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葬鬼,阴婚契》 第一章 谁让你出生的 不要动祖坟!!! 祖坟里的东西不能重见天日!!! 这是我家世代的大忌讳,然而这个忌讳却被我父亲打破了。 我家是村里出了名的穷家庭, 也不是说我家里人不努力,不想办法谋生计。 而是我的家命本穷。 无论是做生意,还是种庄稼没一样成的, 哪怕是在饭馆里打个零工,那家馆子也开了不了几天就要倒闭。 这也导致我们一家成了十里八乡口中的丧鬼,说起我家便是忌惮不已 乡亲们都知, 嘿,谁敢用张家的人那就等着家门衰败,生意破产吧。 直到后来爷爷才道出我家的真相。 我家穷是因为我家祖坟里埋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一个穷鬼! 祖爷爷年轻时欠下了一因,果便是穷鬼入住我家祖坟。 阴宅入鬼,阳宅不安, 阴宅穷鬼住,阳宅穷白头! 那穷鬼住在我家祖坟里,以至于我张家世世代代都要受穷到死。 这是张家人的命。 我爹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哥从小勤学好读书,是乡里有名的学子, 一篇文章更是被外面的人们赞赏不已。 后来大哥背上包裹背井离乡去读书 可等回来的只有大哥的遗体。 家境贫寒,大哥读书几乎耗光了家底, 到了城里大哥为了饱个肚圆便下河摸鱼吃,谁知道碰到了水洞子掉进去半天没上来。 晚上才有一个喝饱水的尸体浮起。 二哥没有读书的天赋,只有得一身好力气 二哥砍起树一个顶俩,却在一次上山砍树中为了多赚一点摸黑砍树, 最终入了狼口,只剩半边脸被送回家。 接连丧去两儿,母亲病倒哭昏过去好几次,父亲更是一怒之下跑到祖坟。 他要挖开祖坟,将那所谓的穷鬼揪出来! 大哥,二哥的死归根到底都是穷! 父亲将大哥,二哥的死都算到了这个穷鬼的头上。 要不是这穷鬼,他们家何至于如此贫困潦倒。 儿子去抓鱼,熬夜砍树? 爷爷得知此事急的大口吐血,等赶到祖坟时已经完了。 父亲红着双眼下了第一铲 原本还有点亮光的天咋然雷光大作,天色昏暗无比。 铮铮怒吼的雷声宛若神魔在怒斥。 父亲的手上动作停了下 爷爷在一旁大喊,不能挖,不能挖,大祸,张家的大祸啊。 可父亲天生就是逆性子,如此一来更上了劲头 一咬牙又下了一铲子 这一铲子,村子里所有鸟兽惊飞,家狗,畜猪等都惊慌卧地。 当父亲下了第三铲时,血水从铲子下涌出来 就像是这一铲子铲伤了什么东西。 爷爷脸色一白瘫坐地上,口中不断喃喃 完了…阴宅被掘,鬼神弑天,张家大祸,张家大祸临头……… 父亲吞了吞喉咙, 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此时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一铲子一铲子开挖 不知何时他挖开的泥土都带着血色,湿润得很 如鲜血般的泥浆从铲子上滑落。 终于祖坟被彻底刨开,重见天日 轰!一道惊雷撕裂天际, 刺目的白光使得这昏暗大地清晰了一刻。 雷光照亮父亲泥污的脸庞,而父亲的表情却是惊悚,畏惧,扭曲的害怕。 他直勾勾望着祖坟里面,手中铲子无力滑落。 ………… 父亲死在了祖坟那边, 没人知道父亲在祖坟里见到了什么,父亲是怎么死的。 唯一的见证人爷爷,也在那次后成了痴呆的傻子, 整日念叨着张家大祸,张家大祸。 我爹死的时候我娘已经有了身孕 悲痛交加导致我差点胎死腹中, 多亏乡邻们帮把手及时送医。 自此之后全家只靠我娘一个人拉扯 傻了的我爷,还有才七八岁大的姐姐都是我娘身上的担子。 乡里人劝我娘还年轻还能再嫁,何必把自己拴在这破地方? 把腹中胎儿打掉,拉着闺女随便找户人家也比当个寡妇好啊。 说实话我娘她动了这个念头 那天我娘做好了打算,等天亮就进城打胎。 可天亮之后我娘又变卦了,决定任劳任怨的留守在这破家、 后来听乡亲们说那天夜里有人见到我爹了。 ………… 也不知是不是托我爹的福,我侥幸活了下来并且出生了。 出生时间也怪得很。 我比预产的时候早了四个月。 我娘疼得嚎嚎大哭,完全不像是个生过三个孩子的妇女。 村里卫生所条件不行,村长当即安排人开拖拉机拉我娘进城。 拖拉机轰轰直响,这是村里最贵的车。 可当我娘一上车,这拖拉机突然就熄火了。 任由开车的人怎么调试,这车就是打不起火。 一边我娘疼的哭爹喊娘,村长也记得直挠头,转头就喊人牵牛车。 牛车虽没拖拉机快,但起码也能走动不是。 跑去牵牛车的人很快就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村长,那牛疯了!” “那牛跪在地上死活都不动,我鞭子都快抽烂了,那牛倔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村长一拍脑袋:“麻了八字,这一碰到事各种破事都来了” “明天宰了你个畜生”。 “这样不行,你快找个架车子去” “畜生不行,人拉着进城”。 经过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把我娘抬到架车子上,正准备进城呢。 一声怒雷起,暴雨如瓢泼, 乡间的泥洼小路被暴雨一淋顿时泥泞的不行,架车子没走多远就陷在泥里出不来。 村长喊来十多个有力的小伙子一同过来拖车子,可那架车子宛如扎根在泥里了一样死活都不动。 我娘疼昏了过去,身 第二章 活见鬼了 村长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叫嚷:“卫爷早死了” “村西头的小路那是通坟圈子的” “你咋不说你碰到鬼了呢?” 汉子脸刷一下白了:“村长你别逗我?”。 村长夫人紧着眉:“咋能逗你,昨天我和卫家媳妇一块看着卫爷火化的”。 汉子连忙向同伴求证:“真的啊, 不信村长你问他们?”。 其余青壮年面面相觑,迟疑面带恐慌一会的说: “大哥,我们只见到你跟空气说话,我们都没敢搭腔” “可卫爷的确是死了呀”。 想想自己之前与卫爷说笑,汉子脚瞬间软了。 卫爷他说他是从城里回来, 这他娘昨个火化的可不是刚从城里回来的?。 这时村长发现了些不对,他盯着汉子一群人来回看 面露惊悚的问道:“你说几个人拉架子车?” “两个呀?” “扯tm蛋!,我喊了你们十个人,现在你们十个回来了,你跟我说两个人拉车? 谁拉的车?”。 汉子愣一下,急忙数一数,数第一遍时脸都青了 他连连数了三遍,直接一屁股倒下了 哪怕此时是夏至,可他四肢拔凉拔凉的。 十个!…十个! 他带去的人都回来了。 真的都回来了!,那车被谁拉走了? 谁拉的车? 青壮年们回过神一个个头皮发麻,害怕的不行。 这时白衣老道起身了只说了一句:“车不是被人拉走的”。 老道独自出了门。 等到第二天凌晨他才回来 一人拉着架子车 车上我娘怀抱着一个浑身黑青的婴儿喂奶。 村里的婆娘们看热闹凑上去,结果一瞧吓出几个跟头 几个大嘴巴喊着:“死婴…..死婴!”。 “这是个死婴啊” 村长等几个青壮年也被我的样子吓了不停。 婴孩受的众人围观不哭反笑,吐出奶嘴。 嘴角慢慢咧开,无牙的嘴巴夸张的笑起来 咯咯咯........然而这笑声在村民们听起来犹如鬼哭 甚至因为婴孩笑声,村内接连响起鬼哭狼嚎的泣声 家家户户的狗疯狂叫喊着,似乎有什么东西。 常年不见天日的林子里好像多了很多人影。 “道长,这娃咋是个这样子?“,村长颤抖着手给老道掏烟。 老道推手拒绝,叹息道: “阴历十四产,凌晨四时生” “好巧不巧,今年又该死的是个四百年一次的大祸之年” “人怕死,数忌四” “四年四月十四生,阴曹地府闹翻天” “你说这娃咋就偏偏这个时候出生呢?”。 最终这老道走了, 只留下了一句话 “天意本该胎死腹中,老道插了一手也于事无补” “你们张家被不得了的东西缠上了,阴祸之子活不过四个小时,这娃子死定了,早早下葬以免多受苦”。 乡亲们也相互劝说我娘,将我早早掐死算了。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婴孩,这多怪啊。 哪怕刚出生的娃是个笑声? 我娘不断抹着眼泪,她没想到不容易将我盼出来了。 结果还是个死命。 这个时候我爷疯疯癫癫的出来,他一把扑倒在我娘面前。 村民呆若木鸡,平时我爷都是猫在牛棚里,可今天没有人领着自己却跑来了? 难不成是知道自己的孙子出生了? 可出生了又如何呢?这娃子要早死! 我娘也想我们祖孙临死前有个见面,于是便将我交给我爷。 我爷抱着我后,脸上傻傻笑渐渐没了。 浑浊苍茫的眼瞳多了些光泽,摸着我的脸喃喃道:“阿四....张阿四”。 村长深深吐出白烟:“真神了,老兄弟你醒了?” “阿四这名字多少有点不吉利啊”。 忽然我爷起身了,他脑袋僵硬转了个方向, 然后毫无征兆的抱着我冲向林子里。 众人都没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到了,村长烟都吓掉了。 等喊人去追的时候,已经不见我爷背影了。 我娘抹着眼泪说算了,反正这孩子也活不了,让他最后陪陪他爷吧。 .................. 直到第二天,也正是阴历十五的那一日。 我在张家祖坟那边被人找到了, 而我爷却死了。 据找到我的那人说, 当时我是在祖坟堆上放着,我爷倒在不远处, 尸体如同经历了千刀万剐,浑身鲜血都流干净了,两只眼睛也被挖了去。 死状及其悲惨,祖坟那边土地都快染成了红色。 值得庆幸的是我活了四个小时必死结论,等回到家中我娘痛哭不已。 乡亲们也纷纷惊叹,他们都认为是我爷用自己的命换回了我的命。 自此之后我娘就用了我爷抱着念叨的那个名字给我取名 张阿四! ......... “张阿四你有病啊!,大晚上讲这种东西”。 齐肩短发的俏丽女孩嗔怒锤了锤我。 我若无其事的耸耸肩 “这是真事啊,我娘经常给我讲的,阿四你这个名字来之不易.....等之类的”。 “齐琦,明天周末你回家吗?” 她起身拍拍屁.股:“不回,村里又没啥意思,还不如多复习下功课” “你要回去?”。 “我姐明天来接我,回去看看”。 齐琦:“你呀,脑子好使可就是不用功,下次你喊我出来再讲鬼故事,你就完了!”。 说罢女孩气哼哼的走了, 硕大的操场上除了夜跑的,也只有那些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们,与我这个躲在阴影里的家伙。 我的名字来历的确如此, 对于这个故事我不知为何深信不疑,而且这些怪事村里 第三章 纸人 我姐还在埋怨:“磨磨蹭蹭,天都黑了,下次你自己走着回去”。、 耳边手机传来我姐的骂声:“人呢,我在校门口在等你一会”。 咚! 手机从我耳朵上滑落 睡意瞬间全没,我差点没跳起来。 我绝对没记错,我上了我姐的车。 而且现在我还在我姐车上呢 可为什么现在又冒出来了个我姐给我打电话? 还说在校门口等我? 这时开着车的我姐问道:“阿四,是谁啊”。 我望着那骑车的女人背影, 心脏几乎骤停 此时天已经黑了,乡间的小路连个路灯都没有。 三轮车微亮的车灯可照不亮人脸。 昏暗的四周淅淅索索,一阵风吹过狰狞扭曲的树枝乱晃。 那道人影似乎有些陌生了。 我硬着头皮回答:“一个朋友”。 骑车的我姐喔一声:“快到家,你再睡一会吧”。 “好”。 口头虽答应着,可我还睡得着? 我左右观望环境,头皮一阵发麻 这路我从来没走过,我姐也没有带我走过 这条路一点灯光都没,是林间的破道。 朝前望去一点也没有村庄的点点星光。 狗屁的快到了! 我想起身看得更清楚些,手肘顶到车板 蹦! 胳膊肘顿时陷了下去,我定眼一瞧差点没从车上翻下去。 这三轮车是tm纸做的! 就像是烧给死人的纸车。 骑车的我姐察觉到动静问道:“咋啦?”。 “没事,想翻个身”。 我敢说我嘴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凉过。 眼睛瞅着那个骑车的背影,那背影阴暗照应下愈发干煸,纤细。 忽然一阵风吹过 一节树枝碰巧落下砸到我姐头上? 我姐扭头吐槽道:“今个的风还不小呢”。 我望着那纸糊的五官与被树枝插透的脑袋,僵硬点点头。 我姐转过头继续骑着车。 可我完全是做不下去了。 不仅车是纸做!这个姐也是纸做的! 这路也不会回村的路! 我压抑着恐怖,暗自道绝不能跟着她走。 瞅准时机我一下子从车上翻下来,拼了命的跑。 没跑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三轮车的声音 “诶,阿四你干嘛去?” “快到家了呀” “阿四,你别跑啊!”。 我头也不敢回,一头扎进茂密的林子里。 至少这样三轮车进不来了。 这个地方我从未来过,再加上此时一点月光都没,我不敢妄动。 钻进林子没多久,我就找个土坑坑蹲下。 心弦紧绷且颤抖着,不知过了几个小时。 上面忽然出来了些许动静 哒哒哒...哒哒哒 “阿四....阿四!” “阿四!你去哪了?” “别动了,快出来,我们回家呀,这都几点了,咱妈多担心啊”。 声音越来越近,干树枝连同树叶的破碎声 咔咔..... 背靠着泥壁,都似乎能察觉到脚步的颤动 我捂住嘴巴,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喘。 终于在临近我的时候脚步停住了 随后渐渐远去,朝其他地方寻去了。 脚步越来越远,我心神也缓缓放开 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这个时候响起了, 我惊悚起来死死捂住手机 来电人是老姐。 八成是她在校门口等的不耐烦了。 我内心哀嚎:我的姐哟,你这个时候打屁的电话啊。 我身体卷缩成一团将手机包裹住,眼睛下意识紧紧挤在一起。 铃铃铃......终于手机铃声消停了。 一点点睁开眼睛,张望一圈 好在没被发现。 深深喘口气,无力靠在泥壁上。 顺势抬头却发现一个纸糊的惨白五官与他四目相望。 嘴唇如鲜血般,皮肤便是白纸,黑黝黝眼眶里还穿着一根树枝。 纸人老姐与他近在咫尺! 草! 我心脏一紧翻身连爬带滚的逃走。 “阿四,你再跑,姐可生气了!”。 “阿四.....”。 这声音虽和我姐一样,但我是一点都不敢往回看啊。 一股脑往前跑,管他跑到哪里,只要远离那纸人就行。 跑着跑着前面忽然两道亮光。 “阿四!阿四!”。 熟悉的声音从亮光的地方传来,与其一同还有另一个声音呼唤我的声音。 我闻声大喜, 是老妈和老姐! 老姐和老妈来找他了? 这一次我先是悄摸摸靠近,等走进一瞧确定是那是老妈与老姐后, 才松了口气走出来:“妈,姐!”。 手电筒的灯光打在我脸上, 姐姐快步过来呵斥:“张阿四!你躲这个鬼地方干什么?”。 我语无伦次地说:“有鬼,有鬼啊, 有鬼冒充老姐你”。 姐姐完全一副不信的样子:“我看你是贪玩瞎跑,还连累我到处找你”。 “还让妈也大晚上出来找你,你好意思?”。 我妈在一旁打圆场:“算了,阿四也不是故意的,说不定是迷路了” “走吧,赶紧回去和乡亲们说一下,他们还在到处找呢”。 姐姐哼一声转头走人,老妈安慰我几句便领着我回去。 我好奇问道:“老姐你怎么知道我跑这?”。 姐姐:“你这么长时间不着家,我和妈在家坐立不安,便喊上乡亲们出来寻你”。 “噢”。 我在老妈与姐姐背后脸色骤变 我明明记得姐姐是在校门口等我, 姐姐又什么时候回了家? 黑蒙蒙的小路上只有两道手电筒的灯光扫清迷雾。 这时我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姐姐与老妈背后没有影子! 哪怕是手电筒 第四章 阴婚契 背后的叫喊声越发逼近。 前有狼后有虎,我头皮发麻不已。 情急之下我一把推开纸人老姐,想继续闷着头跑。 可忽然脚下被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他身上 我是爬也要爬走,脚腕忽然一凉 直接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随后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后滑,像是被身后的东西拖着走。 无数草根树枝刮过我身子,嘴巴也粘了满嘴的泥。 我想要挣扎反抗,可双手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 纸糊的面部猛地出现我眼前,黑黝黝眼窟窿直勾勾盯着我。 “阿四.....你要去哪?”。 望着那黑窟窿,我视野圈也逐渐成了漆黑 冰冷攀爬到身上,一点点侵蚀四肢 要死......要死这了吗?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甘,怨愤 连小时候的必死命格我都撑过来了,可如今却要不明不白死在这? 一点微红的亮光忽然在无尽的漆黑中出现 那点亮光逐步放大,最终呈现眼前。 那好像是一个红灯笼。 “孩子,你趴在地上干什么?”。 我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醒,睁开眼 眼前还真有一个红灯笼。 我如同蛤蟆一样四肢着地的趴着,我先是尝试着动了下手脚 诶,能动了。 我连忙爬起来,环顾一圈除了这个提着灯笼老者再无他人。 仿佛之前经历过那些都是梦一样。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要谢谢这位老人家。 我礼貌的道谢:“多谢大爷”。 陡然我察觉到了点异常,我主动凑上前 这个老者的容貌多少有点熟悉。 老者不介意反而主动提起灯笼照应,让我看清楚。 可真当我看清楚后。 我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做的坐倒地上,神情骇然。 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道:“爷爷!你是爷爷!”。 爷爷的照片就贴在家里墙上,天天都能见到,如今这人我还能不认得? 爷爷满脸的皱纹似花的紧皱在一起:“没想到我的大孙子都长这么大了”。 “别怕,我是你爷爷你怕啥?”。 我都快哭了,就因为你是爷爷才怕的啊 我爷十多年前就死了呀。 如今能见到爷爷,不是见了鬼,就是我死了。 爷爷勾着腰拍拍我肩膀:“孩子,起来地上凉”。 经过这些事,我心理承受能力也强了些 见鬼就见鬼呗,祖坟里埋的也有一只呢? 反正我跑不动了,死就死吧。 我干脆的问道:“爷,你是过来接我吗?”。 爷爷笑容骤然消失,一巴掌盖在我头上:“胡说”。 “你活的好着嘞,谁死你都不能死!”。 “你是张家最后的根!”。 说罢爷爷盯着灯笼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快点跟上,那些东西马上就会回来”。 我差不多猜到爷爷说的是什么,哪还敢迟疑。 自家的鬼总比外面的鬼更容易接受。 相比之前那几个家伙,我不知为何对面前的爷爷有种亲和感。 并不会怎么害怕。 跟在爷爷背后,我忍不住问道:“爷,你是鬼吗?”。 爷爷没有回应 我又问:“方才那些东西是鬼?”。 爷爷深深叹息一声:“祖辈祸竟要后代背,羞愧难见先人啊” 他回头看我一眼道:“他们是不是鬼不知,但我敢说要不了几天你死了就成鬼了”。 我成鬼?我浑身冷颤一下。 “爷,你不会是专程来吓我的吧”。 “谁要杀我?”。 爷爷脚步一顿,说出了一个令我惊掉下巴的字眼 “你媳妇”。 我错愕满面,失笑道:“爷爷你糊涂了吧,我才十七啊, 女朋友都没” “哪来的媳妇?” 爷爷回头诡异笑了笑:“你没女朋友,可不代表没媳妇” “你有,而且从出生那天就有了”。 “你爹挖开祖坟犯下大忌,鬼祟死缠张家,刚巧你为张家唯一的男丁,你乃四年四月十四生,逢大祸之年”。 我瞪大眼睛 爷爷所说的这些与我妈说的一样。 起码能证实这爷爷是亲爷爷的魂。 爷爷继续道:“那日.你娘临产,天意本该你死在你娘肚子里,但白衣道人出现救了” “只是即使你出生了也活不过四个小时” “纵使那白衣老道也无计可施”。 “天要让我死不得不死,可天让我张家绝子绝孙我不答应” “管他邪祟,还是天意,我都要保住张家的独苗!”。 我:“所以你从我娘手中抢过了我?” 爷爷点点头:“我年轻跟着一名半仙修行过懂得一些阴阳玄术,那时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阴婚!” “娶阴妻来护住你的小命”。 我不解:“您说娶阴妻是来保命的,可为什么她现在又要我的命?" 爷爷:“阴婚契,阎王帖,成了婚,入了殿” “半桩喜,半桩白,婚前她护你,婚后要你命”。 “你十八岁那天,就是她要你命的时候!”。 我抓了抓头发,愈发紊乱 如果爷爷没有说笑,那他不是娶了个要命玩意吗? 离十八岁生日可没几天了,自己的鬼媳妇真的要杀我? 咔咔咔....... 忽然身后远处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 呜呜呜.......不知是风刮得还是女人哭的,这声音何其悲惨,凄凉 而且林子里的昏暗好似活了一样蔓延过来。 哭声也在飞速逼近,就像是有人哭着跑来。 爷爷回头一瞅脸色大变: “不好,她来了!”。 爷爷顾不得其他,将手中灯笼塞给我:“快走!别回头!”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用 第五章 三个嘱托 【记住三件事!】 “第一,我床底砖头下有东西” “第二,十八岁生日前一定去青龙寺,找到青龙寺了因大师!只有他才能救你!” “第三:活下来,背负张家的一切活下来!”。 话落,爷爷与我反方向跑过去。 我闷着头跑走 听从爷爷所说用草叶堵住耳朵,闭着眼跑。 没一会,身后竟传来了爷爷的惨叫,凄惨的哀嚎。 我甚至想冲回去,可忘不掉爷爷的嘱托。 不要回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 我明白我留下起不到任何作用, 反而会将爷爷付出的一切全部付之东流,我所能做的便是活下来。 背负着张家的一切活下来! 我紧闭着通红眼睛,一往直前的前冲。 刺人的荆条与树枝不知多少在我身上擦过,皮肤火.辣辣的生疼。 在这路上也不知摔了多少次。 备受劳累的肺部并不是火躁火躁的, 反而异常的冰寒,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吸了一大口寒气。 四肢逐渐麻木脱力,我几乎是凭那一个念头而机械奔跑。 跑着跑着前面忽然多出来了一条幽暗的河。 这河出现的位置极其异常,不符合事实,却又真实存在。 当我想要止步时,双.腿已然不听使唤, 一脚踏进河里。 脚下空无一物,仿佛这河水深不见底,我顺势而然掉了进去。 阴冷的河水朝着我嘴里疯狂灌去,意识渐渐沉迷。 ....... “阿四...阿四”。 眼帘沉重的掀开,是几张熟悉的面孔推挤在视野中。 “姐.....老妈?”。 我摇晃着迷茫的脑袋坐起身,这才发现周边围了一圈人。 大部分都是村里人,就连村长也来了。 老妈红着眼朝我背后来了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跑这来了?” “大家伙都找你一晚上了,电话你也不接,差点没给人急死了”。 “真是太不懂事了”。 我姐也气呼呼的说:“我在你校门口整整等到了半夜,你放我鸽子就算了” “还在这玩失踪”。 我霎时间思绪停住了,不然而然觉得昨天一切都是梦..... 多希望那是一场梦....... 可身上湿哒哒的衣服与胳膊,脸上的划伤都在提醒我,那不是梦! 难道自己真的遇到鬼,遇到爷爷,最终掉进河里了? 可我又怎么上来的? 观望四周这才醒悟,自己是在祖坟地里。 自己怎么会跑到祖坟地里? 这时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嗓音响起 “我想你家孩子八成是碰到不好的东西了”。 转头看去是一个白衣道人。 宽大的白色道服,脚踩一双草鞋, 一头寸板,容貌看上去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 我没空关心他人,我起身就朝着家里跑。 姐姐与老妈被我这样子惊了一跳连忙追上去。 我记得很清楚,爷爷交代给我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床底的砖头下有东西。 如果床底下真的有东西,那昨天的一切肯定不是一场空梦。 自从爷爷死后他的房间被当成了杂物间,但他那张破木床放在角落。 一碰就会散架,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有人去动它。 我跑回去后,一头钻进杂物架。 没一会碍事的东西都被我丢了出来,随后我便钻进床底下。 姐和老妈在门外错愕失色。 老妈更是抓住道人的衣服不断询问她家孩子是不是中邪了。 道人锁着眉却摇了摇头。 等到我从床底下出来时,怀里多了一个红木盒子。 果然和爷爷说的一样,床底的砖头下藏有东西。 老妈惊讶极了, 整个家中也就她年龄最大,在家时间最久。 可她却一点都不知道床底下有这么个东西,也从未听说过。 我怀中忽然一空,转眼一瞧那盒子已经被白衣道人夺走了。 那道人盯着盒子,凝神瞩目。 我急慌着夺回来,那道人反手又丢了回来了。 并且丢下一句话:“这东西阴气极重,里面的东西不干净”。 我对这陌生的老道是丝毫不信任,疑问道:“你是哪位?”。 老妈一听当即生气道:“阿四你怎能这样说话,要不是这位道长你现在还在坟地里躺着呢?”。 ‘快向道长道歉!’ 老道悠闲自得的摆摆手:“不必,先让他说说昨天都撞见了什么吧” “我看你家孩子昨天碰到的东西可不一般”。 姐与老妈脸色骤变。 我也不得不多看这老道一眼, 这都猜到了,似乎这老道还真有些本事呢。 不过他说盒子里东西不干净是怎么回事? 我老实将昨天经过说了一一遍。 姐姐瞪着眼睛看我,显然她是不相信,以为是我怕挨骂找到借口。 但老妈与老道却不这么认为。 老妈毕竟是老一辈的人对鬼神一向忌惮,又有两位哥哥与爸爸的先例,她不敢不信。 双目求助的望向老道,嗓音都夹杂些泣声:“道长你看这咋办啊”。 “孩子不会真碰到脏东西了”。 “您可一定要救救他,我家就剩这一个男丁了”。 “他千万不能有事!” 老道目光在身上打量了好几遍,随后问道:“你说你昨日撞见了鬼被你爷爷所救”。 “你即将有大难,十八岁生日必死?”。 我点头,爷爷所说的那些嘱托我也说了出来。 年龄的限制使我很难独立, 家里的理解是必须,况且老妈对此也有印象 老道的身份还是可信的,老妈方才已经介绍了。 这老道就是我出生那日相助的白衣道人, 昨日老妈他们寻我时恰好遇到 第六章 死劫在即! 姐姐戛然而止,我腾一下坐起来,惊骇望着老道。 老妈的脸色也浑然煞白。 老道依旧不慌不慢的说:“你出生后四时必死,这话是我留下的,可你却没死”。 “本来见到你,我不敢相信” “可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合理了” “阴婚契,阎王帖,婚前鬼护人,婚后鬼杀人” 这次老道看向我妈:“没想到老先生还会阴阳玄术,以阴婚契续命,大胆到令人胆寒” “我万万没想到早已失传的大禁忌之术阴婚契会在这一个山沟沟里再现” “世上还真有人能做阴婚契之术”。 “道长你说的我儿今夜死劫是咋回事啊?”,老妈急的满头大汗, 她可听不懂什么阴婚,什么阴阳玄术 她只在乎自家儿子的命,先前听到儿子死劫是今夜差点没给她吓晕过去。 老道神色竟有丝敬畏:“准确的说,你儿的死劫是昨夜” “黑气蒙面,煞气聚眉,阳火微弱乃为死相” “昨夜被你家那位老先生掺和一下,死劫未成,以至于死相移到了今夜”。 他望着我直言道:“今夜十点到凌晨一点是你的死劫,那东西会再来取你的命”。 “根本不用等到十八岁生日,你也等不到”。 老妈闻言脑袋一阵发晕,她颤抖着手冲出屋外 对着空旷的院子就破口大骂,各种脏话频出。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骂,有什么都冲着她来...... 我默默不语只感心酸,骂鬼只是个乡间传闻, 有些老人擅长这一套,但管不管用就未知了。 况且那东西在院子里吗? 会被骂走吗? 从怀上儿子到难产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到头来还是性命垂危。 老妈气得胸膛接连起伏, 回屋后一把给白衣道人跪下 “道长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 “一定要救他,祖上的错不该他承担,祸不及子孙啊”。 老道连忙扶住老妈: “大妹子你这是干嘛,百姓有难老道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你先起来再说”。 等老妈坐正后,老道开始说起应对之法: “天意如此,你出生那日老道来此” “今日.你死劫老道又碰上,天意安排啊” “阴婚契之术我在古籍上见过,解法我不会,至于老先生所说的青龙寺我倒是听说过” “就在钧城外的王屋山上,行里有人说青龙寺里的和尚神通广大,佛法深不可测” “老先生让你去青龙寺,想必里面必然有解阴婚契的法门”。 “那东西今天晚上会来,你马上就走!” 我面露苦涩:“道长你都说我一脸死相,面临死劫了,难道我走了,她就不会杀我了吗?” “昨天没成,今夜又来.......” “这取得的哪里是媳妇,简直是要命的怨鬼”。 老道眼瞳流露出一丝凌厉:“你大胆地走,今晚让我会会她!” “今夜我会做法诈她,你赶紧去青龙寺”。 “等到她发现也晚了”。 我错愕:“现在就走?” “现在!”。 老道和老妈一通气,老妈也没啥顾虑了 给我收拾几件衣服赛些些钱就把我送出了家门。 老道说,要是我今夜我不走, 到时候全家要给我陪葬。 老妈眼角含泪,很是不舍,但这是唯一方法。 我让老妈不要担心,老道说了这一次万无一失。 走时带走了爷爷床底下的木盒。 木盒上被一把锁给锁住了,之前有尝试锯子,锤子但都没用。 只好先带走。 我走后,家里只剩两个女人与白衣老道。 白衣老道在院子里掐着手指来回渡步 姐姐觉得眼晕,困惑道:“道长你有把握吗?”。 老道沉着脸:“我给算了一卦,但我算不出今夜那东西” “那东西不简单” “姑娘你快去找几个老公鸡,还有黄纸,一副棺材”。 姐姐大叫:“棺材?公鸡和黄纸倒是简单,可棺材我去哪里找?”。 老道宛若未闻,继续说:“棺材大小必须与你弟弟的体型差不多,还必须是今年新做的”。 “错一点,你弟弟就危险了。” 姐姐咬了咬牙:“知道了,我就算去抢,我也要找来一副!”。 老道转头又对老妈说道:“大妹子,麻烦你去找来你儿子长穿的衣服” “他床上褥子里的棉花与他的一双鞋子”。 老妈连声应道:“好好”。 等到两人都走后,老道面色缓和一些。 家里的水都是从村里的水井里挑来的,平时存在院子里的大缸里。 老道走到大缸边,拿起瓢想喝口水。 瓢刚到嘴巴,余光看了眼缸里,神色骤然惊恐。 哐当! 瓢脱离地上,老道一把趴到缸边仔细看。 自己的脸上晕染一团散不去的黑色,煞气汇聚眉心..... 这是死相.......... ............. 我坐在前往钧城的汽车上望着飞速掠过的景象, 纵然身边一片呼噜声,可我却没半点睡意 走时白衣道长给了我两个保命忠告 “天黑不要出门,不要赶路,一定要找个地方待到天亮” “十四号晚上之前一定要进青龙寺”。 我看了下手机,今天是十二,离十四还有二两天。 幸好钧城离的不远,天黑前就能进到城里,到时候找个旅店住进去应该就安全了。 也不知道长在家里布置的如何,能不能骗住那个东西? 到了钧城已经是下午六点,我看了下时间还早。 居然住旅店倒不如住一个离王屋山近一些的,到时候找王屋山也方便一点。 郡城的吴聊镇倒是离王屋山挺近 第七章 七路公交车 熟灌于耳公交车汽笛声在后面响起,我诧异的回头 竟又是七路公交车! 不是刚走一辆,这么快又来一辆? 能分辨出这辆车与刚才那辆不是同一辆车,这辆车的车皮是蓝色的 车上的司机按了下汽笛,探出头喊道:“小伙子坐不坐,这可是末班车了”。 我愣神时,那老太太拄着拐杖上了车,我眼瞳顿时缩成了针。 她提着我的行李上去的! 要知道爷爷留下的那木盒也还在里面呢,说不定与我的命有关。 来不多想,我抓着外套跑到车上要夺回行李。 老太太坐在最后一排,她似乎猜到我会上来,还炫耀似敲敲我的尿素袋子。 我恼火的不行,啥话也不说过去就把行李夺了回来。 恰好这时候车子一阵摇晃,公交车发车了....... 我内心打着鼓拿着东西坐在离车门近的地方,离那老太太远很多。 凭我的感觉这老太太不对劲,这车八成也不会是啥干净的东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既然上车了也只能坐下去。 身上还背个死劫呢,早晚都要死,我心情开朗了很多。 就这一条命,谁还要谁要。 公交车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说道:“小伙子不是我们这的人吧?”。 我点了点头。 司机呵笑一声道:“你运气还不错,七路这条线两个小时一趟,最后一趟好巧不巧你赶上了”。 我不禁蹙眉:“刚刚不是才来过一辆吗?” 司机一哆嗦,直接回头瞪着眼睛问道:“你小子他娘见鬼了吧” “七号路一直以来就一个车,一个人开”。 “昨天那个司机载一车子人开进河里死了,我第一天接替七路,二个小时一趟怎么可能刚走一辆?”。 我后颈发麻,不自觉问道:“上个司机是不是地中海,他那车是不是黄皮?”。 司机惊愕乐了:“嘿,你咋知道的?”。 我无声了,整个车厢内噤若寒蝉, 只有我能听到我那砰砰乱跳的心脏声。 惊悚,后知后觉的不寒而栗。 七路一共就一辆车,地中海司机开着黄皮昨天开进河里了! 可自己刚刚才见到,自己还差点就上去了? “师傅问一下,昨天那车上有活人吗?”。 司机叹息一声:“活人?哪还有活人,那水那么深,等车捞上来一车人都死干净了”。 “一个个眼珠子凸出来,浑身胀白,我昨天看了一眼都现在都吃不下去饭”。 我久久没说话,好一会乱跳的心脏擦平缓下来 差点一点........刚刚差一点点就死了。 要是自己真上了那辆黄皮车就完了, 黄皮车坐满的不是人,那都是鬼! 车子缓缓停下,后坐力使得我不禁朝前倒去。 这时车门打开,一对母女上来了。 女的大约有个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白色长裙,提着一个塑料袋, 而那小女孩则是十岁左右,穿着发旧的牛仔吊带裙,锃亮的小皮鞋。 而且这个女孩我还认识,就是之前我拜托她帮我录像的那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一上来就指着公交车师傅喊道: “叔叔,你怎么浑身湿透了也不换衣服?” 她拉着她.妈妈喊道:“妈妈,你看这个司机叔叔又白又胖”。 刚松懈的心神再一次绷紧, 危机,阴寒的气息从脚底蔓延而上。 这才我发觉到着车里的空气中怎么有股水腥的味道。 我望着公交车司机的背影,坐立不安 小女孩登登的跑到我面前:“妈妈你快看,她就是那个给我糖的哥哥” “不过,哥哥你怎么坐在这个胖姐姐身上呀?”。 我腾一下弹起来,如今是连站着都难安,四处观望,四处忌惮 她说我坐在一个女人身上........可屁.股下的感觉的确结实,硬朗的座椅, 下意识心中多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刚才那小女孩说司机浑身湿透,又白又胖....... 这些特征不正是司机之前说的那些溺死人的特征吗? 难不成这辆车才是开进水里的那辆车,这个司机就是昨天溺死的那个? 他在鬼喊捉鬼!他才是鬼! 我不自觉望着空荡荡的车厢,司机说公交车是载满了一车子开进河里的。 那现在车里岂不是....... 我丝毫不敢轻举妄动,或许车厢内每一处都有一只鬼。 又或者我此时站的地方就有一只。 冷汗顷刻就把后背打湿了。 此时车子也再次开动了,我察觉到窗外景象。 车子即将经过一座大桥,两边是黝黑的深水.....。 最惊魂的是桥上护栏上有一个大缺口,缺口只是被几个警示桩挡住, 地上几道黑黝黝的轮胎印仿佛是在证明此地发生过什么? 糟了,这司机要重演死前的一幕? 他要再次将车开进河里! “妈妈....”,小女孩又说话了。 这次她指着自己妈妈喊道:“妈妈你衣服怎么湿漉漉的,你肩膀上有个没穿衣服的小弟弟”。 女孩的妈妈面不改色,反而笑呵呵摸摸女孩的头。 极致的压抑,恐怖使得我胃液上翻,连咽几口吐沫才压了下去。 同时我靠近窗边已经做好了跳窗的准备。 忽然右手被一只冰凉纤细的手抓住 僵硬着转头一瞧是女孩的妈妈。 女孩妈妈一脸歉意的说:“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可能吓到你了” “我家孩子小时候溺过水,好不容易活下来精神出了些问题,整天说些疯话吓人” “你可千万不要在意,真是抱歉”。 精神有问题?我看向女孩 女孩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会又指着空 第八章 荒骨鬼缠人 我提着尿素袋子坐在花衣老太太旁边 好歹自己被她所救,自己误会了她,心中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原来那小女孩是个疯子,那老太太也不会是啥鬼了。 如果她是脏东西,怎会救自己? “奶奶,你是不是早知道第一辆七路车不对劲?”。 花衣老太太咧着嘴笑道:“一车子死人,你还要上去?” “要不是老婆子你现在都躺河里了”。 “小孩你人不赖,扶我一把,老婆子也救你一命”。 我语气万分感激,同时也有劫后余生庆幸:“多谢奶奶” “不过奶奶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免期望这位奶奶是某位隐居的能人异士, 她能看到脏东西,说不定有办法解开阴婚契。 老太太摇摇头:“人快寿终了,自然有时能见到些不干净的”。 “对了小孩,这两天晚上不要瞎出来”。 “老婆子的地方要到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一点点到车门处,刚好车子到站停下。 看着老太太下车的背影,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老太太的腰根本就没事,我让我扶她到车站,好像她是为了救我。 果然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若是自己和其他人一样视而不见,那自己此时也如同昨天那些人一样在河里溺死了。 我到了吴柳镇下车,随便找了家旅店住下。 躺在床上时才发觉一切都像是一场幻梦 什么阴婚契,什么白衣老道,什么青龙寺.......几天前我一定想象不到这些会与我挂钩。 甚至与我的性命息息相关。 或许是白天多次惊魂动魄导致我身心格外疲惫, 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到头来还是被咕咕作响的额肚子闹醒了,我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深黑。 纵使肚子饥饿难耐,可我没有心生出去的想法。 现在出去,倒不是出去寻死。 白天都能碰到鬼东西,更不要说晚上。 我从尿素袋子翻出来两包方便面,这还是老妈担心我在路上饿着塞进来的。 本来还嫌弃没必要, 但当饥饿的胃遇到方便面时,我才明白老妈是对的。 在我嚼着方便面时, 房间门被咚咚的敲响了。 “谁呀?”。 “帅哥,是我旅店老板,楼下房客说天花板漏水,我想进来看看是不是你这里出了问题”。 “漏水?,好,等一下”,我疑惑着下床, 可当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时,我犹豫了。 这旅店里洗手间我压根都没用,怎么平时不漏水我一住就漏水? 而且现在大半夜我谁都不信,也不敢信。 我随便找个借口:“我看洗手间没有问题啊,是不是其他房间呀” “现在这么晚了,不然你明白再来看看吧”。 老板执拗的说:“我就进去看一眼,楼下房客闹得不行,看一眼好让我看安心呀”。 我继续拒绝: “我说了明天,还有你这样的, 楼下的是客人,我就不是了?” “凭啥要牺牲我的安静,换他们安心” “我不管,你走吧!”。 听到我如此坚硬的语气,老板嗓音低沉了许多: “客人我就进去看一眼” “我就看一眼就走,一眼就好!”。 他越这样说,我越疑心:“说了不行就不行,我要睡觉,你走吧”。 咚!咚!咚! “客人,客人!”。 看我没动静,外面的老板敲得更加用力了 咚咚咚!!! “客人,我就进去看一眼!”。 咚咚咚!!! 砰砰砰!!!! 渐渐敲门声变成了砸门,每一下都令那木质门晃动不已。 老板语气恼怒,急躁的很:“开门!开门!”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砰砰砰!!! 沉重砸门使得整个房间都在颤动,好似下一面那连着门框的墙壁就会倒塌....... 黝黑无他物的黑夜只有这诡异的砸门声敲响心脏 ..... “开门!开门!”。 我身子退后离窗户最近,同时手抓住一把椅子,死死盯住门口。 这种砸门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 之后那老板好像走了。 我用衣袖摸了满头的汗,我越发肯定门外的老板有古怪。 看了下手机,现在时间是00.30。 后半夜格外安稳。 第二天醒来 我一下楼就见到了老板有气无力的趴在柜台上 我眯了下眼,试探说道:“老板现在你能去洗手间上去看看了”。 老板一脸懵然:“看啥?”。 “你不是说楼下房客投诉漏水,你怀疑我那房间漏水吗?”。 老板此时样子像是见了鬼:“大早上开嘛玩笑,昨天一楼就没人住,我啥时候找你了?”。 这时我明白了,果然昨夜那不是老板,如果自己真的开了门,那就糟糕了。 我对老板随意应付说是睡觉睡糊涂了。 “对啦,老板你知道不知道王屋山?” “王屋山?知道,你出了门沿着北大街走到头出镇子。看到一个大山,那就是王屋山。” “那青龙寺老板晓得吗?”。 这次老板先是思索一下,随后摇头:“王屋山听说过,青龙寺没听说过” “不过我听我父亲那一辈说过,王屋山上是有一个寺庙,我也没去过,但是不是你要找的青龙寺就不知了”。 “多谢老板,这是一天的房钱”。 随后我上楼将行李拿走。 出了门后,我又找了家旅店定下一个房间。 我可没有一上来就找到青龙寺的底气,所以先做好今晚继续住旅店的打算, 等到下午没找到也能及时回来。 占着一个房间也能省得一些意外发生,昨夜那个旅店 第九章 初入青龙寺 【青龙寺】 是青龙寺,我真的找到了。 白衣道长与爷爷所说的青龙寺! 我迫不及待来到门前,但还是礼貌性的敲门。 咚咚咚! 连续几下,可却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此时林间的那几缕最后曙光被阴暗吞并了。 太阳下山了! 我曾天真以为找到青龙寺就有活路,可却没想到青龙寺寺门紧闭。 踏擦....踏嚓..... 枯叶在人脚下不堪负重的落败发出败者悲鸣。 林间忽然多了个人,那人走动着。 我额头冒出不少汗珠,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吗? 惧意压迫着神经,我拿出手机,悄然打开自拍。 我憔悴且受怕的五官清晰展现,而我身后也一览无余。 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那黑无她物与不少朦胧的树干。 没有人! 可那踏嚓踏嚓的脚步还在逼近,声音在加重,在逼近! 我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用力捶门 “了因大师!了因大师!”。, 我扯破嗓子叫喊着。 茂密阴暗的林间只有我的声音传递,从而变得更加空荡,诡异后回响传回。 踏嚓踏嚓还在走着...... 砰!手机一不小心从手脚掉下来,我只得去捡。 可捡起手机的那一刹我愣住了。 手机相机没关,呈现屏幕上的是我的双.腿, 还有我双.腿后一双灰色布鞋! 一双布鞋!没错只有一双布鞋。 那双布鞋踩着枯叶走着,像是有人穿着一样,每一次就能令枯叶悲鸣的咔嚓... 漆黑的深山林子里,一双布鞋无人朝我走来。 不用脑子都知道那是什么! 我捡起手机继续敲着门,这一次敲门比以往慌张数倍。 青龙寺的墙可不低,要不然我早就翻进去了,何苦敲门? “了因大师!了因大师!”。 我几乎感受到阴寒近在咫尺,脚步声就在背后。 回头一望,那布鞋离自己只剩十步 踏擦......又走一步... 踏擦...踏擦 8....7......6....4....... 布鞋在瞳孔的倒影愈发清晰,接近........ 踏擦...... 这一步几乎踩到了我影子上。 踏........布鞋又迈出一步,几乎要来到我面前。 我心脏前所未有的痉挛,鸡皮疙瘩一股脑的冒出来。 忽然布鞋停住了,就在它即将走到我面前时停住了。 抬起那只鞋摇晃不定,像是在犹豫?。 最终布鞋回撤了一步。 我这才敢缓缓吸一口气,隐隐约约间林间好似有什么红色。 蓦然我面前忽然一空,整个人顺势往里倒去 进去后,有人拉了我一把才使得我没摔倒。 砰!朱红色大门再次关上..... 又是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 小和尚拧着眉头说道:“你不要命了,大晚上跑这里来?” ‘不知道青龙寺晚上不接待香客的吗?’ 我想说些什么 “净初不得无礼!”,这是一个老人的声调。 小和尚净初诚惶的道歉:“是,师叔祖”。 寻声所望是一个身披红袈裟的老和尚。 我学模学样的双手合十:“见过大师” “这么晚来打搅实在抱歉,可我真的有要紧事要找了因大师?”。 要紧事?老和尚扭了下眉头。 小和尚像是发现了什么乐事,扬扬头道:“我师叔祖就是了因大师,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面露喜色:“了因大师?” 这位老和尚面向慈和,白眉黑胡。 身上还有股檀香味。 也许是撞鬼撞多了,我对老和尚有种说不上来的印象。 总感觉老和尚有种飘飘然,隐入凡尘的脱俗感..... 了因大师也很果断,他想小和尚先回去。 转身待我去一个才禅房。 一进来他便说道:“施主最近没碰到什么怪事吗?”。 谈到此话,我苦笑:“没碰到?我无时无刻没碰到怪事?” 这些天自己就像是捣毁了阎王殿一样,无论是坐公交还是上山处处都能碰到鬼? 还是在白天的情况,要是晚上........ 天知道自己有几条命够丢的。 了因大师给我倒了一杯茶水:“那应当也是” “老衲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阴气如此之重的人,前所未有啊” “施主异于常人”。 我无言以对,异于常人呢? 要是特异功能还好,可天天碰到鬼这算是什么特异功能? 我直接开门见山:“了因大师,还请救我一命”。 之后将事情的始末全部讲述了一遍,了因大师眼中神色也变换了多次。 听完后他不禁感慨:“张家的........张家竟还有后代.....“ “阴婚契........道不清的因果啊.......”。 “难怪你小小年龄,却被如此重的阴气缠身” 我抓抓头发:“从那一天开始,几乎没一天不见鬼” “天天见鬼,到处见鬼” “这是不是大师所说的阴气缘故?”。 了因大师颔首解释:“阴阳两隔,人鬼殊途” “人与鬼本是两个世界,互不相干的,但一旦人身上阴气过重就会格外遭脏东西关注” “在鬼眼中世人纷纷攘攘,它们一般不会与其纠缠,但施主就像是在黑夜里打了个灯笼” “也可以说一条河里有无数条鱼,但唯独你被渔夫盯上了,为何?”。 我果断说道:“与众不同.....”。 了因大师:“没错,阴婚契虽然护住了你的命,可也让你与阴那边有了过多羁绊,随着你十八生辰接 第十章 红煞厌胜盒 如今躺在青龙寺里,我就不信还有什么鬼能够找上门来。 这一.夜我睡的无比踏实。 醒来时天还未亮, 推开门便是山间特有湿润的山风夹杂泥土芳香一同涌来。 呼吸几下顿时感觉肺里的那些浊气都换了个干净。 我先去释放了一下沉重的膀胱,随后在寺庙里逛一逛。 毕竟接下来几天都有可能要待在这里。 蓦然一个烛光吸引到了我。 依磅古树建立的凉亭内立着一根燃了大半的红烛。 这点莹莹火光在这将来的破晓再明显不过。 我凑过去一瞧,还有一个人。 正是小和尚净初,净初靠在柱子上借着烛光目不转睛看着一本灰皮书。 我没有声张,静悄悄溜过去。 当抬头时我瞧见书中内容,嘴角顿时咧开了。 这小和尚看着白净无知一本正经的,可背地里心思不少啊。 “红岭朴实无华两座巨山压迫在我背上,宛如柔水的触感令我理智绷断,体温随着红姑娘吐息时的起伏更加触感清晰” “就在我压抑不住时,红岭说话了” “她咬着我耳尖,细细辗轧:“姐夫,别管俺姐了,俺愿意给你”。 “我猛地起身将红姑娘扑倒.........”。 我乐呵的读着书中内容 小和尚先是一愣,随即白净的脸庞如即将升起的红日,若是能冒烟恐怕现在都成蒸汽机了。 他慌不择路将书藏进怀里,即使已经于事无补。 我调侃道:“小和尚你六根不净呀”。 小和尚愧得磕磕巴巴:“你.....你这人怎么...怎么能偷窥他人呢”。 我反驳道:“这里是青龙寺的凉亭可不是你的卧室,怎说得上偷窥呢?” “不过我可没想到原来小和尚你好这一口”。 净初:“这书是某位施主遗落此处,我的只是好奇....只是好奇” “我这就将书上交给.....”。 我伸手揽住他肩膀:“你急什么我就没说要告发你”, “人之初,性本涩,好.色是人的天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 小和尚脸上红晕消退不少,他小心翼翼拿到那本灰皮书:“那...一起看?”。 “甚好”。 ............. 两人猫在一起看的面红耳赤,虽然这书的内容有些年头了,可故事也是一样的精彩。 读到肉的部分更是有种身临其境的欲罢不能。 过度的沉迷导致了因大师来了两人都没能注意到, 还是大师干咳一声。 两人才像是做了什么错事惊醒,小和尚将书藏在背后。 这可逃不过大师的法眼,他一伸手。 净初只能老老实实上交:“师叔祖.....这书其实是我买的.....”。 了因拿着那书非常痛心疾首:“净初你凡根未断啊,如此沉迷低俗色.欲怎能相伴古佛?” “你去大堂诵经吧”。 “是”,小和尚松了口气,看来师叔祖没有准备重罚他。 只是诵经而已...... 净初走后, 了因随手掀开瞄了一眼,诧然静不住了。 姐夫和妻子的妹妹.....还在一起.....那个地方怎么能用来做那种事?........ 连忙将视线从书上移开,口中连连忏悔: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怎能有这种书....罪过...罪过”。 我也不由得悔恨,早知道问问小和尚这书什么名字了? 了因:“施主斋饭已经准备好,还请移步”。 我望了眼天色:“大师天还没完全亮呢,早饭这么早吗?”。 了因善意笑笑,解释说:“青龙寺不比其他地方,这里平时就香客稀少” “故此我们便要早早用膳,随后在古佛前诵经,因此早些晚些对我等无任何差异”。 ‘施主若是不习惯也可晚些让净初送斋饭过去’ 我:“我只是没有这么早吃过早饭,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青龙寺能留我,我已经万分感谢,不敢再奢求其他的,早点吃挺好的”。 ‘那好, 我带施主去用斋的地方’ 青龙寺的斋饭很普通,但却很和人胃口。 腌制的萝卜条,浓稠厚重足以挂浆的白粥,还有一些自己种的红薯。 我也一口气连喝了两大碗。 了因大师对此表现满意的微笑, 好不拘束的大快朵颐就是对青龙寺众人的尊重,煮饭的僧人见此更是高兴又给我盛满一碗。 青龙寺内除了了因大师,净初,还有其他六位高僧与其他僧众数十人。 其他六位高僧坐在首席位置,不苟言笑,极为认真对待自己面前的白粥, 哪怕是一粒白米落桌他们也会用指头蘸取放于口中。 他们对我的到来似乎不感到意外,甚至没有向了因大师询问。 也可能是了因大师已经将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餐后,六位大师起身离开。 没一会郎朗清心的诵经声与那焚香的味道再次笼罩整座寺庙。 我再次犹豫还是决定将木盒的事情告诉了因大师。 那个木盒我一直藏在行李中,因为我感觉这个木盒和青龙寺或许有关系。 当时爷爷叮嘱我三件事,一件事去青龙寺,另一件就是这木盒。 爷爷是说去青龙寺能够保命,可他没说这木盒有什么用处,而且这木盒他也打不开。 故此了因大师可能知道什么。 “大师我爷爷生前曾留下的一红木盒子,那盒子我打不开,哪怕是刀斧都不能伤及分毫”。 了因大师一听到木盒,便眉头提起:“红木盒子?那盒子是什么样子?多大?”。 自从见了大师后,大师的语气还是第一次如此急促,迫切。 ‘ 第十一章 女人! 我目光凝重,了因说出盒子的名字! 果然是这样,这木盒与了因大师脱不了关联! 我趁机追问:“了因大师你知道这盒子?”。 了因似若叹息的语气道:“红煞厌胜盒我怎不知道?” “这盒子当年还引起过一场腥风血雨,此盒子是无妻鳏夫老死后的床板木 ,无夫寡妇吊死的房梁木,天生孤儿的娘胎血,无子独寡之人的棺材钉,天残之人的骨粉制作而成” “一盒集五弊,内里藏三缺”。 “此盒乃为大衰,大忌,大祸之物,曾有一农夫被人受授此盒,将仇敌他人之贴物放于盒内可致人鳏寡孤独残齐应现,福禄寿移他身”。 “那农夫用红煞厌胜盒来对抗压迫自己的地主,不出三天那地主先是丧妻接后丧父母,儿子意外掉进井里,而自己也摔断了一条腿” “而农夫之后财运连连,不到一月就翻身成了地主,更有向上攀登之势,地主则是没多久便死了”。 我听闻内心不禁恶寒,这破盒子竟如此恐怖,恶毒。 福禄寿移他身.....农夫翻身做了地主,这不是将地主的福禄寿移到了农夫身上。 福禄寿无非是权,钱,寿,所以地主老早就死了。 还有那五弊,无妻,无父母,无子,残缺,再到自己死去。 短短时间内接连经历几大丧亲之苦,自己残疾.......谁人能受的了这种折磨? 了因大师顺嘴问我了一句:“你如何看待我讲的故事?” 我直白道:“我虽认同农夫反抗的斗争,可我对他的行为不予苟同,让地主一家妻去子丧,家门衰败,而农夫自己又成了新地主”。 “一切并没变,只是地主换了人,地里多了些坟头,没有任何意义”。 了因眼目间多了分笑意:“的确无意义,这便是红煞厌胜盒,用这种大凶之物改变不了什么,本就是凶物怎会去助人?”。 “大师那个农夫的后来怎么样了?” ‘那农夫....比地主的下场还要凄惨....’ 我想起之前我还数次将这盒子抱在怀里,不由得后怕。 了因起身:“红煞厌胜盒非常人能打开,但我想我应该有办法” “这里面兴许有些关键的东西”。 “盒子现在在哪?”。 “在山下小镇的旅馆里,我行李还寄存在那里”。 我刚有下山的冲动,可又被现实打回了原形。 就自己现在这一身的阴气下山?怕不是去送死。 白天都能碰到鬼,我如今是谁都不敢信,谁都有可能是鬼。 普天之下也只有青龙寺能给我带来些安全感。 了因看出了我的顾虑,他从手腕上摘下一串佛珠,认真诵经一遍: “虽然施主身上阴气极重,白天无大碍” “死劫是在晚上十二点,施主今天晚上前回来就好” “这串佛珠经过长年累月青烟诵经熏陶染上了不少佛性,你戴上它能压住你阴气,抵御邪祟”。 我接过佛珠一捋戴上,顿时丝丝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全身,整个人气场也没那么阴暗了。 有了佛珠我信心也上来了。 简单和了因大师告辞后,我便起身下山。 此时天也亮了,手掌微微遮挡曜日,那串佛珠在阳光下竟有些发亮。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下山的这一路上我还没碰到什么怪事 不过我又凭着记忆走回到了鬼打墙的那个地方。 我停步来到为那个无名尸骨立的坟墓前,用衣袖中拿出几根从青龙寺要来的香。 点燃插上,虽然香都断了,可也算是我一番心意。 上完香,继续下山。 将近中午的时候我来到了小镇。 旅店老板见到我当即打起了激灵:“诶,你回来了呀” “你也没说住几天,就交了一天的钱,我正愁要不要腾房间呢”。 我不好意思的说:“老板抱歉了,昨天真的有点事情没回来” “我马上就收拾东西”。 我进房间先是确定了一下木盒子还在,然后就提着袋子出来。 一旁的老板好没气说: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情侣,开了房又不住,就丢个行李”。 “你要是早说存行李我免费给你存”。 我调侃道:“老板你记错了吧,我开的是一个单人间,我一个母胎单身十八年的光棍哪来的女朋友”。 老板不服气的摆手:“我和你说别的事我可能含糊,可每天来往顾客记得一清二楚” “昨天你是开了一个单人间,可你们是两个人啊” “你身后不是跟了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吗?”。 这我可笑不起来了,语气难听的说: “我没得罪老板你吧,你这样吓唬客人?” “昨天我就一个人,哪里来的女孩子!”。 老板也急了:“谁他娘闲的没事吓唬你” “我看着你们一起进的屋子”。 ‘谁说谎,祖坟都让人给刨了’ 他转念一想,骇然瞪着我: “昨天你们一起来,一起出去的” “今天你自己跑过来说没有女孩子?还死不承认你们是情侣,你该不是把那姑娘怎么了吧?” “那姑娘呢!” ‘多好看的姑娘怎么碰上你这号怪人?’。 我的脸部肌肉顷刻僵住,不寒而栗的感觉又一次从脊骨窜上来。 老板的样子显然不是装的,他一个普通人没必要装怪吓自己,而且他也装不出来。 所以昨天自己身后真的跟了一个女孩子! 和自己一起进了房间,一起出去! 但我却看不到她........ 她是谁? 发麻的恐怖不断攀升,这时手上佛珠给我带了一丝温热。 这使得我脑子清醒过来,提着尿素袋子就往山上跑。 现在不是后怕 第十二章 又遇老太太! 哗啦呼啦...道......哗啦哗啦 我瞥一眼没信号了,便直接挂断 但情况正如我猜想的那样。 白衣道人失败了! 旅店老板说的跟在我背后的那个女孩子,或许就是与我订了阴婚契的鬼! 如果是这样那白衣道人八成也遭遇了不测。 为此我倍感内疚, 因为自己的事情不仅把家里人牵扯了进来,还害了其他人一命。 不过我坚定活下来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管他什么东西,谁都别想要我的命! 她想要我的命,我偏要活给她看! 目前能得知的情报是那个鬼现在没有在我身边,即使在我身边也暂时不会取的命。 不然昨天我就死了,哪怕能跑到青龙寺。 可能是她在等时辰,在等我死劫的那个时候。 “诶,诶,小孩!” “小孩!” 干哑的声音打乱我的步伐,这个声还有些熟悉。 转头一看竟是前天那个花衣老太太。 她仍然穿着那身花衣,拄着弯钩的拐杖, 见到我她似乎挺高兴的,没几颗牙齿干巴嘴咧开笑道:“小孩你去哪?”。 她救过我的命,我自然对她感激在心。 我像是见到熟人一样打招呼:“大娘你怎么在这?” “深山老林你往这跑干什么?”。 老太太一听乐了,反问道:“老婆子的家就这边,我还想问小孩你要干嘛去?” “去青龙寺” “啥?耳有些聋....你离些”。 我看老太太那把年龄也猜到她听力不咋地, 于是走到她面前放大声音说道:“去青龙寺”。 “你说去哪?” “青龙寺!“。 老太太反手一拐杖砸在我头上。 疼的我龇牙咧嘴的后退:“大娘你打我什么呀?” “我哪里惹您了?” “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是鬼?我前天不是还被你救了,我是人是鬼你不知道吗?” “是人你去那个鬼地方?”。 我蹙眉:“大娘你虽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你也不能说一个烧香礼佛的寺庙是鬼地方吧?”。 老太太抬手又狠狠给我一棒子:“如今这王屋山上根本没有什么青龙寺!” “四十年前是有个青龙寺,可那里面的僧人一.夜之间都死了,没一个活的,那寺早就成鬼寺了!”。 我瞳孔凝缩不敢置信:“怎能可能!我早上还从寺庙里出来!” “青龙寺真真实实存在,里面了因大师也很和善”。 花衣老太太面色前所未有的低沉, 干瘪的沟壑堆积出一副凝重,有丝惊异的冷笑:“你去那寺里了?还见到了‘了因?’” 我秉持主观的点点头。 老太太重重用拐杖锄了锄地面:“我看你是中邪了,这王屋山上要是有寺庙,这王屋山会这么安静?” ‘你看看这有通往寺庙的路吗?’ “四十年前青龙寺里是有一个出名的和尚是了字辈的,可他早就惨死在寺里”。 老太太的话一字一句深深砸在我内心防线上, 仅有那点安全地带也被这一字一句搞的漏洞百出。 了因大师早就死了,青龙寺的僧人们早死绝了...... 我陷入沉思后退数步 如果深究细节的话,青龙寺的确有点奇怪。 小镇的旅店老板都不知道青龙寺这个寺庙,而且青龙寺没有什么香客...... 自己找到青龙寺也是数次摸爬滚打才找到的。 不!不可能! 让我相信净初小和尚,了因大师都是鬼魂,这怎么可能? 那个腼腆的小和尚,那个慈善的大师都是死人? 我二话不说转身继续往山上走。 对那老太太不问不顾。 无论任何事情,唯有双目证实才是最有效的。 我废了几个小时的功夫终于又回到了青龙寺。 望着那红门青墙,弥漫着檀香,长鸣着诵经的古寺我不知该如何怀疑? 稍微迟疑我还是推门进去了。 寺庙内没见僧人的声音,可繁絮的诵经声时刻在寺庙内的各个角落响起, 但最主要来源还是青龙寺的大殿。 据说与了因大师同辈的六位高僧平常都会在大厅里诵经,常年如一日每天都是这样。 奇怪的是大殿的门并不是敞开,而是紧闭, 这在任何一家寺庙里都是一种怪异的行为。 来到大殿外 我附耳过去,诵经声的确是这里传出来的。 我四处探寻了一番,找到一处窗户的缝隙。 于是我尝试角度将眼睛贴在上面, 可才看一眼顿时身躯一震,险些摔倒。 这大殿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没错,空荡荡的大殿,一尊大佛孤零零的坐立在那里。 诵经的声音是多个人的声音掺杂在一起, 可周边的柱子,供台也根本没藏身的地方。 而且大佛的头颅被一张红布盖住, 无人的寺庙大殿却时刻有人诵经。 到底是谁在里面诵经? 我脸庞上血色颇少,刚想再看一看, 忽然肩膀一沉,从后传来的力道将我拉退了一步。 了因大师还是稳重成熟的气态:“施主何时回来的?” 我收敛一切惶然,淡然自如道:“刚回来,正想找大师你呢”。 了因眼眸多了些热切;‘红煞厌胜盒拿到了?’。 “没有,我来的时候在车上把玩了,落客车里了” “不过我给汽运中心打电话了,他们说盒子在失物招领处那边,明天我去去就能拿回来。”。 了因不免有丝遗憾:“这样啊,劳烦施主了” “此事不急,也可等死劫过了后再去取回”。 我难堪的点头。 实际上那个红煞厌胜盒就在我手中的尿素袋里,但我不想这么快将这东西 第十一章 鬼寺! 了因看了眼紧闭的大殿门:“施主看到了什么?”。 我失笑:“没,我刚想进去找你呢,就被大师你叫到了”。 表面平淡,可内心里一阵胆寒。 这了因是真老辣,他不问我进去了没有,而是直接问看到了什么? 这种跳跃式询问能打断正常人的思绪, 哪怕是脑子里准备好了措词,也没这么一问也会惊慌一瞬的迟疑,甚至露出破绽。 好在我平常在老姐的看管下长大, 老姐最喜欢这个法子追问,故此我格外敏.感,知道该如何回答避免出错。 了因双手合十拜托道:“我的六位师兄们平时都会在大殿里诵经” “师兄们不愿外人叨扰,以免惊动了古佛,更会破坏他们禅心” “所以还请施主不要妄入,也请施主不要见怪”。 那他丫的里面根本没人,我伪善干笑:“这是当然,我怎么可能去打扰大师们呢?” “要不是为了找大师您,我才不敢放肆到处走呢”。 “那个..大师还有饭吗?跑了一上午还没肚子还空着呢”。 了因:“我让净初给你留了午饭,在厨房的锅里”。 “多谢大师”。 离开大殿门口后, 我去了厨房端起饭碗,像是发泄无聊似的在寺庙里到处闲逛。 越逛我越发觉这寺庙的不对劲。 这大白天的没有僧人就算了,就连僧人也没见到。 早上时吃饭时还看到不少僧人呢。 连小净初也没见踪影。 当然我没有蠢到去找了因一问究竟。 那花衣老太太曾说四十年前青龙寺的僧人在一.夜之间满门死绝,其中就包括了因大师。 这老太太的话可不可信? 我烦躁的抓了下头发, 蓦然记忆中的一件事物刺醒了我。 我端着饭碗跑回了因给我安排的那个禅房里。 报纸! 没错就是报纸! 禅房里的窗户是报纸糊的,如果青龙寺真是四十年前出的事,那整座寺庙不可能有任何时代递进。 报纸上面一定有代表时间的信息。 我冲回房间后,趴在报纸上一字一句的扒拉看。 江南一造船厂意外失火,死伤人众达二十人! 辽东皮鞋厂倒闭,老板带着六个小姨子跑路..... ......... 我查阅数条新闻,同时比对年份..... 不出所料,这些新闻都是四十年前的! 四十年前青龙寺一众僧人满寺死绝......难道是真的? 怎么会? 我丢下饭碗,出了门。 可我一出门又傻眼了。 小和尚净初正在打扫院落, 青龙寺院落内,可见几个零散僧人陆陆续续往来。 这些僧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净初瞅见我连忙丢下扫把过来 “阿四,你知道不知道师叔祖把那本书藏哪里去了?” “刚才我去师叔祖的屋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换做平时我肯定要调侃一番他,不过此时没什么心情。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了因大师丢火炉里了吧”,我随便搪塞过去,旁敲侧击的问道 “对了, 怎么没见了因大师呢?”。 净初摇摇头:“那谁知道,师叔祖他整天就这几个地方,你去找找呗” “说不定在那个地方猫着呢”。 ‘对哟,你记得帮我留意那本书,最好帮我把那本书从师叔祖手中搞回来,那书可来之不易呢’ “是是”,我干笑着溜走。 此后我便开始寻找了因大师的踪影, 对于目前的疑云或许从了因大师这边下手能有突破性的进展。 其他僧人 究竟是老太太在骗我,还是青龙寺真的另有真相? 万一青龙寺真另有洞天,那我小命又成了问题。 整个青龙寺的唯一关键人物就是了因大师,也只有从他这边突破! 我先是去了大殿,抑扬顿挫的梵音余音绕梁般一遍一遍传出。 通过窗户缝望了一眼。 整个大殿内唯有了因一人, 只是这繁絮的经文完全不是一个人的声音。 了因自身坐在那尊大佛面前,合适闭目诵经。 虽然大佛的头颅被红布包裹,可巍峨的庄重还是扑面而来。 数人迭代的梵音与那一人的场景产生极具差异的分割感, 显然到极致的诡异碾压着人的神经。 我四处张望一下,找了个间离大殿最近的房间躲进去。 这样一旦了因出来,也能第一时间发觉。 然而盯梢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哭坏了人。 无聊,枯燥让人昏昏欲睡,好在只是几个小时后了因就出来了。 我一听到动静,即刻行动跟在了因身后。 此时天空已然有了些暮色。 了因熟惯步入青龙寺的后院,那里是一片菜园。 他穿过菜园继续往里深入。 我当然不敢贸然跟上,菜园这种地方一点不慎就会暴露。 等到只能看到了因模糊背影后,我才快步追上去。 菜园的后面是一片未开发的土疙瘩地,荒草横生。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草竟有半人高,倒也方便我躲藏。 了因对着那片土疙瘩地停住脚步。 我鬼祟躲在后面。 了因手中似乎拿了什么东西。 刚想凑近一点看,忽然肩膀一沉。 我瞳孔一凝如同垂死的狮子一样奋起,反手就抓住后面的人。 净初被掐住脖子连连拍打我的手。 这时我才缓缓松口手,可眼底依旧藏着一抹谨慎。 是和净初随打过交道,但他可是青龙寺的僧人。 净初压低声音似乎猜到我是在跟踪了因大师:“你跑这来干嘛?” 我故作巧合;‘我在找了因大师,然后看到他跑这里来了,鬼迷心窍的就跟了上来’。 第十二章 张阿四你去哪! 我望着净初的墓碑浑身僵硬 而身后的净初任然在拉扯,追问我: “阿四,你说话呀” “那墓碑上写的什么?” “阿四!阿四!” 拉扯的力道愈演愈烈,甚至于指甲抓到我背后的肉 一阵阵生疼。 我感到不对,回头一看。 净初脸色苍白如纸,一双手死死抓住我 像是痴狂了一样逼问我:“阿四!墓碑上写的是什么!” “墓碑是谁的!” 我喉头动了动,想说话可被净初挡住。 浓稠的污血从净初口中流出,他的五官不知何时也出现了糜烂。 胸膛上的大洞足以看穿他身后所有,粘连肉丝的白骨从那伤口处露出,不时还会滴下几滴粘稠的液体。 “阿........阿四”。 我难忍反胃感,一把将净初推开。 拼了命往外逃。 这个动静同样也惊动了因。 “张阿四!” 我一头闯菜园子里,身后不断有呼唤我的声音。 去他娘的青龙寺! 原本还只是怀疑,如今我是敢肯定了。 这青龙寺就是一个鬼寺! 不只净初是鬼,了因也是! 除了净初的墓碑,我还看到了因的墓碑。 就是了因面前的那个墓碑,他在给自己烧香呢。 一出菜园子迎面就是一群晃晃悠悠的僧人 他们在暮色下呈现为一连串的黑影,朝我围堵过来。 我转头看向院墙一咬牙,借着一旁的墙壁夹角。 连镫带爬的翻上墙头。 忽然脚腕一凉,紧接着就是巨力把我往下拉。 “张阿四你要去哪!”。 了因阴沉的面在身后冒出来,他抓住我的脚要把我扯下来。 我卖力把住墙头,尝试蹬脚摆脱了因, 可那了因的手就像是粘在了我腿上。 力气也大的吓人,几次下来我感觉我的脚都快被他扯断了。 了因低沉声音叫喊道:“张阿四你快下来” “你不要命了?”。 我用力挣脱着,咬着牙道:“小爷就是想要活命才跑的”。 这个时候青龙寺的那些僧人也围了过来,一时间好多双手抓住我的双.腿。 差点没把我直接扯下来。 “小孩接住!” 在我绝望时,一道熟悉即富有安全感的声音出现了。 花衣老太太竟然来到了青龙寺的外面,? 她气喘吁吁拄着拐杖朝我丢来一包东西。 “把.....把这东西...撒他们脸上!”。 我几乎都要坚持不住, 老太太简直是莫大的救星,希望的光点呀。 我接住那东西也来不及管那是什么东西。 打开一股脑的朝后面撒去。 不过能看到撒出来的似乎是一包粗糙的红色粉末,肉眼可见还有些大颗粒。 青龙寺僧人黑影一遇到那粉末纷纷愤怒尖叫着后退,没人再能逼近。 了因也捂住面后撤。 我借此机会跳下墙头,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爬起来, 劫后余生的欣喜可比这点疼痛大多了,我起身与老太太会合。 见我那着急忙慌得样子老太太白了我一眼:“不用慌,那些家伙出不来”。 然后老太太便开始讥讽我:“说你进了鬼寺你还不信?” “搞得老婆子要害你似的” “进了一次,你还敢来第二次” “不是老婆子过来,你甭想出来”。 现在哪怕是老太太骂我,我也只感觉是良言,乐呵呵道:“大娘你骂的对”。 老太太好没气摇摇头,瞅了眼天色语气凝重了许多:“没时间了” “走,快下山” “你身上阴气太重,一到晚上什么东西都能找过来” “老婆子可不想跟你一起送死”。 说着她拄着拐杖先行, 我看那一迟一走的背影,照这样走下去还在半山腰天就完全黑了。 我追上去主动背起老太太。 老太太丝毫没拒绝的样子,还得意扬扬的说:“算小孩你有点良心” “老婆子这把老骨头爬身找你,你再让老婆子爬下去,老婆子非要骂你一路”。 我干笑道:“不过,大娘你怎么知道青龙寺在哪?” 老太太嗤笑一声:“老婆子在这王屋山活了七八十年,什么鬼东西我没见过?” “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一直都知道这王屋山上有座鬼寺,每天我都能听到诵经声” “有时候迷路的猎户也能有听到诵经声” “这群秃驴死了也不消停”。 逃生过后的喜悦很快就被未来彷徨与危机冲散。 对呀,我是从青龙寺逃出来。 可晚上十二的死劫还是会照常来, 爷爷让我去找了因大师,谁又能想到青龙寺是这幅鬼样子。 也不知老太太有没有办法对付死劫。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前途危矣....... 老太太在王屋山长大对这山上是了如指掌, 甚至那个地方好走,那个地方邪门她都知道。 我背着老太太在茂密的山林中奔跑,老太太身子骨很轻,背着她没啥压力。 林间只有啪嗒啪嗒的跑路声 老太太忽然用拐杖敲了一下我的腿:“等下”。 我放慢脚步:“咋了?”。 老太太脸上褶子都紧在一起:“停下,先别走”。 虽疑惑,但我还是止步了。 啪嗒..啪嗒 止步后我才知道不对劲。 我都止步了是哪里来的跑路声? 下意识回头一看,头皮瞬间发麻。 一双深褐色的布鞋飞快地朝我跑来。 只有一双空荡荡的布鞋! 阴暗的林间,一双无人布鞋奔跑着,每一步都能踩出深深的脚印,何其的诡异? 这双布鞋我可认得,当初在青龙寺门口就遇到过,那次差点就没命了。 第十三章 青龙寺满门惨案! 三.......二....... 脖颈上莫名感到凉意,汗毛不由自主颤栗起来 一! 我猛地扭头, 咔嚓...脖子处响了一声 同时一口舌尖血夹杂唾液一同喷出。 啊!!! 身后响起凄厉,恼怒的尖叫声。 我二话不说背起老太太就跑,老太太在我背上不断指挥着方向。 没过多久我们看到了一座靠着山崖而建的小院子。 几个泥砖房子,院子里还有一棵杨柳树。 老太太敲敲我脑袋:“好了,不用跑了” “这就是我家”。 老太太下来后捶了捶自己的老腰,一个劲吐槽自己的老骨头快被我整散架了。 我只能拖着脖子干笑,刚才那一下把我脖子也给扭到了。 不过好在逃回来了。 老太太来到门前将锁打开:“进来吧”。 “天都黑了,这个时候你继续下山,就是在阎王殿门口瞎溜达——找死”。 我歪着脖子道谢:“谢谢,大姨”。 “要不是你,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您救了我好多次”。 老太太笑了,用那吓人的牙齿咧嘴道:“不用谢我, 要谢就谢你自己”。 “好人有好人报,这也说明老婆子和你有点缘分”。 老太太家就一个睡觉的屋子,一个灶房,还有一个堂屋。 堂屋里有张躺椅,这便是我晚上的床。 这次折腾的我没吃上晚饭,老太太为了寻我也没吃成。 于是我主动借用灶房做了顿饭。 几个鸡蛋加上手工擀的面条子成就一顿朴实无华的晚饭。 我蹲在门口吸溜面条,年轻人吃饭要比老年人快太多。 老太太才吃几口,我碗里只剩汤了。 吃饭间我已经将自己的事情告知了老太太。 老太太听后有些难以置信:“老婆子真没听过阴婚契这种阴阳玄术” “不过你说十二点时死劫会来”。 “老婆子有点本身,试试能不能帮你挡一挡”。 “不过老婆子先说过,要是挡不住,老婆子就逃了,你自求多福”。 我苦笑道:“大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能帮我,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万一有危险,你一定要逃,别管我了,不然连累你” “我就算是死了,不得安宁”。 老太太咯咯直笑。 我望着深不见五指的深山好奇问道:“大娘你能和我讲讲青龙寺的事情吗?” “上次你说青龙寺在四十年前一.夜之间满门死绝,自此之后青龙寺成了鬼寺” “青龙寺好待是一个香火宝刹之地,怎会发生如此血惨的情?”. 老太太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很是鄙夷的语气道:“香火宝刹?就那帮秃驴也配?” “一个装着一群道貌岸然假和尚的寺庙死光了也正常”。 “哼,这都是他们自己造的孽!”。 老太太将碗放下,徐徐道来:“四十年前青龙寺是这钊城耳熟能详的闻名古寺” “每天香客络绎不绝,其中古寺里两个和尚颇有名望,一个是了果,一个了因”。 “了因了果两和尚极具佛根,曾徒步千里苦修,最终回到青龙寺”。 “不少香客也是冲着了因,了果来的”。 “可谁能想到,这两个和尚是何等的徒有虚名?” “一个老公跟小三跑了的大肚子女人来寺庙祈福,来的时候很顺利,可回去的时候天黑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羊水破了,鲜血顺着大.腿直淌” “那时候她要是下山还需要半个多小时后,而离青龙寺只有几百米”。 “大肚子女人拖着身子来到青龙寺门前求助”。 老太太冷笑着问道:“你知道青龙寺是怎么做的吗?” ‘堂堂的古寺宝刹竟然把临盆的女人丢在门外不管,理由就是女人的血对古刹不详,对古佛不敬’ “更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在寺里生孩子!”。 “于是他们关上门置之不顾,无论那女人在门外如何拍打,叫喊,恳求”。 “等到开门的时候那对母子已经死在了门口,胎儿还连着脐带浑身青紫已经死了” “母亲也因为大出血,失血过多而死”。 “青龙寺的大门上还有女人抓挠时断在上面的指甲!”。 “将女人拒之门外的就是当时的青龙寺住持:了因!” “当天夜里女人成了厉鬼来青龙寺复仇,一夜之间杀光了他青龙寺满门!, “第二天的香客们不断敲门却无人应达,破门而入时入眼的是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了果的尸体被挂在古佛头上”。 “古佛的身上用僧人鲜血刻写着凄惨的冤词”。 “此后青龙寺便没落了,没了香客,去往青龙寺的路也随之时光被掩埋,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有眼,青龙寺的和尚似乎没去投胎,经常有人能听到青龙寺那边的诵经声”。 “哼,这群道貌岸然的秃驴害死了两条人命,谅他们也不没有脸面去投胎”。 我听楞了神,没有想到青龙寺竟然还有这种因果,。 四十年前的一桩惨事造就了另一门惨事。 那女人的怨恨竟如此之重,一.夜之间屠光青龙寺满门人口。 难怪青龙寺菜园子后面会有如此多的墓碑..... 等等! 墓碑?若是青龙寺的人都死了,那谁为他们立的碑? 我朝老太太打听:“大娘,你知道不知道青龙寺僧人的坟在哪?”。 老太天疑惑看我一眼,随后嗤笑道:“坟?他们哪有坟?”。 “这群和尚做了这种天妒人怨的事情,以前的香客们自此断绝了来往,他们尸体没遭人报复就够好了”。 “再说也没人敢动,一院子死人还闹鬼呢”。 我眉头不由得紧皱 我在青龙寺那段时间里,青龙寺 第十四章 死劫将来! 老太太瘪瘪嘴:“什么东西,一碰就坏了”。 她不忿端起碗筷去灶房刷碗。 而我僵在原地,后背止不住的发寒。 了因曾说过这佛珠能替我抵御邪祟! 能抵御邪祟的珠子被老太太一碰佛珠就断了? 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我安慰自己这只是意外, 毕竟这佛珠是来自四十年前的东西,断掉也很正常吧。 直到我捡起佛珠前还算平静, 但当我拿起一颗落地的佛珠时,眼神怔了怔。 浑圆的珠子上一道裂痕横跨了珠身,我接连捡起其他珠子。 无一例外,珠子上都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裂痕。 这似乎不能够用巧合,意外来解释了...... 如果这佛珠是真的,效果也是真的, 岂不是表示这老太太是邪祟? 又或者是个不得了的东西,一碰佛珠就散架了。 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想到此事止不住浑身发寒。 我甚至不敢往这方面去想。 老太太若是邪祟? 青龙寺是鬼寺? 那整个王屋山上还有人吗? 我在这钊城里碰到过人吗? 多处矛盾,诡祟,困惑搅得我脑袋生疼不已, 一道内心外的高墙也在此刻不知不觉铸成了地基。 我还能相信谁?,我自问内心...... 这时老太太给我抱来几张毯子:“给,夜里冷,省的着凉”。 我接过毯子,道了声谢。 无论如何,无论老太太是人是鬼,至少现在她不是害我的。 要是她想害我,在钊城公交站,她不提醒我,我不就死了? 先睡一觉清醒一下吧。 我将一张毯子铺在躺椅上,另一张毯子盖在身子,边边角角再压紧实。 漆黑,冷寂的深山里难得有这片温暖。 本来逃回来是挺累的,可经过刚才一事现在睡意全无 猫在躺椅上,思维也格外的放空。 我望着结着蜘蛛网的房梁,下意识将事情脉络重新梳理了一遍。 一切都像是蜘蛛网,一点点循环展开,而又逃不过那个核心点........ 核心点......... 我猛地坐起来,胡思乱想间的一个细节让我将一切联系到一切。 我紧皱着眉思索, 忽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剧烈膨胀,就连呼吸也艰难了很多。 我从躺椅上翻下来,一把冲进花衣老太太的屋子。 她的屋子就在堂屋的侧室,然而开门后里面的景象令我胆寒。 床上并没有人,深灰色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明明我在堂屋躺着,可却不知道她何时出去的。 该死,早应该发现的,明明这么明显! 我望着屋子,心中痛骂。 在深山大半夜里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太忽然失踪,怎么说都不符合常理。 或许她压根不能用常理定义。 这花衣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人! 她就是四十年前杀光青龙寺满寺僧人的厉鬼! 从始至终她讲的都是自己的故事! 我拧眉夺门而出,我想我应该知道她去哪了。 我也顾不上现在是深夜,一味地往山上跑去。 或许我是疯了,疯的还不轻。 十二点时死劫就要来,自己还大半夜往山上跑。 还不容易从青龙寺逃出来,现在又要主动送上门去。 但我自己深知,一切关键都在青龙寺里! 必须要去青龙寺,那里甚至关乎我的生死、 一旦晚一步,死劫就真的无法破解了,因为花衣老太太去杀了因大师了。 老太太是四十年前的厉鬼,难怪那佛珠会被她一碰就断。 青龙寺内的僧人被她所杀,成了鬼魂留置在青龙寺内,净初等僧人也都是鬼。 但有一个人不是,那就是了因!他是人! 了因与青龙寺其他僧人有很大区别,光是上香就很异常。 更何况他还给了我佛珠,若是邪祟,佛珠不早在他手上断掉。 花衣老太太第一次说青龙寺是鬼寺时曾说过,四十年前有一个了字辈的和尚惨死了。 她第二次说起青龙寺时,补全了经过,当年青龙寺是有两个了字辈的和尚,了因,了果。 老太太说四十年前女人一夜之间杀光了青龙寺满门,那满门是否包含了因,了果呢? 所以当老太太得知了因在的时候,她表现出惊讶,甚至还冷笑, 起初我只是以为她是在嘲笑我误入鬼寺,嘲笑青龙寺。 可其实并不是....... 方才她到青龙寺外,也并不是完全为了来救我,她是来确认了因的确在青龙寺! 了因当年并没有被她杀掉,时隔四十年她要再次下手! 我回到寺庙里已经快一下午了,哪怕是以正常人行程也该早早追到青龙寺了,更不要说是厉鬼了。 老太太晚不出现,早不出现,偏偏是在我翻墙头,了因抓我的时候。 那个时候了因喊我了! 之后老太太才出现的。 如今老太太的消失更是坐实了我的猜想,老太太去青龙寺了。 四十年前杀光青龙寺僧人的厉鬼是,时隔四十年再次光顾青龙寺会有什么好事吗? 她要杀了因! 当年了因大师对她见死不救,她杀了僧人,而对了因大师她怎会放过? 上下山的路我走了也有好几遍,现如今趁着夜色走也不是很困难。 但真正让我担心的不是迷路,而是路上的那些东西。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在我跑到半山腰的时候,我身后又响起了啪嗒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与我的步伐重合, 比我脚步声更大? 我回头一望,额头青筋都忍不住暴起。 一双深灰色的布鞋追在我后面,布鞋像是被人穿上了一样,鞋面鼓起,每一 第十五章 深夜行路! 转回头,面前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脸。 这是一个小老太太,干枯惨败的五官,眼窝凹陷一双瞳仁小到不能够再小了。 “小伙子去哪呀”。 我心脏猛然一颤,脚步自然也无法平稳。 而那老太太也趁机抓住我的手臂,她身材只有直到我腰,可她力道出奇的大。 我愣是走不动一点。 尖长的指甲几乎刺入了我肉里,森冷不断从手臂上传来,更是有股腐败的烂臭陪伴。 老太太惨笑道:“小伙子去我家坐坐吧,很近的”,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坟包包说道。 我冷着脸附和:“好啊!”。 另一只手突然从口袋中抽出,掌心中夹了两颗佛珠一把按在老太太脸上。 骤然一阵白烟升腾,老太太松开手,捂着脸凄惨哭嚎:“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叫声比哭声还难听,还要刺耳。 我一不做二不休抬腿将她踹开,继续朝青龙寺跑去。 同时我摸了下口袋, 对付那布鞋用掉了三四颗,这老太太也废了两颗。 还有将近十颗。 这玩意出了奇的好用。 管它什么来路,什么邪祟,敢挡路那就只有拼了。 马上死劫就要到了, 大难临头谁敢挡我活命,我就不让它活命! 拼命的亢奋上头,谁来和谁拼! 不过接下来的路倒是没碰到什么东西,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怪异。 无论是老太太,白衣道长,了因大师都说过我晚上一旦出门几乎等于送死,什么诡祟都能注意到我。 但今天晚上就是死劫,我不出来就是等死,自己的命还是待靠自己。 终于我见到了那座古朴的宝刹, 青龙寺! 寺庙里有些烛光,走近时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和往常一样。 但我最担心的就是寂静,毫无疑问的是老太太走在了我前面。 我只是在尽自己绵薄之力追逐她。 有可能她如今就在寺庙里。 寺庙如此的安静.......难道不愿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吗? 我拍拍脑门散去那点绝望,马上就要面临死劫了,这点绝望算个什么? 快步走到青龙寺的门前,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一半,略显诡异。 平常这时候怎会不关门? 一股阴风从内袭来,我抖了抖身子, 提起精气神迈步就要进去........ “张阿四站住!不能往前走了!” “不能走了!” “睁大你眼睛看清楚,你眼前是什么!” 有些熟悉的嗓音在我背后大喊,此时我手心中几颗佛珠传给我丝丝热流。 不知为何感觉眼睛生蒙,眨巴几下后。 骤然我浑身冰冷,冷汗直冒。 我面前根本不是青龙寺,而是一个黑黝黝,渊深渊深的水潭! 那一阵阵阴风就是从水潭这边吹来的。 我站在水潭边,一只脚几乎都要踏进去,几乎能感受到阴冷在脚面徘徊。 要知道这水潭的边边都黑乎乎的,鬼知道有多深? 深或许不是最可怕的,真正令我僵住的是水面倒影。 明明没啥月光,可水潭倒影很是清晰,我的五官,面孔一一倒影,只不过那肤色比我白很多。 几乎算得上是惨白,水面上我的倒影平躺的渊黑水潭里,消薄的唇瓣淡淡的笑着。 可我并没有笑! 我僵木动了动手身子,黑谭倒影也跟着动弹, 当我尝试着收回脚时,黑谭中倒影却没有动,笑容渐渐消散。 黑谭中我惨白的面孔中的一双眼睛跟着我动作而移动。 我紧抿着嘴唇,强硬后退 倒影的神色忽然变得愤怒,张着嘴无声尖叫 嘭啪! 倒影的一只手诡异径直突破水面,死死抓住我即将回到地面的那条腿。 腿上的裤子瞬间被侵蚀,冰冷渗透进去,还有要将我拉下水的蛮力。 我立刻将身子后倒,半躺在地面上来与那只手居于力争。 那只手的肤色与倒影一样是惨白,但却是被水浸泡的浮肿白! 黑谭面的倒影晃动着,连同我五官一同扭曲, 随着我的那只脚一点点被拉入水里。 黑谭中的我笑了,嘴角以夸张形式咧开,神色毫不掩饰的迫不及待。 我任然在挣扎,另外一只手扣住泥土,碎石,手肘用力顶在地面上企图增加摩擦力 那只脚已经沉入黑谭到脚腕了, 黑谭的幽冷传递其身,入水的第一感觉就是深不见地的渊。 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 其中最凶险的是黑水渊谭! 我从村里长大懂点水性,黑水潭子那是连村子里的叔叔伯伯都闻风忌惮的地方, 你不知道它的底在哪?更不知道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就算会水,一旦被扯进去也绝没活路,水里东西想要我的命! 我心一横,咬破舌头连同藏在嘴里的一颗佛珠吐出去。 佛珠连同红色碎星一同击散水中倒影,佛珠入水后我脚上顿时一轻。 我连忙抽腿逃离,同时我背后也有人拉了我一把。 我一边平复心情,一边翻身远离身后的人。 我惊喜,又难以置信望着那人:“白衣道长?!”。 起初听到这个声音时,我就很不敢相信, 之前我都以为白衣道长已经惨死了,却没想道长出现在了这里。 白衣道长喘一大口气:“张阿四你可吓到我,我专程赶回来帮你” “可没想刚追过来,就看到你往那水潭走” “你差点就被那水潭里的东西拉下去做了替尸”。 我拍打身子起身:“多谢道长,不过道长你怎么过来了?” “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衣道长叹口气:“说来话长呀” 刚 第十六章 诡异布鞋....小命不保 我眉头下意识竖起,这双鞋不是第一次见了。 已经见过了好几次,只不过前几次可没有人穿过! 本来白衣道长出现就很怪异,他没有来过王屋山,完全不熟山路怎么会恰好找到我? 见到这布鞋时我立刻做出了判断。 “道长....道长”,我顺着道长跑着,一边叫喊他。 白衣道长疑惑转过头来,刚好对上我冷厉的目光, 两颗佛珠准确重重按在他眼珠子上。 “啊啊啊啊!”。 我似乎听到了杀猪般的叫声,又像是女人的哭嚎。 不过这都是后事, 对付完假道长后,我直接就逃了。 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往青龙寺逃。 这一次深夜出来,可让我长了记性。 怪不得白衣道长和老太太都嘱咐我晚上一定不能外出,这一出来简直是百鬼游行。 碰到一个又一个,照这样下去佛珠没几次就要干净了。 说起脏东西,无论是净初,还是四十年前厉鬼老太太都要比刚才那些东西可爱多了。 夜里仿佛有布谷鸟的叫声,还有风吹过茂密树缝间的尖啸声 在这深山里唯一能看清路的光也就是头顶上稀疏的月光。 稍微走错一点路,那就走进了深不见底的树林子。 跑着跑着我发现了一件事,我似乎走错了路。 刚才明明要直走的,可我却走旁边的小路了。 我的脑袋十分清晰,也非常明确要直走,可我仍然是走了小路。 这....这就像是我的脚不听我的指挥....... 发觉走错第一时间我便要矫正,可我的脚步仍未停下。 一味地往前跑。 我当即吓出一身冷汗,一缕月光透过枝繁叶茂 微光下我看到了...........一双鞋 我看到我脚上穿着一双鞋! 深灰色的布鞋,鞋面沾着干掉的血迹! 艹这破东西是什么时候追上来的? 这玩意怎么会穿在我脚上的? 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带来惊魂的恐惧, 此时我注意到前方。 月光都照不透的黑水渊谭! 正是险些拉我下水的那个水潭,好不容易挣脱逃走。 如今我竟然自己又跑了回来。 好在双手还受控制,我连忙从口袋里摸索佛珠。 这布鞋像是知道了我的打算,双脚一错直接将我撂倒。 然后以我上身倒地,下身一踏一踏的样子朝水潭走去。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我霎时间觉得以前数次听到的脚步声和我的脚步好像如出一撤。 这个样子使得我摸不到佛珠,就算是摸到了也没办法碰到不到布鞋。 我尝试着丢了一颗,只可惜是白白浪费了。 扑咚...... 我的左脚最先迈入水里,森冷的河水飞速朝上侵蚀。 扑咚...... 这次是我的右脚, 我没有放弃挣扎,只是我的挣扎在水里的东西抓住我腿时化作了无力之争。 无法抵抗的蛮劲猛的将我拖下去 咕噜咕噜...... 阴森,说不上来什么味道的河水疯狂朝我的鼻腔,口腔里倒灌 更为惊悚的是双脚下的空荡,坠落感。 什么都没有才是最恐怖的! 仿佛像是恐高的人在十八楼的电梯,电梯的底板忽然掉了...... 渊谭下深不见底,我从入水时就不断往下坠, 主要还是抓住我腿的那个东西,它再拖着我! 不知缺氧还是身体被冰冷的河水侵蚀的缘故,我对肢体感应越来越微弱了 费劲力气才勉强睁开一丝眼睛,这也是我的遗愿。 至少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弄死的。 那是一具尸体,鬼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 浑身白胖白胖的,漆黑的眼沟子里藏匿着蛆虫等。 这具浮尸如同活人一样一只手抓住我的脚试图将我拖到最深处,令人作呕的五官摆弄出残缺不堪的笑。 我已经因为缺氧而导致视线模糊,思绪紊乱等等 根本不用他拖到最下面,我就先会被淹死。 本以为自己躲过死劫了,会死在自己那个尚未蒙面的鬼媳妇手中,可却没想到提前一步被一个溺死鬼给拖下去了。 明明死劫时间没未到, 明明我做如此的多努力, 明明一直.....一直为了活命而拼尽全力......一直为了摆脱死命而前进。 无论是小时候的四时必死之命,再到如今的十八岁死劫.......我不是一直在与天命做抗衡吗? 不甘,怨恨,遗憾,愤怒等情绪罕见的占据我所有思绪。 而百味情绪中的一种数百倍放大,是嫉妒! 怨恨老天,嫉妒他人.....从始至终都在嫉妒... 但那只是微弱....无声....甚至只能称得上是不忿...... 嫉妒富人.....嫉妒那些成双成对的恋人......嫉妒那些生下来就能好好活着,好好成长的人。 为什么?凭什么?我注定要背负这种命格......凭什么要遵循天命老老实实步入死? 就在这时一种奇妙的感觉由心生, 哪怕是身处黑水幽谭可也没感到寒冷。 哪怕是即将溺死,也未体会到痛苦。 就连那炙热的心脏也陷入了寂静,不再跳动,不再传来反响...... 回光返照吗?我叩心自问........ 忽然我发觉肢体的支配权似乎再次回到了我手中 我竭力掏出一颗佛珠,怀抱最后的祈愿朝下丢去。 向我自己祈福......希望这个佛珠能砸到那个该死的泡发烂的溺死鬼。 咕噜...咕噜....呼呼! 脚下骤然传来 第十七章 张阿四死了? 黑水源潭下 布鞋如同长在了双脚上, 一双三十九码的鞋子硬生套在我四十二码的脚上。 这可不好受。 不仅如此,它还在收紧,下一秒已经是三十八码了。 同时身下那具浮尸追了上来,数十根白色蛆虫随着水流先一步飘上来。 紧跟其后的是那空洞双目,白胖腐烂的脸,它痴狂追上来了。 双脚被布鞋所束缚,身后浮尸又追上来, 最要命的是已经憋不住气.......氧气已经消耗干净。 我从未陷入如此绝望地状态,如此要命的死局..... 左脚一沉,浮尸又一次抓住了我的脚。 蛮力拖着我的身子下沉。 我身上唯一的法宝也就是那佛珠, 但它们不是傻子,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佛珠砸中,也不会干看着我掏佛珠。 它们只是想要我的命而已。 我抬头看向那透着细弱月光的水面,只是那点光离我越来越远。 相对应的是越发坠入渊潭....... 张阿四溺死? 王屋山的茂密黑林中一潭幽渊吞没着月光,而那鳞光浮动的水面渐渐平复。 幽渊四周的树丛里有不少人影,更远处还有鬼影被吸引而来。 就在此时那些被吸引来的鬼影停住了 幽渊附近的鬼影们纷纷以一种妒恨情绪望向幽渊。 一个矮小的侏儒老太婆一只手捂面而来,丝丝缕缕白烟不时冒出. 她之前从被人用佛珠击伤过。 再次追来,似乎晚了一步。 老太婆死死瞪着幽渊,愤怒的牙齿都咬出数道裂痕,愤怒的尖叫声从牙缝间挤出 “该死!该死!该死!!!” “让它得手了!” “怎么会让它得手!明明就差一点!”。 “差一点那个小鬼就.......!”。 着老太婆的尖叫,周围鬼影也发出窃窃鬼语。 之前它们的眼神是炙热的,是贪婪的,此时只有妒恨。 从上仰望,幽渊黑谭是无法见底的碧黑, 仅仅相望就会有莫名的恐怖袭上心头。 幽渊水面还是平整的很,即使无数东西盯上它,也没能掀起半点波澜。 一切平整,万物沉寂无声,只有那些非人的东西在低语。 这好似代表着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也许只有岸边挣扎的痕迹才能证明着一个妄想活命的少年的自我救赎, 无论多么的奢望,努力最终还是无法逃脱拉入幽谭的命运。 少年的不甘,无用功的行为,一切的奢望都将被沉入幽渊..... 人力的挣扎怎么可能跳出天命的漩涡? 或许他出生的那一天就该死..........又或者他应该感谢老天多给了他十七年时间。 咕嘟.....咕嘟......咕嘟...... 不,还没完,故事仍在继续! 平整如镜面的幽渊水面忽然多了一个鼓胀, 一个气泡从下面浮了上来。 气泡像是领头的蚂蚁,紧接着数十个气泡一同翻涌上来。 霎时间幽渊沸腾了如同极点的热锅, 无数的气泡上涌击破水面的平整,倾诉着不屈者的意志。 无数的涟漪象征着一切尚未结束! 波光粼粼一点点褪.去, 黑云不知何时占据了天空,这座深山也彻底被黑夜覆盖。 轰! 赤色的雷光将黑云撕裂一瞬, 红光势要将天空劈成两半,乌云也很是顽强翻滚着天际再次笼罩万物。 轰!又一声震彻山林的雷声。 乌云破了,一道赤色霄雷径直落入黑水幽谭。 黑水幽谭先是沉寂了一刻, 下一刻炸起通天的浪花。 与此同时一种无法形容的韵味......依或是种气息......一种感觉 一同炸裂! 这种气爆扩开来,乍然间席卷整座巨山! 嘎嘎嘎........ 无数鸟类不顾夜色惊飞而起,兽类惊醒如临大敌想要逃出这座山。 在幽渊黑谭边的老太婆脸色骤变,颤抖着手指指向幽渊, 她仿佛是察觉到什么, 又似是觉察到庞然凶物的弱小的猫,惊浑身炸毛,如临死亡! 老太婆的尖叫再次响彻这片地方, 只不过这一次的尖叫满是恐怖,惶恐。 “什....什么......!“。 ‘什么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 她尖叫的后撤,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太婆的样子, 在地上连爬带滚可又很快的方式逃进深山里。 四周鬼影恐吓的身形扭曲纷纷逃窜,逃匿入黑夜中。 王屋山顶上的青龙寺。 宏伟的古刹大殿内只有了因一人坐于大佛前。 忽然了因眼眉绽开了, 他以一种骇然的目光看向外面,看向那幽渊黑谭的方向。 洁整的光头上渗出不少汗珠,掐着佛珠的手也颤了起来。 青龙寺的路上 一个拄着拐杖的张阿四蓦然停住了脚步 她瞳孔地震着回头远望,眼神里充斥着难以置信。 唇.瓣颤动喃喃着...... “老天......到底是什么玩意冒出来?”。 “那是什么?!!”。 她不敢多做停留,逃跑似的加快步伐赶往青龙寺。 第十八章 青龙寺事变 王屋山的黑水潭 这里还未彻底恢复平静,细密的水雾遮罩这片小天地。 黑水潭面再次出现波连起伏。 砰扑....扑打..... 我撞破水面,像是即将夺冠的长跑运动员一样挺直自己的长处 只不过他们挺得是 胸膛,而我挺直的是脑袋。 我贪婪的大口吸气,大口喘气.......呼呼呼..... 也没敢在水中多待,连忙游到岸边爬上来。 坐在岸边,四肢的体温渐渐恢复平常,我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右手。 我无法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正如同我无法置信刚才的事情。 匪夷所思?又或者是奇迹的幻想? 要知道就在刚才我还深陷绝境, 腿被浮尸抓住,脚上还被深灰色布鞋给缠上了,胸腔里还没来气。 本来绝无生路,怎么看都是一个必死的局面。 氧气耗尽,就算是浮尸松开手,我也没有可能游上去了。 可就在要陷入昏迷的前一刻, 我看到一缕火光, 一缕幽绿,阴黑,毫无任何热度的莫名火焰。 这缕焰花在我食指中指上燃起,比打火机最大功率的火苗还要旺盛,还要浓郁。 能在水下燃烧,呈现一种非自然的怪状颜色,奇特而又诡异。 随着这缕火焰出现, 我意识猛然无限清醒,甚至远超平常时候,。 很难想象,那时的我是处于濒危死境,即将溺死的一种状态。 就在那时,抓住我腿的浮尸怪异的放松了我的手,仿佛是害怕般疯狂朝下游去。 更奇怪的是我用燃着火焰的那只手去脱掉深灰色布鞋时,竟然成功脱掉了。 布鞋非但没有再次收紧,反而主动脱离我的双脚。 我也借此机会游了上来。 故此我才难以置信看向自己的手,之前的一切像是梦。 可我腿上乌青的抓痕还在呢,我也敢肯定那火焰是真的! 虽然我感受不到那火焰的温度, 但我被它救了是实实切切的。 我再次看向那黑水渊潭,除了幽绿火焰外,绝境时我还见到了一件怪事。 一个女人的人影! 没错就在那黑水源潭湖底! 我在意识迷糊时,曾向下看了一眼,虽然下面任就漆黑一片,我却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头发很长......身材模糊的像个影子。 我忍不住再次伸头尝试窥探黑水渊潭,企图能为之前怪事找到一些源头。 水潭幽渊,黝黑只能看不到下面,只有漆黑,更不要说看到女人的声音。 没有看到女人,但我却发现了另一件怪事。 我趴在水潭边,双目瞪圆直勾勾望着水中,神色不禁骇然。 水中除了漆黑,还有我的倒影。 这一次的倒影皮肤颜色,面部表情都对应的上,应该是我的。 可那倒影的左眼异常诡异。 眼白的颜色竟是墨黑,而虹膜与瞳孔的颜色是白! 看上去就如同眼白与虹膜瞳孔的颜色进行了倒换。 要知道眼白占据了眼球的大半,如今眼白呈现黑色,只有瞳孔是白的怎不诡疑? 我尝试摸了右眼 毕竟水面上是倒影,倒影也同样摸向左眼球,一切都很符合常理。 我唇角抽动着倒退一步,从口袋中摸索出手机。 手机有防水功能还能开机,对着月光照映。 手机屏幕上我的倒影的左眼.......任然是那副怪诞样子 啪嗒...... 手机从我手中掉落,我捂住右眼倍感匪夷所思。 怎么回事?为什么眼睛会变成这样? 一个正常人的样子怎么会是这样? 是病吗?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病啊? 而且异变的毫无征兆,就如同那火焰一样莫名其妙。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思妙想,难道我死了? 死人的眼睛也不会是这样吧........ 我晃晃脖子,无奈摇头捡起手机。 现如今我身上的怪事还少吗?那些鬼难道还不够怪? 现在活命最重要,还有正事。 被这水潭,还有那破布鞋给拖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老太太到没到青龙寺。 我又在地上捡到一颗佛珠,是之前挣扎乱丢没丢中的。 加上这颗,如今佛珠只剩四颗。 在水里的时候可浪费了不少。 只能希望路上不要再碰到什么鞋子,水潭,老太婆之类的东西。 我重整旗鼓一鼓作气跑上山。 这一次路上安稳了很多,连那些跟在我四周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了。 我敢说我长跑比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卖力过。 等跑到青龙寺的时候已经上身半湿,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扶着墙走到门前,用力敲着门 咚咚.....咚咚 一下...两下....直到第五下时门才被打开。 开门的是净初。 他还是那副干干净净的腼腆小和尚样子。 使得我无法把之前在菜园子里见到那个死人净初与联系到一起。 我还没惊一跳,反倒净初见到我惊愕的张大嘴巴。 他指着我惊恐道:“怎么又一个张阿四,你不是进去过了,怎么还有一个?”。 第十九章 邪祟上门! 我眉头拧起:“净初你没睡醒吧?还是故意拿我开涮呢?”。 “我在山里跑了这么久,好几次差点丢命再到,什么叫我已经进去了?”。 忽然我察觉到了不对 我已经知道净初的真面目, 净初再一次见到我绝不可能是这副模样,毕竟之前我可是从青龙寺逃出去的。 除非他真的已经见过我了? 那个我比我还要快一步? 我瞳孔一凝,是老太太! 老太太变成了我的样子! 我一把抓住净初的肩膀:“你说我已经进去了?” “什么时候?”。 净初挡在门口,双手抓住门板,一副随时关门的样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装成张阿四的样子” “青龙寺已经进去了一个张阿四,如今又来一个,你自己感觉骗的过去吗?”? 我着急冒火骂道:“骗个屁,我才是真的,她是假的?”。 净初冷笑:“你是张阿四,你那个右眼是人吗?” “什么东西都敢来青龙宝刹,哪怕我等已经化为魂魄,也不会让你这种邪祟乱入”。 ‘真不怕佛祖灭了你?’。 我捂住右眼:“这出现了一点意外,来不及解释了” “了因大师有危险,你快让进去” “咱俩好歹一起看过小黄书,一起偷入菜园子,我还被你吓了个半死,连我你都认不出来了?” 净初猛然惊醒,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小黄书?不是你怎么知道小黄书的事情’ “不对,不对,你才是张阿四!” “那个是谁?” 蓦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大叫:“糟了,是那个邪祟!” “是那个邪祟!她要害师叔祖!”。 我脸色微变:“你说什么?,你知道她?”。 净初转身冲回去,我也连忙跟上 他边跑边惶恐的说道:“是个那个邪祟,这些年里她一直想要师叔祖的命!” “但佛门重地,邪祟根本进不来,除非里面的人主动开门!” “她竟然装成了你的样子,我还给她开门,蠢死了!真的是蠢死了”。 净初恼怒的锤着脑袋。 我顿然茅塞顿开,一切疑点也迎刃而解。 老太太并不是不知道了因大师在青龙寺中,而是她没办法进去,没办法下手! 所以她会在这无人深山里徘徊,她一直惦记着了因大师。 上次她出现在青龙寺外也不是救我那么简单 ,而是为了制造下手的机会。 老太太这个邪祟不能主动进入,除非有人给她开门,当然青龙寺不可能给她开门, 但换个身份那就不一样了。 张阿四能进出青龙寺,张阿四取得了青龙寺的信任。 她让我住她家中,而她趁机借用我身份来青龙寺。 难怪了因大师说青龙寺晚上有宵禁,任何人不得外出,估计防的就是老太太。 这她要取了因大师的命,可不就是要取我的命吗? 晚上还有死劫呢..... 我冲净初大喊:“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净初满是懊悔的说:“十分钟前”。 “师叔祖应该在禅房里”。 我们刚欲跑向禅房,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了因的声音,来自后院! 我与净初神色一变,匆忙追过去。 一路上那惨绝的惨叫声又响起了好几次。 我的心不禁揪起,我现在可是和了因大师共用一条命,他死了我没得玩了。 净初更是惶恐,后悔,听到了因惨叫时眼睛都红了。 心中指不定为放老太太进来之事多么自责呢。 声音不断从后院的菜园子后传出。 那个地方我与净初也很熟悉,那是青龙寺一众僧人的墓地。 我二人赶到一看顿时触目惊心 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地面, 了因大师像是一个腐朽的老人一样跪爬在地上, 身上的袈裟本来就是红的,还是被鲜血染红的? 他面前站着一人,这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花衣老太太。 这一次她没在用我的样子,而是她自己的本来原貌。 净初扑到了因身上,哭喊师叔祖。 我也冲过去挡在了因面前,硬着骨头与那老太太对峙。 老太太咧着残缺的牙笑道:“知道了吗?” “小孩此事与你无关,你人不赖,我不想杀你” “我等今天等了四十年,当年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老太太话里充斥滔天的怨气,想来也是,都四十年了, 她的怨气丝毫未消,一直想着取了因大师的命。 放屁,了因的命与我的小命绑定着,怎么没关系? 我稳固下心神,正面对峙道:“大娘你要杀他,还不如先把我杀了” 老太太冷视着了因道:“这群秃驴就该死!妄称自己大师,实际上连小娃娃都不如” “你知道那天我为何在车站救你吗?”。 我未加思索,早已有了答案:“善心”。 她生前那一次没有得到援手,可一次意外中我对她伸出了援手。 这件事情多少与四十年前的事情有些重叠,那是老太太她直到死都在渴望的东西。 已经造成的现实无法改变,她也只能在某些地方找找相同感来弥补。 老太太的双目忽然渗出了鲜血, 她整个人也发生了变化,萎缩的身子渐渐直了起来 干瘪的沟壑也充实了,肚子也再一次大了起来。 她似乎再次回到了四十年前。 肚子大的像是临盆的女人,血管在肚皮上清晰可见。 她咬牙切齿的倾诉:“当年他们明明可以,明明可以救我,救我的孩子!!!” “可他们却把关在门外,任由我哭喊”。 她泣声泪下,双.腿间殷红血液滴答滴答流 第二十章 二十年前的真相 青龙寺的后院内 除了婴儿啼哭,僧人悲鸣外,还多了一种莫名的死寂。 抱着婴孩的女人不断往外渗血的双目死死瞪着我。 霎时间寒意从四肢百骸扩散,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夜路时被人盯上,可你却找不到那人。 我滚动了喉咙,依旧秉持臆断道:“了因大师早就死了,在四十年前被你亲手杀的”。 女人当即反驳:“不可能!!!”。 我:“你四十年前并没有成功对吧,你杀光了青龙寺满门,可怨气仍未消散,也就是你的最主要复仇对象还活着。” “四十年前青龙寺有两个和尚,了因,了果,但你亲口说过有一个了字辈的和尚死了,想必也是你亲手做的”。 “但你怎敢肯定你四十年前杀掉的一定是了果大师?而不是了因大师?” 女人眼神蓦然阴毒起来:‘你胡说些什么!’ 我忽然感到脖子一紧,无形的手死死卡住了我的脖子,将慢慢提起来,没一会我的脸色就涨紫了。 甚至脖子的骨骼都发出嘎吱嘎吱的不堪受重响声,或许下一瞬就会断掉。 哪怕快喘不过气了,我依旧用尽力气大喊:“你看......看看你身后的.....那个墓碑吧!”。 “看清楚上面的墓志铭!”。 女人身子不动,单纯脖子扭过去,墓志铭上的了因二字如针毛刺眼 好一会她都没有回过头。 呜哇哇....呜哇哇.....婴孩还在她怀里哭泣。 她分神后,我脖子也轻松了许多,虽然还是在空中被提溜着。 这个猜想几乎算得上是赌了,上次逃走时意外看到了了因在祭拜自己的墓,后来得知青龙寺原委后,心中莫名多了这个荒唐的猜想。 也许四十年前死掉的是了因,而不是了果, 但这其中有个矛盾点,那就是女人她果断肯定了因没死,这就导致猜想完全不成立。 可这次来青龙寺后,这个猜想又似乎能成立了。 因为我在路上朝净初打听了“了因,了果” 两位大师的事情,其中得到了一条关键的信息。 了因,了果是双胞胎,亲兄弟! 容貌有九分像! 了因与了果在性格,佛法修为上也有很大差异。 在这个信息上我的那个猜想也不是不能成立,而关键问题也就移到了了因,了果身上。 四十年前死的是了因,还是了果,只有他们两个最为清楚。 了因大师看着我,不断摇头.....又仿佛是在叹气。 咯咯咯...咯吱咯吱.... 女人脑袋机械般转了回来,她用极端愤怒语气尖叫道: “假的,是假的!” “他是谁,你又是谁!” 如针扎耳膜般的震耳回响院落内, 我也被重重摔在地上,脑瓜壳磕到了地板一阵阵发懵。 了因大师阿弥陀佛一句,平淡又像是接受了一切:“老衲就是了因,了因是我” “施主的一切报复,一切怒火,老衲欣然接受” “请让老衲为此赎罪吧”。 我强行让自己清醒起来,对着女人急慌喊道:“他不是!” 见女人冥顽不灵,我只能对着净初怒斥:“净初,你还准备藏到什么时候?” “真想让青龙寺彻底变成鬼寺吗?” “那些事情你肯定知道!”。 本来净初就处于一种彷徨,慌乱不已的状态,被我一喊吓的一哆嗦。 他恍然醒悟,眼泪几乎都要出来, 他奔溃的叫嚣:“了因师叔祖已经死了,求你别再杀了果师祖”。 我精神一震,暗自道果然如此,这个了因就是了果,四十年前死掉的了果才是了因! 了因脑皮青筋暴起,虚弱训斥:“净....” 呜呜呜.......他刚说一个字就被我捂住了嘴巴。 了因大师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流了这么多血,自然挣脱不了我的手。 我一边按住了因,一边捣火净初:“继续说!”。 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住了因大师,可这样能救两条人命不是吗? 我是自私,可我也只是想活着。 净初小声哭诉道:“四十年前的那一晚了果师祖并没在寺庙内,当时的住持就是了因师叔祖” “那晚女施主深夜登门造访,哭泣求助,寺庙内里大多僧人都听到了,我也听到了” “我是准备去开门的,佛祖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了因师叔祖拦住了我”。 “了因师叔祖平时里与了因师祖在佛法,思想纲领向有很大分歧,他认为佛门宝刹深夜不能留女性,更不允许大肚子的染血女人进入寺庙”。 这时女人冷笑着插话: “若是在寺庙产子岂不是会玷污了佛门净地?青龙寺是香火重地不是接产的床,寺庙产子传出去青龙寺如何自处?” “这是他拒绝我的话,我直到咽气时都在铭记这句话!”。 净初满是愧疚,连看女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相比于其他人他深知事情的缘由,也深受折磨。 “我等有意开门迎女施主入内,可敌不过了因师叔祖的身份,他安慰我们只要拒绝女施主,女施主就会另寻他处了或者下山” “但是我们真的真的没有想到我们的这一举害死女施主,那晚我们几乎都彻夜无眠,女施主在门外拍门哭诉,我等内心煎熬无比”。 “几个小时后没有了声音,我们都以为女施主已经离去了,可却没想第二天开门时是女施主的尸体倒了进来” “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刚分娩出的婴孩,我们开门时那个婴孩已经没气了。那一刹那我们所有人都懵了,都被吓坏了” “朱红色大门上分不清女施主带血的抓痕和原来的红漆,断裂的指甲扎在门上,那份痛楚可想而知,女施主身下的 第二十一章 死劫要来了! “收尸匠恭送那几句话” “我们这些普通小僧并没把收尸匠的话当做一回事,了因师叔祖也没有在意” “可之后一件怪事令众人吓坏了,那具已经死掉的尸体竟然动了,她伸手指着站在寺门口的了因师叔祖,直到收尸匠将尸体带走,了因师叔祖脸色仍然煞白,他让我们清理掉了门上的血迹,红冲刷掉石阶上的鲜血,拔掉门上的指甲” “更是不许我们对了果师祖说起此事,白天了果师叔祖外出回来除了僧人的沉默,他也找不到什么线索,快到晚上的时候了因师叔祖做了一件事,一件害他自己丢掉性命的错事!” “了因师叔祖忽然找到了果师祖,打着友好的旗号和了果师祖交换了衣服,了果师祖向来是有求必应不会拒绝,于是便和了因师叔祖交换了衣服” “所以那天了因师叔祖穿的了果师祖的衣服,而了果师祖穿的是了因师叔祖的住持袈裟” “不只是如此,了因师叔祖还与了果师祖交换了禅房”。 听到这里我不禁发寒,这了因大师哪里是打着友好的旗号,他简直是想让了果大师替他去死! 他与了果大师交换衣服,禅房,再凭借两人形似的面孔,犹如偷天换日! 抱着孩童的女人一言不发,只是面孔越发狰狞,甚至没有注意到她抱孩子抱得太紧。 那孩子哇哇大哭,浑身乌紫。 即使知道这孩子不是人,可还有些于心不忍。 净初继续讲述:“了因师叔祖和了果师祖交换了身份妄图来躲过血灾,可他却小瞧了这位女施主的怨气” “那一.夜青龙寺的寺门被人无故敲响,看门的僧人开门数次都没有人,之后诡异弥漫在寺庙内” “上茅厕的僧人掉进去被屎尿淹死,几个禅房无辜起火,大殿的墙壁蓦然倒下砸死诵经的僧人......有僧人被拖入床底下” “装扮成了果的了因师叔祖也没逃过,他被挂在了古佛上”。 “当这些怪事发生时,我就明白了,我们错了,大错特错!” “连我们的佛都不再庇佑我们,我等的佛性早已散失,这一.夜整个青龙寺全无活口”。 “但穿着了因师叔祖衣服的了果师祖没有死,这一.夜他并没有在,在天黑的前一小时,他被镇上的人喊去超度丧事躲过了这一劫”。 “等到了果师祖回来时青龙寺已经是这副惨状了。” “了果师祖痛哭了一整天,之后他将了因师叔祖从古佛上取下来,将僧人们的尸骸找出来,一一下葬,他将大佛擦拭干净,一点点修复寺庙,即使自此之后再无香客” “说来奇怪的是我和其他僧人的鬼魂被自身的罪孽束缚在了此地,而了因师叔祖直接魂飞魄散”。 “往后了果师祖便一直穿着了因师叔祖的袈裟,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因,顶着了因二字留守青龙寺四十年”。 “这便是我知道的一切”。 净初长长喘了一口气,说出一切让他浑然一轻。 我也松了一口气,猜对了。 mmd,整天不是赌命就是玩命,这些日子没一天安宁的。 我现在按着的这个了因,不,应该称呼为了果大师。 了果大师以了因的名字活着了四十年,而用了果名字的了因却没躲得过去血灾。 还真是有够嘲讽的。 这时怀抱着婴孩的女人缓缓起身,她面无表情,僵硬的问道:“你是了果?”。 我松开捂住了果大师的手。 了果大师嗓音夹杂了些颤声:“是......老衲是了果.....”。 “当年我兄长了因造的冤孽,导致施主一尸两命,此债我可背!”。 “这四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为四十年那血案忏悔,诵经........” “兄长已死,我能做的只是代替他来向施主赎罪,请罪.....”。 呜哇哇.....呜哇啊........女人怀里的婴孩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眉头稍动,略感不对劲。 女人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听着了果忏悔。 其实这本来与了果无关的,他强行给自己背上了自己兄长的罪。 我目光仍在婴孩身上,那婴孩声音几乎要消失,几次挣扎却被女人强行按了回去。 这可不像是一个母亲。 我凑到净初耳边小声问道:“你还记得这个女人四十年前的死状吗?” 净初面露苦涩:“我怎可能忘记?” “女施主怀抱着婴儿,浑身惨白,全身血液都流干净了,那双怨恨的眼睛直勾勾瞪着我们”。 “不是,我是问女人怀里的婴儿,四十年前女人怀里的婴儿有什么古怪的吗?” “婴儿?我记得那婴儿巴掌大小......浑身乌紫.....脖子上......脖子上”,净初猛然一醒:“对,他脖子上好像是有一个铁青铁青的抓痕......”。 我鸡皮疙瘩顿时炸出来了,用胳膊戳戳他:“是那样的吗?”。 净初抬头, 只见女人的手不知何时移动了婴孩脖子上,那纤细的脖子只需几根手指就能掐住。 她渐渐用力,手指轻松深陷那婴儿软糯,未长成的脖子中。 婴孩的啼哭微弱无声,生命最后挣扎也软弱无力。 我后退两步,脸色有些发白。 民间总是有传闻,一些鬼会重复自己死前的动作,一次又一次重演自己的死状活着一些其他行为...... 终于婴儿在她怀里没有动静,像是一个紫色的小娃娃。 我暗骂,四十年前婴儿压根是被她自己掐死的!根本不是什么出生就死了! 这老娘们她临死前把自己的孩子也给弄死了! 自己的孩子死了,那女人也没半点反应,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 第二十二章 死劫开始! 青龙寺的后院中 场面已经完全被抱着婴孩的女人所统领。 已经恢复身份的了果大师完全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寺庙中其他僧人躲在暗处悲鸣,净初格外的震惊。 他曾像我一样认为, 只要帮助了果大师恢复真正身份,这样一来误会解开,女人也就没有必要对了果大师下手。 只可惜他想的太过浅薄了,也太过低估女人了。 就像四十年前的了因一样,简单的认为只要和了果交换身份这样就能逃过一样, 却没想一开始女人化身的厉鬼就是要杀戮整个青龙寺。 这已经不是谁是了因,谁是了果,或者是谁才是罪孽最重的人,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 女人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要让青龙寺彻底灭门。 她的执念太重, 因为那执念在公交车站她救我一命, 因为执念她杀了青龙寺几十条人命,守着了因四十年! 了果大师她自然不可能放过,哪怕与当年事件没有任何关系。 我提溜着在空中,没露出恐怖的神色,反而是疯狂嗤笑。 来到青龙寺时,我又做了两个预想。 一就是成功说服老太太,解开了因的身份, 老太太怨气一消这样就能救下了因大师,到时候我的死劫也有得破解了。 二是另一种极端的局面,那就是说服不成功或者是其他情况导致自己陷入一种死局, 极端的危险状态,如果是这个时候的话那就只有自爆了。 所谓自爆也就是坐等着死劫到来, 无论落入什么险境只要十二点一到,没有什么能挡得住死劫。 我相信我那个鬼媳妇的恐怖要高过面前这个抱着婴孩的女人。 要知道一桩阴婚契就能将一个活不过四个小时的婴孩硬生生护到十八岁! 当年连白衣道长都没有丝毫办法,可凭借阴婚契我硬生生活了下来。 正如同爷爷所说:“婚前她护我,婚后要我命”。 既然想要我的命,那她自然不会让我轻易被其他鬼杀掉。 这是我后来想明白的事情, 这几天来虽然遭遇了很多,各种怪事情,甚至差点没命。 但那仍然是差一点,在湖底的时候明明都要没命了, 可我就像是开了挂一样就是死不掉。 湖底的那个女人人影,或许就是她。 旅店老板说的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女人可能也是她。 总之来说我死容易,可死的也没那么容易,想要我命的话,先打赢我媳妇! 哪怕我因死劫死了,至少也能救下了果大师。 了果大师人不赖,从他顶替了因这个名字就能看出, 明知了因这名字要命,他还是背负了下来。 净初见我不慌反笑,以为我吓傻了呢。 抱着死婴的女人恶狠狠盯着我:“你笑什么?” 脖子的力道在增加,手上连拿稳手机的力道都没有了,手机自然落地 我发不出声音,只能做出口吻, 一直闭着的右眼,此时也无力控制自然的张开,眼白瞳孔颠倒何其怪异....... 我打量着她,呵笑, 而我的口吻所表达的是:“十二点要到了.....”。 女人没读懂我的话,可却看到了我的右眼。 她再也无法维持冷淡,表情夸张地惊悚起来:“是你!” “山里冒出来的那个东西是你!”。 我疑惑,什么那个东西? ............... 地上手机屏幕的时间条:“11:59” “12:00”。 ........... 忽然...... 咚!......咚咚! 咚咚咚!!! 青龙寺的门被敲响了! 我与净初脸色都忍不住变了,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根本没关门! 压根忘记关了! 这敲的是哪门子的门? 这时抓住我脖子的无形手臂突然没了,使得我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刚欲看看怎么回事....... “快闭眼睛!!!不能看!”,了果的声音如炸雷般在我耳边怒吼。 我愣神的功夫,了果先一步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啊啊啊!!! 抱着死婴的女人的惨叫声在我视线被遮挡的后一秒响起。 啊啊啊!!! 不要!.....你!.....啊啊啊!!! 哀嚎,凄厉,不甘以及愤怒........ 我从未设想过杀了青龙寺几十条人名的大厉鬼会有如此凄厉,惊悚的叫声。 几乎难以想象她能发出这种声音,可又确确实实听到了。 阴婚契的死劫来了! 果然鬼媳妇是个护犊子的,自己的人只有她能杀...... 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悲...... 了果大师似乎来到我的身边,他一只手死死地护住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按在我的背部。 他贴近我的耳朵,以严重后果从来没有过的凝重,忌惮语气道: “千万不能睁开眼睛,更不要轻举妄动” ‘接下来你一切都要听我的指挥,无论外界有什么声音都不管,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要去管’ “无论你听到什么声音,任何声音,任何人的声都不去听,千万不要理会!”。 了果大师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够我印象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大师, 可如今这个大师却如此惶恐,谨慎。 我木讷的点头,之后便是了果牵引着我的身子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虽不知要去向哪里,但前面一直有路。 抱着死婴的女人的惨叫声一次比一次的凄惨,终于没撑几下,声音没了。 不知是她逃走, 还是被解决掉了。 这时身后远处忽然有人喊我:“张阿四你去哪?”。 这声音 第二十三章 谁是鬼? 净初的这一句话使我彻底停住脚步,难以继续往前。 我的双目还是被了果遮挡住。 但小净初的话犹如针扎,刺心醒神! 女人!他说我身边是女人,我在跟着一个女人走? 开tm的什么玩笑呢,青龙寺里会有女人? 我身边的不是了果大师吗? 捂住我双目的了果晃了晃我身子:“别听!” “别信那些东西的鬼话,不是和你说了嘛不要去理会任何声音” “死劫开始了,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僧人们会先挡住一会,我们赶快走”。 身后的了果扯着虚弱嗓音喊道:“站住!张阿四不能走!你不能跟她走!” “她就是你的死劫!你会没命的!”。 净初附和:“那女人不对劲,张阿四你快离开她!” “赶紧回来!”。 身旁的了果训斥说;‘快走!别去理会这些声音,是她在骗你!’。 此刻我的内心不免开始矛盾起来, 我到底该相信谁? 身后的了果,净初一口咬定我身旁的了果有问题, 可我身旁的了果却要我不去理会那些声音,他们才是骗我的...... 到底是谁有问题? 两头煎熬时,又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小孩快过来!你身边的东西不干净!”。 是花衣老太太,也能叫做抱着死婴的女人。 她应该已经消失了的,但她怎么又冒了出来,听声音是在我的侧边。 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喊道: “小孩,过来了呀!难道老婆子还能害你不成?” “了果那老秃驴已经被我杀了,你与我有缘,我不杀你” “你不是让我帮你渡死劫吗?快过来,你身边的东西可老不干净了”。 身旁的了果连忙叱喝:“别信,他们说什么你都别听信,听我的!” “跟我走!”。 了果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往前走,没走两步 忽然我裤腰带被人扯住了 净初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身后:“张阿四快回来,你不要命了吗?”。 另一个了果在背后喃喃:“张施主难道你不信老衲吗?你救了老衲一命,老衲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救你” “你一定要相信老衲呀,万万不能再往前走了”。 净初着急的附和:“你不是专程过来求助了果师祖吗,你不信师祖,师祖怎么帮你?”。 花衣老太太来到了我另一侧, 一把抓住另一条我的手臂,想要让我往侧边走 “小孩,老婆子救过你,你还不信我吗?” “我告诉你,你身边的没一个是人!你要是跟那个女人走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了果像是要将我手臂扯断似的,死命的用劲拉着我往前,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老头的力气。 而身后另一个了果和净初扯住我衣服,与了果抗庭分礼, 衣服先撑不住刺啦刺啦破了...... 另一边花衣老太太尖锐的指甲刺到了我肉里,八成都出血了。 谁是真的?谁是才是邪祟? 这些都他娘不是人! 我眉头几乎拧成麻团了,暴躁到极点的甩动手臂。 “淦,都tm给我滚啊!!!” 我的这一举动非但没有甩掉他们,反而是激怒了。 抓住我的手的了果不再想着带我走,而是直接撕扯我手臂。 花衣老太太的干枯尖锐的指甲在我胳膊上留下数不清的深邃伤疤, 血都被挖去了好几块。 身后的了果,净初更不用说,他们扑到我肩膀上啃咬起来。 就在这时 咚!!! 一击洪亮的钟声雄浑长鸣,这是没有任何铺垫的天籁震撼! 钟声在回荡........ 而我紊乱思绪忽然清澈,像是整个人从一个烦躁不堪的状态缓和了下来。 同时我身边的,了果,净初,花衣老太太等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我双目视线终于没有遮挡了, 只是那只右眼火烧火烧的灼热,仿佛要燃起来了一样。 我捂住右眼一抬头就看到了果。 他依旧身披那件染血的袈裟,身上那些刀伤因为他动弹再次有了渗血的迹象。 老僧手提着一人头大小的青铜古钟, 另一只手持着黑色击锤,那击惊醒响亮的钟声就是来自于此。 了果急促的喘息,那双枯树般的手也满是鲜血, 那古钟显然不轻都把这小老头压弯了腰。 他突然骇然直视我,连忙再次敲响了一次古钟 咚! 钟声回荡间,他也开口了 因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惨白脸庞竟现庄重: “去.....快去大殿!......这里我挡着” “僧人们缠不了她多久,快走!”。 这时我才明白,他看向的是我身后。 我稍微转头,以余光瞟向后方 青龙寺僧人盘坐着连成一片,双手合十,互相手肘交叉,看不清他们样子, 只能看到模糊轮廓,他们的影子夜里看上去像是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 我咬咬牙朝大殿跑去,越过了果大师时, 他身上血腥味并不刺鼻,只是让人感到辛酸。 大殿里窗户处模糊的黄晕上似乎还爬上了些蚯蚓之类的虫子, 平时敞开的大门,只打开了一侧。 我快步躲进去,进去那一瞬,我似乎听到了身后僧人们的惨叫........ 但现在的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进去之后我瞳孔不禁晃动,整个大殿与我上次来时不同。 墙壁上,窗户上,甚至地板上都用红色朱砂写满了经文,看了看身后大殿的大门背面也是写满了朱砂经文。 窗户上的那些蚯蚓虫子就是经文。 大佛前的蒲团上几样东西率先引起我的注意, 我快步走过去, 瞳 第二十四章 了果的最后手段! 青龙寺的大殿的蒲团上放着三件事物 几张写满了红色经文的纸张,一碗粘稠的红水,一支毛笔。 一个乌褐色油光锃亮的木鱼 还有一张只写了几行字的纸。 由于经文我看不懂,木鱼也不知道具体用处, 我只好将目标转移到那张只写了几行字的纸。 拿起一览 【极大的罪人了果所留: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但接下来几件事情你必须要牢记,这是你度过死劫的唯一方法】 【当你第一次来到青龙寺的时候老衲就知道了你的需求,同时开始了第一手准备,你身边那个东西绝对不简单,我看不透她到底是什么?但她一定极度危险!】 【那天你到青龙寺她就一直跟在你身后,这也是我们没有第一时间给你开门的原因,直到她突然消失,我们才敢开门,青龙寺内受佛祖庇佑可也仅限于闭门时,死劫来临前青龙寺可庇护你】 【但十四号晚上,死劫开始时,青龙寺也无法挡住那个东西,想要在十四号十二点后护住你性命简直难如登天,所以老衲将会以这条老命给你搏出一线生机】 【阴婚契的破解之法老衲四十年前在机缘巧合之下听一名收尸匠说过,想必这也是你会来找我的缘故,因果妙不可言】 【阴婚契说到底也只是一桩婚约,只是婚约对象是阴与阳的相交,所谓婚事必须要经过拜堂,阴婚契也有相应必要需求:冥约!】 【冥约是指双方交换信物来将阴婚契之约彻底完成,一旦冥约完成,阴婚契将会彻底无法逆转,所以从你看到这封信后,记住!】 【无论任何人给你东西,任何东西出现在你面前,不要去碰,不要去接,一切都要谨慎小心,她为了完成冥约会想方设法,冥约完成你小命会被她取走】。 【所谓事不过三,从十二点到三点这段时间就是你的死劫,也是她出现的时候,过了三点冥约未完成,阴婚契死劫便解开了】 【老衲在大殿内以朱砂撰写了无上经文,但这只是第一道防关,到时老衲与众僧人会在外面替你挡上一挡】 【蒲团上有三张写好经文的纸,请施主在看完信后,立刻用旁边的朱砂墨抄写经文在门的开合处,以此来彻底封住整个大殿!这是第二道防关】 【蒲团上还有一木鱼,这乃是第三道防关,这木鱼自青龙寺建立便一直供奉在古佛面前,木鱼响时邪祟不可入,请施主不要停歇的敲木鱼,直到三点过后死劫结束!】 【最后一件事情请施主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 后面的字没了,因为这张纸缺了一角,很是奇怪不知道后面切记的事情是什么? 真该死,偏偏是最紧要的地方缺失了。 不过大概内容也清楚了。 原来了果大师一直在为我的死劫做准备,光是这大殿里的满屋经文都不知道他写了多久。 这张纸应该是他早早留在这里的,恐怕他连花衣老太太会到来都知道。 想到了果大师满身是血,还竭尽全力敲钟的样子,心中不禁酸涩。 明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可青龙寺却倾尽了全寺之力来救我。 如此一来我又怎敢懈怠? 狠狠扇自己一巴掌,散去心中恐惧,迷茫,眼神再次变得清澈,坚毅。 我遵循了果大师的吩咐 将大殿门上关上,并且拿起那三张写满经文的纸张开始抄写。 如今整个大殿也只有大门开合缝隙那里没有经文覆盖,其他地方几乎都有经文,连窗户的开合处也有经文。 根据了果大师所说,将经文抄写在开合缝隙那里就能彻底封住大殿。 毛笔上还剩些朱砂,我直接拿来抄写, 朱砂墨手感与寻常墨水有很大区别,粘稠厚重,深红夹黑的色泽也很古怪。 死劫已经开始,虽然有了果大师与僧人们在外面,但我的时间也并不多。 她的目标是我,随着时间推移,她只会愈发着急。 故此必须抓紧时间! 好在小时候喜欢画画涂涂,也跟着村里写大字报的叔辈练过几次毛笔。 抄写的字迹随比不上了果大师的字端庄,浑厚,但速度应该慢不了多少。 依照了果大师之前的经文,三张纸应当分为三部分,以上中下三个地方来封住大门门缝。 我从上面开始下手,等到我将上部分抄写完时,我的头上都是冷冷的汗珠。 说不紧张,不慌那是假的,从我进入这间大殿后外面就没了声音, 不知是我听不到,还是真的没有了什么动静。 我宁愿希望外面有点动静,这种死寂太过折磨人,吓人,说不定突然间门就被撞开了。 我开始抄写中部分,我这边进展很顺利,只要抄完就能开始敲木鱼了。 一个一个的绕口,笔画古怪的经文通过我的手烙印在门板上 朱砂的红色毫无质疑能带来不少安全感,抄写经文的那只手的手心已经湿透了。 也许是经文太复杂,也可能是局面太过紧张。 我只能尽力保持手的平稳,这个时候害怕没有鸟用,只能加快自己的死亡。 要是这只手抖起来,经文肯定是抄不好。 呼.....呼..... 调整呼吸来缓解紧张与身体僵硬。 在中部经文抄写到一半时,外面似乎有了些动静。 哒.....哒哒....哒哒。 我的手不受控制抖了一下,这个动静可不是那么吉利。 是脚步声,可却不是了果大师的脚步声,也不像是男人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轻柔,缓慢,更像是女人的! 第二十五章 佛堂惊魂! 我咬着牙,连忙加快抄写经文的速度,手的都快出现残影了。 初中的时候临交卷抄答案估计也没现在这么快。 想必等停下时,手肯定要抽好一会, 所以我才不敢停,是一点都不敢停呀。 哒.......哒哒 脚步声不断传来,在死寂的环境中清晰,而又惊心。 随着声音的接近我敢肯定这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 此时中部经文最后几个字,随着我手抬起终于完成。 我不犹豫,翻纸,落笔直接开始抄写下部经文! 砰! 我才写了几个字时,一怪风从外面袭来霎时间将门吹哐当响。 这风一点都不小,哪怕是门栓挡着还是晃荡好几下。 我连忙侧身过去用肩膀扛住门板,依靠全身力量挡住门。 同时继续抄写,哪怕门板摇晃,仍然不能停下。 停下就满盘皆输了。 砰!...砰!呼呼!! 一阵紧接一阵的怪风刮来,吹的门板晃荡不停, 我肩膀抵住门板也能感受到这怪风的强劲。 若是换个细些的门栓,现在八成门都被吹开了。 些许风透过门缝吹进来,脸庞能够清清楚楚感到阴冷,刀割似的生疼。 很显然已经抄写好的上部,中部经文还是起了些作用的。 不然光靠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挡得住? 怪风又吹了几下后,忽然消停了。 我借机加快抄写 大门刚消停,骤然大殿的窗户剧烈摇晃起来,那架势像是有人在外面捶窗户。 哐哐哐....哐哐..... 攻大门不成该攻窗户了? 不过没多大用处,窗户摇晃虽厉害,可没点破开的样子,了果大师的经文可不是白写的。 窗户动荡一会也没了动静,转而是另一边的窗户。 哐当当...哐当... 另一边窗户没几下也消停了下来。 就在我以为她又去寻找其他入口的时候。 嗙!,砰咚! 撼动整间大殿的力道突如其来从两扇门板上传来。 我当时就被撞飞了出来, 红墨水打翻一地,下部分那张纸也被墨水侵湿,字迹模糊不清。 我顾不得关心已经没了知觉的肩膀, 门板还是晃动着,仿佛是有十几个人在外面一同推门似的。 砰!砰! 两扇门板之间的缝隙一次比一次大,而那锁住大门的门栓也在巨力下出现了裂痕。 嘎吱....嘎吱...木刺从裂痕处炸开。 我冲过去用没知觉的肩膀继续扛住门,身子被力道冲击得晃动不止。 另一只手拿起毛笔蘸取地上仅存的朱砂墨水。 虽然下部分经文已经看不清,但离写完只剩几句,那几句我还是记得的,上部分经文里也出现过。 就这样一边挡住门,一边抄写。 由于身子撞的一直晃动,后面的经文简直是眉飞凤舞,大概能看出是个字。 咚.....咚... 敲门声出现了,明明现在如同有人撞门,可还是有种敲门声脱颖而出。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炸起了,这个敲门声在死劫开始的时候也出现过。 声音不重,很懂得轻重缓急,但又能听出她的不耐。 她来了! 而就在此时,我手中毛笔勾勒飘扬的一撇 下部经文抄写完毕! 心中松口气,我肩膀也扛不住了,顺着这一次力道翻倒地上。 那一次一次撞门几乎是给他肩膀上来一次次大锤按摩。 我很想就这样躺在地上好好歇息,可那是作死! 大门还在哐当着,摇晃着。 咯吱..哐当..咯吱...哐当,这些动静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过这一次我清楚知道,大门暂时不会有事。 我挣扎起身来到蒲团上坐下,将那个油光锃亮的木鱼放在双.腿上。 一只手手持木锤 咚! 清脆利落,犹如玉珠落盘,一物落天籁生! 咚!咚!咚! 当敲击木鱼时,我心绪也平和了下来,下意识连呼吸节奏也跟随木鱼一起。 咚!咚!咚! 在一次一次木鱼敲击中,大门的动静小了,好像是很难推动。 最终大门彻底回归平静,只有破裂的门栓还铭记方才的凶险。 死寂中唯有这木鱼的巧妙清脆,此刻我竟有种我的心脏与这木鱼绑定了的感觉。 若是停下木鱼恐怕光靠经文是顶不住的。 咚.....咚....哒.....咚...咚..哒 木鱼的敲击声中不知何夹了些水滴声,露水?还是雨水呢? 这些已经无暇顾及了。 敲击木鱼中,我旁观看了一眼大殿内的钟表 现在才一点半,距离死劫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 天知道这死劫有多么要命,就刚才点时间就凶险的够我个好几次,接下来竟然还要在度过一个半小时。 也不知道这些经文与木鱼能不能熬过这点时间。 此时忽然门前出现了一道身影遮挡住了烛光扩散, 不,那道身影更像是经过, 后面还有一道纤细的身影追过去。 只闻了果的声音响起: “邪祟,老衲绝不让你伤那孩子丝毫!” “堂堂佛门宝地岂容你在此放肆?”。 了果大师的话语很有气势,只是他好像是逃跑着叫喊的 紧接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追了过去。 我抱着木鱼起身,想要窥探一下外界情况 蓦然又一道黑影站在门前 “张阿四!你在里面吗?”。 我微微蹙眉,这是净初的声音。 净初在门外朝里喊道:“张阿四,了果师祖都和我说了,让你在这里渡劫” “但那只是权宜之计,光是躲在里面是熬不到三点的” “刚才了果大师祖将那东西引走了, 第二十六章 阴婚契解开了! 我心中一阵恶寒,所以刚才的了果大师也是假的,他们是在演戏骗我出去! 难怪了果大师会留下纸条,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还真是一点都不能松懈,稍有疏忽只有死路一条。 外面的净初还在呼喊我:“张阿四,你快点出来!” “张阿四,那东西要过来了!” “这间屋子是顶不住的!”。 “啊啊啊......”。 突然间净初竟发出女人的尖叫声.... 然后他身影飞速逃走,转而另一道微缩的身影来到门前。 “咳咳,张阿四施主你没事吧”。 我敲击木鱼的动作未有迟缓,可眼神还是诧异 了果大师,现在在门外的是了果大师? 了果在外面咳了好几声才缓缓道:“你没有出来实在是太好了” “刚才是那东西在骗你,这邪祟太厉害” “我刚才也只是将她暂时逼退,很快会再次来袭” “在外面阻截她已经失败了,我进去,我们两人一同抵御应该能熬到三点”。 有了前车之鉴,我很难再相信任何人。 我试着通过门缝往外看去,入眼的是空无! 对,没错,什么都没有! 明明倒映着一个人影,可真真切切往外看却看不到。 我忽然鬼使神差的用那只右眼往外看 右眼虽然外表上大变样子,但实际上与左眼没有区别。 右眼贴在门缝上,诡异的眼瞳慢慢掀开帷幕。 外面的是...... 琥珀般的晶莹圆面,如渊如绯的瞳孔,调皮似的转动可却死死盯住里面。 一只眼睛贴在门缝刚好与我右眼对视。 我被惊得猛退一大步,心脏如小鹿乱跳。 刚才看还没有任何东西,换个眼睛一看才发现冒出了一个眼睛。 那只眼睛还在往里看。 门外的了果敲着门:“张阿四施主你怎么了?” “难道你信不过老衲吗?” “施主这番可让老衲伤心啊,老衲一心为救施主不顾生死,更是倾尽青龙寺全部僧人之力,可却换不来施主半点信任” “也罢,施主既然不信老衲,老衲也不多做打扰,施主请自行随意吧”。 说着门外那道身影一点点离去。 而大殿内我的脸色异常难看 一是刚才被那只眼睛惊到了,另外就是后怕。 太凶险,太难辨认了。 那家伙居然用了果大师的身份,还给他来了一个连环套。 先是自唱自演邪祟被吸引走,净初来带我走,而后净初身份被戳穿,她再来一个自导自演赶走邪祟。 以便取得信任,再以了果的身份请求开门.... 了果大师的请求我很难拒绝,她的演技也是绝的很,特别是最后伤悲而走的片段。 就算知道她不是了果,可还是有了几分想要开门的念头。 要是被发现她的端倪,恐怕自己早已经开门了。 果然还是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哪怕是了果大师。 为了不再被诱导, 我抱着木鱼重新回到蒲团上,这一次我找了些纸将耳朵塞住。 眼睛一闭,耳朵一堵,眼不见耳不闻,关你什么东西呢。 咚!......咚!.....咚!........ 之后我便一直沉浸在自我敲木鱼中 期间不时看一眼钟表,木鱼的敲击与钟表的秒针一同流动.... 两点....两点半.....两点四十....三点....三点十分..... 直到三点二十分的时候我才停止敲击木鱼。 望着钟表,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劫后余生的欣喜? 还是多次险些送命的惊悚? 咚咚!门被敲响。 了果大师的声音在外响起:“阿四施主,你可还好?”。 这一次我先是来到门附近观察,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三点,但还是谨慎为妙, 透过门缝,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染血的袈裟。 了果大师的身子在外面接连起伏,呼吸节奏很是不妙。 他虚弱道:“让施主独自守在大殿内,实在是抱歉,老衲也是没办法,那邪祟目标是施主,要是施主在外面,我们也没法守护” “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施主安好就行”。 我先是将门打开一个小缝,当看到了果那张因缺血而惨白的脸时, 我才深深舒了口气将门彻底打开。 了果脚步虚浮进来,看到我没事后才露出一丝笑容:“看来施主有按照老衲说的做” “老衲甚至高兴,看来死劫中施主并没有给任何人开门”。 我抱怨似的吐槽:“差一点,差一点就开门了” “那东西太阴险了,用净初,还有用大师样子来招摇撞骗”。 “对了大师, 既然死劫已经过去了,那我身上的死劫是不是也解开了?“。 了果双手合十,含笑道:“恭喜施主” “如今施主眉心间的死气已经散开,周身的阴气自然也消失了” “阴婚契解开了”。 折磨我数日的阴婚契终于解开了, 这预想之中,却又难以想象的结局令我心中五味杂陈。 解开了吗?这样一来能够回归学校了。 也不用再看到那些个脏东西了,终于算是个正常人了。 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再度来到蒲团面前 对着那镀金的大佛一把跪下,脑袋重重扣在地上 以我自己的方式来表示感谢。 毋庸置疑的是青龙寺救了我,了果大师救了我,哪怕青龙寺如今是个鬼寺。 但里面的僧人又何尝有半点鬼样? 也许他们比外面的人更像人..... 呼..... 一阵风从外吹进大殿内,这阵风的风力很是轻柔,也不阴冷。 却又巧妙的吹起了大殿内那尊大佛头上 第二十七章 骗局! 了果的指甲特别长,手指似乎有些纤细,不像是男人的。 那双手在墙壁上...嘎吱.....嘎吱 随着指甲划动,一处经文被抓痕撕裂,彻底破坏。 我瞩目不禁怒喊:“你在做什么!”。 了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淡淡的笑,唇角一点点勾勒而出。 我几乎陷入了惶然,混乱 面前的这个了果是假的,真正的了果大师早就死在了佛像的顶端。 还有诸多的其他疑惑, 现在不是已经过了三点? 冥约的时效已经过了,为什么那个东西还追着我不放? 她现在破坏经文还有何意义? 难道说冥约的时效不是三个小时? 蓦然间佛像脚旁的一张白纸碎片引起了我的注意,遥遥看去能看到上面有几个字。 “包括我!“。 我瞳孔猛缩,这是了果大师留下那张信的缺角,没有想到竟在这个地方。 如果将信完整拼合,那最后一句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了果大师仿佛已经猜到了一切。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我没有发现那张缺角,也没有发现了果大师的尸体就在佛像顶端。 而我还将另一个了果放了进来。 我怀着质疑的态度再次看向了一眼钟表 什么! 只见钟表上的时间是两点五十分,距离三点还有十分钟! 怎么可能?明明上次看的时候已经过了三点,还特意多等了一会。 这时钟表下方一件事物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剪纸,剪纸制作而成的钟表,而那剪纸钟表的时间已经过了三点。 乍然间我想通了一切很多事情。 时间实际上并没有过三点,而是这张剪纸钟表贴附在原本钟表上,紊乱了我的时间观。 但这是一个小套路,为她接下来的做铺垫。 她先后以了果,净初的身份来迷惑我,使得我一直处于警戒,精神紧绷的状态。 而且还主动露出破绽 第一次发现净初的破绽是黑色长发,第二次发现了果的破绽是诡异的眼睛。 当第三次遇见了果时,发现的却是染血的袈裟。 先前两次都是她故意所为,目的就是麻木我的戒心,使得我下一次一定会再度窥探外界寻找破绽。 她又将时间弄假,进一步让我放松,而后以毫无破绽的了果身份出现。 在冥约时间已经过了的前提下,又以我最信任的人身份出现, 这样一来我自然会信任了果,这道门也自然会开。 进来之后她首先就是破坏经文,将我最后的防线破坏,哪怕后来发现她的身份也无力回天了。 她的这些行为令我感到冰冷刺骨的愤怒。 并不是自己被骗,落入陷阱,而是了果大师的死! 蒲团上的信有九成的几率是了果大师所留,他猜到了大部分事情,甚至猜到了自己会死。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了果大师会死? 她要杀的不是我吗?为什么连了果都不放,还是这种残酷的死法。 我愤怒回头时,那个了果已经不见了。 大殿内再次空荡无人,那处被破坏的经文格外显眼。 去哪了?那个混蛋去哪了?! 我失控的对着四周怒吼: “你不是要杀我吗!” “来呀!” “为什么对了果下手? 是因为他阻碍了你吗?” “好啊,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现在没有任何阻碍了” “来杀我!我的命就在这!” “你追上我这些天,费劲多番功夫不就是为了我这条命!”。 大殿还只有我声音的回响,全无半点其他反应。 我无力跪坐在蒲团上,真是快受够这一切了。 忙活了半夜,折腾几天,牺牲了了果大师,换来的还是个必死的结局。 十分钟,还有十分钟。 如今经文已经被破坏,也就代表着密不透风鸡蛋壳有了一处漏洞, 那处经文我也并不知,无从下手缝补。 微弱月光下,两道长长影子倒映在大殿的地板上。 我抬头门前站着一胖一瘦两道身影,他们身体随风晃动。 一摇一晃的进来,轮廓也清晰了。 重笔厚墨刻画的五官,如画般的面部和稍微露出木质纤维的肌肤,纸人! 这是一黑一白两个纸人。 黑色纸人肩上扛着一条锁链,白色纸人手持一惨白的哭孝棒。 我咬牙起身,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 怀里还抱着木鱼,此时再度敲响 咚! 从以待毙,困境放弃可不是我的性格,哪怕没有希望我也要给他争出来一分! 咚咚咚! 木鱼连续敲响,效果显而易见还是有点用。 一黑一白两个纸人听到了木鱼声停下了脚步,身体咯吱咯吱摇晃。 我目光冷厉持续不断敲着木鱼 十分钟!只要撑过十分钟,一切都应该会有个结果了。 两个多小时我都抗过去了,还怕这十分钟? 两个纸人前进不动,摇摇晃晃好像要散架了一样,两个纸人对视一眼。 白色纸人突然丢出了哭孝棒, 那哭孝棒跟长了眼睛一眼也不转圈直直朝我飞来。 我当即抱着木鱼躲开,刚有动作那黑色纸人立刻抛出锁链。 锁链先是越过我的身子,黑色纸人手臂一动,锁链当即转了圈牢牢固固套在我的脖子上。 套上的一瞬间,锁链收紧到要将人脖子扭断的程度,同时把我拖向纸人。 我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敲响木鱼 本来飞走的哭孝棒又飞了回来,一下子将木鱼打飞了。 白色纸人重新接住哭孝棒,黑色纸人拉着锁链将我拖向它。 纸人抓住锁链两端拉扯,似乎要将我脖子给绞断。 我只能双手拉住锁链,避免自己脖子的惨状, 我 第二十八章 冥约最后的十分钟! 方才我的手抓住了锁链, 而手指再度燃起了火,就是幽绿火炎将锁链烧断了。 很难以置信,但又很神奇。 明明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可它却能将锁链烧断。 哒哒哒...... 本来围着的纸人忽然间开始了后撤。 我起身打量一眼它们,顿时明白了。 它们视线似乎在我右手上,幽绿火炎也在右手上的食指中指燃烧。 它们惧怕这火焰! 唿! 白色纸人又一次丢出哭孝棒。 这一次我可没有躲得打算,视线凝聚猛然出手。 一把抓住那哭孝棒, 如我所想幽绿火炎瞬间附着上去稍瞬点燃全身。 我丢掉已经被燃烧小半的哭孝棒,重新对峙纸人。 只不过这一次我有了些资本。 通过几次事情能明显看出,这幽绿火炎对邪祟是有效果的 湖底时深灰色布鞋被火炎吓退,纸人表现的更为惧怕。 虽不知这火炎来历,但先用再说。 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吗? 两个纸人的锁链哭孝棒都被焚烧,它们一晃竟开始后退。 我怎么可能让它们跑? 莫名其妙跑来要我的命,装了一波大.逼,见情况不对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捡起哭孝棒直接抛出去,附着幽绿火炎的哭孝棒砸破了白纸人的身体, 纸人身体能有什么坚固。 而令纸人畏惧的是火焰,火炎通过哭孝棒将白纸人点燃。 黑纸人见状跑的更快,我快步追上去用右手打穿它身体。 火炎从内向外燃烧。 两具纸人在我身旁燃烧,我感到大大的舒心。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这些日子不是被鬼追着跑,就是忙着保命。 简直是憋屈到家了,这一次算是好好出了气。 刚想关门,尝试修补经文... 突然我发现我的影子怎么这么像一个女人? 长发的影子在我脚下肆舞飘扬,如黑夜下的万千柳树枝条。 我欲转身,我的影子脖子处冒出了一个脑袋, 小巧玲珑,更是万千头发的主人 如果是影子是人的倒影的话,那此时此刻我脖子应该是有个女人趴在上面。 后颈传来丝丝凉意,像是有人吹气在脖子上。 我僵硬不敢妄动,什么时候?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又或者说她根本没走。 食指中指上的幽绿火炎还在燃烧着,我想反击。 可事实是我做不到,没错,做不到。 我连转头这一个小小动作都无法完成? 不只是恐惧控制了我身体还是我的身体被其他什么控制了。 影子中我的手臂被丝丝缕缕的头发缠绕,但我余光看向手臂却又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我感受不到身后有人,却能在影子中看到她。 影子倒影中,女人动了 她的头首一点点移动,顺着我肩膀下滑,展现违背人体的行为。 最终她停留在我右小臂处,好像轻轻吹了口气。 食指中指上的火焰骤然消散。 我头皮发麻,连邪祟和纸人都惧怕不已的火炎,她一口气就吹灭了? 这个鬼媳妇什么段位啊? 她的脑袋又慢慢回来,垫在我肩膀上。 没有任何重量感觉,但影子真真实实倒影了。 “邪祟!” 门外响起一声冷喝,紧接着一件黑物飞来砸在我肩膀上。 砸的半边身子都是疼的,醒悟过来发觉自己能动了。 再一看影子,女人的影子似乎消失了。 我又低头看了下砸我的东西, 差点没骂出口。 tm的是马桶刷子,毛刷上还黄黄的,尿骚味熏天。 黑影一闪,一个人冲进来抓住我肩膀,另一只手捡起马桶刷子。 我看清那人后,傻眼惊愕出口:“白衣道长?”。 白衣老道呵呵一声:“亏你还活着,不枉老道辛辛苦苦来一趟”。 “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这东西麻烦的紧” “你待在我身后”。 我点点头后退,如今这种状况怀疑已经是毫无意义? 我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再故意来扮成白衣道人身份来多此一举, 我本来就是必死的情况,不过是多活些时候。 白衣老道肩上夸了一个红布袋,他反手将红布袋展开形成一张大布。 大布天罗地网般将我罩住,白衣道人又掏出一张黄符贴上去 “布袋长,布袋方,布袋里藏四方,黄符纸,朱砂浆,符天圆盖地方”。 做完这些白衣老道拿着马桶刷子开始四处挥舞 这是我在布内的感受, 老道似乎在外面上蹿下跳,好不快活。 哗啦.....像是有硬币洒落..... “邪祟,看刷子!”。 要不是事先知道老道有真本事,估计谁见了都会以为是疯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道终于将红布掀开。 也许时间很多,但我在红布内感觉很漫长。 我先是看了一眼时间,三点零二分。 死劫过去了吗? 老道样子看似虚弱的很,马桶刷子也断成了两半 满地破碎的铜钱,红纱细网,黄符等等。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顾扎屁.股的铜钱碎片:“幸好老道来得及时” “若是晚一步,怕是要覆水难收”。 “这邪祟果然是凶煞无比,几次交手我还是看不出她是何东西?” “也难怪了因大师也丧命于此” 他望着佛像上的了果尸体一阵感慨。 我叹了口气道:“那位是了果大师,了因他四十年前就死了”。 白衣道人疑惑问道:“了果?”。 我将四十年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实在不愿了果大师死后仍然背着了因的名字,他已经背了四十年。 替了因赎 第二十九章 冤魂骨和古佛舍利子! 白衣道人跳起来死死扣住我肩膀:“阴婚契成了!” “冥约完成了,阴婚契怎么会成了?”。 我先是一怔,然后笑道:“道长你在开玩笑吧”。 白衣道人急躁的叫喊: “你那只右眼就是阴婚契成了的证明” “人怎么可能拥有那种眼睛,充满邪性,阴寒” “刚才我就在奇怪,为什么死劫已经过去而你身上的阴气丝毫未消减,反而增加”。 “看到你那只眼睛我瞬间就明白了,阴婚契早就完成了,今夜根本算不上是死劫” 我摸着那只右眼,蹙眉道: “道长的意思是这只眼睛是因为阴婚契完成的缘故才会成这样?”。 白衣道人认真点点头: “肯定是如此,不然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正常人的眼睛变得像鬼一样” “这次回龙虎山,我还特意打听了阴婚契信息,冥约是其中的关键”。 “你那只眼睛应该就是冥约成功的象征,冥约代表着你与她交换某种信物,她所给予你的可能就是那只眼睛” “所以你肯定给予她信物了,否则怎么成功?” 我果断反驳: “不可能,在我得知冥约之后,我就一直事事小心,今夜除了你几乎连活人都没接触过,更不要说给予信物了” “信物.....等等?”。 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 “道长你说这只眼睛的异变是因为冥约完成的缘故,也就是冥约是这只眼睛的必要条件,是在前的”。 “冥约给予信物的这事发生在这只眼睛异变前!” 白衣道长: “没错,你仔细想想这些日子是不是给女人东西了,因为冥约的限制,给予信物时她必须是以女性身出现的,而且必须是你主动给予的” “你认真想想这些天你身边出现过可疑的人没有?”。 “女性身份出现,我主动给予......“,我微闭眼睛,使得心沉静下来, 在这几日的记忆中努力搜索。 其实这几天见到的人并不多,通过我的手给予事物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首先确定时间,右眼的出现在赶往青龙寺时发生的, 当时被溺死鬼拖入水中,险些溺死,幽绿火炎和右眼诡异出现救了我一名。 故此冥约肯定是在这之前。 旅店老板?的确是给旅店老板钱了,可老板是男的。 花衣老太太?虽然她是女的,在她家时也曾递碗面条给她,她也不太可能,毕竟她身份已经确定。 一个四十年前的厉鬼能和我的阴婚契有什么关系? 再往前一些? 行人,路人,眼所见过之人一一在脑海中闪过 忽然一个娇.小的模糊人影在脑海清晰凸显出来。 那段记忆也被我彻底扒出来, 清清楚楚,实实切切的我将一颗糖果放在她手中。 虽然她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 是她!是公交车站的那个小女孩! 虽然很是惊奇,事实就是这样,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任何能关联上的记忆了。 年龄虽小,但也是女性,那颗糖果也是我主动递过去的。 她竟是阴婚契的那只鬼!杀掉了果大师的也是她! 白衣道长看我神色阴晴不定,主动问:“想到了?”。 我嗯一声:“可能是吧”。 “所以说,到头来还是没能逃脱得掉阴婚契?”。 他干哑了好一会:“冥约已成,阴婚契定,无法逆转”。 “老道实在没想到,经历这般波折,还是没能阻止” “这不是施主的错,说实话施主算是我见过心智最稳固的人了,若是换做他人恐怕早就被这困境给逼疯了” “人怕鬼是人之常情,可敢于和邪祟做斗争的人少之又少,更不要说施主可是在和天命做斗争” “老道见证你出生,那次你第一次逆了天命,这是二次,只不过失败了......天命怎会好逆?“。 我疲倦的闭上右眼:“麻烦问下道长,我会有什么下场?会死?还是更糟糕的下场?” “如果可以,我不再想扯上其他人”。 白衣道长摇摇头: “未知,我在龙虎山找了几个老一辈的人才打听出冥约的事情,至于阴婚契成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们都不太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背负阴婚契的人此生悲惨,不是死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吸一口气含一会再吐出,似是在发泄无聊又或者某些情绪, 迟疑少会问道: “对了,上次这只右眼出现时,我身上还有一处怪异”。 竖起中指食指:“当时这两根手指上燃起了一种幽绿色的火炎,就在方才这火炎又出现了一次,还救了我一命“。 “这种火焰似乎对邪祟有些用处”。 我将对付纸人,烧断锁链事情一一讲述,我对这火炎还是挺好奇的,手上冒火这件事情多酷呀。 白衣道长听完皱眉好一会: “按照你这么说,这火焰可不一般,应该也是阴婚契给你带来的”。 “幽绿色的火炎,我好像在龙虎山的书上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你等我回到龙虎山,一看肯定能想起这火焰是什么玩意”。 “对了,这是老道的手机号,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朱砂毛笔在我手臂上写下一串号码。 一看到手机, 我才想起了我手机还在后院地上丢着呢。 刚想去寻,又想到什么走了回来, 我目光凝聚在了果大师的尸体上, “道长能劳烦你一件事吗?”。 ............. 青龙寺的后院 隐藏在菜园子后的众多僧人墓碑今天又新增了一个。 白衣道长提笔给墓碑补全了名字:“了果”。 第三十章 家中夜半怪声 白衣道人要回龙虎山,而我也要回家。 我们两人一同坐公交车赶往车站,再分别离去。 公交车上白衣老道顺嘴问道:“那个红盒子打开了吗?”。 我摇摇头: “没有,了果大师可能有办法打开,因为一些意外还没来得及将盒子给他,所以现在这红盒子又处于棘手状态了” “不过倒是从了果大师那里得知了这盒子的名字,这盒子叫红煞厌胜盒” ‘以五弊三缺之力铸造而成’ 老道寻思一番说: “如此说来,这盒子的确不一般,里面东西也绝对不简单,这样吧” “世上还有颇多能人异士,我帮你找一找说不定有人能打开她”。 “那就劳烦道长了”。 “小心,那幽绿火炎的事情我回到龙虎山后,会立刻给你答复,阴婚契的事情也会继续调查”。 “我一直有个疑虑,道长为何这么帮我?”。 白衣道人转头望向窗外,神色出神: “谁知道呢,可能是为了弥补十七年前的束手无措,也可能是十七年后你我又再次相遇的缘分,又或者是我单纯对阴婚契感兴趣”。 ........ 乘坐大半天的汽车总算是回到了家 由于右眼的怪异,我只能是戴着墨镜回来。 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到天黑炊烟便从家家升起 尘土飞扬的泥路上总有孩童嬉闹,家庭拌嘴欢笑陪伴。 我在路上挨个和村里长辈打招呼,这也许就是乡里人的喜欢,也是他们最擅长的问候。 家门口没有人 我提着行李进去,饭菜的香味先一步充斥鼻腔 这时老姐端着盘子进来,看到我后有点诧异与惊喜:“回来了?” 我笑着回应:“嗯,我回来了”。 只听到厨房里一阵碗筷落地声音, 紧接着一个满身柴火气的女人灰头土脸跑出来 “妈,我回来了” 我妈不断用围裙抹着眼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妈和我姐没有问我这几天经历,也许对他们来说活着回来比任何事都重要。 饭后,我询问起我走的那晚发生的事情 事后我才知道我妈和我姐那一晚都晕倒了,好在没有性命危险。 我姐顿时满腔怨气:“说起那个老道,我就来气” “又是让我找棺材,又是让我找公鸡的,完事还让我穿上你的衣服躺进棺材了” “结果我进棺材里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都在诊所病床上了” “咱妈也是,他让咱妈抱着一个公鸡大晚上出村子,听胳膊的王妈说咱们还没走多远就倒在路上了”。 ‘我和咱们都晕倒了,可那臭道士却不见了’。 “要不是你平安无事,我非歹去找那臭道士骂一顿”。 我妈连忙拍了下我姐:“可别这么说,那道长好歹救了咱阿四的命,你咋能这样说呢?”。 我无奈苦笑:“姐你真的误会道长了”。 我只好白衣道长回龙虎山,又赶到青龙寺救我的事情讲出来。 我妈听后一个劲说要好好答谢道长,回头弄点礼物,锦旗什么的送到龙虎山。 而我姐则对白衣道人有点改观,只是嘴上不饶人吧了: “对了,你屋底下褥子被咱妈拆掉了,你去我屋柜子里抱个新被子铺在下面,不然硌得慌”。 “拆褥子干啥?” “我咋知道,那道士让咱们干的,又是棺材,鸡,又是被子,这下好了,待有一段日子没肉吃了,你知道......”。 ‘你还戴个墨镜......’ 我姐开始碎碎念,我连忙逃走。 在我姐柜子里只找到一床大红的龙凤鸳鸯被,虽心里有点不太想,但也没办法。 当我抱着被子出来时,听到庞当一声....... 雪白的股骨从我妈手中掉落,她恐慌望着我:“阿四,你行李中咋有个?这不是人骨头?” “你从哪弄的?阿四你没干啥坏事吧?” 我抱着被子,颇为费劲的将骨头捡起,以一种玩闹,平淡语气开玩笑道: “这个啊?” “这是从钊城里买到的玩具,塑料做到的,城里人都玩这个,老潮流了人手一根”。 我姐鼻头皱起,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城里人玩这么花 ?”。 “对对”。 我逃回屋子里后,将冤魂骨藏在床和墙壁的夹角处, 这样能够第一时间摸到。 看来回头待给冤魂骨做些包装, 不然走在路上回头率爆表,说不定哪天就被抓进局子里了。 原本床上的褥子被拆的棉花都没了, 我将旧褥子丢出去,换上一床新的,稍微收拾几下起码能睡了。 也不知是这些天太累,还是刚才运动了,吃的饱饱的现在就又饿了。 不过也懒得出去加餐了,屋里还有几包饼干垫吧几下算了。 吃完饼干后将墨镜取下,我再度用手机照了照右眼 非常可惜,还是那副样子,眼白和瞳孔颜色颠倒..... 叹了口气,以后怕是要一直带着墨镜了。 我从背包摩挲出红煞厌胜盒 这盒子的开关处是旋钮开关制的,只是那旋钮无法转动,我上下翻腾几番尝试还是无果。 就在我想要丢到一边时,我注意到旋钮的缝隙处似乎有血迹样子。 认真一看还真是,当即脑洞焕发了。 玄幻小说,网络电视没少看,于是猜测难不成这东西是滴血开的? 我去厨房忍痛割开了一个口子,回屋将鲜血滴在盒子顶上,旋钮处等等。 然后坐等了半个小时,再次进行打开尝试。 ........ 砰! 盒子被我丢在桌子,还是行不通 什么滴血认主,完全不用.... 我烦躁的躺在床上 第三十一章 怪手预言 家中夜半,月儿未见 嘎吱....嘎吱....吱擦擦... 怪声连串的响起,仿佛是有人在用指甲划桌子,又像是用刀刻什么东西。 屋外不合时宜响起一声夜猫发情, 我握紧冤魂骨,谨慎下床靠近桌子, 桌子上的那个才是怪声的来源,红煞厌胜盒! 没错,红煞厌胜盒打开了。 本来我已经对打开它放弃了希望,而在这半夜里它却自己打开了。 乌青,干瘪如枯树枝,而指节却要比常人长许多,指甲如同刻刀般锋利! 就是这样一只手从红煞厌胜盒内伸了出来,怪手并不长大半部分藏在盒子内, 手指指甲在桌面上不断滑动。 怪声的来源也正是这个。 我提着骨头棒靠近,红煞厌胜盒内竟是一只手,是万万没有料想到的。 若是一只死人手还能理解些,但现在这只手毫无疑问的在动着。 没有其他躯体,单单纯纯一只手而已。 刻画了一会,那只手终于是停下了。 它一点点退回盒子内,盒内部的盒子顶竟有一个拉环。 一根手指勾动拉环,手掌渐渐后倒,盒子也逐渐关上 最后能看到的是手掌诡异的倒叠在手臂上。 就这样它自己又关上了盒子。 我揉了揉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为了安全着想,我还是慢悠悠走过去, 然后抡圆胳膊一棒子将盒子抽飞到一边。 盒子摔到墙边后,我才到桌子边一探。 只见桌子桌面已经被方才怪手的指甲刮花了, 但它并不是胡乱划的,它划出了一句话! 【下午七点十分你将会死去!】。 我嘴角抽了抽,一棒子砸在桌子上 “淦,刚过完死劫,又来个死亡预告是吧?”。 “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咚咚 我妈在门外喊道:“阿四,你没事吧,怎么了?我听见很大的声”。 我回应说:“没事,刚才窜出来个老鼠,被我打死 ”。 我妈嘀咕着离开:“老鼠?明天待去买些老鼠药呢,你快睡吧”。 ............. 我来到墙边用冤魂骨将盒子挑正,等了它好一会,都没有手再出来。 于是我抛下骨棒,伸手摆弄起来, 结果这盒子和以前一样死活打不开,没办法只能暂放一边。 至于它写出的那句话,也只能是将信将疑。 现在时间是凌晨三点,下午七点十分。 下午我是要回学校的,下午七点时候是晚自习。 开玩笑的吧,晚自习班上这么多人,我难不成会毫无征兆的猝死? ....... 睡醒后吃过早饭,我背上背包坐班车开始回学校了。 到了城里后,我从班车上下来,还需要再坐一路公交车才能到学校。 不过我却坐了另一路公交车去了城里的一个古玩市场, 这里有古玩卖,当然也有手工作坊..... 冤魂骨被我用黑布包裹了看上去像是棒球棍,但舍利子还需要另外处理。 我的预想是将舍利子做成耳坠,这样一来能最大限度晒到太阳光。 至于会不会被人惦记这点,完全不用担心。 白衣道长有说过舍利子很少人认识,基本无从辨认。 再说舍利子讲究缘,若是无缘得到也是无用,就像那时老道怎么都拿不到手。 来到作坊 几个前台靓女各自服务着,接待我的是一个戴着红框眼镜,年龄偏大的女人。 她本来笑容明媚,可一看到我的年龄和打扮顿时笑容散去大半。 我拿出舍利子,刚欲开口, 她转头就走了指着旁边一个年轻小妹:“找她...”。 我眉头微皱,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准备走人。 蓦然衣袖一沉,那个年轻小妹跑出来拉住我衣角 又是抱歉又是打圆场说:“抱歉啊, 红姐她可能是有事,抱歉啊” “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我说的”。 我懒得计较,将舍利子放在托盘上:“我想将这颗珠子做成耳坠,不能伤害珠体,最好是以镂空的金属条缚住”。 ‘样式什么的,都无所谓’。 “好好”,年轻小妹连忙用笔记下。 这时那个叫红姐的女人又冒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一个刚进门的中年男人。 当即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腰过去。 “王老板,你可好久没来,该不会是看不上我了吧?”。 王老板暗地里掐了一下红姐腰:“骚.货,今天这些单子都给你”。 年轻小妹撇撇嘴, 她才圆场借口说红姐有事,结果转头这红姐又接待其他人了。 简直是正月剪头——没救(舅)了。 她谨慎看了我一眼,看我没有生气才松了口气。 “先生您来来选一下花纹,看看模型,大概一个多小时就能好”。 我随意挑选了一下,便将珠子交付给她。 因为需要一个多小时,我出门去附近吃个饭。 舍利子的安危大可以放心 这家万宝坊是整个古玩市场最大的作坊, 甚至在我们大昌市都是有名的存在,其他城市也有分店。 要是这里不靠谱,那就没靠谱的地方了。 万宝坊内 我刚走一会后 店内的后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花甲的老人握着拳头冲出来 店内的人都被惊了大跳,老人丝毫不在乎反而对着那些前台吼道: “这珠子是谁拿来的?”。 只见他手掌摊开,手心是一颗五彩的珠子。 年轻小妹顿时惊了神,那珠子可不就是她送过去,让做成耳坠的吗?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珠子有什么问题? 老人急躁大声喊道:“问你们话呢?谁送来的珠子?你们是傻子吗?送来的什 第三十二章 寇正海! 我再次进到万宝坊 之前那个红姐当即笑颜眉开凑上来,浓烈的香水味几乎让人窒息: “帅哥,回来了?”。 “之前我有点怠慢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我蹙眉,实在不解这个红姐的态度怎么变换的这么快?良心发现了? 不过我很不适应她这种人, 相比之下还是之前的那个年轻小妹好些。 我在前台的一个角落终于看到了那名年轻小妹, 不知为何,她情绪很是低落,眼眶泛红,像是刚刚哭过。 这时一个花甲老人大笑着,大步走来:“小兄弟这枚珠子可是你的?”。 他摊开手心,亮出一颗珠子。 舍利子! 我目光顿时冷厉起来,看来这老人是认得舍利子,他是在此专门等着我的, 没有想到一个小县城的万宝坊的竟然有人能认得舍利子。 我回答:“是”。 寇老闻言更是狂喜,连忙招呼道:“你们快去准备最好的茶” “来来,小兄弟快请坐,快请坐!”。 他将我迎到会客区,我也没客气直接坐下想看看他有何意图。 寇老没有再将舍利子放在手上,而是放在桌子上托盘中,试探问道:“小兄弟知道这珠子是何吗?”。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老先生,不也知道这珠子是何物吗?”。 “不过,此物讲究缘,老先生拿之也无用,我想老先生应该不会赌上万宝坊的招牌留下这颗珠子吧”。 若是这老人真想对舍利子图谋不轨,那我必须要打消他的念头。 寇老眼眸一亮:“讲究缘?看来小兄弟是懂行的”。 “小小年龄却有如此大的缘分,此物我敢说是无价之宝,只可惜就像小兄弟所说讲究缘,旁人拿到也无用”。 “所以我并不对这珠子有了想法,而是对小兄弟你!”。 我?我下意识恶寒一下,打量一下寇老, 衣冠端正,气质非同不像是个....... 这时红姐将茶水端了上来 我不会品茶,所以喝茶如同喝水,讲不得什么茶道礼仪什么的。 寇老轻抿一口道: “我也没啥兴趣,就喜欢把那些珠宝,什么珍品进一步加工,升华,所以平时一直待在后面” “今天可差点就把小兄弟你给放走了,要是你真走了,我恐怕要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幸好小红及时留住了你,果然店里有几个机灵能干的员工就是让人放心啊”。 他很是满意看向红姐, 这老人对我感兴趣什么的我搞不明白,但其中有一件事我似乎明白了。 先前看到年轻小妹哭红眼,如今又一听是红姐留住了我? 这事情还不明显吗? 这女人真够恶劣的,把我推给别人,有功了又赶着上去抢。 我撇了红姐一眼,红姐根本不敢和我对视,一直媚笑。 于是我感叹似的插了一句:“老先生店里的店员的确是够机灵,要不是那姑娘我可能真的要去其他地方了呢”。 说话时,我看向的是角落里正在偷着抹泪的年轻小妹 寇老眉头微皱,人被人尊称寇老,自然也不是什么傻人, 人老越老越精,比起这点事情他更加关注我的反应。 再说他店员他还不了解,红姐秉性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当即他让人喊那个年轻小妹过来。 小姑娘一肚子的委屈又遇到这种大场面吓得连连抽泣。 我友善看着,给她一眼神。 她也咬了咬牙,一鼓作气的告状, 大不了不干了,也不受这个委屈。 小姑娘一口气将自己的委屈吐出 寇老则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不只是我被冷落,区别对待,更要的是他被欺骗。 他看向红姐,红姐在一旁忐忑不安,刚想解释些什么, 寇老一看她反应顿时明白了, 直接指着门口 “离开我的店,你被辞退了!” 红姐愣了下,炸毛叫嚣:“什么?凭什么?” “我在这里整整干了五年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我也没什么错,他那副打扮又拿一个破珠子谁能看得起他?同样的时间何必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她的这番话,彻底惹火了寇老。 寇老当即冷下脸:“真是瞎了眼招你进店里” “你是不想在这圈子里混了?” “一分钟之内不走,从今以后大昌市的古玩,珠宝圈子,你一个工作都找不到!” “我寇正海说到做到!”。 店内的员工纷纷闻声投向目光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红姐脸色骤然恐慌, 她一个老员工都摸不清寇老的身份, 但能知道的是寇老绝对有这种影响力,一句话让她在大昌市内找不到工作! 来不及犹豫,她飞快跑到后面拎着自己的包往外跑,其中高跟鞋都跑断了也没敢停下。 红姐走后,寇老惭愧道:“有眼无珠啊,差点还给她升了职” “没有想到小兄弟刚来就遭到了这种待遇”。 我摆摆手:“这没什么,我能问下老先生名讳吗?”。 能得到这种结果,能看出寇老给我很大的面子,我也自然不能再端着。 寇老继续说道:“我叫寇正海,你叫我寇老就行” “要不是我早年有见过一次这珠子,今天差点就走了眼” “其实呢,绕来绕去也就一件事” ‘我想和小兄弟讨个交情?”。 我狐疑问道:“交情?” 寇老:“就是交情,以前碰到过一个奇人异士,他算出我七十岁时将有血光之灾,唯一的解法就是找到一个拥有你那种珠子的人”。 “只要和那人交好,我的血光之灾就能解掉的”。 “今年我已经是六十九岁,离血光之灾不远了啊”。 我捏起珠子,呵笑说: 第三十三章 必死预言 面对寇老的请求, 我伸出手,淡笑回应:“求之不得”。 寇老猛然松了口气,狂喜着和我握手: “我寇正海不敢说一定能做到什么,但我敢说只要小兄弟有需要,我寇正海就算倾尽全部家当也要相助!”。 “我叫张阿四,寇老你是长辈,以后叫我阿四或者小张都行” “若是真的困难时,我肯定不会忘记老先生”。 寇老重重拍拍我肩膀,调侃说:“记住你的话, 要是哪一天你有事,不找我帮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珠子给我吧,你不是要做成耳坠吗?” “让你好好瞧瞧我的手艺”。 我将珠子递给他:“那我就等着大吃一惊了”。 寇老回后面时路过那年轻小妹,不知说了什么,那小妹顿时兴致高昂起来。 她小跑到我面前,连连鞠躬:“谢谢您,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要不是您,我都打算埋在心里了”。 我戏谑道:“能当店长了?”。 年轻小妹脸色骤红:“寇老说让我先熟悉熟悉流程,事物.....”。 之后基本一直在和这个年轻小妹聊天, 她比我大几岁,早早弃学出来打工,换了好几份工作也就万宝坊能呆得下去。 聊天中还得知寇老的一些传闻。 寇老这人很神秘,万宝坊的老板,在古玩,珠宝圈子都赫赫有名。 甚至可以说跺跺脚都能让整个圈子晃一晃。 大约半个小时寇老就出来了,手中还多了一个盒子,很是自信得递给我。 我接过打开一瞧,瞬间移不开眼睛了。 舍利子已被数条纤细翡翠条包裹住,看上去如同是结了瓜的枝条。 其中还缠了一些金色条纹。 很难想象寇老是怎么将翡翠加工成纤细的条纹状并且完美包裹住舍利子,又能让舍利子大部分露在外面。 翡翠条纹如火焰燃烧,并不秀气,寇老还考虑到了佩戴人性别的问题。 寇老得意说道:“我用了极品翡翠,再以金镶玉的方法来制作,应该是符合你的要求的”。 我试着戴了一下,挺合适完美的 小时候耍酷给自己戳了个耳洞,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 满意之后,我刚欲开口, 寇老脸色阴沉下来:“你想要敢说给我钱什么的,我现在就给你轰出去” “那点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希望阿四兄弟别这样侮辱我”。 我无奈苦笑:“知道了,反正这钱我也给不起”。 极品翡翠什么价格猜都猜出个大概,再加上寇老无双的技术,应该算是天价的东西。 寇老这才露出笑颜:“这就对了嘛”。 又絮叨了一会,他还想留我吃饭,我才刚吃过还要回学校便拒绝了。 走的时候寇老抢过我手机留下了他的手机号码。 第一次碰到这种热情的人,还有些不适应。 希望自己对他的血光之灾有所帮助。 ......... 下午的时候回到了学校,没有耽误下午的课程。 我的同桌叫耿发财,颇有生意头脑的一个人,外号算盘,也是我室友。 我们宿舍一共四个人,分别坐在班里东西北四个角落。 我和算盘在东边, 西边和北边各有一个舍友,也就是后排的垃圾宝座,也是学渣位置,外号叫强子和胖子。 一回到座位,算盘就打听问道:“你干啥去了?请假了这么多天?” “是不是去约女孩出去玩了?”。 我好没气的将背包摔在桌子上:“是...是,我这几天天天跟女人一起”。 我开始将教材掏出来, 嗙当!一个东西顺着掉了出来。 算盘捡起那东西,疑惑说道:“这红盒子里是啥?吃的?”。 我手上动作停住,猛地看向算盘。 他手中的的确确拿着一个红盒子。 红煞厌胜盒!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将这盒子放在我屋子里的柜子底下了。 它怎么从我背包里掉出来? 这东西太邪性,我不敢让算盘拿着,一把抢过塞进包里。 算盘咂舌:“神神秘秘,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阿四你学坏了”。 .......... 下午的课如常进行,课间和室友吹吹牛皮,开黑打打游戏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晚自习开始时,我才有了点顾虑。 【下午七点十分,你将会死去!】 红煞厌胜盒给出的话,也不能置之不理,要格外小心。 晚自习一共两节,七点三十下课。 所以说七点十分的时候应该是在教室里,在教室里我怎么死? 就算是鬼也不可能当着在这么多人的面下手。 晚自习第二节我一直心不在焉,眼瞅着快七点 突然咔踏........ 黑暗席卷整个教室。 停电了.... 啊啊! 几个女生害怕的尖叫,男生们欢呼起舞,有些男生喜欢摸黑吓唬女生。 任课老师卖力叫喊:“别慌,别慌,是线路老化出现了问题” “现在开始大家有序不乱离开教室”。 漆黑的教室里,只有我的表情较为精彩一点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停电了? 算盘乐呵戳戳我胳膊:“走啊,不用上课了”。 走了教室才知道,整个学校都停电了。 强子和胖子在走廊外和我们会和, 这时胖子嬉笑说:“好机会啊,我叫了外卖菜和酒都有,去耍呀”。 算盘错愕:“去哪耍?学校禁止外来食品入内,就咱们楼那宿管大爷别说外卖了,连包薯片都不让带” “再说能混着带进去,万一被那个缺心眼举报我们在宿舍里喝酒,不是等着凉凉吗?”。 强子和胖子勾肩搭背:“这点早就 第三十四章 寝室追命! “宿管?不对啊, 宿管大叔一直楼下和我唠嗑呢”,算盘的诧异声清清楚楚传来。 我下意识握紧了冤魂骨, 毋庸置疑这又他娘是个恐怖的事情, 我们宿舍就只有一个宿管, 算盘说宿管一直在下面和学生唠嗑,那刚才那个宿管肯定是有古怪? 算盘也听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分析道:“你那边那个宿管在你身边吗?” “现在在寝室外面”。 “你先不要声张,现在和你在一起宿管我猜测十有八.九是那个小偷的同伙,如果是来偷盗不可能孤身一人,两人是同伙,你千万不能相信他!”。 我喉咙干燥的滚动下:“嗯”。 这时门外的宿管不耐烦的喊道:“你找到你要找东西了没?” “现在这栋楼里这么危险,你还敢多逗留,你快和我一起下楼” “等下保卫部会来搜查整栋楼的”。 手电筒的光毫不留情照进宿舍里。 我提着冤魂骨藏到门后,朝外喊道:“哥,里面太黑了,你进来用手电帮我找下呗”。 “知道了,这种时候找什么东西?”,宿管嘟囔着进来, 在他走进来的那一瞬,我探出身子一棒子敲在他后脑上, 敲完也甭管有用没用,先跑再说。 隐约是记得那假宿管被我敲倒在地上,可没昏过去。 果然我刚跑出去十几步,后面就亮起手电筒的光, 宿管愤怒喊着:“站住,你给我站住!”。 “让我逮到你,你小子就遭老罪了!”。 楼道两侧都有楼梯,然而左边的楼梯下楼离楼门口最近, 之前那个满脸痤疮的小偷是走右边的楼梯逃往了楼上。 我从左边楼梯下楼, 漆黑楼道内只有我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连绵不绝。 当我下到三楼继续往下走时 手机照到了一个人影,那人站在三楼下楼楼梯处, 朦胧的光也能看清他那满脸痤疮,坑坑洼洼的脸。 我与他相遇,我们两人都是先是一愣,谁都没有想到会重新相遇。 这该死的缘分。 痤疮脸毫不犹豫提着手中匕首就冲上来, 之前我没看清他长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现在我都拿手机照他脸了,他还能放过我吗? 我也当即抡起冤魂骨砸过去, 两人都没啥格斗技巧, 打起来也就是那样的一换一,你一刀我一棍。 我一棒子砸的他头破血流,他的匕首在我大臂上留下一道数十厘米的伤口。 啪嗒.....啪嗒... 楼上楼梯响起脚步声,手电筒光先一步把打在墙壁上。 “站住,你小子给站住!”。 我暗骂一声,真是千里有狼后虎,这假宿管也追上来了。 没法再和痤疮脸纠缠,我用骨头棒挡住痤疮脸的刀一脚将他踹下楼梯, 转身逃进三楼走廊。 估计痤疮脸要摔断好几根骨头,追上我也要些时间。 原本是想通过右边的通道下楼,但那手电筒光离我越来越近,时间明显不够。 于是我放轻动作躲进一个寝室了,同时将手机灯光关掉, 若是只有一个人,我还能想想办法动手,如今两个人可颇为棘手。 被痤疮脸划伤的胳膊还在往外渗血,我脱下短袖缠住伤口。 就在此时,通过门下的缝隙能看到, 一道灯光从走廊一侧打向另一侧 啪嗒....啪嗒....光线拉的极长的影子一点点从我所在寝室漫过。 我调整呼吸,使得身体不那么紧张,心脏频率也能下降。 随着影子掠过,影子根部,一双黑色运动鞋从门前走过去。 当那双运动鞋出来时我不自觉停住了呼吸,直到他走过我才松了口气。 手电筒光也逐渐远去...... 骤然,手电筒光又照了过来, 啪嗒...啪嗒....急促脚步声直奔我这个寝室。 一只运动鞋冒出来, 砰....门被猛地撞开... 黑色运动鞋主人打着手电进来,他第一反应就是照向门后, 无人后,又依次巡视整个寝室, 我在床底下紧握冤魂骨,时刻蓄势待发。 啪嗒....一双运动鞋从我眼前走过,这人裤子是黑色的牛仔裤。 似乎是去寝室的阳台寻找,过了一会他又走了回来, 突然他在我眼前停下了, 哗!...哗!...... 他连续将床铺的被子掀开 我额头已是满是大汗,即是热的也是紧张的, 哒.....一滴汗珠趁我注意落在地板上。 他仿佛听到了动静, 手电筒灯光开始朝下, 这人膝盖慢慢着地,脑袋也将垂下来, 我调整姿势,只能拼死一争。 这时,门外有了另一个脚步声, 这人看床底的动作停下来,起身朝外走去。 可能是他的同伙来了,也可是保卫科的人来了。 总是我算是侥幸得救了。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手机猛地震动起来,铃声丝毫不客气打破死寂。 是算盘打来的。 原本离去的手电筒光瞬间照了回来,脚步声有了目标跑来! 第三十五章 红煞厌胜盒的预言 铃声疯狂响着 我瞬间炸毛, 也不顾得是接电话还是挂掉了,胡乱按将铃声关掉。 当即钻到另一个床底下 那人闯进来,直接用手电筒照我刚才所待的地方, 我趁此机会从床底下跑出来,跑向阳台。 当那人留意到时,我翻上了窗台顺势跳了下去。 我对学校寝室的构造还挺了解的,窗台下是放空调外机的平台,勉勉强强能站一人。 但是躲在这个地方是行不通的,身后手电筒已经照了过来。 我咬了咬,一跃而起跳向旁边寝室的空调外机平台, 两个空调平台相隔在一米多,又是这种朦胧夜色。 简直是找死的冒险, 值得庆幸的是我跳到了平台边上, 在快往后倒摔下去时用冤魂骨卡在了空调外机的铁架上,这才稳住身子捡回了一条命。 假宿管这时也追到了窗边,一看没人立马就往下照, 结果还是没人,他开始迷惑了,拿着手电筒四处照。 从两侧寝室平台开始照, 第一个照到的是另一个寝室的平台,紧接着就是我所在的这个。 灯光飞速打过来 我即刻爬进寝室里,终于照到我的前一秒躲进了寝室。 我疲惫瘫坐在地上,灯光在窗外打来打去。 等到灯光收回后,我小心翼翼探出头。 那人还没走,仍然在窗边搜索,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夜色中能看到是两个人影,那两人还在交谈些什么。 幸好刚才没有一时热血和那人缠斗,他同伙就在附近呢。 我拿出手机,现在时间是下午7:02. 红煞厌胜盒的预言还没过, 奶奶的,明明拒绝去老教学楼,回个寝室都能赶上这破事。 电话还没挂断,看来刚才是接通了电话。 我接起电话就开始骂:“算盘你个煞笔,不知道我被追着的吗?你打什么电话?”。 算盘很无辜的说:“我咋知道啊, 刚才咱俩打着电话打着打着你突然挂了” “你说寝室进小偷了,身边还有个同伙,我肯定要不放心啊” “半天没动静,我都以为你出事了呢” “放心刚才我喊来了保卫科,现在整个寝室楼出口都被封住了,他们逃不出去” “你自己可一定要小心点”。 “保卫科应该会一层一层的搜查,你现在在几楼?” “三楼?” “那你想办法下去, 不然找个地方等着也行,我和你说这次要是抓住了小偷,你可就出名了。” 我呵呵道:“还出名?差点就出命了,挂了,别打电话了”。 门外有些动静,有人在谈话。 我凑过去一听,虽然听不太清,也能听个大概。 是痤疮脸的声音:“那小子肯定没出这层,八成躲进那个宿舍了” “不然就这三层楼的高度,下面还是水泥地,他有这个胆子吗?” “我们挨个寝室找,一定待找到他” “我从这头,你从那头”。 我嘎吱嘎吱的磨牙, 这痤疮脸瞧不起谁呢?谁没胆子? 我那是怕溅一地血给保洁阿姨惹麻烦。 总之躲进宿舍也不是妙计。 如算盘说的,我必须待下去,最下下之策也要找个好地方躲进来。 他们还搜查宿舍,搞不懂为什么非要追着我。 他们两人开始分开,从两头往中间查宿舍。 一层宿舍也有二十个,不知是保安科来得快还是他们查的快? 不过我可不敢赌,命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 他们两人都有手电筒,我所以也能依据他们灯火判断他们是不是进了其他寝室。 我等了一会,总算等到了一个灯光彻底消失的机会。 拉开门,朝着最近的楼梯口跑去。 他们查的很快,基本上三十秒一间寝室。 所以我必须在三十秒内跑到楼梯口, 事实永远不会如预想那般完美,到二十秒的时候我前面一间寝室突然照出灯光。 淦,那家伙也出来了! 此时往回跑是不可能,躲进另一个寝室也还是坐着等死。 于是我果断躲进进走廊中间的公共卫生间。 在公共卫生间左右徘徊一下, 这里厕所都是由两米高的隔板搭建而成,上面没顶,个子特别高能一览无余 我藏进左最右边的残疾人卫生间, 学校在某些地方起码像个人,别管有没有人用,都在每一层设立了一个残疾人卫生间 残疾人卫生间的好处就是马桶! 我蹲坐在马桶上,不打开门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人。 我想我也猜到了他们追我缘故, 他们小偷本应是偷完东西就跑路的,可现在不跑追杀起我来了。 追杀我的原因好像也只有一个。 我看到了他们的脸! 偷东西被人看到,不跑反而追杀证人。 这说明他们有恃无恐啊,哪怕保卫科上来都不怕。 他们不怕保卫科,却怕我。 不怕被抓到,怕被看到脸。 他们极大可能是本校的学生! 如果他们真是本校的学生,在不知道面目的情况下, 若没证据保卫科也无从下手,谁能保证停电后楼里还没几个学生呢。 所以他们想要杀我灭口,到时候一并推到小偷身上就行了。 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大概他们是听到了我跑步的声音。 下一步应该就是查厕所了。 脚步声时响时停,并没有开厕所门的声音。 所以他八成是用手电筒照下面,这的确省事,一下子查好几个厕所。 很快灯光也从我脚下穿过,又很快收回。 就在我以为他走了时,一个人忽然来到了我厕所前。 嘎吱..... 他打开了我旁边的厕所门 啪.啪.啪啪.. 第三十六章 阴婚契姻缘未断 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算盘的冷笑 “阿四,你可真能跑啊.....”。 我心脏一紧, 一道夺目白光借着手电筒光闪烁而出, 白光只取我喉咙。 紧绷的精神好在没有片刻松懈, 我扭动脖子躲过这一刀。 匕首很锋利,哪怕只是轻轻划过还是在我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手上率先反应,一棒子朝算盘砸去, 丝毫不顾同学情谊, 同学? 同学个屁?他都杀我了还同学呢? 怪不得回宿舍的时候算盘多次劝阻我,自己起初竟还是相信的他, 将一切托付给他,自己在楼里缠斗,等着保卫科的救援。 可实际上算盘就是那货小偷,从始至终保卫科还不知晓。 反而是算盘利用我的信任,一次次拖住我。 先前那个电话,也是他故意的。 算盘的身手远比我想的要灵活,拧身躲过去 又是一刀径直刺向我腹部。 急忙之中,我顾不得是抓什么必须挡住, 手掌上撕裂的疼痛,让我肯定了, 我一手抓在刀刃了。 疼痛带来好处就是挡住了匕首,算盘匕首也没那么容易收回。 我眼神流出凶戾,抡起冤魂骨就砸在算盘头上, 别看冤魂骨是骨头,但它重量可不轻,犹如金属棒子一样, 一下,两下,没到第三下。 算盘都已经晕乎,他没想到我打起架如此不要命。 忽然我听到后背有脚步声, 当即松开匕首跳到一旁, 瞬间原位被痤疮脸手持匕首占据。 我后退几步,死死盯着两人, 痤疮脸和算盘恼怒的很,两人头上都多少挂了点彩。 又搞清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小偷团伙一共就两人,算盘和痤疮脸。 第一次碰到的宿管是真的,但算盘那家伙说谎搅乱了我判断。 那宿管还被我打了一棒子,怪不得那么生气。 我冷嘲道:“算盘你小子有头脑,但是不用在正处啊?”。 算盘无视我拖延时间的唠嗑,和痤疮脸对视一眼, 两人径直冲上来, “一起上呀!”,我转身就跑, 就在他们追的那一刹,我猛地回身带动冤魂骨,抡出半个满月 痤疮脸走在最前面,一棒子将他砸的倒地不省人事。 算盘趁机扑了上来,顺着重量将我压倒, 下一步就是双手握紧匕首朝我心脏部位捅, 这小子生物学的老好了,下手也贼他娘狠了。 我不能保证下一棒能砸晕他,但我能肯定他一刀会刺穿我心脏。 心脏壁一旦被刺破,最后一分钟左右我就会停止呼吸,救护车都来不及。 我主动丢下冤魂骨,转而抓住他的双手来阻挡匕首的下落。 “啊啊啊!” 算盘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利用身体的重量下压, 我本就处于不利姿势,双手愈发难挡 匕首明晃晃尖锐毫不留情刺入皮肤,距离那心脏宝处也不是那么远。 不知多次面对了濒死状态,还是这些天经历太多, 哪怕刀抵在了心脏上,我也没有特别慌张,错乱,反而是多一抹冷静。 消停好久的右眼又一次炙热灼烧感涌上来 我不自觉想起了那个幽绿色火焰 或是幻想,或是错觉, 我竟发现我食指中指上还真的再度燃烧起来幽绿,幽渊的火炎! “啊!” 算盘像是真的被火烧到了一样,匕首无力掉落,他捂着手跌倒一旁不断翻滚, 口中惨叫连连 “啊啊.....疼死了....烫死了!....啊!”。 那副样子似乎不知是简单的灼烧那么简单。 不过我看没工夫看他表演,捡起冤魂骨走过去, 趁他疼,要他命! 一棒子毫不客气砸在他脑袋上。 打人不补刀和嫖娼打游戏有啥区别? 我也没忘痤疮脸,甭管他醒没醒上去两棒子补上。 下手还是要讲点分寸,打死了自己要麻烦的很。 也许是我们动静太大,二楼有个没下楼的学生偷偷露出头一直窥探。 他的寝室就在我前面。 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他,喘着气用冤魂骨指了指他:“看什么看?报警啊。”。 那学生见到这场景早就吓傻了眼,听到我声音连忙掏出,生怕我给他也一棒子。 我肆意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手 那正在燃烧的食指中指。 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明明是火,可这幽绿的火炎却不能照亮分毫, 就如现在一片漆黑,幽绿火炎既存在又没有丝毫驱散黑暗功效。 心中忽然多了一个妙想,我冲着那个学生喊道:“诶,你看到我手指有什么了吗?”。 那学生被我喊一声,当即一哆嗦坐地上:“没看到!” “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不会说” “求你,求求你千万不要杀我”。 “我什么也没看到!”。 唉,我只好先废一分钟时间将也一切解释清楚, 有了报警的前提,那学生也渐渐信了。 我重新问了一遍:“我认真的,你看到我这只手的食指中指上有什么吗?”。 ‘比如火什么的?’ 学生怔怔;‘有什么?没有啊?’ “人手怎么可能着火呢”。 幽绿火炎倒影在我瞳孔中,又了解到了它的一个特性, 这火炎应该只有我能看到,并不能当做正常火炎来使用。 不过嘛..... 我用燃烧的食指贴在算盘另一只手臂上 一秒...两秒.....三秒... 算盘猛地醒来,抱着手臂就开始嗷嚎起来 “啊啊啊!...卧槽...疼死了....啊!”, 我轻轻点头, 挥动早准备 第三十七章 跳楼事件! 跳楼的死状是极其凄惨的, 血肉会最先破碎,内脏出血,紧接着是骨头穿透体肤而出, 脑袋如同落地的西瓜一样爆开。 强子的尸体给我的感受就是这样的。 血腥味疯狂涌来,我随手摸了一下脸上全是鲜血, 强子脑袋都已经碎了,可他眼睛还在,残破不堪的脑袋刚好瞪着我。 强子死了........ 明明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寝室里面睡觉,现在却从寝室楼上跳了下来。 我瞬间就联想到了老教学的传言, 那栋楼是建立在乱葬岗上,本来是灵异事件不断发生,十年前不就有大批的学生集体跳楼? 而强子和胖子刚从那里回来.... 果然他们还是没能逃过老教学楼的不祥,当时我要是跟着去了不也是一条死路? 回寝室是会被刺杀,去老教学楼会染上不祥,简直像是必死的局面。 我在心底暗骂几句,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寝室的方向, 即刻冲进寝室楼内 胖子! 强子已经跳楼,胖子肯定也逃不掉。 他们一起去的老教学楼,他也染上了不祥。 我一口气连爬五楼,跑步的动静把不少学生都吵醒,谩骂四起。 来到寝室门前,一脚将门踹开。 里面酒气已经散掉了,我立马看向床铺, 只见胖子原本鼓当当被褥已经被掀开了,胖子的拖鞋也已经不在。 而强子床铺上被褥鼓当当的。 跳楼.....跳楼......六楼天台! 寝室的阳台可没胖子的身影,所以他要跳楼的话只能从六楼往下跳。 我刚欲离开, 忽然察觉到有哪些地方不对,违和..... 我将目光移回到床铺上, 强子的床铺上有人裹着被子睡觉,随着呼吸起伏下降.... 瞳孔猛缩,怎么可能?强子才从我面前摔死! 床铺上这个人绝不是强子! 他是谁? 我踌躇着上前,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掀开强子被子 “有人要跳楼啊!”, 外面楼梯口突厥响起喊声, 我瞬间被惊醒,我的手已经放在了强子被子上。 我咬下舌尖令自己清醒,转身跑出寝室直奔六楼。 六楼的天台上五个学生正拼命的拦住胖子,而胖子像是着了魔一样往天台边上走。 胖子力气大的吓人,那五个学生硬生生被胖子拖着走。 我见状也冲上去锁住胖子脖子,尝试着在耳边叫醒他, 但胖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往前走一只脚踏上了天台沿上, 我目光往下撇一下, 强子尸体就在下面,在这种高度下看着像一个小红点。 仅仅是望一眼恐高眩晕感,下腹失控感便疯狂袭来。 一个学生抱着胖子大.腿哀嚎:“草,这死胖子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另一个学生叫骂道:“这不是校董的儿子吗?怎么现在校董的儿子都跳楼了”。 我用力锁着胖子脖子,即使他脸上涨红脚步也没慢半分。 此时我有些明白为什么十年前老教学楼会跳楼这么多学生,人力根本无法阻止这些跳楼的人。 这样下去他们再不松开手就等着和他一起跳楼。 其他五名学生已经怕了。 我心急中想到了一个东西, 幽绿的火炎! 说不定这东西会对胖子有用,当初连纸人都能烧掉。 不知不自觉我已经掌握了幽绿火炎出现的窍门,只要回想前两次的感觉, 火炎便会在我食指中指上燃烧。 手指上再度燃起诡异火炎,我直接用燃烧的手指抓住胖子脖子。 胖子这一次出现了反应,他像是遇到了什么东西浑身颤动起来。 没过三秒胖子就不动,紧接着就是如山般的躯体倒下来。 我们六个人连忙闪开,让胖子自然倒在地上。 让我们这么劳累摔他一下也是应该。 其他五个学生也累得够呛,我和他们说这是我室友,不知道咋回事 毕竟总不能说是他撞邪了吧。 我拜托着五个同学将先胖子抬回寝室,生怕他突然醒来又开始跳楼。 回宿舍时我依旧忧心忡忡,躺在强子床上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强子已经死了,藏在强子被子里的是什么? 然而这次回到后宿舍我眉头再次紧皱, 强子床铺被掀开了! 那床上什么也没有。 那个东西走了? 我们几个将胖子丢在床上,这个寝室我肯定是不会再待了, 先去将阳台彻底锁上,然后准备收拾东西。 回头时那几人还在议论胖子, 我左右观摩一下,疑惑问道:“那两人呢?” 一个同学茫然:“什么那两人?不就我们四个吗?”。 我脸色骤变:“四个?什么意思?” “刚才我们几个人去的天台?”。 另外一个同学也疑惑道:“我们四个呀,还被那胖子拖着走呢,还一起把胖子抬回来的” “你这就不记得了?”。 我神情不禁有点阴沉 我敢确定去天台的人是六个人,当我上天台时天台上已经有了五个人! 可现在这三人口径如出一撤,三个人..... 我还没去天台时,就只有三个人! 方才喊天台有人跳楼的那个男生此刻不在,另外一个人也不在,或许那不是人.....。 除了我外其余三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去天台的人拉回胖子的人一共就四个, 从来就没有第四个,第五个人, 反而是我一直偶尔和空气说话。 在他们眼中我才是神经病。 那三个学生顿时觉得我们一宿舍都有问题,没人想在这里待下去, 这时楼下响起尖叫: “啊!有 第三十八章 老教学楼! 离开原来寝室后, 我随便找了个空寝室躺进去,五楼空床位还是有很多的, 总比要待在原来寝室安全。 至于胖子的话, 我已经将寝室楼反锁, 估计等下也会有一大堆人到寝室里,毕竟强子死了呀。 现在哪还有功夫担心别人的命? 我自己可是实实切切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如果红煞厌胜盒所写是真,那自己差那么一点点就完蛋了。 “掀开会死!”。 这句话依旧是用指甲刻写的, 毫无疑问是在提醒我不要手贱, 这应该之前就有写了,只不过我没看到, 若是没有那个学生喊那一声恐怕我已经将被子掀开了。 那样我会怎样? 关于红煞厌胜盒还又多了分了解,虽然不能主动打开它,但它似乎每天会留下一句预言,警示之类的话。 要是提前有留意也不至于那么惊险, 以后不能再无视红煞厌胜盒,这东西简直像是活的一样总是会跑到我身边, 哪怕是放在书包里也能自己出来。 那两个学生也是诡异得很,一个学生喊一声巧好救了我,另一个人没有太大印象,只记得他染了个黄毛。 我闭上眼睛大约眯了少会,然后一堆人就把我叫起来了。 还是熟悉的人, 王执法官,以及学院的领导,导师等等。 之前一起救下胖子的人也在。 我打个哈欠起身,我知道这事情少不了, 我们是一个寝室的,一个跳楼而死,一个跳楼未遂。 貌似寝室里就我一个好人了。 市局里 我又不择辛苦的写了一遍笔录,负责记录的执法官小姐姐都忍不住问道:“你们那一寝室是怎么回事?” “一个偷盗杀人,一个跳楼,还有一个跳楼未遂,醒了之后一个劲的往外跑”。 我很平淡的说:“那个胖子没跳成功吧”。 执法官小姐姐也很震惊:“他力气大的离谱,我们三四个人都按不住他” “只能是将他关起来” “这些事情中就你一个人是安全的”。 我当即反驳,亮了亮之前被痤疮脸划伤的胳膊:“我还是有负伤好不好”。 “算盘是我的,强子那件事,我刚从局里回来,绝对和我没关系,胖子还是我救了他呢”。 执法官撇撇嘴:“搞不懂,我负责记录,有问题等下你和他们说”。 这一次又是搞了好几个小时,大约五六点时我才从局子里出来。 光是算盘一件事情倒不是什么问题, 可现在又扯上了强子,胖子,好在有不在场证明。 至于强子的死因,胖子的病局里还在调查。 我可不会傻乎乎的去和他们说胖子,强子是中邪。 在回去的半路上,我接到了白衣道长的电话。 白衣道长激动地说道:“我知道那幽绿火炎是什么了”。 我摇摇头,驱散困虫:“道长查到了?” “嗯,我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之前我就有看过,只是时间长忘记了,又看一遍我敢确定你所述的那种幽绿火炎是何物” “那火炎名为魂炎!” “魂炎来源并不详,但魂炎的一些能力古籍上有描写,如名字所述,魂炎乃是一种针对魂魄的火炎,凡人碰之如遭万火煅烧,身尝灼魂痛楚!” 我脑中自然闪过算盘碰到幽绿火炎时的样子, 的确是要比普通灼烧疼的很多,瞬间就让他弃刀在地上打滚。 白衣道长继续道:“这魂炎非凡人能视,一般人看不到你那火炎,魂炎应该也是阴婚契冥约给予的信物” “噢,对还有一件事,你那只右眼在我等看来异常,但在一般人眼中时看不透,也就是你不用在意那只眼睛,只有行里人或是邪祟能看到怪异”。 我松口气,这只眼睛其实也是一大麻烦,我已经待了好几天墨镜。 虽然借口是眼睛受伤了,可非议歧视又是一大关注。 我一点都不想引人注目。 趁着这个机会,我向老道说道:“道长最近我身边发生了一些怪事?” “噢,怪事?”。 我将老教学楼的传闻和强子,胖子身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老道沉闷一会说:“如此看来那栋楼的确不简单,我近日会赶过去,在此之前你万万不能介入此事” “你本就身负阴婚契包含未知变数,阴气极重,一旦介入此事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那就劳烦道长了”。 白衣道长:“无碍,那老教学楼要想办法除去不然日后还要害人,等我消息吧”。 挂掉电话后,心中也畅快了些。 起码又搞明白了一件事, 魂炎...... 六点半开始早读,回到寝室楼睡了足足二十分钟后就急忙赶往教室。 天色还没完全亮,虽然一.夜没睡多少但也挺精神的。 跟着人群前往新教学楼, 就当我走到门口时 “张阿四!” 背后忽然有人喊我。 我回头一眼骤然愣神后面根本没人, 但我的的确确听到了,而且那声音也熟悉, 那人声音像是当初在寝室里我快掀开被子时喊我的那个同学。 我四处张望希望找到他, 最终是在旁边的小道看到一个人蹦蹦跳跳离去背影 那人身影在雾气里越来越小,变得纤细仿佛像个小女孩...... 我疑惑着将视线移回教学楼,心脏猛地一颤,汗毛颤栗。 我将走进的不是新教学楼,是老教学楼! 我TM跑老教学楼来了! 而且就差一步就要进去了。 我第一反应便是后退 “阿四!”, 又有人喊我,突然一个人撞过来拦住我肩膀, 我正要烦躁怼他,结果一看怒气少了好多 “齐琦是你呀 第三十九章 还是没能躲过! 论学校里我最为忌惮的地方,也就是老教学楼, 光是它那个鬼事传闻就足够让我止步。 但我怎么着也没想到,自己还是没有躲过这个老教学楼。 我观望一下里面的环境,更加确定这就是老教学楼! 怎么会稀里糊涂走到这里?又碰到齐琦这个二百五呢? 齐琦看我神色不对,还不断疑问道:“阿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嘴角表现出无语,真怀疑齐琦是专程过来要我命的。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齐琦眯了眯眼睛,眼睛蓦然瞪大,像是才发现一样惊叫道:“老教学楼?” “我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明明记得我来的是新教学楼啊?”。 不止是齐琦,之前进来的十多个学生也在此时发现了问题, 明明都快上楼了,这个时才发现他们进的是老教学楼。 老教学楼的闹鬼传闻还挺厉害的, 顿时有几个女生脸色煞白, “老教学楼!是那个闹鬼老教学楼!” “之前有个学姐说过一定要离这老教学楼远一点,这里死过好多的学生,都是从天台上跳下去的”。 “我跟着你走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来的是新教学楼啊?’ 当然也有胆大的人感觉无所谓: “切,不就是一个传闻瞧把你们吓得,都是时代了还鬼怪呢?” “就是,不就是走错路了吗,别说进来,小爷在里面撒一泡尿,小爷明天也是好好地” “走啦,走啦,回新教学楼上课” “大早上没睡醒多正常”。 我在一旁沉默寡言, 正常?这么多人一起没睡醒,一起看错路正常?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瞪齐琦一眼,有时候真的想报警, 本来都被人叫住了,结果因为这傻妞还是进来了。 刚和白衣道长答应过,不会介入老教学楼事件,他也告诫了我万万不能进来, 结果刚答应,转头就闯进来了。 齐琦小脸煞白,惶恐不安抓住我的胳膊,仿佛这样才能安心一点:“阿四怎么办啊?” “我们闯进鬼楼了呀”。 为了安抚她,我只能笑着编造说:“现在知道怕了?” “没事,他们不都说了吗,这世上没鬼,哪有什么鬼?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而且我们这么多人呢,不可能都出事吧”。 齐琦听后算是将信将疑,还是拉着我要赶紧走。 离开的功夫,我扭头数了下人头, “一.....二....”, 现在我后面学生一共有十一个,加上我和齐琦一共是十三个。 齐琦好奇问道:“你数什么呢?” 我不耐烦道:“人头” “嗯,十三个人....”。 齐琦当即皱起黛眉,反驳说:“你数错了,加上我们只有十二个人啊”。 “哪里有十三个人?”。 十二个?我即刻转头再数,从左到右 “一....二.....三.....” 还是十三个! 陡然人群中一个人引起我注意, 深黄色头发,略黑皮肤.... 他是当初和我一起阻拦胖的人,也是我认为的五人中,他人看来并不存在的两人之一。 他对视我的目光,嘴唇张开对着我诡异一笑。 我眉宇拧成一个疙瘩,冲出去就要抓他。 他咯咯一声转身往楼上跑。 我止住脚步望着老教学楼那常年无人打扫的楼梯,以及昏暗的楼层。 不能再追了。 其他人看一眼纷纷逃出老教学楼:“神经病吧?” “这就被吓疯了?”。 我突如其来样子不仅吓到了齐琦,还把那几名女生吓得够呛, 她们尖叫着跑出去,齐琦也躲到了外面。 没法再继续深入,我只能先退出来, 即使退出来已经进入老教学楼的事实也无法更改。 齐琦颤颤巍巍道:“阿四,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 “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滚出去!” ‘死远点,没一个能活的!’ 嘶哑难听的声音如连珠炮似的突厥响起。 一个人头上只剩少许头发,穿着破烂门卫服的中年人从老教学楼侧边冲了出来。 他把那些学生全部轰走,转头又开始对我和齐琦, 那样子如同是疯子一样,他嘶喊道:“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死定了,你们都待死!”。 “叔,我们也是不小心进来的,您先别激动...”,我礼貌的打圆场, 主要还是想要从这人身上套取情报。 毋庸置疑,这人绝对知道点什么。 我还不是第一次见他,当初第一次来这学校时找不到上课的地方问他, 被他疯疯癫癫样子吓了一大跳,还碰巧认识了齐琦,她带我找到班级的。 门卫大叔一见到我像是见到鬼了一样,直接摔了一跟头: “你....你怎么还活着?.....你没死...你活着.....为什么没死!”。 他言语紊乱的喃喃。 我狐疑着伸手拉他,他却一翻身跑了。 一点也不像中年人,跑得很快,他一头扎进小树林。 我连忙追上去,同时对齐琦喊道:“你先回去。我有点事情”。 我紧追着门卫大叔,这老头一点都不走寻常路, 东转西躲的,绕了半天我们竟还是饶回了老教学楼。 他没进老教学楼而是跑到教学楼的后方。 我跟过去, 老教学楼后面基本上是一堆杂物,其中有一个废弃的保安亭。 门卫大叔就是躲进了那里。 我走过去敲了敲保安亭的门:“我说叔,你这么躲着我干啥?” “我又不是啥坏人,而且你这个疯子也装够了吧” 第四十章 红煞厌胜盒再次显威 学校外的宾馆里 齐琦局促的坐在整齐的大床上,衣服角被她揉了又揉,还不时偷看我一眼。 不过我没有在这个闲心理会他, 现在已经是下午八点,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肯定会出意外的。 这一次我将红煞厌胜盒,冤魂骨都带上来,再加上魂炎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其实主要还是将希望寄托于红煞厌胜盒。 若是红煞厌胜盒能给出一些预言来规避掉死亡,这再好不过。 我坐在沙发上怀里放着冤魂骨, 旁边背包里放着红煞厌胜盒,就这样坐等着时间流逝。 舍利子在灯光下有时呈现出五彩的斑斓,虹光霞绯。 齐琦留意到了舍利子,取笑道:“阿四,你什么时候开始戴耳坠了?” “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带那种东西?” “不过还怪好看呢,让我瞧瞧”。 我瞪她一眼,将她吓退: “作为一个合格成年女性,在这种地方你应该会学会自娱自乐,而不是等着我来陪你耍乐”。 切.....齐琦不满的鼓着嘴巴坐在一旁自己怄气。 场面虽然僵持,但也安静了许多。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八点到十点,慢慢到十一点。 这种状态下精神一直紧绷的代价就是疲惫,困意, 十点的时候都困得不行了,靠着自己掐自己才没睡着,接下来也只能强撑着了。 齐琦在一旁扣手机玩得不亦乐乎,毫无白天时担惊受怕的样子, 她估计是把老教学楼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目光盯着钟表, ........... 咚咚咚! “您好,需要茶水吗?”,服务员在门外礼貌喊了一声。 我瞬间惊醒,先是看了一眼时间:“11:59”分, 连忙给自己两个大.逼斗清醒清醒。 草,居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太危险了。 齐琦还在一旁玩手机,简直是熬夜小女王。 “不用了,谢谢”。 忽然旁边背包里传出些动静,我机灵起来拿着背包进了浴室。 如我所想红煞厌胜盒打开了,它不断晃动着, 一道缝隙渐渐张开,干枯的手指缓慢伸出,紧接着翻转将盒子一点点撑开。 我看了眼手机:“11:59”, 之前红煞厌胜盒留下预言也似乎都是在这个时间段,这个时间应该是固定的。 每天这个时间它会自主打开并且留下一句话。 干瘪如树枝的怪手从盒子里伸出,一点点伸展开,尖长的指甲落在地板上, 嘎吱....嘎吱....发出一连串怪声。 不过此时我没有半点反感,反而是欣喜。 很快简简单单一句话被这只怪手刻写出来。 “睡觉会死!”。 做完这些怪手回到红煞厌胜盒,自己关上盒子。 睡觉?这让我想起昨天第一次从局里回寝室时,强子和胖子都正在睡觉, 难不成这是老教学楼那只鬼的杀人前提? 将红煞厌胜盒装进背包里我走出浴室,一出来骤然愣神, 齐琦她正在睡觉! 酣睡的少女甚至都不知道手机还没关,半躺在床榻上,紧闭黛眉。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 使得她猛地清醒,只不过惊怒而起。 不是我想吃豆腐,而是那豆腐...呸....屁.股离得比较近。 好在齐琦是刚刚睡着,叫醒的及时, 解释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编造了一大堆谎话才哄的她别睡觉。 她睡觉不要紧,问题是我俩在一个房间,鬼知道她睡着会不会连累我。 为了自己的小命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我俩互相监视了一晚上才熬过去,带着疲倦出房间下楼, 旅店老板见我俩样子好一阵感叹年轻力壮,坏笑道:“小伙子这是一.夜没睡啊”。 我有气无力白了他一眼:“你们这服务还不错呢,大晚上也有人送茶水”。 旅店老板当我逗他呢,笑道:“我这小店就我一个人,还给你茶水服务呢,别开这种玩笑啊”。 我动作怔了怔,回头问道:“齐琦昨天你有没有听到敲门声?” 齐琦:“没有呀,哪有人,你太神经兮兮了吧”。 我揉揉眉心:“可能吧”。 这又是被人救了.......那个时候若是没敲门声自己怕是已经睡着了,连红煞厌胜盒都救不了我。 是谁呢? 我俩回到了学校。 却发现学校停课了! 熟悉的王执法官也在学校里,我凑上去打听道:“王哥又出什么事了?”。 王执法官打量我一眼,诧异问道:“你小子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这副鬼样子?” “学校里的事情你没听说?昨天有六个学员,还有个退休的门卫跳楼了”。 我感到寒意不禁从四肢开始蔓延,后颈汗毛耸立, 若是昨晚我和齐琦睡觉了,那我们怕也是这个结果。 等等....退休的门卫? 我额头顿时冒了冷汗,什么也顾不上跑进学校里,直奔老教学楼那边。 那边虽然已经被围上了,可保安亭是在老教学楼的后面。 我一路狂奔来到保安亭,那边场景让我心一凉,保安亭内空无一人。 昨天被我打破的窗户还在.... 本来还指望能从他这边获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结果隔了一.夜他就死了。 我烦躁踢了一脚保安亭,那破旧保安亭顿时摇晃好几下。 让这王八蛋卖关子,昨天老老实实告诉我不就行了,非要等到一.夜。 现在倒好,把自己小命都给等没了。 我把自己躲进保安亭里,尽力整理思绪。 昨天进老教学楼的一共是十二个,除去我和齐琦也就是十个人。 一.夜 第四十一章 林樱 我拿起报纸看了一眼,陡然放不下了。 这张报纸是十年前的,上面有一条新闻是关于我们学校的老教学楼。 那一年学校老教学楼新建成,学校广招学子, 然而一件事情打乱学校的招生计划和名气, 因为是第一届学生,那个时候教育尚未普遍,来学校的学生很多小学过的迷迷糊糊,有一天没一天, 那一届学生素质也就普遍偏低。 打架斗殴,翻墙逃课这还是常有的。 同样也包括霸凌....一个学生在老教学楼里时常遭到欺负,殴打,语言侮辱,甚至是涂抹,吃排泄物等等.... 年少无知的孩子向来不知自己行为的恶毒,他们像是挣脱了规则秩序的疯子。 一切从那个学生跳楼开始.... 在那个学生跳楼后,一大批学生第二天紧随其后跳楼。 此后老教学楼被彻底关闭,那些霸凌的学生也遭到了应有法律制裁。 ........ 这个新闻上八成就是老教学楼里的故事,看多了鬼故事基本上对这种事无感。 甚至在众多鬼故事中没啥出奇的, 但故事往往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结果! 老教学楼不断死人的诅咒....... 嘀哩嘀哩.... 我一看来电人当即振奋起来 白衣道长! '喂,道长你来了?'。 白衣道长还是那副沉稳的语气:“火车晚点了,大概要明天上午才能到 ” “所以需要你再坚持一个晚上”。 我虽有点遗憾,但也能接受:“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告别了白衣道长后,我也起身离开保安亭。 走时观望了一眼老教学楼下, 那里围着一群人,但地上的血迹可是蔓延了好长,几乎连墙壁上都溅射上了不少血污。 那七个人跳下来的惨状想想就能知道。 我朝校门走去,可还没出校门时就被几个人拦住了。 还都眼熟,是昨天一起闯进老教学楼的那几个同学。 她们的精神状态和我们差不多糟糕,毕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丢命,又死了这么多人。 一个子和我比我低半头,穿着时尚的女孩挡在我面前: “同学能谈谈吗?”。 我兴致淡淡道:“谈什么?谈恋爱?”。 不是我不礼貌,而是她从一开始就没用平等姿态与我说话, 她的举手抬足总是彰显一种上位者的骄傲姿态。 她身后一个黑衬衫的男生即刻站出来,骂道:“你TM说什么呢”。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我抬首以阴冷的眼神盯着他,幽暗瞳孔看不出任何情感色彩:“你找死是吧!” 这人被我盯退了两步,额头渗出几滴冷汗。 后面那一男一女嘲笑说:“赵康你不是空手道蓝带吗,假的吧?”。 被他们一激,赵康连忙看一眼那个时尚女生,女生没有任何表态,生气以及阻拦。 但这在赵康眼中自然认为女孩对他失望了, 他攥紧拳头,追了她这么久,这个时候正是出风头的好时机。 堂堂一个空手道高手怎么能怕一个穷学生? 赵康快走两步,突然对我出脚, ‘赵康!’,这时那个女生才出言阻止,可赵康的脚可收不回来了。 他一只脚直直踹向我腹部, 这家伙人高马大的要是一脚踹中我,我怎么着也待疼好几天。 我一直都提着戒心,这一脚躲也躲得过去,可躲过去就没意思了。 我先是后退一步使得他一脚踹空,在他脚自然下落时, 右手从下至上扣住他脚踝, 以我的力气对他造不成啥威胁, 可魂炎就不同了, 食指中指上幽绿色的火炎只有我能看到, 哪怕是隔着衣服魂炎的灼烧也痛击心扉的。 在其他人眼中,我躲过赵康一脚顺势抓住他腿, 突然间赵康脸孔扭曲起来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他口中不断喊出,额头汗珠如雨滴落。 浑身上下也好像没力气了一样,被我轻轻拿捏却挣脱不掉。 那一男一女傻了眼,原本他们瞧不上我,想激一激赵康让我吃点苦头,却没想叫喊的却是赵康。 那个时尚的女生眼眸充斥的异彩, 赵康在学校里没少打架斗殴,也是空手道蓝段,参加过县里比赛。 一招就输可真是罕见。 赵康不断求饶,疼痛下他早就忘了尊严是何物了,我停留几秒松开手, 他抱着腿滚到一旁疼了。 时尚女生走过去照看几眼就又来到我面前。 她也不生气:“我们是真心的想和你谈谈” “谈谈老教学楼的事情,我们都是在昨天误入了老教学楼,而且我们也都从昨夜活了下来” “你不觉得我们目前处于同一种困境吗?”。 我看了眼她身后,两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是情侣手拉着手。 “那是你们”。 时尚女孩对后面两男一女说道:“你们先去吧,等下我跟上”。 待他们走后,女孩挑了挑眉,轻笑说: “看来同学似乎已经有些头绪了,或者说你有把握活下来...“。 ‘果然找你没错’。 我提了些兴致,这个女孩有点不简单呀 “我有没有把握,和你们关系不大吧”, “再说我认为你们没有和我谈谈的价值”。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我:“认识一下,林樱”。 我以为那是名片准备随手丢掉, 咦.....分量...手感似乎不对... 定目一看是银行卡啊 林樱:“十万块,密码六个八”。 我手上动作停住,诧异看着她,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富豪小傻妞? “给我的?”。 第四十二章 林樱家中聚会 家中需要装电梯,贴安全通道标志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我今天算是体验到了。 一栋别墅足足有上千平方米,两个电梯,光是佣人都有十几个, 一楼是停车场,二楼客厅,三楼休闲区,四楼居住区。 二楼的天花板挑空与三楼对接,精致华丽的旋转楼梯盘错而上三楼, 三楼悬挂着璀璨星光灯只能算是上辅助,为了豪宅增添一份美感。 屁.股下沙发的柔软感是从未体验过, 我放松的躺在沙发,丝毫没有拘束感。 我对面的沙发上是赵康,以及那一对情侣,侧边则是齐琦,林樱。 当初闯进老教学楼的十二个人只剩下我们六个,在林樱提议下我们来到她家共度困境。 当时林樱只是说她家客厅比较宽敞, 如此看来还的确是挺宽敞的,也就和学校篮球场差不多。 依她看来,我们六人目前的困境是相同的, 所以相比分别,共同面对较为好些。 我对此没啥意见,多几个垫背有啥不好。 还能傍上一个富豪小傻妞。 林樱率先打开话题:“虽然我们之前不曾认识,但如今我们彼此都将面临死亡的威胁” “在这种状况下,我想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共同应对,六个人总比孤身自己要好得多”。 赵康立马附和:“小樱说的有道理” “为此小樱还特意将自己家作为据点,我们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不然有些人怕是这辈子都来不到这种地方”。 说话时赵康有意识无意识瞥向我, 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在嘲讽我。 我懒得理会,和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辩解的呢。 林樱带着歉意的目光投来, 我摆摆手:“放心,樱酱,,我不和小人一般计较”。 赵康牙齿咬得咯吱响, 我坐这么远都能听到,调侃道:“赵蓝段,镶牙可不便宜”。 “不过以赵大蓝段的身家补几个牙应该我轻而易举的,不像我没了牙只能吃吃软饭”。 说话间打趣瞥向林樱。 林樱比天气预报都准,脸上写满了无语.... 有点后悔来找来我,没见过这样的人他一点亏都不吃啊。 赵康这下可人忍不住了,冲上来抓住我衣领:“要不是小樱,你!...” 林樱略微蹙眉:“赵康我说过我只是同学关系,而且我不喜欢小樱这个叫法”。 赵康连忙松手,惶恐回应:“我没没有别的意思,小樱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换其他方法喊你就是了”。 她无奈叹了口气,继续道:“坐回去吧,我们不应该内讧的”。 赵康退回后,我整理下衣领,眼眸黝黑不知想着何事。 林樱:“昨天夜里一同和我们进老教学楼几个人已经死了,他们的死亡有几个相同点” “第一,时间都是在十二点过后” “第二,死亡都是以跳楼的方式进行的” “根据我的情报,跳楼似乎只是一种方式,死亡是必定的结局,这些年只要是与老教学楼有关的跳楼案件无一生还”。 “不过有个一个特例”,这句话她没说出来,只是在心底说的, 同时她悄悄地意味深长看向我。 另一边那对情侣起身发话:“我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毕竟也是同患难的战友” “我叫陈志浩,心理学学者,这是我的女朋友杨灿,是你们学校的学员,这次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却没想敢上了这事”。 我和齐琦在此之前已经由林樱给他们介绍过,所以也无需介绍。 赵康和他们有几次交道,也是熟人。 心理学硕士陈志浩开始了他的分析: “首先我是不认同鬼神这种怪力乱神,反科学的现象的,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我的分析是这老教学楼鬼事无非是谣言,传言所造成的心理暗示” “导致任何人进入这件教学楼都会产生这种危机,即将被迫害的心理隐患,随着时间来到晚上精神紧绷极有可能造成幻象,到时再加上一些心理暗示,人主动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跳楼必死这种事情更是谣言,从那种高度跳下来的人摔死不是很正常吗?无非是概率的问题”。 “我身子怀疑有人在利用这个谣言作案杀人,这个老教学楼鬼事或许就是他制造出来的,这是一种反社会性的极端人格,也是变态心理学的倾向”。 “我的话皆是有案例所依,我曾研究过犯罪心理学,我也在找到了多番案例的心理学分析的论文,M国对此也曾有过调研.....”。 一大堆文件,资料被他摆放在桌子上。 齐琦惊愕的长着小.嘴,杨灿也因男朋友的表现而得意淡笑。 林樱拿起些资料看着没有说话, 赵康亢奋激昂:“哈哈,有个高材生加入就是不一样,就是这世上哪有鬼” “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能破一个大案子呢”。 陈志浩似乎感到自己的分析非常合理,见我们都没说话,他也继续看是分析 从心理学角度.....从卷宗案例上分析......分析犯罪人的心理等等。 等他说完。 时间也来到了上午。 由于我们到来,林樱给家里佣人都放了假,中午时点了一大桌子外卖撮合吃一吃。 我望着外卖单子上的一串数字不禁咂舌, 林樱抱歉的说:“不好意思,阿姨放假了,大家将就着吃点吧”。 饭后 陈志浩等人继续开始心理学分析, 我无聊的从林樱这里借了一本书看, 身边忽然传来一阵清风,馨香缠.绵难断 林樱做到我旁边:“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我继续看着书说:“没有,我就一个普通学生,你这有学者,还有个武力超强的蓝带, 第四十三章 旅店熬夜 今夜还是不能睡, 为了提神,我提前买了辣椒,风油精,槟榔等等。 在八点的时候我吃下了第一颗辣椒,刺激的灼烧感遍布口腔, 再往嘴里挤上一些辣根,瞬间辣气冲脑。 贼清醒! 有了这些东西,今夜也不是怎么困难了。 依靠着这些外加宾馆里自带的电脑,我开始了熬夜..... 咚咚咚! “阿四!”。 怎么好像听到了齐琦的声音? 我取下耳机,耳边的的确确响起了齐琦的声音。 “张阿四!阿四!” 咚咚咚! 她在外面又是敲门,又是叫喊的。 我想去开门,可理智让我不能这么做, 纠结少会,我朝外喊道:“齐琦你就在等会吧,嗯....等到十二点吧....”。 齐琦在外错愕大叫:“十二点?你让我等到十二点诶?”。 我自顾不暇的玩游戏:“你再去找老板开一间房呗”。 齐琦:“我....我害怕呀......刚才林樱家里我都待不下去了...还是你这边安全点” “你就开开门呗,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我:“我怕你是好人.....“。 齐琦没有放弃继续在叫喊,没多会开始抽泣起来。 我烦躁的戴上耳机,对他人仁慈,就是在慢性自杀..... ....... 过了一两个小时后,时间终于是过了十二点。 齐琦还在门外小声哭着。 我来到床边,背包里的红煞厌胜盒早已经安耐不住了。 和上次一样,我将它带到浴室里, 干瘪诡异的枯手将盒子撑开,很是自觉的用指甲在地板上刻下一行字。 “开门会死!”。 做完这些枯手回去,自己关上盒子。 我紧紧盯着那行字,心中余波还没消停。 门外果然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这些邪祟太会利用人的心理了。 刚才要是稍有心软开了门,那就真的是自杀! 有了这句话,别说门外是齐琦,哪怕是十七八个美女在门外我也不开! 游戏打到下半夜,精力也逐渐消耗, 我往嘴里塞根辣椒,清醒清醒, 算上今天晚上,我已经是连续三天没睡觉了, 第一天因为算盘,胖子他们的事情光是局里都跑了三趟,那一.夜哪有怎么睡觉。 第二天就误入了老教学楼事件,这让我更加不敢睡。 这第三天,也就现在,完完全全是在用命熬。 熬夜减少寿命,睡觉瞬间没命........ 门外的哭声还在持续着,使得气氛既压抑又低沉。 这时电话嘀哩嘀哩的响起。 旅店老板暴躁的喊道:“你能不能让你女朋友别哭了,大晚上在这哭哭滴滴的多渗人啊”。 “都有其他旅客投诉了”。 我也很是无奈:“那不是我女朋友啊,要不你去把她赶走?”。 旅店老板怒骂:“扯求犊子,她在你屋里内呢,我怎么赶她?” 我愣了下回应:“她不是在门外吗?”。 老板:“我就在二楼走廊内,哪有人?哭声是从你房间传出来的呀!” ‘我房间?!!’ 后背猛地发凉,我瞬间惊醒,第一反应就是抓住冤魂骨。 后知后觉的惊魂感动荡难定,我提着冤魂骨起身。 咚咚咚! 房门又被敲响了, 老板的声音在外面喊道:“开门!搞什么呢?大晚上又哭又闹的”。 “你们别在这住了,出去换一家吧”。 “客人们没一个睡得着的,这都投诉了”。 咚咚咚! “人呢,开门出来呀?”。 我面色僵硬如铁,耳边手机声未断 “听到了没,让你女朋友别哭了,我回去了” “大晚上搞这种事情,困死了”。 滴....... 我果断挂掉手机,目光望着门 门外还在说话,恳求说道:“开门!你们别住了” “我这是个小店,容不下你们这两个大佛,这已经不是什么闹不闹的问题了” “而是其他客人接受不了呀,谁受的大半夜隔着苦呀?不然我把钱退给你们行吗?”。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尽力调整内心,拿过耳机给自己戴上, 背上背包,杵着冤魂骨坐在床边。 现在哪还有心情玩游戏? 他在外面叫喊着,我在里面坐等着。 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门外的家伙是什么离去的, 那家伙的叫喊如同催眠曲在本就疲惫的精神上压上了一根稻草。 刺...右眼忽然一阵灼热... 等我惊醒时发现我已经不在宾馆。 坚硬的座椅,昏暗的空间顺序排列着书桌。 教室? 我从口袋里摸出辣根往嘴里挤了点,抓了抓脑袋总是清醒了过来。 刚才这只是打了一瞬瞌睡,有时候人困到极致时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或者打瞌睡的。 以前在工厂上夜班时打了下瞌睡,流水线上都叠成山高。 我起身来到窗外,教室? 这到底什么地方? 只是打了个瞌睡却如同梦游了一样,来到窗户边后, 我对比周围环境,以及窗外环境,得出一个难以置信结论 “我来到了老教学楼!”。 第四十四章 误入老教学楼 “我来到了老教学楼!”。 我实在不想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出教室后一览四周, 静谧,昏暗,鸦雀无声的环境,以及那腐朽的尘埃味赫然证明这一切。 若是没从窗户透过来的那点月光怕是彻底黑漆漆的。 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老教学楼的诡异, 只是一个打盹它都能把你从学校外给弄过来。 我谨慎走在走廊中,走廊里有不少的废物,桌椅等等,墙皮瓷砖都有脱落的迹象。 几乎脚步大一点就会震掉头顶天花板的干裂白腻子。 值得庆幸的是冤魂骨被我随时提在手中,也被一并带了过来。 还有我背上的背包,红煞厌胜盒也在其中。 就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死寂。 哒哒哒....哒哒哒 楼上隐约有脚步的动静,脚步声逐渐向上。 我下意识握紧了冤魂骨,大晚上误入了老教学楼这鬼地方,楼上的会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我可不想冒着危险去一探究竟。 我试着寻找楼梯,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老教学楼, 平常总是听胖子他们说老教学楼的事情也没真实来过。 现在突然进来,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 当然也有这地方太黑的缘故。 将手机手电筒打开才能勉强照清脚下路,根本没办法看清前方,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晚上你跑到小树林里天上一点月亮都没, 你那一点微弱的手机光非常的局限。 虽然不熟悉,但也能大致推测出。 楼梯除了两侧还能在哪? 我前往的是左手边楼梯, 途中能路过很多班级,有些班级关着门,有些没关。 不知是窗外的影子,还是纱窗随风摇晃产生的效果,我总感觉有些教室里似乎有人。 有时还能听到些桌椅碰撞时,关于这我倒希望是老鼠在作祟。 一路紧张兮兮,谨慎八方,我可算是来到了左边楼道。 用手机在墙壁上照了好一会才能找到标志 褪色的红墨写着大大的5。 自己竟然是在五楼,老教学楼一共才六楼。 我拿手机四处照,没几下找到了下去的楼梯。 刚往下走一步,忽然我听了类似擦....擦....的声响 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于地面摩擦。 当即用手机照向前方,一张脸毫无征兆从面前冒出来,好似来了一个大大的特写。 手机的那点光很难用,等照到时,那张脸贴近了过来。 朦胧的身形从连成一片的黑暗中脱离而出,白白的脸却无任何情感。 我本能反应提起冤魂骨甩过去,但那张脸接近后我动作慢了一步。 “林樱?”。 林樱双眸没有瞳距,感情宛如麻木的尸体一点点上楼梯,就连我她也没看到一样, 迎着冤魂骨继续上前。 我收起冤魂骨尝试唤醒她:“樱酱!樱酱!”。 不只是叫喊,连薅她头发都没反应,她只是以为的爬楼。 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上方。 这让想起了胖子,林樱现在的状态如同胖子一样。 也就是说她要上顶楼,然后跳下来! 这就是老教学楼的诅咒。 我皱起眉头,如果她和胖子一样的话,那这一招应该好用。 渊黑的空间中陡然燃起一束幽绿的火炎,火炎在食指中指烧着。 我将手指贴在她脖子上,如胖子一样,她动作停住浑身颤抖没几下就软倒在我身上。 “林樱!林樱!”,我摇晃她几下,这次算是叫醒了。 她眼眸光点渐渐恢复,神情也自然了些,昏暗中她看不清我的脸但能分辨出声音 “张阿四?”。 我将她扶起来:“是我,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林樱很茫然:“这时哪?”。 我无情道:“老教学楼”。 她愣了一会,我敢说她现在脸色绝对煞白, 光是她紧紧抓住我的那只手就能感觉出, 贼冰凉! 林樱颤抖着声:“老教学楼?我记得我好像没熬住,就想着眯一会,然后就被你叫醒,就在这了”。 “啊!”,蓦然楼上一声尖叫贯穿耳膜。 我和林樱对视一眼,我俩对着声音都不陌生 “齐琦!”。 若是连林樱都来到了这里,齐琦出现也不意外。 老教学楼的诡异令人匪夷所思,哪怕只是小眯一会说不定你已经站在天台上了,。 我提着冤魂骨跑上去, “啊?等等我呀”,林樱当即慌了,追上我拉着背包的一角。 老教学楼的六楼就是顶楼,而且是没有任何防护的顶楼。 好在楼顶上有些微弱的月光,能照清朦胧的人影。 我俩到了才发现,顶楼上不知有一个人,而是四个人。 两个人往天台边缘走去,齐琦和另外一个人在旁阻拦。 应该是陈志浩,杨灿他们,他们都不信鬼神,又怎么可能熬夜呢? 刚才的脚步声估计也是他们。 幸好他们遇上了我。 我喊着让齐琦躲开,冲过去掐住一个人的脖子, 摸着骨骼应该是个男的。 没几秒他就倒下了,紧接着换另外一个人, 这是个女的, 凭手感上那些粉能分辨出。 将这两人弄到后,才看清他们的脸。 陈志浩,杨灿,不愧是情侣, 连跳楼都是一起,同生共死呀。 我用余光撇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另外一人, 赵康..... 从那源源不断的不善目光就能感觉出。 非常可惜,这家伙没有步入跳楼步骤。 齐琦像是寻求安全似的靠在我身边,惊魂未定的诉说刚才经过 “阿四吓死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瞌睡了一下,醒来就在天台了,而且这两个人还要跳楼”。 我忽然看向林樱,认 第四十五章 逃离老教学楼 陈志浩和他女朋友被林樱叫醒。 两人醒来后是懵逼的,一看环境, 脸色乍然如同白纸, 陈志浩更是腿都软了,卖力挪动着身子 “我...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林樱以灵异的角度给他解释了一遍,同时也将他俩欠我十万块的事情说明。 陈志浩这人当即反驳,再也没惧怕的意思 “胡说八道!肯定是你们故意将我弄过来的,是不是还想将我从这里推下去?” “现在肯定后怕了,然后将我叫醒,说不定那什么破老教学楼鬼事就是你干的” “还十万块,谋财害命你们!”。 我听到这话,无奈摊摊手, 对于救他们俩几乎算得上随手之举,也算是相识一场的缘分,好歹是一同误入老教学的同胞。 一次出手缘分已尽,钱之类的无所谓啦。 林樱语气也不由得变硬:“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我们也无从辩解”。 陈志浩其他的话她不在乎,可他说她谋财害命,这简直是在侮辱她! 杨灿这女人要机灵的多, 状况本来就诡异的很,一看情形连忙让她男朋友不要说了, 然后笑着圆场: “不好意思,志浩他一醒就在这里情绪有些太敏.感” “实在不好意思啊,请大家见谅” “还有是十万块吧,我转账给你”。 小女人也是个小富婆,说转账就转账,当场转给了我十万块。 倒是她男朋友一脸苦闷, 有了她缓和,林樱态度也柔和了不少:“现在我们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从这里出去”。 “一切问题出去之后再进行讨论,下面很黑,我们都将自己手机的手电筒打开” “还有防止有人掉队,我们互相拉着腰带下去,不然一旦有人掉队会拖累所有人”。 关于这些提议,没人反对, 实际上林樱提出的互相拉住腰带的确对抗拒恐惧有一定帮助。 一个走夜路会害怕,一群人走夜路呢? 没有异议后便开始了行动。 陈志浩主动打头阵,她女朋友其次,然后是齐琦,林樱,我,赵康。 一想到自己的腰带要被一个男人拉着, 我顿时有种把他从天台上踢下去的冲动。 不过好在我也能扯住林樱的腰带,她腰带很细类似于某种皮革,还能摸得些许的铁扣。 以这样的方式我们下到了五楼,楼里面的黑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除非是拿手机怼到人脸上,不然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而且还要照着周围,照着路。 所以下楼的速度也慢的很。 我估摸着十几分钟了,才下到三楼。 这个时候林樱提议停一下,休息一下。 在这种高压,漆黑的环境下简直是对人精神的一种磨练,缓慢而谨慎的脚步令身体也格外酸累。 更不要说我们已经好几晚没睡了。 我们在三楼的走廊停下,众人也得到休息。 休息调整三分钟后,便继续启程。 由于调整的时候队伍散掉了,所以需要重新组建成一队。 这里不像是楼顶有点月光,这三楼连个窗户都没有,除了手机光基本就是睁眼瞎。 谁也找不到就直接胡乱站成一队了。 陈志浩拿着两个手机照明喊道:“准备好,要走了”。 这时杨灿忽然喊道:“我身后怎么没人呀”。 我诧异说:“你身后不是有个人影吗?”。 “啊啊,没人,真的没人啊”,杨灿声音夹杂奔溃的泣声, 也不管前面是谁直接就贴上去。 齐琦也惶恐的舌头打颤道:“谁呀,别凑过来呀”。 ‘我怎么感觉人多了?’。 原本一队顿时乱作一团。 林樱试图用手机照明,可她照了一圈也看不清一个人脸。 “大家别慌乱,我们先报一下人数,看看少没少人,也确定彼此身边都是谁”。 “我先开始,一!”。 “二!” “三!” 我:“四!” “五!” “六!” “七!”。 待到七喊完,整个三楼一片死静。 彼此手中微弱的灯光颤抖着晃动, 因为我们都知道,都很清楚根本没有这么多人! 是谁多喊了? 还是真的多了个人? “啊!有鬼!”, 不知道哪个女孩崩溃的尖叫,手中的手机也被丢到一边。 像是点燃了喧闹的爆竹,骤然三楼尖叫声连连。 陈志浩惶恐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是谁?是谁慌神弄鬼?”。 “多人了,是鬼!肯定有鬼!'。 灯光胡乱打,好几个人四散逃跑, 林樱尽力喊着冷静,冷静,可实际上她害怕都快哭了。 朦胧黑暗中我只看到人群混乱,依稀能到好像就是七个人。 面对混乱的局面我紧靠墙边,提着冤魂骨,万分警惕, 谁敢过来敲死他! 随着众人四逃三楼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除了其他楼层班级多了些混乱的动静,脚步声...... 手指上燃着魂炎,我用手机的光照了一下四周 忽然发现我前面不远似乎一团黑乎乎东西, 靠近一点发现是个人。 更靠近一点分辨出是个女人,乌黑长发披肩,脑袋深深埋在腿里。 我用冤魂骨怼了怼她,另一只手燃着魂炎蓄势待发。 蹲着的女人缓慢抬起头,手机灯光下一张精美且梨花带泪的小脸。 黛目泛红夹杂点许水星,在透过灯光莹莹发亮。 “林樱?”。 淡红鼻尖抽动一下,她软糯含糊不清,又哽咽着喊:“张阿四.....”。 我将冤魂骨别在背包里,腾出一只手拉她起来, 要是用魂炎那只手,她绝对哭的更厉害。 拉她起来后,我想 第四十六章 不会吧,还有人晚上上课? 漆黑不见底的楼道,哪怕是多个手电筒的灯光打进去也会被吞没殆尽。 下楼时脚尖似乎踢动了一个碎石子, 啪嗒.....啪嗒..如玉珠落地般接二连三的响起。 铛....几秒后像是撞到了一个铁物,回传来空鸣。 我握着手机照前方来提供微弱的视线,步伐一点点从二楼下去, 每一步都格外小心,格外谨慎,好像下一秒就会踩空似的。 没走几步,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林樱探出半个脑袋:“怎么了?”。 正如我最不想见到的, 二楼到一楼中间的楼梯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给封上了! 一扇油漆干裂成花的大门就这样伫立在楼梯中间,默默藏身在黑暗中。 透过大门窗户上的小孩手臂粗细的缝隙能看到, 它后面是一条通往一楼,通往外界的路。 这大门简直如它的材质一样冰冷无情将一切希望封锁。 我将手机塞给林樱,让她照着:“靠墙,别离我这么近”。 白色骨棒高高伸过头顶,身躯也拉扯成紧绷的弓, 砰! 仿佛是铁匠挥动沉重巨锤敲击生铁似的,骨棒狠狠砸在油漆大门上。 嗡~大门晃了几下,而骨棒颤动更加厉害。 我上前查看一眼, 冤魂骨的硬度绝对是杠杠的,几乎能超过钢铁,合金。 但这个大门的锁在背面,我只能够敲击到大门表面, 打开基本无望。 刚才那一下也只是在赌这大门因为时间长而腐朽生锈。 我晃晃发麻的手,心情不禁有些郁闷:“看来要另寻他路了” “这门打不开”。 不禁让我想起来小学学校时,吃完中午饭时间不到不让进入教学楼,众多学生蹲在楼道门旁翘首以待。 林樱也来到这门前,研究几下,也是摇摇头:“这边不行,不然去另外一边看看?”。 “这老教学楼以前出过事所以学校就用大门将上楼路给封住了”。 “封这里有个屁用?封住了我们不还是进来了?那两个蠢货差点就跳下去了”,。 “算了,去那边看看吧”。 林樱轻嗯一声老实跟在我身后。 这女人现在倒是挺老实乖巧的,完全没了刚见面时那种高雅的俯视白天鹅气质, 此时更像是个找不到猫砂盆的小猫。 我们再次通过二楼走廊前往另一侧, 也不知道设计老教学楼的设计师是那个地方毕业的卧龙, 每一层走廊里连个窗户都没有,贴满了没用的壁画,瓷砖,激励的誓言等等,不过现在这些壁画分化的分化,破烂的破烂。 第一次见到老教学楼我真心以为这是一个监狱。 怀抱着最后一寄托来到走廊的另一层, 没有窗户也就导致一个楼层里连一点光都没有,要是没个手机,怕是走过楼道口都不知道。 就算有手机,手机光有限,我们只能是用手机照着墙壁,缓慢移动, 直到墙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事那深不见底的楼道, 林樱悄然扯住我衣角。 也不是老鼠还是什么碰到了某个教室里的桌子, 乍然间桌子腿刺啦地面的动静凭空响起。 我提了口气一鼓作气走进楼道里 ....... 一分钟后,我们两人再度回到二楼。 即使没有灯光也能感受到林樱那无光的眼瞳与绝望的心情。 封住了, 连这边楼道也被封住了。 二楼根本下不去,也就表示着他们无法离开这个闹鬼的地方。 此前她们还奢想着离开这栋楼就安全了,还没到二楼队友就惊慌四散。 来到二楼又如何?只是多了一份绝望而已。 坐等着?不是等着这么简单,他们可是在逃命! 在老教学楼的诅咒中逃命。 天知道这楼里有什么,有多少人? 真的只有他们六人? 我和林樱都沉默了少会, 她忽然抬头,明亮的眼眸涌现灵光,像是发现了什么:“窗户!对了窗户”。 “这里教室里有窗户呀,这里是二楼我们直接跳下去不就好了吗?大不了摔个腿断”。 说干就干, 林樱快步来到旁边教室,推门而入。 我忍不住挑了下眉头,不知该称赞她睿智,还是该说她够狠。 吐出口浊气,我跟上去。 却发现她堵在门口。 “咋了?不会连这里的窗户也被封住了吧?”。 我好奇凑过去, 稀薄月光透过只剩半扇的窗户,照出纱窗扭影翩翩起舞,班级里朦胧事物。 一..二...三...数不清的人影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 我脑袋越过门侧半入教室时, 刹然无数阴冷目光汇聚过来。 他(她)们整齐划一转头,一张张森白,冷漠的脸孔充斥堆积在视线中。 如同是迟到的你在讲师讲课时闯入教室,瞬间会成为焦点,全班人都在关注着你。 不过现在可要比迟到可怕得多。 林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喃喃:“为什么会有人上课....”。 站在讲台上的讲师朦胧看不清,但清晰的听到了粉笔掉落,摔断....... 砰..嘎吱.... 所有人同一时间起身,脚步甚至趋向了我的方位。 我也在第一时间拉着林樱跑出去。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这种地方上课? 像是我打扰了他们上课一样。 身后的脚步声如连珠炮似的,还格外沉默,压迫的人喘不过气。 现在已经顾不上找窗户,先躲掉再说。 我拉着她走最近的楼道上了三楼, 手机的光一摇一晃照不清台阶,按台阶走上楼速度也被拖慢很多。 所以我直接一步三台阶,凭感觉上楼。 至于林樱就 第四十七章 阴婚契的因果 三楼走廊角落, 林樱死死捂着嘴巴,深呼吸好几下才缓过劲。 脸色惊魂未定,看到那尸体从黑暗中暴露出来。 她连退好几步。 本来她是想靠墙的,可脚忽然踩到了什么又软又硬的东西, 又撵踩了几下这东西,外面是软,里面有硬骨头, 回过神才醒悟是人手! 我用手机照清尸体的脸, 骤然间我俩呼吸几乎停住,空档走廊内寂静的只有我俩打鼓的心跳声。 林樱咬住手背,眼瞳瞪圆难以置信这一幕。 “他...怎么会是他?” “他真的死 了吗?”。 我也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他居然死在了这里”。 “赵康.....”。 三楼走廊角落的这具尸体是赵康! 也不知何时出的事,尸体靠在角落里所以才会被林樱踩到。 林樱扭过头实在是不忍直视惨死的赵康, 虽然她没有答应赵康,但赵康追了她这么久,哪怕是条狗天天在你眼前晃悠也能博得一些眼熟。 她颤着声道:“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这里只有我们五个,赵康没出现,我以为他躲过去了呢,结果他还是没能躲掉啊,还是死在了这里”。 “反倒是我跟着你活下来了”。 我陡然一怔:“等一下”, “你刚才说什么?”。 “反倒是我跟着你活下来了?”。 “不,不是,是上一句!”。 “这里只有我们五个,赵康没出现,我以为他是躲过去了呢,结果他还是没能躲掉,死在了这里....”。 “赵康不是之前一直和我们一同吗,五个?,没出现是什么意思?”。 林樱骇怪不已,张着小.嘴反驳:“不是呀,赵康没有来老教学楼呀” “天台上时不就只有我,你,陈志浩,杨灿,齐琦,我们五个吗?赵康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这里呀” “我们五个不是互相拉着皮带下楼吗?” “本来为以为赵康在我家内,没想到他的尸体竟在这....” 我望着赵康的尸体,拧着眉头思索 五个.....赵康从一开始就没出现过...... 但我在天台时的的确确见到了赵康,下楼时他还拉着我皮带。 这么看来,赵康怕是已经死了。 在天台时他就已经是个鬼了,所以只有我见到了他。 怕是他死时间在我们来之前。 对于我的疑问,林樱很难理解,我也没必要告诉她。 赵康的死其实我并不意外,反而是在预料之中。 甚至可以说赵康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 赵康的死法很凄惨,双眼球脱落只留下空洞流血的眼窝,四肢极端扭曲。 这种死法在我眼中已经属于很常见,是一种只会伴随在我身边的死法。 青龙寺的了因大师死状就是如此,之前的算盘,痤疮脸在看守所内也是这种死法。 如今的赵康也是。 他们的死完全能判断为一个人所为,不,她不是人! 他们的死因我大概猜测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很荒唐,很自负, 痤疮脸,算盘,赵康死前都做了同一件事, 【冒犯了我!】 痤疮脸嘎了我一刀,算盘差点捅我心窝子,赵康险些踹到我,之后又揪过我衣领子。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什么其他关联点了。 也想不到他们会与我那位鬼媳妇有什么关联。 实际上赵康揪我衣领子,是我稍微一点点推波助澜造成的,结果就是我的猜测或许是对的。 他的死是注定的。 就算他能逃过鬼媳妇,他能逃过老教学楼的鬼? 很显然他来的比我还早,一下子遭到了两个鬼针对,死的不亏。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的步伐连同鞋底摩擦地面的声,远远从另一侧走廊回响而来, 这种环境下,任何动静的回响都显得空档,幽冷, 更不要说黑乎乎走廊对面了。 我动下耳朵,听声音的话人数不多, 似乎还有对话的动静。 回响越来越弱,反倒声音越来越近。 林樱似乎听清了声音的主人,露出喜色, 我对着她摇摇头,又指了指楼梯口示意。 她愣一下也懂了。 我和林樱背靠楼梯口,方便逃走。 没有办法,身处这种环境谁都没法安心。 几点灯光在朦胧昏暗中露出,后面是几张虚弱,苍白的脸。 陈志浩,杨灿,齐琦 他们和之前一样排成一队缓慢走着。 连续几天没睡觉,谁能有好脸色,好精神? 没昏倒已经算是不错。 我和林樱从楼梯口走出, 主动露面但还保持一些距离。 他们见到我俩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欣喜交加。 齐琦冤屈的喊道:“张阿四你真无情无义,刚才你居然丢下我自己跑了”。 我耸下肩膀:“我站着没动,是你们自己跑的好不好”。 她不贫抿着嘴巴,目光不善在林樱身上打量。 陈志浩还是一副队长的架子,处于高位一样巍然说道:“你们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因为一点差错队伍散掉了,方才我们一直在寻找你们,好在大家都没事”。 我呵呵一笑不言, 我可记得着陈志浩是第一跑的,连女朋友都不要拼命的逃。 现在充当起好人来了。 手中冤魂骨打着转,暗自推断着陈志浩是不是鬼呢? 陈志浩继续道:“你们下次千万不要自乱阵脚了,相信科学” “好在我们又重新碰面在一起,而且我们的队伍还壮大了”。 说着他退让身子,一个人趁黑走出。 在手机光下, 赵康带着一脸阴冷的笑容在他们中间。 第四十八章 最后一丝希望 三楼走廊, 我和林樱一时间被那人的模样冲击到, 我倒还好,又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可林樱就不同了。 她见鬼了似,美眸瞪的贼圆,不敢相信的指着那人。 那个在陈志浩与齐琦旁边冷笑的赵康。 “赵康!你.....你不是死了吗?”。 陈志浩等人一脸懵:“赵康死了?他不是在这站着的吗?”。 杨灿脸上肤色骤白,她看到了我身后角落里有一只脚, 应该是有一个人躺在角落里。 看不到人,那脚上的鞋子她却认识, 和赵康的一模一样! 陈志浩和杨灿肩膀上被一只毫无温度的手搭上,那只手的五指几乎要刺入他们肉中。 陈志浩吃痛想回骂,一回头刚巧撞上赵康毫无血色阴沉的脸。 赵康瞪着我,满是怨毒的叫喊:“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目光一沉,当即动手。 砰! 白色骨棒在朦胧黑色中甩出一闪即过的白芒,呼呼破风声冤魂骨砸在赵康头上。 接触的一瞬间滋滋作响,白烟升腾。 赵康惨叫一声整人倒飞出去。 由于他的手扣住了陈志浩这对情侣,他们一并被赵康带飞摔倒在地上。 赵康捂着额头惨叫,显然冤魂骨的这一棒对他伤害不小,身体都透明了些,样子也变成了尸体的模样。 四肢扭曲,眼球脱落只剩空荡的眼眶。 陈志浩,杨灿两人嘴唇都惨白,转头一瞧那露出死状的赵康,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两人鬼哭狼嚎逃走,或许因为恐惧,他们连站都站不起来, 卖力扭动四肢往前爬:“救救我...救救我!”。 陈志浩一把鼻涕一把泪:“救我,我有钱!你要多少钱都行!”。 走廊本就不宽敞,两个人一同爬多少有点互相阻拦。 手和胳膊撞在一起,他们渐渐不再是各顾各的逃,而是互相阻拦。 为了自己能快一点,推搡对方,谩骂。 男人力气总归要大一些,他一把将杨灿推到墙边, 自己趁机往前逃,慢慢的爬起来。 杨灿也没了之前精致小美女的样子,难以置信望着她的男友。 无法想象平日里处处呵护她的男友会这样推她。 “陈志浩你个王八蛋!”。 杨灿眼睛通红, 发起狠来一把扯住半爬起的陈志浩将他拉倒。 另一只手薅住他头发,借力爬起来。 陈志浩疼面孔扭曲,挥着拳头打在杨灿腰上。 杨灿更狠,用穿着高跟鞋的脚重重踢在他脸上,连踢好几下。 那尖锐,硬朗的鞋尖杀伤力可不小,几下子陈志浩就晕乎了。 此时赵康也缓过来劲,捂着额头爬起来 杨灿歇斯底里似的用高跟鞋猛踹陈志浩的头, 隐约见到那高跟鞋细长的鞋跟插入眼眶..... 陈志浩被踹翻刚好撞上赵康。 杨灿也借助这个机会边爬边跑过来。 我伸手拉她一把,盘算着说:“十万块”。 心中咂舌,这女人也太狠了,脚脚都是下死手啊。 虽然那陈志浩也不是啥东西。 杨灿六神无主的连连点头,随后便躲到了我身后。 我提着冤魂骨,面无表情走过去, 赵康是个隐患,哪怕成鬼了也是,一直跟在我身边就能看出他的不怀好意。 既然是隐患,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 陈志浩还在挣扎,但他现在基本无望挣脱赵康, 嗙! 陈志浩尽力逃生中无意中撞开了旁边教室的门。 呼呼~...呼呼... 本来没有任何窗户的走廊,陡然间生起了一阵阴冷的风。 哐当.....哐当.... 昏暗走廊数个教室的门蓦然打开,阴风来的更加迅猛。 我额前头发随风乱舞,手指上魂炎稳若泰山,火苗丝毫未动。 但我停住了脚步。 只见陈志浩偶然打开的教室里伸出数只白白的手。 有小孩,有成年人,有青少年的。 那些手足足伸展了两米长,扣住陈志浩的鼻孔,眼窝,赵康脑袋,嘴巴。 如强盗般,不可抗衡架势将他们拖进教室里。 下一刻,凄厉,惨绝人环的惨叫声从教室里传出来。 我眉头一皱,扭头就跑: “快走,这三楼不能待了”。 齐琦,林樱等人就在楼梯口, 她们也亲眼见证了赵康她们被拖进去的惊悚一幕 一听我这样喊,她们即刻迈动步伐。 现如今那漆黑不见底的楼道却要比楼层里安全。 我们躲进楼道中,眼下我们只有三种选择。 上楼,下楼,或者就这样待在楼道里,躲藏着。 上楼和待在楼道里的目的无非还是躲藏, 下楼的话除了躲藏,还有一丝逃生的机会, 那就是利用窗户跳下去。 闯入老教学楼的人第一次死了一半,原本的六人也只剩我们四个。 她们几乎没啥决策和想法,几乎我说啥,她们信啥。 所以我一提出有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时,她们便倾向赌一把。 但二楼同样有很大的风险,从二楼逃上来的我和林樱最清楚。 我们先是小心翼翼来到二楼楼道口, 由杨灿露头查看,确定二楼走廊没人后,我们几个才出来。 我撇眼看了下那教室,教室的门是关着的。 看来那些家伙是回去了。 我转身对着三个女人,认真到不能再认真说:“靠着墙根走,不要去碰那些教室” “我们的目的是找到一间开着门的教室!”。 “别看去那些教室’” 既然关着门的教室容易中奖,那开着门的总不会了吧。 三人点头,我们再度排成一队谨慎行走。 没走多远, 咯吱.... 第四十九章 逃出去! 几个女人看到窗户,就像是看到了两米高,虎背熊腰的大帅哥。 几人眼睛都快冒出星星了, 跳窗户虽有风险,但绝对绝对的要比这老教学楼要安全得多。 我来到窗边深深吸纳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将肺里浊气一吐殆尽。 朝下看去,下面是一圈观赏性的小花圃。 这样看来,多点绿化也不是什么坏事, 要是水泥地之类的,我们才真的头疼。 即使做好了断腿的打算,可谁能不怕呢? 她们蜂拥着来到窗户边,激动的眼含水花。 杨灿痴狂的望着外面:“终于....终于能出去了”。 齐琦找来一个凳子好让人借力上窗沿, 她诚恳地建议:“从进入老教学楼以来都是阿四在救我们,既然有办法逃出,我觉得应该阿四第一个”。 林樱颔首,这话没毛病。 可杨灿炸毛了:“让他先?凭什么?” “他救我,我也给他钱了呀”。 “他好歹是一个大男人这里有三个弱女子诶,他不应该主动垫后吗?” “男人天生不就应该让着女人吗?”。 林樱也好没气白了她一眼,早出去晚出去不一样嘛?, 非要争这一会。 没脑子,没智商,之前自己咋活下来的,自己没点数。 快出去了倒开始嘲讽起自己的恩人了。 杨灿也不理会她们异样的眼光,来到窗边。 我冷淡地主动让开。 她踏上凳子,踩上去站在了窗沿上, 望着下面的草地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在老教学楼里的经历令杨灿的精神如遭重负, 再加上两夜没睡,她早就接近了崩溃, 眼睛里也全是血丝,不过现在倒满是欣喜。 我望着教室内,估算着地面到二楼的高度在四五米左右, 跳下去可能会摔断些骨头,要是掌握些技巧也能少受一点伤。 正苦想时,我忽然听到扑咚一声。 “啊!”。 “啊!”。 两声惊悚尖叫同时响起, 我循声看去只见林樱和齐琦,怅然失色望着楼下,一张张俏脸上写满了恐慌。 我立马看向下面。 看到楼下的小花圃中一摊肉泥渐渐渗出鲜血融汇到泥土中, 白骨连带肉块畸形地从皮肤钻出, 旁边的鲜花染上些许殷红显得更加妖异。 一颗眼球滚落到了路上。 死了....杨灿摔死了! 她居然从二楼跳下去摔死了? 明明只有五米左右的高度,而她尸体却像是从数十米的地方摔下来的。 我眉宇拧成十字,果然有问题! 之前来到窗边时我就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但又想不出原因。 所以在杨灿争执时没理会她,主动让开。 现在看来不理会蠢人果然是个好办法。 齐琦捂住嘴巴,惊恐眼泪直流:“阿四..阿四...我真的没想到....”。 刚才她还让我第一个跳,现在不后怕才怪。 我也想到了一点可能性, 跳下来了...,对呀, 哪怕是从二楼跳下去,还是间接满足了跳楼这个条件。 要知道一开始在老教学楼鬼事中死掉的人都是摔死, 杨灿是从毫无威胁的二楼跳下去, 可这一跳不是恰好满足了跳楼吗?。 林樱和齐琦恐惧和惊悚交加,刚才还一起说话的同伴转眼就摔死在了地上。 这谁能接受? 我也接受不了啊。 我趴在窗边不敢置信的望着杨灿的尸体,神情悲痛万分 十万...我的十万块啊... 你好歹给完,再死也成呀.....。 杨灿死后,我们都沉默了一会, 她的死不只是失去了一个同伴这么简单,更是丧失了一个逃走的希望。 如今连从二楼跳下来这个唯一希望都没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下楼的楼道被门封上了,跳窗等于跳楼.... 等等,跳楼? 灵光乍然一现,仿佛就在苦思苦想时给你一个解开烦恼的线索,抓住它脑袋骤然透彻。 我看向窗户旁边的窗帘, 杨灿的死是因为跳窗等于跳楼而死,假如不是跳窗而是爬下去呢?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有可能逃出去的生机,也是一个具有危险性的尝试。 杨灿那个小白鼠已经死了,现在只剩我们三个。 我将自己刚才的突然奇想,以及杨灿的死亡可能性说明了一下。 齐琦有些难以想象,可事实明摆着,导致她陷入矛盾。 反倒林樱觉得我这个方法的确可行,但需要先有人尝试。 我将窗帘扯下来:“这窗帘不知道够不够长,剩下的用衣服吧,我先下去”。 林樱秀眉下意识皱起:“你先下去?你确定,搞不好你会和杨灿一样摔死!”。 我开玩笑似的说:“那万一我没摔死呢?”。 她犹豫一下果然将窗帘从我手中抢走,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样: “我下去,我们当中只有你有办法对付那些东西”。 “你要是出事了,我们俩个在这里就是活靶子”。 “所以你不能死”。 “我倒是无所谓,毕竟要是没有你在,之前我不就已经死了”。 我对于林樱的勇气意外的惊讶:“你确定?”。 林樱一边将外套脱掉, 一边嫣然一笑,薄薄的樱唇却能勾出一个倾国倾城的艳丽笑容, “不是你有嘛,先说好,我还欠你二十万块呢” “我要是死了,你可就血本无归了”。 我抽了抽嘴角,真是狡诈的雌性生物。 我也将自己的短袖脱掉,林樱和齐琦都穿着外套, 将衣服拧成绳子和窗帘拼接在一起,简单一笔画好像还差一些。 于是我将目光寄托在两人 第五十章 棺材! 门外细碎脚步接二连三, 提起冤魂骨,我面色凝重:“不能浪费时间了,你们快点!” 我即刻过去将教室的门关上,轻手轻将门后的门栓插上。 另一边林樱将抓住窗帘绳子开始往下爬, 绳子另一端绑在了两个椅子上。 两个椅子在作用力下拼接一起刚好卡在窗户上。 我耳朵贴在门上,门外哒哒的脚步声越发频发,接近。 手心因为紧张满是汗渍。 咚咚..... 不知道是何用意,门外的家伙突然开始敲门, 一个教室轮着一个教室的敲门。 咚咚....这一次敲的是我旁边教室的门。 林樱已经不见身影,我顾不上会不会摔死,给齐琦一个快下去的眼神。 她领会后也开始顺着下去。 我一点点离开门口,往窗户那边靠近 啪嗒...啪嗒..... 脚步声在朝我这个教室靠近, 骤然脚步声没了.....仿佛这人停下了。 还没松口气,咚咚! 门被敲响了! 咚咚! 它敲了第二次。 我面对着门口不断后退,总算是摸到了窗户边。 啪嗒....脚步声响起朝其他方向远去。 刚要看向楼下, “喂,能下来,你们快下来!”。 林樱喊声蓦然在寂静的老教学楼响起。 她的声音不算大,还在外面,里面只能模糊听到声音,但已经足够了。 因为她可是在我这个教室的楼下! 咚咚咚! 教室门第三次被敲响! 我暗骂一声将冤魂骨插到背包里,立马跳上窗户,抓住绳子往下爬。 砰!教室门被撞了一下,好在门口有一张桌子挡住。 砰..嘎吱....又一次猛撞.. 桌子被撞倒,门不堪的被打开了, 嘎吱嘎吱地哀嚎。 此时我已经顺着绳子下去,依稀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门口。 同样它也看到了我。 刷拉...刷拉.... 我放松手,霎时间手掌和绳子的摩擦下火.辣火.辣的。 好在速度也快很多,在接近楼下时, 我急忙减速,不然真和跳楼差不多了。 嗙!顺着绳子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双手着地,视线朝上。 在我们攀爬而下的二楼教室窗户,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看不清容貌,但它在对我笑,那人很快又消失在了二楼。 呼.....我极不雅观的躺在小花圃上,放松疲惫的身心,大口喘着气。 林樱在一旁:“那...那个..那”。 “怎么了?”。 “躺这里不太好吧...”。 本来还不解,直到我手摸到了一滩模糊的血肉才弹射而起。 杨灿就在旁边摔死的呀。 .......... 我们三人回到了林樱的别墅歇息,虽然不能睡觉 但我是一定要洗澡,不怕事一回事, 可躺在尸体血水里是另外一回事了,心理很难接受啊。 我们回去时才三点。 三人整洁过自己后,又在一次聚在二楼客厅里。 上一次还是六个人...... 身心疲惫,又眼见着死了好几人,我们也没有什么心闲聊。 我靠在沙发上盯着林樱, 她刚刚洗过澡, 整个人娇嫩的很远远都能闻到一股悠然的清香。 湿漉漉的头发散披在肩上,灯光下闪耀着湿润的光泽。 被我盯了好一会,林樱眉头实在忍不住的翘起,那张素颜精致面孔也绷不住了 咬文嚼字气狠狠道:“加好友!,转账!” 我唇角一乐,当即掏出准备好的二维码:“准备好了,价格都设定好了”。 她狠狠刮我一眼,还是强行加了我好友,大气的转了我二十万。 之后半夜基本也是熬过去的, 至于怎么熬过去的,厨房有辣椒还用说嘛? 白天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让我猛然精神。 白衣道长到了! 等到他两天,可算来了。 关于白衣道长的事情我没有和林樱她们详说, 只是说有个朋友或许能解决老教学楼事件。 林樱也学聪明了,一听有人能解决,当即打包票说解决后给五十万。 于是我就替白衣道长答应了,毕竟总不能让道长白跑一趟吧。 道长帮了我不少,一直没法答谢,这倒是个借花献佛的机会。 打了个车到车站,没一会就接到了道长。 道长还是那副引人注目的老道装扮, 布鞋,白道袍,怀里再抱上一根浮尘,仙气飘然, 老道一见到我,便调侃道:“看来你昨夜撞见到东西不太干净啊”。 我将买好的早餐递给老道:“道长不是明知故问吗?九死一生啊”。 老道找个地方坐下吃早饭,我趁机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他。 “跳楼而死?看来那只鬼的怨念还不小呢,这样算下来它前前后后杀的人可不少了”。 “范围也越来越大,先前只是误入的人会死,如今它已经可以诱导你们进去” “十二人,只有三人生还.....何其惨烈呀”。 我咧咧嘴,实际上要不是我醒来的早, 恐怕十二个人已经全军覆没了。 “对了, 道长我和你说的五十万,你感觉怎么样?”。 老道轻摇浮尘:“修道之人怎能贪恋凡物,但那位姑娘执意要给,老道也没办法不是”。 “哈哈,道长言之有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对付他?”。 “现在就去,以免他再伤人”。 说干就干,我和道长打了个车前往学校, 不过没有第一时间去,而是先去了趟购物广场。 我跑到里面半个小时左右帮道长置办了一身正常衣服, 黑色短袖外加牛仔裤 第五十一章 再闯老教学楼 我从未想过棺材这一不祥的象征,会出现一栋楼上。 而且还是一栋容纳数百人的教学楼! “棺材?竟然把整栋楼建造的和棺材一样,当初的建造师是怎么想的”。 白衣道长打开羽毛球袋拿出自己的浮尘,推测说:“这应该是故意建造的”。 “那个时候起楼时肯定要先找风水术士来看风水,再进行建造” “可你瞧这栋楼,先是建立在乱坟岗上,然后整个楼的形状如同棺材” “其实这样建造也是有些道理的,人怕死,鬼怕棺,那些人死时被关入棺材入土,成鬼后最忌讳遇到棺材,故此也有传闻说,遇到鬼时躲进棺材里就没事了”。 “这个棺材似的大楼应该是为了镇压乱葬岗的阴气与鬼,那些东西被封在棺材里很难出去”。 我豁然开朗:“这么说来,那些人都是闯入老教学楼才出事也有规律可寻了”。 “但为何这些日子,灵异事件都能发生在楼外,之前我可是被他误导进去的” “而且哪怕是在外面,我们稍有打瞌睡立刻就会来到老教学楼一步步走上天台”。 白衣道长:“你认为棺材上染血吉利吗?”。 “这些年陆陆续续有人死在这栋楼,那只鬼逐渐成长,影响也随之扩大,一个染上数条人命的棺材作用力甚微呀”。 “准备好了吗,我们进去吧”。 “嗯”。 我和白衣道长翻过警戒线闯入进去,道长推算了一下一楼没啥东西, 于是我们直奔二楼。 哪怕现在是白天,可楼内的光线也很有限,那脑残的设计师脑袋上怕是长灯泡了, 就这楼碰上个阴天,里面和黑夜没啥区别。 我打开提前准备好的手电筒上楼 一楼与二楼间的那扇大铁门再一次拦住我们的去路。 这一次可不能让他拦住我了,我从背包里掏出斧头。 这把斧头就是专门为这破门准备的,昨夜差点因为这门把命丢这里, 不砍了它,我张阿四怎么做人? 我提着斧头,三重劈四轻砍就把锁头砍坏了,放下斧头时心头里别提有多么畅快。 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报复心理踹开大门。 来到二楼后,白衣道长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来几件东西 一个青铜铸造的罗盘,天干地支,五行八卦等皆在罗盘上凸显, 猩红洁白交加的指针微微转着。 另外一些黄符。 他将罗盘托放在手中,口中喃喃不停。 只见那罗盘转动起来,但是指向方位不明确,时而指向左边,时而指向右边。 老道眉宇间有丝苦恼,他托着罗盘上三楼,又下来 “这罗盘能够追踪邪祟,红的那一头会指向邪祟,但这棺材大楼里阴气太重干扰了罗盘运作”。 “几乎每一层的追踪方向都不同” “眼下我们只能分开追踪,把那只鬼逼出来,最主要的鬼只有一只!其他邪祟成不了大气候,他们大多是乱葬岗上孤魂或者从这栋楼跳下去的怨鬼”。 “等抓到了那家伙后,我托人将这栋大楼拆除,一切鬼患可消”。 我目瞪口呆:“托人拆大楼?道长你还有这关系呢?”。 老道神态自然,很是平淡的说:“世间行走得多,朋友也多,这栋本身有很多安全性的问题至少托关系上报要不了几天就能给拆了”。 “现在关键问题是你和我要分开了,你我分开了追踪他,你觉得.....”, ‘现在是白天他会削弱,你还有舍利子护身’。 他从布袋里掏出了第二个罗盘,想递给我,又有点难堪。 我没有犹豫接过罗盘,冷笑道:“不就是追踪鬼吗?” “我也想会会那个想要我命的家伙” “想要我命可没这么简单”。 老道又给了我一些黄符, 若是遇到有邪祟教室可以将黄符贴在门上,将其关起来。 遇到那只鬼时也能使用黄符克制。 之后老道就上了顶楼,而我从二楼开始追踪。 上下会和不给那东西逃的机会。! 罗盘已经被道长调好了,微微晃动但能准确的指定一个方向。 冤魂骨别在背后里,一手持罗盘,一手持手电。 别说,还真有些大师的风范,虽然不太靠谱。 这二楼已经是第三次来了,前两次没一次讨到好处,都是差点丢命。 即使现在是白天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我来到上次林樱误入那间教室, 此时这个教室的门是关着的,我停顿一下一脚踹开门。 砰! 里面座无虚席,窗户被窗帘遮挡,昏暗的可怕, 在我踹开门时,更是寂静的可怕,空 间内门板大幅度打开撞到墙壁砰声一点点从远处回响而来。 里面的人一时间也转过来了头,无数张白惨,无表情的面孔堆积在我视线中。 我裂开嘴角挤出一抹干笑:“不好意思,走错了”。 阴冷的怪风呼啸吹面,仿佛自己现在身处半夜里的坟圈子里。 在一双双惨白的手冒出来时,我拉上了门。 一张黄符被我重重贴在门上。 砰砰....砰砰! 撞击的震动一次次传到我手上,我不放心又给补贴了一张黄符。 报完仇,我继续向前。 罗盘指针还指着前方。 走廊里还是黑乎乎的,这一次有了手电好了不少,起码能照清前方一小部分了。 穿过几个教室,罗盘方向未变。 眼瞅着要走一半了,罗盘微微颤动的指针发生了一些偏移,虽然很微弱但方向的确移动了一点。 我目光一凝,用嘴咬着手电,拔出冤魂骨快步脚步追上去。 忽然脚腕一沉,整个身子失衡前倾, 我连忙让身子朝墙那边倒,同时用冤魂骨拄着地面,这次避免摔了 第五十二章 撞鬼! 眼瞅那手臂要全部伸回去,这哪成? 我反手拉住门板夹住那只手。 拎着冤魂骨趁机连敲,猛砸, 直到那只手不成样子,才放它走。 它给我惊喜,我给点它惊吓也不过分。 摆脱完这个,我继续追踪那只鬼。 往走廊深处,而指针也不断变移。 最终指针指向了一个教室里。 我停在那个教室门前,再度观察了一下指针。 尝试往前往后走,几次下来指针都是准确的指向那间教室。 咬住手电筒,提着冤魂骨刚欲开门, 只听到了里面桌椅倒地的动静。 我当即一脚将门踹开,里面阳光透过半入,能看清大半教室。 教室内空荡荡,毫无人的动静, 我继续托着罗盘,奇怪的是罗盘进来之后就开始不准了, 左右摇晃,但大致范围还是在这间教室。 忽然一个黑影从桌椅下窜出来,我心一紧抡棒打过去, 那黑影灵巧的躲过然后从我胯.下跑掉。 但我松了口气,刚才看清那东西了,是一只野猫罢了。 白衣道长说的没错,这破罗盘是真的不准。 我搬弄一下罗盘,突然罗盘指针不晃了, 指针迅速扭转,径直指向我身后。 后颈上感受一阵凉风,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冒出, 我沉气,猛地拧身甩动骨棒。 砰的一下,骨棒打在了门板上, 而一个鬼影也飞速从门口闪过。 我看了眼罗盘,罗盘指针跟着那鬼影而动, 当我追上去,只见那鬼影已经跑上三楼。 第一时间给白衣道长打了个电话, 他得知消息后也开始往下包抄。 来到三楼罗盘又是混乱了一会,才重新锁定目标, 寻着指针找过去又是指向了一间教室, 这一次我先在自己脑门上反贴了一张黄符,然后推开门, 刚想看清里面,谁知道一阵猛烈的怪风吹来,吹的眼睛睁不开, 视线中毫无征兆一个人脸挤了进来, 如同你刚睡醒时一个人突然跑到你眼前,还是极近的距离。 他只是抓住我肩膀,之后我整个人就被一股怪力卷席着飞进班级里, 等醒悟过来时,我半边身子都快挂在窗户外面, 那个家伙站在窗户外双手按住我脖子,一副势要将我推下去的架势。 我用冤魂骨别住窗户口与墙壁的夹角才勉强支撑柱, 另一只手和他纠缠在一起,至于罗盘早就摔在地上了。 我终于是看清了这家伙的样子,染得黄色头发,一脸痞状。 之前出现过两次,胖子跳楼时,还有我误入老教学楼时这家伙都曾出现过。 如果按照门卫大叔留下的那张报纸来解读, 眼前这个要推我下去的家伙就是十年前从老教学楼跳下去的学生, 这些年来陆陆续续的跳楼事件也是因他而起。 这王八蛋可算是露面了! 他力气大的吓人,几乎无法抗衡,这种僵局下我甚至坚持不了十秒, 于是我果断放开冤魂骨,右手收回的瞬间燃起魂炎! 在身子要往后落时,右手迅速在眼前挥一下,又连忙扣住窗户口。 这一下足够了, 食指中指上魂炎甩出一道细长的焰尾, 黄毛鬼一见魂炎如同见到了鬼一样,手中力气顿时轻了下来。 他整个人惶恐倒退。 我趁机会双手扣住窗口猛地一用力,将半边身子挺回到教室内, 同时从窗户口跳过去,一头带着黄符撞在黄毛鬼头上。 本来他还处于魂炎后怕中,这一下没有防备。 黄毛鬼直接被我撞飞出教室, 整张脸仿佛经历了大火一样,不断冒着冒烟,嗷嚎连连。 我揉揉脑袋,捡起冤魂骨追上去,黄毛鬼也爬起来逃走。 我算是摸到些门道了,这家伙的主要杀人方式就是跳楼。 要是不睡觉,他很难拿你有办法。 现在又是白天,所以现在轮到我追他了! 黄毛鬼继续往楼上跑,我冷笑他这不是找死吗? 楼上那位可比我要猛的多。 为了以防意外,我继续追上去。 这家伙疯了似的往上爬,我一边给白衣道长打电话,一边追他。 有了手电筒这楼梯是好爬些,怎么感觉比昨天长了不少。 一抬头黄毛鬼跑进了五楼, 我暗骂一声, 道长刚下到四楼,这二货就到五楼了。 和道长说了一声,我也追过去。 要是六楼我绝对不会追了,六楼可是天台,去天台和送命没啥区别。 五楼还好....... 我走到楼梯口准备转身进去时, 右眼猛地一热,好久未见那种炙热灼烧感再次袭来。 生疼的眨巴眼睛再抬头时,傻眼了.... 自己转身哪里是进五楼,那是上天台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了下楼层号码,上面有些风华的数字六还在。 刚刚明明是五楼来着。 黄毛鬼在天台上恶狠狠瞪着我, 不知是因为他的诡计没得逞,还是怎么回事,眼神怨毒无比, 烧伤的脸孔扭曲的可怕。 我额头冒出了一头冷汗, 强硬冷笑对着黄毛鬼挥挥骨棒,然后从容下楼, 开玩笑,在天台和他斗,是我疯了,还是他想多了? 黄毛鬼当即追上了上来,我快速下楼到五楼, 只要不在天台起码能斗一斗。 回到五楼走廊, 我一边后退一边望着楼梯口, 啪嗒....啪嗒.... 这个脚步声似曾相识。 黄毛鬼狰狞的脸孔在朦胧黑色中凸显, 手电筒刚才掉在三楼,所以现在我算是个半瞎子, 借助某个教室透过来的阳光能看到黄毛鬼的位置。 啪嗒....啪嗒....我身后突 第五十三章 老教学楼鬼事解决 黄毛鬼附上了我的身, 白衣道长当即一个箭步冲上来, 甩手一张黄符贴在我背上, 但我没点反应。 老道眉宇紧锁: “糟了,糟了,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样不顾一切” “难不成他是想拉着阿四一起魂飞魄散?”。 那张黄符从背上掉落, 这时一个不属于我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惊悚无比道: “不对....你到底是东西?!” “你不是人!”。 我的背脊也慢慢挺直了,扭了扭脖子呵笑说:“胆子挺大啊,连我的身都敢上” “你怕是不知道我怎么活过来的”。 抬起右手,眼瞳倒影中一缕幽绿的火炎静静燃烧, 丝毫不会照亮周边,也不会带来任何温暖。 它是燃烧灵魂的火炎! 我用右手抓住自己脖子,仿佛要将整块皮撕扯下来一样, 黄毛鬼痛苦的哀嚎在我周边响彻,随着我猛地撕扯,一道半透明的身影被我扯出来,摔在地上。 他滚落在地上,捂着自己脖子痛叫, 火炎沾染在他脖子上持续燃烧,而他身形也越发透明。 白衣老道看后松了口气,拍拍我肩膀道:“好家伙,你连我都惊到了,没有想到你竟利用魂炎驱赶他”。 我望了眼手中魂炎:“即使没有魂炎,他上我身也没有用” “阴婚契还在,她还在”。 弯腰捡起自己的安全感来源(冤魂骨),堵住黄毛鬼任何可能的逃走路线。 黄毛鬼拍打几十下才将魂炎熄灭,整个鬼也虚弱的不行, 白衣道长手持浮尘上前,准备将其灭掉。 月光不知何时被掩盖了 蓦然温度急速下降了许多,寒意弥漫全身, 这不是寒冷的寒,而是阴寒的寒! 右眼莫名灼热起来,预感不太好,这种违和的惊悚熟悉感 我当即后退一步。 下一秒,旁边教室的门陡然打开, 白皙如纸,细腻如玉的一只手伸了出来, 发毛,胆寒的体验久违地出现。 我敢说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手, 修长细如玉竹,指甲圆润无缺如同红宝石, 在这只手上你甚至找到不到任何一点瑕疵。 如同完美的瓷人一样。 一时间失了神,所有注意力不由自主聚集在那只手上。 一旁白衣道长如临大敌般凝重,额头汗渍不断, 他手中罗盘指针疯狂转圈,转圈.....最终爆盘而出。 老道慌不择路从布袋里掏出黄符,朱砂网,铜钱串等东西套在身上。 如果说老道是惧怕,那黄毛鬼则是吓破了鬼胆, 他倒在地上,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那一只完美的手,来到黄毛鬼面前, 他连眼珠子都动不了一下,浑身僵硬, 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那只胜过玉珠的手指落在在自己额头上。 “啊!”. 仿佛经历了最恐怖的事情般惊悚惨叫,令我惊醒。 回过神来看到黄毛鬼的样子,心脏疯狂打鼓。 双眼脱落,鲜血从漆黑眼窝渗出,四肢如同被拧麻花一样,拧了好几圈。 黄毛鬼本就被我重伤,如此一来直接慢慢消失了。 直到消失前他脸上的表情都是那副极度恐惧的样子。 我四肢从未像现在这样僵硬过, 眼瞳忌惮深深望着那间教室。 “她在这里!” “这种杀人方法是她的专利!”。 “方才那黄毛肯定是因为上我身触犯到她了,她才会出手”。 哪怕看似她是为了帮我复仇,但我依旧有种她会连我一同抹杀的惊心动魄。 然而下一刻才是真正令我魂惊胆颤的。 那只手没收回去,而是朝我伸来! 长度如同正常人的手臂一样,以我的位置她能碰到! 宛如天工雕刻般的手伸向,手掌朝向, 明明后退一步就能躲掉,可我做不到。 在她面前,我几乎浑身上下都动不了,现在算是懂了黄毛鬼的感受。 无解,完全的无解! 明知会要命,可你就只能干站着等死! 视线中入眼的是那完美无缺的指尖,在眼瞳中一点点放大。 自己的双目脱落,四肢如麻花似的扭曲..... 我甚至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危机中,我突发奇想, 右手指尖燃起幽绿火炎,右手先行解脱,魂炎点在手心。 整个人如同紧绷的弓忽然断掉的弦一样松弛,能动了! 身体顺势后仰恰好躲过那指尖。 手臂突然被人抓住,转头一看是白衣老道。 老道身上缠上了各种家伙事,马桶刷子,朱砂线,铜钱串,木剑等等, 他刚才一直尝试拉我走,只是刚才身体还不受控制,几乎感知不到触感。 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跑。 “快走!”。 走?当然要走! 我宁愿再经历一次昨晚的事情也不想碰上她。 她的出现几乎代表着无法抵抗,没有任何反抗余地,必定的结果! 我们疯狂逃向外面,直到跑出老教学楼.....跑出学校。 我俩才停下喘气, 老道也罕见的大喘气,整个人像是风箱一样呼呼呼哧的。 背后衣服也肉眼可见湿透。 他罕见地后怕吐槽:“这祖宗咋在这呢?” “要不是要命吗?”。 “真吓人,瞬间就魂飞魄散了”。 “道长,多谢了”,我扶着膝盖,道谢说。, 不过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惶恐,家伙事全整上了。 我们俩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不是累,是惊慌........ 老道买来两瓶矿泉水丢给我一瓶,自己一瓶一口气饮尽: “别管怎么说,那个家伙算是解 第五十四章 和林樱共度良宵 我们在外面歇息 直到林樱给我们发来消息,询问情况。 由于还有五十万的酬劳,所以我带着老道去见了林樱, 老道也算帮了他们,她们道个谢也是应该的。 来到林樱家后, 老道像是见过世间的人对林樱家的豪宅是一点不惊讶, 怀里抱着一浮尘妥妥一高人形象。 这也恰好能忽悠住林樱那个富豪小傻妞。 林樱见了老道先是恭维的夸奖了一遍,然后在最好的酒店里大摆宴席, 饭桌上老道自己小酌, 而林樱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找到了我,将信将疑的问道: “张阿四,老教学楼的鬼真的解决了?”。 她是有钱可不傻,本来非常棘手的事情都死了这么多人, 突然跑出来一个道士给你说问题都解决了,转账就完了,你能接受吗? 我调侃道:“你刚才不是对老道特别尊敬吗?怎么现在还不信了?”。 “我只是有点担心,杀了这么多人,折磨了好几天的东西突然没了,怎么说呢.....需要点接受时间”。 “放心吧,那家伙死的不能再死了,他要是还能出来祸害,我自己主动从楼上跳下去”。 对于那位下手,我直接放一百个心,她出手好像除了我之外从未有过其他活口。 我将老教学楼里的事情经过简单的和林樱说了一下 具体过程我当然不会详说,只能说出个结果。 好歹收人五十万,怎么招也要敬点业。 她听完后突然一把抱住我,双手揽住我胸膛,脑袋深深埋在里面。 我惊愕愣住,下意识要推开时,才发现她身子在颤动 委屈,哽咽的情绪带动接近崩溃的嗓音:“谢....谢谢”, “....好...好几次..我..都以为要死了...”, “真的谢谢你阿四”。 胸.前渐渐被湿热晕染开,我只能无声的拍拍她背脊来安抚。 对呀,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一个有钱的女孩子。 或许在承受能力上还不如其他人, 一直以来林樱的表现都很清醒,很理智, 哪怕看到赵康的尸体她的第一反应还是捂住自己的嘴。 突如其来介入这种事情,她没有被惊恐所掌控, 而竭尽全力求生,寻求队友,寻求帮助......。 我望着那不断起伏的小脑袋,伸手摸了下:“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不过,那七十万我绝对不退咯”。 林樱的抽泣骤然停止, 宛如是含苞待放的牡丹,正开一半忽然来个人一把捏死了。 林樱她抬起头,直接用我衣服擦脸,随后给了我一眼狡黠,腹黑的眼神。 起初还不懂,直到结账的时候我才明白。 林樱那家伙说她没带卡! 结果这两万多块的账单落到我头上。 我怎么可能吃这个亏,于是我一番忽悠老道,老道当即热情刷卡。 饭桌上时林樱已经让人转了五十万给老道,现在老道有钱任性。 老道要在钊城留一天,虽然林樱已经让人准备了客房,但老道坚持自己租房子。 无意间我看到老道口袋里有张五颜六色,印着大美女的卡片。 老道不住,我和齐琦就没客气,直接留在了林樱家。 齐琦现在和林樱也算是朋友,而我只是想体验一下豪宅的感觉。 林樱的反应是鄙夷的白眼, 这个狡猾的男人,老教学楼事件没解决的事情死活不留下,现在比谁都乐意。 就林樱家的豪宅,光是娱乐项目一天都玩不完,健身室,游泳馆,后面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 也不知是长久不睡觉,还是从危机中解脱出来的轻松, 我们三个现在竟然都不困,明明已经好几天没睡了, 三个人打打游戏,唱唱歌一下子玩到了晚上。 之后在各自回房间洗漱睡觉。 洗澡完,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柔软的床垫几乎将人包裹住, 几天下来的疲惫似乎一下全涌了上来,连手指都懒得动一根。 正想睡觉时,忽然想起了背包还在二楼呢! 背包不要紧,里面东西才是主要的, 红煞厌胜盒,冤魂骨,全身的家当呀。 而且红煞厌胜盒十二点时还会打开。 可不能留在二楼。 我强撑着疲惫身子下楼,走向电梯, 电梯门一打开,里面已经有个中年男人了。 中年男人见到我有丝惊讶:“你是小樱的朋友吧”。 ‘你好,我是她的父亲,平时公务繁忙,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一次’。 我强提着精神:“打扰了,伯父”。 中年男人从电梯走出来:“没事,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这孩子朋友不多,希望你们都多陪陪她”。 我有气无力反应:“一定一定”。 他出了电梯后,我走进电梯慵懒靠在电梯上。 下到二楼 见到在沙发角落躺着的背包有气无力提上,走进去电梯。 电梯才爬几楼,手机忽然响了。 是林樱发的消息 “睡不着.....你在干嘛” 我揉了揉眉心,她精神比我还振奋,房间又不远还特意发消息, “在电梯上去了趟二楼拿了些东西” “还和你爸爸唠了几句,他说让我做你家女婿”。 林樱:“???!” “疯了?我爸爸几年前就死了呀!”。 我原本摇摇欲坠的眼皮瞬间抬上去,手机差点没直接摔了, 死了? 困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皮肤上暴起的鸡皮疙瘩。 刚才和我聊天的不是人? 搞什么鬼? 林樱应该不会说谎,没人会拿自己亲爹的死活开玩笑吧。 如果她说的是真, 那这个别墅里酒真的进鬼了! 我 第五十五章 红煞厌胜盒再次预言 林樱的别墅中 我装睡才好不容易抓到机会,逮到藏在我床底下的那个东西! 利用魂炎,右手抓住他,扭动全身之力将他拽了出来。 那家伙的模样暴露在月光下, 我挥动冤魂骨刚想爆头时忽然停住了。 因为这人我认识, 门卫大叔? 一身破旧的门卫制服,看起来邋邋遢遢的。 这不是当初那个躲在老教学楼后保安亭里的门卫吗?,那张报纸也是他留下的, 本来找到他想着套出点信息,谁知道他第二天就死了。 结果现在他又出现我床底。 死了又出现,鬼鬼祟祟跑到我床底,呵呵..... 门卫在地上捂着手翻滚,他那只手先是被冤魂骨砸中,又被魂炎烧到好受才怪, 由此也能看出他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那就没啥好犹豫的了, 停在半空的冤魂骨恢复运动,白棒将他打飞数米远。 这个门卫是意外死的,撑死也不会太强, 冤魂骨揍他足够了。 我拎着冤魂骨走过去,骨棒与地面微微摩擦产生一种玄妙的声音, 而对门卫来说如同魔鬼的叫喊, 他连爬带滚躲到墙边,连连摆手:“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我停下脚步一棒子砸在他头上:“啊?” “你说啥?”。 门卫抱头打滚好几圈,哀嚎:“疼....疼死啦” “这什么东西啊” “都说了,别动手嘛”。 “哦”,我放下棒子又落在他腿上,使得他捂着腿痛叫。 门卫哭丧着脸:“别...别打了,我是来帮你的呀”。 “你不是想知道十年前的事情吗?我都可以告诉你,那个学生的情况也能告诉你”。 我挑了下眉头:“来帮我的?” “那非常抱歉,用不上了” 打量着门卫冷嘲道:“而且我看你也不是专程来帮我的吧?”。 “之前我在电梯口遇到的林樱爸爸就是你假扮的吧?”。 ‘那个时候呢怎么不说呢?还一板正经的忽悠我’ “我回房间后,你躲在我床底下,趁我睡觉时出手,你自己觉得这是在帮我吗?”。 “呃.....这....”,门卫被这几句话怼的哑口无言, 自己的确是有那么点坏心思想来试试, 谁能料到这小子这么厉害? 一早就猜到他位置,装睡还给他一顿打。 那破棍子打的可疼了,还有那绿油油的火, 碰一下简直是这辈子的疼都尝试了一遍。 我低沉问:“你来这做什么?”。 双指上燃起阴渊的绿火:“再问你最后一遍!”。 随着魂炎靠近,门卫立马就承认了他是想来杀我的。 杀我?不知为何我有点好笑,上次还有过一面之缘呢, 我又没有和他有过节,他成了鬼就想来杀我? 怎么是个鬼都要杀我? 无冤无仇反被惦记,简直搞笑。 我拎起冤魂骨又给了他几棒子 “理由呢??”。 门卫磕巴好一会,艰难挤出几个字:“没....没有”。 青筋跳动,我当时就忍不住了, 见棒子按耐不住, 门卫急忙改口:“不对...不是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你.....但冥冥之中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杀了你我能得到很多,甚至一切”。 “仿佛是鬼的天性指引,杀了你将有无穷的好处,这种诱.惑就像是一千万的彩票就在你眼前,你赌一赌或许就有,所以我不是故意的呀”。 “本来我是也不想这么做,只是我看其他鬼都没有注意到你,你又是个....普通人...所以....”。 想到这里门卫要多后悔有多后悔,自己怎么就没能抵住这个诱.惑呢? 这哪里是普通人呀, 对于门卫的解释我挺难接受的, 搞得我像是恶鬼眼中的香饽饽似的,他们倒像是无辜的,是我主动诱.惑他们? 不过他的解释有几分道理, 其他鬼没有注意到我的这个原因应该是舍利子的效果。 了果大师之前说过人与鬼两相隔,一般人很难被鬼注意到, 除非人出现一些原因,例如阴气过重.... 舍利子压制住了我的阴气,所以其他鬼不容易注意到我。 而门卫是生前就与我见过面, 恐怕死后也一直关注着我,找机会干掉我。 说白了不是个好东西。 燃着魂炎的右手径直朝他抓过去, 绿火在门卫瞳孔中膨胀,接近,他魂惊胆颤的叫喊: “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 我动作未停:“不用了,那个黄毛小混混已经被解决了”。 门卫神色一怔,恐惧也停住了: “黄毛混混?什么黄毛混混?” “当年霸凌跳楼的不是个女学生吗?”。 魂炎在门卫眉心前停下,摇曳毫无温度的火炎妖娆舞动,只差一点就能点燃他。 而那绿虹渐渐消散,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死死盯住他:“你说什么?”。 “十年前跳楼的是个女学生?你敢胡说信不信我让你魂飞魄散!”。 门卫苦皱着脸,委屈又惶恐道: “你拿那火放在我眼前,我哪敢胡说呀?”。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当年我亲眼目睹她跳楼,而且我就是被她害死的,她就是老教学楼的那只厉鬼!”。 手下意识松开了门卫, 而脑海却陷入了另一个谜团, 原本长时间没休息导致的精神疲惫就让思维迟钝的很,现在更加紊乱了。 报纸上的信息,黄毛鬼的容貌,从老教学楼陆陆续续跳下去的人... 诸多片段混乱的叠加在一起,真相就藏在下 第五十六章 只有一个活人 【今夜过后这栋房子里活着的人只有一个】。 有可能是我活, 当然也可能是我死,另外一个人活。 无论怎样,过了今晚那个老教学楼鬼的身份就会水落石出。 我搬了椅子坐在阳台边,鞋子从之前的拖鞋换成运动鞋。 背包背上,冤魂骨手中提。 完全一副准备跑路的样子,实际上我有这个打算。 这里是四楼,三楼有个大平台,从四楼能直接跳到三楼, 之后三楼墙壁外有消防梯,可以借助逃到一楼。 这个别墅不仅大,还应有尽有。 逃跑当是最下下的打算,哪能动不动就逃。 在王屋山时被鬼追着跑,在青龙寺处处躲藏,在老教学楼里上蹿下跳 这些日子我是逃的够了。 要是她真敢来,那就和她碰个试试,不行再逃。 时间一点点流逝,困意也如同恶魔时刻折磨人, 长时间不睡脑袋都差不多和浆糊一样。 我只能是用冤魂骨对自己脑袋来一棒子,提提神。 一旦睡觉不就正好落在她准备的圈套里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 门外响起了轻易,缓和的脚步声,能听出是女生的。 我身子不自觉前仰,手掌紧紧握着冤魂骨, 来了吗? 咚咚咚.....“阿四,你睡了吗?”。 我坐在椅子上未动,但全身肢节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眼眸藏在昏暗中直视门板。 是齐琦...... 相比林樱,齐琦在我心中的可信度更大一点, 毕竟已经认识好几年了,还是隔壁村的孩子。 但此时她找我做什么? 我们同样那么长时间不睡觉,我都快顶不住了,而齐琦她却还能熬? 我可不信她是夜里来投怀送抱的,我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齐琦听里面没动静,就又喊了一声:“阿四?你在里面吗?”。 这时我才故作含糊的问: “欸.....你咋了?.....” “大姐你不是刚来过吗?怎么还搞我?好不容易快睡着......”。 如果不回应的话,齐琦肯定是继续叫喊或者怀疑里面没人开门而入,但门已经被我反锁。 这样绝对会露出异常, 之所以第二声才回应是因为按我的角度来代入, 好几天没睡快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你,怎么可能第一时间答应? 齐琦闻声欣喜道:“太好了你没睡” “那个....那个能不能今天晚上让我和你一个房间?”。 “啊?”,我诧异不已: “你脑子糊涂了?你睡我还是我睡你?”。 齐琦急迫又惶恐:“谁要你呀!” “诶呀....怎么说....” “就是我感觉这栋房子太大,太空荡了,总是害怕” “而且林樱她也不太对劲,本来我俩都失眠,想着去二楼看剧呢,我说我回房间拿个被子,林樱在门外等我” “可我一出来就没见到她人了,更离奇的是我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她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去她房间找她时,她又没在房间’。 林樱?我无声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么晚她不在房间,她会去哪? 先不说门外的齐琦是不是真, 但无疑,林樱的嫌疑最大, 当初和她一起的那三个人,赵康, 陈志浩,杨灿都死了。 而她活了下来,是因为遇到我?还是她运气好? 又或者那些人根本就是她杀的? 没听到我回应,齐琦拍怕门喊道:“阿四,你听到了吗?” “你就让我在你房间待一个晚上呗,不然我真想回家了?”。 我晃悠着冤魂骨,散漫道:“不干!” “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你这女人居心叵测”。 “你还要脸不?”,齐琦恼羞成怒踢了脚门板, “一个大男人担心这担心那?没一点担当下头男!”。 说完,响起一阵气呼呼离去的脚步声。 我深沉吐出一口气闷气, 不是我胆小,而我必须谨慎,虽然林樱嫌疑最大,可齐琦身份也没彻底洗白, 放一个带有嫌疑的人进来,这不叫好心, 这叫发善心,鬼都要做梦谢你。 靠在椅子上,我掏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 这是老道的, 眼下这种情况必须要和老道说一声了。 当然红煞厌胜盒的事情我没准备说,老道也并不知道盒子能打开的事情, 从一开始我就没准备告诉过任何人红煞厌胜盒的事情。 我一直都认为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一张底牌,一张足以保命,一张有价值的底牌。 红煞厌胜盒很满足这个条件,目前来说它是无害的。 保留这个情报不是对他人不信任,而是对自己负责任。 老道铃声响了很久,但是没人接, 我就连续打了好几次,还是没人接。 最终放弃了,只给老道留了个短信, 这老道怎么回事,平时这么靠谱,今天晚上倒这么不着调。 我看了下时间快凌晨一点.... 这个时候打电话好像是我更不着调。 忽然想起老道口袋里那张花花绿绿的名片,老道不会被逮到了吧....... 于是我又拨打了另一号码,好一会才被接通, 对方声音很是疲倦:“大哥,你看下时间好吗?” “深夜追魂呀你?” 我直白道:“胖子,我有要事找你,麻烦你帮我查两个人,她们都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姓名我发你手机上了,你老爹应该有这方面的关系吧”。 胖子诧异嘟囔:“就这事呀?不是贼好查吗?” “不过要等一会?”。 “等多久?” “等我老爹出来, 第五十七章 快逃! 我是真的想睡觉想疯了, 可是老教学楼的鬼还在, 那个跳楼的诅咒还在,怎么敢睡? 有了这一次,这辈子都不想再熬夜了。 现在看到床就能想到躺在上面,闭上眼睛舒心的让困虫席卷。 做着各种奇思幻想的梦,一觉睡个两三天...... 可惜目前来说是幻梦。 我打开窗帘看了一下, 天色漆黑连成一片,外面也只有蝉声。 这一.夜后半夜,只有齐琦来找我,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动静了。 夜里安静的可怕,我的情绪说不上庆幸,还是复杂难言。 我活着也就代表着另一个活人死了。 天亮后 我起身活动一下快僵硬的身躯,上个厕所, 顺便用凉水洗把脸,一捧凉水泼到脸上能洗去一些瞌睡虫, 抬起头时布满血丝的眼睛令人触目惊心,肤色不健康的白皙。 脸庞也消瘦了一些。 当然那只右眼可看不出什么血丝,仍然是眼白为黑,瞳孔为白的诡异颠倒状。 拍两下脸醒神,背上背包出门, 现在一切也该有结果了。 究竟谁是鬼? 如我所想,那只鬼今晚没有对我下手。 也验证了我的一个猜想,她或许没办法直接下手,或者轻松杀我........ 不然她非这么劲干嘛? 设这么多套路,一层套一层的, 还不是想让我睡觉,触发跳楼条件吗。 出了房间后,我直奔林樱的房间,林樱的房间在四楼的角落。 在她门前, 我左手拿冤魂骨,右手燃着魂炎开门。 嘎吱......... 里面没开灯,黑乎乎的一片。 我没有呼应,因为林樱只有两种状态,死人或者是鬼! 呼唤死人,呼唤鬼有意义吗? 砰铛....脚下好像踢到了一个易拉罐 易拉罐哐当哐当的滚动,最终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冤魂骨挡在胸.前,另一只手去摸灯的开关。 好在别墅四楼的装修是统一的,灯光开关位置也和我房间一样。 啪......灯开后, 我皱着眉飞速环顾一遍,然后再仔细的巡查一遍, 然而房间内空无一人。 没在? 又环视一圈后,我未做停留, 连忙去了齐琦房间。 推开她房门,她房间的灯光是开着的, 但人没在! 进来后,也是快速环顾,但我却被墙壁吸引住了。 目光停留在墙壁上,无法自拔, 因为那墙壁上有一行字,用鲜血,用手指写的字:“快走!小心林樱!”。 我坐在齐琦床上,一字一字观望那行字足足有半个小时, 这的确是齐琦写的字,她的字我认得。 事情发展符合红煞厌胜盒的预言却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知道天亮后,鬼一定不在这栋房子。 因为另外一个活人死后,她的身份自然暴露。 可我没想到的是另外一个活人失踪了? 齐琦现在是死是活完全未知,她居然还留下了一行字提醒我...... 我叹了好长一口气, 郁闷难过是肯定的, 齐琦可是我进校的第一个朋友。 我失神好一会,若是我昨晚放齐琦进来,会不会她就不会失踪了? 可是哪有这么多若是。 意外不就是想不到的事情吗? 她是因为我死的吗?是我害死她的吗? 不是, 从一开始就不是,反倒我救了她好几次。 我应该难过,而不是自责。 要知道我对那个老教学楼鬼是未知,甚至最开始还找错了鬼, 被她所误导,直到现在才拨开一点谜团, 身处未知困境,迷谭的我又怎敢奢言去拯救他人? ...... 我用手指拂过那行血字, 如果齐琦真的是被她害死的,那我一定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即使现在,也一定会是不久的将来! 我又在齐琦房间和林樱房间探查了好一会,可除了那行字没有别的线索。 事情远远没完,我仍然背负着老教学楼的诅咒, 不睡觉只是权宜之计,这样下去我还能撑几天, 所以必须要找到那只鬼,解决掉她! 当然是和老道一起,自己去八成是送死。 老道这家伙昨晚不接电话,现在也是。 我决定去他住的宾馆找他, 打了个车,在去宾馆的路上时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局里的, 老道昨晚大保健被抓了........ 我说他昨天怎么死活不住别墅。 我不禁怀疑, 老道和胖子他爹去的是不是一个地方?这两人咋能一起被抓呢? 本来以为老道仙风道骨,得道高人, 没想到是个入道高人。 还tm被抓了........ 老道被抓了,我肯定要去看看。 于是叫司机师傅改道去局里。 老道是昨晚被抓的,拘留四天......罚款四千 到局里看守所那边, 我想尽办法才和老道有十分钟的会面。 旁边还有位监视员。 老道一见我便满脸的羞愧难当, 的确是丢脸......前几天还老道,今天就牢友了。 他叹气道:“丢人,丢人啊” “老道我修道多年,一直修身养心,没成想昨夜竟被一个不明女子强行闯进房间,那女子一进来就脱衣服,老道我是拦都拦不住啊” “她脱自己衣服就算了,还脱本道的衣服”。 “至上天尊啊,她怎么能这么做?” “她这一举毁了老道我几十年的清白,又刚好遇上查房,本道和他们解释,他们不信呀”。 监视员在一旁扎心道:“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第五十八章 钉纸人! 老道思索脉络后问道:“姓齐的小丫头你不是认识好几年了吗?”, 我点点头。 老道断言说: “按照你推测的基本没有别的选项了,本道敢肯定林樱就是那只鬼!”。 “好家伙,藏的真够可以的”。 “可....那个姓齐的小丫头...怕是.......唉”。 我眼帘抬起,摇摇头不愿谈及这些,转移话题说: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找到林樱?”。 老道:“林樱她知道自己将要暴露身份,没能杀你,她自然要躲起来” “不过我倒是有办法找到她,只是.....” 他苦笑看了看四周。 他的拘留才第一天,还有三天呢。 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出得去? 我一早也清楚这种情况请老道出马是基本不可能的, 所以大概还是要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依道长看来还有什么其他生路吗?”。 老道揪住自己稀疏的胡子,摇头晃脑说:“让我好好想想”。 他在房间里来回转悠。 而一旁的监视员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们,这也是应该的。 正常人谁天天把鬼什么的挂在嘴边,当是拍电影呢? 老道思考了好一会,忽然揪下一把胡子,狂喜道: “有了!有个法子能够灭掉她!” “根本不需要找她,直接让她魂飞魄散!”。 “只不过这个法子实施起来有些困难,其一是所需要的东西难寻,其二是你必须再去一趟老教学楼”。 我不由得诧异, 不需要找到她,就能将其灭掉? 老道还有这种手段呢,不过看老道的神态这似乎也不是个简单的小事。 “需要什么,道长你先说出来看看吧”。 老道极其认真的说: “这是一个术法,脱胎于鲁班厌胜术的另一种别类,我曾用过一次,此法伤天和,损人寿,断阴德”。 “你需要找到四年的老公鸡,千年古墓中的棺材钉,两只墓里的猫眼石起码三百年往上,处子的长发,再找来一个小纸人” “先用老公鸡血涂满纸人,找件她穿过的衣服的碎片塞进纸人里,猫眼石做眼睛,长头发缠上面,等到了老教学楼后天黑彻底黑透后,立刻用棺材钉刺穿纸人眉心”。 “这一样来能纸人与她联系在一起,棺材钉会将她钉住!,再也翻不起任何浪花,纸人会自动找寻她,你跟着纸人过去,她已经不能动弹,你用魂炎灭掉她!”。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四年的老公鸡还好说,千年棺材钉,猫眼石这些东西听都没听说过, 千年的棺材钉那不早就自然降解了? 这些都是墓里的,他总不能现在去盗墓吧? 我有点担心:“道长你确定这个纸人能限制住她的行动?”。 老道不服气地瞪眼: “你小子也敢质疑本道了?放心她没那么容易杀你,不然她这么苦废心机干什么?”。 “衣服往里面一塞,棺材钉一插,哪怕她是再厉害的鬼也待老实站住”。 “这鬼最厉害的也就是隐藏,不然能在本道面前藏这么久?不简单....不简单啊”。 ......... “好了,好了,时间到了,别疯了”,一旁的监视员实在听不下去了, 越听我俩的话越觉得我俩是神经病。 老道被带走:“记住,一定要在天黑后毫无犹豫刺的穿纸人眉心!”。 我望着老道的身影,惆怅无比...... 只能靠自己了,不过起码得到了一个法子, 纸人钉魂......听起来挺玄乎的,出自老道应该靠谱吧。 现在马上要开始找材料了, 棺材钉,公鸡血,猫眼石,纸人,头发,林樱穿过的衣服。 其他好说,就是这棺材钉与猫眼石难寻..... 下意识摸了摸耳朵,猛地一激灵,耳朵....耳坠, 对了,寇老! 寇老可是古玩,珠宝圈子的老前辈他那边一定有路子! 我不敢迟疑,打车立刻去了寇老的店。 来到店里,上次的那个年轻小妹此刻正仪表端庄的指导其他员工,身上的西裙格外显得优雅。 她貌似记得我,一看到眼神欣喜藏不住 “张先生,你来了!” “来来,先请坐”。 “游雅快泡茶,是贵客”, 她将急躁的我按在沙发上, 我拿起桌子上早凉了的茶水灌进肚子里,才大喘气说:“寇....寇老呢” “我想见一见寇老”。 年轻小妹递给我一张纸巾:“刚才已经去通知寇老了,寇老有过吩咐,如果你来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我道了声谢, 这时寇老也出来,一身黑色中山服,威严老干部的样子, 一瞅见我,那张脸顿时乐的不行,快步来到沙发前: “诶,阿四来了呀” “我昨天还念叨你呢,今天就又见到你了”。 我肃然起身:“寇老,这次我有要事想请你帮忙,若非......”。 寇老皱皱眉头,神色不悦:“你这是什么话?” “你找我帮忙不是应该的吗?别管大事小事你找我就对,哪还有什么其他的麻烦事,快说出什么事了?”。 寇老苍朦的眼睛精光难挡,他虽人老,可精的很, 第一次见面时就看出了我的秉性,除非逼不得已不然怎会厚着脸皮来。 而寇老正苦思怎么和我打交道,留下些交情呢。 这一次碰上,他自然不会放过。 我环视一下店内的店员, 寇老当即明白了,起身将我请到一个办公室内, 在办公室内我将自己请求说了出来: “我最近不小心涉入了一些事情,现在情况紧急,我想请寇老帮我找两样东西” 第五十九章 刀下留鸡 寇老一口答应下午时肯定让我见到那两样东西, 我对此也只有道谢, 寇老可能是顾忌我的颜面,这两样东西只收了我两万, 可实际上两样东西的价值想想都能知道, 一个是千年的棺材钉, 一个三百年往上的猫眼石,估计没个几十万都下不来。 在寇老那里逗留了一会后,我便去寻找其他材料。 纸人好搞,我找了个纸扎店订做了小纸人,其他的还有四年的老公鸡, 四年的老公鸡市面上基本没卖的,估计也只有某些家里养的有。 于是我找了辆自行车,边跑边打听, 一路上听到鸡叫我就连忙停下来寻找,然后敲门打听, 几年往上的公鸡是有,可刚好四年的公鸡就没那么凑巧了。 我骑着车足足找了一上午,光问都问了好几十家, 于是我开始将目标转移到大昌市内的偏僻小镇里, 随着我挨家挨户打听,谁家有公鸡,谁家有四年的老公鸡, 最后还真被我找到了,是在一个老奶奶家中, 我礼貌敲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应该是老奶奶的孙女之类的, 她一听我是来找公鸡的,诧异的不行:“诶,今天奇了怪了,怎么这么多人找公鸡?”。 “不过小伙子你可晚了一步,那个公鸡刚才不久才被镇长家的人买走,他说是用来驱邪”。 “驱邪?,坏了!”,我来不及多想,问完镇长家的位置,就连忙追过去。 他们可是要用老公鸡来驱邪, 驱邪要用公鸡除了杀公鸡还能有啥用途。 他们要是把公鸡杀了,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再找到一只四年的公鸡。 快赶来到镇长家中, 镇长家似乎刚办过白事,白绫扯的到处都是, 门口围了一堆人但没人敢进去。 我费了好大一番份功夫才挤进去, 只见镇长院子里一个穿着黄道袍的男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背上背有桃木剑。 这道士唇上留着两片胡子,口中神神叨叨,振振有词。 最引我注目的还是道士脚边被拧了膀子的公鸡,四年的老公鸡! 刚为找到公鸡欣喜,那边道士就抄起了屠刀准备割鸡脖子。 “我的鸡!刀下留鸡!”,我着急忙慌的冲进院子里。 院子里也有十多个人,多位高大的汉子,还有几个妇女。 道士提着刀,不爽的看着我:“你是干啥的?” 我眼珠子一转,胡扯说:“在下是龙虎山门下的一个门生” “方才我见你要杀这公鸡才着急之下闯了进来” “这只鸡杀不得”。 道士一把屠刀砍在桌子上:“什么龙虎山,哪里来的小毛孩净瞎耽误道爷我驱邪” “滚一边去”。 说罢不再理会我,转身又用桃木剑作起法来。 镇长家的人看我也不善,不过他们注意力全在道士身上没太理会我。 胳膊被人拉了一下,我转头看到是一个光头黑衣,鹰钩鼻的老爷子。 老爷子拉着我小声说:“那道爷是茅山上的高人,是镇长专门请来驱邪的” “你要是再捣乱,他们肯定要收拾你”。 我怔了下打听道:“驱邪,镇长家发生什么事了?”。 光头老爷子说:“是他的儿子,三十多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自从镇长他爹死后,这个儿子便发了癫” “整天和痴呆了一样, 一句话也不说,屎尿也不会自己方便”。 “这不是镇长专门请来了道士”。 我颔首:“对了, 镇长家孩子在哪?”。 老爷子随后指了个方向, 我悄然靠近那个方向,远远望过去能看到屋子里的椅子上绑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我微微出神, 情况若是这样的话, 这个公鸡也不是不能夺回来。 这时那小胡子道士又要朝公鸡挥屠刀了 我大吼一声:“住手”。 小胡子道士一哆嗦,回头怒骂:“谁呀,吼什么呢?”。 我站了出来,对着道士道: “听说道长是茅山上的高人,小子想请道长留这只鸡一命” “作为补偿,我来代替这只鸡帮镇长孩子驱邪”。 “你?”,小胡子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丢掉老公鸡将视线聚集在我身上: “你要和我比试?”。 “只要不伤那只鸡,比试也无妨”。 小胡子呵笑:“好”, “今天道长就看看眼,我看你怎么不用公鸡血驱邪”。 “你们不用管,让他试,道爷的威望受到挑衅岂能不回应?”,他喝退准备赶我走的那几个人。 “镇长家里的,把你们孩子带出来吧”。 “诶,好好”,一个有点姿色的少妇小跑进屋子。 周围的众人议论纷纷,当然没人瞧得上我,也没人觉得我有这手段。 小胡子道士晃悠到我身边道:“那孩子阳火衰弱,阴盛阳衰,公鸡血是最简单的方法” “这四年的公鸡血效果极佳,虽然用在这种地方有点大材小用,可你不用公鸡血,我很好奇你要怎么做?” “要是做不到,别怪道爷让你爬着走”。 我谦卑一笑:“既然站出来了,就一定不让道长失望”。 镇长家的孩子被妇人报出来,还是坐在椅子上五花大绑, 眼瞳无神,身子乱动。 我撸起袖子走过去,在他身旁转悠一圈, 若是其他的事情我可能不知道咋办, 但我见到这男孩之后我就明白,他的问题我能解决。 因为在我眼中,这个七八岁孩子的头上趴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孩! 婴孩闭着眼睛,满身污渍,如同刚出生一样,看起来像是个死婴。 一个死婴趴在头上,这个孩子能活蹦乱跳才算怪呢。 既然找到原因,那就好办了。 第六十章 镇长家琐事 魂炎灼烧灵魂的疼可不是一般的疼, 这样对一个孩子是有点残忍,但他醒了呀,效果明摆着呢。 镇长妇人冲过来抱住孩子,哭的梨花带泪。 而那个小胡子道士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拳头:“解....解决了?....”。 ‘竟然没用公鸡血,这是咋怎么回事?’。 之前那老爷子也好奇走来:“小伙子你不是一般人啊”。 “也就会一点小手段罢了”。 我逮到公鸡准备提着它走人, 道士立刻拦住我,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抱歉, 抱歉,刚才是我用鼻孔看人了”。 我摇摇公鸡:“无碍,我又不在意,再说这只公鸡不是给我了吗,刚好扯平”。 道士回头望一眼镇长一家,然后鬼祟祟的说: “你不感觉这一家人有问题吗?为什么只有他的家孩子中邪呢?” “而且是他家那老头刚死不久,一个当爷害自己孙子, 你难道不奇怪吗?”。 “世上奇怪的事情多得是,我怎么管的过来呢,再说这里不是有你的吗?茅山的道长”,我调侃道。 道士羞愧的说:“其实...其实啊,我不会抓鬼” “我就会一点驱邪的小把戏,可镇长这一家不仅让我驱鬼,还让我抓鬼,这我哪能会啊”。 “看小伙子你气质非凡,头顶一缕金光冒出,定是某位高人的门下,所以我想请你助我一把,放心钱咱们四六分,你六,我四”。 我脚步未停:“我有要紧事,出人命的大事,没工夫在这里逗留“。 我是喜欢钱,可在命面前,钱当然要趋于后位。 道士仍然不愿意放弃,跟着上从口袋里掏来掏去: “来,你看看这个,这是那镇长他爹的遗照” “就是这老头在折腾他孙子”。 我随意扫了一眼,脚步忽然停下了, 抬起眉头看了好几眼,然后疑惑望着道士: “这老爷子不就在你身后站着的吗?”。 道士神色凝固住:“你说什么?”。 我看着道士,不,应该是道士身后的老爷子, 光头,鹰钩鼻,一身黑衣, 镇长他爹就是我进来时,拉住我和说起镇长家事的那个老爷子, 他是鬼! 此时这位老爷子正在道士身后,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怀里抱着一个婴孩,就是方才被我魂炎吓跑的那个。 右眼能看到鬼是一件好事也同样是坏事, 天知道自己看到的人究竟是不是鬼,然而这老爷子就不是人。 不过这道士貌似看不到鬼,还以为他看得到呢。 道士双手止不住发抖,他未怀疑我的话反而是听进了心里, 自己现在身后站着一个刚死没多久的老头啊。 老爷子的手放在道士肩膀上, 下一刻道士突然朝一旁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旁边树上,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一幕, 瞬间让镇长家中的众人破了防, 有鬼! 众人尖叫着逃跑,而我提起右手直面老爷子。 老爷子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你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而且你那火能轻易烧的我魂飞魄散”。 “看来我的判断是对,你不是一般人”。 我唇角勾出一丝趣意:“老爷子也同样不是一般的鬼吧” “我有些好奇,老爷子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呢?”。 老爷子表情陡然变得狰狞,恶毒,咬着牙道:“那不是我的孙子!”。 “是那个恶妇的野种!” “我的第一个孙子被那恶妇硬生生害死了,而第二个孙子根本不是我家的血脉!”。 “当初那个恶妇竟然在外偷.情,第一个孩子也是被她和她那情.人蓄意丢弃的,将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丢弃在外活活冻死,她还满口胡说是那孩子被人偷了,而且她的偷.情足足持续了数十年,让我儿子带了数十年的绿帽子呀!” ‘前几天我发现她与人私通,她非但不知羞耻,还将所有事情都抖露出来,我硬是被她二人活活气死的’。 我反应有点出戏,这怎么还成家庭伦理剧了? 亲孙子,野种? 第一个孩子被丢弃了。 也就是说刚才那个小男孩不是镇长的亲儿子,而是镇长媳妇和他人偷.情的野种。 而被魂炎吓走的那个婴孩,也就是在老爷子怀里的那个死婴是镇长的亲儿子? 老爷子怀里的婴孩发出声声啼哭,满身污渍显得既可怜又凄惨, 小脸始终面朝着镇长夫人,连手指都未完全的小手一次又一次伸向那个女人。 哇....真又烧脑又精彩, 如果是真的,那这顶帽子都带生根了,镇长居然还不知情真是有够可怜的。 我打量着老爷子:“所以你想报仇?”。 老爷子摇摇头,又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自己怀里的婴孩: “我本就是个快死的老头,早死一会又能怎麽样?” “只是可怜我儿子和孙子,两代人都被那恶妇迫害” “遇到这种儿媳只能算我们遇人不淑,我的时间快到,在世间没法逗留了” “可这个孩子可怜啊,才这么大点就被亲娘丢在路沟子里,没被野兽吃愣是冻死了,尸骸慢慢在路沟里被垃圾掩埋,我没有想过迫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让这孩子入土”。 我貌似有点理解这老爷子的意图了: “你让你儿子家不安宁,让死婴缠着那个男孩是想碰到一个行内的人,拜托他帮你孙子入土?”。 被我一语戳破迷雾,老爷子神情激动的很: “千错万错不是这一个刚出世孩子的错” “求求大人,给孩子一条机会,让他入土......落叶归根.......”。 手指上的渊绿火炎蓦然消散,我思 第六十一章 准备妥当 老爷子说的那个路沟不远, 他现在就能带我去,而我的时间也不多,不能再浪费, 提着公鸡,我到树旁叫醒装昏的道士。 这个道士简直是和白衣道长有着天壤之别, 无论是从手段,心性上,还是术法..... 道士猛地醒来,骇然望着我:“那个鬼走了吗?”。 我摇摇头,指了指他旁边:“老爷子就在旁边呢”。 道士一哆嗦,两眼翻白差点没晕过去,我及时把他打醒: “这可是你的生意,你做到底” “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你一起,等下我不会回来了”。 也不管道士愿意不愿意,我拖着他出门。 老爷子带着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山沟子, 我将老公鸡丢一边,拉着道士下山沟子里, 本来道士一路上被我吓得够呛,他看不到鬼,只能看到我对着空气说话, 每当我看着他说话时,他脸都白,仿佛那鬼在他旁边。 关于镇长的事情我也告知了道士, 剩下的事情我不会再掺和,全交给道士了。 其实也好搞,如果老爷子的想法真的就是让他孙子入土,那镇长家闹鬼的事情自然瓦解,道士也能如愿收到钱。 当然道士收到钱必须打给我一部分, 不然老爷子肯定会找他算账。 后面这一句是我胡说的, 可道士却认真了,要了我卡号,还立下毒誓。 路沟里被人倒的都是垃圾,足足有一米多厚,老爷子却记得十分清楚, 他指挥着我们开挖,没一会就找到了尸骸,然而那尸骸已经不成样子,靠着老爷子我们才能勉强认出, 将尸骸带出来,老爷子对入土的地方没要求,只要不是在路沟里就行。 我俩在旁边的竹林里挖个坑将尸骸埋进去封上泥土, “我说老爷子,你儿子,你真的没打算帮他吗?”。 老爷子只是苦笑:“我已经是死人,阳间的事与我无关......”。 ‘阴阳各有律,自该互不扰’。 虽然这样说,但老爷子有意想让我们暗自提醒他儿子一下。 这个就交给道士了 之后老爷子对着再次深深道谢,而后抱着孩子一点点远去。 沙沙而动的竹林带起绿色的旋风, 飘飘洒落的竹叶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孩子趴在老爷子头上,对着我笑....... 道士抱着一根竹子胆战心惊的问道:“诶诶,这个老爷子走了没?”。 “走了”,我好奇看着道士, “你不是茅山的道士吗?你的道行呢?你的本领呢?”。 道士脸红脖子粗:“狗屁,谁和你说道士都会抓鬼的?茅山道士不背这个锅!” “不是,你竟然能看到鬼?”。 我理所当然的说:“难道你们不能?”。 道士气得龇牙咧嘴:“哪个混账和你说的茅山道士能看到鬼的?” “你和我说,我分分钟撕了他,就算我们能看到鬼也是要一些特殊的方法,利用牛眼泪等” “谁能跟你一样,凭空见鬼,和见人一样”。 我摆摆手,提起公鸡准备走人:“可能是我比较受鬼喜欢,镇长要是给钱了,记得给我打钱”。 “我还有事,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 找到老公鸡后,我先将老公鸡寄放在纸扎铺老板那里,随后去寻找处子的长发, 头发这种东西很容易掺假, 我不怕它东西不真,我是怕它的主人不是处。 为了谨慎为好,我专门去了收头发店,在那里坐等, 来了一个女顾客买头发,先上去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处....”。 这样效率并不高,而且特别容易挨打, 差点挨打之后我学聪明了,这些女人不靠谱,还是小丫头靠谱, 我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一个奶奶拉着自己六七岁的孙女来卖头发。 霎时间我也眼睛都快发光了,不过为了不被老板报警, 我还是收敛起来等到他们走后,才冲上去和老板买头发。 就这样处子的长发也有了,接下来还差林樱穿过的衣服。 所以必须要回那个别墅一趟, 再次来到这栋别墅门口,我拿着冤魂骨心中也没半点安全感。 提着心吊着胆我乘坐电梯上四楼, 四楼和我走的时候一样寂静无声,来到林樱房间时我愣住了, 她的房门关上了! 我明明记得我走的时候特意将门敞开,然而现在却关上了。 是谁回到了这里? 林樱还是齐琦? 用冤魂骨一点点将门推开,先窥探里面些许, 随后猛地闯入,哐当易拉罐瓶滚落好远。 里面灰暗且空寂, 我另一只手去摸开关,另一只手提着冤魂骨环顾空寂的四周。 灯光打开,一切重归光明, 看来并没有我所想的假想敌。 我来到林樱衣柜前,打开后里面是花花绿绿衣服,裙子等等, 一切都像是正常的女人, 我真的很好奇老教学楼的那只鬼是怎么融入社会的, 融入学校,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难道没人会发现她的异常吗? 这一切估计等今晚见到她就能知晓了, 我在那堆衣服里面找了一圈,最终找到了一件上次见她穿过的鹅黄色短袖。 那件短袖很小巧,在我眼中和小背心差不多。 那件精美,昂贵的短袖被我毫不留情的剪下来一大块揣进口袋里。 关上衣柜后,我离开林樱房间, 又顺便去了一趟齐琦房间。 她的房间和我走的时候一样,门处于敞开状态。 进去之后一切没有改动,墙壁上还是那句话:“快逃!小心林樱!”。 按齐琦的性格她的确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第六十二章 三闯老教学楼 我放下茶杯不急不慢的打开盒子, 望着盒子内的事物我迟疑了一会, 我像拿着一件不可多得的珍稀宝物一样将一根上粗下尖,成细长倒三角的黑刺捧起, 眼中欣喜交加:“千年棺材钉?”。 寇老含着茶点点头, 我慢慢将棺材钉放回去,又小心翼翼拿起另一件事物, 一颗眼珠大小的珠子,珠子内很透彻,纯粹,看不到里面任何杂质, 而且当光线透射进去时,表面会有一道细窄透亮的发光,如同猫的眼睛一样美丽。 “三百年以上墓室里的猫眼石!”。 我将猫眼石放回去后,将盒子盖子合上, 我才敢喘出一口粗气,让心中这点欣喜弥漫开来。 平缓心情后我对寇老连连道谢, 说真的,要是没碰到寇老,就这两样东西让我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寇老板起脸:“你这样子,我可就不高兴了,不就是两件东西吗?” “这算得了什么?你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吭声”。 我笑着迎和寇老几句, 实际上他帮我也是为了他自己,但仍然挺感动的,这个老一点的朋友很可爱。 千年棺材钉和猫眼石都备好了后,我将其装进背包里骑着自行车来到纸扎铺。 纸扎铺老板也已经做好了, 他对着我亮了亮手中一个人头大小的小纸人, 虽然小,却出奇的精巧,由于我的要求, 老板还特意在纸扎下面有了空腔,使得衣服碎片能塞进去。 我将自行车放在一旁,借用老板一个房间开始组装, 虽说是要在老教学楼进行钉纸人,可组装纸人并不受限制, 老教学楼内那什么光线想想都知道,万一哪里装不好一切就白费了。 我或许没有更多的机会了,谁知道今夜还能不能熬的下去? 至于白天能不能睡?要知道老教学楼的历史中有个学生就是白天跳下去的。 ........... 将纸人放在地板上,旁边材料一一陈列, 千年棺材钉 三百年墓室的猫眼石 处子的长发 四年老公鸡的血 林樱穿过的衣服。 其他一些工具,胶水, 刻刀,针线盒都找老板借了过来。 纸扎的头上老板留了很多密集的小孔, 先将处子的长发分出小小的束在利用胶水和针线将头发穿进去, 这个工作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很枯燥,半个小时才将头发弄好。 而其他倒是很简单,林樱的那个短袖碎片直接从纸扎下面塞进去, 老公鸡血用毛笔涂抹纸扎全身,涂得时候需要注意的是不能将纸扎弄破, 将全身涂了个遍,之后就是风干,利用风扇能快速达到目的。 眼睛部位,老板在纸人面部预留了两个凹槽,用胶水按进去就好。 一切做好后,将纸人站立起来, 她的肤色是黑红的,材质略微透光隐约能看到些许鹅黄的影子, 而头发足足和她身子一样长,乌黑茂密,柔顺如瀑。 一双猫眼石构成的眼睛则是为这个纸人补上了最后一笔生机, 一双眼睛富有光泽,本就诡异的纸人猛地看上去如同活了一样。 将千年棺材钉放在背包侧边的口袋里,慎重的将纸人放在背包里。 将钱付给纸扎铺老板,简单道谢后, 此刻天已经有些泛黄,旭日难以高挂....... 找了家螺师粉店,加满辣椒强忍着吃完后, 抹了抹通红的嘴前往老教学楼, 来到楼前我忽然发觉楼下水泥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滩血污, 尸体被清走了,只有残留的血渍。 难道又有人不小心闯入老教学楼了,又或者那是....齐琦的.... 我摇摇头不再去看那摊血水,迈步进楼, 明明天色还未黑,可老教学楼里如同是提前进入了黑夜, 走进一楼才走一半,几乎看不清脚下了。 我掏出手电筒照着路谨慎前行, 老道没有说在几楼, 只说在老教学楼,那么在二楼应该就可以了。 啪嗒.....啪嗒....来到二楼, 我蹲坐在走廊里 不知何时二楼的教室里有了读书声 朗朗顺口......叠加附和的声音如海浪一浪追着一浪, 而我旁边这个教室则安静的多, 只是偶尔有些许桌椅挪动的声音,待在走廊里是不行的,完全没法看到外面天色。 我犹豫一下,走到旁边教室门前沉重推开 嘎吱...... 原本的桌椅挪动声,似乎随着我的到来而停止了。 我顾不上这么多关上教师门,来到窗外看了眼天色, 还需要再等一会。 教室内空寂而且幽黑,唯一的光线只有窗外泛黄的天色, 我独自坐在一个座位上,忍受孤寂与恐惧, 闲来无事便用冤魂骨敲击地面产生哒哒哒的动静,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了打破空寂还是单纯发泄无聊。 就这样敲着..... 直到冤魂骨从我手中滑落,那哒哒哒的动静还在持续着 哒哒哒........哒哒哒....... 哪里来的声音? 是人走动的声音! 我闻声瞬间看向门外, 虽然门关上了,可这脚步声不断传进来, 眼下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我拎着冤魂骨来到门旁,贴耳倾听。 咔哒....咔哒.... 脚步声的主人不断打开教室,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咔哒....这一次轮到了我的教室, 门被打开,外面的人停留几秒,便又离开。 在门关上的前一秒, 我用脚将门踹开,人提着冤魂骨冲出去, 空档,昏暗的四周令我几乎窒息 第六十三章 齐琦是人还是鬼? “你!是人还是鬼!”。 齐琦动荡的神情不由得冷却:“阿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仍然是那句话:“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人还是鬼!”。 虽然现在老教学楼鬼基本确定是林樱,可眼前这个齐琦不代表一定可信。 所以从接下来齐琦的回答就能判断出, 是鬼还是人? 问世这样问,但答案只有一个,只有那一个答案。 此刻的齐琦只有可能是鬼,不可能是人! 根据红煞厌胜盒作为支点来进行推论, 过了那一.夜之后那栋房子内只有一个活人,若是林樱是老教学楼的鬼,那齐琦便是一定是死人。 虽然她离开那栋楼也能使得房子内只剩一个活人成立,但这漏洞太明显了。 正常的离开我不可能察觉不到,而且齐琦房间内的字是自己写下的, 再说齐琦一个普通人碰到鬼活下来的几率大吗? 红煞厌胜盒的事情只有我知道,老教学楼鬼也并不知道我已经在猜疑她身份, 然而她却主动离开了, 她既然选择离开一定是对另外一个人有所下手, 不然她继续藏在我身边,机会不是更多? 老道也说过,齐琦凶多吉少。 相比于活人齐琦,我倒是更相信死人齐琦。 若是眼前这个齐琦说她是人,那我棒子就按耐不住了。 我盯着齐琦,等待着她的回应, 齐琦脸部藏在昏暗中,话还没说出来,倒是先开始抽泣了起来, 晶莹泪珠反耀着手电光沿着脸颊滚落: “鬼....我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从那边离开后不久,林樱又出现了,之前找不到她,可她又神奇的出现了”, “她说她出去了一趟,我也就没太在意,可她却突然对我出手,先是用重物砸中我后脑,随后给我灌了一些莫名的水” “灌完那水林樱不见了,而我被前所未有的困意席卷.....我睡着了.....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半空中了.....坠.落感渲染全身.....浑身无力只能感受自己的坠.落,落地.....瞬间多出骨头断裂,错骨横生,脑袋,如碎瓜的破响....”, “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躺在地上忍受痛苦与折磨”。 我瞬间联想起楼下的那摊血渍, 依旧保持距离疑惑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这里?”。 齐琦似是麻木:“从老教学楼跳楼而死的人都会被困在这栋形似棺材的老教学楼里,在楼层间徘徊,在教室内闲逛” “自从昨晚我死了后,我就一直在这栋楼徘徊”,她眼中突然多了些许光泽: “直到刚才不久我听到了人的动静” “我想下来看看,却没有想到遇到了你” “明明我给你留下了血字,为什么你还要来?” “那行字是我强撑着给你留下的,本想着让你提防林樱”。 我继续问道:“你被袭击,你为什么没有呼喊我?或是求救?”。 她怨气横生道:“那个时候我趴在床上,喉咙嘴巴最先麻痹根本发不出声音,用尽力气才给你留下提示,你倒好怀疑我?”。 “连死人你都不信,你这人到底相信谁?”。 我用冤魂骨敲敲肩膀:“我只信我自己”, “关于你被林樱害死的事情,我很抱歉,那晚我也浑然不知,等我睡醒你两人都不见了。” 齐琦:“林樱不见了?你的意思是说林樱才是老教学楼的鬼?”。 我没有回应,可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能是相处好几年的缘故,每次和她说话,聊天都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感, 哪怕知道是鬼,竟对她也没有丝毫惧意。 ........... 老教学楼外一个垂暮的身影望着门口,光头,鹰钩鼻, 正是白天张阿四刚帮助过的那对爷孙, 老爷子手心攥着一个暗淡金扳指 “恩人怎么进这种地方了?” “还是等他出来吧......这个东西待给他呀” 老教学楼内 我转身回到教室看了眼天色,马上就要完全黑, 回到窗户边,齐琦也拘束的进来了, 或许是她看我对她还有警戒,她没敢离我太近,隔了两张桌子。 我用余光扫了齐琦一眼,她那样子和平常有区别吗? 大概是见鬼见得多了吧,几乎快分辨不出人和鬼, 因为那只右眼的缘故让我拥有了见到鬼的能力, 当然并不只是右眼能见到鬼,而是双眼。 要是只有右眼能见到鬼, 那也倒好了,右眼一闭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可不行,无论我愿意是否,这双眼睛都能看到。 泛红微黄的落幕之日像是被黑暗的手拉着, 一点点朝着无光的天际下坠,奇形怪状的云妄图接近两者间的斗争,最终是被染成既黑既黄红。 肆意的昏暗正在侵蚀世界, 随着余辉消淡,不由得有种太阳会不会消失的恐惧。 我瞅着时间,将纸人从背包里拿出来平放在桌子上,让它蒙上落日昏黑的滤镜, 齐琦瞪大眼睛,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我下意识要回答,可又想到什么,闭上了嘴巴。 她抿抿嘴巴扭过头去。 嘀哩嘀哩的电话声打破两人间的生疏。 我接起电话,大概二十秒左右后挂断:“嗯,我知道了”。 最后一丝昏黄照耀在我脸上,但很快逃窜走了。 教室内最后的光线也就是我手中的手电 将手电筒照向天花板明显要比照向单一方向的照明范围要广,朦胧能看到与我隔着两张桌子的齐琦在注视着我。 我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落幕 第六十四章 钉魂! 教室内寂静的可怕,但相对于幽暗与空寂, 猩红纸人的那双狭长猫眼瞳孔更加渗人, 哪怕是只是通过光线反射出来的, 它却在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我,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教室内的手电是唯一光源, 通黑的尖锐硬物抵住那层纸膜,随着力道加大,那层纸膜不堪凹陷, 可却出奇的坚韧,甚至有几分包裹住那棺材钉的感觉。 我的呼吸节奏也不由得紊乱, 不对,太不对了。 按我所想,这纸人应该很轻松就能扎破的,可当棺材钉真真切切扎在纸人身上时, 犹如好似扎着活人的肌肤上,柔软触感,弹性的肉理..... 但此刻已经不能停下,哪怕是活人,我也必须刺穿它。 力道翻倍的加大,刺啦...声响伴随着纸人动弹一起, 纸人动了! 没错,它在动! 如同是感受到危害的小孩子, 在棺材钉下卖力挣扎,一双透彻瞳孔让人心生怜惜...... 在透彻的猫眼石中我似乎看到我此刻的样子,狰狞,狠毒,通红布满血丝的眼睛的怪物, 一阵恍惚,棺材钉下的纸人也成了林樱的样子, 她眉心已经渗出鲜血,楚楚可怜眼睛不断哀求。 我算是知道临走时老道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天黑后一定不要犹豫,立刻刺穿纸人!”。 不愧是我制造出的东西,还真够逼真的,真会装可怜呢 心中讥讽一句,棺材钉陡然突破眉心那层纸,直至刺了进去, 漆黑的倒三角椎体插入了里面一半,红色在眉心处晕染开。 纸人的眼眸一点点黯淡,四肢也停止动弹, 我深深松了口气, 没等舒心, 心脏猛地一颤,瞳孔在极短的时间内收缩,放大...... 身体各出的力气仿佛是丝线般迅速抽离,精神状态更是瞬间朦胧,意识低沉, 我意识到自己意识前所未有的萎缩,低迷,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极端的疲惫状态, 给我感觉就像是经过一.夜七次的一样,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困意似若狂魔侵袭,无论做什么都挡不住困意。 手肘支住桌子才让我没有摔倒,我费力睁开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纸人应该没有问题....林樱衣服也没有问题.......” “你做的一切都很对,纸人做的也很完美,若是林樱还在现在一定被你钉住了,正因为你做的一切都对,所以你才会这幅样子”,半边身子藏在昏暗中的齐琦忽然开口, 这一次她的声线罕见的成熟,阴冷。 我移动目光,锁定那个女人:“你做的手脚?” 齐琦:“我没有做任何事情,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纸人每一步都很对,钉魂也没错,只是没有想到副作用会让你精神削弱成这样” “不过也足够惊人了,好几天没睡,接二连三的闯老教学楼,追鬼.....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呢”。 我抓到了一个字眼,副作用! 老道说过:“扎纸人之法。伤天和,损人寿,断阴德”, 能够隔空钉鬼,钉鬼之人自然会受到影响,原来会让我虚弱成这样。 若是真的能钉到鬼,那一切也值。 可眼前的状况非常明了,齐琦这女人有古怪,她才是老教学楼的鬼。 她可真是有够狠的,不禁嫁祸林樱还来一个自爆,嫁祸林樱怕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 人性来看,自然会怀疑相处最短的人,所以她让林樱消失,来个死无对证。 当时门卫说的那只鬼应该就是齐琦,当时她也在外面。 不止如此,这样一来很多地方都通了。 齐琦的首次出现是我误闯老教学楼后, 其次第二次误闯也是被她撞进去的,那晚在天台她也是装的,她根本没事! 还有当时在老教学楼与杨灿,林樱等人尝试跳楼时,她提议我先下去。 后面更是主动承认自己是鬼,自爆来摆脱自己是老教学楼鬼的嫌疑, 她这一切使得我钉错人,削弱我体力,精神, 最终结果不是睡着从楼顶跳下来,就是死在她手中, 这家伙真的下了好大一盘棋。 我勉强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辣椒塞进嘴里,龇牙咧嘴的问道:“林樱呢”。 既然齐琦是鬼,那林樱定是人, 可她却失踪了,不由得让我想起楼下的那摊血渍。 虽然已经猜到了她不太可能活着,还是找话题尽量拖时间。 齐琦半藏黑暗的脸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当然是死了,她的死要凄惨的多,连魂都没有剩下”。 “在我下手前,她已经被其他东西提前下手了,连一丝魂都没留下”。 我扯出一丝看淡生死的笑意问道:“你废了这么多心思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从两年前就一直潜伏在我身边,期间你有过无数次的出手机会,而你却没动,老老实实当一个学生,而此刻你却对我下手了” “让我想想.....前两年是不是有什么让你没法出手呢?”。 这仿佛戳中了齐琦的痛楚,她要紧牙关, 狰狞的喊道:“要不是她,你两年前就应该死了,从入学那一天你就会从这栋楼上跳下来”。 “要不是她,我何苦废这么多心思,折腾这么长时间?”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我无力的说:“既然你这么想杀我,要下手就快点”。 齐琦冷哼一声:“我不会动你,我会看着你睡着,看着你从楼顶跳下去”。 我抬了抬眼皮,自嘲的笑笑: “既然你现在杀不掉我,我也逃不走,和我聊聊天吧” “我 第六十五章 奖励大棒棒 齐琦竟然答应了帮我解疑,这让我挺意外的, 我趴在桌子上:“那多谢了”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直接杀了我,很多次都是可以轻松致我于死地但你却放过了我,反而以这种麻烦的方式让我跳楼而死” “我猜是有什么原因让你不能直接对我出手吧?”。 齐琦望着窗外道:“你身边那只鬼是个不得了的家伙,你想象不到她的恐怖” “你这些天也有所察觉吧,她会对任何伤害,冒犯你的人出手” “不止是人,哪怕是鬼也一样” “我直接对你出手或许能杀掉你,可绝对会引那家伙出现,任何鬼都不会想要见到那家伙,不能动你却还要让你死,这的确是一件难办的事” “两年前的时候哪怕对你动动念头都会引起那家伙注意,她会抹杀任何对你有杀意的鬼,所以我一直装成人,直到现在”。 “两年后她似乎不能再主动现身,我也终于能开始着手” “不能直接对你下手,但却可以通过一种间接的方式,例如你自己闯入老教学楼,染上老教学楼的诅咒跳楼而死”, “除非你受伤不然她不会现身,所以为了让你正常,自然的死去,我可是费好大一番功夫”。 听到齐琦这样说, 我好像明白了鬼媳妇的一些行为,之前一直有所疑惑, 根据最近的事情来看,鬼媳妇是在保护我,帮我解决掉敌对, 但当我被鬼缠上的时候,她没有出现, 按这样来说,其实她的每次出现都是有规律可寻的,都是在我受伤这个前提下! 赵康尝试踹我,又抓了我衣领,黄毛鬼上了我的身,算盘,痤疮脸更不用说。 也能用游戏的方式来理解,鬼媳妇就是我的被动技能, 而这个被动技能触发的前提就是我掉血,当陷入某种负面状态似乎并不会触发。 颇多的疑惑顿时迎刃而解, 为什么跳楼鬼非要我睡着,为什么会设这么大的一个圈套。 我露出讥讽的笑容道:“你在怕她?忌惮她?” “就为这,你潜伏了两年,设了这么多套路?”。 齐琦脸色虽不悦,可也没反驳:“怕她,才是鬼的正常反应” “我已经说过了,她的存在是你我无法想象的恐怖,未知”, “你以为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对你下手的?,为此我可是筹划了好久” “第一只鬼..误导你再次进入......不断逼迫你.....刻意让你解决掉假鬼还是没能让你放松警惕” “最终你还是又来到了这里......”。 我:“你怕她,还对我出手?” 齐琦忽然眼神灼热的望着我,这种眼神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当初门卫被我抓到时,他也曾抱有这种狂热的眼神。 “她虽恐怖,可冒险换来的也同样是无法想象的好处,杀掉你只有的无尽好处”。 我精神恍惚一下, 这话门卫也说过。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非要对我出手,杀掉我,对你们这些鬼有什么好处?”。 齐琦激动的狂热笑道: “为什么杀你?这是什么蠢货问题?是个鬼见到你都难以忍耐吧” “好处?那谁知道?但我清楚的知道杀掉你后我能获得一切!声望,地位,权利,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好处”。 我嘴角抽抽, 喂喂,不要把人说的像是大奖一样啊。 为什么又是这种话? 看来这就是我总是会被鬼盯上的原因,他们不是盯上我,而是想杀掉我。 杀掉我有无限的好处?那个混蛋的说的? 我摇摇混乱昏昏欲的脑袋: “第三个问题,我很想好奇为什么你一个鬼能够蛰伏在人中间,像一个正常学生一样,就连老道都没有看出来?”。 齐琦盯着反问: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在你身边两年,发生事情你仍然能第一时间怀疑到我头上,两年竟然换不来点信任,真是无情寡淡的男人”, “至于我为什么能像人一样,这是我的特性,不是我伪装的好,而是你们信了,并疏忽了某些漏洞”。 “两年前我没被她抹杀也是我特性的缘故” 意识沉迷的厉害,我只能咬咬舌尖唤回一丝清醒: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是睡觉触发跳楼必死,那我之前怎么会没事?” “两年前是因为她护着我,但我十八岁过了后我也有睡过觉,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反而来学校后打了个盹就会来到老教学楼”。 “范围,跳楼必死这个诅咒有范围限制,如果离老教学楼太远便很难影响到”。 回答完,齐琦便一种期待,急迫的目光望着我。 “快睡吧,睡吧”。 我强撑起身子,身子半靠在椅子上: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我现在可睡不着”。 齐琦冷嘲:“你以为你的强撑能起得了什么作用吗?”, “你原本就数日没睡,在加上行动,思考,劳累,就算没有这钉魂副作用你也很难撑过这一.夜”。 “现在加上钉魂你身体都快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在这等着意识彻底沉睡”。 ‘你还能再熬多久?’。 我扶着桌子,摇摇晃晃起身。 齐琦无法理解:“你想要做什么?你还能动?” “多谢你的解说,要是到死都搞不清这些,我会很困扰的”,我半耷拉的眼睛藏着些戏谑, 我身子陡然猛一坠,类似哐当的响声短暂响了一下, “况且我想不能动的人,是你才对吧”。 齐琦柳眉紧皱:“你.....”。 话未说完,她突然愣住,仿佛是整个人瞬间处于静止, 紧接着她眉心像是被尖锐东西刺了进去,一两道殷红小河顺着鼻梁沟流淌, 第六十六章 钉魂的副作用 鲜血使得齐琦清秀的面孔狰狞可畏: “该死!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做的!” “你不钉的不是林樱吗?” 啪嗒.....一个猩红的小纸人从我座位的抽屉里掉落出来, 咔哒....咔哒....咔哒....纸张做的小脚丫子地面上快速跑动, 浓密漆黑的长发几乎垂落在地面, 那双蕴含诡异光泽的猫眼石眼睛死死盯住齐琦, 而她眉 第六十七章 别小瞧老人呀 老教学楼的二楼, 时而亮起的灯光能照出密密麻麻的鬼影, 我倒在地上,也能够依稀看到墙壁上不断涌动而来的影子. 该死,明明都把齐琦解决掉了, 没想到最后竟然要栽到这群小鬼手上, 真是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现实, 这样死去也未免太窝囊。 就像是你抢劫完银行半路上让几个村民给打劫了。 冤魂骨在我前方一米多的距离,手臂伸 第六十八章 他是谁? 楼道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伸着手摸索到铁门时, 柔和的月光出现了, 仿佛是灾厄过后的那缕希望,细柔,微弱而皎洁, 只那梦寐的月光只相隔铁门的栅栏, 将手伸出去也许能够捧起月光薄纱........ 我和老爷子都不禁欣喜,只要出了老教学楼一切都能安定了, 老教学楼内的那些鬼被棺材状的老教学楼所困,没有齐琦那种实力根本出不来。 第六十九章 杀你! 我与路灯下那个露出诡祟笑容的人,四目相对 我所能看到的只有它的轮廓与惨白的牙齿....... 一直以来我身边还有一只鬼, 一直在想着杀我的鬼...... 门卫的魂早就被关在了老教学楼,不可能出来。 实际上结论不是出来了吗? 昨天在我房间现身,现在在我眼前的假门卫就是第二只鬼。 我顿然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