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反派:拯救从自救开始》 第1章 孤注一掷,谋夺机缘 甘光豪在无量后山走累了,便在一条清澈的小溪边,坐下歇息。 他刚掬了一口水喝,顿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小溪里。 此时和他一起私奔叛宗的葛光佩恰好去小解,虽然听到声音,以为是掬水声大了点,并没有过多在意。 待她小解回来,见甘光豪整个头连上半身都埋在溪水里,不禁大惊失色,急急将他拉起来放躺在溪边。 “甘师兄,你怎么了?” 呼了几声,没应,她竟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伸出哆哆嗦嗦手一探鼻息,竟然没有了呼吸!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整个人向后一仰! 要不是及时双手后撑,非摔倒不可。 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忽听甘光豪大咳了一声,竟然睁开眼来! 葛光佩见是虚惊一场,又惊又喜:“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的话应验了!” 只见甘光豪一脸的茫然:“我……说过什么话?” “你说,我如果从了你,若是你日后负心,就掉在这水里,变个大王八。” 甘光豪一摸脑袋:“我有这么说过的吗?” 葛光佩不由抚一下他的额头:“你不会掉在这么浅的溪水里,吓傻了吧?连连刚刚说过的话都忘记了。” 甘光豪眼珠一转:“刚才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脑中是有点迷糊,歇息一下就好了。” 其实,他刚才确实是忘了。 因为,此甘光豪非彼甘光豪。 在甘光豪暗疾突发,倒在溪水中溺亡的时候,被人穿越了。 穿越到他身上的人,恰好也叫甘光豪。 死了的甘光豪是无量剑宗东宗的大弟子,不过此时,他为了和葛光佩私奔,已叛宗而出。 至于穿越而来的甘光豪,则是蓝星一名喜爱武侠小说的社畜。 虽然脑袋有些刺痛,甘光豪还是顺利按收了原主的一切信息。 突然,不远处传来树枝踩断的声音。 葛光佩警惕地喝道:“谁在那!” 她正要追过去看,却被甘光豪拦住了:“兴许是野兽,神农帮也好,我们的宗门也好,他们要抓我们,动静肯定不小。” 葛光佩想想也是,抓他们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歇息片刻,他们继续向偏僻处逃去。 “甘师兄,这好像是去门派禁地的方向。”看清去路后,葛光佩有些犹豫。 “不是有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况且,本派禁地够偏僻,他们一时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里来。” “但愿吧。” 两人走了一会儿,忽然一阵轰轰隆隆的水声传来。 甘光豪抬头一看,只见西北角上有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颇有李白诗中形容的“飞流直入三千尺”气势。 很快,他们就到了崖边。 葛光佩往石板上一坐:“今晚就在这避一晚吧。” “葛师妹,你先歇着,我去找一些干草来垫一下。” 甘光豪说着,向一旁的树林走去。 葛光佩见他往崖边靠近,提醒道:“你小心点悬崖。” “我晓得。” 她见甘光豪说完后,转入树丛中不见。 过了片刻,突然从悬崖方向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葛光佩大惊失色,急急向出声处跑去。 可找遍了整个树林,哪有甘光豪的影子? “难道甘师兄失足摔下悬崖了?” 有了这个想法,她借着月光,沿着悬崖边仔细察看。 当看到悬崖边有一处地方,有崭新的脚印和扔在一旁的枯草,她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很明显,甘光豪定是失足坠入悬崖了。 她想到今晚的种种怪异之处:甘光豪会在两尺深的小溪里淹得没了呼吸,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还有那清晰的踩断枯枝声音,以及甘光豪竟然会不小心摔下悬崖…… 她越是想越是怕,“哗啦”一声发足狂奔,只想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葛光佩走后,在离崖顶三四丈的峭壁上,有一棵古松。 细看的话,会发现古松上趴着一个人。 只是从上面看的话,会被杂草和树枝挡住了视线,又是晚上,更不容易看清。 所以葛光佩虽然在崖顶往下望了望,什么都没看到。 甘光豪来这无量后山不知多少次了,对这悬崖上古松的分布相当熟悉,知道从哪里下去,一路上古松最多。 他向下认准了一棵古松,跳了下去;站定后,又在向下一棵古松跃去…… 五棵古松过后,下面雾气缭绕,已经没有古松可借力了。 他将牙一咬,掏出一把匕首,插在石缝上,另一只手抓住突起的石头,脚尽量踩着崖壁上突起之物,像壁虎一样向下挪动。 幸运的是,这悬崖不是向内收,而是有一点点坡度。 他之所以这么拼命要下到悬崖下面,自然是要取得段誉的机缘。 自从他知道穿越到这个无量剑宗废物弟子甘光豪身上后,就起了这个打算。 这个甘光豪在《天龙八部》世界里,可是只出场了三四次,没几天就领了盒饭。 好在临死前,他跟葛光佩好歹风流了几天,也算是死前唯一的慰藉了。 当然,穿越后的甘光豪,可没享受过这种艳福。 富贵险中求,既然穿越了,不搏一把,那只有接受命运的安排了。 果然,机缘都是搏来的,就在甘光豪失足向崖下急速滑去的时候,他抓住了一棵古松,并且,还发现了三尺宽的石缝。 这石缝长满了杂草和小树,而且多砂石,有地方借力。 沿着这条石缝往下,不知爬了多少久,衣服被挂破了、挂花了,手也被刺破了好多处,终于,他的脚踩到了平地。 他抬头向左边山崖望去,在崖顶看到的那条大瀑布赫然在目,只是更雄奇,声势更大了,真真正正是飞流直下一千尺! 瀑布流入一座极清的大湖之中,离瀑布不远处,湖水波纹便消失了,湖面开始一平如镜。 此时天上的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有一轮皎洁的圆月。 甘光豪欣赏一会儿美景,就沿湖边巡去。 湖不大,不到一炷香就走完一圈。 只是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想爬出去,绝无可能。 就算从原路上去,也是难 第2章 机缘在手,缘份没跑 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他先摘些野果充饥,然后才寻找真正的无量玉璧。 在崖底找了半圈,终于发现一处平整异常的石壁,比瀑布旁的那一块自然小了很多。 晚上,天黑没多久,他早早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月亮已西沉。 他朝小玉璧看去,竟然空空如也,什么没有映在上面。 他不死心,坐在那死等。 半个时辰后,果然,那小玉璧上,慢慢映出一把剑影。 他也不管这剑影怎么来的,只关心剑影剑尖对着的地方,那是一块大石。 按理,这么大的石头,非人力可以推动。 甘光豪暗想,应该有机关驱动。 他上前推了推,那岩石竟然动了动。 用劲一推,动的更厉害,但就是移不开,像是被藤蔓草根给阻了。 甘光豪见月亮沉了下去,周围一片漆黑,遂作罢。 第二天,他将藤蔓、杂草,还有石缝中的泥沙用剑清理了,这才伸手再推。 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转到一半,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来。 “看样子,这机缘没被段誉拿了去,应是我的了!” 凌步微步和北冥神功收入囊中在望,甘光豪要说不兴奋激动,那是假的。 他专找玉像,对其它石室的阵设只是粗粗一看。 终于,再一次下了一段台阶后,推开门,一个持剑的美女玉像出现在眼前。 对见惯了视频图像的他来说,这玉像一点都不吸引他。 将玉像足下的一个小蒲团拆开,果真找出一卷帛卷! 至于像段誉一样磕一千个响头,脑子坏掉的人才做! 帛卷第一部分是“北冥神功”,一共有三十六幅图像,全都是果女画像。 可见这画帛卷之人,口味有些不一般。 帛卷第二部分,自然是“凌波微步”。 卷上面绘有无数足印,不知有几千几百个,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 自一个足印至另一个足印均有绿线贯串,线上绘有箭头,尽是易经中的方位。 甘光豪好歹是无量剑宗的大弟子,虽然小门小派的武功不值一提,但基础还是有的。 这易经他也学过,只是不精而已。 加上穿越后,精神方面的能力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大增。 所以,凌步微步的足印密密麻麻,他还是看得懂。 可是北冥神功,就有些棘手了。 卷上郑重强调,因北冥神功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务须尽忘己学,专心修习新功,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最是凶险不过。 甘光豪不比段誉,他可是有内功底子的。 暂时抛下这些,甘光豪在崖底待了五天。 先花小半天功夫,将北冥神功的第一幅图手太阴肺经的吸功,和与之对应的贮功任脉第二幅图练熟了。 剩下的三十四幅图,花了他两天半时间,才全部练熟。 剩下的两天时间,全部用来练习凌步微步。 将凌波微步步法记牢练熟后,他一把火将卷轴烧了。 这么逆天的神功,世上会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只有他一个人会。 特别是北冥神功,吸别人的内力变为自己的内力,这不是鼓励人们走捷径,偷懒投机取巧吗? 他感觉比葵花宝典还邪乎,练成葵花宝典至少要付出自宫的代价,对武功小白来说,北冥神功一点代价都没有。 …… 第六天上午,他终于从密道中走了出来。 他自小是在无量山长大的,对这一带的地形很是熟悉。 无量山他是不敢回了,不要神功未成,来个“出身未捷身先死”。 他沿着澜沧江,兜兜转转,花了一天的时间,来到一处小镇。 好几天没正经吃了一口热饭了,一入小镇,自然到饭铺吃饭。 一炷香后,他打了个饱嗝,走出饭铺。 突然,从两边各出来两个人,对他形成包抄之势。 这四人都是年轻女子,身上全都披着碧绿斗篷,胸口绣着一只黑鹫,手中各持双钩。 领头一人取出一张画像看了看,往甘光豪一指:“他就是无量剑宗的叛徒甘光豪!” “糟了,怎么这么倒霉,刚吃饱饭,就遇到灵鹭宫使者!” “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甘光豪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这凌步微步一使出来,谁能拦得住? 很快,他就摆脱了灵鹭四使。 刚一得意放松,回头一看,那四人竟然对他穷追不舍! 论长途奔袭的轻功,甘光豪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很快,她们就追了上来。 好在追到身后,也奈何不了他。 他自然是用凌波微步摆脱了她们。 可这凌波微步快是快,但他妈的极费内力。 想想也是,根据能量守恒原理,越快费的能量自然就越多。 所以一摆脱她们,甘光豪自然不敢再用凌波微步,用普通的轻功。 这样一来,刚拉开的距离又渐渐缩短。 如此几次后,甘光豪累得快虚脱了,丹田中内力也是所剩无几。 眼看再被追上,他连使出凌波微步的内力都没有,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至于北冥神功,你还想指望人家贴上来,给你吸啊! 就在这时,一匹黑得发亮的骏马迎面疾驰而来。 甘光豪连马背上的人都没看清楚,就暴起发难,使出凌波微步轻功,一下子坐在了骑马之人后面。 他是等骑马的人从身边经过了,才发动凌波微步的。 不然,早一点发动,骑手起了警觉有了准备,很可能转身给他一掌或一拳,那时他身在半空,没处借力躲藏,只有挨打的份。 由于事起突然,灵鹭四使和骑手都没有想到。 等他们发现时,甘光豪骑着马已经从灵鹭四使身边疾驰而过。 至于骑手,更是被甘光豪搂住了腰,一时没反应过来。 甘光豪坐在骑手身后,只觉得阵阵幽香袭来,双手所着之处,更是弹性十足。 突然,骑手一个肘锤向后撞来! 砰! 甘光豪根本无从闪避,左胸一下就锤个正着! 他痛彻心肺,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还好他搂得紧,骑手不好发力,要 第3章 不打不骂,非我风格 眼看内力要耗尽,甘光豪这才想到,何不试一试北冥神功? 对于人体穴道,他自然是挺熟悉的。 此时双手抱着的地方,应是鸠尾穴。 干光豪将右手拇指压住穴道,运起北冥神功,只觉一股比自己更为深厚凶猛的内力向自己涌来! 由于来得又急又猛,冲得他经脉隐隐作痛。 这么一吸,骑手外撑的力道陡然一松! “这是什么妖法!”骑手骇然道。 声音清脆如风铃,竟然是一位女骑手! 好吧,甘光豪从手感上,早就知道对方是女骑手了。 他可不会怜香惜玉,只要对方一运劲,就狂吸内力。 感觉丹田内有了对方的内力,并没有出现内力互冲迹象。 他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他此时内力几乎耗尽,哪来的内力与新来的内力互冲。 他内功低微,又用强大的精神力,将自己的内功忘掉。 导致新生的内力根本微不足道,被强大外来的内力压得死死,也根本没有不相容互冲之患。 几次之后,女骑手也学乖了,竟然乖乖不挣不动,抱就让甘光豪抱着吧。 这样一来,自然就不需要使用内力了。 当然,一旦有机会,她就会对甘光豪痛下杀手。 甘光豪也知道这点。 很明显,女骑手的内力比他强太多了,不把她吸干,他根本无反制的机会。 至于想腾出手去取匕首,然后给女骑手一刀,那是在送死。 论比腾出手的速度,甘光豪知道,女骑手绝对比他快! 他一咬牙,将手往上挪了挪,挪到膻中穴。 这一下,女骑手又羞又怒,拼命想挣开他的双手。 这不,内力又源源不断地来了。 唉!想不劳而获,还是要无耻一点。 很快,女骑手内力耗去大半,整个人软软地靠在甘光豪身上。 甘光豪松了一口气,用一只手抱住女骑手,终于可以腾出另一只手了! 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封住她几处大穴。 在甘光豪松开一只手的时候,女骑手有想反制甘光豪,奈何一运气,内力就涌出体外,手根本提不起劲来。 所以,她的手是举起来了,却又垂了下去。 暂时消除了女骑手的威胁,甘光豪伸手捡起缰绳,由他控缰,向前奔行。 就这样骑行了一会儿,忽然,从路旁树林中冲出一行人,拦在路中间。 甘光豪吓一大跳,以为是来捉他的人。 待看清是这群人服色各异,根本不是统一的服饰,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首一名老妇嘶哑着声音喝道:“小贱人,看你往哪里逃!” 很明显,她指的是女骑手。 眼看着一人来扣黑骏马的辔头,左右两边,一使刀一使剑的,紧跟着扑了上来。 甘光豪无奈,抱着女骑手从马上跃起。 一落地,就有四五把兵刃往他和女骑手身上招呼! 甘光豪一手抱人,一手暗藏匕首,一着地就展开凌波微步,轻飘飘地避开众人的围攻。 那老妇双手各持短刀,当先向甘光豪冲来。 她双刀急舞,都是攻势,甚至是悍勇。 忽觉眼前一空,甘光豪从不可思议的方位消失。 下一瞬,她顿觉背心一痛,向前扑倒! 还未停下的刀势斩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沙。 甘光豪趁老妇身死、众人一愣之机,施展凌波微步,逃入路旁的树林。 那一伙人呼喊着,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甘光豪急逃一阵,渐渐内力不续,自然想到掳到手上的这个内力贮藏罐。 他运起北冥神功,右手拇指一阵摸索。 当摸到一处穴道时,果真有一股内力涌了进来! 这女骑手是被他挟着走的,脚不沾地,根本不需要动用内力。 此时内力竟然如此之强,只有一个解释:她在用内力冲穴! 既然如此,甘光豪也就不客气了,通通吸为已用! 感觉到女骑手身子渐渐软了下来,辛苦积攒的一点内力,又失去七七八八。 甘光豪可以预见,对方一定想杀了他! 又逃一阵,甘光豪见不远处山谷有一条山溪,流过一座不高的悬崖,崖下有一口碧油油的深潭。 他想了想,先向一条小路奔行片刻,留下脚印。 然后,他跃上最近的一棵树,看准深潭方向,脚不落地,只在树与树之间跳动。 接近深潭,他从一棵树上跳下来,并不落在潭边平地,而是在一快高石上一点,借力跃起。 扑通! 他整个人跳入潭中。 这口深潭有三丈见方,水很深。 甘光豪沉入水底藏好。 学过内功的人都会闭气功夫,短时闭气还是做得到的。 片刻后,有声响传来,离潭很近。 大概看到没人,沿小路追下去了。 又等了片刻,一点人的声响也无,只有鸟鸣虫叫的时候,甘光豪浮出水面。 来得岸上一处平地上,将女骑手放在地上躺平。 忽然间,他感觉不对,这女骑手眼睛是闭的。 赶紧一探鼻息,竟然没了呼吸! 在水中的时候,由于有水遮挡,声音不容易传入,所以他将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外面的动静了,对女骑手不怎么在意。 他很清楚,女骑手内功比他高得多,应该支持得住。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情况紧急,他得赶紧给女骑手做急救。 只是女骑手一直蒙着面,本来就有一探芳容之意,现在更有理由了。 一把扯下蒙巾,他呆了呆。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绝美的脸,整张脸白玉无暇,没什么黑头、黑痣,更没有葛光佩那样的麻子。 先前就知道,女骑手胸口放了好多东西,此时肯定碍事。 他解开腰带,让女骑手敞开胸怀,只余一片抹胸。 然后,开始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 按了几下后,抹胸被他有意还是无意,扯下大半…… 片刻后,当他再一次人工呼吸时,女骑手忽然睁开双眼! 甘光豪吓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对方咬破了! 他起身一摸伤处,有血流出。 “我救了你好不好,你就这样对我?”要说不怨,那是假的。 虽然刚才,口感和手感真的很好…… 女骑手双眼简直要杀人: 第4章 粗暴的关心,奇葩的报复 甘光豪俯下身,给女骑手整理衣服。 整理抹胸的时候,他的手有很多多余的动作。 “小贼!我要杀了你!” “你看,我说你凶你自己还不信。”甘光豪拨了一下,“你的内力汹涌,语气凶狠,这也汹涌!” 女骑手气得牙龈都要咬出血了! 见对方磨磨蹭蹭的,好不容易整理好衣服,恨声道:“把我的脸也给我蒙上!” 甘光豪摇摇头:“不行,你长得太美了,我还没看够。” 被人称赞美貌,女骑手一点高兴的心思都没有。 她已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杀死眼前之人。 甘光豪不是没有江湖经验的小白,知道已经彻底得罪了女骑手。 他可不会傻傻地以为,自己两次救了对方,人家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甚至以身相许。 他见女骑手嘴唇发紫,应是冷的,差点打摆子了。 也是,初春天气,气温舒适,但山水还是很凉很凉的。 在深潭中泡了一会儿,现在全身还是湿的。 他自己有内力护身还好,女骑手内力被他吸的所剩无几,自然御寒能力较弱。 不容分说,甘沈豪一把将女骑手直直抱在怀里。 女骑手大骇:“你要干什么?!” 甘光豪不答,催动内力。 只见他身上热气蒸腾,衣服上的湿气像轻雾般向外冒。 女骑手感觉抱着一个大火炉,寒冷之感顿消。 虽然知道对方这样做是为了她,但她根本不想领情:“把我放开!我冷死了关你什么事!” 没想到甘光豪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 感觉阵阵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女骑手又怒又羞,一张口,猛地咬住了甘光豪肩头。 甘光豪吃痛,但他没叫出声,也没去理她。 难道女骑手还能将他咬下一块肉来不成?她又不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不过,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右手向下一移,抓住了对方的屁墩。 揉了揉,感觉弹性十足,不愧是练武的,绝对经得起大力冲撞。 女骑手气极,再一用力,已经咬出血了。 感觉到口中咸味,女骑手悚然一惊:我竟然吃了臭男人的血! 这么一想,她赶紧松口,连着“呸呸呸”几声,想吐掉口中的血沫。 忽然,她身体猛然一僵。 该死的小贼,竟然双手捏住了她的屁墩! 转眼见对方脖子就在眼前,恶向胆边生,张口就想咬上去。 甘光豪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女骑手,见状赶紧一缩一躲:“你属狗的,到处乱咬!” 见女骑手恨恨地瞪着他,嘴上还有血迹,笑道:“我们肌肤相亲,血脉相浓,这么亲密了,是不是差一个名分?” 女骑手狠狠地啐了一口:“无耻!你别得意,还是先想好怎么个死法吧!” “哟哟哟,这么凶!”甘光豪在屁墩上狠狠一拍,“不听话,可是要打屁股的哟!” 女骑手羞怒得差点晕过去。 她实在忍不住,也不管失态不失态,“呸!”的一声,一口唾沫狠狠吐到甘光豪脸上! 哪知甘光豪一点不以为意。 不过,当看到甘光豪下一步动作,女骑手无语在张大嘴巴,双眼睁得溜圆,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没错,甘光豪的下一个动作,着实把女骑手惊到了! 只见他腾出一只手,用食指在脸上一刮,将女骑手的唾沫刮了大半,然后将食指放的口中吸吮。 “有人说什么口齿留香,真是屁话,一点味道都没有。” 女骑手一阵恶寒,骂道:“你真是个魔鬼!” “是吗?” 甘光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直抱着女骑手紧走几步,将她顶到潭边的一棵大树上。 他顶了顶,说道:“把你绑在树上,我是不是可以当一回魔鬼,为所欲为?” “你敢!我马上咬舌自尽!” “没想到你这匹马这么烈,算了,本大爷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不为难你。” 甘光豪放开女骑手,只用手虚扶着,不让她摔倒。 此时,他感觉内力有些不继,赶紧停止用内力蒸腾湿衣。 看来,做什么事情,都要内力充足啊! 见女骑手衣服已经半干,双唇也有了血色,甘光豪寻了一个方向,将女骑手往腋下一挟,向大路行去。 到了来时的那条大路,他微微叹气道:“可惜,马不知跑哪去了,没有马骑。” 话刚落音,只听女骑手一声唿哨。 片刻后,得得得,马蹄声响起,那匹黑骏马竟然出现在路的尽头! 很快,黑骏马跑到女骑手身边,朝她蹭了又蹭。 “没想到,这匹马还挺有灵性。”甘光豪说着,抱着女骑手跃上马背,将她放在身前坐好。 “你去哪儿?”他问。 女骑手不答,而且他猜,肯定对他翻白眼。 “你不说,我就亲你一下,亲到你肯说为止。” “去大理!”女骑手惶急道。 “我还以为你变成哑巴了。” “快把我的面幕绑上!” “好吧,看在这匹骏马是你的份上,听你一回。” 将女骑手蒙巾绑好,甘光豪一夹马腹,控缰疾驰。 他反正也没处去,就随女骑手去一趟大理也无防。 有一件怪事,两人直到如今,都没问对方姓名,称呼都用“你,小贼”之类的。 从无量山到大理,可是有一段路程,就算有骏马,也要两三天才能到达。 歇息的时候,甘光豪将女骑手的穴道解了。 这穴道长期封闭,血流不畅,对身体很不好。 不过,他将女骑双手反手绑了。 喝水的时候,他见女骑手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问道:“做什么?” “要你管!” “不是想跑吧?” “是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 甘光豪口中虽如此说,却暴起发难,在女骑手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在女骑手一个踉跄的同时,一只袖箭从她背后射了出来。 只是被甘光豪这么一踢,袖箭失了准头。 噗! 袖箭射中路边的大树,没入寸许。 肉眼可见,大树中箭部分颜色立即与旁边不同。 “够狠的,想用毒箭对付我。”甘光豪冷哼一声,疾步上前,抓住女骑手的胳膊重重往下一扯 第5章 清清河水,照我倩影 “你用毒箭射我,我该怎么报复呢?”甘光豪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女骑手。 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女骑手下意识地一缩:“你想怎么样?” 感觉这句话有失了自己的威风,女骑手将胸一挺:“既已落入你手,要杀要剐尽管来,我不会皱一下眉头!” “杀了你我这一路上可是寂寞得紧,我哪舍得?但不惩罚又不行,该怎么惩罚了?” “你敢动我一下,我立即咬舌自尽!” “又来自尽这一套!”甘光豪挺不喜的,谁都不想被人威胁。 “有了!”甘光豪眼中一亮,“你射我一箭,我也射你一泡!” “什么意思?”女骑手很懵,不过,她马上又一挺胸:“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会怕了不成!” “等下你就知道了!” 甘光豪说着,将女骑手绑在一棵树上,背对着他。 然后,他解开…… “你要干什么?!我宁死也不愿受辱!”女骑手转头看到,大骇! “别急,今天我对你身子不感兴趣。”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尿急,撒泡尿。” 甘光豪说完,已松开腰带。 女骑手急忙转过头去,哪敢再看? 就见一条淡黄的水线射了出来,将某人的香臀打湿一片。 “你这个魔鬼!你肯定不得好死!” 感觉到热热的尿液,从衣服外面湿到里面,女骑手大哭起来。 “不错不错,这尿拉得太有力道了!” ……重新上马后,女骑手嘴里一直骂着,甘光豪不耐烦了:“再骂一句,我就再拉你一泡!” 女骑手立马闭了嘴。 这大理也算是西南边陲,不怎么繁华,路上虽有小镇,但连个成衣铺都没有。 这下可苦了女骑手,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又没换洗衣服,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第二天临近中午,他们沿着一条河北上,好像叫什么巍山河。 在一处偏僻的河湾,周转古树环绕荒草丛生。 看到清澈的河水,细细的河沙,一点淤泥都没有,女骑手再也忍耐不了,叫道:“我要下马。” 甘光豪将马停了下来。 见女骑手坐那不动,催促道:“要下马小解赶紧的!我又没点你穴道。” “你敢偷看!我射瞎你的眼睛!” “你不跑,我就不看。”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路上,女骑手有一次用小解的借口,想逃跑。 不过,还是被甘光豪用凌波微步身法抓了回来。 惩罚就是,他又拉了一泡尿到她身上。 从此,女骑手再也不敢逃跑了。 见女骑手下了马,甘光豪扬了扬右臂:“敢逃跑的话,毒箭伺候!” 女骑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是我的机弩!” “你是我的俘虏,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你等着,你不杀我的话,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尽管来,我等着。” 女骑手一边恨声说着狠话,一边走入荒草中。 此时只要她蹲下来,甘光豪什么都看不到,可她还在继续往深处走。 甘光豪本想提醒她,不要走远。 想了一下,还是悄悄下了马,小心地跟了上去。 见女骑手是有小解,不过小解完,以为她会返回来的时候,却见她竟然没向路边走,而是走向河边。 甘光豪跃上一棵大树,躲在浓密的树冠下,小心注视着女骑手一言一行。 见她到了河边,小心地走入河中。 “不会想不开,想跳河自尽?”甘光豪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 马上,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会的,要想死的话,路上的机会多的是,她早就有机会自尽了,不会等到现在。” 果然,当水淹到胸口下方的时候,女骑手开始搓起衣服来。 “原来是洗衣服……可这衣服穿在身上怎么洗?不是很不方便吗?脱了洗一下,有哪么难吗?” 他像是预言家似的,女骑手搓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洗不干净或不顺手。 也有可能,看到这么清的河水,她想顺便洗一个澡。 只见她左右观察一番,然后往前走几步,当水淹到脖子的时候,开始宽衣。 有这种鸳鸯戏水的机会,甘光豪岂能放过? 他悄悄下树,悄悄摸到河边。 不过,他下水的地方,离女骑手有点距离,河边又是齐人高茂密的荒草,对方根本发现不了。 脱了衣服,小心潜入水中。 一路潜泳,很快就看见前面有一条大白鱼。 看那线条,那线形,那波浪……简直无敌了! 欣赏了片刻,甘光豪浮上水面,同时夸张地说道:“这天气,游个泳,真舒服啊!” 这天气,普通人游泳可凉得很。 不过,对于有内功的武林人士,倒能接受,但是绝对没有到很舒服的程度。 啊! 女骑手被突然冒出的人,吓得大叫。 惊吓无措之下,身体失去平衡摔在河水里,为此,她还“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河水。 “是我,鬼叫什么!” 女骑手赶紧脚踩河沙,从水中冒出头来。 她惊魂未定,喝道:“你来干什么?!” “刚才不是说了吧,游泳啊!” “什么游泳,明明存心不良!” 见对方眼睛一直往自己身上瞄,女骑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衣服抱在胸前。 “死淫贼,我要杀了你!” “有本事你过来啊!” 甘光豪光身的可不怕光脚的。 女骑手目光一凝,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她将衣物往岸上一抛,只留一条长裙。 只见他将长裙在水中将自己一裹,就向甘光豪扑过来。 “你还真想打架啊!”甘光豪有些意外。 不过,他还是那个信念:光身的不怕光脚的。 可拆了几招,他就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在水中,他克敌制胜的法宝凌波微步根本无用武之地。 女骑手无论从招式精妙程度,对敌经验,甚至杀意,都压过他。 他唯一胜过女骑手的,就只有内力了。 好在两人都没有水中对敌的经验,在陆上御敌和进攻招式,在水中就变形得不成样子。 第6章 鸳鸯戏水乎,生死相搏乎? 十几招过去,甘光豪明显落在了下风。 无奈之下,他边打边往河心退。 这一下,竟然有奇效! 这女骑手原来根本不会水! 原先水位只到肩膀,她能脚踏实地,心中踏实,能全力出手。 后来,由于一心想取甘光豪性命,被他引到河心还不知道。 待整个人都沉入水里,脚下还踩不到实地,她才慌了起来。 她赶紧往岸边退! 甘光豪哪能放过这个机会,趁她双手乱抓之际,游过去,一指点在她腰间的“章门穴”。 本以为要穴被封,女骑手上身应该动弹不了才是。 没想到,他就要抱住对方时,被她一记手刀,在腰间斩了一下。 好在女骑手要穴被内力穿透,终归对内力运行有影响,这一斩力道不大,甘光豪没有受伤。 他有些恼火,决定给女骑手一个狠的。 他从身后抱住对方,右手拇指压在她的神阙穴上,迅速运起北冥神功。 顿时,一股内力顺着手太手太阴肺经和任脉,涌进他的气海。 若在平时,女骑手一遇到甘光豪的吸人内力的妖法,会立即停止使用内力。 可现在是在水下,她双手双脚乱拍,想浮上水面。 偏偏甘光豪不如她的愿,硬是将她往水下扯。 既然她想浮上水面,肯定要运功对抗甘光豪,内力源源涌出,全都被甘光豪纳入气海。 片刻后,女骑手全身酸软,如弱鸡一般,一边在咕咚咕咚地喝水,一边在水里吐气泡。 看这情形,在水中再憋她一会儿,会溺亡。 甘光豪可不想这样,赶紧抱着她浮上水面,喝道:“你服不服?!” “……不服!”女骑手边咳水边说道。 她想口气硬一点,却实在没什么力气。 “那我就淹到你服!” 甘光豪说完,抱着女骑手又沉入水中。 刚开始,女骑手还本能地双手乱抓,想浮出水面。 到后面,却是一点力气使不出来。 甘光豪再一次浮上水面,沉声问道:“还服不服?!” “不服……死也不服。”女骑手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 甘光豪“好”字说完,左手一通乱扯,将女骑手衣服除下扔到岸上。 “你敢动我一下……我……我立即自尽!” “好啊!不就是咬舌自尽吗?你咬下舌头试试?你不是有上好的金创药吗?止血不要太简单!到时你没死成,反而变成了哑巴,惨不惨?” 女骑手没想到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像小贼所说的,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此时女骑手根本没力气对敌,甘光豪大胆将两手往上握了上去…… “服不服?!”甘光豪边踩水边问道。 “小贼,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看来还是不服!” 甘光豪又沉入水里。 等觉得差不多了,他才浮出河面。 “再问你一次,服不服?!” 女骑手差点在河水中窒息,她吐出几口水,虚弱地说道:“你赶紧杀了我,不然我会用一万种酷刑折磨你!” “还不服,我只好放大招了!”甘光豪阴阴一笑。 好像是预料会有这种结果,女骑手并没有怎么反抗,连骂都懒得骂。 不过,当甘光豪放大招的时候,她还是大嚎着:“小贼,我一定要杀了你,屠你全家!” …… 两人继续合乘一骑上路。 “你这么难搞,我都放过你了,你为什么不走?”甘光豪问道。 “你还没死,我怎么能离开?”女骑手语气竟然没像以前那么生硬了。 “我们都这么熟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还以为,你对我不屑一顾,连我的名字都不想知道。” “哪能呢!你可是少见的美女,是个男的都会喜欢。” 女骑手哼了一声:“你除外,因为你不是男的。” “怎么可能!我是不是太监,难道你不清楚?” 女骑手脸上一红:“你对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该死上十次百次都不够,还说喜欢?” “谁叫你不服我,一副要杀我而后快的样子!” “我现在也还想杀你,你敢不还手让我杀吗?” “我会那么傻吗?” 说完,两人沉默了一阵。 忽然,女骑手开口道:“我叫木婉清。” 甘光豪虽然有些猜测,真正确定是她,还是有些吃惊。 看来,他不仅夺了段誉的气运,还夺了他老婆。 “我叫甘光豪。” “看你的衣服,是无量剑宗弟子?” “算是吧,我已经逃出宗门了。” “为什么?” 武林中人,很是重视师门,轻易不会叛出的,所以,木婉清有此一问。 “我是被人蛊惑。” “是个女师姐或师妹吧?” “怎么,吃醋了?” “呸!我都想把你剁成醋酱,吃哪门子醋!” 甘光豪一笑,想起一事,问道:“你天天蒙着面幕,有什么讲究吗?” “我不想让那些臭男人看到我的脸!” “看来,你对男人有偏见。” “我师父说,男人都是负心薄幸之辈!” “那就是你师父有偏见……让我猜一下,你师父肯定受过情伤,说不定被男人抛弃了,然后……然后……生下了你!” 甘光豪的话让木马婉清大吃一惊! 她怒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 甘光豪微笑道:“我没有论人对错的意思,我只是胡乱猜测。”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木婉清听了他的话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 傍晚时分,他们在小镇一家店打尖。 刚吃了几口,木婉清忽然神色一惊,背对着门口,侧过身去。 甘光豪坐在面向大门口位置,见一个瘦高个、长脸丑汉走进店内。 此人腰上插着一对钢抓,一看就是武林中人。 他在木婉清左上角寻了一张桌子,一坐下,就大声吆喝:“小二,来一斤酒两斤牛肉!” 木婉清无奈,只好斜坐着,侧着身子和甘光豪面对面,像是很亲热的样子。 甘光豪一看,她其实是为了不跟新来的瘦竹杆照面。 他忽然心中一动,对瘦竹杆的身份已然有了猜测。 假如真的是他,那就有麻烦了。 第7章 杀你我不忍,嫁你我不愿 甘木两人都不敢多说话,三五口吃完饭,急急向外走去。 跨出店门口,见背后没有动静,两人都松了口气。 正想去牵坐骑,忽见青影一闪,那瘦竹杆已然拦在他们面前。 甘光豪见了此人轻功,心中的猜测越发的肯定! 瘦竹杆看到木婉清,一脸色相:“小美人,我们在万仇谷可是有一面之缘,为什么这么快就急着走呢?” “让开,你认错人呢!”木婉清喝道。 “要说看别的东西不行,看女人的眼光我还是不错的。”瘦竹杆嘻嘻一笑,“不要以为你蒙个面,我就认不出你了,你那一双又冷又狠还又漂亮的眼睛,我可是记得牢牢的。” 他转头看向甘光豪:“你们两人凑在一起,不会是奸夫淫妇吧……不对,小娘子还没成亲,应该是情哥哥、情妹妹。” “我记得你师父对人管教很严,你们不会是私奔吧?” 木婉清脸一红,怒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放心,我云中鹤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杀其夫而占其妻,谋其财而居其谷!没有了情哥哥,你不必担心你们的丑事败露。” 甘光豪听他自报称号,知道自己猜对了:来人就是四大恶人之一的穷凶极恶云中鹤! 听说这厮武功高强,尤其轻功冠绝天下,不知道自己的凌波微步能不能抵挡一二。 他轻轻一推木婉清:“你赶紧骑上黑玫瑰逃走,谅这厮也追你不上!” “那你呢?” “我逃命的本事你不是见识过了?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云中鹤见这两小喽啰在他面前还想着怎么逃跑,冷哼一声,道:“别在那咬耳朵了,一死一奸,没有商量!” 两人没想到云中鹤将目的说得那么直白,甘光豪再次推了木婉清一下:“快走!” 说完,运起凌波微步,提剑主动向云中鹤进攻。 “找死!” 云中鹤将一对钢抓从腰间掏出,右手一架。 当! 两件兵刃相交,甘光豪手臂剧震,长剑差点把持不住。 知道自己内力跟对方差得太远,只能靠凌波微步和对方周旋了。 提着长剑,施展凌波微步,身形很受影响。 他清楚地记得,葵花宝典的身法也是快得无与伦比,但东方不败的武器却是又细又短的绣花针! 一寸短一寸险,如果身法不快,就不是险而是送命了。 甘光豪将右手长剑向云中鹤掷去,左手已取出一柄匕首。 当然没指望这么一掷就伤了云中鹤,只是趁他侧身的时机,身形陡然间向前一步,匕首当胸刺去。 云中鹤大吃一惊,他本就以轻功见长,闪避也是极快。 即是如此,胸前衣服也被刀头挑破。 他顿时收起轻敌之心,两只钢抓舞得呼呼生风,身形忽进忽退,极是迅捷。 不过,他的身法比起凌波微步,还是差了一筹。 两人相持不下,甘光豪见木婉清坐在黑玫瑰上,还没离开,不禁急道:“还不快走,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眼角瞥见木婉清将右臂微抬,方向正是对准自己! 甘光豪大吃一惊! 他已经将机括还给木婉清,这时候做出这个动作,目的不言而喻。 自己在这里独自抵挡云中鹤,木婉清如果对自己暗放冷箭,那就危险了。 看来,她对自己还是恨意满满啊! 要说木婉清不恨甘光豪,那也是假的。 好在后来随着两人接触一多,恨意有所减少。 但那也只是减少,并不是消除。 他那么对她,是个泥人都会火起来恨他。 但这不是最致命的问题,致命的问题是,她师父曾经让她发下毒誓:第一个见她面貌的男子,如果她不嫁,就必须自杀,或者杀了这个男子,否则,她师父一旦听到她违誓的消息,立刻自杀。 说实话,对于嫁于甘光豪,她是矛盾的。 所以,刚起了杀死甘光豪的杀心,她马上就放弃了。 看着甘光豪为他拼命的样子,打死她也下不了手。 最终,她骑马远去。 甘光豪当然不知道木婉清离开时有那么强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想不顾一切的逃跑。 这个想法生出的瞬间,他见木婉清的手忽然收了起来,一拉缰绳,纵马朝大理方向奔去。 他刚松了口气,云中鹤却急了:“小美人,想逃,没那么容易!” 他目标是木婉清,甘光豪一时拿不下,顿时就失去了兴趣。 但他被甘光豪凌波微步缠住,哪那么容易全力去追木婉清。 两人打打追追,追追打打,木婉清早跑得没影了。 眼看到手的猎物溜了,云中鹤火冒三丈,拼着空门大开,也要将甘光豪毙于钢抓下。 甘光豪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从不可思议的方位避过云中鹤以为必中的一击,并直插空门,右手拿在了云中鹤肩膀肩井穴上。 云中鹤大惊,立即双手齐施:左手钢抓横拍向甘光豪,右手钢抓向后反打。 哪知内力像潮水一般从肩井穴涌出,顿时全身一阵脱力,特别是右手。 咣当! 他右手钢抓掉在地上,手臂软软垂了下去。 左手钢抓也力道不足,被甘光豪匕首挡住。 他提一口真气,再运内力,想震开甘光豪拿在自己肩膀的手。 云中鹤的内力之强,非木婉清可比,甘光豪只觉滚滚内力像洪流一般涌进来,涨得经脉气海刺痛不已,极像一只随时快要撑爆的气球! 支撑了片刻,甘光豪连脸都涨得通红,难受至极。 无奈,贪多嚼不烂,他可不想因内力太多爆体而亡。 他猛地放开云中鹤,后退一丈,依然拦住通往大理的路上。 云中鹤恨恨地看了甘光豪一眼,觉得这家伙功法邪门的很,自己妥妥的吃了暗亏。 知道再斗下去,也讨不了好。 他面向甘光豪,也没转身,就那么直直地向后跃起数丈。 落地后,他才向前纵跃离开。 见云中鹤没往大理方向追,甘光豪松了口气。 只是没有了黑玫瑰这样的骏马,自己只好走着去大理了。 第8章 冤家路窄,落入女手 此时天色渐黑,甘光豪闲着也是闲着,就借着星光月色赶路。 当月上中天的时候,他见前面有一座破庙,有隐隐有火光渗出。 他正愁没地方过夜,便加快脚步赶过去。 进了庙门,他飞快地扫了一眼。 左边像是被山民占用了,堆满了柴火,将地方占得满满当当的。 当他目光看向右边时,隐隐有些不对。 因为,右边用庙里的幔布挡住了,看不到情况。 不过,当他往右边走了几步时,幔布被人掀开,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 甘光豪觉得这张脸很是眼熟。 待想到她谁是,心头大震! 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是她们——灵鹭宫使者! 那年轻女子自然也认出了甘光豪。 只见她将挡布掀开一个大口子,叫道:“他就是无量洞的叛徒甘光豪,快杀了他!” 跟甘光豪照过面的其他三名女使也看到了他,全都取了双钩,跃了起来,叫道:“对,就是他!” 其他六七名女使者一听,也都跃起来。 有人说道:“竟敢反叛灵鹭宫,尊主的天严不可犯,此人必须死!” 甘光豪听她们意思,好像无量剑派变无量洞了,自己原本是背叛无量剑派,现在更是扣上了一顶更大、更危险的帽子,成了背叛灵鹭宫了! 从她们的言语推测,无量剑派看来步神农帮后尘,已经臣属灵鹭宫了。 不管无量山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当务之急是要跑路。 这么多灵鹭宫使者,他可对付不了。 刚转身退出庙外,就听到右侧一股剑风袭来。 这下变起仓促,甘光豪完全没想到庙门口有人埋伏。 要知道,他进到庙后才几十息,之前,庙门口明明没人。 这人剑法很是高明,竟然使出刺穴之法。 甘光豪大穴被封,立即软倒在地。 他侧头向上望去,见袭击他的灵鹭宫女使年纪很轻,容颜却很秀丽。 与其它女使大多使双钩不同,她的兵器是一把长剑。 “菊剑妹子,还好你小解的真是时候。”庙中有人说道。 甘光豪听了,一阵苦笑。 真是运气差得,喝水也会被塞牙缝。 “符姐姐,这人怎么处置?”叫菊剑的女使向庙里面问道。 “自然是杀了,没什么好说的。”一名女使冷冰冰的说道。 “……我还没杀过人。”使剑的菊剑女使有些心虚。 甘光豪见庙里的女使全都出来了,把他团团围住。 一名先前追甘光豪追得力竭的女使恨恨道:“菊剑妹妹,我来结果了他!” “别在庙门口杀,弄脏了休息的地方,拖远点。”一名长相清秀,神情威严的女使提醒她。 “是!符姐姐!” 迫切想杀甘光豪的女使先伸脚踢了他一下,觉得就这样杀了,有些便宜他了。 不禁忿忿道:“真想给他种上生死符,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名姓符的女使哼了一声:“尊主的生死符只用在各派、各岛的首脑人物身上,这名喽啰,还没资格享受!” “符姐姐说的是,是属下失言了。” 说完,那名女使伸手抓住甘光豪的胳膊,就要往远处拖。 突然,她整个人僵了一下。 “怎么了?”姓符的女使问道。 “没什么,感觉这个人好重,第一下竟然力气不够,拖不动。” 众女使有些奇怪,这甘光豪看上去明显不壮不胖,不像很重的样子。 不过见他已经被拖动,也没有深究。 甘光豪当然没那么重,是因为拖他的人刚好抓住他的穴道,内力被他吸走了而已。 好在胳膊上的穴道不是要穴,他又刻意控制了一下,对方内力使大一点,自然拖得动他了。 眼看自己就是嗝屁,自然拼老命想办法自救。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叫道:“等等!你们别杀我,我知道无量玉璧的秘密!” 此时,他已经被人拖了三四丈,再过一丈就是荒草了,那就是他埋身之处。 “等一下!田妹子,把他拖过来,我有话问他!” “是,符姐姐!” 听田妹子语气,这符姓女子应该是领头的。 在庙门口,符女使手一翻,一把绣花针出现在掌心,居高临下说道:“快说,无量玉璧有什么秘密!” 甘光豪微微一笑:“我要跟你们的尊主说。”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了,众女使七嘴八舌地骂开了: “住嘴,你一个臭男人,也想见尊主!” “尊主身份何等尊荣,岂是尔等蝼蚁能见到的!” “缥缈峰是我们女子的家园,岂能让你一个男人染指?” “你赶紧老老实实交代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 “好了,安静一下。”符女使制止众人,两道犀利的眼神望向甘光豪,“你看,你的要求显然无法实现。” “那就没办法了,我就是死,也要让无量玉璧的秘密烂在肚子里。” 符女使眉头微皱:“你不说,难道我就拿你没办法?” 甘光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扭过头不答。 有人说道:“符姐姐,这人不会想活命,随便说个由头诳骗我们吧?” 她的话,有好几个人赞同。 符女使蹲下身,取出绣花针在甘光豪眼前晃动着:“我数一二三,你若不能让我相信你的话是真的,我就刺瞎你的一只眼睛。” 她面色陡然一冷,喝道:“一!” “二!” “逍遥派!”甘光豪赶紧大声道。 “什么逍遥派,没听说过,你又想诳我们,我非把你的两只眼睛都刺瞎不可!”符女使显然生气了。 甘光豪大吃一惊,没想到作为天山童佬的手下,竟然连逍遥派都没听说过。 失策了失策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菊剑一把抓住符女使符敏仪的手:“等等,符姐姐!” “怎么了,菊剑妹子?” 菊剑小声说道:“尊主说过,她出身一个神秘门派,这个门派弟子很少,但个个都是了不得的武林奇才,这个门派就叫逍遥派。” 别看菊剑只是一个小侍女,却是童姥的亲信。 在职务上,符敏仪这个阳天部的副首领自然比菊剑高,但在童姥那 第9章 酷刑虽苦,内力却甜 甘光豪见终还是有人知道逍遥派,长出一口气。 “我再免费给你们一点提示,童佬最大的对头,也是属逍遥派的。” “胡说!同门师兄妹、师姐妹,怎么可能是敌人!”有人立即出声反驳。 说完,见众姐妹都看向她,才知道自己这话实在是站不住脚。 灵鹭宫的人,都是身世凄苦的女子,不是被夫家抛弃,就是被亲人遗弃。 亲人、家人都如此,何况同门? 所以她们大部分人对甘光豪的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一下,符敏仪对于怎么处置甘光豪,有些犯了难。 杀是肯定不能杀的。 她们这次千里迢迢来到大理无量山,本就是为了调查无量玉璧之秘而来的。 收服无量剑宗,只是顺手为之,其目的,也还是为了更方便调查无量玉璧之秘。 可她们查来查去,一点线索都没有,只好不甘地启程回灵鹭宫。 童姥喜怒无常,对属下很是严苛,她们没完成任务,自然要受到一番责罚,说不定惩罚还很严厉。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自然不会放过。 她想了想,忽然提起甘光豪进了庙,将他放在供桌上。 然后,三下两下,扯下甘光豪的靴子和袜子。 众女本来是跟着进来的,一见,赶紧掩鼻往后退。 符敏仪也忍不住捂鼻道:“你多久没洗脚了?” “我可是天天洗脚的!不过……”甘光豪有些尴尬,“袜子倒是好几天没换了。” 符敏仪将袜子扔到柴堆上,舒了口气后,拈起一根绣花针:“你赶紧将你知道的所有无量玉璧的事情说出来,否则,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甘光豪看着那细细的绣花针,不屑道:“就凭这细针?我又不是女人,被牙签搅一搅,不上不下,那才难受。” 没想到女使当中,可是有成过婚的,立即出口骂道:“符妹子,这小子满嘴污言秽语,不用跟他客气!” 符敏仪一听,狠狠地瞪了甘光豪一眼,手上的针就刺入他脚底的涌泉穴上。 “诶,奇怪?”她自语着,加大了内力输出。 这下,甘光豪再也无法吸走她的全部内力。 他感觉有内气在擦他的“涌泉穴”,比之用羽毛丝发搔痒更加难当百倍。 他穴道被点,动又动不了,实在忍受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为了减少难受,甘光豪拼命用北冥神功吸取针上的内力。 因为,符敏仪针上输入的内力少一点用于擦涌泉穴,他的难受就减一分。 符敏仪感觉内力像被抽走了似的,一下子涌出去好多。 但为了逼甘光豪招供无量玉璧的秘密,她也是豁出去了! 片刻后,甘光豪虽然笑得差点岔气,但就是不服软招供。 而她自己的内力,已经快空了。 “真没想到,此种逼供方法,这么费内力,你们赶紧渡内力给我……我就不信,撬不开这小子的口!”符敏仪一脸狠厉,吩咐道。 立即就有一名女使上来,将双手贴在她背部大穴上,源源不断输入内力。 有新内力加入,用于擦涌泉穴的内力顿时大增,甘光难受成倍增长,像是有几万只跳蚤同时在五脏六腑、骨髓血管中爬动咬啮一般,差点当场投降。 好在,他明白,这一招供,他的用处就没了,死期也就到了。 为了小命着想,他只好拼老命忍着。 此时,他已经是笑中含泪。 大概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菊剑面有不忍,但还不至于到阻止符敏仪的程度。 在死命忍受的同时,为了减少痛苦,甘光豪同样拼命吸取针上传来的内力。 很快,第一个支援符敏仪的女使,内力几乎耗尽,无奈地放手,到一旁打坐恢复。 第二个女使不用符敏仪吩咐,上去双手抵在符敏仪背部穴道,输入内力支援。 就这样,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 当第七个女使内力支持不住,坐到一旁恢复,换第八个上来支援的时候,符敏仪耐心终于耗尽。 她万分不甘地将针从甘光豪脚底下起出。 为了发泄怨气,她忍不住一掌向甘光豪拍去。 哪知她全靠后面支援姐妹的内力维持站立,这时候,后面支援的女使见她将针拔出了,赶紧将内力撤回。 她自然支持不住,向下坐倒。 好死不死,倒下的时候,正是她想打甘光豪的时候。 这一软倒,手上自然失了准头,本来想拍甘光豪胸口,变成了拍甘光豪下身。 感觉有突出之物可以借力,赶紧抓住。 不过,她终究没有力气抓牢,整个人坐在了地板上。 甘光豪还在回味痛苦的余烬,此时要害被抓了一下,有点小痛,不由骂道:“看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是一个女淫贼!” 符敏仪不明所以,怒道:“你再满嘴喷粪,我发誓,叫你再尝一尝刚才的滋味!” 甘光豪立马闭嘴。 虽然符敏仪的酷刑,使他内力多了很多很多,但那痛苦难当的滋味,他可没勇气再享受第二遍。 “他为什么骂我?”这个疑案,符敏仪觉得还是要弄清楚,不能不明不白被冤屈。 一些年轻的女使即使知道了,也不好意思开口。 还是那个成婚过的女使说道:“符妹子,你不小心抓了人家的命根了!” 符敏仪一听,不由满脸通红。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大伙儿说说,怎么处置这个小贼。” 有人说道:“这人太顽固,不肯松口,留着无用,杀了算了!” “同意,我们一大帮妇道人家,带一个男的上路,好像不太方便。” “那就杀了干脆!” 有人反对:“不行,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还指望着他呢!” “万一他骗我们的呢?到时尊主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再怎么怪罪,也大不过完不成任务所受的惩罚,我觉得,还是带上他,死马当活马医,万一他真的知道无量玉璧之秘呢?” 这个女使的话,受到了大多数人的点头认同。 符敏仪于是决定:留甘光豪一命,带他上天山缥缈峰灵鹭宫。 第10章 美女救美,碰到狠茬 第二天,甘光豪被人双手把绑着,扔到马背上,像一只虾一样弯着。 太他妈难受了,忍不住抗议:“喂,说不定我是你们尊主的贵客,别这样对我!” “没叫你走路都算好的呢,再大呼小叫的,找打不是?”符敏仪威胁道。 “算你狠!” 一说完,甘光豪感觉气势上输了,也威胁道:“使针的,你拿针刺我,我定会千百倍地刺回来!” 见符敏仪不理他,又道:“你屁股那么圆那么大,刺刺……应该很有感觉!” 符敏仪虽然理解歪了,以为甘光豪要用绣花针刺她屁股,这也算调戏她,不由大怒,手一扬,一枚绣花针飞出,钉入甘光豪的哑穴上。 …… 一行人循路北上,经常没在城镇客栈中过夜,风餐露宿,策马赶路。 好在她们都不是寻常女子,身体完全吃得消。 第二天,甘光豪就被她们解除了倒悬马上之苦,给了一匹坐骑让他骑,不过,双腿穴道却被制住了。 这一日,他们正在川西大道上赶路,远远望见有两匹骏马迎面疾驰而来。 待近一点,众人见坐在马上的人有些怪异,不禁多注意了几眼。 一匹毛色全白,没掺一丝杂色,另一匹黄马看上去也很神骏。 甘光豪见白马上坐有两人,一小和尚控缰,身前横卧着一名妙龄女子。 看她双手双脚没有被缚,却一动不动,应该被点了穴道。 黄马上坐着一名身穿烟色僧袍的老僧,此僧尖头削耳,满脸皱纹,眼中时不时有凶光闪现。 眼看两方人马就要迎面疾驰而过。 忽然,符敏仪从马鞍上一跃而起,像只大鸟般扑向白马上的小和尚。 只听她口中喝道:“淫僧,把姑娘放了!” 小和尚像是武功稀疏平常的样子,惊慌失措之下,被符敏仪一掌从马背上打落。 符敏仪占了小和尚的位置,正控缰将马停下,却见那名老僧也像她一样,从前方马背上跃起,向她扑过来。 她暗自冷笑:敢学姑奶奶,叫你成活靶子! 但见她双手连扬,漫天都是攻向老僧的绣花针。 眼看老僧就要变成老刺猬,却见他的手往腰间一拔,“铮”的一声,一把明晃晃的软刀握在手中。 只见他轻松写意地挥几下,刺向他的绣花针全部打在他的刀上,爆起点点火星。 老僧前扑之势不减,瞬间就到了符敏仪身前。 只见刀光一闪,符敏仪发髻被斩断,一头秀发迎风飞扬。 要不是她见机的快,身体急速后仰,恐怕会被人砍成两截。 情知遇上了劲敌,符敏仪双手一推马鞍,整个人就那么平躺着向后急窜。 落地站定后才发现,衣服下摆已被齐齐斩下一片来。 老僧见两刀没有解决掉对手,有些吃惊。 他见对方人多,不想生事,正想携了小和尚离开。 一转头,见小和尚被一穿着碧绿斗篷的年轻女子挟持了! “把姑娘放开,否则,我杀了小和尚!” 老僧阴阴一笑:“我这人从不受威胁,因为威胁我的人全死光了!” 说完,他欺身直进,身形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那名灵鹭宫女使大惊,知道这老僧根本不在乎小和尚的性命,危急中将小和尚往老僧来路一推,望能阻一阻老僧的脚步。 老僧身形轻晃,绕过小僧,毫无阻滞地冲到女使面前。 女使将双钩舞得密不透风,见老僧攻了几招,陡然无功,不由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刀光一闪,从双钩缝隙中狠狠斩下! 可怜的这名灵鹭宫女使,双钩只慢那么一分,就被老僧从胸腹间斜劈为两半,内脏流了一地。 众女使见老僧如此凶残,全都提钩围了上来。 “杀了这恶僧,为吴妹子报仇!” 当先两名女使大喊着,提钩攻了上去。 老僧杀了一人后,将带血的刀咬在口中,在四把钩光中穿来穿去。 突然,他手抓住刀柄,顺手一挥,将一名女使劈去半边头颅。 另一名女使又惊又悲,双钩滚滚向前,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老僧闪得几闪,又是一刀挥出,将女使从肩往下劈成两半。 菊剑先前突见姐妹惨死,吓得脸色发白,脚步犹豫,不敢立即攻上去。 不过,当又有两名妹妹被杀后,立即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她挥剑向前,和手持双钩的符敏仪左右夹攻。 两人是这一行人当中武功最突出的,特别是菊剑,剑法高绝。 老僧避了几招后,不敢托大,从口中抽出软刀来应敌。 但见“当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短短片刻功夫,双方兵刃就相撞了二三十下。 老僧见打下去,没个百十招不会分出胜负,他可没功夫和她们在此纠缠。 见小和尚和他带来姑娘又被碧绿斗篷女子控制住,两人相距有段距离,想将两人都救出,必会被人缠上。 不用考虑,他肯定要美女不要和尚。 只见他挡住菊符两女急攻后,虚晃一招,脱离战团,向那名他带来的美女扑过去。 途中见一年轻男子骑在马上,很是突兀,因为其它人已经全部下马战斗,隐隐将他围住。 本想顺手一刀解决了,不过,他马上又改主意了。 很明显,这年轻男子像是被人控制住了,应该跟碧绿斗篷女子不是一伙的。 看在同为敌人的份上,他决定改刀为拳,给他留个全尸。 甘光豪坐在马背上观战,正看得有味,忽见老僧脑离战团,向这边扑过来。 好死不死,大战开始后,灵鹭宫一名女使怕他逃跑,将他手臂穴道也点了。 现在,他动都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 这不,老僧扑过来的时候,看向他的目光,毫不掩饰他的杀意。 情急之下,他赶紧讨饶道:“老祖在上,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砰! 看来白讨饶了,因为老僧已经一拳轰在他的胸口上。 他像稻草人般,飞出四五丈远,直直掉在山坡边的荒草中。 他以为这一下肯定没命了,坐等死亡来临。 听说人死前一刻,是没有痛苦的,因为会看到一条五彩的通道,自已正向 第11章 恶僧就要恶斗 甘光豪等了片刻,除了屁股摔得有点痛之外,自己竟然没死! 胸口感觉出没有塌陷,五脏六腑也没有破碎,咳出什么内脏碎片更无从谈起了。 因为他连血都没咳一口。 试着一运转内息,竟然隐隐增强了一点。 他想了想,马上就明白了缘由。 刚才老僧那一拳刚好打在他膻中气海之上,透拳而出的内力全部被气海吸了进去。 加上气海的北冥真气有护体之效,所以他才没受伤。 他赶紧试着用真气去冲被制住的穴道。 他可不想将小命握在别人手里,他不信下一次还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大难不死。 假如刚才老僧不是用拳而是用刀,他早就被劈成两半,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全身好几个大穴被制,哪那么容易冲开? 不过,他躺在地上,头倒是可以转动。 侧头从荒草缝隙向外看去,见控制住美貌女子的女使已被老僧一刀砍死了。 不过,她多少支持了几招,刚好菊剑和符敏仪追了上来,又和老僧斗在一起。 有两名武艺高一点的女使,也上前围攻。 这样一来,老僧左手抱着一个人,身法多少受点影响,两方又缠斗在一起。 二十几招过去后,老僧想到一个毒计。 当菊剑一剑刺来的之时,他猛地将右手的美貌女子伸过去。 菊剑如果不收手,势必一剑刺在美貌女子身上。 跟老僧想的一样,菊剑慌不迭地地收手,致使围攻之势出现一个豁口。 空档一出来,老僧岂能错失良机。 老僧冲出菊符联手之势后,见自己的坐骑已被碧绿斗篷女子控制,如果上前夺马,势必又陷入缠斗。 他也是个果决之人,挟了女子,就往路边山坡上跃去,连小和尚离他最近,看都不看一眼。 忽然,小和尚像发疯了一般,向前冲出! 将钩放在小和尚脖颈上、奉命看住他的女使,只那么一犹豫,小和尚就脱离掌控,向老僧扑去。 就在众人以为小和尚只是想和老僧一起逃跑,连老僧也这么认为的时候。 风云突变! 只见小和尚一跃而起,一把抱住跃到半空的老僧。 老僧猝不及防,一把被他拦腰抱个正着! 加了一个人,老僧腾空之势立变,摔了下来。 好死不死,刚好摔在甘光豪身边。 此时,他已经冲开上身穴道。 这天降一个横祸,老僧看他没死,铁定一刀劈了他! 情急之下,右手一把抓住老僧的小腿,将少商穴按在他的小腿三阴交穴上。 老僧落地的时候,正想使个千斤坠稳定身形,然后再将小和尚砍杀。 突然,他感觉右腿上的内力蓦然间如山洪般泄了出去! 只一瞬,他右腿就无力支撑,不得不跪了下去。 原本他左手已经举起刀,要将小和尚砍了。 这突然不由自主的一跪,只好改砍为撑,用刀撑在地上,想站起来。 同时,他阴笑道:“还是女人好,你们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会装!” 甘光豪借着老僧磅礴的内力一冲,一下子将下肢的穴道解了。 他知道此刻自己危在旦夕,能倚仗的只有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了。 他此时躺在地上,只要一起身逃跑,刚好当老僧长刀的靶子。 连凌波微步都没施展,就成了老僧的刀下亡魂。 凌波微步不行,只有北冥神功了。 此时老僧正单膝跪地,一手撑刀,将起未起。 只要老僧腾出手来,不管跪也好,站着也好,他和小和尚只有挨刀的份。 情况危急,甘光豪来不及细想,突然间纵身而起,向一旁的老僧扑去! 老僧此时一手撑刀,一手挟着猎物女子,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甘光豪。 就这样,甘光豪一扑一个准! 老僧倒地瞬间,想将长刀由外向内砍向甘光豪。 可竟然提不起刀来! 原来,甘光豪早料到此种凶险情况,在将老僧扑倒的同时,就紧紧抓住他持刀的左臂,右手少商穴就往老僧曲池穴按去。 果然,老僧的内力喷涌而出,定是想一刀向内砍死他! 左手徒劳无功,老僧立即放开右手的猎物女子,想一掌推开甘光豪。 甘光豪原本也想如法炮制,用左手按住老僧右臂,用左手少商穴按在对方曲池穴上。 可被猎物女子所挡,只好抓在老僧右肩的肩井穴上。 老僧的右掌是推着甘光豪了,可内力一运行到右肩,竟然源源不断从肩井穴流出,内力无以为继,根本推不开。 他一急,竟然使出摔跤之法,利用腰胯之力,一顶,一翻,一压,成功将甘光豪压在身下。 等于两人位置对调了。 老僧内力浑厚,在有准备之下,吸一口真气,运气一弹,竟然将甘光豪的双手弹开! 这还了得!老僧一腾出手来,自己非被他砍死不可! 情急之下,甘光豪右手就向老僧膻中穴按去! 他记得很清楚,吸木婉清膻中气海内气时的情状,能很快将人吸得酸软无力,比其他穴道快几倍甚至十几倍。 果然,老僧虽然弹开他抓着的手,左手正要举刀砍下,却无力地垂了下来,连长刀都握持不住,“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老僧这一惊非同小可! 不过,他内力当真雄厚,吸一口气,左掌又对着甘光豪天灵盖拍落! 此时,甘光豪右手按在老僧膻中穴上,左手抓住他的右手,对于老僧左掌,根本无能无力! 唯一的办法,只有拼命运行北冥神功,希冀加大吸取老僧内力,能让他左掌力度减弱。 啪! 老僧左掌拍在甘光豪天灵盖上,并没有拍死他,把他拍痛拍晕了一下倒是真的。 甘光豪可不敢保证老僧拍第二下时,还是这种力道,万一再强上几分,他小命可就不保! 趁老僧新力未生之际,他也来个咸鱼大翻身,又一次将老僧压在身下。 这一次,为了让老僧永无翻身之日,他对呆站在一旁的小和尚和众女使叫道:“快压上来,别让他恶僧翻身!” 小和尚竟然听了他的话,第一个扑在他身上。 众女使有些犹豫,这趴在一男人身上 第12章 没有误会,哪有机会 符敏仪想要制止,因为她想到,不用这么麻烦,现在老僧已成了砧板上的肉,对着他的脑袋或脖子刺砍一剑就成了。 可看到大家这么“热情”,到嘴制止的话终是没说出来。 她没上去叠罗汉,而是手提双钩,站在老僧光头上方,只要发现情况不对,就赶紧给老僧脖子割那么一下。 甘光豪被人一压,立即顺势整个人压在老僧身上。 那放开膻中穴的右手,也没闲碰着,迅速压在老僧左手曲池穴上。 老僧想如法炮制,用深厚的内力弹开甘光豪双手,然后再寻机脱身。 哪知一运劲,内力竟然从膻中穴一泻千里! 他赶紧运劲抗拒,想凝聚内力,使之不能外流。 效果是有一点,但还是有内力不断从膻中穴流出。 原来,甘光豪压住老僧的时候,刚好两人的膻中穴对在一起。 本来他还没察觉,他的注意力此时是紧紧集中在左右手少商穴上,只想着用左右手的手太阴肺经去吸老僧内力。 待老僧一运内力,竟然主动将内力灌入他膻中气海中,他才醒悟过来。 赶紧主动用膻中气海去吸对方膻中气海内力。 他一主动吸人内力,老僧就是将内力凝聚,也是效果不显。 过不多时,老僧已然晕了过去。 至此,本来甘光豪是可以结束运行北冥神功的。 可他此时被人压着,不好起身,又感觉老僧还有内力可吸,干脆不叫他们起身,专心吸取老僧内力。 渐渐地,老僧皱纹肉眼可见地加深,慢慢地变老了十岁……二十岁……三十岁…… 甚至,他感觉老僧身体好像在渐渐缩小…… 直到吸无可吸,他才大喊道:“好了好了,压死我了,大家赶紧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甘光豪感觉,压在他身上的拢共就七个人,一千斤都不到。 可他感觉,像是有五千斤压在他身上。 肯定是有人用了千斤坠之类的身法。 之前因为一直专注吸老僧的内力,无暇顾及,没什么感觉。 现在不仅被压得难受,而且老僧狰狞的面目就在眼前,很膈应人。 多亏是小和尚在他上面,他不怎么懂得运用内力,不会被吸走。 如果换了使重身法的女使在上面,那就有罪受了,内力会源源被吸走。 除非她停止使用内力,因为甘光豪那时肯定无暇主动去吸她的内力。 众人起身后,见到老僧的惨状,都大吃一惊! 和小和尚一起的那名美貌女子还惊呼出声:“有鬼!” 她无法理解,刚刚还威风八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恶僧,竟然变成这个鬼样子! 符敏仪看着缩小了好几号、面额几乎成骷髅状的老僧,皱了皱眉头,伸手在他鼻前一探,说道:“死了!” 一名女使恨恨道:“这恶僧杀了我们四名姐妹,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算了,他是散功而死,死状也惨。” 说完,她冷冷地问甘光豪:“你会化功大法?” “不会!”甘光豪自然不会承认。 她打量了甘光豪一眼,觉得他也不像是会那种邪功的人,要不然,哪会轻易被她们控制住? 忽然,她右手一送,将铁钩架在小和尚脖子上:“你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恶僧一伙的?” “不是不是!”小和尚拼命摆手。 “你叫什么?跟你一起的姑娘叫什么?” “我叫狄云,姑娘叫……水笙。” “恶僧叫什么?” “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他是血刀门掌门,人称血刀老祖。” “血刀门?有印象,尊主有过交代,碰到血刀门的人,一概杀死!” 甘光豪问道:“你们灵鹭宫跟血刀门有仇啊?” 符敏仪冷冷道:“血刀门虽作和尚装扮,但个个都是淫邪之人,死不足惜!” “原来血刀门是个淫窝啊!”甘光豪夸张地大叫道:“那这位水笙姑娘,岂非清白不保?” “你凭什么平空污人清白?!”水笙怒道。 甘光豪一脸的不信:“我问你,你们三人同行多久了?” “有近一个月了吧。” “那不就得了。” “什么得了?我……我没有被他们玷污!” “反正我不信……符姐姐,你信吗?”甘光豪转身问符敏仪。 符敏仪瞪了他一眼:“谁是你姐姐!”却不答话。 甘光豪又问那位成过婚的李小娥:“李姐姐,你说,放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在身边,血刀老祖不开荤?他可不是太监,是有名的淫僧!” 李小娥点点头:“想要做柳下惠,除非圣人。” 水笙一听急道:“姐姐们,你们不可听他胡言乱语,我真的守住了清白!” 她上前几步,推了狄云一下:“小和尚,你跟大伙儿说说,我是清白的!” 狄云摸了一下头:“我也不是时时跟着你,有好几次,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看你从外面回来!” “我那是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水笙脸一红,跺脚道:“跟你说不清楚!” “你看你看,脸红了,肯定跟淫僧风流去了,听说这些个淫僧,最会勾引妇人!”甘光豪像发现了新证据似的,叫道。 水笙气极,刚才甘光豪从淫僧手里救她出来,产生的一点点好感豁然全无。 她不禁呜呜地哭了起来。 符敏仪安慰道:“妹子,就算丢了清白,也不打紧。我们这些人当中,有人有过跟你一样的遭遇,承蒙尊主收留,让我们有安身之地,还学了高明武功。” 甘光豪一脸诚恳:“妹子,我不是故意为难你,我也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我们之外的人呢?比如你的亲朋好友,甚至是未婚夫会相信吗?” 水笙一听,呆在那不言语。 甘光豪之所以跳出来,急于锤死水笙失节的事情,自然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据他所知,水笙和一个叫汪啸风的表哥,号称“铃剑双侠”,两人青梅竹马,不出意外,他们是会成婚的。 甘光豪就要人为制造意外,最好他的这一番流言蜚语能够大大发酵,让那什么汪啸风产生误会,要不然,他一点机会都 第13章 遇上护犊子老爹,机会也会变催命符 甘光豪取了血刀老祖的兵刃,没人有意见。 他走到狄云身前,手一伸:“这恶僧的刀法,你也用不着,不如给了我吧!” 狄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有血刀经?” “猜的,老僧身上没有,那就在你身上了。” 狄云是个老实人,心想:恶人的东西,还是不学为好,给了他就给了他吧。 甘光豪接过《血刀经》,见狄云这么配合,决定提醒他一下: “你师妹可能有危险,要害她的就是她的丈夫。” 狄云惊道:“不会吧,他们很恩爱啊!” 甘光豪拍了拍狄云的肩膀:“言尽于此,多的我也不知道。” 有女使见甘光豪三言两语就骗走狄云一部武林秘籍,还害他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不满道:“符姐姐,甘光豪的穴道,要赶快给他制住!” 符敏仪摇摇头:“他已今非昔比,不要多事。” 自甘光豪用邪乎的方式杀了血刀老祖后,她就有点看不透他了。 先前一把擒住他,将他当俘虏,还说得过去。 现在再为难人家,如果一言不合起了冲突,那就两败俱伤了。 已经死了四名姐妹,她不希望再死人了。 她转身问狄云和水笙:“下面的行程,你们怎么安排?” 狄云说道:“我想……去看看师妹。” 水笙则说:“我只想找到我爹爹。” “那我们有一段路是同行,一起走吧。” “不了!不了!”狄云直摆手,“我还是走小路,不跟你们一起了。” 众人隐约猜到狄云不想同行理由,也不勉强他。 …… 甘光豪和众人沿路行了两个时辰,迎面奔来两骑。 水笙一见,大喜道:“刘伯伯,花伯伯,你们来了!” 两人见水笙无恙,都松了口气。 否则,以他们南四奇的名头,千里追击,又有那么多江湖好汉相助,还救不了水笙,会令他们在江湖上的颜面大损。 “血刀老祖呢?”刘乘风问道。 “死了!” 花铁干吃了一惊:“谁杀的?不会是大哥吧?” 水笙纤指向符敏仪她们:“就是这几位姐姐!” 刘乘风见多识广,看见符敏仪她们衣领上的黑鹫,面色一变:“你们是灵鹭宫的?” “正是。” “多谢几位女侠相救侄女,打杀恶僧!” “像血刀老祖这样的淫僧,人人得而诛之!不过……” 符敏仪的话很快被水笙打断:“符姐姐,你们好不容易南下一趟,多跟我们江南武林走动走动。” 符敏仪话被打断,哪不明白水笙还在怨甘光豪说她坏话,连杀血刀老祖功劳都不带上他了。 他望了一眼甘光豪,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也就不提了。 花铁干运起内力,长声叫道:“陆大哥,水四弟,水侄女得救了!” 众人又行了半炷香功夫,有两骑前来会合。 水笙大叫一声:“爹爹!”扑了上去,搂住水岱的胳膊。 水岱将水笙拉到眼前,仔细打量一通后,问道:“闺女,你没事吗?” “没事。” “血刀老祖那恶僧呢?” “死了,被灵鹭宫的姐姐们杀了!” 水岱一听,自是上前一番道谢。 父女再次交谈的时候,水岱问水笙:“我见你对那小哥不假辞色,有什么缘故吗?” 水笙一听到父亲提到甘光豪,立马眼睛泛红:“爹爹,你得为我做主啊!那人叫甘光豪,他污我清白!” “什么!”水岱大惊,“不是血刀老祖那恶僧,是他?!” 水笙发觉父亲会错了意,急忙解释:“爹爹,你想哪儿去了!那甘光豪只是用污言秽语羞耻我!” 水岱松了口气:“我的女儿,我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岂容他人造次!” 水岱膝下就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好不容易三十出头才得来,自小对水笙就极为疼爱。 现在竟然有人对女儿出言不逊,他不教训那人一通,心气难平! 只见他闪身来到甘光豪身前,厉声道:“你对我女儿无礼,赶紧给她道歉!” 甘光豪觉得,自己先前确实是对水笙说了几句不怎么好听的话,简单道个歉倒也可以接受。 “对不住了,水姑娘,多有冒犯,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哪知水岱一听,脸阴阴的沉声道:“几句轻飘飘的话就想将此事揭过去了?给我跪下道歉!” 甘光豪一听,火了:“艹你祖宗!老子道过歉了,还想叫人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懂不懂?!” 水岱哪曾被人这么当面辱骂过,顿时大怒,一个大巴掌就向甘光豪拍过去! 这要让他拍着,脸非肿成猪头,当场晕过去不可! 甘光豪冷笑一声,脚步一错,避开了过去。 水岱暴起发难的一掌,竟然被人轻飘飘的躲过去了,顿时觉得面上无光,立即使出一套回风掌。 刹时,四面八方都是掌影。 可是甘光豪的身法更奇,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总是在令人意想不到的方位避开攻击。 二十招过后,水岱直觉老脸无光,不断摧动掌上内力,掌风震得两人衣袂飞舞,树叶飘飞。 离他们近的人,全部退开了去。 此时,甘光豪如果中了一掌,就不是脸肿晕倒,而是有性命之忧了。 又是十几招过去了,跟水岱交好的刘乘风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四弟,我来助你!” 堂堂的南四奇,竟然以多欺少,换有的人早就老脸通红,不好意思再打。 可水岱三十四招还拿不下一个后辈,早已经把脸丢了。 现在,也只是多丢脸一分,如果拿下甘光豪,那他的脸面还能挣回来一点,这也是他没出声制止刘乘风助拳的原因。 这刘乘风是太极名家,一套太极掌八卦掌使得是刚柔相济,步法也是轻灵奇诡,对甘光豪威胁极大。 这南四奇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血刀老祖级别的存在,现在两人合攻一个,甘光豪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 要不是仗着凌波微步精妙的步法,他早就失手被擒,或被人劈于掌下了。 第14章 挟美远逃 符敏仪和菊剑有上前相劝,却被花铁干和陆天杼以教训晚辈,出手有分寸为由,劝了回去。 其实,水笙现在见双方骑虎难下,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任性告状。 缠斗中,甘光豪见水笙过于关心场中形势,站得比较近。 突然,他拼着受刘乘风半掌,从两人合围中急冲而出! 之所以说是半掌,是因为他只是肩膀被刘乘风掌缘拂了一下。 好在他有北冥真气护体,受伤不严重。 甘光豪早已经算好,突然冲出的方向正是水笙站立之处。 水笙完全没有想到,在四大高手的眼皮底下,甘光豪竟然胆大包天,上前挟持她。 所以,甘光豪很顺利地将水笙捞在手,一溜烟地往山上急奔。 此地山坡不高,但林深叶茂,很好藏人。 水岱第一个不管不顾地向甘光豪追去,其它三奇见状,也跟了上去。 菊剑问符敏仪:“符姐姐,我们怎么办?甘大哥还没有把无量玉璧之秘告诉我们呢!” 符敏仪略一思量后说道:“我们先跟上去看看,半天后还没结果,就不管了!” 众人这一番追逐,轻功和内力高下立判。 吸了众多人的内力,特别是将血刀老祖的内力吸干后,论内力修为,当属甘光豪最高。 不过,甘光豪负重一人,速度多少受点影响。 接下来自然是南四奇。 灵鹭宫众女,以符敏仪修为最高,菊剑只是剑法精妙,修为一般。 刚开始时,甘光豪没点了水笙穴道,以至于水笙在他身上乱捶乱抓。 好在他此时已有北冥真气护体,水笙气力又小,倒没有把他捶出伤来。 他不想点水笙穴道,直接将拇指对准她腰间大穴,运转北冥神功。 只片刻,水笙就大骇,感觉内力快要被化尽了。 符敏仪问甘光豪是不是会化功大法的时候,她在旁边可是有听到。 此时,联想到自己内力无缘无故消失,惊道:“你对我用了化功大法那样的邪功?!” 甘光豪在她腰上抓了一把:“怎么,害怕了?” 水笙气极,又想抬手捶他,突觉内力又倾泻而出,大骇道:“停手!停手!” “老实点,不然,我把你化成血刀老祖那样的人干!”甘光豪吓唬她。 一想到血刀老祖令人恐怖的惨状,水笙打了个寒噤。 甘光豪收了北冥神功,又在她腰上抓了几下:“不愧是练武的,这腰既不失柔腻,又富有弹性。” 说实话,水笙被血刀老祖掳走近一个月,没有失节,已是奇迹。 但像这样被占便宜,还是常有发生。 刚开始几次,她想死。 撞大石也好,跳崖、跳江也好,死了干净。 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又犹豫了,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不马上自尽的理由:还没到最后关头,真的名节不保,再死不迟。 甘光豪见水笙只是恨恨地看着他,不哭不骂,有些意外:“你倒忍得住,要不,我亲你一下,看你还会不会生气?” 水笙害怕,连血刀老祖都没亲过她,她可不想被这淫贼亲到脸上。 殊不知,血刀老祖年纪大了,没有了年轻人那些调调,只想直接了当,上马驰骋。 甘光豪也就是嘴上占点便宜,现在在逃命呢,哪有这个心思。 水岱女儿得而复失,心情可想而知,已把甘光豪当成血刀老祖一样恨上了。 他有些懊悔,如果自己当时不是逼人太过,也许就不会有这事发生了。 生了自责之心,追甘光豪的时候,真是拼了老命了。 好几次,甘光豪险些被他追上。 好在他的凌波微步长徒奔行不怎么样,摆脱近身之人倒很容易。 甘光豪也不敢往大路上逃,鬼知道这什么南四奇有什么帮手拦截他。 双拳难敌四手,他可不想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被人围攻。 他专挑偏僻的小路,一路向西。 没想到越逃地势越高,到后来,呼吸也有些不畅,原来已经逃到大雪山下。 好在现在他的内功也算雄厚,影响不大。 不远处就是雪线,他可不想逃往罕无人迹的雪山,立即掉头向下。 沿着山谷奔行了片刻,见水岱老头已经追了上来,只好冲向右上方的山坡。 没想到,山坡上出现了陆天杼的身影。 甘光豪看向左边山坡,也有人影出现,看穿着,应是花铁干。 唯独不见刘乘风身影。 “不会被包了饺子了吧?” 不管是不是,这种情况下,只有往回走一条路。 就算此时他把水笙放了,南四奇也不会放过他。 在江湖上混,名气越大,越在乎脸面,特别那些道貌岸然之人。 他让南四奇这么丢脸,他们恨不得将他擒了,百般羞辱。 之后,轻则被废武功、砍手砍脚,重则被杀,说不定还会把他制成人彘。 甘光豪往雪山上奔去,没有碰到刘乘风。 奔出山谷,往雪线上跑的时候,他回头见刘乘风从谷旁的山坡奔行出来。 如果他现晚一点出谷,那真的被包了饺子了。 现在,刘乘风离他最近,这人轻功高强,最是难缠。 甘光豪拼命往雪山上逃,越过山脊后,进入一处深谷中。 甘光豪狂奔一阵,将追兵越甩越远,水笙一看,急了,大叫道:“爹爹,爹爹!” 本来看到父亲、伯伯们,离她如此近,正暗自高兴,没想到这恶贼内力这么强。 眼看父亲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又前途未卜,情急之下叫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水岱心系女儿,听到她呼喊,不由应道:“闺女,放宽心,爹爹这就来救你!” 他提一口真气,长声道:“小贼,快把我女儿放了,我可以考虑饶过你这一回!” 甘光豪见水岱隔得这么老远,声音竟然像是身边说的一样,清晰洪亮,不禁有点佩服他深厚的内力。 第15章 雪崩,绝境 突然,刘乘风失声叫道:“那是什么?!” 陆天杼年纪最大,见识最广,惊道:“要雪崩了,大家赶紧往两边高处跑!” 甘光豪远远听到后大吃一惊! 抬头往前一看,见深谷尽头的高坡上,有雪像海浪一般滚落下来。 面对大自然的伟力,他面色大变,挟着水笙的右手差点失去力道,搂不住人。 他猛吸一口气,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这深谷,左边是石山悬崖,右边在他所处的位置,刚好是一大片缓坡,从这穿过深谷,越过缓坡,到达高坡,时间肯定来不及。 不管你轻功多高,定会被雪埋在缓坡当中。 而且,他抬头看了一眼,高坡之上也有雪落下,只是声势没有前方的雪崩那么大。 右边走不通,只能走左边。 可左边也是十几丈高的石山悬崖,根本爬不上去。 他只好沿着崖底向下狂奔,希望找到一条上石山的路。 此时,雪崩已经到达山谷,那轰隆隆的声音,像千军万马在奔腾,又像一直在响的雷霆。 甘光豪越来越绝望,看来今天他非交代在这不可。 雪浪越来越近,他甚至已经感觉到呼啸的冷风。 就在这时,他见悬崖下有一条石缝,大致能容一个人进出。 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刚在石缝里跑了几步,雪浪就像泥石流一样,轰隆隆,轰隆隆,从石缝外号啸而过! 刹时间,石缝口已被积雪塞得严严实实! 涌进来的积雪,还淹到了他的脚面。 石缝里一下子暗了下来,用暗无天日形容也不为过。 甘光豪苦笑,身处这样一个密闭空间,等氧气耗尽,必死无疑。 跟被雪活埋的区别,就是晚死那么一会儿。 他把水笙放下来:“你可以走了。” 被甘光豪挟了两日,水笙感觉腰快断了。 好在从小练武,虽然练得不怎么样,身体倒也强健。 内息在腰部流转几转,疼痛立减。 她小心在石壁上摸索,很快就心生绝望。 这石缝,或者说石洞,就一丈多长,两尺多宽,除了被积雪堆住的进口,根本没有别的出口。 她不禁抽泣起来,骂道:“这是绝地,我能走哪儿去?!都是你,害我命丧此地!” “我不是也陪你一起死吗?” 听对方语气平静,她问道:“你不怕死吗?” “死谁能不怕?” “那你还这么平静。” “难道哭哭啼啼,就能活不成?” 听甘光豪话里有嘲笑她的意思,发火道:“我要杀了你,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甘光豪一声冷笑:“不用你动手,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闷死在这。” “给你个忠告,空气本来不多,不要乱动,不要激动,也许还能省一点。” “那能省多少,早死一刻,晚死一刻,没什么区别。”说完,见甘光豪不答,她有些害怕。 在暗无天日,又副仄的空间里,等死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崩溃。 她觉得,有人说一说话,能有一些安全感,能弱化崩溃绝望的情绪。 “看你打扮,不像是无门无派的,你师承哪里?”她问甘光豪。 “无量剑宗,现在已臣服灵鹭宫。” “灵鹭宫有哪么厉害吗?” “其他人不知道,灵鹭宫宫主天山童姥,你爹那什么南四奇,四人合力都打她不过。单独一人,像你爹那样的,给她提鞋都不配。” “不许你这样说我爹爹!”水笙又发脾气起来。 忽又想到甘光豪说的,一激动会大大消耗空气,赶紧设法使自己平静下来。 “你还真听我的话啊!” 听甘光豪话中有调侃之意,她辩道:“谁都不想死,能晚死一息,也是好的。” “都快死了,别那么压抑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就是撒泼打滚也行!” “我不,就是死,我也要优雅地死去!” “真能装,反正我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发泄一通。” “那你哭吧,我不笑你。” 听到甘光豪笑出声,她又说道:“你狂笑吧,我也不笑你。” “你想岔了,我临死之前,只想跟你风流快活一回!” 水笙一听,骇得直往后缩:“你别过来,敢动我一下,我马上自尽!” “又来自尽这一套!”甘光豪很不满意,阴森森地威胁道:“你敢自尽,我就辱尸;如果我活着出去,一定将你扒光挂在城头上!” 水笙听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吓得心胆俱裂:“你……你就是个魔鬼!” 甘光豪一把将水笙抓过来,从背后搂住:“所以,你别想着死,乖乖听话,死后还能体面点。” 水笙拼命挣扎,越挣觉得内力消失得越快。 她一着急,把甘光豪会“化功大法”的事都抛诸脑后。 直到实在没力气了,才安静下来。 甘光豪将手放那掂量几下,鼻孔出气道:“有点小。” 水笙又羞又怒,现在全身酸软无力,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甘光豪换了一边,像发现什么似的,另一只手也用上了。 他将两只手又掂又握,像在仔细感受的样子。 未了,他用嫌弃的语气说道:“不但小,还一边大一边小,不是很标准。” 水笙差点气晕过去! 忽然,她一把抓住甘光豪腰间的软刀,想将它抽出来抹脖子。 “还想用刀寻死?地方本来就小,弄得到处是血,叫我怎么呆?” 甘光豪说着,一只手继续握着,抽出另一只手,抓住了水笙握在刀柄上的手。 “你说,我刚叫你要听话,你转头就将我的话忘了,当耳旁风,该怎么罚你好呢?” “你让我死吧!”水笙叫道。 甘光豪往前顶了顶:“空气快没了,让我们在快活中喜登极乐吧!” 水笙尽量躲着:“不要……” “别动,不然我一不高兴,手上力道掌握不好,你可惨了。” 水笙一僵:“没想到,你比血刀老祖还坏!” “还没开始就说我坏了?听闻血刀老祖都是先奸后杀,我都是先虐后爱,到底哪个更坏?” 水笙不知道什么叫先虐后爱,反正从甘光豪嘴里说出来的,准没好事。 第16章 命比美人重要 甘光豪的手吃够了,将水笙扳过来面对面,呼吸可闻。 “我们就要死了,我是你生命当中最后在一起之人,你就那么恨我?” “恨,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你那什么表哥汪啸风,就那么好?” “把你说过的话还给你: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甘光豪在水笙额头上亲一口:“你表哥有这样对你吗?” “我表哥一身侠气,哪似你这般无耻之人!” “是吗?那你表哥还没我幸福。” 说完,甘光豪下移,亲了水笙脸颊一口:“你表哥要是知道我们这样,不知道作何感想?” 水笙一听,悲从中来。 自己这失节之身,还有何面目见他? 很快又想到,自己马上就死了,在这雪山荒岭,说不定都没人给她收尸。 至于担心雪崩时父亲的安全,她看到他已经在高坡上了,应该没什么危险。 甘光豪感觉嘴巴咸咸的,说道:“你哭了?说实在的,我们今天因雪崩而死,要怪你父亲。” “别什么都推给别人!” “我说的是实话,这雪山的积雪积到一定程度,就容易塌,只要有一点点震动,就会崩塌下来。你父亲为了使你安心,用内力将声音的强度提高几倍,强烈振动了山上的积雪,这才导致雪崩。” 水笙见他说得好像有些道理,沉默了。 “你父亲间接害死了我,父债女偿,我在你身上收点债,不过分吧?” 水笙愤愤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 甘光豪笑道:“水姑娘,你对‘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说完,他找到嘴唇,亲了一下。 本想多亲一会儿,奈何佳人躲得太快。 “我说的债,不是用钱还,而是用人还。” 水笙这才理解甘光豪的意思,骂道:“无耻。” “我们都快要死了,你赶紧将债还了吧,免得到阴曹地府,我还追着你要债。” 水笙打了个寒颤:这恶魔到地府了还要来找她? “怎么……还?”她颤声道。 “你什么都不要做,任我施为就好了……比如,你头不要转。” 甘光豪说着,捧起水笙螓首,吻了下去…… 好在有准备,水笙还是想躲,被他按住了。 到后来,水笙像是认命了,真的任由他施为。 “怎么样,亲亲也没那么难受吧?” 水笙呸了一声:“恶心!嘴疼!闷气!” 甘光豪笑笑,身体是最诚实的,水笙刚才确实有了反应。 当然,他不会傻傻地以为,人家对你动情了,说不定把当替代品,当她表哥汪啸风的替身。 突然,甘光豪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时,叫道:“奇了怪了,我们怎么还没被闷死!” 按理说,石缝就这么点空间,他们在里面呆了有一炷香时间了,竟然没有明显的闷气感觉。 这一发现,让甘光豪简直是欣喜若狂! 他一把推开水笙。 这时候,命不是比美人重要? 从怀里掏出火折,吹燃它。 既然火折能着能亮,说明有氧气,甘光豪希望又大涨! 顿时,石缝里亮堂起来。 水笙脸红红的,怒道:“你有火折,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懒得跟你说,烧火也是要消耗空气的。”甘光豪推了水笙一下,“别抱怨了,看看有没有出口!” 水笙见甘光豪不是说笑,赶紧找起来。 可这石缝还没一小船大,有没有出口一目了然。 甘光豪不死心,用血刀刀柄在石壁上敲,看有没有空心的。 两面石壁都敲遍了,实的不能再实。 想了想,甘光豪将目光投向石缝向里一面。 终于,他在石缝靠石地板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小洞。 只是这洞太小了,跟狗洞无异。 当火折靠近小洞,竟然晃动起来。 很明显,有风从洞那边吹过来! “哈哈,看来天无绝人之路!”甘光豪笑道。 “可是,这洞也太小了吧?”水笙也发现了问题。 “你拿着火折,我试试,看能不能扩大一些。” 水笙一接过甘光豪的火折,就后悔了:我为什么听他的?他叫我干么我就要干么? 可一想到,对方也是为出寻找出路,只好举着火折,还给甘光豪照路。 甘光豪趴在地上,用血刀将小石洞一番清理,倒是大了几圈。 可依旧太小,脑袋可以过去,肩膀够呛。 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扩大了,因为小石洞壁都是坚硬的岩石。 他看看水笙,又看看洞口,感觉以水笙苗条的身材,挤一挤,应该过得去。 “你……看我干什么?”水笙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我现在对你身子没兴趣!” 水笙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后也不能有!” “那我可没办法保证。” 说完,他将血刀盘在腰间,取过水笙手上的火折,在洞口前趴了下来。 水笙一副看戏的表情:看你怎么过得去。 她也看出来,那洞太小了,以甘光豪强壮的体格,根本爬不过去。 此时,甘光豪身体发出一阵炒黄豆般爆响,身材肉眼可见般缩小。 水笙张大嘴巴,一脸吃惊。 没想到,这甘光豪还会缩骨功! 就见缩小号的甘光豪,很轻易地爬进了洞。 当甘光豪爬洞的时候,水笙暗叫可惜。 如果此时有一把刀或剑,趁甘光豪爬一半半的时候,给他一剑或一刀,刺死他或将他砍成两截,不要太容易。 很可惜,她身上连一片铁片都没有,连火折都被血刀老祖收了去。 可世上没有如果,水笙眼睁睁地看着甘光豪爬进了洞。 刹时间,石缝暗了下来。 渐渐地,渐渐地,水笙越来越害怕…… 主要这空间太逼仄了,跟个坟墓的墓洞差不多。 而且,非常安静,水笙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这种感觉,甘光豪在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体验到。 见老半天,石洞另一边的甘光豪毫无动静,水笙不由趴在小石洞口,叫道:“喂,甘光豪,你那边怎么样了?” “挺好的,你过来吧。” “你怎么不早说。” “这还要说吗?你自己不会过来!” 虽然甘光豪 第17章 拿捏 水笙不会缩骨功,好在她身材娇小,倒是能挤进小石洞中去。 这小石洞,爬了一丈多后,竟然能弯腰站起来。 她稍微打量了一下,见这条通道叫小石洞并不太准确。 头顶上是一条大裂缝,只是跟入口处一样,被碎石给堵得严严实实。 如此行了三四丈, 出口又变得非常小。 水笙只好趴下,往出口爬去。 没想到,当她头钻出洞口的时候,肩膀却被卡住了。 ……这边甘光豪爬出石洞后,见终于见到天光了,松了口气。 这口气没松多久,他就绝望了。 石洞尽头还是一条大石缝,只不过,这里石缝真的是一条石缝,有天光从石缝顶上落下来。 甘光豪抬头仰望,这不就是一线天吗? 这一线天起码有三四十丈高,他所站立周围又向内收,任你轻功再高,也决计攀不上去。 他脚踩之地倒不是石板,而是泥地。 可是,在这么微弱的天光下,什么东西能长出来? 所以泥地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唉!先前是要将人闷死,现在是要将人饿死。”甘光豪无奈地想道。 他不甘心,在这一线天下到处寻找,看看有没有出口。 就算没有出口,有吃的也行。 这一线天足足有二十几丈长,而且地势是斜斜向下。 可一线天的尽头,石缝又没了,根本没路出去。 至于吃的,连一片绿叶、一根鸟毛都没看到,除非吃土。 他沮丧地返回来,那里地势更高,更干燥。 见水笙被卡在出洞口,抱臂在那看戏。 水笙努力挣了几下,反而卡得更死,连退都退不出去了。 见甘光豪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气道:“也不过来帮忙,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我觉得你这样挺好!” “哪好了?” “不会来烦我。” “你……” 水笙生气了一会儿,见甘光豪始终不来帮她,口气放软道:“这里就我们两人,你就不能帮一下我?” “我不能白帮忙。” “你想怎样?” “亲我一下。” “你……我就是死在这,也不会亲……你!” “那你躺着吧!” 甘光豪说完,又去察看这个地方了。 一会儿后,还是一无所获地回来。 见水笙对他欲言又止,便走上前去,将脸贴过去:“想好了吗?想好了亲这一个,我就帮你。” 水笙一咬牙,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下,脸却红到了脖子根。 不懂是羞的,还是卡在那憋的。 甘光豪没有动手拖她,而是传她缩骨功的入门功法。 水笙学了半炷香功夫,就运行缩骨功,将肩膀缩小一点,很容易就爬了出来。 一站起来,她自然也是去探察这一线天。 一刻钟后,见她无精打采地回来,甘光豪问道:“怎么样,探出什么东西没有?” 水笙摇摇头:“什么有用的都没有,看来,我们会被困死在这。” “你说错了,困死在这的是你,不是我。” “为什么?” “因为我会把你给吃了!” 水笙吓得“啊”的一声大喊,赶紧往一线天另一头跑! 直到天快黑了,她也没有到甘光豪这边来。 甘光豪有些渴。 这一线天虽然有雪花飘下来,但是,不仅少,还不好收集。 好在进洞口处多的是雪崩下来的雪。 他来到一线天另一边,见水笙在那呆坐着,一见他过来,吓得往石壁上缩,口中大叫道:“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甘光豪笑道:“你怕什么,这几天我还支持得住,肯定不会吃你,不过,你不听话的话,我改变主意,提前吃了你也说不定。” “你想要我怎么听话?”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水笙缩得更紧了:“你敢动我一下,我马上一头撞死!” 甘光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刚刚好,免得我动手了。” 水笙气苦,想到死后还死无全尸,被人吃了,不禁寒气直冒。 “我们早就肌肤相亲了,你又何必如此不解风情,你如果好好服侍我,说不定我一高兴,不吃你了。” 见水笙沉默下来,反应没那么激烈,又劝道:“我又不是血刀门的淫僧,把女子当玩物,不是先奸后杀,就是当青楼女子用。” “我会娶了你,名媒正娶那种……当然,是不是正妻,就凭你本事了。” 水笙虽一千个不愿,可面对这种绝境,她能有什么办法? “你……此话当真?” “当然!” “那你不吃我了?” “你如果做了我的娘子,我们是一家人了,我当然不能吃你,那不成禽兽了吗?” 水笙心里直嘀咕:“不管吃什么人,都是禽兽所为。” 这话她不敢说出来,狠狠地瞪着甘光豪,咬牙道:“你如果说到做到,我就依你。” “我肯定能做到。” “你发誓。” “我甘光豪发誓,不管在什么绝境下,都不会吃了水笙娘子;如果老天能让我们脱困,我一定把水笙姑娘八抬在轿娶进门!” 发完誓,他走过去,刮了水笙脸颊一下:“瞧你,都答应委身于我了,还瞪眼咬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将水笙拦腰抱起:“这地方太湿,我们到洞口那。” “去……做什么?”水笙颤声问道。 “又装糊涂。” “……” 水笙不敢多说,怕甘光豪狂性大发,现在就吃了她。 可是,一想到即将面临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全身发抖。 到了一线天那一头,甘光豪找了个石墩坐下,将水笙拉过来放在膝上,腾出手来办事。 这次,他不嫌小了,既然已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是不要嫌弃的为好。 片刻后,他将水笙搂紧,嘴贴了过去…… 刚来点感觉,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这一饿肚子,兴致大受影响。 他放开水笙,说道:“这里没有水,你去进洞口那边挖一点雪过来。” 水笙现在巴不得离开甘光豪,闻言赶紧向洞口急走。 “等一下!” 甘光豪提刀过来,将洞口敲敲斩斩,尽力使之扩大一点。 这一次,水笙不用缩骨功,也轻松钻了 第18章 温饱思凡 甘光豪从怀里掏过一个纸包,里面包着足有两斤的牦牛肉,是昨天中午,他在小镇的一家客店买的,作为路上的干粮。 现在,变成了他和水笙仅有口粮了。 他递给水笙一块,自己取了一块,又将牦牛肉包好放入怀里:“就这么点吃食,得省点吃。” 伸手抓过水笙丝帕,咬了一口雪。 水笙刚想说:丝帕还我。 见他已经在就着雪啃牦牛肉,只好作罢。 说实话,她没想到甘光豪会分吃食给她。 要知道,现在活命的关键,就是吃的。 甘光豪少分她这一份,就能多活一阵。 说不定,能等到雪化出洞之日。 现在是春季,接下来天气只会越来越热,雪化得自然是越来越快。 垫了点吃的,两人在分别在石壁下找了块干燥的地方,躺下休息。 连着两天的逃亡,甘光豪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水笙倒是很难入睡。 一会儿怕甘光豪趁她睡觉的时候轻薄她,一会儿又想到以后怎么面对表哥汪啸风,一会儿又担心父亲…… 思来想去好久,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醒过来,她就往甘光豪歇息的地方望去。 这一望,空空如也,人影全无,不由大吃一惊! 赶紧看自己身上衣着有无异常…… 还好还好,跟昨晚歇息的时候一样。 “你一醒来就面色大变,不是做恶梦,就是把我想得很坏。” 水笙听声音从身后传来,转头一看,见甘光豪站在洞口边,朝她笑着。 她哼了一声:“你本来就很坏!” 甘光豪不以为意,走近来说道:“我又爬过去看了一下进洞口,没有别的路,堵在洞口的积雪又厚实无比,看来,我们要在这世外桃源呆一段时间了。” 水笙一脸愁绪:“这可如何是好?” “想开点,就当我们隐居在这,做一对神仙眷侣。” “呸,谁跟你是一对!”水笙怒嗔道。 “在这,就我一个男的,你别无选择!” “我就算孤独终老,也不跟你!” “算你狠!”甘光豪有些悻悻,起身离开,“我到那边再转转。” 当一线天顶出现阳光的时候,两人就着雪吃早饭。 跟昨晚一样,两人只吃了一块一两多重的耗牛肉。 将耗牛肉一粒肉粒都不剩咽入肚,甘光豪突然一把搂住水笙:“俗话说,温饱思淫欲,我只有两成饱,也思一下。” 水笙挣扎道:“放开我,这是白天!” “娘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除了我们两人,连只蚂蚁都没有,你还怕被人看见?” “我不是你娘子!”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昨天可答应得好好的!” “……” 趁水笙无语之际,甘光豪又将她抱在膝上。 小笼包也是包啊,有的,还挺好吃的。 当甘光豪想进一步的时候,水笙说什么也不答应。 “没有拜堂,我死也不从!” “就我们两个人,拜堂给谁看啊!” “天在看,地在看!” “我呸!”甘光豪朝天竖了一个中指,“如果天地真有灵,就给我每天掉几十个包子下来!” 水笙忍住笑:“你这么对天地不敬,小心报应!” 甘光豪意兴阑珊,推开水笙,继续寻找出路和吃食。 一整天,他将一线天下面的泥地都用血刀挖遍了,连只蚯蚓都没见着,反倒把自己累着了。 第三天的时候,甘光豪有些绝望。 两斤牦牛肉,一天两顿,一顿每人一两半,合起来三两,也只能维持三天半。 明天就要断粮了,怎么不让人无比沮丧。 心情不好,没有杜康一醉,就只好找水笙解压了。 不过,这小妮子裤头紧得很,怎么软硬兼施,就是不从。 他又不想当第二个血刀老祖,来一把强攻。 万般无奈之下,他发狠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好好开解我,要么我把你剥光光,然后一把火将你衣服全烧了,只留一件棉衣,让你衣不蔽体!” 水笙死命捂住衣服:“不要!” “那你就好好开解我!” “怎么……开解?” “这个问题都不会答,你嘴巴生来干么的!” …… 开解过后,水笙万分委屈:“你,欺负人!” “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开解开解你!” “我不要!我不要!” 水笙吓得赶紧跑开。 …… 第四天早上,甘光豪一起来,就在一线天内乱走。 今天是正式断粮的日子。 如果实在找不到吃的,就要吃青苔和土了。 不知道这玩意儿吃了,会不会拉不出屎来,会不会加快步伐见老天爷…… 他走到一线天尽头,见有一块大青石挺平的,他不怕潮气,躺了上去。 躺在青石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有了此许睡意,就眯一会儿。 朦胧间,他好像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不怎么真切,似有似无。 他一个机灵,坐起来仔细倾听,却一点都听不到了。 “莫非是听错了,是梦里的情景?”甘光豪摸了摸脑袋。 不过,他越想越感觉不是在做梦,这里就是有流水声。 他又躺了下来,想来个情景再现。 当躺下来,将耳朵靠近大青石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那哗哗的流水声!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下面有一条暗河! 虽然找到暗河,不代表能脱困、有吃的,但总归是一个机遇,一个机会! 趁现在还没有饿晕,还有些力气,他决定找到暗河。 先将耳朵贴在地上,找出传出流水声最响之处。 然后,他开始用匕首挖下去。 挖了一会儿,水笙过来问道:“你挖坑做什么?”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面色大变,急急后退一步:“你不会想活埋了我吧?” 甘光豪真佩服她的推理:“你想什么呢!埋了你不如吃了你!” 水笙吁了口气:“那你挖什么?找吃的?” “找暗河,地底下可能有一条暗河。” 水笙一听,也来了兴趣:“我帮你。” “现在不害怕了?” “此一时,彼一时。” 两人一个挖,一个搬土, 第19章 暗河 借着挖开孔洞透下来的天光,甘光豪见这暗河恰巧也是沿着石缝流下来。 甘光豪清楚记得,深谷根本没看到河。 看来,这暗河源头离这肯定远得很,想找到源头不现实。 流经这十几丈的地洞后,暗河忽然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流入地底下。 甘光豪见沿着岸河找出路的希望破灭,本来挖了一天就挺累的,现在更是一屁股坐在岸边:“不行了,得休息一下!” 水笙也好不了多少,她找地方坐下,眼望河水:“这河水真清啊,都可以看来河底,真想下去洗个澡!” “女孩就爱臭美,你下去洗,我绝对不偷看。” 水笙哼了一声:“你的话,谁信!” 突然,她大声叫了起来:“我看到好像有鱼!” “鱼?哪?”甘光豪一下子站起来,也来了精神。 “就在那!”水笙往河面一指。 甘光豪凝目一望,果然看到有条鱼在那摆尾巴。 他赶紧到其他河段察看,不是看到一条,是看到好几群。 小的有两指来宽,大的有四指来宽。 “哈哈,看来,天无绝人之路,有水又有鱼!” 甘光豪发出一阵兴奋的笑声,身上的疲累竟然一扫而光。 这就是希望的力量! 他提着血刀,迫不及待地蹚到河里,先慢慢靠近游鱼,然后一刀刺下去。 第一刀没成功,第二刀就成功了。 也不是他多眼疾手快,刀法多高明,而是这里的鱼看上去有点呆。 抓在手中后,他才发现,这里的白鱼,长时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暗河里,眼睛和鱼鳞都已退化严重。 怪不得那么呆,原来看不到。 刺了两条鱼,他就在暗河边用匕首剖肚洗净。 削了一条鱼片下来,他直接往嘴里送。 再削一片下来,他递给水笙:“来一片。” 水笙一脸嫌弃:“不行,太怕人了,我生吃不了!” “尝一口,味道不错,腥味不重,还有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不行,我吃不来。” 甘光豪不再相劝,自己削自已吃。 不过,他还是留了五片,叫水笙用丝帕包着,想吃的时候,自己吃。 见甘光豪在脱衣服,水笙有不好的预感,赶紧问道:“你要干什么?” “好几天没洗澡了,既然下水了,想洗个澡。” “等一下!等我上去了你再洗。” 甘光豪见水笙站在他挖的坑洞下,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问道:“又怎么了,还不上去?我可不等你了,反正你又不是没看见过!” “别别,你来帮我一把,我跃不上去。” “两丈多高都跃不上去,你爹爹是怎么教你轻功的。” “我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哪有力气?” 甘光豪无奈,走过来,双手托在她腋下:“我喊一二起,你提气,我使劲!” “一,二,起!” 甘光豪一托,水笙就窜了上去。 下落的时候,水笙一个提气横移,落在坑洞口边上。 她不敢在这逗留,回到洞口那。 甘光豪小心除下衣服,在河边放好。 可不能弄湿了,没换洗衣服。 然后,一头扎到暗河里。 与其说这是暗河,还不如说这是冰河,这河水都是冰雪融化后冰水、雪水,真是冰寒刺骨。 好在甘光豪内功深厚,倒也支持得住。 实在不舒服,内息运转一周,全身立即暖意融融。 洗完澡,甘光豪全身清爽。 现在澡也洗了,肚子填了,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他还是喜欢去跟水笙谈谈人生、谈谈抱负,然后,互相开解。 从暗河跃上一线天,甘光豪快走到歇息处,见水笙正一脸纠结地看着手上的鱼片、 “不想饿死的话,就把它们吃了吧。”他劝道。 水笙一听,反而收了起来:“你叫我吃我就吃,我偏不听!” “随你的意,反正挨饿的不是我。”说完,在水笙歇息处坐了下来。 水笙警惕地坐远一点:“你想干什么?!” 甘光豪一脸坏笑:“长夜漫漫,你说我想做什么?” “你今天休想再欺负我!” “怎么,一日不见,你是不是长能耐了?” “……” 甘光豪不由分说,将水笙搂过来:“今天洗了澡,保你感觉不一样。” “呸!今天你敢欺负我,我拼着一死,我也要咬残你!” 甘光豪某个地方一紧,不过却更兴奋了:“我就喜欢你口是心非的样子。” “你别不信,我说到做到!” “我就是不信,就算你真的做到了,我也算是美人口中残,残得也光荣!” “你真是个魔鬼!” “你好几天……不,一个月没洗澡了吧?”甘光豪嘻嘻一笑:“我不嫌弃,让我尝尝。” 水笙捂着衣服躲闪着,真的是又气又羞。 任哪个女一个月没洗澡,都是不可接受的事,还被人当面说了出来,那更是无地自容。 甘光豪看出她的窘迫,笑道:“你也别端着你大小姐的架子,这雪山、藏地居民,有几个人一月洗一次澡?” “那他们多久洗一次澡?” “不清楚,有的人说,藏地的人一生只洗三次澡。不过,我知道, 藏历七月六日到十二日,是沐浴节,所有男女老少,都要洗澡。” “这么说,一年也只洗一次?” “算是吧。” 知道一个月不洗澡的人,也不是那么少,水笙心里舒服了一点。 甘光豪搂着水笙的手一紧:“今天我不打算用动武了,你自己主动点。” 水笙抿着嘴,一脸倔强。 甘光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决定等,耐着性子等。 一刻钟过去了,水笙实在受不了了,难道就这样被人搂一个晚上? 这几天被甘光豪纠缠的,她的底线是越来越低。 现在,她只望能守住最后的防线。 还好,刚才她趁甘光豪不在,偷偷看了,她臂上一粒朱红的守宫砂,还鲜艳夺目。 她一咬牙,猛地一仰头,贴近甘光豪…… 甘光豪入放下捧着水笙云鬓的手,说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你应该明白。” 水笙正慵懒地靠在甘光豪怀里,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 甘光豪 第20章 血刀刀法 甘光豪嘴角一阵抽搐:什么叫快点?你当我是嫖客呢! ……良久之后,甘光豪舔舔嘴:“刚才吃了鱼片,现在又吃了鱼嘴、鱼丸,今天真是吃饱了,接下来要干什么,娘子,你应该清楚了吧?” 水笙一脸幽怨,但一想到手臂上的守宫砂,她只好强忍下来…… “啊!今天口才有进步!” …… 第二天早上,甘光豪去抓鱼的时候,水笙也跟着。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吃不了生鱼片吗?” 水笙瞪了他一眼:“再难吃也要吃,你想让我饿死在这!” “那我可舍不得!你这么一个大美人死了,我想温饱思淫欲,都没目标了。” 水笙生气地一跺脚:“甘光豪!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 “我就这样,实在听不惯,就当我说的是好话。” 水笙嘟嘟嘴:“掩耳盗铃的事,我可做不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地下暗河所在。 甘光豪绑好衣摆,将裤脚卷得高高的,下河去用血刀刺鱼。 很快,他刺了四条鱼上来。 剖肚洗净后,开始切生鱼片。 “今天第一片,给你,趁热吃。” 水笙接过去,白了他一眼:“这可不是烤鱼,哪热啦?” 甘光豪哈哈一笑:“说习惯了,应该是趁新鲜,赶紧吃。” 水笙皱着眉头,猛吸一口气,将鱼片扔进嘴里,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 吃完见甘光豪切下一片鱼片,放在嘴里细嚼着。 她一脸苦相:“有那么好吃吗?跟嚼槟榔似的!” “跟你说过的,味道挺香甜的,腥味还不重。” “反正我是做不到像你那样,能吞下去已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能吃下去就好,味道不味道的,不那么重要。” 将四条鱼吃得只剩鱼骨头,甘光豪准备上去一线天,转头见到水笙站那不动,问道:“你不上去?” 水笙言辞闪烁:“你先走吧,我再待一会儿。” “你自己能跃上去?” “肚子不饿,有了气力,应该能跃上去。” “那好吧,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甘光豪跃到一线天后,等了一会儿,听到下面暗河中传来哗哗的水声的。 很明显,水笙在洗澡。 他有想过跳下去看看春光,最终没有成行。 这暗河光线昏暗,就算他目力比常人强,看上去也只是白花花的一片。 何况,人家不会躲不会捂啊! 熄了心思后,甘光豪找一处干燥的地方,从怀里掏出《血刀经》,练习了起来。 这血刀经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一些奇怪艰难的姿式,标着内息运行线路,第二部分才是血刀刀法。 再难的姿式,有雄厚的内力做基础,甘光豪早已将四肢百骸运用自如,所以是一学就会,一练即成。 学了五六招,见水笙从暗河沐完浴上来,头发还湿漉漉。 虽肤色微黑,但脸蛋儿还是嫩得发亮。 她见甘光豪姿式怪异,奇道:“你是不是吃太饱撑着了?” 甘光豪嘴角抽搐,差点将内息运岔了。 他停下来:“你没看见,我在练功吗?” “什么功法,这么古怪?” “你不会自己上来看。” 水笙见甘光豪身前放着一本书,上前一看,立即闹了个大红脸。 她急急跑开,边跑边叫道:“你可千万别学书上的!” 甘光豪奇道:“我不按功法书上练,怎么练?” “我说的是衣服!” 甘光豪一看血刀经中图谱,心下恍然,原来她是担心自己像图中男子一样,不穿衣服。 两天过后,他已将图谱上的姿式练得纯熟。 第三天,开始练血刀刀法。 练了几招后,他终于明白了,每一招刀法都是从前面的古怪姿式中衍化出来的。 原来,这血刀刀法当真怪异之极,每一招都是在绝不可能的方位砍将出去。 前面图谱中有倒立、横身、伸腿上颈、反手抓耳等种种诡异姿式,血刀刀法中便也有这些令人绝难想象的招数。 甘光豪是使剑的,练一些姿式身法倒不冲突。 但要他改练刀法,自然有点艰难。 刚开始的时候,他一天只能练成一招刀法。 慢慢地,他进度加快,直到一天能练成两招刀法。 一个多月后,他已将七十二路血刀刀法练成。 在这期间,他由于痴迷于练血刀刀法,鲜少找水笙谈心开解。 水笙也乐之如此。 倒是水笙,在终日不见阳光的一线天待了一个多月,肤色倒是变白了。 每隔两三天,水笙都会爬到石缝进洞口,察看雪融化了没有。 随着天气越来越温暖,两人感觉,这脱困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 水笙到进洞口察看,也是越来越勤快,从三天一探或两天一探,到现在已是一天一探。 这天傍晚,水笙察看回来,一脸的兴奋之色怎么也抑制不住。 甘光豪前几天全部练成血刀刀法,这几天正在温习,见到水笙的异色,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不会告诉我,雪融化了吧?” “没……没有,雪还没融化。” “你这吞吞吐吐,肯定在骗我。” 甘光豪说着,走向一线天洞口,决定亲自去看看。 来到外洞,见洞口的积雪已经很薄,甚至能透进一点光来。 他没有破雪而出。 这天气已晚,他可不想大晚上在荒无人烟的大雪山上赶路。 在这里,最好宿营的地方,还是一线天。 返回一线天,他直接对水笙说道:“外洞口的积雪已经融化,可以出去了。不过现在天快黑了,不好赶路,不如明早再再出去,也不差这一晚。” 水笙虽然想早一点脱困,但没了甘光豪,她也不想一个人赶夜路。 就像甘光豪所说的,一个多月都在这待了,也不差这一晚。 平常天一黑,由于没有照明之物,她和甘光豪都是先打坐修练内功一个多时辰,再躺下休息。 可今天天完全黑了的时候,一想到明天就能脱困,水笙思绪起伏,一直静不下心运行内息。 遂放弃打坐修练,早早躺下歇息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过来。 “谁?!” 基于警惕,她喝 第21章 攻破最后防线 “半夜三更,你跑我这边来做什么?” 他俩歇息的地方,离有三五丈远,所以,她才有如此一问。 况且,这一个多月,甘光豪从不在黑乎乎的晚上轻薄她。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看不到,没意思。 “明知故问。”甘光豪一脸坏笑。 水笙一颗心沉了下去。 其实,她早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 只是今晚,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她还傻傻地想着,甘光豪会放过她…… 甘光豪像是看透她的心思,将火折子举到她右胳膊位置照了照:“你已是我的娘子,那劳什子守宫砂,迟早要被我整没……怎么,你还想留着它当证明,嫁给汪啸风啊!” 要说水笙没有起过这心思,那也不对。 可除了守宫砂,她其它地方都丢了。 她不会无节操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想办法嫁给表哥汪啸风。 她一直不从甘光豪,无非是留一个念想罢了。 甘光豪见水笙锐利抗拒的眼神慢慢软下来,知道不要用强了。 她和水笙的关系,就差一条底裤了,搓破是迟早的事情。 他知道,水笙也知道。 今晚,就捅破这层窗户纸吧! 他将火折插在一旁:“这火折一个多月来我都没舍得用,今晚就拿它当喜烛吧!” 水笙勉强笑了一下:“你想得真周到。” “你也不要觉得委屈,我们孤男寡女在这待了一个多月,没人会认为我会是柳下惠,自然也不会有人认为你是清白的。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受这个冤呢?” “反正,你说的都有道理。” “你的情绪看来不高呀!……算了,谁叫我不是汪啸风。” “不许提他!” “不提不提!平白扫兴。”甘光豪说着,就把水笙压到地上。 他对水笙的了解,也许超过她自己。 没什么高深的东西,一吻,二亲,就征服。 当火折火心猛地跳动拉长的时候,水笙将甘光豪抠出了血痕。 ……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默默收拾一下,离开陪伴他们一个多月的一线天。 当甘光豪用血刀破雪而出、看到蓝蓝的天巍峨的山的时候,两人竟有一种获得新生之感。 甘光豪半蹲下来。 “做什么?” “背你走啊!” “不用,我轻功没那么差。” “那是平时,昨晚洞房花烛之后,我不信,你的轻功不会受到影响。” 水笙忍不住拍了甘光豪一下:“都是你,非要等到昨晚!” “这么说,你是早就盼着我们的洞房花烛了?” “谁说的!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她到底还是上了甘光豪的背。 两人沿着山谷而下,走了一里不到,就见有人从一个石洞中窜出来,喊道:“闺女,是你吗?” 声音明显带着喜极而泣的哽咽之音。 “是我父亲,赶紧放我下来!” 水笙溜下甘光豪的后背,向水岱飞奔而去:“爹爹!爹爹!是我!” 水岱见水笙无恙,自是欣喜异常。 自上个月雪崩发生后,他一直坚信女儿还活着,一定要在这里等到积雪化了。 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活不见人,他也要死要见尸。 他的三个结义兄弟,自然不会陪他在这干耗着,在陪他在雪地里找了三天后,就离开了。 离开前,将干粮都留给了他。 水岱找了一个山洞,白天就到处找女儿 ,晚上就歇息在那。 十几天后,干粮吃完了。 他武功高强,偶尔能打个雪雁、雪鹰打打牙祭。 实在不成,就吃些树皮草根果腹。 水笙见父亲一个多月没见,竟然老了几分,脸上也清减好多,疲惫风霜之色尽显。 她自然知道在这雪山上生存不易,以己度人,更是心疼老父。 “爹爹,你这是何苦呢!一直苦守在这!” 水岱脸上尽是笑容:“我不相信我的女儿就这样离开我了,果然,老天保佑,你全头全尾地回来了。” 两人相谈了几句,水岱忽然“铮”地一声拔出长剑,刹时见一条冷森森的剑光点向甘光豪胸口! 甘光豪可没傻到离他父女俩俩近近的,也没傻到以为水岱会放过自己。 当水岱快如疾风的一剑刺来之时,他也以迅疾之势拔出血刀一挡。 当! 刀剑相交,水岱更是大吃一惊! 他跟甘光豪交过手,知道此人内力深厚,步法怪异,但剑法平平,自己想胜过他容易,但想拿下却是很难。 所以一上来,他就不顾颜面,突发袭击,指望凭这一剑就制住甘光豪。 不然甘光豪只要一跑,他可追不上。 没想到甘光豪刀法竟然进步如此之多!那拔刀一挡,不仅快,而且行云流水,丝毫不见慌乱。 水岱即已出手,哪有停手之理,长剑一旋,又攻了上去。 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刀剑已经碰撞了几十下。 水笙在一旁大叫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闺女,不把此小贼碎尸万段,难为父这一个多月蹉跎之累、思女之苦!” “那,甘光豪,你赶紧停手!”水笙叫道。 “谁先动手谁先停手!” “爹爹,你能不能先停手?” “闺女,你竟然替这小贼说话?” “……” 水笙哪敢说出她和甘光豪之事,这定会寒了父亲的心。 忽然,见甘光豪血刀从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砍向自己的父亲。 她掩口发出一声“啊”的惊叫! 却见父亲硬生将身体横移半尺,躲过这诡异一刀! 如果一来,他攻势立减,柔云剑展开,绵绵密密,将全身护得泼水不进。 甘光豪毕竟对战经验不足,血刀刀法也不一定比柔云剑高明。 刚才他那令水岱惊出一身冷汗的一招,是配合了凌波微波才能奏效。 现在水岱把自己守得跟乌龟壳似的,以他实力根本攻不破。 “不跟你玩了!”他虚晃一招,抬腿就跑。 “小贼,哪里走!”水岱犹自不能放过,紧紧追击。 “爹爹,你去哪儿,不要女儿了吗?”背后传来水笙惊慌的叫声。 水岱愤愤地停下脚步。 他追甘光豪,也就做做样子,以示他是胜了的一方 第22章 好狂的美貌道姑 “爹爹,算了,甘光豪也没把我怎么样。”水笙劝道。 “闺女,这一个多月,你都跟那小贼待在一起。” “是的,我们被困在两面都是绝壁的一线天内。” “那小贼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甘光豪说他要练一个什么功法,不能近女色。” 水笙这个借口,还是甘光豪教她的。 水岱自然是将信将疑,可这种事又不好细究。 女儿既然说清白保住了,那就保住了吧! 忽听甘光豪的声音远远传来:“水姑娘,后会有期!” 水岱怒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神功练成了,就来找我。”水笙只好把谎话圆到底。 “他敢!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我一剑砍了他!” …… 甘光豪跟水笙约了一个没有日期的后会有期后,下了雪山,一路往东。 几日后到达峨眉脚下,一打听,创派大会早已经结束,所有客人都已经离开,包括灵鹭宫一行。 他正想离开,没想到知客叫住了他:“你是甘兄甘光豪?” “在下正是,师兄有何吩咐?” 那位知客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来:“这是灵鹭宫符师姐给你的信。” 甘光豪接过来,道了声谢。 离开峨眉的路上,甘光豪展开了信读起来。 信中写道,符敏仪她们接到灵鹭宫飞鹰传讯,尊主叫她们赶紧回宫,有大事要她们做。 本来她们计划去打探一个近几年江湖上新出的门派,叫古墓派。 信上说,天山童姥很感兴趣,想收入麾下。 现在她们有急事离开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他了。 到时带着无量玉璧的秘密和古墓派的情报,到灵鹭宫将功折罪。 甘光豪看完了信,真想一把撕了! 现在他已有自保之力,还会甘心被远在天山的灵鹭宫驱使? 假如金庸没骗他的话,这天山童佬过两年就要和李秋水同归于尽,只要躲过这两年,他就天高任鸟飞了。 想了想,他还是没撕信,决定先去终南山下看看。 就算不为任务,也要看看小龙女到底有多冷有多美,说不定有机会当一回龙骑士…… 到时候就算倒霉碰到天山童姥,也有转寰的余地。 不过天山童佬喜怒无常,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过,还是不要遇上的好。 这峨眉山离终南山有一千多里,可真是千里迢迢。 二十天后,甘光豪离钟南山不到百里了。 这天他正骑马赶路,迎面行来两名骑着花驴的道姑。 甘光豪见其中一名成熟道姑容貌甚美,不觉多看了几眼。 但见那道姑似有不悦,便不再看。 眼见三骑就要交会而过,忽然,那美貌道姑将驴子一横,拦住了去路。 甘光豪不想多事,说道:“仙姑,我着急赶路,麻烦你老让让?” 话刚落音,那道姑拂尘突兀地向前甩来,直击他的天灵盖! 甘光豪见那尘尾根根直立,有金铁光泽闪出,明显掺了乌金之类的韧金。 加上尘尾未到,劲风竟刺得他脸额生疼,可见那道姑这一击,力道可碎骨裂石。 还好他反应快,在马背上使个铁板桥,躲过这一击。 就听那道姑“咦”了一声,第二击又攻了过来。 甘光豪有些恼火,自已无非多看了你几眼,犯得着取人性命? 再说了,你不生得漂亮,老子才懒得多看你一眼。 其实他猜错了,美貌道姑不是因为他多看了几眼而杀他,而是因为他犯了她的大忌。 这美貌道姑已有三十多岁了,但看起来像二十几岁,所以,她最恨别人在她面前提到一个 “老”字。 见拂尘又甩下来,马上不好闪避,只好拔出腰间软刀一挡。 这尘尾柔软之极,一下子就将甘光豪的血刀缠住了。 “脱手!”美貌道姑一声娇喝! “未必!”甘光豪冷哼一声,运足内力,向外一斩! 只听一阵磨牙般的断裂声,尘尾被血刀割断,像断了的马尾般落在地上。 要知道,这血刀可是宝刀,锋利异常。 甘光豪恼美貌道姑无缘无故对他痛下杀手,那一斩用了他八成功力。 宝刀加深厚内力,就算尘尾是用韧金打造的,也能割断。 美貌道姑见尘尾被割断了大半,她从来没吃过这种亏。 在大惊之下,勃然大怒,手腕一转,迅速将拂尘倒转,一按拂尘柄上机括。 嗤! 明显有细针之类的暗器从拂尘柄上射出! 甘光豪始终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见美貌道姑突然倒转拂尘,就猜到她要施放暗器。 只是他俩离得太近了,他刚将血刀一抬,刀上就有火花溅出。 此时他血刀刀法已有小成,立即将血刀在面前舞得密不透风。 丁丁丁! 美貌道姑一连射出三波银针暗器,都被甘光豪的宝刀挡开了去。 突然,美貌道姑手一挥,又有一波银针袭到。 甘光豪暗自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暗器! 突然,他神色一紧,暗叫不好! 只见美貌道姑第四波银针不是射向他,而是对准他座下的坐骑。 这一下变起仓促,他根本不及相救跨下坐骑。 就算来得及,他也不敢救。 自己都差点防不住,哪管得了坐骑的死活。 只见坐骑中针之后,立即前腿向前一跪! 很明显,银针上抹有剧毒! 甘光豪舞着血刀从马上纵身而起,向道旁跃落。 人还在半空,就见坐骑口吐白沫,倒毙在路中。 好厉害的毒! 美貌道姑一拍驴臀,从马尸旁纵驴而过,跟她一起的小道姑自然跟了上去。 甘光豪平白吃了这么多亏,哪会放过那美貌道姑。 一落地,就纵身追了上去。 他这么一提气急追,很快就追上了。 就见美貌道姑右手往后一扬,一篷银针又飞了过来。 甘光豪只好放慢脚步,舞刀击落银针。 如此两次后,甘光豪觉得对方银针像是多得无止尽般。 如此下去,何时能追得上? 他将牙一咬:还是要用凌波微步,不就是多废点内力吗? 这一次,他快追到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错,运起凌步微步。 美貌道姑微微转头,见 第23章 调教李莫愁 美貌道姑怒极,提着断尾的拂尘扑向甘光豪。 甘光豪将带血的刀咬在口中,避开拂尘当头一击。 见美貌道姑另一只手一掌拍来,掌心如墨,一股难闻的腥气扑鼻而来。 很明显,对方使的是毒掌。 甘光豪冷笑一声,只是闪避,没有攻一招。 只见他身形晃来晃去,总是用怪异的姿式避开美貌道姑的攻击,又是在令人意想不到的方位出现。 十余招过后,突然,甘光豪握住刀柄一斩! 只见美貌道姑还全须全尾的,不过,他的腰带被断了。 很显然,是被甘光豪斩断的。 美貌道姑显然被甘光豪这有些轻薄的举动惹恼了,疯了一般地扑上来。 可两三招过后,甘光豪一个横斩,将美貌道姑的发髻斩断! 断成两截的发髻和断发一起落在地上,让美貌道姑怒得双眼几欲喷火! 她右手拂尘,左手毒掌更是全力催动! 可是没用的,三招过后,她左边胸前衣襟被刀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又两招过后,她左边胸前衣襟也被刀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十三招一过,她的抹胸带子被挑断。 那白得晃眼,也高得晃动的美好,一下子跳脱在甘光豪眼前。 “艹!高山仰止啊!”甘光豪叫道。 美貌道姑气得吐血,几次想整理衣服,都被甘光豪高明至极的刀法给阻止了。 除非美貌道姑手不要了,那可能碰得到自己胸前衣服。 “死蹄子!还不过来帮忙!”美貌道姑对一旁看热闹的小道姑喝道。 那小道姑已经吓傻了,听到喝骂,硬着头皮上前挺剑攻来。 没几招,“啪”的一声,她的粉脸就被甘光豪打了一巴掌。 她对美貌道姑,也就是她师父畏惧的狠,即使脸被打肿,也不敢退下。 又几招下来,甘光豪一脚踢在小道姑屁股上,将她踢到路边草丛里。 “死蹄子,别装死,起来帮忙!”美貌道姑厉喝道。 可小道姑还是趴在那一动不动。 甘光豪不想玩了,几招过后,点了美貌道姑的穴道。 本来美貌道姑若是冷静对敌,也没那么容易被甘光豪点中穴道。 可此时她胸前凉嗖嗖的,这可是从有过的体验和奇耻大辱!自然让她心神失守,十成的武艺能发挥出五成就不错了。 甘光豪其实也松了一口气,自己爱装逼 ,仗着凌波微步和血刀刀刀法,非要羞耻人家。 结果自然是办到了,内力也是耗废得不轻。 他将小道姑的花驴牵过来,和美貌道姑合乘一骑。 至于小道姑,甘光豪看了一眼,见她还趴在那装死。 不过,从她发颤的样子来看,定是害怕极了。 他没理她,径直上路。 “小贼,赶紧放了我,我还考虑给你一个全尸!”美貌道姑恨恨道。 甘光豪坐在她后面,闻言在前面摸了一把:“你这女人,口气也大,这也大。” “你……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再一掌一掌把你的家人全部拍死!” “又来威胁我。”甘光豪很不爽,“你是不是没弄清形势?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威胁起我来了。” 说完,他两只手握了上去:“再说,我就把它捏肿!” 美貌道姑牙龈都咬出血了,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很快,她就发现了异样。 只片刻功夫,她就觉得身前的双手也没那么讨厌了,连带着身后的“恶贼”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甘光豪抓揉着,也很快就发现,身前的美貌道姑竟然比他还享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身子在发软发烫。 “艹!这也是个极品啊!” 他一向爱助人为乐,将美貌道姑向左一扳,侧头就吻了下去…… 美貌道姑初时迷迷糊糊的,没察觉到牙口失守。 待发觉后,自然“呜呜呜”地顶舌抿嘴。 可她的反抗是如此短暂和无力,片刻后,甘光豪撷取成功。 好在这段路偏僻,路上没有碰到人,不然,非被骂伤风败俗不可。 当两张脸分开的时候,美貌道姑竟然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 甘光豪正想狠狠惩罚一下美貌道姑,可看到她的神情后,心中一动:看她一副美得很的样子,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 想到这,他顿时失去了兴致。 他跃下花驴,将美貌道姑放在道边的草丛中,脱下自己的外衣,先解开她的穴道,然后将衣服轻轻给她盖上。 当美貌道姑感觉躺草地上的时候,想睁眼抗拒,却感觉全身无力。 不是被点了穴道那种无力。 理智告诉她这样很不好,但心里的欲望却在说这样很美。 她正矛盾着,忽然感觉内息畅通无阻,立即睁眼一骨碌坐了起来。 看到滑落的男子衣服,才发觉她口中的“恶贼”已经踪影全无,到哪去寻? 美貌道姑怔怔坐在那,竟然一阵失落! 良久她才整理好衣服和发髻,穿上“恶贼”的衣服遮住春光,往来路行去。 她希望在路上能碰到“恶贼”,可是没有。 失望的她,狠狠打了徒弟一顿,用来出气。 …… 甘光豪舍了到嘴的肉,离开美貌道姑,继续赶路。 第二天,他终于赶到了终南山。 这终南山很大,到哪找古墓派? 转了老半天,问了几个全真派道士,终于有一人好心,给他指了个大概方位。 可就算知道大概范围,那古墓入口却很是隐蔽,也是难以寻找。 在山腰一带寻了三四天,一无所获。 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假如那小龙女已经离开古墓,和杨过在山谷继续隐居呢? 在路上碰到的美貌道姑,甘光豪已经隐隐有所猜测,应是李莫愁。 看她离开的方向,应该是从终南山出来,时间刚好对得上。 想到这,他就在终南山山脚寻找起来。 第24章 杨过与小龙女 两天后,他在一处隐蔽的山谷,看到一棵大松树下有两座木屋。 一座屋前种满了花,一座屋前都是荒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不远处一块空地练武。 “什么人?”一俊俏少年看到有人探头探脑的,口中喝道,人却已经飞扑过来。 他摸不准这人是不是杨过,赶紧解释道:“我是来终南山拜学艺的!” “拜师学艺去找山上那帮牛鼻子道士,到这来干什么?”俊俏少年口气不太友好。 “全真教那帮牛鼻子嫌我资质不好,不肯收我。” “那你赶紧离了这终南山,到别处去拜师学艺,别耽误了!” 甘光豪见少年口气好了很多,说道:“我听说终南山还有一个古墓派,也是很厉害,我想拜入古墓派门下。” 少年看了少女一眼:“古墓派是一脉单传,你已经没机会了。” 甘光豪又惊又喜:“难道你们就是古墓派的?” “我就是古墓派唯一的弟子。”少年往少女一指,“她就是古墓派门主,我师父。” 少女这时才转过头来斥道:“过儿,你又胡闹了,别乱封掌门。” 少年笑道:“我就随口说说。” 甘光豪见少女一张脸生得精致无比,真的是亿万人中才能生出这么一个人来。 他呆那么一呆,就恢复正常。 很显然,这两人就是杨过和小龙女了。 他真诚地求到:“我真的是为拜师求艺而来的,两位行行好,收了我吧!” 杨过摇摇头:“我们不收徒,理由我已经说过了,你还是走吧。” 甘光豪像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一直在那求着。 小龙女不快道:“过儿,将人赶走,不要打扰我们!” 说完,她直接进了木屋,看都不看甘光豪一眼。 杨过放下脸来:“我师父生气了,你再不走,我也要不客气了。” “那好吧,不打扰了。”甘光豪识趣地离开。 第二天上午,杨过在山谷中闲逛,见离他们几里远的谷口,新建了一座小木屋。 他上前一看,木屋里住着的,不是甘光豪是谁? “你怎么赖在这了?” “我真的很想加入古墓派!” “跟你说了,不可能的,你休要再浪费时间了。” “那我能在一旁看你们练武吗?” 杨过大为摇头:“你不是武林中人吧?看人练武,乃是大忌,被心眼小的人发现了,会‘咔嚓’一声杀了你!” “啊!这么危险!” 杨过吓唬他,他也装着害怕的样子。 “那你还不赶紧离开这!”杨过说道。 “好的好的!” ……下午的时候,杨过见甘光豪还跑来他们木屋前,站那不走,不禁有气。 他抓了一把土,稍微捏紧一下,当作暗器向甘光豪扔过去,口中骂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江湖中人习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一旁观看!” 土团正中甘光豪胸口,他夸张大叫一声,向后便倒。 小龙女离群索居惯了,不喜与人来往,但也不想见一无辜之人被杨过打死,吩咐道:“过儿,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师父,怎么可能 ,我下手是有分寸的。” “你是不是把他当习武之人了?如若他不是,说不定真受伤了,你去看看他怎么了。” 杨过无奈,只好走过来察看。 见甘光豪连血都吐出来,皱眉道:“有那么夸张吗?” 甘光豪咳了几声,硬是又吐出一口鲜血:“你看,你把我打成内伤了!你说怎么办?” 杨过伸出手去:“让我看看你的伤。” 这一切都是装的,甘光豪哪能让他察看? 真让他用内力探察,自己会武功有内力,假受伤之事非露馅不可! 他一缩,叫道:“你别碰我,天知道你会不会暗中下阴招害我!” 杨过见甘光豪这么冤枉他,真想狠狠摔他一巴掌。 他赌气道:“看你中气这么足,应该没事。” 说完,站起来直接走了。 甘光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仙女姐姐,我没别的要求,只想白天的时候,能看你们练武,一圆我的江湖梦!” 杨过嘴角抽搐:还仙女姐姐……看不出来,这人不但脸皮厚,还油嘴滑舌的。 他转头嘲讽道:“就你还想闯江湖,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甘光豪胸脯一挺:“好男儿都有一个江湖梦,有诗为证: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杨过笑道:“你倒是豪气,就是没有皇图霸业的本事。” “所以我要拜师学艺嘛!” 一直沉默不语的小龙女忽然说道:“你爱看就看吧,不过,晚上就不能来了。” “师父,这怎么能行!”杨过当即表示反对。 “他看的只是形,只是招式,内功心法什么的,一概不知,也学不到什么。假如当真让他领悟到什么,到时再收他做徒弟也行。” “师父,万一这人是仇家的奸细暗探,我们也让他学招式?” “真是那样,杀了便是。” 他们说话,并没有瞒着甘光豪,他是听得清清楚楚。 见那么一个冰雪美人,说到杀人,竟然毫不手软。 甘光豪赶紧表清白:“我身家清白,祖宗三代都跟江湖人物没关系,更不是什么暗探!” 杨过很听小龙女的话,只好妥协。 不过,他强调:“晚上不管有事没事,都不能进谷来!” 甘光豪有些理解歪了:为什么晚上不能来?是不是他们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杨过看到甘光豪目光闪烁,知道他在胡思乱想,又吓唬他:“晚上我们不想被打扰,而且,被我们发现,会有性命之忧!” “白天就够了!白天就够了!晚上哪能打扰你们!”甘光豪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就这样,白天甘光豪远远地看他们练武,晚上乖乖在木屋呆着。 就这样过了几天。 这天晚上,他在月光下练了一个时辰的血刀刀法。 休息时,看到月色很好,就起了进谷一探心思。 想让他乖乖听他们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他小心摸进谷去。 月光下,见一处茂密的花从 第25章 练玉女心经要清凉 甘光豪以为看错了,狠眨几下眼睛,再次望去。 没看错,他看到两人竟然,上身赤果! 两人各伸出一臂透过花丛,与对方相抵。 杨过是没什么好看的,他将目光、火力全集中在小龙女身上。 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 论海拔,自然比不过李莫愁。 但禁不住,她大小合适啊! 就像是维纳斯,她的上围也不凶。 小龙女的侧颜也很绝美,在清辉的月光下,犹如九天谪仙下凡。 怪不得尹志平被迷得五迷三道,连他这个天下美女照片都阅遍的人,都失神发呆了一会儿。 在远处呆呆看了一会儿,甘光豪觉得不过瘾。 这是人之常情,人的欲望都是逐渐递进的。 当你看到美女穿得性感,下一步就希望他穿得露一点,接下来自然是希望她露点,然后是半露,最后是全露…… 甘光豪小心地一步步靠近…… 他知道小龙女从小在黑乎乎的古墓中长大,双目早已经适应了黑暗,能够视黑夜如白昼。 好在他们闭目练功,五感没有平时那么灵敏。 虽然如此,他也只能前进到离他们五丈之外。 这足够了,凭今晚的月色,他的目力,小龙女绝美莹白的侧身,不说纤毫毕现,但也抵得上标清了。 欣赏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咽一口口水,一股邪火冒了上来。 唉,自己还是俗了点,不是看到美、欣赏美,而是看到了色…… 一个时辰后,他们练完功。 甘光豪赶紧小心贴在地面,不是连大气都不敢出,而是完全不出气成闭气了。 直到他们进了木屋,他才悄悄地返回自己住处。 第二天,他照常去看他们习练招式。 看着看着,自然想到了昨晚的画面…… 正在边看边神游的时候,小龙女忽然将招式一收:“今天不练了!” 杨过一愣道:“师父,今天没练多久,为什么不练了?” “不舒服。” 小龙女看了甘光豪一眼,往木屋走去。 甘光豪心中一跳:难道昨晚偷看他们练功,被她发现了? 马上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小龙女没有社会经验,依她的性子,肯定当场发作,当场要了他的命,哪会隐忍到现在?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完了,刚才眼神肯定色色的,肯定被小龙女发现了。 可能她也不知道甘光豪是什么眼神,只是单纯的感到不舒服。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会装,掩饰的功夫不到家,还需磨练啊! 晚上,虽然他心痒难耐,但还是忍住了,不敢进深谷。 第二天晚上,还是好月色,他忍不住了。 小心的摸进谷中。 快看到花从时,他目光一凝。 见月色下,在他脚前方两尺处,有一条似有似无的丝线。 顺着丝线望去,在一灌木丛下,丝线上绑着一个小铃铛。 只要他碰到丝线,铃铛就会响起。 这丝线是谁设的,为什么设,不用想就明白。 要不是今晚月色好,加上他内功深厚目力强,而且经过昨天的事后,他足够小心,这么若有若无的丝线,他绝对发现不了! 甘光豪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昨天不来,因为昨天天空都是云,后半夜还下起了雨。 在没月光的情况下,她又不是小龙女,能黑夜视物,绝对触发他们布下的警铃! 他小心再小心地前进,又发现了一处警铃装置。 后面就没了。 还是前晚的看风景的位置。 为了避免他们看到草叶倒伏痕迹会多想,他白天的时候,还特意在这一带走来走去。 唉,这小龙女真是上天眷顾,人美什么都美! 虽然看久了,兴趣减了很多,但甘光豪并不想提早离去。 他也不敢乱动,怕被发现。 一连几天,月色都很好,甘光豪在大饱眼福的同时,也顺便打发了漫漫长夜。 这天,小龙女练到平常时间的一半,收功道:“终于将玉女心经九段练成了!” 杨过也替她高兴:“恭喜师父,不过,我还差一段没练成。” “我练成后,助你行功时,就不惧热了,那警铃也没必要布置了。” “听师父的,天亮就把它撤了。” 小龙女穿好衣服,继续协助杨过练了一个时辰的玉女心经,两人才离开回屋。 甘光豪暗叫可惜,这眼福说没就没了。 回到小木屋,甘光豪满脑子都是小龙女月下的艳影…… 第二天,他无精打采地出现在杨过和小龙女练武场地外面。 “甘兄,今天情绪不高啊!”杨过问道。 “唉,没有美景看,伤心啊!” “不会吧?”杨过一指山谷,“这谷中浓荫遮地,花开遍地,鸟语花香,到处都是美景啊!” “你不懂。”甘光豪只是摇头,不便细说。 此时的小龙女,眼中只有杨过,对甘光豪冷淡的很。 甘光豪也不以为意,非必要不主动跟她说话。 第二天晚上,甘光豪在练习他的凌波微步,隐隐听到谷中传来打斗喝骂声。 现在他不用躲躲藏藏,可以光明正大地在晚上进谷。 一看,见杨过正教训一名道士:“死牛鼻子,大晚上鬼鬼祟祟,定没安什么好心。” “我没有,我只是睡不着,乱转转到这里而已!”道士辨道,眼睛却时不时瞄向小龙女那边。 “重阳宫离这近十里,你大晚上的会赶巧转到这里来?” 说完,杨过就踢了他一脚。 小龙女这时发话了:“算了,过儿,他叫尹志平,不像郝大通那伙人那般不好相处,饶了他吧。” 杨过对小龙女自是言听计从,解了尹志平穴道:“这次饶你,下次再让我看到,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尹志平作为杨过师长辈的人物,被杨过这么羞辱,竟然毫不在意,反而还道谢。 不过,他道谢的对象不是杨过,而是小龙女:“龙姑娘,谢谢你恕我无礼擅闯之罪。” 小龙女冷冷道:“你赶紧走吧,我们还要练功。” 尹志平对小龙女一看再看,很是不舍地离开了。 对于站在一旁的甘光豪,连看都没看一眼。 按理说,他这第五人出现在这,不觉得可疑吗 第26章 龙骑士 此时杨过还是少年心性,没觉察到尹志平神态有异。 甘光豪却一下子就看出,这尹志平已经痴迷上小龙女了。 杨过看到甘光豪,问道:“甘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我听到动静,过来看看。” “这牛鼻子,竟然在那偷窥,幸好……”杨过忽然住嘴。 小龙女自顾自地盘膝而坐,说道:“过儿,别偷懒,修练。” 甘光豪赶紧告辞:“两位,我就不打扰你们修练了。” 第三天上午,甘光豪在谷口附近一处隐蔽的地方练血刀刀法。 他可不想被杨龙二人看见他会武功。 临近午时,天气已然有些热。 他收刀正想回他的小木屋休息一阵,再进谷去看杨龙两人习武。 就见谷口那边出现一人,不是尹志平是谁? 这次,他倒是对甘光豪的小木屋感兴趣,在门口张望了一阵,这才进谷。 甘光豪不想跟他碰面,索性不回小木屋。 约半个时辰后,尹志平一脸失望地出谷。 很显然,他没见到小龙女。 小女龙上午时候,都呆在自己屋里,做做女工什么的。 偶尔会抚琴,甘光豪有幸听过,可他是猪耳朵,听不出好赖。 这样过了五六天,尹志平再没出现过。 这天晚上,他睡到半夜,隐隐听到谷中有人打斗,动静还不小。 甘光豪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摸进谷中。 来到杨龙两人的小木屋前,听声音,还要往里。 小心行约半里,月光下只见小龙女与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盘旋来去。 甘光豪只觉得那人掌力雄浑之极,实是他生平所未见。 小龙女内力远不及对方,只能一味地闪避。 突然,杨过听到声音,也遁声过来。 只听他喊了声“师父!”,待见到那满脸胡子的大汉后,又叫了声:“爸爸!” 甘光豪一听,心下了然,那大汉就是杨过的义父欧阳锋无疑了,怪不得武功如此之高强。 本来就不想露面,现在就更不想了。 接下来自然是一番父慈子孝。 甘光豪看小龙女今晚心情不太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联想到白天杨过高兴地对他说道,他已经将玉女心经练成了,可以去闯荡江湖了。 想到小龙女的性情,定是不想进入江湖,踏入俗世,所以才会烦恼。 想到这,他心中一动:难道晚上,就要出现那天赐的机会? 一想到这,甘光豪一颗心不争气地猛跳起来! 赶紧平心静气,心里一直对自己说:淡定,淡定…… 杨过、欧阳锋叙了半个时辰,欧阳锋热情的很,对杨过一点不藏私,要教他武功。 不过,他在离开时,突然点了小龙女穴道。 他的手法很隐蔽,杨过根本没察觉。 欧阳锋将杨过带得远远的传功,理由自然是怕小龙女偷学了他的神功绝学。 杨过、欧阳锋走远后,甘光豪看见小龙女软软地靠在一棵花树上,一动不动。 他的小心脏又不争气地跳动起来! 这时候,他很纠结:是现在就掳走小龙女,为所欲为,还是等尹志平欲行不轨时,来个英雄救美? 他很清楚,就算他救了小龙女,她也不会马上就移情别恋。 毕竟,她和杨过两人同病相怜,孤苦相依,互助互爱两三年,这份感情,不是一次相救就能抵消得了的。 纠结了老半天,感觉小龙女自己都睡过去了。 他将牙一咬:等都等了,再等一会儿,如果尹志平还不来,他只好掳走小龙女了。 约摸等了有半个时辰,就在甘光豪等得心焦、心急,想有所行动的时候,月光下,终于出现了一个黑影。 那人是从另一条进谷通道出现的。 当他面向甘光豪,月光下,他看得清楚,此人不是尹志平是谁? 只见他小心地靠近小龙女,用一条黑布将她眼睛蒙住。 甘光豪赶紧偷偷摸过去。 尹志平此时心情激荡,兴奋万分,五感迟钝,浑不知危险已经靠近。 甘光豪见他先是怔怔地盯看了小龙女儿片刻,然后伸出颤抖的手去摸她的脸。 摸完后,他伸出右臂,将靠坐在花树干上的小龙女搂在怀中。 日思夜想的佳人在怀,想必他心都要蹦出来了! 甘光豪见他就要亲吻下去,不再犹豫,一指点出! 尹志平做梦都没想到,此时竟有人偷袭他!加上甘光豪武功比他高,一点招架机会都没有! 甘光豪一指将尹志平点倒,又补上两指,让他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和意识。 将尹志平拉远点,甘光豪从草地上横抱起小龙女,向木屋走去。 路上,他感觉怀中的小龙女身体略微发烫,脸上也有了难得一见的红晕,在清辉的月色下,更是娇艳无双,绝美无匹。 甘光豪进的是杨过的木屋。 将小龙女放在木床上,解开衣带。 想到前段时间看到的美景,现在就要真实就近地呈现在眼前,甘光豪就像童男尹志平一样,手不争气地有点抖! 这小龙女就像冰山上的雪莲,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冰雪女王的气质,可现在,她也露出了娇羞的女儿态。 甘光豪这一段日思夜想,就想将月夜花丛中看到的美景、虚景,变为到手可及的实景。 现在,他的美梦成真了! 嗯,比想象的更美好……这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啊! 得偿所愿了一会儿,甘光豪眼光上移,看着小龙女如玉般的脸上,那淡淡的红晕,浅浅的微笑,简直就是中华古典版的蒙娜丽莎! 他跪在地上,捧起小龙女的脸庞,就吻了下去…… 良久后,他除下所有所有的束缚,整个人压了上去…… 三阳开泰之后,天色已明。 他知道不能再贪了,杨过就要回来了。 虽然不惧杨过,但欧阳锋跟着回来就麻烦了。 不管是做好事也好,还是做坏事也罢,不留名不是他的性格。 他轻轻解开绑在小龙女眼上的蒙布。 小龙女先是一副害羞之态,待看到眼前之人不是杨过,脸色大变。 她修练的玉女心经最怕心情大起大落,此时,她感觉从天堂一下跌到地狱,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 第27章 小龙女追他,不是女追男 甘光豪猜到会如此,此时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应对。 他只好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发毒誓道:“龙姑娘,我甘光豪绝对绝对会对你负责的,如果我对你始乱终弃,天打五雷轰!” 小龙女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一脸苍白地盯着他。 甘光豪叹了口气,先把自己衣服穿上,然后,给小龙女解穴。 没想到欧阳锋点穴手法很独特,竟然是用逆劲点穴法点中了她。 不过,这难不倒甘光豪。 他的北冥神功万息可容,他先用北冥神功将欧阳锋留在小龙女经脉中的内息吸走,然后再解穴。 果然,就跟平常一样,容易多了。 趁着小龙女穴道初解,还一时无法立即行动的时候,甘光豪赶紧逃之夭夭。 经过昨晚花丛的时候,看到仰面躺在地上的尹志平,甘光豪掠过的时候,伸指往他太阳穴上一点,送他到地府去跟女鬼相会。 回到小木屋,简单收拾了下。 出门一看,吓了他一大跳! 见小龙女就在他不远处,飘飘荡荡,脚步如飞而来。 他没有选择再次逃走,而是站在那问道:“龙姑娘,你想干什么?不会舍不得我吧?” 小龙女对他的嬉皮笑脸视而不见,冷冷道:“你自戕吧!” 甘光豪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赶紧拔刀自刎,我不想亲自动手!” 她说着,眼光看向甘光豪腰里的血刀。 清晨更衣的时候,她是有看到他的软刀,所以她不说“剑”而是说“刀”。 甘光豪用力摇头:“蝼蚁尚且偷生,我不傻,不想死!” “你必须死!” “为什么?” “……”小龙女一怔,答不出来。 “叮铃!”一声,小龙女掏出金铃索,吓了甘光豪一跳,赶紧后跃。 却见小龙女没有出手攻击,也没有追击,拿着金铃索,就站在那。 小龙女如此行事,让甘光豪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一边警戒后退,一边说道:“你不想跟我打架不是?那我可就先走了。” 说完,他施展轻功,飞奔下山。 行了几十丈,他往后一望,见小龙女在身后不远处紧紧跟着。 他赶紧发力狂奔一阵,想甩开小龙女,可一看,她还是跟在后面,离他的距离一点没变。 很显然,小龙女的轻功不比他差,甚至还更好。 既然甩不脱,他就按正常速度赶路。 离了终南山范围,他停下来,等小龙近了一些后说道:“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见小龙女不答话,他拔出血刀,架在脖子上:“你不是要我死吗?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甘光豪哪里会真抹脖子,是想试探一下小龙女,是不是真想他死。 毕竟,一个人对你恨到想要你死,那这份感情完全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他手还没动,小龙女的金铃索就飞了过来,缠住了他的血刀。 甘光豪赶紧一震血刀,用功巧化解了小龙女金索的缠绕。 他收刀笑道:“龙姑娘,看来你心里是不想我死的。” 小龙女站在那,没说话。 其实,小龙女刚开始时,是有想过杀了甘光豪的。 可隐隐觉的,自己动手似有不妥,才让甘光豪自尽。 待追了一阵后,她又觉得,甘光豪这么一个对她有重大影响之人,就这么死了,肯定不行。 有很多事,需要甘光豪出面。具体什么事,她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但就这样放了甘光豪,她更觉得不对。 所以,才有她一直跟着甘光豪,却不想他死的事情发生。 甘光豪当然不知道小龙女此时的所思所想,不过,小龙女跟着他,他也乐见其成。 两人在一起,总比不在一起,培养出感情的机会更大。 临近正午,来到一处小镇,两人进了一家客店。 甘光豪要了一斤牛肉、半斤酒,还有一碗羊汤面。 小龙女在他的邻桌,要了一碗素面。 吃完结账的时候,小龙女尴尬了,因为,她没有随身携带银钱的习惯。 店小二正要开口嘲讽她:人生得人模狗样的,原来也想吃霸王餐。 忽然,桌面上“当当”几声,落下五文铜钱,又有两文铜钱落到他手里,耳边有人冷冰冰地说道:“这是饭钱和赏你的!” 店小二赶紧将到嘴的话咽回去,点头哈腰道:“多谢客官,客官慢走!” 小龙女没有领一点情,神情不变,继续跟着甘光豪。 当晚住店的时候,甘光豪以为小龙女会向他借钱,或求他再订一间房。 没想到,小龙女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一直跟着他。 最离谱的是,小龙女竟然跟着他进了自己的客房! 一名店小二看到了,一脸羡慕道:“一看两人就是私奔的,那小子,可真有艳福。” 掌柜接口道:“我倒不觉得,我感觉那女子美则美矣,但那眼神冷得像冰,让我心惊肉跳。” ……甘光豪见小龙女想跟他同住一室,说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样不妥吧?于你名节有碍。” 其实,他才不管小龙女名节,因为她的名节就坏在自己手里。 这么说只是找一个不想跟她住一起的借口。 他怕小龙女跟他住一起,半夜三更趁他熟睡时,把他给杀了。 小龙女轻功那么高,无声无息地靠近床铺,杀了他,不是什么难事。 小龙女眉头微皱:“我和过儿天天住一起,哪碍什么名节了?” 甘光豪一听,摇摇头,跟这么一个不通世事的人,不想多说。 歇息的时候,甘光豪见小龙女将金索一端绑在柱子上,因为房内没第二根柱子,就绑在床架上。 然后,就见她轻轻跃上软索,横卧软索上,竟然以索为床! 甘光豪一见,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一时合不上。 要说横卧绳索之上,他也做得到。 但在上面睡觉,他无论如何做不到,非摔下来不可。 一整晚,他都没睡好,怕小龙女突然跃下来杀了他。 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第28章 路遇杨过娶亲 第二早上,早饭过后,甘光豪买了两匹马,一匹自骑,一匹扔给小龙女。 没想到,她倒不客气,连一声谢谢没有,骑马在后面跟着他。 甘光豪此行的目的地,是河南擂鼓山。 既然有可能被天山童姥盯上了,那就要想尽办法自保。 如果能夺了虚竹的机缘,那自保的把握会大大增加。 午后,他们在路上骑行间,见迎面抬来一乘花轿,数十人前后簇拥,原来是迎娶新娘。 虽是乡间鼓乐,却也喜气洋洋。 两人识趣地赶紧避让在道边。 忽然,小龙龙全身一震,先是刹那间欣喜,马上一张脸就变得苍白。 甘光豪也看到了,骑着马,穿着新郎官大红吉服的,竟然是杨过! “姑姑!”杨过自然也看到了小龙女,高兴地从马上一跃而下,飞奔过来。 “姑姑!我找得你好苦!” 小龙女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明明伤心得要死,却勉强挤出笑容:“过儿,你娶亲了,为师还没祝贺你呢!” 杨过一呆,看了自已身上一眼,知道小龙女误会了,急辩道:“姑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迫不得已!” 甘光豪在一旁说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成亲成家是人生一等一的大事,哪能过家家!” 杨过狠狠地瞪了甘光豪一眼,怪他多嘴。 他抓住小龙女坐骑的缰绳:“姑姑,我这成亲是假的!” “什么假的?这喜服是假的吗?鼓乐是假的吗?迎亲队伍是假的吗?新娘子更不是假的吧?” 甘光豪一连接串发问,已骑马走到花轿前。 他一掀前面的轿帘,不容分说,一把扯下新娘子红盖头。 “你看,新娘子也不是假的,而且长得还挺漂亮,跟杨过多般配啊!” 新娘子本来恼他无礼,不过,当听到甘光豪赞她跟杨过般配的时候,顿觉得甘光豪没那么讨厌了。 杨过转头向新娘子叫道:“瘸子,你快跟我姑姑说,我不是新郎倌!” 新娘子本想自己主动解释的,但一听杨过那么凶地要求她,还骂他瘸子,小脾气一上来,气呼呼地说道:“傻蛋,你说什么呢?我们本就是新娘新郎!” 小龙女一听,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更白了。 她拔开杨过的手,一夹马腹,坐骑向前冲了出去。 杨过大急,想追上去:“姑姑,姑姑,你等等我!” 哪知却被新娘子给拉住了:“傻蛋,你这个乡野小子,还嫌弃起我来了,还骂我瘸子,你给我说清楚!” 杨过眼见小龙女就要走远,不管不顾地推了新娘子一把。 哪知新娘子本就有伤,这么一推,伤上加伤,竟然倒地晕了过去。 杨过看看新娘子,又看看小龙女的背影,一犹豫间,小龙女的身影已经拐过弯不见了。 杨过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姑姑应该没事,但我此时舍弃陆无双不顾,她定会没命。” 他熄了追小龙女心思,冷静下来,先给陆无双疗伤。 等她醒来后,将她重新扶入轿中坐好。 做完这一切后,他奇怪,这李莫愁怎么没追过来? 原来,杨过在终南山找不到小龙女,自然下山到处寻找。 路上,他救了偷走李莫愁视若珍宝《五毒秘笈》的陆无双。 这陆无双是李莫愁徒弟,幼年因一场事故,脚有点瘸。 她跟李莫愁虽是师徒,却有灭门之恨! 本来,杨过碰到小龙女的时候,听到李莫愁的花驴铃声已经在身后不远处,怎么现在反而听不到了? 难道,李莫愁怕了我姑姑? 只有这种可能。 其实,他猜错了,李莫愁怕的不是小龙女,而是甘光豪。 她远远望见小龙女和甘光豪在一起,赶紧转身就逃。 她甚至以己度人,以为小龙女出卖色相,找了甘光豪这个帮手来对付她。 所以她这一逃是真逃,逃得挺远。 不过,她对于五毒秘笈是志在必得,还是绕路去追陆无双。 甘光豪见小龙女突然纵马前行,自然是追了上去。 现在,他们位置换了个,他在后面追,小龙女在前面跑。 直到马都要跑毙于道上,小龙女才停了下来。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 小龙女将马拴在道旁树上,向路边的山上乱走。 甘光豪追上去,劝道:“龙姑娘,休息一下吧!” 恰好一块大石下有一个山洞,小龙女走了进去。 甘光豪跟着进去,小龙女没说什么。 两人各坐在山洞一边,沉默了好一阵。 还是甘光豪先开口,不过,他一开口就是伤人的话。 “龙姑娘,你跟杨过,天生不合的。他喜欢热闹,你喜欢安静;他喜欢在俗世中打滚,你喜欢在幽谷里隐居;他喜欢到处留情,你对别的男人不屑一顾。” “最主要的,你们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平平顺顺,没有风波的生活还好,但在你们身上,注定要发生一些事情,这样你们情路太坎坷,生活太沉重,何必呢?” 小龙女不作声,大概在消化思考甘光豪的话。 “其实,你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但还是个正常的女人……” 说到,见小龙女冷冷地望过来,甘光豪赶紧闭嘴。 过了一会儿,小龙女盘膝而坐,像是要修练的样子。 甘光豪劝道:“这几天你连遭大变,还是不宜练功。” 小龙女冷笑道:“我不练功,怎么打得过你们这些欺负我之人?” 见她这样说,甘光豪也不再劝。 索性,他也打坐修练北冥神功。 其实,这北冥神功,自己修练的效果,远远比不上吸别人的内力为己用来得快。 打坐到半夜,突然听到对面的小龙女发出痛苦的呻吟。 甘光豪睁眼一看,见小龙女全身急剧抖动,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他赶紧收功,待要助她一臂之力,却见小龙女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甘光豪跃过去一探,见小龙女内息错乱,明显是走火入魔之兆。 他想了想,运起北冥神功,将小龙女在经脉中乱窜的内息吸出来。 自然,他也没浪费,全部化为自己的内力。 虽然 第29章 被擒 第二天清早,小龙女醒了过来。 她一运转内息后,面色一变。 “是你帮我压制走火入魔之内息?”她问。 甘光豪笑道:“这里有第二个人吗?” “我不会感激你的。” “我需要你的感激吗?” 小龙女一声不吭,收拾一下,当先走出石洞下山。 两人的坐骑还在路边好好拴着。 甘光豪提议先放会儿马再上路,要想马儿跑得好,就要给马儿吃饱草。 小龙女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一炷香后,两人骑马上路。 “龙姑娘,你想去哪儿?”甘光豪问小龙女。 “不知道。” 甘光豪一猜就是这个答案。 “你不回终南山古墓了?” “断龙石放下后,进出古墓非常麻烦,不想去了。” “那山谷中的木屋……” “别提那个地方!” 甘光豪瘪瘪嘴,猜到终南山脚的山谷,是她失身地,也是伤心地,自然不愿去。 小龙女漫无目的地走着,甘光豪在后面跟着。 他一阵苦笑:这算浪迹江湖吗? 半上午的时候,在一处小镇补吃早饭。 他打听了一下,知道小龙女一通的乱走,并没走错方向,是向东往洛阳走,恰好擂鼓山也是这个方向。 第二天清早,小龙女大概想到伤心事,心情不好,一直纵马狂奔。 半个时辰后,甘光豪眼看马受不了,叫道:“龙姑娘,休息一下再走!” 小龙女哪会听他的,继续纵马向前。 甘光豪一看不行,这样跑马非累死马不可,而且现在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遂下马牵着马步行。 这样一来,小龙女的背影立马在眼前消失了。 甘光豪并不着急,小龙女的马也快到极限了,自然要休息,他铁定有机会追上。 走了有一炷香功夫,甘光豪前面走来一行人。 这群人全都身穿绿衣,头戴高冠,感觉不是这个朝代的服饰。 甘光这没细看他们的衣着,因为,他的注意力马上被中间一骑马背上的情形吸引住了。 只见那匹马上的骑手,是一名相貌威严的紫袍中年人,在他身前马鞍上,横卧着一名白衣少女。 看衣着,甘光豪一眼就认出,这必是小龙女无疑。 他有些吃惊,依小龙女的武功,应该不容易这么快就被人擒住。 他不动声色,装作普通行人,眼看两方就要迎面而过。 突然,甘光豪暴起发难,对准骑马之人就是一掌! 以他如今的功力,这一掌对方挡也好,不挡也好,料想都会被他震于马下! 可实际情况却事与愿违。 那紫袍中年人反应极快,伸掌一挡。 甘光豪见他只在马上晃了两晃,根本没有被他震落马下! 他吃了一惊,正想拔出血刀再次抢功,就见紫袍中年人提着小龙女,从马背上凌空跃起,已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 紫袍中年人一落地,就命令道:“还不动手!” 就见他的四个绿衣随从,一齐从马背上跃下。 其中一人甩出一张绿色的大渔网,另三人伸手各接住一角,向甘光豪当头罩落。 甘光豪初时不放在心上,他的凌波微步,杀敌不行,逃命却是一绝。 可他这次托大了,想错了。 如果第一时间逃跑,还有可能逃出渔网笼罩范围。 可等渔网展开来再逃,就晚了。 最令他绝望的是,这四人手拉渔网,脚步神奇,又配合有度,渔网覆盖的范围又大。 甘光豪先机一失,是步步失,很快就被渔网裹成一个粽子。 四人用特殊手法,用渔网将他绑得结结实实。 他发力一挣,根本挣不开,显见这渔网也是用特殊材料制成,坚韧异常。 就在这时,甘光豪见小龙女抬头看了他一眼,气息微弱地说道:“别杀人。” 甘光豪见她嘴角有血迹,也不知是被紫袍中年人打伤的,还是她走火入魔造成的内伤又发作了。 紫袍中年人脸露微笑:“听你的,我把他关起来,好吃好喝供着,不杀他。” 小龙女低下头,没说什么。 “带走!” 随着中年人下令,一名绿衣手下将甘光豪横放在马上,载着他纵马而行。 甘光豪见这一行人越走越偏僻。 先是在大道上骑行半个时辰,便离了大道走小路,小路又骑行一阵后,已无马道,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蜿蜒向右。 几人下了马将它们拴好,奔向羊肠小道。 小龙女自然被紫袍客横抱着,甘光豪则是被一绿衣随从扛在肩上。 走了一阵,这名绿衣随从已是大汗淋漓。 又行了片刻,他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累死我了,扛不动了!” 另一名绿衣随从奇道:“你怎么了,这人不是很重,有那么累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极费内力。” 紫袍中年人停步,板着脸道:“没用的东西!是不是昨晚在青楼将身体掏空了?!” “不不不!没有师父的允许 ,我哪敢去那种地方!” “小五替上,赶紧赶路!”紫袍人说完,当先而行。 见紫袍中年人生气了,四名绿衣人哪敢怠慢? 名叫小五的,赶紧扛起甘光豪就走,另一人则扶着先前扛甘光豪的。 小五扛了一阵,也是越来越吃力。 他可不敢停下来,怕被紫袍人责怪。 片刻后,他实在支持不住了,小声对另一绿衣人说道:“师兄,你扛一会儿,我实在扛不动了。” 那人见小五满脸虚汗,像是随时都会脱力倒下的样子。 虽然心中奇怪,但为避免被紫袍人怪责,只好默默地接过甘光豪,扛在肩上。 一入手,他就更奇怪了:这人真的没想象中的重啊!以小五他俩的功力,扛个一整天都没问题。 可一刻钟后,他就深刻体会到小五他们累成狗的感觉了。 不是说肩膀上的人有多重,而是真他妈的费内力! 显然,这三个绿衣人内力消耗过快,是甘光豪搞的鬼。 他们扛着甘光豪,肩膀上穴道自然与他腰腹上的穴道对在一起。 就是肩背上也有穴道和扛他的人手臂上穴道对在一起,因为他们要用手扶他啊! 只要两人有穴道对在一 第30章 绝情谷 第三个绿衣人也支持不住的时候,甘光豪就停止运行北冥神功了。 要是第四个人也扛不动了,肯定被走在前头的紫袍人怀疑上了。 这人武功很高,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而且,没人扛他,他怎么紧跟着小龙女? 几人在小道上奔行了半个多时辰,就见一条小溪横在眼前。 奇怪的是,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有一条小船。 一行人陆续上船,四名绿衣手下划桨而行。 紫袍中年人微微皱眉,觉得这四名弟子划桨的力度比以前小,船行的速度没有以前的快。 好在他没有深究,刚恢复不多气力的三名绿衣人都松了口气。 小龙女伤势好了些,面无表情地扶着船舷。 见甘光豪被绿渔网绑得结结实实,就在脚下躺着。 此时如果要杀他,那是易如反掌 可自从那天晚上对甘光豪产生过一次的杀心后,一直到现在,她心肠根本硬不起来,杀心根本生不出来。 小船沿着小溪一直走,不多时就划到一处绝壁下。 甘光豪蜷在小船上,看到前面无路,心想,这下你们应该要弃舟上岸了吧。 可是,紫袍人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又是按又是转后,轰隆隆,一道石闸打开来。 小船划入水闸后,石闸又轰隆隆关上了。 大约一炷香功夫,小船已划到小溪尽头。 一行人弃舟登岸,沿着一条山径向深谷中行去。 这条山径越行越高,到后面更是崎岖不已。 最后,他们到达高处一块空旷之地。 甘光豪见这地方草木青青,繁花似锦,时不时有白鹿、松鼠、小兔等小兽从眼前跑过。 更让他稀奇的是,竟有几只仙鹤飞翔起落。 又行出里许,忽见迎面绿油油的好大一片竹林。 北方竹子极少,这般大的一片竹林更是罕见。 穿过竹林,突然一阵清香飘来。 甘光豪从扛他的人背后缝隙中望去,原来前面是一方方塘,塘中种满水仙花。 绕过池塘,是一条青石板路,路的尽处,是一座极大石屋。 门口一位身穿绿袍的长须老者向紫袍人施礼:“师父回来了。” 甘光豪见那老者少说也有六十,竟然称四十多岁的紫袍人为师父。 虽说好奇,但这种情况在武林中也不是没有。 不是说,达者为师,能者为师嘛。 进了大厅后,紫袍人吩咐道:“叫煎药弟子到药房,我要给这位姑娘疗伤。” 看了躺地上的甘光豪一眼:“把此人关在石屋,切记,好生对待!” “姑娘,你看我这样安排可行否?”他问小龙女。 小龙女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厅门口外那一排鲜艳的花丛。 她想起了和杨过在花丛中练玉女心经的情景。 心情激荡之下,她又咳了一口血出来。 她修练的玉女心经功法,最忌心绪波动,何况在走火入魔之后。 紫袍人一脸担心:“快扶姑娘到卧房休息!” 甘光豪被带往石屋。 路上,他问扛他的绿衣人:“你们这地方好像世外桃源,你们又像是武林中人,怎么我在外面从来没听说过?” “我们这叫绝情谷,唐天宝年间为避战乱,谷主祖上带着一批人,隐居于此。” “谷主叫什么,武功很高强的样子。” “那当然,我位谷主公孙止有家传武功,天份又高,要不是没在江湖中露面,定是天下有数的高手。” 甘光豪撇撇嘴:高手倒是真的……至于有数的高手,做梦去吧! 在被关的石屋,甘光豪先是被点了穴道,这才解开他身上的渔网。 就这样,甘光豪在石屋整整被关了五天。 这天晚上,送饭透露了一个重大消息,明天,小龙女就要与公孙止成亲! 甘光豪大吃一惊!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是出现了小说中的剧情。 不管杨过会不会来捣乱,搞砸公孙止和小龙女的婚礼,他都要脱困出去看看。 第二早上,送饭的绿衣人在盘子大的窗口叫了老半天,都没人应。 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差点将饭盆扔了。 只见甘光豪用腰带绑在透气窗的铁栅上,上吊自尽了! 绿衣人暗叫一声苦! 谷主有交代,要好好招待这人。 现在,这人竟然死了,万一谷主怪罪下来,他可是要受罚的。 他赶紧开门进去,希望还来得及,这人还有一口气。 练武之人因为有内息,只要不超过一炷香,还是可以救活的。 他将甘光豪放下来,正要去探他的心跳…… 突然,甘光豪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 在他被吓一大跳的同时,身上几个要穴一阵刺痛,立即全身酸软,口不能言,倒在地上。 甘光豪怕他用内力冲穴,干脆来个狠的。 他将少商穴对着绿衣人的膻中穴,北冥神功一运—— 顿时,绿衣人内力像洪涛般往外涌! 这变故,比被甘光豪反制还让绿衣人吃惊!甚至大骇! 当他内力被吸得差不多的时候,晕了过去。 甘光豪干脆换上绿衣人的衣服,将自己的衣服给绿衣人穿上,再把他放在床上,脸朝墙壁躺好。 做完这些,他锁好石屋的门,向谷中大屋走去。 路上,他碰到一个身穿绿衣的少女。 这少女长相清秀,有一股清灵秀雅之气。 容貌当然远不及小龙女,就是陆无双,也略胜她一分。 她见甘光豪脸生的很,问道:“你叫什么?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谷主这次外出,新收的弟子,叫伍小六。” 少女没有怀疑,还主动自我介绍:“我叫公孙绿萼。” “原来是小姐,失礼了。” “别这样,在父亲眼中,我跟他的弟子是一样的。” 两人一路聊着,到了大屋前。 只见这里披红挂彩,红灯高悬,有绿衣人和谷中居民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甘光豪和公孙绿萼进入大厅,还担心被人认出来。 其实,他想多了。 那天他被渔网里三层外三层捆得像粽子,脸被遮得住大半,除了公孙止和拿住他的四个绿衣人,以用送饭的绿衣人,没人见过他真面目。 四个绿衣人有三个因内力大 第31章 公孙绿萼 经过一间石屋的时候,公孙绿萼特意交代,这是一间剑室,里面存放有谷中所有的兵器,不要私自进去。 “因为有机关。”公孙绿萼小声道。 “我进去做什么,不过,还是多谢公孙小姐的提醒。”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事。” “那谷中还有其他禁忌之地吗?” “当然有,比我你爹爹的丹房,除了他,其它人不能踏入一步。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还有什么事?”甘光豪一下子来兴趣。 他知道,丹房下面是鳄鱼潭,是公孙止杀妻的地方。 能比这个更秘密的所在,莫非是存放什么绝世武功、稀世奇珍的地方? 只见公孙萼指着一处艳丽花丛:“这么漂亮的花叫情花,它的刺有毒,被大面积刺中后,几乎无药可医的。” 甘光豪见公孙萼说的是这件事,不禁哑然失笑。 这情花之毒虽然可怕,但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剧毒之草断肠草,正是它的克星。 “我不知道情为何物,应该不要紧的吧?”他半开玩笑地问道。 “被刺一两下、两三下也许不要紧,多了照样中毒而死。” 甘光豪吐了一下舌头:“这么可怕,那为什么不毁了,还让它到处都是。” “这你就不懂了。”公孙萼抚了一下额前的刘海,“我们谷之所以叫绝情谷,就是因有这情花而来。最重要的是,我们练的功法,是偏修身养性、体悟禅意的。有了这情花威胁,算是对谷中练武之人的一种鞭策。” “我不喜欢这情花,比较喜欢玫瑰,虽然它也有刺,不过,一点毒都没有。” “如今你加入了绝情谷,一生都不能出去,不喜欢这情花也要试着喜欢了。” 公孙绿萼说着,走近那丛情花,摘下一朵花,一瓣一瓣放入口中嚼了起来。 她也给甘光豪摘了一朵:“尝尝。” 甘光豪用袖子包着花茎,一口将整朵花咬入口中。 “哈哈,你还真怕死!”公孙绿萼指着甘光豪的袖子,掩口浅笑。 又指着空空的花茎:“牛嚼牡丹,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甘光豪露出憨厚的笑:“牛说,这花很香甜。” “真的?你多咀嚼试一下。” “我吞了。” “你还真是牛嚼牡丹,不细品。”公孙绿萼说着,又摘了一朵给甘光豪,“这下,你要多嚼几下。” 甘光豪依言嚼了。 嚼第一下还好,第二下就有点涩了,第三下,苦味都出来了。 他勉强咽下花瓣:“吃这花,还是要囫囵吞枣的好。” 正说着,有丫鬟叫公孙绿萼:“小姐,老爷找你。” “我爹现在找我有什么事?” “好像是叫你做伴娘的事。” 公孙绿萼走后,甘光豪就在剑室附近小心地转悠。 待看到没人后,他推开剑室的门,跃到剑室正对着门的一张桌子上。 他的脚根本没踏着进门的那块地,也就是没触发机关。 他记得,君主剑和淑女剑这两把宝剑,是挂在一幅画后面。 找了好几幅画,终于在一幅画后面看到挂着两把剑。 将两把剑都拔出来,顿时,甘光豪感到脸上一阵刺人的凉意。 但见两把剑都一模一样,都是剑身乌黑,没半点光泽,就似一段黑木一般。 且两剑都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 甘光豪见一把剑身上刻着“君子”,另一把剑身上刻的是“淑女”两字。 他将淑女剑入鞘原位挂好,将夺自绿衣送饭人的普通长剑放入君子剑剑鞘,也挂在原位。 真正的君子剑,他放入普通剑的剑鞘里。 这也算是李代桃僵,偷梁换柱吧。 出门的时候,他先在离进门处较远的地方站住,用长枪挑开门。 然后还是从桌子上面跃到门外。 将门关好,又在大厅内外闲逛。 遇上能搭把手的,就上前帮一把。 刚才很多人见他跟公孙绿萼在一起,对他的身份更不会起疑。 中午的时候,大厅外面来了一个人。 这人起码有六十岁,公孙止亲自出厅迎接。 趁这个空档,甘光豪溜入大屋大厅后面的内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窗上贴着大红囍字、门上贴着大红喜联、廊上挂着大红灯笼的大房。 这就是公孙止和小龙女的婚房了。 门开着,有喜娘在里面陪着小龙女。 甘光豪闯进去,喜娘正要责怪,被他一指点了晕睡穴。 小龙女还没换上凤冠霞帔的喜服,依旧是清尘不染的一袭白衣。 对于甘光豪的到来,她没什么情绪,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甘光豪不答,而是反问:“你怎么想的,会甘愿嫁给公孙止那老男人?” “他对我很好,用名贵的药帮我医治内伤。” “我也可以帮你疗伤。” “他愿意娶我,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这地方很清静,没有外面的那些烦心事。” “我也愿意娶你,你要觉得这地方好,我甚至可以杀其……父而占其女,谋其财而居其谷。” 他差点顺口说“杀其夫而占其妻”来。 现在,公孙止的妻不就是小龙女吗?这话哪敢在她面前说? 小龙女意外地看了甘光豪一眼:“你要占这占那我不管,但不许杀公孙先生。” “为什么?你跟他只相识几天啊!就这么维护他?” “我那天内伤发作,晕倒在马上,是他救了我。” “我那天就在你身后,晚一点,也可以救你。” “你别说了,我什么人都可以嫁,就不能嫁你。” 甘光豪错愕:“这又为什么?” “我最想嫁的人是杨过,是你害我无脸见他。” 这就是小龙女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不善于伪装,基本上想什么说什么。 “杨过已经有妻子了,再说了,他一直把你当作师父的。” 这话,也不算甘光豪乱说。 刚开始,杨过对感情之事懵懵懂懂的,的确视小龙女为亲人、师父。 小龙女一听,又是一番心绪波动,脸色变得苍白。 好在公孙止花了大代价,用了多种世上奇珍,治好了她的内伤,不会再发作了。 第32章 跳崖 就在甘光豪极力劝阻小龙女跟公孙止成亲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甘光豪赶紧把喜娘塞到床下,自己也躲了进去。 那脚步声一进屋,就说道:“龙姐姐,你托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听声音,是公孙绿萼。 小龙女急切道:“我的过儿,如今过得可好?” “龙姐姐,在我说出消息前,希望你……节哀。” 扑通! 小龙女一听这话,立即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龙姐姐,龙姐姐,你醒醒,都怪我多嘴。”公孙绿萼一通焦急自责。 好在,小龙女很快醒了过来,一把抓住公孙绿萼:“你快说,杨过他怎么样了!” 公孙绿萼犹豫了一下,待看到小龙女渴盼的眼神,还是说了:“杨过得罪了郭大侠的女儿,被她砍断右臂,又不施救,失血过多而死。” 小龙女坐在地上,喷出一口血出来,染在衣襟上,像几朵红梅绽放着。 “你说的是真的?!”她实不相信,她的过儿,就这么死了。 “爹爹这次出去,其实是带了六个人,其它两人就是专门去打探消息的。今天他们刚好回来,我就问他们,得到了这个消息,而且……” 公孙绿萼顿了一下,将小龙女扶上椅子,掏出丝帕擦掉她嘴角的血迹,虽一脸的心疼,还是继续说道:“而且,我问了舅舅裘千丈,他也证实了这个消息。” “你舅舅?” “就是先前我爹爹亲自出去迎接的那个人……噢,你没见过,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 小龙女先开口:“知道了他是死是活,是好是坏也好,我也可以安心了。” “龙姐姐,你别难过,我先前说过,假如你想出谷找你的心上人,我愿意帮忙……可现在,他人已经没了,你就安心待在这绝情谷吧!” “多谢你了,公孙姑娘。” “哎,情之一事,神秘莫测,捉摸不定,还好我现在没这些的烦恼。” “……公孙姑娘,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那好,我也得去陪舅舅了,毕竟多年不见。” 公孙绿萼的脚步声离开后,甘光豪正要从床下爬出来,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龙姑娘,该试喜服了。”进来的人说道。 “不忙,我出去一下。” 小龙女说完,听脚步声,人已经走了出去。 甘光豪大急,这小龙女这个时候出去,不会想逃跑吧?又或者,想不开? 不管怎么样,他都得跟着啊! 可有人在屋内,他突然从床下爬出来,非把人吓出声不可。 好不容易等到屋内的人背向他站着。 他小心地从床下爬出来,然后暴起发难,点倒那名待在屋内的丫鬟。 将她也塞入床底,甘光豪溜出门,然后,光明正大地走着。 迎面碰到一名小丫鬟,他问道:“新夫人去哪啦,有看到没有?” 小丫鬟打量了他一下,见他穿着绿衣,是谷中弟子,身份比她们这些下人要高。 她往大厅右边围墙一指:“新夫人说要出去走走,跃围墙走了。” 甘光豪假装责备道:“你们怎么不跟着?新夫人初到绝情谷,迷路了怎么办?” “新夫人身法太快,我们没人跟得上。” “你们怎么办事的……算了,我跟上去瞧瞧。” 甘光豪说着,奔向围墙,一跃而过。 一名绿衣弟子问小丫鬟:“那位师兄弟谁啊?轻功这么厉害。” 小丫鬟摇摇头。 甘光豪跃过围墙,一眼就看到小龙女在不远处的情花丛中走着。 他不敢过分逼近,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一会儿功夫,两人已经离开了大屋所在的平地。 甘光豪见小龙女向着东北方向,谷中最高的一处山峰行去。 行了一阵,她脚步渐渐加快。 到谷中众人绝对看不到的地方,小龙女施展轻功,纵跃起来。 甘光豪有些着急,又不敢大声喊,怕被人听到。 直到谷中房屋远了,才叫道:“龙姑娘,你去哪里?” 小龙女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一味的飞奔。 古墓派的轻功很是高明,试想一下,哪个武林中人,晚上是挂在绳子上睡觉的? 要不是甘光豪时不时耗费内力,施展凌波微步,根本跟不住小龙女,距离只会越拉越大。 奔行了小半个时辰,两已到那座高峰前。 甘光豪见那山峰如长剑般直插云霄,峰顶云雾缭绕,不知尽头。 甘光豪见小龙女沿山间小路直上峰腰,大为担心,喊道:“龙姑娘,千万别想不开,你师父好不容易将你养大,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见小龙女身形一顿,大概是想到师父。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奔行如飞。 在山道转了个弯后,甘光豪发现,前面已是绝路。 只见山道尽头是一条往右边高崖的石梁。 石梁尽头,有一块可容一个人站立的小平台。 这小平台处在山崖中间,下面是迷雾茫茫、不知何处是底的深渊,上面是壁立千仞的峭壁。 看到这险地,甘光豪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就是断肠崖?小龙女跑到这,难道要跳崖? 如果这样的话,她还是逃不过冥冥之中的宿命? 只见小龙女轻盈地跃过石梁,站在小平台上。 甘光豪抢上几步,站在小龙女对面,劝道:“龙姑娘,那边危险,赶紧过来!” 小龙女不答,却问甘光豪:“你说,人死了,会到传说中的阴间吗?” “就算有,喝了孟婆汤,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胡说!我明明看到过儿在下面向我招手,说他很寂寞,很思念我!” 甘光豪大惊,知道小龙女听到杨过身死,神思恍惚之下,竟然出现了幻觉。 他大声劝道:“龙姑娘,你所见到都是假的,你刚才听到的也是假的,杨过没有死!” “你又骗人……公孙姑娘是不会骗人的……过儿也不会骗我,他最听我话了……你听,他在谷底叫我呢!” 说完,小龙女忽然纵身一跃,坠入下面的万丈深谷之中! 甘光豪大骇! 他一咬牙,也从石梁上跳了下去。 他记得很清楚,底下是深潭。 小龙 第33章 荒谷求生 几十丈后甘光豪的身形就被白雾缭绕,下面白茫茫一片,已看不到小龙身下坠的身影。 “龙姑娘,都是我害了你,你要死,我陪你!”甘光豪奋力喊出。 话声刚落,甘光豪甚至还没看清崖底下的情形,耳中就听到砰!砰! ——两声有先有后的落水声。 同时一股大力从脚下涌上来,闪电般弥漫全身。 两人如落石般沉入深潭。 潭水越深水越冷,到后来寒气透骨,竟然四面结满了厚冰。 眼看就要沉到潭底,就在此时,一股暗流涌来,将他吸到一个冰洞。 甘光豪见这冰洞是通的,前方似乎有路,遂沿洞而上。 啵! 他钻出了水面。 只觉阳光耀眼,花香扑鼻,一丝雾气都没有,俨然又是一个缩小版的世外桃源。 他爬到岸上,放下手中的君子剑。 跳下来的时候,他可是将这削铁如泥的君子剑抱得紧紧的,所以不曾丢失。 只见小幽谷中鲜花无言绽放,青草青青翠翠,古木郁郁葱葱,没有一丝烟火气。 转身见小龙女呆坐在岸上,口里不住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龙姑娘,你没事吧?” 小龙女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甘光豪,也不言语,自个儿到阳光下晾晒湿衣和湿发。 甘光豪脱下外衣,拧干铺在草地上晒太阳,自己则坐在小龙女身旁。 小龙女侧头看向他:“你不必如此。” 甘光豪微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欠你的,怎么还都不过分。” 甘光豪这种为她赴死的深情,小龙女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禁重新审视和甘光豪的关系。 杨过已死,自己又被困在这,只有甘光豪陪她,而他又跟自己有特殊关系。 她一生熟识的人不多,这杨过一死,李莫愁和甘光豪,就算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而她和师姐李莫愁,因为《玉女心经》,已水火不溶。 如此看来,这甘光豪反倒成了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想到这,小龙女也不知道自己是可怜、可悲,还是可叹。 她心有点乱,站起来说道:“我想走走。” “我陪你。” 小龙女嘴巴动了动,拒绝的话没有说出来。 两人沿站谷边峭壁,很快就走了一圈。 确定没有任何出口后,小龙女眉头微皱:“难道我们一辈子就要困死在这里?” “怎么?你着急出去。” “没有,在活死人墓,我一呆就是好几年,从来没想过要到外面看看。” 两人沉默了一阵,小龙女忽然问道:“你在悬崖上说,杨过还活着,不会是骗我的吧?” “当然是骗你的,这一段我们一直在一起,对杨过的消息,我不比你多多少。”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小龙女抬头看着悠悠白云:“你说,过儿是不是上天当神仙了?” “也许吧,反正他不管在哪里,是否成亲,都希望你好,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放心吧,我已经死过一回,再也不会寻死了,就算在此孤独终老,也一样的。” “那就好,说不定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能出去。” 小龙女看着一处茂密花丛,想起修练玉女经的日子,从贴身怀里取出一本书。 甘光豪一看,书封面上写着《玉女心经》。 “这就是你们古墓派的镇派绝学——玉女心经?” “是啊。”小龙女小心翻了下,“还好,虽然湿了,晾晒干后,不会损坏。” 小心地将书对半打开,放在草地上晒。 小龙女又坐了下来:“你不是想拜我为师吗?现在,我可以如你所愿。” 甘光豪心里嘀咕:我才不想拜你,我想压你…… 面上,他高兴道:“真的?那太好了!不过,你不能当我师父,只能当我师姐。” “为什么?” “我不想比你矮一辈。” “行吧。”小龙女本来也不想当什么师父,感觉老气横秋的样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感觉甘光豪的功夫不比她差。 “其实,你的功夫比我好,我当不了你师父。” “但在玉女心经这门功法上,你可以当我的祖师奶奶了。” “别把我说得那么老。”小龙女微笑道。 这是离开终南山后,甘光豪第一次看到她笑。 将衣服晒得半干后,两人开始为以后的野人生活做准备。 “这幽谷连一只老鼠都没有,鸟也飞不下来一只,真是鸟兽尽啊!”甘光豪说道。 “谷中深潭,我看到有游鱼,果树也有很多,有猕猴桃,梨树,枣树,还有草莓!”小龙女如数家珍,好像这幽谷已是她的了。 “只有鱼,没有肉?” “目前看是没有。” 甘光豪嘴角一阵抽搐。 真不知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几个月,尽让他吃鱼了。 任何人一个月天天吃鱼果腹,而且还是生鱼,再次看到鱼不吐出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我的火折不能用了。”他的火折被水一泡,哪还能用。 “我有火石。”小龙女从怀中掏了出来。 古墓生活比较清贫,火折可是富贵人家用的,小龙女自然没置办。 甘光豪也没什么钱,不过,他仗着轻功好,没少打家劫舍——不是,是偷盗富户。 至于住,本来小龙女是想搭两座木屋,被甘光豪以浪费树木为由拒了。 下午他们只砍了树,砍成一段一段的,来不及搭盖天就黑了。 小龙女烤了五条鱼,就是没调料,但总比生吃的好。 烤鱼和野果,这就是他们的晚饭。 要说捉鱼,还是小龙女厉害,她用暗器玉蜂针打鱼,一针一条,真是弹无虚发,百发百中。 而且,留在鱼体内的玉蜂针还可以回收。 感觉跟小龙女在一起,家务活她全包了,比水笙在一起舒服多了。 甘光豪就只管砍树,搭建木屋。 小龙女空闲时,也会过来帮忙。 借着君子剑的锋利,第二天,他们就将木屋搭好了。 木屋只有一个,隔成两间。 当晚,甘光豪也不用睡草地,小龙女也不要睡树上,终于有床睡了。 说是床,也就是在木架上铺一层干草, 第34章 同居二三事 第三天,甘光豪见小龙女有时会蹙眉,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师姐,你想到什么问题了吗?” “也没多大事,就是想洗个澡,苦于没换洗衣物。” “这简单,我身上的绿衣外套够长够厚,你就将就一下,权当换洗衣服了。” “那你穿什么?” “不要外衣,我也不会袒胸露体。” 这还真是,没了外衣,甘光豪还穿有长裤、上衣,长裤下还有亵裤。 他赶紧脱了,就要去深潭洗洗。 “我来吧。”小龙女半抢半拿,将他的绿衣外套放潭水中洗了晾晒。 晚饭过后,天黑了下来,没有月亮,只有几点星光。 小龙女将篝火熄了,对甘光豪一通警告:“不许偷看!” “师姐,你放心,天这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 事实正是如此。 小龙女能黑夜视物,他可不行,不是猫头鹰。 甘光豪躺在干草上,难免想起小龙女洗澡时的样子。 约半个时辰后,小龙女洗完澡、洗完衣服回来。 一进屋,她就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甘光豪一愣,有些莫名其妙:“我很好啊!” “那你怎么呼吸粗重,丹田隆起?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啊!” 甘光豪一听,知道自己忽略了小龙女夜能视物,赶紧翻了个身,面朝墙壁:“师姐,这不是走火入魔,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小龙女毕竟已初通人事,一听就明白了。 她红着脸啐了一口:“师弟,看来你没认真领会玉女心经,罚你将总纲默念一百遍!” 说完,她重重地将树枝门关上。 依甘光豪的性子,哪会念那玩意,可躺了老半天,就是睡不着,只好默念了起来。 没想到念这玩意比吃了安眠药还管用,立即进入梦乡。 睡到半夜,他醒了过来。 此时,木屋小窗上,恰好有月光照进来。 他又想起小龙女美体,忍不住悄悄爬起来。 他和小龙女的房间虽然用树枝隔开,但缝隙很大。 他眼睛贴在大的缝隙上,望向小龙女卧室那边。 这一看,他差点流鼻血。 只见月色下,小龙女横卧在长绳上,绿衣下摆大开着,两条长且直、白且腻的大美腿叠在一起,春光若隐若现。 他正看得起劲,忽然小龙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弟,大晚上的,你看什么?” 甘光豪吓了一大跳,赶紧后退一步,转移视线:“我看到月色很好,忍不住起床抬头望月,这不,我还想起了一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看完了赶紧睡觉。” “好的,师姐。” 磨蹭了一会儿,甘光豪不敢再偷看了,躺回床上睡觉。 第二天一早,小龙女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虽然没干,但用内力蒸一下就行。 “师弟,你的绿衣外套师姐洗完就还你。” “不用不用!师姐,我现在就要穿!” “今天也不冷,晾一天就干了。” “真的不用,师姐,我现在就感觉冷。”甘光豪说着,将衣服抢过来穿上。 小龙女没再坚持,做早饭去了。 甘光豪闻着小龙女残留在衣服上的体香,这纯天然的香味,真是比什么香水、花香都好闻! 他忍不住微眯双眼。 真是,花不迷人人自迷啊! 几天后,小龙女又是有心事的样子。 “师姐,你又想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小龙女脸色微红,还是说了:“出来的匆忙,月事带没带在身上……不过没关系,我将外衣裁一点下来就行。” “师姐的衣服不能动,裁掉一条就不美了,我的亵裤太长,裁一截下来刚刚好!” “这哪行?” “怎么不行?就这么定了!” 甘光豪赶紧跑到木屋,将亵裤换下来。 “师弟,我来洗吧。”小龙女将甘光豪手中的亵裤夺了过来。 “师姐,这哪成?这可是我的贴身衣物。” “我又不是没洗过,别跟我争了。” …… 这天下午,木屋里,小龙女正式教甘光豪玉女心经上的功夫。 前面,她先让甘光豪自己熟读领悟。 “我正式教你之前,你先要拜师。” 甘光豪一听,立即反对:“不行!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只做师兄妹。” 小龙女微笑道:“不是拜我为师,是拜我师父。” “据我所知,你师父不是去世了吗?” “我这是代师父收徒。” “好吧。”甘光豪不再说什么。 只见小龙女将玉女心经放在简易木桌上:“这本玉女心经是我师父亲自抄录,就代表我师父了,你磕头罢。” 磕就磕吧,毕竟要学人家的东西,还想拐了她徒弟。 这小龙女师父不仅传艺给她,还有养育之恩,就算拜丈母娘吧。 甘光豪这样想着,乖乖跪下磕头。 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却见小龙女取过一截树枝,在上面刻了“王重阳”三个字。 她将树枝扔在地下:“向这人吐一口唾沫!” 甘光豪大奇,这王重阳他知道,但为什么古墓派拜师要唾他,他还真没印象。 不由问道:“这王重阳可是全真教创派教主,干么唾他?” “这是我们门中规矩,大概祖师婆婆恨王重阳吧!” 拜完师后,开始学艺。 小龙女知道甘光豪已有内功底子,不但深厚,还很怪异。 这玉女心经的内功心法不适合他,甘光豪可不用学。 她先教轻功,无非是一些窜高扑低、挥抓拿捏的法门。 不过,古墓派的轻功在武林中是排得上号的,根本不是甘光豪原来那个小小的无量剑宗可比的。 小龙女传授他古墓派轻功后,他也大有所得。 由于甘光豪本就有底子在,又拥有凌波微步,三天后,小龙女就觉得没什么可教的了。 再两天后,小龙女教甘光豪玉女素心剑法。 这是一套双剑合璧剑法,需男子使用全真剑法,女子使用玉女剑法。 这路剑法每一招中均含着一件韵事,或抚琴按萧、或扫雪烹茶、或松下对弈、或池边调鹤,当中均是男女与共,当真是说不尽的风流旖旎。 两人一上手,小龙女 第35章 一体大成 休息时,小龙女想起当初跟杨过初练玉女素心剑法情景,那是怎么都配合不好。 她不禁怀疑起杨过对她的感情,这种念头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她望向甘光豪,心里没来由的一跳! 这种感觉,以前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殊不知,练这玉女素心剑法,最是能增进双方感情的。 这感情日深,剑法威力也越大。 如此互相促进,这才是这套剑法最高的真谛! 半个多月后,两人已经将这套剑法练得纯熟。 小龙女就不用说了,甘光豪穿越后,灵魂强大,领悟力强,加之他先前的宗门无量剑宗,就是个剑派,他剑法的基本功倒也扎实。 但两人感觉,离发挥这套剑法最强威力,还差那么一点点。 一连三天,小龙女都苦思发挥这套剑法最强威力的方法。 甘光豪倒无所谓,他不可能跟小龙女一直在一起,一直联袂闯荡江湖。 他不干,小龙女也不干。 一个酷爱红尘,一个想静静隐居,两人虽然三观不同,但却是绝配。 小龙女安安静静待在家里,甘光豪在外面游戏红尘,互不影响。 这天晚上,小龙女又去洗澡。 本来乌云满天,突然云层散开一大块,露出月亮来。 甘光豪听到哗哗的水声,心痒难耐,从木屋走了出来。 从门口望过去,花树丛遮挡了视线。 甘光豪将牙一咬,干脆走到潭边。 “你不可以过来,回去!” 小龙女一眼就看见甘光豪,立即往潭深处走,让自己沉入水中。 甘光豪此时哪会听她,三五步跃到潭边:“我也要洗澡!” “等我洗完你再洗!” “不行,我就要跟你一起洗!” “你转过身去,我要上岸。” 甘光豪不理,三下五除二除去衣裤,一个猛子扎入潭中。 小龙女慌里慌张又往岸边跑。 她不会水,走得慢,一下子就被甘光豪追上。 他从背后拦腰抱住小龙女:“师姐,我们玉女素心剑法一直没能大成,就是因为我们灵肉还没合一。” “你说什么?”小龙女可不懂甘光豪说的什么合一。 “师姐,不理解没关系,只要会做就行。” 说完,甘光豪就将手上移。 小龙女用手去扳甘光豪的手,哪扳得动? 她干脆转身,抬手就给甘光豪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幽谷中格外响亮,而且还有回声。 甘光豪不为所动,也干脆双手一搂,将小龙女抱个满怀。 虽然天气凉,潭水冷,但甘光豪血是滚烫的。 小龙女感觉到异样,举起手,就要往甘光豪天灵盖拍落。 如果拍下去,内力一吐,甘光豪非死不可! 可甘光豪像浑然不觉似的,竟然一弯腰,将小龙女抱起来。 本来甘光豪高小龙女一个头,现在是小龙女高甘光豪一个头。 甘光豪像嗷嗷待哺的婴儿一般,张嘴就来…… 小龙女发出一声惊叫,举起的手却无力地垂了下来。 当小龙女胡乱搓揉甘光豪头发,他知道时机已到…… 两人嬉水时发出的极大动静,将潭底的白鱼惊得到处乱窜,躲得远远的。 潭边的鲜花也因他们的放肆,羞涩地收起了花瓣。 当乌云遮住了月亮,深潭潭面也逐渐平静下来。 甘光豪横抱着小龙女,摸黑朝小木马屋走去。 路上,他运起内力一蒸腾,身上凉意立减。 借着微弱的星光,依着记忆,甘光豪走进木屋。 将小龙女放在桌上,将他那件绿衣外套铺在床铺干草上,这才将小龙女抱到床上。 小龙女不说话,也不行动,任由甘光豪施为。 他也躺下,伸手搂着小龙女,感受彼此的体温,轻声道:“师姐,你现在已经是我娘子了,那我该叫你什么好呢?” “还是叫师姐吧。” “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能可以叫你娘子吗?” “你叫吧,我还是习惯叫你师弟。” “我叫了……娘子,我还没吃饱怎么办?” 小龙女眉头微皱:“我记得晚饭是野菜炖鱼,你吃了四条鱼,我才吃了两条,这么快就饿了?” 甘光豪一阵扭动:“真的没吃饱。” “藤篮里有水果,要不,我去拿给你吃?” 甘光豪扭得更厉害了:“娘子,不是肚子饿,是它饿……” 小龙女这才反应地来:“没想到师弟你这么坏!” …… 第二天清晨,两人醒来后,一起到潭边洗漱。 小龙女还是害羞,披着甘光豪的绿衣外套。 洗漱完,将昨晚没收起来的衣服拾起,回到木屋换上。 吃过早饭,休息一会儿后,两人又练那玉女素心剑法。 没想到这一次,两人配合得非常好,达到心意相通的地步。 终于,他们的玉女素心剑法大成了! “师姐,我就说嘛,没有灵与肉的契合,这剑法难以大成。” 小龙女对甘光豪的说法不置可否。 这玉女素心剑法,连创出这套剑法的林朝英都没练成过。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她和甘光豪竟然练成了。 曾经以为,她和杨过是第一对练成的。 可现在,她和杨过天人两隔。 就算杨过还在世,她基本已经放下他了。 想到往事,小龙女轻轻叹了一口气,返回了木屋。 第二天,甘光豪决定教给小龙女凌波微步。 将步法的威力一说,小女不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步法?!” “不相信?何不试试?师姐,你轻功高超,如果抓到我的话,这步法不练也罢,行不?” 小龙女欣然答应。 结果自然而然,任小龙女身法多快捷,轻功多高超,就是抓不到甘光豪。 小龙女领悟力也很高,又有高超的轻功底子,凌波微步很容易上手。 半下午,两人练累了,躺在草地上休息。 此时,阳光照在山崖上,像是把山崖涂成两种颜色,上段是金色,下段是灰黑色。 目力所及,有两只苍鹰在展翅高飞。 “真想变成雄鹰,从这飞出去。” “师弟,你想家了吗?” “我是孤儿,很小就投身门派。” “还没问你,你原先是什么门派的。” 第36章 建天梯脱困 小龙女忽然坐了起来:“那你改投古墓派,不会有事吧。” 武林中,不经师门同意,改投他派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 “没事,我已经叛出宗门了,而且,现在的我,一只手都打得过原来的师父。” “那你一只手打得过我吗?” “两只手都打不过。”甘光豪嘻嘻一笑,“师姐你往我身上一骑,我立马投降。” 小龙女见甘光豪忽然不正经起来,脸微微一红:“说正事呢。” “我也说正经的。” 甘光豪嘴上这样说,身子却不正经,一翻身,将小龙女推倒。 “师弟,别这样,大白天的。” “这里除了我们俩,连只小鸟雀都没有,有谁看。” 在小龙女略显保守的意识里,这样还是很不好。 甘光豪一指周围:“你看,身下是青青碧草,头顶是古树作伞,两旁还有野花相伴,这环境,多好啊!不比木屋舒服?” 小龙女被说服了。 甘光豪略一低头,就吻住她的樱桃檀口。 …… 如此,又过去了半个多月。 甘光豪陷在温柔乡,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刚来时是秋高气爽,现在已经秋风瑟瑟了。 “师姐,你难道不想出去吗?” “只要有你陪我,我一点都不想。” 小龙女感觉这一个多月,是她这一辈子过得最舒心的时光。 看见甘光豪不说话,她又道:“如果你想出去,我也支持你。” “出去当然要出去,真的困在这,我们就成野人了。不过,这事不急,慢慢来。” 五天后,甘光豪开始脱困行动。 他先从寒潭冰洞游到落水的地方,见寒潭周围有古木几十株,足够他用了。 拔出君子剑,注入内力,运劲往石上一刺。 叮! 一声脆呜,君子剑刺入岩石有一尺来深。 他削了根跟君子剑剑身大小相当的树枝,塞入刚刺出的石洞中。 跃上这根树枝试了试,完全支持得住全身重量。 他仰头上望,四五丈外视线就被雾气所挡,一片白雾茫茫,根本看不到崖顶。 “用这方法脱困应该可行,就是工程有点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木梯能建到断肠崖。” “不管多困难,这工程还是要做,如今可没有外人来帮你,一切只能靠自己。” 他跃上一棵古树,砍下一批树枝。 然后用血刀削成两尺来长,君子剑剑身大小相当的木条。 削了有五十来根,刚好装满小龙女给他编的藤篮。 将装满木条的藤篮背在身上,在先前木条上方两尺处,用君子剑刺出一个小洞,将木条插进去。 他踏上第一根木条,左手扶紧第二根木条,又在第二根木条上方两尺处,刺出一个小洞,将第三根木条塞进去。 如此这般,一路往上刺洞口,塞木条…… 穿越前,他学过攀岩,成绩还不错,所以对于用木梯向上攀登的路线选择,难不倒他。 忙了一个时辰,将藤篮里的木条全部用作木梯。 此时,他离崖底已经有八十来尺高。 因为木梯不可能全都走直线,会多费一些木条。 下来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以他现在的轻功,根本不用爬。 他轻轻一跃,落下三四丈之后,但手在木梯上一挂,消除大半下坠之势,又是一跃…… 如此三次之后,他已经踏足潭底。 他又削了五十来根木条,背上去做木梯。 忙完后,太阳已经西下,他决定收工。 他计算了一下,一天大概能往上插一百根木条,十八到二十丈之间的高度。 以他估计,这悬崖有两百丈左右高度,十天出头就能将简易木梯架到断肠崖。 接下来这段时间,甘光豪就干起了“天梯工程”。 可不是天梯吗?那么高,胆子小的人,吓都吓死了,更不用说还要刺洞、塞木条架梯。 他也有过两次失手,一次踩空,一次木条断了。 不过,没下坠几丈,他就抓住了木条。 即使没木条可抓,他也可以将君子剑刺入石崖,支撑身体。 艺高人胆大,又有双保障,他没什么可怕的。 最差的情况,无非又跳一次崖,又坠一次深潭。 他也不是天天干活,而是干两天休息一天。 为了不穿湿衣,他都只穿一条长裤泅过冰洞和深潭,来往“工地”和住处。 要不是小龙女反对,他甚至连长裤都不想穿。 十三天后,他的木梯终于穿出深谷迷雾,可以看到断肠崖了。 十五天后,他终于插完最后一根木条,登上了断肠崖的小平台。 他走过石梁,沿着小路下山。 当绝情谷内的房屋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时,他停下脚步。 他猜测,他和小龙女一起消失,公孙止肯定恨死他了。 虽然不惧公孙止那小人,但渔网阵他暂时还没想到破解的方法。 站那稍微感慨一下,他毅然转身,返回断肠崖。 回到幽谷,将可以脱困的消息告诉小龙女。 没想到小龙女反应平淡:“师弟,你终于可以出去了,也不枉辛苦了这么多天。” 甘光豪感觉到小龙女的话不对:“师姐,我出去,肯定要带着你啊!是我们两人——终于可以出去了!” 小龙女凝视着他,眼中难得露出不舍:“师弟,我不想出去,这挺好的。” 甘光豪大吃一惊:“师姐,你先前怎么没说?!” “我看你对于脱困热情那么高,不想扫你的兴。” 甘光豪苦笑:“师姐,不是我不想和你在这长相厮守,你看这幽谷,”甘光豪手往外一指,“除了环境好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假如我们生了孩子,怎么读书写字?” 小龙女听甘光豪提到生孩子,脸色微红:“所以师弟,你不能跟我一样待在这,一定要出去。” “我舍不得你。” “你想我了,就来看我,再带一点书啊,布啊,锅碗啊,女红物品之类的来。” “这地方真不方便,要不,我们回古墓吧?” 小龙龙面色微变:“我不想回那。” 甘光豪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放下杨过,回到古墓容易睹物思人。 他没有再劝。 再说了,出了绝情谷, 第37章 人人喊打李莫愁 他又待了两天,和小龙女好好温存告别。 第三天,小龙女和他一起泅过寒潭冰窖,送他离开。 望着小龙女略无血色的玉脸,帮她理了理湿漉漉的发鬓,甘光豪胸中一窒,一股难名的不舍之情弥漫开来。 “师姐,我走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师弟,到了外面,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不要忘了我。” “放心吧师姐,一个月之内,我会来看你。” 小龙女帮他整理好衣襟,眼中有泪光闪现。 甘光豪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师姐,保重!” 小龙女也是动情地搂着他:“师弟,你也是!” 甘光豪踏上“天梯”,真的是三步一停,五步一望,直到小龙仰头目送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雾气中,他才深吸一口气,如猿猴般向上攀去。 断肠崖还是那个断肠崖,跟前两天没什么两样。 走过石梁,甘光豪见一股浓烟从谷中冲天而起,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烟,火势该有多大啊!” 赶紧加快脚步下山。 转过一个大弯,看到谷中到处都是起火点。 救火的,逃命的,不知所措的……谷中人全都乱作一团! 甘光豪目力很好,看得出有人在纵火! 此时已是深秋,秋高气爽,天气干燥。 很快,火势蔓延开来,越烧越旺,根本控制不住。 到了这个地步,绝情谷的人放弃控制火情,四散奔逃。 甘光豪默默看着这一切。 好在火势是逐渐蔓延开的,死于烈火之下的人,应该没有。 甘光豪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眺望着绝情谷的熊熊大火,颇有着‘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的上帝视角。 午后,火势已经烧到山上。 好在绝情谷四面大多是石山,又与世隔绝,倒也不虞火势大范围蔓延开来。 半下午时分,可怜绝情谷五百年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 断肠崖山脚下也有火光,不过,有一条小河流过山脚,把火隔绝在对岸。 甘光豪心想,现在不走,今天怕是不能出谷了。 正想下山,却见有两人朝这断肠崖窜来。 在他们后面,有一群人正在追击他们。 离得近了些,甘光豪已经认出,男的是公孙止。 另一人是个女子,竟然是李莫愁! 两人又奔近了一些,也看到了甘光豪。 突然,李莫愁一转身,竟往山下跑了! 这一变故,让公孙止大为吃惊,连甘光豪也摸不着头脑。 公孙止见李莫愁逃往左边山岰,失色道:“莫愁,那边是绝路!” 甘光豪向李莫愁望去,她去的地方也不算绝路,只是有一大片花树丛。 不过,当李莫愁奔到花树丛前,却止步不前了。 追他的人逼近道:“李莫愁,你也有今天!” 李莫愁脸无惧色:“各位枉称侠义中人,嘿嘿,今日竟如此倚多为胜,仗势欺人!” 只见她将长剑往脖子上一举,就要举剑自刎。 忽然,一名老和尚伸指一点,李莫愁长剑立即断为两截。 只见老和尚又极速地连点两下,李莫愁双手软软垂下,显见双臂穴道已然被点。 突然人群中抢出一人,喝道:“李莫愁,我要问你一句话,陆展元和何沅君的尸首,你弄到哪里去了?” “都烧成灰啦。一个的骨灰散在华山之巅,一个的骨灰倒入了东海,叫他二人永生永世不得聚首。” 甘光豪见李莫愁说这话是时候,一脸的狰狞,显见怨毒之深。 一名少女也越众而出,这人甘光豪倒也认得,正是叫杨过“傻蛋”的陆无双。 “我全家给你杀得鸡犬不留,只剩下我一人,今日我可要报仇了,表姐,咱们上!” 陆无双的表姐还没上前,倒是有两少年挺剑上前:“我妈妈死在你手下,别人饶你,我兄弟俩决计饶你不得。” 就在这时,李莫愁突然向花树丛中跃去:“我一生纵横天下,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你们几个无知小辈手里!” 众人见他跃向花树丛,都吃惊不已,有人还惊叫出声。 李莫愁落到密密麻麻的花树丛中,也不再次跃起,而是泫然而歌,歌声说不出的凄婉:“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以身相许?天南地北……” 唱到这里,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双眼一闭,向后倒在花树丛中。 甘光豪不知道李莫愁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也不好过去打探。 公孙止在李莫愁返身往回跑的时候,已经停步。 不过,李莫愁遇险,他也没上去救。 此时,见李莫愁大概活不了,他正要继续往上逃跑,忽地,路边树丛中跃出一个白胡子老头! 只见这白胡子老头,手一甩,一张绿色的渔网从天而降! 仓促间,山道又窄,公孙止来不及躲避,被渔网罩个正着。 “抓到你了!抓到你了!”白胡子老头兴高采烈地拍着手,在落地的同时,左脚飞快地踢出,在公孙止身上踢了两下。 公孙止当即软倒在地。 甘光豪见这老头出脚之快,认穴之准,世所罕见,有些吃惊。 刚才那老和尚隔空点穴功夫,已经惊到他了,现在,又出现一个功夫高强的白胡子老头,更是让他吃惊不小。 看来,自己在这群人面前,要低调再低调。 一名打扮贵气的妇人冲到公孙止身前:“绝情丹在哪?交出来!” 公孙止转过脸去,不理她。 白胡子老头在他身上一阵搜,搜出一个小瓷瓶:“这应该就是绝情丹了。” 贵气妇人一把抢过,奔到一名少年人面前:“孩子,赶紧把它服了!” 少年接过小瓷瓶,塞给身旁的美貌少女:“姐,你也中了情花之毒,给你!” 贵气妇人待要阻止,已然不及。 她叹了一口气,眼圈红了。 美貌少女眼珠一转,突然伸指点了少年穴道:“我是姐姐,理应让着弟弟。” “你别给我摆姐姐架子,不就是比我早出生半个时辰吗?” “那也是你姐姐。”美貌少女说着,要强行将绝情丹喂给少年。 少年叫道:“我不吃!我不吃!” 可 第38章 生不同衾死同穴 武三通的儿子武修文忽然冲到公孙止面前,叫道:“我不信,这绝情丹就只有一枚!” 公孙止冷笑道:“本来是有很多,我那死鬼婆娘为了拿捏我,全都毁了,就留一枚。本来我这枚是要给李莫愁的,现在她自己找死,倒便宜了你们。”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给李莫愁?” “我傻吗?没有跟她成亲洞房,我就给她,万一她跟小龙女一样,跑了怎么办?” 甘光豪一听,原来李莫愁中了情花之毒,被公孙止以解药绝情丹相要挟,要她嫁给他。 “你个恶人,先前还拿绝情丹要挟,要襄妹嫁给他,襄妹自然不从,你就转过来要挟李莫愁。” 陆无双跃上来,长剑直指公孙止:“如此恶人,还是杀了为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公孙止竟然拿出了绝情丹,还是饶他一命吧!” 甘光豪见说话的是那能隔空点穴的老和尚,心里直怪他迂腐、圣母心。 没想到公孙止这么急色,看到美女就想上,死有余辜,何况他还挟恩想娶小龙女过,更是该死。 老和尚话声刚落,就见白胡子老头将渔网一收,又向公孙止踢了两脚,然后闪入树丛中不见。 美貌少女叫道:“老顽童,你又要到哪里去?” “要你小娃娃管!” 听声音,已经在远处了。 甘光豪见这白胡子老头竟然是老顽童周伯通,果然是武功高强,又贪玩得厉害。 公孙止穴道一解,立即一跃而起。 他朝众人抱了一下拳:“多谢诸位!” 然后,他也跟老顽童一样,闪入树丛不见。 众人见事情了得差不多了,转头下山。 美貌少女见甘光豪跟在他们后面,停下来问他:“看你身穿绿袍,是绝情谷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甘光豪从容应道:“我见谷中大火熊熊,跑到这躲避大火来了。” 这话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山脚下小溪边,也有避火的绝情谷人。 众人下到山脚,要寻那出谷的道路。 路上,通过他们零星的谈话,甘光豪知道那美貌少女叫郭襄,那少年是她弟弟,应该就是郭破虏了。 老和尚是南帝一灯,胡子邋遢的叫武三通,他两个儿子武修文、武修儒也来了。 那贵妇是郭襄的母亲,应是黄蓉。 只是,他怎么看,都不像。 不仅没有黄蓉的绝色,也没有黄蓉的灵动。 难道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对于这个问题,他真的很想弄清楚。 见郭襄又落在最后,赶紧上前问道:“郭姑娘,你母亲闺名是不是叫黄蓉?” 郭襄一愣,道:“黄蓉?没听说过,我母亲不叫黄蓉,闺名就不能讲了。” 武修文听到他们谈话,凑过来说道:“襄妹身份尊贵着呢!她母亲可是公主!” 甘光豪一听,难免吃惊。 原来是公主,难道是华筝? 可看着不像啊! 要知道,华筝可是蒙古人,生得剑眉大眼,满脸英气。 看来,应该是宋朝的公主了。 这傻瓜郭靖,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没找黄蓉,竟然找了一个不弱于黄蓉的公主! 众人正行走间,猛听得东北角山顶上有人纵声怪笑,有若枭鸣,极是刺耳。 郭襄冲口而出:“是裘千尺!她怎地到了那边山顶上去?” 郭破虏说道:“咱们再问问她去,是否还有绝情丹留下?”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 只要有一丝机会,都不能放过。 武氏兄弟、郭破虏等抢先拔足便奔,众人紧随其后,甘光豪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依循裘千尺的笑声奔向山顶,老远就听到有喝骂声传来:“你这毒妇,将我祖宗五百年基业烧得干干净净,去死吧!” 众人听出是公孙止的声音,此时,山顶情况正好映入眼帘。 就见双手双脚全废的裘千尺端坐上面,公孙止舞着长袍疾冲而上。 只听得呼呼两声,裘千尺嘴巴耸动,接连发出两枚枣核钉,两人相距近了,枣钉去势更急。 公孙止长衫连挥,一一荡开。 忽地里他长声大叫,身子猛然下坠不见! 裘千尺刚得意大笑两声,地底下忽然飞出一件长袍,裹住她的坐椅,将她连人带椅的拖进了地底。 裘千尺的笑声突然变成了惨厉的尖叫,夹着公孙止临死前惊惶恐怖的呼声从地底传上来。 这声音好一阵不绝,蓦地里一片寂静,无声无息。 众人奔到山巅,只见四名抬裘千尺上来的婢女尸横就地,旁边一个大洞,向下望去,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甘光豪见地洞口有伪装过的痕迹,猜测裘千尺的长笑就是为了引公孙止上来报复。 公孙止不明就里,着了她的道,掉落极深的地洞陷阱。 哪知造化弄人,公孙止临死前的疯狂自救,让两人一齐葬身地窟。 这一对生死冤家,不能同日生,却能同日死,还能同穴而葬,也算是另一种含义的“求仁得仁 ,求己得已”了。 众人唏嘘了一阵,郭襄姐弟、程英等掘了一个大坑,将四名婢女葬了。 郭襄想到自己中了无解的情花毒,不久后,也要跟他们一样,命丧黄泉,不禁怔怔流下泪来。 她如花的年纪,对死亡感到恐惧和神伤,也可以理解。 众人温言劝了她一通,走下山顶。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大家一致同意,过了今晚再离开这。 有人盘问甘光豪,他谎说是公孙止从外面新收的绿衣弟子,对公孙止和绝情谷感情不深。 他们自然不会拿他当自己人,好在也没拿他当敌人。 当晚,甘光豪找个偏僻、远离众人的地方歇息。 睡到半夜,他借着月色,偷偷溜到李莫愁“葬身”的地方。 月光下,李莫愁倒下的地方,四周都是大片大片的情花丛,怪不得武修文、陆无双他们虽然对李莫愁恨得要死,也不敢进去找她。 茂密的情花丛淹没了李莫愁的身影,根本看不到在哪。 甘光豪想了想,在情花丛外,原地跃起。 他这一跳,足有两丈。 在半空中,果然看到李莫愁躺身的地方。 落下后,甘光豪就朝李莫愁 第39章 救李莫愁 甘光豪用血刀斩开情花丛,清理出一片落脚地。 然后,他从李莫愁身上下来,踏在那片落脚地上。 李莫愁可没有让他公主抱的待遇,他抓住她的腰带,就这么提着,从情花丛中跃出来。 将李莫愁放在地上,仔细一看,李莫愁多处衣服都破了,特别是小腿上,好多情花刺造成的血点。 好在,在无量剑宗的时候,他就识得断肠草。 小心在情花丛中拔了两棵,却苦于没法给李莫愁服药。 总不能自己嚼烂了,给李莫愁嘴对嘴喂进去吧? 想了想,拔出血刀,将断肠草放在刀面上,又拔出君子剑。 刚好,君子剑是钝头的,就当药杵了。 终于鼓捣出泥一般的断肠草药泥,用手抓着,将草汁滴到李莫愁嘴里。 第一次不敢喂服太多,要不然,人没被情花毒死,倒被断肠草毒死了。 可就一些草汁,问题不大。 一刻钟后,李莫愁忽然醒了过来。 不过,她是被痛醒的。 她刚说了一声“是你”,就捂着肚子惨叫。 这还不够,她竟然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甘光豪赶紧将她的哑穴点了,怕她再叫下去,把一灯他们招来。 待疼痛减轻一点,李莫愁满脸虚汗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放心,我没割你衣服,我是在救你。” “救我?为什么我感觉你被你喂了断肠草?” “你知道断肠草?” 李莫愁轻哼一声:“别忘了,我是用毒高手。” “知道以毒攻毒吗?” “你想用断肠草的毒,解我身上情花的毒?” “怕了?怕死得更快?” 甘光豪这话激起了李莫愁的傲性:“我赤练仙子会怕区区断肠草!” 甘光豪哼了一声:“要不我救你,你连说大话的机会都没有……知道吗?刚才你呼吸若有若无,随时要死去的样子,要不是我给了服了断肠草,说不定现在你已经到阎王那报到去了。” 李莫愁感应了一下身体:“感觉体内的情花毒是减少了,看来用断肠草以毒攻毒还真有点用。” “知道了解毒方法,我劝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一灯他们还没走。” “你为什么救我?”月光下,李莫愁的眼睛忽然变得很亮。 “我说我天生的侠义心肠,你信吗?”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你那么轻薄我,也配叫侠义心肠?” “那我就说实话吧,我喜欢你的美貌,想让你当我的姘头。” 李莫愁前面还挺期待的,一听说甘光豪要她当姘头,立即柳眉倒竖,草菅人命的凶性毕露,一掌就向甘光豪拍了过来!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要求她、作贱她,甘光豪的话自然让她暴怒无匹! 她也是气糊涂了,忘了甘光豪武功比她强,她现在又中毒受伤,不敢妄动真气。 甘光豪轻轻一闪,李莫愁一掌打空,正要再发第二掌,突觉全身各处都在绞痛,像是情花毒和断肠草的毒一齐发作。 她一声痛哼,赶紧盘膝而坐,用真气护住心脉。 可这痛楚就如千万枚钢针同时在全身经脉中扎刺,这是情花之毒发作时的惨痛。 还,有利刃绞肚肠,将之绞得寸寸断绝,这是断肠草之毒发作时的大痛。 两种痛相加,李莫愁差点痛得晕过去。 “你给我一掌,让我死个痛快吧!” 李莫愁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出声哀求。 她现在,痛得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甘光豪摇摇头,坐在李莫愁身后,单掌抵在她背心上,输入北冥真气。 这北冥真气是天下一等一的护体真气,甘光豪将它输入李莫愁体内,帮她压制剧毒,护住心脉。 一炷香过后,溪那边忽然出现一片火把。 甘光豪一看,心中暗中一声糟糕,莫非自己刚才偷救李莫愁的举动被人发现了? 他观察一下身周,都是平地,除了情花树丛可是遮掩身形,没有其它可以藏身之处。 可情花树丛也就半人多高,怎么藏人?今晚月色很亮,一冒头就会被人发现。 他干脆不躲了,光明正大的给李莫愁疗伤。 很快,蜿蜒的火把就出现在身前不远外。 甘光豪一看,白天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老顽童周伯通和郭襄以外,全来了,包括南帝一灯大师。 武三通父子一看见李莫愁,立刻双眼冒火,冲了上来。 郭芙也带着驸马府四大家将,围上来凑热闹。 “老毒妇!没想到你中了那么多情花毒,竟然没死!”武修文厉喝道。 “哥,这是要我们手刃仇人,亲手为母亲报仇啊!”武修儒情绪高昂。 “李莫愁,你杀人如麻,今天竟然叫我遇见了,我就要替天行道!”郭芙年纪虽小,口气却很大。 武修文骂李莫愁“老毒妇”,大大犯了她的忌讳。 她虽然身中巨毒,但还是拼着老命,对武修文他们撒出一把冰魄银针。 武三通和驸马府四大家将,或出掌,或舞兵刃,将银针挡在外面。 郭芙却浑不当一回事,只稍微护一下头脸。 甘光豪见两枚银针击在她胸口,竟然弹开落了下来。 “竟然身穿护身宝甲?” 只能如此解释了。 武修文和武修儒就没那么幸运了,特别是武修文,就是他口中恶言,惹怒了李莫愁,所以他也被李莫愁冰魄银针重点照顾。 这两兄弟武功最低,眼看就要被冰魄银针击中。 就在此时,南帝一灯急出两掌,两股强烈的劈空掌力分别从两兄弟身过飚过,将冰魄银针打落于无形。 武氏兄弟先是大骇,得救后是大怒:“老毒妇,死到临头还咬人!” 李莫愁强行运功掷出冰魄银针,加之甘光豪收掌起身,不助她压制剧毒,顿时剧毒攻心,痛得她忍不住惨哼一声。 她不想在敌人面前示弱,拼命强忍痛楚,将嘴唇都咬出血了。 武氏兄弟看出李莫愁的虚弱,两兄弟对望一眼,飒然挺剑向李莫愁刺去! 眼见李莫愁像是放弃了抵抗,已然闭目等死。 也许,李莫愁也想快速求死,不想受那痛楚折磨。 突然,两兄弟眼前一花,李莫愁原地消失,两兄 第40章 掳郭襄 就见甘光豪一手抱着李莫愁,一手提着血刀,在两兄弟攻势中,从容闪避。 五六招过后,武修文嘲笑道:“就只会躲着挨打,你是缩头乌龟吗?” 话刚落音,只见血色的刀光一闪。 一灯和武三通几乎同时大叫提醒:“小心!” 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血色的刀光从一个怪异的方向砍下, 噗! 血花四溅,一整条胳膊被斩落在地上! 武修文痛得大叫,向后跃出战团。 武修儒大骇,跟随着也想跃出战团。 一旁的武三通面色大变,伸指向甘光豪一点,想逼开他,好救兄弟两个。 可还是来不及了! 只见武修儒刚跃到半空,就见甘光豪身形快得惊人,飞速跟上,又是一刀斜砍。 啊! 武修儒惨叫,身形从半空中落下,右腿半条腿已经没了! 短短一瞬间,两兄弟一失胳膊,一失腿,成残疾人了! 好在,他们的命算是保住了。 甘光豪一斩断武修儒的小腿,马上就逃。 嗤! 他的衣摆被一股劲力洞穿! 幸好他跑得快,不然这一股劲力可招呼在他身上了。 他知道,一灯出手了! 不要说双拳难敌四手,就是一个五绝之一的南帝一灯,他也不是对手。 能仗着凌波微步这绝妙身法,逃出这么多人的丛围,就算不错了。 就见一人抱着一个人在前面逃,后面一群人举着火把在追。 这绝情谷虽然大,但是个绝地,甘光豪自然往外面逃。 这一群人当中,就一灯强过甘光豪。 可他不以身法见长,所以,一群人不仅没追得上甘光豪,还被他拉得越来越远。 奔行间,甘光豪见前方路上坐着一人,不是郭襄是谁? 原来,细心的程英见甘光豪有些可疑,就对他多留了一个心眼。 甘光豪半夜三更跑去救李莫愁,这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偷偷返回,将情况跟众人一说。 众人没想到李莫愁竟然没死,群情激愤,誓要立即将李莫愁杀了。 一行人赶紧出发,一灯轻叹一声,也跟了上去。 郭襄则跟母亲说好了,自己身中巨毒,就不去了。 母亲他们也理解,她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 没想到大家一走,郭襄留书一封,想自己单独离开了绝情谷。 她是这样想的,反正都要死了,就不要让家人朋友伤心和付出了,自己安安静静地死去就行了。 况且,她死前还有一个愿望,就是见杨过一面。 这愿望更不可能跟家人说,说了也白说,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可走到半路,他忽然思念起杨过起来。 这一动情思,情花毒当场发作,全身脱劲,一屁股坐地上,好半天都没缓地过来。 恰在这时,被逃跑的甘光豪碰到。 甘光豪见郭襄坐在地上,不明虚实,捡起一粒石子,向她掷去。 他现在可以说被人追杀,又带着一个人,不想多事。 没想到他这一掷石,竟然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郭襄艰难移动身体,虽然避开了穴道,还是被石子掷中。 这一下,甘光豪哪会看不出郭襄身体出了问题? 他飞奔向前,经过郭襄身边的时候,左手一带,就将她搂在身侧。 为了防止他反抗,手自然伸到她膻中穴上。 小姑娘看着清纯,这手感还真他妈实在。 “放开我,你这坏人!” 郭襄其实是个情商很高的人,跟很多江湖人士都称兄道弟。 可甘光豪的手确实冒犯她了,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口出恶言。 甘光豪一阵狂奔,内力消耗有点大,既然郭襄这么说他,那他就当一次真正的坏人好了。 北冥神功一运,顿觉一股绵长的内力流入体内。 不愧是郭靖的女儿 ,这内功基础就是打得扎实。 郭襄却大惊失色:“你会化功大法?” “看来你见识不少啊,连这么少见的功法都懂。” “你不是公孙止的弟子吗?怎么会这么厉害的邪门功法!” “不是跟你说了吧,我是事艺投师。” 郭襄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就要死了,能求你不要化我内力了吗?” “可以,但你要听话。” “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都听你的。” “算你识相。”甘光豪说着,手向下移了移。 此时,追的人已经发现郭襄在甘光豪手里,许多人恶声威胁,特别是武氏兄弟。 甘光豪火了:“两人残废,在我面前,也敢大声哔哔,下次遇到,定取你们狗命!” 武修文正要骂回去,被郭破虏制止了:“我姐还在他手里,别激怒他!” 公主也点头称是,武氏兄弟才强忍着不骂出口。 这甘光豪害他们成了残废,自然对他恨之入骨。 陆无双忽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程英问道:“表妹,你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我见过这甘光豪,那时他和小龙女在一起!” 郭破虏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双方结了仇,怎么向他打听小龙女消息?” “我一直想找杨大哥,忘了。” 程英皱眉思索道:“小龙女出现在绝情谷,这甘光豪也出现在绝情谷,也许两人本就一起进了绝情谷,那现在只看见甘光豪一个人,小龙女她……” 众人大都猜出她话里的含意。 在杨过到终南山全真都学艺前,郭破虏和郭襄跟杨过感情很好,不像其他人,带着偏见看杨过。 郭芙更狠,前一段因误会,还将杨过的一只胳膊砍断了。 所以,一听说杨过念念不忘的小龙女可能出意外,他第一个不相信。 “不会的,龙师姐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早已经逃出了绝情谷。” 程英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不认同郭破虏的话。 他们这一大群人,是因为郭襄中了情花之毒,这才找到绝情谷,希望得到解药。 而郭襄进绝情谷,是因为杨过。 杨过进绝情谷,是因为小龙女。 他们之所以顺利进入绝情谷,都有一个共同的贵人,那就是公孙绿萼。 至于公孙绿萼,看见父母交恶,伤心欲绝,自己跑出谷 第41章 又救又废 甘光豪当然不知道追他的人,正在推测小龙女已遇不测。 他一下子要抱两人,轻功肯定受影响。 前面还好,一灯有点出工不出力的意思。 待看到他将郭襄掳走,立即发力追赶,一下子将其他人甩在身后。 甘光豪见一灯越追越近,只好施展极消耗内力的凌波微步,终于又拉开一段距离。 可一灯内力比他雄厚悠长,绝情谷又是荒山野岭,奔行间极费内力,很快,一灯又追了上来。 甘光豪不敢将内力消耗太过,万一要打架,那实力可是要大打折扣。 右手摸到李莫愁那丰饶的粮仓,心想:这李莫愁仗着一身武功,杀性太重,野性难驯。如果她没了这一身功力,是不是会变乖一点? 想到这,甘光豪先点了李莫愁的哑穴。 然后,将手上移,右手少商穴对准李莫愁膻中穴,一运北冥神功,顿时内力如海涛般涌来! 没想到,这李莫愁不仅用毒厉害,内力也不弱。 李莫愁由于中毒太深,神志早已经迷糊。 她隐隐感觉被人抱着,抱他的人那醇厚的男子气息,像禁药一样往她鼻孔里钻。 这是她第三次跟男人有过亲密接触,虽然身中剧毒,还是感觉有些飘然。 突然,她感觉内力正不受控制地流失! 她大骇,刚想凝聚内力,使之不外泄。 可内息根本提不起来! 她想大叫,却发觉被人点了穴道。 她想挣扎挣脱,却全身乏力,根本没劲动一下。 很快,李莫愁内力大量流失,晕了过去。 甘光豪知道,只要吸得不狠,不伤本源,内力还可以慢慢练回来。 但只要伤了本源,功力那可就永远减少了。 既然想要拿捏住李莫愁,自然要让李莫愁从一流高手,变成三四流的普通货色。 一灯原本以为快要追上了,因为很明显,甘光豪出现了内力不继现象。 可忽然之间,甘光豪像打了鸡血一般,又狂奔起来。 很快,双方距离又拉开了。 甘光豪极快地奔行一阵,已经越过平地,走出谷下山的路了。 很快,他就跑到了河边。 见河面上停着两条小船,甘光豪一不做二不休,拔出君子剑,将一条小船凿沉。 然后,他上了另一条小船,将两女往船上一放,先点了郭襄的穴道。 见李莫愁软软地躺在船上,生死未卜。 一探鼻息,还未死有气。 “你把李莫愁怎么了?”郭襄问。 “她的功力被我化去八九成,以后,连你都打不过,连你都可以欺负她。” 郭襄一阵害怕:“你真的把纵横江湖的赤练仙子李莫愁变小角色了?” “当然。”甘光豪边划浆边威胁她,“你如果不听话,管你有多高的练武天赋,我也会把你变成普通人。” 郭襄吓得脸都白了,她可是要立志成为她父亲郭靖那样人的。 如果被甘光豪化去功力,那她的理想坍塌,生活肯定毫无趣味。 她赶紧示好:“我会听话的,你放心。” 离开绝情谷,在大道上奔行一阵,天色就大亮了。 甘光豪放慢速度,又行了一阵,前方出现一辆马车,甘光豪毫不犹豫地把马车抢了。 只是抢,没杀人,只是将马车上的人点了穴道,扔到路边荒草中,只留车夫一人。 六个时辰之后,那些人穴道会自解。 马车跑了一阵,甘光豪一探李莫愁鼻息,感觉更微弱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棵断肠草。 还好,逃跑的时候,他有留心路边情花丛中有无断肠草,有的话,顺手摘了。 这断肠草和情花伴生在一起,绝情谷情花丛多,断肠草在外面虽说罕见,在这倒也好找。 他吩咐郭襄:“把这断肠草嚼了,喂给李莫愁。” “啊……我不!” 一听说是断肠草,郭襄立马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更别说要喂给她厌恶的李莫愁。 无奈,时间紧迫,甘光豪只好自己小心嚼了,捏开李莫愁樱桃小口,喂了进去。 可李莫愁像一个死人,根本不会吞咽。 甘光豪只好给她输入一点内力,然后还用舌头搅了搅。 没想到,这一搅,李莫愁竟然能吞咽了。 又喂了一点水给李莫愁,确保断肠草不浪费。 在路上,他总共才摘到十一二棵断肠草,要两个人用,每一棵都不能有一点浪费。 嗽了四五次口,感觉口中残留的些微毒性影响不了自己,这才作罢。 看见甘光豪冒险给李莫愁喂药,郭襄一脸疑惑:“甘师兄,我有些看不懂了,你这是要毒死李莫愁,还是要救她?” 甘光豪似笑非笑:“你说呢?” 郭襄一拍手:“我知道了,这断肠草发作起来,小腹痛得要死,你是想折磨一番李莫愁后,再让她死!” “小姑娘,你想多了!” 郭襄一努嘴:“别叫我小姑娘,我不小了,已经可以成亲了。” “噢,那叫你郭姑娘吧!” 甘光豪对有所变化的郭靖一家还挺感兴趣,问道:“郭姑娘,你跟你姐相差几岁?” “两岁。” “你跟你弟弟是双胞胎吧?” “是啊,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 甘光豪略微一沉吟:“你们住哪里,京城吗?” “不是,襄阳。” “你爹是驸马,有没有官职?” “有啊,外祖父官家封了我爹爹一个襄阳安抚使,令他镇守襄阳。” 甘光豪心想:这官职跟投降后的宋江一样。 不过,襄阳是抗金前线,安抚使管军事,权力比平时大。 “你姐姐成亲了没有?” 郭襄没想到甘光豪有此一问,立即想到了什么,一副警惕的神情:“我不告诉你!” 甘光豪笑笑,没有再问。 此时,李莫愁已被痛醒。 她砸吧一下嘴:“谁喂我吃断肠草?” “你不是晕迷了吗?这都知道?”郭襄问道。 李莫愁盯着她:“是你喂的?” “不不,是他!”郭襄一指甘光豪。 李莫愁赶紧“呸”了一口:“臭男人,谁让你喂了?!” “我可是冒险喂你,断肠草味道一点都不好,倒是人的味道……”甘光豪停住不说了。 李莫愁脸一红,正 第42章 女魔头已是没牙的毒蛇 甘光豪见李莫愁疼得一脸虚汗,将衣襟都咬破了。 他怕她疼死了,伸指缓缓地在李莫愁“少海”、“通里”、“神门”、“少冲”四处穴道上各点一指,护住她的心脉。 疼了近半个时辰,李莫愁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这口血红通通的,比最艳的胭脂还鲜艳得多,明显内含毒素。 郭襄嫌弃地沾血的垫布割了,扔到窗外。 甘光豪掏出一棵断肠草:“你别嫌弃,服了这棵断肠草,你也要吐血。” 郭襄急摆手:“我不服,我还不想死!” “我让你服它,正因为要救你的命啊!” “你是说,断肠草可解情花之毒?” “你以为我让李莫愁服断肠草,是为了整治她?我跟她没什么仇怨,犯不着。” 郭襄看了看甘光豪手中的断肠草,又看了看闭目养神、脸色明显好转的李莫愁。 她将牙一咬:“我就信你一回!” 劈手夺过断肠草,放在嘴里嚼起来。 “真难吃!”她一脸吃黄连的样子。 甘光豪解开她腿上穴道:“你盘膝坐好,用内力护住心脉和丹田。” “你不像李莫愁那样点我穴道。” “我的内力很宝贵的,你自己能动用内力,自己护住心脉吧!” 郭襄白了他一眼,依言而行。 半刻钟后,郭襄像李莫愁一样,痛得在车厢内打滚,自己根本运不了内力。 甘光豪无奈,只好跟点了她“少海”、“通里”、“神门”、“少冲”四处穴道,护住她的心脉。 半个时辰过后,郭襄“呕”了一声,像是吐出什么物事。 可她刚才嘲笑过李莫愁,这一口血含在嘴里,硬是不吐出来,撑到吐到车窗外面。 甘光豪递过去水袋:“嗽一下口。” 毒血吐出后,疼痛大为减轻。 郭襄全身衣服都被汗湿透,嗽完口,一脸苍白地说道:“如果每天都要受这样的酷刑,我宁愿死了!” “这倒不用担心,随着毒性逐步减轻,服用断肠草的量也要逐步减少,疼痛也会相应减少。” 郭襄苦着脸:“只是减少,还是会痛的。” “相比捡回来一条命,这点痛算什么。” “怎么知道情花毒清了?如果不知道情花毒已经净了,还服毒草,到时没有情花毒相克,那不等于服毒了吗?”李莫愁忽然问道。 甘光豪一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突然,他伸手在李莫愁脸上捏了一把:“你保养的真好,这脸还跟小姑娘一样嫩滑。” 李莫愁大怒,想给甘光豪一掌。 她一提气,发现丹田空空的,不由脸色大变:“怎么回事?我的内力……” 她双眼一瞪甘光豪:“是不是你搞的鬼?” 甘光豪托起李莫愁下巴:“你这么凶,一点都不可爱,来,笑一下。” 李莫愁生气地出掌拍向甘光豪,可她没了内力,那点掌劲,根本伤不了有北冥真气护体的甘光豪。 至于她那江湖人谈之色变的赤练毒掌,没了内力,就像无源之水,根本翻不起风浪。 一掌、两掌、三掌…… 到后来,随着甘光豪的脸越来越凑近李莫愁,她的手掌也越来越无力。 突然,郭襄“啊”地一声惊叫,转过头去。 原来,托着李莫愁下巴的甘光豪,已经一口亲到李莫愁嘴上。 片刻后,郭襄以手掌掩目,转过头来,撑开一条指缝,向两人望去,见两人还亲在一起,又满脸通红的捂脸。 就在此时,李莫愁一声痛哼,不舍地离开甘光豪,手捂胸口。 甘光豪又捏了一下李莫愁的脸:“你看,如果毒性未净,倘若你心中情欲一起,胸口便会剧痛。” 李莫愁啐了一口:“谁对你有情了!” 甘光豪嘻嘻一笑:“没情有欲也行啊!” 李莫愁狠狠地瞪了甘光豪一眼,怕他说出什么难堪的话来,闭嘴了。 甘光豪转头见郭襄一脸纠结,问道:“郭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郭襄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脸却突然红了。 甘光豪被她搞懵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这个用断肠草解毒,可来不得半点马虎。” 郭襄看了李幕愁一眼,这才问道:“这断肠草怎么服,服法和用量能详细地说说吗?” 甘光豪更疑惑了,这个问题很正常啊,有什么好纠结的? 不过,他还是慎重说道:“要服五次,每次相隔七天,用量要逐次减少。” 他取出怀里的断肠草,数了数,刚好有十棵,一人分给她们五棵。 “第二次服,你们就不敢服最大的那一棵了,要选小棵一点的断肠草。” “第三次服,只能服大半棵;第四次服,服半棵;第五次服,服小半棵。” “如此五次,情花之毒应该能除净。” 李莫愁和郭襄点点头,将断肠草小心收起来。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郭襄问道,她倒没想过甘光豪会放过她。 “去赤霞庄。” 郭襄吃了一惊:“那不是李莫愁的老巢吗?” “怎么,你还会怕她?” 郭襄想起甘光豪关于李莫愁掉功力的话,将胸一挺:“去就去!” 一边的李莫愁阴阴的说道:“你们要去我的大本营,问过我了吗?” 甘光豪在她脸上刮了一下:“就我们这关系,还要问吗?” 李莫愁将他的手拍开:“谁跟你有牵扯!” 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蛮期待跟甘光豪在一起。 …… 李莫愁的赤霞庄离绝情谷不远,要不然,他和绝情谷主公孙止,也不会碰上了。 第二天下午,他们就到了赤霞庄。 这赤霞庄坐落于一处深谷中,两面都是悬崖峭壁。 最让人称奇的是,整座山谷都铺满了枫叶林,就边峭壁顶上也顽强的生长着矮小的枫树。 此进正值深秋,枫叶飘红,远远望去,山庄就像被包围在红色的海洋当中。 这也许就是李莫愁取名赤霞庄的原因吧! 郭襄忍不住赞道:“好美啊,比京城的御花园都要美!” 李莫愁哼了一声:“御花园景色是精致,但哪有我这那么磅礴大气!” “我当年闯荡江湖没多久,就发 第43章 赤霞庄 三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山庄正门的一片枫树林前。 甘光豪猜测,这片枫树林应该处处是机关。 他提醒郭襄,紧跟着李莫愁。 就见李莫愁左转右转,有时甚至不从路上走,明明大伙儿离庄门很近,李莫愁硬是带他们绕了一圈,这才走到庄门前。 “到这,就没机关了。”李莫愁说道。 甘光豪见山庄没峭壁的另一边,全部用高四五丈的原木围了起来,这可得浪费多少木材,不禁问道:“围墙为什么建这么高?” “我的仇家遍布天下,你说呢?”李莫愁斜了他一眼,“我这山庄,你是第一个进入庄门的男子。” “看来我还挺荣幸的。” 进了庄门,就有三名丫鬟上来迎接他们。 李莫愁吩咐道:“给他们安排房间休息。” 为首的小丫鬟站着不动,小心回道:“回主人,我们山庄没有客房。” 李莫愁站在那,轻轻叹了一口气:“给他们安排那两个白眼狼的房间吧!” “少主她们……” 李莫愁眼一瞪:“都死了,赤霞庄没少主了!” 小丫鬟大概跟洪凌波和陆无双感情很好,一听这话,在那抹起眼泪来。 甘光豪上前拍了拍小丫鬟的肩膀:“不对,赤霞庄除了女主人,还有我这个男主人。” 小丫鬟泪汪汪地抬眼看向甘光豪,吃了一惊:“你是谁?” “我是你们的男主人。” 李莫愁听到了,待要发作,想想还是算了。 现在的她,身中剧毒,内力全无,甘光豪不鸠占鹊巢,在她看来,已经要烧高香了。 况且,甘光豪提到男女主人,那意思不是说,他们俩是一对? 不知怎么的,想到跟甘光豪成为一对,她古井无波十几年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三名丫鬟,一名去服侍李莫愁,另两名带着甘光豪和郭襄,走向厢房。 “这两间厢房,就是少主的住处了。” “陆无双姐姐住哪一间。”郭襄问道。 “右边一间。” “那我就住她的房间。” 甘光豪无所谓,洪凌波的房间就洪凌波的房间吧,就算她是个死了,又没有死在房间里。 进了洪凌波房间,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看着梳妆台,看着装饰精美的轻纱帷幔,甘光豪叹了口气。 真是斯人已去,闺阁犹在啊! 洪凌波刚离开没多久,屋里还很干净,没什么积尘。 简单洗漱一下,甘光豪就出了门。 见丫鬟还候在门外,问道:“赤霞庄有多少人?” “回公子,赤霞庄共有丫鬟三人,仆妇六人。” 甘光豪点点头,没纠正她叫他公子。 又问了她们名字,三个丫鬟分别叫春花,秋月,知秋。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来自李后主的“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服侍他的叫春花,服侍郭襄的叫秋月,服侍李莫愁的叫知秋。 三个丫鬟大约十三四岁,还没长开,长相着实一般。 想想也是,李莫愁那么会忌讳的人,是不容许徒弟和丫鬟长得比她漂亮的。 陆无双长得比较漂亮,只是她瘸了,又跟李莫愁的旧情人陆展元有瓜葛,李莫愁才能容她。 聊了一会儿,郭襄从房中出来。 “甘大哥,我找你有事。” “进来聊吧。” 坐在房中椅上,郭襄低着头,说不尽扭捏。 甘光豪奇怪,这郭大小姐为人还算豪爽,今天怎么了。 等了一会儿,她还是不开口,甘光豪只好先开口:“怎么了郭姑娘?有事只管提,就算要离开,我也拱手相送。” “不是的甘大哥,回到驸马府也没意思,还是在外面自在。” “没看出来,你年纪不大,心思还挺野。” “甘大哥,你就别笑我了,我真有事。” 扭捏够了,郭襄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甘大哥,要确定情花毒清了没有,是不是要跟你……那个。” 甘光豪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那个?” “就是你跟李莫愁嘴对嘴……那个!” 甘光豪恍然大悟! 他心思一转,点点头:“当然要,不然怎么确定情花毒已解?” 郭襄满脸通红:“能不能换个其他法子?” “那怎么行,赤霞庄又没有其他男人!” 郭襄想想也是,好在离情花毒全解还有一段日子,且走且看吧。 晚上,甘光豪沐浴之后,就往李莫愁房间闯。 山庄地处偏处,人烟罕至,门口又有机关,加之住在里面的人都是女的,渐渐地,她们养成了不栓门的习惯。 所以甘光豪一推,就进了李莫愁的闺房。 “我来干什么?”李莫愁一脸警惕。 甘光豪嘻嘻一笑:“说对了,我就是来‘干’的!” 虽然不太理解甘光豪所指,李莫愁还是觉得甘光豪夜闯她住处,定不怀好意。 她坐在床沿,一指手边梳妆台上的小盒子:“这里面装着冰魄银针,你不要乱来,小心我拿针扎你!” “你那么爱扎针,那好,我也有一根针,正好可以扎你!” “你也会暗器?” “不是,我会明器!” 见李莫愁一脸懵,甘光豪笑笑:“好歹我也救了你,你就不能以身相许?” “做梦!” 李莫愁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内力全失,跟甘光豪有关。 她傻傻地以为,那是她中了大量情花毒之后,还妄动欲念,才会造成如此恶果。 现在,她内力几乎没有,动不动欲念,都无所谓了。 甘光豪见李莫愁断然拒绝,也不为意,在她身边坐下。 李莫愁往旁边一躲:“你不要过来!” “我就要过来!” 李莫愁再次一躲后,已经躲无可躲。 甘光豪见她还想起身逃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李莫愁挣扎几下,被甘光豪男子气一薰,力气越来越小。 她自然不敢喊叫,这事被下人知道了,也是丢脸。 再说了,在这赤霞庄,甘光豪就是大魔王,谁都奈何不了他。 见李莫愁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甘光豪在她鼻子上刮一下:“你太虚伪,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李莫愁此时能辩什么? 第44章 拯救李莫愁 甘光豪双手开始了工作,揉、抓、捏……像是个熟练的技师。 李莫愁已经完全沉迷之中,甚至情花毒发作带来的一点点小痛楚都没察觉到。 甘光豪将头凑近了些:“我说,你也不能当甩手掌柜,要主动些。” 这时候,李莫愁很听话,双手主动搂着他的脖颈,一张热气、香气扑鼻的物事,就贴了上来…… 感觉李莫愁没有一点点儿力气,像是宽衣都费劲,甘光豪只好勉为其难,代劳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庐山真面目,但当又一次呈现在眼前时,甘光豪还是有些惊叹。 “唉!庐山庐山!你怎么这么雄浑挺拔,我真的爱死、恋死你了,妥妥的庐山恋!” 甘光豪置身山中,沉迷到不可自拔。 “轻点,你看都红了。”李莫愁埋怨道。 “还好,只是红没青紫。”甘光豪安慰她。 他转移方向,去了绝情谷。 “此绝情谷跟彼绝情谷差多了,情花丛不茂密啊!”甘光豪吐槽。 算了,谷主都不说话,那就勉为其难,把缺点当优点吧。 从外面看,这绝情谷应该没有外人踏足。 就是不知道,进了大屋后,是不是也这样。 …… 事实果真如此,甘光豪是第一个光临绝情谷的人。 初次为客,还是要守礼些、温和些,别风风火火,乱冲乱撞,惹得主人不快。 不这,这主人很好客,相谈几句后,主动攀交。 即使如此,甘光豪还是以礼相待。 主客两人交浅言深,相谈甚欢。 “主人,你怎么了?”门外传来丫鬟知秋的声音。 李莫愁赶紧掩饰道:“我……没事,做了个恶梦,说了梦话,你赶紧睡你的,不许再来了!” “好吧,主人。” 知秋走远后,主客双方交流更加深入,甚至都分不清是主迎客,还是客迎主了。 客人为讨主人欢心,交流时更加卖力;主人为挽留客人,也是极尽用心。 …… 李莫愁软软地靠在床上,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比情花剧毒发作时,还酸软无力。 “你回去吧,我不行了!” 甘光豪搂着她:“不能说不行,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赤练仙子李莫愁,怎么能说不行?!” 李莫愁连拍一下甘光豪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翻白眼:“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你是巾帼不让须眉,大战还没结束,怎么能投降?” 李莫愁一脸幽怨:“兵器都卷刃了,你还要怎么样?” “不行,我斗意昂扬,还要再战!” 李莫愁拗不过他,只好由他。 她平生也杀过青楼女子,当时只觉得她们下贱、肮脏,现在想来,她们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她自己就做不到像她们那样,能把自己变成木头人。 这不,不到半刻钟,她就说梦话了。 后面,甘光豪见李莫愁差点晕死过去,遂饶了她。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郭襄傻乎乎地问道:“李莫愁,昨晚我听到你在屋里痛苦地呻吟,是不是情花毒发作了。” 甘光豪和李莫愁互望一眼,还是甘光豪开口道:“当然,这李莫愁半夜三更春心荡漾,想男人了,情花毒自然就发作了。” 李莫愁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你!” 郭襄摸了一下小脸:“幸好我没想。” 甘光豪装严肃:“郭姑娘,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清心寡欲,不能想男人,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郭襄将小粉拳握紧。 甘光豪想到,书上的郭襄一生未嫁,还出家做了尼姑,那她还真有可能做到清心寡欲,保持禅心。 只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多,既然让他认识了郭襄,那就一定不能让她孤独终老。 只是现在,郭襄太小了。 其实在甘光豪看来,郭襄也不算小了。 如果李是稍大一点的柚子,郭则也有大苹果规模。 第二天晚上,甘光豪没去找李莫愁。 再肥的地,也要轮耕吧。 往后五天,甘光豪是夜夜乐不思蜀。 第八天,是李莫愁和郭襄服第二次断肠草的时候了。 吃完早饭,郭襄取出一棵中株断肠草:“甘大哥,今天我是不是又要吃这毒草了?” “等一下!” 甘光豪抬起手指,缓缓点了郭襄四处穴道,助她护住心脉。 “可以了。” 郭襄这才将断肠草放入口中咀嚼。 皱眉将断肠草咽下,片刻后,疼痛开始。 虽然痛楚比上一次轻,她还是疼得满头大汗。 小半个时辰后,郭襄吐出一血毒血,疼痛立止。 接下来,轮到李莫愁服断肠草。 过程跟郭襄一样,甘光豪先点了她四处护心穴道,她再服用断肠草。 等到毒血吐出,第二次疗伤就算大功告成。 见到时机差不多了,甘光豪提出告辞:“两位,我们要暂时离别一阵了,我有要事,要出庄一趟。” 郭襄马上不舍:“甘大哥,你要离开吗?带我一起走吧!” “老实说,不方便,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回你自己家。” 郭襄嘟着嘴:“那我还是待在这吧,等你回来。” “七天后,下次你们服药的时候,我应该赶得回来。” 李莫愁白了甘光豪一眼:“谁稀罕!” 甘光豪暧昧一笑:“你再嘴硬,取消你说梦话资格。” 李莫愁呸了一声,满脸通红。 郭襄听不懂他俩的哑谜,上前拉住甘光豪的手:“甘大哥,你可要说话算话,六七天后一定要来看我们。” 甘光豪拍了拍她的手:“一定的,我说话算话。” …… 离了赤霞庄,甘光豪先去邻近县城,置办了衣食住需要的种种物事,什么铁锅银碗,针头线脑,闺阁用品,衣帽鞋袜,棉毛布帐,笔墨纸砚书……等等。 他还买了两包蔬菜种子,一窝小白兔,十斤卤牛肉。 这些东西,整整装了一辆马车。 花钱将马车雇到绝情谷口附近,就打发车夫回去。 然后,他将这些东西捆成两大包,用扁担一挑,就上路了。 行行复行行,行船复行船,花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到了断肠崖下。 第45章 再回绝情谷底 甘光豪站在断肠崖小平台上往下望,他建的“天梯”还在。 他将货物打成两个大背包,先背一个在肩上,面向峭壁,小心向下行去。 离深潭有五六丈,他一跃而下。 将背包放在潭边,他又沿天梯往上攀登,将另一个大背包背下来。 一些怕水泡的东西,他都包了油纸,所以,一背上背包,便毫不犹豫在走入深潭下潜…… 哗! 甘光豪浮上深潭另一边水面。 幽谷一切照旧,就是没看到小龙女。 “师弟,是你吗?”声音从背后传来。 甘光豪回头一看,小龙女正坐在他背后草地上练功。 身影被树丛挡住了,怪不得甘光豪刚才没发现。 小龙女一惯淡淡的神情上,此时露出了此许欢喜。 甘光豪将背包放在岸上,复又朝深潭游去:“师姐,还有一个大背包,我这就去取回来。” “师弟,你歇息一下,我去吧。” “不用了,反正我衣服也湿了。” 甘光豪说完,朝小龙女一笑,泅入水里。 回来的时候,小龙女已经在整理他的行囊了。 将大背包放在岸上,甘光豪赶紧将包竹笼的油纸打开。 小龙女一眼看见竹笼中四只活泼乱跳的小白兔,高兴地走过来举在手中:“师弟,你想得真周到,不仅有床榻用品,还带了小白兔来!” “师姐,这都不算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 小龙女淡淡地笑道:“我真的很开心!” 甘光豪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师姐,这是蔬菜种子,你闲时可以种种地。” 小龙女高兴地接过:“师弟,这个好,天天吃野菜,也会吃腻的。” 甘光豪又取出一支金簪:“师姐,你的木簪,该换了。” 小龙女看了一眼:“金的?太华丽了点吧!” 甘光豪又取出一支银簪:“那就用这吧。” 小龙女接过两只簪子,看了下,又递给甘光豪:“今天我高兴,给我都戴上吧。” 甘光豪小心地给小龙女戴上,赞道:“师姐,你真美!我如果是周幽王,肯定会甘愿为你烽火戏诸侯!” 小龙女羞涩一笑:“师弟,你说笑了。” 见他依然穿着湿衣,担心道:“把衣服换了,我给你洗洗。” 甘光豪一听,立即三下五除二,除却衣裤。 小龙女早已经转过身去:“师弟,赶紧穿上衣服。” 甘光豪不管,一把从后面抱住小龙女:“师姐,我想死你了!” 小龙女娇躯一颤:“师弟,别这样。” 甘光豪不听,将小龙女扳过身来,捧起她的脸庞,就吻了下去…… 良久,小龙女轻轻挣开甘光毫怀抱:“师弟,你有换洗衣服吧?” “这次我准备了。” 甘光豪说着,有些不舍的离开小龙女,将衣服换上。 他心里比较一下,这李莫愁和小龙女,两人差别还真挺大。 一个敏感,一个迟钝;一个像烈酒,一个像陈酿。 一个如果放开来,是可成为纵横欲海的魔女;一个像从天上下凡的仙子,本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却不小心坠入俗世中的爱恋。 两人将采购来的物品,该归置的归置,该用上的用上,该安排下的安排下…… 忙到天黑,终于整理清楚。 吃完晚饭,两人到深潭洗了个澡,然后,坐在草地上,静静地互相靠在一起,时不时说着一些体己话。 眼看着月亮慢慢升高,甘光豪说道:“师姐,今晚我们就这样度过吗?” “你离天的每一天晚上,我都是这样度过的:先看一会儿月亮或星星,然后练功,最后进屋睡觉。” “这样的生活,枯燥吗?” “没觉得,以前在古墓也是这样过来的。” “那今晚师姐就不想过得不一样吗?” 小龙女脸一红:“我就知道你一直想着那件事。” 甘光豪心里直叫屈:我才几岁啊!不想这事,不是变成太监了吗? 见小龙女没有出言反对,甘光豪跳起来,跑到木屋里,将自己床上的毡席取来,铺在草地上。 小龙女有些抗拒:“去屋里吧!” 甘光豪一把搂住小龙女:“师姐,这里又没人,在哪哪都一样!” 小龙女不再说什么。 在李莫愁身上,可以疾风骤雨,在小龙身上,这就不行。 甘光豪像一名高超的技师,推、拿、揉、捏、按…… “师弟,你出去一趟,变坏了。” “师姐,冤枉啊!我都是我为了讨好你,费尽心思才想出来的!师姐如果不喜欢,我不做便是。” “算了,这也是你辛辛苦苦想出来的,师姐不忍心拒绝你。” “那师姐你,喜欢吗?” “……喜欢。” 小龙女倒直接,没有假装清高。 要是水笙大小姐,肯定得装。 既然小龙女喜欢,甘光豪不介意再多当一会儿技师。 片刻后,小龙女忽然说道:“师弟,过犹不及。” 甘光豪有些意外,这是小龙女第一次主动开口。 以前,她基本都不吭声。 人不可能十全十美。 给你一个天仙似的美人,你还要求她又媚又销魂,那你也太贪了。 甘光豪如闻纶音佛语一般,整个人压了上去…… …… 在绝情谷底待了三天,第四天午后,甘光豪跟小龙女告别。 小龙女还是跟平常一样,一脸淡淡的神情。 只是临行时,她小声抱怨道:“先前你走了,我刚习惯了独处,你又来了;刚适应了两人的世界,你又走了。” “师姐,你如果坚持挽留我,我也可以不走。” “你既然舍不得外面繁华的俗世,我强留你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各自安好。” 甘光豪听了,感动的上前抱住小龙女:“师姐,我一定一定常回来看你。” “我也不求你经常来,花开花落,一季能来看我一次,我就知足了。” 甘光豪见小龙女如此清心寡欲,能说什么? 这是他的不幸,还是他的幸运? …… 离开绝情谷底,第二天傍晚,甘光豪才回到了赤霞庄。 “甘大哥,我就知道,你说话算话,会再回来的。”郭襄一听到甘光豪来了,高兴地跑到院庄门口迎接。 “ 第46章 小别胜新婚 晚饭的时候,李莫愁露面了。 一见到甘光豪,她眼中就有神采飞出,只是碍于面子,硬端着。 吃完饭,甘光豪到浴室洗澡。 李莫愁也是懂得享受之人,浴室是盖在一块大石上,有山谷里的清泉流过。 浴室里面没有浴桶,而是一个长宽各一丈,有三尺多深的大石槽做成的水池。 如果不怕冷,就直接进入水池,让流水冲洗身子。 如果怕冷,就将泉水挡在水池外,倒入热水。 甘光豪想泡澡,当然要用温水。 进入浴室,已有仆妇将温水准备好。 甘光豪躺在温水池里泡澡,不一会儿困意上来,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突然,浴室的门被人打开,有人闪了进来。 甘光豪偷眼一瞧,进入浴室的不是李莫愁是谁? 他决定装睡,看李莫愁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接着,眼前一黑,一个身影跨入水池。 都这样了,再装就没意思了,甘光豪眼一睁,故作惊讶道:“是你?” 李莫愁的眼睛像一汪清泉,闪闪亮亮的。 双颊像她带来的玫瑰花瓣,妖艳无比。 在清澈的泉水下,李莫愁的曲线毕露。 甘光豪有种错觉,不知是水池里的水在晃动,还是那壮阔的波涛在涌动。 李莫愁见甘光豪呆呆的,羞涩而又自信地一笑,手伸到池边的花篮里,将花瓣轻轻撒在水面上。 花瓣撒得多了,李莫愁的曲线变得若隐若现。 玉臂轻抬,舀了点水,轻轻抹着,动作之温柔,让人难以想象她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手臂洗完,手随之往下抹,随着抹澡的动作,那涌动的波浪,真是洪湖水,浪打浪…… 其实,李莫愁诱惑男人的经验很少,就那么两招,比她杀人的经验少太多了。 见甘光豪一动不动,她脸现幽怨:“呆子,还躺着不动做什么!” “真的累了,不想动,要不,你过来。” 李莫愁银牙暗咬,还是依言淌水过来。 在甘光豪身边坐下,有些不知所措。 甘光豪转头道:“坐过来啊,不然怎么做事?” 见李莫愁一脸懵,甘光豪摇摇头,右手一搂,将她抱在身前。 片刻后,水池里的水剧烈涌动…… 甘光豪洗完澡,回到客厅,见郭襄嘟着嘴坐在那,还没歇息。 “怎么了,郭姑娘,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你!” “我怎么惹你了?” “你一来就去后院找李莫愁,都不理我!” 原来是为了这原因,他还以为他和李莫愁的事,被郭襄知道了。 “我去浴池洗澡去了。” “你洗个澡要花近一个时辰?” 甘光豪掩饰道:“累了,洗着洗着,睡了一觉。” 郭襄望了他一眼,将信将疑:“你一点也不像犯困的样子。” 可不是吗,跟李莫愁大战一通,犯哪门子困啊! “歇息一下,自然不困了。”他继续解释。 还好,郭襄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更没有闯入浴池一探究竟。 如果那样的话,甘光豪就百口莫辩了,因为李莫愁正软酥酥地躺在浴池里恢复,还没回屋。 “甘大哥,这赤霞庄待够了,我想闯荡江湖,你带着我吧!”郭襄一脸期盼地望着甘光豪。 “郭姑娘,我自己都没闯荡江湖,怎么带你?” “那就从明天起,带着我闯吧!” 甘光豪有些不愿,推脱道:“带你闯荡江湖?你父母一个是大侠,一个是公主,被他们知道,还以为我拐带你,我可惹不起他们!” “不会的,我会跟他们解释的。” “好吧,这一段你先跟着我,到时如果我有事照顾不到你,可不能怪我。” “哪会呢!你真的有事,我自己离开,肯定不会赖着你!” ……第二天早饭后,是郭襄和李莫愁服第三次断肠草的日子。 这次她们只敢服半棵断肠草,服药后痛楚也减轻很多,吐的毒血也比当初少了一半。 “第四次、第五次服断肠草,服量你们还要酌情依次减少,毒性不强也不需要特意护住心脉了。有服五次,情花毒应该可以清了。”甘光豪交代她们。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要离开了?”李莫愁一脸不喜。 “怎么,你还真想抓我当压寨夫君?”甘光豪笑问道。 李莫愁脸一红:“谁稀罕!” “不稀罕?那我现在就走!” “走就走,我若说一句挽留的话,我任你处置!” “你说的,我现在就去整理行囊。” 郭襄也没什么心思听他们调笑,因为她正在苦思,出了赤霞庄后,怎么从甘光豪手中逃脱。 因为甘光豪明明白白告诉她,出去后,就把她送到襄阳驸马府。 李莫愁推了一下郭襄:“你还不快去整理行装!” 郭襄躲开李莫愁:“我的事,不要你管。” 话虽如此说,郭襄还是往厢房走去。 甘光豪嘴里说着要整理行装,脚步却没动。 见郭襄走了,他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也要去整理行装了。”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你当真就这么走了?没良心的!” 甘光豪似笑非笑:“你这是挽留我了?” “谁挽留你了!” “那我还是去整理行装吧!” 李莫愁狠狠瞪了他一眼:“非要我说出来?” “当然,我就喜欢你服软的样子。” “……好吧,跟我到后院,我想你了。” 甘光豪上前捏了一下李莫愁的嫩脸:“哪想了?” “哪哪都想!” “想我什么了?” “想你……”李莫愁忽然往下拍去,“想你这……行了吧!” 还好甘光豪躲得快,不然真的被拍着。 “才多久,你脸皮就这么厚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 “男子脸皮厚正常,女子就不够矜持。” “在我的地盘,我矜持给谁看啊!” “也有丫鬟和下人。” “她们忠心的很,不会乱看,更不会乱说……”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后院李莫愁的闺房。 这地方甘光豪不是第一次来,不对,应该说,他在赤霞山庄,上半夜在这住,下半夜回洪凌波房间住。 李 第47章 武经阁 甘光豪将人推开:“别急着进入正题嘛!” “我不……” “你刚才怎么说的,要任我处置。” “你压死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处罚了!” “你想得美,先在地上给我爬一圈。” 李莫愁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怒道:“你说什么?” 甘光豪觉得让一个女魔头学狗爬,确实有点难为她了。 “那就趴在地上,将大蜜桃抬高,头昂起,求我。” 李莫愁还是不愿,甘光豪这下不想妥协:“不行就算了,你看,你不那样求我,我成太监了。” 李莫愁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老老实实跪趴下去。 “求我,就说,勇猛的君王,快快临幸小母狗吧!” 李莫愁这下倒放得开,照说了。 最后,她还舔了舔艳丽的红唇。 “嗯,还行,就是不够销魂。” “言之无物,发挥不出来。” 甘光豪一愣后,才反应过来。 言之有物后,李莫愁带着气音,喃喃道:“勇猛的君王,快快临幸小母狗吧!” 甘光豪立即化身超能战士,闪身到李莫愁身后,追了上去…… 半个多时辰后,甘光豪出现在客厅。 郭襄已带着行囊,坐那等了半天,见到他出来,埋怨道:“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扔下我,自己跑了。” “说好了带着你一段时间,我自然不会食言。” “那就赶紧走吧。” “我去取行李……噢,对了,你不用跟李莫愁告别吗?” 郭襄哼了一声:“不杀她、不出卖她,我已算是仁至义尽了,其他的,恕我做不到。” …… 离开赤霞庄的第三天,郭襄发现了不对。 “甘大哥,这是去襄阳的方向,你不会告诉我,你要去襄阳吧?” “没有,只是路过。” 就算如此,郭襄还是心里忐忑,怕遇到家里人。 离开赤霞庄第四天上午,两人骑着马在路上走,远远望见,迎面有一行人也是骑着马,疾驰而来。 郭襄一看清马上的人,掉转马头,就想跑往回跑。 刚掉了个头,就觉得双臂一麻,已被人点了穴道。 同时,马缰被人夺走,身前出现一张笑脸:“郭姑娘,你走错方向了,我们是要往前走。” 郭襄生气道:“甘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甘光豪小声道:“你要离家闯荡江湖,别带上我啊!你甘大哥无权无势,正风华正茂,还不想因此丧命。” 郭襄还想再说,那一行人已然赶了过来。 “姐,远远一看,我就知道是你!” 见甘光豪离郭襄很近,郭破虏一脸警惕:“你在干什么?” “你没看到吗?我在阻止你姐逃跑。” “你还想骗我?你又想故技重施,带走我姐!” 甘光豪松开缰绳,离郭襄远了一点:“你看,我像是个对你姐不利的人吗?” 郭破虏还是不信,跟四个家将一起,隐隐将甘光豪转在中间。 郭襄见逃跑地望,对甘光豪的气也消了大半,板起脸道:“郭破虏,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是谁越为越没规矩了?!”一个清丽威严的声音说道。 郭襄抿一下嘴,叫道:“妈!” 说话之人就是郭襄的母亲,大宋的十公主。 斥责了一句后,慈母本性就露了出来:“襄儿,你的身体还好吧?” 郭襄感激地望了甘光豪一眼:“都亏了甘大哥,要不然,我有可能毒发身亡了!” 公主一脸疑惑:“怎么回事?” “甘大哥用了一个巧妙的办法,将我的情花毒解了大半。” “将手伸过来。” 郭襄在马上,将手伸过去。 公主握住郭襄的手腕一探后,点点头:“是比刚中了情花毒的时候好多了。” 她看了甘光豪一眼:“襄儿,他没难为你吧?” “没有,甘大哥还对女儿有救命之恩,我们要好好感谢人家!” 公主上下仔细打量郭襄一眼,确定她没事,这才对甘光豪说道:“多谢你解小女的情花毒,救了小女。” “公主客气了。” 郭襄在一旁说道:“甘大哥,我看你也没个去处,不如去我府上做供奉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甘光豪一听,脸差点当场黑了下来。 这做供奉,不是做护院打手吗?给再多的钱他也不干。 “谢谢郭姑娘的好意,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 郭襄还要再劝,公主察言观色,打断道:“小兄弟,我襄阳附马府恩怨分明,既然你不愿到我府上,我这有一个职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是当官吗?小官没兴趣,大官没机会。如果官大,我可以考虑一下。” 甘光豪这不着调的言语一出,公主立即对他低看了几分。 就算她是皇帝,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给人封官许愿,何况她只是皇帝的女儿,跟皇帝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大宋仿照西夏一品堂,建立了讲武堂,堂主就是我夫君;又依照少年寺藏经阁,建立了武经阁,阁主就是我。” “不过,我都在襄阳抗金一线,走不开,需要一位主持阁务的副阁主,帮我打理武经阁,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甘光豪一听,这公主是阁主,这副阁主官位应该不低,不禁来了兴趣:“这副阁主有多大的官?” “官不大,但跟你的身份还挺契合的。”公主含笑道。 一听说官不大,甘光豪兴趣大减。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副阁主能独挡一面,有钱有人,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这武经阁有多少人?” “就我一人。” 甘光豪一听大失所望:“原来是光杆司令,太拉了,没兴趣。” 公主沉吟一阵,这才说道:“我可以做主,你给一百弓弩手,你还可以在我家将中,挑选一名做助手。” 公主是这样想的,既然奉旨成立武经阁,总要做点什么。 现在把这担子撂给甘光豪,即可以还人情,还可以把事情办了,一举两得。 她自从跟了郭靖以后,久在江湖,知道武学秘技,对一个门派是多么的重要,那是立派之基,必定严防死守,不予外传。 现在,把这烦人的工作交给甘光豪,就可以不用明着抗 第48章 士农工商四大家将 甘光豪却是另一番考虑。 如果真的当光杆司令,那他肯定不干,可现在,不是有101个手下了吗? 再说了,郭襄说得没错,他现在也没个去处,暂且当这个朝廷承认的武经阁副阁主,也不失为一个去处。 想到这,他郑重道:“这差事,我应下了!” 公主神色一喜,微笑道:“回到襄阳后,我立即就向京城请旨,任命你为武经阁副阁主。” “那要多久?” “起码要半个月吧。” “这也太久了点吧!” 公主没想到甘光豪会在时间上较真,说道:“你着急的话,我可以公主阁主的名义,给你一张任命书,但没有品佚。” 甘光豪来了兴趣:“这副阁主几品官?” “七品官。” “原来是七品芝麻官,那就算了。” 公主有些无语,这七品官有那么好当的,哪一个不是从寒窗苦读、上阵杀敌中走出来的。 就是状元郎也才从八品,更不用说那些三等进士了。 不过,公主不想跟甘光豪说这些,她一指身后的家将:“我刚才答应你,让你从我府中家将中选一名助手。” “我府中家将很多,最厉害的有‘士农工商’四大家将,今天只来了一个。” 她指着一名须发灰白、背驼的老汉说道:“这是四大家将之一的冯默风冯师兄,在进入驸马府之前是一名铁匠。” 甘光豪眼皮一跳:这冯默风不是黄药师弟子吗? 不过,他也不敢肯定,毕竟这是综武世界,很多人物、事情都变了。 “让冯师叔当我的助手,愧不敢当,我还是选一个年轻一点的吧。” 冯默风听了,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甘光豪选他当助手,在公主面前又不好拒绝。 他这人,只喜欢杀金狗,暗杀或上阵杀敌都行,才不想进入收集天下武学秘籍的武经阁。 甘光豪见公主随行的家将中,有一名很年轻,长得竟然比杨过还俊俏,不禁心中一动,手一指:“就这位仁兄了。” 奇怪的是,这人对于被选中,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淡淡看了他一眼。 甘光豪见他没反对,热情地自然介绍:“我叫甘光豪。” 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看都不看甘光豪一眼。 公主大概看出了甘光豪的尴尬,上来替人圆场:“这位是我府中最年轻的家将,名叫黄衫儿。他练的功法比较特殊,要求心如止水,忌情绪波动。” 甘光豪一听,心想:这不就是男版的小龙女吗?难道他练的也是玉女心经? 不对,玉女心经可是古墓派的绝学,除了小龙女,就杨过有练过,世上再无第三人练成。 见甘光豪在那想着什么,公主翻身上马:“小兄弟,先跟我回襄阳。” 第二天中午时分,一行人到了襄阳驸马府。 他见到了郭靖、郭芙,江南七怪的老大柯镇恶。 令他意外的是,程英和陆无双也在。 待回到客房小厅后,他问带路的郭襄:“程英跟你们家什么关系?” “是我爹爹的徒弟。” 甘光豪愣了下,感觉有些乱了。 他明明记得,程英是黄药师的身边唯一的徒弟,怎么变成郭靖身边唯一的徒弟了。 刚问完,说曹操曹操就到,程英走过来问道:“甘公子,听闻你跟龙师姐一起进的绝情谷,知道她在哪里吗?” 甘光豪双手一摊:“我跟郭姑娘和公主说过了,我是被抓进绝情谷的,后来想办法脱困,确实见到了龙师姐,可她忽然之间逃了,我追了一阵没追上,怕再次被抓,只好躲起来。再后来,绝情谷大乱,我冒充绝情谷弟子,才敢露面。” 他的话真真假假,程英也没听出什么破绽。 她叹了一口气:“杨大哥为了小龙女,还在满天下的找。” 甘光豪眉毛一挑:找吧,找得到小女,算你本事。 就算你找到了你的姑姑,她也只能当你的师父。 程英又问:“甘公子,你是如何处置李莫愁?” 甘光豪看了郭襄一眼,知道她是不会告发他的。 他淡定道:“我把李莫愁一身功力化去后,丢在荒山野岭,让她自生自灭。” “你会化功大法?”程英一脸的惊愕。 这可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邪功,不仅程英,在场的人都很吃惊。 “偶然间学到了一点皮毛。” 甘光豪话声刚落,就听到一个霸道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不杀了李莫愁!?” 甘光豪一看,见一袭红衣的郭芙走了进来。 不过,此时的郭芙,美则美矣,就是一脸的煞气。 他轻笑一声:“你在质问我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 “对不住,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郭芙一窒,没想到甘光豪会顶她。 要知道,从小到大,上到父母,下到丫鬟仆役,很少很少有人顶她。 她怒气更甚:“你竟然放了李莫愁,就跟她是一丘之貉!” 甘光豪哼了一声:“笑话!放了李莫愁就跟她是一丘之貉,这么说,我救了你妹妹,跟你们家是一丘之貉了?” “放肆!你敢诋毁公主!” “我可不敢对公主不敬,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的。” 郭芙被甘光豪顶撞得火冒三丈,冲过来想打人巴掌。 幸好,被程英给拉住了。 “让她过来,我的化功大法正愁没有练习对象。” 一听到化功大法,郭芙也有些怵。 “我如果看到李莫愁再为祸江湖,我定找你算账!”郭芙留下一句狠话,气呼呼地转身,噔噔噔,往外面就跑! “我等着!”甘光豪冲郭芙背影喊道。 在襄阳驸马府住了一晚,第二天,甘光豪就出发了,去完成他的“任务”。 郭襄依依不舍地送他到城外,要不是有家将跟着,她定会跟着甘光豪走。 两人两骑在大道上纵马奔行了一阵,回望襄阳,只能看到雄伟的城墙了。 甘光豪此行没带那一百个弓箭手,那太招摇,他只带了黄衫儿。 第49章 索经第一站:武当 路上,甘光豪像是在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黄兄,此行我们到哪好呢?” “离襄阳比较近的,有全真教、古墓派,还有武当派,先去哪一个六派比较好?” “你不回答,那就听我的,先去最近的武当派!” 走了一阵,甘光豪又问道:“黄兄,武当派可是除了少林寺外,天下第二大派,我们两个江湖无名小卒,上山去要他们的镇派绝学,会不会被杀得渣都不剩?” “你不吭声,那就不怕了……那就走起!” 这一路上,黄衫儿就是个闷葫芦,非必要,他一个字都不说,真的是惜字如金。 第三天中午,他们就到达了武当山脚下。 还没到山门,就被人拦下了:“门派重地,闲人勿进!” “我是奉驸马都尉、讲武堂堂主、襄阳安抚使、中原武林盟主郭靖郭大侠之命,前来拜访贵派,有要事相商!” 甘光豪牛逼哄哄地抬出郭靖一大堆头衔,还掏出一枚令牌信物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 四个守山门的武当派门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道:“既是郭大侠派来的,两位请随我来。” 两人跟着知客门人,进了武当山。 爬了一阵山,甘光豪嘀咕道:“怎么没有索道?” 知客门人问道:“什么索道?” “就是……”甘光豪觉得还是不要解释的好,“没事,我随口说说的。” 到了半山腰往上一片建筑群,甘光豪遥望山顶:“那最高处的屋顶怎么是圆的,而且金光闪闪?” “那是金顶,门派圣地,寻常弟子都不得入内,更不用说外人了。” 说话间,三人来到大厅。 知客门人向一位辈份高的弟子禀报一番,下山去了。 那人一副书生打扮,长得倒也不差,他冲甘黄两人拱拱手: “在下宋青书,郭大侠遣使来我武当山,不知有何事?” 甘光豪回了一礼:“我想见你们派能做主的人。” 宋青书眉头微皱:“张祖师长年闭关,武当派俗务都由我爹处理,不知两位要面见谁?” 甘光豪一听,张三丰他可惹不起,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我们只要见宋远桥宋掌门。” “请稍等。” 片刻后,一个古板威严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就是宋远桥了。 甘光豪跟他寒暄几句,也不多客套,说出了来意。 “什么!你要夺我派的武学秘籍!”宋远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甘光豪赶紧解释:“不是夺,我们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不敢在贵派生事。” 宋远桥一脸怒气:“朝廷与江湖各派早有约定,只要不造反,江湖事江湖了,突然冒出来一个武经阁,朝廷什么意思?!”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奉驸马和公主之命行事。” “武学秘籍乃我派最高机密,恕不能答应!” “没有通融的余地?我知道,贵派最高武学纯阳无极功,太极剑,太极掌等,定是不肯让我等一观,但次一点的武学秘技,应该问题不大吧?” 宋远桥一甩袖:“哼!只要是我武当派的绝学,一门都不行!”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宋掌门,你拒绝的这么彻底,让我不好交差啊!” 宋远桥脸沉了下来:“没把你们赶出去,我武当派已经仁至义尽了!” “如此,我们只有硬拿了!” 话音一落,甘光豪就向一处阁楼冲了过去。 宋远桥没想到甘光豪这么……不讲规矩和无耻,说动手就动手! 待他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在几丈开外。 他不免吃惊,这两人,身法这么快! 甘光豪也有些吃惊,他的凌波微步一施展开,没几人能跟得上,没想到,黄衫儿竟然紧紧跟着他,一步都没落下。 “快拦住他们!”宋远桥在后面边追边喊。 路上自然有很多武当门人,可仓促之间,他们怎么拦得住甘光豪? 有几个还拔出长剑来阻拦,甘光豪君子剑拔出,一路横斩,武当弟子的长剑立即被斩为两截。 冲到计划中的阁楼下,甘光豪隐隐感觉不动。 来武当山之前,他打听清楚了,武当山虽然没有像少林寺那样,有一个专掌管武功秘籍和经书的藏经阁,但也有将一幢楼单独整理出来,存放书籍和武功秘籍。 据情报,眼前这阁楼就是那幢楼。 本以为这么重要的地方,应该有人看守。 没想到却相反,周围都是荒草落叶,门楣掉漆,窗户破损,更不要说有人看守了。 武当派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地方存放武功秘籍? 甘光豪猜测,十有八九情报有误。 可来都来了,还是见去看一眼。 万一武当派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里面内有乾坤呢? 门一推,竟然从里面栓了上! 这难不倒他,一脚踹开就是。 砰! 门被踹开后,眼前的景象让甘光豪觉得辣眼睛。 除了一对野鸳鸯,哪有什么书籍! 甘光豪不死心,又冲到二楼一看,也一样。 除了几张破烂桌椅,几个歪倒在墙的破书架外,什么都没有。 看起来,这以是放书的,只是这几年转移了地方。 驸马府的情报过时了啊! 现在他两眼一抹黑,又惊动了武当派,哪那么容易得到武功秘籍。 他焉焉地下楼来,见宋远桥和另一个中年人,带着宋青书和十几个弟子,已然赶到。 刚才进门的时候,光线昏暗,他只看到有两人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 凭他经验,他再晚一点踹门而入,他们就要进入正题了。 有人已经点亮了壁上油灯,在昏黄的灯光下,甘光豪见到那正在整理衣裙的女子,眼前一亮。 只见那少女,身着杏黄衫儿,秋水为神,长眉入鬓,堪称绝色。 此时,她正在不紧不慢地系碰上白绫腰带,一点都不惊慌。 “卓一航,你竟敢在门派重地,大行苟且之事!”宋青书喝道。 “我……”那被称作卓一航的,不知从哪辩起。 武当派出了这么一件丑事,加上甘光豪扑空没得到武功秘籍,武当派的人暂时放过了他和黄衫儿,将注意力集中在卓一航 第50章 黄衫魔女 甘光豪有些奇怪,这宋远桥和旁边的中年人,听武当弟子叫他二师伯,应该是俞莲舟。 这两人都还没说话,宋青书怎么就跳出来,而且还一副咄咄逼人之势。 他心中这样的念头刚起,就见黄影一闪,“啪”的一声,宋青书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那美貌少女一掌。 “你说谁不三不四?!”那少女边退边冷声道。 甘光豪吃了一惊,这少女身法,竟然比他还迅捷! 就连天塌下来脸都不变色的黄衫儿,此时眼睛也微眯了一下。 黄衫少女这一掌打得很重,宋青书脸上立即肿得老高,嘴角流血。 他“呸”的一声,朝地上吐出两颗打落的门牙。 他一脸怨毒地瞪着黄衫少女:“妖女!有本事你杀了我,要不然,我就是要说,不要脸!妖妇,荡妇,人尽可夫!” 不过,宋青书还是怕了黄衫少女,边骂边躲到宋远桥身后。 “好了,青书,满嘴污言,成何体统!”宋远桥斥责道。 黄衫少女一张脸冷得快结冰,寒声道:“你给我站出来!” 宋青书哪会听他的,“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挑衅十足! 黄衫少女气得浑身颤抖,正要冲上去动手,却被卓一航拦住了。 “练姐姐,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不仅用污言秽语说我,还中伤你,你就忍得下这口气?” “我跟他历来不对付,经常骂架,习惯了。” “可他辱骂我!” “放心,我心里有数。” 卓一航和黄衫少女说话的时候,宋远桥和俞莲舟也轻声交流了一下。 只见俞莲舟向甘光豪走过来:“小兄弟,我们长话短说,你的来意师兄告诉我了,这样吧,我身上刚好有一本我自创的《虎爪绝户手》,你拿回去,应该可以交差了。” 俞莲舟说完,递给甘光豪一本秘籍。 听这名字,这门功夫还真阴毒。 甘光豪本想着看完热闹就走,不曾想,竟然有所收获,自然喜出望外。 他收好秘籍:“还是俞二侠胸襟宽广,一点门户之见都没有。” 俞莲舟可当不起这夸赞,这外传本派绝学的事,说好听的叫没有门户之见,严重的叫叛徒。 他尴尬一笑:“小兄弟谬赞了……我有一个小要求,希望小兄弟允许。” “武当绝学,没有朝廷允许,绝不外传!”甘光豪立即打起了保证书。 “这方面我自然信任小兄弟,我是指另一件事。” “什么事?”这下,甘光豪疑惑了。 俞莲舟往卓一航处一指:“家丑不可外扬,希望小兄弟将今天看到的事烂在肚子里。” “放心,今天我什么都没看到。” 俞莲舟见甘光豪挺上道,松了口气,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兄弟,我这就带你下山。” 甘光豪自然没有意见,跟在俞莲舟后面。 路上,不管是过路的,还是把守的武当弟子,都向俞莲舟问好。 有好几名先前追过甘光豪的,都面露疑惑:前面不是对人家喊打喊杀,现在怎么还劳烦地位仅次于张三丰和宋远桥的二师伯相送? 说实在的,以甘光豪在武林中的地位,还真担不起俞莲舟相送。 之所以俞莲舟要相送甘光豪,最主要的是监视监督他俩下山,免得又像刚才一样,到处乱闯。 送出武当山那一片建筑群的大门,俞莲舟就回去了。 甘光豪和黄衫儿走在下山的路上,心里总觉得有些发痒。 “要不要偷偷跑回去,偷看武当派的丑事。” 见黄衫儿不言不语,不为所动,他努了努嘴:“早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又走了几步,甘光豪脚步一停:“不管了,机会难得,还是回去看看!” 守大门的武当派弟子见甘光豪去而复返,有些奇怪,不过,便没有阻拦。 他们刚才可看到俞莲舟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如今哪会怀疑他们。 很顺利进了大门,往破阁楼方向走去。 路上,有人问他们为什么回来,甘光豪谎称有要事忘记跟俞二侠交代了。 加上这一次,他和黄衫儿从从容容地走着,没乱跑,更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了。 还在远处,甘光豪就听到了打斗声、兵器碰撞声。 这打起来了,他俩再凑过去,会不会被人误认为有敌意? 想到这,甘光豪干脆将两个落单的武当弟子点倒,穿上他们的衣服。 来到旧阁楼外,打斗声音更清晰了。 突然,一黄影撞破窗户,跃了出来。 此时阁楼外有几十名武当弟子守着。 那黄衫少女一柄青钢剑使得出神入化,转眼间就有几名武当弟子中剑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布阵!”有人大喊道。 眼看黄衫少女就要冲出重围,忽然间,人影晃动,在场的武当弟子七人一组,组成三个真武七截阵,将她困在中间。 身陷在阵法中,不管黄衫少女武艺多高强,始终破不了阵。 俞莲舟已经提剑出来,见黄衫女子一时破不了阵,并没有急于上前对敌。 卓一航也垂头丧气被人“押”出来,倒是没看到宋远桥和宋青书。 甘光豪无暇找宋青书,他已经被场中的打斗吸引住了。 黄衫少女左突右冲,就是冲不破真武七截阵。 她将银牙一咬,拼着两败俱伤,一剑将一名武当弟子刺了个对穿,自己也被人在肩上刺了一剑。 黄衫少女血染黄衫,却也从倒下的武当弟子形成的缺口中冲了出来。 可俞莲舟早就虎视眈眈,见黄衫少女一破阵,立即上前拦截。 他可是一流高手当中的强者,内功深厚。 当凭内功,黄衫女子可拼不过。 好在她剑法奇诡莫测,身法又快,专刺敌手关节要穴,让人防不胜防。 就这样,她刚才堪堪勉强和宋俞两人拼个平手。 现在,她又受伤,俞莲舟把她缠住片刻,真武七截阵又运转起来。 不过,黄衫少女虽然渐落下风,但离她落败被杀或被擒,还远点呢。 第51章 美色误人?薄情郎害人? 缠斗片刻后,突然一声哀嚎从破阁中传出:“青儿!青儿!你醒醒!你醒醒!” 少顷,宋远桥红着眼睛,一脸杀气地出现在场中。 不容分说,长剑一挺,就攻了上来。 不过,虽然满腔悲痛,但宋远桥毕竟武当七侠之首,攻防中并没失了法度。 就在这时,又一名张三丰弟子出现了。 听众弟子叫他“四师叔”“四师伯”,定是武当七侠中排名第四的张松溪。 他一来,也立即挺剑而上,同时喝道:“众弟子退下,由我和两位师兄迎敌!” 如此,黄衫少女立时陷入三名武当七侠的围攻当中,而且,他们也动用了真武七截阵。 宋俞两人先前碍于身份,不屑用真武七截阵,现在黄衫少女杀了人、伤了人,务必将她生擒,武当派才不会失了颜面。 所以,他们放下脸围攻一名“弱质女流”,甚至不惜动用阵法,也要将黄衫女一举成擒! 三名一流高手中的强者,用阵法围攻,就算是绝顶高手,要胜也不容易。 黄衫少女很快左右支拙。 突然,她的长剑被俞莲舟的太极剑圈中,剑势一滞。 张松溪眼疾手快,一掌向黄衫少女拍去。 黄衫少女此时,要么舍剑避开张松溪一掌,要么承受一掌保住长剑。 电光火石之间,黄衫少女不闪不避,硬受了张松溪一记绵掌! 噗! 黄衫女子口喷鲜血,脚步踉跄。 甘光豪轻叹一声,伤重如此,黄衫女子被擒,是迟早的事了。 而且甘光豪还觉得,黄衫少女时不时拿眼望向卓一航,那眼中的含意,他猜测,黄衫少女是想让卓一航开口求情。 可卓一航呢,除了最开始和黄衫少女对望一眼,后面竟瞧也不瞧了她一眼,转头看着别处! 大概见情郎如此无情,黄衫少女脸上越来越悲愤。 她既悲情郎的翻脸无情,也恨武当派的无耻。 突然,银牙一咬,将剑往颈上一横,狂笑道:“卓一航,我就要死了,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 听到黄衫少女的哀叫,卓一航身形一颤,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 就只一眼,他很快就又转过头去。 黄衫少女哀叹一声,就要挥剑自刎。 可武当派哪会让她如愿,俞莲舟早已见机点了她的穴道。 黄衫少女软软坐在地上,双眼仍死死地盯着卓一航。 俞莲舟又上前补点了黄衫少女几处大穴,彻底制住她。 “大师兄,如何处理这女子,要不要禀报师父?” “不要,这种小事,我这代理掌门就可以做主。” 张松溪心里轻叹一声,想到,如果师父出面,这女子还有活命可能;由大师处置,那就绝无幸免了。 他起了怜才之意,这女子武艺高强,在江湖上名声也不算太恶,如此丧命,着实可惜。 但他听说宋青书被这女子所杀,那可是大师兄的独生爱子。 如果他开口求情,必然寒了师兄的心,让师兄弟的情分生出嫌隙,他还没有不理智到,去干这样的事。 宋远桥一脸怨毒地盯着黄衫少女,觉得把她关起来,小范围公审,或大范围公审后杀掉,都算是便宜她了。 他见黄衫少女,到现在还对卓一航念念不忘、一往情深,心中生出一个毒计。 他走过去,将卓一航推到黄衫少女面前,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师侄,我给你一个机会,免得你日后你埋怨我。” 没想到卓一航双手急摆:“师伯,我不要这个机会!” 他这么绝情,连张松溪看了,脸上都露出不屑之色。 黄衫少女更是怔怔流下泪来。 宋远桥也有些意外,但还是把他的条件说了出来:“师侄,你带来的妖女,杀了我儿子,纵然他嘴欠,但也罪不至死。” “看在你是死去五弟唯一的弟子身上,只要你挑断玉罗刹的手脚筋脉,毁了她的容貌,我可以原谅你们,甚至你们双宿双飞我都不管。” 此言一出,一些弟子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一个如花似玉的花信少女,被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于心不忍。 玉罗刹又是一阵狂笑:“武当七侠好大的名声!原来也是阴毒之小人!” 宋远桥怒道:“住口!你这妖女,没资格在这说三道四!” 在场的有很多宋远桥的徒子徒孙,立即出声附和: “对,你这妖女,先是用美色勾引卓师兄,后又狠毒地杀了宋师兄,如此行事,连魔教都自叹不如!” “听说她是女山大王,定是养了不少面首。” “你看她桀骜不驯的样子,肯定从小缺少家教。” “唉,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 玉罗刹坐在那,一脸鄙视,也不说话,只是在那哼哼冷笑。 卓一航忽然跪了下来! 就在众人,包括玉罗刹,以为他要为她求情的时候,卓一航的一番话,又让她心在滴血。 “师伯,都是我年轻不懂事,下山的时候结识了玉罗刹,被她美色所迷。” “这次也是她私自上山找我,师侄并没有偷带她上山。刚才在旧书阁中,也是她先勾引我的。” “师伯,我愿和她断绝一切关系,从此洗心革面,致力于门派事业!” “求师伯原谅!” 卓一航每说一个字,玉罗刹神情就痛苦一分…… 最后,她又喷出一口血出来,脸色刹时惨白。 宋远桥听了,面无表情,将手中的青钢剑扔到他面前:“去!把妖女的手脚筋挑断,再划破她的脸,你的事,就一笔勾销! “你还是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首席弟子之位,也可以给你!” 卓一航听了,颤颤巍巍地拾起剑爬起来,又脚步踉跄地走到玉罗刹身前。 玉罗刹两眼动也不动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再看透似的。 有那一瞬间,卓一航面露不忍之色,可很快,他脸上越来越狰狞。 “练姐姐……” “住口,我听着恶心!”玉罗刹双目赤红地喝道。 卓一航紧抿一下嘴,继续道:“我承认,曾经喜欢过你,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原本以为,和 第52章 救人 卓一航有些尴尬:“既然四师伯这么说了,这一项就不算。可这魔女其他罪行真是罄竹难书:动辄含笑毙人,削人手指如斩草絮,其喜怒无常更是令人捉摸不定!” “最可恨的是,宋师兄说了她几句,竟然惹来杀身之祸!” 宋青书的死,宋远桥不仅伤痛,而且老脸微红。 凭他武当第二人的身份、武功,竟然救不下自己的儿子! 这事要传出去,那他的脸就丢大发了。 俞莲舟也有些自责,要不是他非要监督甘光豪,送他下山离开了一阵,也不会让玉罗刹有了可趁之机,暴起发难,一剑挑了宋青书。 其实,宋青书的死,卓一航内心是高兴的。 要知道,整个武当派第三代弟子中,就他和宋青山资质最突出。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的掌门就从他们两人当中产生。 宋青书一死,只要他安然渡过眼前这一关,未来的掌门之位已向他招手。 如果玉罗刹现在没有被擒,在掌门之位和叛出武当、跟玉罗刹双宿双飞之间,他还会犹豫,说不定还会选择后者。 毕竟,他确实喜欢玉罗刹。 可如今,玉罗刹被擒,难逃一死,甚至还会被挑断手脚筋、毁容,经过这样的羞辱后,才会死去。 去维护一个必死之人,而放弃大好前程,他卓一航没那么糊涂。 可让他下手戕害一个时辰前,还是他的心爱之人,他终究下不了手。 张松溪见卓一航脸上一会儿狰狞,一会儿不忍,心中起了恻隐之心。 他一把抢过卓一航的长剑:“我来吧!” “不行!”宋远桥沉声喝道,“我这是给卓师侄自证清白的机会,他如果这点都办不到,我只好按门规处置他了!” 张松溪听了,轻叹一声,将剑又递给了卓一航。 卓一航重新手握长剑,脸色越来越狰狞,双目也越来越赤红。 就在他终于狠起心肠,准备下手毁去玉罗刹容貌的时候,从武当山最高处——金顶那传来了钟声。 “是师父出关了!”俞莲舟叫道,师兄弟三人一齐向金顶方向望去。 就在此时,“蓬!蓬!蓬!”三声爆响传来,场中顿时烟雾迷漫。 “小心,烟有毒!”张松溪大声提醒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场中一片混乱。 但宋远桥对玉罗刹恨透了,始终留一部分注意力在她身上。 漫天毒烟中,他感觉有人极快掠近,掳了玉罗刹就走。 “什么人!” 他大喝一声,袍袖猛地一拂,一股劲风随着这一拂之势卷向那人。 对方身法怪异无比,他这蕴含极大内劲的一拂,竟然拂空! 俞张二人也反应过来,迅速起身追击。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对方身上带了一个人,身形却极快。 眼前就要冲出毒烟笼罩范围,马上就可以看到是什么人救走玉罗刹。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总得知道对家是谁、债主是谁吧? 突然,几个黑色小球带着劲风袭了过来,往三人身上招呼! 三人或避或挡,没让暗器打在身上。 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又“蓬!蓬!蓬!”几声爆响,场中烟雾又向外蔓延一大片! 原来,那些黑色小球哪是什么暗器,而是毒气弹! 被这么阻得一阻,等他们从毒烟中冲出来,哪有玉罗刹的影子? 宋远桥还不死心,往山下追了一阵。 后面,金顶的钟声催得实在急,这才返回来。 …… 不用说,救走玉罗刹的,自然是甘光豪。 他把计划用传音入密之术跟黄衫儿一说,叮嘱他等会儿跑路的时候,要跟紧。 没想到,黄衫儿难得露出一个不屑的神情。 当金顶钟声突兀地响起,在场的人注意力全部转移的时候,甘光豪见机不可失,扔出了雷火毒气弹。 这玩意是从驸马府要来的,杀敌不行,用来制造混乱逃跑,倒是一绝。 如愿逃出宋远桥三人视线,甘光豪哪敢从大路下山,自然走小路。 在荒林中奔行,直到估计逃出武当山范围,甘光豪才放慢脚步。 他见黄衫儿不管他或快或慢,都是紧紧跟着他,而且看那神态,还很轻松。 甘光豪有些生气。 他可是主子,黄衫儿是手下,凭什么他受苦受累,出计出力,黄衫儿什么都不做? 他停下脚步,将手中的玉罗刹往黄衫儿怀里一扔:“接着!” 可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 黄衫儿竟然手不抬一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砰! 玉罗刹屁股着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这一下,甘光豪怒了,玉罗刹也怒了! “你耳朵聋了,还是手残了?怎么不接一下?!” 面对甘光豪的喝骂,黄衫儿两眼看天,像是当作没听见。 “你赶紧把人家姑娘抱起来!”他又吩咐道。 黄衫儿依旧无动于衷。 “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黄衫儿自然有听到……但当作没听到。 “你是我手下,还是我祖宗!我说什么话,你都不听,是吧?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没想到这下,黄衫儿说话了:“保护你!” 甘光豪一愣,继续教训他:“你是我手下,什么都要听我的!不单单只是保护我!” “公主说了,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你……” 碰到这死脑筋、木头人,甘光豪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他将目光看向玉罗刹,见她狠狠地瞪着他,一脸的不善。 “对不住,对不住!”甘光豪迭声道,“摔痛了没有?摔哪儿了?我来给你揉揉。” 第53章 看似无情却有情 手刚要伸到玉罗刹玉臀上,见她眼神都要杀人了,这才醒悟过来:“噢,你是女强人,这点痛算什么!” “那在武当山上受的内伤不要紧吧?” 见玉罗刹依旧没给他好脸色,不满道:“我可是救了你,你倒委屈起来了。” “……你还对我翻白眼!你一大美人,翻白眼很不好,知道吗?” “不是我说你,你眼光太差了,怎么看上卓一航了?是不是他有一副好皮囊……你们女人就这一点很不好,以貌取人!” “还有,你也太冲动了,想嫁给卓一航,就要对武当派客气点,可你都做了些什么?把宋青书这个三代弟子之首给杀了!” “话说回来,不杀人,你也不是玉罗刹,不是魔女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想搭理我们?” 甘光豪对着玉罗刹自说自话,像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旁的黄衫儿看不下去了,在玉罗刹身上点了点,解开了她的哑穴。 “你把我的哑穴封了,要我怎么说话!”玉罗刹满脸通红,那是气的。 “对不住!我忘了!” 其实,甘光豪怎么会忘记?无非是为了训人的时候,别人不能反驳,训得才得劲。 “还有,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玉罗刹板起脸,声音冷冰冰的。 “不说了,不说了!” “最后,别以为救了我,我就要感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做梦了!” “我不为所欲为,你看刚才,我摸都不敢摸你……” 玉罗刹冷哼一声:“幸亏你不敢,否则,我定会斩了你的狗爪!” 甘光豪故意手一缩:“这么凶?有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我这人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但如果你想挟恩图报,趁早死了这份心!” 甘光豪努努嘴:“合着我救了你,什么也没捞着。” 玉罗刹听了,略一沉吟,说道:“我说话算话,刚才那样说,是防你狮子大开口。现在,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要说,让你嫁给我,你肯定不肯答应。” 玉罗刹顿时柳眉倒竖,一脸煞气,要不是被点了穴道,可能马上就会翻脸动手。 “瞧你,开个玩笑,生哪门子气?” “这种事也能开得了玩笑?仅此一次,下次我非割了你的舌头!” 甘光豪吐了吐舌头:“真的好凶残!” 玉罗刹斜了他一眼:“你想要女人,我可以如你所愿,给你找一个武功又好,人又漂亮的年轻女子给你。” “什么意思?你要给我做媒?” “呸!我哪有闲心给你做媒,要不是为了还你今天恩情,我懒得理你!” “不是做媒?你还能强迫人家嫁给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玉罗刹脸微微一红,“好了,把我穴道解开吧。” 对于这种似正似邪,武功又高的小魔女,甘光豪一时拿她没什么办法。 解开玉罗刹穴道,问道:“玉姐姐,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 玉罗刹活动一下手脚,又盘膝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倒出一颗碧油油的丹药放在手掌心。 甘光豪和黄衫儿顿时闻到一股清香,感觉头脑都清明许多。 很显然,这是解毒和疗伤圣药啊! 甘光豪见玉罗刹有些不舍和犹豫,劝道:“再贵重的药,也是拿来用的,你还是赶紧服下吧,疗伤要紧!” “你知道这是什么伤药吗?” 甘光豪摇摇头。 “这是碧灵丹,我师门的独门秘药。即可疗伤解毒,也可提升人的功力。即便是再重的伤势和中毒都可治愈!” “这么神奇!”甘光豪两眼放光,“早知道刚才提条件的时候,我就不要美女,要这灵药好了!” “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想想还是美女好,如果换了这灵药,我见你受伤太重,心一软,说不定又还给你了,结果什么都捞不着。” 玉罗刹见甘光豪虽然一副痞相,但说出的话还是碰到她内心柔软之处。 这碧灵丹,江湖中人人趋之若鹜,因为有了它,就等于多了一条命,哪个刀头上舔血的江湖人不需要! 可听甘光豪的意思,他竟舍得将这么贵重的灵药转送给自己。 他是真的对自己好啊?还是脑子不太灵光? 甘光豪见玉罗刹正在发呆,将水囊递过去,又劝道:“赶紧服了吧,这里还是不太安全,得赶紧离开。” 玉罗刹不再犹豫,接过水囊,就着水将碧灵丹吞服了。 然后,她静静地行功,将药化开,让它发挥最大效用。 一炷香后,玉罗刹呕出几口淤血,面色反而从苍白变得有了血色。 她一跃而起,双手一抱拳:“两位,后会有期!” 说完,身形一晃,已经在几丈开外。 甘光豪望着玉罗刹的背影,在那感叹:“不愧是疗伤圣药,受了那么重的伤,很快就活蹦乱跳!早知道,我就该好好在她身上摸一摸,将灵药占为己有。” 就见玉罗刹身形一顿,大概听到了甘光豪的话。 不过,她马上又向前纵去。 直到玉罗刹身影消失好一会儿,甘光豪还在望着。 “别看了,赶紧赶路吧!”黄衫儿又一次看不下去了。 甘光豪回过神来:“接下来,我们要到哪一个门派,让他们献上武功秘籍?” “华山派吧,离这最近。” “好,出发,上华山!” 第54章 拿冲灵剑法敷衍 虽说华山派是离武当山最近的大派,但甘光豪和黄衫儿紧赶慢赶,路上也花了五天时间,在第六天下午,才抵达华山脚下。 路上,他做过功课,知道华山派如今的掌门是岳不群,有一女儿岳灵姗,大弟子令狐冲。 岳灵姗和林平之在年初已经成亲,岳不群也在几个月前的五岳剑派大会上,夺得了五岳剑派掌门之位。 两人很顺利上了华山。 在会客厅,甘光豪没见到岳不群,只见到了岳灵姗。 甘光豪有些恼火,这岳不群也太轻慢了他了吧,竟然派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应付他。 岳灵姗从守山弟子的通报中,已然知道了甘光豪此行的目的。 她早有准备,拿出一本剑谱,说道:“这是我们华山派的至高武学——冲灵剑法,我们打算献给朝廷,以表我们的诚意。” 到底年轻,脸皮子薄,岳灵姗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微红。 甘光豪压下不快,接过剑谱翻了翻。 突然,他将剑谱放在掌中,两手一搓! 只见剑谱已然化为飞絮,飘落于地。 岳灵姗脸色一变,“哗”地站起来:“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甘光豪一声冷笑:“你们华山派派一个小姑娘……不对,现在是少妇了,来接见这们,这我忍了。现在,竟然拿出一本乱七八糟的剑法,来忽悠我,是不可忍孰不可忍!” “你胡说!这是冲灵剑法,从名字看就知道多有神韵灵气的一套剑法!怎么可能乱七八糟?!”岳灵姗还在强自狡辩掩饰。 甘光豪一声冷哼:“这冲灵剑法,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这剑法怎么来的,你难道没有点数吗?!” “这就是华山派的绝技,你爱要不要!” “跟我耍无赖?那我告诉你,这冲灵剑法,是你和令狐冲眉来眼去时自创的低劣剑式!” “剑招看是好看,于实际却半点用处都无!” “而且,我怀疑,你已成亲,到现在还珍藏着这剑谱,是不是对令狐冲还念念不忘啊!” 岳灵姗被甘光豪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到底是女子,对名声看得很重,甘光豪最后一句话,彻底惹恼了她。 她“刷”地拔出长剑:“阁下再口出秽言,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刚落音,她觉得眼前一花,“啪”的一声,脸上竟然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挨的,让她又羞又惧。 手提着长剑,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上前攻击吧,自己跟对方武功相差太远,万一对方再戏弄于她,岂不是又多挨了一份羞辱? 不攻击吧,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正在她犹豫间,眼前又是一花,一个红影从内堂飘出来,极快的冲向甘光豪。 岳灵姗认出那红影正是她的丈夫林平之,担心他不敌,脱口而出:“平之小心!” 可她显然多虑了,林平之凭借着诡异的身法,与甘光豪缠斗在一起。 片刻后,她脸上神情渐渐凝重:平之何时学了这么一套诡异至极的身法? 突然,“当!”的一声,场中缠斗的两人一触即退! 岳灵姗看到,甘光豪用软刀在身前一挡,而林平之刺在软刀的上,不是大刀长剑,竟然是一柄短剑! 甘光豪此时已经明白,这林平之已然练了辟邪剑法! 不过,他也不惧! 他的凌波微步,刚好可以克制辟邪剑法那诡异的身法! 先立于不败之地,加上林平之内力平平,再斗下去,不出几招,他定斩林平之于血刀之下! 不过,两人这样罢斗,也好。 他是来办公事的,可不是来树敌的。 就是这时,有人连声抱歉,从后堂走了出来。 看他一身的书生气,甘光豪就知道他就是岳不群。 “五岳剑派掌门岳不群,欢迎寻经使!”岳不群这时还挺客气。 说完,他阴沉地看了一眼林平之,斥道:“怎么能对郭大侠的专使动手?你想造反吗?” 林平之面无表情,不说话。 岳灵姗一见,赶紧告状叫屈:“爹爹,是这人先动手的,平之只是关心我,看不下去,这才与人冲突。” “你还有脸说!”岳不群脸色一板,“我在后面看得清楚,是你先拔剑的!” 岳灵姗委屈地摸着有些红肿的脸:“爹爹,我的脸被打痛了!” “活该!谁叫你对郭大侠的专使不敬的!” 看到岳不群先倨后恭,甘光豪有些摸不着头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岳不群如此上道,甘光豪虽然不耻他的为人,也没必要现在翻脸。 “岳掌门,我的来意你也知道了,希望你多多理解,多多配合!” “应该的,应该的!” 岳不群正微笑着,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不瞒专使,我华山派最强武学不是什么紫霞秘笈,而是独孤九剑!” 此言一出,连甘光豪都有些吃惊。 “难道贵派想献上独孤九剑?” “当然!我对郭大侠仰慕已久,他有需要,我自然要献上我派最强武学!” 这岳不群被武林中人称作“君子剑”,自然是他表面功夫做得很足。 他要是诳骗甘光豪,传了出去,对他名声可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他这话,应该是真的。 “不过,这独孤九剑只有我师叔和我那不屑弟子令狐冲会,暂时没法献给专使。” 甘光豪一听,就知道岳不群给他画饼。 他退而求其次:“其实,我们也非要贵派的最高武学,次一点的也可以。” “不行!”岳不群拒绝得斩钉截铁,“我不能辜负郭大侠!” 甘光豪撇撇嘴,心想:建武经堂是朝廷的主意,跟郭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辜哪门子负? “我明天就吩咐下去——不,现在就吩咐下去,后分两路,一路到后山寻找风清杨师叔,一路到恒山找令徒,务必找到他们,让他们尽快来与专使见面!”岳不群言之凿凿地说道。 “真的,不必……” “专使不要再说了!天色不早了,今天晚上,专使就在华山过夜吧!” 甘光豪见天快黑了,也不愿连夜赶路,遂留了下来。 第55章 给狼施美人计? 吃过晚饭,岳不群依旧很热情,竟然让岳灵姗陪甘光豪赏月! 甘光豪自然欣然接受。 至于黄衫儿,是不屑与人同游的。 两人并肩走在古松石阶之上,甘光豪甚至闻到了岳灵姗身上淡淡的体香。 成亲后的岳灵姗已盘起了发,越发衬得脸如满月、肤如凝脂,在朦胧的月色下,有一种出尘的美。 甘光豪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岳灵姗:“我没想到,下午刚打了你脸,晚上你就来陪我。” 岳灵姗脸色略显不自然:“下午我也有不对,爹爹训过我了。” 山上的风很大,两人找了一个背风的条石凳坐下。 “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会不会让人说闲话。”甘光豪忽然说道。 岳灵姗身体一颤,身子移了移,离甘光豪远了些,这才说道:“不会的……再说,也没人看到。” 确实,这地方很幽静,没看到一个人影。 甘光豪忽然起身,一屁股坐到岳灵姗身边,然后搂住她:“这样的话,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岳灵姗吓一大跳,用力推开他:“别这样!” 甘光豪忽然伸指一按,已点了她腰门章门穴。 岳灵姗身体一软,甘光豪顺势将她搂在身前。 “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岳灵姗大为惊慌。 “你敢喊,我就将你剥得一丝不剩,挂在树上,让大家都来参观参观!” 岳灵姗见甘光豪脸上是和煦的笑容,说的话却让她不寒而栗。 “你不要忘记了,这里是华山派,我爹爹是掌门,我夫君是林平之!还有华山派几百名弟子!”岳灵姗威胁道。 “那正好,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这华山派第一美人,不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简直是魔鬼!魔教的人都没你无耻!”岳灵姗浑身战栗,已经咬牙切齿了。 甘光豪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不就是美人计吗?多新鲜!” “只是我没想到,你父亲和夫君,竟然舍得让你做这种事情。” 岳灵姗一听,眼泪立即流了下来。 原来,晚饭之前,岳不群找到她,要她以色相勾引甘光豪,然后他再来一个捉奸。 这样有把柄在手中,甘光豪这个寻经使还不是任他拿捏? 就是他献上一本烂大街的《大祖长拳》,甘光豪也要当宝贝收着,不敢说一个不字。 下午,岳不群故意抬出独孤九剑,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武林中人对官府一向没什么好感,他岳不群如果在这件事情上说“不”,是不是能搏得一个好名声,赢得武林中人的好感? 况且,武学秘籍,那是一个门派最最重要的东西,哪能说交就交? 虽然有些惊讶于甘光豪武艺,但这种无名小卒,他向来不放在眼里。 他可是刚当上五岳剑派掌门不久,正是心理膨胀的时候。 当然,如果郭靖亲自上华山派,那他得掂量掂量。 岳灵姗又想到,林平之听她诉苦后,竟然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在她再三恳求,要他帮她劝劝父亲改变主意,林平之才说了句令她伤心欲绝的话:听岳父的,我没意见。 联想到成亲以来,林平之竟然碰都不愿碰她一下,现在又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岳灵姗立即悲从中来,“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没想到林平之非但没劝她、安慰她,还嫌她吵。 她当时将心一横:先完成父亲任务,然后自杀! 他们捉奸的地点,自然是甘光豪就寝处。 现在看来,任务没法完成,她就要自尽了。 甘光豪将岳灵横搂在怀里,她的种种悲伤绝望神色,他都看到眼里。 他立即笑着威胁道:“你不要想着咬舌自尽,我这有上好的伤药,你就是把舌头咬断了,我也能止血,到时,你可就变成哑巴了!” “我若一心想死,你也拦不住我!” “你就那么想死?” “父亲、丈夫把我当筹码一样送出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猜他们只要你拿下我,可没让你委身于我。” “一样的名声被毁,有什么区别吗?” 甘光豪很想说,有区别,区别很大。 具体什么区别,他可以说几个小时…… 不过,他只说了一句话:“这么说吧,前者不是生孩子,后者会生孩子。” “孩子?”岳灵姗难得眼光变得柔和和希冀,“这一段时间,我天天想的就是,想有个孩子。” “那还不简单,你跟林平之同房不就有了吗?” 岳灵姗脸一红:“你不明白的!” “有什么不明白?你们正当年少,按理说应该不会不孕不育。” 岳灵姗“呸”地一声:“你别咒我好不好?” “难道你是石女,或者林平之是太监?” 岳灵姗一听,像是踩了她尾巴似的,柳眉倒竖,眼神凶凶的要杀人! 不过很快,她神色就放松以下来,轻叹一声:“难道这就是我的命?” “刚才听你的意思,你很想要孩子,要不,我帮你完成这个愿望?” 岳灵姗又要炸了:“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 甘光豪嘿嘿一笑,就向岳灵姗吻去。 岳灵姗全身乏力,连转头都很困难,一下子就被吻个正着…… 甘光豪浅尝辄止,可不敢冒险伸入,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 岳灵姗看甘光豪的眼神,一下温柔,一下怨恨,显见她内心活动的剧烈和矛盾。 第56章 身心俱服何其难! “林平之没有这样吻过你吧?”甘光豪无耻地问道。 岳灵姗一听,一下子自怨自伤起来,眼泪模糊了双眼。 “不会是真的吧?你俩认识有三年、成亲也快一年了?连亲一下都没有,真是怪事!” 甘光豪说着,又吻了下去。 不过,这次他去的地方是她的脸颊和耳垂。 岳灵姗自然不愿,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能有什么办法? “我要是你,就不想那么多,来点实际的。”甘光豪在她耳边说道。 见岳灵姗听了,流下最后一行泪,不再闪避,甘光豪逐渐大胆进攻。 片刻后,他舔一下嘴唇:“怎么样,反正按照岳不群的计划,你的名声好不了了,何不来点实际的?” “感觉怎么样?”他又一次无耻地问道。 感觉岳灵姗又在天人交战,他抓紧蛊惑: “想必林平之的异样,你这跟他生活在一起的人,应该早有察觉吧?” “你这么一个美人儿,但凡是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不动心,就算是神仙见了,也会思凡的。” 甘光豪说着,还扭动一下:“你看,我就是个正常男人。” 岳灵珊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转头藏在甘光豪怀里。 一怔之后,又觉得不妥,只好脸朝外,不敢正视甘光豪的眼睛。 甘光豪会心地笑了一下:“可林平之年龄与我相仿,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可他就是不碰你。” “这种反常情况,只有两个原因,要么他厌你如蛆虫,恶心到不愿碰你!要么,他就是个太监,已经不能人道了!” 岳灵姗一听,全身发颤,脸色刹时变得惨白。 “第一个原因,想想不可能,你们俩是有感情的,江湖中很多人都知道,那只有第二个原因了。” 见岳灵姗紧咬双唇,眼眶中有泪珠在打转,就是没有流出来。 “我观林平之,连胡茬都没有,脸光滑的像个女人,说话也细声细气的,那拈绣花针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娘们!” “如果我没猜错,他为了练辟邪剑法,已经成太监了!” 岳灵姗终于出声道:“你胡说,练辟邪剑法,要什么成太监!” “下午林平之出手,你也看到了吧,是不是突飞猛进?若不是我有一套跟他一样怪异的步法,肯定打不过他。” 这是事实 ,岳灵姗没法否认。 “你们即已结亲,对林平之曾祖林远图之事想必也清楚。林远图当年何等威风,岂是余沧海之流可比?可他的后代,连余沧海的弟子都打不过,这是何原因?” “因为,林远图练的是货真价实的辟邪剑法,他的后人,练的是假的辟邪剑法!” “这么重要的剑法,林远图活到了七十岁,不是突然暴毙,家传剑法不可能失传,唯一的原因,是这剑法不好练,或林远图不让后人练!” “你发现没有,练成辟邪剑法,威震江湖的林远图,一生都没有娶妻生子,只收了两个义子。” “而没练成真正辟邪剑法的后人,武功稀松平常,倒是能娶妻生子。” “结合林平之变化,我推出一个结论,就八个字——欲练剑法,必先自宫!” 岳灵姗默默地听着甘光豪的讲述,脸色平静,拿眼冷冰冰地盯着他:“就算如此,也是我自作自受,关你何事!” 甘光豪一愣,合着他说了这么多,都是在浪费口舌? 算了,还是行动更有说服力。 “你别乱动,要不,我将你们家的丑事在江湖中散布出去,看你们有何颜面立足江湖!” “噢,对了,听闻你母亲为人正派,慷慨大义,是武林不可多得的女中豪杰,倘若她听到这些丑事,会怎么样?” 岳灵姗顿时一僵,骂道:“你就是个魔鬼!” “我只是个喜欢美人的男人,连圣人在书中都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哪像你夫君,就是个大变态!” “变态?”岳灵姗细心咀嚼这两个字,越想越觉得形容林平之很是贴切。 想起第一次见他,是个懵懂无邪的俊俏少年;加入华山派后,是个温文尔雅的俊书生。 可成亲之后,像是个阴冷的行尸走肉,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现在,甚至连维持表面上的相安无事都不愿。 甘光豪见岳灵姗已然不那么抗拒,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征服女人的身,上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莺莺燕燕?! 他又一次对上岳灵姗樱桃小口,含糊道:“林平之给不了你的,我给……” 岳灵姗先是像木头人,慢慢有了反应,后面还含羞地闭上双眼。 临冬的天气,对普通人来说,已是寒意阵阵,但习武之人,倒不觉得什么。 甘光豪贴心地将所有衣物铺在长条石凳上,想了想,又将岳灵姗的丝帕垫在该垫的地方。 但愿这个举动不是多余。 岳灵姗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期待是没有的,她还没那么无耻。 心中除了认命、不甘、悲怜,还夹杂着些许报复的想法。 如霜的月华下,有两团白影终于粘在一起。 当月亮穿过乌云,又探出头来,含羞地下望,发现那两团白影还在蠕动着…… 岳灵姗这苦命的女人,值得甘光豪温柔地对待。 换做李莫愁,他早已经横冲直撞,让她一次一次地屈服…… 突然,甘光豪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人声:“师兄,你说师姐他们去了哪儿了?” 还真是好人有好报啊!没有“啪啪”声,竟然让他躲过一劫,没被人发现! 听声音,那两人正朝这边走来。 甘光豪赶紧将岳灵珊往怀中一抱,另一只手卷起石条凳上的衣服。 在这坐这么久,他早已经观察到几丈外有一个崖缝,现在情况紧急,赶紧悄无声息跃过去,躲了进去。 躲进去刚藏好,两个华山派弟子就出现在先前的条石凳上。 “师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没有,只有你身上的汗臭味。” “乱讲,你身上味道更重!” “别扯没用的,赶紧找大师姐要紧,不然跟师父没法交代!” 两人又继续往山上走去。 第57章 魔教来袭 待两人去得远了,岳灵姗羞道:“快放我下来。” “我不。” 甘光豪不仅说到,而且做到,“啪啪啪”的响声回荡在狭窄的崖缝里。 “你轻点!” “你求我!” “我求你轻点。” “不够,要这样说:小心肝,轻柔一点,你怎么不怜惜人家?” 岳灵姗哪说得出这么羞耻的话? 结果,自然引得甘光豪一阵“报复”。 “……怎么不言语了?”甘光豪看向肩头的岳灵姗。 这一看,他明白了:这是……渐入佳境了吧? 就是这时,两名华山弟子又返回来了。 “上边也没有,大师姐到底跑哪里去了?” 称作师兄的责怪道:“还不是怪你,非要解手,这下好了,跟丢了吧?” “人有三急,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算了,先歇息一下吧。” 两人竟然在先前甘光豪他们坐的地方,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甘光豪不急,一是怕被发现,二是真的……不急。 没想到,有人比他急。 感觉到有人耸动了几下,甘光豪先往崖缝里面走几步,直到进无可进,这才停下来。 他凑到岳灵姗耳朵上,用细如蚊子的声音问道:“怎么,急了?” 岳灵姗像做错事的小媳妇被人发现,羞也羞死了,停了下来。 甘光豪会心地一笑:“这种事情,怎么能有劳娘子?还是由我辛苦一点比较好。” 岳灵姗将头趴在他肩上,双手紧紧环搂住甘光豪脖颈,双唇紧抿着。 两名华山弟子休息了约一刻钟,这才离开。 等两人去得远了,崖缝中立即响起了激烈的巴掌声…… 细听之下,中间夹杂着有人痛苦的细吟。 …… 两人回来时,夜已经深了。 在大门前分开,甘光豪回到客房。 大概是太晚了,还是岳灵姗不愿或无心力来施“美人计”,整个晚上,甘光豪没被打扰,睡得很安稳。 睡到日上三竿,甘光豪才起来洗漱。 刚一个人在客房里吃早饭,忽然,外面一阵嘈杂。 只见岳不群走进院子,边走边叫:“专使在吗?” 甘光豪赶紧扒一口稀在嘴里,走出屋外。 岳不群一看到甘光豪,就迭声抱歉:“专使,实在想不到,我派出去招令狐冲回来的弟子,在路上竟然被魔教的人杀了!” “现在魔教的人,快攻上山了……出来这么大的变故,你看这献经的事……” “日月教的人,真的攻上山了?”甘光豪也是吃了一惊。 没想到他运气这么背,刚在山上有些收获,日月神教也就是魔教,竟然攻打华山派。 “我哪敢骗您啊!”岳不群真有些急了,“我虽然是五岳剑派的掌门,可另外四派,都分散在全国各处,在这华山上也就只有我华山派两百名弟子。现在魔教大举来攻,我独木难支啊!” 甘光豪很理解地说道:“既然出了这样的变故,我想公主和郭大侠也不会怪你献经不力。” “如此,就多谢郭大侠和公主了!”岳不群朝天遥遥作了一个揖,转身对甘光豪说道:“专使,后山有一条路,虽然险峻,但胜在偏僻,我这就叫灵姗送你下山!” 说完,岳不君告了一声罪,急急出门了。 甘光豪心想:这岳不群,表面功夫倒是做得很到位。 片刻后,岳灵姗就来到了这专接待客人的小院。 面对甘光豪,她有些尴尬。 甘光豪倒喜欢看她脸红尴尬的样子,他盯着岳灵珊,眼有深意地问道:“岳师姐,有热闹看,我不想现在就离开,你以为呢?” 岳灵珊低着头,慌乱地“哦”了一声,少顷,她才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甘光豪微微一笑,取笑道:“岳师姐,看你神思不属的,是不是在想昨晚什么妙事啊?” “……没,没有。”岳灵姗更慌更窘了,同时,她狠狠地瞪了甘光豪一眼。 甘光豪推了一下黄衫儿:“你想不想看热闹?” 黄衫儿还是那副正眼都不瞧人一眼的神态,也一惯的惜字如金:“随你!” 甘光豪摊了摊手:“现在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 岳灵姗有些意外:“你要留下来?” “你可别多想,我留下来是看热闹,可不是想帮你们。” “其实,我也不想就这样离开,华山派有难,我作为其中一员,不能临阵脱逃。” “那还等什么,走啊!” …… 三人来到山腰中的一块空地上,见岳不群已经坐在那,一脸阴霾。 林平之坐在他旁边,面无表情。 三人站在人群后面,岳灵姗对发现他的师弟师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约半炷香时间,华山派守山的弟子全都伤痕累累、衣衫带血地退了上来。 甘光豪见有的人已然断手断脚,这辈子算是废了。 这还是岳不群叫他们不要硬拼,才能全身而退过半的人,要不然他们会更惨。 紧随他们身后的,是一群穿黑、黄、蓝各色服饰的日月神教中人。 片刻之间,就把空地占了过半。 甘光豪见对方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少说有一百来人。 这还只是上山的,华山险峻,上不了那么多人,山下的日月神教教众更多。 只见一名穿黑衫、系黄带的丑脸汉子越众而出:“想当年,我神教十长老攻上华山,被你们使卑鄙手段所害。今天,我们神教不仅要报当年之仇,还要踏平华山!” 此言一出,很多华山派弟子立即不干了,纷纷大声喝斥。 虽然魔教势大,但江湖中人,试问谁没有几分热血?! “大言不惭!我们华山派已成五岳剑派领袖,更胜往昔,你们今天的下场,只有比当年更惨!” “就是,师父的武功,胜过我派任何一任掌门,你们这些邪魔外道,赶紧跪下求饶,说不定我们一发善心,能饶你们一死!” “看得出来,你们就来了三位长老,还想踏平我们华山?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们一惯在做梦,听他们的口号,什么‘日月神教,战无不胜,圣教之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肉麻 第58章 赌战 岳不群听着众弟子的话,不仅没有赞赏之意,脸还越来越阴。 “都给我安静!”他用内力大吼一声。 华山众弟子只觉得耳中嗡嗡直响,一个个马上噤若寒蝉。 丑脸汉子是日月神教排名第一的长老,名叫鲍大楚,他嘿嘿冷笑道:“你们这群将死之人,嘴皮子倒利落,就不知道手上功夫有没有嘴上功夫厉害!” 日月神教中唯一的女长老桑三娘向前一跃,指着华山派岳不群说道:“岳不群,只说宁中则自创的宁氏一剑高明的很,我特来领教!” 岳不群站起来:“不巧的很,拙荆刚好有事外出了。” 甘光豪一听,心下恍然,怪不得他上山后,没见过宁中则。 “那你们华山派有能打的女将没有?” “没有。” “你不是有一个女儿叫岳灵姗吗?听说前几个月前大五岳剑派大会中,连莫大先生都击败过,这么厉害,完全有资格与我一战!” “小女不是桑长老对手。” 桑三娘一愣,没想到岳不群倒也光棍:“你这掌门,挺有意思的,没打过就认输。” “要不,我代拙荆与桑长老战一场?” “好啊,我正想跟打败左冷禅的岳掌门比试比试!” 桑三娘正要出战,却被鲍大楚制止了:“慢着!桑长老,别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 “没忘,等我打败了岳不群,不就将五岳剑派收入麾下了吗?” 鲍大楚心想,让桑三娘去试一试岳不群的深浅也好。 虽说耳闻岳不群身法诡异,令人防不胜防,但还是要亲见为好。 “也好,你上吧,祝桑长老大显身手,立下天大的功劳!” “借你吉言!”桑三娘语毕,一个纵跃,落在场中。 岳不群却缓缓走入场中,冲桑三娘拱手一礼:“请多指教!” “我最烦你们这些自诩正派之人,假惺惺的虚礼!” 桑三娘边说边取出一对柳叶刀,互击一下,发出“当”的一声,立即蹂身而上。 她见岳不群横剑当胸,左手捏了个剑诀,似是执笔写字一般,认出这招是华山剑法的“诗剑会友”,不禁心中更为鄙视。 “伪君子!”她骂了一声,双柳叶刀舞成一团,碾了过去。 岳不群面色微沉,长剑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然转而向上,避开和刀剑相撞。 桑三娘双刀舞得奇快,中间还夹杂着用刀尖点穴之法,让人防不胜防。 但华山剑法素以变化繁复见长,招数亦自层出不穷,岳不群一时之间,也挡得住。 斗了二十余招,岳不群突然间剑法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 这既快又奇的怪异剑法,与华山派剑法大相径庭。 华山派弟子,不以为异,反倒为荣。 一名在五岳剑派大会上,见过岳不群使过这种剑法的弟子说道:“师父这套这剑法一出,这魔教老妖女必败无疑!” 果然,几息过后,就见岳不群形忽然加快,场中只看到他一抹残影。 啊! 一声惨叫发出,两人倏地分开。 一条臂膀随着分开的两人,“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血花四溅! 甘光豪看到,那断臂还紧紧握着一把柳叶刀,不是桑三娘的是谁的? 岳不群举着滴血的长剑,拱手一揖:“承认!” 桑三娘面色雪白,用只剩下的左手点了几处穴道,防止失血过多。 她恨恨地看了岳不群一眼,将牙一咬,竟然带着重伤,施展轻功,下山而去。 鲍大楚一脸阴沉,他看得出来,岳不群的武功,除了教主,他们这些长老,已然无人能敌。 不过,他并不悲观,自己这一方兵强马壮,自己和另一位长老,只要把岳不群合力缠住,华山派其他人,不堪一击。 正要下令一拥而上,岳不群却对他说话了:“鲍长老,我们来打一个赌如何?” 鲍大楚一听,暂时打消群起攻之想法,问道:“你要赌什么?怎么打?” “五场三胜,双方各出五人,按江湖公认的实力排位,同一位置的对决,这样,我们也不需要搞田忌赛马那一套。” 鲍大楚只稍微沉吟一下,就应下了:“好,我跟你赌!那赌注是什么?” “我赢了,贵教退出华山,十年之内不得攻占任何一个五岳剑派。” “你输了呢?” “五岳剑派臣服贵教!” 鲍大楚听了,这条件己方不吃亏,立即答应了:“好!我跟你赌。”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鲍大楚不悦:“岳不群,你要认清形势,我能答应,已经给你面子了,你还敢提条件?!” “你若不答应,那我们就决一死战!” 鲍大楚看岳不群一脸坚决,似乎没商量余地。 他还真怕岳不群发疯,跟他同归于尽,又退一步:“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夫人没在山上,由我代表她出战!” “不行!”鲍大楚断然拒绝。 他很清楚,岳不群在场中这么多人中,是个无敌的存在,自己若答应了,五场中已经输了两场,那这赌还有什么好打? 另一个长老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劝道:“答应他,我看除了岳不群,宁中则又不在,华山派没一个能打的!” 他又用传音入密说道:“就算我们输了,也可以撺掇其他门派对付华山派,我们暗中支持,也不算违约。” 听他这么说,鲍大楚去了顾虑,答应了岳不群的条件。 很快,双方要出战的人选就定好了,一个个走到前面来。 华山派这边派出的是岳不群、林平之、岳灵姗、劳德诺。 日月神教派出的是鲍大楚、丘长老、两名堂主,最后一人,却大出华山派众人意外! 尤其是林平之,一见那人,双眼早已经喷出火来! 要不是岳不群早有预料,将他按住,恐怕他早已经冲上去跟人死斗了! 这人就是参与杀害他父母,外号“塞北明驼”的木高峰! 木高峰却不认得他,虽然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但那时林平之乔了妆。 岳不群安抚道:“平之,你放心,待会你定会对上他的。” 林平之这才慢慢 第59章 辟邪剑法,快得邪乎! 下一场,由岳灵姗对阵另外一名堂主。 别看岳灵姗有过打败莫大先生的辉煌战绩,但那一战胜得诡异。 日月教那名堂主可不是五岳剑派的人,她并无克制对方剑法。 况且,人家根本使的不是剑,而是双钩。 没几招,岳灵姗就右右支拙,不是克制对方,而是被对方克制他的剑法了。 岳灵姗不想就此认输,还在勉力支撑。 约七八招后,她耳中忽然传来父亲岳不群的声音:“姗儿,认输!” 见父亲都这么说了,岳灵姗赶紧大叫:“我认输!” 因有鲍丘两位长老认输在前,那名堂主倒也不好过分为难岳灵姗,但最后一招,他顺势挑断了岳灵姗的衣带。 这动作略有轻薄之意,岳灵姗敢怒不敢言,左手捂住衣襟,右手捡起地上的衣带,退回场中。 已有华山派女弟子,掏出针线包,当场缝接起她的衣带来。 岳灵姗走到岳不群身前,含泪自责:“爹爹,女儿无用,不能为华山派胜下一场!” 岳不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下去吧!” 岳灵姗本想问一下父亲,为什么这时候叫她退下,其实……她还可以再支持一阵。 可岳不群已经转过头去,不再看她,而是一脸郑重、眼中却别有深意地叮嘱林平之:“平之,华山派甚至五岳剑派的荣辱,就系于你一人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林平之勉强一笑:“师父,我定不负你的教诲,誓为华山派立下不朽之奇功!” “你这么有心,为师真的很欣慰!” 林平之嘴角隐隐抽搐了一下,道:“师父,我上场了。” “去吧!” 林平之走到场中,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盯着木高峰。 除了最初见到木高峰失态外,其他时间,他都是一副视木高峰为蝼蚁的神色。 “小子,你师父岳不群都不敢轻视于我,你算什么东西,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木高峰被一年轻人大大看轻,自然气得不轻。 林平之一声冷笑:“在我眼中,什么塞北明驼,就是会站着撒尿的猪狗而已!” 木高峰气得一声吼叫,有如狼嗥。 吼声之中,木高峰在腰间一掏,抽出一柄剑。他这剑呈一个弧形,乃是一柄驼剑。 他声出剑起,连人和剑齐向林平之扑去! 林平之连刺两剑,当当两声,都给驼剑挡开。 他发出一声冷笑,出招越来越快。 木高峰脸色一变,根本无暇进攻。 只见他左闪右避,上窜下伏,一柄驼剑舞成一个光团,将身子笼在里面。 当!当! 两声兵器相交之声传来,甘光豪看到林平之神色微变,手腕有刹那的颤抖。 可见,在兵器相撞,这种硬碰硬纯拼内力的情况下,他吃了一个暗亏。 接下来,甘光豪看到,林平之再也不和木高峰兵器相撞,纯靠防不胜防的快剑进袭。 木高峰更不敢主动进攻,只要他剑势一缓,林平之前总能快之又快、奇之又奇地攻到身前,让他立即身陷险地! 险而又险地避过一两次,木高峰再也不敢起一丝一毫进攻的念头,只是自行使剑,把一柄驼剑运转得风雨不透,不露丝毫空隙。 林平之剑法虽高,又无力撞开木高峰兵刃,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场中比斗陷入僵局。 但一个进攻一个死守,高下立判。 还有一个,木高峰如此打法,有其致命之处,就是极耗内力。 你以为把兵刃舞成钢罩一般,针扎不进,水泼不进,容易啊? 他每一招都需用尽全力,方能使后一招与前一招如水流不断,前力与后力相续。 有眼拙的华山派弟子,向岳不群建议:“师父,可叫林师弟罢手,以平局算,如何?” 岳不君哼了一声:“学艺不精,眼睛也不行,平之已大占上风,何来平局?” 那名弟子被岳不群一训,惶恐地退后。 其他有如此想法的弟子,全都收了想求平局的心思。 场中剧斗良久,忽见木高峰剑网的圈子缩小了半尺,显然他的内力至此终有不续。 忽听林平之一声长笑,身形如风,运剑如电,一剑已突破木高峰剑网,眼看就要在他胸上刺个窟窿! 突然,叮的一声,钢花溅出,林平之长剑被一枚绣花针暗器一击,立即失了准头,只划破了木高峰左肋衣服。 木高峰死里逃生,怆惶后退! 林平之眼见仇人就要毙命于自己剑下,竟然功亏一篑,哪肯甘心,挺剑直追! 木高峰逃得一命,哪敢再战?正要出声认输,忽地身上一处地方一阵刺痛,哑穴被人用暗器封住了! 他嘴巴已经张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平之身形快如闪电,一两息之间已然追上,快剑像毒蛇般从诡异的方向刺向木高峰! 就在大家认为这一剑,木高峰避无可避,再无幸免的时候,突然,林平之毫无征兆地身形一窒! 本来他的这一剑,足以将木高峰刺个对穿,现在,只在他身上刺了个寸许深的伤口! 木高峰又一次死里逃生! 他不由得悍性大发,一脸狰狞! 他不再逃命,而是悍不畏死,招招都是进攻,招招都是拼命! 几招过后,众人已然看出林平之双腿行动不便,只靠见所未见、迅捷绝伦的身法闪避! 木高峰自然看了出来,立即收了同归于尽打法,有攻有守、攻防有度起来。 这一下,场中形势逆转! 要不是林平之时不时从刁钻的方向攻出一剑,让木高峰有所顾忌,他早就被木高峰所杀了。 “偷袭暗算,无耻卑鄙!”林平之恨声道。 原来,就在他要将木高峰一剑刺死当口,忽觉两腿“环跳穴”一麻,已然有针状物刺入! 又是用针偷袭! 很快,他觉得双腿渐渐无力,不出几息,他双腿就要支持不住。 他这一跪下去,必死无疑! 而且向仇人下跪,这可是天大的侮辱!他宁死不从! 其实,就算不跪,他落败被杀,也是迟早的事。 林平之眼中突现疯狂之色,眼见木高峰一剑削来,他不闪不避,甚至像是主动贴到剑尖上 第60章 林平之之死 林平之眼中血红血红的,如困兽般的疯狂之色未减。 他拔出刺在木高峰心口的长剑,任凭污血溅了一脸也不去抹,一剑斩断木高峰持剑手腕! 木高峰没有了支撑,整个人向前扑倒。 林平之侧身避过,“扑”的一声,木高峰尸身扑倒在地。 忍痛将刺在身上的驼剑拔出,丢了出去,却见地上的木高峰动了一下,像是没有死透。 林平之狂性大发,挥剑往木高峰背上乱刺乱斩! 突然“波”的一声响,木高峰驼峰被他刺中后,一股黑水激射而出!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太意想不到! 林平之跪在地上,双腿行动不便,离得又近,顿时满脸满胸都被黑水喷中! 他痛得惨呼起来!特别是眼睛,更是剧痛无比,赶紧用衣袖在眼睛上乱抹。 可任凭怎么抹,眼前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显然黑水中含有剧毒,他的眼睛已然失明了! 更要命的是,他肩上的伤口也沾上了大量毒水,此时剧毒从伤口中快速渗入,快速攻心! 他感觉心口阵阵麻痹,脑中也一阵阵眩晕。 岳灵姗听到林平之惨呼,已然冲了上来。 毕竟他们是夫妻,两人感情还没有完全破裂。 可还没到林平之身前,却被鲍丘二位拦住了。 “让开,我要救我夫君!” 鲍大楚发出一掌,将岳灵姗阻住:“这一场对战还未结束,任何人不得相助!” 岳灵姗气急:“木高峰已死,这场是我们赢了!” 鲍大楚哼了一声:“那也未必!” 岳灵姗冲不过去,转头求助岳不群:“爹爹,平弟受伤了,我们要赶紧救他!” 岳不群脸上丝毫没有焦急之色,淡然道:“姗儿,两位长老说得对,对战的时候,外人不能插手。” 岳灵姗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边中毒需要去毒疗伤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婿啊! 她两行清泪像无声的怨诉,滚落下来! “爹爹,求求你,救救平弟!” “姗儿,平时我怎么教导你的,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信义二字!你回来,平之不是早亡之相,能挺过去的!” 鲍大楚听了岳不群的话,皮笑肉不笑,说道:“岳掌门,你这信义守得……可真别致啊!” 岳不群当然听出他的讽刺之意,脸色微沉,并不答话。 “哈哈哈!”突然有人纵声大笑! 众人见是林平之,全都一阵诧异。 只听林平狂笑道:“好个君子剑!好个守信义的君子!” 他手指木高峰尸体:“这姓木的驼子,他们想得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便出手硬夺,害死我父亲母亲,虽然凶狠毒辣,也不失为江湖上恶汉光明磊落的行径,哪像……哪像……” 他回身遥指向岳不群:“哪像你,君子剑岳不群!却以卑鄙奸猾的手段,来谋取我家的剑谱!” 岳灵珊听他这么说,身子一颤,几乎坐倒,颤声道:“哪……哪有此事?” 林平之咳了几声后,声音明显中气不足,他连连冷笑,转指岳灵姗: “无耻贱人!你父女俩串谋好了,引我上钩。华山派掌门的岳大小姐,下嫁我这穷途末路、无家可归的小子,那为了甚么?还不是为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剑谱既已骗到了手,还要我姓林的干甚么?” 他正要再说,突然有人冲出来,剑光一闪,林平之人头倏地飞了起来,颈中血狂喷出三尺之高,与无头尸身一起落地! 那人头隔了几息,才“啪”的一声,砸在岳灵姗身前的地上,正好面对着她。 岳灵姗见林平之双眼流血,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自从昨晚无意中见到林平之出手之后,岳不群就知道,林平之已然学了辟邪剑法。 那晚,他为了打消宁中则疑心,将写有辟邪剑法的袈裟扔到临崖的窗外。 第二天,他偷偷去寻找,却总是找不到。 如今看来,袈裟是被林平之拾去了,凭此他练了辟邪剑法。 那么,他谋夺林家辟邪剑谱的事,也就被林平之发现了。当然,包括已自宫这件丑事…… 不过,如果林平之不说破,他也懒得对付他;但要他费心去救林平之,他自然不愿。 如今林平之撕破脸,他已起了杀心。 没想到,他没动手,有人替他代劳了。 鲍大楚松了一口气,他自问对上林平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还好有木高峰替他们送死。 这木高峰,是为了躲避一个大仇家,这才加入日月教避祸的。 只是,他没想到,加入了日月教,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 鲍大楚清了清嗓子:“五场对战已毕,前四场双方打平,最后一场,又是平局,所以,今天的对战,是平局。” 此言一出,华山派哗声一片,全都愤愤不平: “真不要脸,先是用暗器偷袭,后面又直接出手杀了林师弟,还有脸说胜了!” “明明木老贼先被林师弟杀死的,凭什么是平局!” “没错!木老贼是被林师弟杀死,而林师弟是你们插手杀死的,不是木高峰,谁胜谁负还用说吗?” “对这些邪魔歪道,直接杀死就是了,还打什么赌!他们讲信义吗?” “师父,快带领大家杀了这帮无耻的魔教!” 第61章 葵花宝典 日月教这么明着耍赖不守诺,一惯以谦谦君子形象示人的岳不群,也不禁有气。 他一脸阴沉,提声道:“鲍长老,贵教如此明目张胆的不守信义,当真欺我华山派无人?” 鲍大楚先前对岳不群还算客气,现在像是有所恃似的,一脸嚣张:“我神教哪不守信了?两方对战的两人,不是都同归于尽了吗?这还不算平局?” “那是同归于尽吗?明明是被贵教一名堂主插手杀了!” “他中毒已深,必死无疑,我们也是给他一个痛快。再说了,岳不群,你不应该感谢我们吗?” “这话从何说起?” 鲍大楚嘿嘿一笑:“这林平之临死之前的话,大伙儿都听到了,可是对你岳不群‘君子剑’形象大大不利啊!” 岳不群哼了一声:“这种荒唐污蔑的话,有谁会信?” “我鲍大楚就第一个信!”他一脸忌惮和羡慕,“岳不群,你敢说,你武艺突飞猛进,不是学了辟邪剑法之缘故?” 岳不群勃然大怒:“荒谬之极!我华山派武学博大精深,我是找到并学成了华山派失传许久的剑法,这才有所精进的。” 突然之间,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那我就来领教一下华山派失传剑法!” 众人向出声处望去,见一个白衣青年从日月教人群中,徐徐走出来。 那人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此时揭开来,露出一张颇为清秀的脸庞。 鲍丘两位长老、两位堂主一见,立即躬身下跪,朗声道:“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其实这四名日月教高层,见了那绣花针暗器,已经有所猜测,是教主亲临了。 但其他教众,没资格见到教主,自然不认得。 但听到两位长老、两位堂主所说,哪里还不明白? 只见日月教一百多人,齐齐下跪,口呼颂言:“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这么多人声音一齐喊出来,不说声震天地,声震华山那是有的。 岳不群一脸阴霾,盯着东方不败。 他当华山派掌门多年,在东方不败还是日月教副教主的时候,有见过他。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这东方不败不仅不显老,而且还更娘气了。 东方不败来了,岳不群明白,今天的事件不能善了了,要么决一死战,要么加入魔教,苟且地活着。 东方不败也盯着岳不群:“听说你练成了好久都没在江湖上出现的辟邪剑法,我今天来,灭华山派是顺带,主要想见识一下辟邪剑法。” 岳不群是不可能承认他会辟邪剑法:“我再说一次,我不会辟邪剑法!” “噢,难道林平之临死前说的话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岳不群一脸正气,“你身为教主,理应知道贵派镇教之宝《葵花宝典》吧?” 东方不败面色一变:“你想讲什么?” “我听闻,不管是贵教的葵花宝典,还是林家的辟邪剑法,都是来源于南少林。”岳不群像是陷入回忆,“而且,贵派的葵花宝典,还是从我华山派夺去的。” 这段秘辛,鲜有人知道,日月教众人自然大声斥责: “大言不惭,我教宝典,自是我教祖传,跟华山派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是,华山派倒打一耙,我看林家的辟邪剑法,是来源于我教宝典。” “你以为这样说,教主就会饶了你?别做梦了!” “将别人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如此的厚脸皮,也不知道岳不群君子剑称号是怎么来的!” …… 岳不群不管众人冷嘲热讽,继续说道: “很多年前,我派门人岳肃与蔡子峰拜访南少林,机缘巧合之下,让他们阅得宝典。” “只是匆匆之际,二人不及同时阅遍全书,只能二人分读,一人读一半。” 说到这,岳不群叹了口气。 “岳、蔡二人返回华山后,彼此把各自抄写的部分拿出比对,居然完全合不上,于是互相怀疑,以至师兄弟反目……这便是我华山派剑宗与气宗之争的由来。” “先前鲍长老说,日月教曾有十名长老战死于华山派,他们攻上华山,目的就是为了夺取当年岳肃与蔡子峰二人所笔录的《葵花宝典》残本。” “至于林家辟邪剑法的由来,也是来自我派岳蔡二人所述……具体经过,不说也罢!” 如此秘辛,众人听得甚是入神。 见岳不群不说了,鲍大楚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就是,不管林家的辟邪剑法,还是贵教的葵花宝典,都来自我派岳蔡二位师叔祖,试想一下,我华山派难道自己就没留下功法?” 东方不败冷冷道:“废话说完了,动手吧!” 岳不群屏息凝气,不敢分心答话。 甘光豪只见白影一闪,东方不败已然到了岳不群身前。 不过,岳不群闪避得也是极快,东方不败这一攻,没能奏效。 但见两人都用两根手指拈着一根绣花针,娘气十足。 甘光豪凝目看去,他们手上的绣花针较平常见到的更为粗长,像是用来缝麻袋、船帆那种,有三寸来长,与自己所了解的长不逾寸有异。 他正细想缘由,场中两人已然斗在一起。 两人身法都快得不可思议,只见到两团影子,一青影,一白影,倏忽飘来飘去,中间时不时夹杂着绣花针相碰时发出的微弱声响。 至于两人怎么出手,由于实在太快,在场中只有有数的三五人看得出来。 至于看得分明的,只有甘光豪一人。 他自问,碰上这么快的身法,这么快的出招,简直堪称电光石火,自己若不拼命防守,也只有挨打的份。 这么激斗约摸半柱香时间,突然,两人在一碰上后,倏地分开! 甘光豪见东方不败左眼眉头有一血点,而岳不群双手再也抬不起来。 “将岳不群拿下!”东方不败喝道。 第62章 三尸脑神丹 鲍大楚已看出岳不群要穴被制,已无威胁,为在教主面前表现,第一个冲上去。 岳不群突然飞起一脚,踢向鲍大楚要害! 可他要穴被封,上身不能动,这一脚也没多大劲力。 鲍大楚右手一掌将他飞腿挡在身外,左手并指如剑,点向他胸口。 岳不群闪避不及,胸口要穴中指;鲍大楚右掌又起,拍中他腰门上的“章门穴”。 岳不群不甘地软倒在地,任凭日月教人处置。 华山派的人,有几个低阶弟子想冲上去救师父,全都被砍了林平之脑袋的那名日月教堂主,一刀一个,血溅当场! 砍瓜切菜般连杀三人后,没人敢上前。 岳灵姗当然想救岳不群,却被甘光豪死死拉住。 “放开我,我要救我父亲!” 甘光豪反问:“你打得过东方不败吗?” “就算明知不敌,也要跟他们拼了!” “你这勇气……要我怎么说,是勇气可嘉呢,还是无脑鲁莽?” “你只会说风凉话,又不是你父亲出事!” “放心,你父亲死不了的!” 甘光豪话声刚落,就见东方不败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火红色的药丸。 鲍丘两名长老和两名堂主见了,一齐变色:“这是‘三尸脑神丹’?” 东方不败点点头:“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去给岳不群服下。” 鲍大楚赶紧上前,双手接过药丸,走到岳不群身边。 岳不群自然听过‘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吓得满脸煞白,说什么都不肯主动吞服。 鲍大楚怕东方不败责怪,伸出左手捏住岳不群脸颊,右手便将那枚脱壳药丸塞入他口中,右手立即在他喉头一捏,“咕”的一声响,岳不群已将药丸吞入肚中。 鲍大楚解开岳不群穴道,将他扶了起来,露出一脸和气的笑容:“恭喜岳掌门弃暗投明,以后,我们就同是神教中人了,大家互相帮衬,先前有得罪的地方,望不要见怪。” 他倒也懂得见风使舵,这岳不群武功之高,已超出他的想象,假以时日,只要不叛教,必然是教中一大势力,早点交好,必然无错。 岳不群对鲍大楚的示好没什么表示,只一脸死灰地呆立在那。 他自然是万分不甘心! 想他,费尽心机,甚至不惜自残自宫,这才打败左冷禅,当上五岳剑派掌门。 如今,位子还没坐热,就又要再居于人下,而且是彻底的臣服!要不然,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就会发疯发狂,行动如妖如鬼,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而这克制尸虫的药物,自然掌握在东方不败手里。 东方不败冷眼看着这一切,知道岳不群已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望了华山派这边一眼:“劳德诺和岳灵姗在哪,还不乖乖上来,吞服神丹?” 鲍大楚大着胆了问道:“那其他人呢?”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其他人三脚猫功夫,没的糟蹋了我的灵丹妙药!” 劳德诺很积极地上前,而且还双膝下跪,双手高举,一副完全臣服的样子:“我劳德诺从今往后,谨供教主驱策!” 东方不败倒出一枚药丸放在他的掌心:“你倒是识相。” 劳德诺看也不看、毫不迟疑地吞了。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又望向华山派这边,目光直盯着岳灵珊:“你,还不过来服食神丹!” 岳灵珊不知何去何从,拿眼望向岳不群。 岳不群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此时的岳灵珊,哪有什么选择?在强大的魔教面前,她是没实力反抗的。 正当她想走出去,接受东方不败的“馈赠”,服食“神丹”的时候,耳中传来了岳不群的声音:“珊儿,有机会就逃吧!” 岳灵珊看向岳不群,见他垂头丧气地站在那,并没有给予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之类的任何提示,甚至连看都没看向她一眼。 突然,她觉得腰被人搂住,耳中传来甘光豪的声音:“岳姑娘,我带你离开这!” 然后,她感觉双脚离地而起,腾云驾雾一般向山上纵去。 甘光豪挟带着岳灵珊就跑,自然引得魔教中人追来。 “岳姑娘,别不吭声,我可认不得路,你好歹当个向导啊!”奔行间,甘光豪开口道。 这时恰好奔到一处岔道前,岳灵珊定了定神:“往中间一条路。” 甘光豪依言窜了上去。 感觉越行越高,甘光豪问道:“这是去山顶的路,不会是绝路吧?” “不会,越过山顶,另有一条下山的小路。” 奔行到山顶,甘光豪见黄衫儿紧紧跟着他,一步没落下。 往后看,魔教众人已经被他拉下一大段距离。 显然,什么魔教长老,什么魔教堂主,轻功与自己相比,大是不如。 他正有点小得意,忽见一条白影如飞追来,越过一个个追在前面的魔教高层。 “艹!东方不败竟然亲自追来了!” 甘光豪大为意外,将岳灵珊推到黄衫儿面前:“你带她跑一会儿!” 哪知黄衫儿像是嫌弃岳灵珊一样,往后一缩。 而岳灵珊像是不想让别的男人抱,转身将他手臂抱住不松手。 甘光豪无奈,背起岳灵珊就跑。 看来,这苦力他是当定了。 下山奔行一阵,追他的魔教中人,只剩四名高层和东方不败。 片刻后,甘光豪再回头一看,见只有东方不败追着他们,其他人竟然返回了! 甘光豪稍微松一口气。 东方不败虽然可怕,但其它四位魔教高层也不容小觑,现在只剩东方不败一人追他,甘光豪顿觉压力轻了不少。 可天黑之后,他就轻松不起来了。 这东方不败,从中午一直追到晚上,从华山上一直追到山下,真的没完没了了! “我跑不动了,歇息一下!”岳灵姗娇喘着,一下子就坐在路旁的大青石上。 她也不是一直让甘光豪背,没那么废。 只是她内力不行,当内力不续的时候,就要甘光豪背好久才能恢复。 甘光豪眼尖,见远处隐隐有一个山洞,提议道:“我们先去那山洞躲一躲,运气好 第63章 对上东方不败 甘光豪砍下几根树枝,扫去蛛网;又割来一捆杂草,铺在地板上,这才叫他们进到炭窑里来。 甘光豪看到黄衫儿盘膝坐在草垫上,抱怨道:“每次都要我伺候你,我俩到底谁是谁的手下?” 黄衫儿淡淡道:“是你自己要做的,我可没求你。” 甘光豪指着黄衫儿,对岳灵珊说道:“就这人,我若不打扫清楚,他能在外面站一晚上,你信不信?” 岳灵珊看了黄衫儿一眼:“黄师弟一看就是爱干净的人,你也不要太计较。” 甘光豪哼了一声:“我若计较,早把这废物退回去了!” 被人说废物,黄衫儿也不生气,在那闭目养神。 岳灵珊还想再说,被甘光豪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了。 两人也盘膝而坐,在那默默恢复内力。 两个时辰过去了,东方不败并没有出现。 三人吃了些干粮,定下守夜顺序。 黄衫儿守第一岗,甘光豪倒头就睡。 岳灵珊躺在草垫上,左右都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特别是林平之之死,现在想起来,那怖人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发生。 林平之那可怖的断头,那圆瞪的双眼,怪异的血泪……一直在眼前晃荡,冲击她的心神,叫她如何能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轮到甘光豪守夜,岳灵珊也没睡着。 突然,她感觉身上一痛,已被甘光豪点了昏睡穴,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大亮,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岳灵珊醒得最迟,她一骨碌爬起来:“该到我守夜了吧?” 甘光豪一笑,指指窑洞外:“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天色快大亮了。” “你替我守的夜?” “要不然呢?” “我睡不着,也是你点了我的昏睡穴?” “知道就好。” 岳灵珊心中一暖:“谢谢你!” “嘴巴谢没用,来点实际的。” “什么实际的?” “以身相许之类的。” 岳灵珊啐了一口:“刚夸你,你就本性毕露,不正经了。” 她一脸红晕,偷偷拿眼看向黄衫儿,怕他取笑她。 可黄衫儿像是没听到似的,盘膝打坐,用功勤的很。 简单收拾了一下,三个人走出窑洞。 走出窑洞口还没十步,就见一袭白衫从一棵大树上落下来。 那白衣飘飘,衣襟随风起舞,玉面朱唇,眼似点漆,像极了仙女下凡。 “东方不败!”黄衫儿终于第一个开口。 甘光豪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不是什么仙女下凡,而是大魔头东方不败! 只是东方不败的娘娘腔太重了,真真是男身女相啊! 最重要的,这东方不败长得竟然不错! 一想到刚才自己一刹那间,竟然对这变态起了爱慕之意,甘光豪不由得起了一阵恶寒。 他夸张的恶心表情,东方不败不发现也难。 “甘光豪,你竟敢对本座不敬?!”东方不败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普天之下,本座想知道任何事,都没什么难度!” 甘光豪哼笑道:“要说你狂呢?还是说你霸气呢?” 东方不败脸罩寒霜:“你区区一个武经阁什么副阁主,我对你说这么多,已经给足郭靖面子了,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臣服我,要么死!” “哈哈,东方不败还会给人做选择,真是稀罕!” “我是看你轻功不错,起了怜才之意,才对你这么客气!” “不敢当,如果一仙女怜我惜我,我说不定立即臣服在她石榴褪下!至于你嘛……”甘光豪忍不住笑出声,“我最讨厌男扮女装的老旦!噢,不对,你连蛋都没有!” “你一而再地忤逆我,找死!”东方不败大怒,身形一闪,就到了甘光豪身前。 甘光豪和东方不败说话的时候,早已经提神戒备。 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完全闪避开去,眉头上被针刺了一下,有细细的血珠渗出。 幸好刺得不深,不然只一招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惊出一身冷汗,唰的一声拔出血刀,舞成一个光团,护住全身! 当当当! 针刀相撞之声不绝于耳,短短几息之间,东方不败向甘光豪出手十几次,都被他挡了下来。 他的功力可不是林平之之流可以比的,端的是深厚无比。 东方不败想用绣花针震开他的血刀,寻隙攻入,那可不容易。 很快,东方不败改变了打法,不跟甘光豪的血刀相碰了,只是寻隙攻击。 这样一来,甘光豪就陷入跟木高峰一样的困局。 他内力绝非木高峰之流所能比的,可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也比林平之更快、更诡得多啊! 岳灵珊一脸焦急,拉了拉黄衫儿:“这样下去,甘大哥必败无疑,你快想想办法!” 黄衫儿淡淡地崩出几个字:“他没求我。” 岳灵珊一怔后,叫道:“甘大哥,快求黄衫儿帮你!” 甘光豪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差点破防被东方不败绣花针刺中要穴。 心里虽然恨死黄衫儿了,可这在关头,该低头还得低头。 “黄衫儿,快来帮我!” “绿布儿帮你都没用!”东方不败一声嘲笑,身形更快了。 突然,他察觉到背后一股冷意,立即急避! 可那股冷意如影随形,他连用三种迅捷身法,都避不开。 当! 他的绣花针与袭他的细剑相交,终于挡住黄衫儿一剑。 黄衫儿用的剑很特别,长度是介于短剑和长剑之间,剑身却很细,称它为细剑更为合适。 两人正面对上,立即展开快攻。 但见场中两团白影穿来插去,快如闪电。 有时,甚至都分不出谁是谁。 但见两人身影越转越快,两团白影滚来滚去,最终竟然变成了一团! 那针剑相碰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甘光豪和岳灵珊对望一眼,岳灵珊像见到鬼似的,惊得嘴巴差点合不上:“你的人,竟然这么厉害?” 甘光豪也是吃惊不小。 虽然,从黄衫儿轻功不弱于他,他就隐隐觉得,这货武功应很不错。 可他没想到,黄衫儿武功竟如此之高! 而且,看场中情形,他的武功路数跟东 第64章 唯二会葵花宝典的人 岳灵珊基本看不清他们出招,甘光豪是勉强能看到。 突然,他看到黄衫儿细剑剑尖突兀地出现一尺多长的黄芒! 剑芒! 甘光豪心中闪过这两个字。 东方不败完全没想到黄衫儿练成了剑芒,明明她的绣花针已经挡住了细剑剑身。 可剑芒突然出现,他根本来不及闪避,胸口被剑芒刺中。 可血溅当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东方不败只是吐了一口血出来,胸口处只是外衣破了,露出里面一件银光闪闪的衣服。 “乌蚕衣!” 岳灵珊毕竟是大派掌门的女儿,认出这件宝衣来。 甘光豪立即嘲笑道:“自诩于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竟然要用乌蚕衣保命!我看以后,你这天下第一要换个说法了,不是武功天下第一,而是怕死天下第一!” 东方不败气得一脸涨红:“你们等着!” 他恨恨地看了三人一眼,身形一晃,竟然逃了! “黄师弟,快追啊,杀了东方不败,为武林除害!”岳灵珊急道。 黄衫儿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我使出了剑芒,内力耗费严重,杀不了他。” 甘光豪却围着黄衫儿转了一圈:“看不出来,你天天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原来真有两下子!” 黄衫儿瞥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自地调匀气息。 甘光豪眉头微皱:“我有细看刚才你和东方不败的打斗,有种强烈的感觉,你和东方不败的武功路数是如此相似,你不会也练了《葵花宝典》了吧?” 他双眼一瞪,惊道:“黄衫儿,那你不是,没有蛋蛋了!” 岳灵珊不解:“什么蛋蛋?” “白天不方便说,晚上再告诉你!” 岳灵珊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啐了一口:“谁稀罕知道!” 黄衫儿此时气息调匀,忽然将插在地上的细剑拔出,对着甘光豪裆部向上一撩。 甘光豪大骇,急往后跃! 站定后,他怒道:“跟你说着玩,你来真的!” 黄衫儿面无表情:“我也跟你闹着玩!” 甘光豪一听,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块木头,也会说笑!” 他重新走过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疑问。” 黄衫儿见岳灵珊也一副好奇的神情,这才说道:“罢了,就说给你们听,但你们不许外传!” “我以我的蛋蛋起誓,保证不会!” 黄衫儿瞪了他一眼,举了细剑,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甘光豪苦着脸:“我这誓言还不够毒啊!” 岳灵珊推了他一下:“甘大哥,少说两句,听黄师弟如何说。” 黄衫儿这才说道:“其实,你们猜对了,我练的也是葵花宝典。” 甘光豪一听,嘴张得老大,盯着黄衫儿裆部:“真被我说中了!” 这次,黄衫儿没理他,继续道:“岳不群昨天对东方不败说的那一番话,除了他否认练习辟邪剑法外,其他说得都对。” “我补充几句,这葵花宝典是由百多年前晚唐一位宦官所着,后来流传到南少林寺,由当时方丈红叶禅师保管。” “华山派的岳肃与蔡子峰正是那时候偷阅宝典,笔录成残本葵花宝典。” “全本葵花宝典后面被红叶禅师焚毁,可他没想到,他的侄儿在寺中寄读的时候,已将宝典偷偷抄录。” “只是红叶禅师的侄儿一心功名,对练武不感兴趣,这宝典就当是祖传物件,传了下来。” “两代下来,就只有一人对宝典上的武功感兴趣。” 甘光豪忽道:“那人不会是你吧?” 黄衫儿看了他一眼:“你猜对了,就是我!” 甘光豪又偷偷瞄了一下黄衫儿裆部,嘀咕着:“还死鸭子嘴硬,一路上我就没看到你站着撒尿过,还说有蛋蛋。” 岳灵珊见甘光豪又要“扯蛋”,赶紧打断道:“这么说,红叶禅师是你曾叔祖了?” 黄衫儿点点头。 甘光豪见岳灵珊脸现希冀,笑道:“岳姑娘,你是不是很想看一看传说中的最高武学——《葵花宝典》?” 岳灵珊被他说中心事,脸一红:“哪有……” “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了,因为看了也没用。” “为……为什么?” “因为,这葵花宝典,是给宦官练的。” 岳灵珊还是不明白:“怎么会?东方不败、黄师弟你不是也练了吗?” 甘光豪见她还转不过弯来,只好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假如我要练葵花宝典,需要把能破你身的命根割了,才能练。” 岳灵珊满脸羞红,转头不敢看他们。 “龌龊人就会说龌龊话!”黄衫儿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宝典秘事的,但你说得没错,宝典开宗明义写道: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 “你听到我跟岳姑娘说的了?” “我内力有那么差吗?” 岳灵珊一听,狠跺一下脚,跑远了。 甘光豪埋怨黄衫儿:“你听到就听到,干么说出来,你看,把人家姑娘羞跑了不是?” “她跑不远的……你看,不是停步了吗。” 甘光豪见岳灵珊果然在五六丈外停步:“咦,你倒了解岳姑娘。” “别岳姑娘岳姑娘地叫了,人家已经成亲,应叫林夫人。” “在我眼中,她就是姑娘,黄花大姑娘!” “无耻!” 两人边说边靠近岳灵珊。 甘光豪觉得黄衫儿说得对,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要“岳姑娘岳姑娘”的叫了,平白的被人笑话。 “岳师妹,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问,称呼已然从岳姑娘换成岳师妹了。 岳灵珊神色黯淡下来:“我也不知道。” “要不,加入武经阁,当寻经使?” 岳灵珊摇摇头:“出了这么多事,我想去找我母亲。” “你母亲在哪,知道吗?” “去恒山派请罪去了!” “请罪?请什么罪?” “我听她和父亲吵架,指责我父亲杀了恒山派的定闲和定逸两位师太!” “这可是血海深仇,你母亲能化解吗?” 岳灵珊眼中流下泪来:“昨天听了平弟的话,我忽然全明白了,他说的不一定是假。” “我又联想到一系列事 第65章 月色撩人 到了一处集镇,买了三匹马,三人纵马向东而行。 岳灵姗要前往恒山派,三人还可以同行一大段路程。 过了潼关后,错过了宿头,就在一处破庙里歇息。 三人捡了许多枯枝,生起一丛篝火,好抵御越来越冷的天气。 吃了点干粮,聊了会儿闲话,黄衫儿开始打坐练功,岳灵珊则向庙外走去。 甘光豪立即跟了上去。 岳灵珊转头:“你跟来做什么?” “荒郊野岭的,担心你陪着你啊!” 岳灵珊脸一红:“我就是出来解个手,你凑什么热闹。” 甘光豪嘻嘻一笑,一把抱起岳灵珊:“我带你去!” 岳灵珊一慌,拍打着他的胸膛:“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她不敢大声,怕吵到黄衫儿。 甘光豪不管,几个起纵,来到一处荒草前,这才放岳灵姗下来。 “就在这解决吧。” 岳灵珊不明白甘光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当他贴心到,连她小个解都要接送的程度。 “你转过身去。” “好!”甘光豪依言转身。 虽然甘光豪背对着自己,岳灵珊还是走远点,借着荒草的遮挡,把急事解决了。 然后,她走到甘光豪身后:“我好了,回去吧!” 甘光豪转身,脸上似笑非笑:“不急,这月色多好啊!不欣赏欣赏?” 岳灵珊望向天空,确实,天空中的月亮有七八分圆,像个有缺口的银轮。 月朗星稀,只有天边些许星星在一闪一闪的。 但地上的景物就不敢恭维了,树木稀疏,荒草倒是一片接着一片。 远处的黄河轮廓也能看到。 “走吧,没什么好看。”她说着,就想往回走。 没想到,又被甘光豪一把抱了起来。 “我能走,真把我当小孩了!”她嗔道。 甘光豪一笑,抱着她不是往回走,而是往荒草深处走去。 “你干什么?不会想在这睡觉吧?” 甘光豪嘻嘻一笑:“是想在这睡,但不是睡草,而是睡你!” 岳灵珊一怔,回过味来,一脸羞红:“别这样,这是在外边呢,羞也羞死了!” “怕什么!大晚上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地,没人看见!” “黄师弟还在庙里呢!” “没事,这离庙已经很远了,况且,他不会多事的。” 岳灵珊还能说什么?感觉所有的借口都那样的苍白无力。 总不能把林平之搬出来吧?那可是会倒血霉的。 甘光豪学着《红高梁》的桥段,将齐肩的荒草踩倒一片。 想了想,又用血刀割了些特别软的草,铺成一个草垫。 忙完这些,他刮了岳灵珊鼻子一下:“你呆站着,怎么不跑?” 岳灵珊一怔:“我跑什么?” “如果你不想,不是可以跑吗?不跑,那就代表着想了。” 岳灵珊啐了一口:“我跑什么?你又不是老虎?……不对,我想什么?你才想呢!” “我承认,我想死你了!” 甘光豪嘴里说着,一把将岳灵珊抱在怀里。 感觉岳灵珊身体有些僵硬放不开,说道:“又不是没做过,别紧张。” “我心里……有顾虑。” “顾虑什么?想想你顾忌的那些人,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你不欠他们的!现在,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活着,善待自己!” “好好活着,善待自己……”岳灵珊重复着这句话。 “对!”甘光豪将岳灵珊搂紧了一些。 岳灵珊又重复了一句,身体不那么僵硬了。 “现在,来,主动吻我!”甘光豪口气有一种“君王”的威严。 但没用,岳灵珊羞红了脸,低着头埋在他胸前,根本不敢往上看。 甘光豪往上一提,将岳灵珊抱高。 现在,两人一样高,呼吸可闻,触“嘴”可及。 见岳灵珊又要低下头去,甘光豪赶紧贴近些,差点就碰到了。 “来,娘子,主动点!”他微微张开嘴唇。 岳灵珊终于蜻蜓点水般主动亲了他一下。 “有进步!” 甘光豪说完,一口吻了下去…… 喘口气后,岳灵珊终于主动抱着他的头,红唇滚滚而来…… 放平在草垫上,解开衣带,一股淡淡的体香传来,混着草香,挺好闻的。 “别!”岳灵珊拉住了甘光豪的手,阻止他。 “什么意思?”甘光豪热血上头,有些发急,“不带这样的!开弓可没有回头箭啊!” “不是……我这样躺着,脸对着月亮,感觉她在看着我……” 甘光豪差点笑出来:“月亮离我们十万八千里远,它又没有千里眼,看不到啊。” 岳灵珊眯眼看了一下月亮,还是伸手在额前搭了个棚。 甘光豪一把将她的手拉开:“要不,我将你眼睛用布蒙上?” 岳灵珊羞涩地点点头。 将灵珊双眼用腰带蒙上后,这情形,特像某一个场景,甘光豪立即想起小龙女来。 虽然一个羞,一个冷,容貌上也有区别。 自己正跟另一女子恩爱,却想别的女子,这当然是很不好的事情。 甘光豪甩一下头,努力将脑中小龙女倩影抛诸脑后。 然后,将衣物除尽,压了上去…… …… 荒野很荒,静夜很静,连虫鸣鸟叫都几乎没有,只有风吹草甸发出的沙沙声。 不过,若是细听的话,风中隐隐传来女子的低吟,以及时不时发出的啪啪声。 月光够亮,月色很白,白得连荒草中两团白影,到底是月色更白,还是肌肤胜雪,都分辨不出来。 ……甘光豪觉得差不多了,停下来说道:“求我。” 岳灵珊正空落落的,没听清他说什么:“什么?” “求我疼你!” 这下她听请了,抿着嘴,一脸幽怨:“你故意的!” “我耳根子软,你求求我,我才能更坚强!” “我求不出口。” “别不好意思,什么羞人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求你……进来。” “没听清。” “夫君,快进来!” 甘光豪嘻嘻一笑,看来今晚对岳灵珊的调教,还是挺成功的。 …… 当两人出现在破庙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正在打坐的黄衫儿看了 第66章 烛影摇红 岳灵珊一见到甘光豪,就知道这家伙大晚上的,偷偷跑过来找她,准没好事。 她佯装生气,俏眼一瞪,手指房门,压低声音喝道:“出去!” 甘光豪哪会听她的?反而前进几步,一脸的笑嘻嘻:“我真走了,你舍得?” 岳灵珊嗔道:“谁稀罕你?” “我真走了?”甘光豪嘴里如此说,脚步却动也不动。 “赶紧走!” “我偏不走!”甘光豪说着,在桌前坐了下来,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一口。 岳灵珊朝左边墙望了一眼:“黄师弟就在隔壁,你别乱来!” 甘光豪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乱来?” 岳灵珊脸一红,大着胆子反问:“那你来干什么?” “你说对了,我来,就是要干……” 岳灵珊咬牙骂道:“真粗鲁!” “又说对了,我又粗,又‘鲁’!” 岳灵珊真拿甘光豪这张嘴没办法,咬牙道:“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哎呀!你说我粗鲁,粗我是没有办法了,但‘鲁’我可以改啊!顶多以后我多一点温柔,少一点鲁莽、野蛮!” “你还没完没了了,你能不能多一点公子风度!” “没办法,我是江湖中人,粗豪惯了,当不了假悻悻的公子哥!” 岳灵珊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转口哀求:“你回去吧,在这不行,别吵着人家。” 甘光豪微笑着:“你也知道你会吵着人家?那就克制一点,少出声,多办事!” 岳灵珊羞红脸,伸手拍了一下甘光豪:“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不能!”甘光豪伸手捏住岳灵珊小手,“我们要办的事,本就不正经,那还装正经做什么?” “呸!谁要跟你……” 后面的话,岳灵珊忽然不说了,只在那抿着嘴,一脸的羞意。 甘光豪忽然伸手一捞,将站着的岳灵珊抄在怀里! 岳灵珊刚想惊叫,却忽然捂嘴,硬生生地忍住了。 温香软玉在怀,甘光豪闻着发香,凑到耳边:“好香!” 岳灵珊只觉一股热气喷在耳廓,痒痒的。 她将螓首一缩,顿时羞得更甚:“别咬耳朵。” “那就咬桃花!” 甘光豪说着,头低了下去。 喘上一口气后,甘光豪抱怨起来:“你牙齿也太厉害了,就像铁将军把门!” 他拍了岳灵珊一下:“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然打你屁股!” 再一次低下头去,终于攻破牙关…… “你出身武学名家,从小练武,基本功挺扎实吧?” 岳灵珊像含羞绽放的花儿,正在默默迎接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不明白甘光豪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她眼睑下垂,羞答答又无声地点了点头。 甘光豪像教武艺的师父,让徒弟的双腿成一字马。 “不错,很容易就与床沿一样直。” 岳灵珊羞不自胜,想收回去,却被甘光豪两手分别按住了…… 当床架发出吱吱声音的时候,岳灵珊警觉地提醒:“嘘!轻点!” “这什么床架!想粗鲁一点都不行!” 甘光豪不当鲁男子,床架也老实地不叫了。 可没多久,新情况出现了——岳灵珊发出了声响! 甘光豪赶紧拍了一下,提醒道:“小声点!” 岳灵珊听话地闭嘴。 可片刻后,她又出声了。 甘光豪又拍了一下提醒她。 这一次,她抓过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住。 声音闷闷的,没那么响了。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黄衫儿问岳灵珊:“你昨晚跟谁说话?” 岳灵珊立即一脸通红,看了甘光豪一眼,装傻道:“没有啊!” “我听到好像还有男人的声音?” “更没有人,你肯定听错了!” 黄衫儿看了甘光豪一眼:“别替某些人遮掩了,他昨晚是不是去骚扰你了?” 岳灵珊也看了甘光豪一眼,支吾着:“好像……有吧。” “你如果怕他,不敢拒绝,可以跟我说啊!” “我……” 岳灵珊心说,我拒什么绝啊,早都被人欺负得不能再欺负了! 她有些糊涂了,这黄衫儿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和甘光豪的事? 她试探性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黄衫儿淡淡道:“你昨晚是不是做恶梦了?啊啊地叫着,有时还蒙着被子叫?” 岳灵珊一听,先是羞得无地自容,后面反应过来,慌不迭地点头:“我确实做恶梦了!” 黄衫儿难得露出一副理解人的表情:“华山派,还有你家出了那么大的变故,心里确实不好受,人之常情。” 一边的甘光豪转头看向岳灵珊,脸上露出暧昧的微笑,像是在说,你哪里有不好受?昨晚明明好受得紧!简直快活得似神仙了! 岳灵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回着黄衫儿:“黄师弟说得是,一想到平弟的无头尸身,以及落在我眼前的头颅,我整晚整晚的在做恶梦!” 说到这,她的伤感说来就来,抹了一下鼻子。 毕竟她跟林平之是有感情的,倒不全是装的。 要不是成亲后,林平之对她的态度大变样,使她对林平之逐渐心灰意冷,她肯定会为林平之守节尽孝,哪那么容易就被甘光豪得逞了。 甘光豪富有意味地伸指往上指了指:“岳师妹,小心说话,老天爷在看着你呢!” 岳灵珊啐道:“老天爷要收也先收你!” 甘光豪笑了笑,转头却对黄衫儿大倒苦水:“黄衫儿,我可没你那么好睡。昨晚,岳师妹一会儿说梦话,一会儿摇床架,扰得我睡不好,你看,我的黑眼圈……” 黄衫儿看看甘光豪一眼,又看看岳灵珊:“我发现,你们俩都有黑眼圈。” “我做恶梦当然睡不好!” “我被她吵着当然也睡不好!” 岳甘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开口辩白。 “你们,心性还是修练得不够,还是容易被外物侵扰啊!”黄衫儿露出一副高人风范。 甘光豪往他下面看了一眼:“如果是以残疾为代价,这绝情绝爱的心性不要也罢!” 黄衫儿一听,脸现怒容,难得脸上现出一抹红晕,俏丽得更像娘们了。 见他赶紧深呼吸几下,又恢 第67章 洛阳豪霸,金刀无敌又怎样? 三人骑马继续赶路。 甘光豪和岳灵珊时不时在那有说有笑,而黄衫儿还是一惯的一声不吭。 第二天晚上,三人在陕县过夜;第三天晚上,三人在渑池县过夜;第四天晚上,三人在新安县过夜。 过了新安,眼看离洛阳越来越近了。 到了洛阳,岳灵珊要北上恒山,甘光豪要前往少林寺,两人不能同行了。 岳灵珊骑在马上,心情渐渐低沉起来。 既有离别前的的惆怅、不舍,又有对两人关系的迷茫未知。 甘光豪看出岳灵珊情绪不高,安慰道:“你放一百个心,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去找你。” “什么时候?” “我也说不准,最长一年吧!” “那就以一年为期,一年后如果你不要找我,我就要去找你了,到时你可别……” 岳灵珊本想说“不认账”,但看见黄衫儿在场,不好意思说出来。 甘光豪用传音入密之术说道:“放心,我若负你,教我满头生脓,命根烂掉!” 岳灵珊瞪了他一眼:“发个誓都不正经!” 甘光豪做了个鬼脸,纵马先行。 新安到洛阳不太远,申时刚过一半,就到了。 进城后,三人先找一处有小院的大客栈投宿了。 甘光豪一安顿完,就叫上黄衫儿:“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洛阳金刀门。” 正在他们边上客房里安顿的岳灵珊听到后,急急走了出来:“我也去!” 甘光豪摇摇头:“你的身份太敏感,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好歹金刀门是平弟外祖家,我既然来了,应去拜访一下。” 甘光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这样子去不合适。” 岳灵珊更疑惑了:“我还特意梳洗打扮了一下,就那么难以见人了吗?” “就你这副粉面含春,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样子,哪像新丧了夫的小寡妇!” 岳灵珊愣一下,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甘光豪说得有道理。 不过,她还是拿眼神凶了甘光豪一下。 甘光豪笑了笑:“其实,这还不是主要原因,毕竟,林平之身死的事情,说不定还没传到洛阳。” “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可不是去拜访人家的,而是去打秋风。” “打秋风?你缺钱吗?” “钱谁怕多。”甘光豪忽地压低声音,“你哪也不要去,等我回来。” 岳灵珊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上一红,直接返身进了客房。 “走吧,黄衫儿。”甘光豪招呼着,当先向前走去。 路上,他交代道:“等下若谈不拢,需要你拔剑立威的时候,可别手软!” “我的软细剑一出,不饮血不归鞘!” “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也不要你杀人,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就行。” 洛阳的金刀门可以说是洛阳一霸,随便打听下就找到了。 来到一座高屋大宅,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河北西路总管某人。 递了名帖,过了老半天,才被一名下人请进大厅。 金刀门高层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看来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甘光豪见厅上坐有五人,他隐隐有感,厅外还藏有刀斧手。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满面红光,下颌下有长长白须的老人。 引人注目的是,老人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金光灿灿的金胆。 看来,这金刀门就是豪啊,连玩物都是用金子打造! 这老人不用说,就是金刀门的掌门,也是金家家主,人称“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的王元霸了。 下首的四人,两个中年人,自然是他的两个儿子,王伯奋和王仲强;两个年轻的,是他的孙子,王家驹和王家骏。 四人都用不善的眼神看着甘光豪和黄衫儿。 要是他们知道,他们两人,一个在东方不败手下能保不死,一个还略胜一筹,不知是如何表现? 不过,这辉煌战绩,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外传,因为怕丢脸。 甘黄岳三人,经过商量,也达成一致意见:不外传,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元霸此时还算客气,站起身,走了几步,迎接道:“原来是郭大侠的寻经使到了,有失远迎,望请见谅!” “客套话我就不想多说了。” 甘光豪口气也不怎么好,毕竟金刀门王家对他如此冷遇,他也没必要贴上热脸。 “我奉郭靖郭大侠和公主之命,创建武经阁,金刀门也还是算名门正派,理应尽一份力吧!” 王元霸长子王伯奋脸一沉:“你要我们怎么尽力?” “把金刀刀法拓印本给我们一份就行。” “放肆!金刀刀法是我金刀门不传之秘,岂能交给你一个外人?!”王仲强站起来喝道。 “不交也行,那就捐给襄阳前线五百两黄金!” 此言一出,厅上的王家五人脸上皆俱变色! 洛阳现在是金朝的地盘,他们跟地方官府关系很好,那门口的牌匾就是证明。 如果传出他们资敌,那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王家骏年轻气盛,站起来指着甘光豪:“你叫甘光豪是吧?江湖上没听说过有你这么一号人,我不管你是谁谁的人,在洛阳地面上,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 王伯奋也冷冷道:“请吧,金刀门不欢迎你!” 甘光豪微笑了一下:“这么说,你们什么都不想出了?” “我们有钱,就算给乞丐,也不会给你!”王家骏实在看不惯甘光豪神气的样子,终于口出恶言。 甘光豪面上还是很和气,但对黄衫儿说的话,却让王家五人心里咯噔一下! 只见他指着王家骏:“去,把他的舌头割了!” “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王家骏话还没说完,众人只见白影一闪! 眼力稍差之人,以为黄衫儿根本没动过! 因为,他动作实在太快了! ——从拔剑进击,到搅碎王家骏舌头,到返回原地,只那么一瞬! 黄衫儿返回原位后,王家骏的惨嚎才传出来! “啊!啊!啊!呜呜……”他边惨叫边发出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