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荡青春》 第1章 狂荡青春上部一，寻宝 上部一，寻宝 若干年以后，陆振华回首自己前半生所有的所有事情，他才真切的意识到，他的人生之路主要是因为三件事情拉开其序幕的。 第一件事情是自己在高考的前一年，因为打架的辍学。 第二件事情是因为寻宝。 第三件事情就是因为与韩雪梅的认识，接触，乃至…… 也许不要是因为这三件事情，他往后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这一点他可以确信。 但是他知道，只要是走过的路，不可能回头；做过的事情，也不可能重来。 陆振华辍学回到家里的第二天早晨，太阳还没有露头的时候，他就拿着家里的镐头和铁锹，去往他们村西南几百米远一处大土崖头寻宝去了。 严格的说，他的辍学与提前心里总是想着寻宝这个怪念头有着很大的关系。 按照爷爷曾经私下里关起门来给家人的说法，老爷爷带着家眷和另外几个儿女，败走绿岛的时候，或多或少的还是给家里留下了一些家产。 那么这些家产究竟留在哪里？爷爷始终没有给儿孙们说。 究竟是他不知道还是他有意的不说，这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在陆振华十四岁的那个夜晚，爷爷才不得已透露了这个实情。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陆振华和爷爷在他们家旧院的旧房子里睡觉。当时只有他和爷爷，半夜两三点的时候，陆振华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一种声音吵起来。他迷迷糊糊爬起来一看，是爷爷正在他的旁边难受得哼哼唧唧着。 当时爷爷用两只粗大的手掌挠着头，显露出了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 陆振华赶紧照顾爷爷，呼喊爷爷，问他是怎么了，需要他做什么？ 当时爷爷伸出一只僵硬的胳膊对着他比划了一下，最后又略有一些艰难的，用一个手指头做出了一个要写字的动作。 爷爷是他们村里他这个年龄唯一的一个识字的人，在陆振华很小的时候，爷爷负责给全村人写对联。而在那个年代，在没有人帮着写对联的时候，极个别的人家还是用碗底子涂着墨汁，在红纸上拓着黑圈圈。 当时陆振华一下子明白了爷爷的意思，他赶紧拿出他的纸笔，然后把爷爷扶起来，靠着被子半躺半坐着，然后他一边呼喊着爷爷，一边招呼着爷爷写字。 爷爷非常艰难吃力，而且歪歪扭扭，甚至让别人还有些看不清楚的写了以下几个字：下院，窑子，找宝。 对于他们家来说，“下院”是一个专有名词，是他们家过去在村子西南几百米，一处土崖头下面的一处老窑洞住处。听大人们说，父亲和母亲结婚的时候，还是在这处老窑洞里操办的。 事实上，不光是他们家，当时不大一个小村庄，几十口人家的三二十个破窑洞的住处，都是在这一处黄土沟渠里的。这在当时也是一种既明智而又无奈的选择，因为这些从全国各地逃荒来到当地扎根的人们，选择在黄土沟里打窑洞居住，第一几乎不用什么建筑材料就能寻找到一处安营扎寨的地方；第二在沟渠里，是为了躲避土匪。 解放以后，人们陆续都搬离了窑洞，在现在村庄这一片盖了土打墙，“满面门窗”的房子。 大概在前七八年以后，人们的生活逐渐宽裕了以后，多数人家又在村里重新盖了砖瓦房。陆振华他们家，包括别人家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多数人家盖新房的时候，之前这种旧院还没有拆迁。农村人嘛，破破烂烂那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在某些时候还能用得上的一些东西也不少，留着这么一个破大院还能放一些东西。 另外当时西北这些荒凉的地方，每个村子里有的是盖房的地方，当时的实际情形是，你几乎想在哪里盖房都可以，只要你不把房盖在村子里的大路上，只要不盖在别人家的农田里，根本就没有人过问。 当时陆振华就是陪着爷爷住在家里之前的这个旧院子里。 等到爷爷艰难的把这几个字写完之后，陆振华明显的感觉到，爷爷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一会儿不如一会儿，爷爷似乎马上就不行了。 陆振华哭嚎着，让爷爷坚持坚持，稍微等一下，他赶紧去喊父亲他们！ 十几分钟，等到父母还有两个哥哥被喊到这里的时候，爷爷几乎是那种有出气没进气的模样。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村里的红医被喊到这里的时候，爷爷就剩最后一口悠悠气了。还没等红医对爷爷进行什么救治的时候，最终爷爷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给爷爷办完丧事之后，某天在家里的南凉房，陆振华单独给父亲说了那天晚上的情况，包括爷爷写的那几个字也给父亲看了。 当时父亲惊诧不已。 按照一些知情人的说法，他们陆家的祖上是卫津有名的大户人家。本来应该是有巨额资产的人家。但是到了爷爷这一辈，由于国家罹难，家族的没落和族人的逃难，而爷爷变成了赤贫户。爷爷的好几个弟兄姊妹，包括家族中的一些亲人，也都失散了。 当时爷爷跟着他的一个叔叔，也就是陆振华老爷爷的一个弟弟逃难来到青草湾村。但是没过几年在兵荒马乱中，爷爷的这个叔叔也死于非命。 知道一些他们家族内情的人，总认为他们家有一笔非常庞大的“底才”。包括陆振华的父亲陆子旺也是这么认为的。 甚至陆子旺隐隐的还认为，父亲知道这方面的内容。 但是多年以来，父亲就是摇头说不知道。 陆子旺万万没想到，父亲在临终的这个夜晚，居然给孙子透露了这个实情。 当时陆子旺惊喜不已的抓住陆振华的臂膀，还摇晃了几下说：“这肯定是真的真的！我一直认为咱们家有很丰厚的底才！” 陆子旺还千叮咛万嘱咐的给陆振华说，让他无论如何要保密，家里就不要给第二个人说了。 陆振华重重的点着头给父亲保证说，放心，他不说。 不久，陆子旺就开始在他们家的下院收拾老 第2章 狂荡青春上部二，韩雪梅 狂羁青春上部二，韩雪梅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班主任老师，也是该校的一位副校长急匆匆的赶过来。 这位老师当时三十七八岁年纪，是那种正式的公派老师，他的名字叫韩学军。 一直以来，陆振华在班上只是那种中不溜的学生。一般来说老师对这种学生也是持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因为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像他这种成绩的学生，明年十有八九考中专是无望的。这种成绩想考一所中专，至少要埋头补习两三年才有期望。考大学，想也不想。 但是人家韩学军老师好像从来也没有放弃他，包括类似他这样的好多学生，一直以来都是给他们加油鼓劲，在想尽一切办法督促他们学习，也给他们补习功课的那种。从来也没有因为他们不好好学习，成绩也不好而小看他们。 所以从陆振华内心里来说，对韩学军老师也是非常尊敬的，也有很大的好感。 最后在韩学军老师的询问下，陆振华将今天的事由简略的给他说了一下。 其实在此之前陆振华与旦云飞一些摩擦，人家韩学军老师作为一个班主任也是有所了解的。听罢陆振华的叙述之后，人家韩学军老师只是淡然的笑了一下说，都是一些不太懂事的孩子，彼此这点矛盾又算得了什么呢？ 陆振华气呼呼地说：“本来打篮球互相之间碰一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但是这小子事实上一直以来都豪横惯了，总想欺负这个打压那个。事实上今天在我们两个人互相碰撞了一下以后，也是他开口骂我的！” 韩学军老师劝说道，没什么，忍忍就过去了，完事儿他也把这个旦云飞好好的劝说一下，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和他找茬。人家旦云飞仗着有他爸在兽医站当站长，吃穿不愁，而且看样子以后他爸也会给他想一条出路的。可是反过来陆振华的情况就不同了。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他陆振华都应该好好的学习，应该努力改变目前这种现状。 陆振华知道，事实确实像韩学军老师说的这样。但是一者他气恼不过，再者反正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明年考学肯定是无望的，他也不准备补习。说到底，念到明年，无非也就是能够拿一张高中毕业证。而当时毕业没毕业，想持有一张高中毕业证，那简直太简单了。 韩学军老师继续说：“若干年以后，等你们走向社会回首往事的时候，想想这些都是很可笑的。你们现在的任务不是谁和谁闹摩擦挤兑谁，而是应该拼了命的学习，尤其是在最后这大半年的时间，也许能够决定你们这一生的命运。所以不要想那么多，需要赶紧学习！” 至于说教导主任那会儿说要开除他的话语，韩学军老师说，无所谓，这件事情就包在他的身上了，随后他就是不当这个副校z也要把这件事情给扳过来。 韩学军老师的这一番话，让陆振华差点流出泪来。他对学校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格局心中太清楚了。人家一把手和教导主任关系非常铁，在某种程度上还有些暗暗的挤兑他这个副校z，所以事实上韩学军老师要是为他出头露面的话，也会给他本人带来许多麻烦。 感动之余，陆振华谢过了韩学军老师，还是决意要离开学校。 他无论如何不想继续读书了。他明确的给韩学军老师说，反正明年的考试也无望，他想提前进入社会。 话说回来，即使明年考上，将来有一份吃皇粮的工作，他现在也不怎么稀罕！ 闻听此言，韩学军老师还上来抓住陆振华的臂膀，还摇晃了好几下，在想尽一切办法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让他无论如何把这大半年的时间坚持下来。只要坚持下来，至于说明年是怎么回事，哪怕正常毕业以后他再想进入社会，那就随他便。 但是现在他无论如何不想看到班上的一个学生中途辍学，尤其还是这种被人家开除离开学校的情况。这样他心里感觉到很难过。 随后陆振华就不管不顾的，夺路离开了宿舍。在他即将推着自行车离开学校大门口的时候，那会儿帮着他打架的几个同学，都从好几个地方扑过来，让他等会儿走，他们也不想读书了，要和他一起离开学校！ 陆振华虽然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其实他的身边也一直围拢着一些和他要好的好同学。还有那么几个也是视他马首是瞻的。 不过当时陆振华含泪硬生生的把这些同学都骂了回去。他说，这些同学们有谁要敢像他一样离开学校，随后他就有他们好看的，一定要收拾他们！ 多么好的同学啊。之后陆振华稍稍发达了一些，把这些好同学哥们都拉扯在他身边，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有些同学，他也给帮了各种各样的忙，总之都是让这些好哥们同学沾光的情况。 当时这些同学看到他非常恼怒的模样，只好硬生生的都返身回到了学校。 陆振华高声对着他们说，让他们转告旦云飞，以后他要敢在学校里欺负这些同学们，敢对杨文丽打主意，他绝不轻饶他！ 陆振华骑着自行车，刚出了乡政f这一块，没想到后面有一辆狂蹬着的自行车追上来。 他回头一看，蹬自行车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班主任韩学军老师。 韩学军老师追着他，用那种求爷爷告奶奶的口气挽留他一定要留下来，他说人生的路很漫长，但是往往在一生最关键的时候走错一步，就要影响一生的走向。而且男孩子的思想变化非常大，只要他能把这大半年挺下来，不管明年高考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都是无所谓的。 也许明年他就是另一番想法了。到那时候再重打锣鼓重唱戏，重新规划他的人生。老师无论如何不愿意看到学生就这么两手空空稀里糊涂的离开学校！ 至于说开除那码事儿，让他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不要理会，这件事情就包在他的身上！ 但是，陆振华还是没有被老师挽留住，头也不回， 第3章 狂荡青春上部三，真爱还是逢场作戏 狂荡青春上部三，真爱还是逢场作戏 当时这个季节，正是当地最农忙的时候，一般来说村里除了极个别的老人孩子，男女劳力，不是在地里就是在场面里，赶在上冻之前把各种农作物收拾，最终把粮食颗粒归仓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不用说，由于干活和风吹日晒，其实农村最好看的女人也显得粗糙和灰头土脸。 偏偏人家韩雪梅不用下地干活。因为按照随后韩雪梅给他们三个人的说法，她自己的地还在娘家。男人虽然是村里的人，但是在村里没有地，所以她也就不需要考虑下地干活的事情了 。 陆振华与韩雪梅差不多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可是他感觉韩雪梅与半年前没有丝毫的区别，还是那么美艳.漂亮和精致。尤其是她的妖娆，不是一般女人可比的。 在陆振华认为，韩雪梅比他身边的那些漂亮的女同学，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要更胜一筹。后来他才知道这就是一种女人味儿，或者用城里人的话说，是一种x感。 看到他们三个人到来，陆振华能够明显的看出来，韩雪梅是非常高兴的，赶紧给他们沏茶倒水，招呼他们落座。 陆振华赶忙给韩雪梅介绍他的这两个好哥们儿，让他们彼此认识。 几句寒暄之后，紧接着人家就开始给他们做饭。 三个人赶紧谦让说不用，不用，喝口水他们就要走了。 当然事实上这也是马红和武林虎的心里话，因为这个美艳漂亮的女人一见到他们，除了热情不已的招呼他们喝茶就要给他们做饭，这让他们简直有些不可想象。因为在此之前陆振华压根就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个韩雪梅的事情，所以他们无论如何承受不起啊。 只有陆振华心理是有预期的。不过怎么说他也得谦让谦让啊。 男女彼此之间心中的秘密，好多的时候其实是不用明说的，就刚才他们三个人刚来到韩雪梅家里，韩雪梅看到他的那一刻，眼里的惊喜，包括随后韩雪梅被对过那两个小子看他的眼神，陆振华就知道韩雪梅现在对他越来越喜欢了。 当然话说回来，难道说他对韩雪梅不动心吗？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漂亮，太吸引人了。 随后在韩雪梅给他们做饭的过程中，陆振华把他如何从学校回来，刚才干什么等等这些事情给韩雪梅说了一下。 韩雪梅一边手忙脚乱的忙着做饭，一边倾听着陆振华说这些内容。偶尔插一两句话。 在与韩雪梅说话的过程中，好多的时候，陆振华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在看着妖娆的韩雪梅，尤其是她那一双雪白而精致的双手，让他心里都是忽悠忽悠的。 韩雪梅对陆振华说，以她对陆振华的认识，他聪明，有能力，又有一颗上进的心，不应该去那些工地打工受苦，干那些土工营生，他应该把目标定的更高一些。 陆振华给韩雪梅说，他去那些工地上打工，其实根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当下赚那点工钱，他根本的目的是想出社会上闯一闯看一看，把这些包工的套路熟悉一下，指不定下一步他还要向这方面发展呢。 陆振华这一番话让韩雪梅眼前一亮，她不由自主的用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在望着他，然后说：“年轻人正是有闯劲儿的时候，我相信你，你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的，你要这样想，嫂子就高兴了。” 陆振华心里本来也就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会儿他看到他这番话让韩雪梅这么高兴，为此这小子在这方面也就来劲了，把书本上学到的那一番激扬文字，如何要拼搏一番的话语，一口气给韩雪梅说了很多，总之让人听了都是那种振奋人心，发愤图强的内容。 韩雪梅对陆振华说的这一番话非常高兴，除了不住的给他投来赞许的目光，就是不停的在鼓励和夸奖着他，说年轻人就应该这样，不应该死气沉沉，也不应该把目标定的那么低，就应该有一番鸿鹄大志！ 之前两次见面的时候，陆振华就感觉到韩雪梅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是那种既聪明又漂亮，同时还是非常会说话的一个女人。这次他真真切切的又发现了人家的另一个优点，那就是喜欢上进，不是那种整天把自己打扮的妖娆漂亮窝在家里的家庭妇女。 原本陆振华就对韩雪梅发自内心的喜欢，因为她人漂亮，皮肤白皙，身材妖娆，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同时也很会说话；今天第三次来这里见到韩雪梅的时候，仅仅短暂的一会儿交流之后，陆振华感觉到韩雪梅越发那么可亲可爱。 韩雪梅在一边做饭，一边与陆振华说话的过程中，当然也没忘记时不时的有意与马红和武林虎说一句话，招呼他们一下，让他们喝茶，不要客气，既然和陆振华来到了嫂子这里了，千万不要拿捏，越随便一点越好！ 虽然马红是一个能说会道，张口就来的小子，可是一者他和人家这位大嫂是第一次见面，不便于说什么，另外看到人家两个人聊得那么热乎，他也就不变插言了。只是被动的回应着人家。 而武林虎本质上又是一个不善于言谈，呆板木讷，只是习惯于倾听别人说什么的人，就更没有插言。 马红是一个聪明滑头的小子，从一进入韩雪梅家，韩雪梅看到陆振华的那一刻，她眼里表露出来的那种光泽，他就知道这女人喜欢陆振华。 而陆振华对韩雪梅表露出来的神情动态，同样说明了这样的意思。 再接下来倾听着两个人说那些事情的时候，马红在心里一次次的笑出了声。他心里说，真是干柴烈火啊，这俩人早晚要有事儿，听他们互相之间的交流，他知道韩雪梅前年已经结婚了，那么他分析判断，韩雪梅怎么也应该是二十三四岁了。再加上她少妇的丰满模样，也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说句心里话，如果不仔细考量的话，他真还看不出这俩人有什么年龄差距。 其实在马红的心 第4章 狂荡青春上部四，外出打工 狂荡青春上部四，外出打工 那天，陆振华他们三个人去了韩二白他们家，虽然韩二白不在，但是人家他媳妇儿把工程方面的一些事情，给他们三个人说的清清楚楚。而且还记了他们村庄的名字，以及他们三个人的姓名，说三两天她男人回来，如果需要工人，就给他们捎话约定走的时间和地点，以及要去打工的地方等等。 果然，那天下午他们三个人回到青草湾村的第三天，韩二白就打发人给他们三个人捎话说了详情：三天以后上午大约九点到十点之间，在他们青草湾村南面的十字路口见面，拉他们三个人去往打工的地方。 打工的地方在塞北市东北方向几十公里的长城区，再往东北方向二十多公里一处地方修公路。每个月的工资一百六十元，工期大约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左右。 原本他们三个人去人家韩二白家谈论打工这件事情的时候，是说的他们三个人都要去，不过回到村里之后，武林虎在陆振华的一再劝说，甚至训斥下，只好非常不情愿的打消了和他一起去打工的念头。 陆振华对武林虎说，好坏他的木工已经学了这么长时间了，大约再有一年半的时间就可以出徒了，而出徒以后，在农村干这些木匠活虽说挣不了什么钱吧，至少能够养家糊口。 但是如果现在跟着他一起去打工走上两个多月，估计他的这门手艺十有八九就要撂荒了。 再者说了，他出去打工他师傅是否能同意？如果师傅不同意中断了与他的师徒关系，他就变成了农村人说的那种“柳生”木匠，而一旦被贴上“柳生”二字，对于当时农村各种匠人来说是一件比较悲哀的事情。即使你以后学的手艺再精，在农村人普遍的印象中，你就是一个学艺不精的半瓶子醋，人家在需要各种匠人的时候，是不会轻易考虑你的。 在陆振华认为，这对于武林虎来说实际上是一件非常不划算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为了哥们弟兄在一起红火热闹，武林虎就把他的这门手艺毁了。 其实武林虎当时无论如何想跟着陆振华一起出去打工，不想把那份木匠手艺继续学下去了。按照他给陆振华和马红的说法，现在农村的木匠越来越走下坡路了。在他没有学木匠以前，这个手艺勉强还算一门手艺；但是现在已经由过去让人们还略有一点羡慕的那种手艺人，干脆变成了一个下三滥的角色。 现在新式的那些家具，不要说他，就是他的师傅也几乎不会做，人家也没有人邀请他们做新式的家具。现在新家具差不多都让外地来的木匠做了。这些新来的木匠，在木匠方面推啊刨啊的基本功，与他们这些传统的木匠差了很多很多，他们的卯榫主要是靠钉子和胶。但是人家设计的样式新颖，能够赶上潮流，所以东家也越来越不考虑什么卯榫和耐用的事情，看好的就是摆在家里吸引人的眼球。 过去木匠在农村给每家每户盖房的时候，做的那种木头材质的“满面门窗”，现在已经没有一家人家做了，全部用的是钢窗。他们这些木匠最多就是能给人家做一扇门。 过去农村盖房的那种椽檩结构，现在也有一部分被楼板和混凝土现浇取代了。 那么他们这些木匠现在能干点什么呢？唉，让人悲哀的是，绝大多数只能给人们做棺材！ 所以这也是武林虎现在不愿意继续把这个木匠干下去，想跟着他闯世界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是不管怎么说，陆振华认为即使武林虎现在学的那个木匠不值钱，将来没有什么前途，他现在也不能这么轻飘飘的放弃了。好坏这还是一门手艺，还能养家糊口。跟着他出去，至少现在看不到什么希望和前途。他出去也不是为了每个月挣一百块钱，他是另有企图的。 不过陆振华的内心想法，怎么能忍心给好哥们儿说出去。就武林虎那种老实巴交凸嘴笨舌的模样，他出去好坏也只能给人家当一个壮工，看样子就是包工头手把手给他教授，他将来也很难当一个工头，这里面存在的因素可是太多了。 等他彻底混出来一个人样，弟兄们学这学那都无所谓了，到时候跟着他一起打拼一起干吧。 相比武林虎，马红却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主。按照这小子的意思，这次无论如何要跟着他一起出去闯闯，一起去打工。他说，其实这几年他就想和陆振华在一起呢，只不过是知道他上高中学习紧张，为了不要耽误他的前程，只好一忍再忍，不能天天凑在他身边影响他学习。 现在反正他也从学校出来了，不存在耽误不耽误他时间的问题，所以这小子说，不管怎么说他好歹要跟着他出去一起打工！ 陆振华就是无论怎么劝说都不行，马红非要跟着他走不可。按照陆振华各方面的考量，至少目前马红什么也不应该干，就应该跟着他父亲学医。虽然在农村当时这同样是一个不能赚大钱的营生，但是至少手头不缺零花钱，而且特别受到人们的抬举和尊敬。不要说他们村，就是在方圆一二十里，不管是走到哪里，都有人抬举，请吃请喝。而且往后的生活也肯定是无忧的。 但是偏偏这头犟驴说，他什么也可以学，这辈子唯独不会干这一行！不要说给人看病了，其实天天在他们家闻着那些药味儿他就头疼。 按照这小子的说法，难道说这一生他不学医能把他饿死？除非饿死那一天必须要学医，他才会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不然的话他无论如何不会跟着父亲学医的。 陆振华从各方面角度给马红说着大道理，劝说着马红，不要跟着他出去打工。从哪方面来说他出去打工都不合适，听着都要让别人笑话。因为他父亲当时在周围行医也是有一定名气的，让人家听到说马大夫家唯一的一个儿子出去打工，这样对他们家的名声也不好。 当时听到陆振华这一番话，马红这小子气哼哼的骂道 第5章 狂荡青春上部五，串门 狂荡青春上部五，串门 按照这个五保户老大爷的说法，这是一家好人家啊，人善良又聪明，从她的爷爷那一辈，就和村里的人们和睦相处着。好像人家普遍比村里的人们都要聪明，所以他们家在村里也有较高的威信。 非常不幸的是，十多年前，刘念京的老婆，就是他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个姑娘刘怡婷的妈妈，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她究竟是跟人私奔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没有一个定论，人们也只能是猜测。 “可怜啊，扔下这一家子，老的是老的小的是小的，真让人看着就揪心啊……”五保户老大爷非常遗憾的说。 刘怡婷下面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当时她妈妈失踪的时候，这个弟弟才两岁多，刘怡婷的爷爷，原本是一个身体非常硬朗的老人家，可能因为儿媳妇儿莫名其妙失踪这件事情，被打击的非常厉害，身体很快就垮下去了，几年以后就去世了。 按照村里一个红医后来私下里悄悄咪咪给人们的说法，刘怡婷爷爷在去世的那天晚上，用那种模糊的声音给刘念京交代过一些他们家族方面的历史，或者说某些财产的事情，当时红医在抢救刘怡婷爷爷的时候，多多少少的听到了一点点。 刘念京一个大男人家的，打理照外拉扯着一家子走到今天，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本来刘怡婷一直学习非常好，原来在村里的小学，邻村的初中啊，还有乡里中学上学的时候，几乎都是前一二名的学生。可是为了照顾家里，在读高一的时候，流着泪放弃了学业。 刘怡婷的妹妹和那个弟弟，现在的学习也都是班里的前一二名。妹妹十七岁，今年秋天开学的时候刚上高二。 村里的人们非常同情这一家子。 如果说马红非常关心这一家子各方面情况的话，事实上他更关心的是关于刘怡婷本身的情况。为此在他比较巧妙的追问下，五保户老大爷给他说，刘怡婷今年二十一岁。她于去年正月初八，和靠近长城区一个村子的后生已经订婚了。那个地方就是相当于塞北市下属长城区的郊区，是当地的蔬菜队，人们的生活过得比这边要好一些。如果要不是晚结婚留下来照顾父亲，关照着弟弟妹妹的学业，刘怡婷可能去年就结婚了，最晚今年正月也要结婚。不过为了这一大家子的生活，她的婚姻一直拖到现在。 五保户老汉在即将要把这番话说完的时候，就看到面前的这个后生，刚才还神采飞扬的神情，好像一下子就变得蔫儿下去了。 之后，马红回到他们居住的那个知青房子里躺在床铺上，用被子把头蒙住煎熬了四五十分钟。这四五十分钟，马红心里是非常难过痛苦的。 在此之前，马红把他们村周围十里八里的那些好姑娘好媳妇撩拨甚至上手了多个，但是今天看到刘怡婷的这一刻，他可以对着老天发誓说，这才是一个真正让他心动的姑娘！ 不管她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总之这个姑娘让她的心忽悠忽悠，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把自己煎熬了四五十分钟之后，在煎熬和思考的过程中，马红朦朦胧胧的想到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一些事情，为此这小子又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他飞快的跑到旁边的厨房。 这个时候他看到大厨已经把那三只鸡清洗切剁好，正准备下锅的模样。 马红一声喊：“慢着，不要着急，三只鸡根本就不够！待会儿炖，反正有一晚上的时间呢，我们晚吃一两个小时都是无所谓的，我还要出去买鸡！” 之后这小子又在村里问也不问价格，就是说只要人家愿意卖，随便张口开价的那种，又买了两只大公鸡，回来在大厨的帮助下，用最快的时间煺洗干净，然后才把五只鸡一起下锅。 当天晚上八点多，鸡肉刚出锅的时候，马红就让大师傅给他挑拣最好啃的鸡肉弄了一小盆放起来，另外还弄了一碗，麻溜地端给旁边那个五保户大爷，让老大爷趁热赶紧吃。 本来这小子从昨天就开始，嘴里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念叨要如何买鸡买羊肉啊，如何改善啊，在嘴里过着八月十五过着年，说着让大家也都流口水的那种吃各种美食的话语。 可是今天一大盆香喷喷的冻鸡肉真正端到他面前的时候，这小子反倒是魂不守舍，只是胡乱啃了几块鸡骨头，屁股就在凳子上有些坐不住了。他一次次的催促陆振华，赶紧吃，快点吃，不要这么磨磨蹭蹭。 实际上陆振华才没有磨磨蹭蹭呢。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傻瓜会磨蹭，即使平时属于那种慢性，吃饭细嚼慢咽的人，出外面打工的时候，尤其是面对这么一盆香喷喷炖鸡肉的时候，没有一个慢性的，都是那种叼抢着风卷残云一般的吃法。 十几分钟，对，仅仅是十几分钟，今天晚上马红邀请的其中七八个新认识的工友弟兄们吃的五只香喷喷的炖鸡肉，在大家狼吞虎咽的啃咬下，风卷残云一般就见底了。包括五十个鸡蛋，也在其中被捎带的吞下了肚子。 看到马红今天晚上这个样子，陆振华知道这小子有事儿，但是他无论如何猜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把这一锅美味彻底见底之后，在他打着饱嗝的时候，被这小子拽出外面，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马红低声对陆振华说了今天下午他买鸡和买鸡蛋，见到的那个美女以及他的一些心理动态。一直以来，这小子说到男女方面的事情，至少从来也不给陆振华和武林虎隐瞒。 相比之下，这方面陆振华就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情况。陆振华从来也不主动给他们说他对女人方面的一些心理动态，有时候实在是被这俩小子尤其是被马红催问得没有办法的时候，才被动的给流露一点点那方面的情况。或者是在马红的引导下，把一些内容给说出来，他最多被动的点一下头。 关于那天晚上他们从 第6章 狂荡青春上部六，哈老肉 狂荡青春上部六，哈老肉 陆振华不得不承认，马红看好的这位姑娘，凭着他的感觉各方面都是非常优秀出众的。除了因为年龄比马红大三岁之外，他感觉各方面配马红绰绰有余。 不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陆振华总认为，马红还是有些与刘怡婷不合适。至于说为什么不合适，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明白，当然他也给马红解释不清楚。 在这种情况下，那么陆振华也就不便于过多的说什么了，只能倾听马红这小子兴奋不已的给他说刘怡婷多么好，多么让他动心这些话语了。 陆振华被动的在这里听着马红这小子给他胡咧咧了一个多小时兴奋不已的话语，实在困得受不了，几次在马红给他说那些话语的过程中几乎要睡过去的模样，最后这小子看看他实在困得受不了，才有些没好气的说，那么他就回去睡觉吧！ 而这小子还在知青房子周围，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回味着今天下午包括今天晚上他与刘怡婷如何邂逅，晚上如何去她家串门的点点滴滴。回味这些事情的过程中，这小子一次次高兴得手舞足蹈。同时他也在计划着下一步如何靠近刘怡婷的一些事情。 第二天上午，马红这小子也没有上班，但是他居然能够早早的爬起来，走到村口的路边，安排了接下来他计划中的一些事情。 从前坝东面某一个乡政府的所在地，每天早晨有一辆破破烂烂的班车要开往市里，每天定点都要路过前坝村的村口。 这个情况，这两天来到前坝村里，马红当然是非常清楚了。何况这辆班车每天的必经之路，就是他们正在修筑的那条公路。 来到村口路边的时候，马红看到路边已有四个年龄不等的男人，正在等着那辆班车。其中两个还是昨天他买鸡的时候，在村里碰到的，所以在马红认为也算是熟人了。他和人家交流之后，很快就和这四个人热络起来了。 这小子生来就是那种自来熟，和这四个人几句攀谈之后，他对其中一个看样子很热心的大爷说，他给这位大爷五块钱的好处，让大爷去了长城区街上的时候，给他顺便捎买点东西。 大爷说简单的捎买点东西，他顺手就办了，根本就不用给他钱，不用这么客气。 不，这小子坚持说要给他五块钱。 随即这小子把五十元钱和一张纸递给了这位大爷。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些中草药的名称和数量，同时还写着两种型号的银针，和医用棉花，酒精啊等等。 大爷说没问题，去了长城区以后，他就帮着他买这些东西，下午他就坐着这两班车返回来了。举手之劳，肯定给他办的妥妥的，绝不收他五块钱。农村人给别人捎买这点东西没有挣钱的习惯，谁也给谁帮这样的忙呢，多少年就是这种情况。 不，马红这小子坚持说，到时候要给大爷挣五块钱！ 昨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去人家刘怡婷家做客的时候，在与刘怡婷父亲聊天的过程中，马红听到刘怡婷的父亲给他们说，他有多年劳累下的腰腿疼病，这两年把他折磨得很厉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随后马红这小子就在这方面做上了文章。 昨天晚上陆振华回知青房子睡觉之后，马红又去了旁边那个五保户老大爷的房间，和老大爷聊了四五十分钟。在他有意无意的询问下，老大爷给他说当地的山里有以下几种野生的草药：熟地.白芍.秦艽.蜈蚣.甘草.黄芪和黄芩。 马红让村里那个老大爷给他去药铺捎买的有：独活.茯苓.桑寄生.杜仲.牛膝.当归.防风.党参.川芎.羌活.白芷.白术.黄柏和乌梢蛇等。 在青草湾村周围小有名气，尤其是一些开中医药方面和针灸按摩方面，有独到之处的老马大夫，他的儿子虽然不喜欢医学，可是从小耳濡目染父亲在给人把脉开药方中度过的这小子，自认为他只是不喜欢这方面，并不等于说他不懂这方面！ 他要给他心理上假想的老岳丈看好腰腿疼病！他要以此来获得他心理上美艳无比的小媳妇儿的芳心！ 当天上午，马红又鼓捣着五保户老大爷，在前坝村子周围挖了很多老大爷说的那几种野生的中草药。这些中草药，拿马红的眼光来看，药效实在是太好了，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他们还弄了不少艾草。 这还不说，中途马红无意中发现，前坝村周围那一个个黄土地下面，被什么东西顶起一溜又一溜松土的痕迹。 在马红的询问下，老大爷给马红说，这是当地人们常说的一种“哈老”，就是一种没有眼睛，类似黄鼠的东西。这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喜欢顺着黄土地的表层这么打洞。 闻听此言，马红这小子笑的前仰后合。原来如此啊，在老大爷没有给他详说之前，他猜想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激动不已地说：“我知道啊，我对这东西太了解了，这东西学名叫鼢鼠！” 马红没有给五保户老大爷说透的是，他可是知道这种鼢鼠在医学上可是可以取代H骨用的，是治疗关节疼痛，强身健体的一味奇药啊！ 在马红的询问下，五保户老大爷才给马红说，这东西在当地实在是太多了，把人们的农作物遭害得受不了，大面积的农作物被这种东西把根咬断吃了，让人们苦不堪言。对于人们来说，感觉到这东西比老鼠还要可恨。但是由于太多了，又没有一点办法。 可是今天上午对于马红来说，真的如同捡到宝了。他可是知道，在他们青草湾村那一带，听父母他们老人们说过去偶尔也有，但是现在已经很少能看到这种东西了。就是父亲入药相逮那么一两只，现在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马红这小子心里是非常激动和惬意的。他心里说，这次跟着陆振华出来打工，借着这个名义，哈哈，没想到刚到前坝村就碰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美人儿：紧接着为了讨好人家，想给人家的父亲看病 第7章 狂荡青春上部七，提亲 狂荡青春上部七，提亲 盼星星盼月亮，下午四点四五十分，早晨离去的那辆旧班车，总算再一次从西南方向返回了村口。 在班车没有出现之前的半个小时，马红就在村口的路边等了。 那个老大爷下车的时候，把马红让他采买的那些东西给他交代得清清楚楚，又是发票啊又是收据啊…… 当时的物价非常便宜，买了那么多东西，总共才花了二十六元多钱。人家把剩余的钱也一点不剩的给他退了回来。 马红从中拿出五元钱，一边塞在大爷的兜里，一边给他说着感谢的话语，然后就快步流星的向着他们居住的知青房子走去。 后面的那位大爷呼喊着马红，甚至还要小跑着追上来给他退钱的模样。但是不，这小子头也不回说，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可是听到身后的老大爷说，完事儿他也一定要到知青房子，必须要把这五块钱给他退回来！帮忙给人捎点东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能赚钱呢！传出去可是让人笑话的。 马红回到知青房子里，把一中午没睡觉弄好的哈老骨头粉末，和下午收拾好的那些野生草药，包括五保户老大爷给他借回来的那个熬药壶子，提着刚才捎买回来的那些东西，鼓捣着老大爷就去往了刘怡婷家。 他们来到刘怡婷家的时候，刘念京一个人在家。按照刘念京的说法，他也是前十几分钟从地里回来的。 没有看到自己的心上人，马红难免有些失落。 在马红非常巧妙的询问下，刘念京给他说，闺女还在地里收拾一点农作物的秸秆。 马红随即就给刘念京说，他要试着给他调理一下身子。 刘念京又惊又喜，愣愣地望着马红。 随即马红把老马大夫在他们当地如何行医看病的情况，给刘念京说了一遍。这会儿说这番话的时候，这小子不像平时那么油嘴滑舌张口就来的模样，而是把语速放得较慢，表现的也特别真诚，尽可能的像一个小大人和憨厚朴实的后生形象靠拢着。 他的话语里无不给刘念京意会出这么一种意思：他们家是中医世家，他父亲是名医；他虽然还年轻，但是对父亲看病那一套也掌握了不少。 这小子做这些铺垫工作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告诉刘念京，他十有八九能把他的腰腿疼痛病看好，不用担心什么！ 农村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好不容易人家自己带着这些中草药主动要给他看病，而且看样子还是免费，哪有不接受的道理？刘念京连连给马红说着感谢的话语。 随即在马红的示意下，刘念京就趴在他们家的炕沿边，接受开了马红针灸按摩的治疗。 不可否认，在此之前马红确实没有具体操作做过这些事情，但是同时不可否认的是，他父亲老马大夫之前做的这些事情，他在几岁的时候就早已经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虽然此刻做起来他不免有些手生，但是人体的穴位究竟在哪里？如何扎针如何按摩这些事情，他早已经烂熟于心。 在给刘念京如此这般操作治疗的过程中，马红还让五保护老大爷帮着他如何配量熬中药的事情。 他让那位老大爷捎买回来的那些中药，都是按六付的计量捎买的，都是单独用小包装的。而他们今天上午挖回来当地的那些野生草药，由于没法儿称重，完全凭着马红用眼睛来给定量投放的。 不过马红心中也有数，除非某些特殊药材的剂量有严格的要求，像黄芪和黄芩等药材，多点儿少点儿根本就是无所谓的。 由于马红这小子能说会道，待人接物方面又有非常大的亲和力，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从昨天晚上他给五保户老大爷端了一碗鸡肉，让老大爷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到今天下午，老大爷已经与他走得非常近了，老大也感觉到这个年轻后生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也特别愿意和他聊一些山南海北的事情。 这会儿老大爷也非常愿意被他差遣做这做那。当然老大爷自己心里也有这么一个小九九：事实上刘念京也好，他本人也好，还有本村以及他们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农村受苦人，绝大多数都有这样那样的腰腿疼病。这都是常年劳作，又没有得到及时医治慢慢积累下的慢性病。这是农村人最常见最普通，也是人群最大的一种病。老大也在想，如果这个年轻后生真的要是能用这些办法给刘念京看好腰腿疼病的话，接下来他也要赶紧让这个小伙子给他看一下那方面的病。 除了针灸之外，马红还给刘念京进行了全身上下一系列的按摩。 当天下午，马红在给刘念京手忙脚乱治疗腰腿疼病的过程中，刘怡婷终于千呼万唤从地里回来了。虽然她穿着一身下地的衣服，也不免给人一种略显风吹日晒的感觉，但是凭着马红阅女人无数的眼光来看，本质上来说刘怡婷绝对是一个少有的美人坯子，人家除了相貌身材皮肤都好之外，言谈举止方面也非常优雅得体，从而就越发让他对刘怡婷喜爱得受不了。 这会儿刘怡婷虽然从地里回来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但是人家没有一点儿忸怩不好意思，只是看到家里如此这般的情景，有些愣神。 随即在马红连珠炮一般的给她解释下，刘怡婷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她赶忙对马红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然后就赶紧开始做饭。 当然人家做饭并不是给他们父女俩和在邻村读初中的弟弟做饭，人家在收拾做饭的过程中，就给五保户老大爷和马红意会，包括他们两个人的饭人家也一起给他们做着呢。 当然在闺女收拾做饭的时候，刘念京也给闺女说了如此这般的意思。 马红这小子虽然嘴上推辞着，但是这会儿心里就像吃了蜜似的。他终于用这种办法可以名正言顺的来人家家里，而且又能得到人家如此高规格的接待，这是他非常高兴和自豪的一件事情。而且他相信，随着他接下来给刘念京治病收到良好的效果， 第8章 狂荡青春上部八，救人 狂荡青春上部八，救人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马红这边每天忙得四脚朝天，不是在采挖当地大青山里的那些优质的野生草药，就是在捕获哈老，要么就是在给前坝村，包括周边几个村子的人们治疗腰腿疼病。当然也包括给他们工地上的那些工人们治腰腿疼病。 那天他们一起坐着拖拉机来前坝村的工人们共计二十八人，短短这么一段时间，拖拉机又从外面运来好几次工人，总数加起来也有上百号了。包括推土机也调来了，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工地上每天干的热火朝天。进度也是非常快的。 当然事实上，现在工地干好干坏，几乎已经与马红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从他的内心里来说，已经完成了来前坝村工地上打工受苦的历史使命。他现在每天忙小马大夫应该做的事还忙不完呢。 想想这方面的事情，就让马红感慨不已。小马大夫原本一次次下了决心，这辈子就是饿死也不会给人看病的，因为他不喜欢这个行业，真的，闻着那些药味儿就让他头疼。 可是阴错阳差，为了俘获心上人的芳心，也为了取得人家一家人的好感，原本他这个连“柳生”大夫都不算的人，居然冒险大胆按照记忆中老马大夫给别人开中药和针灸按摩那些办法，给别人看病了。没想到却意外的在当地让他似乎成为了一个专治腰腿疼病的小神医。 直到现在，事实上马红对医学方面还是不感兴趣，可是似乎在他的心理上有这么种想法：老马大夫每天背着一个红医兜子给人打针输液，看各种疑难杂症的那种大夫身份，与他专门给人看腰腿疼的这种既简单似乎又能立竿见影的角色，是两个层面的人，彼此没有什么关联性。 总之他并不喜欢大夫那个职业，但是目前这个营生却是让他与刘怡婷一家子能够名正言顺的来往，甚至有可能下一步要俘获芳心，让他认为是一块敲门砖。 另外从目前情况来看，他给人们诊治腰腿疼病，意外收获到了奇效，也让他对自身的所谓手艺和这个行业，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对，是好奇而不是喜欢。 而这一番操作，得到了本村以及周围一些村民们的热情接待不说，不管怎么说虽然他给别人看病从始至终没有主动说出要收多少钱，但是人家除了他外购草药花的那些钱，总要给他多少不等的一些钱，很少有白忙活的。从目前的势头来看，给别人专治腰腿疼病，真的比好几个工人在工地上打工受苦要挣得多得多。 另外还受到了人们极大的礼遇，天天顿顿请吃请喝不断。 而这种情况，在马红认为，潜移默化中也增加了他在刘念京父女俩心目中的筹码吧。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刘怡婷他们家那边没有给副队长回话。而这三天的时间，马红给前坝村的人们，包括周围几个村子人们看腰腿疼病是非常繁忙的。再者，马红当然也是有意躲避，来了一个欲擒故纵，没有去刘怡婷家，以免在人家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让人家尴尬。 另外，他也是有意的给自身增加一点筹码。他总认为，不能那么动不动就往人家跑。刚开始那是没办法才那么贸然去人家串门的，现在既然这个缺口打开，或多或少的就要创造一点让他们家期待让他过去的这种势态。 但是三天的时间，人家那边没有动静，还是让这小子急得抓耳挠腮。他在心里预测，按道理来说，三两天之内那边应该给副队长回话，不能这么不声不吭。但是偏偏没有任何动静。 如果再过一两天那边还没有回话，他怎么也得找个借口再去一趟人家吧。何况最后那次离开刘怡婷家的时候，他给刘念京开的那些药，这两天该服用的差不多已经服用完了，也应该对他进行新一轮的治疗了。 唉，想想爱情这个东西多么甜蜜，但是想想某些事，又把自己吊在这种二油杆子的状态中，让马红整个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又过了两天的时间，刘怡婷家还没有给回信。实际上这个时候马红已经等待到了极限。他已经抓耳挠腮得受不了了。这会儿他已经无心给人看腰腿疼，时时刻刻的想到刘怡婷家，给她父亲看病，准确的说是想见到刘怡婷，想从她口里得到一个准信。甚至想把通过副队长给这父女俩说的那一番话，亲口给这父女俩说一番。甚至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给他们保证一番。 好坏，马红准备当天晚上让五保户老大爷或者副队长陪着他，去一趟刘怡婷家了。 但是这天下午，刘怡婷家出事儿了。 这天下午两点半左右，马红正在距离前坝村不到2公里一个村庄，给一个人看腰腿疼的时候，忽然进来一个人慌里慌张的给大家说，前坝村里出事了！ 紧接着这个人喘了几口气之后说，准确的说是刘念京出事了！ 闻听此言，马红一惊，赶紧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喘了一口气之后才说，中午那会儿，刘念京开着他们家的小四轮拖拉机，到地里拉最后的一车秸秆，可是由于下坡，拉的东西又太多，就翻车了，把他砸在了下面。等到别人看到他，把他从小四轮车下面救出来的时候，他的一条大腿血流如注，看样子伤得不轻，时刻有生命危险。 村里人立刻就想到了马红，说这后生好像很有本事，就让他来通知一下，请他赶紧回去配合着村里那个柳生大夫给治疗一下。 当时，马红的脑袋轰的一下就懵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和这家人家才是短短的接触，但是感觉到这是一家很高端的人家，尤其是因为喜爱人家的姑娘，为此他似乎不由自主感觉到和这家人家很亲很亲似的。此刻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让他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就像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一家普通人家，而是发生在自己家一样的感觉。 等到马红骑着那个患者家的自行车，飞也似的飞奔回到前坝村的时候，远 第9章 狂荡青春上部九，犯罪嫌疑人 狂荡青春上部九，犯罪嫌疑人 警务所工作人员听到陆振华和马红要“自首”的话语，开始有些愣神，还是在他们两个人，包括其他人一再的给人家的解释下，人家总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位三十岁出头，和蔼可亲的警务人员对他们说，这种事情在他的手上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果说要是没有救人的前提，他们又把人打倒，又抢夺了人家的汽车，这可是一种犯罪行为啊！警务所立刻就把他们抓捕起来了。 但是因为他们这样做的前提是为了救人，反倒让警务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何况到目前为止他们也没有接到报案和上面的通知。另外听那些老乡们的说法，等到汽车启动驶离了现场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那个司机也从地上爬起来了，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大碍。 几个警务人员合计了一下说，要不先登记一下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证，听他们的说法不是还要在医院待几个小时，进一步的观察一下患者的情况，一时半会不离开吗？如果什么的话，他们就去医院找他们两个人也不晚。总之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既是打人和抢夺别人的财物，又是仗义救人的事情，听了就让人理解和同情他们两个人。 马红这小子来劲了，说不，必须要让警务人员把他拘捕起来。因为他自认为这是两码事儿，救人归救人，但是用那种暴力手段殴打人家那位司机，又那么夺了人家的汽车，这绝对是一种犯罪行为，他愿意承担相应的所有责任。接下来哪怕坐牢啊，给人家赔钱啊，看病啊，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小子说的铿锵有力义薄云天，给人一种慷慨激昂的大义士的感觉。他说，不管怎么说，能把要救的患者救回来，这是一件让他非常高兴的事情，他认为不管接下来让他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他都认为值了。 事实上，马红这会儿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担心害怕，他除了高兴和自豪，就是在不断地回味着刘怡静对他说的那番内容。 他并没有像喜欢刘怡婷那样爱上刘怡静，但是刘怡静的清纯漂亮是不可否认的。人家这么一位好姑娘能够对他说出那一番刻骨铭心的话语，这会儿马红想想都激动得受不了。那么因为给帮忙救刘念京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会儿他已经把与司机见面，到他开车飞离开那块的所有事情都回想过了。这会儿在马红认为，如果说要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的话，最大的后果就是他打司机的后果。他当时的两锹把是抽打在了司机的后背上，并没有打在他的脑袋上，所以他心中有数，绝对没有什么大碍。 在这种情况下，无非就是让自己坐一两年牢，给司机赔偿千八百元钱都有了，还能有什么？因此要是让这一家子打心里高看他一眼，能让他与刘怡婷走到一起，这些都是毛毛雨！ 马红的这一番说法，让警务人员对他肃然起敬，甚至还对他流露出了崇敬和钦佩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刘怡婷急匆匆的赶到了这里。她对警务人员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恳请警务人员不要为难他们两个人，说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要救她父亲才做的，有任何责任和后果都由她来承担！ 听到这件事情这么真实感人，接待他们的几个警务人员都被深深的感动了。他们反过来安慰了刘怡婷一番，并且对陆振华和马红说，没事儿，不要有什么太大的担心，只要那个司机没有什么大碍，其他的都不是事儿，都好说。还是让他们去医院先赶紧照顾患者吧，反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这边现在已经知道了，将来即便因为这件事情让他们两个人摊上什么麻烦，他们也会证明这两个人刚才来这里是一种投案自首的行为，会大大的减轻他们罪责的。 原本陆振华和马红来到这里，真的是准备接受人家处罚的，没想到就是在他们自己多么主动的情况下，人家并不对他们采取什么措施。没办法两个人只好对警务人员说，那么要是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就先去医院了，这边要是什么的话，就随时随地的去医院找他们两个人好了。 另外，即使医院那边没事儿，他们准备离开之前，也还会来警务所和他们打招呼的。 两个人的这一番说法，让警务人员对于他们很是高看一眼，也非常理解和同情他们两个人，就对他们两个人说，没什么事儿，至少暂时让他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还是患者重要。即便有事他们这边会找他们两个人的，放心。 从警务所出来回医院的路上，刘怡婷再一次对陆振华说了一声声感恩戴德的话语。 在陆振华一连串的客气声中，刘怡婷示意马红撤后一点，她有话要和他说。 当然了，实际上刚才在警务所的时候，马红就抓耳挠腮急需要对刘怡婷说一番这几天没有见到她的相思话语，只是刚才他们只顾和人家警务人员说话了，马红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与刘怡婷说话。 大家看到他们两个人有话要说，就赶紧有意的躲避开了他们两个人。 刘怡婷首先用那种刻骨铭心的话语，对马红说了一连串感激不已的话语，说马红给她父亲治腰腿疼，让她们家非常感激他。尤其是最近这两天，父亲说他的腰腿疼和好了没有什么区别了，实在是让他感觉到太舒服了。所以她们一家子其实这两天非常感激他。还就盼望着他再去家里给父亲好好的调理一下呢。 只是他让副队长给家里捎话说的那件事情，让家里很为难，所以就没好意思请他过去。 没想到今天在发生了这件不幸的事情之后，马红又能这么不顾一切的救她父亲！ 如果要是没有他和陆振华那种不要命疯狂的做法，不用说她父亲这会儿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他们两个人是她家的大恩人！ 刘怡婷说的前半拉话，马红非常想听到 第10章 狂荡青春上部十，群众的力量 狂荡青春上部十，群众的力量 陆振华和马红被正式询问和羁押的第二天下午，区纠错院正式下达了批捕文件。陆振华被刑事拘留十天，马红被刑事拘留十四天。附带给司机赔偿两千元的误工费.损失费和医药费。 这个消息让前坝村的村民一下子就炸了锅，大家自发的组织起来，纷纷在区政府和纠错院请愿静坐。 昨天下午晚些时候，关于抢救刘念京方面的所有事情，刘怡婷的未婚夫赵国明也得到了消息，随后闻讯赶紧从他们榆树湾村跑过来招呼大家。他们村也算是长城区的“郊区”，是当地的蔬菜队，村子就在城边不远处。 这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敦实后生，一看就是那种憨厚朴实的厚道人。 第二天上午，赵建明又召集了他们村的好多村民，来区里奔走帮助解决这件事情。下午，赵建明更是招呼了更多的村民来请愿静坐。 这件事情，最终因为外面的反响太大，也因为尚警务长想尽一切办法，使尽浑身解数给上下疏通来尽可能的减轻陆振华和马红的罪责，最终陆振华被当地看押所关押了一周；马红被关押了十一天。给司机的各种费用赔偿了八百元钱，也就算是完事儿了。非常万幸的是，他们免予起诉。 这个情况对于当事人以及关心当事人的这些人，基本还是可以接受的。尤其是对于马红来说，反倒时还认为他得到的惩罚有些过于轻飘飘呢。 原来马红甚至还有被判三两年徒刑的心理准备呢。给对方赔偿的八百块钱，虽说在当时这个年代也不算一个小数目，但是马红认为也不算多，应该给人家赔偿。毕竟人家务工啊，他把人家抽了两锹把，不给人家这些赔偿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何况以他现在意外的能这么轻松愉快的给别人治好腰腿疼病的手艺来说，随后他往回赚这点钱也很容易。 不得不说，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毕竟前坝村和周围那些农民弟兄们，他们老实巴交憨厚朴实不假，但是千万不要忘记了某些人要是触犯了他们的众怒，这些人一旦不计后果的拧成一股绳也是非常可怕的力量。请愿静坐的这些村民代表们，通过中间人和那个司机以及他们单位负责人沟通这件事情的时候，几个村民代表给对方传递了这样的信息：这件事情与抢劫行凶和暴力没有关系，完全是为了争时间抢速度的救人而发生的意外。恳请他们理解和原谅。如果他们不通情达理，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原谅当事人的话，他们可以用他们的任何关系来收拾这两个年轻人，但是随后至少他们这家公司的运输车辆就不要指望在这条路上通行了。他们村民们会拧成一股绳，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他们的。如果他们要是不相信的话，那么就自便吧。 群众和民心的力量，其实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聪明人都会酌情予以考虑的。 …… 当然实际上陆振华和马红在当地看押所里呆的这几天，也并没有受罪，事实上还得到了很好的优待。 尚警务长和看押所的所长是战友，也是好哥们儿，他将这两个年轻后生英勇救人的事情，给战友说的清清楚楚，包括他对这两个小伙子的欣赏喜爱也都给对方说了。为此尽管司机和他们单位那一方通过各种各样的关系找到所长，要在看押所里如何收拾这两个人，但是最终对方也没有得逞，反倒是他们两个人在看押所里待的很自由和舒心。 期间，马红还不断的给几位负责人看着腰腿疼病。由于这小子人长的帅气也是那种张口就来的自来熟，再加上他是为了救人才导致进来的，所以看压所里所有的警务人员都对他客客气气，并没有把他当一个犯罪嫌疑人来对待。 再加上马红又给大家免费治疗腰腿疼，为此私下里事实上他和这里的一些警务人员，已经处成了那种好哥们朋友的关系。至于说治疗的银针啊，各种中草药啊，甚至包括哈老骨头粉末，也有人都给看押所里捎带了进来。 中途尚警务长多次不当班的时候，还来这里看望陆振华和马红两个人，还让马红给他治疗腰腿疼痛。 让尚警务长没有想到的是，仅仅通过马红对他三四次的治疗，服用了几天马红给他配制的中草药，他的腰腿疼病明显的减轻了很多。这是一件让尚警务长非常高兴而又吃惊不已的事情。他是公费医疗，在此之前在区里市里，包括别处各大医院好多名医都给他诊治过，但是无论怎么看，都没有马红在看押所里针灸按摩和服用那些草药的效果好。 几天以后，虽然陆振华提前减除了关押，可以离开这里了，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申请继续待在这里，继续陪着马红。 毕竟马红是他的一个好哥们儿啊，陆振华想他不能离开这里，眼睁睁的让马红继续待在这里。他心里清楚，只要他继续待在这里陪着马红，这小子好像也无所谓在这里不在这里。甚至在监狱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但是如果要是把这小子一个人撇在这里，估计这小子是万万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 …… 陆振华和马红从看押所出来的前一天，刘念京已经出院回家了。他的伤病主要是让四轮车翻车以后马槽的角钢边缘砸在了他大腿上，一根血管破裂，包括一些肌肉组织的损伤而造成的大出血。骨头并没有锻炼。医院紧急抢救接住了血管，打针输液给肌肉和皮肤组织消肿，剩余的就是回家慢慢静养的事情了。他在医院呆着和在家里呆着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陆振华和马红被关押在当地看押所的时候，刘怡婷姐弟三人隔一半天就要来看押所看望一下他们两个人。有好几次，还是在赵建明的陪伴下来的。 本来关于马红出现这件事情，刘怡婷姐妹俩人从内心里来说，无论如何不想让赵建明知道详情。不管怎么说，在她们认为赵建明知道详情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第11章 狂荡青春上部十一，好人 狂荡青春上部十一，好人 这次重新回到前坝村里的时候，本来马红的心情是非常爽的，不过之前他隐隐的就猜测可能要出现的一些事情，原来真的出现了。如此一来，把他的这种好心情彻底的破坏了。 因为他羁押的这段时间，赵建明一直在医院陪着刘怡婷和父亲，完事儿以后又陪着这父女俩回到了前坝村里，随后又住在刘怡婷家一直照顾着她父亲。 这个新情况，让马红心里是非常别扭的，但是他也是一个有理智的人。他心里明白，如果刘怡婷要是一个没有和任何人订婚的姑娘，现在处于择婿阶段，那么他相信他的实力，他也不会考虑那么多，嘁哩喀喳就会把刘怡婷猫到手。 可是要知道人家现在是名正言顺已经订了婚，即将要出嫁的姑娘，而且当着人家未婚夫的面，他无论如何不应该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啊。 在这种情况下，这次回到村里，马红接受了人家两顿热情不已的邀请吃喝，他也去人家家里给刘念京调理了几次。除此，其他的时间虽然马红时时刻刻想去人家，看到他心上的姑娘，但是想想人家的未婚夫就在她的身边，理智又告诉他不能那么任性。无论如何不能做出让人家尴尬和讨厌他的事情。 他爱人家姑娘不假，而且非常爱，滴血一般的爱，但是他也是一个谦谦君子啊，他总不能把之前想方设法在人家心目中营造出来的那种高大伟岸的形象，人为的破坏了吧？ 不过总的来说，刘念京没有什么大碍，这让马红的心里还是很安慰的。从目前来看，事实上刘念京这次主要是血管破裂，其他方面并没有大碍。血管破裂，既然当时就已经缝合，接下来就是相当于伤疤往结实长的过程，如果保养得当将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而他之前给刘念京治疗的腰腿疼顽疾，从这次回来他再一次给刘念京加强巩固的时候，按照刘念京的说法，他的腰腿疼老顽疾已经减少了百分之七八十。马红相信，随后再经过他更进一步的调理，这种病痛慢慢也会在他身上消除的。 想想这个事实本身，也是让马红非常欣喜和安慰的一件事情。 马红是怀着这么一种略有一种失恋的心情，同时又因为人家一家子对他救命之恩感恩戴德一般的感谢中，心里乱糟糟待在前坝村里和周围一些村庄，紧张的给人们看各种腰腿疼病中度过接下来一些日子的。中途也在一些人们的帮助下，在周围的一座座大山里挖当地特有的几种疗效极佳的中草药，同时也在周围一些黄土沟渠里捕获一直直肥大的哈老。 采挖中草药，马红不随便采挖，而是专挖那些年头长，已经把大自然的阳光雨露，和当地土壤中特有的微量元素汲取而长大长老的草药。而那些又小又嫩的草药不去采挖，让它们继续给他长着。 捕获哈老更是如此，他们捕获的，都是那些个头又大又肥壮的哈老，看到一些幼小的哈老绝不捕获。还是让它们慢慢的长大吧。 虽然直到今天为止，马红自己都认为他在医学方面一窍不通，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凭着一种本能他也懂得，不管是动物植物，内在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在入药方面必须要攒够一定的年份，在药效方面才有奇效，不然的话，就是有名无实了。 因为给刘念京帮忙看腰腿疼，无意中采挖了当地山上特有的一些中草药，尤其是捕获了哈老，最终的结果是马红没有想到的。现在他认为，这些东西都是解除腰腿疼病的一个关键，而不是从外面买购回来的那些草药和他的针灸按摩。 相比父亲，他的针灸按摩开草药，那纯粹就是瞎胡闹了。父亲这么多年行医给人看病，他也没有听说父亲在当地给人看腰腿疼有什么高明的医术，那么举一反三现在马红就可以确定，他之所以给那些患者看腰腿疼病的时候，能够得到那么好的疗效，主要还是得益于当地特有的这几种野生的中草药，尤其是得益于哈老骨头。 …… 这次回到前坝村十多天以后的一个下午，当马红再一次从周围别的村里返回到前坝村去给刘念京看病，同时也是为了看望刘怡婷的时候，人家家里只有刘念京一个人了。除此就是帮着照顾刘念京的另外一个村里的中年人。 马红非常巧妙的问起刘念京，刘怡婷哪里去了的时候，刘念京用那种非常不明显，但是马红也能看出来带着抱歉的神情和口气对他说，闺女去市里走亲戚去了，具体去哪家亲戚家他也不知道。 凭着马红的敏感和聪明，他知道人家是有意躲开他的，不然的话刘怡婷是要留在家里照顾她父亲的，根本就不会离家。 唉，这个情况让马红的心里是非常难过的。他追人家，居然追到了让人家躲避他的地步，可想他的出现给人家造成多么大的尴尬和混乱。 马红在胡思乱想中给刘念京进行了一番针灸按摩医疗，又给他开了几副中药。 晚上，在刘念京的一再挽留下，马红在他们家吃了一顿饭。做饭的是帮着照料刘念京的那个中年男人。 马红已经看出来了，看样子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待在家里来照顾他的。那么既然人家把照顾父亲的这些事情也已经做了安排，说明走的时间不会短。 晚上，直到马红离开刘念京家，刘怡婷的弟弟刘向东送出来他的时候，才悄悄的给他递了一封信。这个少年还用那种特别不好意思的口气说：“哥，这是我姐让我给你的。” 马红一怔。他知道，关于刘怡婷离开家里所有的秘密都在这封信里了。这会儿他真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面前这个英俊的少年郎，用那种非常真挚的口气对马红说：“哥，你对我们家有大恩，我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样的感谢话了。我现在还小，只要等我长大了，等我有出息的时候，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报答大哥和陆 第12章 狂荡青春上部十二，座驾到手 狂荡青春上部十二，座驾到手 二十多天后一个上午，长城区一个小平房的院落里，马红推出一辆蓝色的铃木TR125摩托车，后面跟着陆振华。 马红准备骑着这辆摩托车带着陆振华，去往前坝村。 这处小院落中其中的两间内外套间房子，是上次他们两个人从前坝来到区里之后，按照尚警务长的意思，临时帮着他们安顿居住的地方。这处地方距离尚警务长他们警务所没几步路，他们三个人互相走动是非常方便的。 这处小院落，是之前区里一位干部的。这位干部后来告老还乡回到了老家，就把这处院落的钥匙交给了区里的一个熟人，让他帮着给出租。其中正好空着一户。 尚警务长帮着给他们把俩间房租赁下来。不过尚警务长并没有给他们两个人说租赁不租赁的事情，只是给他们两个人说，这是一个老朋友的空房子，什么也不存在，让他们两个人尽管住就可以了。另外尚警务长还从家里和身边的几个朋友弟兄那里，给他们这里临时拿来了生活起居方面的一些用具。 同时，按照尚警务长的意思，这处地方也成为了马红给在区里人们看腰腿疼病的一个诊所。 他们两个人吃饭嘛，因为短短这么一段时间，马红已经被区里人们传扬，成了专治腰腿疼病的一个小神医，天天顿顿，十有八九都有被他诊治过腰腿疼病，或者随后排队准备让他看腰腿疼病的那些患者请吃请喝。偶尔，他们两个人也去尚警务长他们警务所的小食堂吃饭。 自从那天上午陆振华和马红来到区里之后，随后，马红就给尚警务长介绍的那些朋友和同事，看腰腿疼病，陆振华给他打下手。 正像尚警务长以及之前马红给看过腰腿疼病的那些人宣传和期待的一样，随后马红给人们看腰腿疼病，真的是那种药到病除手到擒来的结果。甚至区医院的一些大夫本人，都不在他们医院看腰腿疼病，而来让马红给他们治疗腰腿疼病。 按照尚警务长的意思，为了不要让某些患者为难，也不要让他们两个人的辛苦付出没有得到回报，在他们临时居住的房间里，清清楚楚的贴了一张治疗腰腿疼病收费的标准。 这个标准，居然不是陆振华和马红合计决定的，而是由尚警务长和他身边的一些患者，经过多次合计协商以后，给出台的这么一个收费标准。 当然不用说，这个收费的标准，比之前人们随便给马红的打赏肯定是高一些。不过区里有公职的那些患者感觉到，这点收费真的就是一个毛毛雨。因为按照他们的说法，虽说他们是公费医疗，第一不是百分之百的报销，第二去医院要耽误他们大量的时间不说，关键的问题是没有来这里的疗效啊！ 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陆振华和马红两个人，除了给许许多多的患者治疗好了腰腿疼病，也和他们交往成了朋友，更主要的是和尚警务长成了无话不谈的那种好朋友。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他们赚了一千五百多元钱啊。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要知道就尚警务长的身份级别，现在每个月上班的工资还不到三百元。 他们是头一天接到工地上给捎来的话，说工地就要在这一半天竣工了，因为最近这几天天气迅速的降温，给人的感觉，基本已经进入了冬季，工地已经不能施工了。何况工地的主体施工也已经完成，把高度也放缓了很多，路面的砂石也铺上去了，也已经通车了。 剩余的一部分诸如磊砌排水石头槽子的扫尾工作，反正冬季也不存在排水的事情，就只好放到明年春天以后来完善进行了。 尚警务长让他们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回去前坝，说这样行动也方便。 马红对尚警务长说，现在他们身上满打满算只有三千元，等他们赚够了钱把钱给他付清以后再骑摩托车也不晚。 这小子在这方面倒是一个实诚人，尽管他对那辆蓝色的铃木摩托车越来越爱得几乎要滴血，但是他还是有自己操守的。 不，尚警务长说，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给人看腰腿疼病的医术，他认为不要说赚这么一辆摩托车了，就是赚十辆也没有什么难度。何况他们已经成为了老朋友，甚至他们一分钱不付骑走都可以。 何况他们现在还有三千元钱呢！好坏，先把三千元钱给他，就让他们两个人尽管骑走好了。 马红心里明白，说一句天地良心的话，人家的这辆摩托车现在就是七千元也不愁出手，因为就在出租房里，他给一些患者整治腰腿疼病的时候，他已经听到患者议论了相关方面的话语。他现在用四千五百元钱把这辆摩托车入手，转手再赚两三千元出手都不在话下，人家主要是从内心里感觉到他对这辆摩托车非同一般的喜爱，才这么极力要给他出手的。 而且有几次的傍晚，尚警务长还专门把摩托车骑到城外空旷的地方，亲手给他们两个人示范骑乘这辆摩托车的一些要领，以及一些重要的保养事项。 当然事实上对于陆振华和马红来说，虽说之前没有骑过摩托车，可是只要他一示范，随后的一二十分钟就能够比较轻松愉快的驾驭这辆摩托车了。几次操作下来，他们两个人对驾驭这辆摩托车已经没有一点问题了。 至于说驾驶证嘛，哈，那更是小菜。这次他们刚来到区里，尚警务长就把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证拿走，给他们在当地的交管部门办理驾驶证去了。中途抽空，他们两个人还去交管部门进行过一番所谓的“考试”。估计过一段时间正式驾驶证就下来了。 何况按照尚警务长的说法，现在区里管交通的这些人即使不认识他们两个人，说起来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大名。只要他们能保证安全，就不用担心被拦车，以及拦住以后的事情。实在不行有他啊。 好吧，陆振华和马红合计一番，既然人家尚警务长从始至终这么提携他们两个人 第13章 狂荡青春上部十三，新年算 狂荡青春上部十三，新年新打算 第二年农历二月初三这天上午，马红骑着摩托车，后面带着陆振华，摩托车后面还捆绑着一些他们手头常用的东西，离开村里去往了长城区。 这天上午从青草湾村里一起出发去往长城区的，还有三辆小四轮车。小四轮车上坐着三十多号青草湾村以及周围其他一些村庄去往长城区的人们。 陆振华和马红，是去年冬天在数九寒天，距离过年只有十多天的一个腊月的日子里，骑着他们那辆蓝色的铃木125摩托车，从长城区回到青草湾村的。 他们回来之前，总算是凭借着马红的医术和他们的辛苦，不仅给人家尚警务长把摩托车的欠款全部还清，还挣了一些回家采买年货的钱。两个人是非常风光回到村里的。 当时虽然是数九寒天，可是他们两个人一路上赶回来，真的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冷冻，这主要是他们身上的穿戴非常厚实，包括摩托车的方向把上，也有一个特别宽大厚实的绵羊皮把套，还是双层的，也有极大的关系。这个防护套是上次前坝工地竣工的时候，陆振华和马红回到前坝，村里的一个皮匠特意给他们这辆摩托车量身定做的，同时也是免费送他们的。 再者大概也因为他们心里高兴，心情激动也有很大的关系吧。何况那次从区里回青草湾村的一路上，他们也并不是一次性就骑回来的，中途有三次，他们路过一些地方都歇了脚，暖了身子。 这个年代，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能够挣一辆摩托车，而且他们骑摩托车的那一身穿戴还都是属于警用的，在当地农民的心目中引起的震动是非常巨大的，这个情况与二三十年以后开着一辆几百万的高端轿车回来没有什么俩样。 为此回到村里之后，陆振华和马红受到家里和村里人们的另眼相看。其实他们两个人这次离开村子在外面的辉煌战果，早已经有人传回到了村子里。不说陆振华，马红之前给村里和家里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油里油气，不着调小混混的模样，也让他们的这次出门给彻底改变了。 不过，从小钻研医术，在周围这一带给人们看病也小有名气的老马大夫，可以说直到今天无论如何不相信他这个不学无术，而且一天也没有跟他学过医的小子，为什么忽然之间换了一个地方，就能成为专治腰腿疼的名医？ 别人相信不相信，他无论如何不相信，因为他是这方面的行家，他知道这方面的道道。想从事这一行业，而且稍稍的让人们认可，至少你得需要学个三五年吧？还是那种非常钻研有悟性的人。 为此，他们回来的这一天，老马大夫用那种拷问的口气询问儿子是如何给别人看病，怎么就敢那么随便给人扎针按摩这些事情的时候，儿子给他的回答，让老马大夫一次次被噎得嗝嗝响，差点背过气去。 按照儿子的说法，那有什么，不要说现在，十年前他给别人把脉扎针那一套他都早已经看在眼里，烂熟于心了。虽说人体有720个穴位，但是他认为不要说一些普通的大夫，就是李时珍和扁鹊给别人扎针的穴位，也不会超过一半。常用的穴位无非是百八十个吧？ 当时这小子为了在老马大夫面前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江湖骗子，用那种比说相声绕口令的速度还要快的话语，一口气给老马大夫把这百十个穴位背下来，然后不屑的说：“就是这百十个穴位，就是最有名的中医大夫也不常用到吧？最常用的穴位，无非也就是三二十个吧？ 这个小王八蛋虽然说起这些话语来给人一种欺师灭祖，让他恨不得想扇他两个耳光的口气，但是老马大夫不得不承认，小王八蛋至少这一番话说的没有大错。 马红继续给老马大夫显摆，人身上常扎针这些重要穴位在哪个地方？什么病在哪个地方扎针？扎多少针？针眼扎多深？又一口气清晰无比的给老马大夫说了一番。 马红说的这些是那么清晰流畅，让一个陌生人听到看到，还以为他是这方面的一个小专家，是给老马大夫上课呢。 儿子说的这一番话，把老马大夫惊得目瞪口呆。老马大夫不得不承认，儿子至少在扎针方面，说的头头是道，理论方面几乎没有什么毛病。这就让老马大夫有些奇怪了，明明他知道儿子在这方面真的一窍不通，哪怕他离开村里这段时间不吃不喝，白天晚上就在钻研这方面的内容，他也不可能把针灸方面的门道说的这么清楚啊。光是那些穴位能够一口气背下来，也并不是一般医生能做到的。 老马大夫强忍着怒火问儿子，他是怎么给别人把脉的？ 这小子给他老子的汇报，和他给陆振华说的如出一辙。他明确的说，不懂，外行。完全就是骗人的，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让患者相信他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中医。 在老马大夫既震惊又恼怒，但是总感觉到现在儿子已经大了，不应该动不动对儿子发火了这么一个自我恼怒又矛盾的过程中，马红给他老子说出了关键问题：“针灸按摩，艾草洗腿洗脚，捂患者疼痛的部位，只是辅助性的，我认为当地大青山里特有的几种野生草药，尤其是哈老骨头粉末，才是治疗腰腿疼关键的关键。” 随后在老马大夫惊愕不已的询问中，小马大夫把那一套给他老子和盘托出。 巨震过后的老马大夫，虽然还没有亲自实践儿子说的这些草药和哈老骨头，但是凭着他一个老中医大夫多年的经验，这会儿他几乎可以确定，儿子这么一个小混混，突然之间能够成为名医，除了这小子真的知道那些穴位，也没有给别人胡乱扎针之外，主要的原因就应该是他说的这几种草药，尤其是哈老骨头粉末。这一刻，他的心里也就知道儿子成为专治腰腿疼病的一个小神医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随后老马大夫给身边的一些至亲，用儿子说的那些草药尤其 第14章 狂荡青春上部十四，迈出人生真正的第一步 狂荡青春上部十四，迈出人生真正的第一步 关于上次离开村去前坝公路上打工，以及随后陆振华和马红的一系列壮举，作为好朋友好哥们儿的武林虎，当然比村里其他人要了解得更多更透彻，也对陆振华和马红更羡慕。 在陆振华和马红重新打了主意，准备过完年以后要去长城区煤矿上大干一番的想法，陆振华和马红将这些事情一次次的探讨确定了以后，当然大部分内容，也没给武林虎隐瞒，因为他们两个人知道他是一个嘴特别牢靠的人，不用担心他把有些秘密泄露出去。 而这一说不要紧，原本就对他们两个人羡慕不已的武林虎，这次无论如何不想干木匠活了，想跟着他们两个人去长城区闯一闯，哪怕他一分钱不赚，给他们两个人打下手他也愿意。至于说他们两个人说的吃苦啊受罪啊，这些对于武林虎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因为他从小就离开了学校，给家里干这样那样的农活，包括之后干木匠活，其实都是很苦很累的。 武林虎说，刚开始他跟着师傅学木匠，解木料的时候，尤其是拉大锯解榆木板的时候，一拉一天，当时有那么好几个月，他的两条胳膊每天都肿着呢。直到慢慢习惯了这种活计，胳膊的肿痛才消下去，他想，像这种营生的苦，不比下煤窑差多少吧？ 对了，哪怕实在不行，他也去大队的煤矿当一个下煤窑的工人！ 总之，只要能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就行，吃苦受罪啊，赚多少钱啊，他都不在乎！ 看看这次武林虎铁了心非要跟着他们两个人去不可，陆振华和马红合计之后说，听他的说法，不是跟着师傅腊月给几家人家干活，还有一点收尾工作吗？好坏也不在这几天，让他过年以后帮着师傅把那点活干完。这个期间他们两个人在长城区重新干的行业，也摸着一点门道了，只要他们两个人继续还要在长城区呆下去，那么随后就让他下来吧。因为他们从小就是好哥们好弟兄啊，彼此天天在一起说笑，比什么都快乐啊！ 事实上，不光是武林虎想与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其实他们两个人又何尝不想和他天天待在一起呢？虽说武林虎不善于言谈，也许在某些人认为他还有些傻里傻气，可是他们两个人心里清楚，武林虎无非也就是不爱说话的那种人，实际上头脑还非常灵活呢。 好多事情，人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明镜似的，你要想让他帮着你做什么事情，好多的时候甚至你不用把一些事情给他交代得特别明白，人家都知道该怎么帮你完善。 事实上武林虎是那种默默无闻，私下里做事儿，帮着人搞善后工作的一个少有的好帮手。 陆振华和马红预测，接下来像武林虎这样的好哥们儿好帮手，他们两个人身边需要的可能还很多。当然，这倒也不打紧，他们村里同年仿佛的，包括陆振华后来上初中上高中，他们青草湾村周围那些村庄认识的同学有好几十号人呢，根本就不愁帮手。 陆振华和马红的这个决定，让武林虎深受感动，多次因此流出了一行行热泪。他说，自从退婚以后，他其实在村里待的很憋闷，好像处处低人一等似的。尤其是这两个月他们两个人不在村里的时候，他感觉到非常苦闷，天天就在想着他们两个人。 再说离开师傅去找他们两个人吧，师傅又不允许他随随便便的离开。另外他凸嘴笨舌，也给师傅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他的心里非常憋闷。 他想改变这种环境和现状，这种日子，真的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在胡富贵去他们家喝酒的第四天晚上，陆振华带了一点从区里带回来的小礼物，专门去胡富贵他们家拜访了一下胡富贵。 陆振华自认为他父亲陆子旺还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厚道人，他在教书育人方面，始终还是能够秉承着身正为师，学高为范的标准。但是父亲的这个同学加所谓的哥们儿，陆振华从内心里来说一点也不认可。 按照陆振华的评判，胡富贵这人后脑就长着反骨呢，是农村人说的那种又精明又滑头，一般人根本就比不了的人。 当然陆振华心里也明白，父亲不是对胡富贵各方面没有清醒的认识，只不过父亲是一个有城府的人，即使在他们这些家人面前也不轻易说胡富贵包括其他人的一些坏话，以免传出去对他们家里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人家胡富贵是大队的主任，其实也是大队基本说了算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家族中遇到一些马高镫短的事情，也免不了需要人家这些大队领导人出面解决。 陆振华打定了去大队煤矿当一个伙食管理员这个决心之后，他心里想，无论如何要在没有走马上任之前，去人家胡富贵家里拜拜码头，给人家表表忠心，也让人家把他这个村里的所谓“外放干部”做到心中有数。有可能人家一时高兴也要私下里给他交代什么事情，委以什么重任。 这就是陆振华的精明之处，就是在这么小小年纪，按道理来说当时陆振华根本看不懂大人们做事儿的一些深层的意思，也不懂什么规矩，可是凭着一种本能他做出的一些判断，若干年后他认为是完全正确的。 当天晚上胡富贵看到陆振华带着礼物来他们家拜访他，既意外又很高兴，他让老婆孩子赶紧给他们弄了一点酒菜，随即就在里屋招呼陆振华坐下来吃喝。 老婆孩子自然赶紧躲出了外屋。 胡富贵的这一番热情不已的招待，让陆振华有些受宠若惊。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人家正儿八经的坐下来吃喝。在此之前毕竟人家是大队干部，他还是一个毛也没长齐的读书娃，人家没有必要这么招待他。 胡富贵一边招呼着陆振华吃喝，一边询问开了前段时间他和马红出去打工啊，在区里的好多情况。 陆振华比较淡然的把这次出去打工的一些内容，高度概括的给 第15章 狂荡青春上部十五，磨石沟煤矿 狂荡青春上部十五，磨石沟煤矿 磨石沟在区里西北方向，大约五六公里的一个山沟里。虽然陆振华和马红之前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事实上包括区政府周围这地方那地方，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去过。不过，毕竟他们上次在区里待了那么长时间，有意无意的和人们聊起当地的一些情况啊，地理方位等等，对区里周边一些地方的地名是比较熟悉的；对一些地方所处的方位等等，心中也有一定的概念。 磨石沟属于长城区政府下属隆盛乡磨石沟大队和磨石沟小队。些情况，年前年后陆振华和马红早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了。 十多分钟以后，两个人就骑摩托车飞驰进入了磨石沟。这是一个南北走向，很深很长的沟渠，从南面刚进入这个沟渠，他们两个人一边骑摩托车一边就看到河槽边上的这条沙石公路两边，到处都是东一个西一个小煤矿的窑口，看样子多一半已经废弃，有少一半年前还开着。只不过是当地人们的习俗，对过年看得太重了，一般意义上的厂矿，过年无论如何是要给工人们放假的，等把大半个腊月和整个一正月过完以后，直到二月二，这个年才算是彻彻底底的过完了。家里的猪头猪蹄也放不住了，该吃最后在二月二这天也吃完了，外出打工的也该行动了，接下来年前停下来的那些煤矿，才要逐渐的启动。 河槽两边，到处堆的是乱码七糟的一些煤矸石，一个个就像魔鬼张着大嘴叉的坑口周围，乱码七糟堆放的那些黑乎乎的煤矸石就更多了。再就是看样子停下来不久的那些煤窑口周围，或多或少的堆放着一些煤炭。一些煤窑口和宿舍前面，还停放着一辆辆手推车，再就是堆放着一些作为顶柱用的柳木。 整体给人的感觉，这道沟渠开煤矿倾倒出来的废渣很多，东一堆西一堆，到处都是黑乎乎让人有一种一脚踏入了一个大煤坑里的感觉，甚至就连河槽的长流水，都给人一种黑乎乎的感觉。 偶尔年前年后还没有化尽的积雪，在一些背阴的地方还堆积着。不过，这里的积雪和老家那边的积雪完全不同，这边的积雪表面，也是黑乎乎的，如果不仔细看，似乎让陌生人还不以为这是积雪，以为还是黑乎乎泥土的表层。 就连河槽畔两边山脊上高高低低不等的杨柳树和榆树，还有各种杂草，也给人一种黑不溜秋的感觉。 沙石路面上，出出进进拉煤的大卡车偶有通过，再就是步走的，骑自行车和开四轮车出进的人们。甚至个别还有毛驴车和马车出进。 陆振华和马红在路上三两次的打听之后，就骑着摩托车飞驰到了青草湾大队磨石沟煤矿。煤矿在距离这条河槽口，大约1公里半左右的距离，在河槽东面的半山坡上。 陆振华和马红来到他们大队煤矿的时候，果然正像他们两个人提前推测的一样，那三辆四轮车和三十多个人还没有到来呢。 虽然这个情况是之前他们预测到的，但是这个事实还是让他们两个人感慨不已。他们同时从村里出发，都是交通工具，但是由于速度不一样，他们来到区里不仅吃喝了一中午，下午还办了那么大一件决定着他们两个人在区里发展的大事，现在来到这里，可是四轮车还没有到来。 对比之下，他们才感觉到他们胯下的这辆摩托车对于他们来说有多么重大的意义。如果愿意的话，这会儿他们继续骑着摩托车，赶到天黑之前又能返回到村里！如果要不是摩托车这种交通工具，这种事情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看到大队煤矿各种各样的情景，与他们一路进来磨石沟，走马观花看到河槽两边那些煤矿的情景，都是大同小异的，无非就是堆放着黑乎乎的煤炭和乱码七糟的煤矸石，再就是煤窑口不远处堆放着一些柳木顶住啊，破烂手推车啊等乱马七糟的东西。 这里已经有十四个人了。这其中有青草湾大队在这里负责全盘的矿长刘旺和副矿长牛喜人，有两个看护人员和两个做饭的大师傅。 看护人员从过年到正月，一直在这里看护着煤矿。正副矿长和大师傅，是前两天前坐班车提前来打前站的。 另外八个外地煤矿工人，按照过去约定的时间，也于今天上午来到了煤矿。这些工人都是去年之前一直在煤矿上干活的工人，只是去年腊月煤矿放假临时回家过年去了。另外还有几个工人，按照他们的说法就在一半天也就到了。 矿长刘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是青草湾村人。副矿长牛喜人，三十七八岁，是青草湾大队水洼村人，与陆振华的女同学杨文丽是一个村的。 在陆振华彻底决定了准备来煤矿上当一个伙食管理员以后，过完年的前两天，父亲私下里给陆振华说了很多他自认为机密，而不轻易说的话语。陆子旺担心儿子不懂事儿，稀里糊涂的不明白一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最后不仅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还稀里糊涂的得罪了某些人。 按照父亲的说法，人家胡福贵别看是他们大队的一个主任，实际上由于他们大队的一把手年岁大了，再加上又是那种不管事儿的老好人，所以他们大队的实际权力全部掌握在胡富贵手里。 另外人家和乡里甚至县里一些头头脑脑私下的关系又很好，所以人家是他们大队说一不二的实权派。 他们大队安排到磨石沟煤矿的这两个正副矿长，私下里应该都是胡富贵的嫡系。如果要不是嫡系的话，他们两个人也不可能待在煤矿这个位置上的。 不过大概是因为一些利益的问题，按照陆子旺给儿子的说法，这两个人私下里的关系处的应该并不怎么样，因为他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可以确定这一点。 胡富贵让陆振华来煤矿当一个伙食管理员，应该是想利用年轻人的干劲和闯劲，还有初出茅庐和两边的人都没有什么利益瓜葛的身份，帮着他了解煤矿 第16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十六，请客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十六，请客 晚上开始，陆振华就在厨房和两个大师傅探讨，怎样才能把伙食提高一个档次，而尽可能的不给工人们提高伙食费。 两个大师傅笑着摇头说，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白来的，都是花钱买来的，成本放在那里，想在不增加成本的基础上提高伙食标准，不好做啊，没有更好的办法。 陆振华想，从他已经掌握的各方面情况来看，他要想把这个伙食管理员当到让胡富贵满意，又让工人们满意，从目前情况来看好像没有这个可能。胡富贵从始至终没有明确的给他说如何在伙食方面节约开支，想办法揩油的话语，可是陆振华能感觉出来，他就是这样的意思。 而正像两个大师傅说的，不投入成本想把伙食搞到让工人们满意，又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陆振华怎么想都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为此陆振华就另辟蹊径想到了另外一种办法。他的这种办法一经和马红合计，那小子跳起来拍着大腿说，行，就这么干，他愿意帮着干！那有什么，反正任何方式方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同时也是由人来试尝和贯彻的，无非就是在往后的日子里，辛苦给区里那些天天盼望着他们给看腰腿疼病的人，多看看病都有了！ 当时陆振华一激动，就骂出了他们平时随口互相埋汰的骂人话：“驴屁话是你说出来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这种驴屁话！” 马红说：“恐怕反悔的是你吧？反正到时候咱们两个人给别人针灸按摩开中药赚了的钱，可是有你的一半，咱们就看看谁到时候受不了会说反悔话吧！” 这天早晨，马红前脚骑摩托车离开煤矿，陆振华后脚就立刻给两位正副矿长说了他和马红的意思：今天晚上能不能略微晚开一会儿饭，因为傍晚马红回来的时候，要给大家驮回猪肉，晚上用现猪肉，让大师傅给工人们美美的烩一顿猪肉酸菜烩粉条。是他和马红两个人请客。 两位矿长吃惊不已的望着陆振华，过了片刻之后他们才七嘴八舌的说，不要说晚开一半个小时，就是晚开三两个小时也无所谓，能等得及！问题是，那么贵巴巴的猪肉，他们两个人怎么能给大家白吃呢？ 陆振华说没什么，掏钱难买愿意啊，其实说到底，这个主意还不是他出的，而是马红出的。大家都知道，人家老马大夫的这个独生子家里不缺钱，来这里也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图个热闹。首先人家自己感觉到矿上大灶上这种粗茶淡饭有些吃不下去。他自己想吃好的，又不好意思单独开小灶，又感觉到来这里吃饭有些不好意思，干脆就说他请大家了。反正他也不在乎，那点钱他也能够请得起，他随随便便出外面给看一两个腰腿疼病人，又把这点钱赚回来了，就这么简单，所以也请两位矿长不要想那么多！ 陆振华把这件事情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实际上两位矿长总感觉到那么金贵的猪肉，又是这么多人，这花费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至少一个工人在煤矿上像驴一样受一天挣的钱，是远远不够的。恐怕两三个人的工资也不一定能打住。 反倒是这件事情还需要陆振华给两位矿长解释。不过他还是轻描淡写的说，让两位矿长不要想那么多，反正老马大夫的这个独生儿子，从小就这么任性惯了。人家从家里到他个人有的是钱，他想这么做就让他尽管做好了，大家乐的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好啊，既然陆振华这么说了，两位矿长也是非常高兴的，说谢谢他们两个人了，完事儿以后矿上看看怎么感谢感谢人家马红呢，人家这后生把事儿做得这么好，他们怎么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陆振华私下里还对牛喜人副矿长说，而且从今天开始，隔三差五的，只要工人们想吃，他们两个人都要免费给大家吃。只是让他私下里给工人们交代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今天开始，每天在他们之前出煤的基础上，多出一点煤呢？何况他们多出一手推车煤，他们个人不是也能多赚一块钱吗？ 牛喜人副矿长感激不已的说：“好兄弟啊，你这不是等于提前个人掏腰包，把我早就想解决落实的一件事情，提前落实了吗？没问题，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最次会让每个班每天多出两手推车煤！” 随即牛喜人副矿长给陆振华算了这么一笔账：目前煤矿每班三个人，一个人在矿下“掏根”，就是用镐头从煤矿的掌子面，把煤炭削砍下来，两个人用手推车往出拉煤。大队煤矿现在平均一个班每天能出三十车煤，每车煤平均三百斤，就是四点五吨。每车煤，矿上给工人一块钱。 现在给电厂的价格是每吨二十块钱。除了给隆盛乡磨石沟大队和磨石沟小队的管理费，还有区里税务部门和其他一些部门的各种费用，大队在每吨煤上，大约能纯挣六到七块钱。平均每个班一天多出两车煤，六百斤，每天大约能多出四点五吨煤，如此一来每天大约能给大队多赚三十块钱，这样一年下来，最少能额外给大队拿回一万块钱的收入。而工人们，如此一来，每月还能增加大约二十块钱的收入了。 事实上，只要工人们有力气，心情高兴，每天早上一会儿班儿，晚下一会儿班，中途再紧凑一点，根本就不止两车煤，四车也是可以的！ 不用说，只要长脑子的人，都能够算得清楚这么做，无论是对大队还是对工人都是有好处的。但是唯一亏了的是他们两个人啊！ 陆振华说，让牛矿长不要有什么担心的，就这么做，反正主要是老马大夫的独生儿子愿意这么做，那么就让他做吧，大家也能通过这个情况，试验一下真的是不是能给大队和工人们都带来效益。 随即，牛喜人副矿长将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给工人们宣布了之后，所有工人们都是非常高兴的。有的工人甚至一次次的跳起来表态说，他 第17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十七，考察市场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十七，考察市场 这段时间，马红逐渐的在煤矿上待的时间比较少了，有时候三两天都不回来煤矿上一次。 那天从煤矿上出发，他骑着摩托车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把区里几家国营商店和一个个私人商店，煤矿上常用到的那些生活日用品的价格，全部打探清楚了。而且还比对着做了一个详细的记录。 比对后他发现，所有商店，除了烟酒咸盐醋酱最常用的几样东西的价格几乎是一样的，其他的价格就各不相同了。 随后马红去了尚警务长的办公室，说了他要做的这些具体工作的情况。而尚警务长当时就给文局拨打过一个电话。文局的回复是，没事儿，下到那些煤矿，如果需要的话，适当的可以打他的旗号，就说是他让过来的。只要马红大夫不做那些坑蒙拐骗的事情，如果是公平交易的事情，打着他的旗号也不打紧。 文局在电话里顺便还高兴不已的给尚警务长说，头天两个年轻人给他治疗了腰腿疼之后，他的腰腿疼明显的减轻了，真神奇啊，要知道他的腰腿疼自认为比较严重，之前在好多地方看过也没有明显的效果。文局还说，如果等他把那几副药服用完之后，再请他们两个人来给他治疗一下。 尚警务长给马红说，最近这两天他手头有案子忙不过来，只能让他先自己去煤矿上沟通一下了。不过放心，随后等他真正要给那些地方送货的时候，抽空他可以陪着他去一些大的矿点。 毕竟那些矿点绝大多数的负责人他都认识，因为在区里尤其是以警务局为主，对于那些煤矿每一次例行大检查的时候，他差不多都是检查组其中的一员，多数那些负责人他都认识。 当然，尚警务长也一再的给马红把文局那番话语拓展了一下：无论如何也要在源头上把住质量关，降低价格。将来他在这方面要想干大干长久，是要以他的低价高质量来取胜的，而不是凭着一时的关系。 马红说放心，绝对不会给两位领导兄长打脸，只能让他们认为，他马红最终做的事，比现在说的要好！ 接下来，有少半天的时间，马红就骑着摩托车到区政府周围各条沟沟坎坎里，打着文局的旗号，去询问一家家煤矿的进货渠道和相关方面的情况。 煤矿上那些负责人一听说是文局让他来的，都对他很是客气，说只要他提供的各种生活日用品不高于区里各个商店销售的价格，他们哪也是买，一定会优先购买他的。消费最大的是粮油米面和猪肉。 马红早早的就进入社会，对与人沟通方面是非常有一套的，这小子虽然是打着文局的旗号，却不是那么大喇喇给人家显摆这种关系，而是非常有艺术性的给对方藏头露尾的意会一下，既能让对方明白他是文局的关系，也不至于让对方感觉到以大欺小以上压下。再加上他能说会道，人又长得帅气，所以他和对方接洽联系这些事情的时候，让对方没有一点反感，反倒是很愿意接待他。再者当时就他这个年纪的后生，能骑这么一辆豪华摩托车，那绝对是身份地位非同一般的象征，绝没有人敢小看他。 随后的两天，马红在区里各个煤矿这么转悠下来，听到的都是这样的情况。 第四天，天不亮马红就骑着摩托车从青草湾大队煤矿出发，一个小时不到就飞驰到了塞北市里。他按图索骥，在市里多家生活日用品批发市场进行了打听比对。 最后马红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区里各个商店各种生活日用品平均的零售价，有百分之二十五到三十的毛利。批发价格平均大概有百分之十七八的毛利。他只要能做到不超于百分之十五的毛利，这个生意就可以做。不超过十五的毛利，马红粗略的算了一下，应该能够达到百分之十二的纯利。他估计，刚开始他给区里各个煤矿推销生活日用品，每天给各个煤矿送一千元的货物，应该问题不大。如果稍稍的打开一些市场，每天两三千元的粮油米面和肉食等，也是有可能的，如此一来，每天纯利润，一百二三十元到三百元，应该问题不大。 为了稳妥而稳妥，他对市里粮油米面肉食等等生活日用品批发的地方，来回转悠了两天，做了两天彻底的调查。包括猪牛羊肉的屠宰市场，他也转悠了多家，对，各种肉食，包括下水的批发价，都做了深刻的调查研究。 马红发现，市区屠宰市场的肉食价格，相对来说要比区里便宜不少。尤其是猪牛羊的下水，和区里差一半的价格。 而煤矿上的那些地方，往往那些工人还非常喜欢吃猪牛羊下水，毕竟价格便宜量又足，又解馋。 除了调研这些地方，马红还特意去了市里的两家酒厂询了价。原来酒厂的出厂批发价和市场上的零售价，竟然有较大的差价，这倒是让马红没想到的。更让马红高兴激动，认为自己就是一个聪明小机灵鬼的是，通过在那些批发市场打听多个老板，你一句我一句对他说的一些情况，他确定，笼统的这些生活日用批发市场批发那些粮油米面小门店，事实上也不是真正的厂家，而是二道贩子，老板在每一袋面上，总要有三四块钱的利润。 为此，马红干脆撇开粮油米面的那些批发门市，和不相干的一些批发店的老板打听真正批发粮油米面的地方在哪里？ 和多个老板打听下来，他已经知道门道了。原来正像他猜想的，当地也好，外地驻当地那些粮油米面加工厂家，都不在这些市场批发粮油米面，人家是统一在本市一家面粉厂院里搞真正的批发呢，那里才是本地粮油米面批发的地方。 第三天晚上，马红骑着摩托车再次回到煤矿，这小子已经变得手舞足蹈了。按照他私下里给陆振华的说法，放心，老兄，老马大夫家这个小混混独生子，这次从老家出来想的另一番挣钱的妙招，在没有具体 第18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十八，人生第一次高利贷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十八，人生第一次高利贷 马红母亲走过之后，马红用较快的语速，把刚才一路上来他家，他比较笼统的给武林虎说的那些话语，又深入细致的给武林虎说了一遍。 武林虎一次次的惊喜出声。 最后马红说，立刻卷铺盖，今天就跟着他们动身。 武林虎激动不已的说，好，太好了，就盼着这一天呢！ 不过武林虎对马红说，这倒好办，还是让他赶紧和他爸提前说一下开走四轮车的事情吧。 还有，他知道马红家的四轮车，这两年就没怎么保养，另外从去年秋天扔下到现在还没有着过车，他想把四轮车开出去，肯定要天天忙乱了，不是在区里各个沟沟坎坎到处转悠，就是要开着去市里拉货。他还是提前叫人来把这个四轮车好好保养一下吧，油头啊，柱塞啊，该检查的检查，该更换的更换，保证做到开出去没有问题，不要动不动就把他们扔在半路上。 陆振华心里想，看来武林虎对马红他们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了解得也是比较准确的。老马大夫在他们青草湾村是首富，天天背着个药箱子，到处转悠给人们看病不说，春夏秋三季除了把自己家的土地精耕细作之外，还租了别人不少地在耕种着，好像给人一种从不知疲倦，要把这个世界上的钱全部挣到手似的模样。 老马大夫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挣下了好多家业，同时按照村里人的说法，老马大夫也特别“手紧”，那就是不轻易给别人借钱。宠儿子归宠儿子，但是也不轻易拿出钱来让儿子胡乱的开销。 马红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神情说：“老不死的敢不让我把四轮车开走，看我不认他这个老子！老马大夫一辈子辛苦挣下的家业，难道说不是他儿子的吗？他要今天不让我把四轮车开走，不给我拿一万块钱，我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看他下辈子怎么办！我保证要做到将来他求着让我回来，要么给我买汽车，要么给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我才会回到家里！” 看到武林虎愣神的模样，陆振华就对他说：“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外传，你赶紧回家，准备出门的东西吧。多给父母说一些宽慰和高兴的话，放心，以后不要有什么担心的。也赶紧和你师傅打个招呼，好聚好散吧。” 武林虎重重的点着头。 陆振华说：“记住，千千万万不要因为离开和你师傅发生矛盾，至于说你在师傅那里挣的那点工钱，他给多少算多少，现在能拿多少拿多少。不给，或者现在不给拿，你好坏也不要提，就算完事了。这边四轮车方面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回家抓紧吃完饭，上午再来这边打听一下。如果这边提前有什么消息，我会打发人去给你通知的。总之一切都放心，我们的好日子就在眼前呢！” 武林虎说他都明白了。其实这会儿他也基本放心了。如果说在此之前马红给他说的那些事情和展望的未来，让他在兴奋的同时还隐隐地感觉到一些不踏实的话，陆振华这么一说，就让他放心了。 在武林虎的认知中，陆振华说话的可信度和马红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异。 武林虎离开之后，陆振华用那种训斥的口气教训着马红。他说，父母啊，两个姐姐还有妹妹对他那么亲，让他不要那么任性，更不要不识好歹，这份亲情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别人想拥有还不可能得到呢，让他千万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另外，不管怎么说，他马红之前，不顾家不着调的那个小混混的标签，不是一下子就能撕下来的。再加上他父亲又是一个恰恰与他相反的那种人，兢兢业业，把一分钱当一块钱来花，现在突然之间听到他又要把四轮车开走，又要从家里拿一万块钱，不用说他父亲的顾虑肯定是非常大的。 马红气呼呼的说：“这个老不死的，他要是连他儿子我也不信任，那么他赚这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他是给谁赚呢？将来他准备留给谁呢？” 陆振华开导道：“不能这么简单的来议论这件事情，老马大夫这么多年就这么下来了，已经习惯了，也许对于他来说，拿走他的钱和从他身上割掉肉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两个人要想这次回来痛痛快快，让家里高高兴兴的把钱拿出来，还是那种高高兴兴的模样，你必须要改变之前那种动不动就和父母疾言厉色，骂骂咧咧的做派，一定要耐心的给父母解释开走四轮车拿走钱是要做什么，怎么做，最终要赚回来多少钱，这样让父母才能慢慢的相信你，也能够主动的把四轮车让你开走，把钱让你拿走。” 当然，他从中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给打边鼓，游说他们。 马红恼恨恨的说：“要是我装成三孙子给他们解释，包括你也给他们打包票甚至担保，老不死的还要把钱攥在手里不撒手，也不让我把四轮车开走，那该怎么办呢？” 陆振华说：“那也没办法，毕竟他是你爸爸。” 马红不干了，他戳着牙花子说：“陆振华我和你说，要是在那种情况下老不死的还不让我把四轮车开走，不给咱们拿钱，我就要破口大m他个老不死的，什么万意儿？他这还像一个老子做的事吗？从此以后我就要像那会儿说的，不认他这个老子！” 陆振华也有点恼了：“马红，你个小忘八，能不能听点人话，不要耍这种小孩子脾气？我们现在多大了？我们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动不动和爹娘老子发脾气生气，你知道吗？” 马红直杠杠的说：“大忘八，你说，你让小忘八怎么说，怎么最终才能达到目的？” 接下来，陆振华连劝带骂，给马红授意了待会儿和他父母重新见面说话的时候，从始至终如何与他们说话，如何明里暗里游说他们，最终达到他们的目的。 马红说：“你忘八确定我这么装下来，这么给他们说下来，马大夫俩 第19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十九，打响第一炮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十九，打响第一炮 好吧，虽然凭着马红这个聪明的机灵鬼，总是感觉到这其中还应该缺一环不为他所知的内容，但是既然陆振华咬死口说没有，既然不管怎么说，父亲已经答应了让他们把四轮车开走，还给他拿一万块钱，那么他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马红坚信，父亲“手紧”的这个壁垒森严的堡垒，从此以后让他这个儿子算是给他攻陷了。只要他们两个人去区里把这一炮打响，实实在在的能够挣钱，这种事情只要传到父母和大姐二姐耳里，随后缺钱的时候他要再向他们拿钱，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况且以他的考察落实，再加上有文局和尚警务长的关系，这种买卖只是赚钱多少的问题，难道说还存在赔钱的问题吗？ 马红在高高兴兴吃饭的过程中，武林虎也再一次来到了他们家。 当听到这边的好消息，武林虎是特别高兴的。按照他的认识，老马大夫是不轻易让儿子把四轮车开走的，给儿子拿钱，估计更有一定的难度，因为老马大夫平时给人们的印象，就是一个既善良又厚道，但是并列的也是一个非常抠门的人。为此现在这样的结果武林虎是特别高兴的。那么这就意味着他被这两个好哥们儿带离了村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从此以后他的人生也要翻开新的一页了！ 马红给武林虎嘱咐，赶紧找人抓紧检修他们家的四轮车，哪里不合适，立刻修整！ 武林虎说放心好了，他立刻整修。只要把四轮车弄合适，他连夜就要开着车去往区里！ 陆振华按照原计划，这次回到村里，就是在如此时间紧张的情况下，他也想去王家湾看看他的老乡好韩雪梅。但是私下里和武林虎一打听，武林虎说，韩雪梅还没有回来，这是昨天他跟着师傅路过她们王家湾，打听木匠活的时候无意中和村里人打听得知的。 韩雪梅自从上次离开村里，从始至终就没有回来。所以他去也是白去。 唉，听到这个消息，陆振华有些惆怅。他怎么也不理解，韩雪梅为什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村里呢？按照他的理解，以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她不管是到哪里，至少也要通过各种渠道悄悄秘密的让人给他捎个话，说一下他的行踪吧？ 真让人惆怅啊。这次去了区里，再一次见到街上的那些女人，相比之下陆振华的心里再次确定，至少截至目前为止，他见到的那些所谓的漂亮女人，还没有一个能超过韩雪梅的。这才是应该让他动心的女人啊……长得好，皮肤好，是那种一步三摇的美女。更何况两个人互相给予对方的时候，韩雪梅那种让他欲死欲活的劲头，想想就让他欲罢不能。这个女人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只要一有时间他就想着韩雪梅。 真可惜了，要是韩雪梅与他的年龄不是五岁的差距，要是她没结婚那该多好啊，那他无论如何还是要与韩雪梅结合到一起的。 这个情况还是让陆振华很失落的。他的心里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心，等过段时间把区里各方面的事情忙完，准备回村里待一段时间的时候，他一定会通过其他渠道想方设法打听韩雪梅的下落，哪怕没有其他的，仅仅能够和她见一面也行！ 随后，陆振华赶紧回家看望父母和全家人去了。 而小马大夫骑着摩托车，带着老马大夫高高兴兴的去乡政府的信用社取钱去了。 …… 这天上午九点十分，陆振华和马红就骑摩托车离开青草湾村，飞驰向了长城区。 那会儿陆振华回家看望完父母和家人，按照他的计划，本来是要去见一下胡富贵主任，当面给人家汇报一下这段时间他到煤矿当了这个伙食管理员的情况，听听人家有什么指令。 只是回到他们家听父母说，胡富贵昨天就去县里去了，好像是说要走三两天，现在肯定没有回来。 陆振华想，胡富贵在与不在无所谓，但是既然他回到了村里，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也应该去人家家里一趟，也是对人家的尊重。 为此，陆振华还是去了一趟胡富贵家。 果然，正像他父母说的一样，胡富贵不在家里。他老婆孩子说，胡富贵应该明天才从县里回来。 陆振华像模像样的给胡富贵老婆孩子说，关于他去煤矿上当伙食管理员的一些情况，他想当面给胡叔说一下，不巧啊……那么只能是改天了。 那会儿马红骑着摩托车带着老马大夫去了乡政府，准备取款的时候，不巧信用社工作人员给老马大夫说，这么大一笔金额，必须要提前预约，他突然来取，信用社没有这么多款，只能如同今天预约了，明天早晨给他取了。 怎么办？ 马红思来想去，好坏也只能等到明天早晨了。 而且期间老马大夫还对儿子说，即使今天四轮车早早的修好，也不要让武林虎今天走了。这么远的路程，一走就走到晚上了。干脆今天一天让他抓紧把四轮车彻底整修好，明天早晨只要他一取到款，他也坐着四轮车一起去区里看一看，顺便把钱给他们送过去。 要不是因为老马大夫去区里是给他们送款，实际上老马大夫要去区里这番话，就让小马大夫有些不乐了。他心的话，婆婆妈妈的老不死的，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把钱给儿子做买卖，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还要去亲自看看监督如何用款吗？难道说担心你儿子是骗你吗？ 不过马红又想，反正他们做的是实实在在的好买卖，又不是骗人，只要你不嫌麻烦，那么你就实地去区里看看，也让你对于我们这个买卖彻底的放心，为我们下一步方便于从你这里拿更多的钱打一个基础！ 再者今天他们两个人不能把钱带走，明天这么远的路程，武林虎一个人开着一个破四轮车，拿着一万块钱，属实也让人有些担心啊。虽然万元户这个口号在当地提出来已经有几年了，但是凭着马红的认 第20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被辞退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被辞退 当天晚上，大家重新回到青草湾大队煤矿的时候，在马红的提议下，大家就是一通开吃开喝。 酒是之前马红给大家买回来的。毕竟这么多人的厨房里，一些临时可供下酒的吃吃喝喝也有。何况马红的摩托车后面还驮回来一些从市里买的熟食。 头一炮的这个买卖，做的实在是太漂亮了，马红必须要用这种吃喝热闹来庆祝一下。 在吃喝热闹的时候，所有人当然最关心的一件事情，就是他这一车货是多少钱？究竟赚了多少钱？ 马红思索了一下说，这车货大概是一千六百多块钱。他粗略的估摸了一下，大约至少把六十多块钱是赚了！ 绝大多数人都哦了一声，而这声哦，马红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其意义是各不相同的。老马大夫和陆振华不免略有些失望。好多工人们发出的声音和随后他们的表情，就各有一些复杂了。 有些工人们嘀咕说，这么一车货，怎么说也得挣个三二百块钱吧？ 也有些工人们说，哪有那么好赚钱的？他们辛苦下一天煤窑才赚十块钱，一个月才赚三百块钱，还是全勤！要是这么一车货能赚一个人一个月下煤窑的工钱，大家谁也不下煤窑了，都干这个营生了！ 马红把说这一车货能挣三百块钱的那些叔叔大爷们，在开玩笑中骂了一通，说真它马想的太好了，要是那么能赚钱的话，估计现在区里沟沟坎坎那些煤矿工人什么也不干了，都干这个营生了，真TM想的太美了！ 反正大家现在都知道这小子做事大方，说话又那么快人快语，他们从哪方面来说也是得罪不起的，为此这些叔叔大爷们被他骂着也不生气，反倒还是开开心心的模样。 中途，陆振华和马红出外面小便的时候，看看周围没人，陆振华低声问马红：“卖了多少货，赚了多少？你小子是撒谎吧？” “那当然。不撒谎能行吗？我何必要让别人眼红我，或者这些人立刻什么也不干了，都要回家开着四轮车去市里贩卖这些货物呢？” 陆振华再一次感觉到，这个精明的滑头小子确实很滑头，非常懂得人情世故。 随后没等陆振华追问，马红凑上来低声给他说：“总共拉了五千七百多块钱的货，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怎么也把七百块钱赚了！” 陆振华一时间惊在了当场。这也有些太多，太可怕了吧？这个情况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期。过了片刻之后，他才略有一些结巴的说：“那么就是说，你这一套差不多相当于挣了两个半工人，整整下一个月煤窑的工资？” “如假包换。我总不能为了在你面前显摆，到时候在自己还没有赚钱的情况下，倒贴腰包给你分红吧？” 这一刻陆振华才感觉到，原来这小子表面看上去咋咋呼呼，实际上也是一个非常沉稳淡定的人啊。难怪刚才吃喝热闹的时候，按照马红和武林虎合计，明天早晨天不亮，他们又要开着四轮车去市里拉货，下午就要早早的回来，继续像今天这样卖货，是有原因的。这可是去阿里巴巴的财富宝库里拉金银财宝啊！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马红看到武林虎准备开着四轮车离开煤矿，他也要跨上心爱的摩托车了。 就在这个时候，马红看到父亲上来又要给他嘱咐这嘱咐那。马红心里忽然想，为了下一步方便从这个老不死的兜里拿钱，让他痛痛快快的支持自己的事业，看看周围没有旁人，他就悄悄地凑在父亲身边，给他说了昨天晚上对陆振华说的那番话。 老马大夫一下子就石化在了当场。 为了不要让这个老东西随后兜不住给他把这个情况说出去，坏了他的大事，马红低声而甚至用那种比较严厉的警告话语给老马大夫说，千千万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回到家里就连母亲和妹妹，还有两个姐姐都不能给她们说实情，以免让她们传出去随后就会有很多人来做这个买卖。那就是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了。 夜色中，老马大夫重重地点着头，低声给儿子保证说放心，他绝对不传出一个字！回去他就把几个存折的钱归拢归拢，下一步他这里需要多少钱，就尽管回家里拿吧！ 为了表示他现在的生意好，压根儿已经瞧不上老马大夫的那几个油腻腻的铜板，在老马大夫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马红也没搭理他，一脚下去，摩托车就启动，随即他一挂挡摩托车就飞离开这里。他要用这种方式明确的告诉老马大夫，你想支持就支持，不想支持你就好好的把你的钱攥在手里吧！反正给与不给对于我来说现在无所谓，压根就不存在领情和感谢你的事情！ 从这天开始，他们几乎是一天一趟。就这样，天不亮早早的就从青草湾大队煤矿出发，然后马红先飞驰到市里打前站，精心的采购煤矿上各种最需要的货物，等到武林虎随后开着四轮车来到市里的时候，这些该采购和计划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好了，随后就立刻装车，然后他们随便吃一口饭，掉头就返回区里进行销售。 本来按照之前的计划，第一次肯定是要尚警务长陪着他们，到各个煤矿点进行销售的，可是由于那天他们回来的已经晚了，马红认为那个点上无论如何不便于打搅人家，就从磨石沟沟口往煤矿走的路上，顺便先随意销售一下。 按照马红的意思，第二天早晨再让人家尚警务长陪着他们下到各个矿点。 没想到那天晚上的销路那么好。马红想，既然在尚警务长没有出面的时候还销售得这么好，那么就不要轻易打搅人家了。等到哪天确实需要人家的时候再让人家出马也不晚，这样既能少耽误一点人家的时间，另外也能少落一点人情吧。 由于有第一次那一车货物那么成功的经验，也把路子蹚平了，接下来他们两个人配合默契的做开这些方面的事情，就越来越轻车熟路 第21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一，煤矿被关停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一，煤矿被关停 马红气呼呼地把以上这些话语说完之后，急迫的询问陆振华，下一步是准备怎么打算的呢，为什么就甘心情愿不声不哈，这么灰溜溜地离开煤矿来到这里呢？ 反正马红不是别人，是自己从小到现在最要好的好哥们儿，除了问他老子老马大夫高利贷那件事情，包括与韩雪梅的部分事情隐藏不能给他说，陆振华认为他们两个人其他方面就没有秘密。为此陆振华将那会儿来到出租房里，躺在床上想的那些事情，给马红和盘托出。 马红冷哼了一声说：“亏你还没有提出来第一个想法！在这种灰溜溜的情况下，你要加入贩运货物的行列，不说别人就包括我，虽然非常高兴咱们弟兄两个人包括武林虎天天在一起，但是我心里也要对你有看法。为什么要把属于我们自己的战场轻飘飘的丢了？挪窝去做其他事情呢？甚至还要灰溜溜的去其他煤矿充当一个打杂人员！” 本来陆振华之前就是这么想的，这会儿经这小子这么一说，他越发认为之前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马红继续说：“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为什么要被别人拿捏？tmd，咱们大队的煤矿，不是他胡富贵一个人的煤矿更不是刘旺的煤矿，是属于咱们大队所有人的煤矿，其中就包括你和我。咱们在那边给他们做了那么多事儿，不记名不记利，愿意拿出自己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隔三差五给他们安排好吃好喝；咱们花钱让大队受益，让工人们得好处，直到最后在工人们强烈的呼声下，刘旺他们被动没有办法才提出来给咱们报销那些费用，不然的话，嘿嘿，恐怕这些人还要当一个缩头乌龟三孙子，在让咱们给花钱，他们得好处呢。” 陆振华说：“就是这么回事儿。” 马红说：“虽然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但是我可以确定，表面上青草湾大队煤矿是大队的，实际上最终多一半的利润肯定是让胡富贵这个忘八丹，串通着刘旺，包括其他幕后咱们现在既看不到也没有听说过的一些人，通过各种各样不正当的手段分走了。这其中我猜想有咱们大队个别负责人，甚至在大队没有职务，但是有一定威望的人，尤其是乡政府，甚至县里的一些头头脑脑。他们肯定脱不开干系。不然的话，他这个大队主任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威。” 陆振华不得不说，这小子说的这些话都是精准无比，切中要害的话语。 但是看样子这小子说这些话语越说越来劲儿，一出溜就不像样了，气呼呼骂声一片。 陆振华毕竟在为人处事方面要比马红有城府的多，他知道像马红那样的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就不高兴的说：“我们是出来要干一份事业的，不是动不动就要和这个打架与那个理论，这不和你探讨这些事吗？最终我们是要看咱们把想到的一些弊端全部避免了，走适合于我们自己的路子。你倒来了劲。发脾气能解决问题吗？” 马红现在身边这些人，大概只有陆振华能张口骂他，对他说这些话，除此恐怕他的爹娘老子在和他说这些话他都不干。此刻看样子这小子被陆振华抢白得略有一些接受不了，但是又不便于给他发火，就气呼呼的离开了这里。 陆振华也不管这小子，管自在大脑里激烈的思考着下一步的应对策略。其他的想法他已排除，不做考虑，现在他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再高调反回大队煤矿的事情。 以目前两个大师傅包括大队会计和计量员对他的认知，还有他与牛喜人副矿长和工人们的关系，只要他在背后悄悄的鼓捣一下，刘旺这个所谓的矿长恐怕就不能这么牢固的当下去了。最简单的办法，他鼓捣让牛喜人副矿长和那些煤矿工人罢工跳槽，而他们之所以这样做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刘旺矿长的无能甚至是阻碍煤矿的生产和发展。 陆振华认为，即使私下里刘旺与胡富贵关系多么好，两个人经济利益交织得多么紧密，胡富贵出于大队煤矿能够顺利的运营下去，也得重新考虑策略，甚至考虑撤换刘旺的事情。 但是本质上陆振华是一个很憨厚的人，虽然好多事情他提前能想到，但是总感觉到背后鼓捣人不是他为人处事的方式，似乎有些小人的做法。所以今天下午从离开煤矿到此刻，这才是他一直在思索和犹豫要不要做的一件重要事情。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马红这小子再一次返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就是另外一番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的模样了。他说，晚上尚警务长要请他们两个人吃饭，吃完饭以后，顺便想请他们两个人给区里一些领导调理治疗一下腰腿疼。 至于说其他的事情吗？哼，就等结果吧！ 随后在马红的生拉硬拽下，陆振华就坐上了他的摩托车。 马红说，要驮着他去煤矿看看他们那一车货销售的情况，反正这个时间点距离晚上吃饭还有近一个半小时呢，到时候他们回来直接去尚警务长说的饭馆也不耽误事儿！ 今天下午他们这一车货回来，要去距离磨石沟煤矿不远处另一条沟渠里，在哪些煤矿销售的事情，之前马红和武林虎都是合计好的，所以这会儿他们按图索骥寻找起武林虎来，非常简单容易，从他们两个人骑着摩托车离开区里到与武林虎会面的时候，仅仅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 让他们两个人非常高兴的是，今天拉回来的这一车东西，在大队会计的帮助下，几乎又一次 要销售完毕了。 当然这个结果也是在马红的预料之中的。 这以后马红在销售货物方面越来越有经验，也越来越精道了。如果说刚开始他还是找到一处煤矿所在的沟渠，挨个给人家推销哪些生活日用品，询问各个煤矿是否要货的话，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么盲目了。现在他一边销售，一边顺路统计那些煤矿接 第22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二，矿长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二，矿长 当天下午他们回到煤矿以后，刘旺就和几天前新来的那个伙食管理员，两个人灰溜溜的卷铺盖离开了煤矿。 原本因为这两个人把陆振华挤兑走了，就让煤矿上几乎所有人对他们两个人没有好感，现在听到这个喜人的结果，矿上留守着的一部分人是非常高兴的，而且一点也不藏着掩着。 煤矿上现在只留着十多个人了。其他人都该上街的上街，该去别处煤矿干活的已经走了，给人一种非常萧条，眼看着就要关门歇业的感觉。 胡富贵赶紧和这些人或单独或集体，聊了煤矿上的情况，尤其是说到了陆振华的情况。 这些人几乎一边倒的说着刘旺的无能和不作为，说着陆振华的聪明会来事儿，会管理等等。两方面的情况形成了天地之间的反差。 来到煤矿上看到关门歇业以后，一派萧条倒闭的模样，再听到人们如此这般的话语，尤其是听到两个厨子给他说的那一番话，胡富贵的心中越发有数了。胡富贵认为这两个厨子都是憨厚朴实的厚道人，他认为也是他的两个心腹，那么他们反映的情况绝对是真实可信的。 结合之前会计给他打电话反映的情况，胡富贵认为他今天让这两个人立刻卷铺盖离开，随后立刻把陆振华请回来，才是他明智的选择。哪怕他因此给陆振华磕头捣蒜，把之前给刘旺的好处加大好几倍给了陆振华，也必须要让他回来！ 现在胡富贵才明白，这个年轻人虽然还是初出茅庐，但是绝对是一个聪明会来事儿，懂得管理的后生。何况，现在他就是想启用也得启用，不想启用也得启用人家。因为这不光是人家上面的意思，包括煤矿上绝大多数人们，现在也都是这种想法。把人家请回来，煤矿也许还能维持下去；不然的话，关门歇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为此，在刚才那两个人走过十几分钟以后，胡富贵就立刻给十几个留守人员宣布，他要立刻把陆振华请回来代替刘旺，当煤矿的矿长，按照他之前的思路大胆的放手管理煤矿，提高产量，增加大家的收入。当然也要让他好好的给工人们搞好伙食！ 胡富贵说的这个情况，虽然是之前人们期望的，但是大家没想到他们期望中的事情突然就会出现，为此这些留守人员一个个激动得手舞足蹈。 为了立刻挽回局面，胡富贵宣布，让大师傅在周围赶紧买羊杀羊，或者到街上买羊，让留守的其他人员，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方法把之前矿上的所有工人，在第一时间重新吆喝回来，晚上哪怕迟一些，他们也要在食堂好好的把这些工人们请吃请喝一顿，重新和他们探讨煤矿下一步启动的事情。 只是遗憾，有好多工人已经离开这里，去别处煤矿上工了。 不过一部分留守在煤矿的工人，拍着胸脯给胡富贵表态说，只要确实像胡主任说的那样能把陆振华请回来给这个矿当矿长，他们有把握把去了别处上工的那些工人们再拉回来在这里干活！虽然陆振华来到煤矿上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和工人弟兄们的关系处得非常融洽，大家对他各个方面非常认可，愿意听他指挥。 按照工人们的说法，实际上从各方面的迹象来看，人家陆振华之前为了不要因为给矿上出一些金点子引起刘旺的眼红和不快，好多办法还没有说出来。到时候人家肯定还有很多办法，把煤矿上一些落后的做法改变了。到时候给煤矿和工人们带来的好处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呢！ 随后，所有人就各司其职，迅速的行动起来。 两个大厨转悠在他们煤矿西面另一个沟渠里的村庄，买了一只大肥羊宰杀，随后就忙乱在厨房给工人弟兄们置办开了全羊酒宴。 绝大多数不管是逛街的还是去其他煤矿上干活的那些工人，赶在傍晚的时候，都已经由留守人员给通知到了，并且不久之后，就陆续从四面八方赶回到了青草湾大队煤矿。 但是唯独胡富贵今天真正邀请的主角和一个隐形的副主角，却没有请到。 实际上不管胡富贵今天是做什么动作，最终是要给陆振华示好，包括另外一个表面上看与煤矿没有关系，事实上也非常重要的角色马红示好。 但是遗憾始终没有找到这两个人。从各方面打听回来的消息，人家这两个人昨天在区里就没有出现，今天连个影儿也没有看到。就是说从昨天到今天，都是武林虎一个人从市里把煤矿上需要的东西拉回来，一个人在出售。完事儿以后就回区里他们的那个出租屋休息去了。 在无论如何找不到陆振华和马红的情况下，胡富贵只好退而求其次，到处寻找武林虎。 傍晚那会儿，胡富贵亲自到那个出租屋里找到了武林虎。 胡富贵将今天下午他去了煤矿，把刘旺和前几天新来的伙食管理员彻底打发了，晚上要如何请客，随后要如何把陆振华请回来当矿长，如果马红要是愿意，也要给他在煤矿上安排出任一个负责人这些话语，给武林虎说了一遍。 胡富贵隐形的给武林虎说明的意思是，之前煤矿所有那些错误的决定，都是刘旺这个小人加恶人隐瞒着他，私自作出的决定，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件事情让他非常恼怒！ 也正因为如此，他今天返回煤矿上的时候，才做出如此决定的。这段时间陆振华来到煤矿上，给煤矿做出的贡献却是巨大的，让他非常欣赏和喜欢他。只不过是好长时间他没有来煤矿，这边的事情，好坏都由刘旺一个人胡乱捏造给他说，也由刘旺胡乱作出了一些错误的决定。 现在让他追悔莫及，所以接下来，他无论如何要请陆振华回来，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武林虎对胡富贵说的这些话语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个榆木疙瘩似的。 胡富贵管自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进行，他邀请武林虎去煤矿上吃喝热闹，反 第23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三，反攻倒算成功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三，反攻倒算成功 说完这番话以后，马红双眼里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 这以后通过各方面的蛛丝马迹，陆振华才深深的感觉到，马红对刘怡婷的爱，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逢场作戏得到刘怡婷，是发自内心的深深的爱，想将刘怡婷作为他终身伴侣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因为爱的太深了，所以这小子应该是想方设法克制自己，尽量不往那方面想，不想起刘怡婷。 就在陆振华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马红自己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他的内心世界：“在没有与刘怡婷见面之前，我得到过的女人已经十个八个了，年龄大大小小的都有。但是见到刘怡婷的时候，我就想，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胡来了，没意思，这才是一个让我终生刻骨铭心喜欢的女人啊。直到今天我还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妹妹刘怡静啊，还有刚才的薛慧玲，真的，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这会儿这小子说的既严肃又真诚，再加上陆振华又对他那么了解，所以他知道这小子此刻说的这一番话语，是真正的良心话。 马红的这番话，勾起了陆振华的共鸣。他对心上人韩雪梅的爱恋，其实何尝不是这样的？他在上初中的后期到上高中，由于他高大帅气又聪明，同班和其他年级的那些女同学，明里暗里给他示好的不少。他对其中的三两个女同学也有感觉。 但是自从前年同学领着他见过韩雪梅之后，他的心思一下子就落在了韩雪梅身上。到后来他们两个人发生了实质性的接触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其他女人好像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了，一心都在韩雪梅身上。可是他的韩雪梅好像不知道怎么了，随后就不在王家湾村里住了，至于说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直到今天他都没有打探清楚。 甚至因爱生恨，偶尔陆振华在心里骂道，韩雪梅你个l货，既然你当初那么风s的g引小爷，既然你主动投怀送抱，让小爷r你，为什么仅仅让爷爷尝尝甜头，从此以后就失踪了呢？韩雪梅，你个l货等着，等哪天小爷和你见面，到时候小爷一定要把你折磨得给爷爷磕头捣蒜，求爷爷放过你才算，不然的话爷爷非要把你折腾瘫了不可！ 陆振华问马红：“问题是，就是说其他因素你都不考虑，但是人家已经结婚了，这方面想也没用啊，还是想一点现实的事情吧。”其实陆振华对马红说的这一番话，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他自己给自己说的话语。韩雪梅比他整整大五岁，再加上又是结婚有家室的女人，他对她再怎么喜欢，难道说能有结果吗？ “我没考虑过那么多，反正现在对其他女人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至于说她妹妹，嗨，我现在更是想也不想，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人家将来肯定是要考大学要一飞冲天的。咱们是一个农民啊。人家的许诺归许诺，但是咱们要是把人家这种许诺当真的话，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傻瓜，加小人和恶人了。何况关于救她爸爸的实情，后来我也给她解释清楚了，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认为她即使兑现诺言，首先应该考虑的是你！” 看看陆振华用一双审视的眼神在望着他，马红给他更进一步的解释说：“我说的是良心话，骗你，我就是老马大夫的野种。我两次给他们家捎钱，说要让刘念京好好的保养，让刘怡静姐弟俩好好读书，不要考虑经济方面的事情，只是感觉到与他们家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不想因为经济问题让这姐弟俩失学，除此没有其他的想法。” 为了不要让马红长期陷入这种痛苦的境地不能自拔，陆振华随后就赶紧把话题往开引着，尽量让他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 不久薛慧玲领着另外一个老乡女同学，来到这里与陆振华和马红见面认识。 按照薛慧玲的介绍，这位女同学也是边塞县某个乡下的姑娘，同样也是去年秋天入学塞北大学的。她的名字叫张倩。 随后在他们互相的交流中，张倩说的情况和薛慧玲的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贫困人家的寒门子弟，父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供她们考上了大学，她们再也不想动不动伸手向父母姐妹要钱了，她们都是今天第一次来这里打工的。 按照这家酒店与她们的约定，她们每天晚上来这边服务三个小时，每月每人给她们挣一百块钱。 陆振华和马红心里明白，其实按照当时市场上的行情，她们这个工资并不低，因为全天打杂的服务员，大约当时每月才不到两百块钱的工资。人家这家酒店还是有意给她们提供了一个勤工俭学的机会。 四个人关于老家啊，来市里啊，两位姑娘在学校啊，还有陆振华在煤矿上的情况啊，他们从市里往煤矿上倒腾东西这些基本情况，都给对方突出重点的说了一下。 本来就是老乡，见面就很亲切，彼此又实实在在的说了他们各自的这些事情，从而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让他们都拉近了距离，感觉到都非常亲切。 陆振华对两位姑娘说，之前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明明老师同学都认为他是一个聪明人，可是偏偏就是没有用功学习。去年离开学校的时候，高高兴兴没有一点想法，可是这以后不得不说，他感觉到有些遗憾和后悔离开学校。他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就不能好好的读书呢？ 紧跟着陆振华，马红也说出了这么一番大同小异的话语。 随后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说，他们都不是好学生，但是后来走向社会以后，越来越感觉到读书的重要性。为此两个人都让两位老乡一定要珍惜这种机会，好好的读书。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振华和马红对视了一眼，陆振华就对两位姑娘说，干脆她们两个人就不要在这里打工了，他们两个人每月给她们各赞助一百块钱，就算是老乡给她们帮忙了。这样她们就不耽误学习，能够 第24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四，走马上任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四，走马上任 当时陆振华和马红骑着摩托车回到煤矿的时候，事实上，煤矿的部分留守人员已经等待他们的归来到了一种几乎绝望的地步了。仅有的八九个留守人员，在心理上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如果明天上午10点之前再要是看不到希望，尤其是看不到陆振华回来的时候，他们就都要纷纷卷铺盖离开这里了。 当时这个年代和后世，普通民众在面对一些管理部门，尤其是面对警务人员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后世面对这些部门，好多人们要问一个为什么？随后就是要上访啊，告状啊，甚至围攻某个机构啊。但是当时人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压根就不敢这样做。他们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赶紧逃离再逃离。 为此当时他们两个人飞驰回到煤矿的时候，煤矿上的几个留守人员，就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似的，呼啦一下就上来围住他们。 马红快人快语，把今天上午胡富贵与陆振华谈话的那些核心内容，用他那飞快的语速，一股脑儿给大家说了出来。 马红的这一番话语说到一半的时候，有三四个留守人员已经激动不已地流下了两行热泪。他们都七嘴八舌的说出了内心话，毕竟他们待的大队这个煤矿，他们总感觉到这是他们的根据地啊，现在失去了自己的根据地，去人家别处煤矿打工受苦，确实有的是地方，而且可能那些地方挣的钱还要比这里多，但是在他们各自的心理上总感觉到去了那些陌生的地方不踏实，是受人家雇佣啊，不像是在他们大队煤矿干活，好坏感觉市给自己家干啊。毕竟除了受苦的工资，不用担心被克扣一分不说，大队的煤矿能够一直火下去，他们每年或多或少的还是有点分红啊，去哪里如在自己的这处地方感觉到安心踏实呢？ 何况按照这些人泪眼婆娑的说法，陆振华要是真的能够回来当了这个矿长，那么他们在心理上就感觉到更有盼头了。 陆振华在煤矿上虽然待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大家都公认，这是一个有头脑，会来事，有闯劲有干劲的后生，人家是那种心里有数，用心来做事的人。接下来这个煤矿，只要在这个后生的领导下，一定会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干起来的。 最近这两天，武林虎一个人拉着货物回到煤矿，在各个沟沟坎坎里销售的时候，偶尔有两次路过他们煤矿，被这些留守的工人们拦下来。他们急迫的询问武林虎，陆振华和马红究竟是什么情况。 按照胡富贵的意思只是要把陆振华请回来当矿长，没有提起过马红。严格的来说马红与煤矿上没有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本能的认为马红与陆振华是一个整体，与煤矿上有极大的关系。 绝大多数关于陆振华和马红的行踪和那些活动的秘密，武林虎是保守的，但是关于他们两个人在区里的关系，武林虎非常巧妙而有艺术性的，给这些人意会了一下。 由于武林虎一直以来留给大家的印象，是那种老实本分憨厚朴实的厚道人，所以他的这种藏头露尾的一点点意会话语，起到了非同一般的作用。在这些留守人员认为，这两个后生原来在区里甚至在市里的关系，是他们在此之前无论如何想象不到的。至于说他们为什么突然之间能有如此这般的关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传闻，陆振华和马红在前坝合力救下的那个人的什么亲戚，在市里是一个一二把手的大官。也传闻甚至那个人在省里和京城都有非常扛硬的关系云云。 刚才在马红用飞快的语速给大家说那些话语的过程中，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凯旋的大将军似的，被这些留守人员前拥后呼的，招呼回刘旺曾经待着的那间矿长办公室。 随即立刻有人手忙脚乱的给他们两个人沏茶倒水，一时间他们两个人就像真的已经成为了矿上的主心骨似的。 刚才马红给大家说的那些内容，将主要的内容都说了，但是这小子大概是为了证明他的淡定，不爱显摆，并不爱当官，独独没有提及胡富贵要提拔他为矿长助理这码事儿。此刻坐下之后，陆振华给大家将胡富贵的这个任命说了出来。 留守的这些人员在震惊过后，都高兴不已的说，嗨，太好了！马红侄子虽然之前与矿上没有关系，可是所有工人们好像都离不开他似的，吃吃喝喝离不开他，开玩笑逗乐子离不开他。大家非常喜欢他，好像离开他以后矿上就没有了生机。明明他张口就要骂这个叔叔埋汰那个大爷，可是大家不仅不生气，反倒是感觉到很开心快乐！ 何况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认为他们两个人是一个整体，就不能分开。这下好了，以后大家可以天天在一起吃喝热闹了。 马红立刻表态，以后除了矿上要给工人们把天天顿顿的伙食置办好，他个人还要隔三差五的请叔叔大爷们喝酒吃肉！ 在大家高兴之余，陆振华立刻开始发号施令安排矿上的所有事务了。他让马红带着一个工人弟兄，立刻骑摩托车去周围的村庄转悠买一只大肥羊回来，晚上屠宰给工人们摆全羊宴。同时他们两个人，顺道将能通知到的之前那些工人弟兄们，全部通知到，晚上回来吃喝热闹，也请他们回来准备重新上工。接下来煤矿就要热火朝天的大干特干了。所有工人们的工资福利奖金，放心，他肯定会在原来的基础上给他们上涨，超过区里一般的煤矿。 陆振华的这一番话说的那么沉稳干练，铿锵有力，让这些工人们听得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热血沸腾。他们都七嘴八舌的说，原来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盼着陆振华回来当这个矿长，就知道他回来有道道。现在果真不假啊，看来大家之前都盼望着他回来，盼望着他当这个矿长是正确的！ 马红这小子适时的快人快语道：“那当然，你们谁了解陆振华，有我 第25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五，五千元礼金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五，五千元礼金 第二天早晨天不亮的时候，马红就骑着摩托车带着武林虎飞驰向了市区。 进货的市场，包括几个屠宰场等等，现在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与他们有业务往来的那些老板，现在与他们关系处的已经非常铁了。而且每个地方的电话号码他们也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再加上需要采买什么货物，他们两个人现在心中一清二楚。 为此，当天上午不到10点的时候，批发粮油米面那个厂里，他们采买的粮油米面彻底交割结算好不说，他们需要采买的其他东西，也通过一个个电话联系，由那些地方的老板给他们弄好送到了这里。 好，那么接下来就是等着某家运输公司拉煤的大货车，来给他们装运这些东西的事情了。 按照昨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在煤矿合计以后的情况，今天早早的，陆振华就要和来煤矿上拉煤的司机，商讨捎货的事情，然后他会把谈好的情况给这边打电话告知的。 果然在9:30的时候，陆振华就用磨石沟沟口煤管站的固定电话，给粮油市场一家批发店的固定电话，打来电话通知马红，就在刚才，他已经和一个拉煤司机讲好了给捎货的事情，让马红耐心的等待。司机回去市里卸了货吃完饭，用单位的水管把汽车车厢彻彻底底的冲洗干净之后，就会给马红说的某粮油店固定电话打来电话和他接洽的。 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们今天采买的这些货物回去区里，多长时间能够销售完毕，最终能赚多少钱，马红心中是非常有数的。 他们上次来到区里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给区里各家煤矿贩运这些货物，由于马红的精明强干会来事儿，就是在几乎没有通过尚警务长打招呼的情况下，都与煤矿那些负责人沟通得非常到位，把常用物品的价格压得较低，区里那些商店绝对没法与他竞争，从而哗的一下就打开了销量，已经赚大发了。 现在，马红就是购进这么一拖挂车货物，也根本不存在资金周转的问题，这点钱，这段时间他早已经赚到手了。 中途，老马大夫大概是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到儿子现在的生意火爆异常，已经发起来了，还两次给别人捎话说，如果儿子需要钱的话，他手头有呢，尽管回去拿吧。 可是马红才懒得搭理老马大夫呢。他在心里说，你个老不死的，把你手里的那些钱紧紧的攥着吧，以后恐怕你想给都没有机会了。现在我才不稀罕呢。我现在手头赚到的钱，恐怕比你老马大夫这么多年辛苦赚到的钱总数还多。恐怕以后没有我求你施舍的时候了。 中午11点多的时候，其中一家粮油批发公司的老板，就热情不已的请马红和武林虎吃饭喝酒。事实上不光是这家粮油公司的老板，包括其他好几家粮油公司的老板，还有市里批发各种各样货物的老板啊，几家屠宰场的老板，今天也不断主动和马红联系，要邀请他和哥们弟兄吃饭喝酒，想办法讨好他们。 事实上之前好长时间，都是这样的情况了。 这些老板这以后已经看出来了，马红这个小年轻在销售方面是非常有一套的。现在他在整个长城区的进货量，短短这么一段时间，已经成为了绝对的第一。第二名的销售量，比起他至少要差了10倍。 有些老板私下里议论说，这小伙子以后要是换一个更大的市场，做开如此这般的销售，绝对是一把好手，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一点四五十分，正在马红和武林虎与那家粮油店的老板，在粮食加工厂大门口旁边的一家饭馆吃喝的时候，伙计赶紧跑来给马红通知说，那个卡车司机打电话来找他呢，请他赶紧回去接一下电话。 …… 半个小时以后，一辆洗得干干净净的拖斗车开到了这里。几家粮油公司的老板招呼多个专业的装卸工，蹭蹭蹭，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一辆拖挂车装的满满当当的。 四点二十多，等到马红和武林虎骑着摩托车，飞驰到长城区“总库”大院那个库房门口的时候，尚警务长已经等候在这里了。另外包括这里的两个负责人也等候在这里了。两个负责人还召集了他们单位十几个装卸工也等候在这里。 马红从摩托车上跳下来，上去给人家两位领导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两位领导说，不要这么客气。尚警务长是他们的老朋友，过去在好多事情上于公于司关照了他们好多，既然尚警务长和他们打招呼说了这事儿，况且这个库房已经闲置了多年，他们现在提供给他放货，这都是他们应该做的，不要客气！ 尚警务长也对马红说，不要客气，私下里这两位领导都是他的好哥们。他们都是真正的好朋友。 好吧，马红对俩位领导说，山高水长，来日方长，俩位领导老兄的关照他记在心上了，往后看看他怎么表现，慢慢的感谢两位领导老兄吧！ 马红随后又赶紧上去，挨个和那些装卸工弟兄们打招呼问好，对他们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这小子说，待会儿车上拉回来的那些东西，吃吃喝喝都有，到时候他要拿那些东西感谢弟兄们！ 这些工人弟兄们给马红说，他们都是总库装卸队的工人，今天下午正好没事儿，两位领导就喊他们过来给帮忙了。这位小兄弟不要这么客气，总库的两位领导招唤他们，他们哪敢不来呢！没事！ 随后，在两位领导和尚警务长的陪同下，马红和武林虎看了他们身后的一间大库房。 当然事实上主要是马红看，因为在此之前武林虎已经看过了。 其实不用进去里面，光从外面看一下，马红就感觉到太满意了。他们身后整个这一溜库房，都是那种整整齐齐的建筑，安装着一扇扇结实的木头大门的模样。虽说库房看样子盖起有一定年头了，但是当初施工的时候绝对是那 第26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六，羊杂碎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六，羊杂碎 其实今天早晨马红和武林虎刚走时间不长，陆振华.牛喜人副矿长和胡富贵也就陆续早早的起来了。毕竟他们三个人是煤矿的负责人，下一步煤矿如何顺利而大张旗鼓的运行，他们得全盘考虑啊。 何况昨天回来之后，会计就给胡富贵说，乡里某位干部给捎下话来了，说让他这边稍稍不忙一点就赶紧回去。关于煤矿上的事情，还有大队的事情，乡政府领导想和他了解一下情况，探讨一些事情。 陆振华的心里明白，胡富贵之所以三顾茅庐一般这么急迫的把他请回来，让他充当矿长，并不是胡富贵信任他，也并不是胡富贵认为他确实有多么大的能耐，而是胡富贵迫于煤矿管理部门的威压，不得已才选择这样决定的。那么接下来，胡富贵肯定对他各方面是比较担心的。 陆振华心里想，在胡富贵离开煤矿之前，他怎么也得给这个老小子吃半颗定心丸吧？为此早晨起来以后，陆振华借着招呼胡富贵出煤矿周围转一转看一看的借口，就把他下一步如何管理煤矿，提高产量这些事情，相当于是再一次给胡富贵汇报了一下。 当然对于陆振华来说，实际上这个汇报是表面上的，因为这些主要内容昨天上午他们在市里的时候，他已经给胡富贵说过了。更主要的是，他要隐形的给胡富贵表一番忠心，让胡富贵明白他陆振华已经成为了他的嫡系。 当时胡富贵大概是再一次感觉到陆振华是一个聪明有头脑，愿意靠拢他，而不是借着上面的某种关系来煤矿上抢权夺位的这么个情况，一时感动也悄悄咪咪的和陆振华说了一番私密话语，那就是如何好好的管理好煤矿，将来“肉肥汤也肥”，“胡叔绝对看好你，将来绝对亏待不了你！”“实际上这个煤矿干好以后，就如同给咱们叔侄两个人干了”的话语。 当时闻听此言，陆振华越发赶紧给胡富贵表着衷心，说他一切的一切都听胡叔的，胡叔让他怎么干他就怎么干！ 胡富贵高高兴兴的说，看来他真的没看走眼，振华真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后生啊。好好在煤矿干，只要他在煤矿干的让胡叔放心，下一步他就会推荐他进入大队领导班子，最后把他推到大队一把手的位置。然后还有机会进入乡政府。只要最终能进入乡政府，那就变成了吃皇粮的人员。 他们乡里几年前这种年轻后生，最终从大队干到乡里的也有好几个。他感觉到那些人的水平还远远的不如振华侄儿呢。 陆振华赶紧对胡富贵说出了一连串感谢的话语。 陆振华明显的感觉到，今天早晨他对胡富贵的这一番表忠心，起到了很大的强化作用，胡富贵与他说话的口气和神情，与昨天有了很大的不同。 接下来胡富贵还说，其实这一年多煤矿上和区里的一些管理部门的领导，还有煤矿所在地的大小队啊，乡里啊，关系走得有点远，没好好的和人家走动。这不，马上不是要过五月端午了吗？等他回村里和乡里走一段时间，赶在五月端午之前下来，他要亲自带着侄儿把所有管理部门的这些头头脑脑都挨个“眊了”一下，也能迅速地把侄儿带出来，让他接触这些人，从此以后这些关系就都能为振华侄儿所用了。 陆振华赶紧感谢着胡富贵，说太好了，那么他就在等着胡叔再次下来做这件事情呢！ 早饭不久之后，胡富贵又与牛喜人副矿长聊了十几分钟之后，就搭乘着一辆老家那边的拉煤四轮车回村里去了。 接下来，就是陆振华施展拳脚，证明他究竟是行还是不行的时候了。 牛喜人副矿长安排那些工人们准备下井的时候，陆振华也穿了一身工衣，跟着他们下到了井下。 陆振华不作声，因为井下的事情他不懂，没有发言权，只是凑在人家身边，看牛喜人副矿长如何把一波一波工人，安排到一个个巷道和一处处掌子面，如何采煤和出煤的事情。 一个多小时以后，等到牛喜人副矿长彻底把井下这些事情安排完以后，两个人才上到地面。 两个人刚出地面，陆振华就拽着牛喜人副矿长的臂膀，顺着窑口往南面的半山坡上走去。 牛喜人副矿长有些不解的追问陆振华，这是要干什么去？ 陆振华只是笑着对他说不急，待会儿他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两个人顺着长着一些青草，和一丛丛灌木，还有一棵棵歪脖子榆树的山坡，往南面大约走了500米到600米这么一个距离，陆振华停下来，然后转身望着牛喜人副矿长说：“我估计咱们刚才下到井下的地方，其中那条主要巷道的掌子面，差不多就应该在这一带。高低远近都差不多。即便有差距，差距也不是很大。” 陆振华这一番话还没有彻底说完的时候，牛喜人副矿长就睁着一双吃惊的眼神在望着他说：“你为什么突然要和我说这番话？” “因为我觉得这个情况对于咱们煤矿上现在来说非常重要。” 在牛喜人副矿长的追问下，陆振华给他说了他这个外行，完全是站在一个外行的角度上说的外行话。 据他所了解的情况，总的来说他们大队煤矿井下的瓦斯还不大。所以在一定深度的情况下，还可以在井下放炮，但是现在越往下采煤的时候，相对来说瓦斯的浓度要越高，虽然还没有到了临界的时候，但是听说这以后逐渐不是不敢放炮了吗？不用说，越往深，通风越不好，瓦斯的浓度越高，危险性就越大。再加上从掌子面到窑口的距离现在越来越长，井下的路又那么破烂，造成采煤和出煤都越来越困难了。他这个外行认为，这也是大队煤矿现在就是在牛矿这么一个土专家，想如何提高产量的情况下，也越来越艰难的一个主要原因。 牛喜人副矿长又惊又喜的说：“你把事情说到了点子上了！赶紧说，你不要管你是外行不外 第27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七，胜利矿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七，胜利矿 第二天上午，武林虎早早的就开着四轮车，拉着马红去往了总库的库房，他们今天的计划是准备销售三四轮车昨天拉回来的各种货物。以后也是按照这个速度来销售。那么这就意味着之前他们的计划，包括昨天最终落实的结果，在原来的基础上每天又增加了两倍的销售量。而且下一步这个销量应该还能增加，毕竟区里大大小小有几百家煤矿，他们现在根本就跑不过来。 何况事实上直到今天为止，他们给销售的，相对来说还都是那些普通的小煤矿，还没有给那些大的煤矿销售呢。一来，他们听说那些大矿，尤其是国营大矿，不太容易进入。另外暂时他们手忙脚乱，也没有时间和那些大的矿点联系。按照陆振华和马红的计划，这是下一步他们步步为营，逐渐攻陷的桥头堡。 虽然昨天傍晚那会儿马红被陆振华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通，但是这小子一晚上包括今天早晨从煤矿出发的时候，还是非常高兴的。 马红在心里想，原本这段时间他的销售已经非常火爆了，每天赚到的利润都是非常可观的，而从今天开始，又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很多收入了。同样是忙，但是按照他们昨天的计划，利润却要翻两倍，这真是一件喜人的事情啊，想想就让他们高兴得有些受不了。 上午，陆振华与牛喜人副矿长和会计，还有两个大师傅把煤矿上暂时他们各自手头需要处理的一些事情，和他们合计了一番，也给他们交代了一些之后，大约在马红他们开着四轮车走过一个半小时，陆振华骑着摩托车飞驰向了区里。 从煤矿往区里一路飞驰的时候，陆振华心里是非常惬意的。想想去年秋天他和马红去前坝打工，到现在满打满算才是大半年的时间，可是他们两个人的人生，整个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首先就当时这个年代他们这种年龄的孩子来说，自己能拥有这么一辆摩托车的，陆振华估计整个边塞县加起来最多也就是三两个吧。尤其他们还是两个农村孩子。在当时这个年代来说是一件非常风光和显摆的情况。毕竟当时过年从里到外换一身新衣服，包括皮鞋加起来，也有三百块钱足够了。问题是至少在过年能够做到从头到脚换一身新衣服的人，估计整个边塞县不超过百分之十五。多数人当时还没有这个条件。那么能花几千块钱买一辆进口摩托车的，就少而又少了。 其次，原本他来煤矿上，仅仅是充当一个伙食管理员，但是没想到机缘巧合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当了煤矿的矿长！这在几个月之前无论如何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要知道，整个他们泉水乡在长城区开的煤矿，总数加起来大概也只有七八个。 过去在陆振华的印象中，在区里各个煤矿当负责人的，都是在乡里有一定名气的人，甚至都是乡里一二把手的座上宾。 直到今天为止，陆振华还从没有听说过，他这个年龄的人有当了矿长的。其实想想这也是一件让他非常自豪的事情。 何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马红牵头从市里贩运各种货物，能非常意外的赚那么多钱，也是一件非常意外而让他们两个人特别惊喜的事情。可以说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腰包整个鼓起来了，接下来他们干这干那，在经济方面几乎没有什么障碍了。在他们这个年龄的人，有这么一番光彩照人的事业，再加上又有那么多钱，何况想想他们的未来又那么光明，咋能不让他高兴和自豪呢？ 陆振华来到尚警务长他们单位，遗憾尚警务长就在前不久出去了。单位其他人几乎都认识陆振华，甚至有的与他还是朋友呢。他们热情的接待了他。 他们说，不巧，尚警务长半个多小时前出去办点事儿，应该很快就回来。 陆振华随便和这些人打招呼问了几声好之后，就给他们说，他先回出租屋去了，完事儿以后再过来吧。其实他来这里找尚警务长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顺道来看看他。 陆振华骑摩托车回到他们的出租屋，把里外间一些地方用抹布擦洗了一遍，同时也用拖把将里外屋地下擦拭了一遍。 这个出租屋，他们两个人很少来居住，只不过是后来隔十天八天，有一些推不开的特殊关系，他们两个人要么在区里招待所，要么就在这个出租屋里给诊治一下腰腿疼。偶尔完事儿以后，时间要是太晚的话他们也在这里住一宿。总的来说闲置的时间比较多，本来他和马红几次与尚警务长说，要不把这个房子给人家退掉吧，不要这么白白地占着浪费了。 但是不，尚警务长不让退掉。他说反正现在区里有的是空房，即使他们退掉，房东也租不出去，放着至少他们来了区里还能休息一下，另外也方便于给一些推不开的关系诊治一下腰腿疼。 陆振华刚把里外屋收拾了一下，尚警务长就来了。 陆振华赶紧跳起来招呼人家落座，甚至还要手忙脚乱的烧水给人家弄茶，被尚警务长立刻拽着坐到了椅子上。人家说，他们老也不来这里居住，冷锅冷灶的，烧水弄茶，至少要占用半个小时的时间，何必呢？何况他刚才在别处喝了茶！ 而且尚警务长说的很诚恳而坚决，为此陆振华也就不坚持了。 俩人坐下来，陆振华刚要张口说马红昨天给尚警务长钱的话语，就被人家挥手制止了，而且接下来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人家给他说的那一番话，与马红给他复述的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在陆振华如何坚持的情况下，人家也不让他们有这样的举动，说以后不要提这件事情！ 最后搞得陆振华没有一点办法，只好一边对人家说着真诚的感谢话语，一边说那么山高水长，来日方长吧，他们对尚老兄这份感激之情刻在心里了，以后不管通过什么方式方法，他们总要感谢他的！ 第28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八第二次高利贷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八，第二次高利贷 当时听到马红说的这番话，陆振华是非常高兴的。那么就是说这么重大的一件事情，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办成了？幸福来的太快了，成功难道说就这么容易？从而让陆振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接下来马红就是趴在陆振华的后背上，用飞快的语速给他叙述了刚才他见到那位处长之后，直到离开以后所有的事情。他随后要给人家供货的数量.品名和价格，他给人家的返利，还有付款方式等等，刚才他们已经做了非常详细的商谈。 供货没有问题，收货没有问题，那么现在他们唯一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周转资金的问题。 现在他们兜里只有大几千块钱，银行存着几千，合起来才一万多。昨天刚拉回来的货，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变现。况且立刻变现也不够啊。其实就当时来说，一般人倒腾一些小买卖，有这些钱也不算少了，但是由于接下来他们要倒腾的货物数量庞大，马红初步估摸了一下，大约需要八万出头人民币，所以这笔钱甚至还不够一半呢。 这方面的事情，马红刚才已经高度的思索过了。他估计现在回去和老马大夫以及两个姐姐拿钱啊，借钱啊问题不大，但是他估计老马大夫和两个姐姐最终拿出七万块钱，可能比割掉他们的肉都难过。另外他想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这笔买卖完成，那么回家拿钱，来回跑啊，筹钱啊，可能又要耽误时间。另外他们也未必有那么多钱，耽误了时间还不一定能够全额拿到这么多钱。 还有就是，没有到了万不得已必须要跪下来给别人磕头捣蒜的时候，他不想轻易回去和他们拿钱和借钱。他想让他们看到一个没有通过他们的资助，也能站起来，也能赚大钱的一个小马大夫，而不是像他们之前心目中那种似乎就是一个油嘴滑舌，不学无术，没有一点上进心的小混混的模样。他要做一个顶天立地，吐一个唾沫能够砸一个坑，脱离开他们也能够打下一片属于自己基业的男子汉大丈夫！ 马红并且把他这种想法都给陆振华说了出来。 陆振华也完全理解和同意他这种想法。他说，那么就把这个融资的想法放到最后一步，等到他们实在没有一点办法的情况下，再回家拿钱和借钱。 当时的七万块钱，在人们普遍的印象中，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包括陆振华和马红，也感觉到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这么大一笔数目，当时和一般人来借，根本就借无可借。因为一般人手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大一笔庞大的数字。 两个人骑摩托车飞驰回到出租屋之后，关起门来就在赶紧合计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首先马红想到了其中一个解决办法。他可以现在立刻骑着摩托车飞驰到市里粮油米面批发的地方，和他常打交道的那几家粮油米面批发的老板合计，他手里最终能有多少钱就给他们付多少钱，欠款，等装好货以后，他们可以安排会计出纳，跟着他一起回到区里，一起和胜利矿交割。最终让胜利矿直接把应付的款项，给他们单位开支票。 他提出的这个要求，不用说这些老板可能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如果他要是好好的和他们交涉这件事情，他们虽然为难，可是为了不要失去他这个大客户，最终十有八九应该能同意。 不过陆振华一句话就戳破了他的这种设想。 流通领域，其实就是在尽可能的给上游供货单位隐瞒下家，给接收货的下家隐瞒供货单位，尽可能在藏头露尾的做着的一种“剥皮”生意。当然绝大多数情况下，上下游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也是一种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并不戳破的事情。 但是按照他的这种说法，这么明晃晃的来做这件事情，实际上就意味着把上游供货的会计出纳，甚至老板给下游客户领着见面认识了，那么既然他这么大喇喇的不在乎人家彼此见面认识，可能对于人家来说，往后直接对接也就没有了任何心理负担，保不齐下一波人家就随时撇开他直接供销了。 马红不得不颓丧的说，陆振华说的这个情况完全正确。其实这也是生意上的一大忌讳，他们彼此通过其他的方式方法认识，达成供销是另一码事，由中间这个二道贩子这么沟通让人家见面认识，就是一种不长脑子，犯行规的做法了。 当时这个情况，把老马大夫的这个独生儿子急得抓耳挠腮，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到马红这个情况，陆振华思索了一下说：“你稍等一下，我出去想想办法。不一定真还能想出办法来。” 马红睁着一双吃惊的眼神望着他说：“你要出去找谁？怎么筹划？我和你一起去啊！” 这个时候陆振华已经准备离开家门了，他返身说：“没事，在这件事情没有办成之前，先就不和你说具体情况了。你坐在这里想一下你自己的办法，也等着我，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了。没事儿，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我们现在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事实上我们已经成功了。不管怎么说，我认为现在做这件事情的难度，比起刚开始我们来到区里考虑做这件事情的难度要小得多。” 马红不得不说啊，难度确实很大，但是不管怎么说比起当初他们刚来到区里白手起家，一切的一切都是空想的时候，怎么说也没有那个时候难。 陆振华说：“所以愁什么？这个办法不行，我们想另外一个办法。实在不行我们还能分两次甚至三次给胜利矿供货啊。最多也就是因为多跑两次趟趟，增加一点费用而已，我想你那会儿和人家谈供货的时候，人家也并没有要求说一次性就把这么多货给他们拉去吧？” 马红一拍大腿说：“是啊是啊，确实是这么回事，分开供货也是可以的啊，并不见得一次性就要供这么多货，只不过是，嗨……刚开始和人家打交道， 第29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九，送礼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二十九，送礼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胡富贵当然也要有意无意的和这些人询问，这段时间陆振华当这个矿长的时候，各方面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称职不称职？ 说到这方面的事情，首先两个大师傅给胡富贵汇报说，食堂管理方面，人家井井有条，头头是道，账目方面也清清楚楚，历届伙食管理员和历届矿长加起来，都没有陆振华这段时间做的好。 还有，以前负责招呼给煤车装煤，和窑口出煤计数的计量员可能偶尔也不免存在作弊的情况。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如何是不存在的。因为他没有这个机会，况且看样子他也不敢，他担心矿长助理马红收拾他，也担心因此彻底砸了这个饭碗。 窑口有一个称重的小地磅，但是过去出煤的工人，每次出来都不上小磅称重，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样太费时费力。只是每一车按标准三百斤计算，偶尔计量员才抽查一下重量。 绝大多数的时候，抽查的结果都不够三百斤，总是要差一二十斤。 这段时间陆振华与牛喜人副矿长还有一些工人，一次次商讨，最终确定下了这样的结果：不定期的抽查重量，一周时间内抽查的重量合格率达到百分之八十，奖励工人们百分之五。合格率不足百分之八十，扣除他们百分之五。 如此一来，工人们为了不要被扣除，就在原来每次出煤的基础上，总要增加一点数量。这样一天下来，就要给大队煤矿增加一点收入，隐形的把之前的损失漏洞堵塞了。 按照这些人给胡富贵的说法，当然这个功劳不完全是陆振华的，与马红也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那小子在自己贴着钱请这些叔叔大爷们吃喝过程中，用那种开玩笑的口气，把这方面奸懒耍滑的一些叔叔大爷们骂得狗血喷头，说他们这是一种损阴德葬良心的事情，为什么明知道在不够数的情况下天天就要这么干？把屁股当脸来给人看？不要脸的行为当有本事来看待？这完全是一种人品人格的问题，不是他们这些忘八叔叔大爷们聪明的问题！ 别人不好意思和这些忘八丹叔叔大爷们说这些事情，他老马大夫的儿子才好意思呢！他尊敬他们是肯定的，抬举给他们好吃好喝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些叔叔大爷们要是给脸不要脸，不听他这个矿长助理的话，继续长期以往这么下去，他老马大夫的儿子会把某个这种做的大爷们，看成一坨臭狗屎的忘八丹！ 每车多上几铁锹煤，又受不死他们。这样他也能看得起他们这些叔叔大爷们，还能以后继续给这些叔叔大爷们好吃好喝。 不然的话，哼，以后他就要慢慢的抓出三五个典型，天天就这么埋汰他们，吃好吃的也没有他们的份儿，还要天天这么臭骂他们。他们生下的孙子还没屁眼儿。将来指不定走夜路，还要被哪个孤魂野鬼附体呢。 到一定的时候，保不齐他哪天要是抽查的过程中不高兴了，就要抓一两个典型，把他里外耳光伺候。他老马大夫的儿子提前该给叔叔大爷们吃喝也吃喝了，该给他们说好话也说了，该给他们敲警钟也敲过了，如果哪个不开眼的忘八丹叔叔大爷给脸不要脸，还继续这么干的话，哼，没办法，不信他们可以走着瞧！ 这小子在与这些叔叔大爷们吃喝的过程中，用这种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口气说出以上这些话语，其实对他口里所谓的这些叔叔大爷们的敲打震动是很厉害的。要知道他那两片嘴如同刀子似的，在他说这些话语的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敢接茬，他们知道，谁敢接这小子的话茬，接下来他会连珠炮一般连损带骂的话语是他们一般人承受不了的。 也许一顿吃饭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内，他从始至终会把你这么埋汰下来，相当于是对某些人开着一种隐形的批斗大会。所以近来有些奸懒耍滑之辈也不敢这么做了，慢慢的这种情况现在几乎已经改善了。 财务方面，人家陆振华除了让会计在他入手的那一天开始，将每一天一出一进各种收支记录得清清楚楚之外，还让两个厨子临时担任了出纳。起到了对财务方面彼此的监督作用。 当然相比之下，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陆振华还有勃勃雄心的计划：在现有窑口南面五六百米的地方，另开一个窑口。 胡富贵虽然不是天天在煤矿上待着，但是他对大队煤矿在南面另开口子的价值和意义太清楚了。只不过是他心里清楚，那么做面临的困难非常巨大，根本就不是现在能做到的。 另外陆振华差不多每天要下一两次井口，对井下一些巷道和掌子面尽可能的熟悉，尤其是与牛喜人副矿长以及工人们探讨井下的安全啊，如何多出煤的事情。他也和工人们谈心交流啊……这一点是刘旺矿长无论如何比不上的。 随后胡富贵在与牛喜人副矿长，和一些工人们接触了解煤矿安全方面事情的时候，这些人对陆振华认真负责的态度啊，亲力亲为的做法啊，交口相赞。 以上听到的这些情况，让胡富贵的心里是非常复杂的。不管怎么说，明面上陆振华是他力排众议，一手提拔上来的，那么不用说陆振华肯定是他的嫡系：但是陆振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煤矿各方面管理得这么好，这么有责任心，也让胡富贵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忽然之间，他感觉到这小子原来才是他真正的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从现在来看，这小子管理煤矿没有一点问题。那么他只要把煤矿这个矿长当好，三两年反手担任他们大队的一二把手，甚至凌驾于他胡富贵之上是完全可能的，而这一点又是让他不愿意看到的。 胡富贵来到煤矿的这天下午，当时陆振华只是非常匆忙的和他说了几句话，说他和马红约好，再过十几分钟要在磨石沟口煤管站见面，要交接点重要事儿，所以大队煤矿 第30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全权代表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全权代表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以后，胡富贵和会计.两个大厨.计量员和牛喜人副矿长，分别在一间办公室聊了一会儿之后，随后陆振华就被请去那间办公室说话。当时办公室坐着的还有会计。 胡富贵给陆振华说，他立刻要离开煤矿去市里和几家电厂，和领导们碰一下头，关于煤炭价格的事情需要和电厂的负责人重新探讨一下。所以煤矿上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就由陆振华全权来负责处理吧。尤其是过节之前送礼的事情，就不要再等他回来了，也不要和别人商讨了，他认为怎么合适就怎么来，需要多少钱让会计尽管给他支付就可以了。 会计频频的点着头，他说知道了。 陆振华正要说之前说过的那些诸如他担心别人说三道四啊，送礼走了二道这些话语，胡富贵友善的笑了一下，一挥臂膀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胡叔让你当这个矿长了，肯定是对你非常信任的，不然的话就没有这个情况了。你是咱们煤矿的矿长，是总负责，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就不要考虑了，该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吧。” 陆振华嘴角抽动了好几次，似乎还要努力将他那一番意思说出来。 但是看样子胡富贵并没有让他说出来的意思，只好硬生生的憋在了肚里。 胡富贵继续说：“总的来说，你要拿出一个老主意，那就是怎么能给大队煤矿增加产量提高效益，同时也能给工人们在现有基础上提高一些收入，你就怎么来吧。你要是怕别人说三道四，你这个矿长就当不成了。相比送礼啊，吃吃喝喝啊这些事情，抓生产促效益才是主要的，你干好干坏账面上也能反映得一清二楚，大家也都能看清楚，所以这些事情你就不要解释了，大胆放手的干吧。胡叔对你是非常信任的，如果要是不相信你的话，也不会把你提拔到矿长这个位置上的。” 会计在一旁也给敲边鼓说出了胡富贵的这么一番话语，说陆振华虽然年轻，可是这段时间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非常精明老道，哪像一个小年轻啊，绝对没有一点错，他们大家都是非常看好他的！ 好吧，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之后陆振华就谦虚地给胡富贵表态说，那么他就尽可能的把矿上所有事情做好吧。胡叔要是把市里的事情忙完以后，就赶紧回到矿上，赶紧给他指导接下来要做的一系列事情。他总是感觉到心里没数，做事毛手毛脚，最终不能让胡叔满意。 随后胡富贵示意会计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会计刚走之后，关起门胡富贵越发露出了一脸自家人的神情动态，低声给陆振华说了以下一番话语。他们祖上如何亲套亲，他与他振华侄儿的父亲不是同胞胜似同胞，他是从小看着侄儿长大的。开始他将侄儿安排来矿上当一个伙食管理员的目的，就是为了慢慢的培养他。没想到刘旺那个忘八丹不经他的同意，就能把他开除了，他纯粹是找死！ 现在他把侄儿提拔到矿长这个位置上，就是将来慢慢培养让侄儿当大队的一二把手，最终进入乡政府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侄儿在煤矿方方面面的事情，包括送礼的事情，好坏就由他一个人做主。所有事情他就不过问了，他只看侄儿最后做出来的结果。 好，既然胡富贵是在和他演戏，陆振华就赶紧和他说着一家亲的话语，说都是一家人的事情，他又是胡叔的侄儿，胡叔让他怎么干他就怎么干，绝不会违背胡叔的一点意思！ 陆振华的这些话说的非常及时到位，也说的特别铿锵有力。 胡富贵发自内心的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陆振华知道这出戏也该结束了。果然就在陆振华给胡富贵表了这一番忠心之后，胡富贵就跳起来说，他不能在这边耽搁了，下面装煤的车不是也快装好了吗？他就坐着煤车回市里去了。 …… 五月初六这天晚上。总库内部餐厅后面的一个豪华雅间里。区政府几位要员，主管煤矿的几个单位的头头脑脑，包括隆盛乡的一二把手，还有磨石沟大队一把手和主任董全人，都被邀请到了这里。文局当然也在其中。尚警务长是促成这次酒宴的一个牵线搭桥者。 陆振华和马红也出席了宴席。 按照文局和尚警务长给那些领导们的说法，这是两位医术高明，聪明上进，是值得交往的后生。两位现在和他们已经交成了要好的朋友。正好他们现在是他们大队磨石沟煤矿的两个负责人。他们想把大队煤矿继续开下去，所以就给当地的这些负责人们找麻烦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在这里备了酒菜，要表示对大家的一点心意。 区里这些领导们，有一部分在此之前陆振华和马红都给他们治疗过腰腿疼，而且还都是免费的；另外一部分，也是几天前一个个晚上，陆振华去给他们家送过各种各样礼物的。包括乡里和大队的领导，也都是在此之前陆振华都给他们送过礼物的。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被请到这里的人，至少与陆振华都算是熟人了。 虽然这是内部食堂，但是厨房却有两个非常知名的大厨。而人家的这个雅间装修得富丽堂皇，让人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当天晚上有这两个大厨呈现给餐桌上的一道道美味，几乎都是当时市里最有名的那些大饭店，最有名的厨子的拿手好菜。所有这些食材都是马红提前从市里给精心采购回来的。 烟酒嘛，又是上的国内最顶级的品牌，所以当天晚上的这顿酒宴，虽然是在职工内部餐厅的宴席，但是其规格档次绝不比市里任何一家高档酒楼差，从而让被请来的这些来宾一个个都是非常满意的，吃喝也特别尽兴。 之前与陆振华不认识的那些领导，由于之前陆振华挨个给他们送礼的时候，就和他们聊得非常好，给他们留下了特别 第31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一，戏男不戏女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一，戏男不戏女 陆振华差一点脱口就问出了“为什么呢”的话语。他在心里说，我和你这仅仅是第二次见面，你为什么对我的事业和发展这么关心呢？这有些不正常啊！按道理来说，我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啊！ 当然，陆振华无论如何不能问出这样的话语啊，那不是让人家尴尬的一种做法吗？ 不管怎么说，凭着他的人生阅历，他这会儿感觉到董玉琴对他的关心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而且听到他的内心所感，也是非常高兴的。 陆振华明白，他们一家子包括董玉琴本人，他预测下一步对他的发展非常重要。为了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拉近与这家人家的关系，让这一家子以后再他开煤矿方面多多的帮助他，陆振华就把他在这方面的内心想法，挑拣适合于给董玉琴或者说给他父亲说的内容，比如把他准备下一步自己想如何独立大干，如何闯出一番事业的想法，给董玉琴说了一番。 陆振华说的逻辑很顺畅，条理很清晰，没有多余的废话，也不是一般人那种颠三倒四的话语，而是不慌不忙给人家叙说的那种情况。 陆振华能够看出来，在他给董玉琴说这些话语的时候，董玉琴特别高兴，甚至还显得有些激动的模样，还不住的点着头。中途，她甚至还给他说一两句赞美的话语，说年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雄心壮志，而不应该无所事事，庸庸碌碌。更不应该像有权有钱人家的那种公子哥儿，整天什么也不想，想的就是吃喝玩乐，甚至钻在女人堆里，做一些乱码七糟的事情。 为了博得人家的欢心，将来能让这一家子在他下一步的事业中给他帮忙，这会儿陆振华也顺着董玉琴的话音给她说，他和他的好哥们儿马红，都是有一番理想斗志的人，他们才不想当那种庸庸碌碌的人呢。老家那边的人像他们这个年龄的人，如果不念书的话，差不多有一半已经订婚了，甚至结婚的也不少。他们两个人压根就没想这些事情。订婚和结婚的事情，至少要放到七八年以后了。他们无论如何要在没有订婚结婚之前，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 陆振华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经意间在观察着董玉琴。而他观察到，他这一番话说到中途的时候，好像董玉琴越发感兴趣，越发高兴了。他刚把这番话说完，董玉琴就对他说，他们两个人的这种想法做法实在是太正确了！男人嘛，无论如何要以事业为重，而不应该在刚不吃奶的时候就考虑婚姻啊，家庭的事情。 实际上他们磨石沟这里的情况，与他说的老家的情况也是大同小异的，这个年龄的男男女女，如果是不读书的话，有一半已经有了婚姻了。自从她不读书到现在，隔三差五来他们家给她提亲的，不知道有多少，让她烦透了。而提亲的，当然绝大多数还是周围那些大队一把手或者主任家的公子哥儿。个别还有乡政府领导家的儿子，也有城里上班的。但是她所了解的那些小子，都是一些不学无术，整天显摆他们父母和家庭如何如何的混账东西，她一个也瞧不上。包括父母也瞧不上他们。 唉，这方面现在把她烦透了。别人来提亲不搭理不行，可是在没有见到他们之前，他们究竟是一些什么成色，她和家里人都清楚，想躲又躲不开，简直了！ 这方面的事情，现在让她和家里越来越烦恼。所以直到今天，她在婚姻恋爱方面没有一个合适的。她本人在这方面一点也不着急，更不担心，可是看看周围她这个年龄不读书的姑娘，有一半已经订婚，有时候难免心里也有一些不痛快。 董玉琴在和陆振华说这些话语的时候，陆振华观察到，她的神情明显有些黯然，而且她说的又是那么真诚，说明董玉琴给他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语。这倒不要紧，让他非常不解的是，他这是第二次和这姑娘见面，为什么这个姑娘在和他说到事业方面那么感兴趣，而且随后又好像有意的说出她婚姻方面的情况呢？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说…… 但是陆振华想不可能吧？可能还是因为这个姑娘是那种大大咧咧，在某种程度上好像把男女界限比较模糊的那种姑娘吧？人家和他聊的高兴，随口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吧？ 要知道，他是大后山的穷小子，农村人，人家是区里郊区大主任家的千金大小姐！ 他来到区里慢慢才有意无意地了解到，当地类似她父亲这样的主任，和他们大队胡富贵那样的主任，虽说都是主任，级别都是相同的，实际上却天地之差。胡富贵一年的收入可能没有董全人一周的收入多。 不，董全人这样身份级别的主任，无论从权利还是实际收入来说，他现在确认他们泉水乡的一把手，远远没法与人家相比。人家董全人这样的角色，绝对是当地隐形的大富翁。哪个大队管辖下的煤矿，至少都有好几十座，所有煤矿明里暗里都要给她父亲这样的角色送好处，甚至有的煤矿还要暗中给人家拉干股，所以人家每年的收入，那绝对是一个非常庞大而吓人的数字。 其实董玉琴这种姑娘，看似郊区农村户口的姑娘，事实上人家的身价那可是非比寻常啊，不是一般人能够和人家配对的。 明白了这些道理之后，陆振华就认为刚才一刹那他是胡思乱想了，人家这种姑娘的身价，注定了人家与他这种身份地位的穷小子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所以也不存在什么。 当然由于认识了韩雪梅，尤其是后来他们发生了实质性的接触之后，可以说现在陆振华就是在区里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也感觉到就那么回事儿，远远不如韩雪梅漂亮，所以一般女人都黯然失色，很难引起他的兴趣，他也就不往这方面想了。 大概也正因为如此，那天晚上也好，今天也好 第32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二，煤矿改革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二，煤矿改革 他们决定，把那一处长长而又积水的烂泥泞地方，彻底的打成混凝土地面；旁边挖一个渗水坑，将原来那一片的积水排到渗水坑中，然后定时的抽取，从而让那一片积水的路面变成平悠悠的混凝土路面。如此一来，两个工人推着煤车路过那一片，就是另外一番恰恰相反的情景了。 之前由于路面积水较多，过于坑洼不平，所以手推车没法用较快的速度冲过去，紧接着冲上前面长长的斜坡。改造之后的混凝土路面，手推车可以飞快的通过去，从而利用惯性冲上前面的斜坡。 如此一来，两个人再推上三百斤一个小煤车，就显得过于轻飘飘了。是啊，这个情况不用说，准备改造路面的时候，所有的人也都能够想象得到，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儿。之前两个人才往出推三百斤煤，主要是这一片积水的烂泥坑太长，路面太烂了，他们无论如何没法飞快的通过这一段，从而利用惯性爬上前面的那一段长长的斜坡。 现在把这一片长长的烂积水路面打成混凝土路面，再把前面的那一条长长的斜坡尽可能的给它修平整了，大家都说甚至他们往出拉上千斤都没有问题。 当然如果准备往外拉更多的煤，事实上他们现有的手推车的斗子太小，再者轮胎和轴承根本就受不了。 他们现有的这种手推车“下截子”，都是很早之前那种最普通的手推车“下截子”，首先内外轮胎都是最普通最低端的那种，不承重，不耐颠簸。其次转动的地方还不是轴承，是那种滚珠子.轴碗和调节垫片组合起来的滑动系统。这种落后的东西，框量太大，空轱辘转起来很正常，但是只要承重以后就立刻会增加不知道多少倍的阻力。严格的来说，这种手推车子充其量也就是拉三四百斤的水平了，再想多拉，滑动系统摩擦严重，阻力非常大不说，无论是轮胎还是滚珠，都会频繁的损坏，还需要频繁的维修。 在打混凝土地面之前，陆振华和牛喜人副矿长经过多次合计之后决定，把现有的手推车全部淘汰了，从市里订购了另外一种轴轮和轮胎的手推车，这是一种新式的，毛驴车用的“下截子”。首先人家这种轮圈是高强度钢板，轮毂又是高强度铸钢，轮胎又是加厚耐磨的，可以承受一吨的重量。其次人家用的不是滚珠和轴碗，而是那种高质量的轴承。 这种“下截子”，表面看上去有些粗大笨重，但是承重以后和空车在较好的路面上，手感差异较小，那么就说明人家的转动系统好，摩擦小，润滑好，在从煤窑下面往上推煤的时候肯定非常轻快，轮胎也绝不容易损坏。 车斗子嘛，他们决定按照八百斤来定做。 而且无论是手推的握把还是卸煤时候前面的插板等等，都做得非常人性化，给人的感觉非常冲手。 一周以后的一个上午，在井下的混凝土地面彻底凝固，完全可以通过的时候，这种手推车也由拉煤的拖挂车给拉回到了大队煤矿上。 把手推车从拖挂车卸下来的那一刻，牛喜人副矿长停住手头的所有活计，组织了三拨人马，立刻下井下试验这种新式的手推车。 陆振华也换了一身工衣，和工人们一起下到了井下。给井下路面打了混凝土啊，更换手推车啊，本来这是一个小小不言的改革，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毕竟极个别的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担心，私下里难免也要说一些垂头丧气的风凉话。 陆振华自认为把长长的一道烂泥坑路面打成了高强度的水泥地面，又更换了这么冲手的手推车，必然会出现奇迹。如此一来煤矿的效益肯定天地之差。他想第一时间看到自己之前的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毕竟在此之前人家大队煤矿多年以来就是这么干下来了，好像人们都习惯了，谁也没有认为这有什么不正确。可是偏偏他这个外行来到煤矿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人家多少年一直习惯的这种做法给打破，重新标新立异，所以成败对于他自身的自信心，以及工人弟兄们对他的看法至关重要。 陆振华想亲眼看到混凝土地面上飞快的跑着的这种手推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凭着陆振华的一种最朴素的常识，那么长长的一条严重阻碍了速度的烂路，一下子变成了这种平油油的混凝土路面，工人们在推着煤车准备上坡之前，在这一段路面上就会飞快的奔跑加速，从而大大的减少了上斜坡的力气。 另外推车的轴承润滑那么好，阻力非常小。加之手推车轮胎本身就是毛驴车用的载重轮胎，装八九百斤的重量，轮胎应该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压扁，这就大大的减少了阻力。 而之前那种轮胎，稍稍多装一点煤，暂且不说会频繁的压破内外胎，轮胎也要被压扁下去，从而大大的增加了阻力，阻碍了速度。这两种情况里外里的差距就太大了。 总的来说，陆振华认为之前存在的问题现在都不存在了。他在心里想，可能唯一会出现的问题就是车斗子改的有些过大了，装的煤太重，所以上斜坡的时候工人们不一定就能轻松愉快的冲上去。 不过这个问题其实陆振华也想好了。万一要是因为过重的话，煤矿上有电气焊，根据实际情况，可以迅速的把斗子割掉一截，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井下。其中的一道掌子面。看着三辆手推车在一些工人七手八脚在装煤的时候，陆振华的心里把这次改造路面和手推车这件事情，整个重新思考了一下…… 他总认为，这件事情做的没有错，应该是一个小小的改革，小小的投入，但是随后无论是给煤矿还是给工人，都会创造非常明显的效益。说到底，不是他陆振华有多么大胆，也不是说他有多么新颖的思维，只是因为煤矿上多年 第33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三，电话预约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三，电话预约 当天上午十一点之前，陆振华从煤矿搭车去往了总库。 总库他们租赁的几间办公室，这两天正在收拾刮腻子，置办桌椅板凳和安装电话这么一个过程。 几个正在收拾刮腻子的工人给陆振华说，马红和武林虎前一个半小时拉着大半车货离开这里，根据他们的说法，送货的地方距离总库这里也不太远，听他们的说法，可能马上就回来了。 好，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在这里等等呗。 陆振华转悠查看了一下他们租赁并且这两天收拾的几间办公室。 这其中按原计划，他和马红的一套里外间办公室里，刮腻子也在两天前结束了，桌椅板凳也都摆放进去了，电话也于两天前安装到位了。 回到这两间办公室里外转悠巡视了一下，看到四周雪白的墙面，崭新的桌椅，还有后墙一排铁皮卷柜，更重要的是桌上那部电话，陆振华的心里升腾起一种非常激动和自豪的心情。 想想他们两个农村娃娃，去年秋天来前坝以前，他们还是两个没有任何见识的井底之蛙。万万没想到，离开村里出来打工短短那么短的时间，就发生了那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虽说他和马红还从里往外眊了一次，但是那一点点小小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们面前就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精彩纷呈的窗户，让他们迅速的开始赚钱，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又交了那么一大批帮助他们的人。 紧接着，今年又能这么一次次意外的出现这么多好事儿，简直有一种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接的感觉。 这些情况都是之前他和马红万万没想到的。不说以后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就目前他们拥有的这些，如果他们好好的把握，大踏步的向前迈进的话，看样子下一步他们的人生是非常精彩的。 陆振华认为，就目前他们两个人取得的这些成就，包括已经赚到手的钱，还有一些人脉关系，估计就是他们乡多少年出来区里闯世界的那些老江湖，目前是乡政府一二把手的座上宾，都不一定拥有。这一点是他们两个人非常自豪的事情。 现在他们在区里给各个矿点送各种生活日用品的生意越来越稳定，越来越庞大，当然赚的钱也越来越多，而且从此以后又能有这么一处专门的办公地点，又是这么窗明几净，又有桌上的固定电话，哎呀，想想都是一件让人非常高兴和自豪的事情啊。 电话才是一个好东西，往往之前能把你跑断腿的事情，就用这一部电话机就把问题解决了，非常方便又快捷！ 陆振华的初步思路是，今天下午和尚警务长见面，合计一下，在他们新窑口已经成型，现在已经出煤的情况下，看看怎么去“眊”一下相关部门的一些头头脑脑，如何给他们煤矿重新审定一下出煤量。 现在他已经越来越清楚，实际上区里几百家类似他们大队煤矿的那种小型煤矿，真正的出煤量和相关部门给你审定的数字，有时候其数量的差距可能非常大。一个煤矿是否赚钱，除了是不是能够出大量的优质煤，另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你的出煤量和人家审定的数量有多大的差距。道理很简单，实际出煤量较大，但是你和有关部门关系走得较近，人家给审定的数量较小，收费自然就较小，这中间的差价就大了，反之亦然。 另外，今天晚上他要去拜访一下人家董全人主人，然后明天早晨就要和马红骑摩托车离开区里，回老家呆三五天。走之前把手头这些事情尽量安排妥当，他们也能够放放心心的离开这里。 看到桌上的这部电话，陆振华就试着给尚警务长拨打了一个电话。 果然一打就通，而且还是尚警务长本人接的。 听到打电话的是陆振华，那边特别高兴的样子，说总库办公室这边有电话，以后他们就方便沟通了。 陆振华也高兴不已的说，是啊，是啊，有电话就太方便了。 陆振华在电话里把他的初步计划，概括的给尚警务长说了一下。 那头说，何必要等下午呢？这不一会儿就下班了吗？如果一会儿马红要是能回来的话，就让他们两个人来他这里吧。他请他们两个人吃饭，顺便在吃饭的时候把该说的事都说了，也能节约不少时间。另外有一段时间没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喝酒了，也很想他们两个小兄弟的。 陆振华说，好，那就太好了，估计马红待会就回来了，只要一回来，他们两个人就骑摩托车去找老兄。不过提前把话说好，哪能让老兄请客呢，必须要由他们两个人请客！ 挂断这个电话之后，陆振华又感慨了一番。电话这个东西实在是好啊。好多事情不用见面，在电话里就都谈妥了，多么方便快捷啊。还能和人提前预约！有些情况下你找某些人办事，提前没有预约，你也不知道人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突然之间找到人家，好多的时候还让彼此有些尴尬。 要是提前和人家知会一声，彼此心里都有个准备，那就太好了。 想到这里，陆振华忽然想，既然准备晚上去看望人家董全人主任，那么不何必提前给人家打个电话，说一下他的这个意思呢？ 那次，如果说在董玉琴家院子里，他们两个人坐在树荫下说话的时候，他越来越确定了董玉琴是对他动了凡心的话，从她家出来，董玉琴送他去煤矿的一路上，陆振华越发确定了这一点。 陆振华在给这姑娘说他的理想抱负，展望他未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把这个姑娘听得非常痴迷，激动不已，不住的赞叹着他的这种想法的同时，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了。 如果他要是没猜错的话，他认为这姑娘甚至是出现了人们常说的女人那种“犯花痴”。他当时又自豪又懊恼的在心里说，陆振华你个人命繇子，你有那么高大帅气值得一个小姑娘这么爱吗？ 明明在 第34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四，通人情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四，通人情 原本按照陆振华和马红从总库走的时候，包括一路上合计，不用说，见面之后是他们要请人家尚警务长到区里某家高端饭店吃饭的，可是不。等到他们两个人来到尚警务长单位的时候，人家二话不说，拽着他们两个人就去往了他家。人家还给他们两个人说，他已经给媳妇儿打电话通知了，这会儿媳妇儿应该在家里已经准备好了。 何必要去外面吃饭呢？在家里又干净又卫生，免得别人打搅。何况，之前马红给一次次送过来的那些洗干净的猪牛羊下水，他媳妇儿提前煮好在冰柜里都放着呢，拿出来化一下就是现成的下酒菜。 况且那几种下水当下酒菜，他们都是非常喜欢吃的。再随便弄几个黄瓜西红柿等，不就可以了嘛！ 就是陆振华和马红两个人如何坚持都不行，人家必须要拽着他们两个人去家里吃饭。 看看无法挣脱，陆振华和马红只好跟着人家去家里吃饭了。 尚警务长家就在不远处，是一处普通老旧楼房的二层，面积大概五六十平米。不过人家媳妇儿把家里收拾得非常干净卫生，一开门的客厅就是餐厅，加之当时人们普遍都是那种家里只摆着几样必不可少的家具的情况，所以事实上在家里的客厅请三五个人吃饭，倒也不怎么显得拥挤。 关键的一点是，人家不拿他们两个人当外人啊，就当自己的亲弟弟来对待，难得这份浓浓的亲情啊。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们两个人也多次来人家家里吃饭，所以今天在人家一再的邀请下，他们两个人也就不客气了。 果然，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尚警务长的媳妇儿已经将尚警务长说的那三种杂碎热好，西红柿.凉瓜.黄瓜和花生米等，也都弄好摆在了桌上。一个电火锅也放到了客厅的餐桌上。 尚警务长的媳妇儿正从厨房往出拿着羊肉片呢。 陆振华和马红一边和这位好嫂子打招呼问好，一边不住的对人家说着谢谢啊，打搅了之类的话语。 看到他们三个人进来，尚警务长的媳妇儿特别高兴，并且给两个人说，哪里，不要客气！都是现成的，很简单！何况这些洗干净的下水和羊肉片，还都是马红弟弟给他们家拿来的。羊肉片，还是切好的纯羊肉片，味道非常好，他们已经吃过一顿了。今天就拿他们的东西来招待他们两个兄弟了，有什么好谢的，嫂子和全家人还应该谢他们两个人呢！ 好了，既然如此就不客气了。三个人立刻开吃开喝。 随后在吃饭的过程中，陆振华将他们两个人准备明天早晨回老家一趟，尤其是在准备离开之前，鉴于大队煤矿现在新开了口子，增加了采煤量的情况下，看看如何把相关部门那些领导们打点一下，然后让人家重新给大队煤矿审定出煤量的事情。 尚警务长说，没事，让他们放心回去吧，这件事情这两天他琢磨一下，也和相关部门要好的一些领导私下里合计一下。等到他们两个人下来以后在做这些事情也不晚。何况过五月端午之前，该打点的不是都给他们打点过了吗？暂时即使再不打点他们，他认为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只要有他这份儿心意和思想准备，什么都好办。那些领导们现在对他们两个人的印象非常不错，应该不存在对他们窑口突然袭击大检查的事情。 中途，趁着马红上洗手间，也趁着尚警务长的爱人在隔壁的房间里，招呼他们孩子吃饭的过程中，陆振华蹭的一下从兜里拿出一个较厚的牛皮信封塞到尚警务长的兜里。 尚警务长在愣神过后，又蹭的一下从兜里拽出那个信封，重新给他塞在兜里，并且用非常严厉的眼神制止着陆振华，还压低声音说：“记住，不要这么做！哪天我真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自然会和你们说的。现在不能这么做！” 看看人家绝对是不收礼的那种言行，陆振华只好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低声说：“好兄长，那么说好了，哪天家里有需要大钱的地方，尽管和我们两个人说好了。在我们两个人的心目中，你就是我们的亲大哥了！” …… 当天傍晚六点，马红骑着摩托车，带着陆振华如约来到了董全人家。 他们来到人家，看到这家人从家里到院里，好像有一种张灯结彩迎接贵客的感觉。 事后陆振华和马红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感觉到人家从院里到大门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有些地方还洒了水，再加上人家都是那种喜笑颜开在迎接他们两个小贵客的模样，从而让他们有这种感觉。 总之这是一种让人特别高兴，心情非常舒畅的感觉。 董玉琴的妈妈，那天晚上陆振华也见过，看上去是那种干净利落精明强干的女人，不过也仅此，当时陆振华并没注意她的打扮。可是今天这女人好像特意穿了一身套裙，从而显得又年轻又好看，也有一种职业女性的模样。 当然相比她的姑娘，她的这种打扮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董玉琴今天穿了一条卡其色的裙子，肉丝袜，高跟皮凉鞋，还有白得耀眼的一件短袖上装，似乎她的头发也稍稍地打理了一下，从而让陆振华感觉到，今天看到的董玉琴与之前俩次看到的，也有很大的不同。 不知道怎么了，今天陆振华突然第一眼看到董玉琴的时候，他眼前还真的出现了一个美女，就像那个忘八小子说的一样，而不是之前两次看到的那个在他认为也比较普通的女孩子。 家里除了这母女和董全人，另外还有两个中年男人。随后在这一家子的介绍中，陆振华和马红才知道，有一个是董全人的弟弟，一个是他的妹夫。看上去，这两个人和董全人年龄也都差不多，一看也是那种精明强干能说会道的人。 在随后进一步的介绍中，陆振华和马红知道，人家这两个人也都是他们大队的负责人，而且各自在他们大队都开着 第35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五，糖擦酥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五，糖擦酥 陆振华和马红这次骑摩托车回到村里，当然在第一时间就去拜见了人家胡富贵主任。两个人给胡富贵带的礼物，也是又多又贵重的。他们还诚惶诚恐的给胡富贵主任，将煤矿上所有事情都一项一项做了汇报。 正像他们两个人想象的一样，胡富贵主任对于他们两个人大加赞赏，大加飘扬，说他真正有眼光啊，没看错人。陆振华和马红两个侄儿给他干的太好了。他们这么年轻，可是干出的这种事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是把他胡富贵放在煤矿上，也远远不如他们两个人。 胡富贵差不多把一个上级领导肯定下级的完美话语，或者说一个长辈夸赞一个晚辈的所有溢美之词，都毫不吝啬的给他们两个人说了出来。甚至人家还破天荒的，在他们家请他们两个人吃了一顿饭！这对于陆振华和马红来说，可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要知道过去无论他们两个人自己还是其他人认为，人家的身份地位与他们之间可是有着天地之间的差异啊，这种面子人家无论如何是没必要给他们的，甚至他们也是承受不起的。 当然，私下里陆振华和马红心中也一清二楚，其实这个时候他们这种“外放干部”，在很大程度上来说已经不受他胡富贵控制了，他唯一能控制他们的就是这种放低姿态的亲情，而不是行政命令。这个时候不要说他胡富贵以一个大队主任的名义，要撤销掉他们一个矿长一个矿长助理了，就是他们乡政府也无能为力。 因为只要撤了他们两个人的职务，就意味着大队煤矿会啪嗒一下关门歇业，这是胡富贵完全能够想象得到的。现在磨石沟大队和区里相关部门不答应，这一关是他胡富贵现在无论如何突破不了的。 当然陆振华和马红不是傻瓜，既然胡富贵想用亲情来维系对他们的控制和统治，他们两个人何不装得像一个乖宝宝，在人家面前显得那么言听计从呢？这样也让人家放心，接下来他们也好继续在煤矿开展现有工作的同时，也方便于为他们下一步自己的事情做打算啊。 可以说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是给胡富贵演戏。也许胡富贵也完全知道他们是在演戏，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彼此这么演下去，看谁把谁演迷糊了。 除此胡富贵还给他们两个人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从而显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亲近和牢不可破。 甚至胡富贵还主动提出来，要亲自带领着他们去见乡里的一二把手，让乡里的一二把手立刻将他们两个人作为座上宾看待。 不过陆振华和马红还是坚决婉拒了胡富贵的好意。因为他们两个人心里明白，现在他们两个人还这么年轻，根本就没必要显摆，这存在一个官大有险树大招风的事情，暂时还是悄悄的闷声发大财吧，等到他们哪一天装不下去的时候，恐怕不是他们要认识乡政府的一二把手，而是乡政府的一二把手要主动来认识抬举他们两个人。 …… 陆振华和马红这次回到村里，和他们的三位同学吕国庆.蔡明和谢鹏飞碰面之后才得知，如果他们当天要是不回来的话，这三个小子第二天就要坐着班车，到区里找他们去了。因为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在村里一天也待不下去了，高考嘛，嗨，想也不要想。本身他们在学校念书就都不是好学生，目的就是为了混一张高中毕业证。好坏把这个高中混下来，就要立刻进入社会，看干点什么了。 何况这以后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陆振华和马红在区里已经干的风生水起了，短短这么一段时间，人家可能把一般人一生都赚不到的钱赚到手了，甚至是区里好多大人物的座上宾呢。 所以这以后其实他们在学校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想赶紧和他们俩见面，赶紧看帮着他们干点什么呢。 那么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随后就让他们三个人跟着去区里发展呗。 陆振华和马红在村里待了三天，和这三个小子包括他们村啊，他们大队啊，甚至之前他们一起读书的那些同学们，吃喝聚会热闹了三天，该走动的同学都在一起吃喝热闹走动了。 包括一些老师啊，该看望的，或者一起邀请上与同学们吃喝热闹聚会的，陆振华与马红都看望和邀请了。 这次所有吃喝聚会的花费，都是由陆振华和马红给出的。 在与同学和老师们的联系和感情方面，马红与陆振华有些不同，因为他稀里糊涂读到小学，就连初中都没有上就回家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陆振华后来读初中的绝大部分同学，尤其是读高中的那些同学，与马红都不是同学。 他早早的被他妈妈包括两个姐姐宠着回家当乖宝宝去了。马红勉强小学毕业回到家的时候，好多的时候，一个个冬天起来以后他不穿衣服，在被子里不起炕，还是他母亲或者两个姐姐把他围在被子里，把母亲和这两个姐姐亲手专门为他做的“糖擦酥”，又用白糖水给他泡好，围坐在他的被子周围一口一口给他喂。 按照当时他母亲和两个姐姐的说法，说家里太冷，外面更冷，小宝宝在没有起床之前，需要赶紧吃点暖胃的，暖暖身子起来才不冻。 不知道这小子当时已经睡了一晚上还是没有睡醒呢，还是故意给他妈妈和两个姐姐撒娇呢，反正就是在她们把他扶起来，拥在被子里，围住再给他一口一口喂这种“糖擦酥”的时候，这小子还是不睁眼，而是闭着眼睛一边打呼噜，一边在艰难的吞咽着糖擦酥。 而这个糖擦酥，在当时那个年代，在好多农村人的好多传闻里，是一种非常奢侈的吃食，是用上好的白面和了不知道多少油糖烙的那种油糖非常大的饼子，好多的时候没有出锅就酥了，放在嘴里根本就不用嚼，自己就烂了，甚至滑下了喉咙。 “糖擦酥”不知道是当时多少 第36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六，红昌煤矿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六，红昌煤矿 陆振华当了这个矿长之后，逐渐把煤矿之前所有的这些不利因素都变成了对煤矿有利的情况。现在的煤矿工人们，由于工资高，和陆振华的关系融洽，再加上他们感觉到煤矿有希望，他们的前途光明，为此每天都怀着一种高高兴兴的心情在下煤矿，从而在工作中都是那种争先恐后，彼此竞争，看哪一班出的煤更多，哪一手推车在一千斤标准重量的情况下，每一次能给煤矿再多出三五十斤额外的贡献这种情况。 陆振华与牛喜人副矿长啊会计啊，还有两个大师傅和计量员的关系，不用说也越来越到位。尤其是与牛喜人副矿长，这后来两个人私下里完全是那种类似结义的好兄弟的关系。 在陆振华的极力主张下，牛喜人副矿长的收入在之前的基础上增加了三成。整体来说牛喜人副矿长目前的工资，相比区里各个类似大队煤矿这样小煤矿的副矿长，比较是最高的。按照陆振华给大家的说法，人家这是凭本事吃饭的结果。他多挣这点算什么，只要他能把井下的安全落实到位，每天让煤矿这么大量的出煤，给煤矿多创造的利润的利息，都比他挣的这点工资高！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会计出于好意，私下里提醒陆振华，是不是要多考虑一点，毕竟这么大一件事情，在没有和胡富贵主任商议的情况下，他就这么决定，恐怕胡主任将来…… 会计齐宝库是青草湾村人，三十八九岁年龄，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厚道人，明者是胡富贵的人，实际上陆振华这以后已经逐渐的发现了，他就是那种吃谁饭向着谁说话，也有些胆小怕事，看着上面领导眼色行事的人。事实上并不是胡富贵的什么嫡系。 陆振华知道，人家给他提醒这些没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就是因为胡富贵一直在他们大队，包括煤矿上的威信太高了，所以造成他们大队煤矿有任何一丁点动作，之前的这些老人们本能的就考虑需要和胡富贵请示汇报的原因。 当然陆振华也知道，与他是不是胡富贵的嫡系没有关系，反正煤矿上任何事情，最终齐宝库肯定是要尽可能通过各种渠道，实事求是的给胡富贵汇报的，为此他只好耐心的给他解释了原因。 他们大队煤矿如果没有牛喜人副矿长从始至终帮着他出谋划策，和进行一系列亲力亲为的改造，哪有今天的结果？咱们要的是最终给大队煤矿带来惊人的利润，而不是担心人家这些干活的人挣走咱们多少钱的事情。 当然包括会计本人，厨子啊，计量员啊，陆振华也都给提高了工资，让这些人隐隐的有些担心将来胡富贵不高兴的情况下，也变得欢天喜地开心不已。 陆振华还给所有这些人说，肉肥汤也肥，既然他们大队煤矿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帮助下，提高了产量，获得了较大的利润，大家当然都有好处了。下一步只要他琢磨在现有基础上提高了产量和利润，肯定少不了他们的好处，让他们放心好了！ 为此，目前陆振华在煤矿上的威信如日中天，没有人能够撼动。 陆振华心里明白，就是胡富贵随后通过各种渠道，与这些人了解他一些“施政”情况，这些人也只能维护他，而不能在背后给他说坏话。何况他所有的这些思路的一个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下一步自己开煤矿提前夯实班底，打造基础的。他心里说，在我非常明显的给大队煤矿创造了丰厚利润，给所有这些人们赚了好处的情况下，你胡富贵高兴不高兴那只能是你自己的事了。 哪天你要不高兴的时候，其实你针对的已经不是我个人，而是犯了众怒，到那时候我甚至可以一声吆喝，把这些人全部拉到我自己的煤矿为我服务，而你只能干瞪眼。甚至因此乡里对你的一些做法有了看法，还会将你这个大队主任免了呢。 何况除非我不想，如果我要想做的话，通过区里的一些关系，认识市里相关部门的一些领导，再通过咱们边塞县，把你这个大队主任拿掉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陆振华让大队煤矿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最大限度的出煤和获利以后，他就在苦思冥想的琢磨自己开煤矿的事情了。 事实上，关于他们自己开煤矿的事情，马红和董玉琴一家子，在这方面似乎表现得比陆振华还要积极。 上次，陆振华和马红从老家回到区里，把他们各自手头的事情忙乎了两三天之后，就代表他们各自的父母，又去看望了人家董主任一次，给人家送了一些后山的黄芪啊，野生甘草啊，还有靠近他们北面牧区一些牧人们，自己家晾的干牛肉干羊肉和干羊骨头，还有野蘑菇，腌沙葱扎蒙等等，属于他们那一带特产的东西。 当然，其实他们两个人要去看望人家董主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回到区里的第二天，马红就接到董玉琴给他打来的电话，说听说他们回来了，爸妈想请他们去家里做客呢，请他们赶紧来吧！ 这次人家一家子见到他们两个人之后，对待他们已经不像之前那种接待了，是把他们两个人当亲人一样来看待了。人家对他们热情不已的招呼不说，另外董全人还高兴不已的说，原来这两天他才知道，他们两个人就是去年九月份前坝村发生那件事情的两个主角啊！ 哎呀呀，那件事情，其实在区里的轰动效应都非常大，让人们特别敬畏那两个年轻人！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就是他们两个人！而且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原来还是两个看腰腿疼病的小神医呢。 因为以上这多种原因，这一家子好像在原本与他们两个人很亲近的基础上，忽然之间与他们越发亲近了，完全不把他们当外人的模样。 从这次开始，隔三差五的，董玉琴就要给马红打电话，请他们去家里吃喝热闹。而在吃喝热闹的过程中，这一家子就要主动和陆振华说，看 第37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七，艰难的开矿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七，艰难的开矿 许胜利带领着工人弟兄们热火朝天的干了一个月以后，他们开口打的洞子，四周依然是石壁，没有出现煤炭的迹象。这个时候他们的掘进已经打进了近八十米的距离了。 许胜利和这些工人弟兄们有点失望。按照他们之前的预估，这么深的距离，即使见不到煤炭，也应该见到煤矸石或者“薰面”了吧？但是没有，依然还是石壁，而且越往里打，里面的石壁越来越坚硬，而不像刚开始那样比较酥软。 牛喜人副矿长一天至少要在这里待三四个小时，即使不亲自动手，也要不断地下到打掘进的掌子看情况，也要在洞口周围转悠。 当然陆振华百分之百都要陪在他的身边了。 陆振华能够感受到，这么深的距离没有出现一点煤炭的迹象，应该是有些出乎牛喜人副矿长的意料。但是这是一个沉稳淡定的人，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何况人家并没有和他说垂头丧气的话，他当然也不能说什么了。 好多的时候，煤矿上这些地方，就讲究一个“接彩气”，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大家说的都是好啊，高兴啊，有希望的话语。 他们两个人，经常在窑口周围，和西面的山脊包括周围一二公里范围内，一处处地方转悠，一遍遍的查看这里，瞧瞧那里，在凭着牛喜人副矿长的经验追寻煤炭。 牛喜人副矿长经常停下来，常常陷入一种苦思冥想状态中，他思索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打到煤层上的事情。这个时候陆振华不敢打搅人家，只是在他旁边愣愣的望着牛喜人副矿长。 其实每当这个时候，陆振华的心里也是不免有些焦急和胡思乱想。 这天上午，他们再一次转到打洞西面这道山脊上，转悠查看，寻找煤炭。 这么多工人，天天和那种坚硬的岩壁打交道，又是柴油机带的风钻打眼儿啊，又是不断的放炮，这绝对是一个烧钱的买卖。截止目前为止，董全人给拿的三万块钱花完不说，他们两个人已经花进四万了，就是说截至目前已经把七万块钱烧进来了。这笔款在当时其实是一笔巨款，差不多相当于一个煤矿工人，二十五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陆振华想，真不知道当初他和马红心红似火的准备开煤矿的想法对不对。之前他们两个人总是认为，一伸手就能冷手抓一个热馒头，开这种想象中储量大，将来利润大的煤矿，对还是不对？如果当初不要这么狠心，随便在磨石沟辖区那些山坡上开一个普通的小煤矿，满打满算有几万块钱就开起来了，虽说利润不是很大吧，但是如果经营得当的话，一年赚几万块钱还是可以的。 但是，也许是他们两个人后来搞了配送日用品的生意来钱太快了，他们两个人尤其老马大夫的儿子在这方面投资，叫嚣得特别厉害，动不动就是要搞大的，不愿意小打小闹，什么十万八万利润的小买卖他看不起来，整天就像苍蝇似的在他眼前嗡嗡嗡，就这么给他点眼药，撺掇他，说什么要大手笔啊，好好的赌一把啊，有什么可担心的啊……所以最终他们才这么干的。 现在想来，当初这么想这么做，是不是有些盲目冒进了？ 之前他们从尚警务长和他身边那些亲戚朋友手里，二分高利贷借的七万块钱，之后用了不到两个月，他们除了把尚警务长的八千块钱留下继续用，他亲戚朋友的那些钱，都按两个月二分利息，把本利给人家还清了。 其实当时的情况是，他们并不是已经完全不需要这些钱了，事实上他们手头还是有些紧巴巴的，但是他们想，只要能想任何办法倒腾开生意的情况下，他们合计还是不要长期借人家高利贷为好。这倒不是因为利息的问题，事实上对于他们的买卖来说，那点利息真的是无所谓的事情，关键是怕人家对他们有想法。如果对他们产生了想法，那就不是人家单纯利息的问题了，要影响到他们和尚警务长往后的交往。 为此他们两个人紧了紧，狠狠心就把七万块钱给还回去了。 不过尚警务长只让他们把亲戚朋友的钱给还了，他的本利都没有收。按照他的说法，他那八千块钱就让在他们哥俩手里周转吧。利息嘛，好坏不要考虑二分了，如果他们将来赚了，随便按银行利息给支付就可以了。如果没赚了，什么利息不利息也一风吹了。为此八千块钱就一直留在他们手里周转了。 现在，陆振华又要考虑通过尚警务长和他的亲戚朋友借高利贷了。 问题是，不说他们赔钱赚钱，还要连累人家董全人跟着他们赔钱。真是一件又丢面子，又让人心里煎熬的事情啊。 牛喜人副矿长终于开口了。他给陆振华说，从别处半山腰上斜插下去的那股“煤薰”，按他各方面的预估，几十米以后，就有好煤层。他们现在打的这个洞子，就是要把这层煤截住。这是山脊上裸露出来的地质构造的显示，和他预估这么设计决定的。不过地下的东西千差万别，有时候出现的情况和他们眼睛看到的，可能恰恰相反。 不过他总认为，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在这方面，陆振华比起人家来，是一个外行中的外行，他没有发言权，只好按照人家的思路来。何况在牛喜人副矿长面前，他从来也不敢说一点点丧气话，给人家说的都是加油鼓劲的话。要知道在这方面人家可是尽心尽力的，这是他能够感受出来的，在这种时候无论如何再不能给人家增加一点心理负担和不快了。 所以陆振华再一次给牛喜人副矿长说，没事，就按照他的这种思路，大胆的继续干，不用担心什么。他们两个人永远支持他的思想和做法！ 牛喜人副矿长稍稍的苦笑了一下说，也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从始至终就是这种大度的想法说法，没有给他打败炮，他才能这么大胆的干下去。要是 第38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八，重返故地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八，重返故地 按道理来说，陆振华和马红无论如何没有不回老家过年的道理。毕竟他们都是年轻人，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们干出了那么大的成绩，赚了那么多钱，就是说陆振华本质上不是那种爱显摆的人，事实上肯定也想回老家过年，和亲戚朋友同学们聚会，畅谈一下过去，展望一下未来。 而马大夫的儿子，更是少年心性，本质上是想给人们显摆的人。马红想告诉人们，过去在人们心目中认为老马大夫家的那个不着调的混账儿子，事实上却是一个有头脑又能吃苦，又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人！ 但是在红昌煤矿后来越来越不顺，眼看着没有一点希望的时候，他们逐渐的就产生了今年不回家过年的这个想法。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无论如何没有心情回去面对家乡的那些父老乡亲们。毕竟煤矿上有好多工人是他们村包括他们大队的，红昌煤矿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不用说那些工人弟兄们回到老家会给大家说的一清二楚，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人就是想装，想给人们撒谎也不行。 两个人合计来合计去，最好的办法是躲避不回家过年，把这阵子挺过来再说，免得回去人们问长问短，让他们两个人心里越发煎熬。尤其是免得让家里人替他们担心。反正眼不见心不烦。至于说他们家里人私下里是怎么想的，他们就管不着了。 马红给董玉琴却不是这么说的。他假装打电话给董玉琴聊其他方面一些事情，顺便说起他们不回家过年的想法，是因为陆振华不想回家。而这小子不想回家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嗨！ 这小子当时还一派假装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模样，还是在董玉琴那边兴奋不已的催促下，才假装不好意思的给人家说出了真实的原因：陆振华方便于和她见面说话啊！ 这小子还添油加醋的给董玉琴说，人家才不像他马红这一张烂嘴，张嘴就来，值得不值得都要胡咧咧说出来，心里连一点秘密也没有。人家是那种沉稳淡定心里做事的人。明明心里对某人放不下，可是还不是口口声声挂在嘴上的那种！ 这小子把一个皮条客的角色演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当时给董玉琴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这小子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一点破绽。当时他能够听出来，电话那头的董玉琴激动得声音都打颤了。 董玉琴说：“谢谢你们两个人！谢谢！你们真让我激动啊……太好了，真没想到能和你们过一个年啊……你们两个人也知道，过年过节，别人给我们家送的吃吃喝喝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们家必须要把多一半拿出去送别人的地步。你们留下来就太好了，我们家根本就不缺吃喝，到时候我要让我爸我妈准备充分一些，把你们请到我们家，我们好好的红火一起热闹，一起过年！谢谢你……” 马红心里说，好姑娘啊，说句心里话你的头脑相貌方方面面，在我认为配陆教书匠家儿子没有一点问题，可是那忘八丹其实直到今天对你也没有动过真心，只不过，嗨……不好意思啦。当然放心，我马红从内心里来说不是让他玩弄你的感情，是真心真意要把你们两个人撮合到一起的，因为我感觉到你真的是一个好姑娘。 …… 腊月二十九这天上午，武林虎.吕国庆.蔡明和谢鹏飞，要从青草湾大队煤矿，开着他们的三辆送货的四轮车回家了。还有其他工人们，要开着另外几辆四轮车与他们一起离开，一起回老家。 煤矿上的工人们，到了这种年关的时候，放假回家这种气氛，让工人们激动不已，归心似箭。其实昨天晚上所有工人们回家的东西，都放在他们这三辆四轮车，包括其他几辆四轮车上了，就等着第二天早晨太阳还没有上来之前，就从煤矿出发，赶紧回他们的快乐老家呢。 但是因为头天下午董主任专门安排人过来给陆振华捎话说，第二天早晨他要安排人给送过来一些吃吃喝喝，是给陆振华和马红父母的礼物，所以必须要留下一辆四轮车等着，不要着急忙慌离开。 虽然有多一半工人在鸡叫的时候就早早起来准备，把几辆四轮车都烤得启动，一刻也等不及，就想立刻离开煤矿，可是他们又不能离开。毕竟数九寒天，开着四轮车又走较长的路，怎么也得一起走，而不能各管各行动。 太阳还没有上来之前，果然开来一辆四轮车，这辆四轮车上各种过年吃吃喝喝的东西都有，居然满满当当地拉了一四轮车。车上下来的两个人给陆振华和马红说，这是董主任让他们给送过来的，是给他们两个人父母的礼物。 陆振华和马红巨震。他们随手翻腾看了一下四轮车上的东西，就知道这不是一些普通的样子货，是实实在在的一车贵重的礼物。这方面尤其马红最有发言权。 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太多了，太贵重了，当时就把准备回家的这些工人弟兄们惊呆了，他们羡慕的眼里快要滴血了。 问题是这些东西太多了，多到了包括陆振华和马红也没有想到的地步。大家左看右看，他们现有这七八辆四轮车，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本身就装得满满的，又坐着几十个人，这一四轮车的东西无论如何是装不下啊。 怎么办？突然之间发生的这个情况，就连陆振华和马红也有一些措手不及。 送来这些礼物的其中一个人看出了端倪，他把陆振华和马红拽到一边低声说：“我们走之前董主任就给我们交代过了，他说如果要是这些东西你们四轮车装不下的话，就干脆把我们的四轮车一起开走吧，这是一辆新买的大马力四轮车，马力大，速度快，不用担心毛病。何况走之前我们就把油箱里的油加得满满的了。” 当时陆振华在心里一声长叹道，董主任啊，你们这一家子的情谊让我怎么回报呢？难道说必须要 第39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九，柏树召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三十九，柏树召 回到家里之后，这一家子立刻招呼他们两个人赶紧上炕，然后他们就在地下忙忙乱乱给他们准备开了酒宴的事情。 本来按照两个人从煤矿走之前合计的意思，来了把这些东西给人家放下，稍稍地坐几分钟喝口水，掉头就要离开了。但是人家这么热情，看样子他们这个立刻要离开的话干脆就不能提，提出的话应该是非常伤这一家人心的，为此两个人干脆就没提这茬。 抽空，马红询问刘念京这以后腰腿疼究竟是什么情况。刘念京给他说，差不多等于彻底好了，只是偶尔天阴雨湿的时候，腰背一两个地方感觉到略有一点僵硬。不过他认为这也是正常的。总的来说他感觉到和一个正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马红说，好不容易他们来了，就让刘叔赶紧上炕爬下来，他再给他进行一番针灸按摩，这样对他的腰腿疼就有更大的巩固作用。至于说吃饭，他们刚从区里吃过饭才离开，不急，让他们姐弟俩随便弄一点儿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复杂，千万不要把他们两个人当外人。 好吧，刘念京当然希望马红再给他来一番针灸按摩开中药了，只不过是人家这么稀罕而尊贵的客人刚到家，他不能提出这个要求。为此他高高兴兴的赶紧上炕。 期间，这一家人就稀罕不已的问开他们两个人的情况。 两个人互相补充着，将这一年他们去区里的情况，除了后来开红昌煤矿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藏头露尾的给隐瞒了，其他的事几乎按照原样给这一家子说了一下。 他们说的这个情况，让这一家子听得津津有味儿，也替他们高兴不已。同时一家人也多次对马红好几次托人给家里捎来钱，表示了深深的感谢。 马红对这一家子说，不要那么客气，让他们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了，说他以后有机会，还要经常给他们捎钱呢。 随后他们询问姐弟俩学习的情况，姐弟俩给他说的，都是让他们两个人高兴的情况。刘怡静后年高考，据她估计，至少考上塞北大学没有问题，也许稍稍的努力一下，还有可能考上草原大学呢。 弟弟刘向东给他们汇报的，也是学习成绩优异的情况。 马红对这一家子说，何必非要住在村里呢？为了刘怡静姐弟俩将来能够考一个好成绩，何必不搬到区里，甚至搬到市里？那这样姐弟俩的学习不是能更上一层楼了吗？区里就不要说了，如果想去市里读书啊，找学校啊，所有这些事情都由他给包了！ 在这方面，陆振华也是这样的看法，所以在马红说出那一番话之后，紧接着陆振华也说出了那么一番真诚而客观的话语。 刘念京说，这方面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牵扯，最后没有下定了这个决心。随后他们要考虑这件事情。 马红说，不要有什么犹豫考虑的，去区里也好市里也好，无非他们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经济问题吧，还能有什么呢？反正家里这点儿牲畜该处理的处理，把土地包给别人，临时搬离开了就可以了嘛！为了姐弟俩上学，有什么好犹豫的！ 西北的农村，从腊月初几开始，家家户户就准备开了过年各种各样吃吃喝喝的东西，所以过年期间来客人，实际上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席面”。 在马红给刘念京针灸按摩完之后，刘怡静姐弟俩在地下忙忙乱乱中，一大桌提前做好的过年吃喝，也就给他们摆了上来。那么随后就是开吃开喝了。 陆振华和马红与刘念京喝得非常尽兴。 这天，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到来，这一家子变得非常高兴快乐，绝对不存在尴尬啊，不高兴这一说，从而让马红非常高兴。 马红几次用眼神与陆振华交流，意思是说，看，怎么样？我们就是他们家心目中最亲最亲的亲戚吧？原来我的想法和咱们最终的做法是正确的吧？ 中途，刘怡静姐弟俩还恭恭敬敬的给他们各敬了一次酒，还陪着他们各碰了一杯酒。人家还不停的给他们说着感激不已的话语。 那会儿从第一眼看到刘怡静，陆振华就感觉到这丫头又长开了很多，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啊。虽然她的穿戴和言谈还都是学生模样，但是也难掩她动人的姿色。 当然除了谈论学习方面的事情，说到其他方面的事情，人家也有独到的思想观点。而且言谈举止都是非常得体的。这不得不让陆振华暗暗的多看了刘怡静几眼。 反倒是陆振华观察到，马红这小子好像完全把刘怡静当一个至亲的妹妹来对待了，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意思。他心里一声悲鸣，这小子完了，绝对走火入魔了！明明他对刘怡婷刻骨铭心的爱恋着，对她爱得死去活来，可就是私下里马红也不和他提起刘怡婷。多次给前坝村里的人捎钱给刘怡静姐弟，据他所知马红也只限于给捎钱的事儿，压根不和人家打听刘怡婷，就像刘怡婷压根不存在似的，而他越是这样，陆振华心里越是明白，他对刘怡婷爱到了无法释怀的地步。 今天他们来到这里也是，马红从始至终就没有提起过刘怡婷，而这一家子由于瓜田李下的原因，也从始至终没有提起刘怡婷，就像是这个家庭成员不存在似的。 今天中午的酒宴非常热烈，他们彼此之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关于前坝村的一些人和一些事儿，马红不住的挑起话题。人家一家子在回答他这些问题的同时，当然反过来又不断好奇不已问起他们两个人在区里方方面面的情况。 彼此就是在如此这般交流的过程中，喝了一瓶多酒，不知不觉就吃喝到将近两点了。 陆振华和马红一个眼神飘过之后，都说，他们还有事，需要离开了。改天抽空再来看望他们一家子。 几分钟以后，马红提这几样礼物，就要给那个五保户老大爷送去了。 刘向东主动提出来说他陪着马红哥过去。 刘念 第40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过年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过年 从柏树召回区里的一路上，陆振华和马红是非常激动的，乃至于两个人几度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他们的不顺只是暂时的，只要不停下来就有光明的前途……另外他们两个人都是有慧根这些话语，都是让他们两个人非常激动的内容啊。包括那个尼姑说的那一番话语，尽管她说的那句谶语他们还听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是总的来说她说的那番话，都预示着他们的不顺都是暂时的，他们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啊！ 有这些激动人心的话语垫底，两个人自然是非常激动的。 在高兴之余，他们当然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与他们相关的所有人。但是考虑到那个和尚和尼姑对于他们的警告，他们只好互相告诫对方，一次次忍了再忍，从而彼此你一言我一语，编造了一套既能让某些人相信，又不至于泄露天机的内容。而且他们在一路上把这些编造的内容彼此一遍遍加以补充和弥补，到最后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总的来说，他们的宏观思路是，既要把他们来到柏树召见到那个和尚和尼姑本身全部隐瞒了，又要把其中所有内容的核心部分，用其他方式给与他们有关，尤其是关心他们成败的人巧妙的说出来。一路上，他们把这些事情一遍又一遍进行了合计，将接下来给一些人如何说今天下午这件事情，他们如何有光明的希望，差不多都合计好了。 正因为如此，当天下午他们第一站并没有回煤矿上，而是直接去往了董主任家里。如果要不是遇到今天下午这件非常意外的事情，那么今天尤其是在这个接近于饭点上，他们无论如何不应该也不想去人家家里。可是由于突然出现了这件惊天之喜，他们想，第一时间就应该赶紧给人家董主任汇报一下了。毕竟人家不仅是他们煤矿的一个股东，还是最关心他们煤矿成败其中之一的人啊！ 陆振华想，抛开董玉琴对于他的爱恋，想倒贴倒追他这件事情不说，实际上通过这以后的交往，他感觉这一家人本身也是非常可亲可爱的。事实上在他和马红的心理上认为，人们私下里所谓给董主任贴了一个地头蛇的标签，好像也有点冤枉他。 通过与区里和各色人等打交道，他们感觉到董主任也好类似区里下面各个村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主任，甚至包括市里郊区类似这样的主任，差不多都是那种有能力又很强硬，说话做事难免要有一些霸道的人。由于这些地方紧挨着城市，城市的发展和经济的需要，离不开他们这些郊区的地方，而郊区这些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这种角色如果是那种软绵绵没有能力的人，根本就当不下来。即使偶尔你上来了也当不下去。 但是由于他们的强硬和有能力，甚至唯我独尊，往往就要被别人贴上地头蛇的标签。 他们的摩托车飞驰到董主任家院里的时候，看到这一家子都在。而他们的到来，不免让这一家子又惊又喜。 为此他们的摩托车刚进了院子，这一家四口就先后从正房出来。 跳下摩托车的那一刻，马红就手脚麻利的把摩托车后面驮着的那些东西往下放着。并且他们两个人互相补充着，用飞快的语速给这一家子解释了以下情由。 去年他们认识前坝村那一带几个人，这以后他们一次次给捎话，让他们去给诊治一下腰腿疼。今天早晨起来，他们正好没事儿，上午就骑摩托车去给这些人治疗了一下腰腿疼。临走的时候，人家这些人说死说活要给他们赠送这些东西。 煤矿过年准备的吃吃喝喝很多，他们就驮来孝敬董主任他们了。 这一家子一边招呼着他们，一边把这些东西往南凉房放着，也在一声声的感谢着他们两个人。毕竟对于人家这一家子来说，他们两个人绝对是高朋贵客。 人家说，别人给他们送的这些过年的吃吃喝喝，他们又能一点不剩的全部给他们驮来，哎，真是！ 这一家人表面都在责怪着他们，当然实际上是非常高兴的。与此同时人家还说，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再把他们家各种吃吃喝喝的东西多给煤矿驮一些回去，因为家里这种吃吃喝喝实在是太多了。 几分钟以后，陆振华和马红被这一家子招呼到正房上座，一杯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随即就端到了他们桌子面前。 不过这会儿两个人无心喝茶，都兴奋不已，意味深长的望着董全人，显出一派欲言又止的模样。 董全人意会，一看他们就是那种心情非常激动，似乎有什么重大事情想单独和他谈论的模样，为此董全人就示意他们两个人把茶杯端上，他自己也端了面前的茶杯，带头走向了隔壁西面的一个独立的房间。 陆振华和马红知道，这个房间相当于是董全人的办公室。 三个人刚回到这个房间，刚关起门来，陆振华和马红就兴奋不已，互相补充着给董全人说了以下情况。 他们从前坝村坝顶上往下走的半路，看到路边的雪地上倒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讨者。出于一种本能，他们就赶紧把这个人扶起来抱在他们两个人的怀里，一边给他暖着身子，一边还给他掐了人中和合谷。这个人很快的就醒转过来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准备把这个乞讨者驮到下面的村子里，再给他进行一番救治的时候，这个乞讨者摆摆手说不用，他已经没大碍了，其实他今天是专门等在半路上来与两位施主相遇的，如果两位施主要是不理不睬他离开的话，随后就是两位施主倒霉的开始。可是偏偏两位施主是两位好心人，所以他要给施主福报。 接下来，他们两个人就将柏树召那位老和尚和那位尼姑给他们说的话语，除了慧根啊遇万如何啊隐瞒了，其他内容全部借用这个乞讨者的口，给董主任和盘托出。 最终这位乞讨者还是拒绝了他们两个人继续的救治，只接受了他 第41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一，回家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一，回家 等到马红和董玉珠他们这些男男女女回到煤矿的时候，人家计量员和大厨早已经在陆振华的办公室，给置办好了一桌非常丰盛的酒宴，就在等着他们回来呢。 这些客人们没想到，他们刚来到这里就有这么一桌丰盛的酒宴等待着他们。虽然他们刚才已经吃好喝好了，也压根没敢想来这里人家要这么隆重的招待他们，但是看到这么一桌酒宴，还是让这些少男少女们喜不自禁。 而董家姊妹不用说也是非常高兴的。这不是吃喝本身的问题，而是给她们面子长光的问题。 留守的计量员和大厨，一边手忙脚乱的给他们沏茶倒水，一边不断地对他们说着客气不已的话语，仿佛把他们当最尊贵的客人来招待了。 人家的这个热情劲儿让这些客人们也是非常高兴非常受用的，他们也不断的对人家说着一声声辛苦啊，谢谢啊之类的话语。 马红领着这些少男少女们在煤矿几个宿舍转悠看了一下，也在煤矿外面转悠了一下，然后就热情的招呼他们入席。 马红说：“小朋友们，对于我们煤矿来说，你们今天的到来，让这里蓬荜生辉，黑炭发光。你们给我们带来了喜气和福气，真让我们高兴啊！所以我们要好好的招待你们吃好喝好。千万不要客气。要客气的话，就是不给我们面子了。” 马红这一番话是用那种调侃的口气说出来的，他话语里隐隐的还透露出一种意思是，我比你们年龄大，你们比我小，你们都是小小的小朋友。 马红的这个明显的意思，这些少男少女们当然都听出来了。董玉珠带头，紧跟着她的那些表兄弟姊妹们都七嘴八舌的对马红开玩笑说，好像他比他们大几十岁，就像一个过来人似的！哼，真是把自己当一瓣蒜啊，其实说到底都不是同龄人嘛，最多也就是他比他们大一半岁或者仅仅几个月而已！ 这些少男少女们都用那种起哄的口气说，请马红大哥在年龄上千万就不要吹嘘了，同龄人，真的都是同龄人！ 不过带头说完以上这一番话之后，董玉珠说，不过要是说他马红是青草湾大队煤矿的矿长助理，和通达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还有红昌煤矿的副总，这些头衔倒是实实在在的摆在了这里，让他们这些人是非常羡慕的。据她所知，就区里这个年龄的后生，同时拥有这么三个实实在在的职务，而且生意又做得那么大的同龄人，她好像还没有见到第二个。这一点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不知道羡慕了多少年轻人啊！ 董玉珠的这些表兄弟姊妹们立刻附和着说，就是这么回事，而且他们一个个的神情还很严肃，是那种满脸羡慕的神色。 马红借此机会说：“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需要学着点儿！” 董玉珠立刻嗔怪道：“又来了！真是给你三分颜色就要开染房的人啊，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马红笑了一下说：“嗨，真不把民营企业家当一个官来看待啊，拿你们这些小屁孩们真没有一点办法，你们随便怎么说吧！” 大家一通玩笑开过之后，就立刻开席。虽然他们刚从酒宴上下来，不过毕竟都是年轻人，不管怎么说刚才也走了一段路程，再加上他们挨个品尝了人家端到桌上的一大桌丰盛的菜肴，都说非常美味，所以这些年轻人不待主人怎么招呼，呼拉一下就开始吃喝。 计量员和大厨把一桌酒宴安排好，本来要离开，但是不，董玉琴必须要让他们留下来一起吃喝，这样才热闹呢，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给大家整了一桌酒菜，在大家吃喝热闹的时候他们撤到一边。 其他客人们当然也都是如此这般的呼声。 计量员和大厨在大家热情不已的招呼下，只好也入席。 从始至终，董玉琴表现得不像是一个客人，而完全是煤矿上的一个主人。准确的说是像煤矿矿长的一个小媳妇儿。这一点大厨和计量员，包括所有人也都看出来了。 这一通红火热闹，开心不已的酒宴，眨眼功夫就吃喝到近十一点。 董玉琴一声惊呼说，不能了，无论如何该回去了！不然的话要让爸妈担心他们了。为此大家赶紧放筷子放杯，一边对主人说着感谢的话语，一边就要立刻离开这里了。 同时他们说，今天晚上这个年过的实在是太开心太有意思了。 董玉珠还特意说，希望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以后每个大年，都能和两位哥哥在一起过下去，这样感觉到人生才有意义嘛！ 好啊，毕竟今天的日子和平时不同，耽搁时间确实也不是事儿，为此陆振华和马红也不挽留他们，只是和他们说着一些必不可少的客套话。 陆振华.马红和计量员，立刻拿着三个矿灯送这些客人。 以董玉琴为首的这些客人，一声声的婉拒着他们说，不需要，他们一出溜就回到村了。 但是不，陆振华和马红坚持说，必须要送他们，来而不往非礼也，无论如何要把他们送到西面的山脊上，才感觉到对得起他们！ 虽然中途人家一次次的婉拒着他们，让他们回去吧，最终他们还是坚持把人家送到了西面的山脊上。他们两个人的这一番举动，让董家姊妹和她们的那些表亲们，都是特别高兴和感动的。临分别的时候，彼此之间一声声的说着明年相见，明年如何发大财走红运，万事大吉，诸事顺遂等话语。 直到看着他们走下山脊麻溜的走向他们磨石沟村的时候，三个人才返回来。 返回到煤矿以后，陆振华和马红心情也是非常愉悦的，他们两个人去人家董主任家前前后后吃了多少顿饭，现在已经算不清楚了。总算在人家姊妹俩领着那么多表亲第一次来到他们煤矿上，他们将人家招待的还算周到。抛开与董玉琴陆振华的关系，就是在正常的人际交往方面，他们认为也必须要这样做，因为这能说明他们为人处事 第42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二，正月初一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二，正月初一 就在陆振华和马红往胡富贵家走的路上，武林虎.吕国庆.蔡明和谢鹏飞等七八个同学，一边在斜刺里呼喊着他们两个人，一边急急忙忙往他们这边走着。 这些同学有几个是中途在小学初中或者高中辍学回家的，也有几个是去年参加过高考的，但是都落榜了，最后都灰溜溜的回家务农，或者东一头西一头找什么活干了。 几个同学见面之后都是非常高兴的，彼此都说着稀罕不已的话语。马红甚至还一次次的上去和他们拥抱。 武林虎他们几个同学给陆振华和马红说，今天早晨，他们和村里的人们“出行”完毕之后，就挨个儿在这些同学们家转桌子喝酒呢，刚才武林虎家喝酒的时候，有人来给他们说他们两个人回来了，哎呀，让他们这些同学们高兴得啊，简直受不了！太高兴了。 过年没看到他们两个人，没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过年，他们心里都空落落的，总是感觉到缺少了一些什么，这下就太好了！ 陆振华和马红给这些同学们说了他们现在要完成的任务，应该很快就完事儿了。完事儿，今天中午，一下午，甚至一晚上，他们一定要在一起连轴转吃喝热闹！ 马红说：“我给你们这些哥哥们说哇，真的，快想死你们了，实在是太想了！二十九那天早晨，由于不能回家过年，想起了好多辛酸的往事，我都在被窝里哭了。不信你们问陆振华。真的，要是骗你们，我它马就是忘八丹！” 马红这句又真挚又深情的话语，让刚才带酒而来的这些哥们弟兄们很是激动，他们一个个说，他们相信老马大夫的儿子说的绝对是良心话。 他们在这里如此这般吵吵闹闹的，说着如此一番话语的时候，引得村里一些人也都围拢上来和他们说着稀罕不已的话语。 陆振华和马红用飞快的语速和大家打招呼问好以后，他们给大家说，不好意思了，他们不能在这边耽搁了，需要赶紧给人家胡主任汇报一下煤矿上的事情，返回身来再和大家说话。 临离开的时候，马红给大家说，让他们随后就去他家吧，中午他一定要请大家在他家一起吃喝，完事儿以后他们再挨个把他请到他们家里吃喝热闹。 这些人哪些人需要去马红家里陪着他吃喝热闹，哪些人随后必须要把陆振华和马红请到家里吃喝热闹，他们各自心里当然非常清楚，为此部分人笑着说，没问题，他们待会儿就去他家！ 陆振华和马红快到胡富贵家大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小孩。看到他们之后，这个孩子一闪就不见了。 等到陆振华和马红刚来到胡富贵家大门口的时候，就见胡富贵从院里向大门口走来。他身后还有老婆孩子一大群人。 胡富贵笑容可掬的对他们说：“唉呀，娃娃们，胡叔可是想死你们了！牛喜人副矿长给我说你们为了煤矿上的事情，过年也不回来了，哎呀，让胡叔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到很不好受，也感觉到对不起你们。刚才听人给我说，你们两个人回来了，胡叔真高兴啊！这不，胡叔正准备去看你们两个人去啊！” 胡富贵身后他老婆和那些孩子们，一个个都笑容可掬，都说出了类似胡富贵这么一番亲近无比的话语，就像是在此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亲近似的。 胡富贵是陆振华父亲陆子旺的同学，同龄人，可是由于过去人家家境好，他爹娘老子早早的就给他娶过了媳妇儿，他也早早的生了孩子，所以他们家大姑娘和两个儿子，比陆振华的哥哥姐姐普遍年龄也要偏大三四岁。与陆振华同龄的二姑娘，也在十八岁就早早的出嫁了。 胡富贵这两个蠢才儿子，好像在好多的时候处处要刻意模仿他老子的言行做派，但是由于他们本质上都是那种蠢才，又模仿得不像，只能落成别人的笑柄。包括他们两个人的媳妇儿也都是那种蠢才。这两对夫妻见了他们想巴结的人，准确的说，他们感觉到他们的老子想巴结的人，整个给人一种满脸堆笑的模样。但是由于他们的头脑支撑不起他们的笑脸，又让人看了极其的不舒服。 胡富贵的三儿子，今年应该十七岁，三姑娘可能是十六岁。最小的姑娘可能是十四岁。 此刻这三个小家伙的笑脸和他两个哥哥和嫂嫂也不相上下，总之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尤其是三姑娘，明明还是一个毛也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好像在此之前还刻意将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还故意在陆振华面前做出了某种忸怩的做派。 陆振华猜想，这又是她老子在背后撺掇的结果。他心里想，就你？一者你的头脑心智根本就不配，另外就你老子那种满脑子都是算计别人的做法，让我心里非常鄙视他，我也不想和你们家有任何实质性的交结。就是把你老子一辈子挖空心思打拼下的家财给我倒贴上，我也不可能要你。一家子除了你老子是一个精明过头的人，都是一些蠢才，把这种女人娶到家，把三代人的蠢根都扎下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尽管陆振华和马红对这一家子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和看法，但是在人家如此这般的热情迎接下，两个人也赶紧给他们说着同样客套不已的话语。 随后这一家子赶紧请陆振华和马红回正房上坐。 不用胡富贵吩咐，他老婆和两个儿媳，包括三姑娘，都在手忙脚乱的给陆振华和马红沏茶倒水之后，立刻就给准备开了酒宴。 此刻，这一家子似乎把陆振华和马红当他们家最尊贵的客人来接待了，生怕有一丝丝的慢待。 这会儿马红在心里暗暗想，牛喜人副矿长真是一个好哥们儿啊，看来他给嘱咐的那番话，牛喜人副矿长已经用那种非常巧妙的言语，给包括胡富贵在内的一些人意会了，不然他认为，假如说胡富贵要是认为他们红昌煤矿彻底打到了枯井 第43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三，韩雪梅现身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三，韩雪梅现身 上午九点半，陆振华从大哥家的热炕头上爬起来出外面方便的时候，武林虎趿拉着一双鞋紧随其后，跟着他出了外面。 就在陆振华找了一处地方方便的时候，武林虎也在他旁边方便，并且突然低声对他说：“韩雪梅回来了。” 我的天啊……当时听到武林虎这句话，把陆振华身子都震得颤了一下，同时脑袋也感觉到嗡嗡的，他似乎一下子被这句话整懵了，一时间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片刻之后才说：“怎么回事，赶紧给我重说一下！” “那天一回来，我就悄悄咪咪的给你打听韩雪梅的情况。我打听到，就在二十八那天，韩雪梅和男人回到了他们家里。当然早在前半个月家里有人就给她们把家烧热了。我还听说，她男人初二早晨，就是今天早晨，就要离开家去矿上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明白了，陆振华这下彻底听明白了，他略有一点儿嗔怪的说：“这么重大的一件事情，昨天你怎么不给我说呢？” 武林虎给他说，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回到村里，况且又是大初一的，不用说他们两个人一门心思都在和亲人们吃喝热闹方面。再者人家的男人在家，说给他也没有用，还让他干着急，分心不能好好的与弟兄们和家人在一起过年吃喝热闹，所以昨天他就压根没提这方面的事情。 是啊，陆振华想想，难道说人家说的不对吗？他再一次在心里想，武林虎绝对是一个用头脑思考问题的好兄长啊，他不能怪怨人家。 这时，他们两个人“放水”的工作也结束了，就在俩人返身掉头，陆振华思考接下来怎么和他心心念念的韩雪梅见面的时候，一抬头居然看到马红站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马红看看前后左右没有第四人，就压低声音说：“你们在谈论韩雪梅吧？哈！” 陆振华狐疑的望望武林虎。 马红说：“没有，这次回来到现在为止，武林虎私下里没有和我提过韩雪梅一个字！我也没有听任何一个人给我提过韩雪梅一个字，刚才看到你出来，武林虎紧接着急急忙忙跟出来，我猜想十有八九你们说的是这方面的事情！” 一直以来，在男女方面，陆振华不像马红，他还是比较保守的，不想轻易让身边的这些人知道他的情况。但是此刻这小子就像是他肚里的一根蛔虫似的，用那种略带一点挖苦带讽刺的口气说：“哼，这种事情除非你不要想不要做，你要想要做，对外人可以隐瞒，但是身边的三两个人你无论如何是不能隐瞒的，况且你也隐瞒不了。因为你需要身边的三两个人帮助你当电灯泡打掩护，你才能做这方面的事情。” 陆振华不得不说，在这方面马红绝对能够称得上他的半拉老师了，这小子好像天生就懂这方面的事情，已经把这方面的事情做到了极致。 马红继续说：“这样吧，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马上由我给你来全盘考虑。我找个借口和武林虎离开村里，再找个借口去一下韩雪梅家，给你们两个人把这方面的事情提前安排一下，也有可能今天晚上你和韩学梅做什么事也不耽误了。包括以后的事儿，我想也要长久的安排一下，不然的话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 这时，虽然陆振华表面上似乎对马红这一番言行并不领情，好像也是那种无可无不可的神情动态，但是实际上他心里是非常感激这小子的。真的，这小子把皮条客的角色已经扮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们已经有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村，今天在这个大好的日子里，马红居然把一切一切的都放下去给他办这件事情，唉，想想让陆振华又感慨，又感动。 十几分钟以后，马红和武林虎就借故离开了陆国华家，私下里给陆振华“办事”去了。 毕竟马家在村里是一大户，何况还有他姐姐姐夫外甥，以及各种各样的亲戚，周围的一些村庄，马红姑舅俩姨等亲戚也不少，今天是一年中走亲访友的一个最佳日子，可是在这么重要的一个日子里，人家居然二话不说甘愿为他来做这件事情，唉，想想这种兄弟，恐怕这个世界上再找第二个都难了！ 这会儿，陆振华的心里有点乱，也有点复杂，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这个韩雪梅，把他的心思整个打乱了，想想这个女人，妖娆的身姿和动人的容颜，都是让他的心一颤一颤的。他太爱这个女人了，乃至于现在对其他的女人都没有一点感觉。 陆振华胡乱吃了大嫂给他和那些朋友弟兄们做的面条，给了大哥家一个侄儿一个侄女压岁钱，和亲人弟兄们打了一声招呼，又独自返到二哥家，给了二哥家两个儿子压岁钱，就回到了他们家。 陆振华看到父亲正在外屋的炕头上呼呼大睡，母亲站在地下忙忙乱乱的，收拾昨天吃剩下的各种杯盘狼藉的东西。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居然都在里屋学习呢。弟弟妹妹学习的这个情况，让陆振华大为惊异，也大受感动。 四弟陆庆华今年虚岁十六岁，是初二的学生，妹妹陆婷娇今年十五虚岁，是初一的学生。他们都在陆振华曾经就读的泉水乡中学读书。据陆振华所知，弟弟妹妹的学习谈不上多么好，但是总的来说还算可以。 之前陆振华在弟弟妹妹的学习方面几乎没想过什么，因为毕竟他们守家在地，爸爸还是邻村的小学老师，所以这方面压根不用他操心。不过此刻看到弟弟妹妹在大正月初二，好多孩子都是玩闹啊，睡觉啊的时候，居然在学习，让他突然下了一个决心。 他询问弟弟妹妹，想不想去市里读书？ 弟弟妹妹愣神地望了一会儿他说，当然想了，但是哪有那个条件啊。 陆振华说：“这次三哥回来要和你们两个人说的一件重要事情就是，你们不能在咱们老家读书了，一定要去市里教学质量 第44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四，情难枕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四，情难枕 马红是当天中午将近一点的时候，才带着武林虎风尘仆仆的赶回到牛喜人副矿长家的。按照他的说法，是去某某村看望了一下某位亲戚。当时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马红给陆振华丢了一个眼神。陆振华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陆振华心里明白，妥了，他又能得到他的韩雪梅了，心心念念让他欲死欲活的韩雪梅啊！ 而且在红火热闹的中途，借故出外面方便，马红就将今天上午他们离开村以后所有的事情，都用飞快的语速给陆振华说了一遍。 他们假装去别处给亲戚拜年，路过了韩雪梅家串门喝口水。 果然她男人就是今天一早晨离开去矿上的，这一点之前武林虎的情报工作做得非常精准。 当时韩雪梅看到他们两个人以后，特别高兴，并且立刻就给他们两个人收拾摆酒。中途趁着武林虎出外面方便的机会，马红就比较隐晦的给韩雪梅说了陆振华如何想念她的话语。 当时韩雪梅激动得一下子就哭出了声，并且羞羞答答的.非常艰难的给马红说了她随后的一些安排。 韩雪梅一再的对马红说着感谢的话语。 为了能让他们两个人以后方便于长期约会见面，马红还和韩雪梅说了他另外的打算，如此一来，就方便于他们以后长期的约会了。 他和武林虎一直吃喝到十二点多，马红看看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因为今天大初二这个日子不一样，就赶紧告辞。 说话间，马红还把一把钥匙递到了陆振华手里，这小子并且故意露出了满脸羡慕嫉妒恨的神色，还用那种眼红到了要死地步的口气说：“拿好了，这可是韩雪梅亲手交给我，让你晚上在那个时间点，去开启她家大门的一把钥匙。哈哈，我已经看出来了，其实你这个女人也已经爱你爱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了，虽然她和我说这些事情，把钥匙交给我的时候，当时羞得脸上快要滴血了，可是没办法，为了和你相见，又必须通过我这个中间人的沟通，才这么难为情做的。” 在陆振华万分惊诧的接过那把钥匙的时候，马红给他说了晚上如何接头，如何去开启大门的详细情况。 当时陆振华的脑袋晕晕乎乎的，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件幸福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太大，太幸福了，来的又太快！ 当时马红说：“怎么样老大，我这个小弟当的还称职吧？说句良心话，本来这种事情是关起门来悄悄咪咪的事情，我不应该这么介入，但是我左想右想，你如何爱韩雪梅我心里体会得最深，所以我就应该想方设法给你促成这方面的好事。这种事情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一样，身边没有这么三两个人给你帮忙打掩护，无论如何没法进行。除了安排好晚上的事情，我还和她说了下一步给她的安排。这件事情完事儿我详细给你说。哎呀，你的韩雪梅真的太漂亮了，我感觉到一年多没见，好像这女人比以前还要吸引人，人家好像就不老，越活越年轻了，哎呀，你真是太幸福太有眼光了，真让我眼红你啊！” 陆振华当时只好讪讪的对马红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语。 因为考虑到晚上要办的事情，当天中午包括晚上在韩八家的酒宴，陆振华和这些老哥们弟兄可劲儿的红火热闹是肯定的，但是从始至终他克制并没有喝过多的酒。 武林虎也是这样的情况。 因为抽空武林虎给陆振华说过这样的话：晚上黑不隆冬的，还是他陪着陆振华去吧。白天他们两个人去了韩雪梅家，他出外面方便的时候已经在韩雪梅家不远处瞅好了一个草圐圙，到时候他穿得厚实一些躺在草堆里，挺两三个小时也没事。这样至少让他去的时候，包括回来的时候这么远的路程也有个人照应啊。不然的话，按照当地人们的传闻，一个人喝上酒走夜路，恐怕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要“上身”。 本来在对待女人方面，陆振华不像马红那样，还是很保守的，即使在身边最要好的这两个哥们面前，他也同样是保守的，但是没办法了，为了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他只能在这两个哥们面前把面具摘下来了，好坏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是隐瞒不了了，为此，陆振华只好一次次的默认了这两位好哥们给他安排的这些事情。 …… 第二天早晨八点半，马红骑着摩托车带着陆振华，往泉水乡乡政府飞驰的一路上，陆振华多次沉浸在昨天晚上骑着摩托车，带着武林虎飞驰到王家湾的种种事情。 那一刻，实在是让他刻骨铭心啊，真的，正像白天马红给他说的，原本他心心念念的韩雪梅就非常漂亮，让他刻骨铭心，而两个人见面之后，陆振华感觉到确实像马红白天说的那样，韩雪梅越发漂亮了，让他爱怜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想想马红计划中对韩雪梅的那些安排，想想昨天晚上他那么长时间在幸福的时候，武林虎却穿着一身皮衣皮裤，窝在外面的草圐圙里冷寒受冻，或者说给他保驾护航，陆振华心里涌起万千的感慨。 两个好弟兄啊！他想以后无论如何要在方方面面弥补这两位好哥们。 昨天下午在吃喝热闹的中途，陆振华和马红说了他准备把弟弟妹妹，包括让马红的妹妹转学到市里，也像帮着刘怡静姐弟俩那样，找学校租房，让他们都在市里读书的事情。 当时陆振华把这些话语说到一半的时候，马红就拍着大腿一跳一跳的说，他太高兴了，太好了，就这么办，没二话！他们家这方面的事儿，他已经替父母和妹妹做主了，他们就没有不高兴的。 当然昨天下午马红抽空回去家里，把这个好消息给全家人说了以后，亲人们没有不欢呼雀跃的，都说他长大了懂事了，懂得替家里考虑这些事情了。 当时马红还趁机给两个姐姐和姐夫说：“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我就是 第45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五，正月初三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五，正月初三 这八九个同学中，其中还有两个女同学。他们都是杨建设给通知到，今天中午一起要到他们家供销社和吃喝热闹的同学。他们各自的家都在乡政府这一块，多数的父母都在乡里各个机构有着这样那样的公职，有的本身还是教职工的子女。同时这八九个同学也都在热情不已的邀请陆振华和马红，到他们各自家里做客吃喝热闹。他们都是落榜的同学，都是在家待着无所事事，也都在考虑着下一步的出路。 中午大家一起在杨建设家吃喝热闹没问题，但是其他的，陆振华和马红在给他们解释着，想办法再推脱着。他们这倒不是矫情，只是因为他们手头的事情太多了。到现在他们各自需要看望的亲人还很多啊，原准备今天是要看望好多亲人的，可是由于给弟弟妹妹们转学的事儿，就把看望亲人的事儿耽搁了。 本来，陆振华和马红是这么想的，也下定了决心是要这样做的，但是，嗨……今天中午在杨建设家的供销社那一通酒宴，同学们越吃越来劲，越聚越多，再加上中途，又有多位老师被请来，加入了红火热闹的行列，一直吃喝到下午四点多。然后好多同学又挨个热情不已的邀请他们两个人必须要去家里“坐坐”。 这一做就没影了。从四点多差不多到第二天东方泛出鱼肚白，十几个同学挨个邀请他们去家里“坐坐”，给他们摆了酒宴。这一来，从昨天中午几乎到第二天太阳出来之前，一直就是吃喝热闹，简直到了一种虐待吃喝本身的地步。 问题是，昨天中午在杨建设家供销社酒宴吃喝的过程中，被请来的韩学军老师两口子，在临离开的时候还生拉硬拽的，让陆振华和马红又去他们那边的酒宴上吃喝热闹了一通啊！ 从中午到晚上，到凌晨，陆振华和马红被多位老师和同学请到家，走马灯一般与多位老师同学们见面，热闹不已，开怀畅饮，彼此都是非常尽兴的。 中途，好多同学和老师在感动和感慨之余，都一次次的掉下了眼泪。他们在回顾着过去，畅想着未来，也在感叹着人生…… 由于好多同学都是落榜生，下一步的前途都很迷茫，在酒精的燃烧下说起未来的时候，难免要惆怅和落寞。过去，父母有公职的这些同学们，大多数他们本人或者他们的弟兄姊妹，都能顺利的接父母的班，到父母原来的工作岗位上上班。可是四五年前国家已经终止了这样的政策，相当于把父母之前给他们铺平的道路全部抹平了，一切的一切还得需要他们重新奋斗，他们自己的路子还需要他们自己去蹚。 不过在这种时候，陆振华和马红还是适时的给同学们说，不要难过，不要着急，人生的路子还很长的，谁就能判定他们的人生就是这么平淡无奇不如人呢？保不齐若干年后一个个还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或者让人敬仰的大官呢。 这些同学们都七嘴八舌的对他们说，那些他们就不指望了，他们两个人在区里不是干的那么好，生意那么火爆吗？要是他们两个人方便的话，帮着他们在那里看做点什么，他们就感激不尽了。 陆振华和马红说，他们的红昌煤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打通石壁，见了好煤层，接下来他们准备在坑口开一个土法炼焦炉，到那时候就需要大量的人手了。根据各方面的传闻和地质资料显示，红昌煤矿不仅储量较大，还都是优质的焦煤，直接给电厂销售这种优质的煤炭一点也不划算，如果要是通过一道道程序炼焦炭，利润能高出三四倍。 所以下一步这个煤矿开启之后，他们准备深加工，这样就需要大量的人手了。只是，煤矿毕竟不同于其他地方，工作环境不好，黑乎乎的，虽说工资福利奖金应该不低，但是…… 闻听此言，绝大多数同学都来了兴趣，说到时候只要需要人手，他们想去，真的想去，再也不想窝在家里了，实在是太憋屈了！他们哪讲究什么工作环境和条件？他们两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区里闯下了一片天地，现在可以说在他们整个乡里，他们这个年龄的后生，他们俩是最能干，最有成就，最出名的两个人了，既然他们这么有钱又风光的人，还准备在那里大干一番，他们这些一文不名的同学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去去去，只要他们两个人需要他们，随时随地可以去！真的想跟着他们去区里闯一番啊！ 陆振华和马红都给这些同学们说，好，要是他们不挑剔这些工作环境，那么就让他们忍耐一时，不急，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分别启用他们的。 陆振华和马红的这一番承诺，让好多同学激动不已，除了给他们敬酒，就是和他们一次次的碰杯。 中途一些同学私下里还一次次的给陆振华说了，因为和他打架导致他中途辍学的那个忘八同学旦云飞。说这就是欠揍货，从小学开始到高中就不是一个好货色，非常霸道，甚至是乡里的一个黑s会，把班里甚至学校但凡长相不错的小姑娘，都让他撩逗遍了，甚至还祸祸过不少小姑娘。 旦云飞这忘八丹表面上看去咋咋呼呼有多厉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根基，其实就是狗屁！说到底，他老子不就是一个兽医站劁猪骟蛋给牲口断儿根的货色吗？有什么了不起？包产到户以后，人们养的各种大牲口越来越少了，兽医站也接近于解散的地步了，旦云飞也不能接班，况且即使国家特批他老子这种行业能接班，其实说到底这也是一个下三滥的营生。何况他妈还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旦云飞落榜之后，也是东一头西一头干这干那，最终都干了些赔钱的买卖，估计把他老子断儿根挣的那点可怜钱，也被他赔得差不多了。现在躲着连他们这些同学也不敢见。好多的时候，迎面碰到 第46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六，新的希望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六，新的希望 初六上午九点之前，陆振华和马红就出现在了长城区的街头。初四那天从中午在陆振华家，晚上又在马红家招待那些老师同学，包括他们各自的至亲吃喝热闹到了昏天黑地的地步，直到第二天东方泛出鱼肚白才勉勉强强的把酒宴结束。包括初五一天，陆振华和马红都是在宴请别人和别人宴请他们的红火热闹中度过的。但是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不是那种因为吃喝而耽误了正事的人。 初六早晨六点之前，他们就从老家向着长城区出发了。 这次回到老家，让陆振华感觉到唯一有些遗憾的一件事情是，原本他还隐隐的期待，在初五晚上再去一趟韩雪梅家，好好的幸福一次，但是遗憾没有时间，没有与韩雪梅见面。 好在，初二那天晚上，两个人在幸福之余，把该说的所有话都已经说清楚了。 韩雪梅给他透露了一个重要消息，她男人是一个提不起鼻涕的窝囊废。现在越来越感觉到他方方面面不配韩雪梅。在韩雪梅的敲打下，男人现在对她个人生活方面，持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 韩雪梅的言下之意是什么，陆振华心里明白。 还有，马红之前给她说过的，帮着她安排一步出路的事情，只要不给他们两个人增添麻烦，不管去哪里，不管干什么，她随时能够走开，不存在男人这边羁绊的事情。 为了能够让他们两个人以后经常方便于在一起，不至于让韩雪梅窝在王家湾这个小山村，她家来人很容易被村里人发现，并且传得沸沸扬扬，马红初步有一个想法，干脆让她搬到市里，在郊区租一个比较僻静的独门独院，然后做矿山工人们用的各种比较简单实用的床上用品，比如被子.褥子.床单和枕头套等等。甚至包括各种工衣。 因为韩雪梅在没有出嫁之前，是干裁缝活的。按照韩雪梅的说法，不要说这些了，就是给人们做高档的西服她都没有一点问题，家里现成的缝纫机和相关的手头工具她都有呢，伸手就可以干。 做那些床上用品，包括工衣，在哪里采购质优价低的原材料，马红当然门清的很。从中有多大的利润他的心中也有数。更主要的是现在对于他来说，销售这些东西有的是渠道。 初二那天上午，马红去韩雪梅家里，给陆振华“打前站”的时候，只三言无语就与韩雪梅说好了这个计划。 晚上陆振华与韩雪梅见面的时候，韩雪梅提起这方面的事情，陆振华说，傍晚那会儿相关方面的事情，马红已经给他说过了。只要她愿意，应该可以实施这件事情。购入原料没有问题，销售没问题，租房更不存在问题，郊区租赁一个小一点的独门独院，一个月也就是百八十块钱。而且也许将来赚到的钱不比她男人给她拿回来的少，可能还要多得多呢。所以说这件事情只要她愿意，很简单。 韩雪梅当时激动不已，流着泪说，她太想离开王家湾了，在村里住的很憋屈，但是由于她不喜欢男人，又不愿意和他住在矿上，这方面其实一直以来让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真的要是能去市里做这些事情，她太高兴了，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做得红红火火。 如果她要在能经济上独立的话，那么往后一切的事情就都好办了，甚至她还可以把她男人给她拿回来的钱，包括干这份新工作赚的钱，都给他拿出来，资助他做任何一样事情。 陆振华知道，这次回来需要看望的人很多，吃吃喝喝的场面肯定不知道有多少，在临走之前不一定就能再次过来，所以陆振华当时就做了两手准备，将接下来的好多具体事宜给韩雪梅叮嘱了一遍。 韩雪梅说没问题，她都知道了。随后两天他要是不能过来，那么之后她就按照计划开始行动。当然行动之前她肯定是要去县里给他们总库办公室打电话，最终确定接下来一些事情的。 …… 他们第一站是去尚警务长家里给人家拜了年。 之前关于他们两个人过年滞留在煤矿不回家的这个想法，陆振华和马红并没有给尚警务长透露。他们担心那样的话人家在过年前后，必然要请他们去家里吃喝，一起过年。暂且不说他们两个人愿意不愿意，事实上也给人家增添了麻烦。 那么年后从老家下来，去给人家拜年，给人家带来一些稀罕的吃吃喝喝，给孩子不菲的压岁钱那是必然的。 尚警务长可是他们实实在在的一个领路人，甚至说是恩人啊，这一点他们是不敢忘怀的。 完事儿以后两个人又去文局家里给人家拜了年，做了同样该做的事情。 由于区里本身就是一个不大的地方，再者由于他们要给拜年的这些领导家，过去他们就去过多次，都是轻车熟路，他们又骑着摩托车，速度非常快，为此赶在中午十二点之前，他们把准备年后需要去给人家拜年送一些礼物，给孩子压岁钱的领导，已经拜访过十几波了。这其中除了区里的领导，与煤矿有关的领导，还有一部分是他们给供应日用品的那些较大一点的国营矿点的主要负责人。 这天上午，他们只管给人家拜年，说过年的话语，给各家一个个孩子不菲的压岁钱，概不谈其他的。 可是由于他们把事儿做得到位，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反过来人家还要主动对他们说，接下来要如何关照他们的话语。 那些国营大矿的负责人们，有的还和他们两个人说，赶紧安排给送货的事儿。 领导们说，尽管腊月通达贸易有限公司提前把该给送的货已经都给送到了，但是由于过年前后煤矿不放假，某些吃吃喝喝的东西消耗得多，最近这一两天已经短缺了。事实上就在等着他们下来赶紧给供货呢！ 他们给人家说，放心，弟兄们今天早晨四五点也从老家走开了，下午早早的就下来了。他们下午就打电话落实矿点短缺的货物，等到 第47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七，贷款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七，贷款 等到马红回来的时候，韩雪梅和杨建设给打的电话，陆振华也已经接过了。只是关于杨建设说的各种货物的品名和价格，他掌握的不是很清楚，没法具体给他说，只能说待会儿马红回来以后，给他打过去祥说。 两个人只是随便唠了几句嗑，陆振华给杨建设说，需要他辛苦一下，看怎么去通知他弟弟妹妹和马红的妹妹转学的事情。已经给他们落实妥当了，让他们这两天必须抓紧学习，准备随时随地的听电话去市里读书的事情。 杨建设说，放心，小菜，这点捎话的事儿，随后他就安排人给办妥，让他放心好了！ 听到说转学办成功这件事情，马红是非常高兴的，他说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这次回老家，陆振华能够突然直接想到了给弟弟妹妹们转学的事情，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连人家面也没见，一两个电话打下来就能把这件事情办妥！如此一来，就让他这边轻松愉快没事了。 陆振华也说，谁知道呢，真的，这件事情顺利得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 马红说：“其实我听说，转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农村孩子往城里转学，尤其是去市里的名校，应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这件事情可不能这么轻飘飘的就能办成。完事，咱们去市里一定要感谢一下人家，不要让人家认为我们是不懂道理的人。另外我们也能把我们的人际关系往宽拓一拓。” “农村娃娃成熟了，懂道理了，说的一点没错，必须要这样做，如此一来我们往后的路子才越走越宽，不然的话就越走越窄了。” 马红立刻用办公桌上的电话，给那天他分别给打电话委托联系这件事情的几个人，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并且一一给人家说了非常抱歉和感激不已的话语。他说，不管怎么说，关于这件事情完事以后，他改天要专门去市里感谢他们！ 说过这件事情之后，陆振华立刻询问开马红贷款的事情。 马红说，关于贷款的事情，实际上刚才他与行长见面之后说的，和那会儿电话说的，都是大同小异的。以目前通达贸易有限公司的情况，贷款本身没有什么难度，但是因为他们没有固定资产，流动的货物又不能作为抵押物，就是需要一个担保。 马红并且将银行要求第三方出面担保的具体要求，给陆振华祥说了一遍。 在马红随后给杨建设拨打电话报价的时候，陆振华就在想，这个担保的问题怎么解决？ 人家银行要求，必须要担保单位会计拿着公章印鉴，去银行柜台办理担保的相关手续。这一点，陆振华认为他们大队煤矿不可能成为担保者。 首先，在不求到胡富贵名下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能私下里来做这件事情，何况会计也不可能帮着他私下来操作这件事情。尽管会计与他目前的关系不错，但是大队会计无论如何不会私下里拿着公章印鉴来替他做担保。 而因为这件事情，求胡富贵，也许胡富贵出于个人的某种小九九，会帮着他来做这些事情，但是后续给他个人带来的麻烦和羁绊不知道有多么大，其代价可能远远的超过了胡富贵给他帮忙带来的好处。那样不就意味着，自己一个大大的把柄握在了胡富贵的手里了吗？ 怎么办？ 直到马红打完电话，陆振华还一直在苦苦的思索着这件事情。 时间不能耽搁了。这会儿已经五点二十了。他们还有需要去给人家董主任拜年的这个硬性的任务啊，总不能在人家开饭，全家都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去吧？ 这时，武林虎他们四个人，也已经开着三辆四轮车送货回来了。 马红立刻给他们交代了随后送货的任务，包括明天早晨一早装货送货的任务，就要离开这里了。 武林虎他们没有二话，这几天回去过年休息，他们已经养精蓄锐，一个个精神抖擞。何况他们一个个心里都明白，这不是给人家陆振华和马红打工，是给他们自己干活，所以不存在任何怨言的事情。 他们都说，放心，就是今天晚上一晚上不睡觉送货，都没有问题。 四个人还给马红说了他们刚才送货的时候，几家煤矿又增加的货物，包括路过几处煤矿，人家要的东西。 马红说：“那么该怎么送，你们心里都清楚，尽可能的晚上送吧。还有，杨建设也要下一大堆货，搞不好明天傍晚下班，你们要开着两辆四轮车回老家给送一趟了。”马红顺手把一份明细递给了武林虎。 几个弟兄高兴不已的说，太好了，没什么，哪怕他们天天晚上回老家送一趟都可以！ 几分钟以后，陆振华和马红就离开总库，去往了董主任家。 路上，陆振华对马红说，那会儿他和杨建设打电话，其中说的几样货物，怎么报价那么低呢？ 马红说：“你要知道，杨建设和他老子都是那种小买卖人，干的都是针尖上削铁，佛面上刮金的营生，他们对价格太敏感了，我故意要把一些常用物品价格给他按进价，甚至比进价还要低给报出来，让他吃惊，铁了心必须要从咱们这里进货。等到他进三五批货，咱们在他名下可能损失三五千的时候，由于量上来了，我也方便于和厂家逐渐的讨价还价。另外，我要让他感觉到我们的价格非常低，根深蒂固的认为我们的货物便宜把他拉住以后，几种常用的日用品我会推荐迅速的让他换产品。新产品利润大，个别甚至可以加到百分之三十。如此一来，咱们之前的损失很快就补回来了。保证用不了多久，我会在给他们供货方面赚钱，放心。” 陆振华知道在这方面马红绝对是一个高手，流通方面，可以说他也远远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为此他也就不过问了。 陆振华和马红驮着各种各样的礼物飞驰到董主任家里的时候，果然人家董玉琴和妈妈在忙忙乱乱的准备着晚上酒 第48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八，转学和拓展业务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八，转学和拓展业务 接下来的几天，与陆振华和马红有关系的几处地方，是非常繁忙的。尽管在过年的前半个月，通达贸易有限公司就给各个煤矿满足供应，提前让它们储备了各种各样吃吃喝喝的东西，可是仅仅几天一个年过的时间，煤矿上的好多东西就短缺了，急需要他们大量的给供应。这就意味着通达贸易有限公司需要赶紧进货，赶紧送货。 好在现在不像过去了，不需要马红动不动就要骑着摩托车往市里飞驰，亲力亲为和各个批发的地方开货单啊，让他们发货啊，招呼着装车等等事情。现在只需要马红坐在办公室一通电话打下来，这一切一切，就都有人替他代劳，而且最终都能按照他说定的时间和地点，给开车送过来。 纵然如此，现在马红也忙得四脚朝天。毕竟现在的体量越来越大了，再者他手头的事情太多，好多的时候他就连静下心来打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自从去董主任家给人家拜年，一通吃喝下来的第二天早晨开始，马红就在信心百倍，集中精力跑贷款的事情了。 好在马红是一个办事方面的机灵鬼，和他接触的人，他给人家留的印象都非常不错；加之他说话到位，出手阔绰，所以银行行长在第二天早晨他去重新沟通，说了他们的情况之后，就立刻安排人开始给他办理贷款的事宜了。 在忙乱跑银行贷款的期间，剩余的所有时间，马红都放在了两个大煤矿说的那些各种机电产品方面。 总库本身就是给这些国营大矿提供各种生产原材料和生产设备的。好啊，太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通达贸易有限公司的库房和办公地本身就在总库，之前马红有意无意的和总库的一些负责人已经非常熟悉了，现在有空他就飞驰回到总库，和负责人吃吃喝喝，更进一步的沟通关系。 总库的负责人当然不遗余力的，把与它们上游来货的厂家啊，业务员啊，电话号码啊，所有相关信息都一点不剩的给他说了。 包括具体负责人，干脆把大库房打开，给他讲解哪些是畅销货，好产品；哪些是滞销货，表面包装好，事实上是一个样子货等等实际情况，包括具体的进价，都一点儿不剩，敞开了给他说着。 而马红又是一个心思缜密过目不忘的人，这些人随口说的这些情况，包括具体价格，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马红认为，生意方面，跨界不跨界是次要的，关键是你要掌握了生意本身的要领，什么都不是事儿。虽然这一行他现在还没有介入了，但是在听这些负责人给他叙述的过程中，他逐渐的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就他们说的情况，他已经听出门道来了，总库也好，各个煤矿的小库房也好，各种消耗品的供应方面，存在着严重的问题。好多不重要的，或者是说那些用量并不大的手头小玩意儿，比如一些轴承啊，异型螺丝啊，专用的配电设备啊，总库和各个煤矿的小库房严重缺乏，而缺了以后甚至十天半个月还不能给进回来。 反过来，那么一大卷一大卷，甚至给人感觉堆积如山的输送带，有些进回来已经好几年了，而且凭着他的感觉，由于井下的各种设备也不断的在更新，几年前一次性进回来这么多准备留着慢慢用的那些输送带及其配套设备，现在由于设备本身在逐渐的更新，这些当初花大价钱进回来的东西，随后可能只能按废品处理。这完全是业务员盲目进货，而不是根据实际情况精细化进货的结果啊。 马红想，老公家的这种做法，太僵化根本就没有从实际出发来考虑调货的事情。如此一来给国家造成的浪费是非常巨大的，也是非常可惜的。下一步只要他做这方面的生意，除非他不想供应，他要想供应的时候，可能就没有这些地方什么事了。 除了总库这边，马红还下到好几个国营大矿，给负责人和库管一些恩惠，吃吃喝喝套近乎聊天，最后同样打开库房，查看情况，掌握所有的相关情况…… 正像之前马红猜测的一样，矿上小库房存在的问题，和总库存在的问题都是大同小异的。一些他在总库那边没有了解到的详情，在具体一个个矿点都得到了了解和掌握。 陆振华在把大队煤矿出煤，和红昌煤矿打掘进的事情安排到位之后，有几次也和马红共同做了这方面的事情。他们确定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将这一行了解的很透彻了。 不过陆振华手头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呢，那就是那些孩子们转学的事情。 初十这天早晨，陆振华坐着从长城区到市里最早的一趟班车赶往市里。按照李国明副区长给他说的路线和地址，赶在122机械厂教育处九点前刚上班，他就到了教育处处长的办公室。 人家热情的接待了他。当然人家一再的给他嘱咐，必须要让孩子们努力学习，如果确实学习是那种一塌糊涂的孩子，有可能学校让孩子们待上半年之后，就会把他们劝退。这一点必须要让他本人和孩子们有个心理准备。真的，这不是随便说的，这种事例之前就很多，搞得很多关系都很尴尬，所以一定要让他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陆振华一再拍着胸脯给人家处长打包票，说他和孩子们完全可以接受这一点！ 关于人家处长帮着几个孩子转学的事情，陆振华一次次的给人家说了刻骨铭心的感谢话语，并且把他带来的一点土特产礼物给人家放下。 关于礼物方面的事情，处长一次次的坚决婉拒，还是在陆振华多次的求告下，人家才勉勉强强的接受。 处长先后给一中三中的校长都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嘱咐陆振华，再去和这两位校长去接洽一下。 随后在一个多小时之内，陆振华又分别去距离教育处不远的三中和一中拜访了两位校长…… 几个读书娃转学的所有事宜，陆振 第49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九，电话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四十九，电话 第二天下午，马红骑着摩托车带着陆振华，从市区返回到长城区，把陆振华放到煤矿，马红返回到总库的时候，才两点四五十分。 由于之前陆振华去市里把该办的事都办妥了，实际上这天他们去了出租屋，两拨人会合，包括陆振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领着他们几个学生分别到一中和三中与校长见面打招呼的事情，在十一点半之前也都结束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又迅速。新的环境，新的学校，而且出租屋分别距离这两所学校又都很近，步走无非就是十多分钟的时间。这个情况让两拨人都是非常高兴的。几个孩子本身都是同龄仿佛的学生，本能的有很多共同的语言，而且由于中间有陆振华和马红这两个粘合剂，两拨人都是那种一见如故，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亲近起来，成了那种无话不谈的同学和朋友。这种情况让陆振华和马红看了都是非常高兴的。他们两个人不住的给两拨人说着，以后要如何团结，如何互相帮助，彼此照应的话语。 不用说，几个孩子们都是七嘴八舌给他们满口答应的情况。 当然陆振华也没忘记给弟弟妹妹和马红的妹妹，一一再强调人家教育处处长和两个学校的校长，给他强调的那些话语。在说到这些话语的时候，陆振华是非常严肃的。他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他们来到这么好的学校不好好学习的话，保不准半年以后就会让人家劝退，到那时候他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的。 三个孩子都拍着胸脯给他表态说，放心，他们一定要拼了命的读书，绝不辜负老师和两个哥哥的期望！ 中午，陆振华和马红请这两拨人，在学校不远处一个饭馆吃了饭。在买单的过程中，刘念京与陆振华和马红争执了很久。当然最终还是没有争过陆振华和马红。 马红并且还代表陆振华给刘念京兜里强塞了五百元钱，说是他们给刘怡静姐弟俩留的生活费。另外以后他们隔三差五下来还要继续给姐弟俩呢，这方面让他就放心好了。 刘念京含泪喃喃地说：“房租费你们付了一年的，小饭桌费一次付了半年的，又给留这么多钱……两个娃娃，你让叔叔怎么报答你们呢？” 陆振华和马红赶紧说，不用报答，叔叔不要想那么多，这都是他们两个人自觉自愿的。刘怡静姐弟这么聪明上进，将来一定有大出息。两个孩子将来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可能把他们现在帮助这点费用，十倍二十倍的都给他们还回来了，让他不要想那么多！ 反正人家强塞到兜里的钱，无论如何再也不让他还回去，搞得刘念京也没有一点办法，最后只好含泪把这些钱装起来。 陆振华和马红给三个弟弟妹妹留钱，那当然是必须的了。事实上，这三个孩子和那姐弟俩下来时候的心态做法完全不一样，家里本来就没有给他们拿钱，知道下来以后一切的一切都有他们的两个哥哥呢。 大家看到他们两个人都是那种着急忙慌的模样，两拨人都是劝他们，这边反正已经安顿住了，不用他们操心了，他们要忙的话就赶紧返回到长城区吧！ 尤其刘念京对他们两个人说，他还准备在这边陪着闺女和儿子待三五天呢，包括他们的弟弟妹妹有什么事，他也一并帮助招呼，所以这边就不用他们两个人操心了，让他们赶紧忙吧。 好吧，陆振华和马红想想也就是这么回事儿，既然他们在出租屋里已经安顿好了，学校已经接洽上了，又有一个大人待着帮助招呼，确实也没什么事儿，为此吃过饭以后，两个人就早早的骑摩托车返回到了区里。 马红刚回到总库的办公室，做饭的王大嫂就把记录电话号码的一个笔记本递给他。 之前好多的时候，武林虎他们四个人，还能留一个在办公室配货啊，接听电话啊，同时也是替换着歇息一下。今年过完年以后，通达贸易有限公司的生意忽然之间感觉比以前越来越好了，弟兄们都忙得受不了，根本就不允许留下一个人接听电话。事实上这以后马红感觉到，电话接单其实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避免了许许多多盲目送货的无用功。 再者，弟兄们吃饭也是一个麻烦，为此今年来到总库两三天以后，马红就雇佣了总库这边一个装卸工弟兄的媳妇儿，给他们做饭，同时帮着他们接听电话。 按照马红的安排，所有打进来的电话，王大嫂能记录清楚对方说什么要什么更好，如果记录不清，至少把对方是何许人也，还有电话号码记录下来，然后等到他或者弟兄们回来，就根据记录的情况筛选出重要的号码，依次给拨打回去，也基本就把他们不能当时接听电话的这件事情解决了。 马红这小子，至少是数字方面的一个天才，别人就是在他忙碌的过程中给他说一个电话号码，他当时就能牢牢的记在大脑里，从来也不用专门把一些电话号码记在笔记本上。记录在笔记本上的这些电话号码，他飞速的浏览一遍，就知道哪些是老熟人的重要电话号码了。 在马红看那个笔记本，今天大半天他不在的时候别人给打进来电话号码的时候，王大嫂给他说，其中一个是区里农行行长打来的，说只要马总一回来，立刻给他打电话，他们的贷款批下来了！ 我的天啊，马红当时差一点要激动得跳起来。 这是这段时间他和陆振华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要解决的一件事情啊！因为人家那两家国营大矿的负责人，已经好几次都在催促他，要给人家调某某几种机电产品了。事实上还不光是这两家，这段时间在等待和催促贷款期间，他联系的其他一些较大的矿点，也都是这种情况。而且这个期间，抽空他不仅给之前记录的那些机电产品的供应商打过电话，落实过各种各样的产品和型号，详细的探讨了价格，有 第50章 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隐形的高利贷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隐形的高利贷 他们两个人回到大队煤矿以后，陆振华几句话就给两个大厨.计量员和会计，说了晚上吃喝的情由。当然他给这些人说的是要庆祝人家董姑娘高升的事情，而不是他们贷款成功的事情。 两个大厨高兴不已。他们立刻将正准备做着的那些工人伙食放到一边，开始收拾准备炖羊肉和各种辅料的事情。 计量员和会计，也赶紧开始麻溜的收拾他们每一个宿舍的卫生问题。在他们的心目中，董全人确实是当地的土皇帝，因为人家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大队煤矿的前途命运。而他们的年轻矿长，居然是董全人的千金大小姐倒贴倒追的对象，这一点是让他们非常羡慕和自豪的一件事情。 人家今天居然要大驾光临来这里做客，和他们同喜同乐的吃喝，他们哪能这么随便，必须要把里外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能让人家感觉到不舒服！ 由于陆振华的踏实肯干，有谋略会来事儿，再加上对这些人们照顾有加，时时刻刻要将大队煤矿发展壮大，为此从工人到这些后勤人员，干劲和凝聚力远比过去，都是那种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的情况。人家不用工人们要求，时不时的能给他们改善伙食，绝对是不会让他们肚里缺了油水。反倒是好多的时候，工人们隐隐地感觉到有些吃不下了。 不管人家给工人弟兄们吃的多好，每天只是非常象征性的扣一点很少的伙食费而已，并不会像过去那样，只要改善伙食，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摊派到工人们头上的做法。而工人们为了投桃报李，只要人家给他们改善伙食，必然要用多出煤来给人家作为回报。 现在陆振华几乎在大队煤矿能够做到一声喝到底。 陆振华和马红回到办公室，马红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给陆振华说了接下来他行动的计划：明天太阳没有上来之前，就要飞驰到市里，立刻亲力亲为的给煤矿采买各种规格和型号，他们急需要的一些机电产品。因为考虑到资金周转的问题不能积压货物，所以他一定要做到精细化，是那种订单采购的情况，这就会让他的大量时间耗在市里，寻找货源和往回送货跑路方面。 陆振华说：“你放心，尽管做好这方面的事情好了，这些方面的事情刚开始非常重要，一点也不能马虎，做好了就会一炮打响，做不好很可能就会雷声大雨点小。” 马红说，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放心好了，他初步设想，刚开始并不怎么准备赚钱，只给它们精心的服务好，让它们感觉到采购到了质优价低的货物，负责人还能吃到较高的回扣，等到稳扎稳打的把几家大型国营煤矿这方面的供货稳定了之后，接下来赚钱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假如不能这样的话，即使刚开始有再高的利润也不会长久。 陆振华知道这小子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而且他在这方面做的不是常人的手笔，绝对高明。 陆振华说：“我每天至少要抽出时间去总库待三四个小时，那边有什么事儿，我会及时与吕国庆.蔡明，还有姚志诚和杜明亮几个弟兄沟通处理的。” 马红说，要是那样的话他就放心了。何况由于他骑摩托车跑路方便，他一天再怎么在市里忙乱，到晚上十有八九是要回到总库打理日用品业务的。 尤其是过几天，如果真的像董玉琴说的能把电话安到大队煤矿办公室的话，那么应该就什么事也不耽误了。 两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都是非常高兴的。那会儿陆振华在红昌煤矿帐篷里发呆的那一番沮丧的心情，也因为马红的到来几乎冲淡了，不管怎么说，这会儿他不想那方面的事情了。毕竟，他们所作所想的，都是充满了希望的。 何况，武林虎和谢鹏飞短短去了县里两三天的时间，就租好了库房和吃住的地方，电话也申请安装了。他们还给白云石矿发了货，而且矿上反馈回来的情况，都是特别满意的。 不仅如此，按照他们之前的设想，谢鹏飞也到别处一些地方推销他们的日用品了。从目前来看，势头非常好，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大张旗鼓的把他们的日用品推销到每一个矿点的。这也是让他们两个人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情。 马红对陆振华说，明天开始他就要大忙了。下午那会儿离开总库的时候，他还没有见到那四个小子，他急需要回到总库和他们见面，帮助他们做一些事情，另外和他们精细化的安顿一些事情。当然他也急需要回去给好多供货的单位打电话，落实一下近三五天他们要货的情况。所以他把摩托车留在这里，到时候陆振华不耽误骑摩托车去接董玉琴。他开着矿上的四轮车去总库。等到一定的时候他再来。这样，陆振华接董姑娘也不耽误事儿了，即使他们开饭以后他再回来，也是无所谓的。 陆振华说：“这样也好，各不耽误了，就是让你小子太辛苦了。另外你也不担心董玉琴来了见不到你，让人家不高兴吗？” “废话，人家董姑娘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我。人家主要是找个由头想和你见面，我在与不在有什么关系呢？” 随即马红就出去鼓捣启动了一辆四轮车，飞驰向了总库。这小子骑摩托车是那种来去如风的模样，而且由于这以后他的驾驶技术已经高超到了一种人车合一的地步，骑开摩托车给人一种特别潇洒利落的感觉。他开四轮车同样是迅猛凌厉的做法，又给人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 十天的时间过去了。通达贸易有限公司机电供应方面的事情，由于马红这小子不辞辛苦又精明强干，询价和沟通到位，还有矿山上哪怕一道螺丝，他都不嫌麻烦，想尽一切办法给寻找，即使不专门从市里骑摩托车给送回来，也要在第一时间通过拉煤的卡车，或者市里到区里每天若干 第51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一，金条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一，金条 从这一天开始，牛喜人副矿长带领着弟兄们，又开始咬牙坚持，努力的打掘进了。 由于办公室安装了电话，陆振华总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许多之前只能推到几天以后顺路办的事情，现在当时就能一个电话解决，让他还是沉浸在一种速度奇快，效率极高的美妙感觉中。 他每天除了在办公室呆着，宏观来把控和协调一些事情，再就是去红昌煤矿，或待在帐篷里，或下到掌子面，实地查看打掘进的情况。另外就像之前给马红说的一样，他每天在十一点多开着煤矿的四轮车去往总库，正好在饭点前后，那四个弟兄们也都在，他能和他们合计并且给他们嘱咐一些事情。他也能代替马红，用总库办公室的电话给一些煤矿的负责人打电话，和他们联系供货的事情。然后赶到下午两点多三点之前，再开着四轮车回到大队煤矿。如此一来，两头就什么也不耽误了。 ……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陆振华从董玉琴手里借的十万块钱，包括她家股份里该拿的几万块钱，差不多又要烧光了。 这个时候从牛喜人副矿长到年前的老工人，还有后来陆续来的所有工人们，差不多都绝望了，他们心理上都陷入了一种深不见底而又非常可怕的深渊。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给他们正常开支和不断增加加班费的问题了，而是他们感觉到，眼睁睁的看着大家一天天陷入绝境，而又不懂得回头的这么一种可怕的情况。这个时候即使给他们再多的钱，他们也不想这么继续盲目干下去了。 何况，好几台带动风钻的柴油机也坏了一半，钻杆也损坏得差不多了，钻头也用的没几个了。只剩下了将近十吨炸药。 事实上这个时候何止是这些工人弟兄们，陆振华也已经到了彻底没有希望，完全绝望的地步了。 这天下午四点多，工人们无论如何不想继续做这种无用功了，就连牛喜人副矿长给他们加油鼓劲儿，也不起什么作用了，为此没办法他只好让工人弟兄们暂时停下来吧。 陆振华只好把牛喜人副矿长请到帐篷里说，好坏不是还有将近十吨炸药吗？干脆也不要打眼了，直接把炸药码放在掌子面，就那么狠狠的放一炮，好坏咱们这个工作也就算结束了。 牛喜人副矿长用非常复杂的眼神，足足把陆振华看了几十秒。如果这句话是从马红嘴里说出来的，他不奇怪，因为那小子好多的时候张口就来，根本就不考虑实际情况，他也不当回事儿。可是这句话从陆振华嘴里说出来，他就是另外一番感觉了。陆振华虽然年纪轻轻，实际上在大队煤矿当矿长，各个方面已经非常成熟而牢靠了，他对煤矿的打眼放炮这些其实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半拉内行。按道理来说，他无论如何不应该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语。 这种放炮的做法，能起什么作用？与打掘进有什么关系呢？最多也就是一炮把整个洞子彻底摧毁了，让不知道多少塌方石头把之前的洞子彻底掩埋了，除此没有其他的作用。 况且，十吨炸药从经济方面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小数啊，当地的煤矿他还没有听说如此放炮的。 其实这个道理如同农村人把买回来过年准备一个一个放的二踢脚和小鞭，一次性都扔在旺火堆里的道理是一样的。只能起到破坏的作用，而不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牛喜人副矿长想，应该是这段时间让一天天的绝望，把陆振华大脑烧坏了吧？否则的话，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说出这么幼稚可笑的话语。 为此，牛喜人副矿长无言的摇着头。可以说这会儿他已经不想回答这个话语了。 陆振华说：“怎么了？” “十吨炸药在掌子面爆炸以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你懂吧？” 陆振华说：“当然。” “那么你还用问我为什么吗？” 陆振华说：“因为我知道这么做，十有八九能把石壁打通，能见到好煤层啊！” “我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陆振华说：“但是我相信就是这么回事儿！” 牛喜人副矿长难过的说：“弟弟，我们是没有结义胜似结义的好哥们关系，要不我陪你去趟医院吧，我们不要说这种胡话，不要做这种无用功了！” “问题是我没认为我是说胡话，也没认为我是做无用功啊，我好坏也得最后赌一把啊，而且我知道这一把我就赌赢了！” 出于开煤矿方面的一个内行和类似结义弟兄双层身份的考虑，牛喜人副矿长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这一番信誓旦旦的话语而左右，为此他对陆振华一遍遍解释着，苦劝着，还是认命吧，因为放炮不放炮的结果他心中明镜似的，还能省下十吨炸药钱，也不至于这边炸得地动山摇，最后没有任何结果，让周围三五公里的人都知道了，还要笑话他，这种事情扬洒出去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陆振华用那种特别悲壮的口气说：“老兄，在即将要打开成功大门的这一刻，你却不想帮我了，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哥！我不能明明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看着你再向深渊迈进一步！” 陆振华说：“问题是我相信这一炮炸下去，我们就胜利了啊。” “谁相信，有什么证据？” 看看他今天无论如何是却说不动牛喜人副矿长了，陆振华只好二话不说，出去鼓动了十多个平时为他马首是瞻的弟兄，让这些弟兄们来帮助他做这些事情。陆振华给弟兄们许诺，每人给他们二百块钱，赶紧开四轮车，去大队煤矿的临时炸药库，把那将近十吨炸药拉过来。 牛喜人副矿长多次无论如何苦劝，陆振华都不听他的，执意要这么干一炮。 牛喜人副矿长一次次的给陆振华警告，一次次的给他解释，但是今天陆振华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如何就是不听他劝，置之不理，执意要这样做。 最后因为这件事 第52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二，还款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二，还款 之前管理大队煤矿，陆振华在想到好多金点子的时候，并不是直接给工人们发号施令，而是提前以那种拉家常的形式和牛喜人副矿长沟通，最终牛喜人副矿长认为确实高明，需要立刻实施的时候，由他自己积极主动的一项一项去实施落实。 陆振华能把手下这些弟兄们的主观能动性全部调动起来，让他们愿意带头扑在前面做那些事情，而不是他自己高高在上，把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个人抓，下面的人总认为，反正有他负责，有他一个人急，别人也就没有责任，不怎么操心了。 陆振华却不是那样的，他把一个个金点子给牛喜人副矿长和其他一些负责人嘱咐下去，中途具体怎么实施他几乎就不怎么过问了，给了弟兄们极大的空间和信任度，他只是要求最终想要见到的结果。 正因为他对弟兄们的信任，给了他们极大的施展空间，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要把所有主观能动性都发挥出来，往往最终的结果要比他期待的还要好很多。 在一个比较短暂的时间之内，陆振华无师自通的已经把这种比较高明的管理艺术，运用得很老道了。 由于见到了好煤层，也由于手里“有粮”，现在的陆振华越发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做了。 把接下来宏观方面的一些思路，与牛喜人副矿长探讨并且给他安排下去之后，陆振华就安安稳稳的坐在大队煤矿的办公室，用桌上的电话，就像一个指挥若定的大将军似的，一项项的安排工作，和外面的人沟通处理一些重大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屁股在办公室坐不稳，去了大帐篷，明明眼盯着那些工人忙忙碌碌在干活，可就是感觉到好像有哪些事情需要他亲力亲为的做，可是他又插不上手，急得要死要活究竟是为什么了。 过去他从大队煤矿去往总库前，是准备来这边和弟兄们落实一些事情，安排销售的事儿，可是来到总库办公室没待多长时间，又感觉到大队煤矿和红昌煤矿那边，也有那么多的事儿需要他赶紧回去。 那天傍晚那一炮爆炸了，包括当天晚上起获了那么多金条之后，他的心立刻就平静下来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陆振华真是一种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的感觉啊，他坐在办公室就能不慌不忙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周到，最终盯着也能有一个好结果。为此他就能有条不紊，一项项来落实和推进手头的一些事情了。 区里差不多所有新开口子的这些煤矿，都是刚开始因陋就简在准备开口的地方搭几个帐篷，吃啊，住啊，所有这些事情都是临时性质的。因为毕竟谁也不确定，打半天掘进最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所以架电啊，盖房啊，一些最基础也是必不可少的基础设施，在没有见到煤层之前，绝大多数煤矿是要放到后面的。 只有见到煤层以后，他们才会进行那些方面的投资和建设。 当然红昌煤矿也不例外。 陆振华回到大队煤矿办公室，把手头的一些事务处理了一下，就给董姑娘的办公室拨通电话。 董玉琴接到他的电话，是非常惊喜的。 陆振华比较简单而突出重点的，将那会儿他与牛喜人副矿长说的那些话，给董玉琴说了一下，那就是烧焦，架电，盖宿舍。 当然事实上，在此之前包括昨天晚上邀请人家董全人他们来这边吃饭的时候，陆振华也多次和他们探讨过这些方面的事情。只是他认为，不管怎么说之前都是随便唠嗑说的，并没有到了正式实施的时候。 现在就到了这个时候了。 董玉琴高兴地给陆振华说，昨天晚上回来的一路上包括今天早晨，爸爸都和她说过这些方面的事情。在他的神操作下，居然敢放那么一个大炮，而且那一大炮居然真的能够炸出来那么好的煤层，哈，昨天爸爸，二爹和姑父说起这方面的事情，都一次次的惊叹不已，这件事情他们无论如何有些想不明白，哈哈，实在是太神奇了，只能说明他们两个人以前给她和爸爸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千真万确的，绝对没有胡诌半句。他们全家昨天到今天一直非常高兴，爸爸多次表现得特别兴奋，说这下大家都发财了。 既然现在打到了那么好的煤层，储量又那么大，接下来一切事儿都不是事儿了，太简单了。架电方面，爸爸早晨吃饭的时候就和她说，他上午就找人安排这方面的事情。 盖房嘛，磨石沟大队不是有一帮不太正规的所谓工程队吗？红昌煤矿的宿舍，她立刻联系就让这帮人盖了，可以吗？ 陆振华谢过了董玉琴，实事求是的说，这方面一时半会儿反正他手头也没有干活的人，她认为谁合适，当然可以了。 董玉琴特别给他说明的是，她想让那帮人按最低的成本价把这个宿舍盖了。 陆振华说：“给人家把价格压到最低合适吗？亏了人家也不合适吧。” 董玉琴说，毕竟这是给自己家干活嘛，那帮工人弟兄们在给自家盖宿舍方面不赚钱，随后她和爸爸给他们把磨石沟其他方面的活儿多揽一点儿，他们不仅把这个损失弥补起来了，还能多赚很多钱呢。所以这方面他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陆振华给董玉琴说了他的初步设想：下一步要上大量的工人，大张旗鼓的开采煤矿不说，还要上烧焦，所以预测上工的工人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盖较多的宿舍。 除了盖多少多少工人宿舍之外，还要特别盖一个能容纳二三百人就餐的一个比较豪华阔气的大餐厅，里面还要有若干个豪华小雅间儿。这样除了方便于工人弟兄们聚餐，需要请外面的一些客人，也方便于从外面采买到高档食材的情况下，请到自己家大餐厅招待人家。 董玉琴完全明白陆振华的意思，并且非常赞同他的这些设想。她说太好办了，到时 第53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三，亲情和金钱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三，亲情和金钱 第二天上午不到九点之前，陆振华和马红就骑摩托车飞驰回到了青草湾村。 老马大夫两口子看到儿子回来，又给他们驮回来了那么多好吃好喝，是非常高兴的。何况最近儿子在区里，包括县里，搞那些货物批发的生意异常火爆，包括红昌煤矿打到了好煤层这种情况，村里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这些都是让他们非常高兴的。 但是随后，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 马红把驮回来不少吃吃喝喝卸下来，摩托车上剩余的那些吃吃喝喝，让陆振华驮走，他客客气气的把八万块钱交给爸妈，让他们除了把自己的留下，剩余的就通知两个姐姐，让她们赶紧把这个钱拿回去吧。 交代完这些之后，马红在父母的错愕中，就回到他们家里屋倒头就睡，而不管不顾外屋这时已经傻了眼的父母。 昨天傍晚，马红把陆振华送到大队煤矿，然后骑摩托车飞驰回到总库，赶紧给若干个国营大矿负责人打了电话，和他们探讨了供货的各种事情。这方面的事情他前后忙乎了将近两个小时。 等到那四个弟兄们送货回到总库之后，他又和弟兄们配了第二天的好多货物，给他们嘱咐了接下来几天之内要做的一些事情，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给留守的四个弟兄嘱咐让他们辛苦，他可能要离开三五天，说不准。 过去的吕国庆和蔡明，对给煤矿上送货所有这些业务都没有一点问题，完全是轻车熟路了，而且和各个煤矿的那些负责人也已经非常熟悉了。就是后来来的姚志诚和杜明亮现在也已经被带出来了，单独放出去让他们发货送货也没有一点问题。 好，有这四个以一抵好几个的好哥们加得力干将，现在总库这边发货，马红是非常放心的。 当晚，马红骑摩托车飞驰回到大队煤矿，又与陆振华和牛喜人副矿长探讨了大队煤矿和红昌煤矿接下来好多事情，睡觉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 今天早晨六点出头一点，陆振华和马红就从大队煤矿出发了，这会儿马红实在是太困了，另外他也不想因为这些钱，长长短短和父母说过多的话，实在没意思。好坏，把钱还给他们，接下来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马红在里屋睡下不久之后，为了不要打搅儿子睡觉，他妈就拽着他父亲去了他们家南凉房。 一进来凉房，马红的母亲就开始数落老马大夫，说他只认钱不认人。和外面人就不说了，就连自己家的儿子也不信任，让儿子几次和家里要拿一点周转资金，差一点都要给他下跪了，他这就不是一个老子应该做的人事，简直畜生不如！ 就包括两个闺女，家里已经那么有钱了，自己家的一个亲弟弟，和她们借点钱，比从她们身上割肉还难，让自家的独生儿子这么为难！可怜娃娃啊……！娃娃在外面打拼多么不容易呀，甚也没有，完全是凭着两只手，听说就打下了一大片基业。他们家里就是连这点小忙也给帮不到！娃娃难啊，娃娃心里憋屈啊！他只要有一点办法，第一件想到的事情肯定就是给他们还钱。这娃娃从小就是一个硬性子，谁要和他杠上，他甚至拼了命也要和你杠到底，绝不是那种轻易认怂服软的人。别看他嘻嘻哈哈，实际上非常要强。在这件事情上，他肯定是心里受了很大的憋屈，今天才回来给他们还钱的。这一还钱不要紧，估计在他们的儿子心理上，已经没有他们这种爹娘老子和两个姐姐了……这是一件让人多么伤心的事情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马红的母亲已经变得哭天抢地了，只不过是为了不要吵醒儿子，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一边哭着一边骂着老马大夫说，以后他就拿着钱花吧，让钱给他当儿子吧，长着眼睛，看上去转的滴溜溜的，实际上，他比一个瞎子还要瞎得厉害！ 自己的儿子，小时候调皮捣蛋不假，那毕竟是他不懂事儿吧？现在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懂事儿了，你放眼看看吧，周围方圆一二十里有几个孩子聪明上进，能赛过他们家的儿子？真是有眼无珠的老忘八！ 老马大夫几次张口要给老伴解释什么，但是他又怕触动老伴，只能硬生生的把肚里的一些话咽回去。这会儿他不是没有悔恨和自责，但是他总认为一切的一切还是为了儿子好啊，怕儿子把握不住，把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都让他赔进去，以后就没有一点着落了啊。 马红的母亲压低声音，用农村那种不留情面的骂人土话，一口气把老马大夫痛骂了一通，扔下男人就出外面去了。 她到了不远处邻居家，让邻居家的一个儿子骑自行车，去临村给她两个姑娘分别通知一下，说马红回来了，让她们来一下。 陆振华回到家里，母亲和随后过来的两个哥哥和嫂子，都是非常高兴的。之前他们生意方面，煤炭方面的事情，家里人当然都知道了。 母亲和两个嫂嫂赶紧给他做饭，包括之后吃饭期间，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这个情况与马红家的情况是完全相反的。 大哥陆国华和二哥陆为华，包括两个嫂子，都对陆振华说，家里种这点地也没有多少收入，况且一年四季也不怎么忙，他们窝在家里越来越感觉到没什么意思，也想跟着三弟出去做点什么，挣点钱，看看三弟在这方面能不能帮助他们一下？ 母亲也给陆振华说出了这样的意思。 陆振华给亲人们说，其实这次回来，他也想和大哥二哥说这方面的意思呢。 以前他们出去干这干那，一直是属于初创阶段，各方面还不稳定，好多的时候他们今天干的火爆，明天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心中也没底。现在总算各方面都稳定了一些，之后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也能看出一些眉目来了，所以他也敢招呼大哥二哥了。 全家人都是一喜 第54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四，鸿门宴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四，鸿门宴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马红的父母和两个姐姐，已经把那位副乡长和司机，众星捧月一般迎接进来院子里。 陆振华和马红一个眼神对视过后，陆振华在前，马红在后，就出了这个西屋。 站在院子中央的那位副乡长，望着陆振华和马红，表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而陆振华和马红是那种既淡定，而又略有一些迷茫的神色。 老马大夫赶忙给他们彼此介绍认识。 陆振华似乎一刹那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从台阶上下来。 那位名叫白银满的副乡长，就像是看到了老朋友似的，紧走几步上来与陆振华打招呼问好。 这个时候陆振华刚从台阶上下来。他身后跟着马红。 陆振华和副乡长紧紧的握手，彼此还摇晃了好几下。 这个时候给外人的感觉，反倒是陆振华就像是一个大领导，而副乡长是有求于他的那种来访者。虽然陆振华神情态度都是非常客气的。 紧接着马红也和副乡长互相握手，客客气气的问候了人家好。 随后司机也凑上来，与陆振华和马红进行了一番例行公事的问候和握手。 回到马红家的正房，马红的母亲和两个姐姐赶紧给来人沏茶倒水。 副乡长说，今天他正好下来找胡富贵有点事儿，听说他们两位回来了，就过来拜访一下，和他们二位认识一下。 陆振华和马红赶紧给人家说着谢谢不敢当之类的话语。 他们彼此仅仅说了几分钟话之后，副乡长就逐渐开始用当地部分乡干部，和老百姓说话的那种接近于骂骂咧咧的口气，与陆振华和马红说话了。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当地形成这么一种风气：部分乡干部和一些村民说话沟通的时候，可能是为了表达一种“亲民”，和老百姓走得近的意思，好多的时候他们和老百姓说话，就是用那种骂骂咧咧的.当地特有骂人的土话在沟通。也许在他们认为这是一种拉近与老百姓关系的做法。 而非常变态的是，当地的老百姓确实感觉到上面的领导如此这般和他们沟通说话，并不是真正的骂他们，埋汰他们，是人家与他们“不见外”的一种做法。 陆振华和陌生人，还不习惯那种“带着话把子”说话，而马红在这方面可是张口就来，驾轻就熟。只不过是碍于和乡长第一次见面，又是在他们家，又是当着父母的面，他不便于过多的说什么，不过他的神情和某一句藏头露尾的话，也完全可以应付副乡长。 十几分钟之后，其实他们已经非常熟络了。 老马大夫要给人家张罗酒宴。 但是副乡长跳起来说，走吧走吧，不要在这边坐了，去乡里吧，好不容易和他们两个人见面了，认识了，去乡里好好的喝一顿大酒吧！ 好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时候不管陆振华和马红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能拒绝人家副乡长的这种美意。 老马大夫尽管不能留住人家副乡长在家里吃喝有些遗憾，可是看样子人家居然要把他儿子请到乡里吃喝，他的双眼里已经放射出了激动不已的光泽。 按照副乡长的意思，请他们两个人坐上汽车一起走吧，就不要骑摩托车了。 不过马红说，他还是喜欢骑他的摩托车。另外不管任何时候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不耽误事儿。何况他又是一个急性子，想走的时候就连一分钟也不想耽搁。 副乡长看看没办法，就只好随他便，然后邀请陆振华一起坐到他的汽车上。 陆振华在临上汽车之前，给马红低语了几句。马红说知道，明白。 汽车刚离开马红家大门口的时候，副乡长好像是不经意间对司机说，去胡富贵他们家，看看胡富贵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就一起邀请上去乡里热闹热闹吧。 司机会意，半脚油下去，汽车就停在了胡富贵家的大门外面。司机和副乡长没有下车，只是司机摁了一下喇叭。 这个时候隔着汽车玻璃窗他们就看到，胡富贵就像是早已经等在这里似的，屁颠屁颠立刻就从家里跑了出来。 拉开车门的那一刻，胡富贵正要稀罕不已的和副乡长说什么，副乡长略带一点不耐烦地对他一挥手说：“上车上车！上车说吧。咱们一起去乡里坐坐！” 事后陆振华才知道，胡富贵今天是坐着这辆车从乡里回来的，事实上是专门回来邀请他和马红的，但是这些人鬼头鬼脑的，好像还要在他面前演戏，好像他们之前还没有见面似的。 当天中午他们到了乡里，已经十二点半了。按照陆振华和马红的意思，他们要以大队煤矿矿长和矿长助理的身份，隆重的宴请几位乡干部。 但是在随后他们与一二把手会面，和人家说这方面意思的时候，人家哪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一二把手与陆振华和马红见面以后，对他们两个人是非常稀罕的，表现出一种特别亲近，一见如故的模样。人家说，好不容易他们能够回来一趟，应该由他们请两位有本事的小年轻才对，说以后再让他们请客！ 陆振华和马红和一二把手见面，短短在几分钟的时间内，给外人的感觉他们就是那种特别要好的老熟人关系了。 就是在陆振华和马红如何坚持要请客的时候也不行，人家不答应。没办法，他们只好把马红摩托车上驮来的几样稀罕的礼物，分别给了一二把手和其他几位副手，包括刚才去马红家的那位白副乡长，就接受了人家的宴请。 当天中午人家在乡里的大餐厅，隆重的宴请了他们，一二把手和其他副手给了他们极大的面子，把他们两个人抬举得极高。说陆振华和马红是乡里迄今为止，代表着大队在外面搞副业最年轻最有魄力，当然也是搞得最成功的两个年轻人。事实上放眼整个泉水乡，就他们这个年龄，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搞得这么火爆的，也是屈指可数的。 在酒宴进行的过程中，领导们对陆振 第55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五，打开心结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五，打开心结 第二天早晨，也不知道几点，陆振华被一阵又一阵抽抽搭搭的哭泣声惊醒。他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 原来旁边另一个床上的马红，正在哭着呢。 陆振华说：“你它马像个男人不？多大的大老爷们儿了，还要像个三五岁的孩子，抽抽搭搭的哭泣，搞得人连觉也睡不成！” “我心里难过啊，咋想咋难过……” 看看这个觉不能继续睡了，陆振华干脆拥着被子坐起来，没好气的把马红教训了一通。他说，他老子是个抠门鬼不假，两个姐姐多多少少的也继承了一点老马大夫的抠门，但是小马大夫也不得不应该承认这么个事情，就是因为过去他太调皮捣蛋了，给家里人和村里人留的印象都不咋地，造成人们对他没有一点信任度，所以老马大夫也好，两个姐姐也好，把那么多真金白银血汗钱拿出来不放心。其实这也比较正常，应该理解他们。 马红哭着说：“他们明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不是祸祸的年代了，是拿着那些钱做生意，而且眼看着就能赚大钱，可是他们还是不信任不信任，为什么要那么伤害我的自尊呢？” 如此这般的话语，陆振华和马红彼此说了很多。 但是老马大夫的儿子好像怎么也有些转不过弯来。就是难过，不停的在哭泣。这时这小子的模样，哪有一点做那么大生意大老总的风范，真的就像一个几岁的孩子。 已经八点四五十分了，陆振华想，好坏觉也不能睡了，也不能继续窝在床上拉着窗帘做这种无用功了，该起床了。他们需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这时，忽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随即还传进来了老马大夫的声音，他说，他和马红的妈妈，还有两个闺女女婿在门外呢，让开一下门。 这个声音一时间让陆振华和马红震惊了。 通过这个声音，一刹那陆振华就可以想象得到，自从他们两个人昨天离开老马大夫家之后到此刻，这一家子背后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焦急，难过，自责……他们可能隐隐地感觉到，从此就要失去这个儿子了。 只有这样，此刻才能合理解释为什么这一家子又这么追寻到这里的原因。 一刹那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陆振华赶紧赤条条的跳到马红床边，用那种异常威严而又一字一顿的低沉声音对马红说：“没有时间和你说过多的废话，记住了，你已经把老马大夫两口子和两个姐姐折磨得差不多了。如果你还不是一个太傻的小子，还有点人味儿的话，待会儿他们要给你八万块钱，你必须要拿起来。从现在开始，立刻也要和父母姐姐姐夫亲近，让他们彻彻底底放下包袱。不然的话，老马大夫家可能要死人的！你总不至于看到因为这件事情，把你妈和两个姐姐折磨死，至少折磨出毛病来吧？！你如果连我这句话也听不明白，我也就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了，咱们以后就散伙吧！” 在马红惊诧期间，陆振华又麻溜的返回到他床边，迅速穿衣服。同时他还给马红补充着说，让他赶紧跳到卫生间胡乱冲个澡，这个期间他给开门，一会儿必须笑脸相迎亲人，把钱拿起来！不然的话，下一步他就等着回给老马家办丧事儿吧！ 这个时候，外面的门已经敲得非常响了。 通过这个敲门声，陆振华就能够判断出外面的人找他们有多么急迫，甚至他们隐隐的还担心发生什么意外呢。 陆振华赶紧一边和外面喊着话，一边趿拉着一双拖鞋去给开门。 让他心里非常高兴的是，这个时候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小马大夫麻溜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呲溜一下就蹿到了洗手间。 开门的那一刹那，陆振华看到门口这些人的神情，都是非常焦急的。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看到马红的妈妈和两个姐姐被折磨得有点脱相的模样。包括老马大夫和两个女婿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振华庆幸刚才在没有看到这些人的时候的分析判断是正确的，不然如果那个小王八还要像之前那样，首先这三个女人肯定会被折磨出事儿来的。 他赶紧把这些人让进里面，并且给他们说，马红正在里面冲澡呢。 不用说，这些人接下来在屁股还没有坐在房间里各个地方的时候，首先三个女人就上来抓住陆振华的臂膀，就说开了钱的事儿。她们中心的议题是，必须要把八万块钱让马红拿去了，必须必须！不然的话…… 她们没有明确说出来的意思陆振华当然明白，那就是正如他猜测的一样，在她们的心理上，如果这小子不接受这八万块钱，她们在心理上已经认为失去了这个亲人。接下来老马家真的要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了！ 陆振华立刻把昨天他给他们解释了多少遍的那个主要的观点，就是他们现在已经倒腾开钱了的话语，重新坚持又给他们说了一遍。 不过，为了让这些人相信他说的话的真实可靠性，陆振华不得不压低声音给他们说，马红给家里和两个姐姐还钱，之前确实多少还是有些想法和赌气的成分…… 陆振华这句话还没有彻底的说完，马红的母亲和两个姐姐一时间就哭泣开了。三个女人完全相信，陆振华这句话，是真实可靠的良心话，而这句话也正戳在了她们的要害上。 陆振华赶紧用飞快的语速继续给在座的解释说，不过昨天离开家在乡里，一直来到县里，中途他一直在劝劝劝，总算是在昨天临睡觉前，彻底把马红开导顺畅了。马红所有之前的包袱全部放下了，所以现在这件事情他们就不用有什么担心的了。 这一家子的神色，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为了彻底把这件事情解决，陆振华说，不过，如果他们要是还有哪些方面的担心，让马红再把这八万块钱拿起来，这不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吗？ 好啊，这一家子现 第56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六，考虑入手土产货站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六，考虑入手土产货站 杨建设虽然从前天晚上就与陆振华和马红，包括其他同学在一起吃喝热闹了，他们已经连轴转吃喝了好几顿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当陆振华和马红把他送到车站的时候，杨建设还是有些恋恋不舍，还想和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吃喝热闹。 毕竟同学哥们的感情深厚啊。昨天后半夜他们吃烧烤，喝酒到高潮的时候，多一半同学聊起往事，以及说起一些感慨的事情的时候，都掉泪了。 但是杨建设知道，不能了，因为他们家承包的供销社这以后由于有马红给供了质优价低的货物，生意明显比之前好起来了，他需要赶紧回去打理一下生意。 汽车站，杨建设与陆振华和马红分手的时候，分别上来与他们两个人拥抱了一下。 期间，陆振华甚至隐隐的看到他的眼里，还闪现着泪花。当时杨建设用那种异样的声音说：“我看出来了，咱们这些老乡同学，下一步的发展，全指望你们两个人了。在街上临时打工受苦的那些同学，我看他们那些单位也没有什么发展。极个别上班的，也都是一些不咋地的单位。这年代，如果考学落榜的话，想寻找一步出路比较难啊。你们两个人是两个让别人想象不到的奇迹！更难得的是，你们至少到现在没有一点架子，特别愿意和同学们走动，还非常愿意帮助同学们。” 由于看到人家杨建设说的那么真诚，本来马红张口想骂出的一句话语，硬生生的憋在肚子里。他只是说：“你小子是打感情牌吧？想用这种话，让哥们儿埋头为你们白服务，不赚一分钱是吧？” “随你理解吧，怎么都行。” 送走杨建设，陆振华和马红从汽车站往土产货站返的路上，陆振华说：“杨建设是一个善人，好人。以后在日用品批发方面，你多帮着他点，能让利，尽量多给让点利。” 马红一边骑着摩托车，一边把头一歪：“哼，你以为咱们的东西真的都是白来的？给他让利，让他把哥们的裤头快赔进去了！为什么他说便宜呢？就是因为到现在几乎在他身上没赚一分钱！帮助别人也得考虑自己的死活吧，你说呢陆大爷？！” 他们回到土产货站，其中一个同学赵国孝已经来给帮忙了。 去年高考落榜之后，赵国孝通过多层关系，最后他来到边塞县拖拉机修造厂，当了一个等待转正的临时工。事实上这个地方准确的说就是有一些破机床，杂七杂八，逮着什么给人家修理什么一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业务。工人们随便去单位点个卯，没事儿就溜达出来，该干什么干什么了。管理非常松散，几乎也没有什么前途和希望。 赵国孝是泉水乡很普通的一个家庭出来的孩子，弟兄姊妹众多，不想在家务农，来到县城也看不到什么希望，昨天晚上两顿吃喝的时候，这小伙子都掉泪了。 没过多久，秦永安和严飞虎也都先后来给帮忙了。 严飞虎同样是同学，同样是泉水乡的农家子弟，姊妹众多。不同的是，他的单位是水利局下属的一个机井队，就是打井。偶尔有任务的时候，在某处忙碌一阵子，绝大多数的时候没事干，就是去单位转悠一圈，剩余的时间就由自己支配了。他同样是这家单位的临时工，同样干的也没什么希望。 这三位同学来到这里一伸手，陆振华他们几个人就已经感觉出来了，人家来了不是凑人数的，是那种真真切切想帮着他们大干快干，多快好省收发货的做派。 这三个人的到来，立刻把土产货站人手不足的问题解决！ 秦永安对陆振华和马红说，反正有他们三个人了，干脆他们两个人就不要在这里忙乱了，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或者立刻把这个烂大院重新合计考虑一下，把这件事情尽快的确定一下，他也方便于给姨夫那边回个话。 陆振华和马红心里明白，人家说的一点没错，其实他们各自手头还有许许多多的事儿呢，只不过是刚回到土产货站看着人家同学们手忙脚乱，忙发货的事情，他们两个人不好意思坐下来而已。 陆振华回到宿舍，立刻给郝大虎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和马红来到县里了，想去看望一下郝总…… 郝大虎很高兴，说太好了，赶紧过来吧，他就在办公室呢！ 陆振华和马红立刻从库房拿了一些高端的礼品，就骑摩托车飞驰向了白云石矿。 他们来到白云石矿郝大虎的办公室，人家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陆振华和马红与人家第三次见面，但是不知道怎么，他们感觉到与这人有一种一见如故的忘年交的感觉。事实上他们感觉到对方应该对他们也有这么一种感觉。所以彼此见面是特别亲近的，似乎有一种说不完的话的感觉。 两个人给郝大虎说明了他们两个人今天的来意，正好来到县里了，第一来看望一下郝总，感谢郝总对他们日用品批发，甚至包括少部分电线和电气设备的使用，另外就是想和郝总探讨一下购入土产货站的事情，看看是不是值得入手。 两个人还把土产货站相关方面的事情，高度概括的给郝大虎说了一下。 郝大虎对两位小兄弟能够来看望他，表示特别高兴。至于说到感谢嘛，他说事实上通过财务那边反映来的数据，让他们给供应的日用品，价格明显比之前低不少。包括少部分的电线和配套设备都是这种情况。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还应该感谢他们呢。因为是他们两个人帮助他们白云石矿节约了不少开支！ 至于说土产货站，以他对边塞县各方面的了解，认为这个地方这么多土地和这么多建筑，暂且不说之后的增值，就现在入手也应该是非常便宜的。如果他们手头经济宽裕，确实有意向，就不要犹豫了，需要立刻入手，以免夜长梦多。 相关方面的事情，陆振华和马红 第57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七，等着我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七，等着我 在吃喝的过程中，大家不得不在心里暗暗承认，董玉琴确实喜欢他们这里的炖羊肉。人家落落大方的，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毫不在乎，一口气就啃下一大堆羊骨头，这就是很好的证明。 在座的同学们又惊又喜。 关于陆振华和董玉琴究竟是如何胶着的关系，武林虎和谢鹏飞当然一清二楚。但是其他三位同学在此之前一概不知。 刚才陆振华和马红给他们互相介绍认识的时候，当然也没有明确的说什么。不过在吃喝热闹的过程中，这三位同学可是都看出眉目来了：这姑娘可是对陆振华有意思啊，因为她的神情口气处处都能表露出来。 他们听出来，原来人家是陆振华和马红在开煤矿那一块，主管地域大队主任家的姑娘，而且人家本身还是大队的会计总监和治保主任，还坐着自己家的汽车。人家言谈举止还是那么高雅得体，没有一点拘束。何况人家这姑娘本身身材相貌也非常不错。 这让秦永安他们三个同学心里羡慕不已。他们都在心里想，看来他们这辈子是赶不上人家了。 马红这小子在招呼这姐弟俩吃喝的过程中，多次笑着说，看来还是陆振华了解董玉琴啊，要是把他们姐弟俩请到边塞大酒店，即使那里的饭菜再高端，董玉琴能有这么好的胃口吗？她能吃得下这么多羊肉吗？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同学们都痴痴的笑。刚开始他们甚至还感觉到马红说的这句话有些孟浪了，似乎玩笑开过头了，但是他们看到人家董姑娘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还表现出了满脸享受的模样，他们也就释然了。 陆振华表现的很淡然，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董玉琴说，千万不要和她提什么大酒店。那些大酒店她不是没有去过，事实上去的还很多。真正想吃点喜欢的美味，就得在自己家里这么做。而且最好是羊肉！ 由于董玉龙开车，不便于喝酒，董姑娘就豪爽大方的说，就由她和同学们喝了。在吃喝热闹的时候，董姑娘前后和同学们喝了大约三两多酒。她的言谈举止，让这些同学们感觉到，她与陆振华和马红，就是那种男女哥们的关系。 这个情况，让这些同学们更是一次次的大跌眼镜，一次次的高看董姑娘一眼。他们都在心里暗暗称奇，这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啊，绝对是那种能上得了台面的女人！ 在酒宴进行的中途，董玉琴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就像是陆振华和马红两个合伙人似的，除了一次次对武林虎和谢鹏飞说了辛苦，表示了感谢之外，还对秦永安.赵国孝和严飞虎说了辛苦和感谢之类的话语，还对他们三个人说，下次跟着武林虎他们去区里，她一定要邀请三位同学吃喝热闹！ 董玉琴的这一番真诚的言语，让几位同学是很感动，也是很受用的。 中午，香喷喷的炖羊肉，热烈的酒宴，前后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武林虎他们几个同学因为手头发货配货的事儿还很多，就都站起来客客气气的与董姑娘和董玉龙打招呼说，让他们坐着，他们还要赶紧忙去呢。 董玉琴也站起来说，可以了，可以了，她也吃好了，再继续吃，就要让某些人笑话了。何况她也想去他们仓库的地方看一看。 陆振华和马红劝了董玉琴姐弟一番，看看人家真的吃好喝好了，也就不勉强了。 众人纷纷离席，就都来到了隔壁的仓库。 看到偌大的仓库被那么多杂七杂八的货物占去了大半，董姑娘和董玉龙都啧啧连声。 武林虎忍不住给董玉琴和弟弟说，这些货物看似很多，但是如果不继续进货的话，不出一周的时间，百分之九十都能销售完毕。因为最近这几年，从全国各地涌来边塞县开大大小小炼铁厂和铁粉选厂的，包括开金矿的客商很多，消费群体很大。更何况，他们主要的目的是走量，价格很低不说，质量还非常好，所以现在县里包括下面各个矿点，人们首选的生活日用品，包括部分电线电缆和配套设备，都是他们这里的货物。 董玉琴一边在大库房里转悠，一边感慨不已的说：“我怎么发现你们这些同学们这么能干呢？” 武林虎笑了一下说，哪是他们这些同学能干，主要是人家陆振华和马红。 闻听此言，马红就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还在原地跳了跳说：“哪里哪里，不要胡乱贴金，我可是陆振华忠实的小跟班，没有我哥，我老马大夫的儿子狗屁不是，就是一个瞎胡闹的闲逛汉！” 陆振华说：“不要只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了，你老马大夫的儿子究竟是能吃肉还是能吃屎，大家心里没有一个不清楚的，明白吗？想贴金也没用，想给自己脸上涂黑也没用。” 马红气哼哼的说：“我它马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唉，在这一家子面前，我看我是里外里不是人了！” 董玉琴和弟弟哈哈大笑。 其他哥们儿弟兄也都笑出了声。 离开这个库房，董玉琴示意陆振华再陪着她在这个大院里走走看看，让她再帮着他定夺一下。 马红立刻给董玉龙眨了一下眼睛，随后赶紧说，他有些困了，想随便到宿舍里打个盹儿，干脆就让他们两个人去吧。 董玉龙也赶紧说出了马红这么一番话语。 董玉琴分别给这俩人投来了一个非常不经意的.感激的眼神。 陆振华重新陪着董姑娘在大院里溜达了大半圈，最后溜达到大院东北角一处僻静的地方。 董姑娘说：“不要犹豫，立刻入手这处地方。如果你们两个人手头不宽裕，十万二十万甚至更多，都可以从我这里拿。不要考虑急着还钱的事儿。包括下一步办证的事儿，放心，都包在我身上了。” 陆振华赶紧一边感谢着人家董姑娘，一边说，办证肯定是需要她，但是周转方面暂时不需要。因为他们这段时间在县里的生意做 第58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八，加油站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八，加油站 下午，按照陆振华说好的时间地点，陆振华与董玉琴姐弟准时见面了。 陆振华跳上董玉龙驾驶的汽车之后，彼此只三两句寒暄之后，陆振华就给董玉琴说到了请她下来的目的。 董玉琴笑呵呵的望着陆振华说：“我怎么越看你越有意思了呢？好像要把身边只要逮着的各种资产，都囊括到你名下呢？你认为真的可以入手，真的有利可图吗？” 回答当然是肯定的。 好啊，那有什么好说的，立刻驱车去往那周围查看一下再说。 在陆振华的指挥下，董玉龙驾驶汽车，很快的就飞驰到了那一片。他们隔得远远的，在周围来回转悠了几次，把周围的地理环境和方位等等，都查看了一下。 按照陆振华说的意思，虽然这处地方目前在城边，但是他认为整个国家也好，塞北市也好，都处于腾飞的前夜，只要市里三五年内稍稍的发展一下，这里就由目前城乡结合部显得略有一些冷清的地方，变成另外一番模样了。到那时候这处地方就不是现在的情况了，增值十倍二十倍都没有什么难度。 当然，董玉琴也几乎是这么认为的。为此董玉琴也是非常惊喜的。 让他们两个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二十多年之后，仅仅就是这处加油站，每一年的利润都是千万以上。 董玉琴还说，没事，如果他认为确实有利可图想入手资金不充裕，有她呢！ 汽车又在周围转悠了一下之后，董玉琴就说，原本她准备在他和马红入手土产货站稍有眉目的时候，就要专门来市里找亲戚，给他入手办理证照。 干脆，今天下午她提前就找亲戚来落实那件事情，顺便和亲戚询问一下，这个加油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是否可以入手？要知道她家的亲戚，可是市里某相关主管部门一个副手啊，人家对这些国家的宏观政策，发展走向等等是非常清楚的。 陆振华心里一喜，他知道，董玉琴说的她家那个亲戚所在的那个j委，是国家一个重要职能部门，是给国家经济发展宏观方面把脉的，起着一个宏观的总协调和总指挥的作用。 陆振华说：“太好了，谢谢啦！在这方面，不管我们自己想的说的多么好，实际上个人私下里的认识与国家宏观的政策法规，很可能有非常大的出入，提前和亲戚落实一下，就包括我们是不是该入手土产货站，是不是可行？也能让人家在宏观方面给我们指导一下啊！” 陆振华说的这番话，让董玉琴非常高兴。她说，就冲他这句话，说明他既是一个敢干能干的人，又不是一个蛮干的人，有些人是敢干能干，但是非常蛮干，一意孤行，不听人劝，只管自己埋头往墙上撞。他要是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让她太高看他一眼了。 这时，董玉龙已经驱车去往董玉琴说的那家单位了。 路上，陆振华对董玉琴说，他认为那个部门，对他要做的这些事情是否可行，心里绝对是有数的，只不过不知道人家那个亲戚是不是能够发自内心的给帮忙，如果真要是能给帮忙的话，那就太好办了。 董玉琴说这个名叫古云霄的人，与她和弟弟董玉龙的爸爸是亲表弟兄，人家今年才三十九岁，和二爹同岁，只是比二爹生月小几个月，正是年轻上升的干部。而且两家私下里的来往非常不错，这方面他不用担心。 只不过是这层关系他们不想轻易动不动拿出来给别人显摆，以免对人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哦，陆振华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明白，这个单位的副主任，就相当于市里某个局的副局长。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副主任，这是市里最有实权的单位的一个副手。这个单位的领导隔三差五是要给市里一二把手去汇报工作的，与副市z和副s书长，差不多天天要在一起。何况如果他本身的能力有限，或者没有根基的话，一般人也是很难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的。 路上，董玉琴还给陆振华说，她还会和表叔说，这是她准备和别人入股做的事儿，所以没事，让他放心吧。 没多久，他们就驱车来到了那家单位楼下。董玉琴对陆振华嫣然一笑说：“不好意思，第一次要是直接领着你和表叔见面说这事儿，恐怕有些不太妥当，所以还是我单独上去和表叔说一下这事儿比较稳妥。” 陆振华说，没事儿，以办事为主，不要讲究这么多形式，她想的完全正确！ 看着董玉琴上楼之后，陆振华对董玉龙油然的感慨道：“你姐真不是一般女人啊，年纪并不大，但是我感觉到她已经闯荡出来了。” 董玉龙给陆振华说，他姐真的不是一般女人，不要说她这个年龄了，他认为他们磨石沟小队，甚至是整个磨石沟大队，三十岁以下的女人，能力水平就没有超过他姐的。事实上，人们私下里应该也是默认这一点的。他姐下一步绝对是上升的干部，因为人家能力水平放在这里。再加上又是他们董家一大家族刻意要推出的一个对象。 陆振华语重心长的说：“玉龙，你不是天天和你姐在一起，差不多快给你姐成了小跟班了吗？赶紧把你姐待人接物这一套能力学一下，以后也要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事业来。” 董玉龙笑了一下说：“嗨，陆哥，好多事情是与生俱来的，不是学来的，我认为根本就学不来，只能尽力而为了。我认为你的能力也不是学来的。像你这么年轻，这么有能力，在我们大队再找第二个人也没有。你和我姐，嗨，不说透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们一大家子包括所有亲戚，都是非常看好你们两个人的，真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陆振华赶紧给董玉龙说，他现在还年轻，主要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事业方面，没考虑过婚姻方面的事情。况且他姐年龄也小，这些事情还是往后放放再说吧。 大约半个小 第59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九，欣欣向荣的事业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五十九，欣欣向荣的事业 董全人他们一行，是晚上八点出头以后回来的。回来以后，他们一个个都是笑逐颜开，喜气洋洋的模样。 他们听说陆振华和马红已经给他们登记好了三套房间，而且两个人到现在始终没有吃正餐，只是每人泡了一桶方便面，都非常抱歉，也大为感动。 尤其是董玉琴，眼里明显的流露出对陆振华的心疼。在喜欢陆振华方面，从一开始她在亲人们面前就不怎么掩饰，好像压根儿就不担心亲人们看出眉目来。 董全人他们立刻邀请陆振华和马红出外面吃烧烤，要由他们来请客。 当然，陆振华和马红一边对他们说着出去帮着办事辛苦的话语，一边说，哪能让他们请客呢，必须要由他们两个人来请客！ 大家在陆振华和马红待着的这个房间里，乱哄哄把这方面的事情说过之后，董全人立刻兴高采烈的给说开了他们找亲戚办事的情况。 他们去了人家表弟家，人家哪让他们仅仅说事儿，表弟让媳妇儿立刻给他们弄酒弄菜。接下来他们就在表弟家一边吃喝，一边和表弟说来找他的事。 当时表弟把下午那会儿给姑娘说的那番话更加彻底的内容，或者说加强版的意思，给他们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表弟说，上面某些领导的发展思路不一样，一茬和一茬有很大的偏颇。几个月前刚上来一位主管领导，就是这么主张一些国有企业，包括地方企业轻装上阵的。他们这个机构毕竟是在人家领导和指挥下开展工作的。虽然他本人认为新领导的思路不一定正确，甚至刚开始他也私下里提出过不同的想法。 但是很快，他感觉到他这是一种不合时宜的想法说法，有阻碍改革开放的嫌疑，为此他在这件事情上也就闭嘴，不说什么了。 那么既然市里公开出售这些国有资产，既然他们认为有利可图就赶紧入手吧。而且从他的角度上认为，既然阻止不了上面某些领导的思路，既然是自己家的亲戚要购买，他认为也是非常值得入手的事情。 当然为了避免瓜田李下人们说三道四，而且给以后埋下隐患，在这件事情上他不要说出面，从始至终就连出售单位一个电话也不能给打。而且他们也绝对不要和别人说起与他的关系。 他们从内心里认为，人家表弟想的说的都是非常正确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他们要站在人家表弟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人家表弟的意思是，既然阻止不了领导的执政理念，那么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至于说出售不出售这些资产，那是公开的，他既没有怂恿亲戚购买，更没有帮着亲戚和出售单位讨价还价。所以任何时候，这些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 至于说到入手边塞县土产货站，人家同样是今天下午给董玉琴说的那种加强版的内容。并且重申了将来帮着办证照的话语。 偶尔，董玉琴和二爹董全喜适当的插嘴，给补充一些情况。 陆振华和马红彻底听明白了。当然他们都是非常高兴的，不住的给这一家子说着辛苦的话语，同时他们不住的感谢着人家那位亲戚。 事实上，这一家子没有回来之前，陆振华猜测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基本也应该是如此这般的内容。而这个内容，就给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彻彻底底的上了一个双保险。 这一家子反过来说，让他们不要客气，这都是互惠互利的，如果硬要说感谢，还需要他们感谢他们两个人呢，因为这都是他们两个人给家里带来的福气。 马红赶紧撇清与自己的关系，说都是他们的功劳，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不，董家一家子异口同声的说，千万不能这么说，要知道对于他们董家来说，他和陆振华两个人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陆振华说，大概意思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时间也不早了，走，他们两个人赶紧请他们吃烧烤去！ 是啊，董玉琴赶忙说，她请大家，赶紧去吃烧烤！不仅是他们两个人，其实他们两个人不知道的是，弟弟玉龙也没有上去表叔家，也是在楼下的汽车上，随便啃了一点零食，把弟弟饿坏了。当姐姐的真心疼啊！ 距离宾馆不远处就是一条夜市街，晚上各种小吃啊，烧烤啊都有，为此他们干脆把汽车放下，就走向了烧烤摊。 本身他们两拨人之前的关系就非常亲近，是那种既有亲情又有利益，同时又有陆振华和董玉琴那方面胶着的关系；再者又遇到了今天如此这般关系着他们前途命运的大喜事，为此当天晚上他们的烧烤吃喝得是非常高兴的。 在吃烧烤的中途，他们把明天的行动方案，也逐步确定下来了。他们的初步思路是，把刚开始看的三家加油站都拿下。把后来看的那家公司的加油站也拿下三个，共拿下六个加油站。然后双方各一半， 至于说经营吗？等到拿下之后再看怎么经营。总之，现在在继续经营加油站期间，只要能保本，甚至略微赔一点都不要紧，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迎接下一步加气时代的到来，然后迅速的将加油站改造成加气站。 或者退一万步说，他们之前的这些设想都落空了，让加油站的土地增值，将来也是稳赚不赔的。毕竟他们看的那些加油站，相对来说目前都是城乡结合部，或者比较偏僻的地方，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当初每一处加油站的占地面积都比较大。不说其他的，他们预测将来仅仅就是这里的地皮，也能卖一个好价钱。 至于说预付金，马红说，他的存折上还有收到的不少预付金，这些钱将这六个加油站一次性买下来都够。 不过人家董家一家人说，哪能让他们帮着他们付款！他们各自的存折上也都有钱，明天看情况，需要给对方付预付款也好，哪怕需要一次性给对方全额付钱都可以。总之要雷厉风行，一次性把加油站都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董 第60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六十，让出股份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六十，让出股份 当天中午吃喝热闹的过程中，董全喜安排来的高大牛和姚六一次次的给陆振华表态说，让他放心，从今天开始，他们两个人就要搬到这边的大帐篷吃住，十天半个月以后才会回一趟磨石沟小队的家里。他们两个人会辅助许胜利副矿，把这边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的，让他放放心心的做他外面的事情，哪怕他忙外面的事情，十天半月回来一趟也没有问题，甚至只在外面打电话询问一下家里的情况，或者给家里下达一些指令就可以了。 当然红昌煤矿的临时副矿长许胜利，也一次次的给陆振华说出了如此这般的话语。 负责烧焦炭那块的两位正副厂长姜忠义和肖大，也都一次次的给陆振华和马红表了忠心，都拍着胸脯给他们说了让他们放心的话语。 吃喝热闹的中途，陆振华和马红一次次的给请来的这些贵客们敬酒，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 这些人也一声声的夸赞着他们两个人，说他们小小年纪，实在是太有能力太会来事儿了！他们磨石沟大小队，甚至整个他们乡里，不要说就他们这个年龄了，可能比他们大一二十岁的那些老朽，说话做事也远比不上他们。所以他们在当地才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换给别人，一方面他们也没有这个眼光和胆量在这里开煤矿，烧那么多钱，即使他们真的有那么大的胆量，敢烧那么多钱打到好煤头，也不一定是什么情况呢！ 陆振华和马红心里明白，这些贵客们说的是什么意思。确实是这样，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聪明会来事儿，不是有董全人这一家子在背后给他们撑腰，就目前他们忽然打到这个聚宝盆这种情况，保不齐就会被磨石沟大小队或者乡里某人，采取什么方式方法把他们挤跑了。 陆振华和马红赶紧再一次给人家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 这些人由衷地对他们两个人说，不需要感谢他们，这都是他们两个人聪明，有本事的结果，真是两个好后生啊。 后来随着陆振华和马红与董家一家人关系走得越来越近，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也去磨石沟大小队其他一些负责人家，包括此地有一定话语权的人家家里走动。逢年过节的时候，也给这些人去送一些礼物。所以这会儿这些人说出这一番话也是有根据的。 董全人亲弟兄姊妹好几个，姐姐妹妹又都出嫁在了磨石沟大小队，何况本村他的叔伯俩堂又一大片，本村和本大队的姑舅俩姨也很多，而他又是他们家族包括整个磨石沟大队各方面的一个领头羊，所以他的话语具有非常大的导向性。虽然平时也好，今天也好，他并不过多的说什么，但是他偶尔说出的一句话人们都是非常当回事儿的。 过去，董全人对陆振华和马红的言行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今天中午酒宴进行的过程中，董全人偶尔对陆振华和马红的一句极高的评价和肯定，越发给陆振华和马红的形象地位定了基调。 何况董全人的继承人董玉琴对陆振华的神情动态，不只是今天，之前究竟是怎么回事，来客们心里一清二楚。 正因为以上这些原因，今天请来的这些贵客，在吃喝热闹的过程中，除了夸赞陆振华和马红有本事能干，再就是表态，需要他们做什么？怎么帮助煤矿，他们如何在所不辞，就当是自己家的事情给帮忙等等话语。 董玉琴，和跟着她来赴宴，始终伴在她左右的几个小姐妹，从始至终不像是被请来的客人，反倒是就像这里的主人似的，在方方面面的招呼着客人，表现得特别高兴。 今天大家都感觉到，董玉琴好像越发漂亮了。 陆振华和马红除了招呼请来的这些客人们，当然也和董玉琴不断的去旁边几个大帐篷，招呼那些工人弟兄们吃喝热闹，对他们说着一声声真诚的感谢话语。 那些工人弟兄们也对他们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 中途，陆振华和马红把这边招呼吃喝热闹得差不多了，非常抱歉的给大家说，让大家在这边好好的吃喝热闹，让董玉琴和董玉龙代表着他们两个人招呼大家，他们两个人需要去大队煤矿那边招呼一下大家，去去就来。 董玉琴说没事儿，反正这边都是自家人，就让弟弟董玉龙招呼大家就好了，她陪着他们两个人去那边招呼一下大家吧。 马红驾着董玉龙的汽车，风驰电掣，好像眨眼之间就到了大队煤矿的感觉。 他们的到来，让大队煤矿所有人激动得都有些受不了。有些工人弟兄们甚至都哇哇怪叫着。 牛喜人副矿长说，太好了，他们来了太高兴了。这会儿他正在一边招呼着弟兄们吃喝热闹，一边盼望着他们呢。 陆振华.马红和董玉琴就像一个战斗的整体似的，给这些工人弟兄们说了加油鼓劲和感谢的话语，又纷纷给他们敬了酒。 他们三个人话说的非常到位，敬酒时候的神情动态也非常真诚，从而让这些工人弟兄们都是非常开心和感动的。 他们还和个别人碰了杯。 大队煤矿后来由牛喜人副矿长又提拔起来的两个得力干将，余宝顺和霍银满，都给陆振华和马红表了态，要如何如何卖力，如何注意安全，让他们两位放心云云的话语。 事实上大队煤矿所有工人们，都给他们两个人表了如此这般的态，说大队煤矿现在顺风顺水，没有一点事儿，让他们两位老大在外面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家里放心！ 他们前后在这里耽搁了二十多分钟，就再一次要开车返回红昌煤矿。当然这次还拉着牛喜人副矿长，会计和计量员。 牛喜人副矿长不用说，本身就是两处煤矿安全方面的总负责，事实上这以后陆振华不在煤矿的时候，他又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两处煤矿的一个大总管。刚才他也是准备在开席的前半场，把大队煤矿这边安顿好，然后返身到 第61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六十一，马红的心上人终于现身了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六十一，马红的心上人终于现身了 土产货站酒厂开工奠基仪式一周以后的一个下午，马红在草原市与外地一家专门生产矿山设备的老板，在一起吃喝并且签订了本地区的销售代理权之后，骑着摩托车从草原市飞驰回到了青城加油站。 这处地方，就是上次陆振华溜达着从园子村韩雪梅那里出来，路过这里碰到第一个出售的那个加油站。六处加油站购买下来之后，这里就作为管理六处加油站的一个大本营了。管理六处加油站的总部，也就是说陆振华.马红和董玉龙的办公室，就在这里了。 包括聘请的财务总监白玉莲也在这里办公。 原本人家这里有多间办公室，厨房会议室等等一应俱全不说，而且装修的都豪华阔绰，所有用具都绰绰有余，他们入住之后什么也不需要动就可以了。 陆振华和马红两个人不管干什么都是不想分开的，所以他们两个人自然就在原来这里的经理办公室一起办公了。 董玉龙在隔几间办公室另外一间办公室办公。 他们这间办公室，包括其他的好几间办公室都有固定电话。 原来这六处加油站，每处加油站都有一个经理，一个副经理，下面的主任科长好几个，小小的一个本身就赔钱的加油站，带着头衔的人员就有六七个，而且事实上拿陆振华的眼光来看，这些人不是看怎么想办法让加油站盘活，而是使尽浑身解数从加油站揩油，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所以市领导把这种加油站抛售了，也不失为是一种明智的无奈选择，毕竟这样能给国家大大的减负啊。 陆振华他们购入了这六家加油站之后，人家所有这些人都撤了，每个加油站只留下了三两个原来最底层，也是最辛苦，实实在在干一些最基础工作的临时工，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当然，对于陆振华来说，这正是他需要的。反倒是之前那些这领导那负责人，他一个也不需要。 他们这种私人买卖，需要的是一个个实实在在干事儿的，而不是坐在办公室发号施令，想尽一切办法掏空加油站的什么负责人。 按照陆振华的要求，从一开始他聘请同学当经理啊，包括同学们出任加油站这样那样的角色，基本是一人接三摊活的那种做法，不管你是经理也好，副手也好，事实上加油站从具体加油，到厨房帮工.打扫卫生到倒垃圾，事无巨细都得干，而不是之前干什么都有专人。也就是说原来平均一个加油站各种角色二十个开外的情况，在陆振华走马上任宏观负责了六处加油站之后，平均每个加油站都不超过六个人。 当然这几个人的工资福利奖金，平均都要高出原来一倍以上。 他们自己的三个加油站不要说了，陆振华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既然人家董家父女把另三处加油站也委托给他经营管理，他当然要给人家想尽一切办法管理好了，即使不赚钱，至少也不能像过去那样赔钱吧？ 入手了加油站之后，陆振华就与六个加油站之前留下的那些临时工老员工深刻的探讨，交朋友，一次次的请他们吃喝，对他们非常礼遇，让这些人感动得一次次都掉泪了。 这些最低层的劳动者，感恩他是一个好人，能够瞧得上他们，就把他们这么多年在加油站的所感所悟，从内心里认为如何才能让一个个加油站扭亏为盈的想法，当然都一点不剩的全部给他说了。 当听到这些最底层的员工给他说的那些话，让陆振华一次次的震惊，他知道，他从这些人的口里淘到了宝藏。 千万不要小看这些普通人，这些工作和生活在最底层的普通人，由于他们是一个个运行机构最底层的亲力亲为者，他们知道所运行的机构症结在哪里。但是由于本机构的领导高高在上，从来压根就不把他们当回事儿，人家只管按照人家的意思给他们发号施令，从来也不会轻易接受他们一句忠言。 当然这些普通劳动者出于自尊或其他原因，也就不和这些领导们过多的说什么了。 可是由于陆振华的亲民和礼贤下士，让这些底层的劳动者在感动之余，把他们在加油站这么多年的所感所想，全部给陆振华贡献了出来。 一次次听到这些金玉良言之后，让陆振华的心里暗暗吃惊，也在暗暗佩服自己，原来对这些底层的普通劳动者如此的礼遇，收到了一份份老天给他回报的大礼，这让他太惊喜了。以他短短这么一段时间对加油站运行情况的认识，这可不是普通的瞎叨叨啊，好多员工的一句句金点子，完全能够决定加油站下一步的兴旺发达！ 一次次接触过这些普通员工，听了他们一次次的唠叨，陆振华多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不久，结合自己的认知，陆振华琢磨出了一个下一步让加油站起死回生的套路。 最近这段时间，六处加油站在迅速的配备了一些员工，内部进行了加强完善以后，员工们正在接受相关部门的培训。 陆振华想，用不了多久在正式开业之后，他就会按照他的思路来实施那个方案了。从目前预测，他的那个方案只要是辛苦实施到位的话，就会把之前每个加油站那种赔钱状态扭转过来。 这天下午，陆振华坐在他的办公室，也正是在思索下一步如何具体实施他的那个宏观套路的时候，马红这小子骑着摩托车兴冲冲的回来了。 实际上马红已经与他分开三天了。这三天，他有一少部分时间是在市里联系电缆电线以及电器方面的厂家，多半时间是在草原市，和多个电缆电线和配套产品的生产厂家，谈本地区代理的事儿。 马红回来之后，不待陆振华询问，他将这几天在市里，尤其是在草原市做的那些卓有成效的工作，竹筒倒豆子，高兴不已的全部给陆振华倒出来。 总之，都是非常喜人的情况！ 按照这小子的说法，他谈的好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