多舌的服务员还在。只是，她不怎么爱和查晓晴说话了。 或许，她就像公交车上的售票员一样，来的都是客人，并不会长期在这儿。聚的多了，也不怎么爱说话了。人生路上，没有人会一直在一起的。 不断来人，不断出去，品尝着这美味的自助火锅。 “你说话啊，怎么，以后要高升了，现在就不和我说话了？还是伤心了？你变了，变的不像以前的你了。” “查姐，我没话说，你也没话对我说吗？” “保重，住在外面注意安全。” “放心，我把贵重物品放在宿舍了，让好友帮我保管。等我分次来拿。” 这傻小子，脑子还是够用的。 “这儿的牛肉不错，清淡地吃也好，蘸料吃也好，都不错，多尝尝。”查晓晴负责取菜。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今天的氛围和以往不一样。 他要走了，多给他说点鼓励的话，打定这主意，查晓晴打开话匣子。 “傻小子，其实你比我们幸运的多，也幸福的多。你一进厂就是三职，这起点比我们高；你是大学毕业，比我们好的多；你工资也比我们高。出去算信点，不要动不动和我一样，见人自卑，头和身子缩在一起。 你自信点，你是我查晓晴看中的人。 我给你说，我看中的人没有差的。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有出息的人。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是普通人。” “谢谢，谢谢查姐。” “好好努力，我等你成为大老板的那天开着豪车来接我兜风。到时，我们一帮人去大酒店为你庆社贺。记住，你不是普通人。我听Y1的石姐说，一般厂里的工程师出去都是开发一个东西卖。这样比在厂里自由。都是单干，你呢？” “当然可以。我们也可以是编程救火员。”阿新夹起玉米块放到查晓晴碗中。 这女人，眼中含着泪鼓励自己。她越是这样，自己越是离不开。这傻女人，她不知道自己不会演戏吗？ 两人出了自助火锅店，阿新将查晓晴送到2号门口，挥手：“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厂门。” “好。你注意安全，保重。” 见查晓晴走了50米远时，阿新对着她的背影小声说：“再见，再也不见。” 这边，查晓晴泪水从脸上冲刷出两条沟。 这个对自己好的男人，从此或许再也不会相见了。只要不是刻意相见，那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脚踩在小石子上，当下一疼。这好好的水泥硬化地面，不知怎么会有石子。 仿佛内心有什么东西让自己疼了一下，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转头，那人不在厂门口了。 自己在心底默默地说：谢谢你，阿新。感谢时光让我们在最美好的时间相遇。无论以后见或不见，我都不会忘记我们曾经相处的时光。 信步往小公园走。上班时间快到了，不想回宿舍。心情不好，怕影响别人。她心情不好时，不喜欢别人说话，也不喜欢与人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发呆。 坐在石凳子上，头枕着胳膊，想尽情入梦。 在厂区，这儿是安全的。再说，上班时间到时，定的闹钟会响的。 两条眉毛像毛笔画的一般，水豆腐般的皮肤让人不知不觉沉陷。特别是他跑起来，飞一般的男人。这就是阿新留在查晓晴心上的印象。 “小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有苍老的声音幽幽传来。 “你是谁？” “我是你的老祖。我的孩子，喜欢什么就勇敢地去追吧。我活了一把年纪，这是我的经验。喜欢一座山，就勇敢地攀爬吧；喜欢一个东西，就努力存钱买吧；喜欢一个人，就勇敢地追吧。” “你现在哪儿？” “傻孩子，这个世界已经不容我的肉身存在了，我以另一重结构存在于这世界。”那声音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吓了一大跳，如同有蛇突然出现在面前一般。仿佛遇到了鬼打墙般，想要快速挣脱开来。 查晓晴猛然抬头，有员工在小公园跑步，别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刚才是在梦中还是在胡言乱语？”查晓晴一时有些后怕。 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这个时间，员工冲凉房的水还没有烧热。不管了，去职员宿舍洗个热水澡。要是想走的远的话，去没住人的宿舍，懒的话就在一楼。 热水打在身上，刚刚那个梦好真实。 “傻孩子，好好生活，为自己而活。人活一辈子不要留有遗憾。” “老祖？我怎么找到你？你在哪儿？你哪怕化作玉佩或是一件别的东西也行啊。” 那声音淡淡道：“放心，我会在你有危险时出现。记住，好好活着。现在的好生活，是我们多少年都没有想过的。” 洗完澡，穿好衣服，将毛巾挂在房间。看了看镜子，世界并没有产生融合的现象，也没有异物质出现，更没有第三第四维度出现。 看向镜中，背后没人，也没有影子。 伸手，这房间是真实的。走出Y2职员宿舍，一切都和平常一般，世界末日没到，也没地震，更没阴兵借道，也没满天乌鸦盘旋，更没有僵尸横行。只有远处淡淡的桂花树散发出来的金桂的香味。 看来，是自己上班太累了，以后早点睡，经常上夜班，熬夜太累了。 第158章 一发腹肌照你就活过来了 一个人离开，就像在心上挖了一块肉走。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看到阿新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查晓晴抽空去了宿舍图书馆的免费网吧。虽说免费，但是要刷卡，这个要求是不能在上班时间上网的。 这种情况下，像那些爱打游戏的男孩子，一般都是自己掏钱去厂外的网吧上网。据说，网吧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一点。只要你不睡觉，不把手机放在桌上就不会丢的。去的时候相熟的几个人坐在一排比较安全。 开机，上QQ看看胡敏新QQ空间。这小子，不知道最近这两天为什么没有更新，还是停留在他去深圳大梅沙小梅沙那边旅游的风景相睡。另外更新了一些日常的说说，平时倒也没怎么。 可能他比较忙中，不怎么上这QQ号，创业或是找新工作，都是比较忙的。现在的新工作，都是比奉献，恨不得员工24小时随叫随到。 对于他们来说，员工就是他们的私有品，是卖给他们的。 不过看了另外一个人给自己发的消息，这是阿海就是那个跳舞的小海，打开他空间，我去，本来是一个私密相册，发现自己有权限看。观看之后，竟然是一些有腹肌的相片。顺手点了赞，评论道：小海，原来你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啊，姐看到了。 这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小海发送QQ信息过来：“死变态，我以为你死了，从厂庆到现在这近一个月都不理我，我一发腹肌照你活过来了。你个臭流氓，你这样我太高兴了。你要的我都有，我别的腹肌你要不要看？” 回头看看，他不在这个免费的图书馆网吧，不在那就好。 “不是，我也是偶尔上一下QQ啊，在厂里图书馆，每人限定两个小时，我也不能随时上网啊。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事秀肌肉，你看你，看你那后背，你那肌肉，你那是秀肌肉吗？你怎么不拍写真呢？你不会是在厂外兼职吧？” 真的，这小海的腹肌是那种结实的，就和自己在餐馆见的烤肉一般，太吸引人了。红中带油，油中带黑，一看就和烤的熏肉一般。 “查姐，听说你是渣女，渣一下我吧，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渣女。你就喜欢看帅哥的肌肉，是不是我的肌肉很好？而且我是大长腿，要不要看？你在哪里？我一会儿找你，现在还上夜班吧，那我晚上过来找你。” 男生对于自己得不到的女人都有一种痴迷。他们的骨子里有一种征服的血性，天生就是为了向别人证明而存在的。 “你现在网吧，你不是也上夜班吗，哪有时间？” “渣女，你比资本家还黑心。难道我一天24小时都上班吗？我也喜欢双休的感觉，可是工厂订单太多，偶尔才会双休。看到他们那些说双休没有工资的很努力，我都哭笑不得。双休怎么了？双休保养好身体啊，不能为了工作把自己累死。钱是挣不完的，等我们这几年慢慢赚钱。不能一年把身子累坏。” 听到这话，能想到一副慵懒的状态。这小子，不会是把赚的钱都送到网吧了吧？ “小子，你过来吧，你晚上过来，我把你带去我室友跟前，介绍给她，让她有男朋友。她可是念叨好久了，好几年没有男朋友了，都不知道男人什么味道了。” 电脑那头小海看着女孩发过来的信息，自己乐的连打了两把游戏，一路过关斩将，都赢了。欢快的笑声让队友以为这小子不会是在网吧捡到了钱。 “小海，稳住，你这是超常发挥，下一把坚持，不然我们又给对方打爆了。” “再打一把我要下机了，晚上我女神约我。我们周末再玩吧，周末包夜，今天就算了。今天晚上我要上班，在吃晚餐的时候去见女神。” “你小子不会是真的有病吧，我们以为你是独身主义。” “还不是因为没钱害的，要是有钱的话谁愿意单身？” 时间到了，后面的员工在电脑后面等着查晓晴，抓紧时间在开心农场偷了一下菜，立马下机。 她本身是服务部门的，就不太喜欢给别人制造麻烦。要是让别人一直等着，那种感觉仿佛自己欠的别人钱一样。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大家都一样。那些员工嘴上催着快点快点，其实他们都是舍不得钱的，网瘾大的直接去外面网吧了。这时，就有周末不在宿舍住，外出包夜的员工。 只是下了电脑，回想一下，这死阿新怎么一直不更新啊？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 信息发过去：“阿欣为啥不更新相片了？姐在你空间没看到腹肌照啊。速度，快点拍几张腹肌相片传上去。” “我去，渣女，我在的时候你不想我，现在我离开了，你又想我吗？那我拍几张上传私密相册，专门为你设定是允许观看的行不行？不允许传播。” “行，知道了。你们电脑部是多久升职的？我们这边我来也快半年多了，没见升职啊。”查晓晴说出自己内心的苦闷。 “急什么？最快半年，最慢一年。你要私下问一问你们老大康哥，看他有没有报上去。如果他这一关都没过，那也就没有希望了。也不是我说你，你赚那么多钱干嘛？有空请他吃点好东西，或者带他出去吃一下38元自助火锅啊，你一点都舍不得投资。你看我，我主管说了，我在外面混的不如意了就回来，只要他在，随时为我大开方便之门。” 是自己相信的人才传授这种经验。旁人，打死都不会点醒他。给不相信的人说那些关系学，那是白费口舌。有些人天生就是笨人，学不会的。再说，她要是学歪了，还要自己负责。 “切，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员工，你是职员。我和他出去吃火锅，那不是羊入虎口吗？他是男的，我是女的，我才不会走那些歪门邪道。” 想想，他们好像下班了去外面打牌，都是带点什么的。不过，赢了的人请大伙吃烧烤喝啤酒。至于钱，就是输的人出的。不过，他们一伙人玩的就是开心。过后说起这话，也是一种快乐。 升职，只要过了这一职的坎，二职才有希望。至少，能去三楼吃饭了。这点来说，比许多小厂好的多，他们一职还在员工餐厅吃饭。 第159章 啥时候公布升职的消息 下了网吧，直接在小卖部买了两包瓜子，兜里装一包，打开一包。来到房管办公室，给各个同事散过之后，发现康哥不在办公室。 私下小声问道：“咱们这次升职什么时候公布？我听说车间那边公布了呀？咱们这边现在怎么还没有动静？” 是的，查晓晴只想知道这消息。有些是自己不知道消息，别人知道。主要是互相交流一下消息，不能让自己和傻子一样生活。 看看这些，以前做直销开除的，还有那些离职的，还有转去车间的，她查晓晴在这一伙人中，也算老员工了。 “我们也不好意思问啊，你是新人，你问一下，他们说是从11月开始加薪算工资的。放心了，升职的话别人都会通知你换厂牌上面的封面的，而且从0职升到一职就可以去3楼吃职员餐了。” “真的吗？我以为一直以为是三职以上才能去3楼吃饭，原来住宿的话职员宿舍资源少，要三职以上；这职员餐倒是一职以上就可以吃了，看来我们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同事笑她：“你别在这里晃悠了，也就是饭菜比1楼好一点，但是3楼的饭菜总体来说还是比较贵的。而且像你这种吃货上了3楼，那就和猪八戒进了白菜地一样，啥好吃吃啥，你要不了半年就长胖了。三楼的伙食你好像也去吃过，那三楼的伙食比较啊好，小锅炒的，吃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喜欢吃了。” 正说着，康哥进来。 查晓晴又将口袋里那一包瓜子打开给康哥分，顺便问道：“康哥，我们升职有希望吗？” “放心了，你这次表现不错，一直在Y2那边上夜班。况且你在厂庆上的表现他们也看到了，直接给你升上一职了。不过这也升一职速度有点快，一般的话他们都是在一年或者一年半以后才升职的。你这次是在我大力推荐之后升职的，咱提前说好，你这一职升的有点快了，你要升二职就比较慢了，或许要等到两年以后才能升二职。” 这是胡萝卜上了，这大棒也要上。不然，真以为这房管处升职这么容易？ 要是人人都按照这个速度，那以后没法向其他员工交待了。当然，今年也是个例外，这边走的老员工多了，他们给腾出地方。不然，这些员工还需要等一下。 听到看老大这样说，查晓晴眉飞色舞：“谢谢康哥，我只要能去3楼吃职员餐就可以了，别的不怎么想。我这人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别的不想。” 听她这样说，房管室的员工笑的那个开心啊。 “年轻人，不要有这种思想。不过要等邮件出来，我猜想邮件大概在下周一会发出来。车间先发的，我们后勤这边发的慢一点，一般邮件发出来了，助理会告诉你们，让你们去人事部那边换厂牌贴纸的。厂牌贴纸换了，去3楼吃职员餐就方便多了。” “谢谢康哥栽培。” “先别急着卸，要等邮件出来，咱们邮件就相当于红头文件了。只要邮件没出来，这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高兴太早。这次升职了，到时，咱们一起去吃38元自助火锅，你们几个升职的请大伙。” “放心，小菜一碟。康哥，按这么说，有些事不到最后一刻还有会有变动吗？”查晓晴不明白，难不成，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到时你就知道了。在工厂多上几年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会遇到的。你在Y2那边许多事处理都不错，不过遇到什么事都好言相劝，实在处理不了的直接向上反映。我听别人说你在那边净和帅哥谈恋爱了，谈恋爱归谈恋爱，但是不要弄得争风吃醋。要是要让几个帅哥打起来了，那就闹出笑话，咱们房管这一块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你这种万人迷。” 查晓晴红着脸从办公室出来，看看时间还早，再去电视房转一圈。这时的电视房放的都是那种不锈钢的长条椅，造型和餐厅的差不多，不过是不锈钢的，这种比较结实，是随时可以移动的。 升职了，可以去三楼吃饭了，幸福啊。 没有别的什么远大的志向，只要能吃好，上班轻松，这就行了。这样的工作，只要这个电子厂不倒闭，自己能干到老。 想想这就是坚持的效果吧。 一般来说，在电子厂上半年班和一年班只是最基础的付出。就是今年自己在厂庆上表现亮眼，要不然真的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升职。 看来，身为一个普通员工，有时还要尽力表现自己。不过有些时候有老大和他们在场还是不要表现的过头，那就适得其反了。 发消息给阿新：“阿新，姐升职了，升到一职了。可惜你不在了，不然，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三楼吃饭了。” “真的吗？那得庆贺啊。” 打卡上班，坐在值班处看自考的书。 在查晓晴这个岗位，一直是一个人，只要看书，不在人明前睡觉，还是可以的。 “这个岗位不错，你看，你看着书就上班了。”小海跟在别人身后进来说话。 “你真来了？” “对啊。你不是想看腹肌吗？来吧，看看，结实不结实。” “年轻男人比的都是这些。不过，成熟男人比的是赚钱能力，是如何创业。不然，等结婚以后，谁天天看着腹肌能吃饱饭？” 对于查晓晴这话，小海拿出水果：“这是打的两个桔子，你吃。还有小卖部买的辣条。你们女孩了不都是爱吃这些吗？你啊，净睁眼说瞎说。你说的那些，咱们年轻人谁有？你不会是因为眼光高没有男朋友吧？” “对啊，怎么了？你以为我是没人要啊？我身边帅哥一大把，只是还没到结婚的时候，都在考察。要不然，老娘早结婚了。” 对于爱情，查晓晴是清醒的。 小海不解地问：“你一个小小的房管，难不成你想嫁给楼主？据我所知，咱们厂的楼主都结婚了，你不要想了。对了，楼主都是从车间小领导起来的。不然，他们对于自己看上的人那是心甘情愿当舔狗。就像我们楼层的楼主，老婆在QC，工作轻松，一天什么活也不干。对了，你是想做什么工作？真想找楼主？” “我只想好好上班。工作不好找，男友一大把，我才不会傻傻地这么早结婚。”查晓晴亮明自己的态度。 第160章 好生俊俏，让我吃一口 听眼前这小房管这样说，小海当下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诧异的问道：“你就真不打算找个普通的男人结婚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没办法，把常说的心灵鸡汤拿出来，不信拿不下她一个小小的房管。 “好好上班，努力存钱吧。天崖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再说，我们两个生活中没有什么交集吧？你也只是认识，我也只是认识你，没必要非娶不可，非嫁不可吧？没有感情基础的爱情太脆弱。” 小海拍了一下巴掌，笑道：“我明白了，你是真的想嫁楼主是不是？我给你找找看哪个楼主没结婚。好像有个楼主在闹离婚，你要不要嫁二婚的？”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变了脸色，这小子，看来是故意惹恼自己的。 “你小子是不是脑袋有坑？我看你就不错。小伙好生俊俏，让我吃一口。在我眼里你鲜美的和排骨一样，我为什么要找那些楼主呢？那些老男人一点都不好，还没有你新鲜可口。” 查晓晴一边说，一边伸舌头，仿佛从电视机里钻出来的妖精。那样子，能吓退三岁小孩。 听他这样说，小海当下大喜。只要她要的自己都有，那就好。就怕她不喜欢自己，那交往起来就费力了。 “这就对了嘛，给我们普通人一个机会，我们还你一片大海。谁说楼主生下来就是楼主？你想，要是咱们老板不在大陆投资企业的话，这些楼主是不是也和普通的员工一样，只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而已？你要相信自己，你也可以的。与其嫁入豪门，不如自己成为豪门。” 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这小伙子长在了自己审美点上。 查晓晴坏笑着过去，直接上手捏着他小脸。 “啊，小海，你这小子长的真帅，阿姨好喜欢你。以后不用努力了，等到我50岁退休的时候，那时有房有车，那时候就是你这小伙子咸鱼翻身的时候。记着，阿姨可是很喜欢你的。” 不光捏脸，顺势还摸到了他的锁骨，再下来碰到了他的胸肌。查晓晴高兴的口水都收不住了，仿佛真是一个吃白面书生的白骨精。 这小子，个子不高不低，浑身透着一股精明。不精明也在车间活出不人样。能从员工中脱颖而出，也有他自己的能力。 一时间，小海也号不清这脉，像一尊石像站在原地不动，任由她分辨品质。 看到他这傻样呆呆的，萌萌的，查晓情更是内心大喜。这样的雏才是自己最喜欢的。 手指顶在他下巴处：“小帅哥，喜欢吗？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以后，跟着姐吃香的喝辣的。姐不会辜负你的。对了，你电话多少，姐记一下，以后随叫随到，二十四小时不许关机。” “女人，你好主动啊。要是真到了你55岁退休的时候，那我是不是也快60了？现在还有力气，到快60岁我还能干啥？你是不是在故意点我？你喜欢主动型的男友是不是？”小海也不是啥好人，当下气氛活跃，自热起来。 眼看要坏事，查晓晴直接看了看手机，叮嘱道：“小海，上班时间快到了，你快上班了，赶紧回去上班吧。这离你上班的地方还挺远的，10分钟走得到吧？不要迟到了，迟到三分钟是要扣工资的。” 是的，这个破电子厂就是这种规矩。没办法，端人家的碗，就得守人家的规矩。在学校是受老师管，走上社会，那是受主管气。 “走不到我可以跑啊。不信了，连卡都打不了？放心了，明天早上我下班咱们一起去吃早餐。”这小子提前预约。 “我们不在一个地方吃饭，我在员工餐，你在职员餐厅，有机会吧。” 对于小小的早餐，查晓晴一般不占人便宜。自己饭量大，怕吓到别人。 “女人，话说出来就不好了。我请你呀。你这点自信都没有吗？新认识一个男友，他不请你吃早饭，那是什么男友？放心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以后你所有的早餐我都请了。” 见他傻兮兮的贱萌萌的样子，查晓晴突然间来了一个兴趣，问道：“给你讲个故事，如果你是律师的话，你看这个怎么断？男人问律师他老婆死了，他可以要求48岁的继子赡养自己吗？” “这很容易啊，继子本来就要赡养继父的，如果形成抚养义务的，肯定要赡养的。” 查蓝晴诡秘一笑：“关键是这个继父今年才25岁，他那个老婆是75岁死的。继子48岁，你想想再回答。” “我去，真是渣女。你是挖了多大的一个坑让我跳？” “过来，回答不出了吧？让我捏一下你的脸。下次，打屁股。姐我就喜欢这样和男友相处，你接受吗？” 这话就像两道栅栏，一下子将两人隔开。 “你们房管部不是也要升职的吗？你多久升职？今年没有你名额吗？” “不知道，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小海看了看手机时间，挥挥手，风一样朝着车间往进跑。再不打卡，这半个小时就白上了，给老板做贡献了。唉，香港老板雇佣的大陆管理层。最怕这些骑在工人头上的管理层，他们恨不得把自己受过的苦都让员工加倍尝一遍。 看着这傻小子跑远，查晓晴去餐厅吃宵夜。 还吃牛肉面。不过，这面条是饸饹面一样的面条，倒是自己可以让厨师多加点香菜。据说，大部分人不吃香菜。辣椒在外面，自己加。 这牛肉拉面是特殊的窗口，右边的是员工刷卡处，左边是职员刷卡处。就是这么麻烦。不过，查晓晴这批升职的职员是在下月一号开始生效。至于刷水果处，那个不用管，职员和员工是在一个卡机上刷。这点和小卖部的一样，都是一个卡机。 据说，小卖部之所以价格高，就是因为承包费高。不过，据说，第一年都是免费，第二年是收一半租金，第三年收三分之二。大部分小卖部三年后就换。这也是厂里某些邻居一直赚好处费的原因。只有小卖部不停的招商，他们才有机会当捞男。 “好吃，这牛肉面就是香。”查晓晴贪婪地吃着牛肉面。 下个月，就要去三楼就餐了，高兴啊。对于自己即将要失去的生活，内心满是留恋。 第161章 被人追着打 准备下班打卡，查晓晴等着卡钟的时间变成八点后。 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都要看打卡的时间，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至于小海，他来或不来，自己都是要下班的。 “吱——”打卡成功，夜班上班成功，又赚了一天的钱。在工厂吃住，几乎不怎么花钱，这打一天的卡，就是积攒一天的财富。 这时，远远地有人喊她：“渣女，下班了？” 回头，正是小海。 “走吧，上三楼，我请你在三楼吃早餐。” “不了，我懒得上楼。” 两人正站在门口聊天，聊的是相当的火热。 这时，后面有一个路过的女孩出声骂：“贱女人，就是你是不是？是不是你没有男人，专门勾引人家的老公？” 查晓晴回头，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 怎么和你形容呢？ 这女人长的就和一堵墙一样，给人一种压迫感。 胖，胖的手和脚都是朝着四面八方生长。 “你是谁——”查晓晴不解。 自己好歹也有好几个追求者，真不知这女人是谁。以自己的个性，从来不参与别人的家庭。至于有家庭的，那就滚远。 一巴掌呼过来，带有风声。 查晓晴后退躲开。 “你先说话啊，说你是谁，为什么见面就打人？我和你认识吗？你这人真的好奇怪，我和你都不认识。” “还说不认识？你和阿海脸都快贴在一起了，我这是抓到当面了。还想抵赖？怎么，非得睡一张床上才承认吗？不要脸，臭女人，没男人就抢别人的男人。我要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查晓晴又不是傻子，看向一边的小海，见这男人脖子缩的和鹌鹑一般，心下明白。原来，这就是他在车间的女朋友。 风紧，撤呼。 当下，往一楼餐厅走去。 身后，跟着那如山般的女人。 她紧追不放：“有本事抢男人，没本事打一架吗？” 小海在边上：“大姐，咱们真不合适，散了吧。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合适。” “啥？一句不喜欢就能了？我这个月工资可都是给你买衣服和充网费了，你就这样对我？你一个男人，连房租都舍不得掏，都是我租的房子。你把钱寄回家了，让我拿钱养你？” 这话一出来，下班吃早餐的员工边吃早餐边看热闹。 这就像边吃饭边看二人转一般，让人高兴。 有人私下议论：“你看，三人大战。这胖女人倒贴养汉子。” “对，她养的汉子爱着那个美女。这三人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你说，她养他，他养她；她爱他，他爱她，这谁是胜利者？” “别说话，过来了，这女的理亏，在边上跑，后面的胖女孩在追。” 躲到一根柱子后，查晓晴站定，将迎上来的胳膊挡住：“我再说一遍，你看好你男友。我和他真不是男女朋友。你再这样，我可还手了。” 胖女人一看这女人不怕自己，抓住自己的手，抽不出来。 这就尴尬了。 “你真不喜欢他？” “大姐，我就是在那儿打卡。我们下班卡在那儿打。他过来了，我们说了句话，你就这样？我们也只是在厂庆晚会上见过，认识罢了。” 胖女人不甘心：“那你发誓，你真不爱他？” “他是你的，你就在家关好，不要放出来。上班见不到，下班自然也见不到。” 胖女人：“你松手，我问他。” 胖女人拽过小海耳朵：“你说，你是不是主动追的她？” “晚秀，我真不喜欢你，我们分手吧。” “我王晚秀的男人谁都夺不走。活着是我的人，死了是我的鬼。你说你不喜我就不喜欢我？美的你。要是真有勇气，你撞死在面前这柱子上我就认。” 查晓晴：“下次吧，不要连累到别人。” “对，你看，她都说了，不用这样表达爱意。我花了你多少钱，我还你行不行？” “阿海，你他娘的是不是玩够了，腻了，不喜欢了？肥肉吃腻了，你想吃瘦肉了？美的你，休想。要么接着爱我，要么，给我死在面前。” 这气势，自带有一种车间主管的气势。 这时，后边下班的女职员过来拉架：“主管，你不要这样，小心气坏身子。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我都和你说了，帅的男人没有真心的，你不信。你看，他当着你的面调戏别的女人。” “她是主管？” “对啊。她可比你工资高多了。是我的领导。就是这样，这才着了阿海的道。阿海这货上班第一天就说我主管王晚秀好看，漂亮。没有半个月，两人就住到一起了。王晚秀让他做轻松的工作，最后培养他当了拉长，你说，图他什么？” 查晓晴也来了兴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代版的捞男啊。人家带会了你，让你上位，你还不知足？” 阿海哭丧着脸：“你看，她这一堆，是个男人也不会喜欢的。” “渣男。你不喜欢你花人家的钱？你穿人家工资买的衣服？你值这么多？”查晓晴那个气难消。 “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不喜欢她。” “滚蛋，不要再我面前说这话。我和你认识吗？说这话，没来由的让人恶心。” 查晓晴从后门往出走，想出了厂门去外面吃早餐。 太恶心了，大清早遇到这样的事。 叫做王晚秀的胖女人拉过阿海坐在餐桌旁边：“你看，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喜欢我不好吗？你想吃什么早餐？我去打。” “我，我们真不合适。” “啪——”一巴掌打下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阿海牙齿咬着下嘴唇认输。 再不低头，被这胖女人给打死了。 娘的，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为招惹这个肥婆。现在，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我呸，狗屁的爱情，要被这女人给劫持了。 “好，喜欢就给我乖乖地坐在这儿，等下吃牛肉面。不然，打残你。我王晚秀得不到的男人，要么他死了，要么他残了，要么他废了。”声震屋顶。 边上的人看去，就见阿海泪眼朦胧地坐着，如同被吓住的小孩，哭归哭，不出声音。 第162章 她不喜欢你 餐桌上，王晚秀与男友小海和一起上班的女员工坐着吃饭。三个人一张桌子，没有人来拼桌。 是的，早餐有许多选择。一般是住在宿舍的员工来吃。不过，上班的吃过了，早都去接班了。你想，夜班的人下班也有多种选择。下班了，也就是睡觉，距离上夜班还早。为什么一定要在厂里吃早餐？猪都不吃的早餐，还是去外面吃。走，去外面吃早餐。 一般情况下，是上班中途的午餐或是夜宵，你想，30分钟吃饭时间，那在外面走不到时间就到了，还是在厂里将就着吃。毕竟，天天在外面吃，不光贵，还有吃腻的可能。厂里吃饭，那是厂牌中老板补助的餐费120元，是提前补给你的，你可以提前消费。不用花自己身上的现金。傻子都知道该怎么用。 这不，早餐，大量的空桌，大伙都一个人，或是两三个人一张桌子，不与人拼桌子。留有私人空间。 员工问王晚秀：“班长，你这一下子就把小三打跑了。” “对。不厉害点，真以为我王晚秀是好欺负的？我的男友她也敢抢，活腻了？” 小海快速吃了牛肉面，小声说：“秀，我吃完了，我先回房间了。” 王晚秀道：“宝贝，你看我配合的怎么样？你不是让我配合你上演一场捉奸戏吗？你看，她一下子就走了，被我的气势吓走了，一点都没有留恋你。” “好，你做的很好。” “行走，你先回去吧。没事不用急着回去，也可以去网吧逛逛。我和她一会逛一下街。” “好，谢谢老婆。” 看着小海离去的身影，女员工脖子转了九十度，问道：“你们是故意的？” “当然。要不然呢？你真以为我跟着他是捉奸来了？” 女员工：“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不过，班长，你就不怕玩脱？小海这么帅，我都有点心动。万一他被人给挂走了，你不得哭死？” “我哭？他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一是来配合他演戏；二是来宣誓主权，这个男人是我的。三嘛，就是想看看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你看，我这一闹，他们两个是指定成不了了。 你没看，人家那女的就不鸟他，压根不正眼看他。再说，有我这么一个正牌女友，她敢当吃腥的猫？” “班长，你这是一箭三雕啊，厉害，不愧是我班长。” “那当然。要是没点心眼，我能当上班长？” 女员工看着这班长，当下内心满是惊诧。不由地在心中感慨：原来这就是一个在普通员工中厮杀中混出来的人。 “班长，哪你还不出去跟上他？” “不了，给他一个伤心的余地。可能就是出去寻那个女人了。男人嘛，刚伤了他的自尊心，现在，让他一个人恢复一下。等下我们去逛街。” “班长，你这是放养，真不怕他飞了？” 王晚秀：“我有把握。再说，这几个月，我有意节省开支了，让他花钱。他手里没钱了，人就老实了。我下个月生日，全程让他花钱。我就不信了，他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吗，还有什么？ 我跟你说，找男友，你就要找长相帅的；要是找丑的，他背叛你了，你才闹心。 别的不说，就说以后生孩子，生下一个丑的，你闹心不闹心？ 我嘛，打算和小海过一辈子，打算结婚。 毕竟，这可是我自己挑的。 再说，他在玩我，我还玩他呢。男女之事，就看你怎么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一切都会想开的。走，陪我去逛街，我请你喝奶茶。感谢你刚才出手拉我，让我有台阶下。 你不知道，刚刚那个女人，个子比我高不说，力气也不小。要是她还手，我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她。你还是有眼色的。不过，下一次拉架，你拉对方，让我打她。要是你拉不好，你就会挨打的。” 第一次听说拉架还能挨打，女员工吐舌头。 “为什么非要逛街呢？” “不光是为了逛街，还是为了向你验证我的判断。你想，哪个女孩爱去网吧？你这样一想，就知道我逛街的目的。那个女孩刚才没吃早餐，一定在早餐店里，路过，看看他们这地狗男女是不是在一起。我给过他们机会，要是还腻在一起，那就是我判断失误，我还要大吵大闹，让他们灰头土脸。” 女员工对着王晚秀的预判：“班长，你牛。我来餐具吧。” 两人向着后门出去。这后门处有餐具加收处，还有泔水桶。 此时，查晓晴呢？她在吃蒸肠粉，加了一个鸡蛋。 小海寻到她：“查姐，消消气，她是我前女友，见不得我好。” “不气。我们本来就没什么。” “我买单。”小海一脸歉意。 “老板，再来两份蒸肠粉，都加蛋。” 小海道：“我不吃，老板，少来一份。” “都我吃，老板，你上就行了，不用在意他的话。” “查姐，你消气了？” “对，看在三份蒸肠粉的份上。以后当普通朋友吧，不要越界。” 我去，小海看着三份蒸肠粉全进了查晓晴的肚子，那个乐啊。 “查姐，你平时吃得饱吗？你不会是故意气我吧？真不用这样，不要撑坏自己。我钱有的是。” 查晓晴：“对，我知道你有钱。你花你女友的钱，我花你的钱，我当然不生气。” “你等下我。” “你看，你的泰山牌女友在那边等你。”查晓晴手一指，小海回头，果然看到王晚秀如山般在吃烤肠。 身后早餐店的老板开玩笑：“这小子在追人家，你看，三份肠粉都请得起。要是每天来这么十几对男女，咱们早餐店就发达了。” 服务员：“老板，你想累死我们啊？要不，钱要慢慢赚。” “你不懂，饭量大的人才是我们的最爱。” 查晓晴故意喊了一嗓子：“王晚秀，过来，把你男友拎回去，不要跟在我身边赔罪，我原谅你们了。” 女员工对王晚秀道：“班长，她发现我们了。” “怕什么，我是正牌的。先有我来我为大，后有她来她为小。” 王晚秀跑过来，地动山摇：“刚才误会你了。姐妹，要不我们两个都当他女友吧，我不介意的。” “对不起，我没那种爱好。把他全须全影交给你了，自己保管好。” “真不想想？”王晚秀在人群中大声问。 “他是你的宝，可不是我的宝。你不信了打听一下，追我的人一只手数不过来。还都是职员，住在Y2宿舍，工资比你们高。” 王晚秀在小海后背拍了把：“听到了吗？你没机会了，人家看不上你，傻鸟。也就是我不嫌弃你，乐意和你白头到老。走，回家，给老娘加班。吃饱喝足了，交公粮。” 第163章 双十一是你的节日 王晚秀像拎小鸡仔一样将阿海往出租房拎，惹得一路人瞠目结舌。 得不到这种福气的男人背地里嚼舌根：那女人胖的和猪一样，总给我，我也不要。 那些吃不了苦，流浪的男人议论：他有什么好？为什么能得到这富婆的爱？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别的不说，我就喜欢这胖的。我吃肉都喜欢胖的。不为别的，胖的有营养。 走了几步，查晓晴嘀咕：该死的男人。不就是帅点吗？皮肤白的和牛奶一样，惹得我都没有喝蒸肠粉的汤汁。你看，现在我有点想喝水。 是的，要是她一个人，好不容易出来吃一次早餐的话，铁定是要喝盘子里汁水的。那可是广东肠粉的精华。许多学徒会做肠粉了，就是那汤汁调不出来。 一般来说，这边也就是肠粉的量还可以，别的，都很小。饺子吧，按量卖的。不如家乡，家乡的饺子是论斤卖的。 早知道的话，应该把他叫到人少的地方，打他的屁股。对，打他的屁股。一个爱跳舞的孩子，那可是翘臀。 错过了。 可惜了。 快速向2号门走去，一路尽量避开人群。特别是有些手脚不干净的。这时，小偷是这个年代的产物，动不动就上手，在你不经意间伸手。 这人太多了，人挤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把人全部吸引到广东来的。可能是大家都觉得这儿能赚到钱吧。都说广东赚钱广东花，一分别想带回家。可能是这边的网吧多吧。你看，一小时才1.5元，更有些电脑主机一般的，有年卡的，一小时才1元。再说，你换个手机，租个房子，也剩不了多少钱。 最主要的是这管理人员是精心计算过你的工资的。什么叫底薪？还不是最低生活保障。是为了怕你上了班再饿死，那打工致富的骗局就太显现了。被打工仔看穿了。 看穿了，就没人乐意进厂打工了。 谁家孩子往家里汇款了。可是，家人不知道的是，这些钱，都是孩子在外省吃俭用的。他们以为，在外的孩子是随地捡钱的，每天上8个小时就足可以养一家人了。 笑话，五天八小时，想都不要想了。 996才是你的福报！ 进了2号门，查晓晴将手里捏的10元钱准备往口袋放。这是她的习惯。大钱一般装在贴手的口袋，小钱放在外面。 伸手，口袋没底。 我去，怎么了？ 怎么把手指从口袋伸出来了？ 这可是牛仔裤啊，该死，自己招了小偷了吗？ 不可能吧？自己一路很谨慎的，这是怎么了？ 好好想想，这屁股口袋放的是什么？ 对了，想起来了，是街上发的电脑培训班的宣传单，自己叠的整整齐齐放进口袋的。对了，还有四段卫生纸。自己一向有个习惯，就是在口袋装卫生纸，免得用时没有。有时洗衣服忘记掏出来，结果，洗衣机漂起讨厌的碎屑。 回宿舍，洗澡换衣服。 晚上六时后，D1宿舍的清洁工阿姨上班。这阿姨平时白天打扫卫生和洗衣服，晚上三个小时在缝衣房为员工免费缝衣服。唯一的要求是要登记好数量，不收费，就是要你登记一下，这是她的工作。 “晓晴，你怎么了？裤子里里要补？是要换拉链吗？” “不换。怎么，最近换拉链的人多吗？” “是的。男生动不动就换。好像买的衣服前面的拉链不结实。你这裤子是怎么了？”阿姨放在手里看了半天还是没发现什么问题。 “你看，被小偷给划了一刀片。” “我的老天爷，你人有没有受伤？” 查晓晴：“怎么？他没有划伤我屁股。你这样一说，我还得庆幸，人家没有划伤我。” “这样，我给你将口袋拆半边，用布在里面衬一下，走几圈就成了。你登记一下，我马上做。” 不到十分钟，清洁工阿姨立马做成。就是这两边的口袋有点不对称。算了，就这样吧。 “谢谢阿姨。” “不用谢。下次出去注意安全。” 很快，到了双十一，办公室的人都在手机上抢着买东西。当然，更多的人是在办公电脑上下单。这个电子厂是不监管这一块的。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以前没有这项规定，现在也没有这规章制度。许多都是落后的，是打补丁式的规章。 王自立将加餐的水果放到查晓晴桌面：“怎么，听说你受人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去削他。说，是谁？我还是听阿新说我。” “没事，小事，都过去了。” “查姐，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阿新都知道了，我不知道？他出厂了，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我打不过他吗？” “是一个女人。硬说我抢了她男友。那女人在餐厅要打我，我被给挡住了。她180斤，不对，有两百斤，你打不过。再说，你一个男的打女的，这不好。况且是在厂里，影响不好。” 王自立用手拂了一下自己的偏分头，笑道：“你被女人给吓住了？对了，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上。对了，你是不是又移情别恋了？我们这些帅哥还不够你霍霍吗？” “太熟了，不好下手。你看，我现在还是单身，我也急啊。” “渣女，这双十一到了，你也急了吗？据说，大家把这双十一都叫光棍节。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查晓晴不解。 “还不是阿拉伯十一是四根木头，和棍子一样。都是网友的戏称。你就不怎么上网吗？” “不常上网。也就是上网偷偷菜，没有别的爱好。” 王自立：“渣女，你就答应我的爱吧，好好和我相处，我给你买一个大米手机。” “不行，我不会为了一个手机答应和人处对象的。” 王自立再次拂了一下偏分头，下嘴唇突出，吹了口气，额头的头发迎风飞舞。 “帅吧？” “帅。过来，让我捏一下你帅气的脸。小伙子脸白的和大葱一样。” “渣女，你是不是想打我屁股？我才不上你的当，不过去。你这女人，我是知道的。我就喜欢你这种，不爱钱，也不爱物的女人。” 查晓晴：“你应该多交往几个女朋友，挑一个好的。世上像我一样的好女人多的是。” “是啊，你们这些好女人，不爱我的钱，也不爱我的物，同样也不爱我的人啊！” 第164章 我很知足 听王自立这样说，查晓晴伸手捏他玉石般的小脸：“来，在你找到女朋友之前，就让姐姐保管吧。” “我去，渣女，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要的不是打屁股就是捏脸，以后是不是不要增加摸腹肌？渣女，太伤人了，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王自立用开玩笑的话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过来，你说你上班这么久了，就没有发展一下？过来，坐近点，让姐姐蹂躏一下。” 王自立：“我们两个是同类人，都是来上班赚钱的。和你相处，就像和自己的影子相处一样。” “切，我才不信。” “是真心话。我们办公室这两天在办公电脑上研究如何满300减20，玩的相当火。你就不一样了，和一个苦行僧一般，就是上班，下班。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查晓晴摇摇手：“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好。有可能是因为没钱，或者不会享受生活。等我哪天学会花钱了，我比她们玩的还花。” “我去，你给我在讲星爷的电影伯虎点秋香吗？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王自立自顾自地吹着水杯中的茶叶。他在查晓晴这儿存放有一个水杯，空闲时就泡茶水喝，顺便帮她辅导一下自考的功课。这小妮子，在偷偷用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你不是喜欢我，你喜欢的是不花你钱的人。你潜意识怕把办公室那些人娶回家花你的钱。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结婚前叫人家小甜甜，结婚后喊人家肥婆。如果两个人不是真心的，一生一世真的很难走下去。” 气氛有点尴尬。这女人，说话归说话，你说的这么直接作死啊？ 你看，把天聊死了。 “你这么清醒，以后怎么生活？”王自立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现在，胡敏新离职了，她还不全部属于自己。有一种挫败感，如同溺水一般。 “以后？以后归以后。我现在只想快点学习，将这书本吃透，拿个证，以后好升职。” 对于这证书，查晓晴不解，这工厂人社会看重的是能力还是证书？你看，招的那些人，留下的都是普通的。因为有能力的，人家以你这家电子厂为跳板，过个两三年就跳槽。大多一年一换工作。你说，你能给他们什么？ 王自立吐出一片茶叶：“你就没有别的追求？” “别的？知足了。我现在升到一职了，能去三楼吃职员餐了，还有什么要求？ 自从升职了，我才知道，原来，一样的厨师，炒的菜多少不一样，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你想，一个大黑锅，用铁锹炒和小铲子炒是不一样的。 再说，承包后厨的楼主要控制成本。 唉，都是相互矛盾的。 这做饭，众口难调。你说的好吃与别人说的好吃不一样。再说，这冷热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你看，这牛肉面，不到四块钱的牛肉面，厂里的许多阿姨就不吃。我们宿舍这些清洁工都不怎么吃，说给孩子省钱上学。 我就不明白了，人生为什么不能一边挣钱一边享受生活呢？非得把自己过的这么苦吗？ 再说，你说生活都是为了钱，这和进后厨偷学艺一样，就没有人真心教人赚钱吗？” “赚钱？那是不可能的。你看那些职员学校，据说那些学校出来的才能掌握一点皮毛。常规的大学出来，也就是一台功能俱全的机器罢了。” Y2宿舍一楼，王自立与查晓晴二人边聊天边喝水。当然，查晓表在桌后面还看书。 这一夜，Y2宿舍的职员开心地抢购网上的物品。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不花钱一样。这年代，是最能赚钱的。在经济向上的年代，大家的心理预期都是向上的。肯定的，买房，买车，享受生活。钱嘛，就是河中的水流，没了自然会再来的。钱从不在个人口袋停留，人人口袋都没有，人人口袋都有钱。 大约到了十二点钟，查晓晴一抬头，看到王自立：“你不上去睡觉？” “我坐着闭目养了一会儿神，也不困。人嘛，睡觉是身体的放松，冥想是精神层面的放松，一样的效果。” “好吧，走，我请你去吃宵夜。” “走，我请你。我在追你。你不爱我的钱，你也不爱我的人，我还不能请你吃饭了？争取有一天让你爱上我。” 查晓晴：“不是不爱你，是因为我们还没走到那一步。再说，我的家庭情况你也知道，我不想拖你下水。我已经跳进火炕了，我不想再拉一个人。” 餐厅中，灯火通明。这儿的灯光是白色的光，不是洗浴中心那种橘黄色的灯光。 白色的灯光，菜是什么颜色就打出什么颜色，连一点欺骗员工眼睛的诚意都没有。不像厂外卖卤肉的，人家那灯光上红色的塑料袋，让人误以为卤肉很美味。 抬头看看，原来在灯光下，白天和晚上没什么区别。白天有太阳，晚上有灯光，都是在给香港那个老板创造经济效益。当然，他会给大家发工资。 “你看什么？这是打的膨胀螺栓挂的灯。”王自立望着餐厅一楼巨大的顶说道。 这楼层比一般的楼层顶高，就像有两层商品房一样高。 “我们村现在都没有路灯，看着这灯光让人喜欢。要是装到我们村该多好。我们那儿的灯就是各家在各家屋檐下装盏100瓦的灯泡，起夜时打开，不起夜时关闭。旱厕，在院子一角。” “天老爷，地老爷，现在怎么还有这么穷的地方，连太阳能路灯都没有吗？你们那儿的公路有路灯吗？” “没有。只有县城的街道才有路灯，灯时关闭。” 听到没有，王自立看向查晓晴，心中隐隐作痛。 不是不爱，是真的不敢想象。 “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吗？” “怎么？想去我家？我父母不允许带男友回家的。” 王自立：“怕影响你的名声，卖不上好彩礼？” “对——” 站在人流涌动的餐厅，觉得别人的繁华与自己无关，遍体冰凉，只有孤单的自己在来往的人流中寻找彼岸。 第165章 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看着查晓晴平静地吃着牛肉面，王自立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大好，主动打了两个炒菜，用两个小碗装着，两人吃起来。 查晓晴问：“是不是什么喜事？怎么打了两个炒菜，还都是肉菜。” “当然啊，你现在升到职员了，我也是职员。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上三楼吃饭了。对了，明天晚上你早点起来，我们在餐厅吃饭，然后出去逛街。我明天不加班，六点下班，我在三楼等你。” “行，不到两个小时，只能逛一圈步行街。自从阿新走后，我都不怎么逛街了，一个人出去不安全。上次一个人出去吃早餐，还被人割了口袋。” Y2宿舍一楼，王自立牵着查晓晴的手：“查姐，我上楼休息了。为什么牵着你的手就像拿着冬天的冰棍一样，让人没有一点感觉？” “因为我们太像了，太熟悉了。” 在上下班的打卡声中，查晓晴在餐厅三楼等到了王自立。 这显眼包打了两份鱼头豆腐汤，还有一份凉拌猪耳，这可是三楼最好的餐。自从这批新升职的员工上三楼就餐后，三楼的厨师炒菜都得多做一份。不然，人员增加了，没饭吃。 “走，没吃饱的话一会儿在外面再吃一点。我知道你喜欢吃厂外一元的肠粉。我以前不爱吃的，最近被你传染了，我也喜欢吃那个。” 两人从3号门出发，打了半天，终于打到那卖肠粉的老大爷。 “大爷，你每天藏在哪儿，为什么找不到你？” “记住，我就是垃圾筒边上。人家清洁工不让乱扔饭盒，这些员工不注意，我老是自己捡。” 查晓晴吃了肠粉，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就从第二个步行街走，一会儿去隧道另一边看看。第一个步行街人太多，小偷多。” “好，好，你这小子，就是我的定心丸。” 两人往过走，见这边上有一家卖丝网花的。 “查姐，喜欢这个东西吗？丝网花，你看，多漂亮。” 查晓晴：“一看就会的玩意，有什么好的？我喜欢真的。对了，你看看人家卖火车票的，还有招工的，最近怎么中介这么多？” “可能是出来打工的人多吧。再说，中介介绍一个进去有钱拿的。先是从男员工这边收一笔钱，还从厂里那里收钱。有些中介黑心，还从女员工这儿收钱。本来嘛，工厂就给了女员工的介绍费，这中介就和律师一样，吃完原告吃被告。”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有点不解，原来，还可以这样。 “查姐，你去过隧道那边吗？” 查晓晴：“我一个人不去那边。听人说，这隧道里有人爱打劫。” “瞧你胆小的。晚上夜太深的不要去。不过，一般来说，现在监控这么多，一般不会有事的。再说，这边是村子，比那边热闹。你看，有超市，有酒吧，还有两行摆摊的。你没见过吧？你看，这些毛绒玩偶摆在地摊上卖。” 查晓晴用手拉了一下王自立：“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阿新？他在卖袜子。” “好像是。不过，我们要不要过去？” “他见到我们会不会不高兴？” “没事的，我们男人没有你们女人心眼小。”王自立说完，脑袋转过去，一秒切换笑脸，再转过来时，一秒切换成正经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查晓晴开口：“阿新，好久不见。” “对，好久不见。” “你晒黑了。你看，我和王自立都来了，我们一起帮你卖吧。” 阿新挤出一个笑容：“这么久不见，怎么不见你们出来。” 查晓晴：“我一般不怎么出来，就在厂里生活。一个星期也就出来一次，都是在步行街那里转一下就回去了。我还去过你上次摆摊的那里，就是二期那里，就是五号门那边。找了好久，没遇到你，我以为你上班了。” “我想冷静一下，一直上班，把人上傻了。” “也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摆地摊能发财当小老板吗？” “不怕你笑话，这还没有我们上班赚的多。遇到下雨，我就不出来了。” 王自立打鸡汤：“加油，看好你。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在走完。” “是。上班，一年也就赚那么多钱；可是摆摊吧，只有晚上才摆，白天都闲着，我最近在做手工。辛苦不说，还不赚钱。” 查晓晴：“怎么会这样？那你为何不正经找个班上？继续不赚钱，这摊不摆也罢。这个年代，不赚钱的事很少有人能坚持下去的。不光浪费时间不说，还比别人落后。你为什么不找你的家人带带你？” “我吃惯了社会的苦，以后父母和哥哥说什么我也能听得进去了。” 查晓晴：“你们聊，我去上下厕所。那边有个公厕，我知道路的。上次我们来过的。” 不大一会儿，炒晓晴端着两份炒米粉，还有一大包生蚝：“吃吧，就当我们重聚。我饿了，你们不饿吗？” 她知道这小子好面子，特地买了啤酒。 毕竟，他曾是那么一个好面子的人，现在混的成了摆小地摊的人。摆地摊都无所谓，主要是这小地摊还没有起色，你说，这气人不？ “你发财了吗？”阿新笑他，由于晒的太黑，脸色看不出多少变化。 “以前是你请你，现在是我请你。等你哪天发财了再请我们。” 喝起啤酒，三人各怀心事。 王自立在啤酒灌下的一刻间，脸上笑容更盛。 “你怎么会过来？”阿新不解，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 “我，我就是想过来逛逛。你不在了，少了一个烦我的人，我现在大把的时间。你看，我们就这样从这边逛到那边，从那边逛到这边。我怕自己一个人不安全，就喊了自立。” 口是心非。 “渣女，这么久不见，你也不说想我。” “好啊，姐想你了。过来。”下一刻，查晓晴朝着那翘臀打去。 还是原来的人，还是原来的嬉闹法子，只是，心境有所不同。 “谢谢你们来看我。不会看不起我吧？” “怎么会。只要你过的好就行。你一向是我们几人中最有思想的人，比我们有想法。人这一生，要是都在工厂老实地上班，那有什么意思？我现在才明白你曾经说过的话了，上班是时代需要，是社会需要，不是我们需要的。他们是为了方便管理。我们，是在求一条出路，找一个可以的法子，好让自己活的更好。你说，5天8小时竟然只有底薪，这是多么可笑的事？” 阿新吃了只生蚝：“对啊，就是这样。我们上班，是为了加班。不加班，不听管理员的话，就没有高工资。这是许多普工的心声。我以前虽然在电脑部，但也比普工高级不了多少。这是我最后一天出来摆摊了，在别的厂找好工作了。” “余下的这么多货怎么办？” “打算在过年时候卖。我找的还是职员的工作，下班了有时间。背个包出来练摊。” 看着这傻小子当着自己面撒谎，查晓晴又打他的屁股：“你屁股都没有以前翘了，饿瘦了。记得对自己好点。有些事，看清了归看清了，还是要随大流，不能让自己混的这么落魄。” 豆子大的泪水从查晓晴脸颊滚落，是为朋友流的泪水。 第166章 你是我们努力的光 胡敏新：“查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风吹的。”查晓晴看着这两个傻子在吃炒米粉，总觉得他们三人一起上班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一般。 边上的王自立帮腔：“她是看到你受苦了，这才落泪的。” 查晓晴：“哪有。你是我们在厂外奋斗的榜样，是我们生活里的一道光，一定要努力，不要放弃，我看好你。” 胡敏新吃下一大吃口炒米粉，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谢谢，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我的人。” 听他这样说，万一他以后摆地摊不能发家怎么办？ 想到此处，查晓晴问：“你家人呢？他们是怎么想的？就没有支持你的人吗？” “我父母觉得我上学不易，好不容易出来，有了个文凭，就一路这样好好上班吧，图个安稳。在他们眼里，我没有考公，就是不合他们的心意。 至于我哥哥，他觉得我上学上傻了，书读的多了，有一种傻气，让我先摆摊试试生活。 你说，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查晓晴：“来，喝酒。你摆摊这么久了，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万一你真不适合这一行，那我岂不成为了罪人？” “我去，我还你以你真的理解我，没想到你和世人一样，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普通人。” 三人吃着炒米粉，喝着啤酒，看着来往的行人，感慨着时光的流逝。 仔细体验这种生活，这是一种自负盈亏的生活，和在工厂上班不一样。 特别是查晓晴，她在工厂上的班，那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生活，不用努力，什么也不做，就那样坐着就行。要是上夜班的话，中途去睡觉也可以。 可以说，与这种放出来自谋生活的摆地摊是两种生活。 这种摆摊生活，对于查晓晴来说，是一种惧怕，是一种不敢向前迈开脚步的生活。 街两边各种摆摊的小贩很多。各种节能灯照耀着摊子。据说，在这儿摆摊的都是过渡期，真的不能指望这摆摊发家。不然，人家步行街那边的商铺怎么卖货？ 只是好在这儿一年四季常青，不怎么冷，不需要用赚的钱买冬季一些生活用品。不然，真的不知道他们如何生活。 “查姐，你想什么呢？你看，生蚝都不吃了？” “我在想，你这摆摊能不能养活自己？” 胡敏新嘴角放大，故意笑着回答：“你看，我晒的健康了，都不用每天锻炼了。除过房租，也就是进货的钱。养自己还是足够的。人嘛，要大胆地体验你想的生活。” “可能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吧？你看，我们在这儿这么久了，买的客人很少。” “那是凑巧了，这会儿客人少。平时，不是我给你吹，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有时，还会被客人偷东西，我可想要个老板娘帮我看摊了。” 见他笑的那么拘束，查晓晴摇摇头，没有将更多的话说出来。 要是不能帮朋友的忙，就不要泄朋友心中的气。 他至少在努力尝试另一种生活的方法。你不帮他一起努力，怎么能站在他的对立面？那不是朋友，那是敌人。 “走吧，天色不早了，快到8点了，你回去上班吧。自立，你把她送到2号门口，然后过来我们两个今天晚上一会儿把摊收回去。对了，今晚陪我睡，有事要你办。” 王自立将查晓晴往2号门口送，路过地下隧道的时候，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查晓晴疑惑道：“你一个大男人老是朝背后看什么？难道有小偷不成？或者是劫色的劫道的？还是这地面有钱？” 王自立没说什么，将查晓晴送进2号门，自己过隧道，直接来到摊子上。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面对面时刻。 大老远的就给胡敏新道歉：“胡兄，真不是我带她来的，是她真要来的。说好久没有你的信息了，央求我带她来。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我知道你在这儿摆摊，就告诉她了。” 一拳头呼出来撞击在王自立胸垫前，打的他后退一步。 “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喜欢她就喜欢她，不要将我最悲惨的一面展现给她。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当面公平公正的竞争，不要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好兄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你也耍这种小动作。” “不是，你真这样看扁我？我们在一起聊天喝酒，好歹也认识快半年了吧，真这样，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什么事你心里知道。好了，这事就这样过去，我不再追究了。一会儿帮我搬东西搬回出租房。我缴了半个月的卫生费，这也到期了。” 等过了两天，上班前，查晓晴约了另外一个朋友一起来2号门口，顺着隧道这边村里走了一圈，没有找到胡敏新的摊子，去到5号门那边也没有找到。转了半圈，两个人在路边买了一点零食，边吃边往回宿舍走。 查晓晴发短信给胡敏新：“阿新，你真的上班了？我今天出来没看到你在这儿摆摊，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 “真的，我真的上班了。” 胡敏新躺在新工厂的宿舍啊，泪水打湿了手掌。 原来这就是男人的悲哀，不成功，没有稳定工作，就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不敢面对。 原以为摆摊很容易，就像偶像剧里一样简单，随随便便会成功，真的，好难。 不过，自己摆了这半个月摊子，赚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相当有成就感。就是，比上班累多了。 “你好好努力，我看好你。你是我的榜样，是我们在工厂追求另一种生活道路的榜样。以后姐要看着你当大老板。” “好，到那一天我一定请你吃大餐。开着玛莎拉蒂来接你。” 起床，打开笔记本，看看自己还能有什么方法致富。这摆摊，周末去，平时，不打算干这行。那就在网上绘图。快速联系自己的大学同学，看有什么好的绘画法子门路。加QQ群，去兼职网站，这都是自己擅长的。 想到这一条康庄大道，胡敏新开心的和个孩子一样。 第167章 喜糖 寻人，没寻到，心情如同小孩挑的元宵节的灯笼着火一般，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后续的劲头就像喝了一瓶红酒一样的，隐隐作痛。查晓晴回到工厂，来到Y1房管值班处散心。这边有当天的报纸，还有健身器材。偶尔还能吃到免费的晚饭。这个时间，港职大都吃完了饭，留下的是厨师和清洁工及房管的美味。 刚进门，看到石丽菊，问她：“石姐，这还没到上夜班时间，你怎么这么快过来了？” “还不是提前要检查清洁工她们的工作。我这个每天在她们下班之前来例行检查一下。别人给我的条件是我晚上可以休息两个小时，跟吃饭时间算在一起。对了， 你看看我双11买的东西好看不好看？这衣服到货了。 现在我们都在收快递，检验双11的东西。这天是衣服买1送1呀。你看姐我这么节俭的人都在买，你不会没买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现在网上买的可便宜了。你不知道，我自从体验过网购之后就不去实体店买了。那些实体店太坑人了，脸色不好看。 来，姐教你。你买个知能手机，把你那老人机扔了。现在没手机，你可以在电脑上买呀。我教你，很好买的，绑定银行卡就可以了。” 查晓晴像看傻子一样，心道，这网购是个什么鬼？不会是网上的传销吧？你看，把这傻女人迷失了心智。 “你这台面哪来的糖果？”查晓晴指着桌子上的红色包装的带有金黄色喜字的糖果问。 “答非所问。我跟你在讨论双11的购物，你再和我讨论糖果。你说的是这些糖果吗？还不就是你那个师傅杨伟送给大家的，说他要结婚了，就在下个周五。到时让大家一块去摆两桌。第1批让咱们上夜班的先去吃，第2批让上白班的过去吃。你说，他人还怪好的。” 查晓晴不解的问道：“真有这个必要吗？为什么要让我们都去吃他的喜酒？是看我这个单身狗过得没他好，还是向别人炫耀？我最不喜欢吃这种喜酒了。看到别人幸福，自己没有别人过的好心里就难受。” 这话说的是真小人。 一旁吃饭的厨师都回头看，见是查晓晴，招手让她过去喝汤，还有啃骨头。 骨头上的肉那是要扔的东西了，能用来贿赂人最好。你想，本来要扔掉的垃圾，现在有人吃，那是再好不过了。那些港职最奸，个个喜欢喝汤，从来不吃肉。说吃肉长胖，要锻炼。 一般，这边剩的菜多的话，会端到员工职员餐，让那边卖。要是青菜余的多的话，会用推车推到员工餐那边，让员工吃。一般，都是不会浪费的。 石丽菊拉着查晓晴过去捞肉吃。她们才不在乎长不长肉。也许是吃多了这儿的肉，石丽菊一般不在外面吃炒菜，没有这边的好吃。这边可是比职员餐做的好的菜，是和外面一个级别的厨师做出来的饭菜。一般来说，这港职做饭的厨师都是一级厨师。 用她们的话说，平时吃饭连肉都见不到，吃不到盐，尝不到菜的味道，为什么不喜欢肉？那不是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 一个打了一碗肉骨头，高兴地啃着，仿佛过大年一般。 石丽菊看看四周，见没有别人，接着聊天。 她说道：“你坐过来我和你聊聊天，说一下具体是什么内容。这些都是收割咱们韭菜的。到时吃席肯定要包红包的，这个事你是知道的。前几年咱们都包20觉得太少了，现在流行包50元功中88的，实在不行，没有那8块的话包100也可以。” 说完这话，石丽菊双眼盯着查晓晴，她想试试这女下属的智商有多高，会不会将心里话说出来。计算着自己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招数和她相处。 “啥？我吃个席，一个人就要包88块钱吗？这也太贵了，真心吃不起。” “肯定了。他这个在这边结完婚，有可能不会在咱们厂继续上班了，带着女朋友去了，回他老家生孩子或找别的工作。所以这也是挥动镰刀，不会把这人情还给我们的。我们就当吃席了，到时大吃大喝，不要有所顾忌。” 石丽菊分析的很透彻，她在这边是参加过几场喜宴的。 “我去，真恶心呀，现在吃席还有这种讲究，这就发了几个糖果啊？” 石丽菊鬼魅一笑：“一看你就是菜鸟，你还不知道吧？你去一下房管办公室就知道了，我这个是在办公室拿的请帖。别人给了一包糖果，还有给每个人有个单独的请帖，到时要把红包装进这请帖的。” 石丽菊仿佛经历过许多这种事一般，心底是明明白白。 “这就是咱们说的红包炸弹，太离谱了。份子钱出去了，收不回来。这种席该吃吃，该喝喝，只是这么做，他真的能赚钱吗？” 查晓晴在这边没有摆过酒席，真心不知道这边的行情。在这个时候，这边的房子打出的价格是3533元一平方。只要你真心想买，还可以砍价。 “肯定的，你要明白你师傅杨伟他也是一个职场老人了，他能在广东这边摆酒席，说明他是精确的计算过的。 你想啊，要不然他能10个人坐一桌吗？ 咱们一个人给50块钱，他也500了。算上别的肯定能赚回来，只是赚的多少而已。 有些关系好的会包200或是300的，像康哥的话，200是打发不了，至少得600呀。还有一些车间他关系好的，那肯定得包大红包啊。车间的员工重情重义，工资高，出手也阔绰。” 查晓晴点点头：“是啊，我明白了。我记得上次咱们好像吃过他的喜糖，是不是？我过去时间久了没印象了。” “上次那个喜糖是别人提前我们打预防针，告诉我们他有女朋友了。这次是请帖是让我们参加他的结婚喜宴的。你看他摆的是分两批吃，白班夜班都帮你想到了。这个肯定啊，据说就是在附近的酒店。你看请帖上写的就是厂庆吃的那个湘菜馆。没有人说会不知道地方。那儿的菜说起来也一般，是中等档次。” 说完这话，石丽菊打开请帖，再次和查晓晴确认。 苦笑，还是苦笑。 躲不过。 第168章 这是婚宴吗 时间将平淡的日子推向杨伟的婚宴。 众人步行前往，上了外面焊接的不锈钢楼梯，可以说是与参加厂庆的聚会无二。不一样的是，这次招待的是杨伟和他女朋友。二人打扮的相当气派。 查晓晴进了大厅，发觉有些奇怪，新娘新郎胸前也没有带花。这也太随意了吧？ 为什么呢？因为除了布置的气球以及张贴的喜字，没有看到别的装饰。至少在她的印象中，应该有婚礼主持，应该有现场气氛啊。现在看到的是新娘没有穿婚纱，只是普通的新衣服。 看不出是特意布置的，仿佛是以前的旧场地的遗作。 这样的就是结婚？是真没钱，还是不受重视？看不出一点要结婚的样子。 当下，查晓晴和石丽菊坐一桌，暗暗的对石丽菊比大拇指：“石姐，还是你说的对啊。你看这明显就是来收割韭菜的。你见到的婚礼现场一般有这么简朴吗？” 查晓晴对于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小声点，这就是个普通的聚会。你看他们两个收着份子钱，高高兴兴的样子，一年生活遇到了拮据，就当是帮帮他们了。你红包包了多少？” “我包了60块，六六大顺。” 石丽菊拿手挡了一下说道：“我包了50，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不指望她把份子钱给我还回来。” 对于自己的立场，石丽菊一向是知道的。爱情，狗屁的爱情，这辈子不指望了。有了就爱，没了就散。你还能指望结婚约束？吃屁呢！ 众人就这样坐着，续着茶水，吃着桌上放的瓜子花生。这些都是自己备的，不怎么值钱。 到了6:00时，这杨伟和他女朋友开始打电话催促朋友。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晚了。 查晓晴问石丽菊：“他人还跟得上吗？现在不到四桌人啊，人太少了，我们还要上夜班吃饭来得及吗？” 对于这，查晓晴始终是清醒的，上班第一，工作第一，赚钱第一。就算以后结婚了，也要努力上班赚钱。女人要有自己的工作和收入来源。不然，在家中没有地位。 上班人不由自己啊，急啊。 反观石丽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份子钱给了静坐着吃。吃饭能吃多长时间？吃个席能吃两个小时吗？他们是6:30开席，差不多7点开席，我们实在跟不上，不打卡了，给保安说一下混进去，明天让助理给我们签卡。这点本事都没有，你懂不懂得变通啊，你还当房管？” 原来，每天签卡是签的这种卡，怪不得。 查晓晴被训的就像做错题的小学生。被她这样一训，那样子就像家长训孩子，你还读书，还是大学生，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原来无论你做的对与错，别人总有骂你的理由。 查晓晴不停的看着自己的老人机，掐着时间，生怕错过了上班时间。 到了6:30时，杨伟开始让上菜，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环顾一周，发现只坐了8桌人。几乎第8桌坐了6个人，还不满桌。这时，杨伟也坐在这桌上吃饭，吃了一半时过来和女朋友散发香烟。 康哥对杨伟说道：“杨伟，你早说嘛，要是没有请主持的话，我让咱们员工帮你客串一下。你看，咱们这些都是有才艺的人。” “不了，我女朋友说她不方便，不想被人捉弄。咱们就是简简单单吃个饭，一会儿还有节目，我包了一个大的包间，待会儿过去唱k。” 听完这话，查晓晴等人盯向她的肚子。怪不得，这看来是有喜了。这杨伟是开窍了，终于懂得如何走上快速发展的列车了。 石丽菊又侧着对查晓晴私语：“你看这简简单单的多好。其实这样也不错，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一下饭，一会儿再去唱一下歌，图的就是开心嘛。普通人就是这样，你们过去结婚是怎么样的？” “啥叫我们过去结婚？我是未婚，你也是未婚，你应该说我们那边人结婚是怎么样的。我们那边人也就吃个饭，让村长喊两嗓子，都不要主持的。听说这几年有些有钱的或者有些有要求的开始请婚礼主持了，普通人家都不流行这个。该省就省，该花就花。” 饭菜在服务员快速的手中上盘，大伙儿终于明白，原来这饭店的厨师不知道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这八桌酒席做的快速，几乎是不停歇的上菜。别的不说，人家服务员就两个，加上老板娘和老板，这四个人手了，怎么说也是足够了。 这时，杨伟和女朋友过来挨桌敬酒。 用他们的话说，吃好，喝好，玩好，一会儿去唱k。 查晓晴小声问边上的石丽菊：“姐，你怎么不带上你女朋友？” “闭嘴，不要说。” 有些话题摆上台面就太丢人了。毕竟，在普通大众的观念中不光彩。 幸好查晓晴说的很小声，石丽菊也说的很小声，众人没有听到，只顾眼前的饭菜。在这一刻，他们都是干饭人。 不过，还是看到她们一直在说话，众人见他两个在窃窃私语，便问道：“你们在发什么语言？怎么我们都听不到？说出来大家一起乐呵一下。” 晓晴打破尴尬，说道：“我们在说一个故事，我们那里的小孩去了一趟县城，回来就给他爸爸和妈妈说你们不孝顺，我要带我爷爷和我姥爷去看美女跳舞。他妈妈问哪里有美女跳舞，小孩说那个足疗店门口每天早上有跳舞，他和他爸爸都站着看了半个小时。” 哗一桌人笑的那是如同喜鹊开了嗓子。 有人接着问：“接下来呢？那小孩妈妈怎么说？” 有时，饭吃到一定程度，就需要有人来活跃气氛。 “小孩的妈妈直接一鞋底就抽到小孩爸爸脸上了。但是那小孩姥爷拉着自家女儿不让打，怕女婿说出上次是自己带着女婿去洗脚店洗脚的。” “康哥，你看，你们房管部是不是都是人才？这笑话说的太精彩了。”众人喝了酒，放开了端着的自己，卸下工作面具。 第169章 捡钱 吃的太撑，真的太撑，还有爱喝的可乐填充空余的缝隙，当下，扶着腰。 查晓晴起身往洗手间走，扶着腰，就像孕妇一般。 这时，就见那边的新郎杨伟牵着新娘的手，两人在一边窃窃私语。刚才看到新郎敬酒的时候，他喝了几杯，肯定是喝上头了。为啥，因为喝的是白酒啊。 新娘腼腆地问道：“阿伟，咱们今天红包收了多少？大概有多少钱？你看了吗？” 是的，他们的红包是自己用白酒袋子装的，刚刚将所有的红包都拆开了，自己在点钱。 “我刚刚将红包都取出来了，一会儿给人家饭店结钱。差不多有将近7000多。”杨伟说的很自豪，这是他结交朋友的结果。 “这么多，老公，你好厉害啊。不过，我那些小姐妹我都看了，她们太小气，给的红包好少。还是你们男人大方。” “等下你带着他们去唱歌，就去步行街中间那个新开不久的那家，我有优惠券。到晚上八点多，我让上白班那些过来一起吃饭，晚上再带他们去这个包间唱歌，总体算下来咱们还能赚一点。”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唱歌的。再说，现在吃饭的这些人，有一部分上夜班，他们注定是去不了的。 对，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不是自己不款待，是他们不去。 你不去，我总不能抬着你去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查晓晴悄声往洗手间走。想想这个可乐雪碧还有白酒是这小子在外面自带的，烟也是他自己买的，算下来真的能赚些钱。看来如果承包一家宴席，不包烟酒的话是可以赚钱的。 这样算下来，这小子赚钱是真，请客也是真啊。 真的，双方都没什么诚意。怎么说呢，因为双方的父母都没有到场。 这也算结婚？连一个家长都没有。更像是合作捞钱。 真是一对捞男捞女。 想到这一点，一下子觉得心里凉了半截。不过，他们无论是什么目的，自己吃到了酒席是真的。 餐厅出来时，查晓晴遇到杨伟，直接说道：“师傅，你父母怎么没过来，不见证一下你们的爱情？” “我们回家还要办一场酒席的。这次先在外面款待一下工作的同事等。决定好黄道吉日，到时我们在家按照我们这边风俗会办婚礼的。小查啊，你也要抓紧。听说你们陕西那边有点落后，现在还是住的黄土窑洞，你还是在这边找一个男朋友吧，尽量嫁到广东一带。到时，我们也要喝你的喜酒。” “好的，谢谢。同喜。” 众人一人一碗米饭，这就真的吃饱了。当然，查晓晴装满了三碗米饭。对于好菜，她米饭还是多吃，碍于众人在场，没有放开吃。 一些人吃好喝好准备离席的时候，杨伟过来散发塑料袋：“需要打包的打包一下，菜吃不完也是浪费了。一会儿后厨拉下去是倒掉的。” 他知道，都是上班的人，挣个钱不容易。 再说，这剩菜剩饭落个人情有什么不好？他也学到了精髓，不花钱能办到的事就不要花钱。 查晓晴看看石丽菊问她：“你打包吗？“ 在这边，流行打包。也只有陕西老家那里才浪费。那儿的人穷，好面子，丢不起人。喜欢花钱装面子。 “打呀，这是杨伟的一片心意。我们工厂那些餐真的没法吃，你打一点，我好把这个瓜子装回去，我口袋装不下了。” 查晓晴看看石丽菊，她明白了，她口袋是装了那些糖果之类，查晓晴立马给自己打包了两道菜。这晚饭就不用去餐厅吃了，又省了一顿。 一行人往出走，下了二楼，从边上的不锈钢楼梯下来。 查晓晴抬头再看看这个楼梯，疑惑道：“这怎么和一个网吧一样？网吧是在外面装的，那是消防通道，这你看这个楼梯不到两米，这当时盖的时候是没有盖楼梯吗？” 石丽菊回头看了一眼，说：“可能就是为了多有一个门面房有租金吧。你想，如果他在楼道里面做楼梯的话，一楼这一间房肯定不能做门面了。他现在下面是汽车配件，楼梯从外面再加装的话，只要关系打点的好，是完全可以的。民不告，官不究，没有什么不可以。” 刚刚退了两步，查晓晴手中拎的打包袋差点掉在地上，弯腰提了一下，手抓着地上两张毛票子直接缩在口袋里。 “啥？你刚在地上捡了啥？是不是好东西？” “走，往回走，我就是把卫生纸掉了。”查晓晴怕有人故意设局，想尽回到工厂，走到自己的地盘。 不过，这一批人，应该不怕的。她这一吓，打算半个月都不出厂门了。就算出了3号门，也不来这家湘菜馆门口了。 查晓晴一直紧紧张张的跟着一行人进了3号门，这时，查晓晴才长舒一口气，说道：“哎呀，石姐，你刚说了那两句，差点吓死我了，刚捡了两张钱，你不知道把我吓了一跳。” “我去，你真好运。走，一会儿去小卖部再买两瓶啤酒，我们夜班接着喝。” “好的。这样我在小卖部拿个塑料袋子，再买两瓶啤酒，你去那边港职那边打一些剩菜。看有没有港职没有吃完的菜，咱们打包，晚上来我Y2这边吃，一醉方休。到，把你扶到男职员房间，让你拥有美好的夜晚。” 查晓晴坏笑着，仿佛是看到自己计划成功了一般。 “好的，去你那边就去你那边吃，谁不办成这事是小狗。你那边人少，咱们吃的时候把酒水倒在一次性纸杯子里，我从Y1那边拿纸杯。”想想都觉得美好，不花钱就能吃到好东西不好吗？ 两人商量着晚上的私人聚餐，真的是不花钱的聚餐，主打的就是薅羊毛。主打的就是有机会就抓住机会，没机会就创造机会。争取顿顿都有大鱼大肉。 你想啊，上班看着帅哥吃着美食，这样的生活它不香吗？ 深夜，看着眼前一桌的狼藉，查晓晴给胡敏新发短信：我师傅他结婚了。你说，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幸福了？ 第170章 宝贝，明天会更好 手机那头，胡敏新像笔友一样耐心发短信：坚持住，明天会更好。当你觉得累活不下去时，不是你一个人活不下去，是所有人都累。人生在世，主打的就是一个字，累。不累的只有小孩。因为他们没有思想。 查晓晴回复：收到，谢谢你的鼓励。你不在身边，我才觉得生活不一样了。没有你的日子，都是冬天。你那边的新工作还习惯吗？ 一切都好，我这边是用技术说话的。其实到哪里上班都有人际关系，大家和和气气相处，将老板的钱赚到手就可以了，没必要相互内耗。 查晓晴打电话过去：“阿新，你这小子这言论倒是实在。” “你为啥不发短信了？发短信挺好的，有一种神秘感。怎么就不省钱了，就打电话了？” “你没看到我用的是座机呀，座机打电话我掌握方法了。没事，只要不是太离谱都不会查的。我们这边座机是可以打外线的，发短信的话听不到你的声音。啥时候回来逛一逛，姐最想打你的屁股了。” 查晓晴说话都能听到羡慕的韵味。 “渣女，你这个色女，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我在这边给我找个新妹子。” “只要你乐意就行。和你一说话，就没有那种忧伤感了。刚刚发短信总觉得生活一直很不愉快，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每天收获很少，除了每个月发工资能开心快乐那么几天，别的都觉得生活充满了普通和碌碌无为的感觉，新的一天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这是生活真实的感受，两个熟悉的人没有必要说假话。 “查姐，你天天看帅哥。走了我一个胡敏新，你不会认识王敏新，张敏新，刘敏新啊，你多认识几个帅哥呀，替换一下我带给你的忧伤。” “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开心不起来。就像看到那些我们一起吃的食物一样，或许你在的时候我没有好好打你屁股，没有折磨你吧，总感觉这分开了这一段时间就觉得特别想念。” 查晓晴看着了Y2宿舍胡敏新送给自己的那个仙人球，感慨：这小子对自己的陪伴，还没有这盆植物对自己陪伴的时间久。 人世间最大的伤痛就是一个人离开了，你对他的思念还没有走出来。 “渣女，原来你内心也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啊。是不是最近小说看多了伤感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些陶冶情操的小说还是少点看。好的小说也只是打发时间的，是当年的作家写来赚稿费的。” 查晓晴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强颜欢笑：“小子，你不在这边，你要是在这边的话，我恨不得现在就打你屁股。你这小子，把人家有名的作家写的小说不当小说。好的小说是能经得起时间流逝的，你这样我真想打你屁股，你的屁股现在长得比以前更翘了吧？没有人像姐姐一样欣赏你，喜欢打你屁股？” “你个渣女，你再这样，信不信我将你这段电话录音发到网上去，让你成网络红人，比那S姐和凤凰姐更有名？” “切，我是素人一个，难道你想让姐当网红啊？听说那些网红现在代言广告，以及代言一些杂牌商品也挺赚钱的。你还是忘不了姐啊。” 此时的查晓晴就像看过一本小说，看完结局感觉到意犹未尽的样子，十分想找个人说说话。这时正好胡敏新有时间，他也喜欢和自己说话。 “查姐，你这么色，要是真当了网红，说不定还真是一个挺放的开的网红。你是不知道那些游戏主播以及那些新上任的网红，为了出个圈他们的言论有多虎。动不动就开车，动不动就让一帮粉丝嘻哈大笑。” 查晓晴握紧电话，左手拧着电话费聊天：“阿欣，快点滚过来，滚到姐姐面前，让姐姐捏捏你光滑细嫩的小脸，打打你的屁股。 最近感觉一切变化好快哦。 特别是广东这边，一年四季不是很分明。要是在我们那边的话，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了。 我打电话给我父母，他们说晒完玉米就开始收拾柴火，准备猫着过冬了。前两天还下了一场小雪。你说，为什么一年过得忙忙碌碌的，我们自己没有什么收获，一年和一年一样？别人结婚的结婚，创业的创业，开豪车的开豪车，难道是因为我们只经历在自己生活的轨道里，没有看到别人勤劳的付出吗？” “其实相遇也罢，分离也罢，都是一种缘分。缘分到了就相遇，缘分没了就离开，至于别人的成就，那是别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努力的结果。我们没有别人成绩大，那我们要好好努力，怎么能吹灭别人的蜡烛，只为了让自己的路更好走？那种是不道德的，是不科学的。” 查晓晴诧异说道：“可是我看到别人都出成绩了，就自己没出成绩，感觉到好生气，好伤心啊，就像别人都忙忙碌碌一年，地里都收货了，就自己家没有收成一样。跟自己家种地一样那种感觉，你明白吗？就像大家都一样上学，而你和别人一样考上大学，我们连高中都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一样。你说这种感觉谁懂啊，家人们，真的很下头啊！” 也就只有最接近的人才能说说内心的苦闷。 胡敏新手机发烫，从右耳边移到左耳边，用左手握住手机接着说：“查姐，人生就是这样吧。找机会我们喝个酒，好好聊一聊。我就是比你幸运一点，有个大学我文凭，找工作比你好找一点，别的我觉得没什么比你更好的呀、你真的就这么绝望下去了吗？不努力了吗？这可不是你查姐的风格，要么认输，要么赶紧滚蛋，回你那个陕西去，过你那个老山猪的生活。一辈子围着锅台炕头转，生孩子，喂猪，种苹果树，是不是也能过一辈子？那里没有烦恼，没有压力，不需要这么奋斗。” “死阿新，过来，我非打你翘臀不可。你竟敢这样说你姐，我就是不想过那种生活才出来的呀。难道我就没救了吗？文凭低的人就活该一直苟且在社会的底层吗？我真的好苦恼啊，感觉救世主很遥远，只有自己给自己找出路。你能给我指出一条道路吗？” 第171章 走，陪姐去喝酒 听到查晓晴这样问，胡敏新说：“查姐，人生的道路要自己规划。其实，我们每个人来这人间都是渡劫的，就像看自己该如何计划和面对了。据说，有一种能量我们每个人都有，只是有些人不懂得如何运用。” 查晓晴听了半天，疑惑地问：“你说啥？为什么我一个都听不懂？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真是个蠢货啊。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给我撒娇装小孩。 我们每个人都有心，都有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自己会在自己心中默念，这种愿力会实现的。 如果不信，你看许多人为什么会有宗教信仰？就是内心起念，愿力的作用。 从脑中发的脑力波是许多事实现的明灯。 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查晓晴骂了一句：“切，谁信。看不着摸不着的东西，跑来忽悠我，我不信邪教。姐现在就想打你屁股。” 挂了电话，室友徐凤娟发来短信：晓晴，这个周六我们部门聚厅，还是在厂庆那家湘菜馆。你到时休假，我带你去，我给你多出一份钱。记得，你的任务是喝倒他们。能做到不？ 查晓晴回答：行，舍命陪君子。 心累，真的好想歇一歇。或许，这和房管这种没有休息日的工作有关吧。一直上班，一直累。 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来由的累。 别人都有成就了，就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第二天下夜班，早早地过去给康哥提报说自己周六晚上要休假。 是的，他们这个班是轮休的。一切都需要提前安排。 “晓晴，怎么了，是周六有事还是身体不舒服？看你脸色不好，咱们厂里有厂医，多少还是可以看一些病的。那三个医生，你找那两个女医生看，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就去东华医院看病，那是咱们的社保定点报销医院。” “康哥，我有些累。最近就是心有些烦，家里催婚。找不到我喜欢的，找不到他们想要的有钱人，心烦。” “好，我批准了。好好散散心。再说，咱们这个班你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一般都不怎么给你们压力的，人家说我在放羊式管理。你那边关起门来你就是天，没什么人管你。就是这夜班，上的时候久了，你气色有些不好。晚班定个闹钟，是可以在休息室休息的。我相信保安也不可以这样关起门来关起灯来睡觉。全厂再没有比你这更舒服的岗位了。” 查晓晴点头：“谢谢康哥。可能是我不会调节自己的作息时间，也有可能是我和父母沟通不好。谢谢您的关心。” 明明自己上的班是最轻松的，为什么还感到累，是因为自己贪心吗？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查晓晴睡的和死猪一样。 是的，不上班，那就关了闹钟尽情地睡。有一种全身心放松的状态。好像身上的捆仙索没了一般轻松。 “晓晴，起床了，我换身衣服洗个脸我们就出去。”徐凤娟喊这睡眠宝宝。 “好的。这么快，你不洗个澡，喷个香水找个老公？” “我？我在我们楼层都是扈三娘的外号，哪个男人会喜欢我？再说，我也没有香水啊。” “我有六神花露水啊，喷上不招蚊子。” 两人打打闹闹来到二楼。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菜，就连洗手间在那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他们今天点餐，还是照顾到众人，一桌一人点一个菜，吃辣和不吃辣都会照顾到。 “凤娟，这是你请的美女？”有人问。 “是的。我外加经费。不过，先说好，谁今晚撩到她谁以后给我报销。我不能花自己的钱为别人办好事。” 是的，他们这个部门聚餐，是楼层的经费。现在，多了外人，谁带的谁出钱。也不多，一般都是50到80之间。都是楼主让大家平均一个数，余下的钱他出。主要的目的是联络一下大家的感情，好做工作。这是车间最常用的手法。 “凤娟，介绍给我当女朋友，这顿我出。”有男管理员开玩笑。 “她啊？追她的男人太多了，你还得拿号。这样，一会儿喝得过再说。这在我们宿舍是酒神，酒桌上见高低。” “不就是喝酒嘛，我人来疯怕过谁？喝，谁不喝谁是孙子。” 他人来疯的外号不是白叫的。至于，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没有什么女人能喝。他们楼层也就这徐凤娟能喝。上次，一起喝，谁输了晚上陪谁。结果，徐凤娟输了，那夜没回宿舍。 一眼扫过去，男管理员一半，女管理员一半。 “凤娟，你们楼层女的多啊。” “对。这些有几个还不是助理管理员，就是干着管理员的工作，拿着员工的工资。过一段时间就升职了。” 还可以这样？查晓晴一下子觉得自己升职太容易了。自己一年不到就升到一职了。果然，康哥他没有说谎。不过，自己升二职时要费点力。 “你是不是看到帅哥了，怎么一下子高兴了？”对于自己这个室友，徐凤娟还是很了解的。 这女孩，就是一个老色狼啊，还是个女人。 “对啊，你看，你们这些管理员还是很能喝的。穿着静电服都这么好看。”查晓晴说完，眼色滴溜溜乱转，仿佛飞到花丛中的蝴蝶。 是的，有几个男管理员没有换蓝衣白领的管理员静电服。不过，在广东这边，工衣是一种勤劳的象征；只有在陕西那个保守的穷地方，众人才以衣取人，那边的人好面子。 再说，运气养人。 这些管理员平时都有气质，注重化妆。就算男的，也注重打理自己。自然比普通的员工好看。 徐凤娟小声嘀咕：“那行，一会儿把你放到帅哥那一桌。我告诉你谁没有女朋友，谁没有结婚。记得，不可伤他们的心。” 她看到自己楼层那些帅哥看过来了。平时上班都不用心，在交女朋友这方面最用心。都是一个厂的，不用起戒备心理，都拿出自己十二分的才艺。 自家带的是狼是狮子自己知道，放出笼子可收不住了。 第172章 宝贝你怎么那么可爱，快来嘴一个 车间楼层组长点名，看人数差不多了，准备开席。这组长几乎是楼层的三把手。除了正楼主也就副楼主比他官职大。平时有什么事，都是他安排。就是每天开的例会，也是他在主持。 每人点一个菜，厨师在后厨制作。这一层楼总的算起来，白班加夜班也就不到20个人，分了三桌。平时聚餐，他们也会白夜班，是分开的。不过，楼主是要陪两批人的。今天，这是一次过，楼主也不用喝的太多。 在菜上来之前，啤酒已经到位。这是组长领着男管理员去超市抱过来的。 见是啤酒，查晓晴笑得脸上堆满了花儿。 这是毛毛雨了，在她心里一点危险系数都没有。 怕查晓晴尴尬，徐凤娟也陪同查晓晴在这一桌坐下。这货，有时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主。再说，如果没有她在场，怕别的管理员欺负她。车间的人最会捧高踩低。 毕竟一会儿喝酒的话，再沿着桌子客串。 徐凤娟开始给众人倒酒，那查晓晴可就不客气了，举杯敬道：“很高兴认识大家，来，我们喝一杯，就当认识了。” “不行，美女，你这没介绍到位啊，刚喝的这杯不算。要说你在哪个部门工作啊？我在我们楼层还没看到你。最主要的是有没有男朋友，这点很重要。” “不算就不算，来，重新来。我在房管部，目前嘛，有男人追，但没有合适的。” 这？ 个性。 一起举杯，众人喝一个，第一道凉菜上桌。 这后厨也是眼里有生意的，菜份量大，做的菜够辣。 为啥？因为老板说了，这些人常来，是附近最大的电子厂的管理员，要伺候好他们。 组长直接问：“徐凤娟，你这室友酒量怎么样？不会喝一点就醉了吧？这些可都是帅哥，会扶她回宿舍的。” 身为组长，他对徐凤娟有些传言还是比较了解的。带兵，对自己手下的人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 “放心吧，她酒量比我差不了多少，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徐凤娟没有暴露底牌。 这人可是自己请来镇场子的，能一下子说出来，那多没意思。就是要让这伙管理员开开眼界。不要整天在楼层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无敌了，一个个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 查晓晴直接举起酒杯：“来，领导，咱们走一个。想了解什么直接问我。你从别人口中了解的我，还不如直接从我口中来了解。我这人是有问必答。忘了告诉你，我是徐凤娟她朋友最好的闺蜜。” 对，有点事点到为止，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的太清楚。 说完这话，查晓晴眼睛一挤，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而且是当着是本人的面。 一时间，酒局陷入了尴尬。那些管理员包括组长，对徐凤娟还是相当了解的，他们都有一种吃了毒药被毒哑嗓子的感觉。 见众人不说话，查晓晴直接回应：“我们不光是室友，还是很好的朋友和姐妹。最主要的是我和她喜欢的人是好朋友。” 听她这样说，有人生来回应：“那是不是啊？徐凤娟是不是你姐？你叫她姐，那以后我就是你姐夫了，我准备从今天开始追她。” 查晓晴举杯：“姐夫，来喝一杯，你叫啥名字？我认识一下，下次我不能这样那样乱喊吧？” 那帅哥管理员兴奋的喊道：“徐凤娟，听到了吗？你妹妹已经答应我们了，以后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徐凤娟肆意的笑道：“别了，我现在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告诉你，姐喜欢的是上进的，长得像男人的美女，但不是纯男人。男人这狗东西太麻烦，要服侍他吃饭，还要服侍他穿衣，一点乐子都没有。” 这话说的，一下子就让人尴尬到极点。 大家都是当是玩笑，她这样子，不会是因为刚喝了两杯啤酒吧。 查晓举杯：“姐夫，她不喜欢你，来我追你行不？跟我处吧。你人长得这么帅，我可是很欣赏的。唇红齿白，帅哥，你长得太好看了，要不然嘴一个？来，先喝一个。” 这虎狼之词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点燃，众人都找借口喝酒。无论是感谢主管的栽培，还是楼主的厚爱，喝一个就对了。 那男管理员红着脸过来举着一次性杯子碰杯，对于查晓晴的提议，他点头留下了手机号码。以前对于传言他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这当事人这么说，自己当下明白了。无论怎么努力，自己都不是她的菜。 不是她的菜，那就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胖胖的楼主一下子成了酒桌上的亮点，副楼主带领大家举杯。 是的，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在华夏的这片土地上，都要认清规则。谁是老大，或者一个聚会以谁为中心，还是要认清的。 对于查晓晴看上的帅哥，徐凤娟直接问：“他帅吗，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对啊，这么帅还不帅吗？你看，人家一笑都像个孩子，是那种治愈系的男孩。” “帅吗？智商换的。” 查晓晴不解：“娟，你不喜欢他也不要这样说人家嘛。你不喜欢让给我吧。是不是他追我你吃醋了？” “给你唱一首歌吧，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查晓晴定睛看着他，问徐凤娟：“他一个人来的？没带女朋友吗？也没和你们楼层其它人谈吗？” “以后再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吃菜喝酒。好不容易放松一下，不想聊那些无聊的事。” 对于每天上12个小时的班，徐凤娟内心还是很抵触的。 虽说每天有两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可那吃饭时间都是顶班的人用他们的时间换出来的。因为车间的机器没有停啊。 查晓晴灌了一杯酒：“拒绝帅哥，拒绝亲嘴，拒绝牵手，从你们做起，我做不到。没有帅哥我活不了。娟姐，你不喜欢他们就给我介绍啊。你看我，这来厂里一年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男友。现在，我父母现在将院中的核桃树砍了，听风水师说那个克我姻缘。就连门前的柿子村也挖了，也说那个与我不利。” 听她这话，一桌人笑的更欢乐了，组长笑道：“这个，那个，还有那个，都是未婚的，都没有女朋友，你想找什么样的说出来，我给你挑，看他们哪个合适。” 第173章 无效社交 且不说这正副楼主如何在一众管理员恭维声中喝醉酒，只说查晓晴，这女人挨个和一桌男人碰杯。那场面，将管理员震/惊的目瞪口呆。 管理员王高杰故意问道：“美女，你杯子里不会是茶水吧？真的是茶水吗？感觉你喝下去之后没什么后劲，就像喝水一样。我们喝的是啤酒，这不公平，你不会真的拿茶水忽悠我们吧？” 是的，一般人，这种手法是不会有人揭穿的。不过，这女人不是他们楼层的管理员，他们揭穿了也没事。 “放心，一瓶酒水倒出来的还会有两样酒？这不是鸳鸯壶，就是普通的啤酒瓶倒出来的酒。来，这瓶酒，过来，你一杯，我一杯。我就是觉得你这人长得帅，有女朋友吗？结婚了吗？小伙子下巴挺诱人的，冬天太冷了，姐给你拿手搓一下。” 边说就上手，那样子仿佛美女看到鲜艳的花一样。 王高杰被吓得连连后退：“大美女，你这太主动了，让人有点不适应啊。我喜欢的是林黛玉式的小美女，是柔情的那种，不是你这种母老虎式的呀。” 查晓晴不依不饶：“只要你没女朋友，没结婚，都是我的菜。来，干一杯，怕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姐最擅长的工作就是软件硬化工程。” 这话说的王高杰一愣一愣的，抓脑袋抓了半天，在组长释义中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定睛看去，查晓晴向另一桌走去。这一桌有一个管理员是外地的，名叫常志钢。这小伙子平时挺节俭的，看到这个美女向自己走来很高兴地迎上去。 “美女，我在房管那边见过你，干一杯。以后去你们办公室得帮我换宿舍，换个下铺，上铺太累了，要爬上爬下。” 查晓晴点点头：“哇塞，你们管理员都这么帅吗，是不是在车间脾气很大啊？好吓人的！” “脾气不大能行吗？车间那些员工你说往东他就偏偏往西，凡事和你反着来。你说他听明白了吧，他做的是错的；说他没听明白吧，偏偏逃过了最正确的那个做法。你说，这不气人吗？” 听他讲这故事，查晓晴就猜到这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不是自己的菜。 两人碰杯之后，眨眼睛看这名叫常志钢的管理员。衣服虽说是静电服饰，但那白色的领子显得格外干净，这人一看就是不干什么工作的那种人。 “美女，你这么盯着我看，真的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呀，我就是特别羡慕你们车间的员工。特别是你能做到你管理员这种的，说明管理有一套，脑子清醒，对各个工作岗位都熟悉，是一个能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来，再喝一杯。记得留电话号，常联系。” 是的，查晓晴没有说谎，她想找一个男人，以后可以托付终身的。 车间的员工能吃苦，能当上管理员的都是有脑子的，会懂得举一反三，这一点还是查晓晴比较欣赏的。但她觉得能让自己家摆脱贫困命运的是比普通管理员更高级的，最好是工程师一类。特别是从车间升上来的工程师，那种从底层走起来的，会懂得奋斗的。但那种人真的很少。 今晚这2楼聚餐的这些管理员中，除过楼主好像还真没有这样的，就那个组长还够眼看，只是别人都已经结婚了。可惜了，有人比自己提前，别人有眼光。 跟在徐凤娟身后，或者每个管理员大致见了一面，喝了一圈酒下来，查晓晴听明白了，也想明白了。这种炫技似的喝酒的狂人，自己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个酒蒙子，能不能达到自己找男朋友的目的，真的说不准。 自己是一个小小的房管，在他们眼里和保安差不多。看来自己自身不是很强硬，连这些普通的管理员都高攀不起。就像那些看不起你的老人给你说的话，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自己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怎么能攀得起一个帅气多金又有能力的男朋友呢？ “呀，这徐凤娟你带的你这个室友真的很能喝啊。接着喝，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大男人喝不过你们。” 徐凤娟岂能不知这一伙儿管理员的心思？他们也就是看笑话，将查晓晴放倒，让她认输，要不然他们面子上挂不住。反正唱的酒是大伙一起付钱，不是按人头走。 想到这里，徐凤娟发话：“走，我们去敬楼主和组长他们几个。我这个室友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房管，她喝的差不多了，再喝就要吐了。楼主和组长对我们工作有很大帮助，我们要多敬楼主和组长几杯酒。” 那意思很明显了：她一个小房管又没得罪你们，也给你们帮不上忙，还是楼主和组长对咱们工作有帮助，多给他们看一下酒，方便我们以后工作。 查晓晴跟着这一伙人去给他们楼层的楼主敬酒，那样子就像缩在仙鹤堆里的矮脚鸡一样。 “不错，不错啊。来，大家都随意喝一点，不要喝多了。我们是高兴来的，万一等下有人吐了就不好了，不要伤到身子。只要我们保住这份工作，多为老板赚钱，以后喝酒的机会多的是。” 听到楼主这样说，众人各自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开始吃菜。好不容易来吃一次，不能错过这么美好的炒菜。厂里的伙食吃腻了，出来改善一下口味。 每桌下面一箱啤酒喝完了，楼主又指着人下去超市买酒。另外三箱啤酒上来，喝不完的命打包。这下子众人就像见到瘟神一样，不过也就一人投一瓶啤酒。换人头算，也不是很多。再说，喝不了的女管理员就让边上的男管理员代。 我工作能力不行，我喝酒还喝不过你们吗？有人心思是这样想的，众管理员平时大家相互内卷，早都看有些人不爽了，正好借这机会灌醉他，让他出洋相。反正不就是喝酒嘛，喝酒更是发挥自己的特长。几个人灌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徐凤娟问查晓晴：“你怎么不喝了？刚才喝的很凶啊。是不是他们长的不帅，你看不上？” “我想明白了，这些都是你们楼层的帅哥美女，我只是借着你的光来聚一下餐。和他们聊的再欢也都是无效社交，不指望他们能记得。他们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我喝酒的，你说呢？” 查晓晴这话说的很小声，徐凤娟听在耳中，如五雷轰顶。 第174章 唱K 听查晓晴这样说，徐凤娟笑她：“怎么能这样算计。人生在世，许多事求个上百次能灵一次也就成了。你看那些烧香的，还不是求个心安，高兴就好。” 众人见吃的差不多，让老板打开唱歌的设备。 一行人在音乐的掩示下，开始放声歌唱。 五音不全也行，只要大伙唱的开心就行。 见一众人不是查晓晴的对手，那些管理员也端来酒杯向查晓晴拼酒。 楼主嘛，不能放肆；组长嘛，喝的让他不高兴了，工作中会给自己穿小鞋的；那些女管理员，大都是有主的人。也就这查晓晴，是粗人一个。 喝。 谁怕谁？ 这女人，这才是让人高兴的开心果。 反正是别人的女朋友，喝醉了也没关系。 查晓晴呢？她是什么态度？见一伙帅哥向自己走来，乐的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开心，兴奋，就像捡到钱一般。 “来，喝，没酒了我给你倒。”查晓晴很快将自己手中提的啤酒空瓶。 就是这样快，自己手里的啤酒瓶空了就好，卖出去了。 “哈哈哈——你好能喝啊。来，我们喝一个。”有男管理员过来。 在酒精的作用下，大伙都像解开封印的妖精一般，显了原形。 “喝就喝，谁怕谁？不喝的是小狗。”查晓晴迎上去。 对于工作中那种压/抑和苦闷，此刻在酒中都发挥出来。 “晓晴，你喝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徐凤娟上前拦酒。 有男管理员笑徐凤娟：“我劝你少管闲事。” 我去，这是一伙什么人，大伙都明白。 下一刻，这男管理员就后悔了。就见查晓晴一手举酒杯，一手捏到他脸上：“不错，不错，长的奶白奶白的，一捏就能捏哭，是个好看的。” 我去，这话一出来，这小伙子就后怕了。他擅长的是关起门来单打独斗。怎么还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 怕了，撤—— 这妖精，不是自己降住的。 见这一个走了，下一个被查晓拉上唱歌：“来一曲山歌，就选刘三姐吧，这是我比较擅长的。” 一首歌一杯酒，查晓晴与他对饮，那豪爽的样子让人过目难忘。 “徐凤娟，你这室友能处。你看，有她在，这大家的气氛都调起来了。下次记得还叫上她。”组长搭话。 “真的？她啊，就是想找个车间的管理员当男朋友。说什么车间的管理员脑子好，工资高。遇上咱们，真的是屎壳郎遇到粪球了，对眼了。” “你呢？你真不找一个合适的当男朋友？你看这个修理组的技修工，鼻子大，适合当男友。你也是结过婚的人，知道我说的意思。”组长说。 “不找了，我当够了免费保姆。现在就只想找一个能相处的，不需要我花费多少精力的，有钱的，我们1加1大于2的存在。反正孩子都有了，也就不想再重新开一次牌了。” 对于这货，楼层的组长是劝不动了。这货，一看就是受的伤太深了，不想再过正常生活了。 唉，女人，都是这样。第一次感情受了伤之后，就很难走出来。 “你看看你室友，和管理员都跳上交谊舞了。” 随着组长的话徐凤娟望过去，我去，这查晓晴哪是跳舞，就是贴脸开大，将那些男管理员戏耍的团团转。 那些臭男人也是好这一口，跳舞嘛，会不会都上场，一伙人跳的那是鬼哭狼嚎，千奇百怪。 了解查晓晴家境的徐凤娟望着台上扭着身材的人儿说：“她也是个苦命人，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连挑自己喜欢的人也要找一个有钱人，一半是为了改善家中的贫困，一半是为了自己的幸福。”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舞台上的查晓晴在音乐和舞曲中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六个，都是帅哥，都是与自己跳过舞的男子。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么有趣的活动。这些工厂的管理员比外面那些人少了一份油腻，多了一份纯真。要找男友，还是在这些人中数，自己能把握的住。 不过，就怕他们出了这电子厂没有更大的发展。 真的是，前进一步进不得；后退一退心有不甘。 回黄土高原的村子，真心不想啊！ 那是自己打算一生逃离的地方，怎肯心甘情愿回去？ “晴儿，酒量不错。” “这是毛毛雨。一般在家喝的都是白酒。” 男管理员内心那个苦啊，表面上惊叹：“真的吗？你老家哪里的？怎么会喝白酒？” “北方的，和甘肃挨着。从小就喝母亲做的黄酒，长大了喝米酒，还有杏仁酒，你说，这啤酒能算酒？充其量也就是漱口水。” 那男管理员一曲唱完下场，立刻逃去洗手间。 这女汉子不是自己可以收服的。 下一曲，另一个男管理员上场，开始更一场对唱，自由跳舞。 对于这些帅哥，查晓晴笑着对唱。都是生活在电子厂的高墙内的职员。过去，听说长工用工钱和米面粮控制；现在，这些工人用工资牢牢地拴住。找工作，要是你们厂不加班，底薪低，那他们还不进。他们要的是天天上班，天天加班，在年轻时把所有的精力兑换成钱，回家娶妻生子。 都是一群可怜人呐！ 想到这儿，查晓晴看看他们，想想自己，不由地眼中充满善意。 “来啊，再来一曲，帅哥，唱的很好啊。地，就这样，手牵着手，我们一起跳。”查晓晴故意和他手搭手跳舞，那舞姿由生疏到熟练。 你看，边上的几个人也在扭。 大家都是在工厂关的时间太久，放出来不会生活的人。 这在餐厅二楼，都是自己家电子厂的人。没有人笑，也没有人说别的，很安全。比那些营业场所安全了不知多少倍，是一个适合开心的地方。 “人生的苦，不是喜不是乐——”唱着走调的歌词，喝着伤心的酒，众人喝着酒。 盘中菜所剩不多，只有几个人才有空闲吃，别的都在点歌。 这家湘菜馆原来还可以K歌，这是一大亮点。不过，美食街那些小餐馆二楼都可以，不过就是地方太小，没有这儿地方大。 一曲接一曲，在这一刻，大家打开心扉，尽情寻找快乐的分子。 第175章 我要努力赚钱 喝酒，吃肉，看帅哥，查晓晴借助徐凤娟楼层这次管理员聚餐可是出尽了风头。 扶着这醉女人进3号门，徐凤娟是相当的吃力。 “不用扶，真不用扶，我没喝醉。不就是一箱啤酒嘛，小意思。” 扶着下了湘菜馆二楼不锈钢梯子，一路都是平坦的路，还有什么能摔倒？ “不是，你真喝多了，这路上来去的车，进了3号门就不扶你了。你看你，就像没见过帅哥一样，对着那几个管理员动手动脚，下次绝对不带你去了，丢人丢到外婆家去了。” 查晓晴笑道：“你不知道吧？我捏了好几张帅气的脸，还打了他们翘臀，是真的快乐啊。你个直女，不懂我的快乐。我捏了8个帅哥的脸，你想，这是多么幸福的事。” “真有这么好？一个个都是臭男人，有什么好？”徐凤娟撇嘴。 她是经历过与男人婚姻生活的。结婚前伪装的很好，婚后，就是一懒汉。懒也就算了，不赚钱，还打你骂你，让你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养着当猪杀了过年吗？ 有与没有没什么区别。 “对了，你离我远一点，不能吃我豆腐。” 这徐凤娟，这祸害可不可小觑，她和别人不一样。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没什么可讲的。唯一值得讲的是，就是参加电子厂举办的一堂理财课。 可以这样说，是理财课，说什么你不理财，财不理你。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与十几名员工开了证券账号。 我去，怎么就开了这个账户？ 人家教他们的，给了三个股票的代码，天天做T+1，说是和银行放贷一样。 对于这，查晓晴记下了那三个代码，也没有放在心上。 炒股，那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自己开开心心上班加班，工资来的最实惠。据说，有些人炒股就和打麻将一样，红了眼，输掉了所有。 你笨想啊，一个不产生实际效益的交易池子，还不是另一种赌博？ 算了，有些东西，这辈子情愿不懂。 怪不怪自己定力不稳，当时被那讲理财课的人给洗了脑，起了心，动了念。 直到这天，一向稳重的石丽菊过来找她：“渣女，你买股票了吗？” “啊？就为了那一天一块钱？天天买进自动卖出？没意思。” “你可以多投点钱啊。我看了下，这半个月赚了十几块钱。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赚了我们半天工资。” 查晓晴表示：“我没有那么好的定力，怕自己进去了就出不来。再说，我在看自考的书，没精力。” “我去，你真是傻还是假傻？你去图书馆借几本书看看不就明白了？再说，这年头，真凭我们打工赚钱，那猴年马月才能过上层人的生活？你看别人都买车了，有些都买房了，你就一点也不动心？” 真想打她一拳头。 这女人，不就是在附近小区买了个老房子嘛，天天在自己面前显摆，有意思吗？不就是水泥和砖头的四方格子嘛，你看自己住的员工宿舍一点钱也不要，多好！ 再说，等过几年，自己升到三职了，搬去Y1女职员宿舍住，那两个人一个房间，热水24小时供应，别提多美了。 查晓晴：“我也想动心啊，都不知道未来的男友在什么地方，这时还买房，是不是有点早了？” “你啊。你以后不嫁到这儿的话，可以将房子卖掉啊。再说，你买了房子出租出去就行啊，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固定在这儿？” “石姐，你是不是在给我洗脑？我现在一个月才1500元，你说，我一年能买什么房子？” “你还在装傻，那个老小区最早盖的房子现在一平方就是1500元，你一年出去就能买10个平方，6年就能买一套小房子。” “我去，石姐，你说我买那个没人爱的老破小做什么，别给我洗脑了。不能你自己买了房子，就忽悠我和你一样上当啊。” “蠢货啊，不说了，个人有个人的命，强求不得。对了，最近有没有喜欢的帅哥？” 查晓晴想想，摇摇头。 “天天看着这些帅哥上楼下楼，就是没有看对眼的。以前看的那两三个现在还没有消化，不想这事了，贪多嚼不烂。” “天冷了，你自己买个暖水袋，不要冻到自己，我过去了。”石丽菊向着Y1职员宿舍走去。 她那边一楼因为有餐厅，平时不怎么冷。就是这Y2职员宿舍这边，还真的有点冷。 冬天到了，这边的天气湿冷。 在家乡那边的话，有热炕，或是搭火炉。这边，是没有这条件的。真的是凭自身火力。 不过，这能难倒查晓晴吗？她让王自立在网上给自己买了电热炕，单人的，放在这仓库里用。宿舍是不能用的，她们是房管，要起到模范作用。 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宿舍后面一排大叶榕树。 树叶肉眼可见的掉落。一片，两片，成片掉落，几乎仅剩枝头那几片叶子。到了第二年，这才有新芽生出替换这老叶。原来，他们这儿的树叶是一茬接一茬地生长。 家中的钱没有再催，自己也没有再往回打，只说这边天冷，自己要添加衣服。 终是被石丽菊这货给说动了，投了两个月工资进去赚零花钱。试了试，是真实可靠的，是T+1，是真的有钱。据说，是有人用这钱买别的股票。 不必放在心上，就用自己那老人机投。 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向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 周末，去对面小公园逛。一行几个人往那类似于小土堆似的山上走，这石阶一级一级上去，有广场舞大妈，还有游人。 “查姐，你看，那边有懒汉，他们睡在石头上，不上班，也不工作，就那样讨饭。” 查晓晴望过去，有一个男子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睡在石凳子上。 这种天气，冻也把人冻死。 睡在这儿，明显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随手掏出一元钱，往他身前的不锈钢盆中放。 这一放，抬头，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 “不是——”那人捂脸。 “不是，你是阿新，你是胡敏新，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进工厂了吗？你说，你为什么会沦落到乞讨的地步？”查晓晴双眼珠泪滚落。 第176章 你到底怎么了 “不是，真不是，你看错了。”那男孩拼命躲闪。 查晓晴抓住他的双手牢牢固定：“是男孩子汉就不要这样，你说，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在摆摊吗？你不是后来进了工厂吗？” “对不起，我骗了你。” 接着，查晓晴就听到了这样的故事。 原来，自从那天看到查晓晴后，这胡敏新就从内心滋生出不想摆摊的想法。 是的，一天净利润在5元到50元之间，这种一还不是每天都有的，波动很大。想想自己立的目标，再看看自己现如今的样子，胡敏新一下子有了想放弃的打算。 说话，成一件事不容易，要是想不放弃一件事，那是真的很容易。 就这样，胡敏新最后将那些货物清仓后，便续了外面的出租房，开始摆烂。 这时，他的思想渐渐发生了改变。 再怎么努力，一辈子也致不富，那还要努力什么？就这样躺着不好吗？ 一天不上班，三天不上班，到最后，竟然有半个月没有上班。 摆烂久了，便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可是，这种异于常人的生活很快就让他的资金见底。 是的，开始观察超市什么时候打折。原来，超市熟食区过了晚上八点半就半减。是的，外面一份炒粉4元，超市里两元。就这样，一直节省。 再后来，羞于面子，没有捡纸箱之类。一个偶然的机会睡在公园中，发现有人给钱，就这样，捡了一个不锈钢盆，便一天比一天过的滋润。 直到查晓晴看到的这一刻，他已经在这儿躺了许久，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天了。 “走，跟我回工厂上班吧，你再不能这样了。你打我电话嘛，不能创业就不能创业，真的没什么。我理解你。要是世上的人都创业成功，哪里来的打工人？”查晓晴宛如天仙下凡，在这一刻进入胡敏新内心。 “你真的不会笑话我？” “不会。你洗个澡，换身衣服，打电话给你以前的主管，走内招的路子。” 一番电话交谈后，胡敏新兴奋地说：“我主管他说了，让我接着来上班。说我这段时间在外面也见识了许多事情，让我沉下性子上班。” “是，你美，走，我请你吃水煮鱼，庆祝你重获新生。” 就这样，胡敏新跟着查晓晴去美食街。 这儿的水煮鱼28元一条，是这个年代最实惠的菜。一人吃三大碗米饭。 “你那些朋友不会说什么吧？”胡敏新指的是陪同查晓晴一起出来的室友。 “不会，她们不认识你。再来一份西红柿蛋花汤。” 对于吃，他们两个人是相同的，毕竟曾经一起度过了那么美好的时光。 三天后，查晓晴上夜班时，就看到胡敏新坐在Y2一楼等他。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一样。” 两个人就像两个傻子一样再次相逢在这电子厂。是的，经过了这些事，他们再次相逢在电子厂，一切都是美好的。 不过，这次胡敏新真的和别人一起住，不能一个人霸占一间房了。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可以申请，一个人出双份的钱，在工资中扣。据说，就是这样，一般都是不批的。除非宿舍这边打好招呼。 这次，王自立拿着可乐过来：“来，喝。你创业这就结束了？” “对啊，家里有事，回去了一段时间，人都晒黑了。”胡敏新说着想好的瞎话。 许多事，许多心理还是要自己面对。 对于一些事，还是要自己走出来，旁人真的帮不了你。 人生就是这样，就像查晓晴，她现在面对自己这份工作，一直在告诉自己：我现在是职员了，吃的是餐厅三楼的职员餐，比普通员工生活好，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是的，为的就是打消心中的不满。 她虽升职了，工资也有所调整，可是和车间的员工一比，还是低一大截。 就这，康哥给的话是：车间的员工出的什么力，你们出的什么力。 是的，这就是旁人的话。 看似伤人，却是实话。 不过，也有房管员私下说，我们和别人上的班是一样的时间，凭什么我们的工资这么低，太不把人当人了。 不过，康哥给的话是：你们要是有想法，可以和杨伟一样，去车间上班，我这边放人。 不过，对于车间，查晓晴还是持有一定的芥蒂。 据说，车间不光是飞机拉，还要求人站着上班。 你说，这是人干的工作吗？ 就这样，用站立上班淘汰了一批新员工。 据说，试用期三天不满的人是没有工资的。就是光给了他们一个免费住宿的地方，让那些新员工免费吃了几餐饭。 据说，这都是福利好的工厂。 有些工厂，是让员工自己花钱吃喝，只管住。 是的，在北方那些小厂就是这样。这也是为什么北方的经济不如南方，劳动力大量往南方走的原因。 没办法，根子上的病，一时半会治不好的。 阳光点，对着镜子笑一笑。 要不然，真能被这扯/蛋的人生气死。 该死的康哥，说什么都是他有理。 是的，查晓晴处的久了，也发现了康哥的问题。这主管，一心只想着给自己升职，不管别人的死活。是的，要不然，他手下的员工为什么离职的多。 不说了，据说，康哥在某一年表现的好，一连调了三次薪。也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不过，有人说他是调了四次薪。 对于这种大害虫，为什么厂里不开除呢？ 或许，是因为房管部的职员人数占的少的原因吧。 看着眼前的两个帅哥打机锋，查晓晴自曝家丑：“我还不是一样，老大说这次升职了，下次就得一年或是两年以后了。唉，傻傻地活，傻傻地熬吧。” 王自立笑她：“你啊，你这个岗位放条狗都可以。你还想怎么样？除非你上面的老大离职，不然，是腾不出空位的。“ 胡敏新像是打探，像是岔开话题，笑问：“我不在的这短时间，这王自立一直在这儿守着吧？”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查晓晴快问快答：“没有，他这人爱财，天天在房间提高自己。当然，周末或是有高兴的事时，也会和我一起分享。” 情商高的人就是这么好，一下子就让两人不在原先的问题上较真了。 “挺好，这样，咱们说好，我们每天是十二点下班，这样，你以后也十二点吃饭吧，我们一起在三楼吃饭，你说好不好？”胡敏新问。 “不好，那时人太多，我喜欢十一点半吃饭，那时人少，吃个饭，散散步，晚上再起来吃饭。” “那晚上你六点吃饭，我们一起吃饭如何？”胡敏新不死心，再次提出要求。 第177章 评选优秀员工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笑他：“行吧。不过，我不一定能起得了床。到时看缘分吧。” 是的，没必要为了一顿饭天天和这职员一起吃。 在查晓晴看来，这阿新可能就是想尽快报答自己的恩情吧。 送他上楼时，查晓晴说：“有些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一个人都不会说。” “你啊，就是想的多。”阿新牵着查晓晴的手用力摇晃。 这女人，和自己处成好兄弟了，真不好意思下手。 许多事，可以共患难，不一定能共富贵。 2000年的春节快到了，无论是个人工作总结还是部门的年终总结，一样不能少。 这其中，有窍门。 特别是新入职的员工，要学着写。 开电脑和关电脑这些，你都不能这样写，你要懂。 反正把握的原则就是，把简单的工作复杂化，要能体现出你的重要性。特别是这一年来你的工作成就，要写的特别突出。 没有成就也要写出成就来。 这是真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不要以为和你开玩笑。 这对入职不到一年的查晓晴来说，异常艰难。如同没怀孕要假装怀孕一般。 参考往年的，但你不能全抄。 就连升职这种事也能写进去，一来说明自己努力的成果；二来得到了领导认可。 开会 是的，开周会。 例会开始，康哥发言：“好久不开周会了，这说明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这次，我们会议的先来个上周总结，后面进行下周工作计划。” 反正就是打扫几栋房子的卫生，侧重点在哪里。反正，那些清洁工能给你说出花来。 讲了半天，康哥再次说：“对了，还有一个什么事，我们后勤部一年有一个优秀员工。今年，我们房管部分到了这个名额。这个优秀员工有300元个人奖励，这是次要的，主要是评出我们房管部的优秀员工。下来，我们不记名投票。不许弃权，下来开始。我不参与，我是你们的领导，要是我参与的话，没有公平性了。” 算上清洁工，26人，唱票结束，康哥开始念票：“李飞11票，查晓晴5票，石丽菊4票，至于别的，那就不用算了，票数太少。那就这样，我们将李飞往上推送，让相关单位开始审核优秀员工的资格。” 散会后，大伙开始祝贺：“李飞，你算是老员工了，这次又是优秀员工，请大家喝水。” “好，这点小事，一定怕到。” 说着，李飞就到外面批发了两箱可乐，让两个人帮忙搬。 “来，康哥，喝水，一点意思。感谢你们的认可。还有，一人一瓶，谁没有拿？”李飞可是多买了一瓶，就怕遇到熟人。 是的，有时就怕遇到熟人，不发，那多尴尬。 这是小插曲，也是一般的流程，没多少问题。 问题是，三天过后，康哥通知开会，这还是下午。 这时，那些清洁工吵着要下班，她们打了卡，还等着回家做饭。 是的，她们都是长白班，回家给老公或是孩子做饭。你没听错，有些人将老公或是孩子都带出来了，在这个电子厂上班。几乎是一家两代人都服务这家电子厂服务。 “这也就是个小事，大家快点，都打卡了，还等着吃饭或是回家做饭。就是上次那个优秀员工，我们评选的李飞，人事部那边审核不通过。据反馈回来的是宿舍消防检查，地上有烟头，是这半年的记录。这整个宿舍都有小过。下来，我们说说，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李飞赫然苦笑：“那我们这几个男房管都住一起，这一下子都没有资格了。” 他这句话一出来，顿时消减了不少自己的痛苦。同时也说明了，和他一个宿舍的房管员也犯了男人都犯的错，都没了评选的资格。 这句话的份量一下子将自己轻轻放在地上，也将那些看笑话的人堵住了嘴。 “对啊，早知道托人将这后台系统改了。据说，给电脑部几瓶饮料的事。现在，不能改了。”有房管员这样说。 “我们等着下班。那这样，按照上次的票数顺延。” 康哥问：“大家都是这个意见吗？要是真选不出来，就让给别的部门了。我们下次再轮的话，得7年。这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我想你们都不会那样笨。与其给别的部门的人，还不如给我们部分的人。” “我选小查，小查认真，一直上夜班。” “对，我看好小查。这孩子工作认真，对我们清洁工态度好。” 对于第一点，查晓晴承认自己做到了 。对于清洁工，她不管她们，没必要和她们吵。 康哥主持：“那就举手表决，快点。不是我不想自己推荐，只是怕你们背后说闲话。” 结果，这次，大伙几乎都是全票通过。 没办法啊，康哥是领导，石丽菊也是小领导，这两人不参与，仅有竞争力的几个男房管员也因为小过没了参选资格，这可不，就余下这几人。 至于清洁工，他们也有评上的想法，不过，他们每月有评一次的优秀清洁工，多30元，不和这个争。 众人大笑着散会。 “小查，该你买水了。” “小查，你还是不要买了，将钱给李飞，李飞没评上，他不能白请人喝水。” 李飞摇手：“就当请大家喝了，不就是一瓶水嘛，小意思。我不要钱，你还是请大家喝水吧。” 石丽菊过来打圆场：“还是李飞有格局。这孩子一看都是能做大事的人。你看，人这话说的多漂亮。就是这次不知道要看这个，不然，早改了。不过，既然李飞这样说了，我们就能喝第二次水了，晓晴，买水，我们这次喝红茶。” 李飞回道：“肯定的，上次我请的，要是让晓晴将钱还给我，那多不好意思。请都请了，就过去了。我们该祝福晓晴。本来属于我的荣誉，谁让我没福气。” 查晓晴：“真不好意思，这事你看，太让人尴尬了。” “没事，你本来投票也不低。就这样吧，不要放在心上，安心请我们喝水。搬不回来我帮你搬。”李飞快步走向餐厅，留下一个遗憾的背影。 第178章 稳了 听这伙上班的同事这样说，查晓晴大手一挥：“小意思。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等审查通过了再买，放心，我买瓶水还是能买得起的。” 是的，大约要买30瓶水。 一瓶2元，也要60元，真心肉疼。自己可以吃好多份炒米粉。 有种被人趁火打劫的感觉。 世界瞬息万变，个人原地不动。 查晓晴吸收了李飞优秀员工评选的经验，对于自己还没有最终名单落实，自己闭口不谈。 是的，据说，有些好事提早地泄密，最终会失败。 只有自己，不与身边任何人分享。 强迫自己看书，将自考的书看三遍四遍，实在不行就题海战术。 为的是万无一失。 上班，有胡敏新坐在她边上陪她聊天。 “阿新，你怎么不去锻炼身体？”查晓晴问。 “你见过有多少人的健康是锻炼出来的？他们只是在塑形。乌龟一动不动有活万年。你看那蛇天天在扭动，你见过百年的没有？所以说嘛，保持心态好就行。我和你聊天我心里高兴，这就是我现在锻炼的项目。快点看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胡老师。我要把你带出来，让你拿到那个证。” 查晓晴看他划的重点。 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为什么别人看过一遍之后就知道哪里是重点，哪里要考，自己为什么看不出来呢？ “对了，你这样心急赶我走，是不是在情况？一到这时，我就知道你要相亲了。说，是不是又喜欢上了别的帅哥？我现在才反应过来。” “现在不能说，秘密，过几天再告诉你。” 胡敏新笑问：“什么？你不会来个先斩后奏吧？我听说咱们厂里有一个对恩爱的男女朋友，那男的请假回家一个月，后来，他来了之后，两人就闹脾气。再后来才知道，原来这男的回家一个月，经历了结婚和离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调整的心态。不过，后来这一对男女还是分开了。男的去别的厂上班了，女的回家相亲了。唉，你不会给我来这种事吧？” “不是，工作上的事。这下放心了吧？” “行，那你早说嘛，吓我一跳。”胡敏新继续看自己的小说。 看着桌上的仙人球内心一阵温暖。这就是自己送她的，她养的很好，看来，将自己放在心上。 现在正是网络小说盛行的时代，许多网络小说都出实体书了。这厂里图书馆也出了许多单行本。最怕的是有人和自己看的是一套，那就苦恼了。不过，他一次可以借两本，用别的书卡借出来，自己先看为主。不能让抓耳挠腮的是自己。 人嘛，都是自私的。 只有最底层的人才给你讲修养，讲道德，讲孝顺；中层的人请生意经，什么钱可以赚，什么钱不可以赚；高层的人讲的是帝王术，讲的是什么可以抢，什么不可以抢。 只有底层的才会约束你，让你当一个顺心的螺丝钉。 门开了，Y2的石丽菊过来，进门就笑：“你看，你贴心男友回来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看书？” “石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没看到他在给我辅导自考的书嘛？” “切，我才不信。我现在不想考那些。我只想如何赚钱。早点赚够钱，将那套房子的房贷还清就好了。” “啊？你房贷还有多少？” “我嘛，不多。大都借的是私人的。再说，银行的也就一点点，余几年了。不过，我会给自己留一个余地，就是三个月不上班，我也有存款还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石丽菊敲打。 “什么？你明说啊，他不是外人，是我的朋友。” “你还给我装。你优秀员工审核通过了，该买水了。” “不是，康哥没给我说。” “他可能也不知道，我问的是人事部的助理，她在办这事。你说，李飞是不是傻？为什么不在以前消这个处罚记录？” 查晓晴不解：“石姐，咱们和保安不是都属于后勤嘛，怎么互相背后放砖？” “这都是工作。不过，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些男生你不知道，个个和猪一样。以为是房管室，就不打扫，卫生差到了极点。就这，还多亏人家保安手下留情，要不然，真的就是记大过的处分。” 查晓晴打断话语：“我不信。” “为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人家保安就是这么说的。” “他们一个月才检查几次，我们一个月检查几次？你不想想我们检查的几次是他们的几倍？我不信他们会给自己挖这么大的雷。对了，你刚说的消息是准备的吗？我的优秀员工没跑了吧？不能和李飞一样，半路跑了吧？不行，我得听康哥通知我。” “我你还不信？我说的是真切的。只要我想打听，许多事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对边上的胡敏新说：“刚刚不告诉你的事就是这事。怕事情没到最后一步，最后惹人笑。刚刚我们两人说的李飞就是我们的男房管，因为宿舍有消防方面的小过，这事就没有通过审核。不过，他不知道，高兴地买了水，现在成了一个笑话。” 听她这样一解释，胡敏新气的将小说拍在桌上：“你连我也不相信吗？” “不是，我信一句话，事以密成。不到最后一刻，神鬼也不能告知。就怕最后一关不过，自己白高兴了。” “查姐，你成熟了。是不是有一天，你披上了婚纱，不过，你孩子生出来了我才知道你有了别人？” “有这个可能。”查晓晴故意气他。 “渣女，你等着，我要打你手心。” 查晓晴微笑：“你过来啊——小子，你就是送牛奶上门，信不信我打你翘臀？你说你怎么长的，屁股这么翘？石姐，要不要你打一下试试，我说的是真话。” 看着这一对人这样，石丽菊吃了一嘴狗粮，那个气啊，她过来不是吃狗粮的，是讨水喝的。算了，下次吧，这次来的不是时候。 作孽啊—— 为什么自己身边没有这么一个帅哥呢？ 好想打翘臀，捏青春气息的小脸蛋啊！ 第179章 一个人过年 很快，2000年结束，2001年的春节快速到来了。 这一切，如梦如幻。 快的让查晓晴怀疑，上一刻明明在买红茶和大家庆祝自己得了优秀员工，怎么这一刻就到了过年？ 这个电子厂的一切都是缓慢的。 是的，它没有边上的某星电机厂红火。人家，正当年。 那个厂庆祝的红灯笼早一个月前就挂出去了。难不成，是那个厂的后勤急着回家过年？ 到了查晓晴所在的这个电子有限公司，一切都慢成了龟速。 春节前十天挂大红的布灯笼；发年终津贴。 是的，你没看错。 不过，你想错了。 他们发归发，一个年终奖分三次发。 年前随工资发一次，年后随工资再发一次，第三次也是随工资发。 这样的结果是，有些想换工作的，如果在发的那天不在职，对不起，你应得的这份年终津贴没有了。 是的，就是没有了。 这就是资本家的尿性。 不然，留不住人。 大多数人都是选择在年后换工作的。 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电子厂的管理层是反向操作的。 看着红灯笼挂上，员工陆续离厂，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车间小俊问查晓晴：“查姐，你真的不去我家看看？我父母很热情的，会买许多年货，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是不是得以你未婚妻的身份回家？” “不是，就是女朋友也行啊。” “下次吧。” 小俊：“可是，查姐，救救我行嘛？就当帮帮忙，我父母在家给我安排的相亲，我真的躲不过去了。” “我不想用自己的幸福挽救别人，我不是观世间菩萨。” “好，算你狠，那我真回家了。我们车间下周就要盘点了，我休的年假，早点回家了。” 是的，接下来，小俊回家了。 回家了，就和死了一样，不打电话，也不发短信了。 唉，又是一个靠不住的男人。 王自立来辞行：“查姐，你喜欢吃什么，我春节后带给你。” “你也要回家了吗？” “是啊，我请的相亲假，我老大准了。我们那个组有在这边过年的，他们把工作接了。” “一路顺风。” “好的，查姐，年后见。” 这小子，拉着行李箱，就像屎壳郎搬家一样，滚蛋了。 看着越来越空的Y2职员宿舍，说句话都有回音。 现在，日常工作也没了，只要值班就行。 看自考的书，或是看言情小说，都行，晚上没人打扰。 一个人，太自在了。 不过，却睡不着了。 不为什么，只是没有安全感。 图书馆是个例外，是员工关系主管。他们那个组的人，为了加班费，出的邮件是这样的名头：为了丰富员工春节生活，我们员工关系组特地外聘人员全天候值班，图书馆全天开放。 是啊，钱多的他们的人都挣不过来了。 就这，有外聘的保安，或是别的部门的，教一下就会，十分钟内就能学会。 你说，这后勤的工作还有什么难度可言？ 可笑！ 胡敏新过来打招呼：“查姐，新年好。” “现在还早，春节还有几天。你不回家过年？” “春节还早是不假，可公历现在都到2001年了，你看看你桌面上的台历。你想我回家过年吗？” 是的，这是他们后勤组唯一分到的福利。 这不是花钱买的，是供应商印的，因为每页都有他们公司的名字。 这一本桌面的台历又花不了多少钱。 不过，那些好的，或是印刷精面的，早被人挑选过了。查晓晴这本，还算不错，纸质硬，适合摆在Y2值班处。 “我？你想回就回啊。春节，和父母团聚一下，为什么不回呢？我是太远，不能回。我父母说了，让我把回家的路费寄回去，他们改善一下生活就行了，人就不必回家了。”查晓晴满嘴的苦涩。 是的，这是她父母的原话。 不是骗你，是真的。 “真这么说？” “对啊。他们说，想他们了，就打村里人家的座机电话。他们接一分钟要1毛钱，打1分钟要3毛钱，让我打回去，他们没钱打过来。” 阿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们拿了你那么多钱，怎么会没钱打电话？是不是进了他们腰包的钱都是他们的？你的也是他们的？” “对啊。我父母的话说，你一个保安，在外面坐着上班，世上哪有这么好的工作？要是还有比这更好的工作的话，好就是睡着挣钱了。我怕他们不知道房管，说的是保安。房管，怕他们和村里乡亲乱想。” 阿新：“唉，你们父母也真是，怕儿女过的不好，又怕儿女开路虎。真的是服了他们了。放心，你不孤单，我陪你过年。” “你不回家吗？真的，我在这儿上班，真的很好，你不用为了我这样。” “小傻瓜，我一方面是陪你，一方面我还在图书馆兼职。你放心了，我也在赚钱。不过，到大年初六时，我们一起去另一个镇，去和我父母他们一起吃个饭。你是我在这儿最好的朋友，他们可想见你了。” 查晓晴：“还有谁？” “我哥哥啊。我哥的工厂今年赚了30多万，我父母想让我去我哥的厂里当销售。我看能不能让你去。” “我是一个闷葫芦，见人开不了口的，我不喜欢销售。” “没事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就够了。放心，他们不会嫌弃你的。我父母也没有太好的工作，都是在外奋斗。我们各有各的工作，不会指望一个人。所以，你看，都是分散在各处。这次，我们过我哥那边去，他请客。” 查晓晴不解：“你们大年三十晚上都不吃团圆饭吗？” “那就是意思一下，大年三十我们互打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就行了。至于团圆饭，哪天吃不一样？我和我父母都是过年在各自的工厂值班的角色。我父母说了，不懂得赚钱的人才是傻子。” “我去，天下不仅有我那样的父母，还有你这样的父母，太奇葩了。” 查晓晴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第一次被人改变观念。 “是的，我这样的父母也是真的。我们各管各的钱。往年，我们生活贫穷时，都在元宵节后才过年的。现在好了，在两节中间。家里的几亩薄田租出去了，一家人在外挣钱。钱在外面，不在老家。这是我父母的口头禅。” “阿新，有你父母这样的父母真好。” “真的吗？其实，只要你上了我们家户口本，他们也是你的父母——”阿新一脸嘚瑟。 第180章 两条孤单的鱼 查晓晴坏笑道：“那你怎么不上我家户口本？” “你爸妈同意吗？你兄弟同意吗？不怕我瓜分你家财产啊？” 查晓晴再次坏笑：“就你鬼主意多啊，行了，不开玩笑了啊，那到时我们再聊聊。至于去不去见你爸妈，我也还没想好。”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怕什么？” “八字还没有一撇，想啥呢？” 一颗孤单的心，遇到另一颗孤单的心，两颗孤单的心在交流。 听到胡敏新这样说，查晓晴一时对自己的处境有所欣慰。 自己是我没有条件不能回家，这胡敏新事有条件不回家，两边都是在赚钱，殊途同归呀。 “小傻子你笑啥？真是个渣女。有这么好笑吗？要不然你上我家户口本，要不然我去你家户口本，解救单身男青年和女青年啊！” “说，你是不是爱我，你是故意不回家，还是为了我留在这里？” “傻子都知道你离家上万里，肯定是回不去啊。是个人都知道。” “刀子嘴豆腐心，你说爱我会死啊？让姐姐高兴一下，过来打一下你的翘臀，捏一下你的小脸蛋。现在没有人，让姐姐乐呵一下。” 查晓晴快乐的像一只傻笑的袋鼠。 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攀比，只有对比。谁比自己活得更不幸，谁和自己一起同甘共苦，谁才自是自己的好朋友。 宁做真小人，勿做伪君子。 胡敏新笑的阳光灿烂：“这才是你嘛，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那意思很明确，想打就打，想捏就捏，人生只是如梦如幻如露如电，要啥圆满？ 两人嬉戏打闹，就像鬣狗在撵着狡黠的兔子。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查晓晴终于如愿以偿。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宿舍没有人过来撵他们，因为大多数职员都回家了，或用年假或用人情，或是有些部门没有工作了。 胡敏欣放着张姓歌星的一首歌，对查晓晴说道：“你看我们像不像两条古代的鱼在浅滩里游啊游？” “好了，等我再看三页书，将这章看完，你上去睡觉吧，一会儿晚上我看一下小说，我去仓库也休息了。” “姐姐，我可以去仓库吗？我保证啥都不做。” “鬼才相信你们说的话，谁相信谁是傻蛋。20年前姐姐也是这样被人给祸害的，这才投生到了这一世。” “渣女，你是想激怒我还是想赶我走，或者是想告诉我，你除过我还有很多男朋友？” “走，我们去外面赏灯。” 此时电子厂格外的安静。红彤彤的光亮透过布灯笼，似乎园中处处起火，犹如，点点星光。据说那些老板就喜欢这种灯光，有一种生意兴隆的感觉。 “宝，你看那边红彤彤的灯笼像不像一颗夜明珠？”查晓晴说道。 “姐，咱不会比喻就不要硬比嘛，这不华丽也不形象。再说你见过哪个夜明珠是红色的？不都是发着白光吗？大自然的色彩被你这人工制造给污染了？” “是嘛？”查晓晴一手拽着的胳膊拉过来，另外一手朝着屁股打去，那样子活像一个常胜将军，百战不殆。 小样，反了天了，你姐姐你都敢调戏，再这样打不死！ “渣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再打了，再打我屁股飞到外太空去了。” 幸福就是这样，你喜欢做多么无聊的事，另一个人也陪你做多么无聊的事。 即是一起压马路，一起数星星，一起看灯笼，都是有趣的。在对方心里你是可爱的，你是值得爱的。 小孩是什么，就是觉得一切事物都是有趣的；大人是什么，大人就是觉得部分事物是有趣的。 “小子，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哪有你说的那种结果？过来，姐姐给你按按背，你辛苦了。” “不，我不过来，我怕你这个女魔头又打我屁股。”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沿着Y2宿舍外面巡逻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又回到Y2宿舍值班处。 你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幸福在前，甜蜜在后。 此时，外面大榕树的叶子已经凋落的仅有枝头萌发的新芽。 炸小琴轻轻合上手中的书本，伸伸懒腰，将胡敏新送到楼梯口一把拍过去，这小子兔子一般窜上2楼，那样子能有多快就跑多快。 他不到一个月时间又展现出社交牛人属性，将宿舍换到315房间。 用他的话说就是为了让查晓晴好记，不要走错房间。 关上门，在仓库打开一本书看。床头微弱的台灯照的书本的纸张有点微黄，或许是灯光吧，或许是眼睛疲惫了，看着看着觉得书上的文字飞了起来，便合上书本浅浅的睡去。 帅哥，都是帅哥。 烟雾缭绕，有一个仙女一样的人物出现。 “我的后辈，你最近追帅哥追的怎么样了？” 查晓晴仰着头疑惑地问：“你是谁？怎么老是出现在我的梦中？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我被附身了，不干净的东西跟着我？” “小可怜虫，你不要害怕，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选定的人物。喜欢帅哥你就勇敢的去追，不要畏手畏脚。” “你还嫌我挨的打不够吗？上次车间那个泼妇差点将我撕了。” 那仙女自顾自说：“正是因为你的存在，他们彼此才看清了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他们已经回家结婚了。修成正果，要不然缘分还没有这么快。” 想想车间跳舞的那个小海，再想想他那胖200斤的女朋友，真心不想再遇到这样的。 “真的吗，仙女，他们真的回家结婚了吗？” “对。我骗你不成，我是前知500年，后知500年。人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如同AI绘画一样。你所有的困难都是你为自己挑选的坎坷。” 查晓晴如同遇到鬼魅一般。 起初有些恐惧，现在倒是交流的如鱼得水。 “那你说一说我的正缘在哪里？我喜欢的帅哥在哪里？” “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喜欢什么就在最美好的年纪，勇敢的去追求，不要错过了才后悔。” 说完这句话，仙女腾云驾雾，再次离开。 第181章 穷年 正要去追她，从床上惊醒，抚摸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发觉是一场梦。 这梦越来越真实了，而且是不断重复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自己，要告诉自己信息一样。 她要告诉自己什么呢？仔细回想，寻找答案。 发觉自己身边并没有多什么东西。 不过，仔细回想一番，心中大定。 摸摸口袋，发觉多了10块钱。 难不成做一个梦多10块钱？或许是这两天买什么东西了吧！此后再详实记录一下，对比一下，不能这么草率。 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查晓晴还是比较忌讳的。 电子厂的工人陆续回家。 在放假最后一天达到了顶点，几乎就像蚂蚁搬家一样，顷刻之间，这是硕大的工厂，空空荡荡，荡荡空空。 真的是赚钱没赚钱，存钱没存钱，只有自己知道。别人都陆续回家了，张小琴心里越发孤独。 幸好有胡敏新这个捣蛋鬼跟在自己身边，就像那河里的青蛙一样，呱呱叫着。 这种情况就像一个人一直在极其劳动，突然有一天放假了，自由活动了，你属于个体了，你要自己做主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生活时，感觉满眼迷茫。 活像被集体排斥和抛弃的个体。 查晓晴对胡敏新笑道：“小帅哥，现在他们都回家过年了，你说我把你抓住，在这儿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会有人多管闲事吧？” 胡敏新眨着对珍珠大的一双眼睛，纯真的问：“渣女，是什么事呢？我想尝试一下，突破一下自己的极限。” “你怎么不说尝试一下自己的软肋？” “对呀，我就是这意思，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得住考验。” 是啊，Y2宿舍仅有的几个鬼，他们都去外面住小旅馆，找自己喜欢的老乡或者女朋友，大部分都是联系外厂的，或者品尝一下当地的土特产。 看一看，当地的那些美女在春节期间还想体验幸福和快乐的人，她们是有多缺钱，自己是扶贫去了。 买断女人一生的钱叫彩礼，买断女人几分钟的钱叫嫖娼。 更奇葩的是，到了大年30之前号称聚餐，结果这边是不不像以前的小厂的部门，这边是在餐厅打餐。晚上这一顿是不提供伙食的，只能自己吃泡面相当苦。 对于这一天，查晓晴一下子慌了神，幸好宿舍有泡面。 奇怪的是你去厂外买的饭几乎买不到，只有那兰洲拉面正式营业，据说他们春节是在每年的7月中旬。 查晓晴对依旧笑容满面的胡敏新问道：“你有东西吃吗？走，去我宿舍给你拿包泡面。我看小卖部都停止营业了，收银员换成老板了。老板发了红包回家了，回家过大年三十了。” “你傻呀，杞人忧天。二期那边不开餐，咱们这边还有保安以及值班人员给供应的餐，不过就是少一点。 你看看三倍的工资啊，谁不赚谁是傻子。 你们部门是不是也在抢三倍的工资？我虽然兼职，但是我在员工关系组那边没抢到三倍的，只抢到了两倍的。哦，有一个，最是大年初一三倍的，他们没人上班推给了我。” “帅哥，有三倍的工资，我那是不是以后我可以吃软饭了？姐胃不好。” “打断你的狗腿，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凡事都要靠自己。” 这时，王自立的拜年短信过来：“查姐，你这赚了这么多钱，过年得请客呀。不是，你年后请客，最好元宵节以后吧，春节这一段时间大鱼大肉吃腻了，吃不下去了。” 查晓晴将手机短信读了出来，与胡敏新分享。 “请你吃个神仙屁。就看你如何表现了，记得来的时候把你家土特产都带上。你知道几个爱好，最好带上帅哥，越多越好。” “查姐，别人都是暗地里浪，你这是明着浪啊，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别说话，等姐给你找好多个姐夫，以后a请我们吃大餐，b请我们住酒店，c请我们环游世界，d请我们空中跳伞。” “查姐，我们不要攀附豪门，我们自己就是豪门，凡事要自强自立，不要这样。这样不好。” 查晓晴挥动双手朝着胡明鑫翘臀拍去，没打到，又板起脸教训：“有捷径为什么要走原路？我老家是这样说的，年好过，日子难过。年只有一天，日子要每天都过，所以我们要节俭。” “行，你被家庭熏陶坏了，我们来人世间一趟是要享受4美好的人生，不是来节俭和被束缚的。” 几乎这个春节查晓晴和胡敏新没怎么准备，吃住都在工厂。过了大年初三，步行街开始有小吃摊摆起。 风风光光回家过大年，垂头丧气回厂上班。 看到王自立像斗败的公鸡，查晓晴故意问：“帅哥怎么了？回家不高兴吗？大把的花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难道还有什么让你不如意的吗？” 王自立有点悲伤的说道：“早知道我就穿旧衣服回家了。回家被他们说我在外面赚钱了，把头发乌黑西服版正让我每人发5块钱的烟。 当时你不知道，他们就都叫我王老板，我尾巴翘上天了，欢快的当着王老板。 结果我没钱了，在排场上他们都喊着让我直接付现金，最后还是找家里要的钱才离开牌桌。 我这辈子没有遇到过这么难堪的事，太丢人了。以后在朋友圈怎么混，在亲戚朋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为什么要穿旧衣服呢？难道旧衣服是低调装穷吗？人太低调了也不好。况且你现在在乡亲的阶段，太低调了，不利于你乡亲。” “都怪你这个渣女，你这个渣女要是答应我结婚的话，我就不用走相亲这个路线了。你不知道相亲市场就跟集市上买猪娃一样，各个角件都颠出来衡量，太丢人了，没脸见人了。” 查晓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家了吧？回家要相亲，回家要给家里孩子包红包。我们那边只要你去外面打工的都给孩子包红包，把人当傻子一样薅毛。” “你们太精了，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这些成了精的，粘上毛比猴子还精，以后我也不回家了，我也要了兼职。” 第182章 家是吃人的老虎 返厂，复工。 “我以为自己赚的钱都是自己的。不过今年回家，春节过了个年，年没过完，钱过完了。回来的路费都是找我爸要的。查姐，你说这多丢人。” “不丢人，丢什么人，这很正常啊。是不是你爸妈告诉你，你赚的钱除了留够了生活费，别的钱都是你他们的？” 王自立：“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也受过这样的苦，春节才有家不能回？原来世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看到你这样，我就不怎么伤心了。” 查晓晴点点头，表示他说的对。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一代人和一代人相互借力，相互扶持，组成一个久远的家族。 王自立：“你不知道，我父母不说钱多钱少，只说他们年轻时所有的一切都贡献给了这个家庭，我们也要一样。不然，就是不孝顺，就是心里没有家，要除名。”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你压根就是个坏痞子，不孝顺，老父亲没有教育好你，以后无法面对酒泉下的列祖列宗。孝顺的大帽子扣下来，你岂能活啊？！！” 查晓晴手舞足蹈，在Y2值班的地盘进行舞台表演。 “渣女，你搁这等我了，你在给我进行草滩舞蹈表演吗？祈求老天降雨？你在沟通天地人神灵？” “屁。” “屁是一种空气。” “你不觉得很形象吗？许多事剖析开解读，发现本质都是一样，要么为了繁衍，要么为了霸占资源。” “女人，你这样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姐预定的就是你。小小孩童，要抛弃个体，积极拥抱团体，抱团求生存。无论是毒鸡汤，还是营养液，你都要喝下去，利于你成长。只有割掉了心头那点自私，才能展现格局，茁壮成长。” “女巫婆！” “无论是医，还是巫，利于你成长，治病就行。” 王自立：“我总算是明白了，家最小的团结，也有拉帮结派，侵占资源，向姑姐将我一年的劳作通通割掉。 原本我说像这样打工存钱存够10年，最慢20年，也算个小地主不用打工了。 现在发现，自己就像遭遇水灾一样，无论打工多少年，身上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预留的存款。这种生活何日是个头啊？！！” “孩子面朝大海，心向阳光，春暖花开，茁壮成长。干了这碗鸡汤，明天会更好。” “渣姐，你这一手鸡汤熬的真溜啊，你真是个老六——” “姐，这不叫鸡汤，这叫自我疏导心理，拥抱阳光人生。” “去，以后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当院长，那个精神病院的人都出院了。”王自立没想不明白，自己一点小小的委屈没换个安慰，反倒让自己显得格局小。 既然事情就是这种事情，无法改变，只能自我进行心理疏导。 这就是无法改变社会，就改变自己，山不过来，自己就过去。 搬家，胜过愚公移山。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算命是迷信，还去算命。 不是为了算命而算命，这是中国的心理辅导。 凡事不怪自己，怪只怪，怪天，怪地，怪大环境。 你看，这样一想，是不是心情就好多了？ 查晓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们镇上以前，前几年，也就是10年前吧。 那时候生存很不容易，就是你在车街上摆个炸麻花的小摊，还要面对小混混收保护费。 你说，如果不想开，是不是就该拉个绳子上吊自杀？ 我问过一些人，他们说就当把钱用了，抽烟喝酒了。做生意要想长远，不能独占利益。 当时我以为是父老乡亲太胆小，后来看到某一个大生意人说的不能吃全鱼，明白了，有时候委屈自己，放弃部分利益，也是一种委屈求全的办法。 或许这就是中庸的理念吧，不求最好，不求最差，只求过得去就行。 就像我老家的老人说的，有吃，有喝，这就行了。 活着就好。 小品都告诉你了，腿脚好，不用拐，要啥自行车？” 王自立：“渣姐，怪不得这么多帅哥喜欢你，你的境界我还需努力呀。一句话，就是活的最渣，自己熬鸡汤给自己灌。自己看皇帝内经给自己调理身体。棒棒的——” “对了，就是这样，人生就是个草台班子。什么规矩，什么法律，什么道德，最终目的还不是要让你活的自在？ 如果你想不通，不通，那就少活几百年。 据说人类的寿命能达到270岁，你觉得哪个人做到了？ 人的一生每天都是减法，活一天少一天，要自己给自己做加法。” “知了，懂了，明了，悟了。” 查晓晴：“这孩子，一看你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有悟性。继续赚钱，安贫乐道，回报家庭，方能享受人生。” 王自立：“明白了。 无论如何，家里老人或者小孩各有各的人生，他们寿命都是有限的，不会永远是我身上的吸血鬼。 老人会死亡，会离开这个世界。 孩子会自己赚钱，脱离我，成为独立的格局。 真的悟了，我只是将老的送走，将小的扶持到独立，这就是我这辈子的责任。 再者，用父母的那一套，为自己找苟活下去的秩序和道理。” “孺子可教！” 下一刻。就见王自立这小伙子风一样跑向小卖部，过来时就拿着两瓶可乐，一包瓜子，一包鱼皮花生，一包方便面捏的粉碎，两人打开可乐，畅饮人生。 人生就是不断越过荆棘林，爬过山，趟过河，永远向前。 生命不止，奋斗不止。 想通了，仿佛那肠胃又恢复到了原位。有一种无形的气体闲散。 真的，无论是从中医的理论来说，还是从自身感觉来说，心中不凝结那一团气，人就很少生病。 农村有一句老话，叫气出病来，就是这个意思。 最直观的无论是道家，还是清晨锻炼的领班，都教你呼吸。 呼，吸，放松。不能只吸，不呼，那不使人活成了吹胀的气球，后果是什么？ 你懂的。 嘭，啪—— 完犊子了—— 我们老家骂人是这样骂人的：你爸你妈去世了，老木匠不在了，再也造不出你这种货色了。 第183章 你看他们赚钱多努力 “干杯——”王自立与查晓晴在Y2宿舍喝着可乐，体验着百味人生。 聊了半天，王自立抓着张小青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说道：“明明你的学历没有我高，为什么感觉你懂的道理比我多啊？” “因为我看小说啊。” “啥，看小说能获得正确的三观吗？” “傻子，你爸你妈把你教养了18年都没有成才，一本薄薄的小说能帮塑造正确的人生观？” “那你看小说有个屁用？” “就是为了体验爱恨情仇，感悟不一样的人生。就和看电视剧，看歌舞剧，看电影一样，是用上帝的视角偷窥人生吧。每个人的人生不一样，要凭自己看开，放开，放手，成全。” “姐姐，你好会哦，来，干了这杯可乐。” “干了。来，姐再泡两杯茶，咱们慢慢聊，君子品茶，畅聊人生。” “不是，你都是如何懂得这么多大道理的，说的我一愣一愣的？” “这都是个人的人生感悟吧。就和有些小学没毕业的练好了口才。出去当销售，我只当干传销，将别人忽悠瘸了，把别人口袋里的钱忽悠成自己的代理费，或者心理咨询费。” 从 2楼走向了一个帅哥，先是运动鞋出现，最后是完美的身材出现，最终是一张俊美的脸出现。 胡敏新出现。 “你怎么下来了，睡不着吗？” 胡敏新：“我看这货没回来睡觉，我就知道他在下面和你聊天。” “不是，你们睡一起了？” “咦，你这话说的好怪哦，我们调到一个宿舍了。” 查晓晴：“刚刚王自立心里不痛快，他去买了可乐和瓜子花生过来找我聊天。来，你也坐着，我去倒杯茶水，咱们一块儿聊聊。” “渣女，你这啥时候开了心理诊所了？来，走两步，买病走两步。” 王自立一个眼神丢过去，那意味很明显，吃醋啊，小子，晚上回去要你好看。 查晓晴端来茶水：“你看，阿新这种症状就是农村说的那种，一个人在房间待久了，胡思乱想。” “有点像。” “所以我们农村人说的晚上睡觉，白天没事，要么去地里干农活，要么去门口坐着和人聊天。 聊天不是为了聊天，而是为了和人说话，心里不胡思乱想，这就是和人沟通交流的作用。 这也是治病的一种途径。 特别是性格内向，或者身体不健康的人更应该这样做，这叫聊天疗法。” 看他，他喝茶水。 看她，她也喝茶水。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个聊天频道上，是不是背着我没干好事儿？” 查晓晴：“过来。我们合起伙来打他。打他屁股，打他翘臀。” 胡敏新连连躲闪：“我不是楼上那个变态。” 查晓晴看了看手机：“走，我们去餐厅吃点宵夜吧。” 结束了一番脑袋风暴的王自立：“阿新，走，不打你了，你请我们都吃牛肉面吧。” 查晓晴：“打你不是目的，吃面也不是目的，是为了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胡敏新抓了抓脑壳，想的生疼，总觉得这两个人在一个频道上说话，自己听不懂啊。 很绿茶。 面是自己请的，嘴上说不出来。就好像被人打了，自己没道理一般。 看到这小子很反思，查晓晴：“我不是为了吃宵夜。 当然，我现在已养成习惯了，夜班也要吃饭，上的时间久了。 主要是想看看春节他们来了，那种失了锐气，安心在车间上班的忙碌的状态。就像一群忙碌的蜜蜂一样，乐意分享蜂蜜，乐意与别人构建和谐社会的精气神。” “你们在说什么？在讲哲学吗？是不是在讲我听不懂的摩斯密码？”红米欣看了看左右这两个货，直觉告诉自己，他们又比昨天精进了一分。 “渣女啊渣女，你还有这种恶趣味。” 打不过，那就加入。 胡敏新直接问：“你们是在互相比惨吗？怎么会有这种世界观？现在心灵鸡汤都不熬了，直接给我熬毒鸡汤了？ 我活得不幸福，你让我看凌晨5:00起床的清洁工。 好一个写文章的媒体啊，为了教育人而教育人，一点下限都没有。 我穷的没鞋子穿，你告诉我别人没有脚，这，唉，滚蛋吧——” 听他这样无聊的唠叨，查晓晴和王自立两人都面面相觑，莫不出这孩子受刺激啦，下次聊天一起带着他吧。 查晓晴：“我就是单纯的感慨一下人生，想寻找一下比我生活得更不幸的人，你看你，真的是把我贬得体无完肤啊！” “你现在20来岁就这样喜欢看热闹，看别人不幸。等到你60岁以后是不是就成为村口那些老大爷老大妈一样的人，天天指望着别人有不幸的消息活着。” “讨厌他们，不解他们，最后成为他们。” 晚上11:30时，第1批过来吃饭的人，人数比较少，等到隔一个小时以后，人陆陆续续就变得多了。 看着这些忙碌的人，有一种悲凉从心中升起，他们都是为了工作，为了赚钱，难道人生只剩下一种爱好，那就是赚钱吗？ 胡敏新：“抓紧你看到他们忙碌赚钱的身影，感觉怎么样？” “一个小时吃饭时间。其中半个小时吃饭，半个小时躺在草地上休息，或者在车间座位上趴着睡一会儿，这种过度消耗生命的行为有什么好的？等到他们受不了身体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是他们拿钱维修身体，保养身体的时候。” “来呀，你不是一向很擅长熬心灵鸡汤吗？来给我熬一锅香喷喷的鸡汤尝一下。” 查晓晴：“人生就是这样，多灾多难，这才叫人生，要是一成不变，什么都是最好的，什么都不经历，那是人生吗？” “我去，你真狗啊。你和专家一个口径。说什么高房价不利于年轻人奋斗，高工资不利于年轻人奉献。什么话到你嘴这嘴里就成为狗言狗语了。” “查姐，这次我站在阿新这边。天下打工人是一家，不能和资本家穿一条裤子。” 听他这样说，眼前的牛肉拉面都不香了。 第184章 年来了 春节是撕碎台历最后的节日。 看着2002年，又在不经意间走来了，查晓晴内心发慌，嘴上闭口不言。 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了。 看花，花落；看树，树还没有生长发芽。 想要悲春伤秋，不知说与谁。 明明这边天气四季如春，只是偶有一些树种落叶。我花儿凋谢，并没有扩展到全部的树木花草。 一年又一年，年年这样过着。 普通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一觉醒来恍如昨夜。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个星星，连苍老都没有在人脸上展现。 年复一年，许多问题迫在眉睫。 查晓晴家的人算年纪是加一岁。 不知道是按照虚岁还是按照什么算的，明明今年22岁，他非得说你23岁。你23岁，他非得给你再加一岁，说24岁，难道就是仅仅为了给你增加心理负担吗？ 知道了如何赚钱，知道了如何增加兼职，也知道了如何同谁搞好关系，只是不想去做。 就那样冷眼旁观。 用查晓晴的话说，我工作一年了，休息几天不行吗？他们回家我在床里躺着睡觉，什么事都不想干，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饱饱的睡一觉，一天只吃两餐，早餐晚餐。 从早上睡到晚上，从晚上睡到早上。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关上门就是睡。 人生在世，偶尔懒这么三两天，应该可以被原谅吧？ 内卷太严重了，大家都在拼命奔跑。 买房，买车，就像挥舞着翅膀采蜜的蜜蜂一样，直到累死；如果你偶尔想变成地上只为自己服务的蚂蚁，他们会说你是厕所里闻着屎的苍蝇。 自己盲目内卷的同时，想让别人和自己一样；不允许别人过得比自己好，更不允许过别人偷懒。 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新的目标，又有什么新的计划完成这个目标呢？ 屁，做了那么多年终总结和新年计划，发现能完成的仅有一点点，许多都是假大空，必须写，不写你就是完不成任务。 胡敏新发来短信：“渣女，一个人过春节吗？为什么不和我来一起过？” “前几年就跟你说了，不想去跟你见你父母，我们关系没到那一步。不想给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 是的，2001年春节，查晓晴就是在工厂过的，胡敏新陪着她。 “真是个渣女，真是我喜欢的女人，与众不同。” “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要喜欢呢？” 胡敏新：“我没得到你，别人也没得到啊，这就行了。” 我去，太变态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男子，想让自己的女朋友打一辈子光棍。 “过来，姐要打你的翘臀。” “你不是喜欢给我们熬鸡汤喝吗？那我把你的鸡汤送给你。过于安逸的生活不利于年轻人奋斗，你要起来加班，要好好上班，不能这样躺着摆烂。” “说服别人的话早都烂大街了，你当创可贴啊，万能的吗？” 对于春节，查晓晴倒没有那么觉得有多孤单。自小兄弟姐妹众多，父母的口头禅就是你们快点像燕子一样起窝吧。走一个少一个，让我们减轻负担。 是啊，穷人的日子就是碎碎念，就是相互嫌弃。 以至于打了一个瓷碗，弄脏了一根筷子，都是你的错，都要你去外面捡个钱回来弥补。就算你捡到钱了，他们还会打你两巴掌，骂你：捡的钱是你捡的钱，走了狗屎运，上交。那碗永远失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 在父母以及其他大人的眼里，一个小孩没有一个破瓷碗值钱。 这样人情冷漠的家庭培养的查晓晴是冷漠的，是喜欢独处的。 一个人过年就一个人过，有什么不好的，即使父母说了那句把钱寄回来，也被查晓晴暂时当成耳边风放走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让她们爱骂就骂吧，反正自己听不到。 只要自己这边安心上班，每个月固定时间领薪水，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边春节时也有热水洗澡，可以暂时用热水洗衣服。毕竟80%的员工都回家了，许多东西不会平均到每个人头上，反而成了多余的。 “渣女，你一个人在宿舍，你不怕阿飘过来找你？” “笑话，你姐我是一个人敢上夜班的房管，我还会怕他？再说，大不了我拿毛毯把头蒙起来，或者将宿舍的灯打开，我啥都不怕。只要有灯光存在，有光亮，你姐就是战姐，就是战狼，就是天下无敌，什么阿飘过来都是渣渣。” “渣女，你就不会小女人一点。缩在我的怀里说你怕，好怕怕啊——” “你们男人就爱那种肤浅的女人，就爱那种什么都不会的傻白甜。等到她们因为柴米油盐变得腰宽体胖，变的面目可憎之后，你们有把会把他们甩掉，重新找18岁的少女。男人啊，我算看透你了。” 一个傻男人，一个傻女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说出没有营养的话。 关键是他们两个都觉得这种时刻很幸福。 真是一个傻子，看上了另一个傻子。 好比荷塘里一个青蛙喊一声呱，另一只青蛙跟着呱呱。 “查姐，你想吃什么？我妈做的白切鸡很好吃，过几天走的时候我让她再做一只，我给你打包半只过来好不好？” “好的，我看这边有人送我啤酒，我留着，到时候咱们一起喝。” “渣女，这就是你对我的真心吗？我对你专门做的白切鸡。你反倒好，是别人送你什么，你顺手送给我，借花献佛吗？” “是也好，不是也好，反正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我见他们说声恭喜发财，他们都会给我红包的，到时我拿红包请你吃大餐，可不要喝醉哦。到时候姐姐把你丢在马路上，被那些流浪汉给捡走。” 是的，广东这边人最喜欢，财神爷最喜欢，别人说的恭喜发财，不过老板的利市红包是5块钱，这点和许多大厂没法比。用他们的话说，这边老板有钱，大老板花小钱；北方那边老板没钱，小老板包大红包。 奇怪的是过了10年20年之后，这南方的小老板依旧包着5块钱的利市红包。 遇到明知5元的红包，你是接还是不接？ 第185章 二出宫 一样的事情，同样的人，再次发生。 当查晓晴看到白切鸡的时候，胡敏新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用他的话说，即刻生效。 查晓晴：“死小子，你说你是不是为了逃避姐，再次离职？你说你是为了什么？” “姐，我就想出去看看。想翻过这座山，想趟过那条河，想向我以前想去过没有去过的地方看一看。” “傻小子，山的那边还是山，河的那边还是河，你想去看什么？翻山越岭，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什么不在这个水草丰茂的地方安心的当一名合格的打工仔呢？” 胡敏新：“女人你适合守江山，不适合打江山，你的老公就是我。就让我打下这天下，拱手送给你如何？” “那你说。假如我说我喜欢你，为了我，你可不可以不要离职？我不想你再流落街头。假如上次不是我看到你，现在的你是不是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流浪汉？” “女人，我为了你在这家电子厂安守本分，委曲求全，顾全我俩的情谊，两年了，还不能知足吗？你的心是块石头的话，也该捂热了。一个男人能有几个两年？我不想再这样浪费我的青春和生命了。” “你要二出宫吗？外面不好混，再二进宫吗？” “可是，不出去闯一闯，我在这里会憋死的。” 查晓晴像老母亲送孩子一样挥挥手：“去吧，记得以后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凡事手底下留个钱，不要把自己搞得的走上人生绝路。山重水复疑无路，不要悲观，总会有路可以走的。” 病树前头万木春。 胡敏新走了，他不走，就不是胡敏新了。 这也是为什么查晓晴喜欢他的原因。 自己不能出去闯一闯，看着一个爱闯荡的人，在自己的世界里蹦达，这就是一种快乐。 王自立问：“渣女，你不陪着他一起出去创业吗？” “我看着风筝在天上飞就可以了，没必要和风筝一样在天上飞。你在这里唠唠叨叨，我把你嘴给缝上。你这只八哥，话多了，小心我哪天把你煮了。” 这一通恐吓，吓得王自立闭嘴。 “你倒是说话啊，你聋了，还是哑了？”查晓晴，感觉身边这人一点趣味都没有，怎么就不如阿欣那样灵活呢？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再说话把我当八哥炖了。” “你这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你去找那个有意思的。人家有意思的出去创业了，以后要找的老板娘肯定是那种有权有钱的。人家要的不会是你这种平民老百姓，不要再做梦了，不要再自我多情了，该醒醒了。我等了你两年多，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看着这个傻子在自己身边啰嗦，查晓晴摇摇头，唉，男女之间就没有纯洁的友谊吗？非得往你你结婚上面扯吗？ 此时，阳光逐渐温暖起来。 Y2宿舍边上的，草坪里的菊花茂盛起来，小黄色的菊花像一朵朵迷你版的向日葵一样。 大伙都是趁着这个时间来换工作，规划人生的。 像查晓晴的父母训他一样，在这么美好的时代你还不奋起努力？ 找了一个保安的工作，天天那样坐着上班。别人一个月赚2000，你一个月才赚1500，你比别人缺胳膊还是比别人少个腿。 年轻时就这么懒，到老了你是不是得扫大街过日子？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是啊，在他们家乡那边，父母就是这样的，流行贬低和否定子女。 对自家的孩子说一句夸赞的话，那都是父母溺爱；对别人家的孩子好话说的跟不要钱似的，就像天上雨下的一样多。 他们用这样的标准向世人炫耀：我就是这么公正无私。亲生的，都是要求这么严厉。 越是让你不痛快，他们越能表现的大公无私。 或许这就是他们北方父母吧，活得像仇人。 他们都流行成了一句俗语：叫无仇不成父子。 慢慢的，心低入尘埃。 四周草木逢春，去不见故人从心上来。 或许，这就是一种新的老去吧。 莫不是自己的心是石头做的吧？不想念一个人，也不讨厌一个人，没有人能进入自己的内心。 难不成自己太凉薄了？ 最近查晓晴在读书看了几本书，一直在看这方面的答案，可能是小时候没有得到家人的关爱。没有被爱过的人，无法体会被爱的感觉。 在她的心里，无论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都是一样的，冷若磐石。 有钱了，心中活得却没乐子了。真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一点朝气都没有。可是自己明明22岁，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让康哥给自己换一份工作，调节一下心情？从Y2宿舍换到普通员工宿舍去?跟那些出来赚钱热血的人相处一段时间，不要跟职员这一个冷血的群体相处。 是的，在查晓晴看来，回来宿舍的人见面都不怎么问候，相互之间是陌生的，彼此不清楚对方的底细，界面点一下头或者招招手，都算客气的都算幅度大的，仿佛他们就是一具行走的兵马俑。 一口一口的嚼着眼前的自助餐，38元。 就像跟38元自助餐有仇似的，惹的老板让服务员注意一下，别让这个吃货吃出好歹来。 特别是当她拿啤酒的时候，你挡一下。一瓶啤酒下去，万一她倒在咱们店里了怎么办？ 服务员：“我还有别人的工作，难道一天就看她一个人吗？” “别和我犟嘴，你没听人说上面美食街那个自助餐吃死了人吗？一个人扶着墙进来，扶着墙出去，吃出人命了，这个店都关门停业整顿半个月才开业，你们不想那样吧？” 领班过来直接替服务员应承着。 服务员都是死脑筋，一根筋，她身为领班就得将所有事情扛下来。要不然让这服务员和老板吵起来，甚至打起来，就是她这个领班的失职。 一瓶啤酒下肚，查晓晴清醒了一些，自言自语：今年可能要熬出来了，今年要升职二级了？等到升到二职工资会涨一大截，福利待遇各方面也会涨。据说二职升到三职很容易，只是半年或者一年的时光，很轻松很容易的。 一直到你快速的升到4~5职，就被电子厂惦记上了，开始裁人。往每年的年终报告里面写，你是他们年终报告里面下降薪资的一个符号。 唉，打工人啊，苦啊—— 第186章 种下好多帅哥 又是一年春来到。 地上的草逐渐渲染着大地，土里的虫子开始呼朋引伴，寻找另一半。 桌上的仙人球还是那样，花盆里扦插的三角梅像杂草一样肆意的生长。 好想把这三角梅搬回家，据说路边种植都成了野花，一年四季都开花。在北方那边要是能开花的话该多好，据说冬天放在暖气房是可以生存的。 一个人吃的38元自助火锅，感觉到了人世间深深的孤单。 胡敏新那个小鬼头走了；这王自立一直在上班赚钱；倒是小俊会过来陪自己聊聊天，余下的时间都在看自考的书。 人生的乐趣余下了赚钱，数钱。 就连睡觉也不敢踏实的睡，怕睡的时间久了，忘记了赚钱，耽误了上班打卡的时间。 就像一个定了发条的闹钟，时时刻刻不敢有半分越轨。 一个知心的朋友离开了，感觉内心被掏空。 在厂里图书馆网吧上网，看到一个笑话，查晓晴感觉自己情况和她的很像。 那个故事是这样说的：女孩子只有七身衣服。 和新交的男朋友每天见面每天换一身衣服。 结果衣服换完了，第8天没有新衣服换了，他爸说了一句，你还是重新交个男朋友吧，他没见过你这几身衣服。 是啊，最贴心的胡敏新离开了。 剩下的这些，要么急着赚钱，要么觉得追到自己无望放弃了。那怎么办呢？渣女的人生不能这样空白呀。 女人的一生就像花儿一样容易枯萎，为什么不趁这个大好的年纪找男朋友呢？ 说干就干，就在这个春节过后张小琴心中一下有了动力，看什么都是新鲜的那些进场的职员，自己安排宿舍，主动揽上了从人事部带新员工的工作。 现在的查晓晴真的上了中班。 就像以前石丽菊说的那样，你不知道的事问我就对了。 重要的是新员工也招到了。 人终于是招聘到了，是那种生活很富足，不想赚钱，只想来体验生活的。 别人和查晓晴的理念不一样，只要是能享受能逛美，赚多少钱无所谓。 最搞笑的是在新员工，是男员工，是广东本地的。 据说他们这边的习俗是女人赚钱养家，男人在家打理生活，真的是这样吗？查晓晴总感觉不相信。 怎么把男人活成了女人，女人活成了牛啊？ 看来自己以后要找男朋友，嫁人要避开这个地区。 自己不想活得太累，也不想活得太舒心，一般就行了。 对于这些苦恼，查晓晴去找石丽菊，告诉，怎么会找一个本地的男员工，他们这么不求上进，能为我们带来什么？会不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服务水平有所降低？ 石丽菊直接说了一句，让她至今记忆深刻的话：“我们是赚老板工资的，只要老板这么觉得的好就不行了。 虽然那些领导骂我们，整天说我们，但是我们觉得没必要和他们置气。 他们只是替老板管我们的。 我们赚谁的钱看谁的脸色。不过，首先先要哄好这些代替老板的角色。” 这些话张小欣都明白道理他都懂，可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点醒了自己，一下子心情放开了，感觉自己还能干好几年。 这份工作受气不说，但是自己不放在心里，不生气就可以了。 有时候我们心中的节点解开了，不生气了，世界都开阔了。 “姐呀，你太客气了，说的太朦胧了。要我说，就是我们要将这些替老板管理我们的狗打死，换一批更好的狗。” “傻子，我们和这些狗混熟了，我摸得清他们的脾气了，要是换一批更厉害的狗怎么办？” “你有受虐的倾向啊。老是想过苦日子，想吃苦，这样你一辈子都有吃不完的苦。生活不要和下面的人，比要和上面的人比。我们要比怎么生活的更幸福，你就和那些字没什么道德底线的自媒体一样，老是和那些贫穷的原始部落比。怎么可以呢？我们的几十年发展都是白发展了吗？”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摇摇头。 这个老狐狸原来什么都懂，只是话有三说，巧说为妙。她内涵的意思太多了，没有自己表达的这么直接，这么解气。 骂人就骂人，为什么要那么委婉呢？文绉绉的。不如直接骂，我X他妈妈，我X他祖宗十八代—— 可能是文化人怕丢脸。将所有骂人的字都文明化了，这才导致乡里巴人的俗语没有流行开来。 “小查，你最近精神很旺盛，是什么让你这么兴奋？” “当然是看帅哥啊。 你看这些新招的员工，那一两个职员。咱们招的员工太多了，我天天就像看艺术品一样。 每个都是他们父母结合的精品，都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呵护的生命。 好不容易长到20岁了，成才了，这才送到我们电子厂来务公。 我们看到的是他们最旺盛，最健壮，最富有精力的时候。” “我去，我对你什么都觉得一般，唯独你这好色的个性太让我佩服了。走，给我留意一个，你不能全把Y2的帅哥占完。” “你放心，我这人是很开明的。14亿人我怎么全不能占了？我只挑一两个对我好的，我喜欢的就行。 剩下的比我更好的自有比我更好的人去陪伴他们。比我更差的，自有比我更差的人去祸害他们，何必我亲自行动？” 关键是人口红利太多，大量的劳动力输出，就像春天的雨一路一样滋润着大地。别的不说，查晓晴所在的这电子厂，光帅哥和美女都来了许多。 与员工的话，她们的时间很有限，特别是在从学校出来到结婚这样一段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年黄金时间。 女员工不大量的流动，男员工心定。一个工厂只要工作好，工资结的快，工资高，他们是会在一家工厂扎下根来，快速致富的。 “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查晓晴，你不能这样啊？那么多帅哥，你到底认识了几个？有没有真心对你的？你是图他们的钱还是图他们的人？有没有交往过几个？那个你去他们宿舍找过他们吗？试没试过那劳动力怎么样？”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一把拍在她肥大的后臀上：“下次带上你怎么样？流氓。我是为了那点男女之间的乐趣吗？我是为了欣赏这人世间最美的精灵，大卫的雕像。” 第187章 吴处依 听查晓晴和自己这样开玩笑，石丽菊笑道：“你别这么忽悠，你不会是那个最傻的人吧？就为了看帅哥，和帅哥出门去约会，吃一块钱的肠粉都是你掏钱，别人钱没花到人没亲到，和我在这里吹牛，你以为我不知道？” “低调，你真的就是为了体验帅哥家住几楼？吃了避孕药疯狂的去战斗吗？你好坏哦，我好喜欢听你们的故事。” 查晓晴坏坏地笑，如同青铜时代中某些人的爱好一样。 许多事都是文人墨客幻想出来的，爱与不爱只是他们笔下的文字游戏。因为那时候没有电影电视，他们只用文字给你描绘一个虚构的世界，让你在自己脑海里播放电影。 这天，查晓晴从人事部带着新员工往过走。 将一伙叽叽喳喳的新员工交到宿舍那边，自己直接将职员带往Y2宿舍。 “我不用听讲东西行吗？” “我在这边给你讲一下，你听一下，和他们那边讲的话都是一样的内容。就是员工那边好多东西你用不上，我把你能用上的主要给你讲一下。咱边走边听吧，主要是给你分配宿舍，别的都是次要的，你看一下你想做到高层低层。” 说完这方面的话，查晓晴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一头乌黑的头发不长不短，约有小手指那么长。 瘦弱的身子，也只有这一头浓密的头发象征着他年轻的体魄。感觉迎风飞舞的花就像一朵盛开的蘑菇一样。 “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回应都没有吗？” “我在听，我都记下了。”眼前的男子回复。 “厂牌给我看一下，我看一下你的名字，一会儿给你分宿舍要往资料本上填写的。” “大姐，是不是速度进行的太快了？” “你想多了，我每天给许多职员分宿舍，我都想骚扰别人吗？都想嫁给别人吗？我就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好好说话。” 厂牌地过来。 看看，发现他的名字叫什么吴处依。 “怎么我名字很难记吗？你念了这么久？” 查晓晴拿着厂牌又念了一遍：“无触音，你这是根据那一首诗写的吗？那叫什么？寒鸦飞尽，半江瑟瑟，无处可依是不是？” “大姐。你别给我拽文教资了，你这数学老师教的体育老师传授的语文课真心接受不了啊。” 像他这样说，查晓晴飞出一个白眼，自己串联的诗句不对吗？ 难不成这小子是一个慢热型的？ “吴处依，说一说你对住的房子有什么要求。” “只要干净，卫生，洗热水方便就可以了。” “楼层没什么要求吗？南北坐向没什么要求吗？没什么忌讳的东西吗？” 只见这吴处依处于四处看了一下，默默的低下头：“我是来打工的，对生活这方面没什么要求，只要能住人就可以了。” “你这傻小子，懂事的，让人不忍心责怪。” “我就客气的称呼你一声大姐，你真把自己当长辈了，你这话说的让人怎么接呀？” “你生气了，我就是觉得你对住宿这一块没什么要求，你当时进厂的时候跟你老大谈工资时，你是不是也是没什么要求？” “我要的工资太低，我老大主动给我提了几百。他也说我乖巧懂事。” “我去，你们老大不会是真找一个认真工作干事情的背锅侠吧？你这样的话在部门是会被人欺负的，就像那受气包一样，谁都会想捏一下。” 查晓晴随意将他安排在四楼。因为这些职员比较忌讳四楼，是很少有人住的整起来按三角形随意将他安排在4楼，因为这些职员比较明显，4楼是很少有人住的，整体来说是空的比较多，喜欢单人宿舍的一般都安排在4楼。 最高的是7楼，7楼偶尔也安排了一些夫妻房，或者给一些不常住的，比如出差，要么是夫妻房，要求比较高的住到7楼。 此后，查晓晴再很少见到这吴处依。 至于她每天上夜班，下班时偶尔也会看到这人，只是记忆中这是Y2宿舍的职员,不是员工冒充进来的，不会赶他走就可以了。 对于员工进职员宿舍,或者进岗职宿舍，高层是很反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员工一向严厉，总觉得员工是低贱的生物。 一边赚着员工的钱，一边骂着员工的钱，就是这么矛盾。 偶尔问过一两句，他答道：“我在努力赚钱。” “你在外面兼职吗？” “小声点，下次不告诉你真话了。我以为你是一个能保守秘密的人。咱们厂不允许这种情况存在的，进了厂好像卖给他们一样。” 是的，虽然是电子厂，也没有签保密协议。 但是他们觉得招进了一个员工，拥有他在工厂所有的时间，包括他的下班时间，总感觉像是单方面的霸道条约一样。 对于这些帮老板做事的人来说，用手中的权力压迫包红工是他们最大的乐趣，偶尔能带点外块或者红包，更是他们的乐趣。 “那你答应当我姐妹的男朋友，我就帮你保守秘密。” “小人，你竟然这样威胁我，要我用一生来换这个秘密吗？你不知道除过这个电子厂还有别的厂吗？最多请你喝一瓶水，这是我最大的极限了，不要逼老实人做蠢事，要不然你会很难看的。” 看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查晓晴摆摆手。 “放心了，今晚我们没见过你，这话我也没听你说过。我不是那么随嘴的人，我只是想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好的，只要你姐妹喜欢我，愿意跟着我一起吃苦赚钱，我都是可以的。我现在正在创业，正需要一个合伙人跟我一起风吹雨打，一起奋斗，一起努力，到时候我们功成名就是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 这男子描绘着自己未来的蓝图，查晓晴听的一阵心神荡漾，难不成这人是自己要找的真命天子？ “有空我们一起聊聊，我想知道你在外做什么工作的，我可以帮你一起致富吗？” “你真是个渣女啊，原来你不是把我介绍给你好姐妹，是把我留给你自己用啊。怪不得现在的人说话脑袋都得转几道弯，说什么我有一个朋友，我朋友，其实都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第188章 有钱不往银行存，存到医院干什么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直接展开渣女本色：“小帅哥，那你是答应背我泡了？” “不是答应被你泡不泡的问题，是恋爱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说完这话，吴处依直接快速回宿舍，洗澡洗衣服睡觉。 看着他飞速上楼的影子，查晓晴直接喊：“你为啥叫吴处依呀？不叫没壳的蜗牛或者没房子的乌龟啊？” 人家懒得理他她，直接回宿舍热水洗澡。 这时，接到家中电话，查晓晴简单的问候过后就发现不对。 有什么不对呢？第六感发现不对。 家里人说话唉声叹气，有种给人准备下套的感觉。 毕竟那是两只老狐狸，自己大小也算个小狐狸。在那个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明白这种亲人之间的微妙感觉。 “爸，你直接说什么事儿，唉声叹气的，家里出什么事了，还是钱不够花？” 作为查晓晴的父母，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 等的就是女儿心软，然后主动提出问题。 用他们的话说，这是你主动给我钱的，不是我找你要的，以后不要落下我找你要钱的话柄。 “你妈住院了，急性肠胃炎，又发高烧，昨天叫的邻居三轮车拉到医院，把人差点吓死。你差点都见不到你妈了，你多少打点钱回来。” “每年都是这样，死命的下地劳动，不顾及身体。然后到快过年时，或者秋收完之后，累的就去医院花钱了。你们有钱不往银行存，干嘛要存到医院啊？是觉得医院存的钱有利息高还是好取啊？” 手机那头喊：“我们也不想得病啊，生老病死，这人吃五谷杂粮也由不得我自己啊？不就是要你几个钱吗？你在外面赚钱那么容易坐着给人家开大门上班，赚钱那么容易，就不能给父母几百块钱看看病吗？一点都不孝顺。” “啥叫孝顺？你不知道当年我爷爷我奶奶是怎么去世的吗？他们风湿病在炕上瘫痪，哭天喊地的时候，你们的孝顺在什么地方？这不叫孝顺不孝顺，这叫报应。” “你逼着我骂你，是不是别的孩子都嫁人了，你现在坐在外面不回家跟你说了几门亲事一个都没成。给钱就给钱，不给钱难听话不要那么多。” 感觉父亲的火气上来了，查晓晴直接来了个王炸：“那你们不差钱，我这边就不给了。在我的印象中，钱存到医院是取不出来的。有时候存到银行也有这种风险，钱拿在自己手里最安全。” 挂掉手机，查晓晴偷笑着喝茶水压压惊。 不是想和家人吵架，是觉得他们有那种给家人使伎俩，下套子的感觉。 我把你当父母，你把我当收割的韭菜。 至于会不会气到父母，查晓晴完全没有这个担心，不用数到十个数，他们就会主动打过电话来。 果然，你看才数到六，电话就打过来。 “晓晴，刚才是爸太冲动，你直接往你经常打钱的这银行卡上打呀一笔钱。你妈在医院里住，不给钱，人家医生不开药啊，护士都冲你摆脸色。” “行，家里的地看着种，不要累到人。各种作物都种一点，不要一种作用太多，把人累得半死，每年到年底拿钱换健康。” 查晓晴直接去宿舍区柜台转钱。 这个银行分柜是他们电子厂专用的，外人从厂门进不来。所以一般情况下不用排队，除非到发工资时那排着长队改密码，或者取钱的。 转过钱核对无误之后，按确定键，查晓晴打电话给家人：“老头，钱给你打回去了，有事没事不要冲我发火，我现在是家中赚钱的主力军。” “行，爸以后对你好点，电话里不会再骂你了。 你就是让我给你磕两个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给别人说好话，借的钱是要还的。给你打个电话或者赔个不是，借的钱不用还啊。这么好的事天下哪里有？还我女儿对我好。 你是爸的宝贝女儿，是爸的宝贝疙瘩，遇到喜欢的就领回家结个婚。” 挂断电话，查晓晴才回过味来：原来狐狸还是老的城府深啊，只对自己用了几句好话，就必须给钱。 可是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亲爸亲妈，钱不能不给啊，多少都得给点。想开了，钱花出去了，也不会生气。反正都是要给的，为什么不让自己有个好心情呢？ 石头扔在水里，还有个水花，何况大几百块直接打了水漂！ 电话那头，查晓晴的老父亲得意的对自己身边的老太太说道：“你看，还是咱闺女孝顺吧？一听说你有病，直接打钱回家了，也不打电话向别人核实。” “老鬼，你这样骗闺女良心何安，你怎么不说你有病，说我有病？下次我直接说你死了，让咱闺女直接把钱打回来。” “头发长见识短，我说你有病，她打钱回来；你说我死了，那咱女儿直接回来了。人回来了，哪会打钱回来，你长没长脑子？” “那可不一定，我直接让她把钱打一些回来，我给你安排后事。 她再回来之后看我，我就说你爸不给我花钱，我就跟她哭着喊着要钱。 我不相信她还不给我钱。 你死一次我能要一次钱，但是你以后哪天真的死了，我还能真的要到钱。 你信不信？ 要不然你现在死一个给我看看？” “这个老棺材瓤子，你干嘛老是说让我死，不说让你死一次。你死了，我立马找个18岁的，年轻的。” “真的，你查家祖坟着火了，爆炸了，直接通到阴曹地府了。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你一不是铁饭碗，二不是煤矿工人，就连个最次的扫大街的清洁工也不是，就一个种地的老农民，谁会跟你哪个傻子像我一样跟着你吃苦受累一辈子？别人年轻的女孩是图你不洗澡？还是图你满脸褶子？是图你吃饭吧唧嘴？还是图你撒尿撒在裤子上？” 老头将旱烟袋在地上磕了一下，直接停了话题：“我说1句，你10句就等着我。还是年轻时把你打轻了，现在老了老了，连牛一样没调教过来。年轻时调不过来，这老了更调教不过来了。” “老东西打人我承认打不过你，至少把你脸抓花，至少能把你推倒。现在谁怕谁啊？你要是真敢动我，我趁你睡着了用斧头把你脑袋给你保存起来。不要以为我是说笑的，跟你一辈子啥福都没享到，你倒想送我进阴曹地府，提前转世投胎，亏我对你好了一辈子。” “最毒妇人心啊，读过黄蜂刺呀——” 查不明白的是，自己给钱也罢，不给钱也罢，倒是惹起了家中的一场风波。 第189章 刚才和谁打电话 查晓晴与父母凶完一通电话，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喝茶水，平复心情。 现在她几乎不怎么给家人钱了，因为他也要成家了，家人才与她斗智斗勇。 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用那仅有的亲情维系着家的名义。 从2楼走下一双穿着运动鞋的脚，运动鞋是比较有名的牌子。穿了脚不臭，不生脚部疾病，不过这双运动鞋因为久经风霜，显得有些破烂不堪。 “你这女人。平时凶的和母老虎一样，怎么现在又生气？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刚和谁打电话？” 吴处依想的是自己是不是惹她生气了，下来道歉。这可是这一栋楼的管理员要是把他惹了，给自己穿小鞋那就麻烦了。 据说他们每个月有权利评比那个优秀与差的宿舍，到时给自己评个差的，那样就出丑了。 结果，听她与电话那头喊了一大通感觉自己真的惹她生气了一般。 “把你当朋友告诉你，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我们以后都不要互相向别人传播对方的秘密。 刚才是与我父母通电话。 他们老是找我要钱，编各种理由，惹得我心里非常恼火，很反感，但是又不能不给，只能这样须臾蛇尾？ 要不然，一顶不孝顺的大铁帽子压下来，非得让我回不了家。” 查晓晴说完话，又喝了一大口水，指指纸杯，指指那边有矿泉水桶。示意这吴处依自己给自己倒水喝。 “你就这服务态度？给我倒杯水，我告诉你该怎么办。” “对不起，吴老板，我们房管部没有倒水的工作内容。” 看着眼前这个婴儿肥般胖乎乎的女孩子，感觉她灵魂特有趣。吴处依直接去倒了杯水过来，找个人像倾诉树洞一样对着她说自己想说的话，管她爱不爱听，自己说了为主。 “你知道我的父母是干嘛的吗？” “他们是干嘛的？难不成是某个高官或者有钱的大佬，你怎么会进厂打工，那不就成官二代或富二代了吗？” “我的父母就是普通的农民，他们为了逃离农村，在我还读高中的时候就出来给医院做护工。 在附近租了一个长期房，他们说每天晚上出那一二十块钱的房子感觉很闹心，遂住了一个长期房。 就这样，他们住一边，我住一边，就只知道我上了大学，现在他们还在做护工。” “你接着说，我似乎有点懂了。” 是的，查晓晴也不是什么愚笨的人。别人这是用他的父母举例，要让自己以后给自己的父母找出路。 大家都赚钱了，就不会想尽办法骗一个孩子的钱花了。 “我父母接的好的话，个人做个人的活。 如果活少的话，两个人合作。 母亲一般做的是白班的活，父亲做的是夜班的活。 陪护病人，父亲胆子大，活特别多的话，会24小时，晚上在医院睡。 这种给户人端屎倒尿，擦拭身子，洗脚以及看药或者买饭吃，都是一些家人不愿做的或者太脏太累的活。” “这个赚钱吗，为什么你们一家人都会做这个？” “你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怎么到具体事情的时候就显得很笨？要是不赚钱的话，会一家人去做？” “这么赚钱的活，没人带是不会入行的吧？” “肯定的。刚开始是家政服务那边介绍的，后面积累了客户，以前熟人打电话会介绍的，家政服务那边介绍是要收中介费的，每天抽成。” 查晓晴被说的有些心动，开始咨询更详细的：“这样的活难做吧，为什么我一直没听说过有人做这种复工的活？” 赵小青的认知里，出来打工或者在家乡煤矿上班都有人干，就是没有人听说过有这种护工的活。就好像雇人哭丧一样，感觉里虽然有，但是离自己很远。 “你不知道，当时我妈骂我爸说有一个活是植物人，他不会打你也不骂你，也不说你，你给接屎接尿就可爱了，连饭都不用喂，为什么不去？ 我爸嫌那个人太脏了，被我妈唠叨了几天。最后，她把那个活接过去了。 你想是个男病人，我妈是女的，都去干了那个工作。家属提供了陪护床在那里躺着，每天就在那里睡着空调房，吃喝不愁，多好的事。 她觉得那个植物人是他见过的最听话的男人。 我妈的话说就是那个顾客不挑人，他不说你，不骂你，不给你找事，是多么好的男人啊。 要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好，还给你付工资，那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日子好过多了。” 听完吴处依的话，查晓晴眼睛睁的就和牛眼睛一样大。 原来这个世界上能挣钱都不像自己老家那么困难，有人是在捡钱，有人是在拿命换钱。 “我去，你爸你妈这就是稳赚不赔呀，照顾病人，这简直就是我最擅长的工作。有没有长期稳定的给我介绍，我现在也想干那种工作了。” “要是遇到一个难说话的主顾，亏钱亏两三天钱，一般的话就是3天一结，或5天结，最多不超过10天。” “不是，你爸你妈这么赚钱，应该很富有啊，你应该啥都不缺，在家里坐吃山空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出门打工呢？我看你平时穿的都很节俭，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毕竟以查晓晴现在的经历，加上影视剧中的一些经历，也就是能猜到这种结果。 “这才是我印象中的女房管啊，睿智，一针见血。 因为我爸把钱借给了别人借的高利贷10万块，现在别人还不起了。 后面又把家里的钱借给别人买车。借了2万块，现在也音信全无了。别人一家跑到外地打工去了，连家都不要了。 等于我们家赚钱别人家花，还有他给别人当中间人借的那几万块，他是担保人，现在别人讨不到，也找他担保人赔偿， 所以才导致我们家虽然能赚钱，但是日子依旧过得很苦。” “世上还有这种事？除了父母还有人给他们钱花？你家人太好了，能不能借给我点钱，让我也享受一下只花不赚的日子，那是理想中的社会呀！” 第190章 大小葡萄通吃 听到查晓晴这样说，吴处依直接贴脸开怼：“你是在笑我是不是？是不是在嘲笑我？哪有你这样的，熬的鸡汤和毒鸡汤一样？这简直就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你以为你说的话很中听吗？太欺负人了，信不信我把你卖到山沟里给傻子当媳妇？” 难不成这小子的自尊心这么强？ 查晓晴用自己学到的仅有的心理学安慰自己，或许贫穷的人自卑心都很强吧。 “那个意思。是你不觉得你们家父母有点太单纯了吗？怎么把钱借出去还要不回来的？这个年代还有免费给人花钱的，难不成你们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听到她解释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吴处依这才开口继续说道：“还不是我父母脸皮薄，一看到邻居或者亲朋好友来家里借钱，他就觉得不帮别人一把得罪了人。 以后万一用得着别人的时候，自己到时再烧冷灶不好，那要提前处好关系。 这才导致我家的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经过这几件事情以后，父母有所收敛，可是借出去的债务就像身上的寄生虫一样，把我们家仅有的一点积蓄和每年能赚到的钱都给别人还债了。”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点点头，或许这个年代真的有给自己塑造形象，以及积阴德的人吧。至少在自己这儿借钱那是不存在的，我不借你钱那都是阿弥陀佛了。 “怎么不说话回应，至少给个声啊，吱一声啊。单口相声不好说。” “你要我怎么说？顺着你说，那是拍你马屁，用不着。逆着你说，你说我在嘲笑你。这个时代活菩萨见的很少，活阎王我倒是见的很多。” “我去，我是来找你聊聊天的，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未来大概也不会在人际关系网上有所交集。本来是当陌生人一样聊天的，结果你给我在这里讲厚黑学，讲实用关系，用得着这样势利眼吗？” “闭嘴，让我喝口茶，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小嘴叭叭的讲了半天。你就是给我讲个鬼故事，也能把我吓一跳。结果你给我在这里讲了一堆废话。我不是垃圾桶，不听你这么多的人生苦难。” 听它上升到另外一个维度，吴处依言道：“怎么样才能当你知心朋友了？我就不能和你说一下知心的话吗？相见即是缘分，何必这么见外？” “出门左拐对着石凳子说三个门都可以出去，没必要给我讲这么多，啰里八嗦的，你的苦难。你不知道开心的事情多了会开心，伤心的事情多了会伤心吗？你把负面情绪挥发出来，到达我这个接收点的时候，你说我向谁倾诉？我又不收你心理咨询费，闭上嘴，自己开导自己。” “唉吆，小辣椒啊，够辣够有味，老子就喜欢你这样有味的。” “这人是有病吧，听不懂人话吗？要不是我这个房管员的身份，早一脚把你踹到女厕所尿盆里淹死了。” 本来还想接着评下去看看时间接近晚上12点了，吴处依接了杯水端着上楼。其实他不是差一杯水，而是想在这个打工的地方找一个说话的人。 知心朋友不是主动找上门的，是要自己用心去交流的。 人生在世，知己难求。 或许曾经的理想画面很难实现吧。 找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带上她去到一处小山村隐居。左边种上山桃树，种上各种果树；右边种花花草草；屋后养上许多家禽。 早上摘果子吃，中午赏花，晚上携着他的手一起看夕阳。 那种田园生活真的令人向往啊，不想在这功利的社会，每天为牛奶面包奔波。 到时，一家人节衣缩食，过完这一生。 争取从这别人编织的网中摘出来。 不为房，不为车，不为名，不为利生活。 只为来世间走一遭，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要么你是牵着绳子的主人；要么你是被绳子拴着的狗，原本这狗是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狼啊。就为了一日三餐有个安稳的生活，这才将自由贱卖，被所谓的工作和金钱牢牢掌控。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查晓晴就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这该死的吴处依，拿着几个破烂橘子过来了。 他手中的橘子虽然很新鲜，但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送的，总感觉到差点意思。 “有话说话，没话早点回去睡觉。” “我的女神，你说的不对，你应该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你这个小贱人，你想干啥？你真以为我在上班，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来我这里说一堆废话吗？” “被爱的人有恃无恐，被伤的人伤痕累累。” “求你了，这都晚上唉，快一点了，你让我睡一觉行不行啊？我这上班上的夜班，是允许上班时间睡觉的，我拿的是老板的钱，你能不能放过我？”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被这个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的人气死了。他明明刚才很自卑嘛，怎么有时间和自己在这里磨牙，难不成他是想从自己这里获取什么或者得到什么？ 想到这一层，查晓晴明白了。 “帅哥，我承认你很帅，但你不是我的菜，能不能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我在上班你在上面休息，你回你宿舍行不行啊？不要打扰我。姐虽然很色，但是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聊聊天吧，我去买两瓶啤酒，咱们过来边喝边聊一下。” “你要是真心想请我喝啤酒，我也答应。不过啤酒就算了，你买两瓶可乐吧，我喜欢喝可乐。买那种大瓶的更好，便宜。我这边有一次性杯子，咱们对着月亮喝可乐畅谈人生。” 吴处依一路坏笑着跑到小卖部那，动作快的和路上叼着骨头奔跑的野狗一般。 果然，好女怕缠郎。自己跟他说了近一个小时的话是有成效的。 大瓶的可乐已放到桌上，两个一次性杯子放上。没有那喝酒的下酒菜，什么花生瓜子都没有，就只有可乐。 “你就一辈子想在这里做房管吗？房管的工资很低的。 我问过你们房管，和保安工资差不多，比普通员工少将近五六百块吧，你就忍心这样？ 年纪轻轻的就没一点上进心吗？你看到别人背的名牌包包，有帅气的男朋友，不想捯饬一下，自己也想过上跟别人一样的生活吗？ 我给你讲过我爸妈的故事，他们遇到好的坏的护工的工作，大小工作都接。只有特别忙的时候才敲好的，一般情况下大小葡萄通吃。” “然后呢？”查晓晴手里端着可乐，扬起率真的脸庞问。 第191章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啥然后？”吴处依的话被查晓晴打断，一时思想有点宕机。 “我是问你，像你爸妈那样快速的将钱赚够，下半辈子就剩下吃喝了吗？”查晓晴追问。 “那怎么可能。咱们华夏的传统就是生命不止，工作不止。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当你自己吃喝不愁的时候，就要想办法为身边人带去工作和谋生的来源。” “滚。别给老娘洗脑了。因为你还想过去读者或者知音那样，随便说两句没有营养的客气话，就能轻易给我洗脑了吗？我现在一边上着班，一边看书，一边看着帅哥，一边看着你们这些狗男女在宿舍乱滚床单，这样的生活不很好吗？” “那你为什么不节衣缩食在家直接躺平呢？” “滚蛋，傻/逼一个。我上进或者躺平，用得着你教我吗？你非得把我变成蜜蜂，给你提供蜂蜜你才满意？要么你想一脚把我踩在地下当成蚂蚁一样踩死吗？难不成不能被你利用，不能被你洗脑的人都该死？” 其实说到这里，吴处依接连喝了三杯可乐。 实在不明白，他往左，不行；往右，不通。难不成这眼前的人是傻子，大难被驴踢了？ “你说话，怎么你不说话了？这话不是刚才你说给我的吗？我的人生由我，不由天。” 吴处依尴尬的继续喝着可乐，内心的自卑感再次升起，仿佛被万只蚂蚁四要抓身子。 “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被你洗脑。你知道厂里那些被骗的去外面找高工资的人有些去哪里了吗？要不进传销了；要不进黑砖厂，被人囚禁了自由；有些女的被人贩子拐进了山区，做了生孩子的机器。他们都是被人给打开了脑袋那根塞子，放出了欲/望，放出了想要赚更多钱的不理智。” “可是我就真的很想和你聊聊天呀，为什么你对我戒备心理这么大？难不成真没有随便说说话的想法吗？就和我们村那些老头老太太随便聊聊天一样。” 看着眼前的人儿哭红了双眼，梨花带雨。 一个小帅哥被自己惹哭了，查顿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过来，让姐给你擦擦泪水。” 处于关机状态的吴处依就像一个喜欢被人逗弄的小猫小狗一样，傻乎乎的奔向这个陌生的主人，下一刻他就悲天呛地。 “你捏我脸干嘛？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屁股？你下一步要干啥？放开我，不得违背帅哥的意愿，要不然告你强/奸！” “1，2，3，要么听话，要么死。” 吴处依看着那黑漆漆的走廊，再看看那些陌生的房间，再看看眼前露出凶狠目光的女房管，顿时如同被吓坏的人儿。 自己下来是干嘛呢？是搞好关系了。还是主动献/身了？怎么走到这一步完全不占主动，完全是被动的？ “女土匪，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80岁的老母，下有还未出生的孩子。我是一个家里的希望啊，你要是把我杀人灭口了，我一个家庭怎么办？我的爸妈会哭死的。” “瞧你这点德行，谁会喜欢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就是吓吓你。” 两人继续喝着可乐。 “不是，你刚才捏我脸可是真的疼啊，打我屁股也是真的疼啊。你说没事了，我不能当这种事没发生过，难不成你是在暗示我要让我主动？” “刚刚还是一副怕死的模样，现在放开你了，你又觉得自己活了吗？” 对于这个新的职员站上去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总觉得他不像胡明星那么贴心自己，还对他摸不清脉搏。 对了，有一点是这样说的买牛看老牛，买马看老马。这个吴处依的父母都是大好人，把自己挣的钱给别人花。 那他会不会也像他的父母一样，把赚的钱给身边人花？想到这里，查晓晴再看看眼前的人啊，觉得他满眼都是那种闪闪发光的样子。 这小子，老帅了，老可爱了，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不是，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单纯的聊聊天。一个单身男人找一个单身美女聊天不很正常吗？” “帅哥，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虽然你未婚我未嫁，但是我们确实不合适。再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冠，帮不了你多少忙的。你还是结交一些别的达官显贵，或者比我职位更高的，OK，明白了吗？” “不是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势利眼吗？就是随便聊聊天，喝点东西，一个人睡不着，我刚从外面兼职回来。” 请他坚持扎，小心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从前到后里里外外把这小子看了半天，没见他带什么东西更没有什么疲惫的状态，眼神中泛出一丝狡黠的笑。 “听说这个地方会所比较盛行一点，难不成你去外面当男技师了？是捏脚了，还是被富婆给xo了？” “美女，咱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你就想着我每天做那些事吗？用健康赚的钱能长远吗？我是去外面帮别的小厂做优化系统的。都是一些关系好的才帮忙，不会被人发现的。再说他们那个小厂也请不起专职的程序员。” 看着他羞红的小脸，查晓晴又忍不住伸出魔爪去捏。谁让他是帅哥啦！看帅哥，打帅哥，虐待帅哥不犯法吧？ “别毛手毛脚，你这样虐待帅哥是犯法的。这是猥亵，不是欣赏，也不是爱。” “不得违背妇女意愿。”查晓晴两手使出帅哥翻新大法。 这小狗崽子，以后要加强训练。 “查姐，咱能不能正经一点聊天。我不说那些惹你不高兴的事，你给我说说你房管这边都有什么搞笑的事，或者新奇的事，要么是惊悚的故事也行啊，是不是？让我了解一下你们的生活。再说，了解一下你的工作，也是了解一下我的住宿环境。” 难不成他是真的想从自己这里获取点什么有用的知识？莫不是才觉得聊了这会儿天，这一大瓶可乐喝了没起到什么作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这小子一看都是生意人，一点都不老实，没有他爸妈那么好骗，太奸诈了。 “你想听什么？想听鬼故事，还是想听仇杀，奸杀，谋杀，我这边都有。”查晓晴如点菜名班的报出自己知识储备库 第192章 梦中的帅哥一个比一个帅 “那些故事你还是留着，等我哪天想听的时候再讲给我听吧。现在我们可乐喝的差不多了，我上楼去休息了。”吴处依挥手告别。 查晓晴：“不是，兄弟，你就这样撩人的。我想和你说话了，你偏偏不和我说话，你这叫欲擒故纵吗？” 吴处依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悠然的上了2楼。 这小子肯定有大病，你把女孩子都撩到半路了，结果不往下发展了，是没带身份证，还是兜里钱不够？这些都不是事啊，1楼有大把的空房间。 将大灯关掉，回仓库睡觉。 查晓晴也不是愚钝的人，能睡觉就睡觉，好好休息，这份工作也只是一份工作，不值得自己卖命。 过了1:30以后，车间的职员大部分都不会回Y2宿舍了，他们都去车间休息了。 迷迷瞪瞪，梦中那个仙衣飘飘的仙女又向自己飘来。 “仙子，你说清楚，到底是我哪一代祖先显灵，还是你是此地的神灵？ 为什么每次好梦做到一半就断了？ 如果你是系统的话少给我一点财富也可以啊，实在不符合你散财仙子的名声，你直接告诉我双色球中奖号码也行啊！ 再不然，你告诉我这哪里可以捡到钱也行啊！” 趁着可以和木中的仙子沟通，查晓晴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什么帅哥，这是生活中经常遇到的，没必要，直接告诉自己怎么样能得到更多钱，这是目前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 “蠢才——竖子不可教也——”那仙女挥挥袖，从梦中消失。 上眼皮挨着下眼皮，下眼皮挨着双眼皮，眼泪将他们中间的那一条缝像水泥一样焊死。 紧接着，梦中出现一个个帅哥。或瘦弱，或灵动，或帅气，都是自己曾经敢想而得不到的人。 恰到这时候，猪八戒背媳妇的配乐响起，那简直就像撞天婚一样，查晓晴伸手一个个抓。 哇塞，都是帅哥，一个比一个帅，简直帅到人心坎里去了。 现在这些帅哥都是怎么长的皮肤比牛奶白，身高比门框低不了多少。 呲溜，这些帅哥像老鼠一样快速的逃跑，惹的查晓晴啃了一嘴泥。 用鼻子嗅嗅，发现他们的汗味还在身边：“小帅哥们，不要逃，我来了——” 我去，那，那场面，真的让人过目不忘。 东边逃脱一个，西边丢失一个，南边奔去一个，北边藏匿一个，查晓晴抓了半天，没一个到自己身边。 狗杂种，那么多帅哥，竟然一个都没抓到，好没用。 查晓晴有点恨自己了，为什么不学习胡敏新跑步，或者打羽毛球进行体育锻炼。至少身体方面是能动的，不像现在用的时候连一个帅哥都抓不到。 人生第1次对自己充满了否定。 起来打开仓库中的灯，看看时间，晚上3点多，抓起门背后的棍，拿起手电筒，拿起打卡机，去Y2宿舍外围巡逻。 晚上上夜班，就这点不好。 一般情况下厂里不会有什么的事情的，除非是草地上钻出蛇来，或者有人故意吓自己，对于这点赵小青还是很明白的。 这是在电子厂嘛，而且是在人员比较密集的地方，能有什么事呢？安心大胆的赚钱吧。不会赚钱的人就是傻子，钱不赚你还想赚什么？你想赚委屈吗？你想着吃苦勤劳吗？ 用不上。 那几个巡逻打卡点是固定的。 跑不掉的，要是跑掉那就出来了怪事的。 我在脚下看呀看呀，再看一下啊，走一步算一步，不要踩到小蛇啊。 查晓晴欢乐的就像一只林间巡逻的小兔子，小脑袋不时的转向四面八方，生怕有什么意外吓到自己。 既胆小，又菜，又爱玩。 赚钱嘛，不丢人。这几乎就可以用吃闲饭一样形容这份工作，比保安更轻松，你说天底下还有这么轻松的工作吗？ 咦，这里怎么有一个钱包？ 查晓晴用棍子戳一戳，再看看前后没有人。 用手捡起来发现沉甸甸的打开，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只在里面发现了一打钱，快速的回到有光的地方。 仔细数了数，545元。 哎呀，发财了，难不成梦里的神仙姐姐真的知道自己的愿望？ 看那些网络小说，别人都是系统奖励，自己这怎么没有系统奖励？难不成是梦中神仙姐姐能预知前后500年，给自己提前布的局？太好了，比系统管用啊。 这现在还不到4:00，一天最困的时候。 先喝杯热水，压压惊。 一下子得到近乎500人的巨款，这是天降横财呀。 自己的？ 别人的？ 是自己捡到的嘛！！！ 要是在场外捡到，那不声不响就装在口袋了。这是在厂里啊，不知道是哪个员工遗失了这么一笔巨款，不知道丢钱的那个人多么着急。 连喝了三杯温水之后，赵小琴打定主意，洗好脸，去往1号门。 通过宿舍与生产区门禁卡时，保安让刷卡。 查晓晴说明了一下：“我在上班，不方便打卡，我在这边上班，去那边有工作，麻烦放行一下。” 查晓晴来到1号门，敲敲门进来说明情况。 “这真是你捡到的钱包？” “对呀，我刚刚嗯在上班的巡逻的途中捡到的，大半夜没看到人，后来交到1号门。就是在Y2宿舍外围后门那个地方,与外面那堵墙那个地方。” 保安当下点钱：“这肯定是一个有钱人赚的员工，不会有这么多钱的，一个月才赚2000块左右，怎么会在钱包里装近500块。来，你这边登记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是在工厂发邮件表扬的。” 查晓晴害羞的问：“表扬，真的会说到我的名字吗？我长这么大还第1次被人表扬，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查晓晴想到自己上学时为了得到老师的表扬，把自己的铅笔交上去，故意说是捡到的。 那时候太顽皮了，搞得一学期下来，大家都相互交流，交上去铅笔又说铅笔丢了，一边扮好人，一边扮坏人。 这边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保安说道：“你不说我还忘了。来，把灯全部打开，你拿着钱包把钱展现出来，我给你拍几张相片。到时候邮件要把你相片发出来，在工厂大力表扬的。放心，你交上的钱我们登记在册，我们全厂都要通报的。” 第193章 好人好事 查晓晴问：“你们这个邮件会发多久？想想让人怪不好意思的，我还没在人前这么出名过。” 保安回答：“一般发一个星期，每隔两天发一次，直到有人来认领为主。” “那万一有人冒领了，真正的失主来，以后会不会找我要？把我姓名工号和相片都公布出去了，我捡不到500块钱以后再赔500块钱，那不是倒霉了？” 这种事是很常见的，据说厂外流行这样做局。 有前面有个人故意丢几百块钱，你捡到了，后面另外一个人来说是他的，你给别人了直接让你赔，一般情况下你直接交到派出所，才不会让这种事得逞的。 “放心，我们领导很有经验的，一般不会说具体数，还要丢钱包的人来说出钱包的具体形状，再三确定后留相片留工号，做记录才会让他拿走的。大家都在厂里，不会这样冒失的，认领的人也会考虑到这层不会轻易的来冒领别人的钱包。” 听到这里，查晓晴点点头问道：“现在没什么事了吧，没什么事我过去上班了，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上的夜班。去年的话那时候没招到人，把我调到中班了，现在招到人了又把我调回正常班了，等到我上白班的时候，就比夜班美多了，可以不用熬夜了。辛苦了，你们上班吧，打扰了。” “不辛苦，不辛苦，以后捡到东西欢迎交到1号门。” 看着查晓晴离去的背影，新来的保安问师傅：“师傅。你怎么这么客气？难不成这种事还越多越好吗？” “傻啊，一般情况下有一半的几率是不会有人认领的。超过三个月以后，你知道队长是怎么处理的吗？有些大额的会上交到后勤时财务处。有小额的都会随便让我们签个名，我们私下出去聚餐的。拿别人的钱，让我们自己花不爽吗？不要告诉别人，管好你的嘴。” 听听师傅的话，再看看刚出去上交钱包的女房管，这个小保安一下子觉得工厂的水很深。 原来厂外是大海，厂内是小河流啊，各有各的道。 再次路过生产车间与宿舍区这道墙门禁卡时，查晓晴朝保安挥挥手。 有一种很奇怪的力量在自己内心诞生。 做完好人好事，感觉自己内心暖暖的，仿佛有这种热气流走遍全身。是那种很受用的，看不清道不白的原因，仿佛喝了一口热水向四周扩散一般，又像淋了雨，喝了一碗姜汤一样。 将自己另外一件工衣在这边洗洗涮涮，直接晾晒在仓库边上的架子上。 做完这些趴在桌子上看自考的书。 这时就见那个贱贱的吴处依下来撩拨她：“美女，你在干嘛，要不要一起去跑步？” “就你，还锻炼？你吹牛吧。为啥要跑步呢？就为了长那傻大个儿？还是长胸肌？你看我不跑步，胸肌都比你大。” 这虎狼之词将吴处依整的无语了。 “你那是天生的，我这是后天锻炼出来的你看我现在没小肚子吧？” “老子我可告诉你，我们女孩子不喜欢那种傻大个。什么肌肉，腹肌，过度就不好了。你要是锻炼的肌肉比我们女人的还大，那就是吸引的是男人不是女人，你明白吗？听说健身房的那些都是很怪异的，是双开门。” 听她还要飙出出什么虎狼之词，这吴处依冲出Y2宿舍不锈钢门，向着健身的小公园跑去。 这女人，一看都是情场老手，撩拨的自己心神荡漾。 想想自己目前的现状，还是不打算招惹人家。 再想想自己的感情状态，眼光不由黯淡带下去。待跑了两圈之后。才将那件事抛诸脑后。 爱我的人为我伤心流泪，我却为我爱的人念念不忘。 嘴里哼着歌词，拼命的奔跑，直到跑过五六圈之后，感觉400米一圈的距离让自己忘掉了心灵上那种不快。 刚要擦拭汗水，脑袋涌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这女人长着一米多长的辫子，大眼睛，大脸盘，就是身高都比自己高半个脑袋，是让自己仰望的存在，能给予安全感。 这女人是谁？ 就是那个女房管查晓晴。 “我去，我是不是病了？怎么会想她？”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又开始加圈训练。 一会儿回去洗个热水澡，赶紧过去吃早餐。什么人不想，要想她，自己脑袋真的坏掉了吗？ 成人自考那个证自己是拿到了。现在查晓晴看的是会计初级资格证的书。 一步一步走来，她发觉自己比过去成长了许多。 现在下班不怎么想睡懒觉了，上班把觉睡够了下班他去外面学计算机。 也就是员工常说的学电脑。主要是学打字，办公软件这一块还要努力将自己提升。 记得刚去，被那个报名的老师给忽悠了，说什么关机开机，那些自己网吧都是会的。 结果老师笑她这还不是内行和外行，慢慢的你就会了，先把这个五笔字根表背下来。 直到几年后，查晓晴无意中发现自己打的字错的离谱。 人家拼音打的字，别人可以联想到，你这五笔打错了，那个就有别人联想不到。这是你根据习惯出的错，一般人看不出来。 他的成长康哥都看在眼里，一直对手下的员工说道：你看这些小妮子，是我从新员工中招到过来的。当时，她说会跳舞会唱歌，这些年都一一应验了。 员工生日晚会上，她唱歌，赚外快；厂庆晚会上跳舞。哪一样不是她出尽风头？ 她出尽了风头，我这个推荐人脸上都有光，你们要好好向她学习。 一想到康哥表扬自己的话，查晓晴学习更用功了。 自从那个自考的证书拿下来，那是社会对自己的认可。虽然边上有同事说是是个人花钱都能学下来，但是自己不以为然，还不是有一两个没考过，第2年补考的？自己是可是真真正正学出来的。 那些生活里的闲言碎语少听。 特别是那些老太太堆里，或者一些常师傅堆的少去，还不如看一本小说来的陶冶情操。 小说你可以通过个人联想，联想到自己身边的事，有种启发，是影视剧无法达到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喜欢看书的原因。 累了可以将书本放下，停一下，让书等一下自己。 电视剧呢？别人一演就演完了，不会等自己的，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看不到了。 没事多睡觉，有空多赚钱，这是自己现在的人生座右铭。 第194章 受委屈 那应该是个意外之喜吧。 查晓晴这样想，要是梦中的仙女真有灵力，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钱在什么地方，让自己去捡就可以了，何必要这样遮遮掩掩？ 相信科学，破除迷信。 因为一切的虚妄和迷信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都不是由人力可以控制的，不受自己控制的人生，你觉得安全吗？ 之前张晓琴刚准备下班，结果就被一个座机电话招到办公室。 难不成又开会？查晓晴不解，为什么没叫对班的那个男孩子开会，这会是给自己一个人开的？ 等到了办公室，这才发现别人都没有来。 办公室仅有的这几个人都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啊。 办公室有一个外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类似于员工关系组的沟通组。 员工关系组是应相关要求组建的，必须的，是厂内部的工会。 员工沟通组在每个楼层面设有一个到两个值班员，他们是楼层的最初级的沟通员。 这个也是那边比较让人信服的，一般助理的活做不完，她们会帮忙相应的做，而且是做一些安抚员工的工作。 她怎么来了？ “听说你拾金不昧时代了，几百块钱交到1号门保安组了吗？”沟通组的女人问。 这女人是三级职员，是自己目前可望不可及的职位。 “对，那天晚上我上夜班，我怕别人等得急，我直接交到1号门保安室了。” “我们沟通组和你们房管部都属于后勤，都是一个经理管的，你交给我们沟通放心嘛，以后有这种事交给我们沟通组。” “好的，当时我没有想起来。因为一般的话我的印象中他们都是把这些交到保安组的。过去他们给我拍照，还说要上报，最后发邮件，走的一系列请严格的流程。我就怕别人领错了，最后要我再赔几百块，我这个钱减的就哭鼻子了。” “放心，我们沟通组也会发邮件，全场照失误认领的。” 等到这女人走后，康哥将查晓晴叫到旁边的小房间：“这事你不要放到心上去，她就是跟你说有这事。他们和我们一个部门主管，在我们自己的部门可以管这种事。另外也就是有些无人认领的话，最总会被他们自己用妥善的方式处理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我说的最后这一句不要到处传。” 不知为什么康哥出去后乍小钱再往过走的时候，总感觉别人像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那种感觉很可怕，就像大家都像他是个傻子一样。 “查姐，你不会是想做好人好事想太出名了吧？”办公室有同事调侃她。 “我当时就想着尽快让员工领到东西，并没有别的事情，难不成这好人好事还有别的嘉奖？” “你是装傻充愣是不是？每个季度工厂都会评选好人好事给予奖励。另外还给增加物质奖励，据说在工资里面发的，还有个奖杯，统一邀请吃饭的，你不会忘了吧？” “还有这种好事，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沟通组给员工宣讲的时候都会这样宣传这种好政策的，就是要让她们把捡到的东西上交给沟通组，要让她们工作有内容，要不然他们没什么事做，会被上面主管给训的。” 一想到还有这种事，查晓晴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是沟通组主管给自己招揽工作内容，还有一些福利，怪不得一件小事会被两个部门争。 高墙之内的工厂也有这么多小心思，看来自己的确是小瞧了这个与外面世界隔离起来的电子厂。 “谢谢，我真不太清楚，当时我进咱们部门，也只有康哥一个人带过来，没人给我正式的介绍一些相关的事。” “下次带新员工过来，听我们老员工给你训导一下，你再接受一下新员工教育。不应该呀，好多事情其实你必须知道，因为你是房管，你是新员工的榜样，还要给新员工宣讲一些事项的。” “谢谢。” “晓晴啊，你要请我们吃饭，记得这是跑不掉的。” “不是，我这个好人好事到底是能奖励多少钱？吃饭那不是赔本啊，我情愿不捡这个东西。” “你傻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时我们上学有同学捡到了一笔巨款，好像是100多吧，别人抽出来几十块自己留着，把别的一些10块20块钱请我们吃瓜子花生，后面这个还得到校长表扬，佩戴大红花，你不会也这样做吧，你说你到底捡了多少钱？自己私自留了多少？” “我对天发誓，真的捡到多少钱我上交多少钱，我没有你同学这种心眼。” “唉，怪不得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房管，太死心眼了。不过你马上就要升值了，在4月份，这次肯定跑不了你了，我听康哥开始给你上报了。所以说嘛，这次请客吃饭你是必须的，我们要吃那个38元的自助火锅。” 查晓晴听到这好消息，张了张嘴，赶紧将吓死的脑细胞调整工作：“等到消息确定了，我一定一定请大家吃饭，不就是一顿饭吗？现在没看到邮件，也没看到加工资，更没看到换厂牌戒指，一切都是未知的。” “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心性到是挺稳重的行，不过我看你这顿饭是跑不了的。” 查晓晴一路踩着棉花似的双脚，缓缓地往宿舍走。 难不成这一次小小的好人好事还能促成自己这样？看来梦中那个仙女姐姐是有一定功力的。 不过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怎么能让人相信呢？还是别信了，无凭无据的，也不可以复制，或者不可以接着重来。 谁知道呢？自己是在生活。不是活在小说里，也不是活在游戏里。 看游戏里刷怪打怪肯定有收获，有掉落宝贝？可是这是这生活呀，怎么能那样啊？付出不一定有收获。 何况这种虚无的事。 回到宿舍，拿了干净的衣服往冲凉房跑。 自己一定要洗个冷水澡，好好清醒一下。 要不然被这巨大的幸福冲昏了头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么快就要升二职了吗？自己可是熬了两年啊，这两年等的好漫长，好辛苦，说来就来了。不过从一职过后那算的起的话，自己足足熬了1年。 第195章 那个饭桶又来了 听到办公室的人说自己要升职，查晓晴乐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升职加薪，这是每个打工人最淳朴的想法。 这么快乐的事找谁分享呢？ 直接打电话告诉阿新：“小鬼，姐姐要升职了。” “加油，一定要努力哦。” “我要去38元自助火锅店吃饭了，庆祝，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姐请你。” “你不诚心，你诚心的话提前会告诉我的，我今晚要加班。” “好的，等我升职信息确定下来了再告诉你，现在的话只是康哥他们帮我报上去了，成不成还不知道。” 升职，加薪；加薪，升职。念叨着这两句，蹦蹦跳跳快乐的像只小鸟。 一路上花都是芳香的，阳光都是明媚的。查晓晴特意挑了下午饭时，去38元自助火锅，要不然晚上出去怕不安全。 刚到门口就见了服务员，准备弯腰行礼时，两人低下的头又抬起来惊呼道：“是你，你又来了？” “怎么你们饭店不欢迎吗？是把我拉入黑名单了吗？那样的话我不自讨没趣了。” “欢迎，欢迎，我们热烈欢迎。”两个服务员带着一脸哭腔，仿佛她家老祖宗死了一般。 一个服务员朝另外一个服务员，使眼色自己跑进去向老板报信：“嗯，周哥那个吃货又来了。” “你说什么？大点声，咱们是开饭店的，还怕人吃吗？” “不是，就是上次来的频率很高的那个女的，她现在又冲咱们饭店来了。” “你说的就是那个饭桶，他几个人？一个人的话我们不接待。” “老板，好像就是一个人没有带别人，我给你去问一问。” 不一会儿，果然听到了理想中的答案。 这老板苦思良策，想了想，直接掏出50块钱，微笑着来到查晓晴面前：“姑娘请高抬贵手，这点不成敬意，你去对面饭店吃吧。” 查听到这回答一下子像被人在面前骂了一顿一样，难不成自己饭量大，别人就有权拒绝接待吗？ “老板不能这样，我走路口渴了，我就想在你这吃点饭，不是饮料免费喝吗？就让我把这每个美味的饮料都品尝一下吧。” 老板很识时务的拿过来喝一瓶肥宅快乐水，直接放到查晓晴手里。 “姑娘，我这店小利薄，还请高抬贵手。下次带着更多的朋友过来吃，我一定欢迎你一个人，我店里实在是回不了本啊。” 赵小琴有一种想狂笑的感觉，难不成周末想吃个好的犒劳一下自己都不可以吗？ 这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这边走过。 查晓晴端详了一下，这不是那吴处依吗？不是他又是谁？ 一把打在他翘臀上：“帅哥，你是这里的服务生吗？来，姐请你吃饭，姐有钱。” 让人慌乱的偏过头说道：“美女，你认错人了，我下班了。” 边上吃饭的顾客道：“呀，老板，你们这里有帅哥陪吃饭吗？来我出100元，让他过来陪我，老娘有的是钱，再给我挑四五个这样的，我姐妹也需要。” “对不起，美女，我们这里没有这种服务。他是兼职的，是兼职的大学生，这就离开了，不要吓到孩子。” “没有？没有你不会开发一下这种服务啊？我们就需要这样的，脸白白嫩嫩的，就像面团一样，让人想欺负他哭。” 让老板使了一下眼色，小声说道：“还不快滚？” 吴处依像得了赦令一般，飞快的从店门口往出跑。 前台很识时务的拿出本子，再拿出他兼职的费用，让他签字。 查晓晴在边上站着看热闹：“你不是说你在别的厂兼职绘图吗，怎么会做这种兼职？” “你以为绘图的活那么多啊？我什么兼职都做，只要他们给工资。” “行，小帅哥，走，姐姐牵着你的手。来，这样才安全感嘛，万一出来个富婆把你拐跑了怎么办？走想吃什么姐请客。”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怎么今天想请我吃东西，是不是有求于我？直接说什么事，我能办到的办，办不到坚决不屈服你的淫威。” 查晓晴又在他翘臀上拍了一把：“不错啊，不错，小孩子长得挺结实的。那是刚刚那个老板给我的钱，让我去别的店吃走咱们快餐吧，随便点两个。” “我工作时吃了饭。这样吧，我知道一家很便宜的自助，是15元的快餐。走，咱们去吃。既然是别人的钱，我们两个去吃非吃夸他。我还能多吃几份，保证在吃饭这块不丢你的脸。” 吴处依想了半天，想不明白自己那个老板人这么好，怎么会给查晓晴钱，难不成是有别的原因？ “你不会是背地里看我笑话，为什么被你老板赶出来了吧？” “对呀，我也想知道我们这家自助餐店的老板为啥不要你吃饭。 他人很好，我找了好久别的店都不收临时工，只有他收。每天结一次工资对我挺好的。 你说我一个男的，他图我什么？ 要是女孩子的话，他肯定对我图谋不轨。他对每个工人都很好的，也就是因为他口碑好，所以大家得免费帮他宣传。” “走了姐请你吃牛肉拉面，因为我在他店里吃了很多的，他赔本，所以不请我去了，不欢迎我了。” “不是，刚才还说了一个自助餐，是15元。人家老板给你的钱，你为什么不去别的自助吃？相当于你们形成契约了，你接了他的钱就得去别的自助餐店吃。还是你觉得15元的自助餐太贵了，舍不得请我？” 被这小子两句话堵的，查晓晴说不出话来。 “有啥舍不得的？我们这一次快要升职了。听说报的名额里面有我，我很高兴啊，提前庆祝一下，不要告诉别人。” 听他这样说，吴处依想象到那服务员背地里传的饭桶，再看看他这手里确实拿的是50块钱，顿时相信了，原来自家老板也是一个狠人，舍得花钱，让这女孩子去对面店里吃吃垮别的自助餐。 商战，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第196章 升职是肯定的 15元小火锅店中，查晓晴与吴处依两人相对而坐，眼前放一个饭碗一样大的小火锅，下面是用固体酒精加热。 店只有20来个平方，但是该有的菜都有，这是这家小火锅店能赚钱的秘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美女，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在谈恋爱？” 冷不丁听这货说出这话，查晓晴打个冷战反问道：“怎么这样说，我们这也很像谈恋爱吗？” “你不知道谈恋爱的时候都是面对面坐着的？当你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出现在我面前，要带我离开那个自助餐厅的时候，我就明白你是我人生道路上，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人。” 查晓晴翻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喝着可口的可乐，这鸟人。 凭什么要让自己和他谈恋爱？是可乐不可口了，还是啤酒不好喝了，或是火锅不好吃了？ “应一声啊。是不是幸福的说不出话来了？” “啊——” 查晓晴一脚踩的吴处依差点跳起来，小火锅都颤了三抖。 “穆桂英，你能不能轻一点。这活菩萨见多了，活阎王我还是第1次见，你要谋杀亲夫啊？” “其实我当时看到你就是觉得你不容易，你兼职赚钱太辛苦，就想拯救一下你。 但是现在想想可能是我多心了。 我把你带出来能干啥？能给你发工资还是能和你同甘共苦？ 是我鲁莽了，向你道歉，给你造成误会了。” “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客气了，我们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不要这样客气，这样客气的话让我手足无措。” “你好歹也是大学生啊，就不能用自己专业知识创业，或者做一些有技术含量的活，更赚钱的活？这种体力活是赚不了几个钱的，让别人来做吧，给我们这些普通人来做，不要和我们抢饭碗了。” “其实我已经向生活投降了，风雪压我两三年，我心中无怨言。即使有一天让我过上了荣华富贵的生活，也是一日三餐，睡觉只要一张床，别的都不敢赊求了。感觉这一生就像一个骗局，不像是学校里说的那么豪言壮语，也不像小时候做梦想的那样，什么科学家，文学家，思想家。就连一个小小的老板身份也要没混到，人生太失败了。” 查晓晴起身用手掌，在吴处依额头上摸了摸，感觉这孩子没发烧，怎么在说胡话。 吴处依：“你这女人不相信我？看在你请我吃自助火锅的份上，原谅你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不打坏你屁股我不姓查。你可知道你渣姐我是Y2宿舍有名的色女，专打帅哥屁股。” 听他这样说，吴处依眼睛眨了眨，仿佛在想别的什么对策。 “那美女，咱们这样行不行，我当你男朋友，你当我女朋友，你别打我屁股了行不行？你打他们屁股是因为你得不到他们，想毁掉他们。我当你男朋友，就成你的人了，你以后要罩着我，不能欺负我，不能打我屁股。” “这个嘛，有待考虑，不过也不是不可以，目前的话我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 人生为数不多的被拒绝，吴处依内心仿佛受到的伤害一般，如同被驴骑子在额头上踢了一个月牙。 “你这女人，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觉得所有的男人都影响我赚钱的速度，别人的钱是别人的，我的钱是我的。我赚多少我花多少都由我说了算，为什么要依附于男人呢？我不是大树下面的小草，不需要别人遮风挡雨，我就是豪门，我就是拯救自己的救世主。” 吴处依手顺势放到她额头上，量了量体温：“你不会发烧了吧？咱们都是普普通通打工的，拿啥成豪门？你想嫁给赌王当六姨太，还是想嫁给特特首当小老婆？或是想嫁给国王？要不然嫁给非洲的酋长部落？你这豪言壮语说的太逆天了，上一个这样说的人，现在已经进监狱了。” “人生总要有梦想啊，要不然和咸鱼有什么两样？” “先别给我灌这种无营养的鸡汤了，你说一说今天为什么一个人去偷吃？” “啥叫偷吃？我是背着你找别的男人了，还是背着你吃了？我是自己觉得心情好，想要吃点东西，谁知道你就在那里等着。你说你这个男人没事就不能干点别的营生，专门研究我一个女孩子干嘛？” “那你分享一下你有什么好心情，难不成你路上捡到钱了？哦，我的老宝贝。明白了，是不是要升值了？咱们4月份升值有你的名额，确定了吗？事情没下来之前先不要张扬。” 这该死的翻译腔。 查晓晴招招手，直接在吴处依屁股上打了两下，这小子太得瑟了，不像正常人。 “大概80%的可能吧，因为最近我这边捡到钱包了，交上去了，有好几百块啊。” “到底是多少钱让你高兴成这样？” “545啊，你想这点钱在我们普通员工手里是很多？我们一个月才赚不到人2000块钱。像我的话一个月才不到1500，你说这点钱在我手里是不是笔天文数字？” “你全上交了吗？” 查晓晴：“不应该是捡到多少钱交多少钱吗？难不成我还能截流？你们有文化的人思想怎么这么龌龊。怪不得别人都说仗义多图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那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来，喝酒干杯。” 查晓晴直接提过来6瓶啤酒。 吴处依看到6瓶啤酒，一个脑袋变两个大。 “你也努力，说不定到明年后年的话你也会升值的。” “唉，你不太清楚，在我们那个部门升职没有你们这么容易。我们的工资底薪基数是很高的，几乎可以这样说，我们两个人的工资是你们普通员工三个人的工资，所以我们的升值是要经过慎重考虑的。可能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不敢指望别的，只能找一些兼职。上班有上班的工资，下班有下班的工资。” 吃着自己喜欢的火锅烫菜，喝着啤酒，吴处依内心暖暖的，第1次感觉到被人重视。当下对查晓晴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 第197章 大家都升职了 “你像个傻子一样看着我干嘛？”查晓晴问吴处依为何一直这样看着自己。 “因为你对我好啊，你是第1个请我吃自助火锅的女孩子，答应我，让我当你男朋友吧。” “冷静，冷静，让我好好捋捋。 什么？我请你吃了自助火锅，而你当了我男朋友。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你女朋友了？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请你吃了火锅，我就成你女朋友了，是不是？ 我请你吃了火锅，还把自己搭上去了，有这么办事的吗，你还是不是兄弟？” “女人，你活得太清醒了，这么理智可不好。” “不清醒可以吗？跟你聊了两句你就给我下套，还差点让我成为你女朋友。那以后是不是就把我自己卖了，我还要给你数钱？” 听她这样一说，边上的服务员也乐的脸笑开了花。 请人吃饭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难道是那种医药推销商或者别的推销商晚上出去请对家吃饭，把自己作为礼品送给对方啦？！！ “女人嘛，总要有个男朋友来保护自己，你就答应吧，好不好？我是你男朋友，你是我女朋友，咱们相互搭伙过日子。” “然后我们年纪轻轻的，莫名其妙的成为厂里那种临时夫妻。切，你这小帅哥，过来，坐近一点，让我打一下你屁股，捏一捏你的小脸。年纪不大，想的倒挺美的！” “那你说，你不喜欢我，你请我吃火锅。” “我是觉得自己升职稳住了，这才出来吃饭。结果你们那个老板给了50块钱让我去对面吃。你说我平白得了50块钱，恰好遇到你，要是没遇到你的话我也去吃。你就是那买自行车送的打气筒，是那买衣服送的手帕。” 吴处依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原来是别人升职了。 好像开始吃饭的时候她就说了，自己心神不定，没有听明白。现在第2次说，这次终于听明白了。 喝酒，还是喝酒。 一杯接一杯。 “小帅哥，你酒量怎么样？喝这么多不会是想戒酒发疯吧？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放心吧，至少我是五六瓶的量。” “那你这就是给姐机会是不是，你不会想让我把你带到边上的酒店吧？” 一杯啤酒下肚，看看边上的女人，吴处依瑟瑟发抖。 不是说男人都是色狼吗？女人都是弱不禁风吗？ 怎么事情到了自己这里反转呢？ 这可不行，造物主给自己安排反了。 查晓晴：“你说话，你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 “女侠，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把我带到酒店吧，随便你怎么欺负我不会哭的？” 接下来又是查晓晴一双毒手，将吴处依捏的嗷嗷叫。 这小子，说话都要讨便宜，这样会没有女朋友的。 “喝酒，安心的喝酒，不要在这里说话。你一说话，我的小心脏能死一大片。” 喝酒，吃肉，吃菜。 多好的生活，吃多少都是15元。 来广东这边打工以前，查晓晴很少知道吃东西，无论你吃多少还可以这样。在家乡那边以前很少吃米饭，点餐时别人说吃米饭收费，一碗一块。在这边吃米饭竟然是免费。太划算了，怪不得人都往南方跑。 “美女，你吃饭不喜欢说话吗？为什么只顾吃碗里的东西，和我这个帅哥都不聊天了？” “滚呐，啥叫帅哥，你是蟋蟀的蟀吗？有没有免费的饮料喝，还堵不住你的嘴，别耽误我吃东西。” 见她这样，吴处依更开心。 这女人像狗子一样很护食。自己虽然不养狗，但是对小狗这种护食的爱好还是很喜欢的。 查晓晴：“你吃啊，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还是我能吃？你不会说你是小鸟胃吧？你个贱人，矫情。” “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连骂人都这么迷人。” “咦，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为什么人家骂你你还觉得好？你是不是有被虐待狂想症？” 对于吴处依这小子，查晓晴是彻底没辙了，没想到真的有人会这样。 “没有啊，被你骂我觉得很幸福啊。第1次有人请我吃东西，还是这种可以完全吃饱的自助餐，你说这前世得烧多少香才能得到一次这样的机会？” “人无脸则无敌，你是真把自己当不要脸的吗？” “不是，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喜欢你难道是我的错吗？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是禁不住我喜欢你呀。” “打住，别给我在这里扯那些，猫抓毛线，乱扯。你是男的，你是个爷们，别娘们唧唧的。” 吴处依被查晓晴这样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可是他想到第1次有女生请自己吃饭，顿时更加喜欢，越挫越勇。 她不喜欢自己的话，为什么要请自己吃自助餐？肯定是喜欢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 无论吃多少都是15元，这查晓晴放开肚子吃，惹的自助餐的老板唏嘘不已。 “美女，下次多带几个人来吃，多介绍几个朋友，要不然我们会亏本的。” “好的，肯定的，这次是对面自助餐的老板请我来你们家吃的。给了我50块钱现金，本来是要去他家吃的。” 15元自助餐老板惊诧的问道：“是哪一家？我新开业不到半年，没得罪过什么人，我扪心自问对什么人都很好，难不成还有人想和和我打商战吗？” “不是，他对你没有想法。只是觉得我吃的太多，想拿50块钱把我打发走。你想我一个人就值50块钱，他家自助餐才38元的，那你觉得他是不是傻？他要是不傻，能给50块钱？肯定是觉得我能吃啊。” 听他这样说，这15元自助餐店的老板生生的将查晓晴的模样印进脑海中。 黑名单伺候！ 永不解禁！ 很快，查晓晴，所在的电子厂4月份升职名单公布。 别人说的很隐晦，恭喜以下升职人员，请到人事部换厂牌贴纸。 希望没有升职的再接再厉，不够资格的继续加油。 感觉就是杀了一只鸡，要给所有的猴子看。你们都是有机会的，这些人就是你们以后的榜样。那样子就是宰了一条鱼，熬了一锅鱼汤啊。 对于查晓晴来说，只要这家电子厂存在升职的上升通道，没有关闭，自己始终都是有不断升职的希望。这里永远是自己展现个人能力，升职加薪的好地方，总比回家种那黄土高坡的旱地强。 第198章 你把钱花到去哪里了 所有人都有的快乐，那就不算快乐。 既然大部分人都升职了，看到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查晓晴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样。 人性就是这样，快乐总是短暂的，痛苦是漫长的。 自从那天吃自助餐以后，这吴处依又变得谁能见首不见尾。 果然都是渣男，说啥喜欢不喜欢，整天连人影都看不到。 这天晚上查晓晴上夜班，吃过宵夜以后，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外宿舍走。 那身影孤单的如同一只过街老鼠，下一刻就要被人打一样。 “你过来，我查看一下厂牌。是不是Y2宿舍的职员。” 是的，这是查晓晴份内的工作，这是一着明招，明者出招总比背地里出阴招强。 “认识，真的认识。” “转过来你是谁啊？怎么鬼鬼祟祟的？你是被打了吗？还是想上去偷东西？” 听查晓晴这样说，那人转过脸。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带着水蜜桃式双眼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吴处依。 “你说你好好的出去兼职就兼职，怎么被人打了还是打的眼睛不应该是黑眼圈吗？你这是哭了？还是情商那种？渣男一看就是个渣男，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现在又跟别人恋爱上了？” “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吴处依，一手挡着脸，一只手直接给查晓晴摆手，示意她住口，不要再说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看起来不严重。衣服也很整洁，看不出来哪里受伤了，不应该呀。 “那你说一说是怎么受的伤，怎么哭着回来了。” “我女朋友说不和我处了，和别人处了，别人开着小车拉她去外面兜风了。” 查晓晴拍巴掌，一副兴风作浪的样子，让这渣男随口说喜欢。那天吃15元自助火锅的时候，他说想娶自己，看这样子他是有女朋友的，脚踩几只船啊？ “那你有没有问她为啥不喜欢你？” “她说有更好的男朋友了，不需要我了。” “那你有没有反思，是不是对人家不好？” “可是她真的不喜欢我吧，我天天给她打早餐，即使她有男朋友了，我还告诉别人要不要打双份的。我们不在一个厂，你知道的，她在外面租的房子，出租房费是我给他的，每个月让我过去住几天，也就是那几天欢愉。”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一个。一个用身子换房租，一个用房租换爱情。结果本以为是爱情，后来养的野鸡没变成家鸡，跑了，飞了。 吴处依：“你这女人，我失恋了，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怎么在那里傻笑，你把傻子药吃了吗？” “上次吃15元自助火锅的时候，是谁说喜欢我，现在这么快就变卦了，喜欢的保质期这么短吗？” “那次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其实我知道我跟女朋友，算了，前女友没有可能。她一直喜欢让我买买买，从来没付出真感情。唯一付出最多的也就是让我暖一下床，负距离接触，感觉她不真心，或许是我的命里注定该有此劫吧。” “小子，你很清醒吗？这么清醒的人怎么会那样？再说你不是兼职很看重钱的吗？那么累，为什么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大把的扔给别人，是因为钱多吗？”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孩的份上，吴处依肯定过去拍一下肩膀，教训一下她。 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随意，黑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就是看看能不能付出真心，换来她的真心，毕竟我们处了那么久。” “我去，你活得好卑微啊。 你给你女朋友买早餐，你给你女朋友新认识的男朋友买早餐，你怎么不帮他们养小孩了？ 你是世界第一大好人。 人家王宝川都知道挖野菜给自己吃，你挖了野菜反而要送给你的老情敌半篮子，你是不是傻，是不是脑袋少根筋？ 傻子见多了就没见过你这号人，滚蛋吧，以后别说我认识你说我认识你都丢不起那个人。” “查姐，你骂我吧，你使劲骂我吧，你哪怕打我都可以，求骂醒，我现在没救了。” “这世界有一种病，就是恋爱脑，是治不好的。” 怎么可以有这样？不是说女孩子都恋爱了，一般寻死觅活的吗？怎么一个男孩子也这样为别人付出所有？别人都有男朋友了，你还死缠烂打，把自己辛苦挣来的钱送给别人花。 不过，这种好人为什么不是自己男朋友啊？ 这tnd不是男朋友，简直是一个移动的专属自己的ATM机啊。 好男人遇不到好女孩，好女孩遇不到好男人，这个世界都是互相折磨的矛盾体吗？ 吴处依：“你别看不起人。为啥他不吃别的男人送的食物就吃我的？说明他喜欢我呀。每天给我的女神送早餐，我是乐意的，就算她和她男朋友出去吃宵夜，我过去买单，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你不懂我们撒的狗粮，你不了解你这个单身狗。” “真的吗？最后心甘情愿的活成了你女朋友的老父亲，亲手把她送到别人的车上，你是天下第一好的帅哥呀？” “不许你这样说她。她是太单纯了，不了解这个世界上男人的骗术。等她看透了他的本质，明白他对她的心没有我对她的好之后，还会回到我身边的。” 看着这个近乎疯癫的人儿，查晓晴瞄向角落里的那一根棍子。 “站着别动千万别动，让我一棍打醒你。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他都和别人去住酒店了，成为别人身边的女朋友了，你还想怎么样？好马还想吃回头草？” “不可以吗？难不成我不追她追你？你不是不答应当我女朋友吗？” 看到这个傻子了，不知道该如何唤醒呢？如果是自己的话，别人说男朋友影响自己赚钱肯定要分手，但是这招对他来说有用吗？自己试一下。 “你这些年赚的钱都去哪里了？都花在她身上了吗？别人人走了，你钱也没留下，真的是鸡飞蛋打。你想想你那么辛苦赚的钱，你再想想她在别人身边承欢。你真的甘心吗？忘了她吧，傻子一个，舔狗是最被人看不起的。” “再骂吧，就像这样，多骂一下。”吴处依双手掩面而泣。 第199章 都是我宠出来的 查晓晴：“骂你都是轻的，我想打你。” “什么？查姐，你说你打我不是为了满足你的特殊癖好，而是为了打醒我？”吴处依责问。 “这两者有区别吗？” “没区别吗？” 真想打死这小子。 死小子，怎么这么欠呢？ 看这个小子这样，查晓晴喊：“你过来让我打一下。要不然你就说一下和你前女友的故事，让我听一听，人家都说把一分伤痛说出来就化成两个半分的伤痛了，多说几次你就会忘记她的，不会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接下来，吴处依讲了下面的故事。 我们是在一次找工作的途中认识的。 当年她说自己吃饭成问题，我把自己身上仅有的50块钱都给了她，我记得有一次自己穷的身上剩5块钱了，我都放在她手里，我去路边捡瓶子去路边摊给人家洗碗。 那是我们两个很亲密，一起租房子住。 我坚持下班很晚，等我回去他在出租房的床上看电视，等我，给我烧水洗脚，给我捏背，真的是把我宠上了钱，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对我很好。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发现还门口放着一袋垃圾，他直接叫我退出门，让我倒完垃圾再上来。 这时我藏在角落里，发现她开门，鬼头鬼脑的向外看。 等她发现我把我轰下楼，这时有一个男的从我们住的楼层下来。 当时我不知道是从我出租房出来。过后，她告诉我是喜欢她的人，追她的人来出租房看她。 那小老板看到她住在这么破的屋子，当时就落泪了，当时就说会对她好的，让她跟着去。会给她租很好的房子住。 可是，她念在我们多年的感情没有跟过去，你说这样好的女孩子，我怎么可能放弃？ 就这样，我兼职回家时间越来越晚，她偶尔也不在家，说出去上钢琴课，说学钢琴。后来才明白她是跟别人去酒店了。 可是，当时我不知道啊。 那是，她说她没早餐钱了，三块五块也找我要。 当时我以为她是喜欢我，现在明白，她是极度的自私，想把我的钱都变成她的钱。那样一分钱都不想花。生活用的是我的钱，把我整的和拔毛的精鸡一样。 你说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厉害到那种程度，这样算计一个男人？ 吴处依说完这话，泪水湿了眼眶。 她以为付出了真心就会赢到爱情，结果帮别人养了老婆。 查晓晴：“你不要这样乱想，你应该想想你玩别人老婆这么久，是不是这点钱也算是对她的赔偿？” “你这个蠢货，你站在那边？我是让你来听故事的，不是让你来气我的。我忘了你也是女人，你肯定想着你们女人。” 查晓晴懒得理他，自己翻小说。 自从自考过后。对于自信心那是相当的饱满，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自己的未来会无比光明。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对了？” “你让我说什么？你对我有成见。难不成你让我发誓站到你这边想着你说两个人的事不能怪一个人。他说你上次吃火锅是不是和你女朋友没分手，你向我表白，你是不是渣男？” “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你看我现在被骗的这么惨，你为什么不能同情一下？我们还是兄弟，天天上班看到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向我说话了？” “同情你什么？同情你恋爱了，连3块5块的都给女朋友，那就活该。谁让你把自己赚的钱都给别人花，你不给她的话，现在没有这么受伤。人家王宝钏当年挖野菜只给自己吃，你倒好，挖了野菜还要给负心人，怎么把你没饿死？” 对于这种恋爱脑，真想把他骂醒，可是他骂不醒啊。 “你看不起我？” “对。” “可是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凭啥看不起人？” “站着别动，让我修理一下你。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怎么觉得这傻子气人。 你自己不控制成本。养的天鹅飞走了，你还有空在这里争高低？ 吴处依求饶：“查姐，你就不能看在我可怜的份上放过我？” “那你说一说你啥可怜了？” “我们那时候在一起生活费都给她。可是你看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一点恩情都不记。” “爱情是双向付出的，你一直付出，她觉得心安理得。” 吴处依：“可是我们那时候是真的去玩，我为了赚一点钱，去别的店兼职，去商场理货，去丧葬上唱歌，就差去大街上乞讨了。” “你活该，你不觉得你这样付出是多余的吗？没有结婚就把你所有的东西给了别人。把你最大的底牌给了别人，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因为我喜欢呀，她是我宠出来的。” 傻子救不过来。 “你现在还不醒悟吗？她就不是你该喜欢的人。” “那她为什么光骗我不骗别人呢？她骗我就说明她喜欢我。” 这什么逻辑，气的查晓晴想打人。 这么大人了，恋爱脑长成了，拯救不过来了。像一棵小树长成大树了，就正不过来了，扶这么大人了，恋爱了，长成了拯救不过来了，扶不正了。 或许上天一就是为了让他知道人世间的险恶吧。 要不然再还给他找一个好点的女朋友，说不定都结婚了。 “活该，都是你自找的。”查晓晴低头看书。 不想和这傻子聊天了，影响自己上进。 大伙这次都升职了，准备一起去餐厅4楼聚餐。 “好吧，你忙吧。她那样对我，都是我宠的。唉，我活该啊！！！” 吴处依向楼上走去。 许多事别人开导是一方面，关键是要自己想开点。 这次恋爱，她明知道自己有一段时间是住在厂里的，女朋友是住在外面的，这种情况让自己很不放心，但是还是把钱给她花，谁让自己喜欢她。 看着眼前这个女房管，一步一步的努力学习。听别人说，她也只不过是个高中生，现在正在学会计方面的书。 是啊，喜欢自己钱的，不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钱的，也不喜欢自己。到底怎么了？ 第200章 爱情的苦谁都有 查晓晴看了半天书籍，抬头看到一个黑影坐在楼梯口，顿时吓的失魂落魄。 奔到门背后，抓起棍子上前壮胆：“谁，你为啥坐在这里不回宿舍睡觉？” “胆小鬼。我是睡醒了，上去洗了一次澡，睡个觉，醒了，想找个人聊天。发现打开电话通讯录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我畅所欲言的。就是能一起聊天的，那手机费也贵的出不起啊。查姐，我去买两瓶可乐，咱们坐着聊天吧。” “别去了，拿一次性杯子给姐倒水。这有茶叶，咱们两个品茶吧。可乐含糖的，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现在几乎都尽力的戒了。” 吴处依端过来，查晓晴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半夜的吓死自己了。 是的，此时早上6:00，但是就是这一时候别人都没起来，就他一个跟孤魂野鬼似的在这里遛。 “还是你对我最好，这么多人就你喜欢听我说话。” 查晓晴白了一眼，那意思是说我不听你说话能行吗？这是我的工作岗位，你跟个鬼一样，大半夜不睡觉跑下来。 不过，出于后勤服务部门的工作态度，他不能这样伤职员的心。 反正不是什么非法的事，只是听他们说说话。 万一被这货给投诉了，自己又得挨康哥的骂。 唉，啥工作呀，自己又不是心理咨询部门的。每次不是听他们抽烟吹牛，就是听他们喝点啤酒，在这里讲一大堆感情历史，自己只是一个女房管啊，又不是女保姆。 “讲啊，你嘴被胶纸粘住了？” 这死孩子，天亮这一会儿，正是人睡觉睡得香的时候。 本来自己是在仓库睡觉的，可是这个时候起来上个厕所，在工作台这边看看书装装样子。 下一次绝对不在这里了，就是睁着眼睛也得在仓库床上休息。 “你说她就对我没有一点爱吗？那个出租房的东西都是我买的，就连她护舒宝都是我买的，你说为什么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什么叫良心？不良心是因为她把你的付出当习惯了。比如你还记得你父母对你的叮嘱吗？他们对你的好，你一直记得吗？你去路边走，有人陪你说句话，或者有人递给你一瓶水，你都感激半天，父母在家给你做饭或者嘘寒问暖，你反而觉得烦。这就是被爱的有恃无恐，爱你的人伤心流泪。有一首啥歌就是这样唱的，我不大清楚，只是听他们哼过两句。” 吴处依举杯消愁，一次性纸杯中的茶水让人解渴。 “你这茶也不错，你多少钱买的？下次我送你几包。” “哦，是这边宿舍职员他们节假日发的，关系好的给我半包或者一包。我一个普通的房管哪能买得起。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是不值一提的礼物，对我来说就是挺好的。” 是的，房管部对外不怎么接触，就算有什么油水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房管。报价采购这些都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他们收供应商一点茶叶怎么了？ 你不给茶叶中放钱都算你小子不懂事！ “怪不得了，你不正眼看我原来这么多职员给你当舔狗。明白了，查姐呀，你就是窝边草旁的一只兔子啊，求求你看看我们吧，吃一吃窝边草吧。窝边有草何必万里跑？就是窝边草也想着这样啊，给谁吃还不是吃呢，为什么不给朝夕相处的兔子吃呢？” “行吧，你小子，你听我给你讲一个我们村真实发生的事吧。” 查晓晴缓缓开口。 我们村在大西北最偏僻的地方黄土高原，旱地，每年种的粮食只够糊口。也多亏这些年化肥用的多，要不然粮食是不可能增产的。 粮食生产主要是劳动力减轻了，打了除草剂，收小麦的时候用收割机，劳动力解放了。 人力省出来了，一部分人在外打工，但也有一部分人缩在家里。 我们对面山上那有两户人家就是这样，他老公的哥哥死了老婆，在家里种一亩苹果树，生活的很滋润。 而这个女人她老公一直病着，她一个女人就是在家里养孩子照顾老公，时间久了就对这个老公产生了厌恶。 不知怎么的，听乡亲说这女人就和她老公的哥哥处出了感情，两个人要么去她老公哥哥家鬼混，要么来她家窑洞里偷情。 直到处了6年之后，他们两个人实在是想处到一起了，便想方设法害她了自己的老公。 那时候老鼠药都是剧毒。给自家老公喂了老鼠药，叫上老公的哥哥假装探望。 看他不死，又拿麻绳在脖子上勒。实在等不及，就两个人抬着从炕上扔到炕下，从炕下抬到炕上，最终折腾死了，发现没有呼吸了，他们假装哭泣。 这之后人死了，这一对狗男女假装哭丧，叫了亲朋好友来奔丧。也是，众亲朋明显知道，但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怕他们虐待孩子，便忍气吞声让她们将人埋了。 埋了不到半年，他们两个就光明正大的领结婚证结婚了。 人家说的很对，嫁谁不是嫁了，何况这是自家老公的哥哥，是亲人啊，两家合为一家。 “小吴啊你现在虽然恋爱分手了，但是她放过了你，你也放过了她，她没把你命害。总体来说她还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你也是一个善良的男人，毕竟曾经爱过，那就放手吧，祝福她。” 吴处依：“吆，你这女人肚子里有点东西啊。来，咱们两个干杯，这杯茶喝的香甜啊，你这是啥茶叶？” “茉莉花。最喜欢喝我们老家9块钱一斤的，那茉莉花以前是7块钱的，像当初我小的时候是6块钱的，现在好像涨到11块钱了，价格还在涨。物价上涨了，钱不经用了，所以我们要好好赚钱。” “你说的对，经你一开导，我悟了，毕竟我和她曾经相爱过，不互相折磨了，放手让她离去吧。曾经相爱过，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曾经睡过，毕竟她付出了身体，我付出了感情，两清了。” “孺子可教也。” “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我们村里有一件事。那个女人想跟别人跑，自家老公在家里放羊，她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便买了农药，想毒死自家老公好死不死的放在面条里。 结果他们家不常吃面条，她老公闻了一下觉得味道不对，吃了一点，余下的正吃饭的时候这女人娘家母亲来了要吃，女人气的赶紧端着盆倒在猪食槽里了，把猪毒死了，这男的没什么事。 这事情发生后，男的吓得也赶紧和老婆离婚，再不离婚命都会送的。 再后来这女人跟着别人在外面混了五六年，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又回来求着复婚。这男人也心软，看在孩子面上答应了。 结果这女人再次将家中的钱才偷到手之后又第2次离家出走了。唉，真的是逮住一个人往死里害呀。” “所以说嘛，爱情的苦谁都有，你又何必伤心呢？就当自己经历这一难，成年了。我们都是善良的人，我们都是好孩子，没必要跟那种人斤斤计较。只不过一个坑不能跌两次，就算她第2次回来，我们也不要心软。” “对，查姐，你说的对。厂里这么多女孩子，我为什么要一定要找那么漂亮的，三观一样就可以了。我听说一份炒米粉就可以哄到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啊？” “炒米粉那要把人家带出去，你还是买一包瓜子直接送给她。时间久了买多买几包瓜子。而且现在工厂里的女孩子都是吃苦耐劳的。你想，咱们一天上12个小时的班，这多累啊，我以一个后勤人员天天坐着都觉得累，她们在工厂上班，有些岗位还是站着，双脚都发肿了。你说她们以后娶回家去是不是也能和你一起奋斗？” 吴处依拿着杯子去续水：“我现在明白你为啥没有男朋友了。因为你这岗位太清闲了，养了一身懒肉。你看不上一般的普通男员工，和我们一样的职员看不上你。相看两生厌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给你心理开导，心灵沟通，你给我这里下刀子，下冰雹，下大雨吗？” 第201章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看到自己眼前的女房管生气了，吴处依赔笑脸：“查姐呀，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能让人在你面前老是说恭维的话，那样不利于你成长。再说，也有这种可能是不是？而且有很大的可能，要不然你问一问你追过的男孩子为什么不追你了？” 闷棍，真的是一记闷棍。 “追男孩子我傻呀？好好的工作不做，好好的钱不赚，我谈什么恋爱？谈恋爱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你不知道，那谈恋爱我是不是要化妆？你是不是要买衣服？ 我这个人是比较硬气的，我不喜欢用男人的钱，我只能花自己的钱，时间久了是不是我就不好好赚钱了，一门心思用到梳妆打扮上了，那我还怎么存钱？ 别的不说，就算我买一件很便宜的衣服，在我老家父母的眼里都是我大手大脚。 他们说的一个鸡蛋3毛3，一块钱可以买3个到4个鸡蛋，我又何必这样大手大脚花钱呢？” “哦，我明白了，不是你懒，也不是他们不追你，是因为你把所有的钱都拿回家了，这才导致你身边的男孩子不敢追你。哦，我的上帝老天爷啊，你太可怜了；哦，小傻瓜，你为什么不对自己好点呢？” “你翻译的电影看多了是不是？正常一点，别给我拐这种洋腔洋调。”真想打他屁股。 两人正聊得热火，2楼下来一个男职员，那人哼着小调，皮鞋在楼梯上哒哒响。 “过来一起聊聊天，开导一下你的这个室友。”查晓晴想将吴处依推出去。 “啊？我见过他就是问他叫什么名字，我们不在一个宿舍住，谈不上室友。你懂啥叫室友？我以后还要找女朋友的，别败坏我的名声。” 查晓晴：“你们都在Y2住，在一栋楼就是室友，这是吴处依，这是张立户。” 吴处依倒水：“你这名字好，张立户，一看就是你父母对于你寄了厚望。” “还不是个烂打工的。你们在聊什么？大清早的聊得很快乐啊。” 出于猎物的本性，男人对别的男人都有敌意？ “这小子人不做当舔狗，给他前女友啥都买了，人家交了新男朋友，开着豪车他还问要不要给他们两个人都买早餐，你说如何骂醒这个傻子？现在还有这么痴情的男人，不多见了，要不是看在他这么痴情的份上，我才不想骂醒他，随他自生自灭吧。” “哥哥呀，简单，我前女友背叛我的时候我假装不生气，喝酒聊天要到了她新男友的电话号QQ号，最后把我前女友和别的男人聊骚的话题发给了他QQ上，还把她的视频的截图也发给了他，结果他们两个好了不到三个月之后就分手了。 你想啊，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家女朋友像只蜜蜂一样滥情？ 男人无法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是潘金莲，女人也无法接受自己的男友是西门庆。社会无论发展了多少，像那么豁达的男人还是很少的。 我的策略就是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过得不好。 小样，敢对我用手腕，敢把我当成踏板，我让她们不得好过。我用的就是以毒攻毒，以牙还牙的手法。 我不好过，谁人都别好过。要让我原谅她，要让我当心地善良的人，要让我当圣母，那是不可能的。把他们两个人的小命没送掉都算我心善。” “我去，一样米养百样人，你这人太可怕了。我以后要离你远点。劝你做个善良的人。”查晓晴拍着肚子出声。 “立户，你的做法解恨，真小人比伪君子强。来，喝一杯。可惜我胸无城府。”吴处依喝着茶水。 “傻男人，这一辈子要事业要家庭，还有很多事要你做，你总不能为了一段感情就放弃所有吧？你真以为就和那偶像剧一样，有爱饮水饱，啥都不要了，就为了那段爱情？ 那是因为她抛弃你了，你最终没有得到她。 就和你小时候一个玩具被别人抢走了，或者你手里的零食被哥哥抢走了一样，长大了内心的伤痛无法抚平一样。 男人该忘的就要忘掉，不要再记在心里，就当她好成了一个伤疤，不能因为一个伤疤去毁容，就不活了。 你再想想你的父母，你以后要结婚的妻儿，你不能把所有的真情都给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以后拿什么组建家庭，用责任吗？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缺心眼？” 查晓晴：“这个小傻子可能失恋的次数太少了，受的伤太重了，多失恋几次就可以了，来。过来小帅哥，让姐姐渣一下你。” 吴处依喝到嘴里的茶水，差点呛住，赶紧逃也似的离开：“行了，行了，我可不敢招惹你这女魔头，我还想有个完美的爱情，有个完整的家庭，你这女魔头是乱撩人，就是不负责。” 三人高高兴兴，各自忙活。新的一天开始了。 “等一下，小吴，请姐吃饭，姐还没下班，不能打卡。去3楼请姐吃早餐，不能白白浪费唾沫，陪你聊了一早上。姐最喜欢你这种纯情的帅哥。得不到你，体验一下别人男友的纯情也是不是不可以。” “小吴，我要吃鸡蛋炒米粉，要吃肉包子，还要喝稀饭，我帮你去打稀饭。”查晓晴用着两个塑料碗去打免费的稀饭。 自己要勤快点，不能懒。 一会儿功夫，该吃的东西摆在眼前。 “小吴，怎么你还吃鸡蛋吗？鸡蛋多腥啊。吃啥补啥，你没脑子了，吃鸡蛋能补脑子吗？” “正因为我没有啊，所以我才要补啊，怎么没脑子的人就不能吃鸡蛋了吗？快点吃炒米粉，油腻腻的，有啥好吃的？还不如我这个汤米粉。” 查晓晴用筷子挑着碗里的炒米粉，感觉挺好的呀。 “花了你的钱你不生气？下次姐请你吃饭。” “这有什么，比起我给我前女友吃的东西，这叫九牛一毛。” “事先说好，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不是你前女友，也不是你未来的女朋友，我可不想一碗炒米粉就把自己出卖了，那太廉价了。我要的男人是骑着白马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的。” “我去，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驾着祥云的不一定是大圣，有可能是天边的恶魔。你这女人，大白天做梦想的美。” 吴处依看着这个傻傻的查晓晴，总觉得似曾相识，想要生出保护她的感觉。 第202章 你觉得自己委屈吗 三楼餐厅，查晓晴问吴处依：“说了这么多，你现在放开了吗？放下心结了吗？要不然重新找一个人爱？要不然你继续回到原点，追着别人像狗一样祈求她怜爱你。” 那种是可以想的到的。 明明别人不爱他，他对别人爱的死去活来。 唉，都是孽缘啊。 世界的情唯有自己喜欢最致命。 吴处依：“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吗？我喜欢的那个人，无论她和别人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可以原谅。只要她回到我身边，和我在一起生活，我都可以原谅她。” 是的，他的生活不能没有她。 眼神满是坚定，如同服下毒药。 “然后呢，你们会一直生活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吗？”查晓晴做出假设。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大不了生活两三年，玩腻了就甩了。 她能背叛我一次，也能背叛我两次。我为什么要和她过一辈子？ 我只是气不过。 你不知道，有一次我们两个人还没有找到稳定工作前，为了让她的好生活，我吃了一个月泡面，省下钱来带她出去玩了一天。 那一天吃的大餐，她高兴的手舞足蹈。 回来之后，我又吃了一个月泡面。 到现在，我看到泡面都想吐。你看无论出去点餐还是在厂里吃饭，我永远不吃泡面，吃伤了。” 回忆往事，让人落泪。 想想过去，自己傻的可爱。 怎么就那样爱她。唉，年少轻狂，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尽情的付出。 这时，边上那个张立户过来，端着早餐坐的边上的桌子。 那货朝他们傻笑：“聊的挺欢乐。男人心不狠，江山不稳。 就你这尿性，还想找一个长久的女朋友？ 没有隋炀帝的本事，倒有他的色心。你充其量就是一个李后主。 在我张某人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更没有分手一说。 想离开我，没门。除非我不喜欢她，我主动提出分手。 你倒好，让别人给抛弃了。” 张立户喝粥，喝出猪叫声。 这人，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两人看着这个刽子手似的恶魔，缩在一边说道：“你离我们远点吧，我们只是想正常谈一个恋爱，正常的生活。可不想走上犯罪的道路，你这傻小子就像魔鬼一样，别影响我们生活。” 他们之间生活中没有什么联系，说话之前很随意，没有什么顾忌。 不用恶意奉承，也不用拍马屁，更不用舔谁的臭屁股。 “切，人是能影响的吗？你看他被人甩了，现在还哭哭啼啼的像话吗？一个男孩子，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什么尿性，还追着别人问要不要给她和她新男朋友带早餐？ 丢我们男人的脸。 天下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样的人，嗯，如果是我亲生兄弟的话，踩两脚。就算打，我也要打醒他。 好好的人，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给祸害了？ 不是我说你，小吴，你过不了情关，注定这一生无解。” 听他言语，看他表情，查晓晴与吴处依瑟瑟发抖。 眼前的男人像一头凶兽，让他们无从招架。 原来真的有人内心是邪恶的，你要不利于他，他会用他的规则改变你。 和一句广告语一样：我地盘我做主。 这样的人，要么是枭雄，要么是开创一个时代的伟人。 什么规则？他们的规则就是规则。 “你们两个说话啊，怎么，饭把嘴给撑住了吗？”张立户很得意这种情况。 “你这人原则性太强，太吓人，不敢和你说话。眉毛瞪的吓人，和电视机里的坏人一样。” 对于这种形象，最清楚的就是某某电视剧里那个鳌拜形象。感觉太夸张，夸张的让人无法接受。 张立户：“为什么一直要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呢？ 你受伤，你活该。 要法律有何用？要规则有何用？要金钱用？ 能用钱买票时，不要自己亲自出面。 你们就应该以自己为原则，以自己为处事规则去考虑问题。 啥事都替别人着想，那是神经病，那是违反天性和人性的。 你那样做的后果就是考虑的太多，容易衰老，容易内耗，容易早死。” 话说出，言出法随，空气一阵凝固。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调整了一下心态，赶紧回怼，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你这种人就没有谈过恋爱，你所有的恋爱都只是一厢情愿的一场演戏。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练习。遇到对你不利，你立刻抽身撤退。你说你这种是不是最普通的最势利的爱情？谁遇到你谁倒霉。” 没有理由，那就从人身攻击开始。 查晓晴现在学会了凡事都不能轻易认错。有理寸步不让，无理争三分。 张立户：“不和你们两个傻子说了，你以为爱情就是门当户对，就是你情我愿。那是爱情，不是婚姻。 婚姻和爱情有时候是不能完美，选择了这个，就必须放弃那个。 你们吃早餐吧，我吃饱了。 就像你们吃遇到好吃的放开肚子吃，我是好吃的不好吃的，每天只吃那么多。 生活要求的就是自律。只有自律才有完美的人生。加油，人生的路上你们要学习的啦” 张立户头也不回离去。 与这两个人聊天降低了自己智商。与其同情他们，还不如闭上眼睛回一下身体的能量。 同情弱者，就是分散自身的能量，就是和弱者在一起渡劫，就是承担了他们的因果。 自己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没有那么大的宏愿，不想为他们承担因果 其实，他在大街上也遇到过前女友。许多个前任偶尔回头，没有她的消息，茫茫人海遇到我，或是在QQ空间遇到，都是一种缘分，让人无法忘怀的痛。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吸一根香烟，闻着寥寥的烟味起身，重新踏上人生的征程。 人总整理心情重新出发，每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让你不能停滞不前。 爱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与普通人相比，自律的人更显得让人记忆深刻。 我们都和羊群一样生活，随大众，没有自己的选择。其实人生无论做哪种选择，到最后都有遗憾。 羡慕那些活出自我的人。 第203章 主打的就是肥水不外流 小情小爱的不值一提。吴处依的情伤让他自己走出来，查晓晴没有那么多精力帮他。 你看，这次升职，也不知是哪个人才提出来的，让把庆功宴放在宴厅三楼举办。 是的，你没看错，人家餐厅三楼一直有个大厅和包间，是用来款待贵宾的。 以前，查晓晴还以为这在四楼。 可是，人上到四楼，没看到。 餐厅四楼嘛，不就是电影厅，舞厅，培训室。难不成，还有个隐藏的空间？ 为此，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打进敌人内部，没有混进电子厂高层。 这次，终于有幸一睹传说中的贵宾厅。 往日，员工关系组举办的生日晚会做的奶油蛋糕都是从三楼餐厅推出去的。那家伙，得好几个人，生怕掉在地上毁了造型。 一边不常走的楼厅可以进去，也可以坐电梯。 查晓晴他们走的是楼梯。 原来，这边，也就是左边不常走的，是最顶上，也是到三楼。上不去四楼。 怪不得没人走这边。 看来，小小的电子厂还是有许多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喊住前边的石丽菊：“石姐，等等我。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还能通到三楼。你以前来过这个地方吗？” “菜鸟。我经常为Y1那边的职员送东西。他们每周都要在这儿聚餐。咱们吃不到的好东西，人家想吃就能吃到。” 听到这话，查晓晴那个气啊。 凭什么，就凭他们是香港来的职员？还是凭他们是大陆的高职？这电子厂也太欺负人了。 怪不得，有些厂是没有区别的地，都是在一个地方就餐。 不过，这种小厂还是很看重这个的。 那就是一种隐形的区别，让你好好努力。 据说，过去的地方很会来事，对待干活好的长工，会在碗底放两片肉。让长工以为是特地为他们开的小灶。所以，那些长工大口吃饭，你没看到，他们就将饭全塞进嘴里了。 见查晓晴一副生气的样子，石丽菊笑道：“气啥。咱们普通员工很多，100个也顶不了一个高职。多亏人家老板建了厂，拉来了订单，这才有我们一口饭吃。你说，要是我们自己有本事的话，还用得着出来打工吗？” “姐，你这样说好像也对。不过，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喂心灵鸡汤吗？怎么地，还嫌命运不够苦，想要吃更多的苦？用你这大好的年华换最底工资？我们也就这点用处了，别人掐草尖，挑20岁到35岁之间需要，过了这个年纪就不要你了。” 听到这话，石丽菊叹了口气：“是啊。有些过了30岁，就说你结婚影响工作，不要你了。特别是咱们女员工。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不多时，上到了三楼，众人进去，开始和餐厅的服务员一起摆餐具。 这两个阿姨穿着特别订制的紫色工作服，倒也有模有样。 “晓晴，和你石丽菊帮忙摆一下餐具。你们女孩子服务工作做的好。”房管部康哥安排。 是的，这两个就是个石头。平时看着管用，怎么到了场面上，摆个可乐和茶水都不会。 唉，还是见的世面太少。 这样的人儿怎么能带出去？ “这是你们房管部的一支花？晓晴嘛，我知道的，我在厂庆晚会上见过。”后勤部经理说道。 “是的，她这几年都在上厂庆舞蹈，参与的都得奖了。” “这是你们房管部的人才，为什么你们房管部不组织一台舞蹈？别的部门得到的奖都挂不下了，你们部门这几年不见踪迹了。” “一定，一定。”康哥卑微的语气就像查晓晴他们汇报工作一样。 很快，聚餐开始。 一道道可口的饭菜在小推车中送上。 查晓晴惊奇地发现，这菜和外面比起来份量更足，味道更适合他们这些打工人。这是为什么呢？ 可是，还是这些人做菜，为什么就给员工炒的菜不好吃？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是怕菜炒的太好吃民，员工吃的太饱不利于健康？ 不可能吧。 “妙姐，敬你一杯。多亏你的照顾，才让我们房管部能正常运转。”康哥开始给后勤部的经理敬酒。 是的，这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要不然，这吃一场饭太闷。再说，他们都在老板选的管理层，只是权力大小不一罢了。 大家心照不宣，都是为了升职加薪。 对于升职，这经理层更在意。他们在南城买了房子，将一家人定居在这儿，更需要这份工作。他们就是老板忠实的下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离开了这个平台，他们在别的地方能不能起来，还是个未知数。 这些经理的标签就是安家置业，购置了小汽车。是的，他们上下班有自己的私家车。车位是固定的。这也是查晓晴后来才知道的。包括工厂的夫妻房，这些资源有限，都是按照职位和在厂年限排序的。 查晓晴与石丽菊她们是一起过去敬酒。 脸上堆满了笑容，口中说着恭维的话，恨不能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对方看。 “你说，他们怎么升职这么快？”查晓晴听别人相互吹牛，有人三年升了四级。 “你啊，年纪太小，不懂。当你叫阿姨的时候，别人已经让阿姨叫了。” “什么？”查晓晴一时没听明白。 不过，想了半天，终归是走下三路。就和农村那些老头老太太一样，比不上年轻人，就说别人头发长，和疯了一样。要不然说别人眼角有眼屎，或是鼻子尖上有鼻屎。挑出毛病才算他们成功。 “你们两个，快去给杯子续水啊。发什么愣？”康哥指挥查晓晴倒水。 是的，这聚餐结束后，就见关系好的送酒醉的回家，有些直接送到高职宿舍。这些经理级别的，都是一个人住。 所以，他们进去可以自由发挥关心。就像点了一个技师一样。据说，在他们那个级别，对钱已经不感兴趣了，玩的就是心跳。以取乐别人为上策。图的是人，要的也是你的人。 至于具体花到什么程度，只能自己发挥想像，三千或是一万字任君想像。 第204章 帅哥啊，哪能放过 镜头回到这次聚会中，这才是令查晓晴难以忘记的。 当时，众人四下看看，总觉得哪里不对，是菜不够美味，还是酒水不足够？都不是，就是气氛太压抑，有领导在的场子，大家都玩不起来。 一轮一轮敬酒，仿佛预定程序一样，感觉比上班还可以。 能不能干点人事？ 我们这是在下班时间，不想和上班一样。 资本家的代表都不给人自由活动空间吗？ 大哥大姐呀，这哪是下班，这简直比上班还累，叫人端着架子，叫人从内心用职位排好序。 见众人这样，几个经理及其其他高层招手离去。 人家用的借口很正常，我们还有另外的酒局。 其实他们不在乎这一桌酒菜，只是来赏个脸，与普通员工保持距离才有神秘感。要不然谁敬畏你的权利？虽然你就像牧羊场里老板放权的一只牧羊犬一样，但是你整天和羊混在一起，那就失了威信。 领导走了，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怎么样能玩得开心又能玩的文明，这是一个思考众人智商的游戏。 康哥发言：“大家放开玩，玩的开心一点，反正明天不上班。” “那该玩什么了？明白了。姐妹们，你们是不是好久没有见到帅哥了？来这边不是有一个吗？大家嗨起来。” 她们说的这人是谁？就是房管部新来的帅哥。这一次升职是后勤部门，人少，能叫来的就叫来吃饭，给他们提前画一张大饼，一举两得。 这人名叫李迎春，生的极好。 话说这李迎春长得帅气异常，怎么个帅气？那就是现在他这个颜值巅峰，和那些电影明星站在一起，气质方面不输他们。 皮肤白的就像陕西洗出的凉皮。而且是凉皮中的米皮。那面皮太黑了，衬托不出他的帅。 这傻小子白嫩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眼睛有光，很单纯。 这年头，特别是这种帅气的，傻傻的男孩，是阿姨眼中的可口菜肴。 “过来呀，迎春，来，陪姐喝一杯。” 石丽菊拉过李迎春，就坐在人家旁边灌酒。 众人一看，你这样玩，在公共场合，你开始吃自助餐了，都挑好的了，那也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有人上来捏肩，有人上来摸头，有人更是直接拽他的衣领灌酒，场面一度混乱。 雪白的小脸吓得更是血色全无。惊愕的面孔看着这些美女姐姐递来的啤酒。那一刻，这孩子吓得把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事都回想了一遍，愣是没正过神来。 你说男孩子少吧，也有半数。愣是没有欺负别人；你说多吧，为什么只欺负这一个？就因为他唇红齿白？ “你别光撩人家，直接亲啊。要不要我按头？” 查晓晴冲上去就当显眼包，她是最近迷上那些小破站网文的人。 众人一看，原来男员工也这么好玩。要是一伙男员工这样调戏女员工的话，那会被人说成是侮辱女性，可是角色反过来，就是一片欢乐祥和。 既然大家都上手，那自己可不能错过这么美好的机会。 “小帅哥，你看一下姐姐的手指纹以后有没有福气？”查晓晴伸出右手，直接放到人家帅哥眼前，下一刻就从眼睛划到鼻尖，再划到下巴，这是女人彻底放飞自我。 快乐很简单，就是看到帅哥，勾起帅哥的下巴，然后打帅哥的屁股。 女人嘛，都有一个占有帅哥的梦。 记得小时候怀里抱一个绵羊，站在家门口晒太阳。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好像一个女孩子，要么手里抓一只绵羊，要么拎着一条蛇，或者抱起一只小鸡，下一刻生怕把小鸡捏死。 石丽菊过来，一手拿酒杯，一手托起小帅哥李迎春的脸庞说道：“为啥喝好书的酒，是因为她比我漂亮吗？敢给他面子不给我面子，我让你好看。喝。” “姐姐不行了，我要喝醉了，我喝醉酒就回不去了。” “那正好啊，我在Y1宿舍住，我给你在Y1那边申请一个临时租房。晚上把你放进房间，姐亲自给你洗澡，保证让你体会一下五星级酒店的服务。” “你要干嘛？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我可要喊人呢。” 一杯酒水过来，这李迎春瞬间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今天就和唐僧落入盘丝洞一样，这些女妖精要吃了贫僧的肉身啊。 众人那个乐子啊，仿佛是在大年三十晚上看社火一样，太欢乐了。 又是灌酒，又是贴面舞，又是耍酒疯，这一场聚会在大领导走后，他们乐翻了天。 从楼梯子慢慢往下走，喝大的扶着进电梯往下走。刚走出，查晓晴与石丽菊扶的帅哥往Y1走的时候，就看到一伙人从厂门口涌进来，直接在小公园边上铲一块绿化。 查晓晴问道：“石姐，这些人在做什么？难不成是我们厂里请的绿化工人？这晚上了怎么还来施工？” “不清楚，先看一看。有保安在，我们不用出面。不要多管闲事，把人扶着走，明天就有消息了。” 结果当晚就得到消息，原来这工厂绿化有一部分地皮是租的村民的集体用地。十年租约，每年是15万 ，15年总共150万，现在到期了，觉得租金高，工厂不想租了，村民要收回土地。这后来被保安挡住，差点打起来。 因为他们都是附近的二房东或者有钱的，晚上才有时间拿着锄头和铁锹来，两方人马，差点动起手来。 最终这件事经过三天谈判，工厂又续租了，不过这绿化看样子也不怎么种了，要盖新厂房，工厂要扩展生产车间。 众人疑惑，车间不是还有一大块地皮吗，怎么不在车间盖？另外在已经盖的车间室上面也可认盖啊。这已盖好的最多只有3楼啊。为啥就不能加盖个四五六层楼出来？太封建了吧。 据说是因为那边的老板很忌讳4楼跟7楼，所以当初要求建的时候就不要求建4楼。不过算上地下室，还是4楼。地下室是仓库，是斜坡上来堆放物料以及成品的。 每层楼的地下室功能不一样，从物料到半成品再到成品都是一次成型。 看到工厂顺利的将这个问题解决了，查晓晴疑惑：还是有钱好啊，轻轻松松就签约了。要是放在自己家里，这事情有90%的可能是办不成的。 办不成是一回事，错过了这次机会，家人还要念念叨好久，说错过了多少机会。 自己在这边感慨这工厂的发展，没想到，Y1宿舍的石丽菊在那边，将帅哥照顾出了感表。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们都成了吃饭喝酒的搭子。就连一向抠门的石丽菊，也带人出去吃炸鸡和啤酒了，看来这个小帅哥是入了她眼的人。 走了心的爱情让人不怎么看好。 第205章 扮成护士 虽说合同是租下来，但是迟迟不开工。观察了好几天，也没见一点动静。让人兴致缺失。 再探，再报，和以前一样。难不成是冷处理了？ 只是绿化没损坏，继续交给以前那些一波残疾人在打理。那些外包的绿化的人很固定。有些是腿脚不好的，有些是缺个手指的，有些是耳朵上长个大包的或者肢体残缺的，总的来说，他们很珍惜这份工作。 看着这些绿化组的人这样喜欢这份工作，让查晓晴不由地感慨：要是电子厂的工人有一半有他们这么忠诚，也不用天天招工了。 几乎这人事一直在招工。 因为他们没有委托中介，一直都是人事亲自招工的。这也是附近这些工厂的特色。好工厂隔半年或者几个月招一次工；像他们这种不好不坏的工厂，几乎天天在挑选好员工，在掐草尖。 只要好的，只要年轻手脚麻利的那些，不识多少字，或者智力不达标，或者去车间下不了苦功的，3天以内就想办法赶走他们。 这也是查晓晴最近发现的。和隔壁的某知名的电机厂相比，自己所在的是电子厂，被比掉了一个档次。工资低几百不说，还是天天招工。这一个信号让她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自己选错了地方，这不是一个养老的电子厂吧？ 记得刚进的时候，这个厂是自己最有把握的一个厂，比那四星电机厂差不了多少。怎么三年过去了，这个厂不成长，反而落后了？ 算了，不管他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生就是见招拆招的过程。自己好好看书，将会计证考出来，再将电脑培训班这电脑技能学会，早晚换了工作。实在不行，凭借自考出来的学历再换更好的工作。学力和技能一多，人本身也会变得自信不少。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这是家乡人最擅长自我勉励的一句话。 这天，正准备打卡上夜班，查晓晴就看到一个人哭哭啼啼的打卡，这不是别人，这是石丽菊。 不是自己喜欢上夜班，而是夜班可以睡觉，可以偷懒，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再说，夜班没有领导来检查，是非常舒适的。一般到早上7点的时候，自己定好闹钟起来就可以了。一般领导在7:30会来，在7:30~8:00之间会检查工作的。 “石姐，你怎么了，谁惹你哭了？” 这女人顶着两个桃子般的眼睛，显然是受伤不小。 难不成，她在宿舍内被欺负了？由女人变成妇女了？不可能吧？谁有这么大胆，在监控下做出这种变态的事？ 难不成现在的男员工变多了，女员工这么受欢迎了？那是不是自己就能挑到更好的男友了？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还能有谁？就是咱们上次聚餐那个小帅哥。”说完这话，石丽菊低下头，脸颊飞出一朵绯红。 这女人，不会是真的吃到了青蛙王子的肉吧？ 这表现，像是真的。 “他伤你心了，还是偷你钱包了，或者和你分手了？” 查晓晴能想到的就是这几点，这女人最爱钱，难不成真的是钱财损失了？看起来不像啊。 唉，抹了一把眼泪，酝酿好情绪，石丽菊小时候说：“你不知道，他好会哦，在我最喜欢他的时候离开我，他太伤我心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是要让我一辈子记住他吗？现在的小奶狗也玩三十六计了吗？” “所以说啥事啊，真吃到嘴里了吗？ 我看你们这两天都出去逛，听说你们还去吃了炸鸡，是不是花了太多钱，他嫌你没钱了？还是嫌你小气了？还是嫌你不不浪？ 老牛吃嫩草，你就该大方一点吧。你看咱在厂里那些工程师出去耍姑娘，哪个不是大把的花钱？你这老大姐耍帅哥，你不得大方一点？” 查晓晴那是掏出心窝子说话，用事实举例了，想让她明白。 这女人，平时啥道理都懂。可是，事情出在她自己身上之后，什么事都不懂了。唉，真的让人不理解。 “你不知道，他玩的可花了。 虽然年轻，但是花样不少。 让我去外面酒店开了一间房，还让我穿上护士服装，戴上眼罩把自己蒙起来，跪在床上等他来。 当他来了之后，更是将我手固定起来。 我活了一把年纪了，就没见过这么会玩的年轻人，太让人喜欢了。 可是我为了和他长久在一起，还是顺从了两次三次。之后，直到第7次之后，他就慢慢的疏远我了。 别人告诉我，他不喜欢和太熟悉的人出去玩。他一般交的女朋友都是玩过两三次之后就分手，和我玩了一近半个月了，给足我面子了，让我们好聚好散吧，不要纠缠着不放。” 这话听在查晓晴耳中，竟是非常意外。 这是什么神仙与魔鬼的恋爱？还用得着这样？这也太非人类了吧？ “你就没有去他部门找他，没挽回一下这段感情？我看你们两个挺般配的呀。” “人家说了，我敢去他部门闹，他就能敢来我们部门闹，看谁损失大。你不知道我在新天地买的那个房子还有贷款。唉，虽然没有多少了，但是亲朋好友的钱也该还一点了，我这几年都是两边在还债，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辛苦自己。” “我去，老天爷，你这是抓蛇想吃蛇肉，结果被蛇咬了一口啊，以后还喜不喜欢帅哥了，还招不招惹帅哥了？” 看着她这个死样子，查晓晴真的想笑，努力忍住不笑。将这些年伤心的事都回想了一遍，这才压下这股想笑的劲。 “不敢了，以后收住心就这样孤独终老吧。不是帅哥不好，是你宿舍的凤娟姐更有性价比。” “一朝被蛇咬，10年怕井绳。我看你这个女人也是嘴上花啊，内心也不浪啊，要是我的话，我找个比他更好的。怕什么，天下男人一大把，不行咱就换。” 查晓晴是服了这老六，不就是耍了一个年下小弟弟嘛，怎么，还把自己的心伤的不想恋爱了？ 不管这个傻子了。她的苦她自己经历，自己分担不了她的情苦。 自己这边，查晓晴安排的明明白白。一边上班，一边看书，一边去电脑培训班学习。 这三点一线的生活下来，查晓晴发现时间过的飞速。整个没有什么心思想什么假大空的问题。如别人对你好不好；你对别人的做法是不是正确；23岁的人了，为什么没有结婚等。 没空，压根没空想。 人活的正了，一身正气，许多邪魔外道就不会来找你。 再说，你不主动招惹它，还有什么事能这样？ 再说，一日三省，普通人得来的都是内耗，不做也罢。 你想啊，一个上班可认休息的工作，这得多好。就是白班，你也可以在他们上班后去仓库里休息下。 当然，更多的是去收拾好的空房间检查一下卫生，顺便睡一下觉。人嘛，无论做何种工作，都不要累到自己。 不知怎么地，半个月后，就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这小帅哥车迎春报案了。为什么？据说，这次，是他要求别人穿成护士服，在酒店扮上了。乐子过后，那人不是女的，是个男的。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报了案，把对方抓了。 对，抓了。 第206章 被甩 听到这消息，查晓晴直接问石丽菊：“当时在酒店不是你吧？你应该庆幸当时不是你，要不然你也会被卷入的。这种花边新闻最易刮成一股旋风。” 石丽菊听后，也只是点点头，来了一句：“可惜了，这帅哥。” 本来嘛，大家都是凡人，听到他倒霉，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还在厂里上班吗？我记得好像好久没看到他了。”查晓晴保持中立。 这种事，本应发表评论。 万一哪天人家两个家和好了，自己一腔热血就成坏心肠了。 “人家还在啊，别人嬉皮笑脸的说，就是被色狼啃了一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对方不是都认罪了吗？” “咦，他怎么脸皮这么厚，被人那个了还能在工厂上班？” 查晓晴想为石丽菊出气，又不知道该如何。毕竟大家都在后勤部，想要做一些什么事，明的暗的都不太好。 先把石丽菊的事放在一边，直接看吴处依的。美女的事在查晓晴眼里还没有帅哥的事重要。 自己是正常人，肯定更多关注的是帅哥的事。 这小子最近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或许是在佛前烧的香多了，一切都按照他心中想的那样发展。 他那个跟着小老板跑的女朋友，又要回来，哭泣着说别人对他不好。每天晚上出去喝酒应酬，这些不是自己喜欢的生活。 结果这么聊着聊着，感情死灰复燃了。半个月以后，那女孩真的回来了。 “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吧？傻子，当初我哭着求你，跟在你们车后面跑，我都没有挽回你的心。当时我想的就是没有你我怎么活。现在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吴处依说出心里话。 “是啊，当时你要我留下，可是我觉得我应该出去看看，体验一下别的不一样的生活。我确实得到了那样的生活，可是和他们那些心眼多的人在一起喝酒，我要给他们倒茶水，倒酒水，还要给他们唱歌，就和一个夜场生活的女孩一样。感觉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回来了就好。”吴处依将宝贝前女友拥入怀中。 在他看来，能回来就好。这是今生自己收到的最大的礼物。 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这女孩子又恢复旧态，开始对吴处依下命令。 “你怎么不听我的命令了？和以前的你不一样呢？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们是平等生活，你再这样给我下命令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他没有说出那句你不配。 背叛过爱情的人，你指望她能做什么？ “果然人穷就是事多，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我就不回来和你了在一起了，我还过我老板娘的生活了。” “好，他好，你怎么会来找我？你不是说他对你不好吗？” “人家也对我好，谁说对我不好？ 只是偶尔酒喝醉了或者签合同的时候，让我陪一陪和他签合同的老板，或者陪陪他朋友，你说对我还不好吗？他都不介意我跟他朋友或者跟他签合同的那些老板欢乐。 主要是我当时想不开，我觉得那样关系太乱了，现在想想总比跟着你一个傻子强。要钱没钱，要开心没开心，要好吃的没好吃的，我和你在一起图穷开心，图给你扶贫吗？ 我跟他在一起每天都能体会不同的男友，不体会不同的快乐，有花不完的钱，我后悔呀！” 吴处依那个气啊，原来以为自己接回的是一个回心转意的女孩，现在看看也不过是一张别人用破的抹布。 在他思考要如何结束两人感情的时候，直到有一天，那女孩又拉着自己的衣服卷着他们的生活费坐上车，跟着烂男人走了。发了一个短信：我要过有钱人的生活，我宁愿坐在宝马后座哭泣，不愿坐在自行车上微笑。 是的，早知道她要走自己就少交一点房租，想想还是将那房子退掉，将一些生活用品搬到宿舍，其实外面租房也没有什么生活用品，就是一张凉席，一张床单，至于别的，能要的要，不要的全部扔掉。 吴处依又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回到Y2宿舍。 “怎么了？处依，你现在不是在场外住的很欢乐吗？怎么看你这两天闷闷不乐的？”查晓晴问，谁让这货要从自己面前路过。 “你这女人哪壶不开骑哪壶，你没看到我搬了一些生活物品回来吗？我的女朋友又跟着那个老板跑了。她说她宁愿坐在宝马车机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走了就走了，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再说你不是说想挽回一下好书，等她养胖了长丑了，没人要了就甩了她吗？你这还是个腹黑男子，现在呢？现在不是吃了一遍回头草，觉得草不好吃。假如她第3次回来你还会要她吗？”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收破烂的，我要她干嘛？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就这样，吴处依的爱情彻底宣布死亡。 后来在某一次喝酒中，吴处依告诉查晓晴：我就当她死了。不是有一句网络语是这样说的吗，心中有座坟，葬着未亡人。我就当她死了，不去想念她了，也不会再提起她了，要不然我的心里一直有个疤。 看这小子是得到了那个张立户的真传，查晓晴也逐渐与他保持距离。 不知道是这个工厂的女孩子玩的太花了，还是伤的男孩子心太多了，怎么男人都变得心硬无比了。开始对女孩子这么残忍了？感情嘛，男人心变硬了，就说明女人没戏了。 这天，马上快到打卡下班时，石丽菊过来喊查晓晴去她Y1宿舍那边吃早餐，言谈举止十分兴奋，仿佛是她花钱请查晓晴吃早餐一样。 其实，都知道，是两个人过去蹭饭，那边高职餐厅做的多，她们过去吃一点。 “石姐，啥事把你高兴的你不会是路上捡到钱了吧？” “你不知道上次那个小奶狗，就是那个李迎春，这次终于认真了，吃亏了，受到教育了。” “啊，发生啥事了？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你设的局，他让你去外面酒店开房，然后穿着护士服，你找人把他打了一顿吗？” “怎么可能啊，他怎么可能上我这个套？再说开房不花钱吗？我又不是傻子，听人说他去镇上去玩，结果人家给他做仙人球，那女的刚和他要办事，她男友和那些野男人从外面踹门进来，吓得他跳窗逃跑。幸好在3楼，跳到2楼顶棚上直接跳下来就跑。当时这李迎春只脱了上衣，裤子还没有脱掉，倒在大街上就跑。匆忙中打了一辆出租车，逃回了一条小命。你说这不是活该吗？” “他逃回来了，没摔死也没摔伤，我看他这两天也在上班啊，我没怎么关注，这也没什么损失啊。”查晓晴没看到这男子有什么损失。 石丽菊坏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听有些女孩子说把他吓得阳痿了。 另外，他的脚上脚扭伤了，还有上班的工作岗位一直是咱们后勤部门，他老实了，坐着上班；要是车间的话早把他开了，他那上脚能去上班？现在他想死哪里都死不去了，想出去玩有心无力的，正好是我去主动关心他的机会啊。 你说他以后是不是就属于我一个人了？ 我再有两三年这房贷都还清了。打算将房子装修一下，和他一起去那边住。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是不是很幸福？” 查晓晴看着石丽菊这个蠢样子，仿佛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男爱情中的男女智商为零。 随她吧。 春雨滋养了无根的草，谁让她在怀春的年纪。 第207章 有房的生活 石丽菊幸福的像个小女人，喊着查晓晴周末去她家，她给大家做好吃的。 吃东西是假，见证她的幸福是真。 是的，她只请了查晓晴，还有徐凤娟，另外就是她的小男友李迎春。 那场面极度尴尬。 怎么说呢，两个人看着他们两个秀恩爱，双双撒狗粮。也就徐凤娟拉着查晓晴喝酒吃菜。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倒在别人的怀里，那感觉太酸爽了，就像吃酸菜回锅肉时，尝了一口臭豆腐，外加一口豆腐乳。 做什么饭吃？当然是最简单的。 用的是电磁炉，将洗好的菜与买的火锅底料煮了一锅，吃简单的火锅。这是最好做的饭菜。只要煮就行了，边煮边吃，那是相当过瘾，有多少人都能给你煮出来。 吃完之后，火锅底料还挺香，石丽菊觉得留着下午煮丸子吃。 看着这小小的房间，也就是两室一厅。不过这房间比下面出租房大，下面的房子是一室一厅。据说是以前香港那边司机在下面租房子，特别是为那边营造的，像宿舍，和单身公寓一样。那边人就喜欢这样的，物业费之类都好说。 上面这个是当时这房地产老板住过的，是两家打通一家的。别的都是两家大门，她这个只有一家门。所以这个是这个小区特有的户型，60来个平方，也挺好的。余下的也只有35个平方，是特小户型。这也是当初石丽菊喜欢这房子的原因。 我住的是双户型，有面子，超大，够我一个人住了。 石丽菊尽可能地夸这房了：“看我这个房间怎么样？不装修还能住吧？和工厂的宿舍一样。不过，这就住我一个人，我哪怕半夜不睡觉，也没人说我。 我现在就觉得这是我一个家了。平时不怎么回来，半年多了回来一次。这次迎春和我住一起，这才有了家的感觉。 下午咱们看看电视，也在我这里吃饭吧。我买的白菜还没有吃完。咱们上午吃的火锅，白菜没吃完，我再买点肉包点饺子，汤的话再下点面条吃。” 查晓晴一想到什么，问道：“姐呀，你这吃的怎么还轮回了？要是一直有汤，是不是一直舍不得倒？” “穷人家就要这样生活。要是我一个人的话，我会把这一锅汤流传下去。放在冰箱，今天煮火锅，明天下面条，后天剩的菜包饺子，大后天将那些菜又做一锅烩菜，再溜个馒头吃。我就是在店里买个水煮鱼，我带回来也要吃好几顿。先是加菜吃鱼，下来就是下菜当火锅吃，最后是煮面条，要不然不亏了吗？” 看着这女人这么会过日子，查晓晴一下子感觉自己浪费了。原来自己过得这么穷，没有买房是自己不会省钱啊。 真是越有钱越会省钱啊。 “啥呀，晓晴，你在想啥啊？不会是伤到你了吧？我这话没有伤你自尊呀。”是的，她是在尽力秀自己的爱情，没有伤别人的意思。 “石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看你生活这么节俭，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你比我有钱，是因为你比我节俭。等我以后也要买房子，也要买个个大房子。找一个比你男友更帅的男友，生一大堆胖娃娃。” “不知羞。你有钱买大房子吗？不要吹牛，只说不干的人是棒槌。” 查晓晴低下头抠着衣角：“那我去买小的，以后拿小的换大的。” “哦，有你这句话在就好。那先买小的，只有上船了才能说以小的换大的。要不然以后房价涨了，你小的和大的都没有，那就是吹牛了，打了嘴炮。我这人不要看是普普通通的人，但对于吹牛的人是看不起的。我喜欢的是实打实干实事的人。” “你今天休假吗？那我和凤娟过去了，我晚上还要上班。” 是的，自己不想在这儿当电灯泡了。 再说，不就是下午的饭菜嘛，不想吃了不行吗？ 不过，还是被她缠着，三人在厨房包饺子。 饺子那是相当的可口。你想，现剁的肉包的，新鲜。 等到下午的饭菜吃过后，石丽菊说：“那你们慢点走。明天我休假，我和迎春在房间吃完饭我们哪里也不想去了，就想抱着睡觉。你们下楼的时候帮我把垃圾带上，一个拿啤酒瓶，一个把垃圾提上。” 是的，查晓晴悲催的提起垃圾瓶袋，徐凤娟抱着一纸箱空啤酒瓶。 她此刻的心破碎的就像碰撞的啤酒瓶。原来自己喜欢的人有了幸福，为他们买了那么多好吃的，她现在倒入别人的怀抱了，唉，伤心啊。 “凤娟姐，你闷闷不乐干啥？你要是真的喜欢她，看到她有了男朋友，看到她过得幸福，应该高兴才对呀。” “啥，我还应该高兴？我恨不得拿把刀把她捅了。我喜欢了好她那么久，她不喜欢我就直接给我一句话。拖着我算怎么回事。现在她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就立马不一样了，难道以前我付出那么多，都是良心喂了狗吗？” 徐凤娟泪水滚落，心情低落就像雨夜淋了雨，浑身发凉，声音变粗。 是的，一个对爱情极致认真的女人，总是令人感觉到后怕的。 “你看她这房子还挺好的。”查晓晴想岔开话题。 “是啊，石丽菊这个女人在买房置业这一方面确实持家有道。可是她再好也不喜欢我。要是她一心一意喜欢我，那么我情愿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当球踢我也乐意。” 查晓晴笑的那叫欢乐：“可不一定。你知道李迎春吗？这个货就是她喜欢的那个小白脸。辜负了石姐好几次。他脚上的伤还是去镇上从事非法的活动被人家追下楼摔伤的。谁知道他脚好以后会不会不和这石丽菊在一起。人家喜欢的是人，不是房子。再说他这么帅，凭着这姿色还没有大房子住吗？” “谢谢，谢谢晓晴，你就是我贴心的朋友。你这一说话，让我觉得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行了。看来，我看对的人不会这么没良心的人，她只是一时迷失了自己。”徐凤娟脸上再次露出久违的微笑。 第208章 隔壁公司放假10个月 看着这个恋爱脑的徐凤娟，作为室友，查晓晴还想挽救一下她，让她迷途知返。人生特别是在失恋或是投资失败后，特别需要人鼓励走出来。 想到这儿，便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厂找一下工作？换一个环境，说不定会有桃花来。招来好桃花，不要招这些烂桃花。” 是的，是个人都看得出现在徐凤娟现在的恋情违背大众常识。 没有结果的爱情都不是爱情，充其量也就是耍耍人罢了。 路边的树木都换了一茬树叶，春天到了，它们都获得了新生。枝桠虽是去年的，叶子已相互不认识。 “你这孩子，你不是在房管部做腻了吧？我就说你当初选的这份工作，稳定是稳定，就是工资太低了。人都是永远不会知足的。你看你现在熬的自己熬出病来了吧？不行就换份工作吧。不就是工作嘛，没必要让自己伤神。” 听她这样一说，查晓晴道：“我就是说一说，让你看一看有没有好的工作。你不能老是把目光瞄在石丽菊身上。她有她的生活，你总不能一辈子子把青春都熬死在这上面吧？女人有几个青春？错过了就回不去了。” 这傻室友，还是不能醒悟，真让人着急啊。 “咱们隔壁这个叫先锋6号电器的厂，你知道为什么今年没有招人吗？” 查晓晴疑惑的问：“这还是个厂？我记得以前听说这个厂待遇不错，现在没怎么关注，你说说什么原因。” “他们厂放假了，放了10个月假，现在还没收假。” 石丽菊说出这话，给了查晓晴思考的时间。 “你没开玩笑嗓？那他们啥时候放假的？放10个月？你确定没说错？不是10天或者是一个月？这放的是什么假，怎么会是10个月？为什么不是100年？我见过一个家族定的族规是这样的，凡是超过100岁的人，无论生老病死，都由家族供养。那是家族的吉祥物。” 在查晓晴的印象中，放假你也有个限量啊。 你放10天假那就是顶好的，你超过10天你放100天假，那就是作孽啊；结果你放了10个月假，那简直就是放了一年的假。 一年只有12个月。你放10个月，这样算，在家过一个月的年，这提前回家过一个月的年，这两个月一过年，你这一年都放假了那还干个啥？ “连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听说这个厂倒闭了就是这样。啥都没给员工，让他们自己找工作，如果实在找不到，给了一个电话让她们联系，现在那个电话打不通。 他们走的时候把自己所有东西都带完了，现在就是啥啥都没有了。感觉很奇怪，前一段时间看了他们卖工厂的设备，好像连工厂的名字都变了，是彻底回不来了。 我表弟就在这个厂，当时他就不抱任何希望了，找了别的工厂上班。他说要是等这个厂的话，现在饿的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不过，我听说，有些地方也有你说的这个规定，不过，要百岁老人带领他们的父母来领钱。要不然，就会告诉你，对，是有这么个说法，但是没有专项拨款。呵呵——” 人生，看到这条路不行了，就要快速切换道路，不然，一条路走到黑那是要毁灭的。 “怎么有这样流氓的工厂，放10个月假，这一下子把别人都放的回姥姥去家呀。作孽啊，这对打工人太不友好了。” 徐凤娟笑查晓晴：“这有啥好笑的。我前几天去东城逛，坐在公交车上，别人放了个反贪视频，说是什么反腐倡廉的。你说这个我们能坐公交车的人会贪污啥？能拿别人一根针还是能拿一根线？别人能贪污的都不坐公交，广告投放错误了。” “你这么聪明的人，看个公交车广告都能想到这些，以后不要这么轻易付出感情了。你爬山涉水想去见的人，他不会记得你；因为他记得的是他翻山越岭想要去见的人。爱情都是这样，被爱的有恃无恐。付出爱的人伤心流泪。”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啊。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行了，别给我整这死出。”查晓晴真想踹一脚。 这人怎么就油盐不进。 工作在继续，生活还需要过。 人可以躺平，但你要是真的躺平，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对于徐凤娟，这是劝不动，那就让她自己到爱情的伤痛里走一回，看她能不能醒悟。 春天的清晨，从仓库出来，趴在桌上睡着的查晓晴被吵醒。 怎么了这是？ 看着一个职员被押上Y2宿舍，那样子要多惨有多惨。 “这是怎么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什么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嘛？”查晓晴问1号门跟来的保安。 “我也太清楚，具体听说好像是这职员偷东西了。” 是的，民警让这职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那样出了宿舍。 原来，是这员工去新盖的楼层偷电线，将偷来的铜卖了给QQ好友充会员，充游戏币。还可以这样？这真的是榜一大哥啊。 “石姐，你说，他工资这么高，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查晓晴问石丽菊。 “听说，他把自己的工资寄回了家，但爱好还是要有的。这就走上了这条路。你想，他还有别的来钱的门路吗？” 看到早起收班的吴处依，查晓晴吓呼他：“你可不要去偷东西给网友充会员。你看，大清早就被抓走了。” 吴处依扬起恋爱脑：“我有兼职的工资。现在是有钱了没地方花。她都不回来了，你说，我这钱花给谁？” “你给我花啊，我天天和你见面，对你这么好。”查晓晴扬起纯真的笑脸。 其实，不说别的，拥有这么一个专心对自己好的男孩子也不错。帅是一方面，另外就是这人喜欢一个人，心里都是你。 “渣女，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请你吃早餐，走，咱们过去吃早餐吧。反正是在三楼，也不贵，你也就吃个两三块钱的早餐，我还是供得起的。” 吴处依拉起查晓晴往餐厅走，这女孩子太好哄了，一顿早餐就能对自己笑一整天。再说，自己还记得上次她请的15元自助小火锅，那可是自己人生被一次被人请吃饭，到现在还记忆深刻。 第209章 厂门口的小传单 刚刚吃完早餐来到座位上，就见一个人等查晓晴。 “你怎么过来了？没去看石丽菊？你不想她了？” 查晓晴对这人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室友徐凤娟。 唉，都是苦命人。 只是，她变成这样，好歹也算生了两个孩子，有后了，后半辈子可以挥霍了。 “她啊，人家现在蜜罐里生活，谁还会记得我？我早上出去吃早餐了，给你带了两份一元钱的肠粉。来，吃。” “谢了，刚从三楼吃完早餐下来。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心意，接着吃。我最爱这种1块钱的肠粉了。” 查晓晴吃起肠粉，那样子就和没吃晚饭一样。 这傻女人，大吃特吃的样子让边上的吴处依出现了幻觉，感觉和自己刚在三楼吃饭的不是眼前的人，是她的双胞胎姐姐或是妹妹。 “说吧，是不是让我给你们传送什么东西？或是有求于我？我这人拿了你的好处，就要替你分忧。” “没什么，你吃吧。不就是两块钱嘛，我乐意。” 查晓晴问：“你手里那张纸是什么？你不会是撒了什么重金求子的广告，不想努力了，给我买的最后的早餐吧？” 是的，她想的很长情，肯定是这室友想脱离苦海了，这才一次性将自己打包出售。 “屁。你看，这是别人的寻人启事。说是车间的一个男员工的老婆丢了，让大家帮忙找。从开始到现在，都走丢15天了。” “我去，怎么会这么久？”查晓晴停下吃心爱肠粉的筷子，也看起来。 原来，这纸上写的是一个孕妇走丢。 原本，这女人智商不全，是个路痴。两个都在这个电子厂。因为达不到在工厂夫妻房的标准，便在外租了房子住。 这天，这男的要加班，让女的先回。 实在找不到房子的话，就在厂里坐坐，或是看下电视，要不然，就在外面逛逛街。 结果，这男员工下班三个小时愣是没找到自己媳妇。 报警后，查监控，就看到她一直往出走，迷路了。 “你说，他这老婆还能找到吗？”查晓晴问。 “能找到个屁。这种精神病一样的人，找到了你有什么好？你看，他老家的人都来了，四处发传单，还是没找到。可能找到的希望很小了。” “怎么会这样？” “放心，只要你管好自己，自己不丢就行了。你看，请你吃早餐都是帅哥，太幸福了。”徐凤娟看着上楼的吴处依说。 “要不要我介绍给你？” “算了，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想祸害人家小男孩。我是二婚了，不求这种好姻缘了。唉，我就怕你啊，晓晴，你是我关系最好的室友，你要是和他们这些帅哥处的不好，万一打架或是外出发生别的事，那就不好了。” “屁话，我能有什么事？我们都是兄弟。你还是看看你吧。你今天给我送早餐，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气气石丽菊。你说，她怎么还和那个小男友不分手？” 查晓晴：“可能李迎春的伤还没有养好吧。你不要心急，要耐心等待。” “我也就只有这点念想了。我离婚了，也没有什么高学历，更没有一技之长。以后我的生活是可以预见的。 等我回家后，被迫嫁给光棍男人，或是嫁给二婚的男人，就是这样了。 所以，我死都不会回去。 我们女人的命运真的太难了。 就和这个传单上的女人一样，她是精神病，我要是回家，也有可能嫁给精神病。这就是我们这些农村二婚女人现在的命运。我不想回去，不想认命。” “好了，傻子。你现在都快升到三职了，早都在三楼餐厅用餐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是查晓晴能找出的最有利的话。 都是职员了，还有什么伤心事？ 在这个电子厂，就是升职加薪，都是普通人的盼望的事。 “唉，一想到那些精神病，都是些治不好病，我就对人生没了希望。我不就是二婚嘛，离婚又不是犯了什么重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你们那儿像我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好的出路？” 查晓晴被她给气笑了：“我们那儿？你确定要听？你一个发达地方的农村想参考我们贫穷地方的？你脑袋没进水吧？ 我们那儿，就是往更穷的人家嫁；或是更更北的地方嫁；要么自己找一个自己喜欢的。 像你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可以独立生活。怎么，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了？” 听到室友贴脸开怼，徐凤娟也知道，经历不同，经验不同，得出的结果不具备参考价值。 唉，人生啊，为何这样苦。明明和别人一样，不缺胳膊不少条腿，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果然，就和说的那样，传单上那个精神病女人再也没了消息。不过，那个男员工还在工厂上班。用他的话说，就是不能再失去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 你想想，一个家庭只有唯一的经济来源，这得多脆弱。 要是有什么事，真心不知道他们以后该怎么生活。 升职了，这事定了。 是的，邮件出来了，餐也聚了，现在，都领到升职后的工资了。 现在的查晓晴是2职了。 那个嘚瑟的劲，就和过年小孩穿了新衣服一样。 总感觉这三楼的职员餐很好吃一般。 怎么说呢，就是从来没有这样美过。 唉，人生啊，很久没有这么舒适过。早中晚餐都在三楼吃，怎么吃也吃不腻。用他们的话说，这查晓晴就是头快乐的小猪，吃什么看着都香。 那是，专挑自己喜欢的肉菜打，能不香吗？ 饭菜不好吃，那是你们太节俭，不喜欢吃肉菜。自己一份肉菜打两次。因为一次不许同样的菜打两份。没办法，生活逼的吃货成了这样。 现在的她，一个星期可以奖励自己一瓶可乐。喝半瓶，掺半瓶水，再接着吃喝。人生，太美味了。 至于说三楼的餐不好吃，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在超市买了榨菜，每天装一小包，泡在白粥里，免费的白粥孔能喝出滋味来。 升职，加薪，还有一份舒适的工作，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对了，至于那个不好的办公环境，那就多栽几盆绿植来美化一下吧。上次扦插的三角梅正开的红艳，是自己的心头好。小小的两盆，点缀着自己美好的生活。 第210章 降薪 不出意外，偏偏出了意外。 查晓晴感觉Y2宿舍最近这边离职的员工一波接一波。 越是有本事越容易离职。 在他们的心里，有自信可以找到新工作。 有一句话怎么说呢？风起于青萍之末，自己这边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房管这边一向工作都是不停的加班，现在他们也允许休假。 当然，年假是必须休的。剩下的这每周的周末要轮换着休，不像别人固定周末休假。你哪天有事哪天休假。这种特别对查晓晴的胃口。 以前职员不怎么离职，现在，三天两头的离职。 工厂由以前的三个女员工带一个男员工，到现在两个女员工带一个男员工，感觉招工条件放宽了。 这是为什么呢？ 可能就是因为工资降低了吧。 待遇低了，只能留住对工资不怎么敏感的人。 别的不说，这种传言在电子厂越来越多，几乎到了压不住的境地。至少工厂员工现在每周都成双休了，这是一个很严重的现象。 对于这些普通员工来说，996真的是福报。能加班就多加班，加不了班，那就没有多余的工资，拿个基本工资能干嘛？ 基本工资在这个社会这个年代真的不足以养家，只能等饿死。一家人等着养活，太不容易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辞职去找别的工作，总有合适的工作。 这一幕真的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大部分人都通过个人关系找新的工作。或者直接让老乡带老乡，要不然就是直接去工业区外面面试应聘。 面对面招聘是广东这边的特色，据说在有些地方是中介承包的人力资源。不通过中介，你进不去好厂。和中介签的合同有许多猫腻。 听到这样的消息，查晓晴觉得真是各地有各地的特色，入乡随俗最好。 压力传导到查晓晴这边，就是每天办理离职手续比较多，清洁工需要定期整理空房子。 以前白班，一个星期都整理不了一间房子，现在一个星期整理1~2间房房子，这是额外的工作量，清洁工怨声载道。 在她们的观念里，这些孩子吃不了苦，怎么好好的工作就不做了？这种好工作可是自己想求都求不来的。他们这么高的工资，自己这辈子都达不到了，没文凭，先天条件不足。 太挑剔。不过就是偶尔经济不好嘛，又没说给不给你发工资，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真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对于那些话，查晓晴没有过多的去关心。她只关心这不会是真的是工厂的降薪计划吧。听康哥他们一脸严肃面对经济寒冬，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主要是国外的订单不理想，据说现在也是强撑。跟以前的客户尽量再联络，将订单找回来。 现在做的订单是去年那边就有的，将这订单做完，下面将要做的就是以后的订单，这订单实在是稀少，这才排不开生产。对于一些少几部机的能有生产的就尽量排着订单走，实在不行那就没办法了。每个部门都有损耗，这是他们没有办法的办法。 降薪这是比较敏感的话题，据说这边的父母官直接飞往香港当地协商，去那边商谈，尽量不要降低工资。因为这家电子厂的老板3个厂到4个厂，几乎所有的厂都在这一个省会城市。裁人的话影响深远。 经过一行人长时间的沟通，第一时间，香港那边承诺不裁人，但是得降薪。 他们的想法是少发点工资是可以的，饿不死人的，但是能多用一个人就多用一个人。 如果裁人的话，裁掉一个人就有一个家庭失去了收入来源。这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相当于一粒尘埃落到了一家人的头顶，是不能承受的痛。 大家都是这样如果选择不降薪资的话，那就请你另谋高就。在江西这一块是起统一签了自愿降薪单的。 突然之间，仿佛时间从入春直接过渡到了入冬一样，北风起，雪花飘，冷意侵人心。 反映到这边，7月份升职计划泡汤了。像一些新招来的员工，尽量都是最低工资起步。能行就上岗，不行就自己找岗位。大环境如此，不是你能力不行。 别的不说，单说这工厂虽然不裁人，但是一些岗位一个人能胜任的尽量一个人胜任。 一个人胜任两个工作岗位，就连这些办公室的都被要求白天下基层去拉上做产量。 反正从上到下，都在尽量贯彻一个原则，那就是省钱缩编。 这些办公室做的最多的活就是是个人都能做的岗位。有些职员为了躲避生产，都是请病假或者请事假，尽量逃避下基层。有些直接发邮件说休年假，这样一来大家皆大欢喜。 这可就苦了车间那些管理员的，看到这一波职员过来一两天，还要教会他们，等教会了他们又回办公室去了，对于这些那简直得罪不起又恨不起。但凡有人用也不会用这些，实在是想办法想折磨这些职员走，可是这些老油条脸皮厚了一直摸鱼不走，这也是工厂没办法的事，就这样将就。 看到他们这么折磨自己，那简直就活在了查晓晴的笑点上。 原来他们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也是够拼的，连脸都不要了，连尊严都不要了。 原来这些领导在面对个人利益的时候，也表现的这么富有特色。或许这就是那些号称电子厂管理人员把他们这一波人称为工厂的寄生虫的原因吧。当宿主死的时候，他们不会死，当宿主不在的时候，他们会快速的寻找下一个宿主。 石丽菊喊查晓晴：“下车间排的有你的名单吗？” “这次没有啊，不过办公室有别人，你这边去不去？前几天我已经去车间上过两次班了，一次是替我自己，一次是去替康哥” “去呀，办公室有个职员不去，每天多给我20块钱，让我帮着他去，你说这么好的事，挣双份工资我怎么不去呢？” 这才是印象中那个视财如命的石丽菊。为了赚钱，她什么事都敢做。至少在查晓晴看来，这女人在买房置业这一方面比自己强。 第211章 工资不够花 查晓晴看着石丽菊这奸诈的模样，当下问道：“真的吗？那我也想去，你给我也安排一个双份工资的。为什么很普通的一份工作，你们都能从中捞到好处，就我们这种傻兮兮的人啥好处都没捞到？” 普通的事为什么别人有油水？太不可思议了。 “你呀，还是太单纯。这年代不赚钱谁给他干事？那些职员或者是那些比你身娇肉贵的人不想去，你让她多给你钱。要现金，口头说的不算。要不然这事情过去了，他们就不会给你钱了，就像打麻将下了牌桌没人会认账的。”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觉得自己这二十几年是白活了。没发现商机，心太炖了，看不到成长和需要。 降薪，就像一枚石头，扔在门前的池塘中荡出一圈圈波纹。 首先是员工餐厅，肉眼可见的餐盘中的肉片减少，肥肉增多，瘦肉减少。 另外就是员工之前免费吃的米饭，现在派后厨洗碗的阿姨拿勺子给你打。你吃一勺打一勺，你吃两勺打两勺，不像以前是吃自助的，你自己用饭勺自己打。 餐厅增加了节约粮食的标识。 从2号门出去，晚上的夜市开始涨价潮。 是的，烧烤摊子啤酒别人涨价了，因为他们说吃的人少了，再不涨价回不了本了。租金上涨了，听说我们工资下降了，他们要涨物价，不涨的话，以后更没利润了。 反而是进工厂需要照相的，在3号门这边需要照相的相片在这边照的很火。 其实这完全没必要的，虽然说面试要两张一寸蓝底彩色相片，也仅仅是面试用一下。进厂，这边工厂有专门的员工给你免费照。这个是统一的，是以后要上厂牌的，无论是丑还是好看，就看这个员工的心情了，一般技术都是过得去。他们要求你睁着眼睛五官端正就可以了。 至于步行街这边一些服装店开始转让。 别人写的是本人另谋发展，此店转让，价高者得。还有些写的是带货转让，接手就可营业，早转早赚钱。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不知道为什么步行街这么大反应，就是美食街那边也有一两家中型的小饭店开始换了老板装修店铺。 在一般人看来创业就选择餐饮行业，餐饮行业好像无门槛一样。只要找个厨师招个服务员就可以开始营业了，对他们来说会炒菜会做饭，价格实惠就可以了。 可是，很多人进去，很多人出来，就连那些回收二手餐具得老板笑的脸上乐开了花，他们就是看着这些傻子老板经过一番打拼，资产溢出，将自己的净资产洗成了负债。 最奇葩的是那些奶茶店，明明没什么经验的女孩子或者小帅哥，听别人说拿个5万到10万之间加盟，就可以当一个奶茶店老板。每年有多少多少收入，顷刻间被洗脑，被老板这个头衔诱惑。 他们经不起诱惑啊，老板当了，老板也被人叫了，结果做出了来的奶茶和普通奶茶没什么两样。 别的不说，就是那些加盟费，还有为了抢到好位置给别人的茶水费，都让她现在想起来感觉到自己当初脑袋就是被驴踢了，怎么会同意这个。这哪不是钱了，当初花钱有多爽现在亏的就有多惨。 那些最终不愿意倒闭的，也只能自己上手了。店里的员工啥都结清工资，让走人了，只有他们自己不要工资，不辞辛苦，比上班还辛苦，在那里静坐着。 有时将原材料倒掉，有时半天等不到一个人，内心从火热到冰冷，再到死刑，最后直接关门大吉。 别的不知道，反正3号门这边招聘很火。 这边是招聘的都在3号门。3号门外边，不锈钢铁栅栏这边是换上了，以前是那种钢的破钢烂铜焊起来的，用不了了，直接换的不锈钢的。 他们那些等招聘的人，坐在了栏杆上或者倚靠着，动不动将这栏杆坐到倒。这栏杆消耗量太大了。 到是招聘这些广告换了一茬又一茬啊，每次招一波人进来，就有老员工走。 工厂相当于一个蓄水池，他能容纳的员工数量是有限的，有人进来就说明有人出去了，这一进一出让查晓晴心惊不已。 原来大家对好工作好工资的认知不同，每个人满足状态是不一样的。 后勤部门员工关系组这边调查的结果都很虚假，大家都知道。他们都写的是回家有事，大部分写的是回家结婚或者说父母去世，要不然就写自己想换份工作。但是你真的想写换份工作的话，那边是撕了纸让你重新填写。 明明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让你说出来，人生就是这样虚伪。 查晓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总感觉这个世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活得太狼狈了。 一些员工给家里人寄的钱，频率也变少了，数目也变少了。 反正，这人给家人开始说真话了，工厂工资降低了，最近这边好工作不好找，大家都抢着换。 像赵小琴认识的朋友，换工作的那些，这一份工作和下一份工作之间，青黄不接。 明明没怎么花钱，吃饭睡觉，这些最普通的反而将自己存的钱花的一干二净。 人生活到这一步，查晓晴感觉自己要重新思考人生是为了什么。 别的不说，坚持了半个月之后，餐厅取消了专门打饭的阿姨，是因为他们算下来，发现每个米饭盘旁边站一个阿姨，这人工成本比浪费的那些大米成本高多了。 就连节约用水换的水阀门，也没有以前勤快多了，因为他们觉得旧的阀门没坏，不要换新的阀门，成本上升了。 最让查晓晴感觉到意外的是，工厂5号门外围墙那边，以及村子隧道过去那边，这两边摆摊的人减少了，他们大部分都选择进厂。据说是因为工人减少消费，他们一晚上摆的摊赚的钱没有在工厂上班赚的多了。 他们那些人说凭自己能力在外面摆摊，赚了半年或一年之后才发现有时候他们那些人说凭自己能力在外面摆摊，转了半年或一年之后才发现，有时候很赚钱，大部分赚的多了也花的多了。还是进厂好一点，进厂一个月发一次工资，工厂帮你把钱存着。 原来一个小小的改变都是有原因的。 第212章 你不给钱你还有理了吗 钱，钱，还是钱。害的病都是因为钱。主要是想把别人口袋里的钱掏到自己口袋。 小学课本上没教，一切都靠自学。 学不会？ 那就只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至于你给别人讲许多大道理，没几个人爱听的。就和这写网络小说的西红柿在农村一样，也只是在水字数。 没钱，一切问题都出来了。 别的不说，现在连查晓晴家的父母都主动打电话了。 不怕流氓耍无赖，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看，查晓晴的父亲老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向儿女伸手要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最常用的手法就是电话。 一阵嘘寒问暖过后，老查开始了他的表演：“晓晴，你在广东那边工作的如何？” “爸，广东赚钱广东花。今年开始，也不怎么赚钱了。大家都开始降薪了。降薪就是降工资，工资越来越没多少了。” “没多少是多少？那么大的广东不可能只有那一家工厂吧？你为什么不出去找找看，多换几个厂？”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就太知道要坏菜。 是的，打铁开始了。 怎么不换工作，说的轻松。 “爸，我再看看，你不是告诉我说，人要踏实，不能老是跳动。富迁坟穷搬家，越折腾越穷。” “你啊，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以前给你说，那是为了让你收心。这一家人在家受穷，腾出来让你出去打工，你怎么半年多了不往家打钱？” “啊——” 这，怎么道理到了父亲的嘴里，就变味了？ 什么叫全家人受苦受穷，让你变成了工人，还是农民工，你挣的钱就该给我们？ 这上哪儿说理去？ 照他这个说法，自己一辈子赚的钱都要给家里吗？就没有一点自己赚钱自己花的空间吗？唉，家是不讲理的地方，自己这次是彻底地体会到了。 “你啊啥，小家顾大家，自古都是这样的。要是我和你妈自己赚钱自己花的话，你和你哥他们早都饿死了。” 这话说的，一下子将查晓晴还未说的许多道理都堵死了。 道理原来是这样讲的。 这，唉，说不通啊。 好像父亲的付出和奉献就是这样，这不给钱说不过去啊；可是，给了钱，自己就没有了。 “爸，你怎么不讲理啊，哪个人养儿女不给儿女吃喝？” “对啊，我们养儿女给儿女吃喝，为的就是现在让儿女回报自己啊。你现在正是赚钱的时候，你现在不给我们钱，等你赚不来钱时给我们吗？你有钱时我们都要不到，没钱时我们能要到吗？” 这话，一句一句都将自己往绝路上逼。 怎么可以这样不讲理？ 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父亲吗？ 什么时候那个只会读书和拉二胡的父亲变得这样蛮不讲理了？ 太可怕了，为了生活，脸都不要了吗？ 父亲选择直接亮明立场，那查晓晴这头，只能被动迎敌。 没办法，钱是要给的，道理还是要讲的，有些场景大家都演练了十几遍，彼此知道对方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爸，你不能这样说，你看看我在外容易嘛。我现在一个月才1200元，和咱们村上那个砖瓦窑工资一比，孔高不了多少，那个里面360元一个月，你怎么不去赚？” 是的，家乡的工资就是这样，太低了。 可是，闲人太多，即使再低，还是有人去干。 没办法，大家太卷了，没有高工价。天亮往天黑干。他们没听说过5天8小时，干的是996，可是他们还是自以为荣。 “我去给人下苦？好我的闺女，真是我的好闺女，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现在好歹还是县文化馆的一名工人，扔了金碗去捡个泥碗？你啊，和你妈一样没眼光。天天就觉谁谁挣了多钱。你可不想想，乡亲眼中那几百块钱，真有我一个月工资多？” 是的，老查说的对。 在乡亲们看来，他们在山上挖一夏天和秋天的药，赚三四百块钱，都是顶好的。可是，他们没有老查的工资高。 不过，乡亲不这样看，他们通常说的是，怎么能和人家工人比。 唉，咱比不了。 是的，他们比的是谁能吃苦，谁能受罪，谁能赚小钱，不比谁能赚大钱。 要是谁供给孩子上大学，大学出来在大城市安家，乡亲只一句，人家命好，坟里鬼争气。是啊，他们也不比这个。觉得是人家孩子争气，能读书，大人能吃苦。 一辈子省小钱，不省大钱；只争小气，不争大气。 “爸，咱们家就不能省着点花？我这么给你们钱，怎么还是不够？” “就你给的那三瓜两枣也叫钱？是能给你哥娶媳妇，还是能给家里盖房子？或是够地里买化肥？” 查晓晴那个气啊，直接哼道：“嫌我给的钱少，那你们谁要花钱谁出去挣啊。” “你看你说的。这不是全家人种地，专门让你出去挣钱去了嘛，你就给我挣下这么个钱？” “咱家少花点行不行？把钱存下，看以后办大事，办急事。” “人家有的咱家也要有，不然，总觉得短精神。” “行，你们牛。说吧，这次还想要多少？要钱干什么？打算花多少？” “怎么，到你手里领个钱花还要给你记账吗？怎么人小小的就变得这么多心眼？我们想买新衣服不行啊？想吃口好吃的不行啊？” “行，你们牛。就不能少花点钱。我现在挣钱也不容易。把钱给你们了，你们也落不住。” “谁说的。把钱寄回来，爸帮你存住。” “那还不如我存在银行里。要是我自己想花钱了，我随时能取。现在银行存钱也安全。” “你，你这娃，怎么水火不侵？” “我说的还不是实话？谁挣钱不为给自己花？我就不能有自己的小金库？” “等你嫁人了才存钱不急。现在你挣的所有钱都是咱这个大家庭的。算是回报我们的养育之恩。” “那我不报不行吗？” “你个逆子。不亏是我老查的女儿，和我当年一样。娃，爸知道你挣钱不容易。可你看看，咱家挣钱真心不容易，你就这么看着一家人受穷？你三哥还没有媳妇，我们肩上的任务还重。” “他没媳妇出去不会找吗？怎么，天天坐在家里向你们要媳妇吗？” 真心不明白，这一家人想的都是什么，怎么花钱如流水。 “那你说，一句话，你给不给？” “多的没有，就只有一点点，不然，我也不给了。”查晓晴让步。 第213章 谁让我创业，我骂他祖宗十八代 将钱给家人用卡打过去之后，查晓晴内心一阵失落。 她他不是一个自私的人，面对自己辛苦赚的钱，可是真的好痛，那种痛就像别人抢了自己手中的饼一样。 明明昨天卡里还有足够的钱，现在，没了，全都双手送给别人了。 查晓晴站在工作岗位上，总觉得，最近大家变化都很大，仿佛有什么事情，在自己不经意间发生了一般。 走过去，走过来。 什么事也不想，放空大脑。 感觉自己这也挺好。 明明没什么事，大脑很累，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自己要生精神病了？ 听村里的老人说，以前有些人，老是觉得自己肚子里像有火烧。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时间久了，就变得精神不正常了。 那时的大家都不怎么有钱，也不上医院，更会不找中医看病。慢慢地，就不管了，死了。 困了就睡觉，饿了就吃饭，千万不能让自己生病死掉。 人生的美好正在经历，查晓晴还想多活一些时日。 这天早上，自己快下班时，就见王自立从外面抱着一个收纳箱进来，直接递给了她一个塑料袋。 “我的女神，请你吃早餐。” 这小子变大方了，真让人受不了。还有十分钟就要到最后打卡上班时间了，也不知他为什么不急。 “啥？你去外面买早餐了，啥早餐？” “武汉热干面，贼好吃。” 查晓晴很配合的将塑料袋盛开，放在一次性饭盒上，尝了一口说道：“味道很好啊，你在哪家买的？告诉我，我明天下班也去买。” “你等你明天下班就没有了。” “啥？啥好的早餐还只卖一次吗？难不成是你女朋友做的？小子，终于开窍了，找母的了。”查晓晴一脸八卦。 “告诉你个消息，你肯定很惊奇，就在2号门口，这是胡敏新阿欣摆的早餐。” 一听说阿新，那个遥远的记忆又回到自己脑海里，难不成这货二进宫出去又开始折腾了，怎么不和自己说？ 怎么就记吃不记打？ “什么，他在摆早餐没上班吗？上一次不是告诉我他好好上班吗？还折腾的不够吗？” 是啊，想到阿新这货在公园里睡凳子，流浪乞讨，查晓晴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虽不是他的女朋友，虽不是他的母亲，但是见不得这货自甘堕落。好好的人，怎么就做这种事？ 不是创业的命，偏害创业的病。 “他那边上班是早上9点上班的，和我摆摊，我卖到晚早上8:00前就进来提前上班了，他那边直接再把剩下的面拌一下就可以了。” 查晓晴不解道：“我不是听说过这武汉热干面，这个面是要煮的，怎么，他不煮就可以了吗？” “他和一个小店合租的，就租到人家早上一会儿。别人那个是卖米线的，他直接过来烫一下，他白天下午煮好，第2天早上再卖。白天煮好面条，拿热油拌了抹一下，第二天早上在开水里烫一下就可以了，我烫面，他负责拌，手艺很不错的。特别是一些小姑娘，迷的不要不要的。” 查晓晴想了一会儿说：“你们真不把我当朋友，摆了多少天了，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你们两个仗着自己帅，也不能这样祸害那些买你们面的小姑娘啊。 真的是把男色消费当吸引力了。 “这个摆的时间不长，也就20来天吧。我们打算摆满这一个月就不摆了。” “为啥不摆了？是不赚钱吗？但是你们做的味道不好？” “早餐市场有限，摆的卖不出去多少。阿新觉得这还不如他卖皮包卖别的东西赚钱。” 查晓晴快速转动思想：“那你们为什么不在晚上出来摆呢？你们不是晚上都有时间吗？那些食客晚上也有大把的时间。” “他们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他们不吃热干面啊，都去大排档吃东西了。” 王自立快速打了上班卡，这才拿着一盒炒米粉过来吃。 “不好意思，我真以为你请我吃的，我给吃了。”查晓晴说。 “我现在看到热干面就反胃，吃不下了。还是你吃吧。你不知道，看到这面条就烦，也就是比泡面好一点，算不上什么顶好吃的面。就像这些开餐饮的人，都这么算，说这儿有多少人，每人吃一回，他的馆子就会火。 可是，现实是，有些人根本一辈子就不会进来。 就和有些人开服装店一样，一句全国每人买一件衣服，他的店生意都不会错。 你好好想想，这话是不是有毛病？ 人家谁好好的能从别的地方跑来你这儿买衣服？不说买衣服了，就是来旅游，也不会人人都来一个人地方。”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觉得有道理。 查晓晴直接说：“难道做生意和上班就不能兼得吗？就想想看能不能真的赚钱。毕竟做生意凭的是胆量想法，上班凭的是脚踏实地，一心一意。” “我去，你知道那这么少吗？做生意也要花成本。花时间不一定付出就能赚到钱。咱们工厂有个人出去吃早餐，还给他免费，虽是好哥们，喝酒抽烟都是一般的，但是直接对我们是这样说的，兄弟看到你摆热干面我就放心了。你要是回家养牛养羊了，一头上千块钱，那家伙是真的赚钱。你这外面一碗面赚个几毛钱，说不定干个一年半载就真的黄了。当时这龟孙子说的，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查晓晴不解的问：“为什么会这样，不是一个厂里的吗？难不成不想人发财？是开玩笑说的吧，不会是真的吧？” “就是开玩笑说的，开玩笑才说的是真话呀。可能就是怕兄弟过得不好，又怕兄弟开路虎。人性难测，谁知道。要是轻易摆个小摊卖饭就能赚钱的话，那这世上发财的人多了去了。” 看看手机时间到了下班时间，再看看王自立这货还在吃早餐。 对，职员真是没救了，明明都这么久了，这马上要迟到了，这王自立还不去上班。唉，怪不得人都说工厂的职员是有权力的。 查晓晴喊着门口跑过来的小狗：“黑子，你今天被放出来了？过来看大门。等我明天心情好了，教你看书认字。” 王自立笑她：“它祖上都是看大门的，难道到了他这一辈还要出个秀才，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快吃，吃了饭赶紧去上班，我交接班的都过来了，你还没上不上班？” 服了这个老六，就不能快点吃？ “女人啊，刚刚给你带了一份热干面，这么快就不记得我的好了？” 第214章 帅哥不好骗了 不想理会这傻子。与这王自立好久不见，怎么变得这么麻烦了？说话啰里啰嗦的。 等到第二天早上上班时，王自立从外面回来又带了一小袋武汉热干面给查晓晴。 这次的热干面比昨天的花生酱料更浓，份量更大。 知道查晓晴是个吃货，面多。 “来，吃吧。从我们摆摊之后，这吃饭就不用花钱买，都自己做着吃的。我给阿新说过了，只要我有空，多拌一份带给你。阿新说他愿意一辈子给你带饭，这个世界上你对他最好。” 这时楼上下来一个帅哥，听到这话说道：“啥东西这么香？原来是热干面啊，好想吃啊，姐姐可以喂我一口吗？” 娇媚的声音让人怀疑这是男生宿舍能发出的声音。太吓人了，不应该啊。 “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怎么听有小铃铛的声音？” 查晓晴对于一般的声音是很敏感的。 因为她在1楼上班，生怕这外面花丛中有蛇或者什么东西跑进来，比如老鼠之类的。是，有的话，要上报给绿化组灭虫灭蛇的。厂里没有猫，一般情况下，都是自己要看，不要让蛇跑进来。 自己的安全自己负责。 唉，人生啊，怎么变成了这样。 看到这话，那个吴处依开始自夸起来，手指指着自己说：“你没看到我今天穿的紧身衣吗？我穿的牛仔裤紧身短袖，你看看这是啥？” 脖子一晃一晃的，好想打他啊。 就见脖子上戴一个类似于金项链一般的东西。但是又不像，好像一个项圈，上面带一个黄色的铜铃，一晃一晃的，活像那宠物市场里小猫带的铃铛一样，悦耳动听。 这种声音最常出现在小孩身上，让人知道孩子去什么地方了，方便寻找。 可是，这小铃铛出现在大人身上，反差太大，太萌了。 “不是，这是啥玩意儿？我们家那边过岁的时候，小孩子脖子上他带一个铃铛，叫什么？银的是什么长命锁。你这么大年纪了，20多岁的人了，戴着干嘛？你装小孩？” “这是现在的潮流，你不觉得很好看吗？现在网上流行帅哥穿西服白衬衫，戴这种铃铛。你看，灯一关，跳舞一晃一晃的，是不是很漂亮很帅气？” 查晓晴立刻将嘴里的热干面吃完，喝了一口水，差点呛到。 “是，你戴 这个铃铛，好像我家里的狮子狗啊。摘了，这与你这高大帅气的形象不匹配。” “对呀，小姐姐，你不觉得这铃铛很好看吗？配饰是男人的第2个装饰品。好看吗？我帅吗？姐姐心动了吗？” 坐在一边的王自立诧异道：“晓晴，这人是谁？怎么看起来你们关系很亲密的样子？不会是你新男友吧？哪我们算啥？” “这是新来的职员。平时没什么朋友，就爱跟我开玩笑聊天。叫吴处依；吴处依，这是我老朋友王自立，他现在在外面摆摊，兼职做热干面。放心吧，有了新朋友我不会忘记老朋友的。” “嗯，怪不得我一直听别人说热干面好吃，我尝一口，哇，好好吃啊。” 王自立看到吴处依用查晓明吃过的筷子，感觉他们俩关系不一般。 “怪不得，原来你有新朋友了。我就说嘛，你怎么不出去照顾我和阿新的生意。” “你们两个大老板摆那个摊我能照顾得起来吗？动不动几百份热干面，我出去你们又不好意思收钱，还不如不出去。我能在厂里吃饭的就在厂里吃饭，能不花钱就不花钱。我是普普通通过日子的，你以为我是月光族啊？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见过我随便花过钱吗？我喝可乐我也会介意喝大瓶的小瓶的。小瓶的划算，就是没有小瓶的，我也喝易拉罐的，比那种瓶装的便宜5毛钱。” 吴处依笑问：“查姐姐，只要你夸一下我帅，好看，以后你的热干面我包了。” “小子，一看你就对她不了解。你这个姐姐最喜欢吃的是肠粉，就那种外面一块钱一份的肠粉。” “天呐，怎么会有一块钱一份的肠粉，那是人吃的吗？好便宜呀。” “就是外面自行车上带的那种，泡沫箱子里用筷子直接夹出来，倒上酱汁那种。最便宜的那种。你放心吧，你这个晓晴姐姐一哄绝对跟着你走。” “真的吗？查姐，我今天不上班了，休假。我们出去住酒店，我给你跳一晚上舞蹈。你看我带着这铃铛，穿的西服和衬衫给你跳爵士舞好看吗？我跳的可比电视上的带劲人多了。放心吧，不要看我平时一本正经的，我跳起舞蹈来，你就是柳下惠也受不了啊。” 吃完热干面的王自立直接将盒子合上，扔在垃圾桶里，抹了一把嘴说道：“小子，你排队。你没看到我们都在她旁边追她吗？” “啥？就不能流行公平公正竞争吗？你喜欢她，我也喜欢她，我们都喜欢她，这是好事啊。” 他这是想起别人说的那话，什么你喜欢你老婆，我也喜欢你老婆，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要打我。 “爱情也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先认识的。一看你都没什么好心。一边去，两个人去宿舍跳舞能有好事？实在是爱跳的话，去外面酒吧歌舞，去应聘，那边招男公关。” “放心，她现在下班了，我就喜欢跳。怎么？要不要一起欣赏？走吗，查姐，上楼，上去我宿舍，我给你一个人跳。” “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你要跳就在这里跳。”王自立出声制止。 吴处依看看查晓晴，再看看这货，他说道：“我今天休假，有的是大把的时间。放心吧，我就在这里献丑了。” 他躲在柱子背后，那小舞姿就像一个在舞厅钢管边上跳舞的舞娘。 “行了，你的真诚打败了我。我去上班了。”王自立摔门而出。 这年头，人无脸至无敌。 这时，上白班的男房管推门进来，站在一边玩味道：“查姐，你现在玩的都这么花了吗？有帅哥穿着这种服装给你跳舞？好有个性，他怎么不穿公马面啊？” “你喜欢她穿马面裙跳舞？那我下班了，你让她穿着马面裙给你跳舞吧。” “你都下班了，就把你这帅哥朋友带走吧。可是这铃铛挺好看的，是脚上带的铃铛吗？哦，我看到了，是脖子上带的铃铛，挺特别的，还有声音。” 第215章 为什么自己不出去寻求出路 查晓晴挥挥手道：“吴处依，跟我走。你看，帅哥，跟紧姐，走了，走，今天跟姐去宿舍跳舞，给姐一个人看。” 两人往出走，就见前面5米处的王自立转身回头：“我就知道，。你这个肤浅的女人就喜欢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帅哥，跟舞男一样，品味一点也没提高。” 查晓晴咬着嘴唇反驳：“啥呀？啥叫舞男？现在这是潮流，叫韩流，叫韩国练习生，你懂不懂啊？人家现在就流行这样。不和你说了，没事赶紧去上班吧。我要路过看一看，他们打电话让白班这个房管过去帮忙。都是帅哥，在厂里的时候姐没机会，再不看，就走了。去宿舍那边看一下，离职的员工太多了，帮忙排队，我上夜班倒是直接下班了，带着我的舞男下班了。” 吴处依道：“你看，他好凶啊。我就不一样了，我只会关心和体贴姐姐。我是姐姐的贴身小棉袄，我最会疼人了。“ 跟吴处依上3楼吃完早餐，下来路过宿舍房管处就见排了两条队，窗口不停的办理离职。 是的，现在工厂的离职排成队了，几乎就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听他们说，特别是离职人数最多的时候，全部站成敢做，去篮球场上排好，站着队办离职手续。反正房管这边也只是签个字就行，不做别的大的改动。 8点一过，在房管组这边排队到开放行条以及别的。9点的时候就到人事组那边排队。这两个部门几乎是被到了堵塞的地步。第3步就是到员工关系组还要调查离职原因。 其实这就是忽悠人的。 你说工资低吧，他不让你填；你说外出找份新工作吧，他也不让你填。只能写回家结婚或者家中有事，要不然实在不行写个父母去世，爷爷奶奶去世也可以。只是苦了家中活得好好的亲人，为了好工作，只得让亲人多去世几次。 没办法，活在一个虚伪的社会。 吴处依道：“怎么这么多人离职啊？你们房管管的挺多的。” “对呀，退工衣在房管处。你就是不住宿舍，在房管处这边查一下人事资料，没有的话房管签一下字就可以了。不签字的话那边是要扣钱的，扣个几十块钱。特别是工衣这一块，你少一件衣服的话扣15块钱，少两件扣30元。你觉得划算吗？对员工来说15块钱真的是大钱。” “查姐，你不会真的让我陪你去宿舍跳舞吧？” “走咱们在边上看看这些离职的，男的女的都有，一会儿去图书馆去上网。现在人少，咱们免费的电脑用一下，还可以看看书，上到11:00就回宿舍，11:00多的时候就可以回宿舍睡觉了。” “啥？到11:00？不是这午餐的时间了吗？我再吃下午餐，吃饱了睡觉是一种享受。” “你知道饱食即睡会生病的，特别是后背受凉会生病的。我小时候可得过这种病，我们那里的医生叫积食。所以说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尽量少吃一点，吃多了肚子会受不了，对胃不好。” 遇到熟人，查晓晴问道：“怎么突然间就离职了，你不是职员吗？工作好，工资高，干的好好的，怎么就离职了？” “你这个房管员，我让你晚上给我开个放行条，你早上起来我下班才让你对班给我开的单，在工厂工资太低了，我想出去找份好的工作。” “不是说所有的工人统一降工资吗？咱们降了别的厂想必也在降工资啊，你出来好找工作吗？为什么不先找工作再离职呢？”查晓晴问出心中所想。 “你说的太天真了，我还大概看了一下，出去找个房子住下慢慢找工作吧，至少身上还有一点钱可以生活一两个月。况且我是问了有点意向的才出去离职的。” “这样总是不安全，人心里没底。” “什么叫安全？什么叫安稳？咱们出生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难道要一切都准备好，有100%的把握才去干吗？人生没有那么好的事。好工作都是自己寻找出来的。这个工厂降薪别的工厂也有可能不降薪啊。为什么要把自己绑死在这个地方？难道我们就像石头一样落在地上自己动不了了吗？我们是人，不是石头。”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顿时觉得自己思想有点保守了。 就和一些小厂老板不想让自家工厂员工去外面摆摊或者做兼职一样，觉得自己能招的员工，他在工厂这段时间一切都属于自己的，但凡他出去接个广告或者摆个地摊，那都是违反厂纪常规的。 见这人走远，查晓晴对身边的吴处依说的：“好吧，走咱们去图书馆，上会儿网，偷会儿菜。” 两人上网上到10点，又在图书馆翻书。 查晓晴说：“那你去吃午饭吧，我回宿舍睡觉了。” 回到宿舍，这时，那还有车间的小管理员徐凤娟没睡着，只是翻了个身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以为你让人领跑了。” “怎么会。我们房管部在忙着办员工离职，我站在边上看了一下，也觉得好多帅哥都离职走了，可惜了。这年头大环境不好，他们觉得自己去外面能找到好工作吗？前途未卜。好可惜，都不是我男朋友，要是有一个优秀，是我男朋友的话，我生活该多幸福。” 不知不觉，查晓晴说出自己心里话。 “你呀，我还不知道你。我下班就见你一个帅哥手牵手在走，专挑小树林走。那帅哥身上带着铃铛，叮叮当当的。你们还转到宿舍后面的大树下面了。你这女人怎么最近迷上了那种？是不是还跳厂庆舞蹈跳的你沉迷其中，身心走不出来了？” “那种不好看吗？雪白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带子，还有铃铛是不是？宠物猫一样很好玩，一看就招人喜欢。只要是女人，谁人能抵挡了那种魔力？” 查晓晴说着，蠕动了喉咙，仿佛大夏天吃了块西瓜。 “你啊，还是太年轻。那种帅哥是能赚钱，还是能带给你快乐？” 查晓晴笑道：“他们帅哥。可以捏他们的小脸，还可以打他们的翘臀，这就够了。” 第216章 喝酒 查晓晴对室友徐凤娟说：“行了，别取笑我了，你不了解我。看着别人都成双成对，我总不能一直单着吧？听别人说过这样一句名言，要吻到白马王子，在这之前要吻过99个青蛙。谁知道了我的白马王子在哪里。” “不愧是文化人，玩的好花哦，借口也说的漂亮。要吻99个？为什么就不能瞅准了，看好了再交往呢？” 与生活相比，爱情就是最大。除过上班，这是众人心底最大的事情。 普通人嘛，就是上学结婚，生老病死。 “徐姐，你今天心情好坏？” “不是，你想干啥？想晚上去酒吧，你晚上不上班了？我也上夜班啊。”听到她问自己心情，这姑娘肯定没憋好屁。 “哪有，我就是想喝一点酒，我下去买酒。” “两瓶白酒吧，别的不能再多了，一包花生米就可以。” 大家都挣的不多，还要养家，不能太浪费。 那种小瓶的三两白酒上来， 查晓晴与徐凤娟喝开来。 “晓晴，你至少告诉我今天是为什么喝酒啊？是高兴呢？还是心中有什么不愉快的事？高兴的话让我分享一下，是不是今年升职了，升到2级了，心中很高兴？你升职了，我加薪了，咱们还没在一起庆祝过。” 对，普通人来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人生三大幸事。 可是，他们电子厂的人来说，升职加薪最好。 “高兴是一回事，别的又是一回事，我今年23了，年纪不小，我父母都喊我，说我虚岁24岁了。别的女孩都结婚了，小孩都两岁了，我还是这样。你说为什么父母都挑你没有的说，就不能想想我有什么嘛，难道在他们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可能是父母想让你人生十全十美吧。要不然哪个父母也不能这样说自己子女啊。我现在都不怎么回老家，父母觉得我离婚了，脸上无光。” “你说他们自己这一生过得破烂不堪，还妄图染指我们的人生，能指导出什么吗？就好像打麻将或者打扑克牌一样，一直总觉得自己那一手拿到了好牌，结果出了个昏招没出好牌，气得在桌上哇哇叫。你说他们对我们的人生是不是也是这样？让我们选择来 a又怕错失了b，选择了a和b又怕c，难道人生所有的机会都要在自己手中牢牢抓住吗？” 查晓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身边的乡亲和父母，明明没有什么本事，明明最无能，明明什么都不想失去，到最后他们什么都失去了。这也是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表现，就只有抓住手中的土地，在那里嗷嗷叫。明明赢弱的和母鸡一样，偏偏要和地头蛇斗。 “谁说不是啊，我们老家也差不多。就恨不得干活时上所有人，吃饭时只有一个人。分配一家人出来赚钱，对自己身边最亲的人最残酷。” 查晓晴问：“你们家也这样吗？我以为光我们家这样，原来都差不多。 我感觉我们村子越是穷的人家，越爱吵架越爱骂人。他们一张口就是这个懒的是和猪一样，那个懒的和猪一样。这个不动，那个不动，怎么不去死。什么话恶毒就骂什么。你想一家人动不动就骂，让你去死？这谁能受得了？ 我从小都很少感受到温情。 在我父母的眼里，男孩子是继承家业的，男孩子是家里的房柱子；女孩子嘛，就和地里的野草一样，随意生长，不用管都长得很好。 我们放学，要提着篮子去地里给猪挑草。几乎可以这样说，家里的兔子鸡和猪都是我们小孩子喂养大的。不喂养的话会被父母骂的，说你不懂事。说你上学要花钱，作业本要花钱。 好不容易出来打工了，父母又说全家人受苦，他们供我出来打工，我赚的钱要给他们花。唉，这一辈子何时是个头啊？” 一口酒下肚，化作伤心的泪水流出来。 平时不敢说的话都借着酒劲说出来。 “我明白了，看起来你每天傻傻的，什么都不花钱，原来你还有这种伤心事。以后有什么伤心的事说出来，说给姐听。我们不在一个地方上班，就是我背后嚼你舌根，说闲话也传不到你部门，放心了。再说我上班也没空传你的闲话，就是传你也不认识你啊，谁会信呢？凡事不要藏在心里。” 听她推心置腹这样说，查晓晴很高兴。 “你在车间，再说你在工厂干的工作时间久一点，你说一下像今年这个大环境不好，他们统一降工资了，他们都在离职，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降工资了吗？” 查晓晴挠了挠头道：“我们这边没有降低薪。本来就是后勤部门嘛，再降没人干了。不过我们承诺要减少上班时间，减少加班时间，平时都不加班了。嗯，让员工的总工资降低。” “这不就对了，主要是让一部分高层三职以上的员工离职。另外车间的员工统一工资下调一点，过个两三年都是这样的，要刮一阵风。过去了就正常了。你没看到现在都双休了吗？让员工自己走一部分，再把一些工资高的人协议离职。刀没落在你头上，你就好好上班吧。两条路，要么走，要么留下来安心上班，没必要这么纠结。你老是把自己给这么痛苦干嘛，难道这工资低是你不够努力吗？” 查晓晴梳理道：“不是我不够努力，是我觉得大家都工资低。要是真的出去，我感觉自己没有能力找到比这更好的工作。唉，我也不知道，年纪不大，没有了拼搏的心理，不想出去找好工作了。” “那不就得了，你不是在学电脑吗？好好学，把本事学会慢慢再说吧。争取这份工作干出成绩了就好了。 你现在都是二职了，在我眼里你都是像坐上火箭一样在升职。 别的不说，你这么多才多艺的可不多见。 你说你人长得漂亮，升职又快，工作又稳定，又不乱花钱，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至于男朋友嘛，慢慢找。 不到30岁都能找得到。女孩子嘛，急什么？ 你看咱们工厂的三十几岁的没有男朋友的，没结婚的多的是，女孩子不愁嫁人；要是男孩子没找到老婆，越是穷的地方越苦恼，还怕耽误结婚，你一个女孩子怕什么？你端着金碗讨饭，你还是伤心，难道你怕今天活过去明天就死了，没有明天吗？” “你看你，我祖上都是种地的，到我这里需要当个老板太太了？我可不敢那么想。听你这样一说，我心情好多了。唉，这点酒喝完花生米吃完收拾一下卫生睡觉吧。快下午1点了，再睡一会儿，晚上就要上班了。” “对，你看身为你一个宿舍的我对你多好。我去车间，我们车间那是不能上班睡觉的，我陪着你喝酒，陪着你疯，你上班是可以睡觉睡着上班的，以后有什么事姐罩着你。好了，睡觉吧。东西往门口的垃圾桶里丢一下。这不就是酒瓶子，再说你是房管，谁还查你的房？丢了，咱们好好睡一觉，一觉起来，明天的太阳都是新的，什么事都不会是烦恼的。” “真的话说到这里了，我一想你和我老家的父母说的话是一样的。有时候睡觉前觉得事情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一觉睡起来事情都过去了。或者那些忧愁完了，根本不算忧愁，不算事了。怪不得睡觉不光是休息身体，还是有放空大脑和释放压力的作用。睡觉是个好东西啊，怪不得要占人生一半的时间。” 酒瓶哐当扔在门口的垃圾箱里，查晓晴关门，盖上小毯子，眼睛一闭，不到20分钟呼呼入睡，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第217章 是不是你把我手机拿走了 一觉睡起来世界都是晴朗的，去餐厅吃了牛肉拉面，没有加肉，只是多要了一份面，乐的厨师竖大拇指说这小姑娘支持自己。 一般情况下，吃米饭的话，免费的米饭可以多打一点，用米饭填饱肚子。 打完上班卡，一路唱着歌往回来宿舍走。 最近流行的那首歌叫什么来着？好像精神病人唱的一样。 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大傻逼。 咦，这歌曲怎么怪怪的，是给正常人听的吗？ 对，就是要听这么些奇葩的歌曲。凡事不要怪自己，不要内耗自己。这个世界是人欺负人的世界。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普通人的生活遇到的都是抬高自己，贬低别人；不像一些上层或者中层社会，他们都一日三省吾身，会抬高别人，谦虚自己或者故意贬低自己，那是为了得到更大利益。 普通人穷的只剩下一张嘴了，骂天，骂地。恨不得将玉皇大帝骂成千年王八，有些恨不能天天骂父母，打孩子。就是因为他们这种怼天怼地的怒气值爆表，才导致自己活成了一个嘴王。 什么都顺从自己了，惹怒了别人，气坏了自己，没有好气运随自己来。 到工作地点，看到白班的男孩子还没下班，查晓晴问：“一会儿到点你就下班吧，我这边转转。工作上没什么异常吧？” 这话问了也是多问，他们这放只狗都能上班，何况是人。 是的，他们有个工作交接本，没什么异常，就是随便写几样不痛不痒的。能办到的要写，或者领导叮嘱的工作重点写一下。办不到的就不要写了，或者写一切正常。 “嗯，有个闲事，我在洗手间上厕所，那些打篮球的人，也不知哪个男孩子不知道谁把手机放在这里了。我不去篮球场上看的时候没人了，你说这手机这么贵重，我又没看到是谁的，丢了怎么办？别人有密码，这也不好啊。放在你这儿吧，我要下班了，不能带着别人手机下班。” 是的，最怕这种找不到人的破事。 “这样，先不急。走，我们就交给沟通组或者保安室。” “你去交吧，我不喜欢交，我在这值班，你就交给保安室吧。”那本地的男孩子有点小腼腆。 查晓晴想想，说：“还是直接交到1号保安室那边，那边24小时有人上班。有人问的话就是直接说把手机在那里寄存着，让他去那边领。我们这边没有寄存手机的规矩。” 最怕多事，要是习惯了，给他们保管东西，真丢了，以后要赔的。我不赚你一分钱，凭什么给你担这个风险？ 人在社会上混，能不担责就不要担责。没事把自己整的和拯救地球的奥特曼一样，这又是何必呢？ 刚转回来还没到Y2值班处，就看到两个男孩子快要打起来。那架势，头发都竖起来了。 一看，一个是自己白班上班的，一个是厂里的员工，不怎么认识，赶紧跑过去拉架。 “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大家都在工厂，怎么生这么大气，是有什么误会吗？”查晓晴可不能让这两个打起来。 在这个摄像头下打架，是真的找死。 要是出了厂门，谁有本事把谁打死都行。这是在工作岗位上，还是不要打架的好。 “你看我让他把手机给我保管一下，他直接给我交到1号门保安室了。你这是人干的事吗？害的我又要白跑一趟。你不管就说你不管吗？我还以为他把我手机偷走了，有这样干事的吗？去给我取回来。” 查晓晴理了理思绪道：“哎呀，帅哥你看，他说他在上厕所，不知道谁放那里的，没认清人，怕被别人冒领了。下班了给我交接班，我出的馊主意，我给拿过去交给保安室。走，咱们俩过去给你拿吧，你要证明那手机是你的，我是交过去的，是不是？这事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你们就是一对棒槌。他是个男职员，要我都差点和他打起来；你是个女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怎么这么积极？走，咱们三个一起过去。好好的把我手机交到1号门保安处那边，想争做好人好事啊？那个奖励让你心动是不是？净在这里给我没事找事，我服了你们这些老六。” “是，是我们工作不到位。”查晓晴尽可能地放低姿态。 “好了，你加一下电话号码，打过去，以后我有事直接打我电话。我就是保安室的新来的保安，你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你看让人把我的手机交到我们部门去了，这不是闹笑话了吗？走，咱们过去聊聊天，你在这边上班多久了？这边工资高吗？”那男职员问。 “这边工资低，你看我们房管部大部分都是女员工，就因为他们觉得女孩子最终会嫁人的，能接受工资低；男孩子要盖房子娶媳妇，接受不了低工资。” 想到这，想想，这保安不是都在员工宿舍嘛，怎么住到Y2了？就是自己也是和车间的管理员住普通的职员宿舍，不花钱的那种。 看来，他是有意的，或是故意的，从Y1跑到Y2来存手机，肯定没安好心。按理说，Y1就是篮球场边上，为什么不在Y1那边存放手机，要到Y2职员宿舍？肯定没事找事。 “你这么一说也是好可怜啊，咱们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最近又降了底薪，唉，我一听说他们不让加班了，都不想上班了。我们保安离职了一部分人，这才让我进来上了班。我没有退伍证，他们觉得我人个子高，人长得凶，就让我入职保安部了。其实我没有那么凶是不是？刚才没吓到你吧小兄弟？不要害怕，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在保安室说找小林，我多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拿到手机，自然被1号门保安室的保安一顿取笑。 不过，这货是得了查晓晴的手机号，当面存了电话号，拿着从1号门保安室拿出来的瓶装水：“喝水，这是我们部门招待人的水。” “你们部门待遇真好。” “那是。小声告诉你们，我们部门还有灰色收入，特别是夜班或是别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记得常联系，记得我电话号，不许删除，也不许加黑名单，我是小林。”保安小林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过了生产车间与生活区保安岗亭，白班的男孩说：“你看，这都是冲着你来的。” “谁说的？有可能是我们做错了。他能算到我们把手机交到1号门？”查晓晴还是不确信自己有那个招保安的魅力。 第218章 去看戏 白班的男房管员去打卡，查晓晴站在餐厅门口发呆。 远处，四五米距离的保安小林喊道：“走，去看戏。2号门撞人了，刚发生的事，我们QQ工作群里说的，走，不看白不看。反正你那个工作在不在岗位都一样。你啊，就是太正式了。要是我的话，老大一天都找不到我人。” “啥？撞人了还好，我们撞人严重不严重？刚刚发生的吗？”查晓晴一颗八卦的心被吊起来。 “是，是这样的。边走边聊。是刚刚撞的，咱们一起出去看吧。” 众人赶到2号门，那场面，一下子围了一圈人。 因为有保安小林在，他们没有打卡。 在2号门口，看就见刚在门口拐弯的地方，一个司机在边上小卖部抱了一箱水过来，请众人喝。那态度很谦卑。原以为会出大事，幸好没出事，不就是一箱水嘛，舍了，只要没出事，自己不用花大钱就行。 边上被撞的自行车摔在一边，没有什么大的损伤。 样子嘛，当然不好了，头顶天，梁倒地。这年头，没有大梁的自行车都不怎么结实。 就听见保安队长说道：“都散了，边上的都散了。” 是的，无论发生什么事，这围了这么多人在工厂门口，影响不好。他身为保安队长，都是要疏散人群的，不然，进厂的车子不好进。 一般来说，都是车子从2号门进，进去停放在足球场或是停车位；从3号门出，出去就到了国道。这是一个正常的行走路线。 至于厂里的公交的话，接送香港那边的工人，那是从1号门进出。 保安队长转身对当事人说：“你们两个推着自行车进厂里吧。今天算你们命大，要不然现在都躺在医院了。吓得我都以为要出大事故。当时只我站在门口抽烟，就看到那车一撞，你们二人直飞出去了，再一看你们两个躺在了车顶上了，现在没受什么伤吧？” 明明是一场事故，在现场和保安队长的描述中，像喜剧。 是的，自行车的人飞到小车车顶了。你说，这不是喜剧片是什么？ 男孩子握着手里的100块钱，拿着车主给你的瓶装水说：“好，没事，没事没有多大，是就是吓的我和我女朋友受到惊吓了，当时没有受到什么伤。现在头有点晕。” 听他这样说，众人那个乐子。 原来，是出了车祸，只是这一撞，这自行车上的一男一女倒是撞的摔在别人车顶了。你说这得多幸运，要是别的事出来，但凡摔在地上或者撞一下，那得多受伤。 “请假休息一下，或者好好睡一觉。有时候没睡一觉或者过几天伤势才能出来，下次骑车慢一点。”保安队长赶人。 谁也没注意他刚刚装进口袋的一盒烟下有几百块钱。 对，就是这钱的力量，让他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要不然，凭着他普通的收入，能在家盖大房子，能在省会买房？做梦呢！ “好的，谢谢。” 男孩子推着自行车，后面女朋友，两人到了工厂健身园这小公园，坐在石凳子上休息。 他们想想这啥啊，被保安队长三言两语给忽悠的没事了。怎么就答应了。自己两个人可是在外面租的房子。唉，刚出事脑袋都撞晕乎了，休息一下，一会儿回外出租房睡一觉。 本来是来厂里也没什么事，是厂里电脑上看工资条。下了白班后，去外面吃了木桶饭，听说工资单出来了，自己和女朋友想过来看一下。 本来想等到明天看也没关系，可就是想尽快知道，上一个月工资是多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自己值不值。这工资不是自己全部的价值，是老板给的委屈费。都外面吃完饭了，想想吃完饭没什么事，骑着自行车过来，结果就出了这种事，幸好福大命大。 “小林，那你看吧，我回去上班了。”查晓晴对着刚认识的保安说。 “等下，我给你介绍一下。队长，这是我新认识的房管员。看这美女漂亮吧，以后就是我女朋友。” “好，你小子够可以的，你们好好努力，以后在这边买房买车在这边结婚，到时候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查晓晴回答：“别听他瞎说，我哪配得上他。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房管员，不敢想买房买车，也不敢想嫁给他。” “对呀，队长，我们差点被你忽悠到了。你就和搞传销的一样，总是给我们编造辉煌的过去，许诺精彩的未来，然后让我们牺牲现在拼命加班，拼命无私奉献。到我们过了35岁或者40岁以上，年纪大了，就不要我们了，你说那时候我们去哪上班？” “年轻人，应该多想想。工资低，没福利，你生活不好是不是你不努力？不要老是想着工资少。工资少和你付出的是成正比的。”保安队长搬出自己脑袋里的金科玉律。 小林歪着脑袋给队长发了一根烟：“老大，照你这个理是不是骆驼祥子死的时候还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所以才买不起新的黄包车？ 你这人老是让我们努力奋斗，说什么勤劳能致富。 大环境不好或者阶层固化了，我们努力有用吗？ 在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生存，却偏偏给我们洗脑要崇尚清贫，你这是一边让我们努力赚钱，一边让我们安贫乐道，给我们人洗脑。你呀，就是让我们矛盾的活着。 我们注定这辈子吃不到你们画的大饼，还没有享受生活，你说，我们来这人间一趟图的是什么？” 保安队长笑道：“你看，这小林的话人一听就是刺头。小姑娘，你还是不要跟他，要不然，会吃苦头的。” 查晓晴摇摇头，往过走，遇到从健身园出来的那对男女员工，问：“你们现在觉得身上痛吗？” “有点，但不怎么痛。就是撞的有点麻木。”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身体是第一位的。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人没了就真的没了。我们活的这个世界自己就是一切，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自己没了，这个世界就没了。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爱身边人。早早恋爱，早早享受生活。”查晓晴突然有感而发，说了一大堆道理。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两个陌生人说这些。 “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们没了这个世界就没了吗？”男孩子回味这话，将自行车停在边上，回头拥抱身边的女朋友。 世界很大，众人茫茫无法计数，肤色各异，口味各异，肯同自己走一回的只有身边这个女人。 第219章 火气好大 好不容易回到工作岗位，查晓晴四处看看，没有人，也没有人来查岗，更没有人在工作岗位上留言。看来这个岗位真的是放只狗都可以，有没有人都无所谓。 想想刚刚那一对男女朋友来工厂被车撞的情节，突然间心情不好，喝了一杯倒好的茶水，还是不解渴。难不成是自己不在这，有人给杯子下药了？不可能吧，世界没那么坏。赶紧将杯子拿去洗手间洗了洗，重新放茶叶倒水。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那么无聊的人。 想想自己一直以来的平静心情的良药，那就是买一小瓶雪碧，查晓晴便往D1宿舍小卖部走去。 不知为什么，就是吃辣椒或是内心有火时，喝一口那透心凉的东西就起作用。冰冻的最好，没有的话，那就喝常温的。 刚到进小卖部，就见一个女员工和小卖部店里一个服务员骂起来。 那女员工骂人家：“我一看你就是个低贱的货，一个服务员敢探昧我的东西。我刚明明买了两个镊子，怎么就给了我一个？” 服务员委屈的说：“我明明看你付了两个的钱在桌上，我也没注意看你拿走了几个。我给后面的人付款，在桌上你不是刚找到了吗？你还在这里诬陷人，是你没带好还怪我。” 对，骂归骂，这事实是陈述清楚了。 对，有理智的人骂的同时都是为了让舆论偏向自己这边。 “我看你明明就是想贪污我一个镊子。一个镊子三块钱，你都想贪污，你就想给老板省钱。一个臭服务员还想着给老板省钱，想做那老板娘的美梦。想做那麻雀飞上枝头的美梦，你休想。” “不要在这里放屁，你以为我是你呀，都和你一样想当老板娘？有本事你也去当老板娘啊，你怎么不去香港？你们家老板老婆死了几十年了，你怎么不上位？是床太远，还是你姿色不够？你看你那身材胖的跟猪一样，不说老板不喜欢你，就是你们楼层的楼主也不喜欢你吧？别说楼主了，就是你们那个组长也不喜欢你吧？” 这能当收银员的，见的人形形色色，也是磨砺出来的狠角色，嘴上自然不饶人。 这时，还有另两个小卖部卖货的理货的赶紧过来拉架。生怕她们打起来打起来砸了东西，他们一起上班的人都有责任。 查晓晴与一帮人过去将这女员工往外拉。 原来好书在车间上班，老是丢镊子。他们岗位需要用镊子，她一下子买了两个，一个3块钱，两个6块钱.不知道什么原因，放在桌上付了钱，就只拿了一个走。后面又走到半路，发现少了一个又回来找。 查晓晴安慰道：“不就是个孽子吗？你找到了就可以了，不要难为她。咱们工资一个月1000多，她工资一个月才四五百，不要难为她了。大家都是打工的不容易，气到了自己不划算。” 这车间的女员工怒气冲冲诉苦：“我在车间被管理员训，来买个东西还比这服务员骂。你说她一个服务员还拽什么拽？和我们一样，都是臭打工的命。要是有本事的话，早自己开店当老板了。” 那服务员站在外面哭的梨花带雨。她应该不到19岁的样子，只是一个劲的哭。 “我一个服务员怎么了？我服务员怎么了？你也不是一个臭打工的，咱们都是一样的货色，谁也比谁好不了多少。我是吃你家大米了吗？你这样骂我，有病就去治，不要跑到这里来发疯。” 是的，大家出门打工，都不容易，受不得气。 查晓晴不解的说：“大家都冷静一下，怎么没事的事，怎么就吵起来了？” 车间的女员工说：“唉，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火大。你说，给车间上班，还要我们自己买东西。买一个就可以了，她那个组长不给钱还让我帮她买一个。我就生气。我心中腾的火就上来了。唉，你说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说要炒掉我？我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我才不要这份破工作。好像谁离了这份破工作就活不了了一样。” “在车间站着上班，都辛苦。你在车间上班不容易吧？忍一忍，没必要朝这女营业员生气。又不是她让你买的镊子。不就是镊子3块钱嘛，就是一包泡面的钱，用不着这样。” “唉，我买的这是好镊子，要说是普通镊子，两块钱那种镊子用不了，不怎么好。唉，结婚三年了，孩子在家，我和老公一起出来打工。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谁愿意受这个气？现在咱们厂老是把岗位合并，两个人的活一个人干。一个人能干的事，绝对不招两个人，都在这里给你加工作量。还是你们房管好啊，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和一个木头一样。” “不是，你生气归生气，那你怎么又说我？来，咱们工作换一下，我去车间你来我们房管部上班。” “我才不换。你们房管部那一点工资，我们两个月工资是你们三个月的工资总和。那点工资一吃一喝都没有了，我人是舒服了，是自由了，是美了，家里人会饿死的。那点工资不养家啊。” 查晓晴拿了一小瓶透心凉的雪碧，喝了一口心，一下子平静下来，毕竟是冰冻的雪碧，还是有效果的。直接往房管部值班处走。 这一夜，平安无事，到了早上7点时，闹钟响起，自己从仓库睡醒，洗了把脸，开始坐在岗位上看自己电脑方面的书，至于会计方面的书，看的差不多了。 7:30时就见不锈钢门一开，康哥进来。 康哥身为房管部的领导，偶尔也会来这边检查工作的。 转了半天说道：“这边卫生还可以，清洁工这两天卫生打扫的怎么样？” “挺好的，特别是退的宿舍这几天比较多，清洁工每天会给自己安排一个宿舍。” 是的，背地里都说别人的好，这是她学来的。要是敢说清洁工的不好，那些老阿姨会千方百计让你这岗位作不长久。她们工资低，辛苦，脸皮厚，心眼多，斗你一个年轻姑娘还是容易的和吃软杏一样。 “嗯，别的都好。注意啊，在节能减碳这一方面，这边你房间1楼的灯要及时并。 我刚刚过来这都大清早了，灯还全开。以后大清早要关的剩两盏灯就可以了。 现在咱们办公室白天都让关着灯，尽量打开窗帘。包括宿舍都，排查，这两天查的严，尽量省电，不让在宿舍用大功率电器。一个是安全，一个是省电。 你这边做的还可以，继续保持。以后到了晚上到11点以后，把每个楼层只开一盏照明灯，早上八点的时候从楼顶到楼下把灯都关掉。” 看着康哥从门口走出，查晓晴看看身边的灯，感觉到奇怪，这要算是费电的话，为什么不用节能灯啊？对了，这用的是电棒，也是节能的。只是这么大的工厂，怎么会在这点鸡毛蒜皮上小事上挑毛病？ 看来，是真的没订单了，开始没事找事了。 唉，没订单了，苦日子开始了。 第220章 小俊离职 统一降薪的大棒之下，大家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当月15号发了工资，会有大批量的离职。到了平时，就是零零散散，每天最少20个左右。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通过老乡或是别的门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 有了，跳槽，这是允许的。只要你单方面提出离职就可以。正常离职提前一个月提，一般都是10天左右，快的3天就行。主管也不会耽误你的好前程。 人嘛，就像地上的蚂蚁，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四处碰壁求生。 如果查晓晴没有同室友徐凤娟分析自己所处的行情，内心肯定要慌张。现在看着这一伙电子厂的工友，感觉大家就像无头苍蝇一样。 人嘛，遇事应和竹子遇风一样，沙沙作响过后，内心还是坚挺。 要么离职，要么就好好干，这是车间管理员常说的一句话。但是大伙都把这话当成耳边风，觉得就和平时管理员给自己画的大饼一样，不起到什么作用。就和某些老人或是新闻媒体一样，不给金钱或是机会支持，只是说一句空话，这就能改变命运？ 与车间管理员相比，他们的工资又没降多少，这场大风刮不到他们身上。本身他们工资比自己高，在员工自己看来，他们比自己活得滋润。 是的，一想到自己赚的钱多少，一想到自己以后的前途，员工很容易跟管理员对立起来。 站着说话不腰疼。 明明是老板的狗，还假装同情打工人。 真是周扒皮流眼泪，硬挤。 这天查晓晴刚刚打完卡，发现一起进车间的小俊站在餐厅门口朝自己傻笑。人帅，笑容也帅，如同清晨七八点的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 本身，这小俊皮肤白嫩，在车间上班，长期见不到太阳，人更白。一笑，眉毛和奶白的脸让人着迷。 这小子，学会用美男计了。 “怎么了？是不是捡到钱了？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有好消息要与我分享？”明明知道他的心思，就是想岔开话题。 给不了别人希望，就不想耽误他。 “走，出去转转吧。” “不是，我还没吃饭呢。我才刚打下班卡，走，一起去餐厅吃牛肉拉面吧，我请你。我最喜欢吃牛肉拉面了，这是我的最爱。我用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请你。”查晓晴一想到和这傻小子坐着吃牛肉面，就内心一阵温暖。 “你这姑娘，就是容易满足。一碗三块钱的牛肉拉面就让你能开心一整天。要是加牛肉5块钱，是不是能让你幸福一个星期？” 没出息的家伙，太不值钱了！ 对于查晓晴，小俊觉得她和车间那些女孩子不同，不喜欢钱，也不喜欢自己的花言巧语，主要是他也不喜欢自己啊。 情愿她变得和车间那些女孩子一样，喜欢自己花言巧语，喜欢自己的钱，喜欢自己多好。让自己很有成就感。可是那样，她就不是查晓晴了。 “对啊，简简单单嘛。人生就是为了吃和穿。不要被那些人洗脑，什么还有理想之类。你看动物世界里的动物，吃饱了就睡，多好。 我发现人吃饱了就可以了，不能多吃。 最近感觉自己不知道是因为健康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吃东西吃到一定量就不想再多吃了。吃多了肚子胀，而且消化不好，感觉不像过去那么胡吃海喝了。” “走，不用吃牛肉拉面，今晚我请你吃自助餐，放开肚皮吃。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就喜欢看你笑着吃东西。” “为啥啊？你不会真的捡到钱了吧，或者是升职加薪了？不可能啊，大家这一次都不升职了，难道你们车间对于有特殊贡献的人有升值机会？大家赚钱都不容易，不要乱花钱。” “走，边走边说。可能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次请你吃饭了。”小俊故作忧伤。 “不是啊，你要当豪门赘婿了？还是你那身家上亿的亲生父亲个让保镖开着豪车来接你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或是你父母努力奋斗，终成大老板了？” 查晓晴想过无数可能，还是想不到有什么。 莫不是他在赌博，是那街上买马？ 两人一路走过，走到健身园。 健身园里，行人稀少。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忙着上班下班，要不忙着去外面逛。觉得工厂的健身员因为有围墙太拘束吧，一些事不方便在工厂做。你想，那些男女员工三言两语说到一处了，去外面租个房子过日子不好吗？ 小房间，比这开放的小公园好多了。 对于查晓晴来说，这里反而是最好的场所。因为是在厂里，不用担心安全，全身心放松，是自己平时散心最好的地方。 “我要离职了，这个周五就办手续。周末出去休息两天，周一去别的厂上班。”小俊平静地说，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不是，你脑袋坏掉了？你现在都是管理员了，你为什么要去别的厂？你去别的厂要重新开始，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我表哥，在别的工厂当车间主任，他让我过去。咱们车间最近底薪降低了，不加班，一个月工资少了很多。钱越来越少，眼看不行了。我出门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混日子的。” “想好了就做吧，我支持你。小俊，加油，你要快点富起来，以后开上豪车带我去外面吃大餐。” “渣女，你能不能说说真心话，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你好歹留一下我，说工厂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工资又高了。” “唉，不要说这个嘛，谈感情伤感情。他能全员降薪，就说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一年半载能好的。现在这大环境不好，谁也说不清。你还是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 “你，好，好，我服了你。我宁愿谈感情伤钱。你为什么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不喜欢我的钱？也不喜欢我的人？我情愿你和他们一样，你明白吗？” “和她们一样有什么好？追着说我爱你吗？我就是我呀，不一样的烟花。” “走，我们出去吃你最喜欢的那个38元的自助火锅。放开酒量喝啤酒，大块吃肉，尽情吃喝。” 查晓晴点点头，两人这次过去，因为人多，他们是在角落里小桌子吃的。那老板也没有再让查晓晴去别的店吃，这次看查晓晴带一个人，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十几瓶啤酒过后，小俊泪水长流，拉着查晓晴的手说的：“渣女，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删我的电话号码？就是你换电话号码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我答应你，要是换电话号码的话，我发短信给你，实在不行咱们还有QQ号啊，双保险，是不是？” “你这个女人，总是轻易拿捏了我的心。”小俊对查晓晴真情流露。 第221章 小林离职 “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看你胡吃海喝的样子，真的让人生气。”小俊看着查晓晴狼吞虎咽，仿佛几天没吃过东西一样。 在这女人心里，自己还没有眼前的食物重要，伤心。 “没有啊，我内心很悲伤。把悲伤化作动力在吃啊，你看，好不容易花了38元，在吃回本。咱们挣钱都不容易。你说要是当年他们18或是28的价格时，咱们过来吃的时候是不是更划算？现在他们38元自助餐，吃不回本不划算呀，快点吃。咱们赚钱都不容易，现在工资降低了，感觉钱更难挣了。” “渣女，是我请你，你能不能用点心听我说话？” “我在听啊，我用耳朵听啊，我用嘴吃东西，我用眼睛看你呀。没毛病啊，有毛病吗？你这么深情，你以后的孩子肯定会说，把你和你老婆分开，埋时分开埋，一个埋珠穆朗玛峰，一个埋马里亚纳海沟。” 这和自己想象中的剧本不一样啊。不应该是抱着痛哭一场吗？对了，自己这个场地也没选对。不应该是公园吗？不应该是厂里的公园，应该是外面免费的公园那种，树木高密，而且也芳草遍地，有野花野草的公园。这样想来，小俊内心便有了别的想法。 “你说的对，没毛病，吃了饭之后我们去散步吧。好歹我要走了，在走之前跟我去逛逛街。” “就是逛逛街这么简单？” “散步，牵手逛街。如果可以的话给一个拥抱，我不奢求别的。谁让你这个渣女偷走了我的心。” 小俊表情失落，满脸都是离别的忧伤。 “不是，咱们不是普通男女关系吗？” “谁说的？进厂时，那两个女孩子都没轻易俘获我的心，就你偷走了我的心，现在还说是普通男女关系？你这女人就是个偷心的贼。找打，渣女。” “好了，我们以后不在一个厂里了，不常见面，感情更会淡的。也要好好的，要好好努力加油赚钱。 以后有什么事打电话，发短信，或者QQ上聊都可以。 我理解你，你是男孩子，肩上的担子很重。加油，下次看到你时一定要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或是老板，或是存够了钱回家盖房子，然后身边有一个你喜欢的女孩。” 查晓量双眼看着他，满眼真诚。 “渣女，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你呀？我好想身边的女孩是你。” 小俊借着酒劲抓着查晓晴的手，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男的眼中满是泪水，满是不甘；女的眼中满是落寞。是的，失去了这个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失去了一个爱自己的人。 “对不起，不是我不喜欢你，是因为我们没有在对的时间相遇。我告诉过你，这些年赚的钱都寄回家了。家里太贫穷，都用来改善家庭生活了。就像家里村长说的那样，外面打工的孩子肩负着振兴家族的重任，都要买生产生活资料，振兴家族。” “我们结了婚也可以啊，结了婚你赚的钱还给你家里行不行？这是我做的最大让步，行不行？你那倒是松口啊。” “对不起，你应该找一个比我好的女孩子。” “那给我三年时间或者五年时间，如果我们再次相见，你没有结婚的话，我可不可以追你？”小俊将一瓶啤酒推到查晓晴面前。 知道她能喝，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不说了，一切在酒里。 仰脖半瓶啤酒下肚，查晓晴泪流满面：“我不想耽误。你是个好人，你们男孩子，特别是我们外地人来打工的，你的家庭我也多少了解一点，错过了年纪，就更不好找老婆了。遇到合适的就找了吧，你就把我当成心底那个逝去的初恋吧。” 自助餐，吃了；泪，流了；步，正在散。 两人走在回厂的小路上，他们是从3号门这边走的。一路走过静静的树林，走过人声鼎沸的大排档，走过绿化带，进了3号门，感觉双手都是冰冷的。你握着他的手，他握着你的手，相顾无言，惟有泪两行。 看着一身酒气的查晓晴，宿舍的徐凤娟笑她：“你又喝酒了，快去冲凉吧。洗个澡回来睡觉，睡一觉什么都好了，明天一早起来就没有什么烦心事了。睡觉是最好的恢复精神的法子。” 小俊离职了，是查晓晴亲自将行李给提到3号门口的。 挥手，拥抱，分别。 走了一个令人时感到愉悦的人，身边来了一个叽叽喳喳的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保安小林。这小林一副天五老子的脸皮，那样子，就像外面的地痞流氓一样，比爱黏人的小狗更令人讨厌。 “美女，看一下我说话呀，你这个工作真的没必要这样。我带着你3号门那边逛一逛，我在3号门值班，给我个痛快话。我说过来找洗手间，我那边有洗手间，不过我还是会在宿舍这边逛一逛，买一瓶水或者买一包烟过去就可以了。你不会这样冷淡吧？我跑过都半个小时了，你和我说话都没有超过10句，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咱们都是普通朋友啊，一个厂里上班的，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好好上班吧。” “渣女，你这么看不起我吗？你看，我的腹肌，过来摸摸，可以保护你的。” 查晓晴眼底有笑，这货还是会撩人的。 “没有，就是感觉相处的时间太短，没有感情基础，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 大约一个星期过后，查晓晴接到保安小林的电话：“查姐，你在哪边？在上班吗？过来帮我搬一下东西。你们这边要开放行条，好麻烦啊。走个后门，开个条子，送我离开吧。” “啊，你也要搬到外面去住吗？” “这边托你关系给我开个放行条，我离职了。我这边烧水器都送给你，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像洗衣架桶脸盆都送给你了，你过来吧。” 查晓晴来到D2宿舍房管室，就看到这保安小林站着抽烟，一副嘚瑟的样子，还故意撩起衣服抹汗，现出八块腹肌。 这小子，太坏了。 “你真的要离职了，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你心里没有我，我给你说了和不说有什么区别？这个厂工资待太低了，我去别的厂挣钱了，这个车不适合打工人。行吧，我承认我很失败。平时无论追什么女孩子一追就到手，你呀，就像那前面的云彩一样，离我太远了。啥都不喜欢。请你吃东西你也不去，请你去外面逛街你也不去。无欲无求啊，无欲则刚，真的是。在走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过我吗？” “你人很好，值得拥有更好的。” “渣女，你都不会说一句爱过哄哄我都不可以吗？伤心——”保安小林朝查晓晴脸上吐出一口二手烟。 第222章 白班也做梦吗 无论如何，保安小林在查晓晴开的放行条中走了。他是欢快地走了。这死小子，山不过来他就过去。在查晓晴这儿遇到坎，立马离职去别的厂泡别的妹子。 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输二字。 对于查晓晴，这小子内心的观点是：那是个不会动情的女人。 人都走了，走了好。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们出了这个火炕，都会有一个辉煌的未来。 回到Y2宿舍，听清洁工阿姨说她要上五楼收拾空房子，让查晓晴看一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是，最烦这种。你明明都扔了，都不要了，以后还来找？ 用一个垃圾袋装上留下的东西，写上宿舍，写上原来主人的名字，标上编号，一个月以内没人来要的话，都扔了。 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些职员走时，扔的都差不多了。再说，当场也会有房管员和清洁工看着，让他们收拾好东西，就怕以后惹这种麻烦。 来到仓库，定好手机小睡一会儿。 是的，白天这儿没什么事，也是可以小睡一下的。 不过，一般都是在空房子睡，不会在一楼仓库，那样目标太明显。 要不然，你说，一个人和木头一样坐在那儿有什么意思？ 双眼沉沉，开始进入梦乡。 “晓晴，你来了。”一个唐装女子回头问。 “你到底是谁？你是人是鬼？能不能给我个准信？你是不是系统？人家那些穿书的或是穿越的都有无所不能的系统，你是什么，能直接给我发钱吗？” 是的，现在工厂降薪了，自己的生活水平也下降了，最缺的就是钱。 “钱嘛，小菜一碟。你这大好年华，就不能有点大的梦想？” “什么？找个老板？太大了，不敢；捡一麻袋钱？现在装钱也不用麻袋了；那来一个真命天子，很帅的那种？” 仙女回答：“这才像话嘛。这才像我梦仙的有缘人。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帅哥？” “什么？帅哥？现在工厂都降薪了，招的工人就和过庙会一样，来一批，走一批，大家都说是过家家。” “这就动了。动荡中才有机会。总会有喜欢这份工作，喜欢这低工资的人的。” 查晓晴差点没气吐，还有人喜欢低工资？那人不会是脑袋坏掉了吧。 就和穷乐观的父母说的一样，卖蒜的寻了个卖姜的，瞎眼女人寻了个瘸腿老公，总有良人配。 算了，这神仙也是个大忽悠。现在都不用法术了，改给人熬鸡汤了吗？看来，上面这业务竞争也越来越厉害了，都开始内卷了。 “那给我来个一米八的，不要胖不瘦，白白嫩嫩的，心底善良，阳光开朗大男孩。脑子活，能赚钱，会做生意，人际关系好，能帮助我成长的。” “想许愿就去庙里。好好地说喜欢什么样的就成了，给我来了一大堆形容词。” “帅的，有钱的。” 梦仙衣袖一挥：“我走了，你想好了再来。” 正在这时，手机闹铃响起。 这一个小时也太短了，好梦就这么醒了。 开门，坐到工位上，就见清洁工阿姨下来喊：“晓晴，你上去检查一下卫生打扫的怎么样。” “放心，我相信你。你是这Y宿舍的老人了，谁人不说你打扫的认真？”查晓晴肯定清洁工阿姨的成绩。 “你看一眼，这样对咱们都好。要是你看过了，在这清洁本上签个名。要不然，以后检查出问题来了，会给我罚款的。” “好，我这就上去。” 是的，这清洁工虽是工厂最普通的，她们最会看人眼色。要是你不检查，出了问题会让你背锅。她们是在底层生活的人，惯会相互埋雷。你这次不看，她们下次就敢胡乱收拾一下。 再说，这职员的房间，最难收拾的就是这地砖，不用化学品清理不下来。 他们一般用的是草酸，是要签字的，要当面用面，不然，这危险品是要出问题的。 “晓晴，怎么看你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谁惹你了？” “身边人都离职了，心里不痛快。” 清洁工阿姨：“你们啊，你们这些人书念的多，怎么思想钻牛角尖。你看我们，裁人不裁到我们头上就不管。一心赚钱才是正理。这工资再低，总比回家种地强吧？” 查晓晴点点头，确实，是自己想多了。 许多事，与自己无关，确实没有必要想。 “是的，阿姨，你说的对。人都说老天爷的事不要想，别人的事不要想，没发生的事不要想。看来，是我想多了。” “是，你啊，好好上班。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好人家才是正理。” “你再这样说，我就说你这卫生打扫的不干净。好好的话，怎么说到我头上了？” 检查了卫生，签了字，下楼拿着打卡机外围打卡。 健身园，那是去不了，这是在上班时间。 不过，Y2宿舍后面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子，可以在这儿坐下。 这清洁工每天也会扫一下。 毕竟是在室外，有鸟拉屎在上面，或是有灰尘，一般人不怎么在这儿逗留。 这边上有大叶榕树，还有别的一些风景树，底下连小草都不长。 平时，特别是夏天，Y宿舍的职员投诉说这儿蚊子多，潮湿，阴凉。反正，他们每间房子都有空调，就见不得这些不好的环境。 坐下，手机从口袋中滑出。查晓晴低头捡手机。 现在的裤子口袋太小了。看来，晚上得将这裤子带到D1宿舍缝衣室，让阿姨加深一下口袋。现在的新衣服都是这样。这衣服洗了一水，刚穿，还没来得及加深口袋。 手机，不对，这桌下面有张钱，多少？ 自己捡起来一起，打开，两张五块的。 这才多少一点，太少了。是的，交到哪里都不够数。怕他们笑自己，说自己当好人好事上瘾了。上次捡的那一大笔钱，据说，在这半年后会有一个表彰会，会聚餐。算了，到时再说吧。 抬头看看，四处没人。大家都上班去了。Y宿舍的职员上的都是白班。 再说，这钱上都是黄泥土，看来，有一段时间了，想必不知哪个人状在裤子口袋遗出来的。10块钱，也不是什么大钱。 行了，去D1宿舍瓶可乐喝一下，再买个本子，好去电脑培训班记笔记。正好用来犒劳自己今天的辛苦。 第223章 有请道德模范 很快，查晓晴得到通知：你准备一篇800字的发言稿，这次在餐厅三楼的包间举办道德模范的颁奖活动，你是咱们后勤部的代表。 查晓晴看着康哥不像开玩笑：“真的吗？这个时候了，怎么办这种活动？” “是的，这半年了，就要搞一次。原本说是一个季度举行一次的，这次说7月份升职没了，花小钱，让大家树立对工厂的信心。” 很快，查晓晴手写好，交给康哥，康哥改了两遍，让助理打印了出来，让查晓晴背熟，在正式场合尽最脱稿朗诵。 这活动是提前发邮件，全厂通知，让生产部的经理和楼主尽出席，不能出席的，让手下的人代理。但发言和颁奖的，都要到场。 这是一场盛大的活动。 查晓晴被特批那天白班可以不用管，全力配合。毕竟可是有后勤部的经理在场，不能在领导面前丢人。 不过，对于查晓晴来说，不用坐岗，太好了，还有饭吃，就是要念个稿子。至于稿子，康哥又打印了新的纸出来了，还找来了一本红文件夹，显得很正式。 先是他们这些道德模范在下午两点提前到场，进行彩排。 是的，彩排是必须的。 什么活动都力求一个完美。 这次的活动是员工关系组主办，餐厅和房管这些协办。 光是现场的气球，大伙都用绑了两个小时。 那家伙，横幅挂起来，音乐放起来，餐桌摆起来。所有的彩灯开起来，众人入场，那家伙，整的和平时不一样。 无论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笑脸相迎。 餐厅一楼有人专门按电梯，有人迎新，三楼电梯口有专人接。还配带的飘带，整个一个专业。 先是后勤组的经理妙姐上台发言，接着PPT播放，还有舞蹈，中场有道德模范发言。 等到查晓晴上台时，手心都是汗水。 “各位领导，各位同事，大家下午好。感谢大家的栽培和呵护，让我有幸成为道德模范中的一员。其实，我做了大家都会做的事。”中间照着稿子念了一遍，最后说：“我以后会在我们厂严格要求自己，和大家一起为我们厂发光发热，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人下来，得到了大伙热烈的掌声。 石丽菊是后勤部的工作人员，今天他和清洁组的两个阿姨上来打扫卫生，帮助布置场地。 “你脸好红，像鸡下蛋一样。你表情自然一点啊，你看你，紧张的。”石丽菊取笑她。 查晓晴：“我第一次站到这么多人面前，不习惯。差点都结巴了，幸好这稿子背的熟。” “以后让你给新员工多培训一下，多锻炼一下就好了。不错，整体来说，声音洪亮，气势足。” 接下来，是大家一起上台领奖。奖牌是水晶做的，刻有各自的名字。 小声说，名字错了的话，让大家下台以后换回来。 这还不算啥，台下还有摄像的，拍照的。 这家伙，整的挺正式的。 至于邀请到的有头有脸的楼主，都是要发言的，话筒挨个递。 每个人讲两句，都把重头戏给了总经理。 总经理发言，那都是提前打电话确认邀请来的，定好的。 至于发言稿，这小场面，他随随便便一二三点讲来，那都是小意思。主题想好了，稿子不用写，张口就来。 要不然，人家怎么在这个位子上长久坐下来？ 可以这样说，有这家电子厂时，就有他。他是看着老板的这家厂逐步壮大的。这是老板的心血，也是他的心血和劳动成果。 总经理开始讲话：“这是我们今年第一次举行这样的活动。去年办了一次，前几年也每年办了一次，这是第三次，希望这些道德模范起到带头作用，让我们电子厂树立起争做好人好事的风气。现场的45位模范，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一些离职的，或是一部分事迹很小，没有评选上的……”这就是总经理的发言。 查晓晴和一帮人站在背后听着，不断地拍巴掌，上了这个舞台，该怎么做，他们都是明白的。 别的不说，拍巴掌，那下面的经理带头，这都不是暗示，是明示，说三五句话就回应一下。 我去，这场面，这气氛，太热烈了。 “下面，我们为大家备了盛宴，有请我们的总经理和各位道德模范入席。” 是的，只要主要领导入了主席，他们这些人无所谓。 其中，还有两个道德模范因为生产任务的原因，他们拿着奖牌回车间了。 大伙坐在圆桌前，总共六席。工作人员也一同入席。因为车间的道德模范人走了，位子空了出来。 “那些人，连饭都不吃。”石丽菊小声对查晓晴说。 幸好众人都在说话，这声音没有传到经理耳中。对他们来说，生产大于这些场面活动。 “来，你看，这菜好好吃啊，一会儿多吃点。” “托你们的福。你看，你这座子是固定的，我们都是添头。你这好人好事做的好啊，升职了，还有奖牌，还有饭吃。早知道，我也捡个钱包。就是捡不到，我也抢一个。这样，下次你在前面扔一个钱包，我捡一下。” 查晓晴：“那你掏钱出来我扔。我就这点工资，我不敢做这种糊弄人的事。” 不过，一想到石丽菊说这话，查晓晴再回想一下，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老员工人老了，眉毛都是空的。怪不得，一样的事，上有所好，下必有所应。 看来，以后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都要多留个心眼。 查晓晴这个吃饭看过去，都是美食，一道道菜都是自己在外面花钱才能吃到的。 至于多少钱，她平时点不到的。 当然，她们这桌和总经理那桌吃的菜是一样的。不过，有些菜摆盘最好，或是份量最大的给了总经理那桌。 下来，就是一声声恭维，大家举着橙汁看杯，敬人。这也是与在外面不同的事。他们内部之间，一般不上白酒或是啤酒。 据说，这和普通的工作聚餐不一样，怕影响不好。 看着这多汁的橙汁，查晓晴乐的脸红的像红苹果，忘记了刚刚的窘态。 “这是我们后勤部的道德模范代表查晓晴，这姑娘来了三年多了，平时工作认真，积极参加工厂的各种业余活动。上过三次厂庆了，参与的节目都得了奖。”后勤部的经理妙姐对总经理介绍查晓晴，这是她带的兵，也是她脸上的光。 “好，你手下的人果然都是好样的。”总经理点头微笑。 第224章 领导好 吃完饭，总经理先走，经理后走，主管再走，最后是这些普通员工走。 至于查晓晴嘛，和员工关系组的工作人员转到总经理那席，吃别人没有吃完的菜。 “晓晴，你都是模范了，怎么还吃剩菜？”石丽菊笑她。 查晓晴笑着解释：“这不叫剩菜，这叫光盘行动。” “模范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遵从。”石丽菊从别的席将自己的筷子拿过来入席。 吃嘛，反正都是围餐，都是吃别人的口水，何必那么在意？ 反正领导都走了，你不吃，都扔掉了。 都是打工的，关起门来谁笑谁？ 再说，他们比的是职位，是工资，不会笑谁吃的多少。 一起吃，吃完，不存在打包。 当然，余下的蔬菜一类，你想打包也可以。 不过，大家都喜欢吃肉，很少有人吃菜。对于蔬菜沙拉之类，那是领导喜欢的，不是咱普通员工喜欢的，当然不会打包。 一起下楼之后，石丽菊与查晓晴将别的东西往房管室拿。 员工关系组与房管室都在D2宿舍一楼，彼此有活动也会借一些东西的。 来到房管室，进门一会儿同，就被大伙朝查晓晴说：：“领导回来了，今天饭吃的怎么样？我看到员工关系组拍的你们的相片了，老好了，吃的可好了。晓晴，为啥是你呀？没有我们呀，能没帮我们打包吗？你们心里就没有我们。” 虽是玩笑，多多少少也透露出大家的心声。 就是这风头你出了，名声你得了，大餐你吃了，我们都没有沾到光。 “下次你捡个钱多的钱包，或者捡一下别的东西也可以啊。这又不是内定的，这是公平评选的。”查晓晴出声。 办公的同事笑道：“要是我们自己捡的，我的老天爷，几百块钱肯定自己花了，怎么会上交？我们又不是傻子！你现在是模范了，以后就是我们的道德标杆了，帮我们也提升一下。” 石丽菊笑道：“说话不要这样阴阳怪气，以后她有可能升职成为你们的领导。今天咱们经理在总经理面前都隆重介绍了一下晓晴，把查晓晴都夸奖了。今天她可是咱们后勤部的模范代表，上去演讲了。” 被一伙上班的同事当众这样夸奖，查晓晴连连摆手说：“不敢当，我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我就是一个混日子的人，挣点工资养家糊口，以后回家结婚，哪能和你们比？ 你看石姐在这边都买房子了，打算长久在这边干，她以后才是咱们的领导，要认清楚人，要分得清楚夜明珠和驴粪蛋，我就是那驴粪蛋，她就是那夜明珠。” 大伙笑她们二人，明明都是比普通人混的好，怎么就开始低调了？ 莫不是最近流行低调风？ 康哥进来对查晓晴说：“晓晴啊，从明天开始，这边新招的员工有点多，你跟着也培训一下新员工。同时也是让你熟悉一下一些工作的内容。开始要给你加担子了，不能那么清闲了。” 石丽菊：“康哥，你是不是要重点培养晓晴了？” 看着这个傻女人，还算有几分危机感。 就是要提拔一个人上来，和你形成权力互制。要不然，这以后你休假了，或是壮大了，不听我话了怎么办？ “肯定啊，你现在都升职了，下一个重点目标培养的就是晓晴啊，把你们都培养成我的接班人。说不定哪天我就回家种地了，不在这边和你们整天吵吵闹闹了。” 说出这话，康哥觉得房管这边工资还是有些低。 和自己同期进来的，人家在车间工资高，权力大，也就自己能有点灰色收入，要不然，真的混不下去。 查晓晴谦虚道：“康哥，你可不敢回家。你是我们的主心骨，怎么能回家呢？你要是回家了，这房管部都塌了半边天了，工作没法进行了。” 是的，现在和以前感觉不一样了，众人都在离职，突然之间就像大家都四处谋生，有一种各谋出路的感觉。 “大家不要散心，各回各岗位，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没有工作的去搞卫生，实在不行把自己还没有做的事或者每周总结写一下，查房的把钥匙配一下。不要大清早来给我咔咔配了半天钥匙，没时间查房。你下午配好钥匙第2天早上去检查房子。员工下班刚好要睡觉，你查一下房子，你不要那样拖到下午去查房子，员工睡得正香的时候打扰他们休息。我们是后勤部门，凡事要为员工着想。” 听到康哥安排工作，这消息后面感觉风和以前不一样了，气氛有点紧张。 查晓晴和石丽菊往Y宿舍那边走，查晓晴问：“石姐，你感觉到了吗？我怎么觉得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咱们现在招新员工很多吗？” “以前是三个女员工带一个男员工，后面变成两个女员工带一个男员工，现在变成一个女员工带一个男员工。你想，天天招，天天走人，这工作量能不大吗？我一个人讲话后面根本听不着，所以分成两组人讲。” “这不停的招人，咱们工厂真的需要这么多人吗？”查晓晴想到那个小校池子放水的数学题，一边进水一边出水，总有满的时候。 “有些员工一看住宿环境或者就餐环境就跑了；有些去车间上班，上半天班，老员工一吓就跑了，因为他们知道工资了。反正现在能超过7天的就稳定了，一般都是两三天之内就跑掉了。”石丽菊两手一摊，表示没办法。 “让我们不停的招新员工，培养训新员工，这么一来有什么好处呢？难不成我们就是一个培训机构吗？” “你是个傻子吗？这样办的话，咱们老板不花钱呀。 你想3天之内老板就花个伙食费，餐费是在工资卡里扣的；这个住宿是在宿舍的宿舍这边，每天扣一块，他们走的都是自离的，相当于不扣钱。 你想，啥成本都不花，让他们打3天工不花钱，那找个工人不用钱不好吗？ 咱们老板很高兴，领导也很高兴，就是苦了这些来找工作的人，又浪费了几天时间。不超过7天是不发工资的。因为咱们厂的试用期是7天。” 一听说招的都是免费的工人，查晓晴点点头，原来各有各的道啊，看来大家所处的思想角度不同，认识事物的本质不同。 自己还是格局小了。 第225章 足疗店上班怎么了，那好歹也是个手艺活啊 查晓晴面对石丽菊这话，出声试探：“咱们厂这样做不好吧？给员工在这7天之内不买社保，那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你这脑子是怎么活的？新员工都是安排的打扫卫生之类的轻松活，或是一些手工活。哄过七天才说。你啊，你这脑子就是不会转。”石丽菊反驳。 是的，自己这脑子还是转不过来。 明明不对的事，怎么做了就是做了？ 难不成，在这工厂和自己黄土高原的村里一样，自家人打了自家人，那就管教，家法管不了？只要不出人命，都算做小事？ 怪不得亲兄弟下死手，夫妻之间动刀，往死里整啊。 看来，还是自己见识少了。 “你们这些人，成年人的世界好乱。那要是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人事炎速给入保，改一下受伤时间。” “啊？怎么可以这样？就没有王法吗？” “你啊，晓晴，你这样可不行，脑子换不过来，什么事都办不成。 你知道追你的那个保安小林吗？ 你知道人家出去在别的厂找了个什么女朋友吗？找的是外面足疗店的技师。 是在下班途中救的，那个女人就看对眼了。照你这个想法，保安小林不嫌她脏？人家两人过的照样好好的。我听别人说，人家两个人现在过的比蜜甜。” “怎么可以这样？那小林是怎么想的？就一点不介意吗？” “我听他的保安队长说，小林想的可开了。人家说，别的大老板或是当官的花钱才能享受到的按摩，自己回家免费就能享受到，这不好吗？再说，技师好歹也是个手艺活，人家自己养活自己，还给他花钱，这不好吗？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女朋友，自己得到了，这不正好吗？比那个小房管晓晴好多了。工资少，没钱，还自命清高，连手都不给拉，嘴都不给亲。人家就是这么说你的，你说，你是不是活的憋屈？” “这样说我？这样说的话，新女朋友的确是比我好。” “是啊，现在的人要转变思想。都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广厦1000万一间。你们，大城市的房子我们买得起吗？就算是100万，我们这辈子也不想了。不过，边上的房子10万的我们还是可以想的。你呀，光会赚钱不行啊，你再会吃苦，你也是吃得苦中苦，老板开路虎。你看，咱们的老板一年来一次工厂，你见过他吗？我只见过两三次，还是远远地看过。别的，都只是在宣传册上见过。” 到了Y2宿舍，查晓晴坐在凳子上休息。 这时，清洁工阿姨下来问：“晓晴，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你人。上楼检查一下卫生，签一下名。听说你去参加道德模范表彰大会了，怎么样，得的什么奖，我看一下。” “放到宿舍了。就是一块白色的塑料，和水晶一样，刻的名字，有人说和墓碑一样，没什么好的。” “你是我见过的升职最快的房管，好好干，你比石丽菊有前途。” 看看没别人，查晓晴说：“阿姨，我和你没仇，你可不要这样夸我。这样夸我，让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就是啊。你这人大方，还不拿架子。不像石丽菊，天天摆官腔。看到她我都烦死了。这房间太乱了，今天把人能累死了，你看，打扫了半天，这地面还是这样。这男孩子就是不注意卫生。” “没事，过几天领个草酸收拾一下。”查晓晴签了字，快速下楼。 不能再和这阿姨聊了，怕她说出别的。 和一个爱传闲话的人，你最好就是少说话。谁也不知道她给你传出什么话。 这大姐嘴里没真话。说石丽菊不好，还时不时跑那边去，就为吃免费的饭菜。唉，人啊，也不知图的是什么。在自己这儿说人家的不好，过去不知是怎么说自己的。反正不会主动说好话。自己这边没什么好处给她，肯定是笼络不了她的心。 电话响了，抓起电话，是房管办公室打过来的：“晓晴，你现在过来去人事部带新员工，过来给新员工培训。” “不是，怎么今天这个时候了，都快六点了，新员工还没有过来？” “人太多，那边培训了两天，这才分到我们这边。你过去看，人都站在外面，坐不下。” 查晓晴来到人事部，我去，黑压压的全是人。 给人事部小兵说了一下自己带人，人家手一挥：“这边，生产部的，都跟着这位美女走，不地走错了。那边，外包的，再等一下，那边的宿舍的还没有过来接人。” 正要走时，那边的人从隧道过来了：“今天又是这么多人？宿舍都住不下了。把人能忙死，天天查房，还是清不出房子。” 是的，这是马路对面的外包那边的房管。 “晓晴，你怎么过来领人了？” “让我学习一下，锻炼一下。” “好，那下次聊，我带人过去了。” 查晓晴一路走一路介绍：“这两栋宿舍你们不要管，是新盖的，还没有通过验收，从这边开始，这是D4宿舍，这住的是女员工，过去一路就是D3和D2以及D1宿舍。我们走路抬头看一下，这都有标识牌的。过去那一栋就是餐厅，就是我们所有员工吃过的地方。我们要去的地方是D2房管室。你们想好，不住宿舍的提前想好，每个月不用扣钱，过去填一张表就可以了。住的话每个月扣30块钱。” 一路往过带，到了D2房管处，查晓晴看看自己身后这一百来号人，感觉有一种成就感。怪不得都喜欢当官，这就是管人的感觉吧？ 平时，都是二三十个新员工，这一下子来一百来号人，确实是人多。 “静一下，你们谁和谁想要住一个宿舍的，就排在一起，我们是8个人一间房。一排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都是打乱住。走一个人，空一个床位，住一个新员工。”查晓晴想到这样的后果，那就是老员工的个人财物，特别是手机，最容易丢失。 新员工，做半天，在宿舍随便摸点值钱东西，行李也不要，直接跑路。 想到这儿，头疼，乱啊—— 第226章 你那边有一个探亲房 看着身后D2房管室门口这些新员工，查晓晴以老员工自居。 下来，就听石丽菊开始给新员工培训，她在旁边听，这是再教育啊。 到听了半天时，石丽菊大手一挥，将后面两排划到一边：“你们去那边让这位美女房管给你们讲解一下。讲完之后有什么，没有听明白的，可以现场提问。其实就是那个吃穿住行，以及工厂宿舍环境一类，其他的以后生活慢慢了解就对了。走到工厂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保安或者问我们的员工都可以。鼻子下面长一张嘴，不懂就问。” 确实，因为不懂，就有许多新员工对于自己不了解的真的是不知。如你工作的地方在哪个车间。不可能楼层领导来带。要你自己寻过去，不然，那就是没有报道，没有打卡。第一天，一般在餐厅一楼打卡，以后都必须在分配到的楼层打卡，不可以在别的地方打卡。 查晓晴照本宣科读了一遍，余下的时间让大伙举手提问。毕竟都是走个过程，能用得上的没有多少。主要是介绍宿舍这边的布局，以前有什么福利。像D1宿舍的免费缝补衣服，以及免费的电视房，图书馆，还有餐厅四楼的免费电影厅一类。 主要是吸引员工，让员工留住。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和哄小孩一样。等过了7天或是15天以后，他们就心疼工资了，自然不会主动离职的。 “房管，那我们这边有没有免费的洗衣机用？我在那个富土康工作时，他们都有免费的洗衣服的地方。” “我们员工这边没有，可以提到职员那边，让清洁工阿姨帮你洗。目前员工没有这些，不过职员那边是有的，我们员工们这些边暂时没有开放。每个宿舍后面都有凉水冲凉的地方，可以洗衣服；热水的话就在走廊尽头，是公用热水冲凉房，男生女生都是一样的。走廊尽头有个公用冲凉房，不懂的话可以走一圈，热水也是在另外一边。” “那我们每个月150块钱伙食费吃完了，不够了怎么办？” “这个伙食费是分两次充的，前半个月你吃完了就直接去餐一楼门口，写个充值卡机那里刷卡。后半个月还在充值卡上充一次，刷一次卡它就自动到账吧。还有充值方面不了解的，可以去餐厅2楼咨询，我们只是大概跟你这样说一下，具体还要看你要吃多少。一般情况下150块像大伙都差不多都够了。不够的话再充四五十块钱也就差不多了，我们厂的伙食还是很便宜的。” “那我们这边能不能把我们夜班和白班分开住？夜班分一个宿舍，白班分一个宿舍？”有员工提出来，这边能解决的问题。 查晓晴歉意的回答：“这个问题提的很好，不过这个嘛，目前我们还做不到。主要是我们这边每个楼层他倒班的时间不一样。 一般来说是半个月倒一次，有些楼层他是一个月倒一次，但有些楼层他一个月不倒，或者两个月才倒一次，就看他们楼层的生产任务。 咱们都是白班和夜班两班倒，关键是要结合你们楼层主管的意见。 要是每个月都调整一下白班和夜班的话，对大家安全以及其他都有难度。 另外这边着重强调一下，个人财物。个人贵重物品这边你要自己保管好，在宿舍遗失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找不出来的。因为我们宿舍里面是没有监控的，只有外面有监控，而且监控也很模糊，几乎是看不到的。” 真的是这也解决不了，那也解决不了。 就和穷人家一样，这也不敢买，那也不敢买，许多事只能自己想想。 一个员工是小声嘀咕：“那是不是说明我们就可以拿别人的东西用一用？” “大胆，我说就是让你们预防个人财务注意安全，你怎么走岔路了？你这是钻制度的漏洞，不可以这样。你要是拿他的东西，他拿你的东西，那不乱套了？一般贵重物品都要自己保管好。咱们宿舍是没有储物柜的。再说，一般打工，也就一个工资卡，一个手机，没有别的贵重的东西。” “啊，你们宿舍连橱柜都没有吗？”员工不解，这电子厂不是号称全球第一个无绳电话厂嘛，怎么住宿这么落后？ “我们车间是允许带手机进车间的，钱包也可以装在自己身上。像密码箱的话，现在都流行密码箱自己带一个，后续我们正在申请改善宿舍，会买个铁柜子自己用锁锁一下。一般情况下，你想咱们出门打工把钱都存在卡里，不会丢的。但是存在卡里归存在卡里，密码不要写在卡背面。我们见过有人就把密码写在卡上。你要是写在卡上，那就是给小偷打开了方便之门。” “那我们这边就餐时间呢？”员工提自己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这边中午的话是11:30~1:30晚上也是一样的。下来开始分宿舍啊，刚才那边也跟你们说了，想几个人住一起的话就尽量站在一起，这种机会是不多的。一般都是打乱分的，除非是一个宿舍的人都离职完了才有机会分到一间房子。那种情况很少的，或者是你们不嫌累可以住到7楼，7楼的话是可以分到一个房间的，大部分人不喜欢住到7楼，觉得太高了，7楼是顶层。” “哇，还有7楼啊，太高了。” 石丽菊喊：“晓晴，你那边还有一个探亲房，你明天那边协助一下，分一下在哪个房间。” “啥？还有个探亲房？以前听说过探亲房，怎么现在真的有。啥是探亲房啊？我经常上夜班，还没有给别人分过。” “就是你单独给他分一个房间，他和他家孩子住一个房间，这一间房一天收他们15块钱，会在他孩子与工资里面扣的。给他们发个钥匙就可以了，很简单的。” “明白了，这不就是外面的钟点房吗？说的还挺好的，咱们现在都这么人性化了吗？” 这不就是外面二手房东的活嘛，一说就明白了。 “这就是职员有这种福利，就是为了让家属过来看一看，比外面消费少一点。到时还要办门禁卡，还有就餐卡，比较麻烦。”石丽菊进一步介绍。 这查晓晴，工作上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连探亲房都没有处理过，真的让人无语。 第227章 姑娘，你有男朋友吗？ 查晓晴想了想，真的，自己上班几年了，经历过这探亲房，是很少的，有是有，但是大多数都是白班接待的。现在自己上白班，是得办。 其实自己所在的电子厂，虽说是全球属于第一的无绳电话加工企业，在服务这一块还算中等，不像特别有名的那些企业，人家那个服务是真的就和五星级酒店一样。 比如自己看房这一块，只要给个房就钥匙，他们上去觉得满意就住上了。走的时候要是交一下钥匙，这边在电脑上给填一下时间，薪资组扣一下钱就可以了。 快下班了，到7点了，这时，岗位上就有办公室那边电话打过来：“那边过来，你那边探亲房的过来了，带着家属过来了，你看安排一下。” 不是说明天才来嘛，怎么今天就来了？ 查晓晴看时，就是Y2宿舍的寇大力，这是一个四川人，平时不怎么说话。 见寇大力和他母亲进来，查晓晴想了想问道：“现在空房间我们都在5楼，6楼，4楼也有一间，你看住哪个房间，我给你钥匙，你上去看一下。” 寇大力说：“美女，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给你说一下，你这边登记一下，走一下手续，我直接让我妈住在我房间。” 查晓晴的意思很明确，这男女有别啊，真的要住在一个房间吗？ “哦，我房间我一个人住。那边你也知道的，是通过关系，那边是空名字，钱都是我在我这边扣的，我每个月给人家账户上打的。” 这样一听，查晓晴就明白了，原来都是关系户，两个人的房间一个人住。 至于他在不在意，那是另外一回事。 “嗯，你这边真的可以给你们妈重新安排一间房，一个人住着安静。”查晓晴还在坚持。 “没事，我房子中间有个帘子拉过来都可以了。” 老太太直接从手提包里拿出橘子塞给查晓晴：“姑娘，这是我们老家产的橘子，不要嫌弃，尝一尝。” “谢谢阿姨。”查晓晴甜甜一笑。 “我这一路走过来，你们厂女孩子很多呀，为啥我孩子现在28岁了还没有找到女朋友？是不是我儿子每天除了上班就不做别的？这一天傻傻的上班，真的太傻了。姑娘，你结婚了没有？有没有男朋友，我看你就不错，和我儿天天见面。” “我没有男朋友，只是我是一个房管，配不上你儿子。你看我一个月工资才1200元，花一下，都存不到1000块钱。” “没事啊，女孩子嘛，要存那么多钱做什么？我家有的是钱，我家种了六亩橘子和橙子园。还有别的产业，有三间大铺面在出租。他哥在我们县上工作，他爸也在县上工作，我们家就我一个闲人，没什么工作，不过我也是退休工人，一个月也有几百块钱工资。只要你嫁到我们家，啥都不用愁。“ 寇大力直接将母亲往楼上拉，笑着道：“美女房管，你不要介意，我妈这就是这样，看谁都像我老婆。” “没事，没事，有什么需要嗯直接下来找我。” “姑娘，你有电话吗？我记一个电话，打电话方便。” 寇更急了：“妈，咱能不能不要这样，看谁都是你儿媳妇，咱俩上去了。” 边上楼边训儿子：“你啊，就是傻。在外面打了几年工，学什么人家新思想，晚婚晚育。你今年都28了，还晚到什么时候？再不结婚，别人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妈，不急。咱们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有我哥的孩子就行了，够传宗接代了。” “你说的什么屁话。外面的人都哄你，骗你。你不听他们说什么，要看他们做什么。我前一段时间看报纸上的新闻，一个有钱的富翁，找了好几个女人，不停地结婚离婚，光孩子都生了78个。你说，要是生孩子没有利，别人为什么生那么多？” “妈，生那么多我也养不起啊。” “你只要结个婚，生两个就行了，一儿一女就行了。这个世界，凡是让你做的，都是没利的；凡是禁止的，都是怕你得到了好处。你啊，还是不明白。许多道理都是用来哄人的，你不要信。” 听到这儿，寇大力接受了头脑风暴，思想有点松动。 住了一天，第二天查晓晴刚上班，就见寇大力的母亲从餐厅过来，说道：“姑娘啊，你们厂这还可以，我也这边办了一个探亲卡。我去餐厅，用我办的探亲卡刷饭吃。你们的餐厅这饭挺好的，比我在外面饭店吃的便宜。我就说住在外面过来逛一逛，我儿子非得让我住在厂里，说他能办下这个探亲房，你们这制度还挺好的，挺人性化的，你们这种厂不多啊。我们村那些孩子的厂就说都没有这种福利，家人只能住在外面。去孩子工作的地方逛一回，得花不少钱。来，吃水果，我特地给你打的。” “谢谢阿姨，阿姨喜欢就好。” “你看你，你没有男朋友，我儿子没有女朋友，这是多么好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唉，我就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昨晚上冲凉了，热水有点烫，晚上一直都有热水，太热了，就和外面住酒店一样，太好了。吃啊，这葡萄挺好的，是从筐子取出来的，我自己挑的，还可口吧？” “可口。阿姨你现在退休了，没有跟着旅行团跟着出去外面逛一逛吗？”怕她说别的，查晓晴岔开话题。 “逛，我经常去逛就是那旅行团。他们忽悠人，动不动让你买保健品，动不动让你买一堆没用的东西。为了给我这个儿子说媳妇，我跟着一堆老头老太太出去逛。我孩子他爸就不喜欢逛，喜欢在我们县城吃美食，从东街吃到西街，从南街吃到北街。就是个吃货，和猪八戒一样就知道吃，我就喜欢逛，我就喜欢买漂亮衣服。儿子这么大了，他就不上心，说什么自由恋爱。都快30的人了，还没自由恋爱个人。” “不急，姻缘到了自然就有了。你们四川听说美食挺好的，说什么麻辣兔头啊，那些是不是很好吃？” “要得，必须的呀。我们那个地方火锅辣特好吃了。是的，我们当地有一部分人得了痔疮还是喜欢吃。我们那小学校门口那一串是一毛钱两毛钱，那些钱多一点，一块钱是一大碗。过去是5毛钱一大碗，现在物价有点上涨了，我那点退休工资一年也逛不了几回。你以后跟着我儿子去我们那儿逛，阿姨把退休金全取出来请你吃好吃的。” “能逛的话多逛几回，你看你孩子这边工作这么好，你享福了，以后有福了。” “这大力子，他是我最不成器的一个孩子。我们家人给安排的正式工作在县城，他不去；在镇上，他嫌工资低，就要出来外面逛，说外面的钱好挣，外面自由。我就知道他不喜欢和家人住在一起。这仔子就是个讨债的，看着他就烦。姑娘你看我儿子怎么样？真的，虽说我看着不咋地，他可疼女朋友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谈了一个，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人家，自己情愿饿肚子也要给女朋友吃。”老太太看着查晓晴吃葡萄，就想用一串葡萄哄一个女孩子给自己儿子当儿媳妇。 第228章 她工资太低了，不合适 看着寇大力母亲在这儿坐着闲聊，吃了人家半人一串葡萄，查晓晴问道：“阿姨，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儿子寇大力的意思？” “他呀，他就是个没脑子的，就知道赚钱。钱是能赚完的吗？一辈子够花就可以了。你老是和别人比，当你成为万元户的时候，别人成为10万百万了，当你达到10万，别人上千万了，你能比过吗？”老太太说的很真实。 “阿姨你还是回去和你儿子好好商量一下，你看我这条件很普通的。只要你儿子乐意，厂里随便找都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你说是不是？不要把你孩子耽误了。能找到更好的，为什么不找更好的，来找我这么普通的？” 被这话一说，老太太觉得这话也在理，点点头道：“姑娘你吃，这葡萄甜，喜欢吃的话我明天继续买。你们这里餐厅还有水果，比我想象中好多了，怪不得那龟儿子不回家不想在镇上工作，原来是在这里享福了，这就和养老院一样。” 查晓晴被老太太这样一说，感觉了生活挺快乐的。 “唉，我爸妈也是觉得我一直这样单着，不找个人嫁了就觉得我，这样呆着不好。趁年纪轻，能找到好的，要是年纪大了，找不到好人了。其实怎么说啊，我们家现在还太穷，和别人门不当户不对。我老是想赚钱改善家里的生活，等我家条件好了，我肯定能嫁个好人，你说是不是阿姨？”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能理解，可你是个女孩子呀，随时都能嫁得出去。我儿子不敢这样，他是个男孩子啊，自己没脑子，就像这和别人一样，学人家晚婚晚育。学说那是事业有成或者想创业办公司的那些人听的，道理是给有钱人说的，不是给咱们小老百姓说的。好多道理都对，但是你看给谁说了。你把给皇帝的行为准则给咱老百姓说，那用不上，是不是？就像那日上三竿给那些乞丐的啊行为法则给咱们普通人说也用不上，是不是？你说我话说的对不对？是不是这么个理？” “阿姨，你的心情我理解，要和孩子沟通好。” 老太太觉得这查晓晴劝人有一套，说的话还挺入人心的。便叫查晓晴好好想一想，自己上楼。感觉啥都好，就是这楼梯太陡了。不像家里走出门去就到院子了，不用上下楼梯。唉，这外面这地方就是寸土寸金的，建的楼梯死高死高的，人稍不注意就崴了脚。 老太太上楼刚坐下休息，就看到孩子吃午饭回来。 寇大力问母亲：“妈，你吃饭了吗？走，我们去打饭。” “你去打饭吧，不用管我，我吃过了。我把你们餐厅转的都道道的，外面这左右前后这些十字路口我都转到了，我一个人背个包，像旅游一样，我啥地方不懂，我一个老太太他谁把我能怎么了？” 这寇大力去餐厅吃了饭，打了些香蕉回来给他母亲：“妈，吃香蕉。” “你就知道拿这些便宜的水果哄我。香蕉有啥好吃的？这都是黄色的，还没熟透，是催熟的，吃了对人不好。你看你妈我都知道买葡萄给人家那小姑娘吃。楼下那小姑娘多好，妈妈帮你问过了，她没有谈过男朋友。多好的人，就是家比较穷一点。没事，只要嫁到咱们家，他们家给帮衬一下，日子会过好的。” “可是妈，你不知道，人家是人家，我比人家姑娘大那么多，不能耽误人家。再说你看她工资那么少一个月才1000多一点，存款的话每个月都存不到1000元，一年存不了1万能干嘛？我至少找个工资和我相当的呀。” “怎么你竟然嫌人家工资低，你长个脑子好不好？你要是能找到和你工资合适一样的差不多的，那你怎么不早点找？这找了七八年了，你还是这个鬼样子，你混的不如鬼，你不知道吗？ 不是妈说，女孩子家长得可以心地善良，能生养就可以。你看她又没什么疾病，人也知道赚钱，和你是一个厂的多好。 再说她女孩子工资低了才能尊重你，你才能管得住。要是人家工资比你高，但凡比你高一点，这工作比你好一点，你觉得你配得上人家吗？让你在家里找工作，你死活不找。家里的工作怎么了？那不是人干的吗？你看你哥他们哪一个不是在家里干的风生水起的？” 被自家母亲一通训，寇大力就像霜打的茄子，没了见母亲时的亲热。 其实这些年他也在工厂谈过，只是看不上车间那些普通的女员工，想找个同部门的，谈了就谈着，就谈崩了，别人觉得他不大气，没有外面那些小老板赚钱。 看自己母亲不依不饶的，寇大力说：“驽，你要不然出去转转，要不然耽误我午休。我午休一下，不要影响我上班，我中午不休息，下午上班没精神。” “行，你们这工作真的像养老一样，中午还休息两个小时。真不敢想老板花这么大代价请你们来养身子嘛，哎呀，老板真是太心善了。好，那我下去和楼下的房管聊天了，那姑娘可怜的趴在桌子上睡觉，还太可怜了。” “不是她可怜，是他工作就是这样。和门口保安一样，都是这种工作职责，一个月赚那么一点钱，还受这么大苦，你说我要是娶了她，怕以后能找啥样工作，能帮衬到我吗？你不想想。” 对于自家母亲是真的没辙。 老太太点点头，又摇摇头，关上门准备下楼。 总觉得自己儿子这样单着下去不好，浑身不舒坦。 打开门朝孩子吼了一句：“你好好想想，不要老是睡。睡，睡死你。你想想你这样单着好吗，人家配得住你。那姑娘够可以了，那么年轻。人家女孩子嘛，要那么好的工作干嘛？大不了我以后把自己退休工资补你们家用。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再这样孤寡的活着，活你一个人，跟养头猪有什么区别？人养头猪，一年就出栏了，就宰了。你这头猪养了快30年了，还不出来栏，我在你身上能见到什么利润？” 不等儿子回话，老太太关上门朝楼下走。她想和这姑娘继续聊一聊，看人家喜不喜欢他们四川。 当娘的操心啊，儿子不结婚就是自己这个当妈的最大的失败。 第229章 一年又一年 寇大力母亲下楼来，手里拿着一把香蕉直接放到桌上，对查晓晴说的：“姑娘，吃香蕉。你看我那傻儿子就知道买香蕉，说什么香蕉吃了对肠胃好。不就是觉得便宜吗，会过日子。他就是和他爸一样就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不经常喝酒，也不怎么打牌，一心就知道赚钱过日子。” 话外音一听，就知道老太太对于自己儿子是十分的疼爱。 查晓晴接了，对寇大力母亲说道：“阿姨是不是你儿子觉得我和他不合适？没关系，我也觉得配不上你儿子。你看他多好，唉，长得帅气，又在工程部那边上班，一个月听说工资3500元。这条件说出去，这条件说出去随便招招手就能找到老婆，你不用担心。你我知道你们老人就是为子女着想，我也是有父母的人，知道你们的想法，就是想为孩子早点筹备好。” “对，你说的对。” 查晓晴剥了一根香蕉吃着说道：“你不知道，从我18岁起，我母亲就开始给我准备嫁妆了。头一年教我绣鞋垫；二一年开始教我做布鞋；三一年教我裁剪衣裳；第四第5年教我蒸馒头，擀面条。 学着我就心烦了，我对那个一心教我学会她手艺的老妈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说，你看隔壁的那女孩子锅上做饭就会个大概，只会蒸馒头和擀面条，缝衣服做鞋啥都不学，别人出嫁的时候买成品东西就可以了。 你倒好，啥都让我学。 你说你想让我学什么学这么多做什么，白在家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是放我出去打工，给你家一年赚个一两万。就这样，我说服了父母，跑出来打工了，钱是赚了一些，就是感觉人生还是看不到希望。” “姑娘，一看你都是个好姑娘，你妈也是一个贤惠的人。只要人不傻，啥东西学就会了。我们四川那边就要煮个面条，蒸个米饭，炒个菜就可以了。炒菜你都学会了，那就煮个米饭熬个稀饭，这很简单的，你看你以后嫁到我们家这些你不学都可以，我帮你们做饭，帮你们带孩子。”老太太满眼都是心眼子。 “那太好了，要是谁以后嫁到你们家，肯定上辈子烧了香，这辈子积了福了。” “哎，你别说，话是这样说，事办不了啊。你这姑娘太会说话了，可是我这儿子不开窍啊，就会赚钱，别的不开窍。 可是我们家不差钱呀，不说别的，他爸他哥的工资都花不完。 他哥和我们分开过了，你不用担心这些。现在我老家那三个门铺面都是我们的，都是我们老两口的。 现在我们老两口和他一起过，等到他结婚了，我把三个铺面就分开，他哥一个，我和老头子一个，他一个。以后各自分开过日子。可是现在他就是不结婚呀，我们家不差钱，要那么多钱干嘛？我们家就差一个儿媳妇。” 老太太开始摆家境。 “是嗯，可能是出门打工的孩子心野了，都不喜欢听父母的话了。我爸我妈也老是也这样训我，说我出门在外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他们的话也不听了，就爱和他们顶嘴。” “所以现在就是这个礼。你说我不指望他赚钱，他赚那么多钱干嘛？他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和他爸就想要个大孙子。 他反倒给我说的好，就不想结婚，以后不想跑到国外去，让国外的女人生个孩子，他把孩子抱回来，你说这像话吗？ 还告诉我们，主要是在国外生的都有国外户口，省的以后移民了。这不是放屁吗？我们是只想要一个孙子吗？我们是想孙子和儿媳妇一起啊，现在年轻人怎么和我们过去不一样了，思想转变太快了。我们过去呢是要子要母，一家和和气气的。现在年轻的男孩子只要孩子不要老婆，这是人说的话吗？说什么去母留子，这话要不得。” 查晓晴听到这话笑得差点噎住，打开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阿姨，还是你儿子思想开通，不想给你制造婆媳矛盾，想让你们老人长命百岁。” “要那么长命百岁干什么？再说，娶了媳妇我们又不和媳妇一起住，分开住的。我们给他准备的婚房在县城，我们在镇上住。 我们那镇上也挺发达的，我们的铺面在镇上，这些年租金也不少赚。我们说了分开住，他为什么就不懂呢？ 唉，现在这孩子大了，都不听老人话了。我们老家有这么个话，侄子有钱敢打叔。孩子大了敢顶父母嘴，以后管不上了，管不着了。过去我爱听戏曲辕门斩子，现在是孩子能气死父母，哪个敢斩子啊，恨不得把孩子哄着供着。“ 查晓晴看看眼前，直接剥了一根香蕉给老太太，说：“阿姨，你也吃香蕉，你看我一下子吃了两个了。我这人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你和我客气，结果我直接给吃完了。” “没事，能吃就能干，你看你这姑娘，人长得好看，就是太瘦了。不就是几根香蕉吗？卖这么便宜的东西在家我都不怎么吃的，就是我那小气的孩子爱买，只要你喜欢吃，阿姨明天多给你买一点。” “阿姨，你这次出来是旅游还是逛？还是来劝说儿子找女朋友？”查晓晴想尽快岔开话题。 “我就是过来看看，实在不行了就把他叫回去在镇上上班吧。不能把孩子放养了，超过35岁就回不去了。不能把他一辈子祸害了。实在不行就给他找个女朋友，让他赶紧结婚，让他们继续在外面打工。不能两样事，哪一样都办不了啊。” “对，我们那里也是这样，觉得要不当老师，要不当医生，最好的就是去当公务员。” “对，稳定。再说我们家又不差钱，他打工这么辛苦是为了啥？” 查晓晴笑道：“阿姨喝水。不差钱好啊，不差钱日子好，好多女孩子就想嫁你们这样的家庭，她们想找都找不到。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日子。女人嘛，嫁汉嫁汉，就图个穿衣吃饭，你说是不是？” 第230章 你这些年挣的钱花到哪里去了 寇大力母亲看着这姑娘，圆滑的就像门口摆摊卖货的。吃的吃了，好话也给你说了，就是不上网。这是怎么回事，看不上自家孩子？ 那可不行，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样的，怎么能错过？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就是为了吃喝吗？ 失败地回事，不像话。 晚上，等寇大力下班，老母亲开始拷问：“儿啊，我问过了，楼下的小姑娘对像不讨厌。你这些年赚了多了钱，咱们娘俩交交心，全拿出来，该给你结婚了。家里的房子就差新家具了，你们回家买就成。” “妈，真没挣下钱。” “不是，你没挣钱，那又搭工又搭时间的，咱们出来是混日子来了吗？长身子了吗？那你说，你把钱做什么了？你不会和别的男娃一样，耍女娃了吧？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及时享乐的人。” 听到这虎狼之词，寇大力立刻澄清：“妈，我把钱做了有意义的事。” “啥叫有意义的事？你买股票了？还是偷偷地买房子？我儿不错，知道为自己筹划未来了。这点比你爸强。” 寇大力喝了口水：“妈，我捐助贫困学生了。” “对方是男的女的？多大年纪了？他知道加报你吗？” “妈，损助，就是无偿的。是个女孩子，今年刚好19岁，高中毕业，大学没考上，就出来打工了。” “啥？你偷偷地给自己养了个媳妇？好孩子，给妈说说，她是哪里人，你们见没见过面？人长啥样？” “妈，你别说了，那就是一个无赖。怎么和你说呢，她出来找了个工作，半年后又打电话给我说，自己一个月挣350元太低了，要我继续给钱供她。说什么上学时就给钱，现在不上学了就不管了，我没有对她负责，把她一辈子害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当下怒问：“怎么？你以为自己资助了一个贫困儿童，却不想是一个不想努力的人。那你有没有想过管到什么时候？” “不给了，也不管了。我把她电话拉入黑名单了。我只是资助她学业，又不是供养她一辈子。怎么能让我养她一生？” 老太太问：“那你这些年就是用自己的钱养出了一个白眼狼？那你一点钱都没存下吗？你这些年就做了这么一件事？还是有意义的？你啊，晕了头了，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人家那些大老板做这种事，是为了扬名。你图的是啥？现在还做成了这种，你没想过自己有错吗？好好存钱吧，不能再这样混日子了。我明天下去再问问楼下那姑娘，看她有没有意思嫁你。唉，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一个糊涂蛋。” 翻身，叹气；叹气，翻身。老太太怎么也睡不着。 自己家几代贫农，怎么到了自己这一代，还生出了一尊菩萨？ 唉，作孽啊，真的是，让人不想再骂他。 寇大力：“妈，你就安心地睡吧。不就是几个钱嘛，怎么我都不放在心上，你还睡不着？” “你好，你伟大，你伟大的和家门口的粪堆一样。用自己的钱养了条白眼狼。有那个闲钱为什么不给你妈我花？” 面对自己这傻儿子，老太太是真的心疼。 是亲生的，没抱错，也没换种。这，到底是哪里错了呢？大儿子好好的，怎么这小儿子就是这货色？成色不对嘛。 三相电差一相电。 唉，情愿他把那些钱投进股市打了水漂，也比这样强。 真的丢人，回家都没办法跟人说。 两天后，老太太洗了澡，收拾了衣服，对自家这个傻儿子说：“大力啊，你就不用分心了，好好上你的破班吧。今年年底能成就辞了回家生活吧。我帮你问过了，人家楼下的姑娘对你没那个心思，你就放心。人家说了，她流自己的汗，挣自己的钱，用自己的钱改善家中的生活，要活的堂堂正正。看不出来，那还是个心气高的人。” “妈，你明早就回家吗？” “是啊，不回家我住在这儿吗？我明早吃了早餐，你把我送到厂门口，我坐个出租到车站就回去了。” “妈，火车票还没有买。” “我坐汽车，火车太慢。” 对于这个孩子，真心失望透顶。不知道他在外忙碌是为了什么。背井离乡的，钱也没存下，就这样混日子？ 再说，自己家不差他那点钱啊。 唉，作孽啊，自己和老伴亏心事做多了，报应在小儿子身上了。 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脑子也正常，怎么就不知道结婚呢？ 现在的年轻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结婚这种人生大事也不想办。真想打开他们的脑壳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太太没有坐出租，坐了公交，反正时间还早。 这边什么都比家乡好，高楼大厦，就是没有家乡那么有烟火味。人都不做饭，都买。人与人关系冷漠，平时不怎么帮忙。看来，儿子变成这样，或许是在这儿受到了熏陶。 这坏菜的地方，有钱就了不起了？ 没人情味的地方，等将来有一天外来人口流失后，就是一座空城。 无论什么时候，人才是第一位的。人比钱重要。宁可多生人，也不要存钱失人。 送走老太太，寇大力将临时门禁卡交与查晓晴：“美女，不要在意，我妈就是闲的，她看谁都像她儿媳妇。” “这有什么，好不容易有个人聊天。你是不想结婚，我是不敢结婚。都是可怜人，没有谁比谁幸福。” “欧耶，你这样理解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知心姐姐。小美女，听说你看不上我。告诉你，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寇大力看看手机，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 也不知这么早将母亲送到汽车站是不是有点过分。 “怎么，你居高临下，想审视一下我这小小的房管？” “高也罢，低也罢，都是人生。你倒过来想想，有可能我们一年存的钱还没有清洁工赚的多。你看那些人，吃饭只打最便宜的菜，吃免费的米饭，喝免费的汤。气的有一段时间餐厅都有专人打饭。后来因为工资支出多了，不得已又取消了打饭工人。他们一年到头就存钱，回家比我们拿的钱多。” 查晓晴笑道：“我学不来，也不敢学。怕把自己身体吃出病来。我就是一介俗人，不值得你动心思。” “怎么说，你这是想拒我于千里之外？”寇大力也听出了话外音。 第231章 交个朋友嘛 这货怎么这么烦。看着寇大力，查晓晴只想快点送走这尊大神。 他妈的话，那是客人，会走的。可是这寇大力是职员，是工厂的员工，他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开工厂的。这鸟人，烦人。 你是职员，我是普工，咱们不是一路人。 想到此处，查晓晴没有给好脸色。 查晓晴道：“快上班了，不要迟到。” “我妈来这些日子烦你了，为表感谢，晚上一起喝酒。” “我下班晚，没空。” “那我买了酒放到我宿舍，到时叫你。” 查晓晴想想前几年Y1宿舍女职员和男职员喝酒喝出事的案例，惊出一身冷汗，这货不是想用酒换自己和他在一起吧？ “不了，真不合适。你也知道，前两年Y1那四个人，三男一女，都是职员，喝出事来了。” 听她这样说，寇大力表示理解：“好，那这样，下班后我们去外面小酌几杯。给个面子，我们四川人爱交朋友。我最近心情不好，就当帮帮忙。你一个人不放心的话，可以多喝几个人，只要不超过6个人，消费我包了。” “到时再说。” “不是，放心，你看不上我，我也对你没意思，就纯粹是交个朋友。放心，在外面喝酒，公共场合，很安全的。实在不行，就放在二号门口那家木桶饭那里，还有烧烤，很实惠的。” 查晓晴摆摆手，让这货去上班。 真的是职员，自己白班都打卡上了30分钟班了，他虽打了上班卡，还和自己在这儿聊天，这职员也太牛了。还是有权好啊，人家有真本事。 “晚上再说。” “一言为定，我们今晚应该不加班。” “那你加班吧，多赚点钱，我们肯定是晚上八点下班。” 查晓晴这样说，这是实话。无论如何，他们房管都是两班倒，每天上班12个小时，这是固定的工作。正因为有加班，才有高工资。要不然，还上不了1000元。1000元，相对北方的许多厂有大量的提升，可对于南方的工厂，这就是普通的工资。 你看，车间的普工一个月都有1500元。虽说他们加班，还含有产量奖，可人家真的是拿这么多啊。 对于自己家乡那边的人，恨不得让你天天上班，不给你发工资才好。特别是许多饭店或是小作坊，那压根就不是赚钱的地方，老板看着你工作。真的能气死个人，一天都不想多干。 看着这货上班走了，查晓晴倒了杯茶水，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等到晚上八点时，寇大力阴魂不散地跟在自己身边。 “美女，赏个脸呗。” “真的，你要是感谢我，送我包茶叶都行，我真的不需要吃饭。”查晓晴随口一说。 “这有啊，我正好给你带了包。你说，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走吧，我帮你去打卡。”寇大力夺了卡，跑到餐厅一楼打卡。 见他这样，查晓晴手机呼来宿舍的徐凤娟来救驾。 自己欠她一顿饭，就当借花献佛了。 徐凤娟过来，见到寇大力：“这帅哥长的好像花一样。妹子，你不喜欢的话让给姐吧，我正缺男人。你看，这水灵的样子，这双眼皮，这精神头，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我猜你有30岁了吧？正是男人一枝花的年纪？” 寇大力笑问：“你怎么知道？” “一般的员工都不怎么注重形象的。你看你，头打的发蜡，喷的香水，衣着整洁，这在车间是一枝花的存在。你在哪个部门？我想追你。” “真的？这顿饭值了。走，咱们出去吃，尽情吃。晓晴，你看，还是有人能欣赏我的。这是你好姐妹？她符合我的品味。” 我去，这女人，要是不了解她的话，真以为她说的是真心话。 不能揭她的老底，人家是来给自己壮胆的。 “好，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我也会祝福的。这是我室友，徐凤娟，这是Y2宿舍的职员寇大力，你们都是职员，收入都比我高，正好合适。” 刚出了2号门口，徐凤娟笑道：“帅哥，我就不和晓晴抢你了。我离异，孩子在前夫家养着，你们两个好好聊，当我不存在。我就是个吃饭喝酒的，千万不要有压力。” “行，爽快，是个爽快人。”寇大力见这女人这样说，当下表态。 大家都不是什么菜鸟，第一时间将态度摆出来，省得以后麻烦。 这2号门是一条高速路，过的是高架桥，下面是国道。就在这高大的绿花树木后，是步行街，地下隧道过去，是村子那边的繁华市场。 总的来说，因为电子厂所在的这边是工业园，工人流量大，出租屋多，经济比那边好。 众人走了几步，就到了这露天的大排档烧烤摊。 “你先点，喜欢吃什么，你们两个就点。”寇大力说。 “给我来两个烤茄子，别的随意。”查晓晴说。 “你这么喜欢吃蒜泥茄子？” “是，我平时出来都吃三个。” 寇大力对服务员说：“那就烤三个，放心，我们这三个人，肯定吃得完。再来条烤鱼，还有这些蔬菜，每样来一串，来一箱啤酒，来三副色子，其它的我们不够了再加。” “点的有点多了，我们吃不完。”查晓晴出声。 “这不多，再说，这才多少钱，我半天的工资。” 这时，就看到边上一个熟悉的自行车。 查晓晴过去：“大爷，来三盒肠粉。你平时不都在3号门嘛，怎么今晚在2号门？” “我啊，先在2号门，你们下班了，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到3号门。开始这边人多，后半夜那边人多。” 寇大力见她回来，说：“我以为你上洗手间了，这洗手间在里面。我们男的就在绿化带小解。你怎么还买了这种肠粉？这是机器粉，口味一般。” 徐凤娟道：“她最喜欢吃这个。有几个男孩子要追她，就买的这种便宜的肠粉。她啊，就是上不得台面，喜欢吃这种东西。” “谢谢妹子，你这是点我，让我以后追她就吃这种。来，我也尝下，好久没吃这个了。来，茄子来了。这茄子都是蒸过的，再烤一下很快的。”寇大力让大伙开动，他自己打啤酒。 第232章 我妈也是个可怜人，她这辈子没有爱情 听到寇大力这样说，徐凤娟笑着回答：“孺子可教也——” 徐凤娟那小眼神垂下，低下头吃烤茄子。她是不喜欢吃一元钱肠粉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这么多好东西，为什么要吃那个呢？ 寇大力回答道：“吃，喝啤酒。等下不够的话我们再炒个米粉。你不知道，这外面最好的就是炒米粉，吃的就是那锅气。从锅里出来到嘴边不超过三分钟，吃的就是那个味道。” 查晓晴不信：“真的吗，还有这种说法？” “那是肯定的，你不信的话一会儿验证一下。你看这边，就是咱们电子厂的员工多。大家都是炒米粉，还有喝啤酒的。” 查晓晴抬头看过去，果然，都是穿着厂服的。 她是房管员，不用穿厂服，也没有固定的厂服；这寇大力的工衣和医生一样，是白大褂，在工位上，没穿；这徐凤娟穿的是车间的工衣，蓝衣，白领，特有面子。 寇大力说道：“大口喝啤酒啊。我们对瓶吹，不要倒在杯子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过瘾啊。” “这样挺好的，倒在杯子里才更能体现出斯文呀，你看边上那么多人看着。”查晓晴回答。 “现在天气热，这是冰冻的啤酒。玻璃啤酒瓶温度低，握在手里，能保持一定的低温，喝起来够味。” “大力，你今天怎么突然间请我们喝酒了，说一说是何居心？” “对嘛，你这才像好朋友。我只是想找一个不是同部门的人一起喝酒。我们部门那些人虽然玩的很好，但是不能当知心朋友。平时喝酒可以把工作上的事说一些，但是不能全部说出去。和你们聊天喝酒完全可以尽兴，也不是一个部门的，况且生活中也不怎么交集，可以说自己内心的一些隐秘的事。” “说来听听。”查晓晴想知道，这个看起来很优秀的人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就有了下面的故事。 其实你们不了解，我也有烦心事。 这次我妈过来，就是想劝我能回去找个女孩结婚，她这辈子所有的任务就完成了。 其实我妈也是个可怜人。你不知道，我们家我妈是那个特殊的年代和我爸结婚的。 后来我爸在单位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差点离婚。闹离婚的事，我妈拖着不离婚，就是不给他们空位子。就这样拖了五六年，结果那个女人等不及，嫁给了别人。为了我们兄弟姐妹，我妈一直忍气吞声。 就是现在我爸在回归家庭，就是因为这事，我妈从内心看不起我爸。觉得他脏，精神出轨，肉体出轨，是一个背叛了家庭，背叛了亲人的男人，不值得自己去留恋。可是又限于自己那臃肿的身体，没什么文凭，，就这样一直将就着过日子。 用她的话说，我离开你爸，我嫁给谁去？连你爸这样的货色都不喜欢我，我还能找一个好的吗？二次米没有第一次米好磨，二次组合的家庭不如第1次。我就这样耗着，看谁吃亏。 现在我兄弟姐妹都安顿好了，就剩我一个了。我觉得他们婚姻不幸，自小对婚姻失去了希望，这才拖着。 可是现在看到她年纪大了，唉，总觉得还是要成个家的。不然，，以后我要一个人生活嘛？总觉得父母的不幸是他们的不幸，自己对待婚姻就像开盲盒一样，总不能把把都不中吧？就算是去买彩票，都有个中的。 其实我妈这人最喜欢这种在家庭树立权威的事。她去我大姐家住了一个月，我大姐离婚了；又去我二姐家住了两个月，我二姐离婚了。你说，不按照她的说法做能行吗？ 我爸和我妈的关注焦点不一样，我爸比的是怎么样能满足精神上面的层次。 比如今天去外面吃了一顿饭，心情很满意。而我妈觉得去外面吃饭是浪费钱。有那些钱，还不如买几斤肉，在家能做好吃的。她更在意的是别人的家长里短，在意的是自己比别人过得好，出去人堆里说话，自己能比别人更大嗓门能说出来。 这就是我爸为什么看不上我妈的原因。 我妈觉得我爸活的太虚。 两个人都是这样，我爸喜欢花钱，我妈喜欢赚钱，喜欢挣钱。感觉两个人不是一个精神层面的。如果当年离婚了，我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只是现在他们彼此都释怀了，就这样凑合着过。 这大段的故事讲完，寇大力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大口，接着说道：“你们两个说句话，怎么光吃东西？难不成我是一个老师给学生在讲课吗？” 徐凤娟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二姐比你大姐功力深厚，和你妈过了两个月的日子才离婚。” “我二姐凡事有主见一点，不像我大姐，我妈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就听什么。我大姐现在另嫁人了，我妈又想去人家家里过，被我们兄弟姐妹几个给劝住了，让她别去祸害人了。 我二姐复婚了，也不让我妈去他们家。 所以我妈现在闲着。她以前那个工作就是很普通的一个普工。一个面粉厂的普通职工，现在退休工资太少了，就拿出来点钱省吃俭用，总是没事的时候数一下存折上面的数字。” “你妈倒是主意挺重的，让女儿离婚，自己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委屈都不离婚，她这是典型的说一套做呀一套啊，那是典型的两面派啊。”查晓晴开玩笑，想引起这人对自己的讨厌。 “其实我有时候挺同情她的。她这辈子或许在刚结婚那几年感受到了爱情吧，后面这些年都没感受到爱情。可是看看他们吵架的时候，我爸说从来没爱过她，那一刻我妈都释然了，总觉得她狠狠的骂我爸，说我好也把你这个老头子这辈子熬死。就感觉就像那蟒蛇缠住猎物不松身子一样。唉，这样的人生是悲哀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家庭生活能不能幸福，或许这就是每个人都要走的命运吧。” 查晓晴看着自己吃光的烤茄子，将另外一个烤茄子端过来，将茄子皮也吃掉。 她用纸巾抹了一下嘴说道：“其实婚姻这个问题就和买东西一样，你买到了觉得自己买的是最便宜。但是你多转转，多看看，还有更好更便宜的。买到就买到了，不要后悔，不能翻小肠。人嘛，这一辈子无论如何选，对自己选择的不后悔。要不然老是内疚，活在过去的选择中，这辈子还怎么活？” 寇大力举着啤酒瓶说：“美女你看得很开啊。你这么理智，你是不是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第233章 我不想过她那样的生活 面对寇大力的提问，查晓晴搓了搓额头回答道：“哪能啊。一个观念转变或者是一个做法的转变，有时候需要几代人或者几个时代，我没那么特别。比如我小的时候家人他们觉得种地勤劳能致富；现在觉得打工拼命加班能勤劳致富；或许以后大家觉得拼命创业能勤劳致富吧，都不一样。” 听她这样说，似乎得到了答案，又好像没得到答案，寇大力一口气将余下的啤酒喝完。这女人，年纪不大，就开始说车轱辘话了。 打开第2瓶看看这两人说：“你们也喝呀，怎么这点酒量都没有吗？啤酒只有不到10度的酒精。不怕，咱们国产的啤酒都和冰冻的冷水一样，放心的喝吧，不会有事的。” 查晓晴回答道：“我平时喝白酒，感觉啤酒不适合华夏宝宝的体质。这东西喝多了容易长胖，还易变成风湿体质。” 听她说着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话，徐凤娟差点将头埋到桌子下面。 寇大力笑道：“你说的这话是对的。我问过医生，医生也这么说。你不知道白酒喝多了酒精肝吗？啤酒喝多了有可能引起代谢性的风湿。” 啤酒打开，寇大力一仰头，又将半瓶酒下肚，拿起桌上烤羊肉串，感觉生活都是美好的。他不需要有人理解他，只要有人陪着他吃饭，陪着他喝酒就可以了。人生哪个不孤独啊，到最后都活成了孤家寡人。 “慢点喝，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呀，你这样喝万一喝醉了怎么办？说出来我们虽不能帮你解决，但说出了心里会好受点。你说你为什么不想按照你妈给你规划的人生走？“ “我妈她已经活得够不幸了，我不想和她一样。我亲眼目睹了她这几十年生活的轨迹。既然婚姻不能带给人正面的作用，我为什么要结婚？只是觉得结婚是为了生孩子嘛？我自己都尚且不能自顾不暇，为什么要生孩子？是为了让他和我一样过上这种贫困的生活？还是让他和我一样过得不幸福？” “你怎么会不幸福？你妈说了你家不差钱，还有商铺。你回家去镇上上班，离家近点就好了呀。打工是不能逃避问题的。你现在觉得你还可以，你看咱们厂过了30岁就开始裁人了。这一段时间裁人，35岁就开始让你走了。你这剩几年时间了呀，真的让你离职了怎么办？你人生大半的年华才过了一半，你不能后半辈子不吃不喝啊，难道要立刻死不成？” 寇大力笑着说道：“你说的这个问题很对，也很现实。咱们这是个坏老板，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要那35岁以内的员工。难道就和他新机器一样产量高吗？这年头，自己不是老板，不能在一个地方干到老啊。我之所以不想过我母亲说的结婚成家立业的人生，就是不像和她一样悲催的生活。我想改变命运。可是命运似乎和我开了个玩笑，只能延迟，但是必须要走那条路一样。” 查晓晴肯定：“是啊，这个社会别人都让你走错路，没人会给你指对路。因为对的路会和他们分蛋糕，怕你过的日子更好。 我不知道你们四川那里是怎么的，在我们黄土高坡那里，人骂人最恶毒的一句话就是，你没有老婆没有孩子，你个老光棍。你死了，让狗叼走，让狼啃。 你说，那种老绝户头，到老了骂不过别人，更不敢打别人，任由别人欺负。那种日子有什么好过的？ 还有更离谱，他假装去你家借东西，是光明正大的拿走，他就是不还给你。借走了就不还回来，你去讨要别人还骂你，你一个老光棍头要这么好的东西干嘛？这还算好的，有些人做了贼又不承认，直接说他没去过你家，没见这东西。你说，这是不是昧着良心贪了人家的东西吗？” “晓晴，你你们北方那边这么落后的吗？怪不得人家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唉，我也觉得年轻的时候或者小的时候，有父母拉扯你，为你撑起一片天；可是等父母老了，或者同父母下世了，该我们为自己组建家庭，建造堡垒的时候，如果不结婚，没有孩子，老了，真的很可怜，难道世间就没有别的路吗？”寇大力再次喝了半瓶啤酒，打起饱嗝。 “哪有什么别的路。都是几千年来先辈用血汗和汗水趟出来的路。要是有更好的路的话，他们为什么要结婚生子？那样的话，为什么不永久的生活或者占有社会地位呢？古代哪个皇帝情愿下台？唉，人生啊，就是让你在有限的时间内做选择。就好像考试一样，每个人都是这一张卷子，只是时间给你限定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好。” 寇大力带着几分醉意笑着说：“美女，你虽是一个房管，懂的大道理还挺多的。”转身对边上喊：“老板娘，再炒三份米粉。” 徐凤娟这时候才插嘴：“你太客气了，太热情了，在我们吃的都肚子胀了。” “那别说话。我很少看到像晓晴这么能吃的女孩子。你吃这么多，为啥不长肉呢？她平时饭量就这么大吗？” “肯定的，她打米饭都要用打汤的那个碗多加一碗，要不然不够吃。”徐凤娟加话。 徐凤娟说的是餐盘，餐盘中有放米饭的地方。可是查晓晴那一份米饭是不够吃的。为了不跑第2次，每次都是多打一份米饭，打在盛汤的碗中。 “能吃是福啊，这又没花多少钱，不够的话你们再点。” “够了，够了，炒米粉不知道能不能吃完。吃不完的话一会儿拿塑料袋打包回去。” 查晓晴安慰他：“其实你比我们普通人生活的太好了。工作比我们好，工资比我们高。有一句家乡的话是这样说的，羊放上，酸枣摘上。其实这形象的概括了人的一生。是离经叛道也好，正常发挥也好，都要兼顾。既要成家，也要立业。不能太做的绝对，是成家不立业，或者只立业不成家。就好像人说你吃面条不吃大米一样。难道不可以大米和面条都吃吗，你说是不是？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想明白的。人生啊，结婚和赚钱两不误，不要只做一样，忘了另外一样。” 这话说出，查晓晴也觉得，重活一世，不知自己的真命天子在何方。好不容易活一世，不想再给两个哥哥赚钱养家了。那两个白眼狼，自从有了他们各自的家庭，变的不是以前自己认识的哥哥了。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 泾河的水太冰冷，自己不想感受第二次。 第234章 听故事的感受 全球最大的无绳电话厂2号门口，正对的唯一木桶饭摊上，查晓晴与寇大力与徐凤娟三人吃饭。此处有烧烤，有木桶饭，有炒米粉，占据顶好的位置，也清楚当年这家老板是如何建设起来的。 肯定有强大的关系背景。 别的都是流动摊贩，人家这个是固定的，还可以露天摆摊，你说，不赚钱上哪说理去？ 别的不说，这查晓晴知道的四年间，一直是一个老板在经营。 听查晓晴一大段道理讲下来，寇大力打开一瓶啤酒：“好，当赏一大瓶。” “你不烦吗？”查晓晴问。 “怎么会烦呢？又不是天天听。自从离开家生活，就没有人对我唠叨这么多了。听你说话，找到了久违的感觉，很好。” “普通人都不喜欢听不好听的。我就是这样的人。要是别人说我的坏话，或是批评我，我会记在心间，一天吃饭都没有味道。唉，我们都是凡人啊，听不得忠言。” 说完这话，查晓晴将啤酒瓶推到寇大力面前，三人碰杯。 好久没有这么豪爽过，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不看菜单喝酒，就是有钱人的活法。 “我也一样。不过，我比你能装。我们为了在领导面前留下好印象，听了那样话，还得换副面孔，说他们批评的对。 你说，我们这样活的累不累？ 后来，我习惯了，接受了。只要自己不内耗自己，就不会觉得那样很猥琐。 人嘛，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为什么要将自己放在道德的高地审判？” “来，说的漂亮，喝。” 寇大力对边上的电灯泡徐凤娟说：“喝啊，不要拘束。” 查晓晴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你不要往坏处想，这不是我男友，你喜欢就让给你。好姐妹嘛，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看，这寇大力，人帅，白净，不胖不瘦，工资高，是多少女孩的梦中男孩。” 听她将自己一番夸奖，寇大力心中如吃了蜜一样。 就是这最后嘛，怎么把自己推给这身边姓徐的女孩了，方向错了吧？ 两人都没有说话，查晓晴再次助攻。 “你看，大力，这我的好姐妹虽说是离异，但离异也有离异的好啊。那就是经过男人的检验，她是可以生育的。前两胎都是顺产，到你这儿了，只要你加把劲，将种子种下，这过了年就能生一个大胖小子。你说，多好？要是生不了，那就是你们不够努力，要么就是你自身的问题了。” 我去，这弯转的好大，转到男科了？ 再不反驳，这虎狼之词下一刻就出来了。 “你是不是下一刻要说，咱们三人可以愉快的玩耍了？好你个小丫头，看不上我，也没必要把我推给你好姐妹啊。怎么，我就这么掉价？” 见他生气，查晓晴立刻引开话题：“不是，我就是说，相比我来说，她更适合你。 不是你不好，是她配你更有性价比。 你看，我家的穷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善的，你还不找个家境好的？ 至少徐姐在这方面比我强，人家娘家不需要资助。” 听她这样说，寇大力玩味地看着她：“真的吗？” “千真万确。” “你发誓。” “我发誓。” “那你像我一样，举起三根手指朝天，说你说的话是真的。如有一句假的，天打五雷轰。不敢了吧？” 查晓晴回嘴：“哪有不敢？我是无神论者。放心，这小菜一碟。” “说啊。” 一段誓言过后，查晓晴说：“这样，下次我请你，咱们去一个啤酒可以随便喝的地方，不看价格，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天下还有这样的地方？在哪儿？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现在，我对美酒比对美女感兴趣。” “就是往前走一千米的38元自助餐，肥牛自助火锅。这家有大闸蟹，还有虾，还有别的，你可不要错过啊。” 寇大力笑道：“好，答应你了。你能花38元请我吃东西，我太高兴了。你能赏脸出来喝饭，不会觉得我烦吧？” “没有，就是听了你讲你母亲的故事，我觉得自己和她一样，也是一个可怜人。我上面有两个哥哥，出来打工，都是为了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大哥结婚了，我二哥还在谈。都不想下煤矿，一个种地，一个在长安打工。你说，这种生活多久才能改变啊。” 徐凤娟还是低头数着米粉吃。她不想发表言论，只想听听查晓晴新认识的这个男友能说什么。她想说什么，回宿舍说就可以了。 换个思路，换个人说出来，或许会不一样。 “那你要接济多久？” “我父母说了，现在全家都是让我二哥结婚为第一大任务。等他结婚了，就分家过日子。那时，我就解放了吧。” “还可以这样，那你们那儿都是这样的习俗吗？”寇大力想先了解一下情况再下结论。 “差不多在女孩子婚前都是这样的吧。我们那儿的女孩子长到18岁，都在家学了好几年家务活。特别是做饭和做针线活，文能蒸馒头擀面条，武能下地干活。但就是不让出来打工。说出来把女孩子逛野了，就回不去了。 等他们成年，就嫁人，将彩礼全留下，给家里的男孩子娶媳妇。” “啊？你们那里女孩子的彩礼是要留在娘家的吗？” “对啊。现在是8000元彩礼。前几年才3000左右。据说，以后要涨的超过1万元。都说在外面打工能赚钱，打两年工就能娶一个媳妇。” 查晓晴不知道的是，等到20年后，就算打10年工，也不一定能娶得起一个媳妇。有些人打20年才能勉强娶得起一位媳妇。 可是，打20年工，加上20岁，都快40岁了。 对于那些不敢贷款的男孩子，这辈子错过了年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娶不到媳妇了。 “你们那儿的生活太落后了。不过，我们这儿的彩礼现在就8888元了。看来，你们那儿还得努力。我现在明白了，你原来听我讲故事，是为了比一下看谁过的苦。你是为了寻开心。” 听他这样总结，查晓晴立马澄清：“不是的，是我想多听一些故事，看有没有更好的路。充其量就和看电视剧一样，参考一下，多学学，看有没有别的致富门路，能早点跳出这个生活怪圈。身为女人，我不想认命，想留在南方，想在这儿生活。” “好，有想法。这样，我在这儿买套房子，我们原地结婚怎么样？”寇大力嘴角歪斜，成了歪嘴龙王。 第235章 打成了猪头 热风吹过，夜色开始慢慢降临，露天烧烤这空气中感受到一种凉爽的风。喝着冰镇的啤酒，三人均觉得这餐吃的比较幸福。 “不敢那样想，我怕幸福把我砸晕。还是先处一段时间再看看吧。” 寇大力笑着说道：“你人还怪实诚的。” “也许吧，大家都觉得我这人比较心诚吧。和你们这些人精打交道，在你们面前我纯洁的像一张白纸。” 寇大力反问：“怎么这么说？咱们都是一个工厂讨生活的，我们能有多差？难不成我们就是那，从小孩手里糖果吃的坏叔叔？和你比起来我们很坏吗？” “那倒也不至于。只是你们眼里，看不起我的那种情况是一眼能看出来的。我总觉得就像一只小虾米一样。” “唉，怎么说呢！你这美女，谁会看不起你呀。反正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我不知道，我没有那个想法。你除了接济你家的生活，就没有自己一点私人的想法？” 看着远处的烟火味，夜空中的路灯，听着边上高架桥高速路上来往不息的车流，感觉在这大城市里能有一块地方立足，确实不容易。这是多么好的地方啊，是个不夜城。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以后存到钱了，想给我外婆改善一下生活。她虽然有母亲有我舅舅他们，但是我总觉得我外婆生活还是很辛苦。我自小在我外婆家长了几年，是我外婆我我带大的。因为家中重男轻女，所以我就被抛弃给外婆，怕我影响家里农业生产。那几年都是在外婆家长大的。那几年刚好是断了奶，正好接触外面的世界，长身体的时候。等我上学时，我父母从外婆家接回来。” “你外婆今年多大年纪了？” “我外婆今年68岁了，快70岁了。我们那边老人的收入有限。最常见的谋生手段就是捉头猪养猪，或者再养几只鸡。鸡的话是要粮食喂的，大部分都是挑草，拌麸皮喂鸡，不吃的话就倒给猪吃。唉，反正养鸡是没利润的，只为了吃鸡蛋。至于养猪的话，就是家里的是洗锅刷锅水喂猪，以及麦草粉碎，玉米秆粉碎喂猪。就是能不花钱尽量不花钱。特别是每年春节过后，地里的草都是用来喂猪的，都是我们小孩子的活。外婆年纪大了，都是这么苦生活的，感觉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寇大力：“我也一样。我妈虽然是那种不怎么讲理的人，但是对我外婆还挺好的。每次去外婆家给她洗衣服洗澡做饭，样样再行。但就是她太能干了，惹的我舅舅的老婆老是说她，说我妈来了之后她就和我外婆过不到一起。唉，总是惹是非啊，我妈爱说话，去娘家也不闭嘴，什么事都爱争个长短。” 两人打开话题，找到了知心人。 “现在这几年好了。年轻人都出来打工了，种地的话有机器收。我们那边条件好多了，比以前都好了。要不然全部缩在家里，把力出了，还没有钱，你说那种日子该怎么过？” “是啊，来，举杯为伟大的祖国干杯，是他发展经济带领我们走向了新生活。”寇大力提议。 三人正在喝酒，就听到隧道边上吼成了一片，吃饭的人都侧目而看。众人站在隧道边上，俯视下去，就见一伙人打成了一片。 一伙十来个人打三个人。主要是那三个人手里都扛着行李，他们放下行李之后，更是有一人拽着一人打，用砖头打，打的那人头破血流。他只打那一个，别的他不打。 查晓晴与寇大力他们站在边上看。 听边上人说，这三个外来打工的路过隧道，被一伙人给盯上了，要抢他们的行李。因为发现他们买东西时将余下的钱塞在了行李中。唉，这年轻人啊，出门就不注意安全。 查晓晴内心有点反胃。 怎么着，被人抢了还怪自己没注意安全，上哪说理去？ 难道你在路上走被人给猥亵了还怪你穿的暴露？就好像某法官说的，你没撞你为什么要扶这种强盗逻辑一样，感觉生活怎么变成了这样。 那三人被打的更惨，但是他们为了生活费，为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活下去，还是不松手。有一人直接拿出随身系的皮带反击。虎虎生风，不分人打。左右边上没人拉架，也没人打电话报警，就这样看着。 查晓晴问寇大力：“咱们要报警吗？” “先看一下再说，出门在外，少惹事。” 这时，边上烧烤摊的老板怕跑单：“快过来吃，不吃的话差点让我们服务员把盘子收掉了。这种事每年都很常见。我在这边经历的事太多了，我也不敢管。我要是管的话，这会混混就来砸店。起初我还热心肠，后来被他们砸了一次店，我自己哭着收拾了一下，后面就不管了，人心就是这样被冰冻了。” 三人继续吃喝，查晓晴感叹道：“唉，我好想打电话，可是总觉得这一会儿巡警或者是别的过来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社会发展的阵痛吧。都知道外面钱好赚，有些人就是不肯吃苦，就像半路抢劫。你看那些骑摩托车的，路上遇到骑摩托车的都要躲远一点。为什么禁摩？因为这边骑摩托车的没有几个好人。” 三人连连点头了。 是啊，经常发生那种与被骑摩托的人抢手机，或者抢钱包。感觉越是赚钱的地方越是不安全。所以一般人员工都选择在工厂吃住，不怎么出来，就算出来也会三五成群，太晚的话，晚上10点绝对要进工厂，绝对不敢在外面街上过夜。 打了半天，查晓晴一盘炒米粉吃完了，那一伙人骂骂咧咧的才走。余下来三个人，钱被人家抢走了，人被打的头破血流。 “他们太可怜了，刚来就被人抢了钱包，这以后怎么生活？” 寇大力说：“他们只一个人被抢了，那两个人的包太破烂，别人没看上，不用担心。衣服被扔了一地，他们捡起来了，损失不大。我看那孩子是个凶角色，打的那一伙人中受伤严重。你要是可怜他们的话，直接点点炒米粉送过去也可以。” 查晓晴问老板：“阿姨，我就可以叫他们过来吃饭吗？我点他三份炒米粉送给他们。” “好的，我过去问一下。”本着有钱不赚王八蛋心态，这女老板当起了好人。 不一会銋，那三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人来了，边上蹲在一个角落里吃炒米粉。三人脸肿的成了猪头，刚才被打惨了。 查晓晴微笑道：“钱我给你们开过了，不急，慢慢吃，这有免费的茶水喝。你们是不是没找到工作？明天想办法进眼前这个电子厂吧。这个每个月工资发的及时，就是每天只招一个小时的工，你们要早早的起来排队，七点开始排队，八点只招一个小时的人。” “好的，谢谢，今晚上我们就躺在工厂门口，明天去这个工厂。” 查晓晴吩咐：“不是这个门，这是2号门，你们区3号门，3号门是招工的门口。从这条步行街去那边。晚上在外面不安全，那边有临时宾馆。实在不行你们去网吧开一台机子，一个人上网，两个人坐在边上可看也可以，那个是最划算的。你们其实完全可以住在那种最便宜的10块钱的房子里，休息一晚，洗漱一下，明天打扮的精精神神的去应聘。” “好的，谢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不用了，我的名字就不要知道了，大家都是萍水相逢。” 查晓晴他们买单走人。 看到查晓晴他们进了这个电子厂，那三人说，我们遇到好人了，明天想办法也要进这个厂。 查晓晴不知道的事，第二天这三人早早的在3号门口面试。别的部门都是要求一个女员工带一个男员工才能进厂。而这边仓库需要人，需要搬运货的，是不需要女员工带的。检查了他们三人的有效身份证件，最终三人进了仓库装卸货物。 新来的员工大部分都被这个部门给吓跑了，劳动量太大。 可以说，这个部门招人难，能留住人更难。这次，一下子招了三个，希望能留住。不能天天培训新员工。 第236章 三兄弟进了查晓晴所在的电子厂 这三个男人一脸伤痛，不过在休息了一晚后，勉强好了些。人生路上希望的光生起来了。 这三个男人，一个叫发财，一个叫旺财，一个叫纳福，都是上官家族的。只是，他们虽是一家族，从他们爷爷那辈还近些，到了他们这辈，就成了堂兄弟。 远了。 不过，发财到广东，他们舍不得给邻居介绍费，他们三人凭着在县城和省城去过的经历，硬是一路来到了广东。 他们的省城，特别是火车站，那小偷成群，那儿不适合打工。 这不想，刚到广东，搭了公交，来到了老乡说的地方，还没找到厂，这就挨了打，路费被偷了。就是这地址，三人仅买了一张地图，还是一路打12345便民服务电话找到的。 唉，果然，不该省的钱不能省。要是有老乡罩着，一路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旺财对发财说：“哥，你说，那个美女说的话能信吗？我们要是一人给老乡200元介绍费，也不会遭这罪。” 发财说：“你啊，记住，我们挨打了，就是因为走了地下隧道。以后宁愿过马路，也不走这地下隧道了。前后看一下，不要被人挡住了。她没收我们介绍费吧？也没告诉我们她在哪个部门，人家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你叫旺财，哪里旺财了？就想花家，干脆改名叫败家得了。” 他们嘴里的美女就是查晓晴，只是查晓晴此时还不知道。 旺财一脸委屈：“连你也这样说。自从那个星爷拍了那个破电影后，全国的蟑螂都叫小强，全国的的狗都叫旺财了。这就不能叫点别的吗？” “你啊，分不清好坏。我和你开玩笑，你还这样？来，抹点红霉素药膏。” “发财哥，你这么省，我们都被打成这样了，为什么就不能去看一下？你的钱被抢了，我们的钱还在。” “旺财，你就是个蠢货。这红霉素药膏是顶好的，管用。你不抹我抹了。明天早上我们就拿着行车过去，堆放在他们厂，把钱都装在身上。那个招工的说了，远处的早上可以拿行李过去，近处的就下午拿。他们下午分宿舍。咱们中午就在那招工处睡一下。” 旺财反问：“我们就不能多住一天宾馆吗？” “有免费的不住，为什么要花这个钱？你是不是傻？咱们三个人，要是困的话，两个人睡觉，一个人看行李。去吃饭也一样，两个人先去，再换一个人看行李，一个人带另一个人去。再说，放在摄像头下，不会有事的。出门你要学的还很多。” 这大哥发财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反正去他们家吃东西，吃不尽最后一口都说你不爱惜东西。 发财被训的没了言语：“你说的都对。要是我们当时花了钱，就不用受这罪了。” “你还这样说，我用砖头把那人打的伤的重，让他们以后见我们躲着走。”大哥发财眼神凶狠。 倒是三弟纳福不言不语地坐在边上看着两个兄弟你来我往拌嘴。 “三弟，你说句话啊，你看大哥就是这么不讲理。从我名字入手训我，还这样说。你说，要是我们这些一人花200元，是不是就不会挨这打了？”旺财还是不服。 纳福迟言迟语：“我没意见，你和大哥说了算。怎么样都行。” 二哥旺财恨铁不成钢地说：“噫，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真的傻还是装傻。哪里被大哥卖了都活该。你看，我们省的这200元都不够医药费。” 因为他说的话都是用钱办，一般来说，三弟都不会同意。 唉，到了出钱的时候就没人了。 “一个省200元，三个人就省600元，这省的钱能买多少管红霉素药膏？你不要不知足。没钱人还想办有钱事。这一人200元就是我们打工一个月的生活费。你少花点还花不完。”大哥发表肯定的语言。 “好，你这人，要是这么算钱的话，那人一辈子挣的钱就多了。我看你这一个月怎么活下来。钱被抢了，没生活费怎么办，我们可不管你。”旺财笑大哥。 “你就没细听。人家那招工的说了，进了厂就不用花钱了。不用买工衣，厂里发；不用花自己钱吃钱，用厂卡刷；住宿也是厂里住，洗衣服 洗澡都不花钱。到时，买个洗衣服和一块香皂就行了。我们三个人住一间宿舍，三个人买一包洗衣粉，两块香皂就行了。” 二哥旺财发难：“三弟，你说，大哥怎么这么会算账，我们三个人买两块香皂，这像话吗？” 三弟纳福说：“我看行，大哥说的再理。等你第一个月工资发了你成精，随你花。我们要存钱买媳妇。” “你说娶媳妇，昨天遇到的那个美女不知有没有男朋友。” “二哥，你就别想了。没看到有男友在身边吗？” “切，我听的真真的，是那个美女请我们吃的炒米粉。一份3块钱，咱们一人欠人家3块钱，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次遇到她。” 三弟纳福淡淡地说：“厂子大了，很难遇到了。不过，只要在一个厂里，我们就站在厂门口看，她总要下班的。一天找不到，就找三天，三天找不到，就当一年找，总会找到的。” “大哥，你说，三弟这傻子是不是说的傻话？”旺财问发财。 “行了，天热，早点睡。” “大哥，你说，这么小的一张床，我们三个人怎么睡？” “你不喜欢睡的话，就用这老板给的凉席睡在地板上。将就一下，明天晚上就有床住了。” 哥仨这边暂且放一下，这我们看另一边，看看查晓晴在做什么。 从那晚三人从2号门进来说起。 这进了2号门，徐凤娟说：“我就先回宿舍了，一会儿没热水洗澡了。晓晴，大力，你们两个说话吧。你可以在Y2那边洗澡，我没地方去。” 寇大力笑说：“这们，你们两个人去我宿舍洗澡，我在楼梯口看电视。你们进去就反锁门，等你们洗好了再出来。” “可以吗？” “不可以吗？” “我们不去了。”看着这两人开玩笑，查晓晴知道这俩人没戏，也就不强按牛头喝水了。 二人往健身园走。这时，小公园的门还没有锁，适合散步。 “这外面的世界太乱了，以后不敢出去逛了。” 看到查晓晴这样，寇大力笑着说：“放心，咱们远的地方不去，就去步行街和美食街这地方。你是不是想反悔，不想请我吃38元的自助餐了？作人可不能这样！” 第237章 上辈子的男人不会来了吧 这小公园在员工的口中大部分叫健身园。因为习惯了这名字，别人大门口写的就是健身园，是作为员工福利出现的。但是对于查晓晴来说，这里面花花草草这么多，还不如叫小公园。 此时，两个人在小公园走了三圈，查晓晴说道：“别走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有点累。” “有道理，那就找个石凳子坐下，坐在草地上怕有蛇虫一类。咱们有个员工去对面那个下岭贝山体公园里草地上坐，被红色的蚂蚁给咬到了，宝贝结果做手术花了1500多块，差点都保不住命。” 一听说的宝贝，查晓晴顿时笑了，她明白眼前的寇大力，自己用了委婉的昵称，这不就是男人的生命体嘛！ 寇大力坏笑着抓起查晓晴的手：“躲啥？你不会是真的听懂了吧？女人，看你年纪轻轻的还挺成熟的。” “这有啥听不懂的，你是工程部的呀，是不是？你们工程部出门聚餐，肯定都讲一些有颜色的笑话。这是必须的。我们部门也一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知道。” 寇大力笑道：“对，你说的太对了。” “你今年29岁了，那你真的不考虑听你父母的话回家去工作吗？” “我不想过他们一样的生活。啥29了？你看一下我身份证。”寇大力拿出两张身份证。 查晓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一下，头像都是这货，只是年纪出生年月不一样。赶紧跑到路灯下看，都是一样的，肉眼看不出哪张是真的。 “你说，这哪一张是真的？现在假真身份证做的都这么真了吗？这还是第一代身份证。” 是的，第一代身份证看不出多少，不如第二代防伪高。 “两张都是真的呀，就是把年纪改了一下，送了一点礼动了一点手段。” “不是，我就问你哪一个出生日期是真的，你今年到底多大年纪？” “33岁，你看不到吗？” “不是，你们那里真的可以随意改身份证上的年纪吗？我不信。” “大小姐，你看这我第3张身份证，我今年35总该信了吧。” 查晓晴被他从钱包里随意掏出三张身份证吓呆了：“大力，你没事在身上带三分张身份证干嘛？” “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啊。平时我都把这两张身份证放在宿舍的，一般带的是29岁这张身份证。都是真的，都可以查得到的。就要看什么场合了，一般都用这张。” “你太牛了，35岁。我去，你比我大了13岁。” 突然之间，脑袋嗡的一下炸响，差点被吓到。似乎有什么深深的记忆涌上了心头，查晓晴脑海中一片混沌。 “老鬼，你是老鬼——”查晓晴惊呼。 是的，就是这两个字，重生前，她记忆中那个丈夫叫老鬼，她一直叫人家老鬼。现在突然间看到寇大力，看到他35岁，记忆突然间就清晰了。 轨迹相重合了。 难道真的是眼前这个人？仔细看了看，眉毛，眼睛，都对得上，一下子被他吓傻了。难道上一辈子的记忆要重复出现了吗？ 这个人不和自己上一辈子所有的期待都一样？有钱，能帮自己家脱贫，能给自己安全感，就是和他不来电，没有爱情。 上一世，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匆匆结婚。记得是在自己29岁结婚。最后为了爱情，闹到自己36岁离婚。只生了一个女孩，给他抚养，自己回娘家投靠娘两个哥哥。结果两个哥哥都拒绝接纳自己，这才不得以跳河轻生。 36岁到39岁，没有几年啊，4年的时间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这一生，我既然重生了，老天爷给了我重活的机会，绝不可能重复上一世的命运。 “给，给你，拿着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查晓晴快速的将身份证塞给寇大力，双脚并拢，拿起运动会上的体力往宿舍跑。 回到宿舍关上门，后背底顶着宿舍门，冷汗直流。 该来的还是来了。 要怎样改变这一世的命运？ 这寇大力这鬼人，说什么29岁，自己一直没在意。就是他母亲来时，自己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上辈子自己一直在广东这边生活，没有回他四川老家那边。对他母亲没什么印象，只觉得是一个脾气很好，很舍得给自己钱花的老太太。 徐凤娟洗完澡笑问道：“晓晴，你见鬼了？你们不在健身园牵手拥抱亲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他太粗鲁了？” “不要给我提他，我们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怎么了？他对你动手动脚了？还是把你骗到他宿舍去了？你不会被他给吃倒了吧?豆腐佬被吃掉了就不好了，妹子要不要去买避孕药？” “屁话，我就是不喜欢他这个人，不行吗？” “行，行，不喜欢就不喜欢，千万不要委屈自己。你看我，我现在离婚了，两个孩子都在他们家，孩子受罪，我也日子不好过。又是何苦呢？谁让自己当初我委屈自己，人生走到一半，这就走不下去了。” 查晓晴匆匆忙忙洗完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忐忑不安。翻过来，翻过去，就像烙饼一样，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天不怎么精神，到了第三天到上班，整个人还魂不守舍，如同丢了魂一样。 偏偏中午，寇大力下班路过时，给她拿些橘子：“听我妈说你喜欢吃橘子，来，尝一个，很新鲜的。” “对不起，我现在不吃橘子了。” “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前天晚上一起去外面吃烧烤都很正常的，难道我前天晚上给你身份证看吓到你了？我不就是比你大了13岁嘛。放心，我不会追你的，不会强迫你的，不会死缠烂打的，现在是自由恋爱。” “不是，我就是不喜欢吃你拿的所有水果，不行吗？”查晓晴发起脾气。 “什么呢？”这人也不生气，一副软绵绵的性子。 果然，自己上一世能和他结婚是有原因的，他性子太好。人多金，小姑娘很难不迷失自己。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万一我到了50岁，你都快70岁了，你去世了，你说我怎么生活，我是不是还得找个人嫁了？” 寇大力笑着剥了一个橘子，边上楼边吃，也没管余下的橘子。泥人也有三分性子，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这女孩说话太伤人心了。 下午4:30被宿舍那边打电话催，让过去人事部带新员工。 “你们丫好队，丫两排跟着我走。一会儿到房管部那边给你们分宿舍。带行李的都带上，走慢点，别急，看把东西掉了。” 那兄弟三人中的老二旺财抬头，看是前天晚上熟悉的美女，拉着他哥哥的手道：“哥，你看这是前天晚上请我们吃炒米粉的美女。” “我看到了，小声点，等分完宿舍了再和她说话。” “咦，三弟老是不说话，你又不想说话。分完宿舍了还怎么办？那起什么作用？拿着我的行李，我去和她说套近乎，争取给咱们分一个好点的宿舍。” 看二弟这么活跃，大哥发财说道：“那尽量分楼层低一点的，还有，咱们三兄弟最好分一间房。” “好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旺财这家伙跑的脚底生风。 第238章 开一间房 二弟旺财，跑到查晓晴身边，兴奋的给查晓晴说道：“美女，终于看到你了。还记得我吗？这是那天晚上吃炒米粉的，你请我们的。” 炸小青回头看，见这人脸上伤好了一些，有伤疤，只是没认出来。联想到他说的事，便认了出来。没办法，这货脸上一堆的伤疤仿佛，被人锤烂的苹果。 “你一个人进来了，还是你们兄弟三人都进来了？”这是查晓晴目前比较关心的话题。 “我们三个都进来了，在仓库运输搬货的。那边不用女员工带，只要有力气的。你能不能帮我们分到一间房？给我们开一间房，我们兄弟三人一起住。” 是的，为了证明他们三人有力气，脸上的伤就是证明。 挨了那么重的打，3对15人，3人愣是没认输。 “这里不是酒店，到时候再说。你和你哥他们商量一下，要分一间房的话，就这个楼层高一点，在6楼或7楼。分开住的话，会在2楼3楼4楼都有房间，2楼他们抢的很快，3楼4楼有可能有，过去再看，这边说不清。不过，2楼有点吵，楼层低，夏天蚊子多。” 是的，这是他们房管说话的伎俩。要不然，人都抢二楼了，这上层的谁住？ 把好的东西形容坏一点；把不好的挑优点说一下，这就是他们分宿舍的好。 有些娇贵的人，一听说种到7楼，当下就要出厂。反正他们没有押金，也没有别的投入，只是浪费了两天时间，培训了两天。这边分到车间才算工资。要是人不急的话，车间那边还要培训三天，什么安全知识，电焊，电子元件认识一类。 只免费提供饭菜和住宿，不给工资。到车间报到之后，才有考勤。 三言两语将旺财打发回去。本来嘛，就没有多余的福利讲给他听。 这货回去原封不动将话给大哥叙述了一遍，打听了就和没打听一样。 “知道了，排好队，一会儿分宿舍的时候我们尽量往楼下面分。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去6楼7楼，总比住在外面宾馆划算。那里面最便宜的一个月也要300元。长租房的话一个月180元。太贵了，我们住不起。” 是的，光存个物品，放一天也要3元，老板心太黑了。贵重物品还是不能存的，人家老板说了，丢了不包赔。 能进工厂，而且这么大的工厂，他们已经十分幸运。对于住宿倒无所谓。大不了就多爬几层楼嘛，总比他们在家上山下山，放牛放羊轻松的多。 等宿舍注意事项以及员工注意事项和关心的事宣导过后，查晓晴将这些人交给别人分宿舍。她这边开始往Y宿舍那边走。 临走时，查晓晴给旺财三兄弟叮嘱：“你们要分宿舍，给这边这个美女说一下，我帮你们说一下，你们尽量好灵活一点。不能事事如意。这边男员工宿舍比较紧张，以前是12个人一间房，现在是8个人一间房子，你们有事就问这边的房管员。” “啊，你不包分宿舍啊？” 旺财不明白，明明是她带他们过来的，难不成，她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我只是这个部门的，不分管这个项工作。她们分的宿舍也是一样的，具体的工作她们在管，我不管这边。” 旺财听到这话失望的点点头，原来这美女也没有多大权利，看来自己准备贿赂她的想法取消了。 “用不上，那贿赂了不是白贿赂了吗？”旺财对大哥嘀咕。 “闭嘴，就你话多。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大哥发财就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嘴上不把门的弟弟。 “我们宿舍是无烟区，想抽烟的话在垃圾桶旁边划黄线区域内抽。宿舍里面是不准抽烟的，不准有烟头的。”一个房管员训。 是的，实在是被他们吸的烟呛的受不了。这些新员工说了跟没说一样，只是嘴上说一下，让他们尽量站在天井中抽烟，不要熏到自己。 一人一根烟，就和烧锅炉一样，太呛人了。对于不吸的女员工来说，比较讨厌这种。 一眼望过去，此时的新员工灰头土脸，尽现疲惫之态。 他们有的是来赚钱的，有的是托乡亲的关系，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等他们进厂两三天之后，习惯工厂的生活，洗漱一番，穿上工衣之后，就比现在精神面貌好多了，至少看起来精神多了。 发财将二弟旺财叫到一边：“你别喊了，人家不管这方面的工作。给你都说了，是让你怎么作弊，咱们一会儿给分房子这个房管说一下。等到后面说一下就行了，人少了好办事。” “大哥，你这人，好不容易认识个人，让他帮一下我们怎么了？不说的话，那和不认识人有什么区别？” “不是都有规定的，你急啥？你看她让想住一个房间的人放后面，先给单人的房间分，让他们分走了，后面就好办了。这也就是你心不定。让你不要嚷嚷，你先吵来吵去，是不是影响别人办公，影响了别人心情？就算是我，我本来有心帮你，我也不想帮你了，你说是不是？咱们做人做事要凭心而论，要设身处地的替别人想一想。” “行，你有理，你脸大，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刚刚我去攀关系，现在出了事还是我，我猪八戒背媳妇，两头不是人。” 刚来到Y2宿舍，查晓晴坐下，看看手机，到了下班时间，去打卡吃饭，吃了饭马上过来上班。这吃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是连班。 来到三楼，寇大力老远招手：“过来，坐在这儿吃。晓晴，我打了好吃的菜。” 查晓晴低头装自己没有听到。端着餐盘来到另一边，坐在柱子后面。这人，太烦了。上一世和他相处的太久，知道他是什么样性格的人。 老鬼，真的烦他。 骂他，他不回嘴；打他，他甩钱给自己；不做饭吧，他带上自己出去吃。 对于这样一个好男人，真的是没有办法，生不出气。 你生气，他不生气，气的是自己。你说，这让人怎么办？ 片刻功夫，寇大力端着餐盘过来：“晓晴，你躲我是不是，为什么呢？” 第239章 你对我太好了 面对寇大力的追问，查晓晴只好回答：“不是的，你理解错了，是你对我太好了。我何德何能，我们真的不合适。” 寇大力打直球：“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呢？” 是啊，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怎么不合适？ 可是，又不能跟他说，自己活了两世。 这种情况很特别，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是的，上一辈子，是自己一直对他不满意。年纪不对，还有别的。 是的，上一辈子他们相遇的没有这么早。 那是因为寇大力结婚了，在他老婆出轨后，一心爱上别人，他不得已才离婚。那边是一儿一女，他来养。没有老婆，便追到了自己。 为了追到查晓晴，当年的寇大力可是动员了他在工厂几乎所有的关系。 婚结了，孩子也生了，就是气不顺。 女人没有爱情的滋润，如同一朵花没有雨水的浇灌，枯萎了。 当年，一直觉得嫁于这老鬼，是委屈了自己。 现在想想，还不是自己一时错，一世错。 面对寇大力真诚的话语，查晓晴只好找借口：“我怕婚后与婆婆关系处理不好。我在电脑上看，有一个打工的女人回农村坐月子，吃了15个南瓜，婆婆满村说儿媳妇吃的太多，吃了她种的15个南瓜，将儿媳妇赶跑了。你说，这样的人敢嫁吗？” “她是她，你是你。你放心，只要你嫁给我，我妈能把家中养的鸡全杀给你吃。”寇大力电话中问过母亲，老人家说她喜欢这小房管，让儿子无论如何也要追到手。 “可是，我还看了一个故事，儿媳坐月子，婆婆为了外出打麻将，天天煮方便面给儿媳妇吃。等到婆婆生病住院时，儿媳天天煮方便面给婆婆吃。” 这又是一个故事，寇大力看查晓晴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女人，不想嫁给自己就明说嘛，怎么老是拿网上的事说事。 “这样，你放心，我们家最差也吃的是大米饭，不会给你煮方便面的，那东西没营养，我们家猪都不吃。” 这怎么办？ 还找什么理由拒绝一个人真心的爱自己？ 查晓晴：“我没什么学历，以后帮不到你。” “我找老婆，不是找员工，不看证书。” “我好吃懒做，不想种地。” “放心，我们家早都不种地，连地都没有，你还种什么？全都征收了，变成钱了。” 这？快点转动脑子，来个借口啊。 上辈子怎么就遇到了眼前的这人。老鬼，就怕他对你好。查晓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一心一意对自己好。 自己这辈子活的自卑，没体会过多少家人的亲情。现在，你看，被人这样对待，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办。 老天爷啊，这人，怎么就看上了自己。 “大力，你说，你喜欢我哪点，我改。” “我喜欢你是女人。” “我去，你这是要我命啊。难不成，让我做手术变成男人？”查晓晴真的哭笑不得。 这老鬼，他上一世不是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嘛。对了，说她的名字，让他追她。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史玉珍的？” “怎么？你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长的比我矮点，嘴角有一小粒痣的，她是你的良配。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寇大力双眼圆睁，似乎受到了惊吓：“我还真认识这样一个女人。她原先是我们厂的QC，后来进了四星电机厂。不过，现在我们还有联系，有空会一起吃饭。人家有一个男友，一个月见一次的那种。不对，我好像没给你说过吧，你怎么知道她？” “这你就别管了，你追她吧，大约你们会在半年后结婚的。就这样，再会，你吃饭，我吃完了，下楼了。” 一份米饭吃了个半饱，查晓晴来到一楼员工餐厅打了一份牛肉面接着吃。 好好的饭被那老鬼给坏了兴致，败兴。 “我的老天皇爷啊，真的是你啊？查晓晴——”寇大力跑到来喊。 “不是，你怎么能找到这儿？” “这有什么难的。你看，我站在一楼打卡那地方，一眼看过来就找到你了。这个时候吃饭的人是最少的，你看，一眼就看到你了。” 查晓晴看了一眼，心里嘀咕，早知道自己找个背着墙的地方就餐了。从三楼跑到一楼他都能找到，他是属狗的吗？ 这人真的讨厌。 “你去追她吧，她真的爱你。” “不是，我告诉你了，人家有一个男友，一个月见一次的那种。” “知道，那男友在深圳，不常来。他们会分手的，因为他在那边有固定的女友。不信让她去查QQ留言板，你的趁虚而入，放心，你们会结婚的。” 寇大力问：“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难的。你追我，我得打听一下你的过去啊。放心，你们以后会生一双儿女，女的大，男的小，会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还有呢？” “没有了。你当我这儿是算命摊吗？” “我给钱啊，接着说啊。” “没了，对，就是没了。” 寇大力反问：“那我要是选你呢？我们会不会有结果？会不会也生一对儿女？” “我们没有结果的。你放心，你只要安心结婚了，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的。你这么优秀，怎么会找我？找我不是笑话嘛。” “可我就是爱你啊，你比她好的多。你想，她史玉珍都有男朋友了，天天滚床单，我找那样的做什么？不怕绿帽子吗？” “你们男人啊，这多大点事，只要孩子是自己的就行了。把那事看的那么重做什么？” 这时，王自立下班路过：“查姐，你是你新男友？” 寇大力问：“你谁啊？” “我是她男友啊。你谁啊？” “我是她新男友啊。” 查晓晴立刻说：“对，这是我男朋友。过来，让姐亲一口。” “一嘴的牛肉面，好好吃吧。你可是我真心呵护出来的女人，不能就这样被他拐跑了。” 寇大力出去打卡上班，她有男友就算了，不破坏别人关系了，自己又不是找不到。 “自立，我以为你会离职创业，跟着阿新摆热干面的摊。” “不提了，太累，不怎么赚钱，我们两个不租了，散伙了，不干了。” 话说那边，三兄弟分到了满意的宿舍，这三人和一波新员工从3号门外面采购生活用品。无非就是买个洗澡的桶，买块香皂，洗衣粉一类。 三人出来，看到外面摊一队人在排队。有人喊小孩哥，快点炒，我们要吃你的炒米粉。 三人一愣，这孩子年纪太小，没有锅台高，怎么这么炒？ 一问，原来，这炒米饭只有这家好吃，一碗3.5元。这小孩鸡蛋和配菜不要钱一样放，能给你炒满满的一大碗。在这些打工仔的口中称为哥的小孩能是弱者？ “少放点，你看你放了多少，我来炒吧。”小孩的父亲说。 边上的打工仔说：“叔，我就要你家孩子炒的米饭，他炒的饭吃着香。” 那大叔看着自家的败家儿子开心的炒米饭。原本是看他不写作业，让他来体验一下生活，感受一下赚钱的辛苦。怎么，你看他现在居然会颠勺，迎得了这么多的客人，这是自己在培养未来的大老板？ 第240章 我两年的工资都给你 三兄弟看着这不到锅台高的小孩哥炒米饭，总觉得哪里不对。 旺财对大哥发财说：“这炒个米饭不是很简单的事嘛，怎么就只有这个小孩炒的好？” 大哥发财裂嘴一笑：“那你看他放了多少东西。鸡蛋就当了两了，香油，调料就和不要钱一样。他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真的是仔卖爷田心不疼。你看他爸，脸上肉疼。没办法，顾客不喜欢他炒的饭，没办法，只能让孩子炒。你看，这小孩炒的一锅都能装一大锅。” 是的，不锈钢碗上套的塑料袋都装的满满当当。 无论是男顾客还是女顾客，都炒的这样的份量。 特别是男女朋友出来吃，女的吃不完，男的还能多吃半碗，肚子吃饱了，感情增加了。 三兄弟也学着旁人排队等饭。 “大哥，你今天怎么不在厂里吃饭了？” “今天正式进厂了，吃个好的庆祝一下，这还有免费的茶水喝，多好。” 是的，等的人喝光了一壶茶水，这小孩的饭才炒过来。不愧是炒饭王，良心饭。 确实，孩子在时，他们摊子生意最火；老父亲上阵时，没什么生意。 这也是边上人不讨厌他们的原因。 这小孩总有上学的时候，怕什么。他不来，就是我们的天下。 吃了半碗炒米饭，还有半碗，美味太可口，关键是这饭量还大。 这二弟旺财问大哥发财：“大哥，炒饭太容易了，是个人都会做。这样，我们也摆摊吧。你看，这儿的人傻钱多，摆个摊很容易赚钱的。” 大哥发财下定语：“是吗？这么多摆摊的，为什么人都不去别的摊，等着这小孩哥炒饭？还是一个孩子，就称哥，你想过没有？还是老老实实的上班吧。” 旺财转身问三弟：“纳福，你说呢？” “我听大哥的。” 果然，问了也是白问。 这货是大哥的应声虫，没有自己的思想。 我们把目光回到主角查晓晴身上，她在干什么呢？ 躲猫猫啊。 自从知道这寇大力是自己上一世的老公后，现在开始躲。再不想办法，上一世的轨迹还要重复上演吗？ 要是这一世和上一世是一样的人生的话，那么，重活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 再说，他不是该在和自己成家之前，先与他前妻史玉珍成婚吗？现在，怎么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重生了，这周围人物的命运也改变了？ 该死的工作，怎么就是Y2的房管？你看，这一楼有员工休息椅。现在的情形是，查晓晴在上班，寇大力早早地下班，坐在这儿聊天。 “你不加班吗？不加班工资低。”查晓晴试图给人家洗脑。 “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现在不试图改变别人的命运，也不想做捐赠的事，为什么要拼命赚钱呢？人生，还是健康第一。” “我知道，你捐赠的那个女大学生要找你来了。她来了吗？”查晓晴想让那人来，与寇大力发展出恋情。 “她不是大学生，没上大学，只是考上了，与家人合伙骗了我三年学费罢了。以后我和她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认识谁。” “你这人好凉薄，为什么就不能多资助人家几年呢？抛开事实不谈，人家是女孩子，走上社会一个月不超过500元，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怎么，不谈事实谈玄幻吗？你这女人，也是一个女/权人物，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查晓晴笑道：“那你为什么当初不好好考察一下她，资助了这么一个人？” “是啊，你们都有理。就像那女大学生说的一样，我应该资助她，补贴她，让她大学毕业，每年给她生活费，帮她买房买车，将来为她买车，改变她一生的命运。关键是，这些东西我也没有啊。” 听到这儿，查晓晴笑的那叫个乐啊，为什么呢？ 这是自己听过的最好笑的事了。 好人被人骂，这个社会病了不成？ 看到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笑的这么病态，寇大力反问：“怎么，很好笑吗？” “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不对，是与蛇的故事。谁让你帮了一个不该帮的人。” “可这也不能改变我帮人的初衷。我帮她是发于我的初心，她变坏是她的改变，与我没有直接关系。我不能因为她没良心，就黑化了自己了。我不是无天佛祖。” “对，你是如来。” “女人，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到达你的内心？” “我们八字不合。” “你多大脚我多大鞋，绝对合。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你查晓晴就是女人中的战斗机，和别人不一样，我就喜欢你这么阳光的女人。” 查晓晴故意说：“我饭量大，你养不起。” “我妈说了，这都不是事，换个大点的锅煮饭，看你能吃多少。” “我不会洗衣服。” “我会买洗衣机，不用你动手。” “我不会做饭。” “我会啊。我们四川男人都会做饭，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唉，怎么会有这么温润如玉的男人？要不是因为年纪，真的是自己的良缘。难怪自己上一辈子能在他的追求下缴械，看来，这人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 “那家贫，你扶不起。” “怕什么，结婚后，你的工资都给你娘家，我前两年的工资也给他们，这下总该够了吧？你们家总不能欠下的是高利贷吧？是还不清的那种吗？” 这话说的，查晓晴没了言语。 绝世好男人，太好了，就是不想和他处。 况且。他现在和自己是第一次相遇，还没有和那个叫史玉珍的女人结婚，也没有孩子，更不存在上一世那些纠葛。 这样的绝世好男人，你说，自己凭什么不喜欢？ 你看，要长相有长相，有工资有工资，要家境有家境，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 人生，不要太贪得无厌。 不一会儿，寇大力打来水果：“吃，不就是姻婚的事嘛，成不成都不在乎这点橘子，吃吧。” 看着这货白净的一张脸，中分头，实在是好看。正像花儿开的娇艳。只是，他马上要衰老了。 唉，为什么呢？要是他能长生不老该多好。 “吃就吃，谁怕谁。” 寇大力笑道：“这才像我认识的查晓晴嘛，天不怕地不怕。去年我主持的厂庆，你跳的舞，今年我也主持厂庆，你想不想学主持？我带你，有收入的。” “不想，我说话都说不利索，还上台当着香港老板的面讲话？台下近万人，我说不出来话。” “你啊，这怕什么，有我在，我会帮你挡的。” 橘子吃了，天聊着。不行，自己对这敌人不能放松警惕。这寇大力是如何让自己放松警惕的？不行，太可怕了，敌人太狡猾了。 心中警铃大作，收起对他的好脸色，怕自己下一刻着了敌人的道。 第241章 这个周五晚我请客，你要不要去 查晓晴反省自己，自己这一辈子活的心安理得，堂堂正正，不怕别人对自己不好，就怕别人对自己好。特别是像眼前寇大力这种。 怎么会有这种人？比亲生父母对自己还好？这是不是有鬼？ 都说宁愿信世上有鬼，也不要信男人这张嘴。 可是，两世为人，这寇大力是自己见过的顶好的男人。 只是，中年之后，自己苦于没得到爱情，才对他非打即骂。 没办法，没有什么就格外渴望什么。 查晓晴问道：“不是说今年工厂效益不好，还会办厂庆吗？” “放心，厂庆年年会办，只是说今年预算可能会少点。这厂庆是必办的，你来了好几年了，你难道不知道？” “那怎么省钱？” “还不是把裁人名额给各个部门，让他们去处理。” 一听是这样暗箱操作，查晓晴问：“这种就没有黑幕吗？不会把真干活的人裁掉，工厂瘫痪吗？” “咱们所在的厂这些少一半都不怕。主要是有订单就行了。订单是老板亲自去带人去谈来的，这还有别的不可能吗？有一部分人要睡不着觉了。” 查晓晴气道：“我们房管部最近忙的脚不沾地，都快飞起来了。还要怎样？天天来新员工，天天走人，这还不算自离的。” “不上三职，都是蝼蚁。你看工厂里的这些，个个傻乎乎地生活。真到了裁人时，他们才知道大哭大闹要赔偿。年年都是一样。主要是一些员工停留的时间久了，成了老油条了，不怎么工作了，把全部的精力用来结交人脉了。”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看看他，总觉得这寇大力脸皮太厚，不像一般人。 小人物的悲欢往往和环境有关。 查晓晴这边，最近几乎周周开周会，有时还突然开例会。为啥？还不是为了节约。 关灯，关水，最大化地收回工衣。 是的，有些自离的不给衣服，也有关系好的不给衣服。 你说，这些都是什么事。 不做一份工作不受一份气。真的让人气愤，怎么就做了这种事。 这次，可能也是临近厂庆，是年终业绩报要披露时刻，工厂一下子裁了6个。这6个都是四职到六职。相当于给有些部门伤筋动骨。 有些部门，没主管领导了。 怎么？让副的上。 先给你画个大饼。实在不行，从工厂别的部门调。要不然，从别的大厂调。查晓晴所在的厂是二期，人家还有一期。这时，查晓晴才明白寇大力说的那句话，要和主管领导搞好关系。 唉，这就是生活啊。 不得已。 为什么不回家呢？ 这货回家完全可以找一份有保障的工作，为什么还要在外漂流？问，就是他已经不习惯家乡人那种慢节奏的生活了。白天上班，晚上打牌，没意思。 怎么可以这样，在外几年，还连品种都变了？ 这是家乡骂人的话，但用在寇大力这老鬼身上很合适。 好好的，你怎么就不回家建设家乡了呢？ 这6人闹的可欢了。 躺在厂门口，装病有；上网发帖有；家属上门哭诉有；拉横幅有。但碍于保安，就是进不来厂子。 这相当炸裂。那光景，玩的花样天天不一样，天天有新景致。 最后，算了，拿了固定的赔偿，走人。 对于查晓晴来说呢？过去带新员工的时间越来越晚，最可怕的是有一天能达200天。这是什么概念？小厂的话，差不多就是一个厂的工人量了。 别的不说，光200人站一起，你都怕。一般家乡的红白喜事，来客量也就二三百人。你说，这能不让人怕吗？ 出出进进，简直把工厂当成了路上的公交，有上有下。那家伙，出来的人说是破厂；进来的人说是找到工作了。也不清楚谁说的对，谁说的不对。反正好坏都有人说，都有人信。这也是为什么多少年了，什么商铺返租骗局，传销高薪骗局屡屡得逞的原因。 空宿舍查不过来了。 没办法，办公室的人都上去，一个人两层，快点查。还有一招，那就是鼓励员工外住。说什么工厂的环境不好，上下楼吵，也有当时分了钥匙看了一眼，不喜欢的。不喜欢好啊，就是让你退。我的老天神爷啊，这多好的事，终于遇到不喜欢宿舍的人了。 至于王自立这货，自从跟着阿新摆摊之后，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现在晚上跑出去摆摊了。主要是他们职员进出厂不用开放行条，很方便。没办法，这就是厂规，对高人一等的职员就是这样。 看不过眼也得看。人生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公平。你要公平，只能说明你在弱势，你要是上台，你也要占据一切。 上班，下班，睡觉，累的人都不睡睁眼。 “晓晴，怎么了，你们房管现在也这么累吗？”室友徐凤娟问。 “对啊，天天查房，分宿舍，我Y2那边都忙的鸡飞狗跳。好想上夜班啊，夜班安静，没什么事，也没有领导。我们那个岗位夜班是可以睡觉的。还有一个星期才倒班。不过，对班那个小伙子说他女朋友宫外孕，做手术了，给主管康哥说了，让我通融一下。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宫外孕？这是啥？尺子不够长？” “自己想。你们车间怎么样？我们这边天天让节能，不能开灯，可热闹了。” “车间，产量几乎不怎么达标。别的不说，新员工和羊群一样，过来一批，过去一批。刚学会，不到三天，就换一批人。现在，我们都把老员工当爷一样供着，不敢说，不敢骂。让新员工和我们管理都在带新人，争取让生产线动起来。你不知道，一个新来的机修，换一条生产线，结果换了一个班，连产量都没有。你说，这叫什么事。” “啥意思？” 徐凤娟解释：“就是这一套电话机生产完了，换另一个型号的，结果，他们调不过来机。程序换不过来。你说，这不是学艺不精嘛？开始师傅还管。后来，那师傅就放任不管了，让组长看。唉，你不知道，越紧张那孩子越出错。再后来，他就主动辞工了。虽说机修是个高工资的活，可男孩子他学不会啊。” 查晓晴摸摸鼻子：“那男孩子也好委屈。你说，一个男孩子天天被人骂，自尊心肯定受不了。” “还自尊心？给我的话，早都碰死了。你不知道，也就是最近有工资低，有机修主动离职。要不然，啊能换新人？这以前可是送礼都求不来的岗位，没空缺。”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对自己所在的电子厂前途忧虑起来。怎么就没订单了，为什么呢？ 第二天上班，刚到岗位，查晓晴就听职员寇大力喊她：“我这周五请主管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给个面子，我花钱，我主管是女的，放心，很安全。” 第242章 你为什么要请客啊 查晓晴不解：“老鬼，你为什么要请客啊？” “现在没时间，这两天查的严了，我不能迟到太多时间，要去打卡了。”寇大力说完飞一样跑起来。 原来，帅哥跑起来也很好看嘛。虽是35岁的老帅哥，可同样有味道。 呸，呸，怎么能欣赏他？我吃错药了吗？不行，不能对他动情。 这寇大力就是个人才，感觉和他相处很愉快，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要沉迷于他的帅气了吗？不行，打一把，掐一下，不能这样。 夜班的男孩子还没有下班，站在边上看：“查姐，你这是干什么，对自己又打又掐的？疯了不成？还是病了？自己打的不疼，让我来打。” “一边去，我不和已婚的男人聊天。” “聊天又不会怀孕。” 查晓晴一听这话，笑的弯下了腰：“是啊，你说，你就不能补补，怎么能成宫外孕？生长一点嘛，是不是？” “你个女流氓，不和你说了。你以为我爱和你说话？是现在过去没到下班时间，打不了卡，遇到领导尴尬。”是的，这小男生生气了。 广东本地的男生长的黑瘦，普遍只会赚钱，或是会享受生活。找的本地的女人很勤劳。生不到儿子一直生。 第一个孩子啊，怎么就宫外孕了。唉，造孽啊，你看，被这渣女一说，感觉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我也不想宫外孕啊，可是，这不由人啊。 退房，查房，打扫卫生，分新人。 这是普工那边正常的工作流程。 不过，对于职员这边，不用那么麻烦。遇到有人走，室友打扫一下卫生，也可以申请一个人住。不过，原则上是不允许的，那样住不下。在有限的条件下，还是可以的。只要你出两份钱。 对于高职来说，不是钱不钱的事，是面子问题。 一般人来说，对于多一个室友没什么意见，工厂都是这样安排的。再说，走一个人，你可以把和你关系好的高职申请搬过来，这也是一个办法。 对于生活来说，还是有许多办法的。总不能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是上帝不成，凡事只能别人成全你？厂纪厂规都约束不了你？管不了你了？要上天吗？ 很快，周五到了，寇大力说的很清楚，我们加班，等你下班了正好一起。 是的，为了的是时间放到一起。 现在，他们职员那边加班还是要申请的。 当饭局约起时，他的主管就同意了。有人请客吃饭还怕什么？ 一般部门是节水节电，少加班；高职是少加班，省空调费。 是的，大厂也有过苦日子的时候。 对于他们现在来说，宿舍这边修理那是忙坏了。为了省那一两滴水，新水龙头花费更大。这年代，许多规矩是给普通人定的，是给穷人定的，是给下层人定的。 明明没去过海边，让你不要制造垃圾，保护大海，保护海洋生物，保护南极熊。 我去，我连大海都没见过，南极熊长黑的还是白还是花的更不知道。平时见到的最大海鲜是海带，吃的最多的是餐厅的草鱼。你说，让我爱护海洋？ 你们家的水龙头一直不关，空调装了好几十个，这样的生活上哪说理去？我家连台电风扇都没有，这叫对等？ 滚，拿着你的大道理给你滚，麻溜地滚。 是的，吃饭，一起是6个人。算是查晓晴是7个人。 相互打过招呼之后，查晓晴说：“你们部门人真少，怎么才6个人？” “另外三个有事，来不了。一个孩子病了，一个带女朋友去看电影了。” 这时，一个个子中等，烫着短发，挎个名牌包包的女人说：“大力，这是你喜欢的女孩？” “不是，就是朋友，人家还不喜欢我。” 看着这女人，衣服布料厚实，包包名贵，眼镜片层层纹路，一看都不是个好相处的。文化人脑回路多，比普通人难相处。 “叫晓晴吧？晴姑娘，你看我们大力哪点不好？人帅，性子好，我都想嫁给他。可惜我有老公了，孩子都有了。” 另一个皮肤黑点的女人说：“没事，我们支持你们在一起。你来这边半年了，从总部调过来，老公不在身边，肯定不习惯。大力，你也不知关心一下主管。” “主任，我没谈过女朋友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关心。” “门一关，窗帘拉上，洗洗了，直接扑/倒，还用我教吗？你看家里养的小狗小猫当着人的面都演示，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你是不是男人？一点都不上道。” “你这样想？人和动物不一样啊。那这样，晚上我去你宿舍，你教一下我。” 黑皮肤女人：“好啊，谁怕谁。就你那小鸡仔，我把你泡了泡菜。” 一路人往过走，背包的女主管问：“我们是去哪家大饭店？据我所知，饭店都在美食街和3号门那边，咱们走的是2号门。你不会把我们领的走丢了吧？” “不会，我周末吃过。不过看这饭店小，但菜品好，也不贵，是一家客家人开的。我打过电话预约过了，放心，保证咱们吃的好。我这人是很挑剔的，你们也知道。打扮可能不如你们，但比你们懂得吃。放心，跟我走。”主任给大家洗脑。 另外三位女性没说话，只是互相看看，笑一笑。 这是主管和主任的主场。偏偏这寇大力这人精动不动请大家吃饭，送礼物，人人有份。没办法啊，他能在部门停留10年还是有一定脑子的。一般人动不了他。他不爱职位，只想加工资，只想钱，这让领导很放心。至于私下有没有奉献别的，谁也不知道。 寇大力：“几位，我们横穿马路。不能过地下隧道。那不到50米的隧道不安全，经常出事。上次我看到十几个人围着三个人抢。你们都是美女，我一个帅哥也护不住你们啊。” 背包的女主管说：“走，看两边的车。头顶这高速的车不会掉下来。出了事他肯定先保护他女朋友，不会管我们的。” 几人笑的心知肚明。这主管是从深圳总部调过来的，不是从底层升上来的。原先的主管出去创业了，卖橱柜了。不是从本部门升上去的，大家都服气。狗咬狗，咬了一嘴毛，主任代理了一段时间的主管，气不过，只有她在上下跳动。 众人排成一排往高架桥下跑，这边过去了，那边探出脑袋看车，如同受惊的小鸟一般，歪着脑袋找安全感。 第243章 人生活的就是快乐 一行人从这边看了看没车，快速离开，进入村子。因为有红绿灯的原因，这车流是一段一段的。有时，没有车，有时，一段车流。 是的，这边村子因为小工厂居多，还有因为农民工居多，这边一个街两边都是小铺子。大都是一些沙县小吃，或是牛肉拉面，还有包子，馒头，猪脚饭居多。 一行人往过走，两边的小店铺门关的差不多了，也就常见的理发店和桂林米粉还在开。 女职员向那黑皮肤的主任问：“主任，你这是要把我带到何处去？” “怎么，走不动了吗？你也没穿高跟鞋啊。”主任语气中带着责备。 “你是不是在这边有一个小情郎？你看，这都走了六百米了，再走就超过1000米了。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这里有一个小情郎？” “对啊，我在这边找了一个。给他租的房子，还是体育生，力气可大了，很有男子汉味道。”这一说，惹得大伙笑。 其实，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主任说的是真的。等到多年后东窗事发，她们才明白。 是的，再走到这边，还有一个地下隧道。 众人不解，查晓晴问：“这还有一个隧道。建这隧道不花钱吗？怎么两个相遇不到两千米。” 寇大力替她解围：“据说像这样的一个高速地下的隧道是150万左右。你想，人家报价是8.8万一米，你看看这边是双向四车道。这边这个是方面两边村子行走。我们2号门口那边那个是方便员工上下班。另外，前面小区那里，还有人行天桥，再走走，还有一条地下隧道，是方便两面村子的村民生活。” “啊？这附近有三条这样的地下隧道？”查晓晴还是第一次听说。 背包的女主管：“你们两个人在撒狗粮，秀恩爱。我明白了，请我们吃饭是一方面，促成你们才是真的。” 一伙人笑的那是声震树梢，惊得树上的鸟儿乱飞。 走走，停停，一行人朝两边看。 是的，不时有贴着单间出租的字样，也有长期房，也有临时房。在查晓晴看来，这两边怎么会有两个彩票店，这不会是疯了吧？一个体彩，一个福彩。 “快点走，是不是生意了？”黑皮肤的主任问。 “没有，我就是看这卖彩票的人怎么这么多。” “这个看个人运气，有人能数外面图案的双单数。他们能中，一般都是扔钱的。”背包的主管不信这些。 寇大力道：“这样，走，我们都进去，我请客，你们一人刮一张两元的，试试手气。没中没关系，中的多了请我们吃东西。” 主任看这傻小子又在充大头，便说道：“好啊，好，有人请客我最喜欢了。咱们去体彩还是福彩？” “福彩中奖率高。” 要了7张，一人选了一张，余下一张给了查晓晴。 众人用指甲刮，查晓晴在心中默记了什么，用别人扔掉的彩票捡来刮。 看了半天，小中。 “换钱还是？” “换钱。”查晓晴说。 “给10元。” “这张中了两块，给钱换一张彩票。” 众人看了看，没说话。 “中了。” 彩票老板说道：“20元，要换票吗？” “换7张，别的给我钱。” “你怎么不全换呢？”老板忽悠。 “我怕本赔了。”其实，地上扔的没中的刮刮乐太多，她也没注意。 查晓晴给了每人一张，让他们仔细看。 “中了，换50元，我们走了。”查晓晴说。 别人也有中的，只是换了票，都让旁边的人细看了下。 出了门，有人问：“刚才那老板多张了一张吗？为什么刚开始我们一人一张，你两张？” “我在地上捡的。”查晓晴说。 “啊？这也可以中？”黑皮肤的主任不解。 “对，可能是有人眼花了，或是没细看。也有人不会看。每个玩法不一样。” 寇大力笑道：“我以后老了，退休了就开这样的店，晚上关了门，自己捡起票来自己检查。” “你想的美，只要是刮开保险涂层，电话就兑了，还用你人眼看？” “那他们怎么还有漏的扔在地上？你看，人家晓晴就看到了。” 背包的主管笑道：“晓晴是个有福的。你看，这样都被她给捡到了。” 寇大力：“那是你们抹不开脸，不想捡。要不然，你也不能中。” “不行，太丢人了，我不敢捡。”黑皮肤主任戏谑地说。 是的，她们都是要脸的人，不想捡。 查晓晴道：“这么多纸片，扔了好可惜，要是离我老家近的话，我想捡回家烧火。” 背包主管说：“你看，这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吧？走，到了吗？我们快走到尽头了。” 是的，越走这边越繁华，快到了下个村子。广东这儿的村子都有大理石的牌坊，相当气派。小车撞倒了，赔不起。 “是不是那家川菜？”查晓晴指。 在她印象中，川菜辣，能下饭。 “不是，我吃不辣。是客家菜，附近招牌能叫客家菜的不多。对面那家。”黑皮肤主任指着说。 众人看去，街尽有一个大厂不说，还有两个中型的饭店，还有一个冷饮批发部。至于中型的超市有一个，这儿看起来消费水平不错。 “老板，是不是要下班了？” “你们是不是预订了的？” “对啊。” “快进来，等了好久了，以为你们不来了。”是的，他没收定金，心里有所不安是正常的。 一间小房间大小的铺子，招牌黝黑，是黑色的木版做的。墙上贴的菜价。仔细看去，从10块起步，到85元，还有120元的。查晓晴惊大了嘴巴，这种小店一道菜120元，这是茶了整头猪做菜吗？ 寇大力让大伙点菜，问老板：“你这120元的是什么菜？” “那个啊，现在做不了，得准备好久。刚杀了只狗，要不要做道菜？价格划算的。” 众人点头。这边街道不怎么有流浪狗的。不过，常在这儿看到流浪的人。 黑皮肤的主任拿过菜单说：“这样，你们都不懂，我来点，我吃过好几回了。” 她这样子，在众人眼中有点不懂事了。不过，人家不觉得。 “好，听你们两位领导的。吃点肉，我这人是无肉不欢。”寇大力赶紧缓和气氛。 唉，谁让自己遇到了两个争权的人。现在，主管最想把眼前的主任开走。 第244章 咱们都是好姐妹 听这黑皮肤的女主任这样说，查晓晴有点后悔自己来。看看寇大力，他脸上表情自然，没有生气。行吧，花钱的是他，只要他觉得好就行，自己是来吃饭的，不要过多生事。 就是这小小的一个举动，让黑皮肤主任察觉：“怎么，我不能做这个主吗？” “啊？”查晓晴喝着一种草药浸泡的下火茶水。 “啊啥，你做出来，怎么就不敢承认？你这还没到大力家，就给大力当家了？你看，大力，我们都成外人了，不行，你以前不这样的啊，你姐姐长姐姐短地哄人家。现在有女朋友了，就喊人家牛夫人，不叫人家小甜甜了。” 这撒娇的话语一出来 ，连隔壁桌上的人都呛出茶水，买单走人。 这鬼地方不能停了，来了一波不正常的人。 男的奶油小生，女的是一波老梆菜。 怎么能说得出口，这也太吓人了。 背包的女主管将放在边上的空凳子上，出言：“你这样让大力很难活人啊。今天，人家是带着女朋友给我们认识的。就这个妖精就不能收敛点？” “我不嘛，我就不。我就是想给他女朋友个下马威。如果她不喜欢大力，大力这么好的男孩子，她不嫁我嫁。我离了婚也要嫁。大力，你说姐姐对你多好？” 话说完，故意拍了大腿，那样子，仿佛一个年老色衰的青楼头牌在勾引过去的恩客。 “别了，你这样我刚吃下的花生米要吐出来了。你刚才彩票中了5元，都换成票了。人家女朋友中了留在口袋里的有100多块吧？我可是看到的。她一直收本，随着收益才不断投资。” 黑皮肤主任：“就你扫兴。吃，人家这泡菜也挺好，不要扫人兴。老板，将你家的泡菜送一点。我就是不离婚，我也花钱把大力养起来。” 老板过来发烟，笑道：“泡菜不怎么熟。来，尝尝，不要多吃。” 黑皮肤主任：“给我也来根烟啊。看你们男人抽烟都解愁，我今天也试试。” 查晓晴起身为大伙倒茶水，不停地续水。 她在想的是，自己今天来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这饭是大力请的，显然，他是想在如今这危险的电子厂裁人风波中留下来。那么这一桌女人呢？她们是什么心态，又是扮演着什么角色？ 分不清自己的角色，那饭就白吃了。 沉默不语？ 好像不对，那是笨人的做法。 想到这儿，查晓晴拿定主意，开口道：“大家放开吃。这大力我了解，认识几年了，只是最近才说的话多一点。 他钱都花了，肯定想让大伙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再说，你们都是他的同事和上级，比我这个小小的房管关系更亲密是不是？ 现在是下班时间，怎么尽兴怎么来，不要拘束。 在这里没有领导，没有下级，只有朋友。” 查晓晴将自己放的很低，低到尘埃里。 下次这种饭局自己再也不来了。都是让自己和大观园里的刘姥姥一样，是来陪着众人取乐子的。没意思，好好的把自己活的和牛屎一样。 寇大力喊来一箱啤酒：“你们看，我们长的共事十年了，短的共事半年了，还没有我这女朋友了解我。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黑皮肤主任拦腰拉过寇大力：“大力，你给人家开啤酒嘛，我要和你喝交杯酒。你女朋友说了，怎么开心怎么来。你们我们的小王子，以后就成她一个人专有的了。不行，我现在就要得到你。” 这发的哪门子疯？ 没喝就醉了？ 不应该啊！ 酒，开了，交杯酒，喝了。 “来，啵一个——”黑皮肤主任在寇大力脸上盖了一个章。 他们玩的都这么开的嘛？ 难不成，这货为了保住这份工作，真的牺牲了自己？ 软骨头，让人看不起。 你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这样？为了一份工作，你就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不是还不定期给人家清理下水道？ 没骨气。 “没事，她喝多了。我们都是好姐妹，大家举杯喝起来。”主管举杯打破尴尬。 唉，这黑鬼给自己丢人了。当着大伙的面调戏下属。 “我没喝多。我这是玩的正大光明。你不知道，他们厂从香港那边开大货车的司机都在厂里找了个小妹。承诺的是带她去香港定居。后来，买的房子过户到了小妹名下。再后来，买在新天地一期的36个平方的小房子就真的给了小妹，人失踪了。人家玩腻了，换人了。” 有人问：“那就找不到吗？” “怎么找？换工作了，换电话号了，她一个大陆妹能翻起什么浪花？再说，她白得了一套房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查晓晴给大伙续茶水，不想掺合她们的闲言碎语。 这人太无聊了。 主管坏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们在一个小区住，一起上下班的，怎么能不知道？人家都说新天地那个小区是二奶小区。” “啊？你们玩的好花啊。”主管举杯。 “不是，我刚才还没醉，你刚才说什么？我们是好姐妹。你分不清公母了？连雌雄都辨别不清？寇大力，站起来，让她看看你的公的母的。”主任醉言醉语。 我去，这豪放派，太吓人了。幸好就他们这么桌。 刚刚进来打包蛋炒饭的打工仔走了，不然，笑掉大牙了。 “这就不用验了吧？来，看我身份证。”寇大力尴尬化解。 “身份证模糊的能看清什么？晚上去她宿舍，她一个人住，让你体验一下产品的男人属性。” 手一抖，茶水流出杯子。 查晓晴后补：“我什么都没听到，千万不要杀人灭口啊。” 听到这话语，一桌人笑的那叫个精彩：有捂肚子的，有捂嘴的，有背过身去的，有借口去洗手间的，有找纸巾的。 “大力，你看，你女朋友好幽默啊。你们帅哥靓妹组合，真的让人羡慕，真是神仙眷侣啊。不像我家的死鬼，晚上都不洗脚，床单睡出人字形。” 得到夸奖，寇大力笑着解释：“她不同意，说我比她大13岁。” 第245章 两全其美 黑皮主任酒杯举到前面：“大，哪里大？大了好啊。女大三抱金砖。这男大三嘛，就是男抱金砖。大13岁，那是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啊。你说，这么多金又没谈过恋爱的男友哪里找？” 查晓晴嘀咕道：“35岁了还没谈过恋爱，是不是身体有毛病？” “啥？毛病？小伙身体杠杠的。走，晚上不回宿舍了，宾馆体检一下。你不乐意，我可以为你代劳。” 这一通疯言疯语下来，不承认她喝醉都不行了。 哪有别人的男友给你当试用品的？ 失心疯了不成？ “醉了，醉了，真的醉了。”主管看着一桌吃菜的人不说话，只能自己出来解围。 没办法，她虽然偶尔也下流，但也不至于这样外放啊。 确实，这寇大力在最好的年纪。年轻，皮肤似熬纯的猪油。可是，人家现在有女朋友在桌上，你这主任发的是哪门子疯？你想潜下属？黑的和挖煤的一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别的不说，你老公在总部那边养了小蜜都不回家，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好好的供养孩子读书上学，将来孩子大了你才有好日子。 在这儿作妖，不是你们两个人的私人空间，这是小饭馆，还有我们这些电灯泡在。 寇大力呢？他在干什么？只是傻笑。 此时，查晓晴开言：“你们部门福利真好。风气好，大家玩笑开的大。我要是个男人的话，我也想去你们部门。来，给我倒酒，我也要喝交杯酒。” 寇大力立马往过跑。老女人和小姑娘他可是分得清的，自己又没老眼晕花，还不想啃排骨。 “来，站着别动，让我摸一把。”查晓晴咸猪手送上。 这下，一桌人更乐了。 “你看，你把小姑娘教坏了。以为这是男女之间的礼节，和那碰鼻礼一样。”主管给主任解围。 对，自己就是显得大肚。刚空降这个部门，还没有得力心腹，正是将寇大力收归己用的时候。一个部门，都被这黑鬼拉到一起了，目前只能收服唯一的男下属。 “好啊，不行，我们每个人都拥抱一下，不然，这酒喝着没意思。”黑皮肤主任拆台。 是，你搭台，我就拆台。不信了，还让你一个外来户在我们这儿装大盘蒜了。还没到腊八，用不着泡腊八蒜。你是哪儿的来的鬼滚回哪里去。 这时，老板喊道：“让一让，狗肉火锅上桌了，这可是美味。一般吃不到的。我们本来是做给自己吃的。前面有一桌点了一份，你们点了一份，就余下一点下脚料了，我们再炖一锅。” 是的，大约10分钟后，这老板一家就着狗肉火锅也开饭了。 众人闻着味开吃。不愧是连济公老和尚都喜欢的东西，太香了，赛过天上的龙肉。 “怎么样？好吃吧？我吃过川菜，就是死辣；我也吃过湘菜，还行；至于粤菜，我去，能淡出鸟来。你看，咱们餐厅那些淡口味的菜都是粤菜窗口。不过，也有人每天排队。可能是工厂人太多的原因。这人多了，什么都能卖完。”黑皮肤主任炫耀成绩。 是的，她就是这样的人，工作上做出一点成绩，就和下蛋的母鸡一样，恨不能叫声高过公鸡。 “对，你有眼光是一方面；这老板手艺好也是一方面。” 老板刚好过来，说好话：“是你们识货。来，我给你换杯茶水，新放点茶叶。” 那老板将这个茶杯端过去他们那桌，换上新泡的茶水。那茶水没颜色了，自己喝。为了最大化的控制成本，自己喝什么没关系。只要伺候好这些老顾客，赚钱的日子在后头。 大家明面上在吃菜，背地里还是吃的提心吊胆。没办法，有一个没事找事的黑主任在，大想别想一团和气。再说，谁让主管是从总部空降过来的。本来，这主任是经理许诺的主管。结果，没成。 事没成，礼收了。 收的是什么礼，黑皮主任没透露。 寇大力笑着说：“菜味道可以，就是份量小了点。” 听到这，老板在另一桌笑道：“我给你们尽量加大了量。同样的钱别人是吃不到这么多的。你们人多，拼桌，你看，一般的丸子是5个，给你们是7个。” “多谢老板，来，抽烟。你们辛苦了。”寇大力回敬一根香烟。 “多亏我媳妇帮忙，我妈摘菜。要不然，我一个人是做不出来的。开这样一有小店，就是为了孩子在这边上学。在说，这儿离正街远，以后还要你们这些老顾客多多宣传。不然，真的活不下去。最近我都考虑做外卖，不然，利润太低了，不如你们过厂打螺丝。” 就是这一根香烟，让他在最后买单时省了8块钱。 查晓晴笑道：“也就我一个是打螺丝，他们都是高职，坐办公室的。” 老板笑道：“恕我眼拙，没认出来。” “事是这样。不过，我们这儿最轻松的工作就是这小姑娘，她坐在那儿看着就成，比保安的工作还田轻松，是工厂内部高职宿舍的房管，是我们老板要求设立的。有时我都想抢她的工作岗位。只是见识过高山，就不留恋小溪水了。” 也不知老板有没有听懂黑皮肤主任的话，只是一个劲点头，微笑，好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出送。 怪不得他生意好，原来是有原因的。 不过，这时生意还是边上的川菜馆好，点两三道菜，米饭免费吃。再要几瓶2块的雪花或是燕京啤酒，那家伙，比喝3块的某某啤酒好的多。 打工人嘛，图的就是个痛快，实惠，尽兴。当然，这样的价都是自己去边上的超市买的，饭店要加两元钱，收取服务费。 饭吃到这个地步，空餐盘收起来四五个了，啤酒也空了一箱。 开始聊天了。 寇大力表决心：“廖主管，以后工作上有什么事情只要您吩咐一声，我们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也调过来不久，对工作，对你们都在熟悉。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提出来。我们要把咱们部门的日常工作做好，还要迎接这年末的大检查。” 提？我们敢提吗？这是你自谦的话。我们真当真了，那就是我们不懂事了。 “对，咱们部门在您的带领下，在史主任的配合下，一定会再创新高。对了，你们两位领导能不能透露下，关于这裁人不会到我们头上吧？” “不会。那几个没来聚餐的人在名单上。不过，你们不要把话传出去。我要是听到有什么风声，别怪我不客气。还有，你们当中如果有人要另谋高就的话，就借这个机会，我报你们的名单上去，你拿到钱了，我也完成任务了。咱说好，我也不要别的好处，走时请大伙吃一顿就成。就按照今天的标准。” 众人一听这话，当下举杯：“来，为廖主管干杯，这样两全齐美的办法都想得出，不愧是我们的主管，真是高人。杯子空了。感情深，一口闷。” 第246章 我不想上那个破班 这一刻，查晓晴感受到了理想中的那种友情。原来，上班也是可以交到朋友的。当然，这种友情只持续到出工厂门为止。 什么样的感情，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常见面，也不会存续。 我们都是普通人，谈不上多么忠贞。要是多年不见，那算是网友还是算一方去世？在我看来，统统列入已死亡名单。 “菜不够再加，大家还需要什么，自己点。”身为此次活动的发起人，也是买单人，寇大力有这个说话的权力。 “够了，够了，太饱了。我平时都不怎么吃的。有时在高职这边餐厅吃一点。一般来说，下班都不怎么吃的，吃点水果就行。吃多了长肉了，还要减出来。”背包的女主管廖主管这样说。 “怕什么，你们Y2宿舍那边不是有健身器材嘛。你在跑步机上或是别的都可以减肉的。你看那些员工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健身园，要么跑步，要么散步，条件太差了。”寇大力立即接上主管的话。 不能让主管的话掉在地上，更不能冷场。这是一个打工人最基本的能力。 上班，你不舔主管，你舔谁？上帝嘛？离你太远了；天帝？人家成仙已久，不理会你一个区区的凡人；阎王嘛，早晚会见的，急个啥子嘛？ 你回家种地吧，家里没地了；你创业吧，自己没那个球胆量；让你打工嘛，你说有自尊，不想和领导搞好关系。你个砍脑壳的，你有什么嘛？你锤子都没有，就一身傻力气，还不想用，你想弄啥子嘛？再这样混社会，会变成三和大神的。 上面这一段是寇大力堂姐骂他的话。 唉，没办法，外出打工15年了，一无所成，钱没存下，房子没买下，连个最容易的女朋友都没有耍下，你能干啥子嘛？ 见寇大力这么完美的配合，黑皮肤主任开始发难：“坐着休息一下，喝杯水，走不动道了。要是不会柴米油盐的话，我才不想上哪个破班。” 寇大力立即出面批判：“你想的美嘛。你上次说，你老公回来一次，你们晚上洗了澡，人家想要，你不想给，说没什么兴致。他两巴掌拍的你脸肿了，最后还乖乖地给了。你说，面对生活，孩子要养，自己还爱臭美，你说，你敢不上班吗？没兴致，非得生活打你两巴掌你才不情不愿吗？” 这话形容的太形象了，大伙那个乐了，说说笑笑，比上班气氛轻松多了。 “你看，晓晴，这大力是个坏蛋，你先不急着给他，要考察一下。”黑皮主任挑拨关系。 廖主管解围：“小姑娘，你不要往心上放，我们部门的人都是这么爱开玩笑，这么随和，就和一家人一样。大力是我们部门为数不多肯吃苦肯干的员工，未来非常有前途。你们先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力，我要是年轻10岁的话，我都想嫁给他。” 同时，她还白了一眼这黑皮肤主任。 人家大力这孩子请客吃饭是喂了狗了吗？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好好的，你东放一下火，西放一下火。怎么，这个地球非得围着你转啊？ 边上吃完饭消食的人也卖两句人情：“对，大力这么好的人，晓晴，你现在不嫁，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了。那些小年轻，人长的帅有力气，可挣不来钱啊。我们大力也不差，你看，正帅的养眼。” 查晓晴点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有空我带他回一下我的老家，一切都明白了。” 众人一看，这姑娘还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便不见劝，怕言多有失。 “走，咱们回去。从来时的路回去。与你们这么多美女走，我怕自己保护不了你们。手机不要拿在手上，骑摩托的人多，他们爱抢。咱们走在一起，前后左右都看一下，不能让坏人有可乘之机。”寇大力买完单说话。 客家饭店的小老板眼巴巴地想让这些人走。这是预订的饭，吃了两个小时，晚上十点了。一般情况下，他们很少开这么晚的。钱到手了，就想让这些吃货快点走，不想伺候了。 饭店老板与顾客的情谊就是从你进店开始，出店结束。 歌星嘛，你来看演唱会就是我的真爱粉，不然，黑粉。 至于婚姻，你能赚钱，能提供夫妻正常交流服务，能守家就是家人，不然，各玩各的。实在不行，分家产，不要耽误我找下家。 一行人穿过马路，平平安安到了2号门。 有人感慨：“今晚托大力的福，好幸福。要是天天不用上班，有大餐吃，我就是一个幸福的人。” “可以啊。你下辈子投胎当大熊猫。有专人喂，只要表演一个节目就好。” 那女人说道：“那要是我不想表演节目呢？我只想躺着赚钱呢？做人太累了。” “那也行啊，你看小巷子那些站街的女人，你过去手一招，她们就有钱赚。一个月天天有不同的男人疼人。” “那多不卫生，不好。” “这还不好？你连那都干不好你想干嘛？你再矫情，会挨打的。要不，你只能转去保安部了，一个月拿点底薪。”黑皮肤主任自认为自己很幽默，却不看边上的同事黑了脸。 几人相视一笑，站在这2号门口，都不想进，进了这个厂，感觉像卖给了厂一样。 “唉，要是家中有余粮的话，我就不上这破班了。听说，最近网上很火的一首歌是我不想上班。你们有没有听过？” “什么啊，人家叫老子明天不上班。” 有人争道：“不是，人家原创的名字叫不想上班。” 廖主管听了半天，他们连个歌名都记不清，便总结：“进厂了，进了厂你们自由活动。都是发牢骚，不要当真，也不要私下传。闲话，就当一阵风吹过去了。” 呼，噗—— 有人影跑过，钻向边上的草丛，眼看要向绿化带的树林跑去。要是跑过高速路，跑到对面的村子你就找不到了。 黑皮肤主任喊：“我的手机，这可是3600元买的，我三个月工资买的手机。” 众人从听到黑皮肤主任的喊声，再看到黑影，吓的呆若木鸡。 第247章 她话该被偷，我早看她不顺眼了 一伙人中，仅有寇大力是一个男人，他迫于压力，往前走了几步看。 同行的女人说：“这下找不到了。主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人家大力都提醒过你了，你怎么还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你啊，就是不长心。”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耳熟？ 明白了，这是半年前，廖主管还没空降前，她代理主管，管理部门时常训人的话。今天被这女人给说了出来，大家努力憋笑，除非憋不住。 呼，又有人影跳过一米高的铁栅栏，那样子仿佛是运动员跨栏一般。 众人回头，发现身边的查晓晴没了身影。 难不成，刚刚追出去的是查晓晴。 2号门口站着吸烟的保安站着吸烟，听到这话，将烟头踩在脚下，过来询问。 “什么事，你们谁丢了手机？要不要报案？来我们门口给你报案，这种事太常见了，一般都找不回来的。” 黑皮肤主任：“你赶紧给我去追啊，这可是我花3600元买的，我三个月工资。” “保安，我们刚有一个女孩子过去追了，是咱们厂的员工。” 一听这种情况，保安开始呼叫：“队长，队长，二号门有情况，有个手偷抢走了别人的手机，咱们厂的女员工过去追了。” 那边对讲机回答：“保证人员安全。手机是次要的，工人安全要放到第一位。” 这保安重复：“我们队长马上到。要让我们保证员工的安全。手机丢了就丢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有同行的女人说：“晓晴过去追了，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要是在路上让车撞一下，那医药费都不是一笔小钱。” 一听这种假设，黑皮主任道：“我又没叫她去追。出事了她自己承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都分不清轻重嘛？” “可是，我们明明听见是你让人追的。你刚刚还让保安帮你追了，是不是？我们大伙都听见了。” 不拿人命当回事，这保安算是明白了。感情自己刚追出去的话，在人家眼前这高贵的职员眼中，还不如一台手机值钱。 当下，这小保安说：“我作证，你就是这样命令我的。等我们队长调人过来了我帮你去追。现在去2号门口去用座机报案。” “你，你，还有你，你们太欺负人了，我记住你们了。记住今天你们说的话，以后让你们没有好日子过。”黑皮肤主任也不知是吓的，还是不想承担后果，抹着眼泪走向2号门。 “大力，你女朋友去追了，快过去找人。”一伙人往前走。 唉，这样一比，自家部门的男人真的有点配不上人家。 一个女孩子都这么勇猛，这男孩子怎么像个娘们？ 怪不得大力这孩子35岁了还单身，除了工资高点，人帅点，没别的好。帅嘛，35岁了，还能有多少帅 岁月？脸上的胶原蛋白随着岁月在流失。现在变得有点油腻了，就像一盘油腻的红烧五花肉，你能吃得下？ “晓晴，晓晴——你不要冲动，停下。大不了我赔一部手机给她。” 众人内心那个气啊，又不是晓晴弄丢的，也不是你弄丢的。手机是她拿在手里显摆，自己搞丢的，你赔个鸡毛啊？再说，人家都说你女朋友是自愿去追的，出了事她不负责。你们这是一对傻子啊，还般配的。 同行的女员工前看后看，见黑皮主任不在这儿，便拍主管的马屁：“我早看她不顺眼了。她活该被偷，活该被抢。又没有电话，把手机拿出来干什么？不就是3600元的智能手机嘛，像谁没有一样。我的翻盖手机1600元用了三年了，还不是照样可以用。” 另有一人说道：“对，她平时太嚣张了。主管，你没来之前，她骂我们就和骂孙子一样。你看，你来之后，她对你没好脸色。老说她会转正的。自己是个代理主管，还以为自己是任命的主管。自从你调来之后，她就没安好心，据说，背地里老耍小动作。” “对，我作证。她还私下教我们，不要听你的话。你说，这种人怎么这样呢？” 那背包的廖主管说道：“行，我知道了。我们看看这两个人回来了没有。这种影响团结的话私下不要说。我看有机会的话，把她调到别的部门，实在不行，我会想办法的。” “对，尽量借这次裁人把她裁掉。”有人出主意。 姓廖的主管说：“可千万不要出事。这次是我们一个部门出来聚餐的，出了事对大家都不好。你说，这女孩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跃过那一米的栅栏？我就是走过去，我也抬不起腿脚 。” “我原本以为吕布已经无敌了，不想在生活中见到了这晓晴，和女汉子一样。是个人物。” 另有一女说道：“她体力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四肢发达，不长脑子。人家自己的手机丢了都不追，她出什么头？一个女孩子，要是对方人多，失了清白，这算谁的？” 是，她们是一群高贵的女职员，是优雅的白天鹅，不许这黑天鹅出现。 一号门的保安从绿化带钻过来，路到二号门，同行的还有从大路骑自行车的队长：“出什么事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手机丢了。当着你们二号门保安的面被人抢走了。这都过了10分钟了，就不能快点嘛？”黑皮肤主任还是一副死胖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那在门口吸烟的小保安说：“我在门口吸烟区吸烟，听到她喊，才知有人抢了手机。现在是有一个女员工过去追了，她们一起走的几个人都跑过去看了。” “什么手机？什么牌子？多少钱买的？” “快去追小偷啊。回来了登记，现在记这些有用吗？” “放心，报案了自会追到的。你先登记。你手机丢了，你怎么不去追小偷？”保安队长反问。 黑皮肤主任：“我跑不动啊。一把年纪了，跑不动。再说，要是人家手里有刀的话，捅我两下我怎么办？” “那帮你追手机的人她就不怕吗？” 黑皮肤主任恼了：“我是受害者。我手机丢了，3600元买的，近4000元，是你们半年的工资，你们懂不懂啊？你们买得起吗？你们不同情我，也不怪那小偷，怎么都训我？是我的错吗？是我让小偷来偷我的吗？” 她真的恼了，自己的手机可是3600元，是这个保安永远也买不起的牌子。 “我们也是帮你分析，就怕那个追出去的女员工出事。要是她像你说的，被人捅两刀怎么办？” “还要我出医药费吗？她想的美。她是助人为乐，自己承担后果。” 这时，队长恼了：“走，列队，快点随我出去找人。尽量保证我们员工的安全。” 保安问：“队长，那我们还要找手机吗？” “屁的手机。与我们员工的性命相比，一台手机能值几个钱？人命贵重还是手机贵重？你是宁舍命不舍财啊——” 第248章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面对保安队长的责骂，黑皮肤主任一脸不屑。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是违心地点点头。 “那能不能先帮我找找那个女员工？真的不想她出事。要是她出事了，我这10个手机也赔不起啊。”黑皮主任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这才像人话嘛，列队，走，出发——”保安队长吩咐。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给我整队，你们是要出去表演吗，要不然梳洗打扮一下？ “那能不能在找回她的同时，顺便看看路上有没有我的手机？” “你啊，真是没救了——”保安队长那个气啊，再是自己的孩子，早都一脚踩死了。 对于这样的人，这保安队长不知该怎么拯救她的灵魂。 难不成，现在工厂的职员素质都低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与以前相比，这是坐了滑板车从雪山顶冲下来啊。看来，这电子厂生意不行了，必有妖孽横行。 唉，现在这边三个大门，一个中间的门，还有一个垃圾厂的门，都需要保安。这些都是24小时需要保安的。可是，就是不准招新人。问，就是降薪，在特殊时期。 特别是下班时间，生产车间与生活区的大门五个出口，都需要有人值守；垃圾区那个，也是不许一般员工进去，要人值守，怕人从那边围墙往外扔成品；另外，上下班，这二号和三号大门是重中之重，都要来回调人。 忙，事多，还没人手。 服了，还要应对突发情况。 像现在这种，一般都是事事有回应，事事没着落。 只要不发生在工厂围墙内，一般都是不管的。 这年代，处在一个特殊的年代，社会上的小混混太多，不好处理。 有些中型的厂，为了应对这种局面，专门找的当地的小头目过来任职。只要没什么事，你也不用穿保安服，让手下的小弟站岗，一个月给你一笔钱就行。遇事给我打点好就行。 当然，有时，这些人没零钱花了，还会挑挑眉毛，手下的小黄毛过来找事，双方配合一下，演一场戏，赚点零花钱。 黑皮肤女主任也跟着出去，现在正是狐假虎威时，怕什么，一个小偷还敢来？ 刀？ 刀怕什么，我藏在保安身后。 本着这样的思想，这黑皮肤主任那叫个精啊，粘上毛，比猴子还精。你想啊，孙悟空定住了七仙女，啥事都没有做，就奔桃林去了。 一行人从路人的指引往过追。 二号门口的地形是这样的：围墙内是足球场，水泥硬化地面，平时停车，不然就是空荡荡的；墙外，是一排人工移植的草坪。也不怎么浇水，就任它自然生长。长高了，请外包的绿化组修剪一下。据说，这样是为了安全。毕竟一排铁丝网固定在高墙之上，一般人也进不来。 当然，你是可以看过来的。这墙是半矮的砖墙和钢铁栅栏。 这人工草坪大约有10米宽。这边10米宽，另一边是3米宽，主要是看与厂外路远近。 这草坪与高速路处，是一排低矮的花木，有冬青，有木槿花。这些外围，是6米宽的高大绿化树木。一度这树木生长的看不见高架桥。高架桥上的人看不到工厂的围墙。 据说，这种规划是高速路口的标配。也有人说，是为了给工业区打掩护，怕有污染的企业。 是的，这一带某些鞋厂和化工厂外围的绿化树木特多，特密，特高。还有一些面粉厂，外围的树常年粉白，经雨一下，才能恢复原貌。 众人越跑越怕，这伙人去了哪里？ 那个小房管冒失也就算了，别的女职员呢？她们老的走都走不动，去了哪里？ 保安一行人沿着绿化树木走，心中胆怯。 黑皮肤主任在心中祈祷，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往年，这树木茂密，有流浪汉搭了棚子在里面，边上的人都不敢靠近。夜深时，都不怎么敢挨着这树林走。明明只有几十米长的一段树林，就是不敢过去，不敢靠近。 “过来啊，怕什么，快点。你看你们，一个个胆小的和兔子一样。”查晓晴一手拄棍，一手招呼众人。 再看这架势，那棍不是棍，是甘蔗，是一整根甘蔗，被抡成了半开花状，如同雨伞一样撑开。 看到她这样，刚跑过来的寇大力双腿马步扎开，胳膊放在大腿上，大口喘气。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他所擅长的。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钱能解决的，就用钱。拼命，是没钱人的解决之道。 “小偷抓住了？”保安队长问。 保安队长看这虎将，心道，什么时候将她挖到自己保安部。不过，先看一看她的脾气如何。要是不服管理的话，那就不敢要。不听自己话的先锋不是好将领。 “当然，多亏你们安排在这儿的保安。”房管查晓晴恭维。 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在这儿安排保安了？一般情况下，安排保安在2号门口驱赶一下小商小贩，还真没有在这儿安排。这都外出50米了，有一百米了。 这功劳领的太容易了。 不过，这小姑娘说的话人爱听。明明是她手持盘龙棍将贼人拿下，却说是我们的人。不贪功，不抢功，实属难得。 越看越喜欢，是个当保安的好苗子。保安队长满眼喜欢。 “我们哪个保安？”保安队长想进一步落实一下，看是不是可以请功。 一位身着便服的小哥哥探出脑袋，小平头，稚嫩的小脸，满满可爱神情。 对了，没穿工衣，有点不好认。 “你？想起来了，你新来不久的。你在上班还是下班，怎么不穿工衣？”是的，先安一个罪名，让他不要高兴太早。 “报告队长，我下班。我在这儿买甘蔗，就看到一个人跑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女孩子追。我看他跑近了，伸出一脚，将他绊倒。这时，你不知道，这女管房扛着人家一根甘蔗过来了，那大棍呼呼生风，一棍轮下，这小偷就和死了一样。” 众人看去，果然，那小偷见逃不掉，趴在地上装死，伺机逃跑。 黑皮肤主任上前踩了两脚：“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你不是很能跑吗？狗日的，吓死老娘了。” 这时，过来一个小商贩，硬气地对众人说：“你们谁把这根甘蔗买一下单。本来15元，见你们伸张正义，就算10元。” “你当我们傻啊，平时削了皮才10元一根，今天你想讹人吗？”黑皮主任咄咄逼人。 “可是，你们这是没打招呼，直接抢的啊。我就要10元，怎么着？”小贩平时没少受这些保安的气。 心道，他就是2号门口摆个摊，天天被人赶。正是人流量高的时候，影响自己生意。只有小车进入时间段过了，他们才不赶人。现在，可逮到机会了，不要钱以为自己好欺负。 “主任，掏钱啊，人家是为你追的小偷。10块钱再不想给，别怪我们看不起你。”寇大力为女朋友晓晴出头。 第249章 喝可乐事事可乐 黑皮肤主任还想争辩几句，待看众人一脸怒容，便没了气焰：“行，行，不就是10块钱嘛，给你。” 听她这样说，当下，这保安队长有了自己的想法。 好，好，好，非常好，你这样，那我就那样。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咱们两个非得斗一斗。 当下，保安队长说道：“你看，领导，我看他们都叫你主任。你这主任当的不行啊，为什么请她一个人吃甘蔗，不请我们这些队员吃甘蔗？这人还给你在押着，你手机是不是不想要了？” 当下，这黑皮肤主任又送出10元：“再来一根甘蔗，给大家削好。” 她上前搜身，下定决心要找回自己的手机。 从上面衣服搜到下面衣服，最后，搜裤子背后的口袋。 这坏人，还真的藏在后面的口袋里。 不过，她掏不出来。 “这，他这口袋怎么这么深？”她看着这口袋发呆。 是的，这是他后续加工的，大约有小学生的米尺深。这就尴尬了。 “来，队长，帮我掏出来。”黑皮肤主任央求。 他掏？他脑袋没有坏掉，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他还想长期在这儿当保安队长。这保安的工资不高，可这保安队长的灰色收入高啊。自己砸自己饭碗，他没那么傻。 要是以后遇到这人，他给自己几刀，自己还活不活了？ “人都给你捉到了，你还不会自己动手，那就算了，手机不要了，我们也把人放了得了。” 听人家这样说，黑皮肤主任只得自己下手掏手机。 手机掏出来了，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二次伸手进去。 那小偷怕了：“你干什么？你手机拿到了还想掏什么？那里面可是我的钱，我的路费。” “我手机也有钱，肯定掉里面了，我找一下。” 这黑皮主任伸手进去，一阵捣鼓，捏了几下，这华莱士鸡大腿肉挺结实的。看来，这走地鸡就是不一样，是锻炼出来的，就是好吃。 “你干什么？你这女人，你为什么掐我？”小偷急了，自己一辈行盗，还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当众调戏。 他不要脸的吗？ 士可杀，不可辱。 “怎么，我就看看我手机有没有把小手机生到你口袋，不行吗？”黑皮肤主任那个嘚瑟啊，恨不能将这小偷抓回宿舍，关起门来，自己好好折磨。 这小子，不要看从事的是小偷这份职业，人家这身材比场上的足球运动员好。眼前的人儿好像熏出来的清远柴火鸡一样。黑，瘦，精神。反应迅速，能跑。瞬间了爆发力惊人。 今天是他一个人作案。要是团伙作案，有人骑摩托接应，肯定逃脱了。 一张警惕的小脸，怎么看怎么迷人。 好想绑回家。 “手机都给你们了，还要怎么样？你们这些人我都记下了，要是不放了我，以后见一次打一次。你们总有落单的时候。要不然，就一辈子不出厂门。有千日行盗，还没有千里防盗的。” 听他这样威胁，保安问自己队长：“队长，这人放了吗？” “走，押过去，交给民警。刚刚都报警了，一会来人了我们怎么办？” “对，交给民警，把他关起来。”黑皮肤主任那个恨啊，好好的走路，被人抢了。 “你看，我们这保安这么辛苦，把人得罪了，你不请他们喝点水？还有你这女同行，她帮你抓到的人，你不意思一下？”保安队长扬手朝边上的人说话。 “我，行，你们喝什么？不就是几瓶水嘛，我请得起。3600元的手机找回来了，买几瓶水怎么了？” 保安队长问下属：“你们喝什么？大伙辛苦了，这美女要犒劳大家。” “凉茶吧，这几天天热，火气大。”一众保安回道。 黑皮肤主任问查晓晴：“你们喝什么？” “我喝可乐，我最爱喝可乐了。” 等到黑皮肤主任过去过来，不一会儿就多了一袋冰冻的水。 保安他们拿到的是凉茶，查晓晴他们装的是可乐。只是百事可乐，比可口可乐便宜一点。为啥？因为人家正在做促销活动。 发，一发下去，可了不得了。原来，这2号门的值班室里还有三个保安。 我去，怎么可以这么多人？这，唉，只怪自己失算了。 黑皮主任那个气啊。这些人都混成一堆了，自己也分不清谁出力，谁没有出力。都给，都给。 这时，民警过来开始记录。 啊？看到保安队长示意，黑皮主任明白，这还是要给他们水。 我去，怎么，我手机找回来了，还要出血？ 不要他们帮忙不行吗？ 买，再买，喝死他们。 查晓晴他们一行人从保安室边上过去，来到足球场上散步，等黑皮主任。主要是怕人员拥挤。 “你们看到了吗？她那个气啊，恨不得吃了人家。几瓶水，把她气的。”同行的女职员这样说。 廖主管说：“晓晴，一会儿她向你借钱的话，你就说你没有。她借了就不会还的。在我们部门都是这样的作风。刚才你太鲁莽了，要是你出点事，你爸妈怎么办？你可是他们养了20年才养大的赚钱的人。人家手机丢了，人家都没追，你追个什么劲？” “我就是觉得咱们都是一个桌上坐着吃过饭的人。再说，她还是大力的同事。我不能让人看不起大力。” 这话一出口，查晓晴就觉得味道不对。 明明不爱这老鬼，怎么说的这么暧昧？自己刚刚吃错药了吗？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吗？ 寇大力上前抓住她的手说：“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原来，你性格大大咧咧，在感情上还有含蓄的一面。” “不是，你理解错了。我就是想报答你的一饭之恩。” “美女，我姓寇的此生非你不娶。我一定要和你出现在一个户口本上。要不你嫁给我，要不我嫁给你，我跟定你了。你不知道，你刚才好勇猛，一个箭步飞过那铁栅栏，把我看傻了。”寇大力真心表达心里话。 边上的一伙人举瓶：“来，干杯。祝大家心想事成，百事可乐。” “对，万事可乐——”嘴上说着这话，眼睛都看着这一对男女，为促成他们祝福。 第250章 这就把人放了吗 边上的背包主管廖主管说：“晓晴，举杯啊。我们的美女，为什么不举杯呢？我们都等着你呢。” 是的，那个黑皮肤主任不在，她现在气场全开，在这一伙人当中，有绝对的领导地位。 就是，那个黑鬼克自己。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油条，那气场绝对的，不亚于自己。 “别摇，真的别摇。” 一伙人躲远。 唉，为了省钱，也为了和凉茶买的一类，这黑鬼买的是易拉罐装的。 “别怕啊，我轻点打开。”查晓晴不明白，刚刚还找自己举杯庆祝的一伙人，怎么这么一会功夫都跑远了。 “不过，这个易拉罐装的比瓶装的好喝。” “是，有个吸管更好了。用纸巾擦一下边。嘴要挨着这边喝，有点不卫生。” 听他们这样一讲究，查晓晴打开了，用衣袖抹了一下。 “你们看，这是不是梁山好汉的做派？飞一般出去勇斗小偷，我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廖主管这样说。 是的，她一直所处的圈子都是比较文雅的。第一次见这种，真的当场镇住。 边上的寇大力立刻打卡：“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女朋友。晓晴，我这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不是，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告诉你吧，无论嫁谁，我都不会嫁给你。”查晓晴一派渣女作风。 “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改。” “不是你做的不好，你做的太好了。” “好你还不喜欢我？难不是我像别的渣男一样你才喜欢？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年纪大了会疼人。” 查晓晴两步跨过去，蒲扇大的巴掌打在他的翘臀上：“让你说，你还说吗？” 是，既然理论不清，那就打。 这么多人，怕啥。 他不可能打女孩子的。 再说，谁让他的屁股大。你们说，为什么长期坐办公室的人屁股都大？人长的帅都可以理解，那是爸妈的基因好。可是，这屁股大是吃什么长大的？ 打他，还是想打他的屁股。生的太好看了。 “你打我？好，你打我是不是表示你爱我，你心里有我？你在考验我？”寇大力第一次对一个女生说出这话，脸红的像下蛋的母鸡。 “不是，你啥脑回路，怎么理解的？那刚才你们主任掐人家小偷的屁股也是爱？就是想打一下，想教训一下。” “对，我们主任那也是爱。突然间觉得那小偷生的好看，一身的腱子肉，不像广东的白切鸡，一身的肉。你不知道，她和老公分开的久了，看到异性都心动。刚刚在酒桌上都对我动手动脚。” 听他这样一解释，查晓晴就是有三张嘴也说不清了。 不行，另一边的屁股再打一下。 “你还打，打的好，我受得住。”寇大力玩味地看着美女笑。 35年的老铁开花了，心动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比老母牛看到电线杆还有缘分。 查晓晴挽起袖子：“你可想好了，嫁给我的话，那以后天天要挨打的。我这人就爱打人屁股。当然，打后背也行。你可不许反悔。” 我去，玩的好花。 一帮人第一次看到有女的要家暴男的，这是什么名场面？ 原来，挨打也是会上瘾的。怪不得，人家说看了冯某征和梅姑演的电视剧，多少年走不出来。 “我就当按摩了。别人按摩花钱，我按摩在家就行了。疏通筋骨，多好的事。” 噫，这老鬼，怎么这样。果然，和上辈子一样，还是这鬼样子。就是这鬼样子让人心烦。你胆烦渣一点，对自己不好一点，伤他的心也行啊。这种绝世好男人，查晓晴说什么也下不了手，不想伤他的心。 “美女，你看，这种把你捧在手心的男人不好吗？心里只有你，你说，你是上辈子修了多少福分，这辈子才遇到他。”一起吃饭的女人这样安慰人。 咦，这些婆娘，不就是吃了人家一顿饭嘛，用得着你们当说客？ 他们这伙人沿着足球场转，就和驴拉磨一样转。真的是在消食。原来，有钱人是这么吃了消化食物的。在农村，都是地里转转，看看，干干农活，肚子饿了。这些城里人，肚子吃撑了，专门走路或是跑步消食，真的是吃饱了撑的。 查晓晴对她们笑脸相迎：“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是的，与自己遇到的那些帅哥比起来，阿新胡敏新，也叫胡远新，还有偏分头王自立，专心的吴处依，哪一个都比眼前的寇大力来电。 没有爱情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再说，好不容易活一世，不开创新生活，还当复写纸？ 我没屁硬憋，在锻炼身体玩吗？ 眼见硬凑不成，廖主管岔开话题：“走，咱们看看这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众人来到围栏边，准备往保安亭边走。 这边，是一男一女两个单间厕所。有女保安和男保安厕所。是专为2号门保安修建的。 就见一个男保安甩甩，一团黑影过去，边走边提裤子。 “主管，看到了吗？要不要出去找个男技师按一下肩膀？好久没出去按摩了，人上这破班都上傻了。”这女人两眼放光，放佛看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矜持，你啊，去车间给你找个男友吧，不要把自己旱死。两地分居不容易，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那保安大约也听到了不该听的：“你们怎么从这边过来了？” “你还说，你上厕所不关门，我们可都看到了。” “啊？我就是正常的上厕所啊，这个地方一般也没有人。再说，有些人上厕所，要把全身的衣服脱净，下完厕所还要洗个澡，换身新衣服。要是没条件，也是要把衣服全除净，才觉得自在。我以前不知道，是听一个医生说过的。说是什么病，想不起来了。”保安边在外面的洗手台边洗手，边讲故事。 “还能是什么，是暴露癖。” 就见人家民警在训那个小偷，解开了绳子。 “这就放走了吗？”众人心里疑惑。 第251章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偷了 刚刚上厕所没关门的年轻保安，为了让这伙妇女快点离开，主动帮忙喊人：“大姐，你的朋友在这边等你。” 是，早点送走这些瘟神。 话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个人上厕所关门？他们这边女保安都不过来。平时，女保安也就在1号门和3号门那边充下数。 毕竟，女孩子没人喜欢当保安。 还有，你看归看，你看到就看到了，占了便宜我也不收费，你们喊什么？没见过大炮飞机吗？ 一帮老色痞，还是女流氓。真的不好说什么。要是男的，非得打他狗日的一顿不可。 “知道了，让他们等着。”黑皮肤主任听到小保安的话，那个气啊，我都这样了，你们就不能回去，不要看戏了？ 真的是一帮吃货。你们做的那些工作，也就是发发邮件，做点别的，也就是手熟罢了。要是别的高科技，真不知道你们能做什么。 不多时，黑皮肤主任过来：“你们喊什么喊？我来了。我以为你们都回去了。等在这儿是不是想看我笑话？嘿，看不着，气死狗来气死猫。我手机拿回来了，找回来了。” “那你也不看看是谁帮你找回来的。要是没有晓晴的话，你的手机就有了新主人了，跟了别人了，今晚就和别人睡了。” 黑皮肤主任见敌人势大，也不便力敌，便说：“晓晴妹妹，这帮人中，就你真心对我。这样，晚上去我宿舍或是去大力宿舍都行，我们都是一个人住。我帮你在边上考察一下他。要不，我给你们传授一下经验。” “谢了，不需要。这年代，电脑上啥看不到？还有图书馆，以研究为名的春宫图都找得到。用不着你了，你要是喜欢寇大力，你们两个今晚聊天谈心，我给房管这边说，不打扰你们。”晓晴这话说的有理的据。 是的，看到黑皮小伙都动心，能是什么好人？况且，那人还是偷她手机的人。 多年后，有人发觉这黑皮主任与一个小伙在外同居生活。两人甜蜜无比。如果有了解的人，看到那小伙，一定惊呼，这不就是当年偷她手机的黑瘦小伙嘛？是的，一个有钱，一个有力气，需要钱，两个人无意中相遇，就成了有缘人。 真的成了一对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鱼水情欢。 “真的吗？你舍得吗？大力可是个好同志，姐姐我喜欢的紧。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你不怕姐姐我尝到了鲜？头茬韭菜最有味。” 廖主管出声打断：“正经一点，说说偷你手机的那个贼怎么处理的，有没有赔钱？” “还赔钱？辅警两边说合了一下，让他买了包烟，给大家发了一下。把他训斥了一顿，就放了。还说我们私自绑人是不对的。你说，他一个小偷还想要什么人/权？” 大伙一听，这不对啊：“他就没有赔你一点精神损失？” “毛都没有。人家还反咬一口，说我打他了。说他脸上有伤。其实，就是摔在人行道的砖路上摔的。只是我们人多，还绑了人家，不占理。这些辅警，都是两边各打五十大板。”黑皮肤主任显得不疼不痒地说。 “不对，你肯定没说实话。没赔你钱，你怎么这么高兴？难不成，你在人家口袋掏了钱装在自己口袋了？我们可是看到你掏了好几次。” “我，你们不知道。我就是先把手机掏出来，再伸手去掐他。我的长指甲可不是白留的。让他小子屁股蛋蛋上做个记号，出血，长个记性，以后不要再当小偷了。” 黑皮主任说的那叫个气愤，只是她脸上依旧有笑容。 “不对，你是不是占了人家便宜？当时保安将人押住了，你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没验验货，觉得他本钱如何？”同行的女人取笑他。 “放心，这人一身的腱子肉，和黄牛一样，一看就惹人喜欢。要不是有你们在，我都跟他跑了，指定会幸福的。现在有钱了，就是没了夫妻生活，老娘我空虚寂寞沙洲冷啊。” 一伙人听她这样说，那个乐啊。 “你刚没来，那个年轻俊朗的保安上厕所没关门，有本钱。这样，我给你指是哪一个，你们晚上去外面酒店住，采一下风，体验一下年轻的风景。”部门同行的女女开玩笑。 “真的吗？怪不得你们不走。原来不是等我，是在看帅哥。还看的是3D电影。你们好坏啊，好合我胃口。” “主任，人家晓晴这么帮你，你什么时候请人家下馆子？到时，我们去给你当陪客，一起再吃一顿。” “还吃，刚刚买水都花了我多少钱吗？你们这群吃货。”黑皮肤主任可不惯她们这毛病。 “不吃了，应该的。我腿破了，胳膊也有点痛，先回去了。”查晓晴说。 “是不是刚跑过绿化带时撞破皮了？我看看，走，去厂医务室，用我的厂牌刷，这个月还没有用过，每个月都扣钱，该花一下了。”寇大力摸到女友的胳膊，笑的和向日葵一样。 “放手，没事的，就是涂点碘伏就行。” 这么多人，这老鬼光明吃自己豆腐，查晓晴有气没地撒。 黑皮肤主任拍着巴掌道：“走，过去就是Y1宿舍，我帮你过去在Y1宿舍一楼涂碘伏。要是明天重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到时刷我的厂卡。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定点医院东华医院，保证给你看好，不留疤痕。” 是的，她是看这姑娘能走能跑，也没伤口，更没流血，她才夸下海口。要不然，她也不是傻子，才不会这样说。 寇大力道：“看，这就是我女朋友，厉害吧？以后她会保护我的，你们上班欺负我，下班就不要想着欺负我了，小心她打你们。” “呵呵，小兄弟，她和我们生活的时间久还是以后和你生活的时间久？要是天天家暴你的话，我们是你娘家人，还指望我们给你讨公道。你现在还要色迷心窍，站错了队，失了大本营。” 这话一说出来，大伙那个乐啊。 “行了，这样，主任，下周五晚上，你和大力合起来请我们再吃一顿。你现在表态，说你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你们各请各的。你请的是3600元的手机找回来了，他请的是什么，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得，这一顿饭变成两顿了，黑皮主任哪能不开眼？ “好，我下周就请你们吃，我请饭，大力请酒水，这样行了吧？你们这群吃货，就和苍蝇闻到屎一样，就知道吃。”黑皮主任还是嘴下不饶人。 “真的吗？我们是苍蝇这有什么，有的人还是屎啊，这可是你刚刚说的，大家都听到了——” 第252章 我来为她涂药 这伙人就这样开开心心散场，都回Y1职员宿舍。 “来，我为你涂药。”寇大力扶着查晓晴坐在椅子上，自己蹲下身打开医药箱。 Y1房管值班员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去哪里了？怎么伤成这样？” 是的，她看到的是一群人走，只有一个人受伤，这难道是喝醉了，摔倒了？ 不应该啊，这查晓晴不是这样的人。 这时，黑皮肤主任上前：“是我手机被小偷偷走了，晓晴这姑娘追小偷过程中划伤的。” 是的，她是想看看伤的重不重，具体有哪些。心里想的是，应该不严重吧，这姑娘也太矫情了，在讹人。人家那小偷摔的那么重，都没说什么，你就这样？到底是女人，不如男人皮实。 “坐好，不要乱动，我给你涂药。”寇大力尽力将按住查晓晴。 “怎么，你们这么多女的让一个男的给她涂药？”Y1房管员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这些人，在她们眼中，这男女都没有区别吗？ 背包的廖主管出言制止：“我劝你少管闲事。人家是男女朋友，你看不出来吗？你呀，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的好心为伤害我们部门的大帅哥的。” 这话说的语气有点霸道，不由地让黑皮主任浑身一震。原来自己这主管平时是装的，对自己是故意忍耐的。看来，此人城府很深，将来必成大器。自己以后要对她改一下态度了。 回头一想：是啊，别人是从人吃人的总部下来的。那是能力突出，调下来当主管的。以前听说在总部是技术工种。现在来当管理员，这是全能型人材啊。自己会的那三两下别人也会，工作上难不住人家，就只能在私下耍点小手段。 无故被人训，这女房管员也不是受气包：“晓晴姐姐，你身边不是有好几个帅哥追你吗？算上这一个，这都五六个了吧？到底哪个是你男朋友啊？” 咔，犹如在马路上撒下了一把钉子，让过往的汽车受此劫难。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平静的回复：“都是姐的过客。人生苦短，我怎么轻易把自己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呀。谁牵起谁的手走到永久我也不知道，可许姐的知心人还没有出现吧。” 寇大力笑着回复：“美丽的白天鹅，你低下高贵的头颅看看可怜的我吧。你的知心人在这儿。你的过去，我不计较；你的未来注定有我参与。放心吧，以后你的世界得有我，我的世界里有你，你的一切我都要参与。亲爱的，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在人海中久等了。” 众人看看伤势不是很严重，就像小孩摔倒一样，只是破了点皮，便各自散去，留给这一对青年男女私人空间。 见他们走远，这黑皮主任从厂里小卖部买来了可乐：“来，晓晴，你和大力都辛苦了，一人再给你们一瓶可乐，刚买的，冰冻的。” “够了，够了，刚你买的喝过了。我不喜欢喝那么多可乐，喝多了会长胖的。”查晓晴连忙拒绝。 “那谢谢领导。我替我女朋友收下了。”寇大力带女朋友收起，扶起她，往Y1宿舍外边走：“你今晚不方便就不洗澡了。一晚上没关系的。你傻啊，好不容易让铁公鸡拔一次毛，你还不喝？她是想让你喝了这水，以后与她两清，不要碰瓷她。” “好，我没想到这一点。那就收下吧。听你的，一晚上不洗澡也行，我拿毛巾擦一下脸，打一下水泡一下脚，又不严重。” 两人坐在Y1与Y2宿舍中间石凳子上，享受这片刻的安静。这地方，虽然在两座宿舍中间，但是一般人不怎么来这来。因为上面是高大的棕榈树，边上是茂盛的绿化，晚上蚊子多。普通员工不喜欢过来，高职在宿舍看电视，人家也不下来喂蚊子，所以私密性很好。 两个的世界真的很好。 在一家工资固定发的企业，管吃管住，生活有保障。可以自由出入，周末还可以逛街，比在社会上的福利院好多了。至少比在农村种地强过百倍。 这样的日子就是村长老爹奢望的养老院的生活啊。就他，儿子贪污了一辈子，他也进不去的地方。 “就我们两个人了，那你说一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是我没有以前你找的那些男朋友帅吗？还是没有他们对你好？”寇大力想知道个结果。 是啊，在这物质年代，谁也不是傻子，不想自己的付出没有收获。特别是在感情上，他已经35岁了，不能再耽误了。要是再耍个几年朋友，结不成婚，这辈子就提前迈入五保户行列了。 查晓晴打开一瓶可乐，喝了一口说道：“那些帅哥和你比，有比你帅的，也有没你帅的。只是他们看到我的家境之后，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不想让你们伤心，更不想让自己伤心，感情的事随缘吧。人没钱不如鬼，汤没盐不如洗锅水，还是看以后老天爷的安排吧。” 寇大力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是因为他们实力达不到。要是他们有我这经济条件你就放心。，就别说你这么一个家庭，就是你这么三个家庭我都扶得起。说，你家差多少钱？10万？8万？10万之内我都可以做得到，就算100万我倾全家族之力也能扶得起。” 是的，他们家族有这个实力。 “没有那么多。普通家庭，谁人敢欠100万？也就是一两万能解决的事。如果像你说的那种长期要我养两个哥哥，养他们家孩子的话，那钱多了。只要我二哥结婚了，一切都好说了，分家过，以后也就我父母了。我用自己的工资就可以照顾父母。至于我的婚姻，随缘分吧，以后再说吧。” “小姑娘，那这么一点钱，大叔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为什么我就不能追你呢，这不是很少吗？” “你要听实话，还是要听假话？” 寇大力四下看看，说道：“这里没人，你说实话吧，我想听真话。” “我们两个结过婚，你相信吗？就我和你。我不想再次选择你了，我想选择别人，看看我能不能过别的生活。” 寇大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是有假身份证，但那都是真办的，通过熟人关系办的。可是我真不记得自己结过婚啊。难不成你把我打晕去领的结婚证？或者你馋我身体，给我编造了一个谎言？你不想跟我好，可你也不能这样骗我呀，我都不记得我结过婚。”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我发现自己有时候晚上也偶尔失眠，自己都睡不好，怎么睡于别人，？我是一个色心很重的女人，我就喜欢帅哥。像你这种帅哥人帅钱多，要是真的选择我的话，我肯定喜欢你，肯定想睡你。” 查晓晴坏笑着捏他的帅脸。你别说，油腻归油腻，可也是帅大叔一枚。 “如你所愿，那早今晚去我宿舍睡我吧，明天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查晓晴呆呆的说道：“我这个人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我一直觉得自己不该死，该死的是别人。和别人生活在一个地球上，但是贫富和学历都不一样。不想睡觉，怕一觉睡起来又要打工。陪我在这里坐坐可以吗？我们聊聊天。” 第253章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棕榈树高大，圆柱型的树身让人浮想联翩。这边上茂密的绿化送来阴暗潮湿的空气。 这石凳子与这树较远，只要没有大风，落下的巨大树叶一般砸不到这儿。 绿化树边，坐着两个人。夜里十一点钟，凉风习习，比普工宿舍的空气好多了。他们正是寇大力与查晓晴。 对于寇大力来说，他好歹也算35岁了，吃的盐和大米也算不少了。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正值青春年少，却自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让人生出一种想保护她的念头。 刚刚被她那矫健的身手折服，这就是自己梦想中的女孩。一文一武，正好互补。自己就是个文弱书生，她刚好可以补充自己的不足。就像自己父亲找的自己母亲一样，她能照顾自己的生活。 婚姻嘛，一见钟情往往是见色起意。 婚姻，就是选择自己喜欢了，对自己有益的。 想到此处，寇大力对坐在石凳上的查晓晴说：“放心吧，你就快乐的生活吧。希望看到你是快乐的，不用为这些烦心。 只要是钱的问题，在我都不是问题，我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 你不用为这些伤心，有我。 你让我陪着你坐在这里聊天我很高兴啊，你终于把我当朋友了。咱们先从好朋友做起吧。我这人不急，反正已经等了35年了，多等一两年还是可以的。” 查晓晴又喝了一口可乐，缓缓的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故事讲完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只是静静的听就好。” 看着眼前的绿化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虚幻的美，回忆往事，查晓晴开始讲起那遥远的记忆。 故事开头一个男孩子叫小帅，一个女孩子叫大眼妹。男的深沉，有责任，有担当，有钱，脾气好；女的爱使小性子。就是这两人，他们互相看对了眼。 那一年大眼妹遇到小帅，小帅已经39岁了，快40岁了。当时小帅正跟他前妻玉珍离婚，玉珍给他生了孩子，孩子也大了。生的一儿一女，离完婚之后，孩子都在前妻那边生活。因为他们的房子在深圳那边。孩子自小在那边上学，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不过他们说好的是共同抚养，男孩子判归小帅，女孩子归了前妻玉珍。还是在一个家生活。怎么和你说呢？就是现在流行的那种离婚不离家吧。 就是那一年，小帅主动介入了大眼妹的生活。他是过来人，花花肠子多，使出浑身解数追大眼妹。不到半年时间，就追到手了。在一年之后，他们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小帅对大眼妹百依百顺，开启买买买模式。只要是大眼妹喜欢的，他就想办法买。有时，没钱了，就是卖股票也要满足小娇妻的心愿。 可就是两个人之间没有太牢靠的感情基础，婚姻一直走的不顺。 大眼妹老是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年纪轻轻的，29岁就嫁了一个快四十岁的老头子，眼看过几年就50岁了，图他什么。可她也不知足，她只记得当年29岁，可29岁不是一辈子29岁，一眨眼就30多了。就那样，一直闹别扭，在不断的吵闹和摩擦中，两个人生下了两个女儿。 那几年，大眼妹的父母相继离世，而她的两个哥哥生活不好不坏，又挑唆着大眼妹离婚。 是的，他们说的是，他去深圳那边和前妻生活，回来和你睡觉，你不觉得脏吗？ 这种男人不专心，就不能要。 你得不到他全部的爱，他心里就没有你。这样的男人你不离，等着过年吗？凭你长的这么好看，要多少男人有多少男人。就算你想找个28岁的帅哥也大把的。凭我妹妹长的这么好看，就是嫁给镇长的公子也没人敢说什么。可惜了，你当年一朵鲜花嫁给了这堆牛粪。要是当年的你，肯定能嫁给县长儿子。县长年年换，我妹妹就这么一个。 可就是这30好几的女人了，也信了这鬼话，觉得哥哥是为自己着想。以为自己还是18岁，有大把的男人追。就那样，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离了婚。 离婚之后，两个孩子都判给了男方，因为她哥哥觉得自己的妹妹带上女孩不好，将来嫁人不容易。反正是女孩子，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为什么要把累赘放到自己身边？那边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给他养也一样的。 就那样，大眼妹离婚了。 离婚那年大眼妹已经35岁了。再后来经过几年单身生活，也没赚到什么钱，就自己赚的那点钱都给了两个哥哥，让他们改善生活。她再想遇到喜欢自己的人时，已经青春不在，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别的年轻男孩又不傻，要她干什么？回家当老妈子养吗？ 不得已，大眼妹回家，在39岁那年想要投靠两个哥哥时，然哥哥觉得这妹子虚岁已经40岁了。40岁的女人，打工是不可能再打几年工了，出去干重活也没人要了。嫁人吧，也只剩下嫁人这一条路了。也就值个七八万左右的彩礼。 可是，大眼妹想投靠两个哥哥生活啊，想不再嫁人，不要那样的生活。两个哥哥一听她不嫁人，立即变了眼，翻脸无情，将她赶出家门，让她想好了再回来。要不然去去外面流浪吧，死都死在外面。 就那样，大眼妹身上的钱花光了。县城租个房子一个月都要300元，吃一碗面都要12元。人生走到这种地步，伤心的泪水流下来，后悔不已。她站在一座高架桥上，纵身一跃跳下了滚滚的河流，浑浊的雨水使得河水暴涨，当下就淹死了她。就连尸体也冲的不见了踪迹。 咕嘟咕嘟的喝起可乐，气泡呛的人打了一个饱嗝。 深夜确实很好，可乐很好，身边的人脾气很好。 寇大力问道：“女神，故事讲完了吗，我可以说话了吗？” “你说吧，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难道我就是故事中的那个小帅，你就是故事中的那个大眼妹？” “对呀，你很聪明，一猜就猜到了。”查晓晴笑的比哭还难看。 “暂且当这故事是真的吧。那你说一说，我和史玉珍是为什么离婚的？”寇大力想知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 难不成，自己眼前的女友是出马仙？不可能啊，那些不是在山海关以外吗？ 第254章 她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听寇大力这样问，查晓晴对这人好感倍增。至少没人话掉在地上，又能接住话，不像别人，发呆发愣，那就大大地不好了。 和木头人聊天，把你能急死。还是和这聪明人聊天好点。 理了理思绪，查晓晴说：“那我可要吃真话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寇大力将自己手里的可口用湿巾纸抹了下口，说：“给你，我都说了，我在减肥，给你拿的。不要白不要。你那一跃过去追小偷，可把我吓坏了。你当时不知道，别人说，你要是在过马路时出个事，我会一辈子内疚的。” “是这样的，你们开始的婚姻很幸福。后来，生了两个孩子后，这婚姻就亮起了红灯。 她觉得为你生了两个孩了劳苦功高，你觉得你在外挣钱打拼不容易。双方互相关生成见。 等你们生完孩子之后，就不懂得经营婚姻，就在这时候出现了问题。她在深圳那边生活，你在这边生活，虽说你是在宿舍，一个星期过去一次，有时工作忙了半个月过去一次，后来你媳妇就跟那边一个小青年打的火热。 好的什么程度呢？就是不知道怎么扯到一起去了，生死都要在一起。 可能就是农村人说的一样，找了一个新人，把以前做过的事再和新人体验一遍，什么都是新的。农具是新的，体验是新的，收获也是新的吧。 就这样，他们两个有时都回家里来。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下去了。你女儿大点，给你发短信，让你经常回家里来。当时，你不懂，只有在拿到了你前妻出轨的证据后，你才恍然大悟。 再后来他们俩打的火热，死活要跟你离婚。 等你们真的离了婚之后，你一穷二白。她把房子孩子钱都收在身边，再去找那个小伙去嫁的时候，发现别人说什么也不敢要了，说当初只是闹着玩的，怕她孤单，怕她没人安慰，最后拉黑了她所有拉系方式，消失在人海中。” 还是可乐好喝了，迎着凉风，再喝一口冰冻的可乐。 现在想想寇大力的说法，人家失主本人都不去追，你追个什么玩意儿。 是啊，今天是自己命大，祖宗保佑。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荒诞的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机找回来了，还说自己破费了。这都不算多出格，最后说人家那具小偷长的好。 长的好你把他约到酒店去啊。 色女郎见多了，没见过她这种把仇人当恩人的。 据说，好像家乡有一个女孩子，被一个黄毛看上了，她父亲不同意，捅了那黄毛一刀。人家家属就不乐意，宁要她父亲坐牢。最后她同意嫁给那个黄毛，这事才签了谅解协议书。你想，当她父亲在监狱中听到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和黄毛成婚的消息时，该是多么的悲伤。 迎着风，喝着可乐，人站起身来，闭上眼，感觉消散了一天的疲惫。 上班，身体在上班，灵魂的在煎熬。没办法，怎么可以这样，或许，这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吧。 开始喝寇大力递过来的这罐可乐，查晓晴接着说：“这时候，你们两败俱伤。可是，你老婆把离婚分的钱花了一半在那个小男人身上了。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抓住那个男人心的原因。 当时，人家一看你没钱了，还有两个孩子，我跟你混什么？ 你是离婚的黄脸婆，我可是未婚的小青年，咱们两个不合适。 你的人生开始走下坡路了，我的人生如清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正当时。 再有，据说，在分手时，那个小青年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反正是把他们以后生活中可能面临的问题都想了一遍，担不起责任，但分手了。 这个时候，你老婆想要再找你复合，就是那个史玉珍，她哭的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用你们文化人的说法，那就是梨花带雨，要多妖媚有多娇媚。 你也伤了心，只是偶尔过去还和没离婚一样生活，但是说什么也不会再复合了。 她问为什么，你说她不配。你当着她的面说，你觉得出轨了的女人脏，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两个孩子年纪也大了，知道你们的遭遇。你给孩子出学费，让孩子好好生活，说大人的事让大人自己解决。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了，需要寻找自己的幸福，” 故事听到这儿，寇大力恍然大悟：“啊，我原来两边都没讨好啊？那边让前妻给绿了，这边让你给甩了。那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堆孩子吗？” 查晓晴笑的肆意：“你想得到什么？你这渣男。 别的男人一生与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你倒好，拈花惹草，招惹了两个女人，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他朝若是共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吗？ 你别想那些诗歌了，让文化人给你洗脑了。这个世界文化人最化，把世界描述的太好，歌颂阳光的一面，隐藏黑暗的一面。 写这些东西的人，那些都是没恋爱过的人或者许诺了的人，负了人家，最后留下的鳄鱼泪。你没见过唱小芳那个男人吗？你自己回城了，把人家女孩子伤害了，唱什么在一条小河边，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你那不是侮辱听歌人智商吗？” 寇大力笑问：“你这人，清醒的让人可怕。这么经典的歌曲被你这么一分析，一下子就变味了。难道白雪公主与7个小矮人说的是人小女孩与7个人贩子吗？你这是打破了美感啊！” “本来就是啊，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这样。你说丑小鸭为什么能变成白天鹅？还不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天鹅。你难不成给我按神话传说那样，想变什么就变什么，真的像封神榜里面别的都可以死，唯有了玉虚宫门下的十二仙人不可以死吗？那不是扯淡吗？以自己为中心世界的中心吗？” 听到这儿，寇大力找出了破绽：“照你说的这样，我现在该是和第一任老婆史玉珍结过婚了，生了小孩，现在到了离婚后的生活。可是，你说，我为什么现在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有摸到？” 第255章 今年能挺过去就算赚到钱了 听寇大力这样一问，查晓晴仔细想想，感觉确实有道理。这老鬼，你听个故事还带脑子。 看来，这人不好忽悠啊。总不能说我是重生的吧？ 那不当成妖怪，要切片研究？ 回头喝了可乐，将两个空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转身问他：“你确定你没有结婚，你不会像你用那么多身份证骗我一样？你们男人嘴里就没有一句老实话。” “结婚没结婚我还会骗你不成？这个你在厂里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我真的没结婚。这个有什么好骗你的，难不成我为了追你不择手段吗？我也想自己结婚了，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被父母催婚了。35岁了，像你说的，老男人了，再不结婚，可能这辈子要打光棍了。” 说完这话，寇大力点燃一根烟，吸一口，用手盖住，放在手身下。看来，他经常在工厂禁烟区吸烟，是老烟民了。 “有些男人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承诺是给天上的星星都给摘。那是要什么给什么，嘴比庙里开过光的菩萨还当。其实他们就是先空口，花点小钱，让女孩子尝到甜头，等他们玩够了，腻了，就把女孩子甩了。人性就是这样，很多女孩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小三。” 是的，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分析一下就知道了。 寇大力举手发誓：“别人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如果我寇大力是那样的人，我对天发誓，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 不应该呀。 查晓晴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自己重活一世，这许多事物都改变了？ “可是我说的是真的。至于你现在35岁了，为什么第1次婚还没结，难不成你是不认识史玉珍，还是不想和她结婚？个人主观意识上不想结婚，那就没办法了。” “史玉珍这个人我认识，我们当年也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只是后来她与别的男人相处甚欢，这些年他们也一直在同居生活，我不可能破坏别人感情吧？你们女人不喜欢当小三，我们男人也不喜欢当小三啊。我喜欢专一的，我也喜欢和我一样的女孩子能够长长久久。不想半路重组家庭。” “这就怪了，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呀。”查晓晴一副算命先生的样子。 “那不是很好吗？你不是说我遇到你时已经离婚了，可是现在我是单身贵族啊。不说钻石王老五了，至少是和你一样是未婚的。这是不是预示着我们会有更加美好的发展？不管了，那些没有发生的事，不要操心那些已经发生的事，不要后悔，人要活在当下。” 一根烟抽完，长出一口气。现在的他，正是最佳的年纪，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这辈子就算完美了。至少，眼前的人儿就是能保护自己的。这姑娘，太彪悍了，敢徒手追小偷，是他寇大力平生仅见的。 “切，你们男人要是这么想的开的话，为什么喝白酒的都是你们男人，喝醉酒的都是你们男人？今年10月份不升职了，可惜了。7月份也没有升职，10月份也要错过吗？这样下去，这份工作看不到希望啊。” 寇大力笑她：“4月份不是升了一次吗？在7月份本来是加薪的，可是效益不好。4月份的时候升的人数就有点少，10月份直接取消了，有特殊贡献的才给个加个薪。今年这个大环境不好，只要活下去都算好的。你看，每个部门裁老人，招新人。或是将四个人的活让三个人干。现在老板的钱不好赚了。据说，香港那边的股票都下跌了好久。” 查晓晴不解：“这和股票有什么关系？” “咱们是上市企业。咱们这个厂你不要看是这样，人家可是双重上市身份。在伦敦和香港都上市了。这些你不懂，你也不要懂。他们的财报不好的话，就要想办法提振股民的信息。说什么精简人员，研发新品，开拓新的市一类。”寇大力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傻笑，就知道她没有听懂。 对，就是要她不知道。要是她都知道了，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没有崇高的地位了。 男人嘛，都想把自己武装成高山，一座令女人信服的高山。 “可是，你不应该出去创业吗？我记得你按照另外一个轨迹的话，现在应该是单干的。单位工程师一直和别人研发新东西。你出去创业一直活的比在工厂好。工厂有上限，出去一单就是好几万，多的有十几万。” “啊，我还有那个本事？”寇大力不知道眼前的出马仙算的准不准，总觉得这事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听他这样喊，查晓晴顿时明白了原来上一辈子，他过得风风火火是因为他有钱。俗话说人红了，或者人有钱了，会改变气运，会树立自信心。这辈子他缺少了这有钱的底气，所以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结婚，看来人的命运真的是会发生改变的。 “我确定以及肯定，这就是你的命运。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一无所有，真的令人费解。” 寇大力笑道：“这个嘛，有就过有的生活，没有就过没有的生活。 我对这些不在意。 我给你讲一个好笑的事。第二任领导，就是在好几年前的事，我送她一个金镯子，私下说，让她不要将我列入裁人名单。可是她觉得那个不好，样式老，还没花纹，就随手送给了另一个女下属。女下属以为是地摊货，戴了几天，怕自己老公发现不好说，便又送给了和我关系好的。 后来，这个和我关系好的女同事见我喜欢这金镯子，便说这是男人的款式，送我了。当我看到自己买的东西回到自己手上时，你不知道，那一刻真的好高兴。她们有眼不识真金，好在这东西最后回到了我手上。 再后来，我便送什么外面的小礼物，如鲜花，或是香水。你说，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很可笑？” 查晓晴听了一遍，问他：“你在工程部，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是不是有裁人的内幕？透露一下。” 第256章 听上头说要去掉三分之一的人 四下看看，夜深无人，寇大力笑道：“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切，爱说不说。”查晓晴那个气啊，这老鬼，怎么还这么老套。 “那你笑一个，笑一个我就告诉你。这不过份吧？”看到她笑，揶揄道：“算了，你这一笑比哭还难看。” 挥动巴掌，驱赶这该死的蚊子。 在广东，这一年四季好像都有蚊子。特别是冬天，室外的蚊子不知从何处飞入房间，让人们大冬天挂起了蚊帐。 “据说要裁掉三分之一的人。我给你讲一个前半年发生的事。就在写字楼，你可能不知道。那小伙子姓牛，叫牛小宝。人觉得那名字和本人不符。明明长的五大三粗的，偏偏起个小孩的名字。也不知谁给起的，叫他老黄牛。接下来，我给你讲这老黄牛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种地步的。” 原来，这老黄牛是天生的老实人。 一个从贫苦家庭走出来的孩子，小时被要求听话；上学被要求好好学习，听老师话；上了班后，被家人叮嘱，要听领导的话。仿佛这辈子他不听话就是不是牛家人，会被驱逐出牛家家谱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好人，高中毕业生，也是当年最初厂里招进来的有文化的人。后来，这人自学的电脑编程，还会一点修理技术。部门遇到什么办公机器坏了都会叫他。 就这样，在今年四月份时，被上级领导告知，你有两条路走；要么拿着N+1走人，要么去新建的厂开荒。这老黄牛选择了后者。 这新建的厂可以说是厂房一栋栋在建，部门和生产线也是一个个慢慢的组建。 不过，那边升职了，许诺的有年终津贴，工资吧，比这边低100元。 人家说了，那边新建的厂都是这样。你过去后好好干，有部门津贴。还有餐补，都是额外给你的，还有住宿补贴。 这话一出来，老黄牛也同意了。 就那样，人是过去了。一个月以后，申请加班，这边上级主管开始找各种理由不批了。说什么都在上班时间完成。 当时，我们去看时，那地方，鸟不拉屎的地方。 每周有一趟厂车来去通勤。 别的不说，那宿舍环境，热水少，新开的餐厅，外包的老板脾气不好，动不动骂员工。也就有免费的辣椒酱这才能下饭。 那篮球场还是我们去的时候，分厂正组织人手清除杂草。不知道，那个加班，都是想让员工多拿点钱。可是，那工资是高了，出了厂门，1000米之内，找不到小卖部，也找不到一个临时宾馆。就是那样，厂里的电视房挤满了人。连那厂内通过关系招来的小卖部生意都十分红火。 不过，那边刚建厂，晚上上夜班的保安比我们这边多，人也是退伍兵，手底下有真功夫。 我们回过头来说这老黄牛，他招呼我们，安排住宿和吃饭。 我去，我是停了两天就要过来。可是，他在那边当时已经停了两个月了。 不过，好在这老黄牛心性乐观。他说，在这儿上班，每个月工资发了不应酬，都存在了卡里。就算出非常粗走个二里地去买东西，也比总厂那边便宜。这样一算，老大还是挺照顾自己的。升职了，还有了自己的一套班子，不用天天面对着领导。 正当各部门建成时，人员招的差不多时，他被通知，你被正式解雇了。 是的，N+1拿着走人。 当时，老黄牛十分不解，你不是还缺人嘛，一直在招新人。再说，你把老厂的人往新厂调，怎么就多我一个了？ 人家领导说的是，通过这几个月的考查，你担负不起这个重担。 看着自己起草的部门规章和制度，看着自己带出来的人，老黄牛当场就哭了。 就这样，他在半个月夜被解雇了。 当时，他找我们喝酒，我们都知道他没钱，我们自发组织人为他送行。我们当时在美食街新开的那家烤烧店。有人告诉他，人家老大说了，是觉得你底薪高，将来不好管理。 啊？觉得我工资高？ 是。 这是什么理由。 是的，人家老大招了两个新员工来代替他以前的工作。以前是一个人上班做这份工作，现在是两个人上班做同一份工资，这单论起来确实没他的工资高。可是这两个人合起来比他的工资高的多，这就不在财报上体现了吗？ 是的，人家财报上说的是四级员工减少了多少，不是说一级员工增加了多少。等他们这一级职员成长到你这四级时，也是他们解雇时。不过，那也是好几年以后了。说不定，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学会了，也会自己走人，另谋高就。 最离谱的是，这名员工老黄牛离职时，这才发现，自己的工资基数比去年低了不少。好在只过去半年，要是在那边一年后，那赔偿的就更少了。唉，玩不过资本家啊。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工厂？据说，这些法子都是咱们大陆的人想出来的，还是管理层做出来的。唉，本是同根生，相煎太急啊。 听到这儿，查晓晴问：“原来你们写字楼裁人是这样的，走的是曲线啊，不打直球。” “你以为呢。我们一个职员的工资是你们普工的一倍多。再说，普工不加班就没多少工资，我们职员不一样，工资基数大。再说，我们也加班，加班的话，工资更多。这也是为什么裁人只动我们三级以上职员，不动你们普工的原因。” 查晓晴拍了一下寇大力大腿：“你们这些人，玩阴的。” “这还算好的。有些更坏，给你在郊区租个房子，让你带台电脑过去，什么工作都不给你安排，就连吃住都不安排，就这样耗着。头顶有监控，还天三让你汇报工作。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吗？更有人，直接把你调到别的工作岗位，比如打扫厕所，或是保卫科，让你当保安，工资不变，就是天天给你找事，你说，这些阁下如何应对？” “啊？”查晓晴嘴里能塞下一枚核桃，想不通世上的道路成千上万，为什么打工人就不能换一家，是想在这家做成头牌，将来好接替老板的职位吗？ 第257章 世上的道路千万，你能走的没有几条 听身边的查晓晴这样惊呼，寇大力站起来看了四周，说道：“你喊什么喊，别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不是，你们这些职员是脑子生锈了还是怎么了，工厂都那样对待你们了，就不能换个工厂？难不成，你们想在这家厂晨熬到死，还是想把老板熬死，将来好接他的班？” 听她这样一说，寇大力不解：“啥意思，你是抬杠吗？” 查晓晴气笑了：“我和你用得着抬杠吗？是想告诉你，我们打工，是为了早点存点，好回家改行。不是为了在这一行当头牌。我们村以前那些姑娘出去开理发店，年纪大了，就转行了，嫁人了，正经过日子。有些因为避孕药吃多了，连孩子都生不了了，下场凄惨。” 寇大力想纠正她的三观，便静下心说：“那你说说，你如果不出来打工的话，你在家里能有什么作为？” “嫁人，生孩子，做饭，养孩子。” “对啊。我们看别人说的好，什么钱这么好挣，那么好赚，你看我们能挣来吗？有些活我们拿不下来，有些活我们不想干。 就像进砖厂，这好像是全国各地都有的活，你干的动吗？ 还有去给学校或是别的地方做饭，你会去做吗？ 我们读了许多书，出来见了外面的世界，就不想回去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想回家生活的原因。不喜欢那种慵懒的生活。上班，打牌，喝酒。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 “不是说有经验的都好找活嘛。” “好找归好找，有时生活把你卡在了一个上坡处。就像你在前面拉车，前面蹲的狼，后面有老虎追你，你车上还装有一家人的生活物资，你说，你敢撒手吗？老黄牛他们就到了这个阶段，每个月工资都拿回家供家人生活。要是一个月不发工资，那就揭不开锅了。有时一两次还可以借一下，时间久了，那就真的借不了了。”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唉了一口气：“真的，你们这些人啊，都和我老家的老人一样。年年难过年年过，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明明用眼睛一看就能知道小麦或是玉米的产量，却偏偏要寄希望于老天，说什么风调雨顺。就是老天爷再给你帮忙，你那不到十亩的黄土地能收获多少？” “对啊，日子就是这么难，你们村的种地的老人还抱有希望。你说，你为什么对生活没有希望？” 查晓晴想了想回答：“好像除了少数我能做的工作，大部分的工作我都做不了。别的不说，就说那些高工资的，要么是手艺活，要么是要别的，我都拿不下来。再说，这一年能赚多少钱，这一个月花多少钱，一辈子能存多少钱，一算就出来了，我觉得人生一下子失去了希望。” 寇大力笑她：“这就对了。人和人不一样，听别人说有许多路可走，条条能致富。可是我们人生经验达不到，条件达不到，总不能让别人手把手教我们吧？听他们嘴上说道路千万条，却没有几条能适合我们的。人就是这样，对未来的改变充满恐惧，对自己现在安逸的生活觉得安全。一般情况下，能主动离职的，都是找好工作或是有把握的。要是你手里没钱，出去流浪了，那就真的惨。”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点点头。是啊，也不知那胡敏新那货怎么样了。那个小鬼老是跳来跳去，在一个行业做不长久。还敢摆什么武汉热干面摊，真的是胆子肥了。他那样的人终究和自己不一样，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想的。 “不是说，在这个厂学的技术去另一个厂可以用吗？叫老员工，三年五年经验吗？” 寇大力像看傻子一样：“你看看，咱们厂是做电话机的，去别的哪个厂能用？人家都是做手机的。可能相关，但许多重要的经验还有别的，都要重新学起。” 挥手，再见，两人告别。 是的，不能一次就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再说，还是那个老鬼，有什么好念想的？ 一样的人，一样的感觉，一样的生活，就连动作都记得一清二楚，这种情况，你能指望有什么新的念想？ 第二天早班，这黑皮主任带了早餐给查晓晴：“来，吃个包子，还有鸡蛋。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还有炒米粉。昨天多亏你出头为我追手机，要不然，这手机肯定是丢定了。你休息了一夜，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了，你看，这都好多了。你客气了，我就吃个炒米粉，别的你都带走吧。别的我在别的地方都能吃到，就香这炒米粉，广东这边的炒米粉香。” “你喜欢这个？好说，明天我再给你带。” “不用了，你这样让人不好意思。你看，好多了。”查晓晴拉起裤腿给人看。 是的，确实没什么大伤，也没什么受伤的条件，就是在绿化带里刮了一下。 这时，寇大力过来：“来，吃炒米粉，还有皮蛋瘦肉粥。”看到自家的领导，转身对她说：“你过去，我一会儿过来，帮我打一下掩护。” “好，你快点，我就说你上厕所去了。” 不大一会儿，寇大力说：“我要过去了，她那个人嘴不好，她不知道还罢了，知道的话，那就没我的好。”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那个乐啊，行，自己上班了。这一下子连午餐都有了。吃吧，反正自己喜欢吃。到了中午就不吃了。 只是，临走时，寇大力气她：“你啊，一点脑子都不长。你就说，这腿还有点疼。你说什么都好了，这炒米粉就是她最后的亏欠。你啊，还是太老实，心眼太实。”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觉得自己有点傻。难不成，生活中许多事都要装？ 看来，自己生活中还有许多事要学会处理。 这时，康哥打电话过来：“晓晴，你那边灯关了吗？我听巡查组的人说，你一楼亮的灯超过三个了。” “好，我关那一个，开这一个。”唉，工厂效益不好了，在这方面开始找事了。 据说，那个换水龙头的事告一段落了，不严重的不换了，采购组那边在控制采购成本。 假如自己有一天离开了这个厂，那么自己能去什么地方上班呢？ 第258章 送你一张爱的唱片 想了半天，美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打扰，仿佛有什么不见了一般。再往前想想，突然间生出轻生的念头。这个念头一出来，查晓晴吓了一大跳，立即走出Y2宿舍，在宿舍外围逛逛。 怎么在一间房子里停留的时间久了，会有这种想法？ 怪不得老家有一句是这样说的：饭后不要立即睡觉，出去消食食。还有一句，不能长时间在家睡觉，没事出去逛逛。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吗？ 去外面接收一下天地的气息，感受一下外面天地的发展。要是什么事都一个闭门造车式地想象的话，那后果有可能是钻进牛角尖。 抬头看看宿舍后面高大的树木，低头看看绿化的小草，无论是高的还是矮的，它们这些都没有自己自由。自己好歹是人类，有手有脚，可以自由移动。 这些小草也罢，大树也罢，或通过种子随着动物或是风力将下一代繁衍到远方；或是通过根系，不断繁衍出一棵棵小树，都没有自己自由。它们都努力地活着，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悲观？ 人这一生，有许多不可估量的外在原因改变你。要不然，都一眼看到自己的命运了，那要那些做大数据收集的算命师有什么用？许多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们看到了自己一生的成就，那事业上升期活着，下坡路摆烂吗？ 不说了，买一灌装的冰冻可乐喝下去，降降温，让自己清醒一下。 可能是最近吃餐厅的牛肉拉面，放的油泼辣椒多了，上火了。自我调节一下，不能让自己抑郁。 早早的下班吃完饭，这寇大力就跑到宿舍，快速上楼，下楼，神神秘秘的背后藏着一个东西，大老远地朝着查晓晴走来。 他这样，吓得查晓晴一个健步跑起来，生怕这给自己藏了一束花。没看到他拿着花上去啊。难不成这鬼人也学会浪漫了？上辈子也没有这么浪漫啊？这辈子吃错药了？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查晓晴吓得就像老鼠一样，缩成一团，眼前的猫大笑着靠近自己。这场景，能把人吓晕。 不行，不能任由他这样发挥下去了。不然，有上下班的人过来看到了成何体统？ 查晓晴出声制止：“干嘛？你说你干嘛？大白日的你想干嘛？我可不怕你，我一个人打你这么三个都可以。不是我吹牛，我在家里收玉米收麦子，我可是劳动人民中成长起来的，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女人就打不过你，不信的话你来试试。” 说到这儿，查晓晴气势陡然一增，仿佛使出全身功法的修法者，那样子，从一个猎物到猎人快速转变。 寇大力贱兮兮地笑道：“不要怕，我的女神请接受我的爱。这是我给你精心挑选的礼物，我珍藏多年的唱片，这个是徐小凤的珍藏版的，你看我给你拿礼物盒子包装起来了。可珍贵了，是我买的最珍贵的礼物，比我收藏的那些红酒都贵重。” “啥，一张唱片？我要这干嘛？难道我晚上在宿舍听着歌，喝红酒吗？还是喝咖啡？” “对，你说的对，就是这样。你晚上听着她的歌声缓缓的从唱片机里唱出，在看一本你喜欢的小说，是不是很浪漫？” 寇大力说的声情并茂，将自己感动。那样子，仿佛在描述自己的日常生活一般。 “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常识啊？我是个打工的，我哪有cd机啊？我也没有唱片机啊。 难不成我为了你这张礼物我还得买那玩意啊？ 再说我也不喜欢这东西。想听歌了，去外面给手机花1元钱下满，想听什么，听什么。 拿走，拿走，一点不浪漫。 你送那东西，你还不如给我买一份炒米粉，就是买一份水果，两块钱的水果都比你这张唱片强。快点拿走，拿走。 不是我不要，是我真心不喜欢。送东西都要送到人心里去，你这就是直接把你心中的珍宝送给我，我当垃圾啊，还辜负了你的一片心。行了，赶紧去上班吧，晚上加班是不是？” 这一长串话直接将寇大力给说懵了。是啊，你喜欢的不是别人喜欢的，你说，你送了什么？ “行，那我拿上去放下了，我过几天给你挑选别的礼物。” “行。不要让我想的那么复杂，我就吃个炒米粉也行，吃个一块钱的肠粉也行，吃个餐厅的水果，像西瓜葡萄香蕉都可以。这些我自己都可以买，没那么复杂，关键是不喜欢你这个人啊。就这样吧，别打扰我了。我跟你说了，我想认识一个新的朋友，我想和一个新朋友处一下，不想和你再处了，你明白吗？我们太熟悉了，熟悉到闭上眼睛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寇大力嘴角歪斜：“可是你的印象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我离不开你啊。你就行行好，接受我的爱吧。就当拯救一个没有爱情滋润的少年行不行？” 看着他渐渐衰老的样子，查晓晴有点不忍心。谁让他不早点结婚，为什么要这么晚才结婚？错过了花期，都是可怜的，要遭社会淘汰的品种。 这小子将唱片放在自己宿舍里，蹬蹬的跑下来。 “这袋茶叶你收下吧，行不行？不收就不给面子。” “行，我喜欢喝茶，这个你还挺上道的。你下次不要买这么贵的，别人送的好的你自己留着，给我普通的茶叶就可以了。我五六块十来块的茶叶喝着更好，因为我喝不出好茶叶是什么味道的。” 见到自己女神收自己的礼物，寇大力笑着向餐厅跑去，赶紧去餐厅一楼打卡，然后快速跑到生产区去上班。 很少这样锻炼自己，这一路小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看来，以后要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了，要不然，会被女神瞧不起的。 自己跑的这么累，连起一阵风，连小路边的花花草草都在嘲笑自己。 一个字，虚—— 不行，我不虚，我有的力气！ 唉，不想这个女人是一个俗人。那么好的唱片，可是女神徐小凤的唱片呀，她不喜欢，竟选择留下茶叶。难道以后要给这女神送一些红白之物吗？ 这女神，有点和自己不在一个频道啊。这样下去，会不会无法产生精神共鸣？ 第259章 要送我一块金灿灿的怀表 查晓晴好不容易上班上到晚上班点，正打卡下班。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又赚了40块钱。上班，加班，幸福的就像过年一样。 夜班的男孩已经来接班了。这本地的小子就会拿着手机打游戏，仿佛时间与他无关一般。人家说的，我家分的有房子，有车子，我还需要努力什么？只想不停地换工作，见一见外面的世界。等长大点，就办护照，去国外逛一圈。 看着他悠闲地上班，查晓晴有点破防。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一辈子不停地选择就是到不了罗马。自己就属于后者。 算了，不内耗了，下班了。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就见一个人过来，让她等下。 “干嘛？我要下班打卡。超过15分钟不打卡，就不能打卡了，要签卡的。” 是的，这边电子厂规定：上班迟到不能超过三分钟，下班最晚不能超过15分钟。就说你可以晚点走，但不是不能晚点到。如果上班打卡超过5分钟，是要扣半个小时的。下班打卡迟30分钟，是要算加班的。 对，这些都是老板聘请的大陆管理员制定的规则。 在他们嘴上常说的一句话是：你不干有人干，快点滚啊。 是啊，人口红利太多，走你一个，后面有十个人等着。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现在工资下降了，加班少了，还能天天招到人的原因。 “走，咱们边打卡边说。”寇大力说。 是的，他在他们楼下那看着卡钟，整点打的下班卡，多一分钟都不想加班。 打完卡，查晓晴见着跟屁虫还跟着，回头问道：“大叔，你到底想说啥？” 是啊，她还等着下班去公共冲凉房，好抢热水洗澡。虽说天热，还是爱洗热水澡。 “走，咱们去健身园走走嘛，那人少环境安逸。” “巴适。” 最近跟着这四川的老鬼也学会不少四川话了。怎么说呢？老有一个人跟在你身后对你好，你说，你烦不烦？ 俩人来到健身园，这时树影婆娑，凉风习习。远处高架桥上不停川流不息的汽车，象征着这是一座现代化的都市。你在这儿以上班的名义在养老，别人在快速地赚钱，在超越你。这就是内卷，不是给你制造焦虑，生活中就是这样。只是许多人走远了，你看不到，自然不嫉妒，不议论了。 “来，这个怀表送给你。这是我20岁给自己买的礼物。当时花了几千块钱，是最值钱的，我现在一直都舍不得用。这个是上发条的，还能继续用。” 查晓晴看着金光灿灿的问道：“啥？怀表？是纯金的？” 看到是怀表，有种穿越到外国电影中的情节。 好好的一个华夏人，谁用这玩意儿？ “肯定是纯金的，这链子不是，链子是绳子的。中间这个表盘一类不是，其它都是纯金的。” “我不能要，太珍贵了。”查晓晴见他一脸认真，知道这东西对他来说比较珍贵，自己是不能收的。 “没事，咱们两个嘛还分你我？我给你带上，过来，站着别动。”寇大力就像命令宠物一般。 “真的，我不喜欢这东西，现在我连手表都不带，我带个怀表干嘛？你看我浑身上下戴耳环没有戴？项链没有戴，金镯子银镯子我也没带啊？戒指都没有，我不喜欢那些东西，就连手表我也不喜欢。有些手表不防水，洗手还要取下来，太麻烦了。我爸妈都说我像个男孩子，太野了。” 查晓晴伸出双手给他看。胳膊上光秃秃的，就连普通女孩子喜欢的发带也没有。 真的，她是真的不喜欢这些东西。 觉得自己身上的东西越少越轻松。 再说，戴这些东西出去招贼。现在外面的治安不怎么好，出去有人走路抢你，骑摩托过来抢你。反正，你这种普通人在他们眼中，就和随地走的绵羊一样。就像你将自己武装不对劲牙齿，别人还是不怕你。 “我去。真不要吗？这可是纯金的，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寇大力想知道自己的女神喜欢什么。难道就喜欢钱吗？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喜欢什么啊？怎么一点文艺气息都没有啊？难不成要送几本书给她？ “真不要，我不喜欢这些东西。再说，假如我不喜欢，有一天我把它拿去出去卖了的话，你几千块钱的东西，我能卖到几百块都算我运气好，还是你留着吧。戴这玩意儿，就像一只猫脖子上挂个黄金铃铛一样，你说，这不是给自己招灾吗？” 寇大力戴在自己脖子上向她显摆：“你看，很好看的。那你喜不喜欢看书？我房子有一些书我给你带下来？” “真不太喜欢。咱们厂图书馆有那么多书，我想看哪本就去图书馆借哪本，我办的有借书证，你放心了，图书馆里的书大把的。” 寇大力看没有管用的招，便说：“行，那我逢年过节给你包红包。你生日是哪一天的？我给你包红包。” 查晓晴玩味地说：“红包我喜欢，但是钱我会自己挣的，你还是留着自己花吧，我拿着不合适。等你以后给你的女朋友行不行？我怕你哪天喜欢上别人了，找我讨回。” “你现在就是我女朋友啊，我除了过你不喜欢别人。”他差点又要发誓。 想想还是算了，人家不相信；万一老天爷相信了的话，那就没有自己好日子过了。 健身园越来越安静。一般普通员工上了一天的班，累了，早都回去洗澡洗衣服了。洗完衣服躺床上睡觉了。每天上12个小时，闭眼睁眼，又是一天上班时。 “我就不明白了，你35岁了，你之前就没对别人动过心？你看一看咱们工厂这么多人，哪一个不比我好？真的，不说你们部门了，你往车间走一走，你追哪一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查晓晴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可能我们部门的觉得我只是吃饭的搭子；车间的和你一样，觉得我年纪大吧，总也找不到灵魂上的挚友。” “可以就行了，真的以为是找影子呢？你走哪里她跟到哪里？世上那样的人不多。”查晓晴揶揄他。 是啊，都挑了15年了，人生还有几个15年？再挑，就错过繁衍期了，只能帮别人养孩子了。 第260章 八爪鱼 面对查晓晴的拒绝，寇大力笑问：“你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自然也不喜欢我是不是？” 查晓晴回道：“是。” 这让寇大力想起了有一种女人，不喜欢房子，不喜欢车子，也不喜欢有钱的，可是她也不喜欢你啊。 “那你方便透露一下你喜欢什么的人？我改，我向着你说的方向改变自己。” “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女人，你伤到我的心了，不过，我是不会退缩的。要是随随便便就说不爱你了，那显示不出我的诚心。轻易能追到的女人那不叫爱情。我就喜欢你这种小辣椒，你的拒绝激起了我不认输的决心。这样，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喜欢你，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看来的台词和剧本，总觉得有点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样子。 “行了，我就和你说了吧，这一世我们不可能了。明白吗？爱一个是没错，可你爱的太热烈，打扰到我的生活了。” “可是，我15年前看咆哮帝的电视剧，人家演的都是这样的啊，兄弟二人为一个女人争一辈子。还有那上海滩，哪个不是这样？” “行了，耗子尾汁吧。”听他说15年的电视剧，真的，那时的电视剧，都是以家族或是类似于家族剧为主。 至于仙侠剧很少。就连那大侠一类的电视剧，也是根据说书人的底稿改编的。反正两个字，要真实。至于后来的游戏改编的电视剧，他们那个年代更是没听说过。架空历史的穿越剧更是没听过。 都说一代人与一代人相差一年就是一个隔阂，这相隔13年，是不是13个隔阂？ 不和他在这儿瞎聊天了，没意思。 天色不早了，健身园里人少了许多，有点阴凉。这可是南方的天气，让人觉得怪怪的。查晓晴想快些离开这地方，晚上在这地方，安全归安全，还是有些不放心。 就像家乡人形容的那样，晚上梳头打扮的女人不是好女人。更有甚者，夜不归宿，更不是好女人。 与老鬼这货快速的从健身园分别后，立刻回到宿舍，洗澡洗衣服，沉沉的睡去。时间太晚了，睡不了几个小时就要起来吃早餐，然后上班。两班倒，谁都没有多余的时间。 宿舍架子床上，查晓晴知道自己在做梦，就是闭着嘴，眼睛睁不开，感觉自己就像被封住了穴位的木头人一样。 因为借了职员的光，他们宿舍只住了4个员工，上铺放的都是各自的东西。有人去上夜班了，留下的人也进入了梦乡。 寇大力就像一个幽灵一样，一会儿飞到东，一会儿飞到西，就在自己周围飘来飘去，怎么也不肯落下。 也不清楚他是怎么长了翅膀，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向自己拥抱过来。仿佛在自己周围摆了个什么阵法一般。 四面八方传来这种声音：“你要喜欢我，你要嫁给我，你要喜欢我，你要嫁给我。” 难不成这鬼人回宿舍里在做法吗？还是执念太深了？为什么自己不受控制的梦到他而且醒不来？这种梦想很令人讨厌。 曾经也有过这种感觉，第二天起来，是有点感冒，眼睛眼屎太多，将眼眀粘住了。至于嘴嘛，可能是闭的太紧，张不开。 想要挣开束缚，仿佛自己是一个被束缚的人，就像封神榜里面的捆仙索绑住的仙人一般。 努力地睁开眼，睁不开；想要呼喊出声，让宿舍的人救救自己，喊不出声；想翻身，翻不过身。 真的，此时的她就像濒临死亡状态一般。 “滚开，别烦我。说好不嫁给你的，我想换一个人，你们俩不合适。老鬼，滚开，我们不是一路人。”查晓晴想用力挣扎开这种没有自由的梦境。 树影婆娑，月黑星稀，看不到路灯，也看不到行人，只有自己与这寇大力二人。 这老鬼拿着那个金怀表在自己眼前晃：“小可爱，过来吧，小可爱。你戴 上这个就是我的宠物了。过来吧，小可爱，带上它吧，带上它你什么都有了，你会有花不完的钱。” “别烦我，再烦我，再烦我，我要灭了你，急急如律令——”随口念出自己仅会的一句口诀。 “小丫头片子，我不说，你真以为我对你好是不是？看招——”寇大力飞升至半空变身，爆发战力。 下一刻，就见寇大力飞上半空，浑身像蜘蛛一样伸出好多小腿，但见每个腿油上都有吸盘，有一个圆圆的脑袋。 这哪是蜘蛛啊，这明明是八爪鱼啊。就那样挥舞着朝自己甩过来，他的腿向自己袭来，无论自己向哪边跑，那黏糊糊的爪子都将自己牢牢捆住。 “让你跑，让你不接受我的爱。小样，本大王这就来了，和你做一对生死鸳鸯。” “不要，你这个丑八怪，你死去吧——”查晓晴挣扎的像条蚕蛹。 想跑，跑不动；想逃，手脚动不了；想呼救，周围没有人。 八爪鱼控制一条腿开始打她。 “服不服，爱不爱我？说你爱不爱我？说啊，我倒要看看，你嘴硬到几时。” 怪物仿佛很享受此刻的气氛，在它的控制范围内，在它的地盘上，一切都要听它的。 “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对我回宿舍有意见？咱们相处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吃完饭回宿舍休息一下的徐凤娟问她。 “啊？刚做梦了，多亏你推了我一下。”查晓晴表示感谢。 “啥？是不是帅哥多的你挑不过来？那就分姐妹一个啊。你看你，在梦中都纠结。” “把那个请我们吃饭的老鬼分给你。你看他，人帅，多金，还没结过婚，你们年纪也差不多。他比你大几岁。俗话说大三岁抱金砖，这大6岁嘛，就是两块金砖。” 徐凤娟笑她：“行啊。说真的，你晚上睡觉前不要吃这么多。我再不进来的话，你会不会出什么事都不知道。咱们是来打工的，只要有工作，天天就有工厂管饭，你怕什么，还怕没饭吃吗？” 查晓晴想想也是。至于工厂裁员的事，还轮不到她，先不要放在心上。等到了那一步再说。再说，自己离升到三级职称还有一段时间。或许是三年，或许是五年吧。 第261章 这是我女朋友 转眼间又到了一年厂庆时，大伙忙着排练节目，查晓晴自然不能落下。赚钱嘛，谁不去谁是傻子。再说，职员一类，特别是她们后勤这一块，全凭参加这些业余活动得奖给自己升职做加分项。没办法，你想在别的地方闪耀那也没有平台啊。 不过房管部康哥这边对她有要求：去是可以去的。你可以和夜班的小伙子调好班次，不能耽误上班。我们这边不出节目，但是支持厂庆，也不拖你后腿。你获奖了，也是我们部门的荣耀。对了，多结识一下人，我们明年或是后年吧，争取以自己部门为主体排一个节目。 对于康哥领导层次查晓晴不去想，她只为自己想，自己能得到什么。 这年头，那些假大空的理想或是口号还是不要喊了，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对，谁觉得钱多？都想兼职，搞点钱用。 员工关系组领导人的话说：就是轰轰烈烈搞厂庆。虽然现在效益不好，但是要让老板看到我们有这个心劲，我们有能力，老板对这个一年一度的厂庆非常重视，我们也不能不当回事。 再说，这每年的厂庆都要拍成宣传片，人家老板要用。不光是花钱，还要花出效果。 是的，无论是车间的节目还是后勤这边，至少每个单位都出节目。从职员到楼主，都非常重视。还像以前一样，通过海选的，最终通过评选，最后上场庆，都是层层筛选的。节目要保质保量，不能落人口舌。 一般情况下，只要你排出来，节目质量在一半评分以上都是不会让你落选的。像舞蹈看熟练度，歌曲，特别是独唱，不光要熟练，还要大方，台风要好。你的水平差强人意的话，实在不行把你的独唱跟舞台组合一下，他给你当伴舞，你给她当伴唱，放在一起。尽量让大伙都去参与，都赚到钱。 各个单位以及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让老板看到他们很卖力，对于这次活动很重视。因为一年一度，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和老板见面。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露脸。 为了让老板看起来有新鲜感，第二次在分厂办厂庆时，舞蹈没见，咱服装变一下，出场顺序变一下。因为大的总厂和分厂来说，仅有两个地方，每年就是在这两个地方换来换去。新开的小厂的话，用厂车接过来观看。 像工厂组织的某某电子厂的NBA篮球赛，那个规模太小，老板都是不过来的，都是总经理给颁发奖品。一般来说，都是持续三个月。 一般情况下，每年6月份年终财报以及你10月份这一段时时间，厂庆还有年底这些总结报告，老板会偶尔从香港那边过来。据说，还会在厂子的餐厅用餐，晚上有时还会在这边过夜。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彩排的时间。 这个舞台是外面租的，提前五天搭，搭灯光，音响，都要全流程走一遍。简直和有些地方台的电视晚会有得一拼。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算钱，查晓晴这些不管，也管不到。 这些都架起来，第2天彩排用，第3天还是彩排，第4天就是正式演出。 如果这种天气遇到到下大雨，时间往后移。等雨晴了，天气预报看过去之后再办。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算钱的，反正他们把彩灯什么拆了，如一些贵重的东西在雨前也会拆，往年也有这种情况。 全场热轰轰烈烈搞文艺节目，怎么给你形容呢？就像小时候上小学一样，学习成绩无所谓，这一段时间只要你积极参与，热烈欢迎就可以了，要面带笑容，整天笑嘻嘻地就行，脸上抹上腮红。 整个工厂，也只有生产车间那一块正常运行。至于这些跳舞的，大都是职员或是后勤部门的人，具有文艺细胞的人。 厂庆是大家的，火热是他们的，员工只想好好上班赚钱。 “晓晴，过来，上台来，我们照一张。这可是咱们厂里有名的郭师。平时出去婚庆摄影都是收费的，都是大师级别的。”寇大力一顿不要钱的马屁拍那照相师傅乐呵呵地。 查晓晴看去，果然是寇大力这老鬼喊自己。 这老鬼今年又是主持；去年他也是主持；前几年都是主持；只有一届吧，那一年说身体不舒服没参与。当时自己没在意，今天看到这老鬼这么叫自己，总觉得很别扭。踌躇间，实在是不想上台。 这么多人，好丢人啊。 “过来啊，这个又不要钱。照相嘛，照好之后我让他放在电脑上，我给你放到发到QQ上，或者发到邮箱里都可以。快点，人家郭师等的都急了。”转身对照相的说：“稍后，这是我女朋友，不好意思你看。” “别发了，我们部门的邮箱是公用的。”想想因私人的事占用公共资源，想想都觉得丢脸。 “行，那我拿u盘拷给你，我这边u盘很多，到时送你一个。” 查晓晴不情愿的上舞台。 上当了。哪个女孩能禁得住照相呢？反正女孩子嘛，化妆，照相，这两样是她们最喜欢的。 “1——2——3——睁眼，茄子。”照相师傅那个乐啊。 好多年了，一直没见这老铁树开花，终于见到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不容易。 往年，他在台上，和别的女孩主持节目，大家都说太帅了，就是不见他发喜糖，急得大家乱连线鸳鸯。 “好，我们再来一张，你们两个离的近一些，对，就这样，手牵着手，怕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一二三，笑一笑。”摄影师兴高采烈的喊着。 在这个时候，他们感觉是被人需要的。 往往是抓拍，一个镜头拍很多次，有时候是那种照的不好不要。所以给别人抓拍一下，多拍几张，让他们自己选一下。 “好，再来，给你们个人单拍几张，这种你们可以发给家里人，说你们在咱们厂生活的很好。”摄影师觉得这两人很上相，有点不想让他们离开。 “谢了，你想的很周到。” “老寇，你在哪里找的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厂庆后要请我们搓一顿。”照相的师傅开口下铲子。 “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我们结婚时，你要准备一个大红包才行。” 第262章 那人是谁啊 连按多下快门，摄像师郭师傅说：“那是自然。不过，这么好的姑娘你可要抓紧。不许在换了，再换我都不答应。” “你看你，好好地你就当着我的面造谣。以前不是没合适的嘛，这次我是认真的，就认准了她。” “好，三百年老铁树要开花了，不容易啊。” 边上那女主持人笑的花枝乱颤：“不要介意，是这些年你从来没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孩，我们背地里都在传你不能人道。” “啥？你们这碎嘴的婆娘。” “行，我们是碎嘴的婆娘，就你女朋友好，长的那么单纯，肯定是被你这大骗子给骗到手的。” 女主持人在下台的那一刻，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所谓的女朋友，她哪点比我好？大家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这些年了，只见锣鼓响，不见人出来。你啊，白让我担了那么多坏名声，到头来便宜了这乡下丫头。 吃醋？ 笑话，那是陈年老醋坛打翻了。 爱上他危险危险。 你想啊，35岁的老铁树，现在就算深圳速度，最快年底结婚吧？怀一年，36岁生孩子，等到孩子长20年，这不得56岁？要是中间推迟一两年，不得58岁得子？ 60岁了刚开始努力，这上哪儿说理云？ 小伙子，别听那些拿工资的专家瞎忽悠。你看，山西都开除了不合格的一百多名专家。养不起了，等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地方开除那些吃财政的蛀虫。 查晓晴习惯性从舞台右侧下台，也就是入相的那个位置下台。她们从出将的位置上台。 “哎呦——刚刚那谁啊？”台下的小姐妹问。 “他是谁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 “你这眼睛该扔了喂鸡了。他年年都是主持人你不知道啊？” “那还用你说？我是说，他为什么对你特别关照？”小姐妹眼中憋着坏笑。 “你猜。” “说，本钱大小？是不是很伟岸？小姑娘，终于长大成人了。” “瞎说，小流氓。” 听他这样说自己，这小姐妹豁出去了，不要这张老脸了：“小帅，主持人，我要当你女朋友，能不能让人为我多拍几张漂亮的相片？” 寇大力好多年没人叫他小帅了，不想在这儿被人喊出来，以为还会唱一句小帅哥。 当下破防：“我？你叫错人了吧？应该喊那个照相的大叔，冲他撒娇。” “不嘛，人家就是喜欢你这么帅气有才的。”开始撒娇模式。 当寇大力看到她是从查晓晴那边走过来时，顿时明白，这伙人肯定在打赌，把自己当成赌注了。 郭师傅当场就开涮：“你看，刚刚还说对人家小姑娘一心一意，看到另一个小姑娘，又把持不住了？刚刚那谁，不要被他大灰狼的外面给欺骗了。“ 开涮，现在不开涮还等着过年吗？ 再说，都夜里十点多了，彩排都结束了，快要收摊了，大伙好不容易找个乐子，怎么能错过这份快乐？ “走，咱们去餐厅吃宵夜。“寇大力提议。 是的，他们这一身舞台装出去，还不得被人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看？ “走，不过等到厂庆结束后，我们要吃你们的大餐，就当订婚宴了。” “好，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大伙能去都是给我面子。” 查晓晴一看这场面，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上来哪里不对。奇了怪了，怎么好好的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不过，自己千万不要承认。 我是渣女我怕谁！ 唉，说来说去，还是不知道谁可以给自己安全感。人生路太长，不可以这样随随便便。 “你看，我借着他女朋友的名头拍了相片。好吧？反正和他睡觉的又不是我，就是随便耍耍，多好。晓晴，你说，你们是不是也是随便耍耍？”刚拍完相片的小姐妹问她。 “这有什么。反正那是他乱说的，你喜欢就让给你了。” “真的吗？我可要去了。千人疼，一人宠，我就是人间的小公主。这么帅的帅哥，35岁，正是花开正盛的年纪，我还没采过这么健壮的男子。想想都美味可口，大力哥哥，你好帅啊，我今晚就要和你双宿双飞——” 那小浪蹄子，飞快地上前挽着人家寇大力的胳膊，那样子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寇大力拉过身边的一个小弟，附耳吩咐了几句，塞了一张钱。 然后，就见这孩子跑得飞快，一溜烟向D1小卖部跑去，那样子就像解了绳的猪一样。对，有农村生活经验的都知道，猪在一定条件下比羊跑的都快，那家伙就跟野猪跑的一样快。 照相的郭老师笑问道：“小帅，你干嘛了？是不是想请大伙吃饭？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请不起，请不起，这么多人。我有女朋友了，以后要过日子。不过可以请大伙儿吃点别的，我让人去小卖部买辣条和辣片了，到时大伙一人一包。” “哇，我就知道你对我们最好，有女朋友的人红光满面，现在的你就是最帅的。不能叫你小帅了，以后叫你大帅，对，大帅哥更好。你女朋友呢，那谁？晓晴，这名字一听都是好的，小情人，小情人，快点上来，跟你男朋友走在一起啊。” “啊，怎么小秦还变的叫成小情人了？你们这些男人真坏，不要拿我们女性取乐。” 不大会功夫，从足球场到餐厅这段路就走完了。众人拿着餐票领餐。 是的，大伙到了餐厅1楼。 这时只有要1楼供餐。晚上嘛，他们是对工厂有特殊贡献的人，厨师凭餐卷给他们发放面包和牛奶。 在众人看来，不是牛奶不好，而是喝起来有点怪怪的，华夏胃，吃不惯这西餐。一时吃不惯还有免费的粥，等待那孩子将辣片和辣条拿过来，一人一包辣条和辣片。 “嗯，这才够味，吃什么都是味的。辣条配上粥，我能喝三大碗。”众人吃起来忍不在的夸赞寇大力。 寇大力将面包牛奶拿过来，对查晓晴说：“你多吃点，我一会再给要一点。” “可以多加吗？我们没票了。” “不准外带，但是可能多要一点，吃不饱嘛，我知道你饭量大。” 边上的员工嘀咕：“面包好吃归好吃，就是有点噎。旁边这个直饮直流饮水机上的水也挺好喝的，拿个碗接一点这个水喝。” 有人似乎想到什么：那个紫菜蛋花汤也挺好喝的，咸咸的，就是现在不供应，还不到开餐的时间。 是的，往年他们供应的餐都是面包和牛奶，这个方便。你来早来晚，都做做的，也不怕放凉。因为有些人只彩排一次，有些人要彩排好几次，吃饭时间是不固定的。 是的，还有一个原因，这面包是厂里餐厅厨师做的，而且这个牛奶都是纸盒子装的，采购的牛奶。实在供应不上的话，还有馒头。再不行，晚餐开始供应了，票留着明天多吃点。 对，吃饭你都跑不到人前头，你还能干吗？ 第263章 给你开小灶 面包有人吃完了，有人没吃完，不过被旁边饭量大的人吃完了。面包嘛，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为什么不吃完呢？ 倒是这辣条配着白粥，众人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众人各自散去，寇大力对查晓晴说道：“你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也明白，有些话迟早要说开，不能让他一直这样误会。 眼前的帅哥是个好人，只是，不再是自己喜欢的人了。 来到餐厅外边，查晓晴缓缓开口：“你想说什么说吧，他们离开了。” 这儿人少，边上有一个吸烟区，不到下班时间，这儿不会聚集人。 “走，去逛逛，边走边说。我知道你没吃饱，我也没吃饱，我们去D1那边小吃店去吃一点东西。”寇大力满面笑容，能融化所有的冰雪。 是的，在厂里是很安全。 工厂嘛，都是资本家的。 你见过多少黑社会收资本家的保护费？ 小样，不想活了。 D1那边有卖米线的，卖包子的，还有一家做炒米粉的。 因为有夜班的，所以他们夜班1:30以后会下班走人的；早上7点会营业的，所以那边大部分都是自己做，或者请人做，两班倒。 “我不想吃那么多了。我想吃我可以买，谢谢你的好意。”查晓晴拒绝他。 “不是，你为什么对我拒于千里之外呢？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别人帅吗？还是因为我对你不够好？” “不是你帅不帅的问题，是因为我们真的结过婚，我熟悉你的一切，就好像你和你的影子一样。我不想再重复那样的生活了，我想换一个人不行吗？” 寇大力笑的伤心绝望：“美女，你是不是记差人了？你是未婚，我未婚，咱们怎么可能结过婚？不要给我编故事了行不行？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你又何必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那我和你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你如果不信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向你解释。就当一切是在梦中吧。还有一个事你知道吗？你是不是嗯屁股上面有三颗痣，像黄豆一样大小？你就说是不是吧？” “不是，我好像只有一颗痣啊。怎么，你看过我洗澡吗？你这个坏女人，你都得到我了，你还不想要我，不想对我负责任吗？啥时候看的？我怎么不知道？下次来我宿舍光明正大地看，让你一次看个够。”寇大力想不明白，自己真有三颗痣吗？ 为什么她知道，自己不知道？ 难不成，自己宿舍洗澡间有监控？ 不可能。 “还有，你走路一急，是不是左腿就像踏在空中一样？膝盖感觉到很空是不是？有时下楼梯会突然踏空？”查晓晴看着他的眼睛，表示自己说的是对的，不是瞎编的。 “我最近才发现这个毛病，你怎么知道？你这女人神了？女人，你对我这么了解，是不是因为你爱我，关注我很久了？既然爱我，就向我说嘛，我观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你？” 查晓晴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左上面牙齿松动？能晃动是不是？在上方的那一颗很尖的那一颗？” “啊，你这女人，你是不是还知道我有多少存款？” 越说越让寇大力心惊，难不成，她有钱雇佣私家侦探？ “你现在有多少存款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40岁有多少存款。就是你卡经常用的密码是多少我都知道，要不要我给你说出来？” “不是，女人，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凭这一份了解，我请你吃米线，你吃三鲜的还是麻辣的？” “你爱吃辣椒，我知道你是四川人，但是你经常痔疮犯是不是？” 这就有点涉及隐私了。 “神了，别说了，再说我都以为你在我身边安装了监控。走了，我陪你今天吃三鲜的。” 二人到小店，还没有员工下班，一般白班的员工这次都睡着了，夜班的员工还没有下班。 寇大力向米线店老板喊道：“老板，来两碗三鲜米线，再来两笼包子。” “吃得完吗？点这么多，咱们刚刚吃完面包。” “我再说一下，那面包是洋人吃的东西，只够我们塞牙缝。不就是吃一碗米线吗？我知道你能吃完。包子是小笼包，不是你们北方那种大包了。别矫情了，当不成恋人，还不是处成兄弟了？放心了，吃完之后我们去散散步。沿着宿舍外围走走，实在不行去足球场走一走，或者去健身园走走，这几天健身园是不锁门的。” 听他这样说这样逗自己，查晓晴气他：“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明白？我不想和你处，你知道吗？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你比不过别人，只是你对我太好了，我们俩太熟悉了。” “可是你早已占据了我的内心，我的心里容不下别人。你就不能低头看看一个可怜的人吗？你翻山越岭爱的人他不一定爱你，他爱的人是他翻山越岭爱的人，你明不明白？眼前就有幸福，你为什么要千山万水去寻找，去把砒霜当良药？” “我什么时候向你传授过我喜欢你？再说那是例外好不好？你遇到有正义感的或者有暴力倾向的女人都会追小偷的，你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了。再说，我喜欢看帅哥，你接受吗？” 寇大力撇撇嘴道：“我，我，我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会给你拿着奶茶陪着你一起看。就是每年那些体育频道那些帅哥跳水比赛，我也会陪着你一起看。我会给你买个大彩电，你清晰的看着那些帅哥行不行？看他们腹肌，看他们翘臀，看他们棱角分明的脸，看他们如刀削出来的身材，这样不好吗？” 见他还不死心，查晓晴问：“你为什么不找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呢？这样对你好，对我也好，对大家都好。” “可是，我现在就喜欢你不行啊？” “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不光是年龄不合适。还有别的，我的文化低，你文化高，在精神层面无法启迪你，你需要的是能启发你的，能帮助你走出抑郁或者帮你解答心理问题的。我不适合你。” 寇大力回答：“我有钱了找心理医生，没钱了我自己看书解决。实在不行了，我说出来当成故事给别人听，或者写在某某空间供人欣赏，要不然我去某涯上写，要不然写在贴吧也行。放心吧，我是不会憋出病的。我这人很会开导自己的。” 见他和牛皮糖一样，查晓晴道：“米线上来了，吃了再说。” 美食在前，和他讨论个毛线。 第264章 吃干抹净就走了 见眼前的人儿大口地吃饭，寇大力怜悯地说：“瞧把娃可怜的，来，我这一碗也给你。” 查晓晴那个气啊：“刚吃过饭，你还让我吃？想撑死我啊？” 寇大力没有言语，只是用筷子夹了一大半米线过去，放入她的碗中，摆出一个一字形状。 末了，还用嘴吸了一下筷子，她的汤和自己碗中的汤味道一样，好欢喜啊。 “怎么，你真不吃？一个男人保持形体做什么？” “因为我是主持人啊，要是长胖了的话，明年就落选了。至于你嘛，要是不答应当我女朋友，那我就喂胖，除了我还有谁喜欢你？” “心机男。” “爱你才对你这样啊，要不然，我咋不对别人这样？你说是不是？厂里这么多女孩子，几乎有18000多个女孩子，多的时候有23000个女孩，你说，为什么她们都没有得到我的心，就你得到了我的心呢？你可不能学渣男，吃干抹净不管我了。”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一时之间浑身起了鸡毛疙瘩。 怎么？ 角色错位了不成？ 你是男人，你是爷们，怎么整的和个花姑娘一般，再这样下去，就成姐妹，不是男女关系了。 见她不回应，寇大力追问：“怎么了，说话啊，我上你家户口也行啊。放心，要不然三年，咱们就能让你们家脱贫致富。” 见他还是这样嘀咕，查晓晴也不想理，这人听不懂人话。 “怎么，你是武则天死了老公，失去理智了？和你说了，我们不合适，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寇大力莞尔一笑，感受到初恋的感觉。 遇到那么多女孩，只有这一个让他有安全感。 这鬼人，怎么这样烦人呢。 算了，刚吃了他两碗米线，陪他走走吧。 “走，我们去足球场看看，有没有人在排练。”查晓晴提议。 是的，他们这个节目不练了，还有人要排。 人家说了，这还有两天，为什么不排呢？等到上演前一天让大伙休息一下。 是的，你努力，还有人比你更努力。是的，他们比不过别人，还比不过队友呢？都在内卷，在努力地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或许，这就是人类社会比动物压力大的原因吧。 大的灯光已经关闭，只有两盏照明灯在那儿值勤，留着两三个舞蹈队在那儿排练。 是的，她们要在舞台上找感觉。 反正就是找那什么得奖的感觉，你跳她跳，都要动作整齐统一。有些楼层为了得奖，把这厂庆看得很重。要家楼层有自己的经费，得奖的话，一个除了获奖金额，还会根据奖项不同，给每个人奖励现金。 重赏之下，谁不卖力？ 就连那排舞的女助理，都觉得自己成了楼层楼主的话事人。 那家伙，走昂头挺胸，和骄傲的公鸡在地上练签名一样。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健身园走去。 是的，一个是经历了两世的渣女，一个是历尽千帆的帅哥，怎么不想到一起？ “走，找个地方坐坐，我累了。”查晓晴提议。 是，主要是这大半夜的，草丛里有蛇，她一个女孩子怕蛇。 “放心，现在换我保护你了。”寇大力走在前面，像一个女装大佬般。 实在是他年轻时帅的离谱，要不然能得一个小帅的外号？再说，现在虽说是35岁了，和那央视的主持人一样，越老越有味道。 不能和他走的太近，不然，被他迷倒了。 35岁了，有时间，有钱，还有品位，衣着还是身材，都是在最好的年纪。再说，这帅哥还是个钻石王老五，未婚，身材没走形，人又自信，眼中有光。太吸引人了。 特别是他在舞台上那经典的笑话，谜之自信。仿佛看到他，就像看到电子厂效益提升，春满工厂一般。他一人能顶半个厂报。 “这边——”寇大力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人就像兔子一般往出跳。 啥？ 想到了，肯定是有人在这儿大小便。是的，厂里的工人的素质就是这样。 这时，灯都关了，本身有大树，这儿一片暗淡，肯定有人图近，从足球场过来随地小便。至于大便的话，也有。害的绿化组的那些工人每天用锄头掩埋。当然，也有被屎壳郎给工作掉的。 这些人，怎么这么坏呢！ 和东北的傻狍子一般，查晓晴伸过脑袋还去验证。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是的，是穿着舞蹈服的女人站在那儿，手扶着树，表情似乎很痛苦。 难不成，这人上这儿小便，被蛇咬了？ “老鬼，你说，她要不要帮助？” “服了你了，走远点我告诉你。” 查晓晴不解：“不就是被蛇咬了嘛，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啊，单纯。那是两个人。” “啊？”查晓晴差点惊叫出声。 “你是怎么发现的？” “本来是两个人，见我们来了，那女孩将裙子放下来了。就像上厕所，一人一间，结果隔壁有四只脚。” “我去，老鬼，你这都懂？你说，你是不是经历很多？你怎么什么事都做过？” 听她这样理解自己，寇大力立即辩解：“不是我，是别人，别人告诉我的。说他们当年没有钱，为省钱，给女友穿上自己的衣服，一起去男洗手间。” “我去，你啊，你们男人啊，不说了，走，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要惹事。小心别人背后下绊子。有些事你碰到了，能躲就躲，不然，最后一身臭的是你。以前，我们办公室有一个女孩叫小婕，她和别人在楼顶偷情，被人发现了，打电话让女同事过去打掩护。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了是那个女同事做那种事。再后来，虽然有知情人澄清了，但三人都离职了，各自找了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你说，你还过去吗？” “不去了，不稀罕了。我还是看小说吧，小说中什么都有写，寥寥几笔什么都能联想到。” 寇大力坏笑着抓起她的手亲了一口：“你啊，你这女人，寻常男人降伏不了你这妖精。” 第265章 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 “什么？你还想看小说？那多伤脑子，走，咱还是去看现场的吧？”寇大力征求查晓晴意见。 她这种思想很危险啊，但凡遇到一个坏男孩，带她去看场小电影，或是做点别的，她肯定就毁掉了。 “想去看，但是又怕挨打。如果能隔着玻璃观察，像动物园里参观一样的话，那肯定要去。现在这个情况不允许了，还是不要去了。”查晓晴说完这话，也觉得自己有点出格。 “来，咱们聊聊，都跟你说了被人发现的后果，你为什么还要去看？”对自己喜欢的这个女人，寇大力有点不理解。 这是女人？你说她是张飞或是李逵自己都信。 这丫的，身材高挑，遇到爆发力强，还易冲动，的确是个难得的好老婆苗子。 查晓晴肯定的点点头道：“谁心中没有好奇心啊。再说你小时候学习生理课的时候是不是男生一课，女生一课？那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好奇，为什么男女生理结构不一样。人嘛，没好奇心人类的知识怎么进步？” “我去，你这女人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把你带到外面去看电影。” “老鬼，你想什么啊？你在想信不信我捶你。” 对于寇大力说的那种情况，查晓晴是知道的。 这鬼人一看都没安什么好心。自己上一辈子可是和他生活了几十年的人，还有什么事能不了解？太熟悉了，他张嘴，自己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话。 “不敢，老婆大人，你这样打我的话，那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我可受不了。” “再这样喊我，信不信我真的打你？”查晓晴就不信了，上辈子没打过这老鬼，这辈子自己想试试。 “不敢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喊我老鬼？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喊我的人，要是别人，我早都生气了。你看我长的玉树临风，貌似潘安，哪点老了？” 查晓晴笑着也不点破他的话：“因为我们上一辈子结过婚，这一辈子就不要在凑合了。我给你讲一个我们村的故事，你肯定不信，但偏偏是真的。” 我们村那边，当年，也就是15年前，人大多都住的是黄土窑洞，那时，家穷。 要是实在住不开，就在黄土窑洞的院子里盖人字房的一半，我们称为厦子。 那时，人外出打工的少，都在附近找工作。说外面的环境太乱，抢人的，杀人的，关小黑屋的也多。 我们村的乡亲流行去附近几百里外割小麦，称为麦客。 还有一种人，好像打我小时候就有，那就是养蜂人。 那养蜂的让卡车拉着蜂箱四处跑。 就是这些人，在我们眼中是有钱人。我们当年的鸡蛋是卖2毛钱一个，他们来了，一块钱买我们四个鸡蛋。后来，大家都涨价了，一块钱买三个。 我们在他们那里买蜂蜜。 人家不要面粉，也不要别的，只认钱。 当年，我们那里流行以物换物。比如用小麦换西瓜吃；小麦换大米；豆子换豆腐；玉米换粉条。那些商人上门吆喝的都是换大米，不是后来的卖大米。 这养蜂的人有钱，这是我们村的人都知道的。因为他们顿顿吃的都是我们吃不起的大米饭。大米饭比面粉有营养，还养人。人家那养蜂的挑四个箱子不累，还有人能一次挑六个蜂箱子，晃悠着从木板上走上走下。 为什么？ 因为他们爱吃肉，爱吃猪肉，米饭上的猪肉片片油水大的人流口水。他们还喜欢买我们村里老母鸡杀了熬汤。我们每次买他们的蜂糖，大家都这样相互交易。 最多的是他们喜欢捉田里的蛇或是水中的青蛙。一般情况下，春节花败了就走了。实在是没赚到钱，会落难到夏天，才有大水，池塘里才有青蛙。 当然，据有人说，他们也吃狗肉，半夜杀流浪狗，煮一锅肉，香喷喷地坐在月亮下吃肉。被你发现了，拉着你一起分享，只求你不要外传。 也不知怎么地，他们中的有年轻的，有未婚的就和我们村的小姑娘勾搭在一起了。 我们那时去村里别人家看电视。一个村只有那么几台电视机，还是黑白的。我们半夜去看电视，村里的大姑娘就和养蜂的小伙在麦草垛背后抱着啃。那年头，被人看到，大家都不说话，走过去。 不过，我们村的人是当面不说，背后流言乱飞。 仿佛他们代表的是正义一般。那一伙女人是村里的舆论阵地，要是谁家出一点事，恨不得给你编多个剧本。而且她们背地里传的都是类似于白鹿原中田小娥那种情节，并且加上各自的想象。只有你听不得，没有她们说不得。 在一个黄土遍地，尘土飞扬的地方，顶头巾是为了少洗头，节约用水的地方。她们这种集体创作满足自己和大伙的念想。 达不到某种幸福，那就编造出一种虚幻的幸福，让大伙都羡慕。 也有大姑娘得了一些钱。当然，更多的是养蜂的人准备带着姑娘跑时，被人发觉，拦了下来。还有没发现的，姑娘被带跑了。 那时，彩礼少，几百块钱，更有几十块钱的。人都戏称一个窝猪仔换一个老婆。 女儿跑了，父母在家哭一场，男的将自家婆娘打一场，说她没有看好自己女儿。 就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过后，有些女人受不了那个苦，又跑回来。或者是有人说养蜂人送回来的。 不过，大都是半年后，或是一年后。都说在外面生了孩子才回来。 唉，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 回来的姑娘被家人在一个月内或是半年内抓紧时间说亲，快速嫁给深山老林，或是外地更穷的地方，眼不见为净。 “老鬼，你说，你们那里有我说的这种事吗？”查晓晴问。 “这种事？我们那里有。自谈的，不结婚了，男方退婚了，女方嫁人。一般都是男孩子家不想给人家高彩礼。后来，大家都看开了，也就不存在这种事了。” “哼？你就是说的好听。你们那里人思想这么开放吗？” 寇大力笑问：“你出门打工不过5年吧？我可是打了快16年工了。这就足以说明我们老家人思想开放了。” 听他这样一说，查晓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那我们走走还是回去？” “再逛逛，等下，等他们走了再回去。说不定他们那两个人还在树下。也不知羞，不去开间房，这野外办这么大的工程，和牛马一样。”寇大力给那野合的二人定性。 第266章 你是不是有人了 见他这样，查晓晴揶揄：“你啊，是不是想加入他们？” “我？我要找就找你这样的。要不，我们也去小树林？”寇大力满脸春色。 是啊，正常男女，哪个没生理需求？ 说没有的，要么是不正常，要么就是天生有生理缺陷。 “是，你是个好人，也是能帮助我的人。可是，就是因为你是个好人，我才不想欺骗你。你不用在我身上付出，我真的不想和你过一辈子。” 查晓晴开诚布公。 “可是，你说的那些问题，我现在都没有。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前妻，更没有孩子。现在不是正好吗？” “好像也说的是。不过这辈子还是算了。我的妈呀，咱俩多大仇啊，上辈子已经过得够够的，这辈子还跟我这样狗咬毛线扯不清？要是孟婆汤有效的话，我让孟婆给我熬的铺锅，我喝一大锅。大哥，你就行行好，可怜以可怜我，放过我吧。” 听她这样说，寇大力哪能不明白。 只，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怎么能轻言放弃？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我们就像好朋友一样处着？先不谈结婚，就这样处着行不行？先不要急着回答，你想想可以吗？” 想了想，查晓晴回答：“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就这样处，你不要老是花钱请我吃东西。我这人不想欠人情。再说，万一以后我们没成的话，你钱也花了，人也没得到，是不是不高兴？” “就这点事？放心，我不介意。我们四川人就爱交个朋友。平时，我们周末都去朋友家聚会。喝酒唱K都很常见的。只要你答应和我处朋友，我就很高兴。再说，那也没花多少钱，我挣的多，这点不在乎的。” 对于寇大力而言，这是人生第一次交女朋友，花点钱怎么了？ 平时，他带他们部门的领导出去吃饭，拉关系，哪一次不是他买单？ 现在，图的就是个高兴。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想和你公平的相处。我自小就家境贫困，一直受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被他们瞧不起。现在那种伤痛还没有治愈。不要看我整天傻乎乎地笑，其实内心很自卑的。” 听她主动这样解剖自己，精于人心的寇大力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 是，她主动打开心扉，向自己袒露心声，这就行了。只要不处成姐妹，就一定是男女朋友。 加油，寇大力，你可以的。 “自卑是每个人都有的心理。你可以去图书馆看看相关方面的书。我看过一些，都是外文翻译过来的，反正举了很多例子，不是水土不服，就是翻译的很古怪。要是我们能力可以的话，可以看看原着。” “谢谢，你没给我念那一长串的心理学家名字就是看得起我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 听她这样说，寇大力仔细分析：“你说你家穷，我说我有钱可以改善你家的情况；你说我年纪大，我说只要两个人为对方着想，心里有彼此，年纪就不算太大；你说，你是不是有人了？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听他分析出一个这样的结果，查晓晴一下子觉得这人的智商有点平。 怎么说呢？ 怎么能分析出这种结论？ “没有，就是不想谈恋爱。” “那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就是觉得过几年，家中的情况经过一家人努力一下，会改变好的；再挑一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也没遇到一个刻苦铭心的爱情。” “傻子，你这是普通人的思绪，是穷人的思绪。 你们这种人，遇到事都爱拖。拖到许多事情错过了才怪世上没有后悔药。 可是，等我60岁的时候，你再说你喜欢我，我还找你吗？都生不了孩子了，都只能手拉着手晃荡了，那时结婚对我们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结婚不就是为了自己下半辈子找个不花钱的亲人，用亲系维系，让他们为我们养老吗？” “你这人，太理智，理智的有点可怕。要是以后不能和你成为夫妻，也一定要处成朋友。要不然，你就是高老庄的高员外，会让人除了对方的。” 不过，对于他的话，查晓晴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 穷人的事，要么没钱办不到；要么不懂变通，不会协调。明明法子都教给他了，就是做不到，你说，这让人怎么说呢？ “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不会的。” 查晓晴笑着聊天：“和你聊天，总能让人长见识。我们村里一般人家，见面总问你吃了吗，或者下午吃什么。除了这两句就没别的话了。人家村长或是富人，就问在哪发财。就连打工的，回家别人都问哪里工作好找。反正是不是真话不知道，能得一根好烟。” 寇大力开始许诺：“以后跟着大叔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到你。” 健身园走了三圈了，两人再看看边上，那边开始关灯，众人开始离场。 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虽说这厂庆大过天，但他们明天还是要上白班的。 这些跳舞的大都是职员，上长白班，还是要以工作为主。 这年代，主副要分清。 就像在农村种地，人们常说的一句话是，种这东西可以吃吗？ 当你连吃喝都解决不了，那温饱这条线就把你卡在了贫困线下。 好比一个池子，一边进水一边出水，当你池子里没水时，进的水就出不来。 村里那些吃喝不愁的人走在人面前，人家说话气势就不一样。不像穷人，唯唯诺诺。 这边聊的火热，那边王自立与阿新在聊QQ，两人聊的火热。 阿新问：“兄弟，最近想不想出来一起摆摊？” “我还是做我的兼职吧，摆摊收入不稳定。” 阿新开始许重利：“你兼职永远是打工仔。你这样想，当你老了，你怎么办？你还是摆摊，还能看到暴富的希望。” “过两天再说吧。这两天忙着厂庆，我看不能抽到一等奖，或是二等奖也行，抽个几千块钱让我得一笔意外收入。” 阿新不解：“不是，你忙着厂庆，那查姐呢？她也在跳舞吗？你没和她一起上下班吗？” “她啊？天天看帅哥，最近又迷上了一个职员。天天为帅哥活着。” 阿新急了：“不是，兄弟，我让你帮我照顾女朋友，你照顾成你女朋友也行，也叫那么回事。怎么现在快变成别人的女朋友了？这算怎么回事？肉烂在锅里也就算了，这煮熟熟的鸭子要飞了？” 第267章 你们以后可以开个婚庆公司赚钱 听胡敏新这样说，王自立笑道：“你连自己的真名字都不告诉人家查姐，还指望她喜欢你。你不是叫胡远新吗？为啥要叫胡敏新？远新比敏新好啊。” QQ那边的胡明新气笑了，直接说：“有事就说事，不要给我东拉西扯。你是不是对人家查姐没想法？还是觉得人家文化低就该主动喜欢你？就该直接喜欢你把你当皇帝的太子一样？” 和这鬼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别人该有的好他一样没有，文化人有的毛病他一样不落。爱钱嘴上不说出来，就是背地里唠叨。 你天天碎碎念钱能自己长腿跑来啊？ 还给自己洗脑，这叫道家的什么术。你想发财，连张票都不买，财神爷也拿你没辙啊。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你都出去多长时间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她，把她带过去啊。再说你们那边没有好女孩吗？也不见得她有多好啊？你是单相思还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可知道你这人花花肠子不少，我给你提鞋都不配。” “行了，不和你说了，你不喜欢的犹太人的更好，我少一个竞争对手。有空多和他聊聊天，关心一下她，给我及时汇报，不能让他被外人抢走了。我听说他怎么和一个老大叔在处？是不是每年厂庆那个主持人？那个油腻腻的，嗯，感觉和戏台上的演员一样，没一点真心话。人活的八面玲珑的，不像个年轻人啊。再说他就是比我们普通人有点钱，比人家有钱的也比不上啊，怎么就把查姐推给那个恶魔了？” 此时宿舍烟灰缸里已经按下了三根烟蒂，烟雾缭绕。男人嘛，解愁不是喝酒就是抽烟。 王自立又点起一根烟抽，给QQ上发了一些表情，自己去洗澡。 唉，怎么说呢？喜欢与不喜欢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打工的，这个年纪再不走到一起，谁知道呢？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浪费钱。她一个小小的房管挑三拣四的，那种人不适合自己。 自己对于查晓晴的评价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想自己当初和她相处过那一段时间，还觉得她能当一个朋友。后来发现人家对自己没什么意思，没有付出真心，那也就拜拜了。 感情这事嘛，你不欠我，我不欠你，又不是借了钱不还一样，何必相互纠缠！ 再说，本是穷家人的孩子，自己救赎自己都跟不上，哪来的能力救赎别人？ 其实身为农村孩子的王自立，对于感情的事看得比较淡。 现在想的就是努力赚钱，好好上班。可是看到现在工厂效益这样，不停的裁人，压力很大。5元的烟抽不起了，抽3元的，或许以后要抽两元的烟吧。 杯子在楼道里接的桶装水，桶装水接好拿过来喝。 感觉生活有一点烦闷。等自己存够钱了，回家随便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孩子就可以了。要是在外面挑选的这个，就像外面飞的孔雀一样，在家里落不住就麻烦了；家里的女人眼界低，没去外面打过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她们只会生孩子，只会是种地，那样的女人才是自己过日子的女人。至于幸福，至于夫妻恩爱，唉，有些阳春白雪的东西该掐就掐了，就像心上面长的杂草，该除就除了。 每天上班下班，路过1楼看到查晓晴那个女孩，明显的胖了白了，傻乎乎的坐在那里。 她唯一让自己欣赏的就是在上班之余竟然报了自考，而且通过了，还去外面电脑培训班学了电脑。看起来她也是一个不甘心过普通生活的人啊。这样的女孩能跟着自己回去农村，能在农村生活？自己想都不敢想。 看着这房子，感觉这房子设计的确很奇怪，像一个电风扇的三片叶子一样。刚好是这样，中间是楼梯三边上是三个风扇一样的叶子，每隔一风扇叶子上门对门设计着两排宿舍。 打开房门刚进去是洗手间，另外一边忘记是放衣服的柜子，再进去是两张床，就像外面的小型宾馆一样。 打开窗户，外面吵闹的场景都和自己无关。那是一群为工厂粉饰太平的人。现在都成这样了，还隔江犹唱后庭花。 看看自己所处的这个间宿舍，唉，想想烦闷的光景，找不到可以解决的出路。 看看书或者上网偷偷菜，要不然出去接个兼职。 唉，生活很压抑，每年能赚多少钱是可以算出来的，但是要花钱的地方很多。或许这就是自己以前看不起父亲，觉得他无能为力，觉得他没什么本事，让一家人受苦受穷。现在理解父亲，以后成为父亲。 唉，父亲当年能找一个女人陪他一起过日子，能开枝散叶。自己呢，自己以后要怎么办？ 至于给阿新盯着楼下的傻女人查晓晴 ，随她了，就是随口说一说。你自己不主动，或者你把她不带出去，我给你看住？那是一个活人，又不是一个物品。时间久了，你们不见面，感情也会淡的。 回头看查晓晴这边，她回宿舍了吗？ 查晓表与寇大力两人从健身园出来，这时遇到从足球场过来的人，大伙彼此打招呼。他是主持人，谁都好像认识。 人家问道：“你们两个在那边去挂了，是在热恋吗？怎么去健身园了？就是普通的散步都是有意思的。” “对啊，闲着没事去健身园散散步，你们刚排练完，是准备不拿第一誓不罢休吗？” “那怎么可能让我们逞心如意？那么多拉厂庆参赛节目。对了，我记得你的女朋友有一年厂庆晚会唱了一首歌，好像去年一次有独唱节目，今年参加两个舞蹈没唱歌唱比赛；你也能唱歌啊，你们以后出去开一个婚庆公司，你主持，她唱歌跳舞，这不是就把生意做了？以后赚钱的门路都有了，会有大把的钱等你们。再见面就该叫你们寇老板查老板了。” 寇大力接话：“对呀，你这么说我怎么没想到呢？谢谢啊，等以后我开公司当老板了，请你吃饭。” 三人彼此看看，笑的没心没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寇大力是听进去了。 第268章 烈火烹油 从天空俯视而下，火树银花，灯光闪烁，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电子厂的厂庆。 如果说是某某电视台的新春晚会都有人信。 厂外的人站在外面楼顶看，或是站在院墙外看；也有工厂员工的家属可以通过申请进入厂里观看。这是这个工厂特别的。 据说，外面边上的人厂庆完全在生活区，路过的人都可以看。 只是，查晓晴所在的电子厂生活区与生产区离的近，这才要求比较严。 其实，只要你在大型电子厂工作过，如富土糠你就明白，这种晚会烧钱，也是展示工厂实力的一部分。 是的，现在正在举行的就是某某电子厂的厂庆晚会。 随着烟花升空，一年一度的晚会正式拉开序幕。 台上的寇大力就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一般。 虽说彩排了多次，但这现场直播式的演出，他这多年的老主持台风稳的就像时钟。 稳，慢，大气。 手上都有主持稿，不过，还是会有临场发挥的余地。 至于下场，就是眼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查晓晴那个位置。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有他喜欢的人和自己同台表演。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寇哥，你老是向那边看什么看？”女主持笑问。 “这个节目刚上场，串场是你，我休息一下不可以啊？”寇大力回嘴。 “不是，嫂子有点忙，刚换好衣服，这两个舞蹈，人就是不能会的太多。” “明年让她上场独唱，再教会她主持，以后抢了你饭碗。” 听他这样说，女主持冷哼一声。 这师傅太不正经了，今年还是自己主持，明年就想换人了。见色忘友。幸好是6个主持人。不过，明年的事谁说的清。现在都在尽量裁人，明年自己还在不在这个厂都说不定。 开场舞过后，是集团主席致辞。由一个旗袍美女将电子厂的老板扶上台。感觉他佝偻着身子，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 特别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配上厂外请的礼仪小姐，我去，你不知道，厂面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据说，这是老板要求的。 是的，工厂的女员工上不得台面。 人家外面的礼仪小姐姐，那旗袍开?高将腿能扔出去。 每年的厂庆致辞稿都差不多，感觉大同小异，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嘴上说的好听，那就是把你当牛马使。 台下的查晓晴只听到台上这一个老人在说，由话筒将声音传递。 只听说什么，感谢XXX的同仁们，感谢总部及全球各事业部各位同仁们，感谢各位辛勤的付出和努力……让我们在2005年再创辉煌。 是啊，听他说那么一大段，过了厂庆，再有两个月，就到2005年了，一切都走的很快。 查晓晴问身边的人：“这就是咱们集团老板？宣传册上的年纪没有这么大。册子上的好像是40多岁。不过，这些年长的一模一样，一点大的变化也没有，真不容易。集团主席觉得年纪好大哦，怎么不让自己的子女过来呢？” 是的，有些老人上了年纪，一年比一年身体差，别的不说，单就形体这一方面来说，啤酒肚，秃顶，掉牙齿，残疾，这些都有可能发生。 再看台上的电子厂集团主席，人家一身深黑色西装，这些都没有发生。 身边一个年长的员工解释：“平时那些账目或者公司事务将由他女儿打理，一般的厂庆活动都是由老板亲自出席的。这也是我们现在不常见老板的原因。” “可是他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为什么没有让子女接班？或是交由职业经理人？要不培养一个亲信也行啊。” 多年后，查晓晴才知道了这个答案。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 “是啊，他为大家创造了这么多工作岗位，上天一定会保佑他福寿延绵的。”边上的员工在正能量的歌曲中，两眼满含热泪，对老板的致词拼命的拍手。 想想就明白了，查晓晴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有钱的人能在一定时间段保持财富的原因。他有钱，他只花其中一小部分，用大多数来雇佣员工，让员工为他赚钱。 接下来就是各种节目相继登场，一般舞蹈过后是独唱，独唱过后就是抽奖。至于语言类的节目是放到最后的，像一般抽奖的话是员工比较期待的。至于特殊贡献奖是由主席抽的，是最开始抽的。按下那个电子按钮，有电脑抽完之后主席中途就离场。 是的，年纪大了，停个二三十分钟，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就走了。 看着，不停的放烟花以及各色彩灯，还有舞台上这些电子屏幕，另外像这样舞蹈服装可都是钱呐。还外请的礼仪小姐，还有排舞也会请老师，都是要花钱的。 查晓晴自言自语：“这得花不少钱吧？有这些钱给咱们员工加工资该多好啊！” 她就像农民的老太太看到电视上那些人穿的花花绿绿过大年，总觉得她们太能花钱了。自己一年才买一回新衣服，你看人家电视上的演员不停地换新衣服。别的不说，就那主持人一个晚上下来都要换两三身衣服，太浪费了。 作孽啊，都是吃的太饱，钱没地方花了。 老太太看着电视心里乱糟糟的，自己这牙掉了好久了，都没有补。村口来补牙的，说补一颗牙15块，自己花不起那个钱啊。也有7块钱的，家里的孩子说那个不结实，不给补，不给花那个钱。 唉，人老了，没权了，也没钱了，连补个牙都做不主。你看电视上这些男男女女，太能花钱了，不停地换衣服。 查晓晴边上的员工笑她：“加工资你想的美，今年不是升值都取消了嘛。，降薪大家都降了几十块钱，你不是知道啊。如果明年效益还上不去的话，会更难说。” “怎么会这样啊？我们厂里不是派人出去拉单了吗？现在还不见效益吗？” “那些没这么快，你们看现在排单都排的比较慢了，而且不怎么加班了？” “是的，一切好像都是被推着走的，像一个大齿轮一样，不停的旋转，大家都身不由己。” 是的，或许裁人赔偿的那笔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张小琴至少觉得不应该是啊，也有领导觉得不应该看着那些高职离职，可是他们不走，你就要走。除非特别有工作能力的，才会挽留一般的都欢送。 都是钱啊，就这么花出去了。 第269章 后台打起来了 刚刚走下舞台的寇大力关了麦，听到了查晓晴的话：“下一个节目就是你的舞蹈，不要紧张。这是群舞，不是独舞，好好跳。厂里把钱花了，就是想热闹一下，你好好看就行了，不要说怪话。” 是，就是怪话。一切不合时宜的话都是怪话。 再说，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查晓晴又何必在这儿放怪腔怪调？ 人嘛，都图的是一欢乐。 要是有钱人都节俭起来，不花钱了，钱不流通了，让穷人花钱，那经济能好起来？ 社会的进步是有钱人拼命的花钱，让奢侈品流通，才能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要不然，依靠穷人那衣食住行，能带动全人类共同富裕？ 你家洗菜的水都用来冲厕所，还指望你给别人提供就业岗位？ 我们不做那样的梦！ 就在大伙兴高采烈的看节目，看到一多半时，抽三等奖，这时有人已经等不及了。一般抽的奖数太多的话，上台象征性的领一下信封，到时会把奖金打到工资卡里，不是当面给你的，所以在不在场都无所谓。 有一小部分人已经回去上夜班了，还有人主动离场，不过大多数人都比较捧场，还是在现场会看的。 也有的舞蹈演员会购买光盘回家看厂庆晚会。 都有自己的方法。 别的不说，健身园那里就站了一圈观众。这是露天演出，又不收门票，为什么不看？天天在宿舍睡觉吗？那多没意思。 再说，站在这儿，离远看，不用看脑袋。因为台下的凳子是一样高的，你坐到后面，看的话，都是脑袋，看不到多少。站在健身园这儿的台子上，因为这个地势比足球场稍微高一点，足球场是当年建房子挖下去，挖这儿的泥土用来垫房子的根基，怕水淹。当年，就是在足球场这儿取的土。 这时就见后台打成一片。 什么？打架？怎么会有这种显眼包？你是上不了台，在台下出丑吗？ 众人看去，这不就是刚刚从舞台上下来那一个舞蹈的演员吗？那一个跳舞的女员工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和人庆祝她们演出成功，刚刚还打电话喊着别人一起聚餐喝酒，咋一会儿就跟自家老公打起来了？ 男的流泪挥拳头，女的抓脸。 那场面，边人的人都是化了妆的，怕扯坏衣服要自己赔。也有还没上台的，怕影响自己下场的演出，大伙都让开地方，让他们尽情发挥。 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 好久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打架了。两夫妻打架不是真打架，床头打床尾和，边上的人还是不要掺和了。别人是好是坏都是你的错。 不一会儿保安过来：“都停下。有什么事等下再说，不要影响演出。往这边走，你们三个打架的全部过来，我们去别的地方调解。” 是，我们厂的保安就是这样。主打的就是事事有管理，事事无结果，没回应。就是一个态度好，基本上解决不了什么事。 边上的女孩说：“我没打架，我只是拉一下架。” 听到要带离，怕误会自己，她也放弃了帮好姐妹的忙。 这忙不能帮，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为什么要把自己搭进去？ 难不成，她男友提着刀过来，自己挡人，让他捅自己两刀，人家把门关起来？最后自己没命了，她男友气消了？他们和好了，伤的只是自己一个人？ 自己又不是傻子，才不做那样的事。 “怎么了？就在这个公共场合打起来了？你们打架也不找个好点的场合。这个地方打架，会把你们两个都开除的。这可是在全厂大领导的眼皮底下，这事善了不了。” 保安把他们拉到足球场边上，挨着篮球场那里开始询问。这里音响声音小点，说话能听见。 这两人就是想死也不挑个好地方，真是服了他们。 今晚，几乎是调了全厂的保安过来值勤。就连分厂和总厂的保安也调了一部分过来加班。 挑在这个场合，这两人也是没带脑子。 男的开始诉苦：“她又跟她的情夫偷偷的约会了，当着我的面给我戴绿帽子。结婚15年了，三个孩子都不是我的。” 我去，三个孩子都不是自己老公的？ 听到这话，保安也服了。 保安想知道，这女人出轨，三个孩子是三个不同的男人的，还是三个孩子是另外一个男人的。都是野史啊，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这可得好好听听。 那女的还没有换演员服装胸，凶他：“三个孩子不是你的怎么了？你也算有儿有女的人了，有儿有女不管是谁的，还不是都管你叫爹啊，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 保安看不下去，男员工诉苦：“你们听她说这还是像人说的话吗？以前我在别的厂工资比这儿高。为了她，我都专门千辛万苦进了这个厂，就是怕她搞婚外情，你看他就这副嘴脸。自己出轨还有理了？要不是今天带一个孩子去验血，我都不知道孩子血型，不知道孩子不是我的。是她亲口说的，你们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吗？” 那女的故意气的，抛开事实不谈，我生孩子这么辛苦，你还要在乎孩子是不是你的，你说你这个男人有没有良心？ 保安听不下去了，说道：“我去上厕所，你们俩站着别动。边上我这个同事会看着的，等一下带你们去做笔录，厂牌我先拿着。” 这名保安走时给同事挤了挤眼睛，同事朝着舞台看去，再看时这女员工和男员工撕扯在了一起。他仿佛是石雕一般，一点都没看到。 这女人没想到，以前对自己唯唯诺诺的男人今天拳脚如雨点般的落下，这女人当场就哭爹喊娘，仿佛被捉住要宰杀的年猪一样。 十多分钟后，站在侧面看舞台这保安突然一回头，对着房子背后的两人说：“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刚刚这舞台声音太大，我没听到你们打，别打了，再想打的话，你们接着打，打累了咱们再处理事。” 从舞台到台下，根本看不到这儿，只是保安站的远，能少看到一点。 第270章 这就是花心女人的下场 听到保安这样说，那打架的女人恼了：“你是个啥锤子保安，你这爷都快把我打死了，你就不能来拉一下架？” 听女人这样骂，保安扭头看了一眼：“消停点，不要影响我看节目。” 他一语双关。 是啊，你不是很厉害吗？ 出轨这么多次，三个孩子都不是自家男人的，现在还骂人家不爱你，血缘关系真的那么重要嘛。行，打吧，你们多打一点，一会儿好解决问题。 不就是会跳舞的老女人嘛，厂里多的是。 大不了人家队形变一下。再说，你又不是领舞的，也不是独舞，何必这么自负，真以为离了你厂庆就不办了？ 笑话，你只是其中一个节目，并不能代表全部节目。 大约半个小时后，那个上厕所的保安回来对身边的队友说：“这两个怎么样？“ “他们在私下处理，你看一下，我也去上一下厕所。” 我去，这两个保安简直就是放水。 没得办法，打吧，底层人只有通过打架才能寻找到出路。武力有时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舞台这边，见查晓晴下台东望西望，寇大力喊她：“你和一只长颈鹿一样看啥呢？好好记一下动作，还有下一个舞蹈，快去换衣服。这衣服不要扔了，给人家保管好。” “好，管家婆。你主持你的节目。小心这话传出去。” “我关了话筒。” 是，刚刚还在打架的两人被保安拖到哪里去了？ 好想看热闹，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小保安，处理问题简单粗暴。 是的，在自己人生第一个小厂，那是关在房间直接打。管你有理没理，屈打成招。 台下的员工在看节目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中奖，无论几等都是好的；他们是台上的演员，跳一场就有演出费，至于能不能中奖，那得看运气。 是，别人是一份希望，我们是两份希望。演出收入是必须有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查晓晴跳的可认真了。 她识谱，能记住节奏，跳舞自然熟练。上手也快，要不然，一般人只跳一个舞蹈，她能跳两个。当然，最好的那些人，有一年串了几个舞蹈。别人那个高兴啊。主要是长的好，跳的也好。要不然，负责人也不给她串舞的机会啊。 “下一场，有请我们包装组为大家带来舞蹈采茶姑娘，有请我们美丽的姑娘——”寇大力主持词念完，从一边下场。 下面，前面的桌子上有人交头接耳，开始议论。 寇大力拿着稿子走到桌前，向晚会负责人对照，看有没有需要临时加的。 “对，你说，这，唉，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有人见他来了，闭嘴。 难不成，还出了别的事？ 不行，得想办法知道。 一曲结束，姑娘们跳着舞退场。 “下面又到了我们抽奖时刻。大家想不想中大奖？想？那就大点声，我听不到。左边的喊起来——右边的喊起来——后边的，我们现场开始派发小礼物，扔过去谁接住是谁的。大家不要抢，人人有份。” 是的，是一些小包纸巾，或是毛巾。 遇到毛巾，都是大家喜欢的。当然，小包纸巾也不错。 这也是为什么台下有员工看的原因。你不给礼品，大家跑光了。 能不能抽到奖，那只有千分之一。 “有请我们的邱经理，李经理，王经理和刘经理，四位经理为本次晚会抽得三等奖，三等奖将抽取200名。每人抽50名，现在开始。” 随着主持人念完，电子屏开始滚动。 是，这都是电脑抽奖。至于谁能得奖，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往年的得奖，大都倾向于新员工。 如果你在下个月发工资前离职，对不起，这大奖收回。当然，据说，还是有些人私下领了这种奖，让离职员工背锅。具体是谁领的，大家心领神会。 舞台下，寇大力与一边的主持私语。是的，他们在交流台词，也在交流别的东西。只要台上不卡壳，别的都可以。 “真的？” “是，我刚刚在下面，听他们说的。” “看来，这次真的出事了。” “是，看来老板这次吓得不轻。” 台下的员工欢快地记住台上电子屏的工号和姓名。 是的，姓名可以重合，但是这工号是唯一的。是从A开始排，一般来说，就算你进两次厂，系统给你会自然归到一起，但工号是不一样的。 现在就是电脑的厉害之处。据说，当年起家时就是电脑办公，一般不会出错。 如果A排到六位数后，那就开始排B，后面接着排C，反正26个英文字母很多。这都用完了，那就和车牌号一样，想别的法子。 “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邱经理，李经理，王经理和刘经理，你们辛苦了。”主持人说着煽情的话。 台下的员工骂：“辛苦个屁。就是动动手指，电脑抽奖，又不是他们在抽奖箱抽。那些小厂抽奖，据说能做假，这大厂人数大多了，轮不到我们。” 是的，这一圈抽奖下来，能抽到几人？ “刚刚我们中奖了没有？我听到了，有的人中了，有的人没中。没中的人不要气馁，一人只有一次机会，大奖在后头，我们接着欣赏精彩的文艺节目。有请我们的小品，打工奇遇记三，大家掌声欢迎。” 台下，寇大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个小品下场后，就是他上台主持。 6个主持人，每次上场两个。有时，词少时，后面一位说请欣赏，感觉请尴尬的。这是硬主持啊，连个过渡词都没有。 边上有人问：“晓晴，你中奖了吗？” 查晓晴回答：“没有，没看到我的工号。” “那就是没中。不过，人家这个会打印出来，最后贴到餐厅门口的通告栏里，到时你细看就对了。不过，你情场得意，这中奖的好事就不要和我们抢了。” “什么，你说什么？看我不撕你的嘴。” “那不是你男友？那我可就上了，谁抢到算谁的。” 是，他们之间现在开玩笑都是明开了。 人嘛，都是这样，大家都是这样，找个乐子。 寇大力主持完下台，遇到另一个女的从后面走过来：“下面由我们两个一起出场了。刚刚把你没喝住。” “忘了。这台子后的草刚清完，也不知谁随地小便的，恶心死了。” 女主持下台时没从这边下，这下走的远了。 另一个女人过去时问：“你确定吗？” “确定。” 她高高兴兴地走了，仿佛得到了黄金百两一般。 “你们刚刚说什么？”刚过来的女主持问。 “老板回香港时，坐的车被别人追尾了。” “不是一般都说是前后两台车护送吗？” “过马路，走散了。听人说，都怪刚刚这两个打架的男女，说他们打的头破血流，不吉利。老板受了他们的晦气。看来，他们这事不得善终了。”寇大力眉头皱的和弯弯的河流一般。 第271章 老板没事吧 什么样的马路还把人能走散了？带着这问题，查晓晴看着台上的节目。 是的，今年这厂庆给人的感觉就是，邪性。 都到裁人的地步了，但是大架子不能倒，该做什么依旧是做什么。那这裁人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减少高职员工的存在吗？ 他们的工资也不怎么高啊。 再说，不就是比普通员工高一点？ 难不成，真到了赏无可赏，封无可封的地步？ 不至于吧。 难不成，是工资成本太高？ 有这个可能。 不想了，台上的节目演完，到了最后那个义务演出，不参与评分的独唱环节了，评委都在打分。 是的，大伙都在忙，查晓晴他们一会儿要上台领奖。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会，不能因为那些烦心事影响心情。 查晓晴问了问：“老寇，那两个打架的人呢？怎么处理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不是消息灵通吗？” “我只是个主持，又不是消息集散中心。等明天告诉你。一会儿给你们提前说你们的成绩。” 是的，这些成绩就由他们汇报。 名次在节目组邱经理那里汇总，最后由主持人念出来。不颁奖，因为这是头一场，还有第二厂在总厂。等总厂同样的演出进行完之后，才会统一颁奖。 “老板没事吧？” “给你说了没事，你想怎么地？他出事你能继承人家的亿万家产啊？人家是有儿有女的人。不过，他老婆这些年没了。至于找没找人，没领证，大家也装作不知道。” 有人继续问：“那总厂的厂庆老板会不会过来？” “这谁知道？到时自然就知道了。” 是，读起来，是某某集团主席，那感觉不一样，和某某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一样，爱称主席，会议厅都是高仿的大会堂顶。 人啊，有了钱，就想要名，这两样都有了，就想要官。 得不到，只能在私下自己找个台阶满足了。 唉，人呐，就是这么矛盾。 厂庆第一次汇报演出结束，外包公司开始拆灯具和音箱。 据说，有些东西是很贵重的，他们看的比较上心。 是的，据说，人家接这个活，就是因为有这些东西。有些厂没有主持人，那都是小事，他们也可以出。 查晓晴提着一套衣服交给负责人，回宿舍将身上的这套衣服换了，交给另一个负责人。这衣服之类是不用她们自己洗的。洗坏了，可是要赔的。 据说，别人租衣服的地方有清洗的机器。 “晓晴，快点，一会儿去餐厅吃宵夜。”同行的人喊她。 “好，我们先在外面洗洗手吃吧，吃了就回宿舍了，再换衣服。” “好，这样免得别人吃完了，就给我们剩馒头了。” 是的，这餐票再不用，那就过期作废了。所以，今晚有人打包。餐厅准备的面包和牛奶更多。一份餐票领一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不贪不占，并不代表着别人不贪不占。再说，别人有些人还有能通过别的渠道获得餐票。年年都是这样，餐票这一块儿能找出一些多余的，都知道，就是不想补那个漏洞。给老板省得，得罪的人是自己的。这又是何必呢？ 用老板的东西为自己办事还可以。 这年头，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会犯傻了。 面包，牛奶，凭餐票就可以吃，幸福的查晓晴对这个电子厂充满了热爱。 是的，餐厅门口过的那些演员和工作人员，每人手里都拎着东西，都没有空手。大家都忙着往这员工关系组办公室和仓库搬。 不一会儿，一起吃饭的女孩努努嘴，端起盘子走远了。 怎么？她没吃完啊，这么快就走了？ 浪费食物不好。 难不成是餐厅进野猪了？还是进蛇了？或是这儿局部地区地震了？ 再一看，从自己背后过来一人，不是寇大力还能是谁？ 这货就像小鬼一样，阴魂不散。 “你怎么又来了？给你说了，找一个喜欢你的人不好吗？”查晓晴那个气啊，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 “真的？你可看到了，刚刚舞台边上那一对夫妻打架，那是男的打女的。要是我们成婚后，我可是会动手打人的，打的你一个男人头破血流，会很没面子的。” “没事，老婆，我这人是耐揍型的，你就尽情地打我吧，我喜欢。自己找的自己高兴。只要你高兴，随你怎么打，我都是欢乐的。” 我去，这男人，怎么的，世界上就剩我一个女人了？ “你没听说，那对打架的男女怎么处理的？” “这个啊，听说了，开除。明天就让他们走人。今晚他们都回去整理东西了。直接开的单，说什么厂庆晚会现场打架，影响恶劣。依据厂纪厂规，员工手册多少条，明天早上就走人了。家事还是不要带到工作场合。” 杳晓晴那个乐啊：“真的？这两人怎么这样？这下不打了吧？” “主要是那个女的，年纪过了，也没多少文化，就是人长的好看点。这下三个孩子都不是人家的，离婚直接带回娘家，给自己的父母养。唉，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那就不可以找孩子的亲生父亲吗？让他们来养。” “三个孩子三个爹，你说，怎么找？再说，别人也结婚了，不认。只是当时做那种事时大家都开心，现在提起裤子不认了。”寇大力笑的就像吃了蜜一般。 原来，男人也爱听八卦。 “三个孩子三个爹？怎么可以这么风流？这是现代版的潘金莲啊。” “她也配这个称呼？人家金莲那是改嫁。不过手法不光明，用毒。好歹才两任老公。她可好，四个，三个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边上的人也在议论这事。 有人言道：“这事只要有人肯出面求情，还是可以留下来的。” 吃了宵夜，寇大力陪着查晓晴出来：“刚没给你说，总经理认为这不吉利。幸好集团主席不在现场。要是他们打的早的话，这一场晚会的喜气都被冲散了。所以，这是杀鸡儆猴。下次说什么也不许有这种事情了。那么多保安只防备舞台下的纪律，没注意后台，谁也没想到舞台边出事了。” 第272章 去厂外逛逛 听寇大力这样说，查晓晴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香港那边的老板信这个，看来，此言非虚。 “你说话啊，怎么了？吓傻了？还是不想理我？”见自己的话说出来，眼前的女人没接，寇大力脸上挂不住。 “不是，你让我说什么？？这明明是老板的司机不小心出了事，怎么能怪到那两个打架的头上？”查晓晴还是不解。 “这有什么？我听我朋友说，他所有的公司也是香港那边老板开的。他们公司小点，老板动不动过来住个半个月。那老板就不是个好人，动不动找事。 别的不说，炒股亏了，也罚员工的钱；投资亏了，也处罚员工的钱；找女人不合心意了，也罚员工的钱。 那老板姓林，大家背后都称他为林老鬼。 人家就在小厂进门处，那门口有一座一间房大小的假山，据说是买的某种名贵的石头做的假山。假山下有养的金鱼。鱼池是原形的。 有一次检查鱼，死一条金鱼，让保安赔15块钱。你不知道，有专门的两个保安喂养。 后来，这鱼也不知是水质还是别的问题，实在是养不活了，大家就去外面的观赏鱼店买，偷偷地拿回来放进去。 唉，有时候，咱们打工人活的不如一条鱼。”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叹气：“是啊，都一样。等我赚够了钱，就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嫁了，后半辈子过上栽花种草的小康日子。” “我，我，你看，你要找的人是我。” “滚蛋了，圆润地滚。” “滚到你心里。” 两个人就这样骂着，聊天。 厂庆第一场表演结束了；下一场表演不出意外的话，在7天后。 是啊，通知是这样说的。 灯光和舞台直接拉到总厂。 一拆一搭，两边整好，这人钱赚了，我们的事也办了。 大家都是这样赚钱的，主要是和相关负责人有合作，有回扣。一起赚老板的钱嘛，合作愉快。 “厂里那么多女人，无论你喜欢谁都可以，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世界那么大，你出去走走，多看看。实在不行，给你找个大洋马。要不然，你口味重的话，给你找个黑妹也行。据说，在越国还是啥地界，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五个老婆，你去那边嘛。” 听她这样说，寇大力乐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别人我不喜欢。” 身子和麻花一样扭来扭去。 这货在干嘛？难不成在走女人的路，让女人无路可走？ “稳重点，你刚刚主持的阳刚之气去哪儿了？再这样，一拳把你打爆。” “姐姐，咱们去外面逛逛嘛，你看，厂庆结束了，时间还早，还可以去外面逛一下。” “我要去换衣服，还要洗澡。” “那我等你。我也要去换衣服洗澡，一个小时后我在你楼下打你电话。” 两人分开。看他那娘/炮的样子，查晓晴怎么也不能和刚才那个帅气的主持人联系起来。明明都是一个人，衣服也没换，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换了一身衣服，立刻上楼换服装，洗澡，用塑料袋子装着这套衣服和鞋子还给人家员工关系组。 是的，这所有的衣服都是员工关系组通过节目负责人，还有统计的衣服大小订的。如果遇到有些女舞蹈员身材长的突出，那就订大一号。大了可以改，小了就穿不上了。至于衣服回来后，谁还要改大小号，对不起，自己包车去。人家这衣服都是在某某演出市场那边订的。 其实，合作的久了，有些衣服是可以买的。 买回来的衣服有个什么缺点，就是容易让人审美疲劳。看久了，没新鲜感。 “晓晴，这是你的衣服？” “对。” “掏出来，一件一件数。上衣放那边，裙子放那边，鞋子这边里。来，这边签个名。”对于这样的工作，员工关系组的工作人员是认真的。 是，他们的用处也仅限这些。 虽说类似于工会，但真的能起到的工作有限。 主要是服务工厂，调解员工与生产车间之间的矛盾。大部门都是安抚员工，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认清现实，和解是你最好的选择。 员工关系组的女工作人员喊：“后面的，不急。一个一个来，要是少一件衣服，都是要赔的。来个人，帮我一下，这一起来了，忙不过来了。” 是的，有些舞蹈演员穿坏了衣服，这儿还要缝一下，不然，还过去要赔钱的。 唉，工作难做了。 “你们急什么？人忙了一天了，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人？”刚来半年的新人说。 “我们急着要出去约会。你这么帅当然不操心。你要是乐意当我们男朋友，我就不出去了。这么帅，这么可爱，这么俊，我好喜欢啊。”有跳舞的厂妹发嗲。 “贤弟，你就答应了怕啥？再说，你也没有女朋友。” “我为了工作连自己都出卖了？再说，她们也不是真心的，就是耍一下我，我又不傻。” 一时之间，大伙笑成一片。 “晓晴，你在这儿啊？怪不得我打电话你没接。你们这么热闹。”寇大力追进来，他也是来还衣服的。 查晓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示意他，人太吵，没听到。 其实，就是不想接。 这么多人，自己这火爆脾气，怕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让大伙当乐子。 “你看，贤弟，人家这一对，年纪相差10岁，人家还不是处的好好的？你啊，这女孩才比你大3岁，多一块金砖。一看你就不知道好坏。” 经她这样一说，那名叫贤弟的孩子拿起桌上的小梳子梳自己的长发。 是，自己长的不差，可就是没有人真心和自己恋爱。唉，这是怎么了？就是眼前这一群女人，也只是把自己当毛绒玩具取乐，没有人是真心。 为什么找一个相爱的人这么难？ “贤弟，你看没看？丢了衣服你负责。让你帮个忙，你把你那黄毛梳什么梳？”女工作人员发飙。 是，不生气是假的。 我忙不过来了，他在偷闲。你要是出去上厕所，不在现场，我也不说你。你就站在这儿，还不帮忙，你说，人气不气？ 怕他开口，查晓晴拉着寇大力往往边走。 “从2号门那边走吧。”寇大力提议。 是，晚上那边热闹，只要不过隧道，还是可以的。 再说，那边离美食街近，他想带她出去吃一顿。 两人顺着6米宽的大路往出走，就怕这足球场上还有拆舞台或是别的事要忙。 是，这清洁工也留下了四个兼职，是申请的加班工资。 可是，遇到了，你不帮面上能好看？ 出了二号门，就见一伙人在逗一个疯子取乐。 “阿难，来，给我笑一个，我就给你买吃的。”有车间员工看了厂庆晚会没事做，开始逗这疯子。 查晓晴一回头，看清那张脸，瞬间花容失色，惊叫出声：“阿新，你是阿新吗——” 第273章 你们都是傻子 只见那蓬头垢面的乞丐抬起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茫然地来用手抓了一下头发，口中含着桃核一般喃喃自语：“阿星，谁是阿星？我叫阿难，落难的难，他们都叫我阿难。就是释迦牟尼的堂弟，就是那个阿难尊者的阿难，和他一个名。有意思吧？” 看到这一幕，查晓晴红了双眼，泪水断线珠子般落下。真的伤心了，伤自己的心了。 曾经那样一个风流少年，怎么短短一年时间不见，他就变成了这样。 难不成就是那次他在这个村子里的小公园流浪乞讨，在那时就有这种苗头了吗？ 人怎么可以自己放弃自己？ 你好歹进个厂啊。你不说在电脑部上班了，你就算进工厂打螺丝，也不能把自己落魄成这样啊。，你看这衣服乱七八糟的，简直和拖把布条一样。 也不知道是他撕的还是别人撕的。可怜的人啊，这满头的头发就像村里的白狮子狗一样在烂泥里滚了99圈，简直太脏了，生怕他一会儿从头上下一刻掉出虱子来。 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样发痴，边上的寇大力问道：“他是谁？你认识他？阿星哪个阿星是干嘛的？也是我们厂里的吗？” 是的，他有那种不好的预感，知道眼前的人可能是自己女朋友喜欢的人。但是现在落魄成这样，难不成要美人救英雄？ 那样的话，自己头上要发绿了。 她可对自己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要是把起对眼前乞丐的这种善良的心给自己一点，想想都开心，自己睡梦中都能笑醒。 听到寇大力这样问，查晓晴说道：“这是阿新，胡敏新，他曾经也是我们厂里的员工，是电脑部的。 出去创业，跟另外一个人在外面摆着卖早餐，卖武汉热干面。 再后来，听说他进了别的厂，工资也可以，也是IT部的，怎么现在成乞丐了，我不明白。 看样子看这发型的时间不短了，这不是一天两天了。 以前我曾经见过他在那个公园，就是对面山上那个公园乞讨。可是也就是那一段时间，我让他重新进了我们厂。后面他第2次出去了，刚说的那些事都是第2次出去做的，怎么现在又回来？回到过去了？又成乞丐了？” 听他这样说，寇大力本想来一句，有些人就是懒，不想上班，就爱乞讨，人家讨饭一天比我们赚的多。 转头一想，不对，不能为了和一个乞丐吃醋，让女友对自己印象不好。 扭头来了一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水。” 过了几步，回想一下，刚刚自己说了什么？问他饿不饿，自己买水？ 我去，人才啊，问的不对。 也可以这样说，就像买碗汤米粉，既能解饿，也能解渴。 查晓晴说道：“你等一下，我去给你买炒米粉。” 她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现在吃汤的东西比较好，解渴还能吃饱。 查晓晴又去木桶饭那个老板娘面前，对人家说：“老板，给我炒一份炒米粉，用饭盒装。老板，你知道这个乞丐来多长时间了吗？” 是的，她在这儿工作，应该知道不少事。 “嗯，让我想想。听说以前在别的地方，来一段时间了。好像3月份还是4月份，据说比别人用车拉着扔到这里的，第2天一早我们就知道这里有个乞丐了。他一直傻傻的不讨钱，也不讨饭，偶尔见到客人吃剩下的，扑上去吃一下。我一般都是拿个一层饭盒给他搞一点剩菜剩饭，他就这样活着。唉，也不知道大脑哪里受伤了，是个可怜人啊。但凡去餐馆洗盘子，洗碗，就算去打工，也不至于落难成这样。大家都叫他阿难，真是个可怜人呐，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就成了这样，一辈子就算毁了。” 原来他不是这儿的，是被人扔到这儿来的。 怎么可以这样？ 现在的大城市连一个乞丐都容不下吗？ 查晓晴回道：“你不知道，老板，两年前他就在这个电子厂和我们一起上班，那时候他一个月工资都3000多。我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你看他皮肤黑的，脸黑的都不像以前的他。以前那脸白的人见人爱，我都和他开玩笑，说喜欢他，结果你看他现在又成这样了。我都快认不出他来了，也不知他受了多大的罪。” 老板娘端详了一下查晓晴，停了一下说：“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你不说说我就没想起来，你和他还出来吃过饭，是不是？你和你边上这个男孩子也出来吃过饭是不是？你是个好人啊，我记得前一段时间你还救助过隧道里那三兄弟。那三个人去哪里了？被打的怎么样了？你还一人请他们吃了一份炒米粉，还是在我这个摊子上炒的米粉。” 他们进我们电子厂了，做了别人都不喜欢做的仓库的运输工。那个岗位很辛苦，但是很踏实，因为那个不需要女员工带，直接拿身份证就可以入厂，识字就行，是个能赚钱的岗位。 “姑娘你是个好心人啊，唉，还想问什么，你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阿姨，这人平时有清醒的时候吗？” “看不出来啊，也不知道他晚上住在哪里。有人说在美食街那一块睡，有人说在别的地方，反正晚上就不见了。也有人说在桥洞底下遇到过，反正他早上九十点吃饭的时候就来，晚上12点以后才回去。平时大白天太阳不热的时候，坐在你们这个厂门口就数马路上过来的车，也有时候对着这个2号门门口数工人，反正被保安呵斥过几回唉。这人好好的一个人，就成这样了？太可怜了，真的不愧叫阿难，落难了。也不知道他家里人知不知道，把他带回去给治一下，或许就好了。治这病花不了几个钱，治好了好歹能赚钱。” 炒米粉好了，查晓晴用饭盒端着过来，仔细看了看，直接交在他手里，对他说道：“小心烫，慢慢吃，不够了我再给你买。” 这时候大力也将瓶装水拿过来，将水放在他面前。 开始训他：“你四肢健全的，怎么不去上班呢？你说你好歹去上个班的话，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啊。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你看这是几？这是五是不是？”寇大力伸出三个手指头。 “别给我伸三个手指头，两个手指头的，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傻子啊？我脑袋没坏掉，就是不想去打工。你们打工的人都是傻子，都是被工作吞没了生命的傻子。自己当了狗，也劝别人当条好狗。”乞丐说道。 第274章 这人有毒，离他远点 听他骂自己这些人是狗，还是条好狗，寇大力真想将这水瓶踢远点。 碍于女朋友在身边，改为温和的态度，直接发问：“我看你现在活得还不如一条狗。当一只流浪狗有什么好？吃不饱，穿不暖，还不如去给老板当一只打工的狗，多大的风雨都不妨碍你有稳定的收入。” 这乞丐扒拉了两口炒米粉，喝了半瓶水，恢复了体力，直接开骂：“你自己想当狗，以为别人和你一样都喜欢当狗吗？我们在大草原上当狼不行吗？我天生就是狼，天生就是一匹热爱自由的狼。在雪地里奔跑，在草原上狂吼，在山岗上仰头呼啸银月。我生来就是看花怎么开的；看草怎么长的；看树叶是怎么落下的。不是为了给老板当狗，让老板不停的通过我们赚取差价，年年换豪车，天天换女人的。” 这话说出来，乞丐得意地看了一眼寇大力，那意思仿佛在说，小子，你没话说了吧？ 寇大力气的向查晓晴问：“你真确定他就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阿欣？怎么这么短时间内思想史诗变成这样了？难道是被某个邪教组织给洗脑了？你看一下这人怎么净说这话，自己懒的不打工还不让别人打工。难道人不打工都回家当农民吗？有那么多土地容纳农民吗？或者都和他一样去要饭吗？要是人人都去讨饭谁给他们钱？谁能让社会发展？谁人贡献出自己的力量？谁人无私的奉献？谁让社会这个体系快速的发展？还想和欧美国家一样的社会福利？就连基础建设都没有，因为大家都是乞丐，都躺着不动啊。” 这人把剩下的炒米粉吃完，直接将盒子扔到垃圾桶里，看了眼寇在大力，那眼神充满怜悯。世间又多了一个可怜人。 他用黑油油的手抹了把嘴过来说道：“小子，不是我给你说，像你这种无脑的人我见多了。自己被狗链子拴住了，还想让别人和你一样被那区区几千块拴住。看现在日新月异的年代，但凡有点脑子，出去摆个地摊，或者高低买高卖，哪一样不赚钱？合法的致富途径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见他说的这样无知，寇大力直接反问道：“你说很赚钱，那你为什么这么穷困潦倒？是因为你不喜欢钱吗？是因为你觉得钱扎手吗？是因为你觉得钱放在身上不安全吗？还是你讨饭每天赚的比打工赚的多？你不当老板是因为你不喜欢当老板吗？” 这话相当精彩，让一旁站立的人群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们大都是打工仔，都是勤劳的群体。见不惯这好吃懒做的货。自己不动，还一脑袋坏水，想给好人洗脑，把好人也污染成不想动的懒货。 我们都是打工人，你和那资本家老板不对付，反而骂我们是狗，真想上去一人踹你一脚。 再说，厂里的老板都没这么可恶，他们也只是说了离职的员工要交培训费。也没敢说出让大家贷款上班，自己给自己发工资的话来。 听到这儿，要是查晓晴知道多年后，有个网络成功人士着名的言语，他不喜欢钱，他不喜欢漂亮女人，他不喜欢房子，那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想。 明明大家知道房子只是一个住人的水泥格子，将来价格便宜如葱，但是大家偏偏买房置地。现在置地，除非建设用地，一般种地的话没人储备土地了，都在比着买房子。有些有钱的都在国外买了公园，或者海岛了。 乞丐主动还击：“小子，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不是我吹。我在像你这副年纪还在打工的话，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院墙上、我现在就可以跟你掰掰手指头数一数。我就算讨饭一天也能赚个一两百，只是我不屑于那样做、我吃饱喝足就可以了、我每天高兴了讨个一二十块。不高兴了，不张嘴也有人给我用钱、你呢？你自由吗？你日子过的有我这么潇洒吗？” “可是你怎么吃？怎么住？这样流浪安全吗？你还不是睡大马路？万一哪一天被车压了都不知道，。人人都像你这种生活低欲/望生活的话，商品怎么流通，那社会还怎么发展？” “我不是给你吹，我是租了一间长期房，比较偏一个月30块.只是那房间里面没啥东西，就是一张床而已。就在那一堆烂民房。要是一扭锁，贼进去了都会流泪，因为我房间没什么，你随便偷啊。我晚上睡觉都不关门。你看我活得多潇洒，多自由。你们呢？我可以下雨天两三天不出来，我也有钱吃饭，你呢？你敢吗？你敢半年不上班吗？小子，我就敢这样说，你不敢。” 寇大力气的找例子：“你刚看那个厂庆晚会了吧？我就在那上面主持晚会，你看我活得多精彩，身边美女如云。你呢？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在大马路上流浪，你就是社会的垃圾，你就是社会的毒瘤，你就是拖累社会进步的负担，这些你不知道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差骂起来。 边上的人越聚越多，大伙就是来看戏的。什么人和乞丐过不去。人家乞丐都那么可怜了，你还欺负他？你还是个人吗？ 你找打。 当然，他们对于乞丐口中的莲花落大都听不懂，什么恭喜发财，学业有成，早生贵子等。如果你不给钱的话，人家来一句，祝你早死，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水呛死之类。不过都是小声，或是路过你才骂，你也不好意思和一个乞丐为一句话动手。 至于寇大力为什么这样，不是他在乎一瓶水钱，是他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撕开这乞丐懒惰的本质，让大伙和自己的女朋友查晓晴看清楚。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以后不要给他钱，让他饿死活该。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你们不是有很多的理想，是当作家，当科学家，当警察，都为人民服务吗？我就是那人民啊，不过我是没有种地而已。我只是帮你们消耗过多的钱财，怕你们浪费。我是你们美好生活的反面教材啊，要不然你们赚那么多钱，谁帮你们花呢？” 路灯泛着橘红色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让大伙一时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该支持谁，该批判谁。好想都有理，又好像都对。 到底哪里不对呢？ 第275章 笨蛋美人，你不是霸道总裁不用管他 边上有观众看不下去了：“你们既然认识他，就该给他钱花，反正你不钱多。” 听边上的人这样说，寇大力那个气啊。他想转身找回说话的那人，只是那那人闭上嘴，粗确不到人，只能判断个大概方位。 回头看去，竟一时之间找不到。 就会躲在群众中当坏人，有本事出来啊！ 边上的观众第一次感觉到道理，原来还可以这样讲别人，感觉到有一种无比的怒火让自己愤怒。 听到他们这样说，泥人也有三分怒火。 这些人，就是头上扛张嘴，光站在边上说，显着他们了。 查晓晴回头吼：“不要多嘴多舌，能帮上忙就帮，帮不上忙就走远点。” 听见查晓晴这样说，边上那些观众更有人高兴了。 好，好，好，你这样凶我们，别怪我们嘴里不饶人。 “你看你看这人，想在这充好人，原来也和我们一样有钱不想出钱。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原来真的有人钱多的花不完，宁愿看着朋友流浪，也不愿给朋友花钱啊。这是什么样的人？” 另一人说：“对，对，你看现在人心不古了，不像以前了。以前我但凡有一个馒头，我也要给朋友掰半个。你看这女的穿的光鲜亮丽的，肯定是她把别人甩了，又换了一个男朋友，才导致这男的精神不正常，成乞丐了。唉，坏女人啊。” 事情好像变有点歪了。 怎么，不就是凶了你们一下嘛，这就记恨上了？ “肯定的呀。你看这一对狗男女，一看就是小三小四啊。男的一看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一个男的脸白的和从面缸里出来的一样，这女的一看都是个泼妇，这一对能凑到一起也是绝了。” 周围的人就像舆论被人带了节奏一般，都开始这样议论。 是，我们就是说，我们都说你，你还能把我们都烧的吃了不成？ 你有能耐法不责众，我们就瞅准你拿我们没办法。 见周围人这样说，乞丐撒欢了：“听听，听听，这就是民意。你们还说是我朋友，就这么对待我的？再去给我买点好吃的，我饿了好几天了。刚刚这点炒米粉不够我塞牙缝。” 他，一脸狡黠。 或许，只觉得眼前的人好欺负，能吃一顿是一顿。 唉，人嘛，得寸进尺是很容易的。 许多人就是在顷刻间知道该向谁讨要更多。向帮自己的人讨要成功的几率更高。那些面相凶狠的，还是躲远点，说不定会要了自己半条命。 边上寇大力对查晓晴说：“走吧，不要管他了。咱们也充其量和他认识，也就是一个厂里工作过。你看你周围之前怎么说你，我都为你感到憋屈。” 是，这些人，就和苍蝇一样，在这儿找乐子吗？ 查晓晴回头看看，站起来说：“走吧，带我们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你说啥？你要跟我回去住？你去可以，他不行，他一个男的我没法招待。” 这话就像吐的浓痰一般，恶心人。 边上这些观众就像吃了火药一样，随便蹦点火星子进去都能燃。 “你看我说嘛？这肯定就是不正经的男女关系，现在还要跟着人家要饭的回家。早知道伤人家这么深，为什么当初要分手？这事太可乐了，现在的女人也玩的太花了，我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没遇到过。” 另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听他们说话好像是边上这个电子厂的员工。电子厂好多女孩呀，难道不是这个女的？或许是他以前有更喜欢的人。你看这女的对这男的这么好，疯了还不嫌弃他，难不成他以前喜欢的是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处了他气疯了？现在这一个女的遇到他了，曾经喜欢他，曾经暗恋他，现在又遇到了？你看给这疯子又买吃的又给纸巾擦擦手，这是要干嘛？” “还能干嘛？就是想体验一把曾经得不到的爱。女人嘛就是贱骨头，你越对她不好，越伤她最深，她越喜欢你，上杆子追你。” “这女人可惜了，要是喜欢我的话，我会好好疼的。偏偏喜欢一个臭要饭的，这辈子毁了。” “对，我也觉得这一对男女和这乞丐不正常，难不成他们真的有什么事儿？好新闻啊，咱们多站着看一会儿。刚刚看了一个厂庆，那些穿的裙子花花绿绿的女人给咱们跳舞，那些帅哥穿着西服在那里给咱们扭。你看现在有男女三个人给咱们演感情戏，就和过去那老式电视剧一样，太精彩了，生活越活越精彩呀。” 说完，这人回头，大嘴咧到耳根处。 好多年没有这么开心了，当着一个人的面骂她，她还不敢还嘴。 这种感觉太舒坦了，就像用皮鞭打羊群一般。而且打的是一群绵羊，不敢反抗的绵羊。 “对，谁说不是呢？多活一天有一天的精彩呀。你看这乞丐也有人爱呀，也有人疼啊，为什么咱们没人疼啊？” “是，咱们除过没人疼，浑身哪里都疼。” 边上这些人就像站在高山上看风景一样议论别人，丝毫无所顾忌别人还在面前。 后面的人见三人离去，再看看那大舞台，人家拆的都差不多了，不看了，没什么乐子了，回出租房睡一觉，明天还得上班挣钱生活。 见两人没有动，乞丐起身：“走，带你们回去。我提前说好，我家地方小，可没地方招呼你们。” 见乞丐离去，众人散去。没热闹看了，围在一起有什么可聊的？失去话题了。 “他们不会真的要去过夜吧？三个人，想想都精彩。” “别说了，人都走远了，有什么回家关了门关了灯自己睡在床上想。” 远远地，乞丐从地下隧道过去，两边人争着躲他，离他三四米远，仿佛是一头猛兽过境的待遇。 平时，这隧道查晓晴都是不走的，不安全。 上次那三兄弟在这隧道受伤，就是被人给盯上钱包，明抢。 这次，显然有事，忘记了这条禁忌。 越走越偏，仿佛进了鬼村一般，路灯渐少，也没多少人行走。这明显是到了村子。 边上的寇大力不放心地训话：“我劝你不要有别的想法，我们身上没有钱。” “你害怕了？这儿没多少坏人，都是穷苦人，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寇大力不放心，抽了边上一根木棍拿在手中壮胆。 “停一下，过来，把你这个脏头发理了。休息几天，以后找个厂上班。”查晓晴夺过寇大力手中的木棍，站到乞丐面前下命令。 “你干嘛？这可是我的保护色。我留了一年才长成这样的——”乞丐发出猪叫声。 第276章 女阎王 “理不理？不理发的话我打死你。” 查晓晴拿起棍子在他好吃懒做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棍子出棍快准狠，让他无处可躲。这小子以前就长得好看，现在更像一个发面馒头，浑身哪里都瘦了，就是屁股没瘦。 翘臀啊，还是好看。 长的好俊，怎么看都是俊。 被突然打了一下，这乞丐懵了：“你，你怎么打人呢？我理发还不行吗？我理还不行吗？你就是老太太的嘴管的宽。” 进去之后，三人站在门口，查晓晴问理发的胖女老板：“阿姨，给他理一下发多少钱？我给。” 一般这种情况早都没人了，只不过为了多理几个头，胖女人还在开店。 自己没有姿色，能招来的客人都是图便宜的。大都是下了班的中年男人。不像人家开在正街的那些店，理发师青一色帅哥，招来的都是女孩子，理一个头顶自己剪10个。 “咦，这不就是阿难吗？真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店里来了？我平时看着他这一头脏辫子想剪，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平时，我就想做一下好事，说理一下，不要钱，他说什么都不理。你怎么把自己混成这样了？给别人理发三块钱，给他理发我收两块钱得了。” “阿姨，三块就三块，我现在给你，你帮他剪了理成了光头。” “咦，这头上肯定有虱子，来来来，站在门口我给你剪。到门口装个塑料袋一块扔掉，别给我把别的头发搞脏了，这头发都是能回收的。允许你做好事，不允许我做好事吗？我说两块就两块，要是他自己过来的话，我都免费帮他剪。可是这人见了我都躲着走啊，唉，快一年了。” 是的，广东女人特色的勤劳，让她任劳任怨。 自己男人爱打牌，盖了房子就在家打牌，收租；自己爱做生意，就学了这手艺，开了这个店。两个人都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查晓晴奇怪的问道：“阿姨，这头发还回收，做什么？” “对长头发拿去做假发，短头发拿去做酱油。要不然你以为我们这种小理发店怎么赚钱呢？” 听说做酱油，再看看这乞丐满头的恶心头发，查晓晴一下子对酱油不感冒了。难不成酱油都是这种黑科技？ 一剪刀下去，掉落一撮头发；两剪刀下去，落了一大片头发；三剪刀下去，仿佛一个俗人在落发为僧。 “你看他剪了头是不是就好看多了？”查晓晴问他 寇大力白了一眼：“渣女，老色痞，你连个乞丐都不放过。你把对他的爱给我一点怎么样？为什么一定要偏偏喜欢这个乞丐呢？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人和人不一样，气死人了。 “我就是觉得他不容易，他应该和我们过一样的生活。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到要饭的地步？真的是天下第一懒汉行业是讨饭吗？” 寇大力回道：“肯定是啊，这个还用讨论？你见过哪个乞丐起个大早的？起个大早别人饭没做出来，或者还被狗咬。要不然在北方的话冬天大清早冻死他。所以他们睡在稻草窝里，等到太阳晒着大地才起来。要是能起那么早，他们还能当乞丐吗？” 乞丐伸出一条黑腿，一上一下的开始挠。 “怎么了？腿怎么了？被虫子咬了吗？”查晓晴问。 “哪有？虫子咬的话，我吐口臭唾沫，抹一下就可以了。明明是你刚才拿棍子打我的。你这个女人，我以为你是活菩萨，没想到你是活阎王，我不认识你，滚远点。” “你再说，你再说你不认识我，我揍死你。为了不想上班装懒汉，现在都混成乞丐了。要不是我遇到你，你是不是真的就这样一辈子要饭了？脑袋清醒，四肢不勤，你这样讨饭会饿死自己的。人家讨饭故意多要钱，你讨饭为什么不多要点钱？讨饭都不在行，你还能干什么？” “女阎王，韭菜要一茬一茬割的，不是连根刨的。我要的多了，把别人要烦了，会没人理我的。就你多事，还给我理发。我要的钱多的是，用得着你给我理发吗？你就是农村的死老太太，没本事，就会欺负老实人，还长了一张令人讨厌的嘴。” 听他这样说，看看，理了发，是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 没以前帅了。 可能是饿的。长期饮食不规律，把人饿的脸上不长肉。 “我不是为了给你理发，我是让你以后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你再去讨饭，谁还给你。懒了一辈子了，能不能动起来？你以前一个月工资3000多啊，你现在能不能正常一点？3000多不够你花吗？我一个月工资才不到1500，这还是升职以后的工资。砸了你的饭碗，看你还去讨不讨饭。” 理发师笑问：“咦，他工资这么高吗？看不出来。你看他头发一剪是不是帅气多了？” 理发师说话很大声，故意说给周围邻居听：“你看我的技术怎么样？” 其实老阿姨就是给自己做功德，积攒功德，向周围邻居宣传，他做慈善。像她这种人每年正月初八开门，其实都是为了多赚钱。开门给老头老太太免费理发。 要是那些年轻的人讲究，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才开门。那时候开门吃屁去？早都晚了，打工的人理发就是赚个头份钱。打工的人才不讲究这些，有个地方理发最好。 人嘛，赚钱要跑快一点。今晚上这个发理的好，一会儿把那头发装一起，反正有卖碎发。理个头发也没人注意，反正他们去用也会清洗的，自己名声又传出去了，又好了一大截。大不了用抹布把这乞丐坐过的木凳子抹一下，别的什么还不是什么正常用？剪刀还不是剪刀？梳子还不是梳子？ “哎，姑娘，你看他头上这么脏，就是没有虱子。他是不是天天洗头洗澡？你看他头怎么天天洗头洗澡，这头发还能结在一起？头发就像过去那绵羊毛一样，成羊毛毡了。” 乞丐气道：“大姐，好好理理你的发。谁出去不打扮一下？你都知道把自己头发竖起来盘一下，我不得抓把煤灰土把我头发揉一下？” 听他这样说，理发的阿姨也气笑了：“这人下了苦功夫。要饭的好啊，别人看你可怜，给的是钱，不用你出力，比进厂打螺丝强多了。” 前完整个头发，往理发店镜子前面一坐，那电推刀推过去十来遍，仿佛犁地一样，这块荒草地就犁好了。 “小乞丐，你看一下自己帅不帅？别洗了，我这边没毛巾。头脏的要命，我怕把我毛巾给抹脏了。” “行，行，你拿吹风机给我吹一下就可以了。没见过你这么抠搜的理发师。我回家洗澡去，一洗干干净净。”乞丐阿新自言自语。 第277章 活阎王 乞丐阿新抚摸着脸上的胡茬道：“帅吗？我不觉得。我本来就是帅哥，底子在这儿。” 查晓晴第一眼看了看，说不出的古怪。 帅，有一点帅。 丑，是有一点丑。无法直视一个光头乞丐。 噫，这造型，进丐帮都没人要。 是，他那一松头蓬松的头发就像拖把一样，虽乱，还有点常规造型。现在把头发给剪掉了，剃了，留个光秃秃的拖把杆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这脑袋和脸有点古怪，仿佛是一个木乃伊一般。 “进厂打三个月工，吃好点，喝好点，肉就长出来了。尼玛，长那么帅干嘛？想勾引谁家姑娘？正常人的生活不比乞丐好？” 查晓晴掏出两块钱放在老板娘桌上：“那多谢大姐了。” 由阿姨改口大姐，胖女人乐出了褶子。 “行，那你们下次再来。我这边逢年过节休息，平时都不怎么休息的。你看这人一剪头发是不是比过去精神多了？”见对方没有快速接话，自己给自己打补：“人嘛，还是要会收拾自己，捣腾的帅帅的，多好。我要是年轻20年，一准喜欢他。” 刚出店门，乞丐蹲下：“啊，我的头发，以后谁给我吃啊？谁跟我喝呀？我失去了头发就像兔子失去了窝边草，长颈鹿失去了脖子，大象失去了鼻子一样，我这以后怎么生活啊，你这女人，你这女阎王。” 查晓晴拿起棍子：“你可想好了，快点往家走，带我们去你的狗窝看一下。有啥值得你嚎啕大哭的？别给我演戏了，好好的班不上，一个月3000元不赚，跑来讨饭，你是不是讨饭还讨着上瘾了？” 乞丐通过手指缝看了一下那个棍子，再看看这两人，伏法。 出声道：“我真不认识你们，求求你们，走吧，给我理完发，难道还给我换衣服吗？” “想得美。你讨饭那么多钱，干嘛用自己人全国去买衣服换？等我们给你换衣服？我一个月才1000来块钱，我给你换衣服，我吃多了是不是？“ “就不要给他换衣服，我们又不是他爹妈，干嘛要给他换衣服？“边上的寇大力也这样。 是的，真怕自己女朋友一时心善，又给这陌生的乞丐花钱。 自己还没见过女朋友给自己花钱，就先把钱花到这陌生人身上了？还是给一个乞丐你说说这上哪？说理去？ 难道自己一个晚会主持人，主持了14年，今年第15年，主持了15年厂庆的帅哥比不过一个乞丐吗？ 仨人路过一个鱼塘，在往边上走，就见是农村，在香蕉地旁一间屋子。 那乞丐指着说：“对这就是我的房子。这也看到了，你们回去吧，行不行？天色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打开房门看一下，真的是你的房子吗？你平时就住在这儿吗？这不是没人住的房子吗？不要骗我，我手中的打狗棍可不饶人。” “这是别人果园的房子。边上是那老头老太太的房子，看果园的。人家这个是朝外面的房子，看我可怜，一个月30块钱租给我的。” 查晓晴看了看：“这屋里就一张床，也没什么，连个洗手间都没有，你们用水怎么用？” “用桶和盆接着，要洗脸在外面。反正我是乞丐怕什么？要遮丑的话，帘子后面那边流的水就放到流到果园里去了，洗澡可方便了。” 查晓晴看了看说：“我记得有更偏僻的地方，一个月这样的房子20块啊，怎么现在30块？看来也挺贵的。” “行啦，这是我要的生活。平时我帮他们果园除草，他们给我管饭，这样的生活不好吗？我吃的还是绿色蔬菜水果。别烦我了，回去吧，看都看了，还要给我洗澡吗？好心人，你们别烦我了好不好？” 查晓晴扬了扬手中的木棍：“你再说啥时候去上班？给我说一个时间，我现在知道你住的地方，下次来再没看到你上班，我揍死你，我来到你这狗窝打死你。” “女人，你这女阎王，你这活阎王。我坏人见多了，第1次见到活阎王。原来你想看我房子不是为了看我房子，是为了找到我的落脚点。我又上当了。我讨了一年饭没长心眼啊，下次我就不这么好心了。我以为你见我可怜，要施舍我点钱财。” “滚，你又不缺胳膊少腿的，我施舍点什么钱财？” “女人，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是被讨饭集团给打残的，或者拐卖的智力不全的。晚上别人有车专门拉走的固定地方圈养，等第2天早上又专门放到那个地方讨饭的。你以为你是可怜他们，他们是被某些犯罪团伙用来讨饭的工具人。” “你都知道？万一你落单了，被人晚上呼一闷棍，把你胳膊腿卸了，当一个残疾人，被人利用了怎么办？你这辈子还想不想过正常生活？” “所以我才租了个房子啊，晚上睡觉安全。要是我被人盯上了就麻烦了。平时我能跑的话就跑，我看你们心善我才带你们过来的，不要告诉别我的落脚点。走了，天黑了，我送你们出去吧，再不回去天色就不早了，不安全。”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准讨饭了。”查晓晴没忘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女人，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是我的自由，我真的不认识你行不行？你不要在我的世界晃来晃去。世界那么大，你出去看看行不行啊？在我的世界里指手画脚的算什么英雄？欺负一个乞丐不觉得羞耻吗？” “胡敏新，你再给我装？阿新，你就要一辈子这样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吗？不行，我哪天坐公交车去厚街那边，把你父母找回来。我可是去过你父母那里的，见过他们的，我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们的电话。” “去吧，去吧，帮我找个父母，我还想知道我父母长什么样。没本事就不要管那么多嘛，我以为你能赞助我几千块或1万块了，结果在这里给我出主意。自己都活成狗了，还问我为什么不进厂打螺丝？我打个毛啊，我打个螺丝，飞机拉流水线，快的跟鬼一样快。电钻都打的冒出火花了，上个厕所都被组长骂半天，我图什么呀？年轻时用身体换钱，老了用钱换身体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吗？傻女人。” 乞丐这一通说话的让人无法反驳。 不打工没钱，打工没自由，人生不都是这样的吗？ 他一个乞丐要自由做什么？ “不可救药。我们走，不用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查晓晴气愤地说，第一次想打一个人，想打醒一个人。 第278章 我以为是艳遇 穿过两条车流如织的公路，查晓晴与寇大力回到2号门口。 他们这次不想走这条隧道。一般来说，上下班人流多时，那儿安全又不安全。上班的人多，互相可以壮胆；人多，小偷也会混入其中，又不安全。 寇大力问站在2号门边的查晓晴：“宝，你说，我们下来去什么地方？” “我想回宿舍，外面没意思。”面对这陌生的2号门，有种内心的抵触。 还是一直在工厂生活简单，不会遇到那些嘴里说脏话的人。 原来，真的有人当着你的面骂你，你还不能骂回去。 唉，外面的人世界还是缺少一层保护，不如这电子厂。 电子厂的累是相互勾心斗角，那还可以接受，不像外面这些，天南地北，无收无管。 “走，我请你吃皮蛋瘦肉粥。开心是一天，不开心还是一天。刚刚那些人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们就是闲的。”寇大力尽力安抚女友情绪。 是，刚刚那些人虽坏，但也从侧面阻止了女友与臭乞丐在一起的结合。 不是队友，胜似猪队友。 “先别急着吃饭，让我在这里安静的吹吹风吧。你说，他怎么能自甘堕落，而且还活的那么心安理得？明明活的毫无尊严，却还甘之如饴，这让人想不通啊。” “好，那在草地上这边走走。边走边对你讲。” 张小琴跟着寇大力在爱豪门门口草坪这一块过来过去。柔软的草地让人喜欢，仿佛踩在松软的土地上一般。平时，要是大白天在这草坪上行走的话，保安看到会驱赶的。虽是工厂围墙外，保安也会多管闲事。主要是不想人在围墙边上传递物品。 刚刚那一会儿趴在围墙边上看厂庆的人不见了；那一伙开口骂自己的人不见了。原来，挺过去就可以了。可是有些人就是没挺过去。 在你身上捅一刀很难好，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骂人不如打人疼，但是同样伤人的道理吧。 寇大力开口讲：“人嘛，活的就是个精气神。或许，刚刚遇到的那乞丐他就看透了一切，看透了本质，不想努力了，只追求精神上的自由。你可听过农村人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活的就是穿衣吃饭。当年，我们还训他们，说他们活的比猪狗高级不了多少。现在看看，或许，人家活了七八十年，是活通透了。” “啊？人生就吃饭穿衣？这说不通啊？那努力有什么意义？” 听她还是这样单线思考问题，寇大力笑问：“你喜欢吃肥肉还是喜欢吃瘦肉？” “我喜欢吃肥肉啊。不过遇到黑猪肉喜欢吃肥肉；遇到白猪喜欢吃瘦肉。” “对了，你要允许有人和你不一样。” “是的，我们那边肥瘦夹馍4元，纯瘦夹馍5元。” 听她这样说，寇大力笑着回答：“这就对了。我们思孝问题要正反两方面都要想。要不然，只想一方面，那就会出现片面的问题。就像你爱吃肥肉，你要允许有人喜欢吃瘦肉；你爱瘦子，你要允许有人喜欢胖子；大多数人接受高工资高强度的工作，你却喜欢不怎么出力的房管工作。你说是不是？” 见问题转到自己上，自己还没有理，这查晓晴那个气啊，怎地，还没和我成婚，就开始和我讲道理了？ 指了指那边：“哎，你看，那个自行车怎么又骑过来了？咱们过去看看你是不是卖肠粉的那个老大爷。” “我的女神，咱们这档次还用得着吃一块钱的肠粉吗？” “你不喜欢吃我吃。” 女人嘛，何必和一个男人讲理。 “我们两个打包带走吧，我拿一盒，你拿一盒。”寇大力很少有站在众人面前吃饭的经历，尽可能地避免出现那种情况。 “好，走。”再不想听他讲大道理了。 什么人呢，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为了显摆自己学历高？ 查晓晴拉着寇大力往自行车边上走，过去就发现那个老爷爷骑的自行车撑在地上，在卖肠粉。 “大爷，你今晚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收摊？要注意休息。” “我这人只要能赚钱，再我看来不是累，赚钱的时候都是高兴的。你们厂今晚不是搞厂庆吗？我就多进了点货，这边没卖完没人了，我又去3号门那边卖；那边人不多，我现在又推过来了，姑娘你要吃几份？” “你等下，我算一下，他一份，我一份，我一份，他一份，我们吃4份，这是5块钱。” 寇大力直接将钱装在自己兜里：“大爷，这是10块钱，你找我。” “不是，我给大爷的钱，你装上干啥？” “我的钱也是钱啊，你给的这个钱我留着纪念。”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没有管他，直接端过大爷挑好的第1份肠粉吃起来。等大爷调第3份肠粉的时候，头一份吃完了。 就是喜欢这个味，爱吃。 “大爷，你给我拿这个盒子装吧。” “姑娘，你这人一看都是个讲究人，节省。我给你多放几条。这些卖完了的这些碎末你不要嫌弃，一样吃。” “这盒我帮你拿着，将下再吃。”寇大力接话。 怕她还吃，再吃就吃饱了。 老大爷骑着自行车走了，乐呵呵的自言自语：这年代还是好人多啊。 寇大力说：“一会我吃这一份，其它的两份你吃。” “那盒是我吃过的盒子，是我吃过用的，你换一下。” “就是因为你吃过的，所以我才要吃这一盒。一般我都不吃这些东西的，谁让你喜欢，你喜欢我就喜欢吃。” 寇大力用塑料袋起着肠粉，在人流如织的步行街上走，仿佛像牵着女朋友的手一样。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有钱，不用花你的钱。” “对啊，我上次听有人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大爷有退休金，大娘没有，怕人瞧不起她。于是找了一份扫马路的工作，但早上又起不来，于是刚退休的大爷又每天早起扫马路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很恩爱？谁也不嫌弃谁？” 听他这样讲，查晓晴翻了一个白眼。 话说乞丐阿新那边，那乞丐站在龙眼树下，依靠着粗壮的龙眼树。 他想不明白，刚刚经历了什么。被人可怜，被人用棍子打，还被人拉着剪头发。 我去，那女人是住在海边的吗？管的挺宽。 他喃喃的说道：我还以为是有艳/遇呢，没想到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女人。这姑娘力气挺大，人挺凶，就是没什么好心。我以为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没想到是一个打人心狠手辣的泼妇啊，女阎王，活阎王。 我要是想进厂，我能当乞丐？这年头，老板以为钱是他的，穷人以为工厂是他们的。 对了，她这样，她身边的男朋友不吃醋吗？哈哈，想不到我一个乞讨的竟然能得到一个女孩子的青睐，看来这要饭的能找到女朋友不是传言啊。可惜了，不知下次还能不能见到她！ 第279章 这1元肠粉好吃吗 走到美食街岔路口，查晓晴对边上的寇大力说道：“这不是美食街吗？咱们不进去吗？夜深了，不要走的太远好不好？” “放心，这是美食街，我肯定知道啊。美食街这一家的粥不好吃，我带你去另外一家。另外一家在ktv旁边，那一家在巷子里。放心，一会儿我们从大路走，从3号门回去，很安全的。放心了，就算我有事，我也会保证你没事的。” 两人从步行一路往3号门口走，快到尽头时，寇大力拉着查晓晴拐进一个巷子。 到了一条巷子再去看，果然是一个家KTV，生意火爆，门口站一排帅哥和一排美女，见到人进去，老远地喊，贵宾晚上好。 霓虹灯闪烁，让这条街道充满鬼魅的氛围。就在这家KTV边上有两家粥店。左边一家，店狡小细长，仿佛是一条过道改建的一般。 在右边门口这一家铺面很大，有五六十个平方左右，全部是粥店，当然还有烧烤。他家烧烤吃的人少，主要是喝粥。 查晓晴看去，这粥是砂锅，就仿佛以前她北方见的熬药的那种药罐。熬药的药罐是黑色的，这边这个是土红色的那种罐子。将电饭煲里的米饭挖出来，倒进高压锅，加上半勺子开水煮，煮好之后倒在砂锅中，再加其它佐料。 “老板，给我们来个皮蛋瘦肉粥，小份的。” “好的，两位这边坐。来，先喝茶水，先烫一下碗筷。” 是的，在广东这边吃饭，他们习惯打开消过毒的餐具用茶水烫一下。至于那七八十度的茶水能不能消毒，不知道，反正起个心理作用。 “呀，小伙子，帅哥靓妹，你们吃的这肠粉好吃吗？我很少看人吃，他们都是吃外面蒸的肠粉，三块钱那种肠粉。” 是的，在老板看来，你多吃一份别人家的东西，就有可能少点我们家的烧烤。 “嗯，那个肠粉我吃过挺好的。不过相对来说我更喜欢吃这个肠粉。这个实惠一点，一块钱一份，三块钱的肠粉只是热一点，有些吃的急的还会烫嘴。买那一份可以买这个三份。”查晓晴出面解释。 她自小带有一种自卑感，从小就对周围的人说的话放在心上。怕别人说她抠门小气，所以为这寇大力解释，生怕别人说寇大力小气抠门，带女朋友吃这个，其实这1元的肠粉是自己要吃的。 “小伙子，很有福气嘛，你的女朋友处处为你着想。” “不是，阿姨，是我真的喜欢吃。这个我觉得清汤寡水，只要放一点香油就很可口，再说它的料汁也很好。我这人对吃的一方面没什么讲究；穿的方面只要衣服不破洗干净就可以了。自小家境贫寒，就学会了攒钱，现在不怎么会花钱。” 边上一个吃粥的女孩回头说道：“姐姐，你看我怎么样？长得是不是很胖很富态？ 这不叫胖，这叫招财。 我和你生活态度不一样，我就是吃好喝好，对自己穿好。你看我现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我从25岁相亲相到35岁，我今年35岁了，我别的要求没有，相亲时就要求男方给个10万元彩礼，再买一套放在我名下的房子。你说像我这么美，这些要求高吗？ 还有一个要求，我在相亲的时候会说，我和男的结婚就是不能生孩子，生孩子对我身材有影响。” 查晓晴天生自卑，立即回答：“嗯，你的想法不错，很好。” 寇大力看不下去了，怕她给女朋友洗脑，便说道：“美女你的想法很好，不要传导给我女朋友。她彩礼没你那么高，肯定生孩子。男人娶老婆不图生孩子，那跟娶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熬粥的老板娘也忍不住插话：“对，这年头你不生孩子活着有什么意义？你人生成就再大，等你死后所有的钱财都是别人的。再说，小伙子，刚说的娶个男人好像据说我们这边很古老的传统，现在没有了。都是为了给自己攒够彩礼，年轻时候将自己嫁给一个喜欢的男人，现在没有那种做法了。” 喝粥的女人笑道：“你看我我自由，你们两个人才吃一份小份的砂锅粥，我一个人就吃这一份小的砂锅粥。我吃的是螃蟹粥，你看这壳多带劲，下次让你男朋友带你吃螃蟹粥。 螃蟹粥贵，但是养颜啊，牛蛙粥也行，猪蹄粥更好。皮蛋瘦肉粥最常见最普通了，他是不喜欢你，舍不得给你投资，舍不得给你花钱。 女人，姐妹，我告诉你，你舍不得花的钱，男人都花给别的小蜜了。你喜欢看着他把钱花给别的女人？本应那些钱是你的呀。” 寇大力暗自恼火：自己出门是没烧香还是没看黄历，怎么遇到这么一个奇葩。 刚刚遇到那乞丐就不说了，现在还遇到一个这样给自己女朋友洗脑的肥女人。像这么黑这么肥的女人，彩礼还要10万，还不生孩子，怪不得你从25岁相亲相到35岁！ 他当下说道：“姑娘你再等等，再等几年，说不定行情会涨价的，彩礼会飙到20万的。” 那女人仿佛听不懂正反话，当即表达：“对，你这句话就说对了嘛。我爸我妈说了是这样的。我妈还说我长一岁加1万，嗯，等到他现在10万娶不起，再不娶的话，在这个基础上一年加1万，等到我40岁那就要15万了，他们更娶不起了。男人，哼，他们不配拥有我这么盛世美颜。” 寇大力那个气啊，仿佛是被惹火被红布惹怒的牛，当下气哼哼地灌着茶水。 这茶水太烫了，去隔壁桌上拿来凉茶。隔壁课长买过单人走了，还剩半桶茶水。茶水是泡的一种下火的草药，很便宜很廉价的那种。 回过头来我们再表一表这乞丐阿新。 他靠着龙眼树，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喃喃的说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边上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太，走上前端详了一下：“呀，这不是阿难吗？今晚没讨钱啊？这么早就休息了？” 怕被人盯上，有人恶意打他讨要钱财，阿难紧走慢走，往自己住的地方赶。 回到香蕉园，坐在田间地头看着月亮喃喃的说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房东老太太正在低头香蕉树下撒了一泡尿，提起裤子抬头猛然看到阿难，当下老脸一红，心中有了说法。 她说道：“你吓死我了。好好的不睡觉干嘛？要么出去讨钱，要么睡觉，晚上少开灯。别人都给你算电费，我这没给你怎么算电费，你晚上少用点电。财富都是省出来的，你看我儿子在市区那三套房子不都是我们老两口给你苦出来的？你以后也要挣钱买房子。不买房子哪个女人肯嫁你？扑街仔，男人这辈子很苦的，就和雄鸟一样垒个窝才能招来雌鸟。小伙子，不是说你，年纪轻轻的讨钱就讨钱嘛，还这么懒，这么早收摊？你不要在赚钱的年纪选择安逸嘛，等你像我这么大年纪，你再享福不晚嘛。扑街仔——” 第280章 这儿的皮蛋瘦肉粥很好喝的 回头我们看看查晓晴与寇大力在皮蛋瘦肉粥上吃着香喷喷的粥，感觉还是两广人会吃。色，香，味，人家做的都很好。有些东西去大西北压根就没见过。 寇大力问老板娘：“老板你们晚上几点收摊？有时我们过来晚了，想喝个粥都没有。” “晚上一两点，有生意的话会晚点。” “对，我上一次晚上和一帮朋友出来唱K，晚上之后1:00就看你收摊了，想喝粥就去KTV隔壁那一家。结果他家做的不怎么好喝，一起喝的人都说不正宗，没有拿电饭高压锅熬，感觉出来的米不稀烂。不过，他们家晚上打烊晚，早上四五点还有卖。” “一个人一个口味嘛。他们主要做的是KTV里人的生意。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出来都去他们家吃，反而不怎么来我们家。主要是快。那是同行，我不能说人家不好的话。” 寇大力那个乐呀：“你都说出来了还说不说人家不好的话，你这烤鱼怎么卖？” “烤鱼呀，45元一条。就是再加点配菜，送你两个三个配菜。” 寇大力问查晓晴：“我的女神，你看再点点烧烤吗？我有点想吃。” “咱们刚刚吃完面包，还有肠粉，你还想吃啥？不行了，下次吧。再次你长胖了，明年主持不了厂庆了。我还想多看你主持几年厂庆。主持台风稳，大气，是多少女孩梦的男神。” “好，就喜欢听你说话。你这话我爱听。”寇大力转身喊：“老板娘，给我们来两个烤茄子，我女朋友爱吃烤茄子。” “就两个烤茄子吗，别的不要吗？”生意太小，老公在边上看电视，不想喊他。 “我们刚刚在厂里吃完面包，喝完牛奶，现在又吃了些肠粉，嗯，就吃两个烤茄子吧。我女朋友她喜欢吃烤茄子，别的都不怎么喜欢吃。” “小靓仔呀，你女朋友很好养活的呢。有这样的女朋友，好好珍惜吧。不是阿姨给你说，现在大米从农户手里收上来都一块多，你想你这一份肠粉才卖一块钱，他在哪里赚钱？肯定加别的东西呢。少吃点吧，这种垃圾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粥店老板娘开始吹风。 查晓晴怕寇大力尴尬，慌忙解释道：“阿姨，谢谢你。我平时都觉得泡面是很好吃的，只要少吃点都没事的，不过量就可以了。我们也不是天天吃这一元的肠粉，大都在厂里吃饭，偶尔出来才吃。” 是的，但是想想那三元的成分也没多少利润啊，主要是这边人会做生意啊，薄利多销吧。 “有空去吃一下那三元的肠粉嘛，他们晚上也在做，早上做的多一点。” 是的，不能太明目张胆地为自己拉生意，那样会让人一眼看穿。先培养起他们不在工厂吃饭的习惯，让他们习惯吃外面的，这生意不就来了嘛！ “老板，听说这种小摊很赚钱的是不是？” “对，要肯吃苦，早点起来。早上两三点就起来开始准备。有些一家人一个家族都做这种猪脚饭啊，蒸米粉啊，蒸肠粉啊，人家在市里面都买了两三套房子呢。你不要看他们一个黑瘦黑瘦的，我们这边的男孩子不长个子嘛，黑黑瘦瘦的，矮矮的，但是人家那个赚的钱比你们进厂打螺丝多的多。你们一辈子赚的钱都没有他们一年赚的多。我不是贬低你们，这是实话实说。“ 查晓晴被惊吓道：“老板娘，你这么说的话，我可就想嫁给你们本地的男孩子了。有没有合适的给我介绍一下嘛，事成以后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可不敢招惹这种生意，我怕你男朋友劈了我。我想你们多来照顾一下我的生意。我这个烧烤啊，怎么干都火不起来，就是粥卖的快一点。他们都说我这个粥很好喝，就是不知道这个烧烤为什么不合他们口味，想来想去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寇大力想了想，说道：“烧烤要配啤酒，喝冰冻的啤酒。你这个粥嘛是热的，烧烤也是热的，所以要么卖粥，要么卖烧烤，不能两样钱都赚。像刚才那一桌就没点粥，喝啤酒是不是？所以你让他们在吃完粥吃烧烤时，要拿杯水漱漱口嘛。这样你就能赚到烧烤的钱了，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嗯，小伙子说的不错，很专业嘛，怪不得我没想到。原来是两个东西串味了，以后要改改。” 寇大力对查晓晴说：“你慢慢品。喝口茶水，漱一下口，再吃一下她家的皮蛋，再慢慢的嚼一下这瘦肉，是不是很入味？淡的话少放点盐。不过后面放的盐不怎么入味，还是少吃点盐好，三高嘛，现在人有钱都三高。只要你喜欢吃，我每个礼拜都带你过来。” 寇大力满眼都是爱眼。仿佛眼前的人像烛火，点燃了他多年未燃烧的灯芯。 “不敢，我听他们说那些没处成朋友的，以后分手都要算消费的，把花出去的钱讨回去。我听咱们厂里有个女孩说，她在出厂之前都不敢和男朋友提分手，怕别人讨要给她买的手机和金项链。等她哪天不干了悄悄的走。” 寇大力一脸坏笑：“你不一样，你放心，我请得起你就不会秋后算账的。再说，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想携款潜逃啊？好多花出去的钱收不回来。，大家心里都明白是为了绑定关系。像你买的手机，出了店门就是二手的。二手肯定没有新手机值钱。大家一起消费的吃的东西花的钱，那怎么能找一个人要呢？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 听到这男孩子这样说，那煮粥的老板娘白了一眼，心中升起不一样的感觉。原来这女孩好归好，就是太为男孩子着想了，太贤惠了。你挡住我发财的道了。我就不信了，我给你们推销不出去别的烧烤。 看了眼多备的食材，煮粥的老板娘计上心来。走过去对自家老公耳语了一番，下来就见那个刚才还在看电视的满脸愁容的男人开始烤起东西来。 老板娘看着自家男人忙起来，她心里乐开了花。还是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 第281章 哥，那是咱们的恩人 不大一会儿功夫，老板将烤好的东西摆上桌，向煮粥的老板娘喊：“老婆，吃饭了。你今天辛苦了，也累了一天了，来，吃点东西。” 那老板娘拿着一个不锈钢小盘子，每样东西夹样，给余下的两桌送去。 “来，请你们尝尝，给我们的烧烤提点建议。” 其中一桌就是查晓晴与寇大力。 寇大力笑道：“这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不错，味道很好。我们的茄子好了吗？” “那个比较慢一点，正在烤。” “我们在2号门口点时，别人那个好像是统一在烤箱蒸了一遍还是提前烤了一遍，客人来时，加热一下，放点佐料就好了。” “是，人家那个人流量大。你看我们这个，半天都不见点一个烧烤的，提前烤好就只能我们自己吃了。” 见他们两人聊的火热，查晓晴看去，这菜有点不对。 怎么不对？ 每样只有一串，或是只有一样。 是的，这是在干什么？ 对的，她免费送的。 那这就有点小心思了。看不出来，老板娘是个人物。小心思都用来做生意了，怪不得在这背街小巷子生意还能这么好。 “老板，这鸡翅不错，给我们来两串，再来一条烤鱼。对了，就点这些，吃不下了。” “好呐，现在就给你烤。” 老板娘朝自家老公投去一个眼神，那意思在说，你看我的办法怎么样？ 是，抛砖引玉。 虽说送了点东西，但也引来了他消费。 好，人嘛，就是要这样做生意。不然，你指望一加一大于二，那得猴年马月？ 不大一会儿，烤鸡翅上桌。 “老板，我们的烤茄子还没好吗？这鸡翅怎么后点的这么快就好了？” “鸡翅有油，肉么，好烤。” 其实，是老板早早地烤着，本来给自己烤的鸡翅送上了桌。 自己想吃还可以烤，先把钱卖了再说。 盘空碟空，这一餐吃的尽兴。 “走了，吃完了，单我买过了。和你吃饭就是开心，原来吃饭也是这么快乐的事。”寇大力拉着查晓晴往回走。 刚刚买完单，怎么看她这样子，还想再吃点？ “别急啊，我在外面站着吹吹风，刚喝了一杯啤酒，有点头晕。” 一怀啤酒？ 她可是喝白酒的人呐，谁人不知？ 顺着查晓晴的目光看去，就见她看着酒吧门口的方向，两眼出神，满眼小星星。 “是不是要进去玩？走，咱们过去看一下嘛。我装钱了，不用怕。” 见小心思被说破，查晓明顿时红了脸。 走了几步，眼珠一转，开始找话题：“刚刚那老板娘太会做生意了，诱惑你消费，你没看出来吗？” “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是好朋友。你又何必说破呢？” 寇大力故意带她从KTV门口路过：“大方点，这是公路，怕啥？有色心没色胆？你不要看帅哥吗？让你看个够。你看这一边10来个帅哥，另一边10来个女的。少了，现在有七八个女的，男的多一点，男的赚钱不好赚，你看他们点头哈腰的是不是都是那种很帅气的？长的帅，凭借着帅气赚钱也不容易。” 是的，当年长的帅只能去这种地方赚钱。那时，还没有直播兴起，没有美颜，大家都混贴吧。连水蛇都自称S姐姐。 “哪有，他们没有你帅。”查晓晴没话找话。 “你看你说假话脸都不红，看帅哥就看帅哥嘛，还说没有。咦，我就知道你这女人得到我了，就不珍惜了。你们女人，好渣啊——” “走慢点，那就看帅哥，谁让我喜欢看帅哥啊。” 查晓晴色眯眯的眨着大眼睛，那黑葡萄一样大眼睛在这KTV门口过去定住看，惹的那些站岗的服务生笑弯了腰。 是啊，外面的人对里面的生活好奇，里面的人向往外面的纯真。当你在这KTV上班时间久了，小费快钱赚多了，就不喜欢进工厂了，不喜欢去了电子厂了。也没什么，大家都凭各自的习惯生活。 两人穿过这条矮矮的商品房子，因为这小矮房子是在一个街道建的、是在一栋栋民房中间，差不多有100米中间的巷子里建的这条小型的商业街。两边卖猪头肉的卖炒米粉，蒸米粉很多。 刚过去，后面窜出一个人来，以为是KTV上街打人。那种地方乱，不是一般的乱。仔细看了看，以为是打劫的，再看是那三兄弟中的一个，好像名字叫纳福还是什么。 这人老远的就对查晓晴笑道：“美女姐姐我看到你了，你也出来逛街？” 这话说的，好像学生看到老师上厕所一样新奇，张嘴来了句，老师你也拉屎啊？ “对，我和朋友出来吃点东西。”面对他，查晓晴还是觉得和寇大力关系更近一些。 “厂庆我也去看了，你跳舞跳的很好啊。我哥他们也出来吃饭了，在前面吃炒米饭那家。说炒米饭好吃，不过就是图人家小孩子炒的炒米饭份量大。你不知道前面一个10来岁的孩子炒米饭炒的可好了，比他爸炒的都好，我们大家都叫他小孩哥。不让他爸炒米饭，他爸炒米饭配料放的少，配菜放的少，小孩哥鸡蛋随意放，青菜配料随意放，炒一份出来了满满的一碗，饭量大的人也吃不完。” “那好啊，我有空也会吃的，谢谢你。” “应该的。是你没救助我们哥仨，再说让我进了现在这个厂，我工作稳定了，一直感激你”纳福远远的喊他哥：“大哥二哥，你们看我带谁的过来了？” 他二哥旺财还准备看，就见大哥发财在桌子下面，用脚碰了一下，出声提示：“快点吃饭。” 是，他们两个快速的拔了碗里的米饭，吃完了炒米饭，喝了杯子里的茶水，再倒了一杯茶水，快速的付了钱，这才起来与三弟会合。 这种行为就像农村过去那种缺衣少食的年代，怕别人来他们家吃饭吃东西一样。快速的将好吃的东西藏起来，这才与你打招呼。这种人身上有那种小家子气。 “大哥，二哥，你看这是咱们的恩人。在路上遇到，别人也刚吃完东西。” 听自己三弟这样说，这大哥喝了口水，缓过劲来，挡了挡纳福，那个发财赶紧说道：“要不要一坐下来再吃碗炒米粉？我请客。这儿的炒米饭超好吃。多谢你们帮助我们哥仨。” “不了，我们吃的很饱了。在厂里餐厅吃了面包，外面又吃了粥，还吃了烧烤，吃不下了。” “好了，你们先逛吧，我们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两个了。”大哥发财拉着两个兄弟往回厂里走。 三弟纳福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大哥二哥拽着他走。 离开十几步远，三弟纳福问道：“大哥，怎么了？人家说吃过饭，不用你请客，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就觉得你这人不好相处，交不了真心朋友。不说别的，人家当初请了咱们吃炒米粉，咱们该还回去吧？那么现在工资也领了，工作也稳定了，人情不还吗？” “你懂个什么？你看别人不在乎这点钱的。跳舞赚钱，而且有那么帅的男朋友。再说他们吃免费的面包牛奶，餐厅供应的。你看她比咱们生活好多了，救咱们是应该的。人家餐厅的面包牛奶都不喜欢吃，不稀罕吃，出来专门吃烧烤了，咱们吃过面包吗？喝过牛奶吗？人家吃的是免费的面包和牛奶，咱们吃过去看了去费的吗？” 听见自己的大哥发财这样说，这纳福眼睛睁得圆圆的，真不明白自家兄弟怎么一下子变得很陌生，陌生到需要重新认识的地步，会不会有一天他也这样对自己。 怪不得人说有些话，就算亲兄弟也不要说出来，说话留一半，做事要提防。家里的老人直接说言语笨的孩子有福。说逢人只说三分话，做事只做五六分。 “二哥，你说，你是怎么想的？”纳福还想统一战线。 旺财低声说：“我听大哥的。” 第282章 告诉你，爱情就是个屁 “走不走？不走就滚出去玩。你以为你看到天上的月亮，月亮就是你的？那是嫦娥住的地方，不是你我凡夫俗子可以轻薄的。”大哥发财说道。 “大哥，我就是想看看她不行吗？”老三发财问。 “你看她想干嘛，是不是想跟她多说话，想和她交往，最后结婚生孩子？” “哥，哪个男人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不这样想？不想和她在一起？不想一辈子？难道你这辈子就没爱情吗？” “有个屁的爱情。咱们三个现在是打工的，比流浪汉强不了多少。要是那一天晚上被人把全部的钱包抢走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大街上流浪？” “是那天晚上打的那么惨，人家小小的一个房管出来搭救我们，请我们三个吃炒米粉，这么大的恩情你不记得吗？你不记得我记得。你是没良心的，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这人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就喜欢她。虽然她长得不是很漂亮妖艳，但是她就是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你看她个子也很高，身体也很强壮，回咱们村里去，地里摘苹果种玉米，哪一样活是不能干得下来的？” “走，回去坐在厂里我跟你说。坐在厂里安全，厂里至少没人敢抢你包，没人敢抢你手机。咱们刚买了手机，三个人才买了一个手机，200块的那种，是那种最便宜的砖头手机。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被人再抢一次吗？赶紧回厂里。” 听自己大哥这样说，这两人跟着大哥往厂里走。 其实身为老二旺财也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人家女房管员当初对他们三个人有知遇之恩，后来指点他们进了这个厂，要不然自己说不定去别的地方流浪了。当初他们在这边没有熟人，就是过来像无头苍蝇一样找工作，全凭运气。 为了这份工作，在县城算命的老头那里三个人一人算了一卦。别人告诉他们要发财到广东。不是人家算命的老头不告诉他们更详细的，是给一人给了两块钱，人家算命的老头才大发善心，说往南方走，往广东走，三个人砍价共给了5块钱。 现在想来或许是那老头为了报复自己吧，让三个人挨了一顿打。可能是他们给的钱太少了，毕竟人家老头起卦都要5块钱。那天老头饿的也没开卦，就给他们三个便宜，一人算了一卦。 “大哥你现在说说你为什么要对她充满敌意？那么善良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她哪里得罪我们了？人家有本事跳舞。有本事赚外快，那是别人的本事，别人能吃到不要钱的面包和牛奶，那是她努力赚来的。我们就这么见不得别人比我们过得好吗？” “唉，纳福啊，你看看旺财，咱们三个虽说是堂兄弟，往上算也是一家人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三个都是娶媳妇的年纪，你虽年纪比我们小一两岁，但是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你知道咱们村里那个钱桂花吗？” “知道啊，大哥，那钱桂花不是疯了吗？怎么，你们还有过一段？说来听听。” “唉，当初为了给她买一身花衣服，我在山上放羊，偷偷地将一只羊羔卖了卖给了别人。本来能卖30块钱的羊，我卖了20块。就为了给钱桂花买一身像样的衣服，结果我挨了打。去她家找他的时候，他爸给她说了门亲事，说不让她天天和放羊娃混在一起。” “哥，原来那只羊是你卖的？怪不得那一段时间大爸老是打你，说你放羊把羊放丢了一只。我记得当初你给人家说的是羊走散了，你没找到。或许是被蛇咬了，或许是掉在哪个天然的地穴了，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你卖了，你卖给谁了？” “那都过去好几年的事了，卖给对面山上放羊的人了。他拿了钱偷偷的找我把羊拿绳子拴走了，最后在他们家圈养，听说他也不敢养，最后又卖掉了。养了一段时间，在家里养了一段时间又卖掉了，人家赚了钱。” “发财哥，那你为了一个疯女人这样挨打，划算吗？” “不许你这样说她，她没疯，她只是为了不想嫁给他爸说的那个相亲对象。我们在打麦场上都手拉手亲口口，说好了，一起走到一起的。平时我的零花钱一块两块的，我偷偷的塞给她，她也让我拉她的手搂她的腰。为了等到我，后来她就假装疯。我们在山上放羊时，她看着我笑，我看着她笑；她看着我哭，我看着她哭。当年都是一对苦命的鸳鸯，眼睛肿的和桃儿一般大。” “发财哥，你好傻啊，既然她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和她把事办了，生个孩子多好。当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家人不认也就不由得他们了。” “爱一个人就不要祸害别人，我们家出不起彩礼，我为什么要祸害别人？最后是我哭着求她嫁给别人吧，不要等我了。 你不知道她嫁给别人那几天，我生病了，我在炕上躺了两三天。最后我爸不想请医生给我看病，说我是装的，用锅底灰兑水喝，说什么百草霜硬给我治，我再不起来差点被他们放血给治死。 喝了百草灰水还不见好，又用针挑我中指放血，实在不行又拿瓦片刮我大腿放血。 你不知道，当时要了我半条命。 折腾的我起来吃饭喝水又照常放牛放羊。 这次来广东打工是我求了他们好久，看到村上人都赚钱了，我谎称托了关系，其实咱们也知道没有什么关系，咱们都是自己跑出来的，就是只要是个活我们就干。我的打算是先在广东立住脚，再慢慢找工作。 熟悉这个地方了，找工作就容易了。 没想到一来遇到小偷挨了打，还遇到了好人。其实我也知道她是好的，但是轻易不要相信女人。我失去了钱桂花，我就失去了爱情，现在我谁都不相信了，爱情就是个屁，存钱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听他堂哥这样说，纳福理解了，笑问大哥：“大家，那钱桂花都嫁人了，你赚钱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家去放羊嘛。” “你个人小鬼点子多，你是哄着我去回家放羊，你在这里赚钱吗？你把广东的钱能赚完吗？这么多人，你就是1000个1万个能把这儿的钱也赚不完啊。让我赚点钱怎么了？我娶不到钱桂花我可以娶别人啊，我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吗？以后没了爱情我就娶个女人过日子生孩子吧。错过了这个结婚的年纪，这辈子就真的没希望了。等以后的事以后说吧，以后能看到她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大哥发财抹了一把脸，收了收那没有流下的眼泪。 第283章 我不管，我就喜欢她 “行啊，你也是过来人，藏的够深的。原来你也有过喜欢的人，那你就得理解，我也喜欢她。我喜欢她，那是我的爱情，哪怕最后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也认了。我就喜欢她。”三弟纳福说道。 他这样子油盐不进，认定了那个女人。唉，自己争着吃黄连，谁有什么办法？ 大哥发财训他：“你是傻子是不是？你没看到人家旁边跟着一个帅哥吗？你就不能少给我惹点事？” “怎么了？你看他们两个年纪差那么大，说不定人家是同事，是普通朋友关系，不要那么想。他们逛街都没手牵手，有没有在我面前亲嘴。再说也没到结婚那一步，他怎么敢确定他就是我的女神的男朋友？连老公都不是墙角就可以挖。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咦，山猪吃不了细糠，你就学了两句俏皮话，跑来给我显摆了。一个初中毕业的人，在社会上还是小心为妙。得瑟啥呢你？就是一个人口红利中的万分之一，你就是一颗螺丝钉一样的价值。你再得瑟，为了啥狗屁爱情，最后饭都吃不起来，看你怎么办？天狂必有风，人狂必有祸。你听不懂，那我说个你能听懂的，天狂雨一场，人狂狗咬住。” “我是初中学历不假，你不也是初中学历吗？再说我的女神好像学历也不怎么高，要不然怎么会在电子厂。哼，不追一下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 成。谁让我们年轻了。年轻人要是没有喜欢的东西，怎么叫年轻人呢？年轻人不走弯路，这个世界还有存在的价值吗？世界是我们的，没有我们，这个世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行，你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切。” 回到宿舍，查晓晴开始洗漱。刚吃了烧烤，一身的味道，再洗一下。 时间太晚了，冲凉房没热水了，自己拿着毛巾，去冲凉房门口接了一点喝的热水掺在桶里，将就着洗了一下澡。 室友徐凤娟问道：“今天晚上不是厂庆吗？你跳完舞去哪里了？一身孜然味，吃烧烤了吗？” “对。” “和谁？” “还能有谁？普通人谁会请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帅哥，那个老鬼主持人，就那个寇大力。” “你啊，癞蛤蟆找天鹅不要玩的太花。不是我说你，你这样黏糊糊的不好。又不喜欢人家又喜欢人家对你好，接受人家的礼物，又接受人家请你吃饭，这给谁谁也迷糊啊，你再这样脚踩几只船会翻船的。” “怎么了？我给他说了我不喜欢他，但是他只是说请我吃个饭，我们吃的饭很便宜的。” “你就嘴硬吧，我们车间那个女的死了，刚刚死的，就在今晚，就是因为嘴硬。你应该知道，就是晚上在厂庆舞台边上和她老公打架的那个。厂庆跳舞的那个女的，你们都是跳舞的，你可不要学她。” 查晓晴吓得一激灵，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 “你说她怎么了？怎么死的？不是说明天才办离职手续吗？怎么今晚就死了？你别吓我。”她想的是难不成老板找人做的？ “是的，真死了。他们两个打打闹闹，就在外面住，去过马路的时候，那边不是在对面村子里住吗？那边房子便宜，这边村子不用过马路，这边贵；那边一个月能便宜10块到20块。结果他们过去的时候，这男的就拳打脚踢，这女的就躲，这女的没注意看被过马路的车子给撞死了。好几辆车一直开，从她身上开过去，场面老惨烈了。” “真的假的？” “真的，这事我骗你干啥？她生了三个孩子都不是人家老公的。听说肚子里还怀了第4个，怀的这个也不是她老公的。” “你这消息准确吗？我怎么听说她生了4个孩子？怀着孩子还能跳舞？” “管她四个三个，我们一个车间的我都不知道是生了三个还是四个。这个女的平时在我们车间去风流成性，见个帅哥就去撩。她就是有这一手才做的轻松的工作岗位。你想她一个员工能去跳厂庆舞蹈？他跳舞蹈的时候是她管理员代替上班的。这一代就是一个月，这种感情情分是哪里来的？还不是她用身体换来的。她平时就给她老公训的和狗一样：跟你说了孩子不是你的，你想怎么样？我身体出轨了，但我精神没出轨啊，我还是爱你的，我还是纯洁的。” 听到这话，查晓晴当场石化。 “啊？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给我们女人把脸丢尽了。” “唉，没办法，她花钱大手大脚，听说她在厂里借了一些钱，还不起，都是她老公每个月帮她还。另外她娘家盖房子，她老公出面借的钱，他们夫妻两个还。要是让她一个人单独还的话，根本还不起。为了债务，为了没有感情的婚姻，她觉得她老公就是绿毛龟，反正不影响她跟别的帅哥睡觉，也就各玩各的。可是她低估了她老公对她的感情，因为她老公家那边彩礼高，现在要七八万彩礼了。你想想，老公主要是年纪比她大几岁，没钱再娶。主要是这个女的花销太大了，这些年没挣到钱，要是和这个离了，就真的找不到肯嫁给他的女人了。” “那现在那女的死了，他老婆死了了怎么办？” “唉，好歹把那三个孩子养大，让他们出去打工吧，总比二婚带来的孩子好吧？只能这样了。让孩子看在赡养的份上，能孝顺一点，要不然怎么办？心里不痛快，看不下去也得过生活嘛。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总不能打碎一切，重来吧？孩子是无辜的。”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那个气啊，这三观不敢苟同。 “好了，不和你说这些话了，说点高兴的。我们晚上从KTV门口路过，你不知道，那些帅哥长的太帅了。人家店门口还有几个人在扭腰，撩起衣了，眼神拉丝，真的好喜欢。快点赚钱，等我们有钱了，也去消费一下。” “不去，怕自己习惯了把钱全送给TKV了。那地方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消费的起的。”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回想起那一排黑西服白衬衫帅哥，长的太帅了，都是胶原蛋白，都是青春的气息，都是自己喜欢的。比厂庆上那些化了妆的同事更好看，嘴唇那么一咬，眼神那么一抛，气质一下子上来了。 好想伸手摸一下啊—— 第284章 陪我出厂去看一个乞丐 听她这样发疯，徐凤娟训了句：“女人，你不要太过分。” 翻身睡觉，不想理这颠婆。 “不是，老女人，你月经还没停，就不喜欢帅哥了？我告诉你，人家那帅哥嫩的能掐出娇羞来，可好了。我现在只恨自己不是富婆。”查晓晴内心那个乐啊。 这乡下一个KTV都能看到这么上档次的帅哥，那传说中的大太子酒店和白龙马会所，是不是能看到更好的品相？ 想想都好快乐。 “哈哈哈——”查晓晴欢乐的笑声传遍宿舍。 “颠婆，这大半夜的你笑什么？做梦娶帅哥了？” “你不准懂富婆的快乐。” “屁，你就是发春。这春天还没到啊，你叫什么？” “你不知道，那些小帅哥，长的可俊了，个个星眉剑目，一脸阴柔；当然，还有长相大气的。各种长相的都有。听说，你进去KTV之后，就有人招呼你。人家开一瓶酒有提成。” “那我可以带酒进去吗？” “你带酒？你怎么对得起那些帅哥？一排排都是人间极品。你不怕别人把你打出屎来？” “帅哥有啥好看的？颠婆，你欺我没见过世面吗？人家那些酒吧不都是十八九岁的姑娘穿着百褶裙推销吗？” “那些是骗臭男人钱的；这些长相阴柔的帅哥是骗我们女人钱的。”查晓晴笑着过去关宿舍的灯。 这破灯，设计的就不能人性化一点？不能声控或者把开关放在人床头？ 烦人，让人走过去关灯。 “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徐凤娟那个气啊。 “死娘们，你起来嗨。生前不要多睡，死后自会长眠。我给你讲啊，据说那些帅哥啊，为了钱，活的很卑微的。让他们跪在你面前喝酒，跳舞，场面老火了。”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数一数——” “你唱什么歌啊？再不疯狂就老了。” “行了，颠婆。你就是从那KTV门口路过，瞟了一眼，要是你进去消费的话，是不是能给我讲出一本红楼梦来？” “对啊，咱们同为女人，你不懂帅哥的好。丑男人你生气了看着那张脸都气；可帅哥不一样啊，是你精心挑选的。他就是骂你了，打你了，你也很高兴，看着你生的一个漂亮的宝宝，怎么能对他不好点？” “行了，他们是有钱就对你乐，没钱就不理你。那种没意思。” “怎么，你还想找一个帅哥养起来了啊？老女人，你胃口不小啊！” “好了，下次你请我去，我回来天天和你讲帅哥，行了吧？”徐凤娟翻身睡觉。 “不行，我工资太少。等我们中彩票或是捡到钱再说。” 听到查晓晴闭嘴，这徐凤娟翻身对着空气笑。 年轻的男孩有多少不帅？想当年，自己找的那个死男人还不是一样的帅。可是现在呢？变成精神病不说，让两个孩子跟着他受罪。 一个男人不出门打工，睡在家里养膘啊？ 别和我提男人，现在看到男人就烦。 别的不说，看到生产线上那些肉男人，个个装傻充愣，每天堪堪达到生产任务，想想都来气。 对待他们，自己动不动就骂，或是动手打他们的手。 不打不骂，生产任务达不到，大家是来逛庙会的吗？ 我们来这儿就是为赚钱的，不为赚钱，那是来给老板义务上班的？嫌老板没钱消费，没钱换车换女人吗？ 上班，下班，两点一线。这种生活让人安逸中带着一丝安全。感受盛世带来的繁荣与美好。特别是每个月发了工资那几天，特别感谢老板，感谢祖国，感谢世界和平。 等到下班打完卡吃完牛肉面，这一天的工资又赚到手了。 昨天赚的50块钱还没有花，今天又赚了50块钱，这老板对自己太好了。 人口红利就是好啊，让老板喜欢这大陆的生活，喜欢在这儿开厂，喜欢雇佣这天南地北的普通农民工。 现在，都开始呼吁叫新莞人了，不能叫打工仔，或是打工者。那个带有歧视。其实，我们不在乎这呼呼，只要你工资给的高，由过去的农民伯伯喊为臭农民都行，就像农村人喊的修地球的也行。 只要钱给到位，叫什么无所谓。 KTV的公主和服务员叫法不同，没什么不一样。 话说刚打完卡，这时正好碰到三兄弟中的纳福，查晓晴开口打招呼：“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你吃完饭不回去休息？” “我是专门等你的。”小伙子说完话低下头，脸蛋上的红原红看不出别的心思。 “怎么有事找我？宿舍的问题我可以给你解答，生产车间的你找沟通组，还有别的不懂的找员工关系组。” “都不是，我就是想感谢你给我们指明的方向，让我们进这个厂。现在工作稳定了，工资也发了，有钱了。你啥时候有空我请你去吃炒米粉，这是我们欠你的。我这人欠人情心里不好受。” “这个事嘛，到时候再说吧，你要是真的想回报我就现在跟着我出去，在2号门口转一转，我一个人出去有点不安全。” 是，现在的社会，特别是外面，有人想不劳而获，抢手机，或是抢钱。都是一群为社会制造不安全因素的人。 随着摄像头的普及，以及手机支付功能的强大，他们这一伙人也逐渐消失了。据说，代购奶粉或是在别的行业了。 大家都在努力地洗白。 过去那种打法能致富，那是你吃了时代的红利。现在，你再这样混，那就是严打的对象。 他想了想说：“你想买什么？我回宿舍取钱。我把钱藏在宿舍的床板下面，在床板缝子里。我拿透明胶在床板背面贴着，别人不进床板下面看不到。” 小伙子似乎想到什么，直接说了出来。 不然，女神以为自己不真诚。 “我就是想去2号门口找一找一个要饭的乞丐阿难。他是以前在这个厂里上班的人，听说现在受苦了，我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放心吧，不花钱，就算花钱，我兜里也有钱，不会花你钱的。咱们没见几次面，我怎么好意思花你的钱？” “房管姐姐，我就喜欢你花我的钱。你花吧，我就算去银行取钱我也要给你花，是你让我有了这份好工作，我很感激你。除过我父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你是我来到广东这边第一个对我好的人，让我感受到世界很温暖。我不会忘记你的好，等我以后赚钱了，我请你吃大餐。” 第285章 你怎么样才能笑 看他傻傻地笑，查晓晴有一瞬间失神。 这种明亮的眼睛仿佛在哪里见过。就像夜空中的启明星，令人印象深刻，打工好几年不曾见过这种单纯的笑容了。 “好好赚钱。我们上班都不容易。等你赚到钱了再说。”查晓晴笑着回应。 “那咋办？这小菜一碟，我愿意当美女的保镖。以后但凡你有所唤，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你一条忠实的狗。”那大嘴笑的，一口大白牙就像过年宰杀的猪嘴里的牙齿一般，亮晃晃的，亮瞎人的眼。 查晓晴跟着在纳福往2门口走。 男孩子嘛，给人的感觉就是安全。 就是在自己老家那里，在黄土地上生存，家里没个男人的话，总是心里不踏实。特别是在晚上，听到风吹窗子就怕。真的是柴火棍顶门心眼眼望。 “对了，美女姐美女姐姐，你那天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搭救我们的？我们都不认识。”总得找个话题，不然，两个人走着多尴尬。 尬聊也是聊啊，总比沉默来的好。 “我就是觉得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你们三个不够英雄好汉。我是个胆小的人，没有上前制止，但是我事后可以帮助你们，之后我可以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看到你们三个那么可怜，就想到我自己刚出社会打工的场景。总得有人来帮助嘛，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不要对社会抱有灰暗的想法，还是要相信社会上好人还是多一点。我现在才想明白，我们村老人说的话，当你在人世上走一回，你还相信生活是美好的，人心是好的就行。” “对，我不会因为一两件事就对这个社会充满仇恨。你那天就像仙女一样站在我面前对我微笑，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接受了你的好意。本来一般陌生人给我们吃东西我都是不吃的。那天我堂哥他们俩去捡东西，我就傻傻的看着你，你笑起来很好看。你为什么现在板着脸，怎么样才能让你笑呢？我就想看你多笑一点。” “又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我为什么要傻笑呢？”查晓晴现在满脑子想的是一会儿去哪里找乞丐阿难，哪有时间想别的。 “我给你讲个我们库房里的故事。我们库房有个男孩子攒了三个月的工资，说给女朋友买一台手机，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买的手机是黑色外壳，女朋友喜欢的是红色啊，不合她眼缘吗？” “不是啊，他女朋友不喜欢他了，分手了。他就把那钱省下了钱吃了两个雪糕，喝了一瓶啤酒。不过他喝了酒后，笑着笑着就哭了，说他女朋友不喜欢他。” “你没有开导他？” “开导了。我们说他女朋友人家以前就和另一个帅哥关系不错。幸好你没有买了手机发现她和别人睡到一起了。结果，他不理我们了，说我们不提前告诉他。他现在和女朋友分手了，背后不说人坏话。” 查晓晴听完点点头：“是条汉子。” “你笑了，你笑了，笑起来太好看了，我喜欢。”三弟纳福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的纯真。 这种笑容很单纯，就像三岁孩子的笑纯。 阳光，美好，纯真，所有的形容词用来形容都不足以形容出他笑容的美好。 仿佛一束开在池水中的白色莲花。 “那我们今晚出去找什么样的乞丐？” “理了个平头，就是剃光了头，衣服破烂的，大约23岁左右的样子。走，见到讨饭的你喊我。” 听她这样说，好像真的有事，纳福继续说：“我给你再讲一个故事。我们村当年计划生鱼很紧，当时，抓人扒房子，那当年，就和那啥进了村一样。 后来，你也知道了，大家日子都过好了，都接受生两个孩子的事实了，也就过去了。 就在去年，我们村那个老村长死了。据说，是在山上放羊时睡着了，被一股怪风卷到山涧摔死的。老惨了，口鼻流血，蛇还盘在他脖子上。好像是被蛇给勒死的。据说，身上还有被毒蛇给咬伤的伤口。 是，他儿子也在当村长。只是，这两年落选了，没有再当。人都说，儿子没权了，老狗也借不了势了。 他死了，没人去挖墓，也没有去吊唁。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就在人堆里议论，那狗日的老狗当年把我们害惨了。为了完成生划升鱼的指标，把我们家地里的庄稼收了卖了，把我们家架子车卖了，把我们家黄牛也卖了，可把人得罪光了。 另有一人说，你那算个啥，我们没有钱，人家把我老婆抓到县城，下了车，人都跑了，硬是追上，拳打脚踢，把人抓到医院。还不是为了拿提成？据说，有百分之四十五的钱，都是给这些人吃喝完了。 还有人说了，你不知道，我们村那把人气的，把我吃饭的铁锅都卖了。你说，这一伙害人精死了，死了好。我还要买鞭炮放，为民把害除了。 好笑吗？” “好笑，我们那儿也一样。不说这些了，说起这种事，把人的心和肺都能气炸，咱还是看咱如今的好生活。” “好。不过，当年抢生下的孩子，现在就是好。人家家长说了，当年才罚了多少钱，这一个女儿以后彩礼要10的万元，以后零存整取，慢慢就回来了。不过，我们那儿的彩礼都涨到8000元了，再不敢涨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三弟纳福闭口不言。 查晓晴见他不说话，补充道：“怎么可能不涨？咱们工资一直在涨。据说以后都要超过2000元。你想，你一年挣的钱就够娶个媳妇，人家的孩子也要娶媳妇，怎么让你躺平？还是要一直打工。要不然，一年赚的钱回去够10年光，你后半辈子干什么？” “不可能。我爸说了，现在麦子才涨到1块钱。多少年没有这么好的行情了，这女儿娃的彩礼还能高过麦子的行情？” 到了2号门口，两人打卡。 “看人，不要说那些闲话了。只要你帮我把人找到，我就会笑，还会再请你吃一顿炒米粉。” 第286章 小姑娘，外面不安全 听到炒米粉，三弟纳福两眼冒绿光：“还是那家吗？我从来没吃过那么美味可口的炒米粉。实话说，我工资发了自己也出去吃过，就是没有你买给我们的好吃。” 过了卡钟，出了厂门，查晓晴带着纳福两个人往过走，两眼如扫描仪一般扫过去。 从草坪上过去一遍没看到，又从人行道上过去一遍，前后左右都看。 纳福前后看了看对于查晓晴说道：“姐，这地方树这么高，绿化这么密，咱们走别的地方吧，这里面没人啊。” “帮我在这绿化带里看一下，有没有一个乞丐。这边没有，咱们一会儿过去庆安超市那边。” 两人一路过去，去庆安超市那边转了，看了半天也没有。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有呢？被人暗害了？不至于吧？难不成，被乞丐集团给绑架了？ “姐，不急，慢慢找。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说是不是？” “怎么说？上次你遇到了，有可能他改邪归正了，进厂上班了。” 虽是安慰人的话，在查晓晴听来，还算比较好的。 “姐，咱们找啥样的要饭呢，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一个？” 就见在一家餐厅后门的地方，半卧着一个乞丐，在黑影中，不细看还真不易发现。 “走，过去看看。” 两人过来，见一个老头拖着一床破被子，枕在身下就地躺着，如菩萨一样半卧着。左手边放个不锈钢盆，见来的人多了，摇一摇盆，硬币和毛票响起来。 查晓晴看了一眼，不是阿新，没有给钱，直接走。 “查姐，你怎么不给钱？” “我的钱都是自己辛苦赚回来的，为什么要给他？再说，他不是我们要找的阿难。要给他们这些懒汉，让他们天天睡在这里躺着赚钱吗？你给的越多，他们讨饭的人越多。社会是公平的，我们不能滋养懒汉。” 只听懒汉唱道：“只要妹妹换的快，没有悲伤，只有爱。大姑娘小姑娘啊，你们是不是有钱的人啊？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啊，给我一块钱呀，我恭喜你，发大财呀；给我10块钱啊，我把你念叨长升天啊；给我100块钱，那我天天喊着你叫妈呀。” 三弟纳福问道：“晓晴姐，你听他唱的啥？” “不要听他乱讲，谁为了让他喊一声妈给他100块钱，那不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查晓晴不知道的是10年后，20年后，有些人为了直播，在直播间天天喊榜一大哥老铁666，或者在直播间叫别人爸爸，叫别人妈。别人给他拼命的送礼物送的礼物，而且是跟平台五五分成的。 查晓晴与三弟纳福转身往过走的时候，就听那老乞丐又变换了一种荒腔古板的腔调，唱道：“清早起来去拾粪，看到公牛追着母牛跑啊，母牛回头说我不是你妈，不是你妈，公牛说你妈他妈都是大家的妈。” 三弟纳福向查晓晴说：“查姐，他骂你，我要去收拾他。“ 出声挡下：“行了，他们都是一个团伙的，不要给自己招惹麻烦。就咱们这两个能打过谁？人家骂就骂了，咱们又不是达官显贵，就当一阵风吹过去了，你不放在心上就好。“ “可是他骂你，骂你我就受不了。这种不要脸的臭乞丐，别人不给他钱，他还要骂别人吗？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所以说他是乞丐，咱们是打工呀。身份都差不多，没必要和他较量。再说他还是乞丐，有什么好？或许过几年社会发展正常了，就不会有这种乞丐的存在了。你想，不可能人人都供养这种社会的垃圾，他们又不是活佛，供养他们有什么好处？“ “美丽的神仙姐姐，你修养真好。是，他们是乞丐，这句话很震撼我。就好像我看了一本书中讲的一样，一个母亲夸小孩，只夸淘气的小孩，对那种善良的谦让的哥哥啥都不不夸奖。最后那个教授研究了半年，专门跑到了小孩的家，给他送礼物，表扬他说他是好孩子。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不一定是最好的，我们要夸奖那个受委屈的孩子，不能使自己受了委屈，黑化自己，变成那个会哭的孩子，那就不是人生了。” “好的，行了，走吧，咱们去2号门问问。” 来到2号门，查晓晴问保安：“保安大哥，你们有看到了前两天门口那个乞丐吗？就是厂庆晚上那个乞丐，就是我请他吃炒米粉那个乞丐。” “那个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好像叫阿难，这两天怎么没看到。小姑娘，外面太乱，不安全，你还是没事就回厂里吧，没事找一个乞丐干嘛？任他自生自灭吧。” “他以前也是我们厂的，只是想不开才去讨饭的，而不能让他一直这么讨饭。” “行吧，那你去美食街那边转一转，说不定在3号门。可能到晚上十一二点他们才会来到2号门这边，慢慢往村子里走吧，那时天色不早了，才往落脚点走，现在都走得远一点的。会讨饭的都会去人多的地方，人流多的地方讨饭好讨饭。你不往人多的地方讨，你去人少的地方不安全，何况没人给你。” 两人顺着步行街走，查晓晴说：“唉，不去3号门了，我们去美食街这边看看。这找不到，咱们去2号门回去吧。” 刚刚来到美食街，就看一两排花篮，有店开业。一般这时，大多乞丐都会过来讨个彩头，老板也会送红包。 这时，看见一个业余的音乐的团队在门口唱歌伴奏，而且有点歌机一样的东西。地上铺一张红地毯，客人在门口献唱，大家给鼓掌，相当于一个小型的舞台。 三弟纳福看了看说：“晓晴姐，咱们不是找乞丐嘛，快走吧。这地方人挤人，有什么好看的？这种地方小偷多。” 说完这话，就见几个人回头看他们二人。 “不急，你看那服务员，这服务员怎么光着上半身穿着个围裙？” “啊？这是黄焖烧鸡，是和肥牛烧烤怎么两家店合成一家，这这一边是卖火锅的，一边是卖黄焖烧鸡米饭的，到底卖啥的？服务员怎么这么闷骚？” “咱们进去吃个黄焖烧鸡米饭吧，我请你。你看，他们这儿的服务员皮肤好白。” 两人走到门口，别人就送了一张券：“来，进，黄焖烧鸡米饭买1送1，火锅我们吃火锅送黄焖鸡米饭一份。美丽的贵宾里面请——” “贵宾一位。”麦克风声音喊出来，让大伙都为之侧目。 里面那穿着肚兜的小帅哥出来招待：“两位这边坐，这边今天客人有点多，你这边多担待一点，拼一个桌吧。” “啊，小哥哥你在健身房练的吗？怎么肌肉这么发达？把围裙可以去掉吗？我看看你们肌肉练的怎么样？” 没去过后面巷子里的KTV，在吃饭的地方遇到这么一伙帅哥，查晓晴心里乐开了花。 这就是本小姐喜欢的地方，好，好，太好了。 第287章 你吃饭脱鞋子干什么 “嗨——嗨——嗨——” 一伙人跟着高中放歌，仿佛是午夜中的KTV。原来，吃饭可以吃的这么嗨。 那服务员小哥哥面露难色：“就一下，不可以过分。” 只见他揭起围巾，查晓晴与一帮咸猪手在人家肚子上检查肌肉。 “来，小哥哥，这边，不行，你偏心，我也是顾客，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一个男顾客喊。 “可是，你是男的。” “你他娘的，老子是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可以摸你腹肌了吗？老子是看得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过来——”一名男顾客气势散发出来。 “大男，你手脚轻点，我还在端菜。” “你又不是纸糊的。来，给你小费。”那男顾客将一张20元打开放到服务员小哥哥衣兜。 “谢谢哥。” “过来，高兴点，不要像死了娘一样。” 服务员欢快地笑着：“哥，您是个敞亮人，需要秘书不？” “你电话多不，我打过去，晚上聊。” 我去，难道是托？ 这是查晓晴的第一个想法。 怎么办，怎么办，看着自己喜欢的小帅哥被别人给点走了。 “你，过来，我看看肌肉。”查晓晴对另一个国字脸的服务员说。 是，这服务员肌肉明显比第一个好。只是，脸没有人家的好。 脸不好，一脸毁所有啊。 这人，是男子汉那种，像梁山好汉李逵一般；而第一个服务员，人家长的阴柔，和韩国练习生一样。 “小姐姐，你看，我肌肉怎么样？”他将围裙搭在肩膀，左一个动作，右一个动作。 他们都是有合同的，是老板从健身房花钱请来的，一天50元，就是这么一小会儿。等三天后，就是人家正经服务员上班了。 这也就8小时50块，是他们理想中的工资。 “转过去，看看后背。” “怎么样？我帅吗？小姐姐喜欢吗？” “超喜欢，比他的肌肉明显，还饱满，你是八块腹肌，他才六块。来，给我的小费。”查晓晴掏出5元。 “谢谢，我好喜欢。”健身小哥嘴角一歪，咬住钱。 “哇，好帅，我也要看——” 无形中，查晓晴成了餐厅的托。 没想到还有小费。 人家老板说了，谁收到的小费就是谁的，这个看个人本事和魅力。 这一下，这综合餐厅的人沸腾了。 “帅哥，过来，我给你50块小费。能不能给我跳个草裙舞？对，主要是摆臀，对，动作幅度要大一点。” 顾客相互提出自己千奇百怪的要求。 看着闪烁的霓虹灯，边上的三弟纳福问：“查姐，我们要回吗？” “不急，急什么，这么美妙的地方我想再停一下。” “好，服务员，来两瓶啤酒。” “不要喝酒。”在查晓晴看来，这餐厅的啤酒贵，一瓶要卖4块。 想喝的话，还不如去超市买，两块钱一瓶，多好。一样的啤酒，这餐厅明显是宰客啊。还说是什么加了服务费。明明是酒水赚钱。 唉，只买贵的，不买对的，果然，现在的人消费信条不一样。 “我请客。你都给服务员小费了，还舍不得请我喝啤酒。” “那不一样。骑自行车逛酒吧，该省省该花花。人家有让我摸腹肌，你呢？” “我这个不要钱，腹肌随便你摸。”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你，不要拿豆包不当干粮。我在家乡从山下挑水，山上砍柴，挖地，挑粪，啥活都干。不信你看。” 下一刻，三弟纳福扔了衬衫，秀自己的腹肌。 “不错，不错。” “帅哥，你过来和我坐一块儿，让我摸摸这劳动人民的腹肌。我就喜欢这黑皮肤，满满的成就感，好满/意啊，太满/足了。” “好啊，我可以喝一杯吗？” “来，这一瓶都是你的。” 咔，那客人打开一瓶啤酒。 仰头一大口，半瓶喝下。 “小兄弟，你太优秀了。来，再喝一瓶，想吃什么，我请你。” 见他这么受欢迎，查晓晴一下子手足无措。 自己这是带了个什么来？人家都是来消费，他来赚钱？ 见客人这样，老板也带头送过来骰子。 开心，还是开心。 看看门外，一般热闹，鞭炮，花篮不断；门内，是一片酒色财气，秀肌肉，啤酒气泡味。 喝了一口冰冻的啤酒，一股凉意下肚。 此时此刻，查晓晴意识到，这酒不适合华夏宝宝的体质。还是白酒好点，不过，不能贪杯。这啤酒属寒，喝下去之后，开始存在胃中；最后积累到肚子上的肥肉；时间久了，慢慢成了风湿。年纪越大，腿脚越不好。 “美女，一个人玩啊？还想吃什么，哥哥请你。”一个中年男子过来搭讪。 “不用，我吃饱了。” “别给脸不要脸。” 气势让人不得不服。 看来，他凭借这一手，成功拿下过许多女人。 “哥哥手好厚啊，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人。”查晓晴握过他的手。 两人在外看来，就是初次见面的好朋友一般，在握手。 “放手，放手，我让你放手，你听到了吗？” “来啊，我们掰一下手腕。” 通过测试，查晓晴知道眼前的男子身子虚，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手心厚，没有老茧。 “好，好，放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咱们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那中年男子买了单，对老板说自己帮查晓晴也买了单。 见有人给自己买了单，再看看边上那个玩的开心的货，真是猪八戒进了女儿国，这家伙收不住自己了。 “纳福，走了。” “美女，帅哥，我姐姐让我走了，我得回去了。” “老板，帮我们和这帅哥那一桌一起买单。” “美女的单有人买过了，就剩他一碗黄焖烧鸡饭了。” “好，来，给钱。小弟弟，玩的好开心，记住我电话，下次再出来玩。”有女人喊纳福。 “姐，等一下我，我鞋还没穿。” “你，你好丢人啊。咱们这是餐厅，你脱鞋做什么？” “姐，我衣服掉地上了。” 提着鞋子和衣服，纳福跟在查晓晴身后追。 “限你三分钟，立马给我穿好。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别人约你你就去？你啊，真的是养不熟的猫，有更好的主人就跟着别人跑了。” 纳福嘟囔着：“不是，你是去花钱的，我是去挣钱的，咱们谁高尚？不是说劳动是光荣的吗？你看，那桌客人一共给我了50块，我厉害吧？” “你啊，好丢人啊。那你把鞋脱了做什么？” “客人帮我脱的，说想知道我脚臭不臭，给我鞋子里放了钱。不行，等下，我将钱取出来，不然，一会儿穿烂了。我汗脚。” “那你扔衣服干什么？” “不扔衣服你能看到我腹肌？再说，你不知道，地上有10块钱，我把衣服扔下去盖住了，用脚夹着钱放进了口袋。这样一算，我一共赚了60块钱，我厉害吧？” 第288章 姐姐，我会的可多了 “所以呢？就为了那几十块钱，你就出卖自己的尊严？连脸都不要了吗？” 面对这嬉皮笑脸的纳福，查晓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训他。 明明是他没理，但是他说的好像很有理一样，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 可是，又好像没失去什么。 不就是腹肌嘛，摸一下，就摸一下给10块钱，这么好的事上哪儿找去？ 纳福见查晓晴真生气了，立时收敛起笑容。 其实他也本是一个内向的孩子，是生活将他进化。只是为了生存，为了讨好别人，这才不得不外向。这种人，戴着面具生活，人格分裂，真的很痛苦。 要是自己一直腼腆内向的话，在家里是没有什么活路的。兄弟中他最小，所以只能藏拙，有时刻意的讨好别人，当一个笨小孩。 开始为自己辩护：“小姐姐，你这是做人太双标了。你对自己就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别人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明明你给了那个帅哥5块钱，给人家小费。那5块钱买来了什么？啥都没买到。我一分钱没给，我还赚了50块钱，你怎么不说呢？就因为我在地上捡了10块钱吗？我知道不该捡那10块钱。走，咱们去把这10块钱消费掉，你说吃什么？” 这一段说一时让查晓晴也没话反驳。 “好了，姐不生气了。咱们从3号门回去吧，多走走，转转，消消食。反正步行街人很多，手手牵着手不要走散了。看看边上注意到可疑的人，相互看一下，不要让小偷顺走了钱，钱不要露出来。” 这时，三弟纳福将钱紧紧的攥在手心，另外在是鞋子里的钱他没拿出来，放在鞋垫下面。他知道这一路不安全。 就是这，还有几个人盯上了自己。赶紧往前走，俩人匆匆忙忙走到3号门，马上就要看到厂门了。 查晓晴说：“到了，我们吃个肠粉吧。这个很好吃，一块钱一份，很便宜的。” “啊，这好便宜哦？一份一块钱，你能吃得下去吗？刚没吃饱吗？我啤酒喝饱了。” “行，那你看着姐姐吃，查晓晴点了一份肠粉。” “老板，再给我来一份，我也想吃，这个钱是我们两个的，我买单。” 查晓晴看了一下四周围过来的几个人，拉着他跑。 “快进去，咱们两个进去，去厂里坐在电视房门口吃，边看电视边吃。” 很明显，那些眼带凶意的人不是来吃肠粉的。他们用气势吓人，先让你出不了声，他们才下手。 “怎么啦？查姐，晓晴姐，不安全吗？” “不要说话，走跟着我走。” 两人兔子一般打卡进了厂门口，紧张的神情才放松。原来，紧盯着他们的人，没将他们手里的钱拿到手里，始终不安心。 “让这两个韭菜跑了，可惜了。” “没事，没多少钱，我一眼就能看到有多少钱。” 边上那几个摸人钱包的小偷说道。 站在电视房门口，打开塑料袋，开始吃肠粉。 一人一个饭盒，你一口，他一口，两个人各自的肠粉一下子吃完了。 好香。 纳福笑着道：“晓晓姐，这肠粉确实不错啊。白白嫩嫩的，滑嫩可口，就像我们北方的米皮。不过比北方的凉皮丝滑，这在北方应该不好卖吧？夏天还可以，冬天这么冷不好卖。” “对，一个地方一个饮食一个吃法。咱们北方那边流行泡馍，羊肉泡馍或是牛肉泡馍，或者冬天烧凉粉吃，就连猪大肠也名叫葫芦头。比来比去，没人家南方这边的小吃精细。” “是，听说那葫芦头有时还有猪屎味。” “来，饭盒给我，我去丢。你把你鞋子里面的钱拿出来，不要一会儿搞臭了。” 三弟纳福将鞋底的钱拿出来，这时就发现那些有点脚气，嗅嗅，臭，不过是钱，赶紧装在手机壳背后。 “晓晴姐，你看这钱还是能用的。钱臭归臭，但是能用可以了，我去洗一下手。” “行了，钱嘛，每个人都拿的。有些钱很黑的很很脏的，所以拿过钱之后要洗一下手。” 看着这个傻小子，有颜，有身材。 别人看他的身材要收费，自己是免费。 但就是喜欢不起来，不知是什么原因。 或许，是两人不来电吧。 他年纪太小，身上带股穷气。感觉凡事还要自己开导，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安全感。 “晓晴姐，你喜欢做饭吗？喜欢洗衣服吗？喜欢过普通的日子吗？” “我喜欢洗衣服，不太喜欢做饭。相对于家里的生活，还是在外打工好。手底下钱是活的，想吃什么了就买什么。不像在家，买一包辣条父母都说我乱花钱。” “我不会洗大洗会洗衣服，但是我喜欢做饭。我会做肉沫炒茄子。将茄子切好用盐腌一下，然后把肉沫炒好，再把腌过的茄子放在锅里和肉沫一起炒，再放各种调料，出锅时倒一滴香油可好吃了。” “一般不要放香油，放香油要串位。我这虽然不会做，但是我品味很高。” “我还会做油淋茄子，放在锅里一蒸出来了，出来热油淋在茄子上，那蒜末味一下子就出来了。还会做油泼青辣椒，鸡蛋炒辣椒，还会做鸡蛋饼，会做鸡蛋炒韭菜，还会煮白粥，还会好多好多。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做饭给你吃，你给我洗衣服，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这小孩子净瞎说。等我们赚够钱了，能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活了再说吧，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回头看去，他单纯的眼里还有小火苗。 这小子，走火入魔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看我有8块腹肌的比他们都好，就是皮肤黑了一点。别怕，你别介意，我会养白的。你看我现在仓库里上班，白天不见太阳，晚上也不见太阳，过一头半年我就变白了。我过几天买一瓶大宝，在脸上抹一下你，看我白不白。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我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三心二意，我喜欢一个人会一直喜欢一个人的。” 这种单纯的男人情感真的很纯真，一旦爱上一个人，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只爱一个人。有可能是一生只爱一个人。 想到此处，查晓晴打了一个冷颤。 “好了，你喝醉了，快点回宿舍洗澡吧，我也回宿舍了。太晚的话，冲凉房就没热水了。”查晓晴红着脸逃也似地离开。 第289章 你们大半夜的出去干嘛 查晓晴直接跑上三楼，打开房门，坐在下铺床沿上，大口喘着粗气。 那样子似被豹子追一般。 活像那某某糖浆的广告。 上铺的徐凤娟歪着脑袋看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你刚干啥了？我刚听了一首好歌被你打断了雅兴。你不会是走错宿舍进了男生厕所了吧？把你吓一跳。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脑筋急转弯，你就告诉他们我是房管，我来查房的。这年头，只要脸皮厚，没有帅哥撩不到。” 下铺的这纯情小姑娘就是单纯，喜欢将什么故事告诉自己。 那样的话，就别怪我出去散播了。 平淡的生活太无聊了，总得拿个人开涮。既然自己不能开涮自己，那就只能拿别人开涮了。 “屁，你这龌龊的思想。我就是，去外面逛了一下街，结果想找一个人没找到，谁有你说的那么龌龊？你怎么不说我和别人去了酒店？” “对啊，下一步就传你去酒店，谢谢你提供的素材，还是那种粉红色的主题酒店，弹簧床，还有婚庆空间布置。” 提桶去楼层的公共冲凉房。 女员工和男员工一样，都是每层的尽头有一间房子是冲凉房。这样，即使漏水，也是那一竖间漏水，不会影响到别的什么。 洗完澡，哼着歌回宿舍。 上铺的徐凤娟又喊：“站住，老实交待，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去外边干嘛？外面世界这么乱，你去外面干啥？难不成你把钱丢在外面了？” “没有，就是找个人。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事。” “谁让你吃了你男友的饭。你别的男友的饭我没吃过，就吃了那帅哥的一次饭，被他收买了。我可听说那个主持人在Y2宿舍那边等你。后来人又来我们宿舍下面喊你，我出去告诉人家你没回宿舍，你猜怎么着，别人说他明天找你。小心东窗事发，别人打断你的风流腿。” “那个老鬼吗？他找我啥事啊？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像缺男人的人吗？女人选男人要好好选，我可不想就这样把自己固定在一棵树上。等到嫁人了，就不能风流了。那时，天天围着锅台转，有意思吗？我是新时代的女性，抛开事实不谈，咱们女人就该找一个男人吗？你看那些男人，多少理发店为他们开，多少洗浴中心为他们开？多少SP中心为他们开？人家养生，应酬，交际，哪个不比我们玩的花？” “本来世界就是崇尚力量的，男人占主导地位。至于那个主持人，我怎么知道啊，那是找你的，你应该去问呀。你这女孩看着挺单纯的，大半夜和别的男人出去鬼混，你再这样会翻船的。就和这两天出事的那个女的一样，她被好几个台车压死了嘛，家属亲属都来了。” 说完这话，徐凤娟故意看着这查晓晴，想看她怕不怕那东西。 这货可是一个人胆敢在一层楼上夜班的主，肯定不怕。 “家属亲属都来了，不是该找她老公的问题吗？怎么难道和我们厂有什么关系吗？”查晓晴想，这是秃子头上明摆的事，这还难断官司？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们早上来的，下午就把花圈摆在1号门大门口了，把厂门口都封了，你不知道吗？这年头，家属闹的太欢了。不然，谁给钱？” “哦，我白天有点累，在那边看书学习没注意。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事吗？不是她老公打她，让她出了车祸，跟工厂没直接关系啊？再说，她一个偷情的女人，和不同的男人生出了孩子，还值得同情了？” “但是别人不这么认为呀，别人说是工厂保安殴打，让他们出来才遭灾。还有是因为他们也知道那个男的像老鼠尾巴熬不出油，就是你拽100下也没有多少钱。女方家属现在和那个男的两家合起来给咱们工厂找事，说咱们工厂迫害他老婆。现在出于人道主义，应该能给个一两万，不会给很多。” 这徐凤娟也是根据往年一些事给出的自己判断。 车间的人多，许多事还是会遇到，都有案例在前，大家都有经验。 “傻，怎么会有这种事呢？都是二百五在处理事情吗？怎么还给钱？” “就看这种事怎么说。能扯到工厂，但是不多。比如你在上下班途中出的事也算工伤。别人说就是下班途中遇到的，有些能扯到，就看怎么说。再说，大伙传都是男的打女的，但没人出面做证，那个路口也没监控，这就有操作的空间。再说，主要是这种他就想给你多要钱，别的没什么想法，天天堵着你厂门口，你说你生产不生产？” 徐凤娟一看都是经历过许多这种事，对于许多事门清。 “这还有王法吗？怎么这么龌龊啊？他们这些农民都不讲道理吗？” “农民和你讲道理，哪怎么能讨到钱来？听说他们明天还要来，好像明天就说咱们工厂这边会行动。都是扯皮的事，明天再说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明天上白班关注一下。 至于你说的为什么工厂这边负责的人这么处理，因为命是自己的，钱是老板的。 往往许多普通人爱走极端。为了一点钱，都会和你动刀子。出了事，自己再把命搭上就不值了。 你不会不知道这种下场吧？往往是说大话，办小事。什么都应酬你，就是不给钱。” 第2天早上，查晓晴吃了早餐，早早的打卡来到工位上聊天。 还没到，交接班的时候，就见主持人寇大力下来直接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出去逛了逛。” “你和谁出去逛了？” “一个帅哥。” “有我帅吗？” “他是青涩的帅，你是成熟的帅。” “那以后出去时带上我。我是你男朋友，不允许你和别人半夜出去逛街。没有我的夜晚，你四处踩马路，合适吗？” “合适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不要坏我清白。” “女人你不要太过分，你这样太花心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咱们两个没什么关系啊。不是说好了，你与我不互相纠缠嘛，做彼此的知己吗？怎么你现在反悔了？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没事，我先打上班卡，再打餐。我本来还想和你分享一下这次我们两个共同参加厂庆的喜悦的，看你这样子一下子就没心情了。你这不是就明摆背叛吗？我还没法说你，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少别人不别人的，爱情对我来说就是个屁。喜欢别人没那想法。不喜欢吧，但是又觉得爱情是生活的调味剂，又不能没有。” “下次不许和别的帅哥一起大半夜的出去了。出去也行，要有我在场。” “你听谁在乱说？别人都传我和你半夜去钻小树林，那天不是我们一起去外面逛了一下吗？怎么去钻小树林呢？还是在健身园，你不要乱传好不好？” “你放心，我在工厂的同事很多的，只要看到你都会打电话告诉我的。哼哼，你信不信你这一刻出去鬼混，下一刻我就能站到你面前？女人我跟定你了。” “喜欢我哪一点？我改。”查晓晴那个气啊，怎么会招惹到一块牛皮糖。 “我希望你离我近一点。我的女神，你不要抛下我。你看，我昨夜都没好好睡，一晚上都在想我们的事。我脑袋都撞到门框上，伤了。” “哪里？要不要紧？我看看。” 寇大力拉过她送上的小手，亲了一嘬，立马跑开：“这算是惩罚，我不计较了。晚上我们出去吃大餐。” 第290章 我们要和打工者站在一个立场 吃大餐？ 吃什么大餐？ 查晓晴一时间脑子还在宕机中。 “查姐，你这是被人给非礼了啊，还是调/戏了？晚上吃大餐能不能带上我？你们吃烛光晚餐，我当纸片人，不说话，不打扰你们。把我当空气就成。”对班的房管员小男孩说道。 “噫，不要乱说。被这货给偷袭了。感觉像被猪啃了一嘴一样。” “你这还好，有人亲你，为什么没人亲我？一个吻就能换一顿大餐，太划算了。我乐意天天让人这样吻我，天天请我吃大餐。” “怎么？你喜欢这样？那我在这边打印一张纸，说你喜欢自由接吻，一个吻一顿大餐即可。” “不行，我可不这样。你这和现在网络上说的那些年轻的帅哥站在街头求拥抱求安/慰一样。我这人社恐，做不出来。” 见他只是一味地开自己玩笑，查晓晴那个气啊：“又想吃大餐，又不想牺牲，你以为你是赛金花啊？外国元首求着见你？” 小帅哥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快速跑开。 他知道，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面。 唉，上班啊，工作场合，就这么被人记恨上了，上哪说理去？ 这年头，色男色女太多。 坐在桌前发呆。 拿出一张纸，左边写上优点，右边写上缺点，开始罗列。 也无非就是年轻，漂亮算一点吧？自己不丑；那脾气好呢？自己都不信；有才华？噫，别哄人了；那有上进心算不算？那没才华匹配叫野心；那不甘久居人下，一心想升职呢？这个还算一个；那多才多艺呢？有点沾边，自己可是独唱，群舞，这两样都是能上厂庆的女。 写写，不觉得还有什么。 难不成，找个镜子对着照？ 自己随身都不准带镜子。 对了，一楼的墙上贴的有大块正衣镜。 不去了，没意思。 “查姐，晚上吃饭时记得带我——”对班的男孩子从门口伸出一个脑袋。 这人脖子长，脑袋尖，和越王勾践一样，属于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的面相。 肯定的，南方的男人嘛，不怎么能吃苦的。大都是女人能干，靠女人当家。因为这儿有这个传统。 “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上个厕所不行吗？再说，还没到点，过去太早不好。你傻啊，天天过去等。上班时间上厕所，洗澡，这都算上班。那感觉，老好了。你可不许给康哥告状，这是我喜欢这份工作的原因。上班自由，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还可以将自己衣服用桶提过来放在洗衣机里洗，简直不要太爽。这是份可以养老的工作，我太喜欢了。”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那个乐：“你不许传我的坏话，不然，我就给康哥说。咱们现在是彼此手握对方的把柄。你要是敢犯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黑小子。 本地的小伙子吃的少，三餐，每餐都不多吃。黑，瘦，矮，就和小土豆一般。 这小伙子，太可乐了。 行了，上班吧。 不大一会儿，Y1宿舍的石丽菊过来站在门口喊：“你不看书傻坐着干什么？走，去看热闹，可招笑了。” “啥？” “你啊，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刚恋爱就傻了？你不知道？还不是厂庆上打架的那女员工出的事？听说，家属又来一号门闹了。今天花圈更多，下班的员工和路过的人都看热闹。” 是的，这时大伙智能手机没普及，没有发网上的习惯。 几年后，智能手机普及，网络小说大量兴起，随着流量收费的下降，短视频兴起，那才是手机的黄金年代。至少不像现在一台智能机4000元，你工资才1500元，谁脑袋坏了买？ 等到某米手机将智能手机打下来，到1688元时，大伙才流行起换机热。1299元的低配版时，出现一种换机潮。仿佛你不换智能机就不配当人一般。 没过几年，那种翻盖手机或是砖头手机一下子就成了角落里落灰的存在。更有人收购换盆换菜刀。据说，收去回收原件，还有炼金。这是作者亲眼见过的，三个老人机打一个金戒指。 “好，我们不会被发现了吧？” “你傻啊，我们从健身园过去。等到有领导时，我们就分开走。反正我们没穿工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上没上班。”石丽菊现在当了小领导，还是爱分享快乐。 是，她除了爱情不完美外，人家别的都好。据说，私人还对别人说，要存钱买车。房子有了，车子也要有。她这种野心是一般人不具备的。 大家的想法是，打工赚钱寄回家。她不是，她要改善自己的生活，要在当地安家，从那个农门跳出来。当年没上大学，没有通过上大学这条路变成金凤凰；现在，她要通过买房定居飞出山区，变成金凤凰。 走，还是走，走过水泥硬化路面，走过草坪，来到健身园，刚好可以看到1号厂门口。 这是大货车和各种客户来往的地方。也是少部分人进出厂的厂门。一般来说，员工都是走2号或是3号门。可是有些员工住在1号门对面，就走1号门方便。 1号门外，白色的花圈，银白的底纸。是的，她们站的是厂内，是花圈的背面，只能看到这种颜色。竹子撑着，风一吹，正面各种颜色的假花随着花圈的底层起起伏伏，犹如依靠工厂生存的打工人。 家属男男女女，还有老人，还有孩子。可能是这去世的女人的孩子，就那样双眼无神地坐在地上。 或哭，或闹，或向过路人诉说。 “这些家属也太能折腾了。要是把我们工厂折腾倒闭了，那这五万人都要失业了。唉，一个人的生活重要还是五万人的生活重要？”查晓晴说出自己的疑虑。 听此话，石丽菊呵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打工人，当然得站在打工者的立场。你不能站错队。以后不要说这话，惹人骂。” 抬头看看，是的，她是自己的小领导，有权这样说。 “是的，我错了。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吧。” “再看一下，看看保安怎么处理。”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是康哥的：“你们在看什么？还不回去上班。这有什么好看的？” “这些家属也太能折腾了。要是把我们工厂折腾倒闭了，那这五万人都要失业了。她一个人的生死怎么能大过我们五万人的生存？”查晓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熟悉的话向自己的上级领导康哥邀功。 这时，绿化那边的康哥照着这话对自己的经理说：“经理，你听，咱员工都这样说，这些家属也太能折腾了。要是把我们工厂折腾倒闭了，那这五万人都要失业了。她一个人的生死怎么能和我们五万人的生存相提并论？” 第291章 裁人裁到大动脉 见查晓晴一脸呆滞，怕她坏事，石丽菊拉着她往回走。 “你怎么把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康哥听？”查晓晴问石丽菊。 “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借用一下。这样，一会儿过去我们去港职餐厅吃大肉包子。那些人不喜欢吃肉包子，都喜欢吃素包子。你想吃几个吃几个，我给你拿。还有油条和豆浆。” “那个我不喜欢吃，我就馋这大肉包子。” “肉包子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瘦肉多。最近肥肉的比例增加了，港职那些人更不喜欢吃了。我们的五职以上的人还喜欢吃。咱们大陆人还是穷啊。人家都注重减肥，咱们还在吃饱的阶段。那些东西没数，扔了可惜。都便宜那些厨师和后厨了。” 查晓晴道：“厨子不偷，五谷不丰。” “你这老话还一句接一句的。人家是光明正大地吃。总不能人家在这儿上班，去员工餐厅吃饭吧？” 很快，查晓晴被带到Y1高职房管处1楼储物间。接下来就见石丽菊端上一盘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包子和一碗豆浆，以及两根油条进来。 为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那看和那个参照物比。和北方的大包子比，或是和东北的大包子比，眼前的包子肯定小；要是和杭州小笼包的包子比，比那个大。只是，现在北方的早点铺子为了省钱，包子也越来越个小。 石菊丽说：“你尝尝，人家的油条不错。你主要是吃包子，人家油条没有几个，你一根我一根，包子全部是你的。” “嗯，这包子还热乎着，不够我吃啊。” 包子馅多皮薄，顶好的，比外面卖的肉多。 你想，这可是给香港来的干部吃的干部餐，怎能不用心做？据说，只要他们有一个人说，厨师这边就得换人。 唉，把他们当爷一样伺候，还觉得你不用心。 “傻妹子啊，这是6个包子，我吃一个，余下的都是你的。我也尝尝，好久没吃，包子不够我再去取。你是饭桶是不是？你是不是天天在餐厅没吃饱？这刚吃了早餐才两个小时，你是不是空着肚子？” 两个人快乐的吃包子，接着就见清洁工阿姨推门进来：“领导来了，让你们在吃。刚刚那厨师给了我好几个包子，我吃了两个，其它的准备中午吃。这包子就是好吃，比员工餐的包子好吃。员工餐都是菜包子。不过，据说，那些包子在这边很受欢迎。” 清洁工阿姨的意思是，这些有钱人爱吃菜；咱们员工爱吃肉。一个是吃不到肉，一个是吃腻了肉。都是羡慕对方的生活。 “你面子好大哦，我给人家讨要才给我，你和厨师关系钻的好。你要是个年轻女人，我可有话说了。”石丽菊这样说。 “不要乱说。他们有时的垃圾我帮他们倒，有时忙不过来，我也去帮他们摘菜。给我吃是应该的，我都算半个后厨人。而且有时拣到桶啊什么，他们需要的话都给他们的。你以为我吃那包子是白吃的，你们的是白吃的，不帮忙的。你们就是农村人嘴里的白眼狼，你们不用太好。” “切，我有我的工作啊，我帮他们摘菜干嘛？那他们干嘛去？要是被咱们领导发现了会让我写检讨的。你啊，玩的老花了。有那时间，还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清洁工阿姨：“我是来上班的，和你们不一样，我偷懒也只能偷一会儿，不像你们天天坐在那儿看闲书。” 一手一个包子，吃的甚是满意。那油条嘛，查晓晴蘸了一下豆浆吃，觉得这油条还行，没有这肉包子好吃，这么多油。 “姐啊，还有包子吗？我还想吃。” “你啊，就是太爱省钱了。人家不爱吃的东西到你嘴里都成美味了。就是因为肥肉太多了，那些港职不喜欢吃。但是肥肉太少的话，他们又说味道不可口，真的很难伺候啊。不过这些人饭量小，他们三个人都吃不过咱们一个普通职员。据说有一次搞活动，准备的饭量被那些普通职员给差点给吃光了，最后菜不够还是去高职那边打的餐。当时太招人笑了。” “嗨，有人在吗？房管去哪里了？我要开放行条。”有个男职员在门外大声喊。 查晓晴以为是喊她的，出去一看，不认真。 “你是在Y2那边住吗？我怎么觉得面生。” “不是，我在Y1这边住。Y1那个房管呢？我今天要离职了，给我开一下放行条。” “不是，你是男的，怎么在Y1这边住，不是应该在Y2那边住吗？我有点理解不了。” 这时石丽菊出来说道：“不要介意，她不懂，她新来的。” “你真会撒谎，我经常见到她，她管的是Y2是不是？那边是全部是男职员，清一色的帅哥。我是当初来的早，Y2那边没建好，就分到Y2这边了。这一住就住了快10年了，习惯了也就一直住在这里了，一直没搬过去。” “那你不是应该升职很高了吗？怎么要离职？熬出头以后就是你们部门小领导了。” “走，咱们上去给你收拾房间，开放行条。”石丽菊催促。 这人，怎么话这么密。 就像没见过帅哥一样。眼前的这人不算帅，就是个小四眼，你还喜欢他？妹子，你爱好很广泛啊。 “没事，我就喜欢和这房房员聊聊。你看你冷冰冰的，是要赶我走吗？是我们领导把我炒了，给我N+1的赔偿。我现在赶紧走，我怕我们大主管回来不让我走。在我走之前，我也想找个人将我的委屈说一说，不然他们以为我是个傻子，就这么走了。” 这男子自己用纸杯接了杯水喝起来，情绪显得高涨，是快乐的那种。 “不是，你有啥委屈找我说，我正闲着，我这人就爱听故事。” 查晓晴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灌了一口豆浆，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打了杯水，端在手里听故事。 “你不知道，他们给我派了很多活。开是两个部门的，接下来是三个部门，再下来是四个部门，最后新开的部门也让我管，我现在管的7个部门。 我们主管派出去学习了，以后好像还要新开一个部门，要排8个部门。我太累了。事是我干的，升职是他升职的。 主要是这个代理主管他不懂事情，看我不顺眼，看我不听他的话，老是要吵我。这次他瞒着我大主管就把我要炒掉，结果给我争取到了这N+1的离职补偿。 我天天加班很晚，再这么下去，我会因公殉职的。我要走了，等我大主管回来之后，就走不了了。他一直劝我，上面裁人，给了我两次机会，都是他把我留下来的。他都把我强留下了，都是给我涨工资。这次，我终于解脱了。” 查晓晴问：“你不告诉你主管？” “等我办了离职，拿到钱，将所有的补偿拿完之后再告诉他。解放了，以水代酒，干一杯。” 第292章 天上的月亮真圆啊 看到这大哥开心的不得了，查晓晴奇怪的问道：“帅哥，你这是解脱了。感觉你离职很开心啊。别人离职都很伤心，你离职欢欢乐乐的，你这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周围人知道。” “没办法，当牛做马快10年了，再不走的话，我就怕还有更多的担子压在我肩上。不停的给我加担子，真以为我是骆驼啊？虽然我叫马本善，但是也真的不能把我当一匹骆驼欺负啊。干活的是我，升职的是他。就是因为我是在他手下工作吗？功劳全被他一个人给占了去。” 他疲惫的神情下掩饰不住的开心。 这次，工作全让别人做，自己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开心地接话：“咦，你这是陆地行舟啊。你们老板真的可能把你当一匹马，我们人常说的是，老马识途，老马驮啥东西，你老大觉得你就是他前进路上的压舱石。有你在，他就是开心的，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马本善说道：“可不是嘛！幸好我老大这次去学习了。要是他在的话，我还拿不到N+1赔偿。你想我把这钱拿到，我可再就不回来了。要是真的被他半路截胡了，我这一笔钱没有了。我又不是说从这出去找不到好工作。只是适应了这个环境，不想再换而已。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我想换一个比较近一点的活，离家近的能照顾孩子的。” 人没走，心已经走远。 “对，你说的对。我们村里人都说夫妻分居两地的话容易让隔壁老王得逞。你看一看咱们厂最近是发生了这个事，那女的生了三个孩子都不是自家老公的，这个就有点让人揪心了。厂庆当天晚上就发作了，两个人扭打成了一片。后来，出去了，还把命送了。” 是，无论什么事，先肯定对方说的对，你没错，这就是万能贴，一贴一个准。能抚平人的心灵，让心里有火的人能平静下来。 “那你放心，我和她在一起是生完孩子后才出来的。我又不傻，男人嘛，都是自私的，血缘关系不重要，那以后积蓄的万贯家财传给谁？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这边招一个上门女婿生的孩子也要跟着女方姓，你说他们看不看重这些？” 看着Y1房管石丽菊开开心心的上去，给这男职员开放行条，帮忙提行李。又有一个人走了，有点伤感，没意思，令人感到秋天的到来。 查晓晴回到自己岗位，看着书学习。她也要准备寒冬到来时，能有抵御风雪的能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说说乞丐阿新这边。 中午吃饭了，阿新没有在外面吃，因为房东老太太让他回去吃。 往往这种时候，就是有活了。 唉，你说，在这开发的郊区的村子能有近10亩地是什么家境？老太太就守着这10亩地生活。 七拐八拐来到村子香蕉地边。远远地就闻到香蕉地边的老太太已经在蜂窝煤炉子上做好了饭。 见他回来，喊他：“把手和脸洗一下，快点把你的碗端过来，打饭。打好饭吃了之后，碗自己洗了，然后给香蕉地里锄一下草。把这一行这一亩地除过去，明天再锄另一行。” 吃完饭阿新又这又耍无赖，说道：“阿姨那我出去讨钱啊，我要出去才有钱，要不要给你点钱你去请别人来锄草？” “你能给多少？人工费1天都80块了，那你给我100块？想都别想了，你在我这边锄草，我给你管饭也一样的嘛。你这孩子，人都说你是阿难，见你可怜我收留了你。 你落难了你还挑三拣四的？怪不得是乞丐。你就这样出工不出力的？吃饭是个人，干活时就溜，怪不得你这样。 怎么说你呢？你这样，再这么懒下去，以后会讨饭的。你现在也在讨饭。以后怎么讨媳妇？ 不是我说你，我家儿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第1套房已经买下了。你看你现在一无所有，还这么懒下去，以后可咋过啊？大白天中午嫌热不去讨钱，那就给地里锄草。你要是锄不完，晚上回来借着月亮锄草。 等一下洗完澡，等下你就不用洗澡了，直接出去讨钱吧。早点走，我眼不见心为净。” 阿新对于房东太太的好意，总觉得有点难以忍受。不就是租她个房子嘛，怎么还要给她劳动？但凡以后看到合适的就立马搬离这个鬼地方。 把自己当免费的劳力。 一顿饭就想换一个精壮的男子为他锄地里的草，太便宜了吧？ 晚上，阿难将讨的钱存在银行里，人往那老房子走。 天黑了，要休息了。 他这人，懒就懒吧，人嘛，人生总有一半的时间在休息。 阿新又站在地头边上苦哈哈的看着天，自信自语：“哎呀，今晚的月亮真圆啊，你看它多像一块饼，一块能填饱肚子的发面饼子，下面还撒满了芝麻。” 半夜出来撒尿的房东太太嘟囔：“我也不知道你是假傻还是真傻，天天晚上望着月亮干嘛？那月亮能吃饱吗？你还是跟狐狸精修仙一样，吸月亮补充补充法力吗？你再这样以后讨老婆都艰难。没事就睡觉去，要不然看着贼，不要让贼来地里把香蕉偷走了，这可是我们一年的收获。” 房东老太太这样嘟囔着，蹲到一棵香蕉树下放水。 人老了，尿多，不停地上厕所。 回来时，还看到这傻子。自有了这傻子，比多养了条狗强。狗再听话，又不能帮自己干地里的农活。 看了看这傻子阿难，她摇摇头，自己回房去睡觉。其实以前来了路过的小偷，她也只是喊一下自己家门前拴的狗，让狗去咬。至于她连声都不敢喊出来。 年纪大了，变得惜命了。 看见房东老太太进去，阿新望着天空看着月亮，定睛看了10分钟以后，发现月亮离自己越来越近。 难不成这月亮上有自己相思的人？下一刻就在月亮中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再一看就是那凶姑娘，手提着棍站在月亮上，威风凛凛，身披长袍，如同一位女将军。 我去，我的老天爷啊，啥时候月亮中的嫦娥变成了那个电子厂的凶姑娘了？ 此时，下了班洗了澡的查晓晴莫名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自言自语：“这又是被谁给念叨了？” 第293章 厂庆聚餐，王自立离职 上铺的徐凤娟笑查晓晴：“你啊，天天不是在恋爱中，就是在恋爱的路上。也不知你是怎么努力进步的。还考过了会计证，现在学自学电脑，天天去电脑培训班。你为什么不在电脑培训班找一个男朋友呢？那儿的人都是上进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查晓晴突然醒悟。 “是，你这兔子也不能天天在窝边逮住一堆草吃啊。对了，这次厂庆晚会放到了周五了，你去参加吗？” “去啊，免费的饭谁不吃谁是傻子。对了，你都知道了，我还没有看。我得准备了。” 是的，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备的。 参加了两个舞蹈，怎么能不去吃饭呢？ “那你去吗？” “我，我这次也去啊。就是邀请了车间所有的管理员。上夜班的在周五晚上吃，上白班的在周六吃。你们肯定是第一批，周五啊。你们好幸福啊。” “你可以调班啊。每年遇到这种事，我都是提前调好班次的。” 其实，都是刷脸进出的。再说，人熟了，就不用打卡了。 保安嘛，也不会故意为难她的。你想，两个都是后勤部门的人，怎么会呢？谁不希望自己的路越走越宽？只有傻子才希望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查晓晴不由地想到了一些人和事。 想想前几年，还有小俊，有阿新，有小海，有许多朋友。 现在，都离开了。 唉，怪不得人说，不能在工厂交朋友，因为离开了就散了。 查晓晴关灯上床睡觉，累了，想好好睡一觉。人嘛，只有在休息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个人。 这下，上铺的徐凤问她：“你现在上的白班，是礼拜六吃饭是不是？” “我和对班换一下上班，我用他的卡进出厂，他用我的厂卡打上下班。你啊，这都想不到吗？反正那卡机又不刷脸。我想吃第1批的，我给的名单都提供过去了，问的时候我是吃礼拜五的，第一次吃的高兴啊。尽量烧香都要烧头炷香啊，谁烧到后面？” “不是，你这女人还挺那个的。忘了问你，前两天找的那个乞丐找到了吗？我顺便帮你打听了一下，也不知你找什么样的，各种结果都有。” “出去没找到，我就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打听出了啥结果，快点告诉我呀？” “他们都说自己上下班在哪儿见的乞丐，很多有断胳膊有断腿的，还有嗯老的脏兮兮的，也没再上前辨认。 反正那些是活人，天天流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大部分人都说这里有那里有，我也区分不了你。实在不行打一张相片，我找人认一下。 怎么你最近又喜欢乞丐了？妹子，你这跨度有点大啊。咱们厂那么多帅哥你不喜欢，你喜欢一个臭要饭的干嘛？” “有事多赚钱，没事早睡觉。你和王宝钏的姐姐一样，就是想劝人找一个有钱的有势的，关键是人家也没人真心喜欢我呀。唉，我为啥找他，还不是因为以前他就是咱们厂一个员工。不知道为什么出去当了讨饭了，好好的班不上，现在去讨饭了，你说这个事上哪说理去？” 说完这话，查晓晴眼睛流出一串泪水。 这人，怎么堕落的如此之快。 “怪不得呢。慢慢找，有缘自会相见的。咱说点高兴的事，可乐的事。我和你说个事儿，我们管理层现在都流传一个故事，说附近一个科技公司，为了裁人，好像是总部为了裁人，有一部分老板觉得他们工资太高了，你知道想个啥招吗？真的是变了一个坏招给你，你也去你也离职。” 这有啥，还不是老三样？ 查晓晴伸出头问：“单位能想个啥？人家是公司，怎么会为了某个人想坏办法？肯定是他们想多了。难不成天天让你去打扫卫生，或者洗厕所，干与本职工作无关的工作？这些我都经历过，挺过去了就好了。” 是的，有些公司就是这样。 让你打扫，还站在你面前盯着你，让你一个班不能休息。 很明显，这就是故意整你。 “这都是次要的，听说他们把厂搬到山市里去了。别的不说，光那个通勤公交都要倒两次车，要坐三个小时，还要步行半个小时才能到达办公地点。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啥？广东这边有山吗？你别吓我，这边和我们陕西那边比，这边是矮的叫山？就是个小土包啊！” “据说这老板就是从你们陕西那边学的，以前在陕西那边开公司。最近人事部将公司搬到山上去了，结果说干不了的就离职。你猜那些人怎么了？他们不知道，看这公司就在这儿长期发展下去了，也就集体离职，以为这样可以吓到老板，没想到，人家老板全部给签了离职。当时，他们还以为脱离了苦海。 后来发现，这不对劲。 他们离职一个星期以后发现公司又搬回原来的地方了，又继续招新人。 现在傻眼了，回不去又。有些人还没找到新工作就和老板扯皮，什么劳动仲裁之类的，告消防，或者没买社保之类的，反正各种折腾。唉，都是在这里来回浪费时间，因为人家那里有法务部。 后来，有人事后诸葛，说什么当初早知如此，就在山里租个民房过渡几天。你说，都事后了，说这样还有用吗？” “所以呢？你们通过这事得到了什么教训？还是说我们老陕狡猾？” “我死活不离职。除非工厂开除我，给我钱。我一个半老妇女了，回家能做什么？” 打卡上班，下班，时间很快来到了周五。 查晓晴提着非常受欢迎的大瓶水姨宝往厂庆聚餐的餐厅走。 员工关系组的人老远喊：“晓晴，你个鬼，你提这么一大桶水干什么？” “你们送的那小瓶水不够我喝。我打算聚餐后和男友去逛公园，提前买了水。” “你最好是里面装的水。”员工关系组的黑姑娘这样说。 是，她通过这几年厂庆排舞蹈，获奖已经从1级职员升到了3级。查晓晴还是2级，这就是差距啊。 不过，对于想过普通生活的查晓晴来说，她能上三楼吃职员餐了，这就行了。别的，一切保持现状就好。懒的走了有一楼和二楼的员工餐吃，勤快了可以上三楼吃职员餐，这就行了。 上了二楼拐角，王自立接过她：“渣女，今天我和你坐一桌，好好聊聊。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加厂庆聚餐了。” “怎么地？你得癌症了？是初发期吗？上报啊，我们大家给你捐款啊，众人拾柴火焰高。不要灰心，不要对生活失去勇气，一定有办法的。”查晓晴捧着他俊美的小脸，恨不得亲一口。 第294章 打包剩菜剩饭 “放开他，你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摸一个男孩子的脸？” 话说，这主持人寇大力看到女朋友查晓晴上楼，立即想过去拉手手聊天。奈何熟人太多，都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这不，刚过来，就看到这一幕。 “渣女，他真的是你男友？”梳着偏分头的王自立甩甩头发，那样子迷人极了。 “不是，就是普通朋友，不要听他瞎说。” 走过来的寇大力宣誓主权：“谁说的，你说说看，我配不上你吗？” 对王自立怒目横对。 两人就这样站着。 “怎么了？和个斗鸡一样。这样，你们两个人都上台表演一下才艺，这样，就没有力气在这抢女孩子了。”员工关系组的领导过来圆场子。 是，他要做的事，就是呼吁双方努力克制，重新回到谈判桌前。 男人嘛，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你看人家武大郎多理智，闭上嘴，将爱妻转手西门庆。 是，今天是他们部门主办，可不能让这两个愣头青坏事。 一个是多年的主持人，一个是大办公室的，都不是善茬。 “对不起，我拿不出才艺。渣女，走，和我聊聊天。”王自立败下阵来。 寇大力一看机会难得，当下说：“我去唱首歌吧。” 他走上台，拿着话筒，当下成了主场。 主持人嘛，不能因为没穿那身西服就失去了主持功底。 “朋友们，来，我们热闹起来，我为大家带来一首好日子怎么样？” 下面掌声雷动。 当然，免费听歌，还有水平在线的人唱给你听，为什么不抬高别人呢？ “下面，我将这首歌送给大家，特别是送给我的红颜知己查晓晴女士，希望她喜欢。” 有认识查晓晴的，随着寇大力目光望去，那场面，相当社死。 仿佛你在洗澡，大风吹散了临时房子的四面墙和屋顶一般。而你站在空地上，没有遮挡。 “她在做什么？” “她和别的男孩在聊天。” “我去，这女孩，相当可以。看起来长相普通，是怎么吸引住我们厂两大帅哥的？” “你说，这只老狐狸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傻傻的女孩？肯定是这姑娘有特殊能才艺。” “她是做什么的？我怎么在厂里没见过？难不成，她平时也这样不化妆的？” “就是Y2宿舍的房子。胆子很大，一个人可以值晚上的夜班。这好几年厂庆都在跳舞。” 另有一人接话：“我记得有一个还是两年，她有独唱，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台风稳健，不怯场。” “果然，优秀的女人有男人抢；优秀的男人有女人抢。你看这寇大帅哥多少年了，这朵铁花终于开花了。” “对，你说车间那么多女孩子，好几个女孩子争一个男孩子。听说，有气人的是，三个女孩子处一个男朋友，一个星期均分，周末那男孩子休息。” “是，我听说有一个男孩长的太帅，有两个女朋友，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平时都花女孩子的零花钱。” 台下，这些人小声议论着目前电子厂的现状。 没别的，谁让女孩子手速快，是电子厂的主力军。 唉，这是个特殊的年代，也是一代人美好回忆的年代。后续，听说许多男孩子削尖脑袋进电子厂，就是为了找一个女朋友。 一曲唱完，话筒给别人，寇大力向着查晓晴的桌子跑过来。 “刚才唱的怎么样？” “好。”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光看他？是不是喜欢他？” “不是，他要离职了，我和他聊聊，平时怎么见面。” 一听这话，寇大力端起酒杯：“来，走一个。兄弟啥时候离职？” “下周一。” 是的，他走了，就不会和苍蝇一样围着晓晴了。 好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从肉体上消灭一个人，那就让他出厂。出了厂门，不见面就行了。 “以前有什么打算？去哪儿发展？现在流行创业。” 是的，这话问出来，寇大力就是想知道他以后对自己的威胁有多少。男人嘛，要排除一下以后的暗雷。 万一他要创业，那就创业嘛。这年头，创业路比打工路辛苦的多。自负盈亏不说，还要选对赛道。要不然，十个老板九个亏。 这小子，也不像是会创业的人，不爱说话，不爱笑嘛。 “我出去找份工作。目前有份工资不错的工作，就是新开的厂，在郊区，能存住钱。” “啊？条件这么艰苦吗？你过去能受得了？” “我去看了看，可以摆摊，那儿人流量也不错，是我喜欢的。”王自立说。 两人说话，查晓晴整理起刚给服务员讨要的塑料袋。 “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一会儿想打包一些剩菜，给那个乞丐吃。也不知能不能遇到他。” “好，我一会儿去别的席给你讨要。”寇大力这样说。 其实，他心里慌的一批。多少年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了。唉，女朋友要疯，陪着他疯。 谁让自己喜欢的人是她呢。 她有爱心，自己一会儿陪着她去找乞丐。 “谁？你们去找谁？”王自立问。 “就是阿新。阿新现在外面讨饭，我前几天发现的。你也和他没有联系吗？他在讨饭，你连他的近况都不关心。”查晓晴责怪他。 “什么？你看清楚是他了吗？他怎么会做这种事？不行，一会儿我也要陪你们去看。”王自立看看眼前的一次性杯子，这喝的是雪碧啊，厂庆没有备酒，什么时候这雪碧还能醉人？ “好，安排桌了，你们找位子坐下吧，我就坐在这儿。”查晓晴安排。 “好，给我个袋子，我一会儿给你也打一下包。我们那桌都是男的，吃的少。”王自立这样说。 “行，一会儿用杯子过来倒酒，我打的是红高梁散酒，特地为今天晚上装的。” “渣女，你怎么敢？” “上次我见有几个人这样做，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不喜欢喝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酒。” 是的，上次是小俊。 唉，可惜，随着自己一起进厂的那个帅小伙离职了。提起这人，查晓晴苦涩一笑。 第295章 这女孩不是一般人 不大一会儿，大伙都开始吃菜。因为这边的饭菜立马上完，人家餐馆晚上九点下班。再说，大家都是各有各的事，一般要赶晚上8:00吃完饭。这时是到下班打卡时间那，些经理级别的打完卡要下班活动，就像别人说的一样，在上班时间把下班的事做了，下班时间就可以去做别的了。 别的不说，现在经理级别开车，从3号门往出走的时候，都需要保安走到车旁边敬个礼，然后接过厂牌打卡。在递上厂牌，敬礼目送他们离去。 一个小小的电子厂就这样，那到了别的单位还不吃了人？ 自己给自己制定存在感的礼仪。感觉这就像侮辱人的工作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查晓晴不喜欢保安工作的原因，关键是自己不喜欢敬礼啊。大家都是人，凭什么让我给你敬礼？美的你冒鼻涕泡，想都别想了。 在她这个穷人这儿，尊严和脸面比钱重要。 “来，给我这一次性杯子里倒点水，我去敬他们。”寇大力笑着去整蛊他们。 查晓晴说道：“你把瓶子都提过去吧。要不然，他们以为喝的是你的口水。” “对，还是你想的周到。” 寇大力望着那几桌坏笑。 让你们现在笑嘻嘻，一会儿让你们哭爹喊娘。 一般这种场合，也是下属公开闹领导的场合。要是你不出声，默默地吃饭，和别人不说一句话，就和别人欠你几百块钱一样发，那就叫做不会做人。 下一刻，就见这寇大力提着姨宝水的瓶子过来，来到他认为需要敬酒的一桌上：“来，领导，我们喝一杯。这可是我女朋友特带过来的红高粱牌水。一定要给个面子，我知道你们都喝的。” 下一刻，一次性杯子中装满酒水，送到领导面前。 从员工关系组的主管到他们部门的主管，那个热闹啊。 “我的天神，你女朋友真的能带这种东西？我还以为我们要在吧台上买。寇帅哥，女朋友是个狠人啊，你怕是降服不了她吧？” “当然，我们四川要耙耳朵很正常。我寇大力的女朋友怎么能是普通人？找她能给我带来安全感。你不知道，我虽然35岁了，但我的内心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单纯。我就喜欢有个像她一样的强壮女人来保护我。” 是的，他们平时一个人消费几百几十的都可以。图个高兴嘛，有值得自己消费的人。 在这个工资1500到3000元的年代，他们消费还是很克制的。但是一想到普通的聚餐要自己去花钱买酒还是舍不得。这种人太多，没人会记得你的恩情的。现在看到有人带的廉价的红高粱散酒，那眼神通过口水都流到脚面上了。 酒不好，但感情到位了就行。 至少不用自己掏口袋消费。 就好像在宿舍里，一个宿舍住10个人。要是没有牙膏可以用你的；要是没有洗衣粉他也可以用你的。要是让他出去买洗衣粉，他买回来会偷偷的藏起来，绝对不会给你用的。 人性嘛，本身都是自私的。 “大家听好，这是我女朋友带的酒，一会儿有个小要求，我女朋友喜欢流浪狗流浪猫，大家把吃剩的饭菜一会儿我打包带走，我们要晚上出去喂养流浪狗流浪猫。”寇大力说的很委婉。 是，他不能说自己的女朋友打包是为了给别的男人吃。 “看不出来你女朋友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啊，怪不得这些年了快20年了，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原来是在等她呀。谢天谢地，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找到知心爱人。不容易呀，祝你们有缘人，最终走到一起。加油，看好你。” 另一个人说：“去把你女朋友叫过来，我们大家认识一下。这么久了，只听说你最近交往了一个女朋友，都不知道是哪个。下次见面，我们就认识。不能搞地下恋情。咱们厂鼓励办公室恋爱，希望一代人或是两代人都为工厂做贡献。” 下一刻，就见查晓晴拿着一次性杯子过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划拳大开大合，一连三杯酒，将这一桌人吓得差点晕倒。 他们是男人，还敌不过这女孩子。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们问道：“你喝的不是矿泉水吧？和我们一样是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难不成你这个大瓶子是阴阳转换壶？给你倒的就是水，倒给我们的就是酒？姑娘你太豪爽了。我认输了，第一次见这么能喝的女人。你家不会是开酒坊的，从小在酒水里泡大的吗？” 这查晓晴大手一挥：“我们北方人喝酒是拿碗装的，吃肉是带把肘子。来，喝过酒了，就是自家兄弟了。” 酒足饭饱，查晓晴在前头走，身后王自立扶着寇大力两人跟着他。 没办法，这女人非要找一个流浪汉，不然，就不让他们安生。 王自立：“渣女，你确定你上次遇到的就是阿新，是胡敏新吗？” “对啊，我们的好朋友我会认错？” “不应该啊。我虽好久没和他联系，他也不应该骗我啊。走，我得好好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好兄弟当乞丐了，自己不知道。这不成笑话了吗？ 想当初，自己被阿新带着出起个大清早，出去卖武汉热干面，大家一起分钱，那场面多好。现在他落魄成乞丐了？不应该啊。 “你们是在哪儿遇到他的？” “就是在二号厂门口的草坪上。当时，正是厂庆结束，那天我们晚上出来吃东西时遇到的。” 王自立问：“这次你跳的两个舞蹈得了几等奖？厚街那边我没有去，不知道你父具体名次，邮件过去也忘了。” “一个是三等奖，一个是优秀节目奖。大部分都是优秀节目奖。只有一个独唱没得奖，那边有一个小品没得奖，演的不好笑。” 二号门口没有。 再找，再走，再探。 来到庆安超市门口，人流较多，有几个乞丐在讨钱。 “我记得这以前叫天安超市嘛，怎么现在改成了庆安？” “换老板了。” “快看，那个乞丐见你过来了，要跑。” “追。” 三人从三面堵过去，下一刻，将这乞丐墙到另一家木桶饭门口。这家木桶饭平时人不怎么多，但也倒闭，人家主要是卖炒菜，卖酒水，夫妻店，省的是人工钱。主要是送自己熬制的瓦罐鸽子萝卜汤。具说，是大锅熬制出来，分装好，放在外面的大瓮中保温。 “你跑什么跑？见我们来了跑什么跑？你是阿难吗？” 第296章 我只是一个报信的 见三个人从三面包抄过来，这乞丐转向看了一下，见那两人是男的，肯定不好对付，直接选择从查晓晴这边突围。 一头撞过来，想用满身的脏衣服让这女孩放弃。 “咔——咔——”一个小擒手让这乞丐放弃了这种打算。 “你放手，疼——” “那你说，你为什么见我们来了要跑？” “我，我尿急，想找个厕所不行吗？” 听他这么无赖，查晓晴也不装：“你们乞丐不都是随地大小便吗？” “那我想跑不行吗？” “来，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查晓晴掏出自己花钱打印的QQ空间的黑白相片。” “他是谁啊？我怎么会认识？他长的这么帅，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看来，语言功能在，这么说这乞丐智商正常。 好，那就好办了。 “来，这包剩菜给你，你给我说一下行不？” “谁稀罕你这剩菜剩饭？有人管我木桶饭。” “啥，谁管你饭？” 听到这儿，三人也意识到不对。 寇大力围过来：“交给我，你问。” 他取了一张餐巾纸隔着手，将乞丐抓住：“你啊，选错了人。要是刚刚从我这边跑过来，我还真抓不住你。” “啊？你没一个女人厉害？我不信。”乞丐和那傻白甜主持人一样。 我不信，是什么样的，不能吃肉么？单纯的让人不解。 “我就是一个天天坐在办公室的，她是我们厂的保安，手底下可厉害了。” 乞丐眼神飘忽不定，他细看了查晓晴，确实，这人虽是女人，肤色是小麦色，是一种健康色。错了，自己判断失误了。 “你还天天吃木桶饭，是不是有什么团队在运作？怪不得人说，一到深夜这些乞丐就都不见了，见有人用车运走了。看来，你们的生活不错嘛。”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们是自由的。那是一个同行见我可怜，天天请我吃木桶饭。”眼前的乞丐低着头，不知他在心里想着什么。 “什么同行请你吃木桶饭？”查晓晴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姑娘，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一没偷你钱包，二没骂你，你这么追着我不好。” “那你说，谁请你吃木桶饭。这张纸上的人你是不是认识？” 查晓晴有一种直觉，眼前的人是认识胡敏新的。 “我，我就是一个送信的，我能知道多少事。” “啥？送啥信？我看你就是通风报信。放心，我们和他没仇，他是我的一个哥哥，这些年一直流浪在外，和家里的父母失去了联系。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你就行行好，带我们见见他吧。”查晓晴哭的梨花带雨。 乞丐啥时候见过一个女孩对着他哭。当下，心一软，点点头。 “我带你去了，你得请我吃木桶饭。可能以后我这种好日子都没了。” “行。” “那你们走成一行，不要这么大张旗鼓。” 乞丐被寇大力押着走在前，一行人跟在后。那样子就像一圈羊被人赶出去放一样。 远远地，就见一个人坐在一台自动取款机前。 是的，这自动取款机只有一个小柜门，十分的不安全。 一人走出，那乞丐就大唱：“老板啊，你取大钱，给我点零钱花。我祝你多子多福，长命又百岁。” 那人一看这乞丐，再一想，从衣兜里抽出5块钱扔给他。有乞丐在的地方，就和有鸟雀在的地方一样，说明是安全的。 “大哥，他们要找你，我给带来了。”寇大力押着人来到这乞丐面前。 那取完钱的人一看这阵势，立刻走人。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要保证自己的钱财安全。 刚才失神了，望着钱，没想到危险这么快就来到了身边。 “你，算了，给你5块钱，热乎的，你去吃木桶饭吧。”转头对查晓晴说：“该来的总算来了，躲不掉。你说，你这么追着我死缠烂打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还没进厂？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乞讨吗？你是一个男人，怎么说话不算数？”查晓晴上前哐哐两脚。 那是真踢啊，乞丐疼的哇哇乱叫。 “我真不认识你，行行好，你就放过我行吗？” “那你是不是还要给我讲故事，你受伤了，失忆了？来，你不承认，有人承认。王自立，你过来，你站在他面前，问他认不认识你。” 王自立看着眼前的人儿，出声问：“胡大哥，你看看我，你认识我吗？” 眼前的乞丐看看这女孩身边的两个帅小伙，哪一个都比自己好啊。当下没了信心。 唉，原来，她不是没人要，只是别的原因吧。 当下心一横说：“我受伤了，失忆了，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受的伤？” “就是那天晚上被你打的。”眼前的阿难还是一个小平头，不过头发像春天的草芽一样冒了出来。 “我打的是腿和屁股，脑袋又没坏。”查晓晴据理力争。 唉，眼前的人已经适应这种乞讨生活了，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了。 记得上次，还是这样子。王自立陪着洗澡理发，重新进的厂。 半年不见，怎么就又变回去了？ 边上有吃饭的人投来看热闹的目光。 没看头，一方是乞丐，要是别人，他们还可以上前主持公道。这是乞丐，没意思，太脏了，还是吃自己的饭，这热闹不看也罢。 “找打是不是？你老实说，你为什么不想进厂上班？” 查晓晴想不明白，致富路上明明有路，你还在摸着石头过河，你想做什么？是懒是不是？是不喜欢钱是不是？还是对美好生活抵触？ “我为什么要进厂上班？我现在这种生活多自由。我们丐帮本来就是天下第一大帮，你见过哪个乞丐进过工厂？我不能被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给改变。说出去，以后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呢？” “你还有江湖？你有个锤子的江湖。来，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姓查。你说，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混江湖？江湖的水有多深你知道吗？把你淹死都不知道原因。” 边上的王自立过来拉过查晓晴，小声嘀咕：“查姐，消消气。这个人我看怎么和阿新有点不一样。” 第297章 我打到你变好为止 见到自己拉来的猪队友这样对自己说，查晓晴气的眼睛歪斜：“你是不是傻了？你连他都不认识吗？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长得黑了点脏了一点吗？长得老了一点嘛？太阳晒的风吹的，在外面没饿死他都算好的。” 王自立细看之下，好像也对。人饿的瘦了，骨头都在脸上凸显出来了。 不过，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一个人能改变的这么彻底？是参加了变形记吗？不可能吧？再观察一下。 听查晓晴这样说，王自立回头再看看眼前的乞丐，确实感觉就是突然间增加了五个年纪的人。就是怎么老的有点快，难道人家不讲卫生之后，都老的这么快吗？一时之间，这王自力也不好确认是不是曾经一起工作过的人。 像，太像了。 你看这眉毛，这眼睛，比以前更黑了。就是这嘴巴嘛，没以前红润了。 “唉，你别打我，你再打我，我可就要喊人了啊。这里是美食街，不是无人区。你以为是什么地方？不是你个臭娘们撒野的地方。” 那时，被那望风的乞丐从庆安超市带过来，走了小巷子一路过来，他们都在昏暗的灯光下直接跑过来，还没有注意，这边是通行的。 平时，这边很容易发生抢劫的。大白天倒好，晚上很容易发生抢劫。因为这个地方是犯罪率比较高的地方，特别是这大片的空地，明明和前后两个繁华的地方只隔不到100米，就是很容易藏人，很容易出事。可能是黑暗的地方容易发生犯罪的事。 “你还敢喊人，你喊一个试试，我不打死你。我让你上班来了是让你讨饭来了？你试一下来，来，给你个胆你也不敢喊。长胆子了是不是？” 查晓晴脱下脚上的鞋来就朝地上阿难的屁股打。 那架势，活像一个老母亲教训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样。左手按倒，右手抓鞋子打。不信马王爷是三只爷。不把你教育好，就是为娘的失职！ “你喊啊，有本事你喊。打不死你，狗日的，明明有阳关大道你不走，你非得摸着石头过河，给我来这里讨饭，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出来讨饭？” 众人也有路过的，也有专门过来看热闹的，站下来看戏。也有围上来的，都觉得这是一个女的在教训自己男朋友，看来这男的在外面不学好，在讨饭，被自家老婆发现了。 广东这地方还很少看到这么彪悍的女人，一时之间，大伙觉得不一样，这女人太野了，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 路人议论道：“该打，我以为他是无家可归的，没想到他是偷偷跑出来讨饭的。难道现在讨饭都流行了吗？成体验生活的行业了？放着富裕日子不过还来骗我们穷人的钱，我们的钱这么好骗吗？打他，打不死他。死里打，狗日的，打死他。” 边上另外的女人路过说道：“你轻点打，不要把他打成精神病了。已经成了疯子了，你还要打的打成精神病了，你给他看啊？精神病是看不好的，一口痰上不来，屎卡在肚子里出不来就一辈子都毁了。” 是的，有些老中医的结论是精神病是屎拉不出来成这样了。上进下不出，这是他们的诊断结果。 听这女人说边上的女人你说对你打出病来了，还要让你花钱治，好好劝回去过日子吧，别打了。 寇大力一听不乐意了，这哪里是大家说的这样？自家女朋友来行善积德，反而连她自己都搭出去了，不行，不能任由舆论这样造谣。 当下他立即说道理：“她不是他男朋友，我们只是熟人路过的，不想让他乞讨，大家不要误会。” 哦，原来是熟人，怪不得。 “你说，现在的这些人呐，放着好好的工不打，跑来当乞丐。怪不得我们村的人成群结队的去外面讨饭，然后3年到10年之间回来就盖了2层到6层小洋楼。问的话就说在外面讨饭。原来别人没说谎，是真实的。看来讨饭也是个致富门路啊。我是抹不下脸，我要是不要脸的话，脸皮厚的话我也能讨饭，早都富裕了。” 路边的人听人这样说，立即纷纷竖起大拇指，确实这年代好吃懒做的人太多了。 “听到了没有？没人帮你。你再不改进，再不上进，往死里打。狗日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明年的今天你坟头草都会一人高。” 不能让他打死啊。讨了这些年的饭，他还是能看出好歹来的。 地上的阿难立刻举手求饶：“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吧，行行好吧，你要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街上饭店卖饭站站在门口拉客的老板娘也过来说道：“姑娘，不要生气，把你气出病人没人替。别打了，再打真的打死了出人命了。他不就是不想上班吗？不上班的人有不上班人的活法，你好好劝一劝。一个家里过日子的，别打出事故来了，打死了就麻烦了。” “你给老娘明天去上班，你再不好好上班，再出来乞讨骗人钱，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吊起来打往死里打？打的你喇叭花流鼻水。” “姑奶奶你就做个人吧，让你上学时你去放羊；让你去放羊时，你出来打工。你哪里学的成语啊？不要看那些不三不四的电视剧，那是不三不四的人写的，那些编剧和导演没一个好人，背地里没祸害那些男女演员。寻不会幸福三观不正的玩意儿拍的那些鬼东西，你别看了行不行？你都被洗脑了，真以为打工能打出百万富翁啊，打工，打工，10年一场空，打工不出头的。” “你还嘴硬，你是不是被传销给洗脑了？人家都出来打工，就你出来讨饭，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揍的生活不能自理？早知道你混成现在这鬼样子，当时就不该放你离职，就把你捆在厂里上班。” 是，你看现在的工业园遍地起，人人都说广东好，遍地是黄金。你看，内地那么多好劳力过来淘金。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可是，为什么这胡敏新和别人不一样，看到了人善良的一面，利面人的同情心来讨钱？ 这，唉，就不是个好人啊！ “走，找个安静的小餐馆好好说。我们给你带了饭菜，你再点个啤酒边喝边聊。”查晓晴命令他。 第298章 你什么时候变成正常人 乞丐阿难唯唯诺诺地说：“你请客，不要指望我花钱。” “行，小钱。正好自立也要离职了，我们坐着聊聊。” 一行人往最近的沙县小吃店走。 路上，查晓晴买了8瓶啤酒提着。 到了沙县小吃店，点道：“老板，给我们来三碗米线。都要三鲜的。” 那老板看看阿难，看看这生意，说道：“我给你们在门口摆张桌子吧。” “可以啊，那正好来往的人多，风吹过，没有味。” 一听这话，老板立即收回刚才说的话：“那这样，我说错话了，你们就进来坐在角落里那张桌子上。” 到了桌子上，给老板讨要了三个一次性杯子，打开黑色塑料袋里的啤酒。 “来，喝。人生真的很短，我们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自立，你说说，你来这厂里有什么改变？”查晓晴打开话题。 “我嘛，收入稳定，工作安稳。只是现在这工厂，江河日入，一天不如一天。虽然我的工资因为加班的减少降了一些，只是，让人有点不高兴。不说了，我下周一离职，也要去往新的工作场所了。” “好，这两天我过去帮你整理衣服。”查晓晴给自己安排工作。 “那我也去。她是我女朋友，怕你们单独相处不安全。”寇大力将自己往桌上提。 是的，自己的女朋友都没给自己收拾过衣服，还帮他，想的美。 “不用，我自己就收拾好了。再说，我的一些私人物品不想让你们看到。” “啥？你还有私人物品，是不是全是纸币？给我几张，我帮你花；要么是网上说的那些布料很少的衣服，或是不宜见人的东西。” “行了，咱们说说眼前的人吧。” 寇大力扔出湿巾纸：“擦擦手吧。” “这边，这边有洗手的水龙头。”老板娘招呼。 是的，这人怎么穿的这么脏。这就是阿难啊。难不成他是他们这几个人的团伙中的一员？这也不怎么富啊，一个人讨钱供养这么多人。 “可以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阿难自己安慰自己。 “来，对瓶吹。喝得惯吗？” “小意思。”阿难喝了半瓶。 看他那样子，寇大力将自己的米线分了查晓晴一大半。实在是对着一个乞丐吃不下饭。 怎么这么脏，要死啊。 “你吃不下吗？给我啊。” “这，这是我们给你打包的菜，都是干净的，我们吃剩下的。”阿难不满地说道。 “啊，你们吃大餐，就让我吃这米线？” “这就可以了，人家是厂里厂庆聚餐，你以为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再说，你不是喜欢讨饭啊。讨饭还在乎什么饭？” “你错了，我们现在不是讨饭，是讨钱。” 越看越气，要不是在吃饭，真想打他两巴掌。查晓晴的家教不许她在吃饭时发火。因为她的家人说过，在吃饭时发火，就会让吃饭的人消化不好，影响食欲。要是打散了食物，那就是浪费。 “你说说，你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就不能再回厂里好好上班？这个厂不喜欢还有别的厂可以上啊。为什么？你能不能说出来，怎么就认了死理，一心当乞丐呢？”查晓晴苦口婆心。 “我？我讨饭不好吗？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你们想想，去一个厂里给老板当牛做马，到头来是老板换车换房换女人。我们生而为人，就不能活的有点尊严吗？为什么要屈居人下？即使不能闯出一片天，为什么不能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阿难一口啤酒，一口米线，吃的满是开心。 当然，他还有查晓晴打给他的剩菜剩饭。 三大袋，可不能浪费。 听到这话，查晓晴除了动手，没别的法子。 “来，我文化有限，该你们两个出手了。动嘴，舌战群儒，说死他。” 这丫的，有点关门放狗的样子。 王自立先说：“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活的没有男人样，你这样子你父母知道吗？你以后还娶不娶媳妇？你就这样在外讨饭？不为家人想想？” “讨个几年，存到钱了，头发一理，澡一洗，回家盖房子娶媳妇，当普通人。这就和在当理发店的小/姐一样，你怎么知道我的过往？大小也算个技术工种，回家怎么了？我知道的一些按摩的女人，回家结婚生了孩子，没钱了，又出来从事老本行。怎么就不行了？只要不在家门口做就不丢人。” 阿难开始吃打包的菜，别说，就是比一般的菜好吃。 “噫，你这价值观啊，都歪了十八里地去了。那你说说，你讨饭收入高还是打工收入高？就不能在工厂受约束，好好上班吗？工厂多安全，没人打你，也淋不到雨，太阳也晒不到。”王自立吃光了米线，在想别的词。 “工厂？你们把你们现在处的电子厂叫工厂？那他娘的就是四四方方一堵墙，中间关着你们这群傻儿郎。我们家养猪都比这待遇好。听说，那些监狱关的犯人每天只上八小时。别人还有自己的活动时间，可以看电视，读书看报。还可以回家探亲。你说说，你们现在一天上几个小时？”阿难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是，关键是，人家说的对。 怎么，有点不对，成了人家乞丐把他们说的熄火了。 “大力，你上，你不是主持功底好嘛，你脱稿演讲，把他给说哭。从他的不易，家人的想念，到他晚景的凄凉，都给他说到，说全，说仔细了，让他好好想想。”查晓晴安排另一员大将出马。 这王自立还是在语言这一方面有点欠缺。 “来，干一杯。”寇大力先对阿难表示尊重：“我听说你不叫阿难，你叫胡敏新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叫阿难。”乞丐第一次表示不承认。 “那你说说，你当乞丐为国家做出了什么贡献？”寇大力发现灵魂一问。 “啥？我当乞丐没占用国家资源，没当管也没掌权，呼管好我自己就行了。难不成，非得混个一官半职祸害老百姓吗？再说，你们以为自己当工人，心甘情愿让人榨取劳动成果，就是间接的为国家做贡献吗？是，我承认是有点。只是更多的培养出了巨无霸资本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阿难吃起菜里的红烧肉，香。 现在的人，怎么连红烧肉都不吃了？就是差个馒头，要是能夹肉的话，更好吃了。 见自己的说法别人不同意，寇大力继续发出第二问：“你觉得你这样实现人生价值了吗？” 第299章 女将出马 “人生价值？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现在的世道，你和我谈人生价值？当我富有的时候，可以帮助更多人时再说吧。我现在，只想讨几年钱，回家娶媳妇生孩子。你连国都没出过，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跑来教训我？你要是当官的话，一件利民的事都不做，祸害老百姓的事一件不落下。你啊，还有脸问我这个问题？” 寇大力看了一眼小店，晚上，没别人了，人家老板都在收摊，洗东西。是，晚上是烧烤店的生意，和他这个沙县小吃没关系。早上他们家生意好。 “那你说说，你这辈子这样活着就不觉得委屈自己吗？”这是直面人性的问题。 人都是自私的，都觉得老天爷对自己不公。要是他回答的对，不成；回签的错，也不行。前者你都成了乞丐，后者是你自己不努力。 这是一个两头堵的问题，就和过年杀猪还是杀驴一样。猪想的是杀驴，驴想的是杀猪。 “委屈嘛，肯定有点；不过，我觉得老天爷对我还算不错。书读出来了；现在还能讨到钱，看到了这个上社会的善良。这就行了，我还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国外的月亮再圆，那是他们的生活，与我无关。还是大餐好吃啊，剩菜都这么可口，还有啤酒喝。” 寇大力第三次看向自己女朋友查晓晴，额头有点汗珠。 查晓晴见此情景，也是不解。他不是主持人嘛，肚子里没货吗？难不成，厂庆都是照着台词念的？ “那你这么爱吃大餐，就不想努力多挣点钱，天天有大餐吃吗？”寇大力挖空心思抛出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乞丐阿难身看看：“那是不是吃大餐就不用天天吃饭了，就和吃了仙丹一样，吃一次顶一年？还不是你说的要天天吃饭。” 见自己的两员大将都败下阵来，查晓晴拍马上前：“臭不要脸的，你他娘的就没有在乎的人吗？就这样一天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看到自己的克星上阵，乞丐阿难这张脸红一阵，白一阵，变幻着不同的颜色。 “咱们好点说话行吗？” “啥？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说你说话，我听。”乞丐阿难一下子没了气势。 与女将过招，他还是第一次。不知为什么，与这查晓晴对上，自己没了必胜的打算。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骗人很好玩吗？” “我，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你答应我的事怎么就做不到？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你怎么说话不算话？现在还在讨饭？” “我——” “你怎么了？嘴让胶水粘住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讨饭？你想讨一辈子饭吗？人这一辈子活不过百年，你就这么把一辈子的年华都用到讨饭上吗？正常人的生活你是一点都不想过吗？”查晓晴那是有的没的，反正觉得自己委屈的都说出来。 什么大道理，她不懂，她也不会说。凡事按照心里想的来。 “我想活101岁。”阿难在试探，有没有一种可能，能让她放过自己。 101岁就是比100岁多一岁的那个例外。 “兔崽子，找打是不是？” 桌上的阿难吓的缩成一团。 “先吃，吃了饭再收拾你。你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听，你听气死我是不是？好，我就打你。过去喜欢打你屁股，那是觉得你长的好。现在嘛，是为了打死你。” 这话一出来，一桌的人觉得这就是虎狼之词。 原来，这眼前的渣女喜欢打人是真的。 王自立想想：她也喜欢打我屁股，是不是说我屁股长的好？ 寇大力回想一遍：以后好希望天天被她这样打，我就喜欢我的女人天天打我。 至于眼前的乞丐阿难，尝起这些剩菜，快速地吃。不用和她客气，就当她打自己的赔偿。不吃，以后怕他打死自己。 唉，女魔头。 那座庙里的封魔塔封印松动了，跑出这个女魔头。 苍天啊，大地啊，就不能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乞丐？ 难不成，她是我人生路上的磨刀石？ “咱能不能好好说话，要以理服人。”阿难吃着剩菜，那小眼珠子转来转去，仿佛是沿着墙根讨生活的老鼠。 “对你？休想。快点吃，吃完了好打你。” 王自立接了一个短信，他盯着桌子上的阿难三分钟，确认他没有动，给对方回过去。再看，阿难还是没动。 “快点吃，还嫌打的不够是不是？”查晓晴那个火啊，岂是这一两句话能灭心中怒火的？ 这小子，一直说自己改正，改到现在还是不见成效的。真个是嘴上念佛，手中行凶的盗匪。还信奉什么放下屠刀立即成佛的故意，你说，可笑不可笑？ 沙县小吃店老板娘想想，这伙人快点吃吧，吃了好收摊。平时这个时候都没有人的，今天也不例外。不过，还是不想让人看到，免得为了这一单，让平常来自己店里的其他顾客心里恶心。 唉，真的是，为什么咱们小吃摊就不能挑选客人呢？ “你说，你为什么想抓住我不放呢？” 查晓晴：“看到你从过去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变成现在这个乞丐，我们是有责任的。不行，我们身为你曾经的朋友，不能看着你这样堕落下去。我们有义备拯救你。” 乞丐阿难自言自语道：“你们家住在黄河边上吗？管的真宽。我们村过去见那些超生的，一群人围过去，抓人的抓人，牵牛的牵牛，抢财物的抢财物，把人家的家整散了才说好，说是为了什么生划生鱼，大家要是人人都乱生，那幸福生活何日才能到达。你说，现在看到这种场面，是不是一种笑话？” “啥？你乱说什么？这话也是你这种人能说的？找打，过来，吃饱了吧？看我不收拾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渣姐，听说你在这儿教育我，那我得来看看，你这是有多想我，找了个人在这儿冒充我？幸好我家没有皇位要传。不然，这血脉可就乱了套了。” 那声音好听到让人想起春天的百灵鸟，如此动听。一身格子衫映入眼帘。 第300章 你妈生了双胞胎吗？ 众人回头，只见沙县小吃门外走进来一位格子衫帅哥。但见他光彩照人，蓝色的西裤比笔直，皮鞋黑的耀人。 这沙县小吃店几乎就是个开放式的小门店。就是边上一根柱子，一边是他们的灶头，这边仅余一米可以通行，另一边是全开放的。也不知是当初建时没封口，还是后期砸了墙，给人的感觉是，两边来往的客人都能看到这家小店。 这死小子，几天不见就这么诱惑人的嘛。长得太帅了，帅的就像那太阳一样耀眼。 此人是谁？不是胡敏新又是谁？ “你等下，让我捋一捋，那这个是胡敏新，那刚才坐这里吃饭的那个人是谁？”查晓晴想到了这个问题。 查晓晴回过头来找人：“人呢？” 众人寻去，果然，桌上不见了，难道在桌下？低头一看， 桌下也没有人。 有人跑到外面看，这岔路口四个方向也没人。唉，又让这乞丐逃走了。难道这乞丐会隐身术不成，是从那个小岛上移民过来的不成？ 这时，沙县小吃的老板娘拿手指指了指里面的房间。众人明白，原来那人躲在里面去了，这里面是淘菜洗菜的地方。 查晓晴见胡敏新好好的站在面前，欢快的就像一头梅花鹿蹦蹦跳跳，上前两只手左右开弓打他屁股，这翘臀打起来就是不一样。 好友见面，别提多高兴。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讨饭了，那个人不是你就好。你现在哪里上班？” “我在某某手机厂，就是那个工资比较高的那个，隔着几条马路那个。” 听他这样说，见他没穿工衣，有心再试探一下他。 “你不会是刚才换了衣服又来骗我的吧？来，胳膊给我看看黑不黑？脸搓得下来泥吗？怎么突然间变质这么白啊？你妈生了几个孩子，你不会是双胞胎吧？刚刚有一个人跟你一模一样，你是假的还是他是假的？” 打，掐，捏，搓，这一通下来，眼前的人是真的。而且是越来越帅的那种。 “什么乱七八糟的。查姐，几天不见你这么想我吗？找了一个假的来代替我吗？看来我在你心目中地位不凡啊。你为什么找一个傀儡来代替我呢，你就这么想念我吗？” 阿新再次看到这查晓晴，这个让她牵挂许久的渣女，感觉还是亲切。就是她这和大猩猩一样的见面方式让人脸红。这么多人，对自己下手，也就是她了，要是别人，真得打他一顿。 见他似乎不信，查晓晴开始重复：“不是，是他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我也分不出来啊。你让王自立分，他也没分出来啊。王自立还是我专门请来看的，他也说是你。你说，我们两个人都说是你，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对了，我还问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难不成，世上真有那种叫做意念的功法，想一个人，只要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下一刻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不可能吧？ “嗯，别说了，我让王自立这个蠢货帮我看着你，结果看到你都找到男朋友了，我再不来你都跟别人结婚了是不是？他要离厂了，他要离职了，我今天顺便来送送他。刚下班，没想到你们还找到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乞丐，乞丐去哪了？我看一下。” 是的，他倒想看看，长的有多像。两个人的智商都分不出来？不可能吧？ 胡敏新往桌上看去，确实这三个人吃饭，但是有4双筷子，还有一个人边上有啤酒瓶，有一些别的店的剩菜剩饭，看来就是那个乞丐吃剩的。 看来，他们将对自己的喜欢转移到这个乞丐身上了。 查晓晴起身，牵着胡敏新的手，往里面洗菜的地方走去。 见自家女朋友牵着别人的手，寇大力脸色铁青，他在努力克制，脸色仿佛就像秋天的茄子见了霜。 就见里面那个人用编织袋子挡着自己。原来这袋子是被揉成一团丢在边上的，这是装米线的大袋子。 “有本事出来，是男子汉大丈夫就给我出来。你把人家老板这个店给他搞得脏兮兮的干嘛？” 查晓晴那个气啊，你不是阿星，你干嘛要冒充他？ 白白让自己伤心一场，还对自己心目中的男神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先礼后兵，直接上前动手拽下塑料袋子。 让你躲，躲得掉吗？有胆子骗人，没胆子承认吗？ 两个人站在一起，这查晓晴傻了眼，简直一模一样啊：不过一个人干净一点，一个人脏一点。这难道是表演戏曲的，或者是看的那个电视剧侠客行中的情节？不一应该呀，这石中玉也没长这么像的。是有人用医学的手段复制的一个吗？ “来，你说说他跟你长得有什么不一样？一模一样，就像照镜子一样。你让大家说，我能分得清吗？我以为你又出去讨饭了。你大爷的，你说是不是亲兄弟？是不是你双胞胎哥哥或双胞胎弟弟？你爸你妈真厉害呀，一下子就生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要不，你回家问问他们，在外面有没有另一个家。” 阿新看着这乞丐阿难，阿难看衣着华丽的阿新。 阿新看着乞丐阿难，他眼神热切，慢慢的流下泪了，那乞丐只是低下头红着脸不敢看阿新。 “哥哥——” 众人一听喊哥哥，谁喊的谁？刚没注意，再听一下。 只见阿新上前抓住那人喊他：“哥哥，你去哪里了？半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查晓晴上前又在阿新翘臀上打了一把：“你搞清楚这是你哥吗？别搞错了，我们都差点认错人了。你认清楚，世上人那么多，你怎么确定他就是你哥？要不要脱了裤子看一下。” 边上的寇大力过来直接拉住查晓晴，看他女朋友这么放肆，他红着脸说：“你让他拿身份证看一下就可以了。你是个女人，你要记得你是女人，要注意影响。” 照目前的剧情来看，那么就可以推断出，是因为乞丐阿难第一个看到了来人就躲起来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 第301章 哥哥，跟我回家吧 胡敏新对乞丐阿难说道：“哥，走，坐上桌说。” 只见这乞丐抹了抹眼泪，跟着这个俊俏的弟弟。 “你说你这半年不见，你怎么落魄成这样了？” “没事，习惯了就好，现在的生活我挺适应的。” 阿新拿起手机站到沙县小吃外面，直接给父母通话：“妈，我找到我哥了。我哥就在我以前打工的这个地方，你们快点坐出租或者公交过来吧。” 是的，南方这边晚上还是有公交的，他们公交停的有点晚，最早的一班公交早上4:30从火车站接人。一般的话，是从早上6:30分开始运行。这也是为什么南方比内陆许多城市能发达的原因。别人为客人提供方便，不像我们内陆续的地方，只顾自己赚钱，至于客人那就不管他了。 电话那头，老人直接点头：“我和你爸马上过来。我们马上过来，我们直接坐出租。现在这个点没有车了，也不想等车了，半年没有你哥的联系电话了。可惜了，你哥你嫂子带着两个孩子直接和你哥离婚了，你哥受的打击太大了。我们这就过来，你和他在一起，不要让他乱跑了。” “爸，妈，你们要有一个心理准备。过来了，不要打他，也不要骂他。我哥可能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归正常生活。” 电话那头的老人做出了最坏的打算。难不成，他们家的大儿子让人打断了腿？或是让人毒哑了？或是进了黑砖厂？ 胡敏新收起电话，抹了眼泪，进来对众人说：“你们还想吃什么，都点，今天我请客。” 是的，不就是个沙县小吃嘛，把这个店买下来也没多少钱。 “不了，不了，我们吃饱了，我已经给老板付过钱了。”查晓晴接着说：“你看这个乞丐吃饱了没，我买的啤酒，买的米线，还有厂庆聚餐打包剩下的菜，你看这些都很丰盛的。” 话说完，这才发觉不对，自己好像当着阿新的面说这个乞丐。 嘴没跟上脑子。 “谢谢你，你为我们家做了一件好事，我代替我全家都谢谢你。” “行了，别谢我了，要不然你以身相许吧，姐正好缺个男朋友。” 大伙一下子被这死女人给笑的不敢喝酒，胡敏新拿地上的啤酒：“来，我借花献佛喝一瓶。” 王自立微笑：“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们都愁着啤酒怎么卖得出去，真喝不完啊。查晓晴这鬼女人一人就给我们订了两瓶的量，我半瓶的量都喝不完。就这，厂庆聚餐她还拿白酒灌我们。把白酒装在那姨宝大瓶子里冒充矿泉水，那酒太劣质了，也太辣了，大伙都被她灌得晕晕乎乎的。” 边上的寇大力为了展示自己的主权，直接说道：“你也没看是谁的女朋友，我大力的女朋友能差吗？还有，你们这些人太抠门了，说那酒不好，为什么你们不在吧台买好酒？” 胡敏新也不怂，直接截胡：“那可不一定，咱们公平竞争。只要你你们一天没结婚，他就一天不算你老婆。这可是个宝啊，你看我，还有王自力，还有你，还有以前离开的那个小俊，我们都喜欢他。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她吗？就是因为和她处就像和兄弟一样开心。” “来，喝。虽然我认识晓晴没有你们认识的那么时间长，但是这个气势这一方面不能输，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我女朋友，你们别想了，没机会了。” 三人开始拼酒，这查晓晴就像傻子一样在边上坐着，无聊地数着路过的人群。 自言自语道：“这嘴里少点东西，要是有个鸭脖或者有个毛豆就更好了。” 寇大力出手：“来，老婆，50块钱给你，自己想吃什么去买。” 一看这样子，胡敏新抓出一张钱来：“来，100元，想吃什么自己去买。” 查晓晴笑道：“那今天帮你找回了你哥，也是算功德一件，我就先是拿你的钱消费了。以后能不能见到你还是两回事，那我就出去买了。” 查晓晴直接在边上那一家新开不久的鸭脖店打包，海带结，毛豆，花生，鸭肠，鸭头，反正这样称至少够这几个人一人吃一点啊，要不然不够吃了。 又到边上的商店买了几瓶两块钱的啤酒，她就喜欢这种便宜的。 来到店给老板说道：“老板，给他下一碗你们那个拌面。” 是的，这儿的拌面很好吃，查晓晴知道阿新这鬼人喜欢吃拌面。 “老板多放点芝麻酱。不要辣椒。”阿欣朝查晓晴点头：“还是我的女人懂自己啊。” 查晓晴回过头来问道：“你哥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你哪个哥？你有几个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有个哥在厚街那边开工厂当老板啊。” “我就一个哥，我们兄弟两个，这就是我那个当老板的哥。” “啊？一个老板沦落到乞丐？这个跨度有点大。是人性的毁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让你哥变成了这样，快来说说，兄弟，这个故事很曲折啊。” 能听到好故事，查晓晴双眼放光。 “唉，我哥那工厂开始有300人，后面生意不景气，我帮他卖了一段时间皮包，还是拿进货价，但是厂生产的包我都卖不完，后面是全场人出去卖包。再后来到200人了，再后来到100人，最后剩下50人。就是这50人里面有些无奈，每天跟踪他，有密谋想要抢我哥的银行卡以及烧他的车。最后被我哥发现了，直接将工厂关闭遣散了。” “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是穷生奸计吗？”查晓晴不解。 “没了工厂，我嫂子也觉得我哥没有以前那么大方了，直接和他离婚，分走了他一半的家产。还算有良心，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生活了。” “你嫂子怎么这样？不能因为自家男人没钱了就分开呀，这样的话孩子没父亲了，她也太没男人了。” “唉，我嫂子说不要叫我哥耽误她了，喜欢她就放手吧。她那么花容月貌的还找不到喜欢她的男人？确实，我哥这些年赚的钱几乎都让我嫂子打扮了。她在工厂开始负责给工人做饭，后面发展起来了请了人做饭；再后来她就管个财务，到最后财务都是她和别人协同工作的。等到她离婚之后，直接又跟以前喜欢的那人好上了。破镜难圆了。” 听到这话，查晓晴嘴里的鸭脖不香了：“唉，他也是个可怜人。不过这男人洗洗打扮一下，还能要。” 胡敏新转头问桌边吃打包的剩菜的乞丐：“哥，一会儿咱爸咱妈就来了，跟我们回去吧。” “我要和这个女孩一起回家。她不去我也不回去。”乞丐低头出难题。 第302章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什么？ 这么快就有新大嫂了？ 还是自己熟悉的人？ 胡敏新看看眼前的查晓晴，看看自家现在乞丐样的哥哥，脑子一团浆糊。按照自家哥哥的经历，也不可能被这二百五的女子给迷惑了。 难道两兄弟都被这狐狸精给迷住了？ 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 真的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两兄弟抢一个女人，最后一死一伤？不行，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家。 或者是她把哥哥当成了自己，对哥哥投怀送抱或者亲吻了？这也不可能啊，怎么对一个乞丐能下得去嘴，这也太离谱了。想当初自己追了那么久，她都没有同意，难不成现在是同情弱者？ 想到这里，胡敏新不想瞎猜，直接问查晓晴：“查姐，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他怎么把你要带回去？我不想通过别人的嘴知道，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 是的，要是第三人传话，他们会将话通过他们的意思表达出来。 那样，故事走向就不一样了。被别人安排的一生是无辜的一生，也是愚蠢的一生，不值得同情的一生。错的是别人，买单的是自己。 双眼盯住查晓晴，看看她说话能不能直视自己。 要是她敢垂下眼帘，那就说明她撒谎。 那样的话，这事情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唉，这个哥哥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个哥哥想来投奔自己的，结果没联系到自己这才流浪的？ 应该不可能啊，他有自己手机号的。 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 “没做什么呀，我每次都是和他们一起去找你哥的，光明正大的去找的。第1次遇到我以为是你，后来一直当将他当成你，也就行为粗鲁了一点。” 胡敏新转身对自家哥哥说道：“哥，这个女孩她有工作跟我们过不去，不可能跟咱们回去，去咱们那里找不到工作会饿死的。” 是的，大人了，讲通道理就行。 “不行，我就认死理。我就觉得和她生活的投缘，她没工作我以后打工养她。实在不行，我讨饭养她，保证让她吃喝不愁。”乞丐阿难目光坚定，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样。 寇大力看看乞丐，再看看女朋友，怎么只见了两次面的人就能有感情？这是哪门子的姻缘？难道现在人的感情都这么讲不清了吗？ 这两人也不像是因色起意的人。 男的是乞丐；女的长相中等，也不算好看。就是上厂庆好看那几天，那也是化了妆的。你看她现在，素面朝天，连粉底都没涂，大宝更没有抹。连一个爱美的男孩子都比不上。别的不说，就这开朗的性格，我看就不是一般人啊。 好在，她脸上没有痘痘，也没有那些挤过的痘痘痕迹。因为不在乎化妆品，皮肤好，原生态的。 好不容易找到哥哥，胡敏新不想趁自己父母没来之前将他气跑，便对他说道：“哥，那你先坐下吃东西，慢慢吃，想想看过厚街那边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 这查晓晴心虚地啃着鸭脖，又给自己碗里放了一个海带结，怕一会儿自己吃不到。 你别说，这鸭脖店的海带还有这别的东西一串一串的，做的都挺好吃的。看不见辣椒，反正吃起来挺辣的，难道是放了辣椒精吗？ 现在这些昩良心的商家，为了赚钱，真的是让人恶心。 “你真的没对我哥做什么吗？为什么他喜欢你，不行，我得再次确认一遍，他就是想带你一起过去。”胡敏新就是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难道自己兄弟命中都缺她？ “我说了，怕你不信我，你先不要生气好不好？” 听这渣女这样说，胡敏新一个脑袋两个大，难不成她和哥哥私定终身了？ 自己喜欢的女人，以后见面要叫大嫂了？ 不可能吧？ 难道是为了怜悯自己？那你也把人认清楚啊，怎么能送给大哥呢？那可是自己想得到都没得到的东西。 “你说，我不骂你，我也不生气。”胡敏新这样说。 看看几人，再看红着脸的胡敏新：“我打了他，你不介意吧？” “啥？你打我哥了？为啥打我哥？我没这辈子没敢碰过他一个手指头，我在他手下一直讨生活，就怕他不高兴，给我一个拳头。你怎么敢打他？” 这样一想，也不对啊，难不成自家哥哥是受虐型人格，喜欢被人打？ 这种癖好不多见吧？ 太不可思议了，我的妈啊，我发现新大陆了。 “我第1次看他头发脏兮兮的，在二号门口讨饭，就和大力一起过去，把他拉过去，拉到理发店。他不理发，我拿小木棍在他腿上打了两下，然后他就乖乖的理发了；第2次也就是今天，我们在庆安广场后面的巷子里寻到他的，我拿鞋底抽他，才把他叫住。要不然他脑袋清醒又不进厂打工，我看他这人可惜了，当时以为是你，就把他留住就留住了。没想到王自立给你发短信，你过来，要不然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到现在还以为他是你。” 听罢，原来是这样，这下放心了。 打。 原来哥哥曾经拥有一个工厂的小老板，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用棍子和鞋底给驯服了。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啊！ “好吧，我爸我妈来了你别这样说，怕他们心疼。唉，你这女人啊，你这办法让人怎么说呢？太野了，我都想不到。怪不得这么多人他都记不住就记住了你。可能是他流落街头之后，只有你是真心关心他吧，把他当一个人看。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人关心他，有人对他好，可能温暖了他冰冷的心，他对你忘不掉。现在怎么办？你想当我嫂子吗？以后你想和他一起奋斗东山再起吗？” 胡敏新露出玩味的眼神，那小眼神老多内容。 “切，我当你嫂子，想都别想了。我连你都不想嫁，还嫁给你哥？再说你哥还有孩子，我又不傻，上赶子自个给人当后妈去？你找别人吧。就当是一场误会，大家就此别过，以后有缘江湖再见。” 第303章 爸妈，我想带她一起走 眼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样说自己，乞丐阿难站起来说：“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乞丐吗？就因为我没钱了吗？我哪点比不上你喜欢的这几个歪瓜裂枣？” 查晓晴一下子被他男子汉气概吓住，坐在凳子上没敢起身。 “别的不说，我兄弟我也比不上吗？他从小到大没创过一次业，就知道傻打工。我只是一时创业失败了，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会东山再起的。以后你管财务，你当老板，我出去给你跑业务行不行？咱们不做包了，做鞋子。我想明白了，换包的很少，但是鞋子不一样，鞋子男的和女的都要穿，每人都要每年都要换鞋子，而且一年不止换一双鞋子。我想明白了，咱们做运动鞋，现在年轻人喜欢穿运动鞋。在讨饭这些日子，看到很少有人穿皮鞋，男女都穿运动鞋。” 看着眼前这个乞丐大哥这么冲动，查晓晴有种愧疚，她缓缓的说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当老板娘，我对做生意不懂，你还是找一个喜欢你的，好不好？” “感情是什么？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喜欢我兄弟，我不介意；你喜欢桌上的这几个我也不介意，只要你最终喜欢我好不好？是你拯救了我，让我感到天上的月亮好圆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后我将自己梳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帅帅气气的好不好？你不能拯救了一个人，却伤了他的心，那多残忍啊！你听说过白骨菩萨的故事吗？是人们说的锁骨菩萨的故事，你不能像锁骨菩萨一样拯救一下我吗？” 查晓晴抓了半天头，突然间想到在一本图书馆的故事书里看到过这段故事，当即脱口大骂：“滚，滚远点。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找你的锁骨菩萨去，去那些白龙太子大酒店去找，什么人呢？对你好一点，你真把我当不会发脾气的人了吗？赶紧走，把你这个疯哥哥带走。他说的什么话你不知道吗？让他离我远一点，滚蛋，不想看到他。” 胡敏新一时不了解，这是刚好接到自己父母的电话，直接打电话指导，让他们来这里。很快，他们来到这家沙县小吃店。 这沙县小吃店老板娘一看人越来越多，成认亲现场了。 胡敏新付过钱之后，将哥哥以及众人带离出来。 来到一个背街巷子里，这时胡敏新母亲拉着自家儿子的手说：“傻孩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想不开，我们以为你出去旅游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我以为你出事了，你怎么出来讨饭了？” “爸，妈，我生活的很好。” “好就好，跟我们回去吧。” “好，我租了一间房子，我去把房租给人家付了，另外我把我的一些东西收拾一下。” “行，我们跟你过去。” “敏新，让爸妈别跟着，怕那对老夫妻不放人。” 胡敏新买了一些水果以及一些补品，提着那一堆给老头老太太。 这阿难直接进去，趁自家兄弟说话的功夫，直接将卡装在衣兜里，想了想，没别的东西了，放心地出来。 是的，他就是随时能走的地步。 提了一个小包出来说道：“谢谢叔叔阿姨，我们走了。以后这房子里的东西都不要了，这个月房租我上个月末就给了。” 见他这样说，那对老夫妻喜道：“行行，那我们自己收拾一下。” 没等阿难几个人走超过10米时，老太太赶紧跑到房间去搜刮。其实白天她也去搜刮，没找到别的呀。这没什么东西，让他回去看了一下，找了半天拿着手电筒看了一下，才发觉墙角落里有一块地砖松动了。再一看那地砖下面没什么，想了半天才明白别人是把银行卡拿走了，身份证拿走了。这才想到自己精明了一世还玩不过一个乞丐。 当场，这老太太猛扇自己大嘴巴子：“唉，我老太婆一辈子让一个乞丐给欺骗了。” 老头子过来问她：“你怎么了？大半夜的抽风了？为什么打自己耳光？他房租人家上个月就给过了。我们都是提前收租的，不能这样讹人。” 是，他们这些房东学精了，都是提前收房租。 “那乞丐把他身份证银行卡都拿走了。” “本身是人家的钱，人家就是不拿走，不告诉你密码，你能怎么办？你能取出来吗？再说他讨了几个月能讨多少钱？难道还能讨一座房子的钱不成？就他那个懒样，要吃没喝得，每天讨个二三百块就大不了了。宝贝，心肝，别生气，不也就一两万元，想那么多干嘛？别气出病来。” 老太太还是过不去自己内心那道坎：“老鬼，可惜了，那可是一两万元啊，要是咱们能得到该多好！” “行了，人家给你当看门狗一样，给你除草锄地，给你做农活，浇水浇菜，你把人家当牛使啊？临了了你还想谋财害命啊？走就走了。” “可是这空荡荡的怎么办？” “那你明天就写个牌子挂上出去找出租的，最好找一对夫妻住在这里。人多了胆量大一点，房租收高一点，收60块钱一个月。” “哦，可就是离厂子比较远，谁会来住在这里？” 老头老太太估摸着自家的房子租不出去了，好不容易有个傻子，现在把傻子赶跑了。唉，傻子自己家人找来了，走了也好。 看着地上的一堆礼品，老太太又估摸着自己和老头吃哪个给自家儿子和孙子送哪个。 “你说他家人怎么就找到了？也不算有钱人，你看给咱们的礼品一般哦。” 老头没有在理自家的老婆子，只是出去站在地边上尿了一泡，这才回来，倒了杯水开始喝起来。跟这老太太过一生，省吃俭用的，自己过得还不如那乞丐。自己想吃什么都要看自家老太太的脸色。 见众人回来，没见他手里起东西，阿新父母问：“孩子，你这边没有什么行李吗？” “都扔了，都这些破烂留给那房东了，没什么值钱的。爸，妈，我可以求你们一件事吗？” “你说吧，你也是结过婚的人了，都是大人了，做事还用得着经过我们同意吗？” “爸，妈，我想将这女孩带回去。是她救了我，我要报答她的恩情。”乞丐阿难指了指查晓晴。 第304章 你电话多少 查晓晴一蹦三尺高，吓的发出颤音：“别，我是一个活人，我不是一件东西。说让我跟你走就跟你走啊？我只是以前把你认成了胡敏新，认成了阿新，是无意中救的，你就当我做好事不留名吧。别想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再说，你这样不是报恩，是恩将仇报。” 是的，自己喜欢的才是报恩，自己不喜欢的就是恩将仇报。 乞丐阿难跪下道：“爸，妈，我想娶她。” “好，只要你喜欢就好。经过了这次事情，我们也想通了，只要你和你弟过的开心就好。” 老头老太太到现在成了没有孙子孙女的人。被儿媳妇带走了。唉，又得从头再来。 查晓晴放话：“啥也别说了，我走了，别找烦我了。你们家啥家境，我是啥家境？我是一个大西北来的打工的农村女人，别祸害我，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再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查晓晴直接拉过寇大力挡箭。 寇大利一看这机会难得，挺直腰板说：“对，我就是她男朋友。你看我们很恩爱的。只是我女朋友心善，我们一起救的，为啥要把功德要算在她一个人身上？要不连我也一起带回家？” 老太太掏出一把钱来说：“闺女，谢谢你，我们过来以为都见不到儿子了，以为他残疾了。现在看到他好好的，只是脑袋想不开事情才过来乞讨，这些钱就当我们自己家里人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阿新也帮腔：“查姐，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一家人的心意，你不收下我们一家人过意不去。” 查晓晴将钱拿过来，分成两卷，装在牛仔裤前面的裤兜里。 这前面的裤兜可是她深加工过的，用布在D1宿舍的免费缝衣房接的。现在就是装一本书都能装下去。小偷没这个技术的。 再说，分成两卷了，更加安全。 直接揣在兜里弯腰鞠躬，甜甜地说：“谢谢叔叔阿姨，这大哥就交给你们带回去了。自家儿子要随时关心，不能出来了大半年都不知道。讨饭都讨了半年时间了，晒黑了，身体也不健康了。” 地上的阿难吼道：“你不许走，跟我走，我带你回我家住。我会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求你了，你不能救了一个人只救他的身体，不救他的心啊——” 查晓晴拉着寇大力和王自立往厂里跑，那样子就像后面有鬼追着一样，生怕慢一步就被人追上。 独独留下一道凄惨的男人吼道：“我以后可以打你电话吗？你电话多少留一下呀？万一我想你了怎么找你？” 查晓晴在后面喊道：“胡敏新，管好你哥哥，以后不要这样，太吓人了。我可不想当你嫂子，你也不想对着曾经的女朋友喊嫂子吧？” 查晓晴拉着寇大利以及王自立往厂里跑，进厂门，打卡，这才停下脚步。 这边阿欣的父母看了一眼自家两儿子，直接说道：“阿新，你说一下怎么回事。我们边走边聊，先去给你哥买一身衣服，夜市还有衣服。然后洗个澡换身衣服，大家休息一晚。晚上开个酒店住一下，开两间，你晚上就不回去，明天早上回去上班吧，我和你爸带你哥明天早上回去坐公交车回去。” 是的，人找到了，也就不用再花那个冤枉钱了。 “妈，是这样的，这个女孩和我以前在一个厂里。我出来之后，有一次我不想上班，坐在公园里，不知为什么干起来要饭的。我觉得那一段时间无忧无虑，没钱有人给，你在面前放一个不锈钢盆就可以了。她遇到了就把我劝了回去，让我进原先那个厂了。后面，我又出厂做小生意又找工作，她前一段时间遇到我哥，以为是我，对我哥很好。我哥心里有了她，现在放不下她。” 故事大概也讲明白了。 是的，两兄弟都想起了讨饭，还不是睡在家里躺平。 “好了，大儿子走吧。我已经给过她钱了，那可是1000块，是我和你爸身上所有的挣钱。要是你还不乐意的话，过几天让你弟再给送1000块钱过去。2000块钱就可以了，她一个月工资没有2000块钱吧？接了钱表示收下了这个谢意，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就当这份恩情还了。” “爸，妈，可是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啊。”阿难泪水滑落。 或许这一别，就真的见不到这个如穆桂英式的女孩子了。 也只有这个女孩子敢打自己，敢教育自己，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曾经，小时候在父母身边体会到这种亲情。 “可是人家都说了不想和你好，不想嫁给你，也不想让阿新为难。她是你弟的女朋友啊，虽然他们没成，但是我记得前几年你弟带回一个女孩子吃的年夜饭，是不是这个，阿新？” “爸妈，是的，我求了好几次也只带回来一次，别的我们都没什么越轨的行为，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你看看，大儿子，这可是你弟的女朋友，不要让你弟为难。不能为了医治你，放弃你弟。走吧，去给你看衣服。你想穿什么样的，我给你准备什么样的。要是天太晚了买不到了，就把你弟的衣服穿一身回去。” “给我和我弟买一样的衣服吧。” 阿新：“这衣服你能穿得下，这可是皮鞋，你一向不喜欢的。” “我就想穿。因为她喜欢你现在的这样子，我就要打扮的和你一模一样。” 阿新掏了掏自己身上掏出那300块钱，说：“走，我们一起去给你买衣服吧。那个女孩子喜欢运动鞋。你没看到她身边的人都穿运动鞋吗？我平时上班都穿运动鞋的。” “好，那我也要运动鞋，要白色的运动鞋，显得年轻。”阿难这样说。 就在这一家人去买运动鞋和衣服的过程中，寇大力不满地对查晓晴说：“你就这么缺钱吗？你为什么要拿他们家人的一叠钱？” “我把钱收了就表示他们不欠我恩情了，两清了。要不然你真让那个阿难兰天天来找我啊？这样我们过两天去吃大餐，王自立你去不去？” “不去，你们去吧，不想看你们撒狗粮。” “那这1000块钱你给我看一下，1000块钱怎么给你分，你要多少？我现在给你，是咱们一起做的好事。”查晓晴不想欠人情。 “不要，就当是帮了你一个小忙，我要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过来想找你吃饭时，你不要带他，你一个人单独出来就可以了。” 王自立看着寇大力，就是气不过。我们这伙小年轻都没得到查姐，凭什么你能得到她？ 寇大力说：“把这些钱全给他，不能欠着人情。万一他把你带去酒店了，我怎么办？我不能为了区区几百块钱带给自己买一顶绿帽子啊。” 第305章 两个儿子喜欢上一个女孩怎么办 某条巷子中，就在KTV边上，这家民房刚装修好没半年时间，房子以及床和洗澡的地方都是崭新的。阿新带着父母和哥哥一家人开了两间房子。 提上刚买的衣服，阿新与哥哥一间房子，父母单独一间房子。 给阿新安排了任务，让他管好哥哥，给他洗好澡。等下换好衣服，会来检查的。 是，小到袜子内裤，大到外套，都买了，甚至怕他第二天早上冷，还买了长衫。 这边房子，老太太问自家老公：“你说，咱们两个儿子是不是都变了？” 对于大儿子乞讨，她是不解，不曾想，小儿子还乞讨过。只是，这两个儿子都是人家那黑姑娘拯救的。唉，这家族是遭了什么孽啊，一下子能有这么不光彩的事。 对了，明天下达一个封口令，让两个儿子不要出去对人说这件事。这就当打工生活中的隐秘吧，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们可还都没有结婚，不能对以后造成影响。 “怎么了？” “他非得要买新拖鞋和毛巾。” “小儿子不是给你说了嘛，怕传染脚气。再说，这一双拖鞋才几块钱。到时明天带着回去还能用。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大儿子。唉，他怕是受了打击，就怕他经此一事起不来。” 老头吸着香烟，吐出一圈圈烟雾。当年就是凭借着这一手成功吸引到自家老婆的。可是，你看现在的她，一颗心分成了三份，两个儿子各占一份，自己仅有一份。有时，儿子全分走了，自己都没有。 成年了，没想到自己的情敌会是儿子。 不想了，亲生的，就这样吧。 “咱们大儿子是我生的，我养的，我能不了解他？他是一个有思想的孩子。咱们家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安稳生活，就是他努力创业换来的。” 老头子踩了一脚烟蒂：“可是，你看，他现在要娶一个打工妹。这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那个女孩子按理来说也不错，就是这个事嘛，有点怪。她和小儿子处过，这多少有点尴尬。再说，那个女孩子吧，皮肤有点黑，是小麦肤色，一看就是个能干农活的。要是娶回家也不错。偏偏是和两个儿子都有纠缠，这就让人难说了。你的手在干什么？不要乱来，孩子还在隔壁。” 老头子笑道：“隔了几间房子。小儿子细心，开的房子离我们远。来嘛，这新地方，又没有人认识我们。走，我给你洗澡，你给我搓背。” “老不正经的，多少年了，还是这么轻佻。” “不是，老夫老妻了，啥没见过？走，去快/活一下。” 下来，两个老人向着洗手间走去。下一刻，洗手间热水让人浑身舒坦。 借着水流，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焕发了第二春，就像禾苗见到了雨水，都是营养，拼命的生长。 走了一天了，找到了儿子，什么都好了。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事也放下心了。以后再给儿子看着组建家庭，重新生孩子嘛。 孙子嘛，只要儿子在，想生多少都能生的。 就是村里的地在，种子在，还不是自己努努力的结果？ 大约30分钟后，老太太在自己老伴身上拍了一把：“老东西，就剩这点坏了。” “你喜欢就好。再过几年，有心无力了。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至于两个儿子都喜欢一个女孩子这事，我看将来未必成。大的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小的嘛，这人家也不喜欢他嘛。孩子的事让孩子自己去解决，因了，我睡一会儿。” “你不过去看看大儿子洗的如何了？” “看什么看，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再看。你啊，一辈子就是操心的命，睡觉，晚上再给你快乐。” “噫，老东西，老不正经。” 关灯，两个老人睡觉。房间不怎么热了，关了电风扇，能睡一个好觉。 阿新这边，看着自家哥哥，这一块肥皂都洗完了，才见身体本色。 原来，在外流浪久了就是这种结果。幸好自己当年刚刚有这个苗头时，查姐及时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这么一想，就越觉得对她越想念。 “想什么呢？别傻乐了，我先搓一下，你在边上先洗吧，一会儿我洗好了出去睡觉。” “没事，哥，那你洗，我冲一下水就好了。” 洗完澡，出去对着风扇吹风，电话打给一个人：“渣女，在忙什么？” “刚洗完衣服，在吹头发。” “啥？要不要我过来帮你吹头发？” “阿新，你怎么也学坏了？” “我刚给我哥洗完澡。看着他浑身的黑水流，就越发想你。要是你当年不拯救我的话，现在流浪的那个人就是我。感谢你。你出来吗？我开间房，等你。” “说什么虎狼之词，你姐我是那号人吗？我不是随便的人。”查晓晴想骂他个狗血淋头。 这小子，不会这么快就学坏了吧？ “别挂电话，不就是电话费嘛，明天给你充30块的。来，聊30块的，聊到手机没电，聊天天荒地老，聊天你想念我为止。” “想你？对了，你不是给你哥洗的澡嘛？用肥皂？” “对啊，你怎么知道？” 查晓晴坏笑到：“那肥皂掉了没有？” “肥皂一见水是光滑的，肯定掉啊。”阿新换个面吹风。 这广东的天就是热，刚洗完澡，和女朋友聊个天，人热的出了一身汗。 不行，一会儿得再去冲个凉水澡，把脑子里不该有的东西全部冲走。和哥哥睡，有些事不方便做，还是不要想了。 “那有没有捡肥皂？” 话说到这时，阿新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晚了。 开骂：“你是不是想过来看帅哥？我洗了澡可帅了。头发更飘逸了，身体更白了，小脸红的和樱桃一样。要不要过来嘛？我自己对着镜子看都把自己帅哭了。这么帅的男孩子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女孩子。渣女，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把人生的第一次送给你。来嘛，给你看看帅哥，我去3号厂门口接你。” “别，洗了澡脑子进了水，都觉得自己帅。”查晓晴可不敢给他松口。 这间房子的洗澡间是在阳台上的，哥哥阿难站在阳台上，默默地吹着风，在门外听着弟弟和自己喜欢的女孩聊天。 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困惑。 人生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却是弟弟的前女友。对了，他们现在还有联系。这怎么办？ 要不要横刀夺爱？ 第306章 哥，你洗完澡了吗？ “你真挂了啊？我想你了怎么办？你个渣女，是不是偷走了我的脑子？将我的脑子全换成了你的影子？我睁着眼睛都能想起你。”阿新见那边要挂断电话，怕她说的是真的。 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会给自己机会。 见那头挂了电话，阿新缓缓的挂了手机，只是嘴头嘟囔着，这个女人真无情。下次见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一番，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转头一想，不对呀，人家是见一次打一次自己的屁股。被打了，自己还很高兴。你看，她怎么不打别人的屁股就打自己的屁股。自己连别人的手都不敢牵。算了，不能打她，自己是被家暴的那个对象，不行，太丢男人脸了。 起身穿好内裤，看了看自家哥哥，还没有见他。 便走到阳台问道：“哥，你洗好澡了吗？” 看他趴在窗子上欣赏夜景，站着放楼下看去，一点儿风景都没有，这看的是什么？ “哥，进去了，这对面没啥好看的呀，没有美女；楼下也没啥好看的，太远，看不清。” “我看青你刚打电话，没有打扰你。我在阳台上看一下楼下过来过去的人。这是KTV旁边的房子，怪不得这么便宜。按理说这么豪华的装修应该一晚上至少得100啊，这才60块，确实很便宜。” 没话找话，这是要开始谈话的节奏。 “哥，你是不知道，这里的房子本身就很便宜。像这种房租长期房的话，一个月260，最多不超过330，330还要给人家挂空调的，房东当然不乐意投资。不过这个有热水器，你看有风扇。如果他加了空调的话，这个房子还能上一个档次。主要是在KTV旁边，太吵了，也就临时房能住，长期房的话，一般人没人会花这么大价钱，租一个自己不能好好休息的房子。” “哦，你电话打完了，那我进去先休息了。”阿难眼神满是落寞。 是的，弟弟刚才打电话，自己能感受他们浓烈的爱。 “哥，要不要抽烟？站在阳台上抽烟，房间没烟味。”阿新想和自己亲哥将有些话说明白，不能这样猜。 “来一根，好多年不抽了。刚才是和那个女孩通电话吗？就是救我的那个女孩，她叫啥名字？你们认识多久了？” “她呀，就是晓晴，晴是春晓的晓，晴是晴天的晴，好像起名是根据一个啥诗的，反正过去不记得了，是一句古诗，查的话是查字典的查我叫他渣女，互相开玩笑习惯了。” 阿新两手一摊，就像小时候分吃东西一样，表示自己该告诉他的都告诉了，完了，没有了。 阿难抽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来：“这是我这半年抽的最安逸的一次烟，你好好待她吧，她是个好女孩。” “哥，她说过，她不喜欢我，这是我们互相闹着玩的。你要是喜欢就去娶好书吧。她说她家庭太贫困了，是我扶不起来的，不希望连累我。” “你呀，唉，你要不是我弟，我真想捶你一顿。人家女孩给你台阶下，这么点困难你都，克服不了吗？不就是钱的问题吗？再说他父母也没说不同意啊，两边老人都同意，至于钱的问题，大不了哥从头创业支持你。我就算当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了，把她拯救于水火之中。我这辈子不想欠人情，何况是一个姑娘的人情。” 阿新这才回头问：“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真的喜欢我吗？她亲口告诉你的吗？” “傻瓜，这还用人明说啊？不喜欢你会把一个长得像你的人当成你？会那么三番五次的找你？会在大街上不顾一切的寻找？连厂聚餐都想着你，打的剩菜剩饭都拿给你吃？她只是把我当成了你的影子，当作你的替代品。其实她喜欢的人还是你，你不要错过这么好的女孩子。能娶进咱们胡家的大门，是咱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阿难流下一串泪水，仿佛在祭奠自己即将逝去的爱情。 “哥，那你呢？你不是说你要叫他娶进门吗？我娶了你怎么办？” “只要你喜欢，哥就不往心里去了。这么好的女孩，无论咱们谁娶回家都是好的，千万不要便宜别人。至于我的事，我自己能过去，大不了将她藏在心里。反正哥已经是婚姻失败过一次的人了，不在乎再多失败一次。况且我和她还没有出发，没有结婚，也没有别的。我不想她嫁给我以后，天天看到你心里不安。就像港台电视剧演的兄弟两个和一个女人组成三角恋，那种关系都是很困惑的，不是我们这种家庭该发生的，你去吧，你娶进门，你们好好过日子，哥祝福你。” 阿新对自己的哥哥说：“哥，你这样做牺牲太大了。” “傻瓜，谁让你是我弟呢！再说她也不是救了我吗？我不能以恩将仇报不能对待救命恩人。她明明不喜欢我，我却要求她和我在一起，那不是害了人家吗？她喜欢的是你。好了，不说了，烟抽完了，我回房间去了。你要是觉得我没洗干净，我拿凉席睡在地上。” “没事，哥，我不介意的。臭男人，臭男人，咱们打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我还在乎这一点吗？你不是洗过澡了吗？一块香皂都洗完了。我不介意的，谁让我们是兄弟。” 阿新想不到不到半天的功夫，他的哥哥就想开了。 看来，他还是那个一起和自己长大的哥哥，一直在让着自己。 胡敏新将烟按在阳台上的瓷砖上，愣愣的看着过往的行人。只是不明白，自家哥哥突然间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种话，难道他能看出来那个渣女喜欢自己？自己看不出来那个渣女喜欢自己吗？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感情的事，太复杂了。 不过，想想都觉得高兴，她喜欢自己。 那个渣女心里有我！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从阳台进了卧室。不用关阳台和卧室的门，有防护网。 想到这儿，等明天送哥哥他们离开，以后周末有空就来找那个渣女。反正那边自己工作安稳了，该是稳住感情的时候了，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第307章 妈，我想在这边创业 翻来覆去睡不着，胸中似乎有团火在燃烧。 阿新去外面上了个厕所，冲了一下凉水澡，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进来却看到哥哥坐在床头喝水，怎么，打扰到他睡眠了？ “哥，你也睁了？” “我这一段时间困了就睡，睡了就起来逛，睡醒了就去讨饭，把一辈子的觉都睡完了，你怎么不睡？”阿难看这个弟弟，从头盯到脚，想看出什么不一样。 “本来好好的，被你说的，觉得那个渣女喜欢我，睡不着啊，去冲了凉水澡。” “年轻就是好。等你到50岁或者60岁了，想有这个体格都没有了。抓紧时间追吧，等她过了30岁，那就晚了，生育能力下降了，况且你们两个各自也经历了很多段感情，那时候就没有现在这种感觉了。” “啥？你是说让我们尽快结婚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和老人一样，你是等着让我生孩子给我孩子包红包啊？” “你知道我和你嫂子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就是因为彼此都觉得条件不错，错过了许多机会。她挑男朋友，我挑女朋友。最后挑来挑去，以前觉得自己喜欢的，后来和别人结婚了。实在没办法，两个歪瓜裂枣就凑合在一起了，要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他结婚的。你看现在她直接走了，还算有良心，带走了孩子没让孩子跟我受苦。你说要不是她的话，我现在换一个人，但凡换一个能吃苦的，我是不是现在这样？” “明白了，哥。睡吧，早点睡，睡了醒了明天早上我6:30起来喊你和妈咱们一起吃个早餐，我就去上班了。” 是啊，青春错过了就没了。 等到自己年纪大了，也不知还有没有追求爱情的勇气。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大早去的是一家蒸肠粉店，广东这边的肠粉好吃。另外他们要了包子和豆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 首先阿难开口说：“爸爸，妈妈，我想好了，跟你们回去看看。过一段时间咱们过来，我想在这边开始第2次创业。” “啥？你想在这边创业，你想好了没有？你不去厚街那边了，那边是你熟悉的呀。” “那边小作坊多，而且人际关系复杂，我看了一下这边厂房便宜，另外阿新也在这边，我们兄弟呢还有个帮助。重新招一批员工在这边开始干，先租个三年的厂房，我的积蓄还有一点，我打算做运动鞋。” 老太太把头偏向自己老伴，征求他的意见。 家中的大事他拿主意，小事自己做主。 老伴说道：“可以，我和你妈也会过来看你们的。这个地方也不远，就坐车远。我看了一下，这边房租确实便宜。想好，这次创业就不能再失败了。” “爸，妈，我这一次先租几个门店先开始卖运动鞋，从那些小作坊手里批发一部分卖，等有积蓄了再开厂房。有时候做实业一方面能赚手工钱，卖也是一方面。这边附近的两个大鞋厂都在，靠这些大鞋厂偷出来的材料以及人力物力都是很好的。” 这也是阿难想明白的原因。 听到儿子这样说，母亲担忧的看了看自己老伴想了想，对小儿子阿新说道：“阿新，那你和你哥留好电话，常联系。你们租个房子，租个大一点的房子，2室1厅的或者两间挨着的，时常联系，就是不挨着，在一层楼也有个照顾。” 一想到自家两个儿子都是成年了，肯定要带女朋友回来，不能是紧挨着的，做母亲的改变了说法。 “好的，妈。我和我哥会经常联系的，另外我周末或者下班了也出来帮我哥买鞋子。” 吃完早餐，阿新上班这边走，那难和父母往深圳那边走，厚街那边租的厂房早都退了，那边出租房当时走的时候也退掉了。唉，一切都如过眼云烟。 上了公交车，老太太对儿子说道：“你是不是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女孩，才决定在这边开厂的？” “爸，妈，被你们看穿了。有一点，我觉得阿新好像对感情就是玩一玩，我想近距离的保护那个女孩。虽然这种感情有点麻烦，但是我总想报答别人的救命之恩。” “你呀，我也不说不准你这样做。你这样，我给你5年时间，最多不能超过6年，这6年时间你就在这边混，如果出不了成绩，你就还是回到厚街那边去，毕竟那边是你熟悉的大本营。” 阿难将手里袋子装的水瓶给父母说道：“谢谢爸妈，谢谢你们理解我。是你们这么理解我，我一定会创业成功的。” “做父母的哪个不像自己孩子能开开心心的？再说，你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想看着你一辈子不高兴。喜欢一个女孩就趁早追。至于阿信这边的话，你们两个不要打起来，毕竟只有一个女孩子，我看阿新年轻，还有选择的余地。你们哥俩自己商量好吧，不要为了一个女人闹起来，伤了兄弟情谊。” 老太太找回来了儿子，又起了别的心思。 唉，都不让人省心啊。 “放心吧，爸，妈。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周一大清早，起床刷卡吃早餐的查晓晴突然间又打了个喷嚏。唉，天凉了吗？ 这时，突然间接到一个手机短信，打开看时，是阿难。他说：假如有一天，你走累了，困了，想找个依靠，请回到我身边，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刚刚吃完早餐，看了看时间，打卡去到Y2那边上班。是的，昨晚下了场小雨，天气有点凉。这时就看到王自立拖着行李往下走。 “小帅哥，你不是周一才离职吗？怎么今天就要走？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想出去鬼混？” “给我开一下放行条，你这个渣女。今天就是周一。” “哦，你们职员只有离职的时候才要开放行条，平时出入厂门都不要放行条的。放心了，你有什么东西寄存这里，搬时打电话，我给你拿到2号门或3号门，你过来拿。” 听她这样说，王自立认真地说：“如果有一天我没饭吃了，在路上讨饭，你遇到我了，会不会给我一口饭吃？” “会的。吃不了一辈子，但是一餐饭还是有的。” “真的，你不嫌弃我啊？”王自立满眼都是小星星。 “放心吧，早上给你吃馒头喝粥，中午是粥和馒头，下午是馒头泡粥。” “你这个渣女。拥抱一下，我就要离开了——”王自立眼底有淡淡的哀愁。 第308章 哥，周末你也不让人休息吗 听王自立这样说，查晓晴笑道：“行，就当抱一下兄弟。” 房管夜班的男房管员笑道：“没脸看了。现在都不背人了吗？我还在这儿，注意点影响。” “你？你小子没把附近酒店的门槛踩坏，还给我在这儿装清纯。” 看着王自立拖着行李出了2号门，又一个知心的朋友离开了，查晓晴有种老父亲送子女外出闯荡的感觉。 “出去了好好干，等你当老板了，有钱了，回来了看看我们这些曾经的打工的朋友。” “行了，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的？什么叫出去了好好干？你怎么不说出去了好好做人，接受社会的改造？”王自立嘴角歪斜，就是没有什么好话。 是啊，怎么说都是错，不说，这话藏在心上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走了，带走了那些一起生活过的记忆。 唉，留下自己一个人默默守护在这片秋天里。 “唉，查姐，你怎么一个人傻傻地走，去3号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啊？噢，我走过去了，没看事，走错路了。人一天有三昏，这才第一昏。” 查晓晴抬头看时，就见那三兄弟中的一人，是纳福。 “我就说嘛，你走路不抬头，这样的人相面书上说心思路。” “屁话，我是刚送走了Y2一个职员。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去，总觉得许多事不像我们想象中的这么美好。现在这大环境不好，大家都各谋出路。你怎么出来了？你上班不是在生产区吗？” “我和我们管理员抱着废品往宿舍空房间储存。以后说是要报废的。据说，还要拆什么IC，反正我不太懂，后面的就是我主管。” 这时，就见那主管上来说：“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现在离职，不是都争取的解雇嘛，双方皆大欢喜。主管不用安排辞退名额了，下属也拿到钱了。据说，这种一般都要争取，要送礼的，不然，你争取不到。刚出去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查晓晴想了想：“我没问，好像是。那职员精的和猴子一样。” “对了，高兴点。别人的事不用管；老天爷的事咱不管；不是咱花钱的事咱不管。我做人就是这三不管原则。他们都说我凡事看的开。你想啊，不是你花的钱，也不是你的钱，你跑出来主持公道，是不是找骂或找打？” 人家那管理员说的头头是道，让人听了不得不服。 查晓晴点点头：“不愧是管理员，受教了。走，一起去D1小卖部我请你们喝水。” 三兄弟中的三弟纳福也说：“走嘛。” “不去了。有空需要你帮忙时你能帮一把。特别是放行条或是给朋友分宿舍时。” “好的，一定尽力。” 那两人进了车间，纳福问自己管理员：“为什么不喝水？” “水你没喝过？混个脸熟，以后好帮忙。这年头，没有白得来好处。你啊，是不是喜欢她？晚上下班后去找，咱们在上班，还有一大堆事。” 查晓晴来到D1宿舍小卖部，买了瓶雪碧，冰凉的感觉，一股透心凉的感觉。谁让这水是冰冻的。或许，是年轻吧。多年后，她再也不敢喝这冰冻的东西，包括啤酒都不怎么喝了，有点风湿的感觉。 想到这儿，发了个短信过去：你是拿的N+1赔偿离开的吗？ 不到三分钟，王自立电话打过来：“渣姐，这么快就想我了？” 听王自立这样说，查晓晴问：“我就是问一下。你这离职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谁信。你这和集市上卖牛卖羊的交易员一样，见谁都能搭上话，别的不说，你的老男友不是天天围着你转吗？那可是个钻石王老五。” “好好回答问题。” “你说的是那个啊，当然啊。要不然，以我们部门的实力，我会走？走的是别人。我走时，他们还AA制出钱为我饯行。” “啥？饯行是贱人的贱吗？”想到他那么多小九九，查晓晴内心有点高兴。 “没文化真可怕。是送行的意思。” “是，你得了钱走了，让我白白伤心。刚刚有人才提醒，要不然，我还会一直在伤心。唉，你们啊，都是有城府的人，离职都搞的这么多曲折。”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种是要用以后不能进咱们电子厂为代价的做出的牺牲。” “那你拿钱了怎么不说？都不说请我吃饭，不说了，你个小没良心的，白让我流泪了。” “这样，晚饭你不要吃，咱们一起去吃那38元的自助火锅。” 查晓晴想想：“不去，怕被你下套。” “你这么看我的？” “对啊。反正你离职了，厂里也管不住你了，我总不能漫世界找人吧？” 上班总有休息的时间。 这不，纳福看去洗手间抽烟，大哥发财和二哥旺财也过来，他们这的洗手间门口是划的吸烟区。如果胆敢在仓库吸烟，见一次开除一次，谁来说情都不行。 “灭了，你还好意思吸烟？”大哥发财命令三弟纳福。 “怎么了吗？这是吸烟区，是可以吸烟的。你看他们都在厕所抽烟，保安过来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带到仓库就行。” “我们周末在赚钱，你呢，你死哪里去了？” “二哥，你说大哥讲理吗？人家工厂周六周日放假，我在宿舍休息一下怎么了？这明明是周末啊，就是让大家休息的。我吃住都在工厂，怎么就不节俭了？我又没出去花钱，也没找女人，更没有和别人一样去KTV过生日。” 发财怒道：“你还想怎么样？人家找三个人，我们去了两个人，把人累了个半死。忙不过来，叫了厂里另一个，不过，我们一个一天赚了80块钱，两天我们一人赚了160元，人家还管饭。下次再有这种活，我说都不给你说了，直接给外人。咱们亲兄弟不如一个外人，让你赚钱，让你去死？” 说完，这大哥发财进了厕所去蹲坑。 “二哥，大哥就为这事发火？我当时说我不去的，我不喜欢干那么重的活。我在家种地，挑水，劈柴，我过够了这种生活，出来打工还不让人好好休息一下？” 是的，他们在老家就是过那种生活。凡事能亲力亲为的，都自己上。花钱，那就是不会过日子。但凡你想喝瓶啤酒，不行，不许花钱买。不花钱买，难不成找个空啤酒瓶自己尿吗？真是服了这些人。 二哥旺财说：“你不知道，刚刚大哥累的靠在货架上睡着了，被主管抓住了，开了一张30元的罚单。他说一天又干了。” 第309章 我这周想出去自己逛逛 看到自己大哥这样，二哥又不断给自己挤眼睛，身为三弟，这那聪明伶俐的小脑瓜怎么能不明白？ 只是这纳福他长了一身反骨，对待这二哥是不怕的。 扔了烟头，对他说：“你就是大哥的狗腿子，一点个人的主观意见都没有。你爱跟着他去打工，那是你的事，我就想休息一下嘛。最近感觉到有点累，心累，他们都离职都去找好工作，我有点想去外面去找工作。但是大哥不允许，我周末去外面看看都不行啊？结果去看了一下，咱们没学历，没工作经验，好多工作都没做过，多气人。人家招人咱们也是人，就是偏偏不要你。” “你就是野鸡占山，这山望到那山高，最后一个山都没占住，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呀，怎么说呢？大哥这周又带我去别的店，好像是木桶饭店后厨给人家摘菜，你去不去？这一天是20块钱，不过这个管吃，管两顿饭。到时候早上我们在餐厅吃一下就过去，一直干到晚上8点。” “我疯了吗我，我该说你去是给人卖苦力？不去，我就不赚钱，我少花点就可以了。” 纳福想想，这12个小时，怎么才给20块钱，这是人干的活？ 劳动力太廉价了，还不如睡在家里。 “你呀，你真是把人气死，你再这样下去大哥会给家打电话，你家人会收拾你，会把你叫回去。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听大哥的话，大哥带我们去赚钱有错吗？你就懒。你在家里不干活，家里人帮你干，觉得你是小孩，你出来还是这样？出来咱们都是打工的，不要爱惜自己力气。力气是啥？力气就是睡一晚上休息一下就回来了；钱是什么？钱是你抓不住就是别人的了。” 是的，这是二哥旺财最近的感受。 明明说好的活，别人给更低的价，那就是别人的。 “我不去。再说那个饭店的活又脏又油腻腻的，又累，我这周想在厂里看电视，我要去值餐厅4楼看免费的大电影，我要去餐厅四楼看一下女孩子跳舞。争取到年底给我找一个女朋友带回去，到时候羡慕死你们。外面的女孩子不要彩礼钱，我能省一大笔钱。我给我爸我妈说了，他们都同意，说我这个办法好，说我不是赚钱的人。让我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到时勾/搭一个女孩子带回去，他们这辈子的心也就放下了。” 乍听之下，人家说的在理啊。 这不就是现在年轻人通行的道路吗？ 你看现在厂里的女孩子这么多，是按3比1招进来的，3个女孩子带一个男孩子。当然，现在是二比一。 “你呀，人家这周我和大哥去吃了那个炸鸡，就是那个外面我们赚的钱吃了一个炸鸡。一整个炸鸡16块，我们还吃了鸡肉卷和好那个汉堡，周日人家加一块钱卖两样。你没吃过吧？我们在超市买的可乐，提着可乐过去吃的。” “啊？那不是和鸽子一样大的鸡吗？” “你知道？你是不是出去偷吃？你吃好吃的不带我们。” “不说了，我是听别人说的。你们去吧，我不去。我烟抽完了，我只要自己把班上的好好的，我想去咱们厂里找个女朋友。这辈子不想活的太累，有路不走，为什么要自己开路？那些老路都不是人走的。要看人家现在的年轻人做什么，不要老是傻傻地跟着大哥走。” 再看自家二哥不说话了，回头看就见大哥发财出来，站在厕所门口听他们两个对话。 “行，你兔崽子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把你带出来发财，结果你一点都不听我的呀。行，行，很好，做得很好，就得你这样，这才是你啊，纳福。你真是咱们家的福气之人啊，有福之人啊。人家都说无福跑断腿，有福不用忙。你很好，做的很好，大哥思想落后了，跟不上时代了。” 边上二哥福旺财看到两兄弟这样，当下说道：“大哥纳福说的也不错，只要他找个女孩子回家结婚就好。你看现在厂里大多数男孩子都这样。能出来打工的女孩子都识字，上过学。不像咱们村里那些，连名字都写不全。虽然说外面的女孩子不要彩礼，是不是也同样省钱？都是一样的道理。” “我也问过，就说广东当地的还有陪嫁，人家不要彩礼，一两千都不要。你说，就他这样吊儿郎当的像个混子。整天自己导致的干干净净，兜里没钱，兜比脸还干净，哪个女孩子喜欢他？祝他好运吧。其实这也是一条路。旺财你想学的话也跟着学，只要你有这个福气，我还是辛辛苦苦的存钱娶老婆吧。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你想跟我去就跟我去打工，想跟着他学，就跟着他屁股后面学好了，哥不管你们了。” 纳福听到大哥生气了，忙拦：“大哥，别生气啊。大哥，你等一下。” “怎么了？你还想打我不成？” “不是，大哥你把烟灭了呀。你出了厕所的门，手里拿烟要直接开除的。” “好，这个醒提的好，以后我戒烟了。你看着我，我无论上班下班，我都不抽烟了，为了这份工作哥不抽烟了，说到做到。” 纳福看着大哥离去，再看看二哥旺财，总觉得他们两个不理解自己。 “二哥，谢谢你的说合。你虽然有点偏向大哥，但是还帮我说了话。” “我是帮你说话吗？我是不想让人笑话。记住，这边的女孩子不好哄，你不要投资太多钱，不要过年回家连路费都没有，和个精鸡一样。” “好的，到时回家时咱们4个人了，羡慕死你们。” “行，你最好把孩子往回抱都可以。那我还说你有本事，不要被别人给忽悠的，啥都没有了。你呀，就是爱信别人，你不栽跟头不会长大的，我等着看你的好戏。”二哥旺财也出了洗手间。 见两个哥哥离去，纳福给查晓晴发短信：“查姐，晚上有空吗？我们去四楼看电影。” “晚上吃了饭上去，到时打你电话。感谢你上次陪我出去找乞丐。”查晓晴回短信。 第310章 她靠着我肩膀睡着了 这不，得到查晓晴回信的三弟纳福一整天上班都是开心快乐的。 那家伙，就像吃了开心奶粉一样。 二哥旺财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训他：“纳福，你能不能收敛点？大哥被签了一张罚单，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故意气他的？” “啊？这样啊，让他周末多去外面兼职一下就行了啊。” “你啊，你说这话是不是想让他打你？” “不是，我又怎么了？本来就是啊，钱没了再挣就行了。单又不是我给开的，是他上班时间睡觉，怪谁？”纳福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这二哥说的话外意思是什么。 “不是，你是真给他装气是不是？你应该收敛一下自己高兴的表情，沉默才是。” “啊？我怎么听着这么怪异？我前几天刚看了一本书，里面讲的汉朝贤相陈平，为了保命，在皇宫给吕后当卫队长，有野史说他和吕后有一腿。你看，一个丞相为了保命，活的有多憋屈。对了，他还是读书人当官的榜样，这种榜样要来何用？杀韩信，捉樊哙，就和刽子手一样。要是活的这么憋屈，还是人吗？” “少给我扯这些东西，你也是狗咬袍子现学现卖。我为你好。” “那你给大哥说一下，我不是看他笑话，我是晚上约了女朋友，我们要去餐厅四楼看电影，不花一分钱，还能开开心心地和美女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一定要待到电影散场，我没有看他笑话。” “行，你小子，还是不要太张狂。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二哥旺财想想，还是给大哥如实说一下，让两人的误会解开。 都是一个地方出来打工的，怎么能为了一点小事生气？ 再说，又不是三弟罚的款。 不说，自己也有点困，下了班，吃完饭洗完澡就睡。 这个南方的天气，要天天洗澡。不像自己北方，一年也洗不了几个澡。 将事情对大哥说了后，就见发财看着这个欢实的牛犊子，叹了口气：“唉，这样说，我就原谅他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我看这货，非得把钱花在女人身上不可。” “大哥，你就不能往好处想？万一人家过年回家领一个女朋友怎么办？” “那好啊。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好的人。只要他领回去，人家不跑，明年还能处就行。咱们村里那些领回过，路费花了，衣服买了，过了年就说分手。那是什么女友？还领着挨着亲戚家逛了一圈，收了一圈红包，丢人呐。” 想想村里那些帅小伙做的事，再看看自家三弟往火炕里跳，旺财说：“要不劝劝他？” “等他撞了南墙再说。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认输的。男人嘛，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往好处办事。要不然，怕这怕那，这一辈子都不娶媳妇了？” “大哥，你想通了？不挡三弟找媳妇了？” “你想啊，这边不要彩礼。这是省的大钱，三弟扔的那些是小钱，我大小钱还是能分清的。你哥我好歹是读了个初中，还识得几个字。” 听自家哥哥这样说，旺财也有些心动。 只是，自己进的是仓库，没几个女孩。女孩子在办公室，那是管理员和主管的菜。这样，去楼层送料，认识几个女孩子吧。到那时，自己回家过年也带个女朋友回家。 晚上下班，立刻打电话联系。 是的，晚饭是在下午五点到六点之间吃的。两班倒嘛，一人一个小时。午饭是一个小时间。 这就是工厂，每人每天给人算10个小时的工作量。其实呢？你上了12个小时，减去2个小时吃饭时间，余下的就是10个小时。像车间的机器呢？机器没停，你拉上的人在帮你工作。唉，老板每天在一个人身上白赚2个小时，一天一夜，一条拉，他白赚8个小时。这就是为什么开工厂的赚钱。 唉，没办法，就是这样。端人家的碗，吃人家的饭，受人家的管。 落在他们头上，就叫厂纪厂规。 “吃过饭了？”纳福这样问。 “肯定吃过了。” 这时，晚上八点了，再不吃饭，餐厅没饭了。 “走，那上四楼看电影。” “好。最近心情不好，就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身心。天天看书，看的我都累了。”查晓晴这样说。 “你们上班可以看书？” “对啊，就是在那里坐着，总不能和个傻子一样，天天坐在那里吧？看书，或是玩手机都可以。不过，白班一般都是看书，晚上自由的多。” “你们房管员的工作真好啊，还可以看书。上班就是看书，看书就是上班，我都没想过。我今天和我二哥聊天，搬出了前几天去图书馆看的史记内容，一下子将他说的没话了。他初中没毕业，学的许多东西都还给老师了。来上班之前，天天和我在山上放牛，跟着黄牛屁股后面转。现在我们出来打工了，就三家人合到一起放牛。一家只出一个人就行了。” 纳福说那个山区的故事，看看眼前的生活，感觉家乡的生活就像几百年前的生活一样。 “家乡的生活好自由啊，连空气都是泥土的芬芳。”查晓晴这样感慨。 “你们文化人说话真的让人听不懂。家乡再好我们为什么要出来？还不是在家乡活不下去，出来讨生活？要是在家里生活的很好的话，谁愿意出来？把自己和一台机器一样，租给人家老板了。看不到希望，但又得 天天上班。不上班，连手机话费都没钱缴。” 两人上来，电影已经开演了。从后门进入，坐到中间位置，开始看起。 这时，夜班要上班，早都走了，白班正好下班，大厅几乎是空置状态。 “你看，我困了，睡会儿。”查晓晴这样说。 “好，那靠在我肩膀睡，这样安全，不要倒到前面去。” 是，他们这凳子是一排塑胶凳子，只有前排换了几排不锈钢凳子。以后，后排凳子坏了才会从库房换。 纳福手抓住查晓晴的胳膊，怕她倒。有一种幸福让他感觉到，这就是看电影的幸福。等于两人熟悉后，看电影还可以进行更多的小动作。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吧！ 第311章 昨晚花了多少钱 等到一场半电影散场之后，那放映员开始开灯赶人。这放映室的卫生第2天专门有人打扫，他们只负责将东西收好，门锁好即可。 是的，这么大的四楼，一个放映员，开KTV的灯，开K拉OK室的器材，还有这放电影的。他是下午才上四楼，早上和中午在一楼图书馆值班，晚上上四楼。晚上这算加班，他们员工关系组的人会抽空去图书馆值班。 这都是钱呐，一般人还争不来这机会。当然，也有关系好的员工，可以通过发邮件申请，安排他们值班。比如员工关系组搞的篮球赛，那持续时间长，就是请的工厂员工来做兼职。 “好了，走了，走了，今天电影就到这儿，想看的话咱们明天再来。” 查晓晴被吵醒，抬头道：“呀，电影这就散场了？感觉时间很短啊。你胳膊麻了吧？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这边，纳福笑脸迎着：“没有，感觉和你在一起很开心。被你相信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啥呀？你怎么想这么一大段？是不是想别的事？”查晓晴这才发现，身边的人不是室友，也不是家人，是一个男人。 三弟纳福笑的嘴角呈月牙状：“晓晴姐姐，我想和你耍朋友可以不？” 这小子拉着她出了门，来到餐厅三楼，在灯光下，黑色的眼珠子闪耀着黑宝石似的光。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这小子不会是憋着坏吧？ 和他相处的时间短，还号不清脉。 查晓晴问：“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没发烧吧？还是刚才我拉着你的手对你做了不好的暗示？我承认是我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那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就是旁边的站一只小猫小狗，我也会牢牢抓住的。人在睡梦中都是无意识的动作，我平时睡觉都是抓着床板的，感觉到不安全。刚来厂里时分的是二架床铺。后来凭借房管的权利慢慢调到了下铺，还是下铺睡得好啊，安全。但是老员工都说二架床铺财物安全，我觉得二架不安全，上铺睡着人不踏实。” 男的真情，女的装傻。 这就让人无语了。太主动吧，说你耍流氓；不主动吧，说你是木头。 “早点下去了，我们下去吧，你想吃点什么？我请你。晓晴姐姐，你喜欢吃什么？咱们去二号门口吃。” “不了，要快点回宿舍洗澡，一会儿就没热水了。一天人就臭了，她们宿舍都很讲卫生的。就是洗澡用的毛巾久了不洗，都有股汗臭味。” 两人分开各回各的宿舍，各洗各的澡，这一夜就是这么无聊地度过。 第二天一上班，这大哥发财就问三弟纳福：“你们昨晚花了多少钱？人家女孩的手摸到了吗？看把你高兴的，有没有进一步动作？” 是，人是他带出来的，他要看管好。 女孩子事多，怕被男的哄走；男孩子事少，抽烟喝酒烫头发，还怕被女孩子把钱哄走了。这还不算最差的，有些直接被骗回去收庄稼。庄稼收完了，恋爱也谈完了。更有甚者，带入传销。 世上人过千，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 嘴角一歪，舌头舔了下嘴唇，似乎还在回味：“不光手摸到了，而且她还靠着我肩膀睡着了，我们在餐厅4楼看的免费的电影，人很多的，黑灯瞎火的，想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旁边那舞厅，厂里的男男女女在跳舞，那叫一个欢乐。在霓虹灯的闪烁下，几乎抱在一起了，脸贴脸，那才叫生活。我以后要学着跳舞，那个有劲。” 听他这样一说，二哥旺财的心动了动。 这是厂里的娱乐设施，都是厂里的工人，没有坏人。最多跳舞时踩到别人脚，人家凶你两句，怕啥？ 大哥发财还不死心：“跑去4楼看电影，你没有买瓶水，没有买包瓜子花生之类的？一晚上下来怕不得一二十块吧？你看我我们昨晚上一分钱没花，在电视1楼电视房看了一下电视还不是一样过？你花20块钱得到的快乐，我们不花钱也能得到。” “哥，你真的这么在乎钱吗？谈个女朋友花钱不是正常的吗？你也到了该谈的年纪，不能为了省小钱花大钱吧？” 三弟纳福看着这个堂哥，总觉得他哪里不对。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想让自己花钱还是不花钱？怎么不明说呢？说话老是两头堵。 “大哥，你不生我气了？” “我听二弟说你不是看我笑话，我就不生气了。以后没把握的事不要花钱了，白白的浪费了一二十块钱。你就当花钱买个教训，长个记性吧。这是小钱，以后像别人让你买衣服或者买手机的话，那种大钱就更不要去花了，领了结婚证，或者订婚了再给女人花钱也不迟。” 大哥发财摆出一副教训弟弟的圣人姿态，在他看来上班赚钱省钱存钱不是？ 他清了清嗓音，开始老一套说词：“咱们打工人该做的就是好好上班安心存钱嘛。你怎么还学起别人了玩起了什么恋爱这一套了？现在好了吧，昨天晚上肯定是花了四五十块，怕我骂，还是少说了。看完电影，不得出去吃点东西啊？去二号门口或是三号门口，那些吃食那个不上一二十块？嗯，这小子一看都不老实。” “大哥我跟你说实话吧，昨晚上我们就去4楼看电影，没作别的。她睡着了，靠着我睡了一晚上。下来之后我们各自回宿舍了，洗澡了，没花一分钱，真的没花钱。我发誓，真的没花钱。” “行，我就相信你没花一分钱，你没花钱还想泡到个女孩子？哼，真是异想天开呀。猪八戒去高老庄没花彩礼钱还给人白干了三年苦力活。你倒好，不想花一分钱就想找个女朋友？唉，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好好的上班吧，好好挣钱，好好的去那个女孩子回家结婚。正常人的路你不走，走这些捷径。哪有那么多捷径可走？我还听二弟说你还想找富婆呢？是不是真的？你看你这年纪，这身体，这体力，你找富婆啊，富婆能养你几年？” “大哥，不要相信二哥说的话，我们那都是玩笑话，就是闹着玩的。真的找富婆的话，那富婆她老公不揍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还没活够呢。” “唉，你看这个傻小子，要是有那个钱的话，回去孝敬一下爷爷。咱爷爷现在95岁了，今年应该是96岁了吧，还在炕上瘫痪。虽然说分在我家，但是你们身为孙子的也该尽一下孝。咱们都是赚钱的人了，成大人了，也该向为人处事的道上看齐了。出来打工赚钱了，回家过年买身新衣服或者买点好吃的，也算表表孝心。” 第312章 岁的老爷爷 听大哥说起这自家亲爷爷，这纳福心里就不怎么好受，都96岁了，不是说95岁吗？ 至于96岁95岁无所谓，农村老人都有瞒岁的习俗。 特别是73和84当年，73或是84的时候，自己的爷爷不许告诉别人，一连几年都过了过的72或者83的岁数，直到迈过了那个坎，才告诉别人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岁数。就是怕阎王爷知道，说欺骗一下阎王爷。据说73和84是孔子和老子的寿数，不能超了这二位的。唉，这年头怎么还有这样的讲究？ 纳福直接问自己大哥：“哥那你过年回家时准备给咱爷爷买什么？” 人老了，给的钱花不了，买的衣服穿不了。 你看过那个瘫痪在炕上的人能穿衣服？ 老人每天都是光着身子睡在炕上，唉声叹气，等待着死神的降临。遇到村人或是亲戚朋友，就问自己什么时候死。 唉，人呐，想活的活不了；想死的死不了。阎王爷和你反反来，不能随人心意。 “我呀，我把咱们县城那个烧鸡，18块钱的那个烧鸡给买一只。咱爷一直念叨说那烧鸡香的要命的，吃了看能不能了了他的心愿，送他早点上路。活着也是受罪，天天吃不下饭，光靠喝水和喝米汤活着。身子往下，没有一块好肉。我看着都可怜。加上村里人说，老人长寿，是借了儿孙的寿数。你说，这话听了人心里能好受吗？” 是，这发财还有话没说出来，就是他母亲实在是管吃管住，管了几十年了，孝心也尽到了，就是等不住老人下世。人家老人最多活65岁或是70岁，咱遇到的这老人就和老寿星一样，难不成还往100岁奔？ 咱是农村，咱是农民，没有退休工资，没有那闲人，你活这么高寿图啥？ 有好吃的还是有啥好穿的？ 唉，受罪啊，他罪没受过。就和人家唐僧取经一样，经的九九八十一难没受过，成不了真佛。 发财又问旺财：“二哥，你过年回家给咱爷买啥东西？” “我也把那烧鸡给买一只，买一只不便宜，买两只能便宜一块钱。到时我们拿回家爷爷吃一半，大伙吃一半。那烧鸡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18块钱那鸡好肥哦，鸡身上流油，香的很香的很。” “我去，二哥，你好贼哦，你太鸡贼了。你是自己想吃烧鸡了，怕一只让爷爷吃完了，直接你再跟着大哥后面买一只。那我怎么办？咱们三个不会傻的都拿烧鸡回去吧？村里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抢了人卖烧鸡的摊子。县城那么多吃货，就知道买烧鸡。” “你可以买烧鸭呀，烧鸭23元一只。那个烧鸭肥大，你买回去爷爷吃一半，咱们大伙再吃一半。”旺财开三弟的玩笑。 这个三弟心底单纯，逗他玩就和逗三岁小孩一样有趣。 “我去，你们两个鸡贼，你们买的是烧鸡，让我买烧鸭。烧鸡两个爷爷肯定吃不完，给你们留下一只。那我那烧鸭也只吃一半啊，大家伙分一下我都留不下一口了，你们太鸡贼了。” 想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那你可以买两只烧鸭回去啊，咱爷吃一只，大伙吃一只。到时，你分的就能多一口。不过，不许藏在县城偷吃，咱们家风没有这个。” “不行，那样太浪费钱了。本来烧鸭就那么贵，我在买两只，我是不是傻？嗯，好人都让你们当了，钱都让我出了，好像我拿着自己的钱请你们吃烧鸭一样。我还想省点钱给女朋友花。” 说到这儿，纳福就想到昨晚与自己去餐厅四楼看电影的查晓晴。 那姑娘身架高，屁股大，能生儿子。有把子力气，娶回家能帮自己干农活。 “你竟敢拿孝敬爷爷的钱找女朋友？你真是不孝啊。爷爷只有一个，没了就没了，女朋友可以有他veqq个。 你想好了再说话。 至于这礼物嘛，那你可以给爷爷买衣服呀，或者买这个新床单。爷爷那个炕上那个单子都几年没换了，尿骚味很重。姑姑过来给洗澡给洗脚，过年前要换的旧床单洗一下，烂了补了补，今年可能要扔了。 去年把前几年换下的那床单在炕沿堵炕门。怕那烟上来呛人，外面再加一个化肥袋子。那个半年换一次，还浪费化肥袋子。” 是的，老房子修的烧炕的炕门在房间内，新房子大都留在了院墙外。 “唉，我看我就是比你们算计的那个。你们两个太鸡贼了。行吧，我到时给爷爷买个床单吧。床单15块钱一张是不是？咱们那个炕大，2米2×2米3的应该得25块钱？不要以后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我用孝敬爷爷的钱找女朋友？我的钱没给他之前就是我的钱，你不能从我这抢，说是他的钱。” 纳福感觉自己被人绑架了一般，事做了，名声还不好听。 “你傻呀，你把18块钱的买一条床就可以了，买那么好干嘛？最多不要超过30块。30那个就是顶好的了，咱们现卖布的那批发市场你去扯一下，让他拿机子免费给你缝一下，那拿回家铺在炕上得多好。” 是的，县城批发市场是县城的交易中心，是线下的集散中心，很火爆。 三弟似乎想到什么：“哥，我记得你一年前挖药材不是给爷换了一张新炕单吗，最后那个去哪里了？” 是，本来大哥换了，东西不见了。 现在，道德绑架自己，让自己给爷爷换。这里面有事，肯定有事。 “你说那个炕单啊？我在布市场挑的床单，是挺大的，也挺红，挺艳的，买是买回家了，本来想给咱爷爷铺的，结果我妈说那个老寿星铺了浪费，把我们自己铺在炕上了洗了洗给爷铺上了，那新的炕单我们自己铺了。” 话说完，觉得有点不对，也装作不知道。 “你们一家人都是精明人。怪不得我那一年见你当孝子贤孙了，怎么过年的时候没看到那床单。我还老大的疑惑了，原来是又换到你们自己炕上了，让咱爷背了一身的名啊。”纳福终于在这儿找回了场子。 “他都90多岁的人了，好坏能知道吗？你不要挑事非，我就知道你这人老是在这里挑事。你这人啊鬼，你心思不好啊。咱们都是你一家出来的，都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你怎么老是这样？再这样的话咱们兄弟可没法做了。你显孝，你把咱爷背到你家里养上啊——” 最后这话堵的纳福说不出话来。这大哥和大伯母说的一个话，不愧是一家人。还是自己的女朋友查晓晴好，和她在一起，人家从来不拿话挤兑自己。 第313章 咱爷病了 纳福看看眼前的两个哥哥，摇摇头，不如自己喜欢的晓晴姐姐。人长的好看，说话又温柔，还不骂自己。多好的一个人啊，结婚就该找那样的。 很快，一个星期又过去了，这次，大哥发财没有出去，一个人在宿舍发呆。 是的，就是傻傻地坐着抽烟。 下了宿舍，到了宿舍下，也是一个人傻傻地坐着抽烟。 上了餐厅四楼，看着别的红男绿女抽烟，他也是傻傻地抽烟。 “二哥，大哥他怎么了？”纳福问发财。 “你啊，一点都不关心，大哥家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严重不严重？” 因为他们三家是分开单独过日子的，一般有什么事，只要不严重，家里会帮，但也仅仅限于帮忙。至于出钱出力的事，那是另一回事。以前，爷爷病重时，父亲他们三兄弟筹钱。后来，这爷爷病好了，大伯母扬言说是兄弟们孝敬老人的。 我去，这太吓人了，马路上讹人的都没有这么来钱快。 最后，还是母亲他们出面骂，这才少讹了一部分，每家给了600元，说是孝敬爷爷的。 唉，自这事后，纳福也明白了，有些人看着是亲兄弟，背后捅刀子。 借钱时说好的，是借，怎么就成了孝敬？ 行吧，吃了哑巴亏，肉烂了在锅了，行了，不说了。 自此，三兄弟只出力，不出钱。 现在，堂哥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一般的话，肯定是小事。 看来，家里要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走远点说点悄悄话，让他不要出钱。出力可以，力气有许多，钱嘛，没了就没了。 关键是他们这儿的人赚钱太难了，别的不说，就是一块钱也会吵架。一块钱三个鸡蛋，多一个不卖。怎么卖，三个一数，三个一数，不够三个不卖给你，多了也要是三的倍数。这样的交易方式惹得外地养蜂的人看傻子一样笑。他们说全国各地都走遍，还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地方。 “你眼珠子别转了，是爷爷生病了，说是很严重，等他老人家去世时打电话叫我们回去。”二哥旺财这样说。 “也该去世了，都96岁了，咱们村几百年没出过这样的人。上一个高寿的人才活了78岁。现在，出了爷爷这么一个老寿星，成了村子中的怪物。人都跑去大伯家问给老人吃的什么，成了采访对象。你说，再这么活下去，是不是和山上的树一样，要空心了？” “噫，你一天怪话满嘴。不要让大哥听到了，听到了看不骂你。这是咱三家的唯一的爷爷，是亲爷爷。你看看，你盼望着他死？” “不是，二哥，你说，这活了96岁了，再活，就成了木乃伊了。” 是的，他们村几百年才出了这么一个老人，成了村里老人饭后的谈资。说什么这老人有福气，儿女孝顺。你看再谁家有这么长寿的老人？就连村长也上报乡里了，说活到100岁，国家还给奖钱。当时，村长和镇长说给超过85岁的人拜年。提了一袋米，发了100元的红包。那顿饭他们去县城花了1888元，也不知道吃的啥。人家村长说了，他也是跟着见世面去了，吃饭洗脚看电影，人家在一栋楼里，不用出门。就连天黑睡觉都有美女服务员穿着制服跳舞助兴。 唉，咱山里人不行了，跟不上时代了。有钱舍不得花。把你存的那点钱放到县城，走一个来回就轮完了。 “你打算给借钱吗？” “啊？我钱打回家了。”纳福这样说。 “你还快的很。” 过了几天，大哥发财更显瘦弱。整个人瘦的脱了相。 “二哥，咱大哥家就出了这么一件事吗？” 旺财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大哥和爷爷的关系太铁了，怎么就把自己熬成这样了？” “你啊，你懂什么。有空不要耍妹子了，多打电话回家。我听家里人说了，大哥的老爹爹出去背柴，羊在山上跑，脚下一滑，滚沟了。” “要紧不？” “在镇上住院了你说要紧不？叫的拖拉机送到镇上，人都昏迷了。” “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咱爷的病好了吗？要做手术不？” “咱爷是糖尿病，用药保守治疗。至于咱大伯，不要紧。就这，听说把大妈咱的当场晕倒了，我妈拿纳鞋底的针扎活了。后来，大妈把我妈一顿训，说她多管闲事。事后才听人说，原来是人家装病，想在两个兄弟间筹钱给大伯治病。她娘家那一伙人靠不住，她过年都不去看，活了个没出息。” 听二哥这样详叙大伯一家，纳福也是捂住嘴笑。 没办法，那一家人或许是没富裕的劳动，这几年日子一直过不到人前头。 唉，真的是让人痛苦不堪。 说他傻吧，知道在自己人身上下刀；说他聪明吧，不知道出去打工。就这样，养着一个老人，几只羊，几头牛，还有三四只鸡，一头猪，就这样过日子。 啥都有，但日子还是过不到人前头。 你说，这怪啥？ 啥？养殖规模太小？人家说的是，多了我养不过来。 噫，贻笑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 是的，都是放养，能放的就放养。仅有的一头猪用粉碎的麦草喂养。 唉，日子过的太艰难了。 真的是吃社会的红利慢慢成长。要是哪一年庄稼歉收，他们一家都有饿死的可能。 纳福笑谈：“这大妈也真是的，回回都这样作精。上次咱爷病了，就让人捎话让咱姑来。咱姑都70多岁的人了，连她都照顾不了，来了也没办法。咱姑来了，她儿子儿媳也就来了。就这样，一连串亲戚都来了。” “你不懂啥。咱大妈那是个人精，是为了显摆她孝顺。再说，那些亲戚来了能空手吗？掏的给咱爷的钱，咱大妈就说帮他收着。唉，都是精细人。就会这么小掐小算，没个大计册。你看唐家大院和大宅门里的二奶奶，人家那当家女人，相的是长远的。谁像咱这小打小闹。” “好我的二哥的，你怎么还想的这么长远？你是不是想娶个那样的？那是母老虎，和慈禧太后一样，娶回来了，就没你的好日子了。有些媳妇，对大家来说是好人，对你自个儿来说不是个好人。就像红葫芦里的凤姐，把莲二爷吓的那个惨啊。” “没文化真可怕，人家是红楼梦，是红楼，就是怡红院的意思，你明白不？还葫芦梦，你咱不说金瓜梦呢？” “金瓜多好？那么大，那么喜庆。葫芦不是大头小尾，越过越不行吗？” 这哥俩在这唠嗑，说的都在大哥家的事。没办法，谁让他家他那个妈是个母老虎呢？连自家人都算计，真不是个好东西。 唉，老头子生一次病，这旁人就得出一次血。当然，这不算旁人，是老头子的儿子。都是命啊，都是劫数。 没办法，不就是出钱嘛，有理也是没理。人在人家家里养着，挟天子以令诸侯！ 不听话，你就是不孝。一个大大的铁帽子扣下来，你就没别好过！ 第314章 咱堂哥是不是疯了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要到春节了。工厂终于不那么紧张地裁人了，因为老板给的期限过了，钱也没多少了。据说，下一批裁人到明年四月了。 大环境不好，老板也不好当。虽长年不见他的身影，但江湖处处都有他的传说。 也不知是大老板真的这样想，还是有人拿鸡毛当令箭，反正一帮拿着高工资的中层员工都走了。 当然，这对于底层的查晓晴这些人来说，工厂裁人还是良性的。那些当官的走了没关系，只要有老板在，有订单在，有底层的员工在，工厂还是可以运行的。 不裁干活的工厂都是好工厂。 中层管理人员都是一帮寄生虫。让他们滚蛋，为下一帮寄生虫腾位子。 反正是刀落不到自己上，歌照唱，舞照跳。 要不然，别人说你心眼小，经不住事，杞人忧天。 接着舞，接着乐。 厂里开始陆续有人请假，毕竟是大办公室那些人嘛。他们看中的是年味，看到的是亲情。像普通工人目前来说都是为了多赚点钱，尽量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请假。 工人流动大。 而大办公室那些人，有些做了近十年，三年以内的年假是三天，五年以内的是四天。他们算上年假，还是很可观的。都是劳苦功高的人啊，是工厂的有功之臣。 像这三兄弟他们今年过年不打算回家，最后达成一致意见，管他这个那个爷爷生病，回去也帮不上忙。病看的差不多了，又不做手术，回去一趟又得100多的火车票，就是特慢的也要120多块，火车票太贵了。再说春节的火车票难抢，他们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直接给家里打电话，不回去了，我们赚钱。 家里人的意见是，不回来了就不回来了，你们回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又不是医生，还要花路费，还是把钱打回来吧。 噫，听到这话，果然如此，让人好不伤心。 查晓晴这边一到春节，有些老员工也离职，还有要回家结婚的，或者离职出厂找新工作的，人手也比较紧张。你乐于安稳，别人喜欢安稳加高工资。工厂与工人之间，都像开盲盒，一生也遇不到几次对的。大都是通过中介，或是亲戚朋友入职。合适就多干几年，不合适了就说拜拜。 工作方面嘛，至于高职这边倒没什么，只要你保证他们的安全，不出别的事，一般没什么情况。 当然，最常见的莫过于宿舍小偷，这简直就是祸害呀。你平时赚的钱买马买彩票，或者泡妞抽烟，不存钱，到过年就急了，回厂里宿舍来偷了，你把我们房管当瞎子吗？ 你别说，别人一偷一个准，偷手机，偷现金。 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偷了就让一个宿舍的人不安心。 当然，这也是一个概率问题。就像记者站在火车问那些人今年火车票难不难抢一样。你采访或是统计的对象发生了变化，结果当然出错。 宿舍房管组这边是统计的被偷人员，别的没被偷的只能算自动忽略了。 那些被偷的员工，房管只能安慰：我们宿舍只有1楼有监控，你怀疑谁？我们打电话叫保安过来搜身，实在没有什么对象，那只能被偷了，自认倒霉。 针对这一时间宿舍小偷横行有什么方法？有啊，加大宣传力度。 这一段时间加强宣传，一到下班时间拿着喇叭，带着彩带，沿着宿舍宣传。让注意大家或注意防盗，防火防盗，节约用水用电，注意个人卫生，简直就像和个管家婆一样。 算了，说起来都头疼，过一天算一天。这也是房管来干不长时间的原因。要在没事的工作上找到事做，难啊。 这几天刚上班，差不多两个小时，大家都忙碌着分料，点料，给车间各楼层送料。 前半个班忙，后半个班就轻松了，可以休息了。 结果纳福和旺财被主管叫道：“你们两个手头工作停下，工作交给别人，手上工作都交给别人，你们两个过来，找你们有事。” 两个人傻傻的过来，主管：“我们没犯什么错呀？是不是有什么料出问题了？还是料丢了？” 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大问题。 是，送到车间的料，按踏板装箱子堆好，用手工叉车送到车间。还要当着面让管理员签字，如果管理员不签字，那一盘料丢了是赔不起的。还有一些管理员喜欢常一些贵重大料，他们会偷偷的藏几粒，就说你少几粒，让你补。这个私下还可以补，但大部分都是补不了的，太欺负人了，那料都是一节一节良好的，怎么会少呢？仓库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最怕有些管理员一整盘都给你藏起来，那就完蛋了，几百块钱，真的让人补吗？ 特别是大的电子料，像IC和一些火牛，这个是数10个画一个条线在木板上，然后10个接10个那么量。量够数了拿剪刀剪断，拿透明胶带粘好。 这专门有数大料的人，这也不是他们这些男员工出差错的呀，怎么会怪到他们身上？ 曾经有一次去楼层被偷过大料，最后他们主管上来说好话才将料找出来，将此事平息。此事过后，他们每次都要让管理员签好字才下仓库。 再说，他们是有个出库三联单的。白联要拿下去自己交给仓库打单的保管，这个黄联是仓库入账的，红联是交给拉上的。 工作倒是还可以，就是老是这些出错，难道又把料丢了，这样再赔的话实在是赔不起。 只见主管喝了口水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是发财的弟弟？” “是的，那是我堂哥。” 两人分不清是什么事，只能说是堂哥，不敢承认是亲哥哥。 “是这样，警察在1号门口。走，我带你们过去向警察协助一个案件调查。”主管第一次对他们二人微笑。 那样了仿佛在说，我看你们不是普通人，都是干大事的。这儿庙会，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 “啥案件？我哥不是调到夜班去了吗？他没出什么事儿吧？ “你哥拿刀去抢银行，就拿了一把菜刀。据说砍人家银行的柜台，哭哭啼啼的，要把钱给他。银行那玻璃后面的营业员很自然地将公章以及钱款拿到保险室了，人家投来鄙视的眼光。保安进来直接劝离他，不走，别人问他要多少钱，他给。他说他只想抢银行，想要国家的钱，不想要私人的钱。这之后，别人报警了。现在你哥出了这种事，具体的话你看看人家民警怎么说。” “啊，我哥抢银行了？我堂哥这胆子也太大了，他银行没抢到钱，怎么还把自己给别整进去了？这不得正好几年啊？这咱一年工资少说也近1万的，他进去这不耽误自己赚钱啊？” 纳福问边上的二哥：“旺财哥，你知道吗，咱哥抢银行的事给你说过吗？” “废话，他上夜班，咱上白班，相互之间都见不了面，怎么会告诉我？再说，你这嘴能不能把点门？抢银行是小儿科吗？他和我商量那就是同伙了，难道他和你商量的？，你能不能说话经过一下大脑，老是想什么说什么，你迟早栽倒在你这张臭嘴上。” 大哥不在了，这二哥还骑在自己头上，纳福一脸不高兴。 第315章 我爸喝农药了 三人快步来到了一号门保安室，直接出了厂门，跟随民警在1号门外面找了个树下开始询问。 民警：“你们是不是钱发财的兄弟？” “是的。” “那你们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抢银行的想法？” “不知道啊。我堂哥上个星期才调的夜班，我们是上白班。两个班只有交接班时见会儿面，平时见不到面，也不说话，我们是两班倒。” “他一点没向你们透露吗？” “没有，我们也不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他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在家的时候都是放牛放羊，哪干过这种事啊？平时在村里杀鸡都是我大伯杀的，他都不会杀鸡，只在山沟里挑过水，背柴 。我们离山沟里十几里地，他从山挑秋水上山来生活。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只喜欢干活。” “那你们知道他作案的动机是什么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让人应接不暇。 “民警叔叔，你能不能向我提示一下，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吗？我们实在想不起这么一个不爱花钱的人是怎么做的这一切。” “这个我们是问你们的，不是你们问我的。” “让我知道，前一段时间我爷爷96岁了，还生病了。我堂哥跟我爷爷感情很好，他一直说过年的时候回家，赚的钱带回家给爷爷买烧鸡吃，我们县城的烧鸡18块钱一只，可香了。后来打电话说我爷爷吃了点药差不多好了，没做手术，保守治疗。我大伯让他别回去，他春节就不打算回去，打算加班，我们春节加班是1300的工资，一个月能拿2000多。” “还有别的可能吗？慢慢想，想起来补充一下。” “哦，还有，前一段时间我大伯去山上放牛放羊，下了几场雨，秋雨山上路滑还，没走好路，滚到山下了。结果就是人摔有点严重，抬到镇上的医院去治疗了。具体有多严重不知道，我们那边是不严重的病都在家找村上的村医治疗，除非特别严重的才是去镇上，再严重的去县城，再严重的就回家等死了。” 听到这儿，那民警脸色悲悯，看得出，这孩子说的不是假话。 “那你们再想想还有别的案发动机吗？来，这边签一下你们两个的名字和电话号。” 这是旺财说：“我没有电话，我一般都是用我堂弟的，我们三个人只有他一个人有电话，我们两个还没有买手机。” “好的，你们的情况我知道了，随时等候联系。这是我的电话，想起什么了打我电话。” 纳福和旺财一脸懵/逼的进厂，就看到他们的老大在保安室聊天等他们。是，老大平时也就安排一下调度，不怎么参与劳动的。 见他们进来之后，出来对他们说：“走，没事了就回去接着上班吧。” “老大，那你不打算开除我们啊，我哥哥都抢银行了。”纳福嘴是没装锁，还是爱说话。 “这孩子，你哥抢银行是你哥的事啊，这个年代还兴连坐啊？再说他不是没得逞吗？他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开个玩笑，别当真。我也梦中做抢银行的事，只是不敢实现啊。他倒是胆大的，怎么会做这种愚蠢的事。唉，都是苦命的孩子，他舍不得吃，舍不得花钱，可能是有别的事，有空见到你哥哥问一下是不是借人高利贷或者买马赌输了。缺钱的话这种人会挺身走险的。不要看你哥很老实，万一他出了别的什么事，那不是你们可以预料到的。” “感谢主管，你不开除我们，我们好好上班，尽量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好好上班吧，过年的时候仓库盘点，我安排你们两个加班吧。你们是不是不回去？加班才有三倍工资，不加班没有三倍的。到时候别人回家了，你和剩下的人去仓库盘点。你们两个可别去给我抢银行了。你哥抢银行我不知道，知道的话我当时会劝一下。你们俩再去抢银行，这事就说不清了。” 当下三人回到仓库上班。 这事不知不觉，像风一样传开。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乐的事，大伙那个兴奋劲，一下子被点燃了体内的生命之力，都笑到原来过去听说没钱了，可以自己印刷制作假币，现在还可以抢银行了。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真的是犯法掉脑袋的事都敢做了，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想得到的？ 有员工过来找纳福：“走，去洗手间抽烟歇会。你那个哥真的是个牛人啊，怎么会想到抢银行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听人说他需要银行的钱，银行保安的钱都不要，那是私人的，要还的，国家的钱不用还。在我们那里，前几年你借银行的钱还不起来，慢慢成烂账了，之后就不用还了。现在怎么他又生出来这种堕落的思想？唉，真的是很老实的人呀，不吃不穿不喝的，怎么突然间就想抢银行了，我也分不清他的是一时期还是蓄谋已久的？” 派出所某间房子，钱发财双手戴上了银镯子，安静地坐着。 “说说，你是怎么想到抢银行的？” “我爸喝农药了，我想找钱给他治病。” 钱发财不知道是，他这段审讯后来被当成了反面教材，开始在这个省份的电视台循环播放，教化打工人群。 “你不知道可以找银行借钱吗？” “我们那儿借钱很难的。要村长签名担保，还要还。利息很好的。一般人还不起，慢慢地，越来越多，就和老鼠下崽一样，灭不了了。” “说说你作案的动机。” “我家需要钱。我爷爷生病了，在炕上瘫痪，没钱医治，等死；我爸在镇上住院，没钱人家不给用药。遇到了一个熟人，给我说媒，人家说你家穷的还住草房子，娶了媳妇住哪里？我爸想不开，买了农药，在医院的厕所喝了。我叔在医院管我爸，没钱，连手术都做不起。我一时之间想不开，就想到了银行。因为只有银行才有钱，银行是生产钱的地方，银行是放贷的地方，也是钱最多的地方。我真的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钱发财流下伤心的泪水。自己没找到钱，又成了这样。银行那么多钱，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点呢？难道是自己找银行取钱的方式方法不对？还是态度不恭敬？ 第316章 你大伯喝农药了你知道吗？ 这天，纳福刚下班，准备找查晓晴去4楼看电影，结果这个渣女打完卡直接回宿舍洗澡了。 唉，这女人，怎么就这样呢？ 工作，下班了，不需要你工作了；女人，人家还没答应当你女朋友。 现在的纳福，就像解了绳子的狗，感觉有点不适应。 怎么办，下班了，没人管自己了，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特别是周末，双休，这怎么办？还要吃饭，又没有工作上的收入，更加有一种被工厂抛弃的感觉。上哪儿赚钱去呢？ 这时，才想起大哥张发财的说法，每天赚钱是一种快乐。 是啊，可是大哥，你怎么就想到去银行取钱了啊？而且手里拿着刀，人家工作人员看你没危险性，都不想理你。 唉，这时，格外想念那个管自己的堂哥。 他，进去了。 趁着这个空，纳福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家人。家里有一部手机，是最老式的那种，是家人在县城买的，花100来块买的那种。别人不要的那种旧手机，能接能打电话。 这个比座机电话好。村里的座机电话信号不好。 好久不打电话了，那些天天在黄土地上劳作的人，论辛苦是自己十倍，他们一年的净收入才是自己一个月的净收入。你说，可笑不可笑？ 是啊，多年后，纳福觉得自己才是当年最可笑的人。 自己在广东打工，是把财富从南运到北，为什么不买房置业，或者早点结婚。直到南北差距约定缩小了，自己才后知后觉。 “爸，妈，家里最近什么事都好吗？我刚下班。” “好，什么事都好，你那边好吗？” “啥都好，一切都正常。”纳福没有将他堂哥被抓走的事情说，反正无论谁说这个话不能从自己嘴里出去。 “我跟你说，儿子，你堂哥有没有向你借钱？你千万不要借给他。他们家那一家人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伯娘这几年找我们借的钱都说是我们孝敬你爷爷了。你说这借的和孝敬的是一回事吗？借的是我们不乐意，他找我们手里讨要的；孝敬的是我们自愿给的。谁能拿那么多钱孝敬老人？我们日子不过了？我们不生活了？我们吸风把屁啊？” “嗯，你怎么知道我堂哥要找我借钱？”话说出去，又觉得说多错多。 手机那头，自家母亲说道：“你爸老早给我叮嘱，让我打电话，就怕你心软，工资一发把钱给人家了。我看你手机响，你上班接电话不方便，我也不知道你上啥班，就在这个时间也想给你打，就今天你打过了就顺便说一下。 你大伯喝农药了，在镇上买的农药喝下去差点都没救过来。幸好喝了一小半瓶，这才阎王爷手里抢回他半条命。他也不出不想死，要是死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拿一瓶农药下去，说什么也都死了。就是不想死，又把钱花了，这下又给自己家挖了一个窟窿。你爸你二叔可怜他，看不过去，我们都拿出了一点钱去给他洗胃，你说这是何必呢？ 你想死去找个地方怎么都死了，上个吊啊，割个手腕，拿个绳子上个吊不花一分钱。还喝农药让人抢救，你这不是给人演戏吗？是不是你看现在我们两家把钱花了他也没说还不还。我们去帮兄弟，你爸说帮他哥，救他命。 这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想不开，明明去镇上住院吧，咋又喝农药了，之后我听你大妈说了，我才知道，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他自己去看病了，还有喝药加重病情，这不是自己在那里作吗？嫌家里的钱烧吗？” 不是知道了这件事，那就好。 “妈，你说他们又怎么了？我就听人说是给我堂哥说那个媳妇，结果别人说他们家住的是草房子，当说了了几句，人也不乐意，生气了，这才喝的农药。” “对，死要面子活受罪，别人说他家住的是草房子，说错了吗？咱们是一批房子，土坯盖的，咱们三家都是土坯房子，顶上铺的麦草呀。咱们家是你爸在别人工地上捡到了不要牛毛毡，给人家出了一点钱拖回来，现在那牛毛毡下又铺了塑料纸，终于不用换在麦草了；你二叔和你大伯家都是用的麦草啊，过个两三年就得换一次。那卖草堆的就是老鼠做的窝，还有黄泥堆，唉，简直太累人了。花点钱买点小瓦吧，就靠你们出去打工挣的钱了。他说你们找工挣了钱，你二叔家好像要换瓦了，说你二哥给钱，这次给的钱都够他买瓦先把两面都换上。你说别人说一下他就不乐意了，还喝农药，给自己找罪，堂哥这一年赚的钱又全部要还债了。看你大伯母认不认这个债，活了一辈子了，死皮赖脸的不认债。” “妈，你经常去我大伯家照看一下，我爷爷在他们家在养老。我们最近这几年都不回来了，因为这来去远，路费花钱，省的钱我给你打钱你们想吃啥买啥。我堂哥去很远的地方上班了，他这几年也都不回来，说把钱存着到过几年以后才回来，这几年不给家里打钱了。” 仓促之间，纳福编造了这么一个谎言，一会儿还要和二哥旺财串供一下，免得说漏嘴。 “啊，你堂哥不给家里打钱了？那你大妈这不是肋骨子割肉疼的慌吗？靠儿子，儿子不给钱，她哪里钱生活呀？我先不给他钱了，我们孔没钱。没钱让他们在医院里用最便宜的药，要用肥皂水人灌肠。那个农村的喝药都是灌肥皂水，救过来救，救不过来去死算了。就你爸觉得兄弟情深，还去医院给安排灌肠洗胃白花钱，现在他们家还的债怎么还得清啊？到头来人家一口咬死不承认了这钱怎么办？咱家还吗？都是借的别人家的钱。” “妈那没什么事不打电话了，我手机话费要钱。我去厂里看电视了，电视不要钱，我看一会儿洗完澡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 “好，你这份工作可以就坚持。又不累是不是？我听你说每天是拉车的，是不是拉咱们那个架子车？又不用考证，又不用发电，又不会撞到人，你好好的在那里安心的赚钱。你赚一年钱比我们干两三年都划算。等你赚够四五年钱，我们给你娶媳妇盖大砖瓦房，把咱们这破房子都扒了，盖两米高的院墙。” “好的，妈，到时咱们挑一个漂亮的和你能合得来的女人结婚。” “那肯定的，我儿子长得又不差，浓眉大眼的，个子又高，样貌端正。一样花钱为什么要挑那些不好的？挑不好的你看不上，回家来和我们淘气，要挑个子高的，能吃苦耐劳的，识字的回家。那生人孩子也好看。那些不识字的，跟猪一样，回来天天跟你吵架。不会挣钱，只会花钱。你出门都拎不出去，不识字，打工也没人要。” “妈，那不说了，我电话挂了。” 纳福现在要确定的就是他二哥旺财有没有向家里打电话。两个人说好的，不能叫这事说给家里人听。现在就不知道派出所有没有将大哥发财的事告诉家里。唉，难啊，真不知道这种事怎么处理。 第二天一上班，这边仓库的主管又将纳福和旺财叫到一起开会：“这样，你们给助理说一说，让助理写个通告，倡议全厂给你大哥捐款，不能让咱们普通员工再走上错误的道路，要以此为鉴。” 第317章 现在还有这么可怜的人吗 很快，关于钱发财抢银行这则捐款倡议书就出现在了工厂大部分人的邮箱中。 “啥？还真有人抢银行啊？胆子真肥啊，不要命了吗？”工厂车间掀起一阵头脑风暴。 主管过来纠正：“主意方面。那是你们聊的方面吗？意在告诫大家，不要再有类似的行为。这是犯法的，是以身试险的。” “可是，主管，银行不是人民的吗？我去取我自己的钱也不行吗？” “那你不能带着刀去啊，要拿着存折或银行卡。” 员工笑道：“那带刀呢？” “带刀，性质就变了，成抢劫的了。” 员工还想知道更多，或是想抬杠：“老大，那有没有合法的以小博大，或是不犯法的取钱场地？” “有啊。我看了报，好像在某些国度或地区，那寺里的捐款箱是不上锁的，谁需要就自己取。但你也不能指望那点钱生活啊？还有，打牌，买马，这些看个人运气，是非法的，算赌博。”老大也没事，和这些员工闲聊。 员工：“切，我知道一个合法的，而且全国人民都在玩的，你还没有说。” “啥？你小子还学会玩套路了，快说。” “彩票啊。人家打的广告是，你有500万存在此处，每次请输入正确的密码来取。买一次密码2元。” “我去，还是你们新脑子好玩。把一个买彩票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老大那个乐啊，自己手下的这些员工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对了，现在再加上一条，聊天吹牛第一名。” 工厂某间厕所：“咱们厂这员工也太垃圾了，去抢银行就带了把刀，连真家伙都不带。” 另一名员工说：“那也要有啊，我们国家是不许流通的。” “啊？还有地方和国家流通吗？” “对啊。听说大漂亮国就公开买卖，不过要有证。” “对了，你捐不捐？” “捐，这小子够胆，是个人才。只是没得手。” “你笨想都不可能成功的。一人一把刀，去镇上的农村信用社都不会成功的。除非有人想销账，不然，你一般也偷不走。” 另一人抽灭了烟问：“你怎么还有这种想法？” “你以为当初菩提老祖教会了孙猴子没收报酬啊？人家说相声的都会收报名费。菩提老祖说的是，乖徒弟啊，你现在本事学成了，为师有几个朋友出了点事情，你给摆平一下。一个是地府的阎王，一个是种植蟠桃的王母，一个是炼丹的老君，一个是养马的人。你看着办吧，闹的越大越好，最好把账单都烧了。” 那员工一激灵，尿了一手：“老大，你这人说话大转弯啊。我这手不能要了。” “兄弟啊，不就是捐个款吧，五块钱也行，一两块钱也行。主管捐10块，我们捐1块就行。你千万不能吸手指，有尿，我帮你提裤子，你出去洗一下手就行。怎么，还想剁手啊？双11还远。” 那人没让朋友帮忙提裤子，自己一手提裤子，出去到门外洗手。 “怎么，尿到手上了？”外面茶水间的人问。 是的，他们厕所外面就是茶水间，臭归臭，大家都在这儿喝烧开的自来水。唉，打工嘛，这还有。有些没有这设备，你说，你上哪儿喝水？每次到餐厅打水。 “这就是小事，我刚学了一个好笑话，太好笑了。来，我给你说一下，说孙悟空的师父对悟空说，猴猴啊，为师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真的是现学现卖。 是的，只有三天时间，用来准备钱，大伙现在是在统一思想阶段。 女员工堆里：“你说，现在还有这么穷的人吗？” 别一个女孩子说：“怎么没有？你不知道，我听人说，这钱发财每次打饭只打素菜。一周只打一次肉菜，老补补助在工资卡上的钱刚刚花完，一个月150元啊，这哪够正常小伙子吃？” “真的吗？我不认识这人。要是我认识的话，我肯定和他谈恋爱，打肉菜给他吃。” “傻大姐，你为什么不早说，现在人都进去了。” “没事，我要给他生猴子，我要等他。” 边上另一个女员工说：“你们不知道，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听我男朋友说，这个钱发财人啊特爱钱，舍不得花钱，内裤都是烂的。外面有丢到垃圾桶的鞋和裤子也捡。上衣不捡，因为咱们厂发的有上衣，上衣是工衣，一人两身。” “啊？内裤有多烂？” “我听我男友说，烂的就和车间的破网一样，前后都挡不住光了。他每次去公共冲凉房都是光着身子去的。” 边上最年轻的女员工20岁，刚来，问拉上的人：“现在真的还有这么穷的人家吗？” “我说小妹妹，你上个心。这人是不会耍心机。有些男孩子花起钱来大手大脚，和你耍朋友，让你怀了孩子，生了儿子才回家去，你到他家里一看，就是个黄土窑洞或是黄土筑起的墙，上面铺的稻草。家里人一年四季穿一身衣服。你回去了就跑不出来了。最好看一下他身份证，查一下他老家在哪儿。谈个恋爱不要和被拐卖一样。” 小姑娘吓的张大嘴巴：“我的妈啊，幸好不是我男朋友。” 边上的24岁的女工说：“我出门第一次进厂，那个男孩子长的帅的不要不要的。就是舍不得吃肉菜，我见了就说我不喜欢吃肉，把肉给他吃。后来，我们就睡在一起了。跟他过年回了一次家，他家穷的连个电视都没有。全家就指望着地里种的庄稼和圈里养的两头老母猪。让我住在他们家过日子，我说还有半个月工资没发，就出来了。和他进了厂，回厂，第二天晚上就拿着行李偷偷地跑了，这才到了我们这个厂。那时没有手机，我换了QQ号，他也联系不到我了。” 另有人说：“他没拿你身份证啊？” “我傻啊？我又不是进黑理发店，还被人扣押了身份证。我父母给我说了，让我谈恋爱可以，要找个南方的，要找个家境不错的。不求大富大贵，至少能吃饱饭，一年能吃几次肉的。我是去嫁人，不是去扶贫。” 这时，拉上的管理员抬头喊：“说话归说话，手不能停。我虽对你们要求松，但也不能把产量拉下。我们每个月高工资就是高产量回报来的。这么多新员工，你们多教一下。我们拿的是整体产量，不是个人产量。难不成，你们过年没钱回家，真要去抢银行啊？” 第318章 我再也不想过那种穷日子了 听到管理员这样说，这些一水的女孩纷纷点头：“大姐，我们信你的，你都是为了我们好。” 女管理员笑道：“知道我为你们好就可以了，就怕有些人把我的一片好心当狼心狗肺。我也是从你的普通员工做起来的，你们也有机会和我一样的。想当年我也走过弯路，说什么找一个帅哥结婚，结果呢？呵呵，帅哥没找到，把我的钱花了一部分。上了这次当以后，我再不相信那些穷鬼了，好好上班才是正理。像我爸妈说的先给要彩礼，当然要彩礼哪怕我们是要返回去，是为了证明他们家庭实力。还有我们要的彩礼返回去让我们买家电洗衣机，后来想想当年也没有买房子啊，现在还住在他们家盖的那老房子里，不过我们攒够几年前回家就翻新房子。” 是的，他们拉上大部分都是女管理员，因为女人脸皮厚，能留下来的都是厉害人物，这都是会骂人的。 而且特别手工拉，包装以及插件或者然后这些需要手工度很高的工位，女员工都手速快，计件工资留下来的人都是能跟得上产量的人，产量达标的人。 那些手速慢的被管理员骂的，头一天不行，第2天还不行，第3天直接滚蛋，要他干嘛？直接去别的部门，再不行直接工资一付直接让走，试用期不合格，试用期7天嘛，过三天第4天就让他们直接滚蛋了试用期是没有工资的。 哪有时间培养那些笨手笨脚的，智力低下的？有些连字都不认识，连反正都看不清楚，小学是白上了吗？还给我说是初中生，一看都是小学没毕业，拿了个假的初中毕业证来混工资，你以为广东是捡钱的吗？扫大街都不要你。 实在不行了，让他们去宿舍那边打扫卫生或者去餐厅后厨切菜，他们还懒得去。人家那个工资都是稳定的，管吃管住，有些思想不开窍的还不想去。去都算你好了，你祖坟冒青烟的，烧高香了。还不想去，唉，你看你个混子出去跟鬼一样穷哈哈的，苦哈哈的，出去能干啥？ 那样的女孩子问边上的人：“你男友真见过他捡别人衣服穿？” “我男朋友说了说他有一次发现牛仔裤比较较脏，不想洗了，就问那个仓库的孩子你要吗？他直接说要，我男朋友真给了。说那裤子穿的年份久了，穿了一年半了，旧了，不想要了。外面牛仔裤打特价，他买了新的。咱们上班牛仔裤好，还有不限制穿什么裤子，只限制穿是统一的上衣。而且全宿舍只要对他好点，给他旧衣服或者旧鞋子，他就帮忙打扫卫生，阳台卫生与宿舍的地上卫生几乎每天都是他打扫的。大家都很高兴很感激他，纷纷将自己不用的旧东西给他。有些离职的不要塑料桶洗脸盆都给他了，一些旧毛巾也给他了，他说用来擦脚，其实别人离开之后有宿舍的人发现他用洗衣粉洗洗还是用来洗脸，有些晒干收起来了。你说这么节俭的人，唉，怎么会想到抢银行呢？” “可能生活把人逼急了吧，就像人常说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唉，真的没钱了吧。不过你说的这个内裤破的跟旧抹布一样，我就好笑。好像男人在这一方面普遍都是这样，我男朋友以前这个旧裤子，特别内裤都是我给买的，买什么他穿什么。只要不是特别小的，一般买大一点的他能穿好几年。” “对臭男人嘛，反正他们牙膏能挤出火星子来，牙刷刷的就和刷子马桶一样的那个刷子一样，毛都飞到外面去了。你看他们那一个个鞋子穿的黑的就能刷出一层油，不过男的喜欢抽烟喝酒，喜欢换手机，可能男的就喜欢这些玩意儿；咱们女的喜欢买新衣服，买新鞋子，喜欢买金项链这些东西，亮晶晶的这些东西。 我听我男朋友他们说问过仓库里那钱发财余下的两个堂弟，现在他们吓的都只说堂弟，以前还说是亲兄弟。其实往上算一算，他们是一个爷爷延续下来的，也算是亲的。 听说他们家也是那种稻草房，现在要有钱买瓦了，黄土房子用瓦片把顶再瓦一遍。他们那边不怎么常下雨，每年是种小麦和玉米，现在种苹果树。 山上放牛放羊，山上草都高不过膝盖。因为羊吃草尖，牛吃所有的草，挨个过去就和剪草坪的剪草机一样。你说如果谁嫁到那边去，是不是要一辈子后悔死了？” 这时拉上的管理员抬头喊道：“快一点，净天天聊天，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吗？这个还要讨论？当年和我一起好姐妹，嫁给了大西北，现在结了婚，三年生了两个孩子。一看家穷的实在过不下去，给孩子买个感冒药都要找老公讨要钱，一年都换不了一身新衣服。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拿着身份证跑出来打工了。后来她老公找她娘家，之后诉讼离婚了。你以为你年轻就是能犯错误？人这一辈子要好好为自己打算，好好上班。结婚前先去他家看一下，我听说有些结婚前去男方家里发现太穷了，就给小叔子点钱，让两个人去街上逛街。结果小叔子一眼不见，他嫂子就搭上公交或者黑车直接走了。后面他哥把他小叔子打的。其实是人家嫂子安心跑了，太穷了，那地方怕在他家里住几晚，被他们家人强行圆房了。” 车间这边那封捐款倡议书的邮件已经传遍了，宿舍这边也收到了。因为这三兄弟是住在宿舍的，派出所通报了案情之后，宿舍这边要负责去清理个人物品。这种犯罪的是将个人物品寄存到保安室，或者直接扔掉。不过有他们两个堂弟在，他俩堂弟把他堂哥的东西分别保管了。其实也分不了什么，就是个洗脸盆洗衣桶，还有一些旧衣服装在袋子里，打算寄回家，用邮政寄回家。给家里打个电话，家里听说要钱，直接让他们下次回家的时候带一点，慢慢带几次就分回家了。气的两个堂弟说，我们回家不带点好吃的东西，把这些破烂烂带回去吗？能值几个钱？但是又不能给家人说他堂哥不在厂里还是被关起来了，只能说堂哥的旧衣服太多了，能拖一阵是一阵吧，至少不能告诉家人堂哥进监狱了。 查晓晴这边看到邮件想了半天才想到：哦，原来这人不是纳福的堂哥吗？ 下班见到纳福，查晓晴直接问道：“那邮件上说的是不是你堂哥，我怎么听的那么耳熟呢？” “不是的，你记差了。”纳福快哭出的脸挤出笑容回答。 “我在我们宿舍的旧电脑上查了一下，确实是你堂哥的相片啊，名字工号都一样，怎么会不是他？” “对不起，我怕你误会。我堂哥去抢银行了，你不会认为我也有胆量抢银行吧？我是个好孩子，和我堂哥不一样，你和我处对象试试就知道了。” 第319章 电视台要来了 看着眼前这傻小子，查晓晴笑着说：“我们不合适。我的家太穷，你带不起来的。我说的是真话。不想给了你希望，最终又不和你好，给了你失望。你也是穷人家出身，知道穷人家许多事真的很难办。这不会，那不会，有时把钱给他们准备好还办不成。气的人想说恨不能把嘴掰开，把食物给他们喂到嘴里最好。” “就一点可能都没有吗？”纳福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 “是的，我不想耽误你。厂里这么多女孩子，有空多认识一下新员工。或者房管室那里，看到有女孩子背的行李重，你可以帮她位提到楼下。这不是就有机会了吗？” “好的，谢谢你的真诚。可是，我真的忘不掉你当初给我们的微笑。你是我们到广东这边第一个对我好的女孩子。” “我知道。可是，我是不求回报的啊。就像看到流浪狗流浪猫一样，我喂养了它们一下，从来没指望过它们能回报我的。”查晓晴看着他的眼睛，说的很真诚。 是的，与他相处，不能花了他的钱后才再告诉别，我们不合适，不处了。 没钱的人，越是不能欺骗他们。你以为钱很少，其实在他们看来，那就是他们的全部。他们会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女人订婚后不想与人家结婚了，又不想退彩礼，后来导致男孩提刀上门，一路左挑右刺，将女孩一家人送到阎王殿前报到。 与员工不同的是，厂外部洽谈事宜落到了员工关系组这边。 是的，有些活动是会给你分配的。 这边偶尔突然间接了这么一个任务：要和电视台对接。 这好好的人怎么突然间就上电视了？原来有人把审讯的视频剪辑发到网上了，现在网上超火。这时的网络还是一个新兴事物，大家都持比较包容的态度，电视上一些新鲜事，最终环节，还会优选一两个网友的评论。这也从侧面反应出大家对网友的认可。认为网友的意见就是人民群众的意见。 当地电视台为了使收视率，为了拉广告，特地要来做一期电视节目。要做一期法治专栏，要循环播放关于新莞人加强教育，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 员工关系组老大开完会布置完任务，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手下的爱将：会跳舞的文化不高；能力强的自己又压不住，人家下班之后去外面接活，普通班都不加的。虽然封了个主任的头衔，但是别人周末以及晚上去接婚庆的活，一个月赚的比工资多；另外像编辑厂内期刊的这个又又太规矩，太讲原则了，戴着一副眼镜，年纪轻轻的就瘦瘦小小的，二十八九岁了还没有结婚，总感觉这孩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脑袋里以前装的东西文化很高，就是不和人交流。 至于另外一个搞宣传绘画设计的，这就更不好说，见谁都笑眯眯的，不惹事，也不怕事。人胖乎乎的，这样的人放在办公室里像润滑剂一样。少不了他，又独一无二，是做广告设计的，平时部门需要什么都经过他的手发给广告公司。 就这几个大神，哪一个都不能得罪呀。逢年过节那些对接的单位，送月饼送红包，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是习惯了。反正不在人面前出卖工厂利益都能说得过去，都要生活嘛。 “都是为了工作，我希望大家配合一下，大家赶紧行动起来。我去房管部那边跟房管组沟通一下，要安排好顺序。先是去餐厅，然后去房管，吃，住，还有工作方面电视台都要给采访一下。 唉，怎么突然间来了这么个事，老板很看重这种报道的。如果在这种电视台这种目前最火的宣传媒体上出了差错，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跳舞蹈的你这边开始申请水果以及餐费，我们安排人员餐厅给申请两桌交流餐，按照一桌588的标准，酒水饮料你们都给准备好。还要想到人家来个女同志的话，还要给准备个休息间，给房管组这边说给Y1和Y2各安排一间。算了，还是全部放到Y1那边休息室。 我头大啊，你说，这突然间这工作加大了好多啊，老是给咱们找事。没事你提个刀去银行干嘛？” 看着自家老大出去，员工关系组织一伙人一下子就乐开了花。他们都是有老油条了，有特长，有突出贡献的人才，不怕这个小领导。这还是从总厂调过来的，压不住他们。 跳舞蹈的姑娘对内刊编辑说：“主编，你给说两句嘛。对这事你是怎么看的？你是我们的总领导，总策划人，给个方案吧，我们怎么安排？” 那小伙子取下了眼镜，揉揉眼睛说：“我也和电视台没沟通过啊，没交流过啊。我也是第1次，大姑娘上花轿第1次，咱们听领导的，咱主任和经理都在啊。” “主任，经理走了，办公室你最大，你说两句嘛。” 胖乎乎的主任嗯啊了一下，说：“一般这种场合是落落大方。就像你上台跳舞和主持一样，咱们听领导的，他们怎么安排咱们怎么做，咱们尽量不要出风头，也不要说坏话说，支持就可以了。咱们不是主角，人家那个主角在监狱里。” 你听，这主任一下子就看清了事情的本质。人家外出主持唱歌哪一样不在行？只是抬起头微笑，就看这帮人瞎忙。 大家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为了那个人的生活而来的。 “那咱们这次不知道他拍的主要环节是哪一个？” “刚才不是说了吗？吃，住，和工作。另外，别人拍的就是那一天我们要全程捐款的，在餐厅门口。我们要设立场地，铺红地毯，放长条桌，上面铺红绒布。让他两个堂弟站在那个门口举着募捐箱，每个楼层单位人以及这领导倒时是有一个统一捐款，有名单的。另外主管我们这些经理啊以及这些楼主都会排队给捐款的，捐完款会签名的。到时有一个统一名单公布的，电视台要拍的。” 还得是主任啊，一下子就总结好了。 “这个电视台来主要是采访什么目的啊？总感觉很奇怪，一个抢银行的犯人有什么好宣传的？难不成让我们大家没钱了都去抢银行？”跳舞特长女孩还是不明白，平时她做的就是这个办公室文员的活。 “人家是从正能量出发，从温暖这个角度为出发点，温暖全社会。但是出了这个犯罪，你姑娘你不懂啊，人家是工厂没放弃他，大家没放弃他，社会没放弃他，要起到一个积极的正面的教化宣传作用，懂不懂？”主任说完端起茶杯喝茶。 第320章 表情要严肃 中午吃饭时，仓库主管让这纳福和旺财两兄弟去一趟员工关系组办公室，叮嘱一定要去，人家在等他们。去了好好干，不要丢仓库的脸。 “啥？我们要调到员工关系组了吗？”纳福第一个反问哥哥。 “不会吧？我们有什么才能，就是有一把子力气，还调到员工关系组？走，过去看人家喊我们什么事。” 对于自己这个傻弟弟这样想这样说，旺财觉得：唉，真是没救了。自从堂哥进去之后，这个堂弟呀，天天都傻傻的呆呆的活的，不用脑子。凡事都要自己出谋划策主导人生，感觉单肩上的担子又额外重了。 明明是没有什么压力，却感觉到也有万斤担子敲在自己肩上，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悲哀吧。 两人来到员工关系组，这时别人正在午休。 敲门进入，那黑黑的女孩问道：“你们找谁？” 她不悦的脸色让人不适。 是的，午休他们都在小房间或者趴在桌子上睡觉，影响他们午休是必不道德的事。 但就是这么麻烦，一般员工是下夜班，就在他们上班时有空，或者晚上下班时的他们也下班，这时候有空。实在不行就是中午找他们，他们正好午休。谁让他们是这个电子厂里的工会。 “我们是仓库的，我们的主管让我们过来找你，说是你们这边找我们。” “我们没找你们呀？我们堂堂的员工关系组找你们干嘛？你们两个回去吧，不要影响我们午休。真是的，每天都是这些小事，烦死了。” 小房间传来一个声音：“啥？那两个孩子过来了，等一下，是我找的。” 这黑姑娘一听是自家主管，面子上挂不住，直接给这俩孩子倒杯水，让他们先喝水，等一下他主管从小房子出来，将他们叫到独立办公室。 问道：“你们是不是那个钱发财的弟弟？” “我们是堂弟。” “行啦，堂弟也罢亲弟弟也罢，这次电视台要来采访，我们给你们安排了个任务，这是两张纸，不一样的台词，你们看一下，自己挑选一下。到时候电视台采访大概背一下，就按照这个说辞来。不长，就是半张纸，尽量自然，表情要严肃，现场不能笑场。你哥犯了这种事，虽说是捐款现场，但是你也不能太高兴，好像没见过钱一样，是不是？咱们是犯事了，进了监狱，你倒是笑着张大嘴巴大门牙都露出来了，那拍摄上电视人家不笑你们是缺心眼是不是？到时候那一天给我们是在安排的不彩排，我们直接一次过好不好啊？你们两个兄弟俩站在餐厅门口，一个人表情严肃地举着募捐箱，另外一个人不停地鞠躬致敬。你们看一看，这个谁表情严肃能撑住场子，咱们就选他站着举募捐箱，边上另外一个人就不停地给人家鞠躬，行不行？两个人都不要笑。” 纳福笑道：“是，领导，我哥也行，我二哥表情严肃，他像个小大人一样。现在我大哥进去了，我二哥老训我，连笑都不会笑了。” “你这孩子啊，这说话太搞笑了。那一天少张嘴，周四，就在周四吃午饭的时候，我们会打电话提前打电话，你们去餐厅吃完饭赶紧出来仪容仪表就不用整了，就穿工衣，把嘴角擦干净。到时候也悲悲泣泣的。你看你刚说这两句话，你大哥进去了，现在轮到你二哥了吗？把我都笑成了，说话注意一点这孩子。” “领导这捐款多吗？非得要我们两个上去吗？我堂哥家里欠好几千块钱， 听说有上万元，不是个小数目。” “唉，这一点钱。你想想你们老家那几千块钱算钱，咱们这里几千块钱就是你两三个月工资，是不是？要是你堂哥不犯傻，好好上班的话，哪能出这种事，是不是？提刀去银行抢劫，你不是取钱，你取钱的话拿卡去，你拿刀去了就是抢劫，对不对？我了解过你的工资，是1500是不是？高的时候2000还有两千三四，一个月按2000算，一年赚1万，你好好干，干两三年回家房子也盖了，媳妇也娶了，是不是？不要和你堂哥一样啊，想不开，犯法的事咱不能做。” 这领导说话的艺术，让人感到亲切，浑身暖洋洋的。 “领导，那我们回去了。” “好，回去趁今晚上一晚上把这个背过行不行？明天就是周四了，时间很紧张，任务很重。这个就几百字你实在背不过，你就按照你平时说话注意几点项目就好了，按照大概意思就可以。到时汇款我们会找你们统一给你堂哥家捐款的，你先想办法把你堂哥家的卡号就是存折也罢，那个你们需用的是存折多一点还是银行卡，反正要一个号码，要对准，我们去银行会统一给你转钱的。到时候收了多少钱，多少钱用作手续费，转过去多少钱，堂哥现在是签不了字了，这需要你们两个堂弟给签字，表示这个钱转到了。不能以后生出了别的事，说闲话，说这钱被谁贪污了，这个事就不好了，对不对？你们两个要担起责任。你们回去吧，好好上班，这思想不要负担，不要太重。这是一个普通的采访，就和你家县城电视台去你们村上采访一样。” 出了员工关系组办公室门，纳福问二哥旺财：“旺财哥，你说他们能捐多少钱？不会几百块吧，那也够多的是不是？” “你傻啊，咱们厂5万人，就是按照3万人捐款，一人捐一块也要3万块钱。况且有些人不是个小数目，他会捐5块10块的，到时候再说吧。你不要笑，不要把事情搞砸了。他家得的钱多了，就不会找咱们两个家庭借款了，这样咱们也能轻松一点。堂哥家日子过好了，咱们也能跟着沾点光。你想想这个是免费的义务给你的捐款嘛，不要你还的，你想咱们堂家借咱们家的钱，他们肯定是不是有钱还了？先让他们还钱。咱们先打电话给爸妈，打电话让去堂哥家要钱，不逮住这个机会就没法了。就说如果再不给不还钱的话，咱们下一笔捐款就不给他们家。” “二哥，那下一笔捐款不是说没有吗？咱俩哪里给他弄下笔捐款去？” 纳福不解，还可以下套，二哥不愧是二哥，是小诸葛啊。 “你傻啊，那就是个说话的借口。话是那样说，万一他真不想给钱了，他看到下一笔钱肯定贪心会把借咱们家的钱还给咱们家。就是那样一说，如果不那样说的话，他好好的为啥要还钱？借咱们家的钱把以前借的也让他还了，以后他们要问的话，咱们就说别人不捐了行不行？没有了，以后不跟他交往了，来往了。借人的钱不还，还说是孝敬他的，脸真大——” 第321章 我紧张 纳福问道：“旺财哥，那咱们把钱要到，不能有别的事吗？咱们帮他举募捐，箱帮他这帮他那，就分不到一点钱吗？” “你就不要想了，堂哥家这些捐款是用他自由换来的。他当初提刀去抢银行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这个后果，这是触发了幸运系统啊。不过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他有钱如果不在省里或市里买房，不在县城置业的话，他以后在咱们村上会被人盯上的；或者他坐过牢的这种，最迟也在说媳妇上面会有影响的，都会一个一个慢慢应验的。” 听他这样说，纳福抬头看，这二哥真有小诸葛的样子。 人家以前那是在太阳下的星星，有光不发。现在，完全展现出来了。 “哦，这样想的话，那我还是不要这么多钱了，平平安安过日子吧，这辈子命中注定没有发大财的机会。” 想想都觉得监狱不是好地方。进去过的都知道，那里面太黑暗了。 两人回仓库继续上班。紧张的有时间上厕所就拿出稿子看。其实就是几段话，跟小学课文一样，但就是感觉别人写的怎么这么连贯，自己就是背不来呀。 和平时自己说话的语言不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吃了饭，纳福等在餐厅门口。 见了查晓晴走出来，直接喊道：“晓晴姐，过来帮我一下。” “啥？你扭到脚了要扶你回宿舍？这个我可以，我是房管，上男生宿舍没关系。” 纳福怕她走，又怕她乱来，急得连忙摇手：“不是这个，明天不是周四嘛，不是捐款的时间嘛。到时电视台要过来，我好紧张啊，他们给了我一个稿子让我背过，到时候照这个说，我现在还是背不来，你说我怎么办？” “稿子我看一下。”查晓晴多少也算是个文化人，还真不知道讲话还要什么样的稿子。 纳福将稿子递给查晓晴，查晓晴接过去看了半天，发现这个稿子就像专业写书人写的一样，想想肯定就是人家员工关系组那个主编写的，有点不切实际，太书面语。虽然他已经很注意了，但对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太高。 想想，便对他说道：“你记住中心意思和感谢，而且还有要反思你堂哥做的不对，你该怎么做就这三方面，别的不要想。很简单的，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经你这样一说，就好懂了。那我这样一想的话就理解了，太感谢你了，我去小卖部请你吃瓜子。” 自己喜欢的女孩说话就是比堂哥好听。人长的甜，说话也好，还肯定自己，说自己绝对能做到，这话说的，太爱听了。 “不吃了，明天我也要忙。我们这边跟着电视台要拍宿舍，特别是Y2这边职员房要重点介绍，员工房找几间做成标准房，事情很麻烦，大家都忙，好好努力吧。唉，怎么会出了这种事，你可不敢做这种事，一生有污点了。” 查晓晴摇摇头，表示没那个必要，一步两步走远。 其实她是在刻意避开纳福，不想和他过多的接触。这个人本身没钱，怕花了他的钱以后做不成男女朋友的话，两人要面临算账，那时候伤害的就是个人感情了。 她晓晴虽是女人，也是一个独立的女人，不是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 虽说她想嫁给一个衣食无忧的男人，但这并不代表着自己就是捞女。嫁给一个小康家庭，这是多少普通女人的梦想。 纳福在后面喊：“晓晴姐，那咱们去健身园走走吧，我心里没谱，不去小卖部的行不行？” “行，我跟你去转转吧。听说健身园要规划菜地了，我也看一看他们怎么规划的啊。行政审批到具体执行，好像还有一段时间，。健身园树木高大，还有那玉兰花冬天也开很清香，你个子高，能不能偷偷的给我摘一朵玉兰花？” “啥是玉兰花啊？玉兰花是白的红的还是黄的？它长的比我还好看吗？” 这傻小子，还是不想放弃眼前的人。 唉，谁让她在自己生命里出现的时候，是在自己最狼狈和困难的时候？难不成，这就是自己命中的劫数？ “咱们健身园这个玉兰花是白色的。听说还有别的颜色，好像有紫色的，我是没见过的。这个季节外面有那个木棉花也开了，看过木棉袈裟电影的话都知道木棉花。红色的木棉花掉在地上，当地的老太太捡起来用来煲汤喝，很好喝。有空咱们去外面捡几朵木棉花。，这木棉花像手掌那么大，像荷花一样漂亮，肉很厚实，听说拿鸡蛋面糊一炸就可以吃。” 抬头看去，她盯着健身园的方向在笑。 难不成玉兰花真有那么好看？ “晓晴姐，你真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喜欢吃好吃的，喜欢好看的衣服，或是首饰，你倒是喜欢摘玉兰花，不要钱的花，我多摘几朵给你。” “一朵就够了。只要让别人欣赏，不要折断树枝。咱们健身园这树没施肥，长得慢。有些地方人家施了肥，长的高大。说玉树大了开的花好多了，有香味，咱健身园这株数小，倒是能够到。有些树大了，有两三米高，人要爬上树去折。听说这边有人大清早在自己家树上摘的玉兰花卖，一块钱三朵，便宜的一块钱5朵，大家抢着买。” 纳福不满地说：“这些人真奇怪，咱们打工的人都不欣赏这些。我们家好像能吃的好像没有花，都是苹果梨枣之类的，只种果树在田间地头，或者在房前屋后种一点。以前在窑洞前面后面种一点，现在荒废的长不上来了。” “你不懂，别人这边经济发展快速，他们生活工作压力很大，周末会去看花。好像过一段时间油菜花开，还有那个桃花开，以及放风筝，泼水节，每个镇上都挑一两个每年固定举办。时节到了，附近的人不约而同地都会去参加。特别是油菜花，拿着相机不花钱去油菜田里转一转，你说这多好？咱们老家那边油菜满山遍野，谁还去看？谁还把这个当风景当稀罕物？别人去油菜田里转一圈等等，在厂里内部邮箱给你发好几十张相片，真的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城里人一样。” 纳福笑着说：“和你说话聊天真有意思。听你这么一说，城里人在你眼里在你心里啥都不值了，还说什么没见过世面；人家笑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你把话说反了。” 身为乡下人，纳福觉得自己离晓晴姐姐又近了一步。 她果然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不喜欢城里人，喜欢乡下人。自己就是乡下人，真好，在她喜欢的范围内。 两人来到健身园，查晓晴：“他们城里人笑我们，我们就笑他们啊，谁也不比谁高贵。看那几株一人多高，两三米的就是玉兰花。叶子很大的，生的绿油的，你偷偷的去，我给你看人，你过去摘一朵给我。” “谢谢晓晴姐，明天你会来现场吗？我怕我到时紧张说不出话来。” “你到时实在说不出来，你就一个劲哭，给一个劲道歉，说给大家添麻烦了。这就和那些人去世了，那些主家一样伤悲一样，以真诚打动人。太多的言语和台词，别人一看都是假的。” “谢谢晓晴姐，和你在一起真开心，好想和你一直这样生活。” 下一刻，两朵洁白的玉兰花放在查晓晴手心。 一朵是花骨朵，一朵是刚开放，带着清香。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便做主两样都给你摘了一个。在我们老家，吃洋槐花要吃没开的。想必也是一样的道理，这没开的玉兰花最香，它香味还留在花内。” 第322章 想说什么就大胆的说 在千呼万唤中，在工厂员工关系组的接待中，某个电视台准时出现在1号厂门口。 一行下了摄制组的车，拍摄了1号厂门外logo的标识之后，直接就按照指定开始拍生活区。因为生产区他们了解了一下，那个员工工作的仓库之后，觉得没必要，和其他人一样就没有进生产区。是的，经过生产区，顺带拍了一下生产区外面的厂房。 接下来是房管这边，由Y1Y2两位房管员两位开始接待，康哥带着查晓晴以及Y1那边石丽菊两个人开始开房间，整体的房间，内部的布局到生，下来到员工房去宿舍。 主持人剪着齐耳的短发，干练的说道：“就是我们了解的工厂内部的住宿环境以及就餐环境下面，有请他的两位堂弟给们说一说他堂哥发生这事之后，他们两个是怎么想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把你们心中想的说出来。“ 旺财瞪了一眼纳副，直接过来说道：“我堂哥不该动这个观念，不该去动国家的钱。他虽然没有得逞，但是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应该把它绑在烈日下，暴晒三天，绑着石头沉河。” 主持人一听，这不像是那稿子啊，可能自己问的方式不一样，直接打断道：“这位堂弟你，说的太严重了，目前我们只是收监入狱，不能暴晒，也不能绑着石头沉河。你说一说对你的影响，你通过这件事意识到了什么？” 这旺财想了想这和采访的流程不一样，难道这女主持人是灵活采访，脱稿采文书，这把自己当成脑子灵活的人了？ 想到这儿，直接说道：“他那样做是错的，不该那样做，我们广大的打工人不该向他学习。 主持人道：“说的很有道理，像我们打工的朋友一定要遵纪守法。这边也是他的堂弟，这是他小堂弟，你通过这件事学习到了什么？“ “我们去银行取钱，应该拿着卡去，不应该拿着刀去。“ 现场一片轰然大笑，大伙那个乐啊，这不会是个傻子吧？怎么把真话说出来了？ 主持人解围：“这位堂弟很幽默呀。接下来是我们的捐款仪式。我看到在餐厅这边已经布置好了场地，下来有请我们两位堂弟举着募捐箱，由工厂的各个楼层开始募捐款。因为吃饭时间很短，每个楼层都是收好了捐款数由助理和楼主代为捐款的，另外像楼主以及工厂的高级领导，他们也表对此次这钱发财的不幸，表达出了自己的一份力，他们也通过现金开始往捐款箱里投钱。让我们把镜头切到这边，这边某某电子厂管理层的领导陆续向捐款箱走来了。” 听到这话，纳福诧异的抬头，难不成这是要进行春晚直播吗？再看了一下，这不像是春晚电视台啊。再等了两句话，这主持人话音一遍：“我们随机采访一位，你好的这位男士，你对此次事件有什么感想，对咱们的镜头说一下。” “广大员工朋友们，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向我们工厂提出来，在工厂能力解决范围之内的都会帮你们解决。只要我们安心打工，努力工作，我们不会抛弃你们，大家不会抛弃你们，某某电子厂不会抛，更加不会抛弃你们，我们某某电子厂是你们温暖的港湾。困难只是暂时的，会过去的，生活才是永远的。” 接着主持人话一下，镜头转到扫地的大叔。 “这边，你好大叔，你这边扫地，在这边上班感觉到怎么样？” “很好，非常不错。工作很好，工资高，比我们在家种地好多了。我和我老婆都出来在这边上班了。我打扫多点面的卫生，她打扫宿舍卫生。我们两个人一年可以拿回去将近3万块，感谢某某电子厂，感谢我们老板为大家提供了这么一个舒适的环境，感谢祖国，让我们活的幸福平安。” “那大叔啊，你对你们工厂钱小财这位员工拿着刀去银行抢钱的事情，发表一下个人的看法。” “小伙子好好接受改造，出来以后努力做人，重回生活的轨轨，做一个正常人。我们要努力通过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我们70后这些老人都没有这种想法。在我们的印象里，没钱了，可以通过亲朋好友借，实在不行就是去卖血，也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对于他这次表示强烈的谴责，予以深切的关怀。我在清洁组上班，我这次捐了5块钱，这是我一个礼拜的生活费。因为我们在工厂住，工厂管吃管住，一个礼拜5块钱都用不了，我5块钱可以用半个月，这是一个很好的工厂，希望大家都安心的工作。” 听到这话，那边吸烟区的员工笑了。 边上那两三个拿扫把的人装作低头扫路。他们都是被安排过来的，如果记者采访他们随意的说一两句，记者挑选的这一个能说会道的，省得他们一会儿说了。 是，有一个清洁工直接摇头从镜头前跑了，主持人对着镜头说：“这一个阿姨比较害羞，不敢接受我们采访，我们也理解，镜头前说话紧张。” 主持人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说道：“我们将镜头转到捐款箱前，看看大家目前捐了多少钱。你好，这边统计的，你们目前为这位员工捐了多少钱呢？” “目前捐了48900块。我们现场还在陆续捐款中，相信大家众人拾柴火焰高，一定帮助钱发财的家庭度过困难。我们一定会战胜困难，渡过难关。” 主持人对着镜头说道：“下面我们再次采访两位堂弟，看看他们募捐事件的看法。” 旺财说道：“感谢各位工友为我堂哥伸出援助之手，我谨代我堂哥和我堂哥的家人对大家表示深深的谢意，表示三鞠躬。” “那这边这个小堂弟呢？你对镜头前的观众说最后一句话。” “这么快就到最后一句话了？我很高兴上电视，我希望有喜欢我的女孩子给我来一个，给我堂哥，两个堂哥都来一个，我们都差女朋友。我们厂的女孩子也可以，外厂的女孩子也可以。” 旺财直接打断道：“让你说正事，谁让你说这话了。对不起大家，我堂弟乱说，这么严肃的场合，他不该提这么无耻的要求。” “你不要谦虚，我们就是少个女朋友啊。咱们堂哥做了这么大错事，他出来之后，这后半辈子都毁了，还有女孩子想嫁给他吗？有没有愿意帮他改造的女孩子，不嫌弃他的过来一个，让他出狱以后，和他一起生活，生好多好多孩子，为社会发展出一份力。我堂哥一定会安心在监狱里洗心革面，不三不四努力改造，出来再犯，犯了再改，一错再错，知错不改，错了再改，改了再错，错了也不改，一定会再接再厉的。来一个女孩，帮助我堂哥从身体到心灵都进入更深层次的改造，主要是顺便给我来一个女朋友，我没有，我们都没有。” 现场那个乐啊，敢情这小伙子上电视台征婚来了。 第323章 不要彩礼的女人 王晚秀是本地一个普通的女孩。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就是女孩子要独当一面，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半边天，谁让她是广东人。 可惜生来皮肤黝黑，个头一般，长相也不出众，就连牙齿也七扭八歪，仿佛各有各的想法。为此，专门去口腔科做了一个牙齿矫正带着合金的牙箍。就是因为这牙箍，整的更不自信了。也有关系好的人安慰说牙齿整好之后会变美的；可是也有不喜欢自己的男孩子，在自己面前说你本身底子就不好，除非整容。怎么只做个牙齿会变好呢？你想都不要想了。 是啊，戴上这个牙箍，自己仿佛在牙齿上镶了一圈心形的银饰一样。但是大伙都不觉得是牙箍，直接喊它牙套，甚至有人给她起外号牙套妹。 就在刚刚，刚好自己路过，看到捐款现场，捐款现场记者现场采访，这小伙子怎么说自己没有女朋友。 我的老天爷啊，难道厂里现在还有单身的公的？不可能啊，厂里是3:1招进来的，女孩子三，男孩子一，就现在女孩子少了，也是2:1招进来的。还有这样的？ 我去，他们弟兄三个都是单身，而且是在仓库。那个地方确实是和尚庙，没女人。 太诱惑人了，3选1，自己还是喜欢这个年轻的。那个年纪大的进监狱了，这第2个看起来木头似的，木木的，呆呆的，不说话。 她牙套妹的春天也来了吗？太幸福了。 吃饭一个小时时间，站着先看会儿，反正回去在车间也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以前都没有休息桌，随便找个纸片躺在地上休息的。 但是自己能力好啊，有技术。 什么能力？ 自己是SMT车间切片机的操作员。一般情况下，这操作员男女对半。以前都是女孩子上的，现在女孩子少了，喜欢学这个的也少了，男孩子也学了切片机。这个有一定技术含量，你要电脑扫码，扫码后装机，装好排好序，不要错，装好之后让那管理员核对一遍。核对一遍还要操作员和管理员签字就行了。 就是自己这份工作，在每个车间都是横着走的。每个月有180元的技术补贴。一般小工厂都是抢着要人的。要的就是她这种技术工。 正是自己这份手艺，自己的切片机操作员，所以才让自己慢慢的变得自信了。我长得不好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可是我有手艺啊，我这一个女孩子，有技术，横着走遍天下！ 看募捐结束，电视台采访完了，这些捐款箱也被员工关系抱走了。这两个傻乎乎的又往厂里走，准备去上班了。 这牙套头妹赶紧追上去喊：“你好，你是钱发财的堂弟吗？我是车间的一名操作员。我有一个朋友，没有男朋友，可以要你电话号码吗？她电话号码是这个，你打一下，女孩子爆出一串电话。” 这纳福上下看了一下这女孩，女的，性格开朗，好。 他直接张嘴问道：“你说的你朋友不会是你自己吧？” “啊，你看我长这么丑，长这么黑，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我就把我好姐妹不介绍给你了，那我们两个处吧。爱情面前都是自私的。” 纳福掏出手机再背了遍电话号：“电话号码我记下了，我们聊天吧。你其实你也挺好看的呀，我不觉得你丑啊。又不缺胳膊又不少腿的，你看看是不是啊？而且你又是操作员，你是哪个楼层的？我们以前送料没注意，你说一下，我下次跟别人换一下，我去你们楼层送料。” 这女孩子直接道：“我刚才说的好姐妹是哄你的，别人有男朋友。给你的电话号码是我的电话号码，以后我们交往吧，怎么样？我当你女朋友，你当我男朋友。” “你是真心的吧？不会骗我去你家收稻谷吧？我不喜欢被别人骗。和我交往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要结婚的，要一生一世的那种，你敢吗？你敢我也敢。” “我在3楼切片机那边，你知道吧，ABC栋就是在B栋3楼，然后我在8拉，有空我们聊，我现在去上班了。” “好的美女，我记住你了，以后电话联系。我打一下电话，不会打不通吧？晚上下班在餐厅门口等你哦，不见不散。” “好，一言为定。” 啊？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牙套妹王晚秀简直不敢相信，原来主动出击真的会有幸福。只是自己选的这个孩子看起来傻傻的，挺单纯的，不会别人给他说那个女孩子丑不要交往，他就轻信别人的话了吧？单纯归单纯，但是就是要内心坚定，不能轻信别人的谗言。 自己可以为他付出所有，不允许他背叛，也不允许他相信别人谗言背叛自己。就像许仙听信了法海的妖言一样，那样是伤人心的。她爱的人，要要一生一世不分离。 回到车间平复了心情，去洗手间门口，将杯子的水倒掉一半，接了杯热水，兑了一下喝了口水。去厕所解了一下手，王晚秀靠在洗手间门口，一脸笑意。 “哎呀，牙套妹啊，你不要对着我笑，千万别喜欢上我啊，别想我哦，你不是我的菜。”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子这样调侃。 他是印刷机上的员工。其实印刷机这个技术含量不大，只要网格清洁干净，印刷机印刷的每张板上都有锡泥就好了。就人家调锡的也不是他调的，是有专门的人调的。 “死胖子别说话，谁会喜欢你呀？我怕你晚上把我压死。这么胖，我又不吃肥猪肉。我有男朋友了，我不会喜欢你的，别做白日梦了。” 印刷工胖男孩接着笑骂：“有本事带来看看啊，别在这里吹牛。” “看看就看看，过两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男朋友就是仓库送货的，就是那个在餐厅门口举着募捐箱的那个。” 是的，中途旺财和纳福把角色换相互交换了一下。开始是旺财举着募捐箱，下来过一段时间有点累，换成纳福了。这个王晚秀说的就是纳福。 “你说的是开始那个木头啊，一脸严肃的不会笑的那个？” “是他身边那一个他兄弟。我喜欢小鲜肉，谁喜欢老腊肉？你看你又胖又老，我才不喜欢你呢，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 “啊，你说的是那个傻子啊，傻乎乎的笑的那个？行，你们俩正好一对。不过他没有技术活，那个是体力活，给傻子都能干的。不像我，我是技术工，工作被他吃香。” 这个胖胖的丝网印刷员工还在刷自己的优势，在找存在感， “你那个也叫技术活啊？你看3拉的那个老阿姨，人家48岁了照样在干.以前是打扫卫生的，现在都在做那个工作。不就是洗板吗？那个随便洗一下风枪吹干净就可以。你再看看你，比人家强吗？我这才叫技术活。他没有技术我养他，谁让他是我老公呢，我们以后要结婚的，气死你。我爸说了，只要我喜欢的，他不要彩礼。” 王晚秀想到他们这儿888元的彩礼，真的老招笑了，还没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高。 第324章 姐，这是我女朋友 王晚秀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仓库里的纳福也同样甜蜜。喝水是甜的，抽烟是甜的，连呼吸的空气也是甜的。 没想到自己一番真情告白，就收获了一份爱情。虽然她长得一般，但是自己也不在乎长相啊，自己觉得喜欢就好。况且也没有人向堂哥表白。你看，一个在监狱，一个没人对他表白。还是自己好啊，有胆量去尝试，就有女朋友。 发短信给她，让她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 有一句广告词就是这么说的：爱她就告诉好书。 上班他们是可以带手机的。偷偷的去洗手间发短信，等了半个小时，那边人短信发过来，我也想见你。晚上我们一起去2号门吃烧烤吧，我请客。 “好啊，不过说好我请客，我是男人嘛，在外面给我点面子。同时我向你介绍一位恩人，是她介绍我进咱们厂的，要不然咱们还没有这种缘分。” 纳福想一事两办，让那查晓晴看看，她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会单下。同时，还想感谢一下人家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这年代，好工作不好找。 话说募捐结束，员工关系组这边开始计算数目。他们在电脑上制作了一个word表格，一看数字又不太准确，同时又打开了Excel，开始核对数目。 “老大，这怎么49000元，现在都快5万。我去，这1笔算上，69000元了，又到89000了，那怎么可以这么多？我想带着这些钱携款潜逃了。” 老大不紧不慢地说：“咱们厂员工以前生病也捐过款，一般都会捐2万多，最少的也有1万多。因为那个员工他家有房有车。舍不得套现，大家看不过去。这一次大家有逆反心理，觉得这个孩子太傻了，竟然去银行抢钱，做了大家敢想不敢做的事。让大家知道原来去银行抢钱是违法的。 你看有捐5块的，有捐10块的。员工都是拿3块5块的，你想一个人捐一块咱们要5万多人，而且不光咱们这边，马路对面那边分厂也听说了啊，一些管理员没宣传员工都捐了。一下圈下来，管理员那边他们也送过来了，所以咱们将近10万人捐了89000算多吗？ 像经理的话是100的100现金捐的，只要上电视嘛。总经理他们是500捐的，普通的经理是200捐的，这些钱要比上电和电视，嗯，对他们的名声影响更大。他们为了体现自己的员工的支持，故意把钱搓开。 你看上电视人家捐500捐200，你再捐10块还能上电视吗？人家给了总经理特写，捐的是500元。另外，餐厅门口这些捐的人数多一点，这一次要上电视大家觉得多一点，平时没这么宏大场面。那些领导象征性的捐一点捐个20或50的，这次大家都大出血。 这个，宣传这边，你要把这做一期专题普法宣传，要见海报，月末的报表还要看到。这是咱们的工作成绩。多选一些相片，大伙的笑脸和热情要体现出来。不能把钱打了水漂不见一丝响动。” 员工关系组的黑姑娘问道：“那这些钱都要给钱发财的家属嘛？他们说只差1万多一点，这全部给他们不是一下子发大财了，够他们10年的收入了？” “人要往前看，不能往后看。像过去他们一家收入的话，这些钱也有可能是50年收入；这些钱都没有10万。像以后他们收入也有可能这10万是人家两三年的收入。别的不说，看人家一个工人一年是1万多收入，是不是10年就10万了？所以也不算多，大家好好努力，大家也会挣这么多的。” 终于挨到下班时间，纳福在餐厅门口等着牙套妹。 牙套妹王晚秀过来，两个人牵着手，直接拉他上2楼。 “走，2楼高一点，吃饭的人少一点，咱们去2楼打餐。”是的，恋爱的人就想找个人少的地方，这是通病。 两个在2楼打了比较贵的三块钱一份的肉菜，各打了两份，再打了一个鱼头豆腐汤，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4个肉菜两个人吃，两个恋人吃相当于一个人拥有了4个肉菜。你吃我的菜，我吃你的菜，一下子幸福的味道在这餐晚饭里得到体现，王晚秀以及纳福高兴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尾随着王晚秀上来的那个丝网印刷工，在二楼也打了菜。他打一荤一素。 看到人家两人，他自己嘀咕：“她说的是真的。我种了一棵白菜，长得好好的，就是生了一些虫，没想到被猪给拱了。这么丑的女人也有人追。唉，看来不行了，我换一个吧，找一个漂亮的。” 吃了饭，这纳福笑道：“我们不是要去吃烧烤吗？我们要吃饱了，我给我恩人打电话，咱们一会儿去吃烧烤。” “没事儿，吃饱了出去能少吃点嘛。大家都是打工族，不能花销太多。”牙套妹这样说。 纳福听她这样说高兴的脸上笑得满是褶子。原来她也是这样会过日子的，看来挺合自己胃口的。 “晓晴姐，等一下我们去吃烧烤吧。我和我女朋友一起请你去，这是第1次请你，也是最后一次。请你就当报答你当初救我们知道，指点我们进工厂的恩情了，以后我要全心全意对我女朋友好了。” 听他这样说，不吃白不吃，主要是想看看他女友长什么样。 “你们在哪里？我在1楼吃牛肉面。” 本来牛肉面汤里要泡米饭的，这下不用泡了，一会儿有烧烤吃。 “我们在2楼吃完饭了，等下我们一会在餐厅门口见。” 不大一会儿功夫，两人从2楼手牵手走下来。和螃蟹一样，恋爱了，都横着走。 这时候纳福看到查晓晴大笑的幸福从嘴角裂到耳朵根，说道：晓晴姐，这就是我女朋友。你看今天她听说我没有女朋友，她也没有男朋友，我们正好认识了一下，然后就决定在一起了。“ 查晓晴挨个握手：“恭喜二位都有归属了，祝福二位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晚秀，这是我给你说的恩人，房管处的房管在外面吃烧烤，那一次我们隧道上往过走，遇上坏人了，要抢我们的钱包，我们被打的头破血流，她请我们吃的炒米粉，还给我们指导让进咱们电子厂。当初我说要以身相许报恩的时候，人家说不找男朋友。你看，现在一顿烧烤就把恩情还了，太划算了。走，咱们去吃烧烤吧，我就不以身相许了，我的现在和我的以后都属于你，我的晚秀。” 当着查晓晴的面，纳福给王晚秀深情表白，那感觉，老爽了。曾经的你我高攀不起；现在送我都不稀罕。 第325章 块换500块 2号门木桶饭和烧烤摊上，这老板娘年纪渐长，脸上渐渐呈现出疲惫与衰老的迹象，是那种茄子一样的脸。长发在背后胡乱的扎着，身前背着一个黑色的包，里面装着现金。前面是她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在做烧烤，一个儿子在炒米粉。炒米粉的空闲了时会过去帮忙收拾桌子，自家老公在那边后厨做木桶饭炒菜，他在收钱，一家人忙忙碌碌的。 当然，这两个儿子都会做肠粉和烧烤，是全能人才。 看到查晓晴与这俩人走近，她老远的喊：“帅哥靓妹，这边过来，这边坐。喜欢坐室内的坐室内，喜欢坐室外坐室外。” “我们坐在外面，外面看的远，也能看到外面的风景。”纳福也不像从前那么犹豫，今晚上他是装了钱过来的。 他身上赚了300块钱，这是他能想到的吃一顿烧烤花的最多的钱。 “晓晴姐，你点，然后这晚秀你也点，喜欢吃什么点什么。老板先给我们来三瓶冰冻的啤酒，另外先来两个烤茄子。” 王晚秀问道：“你喜欢吃烤茄子？” “晓晴姐喜欢吃。那天我们就是在这个隧道被人打的头破血流，然后被晓晴姐给救住的。晓晴姐在和别的朋友在这个摊上吃烧烤，也就是在这个位置吃烤茄子，我看到的，她喜欢吃烤茄子，面前放了两个茄子。” “给我们来10个羊肉串，再来两串豆角，两串韭菜，你们点吧。”查晓晴想了想，没有再开口。 “来三个烤玉米，来10串烤豆腐，来3串这个烤鸡翅。” 是的，这边烤玉米是一整条玉米烤的，这一烤鸡翅串子上串的三个鸡翅。各有各的价格，是不一样的，人家是明码标价的，不会宰人，是长远生意。 纳福朝晚秀深情满满的问道：“你喜欢吃肠粉还是喜欢吃炒米粉，我们再点一个吧？” “我比较喜欢吃肠粉。不过我们都吃过饭了，刚吃完饭吃不下去。”是的，在心爱的人面前要装淑女，要是太能吃，把人吓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慢慢吃嘛，我们点两份烤肠粉怎么样？晓晴姐吃一份，晚秀，咱们两个吃一份。” “好。”王婉秀害羞的低下头。 原来两个人吃一碗饭那种美好的情景自己也会有，会体验到爱情的甜蜜，确实让人害羞。 以前看他们在车间两个人吃一桶泡面，有点恶心。有种吃别人的口水的感觉。现在想想自己马上就要和心爱的人吃一份炒粉，那种激动人的时刻令人羡慕。 原来这就是他们常说的爱情。桌下，纳福牵着王晚秀的手，两人在那里牵着，手仿佛被502胶水给粘住一样。 桌上面你看着他，他看着你。原来仔细看一个人会慢慢喜欢上他的，就像你买了一部新手机，从识别功能再到越来越喜欢对方。有一种从无到有，从有到更加珍惜的感觉。 “晓晴姐，你打算在这边一直长期工作吗？”没话找话。 “对呀，我回家的话，我们县城现在一个月工资是120元，我在这边一个1500元。你想想我在这边上一个月班顶我在县城上一年的班。 如果我不傻脑袋正常的话，我肯定在这边上班。 听说大多数孩子在这广东打完工一年，最多两年回家就能娶一个媳妇，做够3年或5年就能回家翻房子以及娶媳妇。 我们那边炒面现在都涨价了，从5块涨到6块了，物价也开始涨了。如果我在家上班的话，就好像跑步比赛，别人都在跑步，而我在原地踏步，会慢慢被别人超越的。 其实打工和扶贫一样，把东边的财富转移到西边去。 这也是为什么家乡会慢慢发展的原因。我们家乡那些打了工赚了钱的人回家买手机显摆，抽好烟，或者他们开始买摩托车了。我觉得这不是一个长远打算的人。 过去地主有钱了都知道买土地。后来有土地了，土地多了，都知道盖房子。现在呢？我们不能买卖土地，可以租土地，也可以盖房子或者买房子。难道就不能比过去地主更有出息一点吗？ 我们村有些有远见的人，开始将自家孩子往大学供给。让自家孩子读大学，读了大学以后出去外地工作不回家了，这是他们目前比较正常的途径；而打工是一个弯道超车，如果你可以的话，尽量在外地安家落户。” 纳福那个气啊，嘀咕道：“晓晴姐，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怎么净给我身后捅刀啊。我刚交了一个女朋友，你就让我买房置业，这我有那么大能力吗？” 王晚秀在桌下将纳福的手捏了捏，说道：“放心吧，纳福你是一个有福气的，我相信你。我看好的男人不会那么平庸的。我爸说了，只要我喜欢的人对我好，他会帮助我的。再说我们这边彩礼才666或者888，就我们一个月工资啊。我爸都说了，只要结婚他彩礼会返回去的，你给多少我们多给你返一倍，等于再给两倍。所以你不要担心。你一个人买不了房，我们两个一起努力。等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在这边努力，我们买不了大的，可以买个小的。等到以后我们拿小的换大的。等日子过好了，可以将你父母都接过来。这边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到时将他们接过来，咱们开一个小饭店，让你父母在这边卖饭，咱们进工厂打工是不是？” 烧烤慢慢上来，茄子走得最快，因为茄子是半成品，另外肠粉也上来了。 查晓晴一个人吃着肠粉，看着眼前这一对在撒狗粮。想想同样的地方，半年前是另外一幅场景，看来以后的以后就没有以后了，眼前的人再也不会缠着自己。唉，自己没找到男朋友，倒是撮合了许多男孩都有了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太费男人了，这简直用男人跟用抹布一样，比用纸巾还费呀，怎么回事呢？ 烧烤吃完，几人往回走，查晓晴道：“我去取一下钱。” 下一刻，她冲向彩票店。 身后两人跟进去，见查晓晴掏出了2元，买了一张，刮了，换了一张彩票，又往口袋装了钱。直到第三张彩票出来，他兑换了500元。 “晓晴姐，你用2块换了500块？”纳福不解。 “只允你们爱情甜蜜就不许我财运亨通？” 第326章 这是不是你哥的人命价 听见查晓晴这样说，王晚秀撒娇：“福福，你看，姐姐那意思很明显，是觉得我把你从她身边抢走是不对的，她生气了。” “打住，我和他只是认识，你才是他的归宿。回厂。”查晓晴收住话题。 这女孩子，人长的不咋地，心眼还挺多，一上来就是王炸啊。 很快，许多事要进行收尾阶段。 是的，纳福和旺财用手机和大伯沟通，讨要银行卡的卡号。 是的，是一串数字，名字，都要核对。为此，纳福还打电话让自己的父亲参与。特地说了，这笔钱会很多，让他先把自己家的钱往回讨要。 “纳福啊，你是好孩子，你记住了？你哥怎么不打电话？他在忙啥？” “我哥一人打两份工，忙的没时间。你放心，这是打给你的钱，又不是找你借钱。大伯，说个不中听的话，这是我堂哥将我和我二哥的钱一起让我们打回来的，算你们的钱。至于到时我们怎么算，是我们的钱。你用这个钱把我们的账还了。” “多少钱？你们三个能有多少钱？” “大伯，我说一下数字，你不要吓到，一共是89680元，听清了吗？” “啥？你们不会是抢银行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电话那头，发财父亲预感有些不好。 他是识几个字的人，更是会算账。三个人，就是不吃不喝地赚钱，一人打两份工，这算6个人，这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啊。 “我们打好钱后你取出来就相信了。记住，不能一次取光，转到你别的卡都行。万一掉了，没了，这我堂哥会气死的。” 那头：“好，这孩子，出门一趟还长脑子了。好，有这么多钱的话，那我们可要盖房子。直接盖，不翻修了。这土房子不好。我们全搬到你们家去，把这都拆了，全部盖新的。到时，让你发财哥回来娶媳妇。另外，再给他两个兄弟也申请一下宅基地，等他们有钱了再盖。先用这钱给上面盖两间房子，把地皮占住。” 是的，发财的父亲说的是发财的亲兄弟，一个接替发财放羊，一个还在上学。 这大伯，挺会算的啊。把百年内的事都计算好了。 晚上，纳福父亲在自己家打电话过来：“儿子，你给爸说实话，是不是你发财哥出什么事了？” “你出去不要乱说，是的。” “有命没命？” “啊？爸，你怎么这么说？” “我们村，就是我们镇出去打工，也没见有人有这么多钱回来啊。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这是他的人命价。” “爸，人还活着，就是出了点别的事。记住，把咱家借出去的钱往回讨要，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有机会了。我给我大伯说的，这是我堂哥将我们三人的工资一起打回来的。你就往回讨要，不然，下次不给他打钱了。” “好，我明白你的心意。”纳福的父亲也明白，儿子是为了这个家好。 唉，太突然了，走的时候好好的，这一下子就没了。 隔墙有耳，这话果然不假。 电话是晚上打的，第二天一早，有人堵上门。 “他叔，你说，我对你不好？”有这样问。 来人是村上杀猪匠，手底下缺钱。 “怎么了？有事你说。” “听说你儿打钱回来了，给我倒个手。” “没有多少钱，现在哪个娃不打钱回来？” 发财父亲想的是，这肯定是自家兄弟外泄的消息。 “你还说没有多人，人从你家院墙外路过，你打电话声音太大，人都听的真真的，有10万元。” “啥？哪里有那么多钱？我儿是出去打工去了，又不是抢人去了，还一次打10万？你儿是不是能打100万？钱我还没有取。” “没有就好，记得给我倒个手。”那人这样说，心下高兴回家去了。 当天早上，吃了早饭，发财父母二人，外打纳福父亲，三人开着三轮车去阵上。 三轮车冷？不存在的。穿厚点。 儿子要打钱回家了。 你想，这么好的事，不得心里有火？ 那边，员工关系组的人与两个半大小子一起确认，打入了存款。 是，现在这就是快，这边刚打完钱，那就电话就过来。 “纳福，钱过来了吗？” “我们才到银行，人家刚上班，你们不急。”发财父亲问。 “我们能不急吗，一大清早吃了饭都过来。” “那你把借我家的钱还了。要不然，下次我不打钱了。我哥不会打钱，没学会，是让我打的。” “好，好，你个龟儿子，还威胁起你大伯了。你大伯门前的狗都比你年纪大。”转头看看自家兄弟，训他：“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刚挣了两个钱，这都张狂的不像话了。” “我儿子也给我说了，这是三个人一起的钱，今年先打给你家，明年发财挣了还。我不管他们咋说的，你把借我的钱还了。” “好，不就是一千来块钱嘛，有啥大不了的。女子，你给我查一下，这卡里的钱有多少？” “89680元。” “咋还有零有整？” “你儿子打工真不容易，连生活费都给你打回来了。”营业员这样说。 “那先给我取2000元，我先拿着花。” 一边钱发财的母亲吓得哭出声音：“老汉，你说，这会不会是儿子的人命价？” “放屁。你昨晚吃屎了早上没洗嘴吗？” “一晚上都没睡着，咋会有这么多钱？这广东的钱也太好挣了。” “闭上你的尿盆嘴。出门不要胡说。街上小偷多。走，出了门就开车往回走。” 发财母亲：“那上个集，我啥都没买。” “买个球。街上这么多贼娃子，把钱让人顺走了咋办？那要买也行，我给你10块钱，你上街买了自己走回来，我们先开车回去了。” “好，10块钱给我，我买了东西就走着回来。” “大嫂，咱不缺这点东西。钱拿上，回村里小卖部一样买。你上街，让人贩子把你拐跑了就没你这么个人了。你儿回来咋交待？”纳福父亲开玩笑。 “说的准的，我这老棺材瓤子谁喜欢？人家是你那花衣服媳妇上街，你摸一把他摸一把，把光都让人沾完了。那就回，我下一集上来。” “好嘛，这才听话。下一集也就两三天时间，不急。不要和瞎狗装不住二斗糠一样，有多少都要一次花光。等回去了，咱就拉砖，准备盖瓦房。” 张发财父亲把上房五间，偏房三间都想好了。 房子盖好了，把他父放到上房，自己和媳妇住到下房，三个儿子安排到偏房。 好，就这么办。 到时，过个三五年，把娃他父送下世，自己就和媳妇住到上房，下房让出来给大儿子发财结婚用。这是人家发财的功劳。 想想嘴角带笑，葫芦花想成了葫芦儿子。这八字没一撇的事，让自己想出了花来。 “兄弟，车开慢点，不急，你手生，开不惯我这破车。等我盖房了，还有余钱的话，借给你，你也买个小瓦将你的房子收拾一下。” “我不买那小瓦，要我买就买机瓦，那瓦大，结实，能用一辈子。到时，我儿打工也挣了钱了，我也盖正房，一水的平房，比你这木头房还要好。” “好，我等着。只要是你日子过的好，都是咱钱家的人，我还能有啥不开心的？” 纳福父亲贴身装着哥哥还给自己的钱，那感觉，美极了。回家给二哥说一下，让他快点找大哥讨要借款。这飘飘鬼，这花法，没几年就花光了。不过，人家快10万的钱，再败家，也能折腾几年。 第327章 我去见她家长了 当天去，当天回。 这是做什么？当然是纳福是新女婿去见老丈人了。 去时只提了普通的礼品盒，回时，是王晚秀父亲开车送他们过来的。 用人家的话说，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别的不说，不能让她受委屈。你们那边流行打老婆是不是？别人家的我不管，我女儿不能挨打。有事说事，要是敢上手，这婚事就吹。 纳福将这事告诉给查晓晴时，惹得她笑：“这年头还有打老婆的？日子不想过了？孩子不想要了？” “查姐，你不知道，我大伯家，也就是我发财哥家，已经红红火火开始要盖房子。我们那么天冷，现在是冬天，地冻了，盖不了了。可是人家请的拖拉机拉红砖。那家伙，一个村人都轰动了。天天跑来说当小工。这个说当小工，那个说当小工，就和走亲戚一样。你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这种好事了。” 查晓晴道：“你们那里现在还有多少人没有盖房子？” “大家或多或少都盖了一些。最少的盖了两间房。有钱了慢慢盖大房。先盖两间小房子，老人住一间，年轻人住一间，在老人住的那间房子里做饭。都这么过来的。像我们那三家没有钱，还要盖房子，当年就只能省瓦钱，上面铺的是麦草。墙嘛，是黄土筑起，也花不了多少钱。就是那房子看着没有别人家的好看。” 查晓晴问：“那明年开年就盖吗？” “对。我大伯都说了，把房子扒了住在我家。到时房子盖成了，让我父母过去住两天。人家说的可好听了。把人高兴坏了，说这有花不完的钱。” 这头，钱发财在监狱中开始服刑。 播出的节目电视台打了个系列一，系列二。 没想到，这一和二大受欢迎。 特别是一，有人抢银行，还是单枪匹马，太傻了吧？当然，他如愿以偿地吃上牢饭了。 这二嘛，是有关单位想让大伙看到的。 你看，工厂没放弃他，社会也没放弃他，你看，我们电视台也收到了许多捐款。 这么受欢迎的节目，当然得制作三啊。 再说，公费旅游，就当放个假。 这一趟出去，那家伙，把当地的风景也拍了一下，两档节目都有素材了。 电视台的车到了车上，纳福的父亲接到电话：“什么？你们是电视台的？还是我儿子打工的地方的电视台？好，好，我问下村长。” “啥？不用经过村长？那我们同意就行？” “好，对，我们是收到这笔钱了。还有一笔钱要现场送到我们家人手上？好，好，送钱来好啊。” 这些话都是纳福父亲断断续续与电视台节目组的人的通话内容。 当时，他就去了大哥家。 “大哥，你知道这花的这些钱是什么钱吗？” “难不成是我儿被他们老板看上了，当了上门女婿？也成，我还还有两个儿子。正好不用给发财娶媳妇了。” “不是的，他们老板是男的。不对，人家也不喜欢你儿子。是你儿子用命换来的？” “啥？我儿子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打电话让咱们去收骨灰？听说外边现在流行把人烧了，不土葬。这也太不人道了。人和动物一样，怎么能烧呢？”钱发财的父亲一想到这可是近10万块，不由地流下两滴泪来。 “这钱我们花了，没了，可不退。”钱发财母亲说。 “放屁，就知道钱。你说我儿子怎么了？骨灰在哪儿？咱们去接吧。让你儿子送回来吧，咱们去省城的车站接，近，省点路费。” 纳福的父亲无法接受这二人的话，当下说：“不是的，人在，就是出了别的事。现在，电视台要来采访。” “啥？要拆房？我正好不用请人来拆了。告诉他们给我拆的干净点。兄弟，哥给你包个大红包，今年过年只能住你家了。这样，等哥把房子盖成了地，你搬过来住两个月，不，住半年。你也沾沾喜气，体验一下新房的好。” 这怎么解释不清呢。不是钱，就是房，这一家人。 “哥，不是拆房。” “不拆房那是拆什么？” “是电视台的，要来拍你们，要上电视。” “啥？我们儿子打钱的事让电视台知道了？这可咋整呢？电视台那是个大喇叭，它往外一播这全县的人都知道了。你看咱们县电视台有什么事，大伙都知道。连那个卖假酒的金醇古浓香酒都卖脱销了。后来还开了一个分厂叫邠风酒。” “对，你理解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能不能不让他们来？” 是，自己家房子还没有盖成，这让人都知道自己家有钱了，这以后不得提着心过日子？ “不是，人家来还给咱送钱。据说，送的钱可不少呢。” “还能有10万吗？哎呀我的妈啊，让来，让来，我把钱分开藏，也不去银行了，我不信，我就没命花。”发财母亲这样说。 是的，她藏的鸡蛋自家老头都寻不着。 像他们这家庭，一年赚不了1万。这一下子有10万了，这得多大惊喜，用惊吓形容不为过。 再说，5万元就能盖一院地方。 到时，盖房子时，把亲朋好友请来，让他们来当免费的劳力，这不比啥好。就是村上人来当小工，一天的工资才也5块钱。前几年更便宜，1块钱一天。更早些年，只管个饭，不用更钱。 这一下子有10万元，还有电视台要来，要送10万元。 这是不是咱去年过年时给祖宗十八代烧香，把地府的阎王贿赂了？这一下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第二天，人家电视台都过来了。 一路上，走着这黄土路，看着这红脸蛋的孩子，当时，他们用这笔钱中的一部分买的糖果派上了用场。可怜的孩子，发到一个糖果，那样子把人心暖化了。 怎么还有这么穷的地方？人没事干，就天天挑水劈柴。为了生活已经耗尽了你所有的精力。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吗？ 他们这样辛苦一年省下来的钱，在城里不到200元就解决了。人家烧的是煤气，吃的是自来水。 “大叔，是这家吗？” “对，我是纳福的父亲，你说的是我大哥家。” “没事，去你家也一样，带我们去你家看看。” 纳福的父亲带着电视台的人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那摄像机就开始工作了。 “建这黄土房子没少费工夫吧？” “对，当年半个村子的人都来帮忙，不要钱，就是吃一顿饭。当时，碗不够端，饭不够吃。那时，可辛苦了。” 这时，院墙外传来一声骂：“我把你当个人看，你怎么不干好事？电视台是来采访我家的，你怎么把人带到你家了？” 还能有谁，是钱发财的父亲。 这人手里抱着一根烧炕的木叉子，由老婆扶着。 我去，纳福的父亲也愣了，他不是治的好的差不多了嘛，怎么一下子抱上棍了？难不成，刚过来的急，摔了一跤？ 村里的人都没见过电视台，一下子涌过来。 这时闲人多，一下子比逛庙会的人多。 你想，平时村上来个挑担的货郎人都围起来买，何况这是电视台。 “这么个小机子就能上电视？会不会把人魂摄走？还是人要钻到电视里头？”村子里的老头开玩笑。 “快点，把人往我那边送。”钱发财母亲急了，这丈夫的兄弟把人带到他家，万一把钱捐到他家了怎么办？ 这可不是小钱，是10万块啊。 “这是发财父亲，这是他母亲。” “你好，你知道你儿子抢银行这事吗？” “啥？啥事？我儿子上哪个银行去抢了？抢了多少钱？这兔崽子翅膀硬了，去捡钱这么好的事都不带着我。我和他爸两个人有力气，也能背，能多拿点。” 第328章 你们不是来送钱的吗 “大妈，我是说抢银行，犯法的事。你儿子抢了，入狱了，您知道吗？”女主持人急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好新闻，这采访起来怎么这么难啊。 “我不是听你说才知道的嘛。他抢银行的时候也没带我们啊。再说，抢的是哪个银行，好抢不？我们也想去抢点钱。” 主持人急了，这和采访的预想不一样啊。看来，只能回去后期剪了。不过，现在的电脑也就会剪一下，不会修图啊。 “抢钱是犯法的行为，您和大爷怎么看？” “不对啊，这是我老公，你把我叫大妈，这就是你大叔。他大叔在炕上瘫痪了，抢银行这种事他去不了，走不动道。现在的银行都这么好抢了吗？瘫子也能抢了？” 村里人笑的那叫个乐啊，都知道这钱发财的母亲不好相处。耳不背，装背。 “大叔，你说说，关于你儿子抢银行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走，这个事外面不好说，咱们边走边说。” 是的，他是想将人往家里引。 捐款那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不知道今天电视台能捐多少钱。现在的电视台老有钱了，老是播那些卖假药的。他们的钱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 “大叔，我们这是个普法节目。就是为了通过您儿子的事让广大老百姓知道，抢银行是犯法的。” “不急，你刚说什么？他抢银行了，我们怎么不知道？抢了多少钱？怎么没给我们寄回家？” 这时，边上的乡亲笑的那个阳光灿烂。 原来，这老钱家有钱买红砖，是他儿子抢银行得来的。 你看，今天连电视台都招来了。过不了两天肯定有公安就开警车来抓他了。 这是法治时代，容得他这样的祸害？要是抢银行不犯法的话，人都去抢银行了。 “他没有得手。被抓了，坐牢了。上次你们收到的钱就是你儿子厂里的人募捐的。募捐知道什么意思吧，就是大家捐给他的。” “啥？他被抓了？没有抢到那就不叫犯法嘛。就和你想杀人没杀一样。” “大叔，您儿子是实施了，提刀去银行了，但没有抢成。这是不对的，你说说你的看法。” “那个祸害就不是我儿子，为我们老钱家抹了黑，我不认他这个儿子。” 主持人一听，有门，接着采访。 “可是，大叔，你不认的话，上次你收到的钱要退回去。” “那怎么可能？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钱。我都花了。你看，全买红砖了。” 主持人说：“还有这些，我们某某地方的热心观众也给你们捐了一些钱，委托我们带给你们。你看看，你要是认这个儿子的话，我们就捐给你；不认的话，我们就捐给别人。如你兄弟家的，他儿子也上了电视，他们家我们刚过去看了，也是穷苦人家。” “别给他，他那人有钱，舍不得花。我认，我认这个儿子还不行吗？刚是说的气话，他抢银行的事是不对的，为我们家抹黑，但我还是认他这个儿子。给了多少钱，你先给我。” “大叔，是这样，我们受观众委托，为您儿子捐的6万元，这是现金，来，这是我们的广告牌子，你和老伴还有他爷爷一起举着，我们一起照个相。” “等下，他爷爷没有穿衣服，还在炕上睡着。” “那走，我们进去看一下。” “老婆子，你腿脚好，先进去给穿一下衣服。” 一听说6万块钱，这老钱一下子心血都飙升了。加上这6万元，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不一会儿，老头子被抬着折腾了出来，坐在木椅子上，一家人合影。 “大爷，您今年高寿啊？” “96了。” “您还能听清我说话啊？” “能。你们这是来捐款的是不是？就是发钱的是不是？” “是，您孙子出事了，社会各界人士表示慰问。” 老爷子扬扬手：“过来，你们两个也过来。”他向女主持人问：“女娃娃，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您说？” “我96岁了，这钱有没有我的份？” 女主持一想，这一家人都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96岁了还想钱？ “有，肯定有的。” “那这样，把我那份分给我这两个儿子。他们家庭也困难。我平时多亏他们照顾。我大儿子当然也对我好。只是，我怕他钱多了不学好。我们村上流行打麻将，怕他输光。” 钱发财父亲：“爸，放心，我以后不打牌了。” “这样，把这6万元分成三份，一人两万。你还是我儿子不？是我儿子的话要听话。你面相没那福气，留不住那么多钱。” “爸，我听您的。” 女持人这样一听，顿时让人拿来广告笔笔，现场写牌子，每人两万。 “来，我们一个家族照张相。” 发财父亲三兄弟一起照相。至于另两个，也是一脸懵，这一会儿，自己老父亲就给自己划了两万元？ 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时，边上的老人过来：“我不同意。他们做了坏事怎么还有奖励？我们这些守法的公民怎么没有钱？大家把这钱分了。” 是，他是村上的村长，说话有代表性。 “大叔，是这样的，是他抢银行，被我们电视台给制作成了节目，我们当地的人都知道了，大家一起捐款的。这个捐款的钱我们不能做主的，不能分的。” “哪个电视台？为什么我们看不到？这钱家就能出这彪子，还敢抢银行，放在过去就是挨枪子儿的货。还能留一命，国家好啊。要是我的话，敢抢我钱，把他一枪崩了。” “好了，把老爷子推回去吧。” 钱发财：“老二老三，你们把钱拿了，也该尽一下孝心，把老人背回去。” 两个兄弟抱着老人往回走。 老爷子道：“我没有多少好日子了，能帮你们一把是一把。以后要相互扶持，让家族兴盛。你哥不是个长远活法的人。你们要记得，早早给儿子娶媳妇，开枝散叶。让孩子的孩子也多生孩子，让咱们家出人才。生的孩子多了，总有一个能出才子。” 两兄弟将老人抬进去，主持人喊：“你们是纳福和旺财的家人吧？叫上你们的家人，我们这儿还有热心观众要求给你们的钱。” “啊？我们也有钱吗？我们儿子也参与抢银行了吗？我们不要钱，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就行。告诉他们一声，违法的事咱不做。”纳福的父亲这样对着镜头说。 “不是，是你们的儿子在电视上的表现让观众喜欢，他们自愿给钱的。” 这时，边上的发财父亲问：“多少钱？有给我儿子的多吗？没有我儿子出事哪有他们什么事？” “不多，旺财的观众给了8000元，纳福上镜，表现欲好，大家喜欢他，就给的多了点，有35000元。下面，对着镜头，由我们的主任现场发放。” 边上发财的父亲抱着棍骂：“真是一家子不要钱的，分了我家两万元，还用我儿子的命给他们家换了35000元。” 当下，他在想，找个什么理由把这些钱骗过来。不，借过来，再借不还的那种。 没有我儿子，哪有你们的今天？ 第329章 带我回家吧 对了，有主意了，就这么办。看着这两家人各自合影，张发财父亲心中冒着一个坚定的想法。对，就那样办。 很快，大伙都知道了，原来，这钱家的大孙子去外面发财走的是捷径。人家有胆子，敢去抢银行。现在，银手镯戴着，满意了吧？国家想收拾你，比你厉害的村霸和保护伞都收拾得了，何况你一个没成什么气候的半大小子？ “这下，老钱家的嫡长孙就这样没了。”转身对自己家不听话的儿子训道：“你以后出去打工要听话，要当个乖宝宝。要不然，就和那钱家的孩子一样进监狱。” 边上的年轻人当杠精：“你看你，上学时让娃当个三好学生；出门打工让娃当个老实人；以后让娃当个听话的娃，我看你还能照管你儿一辈子？人家都是让儿出去闯，有当老板的潜能，赚大钱。” “哈哈哈，有钱顶个屁用。你看老钱家的孙子，让人关到监狱里了，有和没有一样。” 村里人看着老钱家的笑话，真的笑的人肚子疼。 有钱，你盖房子，大家都给你帮忙。 可是，你们家拿的这钱是你大孙子的命换来的，太招笑了。一家儿子都能成人，这下，把儿子关进去了。 电视台采访回去，这边张发财的父母就开始按计划行事，两人坐在炕上计划：“这下咱们家的财富纸不住火了。咱们干脆明年开年就把房盖好，院墙里盖高一点，人家以前是二四的红砖墙，咱们这次用三六的墙，院墙盖三米高，不相信小偷还能进来。另外院墙上面用上啤酒瓶碎渣，在水泥上面插一圈啤酒瓶那个碎玻璃渣。” 张发财母亲想了想，问道：“老公，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像监狱啊？人爱盖个厚衣服还是可以爬过去啊。” “你个女人家懂什么，就按我说的做。另外今晚上不要过去看咱爸了，让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过两天等他感冒了，咱们再把老二老三的钱要过来，就说给爸要看病。以前怕吃大锅饭把人吃穷了，分家时说好的，咱爸的病费用三个人平摊的，以前咱妈也是这样，这次无论如何要把他们的钱要过来，这是咱儿子拿命换来的。”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纳福那个小子也学坏了。明明是他哥拿命换来的钱，非得说是他和老二家孩子挣的一起给咱家的。这孩子把我们骗的好苦，要不是电视台来，咱都不知道儿子进监狱了，这次咱们该怎么讨要呢？老二老三家学精了，怕小病要不来。” “外面的钱哪那么好挣的？他们才出去多长时间能挣多少钱？这钱数是能算来的。再说那两个孩子，在外面学跟人家学坏抽烟买手机，你说哪一样不花钱？再买点衣服，吃点好吃的，他能赚几个钱吗能落几个钱？就算一个月2000块钱，现在还不到半年，满打满算1万元，能落个五六千都算不错了，再说这也也没那么长时间，他们给家里也打了一两次钱。别想了，跟咱们这10万比起来就是小钱。咱儿子出事了，工厂给他们募捐的，这工厂还像话，就是这电视台这个播出去了，为啥还要给老二老三家孩子捐？难道真的表现的很厉害？啥电视台播的，咱们有机会也把那个找出来看一看。” “哎呀，咱这黑白电视天气好时能收两三个台，一个县台，一个省城，一个中央一台。孩儿他爸，你把我笑死，你当时怎么想到驻一个棍的？明明能走路啊，好的，你驻一根棍把我吓得，我还以为你从炕上摔下来。你呀，幸好是个男人，你要再是个女人的话，这么会演戏，这世上的男人还不被你迷死啊？太吓人了，太搞笑了，就咱们两个这智商怎么能生出一个抢银行的孩子？唉，这把孩子后半生毁了。” “啥社会了，就当接受教育了。现在知法犯法的人也挺多的，就看大罪小罪。现在不像过去了，过去那个犯罪大家都觉得丢人。现在你看经济犯罪，比如偷手机这些拘留的人很多呀，打麻将也拘留啊，是不是？ 你就算了，孩子没出事，他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一年按2万算三年也就6万呀，这算算也不行啊，他就当用自己去换钱了。要是没出事，他这6万也不一定非得能拿给咱们，就当接受社会改造，思想放宽一点，他一下子把钱拿回来了不好吗？ 咱们现在终于可以盖大房子了。把房子盖好，把牛房盖好，咱们家多养几头牛，多养几只母羊，老二老三不出去了，提前能找媳妇去。老大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到时候再说吧。他听话叫他快点找媳妇，不听话，他就那样混着去打工吧。咱们给老二老三个媳妇去先找一下，这么多孩子不能被他老大一个人给祸害了，名声不好。” 等到第二天早上，这张发财母亲也没有去看自己，公公做好了饭，端了一碗稀饭跑过去时，就发现自家公公已经没了气息，伸手试了试，真的没鼻息了。 她赶紧喊自己老公：“孩子他爸，你快过来看看，怎么没气儿了，好像人不对劲了。” 试了试鼻息真没有了，又立刻出去喊老二老三，这时才知道自家老人终于离开了这个嘈杂的世界。 在电子厂这边，纳福他接到电话是要求他和旺财立马回家，他爷爷已经去世了。 确定去世了，人没了，现在衣服都穿好了，家里黄土院子的木头棚都支起来了。现在就等他们回来。 他们这边的习俗是停尸7天，无有钱没钱，都要按照一定的流程来。可能是信奉的儒家学说吧，去世之后不请那些尼姑道士来举办什么法会，做功德。 纳福得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将消息发给了自己的女朋友王晚秀：“晚秀，我爷爷去世了，我得请假回家，大概得10天左右。我们那边举办的丧事比较隆重一点，且从路上要走一天一夜，最快也得八天，到来路上得走一圈，大概就得9~10天这样子。”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这样，我也请假，我送你回去。” “不是，你回去不方便。因为是人去世了，这种白事很麻烦的。” 其实纳福想的就是自家那破破烂烂的，他女朋友回去和自己处不来，万一分开的话，自己又得重新找女朋友。 王晚秀既然说不动他，直接给查晓晴联系。 她找到查晓晴时说：“晓晴姐，你能不能给纳福说一下，让他带我回去。他爷爷去世了，他要请假回家了不想带我。” 查晓晴想了半天道：“我说姑娘，你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假的喜欢他？他们家的贫穷出乎你的意料，如果你这次去了有可能就不喜欢他了。在巨大的贫富差距面前，感情真的不值钱，经不起任何折腾。”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事啊，你放心，我喜欢他我就要跟定他，我就要有嫁给他的勇气。我们是认真的，我是真心想嫁给他。如果我喜欢一个人，连他住哪儿都不知道，以后他回家了，或是跑了，我去哪儿找他？” 第330章 财旺人不旺 下班后，请好了假，两边都请好了假，王晚秀和纳福来给查晓晴辞行。 一般来说，像宿舍这边把贵重物品带回去。无非就是个手机和钱包，别的都无所谓，像被子叠好铺盖褥子卷起来。但是广东这边还没有什么，就一个凉席不用卷，床上收拾干净就可以了。 如果你很介意的话，这几天会把宿舍退一下，省几个钱，等你来了再重新安排。宿舍一般人没这么麻烦，一天一块钱，你还想怎么着，能省几个钱？不够麻烦钱。 “晓晴姐，那我和晚秀回去了。你说的也在理，你这人，你都不平时不帮我出主意，就和晚秀投缘。是不是你们都是女人，女人向着女人是不是？”纳福觉得自己先认识的人，怎么和自己不亲。 查晓晴两边一碗水端平，说：“这个事情你带也回去看一下也好。但是我不知道你们那边风俗是怎么样的，我们那边是不用带孝的，人家毕竟没结婚。有些顾忌风俗你也要讲究一下，如果没结婚让人家披麻戴孝，那就有点过分了。” “我们那边也不用披麻带孝。我听有些风俗比较迷信的，离了婚的都要过来参加仪式。有些有小孩的带小孩来是避不开的，没小孩的别人就不用过来。至于我回去我会照顾晚修的，你就放心了，我们说好一生一世的。” 这货，开始显摆自己有伴了。 “其实这个事情也是个双刃剑。把你贫穷的一方面暴露在了晚秀面前，也考验晚秀是不是真心爱你。你们俩回去看看吧，嫁给一个人总要知道他家住到什么地方。当地的气候以及风土乡俗是不是？你以后能接受，看他们交通环境以及经济收入来源，还有家里人的素质是不是？嫁汉嫁汉，你要嫁到别的一个家庭生活去，要和他们一家人融入生活。还有这个纳福啊，你不要匆匆忙忙带回去，你先给父母打个电话，就说你要带女朋友回去，让他们把家里给你腾出一间房，来让女朋友住。不能匆忙，要给家里人一个心理准备，让家里人也高兴一下。” “好的，谢谢，谢谢晓晴姐，你的年纪不大倒是懂得还不少，我就觉得你像老太太一样。再这样就比我们农村的老太太都话多了。我小时候我奶奶就去世了，还没怎么见过她，都没什么印象。现在听你唠叨就像听我那去世的奶奶唠叨一样，太亲切了。” “你呀，你小子，这话说的多不吉利，好了，回去吧。” 一伙乡亲在纳福家院子里栽好木头等着吃饭，这一天事情好了，厨师过来开单。其余的人开始给亲朋好友打电话。人是昨天去世的，今天乡亲过来祭奠和搭棚。所以，今天就赶紧给两个在外打工的孙子打电话了，本来昨天就要说的，一忙起来给忘了。 这下一想想，大孙子嫡长孙在监狱里回不来，那自然这个重担就落在老二家旺财身上了。 一般情况下，是正事前一天才搭棚。为什么钱家动员的这么早了，因为天气比较冷，另外就是让乡亲过来早点帮忙，热闹一下。他们家户小，属于村里比较小的家族，想感谢一下乡亲父老。还有，这事钱发财想尽快将两个弟弟的钱拿到，让他们一人出3000元，这样，算上他的总共9000就能过一个非常好的丧事了。 这年代，他们这儿的彩礼才3000元上下。也就是这一两年，打工的孩子多了，回来说亲用钱砸人，这才导致彩礼一直往上升。 再者，这天寒地冻的，黄土院子里挖一个坑不容易。拿火烤，或者拿锄头那么慢慢敲，实在不行拿木头棒子拿铁丝固定好，不倒就行了。 众人搭好棚开始找桌子和板凳。这时的东西，大都是从村里找的。边走边聊，这时村里找桌子都是从村东头找到村西头，以及找几家附近的人家讨要多余的碗筷。 其实花钱就打个电话能租碟子和碗。他们一条龙服务到后来再过几年他们村才会出现，出现那种租棚和碟子碗，红白喜事一条龙服务。现在租棚子的人少，大家都为了省钱。毕竟是没钱的年代，这些人还没有进化发展到那个用钱砸人的阶段。 一个扛桌子的人对另外一个扛凳子的人说：“你看老一辈人都说财旺人不旺，这老钱家刚刚得到了近10万块的捐款，就把他96岁的老父亲去世了。你说挺不过来吧，别人从70多岁硬挺了90多，挺了20多年。年年都说要去世，年年的都熬过来了，今年怎么一下子发财了烧的人去世了？” “那肯定的。头顶上有老天爷，要不然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是让你家财源广进人丁兴旺那还得了？事事顺，那别人怎么活？人这一辈子都是缺一样的，就看你缺哪一样。不是有句老话说十人九不全嘛，就看你哪一方面不全乎。”扛板凳的人接话。 “对，你看他们家老爷子去世了，这大孙子又进监狱了，这以后娶媳妇出问题了，慢慢的人就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对，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谁家好人家得了10万块钱都不去看儿子，让儿子在监狱里受冷冻？” “我还和你说话还能说到一块，听说广东那边不冷的，在监狱里都不是很冷的。” “监狱再好，没有自己家里好啊！” 两人扛着凳子和桌子来到院子里，这时就听见纳福的爸爸接电话声音：“啥？你慢点说，我的手机信号不好。你说什么？你要带女朋友回来了？好啊，好啊，我和你妈去收拾一间房子，给你换上新床新被子，让你女朋友住。别人睡不惯火炕是不是？那我拿木板给你们支一张床，把咱们家的新被子取出来，新褥子取出来。我去县城亲自挑选一个双人电热毯，要买就买双人的，大了总比小了好，以后你们还可以用。挑那五六十块钱的，好的电热毯买一条回来。对人家女孩子好好，想吃什么早点准备好，早买点，火车贵。不要抠搜的，吃好喝好，路上注意安全，不要让小偷把你们的钱包偷了，钱分几个地方装。” 扛着凳子和桌子的人两人一听这话，当下气的将桌子和凳子放在院子里，只是脸上没表现出来，他们两人当场石化。 刚说他们家不好，怎么一下子反转了？ 第331章 这外面的女孩子长的也不怎么好看啊 纳福父亲过来发烟：“来，抽烟，辛苦了。” “钱老三，你这拿你大哥家的烟不当钱啊，挨个给人散。”这放下桌子的人取笑他。 “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我们一起凑钱安葬老人的。” “那是，事是这样。要是一家只有一个儿子的话，也是花费这么多钱。你们弟兄三个，这花的钱就能少点。对了，刚听你打电话说，你儿子要带女朋友回来是吗？” “对。我家那小子就不是个能存住钱的，在外面谈了个女朋友。说不要彩礼，我当然喜欢啊。” “啊？外面的女孩子不要钱啊？你个老怪物可不要半夜钻到厕所不出来，偷看儿媳妇上厕所。” 纳福父亲：“你这坏怂，把人说的和你一样。” “钱老三啊，你家要转运了。你看，先是你哥发财了，下来你也得到了一笔钱，儿子还找了女朋友。你说，是不是你家明年要盖大瓦房了？” “儿子找了女朋友，当然得好好对待。没钱是没钱的活法，现在有钱了，明年开年就盖。” 听到这话，缩在房间喝热水的钱发财的父亲那个气啊，自己爱风头被三弟给比过去了。 “对啊，35000元，刚好够盖一院砖瓦房。你们家也太幸福了。这好运要转到你们家去了。我就说嘛，开春燕子怎么去你们家垒窝了，原来福气在这儿。都是燕子不进苦寒之家，看来，你们以后要发财了。” “哪里，大家发财。” “我们年年种地养牛，天天苦哈哈地，哪能发财？我们可是见过的，在村子中央，就在大家眼前，电视台拍的，当众写的大广告他会更牌子，35000元啊，我上坟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你们家以后要成为村子里的万元户了。” “没有，明年房子一盖又没有了。” “那你大哥家房子一盖还有余钱，成为全村第一个10万元的万元户，钱都让你们钱家发了。” 众人那个乐啊，村子里第一次出现这么光明正大的万元户。还是以这种方式出现的，好啊。 忙活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打电话，人到了县城。 “你先别急，我们下来买菜，到时包个车，一起上塬。” 是的，这是纳福的父亲安排的。能省一分钱是一分钱。这些孩子都不会走路，公交站离村子还有10里路，他们一般都包车。再说，人家还有女朋友来，让人家女孩子走路不好。 没办法，三人坐在车站边上的拉面馆吃饭。纳福给王晚秀点了炒米饭，他们二人点了炒拉条。 “晚秀，你吃一下我们这儿的炒米饭和你们广东的炒米饭有什么不同。”纳福倒上茶水。 一路上旺财都在生闷气，这货怎么能找到女朋友呢？ “油大，葱多。来，我尝尝你们的炒面条，还行。” 是的，王晚秀吃着这饭，觉得比工厂的伙食还不如。怎么会有这么穷的地方？ 下了长途汽车站，这马路上都是泥土。虽说是柏油路，只是这路多少年没修了，坑坑洼洼，还有雪水。这就是真实的大西北？ 这也太穷了，穷出了自己的好感。 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 “你看看我们这边还好吧？” “还行，不是深山里。要不然，我都以为你要将我卖了。咱们出去好好打工，以后去外面买房子。我们两个人存钱，一个月能买一平方，一年就是12个平方，存够10年就可以了。” “你真好。” “老板，买单。” “一共是16块钱。炒米饭6块。” 是的，他们这儿米饭，特别是炒菜米饭都不便宜。没办法，不出产大米。 三人往蔬菜批发市场走，和纳福的父亲相遇，让他们三人将买的菜提到一起，看摊，自己开始砍价。 一斤蔬菜为了一毛两毛都砍价，最后还抹掉零头。 下来就是干菜调料店。 一通杀价下来，那老板说了：“都给你便宜了19块了，不能再便宜了。” “你怎么把我们买的东西往回拿？”王晚秀出声。 这时，纳福和他爸才发现，原来店主老板娘从他们买的一堆东西里面拿了两瓶酱油。 “不是说你们不要这个嘛？这么便宜的价，还给酱油？” 看到被人发现，老板说：“放下，是人家买了的货。” 将东西堆到一边，纳福父亲出去喊车。 走了500米，就是他们上塬的车，包车。 就是找了一个空车，过来装货。说好的价，60块。一般拉一个人的话，也就是30元，这包车，要的高。 原本是要80块的，砍到了60块。说什么是某某村，是某某的亲戚。一条塬上的人，说开了，都认识。 大冬天的，冷，东西装上车，这纳福父亲笑着说：“纳福，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今天要不是她的话，就叫人把咱们当傻子了，两瓶酱油也要10块钱。” “王晚秀。” “晚秀啊，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姑娘，脑子也灵活。不像我这个傻儿子，他就像没见过什么东西一样，光看那些调料了，爱买贵的。一看你就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 “叔，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第一次来你们这边，有什么礼数你说，我不懂。” 是的，王晚秀见过太多调料店了。别说调料店，就是广东的调料一条街她都见过，还别说这一间间的铺子。再说，也没什么好看的。他们这大西北的东西物价还是比较高，和南方一个行情。也就是常见的醋和蔬菜比较便宜一点。 车子到了家，开始卸货。 “钱老三，你把儿和媳妇接回来了？” 这话说的有点模糊，是儿媳妇还是钱老三的媳妇，就是为了骂你，给你留下了联想的空间。 “不要胡说，儿媳妇，人家是外面的娃，不要吓到。” 王晚秀：“叔叔好。” 开始拿着纳福递给的香烟发烟。 众人看她一张嘴，一口的铁牙。这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牙齿上还有装饰品。 待遇他们一行人进屋，这院边上站的人说：“这人冷的烤火，这外面的人穿个单羽绒服，一看都是好衣服，肯定要三四百。” “外面的人也就是这样，黑，也不白，个子也不高。这外面的女孩长的也不怎么好看啊。” “那是这娃没遇到好看的。你看咱上面村子里那小伙引的女朋友，个子比小伙高，人也白净，一双大眼睛会说话。” 听着这些乡亲说话，粗声粗气，也不背人。纳福那个气啊，我女朋友，和我过日子，和你们有一毛钱关系？ 等着吃饭，也没什么事，就是给大伯家房子的火炉里填炉。一填，大伯眼一翻，说是炉子旺，不用烧的太旺。 纳福给查晓晴发短息：“晓晴姐，我回家了。我们家这儿的人太讨厌了，说的话太难听了，说我女朋友不好看。” 查晓晴回短信：“不要和我聊，和你女朋友聊。你听到了，她也听到了。多沟通，多安慰她，不要让一个爱你的女孩受伤。” 第332章 纳福哥哥，我喜欢你 纳福将手机扬给身边的女友王晚秀看：“你看，这晓晴姐姐，让我滚，不要和她说话，有事和你说话。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脾气这么大？” “为啥要和她说话？”王晚秀被对方高智商的回答惊讶。 这就是一个有分寸的女人。 “我就是想给她看看我们俩的幸福，气死她。我们要狠狠地秀幸福。” “好，我的手机可以拍照上传空间。等下，我想去洗手间，陪我去。” 不是王晚秀生活不能自理，实在是他们这边的条件有限。 好好的厕所你知道是怎么做的吗？ 人家是用黄土坯子堆的，四面一堵墙，这就成了。 对，是旱厕。 这？ 这是厕所？和野外有什么区别？比野外能温暖一点点。 “走，我带你去野外上厕所。无论看到有谁，都不要出声。遇到坏人你就喊，我在边上。” 是的，他们这儿上厕所就是去房后的庄稼地里。反正现在是冬天，在地里上厕所，还是天然的施肥了。 过了房子，背后就是成片的庄稼地。 王晚秀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北方的庄稼地。这种的是小麦，被寒霜打的全平铺在地表，如同铺了一层10公分的毯子，踩上去软绵绵的。 “走，我们去那边地里看看，那些种的菜怎么全都死了？”王晚秀不解。 是，这大片的地苗都死了，怎么不补苗呢？ “傻姑娘，这是油菜，冬天都这样，看着像死了一样，根是活的。” 是的，油菜冬天都是这样，叶子二的就和干海苔一样，人踩上去碎一地。 “你来踩踩，相当解压。” “小屁孩子，哪有什么压力？我们家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关心每天吃什么，有没有肉。你看这两天来我大伯家帮忙的小娃娃也多，都是为了吃一口猪肉。猪还没杀回来，等到过两天才有肉吃。” “唉，你们这个地方相当穷啊。” “小美女，你现在后悔来的及。” “不，我选的，我就要喜欢一辈子。” 王晚秀左踩一脚，右踩一脚，在油菜地里听干油菜叶子破碎的声音。 太好玩了，她们南方可没有这么好玩的事。 好大一片庄稼地。 她们那儿现在把成片的地都开发成工业园了，人种的是小片的地，或是将小菜地挖到山上或是河道。一般人家，都没有土地了。 华人的基因中有种地的传统。 不种地，总感觉少点什么。 你想，一粒种子撒下去就是一片菜，长大了又收获一棵种子。这样种来种去，是不是很好？ “转过去，不许看。” 王晚秀在野地里撒尿。 快点，好冷，这北风怎么从四面八方吹？ 怪不得北方的人高大，原来是为了多储存热量抵御寒冷的天气。自己以后生的孩子是不是也会长成大高个？ “完了，转过来。” “要不要帮你提裤子？” “流氓，不许看。” 这傻小子，刚才没转身，没听到油菜花叶子响。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喜欢来油菜田里上厕所的原因。防色狼啊。 “走，我们去山边看下吧。”王晚秀提议。 “山边有什么好看的？”纳福不解，现在光秃秃的，能有什么风景？ “你这个真不懂，对于一个南方的小土豆来说，这北方的山竟然是在人脚下。你们都住到山顶上，太奇葩了，我还是第一次看。我们那儿的人都住在山脚下，我们出门走几步就能看到河，能穿着拖鞋在河里洗脚。” “好吧，你喜欢看我带你去。” 原来是这个原因。想想南方那些山，还真的挺小。就是一个人造的公园，也大多是依山而建，是他们这儿山的一半。 可是，人家那边富啊。上哪儿说理去？ 一步，两步，踩在冬天的油菜花地里，吱吱作响，太解压了。 纳福：“走，咱们去麦苗地里。有人会介意人在他们家油菜地里走，说踢坏了油菜根，来年就少一棵油菜了。” 王晚秀轻轻地点点头，这儿的人太小气，这儿的农民把粮食看作天。 唉，这地方太落后了，落后的有点让人心疼。 走了近200米来到山边。 回头看看，那边也就不到150米，这条塬太小了。怪不得叫塬，原来就是小梁梁。就和黄土高原的歌曲唱的黄土风一样，一道道山来一道道水。 这是冲刷了多少年才形成这样的地貌？ 高空看，就像一片柳树的树叶，细长，塬如脉络，水如银丝。 “王——晚——秀——”纳福突然间大喊。 这粗糙汉子一声呐喊，吓王晚秀一大跳。 怎地，他傻了？自己在身边，喊这么大声，把人耳朵能喊破。 “你听——” “有啥？” “你听山下也有人喊你。” 细听之下，真的有人这样喊她王晚秀。 “钱——纳——福——”三个字出去，对面山上也回应她三个分贝小的回声。 “好玩吧？” “好玩，老公，我也想玩。” “来，咱们多喊几声。” 下一刻，就听到两个小傻子对着山边你喊一声，我喊一声，相当快乐。 “老公，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你喊我什么？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是野外，有人。” “怕啥。我听人家说，书上写的圣人的母亲都是在野外怀的圣人。以后咱们也在野外要个孩子。” “你坏，你快说这是为什么，和天坛一样吗？” “差不多一个道理。你看对面，那是一道黄土崖，齐刷刷地断下去，离咱们这儿比较近。声音传导过去，反射到对面就弹回来了。” “好好玩啊，我还要玩。钱——纳——福——你这名字喊起来不像个人名，像小狗的名字。” “你才是小狗。不许在我二哥旺财面前这样说。” 两人闹了半天，开开心心往钱发财家走去。发财家就是他大伯家。没办法，爷爷灵位在大伯家。 走到屋后，纳福抓起王晚秀的手给她哈气，顺机亲了一口。 “什么？等下，别猴急嘛，牛敦哥哥，咱们不要让别人看到。” “白飘飘，你说，你她妈什么我没看过？睡都睡了好几次了，亲人嘴还不让人碰？”牛敦在边上喊。 “不是的，牛敦哥哥，听我说，这样，这样，等我把这事办成了，我们就有花不完的钱。” “行吗？我的老婆嫁给别人？这事靠谱吗？怎么和电视上演的一样，让人这么不信呢？”黑胖的年敦对白飘飘这个提议不解。 “可是，牛哥，我把说了，你这么穷，他不会让我嫁给你。” “那我就杀了你爸。” “你对我真好。可是他是我爸，你杀了我爸我还怎么嫁给你？我们就按原计划这样，我对他说纳福哥哥，我喜欢你。只要我一根手指头，他就酥了。你看，我比他带回来的女朋友漂亮十倍。” 听到这话，纳福拉着王晚秀从另一边转过去，免得撞破别人的好事。 他们这儿的房子邻居都会留有半米的出水沟，不会将两家房子盖到一处。两边都能走，这也是为什么不安全的原因。四通八达，小偷拐个弯就逃了。 “你别拉啊，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漂亮女孩，比我漂亮10倍。小子，你有福了。” 第333章 哥哥，你怎么不理人家 “快走，这样的事不是好事。撞破了以后人家会记恨我们一辈子的。背后阴我们一刀，就够我们受的了。”纳福拽着自己的傻女友。 王晚秀出声：“可是，他们和吕不韦一样，想带球嫁你，让你当现成的爹。” “我又不傻，走，我只认定了你。” 想不到这在小地方还有这等人才。 纳福想好了，当天爷爷一下葬，自己就和女友搭乘去广东的长途汽车出去。还是在车站，那个车是躺着一路睡过去，相当哇噻。 走到门口，两人站定烤火。 是，黄土院外，火苗相当大。 这是一米高的火焰。 怎会有这么高的火焰？ 你看看是用什么柴烧的。 这是一棵老梨树根，外加那些劈不开的苹果树根。 是，苹果树刚挖的好劈，干了就劈不开了。 这一下子架成三角架，大火不停地烧。边上有小孩子拽着人家的玉米秆过来烧，火苗蹿起来有一人高。大伙围着火苗烤，玉米秆飘起的白色灰丝落在头上，如同落了雪一般。 “纳福哥哥，你去哪儿了？人家找不到你。”有女孩的声音过来。 “白飘飘啊？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人家喜欢你嘛，福哥哥，你跑啥，听我说一句嘛，我又不吃人。” “妹子，咱俩不合适。你长的这么漂亮，我配不上你。我有女朋友了。” “哥哥，人家喜欢你嘛。你出去打工了，我这才知道，你不光会放牛放羊，还会打工赚钱，以后肯定会是一个养家的好男人。来嘛，让我牵一下手嘛。” “我有女朋友了。” “我就喜欢有女朋友的，这样有竞争力。她没有我长的好看，你甩了她和我好。晚上去我家。” 纳福往院子跑。 对，院子站了一院子人。 这种事不能往人少的地方去，免得说不清。 既知道了她的想法，那就有应对之策。 “白叔，有财叔，快管管你女儿，硬追着我说喜欢我，要和我好。”纳福躲在一个人身后。 要说这全院能救自己的，莫过于这有财叔。 有财是白飘飘的父亲，村里有名的爱钱人，比发财父亲还有钱。半辈子了还富起来，大伙都说是怪他姓白，起了个名叫有财，白有财，越叫越没钱。这两个一组合相克。 “站住，这么多人，你知不知羞？” 自家女儿是什么人自己知道。 唉，和那牛敦那小子混到一起了，背人处没少胡来。 唉，这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爸，我想通了，得找个好女婿。你看纳福怎么样？人长的个子高，去广东一趟人也变白了，还学会挣钱了。腰里有手机了。咱们村没有机个人有这么好看的手机，我想要手机，我想要嫁给他。” “走，往回死。丢人的玩意儿。”老头子拉着自己丢人的女儿往家里拽。 这女儿一向精明，现在为了一部手机就这样？ 也对，据说一部好手机就是半个彩礼钱。现在流行订婚都送手机，888元的手机。不买也行，把钱给了就成。 到家，拉进屋训：“你怎么想的？你说说，我不打你，我也不骂你，你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爸，咱村人都知道发财家得了10万。难不成让我嫁给发财的两个弟弟？那年纪太小，还得等几年。我等不了了。” “你接着说，我在听。” “发财在监狱里，也不知几年回来。他们家三个孩子，三个男孩子分10万，这明年房子再一盖，能余多少钱？可这纳福不一样了，他只有弟兄两个，中间隔两个妹妹。你想想，他弟弟还小，也得了好几万，这还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明白了吗？是不是嫁纳福好？到时你彩礼多要点，让他们家买彩电，买洗衣机，买自行车。” 老头子点点头，好像也是这么个事。 “爸，你同意了就好。我等不了几天了，我有了。” “啥？你呀，唉，你和牛敦就落不到好。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抓紧点。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真的是太蠢了。” 对于自家女儿，老白是不想管，山沟沟的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美的你！ 王晚秀追着纳福打：“好啊你，好小子，从广东把我骗回来，原来你家里有一个啊。说，你想要几个老婆？” “我不知道啊，我没有，我不喜欢她。” 纳福母亲见两个孩子打架，这外地来的女孩拿着一个玉米秆打自家儿子。 这玉米秆打人也疼啊，上前拉架。 一院子的人都看热闹，就是没人管。 “姑娘，怎么了，不要闹，这么多人，别人笑话。” “阿姨，你们村那个叫白飘飘的追着你儿子说喜欢他。刚才一院子手人都看到了，你怎么不说丢人？” 是的，刚才在厨房蒸馒头。 这个时候的馒头是蒸一半买一半。 可是，这大哥宁说要全部蒸，不要买，没钱。 唉，得了10万元，还这么小气。 那就请亲朋好友的女人都来蒸。蒸一半，吃一半。这些做饭的人总不能不吃吧？院子里站的乡亲也得吃饭啊，总不能连一顿饭都混不下吧？ 刚听说院子中有人打架，还和纳福有关，自己出来看。 没想到，这都两起了？ “儿子，你给妈说说，真有这事？我刚在蒸馍，不知道。” “是，我和晚秀在房背后上厕所过来，那个白叔家的女儿白飘飘过来就追着我说，我去了一趟广东人变白了，还学会挣钱了，有钱买手机了，她都没玩过手机，想嫁给我。被这晚秀听到了，她抽一个玉米秆打我。” “女子，不要生气。人家惹你不高兴，阿姨给你找回面子。走，咱们去白有财家。” “妈，做什么去？” “骂他，站在他家门口骂死他。” 跟在身后的王晚秀给远在广东的查晓晴发短信：“晓晴姐，我是晚秀，村里有个女孩追着说喜欢纳福。现在，我们三人去他们家骂街。老好看了，这大西北的传统真彪悍。” “好好珍惜他，不要让外人抢跑了。不能上别人的当。要是别人当着你的面亲他，或是抱着他，或是去他家钻到他床上，你也要忍下这一口气。”查晓晴出主意。 “什么？还有这么主动睡男人的事？这白飘飘不会这么下作吧？” 第334章 跟着婆婆学骂街 大将前边走，副将身边随。 这是目前纳福与王晚秀跟着母亲去实地作战的实况。 站定，就站在白家大门口骂。 对，千万不能进去，进去让人关起门来在家打一顿那就是有理说不清了。 “姓白的，你给我出来。你成心的是不是？你女儿当着这么多人追着说喜欢我儿子是怎么回事？早不喜欢晚不喜欢，他带女朋友回来了你才说喜欢？你早给死人驱赶苍蝇去了吗？” 听到人家上门叫骂，这老白喊女儿：“你听，那纳福的母亲上门来骂了。你看你惹的好事。去喊你妈去，这事只有你妈才能出面。” 是，对方派出的是一员女将，自家阵营里就该派出一员女将，这样才公平。 再说，自己知道了女儿打的什么主意，更加心虚。 唉，都怪女儿不争气。好好的人不当，你想做什么有钱人家的儿媳？有钱人家的儿媳是那么好当的吗？ “早不喜欢晚不喜欢，我儿子把女朋友谈下了你来捣乱。我看你就是成心的，就是见不得人好。” 这时，白家门前也聚起了一波人。 人嘛，看热闹的心理让他们不得不前来。 寒冬腊月的，地里没活，人闲的发慌。又不上班，天天围在电视场场，就知道个看电视。自己家里没电视，还得去别人房间挤着看电视。一村人围在那么几家看电视，把人闲的没处钻。 你看，这好不容易有个骂仗的，快点围场场，要不然一会儿散了怎么办。 再来几个起头的，教坏的，让他们打起来更好。 “他姨，你说说咋了，咋把你气成这了？你一向不是个老好人么，咱还骂人骂的厉害的不行？” 纳福母亲：“你不知道，刚才在我大哥院里，这白家的女儿白飘飘满院子追我儿子，说喜欢他。你说，这不是胡来么？早不喜欢晚不喜欢，我儿子有了女朋友才来说喜欢？你老早死哪里去了，椒把嘴麻了吗？一看都不是好人，来坏事的。我儿子女朋友就在我家里，你让人怎么说你？” “你看你儿子长的大个子，眼皮双的，人出去打工还变白了，怪不得人家女娃喜欢。是我我也喜欢。” “可是这喜欢的不是时候啊。” 一圈人笑了，是啊，就和那人家办红事的，你穿个白孝衫来了，不对劲嘛。 “姓白的，你出来，我知道你把你女儿拽回来了，你有本事出来。没本事管女儿都没本事出来回话了？” 听墙外的人骂了好几声了，再不出去，这人就没脾气了。 恰在这时，白飘飘将母亲从墙后带了回来，从居民点后路走了回来。 “咋了，咋了，你上门骂我男人干啥呢？有本事回家找你男人去，上门找人家男人？大白天的急了？”白飘飘母亲出了院门就开骂。 不愧是老将，一出声，就将人思绪带偏。 不了解事情的人还以为是别的风流账。 “放你娘的臭屁。是你女儿满院追我儿子，要不然，我还上你家门，你就是拿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上你家门。你说，早不喜欢晚不喜欢，我儿把女朋友带进门了你才说喜欢？是不是没憋好屁？” “怎么，神仙都挡不住个人想人。我女儿喜欢你儿子有错吗？你以为你家有两个臭钱人就了不起了？” 这一下将钱纳福的母亲骂懵了。 她本不擅长骂人，这一下子脑袋转不过来。 转不过来也要骂，不能输了气势。 “人面前拉我儿子手，这么不要脸，没见过男人？” “放你娘的屁，不要冤枉人。两个娃娃耍的，有你个老母猪啥事？你家不就是有两个臭钱的，以为你是家挣的？不要脸，还不是和人一样种地。那钱是别人捐的，以为是你家挣的？谁知道他出去抢人还是偷人。你老大家厉害的能抢银行，都是一窝子一个根出来的种，你家儿子能好到哪里去？说不定是抢人家哪一家的，指不定哪天案发了派出所来把他逮走。” 这一下子高度上升了，到了人身攻击。 白飘飘出来喊了一嗓子：“妈，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过去他在山上放牛我还看不上。就是看他出去打工了，有出息了才多看两眼。这样领着他妈来骂我，我不活了。” 白飘飘冲进院子，进了房子。 “老母猪，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活不了。今天不和你说了，我回去看我女儿了，我有女儿还怕没好女婿？以后肯定嫁一个比你儿子好十倍的女婿。咱村上没有，我都不信咱镇上没有？” 那老女人进了院子，关上了大铁门。 是，人家房子盖的少，但有大铁门啊。前有大铁门，后有小木门。她家女儿就是半夜从后门偷偷溜出去玩。前门动一下有响声，后门有响声也不怕。屋后就是他们家的地，厕所在田地里，说是去上厕所。出去温暖一阵是一阵。 门前看热闹的人上来劝架。 “他姨，你消停个，把人骂的回去了，你赢了，就算了。回吧，万一那个真的喝药了，还要抢救，就和你老大哥一样，得花不少钱。钱花了，人还是你家的，何必呢？是不是？你说我说的这话对不对？如果真喝了药，救下了能了一个病人，人家把女子往你家一扔，你说你儿子还娶不娶媳妇？” “好，今个就先放过你。” 纳福母亲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带着二人往自己家走。 “妈，这回咱家？” “对，喝口水，歇一下。等下过去吃饭。老是给出力出大力，也吃不了人几个馒头。” “妈，这就算了吗？”纳福问。 “儿啊，见好就收。凡事不要做的太过分。万一人家真喝了药，咱那几个钱不够。咱还得留着明年给你盖新房。到时，你和晚秀回来了住在新房里。” 坐在火炉子前烤火，王晚秀将刚才的战况用文字的形式向查晓晴汇报：“晴姐，他们这样骂人就骂X你妈，不要脸，找汉子，太直接了，好凶的。你不知道，我跟着看了一场，太精彩了，一跳脚一骂，还拍巴掌，老精彩了，就是不上前不打架。人家说了，打坏了人要赔医药费的。花钱的事不干，就是出出气。” “你体会到男友被抢的滋味了？”查晓晴问。 “不是，那个白飘飘是怀了牛敦的孩子，想嫁过来过好日子。还想骗了纳福的钱离婚，好重新嫁牛敦，我们亲耳听到的，这话还没告诉纳福家里人。”王晚秀这样说。 第335章 天黑路滑，农村套路深 听着王晚秀这样说，查晓晴想起一句网络语，回了过去：天黑路滑，农村套路深，万事小心，等到你们结婚了就好了。 看着晓晴姐发来的短信，王晚秀想了半天，伸出右手，找到一块嫩肉，狠狠地掐在纳福腰间。 “啊——”地一声过后，纳福泪水滚落：“你掐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说，你现在还能金元宝了，你们村的女人抢着嫁你。那我走，行了吧？” 在柜子上瓶子找止疼片吃的纳福母亲训道：“纳福，你凡事让着晚秀。她不远万里来咱们这儿，没有一个亲人，就靠你的脸色生活。你要是不给人家好脸色，那这日子没法过了。” “妈，行，我们闹着玩的。” 王晚秀示意他给炉子加煤，对纳福母亲解释：“阿姨，我们先前去房后上厕所，过来时听到那个姓白的女孩和一个姓牛的叫牛敦的男孩说的话，他们两个在屋后抱着啃，还说肚子里有货了。发财不在家，他家的钱三兄弟分，你们家两个孩子分，钱也够她生活，打算嫁给纳福。” 老太太刚吞了药片，听到这话，药片卡在嗓子眼，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这才缓解了症状。 “纳福，你说，晚秀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我们过来听到了，从房子另一边滴水小路过来的。” “这真是不知羞啊。看来，有钱也不是啥好事啊。咱们家平白得了这点钱你都成别人算计的对象了。这样，纳福，你爷早上下葬了，你和晚秀下午就走，连夜出发，哪怕住到县城就行。你们的事我和你爸双手同意，该多少彩礼我们拿，你们先结婚，年底结了婚断了姓白的念头再说。” 半簸箕煤倒进去，炉子火腾地燃烧起来。 “妈，那我们过去吗？” “等下一起过。晚秀，你这几天要寸步不离地和纳福在一起。平时在房子房要锁起来，不给别人利用的机会。” “阿姨，有这么严重？” “傻孩子，错过了就出大事了。鸡门关不严，给黄鼠狼留机会。” 王晚秀将自己看过的所有宫斗电视剧想了半天，想到宫女为了上位，半夜钻进皇帝被窝。下一刻，取悦龙颜，赏赐颇丰。一步一步从贵人起步，直到贵妃。 想想都后怕。纳福母亲是不是在说白飘飘会脱了衣服假装和纳福睡在一起，诬陷说肚里的孩子是他的？ 伸出铁钩子在炉子里捅了下，炉子燃起来。 “把那些烧过的蓝炭煤一下，晚上回来了烤火。你们这孩子，要学着节省，过日子。” 纳福母亲前面走，后面跟着两个乖宝宝。 活像鸭妈妈身后串着鸭仔仔。 “纳福哥哥，我喜欢你，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我承认我以前没有把握机会，可现在我不能错过机会了。” 纳福母亲一回头，看到不远处的墙后有一颗脑袋缩了回去。 难不成刚才是自己眼光？明明有个人。不过，近处却是白飘飘这女娃。 “飘飘，不是姨说你，我家儿子有女朋友了，他们结婚证都领了，就差年前办酒席了。你说，为了和你结，他一离婚，这不成二婚了吗？二婚的你还嫁吗？这不是害了你吗？” 白飘飘眼珠子翻了半天，开口道：“姨，求你了，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嫁。你今天去我家骂了我爸，我不怪你，可我就是架不住喜欢发财啊。我比他大一岁，我会疼人。婚后，家里的活我干，地里的活我也干，我把你当成我亲妈一样伺候行不行？” “这样，我再给你说一下，他们要离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赔人家女方晚秀补偿费，得分走好几千。明年我们再一盖房，家里就没钱了，成了空底子了。你看你还嫁吗？回去好好想一想。” “啊？没钱了啊？那还是还有明年新盖的大瓦房吗？纳福，说句话啊，你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我这辈子就喜欢晚秀一个人。” 边跑边解开红布棉袄，露出红色小袄。 是，天冷，她没钱买羽绒服，穿了两件袄。 “你看，我长的多好看，你为什么要喜欢那个黑妞，她黑的和煤块一样，为什么？”白飘飘为了心中的不甘，哭的梨花带雨。 再找不到老实人嫁了，讨到彩礼，她就要和牛敦缘分尽了。 “我喜欢。”纳福故意牵起王晚秀的手，呼出热气，香了一口。 “回来，还要不要脸？”屋后的男人忍不住，跃出来，大体格子在黄土路冰面上奔跑滑行。 “不要你管。你要是有钱你也不用这样挂着我，吊了我两年了，你连3000元彩礼都拿不出来，你还是男人吗？” 见自己爱的女人在外人面前揭自己老底，他一巴掌过去将她脸打翻，下一刻肿起一个红色的半天馒头。 “让你看不起我。你为了钱，为了那两三千块钱，就主动勾引别的男人吗？是不是有人给你钱，你就能让人睡？和县城理发店的烂女人有什么两样？” “好啊，你敢打我，你睡了我那么久，给过我钱吗？我宁愿让别人睡也不给你睡了。老娘以前不和你耍了。这么肥的体重，偏偏长了个酸枣核。大树挂辣椒，连山上跑的公羊都比你的大。没出息的玩意儿，有本事狠下心去煤矿啊，挖两年煤，怎会没有钱？” 见自家女人骂的这么狠，又撕打起来。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次出手只朝屁股打，朝肉厚的地方打。 这白飘飘不管你啊，你敢打我，我就让你好看。十指挥动，一道道指甲朝他脸上抓去，留下一条条犁沟一条的深痕。 疼，是钻心的疼。 两人再次撕扯在一起。 这次，男女二侠不在留手，使出看家本领。男的内力深厚，很快占据上风。可怜女侠技不如人，眼看命玄一线，几乎败局已定。 生死之间，女人抓起自己脚上的高跟鞋，挥用鞋跟，快速朝着男人面部攻去。 下一刻，牛敦的两盏明灯瞎了一盏。灯打了，疼在地上打滚。 血朝着女人白飘飘下身渗出，在冰面上渲染出一朵朵寒风中的梅花。 第336章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纳福和王晚秀见到查晓晴时，是他们大包小包，刚从2号门口进来，来到Y2房管室休息。 查晓晴起身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送到他们面前说道：“你们大包小包的过来，这都晚上10点了，怎么这么晚过来？没在家停几天啊？我感觉来的很早啊，好像没有你们回去时说的10天。” 王晚秀吞了杯子里的温水说：“不能再停了，再停这货就是别人的老公了。这幸好是他爷爷去世了，要是别的事，他父母恨不得让我们立马就走。你不知道，这几天后面的事我都没敢和你说，太凶险了，惊心动魄啊。我没想到在那穷山沟里为了几千块钱，人都撕破脸皮，啥都不顾了。要是把他们全部带出来打工，未来我们10年都别想涨工资。富裕的人口红利太多了，还那么爱钱。” “啥，出什么事了？” 查晓晴能想到的是，无非就是地方穷点，难不成真真能吃人不成？ 后面的事王晚秀没有分享，只是一刻都不敢离开纳福，就像他请的24小时保镖一样。 “你不知道他家亲戚来之后，那几间房就住不开了，在架火炉的那间房子又在旁边搭了一个火炉子，是从村里人家借的炉子给我们架的。我和他妈妈以及其他女亲戚这边住的是床和炕上；纳福和他父亲和那些个男亲戚住的是另两间房和炕，另外也搭了些木板床。主要是防贼啊，防贼太难了。” 查晓晴回答：“这个我还是明白的，因为我也是农村人。一般农村过红白喜事，家里乱糟糟的，有些家境不好的人见好吃的或者钱财之物，自己家没有的都喜欢往自己家里偷。” 王晚秀眉毛紧成一条麻绳：“偷钱财还是无所谓，他爸都存了，手底下也没几个钱，主要是偷人啊。这纳福回去，不知不觉就成了他们村第1个万元户，而且是第1个到了婚配的男子。就和你说的那个白飘飘那个女孩子啊，三天两头的纠缠他。我听他父母说，当天就让我们买火车票，我们想想还是去县城买汽车票，托人买的第2天的票。当天下午了我们就赶紧下县城，在县城住了个宾馆，第2天直接坐的大巴车过来的。这两天我白天都睡不踏实，晚上听他妈他爸把门关了，唉，这才敢睡，就害怕姓白的那个漂亮女人偷偷的跑进来。那可是在他们村数一数二漂亮的妹子。在那山沟沟里能长出那样好看的妹子，确实不容易，我是个男的我也爱。” 查晓晴不解，问：“有这么可怕吗？难道她很厉害，会飞檐走壁？” 纳福笑着说：“我家人怕晚秀知道，我没敢告诉她。那白飘飘一直在我们前门后门观望。我们后门是我们的庄稼地和菜地，我们后面门关了都没敢开。但是后面亲戚来了，后面门就着开着亲戚去上厕所。那白飘飘就像阴魂不散似的，前后门蹲守，和小学课文里学的狼一样蹲守。我父母都说把自己吓的不出出声。我吓得一直在我大伯家，就在我大伯家那天还被她差点得逞了，追着我喊喜欢我，满院子追我。后来有一天她在大马路上，我从我家出来，在大马路上把棉袄脱了，给我看她身材好不好，气得她男朋友和她打架了。” “还有这事儿？你们那边的女孩子也太彪悍了，不愧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查晓晴笑的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这纳福是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个人。 “你不知道，为了这事我妈专门在她给我看身材之前，就是她在我大伯家追了我一圈，我妈觉得脸上过不去，去她们家门口骂了一顿，她说闹着要喝农药。后来又跑出来在路上给我看身材，结果就发生了她和男朋友牛敦打架的事。打着就打出问题来了，她把她男朋友眼睛用高跟鞋底给打坏了一只眼球，她男朋友把她打流产了，两个人就这样各给各看病。听说我来了之后，他们家已经开始突然说亲了，说要把她嫁到山里去。这白飘飘也死心了，不喜欢那男的了，那男的也要觉得这白飘飘不是自己的良人。出了这样的事，各过各的，各找各的良缘结婚。出了这种事，两家再结婚，到一起是败坏门风的事。男的重新娶，女的嫁到山里去。这样，对大家好，他白飘飘白家才能拿到彩礼钱。就说山里的孩子娶媳妇难，别人不挑。可是别人说了就当娶个二婚。反正离家几十里路，她男朋友也不敢去那山里找她，这女的平时也不敢回来，关起门来就是生孩子，不怕她跟别人跑。” 纳福说的让两人都觉得有点沉重。 或许，这就是穷山沟里早早地私定终身的下场吧。 查晓晴问：“怎么地，你们折腾了这么久，回去顺便一事两办，没领结婚证吗？” 是，人家都在抢，你们却在逃避。 “我们打算在春节过了之后，两家父母见一次面，我我爸妈去一下他们那边少城，他们父母也去了省城，两家都在省城家见下面。我不去他们家，他们家也不来我们家，吃个饭顺便让领一下证。”王晚秀说的很轻松。 “行行行，净给我撒狗粮，回去这么久了，带什么吃的来了？要不然我都觉得你像被男孩子骗到别人家去了一趟。” 纳福掏出油饼，这油饼还是自己父母为了接待王晚秀特意炸的，还有麻花。另外像那边煮的羊肉，只是羊肉密封的好，来路上味道有点变了，几个人吃起来。 “本来有煮的鸡蛋的路上，第2天差不多坏了，我们赶紧吃了。别的一些零食，路上都吃了，他们家那边几样特土特产都是当地现产现出的，能带的很少，至于那些零食就没怎么带，我们两个年轻人不喜欢拎包”。王晚秀这样解释。 “唉，傻姑娘，你哪天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祝你们幸福吧，百年好合。我呀，还是寻找我的良缘。天天守着一栋楼的男人，就是没有一个是我的男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337章 儿子啊，幸好你没娶白飘飘 听了下这纳福回家的趣事，查晓晴上自己的班，该做什么做什么，打工嘛，出勤是第一位的。 自己现在倒成了夜班，完全就是上班一心一意看书，或是睡大觉。 没办法，房管的工作嘛，有些学校或是工厂也叫宿管，这种工作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让她给你站岗吗？给人几个钱让这样服务？ 再说，这纳福和王晚秀倒是上的白班。他们的夜班有人顶替，倒过去了，他们连上两个月白班。车间白班事多，管理员工，罚款多。大家把这种罚款称飞标，被抓一个扣5块钱。 唉，都是泪啊。 这不，下了班，这两个话痨就来到Y2房管这个地方，不是看报就是陪她聊聊天，时间过的太快了。 匆匆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这天， 电话响。纳福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袋，从手机袋里解手机。还有这第三重保护橡胶保险挂绳，都是为了保护这仅有的一部手机。 接通：“妈，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你挂了，我打过去。” 这时，他们不知道可以给家人缴费，都是家人来电，外出的子女挂了又打回去。 “妈，我这边一切都好，有事你说。” “儿啊，幸好你没娶姓白的那女孩，昨天下死手了。” “啥？来咱们家抢钱了？你们人安全吗？没受伤吧？” 还在想不明白，怎么有人会为了几千块钱抢钱，伤人。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和王晚秀竖起耳朵听。 难不成，这货又要请假回家了？ 看来，身弱，命里不担财。 电话那头：“不是，听我给你说，是飘飘拿了一把西瓜刀，先挑了蛋蛋，后割了牛敦传宗接代的东西，扔到咱镇医院后面的大化粪池了。医生说，捞上来也用不了了。” “人有事没事？” “本来这病快好了，经这一下，咱镇上救不了了，说让往大医院。本来医生还说，让以后有钱了，去大医院装只假眼睛。现在只是止住了血。后来，听说要花很多钱，老牛家把这个儿子转出院子，拉回来在家挺着。” 纳福问：“那不会有事吧？” “谁知道啊，回来了一天，在村里住了一晚上，喊叫的人听了都害怕，没人敢走他家门前，说能闻到尿骚味。半夜能见猫头鹰飞过，一村人都吓的不敢出去。都说这猫头鹰是瘟神，来了要死人的。咱们村那猎户打死了一只猫头鹰，结果当年就被一起的人兔枪走火，钢珠打穿了腿，花了好几千块。” “妈，你和我爸没事吧？把家里的狗解开绳，让它晚上看好门。” “我们也是不敢出去，白天出门都四下看看。唉，咱家没院墙，人晚上提的尿盆放在房里。多年了没提过尿盆，现在提，把人能熏死。” “妈，那白飘飘人找到了吗？” “人跑了，现在寻不着人。” 那头换了电话，是纳福父亲：“你和人家姑娘好好地，有事就说事，不要骂人，也不要打人。好事不能处成坏事。” “爸，我知道了。” 王晚秀听这故事，转头说：“晓晴姐，看来要管住自家老公，还要买把小刀装在身上。” “毒妇，你真敢这样，我立马就分手。” “你们两个啊，不要开这么不吉利的玩笑。纳福，你们那儿的人都这么凶残吗？”查晓晴不解。 怎么还到了杀人地步？ 王晚秀问：“晓晴姐，你说，这男人吧，就说过去的皇帝身边的太监割的是鸡还是蛋？” “这我想想，好像不知道啊，知识面没这么全。” “你这样想，笨想，割葱的话，那还有种子；割蛋的话，那还有葱可以用。是不是都得割了？”看了一眼纳福，见他瑟瑟发抖。 “这我不知道啊。书上也没写啊。再说，有些书我也找不到，不看的。” 纳福喝了杯水，稳稳心神说：“应该没事，这不会有事的。你想，我可是看过韦小宝的，人家是全切。这切了也不见死一个太监。要是死人的话，那些孩子宁愿去讨饭当乞丐也不会去宫里换荣华富贵的。” “也对，你们换点别的话题吧，听着怎么这么怪异？” “姐，这是学术研究，你不要想歪了。” 大约三天后的一个晚上，纳福还是和晚秀坐在Y2房管室聊天，简直成了外聘人员。 手机响了下，看了一下，是自己家里的电话，接通：“妈，又怎么了？” “没事了，妈给你报个平安。两个坏人都没了，咱们可以放心生活了。” “不是，你说清楚啊，谁和谁没了？” 听到这话，身边的查晓晴和王晚秀不明白，他们村又死人了？这大冬天的怎么这么爱死人？难不成是阎王年底突破业绩？ “牛家的牛敦发炎和流血，疼死了。据说，当初只是用手捏碎了鸡蛋，割了葱管，回来人大意了，就天天抹药，里面坏死了。这白飘飘嘛，有人见她去外面跟着长途大车司机跑了，去外地打工了。现在这家里就安全了。” “妈，你们还是得留个心眼，这女孩心狠，不是一般人。” “好，你在外也小心一下，万一她找到你们厂就不好了。” “放心，我一般不出去。再说，我会在人事系统查的，看她是不是进了我们厂。” 听到最后这话，查晓晴和王晚秀一点惊讶。 “晓晴姐，你得多帮帮我，在你们这个房管系统里查一下人事资料，不能让那个坏女人偷偷进来威胁我们的安全。” “行，我能帮的尽量帮。你看，这我手里缺个可乐。” “明白，我去买，咱们一人一杯。” 王晚秀：“你不许喝，人都说那个杀精。” “好，我买个口香糖总行了吧？亲你时口气清新。” 哪里听来的谣言，可乐杀精，真的是胡扯！前后看看，这门口都有保安，没厂牌的应该进不来吧？肯定进不来。再说，她白飘飘没出外远门，肯定找不到这儿。不要自己吓自己，一切都是安全的。 不行，立定，四处看看。前看，后看，左看，右看，四面八方都安全。快速跑到D1宿舍楼下买东西。 第338章 我最近没烦你，你没想我吧？ 话说，这查晓晴最近除过听王晚秀和纳福讲故事，也没别的爱好了。 没办法，剩10天过年了，快到2006年了。 按照公历，早都到了2006年了。只是，没过春节，没放烟花，总觉得这年不适合华夏宝宝的体质。过了春节才算新一年嘛。 工厂嘛，特别是车间，开始有序停产。不过，贴片机那边不停车，一直到要上到放假前两天才停产。因为他们是整个工厂的人核心力量。也就是纳福女朋友王晚秀的车间不停产。 可见，王晚秀的工作有多抢手。 好学，一学就会，但要认真，不然，一般人容易出错。 大办公室的人走的只有三分之一人。 人呢？一部分裁人裁掉了；一部分提前休年假回家过年了；一部分还在这儿加班。 这个时候，回家过年不上班的这几天是没有工资的。除非你能拿来丧假或是婚假的请假条。一些高职为了工资，还是会想办法的。 你以为的是大钱，在他们那儿，就是天大的事。没有什么比工资更让他们心动的。 楼上下来一个衣着光艳的人，坐在办公桌前：“房管，最近没烦你吧？” “寇大帅哥，你就不能正经地生活嘛？上次不是说了嘛，我们太熟了，熟到我都知道你的银行卡密码。”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还没结婚你就想管我的钱？”寇大力慌了。 这女人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可是银行卡的密码，不是一般别的密码。 “真的，我说过，曾经我们结过婚。你相信上一世吗？” “啊？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我怎么会相信？你不喜欢归不喜欢，怎么会这么敷衍？渣女。” “过来，你不相信我。”查晓晴上手捏他的老脸。 这张脸虽然经过岁月摧残，可也光滑细腻，算是同龄人中的极品。 伸手，捏，再捏，恨不能亲一口。 “帮我按一下肩膀吧，最近脖子有点疼，脊椎有点不好。老毛病了，对，就这里，力度大一点。” 寇大力很享受这种免费的按摩。 免费嘛，你还想怎么地？ “对了，有空带你去体验一下正规按摩，你站在边上看别人是怎么给人按的，再体验一下别人给你按的力度，回来了给我好好按一下。” 查晓晴渣女本色可就上来了：“是不是清一水的帅哥？一米米的大帅哥？双眼皮，奶油肌肤？” “你，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这个世界上帅哥那么多你爱的完吗？” “对了，厂庆结束后这段时间你再忙什么，怎么不见你来烦我？” 查晓晴这话一说，寇大力可就高兴了。 对啊，还是女人最懂女人。 他们办公室的女人给出的主意，让自己晾一下查晓晴。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宿管嘛，就是咱们厂里起名叫房管，别的厂里都叫宿舍。说好听点是宿管，不好听点，就是看大门的。凭什么不喜欢你一个高职？ 是的，寇大力可是少有的五级职员。 这在一般的小部门，都是主管级别。他只是为了拿工资，就一直贿赂老大，这才保住这份不易的工作。 人嘛，各有各的喜欢。他喜欢的就是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争取在这家工厂熬到退休。有五险一金，为什么还长期工作呢？自己在这家工厂效力了15年，今年是第16年了。去年，还拿到了15年的金牌。 金牌啊，不得不说自家的香港老板还是会拉拢人心的。 5年一块金牌，10年一块金牌，15年一块金牌，20年一块金牌。目前，厂里没有20年的，以后会有的，也会有25年的。 想想都兴奋。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黄金嘛，人类所爱，稀有金属，人类共同的保值财富。 听了办公室女人的分析，寇大力自以为她们说的对。自己是妇女之友，不会判断错误的。 可是，这货转到夜班了，另外，她天天看书学习，有时见自己过去连头都不抬一下。 这是以退为进的效果？ 别人巴不得这样吧？ 好像那里不对，出岔子了。 不行，把现状给办公室的妇女一叙述，自己不能再等了，再等，自己火热的心受不了了。 人家好像啥事没事。 难不成，自己没捂热她的心？ 不可能啊，应该把她的心捂到发烫了才对。 是哪里出了错？这不，寇大力先动企图占据主动，追她。好女怕缠郎，为了自己的爱情，脸不要了。 想到这儿，寇大力回道：“我们部门裁人，走了两个，现在又请假回家了几个，余下的工作都给了我们留在厂里的人。厂间明天就正式停产了，我们不用上班了，都可以回家了。你呢？你是怎么打算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我给你说，我妈可会做饭了，一手的四川好菜保证让你吃到停不下来。我宿舍的四川泡菜你吃过吧？那是我家传技术。不过，那个和我妈的手艺比起来，还是巫见大巫。” “你很好，只是，我不想再和太熟悉的人过一生。我想找一个性格互补，各方面都能带动我的王者。你只是青铜。” “啥玩意儿？你是不是见我没有什么你说要什么？女人，你学坏了，和我耍心机了。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大多是男人书写的。女人只是昙花一现。玩手腕耍心机，我自信还是会一点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想和一个太熟悉的人谈，那种感觉就和自己的影子相处一样。” “好吧，不说了，在我回家之前，要不要去外面吃一顿？就当是年夜饭，我提前请你了。” 查晓晴：“不了，不想欠你太多。” “女人，你这就不好了。难不成现在还有别的男友？不是阿新阿立阿海阿狗阿猫都离开了吗？现在就我和你了，你还有别人吗？” “人生本就是孤独的，为什么非得找一些蓝颜知己？还是打着知己的旗号填补异性的空白。那些我不需要，怕时间久了，影响我对未来男友的判断。以为未来男友为和男颜知己一样，什么都听自己的。” “说点高兴的，今天发花红了。” “啥是花红？”查晓晴确实不懂这个新词。 “你肯定不懂，这是3级以上才有的福利。3级是50块，4级是100元，我们5级多，是500元，经理和总经理更多。好像经理是2000元，总经理是5000元。” “啊？怎么这么多？是依据什么给你们的？”查晓晴想问个清楚。 “这是每年股市分红，老板会拿了一小部分与大家共享。所以说，你个二级小职员，努力吧，未来你也会有的。” 听到这儿，查晓晴那颗受伤的小心脏啊，还不如不问，自己给自己找羞辱。 “好啊，你也为公司辛苦了，站起来，我给你按按腰。” 寇大力依言站起来，乖乖听话，如同小学生。 “让你嘚瑟，让你嘚瑟，打不死你。” 三巴掌打在他的翘臀上，再打，打乐。 接着舞接着乐。 “女人，你这是？你喜欢就好。”寇大力知道她这毛病，就喜欢翘臀的男生。 能被他打，说明自己有资本啊，长的好。 “姐姐，我们来的不巧了。”王晚秀和纳福过来。 “别作怪，他是大力，寇大力，一个朋友。”查晓晴介绍：“这是咱们当初在隧道救的那个三兄弟中的老三和他女朋友。” “老三，我是你姐夫。” “晓晴姐，恭喜啊，年前结还是年后结？”纳福问。 “别听他瞎说。” “是不是彩礼不够？差多少？银行贷款啊。” 第339章 火红的日子就在眼前 寇大力揉揉被打的屁股：“关键是她不同意啊，说什么和我年纪相差太大，现在又说太熟悉。还说什么上辈子结过婚。你说，这扭什么鸡毛，说上辈子结过婚？你们信吗？就就和你说昨天吃过饭一要，你今天不吃了？忍一下还可以，你以后都不吃行不？看来，她心里还是不喜欢我。” “不会吧？我们可是看到你们刚才亲密互动了。要是我们不来，是不是都去小房间了？”王晚秀指了指边上的洗手间和仓库。 “那不至于，楼上我一个人住一间，方便，随时都能带女朋友进去。” 纳福开口：“那你还说，还这样说，怪不得人家晓晴姐不喜欢你。你老实交待，说，你带过多少女孩子进你宿舍？” “没有几个啊。” “啊，一定是玩的花，到现在还没有结婚。那男孩子呢？” “哪里来的这孩子，说话怎么乱说？我带男孩子进去干什么？修理马桶吗？” 听此言，看了许多书的查晓晴那个乐啊，这不识多少字的纳福怎么老是说话不经过大脑。唉，这孩子，没救了，还就是王晚秀喜欢，别人不会喜欢的。 对了，记得以前拉上那个胖成猪哥样的女管理员也叫王晚秀，和跳舞的阿海回家结婚了，怎么最近不见来。好久听不到他们的消息了。 电话响，再次听到纳福接电话的声音响起，纳福看了一眼，挂了，回拨过去。 “妈，怎么了？” 那头的老太太说：“你和晚秀好好的，对人家姑娘好一点。” “妈，我们一直都很好啊。” “你不要学坏，我就担心你啊，我一共只有两个儿子，也就你现在长大了，能赚钱了，可不要出什么差错。你不知道，那个和白飘飘耍朋友的牛敦死了。” “妈，你别吓我，不就是被人给阉割了嘛，这放在过去都是能活下来的。你看电视上，人家过去宫里的太监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把那一片全割了不都活的好好的？”纳福说了一个母亲能听懂的。 “你不知道，他们家不想花钱，也没有钱，就那样挺着。血流的一个土坯房子臭的和杀了鸡一样。家里人也不舍得给用盆子，就用晒干的黄土垫在炕沿下。牛敦父亲骂说，这儿子是来讨债的，以后不指望他养老。人家这么大的儿子出去打工养活自己了，他还在家当混子，成了二流子。老人说的对，这下，他这个儿子死了，一家人也能抬起头来了。” “啥？死了人不报警，不要赔偿，还觉得是好事？” “唉，咱村里这事，你和外面比。两家都没脸见人，哪还能说事？都认了，吃了哑巴亏。” 对于这，纳福一下了头发倒立，村子里这么落后？ 第一次觉得那个生他养他的村子以后回不去了。 “妈，他们家就没有好好治吗？”纳福问。 “治？拿啥治？治眼睛也是治了痛，原本指望治好了能打工。现在，割的成个女人了，出去以后怎么办？以后怎么活？没指望了，也就不投资了。” 听到母亲这话，纳福后背发凉。 怪不得人说农村人养牛是为了吃牛肉，养羊是为了吃羊肉，养只鸡也是为了吃肉，养个孩子也是为了长大能养儿防老。 这失去功能的儿子不如女啊。 “那也不能看着他死啊？把那生石灰放一点，好歹治一下身子。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 “那儿平时不学好，也没人给出主意。据说，牛敦父亲出去放牛羊了，余下两个儿子看管他哥。娃娃平时就怕他哥，这下，也不知用了什么招，他哥就死了。这大冬天，山上没草，牛敦父亲没麦草给牛吃了，还是白天把牛赶出去吃山上的枯草。人家都把牛圈在家里养，就他投机取巧，也不是个能吃下苦的人。” 纳福叹了口气：“为啥不卖一头牛换钱治一下儿子？” “人家的事我咋知道？你好好地和晚秀在外打工。我开年和你爸给咱盖房子，房子盖成了给你们结婚。咱好好过日子，火红的日子在前头。走正道，不要走歪门斜道。” “妈，我知道了。我大伯家还好吧？” “好，人家有啥不好？在申请另两套地方，也一起盖房子。一下子占三处宅基地，可算村里的富户了。村长收了礼，镇长吃了饭，大家都高兴地笑了。” 聊了几句，挂了电话，看了看边上的王晚秀：“我会对你一生一世好的。” “放心，我这人不毒，不会割你牛的。” 边上的寇大力蒙圈了：“什么？你们是哪个少数民族的，怎么还对男人实施无痛节育手术？” 大伙乐的扶着墙笑，这主持人，太会带动现场气氛了。 “是他们村一个女孩，和那男孩好上了，怀了孩子，两个人因为彩礼的事，少3000元，就打算通过先嫁给纳福，再离婚，再嫁给心上人。后来这条路因为男孩子冲动，坏事了，两人打起来了，再后来，女孩打伤了男孩子一只眼睛，男孩把女孩打的流产了；再后来，两人住镇上同一家医院，女孩买了把小刀，把男孩子给阉割了，下体丢进了化粪池。最后的结果是，你也听到了，那个叫牛敦的男孩子伤口感染，死了。” 寇大力抓住时机敲打查晓晴：“你看你，讲一个故事，这个那个，为什么不起个名字？你这样的口才，以后当主持人有难度。” “有你这尊大佛在，我们能上台？你刚说什么？你要回家了，哪天？” “明天啊。你和我一起回不回？看一下我们家的环境。我们家就在镇上，家里分了好几处铺子，收租过日子。不用种地，想种菜也找不到几片地，都用来养花了。回吧，我一路对你负责，把你或带回家就行。要不然，就和这男孩说的，我们家人以为我身体不行，有病。你只要和我回去了，我给你包个1888元的红包行不行？” “我不是那么物质的女人。” “那2888元的红包，给你就给你了，不往回要的那种？女神，你考虑一下不？” 边上的查晓晴道：“我明天就转白班了，过年这段时间，晚上这儿不留人值夜班了，Y1那这也不留了。有事都去房管办公室，那边白天晚上都有人。” “那3888元行不行？这是我一个月的工资了，不能再高了。” 纳福道：“姐，你不去我去，买顶假发，给我包888元红包就行。” 第340章 把人都死哪去了 想要找茬，你这边就递过来话柄。 寇大力可是多年的主持人，怎能抓不住？ “你啊？你不值8块的红包。”寇大力笑的那个灿烂啊。 好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今天就是高兴。寇大力笑的前跌后仰。 人，一下子走的干干净净，就像天地间下了一场白茫茫的大雪一般。那种感觉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没有另外一个人可以打扰自己。 寇大力回家过年了，阿新，王自立他们都各有各的事，都忙开了，也不在一个厂里，相聚的时间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至于以前认识的小俊，在别的厂，最近没联系。 查晓晴就像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厂区。虽说白天值班是为了挣一点工资，但也不能这么安静啊。安静的可怕。跺脚，有回音，出声，有回音，树叶落下，也能听到回响。 真的像走到了空山，万物安静。似乎有大虫在这儿，吃光了一切能发出声音的动物。 从2号门走到3号门，从3号门走到2号门，感觉孤零零的。 抬头看看宿舍后面的大榕树，树叶晃悠悠落下，枯叶蝶一般。自己就像这树叶一样飘飘荡荡，犹如落在人间。 过年呀，过年怎么过成了自己一个人。别人都有家有事，就自己一个人在这边过年，感觉空落落的，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般。 工厂的大红灯笼的灯光是定时开关，真如拍恐怖电影的场景。真如世界末日一样。 人呢？人呢？人都死哪里去了？ 工厂里就剩下纳福和他女朋友王晩秀两个人了能陪自己说说话。俩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撒狗粮这些，自己刚下班就看到他们两个从工厂区走出来，是的，盘点这些也是有上下班时间的，只上白班不上夜班。 夜班太困是一回事，另外晚上上班容易出错。主要是人少，留下的都是挑的聪明的以及手脚麻利的，全部上长白班。每个楼层盘点完，贴标签封贴封条，最后关卷闸门，除非遇到火警，一般情况下是不开门的。 “你们怎么过来了？哦，这是你哥啊，旺财。我上次在餐厅门口看到你，一点都不笑，这次还是这样。” 旺财说：“快过年了，没地方去。走，咱们去你Y2那边房管值班处坐坐吧。” “好啊，走了。虽然我打了下班卡，那边没人上夜班，咱们过去坐坐。” “我们买的瓜子，花生，啤酒，可乐都带了，你还想吃什么？不够的话，你说我去买，感谢你让我们进了这个厂，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们。现在我们每个家庭都比较好过多了，今年又经历了这种事，家里得到了一点捐款。家里的房子能翻新的翻新，也有余钱盖新的了，感觉比往年日子好过多了。”旺财挑好听的话说。 “旺财，你这人挺会说话的，你现在就是尽快给自己找一个能结婚的女朋友。记住像你这么踏实能干的，一定要找一个能结婚的。” “谢谢晓晴姐。虽然你说的这话我不爱听，但是是实话呀。就和我家父母给我说的话一样，在外挣钱是一方面，找个女朋友也是另外一方面。人生有两条路要走，何必要单单只走一条了，你说是不是？唉，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女孩子主动追我，我也没有主动和别人聊过天，感觉感情的世界一片空白。” 查晓晴喝着啤酒，吃着花生，拍大腿道：“你这么帅，外形不差啥。放心，我给你算这么一笔账，咱们不算那边厂，光这边5万人，5万人有35000是女的，你就抹去零头说整数3万是女的，2万男的简直1:1，你在3万里面找一个女朋友肯定能找到啊，是不是？你看上了哪一个就主动聊。你不是拉上去送料吗，就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看她没有男朋友的话，就约她晚上出去吃东西，炒米粉啊，去看电影啊，或者去周末出去逛都可以。男孩子嘛，不要怕花钱，花小钱办大事，你说是不是？” 查晓晴一个未婚的女人凭自己心中所想说着可以交朋友的办法。 真是，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你说的对啊，以前我父母说这话，我觉得不相信，他们是乱说。听了你说的话，这种大道理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觉得特别真实。可能就是出门社会上经历了一些事情，自己学会了一点东西吧，这才相信这种事情，要不然我还真的不敢相信父母说的是对的。” “来，喝酒，祝我们生活红红火火，在新一年里的发大财。往我这边，不要去那边，那边在摄像头底下。我们房管办公桌故意摆到摄像头盲区，就是怕一些别的事。摄像头对着楼梯下面，这也是当初一种策略。因为照着办公桌的话，没人喜欢来这边上班的，天天被摄像头照着心理压力大。” “晓晴姐，那你有没有合适的给我介绍一个。” “有一个和我一样是房管，就是Y1那个女的，我怕你拿不下。她在附近买了一套房子，别人打算找不到的话就一个人过。看你能拿下她的话，以后所有的事都听她的。她说什么你得照做什么，你看你能不能拿下。我就认识这么一个，另外一个是离了婚的，是我的室友，二婚孩子不在身边，这个你应该看不上。还是在车间找吧，我们这边房管这边没多少女孩子。” 旺财想了想，点头：“你也说的对，保安那边也没有女保安，看来我只能在车间找了，车间女孩子流动性大，能不能带回去是另外一回事。” 查晓晴看了另一个人，张口：“晚秀，你不是在车间吗？你给你这个堂哥介绍一个吧，他有女朋友了，你堂哥也能安心工作了，都是一个家族的，相互帮衬一下。” 吃员工餐，看厂里员工关系组搞的活动发礼品。这卫生纸，抽纸，还有这个毛巾倒是拿了一小堆。可是内心还是孤孤单单的。 等到大年30下午，查晓晴这边陆续收到拜年短信，从胡敏欣开始，到王自力，再到小俊，再到阿海，等到春节大年三十晚上12:00一过，有一个长长的短信发送过来。不是那种复制粘贴的，还是他编辑的，看来是早已编辑好的，这是阿新的哥哥阿难。 短信很长，只模糊记得其中两句话，无论时光多么流转，我始终在你身边。 查晓晴回答：“傻小子，大过年的，高兴点。给自己找一个能结婚的。像我这种飘忽不定的，没有安全感的，老家需要扶贫的是不适合你的。” 第341章 谁家的少爷 “好，好，大家新年好，万事如意，姐姐爱你们呦——”查晓晴是群发消息。 懒的一个个想了，费脑子。 有时，不要说脑力劳动者好。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普通大众都是平庸的，还是安心地从事普通的工作为好。你看别人坐办公室的工资高，那是因为别人付出的多。 大年初二，查晓晴接到一个工作：带一个孩子去Y2探亲房住。 啥？ 这才大年初二，就不能等到初四收假吗？你们不好好在家过年，跑过来给我添什么乱呢？我一个为了加班费大过年还在加班的人就这么可悲嘛？放过我吧，让我安静地在仓库的电热毯上躺会儿行吗？ 谁说南方的天不冷的？ 这广东的天冷起来，是那种干冷，把人能冻傻。 还是电热毯好啊。 可惜，他们这边的人不知道电热毯为何物。真是一群傻蛋，傻的可爱。没暖气也就罢了，连电热毯也不卖。幸好自己让别人在网上网购了。自己享受这美好的温暖。 “你用心点，这可是经理妙姐孩子。” “啥？妙姐的孩子？生活能自理吗？这大过年的怎么就来我们厂上班了？”查晓晴一万点暴击。 你红包不发一个，现在就给人安排工作，真说的过去啊。 “晓晴啊，来办公室领红包，我一会儿就过来。到时，我带那孩子过来。” 啥？康哥亲自带那孩子过来？ 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来人十分重要？ 经理的孩子。 不应该在家享受泼天的富贵吗？ 这孩子，真不会享受。 我只听过有受不了的罪，还没听说过有享不完的福。 不行的话，咱俩换一换，我替你去享福，你来替我去上班。 来到办公室，等了大约10分钟，还不见康哥过来。 办公室的值班人员对查晓晴开玩笑：“你这两天睡美了吧？光打卡，没什么事，你一直就在睡觉吧？” “咱们是一个行业的，怎么能这么说呢？没什么事，你这边派了两个人值班，还不是混工资？”查晓晴也不惯他。 大家都是为了挣那点工资，这死孩子，怎么能这么揭自己老底。 人心啊，嫌你穷，怕你富。真的是怕兄弟吃泡面，又怕兄弟开路虎。 办公室在煮汤饺子，是这边出去买的，一人拿一次性纸杯吃。没办法，这杯子不要钱，只有一个大碗。 这时，康哥过来了。 办公室的人开明：“来，康哥，刚煮的饺子，猪肉大葱馅的，蘸酱油很好吃。” “你们上班辛苦了。来，开年大吉，一人一个红包。” “谢谢康哥，新年好，新年大吉。” “来，你也有。” 众人看去，才见康哥身后闪出一少年。 此人年方18的样子，唇红齿白，小嘴抹了唇膏，滋润动人。 这是孩子？ 我的妈啊，这20岁了吧？ “康哥，这是？”查晓晴问。 “这就是我给你带过来的，妙姐的孩子，开年要入职咱们厂的，先带着行李去铺一下床，给安排一个单人的房间。”转身对那孩子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查晓晴，我们叫她渣女。” “康哥，你刚给过红包了。”那少年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多拿一个不重吧？”看来，康哥对于他的真诚也是无语了。 这孩子，一点不随他妈。 他妈那样，从小小的一个文员爬到现在的经理位子，可见下了多少苦功。 这孩子，一定是被他妈吃了脑子，太单纯了。单纯的让人无语。 “你们吃，我不吃了，正忙着，妙姐将人送过来了，说是锻炼一下，她回老家拜年了。我也回去了，正打牌呢，碰上了这么个活。” 说罢，康哥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小帅哥，吃饺子还是？要不，去电视房去看电视。”查晓晴安排。 这孩子也太大了，不能当三岁小孩哄了。 以为妙姐那么漂亮美丽的人，孩子也就三四岁，最大不超过六岁，不曾想，站到眼前，都20岁了。 “不了，我不喜欢看电视，就和你们聊。” 查晓晴想了想，说：“那这样，我还是带你过去铺床。” “好，房间卫生好吗？我不太会打扫卫生。” “好，有阿姨在打扫。” 唉，一看都是少爷公子，连卫生都不会打扫。在查晓晴看来，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不都是从出生就带的技能吗？怎么，你们城里人不会？看来，我们农村人打小就是为了生存学的本领，一直在和大自然做搏斗。你们呢，日子过的太好了，连卫生都不打扫。吃饭总该会吧？不会让人掰开嘴喂吧？ 唉，又是一个养废了的少爷！ 刚上楼，那清洁工说：“我刚用湿拖把拖了一下地，等下再进去，我开空调吹一下。” 查晓晴道：“走，我打开楼道里的电视，我们去看电视。” 说实话，平时，查晓晴不怎么看电视，一看起来，这音乐台选的歌曲都是真人在唱，太好听了。 少年开口：“美女，我冷。” “别叫美女，惹人笑。和他们一样，叫我查姐。查字典的查，我就姓这个姓。” “我手冷。” 回头看他穿的衣服是羽绒服，应该不冷吧。 “你把手放进棉衣口袋啊。” “那缩的不像男子汉。你来帮我搓搓。” 唉，这少爷。 他这么傻，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你妈给你买的这么好的棉衣服白瞎了，暖不了你的一双手啊。” 查晓晴转过身来帮他搓手。唇红齿白，小脸白朴朴的，眼睫毛长的像刷子，这也太好看了。 搓，搓，再搓，手嘛，搓热了就不冷了。 忽然，少爷的双手盖住查晓晴一双手，如同茶叶饼夹了肉。 一定是错觉，他不是有意的。 对，他不是有意的。 他还是个孩子。 “查姐，你手好小啊，你看，放在我手里都看不到了。” 尴尬缓解，原来是为了比手。 “你这孩子，活人不能量手的。我们那儿有个说法，手上带有生命，量了的话会死的。呸呸，大过年的。” “你脸怎么红了？” “冻的。” “你耳朵怎么红了？” “冷的。” “你脖子怎么红了？” “热的。”查晓晴胡乱应对。 这孩子，太不懂姐的心了。 第342章 刚才你是故意冻我的是不 人生第一次被戏耍，还是被一个21岁的小子。 好嘛，那我再试探一下他，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走，宿舍应该吹干了，走，二楼嘛，通风，很快的。”查晓晴出声给自己解围。 小伙子说：“可是，我喜欢的是6楼，高，安静。”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人说呢？二楼好，低，少走许多楼梯。” “我不叫孩子，我叫谢不凡，小名猪娃。” “还是小名好，猪娃，你看，小脸冻的通红。”查晓晴手指碰了碰他的小脸。 是，就是要这样，让你对我动手动脚。 “你手比我脸还冰。” 这名叫谢不凡的少年双手拉住查晓晴的手。 这次确定了，他是故意的。 “不冷啊，女人是水做的，本就体寒。” “体寒可不能生儿子啊，让我给你暖暖。” 谢不凡与晓晴手指交错，这是要跳交谊舞？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走，进去铺床吧。” “你铺的好看，我不会铺。” “好，我来。这小事，你以后要学着点。” 这谁家的傻少爷，放着天上的神仙日子不过，跑来凡间历劫来了。 唉，傻的可怜。 “你们宿舍的床是木板床啊，就手指厚的垫子，这也太硬了。” “年轻人嘛，碍床有利于骨骼生长。” “小姐姐，你是觉得我长的不好看吗？” “好看。” “那是觉得我长的不成熟吗？” “成熟。” 查晓晴那个气啊，你连床都不会铺还成熟？ “那是觉得我长的吓人？” “帅，帅呆了，酷比了，生的百花凋谢了。” “那你倒是看我啊，查姐姐。” “我在铺床。” 谢不凡：“你这也叫铺床？比我铺的还差。” “那我叫外面的清洁工阿姨进来给你铺床？” “还是不要了，我就喜欢你为我铺床。那清洁工阿姨身上有84消毒液的味道。” 是，这孩子，鼻子真灵。 那阿姨平时就是用84消毒。她们也用稀释过量的84液洗衣服，说是省洗衣洗。不过，据说浓度高了，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给你洗成白色。 唉，这孩子，生的真高贵啊，这都能分辨出。 “我躺着试一下。这儿不行，怎么有个大包。” 查晓晴用手按了下，没有啊。 “哪儿有？” “你躺下才能知道。” 懒得理他，这小子，仗着自己生的好看，就口无遮拦。 “查姐，你躺下试试，你看你铺的床，是个啥子嘛。” “那个谢不凡，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呀，姐姐，你扫床铺把东西扫进我眼睛里了。” 查晓晴：“那你起来，我帮你看看。” “拉我一把，看不见路了。” 果然，这小子两只眼睛流眼泪。 傻小子，怎么张着眼睛让脏东西进去。这下好了吧，把灯打了吧？ “站着别着，我吹一下。” “好了吗？” “没好，我看不见你。” “你把眼睛睁开。” “你，你——”这谢不凡一个热吻过来。 确定了，真的确定了，这小子就是在使坏。 好好的少爷不当，大过年的跑来拿的我们开涮，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姐姐，对我真好，这是回报你的。” “有这么回报人的吗？不要仗着你帅就乱来。” “啊？你都说我帅了，那我就牺牲一下，你来嘛，你报复回来。人家有报复性旅游，有报复性消费，有报复性买房，你来报复我嘛。” 下一刻，查晓晴脑子再次宕机。 他吻上来了。 小伙子嘴巴甜甜的，有种青春的荷尔蒙。 好香啊，原来，生的俊的人的吻没有口气，还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 管他呢，亲就亲，拉丝就拉丝，谁怕谁啊。 二十多年了不曾有过这么美好的感觉了。这辈子长的嘴就是用来吃东西的吗？感受一下人间的美好。 查晓晴回报过去，两个人开始拉丝。 见过海带打结吗？ 对，就是市场上卖的那种打结的海带，现在就是那种状态。 “嗵——”门关上。 两人吓得坐起来。 “有人进来了？”谢不凡吓得小脸一红。 “这是你主动的，不能怪我。” “没事，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你和我前年请的家教老师有什么不同。” “你这孩子，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想快点离开这个小魔鬼。 查晓晴不知道，明明一直守的好好的妇德，为什么在这一刻松动。难不是，以前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家教，全凭贫穷坚守着？ “再试一次。” “你不能太过分。” “你不是说我帅嘛，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做别的，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帅哥的吻。你看电视上不是都正常播放嘛，人家不打马赛克，这是可以播的。” 伸二手指，在小帅哥脸上抚过，确实，长的和水蜜桃一般，生的太好看了。白的白，红的红，小嘴生的如石头雕刻一般，和金鱼嘴一样，是不是在勾/引自己？ “晓晴姐姐，你手指上肉好多，是个有福的女人。” “傻小了，这是我手，不是冰棍，你咬它干什么？” “别说话，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景色。” 门被风吹的关了，窗开着。因为是二楼，向着生产区，这边是一区宽阔的马路，平时可以看到阳光。冬天的广东也会热，也会冷。现在的温度恰到好处，如初春的感觉。 手指被鱼咬的感觉。 这坏小子，搅动了自己干枯的心。 “姐姐，你生的真好看，你对我真好。为我铺床，还关心我过的好不好。平时，我在家都见不到父母的。我爸是经理，天天有应酬，我妈为了升职，也是上下钻营。我家就是我大姨做饭和打扫卫生。平时，她在工厂上班打扫卫生，回家了给我家打扫卫生。周末给我们做饭，晚饭也做。你不知道，我大姨做饭可好吃了。这样，换来了他儿子来这边上学的机会。他儿子和我住一屋，都是借我大姨的光。你让我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这谢不凡，长的帅不说，人生的好看，嘴甜会说话，这以后不知会祸害多少年轻女孩。 “好了，别拿我开涮了，我要走了，我在上班。” “等下，你不是说我帅吗？眼睛睁开，看着我，说我帅不帅？” 雪白的肌肤，宝石般的大眼珠子，剑眉，殷桃色的小嘴，怎么不帅？ “帅——” “那亲一下帅哥的脸，就给你这一次机会。” “别闹，我们都是大人了，不是过家家。” “不亲是吧？我告诉我妈，你动了她儿子。我妈就我一个儿子，你想想后果。” 我去，这是什么？他妈妈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是什么概念？就是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来吧，给你机会。平时你在路上看到帅哥敢亲吗？给你机会，你中用点啊？” 第343章 抱一下，不然告诉我妈去 “亲就亲，谁怕谁。” 查晓晴一个脸蛋一个吻，怕你不成。 我可是渣女，什么时候还怕过人？ 再说，你可是帅哥啊，亲了不吃亏，亲了不上当，亲了也不可能被绑去榴莲国。 “对嘛，这就对了，你看，我看你漂亮，就主动；你看我帅气也主动点。”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坏。” “我不是孩子好不好？是在大人了，21岁了，我先拉了你的手，你没有反对；接着还帮我暖手；再帮我铺床，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不会拒绝别人的人。” 现在的坏小子都这么会观察人了吗？ “转过去，你压着衣服了。“ 谢不凡转过身去，查晓晴动用自己干农活的力气，朝着这小子的屁股上打。别说，体育生，屁股就是不一般，就和那沙发一样，Q弹。 “你，你干什么？怎么和我妈一样动不动就打我屁股？不疼，不疼，气死老牛。卖了老牛，到了南山买只猴子；买只猴，卖了换洋油。” “不疼是吧？我再打，小子，知道我力气大了吧？我可是农民女，有的是一把子力气，对付你这种小流氓还是不在话下的。” “姐姐，你打疼我了。” 查晓晴松手，下一刻，被人一个擒拿腿放倒。 谢不凡居高放话：“这下你知道体育生的厉害了吧？说王子请饶命——” “不说——” “找打是不是？” 下一刻，查晓晴的屁股被打。 “怎么样，刚才你打我是什么感觉？”谢不凡问。 “就和小学老师打屁股一样。”查晓晴如实回答。 是，她们小时候上学，奉行的是棍棒教育。实在不行，打。老师拆了教室的凳子腿打学生，一个学期下来，山里的野孩子被打的全服了，成绩是最好的一次。家长开始不乐意，后来都夸这老师有王法，会教书。 “我去，美女，你玩的够花的，蛤蟆找青蛙，玩的花啊。” 听他这样夸自己，查晓晴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你脸红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谢不凡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你说，你长的给人的第一眼并不是十分的惊艳，怎么越看越好看？” “怎么了，长相给爹妈给的，我又不能选。” “傻姐姐，我是夸你生的好看。来，香一下。” “正经一点，不要这样捉弄人。” “好了，是闹着玩的。傻子亲之前才告诉别人的。是亲了才告诉你。” 起床，两人站在地下。 “那没什么事了我就走了。” “过来，抱一下再走。” “不行，别闹。” “不然，我告诉我妈，你动了她儿子。看她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不是，你妈就你一个儿子，怎么忍心让你来工厂打工？” “她也没有别的资源啊。让我在这儿上两年班，镀镀金，会把我介绍到熟人的工厂。” 原来如此，这富二代是来镀金的 。 “那我走了，有事下楼找我。” “拥抱一下嘛，放心，拥抱不会怀孕的。” “就一下，不能再骗我。”对于这个小坏蛋真没法子了。 没办法，主要是他长的帅，还有，他妈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不服从管理真没办法。要是别的要求，滚蛋。和帅哥香香是最好的。 “你多重？别动，我举一下，能不动举起来。” 下一刻，查晓晴被人像麻袋一样扛起来。 体育生都这么飒的吗？好帅啊，好迷人啊。 “千万别动，我举不住了，怕把你摔伤。” 放下，站定。 “别动，我抱一下你，能不能抱起来。” “啥啊？” “你和抱孩子一样，看能不能抱起来。这儿没有健身器材，拿你练一下。” “Y1那边有。你想练的话，走一步路，过那边去。那边的女房管经济实力可强了，有房，就差车了。” 谢不凡：“我是那么物质的人吗？人嘛，何必为了房和车生活？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会不给我置办？他们想通过关系给我在香港那边买房子。国内买了两套了，以后我不愁房子，就缺一个你这样的大姐姐陪我生活。” “别拿我开玩笑。咱们第一天见，昨天我都不知道你要来。” “昨天我也不认识你啊，不知道你是个美女。你看我的肌肉，好不好看？出来的急，忘了买洗发水，走，陪我去买洗发水。” “小卖部关门了。” “那你喜欢什么香味的？” “啊？洗发水还有香味？我用的一般都是科技与狠活，配料表多的我都记不下。” “啊？那你头发怎么这么好？让我闻闻。” 俊秀的脸宠让人着迷，就和宠物狗一样伸过来，四处嗅。 “我就是用的普通的洗发水。大部分时间用的香皂，偶尔也用硫磺皂。没洗发水时就不用，用清水冲。” “这么节省啊？不行，我送你一瓶洗发水。你不知道，我妈最喜欢存这些东西了。星期三爱逛那个某某大品牌的外国超市，每次都周三去。洗发水存了五六瓶，卫生纸囤货一整纸箱，就连洗衣液也是囤了许多。” “谢了。” “等送你了再说谢不迟。那你电话号多少，我记一下，有事给你打电话。” 查晓晴说了一串数字：“你怎么当着我的面打？” “怕你说个假号忽悠我。” “过来，再打一下翘臀。我最喜欢打男生屁股了。” “LSP，你下去忙吧，我休息一下。” 这孩子，关了窗户，继续开起那老式的空调。 唉，这孩子，这个天气开空调，莫不是脑袋坏了？在自己家乡，平时能省一度电就省一度电，不怎么用电的。 大约一个小时后，电话响起。 “你好，哪位？” “是我，小谢啊，谢不凡。” “哈哈哈，小小小泄啊，有事吗？啊啊啊——” “你笑啥，这房间怎么不出热水，你上来看下，我想洗澡。” “马上来。” 查晓晴也没调过来。可是，那清洁工阿姨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上班和下班时间才能看到她们。反正是春节，三倍的工资，就让她们休息一下也无妨，反正不是挣自己的钱。 “进来，敲啥门。” “你怎么不穿衣服？” 看一帅哥一身雪糕似的肌肤，太晃眼睛了，自己坚守多年的女德要开/闸了。 “这不是有浴巾吗？你看看怎么不出热水。” 打开，冷水，调到热为水那边，出水小。 淋了自己一点水，有点背。 等了几分钟，流出的水变热，有温度了。 “你淋水了？来，用纸巾擦干。” 查晓晴一个回身，碰到他身上的浴巾。 下一刻，大饱眼福。 “你，怎么不系紧点？” “我这不是穿了内裤吗？你这女人，这和电视上跳水运动员一样，有什么风不得人的？转过来看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别转身，就那样站着。”查晓晴挥动胳膊，下一刻，结实地打在他的翘臀上。 让你戏耍我，老娘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LSP，还怕你不成？ 第344章 清洁工进来了 谢不凡道：“美女姐姐，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热水好了，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呢？我再看看，小伙子身材不错嘛，就是这浴巾太碍事了。”查晓晴一把扯下浴巾扔到地上大笑而去。 让你戏耍我。 看到她离开，小伙了呢/喃道，早知道不穿这三角裤头了。 碍事。 “小伙子，是你让打扫卫生吗？” 清洁工拿着拖把进来，自顾自地打扫。 谢不凡直接躲进厕所。 “没事，阿姨啥没看过？我家孩子和你一样大，他不起床，我鸡毛掸子打屁股。”清洁工阿姨格外认真地开始打扫卫生。 阳光正好，景色正好。 想当年，自己还是20岁大姑娘时，那时候，见几个小伙子在河道游泳，她们一伙姑娘站在不远处大喊大叫，往水里扔石头，吓得他们上岸夺路而逃。 那时，他们都是土地里讨生活的男孩，个个皮肤黝黑。光屁股蛋在阳光里耀眼。 唉，一晃30年过去了，时间真快了，仿佛还在昨天。 “小伙子，没事，出来吧，你该干嘛干嘛。就当我不存在。” “阿姨，您和我妈一样大的年纪了，我要对您尊重。”厕所里的谢不凡那个汗颜啊。 刚刚是自己主动，现在是别人主动。不就是换了一个人嘛，怎么，自己就这么不喜欢吗？二三十年以后，前面那个小姐姐也会变成这样，再过五六十年后，她也会成为粉红骷髅。 “你这算个啥嘛，D3和D4男生厕所都是女清洁工打扫，D1和D2女厕所是男清洁工打扫。你说，他们不工作了吗？我们都习惯了。活到阿姨这么大的年纪，啥东西没见过？大的，小的，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哪一样我没见过？” 哼着歌，唱着曲出门。 阿姨出去时没关门。 是，她就是故意的。 好好的小伙子，可惜了，没看够啊。 出去了？没人了？厕所探出一个小脑袋。 光溜溜的鱼儿，刮光了鱼鳞。 好美味啊。 回头看到门口的阿姨身影。 噩梦啊，怎么地，这儿的就没有一个男清洁工吗？ 算了，打开淋浴，再冲一下吧，哪怕冲秃噜皮，还得再洗一下。自己美好的躯体被人看光了，我不干净了。 清洁工阿姨是谁？ 那可是多年的白骨熬成了精，成了精的白骨精那可是有思想和计谋的。 下楼，看到查晓晴，只是盯着她笑。 一圈，两圈，三圈，不停地用扫把扫眼前的地。 也不主动说话，就是扫地。 “阿姨，我这办公地点很脏吗？” “怎么了？” “我看你不停地打扫。” “小姑娘啊，好归好，就是要关起门来，不然，会被别人看到的。幸好这次是我，我为你们关了门。” 啊？ 敢情那门不是风吹关上的？ 停，停，这是什么话语？ 查晓晴多少也是看过一些宫斗剧的人，当下接话：“阿姨，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工作上的事我能扛的尽量扛，不会故意给你找麻烦的。” “这就对了，就是关于我的一些不好的话你听到就听到，能不往外说就不要往外说。我也会给你保密的。” 是，她又不是傻子，这人事部还没开工，人就进来了，能是普通人？ 人事部大年初四才上班。 你说，这小伙子能是一般人？ 再说，查晓晴多精的人，多少小伙子没追到，怎么刚来的毛头小子就追到手了？ 这里面都是事，都是你不知道的事。 阿姨过Y1宿舍逛去了。 是，大过年的，那边没人，去那边找个房间睡一觉，一觉睡到下班，多爽。 “你一看都是精明的人，那就这样，有事打电话，你们桌上有我电话，我过Y1那边去了。” 是，阿姨给自己买了电话，都是能人，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谁也和谁没有私仇。 那手机装的相当牢靠了，打扫卫生都要看几回，生怕把手机掉了。 一炷香的工夫，二楼这小伙子下来。 四下看看，无人，对查晓晴说：“是不是你捣的鬼？” 刚刚还对自己有情有意的小伙子，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我做了什么？” “你非要我说出来吗？” 查晓晴四下看看，问：“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我这儿不猜谜语。” “你刚出去，清洁工阿姨就进来了。” “啊？我出来时没遇到她啊，也不会给她安排工作的。一般情况下，我和她是平级，管不住人家的。” “那二般吗？我住进来的房子是不是她打扫的？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让她冲进来的？” 查晓晴似乎悟了：“等下，你是说，她进来时，你没穿衣服还是正在换衣服？” “我就穿了个内裤在那里臭美，你说，多尴尬。人家可是和我妈一样年纪的人了。对了，好像还比我妈年纪大。” “我现在明白了，你过来。”查晓晴将他拉到仓库小声说：“刚才阿姨下来给我说了句，说让我以后关上门，她帮我们关的门。你说，她是不是有所指？” “还说别的了吗？要说的话，我让我妈开了她。” “不是，千万不要，还有，她说以后听到有关于她的一些不好的话，不要往外传。那是不是指的是你刚刚说的话？” “这个阿姨真的怪啊，怎么能提前预判？”小伙子谢不凡眼神中带有惊恐。 社会上的事他还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如何处理未知的恐惧。 查晓晴：“肯定的啊。她和她老公都过来上班。还是她把他老公带出来的，两个人在外租的民房生活。这样的人能是简单的人物？我听她说过一嘴，说她回家一看自家老公在种稻谷，一年卖不了几年人，便给他算了一笔账，两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最后她老公还听不进去，她就动用离婚来威胁。最后，在她和两个孩子的动员下，她老公听了她的话，一起出来务工。” 他不说话了，怎么地？这仓库太脏了，他不习惯？还是清洁工的话吓到他了？ 回头看，谢不凡痴痴地望着自己的脖子出神，眼神如电。 第345章 你带我来仓库的啊 看到这眼神，查晓晴暗呼不好，伸手，开门，身子往外逃。 你说，自己好死不死的为什么要来仓库里说这话？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唉。 下一刻，自己被饿虎扑食。 脖子被老虎咬住，那一刻，有种被僵尸迫害的感觉。 “你，你干吗？我这不是九九鸭脖。” “就是觉得你生的好看，想给你留个纪念。” 三分钟后，谢不凡说。 查晓晴那个气啊：“你不要拿我开涮了，我是正经人家的孩子。” “谁不是呢？” “那你就和电视剧里少爷欺负丫鬟一样，那感觉太不好受。” 外面传来一声呼唤：“晓晴，我过来拿个东西。” “你拿，我在仓库里。”查晓晴回声，小声对身边的谢不凡说：“清洁工阿姨。” “她怎么又回来了？” “杀了个回马枪，我们被她给玩了。这人老成精，不是个好相处的。明显是来捉咱们的，只要我们不在一处就没事。我先出去，你在那个床上躺一会儿，那是我休息的床，对面是夜班休息的床位。” “好，我要闻一下你香皂洗头发的味道。” 拉门，迈步，走出来，关门，不给清洁工阿姨一丝偷窥的机会。 “阿姨，你找啥？这还有你不知道的地方？”查晓晴有点生气。 “我来了一会儿了。” 就这一句，顿时让查晓晴脸上桃花开。 这阿姨，斗不过啊。 自己还是太嫩，再磨砺二十年再说。 “阿姨，仓库里有老鼠，我在赶老鼠。” “是只大耗子吧？要不要我帮你一起进去赶？” “不用，我一个人能成。它从窗子跑出去了。” “下次赶耗子时把门打开，它就从门里跑出去了。” 这阿姨，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好好的人不活，活成这样。 “你找什么？需要我开房门还是柜子？你在四处看什么？咱们这仓库里是空的，你也知道的，就是我们休息的地方，再就是一个新垃圾桶。” “没事，我想起来了，上次我拿到Y1那边去了，我去那边拿。” 阿姨起身，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坐自己的专用凳子。 唉，这人。 查晓晴比较忌讳别人坐自己的凳子。有一种说法，是别人刚起身，自己就上去，会沾染不好的东西。据说有些是不干净的东西，有些是别的东西，反正有东西。 开门，仓库门开的大大的，才喊：“小帅哥，人走了，你出来吧。” “吓死我了，我以为那个阿姨她要干嘛。” “你放心，阿姨也是过来人，不会做事情做绝的。” “抱一下，抱一下我就出去。” “门开着。” “门开着才好玩嘛。这大过年的有谁？再说，男未婚，女未嫁，怕什么？” 查晓晴那个气啊。别说你爸的存在了，就是你妈一个人，她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也斗不过啊。你们全家都是老虎，还有你这只小老虎。 男进攻，女格挡。 一时之间，两人在纠缠。 “你不要这样，我们两个不会有未来的。”深深的自卑让查晓晴对于眼前的小帅哥既喜欢又抗拒。 “体验一下爱情的快乐嘛。放心，不走最后一步。我是一个高雅的少年，我是祖国的未来，不会沉浸在低级趣味中。” “那就亲一下。”查晓晴伸出手。 “这猪蹄不错。” 谢不凡啃了一下。 唉，这冤孽，怎么能这样。 原来，这就是和小6岁孩子的快乐。 老阿姨了，也不敢想别的了。 老是听别的女人说，只要自己打拼的好，男朋友在高考。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嘛。小小的人儿，就和黏人的小妖精一样。 “快点，你胆子也太大了。” “胆子不大叫男人？我说亲的是手吗？我要亲嘴。亲嘴亲嘴，你的嘴长在手上？” 唉，这才一天，怎么就这么熟？ “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不是啊，就喜欢你这样的。” 芳心乱动。 这死小子，是一个会乱人心的家伙。 21岁，帅的无敌。别的不说，就连身边那阿新都有些比下去了。爱抚偏分头发的王自立更没眼前人儿俊俏。至于寇大力，10年前能打，现在不行了，颜值不在线了。 被猪啃了两下，查晓晴眼珠子一转，想好了对策。 快速在小帅哥左右脸上各亲一下，拉开仓库半开的门，快速跑出。 只要他在这儿，就不进去。 谢不凡慢慢踱步来到房管值班处，缓缓坐下说：“刚说那清洁工阿姨进来打扫卫生，她就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你不知道，当时吓得我夹紧屁股，快速跑到厕所。你不知道，她看我的眼神比你还色，我能感受到。” “阿姨也是人啊，你就不能让阿姨高兴一下吗？” “女人，你学坏了，还是你以前就这样坏。想到那眼神我就浑身不舒服，像刀子一样。” “那不正说明你帅吗？” “我帅吗？你心动了吗？亲一下。” 谢不凡手在桌下像动画片里的妖藤一样生长出来。 “不要乱来，这是办公场合。” “没人啊，姐姐，就让我体会一下爱情的甜蜜嘛。” 唉，这小子，查晓晴伸出手捏他水豆腐一样的脸。第一次有一个帅哥像年画上走下来一样，让自己心动。 “说点正经的，你父母就没找算把你再送到别的地方深造？”查晓晴想通过了解一些别的再来看看他是否在这儿停的长久。 “你怎么这么单纯？他们要是有别的关系网，还用得着两个人一起在一家厂？为了这，我妈早就能升职的，压到现在才升职。他们也就和同类的厂相互关系输送一下。你以为他们有别的什么能量？社会是有阶层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小子，懂得挺多嘛。” “这是我父母的原话。他们一直在打通上升的渠道，奈何上升困难啊。读个大学出来是我最后的倔犟。唉，这社会真几把气人，怎么就是个这。唉，后悔啊。走上社会，看了太多阴暗面，让人心里不畅快。不过，幸好有你，让我感受到了人间的美好。” “你又开玩笑了，以后这种话不要话说。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在哪儿，找出来，我看看有我帅吗？” 查晓晴笑道：“过两天就来了，还不止一个。” “渣女啊，我更喜欢，人多才有竞争力。看过动物世界都知道，猛兽的头领地为都是这么来的。百兽狮子王动画片你看过吧？” 第346章 还有一个办法能令她开不了口 查晓晴回答：“没看过啊。不过你也不用怕，还有一个办法，能令这清洁工阿姨开不了口。” “啥办法，快说来听听。”谢不凡追问。 “就是你把她给收了。” “啊？我的个天老爷啊，你这女人，脑子跳跃的太快了。” “没办法，最近去厂内图书馆的免费网吧去多了，看了许多不该看的网络小说。有什么刘姥姥与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与宝玉二试试云雨情，一直到九试云雨情，还有刘姥姥与花和尚试云雨情，更有刘姥姥得菜花等情节。” “女人，你这是外表纯贞，内心狂热啊。劝你一句，千万不要看这些祸害人的书。以前着书立说都是教化世人的，怎么现在的网络小说都这么毁三观？” 查晓晴停住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谢不凡。 “怎么了，阿姨回来了吗？她是打扫卫生的，又不是你妈，你怕什么？再说，咱们在聊天，没做别的事。” “不是，我在想，这和某个电视剧中的情节一样，还是名着。” “啊？你一说也挺像，好像就是王婆，对了，绝对的，王婆嘛，拉武大郎媳妇下海那桥段。你说，是不是吧？” “过来，找打是不是？”查晓晴大巴掌呼上去。 这翘臀就是好啊，不仅长的好，打起来手感也好。 脸帅气，身材也好，绝对的帅，是帅哥中的帅哥。不像健身房有些帅哥，脸不好看，拼命的塑形。身材练好了，那是去头可食，就和油炸虾一样。 “你在想啥？打了我还流口水，一定没好事。女人，我这人是专一的好男孩。在爱你的同时绝对不爱别人。” “我在想，你长的这么俊，身材这么好，就和油炸虾一样，不对，是油炸丸子一样。” “这两者有什么不一样吗？” “虾是去头可食，丸子是整个吃。” 谢不凡：“你们吃虾还去头啊？那遇到爆炒虾头怎么吃？” “啊？还有这菜？你们有钱人都吃的这么怪吗？我见二号门烧烤摊上有专门烤香菜根的。就是带点茎，哪能吃？据说，叶子有别的用。” “对啊，都可以吃的啊。别动，你脸上有灰，我给你抹一抹。” 吧唧一口，谢不凡一口亲过去，直接平静地坐下。 我去，这体育生真的这么牛掰？脖子伸的和乌龟一样长，这都能够得到？隔了张长条桌都不安全？ “你这人，这么爱亲人吗？那你牺牲一下，把清洁工阿姨收了，她以后就不敢乱说了。” “我去，王婆，王大媒人，你真说的出口，敢情牺牲的不是你。我口味没那么重。再说，人家都是50多岁的人了。” “对啊。就因为她50多岁了，才进你房间盯着你细看啊。你说，让她第二春会怎样？” “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随她，我只喜欢你一个。” “我们认识不到一天。” “对啊，这就叫一见钟情。” 电话响声，查晓晴接通电话：“啥事？” 那头：“你个渣女，大过年的就发了个短信，没别的话和我想说吗？” “没有。在忙。” “忙啥？” “和帅哥聊天啊。” “哪个帅哥？” “你不认识，新来的。” “给我吱一声，让我死了死吧。” “不凡，你说两句，让手机那边的人死了心吧。” “大哥，你好，我是查晓晴的男朋友。不是，真的，不开玩笑，我们刚还亲嘴了。”谢不凡嬉笑着回答。 查晓晴：“我让你说这个了吗？” “那你让我说什么？男人嘛，不得告诉他点好玩的？爱情都是自私的。女人，我以为你说的是假话，不曾想你真的有男友。” “对啊，还不止这一个。都在追我，只是我没答应。” “为什么呢？” “不来电。还有，我们家太穷，他们过日子可以，对另一个家庭帮扶就困难了。” “看不出来。怪不得和课本上的文章一样，生在马路边的李子没人吃，是因为酸或涩，看来是真的。你这么漂亮，还一脸的单纯，没有人敢和你交往，看来，是因为钱的事啊。这都是不是事，慢慢挣。等你职位升一些，工资高一点就解决了。” 听他这样说，没有自己预料的那句有我在。看来，只是和自己体验爱情味道的少爷，并不是长远打算的人。 “年轻人思想简单。” “啥？难不成你想找个老板当二姨太？女人，我告诉你，那种生活不适合你。和那代孕一样，是灰色产业。” “我有这样说吗？” “你没有这么说吗？” “凡事靠自己好点。放心，我以后也会帮你的。我不差钱啊，缺的就是爱情，亲情，友情。” 看他吐舌头的样子，真的好想打他翘臀。 伸手，捏脸，亲一口。 “女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帅就随便亲？还喜欢打人屁股，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和你在一起让我有种和小学老师相处的感觉。对了，还有三分母爱。” “我不耽误你找别的女人，我不适合你。” “放心，我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贵族啊，就是一个工厂的破高管的儿子，你以为我是什么贵族？在你们看来是这样，在我看来屁都不是。不就是住着学区房，进出小区吗？说真的，要是这家厂哪天关门大吉了，我都不知道我父母还能不能在这边正常的生活。” 下一刻，桌下有手伸过来，自己大腿一抖。 这孩子，就爱玩这些小动作。 他手指与自己手指相交。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就这么傻坐着？” 查晓晴拿出电脑培训班的书看起来。最近CAD绘图的命令学的自己头大。别的不说，画出来的图就和别人的不一样。还有那PS学的，明明是个图层，怎么自己出来的效果就和别人画的效果不一样？ 电脑啊，真的是书本上的名字，计算机啊—— “你能看进去吗？”谢不凡呼出热气干扰她。 “看不进去也得看啊。你说的，人要靠自己，我不能啥都不会，只会个开关机吧？我现在学的课程到了第三年，就是绘图这一块，就看自己的悟性了。” 谢不凡：“这样，我读书用的电脑在家里闲着，我过两天拿过来，你用那个电脑实操，这样学的更快。” 第347章 我用电脑教你 对于谢不凡的大方，查晓晴点点头：“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要是下班了没地方玩，可以去我宿舍，我一个人住。”谢不凡玩味地看着。 “到时再说。” “美女姐姐，别到时再说啊，现在就定下来啊。” 她以为的过两天是以后。 可是，对于谢不凡来说，过两天就是晚上，是当天晚上。 没办法，父母过于溺爱，对于他的一切要求都尽量满足。再说，还是他用的那一堆电子垃圾，父母一个要求，你上班了，那就好好玩一下。现在不是上学了，不用那么严格要求自己。 这个孩子，怎么说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唉，就这样吧。 至少，他把大学读书出来。要是和亲戚家的孩子一样，初中没读完就出来打工，那得多糟心。 要电脑，给；要游戏机，给；要手机充电线，给。 反正都是以前买好的。 “走，查姐，跟我去3号门拿一下东西。” “好。” 查晓晴还在想自己刚刚看的书中的CAD绘图，脑袋昏昏沉沉地跟着走。 跟保安说了一下，查晓晴带着这孩子往外走。 对啊，他还没有厂牌，只有一张普通的单子，这就搞笑了。大家都有的，他没有。 谁让他来的这么早，人家人事大年初四才上班，初五才能全员办公。 谁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两天的，偏偏他就过来了。对于他，或许是被家庭寄养的宠物狗吧。 哈哈，太搞笑了。 “傻女人，你笑什么？” “我笑你爸妈不要你了，要给你生一个弟弟和你争家产。” “切，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哭的。” 一辆车子停下，抬头，凝视。 时光定格。 这是妙姐啊，自己的顶头上司。 我去，好尴尬啊。 “经理好。” “叫我妙姐，喊什么经理。现在是在厂外，不用这么拘谨，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晓晴，今年你应该有机会升三职了，让阿康给你申请一下。” “谢谢妙姐。” 人家这一句话，就让查晓晴恨不得身子弯到九十度。 辛苦五年，就是为了这一刻啊。 2006年到了，自己也该升职了。 谢不凡兜嘴：“妈，不行，她不能这样喊。我管她喊姐，她管你喊姐，这不乱套了吗？” “你是个孩子，不算数。对了，你也要走上职场了，你们看着办吧，怎么顺口怎么来。” “妈，你不是走亲戚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回家了？” “刚买礼品，还没去。你也长大了，该到独立生活的年纪了，就在厂里生活吧。这两天先在外面吃饭，或是小卖部买点东西吃，过两天有卡了就行了。行李箱里给你买了些水果，你分给晓晴一点。” “好的，我会的，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啊。我用她的卡，下午她下班了请她去外面吃。” “好，你们这么快认识能玩到一起就好。”当母亲的有一丝犹豫。 她确信自己儿子以前不认识查晓晴，自己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她。看来，这孩子长大了，知道交朋友了。 唉，孩子长大了，就像放飞的燕子，都不归家了。不需要自己这个母亲为他们遮风挡雨了。 看着这两人将东西搬下车，妙姐驾车离去。 有那么一丝荒谬的想法，摇摇头，散了，想什么呢。 保安站在岗亭外微笑目送他们进厂：“那是你妈？” “对啊。” 保安点点头，看了一眼这帅小伙，再看一眼查晓笑，再次微笑。 走了几步，查晓晴自言自语：“刚沾了你的光，今天3号门的保安对我微笑服务了。” “切，你们这些女人啊，就是想法多，老是想那些有的没有做什么？有这时间，还不如想点别的。” 来到Y2值班处，两人坐定休息。 “累吗？来，晓晴姐姐，喝水。” “小伙子，你应该喝姨。我把你妈叫姐，我是你小姨。” 看着这小帅哥清秀的模样，别说喝水了，你就是给我端砒霜我也能喝下去啊。 真好喝，这水真甜，第一次觉得值班处的桶装水甜。难不成是送水的放了糖进去？ “屁，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有。说你们这儿WIFI密码是多少。” “在墙上写的。不过要登记的，你现在没有厂牌，好像不好操作。”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记在我名下。走，要去房管办公室那边登记。” “真麻烦，你就不会能人性化一点？你这么不能开通吗？让人跑那么远？” “对了，去Y1值班室。我带你去。” 谢不凡：“来，这是游戏机，这是电脑，都放在你这儿。还有水果，你看一下，你喜欢吃哪一样？自己挑啊？还要让我动手取啊？大小姐。” “吃个苹果，平平安安；吃个桔子，心想事成；吃个提子，好运大小不放过；吃个梨子，天天好心情。” “渣女啊，你这是见样挑了一遍。为啥不挑核桃呢？” “我有产核桃，我不喜欢吃。对了，苹果你也吃，我家也产，不怎么喜欢吃。” “多吃核桃对你有好处，补脑啊。” 本想打他翘臀，这鬼孩子，提前预判，拉着行李箱跑开了。 到底是小伙子，人帅，力气大，那么重的箱子，提着蹬蹬上二楼了。这儿的二楼，三拐两拐，要上三个楼梯。 “洗了就吃啊，等我干吗？走，连了网就能上网，不连网这些软件也可以用的。” “走，我们抱着电脑过去到Y1那边。” “啊？” “是啊，要MAC地址还是别的什么，我不太清楚，没怎么操作过。” “我去，大姐，这是你房管的本职工作。相信我，这个你要学会。以后员工的手机和电脑会越来越多的，你要自己会操作。” “好，信你。这次去，就让Y1的石姐教我，你在边上学。” “小意思，我一看就会。这些软件我当你免费的老师，你请我这两天吃饭怎么样？” “好啊，小意思。” “我不会亏待你的，晚上，来我房间。” “不要再坏，再坏我就不理你了。” “我是说，你来我房间，我教你。难不成，在这儿？”你看你们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好，办公地点太差劲了。木桌子，还是旧的，连个好点的排插都没有。唉，真是服了你们领导了。不说了，你们领导好像是我妈。” 两人抱着电脑去Y1登记，马上就可以电脑上操作PS软件了。 第348章 光腚遛狗 Y1房管员石丽菊看着眼前的两人，笑问：“你就是妙姐的孩子？” “对啊。”谢不凡平静的回答。 “晓晴，你这学会了吗？很简单的，就是打开一个软件，填上MAC号，点确定就好。” “会了。” “小朋友，你和你晓晴阿姨要不要在这儿多玩一下，我们这边有报纸，还有锻炼身体的器材。” “我才不叫她阿姨，她这个年纪都能当我女朋友，我不叫她阿姨，叫她晓晴，晓姐。” 怕他再多说话，查晓晴道别：“那我们走了，你忙。” “晓晴，你看，春天到了。” “哪里？明明一年四季如春。再说，这两天气温忽高忽低，人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 见她装傻，也没有说什么，看着他们离去，石丽菊拨打了家里的电话：“妈，过年好啊。你和我爸好吧，我有点想你们了。” “傻姑娘，想家了就回来。” “妈，我回不来了。” “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和妈说说。外面的钱不好挣，妈也理解。你是一个要强的孩子，比你几个兄弟都有出息，妈以后老了就享你的福了。” “妈，你托人给我说的亲事怎么了？” “一听说你在广东打工，人家都不乐意，他们还是喜欢本地的女孩。说本地的女孩没念过多少书，顾家，不会逃婚。我一听都是老古董，你还是在外面找吧。” 唉，大过年的，不想说真话伤她的心。 来到Y2值班处，谢不凡道：“你先给笔记本充上电慢慢用，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我这边没有具体的课程，也没带过学生。不过，一般的东西我都是知道的。” “好。这电脑很贵吧？” “不贵，也就6888元。”谢不凡看她缩手缩脚，但自己打开电脑。 “这还不贵？坏了我赔不起，把我卖了都不行。” “电脑怎么会坏呢？只要不往地上摔都不会有事的。再说，这也没几个钱啊，我爸说就是他一个月工资。你看，这个新闻太好玩了，我们打开看，光腚遛狗。” 打开网页，一男子牵着二哈和两只金毛。下刻，就见那二哈见门打开，冲出一楼，往小区跑，后面的两只金毛看了眼，看了主人，也跟着冲。 坏就坏在这男人穿的是排扣裤。排扣就是两边的裤腿是用扣子固定的，是那种不结实的。北方一般在小孩的衣服上爱钉这种东西，像银子一样的凹凸扣，一按就行。 狗绳扯了裤子在前面飞，自己在后面追。看来是这遛狗绳绑在手腕上，一时半刻也解不开。 主要是这男子没穿内裤。你想想，那个场面辣眼睛吧？在小区的绿花路上飞奔，仿佛三只狗儿在拉着雪橇在欢快地蹦极一般。 “看啊，这么好的新闻，点击量过10万了。” 查晓晴来了句：“这官方的新闻账号没什么播了可以播天气预报啊，播的这话，全打的是马赛克。” “我去，你个渣女，原来你不是不喜欢看，是因为看到了马赛克才生气的。你看，第二天小区业主捡到了裤子给送还。这死变态男还不承认，人家业主说和小区视频里的三只狗一模一样。关键是裤兜里还有狗咬坏的身份证残件。你说，这不承认都不行了。后续的后续就是狗主人回家磨刀，三只狗自己进笼子，自己关好了狗牢的门。” “没有别的了？” “有啊，小区物业后续在小区张贴了标示牌，文明遛狗，禁止光腚。这么好看的新闻你为什么不看呢？好了，你学PS吧，我玩会儿游戏机。” 谢不凡拿巴掌大小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机，一个人在那儿打的火热。 “你把那声音关掉，太吵了。” “好，你要不要玩这个？超玩好。和我妈一样，就不喜欢听这个声音。可是我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我这还好，在家里玩，我同学去游戏厅玩，连学都不上了。现在成了社会上的混混，人称社会大哥。” 看了一会儿，查晓晴问：“来，教一下我如何修改自己相片。” “你们女孩子啊，这么好的软件，就学会了修图，就不能学点别的？好像PS也就修图强大。来，我教你。” “这个文字怎么上去？我写的是这个样子，不好看。” “这样，你用这个商用免费字体，这样，这样，是不是很简单？然后就是上色，剪成一个个的图层，自由组合，行了吧？” “好像是这样，就是太麻烦。” “你们这些电脑白痴啊，怎么说呢？就喜欢一件出成品那种傻瓜软件，谁要是研究出那样的软件卖，一定大火。还是别学了，没意思，来我玩游戏机，我教你打，这个超好玩的。” “不学，我以后出厂了，还可以去广告公司上班。” “你啊，就只知道上班吗？就没想过创业吗？” “没想过。大多数人都是死在创业的路上，你不要给我灌输创业的心灵鸡汤。你父母不都是在工厂上班吗？他们也没有创业啊。” “行，你这样聊天的话，天都让你聊死了。”谢不凡继续玩起游戏机。 这姑娘，这样一看，好像和别的女孩没什么两样。 又是一个工作狂。好像和自己母亲极像，怪不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女人，前途不可限量。 “我学会了，你看我做的图片怎么样？” “好看，你就不能给我配好一点的文字？还给我配一个火红的字体，怎么看怎么别扭。” 是，这是他的电脑，里面都是他的个人照。 看着这些帅气的照片，查晓晴是看着都着迷。 复制一张相片修，修的更加帅。越看越觉得自己修的图好看。 “我去，女人，你在玩火。你怎么给我修成了光腚，头上还戴两朵花？你找打。”谢不凡扔了游戏机，过来抱着她的脑袋就亲。 这女人，这是在想让自己找个理由说捉弄她。 啃，呼气，弹脑瓜蹦，男女朋友之间可玩的游戏很多，样样都是欢乐的。 “咳咳——咳咳——”门外，有人在咳嗽，显然，那人是看到了，只是在出声提示她来了。 第349章 这个姐姐也没有男朋友，处处看 听到咳嗽声，查晓晴按住哆嗦的谢不凡，起身向门外迎去。 “姐姐来了？怎么不进来啊？站在门口吹冷风？”查晓晴这一声问候，令忐忑不安的谢不凡身心放松下来。 不过，总觉得像是在哪里听过，有种腻歪的感觉。 “哟，我来的不巧了，妹妹这儿正忙着呢？”石丽菊疯言疯语浪进来。 “姐姐说的哪里话，再这样说，妹妹可就真生气了。刚给这小帅哥介绍姐姐年芳三九，正是适宜婚配的年纪。” “真的吗？妹妹舍得将宝贝送与我？姐姐哪有那个福分享用？” 谢不凡道：“你们两个在狗扯羊肠子闹啥笑话？没来由听的人腻歪。” “怎么，你这么帅的帅哥，我给人家介绍一下。刚我也说了她的情况，你喜欢的话我这月老第一个媒保定了。” “怎么，刚谁摸我的脸了？捏着我的脸还说我帅，是个让人稀罕的俊俏后生，怎么一下子又把我往外推？当真这么大方？” “你们两个啊，看不上对方就不要了这样了。一个说没有女朋友，一个说没有男朋友。男的刚说校门要什么女朋友？以后有大把的时间谈；女的你都单身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就不要急了，姻缘是急不来的。” 石丽菊气的咳嗽一下：“就兴你在Y2这边天天兴风作浪，不兴我有一个男朋友？小伙子，我给你说，这边都是男职员，你这晓晴姐姐简直是猪八戒进了女儿国，谁人都喜欢她。喜欢她的男孩子一只手数不过来。晓晴，交往了那么多男朋友，你记得住名字吗？我这人脑子不好，记不住名字。” “记不住名字我可以编号啊，以后叫号。1号，3号，6号，9号过堂了。” “小伙子，你看，她花不花心？” “我这叫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下一刻，感觉自己脚被人踩了一下。 唉，这小伙子，社会上的经验少，见不得许多事啊。 “都是场面话，他们都是姐的过客，只有下一个才是最好。” “渣姐，那我算不算你的过客？”谢不凡咬着牙说。 这女人，刚刚还一些亲还嘴，拉完丝，这就不认账了？ “你嘛，你是天上的风筝，我扯不住线。” 脑袋左转，脑袋右转，石丽菊就像动画片人物一样四肢不协调。 “你们有事，你们绝对有事。不对啊，他今天刚来，晓晴，你这就下手了？” “石姐，你不喜欢不许别人喜欢了？你看，小伙子白肤白的和山东大葱一样。手指修长，就连头发也是我喜欢的偏分头。你看，脸蛋Q弹啊，亲一口更好。” 查晓晴大嘴一亲，口水沾了一脸，仿佛猪吃桃核一般，咬的咔嘣响。 “你，你这就表白了？”石丽菊也惊呆了，这，他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原来，自己是电灯泡。 小伙子脸红了，脖子红了，耳朵红了，泛红的就像油炸虾。 石丽菊过来凑近看了看，闻了闻：“哇噻，男人的味道。” “这位姐姐，咱能不能不要开玩笑？我不是人参果，吃不得。” “那，小手让姐姐看看，好俊朗的小生，稀罕稀罕。”石丽菊亲了一小口，有点不对味，转身出门吐口水：“你刚才是不是抓脚了？有脚臭味，还是体育生的大脚丫子味。” 在看时，果然，他穿着拖鞋，用手抠脚丫。 听见她这样说，谢不凡闻闻，走到边上的卫生间洗手：“不难闻啊，就是我的味道啊。” “晓晴，你们绝对有事。你看，你亲了他，人家一下子脸红了，耳朵都红了。我亲了一下，人家很平静。” “可能他对你免疫。” “怎么可能？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他为什么只对你脸红？” “因为你有女朋友啊。”查晓晴放低分贝说。 “噫，这都能看出来？我再试试，我就不信了，我石大美人这辈子对男人不来电。” 查晓晴挥手：“过来，你石姐最近感冒了，她想闻一下你身上撒的什么香水，过来，走近点，让她嗅嗅。牛嚼牡丹，纯属浪费。” 近了，近了，石丽菊八风吹不动佛心；谢不凡表情如秦始皇陪俑一般，没什么变化。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来试试。” 查晓晴双眼眯成月牙形，一脸色相。 近了，近了，自己吐出小舌头，似乎要品尝一下美味。 “美女蛇，你离我远点。你们是拿我当实验品了吗？” “不行，再近点，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脸红了，你看，越来越红了，就和红苹果一样。”石丽菊坏笑着，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双手捧头，亲一小口，再亲一口。 “你干嘛亲她，为什么我刚才没这待遇？”石丽菊问。 “我这是报仇。谁让她刚当着你的面亲我，这是利息，一下变两下了。” 石丽菊：“唉，世风日下啊，现在是流氓的时代。把我们这种老实人都没了天下，连找一个喜欢的人都找不到。你看查晓晴这种女流/氓天天换男朋友。” 一看事情走向不对，查晓晴问：“咱们厂去年裁人达标了吗？今年不会再裁人了吧？石姐，你消息灵通，你说一下。” “还没完成，继续裁人。主要是管理层太多。高层的意见是，少些管理层，多留一点技术岗位。你对车间了解不了解，管层员可以裁，但是管理拉上的技修不能裁人。他们不是普通的修理，是能设定贴片机程序的工程师。你看他们厂牌上是一级技修，二级技修，培养一个得三四年，各种机型都得熟悉。” “啊？这全厂不就是只有那一层贴片机车间吗？” “还有绑顶房，只要是无尘车间的都是。就三楼那一层，他们身穿静电衣，手腕带有静电带，是全车间最累的。不过，人家冬夏不冷。为了维持恒温，中央空调全天开放。大夏天外面热，车间冷。” 查晓晴道：“那照你这意思，去掉年老的管理员，升年纪的，工资低的，招大量普工？” 查晓晴想通过了解工厂的大环境，来进一步了解一下自己所处的公司目前的现状。 第350章 你一口我一口吃水果 石丽菊笑道：“当然。能为工厂创造效益的还是普通员工。管理太多了，裁一两个不要紧。再说，好的管理员他们自己会去别的工厂找工作，自己跳槽。” 边上的谢不凡听了有点烦，这和自己父母在家讨论工作一样。回家了，就不能不要聊工作上的事吗？ 他剥了一根香蕉：“来，吃。” 查晓晴想要拿过来，生平第一次有人喂东西：“我自己可以的。” “不要嘛，就要这样，让我感受一下爱情的味道。” 边上的石丽菊笑道：“我呢？我，我是活的，一个大活人，你看不到吗？” “没了，你可以吃苹果，刚洗过了，自己吃。” “唉，人与人相比，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看到他吃自己剩下的香蕉，查晓晴出声：“那是我吃剩的，你换一个嘛。” “就是要吃你剩下的，这样才显得亲密嘛。宝贝可以吃胭脂，用别的姑娘洗剩下的洗脸水，我也想试下。” 唉，这孩子养废了。 就不能有点别的爱好？ “看到你们这样，真的让人感到很幸福。”石丽菊说道。 “怎么了，你也是女人，你不缺胳膊不少腿，你就不会自己找一个帅哥扑上去？”查晓晴嘚瑟。 “渣女，你出书吧。你说，刚来一天的小帅哥你都抓住心了，你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出书，我第一个支持。” “可能就是因为Y2这个工作岗位吧。这一栋都住的帅哥啊，大都是未婚的。你说，他们天天看到我，也看不到别的美女，能不喜欢我？就像天天看那胖大脸的某女明星演的电视剧，从18岁演到81岁，你不看她还有别的看吗？” “好吧，我服了。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啥？你找到高枝了，要去别的厂上班了吗？真想不到，我们的石丽菊石大美女会这么勇敢。” “唉，我是调到办公室那边去，以后主要以那边的工作为主了。” “啥？你以前是我上司，现在以后要当我顶头上司了？入主办公室了？真是了不起啊。想想都是令人骄傲的大女主剧情。” 谢不凡去洗手间上厕所，一路哼着歌。他不想听这两女人没有营养的话。明明是二人世界，那个没有眼色的女人过来搅局。 看到他离开，石丽菊小声嘀咕：“你也知道的，我有多不喜欢那边。我在这边有免费的港职餐吃，过去那边就什么也没有了。” “啊？你真舍得？这不像你的为人啊？” 查晓晴不懂，眼前的女人不笨啊，她应该知道其中利害。 “是啊，不过，康哥答应给我申请管理津贴了，一个月刚好能和这边省出来的伙食钱差不多。再说，我有时也会去职员餐厅吃饭的，不能太过分。” “好，看来我白替你担心了。” 谢不凡上完厕所，一路甩着两个大手过来。 男孩子都这样，不是说他们尿到手上了。 “看啥？我就是上了个大号，洗过手了。”两手在衣襟上抹了把，他自己坐下开始用手捏核桃。 “那我过去了，过几天那个新人匡格英就过来。是年前调好的，一直在我那边陪着对班上夜班，开年后就独立上白班。是车间调过来的，人很活泼。” “啥意思？”查晓晴也不是傻子，能听懂这话外的意思。 “没事就爱傻笑，性格开朗。” 看着石丽菊快要走开，谢不凡站起来：“大姐，吃一个核桃吧，核桃补脑。” 向她耳朵吹一口热气，惹得石丽菊破防：“你这孩子，不要挑/逗我这个石头人了。我对所有人都不怎么上心了，心伤了，就没有爱了，也没有情了。” “她咋了？” “好像是初恋和她睡了三个月，睡了别的女人。” “查晓晴，你现在说人坏话都不背人了吗？那是初恋吗？那是他妈的孽缘。小铅笔，下头男，瞎了眼的货。” “对，石姐你说的对，小铅笔，还是削的用坏了的小铅笔，没人要的货。” 谢不凡伸出手拉过她的小脸，转过来：“没看了，人家走远了。再说，她就算是你领导，你也不用这样啊，怎么地，她的话就和圣旨一样？再说，我妈还是你上级呢。说苹果，平平安安，不要理她。一个更年期的女人，看到就烦。你没看到，她脸色不正，是黄色的，是打了腊的那种，肯定有疾病，有空建议她去体检一下。” “我们厂每年都体检的。” “这你也信？大多都是走个过程。” “还有和对面某华莆田系医院合作的医院，是什么三八妇女节活动，多检查出了妇科病，去他们医院拿着这个体检单，免158元的体检费。” “可怜的打工人，就这么被验了。” 查晓晴惊呼：“你怎么知道？” “能不被验吗？那小医院，送点礼都能入得了社保定点医院，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再说，你们也真是，哪个女人出来没妇科病？为什么就不能去正规医院看？跑去他那个小门诊看？是谁联系的？” “是我们员工关系组，后来只办了三年，员工意见大，说是那里乱收费，就不联合了，不让进厂了。他在厂外如何骗人是他们的事，进了厂，那就要找相关责任人。” 谢不凡：“是不是有人收了礼？” “第一年好像大伙吃了顿大餐；第二年收了几百的小红包；第三年888元的红包，把大伙吓住了。” “对嘛，社会上的事就是这样。吃一顿饭能值几个钱？不要占别人的便宜，别人会在别的渠道让你补回来。” “唉，你小小年纪懂得真多。” “家传。来，吃个核桃。”谢不凡将剥好的核桃送到查晓晴嘴边。 那样子，和喂我兔子或是小鸟一样，好友爱。 “你是说我要补脑？” “对啊。刚刚石姐是来给你上眼药的，你没看出来？你以为她真是给你说她升职了？她升职不是早就升了吗？也不是这一两天，你又不是她的上司，何必跑来给你说？人家是为了让你服从管理。以后可能要拿你开刀。” 查晓晴想了半天：“我没招她惹她啊？” “可能是在别的方面让她不开心了。比如，你拥有了我这个帅哥。” 第351章 大笑的匡格英 查晓晴看了眼谢不凡：“你是帅哥？好像也是，来，让姐稀罕一下。” 双手捧着他的小脸，搓长，拉长，如同玩一只仓鼠。 “你，姐，你这也太会了。你搁着逗小孩呢？” “对啊，你看你，这么帅，看看腹肌。” “不给看，姐姐坏。” 要是有第三人在，一定会说没眼看了。 男孩女孩可以无下限到这种程度。 腻歪中，时光偷偷溜走。 晃晃悠悠一天过去了，大年初三到了，还是没有人来上班，他们大年初四能来就不错了。大年初四上班的员工和职员有利市红包，一人5块钱，打到工资卡里。 为了那5块钱来上班？ 没病吧？ 吃了午饭，就是漫长的上班时间。 一个人，可以趴在桌上睡下。 不过，现在有谢不凡这个小帅哥陪着，怎么睡得着？ 互相看看也是赏心悦目的。 秀色可餐就是说的这种吧。 要不，双手在桌下捏一下，或是让他给自己捏一下肩膀，神清气爽啊。 终于体会到地主的快乐了，没事为什么要养两个捶背的丫鬟了。确实挺好受的。自己不锻炼，让别人来给自己捏肩膀，能起到一样的效果。 “哈哈哈——这儿就是比Y1那边安静。美女呢？美女房管呢？你躲哪儿去了？” 一个梳着辫子的妇女走进来。 “你是？”查晓晴不解地问。 关键这人是刷卡进来的，她也摸不清脉啊。 “我？哈哈哈——我认得你，哈哈哈——你不认得我，我就是Y1的房管员匡格英啊。” “啊？就是你啊，幸会幸会。” “来，正好，你们一人一瓶，过年了，没什么带给你的，就从家里提了一箱凉茶，路上能喝，来了还能送人。这小帅也是咱们房管？好俊，生的好俊俏。” “他啊，昨天刚来。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他是咱们的帅哥房管？那我可就不困了。小帅哥，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 “他是车间的员工，房间一个人无聊，下来和我坐着聊天的。” “聊天有把腿放到你腿上的吗？你们关系不一般，哈哈哈——” 我去，这是哪门子房管啊？ 你再这样笑，这还不得和肉喇叭一样广播出去。 谢不凡收了腿，那个不悦啊，不就是一瓶普通的凉茶嘛，谁没见过似的。 “来，坐下说。”查晓晴从桌下取出另一个包着海绵的 没靠背凳子。 “这个嘛，说是在服务部门就要来的早一点。我年纪大了，适应不了车间的高压力工作了，就换到后勤部门来了。” 查晓晴恭维：“你看也来也不大了，没有30岁了。我们那儿的人说是60岁才老。我们村的农民一辈子都在种地，只要能动，就一直种，没有退休工资，也没有退休年纪这一说。” “你这嘴真会说话，怪不得能找到帅哥。我们厂是过了35岁就觉得你年纪大了。你看招工的，过了35岁就卡你。” “对，你说的对。” “我孩子在家也想妈妈，我可不想这么快把自己累到病倒。我儿子不能没有妈。” “看不出来啊，大姐，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我还年轻？我儿子8岁了，我今年都28岁了。都是当年犯下的错，去出租屋说是有什么片子给我看一下，结果就被那男孩子给那样了。男孩子嘛，力气那么大，我怎么反抗得过？后来有了孩子，我爸我妈说了，让我生下来，他们养得起。这些年，也没了结婚的想法，就和我儿子一起过。问的话，我就说他爸死了，出门被车撞死了。” 嚯—— “大姐，你这人不是一般人啊。” “唉，我一辈子没做过什么错事，就是去了男孩子房间那一次吃亏了，导致这后半辈子都活的没脸见人。” 查晓晴看了看眼前的帅哥谢不凡，瞪了一眼。 那意思，我以后都不进你宿舍了，太吓人了。 谢不凡看了一眼查晓晴，眨了两下眼。那意思，吃干抹净想跑？没门！ “我在讲我自己的故事，你们两个在眉来眼去有没有认真听？” 还把这事给忘记了，还有这人在眼前。 “在听，在听，我一般也不进人宿舍的。你知道，这边都是男生宿舍。不过，在厂里都是安全的。有离职的员工我会和清洁工一起进去帮忙收拾东西和卫生。”查晓晴解释。 “对，我也觉得咱们这房管还有这工作内容，就和酒店清洁工一样。你说，他们扔就扔了，不要就不要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连自己的东西都清理不清？” “可能是买的太多了，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我见过一个女生有7个皮箱的，出门就寄存在外面的小旅馆了。” “哈哈哈，那么多，不会是把男朋友分尸了吧？” 边上的谢不凡下意识看看，这女人，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不可能，我们最后给抬的，帮忙送的。” “那你们没有看着装啊。这小帅哥皮肤真好，好想摸一把。我们在聊天，你老是斜着眼看我怎么回事？我有这么大魅力吗？” 匡格英摸了下自己鬓角的头发。 年纪大了，想当年，这样的帅哥也不是不能有。 “那你摸摸看，他和一般帅哥有什么不一样？” “哎，我不是超市门口的吉祥物，你们两个女人在作什么？”谢不凡想躲开。 “皮肤这么好，比我一个女人的皮肤都好。晓晴妹子，你好福气。”转身对谢不凡道：“走，我宿舍有好吃的，走，跟我去我宿舍。没别人的，不用怕。” “没别人我更不能去了。” “走嘛，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不要你管，我自己养。” “晓晴，你看看她，好色啊。” 查晓晴：“其实，多生个孩子也不错，你说是不是？” “你们两个是真不拿我当外人啊？信不信，我出了这厂门，分分钟就有女朋友。生孩子那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生。要不，晓晴姐，咱们两个生一个宝宝？我负责种，你负责生？” “找打。转过身来，打你屁股。屁股打的不疼。小样，你反了天了。” 见他们闹的这么欢，匡格英哈哈哈再次笑起来，声音和老母鸡下蛋一样。 第352章 吴处依回来了 这女人不会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吧？太欢乐了，有事没事就哈哈大笑，这和一般人不一样啊。 “没事，你们怕什么？我这人天生就乐观。不是病，也不传染。”匡格英这样说。 “没事，你们两个不要拿我当吉祥物就好。不许捏脸。是不是看到我很帅，就想把人家捏哭？我们村以前的大人老是这样捏我。我妈说我四岁前一直流口水，都是他们捏的。” “哈哈哈哈——”匡格英再次笑起来。 没救了，这女人，怎么会这样？ “那你们不去，我去了。我上夜班，春节过了，明天就开始上白班了，石丽菊大美女就去办公室那边上班了。” “好，明天见。” “不是，你们是不听人说话啊，我让和我一样去宿舍拿东西，走嘛，不怕。” 查晓晴道：“电脑在这边，他看着，我过去，走。” 两个女生开开心心地往D3宿舍走。 “你和他恋爱你放心吗？” 查晓晴道：“这有啥不放心的？” “别人都说太帅的男人靠不住，女人缘太好。” “我又不傻，找一个丑的人家该花心还是花心。再说，我都去他宿舍了。不要乱想，是第一次帮他铺床。” “你千万要守住，不要和我一样。当年，他就是半推半就的。你不知道，当时，也不知着了什么魔，说着试一试，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你好可怜。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我就好好对你。他不知道这事吗？” “他也去过我家，要和我结婚，我父亲说了，又不是养不起，不用找我女儿了。她不会去你们家当牛作马。我一辈子养出来的宝贝疙瘩，怎么能去你们那个穷家庭受罪。后来，他就娶了另一个女人。再后来，我们就不联系了。” “姐妹，你要不要男人？”查晓晴这样问。 “哈哈哈哈——你好坏啊，不过我喜欢。好久没人这么关心过我了。我是顺产，生完孩子后一下子变丑了。我本身不是这么丑的，就是顺产害的。人家都说剖腹产好，可是那对孩子不好。我就为了孩子，我也顺产。又不是生不出来。只是我一下子变老了五六岁。” 查晓晴顺着她说的看过，确实，一身大红色旗袍，20公分长的小辫子，有点小肚子，主要是屁股大啊，一看就能生儿子。 “到了，当当当当，你猜一下，哪张是我的床？” “最奇葩的那张，不会是粉红色蚊帐的那个吧？我记得有一个月这张床得过卫生奖，是10块钱的那种。” “对，是我的。来，看我的东西。” 匡格英从床下拉出一个桃红色的皮箱，打开，是粉红色的塑料袋。 “你还有什么东西不是红色的？” “我这人就爱红色。无论是大红还是粉红，我都爱。你看看，要吃瓜子还是花生？” 查晓晴道：“每样少拿一点吧。我不知道那个小帅哥喜欢吃什么。” “他是不是特长生？把你迷倒了？太大和太小都不好，男人嘛，就和地里的种子一样，有就行了。不要沉迷于低级趣味。” “你说什么？你再说，我可打你屁股了。有没有男生说你屁股生的好看？好翘啊，能生儿子。”查晓晴坏笑道，又打了一巴掌。 感觉不一样，和打男生的不一样，不想打第二下了。 “对啊，我很自信的。车间的男孩子要追我，我都不答应的。你不知道，咱们车间很好赚钱的，我春节去批发市场扛一大袋糖果回来，三两天就在车间分完了。先统计一下他们要什么糖，一问，一进货，回来用小称分一下就行。我过年回家的路费都赚回来了。当然，咱们初四上班的话，是报销车费的。所以说嘛，咱们厂太好了。” 听到这儿，查晓晴竖起大拇指说：“你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他们不喜欢你是他们的损失。哪个男人娶了你会享福的。” 匡格英问：“你说，房管这工作难吗？我电脑上学会了那个填写电脑和手机加网的，别的都不怎么难的。” “没事，我也学了一点，你不会了，咱们两个请教石姐。她只是高升了，又不是离职了。” “好，和你说话真令人高兴。对了，你是怎么处到这么帅的帅哥的？要是我男朋友，我情愿短寿3年。” “不可这样说，帅的人大把。你以后白天，特别是下班后，他们不加班，可以去篮球场或是来我们Y2值班室这儿，帅哥大把的，随你怎么挑。” “那么好吗？那我这颗苍老的心还不挑花眼了？对了，我刚和你说的我个人的事你不要出去乱说。我们是同行，我就把你当朋友了。我这样的，现在找不到男朋友了。带一个男孩子，能怎么着？我儿子随我姓，我父母说让我存的钱都攒起来，给儿子当读书钱。他们给存以后结婚买房的钱。我父亲是村主任，同时也是老中医，和我妈在家卖药老赚钱了。他们医术很好，就是我没有学到手。要不然，我才不出来赚这个辛苦钱。” 查晓晴吃了颗花生：“花生好好吃，我过年都没有买。你能出来打工，比许多坚守在农村的女孩子强太多。你也是好样的。” “你看你，你这张嘴啊，太会哄人了。我要是个男人的话，也会被你骗回家收稻谷的。你家是哪儿的？” “大西北的，我们那种小麦。” “对，你是不是骗男孩子回家收麦子？那个小帅哥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料。” 刚进门，谢不凡就喊：“晓晴姐，有个帅哥找你，说是你的朋友。” 查晓晴没看谢不凡黑着脸，自己傻呼呼看过去：“吴处依，你来了？找我啥事？你女朋友没回来？她在哪儿上班？” 一听到说女朋友，谢不凡的脸一下子晴朗了不少。 原来，晓晴姐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这就好办。 “晓晴姐，我还是喜欢你吧。你不知道，我女朋友说回家没路费，我给转了2600元，把我一个月工资都给了。后来，她就回家了，回家了又说没手机费，我托人给她手机充值。现在，她又跟着那个野男人跑了，不要我了。” “我去，你这年过的一副穷酸相，原来是被渣女给骗了。来，吃花生和糖，这是这位女房管带的。” “来啊，我带的家乡的特产也很多啊，来，都是给你的。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女人。请我吃小火锅，陪我聊天，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我们处朋友吧。”吴处依可怜惜惜地说。 “不行，她是我女朋友。”谢不凡站起身来说。 “那打扰了，这些东西都留给你们，我上楼了。楼上有热水吧？我洗个热水澡睡一下。” “楼上有，我刚洗了澡。”怕女朋友傻傻地上去试热水，谢不凡这样说。 看着地上一大堆东西，这三人有高兴的，有不开心的。 查晓晴道：“来，吃啊，这么多好吃的，有牛肉片，切好的。还有大肘子，都是我爱吃的。” “女人，你很饿吗？”谢不凡带着深深的敌意问。 第353章 你给不了我成长 “啊？有点。来，一起吃啊。”查晓晴招呼谢不凡和匡格英。 这两人，一个是哈哈姑娘，一个是冷脸帅哥，真的是一对。要是他们能成为一对，未来是不是有很多乐子？ 见此情景，匡格英“哈哈哈哈”地笑着打破尴尬：“来啊，来吃我带的东西。我是女人，你不会吃醋吧？” “他吃醋？他好像吃不到吧？他喜欢吃醋。”越说到最后，查晓晴声音越小。 “吃，为什么不吃呢？你刚才还捏我脸呢，这是营养补偿。”谢不凡自己找台阶下。 这，他还是个孩子。 查晓晴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啊，你们吃开了？怎么不等我？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啊。”说话间，寇大力过来。 这人只是提了一个大号的塑料袋，不像前面的吴处依有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来，一起吃啊。”查晓晴招呼。 这边，匡格英看呆了，这都是什么人，怎么还可以同时招呼这么多帅哥，难不成，不怕他们打架吗？ “你是？”匡格英主动问候。 有时，猜谜语只会将简单问题复杂化。 “我啊，是晓晴姑娘的女朋友啊。看不出来吗？这二位是你们新招的房管？你们这服务是越来越好了，队伍颜值这一块是越来越高了。” “男的，是你的同事；女的，单身，未婚，很适合你。这是匡格英，能生。这样，寇大力，要不，你和她处处看？”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能，是缘分未到。”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不禁呆住。 感情这事还可以这样？ “不对啊，寇大力，你不是还有年假嘛，怎么不休完再来？” “你没有和我回去，天天被父母催婚，便来了。你啊，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寇大力说的云淡风轻。 “咳，咳，你们聊，我去Y1那边了，问问，看我明天还要学习什么。” “你真的是房管啊？你瞧我这眼神，很少出错的。” 大战一触即发。 这儿不安全，我得快点走。一会儿别溅我一身血。我爱看戏，可我不想演戏啊。 匡格英出于自身安全着想，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都是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嘛，怎么男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别啊，正给你介绍男朋友，你去哪儿？刚把台子搭起来，你这主角就离开，不唱了？”查晓晴那个热闹啊。 “我，我不缺男人。”匡格英几乎快哭了。 我的妈呀，这地方太危险了，咱还是离开吧。 “嘴上很抗拒，身体身诚实啊。这可是咱们厂的厂庆主持人，你说你不喜欢？鬼才信。” “那你喜欢吗？我让给你，我自己会在Y1那边走。” “啊？你想去住到海对岸啊？那更不行了，那边的房子多贵啊，你说是不是？” 寇大力左看右看，自言自语道：“她是我的，那他是不是你的？” “对啊，你和他都是我的。” “渣女，几天不见，你就认识新男人了？来，吃东西。你不喜欢我，可我喜欢你啊。来，这是煮的两个自制火腿肠，我路上充饥的，特意留给你的。还有我们家乡的水果。你们那儿冬天不产水果吧？我在电视上看你们那儿冬天把蔬菜都埋在土里。天天吃大白菜和白萝卜。来，看看我家乡的新鲜蔬菜和水果。” 这老鬼，搁着显摆呢！ “好的，谢谢，我收下了。没回家，还得了这么多好吃的。”查晓晴几乎能用丰收来形容了。 这得好几个塑料袋装吧？ 这是四川泡菜？ 好特别啊，就喜欢这个味。 特别是这货在宿舍泡的生姜。一个能让鲜姜变得和水果一样好吃的男人，嫁了肯定没错。 唉，只是自己两世为人，休验过那种感觉了，不想浪费重生的机会，想和别人过一生，体验不一样的感觉。 “小谢，你说，等下吃饭我们是带哪一样去餐厅？”查晓晴一时分辨不出好坏。 “你去吧，我自己去外面吃。” “你没厂牌能进来？”查晓晴想拿这卡他。 “我有开的条啊。”小伙子小脸一扬，眉宇间有种少年的英气。 啊？ 是，对了。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这个小坏蛋，人帅，脑子也不笨。 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不需要自己了。 风儿轻轻吹，树叶儿悄悄落。一个新的春季就要到来。 南方的春，是在无形中交换完成的。 陆续有人到来，到了下班时，这些人还正赶来。 可是，他们不都是职员嘛，也在乎这开工的利市红包5元？ 真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这些人，都是一群奇特的生物。 要是自己是三四级职员的话，早不在乎这点钱了。 是啊，好像厂外的人也这么说，有这个精力考试上岸了。是啊，每个人的理想不一样，大家的想法不一样。 二楼没开餐，三楼也没开餐，一楼开餐。 很明显，大家大鱼大肉都吃腻了，开始怀念厂里的工作餐了。 都是这样嘛，这是厂牌能刷的，看不到多少钱。最多的也就3元一份，一般的肉菜都是这个价。这个价你想在厂外吃一份肉菜？别做梦了。 “哈哈哈——美女，你也在这吃饭啊？有肉，还有泡菜，真带过来吃了？”Y1的匡格英笑声震天。 “安静点坐下来吃。” “你看不出来那小子喜欢你啊？我都——”后半句被她生生吞了。 “小孩子的爱长不了。就和喜欢手里的玩具一样，说不定过个两三天就没了。”查晓晴回应。 大笑的匡格英端着饭菜灰溜溜逃向别桌，他眼不瞎，那孩子就站在查晓晴身后。 刚刚说话时还没到，他是啥时候到的？太吓人了，不声不响就过来了。 “我想了一下，你给不了我成长，我还要为你的多情伤心，就这样吧。” “啊？”回转身来，那人已走出了两步。 这体育生，走路带风，离自己有三米远了，他是怎么做到走路这么快的？ “再见——”查晓晴回应，抬头看着他潇洒的背影。 菜是苦涩的，肉是苦涩的，连汤也是苦涩的—— 第354章 帅哥也就是帅，别的和正常人一样 爱情？ 呵呵，狗屁的爱情。 这才到哪里？ 大年初二到初三，数起来两天。满打满算，减去他晚上睡觉的时间，减去他初二之前的半天，整好不到一天。 对啊，人生第一场走心的爱情，一天。 我X，爆个粗口。 什么破坏，一点味道都没有。 查晓晴还是本着自己钱买的，吃。 再说，不是有四川破菜嘛。这老鬼，讨厌他的人，不讨厌他的菜。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肉菜吃之前，将肉在米饭上压一压，挤一下红油。这样，米饭也香了，入味了，菜也好吃了。这个法子还是跟着胡敏新那个小鬼头学的。他说这样吃米饭不长胖。 是，你不知道，他吃米饭只打一个肉菜，就这样吃。吃完喝一碗免费的稀饭，有时也喝两碗，饱了。 好想他啊，那个坏蛋。那是一种刚毅的帅，比眼前的谢不凡这种青涩帅。 那个坏蛋吃饭前就喝一碗白粥，是清汤水似的那种。一般情况下，他打两碗粥。一碗正常的，一碗清水。 唉，真是个怪人呐。 可惜，他去别的厂了。 在这个遍地都是创业者的时代，他偏偏没有创业成功，真的令人费解。 下班，打卡，回宿舍，洗澡，睡觉。 简简单单，每天都在重复昨天的事，都在重复昨天的故事。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看不出圆缺。 第二天早上一早，查晓晴直接来到房管值班处。感觉打卡上班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有点抑郁的可能。怪不得这么轻松的工作，让你坐着发呆，有些人还是干不了。这和面壁思过一般。 不得已，找出电脑培训班的教材开始研习，争取把每个命令用到随心所欲的地步。那样的话自己电脑就算学成了。工作中遇到许多员工，问他会不会，会，让他上手，就是会说，不会做。 这样的人给人感觉就是眼高手低。 那些在场的职员陆续开始去上班了，晃晃悠悠，好像肥鹅一样。 他们总是比员工卡时间，仿佛就是生活在钟表盘上的人。就在那么10分钟之内打完早餐，打完上班卡，坐在餐厅1楼吃，或者去工位上吃。或许这就是职员的底牌吧，他们比普通人更有气场，也更有凭依仗。他们凭借的就是自己的学历和技能。普通员工哪有这样的底气？不被管理员骂着滚蛋就不错了。 闭上眼静坐，就这样什么事都不做，就这样坐着。 据说，有些人当了保安以后，慢慢的养成了渐冻人一般，别的工作再也做不了的。这也是为什么南方的男人不当保安，好歹也要练摊的原因；而北方的男人喜欢这种什么事也不用干的工作。 宿舍的门是打开的，等下阿姨要拿84消毒液消毒。 哈哈哈的笑声从不锈钢铁门传进来，匡格英从Y1宿舍来到Y2宿舍。 她对着查晓晴大笑道：“好姐妹，告诉你个好消息，保证你一定满意。找一个地方说话。你这边有说话背人的地方吗？” “啥消息？上班就上班，你别傻笑啊，你这样一笑好像我太死板一样。他们都说我服务没有你周到。” 脑袋转了一圈，这儿也没有什么可避人的地方。要说有，也就那仓库了。 “我替你试了一下，他一切正常。”匡格英一脸桃花。 听到这句话，查晓晴头嗡的一下，仿佛内心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打碎了一般。 直接拉她到仓库房间问道：“你小声说，慢慢说，是什么事，你帮我试了什么？” “你不是昨天吃饭时给我说，你觉得谢不凡的孩子比较不靠谱吗？我昨晚上帮你试了一下，真的。他昨晚出去吃饭，喝了一点酒，我带着一点零食过去给他，他把我当成了你了。直接一脚关上了门，抵在墙上。那小伙子血气旺的就像一只大大恐龙一样，让我不敢反抗。” “然后呢，快说，然后你们干什么了？”查晓晴有想撕了眼前女人的心思。 好哇，你去把帅哥睡了，跑来给我说过程来了吗？ 被污染的纸币还是原先那张纸币吗？ 匡格英格格地笑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然后就是那样了，男人女人该做的事我们都做了。你想听过程吗？” “不想，没兴趣。” 这小伙子，昨天一定很快乐吧。 原来，他也和普通人一样，喜欢那种低级趣味。 “我直接穿上衣服跑回来了。在我自己宿舍那边洗了澡，今天就来告诉你了。” 看得出，她还是一个直肠了，知道告诉自己。 “你不会是真的想给他生个孩子吧？”想起第一次他们见面时说的话，查晓晴问这句。 “怎么可能，人家孩子才21岁，我这么大女人了。再说，我有一个孩子就可以了，我还祸害人家。我不想。就是怀上了我也会打掉的。放心了，他一切正常，他很喜欢你，嘴里喊着你的名字。咬我嘴唇的时候都喊的是你的名字，你看我嘴唇被他当柿饼一样咬破了。这小鬼头，牙齿太锋利了。还有他把我浑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虽然是体育生，但有点暴力倾向。晓晴，你未来的日子不好过呀。” 怎么可以这样？你们这么不知廉耻吗？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和他没做的事，你们都做了，怎么会这样？ 查晓晴说道：“你们真的我做了？” “对啊。” “他要，你就给了？” “对啊，他要。” “他要你就给了？”查晓晴再次确认。 “对啊，他要啊，我被他帅气的外表迷住了。” “你们，就不能谈点爱情？” “谈？那会有我啥子事嘛？男人嘛，喝了点酒，哪能分得清谁是谁。这也是为什么好的女人趁机上位都是在男人酒后借机犯错的。“ 很快谢不凡厂牌就办好了，部门也办好了，第1天入职，一般是没有什么工作的。吃饭时间还特地打了橘子和香蕉拿给查晓晴。 “晓晴姐，吃香蕉啊，吃橘子。你喜不喜欢吃葡萄？餐厅没有葡萄，说开年第一天只有这两样水果，这是比较耐运输的。“ “谢谢，给我一样能放一个吧。” “都给你，我怎么会在乎这点东西呢？昨晚你没受伤吧？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伤害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查晓晴一痰堵在喉咙间。 “那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我就是见那几个男人在你面前大显殷勤，给你拿吃的，他们争着要你当他们的女朋友，太令人气愤了。我就是气不过，你知道吗？我昨晚出去喝了6瓶啤酒，回来头太晕了。” 第355章 工厂为了省年终奖啊 什么狗屁爱情，耽误自己赚钱的不是爱情，那是路边的乞丐，是讨要工资的人，影响自己赚钱的都是烂桃花。 令查晓晴不解的是，这随着时间推移，Y2男职员开始回厂进驻。 只是自己和清洁工得的命令是要协助他们打包好东西离职。 什么？这刚开年怎么就离职自己？ 不解。 令人费解啊。 来到D2房管处，在房管办公室闲聊的时候，人家石丽菊石姐直接说道：“还不是咱们电子厂的小心思，为了省年终津贴。” 津贴嘛，只有满三年整的工人才有。 “啥意思？你去年说裁人结束了，怎么又开始了？” “去年那是我的判断，今年是厂里的做法。我听他们说年终奖是从3月4月5月份这三个月工资里面发的。咱们2月份是过年的。所以你想啊，你要走的话年终奖是没有了，这也是省一笔钱。工厂裁你，只是N+1补偿你；要是你自己跳槽找好工作的话，哪连N+1都省了，你想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社会上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与钱有关系的。 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少了。 “怎么可能，像我的话工厂不裁人，我绝对不走。怎么会为了N+1去别的厂了，这不是自断后路吗？以后都进不了这个厂了，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查晓晴说的是自己的想法。 是的，拿了这笔钱，以后就进了这家电子厂的黑名单，进不来了。 “傻晓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直接自己找厂自离，人家还是可以回来的，这叫给自己留后路。处处留有后路才是人生啊。不能说以后不进这个厂，不走这条路了。这也是和你我的做法不一样的地方，不像你和我一刀将后路斩断。” 听到这话，查晓晴眼睛睁的大的和铜铃铛一样。 还有这种人，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损失了几千块，这是何必呢，是不是傻？ 想不来，就不想。 反正事不关己，以后遇到了再说。 世上的事，包括新闻，许多都是没必要接收的信息。过去了，你发现，还是那样。 查晓晴回到Y2值班时，就看到谢不凡坐在位置上，小脸憋的通红，仿佛在责怪她为什么离岗。 看他这样急，便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你那些野男朋友就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这是值班的地方，又不是你家。好啦，小晴晴，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气人了？好好说话行不行啊？我承认我错了，我昨晚上不该伤害你。咱们今晚上去外面吃东西，我请你一下。吃什么粥好？我觉得这边的皮蛋瘦肉粥和虾粥和螃蟹粥都很好，晚上我请你吧？不要，炒菜也行？或是炸鸡更好，你喜欢什么你选。” “我愿意行不行啊？不关你的事。是我主动付出的，行不行？” 不争气的泪水流下来。 唉，为了一段感情，为了一个人，为了那个被感动的自己。 “可是，你是女人啊，我占了你那么大便宜，我不能装作步骤，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行不行？我真的做了，我不该强迫你，不该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好不好？你不会给我生一个宝宝出来吧？我年纪很小啊，不想这么快就当爸爸。” “要生也不是我生啊。”查晓晴破涕为笑。 这死孩子，仗着自己帅气，什么话都让他说了。 “难不成我生？别欺负我啥都不懂好不好？我至少懂得怀孕是女人的事啊。难不成我一个男的还能生孩子？要不今晚再试一下，我看到底是我生还是你生。”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话，我在上班。你不加班你下班出去玩啊，别烦我好不好？”真的好烦，可看到他这张帅气英俊的小脸，还是生不起气来。 怎么回事，自己是花痴吗？ 可是，真的好帅哥。看到这张脸，什么气也气不出来。 太好看了，好看的让人不服不行啊。 不行，得抽空再打他屁股。一个男孩子生的那么好看的屁股做什么。再说，以后肯定是别人的男朋友。现在不趁机会打以后没机会了。 “可是昨晚上你明明很乖巧啊，昨晚上你明明很开心啊，怎么现在不理人了。是不是我伤害了你，你这个渣女不能不要不理我呀，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谢不凡沉浸在回忆中。 是的，酒后发生的一切是他感到这个世界都是美好的，就和做梦一样。 “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你们昨天晚上的事？昨天晚上你和别人风流快活了，今天在我面前给我显摆吗？” “什么？渣女，你给我说清楚，不会是清洁工阿姨吧？她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房间来干嘛？我要投诉她，我要把她开除。我要告她诱/奸少男。” “是Y1的女房管。她今天早上对我说的，说你除了帅别的还行。还说你在男女方面挺主动的，把她身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把她嘴唇咬破了，你没看她的嘴唇吗？” “妈的，是这个死女人。我现在就去打她一顿。实在不行让我妈把她开除了。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冒充你来我宿舍，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谢不凡想想是那个妇女，自己人生第一次啊，就这么没了。想想就来火，一定得打她，打的她生活不能自理。大半夜的来自己房间做什么？ “你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只要她不想给你生个孩子什么都好，等过个一两个月再说吧。尽量这段时间哄着她，让她吃避孕药，或者你直接带她去打胎。” “只有一次，不会这么准吧？”谢不凡脸滴下虚汗。 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难免被动。 “难不成你不相信自己？这种事我怎么好给你回答？你们把快乐享受了，跑来给我分享过程来了？还想伤害我一次吗？”查晓晴想不通，事情怎么到了这一步。 这匡格英也不像是个心机女啊。 难不成，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找不到人结婚了，现在是破罐子破摔？这样的话，以后要对她留个心眼了。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背地里给人耍手腕。 第356章 你每天想那么多心事不累吗 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像只炸毛的鸡，谢不凡道：“好了，我以为她是你。你比我年纪大就不能包容一下吗？都说男人找女朋友就是找第二个妈。你这女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好的，是我失态了。刚过去，和别的房管聊了一下裁员，让人心情不好。原来，据说是老板为了省年终奖，也要年终津贴。你说说，这会不会有一天裁人裁到我身上？”查晓晴问这主管的孩子谢不凡。 是，他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父母是高管啊，他们一定知道。 “你啊，想那么多做什么？你是后勤部门，你们的工资那低的就是在地平线上。不用想那么多。还有，要存一点钱，万一出去了，有一两个月生活费。我听人家说，有些人存的钱都够自己生活半年的。” 听他这样一说，查晓晴想想自己的存款。 Y的，万一出去，只够回家的路费。 噫，人比人气死人。 怪不得自己周末不喜欢出去浪，原来是害的没钱的毛病。 “说话啊，怎么不搭腔了？”谢不凡主动问。 “我在想，你和你玩的精彩过程。分享一下你的感受。小伙子，这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吧？” “你这人，算了，老处女一个，不和你说了，说点别的。你门口种的那些盆盆罐罐都是什么？那绿化丛中不是有地嘛，为什么不种？” “那是绿化的地盘，我不能种的。所以，我就在向阳的绿花地里放了几个花盆。这几年下来，越放越多。” “种什么不好，种三角梅。” “可是，你细看一下，一盆是绿色的，一盆是淡黄色的，一盆是大红色的。” “你这女人，种个三角梅还能收集这么多。是不是和你交往男友一样，各种男友都想要？再说，你看看，你还有什么男友没有？集邮啊，你这种就是标准的集邮啊。” “可是，我觉得很好看啊。你不喜欢吗？” 是啊，都说爱屋及乌，这货怎么一点浪漫的情调都没有？ “喜欢。你这女人，刚才还难过的要死，现在怎么情绪转化的这么快？” “难不成，我为裁掉的那些人哭泣吗？听说，他们拿到N+1的补偿高兴的请客吃大餐。我还生气？我生什么气？” 谢不凡打游戏机的手停下，关掉那吱哇乱叫的机子。 一时之间，这一楼房管值班处安静了下来。 “怎么，游戏不好玩吗？接着玩啊。”查晓晴不想理这个货。 明明你和别人滚了床单，跑来给我道歉，不去安慰受害者？ 看来，你们是各取所需啊。 男的得到了初体验，女的得到了欢乐。 是啊，这可是体育生啊，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有的是力气。 再说，酒后，那不得和南方这边的台风一样那么具有破坏力？ “游戏哪有你好看。” “是，游戏哪有滚床单好玩。和你匡姐姐玩的开心吧？” “女人，你在找火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拉到仓库法办？” 查晓晴正了正神色：“唉，就是心里堵的慌。你说，这万一裁人，裁到了我可怎么办？” “凉办。出了这个厂就找不到别的厂了吗？再说，这边这么多厂，总有合适你的。我就不信了，你一家一家找过去，还找不到好厂？别的不说，就是那些用工大厂他们也不可能不要人吧。明白了，你是想找一份不用出什么力的活。和这份工作一样。看来，这宿管的工作把你惯出懒病来了。” “是啊，我现在去车间都觉得去。去年，年前帮拉。去车间打包，最简单的活，我还是觉得累，吃不消。” “习惯了就好。” “可是，还是无法习惯啊。你说，为什么厂里老是裁人，这是为什么？一边是好工作，高工资，一边是裁人。” “我分析有两方面原因，一是老板的意思，一是手下的领导理解的问题，加强了操作。就像他们下面的人扩大了范围。再说，这还不是没到你嘛，你自己吓自己？裁员的本意是换掉那些混工资的。泥沙具下，也会有裁到老实人的时候。这个嘛，要看你怎么理解了。要是不制造一种紧张感，他们都不会好好努力工作。” 听他这样一说，好像也对。 可是，内心还是难受。 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解，不愧是领导的孩子。 是啊，就像锄地一样，难免会碰到庄稼。 算了，没到自己就不用愁。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己安心一些就好。何必这么伤感？ 查晓晴又翻开自己看的书。 天黑的有点早了，打开灯。 “你还知道开灯啊？我以为你不知道这儿装了灯。” “你懂个啥。开早了，会被记小过的。你不知道，这也是我们后勤难做的地方。有时明明阴天，要下雨，可是时间没到，就是不能开灯。大清早上，也要按时关灯。” “我去，你们这和路灯一样，有定时啊。我以为就是很简单的工作。看来，我还是做我的技术工作吧。” “对了，你父母给你安排的什么工作？” “什么叫我父母给我安排的？是我自己找的好不好？是在大办公室跟着一个娘炮学习。” “啥？” “就是一个老男人，每天打扮的油腻腻的，还画眉毛和口红。他领导看他早不顺眼了，让我学会，就开了他。裁人嘛，早晚得到他。” “行吧，你啊，这些事打小就会。” 查晓晴伸伸僵直的腰，外出来到绿化带，给自己养的植物拔草。 你别说，这些花盆里也不停地长草。 特别是落一场雨，这草就和疯了一样长。怪不得现在种庄稼都开始打除草剂了。不打没办法啊，到时，那草长的比人还高。 “哎，你这女人，怎么对待这些不值钱的花草比我还上心？”谢不凡有点不满。 他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啊。 “你还这样说？你都是被别的蜂采过的花了。找你的匡姐姐去，我照顾我的花草。它们只有我一个，你有很多个小姐姐。” “走嘛，晚上去我宿舍，任君采撷。” “切，我这人不吃剩饭。” “这有什么，不就是第一次和第N次的区别嘛，洗洗还能用。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查晓晴看了看，留下了几棵小草，用它们来报告自己花木缺不缺水。 伸手一拨动，咔，那一个仙人球掉地上了。 “对不对，我不是有意的。” “你，你拿它们出什么气？” “女人，你看，这连根都没有，好像塑料的。”谢不凡指着其中一个仙人球说。 第357章 不行，我要去吃自助火锅 查晓晴看着滚在地上的仙人球，真想一脚将这小帅哥踩死，好好的仙人球惹你了？看在他倒瓜子似的清秀的帅气脸庞，算了，帅哥犯错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这是真的呀。这年代仙人球这么好养，谁会种个假的呀？你看它还有根系。” “好啦，这就是摆在上面的，我知道有根系。你不知道，有个笑话说有个人买了个塑料的仙人球，结果被他女朋友养了一年，浇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我以为你这是假的，一买还买两个。” “你才是假的，你的帅是整容的。它就是真的。好啦，你最近闲着，没事就想点别的乐子嘛，不要招惹我了。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要是被你妈知道了我不得滚蛋了。” “行啊，不让我妈知道也可以，今晚上下班了带我去吃小火锅，我出钱你带路。找到地方就可以，我就要和你一起吃。我不相信了，凭什么你和别人吃过火锅，我都没吃过火锅。再说，那个还是有女朋友的，你请他吃火锅干嘛？你挣钱那么容易吗？你一个月才赚了1000多块钱，为什么请他吃火锅，为什么要倒贴？” 是啊，自己心中的女神倒贴别人这种事，的确让自己不高兴。 查晓晴想辩解，但是想想知道他误会了，点点头。 “那个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女朋友是咱们厂里的，以前他们也挺恩爱的。后来他女朋友在外面朋友生日聚会认识了一个开小车的，比他有钱的小老板，结果就跟人家跑了。再后来他女朋友和那老板过得不愉快，就回来和他复合在一起。再后来别人开着小车又求复合，女朋友跟着别人跑了。再一次爱的背叛，还不是别人有辆车，每个月赚的比他多。唉，这孩子每个月赚的钱都寄给家里了，就自己兼职赚的钱送给女朋友了，自己在厂里吃住，你说这样的人可怜吗？” “他可怜不可怜我不知道，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吃小火锅。多少钱的小火锅啊，让他记你记了你那么久？辛辛苦苦从家里背来的零食和油炸麻花之类的全部都给你倒了一地。” “15块钱的，你想去吗？” “想去啊，哪怕是10块钱的我也想去。还有9块9的小火锅你去知道吗？它里面只有一个肉还是合成的，别的都是菜，别人也能吃出来。 外面6块钱吃饱的你见过吗？我昨天晚上去还把我吓一跳，给你一个碗让你装，装满碗，他自己给你煮。煮的差不多了，把最后剩下的东西也放进去。我就站在边上看，有时候他趁你不注意，把你里面装的价格贵的东西就偷偷的放在一边了。那老板就是面不红心不跳的那样赚钱。唉，现在外面怎么做生意都成个这了。 有人发现了，老板还理直气壮的说砂锅装不下了。结果你说再加一个火腿肠给他加钱的那种，加火腿肠加鸡蛋是加钱的，人家墙上有写。结果老板还有很高兴的点点头，这时候就能装下了，一加钱就能装下了。太欺负人了，真是奸商。” 说完这话，谢不凡气的翻白眼。 “好了，我把仙人球往边上放一下。桌子靠在墙上的，这本来就是很好的座位嘛，结果你怎么能碰到仙人球上了，这可是以前的两个朋友给我送的。两人说仙人球能防辐射，我就是这个破电脑，我也不怎么常开呀，还说有辐射，笑死我了。也对，这个地方不见阳光，只能养仙人球了。” “是男的吧，而且是两个男的？女人，你在挑战我的底线。那你站直了，你看你脸上都沾到灰了，刚刚那沙子都沾到脸上了。” 下一刻，谢不凡将查晓晴欺到墙上。 一手扶在墙上，一手叉腰问道：“你看我帅不帅？睁开眼睛看一看嘛，我不信你两眼空空？我还比不上一个仙人球？” “走，不要作怪了。来往都有人，怕别人看到不好。我下班了带你去吃小火锅啊，你去了你不能失望，那就是普通的小火锅。肉啊，什么都不是很好，和你平时吃的可能有点差距。”查晓晴还想让他放弃。 “好像也是，我平时都不吃米线那些普通的食物。晚饭我在家都是我大姨给我做饭，然后出来吃饭的话，我爸妈都带我去烤肉店或者一些别的川菜馆。” 查晓晴下班打卡，带上这缠人的谢不凡，他将游戏机装在口袋，拉着他从3号门出发，两人路过一家彩票店的时候，查晓晴直接带着他进去。 “啊，你这女人舍得去拿钱买彩票？真是骑自行车逛酒吧，该省省该花的花。” “看着，不要说话。” 凡是影响自己财运的都不是好东西。 查晓晴拿出6块钱递给老板，将两块钱的刮刮卡抽了三张。其中两张中了，一张中了5块钱，另外一张中了20块钱。直接让老板给了20块钱现金，5块钱又换了一张5元面值的彩票。 下来，是她的高光时刻。 不停地用彩票换彩票，持续用彩票换。看呆了谢不凡，这人是有透视眼还是别的功能，能看到中奖结果吗？看到查晓晴不停的往口袋装钱，他也拿出10块钱对老板说道来，老板给我拿10块钱的彩票。 老板递给他面值两块钱的五张彩票。结果这孩子只中了一张两块钱，别的都没中。 “晓晴姐，你怎么中的那么多？那你给我选彩票吧，我不太会选。” 查晓晴将中了的钱放在手里，在没中的4张中看了下，发现了一张漏看的中的。接下来，直到中了20块的时候，拉着谢不凡往外走。同时，将没中的彩票全部从中间撕碎。 “走，咱们本回来就可以了，赶紧走吧。” “中了不是应该接着刮着？”谢不凡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彩票店老板也配合着说道：“中了就再中一下嘛，看看手气嘛。你们老是这么走干嘛急什么，说不定下一张就中大奖了。” “我们还没吃饭，肚子饿了。” 老板笑道：“那吃完饭再过来啊。今天手气不错，你看这么多刮奖的，就你们两个手气好。” 是的，只要是进了他这个门，一般人都会没有自制力的，都会接着买的。 坐在15元火锅店，谢不凡还是不理解：“咱们中了为什么不能再刮一点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将不中的彩票撕掉？你这人，普通的做法让人看不懂。” “那一直刮那就是傻子，傻子捞桶，永远捞不上来。就和打麻将一样，赢了赶紧就走。你没看到我把本钱拿在手里了吗？你不撕掉的话，有些老板会自己贴膜的，会作假的。我亲眼见过那种作假的手段，避免他们自己作假。我们不撕掉的话，下一次买到的有可能就是我们刮过很多次的彩票。” 第358章 他是男的吗 坐在这15元火锅店，小火锅一直在酒精的燃烧下有点慢，店老板给他们每人拿来了一个小锅盖子。 查晓晴问：“你们广东人为什么不吃辣呀，我在这边打菜只有一个窗口有辣菜，别的窗口都没辣子，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吃了辣椒就难受，好像吃了毒药一般。”谢不凡答。 查晓晴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坏主意，一会儿自己锅里的肉片哄他吃两片，看看什么效果。这个帅哥太欺负人了，长得这么帅，又有点小性子，不懂得迁就自己，看来果然是那少爷呀，富二代呀，只是想欺负一下他。 不知不觉自己也犯了成年人的毛病，拉良家女子下海，劝失足女从良啊！ 谢不凡就像第一次来到乡下里的城里孩子一般，在这家火锅店走走看看，看到什么都觉得是新鲜的，人家的蔬菜和肉以及饮料他全程看了个遍。 他在里面拿了两瓶矿泉水过来对查晓晴说道：“晓晴姐姐，我看了一下就这两瓶水是正经东西，别的都是杂牌子，小众牌子，没听说过。” 那老板眼神回怼过来，店里人本就不多，这货还这样说，影响人心情。 查晓晴直接用话堵这小伙子的嘴：“我都沦落到吃15元的小火锅了，我还管它真假？吃，吃不死人，等我们赚到大钱了再去吃好吃的。” 听到这话，那老板才高兴的回过头去。 是啊，要问工厂D1小卖部里什么卖的最好，那无非是香烟啤酒和泡面。特别是泡面，那简直是拆一箱卖一箱，供不应求啊。 大家为了省钱，有碗的买的是袋子装的，没碗的买的是桶装的。因为宿舍有免费的热水器，每层楼都有，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喜欢吃泡面的原因。 “晓晴姐，我给你保证，等我以后赚大钱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父母带我去外面吃好吃的，一般都是消费一两百，眼睛都不眨一下。” “然后你父母就有三高和痛风吗？”查晓晴故意气他。 “你怎么知道？” “有次厂里举办年会，别人给我指了一下，前排坐的是你爸。那个肚子都大的都看不到脚尖的，你妈的身材还挺好的。有一次我见你妈让买的快递，让别人去取的是那个艾绒垫。可能吧，年纪大了都有点痛风。我们村里按理说不是常吃海鲜的老年人也有这种病，是老年病。这种病很折磨人的，治不好的。” 谢不凡点点头，自己端着牌子去夹菜，查晓晴在旁边跟。 查晓晴夹的是肉类以及海鲜，而谢不凡看了看，摇摇头，自己给自己放的是青菜。这儿只有青菜是真的。至于那些肉类海鲜，他看都不看，平时吃的比这好。 小火锅店被老板看到两个人夹的菜，不由的皱了皱眉。原本以为这男孩子会吃肉，没想到他取的是青菜；还是女孩子跟个吃货一样，取的全部是肉。 看来自己这只是看走眼了，这女人太能吃了，两盘肉，倒是这男孩子夹的全是蔬菜。看看衣服就知道这男孩子穿的衣着名贵，这女孩子穿的朴素。原来是这样，自己明白了，自己的店招来的都是很在乎价格的普通人，偶尔也会来一些富家子弟。 这也是自己小店能赚钱的原因。 哄一下那些爱占小便宜的吃货。嘴馋，兜里又没钱。 “晓晴姐，一会儿吃完饭我请你喝奶茶吧，你喜欢喝什么？” 好像他家小区里男孩女孩约会都是这样的，下来是看电影，天不早了，没钱了，住酒店。有钱住酒店，没钱打车。 “傻瓜，一杯奶茶三块到6块之间，还不如去小卖店或者超市买一包5毛或6毛的，那种冲泡的奶茶回家，拿开水冲一下。我们在宿舍冲一下就能喝一大杯，不好吗？” 是的，超市卖的是5毛钱，外面小店卖的是6毛钱。 “女人你真是会居家过日子的人。不过像我这种家境不需要你这么节俭委屈自己。有时候节俭，或者你舍不得花钱，只是你生活的那个层次养成的习惯而已，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我请你喝杯奶茶，然后你带着我去超市，把你说的那奶茶那种包装的买个20包，都给你，我看着你喝。” 谢不凡说的一脸大男子汉气概。这些，都在他零花钱的承受范围之内。 “真的吗？过年的感觉真好。和你在一起好幸福啊，我希望这样的日子是一万年。” 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谢不凡脸上露出微笑。 原来，成年人也很好哄嘛！ “你好傻啊。怪不得人说一份炒米粉就可以骗一个女孩子，看来你的心思太单纯了，没见过世面。跟着我混，以后带你游遍全国。” 两人拿着买的袋装的和杯子装的奶茶，来到Y2值班处，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人往2楼走去。远远地看，这人扎马尾，还围个大红色的围巾。 女孩，绝对的女孩，这羽绒服是包臀的那种长羽绒服。 查晓晴呼道：“姑娘，你走错地方了，这是男生宿舍，Y1女生宿舍在那边。” 转身，回头，一张土褐色的脸上长满青春痘。由于长期的挤压，没有用有效的护肤品或是用医护品，脸上坑坑洼洼，格外难看。 那人细声细气说：“房管啊，我叫压胜，是男的，你不知道吗？这是我的厂牌你可以看下。” 唉，来一个月了，老是有人这样说自己，长的像美女。这不是夸赞的话，是侮辱自己的话。内心特别抗拒，特别不喜欢。 尴尬不已，查晓晴接过厂牌就看到压胜，冲压的压，胜是胜利的胜。难道取得谐音押宝押胜利之意吗？ 微笑的点头：“不好意思，我看错了。我记得你去年不长这样子啊？” “头发长了就扎起来了。大过年的给自己买了一身白色的羽绒服，我就是喜欢这个纯白的色，像白色的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另外红色围巾是家里人给我配的，说今年本命年，这个吉利一点。”兰花指伸到查晓晴面前。 这造型，这手势，是来唱京剧的吗？ 点头，歉意微笑，那人缓缓步上楼梯。 谢不凡道：“渣女，别看了，帅哥都走了。一个压胜就把你迷成这样了。” 这压胜在谢不凡嘴里喊出来，让人听到的是鸭圣。 “就是觉得他的小辫子太误导人了。另外你不觉得他是羽绒服齐到小腿上很怪吗？男人一般不穿这种羽绒服啊，让人想到女人的包臀裙，这一般不都是我们女人的专利吗？” 第359章 我就看一会儿帅哥，看一下 谢不凡坐在房管值班处的椅子上，对着查晓晴说道：“你都下班了，你又不上夜班，干嘛说人家？上去干嘛？这不是找骂吗？你不是送我能回宿舍吗？早点把我送到宿舍才是正理。” 他这个座位是侧身对着楼梯口的和两边的门，三方面眼睛余光都可以看到的方位，是精心挑选过的。 “我才不送你回宿舍。万一你装喝醉了，毁我清白怎么办？”查晓晴这样回答。 抛出自己的不安，也是在试探他的小心思。 明明白白我的心，爱中带有一丝矛盾。 恋爱中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心思，却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交流吧，还是有一些误解。 “你还有清白？你的清白在哪里？你这人想一套说一套，你还有清白？那四五个蓝颜知己怎么回事？” 这时楼上的帅哥下来，只见他上身披着浴巾，下身就穿了一条长裤，在这个初春显得很另类。 哇哦，好帅的帅哥啊，奶油色的肌肤，还有马甲线。这腹肌，我去，刚洗过澡的头发一甩一甩的，乌黑的头发撩人，这么动人，这么吸引人，就像去菜市场刚捞出水的鱼儿一样。 “你往哪看了？你在看啥？”谢不凡回头就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帅哥。 那帅哥用浴巾披着，遮挡着部分身材。虽说下身穿着牛仔裤，但是总给人感觉有点T台走秀的感觉，似露非露。 这，大冷天的，怎么不冻死他？ 跑这儿来色来了，混蛋。不冷，你怎么不出去外面？这个色狼。摔倒一下，最好磕掉两颗门牙，让他为这样的行为付出代价。 “帅哥，快点走。你从楼上出去不冷吗？你这下来干啥？”谢不凡赶紧为查晓晴抵挡美色的诱惑。 “我去洗衣房洗一下衣服，衣服洗干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是的，这边一三六层都有一个单独的房间给他们用做洗衣房，是专门配备的洗衣机，一个里面有三台洗衣机。这也是职员与普通员工不同的，普通员工目前是没有洗衣机的，他们自己手洗，不能拿过来洗。除非你受伤了，给清洁工说一下，清洁工帮你在这边洗衣机里面洗衣服。都是免费的，所花费的无非是一些电和水，洗衣粉需要自备的。 “快点拿，快点拿，拿了快点走。你看你一下来把我女朋友迷成啥样了？下次穿好衣服下来。”那语气仿佛在批判不良少年。 他们有一个专有名词，叫鬼火少年。 那光膀子帅哥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洗衣服的时候看这边没人。洗完澡看一下时间，可以了，我就下来看衣服。这是你女朋友啊？小伙子挺有眼光的，我们这么多人想泡她都没得逞，被你给逮到了，真是小牛吃嫩草啊。” 查晓晴那个气呀：“帅哥，他是小牛？那你怎么不说我是老草？那你过来呀，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腹肌的。哇哦，你把浴巾取下来。热吗？转个圈我看一下。哇哦，帅哥，你这肩胛骨好好看哦，是不是在肩胛骨上面放个鸡蛋都可以？还是A4腰啊，它又漂亮了，太帅气了，好喜欢哦。不知道手感怎么样，我可以摸一下吗？” 那帅哥道：“可是可以啊，只要你男朋友不介意，我倒无所谓，我就当防冷在涂蜡。” “查晓晴，你个渣女，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你是女人，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扛到我宿舍教训一下？” 对于自家女朋友，谢不凡真是无语了。真的是武则天死了老公，失去理智了。 “可是，可是人家有腹肌啊！这好比无数的金币摆在你面前一样。” “我也有啊。过来，你想看什么，你想怎么看都可以。来，来，让你看个够。现在我就脱了上衣，让你看。你这女人，真色。男朋友你不舍得看，想看人家男朋友，你打的什么小心思？” “自家男朋友那是看习惯了，看多了没意思了，我还是喜欢看别人家的男朋友，我就看一眼，再看一眼行不行啊？”查晓晴抹了一下口水。 这不争气的口水，眼前是帅哥，又不是猪头肉，馋什么？ “不行，不许再看。再看，再看，信不信我现在把你那扛到仓库，让你看个够？”谢不凡双眼红睁。 他是觉得丢人呐，自家女友喜欢的自己不是没有，为什么在自己面前色的这么明显？ “可是你和你的匡格格在宿舍探讨生理结构的时候，我都没说什么。怎么我看一下帅哥就不允许了？只允许你生理出轨，不允许我精神出轨吗？”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怒火，准备接招吧。” 转身看去，那帅哥又站在边上，直接将浴巾搭在肩膀上。 “你衣服洗完了就提上去啊，站在这里做什么？”谢不凡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十分气愤，几乎要到发怒的状态了。 什么人，给这些破职员兴起了洗衣房，还要三层。再说3楼不是有吗？你干嘛不去3楼洗，来1楼洗，就为了在这里诱惑良家妇女吗？ “没事，刚洗完澡有点热，你们两个继续聊。”那帅哥故意在秀肌肉，还在练习抬腿，伸胳膊。 他这是故意的，绝对的。 “那你穿好衣服呀。她是女的，不是你兄弟，是我女朋友，污染她眼睛了。” “她是你女朋友吗？帅哥，其实我想给你看，不是想给他看。”帅哥玩味地说，一脸戏谑。 “滚蛋，别在这里找借口，不好你那一口。” 现在流行在美女面前秀腹肌了吗？谢不凡又学了一招，知道了，下次走在2楼就直接将衬衫纽扣解开，直接从她面前走过，馋死她查晓晴。 你这么一说，谢不凡解开羽绒服，将里面的带绒毛的格子衫纽扣解开，露出6块腹肌。 有些东西现在就是可以给的，不是吗？ “女人，你不是喜欢看吗？现在就看呀。别人家的豆腐好吃，自家的豆腐不好吃吗？”谢不凡欺身上前。 单薄的羽绒服后，是专门为查晓晴而展现的腹肌，还有暧昧的笑容。 第360章 她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 见自家女朋友盯着人家帅哥的腹肌，谢不凡心烦，直接拉她：“走，咱们去健身园散散步，消消食。刚吃完火锅，太饱了，太撑了。你这晚饭刚吃完不久就吃了火锅，你不觉得撑吗？我一天才吃三餐，你一天吃了四餐，消化一下。” 查晓晴心虚道：“我，我可以不去吗？我在看帅哥哎，我在看腹肌呀。” “走，必须走。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小帅哥谢不凡拉着查晓晴，见她眼光一直盯着别人的腹肌上，直接拿手挡住切断了她的目光。这女人太色了，在他面前都这样看别人，那以后背着他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两人路过Y1宿舍，想想Y1宿舍的女房管匡格英，这谢不凡直接将Y1宿舍拉入黑名单了。有那个女人在的地方都不是好地方，自己就是不想去。 路过篮球场，见这些帅哥开始在激烈的打篮球，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队伍的，反正在激烈的角逐对抗。倒是这下面的足球场很宽大，空无一人。寥寥几个人在健身园那边散步，这就是初春的电子厂宿舍区。 是的，打篮球的都是热爱体育的，都有结实的肌肉和分割鲜明的6块或8块腹肌。查晓晴目光聚焦在每块腹肌上，扫过都是帅哥，胸肌大，屁股大，就连他们胸肌上都闪闪发光，不知道是油还是汗水，仿佛健身房里那些抹了油的好身材一般。 好美味，都是自己喜欢的。 就喜欢这样的。 原来Y1石丽菊每天看打篮球，看的是这样啊。明白了，是自己不懂得欣赏。 喜欢打篮球的人当然爱看打篮球。 谢不凡站在边上，忘情的为两边的队伍呐喊。这两个篮球场是在一起挨着的，4个队伍在激烈的对抗着。篮球这是一项全民运动。普通的一个篮球，就让这些同龄的帅哥在这块水泥地上拼搏厮杀。 再说这篮球场是厂内员工关系是免费提供的，这样一来，不用个人投资，他们只是端杯水或者在小卖部买瓶水就可以锻炼身体了，总比在跑步机上来的有劲，有力气就行。 “加油，加油。”谢不凡努力的喊着，仿佛场上的是他。 再看旁边的查晓晴更会喊：“阿坤加油，阿峰加油，阿海加油。阿海我爱你，我是你的粉，我是永远永远爱你，我为你生，为你死，我想给你生猴子。” 篮球场上一个而身材魁梧的帅哥回头一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朝查晓晴挥挥手，汗珠子都飞过来了，仿佛天空中飘下雨滴一般。 正在此时，谢不凡发现不对劲，自己是看篮球看人家输赢，而自家的女朋友是看帅哥，是看腹肌，是看翘臀。这简直是猪八戒进了女儿国，都是他的菜。 在Y2宿舍那边只有一个光着上身的帅哥，这篮球场上是一大群啊。 “走，不看了，去健身园散步跑步。” “不是你让我看的吗？怎么又不让人家看了？这是国家允许的体育项目啊。” 谢不凡怒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这有啥的，人家跳水运动员也是光着膀子啊，还穿着小三角。这才那到哪啊？他们穿的这么长的短裤到膝盖上了，这太保守了，我能看到啥呀？” “不许看。你这个色女，你这个渣女，你这个色狼，再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乖乖的跟我去健身园。” “当你女朋友真累，我只能看你一个帅哥吗？别的帅哥不能看了吗？为了你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我牺牲太大了。” 刚到健身园就见一个人半死不活的在散步，再看时，原来是职员吴处依。 查晓晴打招呼：“嗨，处依，怎么你也在跑步吗？” “我是过来散步，要不然在宿舍会发霉的，会抑郁的。你不知道我这个年过的苦啊，年前遇到了我女朋友。” 这一句话让知道前因的查晓晴太想知道结果了。 “就是以前跟大老板跑的那个吗？” “对。人家说那个大老板不要她了，不喜欢她了，她就哭着找我，我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她还不够你非得要买一个裙子，是棉裙子；又说没有内裤，没有胸罩，我跟着她去女人内衣店帮她挑选，挑选之后也就是去酒店过了一下夜，然后送她上火车。等年过了之后，她来又说喜欢我，让我发新年红包，我发了521元。结果转眼间，和我吃了一顿大餐，睡了一觉，又奔向他那个男朋友了，说人家开着车在酒店门口接她来了。当时我问她，我为你买的衣服算什么？人家说是你愿意你乐意；我问那我对你花的钱算什么？别人说你外出找小/姐总得花费吧，你就当外出找了个小/姐；那我对你付出的感情算什么？别人说算你心甘情愿。你们说这样的女人，我为什么还忘不掉她？” 谢不凡听了这话直接笑傻了，拍着肚子到：“大哥，你好痴情啊，你和这样的女人去住酒店也不怕得病。现在性病那么多，你看路边电线杆子上都是治疗性病的，你不怕自己病了呀？” 吴处依或许是因为悲伤吧，没清楚别的意思，只是说道：“她只是不知道选我还是选那个大老板，在我们两个之间周旋。再说，她只是接待了两个男孩子，这怕什么？也算比较干净的，总比路边那些孤身站暗巷的女人干净的多。“ “我去，你这小伙子挺有才呀，大哥，我服了你了。“ “唉，我们只是在不该拥有感情的年纪，喜欢上了一个自己想保护的女人。她虽没有孤身在暗巷，但是我也比在工地上搬砖强不了多少，彼此都无法给对方想要的生活。她最终还是喜欢我的，还是善良的，很懂事的，只是为了不再连累我，转身爱上了一个大老板。“ “我去，大哥呀，舔狗啊，你还会一心那么爱你女朋友吗？“ “爱，怎么会不爱啊。就算她有一天堕落到去洗脚城工作了，我也会为了支持她的事业去沐足城洗脚的。我一个月3000元还是能光10次的。” “哥啊，我真服了你了，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查晓晴安慰道：“不要这样，吴处依，你是个好男人，只是心里太善良了。这事不怪你，你们这段感情只怪她不懂得珍惜。你失去了一个你爱的人，她失去了一个爱她的人。你失去的只是她一个人，而她失去的是一个爱她的人和一个为她营造一个小世界的人。” “谢谢，经你这样一开导，我内心好多了。”吴处依转身对谢不凡说；“小兄弟，好好带她，她是一个好女孩，不要让她伤心。” 第361章 采蘑菇的大姑娘 查晓晴诧异道：“你理解错了吧，不要给我传谣言，我和他只是兄弟，就和你们一样，他不可能喜欢我的。再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随便，轻易就为了一条裙子，或者为了521块新年红包和别人去酒店，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当然，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是，你不是随便的女人。你随便起来，你身边的男人都甘拜下风。男人，不要背后说我女朋友坏话，她那么爱我，为了不让我辛苦拼搏劳作，直接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还说他坏话？嗯嗯，亏我把你当成朋友，以后我们不是朋友了。再有下次，我对你不客气了。” 看着吴处依快速离开，查晓晴捏了一下自己胳膊，转身朝谢不凡屁股打了一下道：“翘臀帅哥，你说一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那样的女人了他还喜欢？” “他有病没病我不知道，但是你有病。一路过来看帅哥，又在这里准备拯救帅哥。你就不知道珍惜一下你身边的我吗？还说你和我是兄弟，屁的兄弟。兄弟可以亲嘴吗？兄弟可以拥抱吗？兄弟可以打屁股吗？反正我看人家三国演义里面关二爷和张飞不这样。” 查晓晴气乐了：“小坏蛋，不理你了。走，那边有玉兰花，我比较喜欢，我摘一朵吧，摘一朵送给我如何？” “你这采花大盗。行，我摘一朵，摘两朵，你一朵来我一朵。” “哇哦，那边白色的点是什么？看起来像野生的蘑菇唉。”查晓晴眼睛直了，还可以遇到这种美味。 查晓晴随身掏出一个购物袋，招呼谢不凡：“来，宝，我们俩一起采蘑菇吧。没有种，只有收，体验一下这种采摘的快乐吧。” “这有毒没毒啊，你认不认识啊？别吃出问题来了。再说，你在厂里你宿舍有电饭锅啊？可以做饭啊？我记得宿舍都不可以开火的呀？” “放心，我采了就有用。” 两个人，你采一朵，我采一朵，两个人就像草地上快乐的小白兔子一样，蹦蹦跳跳，一路欢歌笑语。 “那太小的就不要采了，等它长大了我们再过来采。”查晓晴对谢不凡吩咐道。 是的，这片草地上因为有种的松树，松针落在下面的草坪上，过的时间久了便形成了肥沃的土地；还有这些高大的灌木树落叶到这草坪上，都是肥料的来源。这草坪是荒废的，每年只有在举办运动会和厂庆的时候修剪一次，差不多一年只修剪一两次，所以这边松针之类的树叶都是不清理的。边上环形跑道堆放的是沙子和炉渣，铺了厚厚的一层。 喜欢散步和跑步的会在上面跑。不过有些人还是习惯了在更好的地方跑步，觉得在这上面崴脚。沙子和炉灰踩重了踩一个坑，会滑倒，或者崴脚的。特别是晚上光线不好的情况下，时间久了人踩的踩的坑坑洼洼的。地不平，没有赛道跑步的感觉好。普通人在周末或者职员在下班后，要么在跑步机上，要么在周末去附近的植物园专门建的跑道上跑步，比在厂里的健身园感觉好。 “下次想和哪个帅哥来采蘑菇？我偏要采。”谢不凡孩子气上来。 是啊，他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只想和这女人打打闹闹。 “行了，谢大帅哥，谢帅哥，下次还和你采蘑菇好不好？” 听到她这样说，谢不凡突然想到网上说的滑盖翻盖，突然间就哈哈笑起来。那东西怪，再看看眼前的蘑菇真的还有点像。 “别傻笑了好不好？你不会跟Y1的女房管处的久了情绪感染了吧？她是哈哈姑娘，你是哈哈帅哥吗？天天傻笑，把笑娃他妈奶水吃了吗？” 谢不凡直接过来，在张雅倩耳边吹了一口气，将她推倒在草地上，也不管草地湿滑，直接在屁股上拍了一下。这女人要打，不打，真不知道自己是有自主意识的，是能教训他的。 “让你笑自家老公，还说不说了？” “不要了，把蘑菇踩坏了。我们采的可是新鲜蘑菇，等下去熬鸡汤。” 查晓晴那个可乐呀，是，她是这么想的。 “行，女人，你不会说你在Y2仓库里藏了一个电饭煲吧？一会儿我出去买鸡肉，咱们熬鸡汤。” “谁让你买鸡肉啊。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啥都有。” 半个小时之后，查晓晴带着谢不凡往Y1宿舍走去。 “走了，看啥，还不敢去吗？” “那个女人没上夜班吧，这会儿不在Y1宿舍吧？” “怕啥啊，你不敢说她不敢说，谁知道啊？再说，她不是也怕你报复她吗？” 查晓晴来到后厨就见人家职员餐厅已经下班了，不过有值班的大厨。因为大厨是比普通员工上班晚的，他晚上还要熬汤。 她对大厨说：“帅哥，我可以用这些蘑菇熬个鸡汤吗？” “好，你先把蘑菇摘好洗好撕好。鸡，我这边给你提供半只够不够？要不然给一只。电饭煲在那边，电饭锅在那边你自己用。但是提前说明，你这个不能在我这边做，拿过去，去你们Y1仓库这边。喝出事了与我无关，我不承担这个责任。你也知道这蘑菇一般情况下如果分辨不好会出事的。” “放心，你看的都是白色的蘑菇，没有彩色的，更没有别的颜色，等熬好了鸡汤我喊你，咱们一起喝。” “好，你这个美女房管挺识趣的，缺什么调料和我说，就在这里熬吧，别出去了。我帮你顺便看一下这些蘑菇，别一会儿咱们都喝倒了，那就完蛋了。” 边上谢不凡趴在查晓晴耳边说道：“你啥时候又勾搭了一个帅哥厨师，老实交代，和他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上次他让我帮他介绍女朋友，现在还没有介绍好。我给你10块钱，你偷偷的去D1买几罐啤酒，一会儿咱们边喝鸡汤边喝啤酒。” 边上的厨师道：“别买那玩意了，喝鸡汤的时候喝不下啤酒，不要浪费钱了。想喝的话我这边后厨还有，我打开一两罐是没问题的。” 谢不凡那个气呀，自家女朋友这是在职员厨师心里扎下了根呀，看来自己以后竞争对手很多，连公家的啤酒都能免费喝到，不简单啊！ 第362章 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学习深造 此时，Y1宿舍一楼港职餐厅，查晓晴与谢不凡喝着香香的鸡汤。 对，鸡是厨房的，水是厨房的，碗也是厨房的，自己就带了采的蘑菇来。 查晓晴戏谑地看着厨师：“大师，喝汤啊，怎么不喝？你是对自己的厨艺有误解，还是对我们的眼光不相信？” 是的，这还是厨师亲自做的。 用他的话说，我不能看着你们浪费食材。 那行，我们帮你打扫卫生，摘菜行吗？ 不用，现在不用那些，阿姨早都做好了。你们不在我面前晃就好了，离这地方远点，做好了喊你们。 “你们先喝，没别的味道吗？”厨师问。 “怎么，你往汤里吐口水了？” “不是，我就怕有毒。” “没事，一会把手机放在手边，看我们不行了打电话。” 等到查晓晴第二碗汤下肚，这厨师才颤巍巍地端起汤碗。老天爷，人生第一次这么小心。身为厨师，他可是知道毒蘑菇的厉害。老天保佑，满天神佛保佑，千万不要有事啊。 “好喝，香。” 查晓晴道：“这以后会不会被人给争着采？” “那不一定，他们也要有地方做才行。” 好像是这么个理。 “帅哥，太感谢你了。你说，你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我尽力，全力给你说媒。要不，格局打开一点，找个富婆怎么样？” “富婆？不行，我不差那点钱。一点精十点血，我可不能拿自己的孩子换钱花。等我有老婆有孩子再去伺候富婆。”厨师也知道，富婆不是那么好找人。 “我去，那个时候的你都和秋天的茄子一样蔫了，谁要？” “那我去外面看看重金求子的方告。” “行了，喝汤。那都是骗人的。都是富婆了，还要你打款，连个面都不露。这年头，骗子也没钱啊。” 厨师还是不相信：“有可能富婆的资产被冻结了，需要我这几千块给她解冻。” “我去，你这人，长了个什么脑子，怎么能赚这一个月3500的工资？”查晓晴不解，这是厂内为数不多的高工资厨师。 不过，一般他们半年或是一年都会被换掉。不为啥，因为港职干部吃腻了，他们想吃点新鲜的。 “我是厨艺，有手艺的人。你天天抱着书看，就是小说中的勺勺客。” “啊？原来你是这么从师傅手里学的手艺？” 一锅汤喝了半锅，还有，怎么办？ 打电话啊，厨师喊来了那些同行。 是，给员工炒菜的那边的厨师，有福有享。要是有毒，大家一起倒。 “大哥啊，今天怎么熬了一碗汤？还是鸡汤？你不会是放了人参吧？” “好像忘了放。现在都是人工培养的，和萝卜效果一样。” 一伙人再次喝起来。 查晓晴没有将余下的蘑菇带出来，只是图一乐呵。人家可是投资了一整只鸡，得你这点蘑菇有问题吗？ “姐姐，你不送我上楼？”谢不凡站在Y2房管值班处问。 小脸帅气地45度上扬，发出一种令人不能拒绝的光。 “爷们一点，自己上楼，自己洗澡。我不是你的住家保姆，保姆也不负责给你洗澡啊。” 她不是小女生，有些危险的地方是不能去的。特别是单身男人的宿舍。他们，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过后就是求得你的原谅，说你太美，当时没有忍住。 我去，这种没不值钱的誓言你也信？ 脑子被虫吃了。 “唉，地道战，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千万——”一支古怪的歌曲传来。 两人回头一看，是压胜，就是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小辫子青春痘男。 此时，这才过了几天，他的白色羽绒服成淡黄色了，脏了。 “你喝酒了？注意楼梯，慢点走。”查晓晴出言提醒。 “啥？打扰你们了？不去住酒店，在这里谈什么病。老弟，你这和我一比，你就没有我在行了。什么感情，去酒店才是正量。都是普通人，不要那么多前戏，看电影啥的，不必要，吃饭，开酒店，一步到位。” “少喝点假酒，你这是喝了多少假酒？” “我呀，我出去学习了，深造了，跟着一帮好大哥好大姐学习了。他们可富有了，发财还带着我。” 查晓晴与谢不凡再次侧目。这人是精神有问题吧？前言不搭后语的。 “好，学习了好。”查晓晴有一句没一句地接着。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学习？”压胜发出灵魂拷问。 看着这压胜，查晓晴有一丝恍惚，他不会是鸭圣吧？他在从事什么非法的活动？还是从事非法聚会？ “不了，我这样挣着工资挺好的。我挺喜欢现在的生活的，上班，下班，看书，看电影或是看电视。” “你啊，一看就是乖乖的小绵羊。自己蠢还不思考。你想啊，像你这样的小房管，最多高中毕业吧？以后能嫁到什么样的好老公？比你学历高的，人家怕你拿不出手，不想娶你；比你学历低的，你又看不上人家。明明这套理论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想让你学习的，想让你安贫乐道的，你还自己给自己训化上瘾了？” 查晓晴在谢不凡左边，听到压胜这样说，直接来到谢不凡右边。这人精神不正常，不要一会儿伤到自己。 “我说的你又没有听到？是别的阶层怕你们觉悟，怕你们和他们分社会资产。你倒好，自己还给自己灌输上这种心灵毒鸡汤了。你能不能活的像个人一样，像我一样，活的这么通透，出去见见世面。吃个大餐，坐个豪车，体验一下人上人的生活？” 查晓晴气急，反驳道：“可是，那也只是别人过的生活啊，并不代表我们能过那样的生活。我要看书，看很多少，要把自己的精神世界扩建成无穷大，我要当精神世界的伟人。” 查晓晴把自己目前过的生活简短地总经。人嘛，总要知足常乐，活在当下。 “你啊，看了很多书依然过不好这一生，你没明白是为什么吗？是因为你活成了一个你书柜。你学到的知识已经够你用了，你要用出来，知道不知道？”压胜双手将白色羽绒服向后一抛，形成披风的效果，声如洪钟，嘴角聚集起两堆白色的泡沫。 第363章 我不加班 自小在儒家熏陶中养成的家教，让查晓晴不得不站在这里听。这人，等他累的时候就不说话了吧？再说，人家说了，连听人说一段话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还怎么成功？ 对，为了自己的成功，听一听无妨。 身边谢不凡似乎听出了一丝端倪，推开查晓晴：“你回宿舍吧。下班了，不用你送了，我自己上去。，在这里时间这么久了，晚上快12:00了，明天还要上班的。” 压胜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好不容易有两个听自己演讲的人，要拉住。师兄师姐都吸引了无数线下客户，都有了他们的线下会员。有的来绩好，骗的人多，现在都有了自己的实体店。自己现在业绩太差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当下喊道：“怎么，听我说一会儿话要钱吗？我又不收你们钱，怕什么？就不允许别人打破你们固有的思维观吗？真的是底层人民啊，改变观念就如杀人父母一般。年轻人，你们不要拒绝成功。老话说的好，师不顺路，医不叩门，老话有错吗？老话不会骗人的。后面那句道不贱卖，法不轻传，那才是找你们要钱的。这两句不我说的，因为我不缺钱，我和你们一样，我有正经工作。” 这话像一把刀子，直接定在查晓晴面前，让她不是走，走了，就是拒绝成功，拒绝贵人。 这不，她回头问道：“怎么，你想对我们说什么新观点，想改变我们什么观念说啊？我现在正好有空，反正下班了没什么事，说来听听。”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时间吗？我刚出去参加了一个重要的线下交流会，就是因为我不加班。我不加班，你懂什么意思吗？老板喜欢我，领导也喜欢，我就一直对他们说，只有那些庸人只有那些平凡的人才加班，八小时工作制就是让你在8小时内完成工作。我生存的道理就是在有限的生命内不要加班，不要浪费生命，不要去和那些碌碌无为的人拼加班时间挣加班费。我的生命是很宝贵的，我的时间是很值钱的，我不能靠着加班去挣那三瓜两枣，我要去外面的大世界。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钱包那么空，我想去赚几个钱，补充一下我钱包的饥饿感。” 查晓晴越听越迷糊，问道：“你不加班你工资低够你生活吗？” “平时去我都坐公交，要么和几个师兄师姐打车或者搭他们的车去，他们又不收钱。大部分都是线下交流会或者新产品发布会。我们完美是讲究完整人生的，不是这么轻易就我们面对人生服输的，我们有自己的工厂，有自己的生产链。还有的师兄师姐同时代言两样产品，人家完美和安利结合强强联手。你不懂的你不懂，那个世界那是一个疯狂的世界，那些人一年赚几十万。几十万呀，你听说过吗？几十万块钱，想都不敢想，人家是银行的vip客户，金卡会员，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听到这里，查晓晴如果还听不懂的话，那真的脑袋被驴踢了。 她直接吓得说：“我尿急，我要回宿舍上厕所了。谢不烦，你不是要洗澡吗？你先回去，我过走了。” 压胜奇怪道：“这一楼不是有厕所吗？去这儿上厕所多方便。” 好不容易逮到两条小鱼，怎么能让他们溜掉了，自己还是专业的理论口才推销大师吗？ 查晓晴害羞的说道：“我上厕所喜欢将全身的衣服脱光。那样上厕所，没有束缚感。再不跑掉，要被洗脑了。” 她直接跑掉，我才不管你成功不成功，你那样的成功我不要了。 这个死孩子长得这么丑，还有个小辫子，学人家在这里搞传销，滚蛋吧。一个污染和工厂环境的人，上次工厂因为完美这件事开除了那么些人，怎么没有把他开除？可能他当时没有被人揭发出来，或者他当时还没有进厂，这条害群之马找机会把他清除了。 两个人相见总是有机会的，查晓晴晚上6:00打卡去餐厅3楼吃职员餐，这时就见到寇大力在餐桌上向好招手。 “过来一起吃。我打的我们餐厅的有名的凉拌猪耳朵，你尝尝。看这个和我们当地还是有区别的，不过按照这厨师的手法和能力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 查晓晴端着她的白米饭和回锅肉炒辣椒过去，尝了一口四川凉拌猪耳说道：“嗯，确实不错啊，不过比外面的凉拌猪少点味道。听说外面的凉拌猪啊里面加的是科技与狠活，是不是？” “必须的。外面那些市场内有18块钱一斤，外面小摊上15块钱一斤，也有12块钱一斤的，那么便宜，你觉得他们赚钱吗？肯定要加呀，不加的话，光调料这一块就能让他们破产。对了，我听人说你这几天一直和帅哥在外面玩，没乱道心吧？是不是四川凉拌猪耳吃多了？没和我在一起幸福吧？天天吃一块钱的肠粉，吃那凉拌猪耳幸福吗？” 他眼里满是鄙夷。 眼前的女人，就是爱那些小帅哥。是时候让她知道谁对她好了。 “唉，老鬼，我不喜欢你，我就不能喜欢别人了吗？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喝凉水都是香的。对了，你知道大办公室有一个叫压胜的吗？就是压东西的压，胜是胜利的胜。他怎么好像精神不正常，逮住我就给我讲课，仿佛我就是他的传销学员一样，那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你一问还真有这号人物。在我们那边是出了名的喊口号专家。 就一身西服黑色，那白衬衫领和黑皮鞋黑的光亮。动不动出去给别人开业当托，能赚个四五十块。一般台下的话只是管一个盒饭。大部分时间就只管一个盒饭，没有别的报酬。 动不动出去，自己要搭车费，参加那些所谓的活动锻炼口才，都是这种卖嘴的空想家。你又不是演员，又不学表演，学这么好的口才干什么？不加班，领导也乐得喜欢他顶个人名，上面问的话就说工资基数低。 其实不加班的话是能少很多工资的，领导最喜欢这种不加班的，把活给喜欢加班的人干。这两年他上的班的时间久了，混的也好了，又买了一身蓝色的西服，买了一双透气的皮鞋，又去外面开始装起成功人士了。 其实他在别人那些人圈里就是一个工厂的没头脑的韭菜，被人家割的货。关键是没人告诉他，他都以为自己是成功人士。” 查晓晴问道：“你们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就没有人是他真心的朋友，劝劝他，告诉他不要这样他这样？不光耽误了自己时间，还浪费了生命。” “我们开始也给他说，劝他，后来他不听，说我们挡他发财的路，大家都是成年人，也就由着他去了。”寇大力玩味地看着查晓晴这个滥好人。 第364章 不要理我，我要死给她看 查晓晴眉眼弯成一道线：“你们这些职员啊，真是各扫门前雪，都没有一点真诚的情感。何况在一个办公室，怎么就这么冷血呢？” “怎么，就是像你一样充当烂好人？见哪个帅哥没女朋友了，陪同一下混口饭吃吗？你迟早要将自己搭进去，没实力就不要做圣母。你以为天天帮助别人聊天就是好嘛？不要介入别人的因果，你天天这样混，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寇大力是真心的提醒。 这时，餐厅那里上来吃饭的人说：“还在吃饭，就你们两个男女朋友稳。厂里边要出事了，要跳楼了，你们不去看戏？” 寇大力问道：“白峰，你别乱说。那谁跳楼了？好好的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种话领导听见是要受处罚的。” “你还说我胡说，明明就在D1宿舍那个走廊里的台阶上，谁都可以上去的那种，大家都看见了。在6楼，那跳下来就真的摔碎了，还是咱们大办公室的，就是那个疯子，每天拼命出去演讲的那个。” “你说的是谁？” “就是打了鸡血的那个鸭肾啊，别人都叫他傻子，天天出去搞直销的。那个不知道是搞的什么美还是什么利啊，反正他现在要跳楼了，据说是被咱们厂里一个职员给骗了。” 寇大力直接拉着查晓晴将餐盘放到洗手台的地方，有统一的阿姨洗，赶紧下楼。他们也想去看看戏。怎么会闹到跳楼的地步，刚刚两个人还在说别人是不是脑袋不正常，这下脑袋真的不正常了。 两人来到D1就见那职员骑在墙上，半个脚跨在外面，身子跨在外面，就想要骑马一样。 “我不活了，我被阿敏姐那个的女人给骗惨了，她把我这几年存的12000元都骗走了，都拿去冲了她的业绩。” 这时，保安已经上报，保安围在下面，楼上的保安上去也在劝。 下下班时间，保安都缺，要在生产区与生活区每条通道站人，出一个人用扫描仪扫一下口袋。 在目的地，康哥也在场。主要是宿舍这边归康哥管，康哥也指挥着清洁工和房管在下面铺棉被，就是那种别人走了不要的旧棉被。本来是当垃圾用的，以前是留着在一个房间下雨，地面湿了，留着拖地用的。还有这个统一回收，价格还挺高的，是宿舍这边的外快来源之一。康哥把卖了的钱用来请大家夏天吃雪糕。 见查晓晴过来，康哥直接喊：“快，来帮忙我们铺棉被。” 同时和保安一起拖着棉被在下面铺，仿佛给这块水泥地盖被子一样，周围拉起了警戒线。那家伙，下一刻跳下来的话，但凡碰到墙上或摔到水泥地上都是一种生命的代价。 有人早已通知了大办公室的领导，他们也找到了了敏姐，将她带过来。 那敏姐是个40岁左右的女人，也是精力旺盛，据说是隐藏的极深的直销大佬。上次为此专门请她直系领导吃饭才没被开除，这事才算过。 她来了，站在下面喊：“小胜，你怎么能这样？咱们说好的这些钱是给你冲的业绩，你现在都到达v3了，每个月有300块钱工资啊，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啊？” 一听这话，周围的员工已断定肯定是这女人设计骗了别人的钱，现在又继续给别人洗脑。一个V3把别人12000元骗走了，这是一多大一笔钱？一个月普通员工每月挣2000块钱的话，减去花销以及买手机，买衣服，充话费，交女朋友，给家人的钱，杂七杂八的钱，自己的小金库这得两年才能存这么多钱。 敏姐的领导直接对她做思想工作，施加压力：“刘敏，你要么开除，一分钱没有，要么就直接报警，你看着办。或者先答应给他退一部分钱。” “他的钱是他的代理上级拿走了呀，又不是我拿走的，我凭什么给他退？” 那领导也是个不嫌事大的，直接喊：“她说了你的钱是外面的人拿走的，不是她拿走的，她给你退不了。有什么话下来说嘛。你看这么高，你说话我们都听不见，有什么事下面来说嘛，咱们坐着好好谈谈好不好？” “谈个屁，就是她把我带出去的，她说让我升级，嫌我级别低，然后她和别人合起伙来骗我的。我的钱我听别人说了，她是过后数了钱拿了提成，她拿了2000，别人拿了2000，剩下的钱交到总部去了。你让刘敏给我赔，赔我12000元，不赔我就跳楼下来，我就死给她看。这个贱女人还是我老乡，我把他当老乡，她背后朝我放一枪。” 众人一听，这不是明晃晃的传销吗？还直接朝自己一个厂里的人骗钱，还朝她老乡骗钱，这种人留着干嘛？最好把这两个人都想办法开除。 这边员工关系组开始出动查找资料，人事组那边电脑系统也开始启动，查找员工档案，联系员工家属，他们想的办法是将职员工交给他家人开除掉。 这种员工太危险了，不安定。 下面棉被铺了一层又一层，就是不见事情有什么进展。 边上看热闹的员工都笑道：“赶紧跳啊，快点跳啊，是男子汉就跳啊。我们看腻了，你还跳不跳？有本事跳下来啊，你看这么多人看着了，你不跳不是爹妈生的。” 边上保安骂：“放什么臭屁，你在上面的话你跳。人家一条命用来给你看热闹？滚，赶紧去上班，活腻了是不是？” 边上员工关系组的领导喊：“快把他厂牌书过来，直接记过。” 呼得那些员工赶紧四散逃跑。 是啊，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是给自己领小过处分的，罚款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查晓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过去打卡上班。他们这是一个小时吃饭时间是要打上下班卡的。就连康哥他们都说，你赶紧把厂牌给我拿过去，把我的厂牌也带过去给我打一下上班卡。是啊，他们没什么事就要在边上听更大的领导吩咐。 谁做主，出了事谁要负责。 至于吃饭被吸引过来的员工直接疏散他们，让他们快点上班，都去上班，不要看热闹，这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人越多事情越大。现在这年代有手机了，有QQ了，发在QQ群，很快的造成不好的影响。那些员工有拿手机拍照的，直接被保安劝退驱赶。 咬了咬牙，这刘敏说：“那我只能退你2000元，再多就没有了，有本事你去找外面的人要。你自己头脑昏沉，看不好自己的钱包怪谁？” 边上她的领导继续施压：“你声音小点，不要刺激他。万一他死了，这是跟你们脱不了关系，让他下来把它控制住咱们再说。把他哄下来行不行？你能不能办点人事？你把人家钱拿走了，还想把人家命要了？你这叫杀人灭口懂不懂？” 第365章 给你担子 面对自己直属上级的压迫感，还有现在造成的影响，这刘敏一下子陷入纠结。是，当初套这条鱼时，自己是极力阻挠的。可是，面对巨大的诱惑，别人只是来了一句：猪养肥了，不杀留着过年吗？ 是，去年，也就是春节前，相关人员开始做自己的思想工作。 一，他是你老乡，好骗；二，他是你厂里的人，对你有信任感；三，他脑子就不大够用，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与其让别人骗走了，还不如便宜我们几个；四，你不骗，我们可动手了。你还能给他留几个，我们嘛，骗得他连路费都没有，还有给我们打借条。对付这种社会的小喽啰，我们有的是手段。 是的，就这样，在同行的忽悠下，刘敏展开了自己的忽悠。 我们是老乡，我还能骗你吗？我们是一个厂里的，我还能骗你？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是同行，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对，就这样，压胜将自己辛苦存下的12000元给了某美组织。 唉，钱去了，只是升级了一下电脑系统和一张卡片。 余下的，也不是芦荟胶，还有许多营养粉。 屁用没有。 恨不能让人锤死他。 笨人都是过后清醒的。 再说，给身边人说一说自己烦心的事，旁观者三言两语就揭开了这道骗人的遮羞布。 “傻小子，你天天打雁，现在被雁啄了眼。你想想，你花了12000元，你得到了什么？有这么多钱，你都能娶一个媳妇了，不光彩礼钱，就连酒席钱都有了。”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骗我？刘敏是沟通组的，她可是沟通组的组长，和我是老乡。” “你们只是老乡，不是老相好。就是老相好都有可能骗你，何况老乡？她是图你什么？是图你不洗澡？还是图你这小辫子长？还是图你这张普通的脸？你好好想想吧。就你那一堆东西，哪个值12000元？有这些钱，你存在银行不香吗？别人就是忽悠你，存在银行吃死利息不划算，这才让你把钱取出来的吧？上当了吧？没钱了吧？” 听到这话，当时的压胜头脑清醒了。 翻过年来，自己强作打算，还对Y2的女房管忽悠。可是，人家不准上他的套。 别的不说，更令他清醒的是，自己年后参加一些线下活动时，以前搭的顺风车现在不拉他了，人满了。是啊，人满了。 明明还能挤一下的，为什么就不拉呢？ 事后，有同行说，你是被榨干的人，没有利用价值了。 是啊，听到这话，压胜这才彻底死心。 现在，骑在墙头的压胜，整颗心都死了。 钱没了，他活成了别人口中的笑业。以为的事业，屁的事业，那是别人忽悠人的骗术，是骗钱的幌子。富了某美生产成品的工厂，富了上线，就是他们这些下线还在拉人头。 “给钱，你这不脸的玩意，说是我老乡，说是在一个工厂上班，把我的积蓄都骗光了。”压胜骑在墙头。 至于上了6楼的保安，新来的想过去拉，老保安站在远处悄悄说：“你不要命了？万一他掉下去了，说我们吓的，我们拿什么赔？” “那我们就这样看着？” “对，静静地看着。下面有领导。他们都不急，我们急什么？再说，我们也不是非过去不可。别的不说，你没听他嘴里喊，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让他疯一会儿。人家是讨钱，并不是真跳。” 新来的保安还是不懂，朦胧的摇头。 “你怎么就不懂呢？就是看戏。这么多年了，别的厂保安都在涨工资，我们厂保安没涨过工资，你觉得我们就活该一直这样穷吗？” 想到工资，新保安秒懂。 看戏，那谁不会看。 “你下来吧，下来一切好说。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家人。你这出现个什么意外，你的家人怎么办？” “我家人？今年过年回家，连个像样的红包都拿不出来，丢光了我的脸，丢光了家人的脸。都是刘敏这个臭女人害的。她就是一条母狗，为了业绩，出去和那些师兄弟乱睡；为了骗我钱，给我搓背。” 楼下的刘敏不乐意了：“压胜，你再这样污蔑我，信不信我不还你钱？你能跳楼，谁还不会了？钱没了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保安经理和楼下的压胜的主管以及宿舍的经理妙姐上去，三人上去劝。 “孩子，你不能这样。你想想，这下去，这墙是水泥的，撞个脑袋开花就不好了。最怕那种撞不死，活不了，成了植物人，你说，你家人有那么多钱给你看病吗？” “对，孩子，你想想。不就是钱没了吗？我们从她工资里给你扣，让她给你还。下来吧——” 骑在墙上的压胜说：“我腿软，下不来了。” 经理一把将人拉住，边上的保安一拥而上架人。那场面，真的是感人。 “嗵——”有物掉下，再看，是他那运动鞋掉了一只下去。 人救下来了，保安架着往楼下走，几位经理互相恭维，各位出力了，我们又一次为工厂避免了负面影响。回去要发邮件，要层层汇报，这都是我们的工作成效，不能错过。 楼下，查晓晴打完上班卡过来，将厂牌交给康哥。 “那康哥，这里还需要帮忙吗？” “你过去那边上班吧，主要是听一下那些职员对这件事的态度。另外，开年了，2006年了，我打算给你加加担子。” “啊？” “不乐意吗？” “一切听从领导安排。”查晓晴秒懂。 “那就好，过几天我会宣布的。” “好，那我过去上班了。” 是，这就预示着，她有新的调动，或是新的职务。 来这家电子厂6年了。今年厂庆就可以拿到5的金牌。对，人家是算的你满打满算，整一年来说的，破年不算。 你说，谁能从开工第一天进厂？ 那就只有第二代谢不凡这样的经历了。 怀着升职和领金牌的梦，查晓晴往Y2宿舍走去。金牌，是5年的小金牌；升职，是从2级升到3级。她升到2级三年了，还三年不见动静，这次能升到3级，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第366章 那要跳楼的最后怎么了 人，从楼上劝下来了，架下来了；戏，看到一半，不清楚结果啊。那精神病压胜最后怎么了？ 这事，还没有结果。 你能看到的，都是别人让你看到的；看不到的，那都是事后处理。 怎么办，我想看啊？从查晓晴的角度出发，那是一肚子火气，明明想看，却看不到结果。就是现在站在现场，那也怀是现场能处理出结果的。 这人，好好的，非要成功。 这下好了，成了他老乡刘敏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的靶子。 钱没了，被人家掏空了，顶多骂人家一句贱女人，还能怎么着？ 不过，从现场来看，这是答应赔2000元。 2000元？呵呵，真大方，是那12000元的小部分。 可是，别的都是社会上的人拿了，工厂也约束不到。是啊，只能留下报警这一个办法了。那伙搞直销的人，都是吃人血馒头的。 想知道结果，怎么办？找人问啊，八卦嘛，不敢找康哥，还不敢找别人了？ “石姐，你这是去哪？” “还能去哪，四处转转。不能天天坐在办公室里。我现在是服了，这虽说是升职了，可就是不能长期坐在办公室，还不如我以前的岗位。以前是坐在那里就行，现在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你说，这管理岗我能管什么？” “好了，消消气，来我们Y2坐着休息一下，聊聊。” 石丽菊：“你这只小狐狸啊，也快变成老狐狸了。我听康哥说，这次升职有你的名额。” “啊？你别吓我。没有影的事，都没人通知我。要是真的下来了，我请大伙吃38元的自助火锅。”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年年都是38元自助火锅。那老板给你有提成啊？” 查晓晴说出了那些老板给自己钱，让她去吃外面小火锅的事。 “还有这等好事？你这饭桶啊，老板给你钱，让你去别人家吃？我去，太香了，这事我怎么没遇到？” “透漏点我感兴趣的话题。你说，这次这事能不能善了？” “这谁知道啊。再说，还在处理。你不知道，这刘敏的相好是厂里的某个领导，要不然，上次她能逃过去？” “我以为是请客吃饭起了作用。”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差一顿饭。还是晚上的活动起作用了。” 查晓晴倒水，给石丽菊一杯自己一杯。 没办法，自己不喜欢听这些事，喜欢听的事她不说。主要是刚发生，还没有答案。 “小渣女，你说，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很爱听这话吗？怎么今天不想听这些事了？是不是准备出家，去外当和尚？” “唉，有点觉得那种事太恶心人了。你不知道，接你班的欢乐女，别人都说她好。我这人，一般没什么好笑的事笑不出来。还有，说一个事，你不要说出去，她与Y2的某个职员滚了床单，现在双方都闭口不提。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我和你一样，都是嘴上花，可不敢和别人滚床单。” “唉，不对啊，我怎么听说是你和别人滚了床单？” “我也想滚啊，可是，没人邀请我去他宿舍啊。” 事情一直让查晓晴抓耳挠腮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早上，这才迎来了解决之道。 压胜的家人来了，这几次，给压胜休的是事假。 他家来的是两个叔叔。原来，他父亲出车祸去世了，母亲改嫁了，家里只有一个老奶奶，老人出不得远门，没来。央求了许久，这才让两个儿子过来处理孙子的事。 这样贫困的家庭，急需成功。 唉，越是这样的家庭，越是心急，经不起等待。让他们花时间来奋斗，那就是说的是绝对。也只有骗子的话能让他们相信。 你看张三两年开上豪车；你看李四三年成了V5级会员。人要有梦想，要相信自己。大家都是普通人，凭什么别人能成功你不能成功？这种三言两语的灌输，关心你的话语，让你一下子就相信了。原来，在这个社会上，真有人关心你。 对了，他们这个年代，直销的骗子会尽力把自己和传销洗脱，手里有大量相片，说某某人成功了，自己和完美或是安利集团的某个大领导有合影。你看这是谁，这又是谁，还在某年大型出国旅游，去了几百人，我们一起去的某个国家的某个地方。当时，看的是他国异乡，吃的是此生没见过的山珍海味。 查晓晴对石丽菊这么详细的描述有点不相信：“这都过了四天了，你怎么打听到这么细？” “我们这边去的我和康哥，一起在员工关系组的办公室处理的。当年，我也差点着了他们的道。你不知道，人家都免费给我开了卡，我也买了芦荟胶，用着挺好的。可是，后来，我没再参与，因为我把钱买了房子，没钱了。” “恭喜你啊，逃过一劫。” “这压胜的两个叔叔过来，穿的衣服有味道。厂里给安排的外面的小旅馆，让洗了澡，还请着吃了饭。让压胜和叔叔见面，确认是一家人，能管事，让三人在合同签字。好吃好喝的哄着。” 查晓晴急了：“姐啊，你在这儿给我讲电视剧呢？就不能直接说结果吗？” “你这孩子急什么。身为我们房管员，管理的宿舍这块，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错。你慢慢听我说。” 查晓晴那个气啊，只能翻白眼。 “你翻白眼也没用啊，现在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只有部分结果。” 这样一听，查晓晴安静下来。 是啊，电视剧没大结局，你想问到结局，只能靠猜。 “他们家人还好吧？” “唉，两个老人也接受了自己家孩子的异常。回家说起大话，牛吹的能飞上天；说挣了多少钱，闭口不提。这衣服，还是在县城买的。唉，早料想到会出事，没想到这么快出事。” 查晓晴义愤填膺：“社会上怎么不把这些搞传销的全部抓起来枪毙？” “有法律在，他们犯的罪没有那么重。关一段时间就会放出来。放出来，这些人没有经过反洗脑教育，一心想赚大钱，有些会自动寻找组织的。你见过这些年卖保险的吗？某某保险，就和传销一样，前三个月免费给你发900元的最低工资，让你天天去打卡签到。等到三个月一过，诱导你开单，先从你家人或是亲人身上出来。人家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对咱们这种阳光事业没信心吗？为什么你没有买咱们的保险？” “我去，真这样啊？我就说嘛，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这还是次要的，有些家庭妇女，拿你的手机发短信，中什么奖，那和中魔一样。”石丽菊在自己的认知里说。 第367章 这份工作交由你来管理 站在房管室外聊，正好员工关系组的出来：“你们就不能躲避一下人，在这儿说？” “好，我们去女生厕所说。晓晴，走，去上厕所。”石丽菊主动邀请。 “我去，这还有邀请的？” “对啊。两个女生手拉手上厕所叫关系好；两个男生手拉手去上厕所，那叫变态。” 是的，他们这些房管员对这方面是很注意的。特别是每周末大查房，遇到两个男生睡一张床板，那是要严格制止的。 不过，人家有对策。 一个宿舍节约出来床板放东西，两个人睡一张床，说什么没钱买被子，或是一个上夜班，一个上白班，不影响。 我去，这人，真的是让人服了。 查晓晴：“石姐，你接着讲啊。” “这两个叔叔说了，他们来时的车费都是借的。” “很明显，是让厂里报销。” “员工关系组这边的人说，这有什么难的，他们主动申请了，会给报销。主要是处理了这个事，让他们带着这孩子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啊？” “你傻啊，就是哄着让他离职，这样性格偏激的人不适合在咱们厂上班。要是以后出什么事了，那就是没有防患于未然。” 查晓晴吓得一抖，尿在了运动鞋上。 一个人钻在卫生间关起门来用纸巾擦鞋子。 “怎么了，怎么不接话了？你这样让话掉在地上，很难让人接着讲啊。就像我一个人说梦话一样，没人捧场。” “我尿在了鞋上，正在处理。” “年轻，尿量大。听说男生厕所上次有人用一次性杯子接别人的尿，还要喝。这事吓的一帮人提着裤子就跑出来了。” “石姐，你怎么啥都知道？男生的事也知道？” “谁让我是宿管员呢。咱们宿舍员就是这么闲，比保安还闲。没事就打听这种事，人家送我外号包打听。” “你还知道啥？” “知道你和别人滚床单，在摄像头下亲嘴。” “你太坏了，说点别的，这事你看会怎么处理？”查晓晴想预测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压胜说什么也不能留了。不过，这刘敏的话，有可能背处分。” “啊？你不是说她背后的后台很硬吗？” “那都是老关系了。也就是她会给别人介绍年轻的女员工睡。要不然，谁会睡她个老货？” “啊？别给我说这，我不想知道，我还想多活几年。” 是的，知道的越多越出事。 上完厕所，石丽菊将几个洗手间的门都打开，仔细看了一下，没有别人，这才放心。有些话，她还是猛浪了，不该在这种场所说的。 见她这样小心，查晓晴那个好笑啊：“行了，咱们不要这么小心谨慎了。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想好好上班，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找一个有安全感的男人嫁了。” “你？你是那好人？天天放响屁，没见动静。那么多男友围着你转，你说，你嫁给谁了？” “不是，都是我的过客。在谈，可是，他们都谈不到最后。” “你啊，别人也是人，不是你的影子，凡事不能全都听你的意见。人嘛，有些事还是要糊涂一点。” 这件事模糊了几天，周一开例会，所有人在早上八点到D2房管办公室集合。 “来，这次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呢，就是要说一个工作，我们要开菜地，这是上面领导的意思。工作嘛，大家觉得由谁来负责好？” 清洁工是自己的想法：“那就交给石丽菊，她对我们的卫生检查很负责。” 是，他们想的是，给这女人多加一点活，让她不要来自己的卫生区域。天天就是卫生。天天和猫念经一样，老是叨叨这事，说的人耳朵起茧子了。 “石丽菊这边，我会加工作，还有谁，大家推荐一下。”康哥将目光看向众人。 清洁工一看，这人不同意，难不成，领导是想让别人上岗？ 那行啊，一个一个挨着念。 “那就查晓晴，她来房管部也好几年了，快七年了吧？” 晓晴：“我今年是第六年。” 康哥目光停在查晓晴身上：“这份工作嘛，就是要挖地。带着清洁工挖地。主要是抽出几个男清洁工，去把草坪上那些草坏挖出来，一片一片清除，然后才挖出60米的地。这是第一期，以后还要挖的。这么热的天，这个头不好带啊。晓晴，有没有信心？” “听从领导安排。” “好，那这份工作就交由你来管理。接下来我们会采购锄头，还有化肥和种子，交给员工来种。”康哥一锤定音。 接着，他开始讲别的话题，无非是卫生和安全。宿舍这一块嘛，主要是卫生和安全，就看每个人是怎么分配工作的。 对于其它，查晓晴是不怎么上心。就是自己在想，这好好的工作怎么落到自己头上了？让她一个女的去带领男清洁工挖地，是不是上级在惩罚自己？难不成是最近与谢不凡这个富二代走的太近，被别人打了小报告？ 有这个可能。看来，这到手的美味可口的小帅哥要离开自己了。好不容易到碗里的肉，要被别人夹走了。 对了，他最近好像周末都回家的，周一早上才过来。难不成，是他父母有所觉察了？ “晓晴，不要发呆。这是一项很光荣的任务，是组织对你的信任，不是说在惩罚你。你只是看看他们挖的好不好，你不用挖的。你站在阴凉处就行。大热天的，也可以让人休息一下。不过，这挖出的草坪交给外包组那边，他们针补到别处。” 这样一听，这还是一份有利可图的工作。挖这边补那边。 “康哥，那我是全职做这个还是兼职？” “你这孩子心眼太实了。是说你离的近，你管上就行了。服料这些，还是在咱们办公室，让门口值班的发。以后这些事到做了再说，还不到讨论这些事的时候。” 是的，也不知最近工厂的风是朝哪边吹，怎么突然间就要开农场，难不成，是有人故意而为？还是一些人为了业绩，在大会上提出来的？怎么自己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这从提议到执行，不得一段时间？ 第368章 挖地的活怎么干 周会开的是头晕脑涨。怎么还要挖地？不是说挖地不好，是自己在家挖了多年的地，不想挖了，逃离了农村，不曾想，出来还要挖地。 不过，还好，不是自己亲自挖。 出了办公室门，石丽菊给查晓晴恭喜：“姐妹，你看，你现在带着一帮男人干活，好吧？” “不要乱开玩笑，那伙人和你父亲年纪差不多。” 是的，彼此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工作还是要开始。 唉，那就开始吧。我就不信了，一份工作还能把人为难死？ “你会近挖地吗？” “在家经常干，就是不知道这儿要挖成什么样子。” “你啊，好傻啊。就你看康哥怎么给你安排。据说，这项工作是第一次开展，要整成一个标杆。你就站在一边看着就成了。凡事听领导的，他不吩咐，你不干。” “这好好吗？” “怎么，你还想乱干？凡事不要蛮干。出了错要你自己承担。” 石丽菊带着查晓晴出了D2宿舍楼后门。这边的宿舍，员工宿舍，都是四四方方一个口字造型。 “石姐，那事怎么样了？我这边一点结果都没得到。” “就是这一两天出结果。不急，他反正是从你这边走人的，还要你开放行条。” 是的，那精神病一样的压胜是种在Y2男职员宿舍的。这样的人，能当上职员，还是3级以上的职员，真是不容易。不过，也能间接地看出他们家人对他的培养。 不容易啊，父亲出了车祸，母亲改嫁，爷爷奶奶带大的孩子。现在，只剩他奶奶一个人了，唉，不容易啊。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信直销的道？这不，多年的积蓄一下子没了。 “最新消息是什么？”查晓晴问。 石丽菊答：“还能是什么，家人来了，安抚了一下，说了一下，工资提前给结清，让他滚蛋。” “就没有一种更人性的办法吗？” “咱们是企业，是工厂，是要赚钱的，不是用来养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的。动不动要跳楼。这次没跳成，下一次万一跳成了呢？让他家人带回去吧，实在是不想担这个责任。” 刚从后门往出走，康哥就在边上喊：“晓晴，等一下，还有个事忘记和你说了，一会儿协助压胜和他的家人装一下个人物品。” “好的，遵命。” 是，她们有时喜欢走这边宿舍后边的路。这边，唯一让的就是工厂经理级别的小汽车，别的，都不怎么有人走。白天大伙不走这边，晚上，树木高大，阴森，更没人走。 回到Y2宿舍值班处，座机电话过来，事敲定了，火车票是下午的，现在，就让她协助放收拾东西。 出了这事，压胜宿舍同住的人搬到另一间房子去了，这间宿舍，也就他一个人住。 进了房间，有一股怪味，准确地说，是男生小便的味道。 这家洗手间是在房间内的，每间房都配有洗手间。是马桶那种，还可以洗淋浴澡。 压胜的两个叔叔：“这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败家玩意儿，这房子这么好，比咱们都好。你不好好上班，怎么还出去进传销？” “叔，我没有，别听他们瞎说。” “那你把钱要回来了吗？” “讨回来了一大半，剩余4000元没要回来。” “砍脑价的玩意儿，这4000元是好大一笔钱啊，咱们家一年都收入不了这么多。你还娶不娶老婆啊？一下子4000块就没了。” “你看，这厕所比咱家厨房都干净。这马桶也是你买的吗？好浪费啊，这怎么拆？我给你扛回去。” 查晓晴吓得说：“不是，大叔，这是我们厂里配的，你看，都旧了，也不值几个钱。” “不是他买的。那这淋浴头是他买的不？我拆了出去卖废品。” “也不是的。洗手间这些，就他的牙刷和牙缸，别的都是我们厂里的。” “那就好。我以为这坏了脑壳的买了这么多东西。” 也就一床旧棉花褥子，还有一床旧棉花被，别的，没了。 是的，没有洗手盆，也没有洗衣桶。真没有。 这小子平时也不买什么东西。 “这床是你买的吧？这么大，有点难搬。”家属那是相当激动，这种床可好了，就是不知怎么搬回去。 查晓晴上前：“不是，这是我们厂里配的。连床垫也是统一配的，都是我们厂里的资产。” “你们厂里还怪好的。这空调呢？” “也是我们厂里的。”查晓晴和清洁工在边上，就怕他们把房间拆个精光。 这些人，怎么啥都没见过？ “叔，就不要太高兴了，这些我都不用，你拿回家干什么？” “你个砍脑壳的，家里都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你不用，我拿回家给你阿婆。” 是，好不容易送他们下楼，厂里特派的公务车在等。 是的，工厂给买的火车票。只要把人下到火车站，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我去，这尊大神终于送走了。 看着人出了厂门，员工关系组的人，房管这边的查晓晴，还有保安组的保安，三家人马都长出一口气。终于送走了。 “领导，说说，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你不知道，当时人家家属来了，那脾气相当硬。因为不是咱厂里的，不能请住在厂里，就在厂外开了房子。两天谈不下来，第三天，我们故意没管，他们没吃早餐，到了下午一点打电话，说他们二人没说话。把人好笑的，我们故意说忘了。其实，就是看看他们的办事方法。人家都是讨好我们，他们就和农村的人一样，把人缠住，把你吓住，还是黑社会那一套。后来，凉了两天，这事就办成了。工资全结清了，也写了合同和手续。还有这压胜，开了，多给了一个月工资。” “这就行了？” “又不是开除，是双方友好协议离职。你说，这鬼样子，也不能再放在厂里了。暴风雨要来了——” “啥？”查晓晴表示不懂。 “你一个年轻女娃，不要学人家老婆舌，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像也是这样。 双方，现在只是压胜这一方处理了；那刘敏那一方呢？厂里是个谜，还没有公布。 第369章 你是吸金的蟾蜍吗 上班，下班，突然觉得这班上的没意思了。明明有无数条路可以走，摆到你眼前，却只有上班赚钱这一条路。 “美女，我请客，去外面嗨皮走？” 说话的是谁？ 还能有谁？ 就是那老鬼寇大力。 唉，真烦人呐。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这次我请客，你不许花一分钱。”查晓晴在打卡机前说。 “啊？真有个性，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 “行就去，不行就不去。” “为什么非得将我对你的爱还回来？” “不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不想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年底一看自己钱包空空。那时，再没得到我的爱，那不人财两空？” “女人，你不愧是有个性的女人，值得我爱。” 这不，两人就往2号门口走去。 3号门为什么不走？有点不习惯。走2号门，出去朝右手边拐；走3号门，出去朝左手边拐。所以，时间久了，大家都习惯性爱走2号门。当然，对于将房子租到3号门外的人来说，他们肯定走3号门，近。 “小美女，打算请我这个老帅哥吃什么？” “喝西北风。这南方的地也不知道有没有。走，先去陪我取一下钱，然后才能吃饭。” 寇大力：“不是，咱们用的都是邮政的卡，厂里就有自动取款机，为什么不在厂里取？厂里还安全方便。这在外面取，不安全。” 是的，他说的就是D2宿舍下面的自动取款机，总共有6台。不过，因为邮政的系统有点慢，不如建行的快。多年后，这个改成了建行的。同时，那个邮政的信箱还在那里设立，长年设立。这或许就是大厂的福利吧。一般来说，只有工业园或是小镇上才有这福利。 白了他一眼，查晓晴回道：“不在一个系统。” “啊？你还有别的行的卡？那是一个小富婆啊，我一定要牢牢抓住。” 下一刻，打脸来的太快。查晓晴昂首挺胸走进超市门口的彩票店。 原本，寇大力是要喊一嗓子的，可是，他还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定力如何。要是她真的和厂里那些小伙子一样，赌博心理严重，买很多的话，那这以后还是算了。他本就是四川人，家乡的妇女对于打麻将痴迷。现在，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去，那不得给自己请一个赌徒回家？ 只见她掏出5块钱买刮刮乐，然后，就是不停地往口袋装钱。5块10块，或是20块，最后100地装。 我去，这女人不会是拜了妈祖吧？这也太灵了。惹得寇大力定力松动，也想去买两注试试手气。 “走了，够用就可以了。” “啊，不多买一点？”寇大力不解。 “够用就可以了。这种东西不能奢求大奖。命里没有的东西你镇不住。” “女人，你这一手太漂亮了，你是吸金的蟾蜍吗？不行，我得找你要张相片贴在我宿舍，早晚拜拜。” “滚，我本人也是昨晚做了个梦，有梦才会出来买，没梦，不会买。还有一个铁律，5块钱起步，中了就买，不中就走，绝不恋战，不往里面投入自己更多的资金。” 寇大力：“我的个神，你这样的话，把彩票站那些动不动就1000注或是5000注清空奖池的内部人员气死？听说，他们都是自己玩的。告诉号码，自己人去买，在一个地方买很多注。” “不知道，不了解，不信谣，不传谣。” 查晓晴带着他来到美食街，路过一排石桌石凳，有一群闲人在这儿静坐。要么光着膀子，要不再盯着某个女孩的钱包。 有烧烤，有炒菜，有粥店，还有焖鸡米鸡。 “啊？炒菜啊？不能吃烧烤吗？”寇大力问。 是的，厂里的炒菜快将他吃吐了。再说，炒菜是最常见的，吃太多，就没新鲜感了。 “不喜欢吃吗？本来，我想带你去开头那家火锅焖鸡米饭店的。上次我和小俊过来人家正在开业，还在里面赚了一笔小钱。可惜，现在那里面的男模不见了，便不去了。” 寇大力虽说自己有几分帅气，可这和男模比起来，自己还是不够看。 “我去，女人，你口味好重。那我还是爱吃炒菜。咱们华夏的炒菜就是讲究节省。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做菜上也讲究节省？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你想啊，老外吃的都是精品，牛排一类，只有我们吃下水内脏一类。都是用大料来炒，或腌，来遮盖原本不好的味道。你说，这些能有多好吃？” “行，就你小子专门崇洋媚外，专门研究这些。” 查晓晴走进一家炒菜店，胖胖的老板娘迎出来：“两位，吃什么？我们家有新来的烧烤师傅，随时可以上菜。” 是的，她一看这一男一女，那就宰客开始了。 一般来说，他们不会点个木桶饭的，那样太俗气了。 “那就吃烧烤。先给我来个烤茄子，再来个炒菜，要酸菜炒回锅肉。”查晓晴这样说。 “美女，这道菜我们店里没有，你可以点个别的。” “不是，就是泡的酸包菜炒回锅肉，我在外面的小店经常吃的。” 厨师握着勺子出来喊：“那个小店做，下饭，我们这种饭店不做，没有泡菜。” 看到厨师这样子，查晓晴愣了5秒说：“幸好你不是拿刀出来，不然，我们得跑路了。” “不会，他是我家亲戚，不会起那样的心思。要是我这店生意不好，工资都发不出来。”胖胖的女老板这样说。 “点烧烤啊，快点点。”查晓晴催促：“老板娘，再来6瓶啤酒，算一下多少钱，我现在买单。” “好，马上。” 老板娘那个店啊，这不会吃的是分手饭吧？怎么还是女人买单？男的一动不动，莫不是软饭男？ “不用这样看啊，平时都是他请，我今天想回请一下。不能老是吃他的啊，大家都是打工人，不怎么赚钱。”查晓晴解释。 “我看不像，两位都是有福的人。” “怎么看出来的？”寇大力问老板娘。 “我开过饭店十来年了，进来的人虎头虎脑的财运都不错。” 是的，她这饭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进来的都是有消费能力的。对于别的，像一些挑事的人来说，还是不要进来的好。谁买单，谁求人办事，她一眼就能看清楚。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看了一眼：“明白了，你说我们两个都是大脸盘子。这个好像有这么个说法。就是我们老家人说，娶媳妇要娶胖胖的，脸像圆月，像桃子。这样就有福，看着都喜庆。至于那些瘦的，过去医学不发达，要么是生病，要么家族有遗传病，要么是长期营养不良，贫血，这要长期补血，生孩子也是一个德行。” 第一道炒菜豆角炒茄子上来，寇大力吃了一口：“好，这味道比我们厂厨师炒的好多了。” 那老板内心给了一个白眼。 这孩子，不会说话就闭嘴，夸人夸的这么难受。你们厂里的厨师要是能在社会上混，还要进工厂吗？ 寇大力开酒：“来，喝啊，你都买过单了，吃不完就浪费了。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肯定的啊。在一个穷地方，大家都普遍身体瘦，想要一个胖的，那是大家普遍的心理。我们那儿的人爱吃肥猪肉，你敢相信吗？” “啊？还有这爱好？好特别。我信，我们家过去吃的就是猪油。” 查晓晴看看这货，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看来，大家富起来也就是这几年。 “聊聊这次跳楼事件。” “啊？原来你请我吃饭是假，想听八卦是真。” 查晓晴：“那总不能你看我，我看你，一顿饭两个小时吃下来不说话吧？” 第370章 她也危险了 老板娘站到门口去拉别的客人了，这桌客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菜点了，单买了，除非回菜，要不然，没别的什么事了。只要来这美食街的一般都是精准客户，就看你能不能将客人拉进店内。 查晓晴问：“你说啊，怎么，这刘敏不会是你老相好吧？你这么维护她？这背后了都不敢说？” 望望大厅，也就另一桌客人，不像是一个厂里的人，没穿厂服。 “她啊，年纪大了。这年纪大，是劣势也是优势。背后的后台不怎么喜欢她了，她现在混的如鱼得水，全凭的是自己营造的关系网。” 查晓晴点点头：“她就没多睡几个后台？这女人，凭这种关系上位，也不说多找几个。” “啊？你这渣女，你是这样想的？我白喜欢你了。” “说她，上次没开除，这次怎么还作恶？” “她啊，主要是以为厂里不会严打了。你看，她为了那2000块钱，就伙同别人一起欺骗这无知的职员。唉，这精神病也真是的，平时没什么朋友，大家背后都叫压胜精神病。你说，这人有多孤独？ 就是这样的人最好骗。 你给他说说心理话，假装关心一下他，这不就好了？还用得着别的？三言两语的事，他的钱一下子就是你的了。” “你怎么不申请和他住一个宿舍，关心一下他，他的钱就是你的了？” “不想，不划算。那孩子脑子这几年被直销给洗的和进了传销一样。唉，都是苦命人啊。别说麻绳专挑细处断，也是他自己选错了路。大家都加班，就他一个另类。你说，这样的人还有救吗？” 查晓晴又打开一瓶啤酒：“来，接着喝，我是问刘敏这个坏女人，她有没有受到惩罚，你给我扯压胜这个精神病。” “我这不是给你说嘛。这男的有多可怜，这骗人的女的就有多可恨。经过这次事件我才知道，他家里就一个老奶奶与他一起生存了。等他的奶奶去世之后，这个世界上就余下他一个人了。你说，这样的家庭还有翻身的可能吗？也许，就只有结婚一条路子了。 你看他，混身脏兮兮的，几天把白色羽绒服能穿成黄的就知道了。没戏。一般女人谁找他？ 再说，他那个被直销伤害过的脑子，谁敢去拯救他？ 不要以为看了几部电视剧，就以为自己是剧中的灰姑娘，都有白富帅的霸道总裁大人来娶自己。生活中你连见都见不到他们。你说，怎么娶来怎么嫁？” 这话一出来，吓得查晓晴一下吃的烤茄子皮掉在盘中。 “怎么，说中你的心事了？” “没事，我不是天天和你们这些职员打交道嘛，都高攀不起，还想嫁给总裁？我是没镜子还是没有洗脸水？” “主要是这刘敏现在孩子也生了，身材也走形了，人也老了。虽说天天盖面膜，可是遮盖不住她的老啊。你说，她还能勾搭什么人？除非是车间那些小年轻，没见过女人的。不过，那些男孩子给她的帮助不大。这不，她就把魔爪伸向了那些和她关系好的女孩子。红包，名牌包包，或是手机，就这三样打动人。” “啊？真有车间的女孩子上套啊？” “没办法，咱们厂的女员工太多了。再说，又不是长期占有，只是玩几次，手机啊，包包呀，那不是太划算了？回家结婚时不告诉老实人就行，谁知道？” 查晓晴三观尽毁，吓得喝了半瓶啤酒。 “你是女人，少喝点啤酒，我知道你能喝，这年纪大了就通风。我出去一下，等我。” 查晓晴才不管他，这单自己买过了，大不了一会儿快走，不要在步行街停留就没事。又不是天天遇到坏人，也不是天天有小偷尾随。 不大一会儿，他提着两瓶纸袋子装的某瓷瓶的白酒过来。 老板娘在门口笑道：“我们店里也有这种酒啊。” “没事，外面的便宜。” 这话一出，让老板娘心底冒出小气鬼的想法。 唉，现在钱不好赚啊，几块钱都这样省。你们怎么不去买好食材自己在家做呢？ 不让别人赚钱的人都该死！ 进店，寇大力撕开包装袋，打开里面的小瓷瓶：“来，喝这个，暖暖身子。” “其实，你是很好的男孩，只是，我们太熟了，熟到像一家人一样。太熟了，便不怎么好意思下手。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你们女人，真的是要无才便是德。看了两本破书，就这样嫌弃自己身边人。只有身边人才是看着你长大的，知根知底的。要不然，你与一个陌生人相识，到相交，到相爱，还要有个过程。唉，大家交换，你认识她身边的人，她认识你身边的，倒是兔子交换着吃彼此窝边的草，这样的人生才是你们想要的吗？” “对啊。说说这搞直销的刘敏，她这次能成功吗？” “她？贱货一个。我一般都是不骂人的，特别是女人。可是，你说她骗了一个家境那么穷的人，良心何安？差点让小伙子跳楼了。这也就是咱们厂，要是放在小厂，才没人管你这破事。唉，都是苦命人，怎么能生出这般猪狗不如的良心？都是为了自己，太自私，也太自利。” 听他这样评价自己一个厂内的女职员，查晓晴无法为刘敏辩解。怎么辩解？不正当关系是真的吧？骗人钱是真的吧？ “或许，她缺钱吧。” 这是一个比较真实的借口。 “她缺钱？缺钱怎么不去社会上的骗？她这么货色出去也就只是个小鱼。在咱们厂里还能骗那些脑子不正常的，出去，她也是别人的一盘菜。小角色，在大风大浪里扑不起水花。” 啊？ 这？ 我去，查晓晴那个气啊，开始抬杠：“她可以睡啊。一路睡过去，不信骗不到一两个？” “人老珠黄，老的和黄苹果一般，谁稀罕？再说，社会上花100元不到就能找到比她更年轻的，她没有市场。” 一锤定音！ 第371章 乱套了 听到这话，查晓晴将自己吃下的茄子差点吐出来。此生最爱吃烤茄子，不能浪费。 “你说什么？100元，这么便宜？你常去？”查晓晴发出灵魂一问。 寇大力完美回答：“我的爱好是吃喝，也不怎么打牌，就是下馆子。只是听他们说的。去某某巷子，那半夜过去，别说100了，就是20块30块，也有，只是年纪大一点。像那些合适的，50块钱都可以。” “啊？话题往回扯。我问的是，咱们厂刘敏，你这话题扯到哪里去了？说点有用的行不行？” “我听说，她得了妇科病。” “啥？妇科病？这是不是和你们所说的痔疮一样，是常见病？十人九痔嘛。” 寇大力将白色的瓷瓶往前一推，无语道：“我服了你们了。这和那个能一样吗？” “不一样你倒是说说看啊，我怎么知道？” 是，许多事，查晓晴也只是听说过，并不曾真的经历过。 “她得的民性病，不是普通的妇科病。” “啊？这有什么坏处吗？” “你想想她背后的靠山，再想一想她所做的这些事。她传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传给那些爱钱的女孩，那些女孩传给她们各自的男友，那些男友再出去找人，这不乱套了吗？” 查晓晴能想到的是，这他娘的是一张网啊，一张巨网。这些人，都是牛人。活像电视上说的传销图表，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八，一直传下去，这就是无穷无尽啊。 “她靠山知道吗？” “知道了。要不然，我说她这次危险了。也不知他们二人是谁传谁的，反正都传了。这次，可能他也不帮她了。至于结果嘛，就在这两三天，就看她能不能自己摆平。” 摆平？ 想想一个普通的小职员，查晓晴想不明白，这女人能有什么办法。一路上位，现在她人老色衰，还能有什么出息？ 大不了，总不能？不说了，爱咋咋地，反正与自己不相关，何必为他人担心。 “噢，你还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是，他是男的，有些话想知道，却不能问。 要是他是石丽菊那个鸟人的话，自己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眼前，男女有别。 “啊？你想知道什么？行，我给你说，咱们就不说名字了，你知道男的女的代表谁就行。你不知道，那两人年轻时就一起上下班，说是拼车。可是，一个是在厂里住，一个是在外面有家的，怎么拼车？后来，别人说是她想去逛超市，打个顺车。 再后来，有人晚上外出逛，遇到大佬熟悉的车牌，他的车停在一条人不常走的路上。 熄灯，车在动，仿佛地震一般。 远远地观察后，发现他们完事后，男的下车上厕所，女的整理衣服。 唉，也就那么回事。 最离奇的是，有一次酒后吹牛，男的打电话将她约出去，说兄弟们熟，一起玩耍。你猜，那些她屈服了吗？” “有钱人道德底线这么低吗？” “那可不。有钱人嘛，已经对钱不感兴趣了，喜欢的就是那点乐趣。” 寇大力说完这话，对着查晓晴抛出一个媚眼，自己喝起边上的啤酒。烧烤配啤酒好喝。过量，就是肚子爱长肉。为此，自己晚饭是不常吃的。 “你们这些男人啊，就没有一个高级一点的趣味。” “你觉呢？人家好不容易努力了半辈子，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穷其一生也不能突破那个天花板，为什么还要钻牛角尖？” “啊？”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三观炸裂。这就是人类努力活着的意思？怪不得人说，世界就是个草台班子，谁也当不起圣人，不是你努力尊敬的那么完美。别的不说，你稍微努力点，达到内行的标准，许多事就是另一个看法了。 “不信？你看看，厂里那些清洁工阿姨，你和她们接触的最多。你看她们，平时下班，是不是往外带纸箱？还有旧塑料桶？还有一些没人要的晾衣架？这些出去都能卖。” 查晓晴想了想回答：“好像是这样。难不成，是工资低，她们不够花？” “要是被领导逮住，又下跪求饶。还不是想多赚几个钱？” 人嘛，都是这种德行。 听他讲，仿佛是那个道理，但就是有点刺耳。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你听着不对？还是不想听？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这就是交易，一个交易的世界。你以为底层人说的道德？道德是约束底层人的；法律是约束上层人的。恰恰两者一般都约束不住。” 听他说的这样淋漓尽致，查晓晴一直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没说明白的。难不成，他们两个人说的是两种世界？ “照你这样说，这刘敏这次是在劫难逃？” “对。肯定的。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一个靠色相上位的女人，也将随着她的色相衰老而失去她的所有。” 放眼看去，桌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也就自己眼前的茄子皮还没有吃完。 “菜够不够？不够的话再加。”身为东道主，查晓晴主动开口。 “看着你吃就好了，我晚上吃的不多。再说，主要是和你吃饭开心。要不然，我才出来。” “说一个你不开心的话题，我现在才知道你分析的这么无情这么理智是什么原因了，你这人心底没有同情心，不慈悲。” “锤子，我又不修行，用慈悲度化世人？没那么大的愿力。” “不会吧？你这人，这么些年，你一直为自己而活吗？就没有什么朋友吗？” “你不知道，我给你说说我们那儿的邪教。说什么信教就能升天。半夜家里米缸出现半缸米，柜子上面涌现无数的真钱，这给你，你信吗？” “我有点怀疑。不过，一般的老农民肯定信。” “对。我在某个野史上看，张角的道教起家，就是熬一种治百病的汤，乳白色。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没看过这类书，不知道。” “是粥，就是白粥。有时掺点别的中药材改一下颜色。那时，大多数人吃不饱穿不暖。当管的才不管你能不能活下来。就像你们村现在的老光棍，他们娶不娶媳妇是不是没人管？” “对啊。我们村三个兄弟只给小兄弟娶了一个媳妇。那两个大哥死了就死了，埋了，什么也没有了。家里留下的所有都归小兄弟了。唉，可怜啊。别说过去，就是现在，娶不到媳妇，别人只是路过门前骂几声，并不会帮助他们出真实的主意。” “你现在知道厂里那些女孩为什么会为一个包包或是一个手机出卖自己了吧。眼力低的，要手机；眼力高的，要包包。你遇到了会怎么样？”寇大力双眼盯着查晓晴，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第372章 有钱不买收音机，就听你吹牛 “我？我遇到了也许会为了一个手机让他亲一口吧。不过，我会自己买的。至于包包嘛，我不喜欢，平时我都不怎么背的。我这人就是一个男人，不化妆，也不爱戴首饰，不重物质，就爱存钱。”查晓晴这样一字一句回答。 “你，你这女人，那要怎样才能拿下你呢？” “至少得买套房子吧。我没有别的野心，就是觉得黄金和房子或是粮食值钱。” “你啊，和过去的老地主一样。不过，你这样的思想也能上当。你知道四星厂对面那个小区吗？新天地，名字起的就和陵园一样，那里面的小房子都是卖给工厂里的女人的。过去有些女人不看房产证，就那些被骗了，把自己一生交给别人了。等耍了几年，结果，房子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对岸那些人的。你想，他们一个开大车的司机能有多少钱？人家是租的。租金到了，就被物业给赶出来了。水电费还得缴。可怜啊，可恨啊，失去了青春，落得一身伤。” 寇大力说的那叫个精彩，说到精彩处，眉飞色舞，不停地用啤酒浇灌素材。 “你啊，就是个说书先生。有钱不买收音机，就听你吹牛/B，你说，世上就没有真的女孩子吗？她们不看房产证吗？” “有啊。不过，香港那边的人多精，买的就是小户型的。大户型，月供让女孩子出钱。一听这话，她们也会见好就书。唉，几年过后，和平分手，得了一套房子。不过，大都是还有月供的。这也是那个小区为什么叫二/奶小区。你想，在郊区，也就这几个大厂，没有别的产业支持，为什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扩建。还不是外地来的人买的。因为上班近啊。周围边上的成功人士都是在这个小区买的房子。当初，这老板囤地，慢慢开发。一直盖，一直卖。”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有空带我去看套房子，我想买一套老旧小的房子。” “啊？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的？这几年，你存了多少？” “不告诉你。你也知道我吸金能力。” “不是，富婆，你这是买了多少彩票？”这话是声音压低说的。 查晓晴道：“我还在炒股，差不多全款可以拿下一套。” “好，你买我也买，我要和你当邻居。就算以后我们没有未来，我也能天天看到你。”深情的眼神不像作假。 我去，查晓晴被他这样一看，脚在桌下踩了他一下，让他乱说。 “不是，你不喜欢我，但不能制止我喜欢你啊。女人，我这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记住，我认定你了。” “那我要是一辈子不嫁呢？”查晓晴故意气他。 唉，这货，就不能聊点有营养的。 寇大力看了看自己的运动鞋面，看看查晓晴的运动鞋：“幸好不是高跟鞋，要不然，这一脚没三个菜恢复不了。” “你是在嫌弃我不打扮自己？” “你这女人，卖子孩买猴耍，你也听不来好坏话。” 查晓晴直接上手捏他还算帅气的脸：“本人的原则是，能动手绝不动口。” “女王，饶命吧，女王八，饶命啊。” 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了。这小子，老大不正经的。他脸上没有有抹粉，手上没掉一层白灰下来。 “闻啥？我还年轻，没有老人味，更没有尿骚味，也不遗尿。不说了，我去上一下厕所。”刚说完，寇大力直奔厕所。 是的，他能喝那么多啤酒的秘密就是厕所。 年纪大了，发现啤酒真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的人喝了，有事喝点白酒或是红酒更好一点。 寇大力出来问：“你不上厕所？” “等你出来了，我再去。要不然，怕别人放别的东西。” “你这人，还有这种安全意识，好，不愧是我爱的人。” 两人出门，就见一个老人沿街乞讨。老板娘给了几块零钱，等那人走远，嘀咕：天天来，一天来几趟。好吃懒做，就不知道找个活干。 二人看去，是的，他和别的乞丐不一样，只讨钱，不要东西。 唉，这就是这类人。 寇大力笑问：“咱们上次救助的那个乞丐怎么样了？” “你说的是阿难啊？好像要开厂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没聊。” “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是的，他可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没消息就说明他们最近没来往。好，真是值得一大杯。 从步行街一路过来，两人右拐来到三号门。 那卖一元肠粉的老头还在卖。 “大叔，还没收摊？” “没，儿子又买了一套房子要还房贷，我得加把劲。” “那来两盒，就一块的就行。” 是，这老人现在开发出了两块的，用大饭盒装。不过，查晓晴试过，两份小的比一份大的量多。 进了三号门，寇大力对查晓晴道：“来，都给你，走，找个树下的石凳子坐下，我看着你吃。” “去电视房吧，电视关了，没人，坐在电视房吃。” “女人，你想带我去黑漆漆的电视房？那好啊，好地方。” 两人来到电视房吃肠粉，刚坐下不久，保安打着手电筒进来：“关灯了，出去，不要在里面。啊？是你啊？那没事，你在里面吃。” 小保安那坏笑，显然是认识查晓晴的。 人家都在电视房拥抱，这两人在吃东西，没意思。没抓到一对野鸳鸯，没收到好处。这年头，外面的临时房多了起来，打野的人少了。毕竟，一二十块就能过夜，能解决的事，不用在外偷摸。 “别人乱想了。” “老鬼，你不要乱想就好。外面的石凳子太凉，这时面的不锈钢凳子也有点凉，不好。” “你这女人，没什么野心，挺适合我的。” “我？我也要有野心的本钱啊。我就想找份普通的工作，找个普通的人嫁了，过一份简简单单的生活。最好没有婆媳矛盾。” 寇大力：“这不正说的是我吗？我妈说了，让我们在这边安家，带孩子她过来，不带孩子了，她回去。她不和我们一起生活，你看如何？” 听到这话，查晓晴想起那个送自己水果的老太太，住的厂里的探亲房，说你要是觉得我碍事，我现在去死都行。一个可爱的老太太，不由地嘴角上扬。 第373章 我自己走 很快，查晓晴想知道的事有结果了。这边，刘敏这条毒蛇被开除了，或者说，自离了。 是的，你没看错，她就是自离了。 几乎没超过一个星期，被她祸害的压胜那边确认离厂了，不怕他们联手了，这边，工厂就开始搜集目前还在搞完美和安利人员名单，还有什么太阳神一类的，都给我上报，要有证据，不能诬告。 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一切都是狡辩。 当然，你没有发展下线，或者说你是别人发展的下线，你是受害者，口头警告一次。对于那些积极分子，不行，开除。 没得商量。 HR正愁没事干。那些下面的员工正愁升职慢，这一下子都来了。 不用组织罪名，这是你直接参与的。 前前后后，不停地谈话，交接工作，走人。还不用工厂赔钱。在人事系统里将这些人的资料备注，拉黑，此生永远不能进入这家港资企业下属的任何公司。 对，就是这么严厉。 呵呵姑娘匡格英那个忙啊。 “哈哈哈，晓晴美女，你看你闲的，我那边女职员都有人参与这种直销。你说，女人怎么这么爱趁群？” “绵羊效应。我这边也有男职员，不过少。听说，大多数都在普通员工，在员工宿舍，这几天清空了发好几十张床位。有些，是一整个宿舍都清空。” “啊？先拉宿舍的人下水吗？” “对啊。你呢？你不会也在搞吧？” 匡格英：“我是卖卖糖果，卖卖丝袜，我才不卖这些直销，没钱给他们上供。对了，你还有帅哥的话，给我介绍一下，我请你吃饭。姐妹，最近我买了几盒安全套，质量老好了，要不要分你一半？” “不用，没意思。”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宿舍的好处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帅哥，还可以看电视。他们最喜欢看体育频道，看那些帅哥打球，或者跳水，老好看了。嘎嘎好看——” 不得已，是查晓晴说要上楼收拾男职员房间，这女人还不走，她直接追上去，对人家帅哥嘎嘎大笑，那家伙，吓得查晓晴出来，留给他们私人空间。 行吧，你喜欢，他喜欢就好。 不过，好像为了防止这刘敏反扑，某经理找人锁了她的邮箱，让他不能全厂发邮件。是的，这就是怕自己身败名裂。 唉，快乐的时候不说这话，分手时，恨不得对方死。 “你笑个屁，天天笑，有本事也睡个经理看看。那黄经理，黄某某经理就是我的裙下之臣，我们在宿舍玩过，车上玩过，公园耍过。他现在得了性病，黄瓜烂了，活该。”刘敏对着匡格英这个女房管怒骂。 边上，过来看戏的查晓晴躲在仓库里没出来。 我是来看戏的，不是来溅血的。 不过，她也不是白来的，过来在港职餐厅吃了肉包子和大骨头汤。 别人不喜欢的，就是她们这些普通人喜欢的。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待遇？ 还得偷偷地躲在仓库里吃，太憋屈。 刚吃完，抹了嘴，钻出仓库，就见那刘敏一把泪一把鼻涕，鼻涕随意抹在Y1宿舍的门框上。匡格英递给她纸巾，任由她哭泣。 这人怎么还没走？ “我不就是拉人进了直销吗？像他那个脑袋，不是被我骗还会被别人骗的。没有我刘敏还会有张敏王敏的。那脑袋和驴踢了一样，天天出去演讲，走到人前连个连贯话都不会话。我出去那是给人按摩，美容，让别人享受到我的服务才会买你东西。你以为上手就给人推东西？那和上门推东西的有什么区别？我卖的是技术，卖的是服务。出了这个破厂我刘敏照样活的滋润。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了，天大地大，会没有我刘敏的容身之处。” 身后，跟着两个保安，一个房管，一个员工关系组的人员，三个部门的人将她送到三号门口。 是的，离职，一般要求走三号门和二号门，这是生活区，只看放行条，不检查行李箱了。要是从一号门出发，那就要检查，太麻烦。 不过，某黄姓经理指挥让手下的人开车送她离开，送到火车站，或者她想去的地方。毕竟6个行李箱不是少量的东西。 唉，女人就是爱买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东西？ 查晓晴还了碗，出来看到匡格英：“把这尊大神送走了？” “送走了。我的老天爷啊，她骂出了恶气，反而让我吸收了。我现在成了垃圾筒，什么都要装。” “没事，你比我性格好。来，大笑一个，笑一笑好运到。” “我又不是好彩妹。那个电视剧很好看的，你看过没有？”说完这话，匡格英嘎嘎大笑起来。 这女人，真的是无忧无虑。 唉，只是，当年那个骗她去宿舍的男孩子害惨了她。要不然，她也会正常嫁人，过正常人的生活。现在，就和老姑娘一样在娘家生活了。 “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我不如你。”查晓晴发出由衷的佩服之音。 “告诉你，我还想生一个，找自己喜欢的人找。偷偷地怀上，不让他知道。” 这话说出来，查晓晴盯着她的肚子看，没有隆起。 “你不会是怀了富二代谢不凡的孩子吧？他还是个孩子，才21岁，你不要乱来。” “放心，我又不傻。我打算怀老板的孩子。” 啊？ 查晓晴被她雷到。自家电子厂的老板在香港，不常来，她如何接触？或许，人家说的是别的小老板。 这个女人，不可小觑啊！ 看来，能出门打工的人，没有几个是笨人。自己以后要小心行事。 晚饭，刚想去打卡吃饭，寇大力过来：“美女，少吃点，晚上我请客，咱们出去吃。” “不了，你要请，现在就请我在餐厅吃牛肉拉面吧。” “小意思，你吃几碗？” “两碗。” 下一刻，三碗牛肉面放在眼前。别的不说，喜的窗口的厨师说，打出去了不退。 不退，当然不退。 再看到查晓晴来端饭时，那厨师没了笑容。看来，这女饭桶来吃了，当然不退。她一个人就能吃三大碗。 唉，这日子啊，越过越有意思了。天天换着男孩子请她吃牛肉面，还都是帅哥，这女孩不是一般人啊。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寇大力问。 “当然。那个女主角刚离厂，骂骂咧咧的，太招笑了。” “唉，她啊，活该。你说，好好的招惹厂里的傻子干什么？要是她不这样做的话，还能多上几年班，存几个钱。你知道她原本是可以不走的。” “啊？这么重大的事还有人保她？”查晓晴不解。 “对，有经理保她不说，还有那些男职员保她。她一个嘴烂了，还有另一个嘴啊。人家技术好，会让男人快乐。” 查晓晴看了眼四周，小声说：“她走时我在边上。她边骂边走，说压胜男孩活该被人骗。自己卖的是技术，是服务。上门给人按摩，试用的是他们公司的产品。你说，怎么还有上门按摩服务？” 第374章 三碗面换你晚上陪我去逛街 “早都有了。凡事可以去店里的，都能去家里。你不知道医生还可以上门吧？许多事，只有我们没听过，没有别人没说过。那个刘敏是有名片的人，人家出去就发名片。据说，到了家里去，那就可操作的多了。据说，就是因为这，这才得到病。”寇大力解释。 查晓晴不解：“啊？真的假的？让人不敢相信，太可怕了吧？” “你以为呢？要不然，怎么能传染这么多人？” “你不会也病了吧？” 寇大力：“我怎么会病？我想病别人也看不起我那点工资啊。据说，这次是先让她降两级，当个一级文员。你说，她就是不能屈服。觉得自己以前管理一个沟通组，现在那受人管，那能受得了那个气？咱们ABCD栋四栋楼，每一栋楼都有一个小主管，她就是其中一个，上面还有一个大的主管。降下来了可以升上去的，结果，她不乐意，就自己撒气自己走了。” “上面还看面子？” “当然。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没看西游记中，有后台的妖怪都被人接走了，没有后台的才被人打死了。” “看到她最后那委屈的模样，真的让人同情。只是她做过的这事嘛，没有一样是人干的。” “女人，你这什么三观？看到她可怜就同情她？你这是同情弱者啊，不问是与非，这样下去可不好。” 寇大力挑完这最后一根面，就看到边上的查晓晴在喝汤。 “行了，不要喝了，这汤还这么好喝？我再去打两碗。” “吃不完。” “别这样说，我还不知道你的饭量？” 来到窗口，寇大力说再来两碗时，厨师乐了：“你们真捧我们的场，搞的我都想辞工去外面开面馆了。” “是你们的面做的好。多放点香菜，我女朋友爱吃。” 下一刻，厨师多加了点面，乐的肚子疼。知道这么多帅哥请过这女孩吃面，第一次有人宣示主权。 查晓晴将面条吃完，喝了一口汤道：“呀，今天吃的最饱啊。三碗牛肉拉面，你这最后一碗，自己吃了半碗，给我分了半碗面，再这样下去我会长胖的，你是不是憋着一肚子坏水？” “我有什么坏水，我打什么主意了，请你吃面不好吗？”寇大力委屈的说道。 他乐呵呵的，其实他想的是刚才跟查晓晴间接接吻了。 刚刚自己用自己吃过的筷子给他挑了面，她没在意，她吃了，而且吃的一根不剩。她不在意自己吃过的筷子挑东西，那么是不是说她不介意和自己接吻呢？ “那你刚才傻笑什么？” “我笑的是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你现在吃了我三碗面，能不能答应我，晚上下班陪我出去逛一下街？放心吧，再叫个人陪你都可以，我们就在2号门口转一下。” “可以，但是晚上出去不能吃东西了，我怕吃胖了。” 两人各自打卡，加班。这年头不加班工资低呀，他们又不是压胜那个脑子坏掉的精神病，不加班生有多少工资的。加班这是老板允许的，合理的，合法的给你发钱，你自己不拿怪谁？再说今年刚开年，老板的走狗那些聘请的领导没有特意叮嘱不许加班。 一切刚好，阳光正好，时间正好，年纪正好，赚钱正好。 打卡，下班，相聚，逛街，从2号门出去，转到步行街美食街这一块，寇大力看看查晓晴，再看看自己，委屈的说道：“美女，这是谈恋爱吗？他们谈恋爱都去人恋稀少的树林下绿化带里，感觉给犯罪分子可乘之机，咱们呢，咱们去哪？” “你说吧，你是不是想吃东西？走，想吃什么我请客，先让我去取下钱。” “行。我就不信了，彩票店是你家开的，你还有透视眼不成？我看着你取。来我赞助你20块，等下你还我50块。我不相信了，你这人还不停的能取钱。” 查晓晴自信的接过20块，进彩票店直接给老板说取5块钱的彩票。看看寇大力，看看彩票店的老板，将20块钱的人民币换成5块钱的彩票，找了15块钱的零钱。 不到十几分钟，自信的拿过几百块钱装在口袋里往出走，快到门口时递给寇大力50块钱：“拿着，姐赏你的，拿去花吧。” “女神，你是怎么变的？你这一手震撼了我幼小的心灵，真的是纱布擦屁股漏了我一手啊，以后我都要追随你的脚步。不说别的，就你这一手，世间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啊，我对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寇大力走了一圈，说道：“去前面的湘菜馆吧，这家店生意不怎么好，老板招的这个厨师不知道是做的不好还是怎么不好，感觉没人，咱们进去正好聊聊天。” 两个人进去点了一份水煮鱼，要了两碗米饭，边吃边聊。 水煮鱼吃到一半的时候，立刻进来了几桌人，喜的老板说这两人是招财旗猫。一般晚上他们这个时候都好快收摊了，不会来人了。这时就见厨师在后厨嘟嘟囔囔，这下查晓晴和寇大力都明白，原来有些人不值得同情，即使你给他送钱他都收不住啊。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小店老板喜欢钱，厨师不喜欢加班的原因。 两人吃了水煮鱼，再往前走一下，再往前没地方逛了，查晓晴道：“实在是没地方走啊，要不我们去6号门5号门那边逛一下，转一圈，看看他们摆小摊的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发家致富？有可能的话我也想练个摊试试。” 寇大力看中那一排高大的绿化树木，那榕树以及几棵银杏树喜道：“走啊，谁怕谁。你这渣女，还想和我钻小树林。” 他是觉得那些阴森的树木下，可以牵着查晓晴的手。 这女人，不会一直这么不害怕吧？总有她害怕的时候。走到树林间，牵着她的手，查晓晴也没有反对。两人走到卖货的地摊处，查晓晴主动断开了手指。 这边主要是卖杂货的，有包有女人用的丝袜以及男人的皮带，还削甘蔗的，还有一些水果。一般来说，这削甘蔗的都喜欢在最边上，还爱换地方。再往边上走，那边有卖衣服的卖鞋子的，另外那边有卖炒米粉炒河粉的，相当繁华。 一抬头，查晓晴和那摊主同时愣住，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阿难么？ 查晓晴道：“你在这儿摆摊？” “对啊，生意刚起来，这些都是我们厂里做的，你们两位喜欢什么鞋子，我送你们。”阿难迎着路灯，小脸微微通红。 第375章 你事业起步了 拿着鞋子的手放下，查晓晴抓起阿难的手：“不错嘛，起老茧了，看来最近你吃了不少苦。男子汉就该这样。我要是个男人的话，我也和你一样吃苦。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人，以后成大老板了不要忘记我们这些老朋友。” “这双送你。” “好，我穿42的鞋子，这是男式的，换双女式的。” 边上寇大力掏钱：“你这有成本的，我替她掏钱。” “这就不够意思了，你穿多大的，你也拿一双。”阿难道。 “真的吗？”寇大力给自己挑起来。 挑完，一人拿一双鞋子，两人迅速离去。走到不远处，见阿新胡敏新在另一头卖运动鞋。标价比这边一双贵10块。 我去，这是什么操作？ “你怎么不往前走了？”寇大力问。 “那边去不得，走，咱们往回走，我们去给阿难帮忙卖鞋子。” 回头一看：“那是阿新？你老相好？明白了，不想看到他。” 这老鬼，唉，死鸭子嘴硬，也就剩张嘴了。 看着她远去，红了眼；看着她回来，脸上生出笑容。 “阿难，和你说个事。” “啥事？” “我想在你摊上练练胆子，我以后也要摆摊，抢你生意。” “好啊。我店里的鞋子你免费拿货，卖了再给我钱。” “真的？你这人太好了。”查晓晴对着行人喊：“走过的路过的看一看，这双鞋子39块钱啊，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穿上这双鞋子男的能发财，女的能变漂亮，孩子高考肯定中。” 不多时，就这一嘴的说词，一会儿招来了几个主顾，还成交了。 “晓晴姐，你这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别，你比我大，不许叫我姐。我还做生意？我不认识真假钱，怕收到假钱。” “多看看，搓搓，体验一下手感嘛，时间久了就行。” 查晓晴以手当脚，一手套一只鞋子，又是摔打，又是叫喊，仿佛是与那鞋子有仇。这一通下来，买鞋的人更多。 边上那阿难负责收钱，寇大力负责找鞋子。 是的，收到真假钱，让老板自己负责，旁人不经手，这寇大力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 一番挑拣之下，鞋子竟然卖了一半，喜的阿难说：“你真是个销售天才。一般一晚上，像我的话，，有时女鞋会卖的多一点，有时，男鞋会卖的多一点，今晚上，你看，这男女鞋子都卖了许多。” “那是因为我疯喊啊。你不大声喊，谁知道你卖的多少？再说，你们两个帅哥吸引的是女顾客，我主打的就是给男顾客推广。对了，你弟在那边卖的怎么样？” “他啊？他也能卖，不过一般没我有卖的多。因为他那边价值定的高，就是为了把顾客往我这边赶，这是一种商业策略。” 查晓晴那个意外啊，这阿难成了奸商？ “不要这样看我，都是为了活下去。” 听到她说阿新，有一瞬间，阿难的眼神有点黯淡。 是啊，他还是比不上他弟。 只是，好像弟弟和这女孩最近没怎么联系。 是的，他问过。只是，自己也没怎么联系。本想等成功了给她看，现在，就让她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想了想，查晓晴特意到附近一家奶茶店买了四杯奶茶，一人一杯。 “本想打算一会儿吃点东西的，只是我们刚出来逛，吃过了，吃了水煮鱼，实在是吃不下了，下次吧。”查晓晴这样说。 “我请你，现在去吃。”阿难说。 “不了，真的，真的吃过了，再吃就是浪费。年纪渐长，这才知道，有些东西是有数的。特别是懒觉，饭菜，多少都是有数的。年轻时身懒，睡的多了，现在就睡不着了；中午吃的太多，晚上就吃不下了。” 是的，查晓晴这班，饭后就困，在仓库睡一觉，起床发现舌头全是裂开的细纹。 “你还是这么会拒绝人。” 查晓晴见阿难这样说，笑道：“这样，明晚我们两个还来，到时明晚吃烧烤，把你这几天的营业额全吃掉。” 边上的寇大力笑道：“我明白，你请的是她一个，我明晚没空，我就不过来了。” “不行，那边的树林太密了，我一个人不敢过来。” 查晓晴不想给他希望又破灭。 其实，也不知这阿难喜欢自己什么。 难不成，自己是当后娘的体质？ 上辈子和这寇大力结婚，是给他孩子当后妈；这次，眼看着阿难又拉自己结婚，不过，他孩子不在他身边。 唉，这缘分，总让人奇葩。 边上，阿新收好了摊子过来帮他哥哥。俩人骑着人力三轮车运输。那边的东西已装上车，这边的鞋子装进纸箱，马上就可以回去。 “哥，今晚卖的不错。”阿新说。 “你那边也不错。” “肯定的，怕被你这边的人笑话。” 是，人家这边三个人，他那边一个人。他那边主打的就是帅气，用帅气的容颜吸引女顾客，相对应的就是女鞋多一些。不过，女的麻烦，没有男的痛快。特别是他还给人承诺，不合脚还可以换。 查晓晴突然问了一句：“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有人在阿难这儿买的鞋子，他去阿新那边退，每双能赚10元，你说，你退不退？”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愣了，还可以这样？ 不过，想了几秒钟，阿难说：“这个好办，我们卖是不同的两个款式，就是避免这种情况。” 听他这样一说，查晓晴笑道：“好好干，加油，未来你当老板了，我们过去加盟。” 看着查晓晴与寇大力走远，阿难问阿新：“弟，你觉得这女孩怎么样？”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就是文化有点底，有点拿不出手。再说，对我的帮助不大。” “可我觉得她行，摆摊能叫摆，性格有点外向。虽说骨子中有点自卑，但钱赚够了，也就可以了。自卑是可以治愈的。” 阿新骑着自行车：“哥，你是不是闲的？还有力气说这事，来，你来骑车。我一个白领跟着你摆摊，累的够呛。” “啊？你不想创业当老板了？” “就凭咱们的厂叫兄弟鞋厂吗？”阿新不解。 晚风轻轻吹，初春的暖流让草木萌发，难不成自家哥哥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第376章 亲帅哥 上班后，康哥打座机电话通知查晓晴，你那边中午我带你去拿尺子卷尺量一下地，先挖60米的，分成10小份。 查晓晴跟着康哥带着一个清洁工，三人过来看地。 查晓晴问道：“这60米分成20小份，一份3米。这长咱们就不说了，这宽是固定的，这长的话一个是3米，好像也挺大的。” 边上的清洁工不由的切了一声。 康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合适的吗？或者说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 “你这个最多分18份，你信不信？” “啊，那把那两份去哪里了？” “你一个锄头你至少10公分宽吧？而且你中间要留一红砖的路，你们还打算拿那些废旧的砖头在中间给围一下分隔开，要搞成样板菜地。一块红砖多长？你看一下那红砖多长，他每个两块菜地之间占一小格，你算一算这要多少？我家盖房子不用量了，那22公分，多一点的都占25公分。你想一想，这出去了是不是就少了？所以不要那么准确，到时候得多挖一点。” 康哥看看查晓晴，查晓晴道：“我在家割麦子割玉米，收苹果，我没盖过房子。我家盖房子我都是在外面打工，钱拿回去他们才盖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康哥笑她：“晓晴啊，你变坏了，你现在都不担责任了，怕得罪人是不是？” 那清洁工大叔说：“这个还用想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每块地中间要铺砖，到时候就算不铺砖留他们走的小路，他们把菜地往自己边上挖一下，那也要留一点路，所以没那么完美。” 查晓晴：“我记得我们家种地是不留路的呀，都是拖拉机过去，种多宽撒多宽呀。” 清洁工道：“你看一下，这是小块地，我们南方这边都是这样。你有空去厂周围看一下，别人都是挖的小块地，中间有走路的道，要不然人会踩的。再说他们这么多人一块地，倒是一个人种还是两个人种？” 康哥：“暂时一块3个责任人，一个负责人两个成员。” “这一块地都没有家里的床大，还分了这么多人种。啥时候挖地？” “今天去采购锄头了，今天回来把锄头装一下，明天我们开始挖。晓晴，你这边跟一下，给这些清洁工拍图片，土地拍图片，都要保存的上传的，你不会拍的话来办公室我找人拍。” 带着这个任务，查晓晴总觉得事情不对。好好的怎么种地了，难不成工厂是要从娱乐方面或者从别的方面瓦解员工不满的情绪？ 看来工厂最近效益不行了，那生日晚会，自己偶尔能赚一个外快。唱歌或者跟他们跳舞，一次能赚几十块钱，只不过他们是三个月搞一次生日晚会。要是一个月举办一次生日晚会的话，那自己这外快赚的就更多了。 晚上查晓晴带着寇大力去工厂6号门那边，看阿难和阿新摆摊。这次查晓晴还是选择的阿难。她觉得在这个人跟前能学习到一东西，至于阿新的话，这小子以前摆早餐摊都没摆起来，跟他学个鬼，让他自己慢慢摸索吧。 “美女来了，来喝水。” 这次阿难提前准备了矿泉水。 “都是年轻人，谁喝水啊，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你想买什么？我这边有钱。” “不用，我们那边有个规定，在做生意的时候是不允许往出借钱的，而且我过来取了一点钱。” 不大一会儿查晓晴拿过4瓶啤酒，冰冻的。 寇大力对边上的阿难说：“这女孩你不懂吧？她进彩票店就和去银行一样，人家进去就能赚钱。我也不清楚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拿着那刮刮卡数，连彩票店的老板都问她秘诀，她就是不告诉别人。对着灯光看一下，然后数一下，把不要的取出来，要的才花钱买。每次她去，老板都笑着看她选彩票，不过老板偶尔也会刮的。他说每本里面有个保底数值200多块，如果没有人刮出来，后面那几张他就不卖了，留着自己刮；如果有人刮到大奖了，他就不挂余下的彩票了，要不然自己还要往里面补钱。” 阿对对边上的查晓晴道：“碰一下，你真有这特异功能，教教我，我也不开鞋厂了，跟着你买彩票，集团化作业嘛。” “我也就是在上班那个地方做梦，梦到有奖了才出去刮，梦不到就不刮。我觉得很奇怪，就是在我值班那个地方能梦到还做梦。特别是仓库，去我宿舍里很少做梦，几乎梦不到，我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 寇大力：“原来还有这回事啊，那我去你仓库那边睡一下，看我能不能梦到。原来秘诀是这样啊，怪不得你次次中奖，但是你数彩票是怎么数的？” “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其实查晓晴哪里有什么秘密，只是凭感觉吧。感觉自己要中奖才买。只是这话说出来就像假话一样，怕这俩人不信，这才没有说出来。 大约两个小时后人流开始减少，这鞋子卖的就余下少部分。在查晓晴的吆喝声中，余下的鞋子卖的也差不多清货了，等到收摊时，这边跟那边合起来都不到一整箱鞋子。有个纸箱子拆了胶带开始铺在三轮车里。 “走，这次说好了，我请客，给个机会。”阿难这样说。 查晓晴说：“那去边上的烧烤摊吧，你请客，但是我想自己买啤酒，这样划算。” 她直接去边上小卖店抱了一箱啤酒，抱到了烧烤摊上，气得那老板翻白眼：“姑娘，我小本生意，就指着这酒水卖钱了。” “没事，我们多来几次，你少赚点，我们多点几串嘛。” 没办法，他看到不光查晓晴这女人抱了一箱啤酒，后面跟的男人也抱了一箱啤酒，原来是两箱啤酒。 他4个人喝两箱啤酒，行，肯定还能余下。酒水准备了这么多，那吃的肯定得点不少。结果这些人直接点了一个养胃粥，另外各种鸡翅，烤鱼，烤茄子点了不少。最奇葩的是这烤茄子点了4份，当端上来之后，三个男的吃了一份烤茄子，余下的三个烤茄子都放在这女孩面前。 老板瞪大眼睛看，难不成自家烤茄子这么受欢迎？ “没事，她就喜欢吃烤茄子。” 酒水喝过一半之后，几人轮番去了趟厕所，回来之后查晓晴道：“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喝着喝着，查晓晴拉过边上的寇大力：“阿新，过来，让姐亲一口。” 话刚说完，直接一个香吻送上，乐的寇大力笑道：“这边还没亲。” 在接着喝了两瓶之后，查晓晴对阿新道：“阿难，过来，让姐亲一口。” 她直接扑上去，油乎乎的嘴对着阿新额头亲下去。 阿难那个眼睛瞪的，难不成这女人真喝多了？ 他小声问边上的阿新：“她酒量怎么样？” “平时白酒都整瓶走啊，怎么今天喝这么少就不行了？” 等到再一瓶啤酒下肚之后，查晓晴对阿难说：“小帅哥，过来让姐亲一口，打下翘臀。” 阿难红了脸，连连摆手，但见下一刻查晓晴抱着他，直接在那帅气的脸上盖了一个油嘴印子，一边脸上一个。 “长这么帅不让人亲，你长这么帅干嘛？” 第377章 不许你这么说我救命恩人 见查晓晴这样，胡敏新出声呵斥：“渣女，你给我老实一点。谁人不知你酒量？我们两个，就差光屁股长大了，你啥我不知道？白酒都能喝两瓶，还在乎这么一点啤酒？” 帅哥发起脾气来也这么可爱，真的让人喜欢。 剑眉星目，小脸通红。 好想吧唧一口。 这么帅的小哥不知道以后要便宜那个女孩子了。 双眼盯过15秒，对面似有所感，转眼过来回看自己。 来电了，好喜欢这种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味道，那是相爱的人特有的味道。 边上阿新的哥哥阿难出声制止道：“阿新，老实点。晓晴身为朋友，出来帮我们卖鞋子，一分钱不要，亲你一口怎么啦？你又不会少一块肉，你是男孩子怕什么？晓晴，你要是喜欢亲人的话，过来亲我，随你亲。这怕什么？大不了拿纸巾多擦一下脸嘛。” “哥，你不了解她。这人不光喜欢亲人，还喜欢打人屁股。” “打屁股？怕啥？又打不痛。屁股上都是肉，你看从小到大，父母打，老师打，哪一次把屁股打坏了？你这孩子，男子汉打个屁股怕什么？又不会少什么。不喜欢她就不要讨厌她嘛。” 胡敏新朝自家亲哥道：“哥，你不了解她，她就是一个渣女，不会喜欢任何人。” 自家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信一个女人的话，不信自己的话。 “闭嘴，不许你这么说我的救命恩人。是你太弱了，达不到她的条件。这样的好女孩会做生意，又会赚钱，运气还这么好，买彩票次次能中。你说这样的好女孩哪里找？是你太弱了，不值得拥有她，给不了她安全感，还说人家想要的太多。以后，她就是你嫂子，给我放尊敬点。” 伸出手指，朝自家亲弟弟指指。 他还是可以用当哥的威严将弟弟镇压住的。 自小就敢打他，也敢让他闭嘴。到走上社会，自己先起运，先发财。在自己面前，他更没有说话的份。怎么，现在自己要找一个女人，还要他的同意？ 自己喝过的粥比他吃的大米饭都多。 胡敏新还想在唤醒一下他：“哥，你清醒一点，不要被她骗了，边上就是她男朋友，你没看到吗？” 寇大力道：“不是她男朋友，我是她未来的老公。” “钱坤未定，你我皆有可能。” 查晓晴酒杯一举：“来，各位老公，喝一杯。” 媚眼如丝，恨不得都收归后宫。 一个是曾经的小老板，一个是正值年华的帅哥，一个是多金还是厂里的主持人，三个都是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 都是自己的，都是自己的，都到自己碗里来。 都是帅哥啊，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不能娶几个老公？ 胡敏新说：“哥，你看看他哪一点值得你喜欢？明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嘛。不就是曾经帮过你，拯救过你吗？你就这么喜欢她？” “这就行了，你和我都是普通人，还想娶什么样的女孩子？不要这山望在见那山高，野鸡占山一样。你小学学过那篇课文小猴子下山掰苞米吧？掰一个扔一个，啥都没捡到。最后丢了西瓜捡芝麻，啥都没捡到。都说酒后知人品，你看你喝了一点酒就说人家晓晴姑娘的坏话，人家晓晴说过你不好吗？没有吧，咱们都在这里，我没听见，你听见了吗？“ 这话说的，让胡敏新一时哑口无言。 自家哥哥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突然之间对这个普通的女孩这么上心？难不成是以前受过爱情的伤，现在人生低谷，被她给迷惑了？ 不就是拯救了一下他，给他卖鞋子吗？我也时刻关心他呀，只是当时没遇到他，没拯救他。我是他兄弟，对他不好吗？几十年的兄弟比不过这个女人一时的付出吗？ 查晓晴打开三瓶啤酒，放在三人面前道：“来，三位老公，再喝。”她挥挥手一把拍在阿难屁股上：“这是真兄弟，值得信任，来，我陪你喝，不醉不归。” 这一刻，他赚钱时认真的男人味让自己着迷。 好久没这么为一个人心动过了。 他不愧是成功过的人，做起买卖来有一种少年不具备的魅力。好让人着迷，比抽烟的男人吸引人。就像舞台上的演员进入角色一般。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 胡敏新气：“查晓晴，你个渣女，你再这样给我演戏，信不信我一会儿把你扔到街边不管你了？” “你是谁啊？你是我什么人？我要你管吗？这边这两个帅哥，哪一个没有你有钱？没有你能力强？还是说没有你帅？” 胡敏新听到这话，当下脸憋的像猪肝。要不是在酒场上，恨不得几巴掌过来，让查晓晴清醒一下。 这女人，越来越放肆了。 听查晓晴说这话，寇大力那个乐呀，原来自己在她心里比胡敏新好一点啊，还是这女人好。自己乐意陪着她打免费的工。 阿难听到这话，当下对自家弟弟偷眼笑，这弟弟就是比自己年轻一点，比自己帅一点，还有什么？ 自小，这个弟弟就模仿自己，什么都要压自己一头。结果，什么都比不过自己。当然，他现在正当年，比自己帅一点点。 看到自家兄弟要暴走，阿难当下倒了一杯啤酒说：“来，我们举杯。给你们说一个事，我听说昨天晚上在某某酒店死了两个人，是都是男的，是你们电子厂的，你们知道这事吗？” 两个人，死了，还是难的？ 大新闻啊。 当下，寇大力问道：“你说的是哪件事？两个男的是打架了？为是为情所杀？” 边上的胡敏新道：“就是咱们厂沟通组的那个女的，姓刘的一个女的，据我所知，叫什么敏的。” 女人和男人，死了女人，这不是太离谱了吗？ 离了个大谱。 这种题材好吸引人。 太想知道了。 寇大力奇怪的问：“你刚才不是说死了两个男的吗？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女的？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现在新闻人数报道不清楚了，连性别也分辨不出了吗？” 第378章 做直销的女人出事了 边上的阿难说道：“具体我们不在现场，是今天我们晚上摆摊的时候有个卖东西的人说的。后面他们都在说，看来事情是真的，连酒店名字都说出来了，在几楼人家都说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那个酒店被封了，现在全力稽查。据说是那两个男的吃了药，那一个女的好像还有别人，中途别人走了，后面他们放开了玩，玩的很开，就出了那种事。” 这故事，这场面，相当哇噻。 胡敏新说：“听有人说，那酒店老板说，见中间走的那女孩子上去拿了洗澡的毛巾拖鞋，拿了一提卫生纸，走的时候只带了半提卫生纸走。住酒店自己带卫生纸，这就让人印象空刻。他当时没注意，后面就出这事了。现在是中途走的那女孩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谁，现在就是全力侦破此案。” 听三人这样说，查晓晴眼睛一眨一眨，亮晶晶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伸手自己给自己杯子倒啤酒，当下也不困了，也不再是那个主动亲三位帅哥的疯女人了。 左看一下，右看一下，鼓励他们接着讲。 电影片头已过，故事即将开始。 “哥，你看我说吧，这个渣女不困吧？她酒量可以吧？她刚才是装的吧？你看她现在清醒的要死。” 是，曾经自己喜欢过的女人当着自己亲别人，自己能好受？ 滚。 自己不是宰相，肚里撑不开船。 “你们说这话我可就不困了，接着聊啊。”查晓晴用啤酒解渴。 剥开煮的花生，查晓晴不太喜欢吃。她一向对这些干巴巴的东西不喜欢吃，倒是对那些毛豆挺喜欢的，毛豆用咸水以及别的大料煮好，一口一个。 在查晓晴看来，最好把做直销的这个刘敏死了。这女人，欺骗老乡的钱不说，还骗到厂里员工身上。再说，还得了那种脏病，一看就没少玩过。 看着查晓晴一脸朦胧的吃吃喝喝，寇大力拍了一下脑袋大：“我想起来了，今天上班，他们都在说，就是那个经理出事了，说生命休克了，没抢救下。 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的，据说是厂外的人，他们都叫无业游民，据说是生的伟岸，活/好，和嫪毐一样。 这三个人一起玩，好像嗑了药。 据说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还是要处罚的。厂里穿的是很黄很暴力的，反正大家对这种事怎么开心怎么传，这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太让人有想象的空间了。 本身那一个就是中层领导，去了之后大家都觉得可以使劲了，要升职了，有空位了。现在又嘎了一个经理，一下子让一众人跑着送礼，恨不能这个位子是自己的。 据说昨天晚上得到消息的人，今天大清早就去领导家送礼了。这也是一些助理和文员宣传起来的。” 胡敏新抹了一把脸，喝了一小口啤酒：“你们不是应该更在乎了一些八卦吗，怎么在乎升职？” “可能普通员工听到和下半身联系到一起吧。与这个经理职位比较接近的或者本部门的，一般关心的都是升职加薪，这是大多数圈里人知道的事啊。出一件事，普通人看到的是八卦，有些人看到的是利润，是机会。”寇大力说这事。 查晓晴吃毛豆的手停下：“那我是普通员工，给我讲一讲你们知道的情节吧。这么精彩的事，没有过程，没有描述，就像看了一本电视剧，只知道大概结局和前情提要一样，太让人抓耳挠腮了，就仿佛你在电视报上看了一个剧情大纲一样。” 寇大力接话：“我听他们私下传是这样的，据说那个女的只穿了一件裙子，至于那两个男的，那都是和进了澡堂子一样没穿衣服，三人相当快乐。都吃了药，只是这女人抢救下了，那两个男的，其中包括咱们的那个经理，命丧当场啊。” 查晓晴问了一句：“这宾馆住的人不多吧？隔音效果很好吗？怎么大喊大叫随意进出都没人说呢？这老板是干嘛的？” 是啊，自己没去过酒店，想必酒店门口站两保安，大堂还有工作人员，应该会很安全的。 边上的阿难道：“这种普通的宾馆都没人理的，不过幸好他们有监控，这老板也如实登记了，只是登记的时候只登记了一男一女。另外这个无业游民是中途进去的，至于那个走的那一个女的不知道，所以现在监控出来了，事情也出来了。” “啊，事情很严重吗？” “肯定的。你没看到每个宾馆门后贴的纸上写的是严禁赌博，严禁从事违法犯罪活动。”胡敏新下调子。 边上的阿难：“我听一起卖货的这些人越穿越离谱，只说周围边上的住户租客晚上都习惯了，只是捶捶墙或者骂两声，没有人去敲门的，这也造就了这种离谱的事情发生。一般谁也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什么，有些临时房，也就是为了这点乐子才去开/房的，要不然这种临时房没人住了。大家都彼此彼此，有时候你去敲门，万一遇到性格暴躁拿着刀出来，会伤害你人身健安全的。所以他们要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认倒霉了。” 寇大力：“是，听说外面住的是这样。你一个单身住在外面的话，有时候听到旁边那声音就跟现场直播一样，气得你睡不着觉，拿纸巾塞着耳朵也睡不着。” 说完这话，寇大力看看查晓晴，一直想从她脸上分辨出她能接受的笑话等级。 阿难：“是，一般住在外面，这种环境会让大伙很开心，大半夜的会起来加班。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住在外面会这么放/纵自己的原因，可能是环境影响吧。不过普通人都不会大声叫喊的，以免隔壁听见。或者有些直接把电视打开，不让隔壁的听他们在干什么，这也是为什么一般的酒店会放一个破电视的原因，那不是给你看的，是为了隔音效果的。” 查晓晴看看这两人，想知道谁住的酒店多一点。看来，想认识男人，还得是在酒桌上。 第379章 她一个人发现的 查晓晴听这一伙人这样说，和自己想要知道的不一样，差的有点远。如同厨师炒的菜和自己理想中的味道一样，有差别，不能满足自己的味蕾。 看来还得自己去厂内找相关人员，自己了解，要不然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 酒水尽兴，桌上的菜几乎吃的剩了盘。他们都是打工人，在饮食这一块，那是相当节俭。 余下的三瓶酒，让阿新一会儿搬到车上，前天喝。 阿难对身边的弟弟胡敏新吩咐道：“你去边上，骑着三轮车先回厂里吧，我一会儿回来。我要和大力将晓晴送回去，我一会儿走回来就好了。要不然我打车回来，你明天早上回去上班，今晚就住在厂里吧，咱们兄弟好久也没一起住过了。” 电子厂3号门口，查晓晴倚在送她回来的阿难身上说了一句：“你比以前帅多了，比你弟弟都帅，越来越迷人。过来，姐拍一拍翘臀。” 不由他脑子反应过来，最高时速60出发，一巴掌拍过去，直接撒丫子往厂里跑刷卡。 帅哥嘛，打他翘臀的感觉真好。 小孩子在弹簧床上跳，或是在沙发上跳，对，就是那种感觉。 当下，她躲在50米内的厂里朝着阿难扮鬼脸，那样子有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就连3号门口的保安都笑弯了腰，原来女人调戏男人是这么可爱。 跟在身后的寇大力，狐疑地看看身边的阿难，再看看前面奔跑的查晓晴，这才明白，原来她真的是装的，酒量比想象中的要好。 那刚刚一路过来，掐自己屁股的手也是装的？ 掐自己A4腰的手也是假的？ 这女人，真是个小妖精。 好磨人。 早上8:00打完卡，交接班巡视了一圈，没事。 房管嘛，就是你们说的宿管，能有什么事？只要她不作，一切都没事。 到9:00，看了看，工作没什么事，10:00的时候清洁工那边去，过来人让她去健身园。 其实他们想的是我忙着你也不能闲着，你不能在房间享福，你是我们的领导，要和我们一起。我要晒太阳，你也要跟着我晒太阳。 看清了他们的心思，查晓晴抓着水杯过去，自己找了一个帽子顶在头上。 看了看，拿起边上一个阿姨的锄头，看看说：“怎么这里还有一个大包？” 是，好多年不挖地了，见不得这人工挖的高低不平，没有拖拉机翻的好。 清洁工大叔白了一眼，烦恼地说：“我好几年不干这活了。晓晴，你是在电脑前坐的久了，不知道挖地的苦。挖地嘛，有一些可能踩的多了，踩实了，有些土刨在一块儿，一会儿拿耙子刨一下就可以了，这么认真干嘛？” 是，人家说，最烦给老师家里干活，他们要求这要求那，净找事。有些人，随身带着卷尺，烦人。 是的，他的意思很明显，大家都是打工的，你不要给我们找事。 如果你给我们找事的话，对不起，那以后我们也能给你找事。遇到你在值班处那里睡觉，我们就拍照或者直接有别的手段，反正让你过的不会那么舒坦。 查晓晴刨了两锄头，刨出个黑色塑料袋，露出一脚。 她笑到：“嘿，你们谁把钱藏在这了？你看一个塑料袋，装了一大袋钱。” 边上的大叔气笑道：“不会是谁把人杀了尸体埋在那里吧？别挖了，那可能就是个垃圾袋。被你这么一刨，好像我们真的没挖好一样。” 谁会有那么多钱？ 再说，这片地都是他们一伙人挖过去的，谁会把钱藏在这儿？ 查晓晴认死理：“是不是咱们昨天晚上把锄头没拿回去啊？这明显是用锄头刨的呀，新埋的？怎么会有人把东西埋在这里？等一下，我再挖一下看看。如果是个尸体的话，咱们直接打110，在咱们工厂还有这种违法犯罪的活动空间，那得让咱们厂的人得不到安宁啊，不能让他祸害工厂。我快挖出来了，再挖一下，很快就挖出来了。” 不大会功夫，那东西出来了。看了一下，像一个灭火器那样大的一捆东西。 看这样子，不像掩埋尸体。 再说，这儿种地肯定是要复垦的，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查晓晴扯下一角看了看，打开一看，这是一只整捆剥好的黄铜。 查晓晴拿手机拍了照片，直接打电话给康哥：“康哥，我们在健身园挖地这里挖出了一捆东西。不知道谁昨天晚上在土里面埋了一块黄铜线，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你不过来的话我直接打电话给1号门保安，让他们来看。” 是，在房管部做的时间久了，她也知道凡事直接找自己的直属上级。 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事态紧急的话，那就打1号门保安电话，自己在手机里存了。人家那个电话用手机加三位数是可以拨打进去的。 “等一下，你们先挖地，放这一边，我过来看。” 是的，如果让查晓晴捅到上面去，他一个小主管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失职。大白天的，出了这样的事，真的推脱不过。 差不多10分钟之后，康哥走过来看了看，再看看边上这几个自己的下属，他直接拿起手机拨打了1号门保安处的电话。 其实康哥在这几分钟之内是估算了这捆黄酮的价值，再想想自己的前程，还是决定打电话。这些清洁工本身嘴不牢靠，爱传闲话。况且这种他们亲眼看到的事，一定会说出去的。为了这点小事，自己不担这个风险。 再说，虽说这些清洁工归他管辖，但是他们爱说闲话，再者，自己又把这些黄铜带不出去。 不大一会儿，两个保安带着相机过来。 一顿咔咔拍照之后，保安登记，让康哥和查晓晴签名，将黄铜往1号门带去，收归他们部门监管，这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案件。 康哥转问道：“晓晴，这是你们统一发现的还是你一个人发现的？我要向上面写邮件汇报。” 这是一个态度问题。自己不作主，让他们自己看，看他们有几斤几两。 “是我和他们一起发现的。我们一起挖地，我拿锄头在后面把不平的刨了一下，他们在前面，是我们一起的成绩。” 边上的清洁工大叔直接笑道：“胡说，这不是我们的成绩，这是你一个人的成绩，与我们无关，你不要把我们拉进去。万一别人以后找我们报复的话，我们怎么办？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洁工啊。再说，明明是你一个人在后面挖的发现的，我们才没那么好的眼神。” 是，这点功劳分到他们头上就没了。在场的算上大小人头，有7个，这能分过来？还不如推给她一个人，自己这些人不担责。 康哥说：“相片我拍了，那你们说好，以后有什么成绩嘉奖的话，你们不要眼红。你们几个都商量一下，不要事后反水。” 清洁工大叔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眼红。要是有嘉奖的话，晓晴给我们一人买一瓶水就可以了。比起嘉奖，我们更怕别人报复我们啊。我们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惹事的，家里还有老人和小孩等着我们带着钱回家过日子。” 第380章 我把责任承担下来了 与这5位清洁工不同的是，远远地有一个老头，他比较木讷，干活不偷懒，这时正在用瓦片磨锄头上的泥土。 查晓晴走过去，问他：“王叔，他们都这样说，你是有不同意见还是？” “我，怎么都行。” “你给个准话啊。要是我把这祸事担下来，万一以后成好事了，你又说当初没有询问过你的意见。” 康哥看查晓晴这样，恍惚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那位经理妙姐的影子。 难不成，在宿舍这一块，都是阴盛阳衰，未来她会升到自己头上？ 摇摇头，不可能。这人还是自己招进来的，没什么背景。 清洁工王大叔说道：“我和他们一样，同意，这事我们不承担责任，也不享以后的福。” “好，既然大家一致这样说，那我就把这事担下来了。以后有谁问这东西去哪里了，就说是我打的电话，交给1号门保安室了。” 康哥笑道：“你们继续挖地吧。晓晴，一会儿你回宿舍值班处，那儿下班时要有人。还有，你离开的时候，要贴个自己的私人电话，万一有人找你，也好打电话。” “好。” 待康哥走后，众人那个蔫坏。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说话。 查晓晴道：“这样，这儿有一条水管，咱们就自己用老虎钳子打开，浇一下地，用你们的老办法，浇一下地好挖。具体挖多少，我也不说。 还有，你们分成两波人，一波人挖，一波人休息，要是有过路的领导看到了，就说在换班。 天确实热，不要中暑了。 下午就不挖了，一天也挖这么一点。 挖多深，没规定。你们自己看着办，只要把这片草坪挖掉再说。要是后面有别的规定，后面再执行。” 查晓晴离开，一伙清洁工笑开颜。 你说，你是不是个傻子？人家这明显是好事，为工厂找回来了损失，这是大功劳，你为啥不抢？ 抢？ 我要有这个机会。再说，这肯定是员工藏的，我不想与员工为敌。 另有人说，你不看，边上那个机修室，有个人站在窗边看了好久。 唉，一看都是他的。 小声点，不要让人听到。 是，这事不能大声宣传。 很快，石丽菊就追到Y2宿舍。 “晓晴，听说你干了件大事？” “啥大事？” “帮工厂抓住了小偷。” “你啊，那只是发现了，并不知道是谁藏的。咱们工厂这么多摄像头，怎么还会有人干这种事？”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和保安熟吧。” 查晓晴跳起来：“啥？” “可能有保安给放行。你以为保安这么少的工资，为什么有人干？还有，我们宿舍这边出去的人，一般保安只看放行条，不检查行李。这也是一个机会。” “啊？”查晓晴再次吃惊。 怎么，自己平日开的放行条还有这作用？ 不过，生活区与生产区是分离的，怎么会有人这样做？ “你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做。” 晚上八点下班打卡后，查晓晴与寇大力往6号门去，继续义务帮阿难卖鞋子。 用他们的话说，我们不收钱，就为混一顿饭。 当然，现在这饭也不好混了。从最开始的烧烤到现在的米线，档次下降了许多。 一番浇后，查晓晴将这事说出来：“唉，看来，不是低层人没机会，是机会给他们，他们也不中用啊。” 阿难笑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 “在工厂，这就比社会上许多事单纯多了。一般，他们男生约架会约到厂门口，我不单独出门就行了，有大力这个保镖在，没事的。” “还有我，收摊后，我也会送你回厂的。”阿难一脸喜色。 最后与查晓晴越接触越开心，仿佛她是自己的开心果一样。 原本，生命枯萎，遇到她那一刻，枯木逢春。 活了，为了她的眼神而活。 见阿难要给查晓晴讲社会学，寇大力插言，发力：“你现在才懂？我早在厂里学明白了。 不要看我们都在写字楼，那里面门道太多了。 你和他不对付，他和你不好。 有时，为了一句话，都能吵好久的架。 唉，人啊，工资没有那么好赚的。” “你们男人也这样？”查晓晴不解，这一桌就她一个女的，难不成，男人的世界都这么混乱？ “对啊。所以，我们一般都是男人组局，打牌或是喝酒，不带女人。或是少带个女人，不超过三个。三个女人一台戏，会让你今天的话当晚传到相关人耳中。简直和东厂西厂一样。” 查晓晴一回头，就见阿新瞪她。 切，小样，要不是看在你帅气的脸宠，早削你了。 我一来，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给谁看呢？我是来学做生意的，不是来看你这张臭脸的。 再说，等我学成时，肯定比你赚的多。 草包男，创业多次，真的是屡败屡战啊。 “有蚊子。”查晓晴起身打蚊子。 两步三步来到胡敏新背后，伸出一双油手，将他俊俏的小脸搓成球，拉成条。 “看到你抽风了，我给你治一下。”查晓晴那个乐啊。 帅哥啊，还是好玩，小脸就是比自己大腿好。 捏自己大腿，疼啊；捏他的脸，好玩，太好玩了，和搓麻花一样。 “再动，我可揍你了。本人虽不打女孩，但是女流氓除外。” 阿新那个气啊，上辈子少烧了哪一炷香，遇到了这货。人生苦啊，做一个好男人苦啊。 “有本事起来 啊，看谁能打得过谁。” 阿新微微起身，他那屁股上挨了几巴掌。 没办法，相对于这张俊脸，查晓晴更喜欢打他翘臀。 再熟的人，你总不能打人家脸吧？ 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巴掌，无论多少情份，以后也散了。 “行，我认输，你这女流氓，没人治得了你。看到了嘛，寇大力，这就是你女朋友，可喜欢打人屁股了。” 寇大力：“没事，我喜欢让她打。” “唉，一个弱智，一个流氓，天生一对，没办法，老天爷的安全。缘份最大，那就没救了。” 夜市中，一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 第381章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在借开玩笑表达真实情感？ 麻辣米线早已吃完，连汤都不剩。一般来说，这儿的米线大多是三鲜的。米线便宜，实惠，量大，是许多打工人最爱的。一碗3块钱，特别是天冷时，是许多人的最爱。 就连桌上的10块钱的炒田螺也吃得一干二净。老板给他们打了两个饭盒的田螺，方便他们食用。平时，一份也就5块，不怎么值钱的东西。 炒一大锅，倒在不锈钢盆中，有人需要时，用一次性饭盒打包即可，夜市卖的还可以。主要是这东西数量多，送上牙签，慢慢吃。 几人就这样傻傻的坐着，啤酒喝了一整箱，感觉生活一下子变得平淡而幽静。 原来，在简单的衣食住行之后，人生真的需要的不多。什么名牌包包，镶钻的手机，自己不主动追求，生活一样过的去。那些，只是割富人韭菜的镰刀，为社会回流资金的东西。总比明抢来的文明。 “谢谢你好宵夜，阿难，那你这个老板买单，我们回去了。”晓晴挥挥手。 是啊，相识一场，有可能某一次挥手，不知下次重逢在什么时候。 “放心，不就是四碗米线嘛，再加个香辣田螺，啤酒还是你在小店买的，这能有多少钱？我买单，很乐意你们每晚都能过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是的，查晓晴一直坚持的原则就是自己抱着一箱啤酒。老板不让我们进，对不起，那就换一家。她这人对吃方面，不是认厨师，也不认味道，没什么固定的。 主打的就是不让饭店老板从他们身上太多利润。 脸？ 要什么脸？ 天天晚上吃，还要脸？省钱才是第一位。 “不用，我们直接从6号门这边进去，从2期这边穿过地下隧道，就到嗯那边一期那边生活区了。” “啊，真的可以吗？那个门让进吗？” “让进，晚上一点后就不让进了。肯定的呀，现在夜深人静了，也不怎么安全，我们想这样安全一点。这隧道是在工厂内部，很安全。放心吧，你可以问阿新，很安全的。没人会在厂内部搞事情的。” 寇大力带着查晓晴从6号门直接进去。 人，走远了；影子，也看不到了。 风吹过，远处的小叶榕树落下片片黄叶。虽说广东的天气没有那么四季分明，可是，这树听还是会有换茬现象的。 细看，如同失落的自己。 胡敏新见自己哥哥发痴，询问他：“哥，你看她就是来学艺的，你还觉得她好？好什么好？再这样下去，好书什么时候学会做生意了，就不需要你和我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由着她开玩笑？亲你，你也不生气？” “难不成，我当着这么多人亲她？她主动最好，我就喜欢被她亲的感觉。” 自家哥哥中毒太深，初春的季节啊，真的误人。 阿难回头对着自己这个傻弟弟，拍了拍他肩膀说道：“阿新，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了解女人的心理。” 他掏钱买单，胡敏新在边上道：“我怎么不了解她？她本来就渣呀，那么多男孩子，没有一个是她喜欢的。她就是享受被男孩子追捧的感觉，就是钓着他们。” “她有没有向你们索要钱财和礼物？”阿难问。 “这个倒没有。和我或是和别人出去吃饭，都是AA制的。” “那就行了，她是一个好女孩。那有没有可能她借着开玩笑，其实只是想吻我们中间一个人？” “可是我现在不喜欢她了，不行吗？看到她这样开玩笑，这样无聊，我不喜欢她了不行吗？难道喜欢一个人要一生一世都喜欢她吗？对她负责到底吗？” 阿新想到，现在和查晓晴还没有确定关系，没有结婚，不至于那样负责任吧？ “你现在不喜欢他了，你怎么确定她也喜欢你？” “哥，你别沉迷了，我认识她比你认识的时间早，我了解这个女人，她就是死心眼，不会轻易变心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都请你不要在背地里说我救命恩人的坏话，下次不要让我听到，不然对你不客气。” 胡敏新帮着哥哥推着三轮车，唉，这个傻哥哥，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在事业与爱情中间，他一直在寻找平衡。 难不成是春天到了，影响了他的智商？ 6号小门是开在后围墙角落边上，是宿舍这边开的，方便员工进出。特别是许多外宿的员工住在这边，从这个门出去特方便，走两三百米就能到自己住的地方。 进了6号小门，寇大力问：“以后我们还去帮他们摆摊吗？” “算了，最近不去了。去的多了，惹人烦。有时，你帮一个人次数多了，他们习惯了，以为这是你欠他们的。别的不说，你看阿新那副嘴脸。 什么小生意，也就那样，知道进货渠道，舍得脸面叫卖就行。别的，还不都是一样？ 再说，咱们在厂里吃饭还省钱。” “老婆，好啊，你终于想通了。说实话，我也不想去了。” “别叫老婆，我说过，我们结过婚，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下辈子早点相遇。” “好，我早死的话，我在奈何桥上等你。” “傻子，这辈子都活的够够的，还想要下辈子？腻不腻？你这用么油腻的话哄了多少小姑娘？” 寇大力那个气啊：“我能哄什么小姑娘？你看我现在36岁了，还不是单身？” “是了，去年你35岁，今年36岁，老大不小了。再不结婚，就生不出孩子了。” “行了，和我老妈一样啰嗦。都说男人找老婆是找第二个妈，我不这样想，只要我们活的开心就行。走，咱们去二期这边吃饭。” “啥？刚吃了，还吃？” “我还不了解你？走，去看看他们有什么新品。咱们那边的卡在这边是可以刷的。” 是的，这边一楼有新开的奶茶店，还卖咖啡。真的是卖的情调，这有多少人喝那玩意？想喝的话人家去厂外买，跑来你厂里买？不过，开在厂里，是可以刷厂牌的，相当于信用卡一般。 两人鬼鬼祟祟向二期这边餐厅走去，生怕别人发现他们是饭桶。 第382章 给你要发奖金和奖品了 上班打卡，交接班，然后发呆。这是普通人的上班法，查晓晴要么翻书，要么学习电脑书上的相关课程。 眼前的电脑太老，有些东西施展不开。 不过，一般常用的表格或是文档，还是可以一项一项看命令栏窗口的。 对着一台老爷车式的破电脑，她一玩也能玩几个小时。过来人看时，见她不是玩游戏，都觉得好奇。 偏这破电脑坏了，工厂有IT修理部，拆拆组装一下，还是那种老破旧的电脑主机，一年两年之内，是不可能更换的。就是Y1那边，面向港职的，也只是换了个液晶显示器，主机还是老破旧。 现在，清洁工搞完卫生休息一下，统一10:00去Y2宿舍找查晓晴。天天就是那点活，就想找个人领着他们过去。 小小的一块地，本来没什么事，现在就怕出现一些别的事，他们都拿查晓晴顶雷。这女人虎，有她在，他们没烦恼。不是说没她他们不会挖地，是想找个顶雷的。 “放心挖吧，我看看没什么事，不会出事，出事了打电话叫我。你们记一下我电话号，这样就行了。”查晓晴对这些清洁工说。 总觉得自己大小也是个代管人嘛，不算领导，但是他们的负责人，不能不管事。 边上扛了锄头的清洁工大叔王叔道：“这个姑娘人钱挺好的，我以后跟着你混。小小年纪勇于承担责任，有领导的潜力。” “啥领导？我看你们就是一帮老油条，出了事不想自己承担，就让我这个傻瓜往前冲，我就是那你们眼中的背锅侠呀。” 清洁工王大叔说：“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我领导，我听你的。我这人没什么突出的能力，就是打算在这里混几年，拿几年工资。年纪到了之后，别人不要我了，我去小厂干几年，实在干不了了，就回家种地。” “啊，你回家种地，家里那点地够生活吗？”查晓晴不了解水稻，以为种水稻可以养家。 “够不够就那么回事了，咱们农民没有退休金，只能自己给自己找活路。” 查晓晴将他们安顿好，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回到Y2值班处。 在她看来，自己还是在值班室觉得好一点。健身园那个种地项目只是代管的，具体以后交给谁还不知道，自己本职工作要做好。 这时石丽菊石姐推门进来：“哎，晓晴，你这下火了，简直成了全场的风云人物。拍的相片，把你在邮件中全厂通报了，表扬了。嗯，那边已经申请了礼品了，说要给你发一床棉被，还要发88块钱的奖金。” 这查晓理县说：“我也没注意看邮件，不知道这事。你别拉我去开涮了，不要取笑我了，我没见他们找我拍照啊，哪来的相片？再说这种事不是应该奖品拿到，我拿着奖品拍照更有宣传效果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们用的相片是你上次劳模表彰会的那个相片，奖品的话是在网上截的图。” “我去，这是啥事儿？就这么急吗？他们这是想干吗？” 还可以这样操作？实属出了查晓晴意料之外。 “我听咱们经理给康哥安排的，等礼品回来了由她亲自给发到你手中，再拍一组相片，再给咱们后勤部这边内部发一下邮件表彰，到时工厂的邮件统一回复表扬一下，希望大家向你学习。” “那网上的棉被有好的吗？我一般就喜欢手工缝制的。” “好像经理也选的是一家手工作坊做的，是没品牌，但是保证是纯棉花的。你放心，在广东的天气保证能热死你。况且现在天气暖和了，过几天就回来了。等到你明年冬天能用就可以了，你急啥？不应该关心一下奖金吗？” 查晓晴：“我在外面买的棉被65块钱，还带了个被罩，就是最差的，今年用的都快不能用了。看来领导还是为我着想啊，知道我需要什么。” 石丽菊眼睛眯成一条缝：“我都想要那棉被，一百三十几块。你说那么好的棉被，当然纯棉被没那么贵，棉被是在一家买的，那个被罩是在另外一家买的，是法兰绒的那种，很暖和的。你看领导对你好不好？我们都笑，经理是在给儿媳妇准备嫁妆，妙姐笑笑没说话。她是不是知道你和她儿子在交往？” 这时手机响起，接通电话，挖地的清洁工王叔那边喊：“晓晴，你快过来，他们又挖到了一个不该挖的东西。你快点过来，做出决定，这事打电话报警还是怎么办？这东西臭死了，像是一团肉，比肉还臭。” “啥事？” “出事了，挖出来了个臭肉。” “啥？这次不会真的是尸体吧？你又要升职加薪了吗？机会怎么老是往你面前跑？”石丽菊不解。 “锤子。没这个可能。你还有后台，我没有。我这是一步一步升上去的。听说你在Y1那边有个港职的相好。” “放气，比屁还臭。” 两人跑过来，也就200米的距离，到了之后，就见有人远远地指着。 “晓晴，你用卫生纸或手帕捂住鼻子和嘴去看。”清洁工王大叔说。 “在哪儿？” 这年头，谁还有手帕？只有纸巾。 “就在那个下水道里。我们觉得有臭味，就闻着味找过去，发现了这个黑色的垃圾袋。时间久了，上面都长草了。” 查晓晴还是打电话给康哥。 这次，这不是普通的肉，看得出，有手有脚，像是人参的形状。 不大一会儿功夫，康哥骑自行车过来，看了现场后，打电话给经理，层层上报。报警电话不是轻易能打的，厂内部能处理的事，厂内部解决。 最后，一致认为，打电话报警，这事，压不下去了。 这事出的奇，还在这种事？ 看铸铁下水井盖，是那种老式的田字格式的，可以徒手掰开。 “哪个挨千刀的将自己的种扔在下水道了？我下午要请假，按照我们家乡的习俗，要买二尺红布披在身上驱邪的。”一个年纪大的清洁工大叔这样喊。 第383章 原来是她造的孽 没事。 真的没事。 啊？怎么可能没事？那我们清洁工大叔发现的是什么？ 就是没消息。 查晓晴与石丽菊大眼瞪小眼，不明白这事怎么了。 或许，这就是生活吧。有些东西，不让你看到，你便不知道任何消息。 至于清洁工大叔的要求，没人理。 为啥？ 想要红布，自己去外面买。我们这儿不讲究这个。 呵呵，他们，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 看到这一现状，激起了查晓晴更多学东西的想法。 原来，人走的高了，才有说话的价值。 至于谢不凡？ 这孩子最近抱着游戏机，在宿舍那是天不收，地不管，玩的可开心了。 爱情？ 不存在的，和查晓晴，那只是那两天没人陪他说话。现在人都来上班了，要么去别人宿舍看电视，要么去外面玩，生活哪有空闲时间？ 2号门外的木桶饭摊，查晓晴与寇大力坐着聊天。 是的，一般员工，都在厂里吃，或是在外面吃，这种摊子是上不得台面的。要吃好的，去别的地方。也就是不在厂里吃饭的员工，下班了出来吃。一般去3号门路程近一点。都是白班下班了在外面吃，夜班，还是在厂里餐厅吃的方便，近。 别的不说，就说这路程，你两条腿能走多快？来回800米的路程，累也把人累死。 “女神，你说，我们这样坐着喝点东西，喝点啤酒，是不是很好？” “好个屁。” 对于寇大力的爱慕，查晓晴不需要。 这人，唉，年纪大了，都36岁了，和他纠缠不清，以后让人家单着了，那就是罪过。 唉，这人，怎么能荒废到36岁？ 对了，去年他还是35岁。 “你骂人都这么好听。” “注意点，我可不想耽误你。你还是找个喜欢的人结婚吧。听我给你算一算，你今年36岁，就算今年年底结婚，怀孕一年，生孩子一个，你在37岁生孩子，孩子养20年，你到27岁才能享孩子的福。加上他上大学的时间，差不多，你到60岁还不能停息。”查晓晴一脸认真。 “啊？你这算数，一下子打碎了我所有美好的梦。” “真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看我忽悠过你吗？我们一直都是 AA制消费，就是怕你以后后悔。我不缺小钱，缺的是大钱。” “啊？女神，你上次说的买房子是真的吗？这样，我们周末去看房子，然后休一天假，我请你游遍周围的影区。”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不可能。” “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只要你开心就好。我，这辈子除了你，不可能再结婚了。” “啊？” “不要啊，真的，对于爱情，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会是身体有毛病吧？” “你身体才有毛病。” 查晓晴来了一句神级问题：“你不会是喜欢男的吧？对于男的，你有一种屈服的感觉？还是说，你天生就是那样？” “滚蛋，小心我揍你。”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一下子推迟到35岁还没有结婚？现在都36岁了，明年就37岁了，后年就38岁了，过两年，你就410岁了，你说，你为的是什么？” “我？想听嘛？买瓶8块的白瓷瓶酒来。” 不大一会儿，查晓晴提来两瓶某糊涂仙。 “涨价了，以前不是7块嘛，现在都8块了。” “最早是6.5元，后来不促销了，慢慢就涨上来了。来，对瓶吹。和你这样吃东西，喝点小酒，日子过的挺好的。” 边上木桶饭的老板娘眼光闪烁了几下，没有说话。 他们没有买自家的啤酒，喝的是这种白酒。唉，谁让饭店的行规就是这样，加价卖。 要不然，大家不为赚钱，为了做公益吗？ “不是，你就是为了找饭搭子吗？酒来了，说点干货。” 是的，对于他，查晓晴那是荤素不忌，有什么说什么。 反正，都是朋友，敞开心扉说。 “我，你，和你？我们工作上没有交集，这种饭搭子很好啊。再说，我们最初以恋爱的名义相聚，现在，以朋友的名义吃饭，不是很好吗？ 工作中的不开心和你一说，我不怕你四处传。 一下子把心中的不快都倾倒尽了。 爽——” “男人，好心机。” “不然呢？和你吃饭，图什么？” “好现实。” “要不然呢？不为什么，花钱又浪费时间，图的什么？” “果然，你们男人没有一样是白花钱的。” “对啊。” “说说，你知道的关于最近那件在健身园挖出来的东西的看法。” “啥？你是说黄铜线，还是婴儿尸体？” “你什么都知道啊。我都没有说，你这都知道了？” “那当然，一天就这么点新闻。再说，他们知道我在追你，自然将有关你的信息都汇报给我。” 查晓晴吃着烤茄子，心下欢喜。 “你说，你老是吃烤茄子，真有那么好吃？” “当然，我就喜欢这个蒜香味。” “真是野猪吃不了细糠。” “啊？打你屁股。” “有本事打我一辈子。” “切，我才不上当。” 对于打屁股，查晓晴也是有要求的。打一个人一两次那叫乐趣，打一辈子，妈的，那是上班，那是讨人厌的工作。 “据我所知，是那个搞直销的刘敏的。” “啊？” “怎么，你不相信？” “对啊。不能人家离职了，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 “我这是有相关证据的。人家说了，前不久，她去医务室开过药。” “啊？真的吗？这也太那个了。” “唉，还不是那一段时间，为了保住工作。还有，据说这死去的那个经理，是个BT，就喜欢玩无套。你说，这不是祸害人吗？” “啊？不戴安全套？这人是魔鬼吗？” 边上的过来上菜的老板娘笑笑，走远。 听到，也要装作没听见。 生意，就是要有肚里能装话。不能听到什么都往外传。 “你想不到吧？” “是，原来是她，这女人，真拼命啊。” “是啊，为了工作，为了后台的快乐，豁出去了。唉，生活万般滋味，皆不由人啊。”寇大力感慨。 第384章 贪吃蛇一样的小区 酒喝尽，菜吃成光盘，查晓晴道：“那就这样，我们明天去看房。” “啊？真去啊？你舍得花钱？” “没钱的话把你抵押在那里。” “我不值钱的。”寇大力委屈巴巴地说。 “是啊。我想过了，自己这么努力赚钱，抵不上通胀。” “不错，不错，最近又看了财经方面的书？你这女人，这么好学做什么？” “要不然，你把你的小金库拿出来，我们一起买。以后，我按银行的利息还你。” “这个嘛，让我想想。” 是啊，这不是笔小钱。 这女人，不是自己女朋友，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周末，餐厅的饭菜没什么好的，几乎都是中厨做的菜，大厨放假了。 去外面吃蒸肠粉，那个美啊。 “好不容易出来吃一次早餐，你就不能让人慢慢地吃？享受一下生活？”寇大力问。 “行，吃了我们就过去。” “你考虑好了吗？真要买那个二奶小区？” “对，别的地方我也买不起啊。” “你要是加点钱，东城就不错。” “太贵。我这人不喜欢用杠杆，不喜欢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怎么突然决定买房了？”寇大力不解。 “想给自己后半生一个赌注。” “啊？” 查晓晴道：“我赌国运。” “为什么？” “哪个朝代不是繁荣后就物价上涨？” “好，我信你。我也要买。我们一起去定房，我给我父母打电话，为我筹钱。” 查晓晴道：“我在这边工作了几年，实在是回不去了。觉得就算我能回去，家乡那边与广东这边相差100年的差距。你说，一个人努力再多，我又能改变什么？基础建设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差太多了。” 吃完蒸肠粉，查晓晴与寇大力从2号门出发，两人一路向着有名的那个新天地小区走去，几乎走了800米左右就到了。 这点距离和2号门到3号门的距离差不多。 小区大门很豪华，欧洲建筑风格。直到多年后，被暴风雨损坏，才知上面的花纹是倒模，类似于泡沫一样。 在大门旁边有一个行人出入的门，因为是大清早，出入的行人很多，小区大门常开的，两人进去没有登记。 走了5米远，查晓晴问：“老鬼，你说边上不是有保安吗？怎么没登记？” “德行。你不东张西望，不要像个小偷一样，谁还让你登记。再说，保安都是个摆设，据说这边前后两个门，咱们是先走一走看一看还是直接买？” “先走一走吧，我想在他小区里面转一圈。对了，你能给我支援多少？” “啊？感情你没准备好？那行，我们回吧，我这边，天天酒色财气，没多少积蓄。” “行了，走吧，离了你这狗肉照样开席。” 两人沿着右边往后走。 有两条主干道，中间是绿化带，两边各自是两排挨着臭水沟修建的楼房，一直像两条胳膊一样往后走。 走了200米，没看到尽头，俩人接着往后走。 楼房，由进门处较低，越往后建的越高。由小高层到多层，远远看去，就像一头跪倒的水牛。 他们走的这一边是车进车出的大道，挨着臭水沟那边有一条小路，是不到三米宽的人行道；另外一边，左手边那边也是一条路，那边是可以通车的，不过一般都是按照中间这一条道，通车。 中间这一条大约有10米宽左右。至于左边那条小道，那个尽头出不去，转弯又不方便，所以一般人没人从那边走。两人一直往后走，走了差不多有1千米，还没看到尽头。这时，前面用安全带封闭，是新建的楼房。 “老鬼，这边怎么一直在盖？” “有钱了就一直在盖啊，这老板当初拿的地很便宜，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叮叮咚咚的开发。这个小区是附近最大的一个小区。给你说了，最初这些房子都卖的差不多了，我了解的就是这么多。当年，可是火了一阵，现在，行情不好，一直很平淡。” 查晓晴道：“我也通过石丽菊了解了一下，好像也是这么个情况。走，咱们往回走吧，从左手边走。咱们转过去，现在就到进来的左手连，出去就成右手边了。我们再转一下，怎么这边这房子有点老旧，而且有点矮？” “对，这边的房子是最初盖的，你看这边最高的才是6楼，你数一下窗户嘛，是不到7楼的。好像超过7楼是要装电梯的，外面那些盖的民房不管这些，有7楼，我去过他们的出租房。而且他房间那个楼道很窄的，不到两米。” 查晓晴笑问：“你看那是两米？你看一看这个楼道进去的时候有两米，上楼梯有个1米5左右就不错了，两个人并排走费力，那是两米吗？” “小样，你还识数啊？” 两个人边走边聊，一路欢声笑语。 就这样一路往过走，主要是人家1楼这个带栅栏，有院子，当初开发商送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小区显得拥挤的原因。 进来左手边这一排老房子是不带花园的，只在楼梯下面种了个绿化，这也是这房子显得拥挤不堪的原因。 至于中间种的高大的棕榈树以及别的榕树，还有一些别的风景树，显得小区有点阴森。 休息的小公园建设的很宽，小车是开不上去的，因为边上有水泥台阶。 接的这些是为什么这个小区看着挺大，其实中间没有多少路的原因，可能是楼房与楼房中间要相隔50米远吧，所以中间这一块地，它设计建成了绿化。据说，这边有许多大老板当初给自己的女人买房时，特别注重个人隐私，看的就是绿化。 两人来到最初的门头，最初进来这里有个喷泉，还有修建的小花园。这花藤就像是那种紫藤花一样，缠绕着像葡萄架一样匍匐在凉亭上面，至于另外一边的小公园边上，是大门口，是小车的出口。 一进一出，设计颇为合理。 寇大力道：“走，咱们去边上小卖部问一下。他们对小区熟悉，知根知底。”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我们进来不是都看过了吗？”查晓晴一时没明白过来。 第385章 又是一对没钱的主 见这傻妞不明白，寇大力笑她：“就是花几块钱的事。你大钱舍得花，小钱舍不得？走了，我买一包口香糖，顺便问一下，看看别人这边有几个售楼部。哪一个开的时间久，信誉度高一点。” 其实他们一路走过去，看到有关闭的大型游泳池，还有大型的篮球场，还有一个大型的公园。 篮球场是在后面建的，这也是查晓晴更加坚定这个小区适宜居住的原因。娱乐设施齐全，适宜居住。小区刚进门那边有两台自动取款机，有两家蔬菜售卖小店，小卖部随处可见。 进一家宜家小店，开口问服务员：“美女，这边有售楼部吗？” 服务员接过口香糖，接过钱开始找零钱：“边上就是啊。” “总共有几家？哪家开的时间久一点？” “都差不多啊，边上这个是新开两年的，隔壁菜店旁边那个是开的时间久点；后面篮球场那边还有两三家。” “啊，后面那边还有吗？我们过去没注意看。” “那个据说是周末开的，兼职的，你还是前面这两家好一点。就好像你买东西一样，开在热闹繁华的地段，租金贵一点，他们生意做的长久一点。” 转身，查晓晴发现了新大陆：“你们这还卖彩票？” “对啊。” “是和外面彩票店一样吗？” “就是代理刮刮卡，双色球没有。” 查晓晴豪横的掏出10块钱开始买，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样。 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边上买着，寇大力又选了一瓶白酒，边喝边看。 “这是你女朋友？”没来人，店员开启聊天模式。 “对啊。” “她喜欢这？” “对啊，她运气一向不错。” 是啊，下一刻，小店的员工哭丧着脸，给查晓晴核对奖。 300元给她了。特地打了电话叫自己老板回来，自己想出去吃午饭。 是，这种看样子是要买许多彩票，自己可不想接手这活。 老板是个二十五六的小伙子，进来就说：“怎么了？” “我饿了，想去吃饭了。这位客人在买刮刮卡，手上的没兑，给过钱了，桌子上的两张兑过了。” “好，我点一下钱，你就可以吃饭了。吃完饭回来上货。干活不积极，吃饭倒挺积极。” 寇大力笑问：“我看你们还在招员工，一个月多少工资？” “每天上班8个小时，一个月2600元，不包吃住。” “挺好的，比我们老家的高。” “你怎么不刮呢？刮几张试下。”小店老板诱惑寇大力。 “我不行，没那个运气。” “你女朋友有那个运气？”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好嘛，试试就试试，接下来，这老板的脸色和猪肝一样。查晓晴那是大杀四方啊。不多时，将他店里的现金兑付完了。 “美女，没有刮刮卡了。这些你不选吗？” “没买过那种，没把握。” “这些呢？这些剩下的是你刚选的一类。” “好像也不会中，我数过了。” 得，下一刻，两人快乐地走出了小店。 “原来，你上这儿取钱来了？”寇大力问。 “那你以为呢？你手底下没多少钱，我也没多少钱，总不能不买房吧？” 寇大力：“要不然，我们搞波大的，赚个10万或是100万怎么样？” “没那个把握。刚刚，我都冒险了，少赚了200元。” 两人往出走，查晓晴点点头：“看来还真是如别人所说，只转了一圈，对这个小区不是很熟悉。” 两人直接到了这家小店边上的这家房屋中介，这家看起来给人一种很放心的感觉。 因为这家店的门头是离小区门口最近，也是租金最贵的那家吧。另外一家在送水的旁边，看起来不怎么好看，就像老破小一样，感觉连门头都没时间换，肯定不赚钱。 “两位，进来。来这边，想喝咖啡还是喝茶？我们给你倒水。”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问。 “喝茶水吧，咖啡喝不习惯，喝了晚上怕睡不着觉。” “说说你们这边的房源。” “两位两买什么价位的？” “先看下房子。” 听到这话，中年妇女不抱有成交的希望。 唉，又是一对看起来要结婚的，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么多钱。 这年头，房价不涨，不好忽悠啊。 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我们这边目前有三套房源，一家是电梯房，最后边的，房东要价31万；第二套是这栋二楼，是背后那二层，要价26万；还有一套是15万，这是一套老破小。” “现在都可以看吗？” “你们叫我邹姐，这是我老公，叫他秦哥，他一会儿和带你们去。” 边上的女人开始打电话，大约三分钟后，比划了个手势，意思可以去了。 那老秦拿钥匙，三人往出走。 来到花园路中间，查晓晴问：“你们这儿办贷款快吗？” “一般半个月到一个月就可以，这是快的，慢的话，就需要一点时间。” “我们先去看哪家？” “先去看楼背后这家，二楼，房东家具清空了，余下的不要了，一把清可以优惠一点。” 打开不锈钢防盗房，上二楼，钥匙开门，进入。 给人一种陈旧的感觉。 地板由白色变为灰色；就连空调看起来也是黄色的。 这不怎么好啊。 查晓晴开口：“这边看起来一般，两室一室，这厅客挺大，站在阳台能看到下面绿化树的叶子，伸出手就可以摘到。夏天有蚊子，光线也不怎么好。” 是的，她学会了买东西先挑毛病这招，方便一会儿砍价。 “是，不过，这房子看起来年份不少了。前房东是因为什么原因卖房的？” “生意失败，想筹款。” “房子没有别的事吧？” 老秦：“不会，绝对不会。再说，这楼下就是小店，卖早餐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 “我怎么看这阳台有点低，可以爬上去？” “确实。不过，你可以装防护网，或是将阳台封住。” 一听这话，老秦心中有点不高兴，不怎么好啊，这人成交吗？ 看来，又是一对没钱的主。 第386章 这房子不错 是，男人，喜欢干脆爽快的人。老秦是一般跑外交的，对于房子成交这些有一套。面对查晓晴与寇大力，第一眼觉得，不像是买房人。 买房人是什么样的？ 至少是男的一副牛13样子，女的娇滴滴的，就像现代版的妲己一样。 那样的人儿，一看就是某个厂的中层领导和他的小老婆。 今天这两位，与以往的成交人不一样。 唉，也是，有人总比没人强，就当锻炼身体了。 再说，带人过去，也能将那电梯房杀杀价。 当年他们买的是19万，现在要卖，非得把装修款5万加进去。 真没见过他们那样的家人，你工作都换了，马上不在这儿住了，能赚就行了，还非得算这么清吗？难不成，你们这几年在这小区白吃白住？现在想找个接盘侠？ 老秦掌握主动权，开口：“两位，对这套不满意的话，我们去看电梯房。” “电梯房？”查晓晴不解地问。 “是。” 听说过这种房子，可这种房子能轮到自己？运气太好了。 寇大力开口问：“这是几户几梯？” “6户两梯。” 查晓晴外行一般，直接问：“看这样的电梯房要注意什么吗？因为我们是第一次买房，不懂。” 老秦看了眼，在判断他们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注意楼层，户型，朝朝，面积。” “都是一口价吗？” “可以讨价还价的，不过，余地不怎么大。现在，行情是这样，你们肯定也了解过，知道。所以，真心能成交的话，就不错了，大家都不敢想别的。” “啊？主要是价格，就是户型不好的话，我们也能接受。”查晓晴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是，她兜里的钱自己知道。 “再往前走就是了。” “那我们要去的就是你刚说的那套31万的吗？” “没那么高，他想卖那么高，我们出价就往20万走，实在不行，后期还可以砍。” “啊？” 老秦：“是啊，人家新房子才多少钱。他那装修谁喜欢？也就他自己喜欢。二次装修比毛坯房还麻烦。” “大叔，你好会杀价啊。” “那当然，我在这行从事了好几年了，不懂杀价怎么成交？” 这话说的，相当巴适。 一来是说他向着买家；二来是说他资历深厚。 查晓晴反过来堵：“那我们买到了，行情这样，还能卖出去吗？” “卖的时候也可以找我们啊。再说，你现在买都没买到，就不要说那些过早的话。” 是，他这人言语少，不喜欢与人聊闲天。 好好的成交，付钱不行吗？怎么老是爱说那些无关的闲话？我是中介，不是村口聊天的大妈。 见他不再说话，查晓晴也闭嘴。 这时，寇大力说话：“秦哥，不要见怪，她就是话多。” “没事，我这人不爱说话。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我们要去看的这人在家吗？为什么要卖？这个行情啊？等几年涨了再卖不迟。” 老秦：“这个嘛，他换工作了，新找了份工作，孩子以后也要在南城那边上班。” 听到这话，查晓晴微张嘴：“有车就是好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现在想都不敢想。” “房子买了，有余钱了就可以买。车比现在比房子便宜的多。” “不敢想。” “边上不是有二手车市场吗？那里就有好多。” 一行人到了一个单元房前，直接进，按电梯，一直到了13楼，这时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大的妇女。 那女人仿佛有无数的不情愿在脸上。 厨房传来一个声音：“妈，谁啊？” “看房的。” “老是看房，都不出价，就是打扰人。” 老秦：“看一看，比较一下，这样才能成交。要是一直没人看，那就是真的成一潭死水了。现在这行情，你们也看到了，只有客人，我都尽量拉人过来。你们两家说不到一块我也没办法啊。” “那些就不是看房，就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厨房的女人嘀咕。 一个还算帅气的眼镜男进去换着炒菜，让自己女人出来陪看房。他要把握的是总价，不屑于这种杀价。再说，这才是看，还没到谈价格那一步。女人嘛，还是挡箭用。是他一个大男人去磨嘴皮，提从。实在到了那一步，不行自己就退一步，让让价，两三万也不是不可能。 查晓晴发出一声：“这房子不错，两室一厅。” 边上，寇大力在她腰间一掐。 这傻大妞，你是来买房的，怎么能夸起好来？快点找毛病，挑毛病。 见她不开窍，寇大力：“这装修过时了，以后要敲掉重新装，还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边上的毛坯房可以看看，那个直接装，没有建筑垃圾。” 这话出来，边上的老太太脸更黑，吓得怀中的小孩不停地转脑袋看这外婆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不开心了。 女人道：“我们在这儿才住了五年，甲醛散的没了，正是住的舒适的时候。要不是我老公换工作，我们才舍不得换这房子。” 是，拉锯战开始。 你这样说，她那样说。 老太太补充：“是啊，当时装这房子我女儿女婿亲自挑的好料，花费了好长时间。” 最啊，住了五年了，最少要把装修费赚回来。不能亏5万。早知道房子不值钱，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他们买。白浪费这么多钱。你看，住着不住了，缺钱，想卖掉，一时之间无法出手。 让租吧，怕把房子住成了脏乱差，更卖不出去。 再说，他们等钱，新房子首付是借的，要还债。 老秦道：“几个卧室看一下，装修风格喜欢的话再说。走，我们去看一下家。” 出了房门，进电梯，老秦道：“这种人在家的，当面不宜说价，由我们中间给你通传。” 查晓晴单纯地问：“为什么呢？” 边上的寇大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这女人。你买家卖家直接串通，跳单了怎么办？要有中介的作用。 老秦：“容易吵起来，影响成交。” 第387章 少说话 一行人进电梯，寇大力对查晓晴说：“你少说点话没事，想想怎么筹钱。” 是，不停地暗示，她就是接收不到信号。 得，要不，打她屁股；或是掐她腰。将她这一年多来折磨自己的手法都还回去。 这女人，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吗？ “不是，我啥都不了解，小白一个。又没买过房，我多问一下不行吗？”查晓晴一时没有明白其中的窍门。 边上的房产中介老秦道：“你要还是多听一下你男朋友的话，幸好遇到的是我要。是别的那些小年轻的卖房的，他们恨不得把人骗了，立马成交了。那种人一听你什么都不懂，就想办法骗你了。现在的社会，骗子太多。” 查晓晴向寇大力投去询问的目光，寇大力点头肯定这大叔说的对。 那意思很确，要是她再乱说话的话，被人骗的多出几万块钱都不一定。这年代，你啥都不懂，你就少说话，这样还能让人觉得你高深莫测；结果你一说话露底了，就和傻狍子一样，啥都不懂啊。 两人再往后走了将近500米上了新建好的电梯房，还没有一家入住，最快的也是在装修。 这时他们进的是18楼。楼道没人，只有消防栓一类。楼上和楼下都在响机器，有装修的声音。 寇大力询问了一句：“这怎么是18楼？” 好在他们一路上来电梯是可以用的，别的，都还不错。 “没事，到时他们会标成17+的，这边忌讳这个，所以不会写成18楼的。别的楼层差不多都卖出去了，也就1楼14楼18楼和顶楼，这几个不好的楼层还在售卖当中。” 寇大力点点头，看来这个小区里面的房子不简单啊。 查晓晴看看寇大力，想想还是忍不住说话道：“有这么多有钱人吗，怎么房子卖的这么快？我们一路进来，没看到有多少人出入啊。” “那是你没到大清早或是晚上，这上下班高峰时，车多，人多。 这几年人都赚钱了，许多开小作坊老板给儿子结婚都在小区这边买房；或者外地人，在这安家置业的也不少。现在正是价格正低的时候，也是买房的最佳时机。房价降低了，但他们早几年赚的钱没缩水。 你们一会儿闲了，可以从后门那边出去逛逛，找点吃的。不过，那边一般开车的出去的多。 这附近也就这个小区比较大，别的都是东城那边的，那边房子比这边一平方高出不少，贵将近1000块。” 是的，许多价格，他们还是了解过的。 查晓晴点点头：“看来这里消费挺好的，我看外面有快餐，还有炸鸡，还有两家饭店。” “对呀。面对小区的业主开放的。 主要是对面有你们那家电子厂，还有小区正门口这家电子厂。主要是这家泡菜国的企业，这家公司福利太好，就是现在进去，人家每年偶尔在4月或7月招一下工，平时都不招人的，是和职业学校那边对签的，一般人进不去的。 工资高，福利好，他们在这些小区租房或者买房人都很多，一般人把房子买下租出去，也可以赚钱。我们也开展有租房服务，你们买下，不想住的话，也可以租出去。 更多的普通员工租的都是他们生活区大门口正对门的那些地方，那里近，也贵，房租能贵五十六块钱。” 这一说，一下子让查晓晴来了兴趣。 还可以这样？ 太好了，果然，这是南方，什么都可以赚钱。 “大哥，那2室1厅租出去一个月能租多少钱？”是的，她现在能看到许多钱，朝自己涌来。 “电梯房的话一个月500左右，最高不超过750；至于这多层的话，这就便宜了，一个月300多。” 寇大力打断：“这租一年不够装修费呀。” 是，这女人，聊上头了，有买下的苗头了。这点不好，谁人看房不得看个两三回？房子在这儿，又跑不掉，怕什么？ 再说，就是现在这行情，你还怕没有房子买吗？ 查晓晴狐疑地看看寇大力，这傻小子不会算账吧，怎么租一年不够？这个装修费难不成这边房装修房子很贵吗？ “左边这边，来，你们看一下毛坯房，这房子现在就可以买，一手交钱，一手交房。这是现房，不存在别的问题。以后你们想装修成什么风格就装修成什么风格，肯定受欢迎。就是将来不喜欢了，遇到行情好时，还可以卖。” 查晓晴望向寇大力，你倒是说话啊。她是真的什么也不懂。 “这建筑面积多少？公摊多少？套内面积又是多少？” 老秦看了看说：“这个嘛回去说。建筑面积89个平方，是个两室，这里可以隔出小三室。” 两人看去，这是房子？有一种难民风。 就是一些水泥格子间。总共一个大门，没别的房，外面有窗子，别的，啥啥都没有。这就比外面的高架桥桥洞好一点。 “这不会是烂尾楼吧？怎么啥都没有？这怎么住人？”查晓晴一脸不解。 “这就是毛坯房啊。我们刚看的那个是二手房，看到的那都是别人后期装修的。”老秦一脸不情愿。 不过，身为一个专职的房屋中介，还是秉承一向的素质，好好地做自己的工作。 “这哪个是主卧？”寇大力尽量表现的专业一点。 没办法，身边这个女人太笨，需要自己领路。为了来看房，自己在电脑上查了许多资料。而身边的查晓晴，就是找别人打听了一下。这女人，心真大。 “这边，左首边是主卧，右手边是次卧。那边的话是洗手间，这边也是洗手间，还有这里，这里是厨房。” “怎么会有两个洗手间？”查晓晴再次发出无知的问题。 是，在她印象中，工厂的厕所才分男女洗手间。难不成，这在自己家还要分男女厕所？ 有钱人真会玩啊。 要是不建这个厕所，是不是能少花点钱？ “方便清早起来上厕所。都带有冲凉。外面这个是给客人和客厅的人用的，那主卧里的是给你们自己用的。”老秦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越和这两人接触，越是脸黑。 这人不会是来打探消息的，他们家人买还是？ 看衣着和打扮，不像买房。 “你们是买婚房还是自住，或是出租？”中介老秦终于问出了埋藏在自己心底的问题。 第388章 这些房子最大能砍到多少 查晓晴道：“我们？自己住。” 是，她可不是自己住？ 婚房，没那回事，还早，用不上。 再说，这电梯房的公摊面积可大了，这都是刚刚和寇大力以及中介秦大哥的教育下才知道的。 公摊，什么是公摊？就是公共贪污的面职。那家伙，什么都往里面给你算。 唉，服了。 没一点良心。学了人家卖期房不说，还学着加了公难。真是好手法。 你买一套房子，严重缩水啊。 “行了，那我们就回去吧。剩下的在售楼部说。” 是的，他年纪比较大了，这么走了一圈，有点口渴。 这两个人不会来事，也也不给他买瓶水。老钱一下子对这两个年轻人有一种轻视，有种被他们白耍的感觉。 在当下这个市场，有人来看房，自己都要热情接待。刚招的那两个人嫌工资低，走了一个，只留下一个女人。小小的门店就他和自家老婆以及新招的那个女孩，男孩子跳槽了。唉，成交量低迷，不养人啊。 想当年，有些人为了买房，晚上请他们吃饭，那是真金白银地花，还唱K，一通下来，直接帮他们砍三五万不成问题。 就眼前这两人，算了，他们不行，自己怕是指望不上他们一顿饭。 几人来到售楼部，老秦妻子给几人倒水：“你们看了哪三家？” 是，他们行规一般看三家，这样方便比价。有个最低的，中等的，有个最高的。再说，看的多了，眼花了，挑花眼了，也不一定成交。 “楼后面2楼，以及后面那一家急着卖的二手房，还有18楼刚开盘不久的那套。” 是，自家老公出去拿是几套钥匙，就怕某些顾客挑剔。 现在是，刚来的女人指望不上，怕她私下做。所以，许多事自己单独做。 “好的，那你给算一下价格。我来和他们谈两位。这边我们看一下价格，2楼这个总价的话，我们按照他们要价，我们给你估一个价格，大概是这个价，就是一口价，人家要卖26万；二手房那家，你看到了人家要30万，至于毛坯房那一个28万。” 这都是初步价格，用来筛选顾客。主要看顾客有没有意向。 再说，下来要砍价的话，就是看他们中介的能力了。两边周旋。 站在卖家的立场，别人说了，你能多给我卖几万，那给你更多的抽成。 有些人是通过中介交钱，买得给30万，卖家得23万，多的，都是进中介自己口袋。这也是他们这个行业不透明的原因。 再说，现在手机APP兴起，一些人在网上用低价忽悠人，到店实价。 唉，行业越来越卷了。 查晓晴一下子惊呆了，问道：“最低多少可以拿下，怎么超出我们预算了？” 是，她印象中，房子不是价掉了吗，怎么还上二十万了？是贵到哪里了？是公摊，还是电梯？ “你有意向是哪一家？你们的预算是多少？想买多大的？想买什么价位的？走一下贷款，这些都好办。现在行情低迷，贷款很容易办下来的，包在我们身上。” 说完，这女人双眼显亮有神，喝着水，给他们思考的空间。 是，买房子不是搞传销，不用急着催人。 一般，网上诈骗，或是传销，都喜欢给人头脑风暴，让他们一时间头脑迷糊，然后行骗。告诉他们，在30分钟内不付款，这个好项目就与他们无缘了。 那种，从最初就是在一步步筛选客户。精明的人不会相信的；相信的人，还要看他们有没有钱。 “太纠结，这三家价格都差不多。最低的这家2楼，这个房子这个房间也大，就是光线不怎么好，最低多少能拿下？” 是的，查晓晴想到了家里人说的那话，要是好的话，谁会卖？ 好东西都是给自己留的。 “这家最低24万。不过你们真心买的话，我还能帮你砍一点，那也砍不了多少。至于住人的这一家二手房，人家急着卖的，一把清，这个的话，你最低下不了26万；那毛坯房那个都好说，你看你选哪一家？” 寇大力直接道：“我们出去商量一下。” 直接拉查晓晴到旁边进了门的小公园边问她：“你兜里装多少钱？你买的了吗？你确定你喜欢这个？你不说话最好。你一说话，你这个价格别人把你当傻子的。况且买房子哪有人一次就看好的？你多看几次嘛。你啥都不看，不砍价你就第1次成交，你求着别人那就是高价格；别人求着你那就是低价格。而且你还有上面说这个佣金。有时候这个佣金像毛坯房的话，是包含在房价里的；二手房的话，他一般让有些让买家出，有些让卖家出，这个都不一定的。你能不能多动动脑子多想一想，把我问清楚了再买呀？” “啊？我买房子我还要给他交易费吗？在我们老家卖牛卖猪卖羊都是谁卖东西，谁给交易费啊。最大可能就是一人给一半啊，难不成把我当傻瓜一样？” 寇大力气笑了：“你不是傻瓜，谁是傻瓜？你脑门上就刻两个字，傻瓜。还有，一会儿进去不要给定金，说好。不管你有多少钱，万一你找到比这更好的，或者你不打算买了，你那定金要不回来的。钱出了自己手就很难讨要回来了。” 查晓晴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两人进门，查晓晴问道：“那目前能降的就是2楼这个是不是？2楼这个也太矮了，光线太暗了，大白天都要开着灯，有点不喜欢呀。” “那就买毛坯房，18楼那个，或者你买1楼，我都可以最大限度砍下来。一楼那个应该在二十三四万，那个18楼的话能到25万左右，你们看看可以吗？” “就没有更便宜的房子吗？我刚进门听你们说还有个单间的，那是什么情况？是啥叫单间？就和宿舍一样吗？那多少钱，一两万能拿下来吗？” “那，那盖的老早了。不过有一个装修的，一个没装修的，装修的人家要6万，没装修的3万6。” “那老房子是不是我们刚进去的时候左手边那一排？有没有2室1厅的？单间怕住不下，和宿舍一样，还不如住在宿舍呢。我们是职员，住在宿舍不花钱的。”查晓晴终于找回了脑子。 第389章 看看那老房子 一边是不花钱住房子，一边是花光这几年打工的积蓄，高下立判。 当下，慌得老板娘眼角竖起皱纹说：“老秦，辛苦你再跑一趟，你拿那三把钥匙，再带他们去看一下这边的老房子。” 见自家老婆这样吩咐，刚喝了几口水的大叔直接找了三把钥匙又跟着这两个货往上走。明明不买房，又冒充人家装大款。唉，自家老婆呀，还是看不清人。 或许自家老婆是想想那万一无一的结果吧。 那种？ 有可能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刚走出门，老秦就止住脚步，说道：“这一排道，这就是在老房子。看看这掉落的外面贴的这瓷砖就知道了，这楼建的年份都不短了，远的外面这个都十五五年左右了，最早的这个。” 是的，外墙由于雨水冲刷，不断有小片的瓷砖掉落，已没有人维护它了。 都卖出去了，还管它干吗？ 在华夏，许多承诺是不作数的，都是一锤子买卖。 这时，后面老秦的老婆出来：“你不要偷懒，直接带他们上去看一下呀，大小都是客户啊，不能这么懒呀。还有，小李，你不是要学东西嘛，跟着你大哥带着客人去学，以后这种事就交给你了。以后上班要穿平跟鞋，上下楼安全。” “行，我就带他们去，我只是先给他们看一下。这外观比刚才那房子就差远了，外面都脱落成这样了。” 几人往上走，直接走了几步路就到了这栋，走进楼道，正好两个人上去有点挤，单人上下好点。不过这水泥上面还有钢筋。 前头走的是老秦，中间是东张西望的查晓和寇大力，最后边是颤颤巍巍的穿低跟鞋小李。 查晓晴宿管的本质又暴露了，对于安全这方面她很在乎：“这楼梯上还有钢筋，防滑的措施到位，这楼建的结实啊。” “对，过去的人工价都比较有讲诚信，做什么工作都一是一，二是二。 过去人做什么工作都认真，你就去楼顶最高的比雨水侵蚀的那都很结实的，这也只是外表贴的那一层碎片瓷砖掉了。 你看外面贴的这瓷砖，小片的，不伤人的。一个也就是小学生作业本田字格那么大。细看这个瓷砖，就像麻将块一样大小，打一个掉下去伤不了人的。 再往上走，咱们快到了，这一个在5楼一小间。” “那不是最高楼层吗？” “上面还有6楼，这5楼是单间，当时人买的早了。现在有钱了，后面就搬出去了，一直租的房子。最近装修了，想卖掉，想腾出钱。” 三人打开门，在房间转了一圈。小小的一间客厅，在一个房间，房间很小，仅放下一张床，自己床边连两个床头柜都放不下，也就是能单放一个床头柜。还有个打的衣柜，别的没有。 “你们两位看这房子怎么样？” 全程都是老秦在说，称呼小李的那个女人在后边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拿个本子记。 是的，她是来打工的，现在有这个机会不容易。 再说，只要开一单就有提成，还是不错的。再说，自己家就在这个小区，孩子放学了，可以照顾孩子，这也是自己为什么来这儿的原因。 有家有孩子的女人不容易。 上有老，下有小。 好在，家中的老人在老家，只要照顾小孩就可以了。 生活就是关关难过关关过。 查晓晴：“这房子还行，就是比我们宿舍多了一个单独的卫生间，多了一个厨房。” 听这女人说话，中介老秦笑笑，这家男的是个老狐狸，不说话，只让你女人乱说话。唉，真的是，女人当家，驴耕地。 “这个6万，走，咱们去边上那栋没装修的那个。” 众人下楼，再上一栋楼，去另外一家没装修的单间。 只见楼道那黑不说，晚上就连灯都没有。就楼道里有人堆放的塑料垃圾袋以及啤酒瓶满满当当，也不知清洁工去了哪里。 都是门对门开。单间，中间一堵墙承受两扇门的重量，门朝中间打开。感觉连件家具都拉不进去的样子。 “走，你们进去看看，我就不进去了，我看过多少回来。这个和那个房间结构差不多，朝向不同，一个朝东，一个朝西。一个装修过了，一个没装修。” 是，这简直是原汁原味。 你不说，就像是没人要的破房子。 查晓晴看了一眼：“这房间也太落后了，感觉就像几十年的老房子，下一刻就像没人要的一样。不过这质量挺好的，窗是窗，地板是地板的。用脚踩踩不坏。不像有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新交的房，水泥拿鞋能踩掉。” 老秦说：“那是电视台为了关注点故意拍的，找一些情况比较突出的拍的。走，咱们去看另外一间。不过这个是在顶楼，是当时两间合为一间，是当时建这房子的老板留给自己的单身公寓，后来卖了。就是2室1厅，客厅比较大，那房子也比较大，还可以隔成一个小间，能隔成3室1厅的样子。” 他说没的是，这房子是以前建房的老板当时生活的地方，也是夜会小蜜的地方。 打开栅栏防盗门，进去之后就发现这客厅真的很空荡，能隔成一个独立的书房，但是一格的话就显得客厅比较小了，不能放沙发了。 老秦：“你要是不要这个电视墙一块的话，不放沙发的话，这真的可以隔开。” 身为中介，老秦尽量画大饼。要不然，这老破小的房子谁要？ 主要是这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没人要。当年那建房老板现在早都不想要了，租了几年，现在缺钱，想出手。可是，一般人谁买这个？贷点钱，买大点的。新房多好，谁要二手的？ 查晓晴拍手道：“当然可以，到时候拿帘子一拉，中间挂一个帘子，放一张床。能当客厅，还能当卧室。” 寇大力看了看，说道：“这房子好归好，但就是怎么说呢，这个房间吧，楼道太窄，买家具的话，大一点的家具，不好往上搬。” 是，这个傻女人只说好，唱红脸，自己就只能唱白脸了。 第390章 就这几套了 关上门，几人往下走。 房产中介老秦说道：“大体上就这样了，这是最老的户型，也是最便宜的。如果你们还嫌这个价格高，那就没得谈了。 虽然我们是房产中介，但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是不是？ 有时候你们不想贷款的话，一时间筹不到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现在这买房买车是人生大事，不贷款的话，普通人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就像我的话，倾家荡产，也只能买起这一套小户型。” 这话定了调子。 是，这是最老的户型，也是最便宜的。 还有，为你们买家和卖家考虑，这就很良心了。 听他这样说，寇大力知道这人交底了。 这时，有眼力的，会说话的，就要开始恭维对方了。 好话不值钱，但说出来，别人听到心里好受，你事就好办。 寇大力说道：“大哥，不要这样说嘛。你看你现在都是自己创业了，我现在还是在工厂上班，依附于工厂。 那天那个电子厂倒闭了，我都没地方工作了。 你比我自由比我赚的多，你至少是给自己创业，我还是为老板打工。 我感觉自己这一辈子就像我是被安排好的一样。小时候被安排上学，现在被安排上班，但是真要我自己去创业的话又创不来，这也是我比较苦恼的地方。 能力不足，野心够大。 可能我天生就适合像猪一样，被养在圈里吧。到时，别人需要时，年底一刀杀了，吃肉。 一生安逸，疼痛一次。” 这话，第一层意思是贬低自己，说自己打工，不会创业；第二层意思是夸奖中介老秦自己创业。几句话说完，想要达到的效果是老秦高兴。 是的，会说话的人处处都在抬高别人；不会说话的人，处处在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不能这样说嘛，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和特长。你们安逸，老板和工厂为你们承担风险，我们自负盈亏。其实你们现在商量着能买房，也说明你们存的钱可以了。打工嘛，都赚不了几个钱。人要相信自己的眼光，现在不买，以后涨价了，你们打几年工都不够。” 查晓晴想想，本想说你身边的这个帅哥人家一个月3000块，自己才一个月1000多一点。想想还是算了，现在自己和寇大力是一条道上的人，中介大叔是一个道上的人，不能敌我不分。 要是将自己人伤了，那就闹笑话了。 下楼，站在楼下呼吸新鲜空气。 “怎么了？”中介老秦问。 “刚才这几套房子看的人心理有点压抑。或许，这就是人们喜欢农家小院，或是喜欢大房子的原因吧。” “对啊，你看有钱人，都是仿照的农家小院买的别墅。据说，有些还有菜地，可以种花种菜。”中介老秦意外地说了句无关的话。 “真的吗？好想种那样的房子。”查晓晴对边上的寇大力说：“老鬼，努力，争取在有生之年买套那样的房子。” “买不了，可以租着住几天啊。你这女人，眼皮子肤浅。许多东西，现在不流行买，拥有过就可以了。就像婚纱，租了，结了婚退了就行。只装那么一会儿，普通人谁会买？许多东西，就是拥有过，然后分离。人生嘛，什么东西是你死的时候能真正拥有的？” 寇大力开导自家女朋友查晓晴。这女人，都外出打工了，还和乡下的农民一样，什么都想要自己种。她真的想什么都自己买的话，这种做法就令人有点失望了。 人生有许多东西，不是都值得你购买的。许多，都是他们宣传的。如钻石到人造钻石。 老秦道：“咱们去售楼部说一下。你们现在打算买哪一套？最好的和一般的和最差的都给你们看了。这是我带过的，看的户型最多的，一般人都不看这种老小房子，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 查晓晴道：“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有点太讲究价格？其实在我们有限的资金之内，真的不想买太贵的，也不想买太垃圾的，就想买一个差不多的合适的。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动不动10万 20万的，这几年打工没存多少钱，还要给家里寄。咱们这房贷走的快不快？” “现在行情是这样，你要是买毛坯房，或者买那个比较新一点的二手房还能快一点。像这种老房子的话，我建议你找亲朋好友借一下，这就行了，划不来走贷款。最高的都超不过15万，别说掏空6个钱包了，就是两三家借一下都是可以的。” 寇大力笑道：“我们先回去考虑一下。毕竟这么大一笔钱，其实我们两个也是一时之间拿不出来的，需要家人的支持。” “对，做一做家人的思想工作。这也不是很贵，人家在东城或南城那边买房子的话，动不动五六十万100多万，那些是怎么拿出来的？现在这人早买早享福，房子以后肯定要涨的。因为现在结婚的人都是要买房的，不买房丈母娘不让女儿嫁给你，你说是不是？” 房产中介老秦在查晓晴和寇大力脸上扫了一圈，看看这两人，男的年纪有点大，女的看不出来。难道他们两个人还在谈的过程中，没有进行同居这一环节？ 或许现在买房子是考验经济实力的时候.这样一想,他顿时兴奋起来，觉得这自己还是有成交的希望。 一行人来到门店门口：“进去喝杯茶，一会儿吃午饭的时候，我们吃个简单的便饭，再聊一聊。不就是钱吗？钱多了买好的，钱少了买一般的，都是可以的。其实房子和手机汽车一样，属于个人的私有财物。感觉好就可以了，没必要是为了买最好的，非得让自己背上一个大包袱。” 老秦觉得自己为了说服这两人，说了太多话。平时都是自家老婆接待的，自己光出去跑业务就可以了，今天为了成交这一单，把自己能组织的语言都拿出来了。 为了赚钱，委屈自己了！ 第391章 那就定了，先交1000块钱定金 他们所谓的售楼部，也就是这门面房一小间房，它里面有洗手间。 倒水，喝茶，众人围坐，中年妇女问道：“两位考虑好了吗？” 查晓晴没好气的说道：“我们不说那个单间了，太小了，太次了；也不说那个毛坯房了，我不太喜欢电梯，不想爬那么高，18楼不吉利；那个二手房的话，那一家人住的那里风水不好，横眉竖目的。我是买房子，是来解救他们的，让别人去解救他们吧。至于你们后面这个二楼，我看太阴森了，是在防尘层，这个夏天蚊虫太多了，伸手就能够到绿化的叶子。我们就说那个6楼吧，那2室1厅的，虽然是老房子，但是我觉得上楼下楼还挺好的，我挺喜欢的，能不能把价格给我打下来？” 是，她想的是，等她赚了别的钱，有钱了，再换电梯房也是可以的。 “姑娘，不是我说，背后这个2楼，你到时重新装修一下，这个确实挺好的。你现在别看它二十几万，到时你行情好的时候可以卖三十几万，有可能最好的时候卖40万，都是有可能的，就看个人运气以及你能等到哪一年。这个老破小的房子，我不推荐你买。毕竟你们年轻人，以后是要成家立业的，就在这里结婚，谁能看得起你们？” 面子，只要拉到面子上，再给他们说贷款很快办下来，这就可以成交。 年轻人，谁不爱面子？ 是的，他们买的价格高的房子，他们这个房产中介提成高一点；买的价格低的话，他们提成少，这也是他们目前要考虑的，不能为别人办好事。 “可是那个是开放阳台啊，一来不安全，二来光线确实不好。像今天的天气话，我进去还是觉得冷飕飕的，还要开着灯。这个确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的，光线太暗了，以后电费都交不起。” “嗯，你们两个谁当家作主？男的一般当家的。你说一说你买2楼的还是买6楼的？6楼是老房子，没有电梯，这2楼背后也没有电梯。不过2楼这个你看一下这个宽敞，楼梯间距宽，买个家具都好搬上去，是不是？我还是建议你们买2楼，贷一点款嘛，或者找亲朋好友再筹一点。年轻人，你们正是努力工作的好年纪，怕什么？” 女老板指着那个叫小李的，这时她已经拿烟过来发给寇大力。让自家老公站在门口抽烟。 寇大力烟在手指上转了两圈，直接夹在耳朵背后，笑道：“我听她的，我听我女朋友的。” “行吧，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说价格吧，反正卖哪一套我们都能赚佣金。也不能说只挑好的卖，这坏的就不卖了。毕竟人家都委托给我们了，隔壁那一家也委托了，我们谁卖出去就是谁的本事。” “对了，我们问一下现在这个行情，按行规我们这个中介费是哪边付？” “一般情况下大多数都是由买家付的，也有两方商议情况。如果有贷款的话，是两边都需要我们中介服务的话，两边都要付。这个到时我们商量吧，这是小钱。” 查晓晴说：“那就这么定了，把这个房价给我打下来，目前这套2室1厅的老房子售价多少？” 女老板说：“他是要156000元，有个卖家看了只给14万，后来我们协商到146000元，人家买家不同意。” 男的老秦秦说：“你们初步价格是多少？“ “10万能破开吗？能破开的话现在就成交。” “绝对不行，没有这么砍价的。别人就是租的话，一个月这种房子还要600多，一年是7000多，人家租个两三年，这就升值了，你说是不是？等到行情好的时候再成交。所以你们看一看，他现在没有租，就是一心想往出出售的，你再加一点，我们再给他说一点，看能不能降一降13万多到14万之间怎么样？不能再低了，再低的话超出卖家心理承受范围了。我们是中介，两边都要托着，是不是不能光为了你买家得罪卖家。人家不卖给我们，我们白答应你了，是不是？也不好是不是？” “你现在就打电话联系，看他最低能降到多少。合适的话，我现在去交定金，回家筹钱。” “这个嘛，可以先交一半的钱，另一半钱在过户时交。到时，我们让他把水电费，还有物业费都清了。” 这售楼部的女人以及她老公老秦一看，原来这家是女人当家。 这女人做生意啊，就是在这小钱上爱抠。看来有成交希望。加油。 他拿着手机出去，在门外打电话，主要是不想让这查晓晴与寇大力听到。 一番交涉后：“人家说了，最低不能跌破14万。” “这样135000, 现在就给你付定金怎么样？”查晓晴掏出一沓钱，装出要数钱的动作。 看的这售楼部的老板和老板娘眼睛都直了。 这是半个月以来离开单最近的一步。 半个月没开单了。其实卖家说了能超过132000元，多的钱，他们对半分。现在就看自己能不能让利了，想方设法从买家兜里把钱掏出来，这也是一门学问。 “那我们自己就做主给你少2000元，一共138000不能再少了，这2000还是我们中介费少的，按按比例算。不能再少了，我们中介费是3.5%，我们看你们诚心买的份上给你们按3%算中介费，实在是这个房子也是一般，几个月没卖出去。你们看上，那也没办法。本来想给你们推好房子的，你们又不要。既然这样，咱们要不要现在签意向合同？” 查晓晴答：“那就先不付定金吧，我竟然没带多少，就带了1000块钱，说好这房价138000元，只能低不能再高了。再高的话这个合同不作数，也在合同附件里面说明。我们要签字，按手指印。” 边上寇大力抓住查晓晴的手说：“晓晴，我们回去再想想，不要冲动。回去想想好不好，这急啥，房最不会跑。” 边上的老秦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心放宽一点，你都没有你老婆这么那爽快。定了就定了，找个日子两家房子过户，我看你们没有住的想法，给你往出租，保证你把钱赚回来。这是钱赚钱的东西，绝对赚。等到你们结婚的时候，房子一粉刷，一装修，跟新房一样，谁看得出来？” 第392章 好好上班，你们比许多人强太多了 看到1000元定金入手，这老秦夫妇一下子活过来了，仿佛像那海带见了水，膨胀了起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这不起眼的两个人身上，他们还赚到了钱。 老秦老婆说：“小查啊，好好干，你们比许多人强太多了，还知道自己置办产业，不容易。” “是啊，到时，你炒菜，他洗衣，生活不要太美好。”老秦过来夸人。 “是，一看你们两个人都是一对会过日子的人。”员工小李过来夸人。 好话就和不要钱一样，你一言，我一语。 挥手再见，这女人直接将他们送到大门口。 反正离大门口也就50米。对了，他们买的房子离大门口也就80米。唉，人生啊，就是上当，当当不一样。 “她对我们好客气啊，把我们送到大门口。”查晓晴笑说。 “你不知道她从我们这一单要赚多少钱吗？” “啊，多少钱？” “你是猪啊，不会自己算啊？13万8的3%是多少，你不知道吗？” 听到他这样骂自己，查晓晴掏出手机算了下：“4140块，我去，是我三个月工资啊？” “对啊，就你这一单，他们能白使这小李半年。在小李不开单的情况下。” “她不开单？” “对啊。你以为夫妻店会给她很高的工资？除非她有自己的客源。” 查晓晴四下看看：“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周边的菜市场逛逛。把手机收起来。”寇大力四下看看。 查晓晴看了看，有陌生人靠近，当下装起手机，两人往边上走。 “你对这边很熟悉？” “我在电脑上搜过这周围的地图。再说，在这儿上班几年了，没事都会在周末逛逛。我这人要是半个月不出来，心情就会很压抑。你呢？” “我不会啊。上班，下班，睡觉。要是心情不好的话，睡一觉就好多了。” 那男子有点蓬头垢面，三人对视一番，见查晓晴与寇大力有防备，便一路向前紧走几步。 这时，查晓晴还在想：这人怎么走的这么快？好瘦啊，是不一样。外面的人世界怎么会有这么瘦的人。 前面有一个老太太，手里没有拿什么东西。只是头发染的黑黑的，胖胖的，一看家境就不错。看方向，也是从那个新天地小区出来的，是去买菜的。去这边村子里的菜市场买菜，便宜，实惠。小区的菜好归好，贵。多走几步路，能便宜几块钱。 就见那小伙子伸出双手，将老太太一抱，仿佛小孙子与老奶奶一样温馨和气。 “你看，这小伙子多懂事，肯定是怕自己奶奶提的太重，过去陪她。”查晓晴这样说。 “你再看看。” 寇大力不同意的观点是，老奶奶这么干净，怎么会有这么脏的孙子？再说，这两人年纪不一样。老奶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孙子，说是小儿子还差不多。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相好的。不过，那不太可能。那样的女人，不会为了省几块钱走这么远。 下一刻，小伙子双手双力，使劲一拽，拔腿便跑。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寇大力见状，紧紧拉住查晓晴的胳膊，怕这女人追出去。 她是个愣头青，要是逞英雄，追出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回头见查晓晴二人，老太太喊：“小伙子，帮我追一下那人。他把我金耳环抢走了。” “早跑远了，这村里我也不熟。”寇大力这样回答。 “那我怎么办呢？” “出门不要拿手机，不要戴贵重首饰。” 留下老太太四下看了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往前走。 是，人家那小伙子往村子中央跑去了，也不知藏到哪个巷子去了。 走了十米远，查晓晴问：“这就是你让我收起手机，拉起我胳膊的原因？” “对啊。出门，对于不讲卫生的人，或是手拿报纸的人都要小心。特别是戴墨镜的人，他们相当于过去电视剧里蒙面的人，你都要心生防备。” “刚才好吓人啊，差一点我就被那人给抢跑了。” “你看看，这路边也就一家水暖店，一家五金店。这儿有点偏僻。我们过了这个隧道，或是直接走上面，过去就是市场，那边繁华。那边是许多四星手机厂员工的生活区。” “啊？这样？看来，人多的地方热闹。” “对啊，有人气才有财气。这也是许多人开饭店，或是开服装店的原因。走，今天为你定了这么大一件事，必须得请客。” “好啊，我取一下钱。”查晓晴带着寇大力进了超市门口的彩票小店。 南方这边，一般是人流量多的超市，门口都有一家小小的店铺。几乎可以说，是10平方，里面只能放一张凳子和一张行军床，就让顾客站着选彩票。 查晓晴自己选彩票，寇大力四下盯着行人，免得有人过来图谋不轨。 是的，这时，还是以现金为主。 下一刻，查晓情将一叠票子放进他手里：“600元，帮我装一下。” “好。” 见她刮刮刮卡有钱赚，一时间，来往的人也都三三两两来刮。10块钱是大钱，那两块钱或是5块钱是小钱，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要不然，单车怎么变摩托？ 两人往边上的菜市场走去。这菜市场是四四方方的布局，所有的铺子都满租。 是的，这边，没有空铺。 像查晓晴经常光顾的那家38元的自助火锅门口，那边对门的菜市场，有一半多的空铺。那边，据说铺子租金便宜。 不过，一般人不去啊。 我是要赚钱的，不是去给你们送租金的。 最可气的，南方这边，一般的铺子都要什么喝茶费，就是额外的费用。 我呸，真把自己当爷了吗？ 谁让人家是把整个铺子租下来的二道贩子？ 唉，没办法啊。为了生意，就只能在他们手里租。 查晓晴看了一圈，与别的地方没什么区别。门口有临时的卖衣服的小摊，还有些卖杂粮馒头的。 “你看那里，有摇骰子的。”查晓晴说。 “闭嘴，走。” 走出五米远，觉得他们听不到了，这才问：“为什么，不许我觉说吗？” “买杯奶茶我告诉你为什么。” 第393章 那些人你不要惹他们 查晓晴看了看四周，边上没人，问道：“你想喝什么奶茶，直接点，我买单。” “老板，给我们来两杯珍珠奶茶。” 查晓晴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说那些人了吗？” “你可以问一下这个老板，看一下那些人是不是经常过来，这边一般都管不住的是不是？”寇大力指了指那些赌博的人。 老板娘是中年妇女，看到他们买了两杯奶茶的份上，说道：“你看不惯，不要参与就可以了。那些人经常过来的，没必要和他们起冲突。不要惹他们，他们那些人心狠手辣，拿刀捅你一下，人一跑抓不住，你自己受伤不说，还要耽误你上班。” “怎么会有这种事，社会这么乱了吗？” “不说了，我也忙了，你还是有什么事请你男朋友的吧，他比我懂得多。” 查晓晴看看这卖奶茶的老板娘，再看看身边的寇大力，再看一看边上那围在一起的人道：“他们真这么坏吗？” “你看一看边上那些往里面扔钱的，那些都是托啊。而且有人看四周，看辅警，看巡警有不利于他们过来直接收摊，跑进市场里面。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公交车上或是市场里面敢做这种事的原因。像公交车上易拉罐拉环有中奖的那些都不要去参与，好东西不会落在你手里。想买什么去正规渠道。你知道咱们厂旁边那个超市吗？就是那个某安超市那门口卖玉牌的卖黄金首饰的，他们是怎么卖的？” “那还能怎么卖，难不成他们要抢啊？” “你这个傻女人，别人那不是叫抢，那是站在超市出口。你刚把东西拿出来，别人收你小票，说满10元的就可以去他们那边抽奖。抽的一等奖是某某首饰，给个手工费就可以了。动不动100或是200的，你觉得有人上当吗？” “不会上当吧，这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上当？” “偏偏就有很多人上当。你不知道的是他们是100个人只要骗够一两个人，1天的成本都回来了。而且那个黄金是杂牌的，是那种民间的，不是什么全国正儿八经的黄金珠宝。那些翡翠玉石一类的，那些更不可信，黄金外面大部分都是包铜的或者别的，用喷金的那种，都是不值钱的玩意。” “不是，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在那边上过班吧？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你这个女人，真是服了你了，不知道你怎么长这么大年纪，没被人骗，都算你运气好。他们是不是出门要给你手腕上系一根红绳？那根红绳就是告诉同行，你已经被他们给骗过了。因为不光他们这个超市，就是有些地方都是手上带红绳的，只要你有红绳的，一般不会骗的。怕骗狠了傻子不够用了，怕你们骗急眼了去报警。” 两人一人拿着一杯奶茶，从来时的路上往回走。走过老太太被抢的路上时，四处看了看，怕有人突然冲出来抢东西。 这查晓晴拍了拍脑袋：“我这还有点傻，你帮了我大忙，你要不要去吃饭？刚去菜市场那里，我看门口那边很多小店的。” “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就在那个地方请我吃饭吗？” “那在什么地方请你吃饭？难不成要上五星级大酒店？我可消费不起，那就没有了。” “女人，咱们去小区门口吧。你既然在那边买房了，就要了解一下那边的消费水平。刚出来时我怕中介在边上看，现在中介肯定不在了，我们去那边吃饭。” “那万一遇到中介了，中介他吃饭的话怎么办？” “遇到了就请呗，你又不是请不起。做人不要那么小气，不就是一顿饭吗，他们能吃多少？咱们去吃那个中式快餐。那里面我记得好像有小笼包，有鸡凤爪，还有蒸菜，他们推着小车，从你边上过去，你直接喜欢什么点什么，一般一份都是五六块，荤菜的话10来块，最多不超过20，还有炒米饭之类的炒面也有。” “你不会经常来这边吧？你不是说这个小区是二奶小区吗？是不是他们香港那边的老板在这个小区包的小蜜，然后你是小蜜的小狼狗。大老板养小蜜，小蜜养你，是不是？” “你说对了，女人，别人花钱养我，你不花钱享受了同等价位的服务，快点请我吃饭，进去再喝点啤酒。” 两人进去，果然就像寇大力说的是中式餐厅，刚坐下就有人让他们点餐，点完餐坐着吃，一道一道上，然后有人推着小推车过来，问他们喜欢哪个，直接给他们下。那感觉就像真的去了一趟自选超市一样，查晓晴还是第1次吃到这种自助餐，只是一个笼子里仅有一小碟菜。 “唉，你真的是老板小蜜的朋友啊？这不好吃。” “你昧着良心说话，这不好吃吗？这还不好吃吗？我这档次都觉得很好吃，你觉得不好吃吗？” “不是，你看一下这个只一点点啊，这一笼才一小碟，这得点多少啊？好心疼啊。” “刚给你谈了十几万的项目，现在你请我吃，下次我请你吃。咱们再点两个炒米饭。这边泡凤爪很好吃，我们要两份别的菜蒸，菜的话蘸点酱油吃，少倒点酱油，蘸点酱油吃可好吃。” 查晓晴气伸出魔爪，在寇大力腿上捏了一下：“吃，让你吃个高兴，你这人还会吃，谁家吃菜蘸酱油啊？” “这你就不懂了，蘸酱油吃才能吃出许多菜的原汁原味。要是专门吃蔬菜的话，那能吃多少？你看许多华夏的菜都是吃调料的，所以原汁原味还是好吃一点。” “行，我再给你点两瓶啤酒，你喝啤酒我喝茶水。你这个崇洋媚外的家伙，有本事就跑到国外去生活，没本事就给我缩在华夏的大地上。这放不下你了吗？你说好和我一起穷的，现在就想跑到国外去生活了，看不出来你真是个卖国贼呀。” “女人啊，你见识短浅的人，去国外生活就叫卖国贼吗？你看看阿三，人家他们的子民每个国家都移民，有些都去别的国家当上总理了或者当上别的官员了。人家是多点开花，未来是阿三的世界，他们要统治全球啊。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国外生活的很好，我们华夏人去国外生活的不好的原因，我们在他国参不了政。” 查晓晴看了看，眼前这堆起了一个个小盘子，总觉得自己的钱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赚的越多花的越多。看来自己每天在工厂里缩着生活，要是在厂外生活的话，那点工资真的不够。 第394章 你们这店铺比以前小了 “服务员，你们这店比以前小多了。”寇大力对点餐的服务员道。 那服务员微笑回答：“是啊，我们店以前好大的，隔壁洗车的店铺也是我们这边的。后来，我们老板觉得生意一般，就把店隔开分出租去了，给他们开洗车铺了。现在，那些大车生意也不怎么好，跑长途的少了，所以来我们店吃饭的人也比较少。以前啊，我们店门口停的跑长途的大客车一排一排的。他们晚上在边上的洗脚城休息。” “你们门口停车是免费吗？” “肯定是免费的，谁会为那一点停车费搅黄生意？就是边上那粥店以及炒菜店，生意那时候都多亏了我们这个停车的地方，他们生意很火的。现在你看他们那只能停小车，停一个大车的话就放不下了。我们现在门口自从开了洗车店还有修车店，这个生意就没有原先好了，可能是停车位没有以前多了吧。” “好吧，你忙吧。”寇大力对边上的查晓晴说：“你了解了吗？现在我们厂生意今年也不如往年了，现在老板让跑单的在国外跑订单。我们的电子产品无绳电话是全球独一份的，要不然如果有普通的能代替的产品的话，早都没这么好的生意了。” “吃饭就吃饭，你给我讲这么多干嘛？” 寇大力恨不得一巴掌拍上这查女：“唉，你这女人，怪不得你是一个小小的房管。你就不对全球市场了解一下嘛，不对我们周围的市场了解一下吗？何况你刚才订的那一套房子，按我说2楼那个是顶好的。不是我向着人家中介说话。虽然2楼有反水以及冲屎尿层的美誉，但是人家那个住了好多年都没有那个情况。再说你看看，就算有了情况你叫个做下水的重新走一下嘛，花不了几千块的，买就买好一点的，你买那么便宜干嘛？” “我不想背上贷款，要不然以后我赚到大钱了，我就把2楼那个买了。” “行了，你以为你有钱了，别人那个就卖不掉吗？你看不上并不代表别人看不上。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别人都会买了，你老是想当然，天下就你一个买房人吗？” “那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去换一下。” “你想好要换现在还可以，要不然过几天别人卖出去了就没那个好价了。” “行了，我就138000买一套自己力所能及的，买那么好干嘛？我是买来住的，不是用来装门面的。” 寇大力笑笑没说话，只是觉得这女人很特别，不像别人好高骛远。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我们又不是穿越过来的。你看这家店生意不怎么好做，虽然是这个小区外面的店铺，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这个小区最近的行情，以及小区里面人的消费水平。” “那不会买到就赔了吧？” “你这女人，东不行，西不行，向左不行，向右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再这样的话不管你这些破事。” “你刚才和这个服务员说那么久的话，是不是喜欢别人？” “渣女，你能不能有点正经事啊？和人说话多就是喜欢别人吗？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最近他们生意怎么样，后边小区人流量怎么样。你看一般情况下像住人的那个二手房，你我是看不到的，只是现在行情不好了才导致别人卖不出去，要不然轮到你和我看？” 这时边上那个服务员推着小推车就往过走，其实就是像超市里那种工字型的推车，上面放一排的小笼包一样的蒸笼，下面是热水，实时加热。 “美女，再给我们来两个蒸菜，现在还有什么？” “别的还得一会儿，现在卤猪蹄还有那个卤鸡爪。” “好，一样来两个。” 寇大力那眼神仿佛要将查晓晴的钱包吃瘪一样。 “行，你高兴就好，一会儿炒米饭，油泼面还要上。” “炒米饭是我的，油泼面是你的。” “你还吃得下吗？”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给你再分一下半碗炒米饭，你这女人贪得无厌。” 虽然寇大力嘴上吃着东西，但是对于查晓晴比较起来，他总是觉得自己没有这女孩的魄力。 虽然自己也能筹到10来万，就是20万 30万自己也是能筹的到，但是自己却没有那种魄力。唉，或许这就是自己喜欢她的原因吧。她一个女人长得像男人，性格大大咧咧的，自己一个男人喜欢安稳，喜欢稳定，还不如一个女人。 这时服务员又推了车喊：“刚出锅的包子，刚出锅的叉烧包，刚出锅的叉烧包，谁要？” 那边一人要了一笼，查晓晴看了看，对寇大力说：“叉烧包是什么样的？” “服务员，再给我们来一笼叉烧包。来了你看。” 看了这叉烧包打开，倒还好，是一笼放了4个。这下让查晓晴满心欢喜。原来虽然比外面的小笼包少两个，但是至少这包子大呀，白净，人家包子下面还垫的是白色的纸，挺讲究的呀。 “渣女，那白色的纸不能吃，那是装饰品。” “怎么这些店就喜欢在这些花样上搞？你不能给人家多放两个，我要这些纸干嘛？要这些花样干嘛？” “那是你不讲究，你看别人那个盘子上面放的糕点，那上面都是有花纹的纸，还不是为了卫生。” “我们要不要再去小区那边转一转？” “行了，我知道你的鬼心思，一会儿顺路过去去臭水沟对岸转一转。其实没必要了，他这个在臭水沟两边，这边是小区，臭水沟那边是工业区，都是用水泥墙筑墙筑起来的。那边有许多小工厂，这边的话是挨着村子。村子旁边有个淡水湖，每年划龙舟以及捉鱼都在里面，有空可以去看一下。” “那这个村子对咱们小区有影响吗？会不会拉低房价？” “渣女，那是你的小区，那是你买的房子。村子是村子，小区是小区，相互独立的。村子别人建的有地皮的，你在小区有什么？你不过就是做的比别人高一点而已，能看到从阳台看到湖，能看到划龙舟，别的你有什么好？人家那村子里的人吃的好，住的好，年年分红，你有什么？那男的天天打牌，女的有些上班有些下地干活，他们这边是女的养男的。” “我去，不会吧？啥年代了，怎么这边的女人这么命苦这么辛苦？” 寇大力没有理查晓晴，他吃完东西就想快速的逃离这地方。这女人怎么这么啊，话多，啥话都能接，但是又接不到点上。 第395章 你不知道谁喜欢你吗 两人从这家中式快餐出来，查晓晴回头看了看，这边上是洗车店和修车的。原来真的像服务员说的那样，人家以前的店是好大的店，现在一分为三了。 寇大力笑骂：“快点走啊，你很怀念这个地方吗？” “屁，我怀念这个地方，这不是你们男人喜欢的地方吗？你看隔壁是洗脚城。里面的妹子个个水灵，还会说话，多好。你看门口的横幅打的是198的特价，98的洗脚，你敢说你没来过？你对这边这么熟悉，都知道这里面供应什么餐，不知道什么价位，你敢说你没来过，你对天发誓你没来过？” “我当然来过，但是去这个洗脚店的话，我就是点了正规的。对了，人家这里面有许多帅哥，你要不要尝试一下？”寇大力眼睛眨了眨，那意思很明白，我懂你的心。 一听说帅哥，查晓晴两眼放光，直接问：“帅哥有多帅，是像你这样帅还是像阿新那样帅？” “女人，你真的是渣啊，你见了男人就没命了吗？特别是帅哥，你迟早要栽倒在帅哥的阴谋诡计里。你想的那些幸福，一般人都达不到你的要求，只有那些杀猪盘的骗子才能达到你的要求。什么在国外买了豪车，买了别墅，等着你去住，前提要你打钱就好。” “我怎么会想那么好呢？我现在连你都不敢奢望呀。你这个帅哥连着主持了厂庆晚会16届，我现在都不敢奢望得到你，你说我敢奢望得到别人吗？别说话，听，那边有人吵架，走，我们过去看看。” 是，对于看热闹，查晓晴和寇大是认真的。 他们两个来到边上粥店，不好意思直接看热闹，又去边上买了一盒口香糖，见两个人吵架。 见那个女的拽着那个男的耳朵出来：“你还说你前妻对你好，你前妻对你好，你怎么来洗脚店？你前妻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你生命只剩两个月了吗？你前妻说她下个月很忙。” 那男人说道：“对啊，我前妻就说她下个月很忙，怎么了？她不可以忙吗？她不可以赚钱养家吗？她不可以找个更好的男人吗？” 女人扯着他耳朵答：“对啊，你前妻说你家孩子不容易，她带着孩子嫁人也不容易。别人问你了，下个月很忙，让你提前一个月死行不行，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争取活到她有空时再死。” 听到两个人这样说，查晓晴对边上的寇大力道：“你看看，这就是你们男人花心的下场。” “具体事情具体对待。把他的故事放在我们这边，这个案例告诉你，你这个渣女不要太花心。一听说人家洗脚城有帅哥，你眼睛睁的老大了，就由15瓦灯泡直接变成100瓦灯泡了。” 戏看完了，两人一路往过走，走过臭水沟，闻了一下这臭水沟的水，是黑色的，感觉有点难闻，刺鼻。 查晓晴对边上的寇大力说道：“会不会是因为这个臭水沟的水气味不好，所以这样的房子卖不出去高价？” “肯定啊，有钱人谁会把房子买在这？买在这儿的大部分都是咱们厂和隔壁这个电子厂的，这几年混的好的或者附近一些人。一般有实力的都买到东城或南城去了。这年代别人开车上下班，不像我们讲究走路上下班。走快点，这臭水沟太臭了。” “这以后这水会不会变好一点？” “想都别想了，你挺天真的。特别是下大雨，你过来再看一下，那些污染企业，将没净化的水全部排到这个臭水沟了。我见过水是绿色的，还有红色的，大部分情况下是黑色的。” 两人沿着小路往前走，这时就见边上绿化带边上有雕刻石材的，这声音老大了，噪音肯定超分贝；另外像有钢材，制作一些别的东西，像是钢筋和玻璃这些。怪不得这便宜，晚上应该会停工吧，查晓晴不禁有些后悔。 “别看了，这个都是小事，晚上他们不会营业的。晚上割掉一个手指头，都够他们医药费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企业，不会那样拼命劳作的，都是白天做的。像你躺在房间将门窗关紧，一般听不到声音的。” 怕两个人走着尴尬，查晓晴问道：“老鬼，你今年过年回家吗？” “女人，你怎么想的，今年年刚过，你不应该问明年过年回家吗？这才不到5月份，你就想着年底过年了吗？” “提前问一下嘛。” “不想回去了，我们那里有人结婚都4个孩子了，年年办酒席。第1次说是结婚酒席；第2次说孩子满月；第3次又说第2个孩子满月；第4次还办，你说这回家我那点工资够干嘛？” “不是吧，你们那里人办酒席收红包，我以为是为了感谢乡亲的照顾，让你们白吃。听说广西那边的员工说，他们杀几头猪，都是让乡亲来吃流水席，吃完为止，不收份子钱，为的是感谢乡亲的照顾。” “谁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让你白吃？” 正在此时，就听在马路上咔一声，那样有声音有点骇人。再看时，就见一个骑自行车的员工和一个开小车的人撞到一起。 原来，这儿走路的人在那个高架桥下面穿，要看没有车才穿。而有些遵守交通法则的人就在那十字路口那里拐弯。正是这个女的慌慌张张的骑着自行车被小车给撞到了。这儿的红绿灯起不到多少作用，大家都在抢时间。 再看时，就见这女人生死倒在地上，头破血流，也不知哪里碰到了。 看到这场景，查晓晴联想到：“唉，这个房子要过马路的。唉，我突然觉得这个不好了，怪不得人家都不喜欢去村子里租房子，喜欢去3号门和2号门出去租房子。他们出去那边租房子就怕过马路。唉。人家都说边上那个出租房贵，过隧道去村子那边便宜。你说，我现在这个小区买的房子好不好啊？天天要过马路的，有点危险。” “你不听话，你把定金都给别人交了，不想要的话租出去，或者你以后在马路这边找一份工作。老是想那些干嘛？难道你天天想出这种交通事故吗？乌鸦嘴。” 听寇大力这样批评自己，查晓晴不满意的撇撇嘴，看看地上头破血流的女人，自己内心还是有些不安稳。 “行了，你再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话，以后我照顾你上班下班，拉着你手过马路，行不行？照顾你一辈子。” 第396章 你是貔貅吗 “你想得美，你这土味情话太油腻了。”查晓晴对寇大力说。 寇大力问：“不是，女人，你是不是觉得我要白/嫖你一套房？”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这样说的。我是觉得我们两个太熟了，不好下手。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告诉过你，我们以前结过婚，是你不相信。” “昨天吃过饭，今天还不是要吃饭，难不成你今天想饿死？” “大哥，人生苦短，我就不能有点别的选择吗？再说，放眼望去，都是帅哥呀。我现在不祸害他们，留给别的女人吗？你在边上等着吧。别等了，你找一个你喜欢的去吧。” 寇大力那个生气，拉着查晓晴：“走，从1号门进。来，我们从1号门进，以后你住到这个小区了，走1号门近一点。” “1号门可以进吗？” “肯定啊，如果你带东西的话，尽量从2号或是3号门走，1号门不建议你走，你是房管还要我给你说吗？这是你本职工作要懂的，还用得着我宣传？” “行，你这老鬼，就拿工作压人，一点情调都没有。” “要不要我们去东城电影院看看电影？对面村子里有个电影院早都关门了，上座率太低了，野猪吃不了细糠。大家都不喜欢去那个店里面，就是那个游泳池，夏天还有一些人。咱们厂里有免费的电影，没人跑去外面看的。” “走，时间还早，我们刚吃完饭，去健身园走走吧，下午去餐厅吃吧，我请你。” “行了，吃你一顿可以了，下午我在餐厅请你吃牛肉拉面。”寇大力大手一挥，决定了。 “你这老鬼，明知道周末是没有牛肉拉面的，你在这里给我显摆。要这样去外面吃吧，外面我们点个木桶饭，米饭随便加。” 是的，只要你米饭没吃完，是可以免费加的。 “你这饭没好吃的，你告诉我去外面干嘛，我心里好有个准备。” “当然是筹钱啊，取钱啊。你看那138000啊，你能给我支持多少？你现在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回答，我还是自己筹钱吧。咱们一路从这边转过去，我不相信凑不够。” 听她这样说，寇大力张大嘴巴，能塞下一枚鸡蛋：“我的老天爷啊，你不会告诉我138000你都要拿刮刮卡刮够吗？你这是天方夜谭，你这是痴人说梦，你这是猪八戒想牵手嫦娥。” 查晓晴白了一眼，直接通过生产区和宿舍区那个保安门，往健身园走。其实健身园现在菜地挖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造势宣传，就看康哥这边是怎么宣传的。毕竟是电子厂的第1次办这种事。 你想，在电子厂种菜，那肯定要大力宣传。 再说他们种菜，这一边挨着围墙那边，工厂不允许往外递东西的，就怕他们将一些生产资料从围墙递出去，到时有些人将蔬菜从那边扔出去，那就是大忌，都要宣传好。 “坐吧，这石凳子坐着也挺好的。”查晓晴看了看，坐在石凳子上。 寇大力笑她：“别坐了，灰尘大，脏了你衣服。咱们走走吧，散散步。你是个女孩子。冬不坐石，夏不坐木。这石凳子有什么好坐的，小心凉了身体，得宫寒。” 查晓晴一个白眼翻过去，想想不对，又伸手打他翘臀。这老鬼，还学会开玩笑了。 “女人，我是为你好。无论你以后嫁给谁都要对自己好点。不爱惜身子要生病，以后吃中药调理的话，你能调理好？况且有些中医是没有真才实学的，只会开一些莫名其妙的方子骗你钱。一副药几十块。” 查晓晴又翻了一个白眼。想想还是跑到他边上，又下手打那边的翘臀。这死男人，不打不知道自己对他有多恨。 “我说是真的。南方这边对待中药还是挺喜欢的，你看他们凉茶遍地都有，大大小小的店都在卖凉茶。对面那边那个卖羊肉的，什么冬病夏补，夏天吃羊肉，冬天也吃羊肉火锅，几乎天天都在卖。而且半间店卖茶叶，半间店开羊肉火锅，那简直钱赚的翻了。” 查晓晴还是没理他，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哎，女人，你倒是说句话呀。好，我答应给你筹集2万块，行吧？” “你先把钱放在你卡里，我先自己筹，看到时差多少。” “女人，咱算一下，你来这边，今年是第6年吧？去年5年金牌拿了吗？” “没有，他们说第1年破年不算，从第2年开始，今年我才能拿5年金牌。” “那我就算你一年能存1万，你5年存5万，你离13万还远吧？你不会告诉我你一年存15000，那真的像我这种普通人没什么活路了。我一年你按你这存法应该能存3万是不是？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1年不是有12个月吗？我们又不休息，我就是一年存15000元啊，怎么了？你看我平时吃喝吗？而且我买彩票好像有特别的运气加身，一直中。” 对于寇大力，查晓晴没有说别的。 她还有一项赚钱的技能，是在他眼前没有炫耀的。就怕他到时候对自己嫉妒。不是都说身边人怕自己太富会下手吗？万一她告诉眼前的人，自己有10万身家，被他给暗害了怎么办？ 没事自己得瑟什么。况且现在只要一半的钱，签合同的时候才给一半，在过房产证的时候，再给余下的一半。 “不是，女人，那你告诉我，你平时的开销真啥都不买吗？你不会是让你那些男朋友给你花钱吗？” “锤子。你像哈巴狗一样跟在我后面，我花过你钱吗？咱们平时消费都是AA制的，何况别人我这人从来不主动要求别的男人对我花钱，我不稀罕。就算分手了，他们也找不到理由，至少在这一方面不会骂我的。我不差钱，我又何必为了那点钱败坏自己的名声？”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存钱的？存这么多？你是貔貅吗？” “我呀，就是买一条新牛仔裤，我们厂工服是没有裤子嘛。我买一件黑色牛仔裤穿，穿脚后跟裤腿烂了，就在D1缝纫房免费裁短一点，裁成七分裤；七分裤烂了再裁短一点，就一直这么穿啊。 像别的裤子如果便宜的话，我让他们在网上帮我买的，回来给他们运费。我一般都在厂里吃饭，不在外面吃的。 像鞋子的话，一双拖鞋一双凉鞋，我上班这边穿的是凉鞋，洗了穿，穿了洗，不买太新的，我也不捡别人穿剩下的。我平时不怎么穿丝袜的，我就光着脚。像我用的化妆品就是大宝，脸，手，脚，一起抹。” “服了你了，渣女。我以后跟你过日子是不是也要这样过？你简直比我妈还会过日子。”寇大力不相信这个女人为这么存钱。 第397章 我想要的生活 听寇大力这样说，查晓晴朝寇大力浑身上下瞅了一下，想想该下手打他哪里。 屁股是没什么意思了，要不掐脸吧。 听说相爱的人咬胳膊，情定终身的。那就算了，跟这个老鬼没那个意思，不能够，那样被他误会了就麻烦了。 “你在干嘛？是不是又想打我？女人，你在打我，你要对我下半生负责。” “滚蛋，不喜欢你这种油腻的五花肉。我喜欢的就是那种嫩嫩的，像春天的第一茬韭菜一样。” “渣女，你不知道头茬韭菜是要扔的吗？我们那边头茬韭菜是割了扔的，第二茬韭菜才吃。对了，咱们好好聊天行不行？我问你个话，你存这么多钱，以后跟钱生活嘛，不想自己的爱情和生活吗？” “我穷怕了，没有钱哪有什么生活？你没有经历过亲人的背叛，不知道被亲人花光你所有积蓄的下场。” “渣女，你没想过你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是朋友就告诉我，我看我能不能做到。” “啥？你想进入我的内心？我的心很小的，只能住一个人，我要给我心上人留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人与人之间不能光靠猜，要是你靠谱的话，我又不是算命的，你听过这个笑话吗？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相亲，女的问男的是什么职业，男的说自己是送快递的，女的说自己是配钥匙的。 女的问男的，你配吗？男的问女的，你是大件货还是小件货？” “行啦，别拿网络上看的这些破梗和我聊天，有内涵没内涵的，我可不想和你吵起来。我未来的生活很简单，就想住在一个有院子的房子里，边上种一圈花，就中间种蔬菜。种豆角，种黄瓜，种生菜，种辣椒，种茄子，这些简单的蔬菜种一圈，想吃什么就去地里薅什么。一年生活零成本。最后是在广东这边，一年四季都可以种菜，你说好不好？” “行啊，你看现在健身园挖的这些地，听说以后要是人粪尿是不是？”寇大力故意恶心她。 查晓晴问：“不可能吧？那怎么搞？不是太臭了吗？” “你是管这个的你都不知道？我听别人说，和后勤送人粪尿的那说好了，别人送到外面一车是60块钱，送到我们厂里一车，不收钱就是给个友情价，好像一车是30块吧，那稀的就上面的水流走了，稠的沉淀的抽。那个外面人家送的大棚菜地里浇，卖钱的。他们拉出去一车，我们给个30块吧，别人卖了60块，一车90块，只有三个工人，人家一天拉10车也是赚钱的。” 查晓晴不解的道：“什么时候人粪尿也可以赚钱啊？我只记得我们以前上学的时候，那是是旱厕，学校里有个掏厕所的大叔，每天拿黄土垫。厕所那时候学生拉屎拉的多，后面就没怎么听说过有人拉粪了。” “这里是南方，用那种罐抽的，你以后了解一下就可以了。再说直接施人粪尿的话那种是有寄生虫的，可能开荒的时候用一两次，后面都直接用复合肥了，还要打农药。现在不打农药，菜不长的，你不会说你一边种菜一边种花吧？北方那边很好的牡丹和月季，在南方这边种不活的，只有一两个月季才能种活，而且月季是药罐子。” “你怎么了解那么多？” “肯定的呀，因为你喜欢啊。我看你在Y2宿舍那边种的有三角梅，三角梅这种绿化植物倒是很好种的，越晒越开花多。对了，怎么不见你养小动物？” “从小我家里就不喜欢养这些猫啊狗的，觉得和人争吃的。再说，我们家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养这些干嘛。我不喜欢养这些不好，从小就没有养这个的爱好，现在更不喜欢养。我们家那边，比如狗把人家孩子咬了要给打狂犬疫苗的，遇到这种事谁家养的狗，谁家会把狗杀了吃肉，同时给人家几十块钱打狂犬疫苗。怕惹事，用铁链子把狗拴起来。过去狗看家护院，现在没什么用了，都不养了。” 寇大力笑笑：“唉，你们这人怎么一点都没有爱心？” “是啊，我们那边与平常人不养花种草的。花的话就是苹果树开的花，梨树桃树开的花，看一看。你地里种的小麦花，玉米花，荞麦花，大豆花。不结种子不卖钱田的农作物是不养的。” 寇大力更是笑弯了腰：“你们那里人太现实了。看了一个笑话说，一个母亲对孩子说，养鸡是过年杀吃肉的，养羊是过年杀吃肉的，养牛也是过年杀吃肉的；孩子问他妈妈，妈妈，养我是不是过年也要吃肉的？” 查晓晴气道：“说的啥破笑话。可能是草原上那么养的吧。像我们那么个穷乡僻壤的，就是鸡偶尔杀一两只，别的羊啊，牛的都是卖钱的。就春节称一两斤猪肉，平时不吃肉的。一年到头不吃什么肉，但是人有些还是很胖，三高，可能是盐吃多了吧，或者别的。” “行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转一转，等一下我们在我那边坐着休息一下，一会儿去厂外吃顿饭吧。厂外吃木桶饭，或者是你喜欢的38元自助餐。” 是的，在一起时间久了，知道她喜欢什么。 “不行，中午吃的太好了，我们老家一天吃两餐呢，等下一次吧。明天或者别的什么时候早上少吃点，中午不吃，下午再去吃38元自助火锅，那样才能吃回成本。” “渣女，人家吃的是开心，你非得吃亏成本吗？怪不得了，38元老板把你列入黑名单了。” 对于这扫兴的回答，寇大力有点不高兴。 “闭嘴，再说，打你屁股。屁股越打越翘，看着都这么诱人。等下我们出去取钱，换这个彩票店，多取一点，取完直接存到卡里。” 说到这儿，查晓晴嘴巴弯成月牙形。 “你要不要拿一张空卡？” “肯定的呀，我肯定不能和工资卡往一堆混。我这人，对于理财还是很在行的，总有一天，我要成为富婆。” 第398章 恭喜发财 对于取钱，查晓晴是认真的。 知自己有好运气，难不成，还要好好上班？ 是，一心上班，那个才是正事。 寇大力看着查晓晴得瑟的样子，吓得说到：“富婆，要不要再多请几个保镖？” “哪里还有你这种免费的保镖，一顿饭就可以搞定的，说一下，我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其实寇大力也没放在心上，不就是刮彩票嘛，你以前是拿2块5块做引子，这次大不了拿5块10块啊。就你个查晓钱，就你那舍不得的样子，蚂蚱腿一样，还有多少肉，怕别人抢？想都别想了。 一路跟过去，第1个彩票店横扫，第2个彩票店横扫，第3个彩票又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一下，寇大力有些不淡定了。 “老婆，你那些好朋友还有哪个，再叫一两个出来，要不然我怕和你这样不安全。” 当下，查晓晴打电话给吴处依，听到查晓晴请他吃东西，主要是请他护送，吴处依那个乐呀。 “行，我现在正愁没事，今天没出去兼职。这个周末在宿舍看电视，看了湾湾的电视剧，我的老婆是大佬，你不知道，那太好了，简直是霸道总裁的翻版，不过就是人家的女朋友是霸道总裁。” 等到三人会合，吴处依惊觉：“你干嘛请这么多人，你的事要去抢银行啊？咱们厂子里以前出了那一个神经病抢银行的，现在怕应该没出来吧？不知道那个兄弟怎么样了。” “走，咱们干咱们的事，不管别人。至于他兄弟怎么样，那是他，与咱们无关。” 说到这事，查晓晴突然间想到那个三兄弟中的钱发财。那人真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最后是社会没抛弃他，大家尽力在支助他家的生活。 “不会吧，你不说清楚是什么事，我才不跟你去。” 吴处依一副脑子清醒的样子。 “这就不够兄弟了吧？要是我真的去抢银行，你不去吗？要是是你的女朋友了，你那前女友呢？” “就算是我前女友，她抢银行也不行，谁抢银行都不行，这是原则性问题。不过我会把我所有钱都给她花的。至于你嘛，拜拜，你不在我救助范围之内。” 下一刻就见查晓晴伸出手，朝吴处依的翘臀打去。 这死孩子，再这样说这些讨厌的话，就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他的女朋友很好啊，为什么跟着别人跑了？这孩子现在还走不出他女朋友给他挖的坟墓。 不过吴处依跟着一路过去也呆了，真有人把彩票账单取款机一样吗？再这样下去的话，会被别人绑架当怪物研究的。一个类似于印刷机一样的存在，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存在啊。 不过越到后边他们站在边上也看到了，查晓晴也有失误的时候。几乎是10中3或是5，或者买10张有6张中，剩下的都是不中的。 难不成是这渣女在藏拙啊？不可能啊，她啥时候长脑子了？ 当然，最奇怪的是他们要每个人身上帮他赚钱，然后回到工厂那个自动存款机存钱。就是路过外面存款机，这女人也很谨慎的，不去存钱。用她的话说，外面的机器不安全。 吴处依说：“渣女啊这样，你存，我们两个人在外面帮你守着。你看一下那进款机以及外面没有别的设备。这样装着实在是不安全。你存了之后，再查一下余额不就行了？你不会一会儿都不带我们去吃大餐吧？” “低调，下次带你们去吃38元自助火锅，今天吧一人一块钱的肠粉。” “渣女，那肠粉只是你喜欢吃，我们不喜欢吃。行吧，行吧，回厂里，回厂里吃米线行不行？那摊上更不安全。坐在外面吃东西还不如去大饭店坐在包间，或别的地方。别人在外面一眼看不到是不是？你现在搞得我们也紧张兮兮的，看来保镖这碗饭不适合我们吃啊。” 不过他们去的是在外面自动存款机上存了钱之后，去一家中型的饭店去吃水煮肉片，水煮鱼以及别的菜，三个人点了4个菜，没有喝啤酒，他们很默契的知道，上半场刚结束，下半场还没有开始。 就像渣女查晓晴说的那样，为了筹款，我可能以后和这边的彩票店都绝缘了吧。 “要不要我们坐车去别的村或别的镇子，要不然去东城或者去南城？” “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周末我们三个一起去吧，到时我请你们看电影，吃大餐。” “行，现在这周围所有的彩票店几乎都给你逛遍了，只是我们是这边的，一会儿我们坐出租去四星厂生活区那边，那边也比较繁华，去那边买，然后我们坐车回来。” 听寇大力这样一说，查晓晴喜上眉梢。 是啊，她还忘了那边也有一个较大的生活区，那是以另外一家电子厂为辐射圈的生活区；这边是以他们这家电子厂的辐射区的生活区，每个生活区的周围都不一样。 “老鬼觉得和你在一起挺长脑子的，你比一般的保镖好啊。” “那当然，要不然你觉得我是干嘛的，一分钱一分货。” 坐在出租车上，寇大力一直在想查晓晴这种好运气，是暂时有还是一生一世有？自己要不要死心塌地的追她。目前和她在一起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牵个手啊，就连嘴都没亲过呀，这是爱情吗？这简直是普通的男女关系啊。 在出租车上，他们三人闭口不言，查晓晴下车付了钱。 到地点，一条街一条街转去，在这三个方向转去，几乎隔几家就是一家彩票店。也不知道这选址是怎么开的，可能是谁有本事谁开的好，一家福彩边上必有一家体彩。 三人在这边的店选的时间久，因为这边的店陌生。 直到老板看到这家店里的彩票去了一大半时，对着查晓晴笑道：“恭喜发财，姑娘，该请我们喝水了呀，这手手气不错啊，你看带动他们边上的人也红了眼，一沓一沓的买。下面就没有彩票了，等明天过来吧，我今天晚上要打电话进货。“ 查晓晴笑的脸上乐开了，对寇大力买回来的红罐饮料，自己拿了给自己买的可乐，她喜欢喝那种普通的可乐。 边上的男人也迷信的对自家兄弟说：“去给我买个可乐。我就要那种她喝的那种可乐，一定要百事的，你去给我买一瓶。手气不行啊，才中了50块，老板全部给我换成可乐。“ 老板：“那可乐不是我店里的，全部换成刮刮卡是不是？可乐是别边上商店的，我这边不卖那种东西。” 第399章 我白天没事啊 这边，查晓晴忙着筹钱；那边，阿难盼着她来帮自己一起摆摊。 “晴，最近在忙什么？”阿难问。 查晓晴回答：“忙着筹钱。” “需要多少？我帮你。” “不需要，我都在找人帮我一起买彩票。” “怎么个买法？我帮你。我还有点闲钱。” “就是跟在我身后，陪着我。” “啊？这个啊，有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找我？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么个朋友？” “没。” 下一刻，3号门口，查晓晴见到阿难这个大老板。 “你怎么出来了？你厂里那些人怎么办？你不管他们能自己生产？”查晓晴不解。 “唉，也就是个小作坊，有聘请的谈管理员。要是我天天在车间，离不开我，那还有什么作用？我每天跑销售，联系货源，这些都是我在做。” “辛苦了。” “这有什么。都是为了让自己崛起。男人嘛，不到生命最后一刻，都要相信人定胜天。总想胜天半子。” “你真是一个好男人。” “真的吗？你是在敷衍我，还是在夸我？” “走，陪我去镇上买彩票。我们出租去还是公交去？” “公交吧。” 两个人，坐上公交，摇摇晃晃，时光，摇摇晃晃，记忆，摇摇晃晃。 最喜欢这种慢节奏的生活。 并排而坐，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看着窗外的凤凰树开满了花，就那样，毛茸茸的，似毛线剪的毛线绒花球一般。 树，是棕榈树，光秃秃的树身，一直坚挺地生长。 光，高，壮，不由地让人脸红。 这树，长的太不正经了。 “你在看什么？”阿难问。 “没看什么。”查晓晴回答。 是啊，怎么能告诉他，自己看到了不好的树，光秃秃的。 回头，吴处依在闭着眼睡觉。 “你在干吗？叫你来是睡觉的吗？你这睡神。” “没打扰我，我在养神。听到两只啄木鸟在啄东西，人脑袋疼。” 是，这货骂人不带脏字。 “好吧，你睡，睡死你。等下车时，我喊你。” “你这女人，不喜欢我也不能咒我死啊。”吴处依继续睡。 公交车上小偷多， 他只要在乎不被人掏兜就行了。 唉，这些小偷，也真是服了，跑到公交车上行窃。这儿的人能有什么大钱。有大钱的，都叫出租。 其实，他们三个人，完全可以坐出租的。 怪只怪眼前的这两个鬼，宁要浪漫。这下好了，公交车摇的人想睡。自己今天是休了年假出来陪着这货的。她嘛，上的是夜班。谁让他们高职这边只有长白班。 时间久了，不想上班了，有点慵懒。 工作嘛，不要投入10分的热情。那样，你下班了还有什么心情享受生活？ 不要被那些资本家的格言洗脑了，什么以厂为家，要珍惜老板给你的工作机会一类。 我呸，驴拉磨都不会自己给自己加重，咱打工人还自己给自己煮鸡汤？ 你说出真心话，他们还说你思想不正。 我呸，一口浓痰吐到你脸上，让你清醒一下。身为打工人，自己给自己喝鸡汤就算了，还喝咖啡，或是茶水，你发的哪门子疯？ 抽风了还是没睡醒？看看厂门口招工的条件：35岁以内。我呸，这就是你们奉献的工厂。 下车，上厕所。 “啊？我们不直接去彩票店吗？怎么，你们泌尿系统不行了？”一路睡醒的吴处依问两人。 “上厕所，洗手，去炸鸡店吃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 “别，别用工作二字。我现在听到工作二字就想吐。那只不会是换取牛奶和面包的代名词。据说，清朝的33两白银是统治者给老百姓算好的，你最多一年全家收入这么多。而你要生活，却最低需要36两白银。这就是策略。我们的工资是人家算好的，你不加班，仅够你一个人生活。加了班，你一家人才够生活。这还要你一家人数少，不能多花费。” “快点，一会儿集合，不要给我讲这些没用的。”查晓晴那个气啊，这都什么。 你要是有脑子的话，也不至于被你前女友给骗吧？ 她明明跟别人跑了，到了你嘴里，成了她体谅你，为了给你减轻负担，跟着别人走了。 现在，给我讲这些负能量的东西。 屁，你都不信的歪理邪说，你讲给我听，想混淆我的脑子？ 人生在世，哪个不努力工作，不存钱，不买车买房努力生活？ 大家都在卷，你跟着大部队就行了。 某炸鸡蛋，这是一个国内品牌，一整只炸鸡，两中瓶可乐。 是的，可乐是查晓晴在外面的小店买的。 冰冻的可乐，比小店的便宜，实在。 没办法，自己带的，不惯他们毛病。 “渣女，你也不脸红。” “我是上帝，是他们的顾客，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怎么了？谁让他们的可乐里加一半的冻，不正宗。” 加一元送一份，查晓晴那个乐啊，一连点了三份。是的，他们交换一下，就有了几种可能。 吃完，豪横地抹了下嘴，在洗手台洗了手，出店，一路逛。 是，吴处依负责用手机地图搜这边有多少家彩票店，阿难负责安全。 进店，查晓晴选彩票，三人刮。 经过三人的排插，漏网之鱼很少。再说，店里老板也会用机子过一遍。 数钱，装钱，走人。 飒，就是这么牛。 三人别的不说，外套多，这在这个大热天，是不寻常的。 头戴墨镜，有种不想让别人认清自己的原则。 你？ 我？ 我们是彩票三侠。东方三侠。 昨夜下了一场新雨，天气湿热。这样的天气还不算最差的，最差，就是梅雨季节。室内的墙出汗，掉水珠。手洗的内裤一星期不干，棉被都能拧出水来。 三家彩票店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三人今天体会到了什么叫有钱人的快乐。 “查姐，你叫我买彩票吧。”阿难问。 “不行，这不是正常的活法。我这是透支自己往后余生的运气。生命给每一份好运都暗中标好了从码。我希望你过正常人的生活。你和我不一样，你应该做实业，实业兴邦。” “可是，我觉得你这赚钱太神奇了。就和赌场上的赌神一样。” “你不懂，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也只是为了买房子在筹钱。” 是的，她在想自己这样能筹集多少钱，不然，自己股市那点钱还要取出来应急，真的不应该。这也是自己第三方小金库来源，没有告诉身边人寇大力的秘密。 第400章 你不好意思怎么不放开服务员小哥哥的手 从街头这头转到那头，几乎将整个镇子所有的彩票店都扫荡一空。 以至于有彩票店，在此后传说，有两男一女成了彩票界的长胜将军。多年后，再回忆起这场彩票盛况，还是还感慨不已，为什么就不能多来几个那样的傻女人，人傻钱多。不，是运气好。 吴处依奇怪的问道：“现在事情办妥了，我们直接回去吗？” “急什么？这不是到下午吃饭时间了吗？我们吃完饭坐出租回吧。” “渣女，你现在脑子终于够用了，我还以为你脑子不够用了。来时一个人5块钱公交费，回去时合在一起是20，也贵不了几块，是不是你这女人在这里给我装穷？” 查晓晴：“说吧，你们吃什么？” “下午吃大餐。我喜欢立即兑现诺言。隔手的金子不如到手的铜，这样吧，你直接带我们去吃火锅吧，我怕错过了，你那38元的火锅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 让阿难搜这边有什么自助火锅。 “一家33元的，有一家48元的，我们去哪家？” “肯定去48块钱那一家了。反正都是吃自助，我看他贵到哪里了。大不了我给你一人出10块钱。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还在乎这10块钱吗？48比38多10块，肯定有贵10块钱的道理。” 查晓晴：“带路，我不相信在这个平民年代还会有什么贵火锅，我看他贵到哪里了。不相信还有什么超级服务，走，咱们去看一看。” 三人买完单进来，前台压了20块押金，直接进来吃火锅，火锅上来时。火锅汤底热得个时间，别人服务员直接送来了免费的糕点。 “美女，来，这边我们有免费做指甲的，给你做一个漂亮的指甲吧。” 人生第1次化妆，查晓晴那个得瑟啊，怪不得这这么好，原来别人不让你心急，不让你浪费时间。 吴处依问：“美女，你们隔壁那一桌跳舞是在过生日吗？” “那个呀，是我们最新推出的免费服务。是顾客喜欢哪个服务员，就让哪个服务员对自己跳舞。我们固定曲目有老司机带带我，我要去省城啊，还有刘三姐还有别的一些热门，歌曲只有6种，只能在这6种歌曲里面挑。” “还有这种服务？来，前面的帅哥，你们这边有科目三吗？给我们跳一下。” “老板，科目三是什么东西？我们这边有老司机带带我，很火辣的。” 吴处依道：“行，那给我们这位美女舞一曲，她最喜欢帅哥对着她跳。” 下一刻，就见那服务员帅哥，对着查晓晴伸出右手，开始像打摆子一样在那里扭来扭去，那样子仿佛像一个夜总会舞女一般自由。 “哇哦，渣姐，你看你不是喜欢帅哥吗？对着帅哥看呀，那帅哥对你多专一，为什么不敢看帅哥了？是因为不喜欢吗？” “吴处依，信不信我一会打你翘臀？不要以为在饭店，我照样打你，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帅哥，你魅力不大呀，你看她虽然脸红了，但是她他还舍不得放开你的手啊，再跳。加油，加个钟行不行？我给你小费。” 吴处依掏出10块钱，那服务员更高兴了。很少有看到小费的，这跳舞也算工作中的一部分，只要每天上够10个小时，他们就算一天有工资了，跳舞总比在餐厅端盘子或者打扫卫生强啊。 “姐姐你看我不好吗？不喜欢吗？我是985男，我今年18岁。” 吴处依：“继续给跳。渣女，接招啊，渣女。你不是一向很喜欢帅哥吗？你不是在厂庆上跳过舞蹈嘛？你怕什么？” 帅哥又开始第2段舞蹈了。 查晓晴脸涨成猪肝色，手指打开挡着脸。故意露出眼睛，通过手指缝查看。 你还别说，这些跳舞的帅哥就是好看，皮肤白皙，手指修长。主要是有8块腹肌，还有锁骨。故意用嘴咬着衣襟。那样子，真的像电影里面演的一样，自己成了武则天女皇了。怪不得人家说当皇帝好，当皇帝好，今天终于体会了一把当皇帝的感觉了，太爽了。 待到985男下场后，火锅已经开始冒热气，边上有些蔬菜和牛肉，查晓晴他们随意夹菜。 吴处依问道：“渣女，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爱是会消失的吗？你看到人家帅哥对你跳舞，你嘴角含笑，眼睛洗成月牙形了，眉毛飞舞，简直乐不思蜀啊。” “怎么，不可以吗？该开心时就开心啊？再说他这服务不是免费的吗？你不点的话，这帅哥不是失业了吗？要让他老板看到他存在的价值，大家喜欢的，才能让他做轻松的工作。如果没人点跳舞，他就去后厨端盘子了，扫地了。这么帅的帅哥，怎么可以干那么脏的工作，那不是埋没人才吗？” “行，你有理，我也点一个。来，帅哥，过来，对着我跳一下，我体验一下啥感觉。我们这位美女现在还忘不掉你。” 得那刚休息了一下的帅哥，调整了一下心情，又开始被抓着吴处依跳老司机带带我。 边上的阿难说：“晓晴，你这同事不会受刺激了吧，以前交的女朋友现在有可能改变呀。“ “怎么，你想成全他吗？不用我介绍，你们有电话吧？没有的话互相留一下，今晚他不用回厂里了，直接去你厂吧。“ 听到这话，那男服务员一秒破防。直接低下头，脸都跳到模糊。第一次听到这么离奇的对话。唉，这酒吧舞男呀，舞跳不下去。 好在这是饭店的舞蹈，不是酒吧的舞蹈，要不然真的要受到骚扰该换工作了。好在他们老板觉得顾客有喜欢的，就让他跳舞来留客人。 据说隔壁火锅店33那边，是用唱歌留客人的。那能留住个什么客人？唱歌谁不会？跳舞可是社牛。 一曲舞罢，吴处依笑道：“你们两个人啊，思想龌龊，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很羡慕查晓晴的工作啊，这个渣女现在工作很轻松，没人管她。我们写字楼和车间现在是不知道哪个该死的经理执行起了离岗证。你知道什么是离岗证吧？我们上厕所都开始计时，小号不能超过5分钟，大号不能超过10分钟。你上厕所，保安坐在厕所门口的桌子上登记你上厕所时间。“ “啥？工厂啥时候有这么变态的制度了，晓晴你知道吗？”阿难问。 “好像听员工说过，与我无关的，我不太了解。难道就不可以有人贿赂保安吗？” “是啊，听说保安现在上班都不缺零花钱，不缺烟抽。一般的地方吸烟区都在厕所，有些直接给保安塞半盒烟，或整盒烟，保安现在都看不上半盒烟了。所以工厂想了办法，一个星期换一次保安，换岗。不过咱们厂也就那几个保安，总有遇到的，你说呢？”吴处依这样解释。 第401章 以后你会不会忘掉今天 见查晓晴要往火锅中倒火锅汤，阿难摆手：“不要，看我。” 只见他将啤酒倒入。 查晓晴不解地问：“不是，帅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样才是健康的。你就是放汤中倒瓶装水，也比那个汤底好。” “为什么呢？” “因为他这个汤中有饱腹剂。” “啥？” “你不用知道的太多，就是一种类似于科技的东西。据说，别人有特别的渠道能买到。只要是自助餐的老板都知道。” “啊？”留下查晓晴，像个傻子一般。 原来，生意是这样做的。 “那你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 是的，为了赚钱，想点办法不丢人。 这年头，你以为你吃的卤菜为什么那么辣？明明没有辣椒啊。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别人放的科技与狠活。 “你，好吧，大多数人都这样。人是不按照他们的方子学的话，那就赚不到钱。” “你也学会变通了。不过，你以后会不会忘掉今天？” “啥？” 查晓晴不解，怎么这阿难说话怪怪的。 “我们第一次吃火锅，第一次一整天这么在一起。” 边上的吴处依问：“你们两个这么亲密，那我算什么？” “你算意外。” 一句就让他闭嘴。 这鸟人，人家正好在表达自己的感情，他跑出来做什么？ 听他这样，查晓晴拿过来三瓶啤酒：“来，一起喝。放心，咱们都是真心的朋友，怎么会忘记呢？” 是啊，一路走来，知心的朋友不多。 阿难举着啤酒：“是吗？我怕以后，我们除了梦以外的地方，再也不会相见了。” “怎么会呢？你好好创业，我以后过来给你当秘书。” “好，记住你的承诺。” 一脸严肃的阿难抬起头来，对查晓晴真诚地说：“你钱真的筹够了吗？我是真心想帮你，不要利息，也没有别的要求。我现在有3万块，你就算以后不还给我都可以，这是为了表达你当初救我的恩情。” “当初收过你父母1000块钱了，这事就这么两清了，以后不要再说了。” “啊？我弟后来没有再给你1000块钱吗？” “我没要。我救你又不是为了钱。” 是的，她不想破坏自己在阿新眼中的形象。 再说，阿新那人，救了他一次，他还不是啥表示都没有？ 边上的吴处依脑袋短路，直接去边上冰箱拿雪糕。 这年代，帅哥都这么白痴吗？还主动给人送钱。关键是下来的话更让他离了个大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真的不需要，等需要时再问你。我买的是老破小房子，用不了这么多钱。” “啊，为什么不一次到位，直接买电梯房，买个好一点的？” “房子就和衣服一样，实用就可以了，房子只是住人的，我以后在那边能生活就可以了。先买下来，然后往出租，不装修。等哪一年不想在厂里上班了，直接收回来，装修一下，自己住。我这人不喜欢电梯房。” “你啊，等你老了，抬不起腿了，你就知道电梯房的好了。其实你可以不必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的，有我们这些朋友，为什么不借助朋友的力量？别人都说买房6个钱包，你倒是掏啊。我们钱包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是不是把我没当成朋友？” 查晓晴将烫好的肉放到阿难面前：“吃吧，非得找你拿钱才算朋友吗？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比我弟阿新如何？” “你比他会关心人，你迟早会遇到一个你喜欢的，喜欢你的女孩的。” 是，有些话说的不能太伤人心。 给别人盏希望的灯。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尴尬，三人默默的吃锅的烫菜。 边上的吴处依，想想也说道：“查姐，我这边有5000块，也可以帮你。” “行了，你那些钱留着让你前女友骗吧，我还是多买几次的刮刮卡就赚回来了。” 吴处依翻着自己口袋里那些没中的刮刮卡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些不中？我都没敢买，我一直努力的克制自己。我告诉自己地上那些扔的彩票刮刮卡都是没中的，你真是一个有好运气的女人。如果我当初遇到的不是她，是你该多好啊——” “别说话，吃饱了咱们就一起回厂里。” 这傻小子，说什么呢，还嫌自己关系处的不够乱吗？ 是，出租车停在3号门口。阿难招手，告别自己心爱的女孩，回自己厂里。晚上还要和弟弟一起出来摆摊，至于这个吴处依和查晓晴两人，直接回厂。 在自己最喜欢的年纪，遇到了一个无法保护的女人。 偏偏是自己事业最低谷时。 老天爷，你怎么这么伤人心？ “查姐，今晚我请你去4楼看电影。” “有爆米花和可乐吗？” “渣女，你就会吃。等一下，我去厂门口买爆米花，可乐在厂里小卖部买，那边可以刷卡。我每个月伙食费都吃不完的。不用自己充值，多的月底买水果。要不然，老板也不退的。” 是的，三级职员是300人就餐补助，普通员工是150，一级和二级职员的话是250元。 或许这种设定，就是让员工积极往管理层看齐。 不过能升到管理层的，要么技术合格，要么心理素质强大，要么管理方面有能力。一般人干个三四年回家结婚，过自家小日子去了。这些人看得开，老婆孩子热炕头，也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代，至少比那些一直打工，一直依附于工厂生存的人强。 “是啊，咱们去4楼。好好休息一下，我这保镖今天是神经紧了一天。” 累了一天了，终于回到工厂了。工厂吃可以刷厂牌，住不花钱。和农村老家一样让人放心，舒适。 “等下，我去厂里自动取款机上查一下余额，看今天存的是不是正确。” 吴处依看着这个稳重的女孩，想想自家那个一直骗自己的女朋友，或许是因为初恋吧，她撒撒娇，关上门，拉上窗帘，关上灯就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心甘情愿给她生活费。自己真是吃了屎了，怎么会喜欢那么一个朝秦暮楚的女人！ 自己偷偷的在身后看了一眼，我去，那一串数字比自己一年的存款多。看来这个女人运气好，但是人家有那个打算，有那个想法，敢在这边买房。要是自己的话，以后这房子能不能卖出去还不知道。真心不敢将多年的积蓄赌明天。 餐厅4楼时间还早，工作人员刚刚上来，还没到放映时间。那个放映厅是大家休息的地方，这两个伙计一边吃爆米花，一边喝可乐。生活相当惬意。 人生啊，就是安静地坐着吃爆米花，喝可乐。 想想电影厅那舒适的沙发，怪不得有人会专门买票去看大屏幕。 第402章 你就这么急着要钱吗？ 可乐喝多了，有点尿急，想去厕所。 查晓晴将手里的爆米花与可乐交给吴处依保管，自己去厕所。这4楼的厕所都在拐角在另一边，所以这边闻不到什么味道，还算干净。 刚刚蹲下去，手机响了。 讨厌，怎么手机专门在人不方便的时候响。 自从有了手机后，感觉自由的人变得不自由了。 查晓晴有一个习惯，在上厕所时不轻易接电话。曾经宿舍有人在大便时将手机掉在厕所里，那种习惯不好。自己仅有这一部手机，可不想掉入厕所。 一切完毕之后，冲了蹲坑，这才起身洗手。这时，手机已经响了第3次了。 接通发现是自己的母亲：“妈，什么事？” “女儿呀，你下班了吗？” “妈，你直接说什么事儿，你每次关心我时都没什么好事。” 是的，这就是经验，知道母亲想要说什么话。 “小麦地要翻了，你爸让我问一下你，工资发了吗，能不能打几千块钱回来？” “啥？你真当我是印刷机啊？翻地是一亩地才20块钱，你现在给我要几千块钱，你是把全镇的地都承包了吗？家里就那15亩地，你给我算一下又是多少钱？过年时给你们的钱花完了吗？” 是的，家里人花钱大手大脚了，有点让人不知道好坏，不知该怎么说。 “我们过年买了30斤肉，买了别的，又买了烟花爆竹，还买了新衣服，早都花完了。靠你那点钱生活的话，我们嘴都挂到南墙上了。” 是，这就是钱给了，还不落好。 你说，给你，你气不气？ 明明花的是你的钱，还嫌你给的少。 “怎么，你没有儿子吗？我两个哥哥是干嘛的？过年没给你们钱吗？你们把那钱取出来用啊。我在家的时候，你们过年一家那么多人才割三五斤肉，现在一年割30斤肉，你们吃得完吗？天天炒肉片片吃吗？” 电话那头的母亲显然知道自家女儿是什么脾气，开始打起铁来：“好，不愧是姓查的种。你日子过好了，放你出去打工了，你不打钱回来，你对得起我们吗？我们在家拼死拼活种地，你一点孝心都没有吗？” 查晓晴也不示弱，直接说：“你们种地，那是因为你们爱种。不是和我大哥把家分出去了吗？给我二哥也娶了媳妇，家都分出去了呀，你们现在把地都分出去了，你能剩几亩地？你还要种？你直接包给别人呀，或者包给我两个哥哥呀，他不给你钱吗？不管你们吗？你们种的地打的麦子我也没吃啊。” “小没良心的，我们年纪大了，到骨头敲鼓的地步了，别人不要我们了。那要我们的话我们就出去打工，也不求着你。花你几个钱怎么了？养你20年白养你了吗？虽然说你这几年不吃我们种的麦子，可是你身上流的血是我们的呀，有本事你也来学那个哪咤一样削肉还母削骨还父啊？” 查晓晴好歹是在服务部门上班的，岂能被母亲这话激怒？ 直接道：“你给我外婆每年给了什么？给人家过年钱了吗？我外婆养你们容易吗？你削肉还母，削骨还父了吗？少用这套大道理压我，你觉得我会听吗？会信吗？你什么事都向着你两个儿子，你恨不得给你儿子当牛做马，你想过我没有？” 是的，他们那儿的父母，一生都想帮衬儿子。 “谁家闺女像你一样跑那么远？找你都找不到，你要是去长安上班的话，我们打个车肯定到你厂里去要钱。你走那么远，自己还没嫁人就不要脸，开始准备嫁妆了，这么急着想男人吗？你直接把我们杀了，卖成钱送给你以后的老公。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你不孝顺，你结婚前打工赚的钱都是我们的，以后一分不少都给我们还回来，你要是敢嫁人，我们就不给户口本，不给你办结婚证，看你怎么办。” “行啊，要是我不嫁人呢？” “行，你不愧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哼，你想玩老娘不给老娘钱，你还嫩了点。你两个哥哥那个从我手里翻出去过？你问问他们每年过年不给我红包吗？” 查晓晴气笑了，回道：“那你算一算，你每年为他们做农活，锄草打药帮忙，那些钱请个人的话一年也也要几千块钱，人家才给你一两百的红包，比请个长工划算多了。活了一辈子了，都想不明白，活该你受穷。” 手机那头查晓晴的母亲开始发怒了：“我愿意。我自己的力气，我腿脚长在我自己身上，我不愿意去拿八抬大轿把我抬都抬不起。我儿子给我养老，我乐意当牛作马。靠你靠得住吗？你终归是人家的一口人。不光你打工赚的钱是我的，以后把你卖了，彩礼钱我们也要花得一干二净。就算彩礼钱，我也要分给你两个哥哥花，气死你。” 查晓晴关了手机，不想听那边母亲的咆哮。 自己靠在厕所门口的墙上，捂住脸流泪。 要不是有重生前的记忆，自己真的不知道，会被这样一家吸血的父母和两位哥哥欺骗到什么时候。以为真的就是自己一心一意帮他们赚钱，以后有自己的归宿。原来自己不嫁人，老了，在他们眼里就是累赘，就是吃闲饭的，比叫花子不如。地位没有门口看家护院的大黄狗地位高。 听到她不再打电话了，边上的吴处依从拐角那边转过来，直接开玩笑：“我以为你掉在厕所了。爆米花快被我吃完了，人家电影快放了，咱们过去看电影吧。” “你都听到了？” “你怎么想的？真不打算给他们钱吗？那可是你的父母啊。” “他们现在能劳动，身体还没有病痛，不需要。再说，如果我养成习惯了，我两个哥哥就更加不管了，什么事都要立个规矩。我现在的钱对我来说有用。就像农民种地的粮食种子一样，我不能把种子吃了。等我以后各方面都成长起来了，赚钱的路子铺开了，再给他们钱不迟。你能理解我吗？” 一双泪眼望着眼前的男子，期望他肯定自己。 第403章 原来真的是你女朋友买房啊 看到查晓晴哭的梨花带雨，吴处依笨拙的拿出纸巾劝道：“没有湿巾，你拿纸巾将就一下吧。我理解你。咱们二人都是农村出来的，对于你的一些悲惨遭遇，我深有体会。虽说有时不能和你一样体会的深刻，但是都能明白。女孩子嘛，赚的钱多少会被家人给卡要的。” “可是，我们那边真的很严重。你不知道，嫁人的彩礼比如说是5000块，要全部给家人；现在彩礼已经涨到18000元了。 据说村里已经出了一个2万块钱的彩礼，以后的彩礼也要从2万块的彩礼往上赶，如果有更高的价码出来，会跟着行情走的。 我们那边的人就是这样，为了给儿子娶媳妇，传宗接代，一切手段都可以。 现在打工听说我们在外面一个月1000多元，一年就能赚到一个媳妇钱，所以都送孩子出来打工。 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攀比之风会更严重。要是现在没人管，总有一天会让农村的下一代吃苦头的。” 查晓晴哭得肩膀一抖一抖。 唉，生在一个地方，被那个地方的环境束缚。 她现在的感觉，就和聂小倩中的小倩一样，小倩是被树妖控制，自己是被家人控制。 吴处依开口笑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们不知道外面打工落不了下那么多钱吗？我们要生活的。还要买衣服，还要给手机充话费，还要买点别的东西。” “但是家人不理解。他让你别买衣服，衣服一两身够穿就可以了。说广东的天气暖和，一年到头穿短袖，不用买棉衣。 还骂你不用手机不行啊。说我们又不是大老板，用手机干嘛？ 他觉得你不用手机，不穿新衣服。赚多少存多少。 你说，这是不是很气人？我们那边嫁女儿就跟卖女儿一样。所以，我现在对自己的未来不抱什么希望，我尽量将这房子这个事定了，买了之后，我就有底气和他们叫板了。 我好歹是一个大活人，不是他们捆绑的赚钱机器。” 查晓晴鼻涕泡都气出来了。 “啊，你要和家人决裂吗？要扮演成电视剧那种离家出走的女人吗？独立生活吗？好像有一个女作家叫某红还是什么的，就是这样的。那过的是相当悲惨，连孩子都没有。” “唉，我哪有那种谋生的本领啊。不敢告诉家人，不敢让家人知道我买房子。 要不然，一定会坐车过来，无论如何都会把我这房子卖掉的。 所以我只能拖着打工，不结婚。等到有合适的了结婚，把彩礼给他们，让他们花去，就可以了。 我们女人的苦，你们男人体会不到。 特别是我们这种偏远山区的，你根本就无法体谅。 我们那里的观念真的很落后。 动人观念，如杀人父母。 有进，在人堆里聊天，为了一句闲话，会和你吵两三天，你见这种情况吗？ 想都不可以想。 有那时间，还不如出来赚钱。 可是，他们明明都不到60岁，不到退休的年纪，不想出来在饭店洗盘子端菜，不想给打扫厕所。你说，就要一辈子种地享福吗？怪不得有专家说，农民没出多少力气，就会出大力，流大汗。锄草有除草剂，收割有收割机。 粮食是土地自己长出来的。 虽说这话有点偏激，可是，这是实情啊。为什么不说真话，就有人不爱听呢？” 吴处依塞了爆米花，这才将查晓晴哄好，两人开开心心去看电影。 免费的电影，为什么不看呢？ 再说，那6位数的存款，可不是一般普通员工能存下来的。 当然，这6位数不是一张卡的余额，是两张卡的总和。 一事不烦二主，查晓晴与寇大力周六跟中介打好电话，去中介签合同。还得请假一天，去过户。 为了追自己喜欢的女孩，寇大力那个值得的。 再说，不就是休假嘛，有年假，尽管休。 当然，以他的能力，开个病假条，还不是轻轻松松？ 再说，就算没有全勤，那也不是不可以。钱哪有女朋友重要？工作没了可以找，女朋友没了就真的没了。好女孩不好找。 再说，自己也学习一下过程，以后尽量不通过中介，自己从二手房东手里买房子，不出中介费。 在新天地小区，直接转到房屋中介办公室签合同。钱嘛，转到中介账户。这样，双方放心。 当然，他们没有申请监管账户，那样更安全。 这种资金，都是双方信任的。 这年头，中介还是能起到一丝作用的。 这时，房屋中介差异的问道：“小伙子，这么大一笔钱，你家你女朋友做主？” 寇大力平静地说：“这本身就是她一个人买的房子啊，我只是她的小跟班。” “啥，现在的女孩打工这么赚钱了吗？”中介不敢相信。 “她舍不得花钱的。上班穿着工衣，下班用肥皂洗头洗衣服。连沐浴露洗发水都舍不得买的，这才省了这么多钱。” 是的，别的没有说。 不想暴露太多。 他们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傻子，什么话都往外说。村里那些老人聊天，恨不得查到你祖上三代。 签完合同之后，卖家担心的望道查晓晴：“既然这样，剩余的另一半我们在办房产证时当场付清。” 是的，卖家现在急需用钱。要不然，也不会急着卖这老房子。 可是，看到是一个小女孩，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中介道：“我们会验资的，你放心了。她这是全款，没有走贷款。再说，只要你现场房子过户成功，我们带着她立马给你转账。” 边上的寇大力笑道：“你放心，我还没出手。我工资一个月3600块，账户里还有几万块，随时给她用。再说，她还有几个好朋友，每个人最少能赞助她一两万。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她想不想用。” 查晓晴回头拍了他一把，这啥，让他装的牛！ 中介小李将香茶送上：“几位，喝茶。” “你啊，等他们签完合同。水放到一边。不然，这合同湿了，又要重填。” 中介女老板觉得自己调教的这女下属没眼力。眼看快拿到钱了，怎么能这样呢？ 一点眼力都没有！ 第404章 富婆，我还有机会吗 直到卖家拿到钱，他还是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卖了三年的老房子这么快就出手了？还是在这种行情不好的时候，真的不敢想象。 看到她真的买下了这套老房子，寇大力那个乐啊。 “渣女，你现在成富婆了，我还有机会吗？”寇大力拿着苹果献殷勤。 这是今年新产的苹果，个头小，颜色鲜艳，水份足。 见他一脸无语。 这狗男人，怎么活到了猪狗都嫌的年纪？ “你下班了就出去玩，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嗯，这不是宿舍值班处吗？我们上下宿舍不经过这里去那里，谁让你这是一楼。我不就是在这多待一会儿吗？怎么了？不可以吗？富婆，你这有钱了，身份也不一样了。” “我刚倒完班，身体没缓过来，有点累。别打扰我，小心我揍你，打你翘臀。” 查晓晴盯着他的翘臀。 你说，这男人都是怎么了，怎么这一整栋的男人，帅就不说了，个个都是大屁股？ 难不成，真的是别人说的那样，是他们坐着办公，时间久了，就练出了大屁股？ 哇噻，好可爱。 好想打一把。 “那，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我约你，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你现在有房子了，啥事都解决了。外面正在搞展销会，可好玩了。” 寇大力两个手指互相绕圈圈。 这女人，你不是喜欢打人屁股嘛，怎么今天不打？她都打别的男朋友的屁股，为什么不打自己的？是自己的屁股不翘吗？ “啥呀？我现在借的外债啊，你是我的债主，我还能不去吗？” “要不，你说喜欢哪的房子，我去订，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屁话，你是去订酒店还是去订房子？我缺房子吗？我买了一套老破小就可以了，不要那么多房子了。” 寇大力不死心：“当然是买房子啊，难道你想让我订酒店？更好啊，原来你这么浪漫，那我明天晚上订酒店，等你下班了我们两个出去体验一下酒店的床软不软。” “老鬼，不要当我的债主就有一丝优越感，信不信我一个月之内就能还你？” “信，我怕你出去，彩票店老板直接关门不让你买。不就是6000块钱吗？没意思，小意思。你这女人傻，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一切都不是事。你看我买一套电梯房，这样你进电梯不用爬楼梯，然后我人也是你的，房子也是你的，我以后挣的工资都是你的，你看是不是更好的选择？” “不是，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你一个男人怎么想的是女人的办法？走女人的路，让女人无路可走吗？” “不是，我听别人说那个小区有一个女的，叫什么梅的郭冬梅还是什么梅的，和前夫离婚之后，分了一套房，两个孩子都给前夫了。自己只分得了几万块钱的债务，另外像别的一些家里的存款都给老公了。结果这女人直接把房子卖了，买房子的是一个未婚的青年，那青年一来二去，看对了眼，和女人私下交往，觉得挺有个性的，也开始交朋友了。结果，到最后，是这女的和这买房子的男的在一起了。别人都感慨这女的好手段，房子卖了又像没卖，还没搬家，还在一起住着，结果在那还白赚了一个男朋友。你说这样的事是不是绝佳的机会？” “那也是极个别的，不代表全部。” 电子厂6号门口，那一条路上，现在正值夏天时节，正是南方天热时。运动鞋已经没有其他季节那么好卖了，不过还算好，因为运动鞋的话一年四季都有市场。 阿难发呆，自家弟弟转过来：“哥哥，咱们现在两个人摆一个摊了，怎么你还走神？你最近老是走神，要不要过几天又分开摆两个摊，打电话让那个渣女过来陪着你买鞋子？” “她现在忙着，可能要收拾房子或者出租房子，没时间过来了。” 胡敏新道：“哥，你是不是把钱借给她买房子啊，怕她不还钱是不是？” “唉，那样的话我倒心安了。就是他没用我一分钱，只是有一次让我帮着她转了一圈。她去买彩票，让我当了一次免费的保镖，吃饭还是她请的。” “不是，你在编故事是不是？就她那点钱能买起房子？我到现在都没有买起房子，何况她？我和她工龄差不多，难道我买不起房子她就买得起？况且我比她工资高好多。” “你这傻弟弟，怎么见不得别人好？可是她运气好啊，她买一次彩票就顶你半个月工资啊，你有没有想过？” “不可能，你给我算算看看她有过多少积蓄？买的房子多少钱？工资这几年存了多少？有一大半钱买房的钱来路不正。难道她家人给钱了？就她那个贫困的家庭，能给她提供钱？我就不信了，那个女孩子她老家给她钱买房子，让她上天了？你这消息绝对是假的，别被她骗了，以后不要和她来往，不要借钱给她。” 阿难看着自家这傻弟弟，你看重的，恰是别人不缺的。 两人从2号门出来，寇大力问道：“走，这边有个展销会，咱们去逛逛。” “啥叫展销会？” “就是有个运营团体，那一帮卖食品的，然后我们在这里卖东西卖衣服，卖那些杂七杂八的，就是让大家赚钱的一个东西。你看这场地布置的都很火，在这个超市门口。” 查晓晴是晚上8点下的班。 加上洗澡，换衣服，都9点了，两个人看了看，人家地方戏表演完成了，台上正在猜谜语，进行别的活动。礼品是一些小纸巾，还有一些别的礼品，反正都是吸引人气的。 “这两天看了看这是啥戏，怎么觉得不是很有名啊？” “这是地方戏，你看他牌子嘛，我也不太清楚唱的啥戏，咱们了解一下，边走边看。” 后台边上坐着一个女人在卸妆。 台下一个老大爷过来问道：“咱们几点钟开戏？我今天来看了半场就完了，没戏了。” “几点开你几点看。”女人不耐烦回答。 “明天唱啥戏？” “你不会看牌子？” “明天的戏好不好看？” “进去一个穿红的，出来一个穿绿的，老好看了。” 老大爷急了，开始骂：“这二球货一看都不是唱戏的料，唱的肯定不好。” “你是个二球货，你爱看不看。” “唱的不好赶紧走，这里用不起你。” “你又不是负责人，你在那瞎嘀咕什么？” 边上的查晓晴和寇大力两人听到这一段对话，捂着肚子笑。 看来这身边人生活也有好笑的。 怪不得人说没事不要一个人躲在房子里。有些员工上班，下班，睡觉，更有累的连澡都不洗，身上发臭。他们在宿舍一觉能睡到二十几个小时。特别是周末，能睡一天一夜那种，好像十足的懒汉。人自身能量不足时，去室外走一走，吸收一下大自然的能量。 第405章 手机丢了 正看的热闹，却见边上两个人正在打架。 “怎么了，为什么打架？”边上有人问。 “还不是为了一条毛巾。台上扔下来一条毛巾，两个人一条抢了一条角，打起来了。” 唉，这些闲汉，为了一条两三块钱的毛巾打架。 两人越打越远，边上看热闹的人那个乐啊。 这时，就见台上再次扔下来一条毛巾，边上的人抢走了。他们两个，还在打。 不为别的，就为了男人的尊严。 查晓晴看了看，摇摇手，走人。 还是喜欢吃自己那一元一份的肠粉。 走了，去吃肠粉了。 “咱们这是去干吗？”寇大力不解地问。 “当然是去吃我最爱的肠粉啊。一块钱的那种。” 寇大力那个气啊：“走了，我请你吃炸鸡。人生有许多东西，你为什么要痴迷1元1份的肠粉？真的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因为我要存钱还债务啊。” “就6000元，你还觉得多？答应我，嫁给我，不用你还。” “切，我才不会把自己6000元卖了。” 对于爱情，查晓晴一直很挑剔。 是啊，一个活了两世的人，还能有什么念想？ 相信爱情？ 屁的爱情。 “那AA吧，好吗？” “好，服了你了。”寇大力对于这女人，真的是无解。 吃个炸鸡，还要和自己AA。 坐下，裤兜没有东西撑起。 伸手一摸，自己那老牌的手机不在了。 “等等，我手机不在了。” 脸色煞白，如同听到了父母去世的消息一般。 “真不见了？不就是一部手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对，就在刚才看热闹时不见了。你啊，不是你丢手机，你不心疼。”查晓晴那个气啊。 自己这可是买了好几块钱的手机壳的。现在，不见了。 “等下，我打下电话问下。” “打通了吗？” “通了，别人说，在2号门口给你，不过，要一包烟。” “啊？”查晓晴想不明白。 “走了，给他了。” 两人来到2号门口，见一个面相老实的人手里拿的电话：“是你们吗？” “对啊。” “来，这是你的手机，你解一下锁我看看。” 查晓晴递给他一包烟。 “好的，谢了，没什么问题我走了。” “等下。”查晓晴问。 “怎么了？那手机屏本身就是破的，我捡到时就是这样。” “我再给你买瓶水。” “你太客气了。” 那捡手机的人说道：“就是在刚才那个巷子里捡的。我也听有人说过，说归还手机时，遇到手机屏坏的，要赔。” “我不是那号人，可能是掉在地上摔了的。” “渣女，你就不能换台新手机？” “手机能用就行。” “这样，我送你一台手机，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手机，我送你。” 对于这话，是寇大力想了许久的话。 是啊，送一台手机，只为她多看自己一眼。 “我房贷还没有还完，不买。” “渣女，你那破房子就6000元，没有利息，那哪里是贷款？” “我不喜欢欠账。” “你这人，一辈子就活的这么憋屈吗？再这样下去，你这一辈子和上一辈人没什么区别。” 查晓晴问道：“那真要换？” “对，年轻人嘛，要将自己活的潇洒一点。” “行了，不换了。等过几年，有新手机出来再说。现在，我们还是吃1元一份的肠粉得了。” 看着这渣女，寇大力那个气啊：“我现在明白了，是你那个手机卖不出去，没人要，别人才给你送还的。值一包烟钱。” “啊——”查晓晴听到这话，那个气啊。 自己这好歹也是智能机，怎么就不值钱了？ “不要大惊小怪了，回厂，边走边聊。” “对啊，我还是喜欢工厂。你看，在外面看个热闹手机都能掉，还是厂里安全。我这裤子都是再次加工的裤兜，我不相信会掉手机。” 是的，查晓晴的裤子都是加工过的裤兜。这一点，还是得益于这家电子厂有免费的缝衣房。 厂里什么都好。 免费洗澡，免费住宿，饭菜便宜。怪不得，有人说，在工厂打工10年或是20年出去后，不适应外面的环境。看来，这是真的。 坐在水泥地台面上，滚热的水泥地面，现在还有余热。 “你啊，就适合这种普通的生活。”寇大力笑问。 “啊？” “你真把房子租出去了？” “对啊。要不然，还要我交水电费。租出去，让他们自己交。” 寇大力那个气啊：“你这是用13万多做了好人好事。自己买的房，让别人住。真是个好人啊。” “你说，一年可是3000多元房租，10年就是3万，这多划算？” “是嘛？然后40年你的房租就回来了吗？” “对啊。” “到时，你的房子也该拆了。你这样算的话，一辈子都住不上那房子。” “啊？你这样一算，我思路打开了，好像我和租房没什么区别。看来，这买房的收益也不高啊。” “行了，反正那也不贵。这样吧，就先租吧。” 查晓晴呆坐在水泥地上。 这水泥地面，和老家冬天的热炕一样，好喜欢。 寇大力那个乐啊：“走，我请你吃小笼包和米线。” 两人往D1宿舍走去。是，还是厂内安全。 厂外，不习惯，不安全。就像在农村的村子住久了，进大城市，感觉没有安全感。 “渣女，你想一直这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吗？”吃着米线，寇大力问查小晓。 他今年36岁了，等不起了。再等，以后还怎么生孩子？ 米线店门口是条下水道，是他们倒水，以及流雨水的地沟。长年倒洗碗水，油腻，发臭。 “对啊，我就喜欢这种普普通通的生活。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当你发现，许多人终其一生，也只是平淡地生活，你也就不会多思少做了。” “啊？你这是哲学？啥时候学会摆烂的？” 查晓晴眼神一翻：“人生嘛，经历了普通的生活，你也要永远阳光，永远积极，永远热血。” 这话一出来，听到店里的老板娘手一抖，碗掉在地上，碎了。好久不曾听过这么单纯的话语了，吓得。 第406章 酒店没去成啊 查晓晴看看米线见底，直接起身付钱，气的寇大力拉住她自己付钱：“和我吃饭，你不要逞能，以后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会让你还回来的，你这么客气干嘛？” 查晓晴看了看这货，想想还是尽快筹钱还给他吧。再这样下去，简直就成了最多情的黄世仁和不堪的喜儿。 他对自己越是认真，越是不想让他等。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吃过的菜，不想再吃第二次。 米线店老板娘眼睛挤成一条缝：“小伙子，你这女朋友不错啊。不花你钱的女朋友不好吗？” 寇大力苦涩地说：“天天花我钱的不好，不花我钱的更不好啊。你不知道，她不喜欢我的钱，不喜欢我的房，不喜欢我的车，也不喜欢我的人啊。” 那小表情，一下子撤回了好几张笑容。 老板娘莞尔一笑，捡起地上的碎碗片，往外面垃圾桶扔去。 唉，现在的年轻人喜欢钱的，他说你拜金；不喜欢的，他又说你啥都不喜欢。 查晓晴起身往宿舍后面林荫小道走去，想坐在石凳子上休息一下。 寇大力说道：“现在吃饱了，我们去外面酒店体验一下酒店的床和被子。” “滚蛋了，那个东西有啥好体验的？你好坏啊，这样欺骗过多少女孩子？” “没有，绝对没有。要是有的话，我现在还单身？” 查晓晴一拍脑袋说：“没骗过女孩子，应该骗过不少男孩子吧？” “放屁。要不要我们去酒店试试，我可是连包装都没拆的原装货。” “正常就好，就怕你不正常。” “走，去酒店，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男人。” 这两人，你打我一拳，我拍你一把，那样子就像两个小情侣。 寇大力笑道：“酒店的床是席梦思，被子是羽绒被，还有空调吹。走，那里环境很凉快的，走吧。” “我宿舍是风扇，是凉席，免费的，不收费，我住多久都可以。” “你这女人，真的是工厂的螺丝钉吗？你不在工厂上班的话，你看他让你住吗？免费有免费的代价，付费有付费的好处，走不走？” “你看，对面来的是你女朋友。”查晓晴偷偷的用手指指了一下。 见对面一位穿着裙子的女人，那女人上身臃肿，两腿细长，就像一双筷子，顶了一个超大丸子；更像是冬天里羽毛丰满的猫头鹰，圆鼓鼓的身子，下两条小短腿再移动，甚是可爱。 “那哪是女朋友，明明是一座山呀。” “这样的女人有福气，你看她国字脸，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一看都一脸的福相。” “那种福相给你，我不要。给你找那样的男朋友。圆鼓鼓的，咱们厂里可有好几个，特别是后勤的那些组长，他们可是没结婚的哦。你要不要嫁？嫁的话，我免费的给你保媒拉纤。” “切，显得你孝顺了是不是？”查晓晴那个气啊。 这人，怎么能这样？ “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查晓晴那样气啊：“我现在有什么，为什么要享受生活？人活着，就得辛苦劳作一辈子，哪有享福的？享福是留给死人的。” “你啊，你劳作一生，能赚多少钱？算一下你一年存1万，一辈子60年也就存60万。致富不在法，而在术。” “啥？不要放洋屁，说人话。”查晓晴最怕这些说人听不懂话的。 “是这样的，你觉得靠你上班，一辈子能赚多少钱？” “啊？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就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这才成了人口红利，成了工厂的螺丝钉。” “那你可有解决的办法？你不会是要拉我搞传销吧？我还是好好地上班吧。传销，直销，还有非法的活动，这些我都不做。”查晓晴那个气啊。 好好地，差点被他给洗脑。这人，是听过传销的课嘛？ “你这样上班，就和老家的农民种地一样，一生能赚多少钱？遇到年景不好，或是生病，活下去都成问题。” “你直接说法。” “这要根据你自己的实际情况，自己找出路。不然，也白浪费我一番口舌了。” “屁，你就是一个卖嘴的。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让我们自己找出路。我以为你会和老师一样，教给我法子。现在看来，也就和那些成功学讲师一样。背叛他的人给100万，忠心跟着他的人给一个亿。二球货，你这是烧冥币吗？” 拍着胸/口，寇大力气道：“蠢物啊蠢物，不开窍啊。” “对，就是这样。我们两个智力和知识不在一个层次，所以更不合适。” “我是找老婆，不是拜师学艺。为什么要找一个知识高的？” 对于爱情，他还是渴望。铁树开花，半生没遇过喜欢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女孩，可不能错过。自己今年36岁了，再不娶妻，这辈子就完了。 “你啊，我们真的没有可能。太熟了，不吃窝边草。”查晓晴还是坚持这种说法。 是，一辈子的幸福，可不能这样草草了事。 再说，查晓晴今年也26岁了。好好的，一下子过到26岁了。年纪大了，愁嫁。没有合适的人，怎么办？不过，自己现在有房子了，在这儿有根了。接下来，就是找自己喜欢的人。遇不到大老板，就自己培养一个大老板。 “渣女，个人的努力大不过时代的发展。实在不行，就先成婚生子，留给下一代吧。” “啥？你这就是典型的自己不努力，垒个窝，下个蛋，让孩子自己飞。我们要自己努力，给孩子更多的未来。要不然，你这一代人不努力，下一代人就得更加卖力。” 寇大力大笑：“你啊，连婚都不结，哪来的孩子？没有人，一切的金钱和美好都是梦幻泡影。” “此话怎讲？我为社会做贡献了，不行吗？让社会发展了，不可以吗？” “你见过五保户或是绝户头死后被发家产的下场吗？”寇大力发出灵魂拷问。 第407章 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 听寇大听这样说，查晓晴道：“见过啊。我们村，那些年老没有儿女的，有些是活活饿死的。有些，是被人连抢带偷，没了生活资料。” “那么，要不，我们两个，先生一堆孩子，要不然，错过了这个年纪，就生不出来了。” “啥？你不会储存起来？你想啥呢？” 是啊，活在两个世界的人，聊不到一起。 “有新鲜的不用，为什么要冻在冰箱？我这可是纯天然的。” 查晓晴直接过去打他屁股。 这小子，真当自己是蓝颜知己了么？ “打的好，打的妙，你打我，我才觉得你把我当自己人。”寇大力一个大男人这样眼中暧昧，口中求饶。 唉，没救了。 这人，怎么会这样呢。 “行了，你呀，就是一个长不大的人。” 寇大力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查晓晴：“我是认真的。我今年36岁了，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先生下孩子，以后再说别的？ 有些东西，我真的怕自己等不到。 就算我年底结婚，明年生孩子，我的未来也等不到享孩子福的那天。 生活嘛，就是生下来，活下来。 我们现在没有生下来，谈何生活？” “啥？你现在连弯道都不走了，直接走直线了，这么直接吗？” 寇大力抓住查晓晴的手，感慨人生：“是啊，许多事，真的就是在什么年纪做什么事。你以为是什么事都准备好了才开始吗？你看我们医务室的阿彩，错过了生育的年纪，就是女人，也嫁不出去。” “啊，你怎么这样想？要是人家不喜欢结婚呢？” “你啊，就会诡辩。不结婚和不生孩子是两回事。她今年48岁了，还是孤单一老登，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们镇上有一个前乡长的女儿，人胖的没样子，没眼看。还对媒婆说，她要找一个帅哥，以后不生孩子，不做饭。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啥？人家不结婚，你就诅咒人家死？” “是她父母去世后，她生病了，一个人住在老屋，身体僵硬了才被发现。” 查晓晴回头看看这老鬼，想想，他不会是来给自己说害怕的吧？ “要是，孩子不是你的，你能接受吗？” “可以啊。可以啊，生孩子那么辛苦，为什么要在乎这个事呢？” “真的？当然，我会让她生下来，等过了哺乳期，再离婚。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我去，你们男人都是魔鬼吗？怎么会这样报复一个女人？” 寇大力：“你先报复我的啊。孩子不是我的，我还养个鸡毛啊？” “抛开事实不谈，你们男人就没点责任吗？” “事实不谈，谈什么，谈神经病吗？你上次咱厂那个精神病你也是见过的，得了，就好不了了。” “你看，这就是你说的爱。你不是这样有理没理就骂我。”查晓晴是知道他的软肋的。 上一世，自己没钱花了，故意和他吵一架，他即使股票套现，也要给自己钱花。 爱情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渣女，别说了，你再说，我突然间想给你花钱。你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可能就是我们太熟了吧，就像家人一样。” “家人不是回家住到一起吗，为什么我们分开睡。” “滚蛋，你丫的就想睡我。” “你猜对了。”寇大力那个乐，和这女人聊天，生冷不忌。 自己第一次有恋爱的感觉。 “对了，你在炒股吗？”查晓晴想问问这话。 “没有啊。怎么了，那个赌场让我进去吗？”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因为自己穿越了，一切都改变了？他不炒股，没钱，钱去哪里了？上一世，他炒股，没钱；这一世，不炒股，还是没钱。钱呢？ “不是，你喜欢就炒，不喜欢就不要炒。不要把自己养老的钱赔进去。你现在的生活目标是什么？”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关心了，人家还没做好准备。我现在就订酒店，把自己交给你。” “屁，说真的。在另一个维度，你不是结过婚了吗？” “啥？你某个电视台看多了，还是科技与发现看多了？那都是编辑胡编乱造的。不要信。活在当下最好。你看我，每天吃肉菜，喝白酒，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不是，真的在另一个维度，你炒股，你有家庭。” “老版本了，你讲过好几遍了。在你编造的那个世界，我是二婚糟老头，还娶了你？我现在没妻没子，是头婚，不好吗？” “生活过了，不想再体验一次了。一样的饭菜你喜欢吃第二遍吗？” 是啊，这就是查晓晴心中的结。 结过一次婚的人，还想和他再处吗？ 知道对方的一言一行，知道和对方在一起是因为什么分手的，为什么还要再嫁一次？ “你这人啊，再体验一次有什么不好？他们就是比我帅点，比我年轻点，有什么好的？你看，现在的我，哪点配不上你？我们村有一户人家，离了两次婚，各自找了人结婚，又离，又和以前的人结了。” “啊？人生还可以这样？把人生当草稿纸了？” “你啊，人家这叫浪漫。不过，据说，还掏了一次彩礼。” 查晓晴去小卖店拿了两个雪糕过来：“吃，听你讲那些故事，怎么这么有趣。” “真的，你现在房子有了，就该好好地享受人生。刚没吃成炸鸡，走，下次带你出去吃。要不，现在出去，我们去喝粥。” “不去了，刚把米线吃饱了。回头见，我最近要静一下心，彻底想想自己需要什么。” 是啊，自己房子有了，钱有了，就缺爱情。 爱情嘛，就是这样这样，如此如此。 最好抓一个帅哥回山头。我就是座山雕呀，就喜欢抓自己爱的人。 “这不，周末我陪你去看电影。” “我上的是白班。” “下班了我们坐出租车过去。” 查晓晴挤着眼睛问：“是不是天黑了就回来不来了？你们男人都一个套路，开车半路坏了，酒店住一晚就好了。” “你这么聪明怎么让我们男人有机会？” 第408章 众人抽签抢着种菜 生活安逸了，工作就开始忙碌了，这是一定的。用文人的话说，就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查晓晴和这些朋友之所以能聚到一起，就是因为这家工厂。这家工厂，相当于一个玄幻小说中的小世界一样，为了某种任务，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没有工作的，富裕的农民工聚集到一起。他们统称为了打工，为了生存。 所有的工作，所有的快乐，与工作扯到一起，都是不开心的。 所以说最近接触的这个工作让查晓晴头疼。 领肥料领种子，在D2房管办公室；可是领锄头这些却让查晓晴在Y2宿舍这边，就近原则。原本那肥料种子也要放在这边的，只是觉得这边是高职宿舍，影响宿舍安全。 感觉就是，拉拉扯扯，什么事都想让你办，又不想造成不良的影响。或许，这就是大工厂的一种通病吧，想吃屎，又怕脏了嘴。 宿舍后勤这边，妙姐的风格是高调，一切高调，有的没的都要高调。 这不，在全场发布邮件之后，申请菜地前100名，每三个人一组，前100名抽签决定谁种那20块菜地。 当时，为了这项工作，早早的吃过饭，12:00开始抽签。每组一个代表，让他们签名合影留念。那家伙，场面热烈的，人是左三层右三层，里三层外三层，就差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了。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厂里都知道了有这项种菜活动。原来健身园挖出来的那一片黄泥土是用来种植的，不光是黄泥土，有些挖出来还是红泥土。 就是那片泥土下开始挖出了黄铜，后来挖出来那个婴儿的尸/体。都是迷一般的存在啊，到现在都没有人承担那个结果。不过，大家心里有结果就可以。有些事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就好像你看的电视连续剧一样，人家给了你一个开放结局，意思就是让你自己怎么想都可以。 邮件附上30多张相片，那家伙，有经理微笑的表情，有康哥热情洋溢的笑容，有车间总经理支持点赞的签名，更有员工许多张笑脸，还有健身员那些菜地。最主要的是，现在的那些菜地都分成了大小一样的方格子。 是的，现在看就是一些黄土地，看不出来成绩。 查晓晴与康哥忙碌的处理着，让清洁工从2号门口那边拉回来一批铁牌子。一个牌子上面贴一张大的光的宣传画，上面用过塑纸贴着菜地责任人以及菜地成员，下来就是发种子肥料。让他们发的是复合肥，因为尿素他们好多人用不惯，容易造成伤苗。不过尿素和复合肥都买的有，就看种菜人喜欢哪个。走遍天南海北，还是尿素用的长得快呀。 “康哥，你说这菜长出来都好不好啊？” “你在家种过地吗？只要是能长草的地方都能长菜，只有好坏，就看他们如何催生了。咱们免费发的种子都是香菜菠菜辣椒一类的，你看他们有些在外面自己搞了红薯藤回来种，这也算一种艺术吧。还有一些自己在外面买的南瓜种子，过一两个月才能见结果。” “现在都6月份了，我是不是有点晚？” “不晚，这开地第1次嘛，头一年开菜地有点晚，以后他们每年种地就不晚了。咱们规定是一年更换一批人，这明年的话他们也是五六月份接收。到时，就看大家种的是什么。再说，这边在南方，不是你们北方那样的，不要乱想，上面要的是成绩。” “那咱们要不要买点白萝卜，白菜种子？那个好种。” “等秋天了再买吧，现在还有点早。咱们和隔壁那个蔬菜种子店达成合作了，他们定时给咱们送化肥种子。” 是啊，这是在电子厂，大家都是外出打工的农民。特别是一些大办公室的，就是寇大力那边的办公室的人，时间久了也想着种点地陶冶一下情操。在外租住的普通员工想种点菜不用自己买，毕竟什么都是工厂免费提供的。至于宿舍后勤这边，主要是领导想让他们干这个事，想让出成绩。人家说了，如果你们干不好，就交给绿化组那边。 本着自己有能力不麻烦外边人的原则，康哥还是接过了这个担子。不就是买一点化肥种子嘛，菜地开好了，第1批有样板就可以，第2批让他们自己开。目前还没有计划，不需要做太多了，规划太多就不值钱了，这是上面经理妙姐的原话。 吃过饭后，寇大力手里拿着水果过来：“渣女，吃啊，怎么不高兴，给我摆脸色吗？” “哪敢啊，你们都是大爷，投诉我一个工作态度不好，我吃不了就兜着走。就是现在这个种地这一块归我管，可是我不喜欢呀。” “不是，你作为华夏人你不喜欢种地吗？你血液里没有种地的基因吗？大家都喜欢种地啊，你为什么不喜欢种地？” “是啊，大家都喜欢种地，可是种地好的话，你为什么要出来打工？我好不容易摆脱了种地的命运，还出来打工，现在这种地还给我来管。一个成了我的工作，要归我管，我能开心？幸好不用我自己挖土种菜，要不然我真的会疯掉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为什么不放开了想？不需要你自己挖地，又不需要你自己亲自管理，出了成绩还是你的。” “他们的具体负责人就对我说，以后菜地的菜丢了也要找我，这不是难为人吗？那些破菜，红薯叶，南瓜藤，韭菜，有什么好的，我都不稀得吃。还有些菜，有些人种的黄瓜，后面还要自己找树枝搭架，你这不是在这里搞破坏吗？好好的绿化园搞成这样了，以前的草坪地多好。”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不用发工资，叫员工自己健身员挖地除草，这多好，谁像你说的。你看以前的绿化草地，绿化组外包的，那得发工资付钱。现在绿化组那些人缺胳膊少腿的，都是残疾人，人也少了，钱也变得少了。据说过两年，就把他们去掉，不用他们了。让咱们自己厂里自己招人，自己搞卫生搞绿化，搞绿化兼职，省钱啊。” “啊？厂里生意不好了吗？缺钱吗？” “你这脑袋，到时候开个空头发票就可以。咱们厂里人干的，钱也是咱们厂里人拿的，发票是外面的，你说多好？钱拿的更多呀，你这人脑袋怎么僵化？就你这样还想升官发财，再多练练吧，脑子跟浆糊一样。”寇大力是启发不了这查晓晴。 第409章 听菜苗破土的声音 查晓晴直接站起身来，抓住寇大力，五六个巴掌从翘臀拍过去：“让你再凶我，让你在这样说我，还说我脑袋跟浆糊一样。” “打的好，打的妙。你喜欢就好。打也打了，走，你不是不开心吗？走，我们去菜地转一转。”寇大力出言邀请。 “菜地有什么转的，晚上万一有蛇的话怎么办？” “你这女人，戒备心怎么这么重？那里又不是深山老林，你又不是大学生，不会卖给那些老光棍，把你当媳卖妇的。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步行来到健身园，查晓晴感慨：“自从种了菜之后，闻起来味道不一样了，有一种泥土的芬芳。” “你再闻闻，还有什么味道？” “好像有一股农家肥的味道。” 是的，两人转去就见边上有人在马桶倒着什么水。 “啊，你这浇的是啥？” “从外面出租房专门接的尿。”浇地的女人大笑。 查晓晴那个乐啊：“宿舍后面有个池子，揭开盖就是化粪池。” “上周他们种菜的时候撒了，你不知道吗？当时那化粪池撒的一溜烟都是人粪尿，我们重新挖了一遍。管子堵了，有个孩子还捅不出来，将管子的人粪尿捅了一下，屎尿都憋到嘴里了，当时太恶心人了，搞得我两天都没吃下饭。” “啊，还有这种事吗？”查晓晴想问是不是真的。 “对呀，当时你不在场，不知道。我们周末，是亲眼看到的，我能给你撒谎？”那撒人尿的妇女这样说。 听她这样说，查晓晴一下子捂住嘴，跑到旁边吐。怎么还有这种情况，她不敢想象，场面太有味道了。 是的，为了这块菜地，宿舍康哥这边让维修组接了三条水管，加上原先有的一条水管，四条水管了。 小小的几块菜地，两头两条水管中间两条水管，那塑料软管接的，而且是用铁丝拧的，就是为了给他们浇水用的。有些人天天浇菜，晚上下班浇一次，早上上班浇一次，几乎跟天上下雨一样频繁。 对了，这个时节广东这边的天气也不怎么下雨，偶尔隔几天才下一次，并不是天天下雨。 寇大力：“来，你借着灯光看一下，这些菜苗，是不是菜苗？” “对呀，这些好像是萝卜。我看有人种的，还有几个南瓜苗，你看一下。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看小小的菜苗，这么小的两片叶子，一直长长到人能吃的地步。就算萝卜白菜，要长的胳膊那么粗，那么大；南瓜小小的藤，手指那么粗的藤要结出盆那么大的南瓜，你说它们一生为了什么？不是在人的安排培育下生长的？我们比它们自由多了是不是？为什么你还不开心呢？” “对哦，你看那边移栽的几个韭菜根，浇了水也活了。”查晓晴指了一下。 “是啊，在大夏天，他们也能生长过来，我以为会晒死。看它们都活过来了，咱们人比它们这些韭菜更容易吧，你为什么不开心呢？笑一笑，你工作这么轻松，净坐在那里发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心情不好时过来浇浇水，种种菜，拔拔草，是不是心情就好多了？你们宿舍这边有没有菜地？” “本来是没有的，前两天康哥又听妙姐说的，再开两块地，又延伸了两块地。一块是我们宿舍组这边的，一块是他们那边的。两块地说要种出自家吃的蔬菜。啥叫绿色蔬菜，这还不是要打药，还要施肥气的？我们清洁工嘀咕了好久，真的是领导一张嘴，员工跑断腿。” “要么服从，要么滚蛋。人口红利这么多，随便贴张通告，都能招来人，还怕你们清洁组那些老头老太太不挖地？” “对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说不想挖地吧，你不挖有人挖。所以现在那些清洁工大叔大妈都很听话的，不听话的早都滚蛋。车间干不了的，那些脑袋不好的，车间面试不上的，要么走人，要么来我们后勤组锻炼。” “闭上眼睛感受一下泥土的芬芳，你看这块菜地用修剪的草皮覆盖的，不知道这种的是什么？” “其实一块菜地，那一包种子都可以撒下去，还是大部分人为了种更多的菜，在外面自己买的。这一块菜地就像床那么大一片，你用得着那么多种子吗？” 寇大力再次训她：“你感受一下这些种子的力量，破壳而出。洒在上面，用水浇一下，它们自己生根发芽。一颗小小的种子，就是一颗小小的希望啊。” “经你一说，我还感觉到种地就是能给人带来快乐，以前没感受到。” “所以嘛，都有一种说法，是看着别人做事都是感觉很好的，特别是田园诗人陶渊明，那些以前都是看到家里下人种地，这才写出那么感人的诗。我们自己衣食无忧，工厂有固定的工资，还有一小块菜地让我们寻找欢乐，这不好吗？” 查晓晴发散思维：“到时候菜种出来了，我身为管理员，是不是可以找他们拿一个萝卜吃？或者拔棵小葱？哎呀，想想都是美好的。感谢你开导我，让我喜欢上了这片菜地。” “我心情不好时，会过来这边菜地逛一逛。工作天天被领导骂，天天做那些烦人的程序，我也有气呀，我心里的苦向谁说？所以这片菜地就是我理想的地方。地不是我挖的，菜不是我种的，但是快乐却是我收获的。” “你好鸡贼哦，这是不是以一种更高维度的思考呢？” “傻姑娘，生活你看到了吗？不能跟着专家教授领导的思路走，我们要自己给自己寻找快乐。要是你把什么都当成工作，当成负担来完成的话，那是很累的。当成一种开心快乐的事来做，是不是就自己开心快乐了？” “那你说的这么好，为什么不结婚呢？那是你抱着孩子来工厂菜地看的话，是不是更好啊？” “渣女，我好好的心情被你破坏了。你再这样会没有朋友的。”寇大力说完，狠狠的瞪了眼查晓晴，气呼呼地找凳子去坐着了，感受大自然的力量，不想听这个乌鸦嘴唠叨了。 第410章 拔菜苗做什么 查晓晴见寇大力坐到石凳子上，她撩拨：“帅哥，怎么了？对自己不信了吗？还是真生气了？” “不是生气，是觉得你这人揭人伤疤。” 是啊，是人就有伤疤。这强大的寇大力也不例外。 这次，查晓晴有点懵了。 他不是不会生气嘛？上一世，有什么纷争，都会让着自己。难不成，他现在也变了？ 抬眼观看，周围的树木肆意地向四周生长。这在南方，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 见雨水，能一直生长，简直是处处宝地。 长途客车来时，路过南方的山地，有一种野草有客车高。那种草，几乎一年四季都在生长。怎么能把这山荒废呢？应该开垦出来种庄稼。 到了这儿生活一段时间，这才发现，人工锄草，那简直是巨大的工作量。 一个星期，草就长的秀在一起。 原来，没有除草剂的生活，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走了，回去了，你傻坐在这里干嘛？我困了，想早点回去睡觉。” “行吧，你先回去吧。你这种人傻傻的吃，傻傻的睡，傻傻地什么都不想，一切都很好。” 查晓晴生气：“你就不能说话一次说明白，装什么高深？像你这样，还指望有女朋友，有个屁的女朋友！” 是的，两个人现在生活在一起，就像老夫老妻，什么都不想说。 “是啊，我们在一起只能我启发你的智商，我引导你。可是谁又管我呢？这就是我苦恼的地方，你不懂我，你无法了解我。无法知道我内心所受的苦，一点都不懂得了解人。” “你老是这样。再这样藏着掖着，就像气球一样，会自己爆炸的。就不能说出来吗？不要把什么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那样就不是人生了，那是做学问的人故弄玄虚。咱们普通人，还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这才是普通人过的生活。” 是啊，虽然重生了，但是寇大力这人，还是和上一世见到的一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仿佛就像一口茶壶一样，真的像茶壶煮饺子。 “你开心就好，只要你开心，我也是开心的。你就这样低智商的生活，什么事都不要明白，什么心都不要操。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这样，但是我活不成你这样。我不能当个傻瓜。” 看他这样难受，查晓晴说出了自己的独门秘籍：“我有什么事想不清楚的话，洗个澡，睡一觉，第2天起来就好了。有些事情，没必要想那么明白；有些问题和困难，只是当下困住了你，过两天它就不是问题了。有些是因为自然发生了，有解决的方案了，有些是因为别的原因，事情就不是事情了。” “哈哈哈——”寇大力大笑着向Y2宿舍走去。 世人皆醉我独醒，苦恼啊，天下无知己。 大约7天过后，查晓晴慢悠悠地来到菜地，想在上班时，在这儿晃几分钟。 上班嘛，上厕所，洗衣服，发呆，看菜地，都是自己喜欢的事。最近，经过寇大力启发，怀着亲近大自然的心态来到健身园，看这些菜地，觉得比以往好多了。 这时，发现有人在用镊子在拔菜苗。这镊子是上班工作中用的，用在这儿，趁手。 “好好的菜苗，你们为什么要拔呢？”查晓晴上前搭话。 是啊，不与人主动说话，那不是自己的风格。 “菜苗太稠了，不小心撒多了。你们发的那一包种子我全部种了，全都撒了，你看，这出的苗太稠了。你看这么稠的苗，不拔的话，他们长不大。” 是的，这人站在地边，小心翼翼地拔苗，仿佛是在呵护什么心爱的珍宝一般。 “不是，你把拔的菜苗为啥还要装在塑料袋里呢？你学黛玉葬花吗？还是想制作标本？” 是的，现在丰收，有点太早了。 “这菜苗有半个手指这么长啊，然后拿回去开水稍微一滚，放点盐，放点香油，可好吃了。”那人说的自然，仿佛是常做这事。 “不是，这是菜苗啊，菜苗也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吃。许多菜苗，没有苦味，都可以吃。你看别人在那草坪上挖那种芦苇一样的东西，吃那个地下的茎，叫白茅根。还有一种四川的菜，说是那种折耳根，那个我就吃不来，和芦苇根一样。” 抬眼看过去，真的有人用种地的大锄头在挖那种茅草根。 是的，他们挖过后，用锄头将草坪上的沙土整理好。看起来，好像也没少什么东西。 查晓晴道：“折耳根我有幸吃过一次，调好的料汁倒上去，拌匀，嚼着嚼着，那腥味苦味习惯了就好。” 那人坏笑道：“美女，你不觉得那折耳根像你男朋友的牛奶吗？” 一个眼神飞过去，这人太坏了，好好的说着话就给你扯到沟里去了。现在的人，开车都是在不经意间上高速了。 是的，现在菜的土质看起来不那么黄了，有些也不那么红了。 种的太多了，有人管了，有些土地就变成黑色的，或者黄褐色。那种土地是肥沃的，现在他们将树叶晒干揉碎，或者拿到别的地方点燃，烧成的灰撒在里面，或者将树叶堆在旁边，腐烂后，放在地里面都是很好的肥料。 特别是红薯藤，大家掐了几次之后，便不喜欢吃了。一种蔬菜吃的多了，没了当初美好的心情。 再看他们种的菜，特别是长叶子的，那个快啊，撒一把尿素，用水一冲，那家伙，和亲手拔一样。长的太迅速了。由星星点点的绿色，发成一簇丛；再到一片片；再到可以预见的丰收。 这边的人种菜，喜欢用小锄头挖条渠，然后撒种子。这样种出来的菜是有形状的。不像一把撒下去，那种是没有规则的，是不好看的。 看来，大家在种地这方面，都是非常有天赋的。施肥，挖地，播种，浇水，一切都让人在下班后有一种放松的好心情。上班的压力在这段时间消散，真正达到了上面想看到的结果。 一切都在向着美好的一面发展。 第411章 绿油油一片 画过油画吗？就是一层一层涂颜料。这健身园的菜也是这样。一天比一天绿，绿的让人心生喜欢。 无论是谁种的菜，看起来绿油油的。 查晓晴宿舍这边代管的，偶尔也去看看，拔一颗手指粗的萝卜尝尝。至于那些种地的员工更兴奋，他们见证了一颗种子发芽，成长，到即将可以食用的过程。 是的，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菜苗是从小吃到大；蔬菜是从嫩吃到老。反正有的吃就吃，不像有些地方的人，等长熟了，长老了，才吃。 很快，这片蔬菜长虫子了，要登记打药。打药也是宿舍这边统一安排，打完药之后，在菜地标签牌上贴上红色的标识，警告此地喷洒农药，禁止食用。 反正怎么说啊，刚喷完一两天还好，等将近一个礼拜时，地里的菜就开始被人偷窃。种菜的那些人，站健身员放声大骂，就像农村的泼妇骂街一般。 “Tmd，谁把我菜偷了？我种的菜容易吗？我是给他狗日的种的？让他吃了全家烂嘴烂肚子。你看这刚打完的药吃了，要是把他一家闹翻了，我不得负责任啊？” 见她骂的起劲，查晓晴赶紧在边上安慰种地的女人：“大姐，不要这样说呀。你看他们偷了菜，你这样骂影响不好，对你影响不好。” “别人把我种的菜偷了，我还不能骂了？你一个管理菜园的负责人，你管的是什么？” “姐，我也有上班时间的。再说，这些菜本身就不值钱，大家图个开心啊。偷了就偷了，咱再种。还有这么多，是不是？你吃余下的，你看哪一个可以吃了就吃。” “这刚打完药不到7天啊，敢吃吗？” “你回家拿凉水多泡一泡，这样吃叶子的话就不要吃，再等几天；吃根的话，你就可以吃了，一般没什么事。不过你要自己想好，不要吃的中毒了那就麻烦了。买一斤蔬菜才多少钱，我们不要为了这一点不要钱的菜伤了自己。再说，这种子化肥农药都是免费的，你就出了个力气是不是？” 这边骂完那边骂。 “你看哪个坏心肠的，我种了这点生菜我还没吃，他就直接把大的给我拔走了？” “这位帅哥，拔你菜的我知道这个人，我那天看到的。是那边来的那个。”查晓晴指了指穿工衣短袖的女员工。 种地的男人员工喊道：“小菊，你是不是拔了我的菜？” “我就那天吃火锅少个青菜，我拔了一点，没提前告诉你，不好意思。” “你火锅能吃起菜买不起？拔之前告诉我一声嘛，我给不给还是两回事嘛。你看我种了这一点点菜，好像贼过去了一样。”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笑的嘎嘎的。其实他形容的这个还不算准确啊，如果是查晓晴骂的话，那简直就是牛羊过了菜地一般。 “你笑，你还笑。你身为菜地管理员，你连我的菜地都看不住。要是我的话，我晚上住在这儿。” “我也是偶尔过来转一转，并不常在这边。再说了，这大家种的是开心吧，不要生气。” 种地的这男人也不好意思再责怪查晓晴，毕竟我要找她借锄头，有时还要找她帮别的忙，毕竟人家大小也算是个菜地管理员。 是的，他们多少都算经历了不少事的人，懂得得罪人不能得罪的太死。再说这也不值钱，不值几个钱，何必得罪人呢？就像人家这女管理员说的那样，什么都是免费的，你们就是出个力气，又何必把人往死里得罪啊。 可以这样说，太阳晒得越热，这菜长得越快。还不算他们用容器化了尿素水给蔬菜撒，简直是一天一个样，仿佛就像电脑控制的一般。 有些员工已经开始种第2茬蔬菜了。 是的，上次吃火锅，他们把剩菜全部拔完了，没有拔完的蔬菜也在种植时重新挖了种。就那几个稀稀疏疏的菜，留着也是浪费土地。 还有那些种萝卜的，种南瓜的是另一番景色。萝卜大小能吃；南瓜能看到叶了，就是不结南瓜。急的他们直接打了南瓜藤，撕了外面的绒皮，回家凉拌南瓜藤吃。 这查晓晴诧异的问道：“这南瓜藤可以吃吗？我们北方人表示从没吃过。” “可以啊，很好吃的。就是藤嫩可以吃，老了就不可以吃了。” 是的，这块菜地边上是一个排水沟，也是与足球场相距两米的排水沟，两米距离的排水沟被这几株小南瓜藤爬着。水泥地面也不知道它怕不怕烫，反正就这样一直铺着过去，晒也晒不死，在水泥地面上肆意的生长着。 大清早花开的旺盛，主人拿个塑料袋过来掐南瓜花；等到中午太阳一晒，这些南瓜叶子蔫了，就像你收起来的雨伞一样；等到下午太阳落下山之后，这些南瓜藤上的叶子就像一个个撑起的小伞，卯足了劲生长。 有人去宿舍那边反映，康哥过来见到查晓晴在菜地得给她说道：“晓晴啊，有许多员工反映菜地被偷很严重，你多看一看。” “好的，我尽量，我会尽力看的。” 是的，也不知这许多员工是几个员工。真是烦人。 “这边过几天给你分配一个清洁工，你看哪一个好挑一个。他的工作内容就是菜地挖地，打药以及种菜的人拔的那些草用垃圾袋装好，丢在垃圾车上就可以了。” “我看那个清洁工大叔王高杰就不错，他自己能做事，服从管理，做事也很勤恳。” “行，你这样说，那我就给他说一下，让他把工作分一部分出去，只打扫电视房以及房管办公室卫生，平时都在这边。那个人也快退休了，年纪大，平时干活也挺不错的，不偷懒。” 等到下午王高杰就过来报到：“我听老大说了，以后让我跟着你，这边有什么工作你尽管安排。” “没什么工作。你不是一直上白班吗？早上来后在菜地转一转，等上班了你去搞宿舍的卫生，中午吃完饭你就过来菜地在这边看一看，不要让别人偷就可以了。另外下午快下班时，过来转一转。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平时我这边没什么工作给你安排，你自己找个树荫下坐着，或者自己一个人找工作做。另外就是主要是他们拔的草，你放在塑料袋收起来扔。要不然你让他们扔在一个地方，你捡起来扔在垃圾箱就可以了。别的随机应变。” “这是个好活呀，怪不得宿舍他们来清洁工都要争着来，就是天热在外面。” “是那些人都管的是菜地，你看路上一些杂草也清除一些，不要生长太高。平时是水管他们用完之后收一下，像别的又没什么丢的垃圾什么处理一下。没什么事自己看着，给自己找事做。大家都是来挣工资的，谁也不会为难谁。你看我平时为难你们吗？带着你们挖财力的时候没为难大家的。” “你是个好人，我跟着你就不用受气了。那边只打扫两个电视房的卫生，这边以后你有什么活尽管吩咐，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清洁工王大叔将电话号码写在桌面上。 “好的，你的固定拿一把锄头放在建身园藏一个地方，还有这些工具，你平时过来修一修，负责给发一下，没别的事。另外，下雨的话就找个地方躲躲，不要让雨淋到。” 看着清洁工王大叔离去，查晓晴突然间觉得：或许大家一生为了挣工资忙忙碌碌一辈子，一下子就老了。他也是要退休的人了，现在拿的工资也挣不到了，没机会了。 第412章 世上竟有空心菜这种菜 查晓晴说话就像言出法随一般，王高杰是中午去健身园的，下午雨唰的下起来。她刚刚在这边趴在桌子上休息，就见一个人跑进来。 “你没躲雨啊？” 这人不会是太老实了吧？下雨收衣服往家里跑，连傻子都知道的事，他不知道？ “雨太大了，我把那一点垃圾收在垃圾箱里，直接往这边跑，跑不到宿舍那边去了，就在这边躲一下。” “好的，那边那还有一个空房子，你去那边床上休息一下。那个房间有毛巾，你可以擦拭一下头，你淋湿了，不要感冒了。” “好的，你就是比宿舍里群那些人心肠好。那些人才不管你呢，下大雨有时还能让你出来搞卫生。说什么雨雨可以洗地。” 是听到下雨声，查晓晴抬头就见着王高杰清洁工大叔跑进来。30分钟以后就见雨停了，撑着伞，往菜地走去，就怕半路雨再下。她现在是宿舍有一把伞，值班处有一把伞。值班处这把伞是人家职员走的时候不要的，断了一根撑子，用线绑一下还可以用。 这是健身园水泥地上没有水，这铺的炉渣上面也没有水，草坪上面更是没有水，只是他们后面挖的这一片菜地，低洼处积水。 水与菜地齐平。水顺着地面往出流，往健身边跑道上流，往下水道。。 这次分的是这种地没人领，也就宿舍清洁工在种。他们从餐厅后厨找的那些刀切的空心菜的菜杆，用来直接插在地里，竟然活过来了。现在被水浸住了，这空心菜会不会烂呀？ 查晓晴看了半天，又生出别的感慨：原来这空心菜和红薯藤一样，是这样生长的。以前不知道，现在明白了。还是南方好啊，插一节废苗都能长成一片菜地。 看着这雨后的草坪，这样就想起来上次与那小帅哥谢不凡在草地上采蘑菇的场景。也不知这大夏天能不能长出蘑菇来？好像前几天生了一片蘑菇，自己没心情采，也不知道被哪个坏种用脚全部踢成了碎片，整个草地都是碎片。 至于谢不凡，这两天那小帅哥忙别的事，看到自己就像遇到陌生人一样，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是啊，自己是对他没有什么帮助的人，别人何必要讨好自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时王高杰从健身园入口进来：“我一觉起来不见你人，我就知道你来菜地了，你喜欢在这个地方看啊？” “我就是来看看，不要叫水冲坏了菜地。你看这雨一下，这水都是用浑浊的，菜地被带走了许多泥土。” “听说你们黄土高原那边一下雨，水流的都是黄的，是不是和这个景象一样？” “对呀，不过我们那边不常下这么大的雨，你看这一会儿雨急的水都积满了。你说这空心菜会不会被淹死？会不会被泡坏？它还能长成吗？” “这个情况我也没见过。我们老家那边好像没有这么多水。不过，要是泡坏了，就种别的。这都是不花钱的钱，不用可惜。你看水泡着实在不行了，去餐厅后厨那边找几块芋头过来种。芋头是不怕水的，也不怕水淹，只要不是长时间淹就没事的。到时，我们就当实验田种。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种水稻啊。”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这菜地升高一点？要不然这地一直让我们种，我们种了别人过来偷也没什么意思。” “要不然就是拉土垫或者是拉粪。咱们这里是水肥，那一般升高不了多少。实在不行就把清洁工扫的这些树叶什么往里面填，到时就可以升高。不过，这要长日积月里的，一般情况下也填不了多高。” “那这样，先种隔一块种一块。中间空下来的，用草皮树叶往高的填。”这是查晓晴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法子。 “可以啊。挖出一块空地，我们平时他拔的草什么我直接丢在这里面，好过弄到外面去。就是不要让石头塑料纸进去就可以了。你这个办法好，跟着你这聪明人，我觉得自己都变得聪明了。那些现在挖掉的红薯有些不喜欢，红薯挖藤也是一大片，一抱一捆，我直接扔在这里面堆肥。” “等下，你刚说芋头是不怕水的吗？咱们能搞到种子吗？那芋头可以做什么吃？” “当然可以搞到免费的种子。下次我带你去，咱们拿袋子去餐厅后厨找他讨要。你的面子比我大，我都能要来几个几小块，你肯定要来几大块。” “不是，这还能要来几个，这芋头是整个一大块往里面种还是切开种？”查晓晴不解。 “这就和你们北方那个土豆一样，小的是整个往里面种，大的是切开把草木灰一拌晒一下种。一般的话咱们拿小块种，全部植物往里面种。，这样病虫害少一点。大的易发病，不好管理。” 查晓晴不解地问：“那芋头是啥样的？” 清洁工王高杰一指：“就和树底下长的那个绿化差不多，那个滴水观音是有毒的，和那个差不多。芋头那个要长得高大一些，根能吃。滴水观音不行，吃不成。快点跑，雨来了。” 两人赶紧往Y2宿舍跑，刚跑到宿舍门口，紧走几步进了Y2宿舍。看来自己了解的情况，只是对北方种地了解，对南方这种不了解。连芋头是整个种还是分开种都不知道，可以说是不认识芋头。餐厅虽有炖的芋头，她不喜欢吃，很少打这道菜。 “世上还真有不怕水的蔬菜呀。咱种的这空心菜好像长得不快呀。” 清洁工王高洁王大叔说：“肯定啊，你这是跟别人要的一指长的那种杆子种下的，你要是有根的话，那就长得快。等它生根发芽了，长快了，长成一大块了，在那个时候割一茬吃一茬，跟韭菜一样。” “真的吗？这不怕水泡还能割一吃一茬，割一茬，这就一直能种下去，赚的钱也太好了。怪不和人说，这空心菜最便宜，没人喜欢吃。” “你菜市场那些老太太有些用人粪尿直接往上面撒，那种菜好像不怎么好吃，有污染。所以我不在是菜市场买菜，平时都买豆芽这些。就是买回来的空心菜，我也会洗了，割了下面的秆扔了不吃。”王高杰说出这样一句题外话。 “行了，你别再说，你再说我去菜市场都没眼看了。不过我平时吃的就是餐厅做什么饭吃什么，也不在外面买蔬菜，更不做饭。”查晓晴想不明白，为什么便宜的菜不好吃。 第413章 这种的是芋头 是的，这块水浇田太次，没人看得上，便也没人申请。 就像好姑娘小伙子抢着娶，留下的那些不好的，大家看也不看。 就这，那些空心菜只是种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空着。 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种芋头。 为啥？ 因为芋头种苗不要钱啊。 查晓晴亲自出面，与员工餐厅的厨师交涉，可以说是利益互换，这不，分三次，换得了几块小芋头。 当然，人家说了，那些削掉的头也是可以种的。 那就那样种吧。 死马当活马医，种吧。种上就行，总比空着强。现在，上面看到的是挖出来的地没空就行。当时，挖地时，也没注意，怎么还要看朝向。 当然，还有另一个办法，这是康哥他们看出来的。二合一。 啥叫二合一？ 就是将两块地的泥土挖一块地里，余下一块地的距离挖成排水沟。 好像也可以。 果然，领导就是领导，智商在线。 康哥过来，看着查晓晴安排：“不错，不错，你将这地安排的明明白白。晓晴，我没看错你，你对种地很在行啊。” 此时，查晓晴光着脚，踩在沙泥土中，正用小锄头种芋头。 “这都是王高杰王大叔的功劳。我只是过来体验一下种地。平时有什么活都是他在做。” 是，她身为负责人，不能和下属抢功劳。 再说，这康哥也只是嘴是表扬一下，又不是发实物奖励，何必和清洁工抢？ 你看，这话说出来，边上的清洁工脱了上衣挖地，那家伙，劳作的有劲头。 跟着这样的领导干活就是好。人家不说你的坏话，只夸你。这就很难得。人嘛，虽说是来挣工资的，可遇着好相处的人，还是天大的福份。怪不得去年村子算命先生说，自己今年能遇到贵人。 你看，贵人就在身边。 想到这儿，清洁工王高杰更加卖力。 这不就是种地嘛，好好表现。 这是有工资的，不用看收成。 你看，自己劳作之后，腰不疼了，腿不疼了，浑身的病都好了。 这也没什么，抽空给这些地浇一下水，就和自己种的菜一样，太令人高兴了。 “你们种的这是个啥？”康哥在边上问。 有时，领导这么问，是想卖弄一下学问；有时，是真的不懂。 现在，没有更高的领导在场，康哥肯定是真的不懂。 “这是芋头。我们从餐厅找人讨要的种苗。小个的，人家觉得削了费力。” “好，这个好。这个有什么好处？”康哥想的是，餐厅的芋头不好吃，不值钱，怎么会种这个。 “主要是不怕水泡。据说，水泡个两三天都没事。人家这个就是生长在潮湿地方的农作物。” “对，就要合理种植。你看，王高杰在宿舍打扫卫生时，他们说他打扫的不干净。你看，他过来后，地种的很好。这就是把合适的人才放到合适的地方。晓晴，你也一样，听说你电脑班学成了，有没有考虑过再上升一点？” 听到这话，查晓晴一阵心喜：“我嘛，还得历练一下。” “好，最迟一年，你就要新的工作安排了。今年，给你安排的还是加薪，升职暂时谈不上。我是这样想的，等你底薪足够高了，以后升职，你的工资会更高。咱们打工的，不要图虚名，要图实惠。” “好，谢谢康哥。咱们种的地里的韭菜可以吃了，你想吃的话下午割。中午割会晒死的。” “好，下午我问一下妙姐，看她要不要。” 这就是康哥，有什么招都用在名处。 是啊，只是想到那谢不凡，妙姐的孩子，自己是高攀不起。人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的，天天看到，内心一阵纠结。 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 可以啊，种地还种出了人生大道理。 想想康哥说的这话，查晓晴恍然大悟，面前微笑，再也不觉得这片土地上的人粪尿臭了。 工作嘛，得不到升职，就得人脉；得不到人脉，就得经验；得不到经验就得一个自我提升的能力。总不能在大好的人生中啥也得不到。 看着康哥走远，王高杰说道：“你笑啥？他许诺的加薪还没有实现。小姑娘，我在他手下做了好几年，知道这种画大饼的能力。你不要被他给欺骗了。一个小小的主管，能力有限。” “好的。” “那你还笑？我们被他们欺骗了好几年了。我们这些清洁工也没什么特长，都这样，过一年算一年。也就是做的年份久了，有年终奖，别的谈不上。” “总不能哭吧？我现在是一边上班，一边去电脑培训班练习技能；还去图书馆看免费的书，去电影厅看免费的电影，这些都是我在小厂得不到的。为什么不高兴呢？” “不错，不错，你这女娃心性不错。以后成就不在石丽菊之下。” “不要这样夸，我会骄傲的。” 王高杰大叔说：“我说的是真的。我这人活了一辈子没什么成就，不过，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你学习啊，懂得投资自己。你看咱们厂，有几个人在投资自己？听说那个自考的，你有没有报名？” “报了，证也拿到手了。” “这就好，这就好。人这一辈子啊，很短暂的，一晃就老了。你现在就差一个老公啊。挑一个自己喜欢的结婚，这一辈子也就圆满了。” “不急，我年纪还小。” “你还小？过了30岁嫁人就难了。虽说你是女孩子，可架不住男娃结婚早啊。我们那里都有20岁找女朋友的，生了孩子，补结婚证的。人嘛，要为自己考虑。特别是在婚姻大事上。你看没上学的结婚早，上了大学的，人家有女同学。就是这中间的这些，高不成，低不就，耽误了。你不要错过。说实在的，咱们无亲无故的，我就是看你是个好孩子，我才对你说这些。” 王高杰王大叔用上衣抹着脸上的汗水。 唉，这个地方，天太热，中午挖地太热了。也多亏今天天阴，要不然，真不想挖地。 “好的，我记下了。”查晓晴看着自己种下的两块芋头，想着自己这棵梧桐树能不能招来凤凰。 第414章 尝尝我种的黄瓜 用水管稍微冲了一下脚，直接踩着凉鞋来到Y2宿舍。关起仓库的门，在这间房子里，查晓晴有自己备的毛巾和洗漱用品，直接洗了一个热水澡，不到半个小时匆忙出来。 至于洗漱用品，也就是别人不要的沐浴露和洗衣粉，和自己买的香皂和毛巾。无论如何，毛巾必须是自己新买的，专用的，不捡别人用过的。 毕竟是在上班时间，你要是太过分的话那就不好。有些人洗澡，特别是女孩子，得一个小时才能出来。也不知道她们是洗秃噜皮了，还是在洗别的，总觉得洗澡时间太久了对自己不好。虽说水是免费的，但是也不至于那样浪费。 洗完澡，查晓晴又来到健身园散步。主要是让自然风吹吹头发，她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 “你这么快就过来了？”清洁工王高洁王大叔问。 “没事了你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或者去宿舍冲凉房洗一下澡，反正没人看到，不要被领导看到了。” “好的，我这边有个毛巾，找他们要一下香皂可以去冲凉房冲一下。夏天员工宿舍这边不到时间不供应热水，不过不怕，夏天洗凉水澡也不错。” “那你去Y2那边洗澡吧，那边有一个房间空的，就是你休息的那个房间。把门从里面关好，一般没人进去的。不要超过一个小时，一般没事的。” “好的，年纪大了有风湿，就喜欢洗热水澡。我们男人洗澡哪能洗一个小时？那不得洗晕倒了？” 王高杰高高兴兴地过去洗澡，这小领导就是为他们这些小人物考虑。要是别人的话，才不管他。 查晓晴看着自己种的芋头，看这土地，怎么看怎么好看。 这土地被王高杰王大叔从边上挖了土垫高了一下，底下埋了清洁组扫的树叶和修剪的草坪，这下总该肥料充足了吧？至于自己想的发酵会引起烧苗的事，王高杰说不怕，这天天有水在浇还会烧苗。况且这一片地都在水洼里，不会有事的。 挖地自己也出过力，芋头是自己种的，再看这片地怎么显得比别的地都好看。就像一个老人看自家孩子一样，怎么看都是喜欢的。伸手抚摸，土地令人感到亲切。这才深刻地体会到在这天地间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是什么感觉。 看了5分钟之后，闭上眼睛，想象着这片土地长出芋头的样子，一种由心脏到四肢舒坦的感觉，真的就像书上或者写的那样，吸收周围环境，有淬体的感觉。 “美女，你过来视察菜地啊？”一个种地的小伙开口招呼查晓晴。 “对，就是看看。你这这菜地种的这黄瓜还挺好的。” 查晓晴看去，他用的扫把杆以及树枝，还有别的枝条随意搭的菜。下雨吹风都没有吹倒，看起来三脚支架挺结实的。 “是啊，这是我种的。来，摘一个黄瓜给你尝尝。我这是拿后勤扫把什么一起绑的，那旧衣服剪成条绑起来很结实，这场大雨没事。” “不吃了，你种个地也不容易，你吃吧。再说这个长得还没有筷子长，你怎么去摘呀？” “再不摘，我怕别人摘走了，这员工都喜欢摘别人家的菜。再说，就算长大了，我还指望着它切一盘菜吗？黄瓜这些地里能种出来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吃菜，就喜欢拿着吃。 像西红柿那些就不敢想了，那时间太久了，还不如在菜市场买一个划算。最近这些蔬菜正是上市的时候，超市打特价，我都去超市买的。现在超市的黄瓜很便宜。 来尝尝，新鲜，我一个，你一个，带花的黄瓜，这是现摘的。现在自家地里种的。我不敢说没打过农药，没施过肥，你也知道，现在不打药不施肥种不出东西，那些都是骗一些有钱人的鬼话。” “对呀，你说对了，就好像那些人做梦一样，说什么找个离家近事少钱多的工作，那不是自己给自己编一个梦吗？唉，成年人了，不想那些事了。哪有那么好的工作？有那么好的工作的话，老板的亲戚或者工厂领导的亲戚都霸占了，哪能轮到我们呀？” “对，你看你说的这话我就爱听。所以嘛，咱们通过种地也明白了许多道理，只要是地能种出来的东西，外面卖的都很便宜。你看豆角啊，茄子，西红柿，黄瓜和土豆这些很容易种的，超市卖的都便宜，好多都是土地多的人才种，或者自家种一点自己吃，不敢想依靠这个致富，还是好好上班挣钱吧。至于你靠家里专门种地，种了一两片地能致富吗？不可能，还不如咱们打工。” 查晓晴说道：“我看了几本书，人家书里面讲的是要致富，是民不如工，工不如商，商不如官呀。农民不如打工的，打工不如做生意，做生意不如当官啊。” “对，你看边上这人又准备挖韭菜，不要了，我想种下，又没地方种。唉，这些人好不容易种活，吃了几次又不喜欢吃了。本身咱们平地上种的这些没有大棚种的那些嫩，这也是为什么在超市买的蔬菜嫩归嫩没有味道。我要过来，连土挖过来种在地边了，给我种了一圈。等这黄瓜老了，叶子白了，黄瓜一拔就让韭菜长。天这么热，幸好有黄瓜遮阴，要不然这韭菜都活不了。不过是带土移植的，我天天浇水还能长。” “你上夜班，这么早起来逛菜地？” “对呀，上夜班，起来了，准备出去逛逛街，下午吃饭就要上班了。现在都5点多了，一会儿6:30就要去餐厅吃饭了，你们几点下班，还是8点下班？” “对呀，我们后勤宿舍这一块都是两班的，和你们车间一样，都是两班的。” “是，咱们这边都是两班倒的。马路对面那些都是代加工的，那个厂都是上长白班。上白班，据说那边人产量很高的，不过那边是可以代替的，咱们这边机器不能停，都是两班倒。自从有了菜地之后，我过来菜地逛逛，都不喜欢去逛街了，省钱了，心情也变好多了。” “这样，你看别人有不喜欢的菜，你可以挖一点去种在宿舍的洗脸盆里，拿烟烫个孔，种在洗脸盆或种在花盆里。” “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在宿舍扦插的三角梅还有绿萝，再种一盆韭菜或者种一盆葱，是不是更好？”小伙子说着，脸上露出憧憬的微笑。 第415章 雨淹死了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原以为下过大雨之后，会将菜地一切都摧毁，现在看看没有那么严重。 查晓晴闭上双眼，感受菜地的生机勃勃。 远处是绿色，近处也是绿色，都是通过长久人工优选，能当菜吃的。这些蔬菜，现在都在靠人力繁衍后代。 也不知是它们获得了胜利，还是人获得了胜利。 向着Y2值班室走去。这场雨就像人生不可预知的危险一样，看似疾风骤雨，却对人伤害有限。只要你挺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给人一种坚韧的精神支持。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打卡上班，看书学习值班。其实他们的班和保安的班一样，只要你坐在那里就可以了。 对于查晓晴来说，抓住一切空闲时间看书学习，这才是不浪费生命，活的充实。学习使人充足，对生活充满希望。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感觉到孤单寂寞的原因。这也是宿舍后勤康哥以及领导妙姐喜欢她的原因。 这女孩学习是一回事，主要是她心性好，不羡慕升官发财，这就很好，这是一般人不具备的品质。知足常乐嘛。 中午吃过饭之后，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到点之后才能打卡。现在要求比较严，不能提前15分钟打卡，那样会算加班的。当然，更不能晚点打卡。晚三分钟以内，会按迟到半个小时算。 查晓晴在健身园散步，刚过去就见身后一波员工过来。现在，健身园成了大家闲逛的好去处。 是啊，大家这时都不偷菜，都是站在菜地边上照相。在QQ朋友圈分享喜悦。 再后面，紧跟的是妙姐和他们办公室的女孩子。 “呀，晓晴啊，你看你将这菜地照顾得很好，这一大片都绿油油的。” “谢谢经理，这是员工种的好。另外，是我们清洁工大叔王高杰照顾的好。其实我没做什么工作啊，我就是多转转多看看，了解一下，看下什么时间要打药杀虫，了解一下大家喜欢种什么菜。” “你看这孩子多谦虚，都说的是别人的成绩。” 是的，查晓晴没有说自己的成绩，但也没少说自己的成绩。 “是，晓晴这孩子今年第6年了吧？一直这样，多才多艺，人很谦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能跳舞，能唱歌，还能玩的电脑办公，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现在种地还管理的这么好，真的是难得的人才啊。”边上的文员这样夸她。 妙姐笑着说道：“晓晴，好好干，让你康主管给你打升职报告，这一次7月份给你升职加薪。” “谢谢经理，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是啊，她们是说的玩笑话，自己当真就输了。 种菜嘛，谁不会？ 查晓晴看到有种菜的直接喊了两嗓子，讨了黄瓜以及白萝卜在水龙头上洗好了，递给经理和她跟随的人尝。是啊，自己也就这点权限，管什么可以要点。可以让员工给自己几个生吃的菜，讨好一下领导。 经理妙姐用手帕纸擦了一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确实好吃。自己种的菜就是好吃。晓晴呀，我们菜地你经常照顾着，不能老是种那些生吃不了的蔬菜。我们都几乎在家不做饭，让种那些能直接入口的菜。” “好的，我一定按领导的要求来办。” 这时一个员工在菜地里喊道：“谁有塑料袋，我把生菜收一下。” 查晓晴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我这里有一个袋子，就是有点小，是装吃食的。” “可以，谢谢。唉，昨天那一场雨下的，我这好不容易长大的生菜全被打烂在地里了。你看这啊，叶子都烂了，难得把中间的心掐一下。可惜了，本来我还想周末吃的，现在只能提前吃了。” “这剩的还有得吃，没事儿，能剩多少剩多少，天灾人祸挡不住啊。我们家是洗干净，大概用手揪一下，拿盐揉一下就可以直接生吃了。”查晓晴说出了自己北方人比较常做的法子，大都是省油的做法。 “我是洗一下，去餐厅打个菜，卷着菜吃。这个生菜卷炒菜特好吃。因为咱自己种的生菜叶子小，我洗一下甩干水，拿一个干净的食品塑料袋卷着吃。”这女人说的津津有味。 “啊，怎么拿食品塑料袋卷着吃，那怎么吃？”查晓晴一脸茫然，比较疑惑。 “就和外面炸鸡店的鸡肉卷一样，只不要吃掉这塑料纸，塑料纸就可以重复利用，可以卷很多个。你吃过卷蔬菜卷米饭吗？就是把米饭和炒菜用白菜叶子卷起来吃，或者用生菜叶子卷起来吃；外面我看那个小摊上还有那用紫菜卷起来，叫米饭卷，都很好吃的。” “你们太会吃了，我只吃过把米饭装在碗里，肉沫炒菜拌成那样吃。” “美女啊，你这不会吃就少了很多乐趣。人生要学会吃，会吃，才能多很多乐趣。” “我比较喜欢帅哥，对吃的无所谓。只要菩萨保佑我找到一个好男友就万事大吉了。”查晓晴说出了自己心声。 是的，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男朋友，一个爱自己的朋友，一个有能力有实力的男朋友。 那已婚的女人说道：“美女啊，帅哥是啥？帅哥和人民币都不一样，还不如人民币有意思。我觉得饭菜比帅哥好。学会了，你想做成什么样就做成什么样，由着你的手和心思来。帅哥可不行，他们是活的，会跑的，是有思想的，不好控制。” 眼神转换，一脸你懂得的表情。 “来，我帮你收菜。我们人比菜自由多了。人，天下雨了，可以躲雨；蔬菜只能在地里淋雨。你看，这都坏了。” “可不是嘛。人我看比菜也好不到那里去。山上野生的动物都知道跑，迁徙向适宜自己生存的环境，人只能等，等着天上掉金元宝，等着机会发财。” 本来想熬一锅鸡汤给别人喝的，不曾想别人灌了自己一碗心灵鸡汤。站在地头，查晓晴一脸疑惑，反思自己这些年是在等机会，还是在主动争取机会。 第416章 躺下照样割你 是啊，就是这样，你给我讲大道理，我给你讲大道理，大家都是相互成长，不是单方面说教。这就是悟道，这就是成长，这就是人生。这样看，在收获方面，大姐说的一两句话比那老鬼寇大力好太多，身边人太亲近，没有边界感，说的大道理是废话。 经理妙姐以及办公室那些人，往他们办公室走去。因为他们有午睡的习惯。 查晓晴看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自己一般都定闹钟，赶紧去餐厅门口打卡。打卡不准时，会扣工资的。他们在餐厅门口打卡的这些都有个好处：就是早上起迟了直接去早餐打卡，然后可以偷偷的藏在餐厅吃早餐，这也是大办公室那些人比较常用的手法。 打完卡，去Y2宿舍值班处转了一圈，感觉没什么事，因为职员都上班去了。自己翻书看了几页，想想电脑某个软件的操作方法，这时脑子晕乎乎的，又起身往健身园走去。 等到下午6:30吃完早餐，等再到20:00打下班卡，今天50块又到手了。 是的，她现在平均工资每天能赚到50块了，感觉社会都是美好的，生活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抬头看天，阳光是明媚的；低头看路，路是宽阔的。 一转身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老鬼，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间点不是在上班吗？” 寇大力说道：“我们在宿舍这边有测试机的，给保安说一下会通行的，不用打卡。过来偷下懒呀，怎么啦，你比领导还领导啊？我现在的生活就是能偷懒就偷懒，只要是工作上不是最后那一个就可以了，人生嘛，没必要太努力，躺平即可。” “啥？咱们正在建设新生活，你这样可不利于社会成长啊。你再这样下去，就像大家都从一个起点出发，别人跑步的时候你走路；别人走路慢慢休息的时候，你在那里躺着睡觉。就像龟兔赛跑一样，你不努力，别人超越你了，还有你存活的机会吗？本来老天爷分给你的东西都被别人抢走了，你活到四五十岁，回头看这一生，再回首不后悔吗？不悔恨你这些偷懒的人生吗？” “呀，渣女，你来给我讲大道理了是不是？我吃的米饭比你这路上踩的沙子都多，你觉得你给我讲道理讲得过我吗？你一个月1000元的工资操心10000元的事？” “我不是给你贩卖心灵鸡汤，也不是给你讲道理，是想拯救一下你。年纪轻轻的才36岁，你就躺平了，你后半辈怎么办？你打算活到60岁就死吗？等你60岁退休以后你还有生活吗？况且咱们这个厂一签合同才签三年，三年过后又三年，签个三个三年以后，据说是不是签长期合同？到时候把你劝退了，合同解雇了，你觉得你还有收入吗？你怎么生活啊？你出去乞讨吗？” 想想，这在企业上班，真的没有在事业单位上班有保障。 “我回家，回家找个保安的活干着，总有一口饭吃的。”寇大力无所谓地说。 “你就不能振作一点？人生开心快乐是一天，颓废消极也是一天，为什么就不能开心快乐呢？你看那边是种的韭菜。你敢说那躺平的韭菜人就不割吗？把你扶起来，照样割你。” “呀哈，还有了，你再讲个大道理我听一下。” “我哪有那些贩卖焦虑的人的歪理邪说，我就是告诉你，你躺平，别人不躺平，这个社会本身就是你榨取我的剩余价值，我榨取你的剩余价值。就像我们老家说的那样，聪明骗傻子，傻子骗笨蛋，笨蛋在路边捡石头块，你觉得你能置身事外？就好像过去的地主请的长工一样，我们本身是地主的长工，你种的粮食要交够地主的粮食，之后才是你的。如果你一开始就不种地，那你吃什么，喝什么？” 寇大力肯定地说：“你这句话说对了，我们活着就是被别人榨取剩余价值之后，余下的才是我们的。就好像我们的工资一样，是被别人规定的最低工资是多少，够我们生活。过去一个人打工，够一家人生活；现在一个人打工，只够两个人生活。等你有小孩之后你就明白了，工资不够真的是再加一份工作来凑，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下班之后还要作别的事。唉，大家都闲不下来呀。” 查晓晴挠挠头：我是这个思路吗？我是给别人熬鸡汤，怎么鸡汤熬的自己都不相信了？ 问道：“那有破解之法吗？” “要么你出生在罗马，要么你嫁到罗马市中心。听说有些欧洲国家社会福利很好的。那里鼓励躺平，一年只上4个月班，但是我们一般移民过去的都没有那些好的福利，人家不承认的。” 查晓晴道：“你为啥老是羡慕别人家日子过得好，就不能把自己家日子过成那样吧？” “唉，我刚刚还觉得你思维格局一下打开了，现在看来还是那个蠢蛋。我们跟别人差的不是几十年，也不是几百年，而是几个世纪。我们的生活就是你卷我，我卷你，你和我一起卷他，大家相互内卷，这就形成了良性循环；在另外一个层面来说，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也叫恶性竞争。看吧，等人口红利消失之后，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啊，人太多，超过两个人以上，都各有各的想法。你不内卷，别人在偷偷的内卷。像我们小时候考试，你说你不会，别人也说他不会，到考场上只有你不会，别人啥都知道。人家答卷你在那里抛橡皮决定ABCD，那是人生吗？好好的在有限的年纪努力吧。” “切，我又不奢望大财富，我也不想拿健康换钱。今晚上我不加班了，我6点下班打卡去餐厅吃饭，之后回宿舍睡觉，等你8点下班之后打我电话，我们去外面吃一下自助餐。” “不是，你都吃过饭了，我也吃过饭了，我们还吃啥自助餐，那不是浪费钱浪费食物吗？” “行，那我就去餐厅喝免费的粥等你。你也去餐厅喝个免费的粥，晚上我们去吃一下自助餐，主要是开心快乐是不是？我请你是15块钱的吧，两个人一共30块，这样我们一天的工资也花不完，是不是很开心快乐？” “口腹之欲都是低级趣味，就不能格局高点吗？”查晓晴终于扳回一局。 第417章 为什么要我成为你这样的人 听查晓晴这样评价自己，寇大力笑怼：“真是一个蠢物，不可教也。” “说清楚，谁蠢了？”查晓晴一脸狰狞，呲牙咧嘴，状若吃人。 “你是农村出来的，那你说一说你们家牛耕地自己抽自己鞭子吗？驴拉磨自己打自己吗？苹果树结不出苹果会不会自己环割截流营养？” 查晓晴疑惑的回头看他，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观他面相，也不是三角眼，不是那种不好相处的人啊。 “牛怎么会打自己？驴也不能打自己呀，苹果树要靠人环割修剪呀，怎么能自己修剪自己？” “对呀，你对于资本家来说，你就是一个螺丝钉，你真以为自己努力的很好，就能得到资本家升职加薪吗？” “不是，你说清楚，升职加薪不是看工作认真负责吗？那看什么？难不成我去给领导送礼。他们家有什么活，我去帮他们家干，帮他带孩子，帮他洗衣服做饭吗？” “刚升上去的领导差钱，有些领导不差钱,就稀罕你人，他们看你能给他们什么，你懂不懂？“ 查晓晴感到被冒犯，疑惑道：“放屁，别在这里歪理邪说，动摇我积极的心态。每次跟你聊完天，对完话，我的心情都抑郁很久，难不成我们老实人就没有活的必要了吗？这个世界有公平的一套规则，都是被你们给打破的。” “你这人，被儒家的思想祸害的带了枷锁。自己当了磨子边上的驴，还以为外面生活的狼都要变成狗才能活下去。你呀，真是没救了。” “说清楚，谁是驴，我怎么了？” “你这两天不是负责种菜吗？来，拿你菜地的菜来说一下，真的让所有的菜都长得和韭菜一样吗？割一茬又一茬？你看这蒜苗，蒜苗可以抽蒜苔，或者吃蒜；有豆角爬藤，在藤上结；南瓜也长藤的，一节一节，打岔或者掐头都能促进结南瓜；你看那茄子，一个花结一个，到顶上还要打岔；看了西红柿，各种蔬菜都有不同的生存方式，你真的想让所有的蔬菜都变成一样的吗？” 随着他的说法看去，这不明摆着嘛，怎么，这有什么不同吗？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我是说啊，你是积极健康向上的，不要给我洗脑，企图把我改变成你那样，我不屑一顾。” 查晓晴用脚在地上跺了跺，狠狠的说道：“你这人就是掉在泥堆里的老鼠，自己粘住了脚，还不想努力自救，又滚了一滚，在那堆烂泥里把自己搞得更恶心了。你动起来啊，你积极一点，阳光一点不好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呀，懂不懂啊？” 听到这话，寇大力笑的更回放肆：“渣女，你知道吗？说这句话的诗人已经自杀了。他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你还当他的信徒？” “管他自杀不自杀，他这句话照亮了多少人，为多少人点亮了前行的道路？你心中要有光，相信光。” 寇大力随手在地上拔了一棵小草，不停的揪断小草，对身边的查晓晴说道：“你呀，不是我打击你，就我现在的高度，一个月3600块，加个班一个月会有4000元工资，你觉得你这辈子能达到我的高度吗？很困难，几乎不可能达到。” “那要是我达到呢？你是不是就听我的话，好好努力生活？” “你在成长的同时我也在成长。 当你工资达到3000块的时候，说不定我的工资已经达到5000块6000块。 小姑娘，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你的认知和我的认知不在一个维度，不在一个高度，自己好好去想想吧。 不是说我认识的世界太灰暗，是你太单纯。 很多事你听风就是雨。 你看个少林寺就想出家；看那个白蛇传就想找个白蛇当相公；你看个封神榜就想去成仙；你看个武打片就想去练功，你很容易被人洗脑的。你 这种人是最容易进传销的，这就是为什么传销的人喜欢和你们年轻人交往。因为他们知道你们想赚大钱，想改变生活，对生活不满，又没有什么能力，只能找那些所谓的捷径。” 查晓晴看着寇大力颓废的神情：“你在我眼里现在就像烂泥堆里的王八，缩起身子，缩起脖子，啥都不管，慵懒的晒太阳，你知道吗？怎么样才能把你骂醒？怎么样才能让你积极的成长？” “啥叫成长？我现在晒太阳不是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你衣食住行哪一样都达不到，没有条件学我这样。你拼命的工作生活，是因为你没有我这种享受生活的权利和物质基础。” 这话说的查蓝晴恨不得抓起地上的泥巴扔在他身上。想想，算了，算了，自己不承担他的命运。自己算他什么人。可能他是在社会经营已久的打工人，知道靠打麻将，知道靠给领导送礼那一套让主管欢心升职加薪的人。而自己只是一味的蛮干，什么都靠摸索。 寇大力见身边的查晓晴不说话，回头莞尔的嘲笑道：“怎么，说到你心坎了吗？很多书本上的知识就是要让你们思想僵化，让你们固步自封，让你们画地为牢，不让你们思想开放，不打开你们的思想。这是为什么许多画画或写字的人越学越没有自己特色。本来还有灵性的有天赋的人，一学到最后，越学越出不了师的原因。书本上只是大家嘴上讲的道理，书本上没写的东西才是大家生活中用到的东西，你好好钻研吧。不说了，你凭什么让我开发你的智力，与我何益？” 查晓晴奇怪的问道：“你不是工作越努力获得的工资越高，能购买力越高吗？” “不想和你说了，蠢蛋。最近网购兴起你也看到了，那些实体店超市骗了人几十年，赚一半的利润。去网店买很便宜的。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有时候不是你购买力不行，而是你所购买物品的平台不行。就好像你去小卖店买，去超市买，去批发市场买，都是不一样的，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我从来没有和人这么直白这么低档次的说过话。” “啊，你自己不努力还怪社会，怪环境，是这个意思吗？” “朽木不可雕，也就知道和人抬杠。去，去，去种你的地去，天生就是种地的命。” 这话说完，寇大力再不理会查晓晴。 是的，他现在也发现了，查晓晴与自己中间差着几道鸿沟，可能不是自己的最佳结婚对象。 第418章 我们中间有巨大的差异 见到这老鬼不理自己，查晓晴快步追过去，摇他胳膊，放声喊他：“老鬼，说话呀，你怎么生气了？你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吗？怎么不屑于我说话了吗？我不是你的白月光吗？过去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叫人家牛夫人了？” “有些话你现在听不懂，你觉得我是在拉你拽你堕落，我们两个不在一个阶层。” “啥？我们两个明明在一个厂上班啊，你告诉我不在一个阶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想和我对立吗？还是想引起我的仇恨？老实交代，要不然打烂你的翘臀。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长得帅，但是我告诉你，你怎么说呢？你这人远远的看去，帅归帅，但是就没有生机。马路边的榕树别人肆意的生长，你看你就是咱们健身园这些榕树，长在沙土地里，一点生机都没有。” “我现在追求的是精神层次，你追求的是物质方面。你喜欢的是帅哥，我喜欢的是那些能够提供精神方面，能引起我的书籍。在你看来，那些图书馆的书是不是都是一堆纸质的垃圾没人看？在我看来而且有几本是可以看的。” “啥？你能修出第2个王阳明？格物致知。那你和我们吃的一样住的一样，那你说说你最近修出了什么成果。” “道理要个人悟，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 “说一下吧，你为啥不喜欢加班？” 寇大力揉了揉眼睛道：“大多数人年轻时都是拿身体换钱，到老了都是拿钱换身体。我不想拿健康换钱。离了你，老板随便招一个人都可以。你也知道，那些离职的人都是你开的放行篥，你见怪不怪。” “我明白了，你是想把自己这台机器调理好，想长远的赚老板的钱是吗？” “是这个道理也不是这个道理，我想劳逸结合。虽然现在双休，但还是会有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人嘛，总有自己不想和别人说的时候。我现在最怕别人和我提相亲的事了。你知道我的痛点，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你这是蓝采和要筐，找孙悟空要金箍棒，找铁拐李要拐，这是打的啥如意算盘呀！” “不是，你就不能一次性把钱赚够，等你老了慢慢的去享受生活吗？” “唉，现在这社会日新月异的，去年你10块钱能买到的东西，今年涨到11块了。别的不说，早上的早餐热干面现在2块5都买不到了，三块钱，有些还要3块5了。你觉得你把钱能存够？除非你住在深山老林不出来，不接触人类社会，自给自足。现在这个时代自给自足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不说你了，孩子下一代总该要接受学校的教育吧？” “好像你说的对，但是你为什么不想多赚点钱呢？感觉你浑身一点嗯生机都没有，什么事都不在乎，不想努力，也不想有什么追求，就这样像一个瘫痪在床上的老人一样。” “我这叫无欲则刚。” “切，你这是没追求，没热爱，就和活死人一样。别的年轻人要么去健身房，要么跑步，要么锻炼身体，你看你都不注意自己身材保养，现在横向发展了，1米8的身高就有1米7的体重，再这样胖下去，以后厂庆晚会都不敢让你主持了。” “唉，跟你越说越生气，一边去。和你说一点自己的人生感悟，你倒是和我抬杠。底层人的观念是不允许别人轻易改变的。我不想改你三观，你也不要想治愈我的世界观，咱们就当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查晓晴撇嘴：“老鬼，你不是要追我吗？不是要跟我男朋友吗？怎么这么点困难都坚持不下来？也许你再追两回，我兴许答应了呢？” “我可不是菜市场那没人要的烂白菜，不将就。” “啥世界观让你连女人都不喜欢了，难不成你是先天性有生理缺陷？” “不和你这二球货说了。” 查晓晴发问：“你既然懂得这么多啊，那我考考你。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很无力，很狼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还不如在老家那样自给自足的生活？” “人啊，这一辈子就是要活着，从生到死，一直克服种种欲望活着。 你想你父母那时候结婚，要自行车是不是就可以了？兴许他们还不要那东西，打个家具就可以了。 后面人结婚要自行车缝纫机，现在的人结婚要摩托车电视机，一代人有一代人需要的东西。 现在人你看咱们穿棉衣服，谁还讲究手工缝的？都是买羽绒服。虽然大多数买的都是假的，是丝棉的，都是那种假的。 但是，一年赚的钱不够一年花。 过去那是打一年工可以花三年的。 我记得我父母特别我父亲那工作，在家一年的工资可以养活我们一家人的。现在他那点工资不行了。别的不说，家里人手一台手机，总该交话费吧？话费交了，你们买新衣服吧？外面出去吃东西，逛街你看上什么东西好想买吧？去超市人家肉啊熟食想吃了，买吧？”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是活着二字吗？” “对啊，就是找一个三观和你一致的。要么你们两个人都喜欢富裕的生活，要么你们两个都喜欢贫穷的生活，不受周围人眼光的影响，一直那样生活，你说对不对？” “怎么能做得到啊？现在一个疾病动不动让你背负好几年的债务，孩子上学，哪一样不花钱？” “是啊，大家都被镶嵌在一张网中。有时候社会发展是为了GDP？还是为了人口？还是为了那些高楼大厦？谁又知道啊，慢慢的看吧。像有些人有钱人，男的以玩年轻漂亮的女性为乐，女的以玩那些年轻帅气的男性身体为人生趣事，他们都是没精神追求的。还有一些有精神追求的人，上山入道观，或者远离城市生活。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你慢慢体会吧。至于你说的人生成就，那就看你以自己达到什么样的生活方向为目标了。” “怎么你们有文化的人上过大学的人都是这么说话，云里雾里的吗？我们普通人说话对是对，错是错，1+1必须等于2啊。你给我说明白，说了这么大一堆，这个，那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半天没说明白呀。” “傻女人，道德经洋洋洒洒5162字也说不清，你让我怎么告诉你真理呀？” 第419章 谁家把猪喂肥了不杀 查晓晴见寇大力洋洋洒洒不说真话，她直接说道：“你们这些有才的人啊，就嘴里没个真话。怪不得别人说不要听你们说什么，要看你们做什么。” “对，你这才说到了点子上。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什么对错，只有权衡利弊。能听明白吗？就是对你有利的事做，对你没利的事不要做。” 听这两句话，查晓晴摸不着头脑，或许这就是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吧。 这狗男人，一点都不说真话呀。 寇大力摆摆手，直接从生活区奔向生产区去上班了。是啊，现在他们上班都是坐班，都是要有时间的，不到下班时间都算早退。 这时，查晓晴电话手机响了，看了原来电话号码实在是不想接。 响了两遍，查晓晴才接起电话：“妈，啥事儿？”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你这孩子心真硬啊，妈上次说的不对，是我不对。你就不能给家里打打钱应应急？这没钱，人不给你翻地啊。” “你们往年不是欠债吗？你这次也欠债啊，等秋天小麦卖了再给别人钱啊。” 是的，往年家里都是这么做的。小时候，家里就是这么一年一年过来的。 “卖的钱我们也要生活呀，要买衣服呀，指望你给他那点钱能干嘛？” 查晓晴回道：“种地不赚钱，那你种它干嘛？是为了手头有事做吗？还不如去县城给人家端盘子洗碗，一个月还能挣个七八十块钱。“ 是的，这时的县城，70块钱是管吃管住的工资，一般都是90块钱一个月。 “我是差那七八十块钱的人吗？我女儿一个月赚1000块钱都不给我花，我还去挣人家那七八十块钱工资，我有那个手吗？“ 查晓晴最不喜欢这种情况：母亲在前面说，父亲在后面出主意。最不喜欢一个大男人藏在一个女人背后指手画脚。指望母亲就像个傻子一样出去讨钱。这是一个当家男人做的事？村里那砖厂出砖，或者给人收山地里的玉米，都有人给钱啊，你们怎么不去？ “那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查晓晴母亲说：“你等一下，手机给你爸，你爸想和你说几句话。“ 以前都叫大的，现在改叫爸了。 “怎么了？不就是那些钱吗？你们一年在家里种的地不够自己生活吗？那种地种的钱去哪里了？” “行啊，你也不要和我犟，我好歹是你爸，你是看我们活着是不是？我们过去一双父母能养你三个孩子。现在我们三个孩子指望不了了嘛，那我们只能扛个棍，出去要饭也不是个事儿，你说是不是？” “话不能这么说，你说一下，你们把种地的钱干嘛了？是不是又被我两个嫂子骂，在你们跟前吵了，你给他们分了？我就知道你们存不住粮食，人家一骂，骂一次，你给一次钱，骂一次你给一次钱，你是欠他们的是不是？不分家过日子了还要怎么着？” “你知道就好，你要理解爸的辛苦，知道爸的难处。” “我知道了呀，我也理解了。怎么，嘴上理解不行吗？非得要钱吗？” 手机那头的老头说：“我不为钱，我和你在这里磨空牙吗？在这里说了半天我为什么，为的是关心你吗？” “别关心了，你们的关心我承受不起。我爷爷去世时，你们都把炕上的席翻起来，把他存下的钱都拿走了。你还说你关心我，情愿不要你们关心。” “那哪能一样呢？那钱总该是钱啊，人没了那真钱总不能烧掉吧？钱是给活人花的。” “你们几百块也要找我要吗，就不能有点出息？” “怎么了？你在外面赚了钱，口气大了？赚了钱给你爸你妈几百块钱不行吗？你就当打发要饭的行不行？” “你说的对啊，可是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剪，是你们真的做的太过分了。你们不是没有钱，你们是把手里面的钱给我两个嫂子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怎么不是人干的事儿，只要你两个嫂子高兴，哄孩子哄得开心就好了。你两个哥一个在家种地，一个在煤矿上班，都不容易，总不能看着他们把家整散吧？给点钱就能安抚的事，我为什么不花钱点平事？” “你啊，说你什么好。人家有钱，人家退休工人有本钱才说这话，你们没有钱就不要这么假大方了行不行啊？你有钱你现在耕地那几十块钱几百块钱找我要好意思吗？没有。” “怎么，现在找你要钱这么难呢？” “给钱是情分，不给钱是本分，我欠你们的是不是？不能老是这样找我要钱，我的钱我也要花啊，我买衣服，买手机，我的钱存了，我以后在电脑培训班学习，等我换好工作了，赚大钱了再给你们行不行啊？你就看着我手里这一点钱吗？” “晓晴啊，不是爸说你，咱出生就是这个命，掉在黄土里就不要想那些好高骛远的事，不要学人家电视上那些。今天做这个，明天做那个，那是电视里面演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人一出生，一辈子的命都定了，你真想以后嫁到大城市，离你爸十万八千里，每次回来坐飞机吗？那太遥远了，不现实。” “我没想过，我只想我的工作能稳定一点，本事能多一点。不像别的人到年纪了，就被工厂不要了。” “你是个女孩子，你怎么什么事都和男孩子一样做打算？人家咱们村里像你这么大的姑娘，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谁家过年喂的肥猪不杀呀？邻居你刘叔，你徐岁兔那个傻子叔，前年家里喂的这年猪听人说不杀，第2年还能喂大一点。结果下第2年夏天就热死了，当死猪卖了。你这么大姑娘，不想着嫁人，你天天想着提高自己，成长自己，你这是你要干嘛？要学武则天当皇帝吗？咱们嗯咱家没有那个命，你就不要想了。” “没钱，别的就不要说了，我还在上班，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你怎么就这么急嘛，等不到我嫁人了吗？不就是不到一万块钱吗？等我过几年挣下了钱给你们。怎么这么急，把真心话说出来了，过来过去都是想哄我手里的钱是不是？” “行，行，算你牛，我这老狐狸比你的小狐狸耍了，当初就不该放你出去。那我在村里借钱吧，实在不行我豁出老脸，多求几个人。我就不相信这几百块钱能难为住我，至少地里每年种的小麦玉米还能卖一点钱。” 第420章 心乱如麻 被父母这样指着鼻子一通骂，查晓晴那个气啊，真想扔了手机。 好好的自己买手机做什么？这就是自己与父母之间的传唤器。她这人心里搁不住事，别人骂她一句，她都要想好久。 天天被他们催婚，讨钱。 心乱如麻。 真的，麻，就是缝衣服的最原始的材料。 往年，家里种麻。 种麻，牛羊不吃。这也是山里的土地为数不多的农作物之一。种三年麻，换作物，种一年洋芋。 老家老人说，好地怕种三年麻呀。什么都不要做的太狠。也就这几年撒化肥，撒尿素才长得更好。要是放在过去，山上开的荒地，一年不种，杂草都长满了。 心烦意乱的，去到D1小卖部买了透心凉的绿瓶装的某个饮料水。 查晓晴最喜欢喝冰箱里取出来的这种冰冻的绿瓶装的饮料，感觉喝完之后浑身透心凉。 痴痴傻傻的往健身园走去。 原来自己在父母心中没多么重要，只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会赚钱的女孩子。 是啊，村里有些女孩子比自己会赚钱多了。人家是在外面开的理发店，挂羊头卖狗肉。那些一年回去给家人买这买那，买的羽绒服，过年发的大红包。她家人也不知道，藏不住欢喜啊，就想在人前显摆。见人就夸，恨不得说女儿在外是当老板。知道的人笑笑不知道的人都这么傻乎乎的在那里装傻充愣，都看着他家出笑话。 这时健身园没有人，走过去，走过来，在别人种的菜地掐了葱叶在嘴里嚼嚼。也就这样，或许就像寇大力那老鬼说的，自己高不成低不就，达不到他的高度。再想想父母的语气，等她嫁人了，把彩礼给他们花就可以了。 难道，这就是人生吗？ 转了一圈，在菜地边上水泥路边的石台子上坐。 这时，听远处树下有人喊：“晓晴，你坐在那里不不热啊——” 跟着声音望去，是清洁工大叔王高杰。 “没事，就是心情不好，想晒晒太阳，整天在房间没见太阳。” “那人家是春天晒太阳，或者冬天晒太阳。哪有人大夏天的晒太阳？我看你刚刚接了电话，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家里人总催着我嫁人，感觉我不嫁人，挡住他们花我彩礼钱了。” “要的话多少给一点。你这女孩是一个心性高的人，和普通员工不一样。他们都是坐在那里发呆，或玩手机。我很少见你玩手机，要么看书，要么在电脑上学习操作软件，也不见你在电脑上打扑克牌。那些在电脑上玩游戏的，被领导发现了，会开除的。一般是他们晚上偷偷的玩，白天都不敢太大意。” “唉，我的父母就觉得拿我的钱补贴家用，是我孝顺他们；拿他们自己地里种的庄稼卖的钱，白送给我两个哥哥和嫂子花，觉得是天经地义的，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你又不是工人，又没有退休工资，凭什么把自己血汗钱送给他们？人家我哥我嫂子不差他那点钱。特别我两个嫂子，他们不给了，就整天在家里打孩子骂孩子，他们觉得脸上受不了就给了。都分家过日子了，怎么还有这种人？” 王高杰笑道：“你呀，心放大一点，别生气。父母啊，总有他们的想法。他们觉得你把钱给他们了，那就不再是你的钱，是他们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再说你就当让你哥哥你嫂子赡养你父母了。毕竟你在外打工，常年也不在家，就算以后你嫁的离家近，你也不可能把父母接到身边吧？家里有男孩子，好像大部分地区都是男孩子养老的，就当你两个哥哥给父母养老了，总比花钱请保姆来的少吧？” “唉，王叔你真能说。喜欢花钱请保姆？我们那里是老人生病了给买点药吃，不看着那样受痛死就可以了。还请保姆，啥家境啊，请保姆？不敢想。就算过去的地主也没这种好日子啊。” “啥叫地主？你见过地主吗？其实说地主，咱们现在能活着的人，家里往上数三代以上，大部分都是地主官宦人家的后代；穷人家结不了婚，早没有后代了传不下来了，是不是？不要自暴自弃，你要努力，你总比我们这些清洁工赚的多吧？” “你们是工作限定。每天上10个小时的班也赚个一千三四，加班的话也能到1500元。” 王高杰吐了一口浊气的：“日他娘的，哪一天能加班，最近这几个月都不加班了。要不是在厂里吃饭好，我才不在这里坚持了。她们那些女清洁工，买一瓶老干妈拌着米饭吃，有些还倒着免费的酱油吃。我吃不了那么艰苦的饭。我都是打一个食荤菜省着吃，打素菜不想吃，没胃口。” “对，人还是要保重身体。我们那里动不动贫血吃枣，山上的酸枣和树上的枣晒干了，冬天嚼着吃，要不然吃杏干。冬天就吃白萝卜白菜，现在还好多了，有土豆吃，或者买点粉条，过年的时候再称点猪肉，猪炖粉条。” “看人这辈子遇到什么了父母了。我们村有个男孩子，父母指着鼻子骂，你还不如出去死了算了。因为那男孩子出去赚不了几个钱。本身都是小学毕业，出去，要不然当保安，要不然混日子。抽烟，喝酒，打牌，父母见他不成才，指着鼻子骂，那男孩子还是很生气。后面也习惯了，就像人说的那种混成二溜子了，街溜子了。唉。父母固然骂的不对，可是他不成才呀，那能怎么办？等你当了父母，就理解父母的一片苦心了。” “真的让那男孩子去死吗？” “对呀，是我邻家的，那徐家的人，村里人都说他祖上不积德，挖坟盗墓，踢寡妇门，吃绝户，现在才出了那么一个二流子，是来败坏他们家家产的。要不然谁家能出那么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呀？那就是过去大户人家出的少爷公子爷，不是咱们普通人家过日子的人。” “为啥你们年纪大的人看啥都能接受？” “唉，不接受能怎么办？就像我们村那老徐家的只打骂孩子，你看说我们不好，你看出去看谁能给你白吃白喝，你去吧。像我们这种清洁工，没什么手艺，没什么技术，出去能找到啥好工作？还不是一样的。社会生活很好，但是能混一口饭吃的地方真的很少。” “怎么这么悲观？” “现实社会就是这样。社会很好，能雇佣你的地方很少。好好上班吧，你起点比我们高，你还年轻，还有机会。我们邻居家那个老头也说了，他现在不对儿子狠点，难道以后就算把家抖干净，给儿子娶个媳妇，还要帮他养老婆养孩子吗？” 第421章 说好一起穷的，你偷偷买了房 这王高杰大叔晒成了棕红色的皮肤，看着他，查晓晴问：“王叔，你这是经历到了还是年纪大了，怎么说话就和我村里那些老人一样？” “是你们年轻人可能觉得多一口人添一双筷子。可是上了年纪的人挨过饿，挨过饿的人真的知道那个难过。我小时候他们没粮食吃，换了一点大米拿出去在河边那个石碾子上碾，真的是刚撵了一把粮食抓在嘴里就捧着河水吃。那时饿死人，地里的草都能拔光。要不然你看我怎么这么一点个子不长高，是小时候挨饿的。我现在对吃的东西格外喜欢，看那些泔水桶里倒的米饭都觉得很可惜了，放在过去的年代捞出来都是好东西。” “你刚说你们村那个老人不想给孩子养家糊口，那是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呀，因为他就是那样过来的。他父亲帮他养家，他父亲到68岁才去世的，那个年代，68岁也算长寿了。他是十几岁结的婚，当他父亲60多了，孙子都抱上了。唉，人啊，要是真的没什么手艺，真的一代和一代没什么两样，也就是跟着社会发展能吃一点红利。” “对，我听我们村里人说过去没地方打工，就是给地主家种地。现在有工打了，比过去好多了。好像我小时候听说来南方这边要查暂住证的，现在住在厂里没听说过那种东西。” “你所听说的都是过去人的生活呀。不容易，社会发生的今天真的不容易，好多的规则都是大家一步一步努力得来的，不要以为现在社会这么好，都是大家用命换来的。” 正说着，这时听人在健身院门口喊，回头看是石丽菊，问道：“怎么了，石姐，啥风把你招来了？” “啥风把我招来了，康哥刚说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他说你买房了是不是？” “不是，石姐，你不是早买了吗？” 石丽菊气的双手拍巴掌说道：“你就不能装一下说你没买吗，你为啥买房了还要告诉领导？” “石姐，不是你把房子都买了好几年了吗？你那房子租出去赚钱是不是？” “我买房子是我买房子，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买房子？我是不想嫁人了，用一辈子幸福换来的，你为什么要买房子啊？我过日子你眼红是不是？” 查晓晴对身边的王高杰清洁工王大叔说：“大叔，你看她买的房子就不允许别人买房子了，要是大家都不买房子，那房价掉下来了，你那房子更不值钱了。” “我好不容易把房子租出去，你能不能说点高兴的？咱们说好一起穷的，你现在买房子了和我一样富裕了。听说你还是全款买的，都比我富裕了，那我以后怎么办？我还在还贷款。” “不是，石姐，你好好说出什么事啊？我劈头盖脸的被你一顿骂，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我听康哥说要提拔你。说你买房子了，安心在这边上班了。你看你长得年轻，长得漂亮，又会唱歌又会跳舞的，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和我竞争职位啊？” “石姐，你别委屈了，咱们现在升职不是论资排辈吗？起码我升的再快也在你下面呀，你升职你腾出位置了我才升职啊，要是你不升职我怎么升啊？我现在还是二级文员啊，你现在不是三级文员吗，你有啥不放心的？” “可是你是高中生啊，你能歌善舞的，你比我能力好啊。” “放心，石姐，咱们是后勤部门，又不是天天靠唱歌跳舞生活的，你怕啥呀？” “对，你这样说我就安心了。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啥事啊？你说。” “你答应了我再说。” “你先说，不然我就不听了。又和我没什么关系，我要为啥要答应？” “那你把房子卖了。” “不是，现在房子正在低价，我从别人手里捡来的，我能卖出去吗？你平白无故的让我亏钱。” “那你以后把房子卖了行不行？你答应我，不然咱们就不是好姐妹了。” 查晓晴对边上的王高杰说道：“大叔，你看他说的有理没理？” “没理呀。别人的东西你怎么要求卖？我们村玩的好的两个女人，这个让那个和老公离婚了，结果这个寡妇直接嫁到那个女人家了，把那个女人气的天天回来骂。村里人都笑话她没有脑子，上当了。” “石姐，你听王大叔给你说的，王叔说的有道理吧。这样，咱们不说房子，买了就买了，我就住的一房子卖了干啥？再说你买的是电梯房，我买的是老破小啊，没有你那个好。” “嗯，你这话说的我爱听，我气消了一半了。” 查晓晴趁热打铁：“石姐，这样，我遇到什么好男人了给你介绍。我那些男朋友你都可以挑。你喜欢哪个你说，我可以把你们两个关在房间，你爱咋就咋做就咋做，争取把他绑到你家去，争取你们两个结婚，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这话我爱听，男人，对，你那边，你看哪个男的有钱，家境好，花钱大手大脚，舍得给女朋友花钱给我介绍。” “能挣钱的舍得花钱的那些在厂里留不住。这样，你看看哪个打篮球，篮球场上能出风头。平时路过，你喜欢哪个，你过来多陪我聊聊天，我给你介绍。而且他们通常在厂里也就是一年到两年时间，超不过两年就离职了。” “那我怎么办？我是不是注定要孤独终老了？没机会了？” “好办呀，一个月不是要检查一次宿舍卫生吗？这样，你代替我去检查宿舍安全，用电安全，以及卫生。你看哪个宿舍干净，哪个宿舍的东西多，衣服好，这小子肯定是有钱的，然后你在电脑上查资料，我再给你要他电话号码。咱双管齐下，保证你和帅哥年底就结婚。” “一言为定，好姐妹，你对姐姐太好了。有帅哥一起分享，就喜欢你这样的。” “你是要长得帅的还是要身体好的？”查晓晴再发问。 “这两者有个区有什么区别吗？” “鼻子大的天天围着健身园跑步的那种就很厉害，能生宝宝，你懂的，他关起门来，能让你幸福。” “还是你懂我，都要，都要。”石丽菊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帅哥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第422章 加班，还是加班 石丽菊一脸桃花地往别处去，看呆了一边的清洁工王高杰：“晓晴，你这不得了啊。要是你以后当了大领导，还不得把下面的人哄得卖了？” “没想过，我就想平平安安地上班，现在这样就不错。每天打卡，上班，下班，没什么担子，也没什么压力，适合养老。”查晓晴一脸平静，对于未来，她没有别的想法。 边上的王高杰道：“坐下歇会儿。你说，这石丽菊怎么这样，她有房子了，还不许别人有房子。这女人，心眼太小了。” “她啊，想的太多，可能是觉得我威胁到了她。” “不过，你这嘴啊，把人能哄好，我就服你。那么脾气暴跳的一个人，三两下就被你哄好了，真的是好手段。” “是她聪明，她觉得我把话说出去，她给自己能找台阶下。你不觉得她能当领导手段比我们高吗？要是我一直和她那样吵，她肯定没理呀，也会输的，她这样及时止损，反而让我感觉到她为人深不可测。” “晓晴，你能有这个认识，将来绝不是普通人啊，你的成就会比她高的。你看她气呼呼的过来，被你顺毛抚，就像哄猫一样，一下子就哄好了。再说，她虽是开玩笑，但是那种小心眼的嫉妒性格，让人讨厌。什么叫你和她一起穷，让你卖了你的房子，这不是痴人说梦嘛，现在的坏人都不装了吗？” “可能她借着玩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觉得我对她没有威胁，但不装了。” “就我给你说的，我们村那两个女人。一个寡妇姓徐叫徐大凤，另外一个结了婚的，和老公过日子，那个姓李的女人，别人叫她李文杰。这姓徐的寡妇天天给那个姓李的女人说，老是说她和别人家过的不一样，不如别人家，说她老公这不好，那不好。结果这女人也脑子少根筋，离婚了。离了婚，过了半年，三个月的时候就听人家说她前夫要结婚了，过半年的时候去，人家前夫已经和那姓徐的寡妇结完婚了。” 查晓晴对王高杰发问：“就是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 “是真的。我现在给你再详细说一下吗？这姓李的脑袋少根筋的女人过去找那徐寡妇，现在徐寡妇已经不叫徐寡妇了，别人都叫她徐大脑袋，说她脑子有金子，脑子好使，把别人老公抢过来了。这个徐寡妇是怎么说的？说我缘分到了呀，你说你老公啥都不好，我就是帮你看一下这个渣男有啥不好。” “还真有这种事，那姓李的就这个李文杰她没伤心吗？” “别人现在不叫他李文杰了，叫她李寡妇，都说她脑子少根筋。吵架吵不过别人，打又打不过人家姓徐的了。徐大脑袋怎么说？是啊，不让你离婚我怎么知道我缘分到了？那你也挑拨我离婚啊，你看我离不离，我又不是你这种没脑子的。这个男人你说不好让给我呀。当时这话骂的，这姓李的李文杰大哭不止。大家以后把寡妇的名号放在了李文杰头上，叫她李大寡妇。众人都笑她是没脑子的，好好的婚姻被好姐妹给毁了。” 查晓晴看看眼前的清洁工，觉得他比自己的层次低，不像在Y2宿舍职员寇大力，那种让人说话太尖锐了，自己不喜欢听。便有了与他探讨别的问题的想法。 “王叔，那你说像你们这些赚钱都是怎么赚钱的？据我所知，你们一天只上8个小时，是不能加班的呀。早上8点上班。下午6点下班，中午有两个小时吃饭时间。那你们现在赚钱是怎么赚？” “唉，你怎么这么说啊？我以为你很了解我们，原来我们的生活你不是太了解。是这样，平时我们有什么事，尽量都在休假的时候做。一般情况下我们休假那天，都安排有事。普通情况下，我们都不休假的，你也看到清洁工一个月能不休假就不休假，一个月30天就上30天班，31天就上31天班。特别是这逢年过节能不回家加班的话就加班。和你们一样，你们每天上12个小时。有两个小时是吃饭时间，中午一个小时吃饭时间，下午一个小时吃饭时间，平时你们周六上班，我们周六也上班，你们逢年过节上班，我们也逢年过节上班。” 查晓晴疑惑道：“那咱们都一样啊，就是加班还是加班，就没有个别的赚钱渠道吗？” “可不是嘛，上班只有加班，还是加班。要是不加班的话，余下的就只能省吃俭用了。还有那些清洁工每天在厂里捡废纸壳子，捡塑料瓶子，跟保安关系好还能拿出去，关系不好拿不出去。大部分都捡的是水瓶子，这些提个塑料袋子提出去，纸壳子也没有多少，就看你能不能带出去。” “唉，咱们这样上班，何年何月是个头啊。我看有个性格外向的人，脾气暴躁的人老是骂我们这些老是上班的，说我们一天一天上班，就是给老板当狗，无论你工资高低。高的话是宠物犬，低的话是就是田园犬。这话说的太伤人心了，可是我们出去没有别的收入渠道啊。” 王高杰将烟蒂扔在脚下，用脚踩灭，说道：“不要听，那些人放屁。他们说的那么好听，怎么还来厂里上班？那些就是看了两本成功学，或者进过传销，脑子被人洗坏掉了，这才对生活不满，又没有别的渠道。他们有本事怎么不去当老板？不去创业？还来骂我们是老板的狗，他还不是乖乖的给老板当狗？” “王叔，以你现在的经验和打算，你觉得不上班了，我们还有别的收入吗？” “唉，那些骗你回家种地的，不要相信他们的话。我们村那边一个人是6分地，你说6分地能干嘛？种水稻，我们家4个人的地，不到三亩地，你说能干嘛？或者回家里给附近的工厂上班，要不然找个保安的工作，或者去别的小厂当清洁工吧，打工总比种地强啊。” “就不能创业当老板吗？”查晓晴试探地问。 “你有那个本事可以试一下。或者你下班了去厂外试一下，这都是可以的。年轻人嘛，有时间，有精力，浪费几千块钱，没事的。给自己几年时间，就当闯社会了。” 第423章 小当小骗，大当大骗 听清洁工这样说，查晓晴有种错觉，觉得眼前的人还是和村里的农民一样，只是出来谋一份工作，思想没有改变多少。 “王叔，那你觉得年轻人就没有什么出路了吗？” “人生就是不断的在上当，出路不出路都是自己给自己下的定义，并没有什么别的。” “啥，你怎么这么想？” “就拿你们年轻人现在来说买房子，是不是觉得买了房子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本地的人本身就有房子，就不用努力了？有些人不看重房子的，看重的是事业。是不是追求不一样？就好像你说你身上100块钱，你觉得很值钱，别人背着一口袋面包，说他那个能吃饱饭，不一样的。” “啊，怎么我觉得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本身社会上道理千千万，就看你怎么选。向左走也有说法，向右走也有说法。人和人想的不一样，选的不一样，所以10年20年后，得到的结果就不一样。” “王叔，看起来你想的挺通透的。” “有些东西，一样的东西消费，你花的钱多少不一样，你买的肯定不一样。就像你现在用的手机，我们用的还是砖头手机，你们用的是那种翻盖的或者滑盖的，或者有新款的智能机。一个月两个月工资买一台，有些甚至只有半年工资才买一部手机，我们花几十块钱也买一个二手手机都能用，是不是？结果还不是一样，就看你怎么想的。当时你觉得高兴了，心情畅快了。不过现在话费啥的还是挺贵的，这核心就是为了通话嘛，有些没手机的，别人还不是照样去公用电话行和家人联系，是不是也一样？” “那照你这么说，那人都不敢买什么别的东西。” “喜欢就买，想省钱就不买。那些离职的员工大包小包的背出去能值几个钱，像那些别的还不是都差不多。你看看那些买手机的没钱花了，出去抵押卖二手手机能卖几个钱，是不是？人这辈子是处处上当，当当不一样。你看我们农村那些女的，过去讲究什么穿花裙子，现在又流行烫头发，还有些新媳妇染指甲油，是不是？一个道理，都是身外之物。”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想明白了。” “对呀，人这辈子上的当，当当不一样。买房子是上当，买汽车也是上当，买手机也是上当，就连买那些高档的包包或者买一些好吃的都是上当的。你那个便宜的也照样用，是不是？要租个房子也能住，还不是照样活着？等你明白了，你发现你买的也就是别人故意抬高的价格。你看批发市场和小卖店，价格就是不一样。有些偏僻一点的房子就很便宜，一套才两三万，是不是？我们村那三四万就能买一套，不知道你们那边贵不贵。” “我们那边盖的是人字房或者平房，盖一院就是3万到6万之间，看你盖多少。有人笑着说，我们那小卖部，也就卖货的是真的，别的都是假的。” “对，所以有些老人让家人快速挣钱，省着点花，能不花的就不花。但是好多人觉得自己精神层次少一点，觉得老是省钱，自己在人面前抬不起头。别人有的自己也得有，结果就导致他这一生一辈子很累，一辈子什么都没有，因为他把自己赚的钱都用来和别人攀比了。” “王叔，你是站在省钱的角度出发的，还是站在看透人生许多事情本质的角度出发的？” “我就是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是不能安享晚年。或许是自己年轻时候没谋到好工作吧，以后没有退休金，要一辈子努力。每当自己生病或家人需要钱时，我就觉得自己买了许多不该买的东西，花了许多不该花的钱。不上当受骗的话，我这辈子早都存够钱了，带着一家人安心的生活了。” “原来你是以一个过来人和老年人角度出发的，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些话像不对，又没办法反驳。” “世上的事本来就没有对错。就像年轻人说的，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就看你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什么能力的人去做。就像别人一年能赚1万 2万，有些还能赚10万。咱们一年赚不到八九千，是不是省吃俭用存，不吃不喝都存不到10万。别人觉得买房买车是小事，咱们兴许一辈子我觉得困难。别人一些很容易做到的事，我们一辈子有可能做不到，那是因为我们能力达不到别人的程度。人这一辈子要承认自己的平凡。” “这话说的我爱听。”查晓晴这样回答。 “是啊，好多人骂你说你不好，你不喜欢听，那是因为别人站的立场和你不一样。因为别人确实能做到觉得那么容易，太简单的事我们反而做不到。就像一个会做饭的人，跟一个不会做饭的人说饭多容易做一样，但是不会做饭的人使尽全力也做不出来。还有随着年纪变化，人的思想是不一样的，你五六岁可能喜欢一个玩具，觉得哭一场值得；八九岁可能考个满分，觉得很欢喜；现在你觉得找一个男朋友是一件高兴的事；等你到我这个年纪，都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了。” “大叔，那你现在想要的是什么？” “说了你不许笑。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吃饱穿暖就可以了。孩子已经大了都上学出来了，也在打工，婚都结了。我总不能手伸长给孙子娶个媳妇结婚吧？我这一代任务已经完成了。” “啊，你觉得吃饱穿暖就是人生的意义？” “你觉得吃饱穿暖不重要吗？那你见过很多农村人，老了自己做不了饭，儿女又不在身边，村里又没食堂，他们饭都吃不到嘴里的困难吗？那些人虽然有钱，但是经常买不到，有粮食也磨不了面，没力气搬了。” 查晓晴问：“大叔，你上过什么学，怎么想的这么通透？” “我啊，也就上到小学。平时爱读书爱看报，下班了，就爱去厂里免费的图书馆，找一个角落里坐着看书。人嘛，自己想不到的地方，别人写书的人想到了，就看你找不找得到。” 第424章 找个帅哥嘴一下 听王高杰这样说，查晓晴笑着恭维：“你这就是没有文凭，要不然，一定比我们混的好。” “那也不一定。我们过去想出来打工也没地方去啊。”王高杰感慨。 “怎么？” “人啊，都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看现在都是少部分人哄大部分人。许多流行结婚要自行车，现在结婚要嗯电视机要手机，谁知道以后要什么，你们现在已经流行买房子了，或许再过几十年，你们老家也要流行买房子。一代人跟一代人攀比的心理是不一样的，总是无穷无尽的。” “大叔，你这大道理一讲一个，真的都是书上看来的吗？”查晓晴不解，这也不是书上的原话啊。 “肯定啊，有些自己喜欢听的看一下，不喜欢听的也要参考一下，看一下别人是从哪个方面想的。就像外面那些买码的，买彩票的，炒股的，赌博的，他们都想掏你兜里的钱，只是找了个由头，找了一个平台，谁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这年代，赚钱不容易，丢钱更容易。主要是看一下，联想一下，看一下自己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人嘛，让你天天记书上的原话，那我也记不住多少，都是变成自己的话。” “我听说你没在厂里住，在外面住是不是？厂里不是一个月才30块钱吗？” “是啊，我住厂外。我老婆也出来打工了，她不在这个厂，我就在外面租了房子。不能老了老了，为了省几个钱，我老婆让别人领走了。你别说，你不喜欢的，别人有时候会喜欢。人老了老了，把老婆就让别人带跑了，那就丢人丢大了。” “你们都不做别的兼职，下班了不去做别的工作吗？” “上班累，下班了回去睡觉，在房间有个小电视看电视。你们年轻人也可以摆个摊啊，或者去做个兼职都行。我们年纪大了，不想做那些事，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不知不觉来到Y2值班处。 马上要到下班吃饭时间，吃完饭打卡上班。发下呆又要打卡下班。当你内心不高兴的时候，看上班就像有些人说的，是嫁了一个不喜欢的老公，老老实实过日子一样，要多无味有多无味。 这时，职员陆续下班，他们加班的现在只过来吃饭，不加班的6:00直接打卡，下了班之后才能吃饭。 看到一个帅哥，查晓晴想想寇大力给自己的批评，再想想清洁工王大叔给自己说了那么多人生大道理，脑袋有点晕乎。 她直接喊道：“吴处依，过来，让姐嘴一个。” “怎么了？晓晴姐，是不是哪个帅哥把你甩了？你这平时不这样啊。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我想嘴一个，没别的什么心思。” “我不敢，我怕你那些男朋友看到了报复我。要不然去我宿舍，我宿舍空调温度低，嘴一个暖暖身体。” “小垃圾，滚过来，让姐打下你的翘臀。” 现在查晓晴想的是7月份升职，也不知道宿舍康哥那边报上去没有。你关系不到位，不主动问，他不会告诉你的。每年都是这样，你以为他给你报上去了，实际上他没有上报。有时候他只给自己上报，或者只给自己申请。 其实明争暗斗是存在的。这次可能石丽菊要升职。她以前是有管理权，但是职位没上去，津贴这一块没上去。这女人也是一个狠人啊，不知道背后又会是什么手段。 一想到升职，就想到那个与自己前一段关系比较密切的谢不凡，这小帅哥最近躲自己像躲瘟疫一样。没事儿，自己也不是黏人的女人，让那段感情随风飘散吧。 等到那谢不凡跑下楼。远远的扔给查晓晴一把糖果笑道：“这个兜里还有茶叶，小包装的，你拿去喝吧。” “哪来的？” “我爸给我的，别人送我爸的，我找他要的。” “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刚刚还说不理这帅哥，让他和她的感情随风消散。现在人家和自己说了一句话，感觉天放晴了一般。 “真想给我回报？来，让我看一下你的黑丝。” “滚蛋——” “滚到你的心里去。关键你也没穿黑丝啊。” “你说这一次7月份升职，咱们全厂名额多不多啊？” “听他们说是会卡名额的，有比例的。主要是领导想要哪几个升。车间是有考试的，后勤这边是举荐的，看工作表现的看履历的。你看你们领导让你写一下履历，或者他有没有给你写履历，你自己是知道的。” 听这话，查晓晴脑袋嗡的一下，这快到7月份了，连名单都快出来了，自己还没有亲自写履历，难不成真的没戏了？ 可是看看周围比自己来的晚的，目前还没有升职的。因为他们走马观花，没有停下。同级别的也就是石丽菊比自己资历老一点。 等待的过程真的令人心碎啊。等待升职和等待一个人是一样的心情。 这边的工厂现在的订单可以这么说，主要部门也就3楼开机器那些没有双休，一个月只休两天。别的部门几乎每个星期都休一天，这也是目前比较普遍的。像包装部门，几乎可以用双休来形容。毕竟他们的工作岗位是最清闲的，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部门，累虽累点，但工资高，只是没技术含量。 或许这么想，打10年20年工以后真不敢想这些人有多少人会坚持在这个工厂。 查晓晴不由的翻起桌面上那本书。书是外面电脑培训学校的教材，老师教的好多都跟教材上对应不上。书总是为了花钱，让你有个念想。只是老师自己的那种方法，感觉他们就像在某些学校或者别的地方手熟罢了，熟练的适应那个课程以及那个软件一样。 现在电脑培训班最喜欢的就是学拼音打字和五笔打字。拼音打字目前一学就会，五笔打字还是99块钱优惠。只要你报起其它的办公课程，是免费赠送的，据说现在五笔打字也不怎么流行了。 主要的是工厂周围网吧兴起，那些开网吧的都是能致富的。主要网吧现在每个小时4块钱网费，也有3块区，更离谱的还有两块区域，据说这网吧赚钱非常容易。 一边是工厂，一边是网吧，一边是自己想要赚大钱的心。 查晓晴不明白自己在这个工厂除了升职加薪，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毕竟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源源不断的额外收入，职位不够，没有厂外的人对接，也没人给自己送红包。 第425章 要不你死一次 查晓晴老家，门前有棵核桃树，此时正是核桃树叶茂密的时节。只要树上没长毛毛虫，人坐在树下还是可以乘凉的。 树下，坐着查晓晴父亲，不远处坐着查晓晴母亲。 老头用练习毛笔字的旧报纸卷烟抽。这是他唯一比村里老头级别高一点的地方，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怎么说？”查晓晴父亲问身边的老太太。 满眼看不上的人，现在成了自己生活的好帮手。自己就和那过去的皇帝一样，舒服地享受生活就行了，她什么都给你备的好好的。就是晚上的洗脚水，打好放到你脚边。 “你不是电话里说过了嘛，怎么问我？这女儿让你惯的，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让她念什么书，现在好了，出去不回来了。都随了你，一点也不靠谱。” 老头点燃地里种的旱烟，猛吸一口，吐出一阵烟雾，扬起竭头，看看头顶的核桃树：“这树叶长这么大了，核桃还没有肉，吃不成。咱女儿几年没回家了？” “说正事，几年没回家你不知道啊？天天翻书，还学人家去县城参加什么文学作家会议。不就是混了两顿饱饭嘛，别的还有什么？天天给我装文弄武，和一个文化人一样。你也就过去教过几年书，还是民办老师。后来性子硬，不给人送礼，还不是回家和我一样。再这样下去，和村东头那徐寡妇装神弄鬼一样。人都说那女人毒，身上带刀子，你不要去。一连克死了两任丈夫，连活下来的儿女都克死了。” “你懂个啥，她就是个巫婆，就是你嘴里的神婆子，能有什么本事？再说，人家那娃是生了病，发烧，后来没钱看病，病死的。她就是个懒人一个，早上不做饭，中午做一顿饭，一天当两顿吃。咱这人一天吃两顿饭，但也要吃到时候，要不然，也会饿出病。” 查晓晴母亲喊他一嗓子：“怎么，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她你也喜欢？那可是个60岁的老太太了，马上要领养老钱了。” “人只有这么个说法，钱给还不知哪一个给，你就惦记上这钱了。再说，一边领，还要一边交。咱这些年纪不够的，要交钱。再说，我那民办教师，不是你说不让送礼嘛，你一个人在家种地忙不过来，让回家帮你嘛。” “帮我干嘛？长年在床上躺着，懒的养了一身肥肉，连一尿素袋子麦都扛不动。再说，和你说气话，谁让你真个回家？有你那几百块钱，一个月还能过点好日子。自你回家修地球后，我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上。现在，你这女子和你一个德行，放出去挣钱，就不管家里了。” 是的，老太太有本事，话题扯得多远，她都能给你拉回来。 “怎么，我这女子还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难不成是我和外面的野女人生的？你也有责任，你好好哄，一打电话就骂，骂的不回来了吧？” “你少往村东头徐寡妇家跑，多把咱女子的事放到心上。人家谁家有咱家这么大年纪的姑娘？再过几年，过了30岁，你看嫁给谁？”查晓晴母亲出门受人说笑，肚子里有气没地方撒。 “放你的屁。嫁到这山沟沟里能受一辈子罪。我给放话，让她领一个外地的男朋友回来。一辈子吃肉，一辈子不种地的那好地方，最好是一年四季如春，不受冷冻。” “你做梦吃屁，净想好事。世上的好事都让你遇上了。你也就遇上我这个瓜子，这才伺候了你一辈子。你看，你离了我，你还能遇到第二个？要不，把你借出去和村东头的两把刀徐寡妇过几天日子，让你知道啥叫个好日子。你那个小妈早上尿盆都不倒，起来院不扫，被子不叠，毛头不梳，手脸乱一洗，就开始做饭。前几年修水管，还是邻居好说，她才拿出挣的钱铺了个水管。要是那年不铺水管子，让她一辈子后悔。” “人家也能挣钱。好歹还能出去给人治病送病，一个月还能挣几百块钱。不像你，天天坐在家里骂人。”查晓晴父亲故意气自家老婆。 “我骂人，那地里的庄稼都是谁收回来的？你啊，良心大大地坏了，再这样，我不跟你过了。老天爷瞎了眼，你世下就和那徐寡妇过，让那两把刀子把你割一遍。” “你啊你，嘴上不装门，啥话都说。” “你再放任不管，你女儿在家成老姑娘了，以后还不如徐寡妇。” “放屁，把你把粪的地方闭上。咱女儿才25岁，你就胡说。” “我胡说，连相26岁了，虚岁26了。”查晓晴母亲就像农村的老太太一样，天天念叨那一亩三分地的事。 唉，真的是没出过远门，不知道好歹。遇到她去县城，两眼一抹黑，紧紧拉住自家老头的手，就怕把自己走丢了。 老头摁灭了烟，唉了口气：“要不，想个办法，让她回来，不让她出去了。” “想啥办法？” “就说你死了，没了，让她回来奔丧。” “好我个土皇帝爷爷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咱不说你死呢？你嘴里咒骂人就没有好话。你不会说我生病了？非得说我死了？现在电话这么方便，你公主打个电话回家一考察，这不就是败露了吗？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想的啥坏了脑子的办法，一点也不可信。” “好像也对，就说你胃癌，治不好了，让她回来。” “滚，咋不说你糖尿病？要不说你前列腺癌也行。尿血，没几天活头了。实在不行，就说你公鸡下蛋了，怀孕了。” 听到这话，查晓晴父亲起身想拍自家肥猪婆一巴掌，又怕打不过，默默踩了踩灭的不能灭的烟蒂。 “唉，我咋能娶你这么个二球货。” “村东头的徐寡妇好，你去和她过。时上让她用那两把刀，把你肾割的卖了。据说现在那东西老值钱了。你这人一辈子没做过重活，也没下过大力气，肾保养的好，能值大价钱。” 第426章 我这一辈子为了谁 听到自家老婆这样说自己，查晓晴父亲吐了一口浓痰：“你啊，就瞎说。人家的土房子就在村东头，进村出村就那一条跑，你让我从空中过去吗？两个肩膀扛一个嘴，天天就知道放屁。” “我放屁，是谁回来说人家村东头的徐寡妇半夜穿个红岔岔裤半夜往厕所跑？”查晓晴母亲说着令自己开心的话。 “那不是凑巧遇到了嘛。大晚上的，夏天月亮夜亮，这才看清了。以后有个啥话不能对你说了。” “不给我说，你给你哪个小娘说？你和我不交心，你和谁交心？和你在一个锅里搅了半辈子勺把，你现在老了老了还学别人，想出去给村东头徐寡妇挑水，给村西头的煤矿的工人留守妇女劈柴是不是？” “不要乱说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和你过了一辈子，这就没有个啥出息。我这一辈子也不知图了个啥，也不知是为了谁。” 是啊，从当年用牛耕地，到现在，用拖拉机耕地，人是省力气了，就是日子没过起来。这是为什么呢？ 好在，现在分家了，两个儿子都分出去了，女儿出去打工了，现在，就他们两个老骨头了，日子才算过得轻松了。 就是小卖部买包方便面，放在家里，也没人和你抢了。 从两个人过到两个人，这也算是好。真不明白，怎么和燕子一样，抱了窝，小燕子羽毛丰满，都起窝飞走了，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人这一生是为了什么？ 再回头看，还是他们两个老鬼。 图的什么？ 也就是这个肥猪婆乐意和自己吵架拌嘴。虽说出门，别的女人说自己长的细皮嫩肉，可到了吃饭时，还是没人给自己一口饭吃。到饭点了，只能回自己家，吃肥猪婆做的饭。 唉，人啊，风流一生，到头来，越活越明白。 “你说话啊，怎么，现在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了吗？村东头的徐寡妇好？你也就敢半夜去，白天敢光明正大地进人家的门吗？小心那两片瘦肉把你夹死。”查晓晴母亲没话找话。 是啊，自己不是啥大官，也不是啥有钱人，也就和这白皮老帅哥能坐着说会话。 年纪大了，越看越觉得自己当年选的好。 你看，这白肤白的，和牛奶一样。现在，村里人吃肉都买的是白皮猪，不吃黑皮猪了。说那黑皮猪毛黑的，刮不净，令人恶心。 反而是那白毛猪，猪毛和猪肉一个色，人看不到，吃到嘴里都不觉得有啥不舒服。 “和你说不到一起去。你骂我就算了，骂女儿，这可是你亲生的。你啊，小时候骂她，那也就算了。现在，她有能力赚钱了，还听你的话？” “怎么不听我的？我是她妈，她能不管我？” “人随种，山随岭。你看你对你妈怎么样，去一次，连骂带说，你娘家兄弟都不喜欢你上门。你去一次，被子拆了，饭做了，炕底灰掏了，活干了，还不落好。” “我怎么了？我乐意。我不当那老好人。我去一次，就让他们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不能把我父母虐待。” “行，你牛。你再这样，你娘家兄弟媳妇都不让你上门了。” “说到这儿了，我过两天就去，买两个大西瓜给我爸我妈吃。西瓜上市了，他们可怜的也不知吃没吃到。” “你啊，一看你就是个傻瓜，人家都提那轻点的东西，你提这么重，我这自行车载不下。” “你，我跟了你还不如跟人讨饭的。你骑个自行车都戴不动人。人家有钱买摩托车，你连摩托车都不学。你啊，要我说，卖了粮食，咱也买一辆。这不花钱，那不花钱，这一辈子就过去了。等你死了，钱没花了，看着别人花你的钱，吃的你粮，睡你的房，你生气不？” “他谁敢？咱现在还有这一个女子，这就是咱手里的宝。等晓晴嫁人了，这钱咱谁都不给，留着自己花。要不，咱到时买辆摩托车，我载你去县城逛。” “老怂，你还有脑子。你有这想法，为啥不让女儿早点嫁人？这样，咱们就能早点享福。” 查晓晴父亲道：“你啊，真是一根筋，球都不懂。嫁人彩礼能给多钱？她只要给咱往回打钱，这就好。一年少给个两三千元，这一次就相当于嫁一次的彩礼。你彩礼只能花一次，这女儿赚的钱咱年年能讨要。你真不知道哪头多哪头少吗？” “说的好像也对。不过，这两三千元有点少，人家现在彩礼都到5千或是8千了，要不，有些上万了。” “你真是个瓜子，啥都不懂。那些彩礼你全都能花？还不得给女子陪嫁彩电沙发？算下来，还不如咱女儿打工汇的钱花的放心。所以，你慢慢哄，多要几次。这钱又不是借，又不用咱还。” 查晓晴母亲动了动身子，汗珠子从脸上流下来，她用镇上发的广告扇子扇风。这扇子不要钱，人都抢，她身子壮，往前一顶，左右胳膊一撑，抢了两把扇子。 这下终于用上了，好，还是这扇子好。 “好，你嘴上说的好，咱把钱给你两个小娘花了？都分家了，凭啥给她们花？把毛病惯出来了。这以后就没有你的安宁日子了。要是我，我才不给，她们爱骂尽管骂。” “你啊，我花钱买清净。你收拾一下，咱过两天去你娘家逛个。” “我去我娘家，你跟着去干啥？” “你走了没人给我做饭了。再说，我不送你，你能走动？你看你，现在腰和肥猪的脖子一样。” “你东头那个徐寡妇好，你把她领进门啊。人家这些年在不少男人身上刮的钱不少。” “她啊，和你差不多，都是个不会算账的。要是我，好歹找个人嫁了，还能有人给钱花。” “你那小娘懒的不做饭。现在这样，也就受她死去的老汉兄弟的气，再受谁的气？人家过的日子是不受气。不像我，给自己做了饭，还要伺候你这尊佛爷。你说你，天天看书，也没看出个钱来，看那玩意儿干啥？真想一把给你抢过来点了炉子。” “你敢，你没看咱家的果园是不是比别人家经管的好？都是我从书上学来的。要靠你，这个家非得散。你有时间，给女儿打电话，悄悄地问，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我看这样子，肯定是把挣的钱养男朋友了。” 第427章 晓晴，你是不是在外养了个男朋友 听到这话，查晓晴母亲不乐意了：“你在这树下没中暑，想了半天，就放出来一个这个屁。是你想的，还是女儿电话里告诉你的？” “有区别吗？”查晓晴父亲反问。 “肯定不一啊。女儿说的，那就是真的；你想的，那就是没屁掏嗓子硬挤。” “你想啊，你生的女儿，肯定随你，肯定是见到了外面长的好看的小伙子，给人家花钱了。要不然，这几年寄的钱越来越少，这是可以算出来的。” “我女儿差哪儿了，要花钱养汉子？她脑子够用。就算她妈我这样的，也是在结婚后才养着你们一家。你以为我会掏出自己的钱养你？那也要结了婚才养。要不然，给别人养汉子。” “就怕她想不到这一层。” “那我打电话问问。” “声音小点问，出去不要和别人说。你说心里不藏事，有个什么事，全村人都知道了。” 女人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身后扬起一阵灰尘。 在保密这方面，自家男人做的比自己好。 那就回家，回到房子小声打电话。 电话通了，女人直接问自己女儿：“晓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个男朋友？” “啊？” “啊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啊是啥意思？要女人养的男人不是好东西。你妈我受了一辈子苦了，你不能再和我一样，不能跳同样的火坑了。” “不是，妈，你这话都是听谁说的？” “我能听谁说？我和你爸想的。想了半天，你攒陪嫁钱也该够了，怎么就忍心看着我们在家受穷？” 查晓晴在手机这头说：“妈，不要胡思乱想。我就是不想让你们把我辛苦挣的钱给我两个哥哥。他们连一心孝心都没有，什么都不管你。” “给你哥花，他们会落你的好。” “啥？我大白天做什么梦？他们连你都不管，能管我？我是不是吃错药了才信这鬼话？他们也都是嘴上说说，背地里真的不会管我的。你想，要是我不嫁人的话，他们谁会给我养老？” “不许说这话。你好好的女孩子不嫁人做什么，当姑子吗？咱们这儿连个和尚庙都没有，哪来的尼姑庙？你啊，还是和别人一样，好好嫁人，过正常生活。你再这样，小心我跑到广东去找你，打也要把你打回来。” 听到这话，查晓晴那个气啊，怎么办，这母亲可是会做出这种事的。 “妈，我在赚钱，等我赚够了钱就回来了 。” “没养汉子？” “妈，刚刚还说男朋友，怎么嘴一转就说养汉子？你还是我亲妈吗？没事我就挂了。” “是妈不对，那你打钱回来，这次我用一半，你爸用一半，保证不给你两个哥哥家。” “等我工资发了再说。你想买什么衣服，我在网上给你买，往回寄。” “网上的衣服质量不好，我不喜欢。我就喜欢在咱们镇上买的，结实，还便宜。” 是的，镇上的衣服也就30块左右，超过50的都卖不出去。不过，10块的居多，也不知他们是在哪里进的货。 挂了电话，摇着胖乎乎的身子来到院边上的核桃树下，对自家男人说：“老头子，女儿说了，她没有男朋友。” “是没养男朋友吗？” “对啊。” “让她在外面找一个喜欢的男朋友，要找那种肯定彩礼的。要是学外面不给彩礼的，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我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不是白给他养的。” 查晓晴母亲看了看自家老头，扔下一句话：“有什么事你自己打电话。我老是按你说的话学舌，学一遍，学的不对还要受你骂。惹得自家女儿说我，你也说我，和风箱里的老鼠一样，两头受气，两头不讨人喜欢。” “你啊，你也就能做饭洗衣服。” “对了，这次给女儿讨到钱了，去县城买一台半自动洗衣机。我不想大冬天的给你洗衣服，手太冻了。” “你这个，你出这个主意做什么。两个儿子家都没买，我们出的什么头？” “他们一辈子不买，我一辈子就用不上洗衣机了吗？你能的，你不是有脾气嘛，怎么不敢朝她们两个人发？天天就知道骂我。再骂，我和你个老鬼不过了，自己给自己做饭，不给你吃了。我就是喂头猪，猪也知道朝我哼哼几声。给你帮了一辈子饭，换不来你一声好。” 是，家里没冰箱，没洗衣机，就个旧黑白电视机。这还是两个儿了不要的。人家，有了新彩电，是结婚时买的。 唉，可怜的，穷了老人，富了儿女。 “你啊你，回去做凉皮，晌午我要吃凉皮。”查晓晴父亲吩咐自家肉乎乎的老婆子。 “行，你多想一下办法，看能不能挣钱。你女子都说了，让咱们两个去县城生活，我给人洗盘子，你给人看大门。” “我受这苦？我是儿女死了还是怎地跑去受这苦？儿女都在世，我这把年纪了，跑出去给人受这苦，我哪怕不吃，宁愿饿死也不去。” 唉，自家这老头子，一说赚钱，就说到他病门上了。没办法以，跟着他这一辈子，就不能提钱。和钱有仇一样。 怪只怪他没本事赚钱。 越是没本事的人，越怕人说他没本事。看看左邻右舍，人家家家户户过的是好日子，过的是人上人的生活。跟着他，吃了一辈子苦，到了也没混个退休工资。以为他会有正经工资，原来是个半桶水，高不成，低不就。 手机这头，查晓晴挂了电话，坐在座位上开始复盘。 怎么，多智的父亲已经开始怀疑了吗？ 下次要注意，不能让他发现。他别的不擅长，特别在推理这一方面，是两个自己比不上的。 “咱妈怎么说？”一个声音从楼梯台阶上传下来。 “你快去打卡加班，怎么在这儿猫着？偷听人电话是不好的。” “女人，你没男朋友，我算什么？走，过年必须带我回家见见你父母。要不然，我怕哪天你把我甩了，我就找不到你了。我要知道你家住哪儿，我以后可以去你家找你。”寇大力眉眼竖成一团说道。 第428章 人说你在外要饭哩 眼见寇大力这人这样，查晓晴说道：“说点正经事，有空的话关注一下7月份的升职，我最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说这话才像一个捞女嘛，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需要我什么。和你处吧，你什么都不需要。说不需要吧，天天喊着结婚，就和那电视剧里的结婚狂一样。明明想结婚，却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挑三拣四。” “我怕万一结了婚，不合适，那就是一辈子的事。离了再找，就是二婚了。” 寇大力发问：“咋地，你对二婚有意见？” “对啊，我们老家那里人说，过不下去的，或是性格有毛病的才离婚。他们的观念是结婚过一生一世的。” “那要是真过不下去呢？” “要么挂在墙上，要么埋在土里。” 听到这话，寇大力弹跳起来，松鼠一样跑向生产车间。 “唉，这世道，真不知未来在何处。”说完这话，查晓晴向后仰靠在凳子上，头倚着墙。 喜欢那种有靠背的椅子，那种是可以仰靠的。 可惜，这值班处，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自己给自己找凳子。至于那休息处的红木沙发，那也是单位买的仅有的几张像样的家具。就和穷人家省吃俭用自己买了几张凳子充门面一样。 “晓晴，还不下班？”清洁工王高杰进来。 “我们都是晚上八点下班的。怎么，你这是明知故问？” “没事，我也准备下班了，就是过来找个地方坐坐。向你汇报一下工作。” “噫，你看你，我对你一向要求很严吗？没什么事就不要这样笑我了。问你一件事，你们这清洁工离职后也是当月能发清工资？不会恶意讨薪或是恶意欠薪的事发生？” “只要你当月上不满，7天过后就算清了。要是上满了，那就只能一个月以后再算了。你这都不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哪里有椅子吗？想换个有靠背的椅子。”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儿找？” 唉，算了，和这人说不清。 吃饭，打卡上班下班，幸好这Y2宿舍值班处也就她一个人，不怎么热，反而有点阴森。倒是回到宿舍，两台挂在房顶的摇头扇吱吱地响个不停，烦死个人。 这时，这家电子厂还没有为员工宿舍装空调。 空调，只是给高职宿舍装的，他们才是工厂想要保护的人。 员工嘛，那是人口红利，随便一招就好几百，多的是。也不知现在这年代出生成长起来的人口红利怎么这么多。等到多年以后，这些人又一下子消失了一样，都不出来打工了。那时，却鼓励大家放开生育。 真的是不敢想象，一切都太魔幻。 手机响，接通，还是母亲的电话，查晓晴问：“妈，怎么了？电话怪勤的。” 手机那头母亲的声音传来：“我挂了电话，你拨打过来。” 是的，这就是标准的母亲做派，怕花钱。女儿的手机不用缴费一般。 “妈，怎么了？” “还能有什么事，你给妈说一说，你在外面真的上班吗？” “当然在上班啊，你看我这个长相，难不成，我还能抢人不成？我长的又不出色，还能从事非法的工作不成？” 想到这，查晓晴有点想哭，难不成母亲认为自己从事不好的工作吗？唉，这个老妈，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有别的什么想法了？ “你上班那就好，不要出来摆摊，也不要给小老板做事。咱们村里的姑娘去县城给人家当保姆，说好一个月120块钱，嫌人吃的多，不要了。另一个去米线店上班，那米线店老板是咸阳纺织厂下岗工人开的，克扣工资不说，生意做不长。 你好好地在外面上班，不要学那些。外面的钱好赚，咱长安和县城的工资低不说，还有些老板扣人工资，不学好人。 你在外也不要太节省了，想吃啥给自己买，不要把自己饿瘦了。饿瘦了以后说婆家说不到好人家；吃胖了也不行，现在的人不喜欢太胖的，说胖人生孩子艰难。” 听到这话，查晓晴一时摸不清头脑：“妈，你想说什么话就直接说，什么时候还学会人家拐着弯说话了？” “我听村里人传你在外要饭，当叫花子，你是不是真的在外过不下去了？” “啊？谁传的？我回去不撕了她们的嘴。那一伙婆娘天天就知道坐在门口嚼舌根，也不知道出门打个工，赚个钱。” “人家家里也不放她们出去，怕放出去跟着别人跑了。现在出去多少打工的媳妇都不回来了。像你，现在出去都不回来了，连你大你妈都不要了。” “啊？” “啊啥，我白养了你一场。好好上班，没当要饭的叫花子就行。你要是当了叫花子，和我你大在村里真的抬不起头了。” “妈，你是听谁说的这话？怎么传的这么离谱？我以为她们说我在外面当小/姐哩。” “那种话她们不会当着我面说，只是在背后说。咱镇上，就是你外婆家那附近的村子，说有个男娃要饭，穿的破烂，跑回来，一村的人都笑臭了。 当时，进了家门，换了衣服，接的破包包扔在床下没管，睡了两天两夜人才醒来。 醒来后，洗了澡，换了衣服，开始让家里人买砖，盖房子，房子盖了一整院子，上梁当天，又是放电影，又是喝啤酒，老热闹了。十里八乡都去看电影了，他爸妈老长脸了。 你知道不，这上梁第二天，派出所就来了，把那娃抓到派出所去，是有人说他在外盗墓。 后来，没审问出啥原因，请人家那些人吃了饭，喝了酒才把人放出来。气得他父母在村里整整骂了四五天，说村里人见不得他家过的好。 这以后，那男娃出去这几年都没回来。走时还说，村里人心坏了。 你在外面可不敢乱来，好好上班，挣一份工资就行了。 再说，你是个女娃，我和你大对你没有啥要求，工作好，平安就好。” 听了这一个魔幻的故事，查晓晴那个乐啊，原来，有钱也不行。怪不得村里人都说，回村低调点好。原来，都是受过伤的。 村里有句话是，夹起尾巴活人。 第429章 你妈这嘴和大喇叭一样到处宣传 吃了碗酸菜鱼鱼，听到自家老婆子打电话，查老头说道：“别挂电话，我和女儿说几句话。” “晓晴，你大要和你说几句话。” “好，我这上班没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的，只要领导不在都可以打电话的。” “晓晴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能有啥事。就是上班下班，逢年过节不回来能有什么事？打工比咱们家种地还简单，只要按时起床不睡懒觉，按时打卡不耽误人家事就有工资。我跟你说了我的工作简单，就是保安的工作能有什么事？” “你也不要急，女孩子嘛。女孩子咱们这里说的年纪大了不好找，不过外面年纪大了无所谓，你现在才26岁，又没过30岁，不急结婚。那找的人不合适，结了离，离了结，图啥？做什么事你别慌。打小我就看你和你妈一样，做什么事和应付差事交任务一样。做了不管好坏，就交了。觉得你做过就行了，你要看质量啊。” “是的，爸，我会注意的。” “找男朋友我跟你说，不要和你妈一样，光喜欢帅的。你要看人家说话言语比较迟缓的，额头方的脸方的下巴宽的，这种人能兜住财。那些一个男的说话得理不饶人，爱说话的，言语反应迅速的快的，那都不是有福的人。” “好的，爸。” “不要老是这么敷衍我，什么好的，对的，是，你知道老是说这些，和学生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顶个什么用？我不是在教育学生，我是在告诉你人生经验，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你是我女儿，是我最亲的人，我给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掏心窝子的话。你要是光看帅，那个不赚钱的，他能有什么出息？在外面你也打了几年，知道有本事的人，有真本事的人才能赚到高工资，明白了吗？” “是的，爸，我就选那些有本事的。我们厂就算工程师工资高，可是人家一般也看不上我啊。我这不在外面电脑班报了个班，把挣的工资用来学电脑，想增加一下自身的条件。” “好，我就说你这几年不给家里打钱，我女儿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爸支持你。你两个哥哥没什么本事，一个只会种地，一个下煤矿，还是我女儿有出息，像我。 你这两个哥哥和你妈一个德性，就知道生闷气，脑子不灵光，做事又笨。唉，他们注定都是下苦力的。 你妈刚跟你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就是她那个嘴松的和棉裤腰一样，天天这和一堆烂嘴的婆娘说话。 别人有的没的说，他家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他也高兴的就像下蛋的母鸡一样，赶紧把咱们家的事往出。说。 要不然说我打她，要不然说我骂她，我恨不得吃了。别人不喜欢听了，问你在外面干嘛，她就有的没的瞎编乱造，和大喇叭一样在村里宣传。不要听她乱说。只要你在外面过得好，赚的钱多，谁还能怎么样？” “好的，爸，我知道。咱们那村里那些女人就知道笑人，就知道坐在树下夏天吹风，冬天晒太阳，没什么正经事。” “对，你说的对。有些女人让给男孩子说个媳妇，她们都赚不了这个钱，你说还能干嘛？说她能说吧，说不到媒，说不能说话吧，每天都传那些流言蜚语，真的是碎嘴的婆娘，嚼舌根。说那么多话，风一吹就过去了。传播的范围也就是限于左邻右舍，或者在咱们村，有时候连咱们村都传不出去。干大事的人就不要和这些普通的农村妇女计较。” “你怎么突然间今天给我们给我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你远房舅家，你有一个舅舅，你可能都不知道，是你第15个外公的那个男孩子，在家里服侍两位老人。平时洗衣做饭样样，在行农村的妇女眼里，觉得他比一个女孩子都强，给人起了一个外号叫女人婆，二椅子。这不去相亲，对方没看上，打听他是在家里，没出去打过工，便不同意。他回来又经村里那些长舌妇说了一下，喝了农药死了，我可不想你走上这些路。彩礼的话象征性的给点就行了，外面的人女孩子不是照样给父母养老。你彩礼给他低了，你就给我们养老，彩礼给他高了我们就不要你养老了。” “哎呀，老爸，你这算盘打的，我在广东都听见响声了。” “对啊，要不然我养你们这三个兄妹干嘛？别人一个孩子都能给父母养老，我们两个养了三个儿女，还不能给我们养老，上哪儿说理去？” “爸，你放心，我常年不回来，再说我也不打听这些事啊，这些事闲话传不到我耳朵里。” “还有咱们这里的孩子过去找工作，你不要认老乡。老乡，老乡，背后说你坏话的往往是老乡，你不要给他们找工作。他们能找到找，找不到就算了，不要给自己揽事。那些村里回来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忘恩负义的，传言别人这不好那不好，你当初好怎么还让别人找工作？” “啊，还有这种事吗？我还觉得是老乡或者一个县城的或一个镇上的，能帮就帮，还准备联系我同学过来。” “傻女儿，千万别这样做啊。他们过去吃住，没钱了你管吗？借钱了以后还你是仇人，不要管那些事，你又不是中介。咱们县城现在有个劳务中介，专门介绍工作的，把县城的孩子往南方那边介绍。人家那叫劳务中介，专门赚中介费。你不赚他们的钱，你不要给自己身上揽事。我听别人说那些介绍一个员工，赚100块或者150块，回来堵着门要分钱。当时在你跟前装的和孙子一样，回来在村里骂的就和大爷一样。农民是最善变的，我当了一辈子农民了，知道咱们村这些农民是什么德性。” “啊，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我以后就离他们远远的。” “你不知道村上来了一批救灾物资，棉被羽绒服，还有那些旧衣服啥的，有关系的人先挑了，剩下的烂的，吵吵闹闹的，最后实在没人要了扔掉了。不花钱的还挑三拣四，比好比坏，都是在干什么？还不如自己好好赚钱买新的。这些年，别人都说那些救灾的衣服有些有传染病，穿了会得病的，所以现在人都不喜欢那些二手衣服了。这话说到这里了，你在外面不要捡那些旧衣服穿，你哪里烂的都可以，好过别人的旧衣服。实在不行你看人家大街上卖的便宜衣服或者超市里打特价的衣服，你买一点，不要捡别人的旧衣服旧鞋子。” “爸，你是不知道，我吃喝节省，我穿衣服方面从来不节省。我们这里有个衣衣服批发城，衣服很便宜的，100块可以买三四件，你要的话我给买了寄回来。” “别寄，不要花那个钱。买回来汤比面贵。咱们镇上一二十块钱的衣服多的是，你把钱打回来就可以了。” “好的，那我工资发了给你打个500块钱回去。”这话说完，就觉得自己嘴快，应了，着了老爸下的套。 第430章 看我给女子把钱要下了么 挂了手机，查晓晴父亲对身边的肥猪婆说道：“你看，我一通电话，她就说，等工资发了就给咱们打钱。” “那钱打回来了吗？钱没回来，你在这儿给我得瑟啥？你呀，真是打不住粮食。钱给到手里才是钱，没拿到手里的就不算钱。“ “那肯定的，不会不给的。咱女儿不是别人，她不会撒谎，不给是不给，但是他说了给了就肯定给，你还不相信女儿吗？再说，女儿还在外面打工，咱们在家里不能拖后腿，你把这些水果摘一下，咱们挑好的，咱们去县城卖。” “怎么去啊？” “嗯，去的时候咱们把自行车放在半路别人家，咱们两个一人提一筐，坐在公交车上去。走到县城去卖，卖完了在县城逛一圈，给你买个花衣裳，给我买个烟袋。我看别人买的那个烟锅15块钱或10块钱纯铜的，买一个烟包3块钱，挺好的。” “这样，你先大清早和我走到半路，我提着两筐，坐公交车下去，你再用自行车给他带一两筐下去，这样一次就够了。要不然，两筐的话够我买的衣服，给你买不了烟锅，给你买了个烟锅给我买不了衣服，是不是？” “对，还是你打算的到位。咱们动起来，咱们不能天天坐在家里，钱不会跑到家里来的，咱们还是要自己学会赚点钱。你看吧，大儿子和二儿子两个人没指望，咱们带着孙子去吧。现在放暑假了，带着孙子去学着做一下生意。儿子靠不住了，要锻炼培养一下孙子。” “行，你个老鬼，终于开窍了。儿子都靠不住，你还靠孙子，你看河道里捉鳖，两手空空。” 查晓晴不知道父母听说她要打钱之后满心欢喜，自己怀着纠结的心情又往健身园走去。、 是啊，自从健身园这边种了菜之后，自己心情不好时就来这边走走。反正这都是自己管辖范围之内。就算自己不在岗，那边留了电话，也没有人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晓晴啊，你这么早就过来了，你看这些女人一晚上不看，就把这草扔的满地。让他们扔在垃圾箱里，可有些人就是不听。有些扔在垃圾箱里，人家做清洁的这些也骂。唉，两头受气。你能不能给办公室那些说一下，申请一下大垃圾袋，小垃圾袋用完了不够用，装不了几个。大黑色垃圾袋他们不让我用，说没有。” “好的，我跟他们说申请一下，咱们宿舍这边，怎么什么都省。” “你现在才知道啊？我们跟着康哥手下做事，这个男的以前不怎么省。自从石丽菊上位以后，啥都是装垃圾。让拿那些不用的旧被子把棉花挖的倒出来，然后用那个棉被的被罩装垃圾，每天装一棉被罩。你说这，唉，怎么越来越让人恼火，越来越节省。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当家驴耕地。女人就是不会算账，那个垃圾袋能值几个钱？” “可能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吧，真的是以厂为家，想给老板做一下表面文章。再说那个棉被的被罩不是更结实吗？就拿那个用吧。觉得他们怎么说怎么来，按照领导的话来，要不然以后和他吵起来了，吃亏的是咱们。” “一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就认识这么深，怪不得人家都说官向官，民向民，看来你以后当了官都是一个德行，天下乌鸦一般。怪不得人家说啊，农民吃亏就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不要想别的。” “嗯，咱们房管部那个菜地怎么样？我想去拔下草。” “你过去看嘛，几天不见长满草，实在不行你拿小锄头锄一下。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了？那些帅哥围着你转，你挑一个就可以了嘛，要定下来，不定下来的话，他们都舍不得投资的。男人嘛，刚开始给你花钱还乐意花的，多了就不喜欢了。我是男人，我懂得男人的心理。” “啊？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先付出，然后获得女孩的心理吧？” “唉，你这姑娘怎么说你呢？说你聪明吧，你有点傻；说你傻吧，你看那么多书又很聪明。你也不看看，分到什么时候。这个咱们电子厂女孩子这么多，女孩子比男孩子多一半。东西多了不值钱，人多了就没优势了。这女孩子多了，就比男孩子看起来更令人揪心啊。厂里很多女孩子专门请男孩子吃饭，就为了人当她的男朋友。你听说过那个男的长得很帅的保安，找了两个女朋友，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吗？白天晚上都有人陪他，两个争着养这个保安。” “这事都传到你们那边去了？” “肯定的呀，这事当时厂里轰动了，那保安最后离职了，去别的厂了。你说的男人给女人钱花，就是农村偏远的地方骗女孩子的手段啊，骗到手之后就不给钱花了。我们那里男的结婚之后，很抠的，很省钱的。别的不说，那些女的买一包盐，买一卷卫生纸都要给男的要钱。有些女人买的卫生纸掉渣。以前都是用的旧衣服，现在都是流行卫生纸。” “咦，王叔，你一个男人还懂这么多。” “我也是农村生活的呀，当然懂。我们那边以前女的就是在家里养几只鸡，养兔子养大鹅，好赚零花钱；男的出去打工，现在打工是流行开了，大家都出来打工。年纪大了，生儿育女了，不想别的了。年轻的出来一打工，女的就跟人跑。关键是你们女人太好哄了，男的随便花点钱，就觉得比自己老公好了。可能就是这几年女的太多了，好哄吧。被人哄到手之后，拳打脚踢的，有些生不了孩子，过一段时间又跑回来了，真的是花花世界，啥稀奇古怪的事都有。” “别说了，再说就笑死人了。怎么还有那种人，觉得自己老公不好跟着别人跑。给人家去当后妈还是重新过日子，从这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吗？” “那谁知道呀。有些甜言蜜语哄一下，或者给点钱买个新衣服，一哄就哄到手了。你这次升职了吗？我看他们有些部门都开始请客吃饭了，说升职名额确定下来了，你不知道吗？”清洁工王大叔好奇地问。 第431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 听王大叔这样问，查晓晴回答：“怎么，连你们都知道要升职了？我这边还没有消息，可能是没戏了。” 清洁工王高杰说：“放心，你们工资再低，也比我们强。” “这话说的，工作不一样啊。我没收到邮件，也没有人通知我。” 查晓晴蹲下身子，开始拔房管部这块菜地的草。 拔草，一点一点拔。 看着清理出来的韭菜苗，让人有种小兴奋。 是啊，这就是劳动之后的成就感。 原来，思想上的放松和身体上的放松是不一样的。看来，这种地和锻炼身体一样，都能令人愉悦开心。 一棵一棵小草右手拔出，放在左手。不一会儿，左手攥满，顺手扔在地边。 有点累，不想拔了。 王高杰过来：“你扔在那垃圾桶里啊。你这样拔的是拔掉了大草。一般情况下，用同样的力气和时间，用锄头划算。因为锄头过去是一大片，草掉了根，不会说大的草掉了小的还掉。” “确实是这样。” “这些年，人家都用除草剂。咱们这健身园的菜地种的是菜，不好用除草剂，要不然，你看别的，像绿化组，有些都用除草剂，打过去，那个地方什么草都不长了。” “还可以这样，不愧是有经验的老人。王叔，问你个问题，你给我参考一下。” “你说，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人生经验多。” “你说，在升职和加薪之间，你如何选？” “升职不就是加薪吗？难不成，你听说过只升职不加薪的吗？那升了个什么职？”王高杰百思不解。 “对，升职肯定会加薪，但加薪不一定会升职。因为许多职会和管理层的名额是一定的，他们不会全给你放出来。全都是管理员了，员工太少，工作没人做了。有一种情况，就是只加薪，不升职。” “这个嘛，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想要。” “要是只能选一个呢？” “那就选加薪吧。看你这样说，那加薪还有念想，能选到，那升职达不到。这也是你们二者不同统一的情况下才做的选择。” 查晓晴：“王叔，谢谢你。” “你起开，我来用锄头锄，这几下子就将床这么大一片菜地的草锄干净了。咱们这菜地你看种点别的什么菜好？” “现在种什么菜？我习惯是北方那边的，不清楚这边的。按照我们那边的节气，现在也只能种菠菜和白萝卜或是白菜一类了。” “那就种豆角，这边天气暖和，咱们种一波秋豆角。试一下嘛，我也好几年没种地了，更不清楚在这儿种什么菜。今年种了，明年就有经验了。你们升职也是口袋逮猫，瞎摸吗？” “不知道啊。咱们这边不考试，也不给你个提前通知，都是推荐升职的。” “没事，哪个能够得着就够哪个。能升职就升职，能加薪就加薪，不急。” “只能这样了，还能怎么着？打工嘛，什么好事也不是肯定给你预备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王高杰三两下锄了杂草，菜苗挺拔，再看去，顺眼多了。 看着满眼的菜地，绿的是菜，倒下的是杂草。蔬菜苗绿油油的，杂草开始枯萎。倒下的杂草叶子倒过来，叶子背叶毛茸茸的叶背朝天，生机肉眼可见流失。看着这一切，令人心生欢喜。 看到她满脸愁容，清洁工大叔开导：“晓晴，凡事不要这么伤心。人嘛，要是什么事都不愁，那叫人？ 无论多富或是多穷，都有烦心事在心上。 你就拿有钱人来说，你有没有发现，有钱人大多生的是女儿，或是生的孩子是先天性疾病。用我们那儿的话说，就是他们把亏人的事做多了。不做亏人的事发不了财。这样说你能明白吧？” “对，你说的对。” “对于咱没钱人来说，也只是没钱，别的都不用放在心上。你说，只要咱们把钱赚够，别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你说，这是不是只有一件事？ 再说，没钱人，许多事只想一种办法解决问题。 你这样想，上学时是不是有一种情况：是差生文具多。他们那些人的文具特别多，而我们这些人的文具特别少。 再有，学习不好的人，特别在数学方面，解题时只用一种方法，不想更多的方法。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局限？” “对。王叔，你说的这种结论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思绪放开。人嘛，有些事是可以同时进行的。就像你吃饭的同时也可以喝水，喝水的同时也可以吃饭，互不影响的。更形象的例子是你手里做这种工作，脑子里可以想别的事。这样说你能明白吗？就像你们年轻人说的，遇到贵人先立业，遇到良人选成家。它没给你说必须先做什么后做什么，是说假如，假如你懂吗？” 查晓晴：“王叔，你懂得真多。” “所以嘛，遇到升职也好，遇到加薪也好，都要高兴。要是升职加薪更好，是不是？这个年代，谁嫌钱多啊？” 听他这一样说，查晓晴脸上露出笑容。是啊，看着菜地的菜，中午晒的蔫吧，下午就缓过来了。人嘛，就和这菜一样，挺不过中午，就等不到下午，更迎不来第二天的清晨。适宜自己的天气好，不适宜自己的天气也不好，但你也要挺过来。 见查晓晴要走，王高杰接着说：“你现在是二级文员吧？这比许多刚进厂的员工好多了。你这样想啊，你现在工资基数高，这就行了。不急升职，虚名不重要，重要的是高工资。咱们都是来打工的，不是来给谁当管的。你看餐厅那些坏怂，给你个副班长，或是班长的头衔，错要你背，工资嘛，还不是高不了多少。” “好的，我明白了。当领导，一般都要承担责任的。” 是啊，许多副职都是为正职背责任，是他们的背锅侠。 想到这儿，查晓晴开心起来：“这哪块菜地没打药？我掐点菜吃。” “黄瓜和葱都可以，前面没贴农药牌子。” 掐了要小黄瓜，在水龙头下洗了，咬在嘴里，一股清香。这或许就是种地的快乐吧，有吃有喝。要是纯让自己去种地，自己自负盈亏，那真的要饿死。想到这儿，便理解了家中种地的父母。 第432章 挖地把蛇窝挖了 天天盯着升职邮件，心累。 查晓晴还是喜欢去菜地看看，毕竟这儿有自己喜欢的菜。看到这些菜，自己就和回到家中一样。怪不得有些人住上了新房子，还是喜欢种菜。就像那些在宿舍的员工，有些还是喜欢用洗脸盆种花种草。 刚来到菜地，这清洁工王高杰就对查晓晴说：“你看这些人坏不坏？都在这里瞎搞。” “怎么了？” “这一排挨着绿化带的，人家绿化带以前要相隔一米最开始隔1米5，后面把这不停的扩张，现在已经挖到绿化带跟前了。再挖就把绿化这个草木给人家折断了。这个每年二三月份开一次红花，其他的都是绿色的。” “你看下面那新挖的这个菜地还挺聪明的，他们是种的南瓜，南瓜直接爬藤到绿化带上。” “唉，这些人你种地归种地这么侵占干嘛？你看这就跟农村那些人挖路，或者挖别人梯田那个坡度一样，就是这么瞎搞，每年都这么搞。人都是这样，都想给自己多刨多占一点。” “这样挺怪的，我们村那边也是。虽然我们那边是旱地，黄土高原，但是在山边的把林地给挖，在中间的把路挖。都是这样，没办法。” “至于这一点能挣多少啊？绿化组主任也没说，唉，给我的话早都骂了。你看他也太可怜了吧，那绿化你看现在薅的就剩两三根在那里长着了，看别人的菜地不到两米，他这个菜地就变成3米多了，快4米了，你再看这一块菜地有两别人两片菜地大。” “行吧，有空说一下，咱们不得罪人就行了。” “你呀，你这次不得罪人，以后别人都争着要这块菜地，这不好吧？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怕得罪人啊？你是领导，你不得罪人，我还能得罪人？那你不说我也默认了。” 等到三天后的下午时，王高杰过来说道：“出事了。” “出啥事了？菜地还能出啥事？难不成他们把路边的光缆给挖断了？” “唉，就是绿化那个，把蛇窝给挖了，那蛇往出跑。以前没注意，可能绿化下面常年不挖，那下面有窝蛇啊，结果现在蛇老是往出路。这不叫保安捉了好几次了，保安都炖汤炖的吃不过来了。现在他们也害怕了，不想捉了。捉出去扔出去，不想炖汤了。这搞的这啥事儿呀？” “那我打电话给是办公室，让他们拿相机过来拍。” “上次我给康哥他们说过了，他们拍了。说要给我申请礼物，我还说还有你的功劳，他说申请一条浴巾一条毛巾。” “王叔啊，你这人值得交往，我都啥事都没做，就给我申请礼物。” “那肯定的，你是我直系领导，有个好处，我怎么能忘记你呢？把你忘记了以后你给我穿小鞋怎么办？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况且他们申请礼物是找厂里申请，又不从我工资里扣是不是？我大气一点，你好我好大家好嘛，是不是？” 听到他这样说，查晓晴顿时明白，这清洁工格局不小啊。或许这就是人家文化不高，但是经的事情多，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人情世故吧。 “对了，那些蛇都有多大？” “粗的话像大拇指那么粗，长的话就像最长的有擀面杖那么长；小的小孩胳膊那么长。那保安为此都找后勤餐厅要了好多大米熬了粥。蛇羹很好吃的。你不知道，他们现在熬蛇羹都有经验了，一次最多的一次捉了三条，后面逮两条，也有一条的。跑的那小的都不要了，别人说让它长着，长大了再捉。” “好的，我知道了。我让宿舍那边出一个通知，贴在菜地门口，再给他一个出一个厂内部邮件，让他们晚上去菜地注意安全，不能踩到蛇了。管它有毒没毒，不能让咬到了。同时让通知厂医务室配备一点解蛇毒的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你说的对，这蛇据保安说都是没毒的，咱也不敢确定健身园里没有毒蛇。” “我现在才明白我们村那村长为什么说出了事都是自己承担责任，得利是大家的。所以他们一般不做好人好事，宁可不做也不想做错。” “对，你这话说的就像宿舍这边领导一样，他宁愿好多事不做，领导吩咐一下再做一下，一般不主动给自己找事做，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人家说人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这年头，讹人也罢，欺负人也罢，都是拿歪理邪说呀，没办法，所以好人难做。” “走，咱们过去看一看，我想看看。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我最怕蛇了。我这人别的都不怕，就怕蛇，再怕没钱。小时候受穷，受怕了。” 下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一个清洁工穿着天蓝色的工作服在前面走，查晓晴在后面跟。 走到围墙边绿化带那一块菜地，清洁工指着说道：“你看，就是上次跟你说的这块菜地。他们挖出来窝来，用水管灌，以为是田鼠。田鼠吃蔬菜多吃根，结果灌灌出来没灌出，用水倒灌出蛇了。不过为什么让人不解的是，蛇肚子里没有田鼠，田鼠吃的是鼓鼓的圆滚滚的，这里面没有。” “可能是吃的小田鼠吧。小钱鼠蛇吃下去易于消化，你可能看不到，蛇也吃青蛙。” “晓晴啊，你这嘴说的太快了，脑子反应太快了，就像报纸上登的那专家挖到了曹操墓，发现墓里面有两个头盖骨一样。说大头盖骨是曹操晚年，小头盖骨是曹操幼年。这简直就是在那里想所以然嘛。” “咦，大叔啊，你不能再读书看报了。这好的坏的知识点都被你引用了，这样下去谁敢和你说话，接不上你的话呀。” “你这次升职名单出来了吗？我看他们说后勤这边出的慢，先是车间那边出，然后后勤这边。你们是不是要去吃饭？” “有这个传统。升职了，让人请吃饭。以前几个人升职是合起来请，不知道今年是怎么打算的，应该是合起来吧。虽说大家升职了，工资也不怎么高，合起来的话会吃好一点的，像不合的话人还挺多的。” “反正你们吃饭没有我们清洁工的份。我们清洁工一栋宿舍差不多5个。这4栋宿舍20加，这两边的6个，一共是26个清洁工。” “肯定请不起啊，人太多了。房管这边就快10个人，加着清洁工Y宿舍是6个，快40人了。放心了，王叔，有我升职名额的话，别人我不敢说请不请，我绝对请你在餐厅吃牛肉拉面，吃两碗。” “行，我还要等着，反正我看今年90%的可能有你。” “借你吉言升职了，请你吃两碗；不升职了，请你吃一碗。”查晓晴指着那边说：“王叔，那蛇跑出来了。” “那算个啥事呀，那都没有你小指头大，让它跑吧，留它一条命。”王高杰指着那条小蛇不屑地说。 第433章 一人先交100元请客 见到蛇，查晓晴那个怕，是从灵魂深渊发出，手脚发软，原地站定，不知向何处走。 原来，自己还是克服不了恐惧。 见这王大叔口中说的没有小手指粗的蛇，自己还是怕。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没被它咬过，就是怕。难不成，真的是有基因中的恐惧？ 正在这时手机响起，查晓晴接通问道：“石姐，啥事儿？” “你在哪里？这事要当面才能办。” 是的，这时没有某信转账，只有某宝大家在用，不怎么熟。 “你说啥事啊？我在健身园他们发现蛇了，我过来看一下。员工把蛇窝挖了，这两天保安一直在逮蛇。刚看到一条小蛇溜走，吓得我腿脚发软，都不走不动路了。” “快点过来，拿银行卡去取钱，大家要去聚餐。” “聚餐多少钱？还是AA制吗？是吃15元火锅还是38元火锅？” 想起了38元火锅，据说人家以前是18元火锅，后面改成28元火锅，现在突然间涨价涨到38元。也不知这老板是怎么想的，反正吃的人很多。据说人家螃蟹牛肉羊肉很多，就是冲着你占便宜的心理，赚你的钱。最受欢迎的是排骨。 “你升职加薪了，快点。我们几个人一起聚餐，一起出钱，请办公室的人吃饭。” “不是啊，石姐，你是以个人的名义通知我的？还是以办公室名义通知我的？消息准不准啊？” “我是看了邮件，邮件都出来了，还有错吗？你这人年纪不大，办事还挺稳当的。” “我没看邮件，啥时候发出来的？” “刚发出来5分钟。你身上有钱的话就不用取了，一人先掏100元，长退短补。到时候咱们最好身上多装一两百块钱，不要把咱们挂在那里了，就吃了38元火锅。” “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升职了还是加薪了，还是升职加薪一起的？” “就是升职了肯定加薪了，加薪了不一定升职，升职肯定加薪，你这次是升职加薪了。你前两年是加薪了，你现在基数都比我高了，这是咱们统一升职的。还有人加薪了，但是没升职。” “真的吗？咱们啥时候去吃火锅？” “对呀，这个周六吧。” “那不就是明天吗？” “对呀，现在让我收钱。你赶紧把钱交过来，我怕到时候你们吃了没钱结账。” 挂了电话，查晓晴对身边的清洁工王高兴说：“大叔，你的牛肉面准了。你这真的是皇帝的金口啊，金口御言。这次终于升职了，升到三职了不容易呀。听说一级到一级往上越升越难的，他们说二级升的很难的，那次是因为我有过特别的表现。这次吧，可能是我最近厂庆舞蹈以及健身员这两次事件中表现突出。” “我私下都听他们说过的，说你不光表现突出，而且捡钱包或者别的都很突出的，是劳动模范，你不升职谁升职？目前最有能力与石丽菊去竞争的就是你。” “下午请你吃牛肉拉面。不过以后这种话私下别说了，怕惹起不必要的纠纷。我就是想赚点大钱，赚高工资，至于升职不升职的倒无所谓。我对升职不稀罕，主要是职位太少，而且你升职上去要担责任的。我这人就是个知足常乐的人，不喜欢那种职位。只要让我安安稳稳的赚我的工资就行，我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在这里当官的。” “能升职就好，你现在是三职，可能以后升职会更难的，要努力，不过还有希望。不能升职就往加薪方面想吧。” “你怎么知道很难？” “房管处的康哥今年也只是加薪没有升职，我听他们每天这样说的，你去看一看，不知道他有没有升职。他还现在是4级，你要是升到4级了，他4级管4级，脸上有光彩吗？好像咱们后勤部很少有5级6级的。没有6级，最高就5级撑死了，现在4级是最常见的。” 这查晓晴看看这清洁工，感觉这人好奇怪：我自己都不懂的东西他搞这么清楚。 想了还是你问：“你们私下都讨论这个吗？” “肯定啊。据说他们发邮件或者写文件都要问是经理还是主管还是副总。谁知道啊，反正你们那的很难的，我们普通清洁工啥都不想上我们班。他说哪里不干净，我们拿扫把赶紧去打扫就可以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和他顶嘴。遇到人骂，笑一笑。别人就是唾沫在我脸上擦干就可以了，我们是为了上班赚钱的，跟你一样。年轻轻，不能打这主意。” 查晓晴说：“走，5:30我下班打卡，咱们去吃饭。你6点打卡是不是？我先给你打饭你吃，吃完后你6点就下班了。” “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你把碗端的坐在柱子背后吃啊，再说那时候吃饭的人都多了，我们都是这个时候吃饭的。” “一碗面就够了，跟你开玩笑的，我吃不了两碗。” “说好的两碗，怎么变成一碗了，怕我付不起钱吗？卡里有钱。” “我怕两碗把我胃撑大了，以后就要吃那么多饭。我这人饭量小，再说我平时都吃米饭，吃面吃不惯。” “那行，我给你打肉菜，给你打三个肉菜。” “太好了，那和过年一样。” 查晓晴掰着手指头数：一人100元，那4个人就是400元，我们办公室是10个人，38的火锅的话是380块，难不成这次有4个人升职？目前还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还有石丽菊，另外还有谁下加薪或升职了，难不成是康哥？哦，好像还有一个是别的。 走，回去看邮件，不在这里嘀咕了，瞎猜猜不出来。 “你在这算啥？是不是算升职后工资是多少？领一个月工资就知道是多少了。据说你们工资基数不一样的。” “对，工资基数不一样，每个人职位一样，发的工资也不一样，所以每年那些人发的工资条都不一样。咱们厂还是延续发工资强确认，据说有些小厂都是发多少是多少。” “晓晴啊，看你咱们聊的投缘，我跟你说一句，一个人赚钱始终没有两个人快。你找一个合适的男朋友就嫁了，不要在这里走极端，不要学他们单身。等你过了年纪想生就生不出来了，那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两个人赚钱总比一个人赚钱快啊，像你这条件，在咱们厂，肯定能找一个三级 以上的职员。” 第434章 看着我，我是谁 隔一天嘛，时间很快到了周六，大伙安排了一个人排班，给那人发了50块钱，让他自己去买吃的，让别人都出去38元自助火锅。 火锅嘛，这种档次的可不常吃。 38元，那几乎是他们这些人一天的工资。是的，虽说一个月有1500元，你减去一个月个人花销的，你能存多少？就是大家说的净落能落多少？所以，这38元，几乎可以说是一整天的工资了。 众人熟门熟路来到38元自助火锅店，选了中间这一排桌子。 人嘛，也就房管员，没有请清洁工。清洁工他们一切以落袋为安。包括每年的节日聚餐或别的都是要求现金。一般他们不进行这种人情往来，宿舍房管这边也能理解。那些清洁工阿姨和大叔，每天辣椒拌饭，你让他们吃自助餐，那不是招人非议嘛？ 他们是一群注意影响的人，不会无故给自己招灾。 刚进去吃了有10分钟，就见另一波衣着光鲜的人进来。 他们为查晓晴他们发名片：“来，大家看一下，我们交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 接着另一个人发名片，其余行的5人也送来名片：“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接了他的名片，为什么不接我们的名片呢？” “来，我们拼桌一起，坐一桌。人多热闹。” 看着这群人，查晓晴内心告诉自己，要有大事发生。 “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你们是我们新认识的朋友。”那石丽菊就充场面，觉得他是这一群人中不上不下大小的领导。 “不，我们不光是朋友，我还是你的投资机会，我是你的后半辈子的幸福，我是你改变命运的一次重要的机会。” 查晓量心激灵了一下，借口我去上厕所，她直接往厕所走去，看了这一群人疯疯癫癫的，有点古怪。 生活中，她虽有点内向，可也不能与陌生人这样啊。 令人可气的是，这家38元自助火锅店只有一个出入口，别的出入口据说在厨房那边，不对食客开放。 想到这里，查晓晴缓缓的观察这些人，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你们想不想开豪车？想不想住豪宅？想不想环游世界？大声告诉我。”那人像疯子一样，在这两条长桌边上游走。 这是拼桌，是一伙人，是一个团队。 他每次呐喊过后，就有身边的同事帮忙回答，下来就是石丽菊他们跟着回答。 石丽菊他们在边上喊：“想，想，非常想。” “你们既然想开豪车，想住豪宅，想环游世界，想过人上人的生活，那么你们现在该怎么做啊？” “给钱，给钱，把我们的钱全都给你。让你帮我们投资。” 查晓晴拿手机发短信给阿难：“速来救我，我在38元自助火锅店，我在女厕所，你来了给我打电话，什么话都不要说，扶着我往外走。” 不多时，身在附近的阿难坐着出租车赶过来，一脸凶相。 看到门口服务员的拦截，他回答：“我接我女朋友。” 他直奔厕所，架起查晓晴往外走。 “来嘛，一起听听致富经，我们是国家承认的项目。”边上的女人上来拦人。 “她肚子疼，我带去看病。” “听听对你们有好处。这是穷人翻身的唯一的一次机会。”那女人开始施展魅力。 “滚，让开，我再说一遍，她肚子疼。” 餐厅服务员一看这样，上来劝架，让人离开。 “是生病是不是？” “我们要去看医生，不知道是吃坏肚子还是生病。” 是的，她们就想将你划到生病，吃坏肚子那就麻烦了。这时，虽说是下午，也是要上人的时间段。 出了门，两人扬手挡住一辆出租车，坐上出租车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怎么了，你吃个饭怎么还吃出事来了？”阿难不解，他终于能帮上忙了。 查晓晴抹抹额头的汗珠说：“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我怀疑他们是传销。” “啊，你怎么这么肯定？” “聚餐由我们内部的人组成，但是他们来的很蹊跷，就在我们来不久就开始过来了。感觉不像是普通的凑巧，我怀疑我们内部有人给撮合，牵线搭桥。” 阿难问道：“怎么，你是觉得你们内部有人勾结外面的人来骗你们吗？” “现在我还不敢确定。走，我们去边上餐厅吃点饭吧，刚吃了几口没吃饱，被这些人祸害了，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了。” 出租车司机听说他们要去边上的饭店，要了一个合理的价格，要了5块钱。好好的走这么几步路，还要坐车出租车，司机狠狠的骂了一嘴。 进了饭店，两人点了自己各自喜欢吃的菜以及炒河粉。 “现在可以详细的给我说一下吗？” “能有什么好说的。原本以为是普普通通的部门聚餐，后来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早有策划，现在成了一个传销拉人头现场。” “那你这样出来，不怕他们以后和你搞对立？” “凭我现在的能力，我还怕找不到工作吗？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敢走的底气，只是我怕那些人拉着不让我走，这才让你过来帮忙。我真是服了那些人了，为什么这么容易被人洗脑。当他们说第1句的时候，我就去洗手间，我怕自己被洗脑。真的很强大，你不跟着他们喊口号，仿佛你就是失败者，就是不想赚大钱的傻瓜一样。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被洗脑了，是群体行为，不是某一个人智商不在线，是大家潜意识被裹挟在里面。” “行，感谢你在遇难的时候能想到我。” “是啊，我想了一圈，在这个周六，阿新不知道有没有上班，别的我就认识我们厂那几个。太熟了，他们肯定不会放我走，只有一个陌生的面孔，他们才不敢阻拦，敢让我走。我现在不敢确定是不是我们部门这些人和外面那些搞传销的联合在一起的，要真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你没有损失钱吧？” “聚餐让几个升职加薪的聚餐一人给了100块，我也就给了100块，别的钱还没有给。他们现场让掏钱，我在厕所门口看得清清的。” “看来我当初还是太善良了，要早知道是这样，就果断地打电话报警，让他们都进去。” “我去，你是想让我们部门都在里面过年吗？那样的话部门真的是大换血了。” “傻女人，那样的话你不是一步到位，直接成后勤房管部的主管了？”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撑不起许多事。”查晓晴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到时候。 第435章 你走对了 没有意外才是最大的意外。很快，疯言疯语传出。 “晓晴，你这人际关系不简单啊，那天扶你出去的人是谁？”办公室有人这样开玩笑。 “一个朋友。”查晓晴不咸不淡地回答。 “男朋友吧？” “算是吧。” “你走对了。” “没有，我是肚子疼的实在忍不住了，可能喝太多冷饮了。你知道的，女人都有那几天的。我没注意，大姨妈来了，还喝了冰冻的饮料，那天差点疼死我。” 没办法，总得给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 “你不知道，当时，你走后，大家都掏钱了。” “啥？聚餐钱不够吗？少多少，我给你补。”是的，懂也要装不懂。 要不然，在这房管部，自己早都被人吃的骨头渣没得了。 “你呀，我给你说，是那传销一样的直销，说什么国家承认的项目，一人先收了我们50块钱，后来又要100元，掏了100元，又说升级当领导，还要200元。” “啊？啥领导这么不值钱，200元就能买一个？”查晓晴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时，康哥反应过来了，开始骂了他们。那些人开始继续给我们说好话，看手提包中的一叠相片。” “啊？人家是有备而来的吗？” “这时，石丽菊这个鸟人说是她朋友，大家给个面子。” 听到这儿，查晓晴道：“石姐不是刚升职嘛，怎么这样啊？她分不清谁是她朋友，谁是她敌人吗？她带来的吗？” “你听我给你说，石姐这鸟人说这是她邀请的，大家给她个面子。她在这项工程里赚了好几百块了，真实可信。就这样，让那些人继续吃。” “不是，你们把钱要回来了吗？” “当时，康哥带头讨要钱，说他不信这个。” “最后，差点都打起来了，我们都听康哥的，那些人也差不多吃饱了，退了我们一人100元，说50块钱就当交朋友了。” “啊，还有50块钱没退吗？” “对啊。” 查晓晴道：“是我的话，我肯定打他们，哪怕大家进派出所，一定要把我的钱讨回来。我们赚钱不容易。” “石丽菊这鸟人在边上说好话，说那些人也不容易，让大家放了他们。他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次来吃这自助餐，还是众筹的钱。让看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半新不旧的。” “怎么会这样？你们当时被人下药了吗？个个都在那里喊，和被人施了法术一样，当时吓得我都不敢出来。” “你啊，你就是人精，钻在厕所吃屁吗？早知道，我也不吃饭了。当时，我们喜欢那一顿38元的火锅，没想到自己还搭了50元。要不是最后康哥醒悟过来，大家一人都得损失150元。” “你们当时为什么集体听他们的话？是被人用刀抵在脖子上了吗？还是贪图人家是帅哥和美女？” “人家开始说的是，我说什么你们跟着说什么。当时，我们就没想到，以为是好朋友。又是发烟，又是帮我们拿饮料的。当时，人家的姿态放的很低。唉，失算了，早知道就不去了。” “不是，这事怎么与石姐有关系？她和那一帮人是什么关系？” “人家早都认识，还有特殊的关系。有一个帅哥走时还骂石姐，说晚上要教训她。当时我们以为是打架，可是两人拥抱了，接吻了。” “啊？康哥没处理吗？这可是部门聚餐啊。” 那人四下看看小声说：“她扶着康哥去外面出租房了，昨晚没回来。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晓晴，要升职快，就要牺牲的。你这样一直都升不上去。你再这样，就算升到头了。” “切，那你去和康哥睡啊。” 那男孩子笑道：“人家不要我啊，下辈子我变成女的一定比你升的快。” “那得等到20年后，来得及吗？” 走出办公室，看来，自己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来到健身园，对着菜地发呆。 还是菜地好，这些蔬菜不说话，自己说什么，它们也不会到处传播。 “晓晴，听说你们昨天吃饭被人骗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你怎么也知道了？” “这还能瞒住人？咱们是一个部门的，大家都知道了。你一顿饭被人给掏去了几百块，心里不爽吧？” “不多，一个人被骗50块。” “你们这些房管员还是有钱。说说，你们是怎么被人骗的？” “还能是怎么，是被人给蒙了。昨天都没吃好，我提前跑了。” “啊？怪不得人家说有一个人提前溜了，不够义气。原来那人是你啊？” “他们乐意被人骗我有什么办法？再说，又不是我掏他们钱的。是他们想赚大钱。我知道自己没本事，这辈子赚不了大钱，就不想那些事了。你看我现在，也就是去参加一下员工关系组举办的活动，赚个唱歌跳舞的钱，别的都不想。” “你还是聪明。” “主要是我没钱，要不然，刚吃了不久的烤肉我能跑？可惜我那100元了，换一口38元的都吃不饱。” 是的，对于查晓晴来说，这38元的饭菜可不常吃。本想大吃大喝一顿，结果，被坏人扫了兴致。 清洁工王高杰笑她：“你还没钱？你没钱咱厂里都成穷人了。你买了房子，厂里有几个人买了房子？” “我买的就是那老破小的房子，是没人买的那种。” “好坏有个房子就行了。就和你买的衣服一样，这房子还不如衣服。天天住着，你又不转手，高低都一个样。你那房子租出去还是钱，你呀，现在气色和以前都不一样了。你以前是苦着脸，现在脸上有笑容，很淡定，就像家里有余粮的地主一样。” 查晓晴笑笑：“我还是喜欢这菜地。这怎么今天有这么多人过来？” 放眼望去，每三四块菜地就有一个人在拔草。 “他们不上班，睡到中午醒了，过来拔菜打火锅。这些人啊，外租房热的睡不住，都跑出来散心来了。你看扔了一地的杂草，都是垃圾，都要收拾。” 第436章 没处理她吗 见清洁工王大叔诉苦，查晓晴开导：“要不要给你申请一把耙子，好用来收集这些草？” “行了，一个锄头就行了。我放倒就能收集。拿那么多工具做什么？”王高杰不解。 “你喜欢就好。” “你啊，还是有些聪明在身上的。说说你当时是怎么逃离的？” “就是让厂外的朋友扶着我走，假装肚子疼。” “然后呢？就为了省50块钱？你们出去吃饭花了多少钱？” “好像是120块吧，我付的钱。” “我去，你牛啊，为了省50块钱，花了120块钱。” “我这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不喜欢花的钱，那是不想花一分钱。可能我和朋友花的多了吧。我们出去点了四个菜，米饭随便吃。喝了人家饭店好几壶免费的茶水。” 王高杰问道：“出了这样的事，对于石丽菊是如何处理的？” “好像是没有处理吧。具体我也没问。这事刚发生，可能他们都没想通。” “如果，石丽菊给每个人赔了50块钱，你想想，你是不是自己额外花了120块钱？” “啊？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能呢？她刚升上去，为了保职位和工资，一人赔50块，这才不到500块啊。” “你就这样高看她？” “你以为呢？把戏人人会耍，她这个把戏没耍好，露底了。再说，还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她能不顾忌？”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点点头，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想。看来，是自己社会经验少了。那事情朝这个走向发展的话，是不是自己成了局外人了？自己不合群嘛。 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没参与。 再说，自己只想安稳地上班，不想再升职。 毕竟，一个后勤小小的房管部，升到3级已是最高峰。再妄想升到4级，那是癞蛤蟆吞天，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我这边没听到什么处罚。”查晓晴抬眼看向别处回答。 是的，想到办公室人说的话，那没有根据的话，还是不要传的好。人生在外，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惹祸事上身。 “你这女娃，活的就和庙里的菩萨一样，啥事也不放在心头。” “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我们村的老人都是这样的，你说的话她说自己不知道，等你说完，她们就给你补充。是不是你在套我话？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有些话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说完这话，王高杰去捡那些员工扔在路上的杂草。 看来，他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很快，下午时分，石丽菊过来上班。 她怎么现在过来上班？ “我今天上半天班。加班嘛，多加一点班，多一点工资。晓晴，你这人不行，明知道他们是直销，你跑时都不叫我。”石丽菊抓住在健身园散步的查晓晴。 是，你看她，就和拉磨的驴一样在健身园走圈，这也叫上班？ 看来，自己是小看了她的心智。那么多人都没有发觉，她就先跑了，嗅觉灵敏啊。 “我真的是肚子疼，大姨妈来了，都是女人，你懂的。” “啊？真的吗？掏出来看看。小样，心思不少啊。” “我有啥心思？” “老实说，你认识的那个一个帅哥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厂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就是一个离过婚的大叔，你喜欢的话介绍你们认识。我去6号门外逛认识的。”查晓晴撒了一个小谎。 “二婚啊？那就不要了。我这么貌美如花的，二婚，配不上我。” “你昨天怎么不跑？” “那些狗日的把我骗了。以前我们一直做直销的，没想到他们是想通过我来收割厂里的我。我以为他们是真心想为办公室的人着想。对不起，以后不要提这事，下次我单独请大家再去吃38元自助火锅。” “不去了，我现在戒了，不喜欢吃了。” “啊？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石丽菊想知道这查晓晴是怎么想的。 她想的是，别人骗了50块钱，我可没骗你一分钱，不喊你康哥不许。要不然，我才不叫你。要不是你跑步，大家还不会发现上当。都怪眼前的女人，康哥是不是喜欢她？不能让他得逞。 “我，我没有那个想法。就是不想吃那个火锅了。吃一次拉一次肚子。是不是他们回收的地沟油？” “这个不清楚，好像端进后厨用冰块滚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不要急啊，你吃东西没烫熟，吃的是生的当然拉肚子。” “啊？我以为滚一下就熟了。” “啥东西滚一下就熟了？你想的美。下个面条都得滚两下，你是不是在家不做饭，连生熟都分不清？” “对，不怎么做饭。” 是的，适当的认输没什么大不了。这女人，今天是来探口风还是来找茬？真心不知道他过来是做什么的。 对于石丽菊，查晓晴那是相当警戒。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周六吧。到时，你大姨妈就走了。再不走，我都要亲自查验了，什么东西停留的这么久。再说，你没损失一分钱，让你白吃饭你也不给面子？” 查晓晴点点头，看来，是躲不过去。 见她远去，看看她的腿形，分不清是不是女人还是女孩，自己经验太少了。 屁股比以前大了，腰上长肉了，就是不知道她和他的关系进行到哪一步了。 原来，她的关系上线是康哥。看来，不简单。 那么，她与外面那些做直销的人关系又是怎么样的？真的是令人费解。 “石丽菊来给你说什么？”清洁工王高杰问。 “就是让我下周六去吃自助餐。还是那个地方，她请客，给大家赔罪。说那些做直销的骗了大家。” “她不退钱了？” “都是一个办公室的，怎么好意思？她是领导，都请客吃饭了。再说，这要还划算，要是退钱，我没上当，没我的份。” “你这么软弱？她是三级，你也是三级，你为什么要懦弱，向她示弱？要是我的话，我不听她的话，直接一个小报告打上去，让她退位。这样，你就能上去了。”清洁工王高杰这样说。 第437章 分我一个男友如何 面对清洁工王高杰的话，查晓晴摇摇头，她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她算过成本，知道不是自己能承受得起的。 用别人的话说，就是时间沉没成本。 她26岁了，还能不能从头再来？从头再来会怎样，谁又知道呢！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六。 一行人这次特地选了个靠近取餐点的桌子。 是的，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后，这次，他们小心翼翼，生怕有陌生人搭讪。 是啊，这石丽菊的饭不好吃。 特别是查晓晴，她提前给寇大力发去了消息，如果再遇什么不测，这次只能找他了。 饭是好饭，宴是不是好宴，不知。鸿门宴是不是今天这顿，真不知。 “来，我们先喝一杯。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主动和他们搭话。不能因为和他们认识就接话，让大家都损失钱了，是我不对。”石丽菊自己倒酒自己喝。 是的，这38元自助火锅只有这一款啤酒是真的，真的都是杂牌，市面上少见。 “来，举杯。大家都是一个办公室上班，我不希望大家结仇。我们是一个团队，要互相帮助和包容。”康哥举杯。 他举杯，谁能不给面子？都在他手下讨生活，不得不给面子啊。 是，这次38元自助餐吃了，那50元就没了。是的，人家是38元自助餐，他们一人花了50元。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准得不低头。 细看，见石丽菊对康哥微笑点头。 他们真有情况？ 查晓晴内心哑然。原来，在这个小团队中，人都不是表面这么干净的。看来，上班是一伙，下班就是各走各的，都不是一伙。谁私下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大家都不知道。 蘑菇干，煮；玉米，煮；狮子头，煮；牛肉丸，煮；大家夹着自己喜欢吃的菜往上端。 是，这次没有直销那些人在身边讨好，自己给自己夹菜。 让他们明白，原来，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别人讨好他们，是想让他们付出点什么。 看来，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被人骂，被人嫌弃，被人看不起。稍有一点恭维，那就是天大的灾难。 这次，众人放开吃。 “上菜，快点这煎蛋没有了。”领班喊话。 是，面对这一群吃货，她们忙了。 是的，老板赚钱，只要有人，他们也开始。 现在，是她们上菜忙的时候。这些人刚来，就吃能直接吃的。不就是煎鸡蛋嘛，管够。胃能装多少，还不是一大盘煎蛋下去就饱了。 再说，听他们说话，好像上次被人骗了。 不骗才怪。 上次，他们两桌上拼桌开始，这事情就出现了某种注定。边上的人被他们影响。要不是看在他们是顾客的份上，早赶出门去了。一个个穿的旧衣服，洗的颜色发白，面色沧桑，连瓶大宝都没钱买，还给我谈买豪车，住豪宅，环游世界，这不是做梦吗？ 好想用尿滋醒。 偏偏他们中间有人带头，这才一窝蜂上当。看来，内奸不除，天下难安啊！ “晓晴，别人我不管，你得喝三杯。”石丽菊发难。 “为啥？” “他们都上当了，就你提前跑了。这样显得我们很弱智。” “对，喝。” 是啊，他们就是一伙喜欢看良家妇女下海，喜欢劝洗脚妹从良的人。 “这怕啥，喝。别说，这啤酒劲还挺大。” “那当然。还有，你得挨个走一圈，消消大伙的怒气。你走时不喊我们。”边上有人趁火打劫。 “可是，我那天是真的大姨妈来了，你们男人也没有大姨妈啊，怎么喊你们？” “看，她不服，一人喝三杯，走一圈。” 查晓晴一看躲不下去，说道：“不要干喝，我吃点东西垫一下。喝酒嘛，谁怕谁啊。” 是，酒场上，她还是没怕过谁的。 康哥对石丽菊飞过去一个眼神，那意味仿佛在说：看，给你报仇了。 “晓晴，好酒量。来，没事，喝，可以提前喊你男友过来接你。我们想见识一下你还有多少个我不知道的男朋友。” “男朋友嘛，多的是。你们看上哪个让给你都行。” “真的吗？”石丽菊一脸花痴样。 “当然，反正你不花钱，他也不收钱，白玩的，怕什么？就是酒店开房钱，多好？” 这话出去，康哥脸有点阴。不细看，看不出来。 看来，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可是，康哥明明在家有老婆孩子啊。据说，老婆在家照顾孩子和老人，康哥的工资卡在老婆手里。那么，这石姐图的是啥？图不花钱的帅哥吗？不应该啊，这老黄瓜刷绿漆也不是少年啊。 “晓晴，你这么帅，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分我们一个？你一个人，身边围了10几个男友，都是帅的，你说，你这是不是浪费资源？” “石姐，你不要传谣言，他们都是我的蓝颜知己。我们都是房管，一个月工资不上2000元，别人找我们，还不如找车间的女员工。车间的女员工个个年轻漂亮，勾勾手，拿下。” “可是，你会唱歌，你会跳舞，你会打电脑啊。” “这不都是学一下就会吗？我们厂有教人跳舞唱歌的啊。电脑我也是在厂外的电脑培训班学的，给钱就行。”查晓晴不解，石丽菊在乎这个？ “我虽然有房子了，可我也不能一直这样单下。我想找个男人嫁了，找一个可以给我名份的男人。” 她眼光看向康哥，康哥侧身点烟。 是，他们都有各自的苦衷。 玩可以，结婚，鼻涕抹一下，去一边玩去。 当初说好的，大家缺少温暖，拥抱相互取暖。现在，你想登堂入室？门都没有！ “那你喜欢哪个，分你一个。我一直都说我身边那些男友你随便挑，我不介意。他们，也只不过是普通人，遇到你这种有房的，立马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是吗？来，陪我喝一杯。你现在也算有房一族了，你就是我最大的敌人。”石丽菊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查晓晴。 “啥？我是你敌人？”查晓晴看着这眼前的石丽菊，她喝醉了吧？ 第438章 你走啊，你一声不响地走啊 “对啊，你就是我们的敌人。”石丽菊举着啤酒瓶再次补充：“你看，你长的漂亮，能歌善舞，还会打电脑，现在还买了房子，你这不是妥妥的苏妲己吗？” 一桌人随她的话看去：果然，这查晓晴在酒精的作用下，脸红处红，白处白，令人着迷。 自己是个女人，都被她给迷倒了。 而且，这还是在她没有化妆的情况下。每年厂庆，她化妆上台，那样子更令人着迷。 主要是，她这么年轻，还买房了，这我大家站在对立面，是多大仇多大怨。 查晓晴那个乐，眼泪都乐出来了：“我是苏妲己？你高抬我了吧？是不是喝多了？喝醉了？快给石姐倒杯茶，那边有茶水吗？把那个茶壶拿过来给直接倒茶喝。我就是一个有才艺的员工，咱们康哥当初招我时，也说是要有文艺细胞，为宿舍这边组织和举办文艺活动的。” 茶水是不花多少钱成本的。边上的服务员赶紧拿着一个大茶壶过来，拿一次性杯子过来。只要这些人喝茶水能喝饱，老板还说自己机灵。热水多倒点，让他们喝，喝饱了就不吃了。 “对，你说你都这么优秀了，你为什么要来和我们抢工作？你可能不知道，和你一起上班，我们压力很大。 你出去能有别的工作，我只能干这个行不行？ 我不是嫉妒，我是觉得可惜你这身才艺了。你说你出去去别的大厂，随便找个工作，肯定比我们厂房管的工资高。” 石丽菊抹着眼泪，认真的将自己的平时不能说的话，借助酒醉的借口说出来。 说完这话，浑身通透。 内心压抑了好久的浊气全都出去了。 是的，眼前的人年轻漂亮，能歌善舞，还会电脑办公，自己不知道一辈子能不能达到她现在的高度。 难不成，她在这儿扮猪吃老虎，不自知？ “可是我没有和你们抢，我只想普通的上个班，我对升职对别的没什么要求啊。” “你存在就是原罪。领导看到你比我们优秀，都想提拔你，你不觉得吗？你问一下康哥，他升我职的时候难不难？那上面领导说让你先升职，然后才给我们机会。说你这么优秀的人都没升职，资历也够了。你说康哥难做吗？你让康哥评论一下。”石丽菊将这怒火引向康哥。 还得让领导来背一下锅。不然，自己有点太显眼包了。 康哥掸掸烟灰答：“你确实有能力去外面生存了。 咱们房管这份工作说的好听一点，是房管，说的不好听的就是大学宿舍的宿管呀，和每个厂里的保安差不多，没什么技术含量。是个人都能干这份工作。 这么和你说吧，你觉得厂区捡纸皮，捡饮料瓶的阿姨是不是很可怜，对不对？你觉得他们少钱，但是要有一个高工资的员工去捡，和那些阿姨一抢福利，抢钱的话，他们去捡纸皮，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占用别人的生存空间，挤压别人的生存空间，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现在有能力了，就应该往上走，不能向下啊。挤压别人的生存空间了，给他们留点生存空间。” “主管，我真的没有那个想法，没有那个意思。放心吧，我以后不想这么快升值了，就是资历够了以后，过几年看我工作可以的话可以给我加薪。” “放心吧，你这么耀眼，可能不会在房管部待多久的。” “啊，康哥，你是想开除我吗？”查晓晴不解，难不成，别人真的是这样认为。 “经理好像要把你提到她身边去当助理，这个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我可以给你提前透露一下。至于你想不想去，那是你的事。另外，别的部门也有挖你的想法。到时你们具体洽谈的时候你说一声，我这边绝对放人，不会耽误你成长的。主要是这个庙太小了，容不下这尊大神。” “本来想以普通人身份与你们相处，看来你们把我当成富家子弟了。我也是来赚钱的，要是家境好或者条件更好的话，谁想出来打工。这年头都是为了生存。来，我敬大家一杯，给我个机会，以后我在咱们部门不升职了，不挤压你们生存空间，给个面子。” 查晓晴起身，笑容苦涩。 石丽菊：“晓晴，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这样表态的。来，干了，是个实诚人，姐相信你不会和我们这些人抢的。” “放心，石姐，现在你就位高权重，是我们的领导，谁敢不听你的话，是不是？咱们房管部除了康哥下面最大的职务就是你。” 这话说出，石丽菊稍微有点高兴。 醉酒只是个台阶。要是真的醉了，没人和你玩了，那才是最大的失败。 就像这些年的钻石，黄金，和银子一样，老是不遗余力地忽悠年轻人购买。当看到年轻人喜欢车子后，它们都慌神了。 没有年轻人的市场是没有未来的。 查晓晴自己过去搬瓶装的啤酒，你不是长的好看吗？我今天就和你杠上了。以后和你不死不休。 查晓晴，就这，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 “来，吃菜，下的菜煮熟了。” 是的，他们人多，无论下什么菜，都有人吃。这是大型的鸳鸯锅，不是那种小锅，没那么娇气。这煮一锅，人得吃好久。特别是两三个人时，一锅就吃饱了。不过，今天他们这一桌都是自己人，都是房管部的，尽情吃，尽情喝。 再说，吃到现在了，还没有看到那些做直销的，也没有看到别的有危害自己安全和健康的。怕什么，放心大胆地吃。 “晓晴，吃不吃螃蟹？”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吃什么。浑身都是壳，没肉，不如鸡肉好吃。” “这就是剥壳，吃里面的蟹黄。”办公室里人听到查晓晴不会吃，故意多抓了几个。 一会儿就要看你的笑话。 不要以为你升职升的快，还有你不会吃的东西。再说，你不想升职了，那我们这些新来的怎么升？识相的话，还是尽早走吧。 第439章 我和你不死不休 鸳鸯锅内，螃蟹煮起。 青色的螃蟹煮成红色，熟了，捞出。 众人看着查晓晴掰螃蟹。 “分啊，你不会要吃这壳吧？”有人这样说。 是的，前几次吃螃蟹，都是身边的男友取，真心不觉得这东西有多好吃。对于查晓晴来说，一切不能直接吃肉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这个灰色的是什么？软软的。” “那是脚，中心那个黑色的吃不成。还有那些东西，肠子什么的，都不要吃。” “啊？你们都吃吧，我只吃这一个，吃不惯。” 石丽菊过来：“吃不惯那就喝啊。你看，我们这一群人都没有你能喝。” “喝就喝，谁怕谁啊。” 众人接着吃接着乐，仿佛没看到一样。 不，他们看到了。 下来，是不同的人开始敬酒。 “康哥，你以后可要罩着我们啊。” “晓晴，你现在升职了，以后有可能成为我们的领导，来，喝一杯。” “石姐，你现在是大权在握，记得关照一下。” 得，反正只要能喝酒，什么借口都能找得到。 “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得躺下了。”康哥求饶。 “没事，咱们这么多人，把你扶回出租房。” “我住在外面的出租房。”康哥狡辩。 “宿舍也一样的。” 是的，身为租舍的主管，还能给自己申请不到一间房子？人家不仅有，还是单间。 在他这儿，他就是天。只要没人揪，这事就不会有事。比他大的老鼠活的还不是滋润。再说，人家是出房租的，又不是白住。一切按照规定来，只是有点小瑕疵。 他们这一群人，各有各的道。 最常听的一句话：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石姐，来，喝啊，你是我们的下一任主管。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不是，你们是不是没长脑子？人家康哥还在位，我怎么就是下一任主管？” “来，反正你得喝，你比我们这些普通员工强吧？” 众人热闹着，喝着，吃着。 一道道烫熟的菜入肚。 这时，查晓晴自己端着盘子找那些成品的菜。是，虽然这儿的成品菜味道咸，但还是可以吃的程度，并不像有些说的，是无法入口的。 “晓晴，你怎么不趁群？大家都在敬酒，你怎么吃，真是大胃王啊，一顿能吃两碗牛肉面的存在。怪不得人家打饭的窗口都说你照顾他们的生意。”办公室的新员工这样说。 也不知他是得到某人的授意，还是故意为之。 “我对升职没兴趣，也不想恭维人。” “这些菜太油腻，还咸。要不然，人家做成成品的？” “我喜欢吃。” 是，千挡，万挡，自己还是喜欢吃。 拿起台面上杂牌的椰汁饮品，慢慢地喝着。等盘中的菜吃完，查晓晴起身往厕所走去。 是的，喝了太多啤酒，放水。这是她能喝太多酒的原因。上喝下排，就是这么能喝。没办法，可能自己压根把它没当酒，只是，当成水喝了。原来，你把它不当成酒，就没事。 一行人见查晓晴去了厕所，石丽菊对多少人吩咐：“等她来了直接灌酒，找什么理由都可以。夸她漂亮，夸她能干，夸她能歌善舞。谁让她这么精明，上次我们大家都上当受骗了，就她一个人偷跑了。这种没有团队精神的人不值得成为我们的好兄弟好姐妹。” “好的，一切听石姐的。” 边上的康哥说道：“不要太过分。” “啥？你喜欢她是不是啊？那我算什么？” “我是让你们不要做的太过分，听不懂话吗？在合理的范围都可以。” 众人一听主管这样说，顿时明白了：原来石姐这么疯狂是有原因的，看来她不是一般人啊。 查晓晴从厕所出来后就见大家热情的取餐，问她吃什么。其实他们这一群人吃的都差不多了，吃的九成饱了，只是消化一下，上下厕所排泄一下，再吃一点甜点。这家店的产品挺不错的，吃点甜品，肠胃腻一点，就更吃不下别的了。 “晓晴，那石姐是下一任主管，你就是下下一任主管，给个面子，来喝一杯。” “好的，来，举杯。”查晓晴在喝啤酒的同时，又喝下了不少酸奶。 是的，她听别人说酸奶解酒护胃。况且她本身比较喜欢喝酸奶。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表演，不时的瞄向石姐与康哥，人生都是一场梦，何必在这儿装禁？ 晓晴现在变得沉默不语，不想说而已。有些话，把那层窗户纸撕开，大家都没得玩了，让他们继续那样在你面前装吧。 他们两个喜欢就好，反正与自己无关。身正不怕影子斜。 再说，自己可不会喜欢康哥这种渣老头子。年纪大，还有老婆，有孩子，谁上杆子去给人当小三，那不是天诛地灭的事吗？人人得而诛之。 想想自己宿舍那个徐凤娟，她还喜欢石丽菊，真是为她不值。 “晓晴，你酒量不错呀，来再喝一杯。” “你们在这里养鱼是不是？杯子给我倒过来看一下有没有空杯。”查晓晴一口一个毛豆，边吃毛豆边喝酒，丝毫不把身边这一窝人放在眼里。 是的，自小生在大西北，从小就养成了喝白酒的习惯，对于啤酒那是毛毛雨了。 边上有人给石丽菊使眼色，那意思是说你看门拿不下，她酒量确实很好，而且杯杯空。再这样下去，她不倒我们要倒了。 石丽菊现在是小主管，多少也长了点智商：“唉，你们这些没诚意，你一个一个和晓晴喝呀，咱能一起喝？” 是的，现在是变换策略，用车轮战。 “石姐，你休息一下吧，我们和晓晴喝。有你这领导参与，我们喝不尽兴。” “好，那你们喝，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前面走，康哥后面跟。 两人在洗手间门口一番动作之后，小声说道：“你不是她的对手，我劝你适时手。” “怎么，看她年轻，想搭救她是不是？人家这些年了还有没有搭理过你，也就是我这么下贱才和你狗皮褥子不分反正，一点名分都不要，人家就看不上你。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哪一个没你帅？哪一个工资没你高？你看着别吱声，把她今天灌醉扔到你出租房里去。” “你不要玩的太过火，引火烧身就不好了，她可是个小辣椒。” “你说查晓晴是小辣椒？屁的小辣椒，那么多男朋友，谁知道是几手货了。身子破了还不是乖乖听你的。” 等查晓晴与康哥出来时，就见桌上多了一人，只是在一边等着。 “这位是我们厂里的？” 帅气的厂庆主持人寇大力说道：“我来接晓晴回厂，她是我女朋友。” 第440章 你是她第几个男朋友 “哦，你是她第几个男朋友？我们虽然很熟，但是上次喝酒是她另外一个男朋友接的呀，可不是你。不是我喝多了认不清人，真的不是你，长相差的太多。他们都在场，都可以作证。”石丽菊当场开撕。 是的，凭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你不就是比我长得妖娆一点吗？长得妩媚一点嘛？长得高一点嘛？瞧瞧你那魅惑男人的德行，不就是会扭一下屁股，厂庆舞台上能跳舞唱歌吗？有本事去外面跑红白喜事啊。那个你去赚不了钱吧？婚庆公司不要你吧？你看人家员工关系组那个小主管，别人婚庆公司每次去也没见要过你吧，人家是要赚钱的，不是让你这种二把刀花钱的。 寇大力往查晓晴胳膊上一拍说：“女人，是不是在考察我，谁又是你男朋友了？说，要不然今天把你扔在马路边。” 听到这话，石丽菊脸上露出笑容。 男人，都一个德行。果然，是戴不了绿帽子的。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不许别的男人染指。 “上次是阿难接我的，我肚子疼。也是上周周六，大姨妈来了，当时不知道你在干嘛，没叫你过来。” 寇大力笑答：“那个人我认识，人家现在是小老板，在创业，我们都是好兄弟，平时一起喝酒的。” 石丽菊不死心笑问：“这年头女朋友可以共享吗？真的是有共享单车，有共享充电宝，共享雨伞，还没听说过共享女友。” “我们都是晓晴的备胎，她选哪个就和哪个结婚，我们都乐意，知道彼此的存在。思想肮脏的人，不要把别人想的和自己一样肮脏。” 寇大力顺手在查晓晴屁股上拍了一下：“你没吃过饭是不是？这种地方能常来吗？你一顿吃了这么多，把胃撑大了，以后得胃病怎么办？走，现在扶你回家。” 是的，他知道这吃饭是先买单后吃饭，所以不用别的，留下石丽菊一众人，脸上火辣辣的。 特别是石丽菊，仿佛这寇大力知道自己的事情一样。看来这是查晓晴背地里的告诉过他。这女人，看她挺老实的，怎么也和碎嘴子一样，传自己的八卦消息。 石丽菊捏扁手中的易拉罐，吩咐道：“大家都给我听好，我以后和查晓晴不死不休。不过我们为了工作，表面上还是要和和气气，你们懂得该怎么做吧？” “一切听石姐安排。” “她的工作就使绊子，让她无法完成。她如果休息就直接过去找她茬。还有她这么多男朋友，你们喜欢哪个就直接找她抢，这可是她说的，她乐意分享的。我不相信了，她没有男朋友，工作又不顺，她还不走，还在我们部门养老吗？我们这里不是养老院，不是人人都可以干的，什么阿狗阿猫都收的。” 出了38元自助火锅门口，查晓晴对寇大力说道：“可以啊，别搀扶我了，我又没喝醉。我的酒量你不知道吗？牵着我的手走。” “行酒驾人家是视线模糊，这醉后走路那四肢不协调的走。我扶着你过了这马路再说。你怎么能陪他们喝这么多酒？你看不出他们都在灌你酒吗？我进来时看你们现场气氛都不对，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还不是为了和他们打成一片？我不能特立独行吧，那样的话生活中还是工作中会更让我难过的。” “你怎么这么傻，为了合群就将自己这样糟践？那样的群体，一个破烂的群体，你又何必和他们抱团取暖。 我给你讲一个我自己的故事吧，我爸你知道的，我妈天天嘴上骂的那个。和我们县书法协会绘画协会的人关系很好，家里有好多他们写的绘画的成品。我花钱让人裱起来，别人都说不值得。 我前几年回去请绘画的人，喝了一顿酒又出了一点材料费，跟着他学裱，把那些绘画作品书法作品裱起来了，看他们那些名人过世之后能不能值几个钱。 其实县城的人写的很好，但是不怎么值钱的，这是我母亲讨厌我父亲的原因 就那一个小团体，又何必和他们打成一片？ 没什么出息的。 你这个房管还不是一样，就这么一个破烂团队，你和他们打成一片有什么好？你是觉得如果升职是他们能决定的吗？就你那康哥还有推荐作用，甚至是上面的事，你不和你们经理不和你上面的主管吃饭喝酒打牌，你和这些小卡拉米干嘛？想把自己沉沦在烂泥里和这些小虾米为伍吗？” “可是我总得和他们相处吧，都是一个办公室的。” “你没必要委屈自己。咱们厂只升职很少有降职的，不犯重大错误就没事。你现在已经是三职了，三级职位在我们厂不高不低，算是一个分水岭。以后如果你部门那个康哥听一点，那石丽菊就没必要鸟她。你就好好的上自己的班吧。” “这样会不会鹤立鸡群？” “你看过一个动画片吧，我在电脑上看的，是一个外国的，说一只老鹰为了吃鸡钻入鸡群，天天与鸡为伍，吃鸡饲料，最后被农场主将它当成鸡给宰杀了。你还知道鹤立鸡群，你以为你是一只普通的鸡呀？你是一只有远大志向的鸡，没必要与他们打成一片，那只能拉低你的档次。” 寇大力看着心爱的女人被灌的七荤八素，内心气不打一处来。平时这女人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现在被他们当成草在地上踩，真是气死人了。找机会一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不相信马王爷是三只眼。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回厂里吧，去健身园走走。” “你这女人，为什么不去村子那个八宝山一样的小公园走走？那没有围墙，感觉连空间空气都是自由的。你上班在健身园走，下班了还去？没有上下班时间吗？” “不想去外面，外面小偷太多了，抢手机抢钱包的多。还是坐在厂里，心是自由的，什么都是自由的。要不然我们下周末去植物园。听说那植物园山虽不高，连绵不断铺的水泥路，还有上山的青砖小路很好，是水泥砖铺的台阶。” “行，我就怕你想不起来还有我这么一个男朋友。走，下周末去。到时我请你去了山下一家农家乐餐厅吃，那里面菜比你今天吃的这38元火锅好多了。人生嘛，要不断努力，吃好的，穿好的。就像一个武侠作家说的一样，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找最漂亮的女朋友。” “别，你这样说我可生气了。” “我都没生气你还生气？走，这会儿去村中的小公园去逛逛，大白天的没那么多小偷。” 第441章 你看帅哥看花眼了吧 两人穿过地下隧道来到这边的村子，那些小商贩陆续开始摆摊。对于他们来说，争取多摆一点时间，多一份成交的可能。 只要不往人多的地方走，注意周围的行人，还是相对来安全的。是要注意那些骑摩托车的电动车的，这些人都是大把的抢劫的。特别是摩托车速度快，下手迅速。有两个人团伙作案，一人停车，一人下车抢包或是抢手机，得手就跑。 沿一级一级台阶上，这时广场舞还没开始，相对来说安静。这儿作为广场舞场地，不扰民，也是他们能跳大半夜的原因。有时，会到了晚上12点才结束。 查晓晴抬腿上了台阶，就看到一个石拱门在边上。雄伟高大，仿佛是电视剧中的情景一般。 她伸手摸了摸材料，敲了敲，真材实料。 有点不解，随说道：“这边怎么这么多这个啊？刚才那个村口那个牌坊，还有上面这个牌坊，怎么都好高好大。这得花不少钱吧？把钱花在这上面图什么？” 寇大力说：“刚才那个进村牌坊那个是花岗岩的，那个比眼前这个贵多了。要是开车不小心撞倒了赔不起。这个是青石牌坊。人家这个是凸显村子的经济状况，象征着这个村子进入小康生活了。” “啊，这就小康了吗？” “这还不小康吗？是村集资的。人家这边的村子都有产业。咱们厂员工外宿租住的房子都是一些民房，是村民自己的收入。不要看它6层7层，这一排上去，一层楼要5间房到10间房，有些地皮多的盖的更多，人一间房一个月200元左右，最小的都一百六七，你觉得这个便宜吗？” “不是，咱们工资才1500，他房租就这么贵吗？租得出去吗？” “都是单间，带洗手间和阳台的，大把的人抢着租。那是因为有些男孩为了女朋友，或者说是为了外租方便。两三个人合租。他这个在厂里一个人一个月30块，两个人就60块，再多花一点钱租的安静。特别是有女朋友的，厂里是没有夫妻房的，这点你知道吧？职员三级以上才有夫妻房，普通员工是住不了夫妻房的。他们也是不得已。有便宜的，为什么要住更贵的？” “这上面也没啥呀，回去吧，这太阳晒的有啥好的。”查晓晴吃饱喝足有点懒，不想爬山。 “走，从这个水泥石拱门进去，这里面是娱乐天地。有好多好玩的，是附近的娱乐中心。” 查晓晴抬头看去，只见这边矗立用水泥制的拱门，上面那些用别的材料做的仿古大树，写的烧烤园三个字，进去也有人烧烤。右边是男女综合厕所，只要有厕所的地方一般都是繁华的地方。厕所正门口是一个喂鱼的哄小孩的摊，用奶壶喂一次5块钱。 “晓晴，咱们两个好好喂一下鱼吧，留下美好的回忆。你看，现场还有照相的，现场洗，一张10块。” “花我们的钱帮他喂鱼，喂的鱼又带不走。我不喂。和去公园一样，都是傻子，帮别人喂鱼。” “行了，买回去宿舍能养吗？不要让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扫我好心情。走了我花钱你怕什么？” 寇大力掏出10块钱给这老板，这老板拿出两个奶瓶。那老板拿出两个奶壶递给二人，二人跟小朋友一样围在了水池边上开始喂金鱼。也不知道他们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着，只要有吃的，都在那里喂，只是在瓶子里装的是鱼饲料，不是奶水。 “那边啥这么吵？” 寇大力说：“那边是碰碰车，要不要去玩？很好玩的。” “不去，没意思。我怕把我刚吃的饭撞出来。” “这边上还有唱歌的 k歌房，点个果盘，进去唱几首歌一小时也就15块，点个果盘消费不到100块。” “这样啊，这还行。不去，平时我唱歌都是赚钱，他唱歌是收我钱，我才不去。” “女人，那去逛什么？走，那边有个游泳池去看一下，以后你喜欢的话，我在网上买个泳衣，咱们过来看游泳，我让别人教你。那教你游泳1小时30块。” 寇大力想的是以后游泳就能看到查晓晴的身材。万一她溺水自己过去救她，好歹自己游泳还是会游泳的，比青蛙游的好一点。 “我们不买票，进去光看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进里面看，要下池子才买票。他恨不得人越多越好。有人气才有财气。有月票，有日票，有按天买的，有按月买的，还有一个季度买的。” “为啥还有季票？不会有年票吧？这和钟点房一样，还有小时票吗？” “有年票啊，冬天这边人少，一般会关闭的。他们和健身房一样就赌的是你不会天天来，所以才会卖季票卖年票。这就是一般人你占便宜的时候，别人也在占你便宜，各有各的门道，各有各的想法。” 两人迎台阶而上，上去之后发现一个大池子，就像水上乐园一样，有几个赛道。在最中间最底下有滑下去有个深水区，有带着游泳圈的小孩，还有些少男少女，穿着亮眼的泳衣在深水区游玩。 这边最好看，都是养眼的少男少女。女的泳衣就是护住身体重要部位；男的泳衣就只有一个泳裤跟一个泳帽。 大部分都是不带泳帽的，直接游泳。 这种比电视台转播的那种跳水来的更实在。那是电视上的，看着有距离感。看着眼前这些白花花的浪里白条在你眼前游过来游过去，有些人故意提提裤头，生怕裤头掉了。那一个个6块腹肌或8块腹肌，让查晓晴口水直流。好晃眼，好帅气，这才是帅哥。好想捏一把，太诱惑人了，怪不得展现身材的电影赚钱最多。 原来这就是他们喜欢看人的原因，不光是里面看，外面围着写丝网一圈也在看，这也有一亩地左右大的面积。 周围这些观众，男的看美女，美女看帅哥，那简直就是欢乐的海洋啊，怪不得这是欢声笑语一片。特别是那些小朋友很聪明，水滑道冲下来大人在下面接。也有美女冲下来，有聪明的帅哥在下面接。那家伙，不光能得到美女的感谢，伸手还能扶住美女肢体接住。 “这好看吗？你喜欢的话我买泳衣，下周我们过来游，下班也可以过来，晚上更好玩。”寇大力开始给查晓晴洗脑。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 这是附近工业园区唯一的一处好玩的地方。因为有这家游泳池的存在，这家小公园的存在，周围摊贩都很赚钱。特别是卖爆米花的，买鸡爪的，还有那些卖包包，卖袜子，卖鞋的，个个都赚钱。 “这还行啊，你看，他们好年轻，个个都那么美味可口。”查晓晴抹着口水接着说：“确实很好，你看那些帅哥有八块腹肌，他们甩甩头发，就像广告上的那些F4明星一样，太好看了，你有这么好看的地方，你怎么早不带我来？你是不是怕他们吸引我的目光，我会喜欢上他们是不是？” “女人，走，不许看了。不许看，我是让你在我面前说你喜欢这别人的男人吗？我是让你来看帅哥的吗？我是让你对着这些露出8块腹肌的帅哥流口水的吗？”寇大力内心小火苗腾地升起。 第442章 求你了，再看一会儿嘛 见寇大力要走，查晓晴拿出看家本领撒娇：“等一会儿嘛，帅柯，求你了，再看一会儿，求你了。再看一会儿池子里有好多美女，你也看啊，大家都看呀，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看美女啊。” “我戴眼镜都看不到，咱们隔了将近10米远，你能看到什么？那是池子里蓝色的瓷砖反光，衬托的他们身材很好看。也有黑皮肤的，也有白皮肤的，那离得远，看着很好看，你离近了，你看他们好看吗？走，到池子上岸那一块儿，水池上岸边那一块你看一下他们好看吗？白花花的和一堆猪肉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人家有腹肌，6块的，8块的，每一块都是男性的力量。我喜欢，你不喜欢吗？” “你不是刚在38元火锅店吃自助餐了吗？你看那烤的排骨是不是和腹肌一样？你是原始欲望，不是喜欢。就像男人喜欢女人胸部和臀部一样都是恶念。这是基因在身体里面在作怪，不是说你喜欢他们。清醒一点吧，女人，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推到池子里去，让你近距离看那些帅哥？” “真的吗？就说我不小心掉下去了。快推啊，你不推我可跳了。那么多帅哥没有200也有100多了，我要近距离的接触他们。到时我溺水了，他们给我人工呼吸，想想都是美好的。” “你这房管色心不死。你检查宿舍的时候，他们穿着裤头盖着被子，就在床上那样躺着，你天天看还不看不习惯吗？还没看够吗？原来你选择当宿管是因为你喜欢看帅哥？” “那是宿舍，有啥好看的？臭袜子，臭鞋，臭气熏天，有什么好看的？你看这是游泳的池子啊，别人在里面香气宜人的，我就喜欢看这里面的帅哥，不喜欢看宿舍里面的人。臭袜子，臭帅哥，他们天天洗澡还把臭气洗不掉。你进普工的宿舍看一下，那蹲坑可脏了，洗不掉的。” 寇大力没有理她，沿着池子边走，看一下还有哪个帅哥比自己帅。 不就是腹肌吗？自己10年前也有。那是瘦的，和排骨一样，有啥好看的？腹肌说的名字好听，被外国这些名词给欺骗了，明明是排骨，是一堆排骨，有啥好看的？ 你看现在过西方这些节日以及女人喜欢的是情人节，都送花送礼物，咱们传统节日只有清明节才送花。他们还喜欢你扮小丑，单膝下跪，在他们面前跪下表白，一点意思都没有，丧失男性尊严。 见人家寇大力沿着池子走，查晓晴在后面跟，她生怕身边陌生人对自己有威胁。毕竟这不是厂外，不安全。厂内自己可以横行无阻，这厂外不行，不安全。犯罪了一跑很难找到人。 “老鬼，你走来走去走什么？你和驴拉磨一样，围着池子走什么？你是母鸡把蛋掉了？还是公猪把籽甩掉了？” “你不是喜欢看帅哥吗？我走一下，让你从各个不同的方位看一下帅哥呀。你看那个帅哥，帅哥是仰泳，其他人看的都是屁股，这帅哥是仰泳你看，好看吧？” “你真不知道我吗？不了解我吗？我就喜欢打你们屁股，就喜欢看帅哥屁股啊。你这不让我看帅哥屁股，我怎么睡得着觉？这么多帅哥，都是我的菜，都是我的天菜，太帅了，没来由的让人喜欢啊。” 寇大力真想一把拍死这身边的女人，怎么色的这么光明正大色的，这么堂堂正正。 “那去上岸那里你仔细看一下，你可以抚摸一下他们的腹肌，用毛巾帮他们擦身子，充当工作人员。” “我怕他们一巴掌把我拍下游泳池。我又不是游泳池的工作人员，还给人家免费搓背吗？赚钱吗？有这服务，工作人员自己做了。” 沿着泳池走一圈下来，查晓晴发觉，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好像有点熟悉，自己查房时闻到过。对，是尿骚味，难不成在泳池里他们在小便？看看边上有男女的厕所，为什么自己有这种错觉，再看泳池边上有一圈水垢？ 这是男人身上的污垢？ 臭男人，看来不假。 更离奇的是有人泡在岸边，伸手搓下身上的污垢，身后掉出一圈黑泥。幸好没有肥皂沫和沐浴露沫，要不然真以为是个澡堂子的游泳池。 浅蓝色的瓷砖贴的游泳池就像蔚蓝的天空一样，边上深蓝的瓷砖映的水都是蓝色的，白花花的身子就像一条被刮了鳞片的鱼，令人垂涎欲滴。 “老鬼，你看他们，一个个就像果园里的苹果，刚下过雨那种苹果，挂在枝头很可口啊；更像田间地头刚拔出来的脆绿的水萝卜，在水龙头下清洗过的样子；你看他们那青春靓丽的身子游的多快，就像一条鱼一样在水里游。头发浓密，连胡茬子都是令人喜欢的。我好喜欢，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我喜欢。” “还有什么是你喜欢的？他们那脚后跟的死皮身上搓下的污泥你喜不喜欢？你看池子边荡着一圈恶不恶心？走，快点走，出去跟着我去爬山，到山顶有更好看的。” 查晓晴跟着寇大力下台阶，往山上走。 沿着上山的水泥路可以上去，共有石块台阶也可以上去。他们二人是沿着石块台阶上去，下去时打算沿着盘山小路往下走。 一路走到山顶，山顶有青砖块仿古的烽火台，大伙儿在这里用手机拍照留念。身后有八角凉亭，可避雨，可留影。 “你看站在这山顶是不是很好看？山下都是树，也听不到那些嘈杂的音乐了，人与大自然合为一起。深呼吸一下，环境都是美好的。这没有围墙，心是自由的，想象一下，你身心与大自然融合为一体，天地一体，是多么身心舒畅。” 查晓晴道：“这里的帅哥都太保守了，穿的衣服太多了，还不如游泳池那些帅哥，一个小裤头八块腹肌，太令人秀色可餐了。走，咱们下去，再看帅哥吧。我要大声地喊出来，我喜欢他们，拐一个回家当男友。” “女人，你是不是找死？伸手，打一下手心，不打不长记性。竟然当着你男朋友我的面说别的男人好看，是不是准备给我头顶种草青青草原？”寇大力坏笑着追她，想教训一下这女人。 第443章 我们就应该这样这样做 话说查晓晴被寇大力扶着走了，这一桌人还没走。 为什么呢？他们闲的，等到晚上8点就回去就行了。夜班的人连得上接班就行。 “我看，我们这些人就是没计划好。”石丽菊在边上说。 “怎么没计划好？”有员工问。 “我们就应该把啤酒和别的掺合着一起让她喝。” “可是，我们都是面对面坐着，怎么掺合？” “我们就不能来个阳谋，当着她的面掺合，夸下海口，用言语激她。看来，我们就是没商量好。” “石姐，不是我们想不到这个法子，关键是这样掺合后，我们也喝不了多少啊。她没倒下，我们倒下了。这真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说，她的酒量很好，用到她身上，那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那这不行，那不行，那怎么办？就看着她在我们面前潇洒吗？她现在都这么精明，以后当了你们的领导，那还不得成孙悟空没人管得了了？”是的，与底层人说话，要切中要害。 是的，现在我不是给自己报仇，我是给你们调教你们未来的领导。 她现在升起来了，以后迟早会是你们的领导。 众人虽有不解，但是想想眼前这女人和主管的关系，便不再做声。或许这一顿饭吃的不容易。本来就是她石丽菊赔罪的饭，又不是她花钱请大家吃饭的，现在坐上了这条贼船日子不好过呀。 其实，50块钱换38元的自助餐，大家心中都有数。 见众人默不作声，石丽菊继续发言：“那你们说她去哪里了，回宿舍了还是去外面逛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男朋友，肯定是让去外面买包包或者买化妆品了。我是女的，我都敢这样想。要是他不买包包，给我不买化妆品，我才不陪他在这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我也是，我觉得应该去吃别的好吃的了。要不然，找男朋友做什么？” 石丽菊一句笑道：“她不会是牛变了吧？是牛魔王吧？还能吃那么多？刚刚吃完自助餐还吃别的，也不怕把肚子撑破，又不是孕妇，孕妇吃的多人相信。可能是她出去请男友吃东西了。咱们厂那些女孩子养男朋友的多的是。我最见不得这些人，嫁不出去怎么地，就爱给男友花钱。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是，她想把话题往自己预想的方向引导。 “那肯定就是让这个呆头鹅男朋友去买衣服了。你想，她那么多男朋友，这个买个衣服，那个买个手机，还有另外一个买个包包，这样一来一年生活啥也不缺了。要不然你见她怎么说不升职了，是人家不缺钱，有男人给。啥不争取就是啥都想要，这样的女人心机不少啊。” “可能是她啥都想要吧。我觉得如果她去买包包买好看的衣服了，晚上肯定要去陪别人去酒店，你说你们学得来的吗？” “我们咋能学来这狐妹子的手段。骗男朋友一两次能成，难道睡一次买一个包包，睡一次买一身衣服，那能轮得过来吗？再说，那种事和猪肉一样，吃多了也会腻的。” “我敢打赌她去酒店了，要不要咱们去厂里没去他宿舍看一下？她今天上夜班是不是？” “上夜班8点接班，好去酒店也跟不上啊。” “那就肯定明天去酒店白天开房，谁说白天就不能住酒店了？” 员工笑道：“大白天的大清早去开房，那合适吗？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急了，什么都不挑了。” 这伙人不停的八卦。 是啊，厂里女孩子比男孩子多啊，看着查晓晴，她比一般女孩子也多不了什么，就是能歌善舞啊。身边围绕了这么多的男朋友，他们眼瞎了。什么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这不是忽悠人吗？都是千年的狐狸，给我是演什么聊斋呢？ “应该不可能吧，你看她天天上班，人家身材也没走运一样，也不可能偷吃禁果。” 石丽菊训道：“你们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咱们医务室拿厂牌刷拿身份证刷都可以刷出计生用品的。这年头外面药店卖的多的是。难道不可以用那东西吗？非得等种子种下去发芽了才想办法吗？那得多疼，那得多可怜，做一个手术能买好几百盒计生用品。” “走，那还等什么？我们回去查验啊。” “不急呀，等咱们吃到7:00了再回去。” “姐，现在才5:00，吃完咱们回去转转啊，7:00那得吃到啥时候。人家堂食只限定两个小时之内。” “咱们只吃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啊，极少吃过两个小时。多几分钟他也不会介意的，是不是？只要不浪费食物，增加人气了，你不浪费食物，老板还高兴。” 众人在吃了一点比较喜欢的零食，这才往回走。 进了2号门口，有人提议：“走，咱们去菜地转一转，看看晓晴把菜地管理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有些地里长的草都密密麻麻的，实在不行让他自己去拔吧。那个清洁工也不打电话，晓晴也不打，电话不管不给那些责任人，你看那菜地长得都荒了。” 有人指了下：“你看那边是谁，你不是说他们开钟点房去了吗，怎么会在健身园散步？” “咦，这男的就是个猪，这么好的机会，吃饱喝足了又不要你请吃饭，你大不了买身衣服买个包，随便哪一样就把她哄到酒店去了，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对，对，你说的对，我也觉得咱们厂里这男孩子太老实了。” 有人说道：“可能是晓晴太精了，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上当。要是她不喜欢的话，这男孩子也不能强求啊。” “人家这么帅的主持人，主持了十几届厂庆晚会了，会差这一个女朋友？好好的一颗大白菜，怎么让查晓晴这头猪给拱了，真想不明白，是他命里该有此劫吗？” “晓晴，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啊，不在这里去哪里？” “外面钟点房三个小时才15块，要不然开个临时房一晚上才30块。你这主持人男朋友没钱吗，连30块钱的临时房都舍不得开？” 第444章 你妈说你不值10万块 查晓晴见石丽菊在自己面前装领导，她身边又跟着一帮人，自己也不好发作。 想想说道：“我们不太喜欢去酒店，一般都是在野外。” “哇噻，你们还喜欢这个调调？” 恰在此时查晓晴电话响起，接通电话：“妈，怎么了？我不是把钱给你打回去了吗？打了500块。” “你啥时结婚啊？你觉得家里男人不靠谱，你可以在外面找啊，领着男朋友回来啊，只要他给彩礼我们也不多要和家里这边5000上下差不多就可以了。你看邻居你徐家那个精神病姑娘都结婚了。” “啥？你说瞎话吧？她不是结婚生了孩子之后，半路得精神病治不好病，人给离婚了吗？怎么又结婚了？” “是啊，那时候老徐家的女儿结婚的时候才1500块彩礼，这次人家卖了6800块。人家一个精神病人彩礼都这么高，要不是看着彩礼再往上涨，早都把你押回来结婚了。” “妈，你是觉得彩礼涨了，我嫁人嫁得晚一点，彩礼会高吗？那我给你找一个愿意出1万的，年底就结婚怎么样？”查晓晴转身对寇大力说道：“老鬼，江湖救急，和我妈说说话，就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看到查晓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石丽菊他们一帮喜欢传八卦的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假装在散步。 是啊，那传来传去的八卦那都是猜想，或者都是走样了，还不如自己当面听的好。你看这不机会就来了，可不能错过了。 “阿姨呀，我，我小寇，我姓寇，对，就是倭寇的那寇。我是晓晴的男朋友，啥你们家彩礼1万啊？不到1万呀，5000啊，我给1万行不行？” 电话那头道：“1万更好啊。孩子，不要给穷了，你们以后生活不起了。我不能要那么多彩礼，我把你们要穷了，你们以后怎么过日子？” “阿姨呀，晓晴是个好姑娘，就是她一直不答应我，我家我父母都满眼看上她。我们那边彩礼高，一般都是两三万，我打算给晓晴10万彩礼，你看怎么样？” 电话那头呼吸都变得急促说道：“小伙子啊，你别骗我，10万很多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好归好，但是我闺女不值10万块呀。10万块你可以娶10个老婆了，我怕你我把她娶了以后天天打她，让她给你把10万块钱赚回来。” “阿姨，你不知道你女儿现在升职了，一个月快2000了，一年就能赚2万， 10年就能赚20万，你说她不值10万块吗？” “那你们等几年结婚，让她给我赚几年钱。狗日的把钱去哪儿了？我们在家受可怜受穷，她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不是把钱都买衣服了？你给我看住，不让她买。怪不得这几年不联系，一打电话就说自己没钱，她给我们打了500块。像这样子，然后给我们打2000块，每个月定时给我们打2000块才行。” 听电话味道变了，查晓晴夺过电话在寇大力德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你的回个电话，你给我扯到哪里去了？你一个3000就是想让我一个赚2000吗？我们普通员工能赚那么多吗？” 赶紧给母亲回电话：“妈，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我身边的一个同事，我让他假装一下男朋友，他是作怪，他开玩笑的。” “玩笑归玩笑，玩笑就和酒后吐真言一样。别人说你一个月赚2000，你肯定一个月赚2000，你再哄我们是不是？你在县城一个月赚200，我觉得还是高工资，你看，你这些年是不是欺骗了我们？你把钱都干啥了？老实交代。” “那我也要花钱啊，你就当我在县城打工好不好？县城那些女孩子那么可怜，每个月才赚了八九十块100多200多，那能给你多少，你就让我在县城赚钱。” “可是我不能这样自己欺骗自己啊。县城那些姑娘赚钱都是他父母每个月去给领工资的。你这样你在外面一个月赚1000多，现在都涨到2000了，你还跟我们隔三差五的才打一次钱，一年都打不了2000块钱。你是把我们当猴耍了是不是？你那个男朋友都说要给你10万块彩礼，就说明你值10万块钱，人家算了一笔账，你10年就能赚20万，你说你这么值钱，那个人不眼红？” “别人一句玩笑，你就要信。我们一起生活了20年了，再说结婚之后不在家带孩子，我还有的班上吗？你以为我是事业单位正式工作呀？我是打工，我不是去给谁家当老板，没有那么多钱的。你再说这以后不给你们打钱了。” “好，那你就多少打点嘛。反正，反正多少打一点嘛，就当接济一下我们。我们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给你说一下那个精神病那个老徐家的精神病啊，嫁过去之后被她老公打的鼻青脸肿的。听说让人家让他和他睡觉，他不让人家扒裤子。另外不洗衣不做饭，天天在黄土窑洞睡觉，还说人家穷，说没有她以前的前夫家富裕。前夫家住的大瓦房，天天骂人家，说人家的父母是猪，做饭做的脏。被这次嫁的人给打的，屎尿都流出来了，精神病变得更严重了。” “咦，都那样了，她父母还卖。你说她父母得多心狠啊，不能养在自己家吗？这种人给一口吃的就行。” “养在自己家，死了以后是不能往娘家这边埋的，只能扔到偏远的山里或者沟里。谁说结婚不好，人家一个精神病都能嫁两次，你好好的一个姑娘，现在一次都没嫁，你的彩礼我们一分都没花到。” “妈，不说了，我争取早日把自己嫁出去。” 下一刻，查晓晴手机装在裤兜里，抓起地上树上掉下的干枯树枝，追着寇大力打。 “谁让你给我母亲许诺，你这和进庙是许愿一样。现在还想给我10万块彩礼，你想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吗？” “不是，我说10万块钱彩礼有错吗？” “那你直接给呀，你赶紧给我10万块彩礼啊，以后我父母肯定无论把我嫁给哪一个，都想着你这10万块钱彩礼，你这不是得不到就想毁灭我吗？” “渣女，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你妈说你不值10万块，最高超不过1万。你不要把老人想的和你一样笨，他们知道你是什么价位的，什么货摆在什么货价，老人家心里明的和镜子似的，他们是知道的。” 边上的石丽菊及众人那个乐啊，原来，当面吃瓜比背后传谣言好玩，查晓晴不值10万块！ 第445章 她好深的心机 男的前面跑，女的后面追，石丽菊一伙人当面吃瓜。这家伙，人生第一次这么开心。你看，母狮子追着公狮子跑，这是多么令人欢乐的场面。 “你们说这姓寇的主持人是不是傻？在厂里都快20年了，怎么今年才和这查晓晴开始谈恋爱，他以前干嘛了？以前肯定有比晓晴好的女孩子啊。他是情窦未开还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以前有病，今年治好了？” “你没看到他虽为男人，但是性格却像女孩，软绵绵的。这款就是喜欢女汉子类型的，你看她追着他打，他还到一脸享受。这种男人啊，一般都要找一个强势的女人，或者找一个年纪比较比自己大的。他主持厂庆，就和某些男主持一样，是中/性的，温婉的，缺少男子汉气势。” “他以前有没有谈过女朋友，康哥你知道吗？”石丽菊急切地想打听出一些有用的八卦。 “好像不太了解，没注意过。他好像没有传出过什么恋情，和晓晴是第1次。但是你们也不要光吃表面的瓜呀，你想想他愿意给小钱10万块彩礼，晓晴父母说才值1万，是不是中间有什么事？” 听康哥这么一分析，石丽菊及边上的众人纷纷诧异道：“康哥，你说这中间能有什么事？” “寇大力能给10万块钱，是想将查晓晴和他她买的那房子一起娶过去，是不是这个打算啊？查晓晴觉得这寇大力不真诚或者不可靠，年纪大才不想嫁，你们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康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要不然现在普遍彩礼都是3000到1万之间，就像高的地方也是两三万，他一个傻子能出10万，安的什么心？肯定就是那套房子的事啊。石丽菊，你也是有房子的人，你是怎么打算的？你嫁人的时候是把房子转给你父母，还是带着房子一起嫁？” “我肯定带着房子一起嫁人。我买的房子凭什么给我父母？再说他们为了套现，恨不得给我贱卖了，不是他们的钱他们不心疼，你说是不是？虽然他们是我血缘上的父母，但是也不能代表我贱卖我的财产是不是？这可是我自己奋斗得来的。” “你们都没明白，我的意思是说晓晴有可能没告诉家人她在这边买房子，她家人不知道，一个劲的追着她要工资。” “啥？晓晴买房子家人不知道？那她哪来那么多钱？这才工作了不到6年啊。再说她也不接触采购部门，也没有人给她送礼，难不成她有别的收入？晚上出去站街吗？” “别的收入是肯定有的。以她现在的工资，就算乘以二倍，两个人，能不能买起房子还不知道。她的房子据说是将近14万，你觉得她能拿得下来？而且是全款，这里面没有什么事我都不信，你们好好学学人家。” 石丽菊一听这么回事，当下捂着胸口答：“哇塞。康哥，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我压根不是她的对手。她一个人能拿得下一套房子，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啊。就我买房子那钱，还是找几个亲朋好友借的首付。” “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打工的，不要看不起任何人。平时能过得去就可以了，没必要故意找茬。万一她给你们使个法子，让你们哭都找不到地方，那晓晴可不是个善者，这些年你们又不是没领教过她的手法。” 查晓晴追着寇大力笑问道：“你是怎么想的，要给我爸妈10万块钱彩礼？” “你不是买了房子吗？我就想花10万把你娶进来，以后这房子咱们两个人一起住，是不是就不用买房子了？” “你不是说嫌买的房子是楼梯房吗？老了脚步就爬不动了，到时你不买房子还想我嫁给你啊？你买一套电梯房，我们住电梯房，我这套房子租出去了，每个月收个房租。要不然我没安全感。” “女人，你答应嫁给我了？一切好说，我现在就去订房子。” “谁说要嫁给你了？你想得美。我好不容易活一世，我不找一个年轻帅气的，那种有8块腹肌的，长跑能跑5000米的？” “女人，你惹到我了，你承受滔天怒火吧。” 这两人在健身园草坪上挠痒痒，打闹，丝毫没有顾及不远处的石丽菊等人。 “别打我了。”寇大力笑着举起手来认输道：“我认输行了吧，把我屁股都打了好几次了，再打我我屁股都没了，我的翘臀都没了。你刚和你爸妈说那个精神病是怎么回事？” “噢，那个精神病啊，就是他父母特别凶，他妈就是我们农村的母猪。那咬的一家人都不安宁。把她爸打的，好好的人打的头破血流的，他爸打的脑子都不正常了。她爸打了给看病，人家住医院回来后面就连钱都算不清楚了；把儿子打的从小就精神不正常，现在连媳妇都娶不了；把女儿打的那是勉强嫁了个人，现在精神病一直没好。” “不是，你在这里给我讲话本，讲故事了是不是？精神病不是从小就有吗？怎么还能打出精神病？” “你没见过那种拿皮带或者拿木头棒子打。冬天打的在院里冻一晚上的人吧？他们一家人就是被这个女人给打的出了精神病。老的老的脑子不正常，小的小的娶不了媳妇。就这个女儿，都是她父母的赚钱工具。听我妈说现在又嫁人了，6800的彩礼。好像我妈的口气，如果这个打的离了婚之后，她妈又会接着将女儿嫁人的。这老徐家在我们村上出名了不着调。越嫁越偏僻。以前还是你嫁到镇上，现在好像嫁到村里了，以后这种情况会嫁到更偏远的山区的。或许，要不了几年，这女儿遇个硬茬，就给打死了。” “世上真有人这么狠心？就为了自己当母亲的权威？这不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种将儿媳关在铁笼里，或者关在猪圈里，用铁链子拴着当猪养的情景吗？可是这是她亲女儿啊，怎么这么大仇这么大恨？她还配当一个母亲吗？”寇大力十分不解。 第446章 精神病治不好吗 “你以为精神病还是人吗？”查晓晴回了寇大力一句。 寇大力转头反问：“怎么，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冷血，精神病怎么不是人了？” “那是你在这儿，你能赚钱。要是把你放在我们那儿的农村，精神病就和那病鸡病兔子病耗子一样，谁会管？也就是猪病了，这才有人请兽医。还有牛羊，这些值钱的才有人请兽医。至于精神病，那大多都是看不好的。” “看不好就不治了？” “是啊。我们家乡那儿的人一般都是不会扔钱。能治好的病都是有名字的，像风湿，癌症，或是精神病，第一遍查一下，治一下，治不好，那就听天由命了。” 寇大力不解地问：“不是说精神病是屎憋的吗？好多中医开药，让病人拉出了大便就好了。西医也有能治好的，吃一些安定一类的药，还是能治好的。你们村里的人怎么这样，连人都不治，留着那些钱做什么？” 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不了解自己村子里的现状。 那是一个贫穷的村子，吃水靠挑，种地靠人工上阵的地方。 “你去生活两三年就知道了。” “啊？你这是逃离了生你养你的土地，这才出来说这话？” “你生在罗马，自然不知道许多事情，等你去我们那里的村子生活过了就知道了。” “不是，你们那儿得了精神病就得死吗？”寇大力不解，难不成，真有人间地狱？ “对。我们那儿，开始还出于亲情给你看一下，下来，一般都不会看。男的，自生自灭；女的，还可以随便嫁人，能卖点彩礼钱给父母花。” “不是，你是说真的，还是就是这样在给我讲笑话？” “我闲的没事和你讲笑话？你这人，随着时代再发展，社会在进步，彩礼高了，许多精神病女人的生活还能更好点。要不然，她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在我们那儿，钱比命值钱。” “你们那可真不是人待的。” “必须的。要不然，这几年，大家都外嫁。或许，过几年，我们那儿的女孩子更少了。”查晓晴说着这种真实的话，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啊，一般的感冒或是别的病都能看到效果，就是这精神病看不到治疗效果。 查晓晴说的是她出来打工前的村里精神病的生活。一般来说，这样的女人几乎不要什么彩礼，是家人半卖半送给家贫的人家；当然，也有嫁人后因各种原因生病的，这种彩礼当初是和正常人一样的。 所谓自由，就是不能死在娘家的魔咒。 唉，那样的生活，就是小孩或老人，都要给家庭带来收入。老或小，都要提着竹篮去地里挑草，为的是让养的猪或是牛羊多吃点草，少吃点精饲料，长肥好卖钱。 可是，你知道那牛和猪的肚子有多大吗？一次能吃一担草。草长高了，也就是山上草绿了，也可以赶着牛山下放。至于猪，还真少有人赶着放。 精神病，他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需要一个家人照顾。等于一人生病，祸害了两个劳力。这样的人，无论是对于家庭还是对于村子来说，都是不受待见的。 家人骂他：咋把他不死。 邻居骂：咋把他这爷不死。 亲戚问候：你那娃那病好了没有？这把人害的，你看，钱没少花，病没治好。 是，他们背后都笑你，活该，就该这样。 “啊？难不成，留在你们那儿的女的精神病多？不是婚姻法规定精神病未治愈的不能结婚吗？” 查晓晴哼了一下：“但是便宜啊。她们家人不要别的，不要好衣服，也不要三金，更不要自行车，也不要电视机，只要嫁出去就行。” “这样？男的也乐意娶？图什么？” “借腹生子。” “我的个神，这样长此以往，那不是就会生出更多精神病？” “对啊。这也是你为什么去许多贫穷的地方，发现穷苦的人大多神情麻木，不重视教育。他们能活着就不错了，还在乎什么教育。” “可是，这种岂不是越来越没有生活的希望？” “谁让他们得了精神病。所以，在我们那边，只要有精神病，或是别的遗传病，出嫁时，彩礼都低。” “不是，你就不能和别的扯在一起吗？怎么光和钱扯在一起？这么现实吗？” “要不，给你介绍一个精神病女人，你去拯救一下她。老天站着说话不腰疼，天天说这话，这不明显是在当道德圣母嘛。”查晓晴也不惯他。 “我情愿单身。” “对，你说对了。我们那儿有活得起死不起。特别是那些精神病，要是死了，娘家还会过来一帮男人打你，说你虐待她。一般来说，都是为了钱。这种事，越是到后期，越是麻烦。最气人的是，动不动组织一帮人过来劝你，给你说好话，让你给看病。说什么这是一家人了，看好了能干地里活。结果，钱花了少少，病一点也没好转。” “啊，你要说明什么？” 查晓晴踢着路上的炉渣说；“当初图便宜娶的精神病，结果大多数生不了孩子，或者看病之类，算一起花的钱比正常人多的多。人嘛，东西可以买便宜一点，这娶妻或是嫁人，一定得看清，不能娶个精神病或是嫁个精神病，那可是一辈子的人。人生在大事上要算清。许多家贫的人，特别在这上面省钱，随便选，结果就是到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那你刚才还给我说要介绍一个精神病女人给我？” “你不是说我们那儿的人做法不对吗？他们都是出于自己所处的环境做出的选择，花最少的成本，将就着过日子，那是活在死亡线上的人。但凡有点希望，他们都不会这样做。事情落在你身上，你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 查晓晴望向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这时，太阳快落山了，地里的蔬菜又挺过了一天。菜地边上，有人拉着水管浇水。用最廉价的水资源换取蔬菜的生长。 第447章 光腚小偷 石丽菊一伙人转了半天，见这两人滚草地打闹，散步，也没别的意思，在走之前好心提醒：“寇大力，你们这么喜欢，就出去开间房嘛，在厂里太腻歪了，净给我们撒狗粮了。” “谢了，不能去外面，刚我们去村子公园那个游泳池，她净看帅哥了，盯着人家帅哥那屁股看。幸好他们穿的有游裤。要是没穿，她就不回来了。” “这有啥，我们平时也爱热跳水比赛。” 查晓晴说：“听他瞎说，人家那些帅哥都露出8块腹肌给人看。白花花的一片，就像炸鸡店的炸鸡一样可口。那么好看为什么不看？反正不收费，看了也不是我吃亏，怕什么？” 听他这样说，石丽菊和一行人出了健身园说道：“咱们过去也看看。反正又不是她查晓晴家的，凭什么她能看我就不能看？”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康哥，那意思是说你看你女朋友要去看别的帅哥了，你还不制止吗？ 康哥大度地说：“走了，就过去看看，反正不收费。你们看帅哥，我看美女啊。咱们都去看，这有啥不好看的。夏天吧，就是这点福利。大街上美女穿的超短裙，帅哥跑步有些只穿个小内裤，跑的胸/肌比女人的都有资本。” 一行人穿过地下隧道往村子走，这边正是夜市摆摊繁华的时候，众人往山上走。 这时，从树下冲出一人，光着身子穿着拖鞋，是那种带有鞋帮的拖鞋，就类似于凉鞋，冲到石丽菊面前，将她手里的手机抢走，直接往山上跑去。 石丽菊抬头一看：我去，白花花的一片，那是谁家刚杀的猪从案板上跳下来了？ 再一看，就见两个浑圆的屁股在自己眼前晃，从头到脚，也就脚上穿的拖鞋，头顶顶着长发。 看看身边人，身边的女同事问道：“这人从游泳场跑出来了吗？这么来欢迎我了没来了吗？好好看啊，好帅啊。” “好像是唉，他怎么什么都没穿，我们都站在背后，你看他屁股上还有颗痣，跑得好快哦，不敢看，好羞涩啊。” 是，她们都半捂着脸看。 “你看他腿那么细，腰那么细，一整个倒三角，是我的梦中情郎。” 这时，上厕所的康哥出来：“你们一伙人在那看啥呢？” “刚有个没长毛的猴子，冲到我们面前把石姐的手机抢走了。” “那你们怎么不追呢，在这里傻愣干嘛？” “你看，就是前面50米前面那个，人家没穿衣服，我们不好意思追。好像有8块腹肌，太帅了，浑身的皮肤反着白光，好漂亮哦。这还没到游泳池了，怎么人就这么多？现在的男人都流行不穿衣服吗？” 这一眨眼让人钻入山上的树林间，这公园沿着边上的人造公园，一整片下去都是庄稼地，还有那个荔枝园，无边无际。 康哥气笑了：“唉，怪不得，人们都说有饭不能给你们女人吃。你们这些女人能干啥？看着小偷从你们面前跑过去。你们光傻站着看人家小偷了吗？手机都抢跑都不知道追吗？就知道看人家帅吗？” “康哥，那你现在追啊。” “追不上了，算了，我给她买个新手机吧。” “哇，这么苗条的身材，这么好看的帅哥，我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这样看。你看他怎么啥衣服都没穿？我以为是山上跑下来跑步的，穿个小肉色衣服，结果他啥都没穿。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从我们面前把手机抢跑了。” 看着这一群人气道：“唉，以后还是要招些男员工，你们这些傻子，一点事都干不了啊，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光腚小偷在你们面前把手机偷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那手机不值几个钱啊，服了你们了。” “康哥，关键是他没穿衣服啊，全身光溜溜的我们追过去也不敢拦他啊。就怕手机没没找回来再就让他来个劫财劫色就不值得了。” 石丽菊气道：“都怪那个查晓晴，就她说的这边有游泳池有帅哥。她不说的话，我们都不过来看，你看现在我手机被光腚小偷抢跑了。” “对，就应该怪她。回去我们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她。她不是上夜班吗？我们好好的骂一下她，这人怎么这样？有可能是她打电话让别人来偷的是不是？” 康哥训道：“理智一点，这是一个光屁股的帅哥。是你们自己觉得人家光身子不好去拦他，自己站着看，没有追处怪人家是怎么回事？就好像电视剧里面的两军对阵打仗一样，让一群美女出来惑乱军心，这简直，嗯，不说了，怎么会有这种人还来偷东西，那简直是丢人，抢东西衣服都不穿。再加上你们这群喜欢帅哥的美女，这一下子看光了吧，比电视上的好看吧？” “我们以为他是冲着我们人来的，下意识的都不敢抬头看他，没想到他是抢石姐手里的手机，这谁想得到啊？有比手机更好的东西，他不要。给他机会，他不中用啊。” 路过的跳广场舞的阿姨问：“小姑娘，是不是被人抢了手机了？” “对，阿姨，你知道他是哪里的吗？” “好像经常在这山上作案，他隔时间半个月来一次，平时他在附近藏匿，听说他在什么小厂当工人，他隔10天半个月就跑出来一次。听说他有精神病，你们还是离他远一点。手机丢了是小事，你们这么好看的姑娘被他给糟践了，那就是便宜了这种人，我们离他远一点。喝醉酒的，精神病，以及疯子这三类人，我们都要离得远远的，正常人不能招惹他们。” “谢谢阿姨。” “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不要怕他，拿起拖鞋去打，或者拿起手边的东西去打。我们跳广场舞的也遇到过好几次，啥都不穿，就这样跑步，就是那些帅哥跑步的把衣服搭在肩上，我们也喊他，我们一群人冲上去就打他，怕啥？这个邪不胜正。你人多一点，反正他又没有武功，又不会武术，怕啥？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是打。他要是打狠了，我们就假装躺在地上，有别人打电话报警，不会让他逃脱的。” 见老阿姨说的这办法，大伙明白了，在外面遇到精神病，或是光着身子的人，都要注意，离远点。 第448章 他身上没手机啊 见阿姨走远，石丽菊说道：“别让我碰到那个小偷，不然再遇到他，我绝对把他打出屎来。” “行了，你刚才看到人家直流口水，你还打出屎来，你怎么不说你打出舍利来？净在这里吹牛。”边上一个亲眼目睹了案发现场的办公室女孩这样说。 是，他们一路往游泳池走，这时摇曳的灯光，以及天蓝色的游泳瓷砖衬托的游泳池里的帅哥格外好看，远远的，就像案板上切好的白肉。 你说人天天吃肉会腻的，要是偶尔不吃肉，还有点想念。特别是他们在餐厅吃饭，对于肉这一方面无比的欢喜。因为大铁锅炒出来的肉都不怎么好吃。3楼倒还好一点，他们是职员，享受的是小锅炒调料足，要是懒得走，在1楼吃饭的话，1楼的菜那真的是大铁锅大铁锹炒，一点味道都没有，和水煮一样。 “石姐，快看啊，这么多帅哥，个个露着8块腹肌，好俊俏的小气。那些没站起来的，你看他倒三角的后背太好看了，好喜欢啊。” “一点心情都没有了，我手机丢了，高兴不起来。” “丢都丢了，高兴一点啊。你是天生不爱笑吗？快看那帅哥站起来了，八块腹肌，不站起来屁股都比我们的翘。这么好看的帅哥不知道是谁的男友，你要不要给你在这里找几个？你看他们上岸的时候那啥都看到了，给你挑几个。” “手机丢了没心情，你喜欢的话给你自己找。” “我又不是查晓晴那个色女。再说，找男朋友是要花钱的。现在女员工这么多，都是女的花钱养男的，我才不当那个傻子呢。我辛苦上班赚的钱养他，我还不如养头猪。养头猪过年还能宰。” “行，你这观念怪不得没有男朋友。你就花钱找个帅气养眼的男朋友嘛，他耍你，你耍他，谁知道谁耍谁了。” “不要，我怕过年的时候两手空空。我脑子又没坏，要不石姐我们上山看能不能遇到那个光腚小偷。遇到的话我们打他，把你手机给你找出来。” “那好吧，我们再看一下帅哥。你这样说我就有心情了，你看那个帅哥，那皮肤怎么那么白，这一个皮肤黑，但是游水游的很快啊，在水里面就像一条过江龙一样。” 这些人将这些穿着泳裤的帅哥深深的印在脑海里，往出走，天黑顺着骑行的路上山。 这个路开车或者骑摩托车，骑自行车都很好走的。附近民警也开着警车从这个路上巡逻，为小公园增加了一丝安全感。 不过他们大都是晚上12点以后才开始巡逻，白天几乎不见。现在还没到达时间点，晚上10点偶尔来一次，12点以后将山上的人往下赶，不允许在山上停留太久。 石丽菊问：“这你说那小偷怎么不穿衣服？别人都是穿好衣服穿好运动鞋跑步啊，那小偷怎么光着脚穿着拖鞋跑？不怕别人抓到他？” “有可能不穿衣服，光着身子是他的保护色。他专门抢女孩子，要是抢男孩子，人家追上两脚踏的他起不来，打都把他打死了，屎都能打出来。” “对，听说有些脾气暴躁的男的会把他打倒，没穿衣服这种人家直接拿鞋底打踩，拿脚踢，打都打死他。” 那荔枝树下远远的有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那里，众人以为是石凳子。山上的路灯比较少，看不真切。 是的，这山上有大理石做凳子。有些是在石头上放一行木板，是那种定制的凳子，远远看去很适合人坐在上面休息。 不大一会儿，这人出来。 众人对石丽菊说：“石姐，你看那个人没穿衣服，是不是抢你手机的那个？” 众人围上去，直接将他围在中间。 “坏蛋，交出手机，信不信我打死你？” 有抓手的，有挠脸的，有趁机在他腹肌上拿手掐的，更有人直接在人脸上捏一把的，反正这一伙女人就像疯了一样，康哥在边上望风。 是的，他身为男人，如果是小偷跑的话，他直接上去一脚踹翻。 “你们干嘛？凭什么打我？没王法了吗？” “说，刚刚是不是抢了一个手机？我手机呢？我的手机去哪里了？” “捉奸捉双，捉贼捉赃，你看我手里有手机吗？我浑身上下有兜吗？我被一个过路的抢了衣服，现在浑身光溜溜的。” “撒谎，你明明就是那个光腚小偷，你看身材都一样。” “你们这伙泼妇看仔细了，我真的是他妈小偷吗？凭什么这么肯定？” “他有腹肌，你也有腹肌。” “哪个男人没有腹肌，有腹肌的都是小偷吗？” 众人迷惑，石丽菊直接过道：“转过来，不信你不老实。” 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留下五指痕迹：“你看你屁股上有颗痣，那个小偷屁股上也有颗痣。” “就凭这颗痣认定我是小偷吗？” “对，发型一样，脸型一样，还要怎么着？穿的拖鞋也是一个款式。我们怎么不打别人了，就打你了？你是流氓，我们都是女的，你不穿衣服干嘛？信不信报警？把手机给我交出来。你是不是把手机藏在什么地方了？带我们去找。” 小偷求饶：“我说，我说，别打我了，我说手机在那个树下，我过去帮你们找。” 众人头扭向边上荔枝树，这一片都是大荔枝树。 下一刻，就见这小偷箭一般冲下山坡，熟门熟路跑进荔枝林，像一头野兽进了山林一样，一下子不见了踪迹。 “康哥，你在边上发啥了吗？怎么不帮石姐抓小偷呢？我们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他吗？” “我以为你们能搞定。你们为什么不用鞋带把他的两个只手捆住？实在不行拿皮带把他的脚捆住啊。这样都跑不了了。现在跑了去哪里抓？他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出来。” “关键是他没穿衣服，浑身光溜溜的，太滑呀，大家不好意思抓他呀。他又不是玉米长叶子，或者又不是蔬菜，人一抓能抓到。你看我的手，手指甲在他身上抓的血印，手指甲缝里都有他的皮肤碎屑。还要怎么抓？难道我要抓了他头发吗？” “你们谁刚才摸人家腹肌了？捏人家脸了？还有人趁机在人家那里吃豆腐？我又不是没看见，你们这伙女人呀，见色起意。” 下一刻，众人站在Y2宿舍质问查晓晴：“说，你是不是和别人联系好的，专门来坑我们自己人的？” “怎么了？我坑你啥了？我怎么坑你们了？” “你说那个游泳馆有帅哥，有八块腹肌的帅哥，白花花一片都是帅哥。我们跑过去看了，结果一个光腚小偷把石姐的手机抢跑了。” “啊，啥叫光腚小偷？是没穿衣服的吗？你们现在都这么重口味了吗？没抓住人吗？没报警吗？”查晓晴乐的泪花出来。 第449章 真的光腚吗 石丽菊气的跳脚：“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说的话，我们会去那边逛？都怪你，怪你这个色女。” “是，你看你，害的石姐手机丢了。”边上的职员帮腔。 查晓晴道：“那你没手机了，以后就不用缴话费了，别人也找不到你了，多好。” “切，你这女人，你就不能说点好吗？我是没手机了，不过，康哥给我买了一部新手机。气死你，气死你。” “对，气死你，气死你。我换号了，记一下，我更改一下手机号，就是得重新申请一下短号。” 是的，这个时候，手机号是不用实名制的，可以用别的身份证买。当然，短号申请比较麻烦。 “你？”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公开了，以后，他会娶我的。” “不是，你真嫁康哥吗？” “那还得看他的表现。”石丽菊扭着大屁股向宿舍外走去。 我的个神，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给猫当伴娘了。 见她们一个个往外走，这查晓晴拉住后面的一个人问：“来，给我说说，你们遇到了啥好玩的事，怎么还有光腚小偷，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吗？” 是，这种不常见的事，让人觉得有点不正常。 别的不说，就和你去看大卫雕像一样，总觉得和正常人有点差别。 “怎么可能？附近都没有这种地方。” 查晓晴睁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问道：“给我详细描述一下光腚帅哥呀，啥样子，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呢。” “下一次去男生宿舍澡堂前测水温带你去，你就知道了。你见过那些穿着一个短裤，拿着洗脸盆往冲凉房跑的男员工吗？就是你想象一下，把那种内裤去掉，就那种场景。” “真的吗？光天化日真有那种人啊？这人精神正常吗？” “你这人怎么不相信人啊。别人好好的，只是采取了极端的手法。我们第二次把他都围住了，打他了，我还捏他脸了，捏他腹肌了，我故意拿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那响声真的和杀好的热猪肉一样。” 听到她们群体犯错，查晓晴更不信，怎么，一群绵羊武装一下还能变成狼，不可能吧？ “不是，你们怎么那么大胆子，不怕他色心大起戒色啊？” “一个人怕，两个人怕，我们一群人围上去拳打脚踢的，谁怕他？再说，平时没机会，没看过的都近距离看了，也就那样。男人就跟抹布一样，用的时候他是一块布，不用的时候他就是个垃圾，有什么好的。我以后还是赚钱吧。有钱，你走到天尽头都是好的。” “来，我采访一下你，你们当时是啥心情？是不是跟男生用望远镜偷看女生一样？给我讲讲呗。” “光腚帅哥有啥好讲的，就是外面的乞丐一样，你想象一下，把那些衣服破破烂烂的那个样子，我一个想象那个肯定就是精神不正常的，正常人谁会不穿衣服出来抢？不过他很有想法，不穿衣服敢出来抢女的，要是他敢出去抢男人，人家男的追上三两下就把他打死了。” “啊？你们这个经历还挺奇特的，光腚帅哥这怎么越听越像编故事？”查晓晴对故事的真实性提出了质疑。 “你注意点，小心一点啊，夏天了，你这是看的男生宿舍。虽然说是职员，但是他们打球或者跑步回来，短袖搭在肩膀上，露着腹肌往楼上走，那还是挺有危险性的。你正是如花的年纪，让他们给霍霍了，那就完蛋了。” “怕啥，这是在工厂，有厂纪厂规这把剑悬挂在头顶。在说，见到喝酒的我躲一下，我怕啥，我又不主动撩他们。再说我也不是人人都看得上的，我还是我自己三观的。实在不行我就跑到仓库把门一关。你以为那个仓库就是专门放东西的吗？那有时候也是我们的避难所。” “你还挺有想法的。不说了，我回宿舍洗澡了，一会儿没热水了。” 是的，他们这是太阳能热水器，用完了就没有热水了，不像职员，人家是电热水。 不行，自己得清心寡欲。 查晓晴起身来到D1宿舍小卖部买了瓶绿瓶饮料水，尽量让自己内心的小火苗静下来。 是啊，今年是2006年，自己26岁了，是该找一个合适的男朋友了。 重活一世，现在的自己，用自己的努力买了套老破小房子，虽说不到70个平方，能住人就成。再说，自己平时就住在宿舍。现在升职了，可以申请住到Y1宿舍去了。不过，那边宿舍比较紧张，过去费用大，自己还是住在员工宿舍划分的职员宿舍。这样，省钱。 就算以后父母去世，两个哥哥不管自己，自己也可以依靠打工，或是做点别的小生意过活。至少，自己有落脚点。她可是两世为人，清楚地知道，要不了多久，这房子就像坐上过山车一样，价格上涨。 是的，有时，你跟着社会的节奏和波动发展，会比你自己努力管用的多。 这时，从宿舍洗完澡的寇大力下来坐在值班处：“你们这也就这几把红木家具还像样，别的不怎么样。” “那是，这是专门给你们职员休息用的，我们这边都没有椅子。办公室康哥那把是他自己买的。” “是，我们办公室那个是经理自己申请的。长期办公，得买一把适合自己的办公椅。刚刚我准备下来，听你们在聊什么，很火热，坐在上面看了一下电视没下来。说说你们聊的什么。” “她们一伙人去小公园，说是遇到了光腚小偷，一个个脸红扑扑的，就像母鸡下蛋一样。” “就这样，让你们高兴地聊？真光腚？” “对，听她们说，有一个什么衣服也不穿的8块腹肌的精壮男人，专抢女人的东西。主要是他们一抬头看是这种人，也不敢追，就笑着看。看人家腹肌，看人家倒三角身材。一个个高兴的就像你们男人看了内衣秀一样。” 寇大力道：“这有啥可看的。你想看的话，去我宿舍，我给你看。” “然后呢？” “我就在宿舍大喊，救命啊，有色狼，我在洗澡，有色狼。” “不是，你下来就是瞎聊天的？为啥不精进一下你的业务？就是看看书或是安静地休息一下也行啊？” “走，这周陪我去看一下房子。”寇大力这样说。 第450章 你们这是要买第二套房子 听到他要买房子，查晓晴道：“行，放心，那我想办法再给你再把余下的钱还一下。” “真不急。”寇大力道。 “你不急，我急，我能办到的事我自己肯定办到。不过在买房子之前，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不就是问题嘛，别说问题，提1个，就是10个，我也回答。” “不用这么客气，你又不是向我借钱。按内心真实的想法回答就可以了。你是自己想买房，还是看我买了房子，你也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也必须买房子？” “哪有。话说咱们去看的那个2楼我挺喜欢的，价格也合适，现在是价值低估。我觉得那个房子是为我准备的，就算以后录当婚房，如果他行情好了，我卖出去，还可以买电梯房；行情不好了，我直接拿来当婚房。” “真这么想的，不后悔？” “有啥后悔的，我和我父母打电话商量一下，他们也赞成，愿意把家里的存款给我汇过来。他们说你一个女孩子都买房子了，为什么我一个男孩子不如女孩子，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一下。你女孩子都买房子了，我就应该更对自己的未来负责。就算你不嫁给我，以后别人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将这套房子卖了，在买房子。就像你一样租出去也能赚钱啊，反正是旧房子，又没装修，怕什么？” “那万一以后房价掉了呢？假如你现在那套房子是三十五六万买的，以后掉到10万了怎么办？” “你这女人恐吓我。天塌下来大家一起顶着，又不是我一个人顶着、如果房价真掉的成那样了，那还有比我更惨的人，你说是不是？如果30万掉到10万，那去了70%的泡沫了。那样的话更吓人了，他们都破产了，我还在乎自己一个吗？就算房子破产了，但是我又不卖。自己住的，他高或高或低都一样的，对我来说就像自己手里的一份工作一样，买房子买的又不是手机，你说手机买的新的，用旧了不喜欢了，卖掉；房子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卖的。”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寇大力目光坚定。 “行，那就这么整，就这么干。定了。年轻人嘛，前怕狼后怕虎的，怕什么。大不了，重新努力。再说，这是你父母的钱是不是？崽卖爷田，心不疼，整。” “整。” 同样的小区，同样的中介，同样的两个人，仿佛时光复制粘贴一般。 中介女老板笑问：“两位，这是要卖房子？” 寇大力笑问：“我们就不能买房子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现在这个行情，咱们都是第二次合作了，不说场面话，也不忽悠你们。这个行情目前还没有缓过来。许多人都把钱投到股市里面了，开始炒股。两位想选哪一套呢？” “你们中介背后那一套怎么样了？就2楼那个。” “还没有卖出去。不过上次看的那个电梯房卖出去了。别人之后降了几千块钱，那个房子新的，而且是现在流行的电梯洋房，卖出去了。” “价格能不能再优惠一点，中介费给我们再优惠一点，咱们一会儿出去吃个饭，就这么定了。” “好，爽快。” 查晓晴悄悄的把他拉在一边：“你别说道，咱们上次和房主都认识了，可以跳过中介啊，这是买第2次啊，为什么还要通过中介？” “你这女人，几十万块钱都花了，还在乎几千块钱，怕啥？主要是放心安心。中介相当于一个平台，让咱们双方都交易的安心。” 中介大叔老秦看着这二人：“小伙子，不错，我看好你们。女的买房了，男的也买房了。你们以后是两套房子，要是你们两个成了，用这一套房子养那一套房子是完全可以的。” “谢秦哥吉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结婚的时候先在小房子里住着，把2楼这个大房子租出去。等我们老了就换过来，住到2楼，2楼装修了，到时小房子再租出去。” “对，对，你们两个年轻人想的太好了，这才是居家过日子的好典范啊。不用你们请客了，我请客。赚中介费嘛，你们这第2套，没想到还选我们，是对我们的信任。小区门口那一家粤菜湘菜不错，还有一个湘菜川菜粤菜都在做，我们进去点这个店，我请，咱们放开肚子吃。” “谢了，秦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伙人兴冲冲的往2楼去，反正门关了，不用人坐镇，直接挂牌子去2楼吃饭，有事直接可以进来。他们撑破肚子消费也就是200多块，米饭随便吃。另外像椰子汁这些都是从外面带进去的，这饮料一人手里。就见查晓晴抱着免费的茶水一个劲的喝。一壶茶叶喝的都没味了，她还在那里喝。 “你们喝啤酒还是？” “喝不了太多酒，我们喝茶水吧，她喜欢喝椰子汁”。寇大力给人介绍自己女朋友。 是的，人家这南方的人做生意就是会做，比北方人强。钱没赚到手，饭先请了。 “小意思，这个量大，不过你女朋友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饭桌上中介老秦直接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看这种普通的二手房，不往新房考虑？你们两个人要是成的话，合在一起是完全有能力拿得下一套新房子的，那个毛坯房你们也是有能力拿下的，不用贷款的，刚好两套二手的就是一套新房子。” 寇大力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住进去二手和新的没什么区别。我们现在这样就像刚才咱们说的那样，是可以出租一套的养另一套。要是两套都租出去会更好。要是为了买新的，为了面子只买一套，那样的话，我们就被绑死了。房子对我们来说就是枷锁，就不是升值的财富，赚不来钱的东西，一般都要慎重考虑。” “有想法，你们这种思想一般人达不到。” “其实，我们也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买二手的，或者都买那种便宜的。像我女朋友他们老家那里人为了便宜娶个精神病媳妇。那精神病治不好，后面又离婚了，孩子都没生，或者有些生了孩子遗传的精神病，那是一个家族的罪人。有些东西可以买二手的，比如房子；有些事情是不能不便宜，就像娶媳妇。” “对，对，你们这才说对了，有些便宜买好货。特别是在结婚这一块，比如说精神病或是残疾，别人有时候会嫌弃的。还有些家庭贫富。据说有些穷人家培养出的女孩或男孩子小气，没有大局观，不懂得人际交往，特别是你做生意的人，他拿不上台面。不要看现在偶像剧演的什么灰姑娘嫁给了霸道总裁，现实生活中很少有这种情况的。” “是。他没遇到过他也不懂，要从头学起。或者他学会了才能驾驭。没有那种能力的，一般不会选的。” 第451章 你们以后就不用上班了 时光倒退到进店前，看到是自己小区里的人，这饭店的老板娘那笑的叫一个阳光灿烂，如烟花般绽放。 刚进门时就招呼，发烟，取打火机，小短腿跑的蹬蹬响：“几位？喝点啤酒吗？啤酒尽兴，你们又成交房子啊，最近房市回暖了，有空也给我选一套便宜的。” “好嘛，你说你要哪一套？要多少价位的。”房产中介老秦随意搭讪，他知道这老板娘是想套近乎。 炒菜时，饭店老板娘一看要冷场的：“唉，我送你们三瓶啤酒。” “多谢，再给我们多来几瓶。” 你看，这不就打开了尴尬局面。 是，人家的目的是这种长期能请客，能为自己增加流量的主，尽可能的将客人带到他们饭店中来。这小区门口也就是他们饭店，还有另外一家那个蒸菜中餐厅。 “好的，老板娘，坐下一起吃啊。” “我们怎么那么没规矩来，不可以的，不能影响你们交谈。来，我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捧场。”拿起自己送的三瓶啤酒，准备一瓶倒了一下，这老板娘那叫高兴，脸笑的满脸褶子。 是，就因为她喜欢笑，平时孩子放学，没人接孩子的话，他们都是在这儿做作业。孩子父母下班之后直接给孩子在这里买吃的，或者直接让孩子这里记账，他们下班买单，这也是老板娘能赚钱的法子之一。有客人来直接让上2楼，能给客人留下好印象。 以前，也有人做这生意，做不下去，赔了，关门了。转到她手里，起死回生了。 同样的生意被她给做活了，反正那小孩子几个人一个桌子，围着桌子做作业，她又不用辅导。 中介老秦介绍：“这是我们小区的贴心管家。如果孩子放学家里没吃的，或者进不了家，都可以在这边做作业，也可以在这边吃，家长回来买单就可以。老板娘人很和气的，就是当天没买，再过两天都可以。你们以后有孩子了，孩子上学也可以托付这个老板娘。” “这完全可以办个托管所呀。”寇大力这样恭维。 老板娘笑道：“我没那个想法，只是顺手的事，都是大家照顾。” 看着她去隔壁坐，这查晓晴与一桌人吃的欢乐。 她随问道：“你们小区门口这家餐厅的菜也很好吃啊，比我们工厂的大厨都炒得好。我们那大厨有些是特级厨师，是给港职做饭的，他们要求是少盐少调料，那寡淡的吃不了。” “香港那边的人吃饭口味跟我们大陆人还是不太一样，他们喜欢吃绿色蔬菜。来，你们可别学他们。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喝醉了啊，扶到我们办公室有个后面有个床，你们可以躺一下休息一下。以后不要说你们小区了，应该是咱们小区。我住这个小区，你们房子也买到了这个小区。” “那不行。”查晓晴害羞。 “有啥不行的，就当给你们办婚礼了，迟早都是要成为一家人的。你们这两个小年轻比我们过去混的好啊，现在有房有家了，以后行情好的时候就不用上班了，可以往出租一个养一个，多好。不上班，那叫神仙的生活。” “怎么可以不上班？一个月房租也就二三百块，怎么能养人？要是房租能养人的话，那得贵到多离谱？”寇大力笑道：“人嘛，还是要上班的，不上班人就废了。天天没事可做，就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或者想一些不着调的事，那样真的就和这个社会脱节了。到时，自己是怎么废掉的都不知道。” 查晓晴也说：“等我存够钱了，退休了，我就在2楼养养花种种草。阳台那么大，都挺好的。附近我看他们在河道里边上也有人种菜，是不是自己可以挖？” “这个洪水一来就淹没了。再说，那是臭水沟，种不了菜的。要想种菜的话，可以在农家乐租一块地种。” “我现在我们工厂有开垦出来的土地种菜。把草坪挖了，现在大小已经快到40多块了，快50块了，现在大家热情过了，有些快递都退回来了，让我们部门在种。我现在也不怎么喜欢种菜了。” “不错呀，你们这是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你们郎才女貌，等到你们不想上班时就回小区开一个小卖部或者别的。看这进出小区这里生意还挺不错的，我看他们卖早餐买蔬菜都挺好的。只是早餐要起早点。”售楼中介老秦这样说。 是的，他尽量给他们描绘一个美好的蓝图。 现在这第二套还没有正式成交，一切都要连哄带骗。不然，成交离自己太远了。 “我这人没什么大的志向，就想普普通通的过日子，开店的话没那个想法。可能以后也会有，现在目前没有。我只是想少加点班，不想那么劳累了。人嘛，生活优越了，就对自己不那么狠了，开始保养身体了，不能用身体换钱，太累了。” 中介老秦露出羡慕的神情：“唉，我们中介卖房子的行情时好时坏，什么时候像你们一样不用上班，种种花种种草，过一下退休生活。我们这是个体户，没有退休工资，为了养家糊口，只能拼命劳作。” 寇大力安慰到：“你们比许多挣死工资的人强多了。等行情好的时候开一单顶好几单。现在行情低谷的时候都能开单，证明你们有实力。怕什么，等过了这段困难时期，以后大好的前途等你们。人生啊，就要先努力后谈成绩。等我们努力了，至于成不成功，那是另外一回事。至少在年华老去的时候，回忆往事的时候，告诉自己，我们曾努力过，不曾后悔。” “兄弟就冲你这句，我们努力过不曾后悔，干杯——”一桌人举杯。 生活，就是说出自己的不快，同时得到别人的安慰。要不然，自己一个人天天钻在家想来想去，那不得愁死？ 生活，是过出来的，不是愁出来的。 人嘛，累的时候睡一觉就好了。 第452章 我养你啊 众人在一片欢乐声中分开，房屋中介老秦：“两位，记得周一我们签合同。” 查晓晴：“没事，我这边上夜班，就看他有没有空。” 老秦听这话，吓得一哆嗦：“有空没空都要过来啊，请假半天。” 寇大力笑道：“放心，我请假半天。” 是，他们大办公室的职员都是上白班，从来不上夜班的。有事，只得休年假，或是休事假。要不，休丧假，婚假，那也得有机会才行啊。一年总不能死几位亲人，可是结几次婚。 “你们能回去吗？走，去我们办公室休息一下。”中介女老板这样说。 “没事，我们走慢点，能过去。” “老秦，你把他们送过高架桥下的十字路口。” “好的，老婆。”老秦对这方面还是听自家老婆的，没想到看起来不能成交的二人，为他们带来了成交。 是，这两个财神爷要是半路出事了，那今天这饭就白吃了。 也怪他们，好好的吃饭喝什么酒。 寇大力：“那这样，我们就从小区门口这个人行天桥上过，大家方便点。” “对，我也想站在人行天桥上看看风景。”查晓晴那叫个精明。 她房子买了，还从来没有看过这儿的风景。人嘛，为什么要买房买车，还要有什么理想。为了这些，此生必须学会一门手艺。要是普通人没有手艺，不养家，那真的太难了。 这个世界真的是二八定律，日子好的，钱多的花不完；日子不好的，三餐没着落。 “走慢点，明天见。”中介老秦站在人行天桥上招手。 “放心，这一路过去，都是靠右行驶，安全。你也回去。” “好的，我老婆在小区门口等我。我也很少上这人行天桥。这高处看风景就是不一样。” 是的，他们站在人行天桥上，低头俯看，一路的车水马龙；抬头看远处，与绿化树木交织在一起。 站在异乡的土地上，望着这片能给自己生存的土地，一时思绪万千。 “走吧，下去吧。” “再看会儿。你说，以后我们都要把他乡认作故乡吗？”查晓晴这样问。 “人和候鸟一样，哪有什么故乡？能生存的地方就是故乡。” 聪明人不需要过金言语，一听就明白；不聪明的人，你说半天，他们还是不懂。 这年头，都是为了生存。要不是为了生存，为何要翻山越岭离家乡？ 这四星电机厂是出货厂门，偶有大厂开出，厂门口冷冷清清。他们员工是从另一个统一的门进出，那边，才是他们生活的地方。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了？” “啊？”寇大力回头，这女人不会想不开吧？这是人行天桥，下去死不了人的，会受伤。 “你知不知道错了？” “我错了吗？”寇大力想看看这女人，不知她又咋犯病了。 “你没错吗？” “我错了。” “好，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男友了。以后，你就用这种态度和别的女孩子聊天。” “我去，渣女，你再给我开渣女渣田培训课吗？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矫情。怪不得现在的一部分男孩子都喜欢和男孩子玩。” 抬头看去，这边有惟数不多的几家汽车销售店。 是的，他们都看到员工赚钱，知道他们想换车。 “等过几年，我们缓过来了，我买台车拉着你出去兜风。” “啊？你有照吗？你会开车吗？” “女人，你就不会向前看吗？谁天生是会的。看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连开车都不配吗？” “不是，你才想买房，这就开始买车了？” “对啊，为了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啊。现在的男人要是没车，那就和裸/奔一样。” 是的，不知从何时起，普通打工人开始流行买手机，换手机；管理层开始流行购车，购房。他们都有钱了，选择的方向不一样，多年后收益自然不一样。 特别是有车的，开车载别人年轻的女朋友出去耍。那家伙，玩的那叫个疯狂，酒店和烧烤吃遍。 “好，你买车，我存钱，以后我养你。” “啊？你答应嫁给我了？” “养你就要嫁给你吗？我就当养只狗养只猫一样，哪有养不活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早上粥配白米饭，下午白米饭配粥。” “不是，你不会就是在剩的米饭中倒开水变成粥吗？”寇大力不解，这女人怎么这样抠门。 “还是你了解我，现在都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女人，你啊，日子真被过成了日子。既然这样，明天还是你，一起过来，请你吃早餐，一元的肠粉随便吃。” “可以，没有三份不解馋。” “朕准了，许你5块钱的。” 这女人，太能吃了。要是嫁给穷人家，说不定会吃破产。想到此处，脸上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你笑啥？是不是我说少了？还是你明天打算请吃别的好吃的？” “我在想，你是不是在家里吃太多，被你父母给送出来了？” “对啊。我们家少油少肉，吃一顿饭我能吃三大碗面。别的不说，就是那些青菜拌点盐，对我来说，都是美味。这几年不在家吃饭，我父母说了，我的口粮省出来了，他们都开始卖粮了。以前，家里粮不够吃，每年吃野菜，吃玉米糁度日。” “啊？你这还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吗？怎么还有人吃不饱？我不信。” 对于这货，查晓晴白了一眼，说：“你不会是想说，何不食肉糜？” “对啊，你们是不喜欢吃肉吗？还是不会上山打猎？或是不会下河摸鱼？” “我们黄土高原水少。再说，仅有的一个坝中有鱼，年年游水死人，大家都不怎么吃那里面的鱼。再说，那坝中的水太多，鱼又不是摆在那儿让你捉。” “怪不得，可怜的，以后我养你，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啥？你是不是怀着别的心思，觉得养胖了，别人就不喜欢了？” 寇大力回头：“你怎么知道？走，下人行天桥了。那房产中介的老板夫妻都进小区了。” 第453章 美女啊，你这周末怎么都不在宿舍休息 回到工厂，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从办公室探头出来的石丽菊：“你这周末都不在宿舍，上哪儿去了？” “和你说的那样，出去住酒店了啊。”查晓晴自毁名声。 “啊？你开/房了啊？好，那想必不稀罕我们煮的饺子了。” “啥？” “我们几个去外面买了一包饺子，回来用电磁炉煮。” “你们吃吧，我真吃不下了。”查晓晴摸摸自己的肚子，表示吃的很饱。 是，周末工厂的伙食不怎么样，因为大部分部门都没上班，餐厅的伙食就乱搞，反正不会有人来查。 “你们说，这查晓晴去干嘛了？你们煮饺子，我出去问问。” 石丽菊追出来，半路截住：“真不吃？” “不吃。” “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是，我真吃不下，刚陪一个朋友定看房子，中介请吃了一顿，实在是吃不下。” “啊？谁还买房子？现在挣钱都这么难，你们是怎么挣到这么多钱的？难不成，你们是去抢银行了？” 是，怎么现在的人买房子就和买手机一样，动不动就买。而且是查晓晴的朋友，那就是男的，肯定的。 “没有，是他父母提供的资金，买的也是老房子。不像你买的是电梯洋房。石姐，你是我们中最骄傲的存在。要是以后谁娶了你，一定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对，那可不，我现在是有房子，有工作，不愁嫁的。走，进去一起吃饺子吧，买了两包，刚才怕你个大胃王吃，所以说是一包。你这小嘴太会说话了，说的我高兴，走，进去一起吃吧。” “不了，我回宿舍了，睡一觉，晚上要上夜班。” 是的，他们这个班，看着不怎么样，但就是必须得上。要是一天没打卡记录，这就没有工资不说，还要扣钱的。 唉，真的是经过资本家计算的工资，富不了，饿不死。 办公室一个人打开窗子，伸出头叫：“石姐，进来呀，你饺子熟了，你在外面干嘛呢？人家晓晴看不上咱这普通的东西，你非得把人家拽进来啊？” 是的，他们的饺子也只有一瓶酱油和一包盐，没有别的调料。也就他们偶尔能煮一下，天天煮也不香。 查晓晴头也不回的往宿舍走，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 这些人的东西是那么好吃的吗？别说是饺子，就是平时喝一瓶水，他们也明里暗里示意让你还回来。吃饺子喊自己，可能就是饺子差啤酒或饮料了。绝对不上她们的当，上了贼船再下来就麻烦了。 石丽菊痴痴傻傻的进了办公室，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给我碗里放三四个饺子吧。你们吃吧，我想静静。” 是，刚刚又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她美好的心情一下子受到破坏了。 “静静是谁呀？你现在玩的还挺花的，静静是个女孩子吧？三四个，3加4等于7，3乘4等于12，你到底要7个还是要12个？还真的是三个四个？” “没心情和你们开玩笑，就放6个吧。晓晴陪朋友去买房子了。她认识的朋友怎么那么有钱，个个就像家里开银行的一样。唉，看她过得好，我心里一点都不舒坦。她以后随便嫁一个，都是有房有车的，真不敢想，她为什么这么好命。就因为那一栋都是男友，男人堆里看女人，真的是猪八戒进了女儿国，老母猪也是美少女吗？” “你这人现在怎么都不掩饰了？别人过得好是她过得好啊。再说是陪朋友买房子，又不是陪她买房子。是不是？她买的是那老破小。急啥，只要有钱还怕没房子吗？再说她把房子买了，这就像植物一样根种在这里呢；咱们现在还是像种子一样是自由的，想去哪里上班就去哪里上班。她只能在这附近找工作了，一辈子就固定在这里了。” “好啊，阿峰，就你会说话，这话说的我心里舒展。我刚听她说她朋友买的是老房子，比她家老破小强一点，但是比不上我的电梯洋房。抽空咱们逮着他们问一问，去他们买的房子里看一看，再铲他们一顿，咱们每个人包个小红包，让他们请大家吃一下饭。要去高档的饭店，大吃特吃一顿。” “对，这才是正理，到时让她请咱们吃川菜还是湘菜还是粤菜？” “最好三个菜都会做的馆子。现在大饭店人家厨师有好几个，一个菜一个厨师，是不是？那做的饭才叫正宗。想想都流口水，好久没吃好的了，肚子里馋虫都上来了。吃吧，再说，这饺子不香了。” “咱们餐厅什么窗口都有啊，厨师也多啊，但是拿大铁锹给你搅的，菜跟水煮的一样，一点胃口都没有。我们家给牛羊拌菜都不用大铁锹。” 这一伙人把办公室门打开，窗户开一个小缝，开始吃饺子。 毕竟煮的有味道，不能让它关在办公室里闷着。空调开着，吃完，关了空调，打开门窗再通一下风。 也就周末他们敢这么放肆，要是平时上班是不可以的，上夜班倒是还可以。他们是管理员工宿舍的部门，不允许员工使用大功率电器。有些员工没有写检讨，没有将东西领回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仓库堆了好多东西的原因。 据有些软弱的房管说，他们陪着保安去查房，那保安非得要一两个好排插，当场在没收的排插里面挑好了，结果保安拿走后，宿舍员工下来写了检讨去找，发现没有自己的排插。当场大闹，那感觉真丢人丢大了。自那以后，就传出保安部和房管部有人偷拿员工的贵重财物。反正东西是你们收走的，现在别人找找不回来。检讨都写了，还要怎么样？ 唉，这些人啊，真的都是些混账。 查晓晴回宿舍，看看上铺的那个徐凤娟空的床铺，想想那傻女人，她自己虽然离婚了，被男人伤过了，这次可能要被女人伤了。她给石丽菊买吃买喝，别人是来者不拒。也就是逢场作戏，给她笑一笑，摸摸手，搞得她工资有一部小部分都花在别人身上，真是个傻女人。 或许等她回家过年，或者从这个工厂离职的时候，可能要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吵架吧。反正现在还是执迷不悟，觉得自己付出的是值得的。 花花世界，真令人费解，自己赚的钱自己不花，给别人花。 白痴！ 第454章 房租一个月380元 很快，一切搞定。 真的，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寇大力只是甩了钱，收钥匙，同时将房子委托给中介出租。本身他们敲定的时候，中介这边就开始帮忙物色出租事宜。毕竟他们把房室成交费用赚了，下来，赚的就是出租费用。这种中介费用也是小钱，小钱归小钱，也是他们平时日常开销的主要来源。 “小老弟，怎么样？这房子租金怎么样？380还满意吗？” “一年的话12个月12×380，才是4560啊，都不到5000元。10年也才不到5万。20年才10万，啥时候能回本啊？” “可以了，想要高再过两年再涨房租嘛。你先让他住一年半载，慢慢的涨，当下没有这么高的行情。再说这房子比较老，家具什么都是比较老旧的，要往出高租的话还要装修，你舍不得投资吧？” “那肯定的呀。一分钱还没赚，先投资了，不是我的风格。” 是的，他不知道的事，其实这每个月在中介手里啥事不干，就有30块钱中介费。一个季度他就能赚将近100块钱中介费。 所以有些人房子合适了，后期是通过自己找朋友出租的房子，从中介手里收回来，自负盈亏。遇到租客跑路这一类，自己只能自认倒霉。 查晓晴嘀咕：“都是2室1厅的，你这是380一个月，我那才是230元。” “那谁让你那个楼层那么高了，房间那么小呢。” 边上的中介老秦道：“你们两个都是好样的，至少在工作收入之外还额外的一部分收入，比我们这些老古董强。我们干了一辈子了，现在还没有这些收入。你们这叫睡后收入啊。就是每天睡着啥事都不干，一个月就有这么多收入。” “这些钱也多，也只够买个菜呀。在宿舍生活的话，这也就是只够生活费。” “那你们赶紧存钱，等你们手里有10套房子或者8套房子的时候，那租金就高了。” 查晓晴笑的就像路边的傻子一样：10套8套，自己这辈子不敢想，做梦也梦不到那种场景啊，太吓人了。 电话响起，查晓晴接了电话的，转头说：“听说你买了房子，他们都要过来看一看。就我们办公室那些，个个拿着红包，今天中午想要大吃你一顿。” “行，看在你面子上，还是去吃38元自助火锅吗？” “算了，就在这个小区门口，请他们一下得了。跑那么远请他们划不来。那么多人个个拿的红包就二三十块，你以为有多少？” “行，看在你面子上，反正他们给拿红包多少都是个人情嘛。再说，咱们只出一部分钱，那就让他们过来看吧，咱们在小区门口等着。老秦哥，中午一起吃饭吧。” “不了，你们去吃吧，有合适的买家给我介绍一下。你们都是一个厂里的，有共同语言，我和他们没有什么话题。” 是的，现在是成交过后了，他不想额外破费了。再一听别人是包了红包的，自己钱都赚到手里了，何必要额外破费。他是中介，但他不是傻子。 很快，不到半个小时，那一伙人就来到了新天地小区门口。丫的，一群人个个两眼放光，就像吃绝护一样。在查晓晴与寇大力的带领下，通过了小区保安这一道关，直接往2楼走去。 “不错，这房子大气，这房子旧归旧，但是很宽敞啊。” 夸中带贬。 有人问道：“你这房子租出去了吗？” “租去了，租客马上就搬进来。一个月也就几百块钱，钥匙都交给别人了。” “晓晴的房子呢，我们去看看。” 查晓晴道：“人家租客都住到里面去了，我们不好进去。就是这边这个老婆的房子，我们从外面看一看就可以了，这有啥好看的。” “这么小的那就不去了，看看的楼梯都这么小，上不去。”是的，他们站在外面就贬低了。 是的，他们没有买，刷两句存在感还是可以的，鱼贯而出，来到小区门口这餐厅。 “不错呀，这边有洗车的，有中餐厅，还有粥店，晚上还有洗脚店。晓晴啊，你以后要看好你男朋友，小心他跑到了小区门口。好不容易存的小金库，达到18号技师的临界点了，一下子都送给技师了。现在的爱情经不起考验。他36岁了，为啥没结婚？可能就是有固定的认识的技师，你要不要跟着他监督几天，肯定就是我想的这样。”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你喜欢的话可以让给你。石姐，真的，他现在有房子了，你看人长得也不差，你赶紧嫁吧。” “真的吗？你可舍得啊，那我晚上就带他去酒店了。他一套房子，我一套房子，我们两个不用努力了。”石丽菊说完，嘎嘎的笑着，那大嗓门跟鸭子一样。 “你们吃啥鱼，这边给你看一下，我们是称重的，现场称。” “老板娘，你看着称吧，报个数，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了。大家都是工薪阶层，你要是把我们一次宰疼了，下次就不来了。” “行，上次你请客一个包间坐的，这次我看人很多啊，给你们加个凳子，再送你们两瓶啤酒。” “感谢老板娘，你这人真好。我下次我家里来客人，或者有朋友要请客吃饭的话都带过来。你们的菜很好吃，就得多蒸米饭，我们这些人都这很能吃的。” 石丽菊说“对，我们都是饭桶，工厂的米饭太难吃了，那是气蒸的，不如外面蒸的米饭好吃。” “放心，我们后厨两个大电饭煲蒸的，一个大盆蒸的那种。” “老板娘，我给你打个预防针，我们这人吃饭多，特别是北方这些伙计，吃饭是用那个不锈钢盆吃的，就是你盛米饭那种。你可想好啊，他们吃饭那一顿能吃你这么一盆。” “放心，你们吃多少我蒸多少米饭。这电饭锅蒸米饭很快的，把米饭泡一下，30分钟左右就蒸好了。” 她卖了多少年饭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吃米饭的。他们也吃菜啊，难不成光点一个菜，米饭都抱着大碗吃？再说这才一部分北方人啊，南方人还占一大部分。 当下安慰自己：不怕，不怕，一会儿再给推销一箱啤酒，保证他们喝晕。实在不行，上点免费的茶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众人一人点一个菜，不过大部分人点的都是肉菜，都是20~30元左右的。也就寇大力点的一个主菜，楼下杀的那条鱼下来得七八十块，谁让他是请客的主，他点个贵的大家都无所谓。再说，牛肉以及猪头肉这些还是多少点一点，像别的一些菜常见的菜，千叶豆腐，还有鱼香茄子，像豆角炒茄子这些大家都象征性的点了。 都是打工的，不能熄灭了别人的灯，让别人无路可走。 第455章 我也要在这儿买房子 众人在喝酒，查晓晴电话响起：“是，我们在附近这个小区门口吃饭。是，大力买房子了，大家在恭贺。” 寇大力问：“谁？” “阿难。你也要过来？不是，我们饭菜都快吃完了，这样不好意思，对你不尊重。” 电话那头：“有你的地方都是尊重。” 查晓晴打电话给中介老秦：“秦哥，对，我是晓晴，我们快吃完饭了，是，有一个朋友要过来看房了，至于要不要买我不清楚，等于我带过来。不过，他没有吃饭，我等下请他吃了饭才能过来。” 老秦正准备吃饭，一听有这好事，直接喊：“没事，就在门口，我再请你们吃一顿，你们吃完了吗？等下，我一会儿出来买单。” 查晓晴道：“大力买过单了。” 是，一听到还有一套，他那个高兴啊。 原来，这女孩才是他们这一群人中的龙凤。怪自己眼拙，认不出真龙。 听她这样说，一桌人眼里满是小星星。 “怎么了，晓晴，你现在成了中介了？开始卖房了？不行，一顿饭才值几个钱，跟他要中介费。”石丽菊这样出主意。 “这不好吧？” “是，他赚几千上万，出一点血怎么了？你以为是买房子是闹着玩的吗？就该要钱。这年代，人情值几个钱？万一哪年你不在这个地方了，找他办事，人家肯定不管的。” “对，你要钱。” 查晓晴道：“先吃饭，等下再说。” 不大一会儿，中介老秦选到饭店。 是，他不是空手过来的，抱着一箱凉茶。上二楼包间，一人一瓶，余下他自己手里拿了一瓶，也给阿难备了一瓶。 这时的凉茶，是一整箱都是凉茶，并没有中间放纸巾，或是像后面年代时，中间夹一大块白色的泡沫。那一块白色的泡沫可占一整行。 我去，这还让人怎么讨要？ 接着，查晓晴就被请下了包间，还有刚骑自行车过来的阿难。 老板娘那个乐：“放心，我们会帮你看好自行车的，上了锁，放在我们这鱼缸前面。” “来，姐，挑好的菜给我们来几个，小兄弟，你吃什么菜，你先点。”中介朝饭店老板娘和阿难说话。 “我听她的，她喜欢吃什么菜，我就喜欢吃什么菜。”他满眼都是崇拜的神情。 “不是，阿难，你为什么非得在这儿买房？”查晓晴那个气啊。 小鬼，你好歹也是个小老板，怎么，变恋爱脑了？ “因为你在这儿买了房子啊。” 中介老秦一看这样子，顿时有了主意。 行，你们是这种关系，那别怪我伸出镰刀收割。现在正是行情不好的时候，要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傻钱多。虽说你不傻，可你不用自己那个小脑袋里的东西啊，这也怪不得我。 “是，她就是我这边看的给买的房子。请相信我们，我们是专业的，保证给你中介费优惠。再者，让你挑到满意的房子。” 这话说的，衬托出他两边都不坑的格局。 这时，二楼的寇大力买了单，众人下楼。 查晓晴笑道：“晓晴，这位就是中介？” “对。” “大哥，你可得好好抓住这晓晴，她有好多男朋友，个个都是有钱人，一人在你这儿买一套房子，你今年的来绩就不愁了。”转身对边上的阿难说：“你就是她新男友？你看，这位，也是她男友。你不能被晓晴给忽悠了，小区里那么多中介，为什么非得在这一家买房子？晓晴从中抽了中介费。” “谢谢提醒，我乐意让她赚钱。”阿难喝着凉茶压火。 “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我是害你吗？你钱多是不是？那随你了，这年头，好人难当啊。晓晴，你肯定修炼了什么狐狸精的功法。你看，好好的男子汉被你迷晕了头。” “石姐，他只是我朋友，并不是我男友。这样，你嫁给他嘛，他没老婆，你没老公。你一套房，将来他再买一套，你们两个两套房，日子过的红似火。” “切，我只爱康哥。我怕康哥打断我的腿。” 查晓晴酸酸地说：“康哥为了你可以离婚吗？你啊，就是瞎玩。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青春。等你年纪大了，他还能要你？女人的青春很短暂的。你的青春，咱们都是女人，我为你好。” 是，查晓晴这话里有软钉子。 是的，你不是买房了嘛，什么都好。现在，你和康哥的关系挑明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好，你给别人当小三，我至少还是未婚，没和别的男人乱搞男女关系。 “没事，我的事不用你关心。你还是不要被这些男的吃了豆腐，以后生的孩子不知道孩子爹是谁。”石丽菊转身问寇大力：“你和我们一起回，还是陪着晓晴？” 那意思很明显，她都这样了，你绿帽子戴起来了，还想头上长青青草原吗？ 转身看向身边的下属：“走啊，你们也想在这儿买房吗？过几年，等房价涨了再买。要不，找个有钱的男朋友或是女朋友，你们直接住在这里。” 是，管不住查晓晴，她还管不住这些下属了。 你们再牛，也是在我手下讨生活。要是我天天骂你们，训你们，让你们生活的水深火热。呵呵，那就怪不得我了。 走在最后的匡格英嘎嘎地笑道：“晓晴妹子，你这么好运，这两个男朋友给我分一个怎么样？她们不要我要。” “大姐，你收敛一点。他们都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你还是找别人来祸害吧。” 匡格英出去时，绕道阿难背后，在他后背轻轻推了一下，说了声死鬼，我电话号是啥啥。呼出的热气让阿难缩成一团，如刺猬一般不敢伸头，生怕眼前有自己食物链克星。 是，查晓晴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接替石姐上班的女房管，趁小帅哥谢不凡酒醉，进去体验了一把帅哥的力量值。就这，差点整怀孕。幸好，事后她平安无事。种子无效，时间和阳光及水肥都不对。要不然，真生下来，那就是个导火索。 看他们出去，中介老秦问道：“姑娘，你和这女人有仇，她怎么那样当面说你？” 第456章 她就是武大郎选人才 查晓晴回答道：“正常啊，因为我和她都是女人。况且她今年刚升了三级，我也升了三级，级别相同。平时在明里暗里较劲，她比我早来几年，一直没什么亮眼的成绩，就是熬资历熬出来的。我是这几年扛了一些责任，把他们不喜欢的那些事情都让我扛下来了。” “怪不得我看这女人善嫉妒，况且她没什么城府，把想说的话都直接说出嘴，这种人还是很容易被预防的。就怕有些人有心机，背地里给你使绊子。那种人真的叫人防不胜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要想着逃避，人都要一辈子面对这种人际关系要处理。我看最近看了一本书，看到南宋小朝廷，就是文天祥保的那个都到海边了，都到末期了，最后一点生机都被内斗给耗尽了。”中介老秦难得地说了这么多话。 是，他本是一个内向的人，为了赚钱，不得不学会和人说话。 有时，废话也说，就像一个女人被迫从事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一般。 “可能觉得是我买房了吧，她的印象中我不能买房，或者说我和她一样应该贷款买房。她觉得我全款买房超越了她，不给她留面子。 好像我这么成功，象征了她像傻子一样，所以她最近和我们主管勾搭在了一起。以前她没有和我们主管在一起，好好的一个女人就这样毁了。 其实，她原本升职了，可能有一部分是因为我们主管。可是她升职了，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让人家抓住她的小把柄不好。 本身我们主管在家是有老婆的，人家老婆在家带孩子照顾家人。你让人家老婆在家听说了还不打她这个小三？农村女人你不知道，有些是很厉害的，那家伙连打带骂，简直就像一头狼狗一样。” “对，怪不得你不怕她。看你是知道他的软肋是不是？” “是的，大不了这份工作不要，我也要找到的我们不管家里老婆的电话，告密，让老婆来把这一对野鸳鸯给打散。我现在还有实力去外面找一份新工作，这才是我的底气。就像我们主管吃饭时当着面给我说的，我出去是有实力谋生的，他们是只能做这份工作，让我给他们留条生路。” 身边的阿难笑她：“早让你别赚这份委屈钱，你说你要努力赚工资升职，你这份工作就是赚了个委屈钱。你看你要面对人的勾心斗角，还要面对上级主管的不公平待遇，你就没想过别的，要不出来给我当秘书吧。或者来我们工厂打工，出来摆摊也可以，我们两个天天出来摆摊做销售。” 吃饭的寇大力笑他：“她做销售不准去，我不放心。你那个每天卖那么点东西，卖的时间久了还不如请个人或者给那边上的小摊子批发她给他们买，少赚点嘛，不能老是自己风吹雨打的在外面转，那自己能卖几个钱。你让你兄弟人家摆一个摊，那才两个摊啊，你们工厂赚钱那产量不是一星半点，你们跟不上的。” 查晓晴打开凉茶：“谢谢秦哥的凉茶，这凉茶喝的还挺好的。是啊，大力说的对，你不能就和我们这个小主管石姐一样。她这人肚子里容不下人，真的就像武大郎选人才一样，全部选的和她一样高的。就算和她一样高的，她也容不下，非得选择比她矮的那些人，要容得下人。” “不要把书本上看的知识给我拿来在我面前卖弄。我开了一个厂，是给别人开的吗？成全别人让别人发财吗？” “不是啊，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买房？你是真心想在这边买房还是有别的苦衷？或者想在这边安个家，将父母接过来？” “我看好这时代的洪流，跟着祖国同频共振。再说我也老大不小了，不想把自己手里的钱挥霍掉，或者被别的女人给惦记上。买个房子，买个不动产，放在这里出租也罢，自己住也罢，都是挺好的。你不是在这里买吗？我就要和你一样，买在一个地方。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为啥非得要和我买子在一个小区？” “你这女人，不是说好当我女朋友的吗？现在欺骗了我的心，对我不负责了吗？渣女，我给我爸妈都说了，你要给我生猴子，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天天追着你，和影子一样缠着你。” 边上的中介老秦道：“吃菜，大家吃完去我那办公室喝杯茶，等下我们看一下想选什么样的房子。” 边上的寇大力呲牙咧嘴：“行，我今天就请一天假，休一天年假。我要看住晓晴，你不能被他拐跑了。他竟然想把房子和你买在一起，不行，这哪可以。” 查晓晴笑的花枝乱颤：“只要有房子他有钱，买家和卖家愿意就可以了，咱们两个是边上的陪客呀。” “秦哥放心，她的房子都买了，我肯定要买在这里。但是你这个中介费要给我便宜一点，实在不行，我就只能选别家或者自己找房源了。” 是的，身为做生意的人，这阿难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出了门，行走在路上的一行人，前看看后看看，车来车往。边上绿化树木高大，他们总觉得像行走在深山老林一样。 众人展开议论。 “你看这边是臭水沟的水，颜色是黑色的，就像下水道的污水一样，泛着臭味。那肯定是工厂的厕所的水，以及化工厂的水，你看要不然这个小区这么便宜对不对？” 石丽菊回头看看：“嗯，是，我买的那个是在那边离臭水沟远一点，闻不到。他们买的离臭水沟就近一点，不过这以后会处理的。” 是的，本来还想借机贬低一下，但是自己也买在这个小区，所以她只能哭笑不得。 “你看这上班这么远，这晚上一个人都不敢过来，这树林说不定都有坏人，一个女孩子更不敢走夜路。” “对，晚上遇到飞车贼抢钱抢包，那就是女人的麻烦。” “你看这红绿灯十字路口这么多车流人流量，这红绿灯时间短，人都走不过去，红绿灯就停了，要跑过去，太吓人了。” 石丽菊：“我住在厂里，我房子是出租的。我是用来投资的，不是给自己住的。你们说他这个小老板真的有钱吗？你们私下找晓晴打听一下，要是真的有钱的话，我可就要下手了，不能什么好事都给晓晴留着。” 第457章 你不要康哥了吗 身边的员工委婉的提醒道：“石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不要和康哥了嘛？小心康哥把你那链子锁起来关在地下室，不给你饭吃，天天折磨你。” “他还有那个胆？借他10个胆他都不敢。再说了，他有老婆了，不可能为了我抛家弃子的，我不能一辈子浪费在他身上。要是他不愿意分开，我就闹得全厂人尽皆知，让他这个主管当不成。当初说好了，只要我遇到好的都可以走的，谁还没有过去是不是？” “天下男人这么多，你为啥要和晓晴姐抢男人啊？” “我也不想和她竞争啊，关键是她找的男人一找都是这种我喜欢的类型，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房的，你说为什么好男人都让她遇到了？我就这么命苦，都遇到的是你们这种不上进的没有钱的人，一个本地的都很少遇到。你要是有一个本地的，有房有车的也不是不可以。” “姐，看不出来你所图不小啊，不过本地的男人一般都在牌桌上。听说他们本地的女人要生出男孩子，生不出来一直生，而且本地的女人要养男人，你能吃得着那个苦？” “选择大于努力。为了过上好生活，有啥苦不可以吃的？你以为我是喜欢康哥那个老男人？还不是他经不起诱惑。他想找个不怎么花钱的，我想找个能对我工作有帮助的。” 是的，众人见她大嘴巴并没有再问。 人家是男女关系，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的，有什么想法传到康哥耳朵里，吃亏的是他们。别人哄一哄就好了。不管了，随她去吧，这对狗男女！ 新天地门口这家餐馆，三人吃完饭，顺着门口的圆形花坛往人行道那边走。是的，这边正门口有个花坛，就起到一个车分流的作用。可能是风水的作用吧，总觉得不像是故意修的这么一个花坛。 胖胖的女老板见自家老公回来了：“老秦，快把人带进来呀。来，外面热，来上茶。你们三位这边请，我给你们拿冰镇的饮料，年轻人都喜欢喝这个，我们年纪大了都喜欢喝茶水。” “谢谢，这怪不得你们能发财，招待的太客气了。” 女老板吩咐：“小李，去隔壁拿10块钱的雪糕。” 她直接拿出10块钱纸币递给自己的员工小李。 其实也就在隔壁走几步路那个样子。她可能就是不想让小李开单吧，或者是开单他们均分的，毕竟这私人公司，谁拉的单子是谁的。这算在自家老公的头上。 其实小李也看明白了，自己拿个底薪，再者人家给自己一点别的钱，比如全勤奖啊，或者高兴了请他吃一下饭。自己开单吧，身边好像没有能买得起房子的人。 “你们太客气了。” “你看这大妹子这美女给我带来了三个单呀，我还舍不得那个雪糕的话，那就惹人笑了，是不是？大夏天的，不能让大家寒了心。”转身问：“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叫我阿难就好，我是晓晴的朋友，以后有可能是男朋友。” “阿难兄弟啊，你喜欢楼梯房还是电梯房？楼梯房总体来说便宜，而且建的年代久了，离出口大门这边近一点；电梯房的话就在里面大概要走200米的样子。因为老板最初开发的都是建的楼梯房，像晓晴买的那一排靠村庄那些都是7层高的老旧房子，那都是很小的，是当年给香港那边人建的。那时房价低，他建的小，当时总价低，买的人也多，香港那边人过来住的这房子，觉得不要客厅，或是小点的客厅就可以了。他们那边人讲的是性价比。” “看看吧，我看一下老破小，再看一下楼梯房，再看一下你们所谓的毛坯房或洋房。” 雪糕回来了，众人一手拿一个，余下的放在冰箱里。 “那咱们边吃边聊吧，然后老秦，你带他们去看一下毛坯房。” 查晓晴道：“让我秦哥多休息一下，你这女人就是个搂钱的匣子。我现在上夜班都有点困，我就不去了吧，我在这里趴在桌子上睡一下。” 阿难笑道：“走，我听阿新说你那工作上班都可以睡觉的，晚上就是关起仓库的门直接睡觉了。我买的房子你要喜欢，以后要把你娶进家门的。你不喜欢让我重新买的话，那我可和你没完。” “真这么想，那就5楼6楼以上，买新房买毛坯房。” 中介老秦开始工作：“是，毛坯房现在价格比新装的二手房还低一点，价格倒挂了，关键是现在行情不好。有个什么不好好的地方，就是毛坯房电梯开了以后要面临邻居装修叮叮当当的，老是吵来吵去，再一个毛坯房，你装好你肯定就舍不得往出租了是不是？” “那有没有只装个卫生间，其他的就那样原封不动的往出租。咱们主打的就是个毛坯房，或者叫个原生态风格。” 寇大力撇嘴：“租房子的人又不傻，谁会租这样的房子。” “那可不一定啊，像有些舍不得花大本钱的，工厂的小主管或者经理包/养的小三小四放在这样的房子也不是不可以，你说是不是？”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以前干过这种事？”寇在在力将祸水东引。 “我是说我了解的一些人，要是他们花高价的话，外面装修豪华的出租房酒店可以租长期的，现在外面那些钟点房临时房长期房牌子不是很多吗？” 是的，查晓晴周末我们就去外面吃一元钱一份的肠粉，路过步行街，再往后走，超市背后或者美食街背后那一块都是钟点房，民房烟熏火燎很旧，价钱也便宜。 那些新装修的房子大部分在200~300左右一个月。奇怪的是20年过去之后，他们还是200元左右。可见这个地方就像被人为修仙的大能隔绝出了一个小世界一般，物价很少上涨。 当然把时针拨快20年，到2026年的时候。这个地方离市中心近，又离镇远一点，与市中心只有六七站的距离，号称新一代的三和大神聚集地。因为一晚上有10块钱的房子，是那种只有一个洗手间，冲凉水澡，一张床，一个风扇那样的房子。有些要15块钱押金，有些不要押金，是许多不想找工作或者不想上班的人躺平的最佳场所。 这一次，中介老秦带着他们是用层层递进的方法看房子。先去的是查晓晴买的那种老破小的，再去的是寇大力买的这种楼梯房，最后去的是毛坯房。 到了毛坯房7楼，中介老秦打开门道：“看，这一处向阳，朝向是朝东南。就算是夏天的房子，打开窗户，南风吹的凉爽。早晨的太阳紫气东来，下午这边晒不到。这也是现在行情是这样，要是放在以前，这房子早都卖出去了，不可能留到现在。” 第458章 夏令营亲子活动 阿难当下笑道：“对，这房子我中意。那就说说单价。这是毛坯房，不用和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二手房东讨价还价。” “对，这样还好。至少，这新房子是干净的，以前没住过人。” 查晓晴来了句：“谁说的？哪个新房子没有建筑工人铺地纸皮？听说他们盖房子时，上大号小号都在楼上。” 这，这话是一个女人嘴里出来的？我去，阿难那个乐啊，砍价还能这样？ “好像是这样。不能说没有这种情况。你以前在工地做过？”中介老秦这样问。 “我们厂有人在工地上过班，闲聊时说过。他说工地工资高，只不过太辛苦。” 这就对了，看来，这女人什么都了解。这就有点难办了。人，是她带来的。把她踢出局，有点不现实。再说，这房子，指不定是这男人买来取悦这小姑娘的。 “走，下去吧，就定了，别的不看了。” 当下，阿难走到中介开始签购买合同。 查晓晴私下又问：“你不会这么快决定吧？你不再考虑一下？看好了，你买的这房子对你工作和生活能有帮助就行。再说，你以现在的工厂位置，工厂附近的不是更好吗？” 是，这话是查晓晴说的。她不能因为别人喜欢自己，就让别人在这儿买房子。 许多事，不要以自己为中心考虑问题。 “工厂以后发展壮大了，就交给别人管理了。我不能天天守在工厂。再说，我这一生就只能买这一套房子吗？” 中介老秦笑问：“真的吗？那以后都委托给我们，我们在别的小区也有代理。” “那就看你们这次合作的诚意够不够了。”阿难转身道：“晓晴，一会儿忙完了，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 “好。” 中介老秦再次笑道：“小意思，这顿我请了。” “感谢。” 这次他们是吃的下午饭。是的，主要是一方想促成合作，另外一方主动要求吃饭，就这样双方人马都进入小区门口的中式快餐厅。主要是他这个随时有的东西，而且也不贵，价格合适，比如粥或油泼面都是很容易做好的。 “晓晴姐，渣女，看一下这油泼面是不是你们老家那种口味？”阿难高兴地问。 “我这人对吃的没什么要求，能吃饱就可以了，这年代大家又不缺衣少食。而且我是个不会讲究的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对许多吃的不是很讲究，你们觉得好就好，我无所谓。” 中介老秦笑道：“一看你们三个人都是会过日子的，人不愧是晓晴的朋友。这姑娘是我卖房这些年唯一见过的喜欢老房子的女孩子。还有他这个老房子不是说那种古董文物一类的，是那种只要能助人就好了，用她的话说，我把家安在这边以后的事以后说。这是典型的先上车，再补票，以后有能力了，将这套房子卖了换大房子。要不然，你不上车，以后没有什么可卖的。” 查晓晴道：“是啊，反正买电梯洋房也罢，这老破小也罢，我觉得买到是自己的了，以后再说。至于以后能不能有能力买别的，到时候再说。我个人还是觉得工作房子这些都是一样的，主要是投资嘛，不能老是为了一个不可得的东西，花费自己所有的精力。就像我们厂那些买的什么名牌包包衣服那些破烂玩意儿，卖二手的有人买吗？我是不太了解，总觉得二手的衣服包包别人用过的我是不会买的，可能我是个女汉子吧，不太了解那些。” 阿难笑她：“这是你不知道，人家明星的那些旧衣服，只要贴身穿过的拍卖都能拍出天价。而且有些人专门喜欢别人的臭袜子，或者背过的包包。” 寇大力一听这话，赶紧倒啤酒：“过来，喝酒，别说话。这话题说的人恶心。” 他们一行人围一桌，这边三个中介，那边三个，6个人坐一张桌子，那饭吃的是津津有味。人多吃饭香，主要是他们喝着免费的茶水，还喝着啤酒。 是的，中餐厅就喜欢这样的顾客，你要是啥都不点，就点一两个炒米饭或者油泼面，那不得卖到猴年马月才能赚钱啊。光那些推着餐车过来的服务员工资都结不起了，毛利润少啊。 多少年后，查晓晴回忆起在这小区门口功夫餐厅吃的蒸菜，总觉得那时候是最美好的时候。 “自己点菜嘛，喜欢什么吃什么。”中介跟老板这样客气的招呼。 是的，他觉得这一餐饭也吃不了几个菜，主要是这菜都小碟子蒸的，放在笼子里。 再有，主要是这个顾客是这个姑娘带过来的，这已经是第3波客人了，就算他们平时去外面招揽顾客，这个行情也没有这样好，这一个月有这两单，就算他们的基本工资有保障了。 “你客气了，大家一起吃啊，不要这样客气，是不是你们请我们吃了一下饭，感觉到花费大了，看你们都这么小心翼翼的吃？” “哪有，你还有别的朋友可以介绍过来。” “这个让我想想，好像他们不买的话，主动让我鼓动，这个有点难。我不太清楚现在这些人怎么一听说买保险买直销产品，那些赚钱的，扑通扑通，就像旱鸭子下水一样全部跳下去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游得动，唉，到最后都是被骗的下场。” “没办法，那些唬人的骗人的名头太离奇了，比如清华客座教授，北大什么经济学教授，10年经济学家，或者说是人生导师，豪车豪表新手机给你。拿出一样，你哪个不喜欢他们？还说你只要努力做，以后和他们收获是一样的。” 是的，这种菜馆主打的是平民消费。 就像那些司机路过的都在这里加油，洗车，维修车，解解馋。最主要的是他们把大把的钱放在隔壁洗脚城消费，那地方才是销金窟。 也不明白这些司机为什么把辛苦挣到的钱就喜欢给那些女孩消费。她们一般都有个生病的父母，上大学的弟弟，反正全家的担子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寇大力转身问身边的查晓晴：“最近有个活动，你们那边有没有在办？好像和你们没有关系，是员工关系组在主办。” “啥活动？” “夏令营亲子活动。就是让有职位的或者在职的员工将他孩子接过来，让家人送过来报销车费以及一个陪护家属的车费。联系生活区，让别人搞个亲子活动，有人给教书，给免费提伙食，邮件上限定名额200个孩子。”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唉，不关心，我还没结婚没孩子，不想那些事。” 只是查晓晴不知道的是，这一个夏令营亲子活动，让宿舍这边简直火烧后院。 第459章 你告诉我狐狸精是哪个 都说家有隔夜粮，不当孩子王。 员工关系组组织的这夏令营亲子活动已经开始了。反正与查晓晴无关，她也没有特意地去看。 10天活动之后，员工关系组那边发邮件，让查晓晴这边过去协助授课。 啊？ 为啥？这你们再坚持几天，这暑假就结束了，到时孩子就送回去了。 看来，那边坚持不下去了。 查晓晴这边去宿舍那边看，总觉得这些孩子就像一窝蜂一样，围着那些老师你拽我啃，仿佛在孩子眼里这女老师就像地上的布熊一样，就像他们手中的糖果一样。是的，你没看错，他们抱着老师亲。这孩子，还是懂得好坏的。只是亲帅哥和美女。 这样来看，这些小孩子符合自己的审美观。 这些孩子太闹了，吵的人脑袋瓜子疼。 小孩子用糖果用玩具哄一下，大孩子要教他们朗诵儿歌跳舞，那简直是员工关系组这些人的噩梦。10天过后，他们已经无力回天，开始招聘老师。就让查晓晴这边过去帮忙教舞蹈白班，让宿舍这边在写字楼抽调员工过去教他们唱歌跳舞。主要是要男老师，有那种男子汉气概。那几个房间，就是图书馆以及艺术室，人家小孩子围成一圈。 “晓晴，走，今天带你去给孩子们介绍认识一下，你以后就是他们的查老师。” “查老师，来，小朋友，这是你们的查老师，就是查词典那个查，放在百家姓里念的话念渣，渣女的渣。” 查晓晴无语啊，对着图书馆的网吧电脑练了好久的少儿舞蹈，据说要三天换一次舞蹈，我个神啊，自己明明不会太多儿童舞蹈，这怎么教的会。 教吧，硬起头皮教，工作嘛，每节课还有20块钱补助。况且这是在上班时间内，是双工资，太好玩了。 这时，一个女人推门进来，查晓晴看了看，这是石丽菊呀，她进来干嘛？ “没事，你带他们跳舞，我就进来看一看。看一下咱们宿舍的清洁工打扫的卫生怎么样？哪一个是康哥的孩子？” 原来如此，这是她来的目的。 查晓晴点名，那孩子立马举手。 “嗯，不错，小伙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好好跟着你查姐姐练。你这个渣女姐姐舞蹈跳得很好，上过厂庆得过奖。你爸爸都喜欢她跳的舞，把她招进来，我们宿舍唯一会跳舞的女房管。” 这介绍怎么这么别扭？ 难不成，这女人和自己有仇？ “咱们都是来哄孩子的，你别瞎说，给孩子乱灌输什么思想，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是的，小孩子嘛，传话会传错。 是的，查晓晴回头看了看示意她：“你再说我可给他说了，你是他爸爸的女朋友。哼，到时候这孩子回家给他妈妈一说，那会让你知道后果，水深火热，农村的女人可是不讲理的。” 当下，这石丽菊总算消停了。 明明心中有鬼的是她，她还给人家小孩乱教。 是的，教小孩子课程非常闲，年轻人的耐心，查晓晴被吼的这一嗓子，直接让他们跟着自己玩老鹰捉小鸡，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跳吧，伸胳膊伸腿的跳的，那叫一个乱啊。 没办法，只要拖够了堂，下课了就可以了。 最能拖时间的就是教小朋友讲故事，跳舞，什么春天来了，小花开了之类。 反正这边没监控，也不考试，别人员工关系组说了，就是当时给员工哄孩子，等他们下班了接孩子一起回家。 当然，最无辜的是打饭菜过来，让他们一起坐着看电视。这时候，是那些生活老师最理想的时候，遇到吵架打架的就让老师分开。 厂里最不缺的就是图书，让小孩子翻着那些书本自己看。 两天后，那些送着孩子过来的家长可乐意看了。 “没事，你跳你的，我看看。” “对，我看看你们怎么教我家孩子跳舞的。他说老师在教的舞蹈很热辣。我是个男的，说的我都好想来看了。” “对，我家孩子说了，他老师会爬杆，和猴子一样，在家非让我爬一个，我看一下，学一下，回家了给他教。” 这时，一个女人凶神恶煞地冲进教室，问道：“你就是那查老师？” “对啊。” “你新来的？我听我儿子回家对我说，你是他妈妈的女朋友？他那么大年纪了，你还喜欢他？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不洗澡吗？” “不是，你听他说什么了？” 下一刻，一个巴掌呼上来，那家伙，老远就听到风声。 查晓晴躲开，头发被她给拽住，两人扭成一团。 这时的她也不管不顾，直接开打。你敢打我，我也要打你，要不然，真吃了亏就说不清了。一时之间，拳脚相向。 有人打了保安的电话，大喊：“快分开了，保安来了，你们停手，再不停手，保安就要过来了。” “你儿子是哪个？你说，我看看。我有男朋友的，他明明没结婚啊，你再不说清楚，我可下死手了。” 是的，这些年，查晓晴虽然脱离了农业生产，力气还在。 “啊？你有男朋友？多大年纪？”这女人听到人家这话，手松开。 “姓寇的，36岁。”没办法，只能拿他出来挡箭了。 “不会吧？我老公是宿舍的主管，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边上的人笑了：“你打错了，和你老公在一起的是别人。” “啊？他真有人了吗？不要我和儿子了吗？”人群中找，自家老公没过来。 不行，一会儿得打他，让他交待，是和谁在一起的。 “那你说说，你也是这个厂里的，你说说，你他和谁在一起了？” “我和他还是一个部门的，可是这种事，你自己去问他啊，我怎么知道？” “你不说，打你也不亏。你这人知道是谁，还不告诉我，就该打你。” “不是，你不事先问清楚吗？还是只凭孩子的一句话？我们厂里的人你不问吗？”查晓晴那个气啊，这疯女人，真的就信了孩子一句话。 有人指了指身后，那石丽菊愣在当场。 怎么，我是来看热闹的，这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 第460章 让你偷人 不是，你们不是在打架吗，这怎么要打我吗？ “哪个？”康嫂扭头看。 没人指给她看。是的，这种场合，谁敢得罪人？ 不过，她不是傻子，立即跑出来找，外面这一圈人，仅有一个她认识。是的，这女人是他老公手下的。当天，她从老家过来时，她就在厂门口接自己和孩子，说什么是她老公派来的。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你说，和我老公好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你？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年纪大不洗澡？” 石丽菊吓得转身道：“嫂子，怎么可能是我，我是丽菊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过来干什么？” “我过来检查清洁工的工作，看他们卫生打扫的如何。你这是？” “听我家孩子回去说，他老师是他爸的女朋友，我过来看看。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好的，嫂子，我去洗手间了。” 下一刻，石丽菊夹起尾巴跑了。那样子，慌张的就像一头被狗追的兔子。 丫的，现在的小孩子怎么学会翻舌了，昨天刚和查晓晴说了这么一嘴，他就回家给自己妈妈说了？ 不行，去洗手间发短信告诉姘头，不能让她找到蛛丝马迹，这太吓人了，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这时，看热闹的人见姓石的进了洗手间，才对康嫂说：“你啊，刚刚那个女人就是你老公的相好。我们平时都不敢说的。她在厂里和你老公同出同进。别说是我说的，我走了。不信你问问清洁工。” 见不远处有一个清洁工，康嫂过去问：“大哥，石丽菊男友是哪个？”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和我们领导关系好。” “你们领导是谁？” “我们归宿舍管，我们主管就是阿康啊。” 这下，女人当场石化，如五雷轰顶。原来，真的是刚刚那个女人。 她轻抬腿，沉住气，静待猎物上钩。 洗手，甩水，这时，石丽菊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嫂子，你这是过来上厕所？是不是没带纸？我有。” “有你妈的X，你不就是有两颗豆芽菜嘛，难不成你的是牛皮做的，还是铁打的，或是金子做的？为什么要勾引我男人？” “不是我，你听错了。我是丽菊啊，是对你好的丽菊啊。” “让你再狡辩，让你再狡辩，一大堆人都给我指了，说和我老汉睡觉的就是你。说你们在外经常开房。这能有错？” “谁，谁告诉你的？看我不打死他们。他们是故意陷害我。” 下一刻，拳打脚踢，那架势，真的拉不开啊。 在这比较私密的空间，就算打死了，谁知道。这女厕所可没有监控，自己被打了，那是吃了暗亏。 石丽菊抬腿往外跑。 得，打不过，我还跑不过？ 再说，刚刚是被她气势吓到了。这时，心里被打的火冒三丈，怎么怕她？再说，自己这是在上班期间，被一个乡下的女人收拾了，上哪说理去？ 出来，喊一个清洁工：“老李，打电话喊保安，将这个疯女人打出去。” 那老李说道：“我在打扫卫生，一会儿扫不完了。” “快去，再啰嗦明天收拾你。回宿舍给康哥打电话，让他过来。不然，我让这贱女人打死了，他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听到这话，那康嫂怎么不明白？人家这是向自己示威。打死你，明天你们在地下相遇。 外面的女人这么乱吗？自己不找个属于自己的男友，就看上自己男人了？想到此处，康嫂拳头加大力度，打的那叫个欢快。 就打你了，不打你，你真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这么多男人，你为什么喜欢我老汉？我在家养孩子照料老人，你们在外面偷情？让你偷人，让你偷人——” 是的，那家伙，不光打你，还骂你，让你在电子厂社死。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农村的女人，庄稼地里的干活锻炼出来的力气，哪是她这个办公室里女人能抵抗的？沙包大的拳头落下，石丽菊哀嚎一片。 是的，查晓晴在育儿室关好门窗，让小朋友不要动，不要吓到他们。 “不要看，外面在排练节目。” 小孩子听了这话，都开始坐着看书。 外面那喊叫声太吓人了，还是房间小阿姨好。对了，刚刚小阿姨差点被别人打，多亏她机智，躲了过去。 “让你当狐狸精。缺男人的话，割驴的给你用。卖X的，你没见过男人吗？厂里这么多男人，你白给他们啊。为什么要偷我男人？不要脸的，你妈没教你不能偷东西吗？为什么偷我男人？” 这是在宿舍下，二楼以上都住人。听到异动，围在走廊朝天井看，如同站在电线杆上的麻雀一般。 看热闹啊，有热闹谁不看？再说，这种原配打小三的戏码多少年不见了，还在厂里，这得多好玩。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不看白不看。 “她在哪里打？” “你没看到吗？在厕所打。” “厕所打？那是找屎吗？” 楼上那些看热闹的员工那个乐啊。这刚刚交接班，夜班回来，吃了早餐准备睡觉。打啊，给人助助兴。再说，你们不打，我们怎么知道你们的委屈？ 快点打吧，再不打，人看的都没兴趣了。 那走的清洁工老李缩在宿舍后面，坐在石凳子上抽烟。 天热，早上刚上了一会班，浑身出汗。 这广东的天真的是热，汗水湿透了衣服。好在，他们有一个清洁工宿舍，可以脱了衣服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衣服好了，人都是清爽的。 “老李，刚才不是领导给你吩咐了任务，你怎么还在这儿抽烟？”另一个在楼上的清洁工喊。 “就你多嘴，我说过了，休息一下不行吗？有本事你下来拉架啊。” 是的，他还没有报告，只是坐着休息。抽烟嘛，在吸烟区。再说，那个石丽菊，平时太嚣张，就得个人好好收拾一下她。等下，让那农村来的村妇打掉了她嚣张的气焰，到时自己再跑过去报信。 第461章 我们没有爱情 那清洁工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准备将抽的第2根烟放进烟盒，拍拍屁股上的土，往宿舍办公室走去。唉，自己是底层不能得罪上面的人，就连这小小的石丽菊也不敢得罪，谁让人家直接管理自己。 “阿康去哪里了？领导去哪里了？他老婆和石丽菊打起来了。” 是的，眼前的清洁工50多岁的人。嘴硬，平时见到阿康就称呼阿康，不叫康哥。不像那些房管员，爱称呼大哥。他这人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会在称呼上这样降低辈份，自以为是的让康哥叫他们老李老王老刘之类的。 办公室有人开始给康哥打电话。其实有些事他们也听到风声了，只是不想出头。现在这个清洁工老李这老头多事过来了，据说是石丽菊这个当事人委托的，这下不打电话不行了。要是别人以后追究起来，这个责任谁承担？ 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出头，许多事都好办；要是没人出头，那许多事真的就比较难办了。 话说来到案发现场，这石丽菊正被劈头盖脸地教训。 道德的制高点不占，优势在拳头的锤击下也不占优势，简直就像一个被按压在地上的手下败将。明明年富力强的，正值当年，但就是打不过干农活的农妇。谁让人家气势足，有一身力气。 “让你抢我老公，你不要脸，你没见过男人是不是？你这个贱货，找过路的男人X死你。你去在马路边站街啊，那么多男人随便你玩，人家还给你钱。你找我老公，我老公他给你钱吗？怪不得他这些年都把钱不往家打了。他父母的病没钱看吃药，孩子上学都没钱，我在家连一件新衣服都不敢买，原来都是给你这个狐狸精了啊。” 是的，这就是原配的气势。本来就是农村的女人，那家伙，骂人气气时翻起脸比翻书还快，有多难听的话就骂多难听，丝毫不在意丢脸。反正这事在外面，村里又没人知道，又传不回村里。 边上人在一旁站着，只是用嘴劝导，别打了，打伤了。 就要打她这个贱女人，没见过男人，跟别人共用一个男人。好好的人不做，不找个男朋友，在这里恶心人。是啊，她们以后也要嫁人的，自觉地站在了原配的立场。 边上人一听也没有人拉架，反正在他们心里都觉得当小三不好。现在原配占上风，那就能打吧，就当是为许多不良少女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 你看我，我看你，这种事情，你拉不好架，会被这些女人抓花脸，或者踹一脚的，还是不要去上手了，站在边上看戏。 别的不说，这几年在厂外看别人打架，上去拉架，被别人用刀子捅死的人，那死的真叫冤。真的就是应了那句老话，打架躲远点。与你无关的事，为什么要扑上前去调解呢？ 你以为你是电视台的那个某某帮忙啊？明明是老人抛家弃子跟着富人去享福了，结果人家老头死了，她混不下去了，又跑来让亲生孩子赡养她，真的是能气死个人。最可笑的是那孩子直接气傻了，赏某某调解员一个大逼斗，气的调解员当场就打电话报警。 大约五六分钟后，这康哥带着宿舍众人赶过来，一拥而上，将两人分开。 “臭女人，别打了，再打回家跟你离婚。” 是的，他身为当家男人，还是有一定威严的。这个女人没有固定工作，也没有固定收入，是离不开他的。他就是拿捏住了这个死穴，这才吃定了他。 “她好，她好，你这个小娘好，你和她去过一块呀。你连孩子都不要了吗？就这么在外面养着狐狸精吗？一有钱就变坏。你一个小小的打工仔也在外面学着别人养女人了吗？” “有什么话回去说，咱们没有爱情，咱们是媒妁之言，是相亲相的。” “什么叫没爱情？你是觉得有人喜欢你了，你现在用不上我了是不是？我给你把孩子生了，老人养养老了，你觉得我多余，是不是？你当年穷的一无所有，怎么不说你不喜欢我？那时候你跟个讨饭的一样，现在出息了，就开始抛弃糟糠之妻了吗？像你这种陈世美就该用狗头铡刀伺候。” 边上的员工吃瓜吃的真兴奋，听他这样说都纷纷谴责这对不道德的男女。 “厂里那么多男的，你随便找一个啊，怎么找别人的老公？人家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没父亲以后咋活？你个未出嫁的女人就这么不要脸吗？” “谁说不是了，这女人肯定是为了升职和领导睡，要不然怎么会跟自家的领导搞在一起？她领导比她大10来岁，两个人就是一对狗男女，谈不上爱情。” “啥？现在为了升职都流行和领导睡了吗？那我明白了，我回去也要升职，也要和我主管睡，把主管给睡的腰睡断，总会升值的是不是？” “别打这主意了，你看你一副熊二的样子，肥得跟野猪一样，上下左右一样壮，谁喜欢你。” “没人喜欢我也没人喜欢你呀，是不是啊？” 边上的人正闹的欢腾，保安那边过来了。 保安这边直接河道：“你们两个跟我们去保安部一趟，登记一下，有人打电话告诉保安部了。” 宿舍主管康哥赶紧给发烟：“我们自己能处理。” “那登记一下吧，我们保安那边已经登记了，派我们过来的，不要让我难做是不是？我知道你是宿舍主管，咱们保安和宿舍上面是一个经理在管的，不要让我们为难。就你这关能过了，我们主管这边担下来那是他的事，我把你叫不过去了是我的事。保安队长也不敢担这个责任，你还是跟我们过去吧，这个事情以后处理到哪个阶段，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是的，有些事可大可小，就看他们私下运作的怎么样了。况且这次毕竟是打架，厂里这种事不常见的，而且这个事目前来看影响不好。 这三人立即向着我们1号门保安室那边走去，是啊，这个事情让人闹心。 他们不知道的是，上面的经理妙姐已经私下开始打听了，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不知道，就看下面将这事情上报不上报，有些事情主动过问跟被动过问是两回事。 第462章 让你养狐狸精 路上，村妇不停地朝这石丽菊吐口水：“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大姑娘，为什么就不能找个人嫁了，偏偏找我家男人？你是不是觉得偷来的比光明正大谈来的好？还是说，你觉得自己长的丑，谈不到这么帅的？” 是，女人回头看看自家男人，这老东西哪里好，惹得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当小三？ 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确实比村里那些种地的糙汉子强大多。人皮肤白不说，主要是背不驼，头上没有白头发。村里那些种地的，衣服有汗味，几天不洗澡，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别的不说，他现在的皮肤比自己的都白。 明白了，他这是在这儿养好了。 “康哥，你说句话啊，你老婆抓住我的头发，话都不说一句就打我。”石丽菊开始哭诉。 这是要给自己洗白。在未到保安室时，给自己拉来同盟。 明明是自己吃亏，可是，你听那些员工的话，一个个都骂自己。这怎么成这样了？我和你好，不图你钱，不图你能给我什么，就图你人，这也有错吗？ 再说，你和我在一起时，可是说什么应什么的。 现在，你家母老虎来了，你就不认账了吗？ 康哥吼道：“疯婆子，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地上好班？好不容易有机会让你出来逛会，你不出去逛，学别人听什么老婆舌。现在，又打员工，你这还让不让我在这儿工作了？” 啊？没想到，他第一句话说的是工作。真的是两方都不偏。 “怎么，你离开这儿就会饿死吗？你没来这家工厂之前，也没见你饿死。放心，此处不养爷，自有留爷处。天处赚钱的地方多的是，为什么要这么放不下？” “蠢女人，生活有个好坏之别。你看村东头的老绝户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一辈子就不打工，指望着那几亩地过活。你是不是想回家过那样的日子？孩子上学不花钱？你在家不买新衣服吗？才一年春节没给你买衣服，你就受不了穷。要是一辈子不给你买衣服，你是不是得改嫁？” “怎么，你有钱给小三花，养别的女人，没钱给我花吗？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老婆，是你们家大摆宴席娶进门的。你就这么喜欢她？我看长的也一般嘛。她有什么好？不就是有份工作，关起门来能撒娇吗？要是我不养孩子的话，我出门打工，我也可以。” 再看教小朋友的查晓晴，经这事一吓，让小朋友看书，自己调整了一下情绪，带他们跳了会舞蹈，下课回房管值班处。没办法，这才是她的正经工作。教小朋友，那是意外的工作。暑假一结束，这份差事就没了。 “晓晴，听说你刚才差点挨打是不是？”清洁工老王说。 “唉，是康哥的老婆认错人了。把我认成那谁了。她们三人现在都去一号门保安室了。你说，这女人的直觉是不是很灵敏？怎么自己家老公出轨了一猜就知道？” “那是当然。她来了，她老公交公粮没有以前那么积极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你们女人对这事第六感很强，我们男人偶尔也会留意，也会发现的。人嘛，只要留心，许多事还是会知道的。我们村里有一个女的怀了别人家的孩子，孩子生下来后，两口子吵架，那偷情的过来要孩子，结果，离了，跟了那人，穷的连奶粉都买不起。你说，这过的叫什么日子。”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摇摇头，大千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 “咱们菜地种的这菜现在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天气太热，种的几乎都长不好。一场大雨就拍的见阎王爷了。别的不说，你在菜地走一圈，看看这些菜地，哪有一块好的？”清洁工王高杰也是服了，这些人天天拔草，就是不见多少菜。 “怎么会这样？你看人家菜市场卖的菜，个个水灵鲜嫩。” “那都是大棚中种的菜。你再看看咱们平地种的这菜，老不说，黄瓜长不直，韭菜半死不活，香菜长苔了。就这，还天天治水，把地都浇出了沙土。要是不浇地的话，指不定种出什么样子。” 一片菜地接一片菜地走过去，果然真清洁工大叔说的那样。看来，要是指望种地生存的话，真要饿死。唉，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怪不得，人们想着修炼当神仙，有法术了，手一挥，什么都可以变出来。就是那些爽文小说中写的，有个灵泉空间，与外界时间是一比三，种什么成什么。产量高不说，还带有治病效果。真的是不敢想啊，真的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想不劳而获吗？ “大叔，你说，他们过去吵闹，能得出个什么结果？”查晓晴想从这儿得到一个答案。 “那还能有什么结果，大不了就是离婚，可是开除阿菊。这种事，要是和稀泥，真的不好说。再说，主要是那女人，就看她是什么态度。再说，有些事是真实发生的，你也不容抵赖。” 三天后，康哥提前将老婆和孩子送回了老家。事后据知情人士透露，他给老婆的说词是，是那个女人主动勾引我的。 是的，这都是男人一贯的说词。 没办法，一边离不开，一边要不起。至于石丽菊这边，记过处理，继续工作。 至于他们二人是不是还会联系，那要看他们双方是不是还有需要。有些事，外人是不知道的。许多事，只是从明面上转为地下，大家不会主动去发掘。反正，不碍自己什么事就行了。 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对于查晓晴来说，在工厂的亲子夏令营活动中，再也没看到那小孩。据说，小孩子还是喜欢农村老家。家里有自己喜欢的小朋友。至于他爸爸，给他赚钱过年回家买玩具。他妈妈得了钱，存了小金库，还有了新衣服。 小孩子嘛，哄一哄就好了，世上的事大抵如此，不用分出什么对与错。 第463章 你徐叔家的精神病女儿又离婚了 有的事经过之后，发现并没有像传说中那么影响自己，也没有带给自己很多焦虑。反而是自己过于多想，想多了。身为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想法，就像好多社会热点事件和新闻，知不知道与不看到没什么意思，也就那样。 至于自己的主管康哥那个狗屁打造的事，爱咋咋地，与自己无关，以后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现在自己值班处的地方都放着防狼棍，没办法，要赚这份钱，还要受这份罪。 重活一世，许多事，自己不放在心上也就过去了。 查晓晴对于亲情爱情都看淡了，只要自己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伤不到自己。 自己静静的坐在Y1楼值班处，听电话那头母亲那边给自己讲故事。 知道吗？你徐家叔叔家的女儿又离婚了。就是那个精神病，她结婚还不到半年，这次人家那边人关系硬，托人，最后他们给人家退的剩了2000块钱没退。你说这图的啥呀？一会儿结婚一会儿离婚的，现在周围十里八村一听说徐家这个精神病女儿，都没人敢给介绍了，就怕砸了自己说媒招牌，被人骂。 说这个精神病犯了，吃药后，就是死睡，除过饿了起来时吃下饭，再上完厕所，别的都是睡。村子里的山上跑，或者去河道里跑。哎呀，这个姑娘这一段时间把村人吓的，大半夜出去看到一个疯子在村子里乱跑。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全村人都被吓得睡不安稳。村子的狗半夜老是叫。就是村里的公鸡现在夜里12:00去叫，晚上两三点钟也叫，早上大清早也叫。主要是这姑娘你半夜怕的时候，她村子里学鸡叫。唉，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啊，那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她老公也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对她拳打脚踢，这女人见了他那个吓得躲得老远就像嫁了蛇蝎一样。家人看那样子，再跟中间人说和，直接两家退钱的退钱，退人的退人，就那样又离婚了。 查晓晴嗯啊点头或是只问一句，接下来呢。她母亲说就那样在电话中自言自语的讲，反正是查晓晴电话回过去的，在他们看来女儿的电话费不花钱。 徐家的精神病女儿现在在娘家养着，每天吃的猪狗不吃的东西，剩什么饭菜的吃什么。被家人喊出去，果园里锄草，大夏天的就在果树底下锄草。要不然，山上砍柴或者路边别人那些绿化那些树枝拉回来，这时候正是那些树枝又湿又重的时候。你说，家人图啥？还不是图个省个劳力，把她当牛一样使，让她累死了，也省口粮食。偏偏她命长又死不了，也不给她看病，觉得她是个赔钱货，病越重，这以后治愈的可能就越小。 我听人说，她家人正托人往大山里面说。说到深山老林里，看那些死了老婆的，没娶到老婆的，给那些年纪大的光棍说。咱们这一块人生活得好，几乎没人再娶她了，生不了孩子，还要治病，太浪费钱了。娶这么一个精神病，还不如了娶一个正常的。 晓晴，妈不是看别人笑话，是想给你指明一下方向。连一个精神病都结了两次婚，你怎么一次都没结成？你好歹领一个回来呀，钱多少无所谓，只要他对你好就成。 我就怕你老了以后没人管你，等我和你爸爸死了以后，你回这个家，还有现在这么硬气吗？你两个哥哥都成家了，他哪个会把你接到他家去住？你以后要死在咱们家吗？可千万别有那种想法，爸妈虽然平时骂你，但还是对你的终身大事比较关注的。 实在听不下去这些话，查晓晴回答：“妈，别说了，你女儿我又不傻又不呆，又不是精神病，能嫁出去的。只是追我的人太多了，我挑花眼了，挑不过来。” “咦，你看这天上星星太多了，是不是数不清了？我女儿啥本事没有就会吹牛啊。还挑花眼了你，以为你是戏台上唱戏的，台下人都围着你看？你好歹挑一个普通的，能和你过日子的就可以了，难不成你想把你们厂那个老板叫回来？你他敢娶我还不敢嫁，我怕你以后受他作贱。” 查晓晴对这个母亲真没话说了，实在不行回了一句：“妈，你是要一个种地的？还是要一个打工的？还是要一个当官的？你说，我给你随便勾勾手指头就能找一个。” “别要种地的了，这种了一辈子地，我和你爸还不是一样有啥出息？就那几块地，你两个哥哥都在争，就觉得我们现在就像人老了，不用吃粮食了，想把我们的土地给分了，打的粮食卖的钱给他们。我们是老了，又不是死了。每天和你那两个嫂子叨叨叨没一点意思，至于打工的话，这个是现在比较流行的。当官的你别想你条件够不到，我们也知道不难为你。” “妈，要是有个条件更好的人喜欢我呢？” “傻姑娘，你是看他是想图你啥？图你长得漂亮还是图你文化？还是图你的眼角膜或者心脏？图你割你个肾？我傻女儿啊，我想和你完完整整的活几十年，不想让他拆成零件被别人卖掉。那种好事你别想了，你一说我心里都发慌，你是不是进传销了？你这几年给家里打的钱少了，也没有过去那么爱和家里打电话了，传销那个钱咋挣不来，千万别进去。正正经经的赚钱吧，大钱赚不到，安全第一。” “妈，我很好，你怎么不把我往好处想，就想我进传销？” “听说，你徐叔家这个精神病女儿以前正常的时候也挺好的。后来对自己赚钱能力产生怀疑，对现在生活严重不满，老是想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老是笑着说全村有男人想侮辱她，大老板看上她，她也想白日飞升，想升到天上去当王母娘娘的侍女，想成仙。那后来越来越傻了，啥话都说，还说她多少年以后就是个大富婆。那不是白瞎吗？那种你一不做生意二不经商的，你哪赚那么多钱？也就是去咱们县城理发店卖，她那个样子也要有人要啊。” “行了，妈，你这样说别人家的孩子，别人也会这样说我的。不说了，啥事都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不打电话说明我工作的很顺心。” 第464章 姐姐，你好漂亮啊 是啊，人到中年，白天最怕学校来电话，晚上最怕老家来电话。 一般，白天学校老师的电话是，您是XXX学生的家长吗？来一趟学校，你家孩子把人打了。或是，你家孩子在学校出事了。老家的电话是，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回家，越快越好。 是，最怕后者，情愿是家里骗你的，让你白跑一趟也行。最怕回家，一院子白色孝衫。 没事就不打电话，这是查晓晴与家人的约定。 唉，亲情，也是需要金钱来维持的。 听母亲诉说了一通邻居徐叔家的精神病女儿的现状，查晓晴那真是有苦说不出。 怎么？他们的心思自己明白，就是在听别人的不幸故事后，自我感觉活的幸福。这就是普通人的心理治疗术。 自己呢？人嘛，都是两个极端，自私的人只想自己；善良的人只为别人着想。 自己可不能像个垃圾桶一样，什么负面情绪都接收。那样，只会让自己变得阴暗。 心情不好时，就会到健身园走走。 现在的健身园因为开垦出了菜地，自己是代管，倒也有正当理由在上班时间过来逛。只是，下班时间，自己没事不会过来逛了。本来是一种愉悦的散心方式，带薪散心肯定比下班无薪散心好。 “查姐，最近怎么不理我了？”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停下脚步，转身，回看，这人是吴处依。 “你看人还要停下？” “我又不是曹操，能把脖子转到背后。” “姐，人家那说的是司马懿。你这书看杂了，母猪产后护理看成了婴儿养育。” 查晓晴停下：“你不加班？” “有点累，今天就不加了。最近部门还是在精简人员，控制加班时长。周三了，就让自己休息一下。大夏天的，热晕了不好。” “怪不得，我就说嘛，这不像你。你不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存下的钱都给你前女友。今年有没有给？就是最近有没有给？再问的细一点，一共给了多少钱？” “她也不容易。跟着大老板睡，还不忘记我。现在，我也就给一点零花钱，几百块。她总比外面那些站街女干净的多。” 听到这话，查晓晴差点背过气去。 唉，都是什么人啊。这人，太奇葩了。 “怎么，你看不起我？” “对。” 吴处依：“等我找到新女朋友就不理她了。再说，她跟着大老板男友，也不常过来找我。也就是隔三岔五地。毕竟是初恋，我忘不掉。再说，我就当是别人的女朋友。没办法，反正她最初不会和我结婚。” “不是，你就没有真正地找过女朋友吗？你再这样，哪还有女孩走进你的内心？” “不是，你别小看我，我可是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就是年纪有点大。” “比我大？”查晓晴不解。 难不成，她找了经理，或是富婆？这还有多大的年纪。 “她比寇大力大三岁。” “啊？那不是快四十了？你这是什么眼光？怎么，最近想吃九分熟的牛排了？” 听她这样揶揄，吴处依摇摇头，这人，怎么这么短视。真是不知道年纪大的女朋友的好。 “怎么了？答不上来了吧？你找的这女朋友比你妈年纪小不了几岁，真下得去嘴？”查晓晴不想放过他，好好的人一个人就这样堕落了，自己要想办法拯救。 都是一起玩的人，怎么变化这么大？ “走，你跟着我身后去看就明白了。” 查晓晴跟着吴处依来到一个窗口，就见这女人风韵犹存，只是在餐厅有点胖，人还长的可以，两腮有肉，是个妙人。 他在前头，打了两份肉菜，这算的话，一份肉菜是3.5元，两份是7元。细看之下，人家刷了0.5元。 吓得查晓晴直接不打饭了，往边上跑。 是，她可不敢这样再被惊吓，再受惊吓，就要叫出声来了。 两人来到边上，查晓晴那个乐啊：“那你再给我去打份牛肉面啊。” “你去打吧，这个窗口是男的，我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就算强如吴处依，他去窗口，也只有打正常钱数的份。 “那你怎么不和男的交往啊？这样，你啥钱都省下了。” “屁话，那是要付出的。为了几碗面，我就那样？再说，我不喜欢吃面。要是走错了道，这一辈子就毁了。” 听他这样一解说，查晓晴明白，他是有底线的。 “你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也太魔幻了，连打菜的餐厅阿姨也被人给贿赂了，想想太可怕。 “米饭打了，你吃吧，我再去别的窗口打点菜。” “啊？你还有别的关系？”查晓晴再次被惊道。 不大一会儿，第二份菜过来。 “当然，我不能批是指望这一个女朋友。” “不是，她们那么大年纪了，你这帅小伙让那些阿姨春心荡漾，会不会犯错？” “我和她们没有作别的，就是笑笑，或是抱抱，亲亲，吻一下。” “就这？你真的就仅仅是做了这些？” “那肯定的。你小声点。再说，我和她们都是有分寸的人，怎么能作别的。人家大都在家是有老公的，就算有一两个是离异的，那也是要找好男人的。再者，别人也在挑人，不一定会选我。” “我明白了，你们原来是在互相挑选。她们是用工厂的利益换取她们的爱情，你是想从她们身上得到一点实惠。你想，这一点点菜，也就那几块钱，又不是吃不起。你这是在员工餐厅有关系，还是在三楼职员餐厅也有关系？” “当然都有关系啊。要不然，怎么叫所向无敌呢。可惜，我与卖水果的那女人不熟。” “啊？你还想吃免费的水果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省下来的钱进了工资。真的是好算计，我做不到。” 是的，工资卡里，老板补助的钱吃不完，会进工资条，不过，都是要审核的。这样想来，这吴处依也算是发挥了自身帅气的作用。 “你当然做不到。这是我听别人说的，他们教我这样做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帅气可以换钱的？”查晓晴发问，她想知道眼前这帅哥的堕落史。 第465章 那些阿姨太需要人关心了 三两下吃干净餐盘中的菜和米饭，往健身园走。是的，这是今天查晓晴吃的第二顿晚餐。要散散步，再不散步，吃撑了。 “你真是能吃啊，晚饭还可以吃两餐。你可以像我这样，也去餐厅认一个男朋友。”吴处依这样开导她。 查晓晴道：“我？我是不是闲的？再说，我和你不一样，你一个男的，谁能验出你是不是处男。我就不行了，万一被人按倒，那就变成女人了。” 两人往健身园走，是的，现在，健身园成了许多职员饭后散步的好去处。 “你这人，思想不高尚。真的，可以这样和你说，你把黄金当石当踢着玩。” “什么意思？”查晓晴不解，难不成，厨师是高人一等的职业？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看看从古到今，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厨师。” “啊？详细说说，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 吴处依道：“你眼睛光往上看，职员或是工程师就那么好吗？他们回到你那个小山村或是小县城能谋生？ 这厨师可不一样，人家是走南闯北，几乎可以这样说，有人的地方就能谋生。 有人的地方就有饭店吧？大的用大厨，小的用小厨。像你们那边可以这样说，拉面，扯面，这些是不是都能用？ 这厨师的工资也是稳定的，你好好想想。”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想想，确实，好像这人说的也在理。 “可是，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厨师当老婆？你找的是打菜的阿姨？” “咱们厂里的厨师都是男的，哪有女的？再说，我只是为了便宜，这打菜的阿姨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找厨师？你思想换过来，还要是行动。要是不行动，厨师你还抢不到。” “为啥？” “因为厨师也是个热门职业。你看，咱们厂男少女多，你以为你能抢过那些女人？我一个外人都能交往到打菜的阿姨，你说，他们内部人员找不到漂亮的女人？那些厨师是顶尖的人才，是抢手货。” “我去，脑子乱了。细说，我们看看别的，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帅气可以换吃的？” “那还不简单，人家打菜时，那阿姨对着我笑，我也回以笑容，夸一下阿姨漂亮。就这样，一来二去就熟了。夸人的话不值钱，为什么不说点好听的给他们呢？” “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怪不得秦腔戏中都唱，负心多是读书人。你看那些陈世美，哪一个不是读书人。都是油嘴滑舌，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 “好好的聊天，为什么要骂读书人？想好了就去做，这厨师可是很好的人才，是很抢手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你的父母。不过，凡事有利有弊。” “有啥弊端？” “厨师就和老师这些一样，长年不回家，他们容易和服务员发生感情；家里的老婆也容易和别人产生感情，就看你怎么处理了。我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犯糊涂的。自古奸情出人命，想想潘金莲，就要自己处理好感情的事。”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一个饿虎扑食，蒲扇大的巴掌朝着翘臀打。 该死的帅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打不烂你屁股。在查晓晴的眼里，不是自己的都不用爱惜。打吧，要不然，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太令人生气了，气不顺。打，打了，才能让自己开心快乐。 “不是，渣女，那么多人，你看他们笑话你。” “他们？他们只是在看菜地，谁看你？再说，你看看那散步的有几人？都有自己的事。外面公路上的，有绿化带的高大树木隔着。我今天就打你了，在你心里我都和潘金莲成一类人了，不打你留着过年吗？” 是的，多年后，手机短视频兴起，那里面的打脸视频，是真的打脸。女反派打女主，女主打女反派，那是真真实实地打脸。男主呢？男主当然是踹人啊。长个大长腿是干吗的？当然是打人的。 “不是，我是真心为你好。你真以为找了个工程师，或是找个三级以上的职员就能幸福地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吗？我们这些人的就业市场太狭窄，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厨师不亏。就是这厨师有点上不得台面，没有老师光荣。随你了，看你喜欢面子还是里子。我个人觉得，只要能赚钱的，能赚大钱的都是好工作。”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放下手掌，慢慢地走。 唉，人啊，怎么可以这样。太矛盾。 要是真的选错了人，这一辈子还可以重开吗？好像可以，那叫二婚。 看她这样，想必是听到心里去了。 吴处依接着趁热打铁：“你想好，凡事不要委屈自己。要是自己内心不喜欢，这一段婚姻走不到头的。我身边这些人，现在也有离婚的迹象。不知道是女人有工作有了工资，还是男人花心，反正不管孩子了，为自己而活。唉，真心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对自己喜欢餐厅阿姨这事不觉得丢人，我没有女朋友，她们没有男朋友，大家都是可以交往的，是不是？她们太需要人关心了。” “可是，你不能给她们幸福啊，你这只是图一时的利益，这样对了阿姨不公平。” “要什么公平？她们用餐厅的利益捆绑男朋友，这也算公平？我们只不过是彼此需要罢了。社会上的事，不到结婚那一步，谁说得准。就是有些结了婚的，也是同床异梦。” 是的，现在的人，特别是在这家电子厂上班的，对于爱情看的很淡。仿佛用围墙圈起来的是另一个小世界。在这方天地里，只要你好好上班，他们就会赏你一口食物。 是的，不光让你吃的好，住的好，还每周二周五给你添加免费的水果。在台资厂的话，人家是周三免费加餐，有时是一道红烧鱼块，有时是红烧鸡腿，一人一个。八个人一桌。 在查晓晴所在的厂，是加一个水果。当然，你可以当一个菜，拿一次水果。下次换一个窗口，再打一个菜，再拿一个水果。这，都是在规则范围之内，都是允许的。 “让我好好想想，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厨师才是我要找的真命天子。”查晓晴豁然开朗。 第466章 你打菜的女朋友还在吗 厨师工程师，这两个真的不好选啊，难不成要让自己做选择？ 查晓晴回到Y2房管值班处，感觉这吴处依也不像是没脑子的人，为什么看的这么远？或许他看到了事情的本质。以自身的条件来说，自己本不是该奢望工程师的人。可是，这Y2这一栋住的都是高职，大都是工程师。不嫁一个工程师，内心的小火苗灭不了。 难不成，自己就和那些银行的柜员一样，数钱数多了，就觉得自己这些钱都是自己的，自己都是有钱人了？ 别的不说，就拿这寇大力来说，这鬼人今年36岁了，这也是工程师。总觉得很奇怪，这大叔年纪大了，有点委屈自己。就像自己去菜市场，兜里只有那点钱，要么买便宜的，要么买质量不好的，看自己怎么选，真的很为难啊！ 查晓晴拨通母亲的电话：“妈，你说咱们那里嫁什么人好一点？” “什么人？虽然说这现在社会这么好，啥都不缺。你看打开电视啥都有，咱们能买到的能享受到的有几样？就好像说你这土地上啥都能种，但是真让咱们种，能种出价值的有几样？还不是苹果树梨树桃子树，种玉米种小麦。就像你这是为了嫁人嫁什么，要不嫁农民，要不然嫁工人，或者嫁煤矿工人，你自己选。条件好的话还能够上老师，不过老师的话，家里的活是指望不上了。” 唉，自己这个女儿，打工打的心野了，现在眼界高了。这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真的不好说啊。 “妈，那就没有一个比较不好不坏的选择吗？比如他有正式工作，又能做家里的农活，还能照顾家里的孩子？” “这个嘛好像真没有，要不然就是有正经工作的。你这个条件嘛，真不好说，你要自己找，外面的比家里好找一点。家里的人都是托关系的，咱们没有亲戚认识那些。” “妈，我给你说个事，那我找一个厨师好不好？我们厂子厨师一个月在厂里都3000多了，据说人家在外面混的也不差，去酒店也可以做饭。” “好啊，厨师无论去什么地方都有一口吃的，你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老太太一听急了。 是，这关乎女儿的终身大事。厨师嘛，还是可以找的。现在社会上有专门的厨师培训学校，厨师多如牛毛，找一个厨师还不是简单的事。 “我就想问一问，还没找呢。这厨师听说分为面案，分为炒菜分为凉菜，我还没想好找哪一个。” “那肯定去找炒菜的。面案那个很容易学的，拉面啥一学就会。咱们村有些二把手去厨房后厨打个杂，都会拉面。那一说就会你自己想。喜欢你的你也喜欢的就可以了。感情这事无论你选谁最后都会后悔的。就像我当初选了你爸，现在后悔呀。要是当初选的那个放羊的，每天跟着他去山上把羊赶出去。后来遇到封山育林的时候，我就说幸好没选那个人嘛，要不然不让放羊得饿死。没有一辈子能得利的，没有一辈子富裕，或一辈子贫困的，三穷三富活到老嘛。” “妈，你怎么看的这么开？自己还给自己加油打气，自己安慰自己，活得够心安理得的？” “那我怎么办？我总不能看到别人日子过得比自己好，自己把自己气死吧？什么事都要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人世间所有的一切痛苦也罢，快乐也罢，伤心也罢，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当年看着你外公去世，我想自己没好好照顾他。看着你们这几个讨债鬼生出来，再想塞回肚子也塞不回去。人嘛，就是这样，凡事看看一点。” “妈，那我就找厨师了。我觉得厨师回来了还好一点，至少以后就业不成问题。” “行了，别吹牛了，你和你爸一样，看到天上飞的大雁都说是自己家养的。那抓到手里再说嘛。你这还没找到呢，就在给我画大饼吹大牛，那有意思吗？ 我不想和你在这里讲故事。没事就挂，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看到你就烦。 你徐叔家那个精神病女儿啊，现在又说要嫁人了。我以为没人要了，结果说山沟沟人家穷，人家那有一个人娶不上媳妇，说是要过去，等过个一年半载怀上孩子了再给别一半彩礼。 剩下了一半彩礼，你徐叔家都快同意了。之后不知听谁说彩礼要一次给清。简直闹玩笑了，还能打条子欠媳妇，真不知道这精神病能不能怀得上。人家这种女儿都抢手，你说，我能不急嘛？” “我去，妈呀，你说的不会是假的吧？娶媳妇还能打欠条啊？这徐叔家的精神病真的嫁不出去了吗？” “山里面人都穷，他们来相亲的时候，那衣服上那汗渍污渍熏人，想想都觉得有点不像是普通人。他们日子过得艰辛，不知道你徐叔家的精神病女儿过去之后，能不能吃饱肚子都不知道。听说他们那边吃的还是玉米面。咱们玉米都是给猪吃的，或者玉米卖了换成小麦。现在咱们村这些人都不缺粮食，一部分是因为你们出去打工省下了口粮，另外一部分是因为用的化肥多了，粮食增产。” 听他这样说，查晓晴默不作声，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弊得失，权衡利弊。想想喝了一杯茶水，翻着眼前的书，许多事书中总会找到答案的。 只要自己动脑子了，多想想，许多事都会想开的。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到周五下午，查晓晴问路过的吴处依：“你那几个打菜的阿姨女朋友还在吗？” “切，那人家起码能让我吃到便宜的肉菜。你呢？你连厨师的手都不敢牵一个。你每次打了牛肉面都要给人付钱吧？要是我的话早都免费吃了。” “厂里的经济都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挖空的，你们这些蛀虫。” “屁话。你是刚出校门的学生是不是？满脑袋仁义道德。你在社会上混了这些年了，你觉得花钱容易吗？只要钱出了自己手，都不属于自己的。为了吃的，我可以交往打菜的阿姨当女朋友啊，怎么了？你嫉妒吗？你是不是告密了？现在有一个阿姨不怎么理我了，只剩下两个阿姨了。” “不是，人家是两班倒，你不会多交往几个呀？” “对呀，就是白班夜班我都有打菜的阿姨女朋友啊。听说有一个人发现我有和几个人在联系，她就不怎么理我了，不给我优惠的饭菜。都怪你，你这个女人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你再这样下次信不信我让你好看。肯定是你告发的，你传的谣言。” 第467章 我被人骗了 查晓晴正在想父母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找个厨师还可以达到父母的要求。难不成他们一辈子都是为了吃喝二字？生活在他们眼里就是这样。看来自己在外面打工这些年，还是让父母不放心啊。怪不得家里老人希望子女考公上岸，要不然考个老师的编制也好。 以前家里男孩子没考上学的话，要么去学木匠，跟着木匠后面学手艺；要么跟着泥瓦匠后面学手艺；实在不行，去外面跟着师傅学厨师，都是一门挺好的手艺；要不然学学理发也挺好的，这男孩女孩都可以接受的职业。 社会一直在发展，可能让个体自己生存的手艺没变多少。 每年一个噱头：什么3D打印，什么AI，什么面器人。反观身边的老农民，他们只是一个念头，无论社会发展到哪一步，还能不要人了？ 是啊，看报纸上网，为自己带来了许多焦虑。 “殆，渣女，发什么呆啦，看我帅不帅？”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吴处依那个傻子。这孩子，最近为了刷存在感，这什么事都做啊。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没时间和你在这瞎扯，我在上班。”是的，查晓晴就是这样想的。 “我去买两瓶啤酒过来，咱们边喝边聊。” “干喝啊？连个花生米都没有吗？还是别买了，别让我犯错，我在上班，不能喝酒的。去那边拿纸杯打两杯茶水过来，我们边喝茶边聊。这茶叶还是他们送我的，你有茶叶的话也可以送我，下次你路过的时候就可以喝免费的茶水了。”说话间，就开始下套。 这傻子帅哥，啥都好，就是忘不掉前女友，有几个钱，都被前女友骗走了。真正的大好人，只是傻的可怜。 “渣女，你这查询还要收费吗？难不成是雨前龙井？或是大红袍？” “我这是别人送的茶叶，一般我自己买的话，买的是最便宜的茉莉花茶。” 是的，听人说，那些都是最次的茶叶，用茉莉花改味道。 “你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啊，咱们去健身园那边聊聊怎么样？” 看来，他是想聊点机密话题。 “得了，找个偏僻的地方。那边洗衣房或者仓库那边，在那角落里聊聊，你说什么事儿。不会是捡到钱包了吧？” 四下看看，吴处依道：“我被人骗了。” 他转眼间，一脸悲伤，表情切换到位，梨花带雨。 “不是，你这还没说什么事就开始哭开了，出啥事儿了？是不是被人给拍花子了？难不成，是真的？”查晓晴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跟你讲。” 原本我以为餐厅那几个阿姨挺好的，结果她们私下都认识。私下聊的关系比我聊的好，还是好姐妹。我之所以能和打开她们的关系，原来是她们相互之间介绍。 这就比较尴尬了。以前我不知道，直到这周周六。 这周周六，下了一夜的雨，早上天空如洗，一个阿姨说她在外面酒店等我，让我去。当时，我寻思着还有人主动开酒店等我？ 于是，我打电话问她，她说让我直接上去。我和她认识这么久了，再说一个厂里的，不会骗我。等我上去之后啥事都发生了啊，大姐说道，没想到你身体还挺强壮的，她有一个好姐妹要过来，让我能不能帮帮忙。 好姐妹，帮忙，我问是哪种忙，人家一拍多小脸，就是咱们干的这种事啊。她好久没男人滋/润了，就是想找个男友。 我以为她是开玩笑，随口答应了。 结果我就答应了，门打开之后，发现是另外一个给我打菜优惠的阿姨。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这才明白，她们私下都是好姐妹，都是没有了老公的。这下比较尴尬，他们两个人就把我当玩具一样，当时想逃跑的心都有了。我那一天就像酒瓶里的啤酒一样，被她们喝干扔掉。等到我实在不行了，他们一左一右枕着我的胳膊睡下，生怕我跑掉了。 那一夜，睡了醒，醒了睡，我一夜没有睡个好觉。人生从来没有那么荒唐过。 那一天一夜是我的噩梦。你不知道，现在想起来，我都后怕。原来，有些事看似假的，却是真的。 等到第2天早上，一个给我下去买早餐，一个给我洗澡，等我吃完早餐之后又陪着他们加班。你不知道，我后来才明白，原来这酒店开/房钱他们是AA的。唉，那就是58块钱啊，啥破酒店，以后我对酒店都麻木了。这一辈子我恐怕对酒店都比较厌恶了，心里有阴影了。 听到这里，查晓晴俏皮的说道：“求此刻你的心理阴影面积。” “我和你说伤心事，你在这里给我耍嘴皮子是不是？你把我的故事当成欢乐的因素在听吗？你不同情我都罢了，还一个劲在这里看我笑话，是不是好兄弟？” “谁让你为了吃便宜饭菜勾搭阿姨了？你以为阿姨是为了便宜吗？是为了给你优惠吗？人家用工厂的利益绑住了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人出了几十块酒店的费用就把你拿下了，她们没有说以后还要不要去？” 查晓晴可以想象得到，他们的场面有多荒唐。 “我不会再上当了，不会去了。我又不是傻子，我这身体受不了啊，再去我就要报废了。”想想都后怕，果然，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 人嘛，为什么要贪图那一丝便宜呢？他在凝望几块钱优惠时，那给予优惠的阿姨也在凝视他。 “不是，绕了这么一大圈，你就是给我听这些故事的？能不能讲一讲细节。特别是那些阿姨是怎么折磨你的。有没有捆你手脚，有没有打你，有没有作别的，详细说一说啊。” “我去，你真变态。咱们就不能正常聊天吗？我这是苦难，不是在和你讲好笑的事，你分得清吗？” 查晓晴：“我知道，可是我很想笑啊。你说，你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就没有一点别的事吗？这个事听起来太好笑了，我真的憋不住。” 第468章 亲爱的朋友，我要怎样才能安慰你受伤的心灵 见吴处依哭的梨花带雨，查晓晴递给他一张卫生纸：“还是别哭了，你再哭，别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不是，你这女人，就不能温柔点？你给的我是擦屁股的纸啊，就没有湿巾纸吗？”吴处依问。 “滚，你以为我是你们这种职员啊，我经常用的就是这种纸。一卷卫生纸藏在抽屉里，被对班那个死男孩拼命的扯，我现在都把纸巾放在仓库里不让他用。公共场合他不买东西，只是用。就和我们宿舍一样，洗衣粉，洗衣粉不买；牙膏，牙膏不买，还说我是宿舍的，洗衣粉牙膏免费发。哪个房管免费发洗衣粉和牙膏？他们都自己舍不得花自己的钱，用我买的东西。我现在也学精了，进了去超市看人家打特价就买，我也不管好坏了，只要能用就可以。“ “不是，你不要在乎这么多钱好不好啊？你老是在乎钱，我和你在讲悲伤的故事，你给我扯到哪里去了？你这女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是，故事很悲伤，可是我很好笑啊。你就为了每餐省几块钱，结果把自己输给了阿姨，让阿姨把你吃掉了。你这是为啥呢？我现在看到你这张帅气的脸都觉得像沾了屎的钱，怎么想的呢？你这叫占小便宜吃大亏。以后别说你是我查晓晴的朋友，简直蠢的可以呀。” “可是，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开导一下我，疏通一下我心理障碍。我现在看到了打菜的阿姨心里都有阴影了。让我以后怎么活人啊，宝宝心里委屈，宝宝心里想哭。” “你不主动去，她还能把你拉到酒店去啊？这样，脸皮厚一点，继续往她打菜的窗口去。你脸皮厚一点，她和你承担的风险。要是被她主管发现了，她就死掉了，死定了，不要这么仁慈嘛。况且你和她们玩你占便宜了，我们女性都受伤害的。她们也是需要一个男朋友，你就当作好人好事了。” “大姐呀，那是盐碱地，那是沙漠，靠我这一滴水能救治得了吗？你就不能真心实意的安慰一下我，哄哄我？我现在内心跟飞镖扎过一样，你说我怎么就上了这个当，她们两个不会把我的丑事说给别人听吧？” “你把耳朵捂起来，就当听不到，掩耳盗铃，知不知道？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很科学的。声音在发声处可以切断，也可以在传播过程中切断，更可以在接收处切断，这是初中物理学的，你不知道了吗？你忘了吗？我都记得。” “走，咱们去健身园走走，我现在心烂的跟羊肉一样，实在是无心和你开玩笑。” 这样一想，查晓晴顿时有了主意。 在来到健身园入口处，查晓晴请问：“吴处依，你说我和你们相处，一般我费用我们都是AA制，你过后不会找我清算不会找我报销吧？” “就是因为你太清醒了，AA制，觉得什么事都不需要我们男人，让我们没有成就感。你这样会没有男朋友的，你知道吗？他们没有任何损失，才不会珍惜你。” “可是我也不能为了每餐省几块钱吃阿姨的豆腐啊，你也真下得去口，真是饿了什么都不挑。我们村里有一个男的，他老婆得精神病了，没钱医治然后死掉了。死掉之后，他就和邻居家的老太太勾搭在一起了，那老太太是早年间死了丈夫，也没有孩子，那些年活的孤独，就一个人在村里那样守寡。我们大家都清楚，只是装作不知道。现在想想，可能就和你的情况差不多，两个人相互各取所需吧，也真是饿了，给啥吃啥。” “行了，安静一会儿，让我静静。你们菜地在哪里？我薅几颗菜吃。” “不是，你真想吃啊，走有牌子的，跟着走。” 这一刻，查晓晴是真切地感受到土地是爹，土地是妈，土地里种出的庄稼滋养了咱全身。原来人在痛苦时或心情不高兴时，都喜欢跟土地亲，有一种踏实感。怪不得华夏人骨子里流淌的是种地的基因。 拔了葱，拔了白菜，吴处依在水龙头上洗一下直接吃。看着身后的查晓晴两眼发直。 “这小白菜也可以生吃？你真是饿了，啥都不挑。” “你这女人，亏你还是重死地的领导，你啥都不懂啊。你见过东北人蘸大酱吗？那就是蘸个酱吃，不蘸酱生吃不是就跟我现在一样？你真是啥都不懂，还在这里给我冲大盘蒜，许多还是要多学一学。你现在就是自身积淀不够，学历不够，实力不够。” “滚蛋，死远点。你那几个打菜的阿姨啥都够，睡到了你，行吧？” “查姐，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可自由发挥了啊。在睡帅哥这方面只要你愿意，随你。走，我去开酒店，今晚上随便你睡。你实力是杠杠的，行不行？你比她们好啊，你比她们可口啊。你是鲜嫩的小白菜，她们是那大白菜，大棒子菜。我情愿被你睡，我心甘情愿被你睡，好不好？给我一次机会嘛。” “滚蛋，别拿这种事开玩笑，要是听到这种谣言，我非杀了你不可。” “查姐，你看过我最窘迫的时候，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你是第1个请我吃饭的女孩子，我记忆深刻。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忘掉初恋，忘不掉你的原因。” “行了，留着你的甜言蜜语去哄别的小姑娘。你赚了钱给你初恋花，没见过你赚钱给我花，来，甩出200给我看一下你的实力。” “渣女，你能不能别这么物质啊？我都把自己交给你了，我可比那200块钱值钱多了。你要是拥有我，我赚的钱以后都上交给你行不行？” “切，我可不是回收垃圾的人。你都被打菜的阿姨吃过了，不可口了，剩菜剩饭。” “渣女，你不是说男人无所谓嘛，洗洗还能用。放心，你只要不想那方面，我还是处男。你看大环境不好，就业这么艰难，今年都没有怎么涨工资。你出去肯定也找不到好工作，还是在这里呆着吧。看我，我出去也不怎么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咱们两个就将就将就怎么样？” 第469章 你还没男朋友吗 对于吴处依的玩笑，查晓晴回应：“和你将就？切，我怕那天被你卖了都不知道。你还是出去找你的初恋吧，实在不行，还有餐厅打餐的阿姨。” “那你要这么玩的话，我就玩的花了。”吴处依咔咔用手机给查晓晴拍了几张相片：“你就等着吧，等着你被人抢吧。” “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许做非法的事。你要是把我的相片印到那些小卡片上去，那我这辈子就和你没完。说到做到，不死不休。”查晓晴想到那些大街上发小卡片的人。 “猥琐的人想的真猥琐，我怎么会做那些事情，我要给你找男朋友。你不知道，我最近打了个网游吗？那个在网吧打的游戏，我要把你相片发上去，说你是我姐，谁带我打的排位高了，我就把你嫁给谁。你可是我游戏制胜的法宝，你要到时不嫁出去都难。” “不是，还有这种事儿吗？不是说嫁人不要选择那些会打游戏会打牌的吗？你不要坑害我。” “就你这样，走到大街上，谁能多看你一眼两眼。那打游戏的和打牌的比起来，打游戏的比打牌的好多了吧？” 在餐厅后厨这边，众阿姨坐在餐厅等着打卡上班。中午下班的时候。已经将菜切好了，菜是早上摘好的，早上一般摘菜切菜，中午再把下午要的菜切好，他们这会儿去光就是炒一下菜。大厨炒一下菜，他们往出端一下菜就可以了，搞一下卫生就行，下午都是比较清闲的。 “阿娟啊，阿娟你最近怎么红光满面的？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那肯定的，像我这么如花似玉，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人见人爱的人，怎会没有男朋友呢？” “不是，你给我说一说，咱们天天在后厨守着，哪有机会认识那些帅小伙啊。你不会是和哪个厨师搞在一起了吧？厨师那么肥你都喜欢，你真是饿了，啥都不挑啊。” “唉，我说你个死脑筋，你也在窗口打菜，你和我干一样的工作啊。厨师不喜欢的工作，只要你手不抖，你喜欢哪个，看他来的时候给他多打两块肉，对他笑一下，他认识你了，后面你就可以自己操作了。让他下班等一下你，你们下班就可以出去玩了，这点事还要我教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就是在餐厅的呀，给谁吃肉不是吃，为什么不给自己喜欢的人吃肉呢？” “不是，这真的可以吗？我怕别人投诉我，说我影响他们食欲，骚扰他们。” “要是他不乐意，下次你就抖手，把肉片堵掉。这样，投诉的话，咱们领导会为咱们做出的，手抖是咱们传统的打菜风格。” “来嘛，好姐姐，给妹妹我说一下，你真的和那些帅哥睡过吗，啥感觉啊？” “那还有啥感觉，人家那些小伙身体杠杠的。6块腹肌，不对，8块腹肌，个个比咱们厨师好看。人家身上还没有油腥味。不过，就是他们舍不得去酒店开房，我自己开的房请他们。这怕啥，我又不去给他们花钱，去酒店一晚上那个房间，或者时间久了，我去外面租个长期房啊，一晚上也要不了几个钱。你一个月天天住在外面，我怕啥？是不是？天天让让他过来，要是他不喜欢我了，我再找下一个。这长期房也不贵，就是三四晚上酒店的价格。” “还是你会玩，怪不得，我就说你最近怎么红光满面。” “肯定的啊，我玩就玩自己喜欢的呀。你看那些厨师在我们身旁边耀武扬威的，真以为谁喜欢他，大家都是为了生活。我才不喜欢他们，舍不得给咱们花钱，又长得肥头大耳，我图什么？” “姐，你给我说说，你找的是哪一个帅不帅？啥感觉？我想听听过程。” “快打卡，上班了，过来我跟你说。这女人就像初恋的感觉，你知不知道小伙长的啊，棱角分明。最主要的是人家有一身子力气，力气大的把我都能抱起来。我都觉得我自己长胖了。在这小伙子的嘴里，人家还夸我是美女，说我有韵味。好久没遇到这么会夸人的小伙了，他太会说话了，说的话我都爱听，人家手把我一碰，我就浑身颤抖。” “姐，你再详细说一点吧，还有别的吗？那么那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走，打卡上班了，一会儿他过来打饭的时候，我给你指哪一个。快点打卡，咱们不打卡，今天班又白上了。你这么色，还是出去找个放碟的地方关上门看片子吧，那一小时才1块5毛钱。” “走，打卡了，咱们边走边说嘛。进去也是闲着啊，咱们把台子抹一下，把外面卫生打扫一下，咱们两个一人拿一块抹布，我端一盆水，你再告诉我详细的过程吧。我好久没有男人了，就喜欢你讲的那个故事过程。自从离婚后，我那死男人就在家打牌，我自己赚钱自己花，好久没有男人了，还真有点想。” “你这女人，再这样你会堕落的。喜欢一个人主要是眼缘。你喜欢他，你内心有感觉，那就是爱情。虽然我明知道和他不可能最终走到一起的，也就是各取所需吧。他就喜欢多吃一块肉，我就喜欢他那年轻的身体。没办法，谁让我们都是在工厂打工的，等出了这个工厂谁都不认识谁了。” “姐，那你说我们去别的厂会不会也要认识小男友？” “唉，和老公离婚了，孩子在家里长着，就是为了赚钱，能少花几个就少花几个吧，到时候再说吧。我们女人的生理需要，谁又能关注呢？你要是浪荡一点，他们都说你是潘金莲，你要是保守一点，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还是去酒店开个房间，洗干净再说，不要那些不干不净就在工厂宿舍里乱搞，急的连澡都不洗。看看以前离职的谁都搞出妇科病了，那花钱更多。” “不是啊，姐，你想的这么开吗？” “你想不开，那受的罪就是咱们自己承担。有些事情你能花钱解决的事就花钱，而且花的是小钱。你为了省小钱，以后花的就是大钱。妇科病是很难看的，你也知道。你看看大厨把有些女的叫到后面去关上铁门，就在仓库里乱整，那是人干的事吗？都不洗都不卫生。我才不那么傻，和那个阿狗阿猫一起乱整。整出病来无人替，都是自己承担后果。”阿娟想到了自己的小男友吴处依，嘴角满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