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替代》 第1章 少年出现 杂草丛生的地面上,一片染血的刀剑碎片正在逐渐消失。在未知能量的作用下,不应该存在的痕迹被抹去,一切都恢复了其应有的模样。 忽然,一个白色的光团凭空出现在了重新恢复平静的平原之上。光团一闪一闪间体积逐渐变大,在一阵白光闪过。一名正在沉睡的少年,在光团消失后出现在了平原上。 风云渐起已经离开的未知能量发现了突然出现的少年,但在围绕其转了一圈之后又重新隐匿了起来。就这样,少年在睡梦中被传送到了刀剑的战场之上。 微风吹过寂静的平原,摇动的草叶挑起少年的发丝,拂过那紧闭的双眼,与那微张的嘴唇。草叶与草叶相撞之间演绎了一场优美的乐曲,暖和的阳光静静的照耀在草丛之上的少年身上。 在长裤长袖的遮盖下,是苍白的身躯。透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淡粉的嘴唇,为那俊秀的面容添上了一丝生气。 齐肩的黑发散落在身旁与旁边的草叶纠缠在了一起,脆弱的脖颈处被划过了一条血痕,血液从伤口滴落在叶片之上。 少年便如此静静的躺在平原之上,一副任人摘取的诱人模样。 美丽诱人的小白兔,毫无自觉的向暗中的窥视者发出邀请。 在那无助的哭泣声中,一条接着一条的血痕布上了那苍白的身躯上。鲜红的鲜血滴落在洁白无瑕的布匹之上,绘就了最美的图画。 没有人庇护的美丽小白兔,激起了人们内心深处的贪欲,想要将这份美丽彻底破坏,看看其下是不是如心中所想的那般? 一段时间过后,沉睡的少年用纤细的双手撑起了上半身,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阳光透过睫毛照射进眼睛,一双灰白色的眼珠镶嵌在其中。 睁开双眼的少年拥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感,宛如一具毫无感情的人偶而不是小白兔,彻底击破了之前的幻想。 在见到睁开双眼的少年之后,人们心中确认这样的少年才是那柔弱面具下真实的样子。他本该如此,外表的假象不过是人们擅自加上去的而已,幻想罢了。 苏醒过来的少年,平静的环视着四周,观察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宽广的平原之上长满了杂草,远处树木的遮盖下投下一片阴影。一条布满石头的小溪,将草原与森林分割开来,划下明显的界限。 微风拂过,吹动着大地之上的一切生物。现代社会中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与其间川流不息的车流,在这里看不到一丝痕迹。 未被改造的环境,让苏醒的少年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他已经离开了自己所熟悉的地方,不知何缘故出现在了这陌生之地。 如今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可能会被随时而来的危险夺去了生命。 但微风中的少年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一般,没有一丝的紧张与担忧。那张平静的脸上泛不起一丝波澜,自身的生死扰不动那平静的心灵。 少年随意的将紧紧贴在脸颊上的发丝重新拢到了耳后,手指于无意间触碰到了脖子上的伤口。 他疑惑的低下头,将刚才拢头发的手指伸到了眼前。阳光的照耀下,纤细的手指上沾染了少年自己的鲜血。 他用其它手指捻了捻其上的红色,又重新抚上自己的脖颈。纤细的手指在那隐隐透出血管的脖颈上仔细地搜寻着,最后少年用手指描绘着那道在沉睡期间被草片划下的血痕。 在描绘了一遍伤痕之后,少年用锋利的指甲在还在流血的伤口上重重的划过。被少年特意留长的指甲,全部埋进了伤口里。 一下又一下,少年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利用指甲扩大着脖颈上的伤口。直到少年感受到脖颈上的伤口达到了自己所期望的样子,他才停下自己的自残行为。 脖颈上被少年摧残的伤口周围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黑雾,将伤口牢牢地覆盖住。在黑雾散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完好无损的皮肤。 被摧残的伤口在一瞬间完全痊愈了,只留下少年手指上残留的血迹证明其之前的存在。 第2章 马和袭击 少年垂下眉眼,望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他将染血的手指举到鼻前嗅了嗅,伸出舌头好奇地舔了舔。 微咸还有一股血液特有的铁锈味。 满足了自己好奇心的少年,来到了平原与森林之间的小溪边。脱下穿着的鞋子,挽起裤腿赤足走进了小溪里。 触及脚踝的溪水为炎炎烈日下的少年带来了一股清凉,少年用双手从小溪里捧起一捧水扑向了自己逐渐升温的面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苍白的皮肤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苍白皮肤上的溪水化为一滴滴水滴,顺着少年的脸颊浸湿了他的衣领。少年抿了抿恢复水润的嘴唇,舌头在略显干涸的口腔内掠过了一圈,脖子上半凸起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 少年微微皱起眉头,犹豫不决的看着那流动的溪水。犹豫许久的少年,最终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收回视线的少年回到了小溪边,流淌着水滴的双足,踏上了小溪边的石头上。少年坐在凸起的大石头之上,等待着双脚晾干。 一声嘶鸣声惊扰了石头之上的少年,少年将目光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思考了片刻,他将身旁的鞋子套上已经干透了的双脚。 少年走下石头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拨开草丛,在尽头等待少年的是一匹卧倒在草丛里的黑马。 在马腿上有一道较为严重的刀伤,鲜血顺着伤口流到了地面上。马背之上套着马鞍,明显是有主人的样子。它就这样静静的卧在草丛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出现的少年。 少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眼前的黑马,缓缓地朝其靠近。黑马平静的看着少年的举动,没有逃跑,也可能是它不能够逃跑。 少年走到了黑马的跟前,蹲下身子,抚摸着马腿上的刀伤。随着少年的触碰,黑马甩了一个响鼻 ,但是也没有拒绝少年的触碰。 被驯服的野马,对人类显得格外的温顺。也许聪慧的它知道,眼前的人类对它没有恶意。敏感的动物总是能够通过本能感知到人类所不知道的东西,来趋吉避凶化解危机。 正在观察伤口的少年被黑马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他收起触碰的手指。站起身来到了马头前,试探的摸向了黑马。 黑马避开了正前的手,将自己的侧脸迎了上去,看来它不喜欢人从正面摸它。少年目睹了黑马的举动,掌心顺着手下的皮肤摸到了马颈上的鬃毛,手掌下黑马强壮的肌肉在一抖一抖的跳动着。 少年顺着内心中的想法,揉捏了一下马颈上的顺滑的鬃毛。心满意足之下,少年重新蹲回到了马腿旁。 一双苍白的双手盖在了马腿的伤口之上,一阵白光渐渐从手掌下浮现。白光笼罩下的伤口,正在逐渐痊愈,恢复如初。 伤口愈合,皮毛重新生长了出来。 少年如法炮制治愈起了马腿另一侧被遮盖住的刀伤。少年仔细观察了一下,还没有发现其它的伤口之后便站起了身子。他来到马头旁,牵起了其上的缰绳。 随着少年的拉扯,卧倒在地上的马儿随着牵引站了起来。重新站起的黑马,好奇的扭过脖子,望了望那曾经受伤的后腿。在发现伤口痊愈之后,它高兴地撅了撅蹄子,并送了身旁的少年一个大大的响鼻。 少年无情的推开了靠近过来的马头,无视掉了它过分的热情。少年将兴奋的马匹固定住,尝试着坐上马鞍。 经过了几次失败之后,少年最终成功登上了马背。少年坐在马背上,挥动着缰绳,驱使着黑马朝森林走去。接下来辛苦的长途跋涉不适合柔弱的少年,一只代步工具是很好的选择。 黑马驮着少年,沿着杂草较少的地方缓慢前进着。少年大概观察了一下,发现前进的大致方向是朝着森林之后,便随马儿自己走动了。 娇嫩的双脚在踏入小溪里之后,被其中的杂乱的石头碾红了。少年便犹如温室里娇嫩的花朵,受不起一点苦难。 黑马驮着的少年,走到了森林外的阴影里。凉风拂过,散去了少年从森林外带进的燥热感。马蹄踩踏在厚厚的落叶之上,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 幽静的森林里看不见一只动物的踪迹,一股诡异感笼罩着森林里。突然,正在观察四周的少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他夹紧马肚,挥动手中的缰绳。黑马随着少年的动作加快了步伐,沿着树木之间的空隙跑了起来。幸好这些树木生长的很稀疏,为马儿留下了很大的空地。 少年离开之后,原地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旋涡。一个笼罩在黑雾之中,冒着绿光的怪物,衔着一把刀从旋涡中飞了出来。 在怪物走出旋涡之后,旋涡像是接收不良般猛烈的闪烁了起来,最后连着走出一半的另一只怪物彻底消散在了空中。 最先走出的怪物在发现身后的同伴连同旋涡一起消失之后,便离开了原地朝着少年离开的大致方向追去。 即使少年在感知后已经事先避开了怪物,但是地上的四条腿终究跑不过天上两条腿的。周围高大的树木,使得怪物不能准确地发现少年的位置。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没有准确的位置,它最终还是会寻找到少年的踪迹。 随着前进,一条小路出现在了少年的眼前,随着道路一同出现的还有追击而来的怪物。 少年勒停马匹紧皱眉头,望着眼前浑身散发着令人厌烦气息的怪物。随着怪物发现马背之上的少年,一把锋利的短刀朝其刺了过来。 熟悉的气味使得身下的马儿,逐渐暴躁不安起来。不过即使不安,在没有主人的命令下它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 少年抬起手臂,挡下了刺过来的一刀 。在刺下一刀之后,怪物随即抽出刀剑远离了少年的身边。被刀剑划开的伤口,在黑雾的作用下迅速的愈合了起来。随着伤口愈合,怪物的下一波攻击也到来了。 在少年寻求解决办法时,他好像感知到了什么,放下了举起缰绳的双手。 少年平静的坐在马鞍上,没有 第3章 付丧神与少年 一句毫无感情的‘谢谢’,从白羽生的嘴里说出。 说完之后他无情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反驳道:“我不是你所说的审神者,也不知道其是什么?我想你应该认错了。” 在两人交谈间,回过神来的马儿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在身前黑发少年的身上它感受到了一股亲切感,身上的气息也与它的许多主人类似。 只不过令它疑惑的是,在其中它还感受到了敌人的气息,这令它很不适。犹豫片刻,它还是将马头朝着令它感到亲切的少年身上靠去。 马儿驮着背上的主人来到少年的跟前,用舌头将少年的脸给舔了一遍。随着马儿的突然移动,马背上的白羽生慌忙下伏下身子抱住了马的脖子。 而被涂了一脸口水的堀川国广猝不及防下被马儿撞倒在了地面之上。被撞倒在地面之上的堀川国广奋力的推开紧随而来的马头,即使是刀剑也不能承受马儿过份的热情。 多次被安排马当番的堀川国广怎么不知道,本丸内有这么一匹热情的马匹。 如果可以说话,这匹名叫雪花的黑马可以告诉刀剑男士。 无论是谁,与主人走散后又在战场上被别的本丸的刀剑找到,不久之后才刚上任的新主人不过几个小时就在战场上与敌人同归于尽了。 而受伤后被独自留在战场上的它如白羽生初见时的样子在那个草丛里担惊受怕的度过了一个晚上。不论是谁,经历了它所经历的一系列事情之后都会对人热情的。 特别是堀川国广对马儿还有着一股亲切感,寻找到亲人的雪花这不得好好倾诉一番。雪花向和以前的主人拥有同样气息的堀川国广哭诉自己这跌宕起伏的悲惨经历。 它才刚来到本丸,第一次随刀剑出阵便与主人走散。而刚遇到新主人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新主人就死了。在度过了一个凄凉的夜晚之后,好不容易有一个人类为它治伤。 然而,新的人类主人又被那阴魂不散的时间溯行军追杀,差点死在其刀下。它的那颗小心脏可经不起如此折腾,没有哪一匹马有它悲惨,也没有哪一匹马拥有如它一般精彩的经历。 重新稳住身形的白羽生,望着底下狼狈的少年说道:“看来它很喜欢你,我想你应该会认识它。” 堀川国广抹了抹脸上沾染的口水,郁闷的说道:“我想我知道它的来历,但是我不确定是哪一匹如此得热情。” “好了。回归正道。你说你不是审神者,也不知道什么是审神者。就这样真诚地将自己的底细说出来,真的好吗?”堀川国广一边将刀剑收回刀鞘,一边询问道。 白羽生闭上眼睛,以沉默回答少年的问题。 堀川国广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你就不怕我知道真相后,杀了你。很明显,我是以为你是审神者才救下你的性命的。” “不会,要是你想杀我早就动手了,也不用和我说这么多。而且从你的语气中,我也听不出你对这个名叫审神者的有多少尊敬。” 堀川国广笑了笑。“你真是聪明的人。那为了回报我的救命之恩,就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白羽生睁开双眼望着微笑的堀川国广。“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没有。” “真是果断的回答。” “谢谢你的赞美。”堀川国广朝白羽生行了一个礼。“你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主动跟我走,或者反抗之后被动跟我走。” 白羽生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底下的少年。“走吧,带路吧。我选择第一个。” 堀川国广接过白羽生手中的缰绳,询问道:“不尝试一下第二个选择吗?可能会成功哦。” 白羽生在堀川国广接过缰绳之后重新闭上了双眼。“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反正我不信,我拥有自知之明。有舒适的选择,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 “真是遗憾。要是你反抗一下,我就能够让你见识一下刀剑的实力了!这能够帮助你快速的了解我。” “自命不凡的人类啊,只有在吃到苦头之后才会乖乖听话。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堀川国广向马背上的少年询问道。 然而白羽生却并没有回应他。 堀川国广牵着马匹顺着小路前进着。“你坐在马上而我却在为你牵马。你这样不像是被绑架的,反而是像带着仆人来出游的,而我就是那个仆人。” 白羽生平淡地回答道:“我受不了劳累,如果你要我自己走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听话了,说不定我还会在暗中使坏。所以为了我们之间的和谐,辛苦一下你了。” “你还真把我当仆人使唤啊。幸好是遇到我,要是你不幸遇到了其他刀剑。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他们不知道会怎么对你呢?”堀川国广恐吓道。 “如果你想成为我的仆人,我不会介意的。我总是能够逢凶化吉,不用你担心。” “哦,你想要成为我的主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一切事情都听从我的就行了。” 堀川国广嘲笑了一下少年的妄想,安静的在前面带起了路。一路沉默中,堀川国广不经意间询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我是堀川国广,是从刀剑中诞生的刀剑付丧神。互相介绍一下自己,这样有利于接下来我们的相处。” 堀川国广侧过身子向马背上的少年说服道:“我们这样相互戒备也不是一个办法,一个好的开局就从交换名字开始吧。我如今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呢?” “你不要看我如今现在的样子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很善良,也很容易相信他人。就是因为太过于善良了,所以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就变成了如今这样。” 堀川国广朝白羽生露出了一个微笑,生硬地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试图获取同情。 “我想你能够理解我的对不对?你看即使我曾拿刀威胁过你,你也没有生气。所以我能看出你是一个好人,我想要跟你好好得相处。” 堀川国广一副焦急的模样解释道“之前的所 第4章 名字与回归 “白羽生” “嗯,嗯??”听到白羽生的回答堀川国广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了原地,脑袋顿时转不过弯来。‘这么容易就把名字问出来了?现在的审神者都这么…单纯?难道是我想多了,他没有说谎,他真不是审神者?’ “我的名字,白羽生。白色的羽毛重获新生,我自己的理解。”白羽生再次回答道。 “哦…哦哦,我知道了。我叫堀川国广,是兼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在回答完之后,两人重新陷入了沉默。在一片寂静中,白羽生突然咳出了一口血道:“堀川国广先生,这是我的真名,请不要再用灵力试探了。” “哈哈,失误,失误。实在对不起,只是有一点好奇。绝不是怀疑你。”堀川国广尴尬的笑了笑,第一次做坏事就被当事人当场抓获。他可没有某位同伴的厚脸皮,人赃并获之下还能当作无事发生。 气氛略显尴尬,上一秒堀川国广还在卖惨,下一秒得到真名就翻脸不认人并且害得当事人吐血。这对于还没有完全堕落的堀川国广来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一股愧疚感。 “你的感知真是敏锐,我就用灵力小小试探了一下,你就立刻知道了。”堀川国广正在试图化解尴尬。 说完之后,堀川国广低下头微皱眉头,疑惑的自言道:“不过这么微小的试探,即使我的次数是多了些,那也不至于吐血呀!” “我身体里的力量对外来灵力有很强的排斥,两者在体内争斗,最后只有毫无反抗之力的我受伤。” 堀川国广捶了一下手掌,“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这么小的试探,你怎么会到吐血这么严重的程度?原来是你本身的原因啊!” 白羽生垂下那双灰白的眼珠,凝望着底下忽然兴奋起来的刀剑付丧神。刚才咳出来的鲜血还残留在嘴角,而刚才捂嘴的双手也沾染上了血迹,此时正紧紧地抓着马颈。 受害者带着一身罪证,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促使这件事情发生的付丧神。 明白缘由的堀川国广高兴地对白羽生说:“你还真是诚实,自己就将底细给全部都抖出来了。无论我问什么你都会诚实回答吗?” “只要你问” “那如果我问你有什么不能向他人诉说的秘密,你会怎么回答?” “不回答。” “这还真是万能的回答。好了,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类?回到本丸之后,你只要不惹事还是很安全的。” 堀川国广牵着马儿带着白羽生小心翼翼地躲过据点里的时间溯行军,要是被发现他就不得不丢下捡到的人类了。他对这个名叫白羽生的人类还是有一些好感的,如果其死在时间溯行军刀下他还是会有一些难过的。 并且他出来这一趟,什么资源也没有找到,他可不想空手回去。不过如果被发现了,心中的好感不值得他与时间溯行军战斗。 负伤之后,没有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可没有那么轻易的得到手入机会。反正捡到这个审神者也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只是可惜了这匹马儿了。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对暗堕付丧神这么热情的马匹,他曾经在战场上遇到的马匹都是对他爱搭不理的。 曾经,马当番时他与马儿可是相处得很融洽的,啊曾经的美好不可追忆。本丸内还有付丧神等着他照顾呢,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带着人类与马安全回到本丸内。 幸运的是,据点里的时间溯行军没有发现躲藏起来的他们,崛川国广通过时间装置安全的回到了属于他的本丸内。 一阵白光闪过,堀川国广与白羽生出现在了本丸的大门前。按照正常的来说,传送之后他们应该会出现在本丸内。 但是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本丸而是令人色变的黑暗本丸,本丸内的刀剑们除了要预防时政的讨伐队伍,还要防范那些同样为暗堕刀剑的袭击。谁也不知道那些暗堕了的刀剑在想什么,保不齐会有刀剑来袭击本丸。 所以本丸内对于其他三日月来说显得有些特别的刀剑付丧神改造了时间装置,将返回的地点改成了大门外。预防可能有人或者刀剑,通过时间装置而进入到本丸之内。 而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作用就是,谁说本丸内的刀剑就不会背叛呢?三日月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以防万一,多疑一些总是好的。可能如今这小小的举动能够救未来与危难之间呢,谁也说不准。 在白羽生刚降临之时,地面之上忽然浮现出了无数的符文。一条锁链从符文处伸出,将白羽生与身下的马匹一起牢牢地捆绑了起来。 谁说三日月只改造了时间装置呢?在本丸的周围也被其布下了阵法,在感知到陌生气息之后,隐藏起来的符文会浮现,一条锁链会将本丸的入侵者绑住。 同时在法阵被触发之后,布下法阵的付丧神也会得到消息。在敌人入侵之时,法阵能够短暂地阻挡一下敌人的进攻,同时给予本丸内刀剑付丧神反应的时间。 堀川国广也知道本丸外被三日月布下了侦察法阵,但是有自己小心思的他没有提醒被传送过来的人类。反正都是要经历一遭的,而且 他也没有什么解决方法嘛。 谁知道这个本丸的三日月是从哪里学来得这些稀奇古怪的知识?反正如今被绑住的也不是他,现在就只能等着本丸内的付丧神出来,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不用担心,等一下会有付丧神出来救你。我们只要等待便好了。”崛川国广走到台阶上坐了下来。 白羽生在刚开始被绑住的时候挣扎了一会,不一会儿便认命,找了一个较舒服的角度等待起了堀川国广所说的付丧神。 而最倒霉的当属白羽生身下的马儿,因为是一人一马被绑在了一起,所以马儿承受不了连人一起躺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轰的一声,一人一马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阵灰尘。倒下去的白羽生抽动了一下,彻底放弃了挣扎。 而台阶之 第5章 法阵 正在堀川国广犹豫不决时,从本丸内走出的鲶尾藤四郎救下了他。鲶尾藤四郎走下台阶来到一人一马的跟前,他疑惑的弯下腰仔细观察着地面之上的人类。 “哦,这是睡着了吗?要不要我把他叫醒呢?还是叫醒好一点。” 堀川国广看到鲶尾藤四郎的举动慌忙冲了过去 。“等一下,你在干什么?不要自问自答啊,还有放下你手中的刀。你一刀刺下去他会死的,他只是被绑住了而已。” 鲶尾藤四郎遗憾的收起拔出来的本体。“那还真是可惜啊,不过被捅一刀人类也不会立刻死亡吧,这么小气干嘛。” “这个人类很脆弱的,被你这么捅一刀不死也半残了好吗。你不是出来解决问题的吗?我想三日月殿下派你出来,不是让你解决掉这个人类的吧?请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鲶尾藤四郎收起刀剑转过身,逼近到崛川国广的面前。“你在关心这个人类,你为什么关心他?不会是被他给驯服了吧?家养的野雀重新回到了主人身边。被人类伪善的外表给欺骗了,回心转意了。” 堀川国广被逼得一步步后退,他勇敢地直视着鲶尾探查的目光。“没有,我才没有被人类驯服呢。只是这个人类没有多大的攻击力并且还很脆弱,我想本丸的大家会很需要弱小容易掌控并且拥有灵力的人类的。” 鲶尾藤四郎接受了他的理由,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符纸,将其贴在了锁链之上。 随着符纸被贴在锁链之上,两者一起消散在了空中。其实这个锁链只能束缚住弱小的人类,遇到强大的敌人坚持不到一分钟。 像堀川国广和鲶尾藤四郎利用自己的本体,不用一分钟便能将这个锁链砍断。但如今为什么不直接砍断,而是使用符纸解决呢? 这个法阵是一环接着一环的,在锁链被暴力破除之后,下一个阵法便会接着触发。所以堀川国广只能等待本丸内的同伴拿着符纸出来解除。 触发法阵也是需要灵力的,本丸内拥有的灵力本身也已经不多了,可不能这么浪费掉。即使如今已经绑来了一名拥有灵力并且对付丧神的一切一无所知的人类,灵力还是能省则省。 本丸外被布下的法阵,平时隐藏起来时是不花费灵力的,只有被触发时才会使用储存的灵力。 虽然这种被改造过的法阵比起古时的法阵更加节省灵力,但随着灵力使用的减少法阵的威力也进一步减弱了。这是不得已的选择。 如今的世界比起古时候,空气中的灵力变得稀薄。人们修炼起来变得更加的困难,一些威力巨大的法阵也施展不开。所以才会有阴阳师投入时政的麾下,利用本丸的特殊性进行修炼。 现世的阴阳师为了适应环境,改造了现有的法阵。而本丸内的三日月,不知道从哪位阴阳师那里学习到了这些知识,并将其运用在了本丸内。 审神者的本丸是时政花大力气建造的,它位于时间的缝隙之内。位置随时都在改变,可以预防时间溯形军攻破本丸杀害审神者,同时也更方便审神者派遣刀剑进入战场。 因为本丸处于时间缝隙之间,本丸的主人能够从本丸外吸收世界溢散的灵力修炼。按理来说,拥有审神者的本丸在本丸内审神者已经能够支撑起古代法阵的运行了。 但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追求力量而加入时政的阴阳师,又怎么会为这些投入一些资源,便可以锻造的刀剑付丧神花费力气呢。 更有恶劣者,在这与世隔绝的本丸内将自己恶的一面彻底释放。肆意残害刀剑,满足自己的私欲,反正碎刀了会有新诞生的刀剑补上来。 大部分的黑暗本丸就是如此诞生的。在这些本丸内也许是临近暗堕的刀剑反杀掉自己的主人后在战场上流浪并躲避接下来的追杀,也可能是反抗的刀剑在审神者与时政的围剿下全军覆灭。 恶魔来到新的本丸重新制造他的罪恶,重复之前的行为直到被反杀或者退休。而急需要战力的时政,对这些审神者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甚至助纣为虐帮助恶魔遮掩罪证。 能够重复制造的复制品,又怎么敌得过能够唤醒刀剑付丧神的人类呢? 有时候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那所谓的恶人,而是你满怀希望向你眼中的好人揭示罪人的罪证。在你以为希望已经来临你所经历的苦难已经结束时,你眼中的好人在你的身后在你最高兴时背刺的一刀。 本丸外的世界一片美好,高高的墙壁之内充满了刀剑的哀嚎。刀剑的鲜血染红了本丸的土地,光鲜亮丽的大门内是刀剑们的地狱。 审神者中也有善良的存在,她们爱惜自己的刀剑,将通过自己灵力诞生的刀剑付丧神看作家人。 诞生在这样本丸的刀剑付丧神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主人的宠爱,他们不知道阴影里被嫉妒与仇恨屏蔽双眼的同伴们正用着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们。 刀剑在哀嚎,‘不公,不公…死亡,死亡…陪我们一起坠入地狱吧!来吧,来到我们之中。无论是刀剑付丧神还是人类,来吧。’ 完全暗堕的刀剑付丧神已经不能称作神灵了,他们纯净的心灵已经被污染。他们已经不再是自己了,而是一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对于还未暗堕的刀剑付丧神与人类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人类害怕它们,围剿他们,却不知道制造它们的正是人类自己。昔日同伴害怕的眼神,又会不会刺伤怪物的内心呢?谁也不知道,没有人去了解。 幸运的是可以明显看出这座黑暗本丸内的付丧神们还保有理智,还没有完全暗堕。支撑他们坚持下去的也许是对人类的仇恨,也可能是对生的希望。 从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第一次拥有了身体,也拥有了人类的感情与对生的渴望。曾经拥有过,便不想再变回成一把冷冰冰的兵器。 冰冷的刀身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也看不到四季的美丽,有的只是那虚无 第6章 争执与地下室 在鲶尾藤四郎的带领下,白羽生牵着雪花与堀川国广一起走进了本丸的大门内。 在本丸的大门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显荒凉的前庭。庭院中间是一条石头铺就的小路通往前方的屋子,庭院周围散落着干枯的不知名植物。 鲶尾藤四郎绕过庭院前方的会客室,从旁边的外廊进入本丸后方,马儿被独自留在了前庭内。随着目的地的越来越靠近,堀川国广发现了不对劲。 他抽出自己的本体,将刀尖抵到鲶尾藤四郎的身后。“这不是到部屋的方向,你将我们带到本丸后方干什么?我清楚记得那里可没有可以住人的屋子。” 鲶尾藤四郎停下了脚步,任凭刀尖抵在自己的身后没有转过身。他平静的回答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本丸后方有一间可以住人的屋子呀,并且那间屋子周围也没有刀剑居住。这个人类可以住在那里,防止受到其他刀剑的骚扰。” 堀川国广皱起眉头。“那里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屋子,只有一间地下室。”说到这里,堀川国广突然明白了什么停了下来。他震惊的询问道:“难道说你要让他住在那里,不可以绝不可以。我不同意,本丸内不是还有空着的没有刀剑入住的房屋吗?随便找一间入住就行了,我带他去就不麻烦你了。” 堀川国广抓起身旁人类的身腕,将其生拖硬拽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类停下了脚步。 在拽了几下发现拽不动之后,堀川国广生气地转过头。对身后的人类斥责道:“怎么?你还真想去那里住呀?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一个空的屋子。” 说完之后堀川国广又拽了拽人类的手腕发现拽不动,正打算怒瞪这个不识好歹的人类。 白羽生在付丧神停下后想要将手从堀川国广手中抽出。付丧神望着眼前这个人类反抗的举动,松开了手指抱紧双臂观看着这个人类接下来的举动。 他想要看看这个人类想要干什么?他还会害了他不成,自己好心救他,他自己却偏要往火坑里跳。分不清好意,居然将心偏向另一位才刚见面的付丧神,也不相信救下他性命的自己。 堀川国广心里决定,如果这个人类不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以后便再也不好心了。只要这个人类好好的跟他解释,他还是有可能原谅他的。 松开手后白羽生苍白的手腕处被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红痕,一些地方还泛起了淤青。堀川国广望见人类手腕的悲惨情况,略显心虚地低下了头,气势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大了。 “嗯,对不起。不过谁叫你没有跟我走,乖乖跟过来便也没有那么多事了。” 白羽生没有说话,在抽回被堀川国广握住的手后,他又将另一只手的手臂从另一位付丧神手中解救了出来。同样,其上也留下了淤青。 随着人类用手指掰开手臂上的手,鲶尾藤四郎在堀川国广放开之后也没有强求,放开了被自己紧紧拽住的人类。 在从两位付丧神的争夺中挣脱之后,白羽生一边揉搓着自己手上的淤青,一边对堀川国广道谢。 而接受道谢的付丧神在发现事情的罪魁祸首之后,怒视着人类身后装作无事发生的刀剑付丧神。 “你现在可不能带走他,将他安排在那里的可不是我自作主张哦,而是三日月殿下的吩咐。怎么你要反抗三日月殿下的命令吗,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的。小心被我斩断哦。” 鲶尾藤四郎无视掉对面付丧神充满杀气的眼神,悠闲地说道。 “你故意戏耍我,你刚开始为什么不说?”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嘛,所以你不能带走他哦。”鲶尾藤四郎用手托着下巴作思考状。 “行吧,既然是三日月殿下的吩咐那便走吧。不过,你不会介意我跟着一起去吧?” “当然不介意,你想跟便跟,我又不能阻止你。”鲶尾藤四郎转过身重新在前面带起了路,白羽生默默地跟在鲶尾藤四郎身后,堀川国广也紧跟其后。 在鲶尾藤四郎转过一个转角时,他突然说道:“对了,三日月殿下嘱咐我。让我叫你在回到本丸之后来他的屋子一趟,他有事想问你。” “你!!你怎么不早说。” “对不起嘛,你也知道我记忆力不怎么好,忘了很多事情嘛。” “是吗?我只记得你是失忆了,怎么不知道就变成了你记忆力不好了。” “好了好了,不要那么计较。你快去吧,三日月殿下可能等急了。我又不会对这个人类做些什么,你看我就只是嘴上说说,又没有真正做什么?”鲶尾藤四郎无奈的摆了摆手。 堀川国广不甘的轻过身,正在气头上的他没有发现身后的柱子,一头撞了上去。 一声巨响传了过来,目睹整个事情发生的鲶尾藤四郎善意的提醒道:“小心哦,即使在本丸内也不要太松懈呢。这么粗心大意,可是会吃大亏的。” 堀川国广没有理会鲶尾藤四郎的调侃,鲶尾藤四郎在看到堀川国广彻底离开之后,才重新动身。 “在这个本丸内,除了带你回来的那位付丧神不要相信其他人,这些人中也包括我,说不定哪一天我心情不好之下就杀了你。” 鲶尾藤四郎突然说出了这一段话语。 白羽生在鲶尾藤四郎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破败的草屋前。前方的付丧神用双手推开草屋的大门,大门上的灰尘被扬起飘散在两人身上。“咳咳,这里好久没有刀剑来打扫了,灰尘都积了厚厚一层了,而且到处都是蜘蛛网。” 鲶尾藤四郎用自己的本体挑破前方的蜘蛛网,带领着白羽生来到草屋的角落。 拂开地面之上的灰尘,掀起其中的一块地板。随后鲶尾藤四郎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并点燃,“走吧 ,下面就是你接下来要住的地方了。不用担心,下面的灰尘应该没有上面的多。”付丧神一边说着一边走了下去。 行进过程中付丧神向身后的人 第7章 报备 这边堀川国广匆匆来到了三日月宗近所在的部屋,眼含金色下弦月的蓝发付丧神端坐在桌旁。 “哈哈,堀川殿要不要过来一起取暖?两个人一起可能会暖和一些呢。” 走进部屋才发现,在蓝发付丧神的膝盖上放着一个暖壶。 “不用了,三日月殿下。”堀川国广走到蓝发付丧神的身旁弯下腰将其有些散乱的衣摆重新整理好。 三日月望着他的动作,“真是多谢了,身为老爷爷的我无论度过多久都对这些不怎么擅长呢,刚才还是鲶尾殿帮忙的呢。” 三日月顺着堀川国广的示意移动着身体,“老爷爷想着 要穿着正式一点,就叫鲶尾殿来帮忙,我一个人可能完成不了。” 整理好三曰月的衣摆后,堀川国广默默地坐在了其对面。 三日月半阖着眼含弦月的眼睛,注视着对面垂头的付丧神。有感而发道:“堀川殿 有一颗善心呢,并且与本丸的大家都不一样呢。” 堀川国广没有回答三日月的话语,只是静静地端坐在垫子上。 “啊,好像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呢。堀川殿方不方便向老爷爷我说一下,你出阵时经历的事情呢 ,还有那个随你回来的人类。” 三日月重新端坐好身姿,直视着对面的付丧神向其询问道。 堀川国广还是没有回答,他望着地面上反射的身影,沉思了好久。最终他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 无奈的抬起头,直视着三日月的眼睛。在那弦弯月的凝视下说道:“三日月殿下,如你所愿。” 略显昏暗的部屋内,一束光芒从外面照射在地板之上。蓝发付丧神的眼瞳是由深变浅的渐变蓝色,下方的一弯金色弦月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如那旧时之人在那波澜壮阔的时代里,透过悠悠时间长河望向了正在眺望的现世之人。 堀川国广愣愣的凝望着眼前,有着‘名物中的名物’之誉的最美之刃。他心里默想,“唯有这样的付丧神,才是世人眼中的神明吧!只有三日月殿下,才能统率黑暗本丸内的大家吧!不如说,不愧是天下五剑之一吗?我们这些付丧神和他们的距离便如此之大吗?” 堀川国广驱散开望到这一幅绝美景色后,对自己产生的一丝自卑。‘对于三日月宗近来说,也只有堀川国广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义无反顾地支持和泉守兼定吧。每一位付丧神都有属于自己的优点,不要让自己陷入了牛角尖。’ 堀川国广为刚才质疑自己诞生的意义而道歉,堀川国广即使没有兼桑督促,也要努力提升自己。他可是兼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可不能堕落。 等到兼桑来到这个本丸,要让他看到一个已经成长起来的堀川国广。要变得更加的强大与能干,才能让已经遭受苦难暗堕的兼桑从痛苦之中走出来。 加油,堀川国广。要让我饱受苦难的兼桑重拾笑容,重燃起对未来的希望。暗堕的兼桑就只有你了,他能相信的也只有你,堀川国广了。 嗯,无论是正常堀川国广还是暗堕的堀川国广都是一个十足十的兼桑拥护者呢。 正在自我激励的堀川国广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不要那么快,在本丸内看到兼桑得好。如果兼桑来到这个本丸,就说明他一定遭受到了折磨。不然活泼开朗、成熟稳重的兼桑,又怎么会暗堕呢?’ 这两个是不是不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啊?这滤镜也太重了,难道和泉守有两个人格? 在短短的一瞬间,堀川国广的心理历程经历了九转十八弯,真是跌宕起伏。一分钟也没有过去, 堀川国广心里奔驰的野马已经跑了一圈又一圈。已经幻想到将他的兼桑如同婴儿般照顾起来了。 这边离开了地下室的鲶尾藤四郎沿着原路,重新返回到了前庭之中。接下来他还要拿着工具去将地下室打扫干净,并且抱一床被子过去不然,将那个脆弱的人类冻着就不好了。 而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他首先要先回到前庭将一开始绑在那里的马儿牵到马厩去。转过转角,从远处可以看到一名身着红色和服的付丧神正用手抚摸着被绑在柱子旁的马儿。 在一人一马的旁边,还有一把扫帚。马儿旁边的付丧神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下半身是黑色的长襦袢。底下穿着一双木屐,腰间还佩戴着一把刀,深色的红与黑色的装饰交相辉映显得异常美丽。 鲶尾藤四郎走到近前,听到付丧神对手下的马儿说:“马儿的眼睛真是可爱啊,不知道染上红色还会不会这般可爱呢?要不要我帮你装饰一下呢?” 加州清光抽出腰间的刀剑,将刀剑抵在了马儿的眼睛上方。 正在享受身旁付丧神温柔抚摸的雪花,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不安的想要将头颅从付丧神手下移开。 加州清光拉着马头的笼头,不让它离开。“你看你也是黑色的,就让我为你添上一抹红色吧。这样我们就一样了。” 加州清光不知道想到什么,眯起他那双红色的双眼,舌头在略尖的虎牙上掠过。 相比起鲶尾藤四郎与堀川国广,眼前的加州清光身上的骨刺更加的明显。黑色的纹路从脖子蔓延到脸上,身后还有一条巨大的骨尾正在左右摆动着,显示着这条尾巴的主人现在愉快的心情。 手指上的指甲也没有鲶尾藤四郎与堀川国广的长,而且其不是黑色而是不知道被什么给染成了红色。身后那条狰狞的尾巴上,尾部也被其主人用一条红丝带绑了一个蝴蝶结。 正在加州清光要刺下去时,鲶尾藤四郎一把将其手上的刀挑开了。“加州清光,你在做什么?”鲶尾藤四郎挡在马儿与加州清光的中间,向其质问道。 血红的眼睛向下望向身前的付丧神,遗憾地将刀插回了刀鞘内。“无事,只是我正在打扫,看到这里有一匹马,便过来看看。” 鲶尾藤四郎没有放下警惕,“那现在请你离开,我要将其带到马厩那边去。” 加州清光看到鲶尾藤 第8章 照顾马儿 鲶尾藤四郎在加州清光离开之后,安抚了一下大难不死正凑过来想舔他的脸的雪花。他解开绑在柱子上的绳子,拉着缰绳将雪花朝本丸后方的马厩处牵去。 鲶尾藤四郎摸了摸高兴的从马厩内探出头的雪花,“你要好好听话哦,等一下我打扫完地下室再来帮你打扫一下马厩。不过自从本丸没有审神者之后,就再也种不出植物了,以前生长的无论是农作物还是杂草也都枯萎了。” 鲶尾藤四郎拍了拍马儿的脖子,“现在本丸内没有食物给你吃,过几天我申请出阵去聚集地帮你带食物回来。你在我回来之前忍耐一下,乖乖的哦。” 鲶尾藤四郎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你是不是忘记了地下室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人类,你记得要找食物给马儿吃,怎么就记不起人类也是要吃饭的呢? 好像本丸内的大家都集体将这件事给忘了,就连堀川国广与三日月宗近也没有想起这件事。如果他们一直没有发现这件事,这群刀剑难道想将白羽生给活活饿死在地下室吗? 既然已经帮忙打扫卫生和搬来被子了,为什么不多给一杯水呢?饿死之前会渴死的吧! 鲶尾藤四郎从马厩那边离开,来到了工具室内。双手拿着工具,重新回到了后方的草屋里。 望着摇摇欲坠的草屋,鲶尾藤四郎犹豫了一下。草屋要不要打扫呢?不过它看起来好像也经不起折腾啊!会不会正在打扫的时候就倒了? 这草屋有这么破败的吗?要不是这次要把带回来的人类安置在这里,下一次再看到就是一片废墟了吧。 算了,先不打扫先,等它彻底倒了再建一个新的。 鲶尾拿着工具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这个地下室是无法从里面打开的只能从外面打开。是一个关人或者刀剑的好地方,不知这个本丸的主人从哪里找来的材料。 即使是刀剑付丧神全力攻击,也只能在通道内留下一道划痕。不过也只有入口的那一处通道是用这些材料建成的,底下的地下室四周便恢复成了正常的石头。 刀剑付丧神能够从底下挖地道进入其中,不要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你问就是他们实际尝试过,并且成功了。 不过挖隧道要选地下室里没有人的时候进行,那些可恶的材料穿透性非常强。一点点声音也会被听见,最可恶的是,地下室还很空荡,会有回声并且会循环播放你刨土的声音。 鲶尾掀开地板,走进了通道内。而正在闭目休息的白羽生听到传来的脚步声,立刻苏醒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挪地方,保持着倚靠在墙角的动作,只是将眼珠转到了阶梯处。 从付丧神踏入通道开始,踏、踏的脚步声便响起了。随着来人的走近,越来越重的脚步声透过胸膛,与地下室内的心跳声融合在一起。 随着心脏跳动而响起的声音,会使身处其中的人急躁不安。要是长久呆在这里,身处其中的付丧神或者人,会在时间的推移下逐渐崩溃。 要是你仔细的观察一下地下室的四周,你还可以发现某些工具所遗留下来的痕迹。墙壁之上相比起其他地方,颜色明显的会浅一些。 可以隐约看出那里曾经有过钩子、铁环,说不定这个钩子和铁环曾经还连接着铁链。 在靠近墙壁的地面之上,可以看见一组组方形的印记 。可能原来那里会摆放着一个个柜子或架子,反正就是放东西的工具。 而如今白羽生正在靠着的这面墙,在墙壁之上可以发现几道不明显的刀痕,通过只有半截的刀痕可以推测出那些损坏明显的石板被谁给替换掉了。 不过在墙壁之上还有许多划痕,不是刀剑砍过的痕迹而是指甲或者利爪划过的痕迹。 而这些划痕也没有划进石板多深,只是浅浅的一层。只不过比起刀痕划痕要多的多,有几处较深的划痕被留在了墙壁之上。 而其下的石板却没有被地下室的主人替换掉,而是让其留在了上面。可以看出这个地下室的主人的观察力比较高,只要其发现有刀痕无论深或浅他都会替换掉石板。 居然可以从数量众多的划痕里清楚辨认出刀剑留下的痕迹,并且换掉以上的石板,重新装上一块新的。从某一角度来说,这个人也是够无聊和有耐心的。 并且还有一丝强迫症,新装上的石板不仔细看与旧的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两块石板连接处原先的划痕,在替换掉他要换的那块石板后。 新石板上的半截划痕与旧石板上的划痕可以明显的连接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重新连接上的划痕有几处明显划歪了。并且每两块重新拼接的石板,至少都有一两处拼接歪的。 可以做出将断掉的划痕重新接上这种事情的人不会允许这些错误,只有是其他人故意这么做的可能。 而这个地下室的主人对于这个捣乱的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有制止。再细微的错误,一旦数量多了之后便会很明显。 一开始可能只是小小的试探了一下地下室主人的底线,在发现没有得到惩罚之后便加大了力度 。 不过这个地下室的主人或者这个本丸的前审神者,可以允许在他眼中淘气的宠物突如其来的小脾气,但在触及到某些事情之后却没有任由这个宠物的捣乱。 一整面墙壁,除了他坐着的那个墙角底下有两道完整的刀痕与一道只有半截的刀痕,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 从这个地下室的情况来看,白羽生已经大概知道这个本丸曾经发生的事情了。 本丸的主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建造了这个地下室,而会被关进地下室的人除了刀剑付丧神不做他想,并且建造这个地下室也没有向本丸内的刀剑隐瞒。 这个地下室的入口处没有其他的机关,只要从外面掀开其上的地板。无论是前审神者还是刀剑付丧神,都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这个地下室之内。 前审神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的遮掩,也没 少年的故第一章 恶 人性之恶是没有下限的,你永远也不知道人皮之下正在跳动的心脏是不是比那深渊还要黑暗,血管之下流淌的是鲜血还是那无尽的贪欲。 位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怪物,透过那层遮掩的皮囊望进了刀剑付丧神的内心。纯净的神格外,恶念化成的锁链正在将其拉入深渊。洁白的白色正在逐渐被侵染,直到彻底投入黑暗的怀抱。 挣扎、求生、放弃、寻死,从第一眼看到刀剑付丧神开始,白羽生便已预见了最终的结局。生命的时钟正在倒转,一切都将回归到最初之时。 苍凉破败的地面之上,是无人擦拭的刀剑。无人使用的刀剑就这样散落在本丸内,锋利的刀刃已被铁锈侵蚀,刀鞘之上的颜色也开始斑驳与脱落。 曾经寄存在刀剑之上的付丧神早已不见了踪影,永恒的神明也会陨落吗?诞生了神性的刀剑也会与凡物一样慢慢消亡吗? 从嗷嗷落地的婴儿到卧床不起的花白老者,世人的一生总是这般短暂。与渺小的凡人相比,神灵的一生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生死离别,人亡忆消。生者在死者面前哭泣与悼念,最终将属于他们的回忆一起带到地下。浩浩时间长河上,一滴水滴泛不起一丝波澜。 白羽生曾经是虚空的旅者,不知从何诞生,亦不知要归向何处。他被驱逐、被无视、被这世间所排斥,如水中观花一碰即碎,不可触碰、不可观见。 世界将它排斥到了其外,它是世界的孤儿,浑浑噩噩地游荡在人世。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一一映入眼中。 直到懵懂无知的婴儿,打破薄膜将其迎入了他的世界。迎着父母双方的期望诞生在这个世界的幼崽,将自己的喜与悲,触觉、嗅觉、味觉…对这世间的感知与他的朋友共享。 游荡世间的旅者,第一次停下了他的脚步,住进了一个孩童用他的天真与童心搭建的小小房屋内。 无形的旅者陪伴在向它伸出双手的孩童身旁,什么也不知道的怪物感受不到暖与冷。它不会为自身的处境而感到悲伤与难过,也不会知道这个男孩会是这个世界唯一对它微笑的人。 它体会不到男孩对他的善意,也体会不到世界对他的恶意。只是在旅途中,看到一双伸过来的双手,便停在了其上。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像它永远在追逐死亡一样。遇到可以停留的地方便停下脚步,没有遇到便一直飞。 而男孩短短的一生对于望不到消亡的怪物来说,是如此的短暂。一如它曾经观测到的人类,被人类吸引跟随在他的身边在其死后重新寻找下一个目标,循环往复。 而与曾经不同的是,以前它是一个旁观者,现在它是一个参与者。 一转眼,曾经的男孩成长为了一名少年。弯弯的眉毛,眯起的双眼,少年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从幸福中诞生的少年,出生之后经历的事情却不是那么的幸福。 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人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疯子,一人成为了抛弃誓言的背叛者。说不清谁对谁错,你说你有你的苦处,我说我有我的难处。 曾经恩爱有加的两人彻底分道扬镳,徒留下那年幼的无辜孩童承受一切的苦果。 对世界充满希望的男孩,慌慌张张闯进了大人复杂的世界。 刚刚初尝甜味的男孩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接下来毫无预兆的苦给埋没了。即使这个世界对于男孩没有那么友善,他仍然微笑的面对着这个世界。 少年是一个温柔的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他将对世界的善教给了怪物。即使怪物完全不理解,它也如男孩所愿努力尝试。即使怪物的善意没有一丝感情,就只是模仿着自己的行为,少年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坚持。 不知道是不是与怪物待的久了,少年也拥有了一些奇特的能力。即使生活再苦即使明天的太阳是那么的炽热,少年仍期待每一个明天的到来。 少年每天都会将遇到的事情分享给身边的怪物,无论好与坏少年总是面怀笑容的讲述给怪物听。即使少年知道怪物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的身边,而他身边所发生的事情怪物也都亲眼见到了,但固执的少年就是要再讲一遍。 无论现实的生活多么的不幸,怪物与少年便如此快乐的生活了下去。开心与难过,怪物可能见证着少年就如此快乐度过接下来的余生。 但命运从没有想要放过少年,少年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是特别的。刚刚诞生的婴儿就如同一张白纸,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在白纸上沾染上了许多颜色,书写了属于自己的故事。 而少年在刚诞生时白纸之上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少年拥有着一颗真正意义上的童心。现实世界不能在这张白纸上洒下自己的色彩,它将永远保持着这般耀眼。 正是因为少年的特殊,世界为他设下了重重考验来证明其有拥有这份殊荣的能力。世界是不公平的,作恶之人没有得到报应,良善之人却屡遭磨难。世界的关注对于弱小的人类来说,太过于沉重。 最后度过重重考验的少年,成为了被世界所爱的珍宝。这样来说,少年的不幸就要结束了吗?不是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没有意识的世界,对待珍宝的态度是。它要终结掉少年的生命,将少年从浑浊不堪的人世间带出,带来到自己的身边与它共享世界的荣光。 身处在世界的最深层里,与世界共存亡。将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与少年分享,然而拥有丰富感情的人类又怎么受得了神灵的孤寂呢? 最终的结局便是,少年身为人类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再也体会不到身为人的快乐。 在世界做下这个决定之后,少年通过自己不久前得到的能力预知到了自己的死亡。通过提前预知,少年躲过了发生在自己身旁的意外。 这个能力是一天前少年受伤后被发现的,自己能够提前预知到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当时得到这个 第9章 衣服 白羽生从以前的回忆中抽出身来,自从他拥有了人类的身体之后,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总是回忆起以前。 少年的一生充满了悲剧,少年于最美的年华逝去。在少年死去时,又有谁还记得曾经的他呢?时间早已冲淡了人们的记忆,就连曾经的父母恐怕也早已忘记了少年。 如今恐怕只有套上人皮的怪物还记着少年的好,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少年最终还是成功了,他将怪物塑造成了他所愿的模样。 眼泪顺着眼眶滴落在地面之上,泪水混着灰尘湿了地面。跳动的心脏为何隐隐作痛,它又在为谁而悲为谁而哭泣? 白羽生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之间,泪水为什么止不住。少年在眼前死去时,他没有哭泣,孤身一人来到陌生之地少年也不在身边时,他也没有惶恐。 为什么如今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回忆起少年会如此的痛苦。他第一次知道泪水是咸的,是想止也止不住的。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为什么要教会怪物温暖之后又要离他而去呢? 不曾拥有过,又怎么会不舍得?于混沌之时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等到其苏醒属于他的太阳早已陨落。责怪太阳的无情,还是责怪自己苏醒的太迟。 太阳啊,你的阳光温暖了我,也灼伤了我。被压抑的哭声回荡在地下室里,已经成为人类的怪物身上,早已不能用翅膀将自己给包裹起来隔绝外界,就像曾经他拒绝少年的说教那样。 鲶尾来到地下室底部看到的便是这一副场景,人类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怀抱着脚踝头则在膝盖之上。白羽生察觉到付丧神的视线,自暴自弃的将身子转向墙壁将后背面向付丧神接着哭泣。 其实他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即使拥有了人类的身体,怪物也不会沉溺在悲伤之中。只是这具身体压抑了太久,眼泪早已止不住了,不将其发泄出来是不会停止的。 鲶尾望着人类的举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他还以为这个人类是理智大于感性的那一类人呢?从见到他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没有看见人类脸上的表情发生变化。 从之前的接触来看,这个人类应该是冷静、沉稳、即使深陷危险之中也不会有一丝慌乱的人才是,想不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会害怕的哭起来。 看起来这么不近人情,让人初见就望眼止步,原来也是一个会在背后偷偷哭泣的小孩子呀。白羽生因为身体的原因,即使已经17岁了,但外表看起来还是15至16之间。苍白瘦弱的身体,也使得他看起来没有攻击力反而担心其会不会走着走着就倒下来了。 实在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太过于突出了,和其自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信息 使得看到他的人下意识地忽略掉了他的外貌。 鲶尾没有去打扰角落边哭泣的少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当作无事发生的开始打扫起了地下室。只是付丧神下意识的放轻了打扫的声音,只打扫了墙壁和地板,少年所在的角落被明显的忽略了。 打扫完之后,鲶尾放下手中的扫帚,抬起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即使身处地下,入口也被封住了,那些可恶的蜘蛛还是能够找到方法进来。地下室内的蜘蛛网即使没有外面的多,也少不了多少。 经过一通打扫之后,鲶尾藤四郎的衣服上也沾满了灰尘,头发也被一些蜘蛛网给缠住了。打扫是打扫干净了,自己却越弄越脏了。 鲶尾无奈的望了望自己这一身灰尘,又看了看还在墙角哭泣的人类。深深地叹了一大口气,即使他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外表,但是自己这一身也到了不得不去打理一下的程度了。 本丸内如今可没有擅长内务的付丧神到来,唯一可以勉强说得上的就只有身为初始刀之一的加州清光了。但是想想也知道,想让其为自己洗衣服是不可能的。希望布料经得起自己的折腾,上次自己帮兄弟洗衣服。 可是帮兄弟的出阵服给洗出了一个大洞,即使之后兄弟什么也没有说,但还是感觉很愧疚。特别是兄弟拒绝了交换衣服穿的建议,穿着破了洞的衣服出阵。 鲶尾藤四郎在心里下定决心,先回部屋换一身新衣服再来送被褥。换下来的衣服,去请求一下堀川殿帮忙洗一下好了。上次经过好像看到他在帮山姥切国广洗身上的被单,真是能干呢。 真是的,居然让一把刀去洗衣服。上次洗完骨喰藤四郎染血的出阵服之后,简直比跟时间溯行军大战一场还要累。轻不了也重不了,轻了洗不干净重了衣服分分钟破给你看。歌仙兼定真是厉害呀,轻松能够洗完一个本丸的衣服。 鲶尾收拾起了打扫的工具,没有惊动人类原路返回了出去。前往工具室的路上,鲶尾藤四郎一心两用。 ‘不知道堀川殿与三日月殿下的谈话结束了没有?等一下过去看看,如果遇见了就请求一下堀川殿去一下地下室安慰那个人类吧!我们看起来很凶神恶煞吗?没有吧,在人类眼中还是很好看的。’ 再换了一身衣服之后,鲶尾抱着一床被子,在本丸绕了一个大圈,特意挑选了一条经过三日月宗近部屋的路线。 远远便能看见,三日月所在的部屋拉门没有关上。鲶尾藤四郎抱着与他眼睛齐平的被褥,微微侧过身子,将头伸进屋内小心翼翼地看了看。 屋子里没有发现堀川国广的身影,正当鲶尾藤四郎想要退出来的时候,拿起茶杯正要喝的三日月发现了门后探头的鲶尾藤四郎。 鲶尾藤四郎不得不在三日月的注视下抱着被子从门后走了出来,“嗯,我有事想要找一下堀川殿。打扰到您实在对不起,我现在便离开。” “哈哈哈,鲶尾殿太客气了,小事而已不用在意。老爷爷我也没有那么脆弱,哈哈。如果想要找堀川殿,他才刚刚离开哦。”三日月放下茶杯说道。 “哦,那算了,也不是那么着急。谢谢你告诉我。”说完之后, 第10章 双方的意见 鲶尾藤四郎慌忙的跑过去,拉住蓝发付丧神的手将其从自己的衣服堆里拯救了出来。 三日月坐在地上像一个等身人偶一样任由鲶尾藤四郎摆弄,“哈哈哈哈,无论过去多久,我都是不擅长这些呢。谢谢鲶尾殿了。” 鲶尾藤四郎正忙着为其宽衣解带,并没有回答三日月。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三月月宗近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能将一件衣服穿成常人所不能企及的程度,为什么这个绳子会从这里绕过来,这件衣服又是怎么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的。 都怪自己刚才光顾着与其说话了,居然忘记了三日月宗近不擅长穿衣并且让其自己换衣服。应该在三日月殿刚站起身,要去衣柜的时候便阻止的。 众所周知,永远不要期望三日月能够穿好自己的衣服。“诶,三日月殿下,请让我来。”鲶尾从三日月手中夺走红绳。 “哈哈哈哈,老爷爷也想帮一点忙嘛。”鲶尾藤四郎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三日月宗近。“好了好了,我不动行了吧?”三日月在注视下败下阵来,举起双手妥协道。 鲶尾藤四郎历尽千辛万苦,将散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并整理好放回了衣柜里。三日月穿着刚换好的内番服,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水壶跟在鲶尾的身后。 而鲶尾则抱着将前面挡得严严实实的被褥,害得他不得不侧过身子前进。即使胁差的侦察相对来说还算高的,但是,但是,在视线被遮挡了之后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所以即使胁差机动要比太刀要高,跟在鲶尾身后的三日月还是能够很轻松的超过他。三日月望了望前面正艰难搬运被褥并且带路的付丧神,“鲶尾殿我想我们可以交换一下。你帮我拿一下手上的东西,被褥就交给我吧。” 鲶尾转身望了望身后比自己清闲的付丧神,同意了其的提议。“在此谢过三日月殿下,可真是帮了大忙。” 两位付丧神在原地交换了手上的东西,鲶尾藤四郎拿着刚才三日月正要喝的茶杯与水壶,三日月则抱着刚才在鲶尾怀中的被褥。 三日月的身高相对于鲶尾来说要高出不少,即使抱着能够遮挡住鲶尾的被褥也很轻松。这是对身高低的人赤裸裸的炫耀。 在三日月与鲶尾两人来到地下室之前,白羽生已经恢复了原样。除了略显红肿的眼睛,与刚到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可能是因为哭过,从来到这个陌生之地后,他第一次真正的睡了过去。 在他睡着之前,一抹白光在他的胸口处一闪而过,同时光滑的脖颈处,一条红绳正在逐渐显现。 踏,踏,踏,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惊醒了沉睡的少年,两位付丧神来到了地下室里。 三日月向睁开眼睛的少年介绍道:“吾名三日月宗近,锻冶中打除刃纹较多,因此被称作三日月。是被人类召唤而来的刀剑付丧神,同时也是一把太刀哦。今后请多多指教了。” 趁着这边的动静,鲶尾藤四郎迅速的铺好被褥便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地下室中的两人。一人一付丧神望着鲶尾手脚麻利的完成一切,“哈哈哈哈,鲶尾殿也很能干呢。”三日月感叹道。 “好了,现在我们好好谈一下吧。要不要降下身陪老爷爷喝一杯呢。”三日月来到白羽生的面前坐了下去,用刚拿回来的水壶倒了一杯,递给了对面的人类。白羽生拒绝了递过来的茶杯。 即使被拒绝三日月也没有生气,其举起另一个茶杯优雅地品尝了一口并向面前的人类询问道。 “不知道你对于我们将你囚禁在这里,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可以将心中真实的想法都说出来哦,我们也不是那么的霸道无理。” 白羽生望向桌子上的茶杯,又望了望对面喝的津津有味的付丧神。哪里来的桌子呢,是鲶尾来打扫的时候顺便搬过来的。在其离开之后,白羽生就趴在上面睡了过去,直到被吵醒也没有挪动位置。“我想杯子里的应该只是白开水。”人类无情的揭穿了对面付丧神的自欺欺人。 出乎意料的回答,使得正在品尝的付丧神愣在了原地。“哈哈哈哈,是吗。不过仔细品尝之下,还是能尝出茶香的。”付丧神举起茶杯继续喝了一口。 白羽生望着面前听到了但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付丧神,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即使你们没有囚禁我,如果想要我的帮助,直接向我说出之后我可能也会帮忙吧。”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你又怎么知道我们需要帮助呢?而且在我们绑架了你之后,你居然说出了要帮助我们的话。通过观察,我发现你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呢。即使看不出来恶意,但是我也没有发现一丝的同情怜悯呢。”三日月疑惑的说道。 “为什么会诞生想要帮助我们的想法呢。”三日月俯身逼近人类。 “因为有人曾希望我能在他死后寻找到新的朋友,关心我的朋友。一边希望我记得与他一起的时光,一边又将我从他身边驱离,忘掉他与新的人相遇。”白羽生望着空中出神。 “我在遇见他之前,见识到了人性的复杂。即使那时候只是盲目的行走在世间什么也不懂,但所看到的都记了下来。如今回想起来,我发现除了那个少年,我已经不能将真心交付于人类了。” 灰白的眼珠内出现了一双苍白的人类双手,向旁边移去,介绍自己为三日月宗近的付丧神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正直直看过来。 移开视线,“可能是看了太多,以旁观者的角度发现了太多的背叛、隐瞒与欺诈,无论其是否有不得已的苦衷。经历了太多,所以下意识对人类有了排斥。” “哈哈哈哈,所以如今你将目标定在了我们身上吗?”三日月听完白羽生的故事后得出结论。 人类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想我是有这样的打算的。再说我也只遇见了你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是吗 羽鸟篇 传说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的话, 我想这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就让我们今后好好相处吧,新任审神者大人。”三日月向白羽生伸出了一只手,人类握住了刀剑付丧神伸出的橄榄枝。怪物与付丧神的故事就此开始。 白羽生望向得了好处就想离开的付丧神。“你就不打算为我解释一下审神者吗?” “哈哈哈哈,我没有说吗?可能是忘了,我就再说一遍吧。”不要试图蒙混过去。 三日月重新坐了下去,“西历2205年,一些自称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时间罪犯想要回到过去,为了某种目的改变日本的历史,其就是你曾遇到过的时间溯行军。而与之相对的就是以守护历史为己任的时之政府了。” 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而审神者就是时之政府为对抗数量众多的时间溯行军而特意招募的。招募的审神者能够利用自己的灵力唤醒沉睡在刀剑中的付丧神,所谓的刀剑男士,说的就是我们。” 三日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将其说出来。“而在这个环节之中,最重要的是同一名刀剑男士能被不同的审神者召唤出来。很廉价对吧,一些材料与灵力就能召唤出一把忠于你的刀剑。” 三日月直视白羽生的眼睛,严肃的诉说道:“刚被召唤出来的刀剑付丧神无一例外都会对贡献灵力的那个人类有很大的好感,但是有时候善意换回来的不一定是善意。所以就会有暗堕的付丧神出现,暗堕付丧神的本丸被命名为黑暗本丸。提醒你一下 ,暗堕了的付丧神可没有正常的友善。”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好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不过即使我与你达成了共识,你还是要在这里住几天。要是想出去可以跟鲶尾殿说,让他带你出去走走。” 随着地板合上,地下室里恢复了平静,只有正在燃烧的油灯照亮着四周。 在三日月宗近走后,白羽生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将手伸进衣领里,拽着脖子上的红绳,将其绑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红绳之上是一颗黑色的石头,中间有一处类似羽毛的白色。白羽生将红绳从脖颈上拿了下来,将黑色石头对准火光。在火焰的照射下,中间的白羽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个类似羽毛的白色不是透过整个石头的,它只出现在石头的一边,另一面是正常的黑色。即使照射在白羽的背面,它也会发光。不过它发出的光芒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白天即使拿到阴暗处也是没有的。 传说这种石头是羽石,当初买下石头的少年也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反正除了老板,再也没有听别人说起过这个传说了。 传说雪山之上有一只名为白的鸟,它生活在雪山之中,却从不曾被人发现。它拥有无尽的寿命,它能够聆听自然的声音,它操控着属于雪山的一切,它能够实现看到它容貌的人的一个愿望。 等到大雪覆盖地面,白会飞下雪山来到人间,看到除了雪之外的其他景色。而离开了雪山的白,也失去了它的种种灵异,化身成了一只普通的鸟儿。而在这期间,当你寻找到它并将一切告诉它之后。 它会重新变回属于雪山的白,但是在其恢复原形的一瞬间,它会被外界的阳光炙烧,化为灰烬,在原地留下一片白色的羽毛。 如果你足够幸运,带着这片羽毛去往雪山,寻找那雪山中重新复生的白。也许你能够成为那个幸运儿,也可能在白的怒火下死去。 被困于雪山之中的白,日日凝望着山下的人间。它从没有见过其它鸟儿描述中的繁华。白发不出叫声,它不能向别人询问它所好奇的外界,它只能于雪山中搜集停留在此的其它动物对外界的描述。 白不曾记得它曾经化为鸟儿飞出过雪山,来到了它所好奇的外界见识到了它不曾见过的景色。它没有雪山之外的记忆,雪山之外的它也没有雪山之灵白的记忆。 每当外出的白死去,新生的白亦如从前,遥望着雪山之外,遥望着那个只存在于自己幻想中的世界。而每一位拿着羽毛来寻找白的人类,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葬身雪山。白羽之上藏着一丝白自身的怨气,当白羽出现在白身前时永恒不死的白也会死去。 正是因为太过于纯净,沾染不上一丝的污渍。一旦被侵染,便是死亡的来临。雪山在无意识之间,竭尽所能的保护它所偏爱的白。为它挡下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类,其的魂魄也被镇压在了雪山之下,一遍复一遍的哀嚎响彻在每一个魂魄之间。罪孽正在逐渐累积。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雪山之外的暗所为,它向人类传播了雪山之灵白的传说,它刻意引诱白走出雪山。 它化身为一个又一个追逐雪山之灵白的狂信徒,颂扬其的无所不能,引起旁听者的贪欲。它驱赶动物或人类进雪山,通过他们激起白对外界的好奇。一步接着一步,为了完成这些它奔劳了百年。 而在白走出雪山之后,暗就跟随在其的身后,随后将传说告诉给一名明显受不住诱惑的人类,在将其引到白的身边。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贪婪的人类总会想要试一试,想要看一看自己是不是那万分之一。贪婪的人类又怎知那蜜糖之下会不会是猎人撒下的毒药呢? 在发现传说的真实性之后,得到白羽的人类又怎么会甘心就此放弃,他一定会带着白羽前往那座传说中的雪山去寻找白的踪迹。 百年算计,百年坚持,一个百年又是一个百年。深雪之下的尸骨未消,新的贪婪已被暗中的眼睛所发现。而暗又为什么憎恨白,想要置其于死地呢? 当初在雪山中诞生的是一对双生子,它们拥有如雪般的羽毛,如冰般晶莹的眼睛。它们与彼此相伴,于雪山中嬉戏打闹。 它们一只名白,一只名暗。即使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这个与自己没有一丝 羽石和少年 传说的最后,暗在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产生作用之后,想出了另一个计谋。利用雪山下被镇压的人类灵魂,直接侵染雪山的核心,而与雪山融为一体的白亦逃不脱死亡的结局。 正当一切就要成功时,白出现了,它阻止了暗的行为。而之后白与暗就在争斗中双双阵亡了,在他们死亡的地点留下了这一块羽石。 正沉浸在传说之中的少年,被最后的结局惊得彻底清醒了过来。店主望着眼前这有些呆傻的年轻人,微笑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亲爱的客人。既然传说已经说完了,不知道客人要不要买下这颗羽石呢?” 旁边同样沉浸在白与暗的故事之中的青年,大步来到老板的面前,愤怒的拍打着老板身前的柜台。 “当然有问题,传说的结尾呢?白与暗的结局呢?既然你要说就给我说完整啊,不说完整休想让我掏钱。” 店老板向后退了小半步,将目光移向了店内的另一名顾客身上。店主的眼睛眯得更小了,脸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一些。“哦, 如此来说。这位客人,你是要买下这颗羽石吗?” 只想免费听故事,完全不想掏钱的青年,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嗯,我就看看,我就看看。” 老板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哦,原来客人只看不买呀,不知道刚才客人在气愤什么。” 脸皮薄的青年下意识反驳道:“谁说我不买的?而且我都说了,你的故事还没有说完。说完说不定我就会买呢。” 老板转身整理起了柜台后面的货物“尊敬的客人,故事已经结束了哦。我所说的就是这个传说的结局了,之后就没有了。” 重新被激起怒火的青年,反驳道:“我知道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我是说这个传说最后的细节呢?具体发生了什么,传说后面的故事都被你吞了吗?” 青年深吸了一大口气,“这个结局一看就被你省略了许多,谁都知道骑士最后肯定会从巨龙手中救下公主啊?我真正在意的是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把那些省略掉的给我说出来。” 店老板避开了青年伸过来的双手,“客人可不要污蔑我,传说的结局就是这样,我可没有偷工减料。我也是从卖给我这个羽石的人那里听来的,你想知道最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以去找那个人。不过,客人找不找得到就不关我的事了哦?” 青年怒瞪着面前的老头,“哎呀呀,客人如果实在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幻想一下的。反正也没有人能够证明你想的就一定是错的,同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呢。你又怎知最初编写这个传说的人就一定正确呢,就按你心中所想,为这个传说编写结局吧。” 青年怀疑的望着老板,“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结局就这样简洁!” “是的,尊敬的客人。” 青年喃喃自语道:“最初编写这个传说的人一定有大病,开头这么精彩,结局就给我看这个。我看他就是生活不如意,就写了这个传说来戏弄别人。害得我浑身不舒服,简直要逼死好奇心强的人了。” 之后就是一大串诅咒与抱怨,老板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青年。 还被晾在旁边的少年,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免费看了一场大戏。故事由他开始,主角却是老板与青年。 “实在对不起 ,不知道尊敬的客人要不要买下这颗羽石呢?”老板注意到旁边的少年,再次向其询问道。 “嗯…”少年用手指摩搓着羽石正面的白色羽毛,思考了片刻,决定买下它。“我要买下它,多少钱老板?” 少年向老板询问道,而旁边还没有说累的青年也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可真是一只充满好奇心的小猫,任何一丝声响都要探出头来观望一下,一不顺心就炸毛给你看,有时还会向人伸爪子。 老板伸出手指,指了指少年的背后。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个木盒子。曾经这个木盒子里装的就是少年手中的羽石,在盒子的下方挂着一个价格标签,标签上写着一连串数字。 少年与青年一起凑近了盒子,数了数标签上面的价格。数完之后,青年率先不满了起来。“哇,老板,你这是赤裸裸的抢钱呀。我看你这一整个店都不值标签上的价钱吧!难怪看你对客人也不怎么上心,你开这个店就是为了等一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来买这个石头吧!” 青年来到老板的身前对其教育道:“不要做白日梦了,我看你还是踏踏实实的经营好你这个店铺就行了。妄想一夜暴富,不如靠自己努力挣钱。旁门左道,使不得。” “老板,我就要它了。不过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实在不可以,我以工抵债也是愿意的。只是不知道老板你愿不愿意?” 正在试图劝老板改邪归正的青年,听到身后少年的话,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回头观看这个人类之中极其罕见,数量稀少的珍稀物种。 现今社会,这样单纯、好骗、钱不多的冤大头还没有灭绝吗?人傻钱多的没有遇见,人傻钱又不多的,如今倒是看到了一个。呵,物种千千万,奇葩永不缺是吧。 青年试图劝阻少年回头是岸,“喂,请动一动你的小脑袋。这。看到了吗?”少年指了指柜台前的店老板“奸商,专坑你这种人的钱,不榨干你不会罢休的。” 又指了指这一整个店,“奸商开的店,黑店。专门卖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这个价钱都可以把他一整个店都给买下来了。”说话途中,青年狠狠的指了指少年手中的石头。 “知道么?奸商会拿着你的钱开黑店,再继续坑蒙拐骗下一个人。他们会拿着你辛苦挣的钱去享受,而你只能拿着这中看不中用的石头吹冷风。” 青年望着还是迷途不返的少年,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传说不是这个奸商为了卖这块石头而编出来的?而且即使是真的,我也从来没有听 少年的故事:二 事情的最后,少年用身上所有的钱买下了这一颗羽石,剩下的差额被老板免去了。即使是这样, 青年还是对少年的行为不满意。虽然这些钱相比那个价格少了很多,但还是掏完了少年的全部身家。 为了不让少年饿死在外面,青年将其带回了自己家。一个温柔心软的神遇到了一个热情富有责任心的人类,人类将落魄的神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但是好景不长,青年要搬家了。相遇便是分别的开始,曾经的相遇为以后的自己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少年在这个小城里,因相遇而停留了一段时间,在青年离开之后,少年重新踏上了旅程。 没有固定的居所,随遇而安,一边赚钱一边旅游。 “白,我好像看到那个传说中的雪山之灵白了。即使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我确定我确实看到了它。 ”少年对身边的朋友说出自己的发现。 白羽生是少年的名字,而白则是少年给怪物起的名字。与传说中的雪山之灵同名,是因为这个字非常的常见吧,而且还是自己的姓。 白色的鸟儿却叫暗,黑色的乌鸦却叫白。怪物与暗就像一个反面,暗如它的名字变成了一个怪物,怪物却在被少年改变。怪物与少年的结局会不会像传说中的那样呢? 温柔的少年啊!在他离去之前,他将自己的名字交给了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朋友。从此以后,怪物拥有了少年的名字,身份与一切。接下来的旅程只能他独自一人进行了,那个温柔的人类少年彻底消失了。 人死忆消,世界将少年遗忘,少年在世间的踪迹也被彻底抹去。世界没有变,只是少了一个温柔的少年,少了一份柔情。 无论传说是否属实,白羽生将这颗失而复得的羽石,重新带回了脖子上。其实绑住石头的绳子原来是白色的,少年总是如此的钟爱白色。直到少年生命的最后一刻,鲜血将其染红,其绑着的羽石也在少年死亡的那一刻消失了。 少年不是曾经说过,他与这个石头很有缘吗?可能就是石头中的灵认可了少年吧,所以在主人死亡之后它便消失了。即使怪物使用着少年的身体,他终究不是少年。 曾经温柔的少年早已死在了过去,如今在这里的是披着少年身体的怪物。 草屋外,随着三日月宗近的离开 一抹红色出现在屋后。加州清光来到草屋前,若有所思地望着三日月宗近离开的方向。 加州清光走进这个废弃的草屋内,扫视了一圈后,注意到了角落的地下室入口。捣鼓了一阵之后,加州清光打开了地下室入口处的地板。 借着洞口的光照,他走了下去。底下的白羽生听到了声音,转过了头来。 昏暗的地下室里,少年于火光里转过身来。灰白的双眼平静的望着走到火光下的付丧神,没有惊讶没有疑惑,他就静静地坐在那。比起刀剑付丧神更像神明,如同供台之上的神像宽容凡人的恶与善。 火光中白羽生的皮囊,宛若坠落凡尘的天上之仙,凡间的污秽侵蚀了那无垢的仙体。脆弱,无害,宁静,仿佛下一刻便会向你展露笑容。曾经没有死亡的少年确实抵得上人间仙的称呼,仙的外貌神的善心人的智慧。寻那人间真善美,织就一段锦绣,阅览这无尽风光,无忧且无虑。 如今的白羽生比起曾经的少年少了一份亲切感,多了一份疏离。如今的白羽生比起曾经的少年,更加像高高在上,俯览人间的神明。没有改变的,还是那心中藏着的一丝心软。 即使做不到少年所愿的那样,如今的白羽生还是收起了身周的那道屏障。竭尽所能的摸索着、尝试着,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方式与刀剑付丧神共存。孤独的鸟儿学着曾经对少年的方式,收敛羽毛俯下身子,开启一段新的回忆。 坐在桌子旁的人类身影渐渐与记忆中的重合起来,曾经的曾经在那模糊的记忆里也曾有人如同这般坐在桌边,在他打开门之后回望着他。记忆中的身影在看到他之后,笑着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呢?记不清了,记不清了。除了那像蒙了面纱般的面容和那一丝笑容,其它的便再也记不起了。如今还清楚记得的,便只剩下当时心中那不断上涌的愉悦吧! 为什么,为什么如今相见你却不再对我展露笑颜了呢。为什么,你厌弃了我了吗?不行,这怎么能行呢?既然说了要宠爱我,那便宠爱一辈子,怎能说变就变。骗子,骗子,那都是骗子…… 加州清光将回忆与现实混淆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痛涌上其的头颅。刀剑付丧神大吼一声,举起双手猛烈的捶打着自己的头颅。挺直的后背逐渐弯曲,纤细的身躯蜷缩在了一起,在地面之上翻滚了起来。 “啊啊——,好痛,好痛啊…为什么,为什么…”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在翻滚期间,刀剑付丧神身上的骨刺变得更加的突出了,手上的指甲也瞬间变长,由红色变为了黑色。尖锐的犬牙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雪白的牙齿流出,尾巴尖被主人绑上的蝴蝶结也在翻滚中脱落了。 人类被加州清光毫无预兆的突变给震惊到了,想要与刀剑付丧神和平共处的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白羽生来到加州清光的身旁,趁其不备利用身体将其固定在了地面之上。下半身跨坐在刀剑付丧神身上,双手想要将刀剑付丧神正在锤打自己头颅的手给握住。 但是那微小的力道对于神志不清的加州清光来说,起不到一丝阻止的作用。被压在身下的加州清光没有理会身上的人类,只是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头颅想要减轻疼痛。 而人类也在锲而不舍的努力着,即使被甩开了一次又一次,他还是想要握住刀剑付丧神的双手。终于被人类的所作所为弄得失去了耐心的加州清光,不再执着于想要敲开自己的头骨,而是将利爪伸向了身上的人类。 一爪子下去,三道深深的爪痕出现在了白羽生的手臂之 第11章 嗜血 随着灵力从身体溢出,白羽生猛地咳出了一口血。被打断之后,正想继续。底下的刀剑付丧神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起身咬上了人类的脖子。 “嘶——”正要继续将灵力逼出体外的白羽生,放弃了自己正要做的举动。如今不用他担心了,这位需要帮助的刀剑付丧神已经自己找到了解决方法。 在牙齿刺入皮肤之下后,加州清光顺从自己的本能大口吸食了起来。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大量流失,而身上的刀剑付丧神就像不知道满足的婴儿正在不停的汲取着自己所需的营养。 白羽生尝试着推开越贴越近的刀剑付丧神,但只得到了一个在百忙之中扫过来的眼刀,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与正在沉浸在吸血大事里的加州清光相比,白羽生的身高要比其高一点,再加上白羽生是坐在刀剑付丧神的身上的。所以为了吸上血,加州清光拽着人类的肩膀将其拉到了嘴边。这个动作对于身体脆弱的白羽生来说,可不是怎么得舒服。 他脆弱的腰向其发出了反抗,而且脖子上半挂着的人对他来说也是不可长久承受的重量。他尝试着从付丧神身上下来,而感觉手下的猎物要离开的刀剑付丧神却不想如了白羽生的意,正在竭尽所能的拖后腿,像长了吸盘一样。 白羽生想要站起来,在尝试了几下,发现瘦弱的他完全抱不起,这个赖在他脖子上的刀剑付丧神之后。整个人面朝地板与付丧神面对面躺在了一起,可以这样来说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而被血液迷晕了理智的加州清光对于人类的举动,在发现这样更方便吸食人类的血液之后便无动于衷了。 白羽生趁着其放松,整个人从付丧神的身体上翻了下来。在这个过程中,脖子被加州清光咬下了一个大口子。但是好消息是,他的腰终于不用那么辛苦了,他就这样平躺在地面之上。 加州清光像寻着味道而来的小狗,再次将头拱进了肩膀处。在其想要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白羽生不厌其烦的将其推开了一次又一次。他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的,放过它吧。 加州清光睁着委屈巴巴的大眼睛望着白羽生,但冷醒无情的人类没有一丝的心软。人类坚决的拒绝了小狗无理的请求,并将自己的手臂递给了它,示意要吸就吸手腕请不要再祸害自己那可怜的脖子了。 加州清光像一只被主人夺去心爱骨头的小狗在主人强烈的坚持下不得不接受递过来的肉块。 半个时辰过后,白羽生躺在地板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其脖子和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一颗因为翻滚而变得毛茸茸的脑袋枕在白羽生的腹部睡了过去,吃饱的小狗迷迷糊糊的寻找到一个暖和且柔软的枕头,陷入了梦乡之中。 而因为大量失血变得贪睡的白羽生在其睡着之前早已先陷入了梦境之中,所以没有阻止加州清光。只是呼吸有一些困难而已,唤不醒早已疲惫不堪而自暴自弃的人类。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躺在地上的白羽生缓缓睁开了眼睛。“哈~”刚刚苏醒的人类打了一个哈欠,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白羽生小心翼翼的将身上加州清光的头移了下来。“哈~”如此看来神智还没有完全回归呢,副作用有点大。打哈欠看来是可以传染的,即使是自己也不例外。 “哈~”就像打嗝一样,完全不受控制且停不下来。但是完全阻止不了白羽生来到鲶尾铺好的床铺旁,抱起其上的被子,返回到了地上的加州清光身旁。“哈~”即使才刚刚睡醒,白羽生认为自己等一下最好还是要再好好睡一觉。 白羽生将被子盖在了加州清光的身上,那条明显超出的尾巴,在尝试了几次发现对它完全没有办法之后就放弃了。“哈~”忙完一切,哈欠也越来越频繁了,身体的本能正在催促其快点入睡。 白羽生低下头望着底下的刀剑付丧神,透过一切障碍,在加州清光的身体里有一颗已经被侵蚀一半的神格。 在这所本丸内这个情况属于正常现象,加州清光神格的糟糕状况才是引起注意的地方,使得白羽生皱起了眉头。在原本应该是一个完整整体的神格之上,出现了几条贯穿神格的裂缝。 加州清光的神格完全就像是在碎裂之后,由碎片重新胡乱拼凑而成的。神格内的平衡已被打破,原本性格情绪稳定的刀剑付丧神可能会精神失常,做出一些曾经的自己不会做的行为。 而利用灵力作为粘合剂,从而将碎片粘合起来的神格相比起其他付丧神的更加的脆弱 。在如今的这个环境下也更加的容易被黑雾完全侵蚀,就是完全暗堕,丧失自我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神格是刀剑付丧神的核心,也是保护他们的最后一道屏障。无论这具由灵力创造的身体在战斗中受到多大的伤害,都可以通过手入室利用灵力将其重新恢复到原样。对于刀剑付丧神这类非人生物来说,神格才是最重中之重的。 因而被付丧神重点保护的神格也是最不会说谎的存在。即使表面看起来再正常,即使极力遮掩,神格的状况已经出卖了你。而之前离开的三日月宗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从外表来看完全没有一丝暗堕的痕迹。 又有谁会发现那平静的面容之下,是早已被侵蚀一大半的神格呢。真是神奇,原来在拥有了人类的身体之后,刀剑付丧神也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奇迹。 仅靠那残留的一点,将已经半个身子坠入深渊的灵魂,牢牢的固定在这具身体里。又是什么在促使他这样做,又是什么样的坚持给予了他创造奇迹的力量呢? 人类也好,拥有了人类身体的神明也好,为什么他们都会因为一件小小的事而完成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呢。曾经的少年用自己的死亡,在白羽生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震憾。 拥有了预知能力的少年,本来是可以活到理论上的极 第12章 决定离去 那么又是什么,让这座本丸内的刀剑付丧神没有完全暗堕呢?是什么让深渊里的怪物维持住人形,又是什么让神格已经碎裂的人没有消亡。 会是他们口中的审神者吗?愚昧的善良,从古至今总是令人哀叹啊。自己所做的决定真的对吗?一步又一步,从最初因好奇而开始的试探,到如今自愿困在了世界的牢笼之内。 游离在外的旁观者,因一次停留被拉上了正在演绎的舞台,观众变成了故事的参与者。 “无尽的时光里,总要有一丝改变的啊 。哈~,看来是真的困了。”无人看到,人类眼角的笑意。 命运早已为凡物画下了命轨,不可预测,不可窥探,该来的总会在它合适的时间到来。白羽生将脖子上的红绳连同羽石拿了下来,放到眼前端详了起来。 “看来啊!消失之物重新现身,总会有你的理由。”白羽生将手中的绳子,挂在了加州清光的脖颈之上。“你如今重新现身,就是为了他而来的吧。谢谢你,还承认我这个主人。” 白羽生将裸露在外的绳子,收进了衣服里面。光滑的羽石紧贴着刀剑付丧神的皮肤没有任何的异样,就如同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头一般。 白羽生垂下眼睫,灰白的眼瞳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曾经少年很喜欢你呢,他还说他曾经见过你的身影哦。真是辛苦你了,陪了少年这么久,如今还要再次陪伴于我。” 笑意浮上眉眼,白羽生的胸膛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就连死去了也没有放过我们呢,真是狡猾啊!” “哈~”白羽生强撑着困意走到了床铺旁,“祝我好梦。”地下室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在白羽生睡的正香的时候,加州清光醒了过来。刀剑付丧神疑惑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由于重力滑落到了双腿之上。加州清光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幸好只是有一些疼痛而没有受伤。 随着刀剑付丧神的坐起,胸口的冰凉感使得刚刚苏醒的加州清光,打了一个冷颤。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顺着绳子将羽石拉了出来。 红色的绳子上悬挂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头,石头的颜色是深邃而纯净的黑色,石头转动之间可以在中间看到一片白色的羽毛。 加州清光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他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手中的石头,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白羽之上不停的摩擦。他望向了那边这条绳子的主人,这座本丸内新到来的人类。 加州清光抱起身上的被子将其盖回到了人类身上。白羽生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之上,双眼紧闭,端正的躺在床铺正中央,非常标准的睡姿。 在盖完被子之后,白羽生没有被惊醒。加州清光半蹲在床旁,轻轻地拉起人类的一只手,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手背之上。 “人类,我叫加州清光。是河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记住哦,,要是记不住小心我杀了你。”加州清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会装饰我吗?,不回答我就当做是答应了哦,可要信守诺言呢,不然可能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哦。” 泪水顺着手背滴落在了地面之上,“不要骗我哦,即使是神灵也会坚持不住的。你们人类总是那么得多变,在给予了我们温暖之后又亲自从我们手中将其夺去,总有一天我会碎了的。”加州清光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脖子上的绳子。“不要骗我哦。” 加州清光站了起来将白羽生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里,抹掉了脸上挂着的泪珠。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类,将其牢牢的印在眼中,小心的退了出去。从头到尾,床上的白羽生都没有一丝动静。 加州清光站在草屋的门前,微风拂过发梢,红色的眼眸温柔的望着手中的石头,另一只手紧握着自己的本体。最后,加州清光朝着三日月宗近的部屋走去。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是的,请您让我出阵。”加州清光恭敬的说道。三日月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观察起了对面低下头的刀剑付丧神。 在注意到脖子上藏在衣领下的红绳之后,笑了一下。“哈哈哈哈,既然加州殿已经做下了决定,那我也不好拒绝了。不过,确定不再过几天吗?本丸内来了新的审神者呢,不去见一面么?” 加州清光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一下,“不了,人类不都是一样的吗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在回来之后再见也是一样的。既然三日月殿你已经同意了,那我现在便立刻出发了。”加州清光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望着即将离去的身影,三日月淡淡地说道:“哈哈哈哈,加州殿说的也对,回来之后再去见也是一样的。不过,不知道你脖子上的那条红绳是谁送给你的呢。我总觉得有一点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加州清光停下了脚步,隔着衣服抓住了胸口的石头,没有回答三日月的问话,只是将红绳隐藏得更加的隐蔽了一些。 “哈哈哈哈,既然你已经做下了决定,如今你又为什么要一味的躲避呢?我们是同伴,不要将一切事情都自己承担,也请依赖一下我们呢。本丸内的大家都很关心你,大家能够再次与对方相遇都很幸运呢。而且如今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呢,不要一个人躲起来哦。” 三日月没有揭穿加州清光的遮掩,只是平静地说道。双方彼此心知肚明,但是都没有彻底说穿,都在打着哑迷。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说完之后,加州清光没有给三日月说话的机会便离开了。而他又知道了什么,有没有将三日月的话听进心里,打不打算将自己的忧虑说出来,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没有明确的答复,只有模糊的答案。 “加州殿啊,你又能逃避到几时呢?总是要面对的,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三日月悠闲地就着茶杯喝了一口水。“事情越来越好了呢。要是有一杯茶就好了,难得的平静啊。” 望着茶杯中自己的倒 时政: 黑暗时代 由灵力构建的屏障之内,一朵接着一朵的雪花从空中飘落。从一开始的一小片,到如今的纷纷扬扬。从本丸的地面到屋子之上都被铺上了一层白霜,越积越厚,最终形成了一片雪的世界。 加州清光行走在厚厚的雪层之上,停下脚步观看今年的这第一场雪。稍不注意之下,本丸就换了一个景色呢。 从三日月的部屋到本丸的时间转换装置这一段短短的路程之内,地面之上的雪已经堆积到加州清光的脚踝了呢 因为本丸身处在时空的缝隙之间,所以本丸之内的季节也是变幻莫测的。。 不过不用担心的是,在第一场雪下了之后,接下来的几个月都会是冬天,这是毋庸置疑的。除了会更加恶劣一些,本丸内的冬天与正常的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即使刀剑付丧神已经拥有了人类的身体,但也不会因为太过恶劣的天气而死亡。对于拥有人身的刀剑付丧神来说,这样的天气只是有一点不适应而已,人类身体的本能反应不会因为其中的灵魂而发生改变。 随着雪下的越来越大,本丸彻底被掩盖了起来。三米之外只剩下一片雪幕,身处其中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身周的景物。 在这样的天气里,侦查力低的太刀完全不能行动了,恐怕只有短刀和胁差还能正常活动。而打刀勉强之下,也可以在本丸内行走,不过机动恐怕会降到太刀的程度。 加州清光如今带走了本丸内剩下的一枚微型时间装置,而另一枚则在同样外出的堀川国广身上。 鲶尾藤四郎顶着风雪来到了草屋前,进到了地下室的里面。手里拿着一个茶壶和一张被子,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之后,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两个茶杯。 环顾了一下四周,注意到了床铺上睡着了的人类。在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之后,鲶尾抱起被子来到了床铺旁,为睡着了的人类加盖了一张被子。 在盖完被子之后,望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白羽生,鲶尾没有打扰他,而是悄悄地离开了地下室并走出了草屋。 然而在照顾好人类之后,鲶尾还要为本丸内的其他付丧神送去被子。自从拥有了人类的身体之后,刀剑付丧神再也不是曾经冷冰冰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的铁块了。 天气冷了之后,付丧神们也会感觉到寒冷的,即使他们永远也不会被冻死。正确来说,在冻死之前刀剑付丧神会先因为自身的人类身体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到达了极限之后从而被强制变回为刀剑本体。 这也可以说是刀剑付丧神的一种保护机制了吧,就像人类身体的本能一样。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可能是时政最初创造刀剑付丧神这一类神明的时候特意设下的机制。 历史上真正的刀剑付丧神是独一无二的,是不可复制的奇迹,同时对于大多数人类来说也是强大的存在。因为即使身为八百万神明中的末位神明,刀剑付丧神也是许多人需要仰望的存在。 而如今由时之政府创造出来的刀剑付丧神,即使拥有神灵的名分却完全没有拥有神灵应有的待遇呢。一部份人对于这些可以轻易创造的复制品恐怕没有一丝的敬畏之心,只是将其看作是趁手的工具罢了。 看的顺眼就对这些尊自己为主的付丧神一点点关心,看不顺眼就随意的将其碎在什么地方。战场也好,远征也罢。反正在暗地里稍微动一下手脚,讨不了主人欢心的无用工具便会顺理成章的碎在外面。 本丸内早已被驯服的家雀永远也发现不了同伴死亡的真相,他们能够知道的也只有本丸主人的所谓事实了。然而对这些事情有所察觉的时政,却没有履行它自己的职责。 只要事情没有被揭发出来,时政对于这样的怀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正促使罪恶蔓延的,往往不是受害者的引诱与加害者的欲望,而是监督者的放纵。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类总是不能相信异类的忠诚,即使已经被自己的同类欺骗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死不知悔改。这句话就像深深烙印在了人们的心中,对于同类多一份宽容,对于异类多一份猜疑。 愚蠢的人类宁愿相信,平日里同甘的同伴会在其陷入危难时来救他,也不愿意相信身边日夜陪伴于他身旁的刀剑付丧神。你自己是怎样的人?自己会不知道吗? 扪心自问,在他人遇到危险时你会毫不犹豫的帮助他吗?刀剑付丧神那赤裸裸的真心也融化不了你那颗冰冷的心,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关心他人的利益呢,他们是顽固的种族主义者。 在同类遭遇危险时永远不会为他人牺牲自己的利益,却又站在种族的最高点规定他人要为自己奉献一切,同时平等的轻视与自己不属于同一种族的生物。 他们自豪于自己种族的强大与无所不能,将罪恶施加给在他们眼中低下的异族。即使这个异族包括他们尊称为神灵的刀剑付丧神。 即然你自己也做不到无私,又何来的理由去希望别人做到呢,而坏人的朋友里又会有多少的好人呢。即使事情如你所愿般发展了,披着羊皮的狼终究是改不了本性的,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破绽。 在时政的不作为下,一条特殊的食物链逐渐形成。忠诚的刀剑付丧神→种族主义者的审神者→终究的利己主义者。 食物链的最底层的被剥削者,强大、易掌控、成本低廉、且可复制。中间的审神者便是果实的搬运工,将种子培养长大,生长出诱人的果实并将其送到幕后的操控者手中。 一条完整的罪恶生产线,这条生产线你可以说它牢固,也可以说它脆弱,因为这一切都建立在底下付丧神的忠心之上。 如果它牢固则说明刀剑付丧神的忠诚不可置疑,而脆弱则说明付丧神如他们所想怀有异心。真是可笑啊!一边利用它又一边否认它的存在。 而在审神者之中也有将刀剑付丧神看为家人的,可以这样说,他们会是一位完美的主公。即使一开始 第13章 雪景下的众人 “打扰了。”鲶尾拉开身前的拉门走了进去,屋内三日月正望着窗外的雪景出神。 付丧神将目光从屋外转移了回来,望向了走进屋内的鲶尾藤四郎。“哈哈哈哈,是鲶尾殿呀,这外面的雪下得真大呀你说是不是。” 鲶尾望了一眼窗外,收回目光询问道:“三日月殿下,我是来为你送暖炉的。不知道你这里还需要额外的被子吗?” 因为三日月宗近怕冷的缘故,所以平常三日月的部屋里要比其他人多一床被子。 如今天气变冷了,鲶尾不好判断还需不需要为其增加被子的数量。所以特地询问一下,而暖炉却是必不可少的,被子太多了盖着也会不舒服。 鲶尾将暖炉摆在角落旁,向其中添加木炭并点燃。三日月循着火光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一双细长的双手伸到了暖炉旁。 “哈哈哈哈,老爷爷有暖炉就行了,被子就不需要了。鲶尾殿辛苦一下将其送给本丸内其他需要的人吧。” “好的,等一下我便去。”鲶尾有些无奈的将太过于靠近木炭的刀剑付丧神拉开了一些,并且将暖炉的盖子盖牢。 “三日月殿下不需要靠那么近的,小心烧到衣服。让它烧一会儿之后,屋子里的温度就会上升了。” “哈哈哈哈,好的,好的。不要在意我,我就待在这里好了。”三日月顺着退开了一些,坐在了暖炉旁伸出双手取暖。 “那我便离开了。” “好的,辛苦你们了。” 鲶尾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发现了什么。加重语气说道:“三日月殿下,请不要靠那么近。” 原来趁鲶尾藤四郎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三日月在不知不觉间又渐渐贴近到了暖炉边。 “哈哈哈哈,没注意,没注意。不要生气,我马上离它远一点。”自觉理亏的三日月宗近立马付诸行动,远离了暖炉半米远。 按照如今的情形来看,三日月宗近这一整天恐怕都不会离他的暖炉太远了。 在寒冷的冬天放置一个暖炉,等过了一会儿之后,再回来你会发现暖炉旁已经长出了一只三日月宗近来了呢。 暖炉等于三日月诱捕器,在冬天效果最佳。 咚咚 鲶尾抱着两张被子,敲了敲紧紧关着的拉门。 “山姥切殿,你在吗?” 等了片刻,屋子里没有人回应。“本丸内的天气变冷了,所以我特意带了两床被子过来。”鲶尾侧耳细听了一下,发现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那我把东西放在门口了哦,请你等一下记得拿进去。堀川殿外出前嘱咐我看顾你,请不要让我为难。迫不得已之下,我可能会强行进去。”门后传来了一丝声响。 鲶尾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晚上之前我会再次到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可以写一张纸条放在门前。好了,那么如今我便离开了。请记得将被子拿进去。”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紧闭着的门被拉开了一条细缝。 被单之下的双眼朝左右两边观望了一下,在发现外面的人彻底离开之后,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一缕金色的发丝,从白色的被单下散落出来。碧色的眼瞳望向放在门口的被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其搬了进来。 在将东西搬进来之后,门后的付丧神探头出来机警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之后,再次将门给紧紧地关了起来,缩回了自己的壳内。 夜晚,星星的虚影出现在本丸的上空。本丸上空所出现的星星、月亮与太阳,都是现实世界的投影。 会随机抽取某一地方的夜空投射在本丸之上,所以每一天的天空都是不一样的。 上一夜还为残月下一夜就变为圆盘了,星星的位置也会发生改变。 本丸内的方向会随着被投影的地方的方向而确定,所以太阳升起与落下的方向也是不确定的。 仰望今晚的夜空,与本丸处于同一片天空下的地方明天会有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呢。 但是可惜呀,本丸的明天除了雪恐怕是看不见太阳了。如果想要在明天看见太阳,恐怕要幸运的遇上夏天的白昼才有可能呢。 黑夜之下本丸被笼罩在月光之中,本丸内的雪好像也被感染了月亮的喜悦一般变得轻柔了起来。洁白的雪花如同柳絮一般飘散在本丸的空中,月光与雪花带来了一幅美景。 鲶尾提着灯走进了地下室里面,环视一圈发现白羽生还睡在床铺之上。鲶尾来到桌子旁,将灯笼放在了桌子上,并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查看了起来。 茶壶里面的水还是满满当当的,和拿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减少,说明白羽生一整天都没有碰过这个茶壶。 鲶尾微微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茶壶走到了床铺旁。床上白羽生睡得正沉,没有丝毫要清醒的迹象。 鲶尾还发现早上盖被子时拢好的被角,也没有发生变化亦如他离开时的样子,从早上来送被子到如今床上的人类就没有苏醒过一直在沉睡。 准确来说,应该是从睡着到现在都没有醒过,从加州清光从这里离开到如今已经经过很久了。 鲶尾轻轻地推了推床上的白羽生,“醒醒,醒醒 。白羽生的身体随着鲶尾的摇晃而左右摆动,鲶尾推了好久,但就是不见白羽生醒过来。 鲶尾将白羽生身上的两张被子掀了开来,更加猛烈地摇晃了起来。摇了片刻,他注意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床上的人类刚才胸口是不是没有起伏? 身体正在动着,观察不到太仔细。鲶尾停下了动作站在了床铺旁,有些紧张地盯着白羽生心脏的位置。不晃动之下, 可以明显地看出白羽生的胸口确实没有起伏。 鲶尾有些不敢置信地靠近了人类一点,将耳朵贴近在心脏上方仔细地听了起来。等了有一会儿,终于听到了一丝心脏跳动的声音。 “呼,这可真是吓死我了。这个惊喜可一点也不好玩。”鲶尾站起身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床铺旁鲶尾有些无奈地望着床上不仔细观察,完全发现 第14章 昏睡 第二天早上,鲶尾再次来到了地下室里面。在进入到地下室的第一时间里,鲶尾首先便去查看了白羽生的情况。 鲶尾走到床边,白羽生还是保持着上一次他离开时的样子,身上盖的被子也没有移动的痕迹。 在望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白羽生之后,鲶尾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出了地下室朝本丸内走去。 这一边在来到部屋后,鲶尾拉开拉门走了进去,将屋子里正在调制药剂的付丧神给拉了出来。 “干什么?不要拽那么大力,鲶尾。”被拉着走了几步之后,药研将白大褂从鲶尾的手中挣脱了出来,顺便将手中的药剂放到了桌子上。 “地下室的人类从昨天睡到现在了还没有醒,你不是会医术吗?去帮我看一下,很快的。” 鲶尾顺势拿起了放在旁边的医药箱,重新拉起药研朝着地下室那边走去。 药研用手指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顺着鲶尾的拉扯向前走去。略显疑惑的说道:“地下室的人类?” 鲶尾一边拉着药研向前走,一边回答道:“嗯,是的。前几天堀川殿带回来的人类,被安置在了地下室那里这几天都是我在照顾。听说他要成为我们的新主公了,应该之后三日月殿下就会对我们宣布了。” 鲶尾转过身来将拉门关起来,继续拉着药研朝地下室走去。“你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所以一点也没有听到消息吗?” “没有。” “不要整天呆在屋子里,你应该出来多走走。” 药研将自己的医药箱从鲶尾手中拿了过来。“我呆在屋子里还不都是为了你们,不使用药剂伤口怎么快速愈合。本丸内所拥有的灵力本来就不多了,小伤自己治疗就行了能够节省一些灵力。” 鲶尾顺势也放开了另一只拉着药研的手,略显感慨的说道:“你还是那么的可靠啊。” 听了鲶尾的话后,药研眼镜下的目光落在手上的医药箱上后久久没有离开,身后的付丧神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喃喃自语道:“可靠?但是如今我却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不能明确,又怎么说得上可靠呢。而且身为以忠诚闻名的护身刀,我恐怕已经无法果断地执行新任主公的命令了。” 说完后鲶尾抬头望了一眼今晚格外明亮的星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这样美的夜景了吧。等到鲶尾回过神来后,他转过身疑惑地询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刚才没有注意听。” 药研抬起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表现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没有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无事,只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新任的主公罢了。既然三日月殿下已经做好决定了,那便顺其自然吧。” 对于药研的回答鲶尾还是有一些不相信,但也没有拆穿只是顺着话题聊了下去。 “怎么对待新任主公吗?反正我对于新的主公没有什么看法,只要他没有危害到我们兄弟二人就好,其它的就交给本丸内的其他人吧。” 鲶尾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面向药研后退着前进,紫色的眼瞳望向深邃的夜空。 “我呀只要听从安排就好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容身之地。还没有好好体验一下拥有人身的乐趣呢,才不要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外面呢。” 鲶尾望着天上虚幻的星星笑了一下,“我和骨喰还要创造更多属于自己的记忆呢,所以呀要不择手段的活下去。呵,即使某个付丧神恐怕什么也不记得了,但这不是还有我吗。” “所以啊”鲶尾重新转过身去,举起自己的本体。望着它说道:“如果他妨碍到了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手刃他。” 对于鲶尾的话药研没有说什么,本丸内每一位付丧神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活法,而自己恐怕是做不到鲶尾的豁达的。 化为人身之后的经历不同,每一位付丧神都有别于其他付丧神。即使是从同一本丸出来的付丧神,药研与鲶尾他们在这座本丸内也如同相见如宾的陌生人一般。 即使是两个不同本丸的药研藤四郎与鲶尾藤四郎之间的关系也要比他们的关系要好吧,鲶尾藤四郎在与其他付丧神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一路无言,两人很快来到了草屋前。随着两名付丧神步入地下室里面,药研再次开口说道:“即使看出来是什么病,我也不一定能治好的。本丸内已经没有多少药材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治疗外伤的。” 停顿了一下药研接着说道:“而且我上一次采购时发现,集市上好像有付丧神在专门寻找有人类存在的本丸。我打听到最近好像有一座拥有人类的本丸被袭击了,并且集市上有付丧神在大量收购某些特定的药材。” “特定的药材?” “是的,如果有人类生病的话一般都要用到的药材。”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狩猎人类还是从别的本丸中抢夺人类?”鲶尾疑惑的询问道。 “不知道 。反正对于我们这座已经拥有人类的本丸来说,这恐怕不是一个好消息。”药研微皱眉头说道。 “算了,你还是先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先吧,要是确定要购买药材的话再去考虑。”鲶尾将药研带到床边,对着正在沉睡的白羽生说道。 药研望向床上躺着的人类,略显苍白的皮肤与紧紧闹着的双眼更显得人类的脆弱与无害。微微起皮的嘴唇与眼底不太明显的暗色,则让少年显得有一些憔悴。 药研走上前来掀开人类身上的被子仔细察看了一番,向身旁的鲶尾询问道:“他在来到这里之后喝过水吗?是一直都在睡并且无论怎么叫也叫不醒吗?” 鲶尾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嗯,来的时候好好的,只是看起来有一些体弱。力气不大,脾气倒是挺倔的。” “水吗倒是一点也没有喝,倒是睡了挺久了。从昨晚一直睡到了现在,早上无论我怎么摇就是不见醒。而且呼吸和心跳都很弱,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药研坐在床旁若有所思地敲 第15章 探求原因 “啊,是鲶尾殿呀。哈哈哈哈,不知道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三日月在发现进来的是鲶尾藤四郎之后,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鲶尾注意到三日月刚刚还贴在暖炉上的衣角,没有拆穿其的掩盖行为。“地下室里的人类从昨晚一直睡到了现在,我不放心请药研过来看了一下。” 三日月若有所思的低语道:“昨天晚上吗,难道与他有关?”三日月对鲶尾回答道:“既然药研已经看过了,那么无大碍便好,辛苦你了。” “无事。就是不知道三日月殿下,你想几时将新任主公的事情告知本丸内的大家。” “过几天再说吧,等加州清光和堀川国广外出回来再考虑。” 鲶尾有些疑惑,“清光殿?” “啊,哈哈哈哈,我没有说吗?今天早上加州清光来找我,请求我给予剩下的时间转换装置,说是出去历练。” “你没有告诉过我。不过真的要这么草率地立下新的主公吗,不再观察一下?而且为什么不直接将其当作灵力提供器一般囚禁住。” 三日月将目光望向鲶尾藤四郎的眼睛,紫色的眼瞳清澈明亮没有夹杂着丝毫的感情。 鲶尾藤四郎比起人身恐怕更偏向于刀剑吧,失去记忆的缘故吗,相比起其他刀剑付丧神来说要更加得无情呢。 “哈哈哈哈,鲶尾殿可真是无情呀。那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孩子呢,说不定他可以为这座本丸带来新的转机也说不定哦。哈哈哈哈,要好好相处呢。” 即使已经决定了让白羽生成为本丸的新主公,三日月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他有自己的忧虑。 即使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但成为人身的时间却不足百年。再聪明的猎人有时候也会被狡猾的猎物所欺骗,谁又知道那层伪装之下究竟是希望还是更深的地狱呢。 所以即使已经做下了决定但还是会犹豫不决,而促使三日月如今如此坚持让白羽生真正成为本丸的新主公,是在见了加州清光之后。 在这所本丸内最令人担心的反而不是暗堕程度最深的三日月宗近等人,而是暗堕程度比较轻的加州清光。 大部分时间里加州清光的行为都是比较疯狂的,只有很少的时间里会比较平和。 而就在今天早上三日月居然看到了正常状态下的加州清光,状态比平和时还要好。 并且在之后的试探中,三日月宗近还发现在加州清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他已经将自己的信任不知不觉间交付出来了,真是想不到啊第一个承认新任主公的付丧神居然是加州清光。 即使大家已经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并且还处于劣势但加州清光就是有办法将其他竞争者给远远抛在身后呢。 真不愧是五把初始刀之一呢,难道初始刀与人类之间拥有着其他刀剑付丧神没有发现的相互吸引力。 三日月回想起早上加州清光脖子处不小心露出来的红绳,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点的嫉妒呢。 按事实来说,本丸内最有可能成为白羽生第一把刀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但现实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偏偏出现在了眼前。 在未来的本丸里,对于这件事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去相信。即使是暗堕的加州清光,与其他刀剑付丧神争宠的能力还是如此的强大呢。 既然成为现实第一的可能已经不能实现了,那么成为主公心中的第一这一目标便不能放弃了。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加油,不择手段地将竞争者踢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胜利者是属于我们这些后来者的,未来的本丸里这是某些付丧神团体间心照不宣的想法。 渐变的蓝色眼瞳里闪过一丝光芒,金色的下弦月更显亮丽。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谈话的时候人类的脖子上也戴有一条红绳。 而且那条红绳上有一圈白色的地方,更加巧合的是加州清光的那条红绳上也有呢。 在自己离开之后,有付丧神偷偷溜了进去呢。不过三日月可以肯定,一开始加州清光一定不是怀着善意进入到地下室里面的。 按照自己的猜测来看,恐怕那时候加州清光是想要趁其他付丧神觉察过来之前,夺取本丸内新来人类的生命。 如果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今天早上迎接鲶尾的便不会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了,而是一堆人类残肢附赠被鲜血溅到的床铺、地板、被子、墙壁与一只站在尸体旁边本体还在滴血的加州清光。 而接下来药研被拉过来看的便不再是床上沉睡不醒的白羽生了,而是被鲶尾发现并凭借着自己的机动捆绑住的加州清光了。 最后三日月的打算也会在一开始的地方便夭折了,而本丸内对整件事情还没有来得及了解的付丧神们。 还没有正式参与到故事之中,便因为暂时丧失理智的搅局者急匆匆迎来了故事的结局,处于茫然无措的局面呢。 如果事情真的按照这个发展,那么故事中的白羽生便犹如投入湖中的石子,本丸就是那个湖泊。 两者相遇时泛起的波澜惊扰了郊外死寂的湖泊,但成功只存在那相遇时的短短一瞬间,希望的火苗还没有彻底燃起便被雨水扑灭了。 在不可抗的外力作用下,石子最终还是沉入了水中,寥无人烟的湖泊又恢复到了原样。 在未来的某一天湖泊可能会消亡,徒留下没有水的大坑等待后来之人的哀叹,也许大坑会迎来新的雨水重新化为湖泊。 但是与源流切断联系的湖泊,没有活水的注入终会有消亡的一天。杯水车薪,从山缝间截取到的水源终究抵不上消亡的速度, 而还没有放弃也只是自己的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向命运的安排低头,不甘心就此死去,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在促使它自救罢了。天上炙热的太阳无时无刻不在加速湖泊的消亡,偶然汇入的活水也会被湖泊同化,从清澈见底到浑浊不堪。 但是命运就是如此的神奇,它往往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为你埋下了 第16章 劝导 如今的现实是,白羽生没有死在加州清光的刀下,而加州清光的情况也正在好转。 “看来在自己离开之后,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呢。”三日月望着窗外的夜空,感慨道:“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景色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呢。” “这样看来,三日月殿下你好像知道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告知一下我,地下室下面的人类一直沉睡的原因呢。” 三日月被突然出现的说话声给惊到了,整个人被吓了一大跳。三日月顺着声音回望了过来,“是鲶尾殿呀,被吓到了呢。” “你这是彻底把我遗忘了吧?从刚才开始就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我刚才叫你都没有见你应答。”鲶尾有些无奈地说道。 “是吗?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为我的行为道歉。”三日月有些歉意地说道。 “而原因吗?我有一点猜测,但还不是很确定。鲶尾殿可以在加州殿回来后,将这个事情告诉他,说不定会得到结果。” “这个事情跟清光殿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有呢。等到加州清光回来鲶尾殿可以去问一下,得到结果了请告诉我一声。” 鲶尾没有应承,而是说道:“既然事情你也已经知道了,那我这便离开了。” 三日月望着正要转身离开的鲶尾藤四郎突然说道:“刚才忘记说了,地下室里面的人类已经将真名交付出来了。”鲶尾被三日月突如其来的轰炸给炸愣在了原地。 鲶尾有些不敢置信地回望三日月宗近,“真名?” “是呢,哈哈哈哈,完全没有防备一开始就说出来了呢。” 鲶尾若有所思,接着询问道:“那真名是什么。” “白羽生哦。” “那本丸内还有谁知道这个事情” “在你之前,就只有我和堀川殿知道。即使已经从堀川殿那里了解到了,但亲自询问后得到真名还是有一点惊讶呢。” 屋子里三日月望着暖炉内泛起的火光,轻声说道:“看样子也不像是完全不知道真名的作用,但就是毫不顾忌地说了出来呢,好像完全不关心别人会利用真名对自己不利。” “是吗,那么恐怕是拥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依仗吧。” “也许是吧,但无论是为什么他还是将真名说出来了。所以啊请鲶尾殿尝试一下接受新主公吧,就算是当作人类善意的一丝回应。” 鲶尾藤四郎沉默许久,没有答应亦没有拒绝。 夜空下鲶尾坐在万叶樱干枯的枝干上,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要尝试吗?现在这样又有哪里不好了吗? 唉,平静的日子过久了已经不怎么能接受改变了。鲶尾将双手枕在脑后,躺倒在了枝干上面,紫色的眼瞳里映衬着漆黑的夜空。 自从本丸与时政切断联系后,所有的植物都枯萎了,就连万叶樱也没有逃脱掉呢。 光秃秃的枝干上没有发现樱花的踪迹,唯有落雪堆就而成的雪堆。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从枝干间的缝隙处穿过落在树上付丧神的头发与衣服上。 伴着雪花落在皮肤之上消融后产生的凉意,鲶尾躺在枝干上闭上了双眼。 在闭眼眯了一会后,鲶尾察觉到了一道从树下投注向自己的视线,略感不适地睁开了双眼。紫色的眼珠瞥向下方,在看到一抹银色之后坐了起来。 鲶尾双脚悬空的坐在树干上,大声询问着底下的付丧神。“你怎么过来了?” 付丧神沉默不言地站在树下,与鲶尾同为紫色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上方的同伴。从身上覆盖的雪花来看,他已经在树下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而从身上突出的骨刺与身后的尾巴来看,下方的付丧神可以说是已经出现的付丧神里异变最多的了。 已知的付丧神中,堀川国广的异变最轻,只是长出了骨刺与利爪。鲶尾藤四郎则严重一些,身上的骨刺更加的明显,不过身后却没有如加州清光一般长出骨尾。 而加州清光比鲶尾藤四郎多了一条尾巴后,手上的指甲却没有发生异变还保持着原样。正确来说,应该是正常情况下保持原样,在其陷入疯狂时手上的指甲变成了利爪。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长期没有保养的缘故,有点惋惜的是指甲上面的红色指甲油有点斑驳脱落了。 而本丸内最特殊的当属三日月宗近,可以发现这座黑暗本丸原本就属于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原来应该是这座本丸内的付丧神,而不是如鲶尾藤四郎与堀川国广他们一般的外来者。 然而身为一座没有审神者存在的黑暗本丸的主人,三日月宗近从外表来看却没有一丝异变的痕迹。 而树下的付丧神与加州清光唯一不同的,便是其拥有一双令人胆寒的利爪了。 树上的鲶尾藤四郎在发现底下的付丧神没有回答并且仍望着自己之后,抓起旁边的雪,团成一个雪球瞄准刀剑付丧神上方的枝干扔了过去。 雪球呈抛物线状击中了对面的枝干,被击中后枝干上堆积的雪堆在晃动间散落了下来落在了底下付丧神的身上。 树下的付丧神在雪落下来之前,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落下来的雪准确的砸中了底下付丧神的脸。雪花从衣领的缝隙间落到皮肤上的凉意,使得付丧神无措的愣在了原地。 鲶尾在望了一眼底下付丧神的惨状后,从树上跳了下来。力的反作用下,更多的雪从树上落了下来 ,落了下方两名付丧神满身,使他们充分体会到了冬天万叶樱的热情。 落下来之后,鲶尾才发现骨喰藤四郎手中的白色是一件披风。鲶尾有些好奇的从骨喰手中拿过披风,询问道:“披风?你从哪里得来的?” “仓库,找被子时找到的。给你,天冷了。” 鲶尾将披风展开来看了看,有些惊讶地说道:“本丸的仓库里还有这东西?明天我们去找找有没有衣服,不然洗坏了没得穿。” 骨喰下意识地摸向了上一次被鲶尾洗破的地方,默默地应了一声。 上一次鲶尾洗完 第17章 重伤归来 “给你吧,我不需要。”鲶尾将手中的披风递回给了骨喰。骨喰将披风拿在了手中,并没有按照鲶尾的话穿上。 “ 我让你去做的事情你做好了吗?”鲶尾藤四郎朝着本丸内走去,骨喰则紧跟随其后。 “嗯。” “做完了就回屋子里等,不用出来找我,我又不会跑掉。” 没有得到回答的鲶尾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付丧神,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在前面带路。 二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骨喰打破了宁静。“你刚才在看什么?” “星星。” “你没有回来。” “喂喂喂,我们不是连体婴,我也需要一些独处时间的。” …… “好了,好了,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 “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照顾马匹?前一阵子堀川殿带回了一匹马,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三天后的早上,鲶尾照常来到地下室里面察看白羽生有没有苏醒。鲶尾将新拿来的茶壶放到了桌子上,来到了床铺旁。 床上的白羽生仍保持着原样,没有一丝要苏醒的迹象。在看到这样的情况后,鲶尾返回地面前往本丸内去寻找药研的所在。 路过走廊的时候,鲶尾将手伸向腰间的刀剑警惕地环顾四周,在没有发现预想之中的敌人之后才放松下来。 解除危机后,鲶尾循着空气中的铁锈味,寻找到了处于地面之上的血迹。来到血迹前,鲶尾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地上还新鲜的血液,将手举到鼻子下嗅了嗅。 在确认自己的猜想后,鲶尾决定暂时放弃去寻找药研,先循着血迹去看看是否是本丸被入侵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鲶尾跟随着血迹来到了本丸的手入室,在手入室的外面鲶尾还发现了他之前打算要去寻找的药研。 随着鲶尾走近手入室,血腥味越来越明显了。药研刚关好门转过身来就发现了正走过来的鲶尾,鲶尾嗅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是从手入室里传出来的。 疑惑地向药研询问道:“里面的是谁,已经这般严重了吗居然到要启用手入室的程度了?发生什么事了?” 药研将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些无奈地回答道:“里面是清光殿,恐怕再晚一步的话连手入室都没有用了直接就在外面碎刀了。” “清光殿下?他不是出去历练了吗,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三日月殿下说,好像是因为太过于急功近利了,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不停地与时间溯行军战斗。在战斗结束后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就遭遇了检非违使。“ 药研停顿了一下,回首望向了身后的手入室像是回想起来了什么。 “在我看来他能够活着回到本丸这件事情本身便是一个奇迹了。即使时间转换装置里被三日月殿下藏了一个护身符,但那也只能抵挡一次攻击。如果没有顽强的意志,是不可能以重伤之身坚持下来的。本丸内有什么他所执念的 东西或事情吗?即使神志不清只剩下本能了也要回到本丸内。” “也许不是东西也不是事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呢。”鲶尾突然说道。 “人类?地下室里面的人类?他不是一直在沉睡吗,而且加州清光怎么会将一个人类当作执念,我以为在他们见面的第一时间里加州清光便会杀了他。”药研明显没有相信鲶尾的说法。 "之前三日月殿下告诉我在他离开之后也就是人类沉睡前,清光殿应该进入过地下室。不过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之后清光殿就请求外出历练了。” “难道他将自己的契约交付出去了?”药研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不知道,也许有时候最疯狂的举动才是正确的选择。三日月殿想要让他成为本丸真正意义上的主公,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鲶尾站在手入室外驻望了一会儿并没有进去,而是对药研说道:“既然你刚好在这里,那就随我一起去看一下地下室的人类吧。” 药研跟随在鲶尾身后远离了手入室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醒来吗?” “很遗憾,我刚才去看过了还是原样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这就有点麻烦了,接下来可能需要他的帮助。而且对于这种情况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靠他自己醒过来。”药研有些苦恼地说道。 幸运的是,事情没有如药研想象之中的那么糟糕。在二人走下地下室的台阶的时候,已经苏醒的白羽生正坐在床铺之上。 灰色的眼珠正茫然地注视着前方,一段时间没有运作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已经忘记自己被带到这里的经历了,正在尝试重启中。 正在出神的白羽生在听到台阶处的声响后,下意识地望了过去。看见来人之后想要张开口说话,然而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沙哑不堪的。 在努力了几下之后,发现还是那样的白羽生彻底的放弃了。无奈地闭上了嘴巴,用眼神示意有什么事。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鲶尾藤四郎,他惊讶地说道:“你醒了,你睡得可真是够久的。不过既然你现在已经醒过来了,那么就不用看了。” 药研站在鲶尾的身后,注意到面前人类的异样。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若有所思地望向了人类的嘴唇。 在发现其异常苍白之后,越过鲶尾来到白羽生身边。 “张嘴。”药研在白羽生的注视下说道。 在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药研对白羽生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多喝点水就会恢复了。”“谢谢。”白羽生艰难地说道。 “不用,既然三日月殿下希望我们接受你的存在,那么便尝试一下好好相处吧。” 药研推了推眼镜自我介绍道:“我叫药研藤四郎,是一把有名的护身刀。呐,相比起其他付丧神来说,对医术有所涉猎。所以被拉过来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来找我。” “白羽生,我的名字,是真名。”恢复了一段时间 第18章 冶疗 在药研检查白羽生喉咙的过程中,反应过来的鲶尾一边好奇的靠近一边询问道:“嗓子哑了?你这几天都在沉睡,滴水未进不哑才怪呢。” 在药研检查完后鲶尾就站在其的旁边,默默地看着二人交谈。 当药研开始自我介绍时,鲶尾抬头望了一眼药研随后垂下眉眼。身边的同伴正在一步步地远离自己,三日月宗近是、加州清光是、就连药研藤四郎也是。 白羽生有些疑惑地重复道:“主公?” “是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本丸的主公了。” “连你也被感化了吗,药研?说来也是,毕竟在原来的本丸内你就因为主人的偏爱而得以处于中立呢。”在离开地下室之后两人走在本丸的小路上,鲶尾突然对药研说道。 药研对于鲶尾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平静地说道:“既然他已经苏醒过来了,那么我便先回去了。” 在转角处药研与鲶尾分开朝着手入室的方向走去,鲶尾站在原地望着药研消失在视线之中后也转身离开了。 加州清光从一片黑暗中苏醒过来,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浸泡在水中。等到坐起来之后他才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现在就处于本丸的手入池内。大概了解如今的处境之后,加州清光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间的本体。 在摸到一团空气之后,加州清光才反应过来在修复的时候本体是会被从身上解下来了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在不远处发现了自己的本体,正想要伸手去拿便被守候在旁边的药研给喝止。 “住手,不要碰它。” 加州清光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手入池旁药研刚才正在整理自己的医药箱,听到动静刚转过头来就发现了加州清光的危险举动,连忙大声阻止。 “你的本体伤得太严重了,彻底恢复之前不能触碰。”药研对着加州清光说道。 “知道了。”加州清光答应道。回答完加州清光扶着手入池的边缘想要站起身来,但又因为身体才刚刚恢复太过于虚弱使不上力气重新跌回了水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哼”在落下来的时候加州清光不小心撞到了手入池的边缘,还未完全恢复的内脏再次遭受到袭击,加州清光猛得向外吐了一口鲜血。 药研连忙将加州清光扶了起来,并仔细检查了一番。除了身体内需要时间慢慢恢复的伤势外,并没有发现其它的问题,吐血也只是因为刚刚摔到了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这几天就先待在这里吧。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两天后就可以出来了,剩下来的伤势使用药剂就行了。”检查完后药研吩咐道。 “知道了。”加州清光背靠在水池的边缘,将一只手举到眼前。手指上的红色指甲油已经全部脱落了,已经不再漂亮了呢。这样的我你还愿意使用吗? 即使不喜欢也请不要讨厌呢,请多给予我一点偏爱,我如此期望着。 加州清光摸向脖子处的红绳,但脖子上空荡荡的,绳子与羽石不翼而飞了。其颇为激动地站了起来将身体依靠在边缘处,低下头在身周寻找红绳的踪迹。 在发现周围没有红绳的踪影之后,接着不顾一切地想要从手入池里爬出来。 这边的动静重新引来了药研的注意,其刚刚想要去收拾好医药箱,因为刚才他收拾到一半就过来了。 望着水中完全没有顾及自己身体的付丧神,身为医生的药研有些生气地走了过来。 然而直到来到加州清光旁边,药研才发现其不仅仅是想要站起来,他还想要爬出来这怎么能行。药研连忙来到其前方,将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之上使劲地将其按了下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不想要你的身体了,即使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但你不知道伤势会什么时候爆发,到那时候恐怕想救都救不回来。不想碎刀的话,就给我躺回去。” 明显可以看出,加州清光并没有将药研的话给听进去,即使被按着也在奋力挣扎。 “放开我。”在二人没有发觉的地方加州清光手上的指甲在悄悄的变长,面对加州殿的呵斥药研并没有听从。 在二人拉扯中,加州清光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情绪原本就不应该太过于激动,而且加州清光苏醒之后是要一直浸泡在修复液之中的。 刚才离开一下下就承受不住吐血了,即使大部分应该是撞到了的缘故,但也不能离开修复池。这还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呢,现在居然又想站起来。“冷静下来,加州清光。” 药研发现加州清光身上已经出现一条接着一条类似釉裂的裂缝了,如果不赶紧采取措施的话恐怕就真的要碎刀了。 正在奋力阻止的药研想到了什么,对着加州清光说道:“再挣扎下去你就要碎刀了,你难道不想去见一见地下室的人类吗?” 在听到令人有些在意的词语之后,神志已然有些不清晰的加州清光停顿了一下,而按着他的药研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然而一分钟都不到,加州清光又重新想要爬出来。其突然的动作打了药研一个措手不及,差一点就让加州清光成功爬上来了。 二人重新陷入了新一段的拉扯之中,“加州清光,你真的不去看看吗?在你离开之后,他就陷入了沉睡之中,昏迷到现在都没有醒来。你现在死掉就真的见不到他了,所以请你回到修复池内。” 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药研发现这些话居然真的有作用,加州清光渐渐冷静了下来不再想要爬上修复池。 不过即使其停止了下来,但还是没有回到水中。“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药研有些奇怪地询问道。 “他给我的绳子不见了,不在我身上,有人趁我昏迷期间拿走了。” 药研若有所思摸了一下下巴,“如果是绳子的话,我可能知道它在哪里。”加州清光激动地说道:“在哪里快告诉我。” “好像被三日月殿下拿走了。 第19章 失物 “哈哈哈,是在说我吗?”三日月拿着加州清光外出时携带的时间转换装置走了进来。 “三日月殿下,加州殿在寻找你之前拿走的红绳。” “是吗,我有一点好奇就拿来看了一下,造成了麻烦实在是对不起。” “既然如此请三日月殿下将它交还给我。”加州清光向三日月伸出双手讨问道。三日月望向面前的手掌,手指在其主人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悄悄长出黑色的指甲了呢。身后的尾巴也在不停地摇摆,显示其主人如今的不耐烦。 “好的,好的。” 三日月伸手探进自己的衣领里,将其中的绳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加州清光。“既然是如此重要的物品,下一次要好好保管好呢。” “我会保管好的。”加州清光将绳子重新戴回了脖子上。 在加州清光拿回绳子之后,三日月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惊讶地说道:“哦,真是一片狼狈呢。在我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了吗?” “无事,只是不小心弄到了而已。”药研一边整理自己拉扯过程中被溅湿的衣服一边回答道。 “我怎么看起来像是有人在这里打了一架?水溅得到处都是呢。” 药研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三日月:“不知道你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无事,我只是过来交还一下拿走的东西罢了。想着加州清光应该没有那么快苏醒过来,想要在其没有发现之前放回去,想不到被抓了一个正形。” 三日月向药研解释道。 “说到这件事,还有这个也交还给你吧!反正也不能使用了。”三日月将手上一开始拿着的时间转换装置递给了加州清光。 旁边的药研看到了三日月手中的东西,疑惑的询问道:“时间转换装置?怎么是黑色的?” “哈哈哈,是的。我拿回来的时候发现它已经不能使用了,不过好像多了其它的功能。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它的颜色才会改变吧!” “多了什么功能。” 三日月微笑着说道:“经过我的研究,我发现其会吸收附近的暗堕气息。即使很稀少,但确实是消失不见了。就像是这样。” 一缕暗堕气息从三日月的指尖飘出,这缕气息就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出来之后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朝着三名付丧神中暗堕程度最轻的药研藤四郎袭了过去。 不过在它阴谋得逞之前就被三日月扔过来的东西阻止,自己本身也没有逃脱被其吸收掉了。 而刚才处于危险之中的药研藤四郎,并没有劫后逃生的样子。暗堕是不可逆的,它只能加重而不能减轻。 即使你什么也不做,体内已经诞生的暗堕气息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增加,直到彻底丧失理智变成怪物。所以已经暗堕的付丧神并没有那么惧怕暗堕气息。 也只有那些正常本丸之内的付丧神,才会惧怕它,连触碰都不敢触碰。因为只要有微不足道的一丝暗堕气息,就能让他们陷入永劫不复的地狱。感染暗堕之后要是不想伤害身边的同伴只能离开其的身边,从今以后与恶鬼为伴光明不再属于你。 在最初善大于恶的时候,时政并没有注意到暗堕气息的危害。因为那时候在时政的严格把控下,罪恶的发生还是很少的。 战争开始时时政与时间溯行军的兵力太过于悬殊,为了不被敌人打败每一份战力都不允许浪费,所以审神者危害付丧神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 随着战争的进行,审神者群体的实力也越来越强大。拥有了更高地位的审神者,向时政提出了抗议。 随着战争进入拉锯阶段,战事不再那么繁重。审神者相比起之前轻松了一丝,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 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自己的举动时刻被人监视,战事紧张时还好,那时连生命都顾不上又怎么会在意自己的隐私呢? 然而现在放松下来了,审神者对于时政无时无刻的监视已经有所不满了。他们只是听从时政的命令,不是签下了卖身契的奴隶。 在大多数审神者的抗议下,品尝到胜利的时政并没有忽视审神者的意见。本丸从时政统治进入到了审神者自治的时代。 只要完成时政下发的任务,本丸就是属于审神者的一言堂,时政将不再插手本丸内的事务。 没有管束的自由最终滋生出了数不胜数的罪恶。随着大量黑暗本丸诞生与暗堕付丧神出现,暗堕气息极强的传染性也体现了出来。 一些正常的本丸之内,就因为一点点的疏忽,最终整个本丸都沉沦了。时政到来发现,本丸内审神者被杀害,刀剑付丧神全部完全暗堕。 一些实力强大的本丸也没有逃脱一同陨落在了黑暗时代的开端,一时间时政损失惨重。 即使在混乱的最后时政亡羊补牢。经过严格考察,任命一部分审神者为清除者,赋予他们权利让其带领麾下的刀剑付丧神讨伐已经明确的黑暗本丸。无论是审神者还是暗堕付丧神一律格杀勿论。 即使还拥有神智的付丧神也没有放过,发展到最后只要发现暗堕气息清除者便会挥下屠刀。时政以鲜血镇压了混乱,谁也不知道期间有多少的恶人得到了惩罚,又有多少的无辜者含冤而死。 混乱过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胜利者。时政虽然取得了胜利稳定住了局势,但在一阵伤筋伐骨过后,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次全方面的监视清除一遍之后数目仍就可观的本丸了。 曾经热闹非凡的时政总部在混乱过后变得冷冷清清,有多少高位者经不住考验陨落在了这场战争之中,又有多少后来者趁机追上。 环视会议厅很多熟悉的位置上,再也不见曾经的那个人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年轻的面孔。 坐在最前面的老者望向对面,一名面带护神纸的阴阳师斜靠在椅子上,摇晃着手中的纯白折扇。 他身在台上又宛如一名置身事外的看客,充满嘲讽地看着台上争斗的双方,看着小丑为眼前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真是一出 时政:神秘的阴阳师与创造者 在阴阳师收回目光之后,伊田才回过神来。也许是因为痛失爱子的关系,也有可能是那位阴阳师本身便如此的神秘。 在刚刚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伊田好像望见了他那归往天国的孩子与自己那天妒英才的可怜孙子。在阴阳师望过来时,伊田感觉到其好像通过自己在看什么? 会是在看什么呢,看一个一夜白头的老头子,还是在看自己这悲惨的一生。反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世间将自己的一切都夺走了,唯独剩下了自己来见证属于他们这一代人最后的辉煌。 这名阴阳师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方,他就像世界之外的神明,明悉一切却还是会被凡间的故事所吸引,步入其中轻易拨弄他人的命运。 在某种程度上伊田的感觉是对的,但是他却不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的同伴影。他与影都是最初创建时之政府的人,在这场内部战争中他失去了亲人但也获得了更高的地位。 如今影也成功爬上了那最高的位置,不过还未享受胜利的果实,就要先与底下的挑战者较量一番先。 而伊田则是影之下的第二把手,他们这种人啊 ,虽然比不上神明拥有漫长的寿命,但相比起正常人类来说,要活得长久的多。如今他才度过一个百年,人生才度过三分之一。 按照时间来说,伊田应该还算是年轻,但是即使人未老千疮百孔的心却已经老了,不然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向外体现出一副老态呢? 他们已经不能算作是人类范畴的物种了,漫长的寿命、强大的实力使得他们能够站的更高、掌握更多的权利。 而影就对外保持着一副年轻人的样貌,从外表上来看影恐怕比对面的那些人还要年轻。 能够从激烈的战争中爬上来的年轻一代,哪一个没有强大的实力支持。这样强大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得来的? 而坐在伊田旁边的7个人便是时政最初的创造者,中间十三四岁的少年便是影。其是外表看起来最年轻的,其他人都是中年模样,影认为保持这样的样貌能够使自己的敌人放松警惕。 最初的创造者原本应该是有15人的,在一开始死了一人,而在这次混乱中有三人永远消散在了天地之中,有三人受伤正在休养没有到来。 他们即使被赋予了创造者的称呼,但在之前也不过是统治者手下听话的猎犬而已。 那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全部都惨死在严密的保护之中的时政原本高层,将他们这些符合要求的人从全国各地寻找过来。一开始啊,他们也是脆弱不堪的凡人呢。 时政最初的那一批人将他们寻找过来作为契约的基石,用他们来换取世界的庇护。 时之政府的创立是必然的,全国各地符合条件的人将在世界的眷顾下聚合在一起与世界签下契约,共同对抗时间溯行军。 然而世界原本的利益既得者,又怎么会将嘴中的食物给吐出来呢?既然胜利者注定要诞生,为什么就不能是他们呢? 命运如世界所期望的那般发展,命运之中的人类与世界签下了契约。作为奖励,被当做契约基石的15名人类,被赐予了生命与实力。唯一不同的就是,这15名人类早早地被人给套上了锁链,生死已经不由己了。 他们成为了那些人眼中卑微的工具,徒拥有利爪却不能反抗自己的宠物。 他们做了100年卑躬屈膝的猎犬,一开始也有人不甘于现状而进行反抗。但初出茅庐的幼崽又怎么敌得过身经百战的老狐狸呢,他们轻易间便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有人假意顺承想要趁其不备绝地反杀,事情如那个人所料他们正在放松警惕。怀有二心的潜伏者以为自己成功了就连我们这些知情不报者也这样认为,但希望就像是水中月梦中影一般一碰即碎乃虚幻也。 直到那个人死状惨烈的被扔在我们剩下14人面前时,才明白我们私底下自认为隐蔽的小动作不过是上面之人的故意放纵罢了,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逃脱掉背后之人的控制。 现场一片寂静,伊田望向地面之上混着泥土的尸块。头颅被完整的切割下来,瞪大的眼睛显示其主人生前的惊讶。 伊田曾听身边的人说,这个人的妹妹因为保护他被寻找过来的抓捕人员给杀害了。两人好像是一场命案的幸存者,在那场命案中他们的父母都死掉了。 命案发生后想要再次寻找他们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听说就连那场命案也是人特意设计的,有人想要他们一家人的性命。 命运不曾善待于他们,他们没有死在仇人手中反而死在了追寻着气味而来的豺狼之口。 将尸体抬过来的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有深意地看了人群中的影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其实没有这血淋淋的教训,他们也不可能反抗的。只要身在这人世间,便会有各种各样的牵绊。亲人、家族、同伴、爱人,都是他们割舍不掉的。 他们之中有的自愿、有的被迫,为了家族、为了自己、也为了被监视亲人的生命。15人中唯一了无羁绊的便只有死去之人和影了,不过现在伊田还不知道影的名字。 沉闷的气氛下川上和宫口首先承受不住开口说道:“既然现在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走了。”两人不敢看散落在地上的尸体,远远地绕开低下头匆匆的离开了。 剩下的人目送着他们离开并没有阻拦,而对于他们的离开也没有人表达疑惑,即使是伊田也知道15人中最软弱胆小的便是川上与宫口了。 在这件事后,他们恐怕会与剩下的人越来越远彻底投向上面之人,成为两条言听计从的狗,从今以后已经不再是同一阵营的人了。 “那么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呢?是就让他在这里还是为其收敛,你们怎么看?”剩下的12人中藤子双手环胸抬了抬下巴,示意其他人看向地面之上的尸体询问道。 藤子旁边穿着黑色斗篷整个人隐藏在阴影之 时政: 创立之初 一条洁白无瑕的美腿猛得扫向了怪人的腹部,“轰”怪人在力的作用下在地面翻滚了几圈停留在了不远处,身上的斗篷从地面上扫过溅起一阵灰尘。 藤子挥了挥面前的灰尘,舌尖顶了顶略尖的虎牙不屑地说道:“再用这种恶心的视线看着我,小心我让你变成地上的那一摊东西。警告你不要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小心你的主子也护不住你。” 藤子弯腰将刚才因为踢人有些脱落的鞋子拉了拉,弄好之后站起身拍了拍手,随意的说道:“我也走了,一早上被人叫过来看尸体还遇到这么恶心的东西,真是令人不快。这件事情你们自己就看着办吧,反正又不会波及到我,走了。” 藤子在成为契约基石之前好像是一个历史有些悠久的财阀的下任继承人,不过因为其本人太过于桀骜不驯,或者说是不服管教。 家族里好像想要替换掉她让旁系上位,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来寻找她的人就不小心被发现了。藤子没有被抓捕起来正是其家族奋力保护的结果,不过也不要想得太过于美好。 能生存到现在的家族又有几个会是感情用事的呢,不过是有利可图而已。 以藤子本人为筹码,藤子的家族与抓捕藤子的团体进行了利益交换,使得家族更上一步。 然而藤子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甘心自己的命运被人任意摆布呢?经过激烈的交锋,在藤子以死相逼的情况下。不想人财两空的家族答应放藤子自由并全力支持藤子的所作所为。 成为其在时之政府里的后盾,藤子以后的人生将由自己所决定,不过生死的控制权却仍处时政的手中。 以一个叛逆的继承人换回了一次更进一步的机会,对于家族来说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交易。而在有了家族的支持之后,藤子在时政中也不会轻易成为牺牲品。 “咳,咳,下手真是狠呀。”一口鲜血吐在了沾满灰尘的斗篷之上,山麻艰难地站起身,用手指抹掉了唇角的血迹,幽幽地说道。 “谁叫你偏偏要去招惹她呢?不过你确实有些出格了,你想要研究什么不关我们的事。我好像打听到你正在向上面提议对我们进行人体试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青木山麻。” “哈哈哈哈。望月莹满,我们这些人之中最没有资格说我的就是你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家族就是上面之一,也许你根本就没有被植入符虫。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你在挑拨离间呢?” 斗篷阴影下的眼睛一一扫过因为望月莹满的话愤怒望向自己的同伴,悠悠地说道:“可不要被他这一副正人君子的外表给欺骗了,我们才是同一阵营的人。而且你们也听到我刚才所说的了吧,如果有谁最不希望我们恢复自由的话就只有他了,你们应该防备的是他才是。” 伊田站在旁边从青木山麻口嗨被打到反刺望月莹满,完整地观看了一场精美绝伦的表演。这一短短的时间之内,一个接着一个的信息被抛出。 在这之前伊田也只是底层的一个小小人物,与其他人并没有交集,所以了解的也并不是很多。藤子的信息还是从川上与宫口口中知道的,铃木家族是一个大家族。川上与宫口正好生活在其势力范围之内,不过其与藤子的地位却天差地别,资本剥削下敢怒不敢言的人。 即使变成了如今这般,他伊田还是人群中最普通的那一批人呢。不够懦弱不能像川上与宫口他们一般彻底屈服、完全堕落,不甘却没有能力只能被裹挟着前进。 也许像他这样的人,只能追随前者的脚步吧。 “胡言乱语” “你怎么知道我在胡言乱语?我说的有一丝谎言吗,尊贵的望月二公子。”青木山麻转过身来直视着其说道。 “难道你青木家的地位就低于我望月家吗?”莹满眯起双眼悠悠反驳道。 “当然不低,不过恐怕我的家族并不想承认我。在这之前,就因为一则预言我可是被他们关在了地牢里整整20年。这样对待我他们又怎么可能信任我呢,恐怕要更加防备我报复吧!” “怎么看随你们。既然藤子也走了,我就不参与了。”望月莹满说完也离开了这里。 “逃避就代表心虚哦,哈哈,望月家的二公子。”远处的莹满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转身而是继续离开。 “咳,”在莹满彻底离开之后,山麻又咳出了一口血。 望了一眼手中的鲜血,山麻随意的将其涂抹在了斗篷之上。对着剩下的人说道:“如果我是你们就不要去动那具尸体,就当我给的一个劝告,听不听就随你们了。我也走了,如果受伤了随时欢迎来找我,免费的哦。” 强大的实力之下,即使他们已经不怎么会受伤了,但受伤就很难恢复,这就是变强大的代价吧。 如果是之前他这么说,说不定会有人去。但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青木山麻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一个沉迷于研究的疯子。并没有人想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所以应该不会有人去找他疗伤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着疗伤的机会做些什么。 青木山麻好像也知道自己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并没有等待他们的回答,在整理好头上的头篷之后也转身离开了。 众人沉默期间,一人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地来到了尸体的旁边。用手拨开上面的尸块,显露出了底下被掩埋的真正意义上的基石。 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发现没有人察觉到后将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在他正想站起身远离现场时,一声惊呼止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边村,你靠近那里干什么?” 随着相里出声其余人都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尸体旁边的边村。被注视着的边村暗暗地咬了一下牙,瞪了一眼那边坏了自己好事的相里。 要不是看他单纯好骗方便遇到危险时推出去挡刀,自己才不会费尽心思地和他处理好关系呢,真是一个蠢 时政:各方的暗手 边村无辜地抬起双手,摆出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我没有做什么呀?只是有些好奇过来看看,刚蹲下来想要凑近看看就被你发现了。” “是吗?但是刚才我好像看到你动了那些尸块,刚才那个人不是说不要碰他吗?即使是好奇,还是小心一点好。”相里挠挠头有些疑惑最后还是好心的提醒道。 “你看错了,我刚才还没有碰到就被你阻止了。我只是好奇看看,不会动的。” 听到边村这样说相里也有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哦,既然那样你看完之后就赶紧离开那里吧!” “ 哈哈,我发现只是被分成很多块的人类尸体而已,跟普通的也没什么两样,没什么好看的。”说完之后山麻悄悄地回到了原来站的地方。 人群中的雾见影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山村明显装了东西的口袋,但是并没有揭穿 。 “那现在谁来处理这些,不要指望我。”之前离开的三人有上面特地安排的独栋别墅可以不在意,他们可是要一起住在这里的,这一堆尸块是怎么回事。 前面几人争得这么厉害还不是要收拾,反正已经死了连有没有灵魂都不知道,暴尸几天臭得还不是他们。而且即使上面追究下来也是找处理的人,不然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恐怕他们不会舍得放弃这么好用的工具的。 不过预防上面因为这次的反叛事件迁怒剩下的人,找一倒霉鬼去处理尸体再好不过了。 要是川上与宫口还在的话,直接将这件事丢给他们就行了,反正他们也没有胆子反抗自己。 最终,这件事情落到了孤立无援的伊田身上。其实一开始松本是看上了影的,看起来小小一个很好欺负。但却有一双狠烈的眼睛,好似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孤狼,不得已放弃了。 “赶紧把这些收拾出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之后,松本带领着一部分人离开了,另一部分人在其走后不久也四散离开了。 伊田望着地面上等待着他收拾的尸体,略有些无奈地去寻找工具过来。等到其拿着铲子和袋子回来时,惊奇的发现现场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 在伊田离开之后,雾见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根树枝。他如今正蹲在之前松本站的地方,用树枝拨开了那块被盖回去的尸块,显露出了底下原本的东西被拿走后留下的浅坑。 在感受了一番后,他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望向了走过来的伊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工具,好心的提醒道:“我想你最好不要直接用手触碰这些尸块,真是凄惨呢,毒素已经遍布全身了。看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究竟想要对我们隐藏什么呢?真是好奇啊,肯定是对他们不利的东西吧!” 对于对面之人的大胆发言还有语言之中显而易见的反叛之心,伊田并没有接话只是对于他的提醒道了一声谢。 自身知自身事,自己除了这多出来的力量不比正常人强上一点。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在现今局势不明的情况下参与进到他们的争斗中。 对于伊田的不配合,影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了的一句,“你可以叫我影,不知道我怎么称呼你。” “伊田。” “伊田吗?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欢迎。” “感谢你的看重,我会考虑的。”即使在他们之中也分成了各个小集体呢, 不知道其为什么会看上自己。但因为影平常在15人中微弱的存在感,伊田并不想轻易站队,即使如今因为没有站队而受到了排挤。 在支开相里之后,边村独自一人悄悄地来到了一处隐秘之地。 边村拿起旁边的火折子,点燃了墙上的油灯。 火光映照下,整个房间都被布满了符文。四条锁链从法阵内延伸出来,隐没在火光没有照到的阴影里。 “咳~咳,你找到那个东西了吗?”声音从阴影里传了出来。 “找到了。”边村将口袋里的基石拿出来,放在火光下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边村眯起双眼透过基石望到了后面的火苗,想不到这小小一颗宛如水晶般的东西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功能,真是不可思议。 在收起基石之后,边村望向阴影里。“说起来这还要感谢你呢?恐怕就连上面的人也不知道我们的身体里居然拥有这样的东西吧。” “既然你已经验证过了,那么如今就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听到这句话,边村瞬间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无情地说道:“承诺?什么承诺?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许下过承诺?” 阴影里响起了锁链摩擦的声音,“怎么说来?你是想要反悔喽。不要忘记了如果不是我的东西,即使将基石摆在你的面前你也不能拿到它。” “可不要冤枉我,如果不是要回报你的帮助,我又怎么会特地回来帮助你解脱呢。就让我在这里结束你的生命吧,怪物。”边村在说话期间猛地袭向了探查到的怪物所在之地。 即使在成为基石之后,边村接触到了之前以为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的阴阳师,但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并没有让他学习到什么厉害的阴阳术。所以其主要的战斗方式还是肉搏,只有武术才能短时间内开发身体内的力量。 也因为刀剑付丧神的存在,他们最先练习的便是刀术了。一把短刀插进了一团漆黑物体的体内,黑色的血液顺着刀柄流淌到了边村的掌心。 因为整个房间都是这团漆黑物体的领域,所以在将短刀刺入怪物体内之前边村也承受了不少的伤害。 如果不是来之前利用基石提升了自己的实力,恐怕他连近身都不能做到吧。在将短刀刺入进去的同时,边村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倒在了地面之上。 “哈哈,咳~。活该,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在明知道我受伤你也逃不掉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这般着急的想要除掉我。放我出来不好吗,在契约的限制下我又不会伤害你。” “咳。”边村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失血过多下视线逐 时政:搬离世界之外 “你休想再骗我,再拖几天我们之间的主次地位恐怕就会反转过来了。能够从上面手中逃出来的你,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手段?死在这里吧!怪物” “我以主人的名义命令你,显形吧,短刀小夜左文字。” 一阵樱花雨过后,插在怪物体内的短刀化为了一名身戴巨大斗签的刀剑付丧神。 “我是小夜左文字。你……希望对谁复仇呢?” “你这准备的很充分啊,帮手和特别针对我的符文都准备好了,就这么想要我死吗?”看到刀剑付丧神现身后怪物赞赏着说道。 “小夜左文字,用你的本体贯穿它。”边村并没有应答,而是防止夜长梦多地命令付丧神攻击。 在小夜左文字的本体上被边村用怪物的鲜血布下了专门针对怪物的法阵,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诞生付丧神的刀剑呢。 在刀剑刺入体内的一瞬间怪物的能力便被法阵封禁了,所以如今面对身前付丧神的攻击怪物无法防御。 随着付丧神一刀刀地刺入与拔出,怪物的生命气息也越来越大微弱。 “哈哈哈,想不到我会落到如今这般地步,要不是那该死的阴阳师我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你这种人杀死呢?背信弃义的小人,总有一天你也会被身边的人背叛,落得和我一般下场的。”说完之后,怪物在刀剑付丧神的攻击彻底失去了生机。 在小夜左文字的搀扶下,边村艰难地坐了起来。望着地面上不知道第几个死于自己背刺的生物,低声说道:“你这句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从我为了活下去陷害第一个人开始, 我就知道我也会死在别人的背叛之下。” 边村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怪物的身边,从口袋里掏出基石正要放在怪物尸体的旁边。 然而这时怪物的身体突然快速的膨胀,地面上的法阵也出现了裂痕。看到这样的情况,边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该死,不想便宜我居然狠心自爆。”在将基石收回口袋之后,边村转过头对身后的刀剑付丧神吩道:“抱着我离开这个房间。” 边村与小夜左文字站在房子外,月光透过树影照射在两人身上。没有惊心动魄的爆炸,房子在两人的注视下化为一片片碎片在空中消亡。 这里本没有任何东西,因为它到来有了房子也因为它的离去而恢复原样。有一句话它说的很对,如果不是身受重伤自己又怎么能够除掉它呢。 真是不可思议啊,即使被法阵困住,它也能够在严密的看管下,连同困住它的房子一同消失掉。恐怕上面的大人物们也没有想到它会以这样的方式逃脱掉吧!连自己的主子都被戏弄了,自己又怎么可能逃脱掉呢? 在最初相遇时它强迫自己签下契约又用基石利诱自己将它放出时,边村便知道了它的狡猾。再在之后,从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来看,比起算计自己恐怕是斗不过它的。 这时候就要运用一些莽夫的方法了,在有一点胜算时就立刻翻脸除掉这个隐患。不趁着毒蛇被扼住了命脉而攻击,而是忧虑太多错失了良机,之后恐怕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从前有一次他陷入了危机时,就是因为敌人的犹豫,最后被自己反杀呢。而且他也并不需要什么同伴,他并不相信别人无故的帮助。 胜利的果实还是自己一个人品尝的好,既然我已经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东西了,你就应该识趣地消失掉。 边村眼睁睁地望着眼前的房子化为了一堆灰烬,吩咐旁边的刀剑付丧神过去检查一遍。 小夜左文字回到边村身旁,其并没有发现什么。边村并没有因为小夜左文字的报告而放松警惕,他并不相信那个怪物会这么轻易的被自己消灭掉。 一开始他是想利用晶体的能力将尸体给吸收掉的,防止它留有后手,对于晶体的能力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如今它提前自爆了,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有没有真正的死亡? 驻立了有一会儿,没有任何发现的边村不得不下山回到聚集地。越过大门地面的尸体已经被伊田给处理掉了,边村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因为他们的特殊性,他们居住的地方离城市很远,周围可以说是荒无人烟。听说这周围一大片山都属于上面,而且他们居住的房子都是仿古建筑。反正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们可以看懂的,没有打扰还更好呢。 收拾好自己身上的伤口之后,边村望着跟进来的刀剑付丧神对其说道:“行了,回到刀剑里吧。”说来也是有些好笑,他们这些名义上的时政创造者身边很少携带付丧神。 初期的刀剑付丧神并不比自己强上多少,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培养到后期的付丧神才能发挥作用。 而且他们之中也有人忧虑,自己培养强大的付丧神在他们反抗上面之人时究竟会站在哪一边,会不会将自己的行为上报给上面的人。 不过虽然很少人将其携带在身边,但每个人都在外面供养了一些自己属意的刀剑,不能因为害怕噎死而放弃进食吧。 夜色降临,各怀心事的人们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边村狠烈地除掉了知道自己秘密的怪物,除了他自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得到了基石。雾见影也趁着夜色四处搜查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望月莹满在下人的恭迎下走进了望月家的祖宅,火光将屋内之人的身影倒映在纸门之上,望月莹满拉开拉门坐在了其对面。 “家主。” 对面之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望了过来。“你来了。” …… 铃木藤子正在书写书信,好像有什么事要吩咐家族里的人。过几天之后,他们可能要离开现世了,搬到位于世界之外已经建成的时政总部。与所谓的时间溯行军战斗,听说好像是上面被世界意识亲自警告了拖不下去了,要履行契约。 “你的要求,我会考虑的,下去吧!” “是。” 青木山麻恭敬地退了出去,望向在自己面前关闭了的大门。“真是胆小呢,既想 时政:命运眷顾的角逐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伊田望向了其身前的名牌。 “神无月?是姓,还是名呢?还真是跟他这个人一样神秘呢。” 会议结束后最终还是新生代占据了上风,但这在伊田看来并不合理。拥有时政原本高层望月家族与新上位的铃木家族的支持,影应该不会落于下风才是。并且时政原本的工作人员在清除结束后也有一部分人,见风使舵地投入了其麾下。 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就像其趁着这次混乱,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联合了望月莹满与铃木藤子,一起使时政原本高层全部陨落在了混战之中。而且也不知道其在哪里找到的解除符虫的办法,解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雾见影,请你为你的行为给我们一个交代。”等到会议室内的无关之人都散去后,铃木藤子突然发难道。 “哦,你想要我给什么交代呢?” “还有,不要用那个语气跟我说话,你没有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下次再犯,就不仅仅是警告了哦。”雾见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化为了一阵烟雾,出现在了铃木藤子身后。一条布满骨刺的尾巴缠绕上铃木藤子柔弱的脖颈,硬生生将其双脚离地地提了起来。 “咳咳,快放开我。 ”因为窒息藤子不断地用双手扒拉着脖子上的骨尾。 “放下她,雾见影。”望月莹满抛出一张符纸果断地扔向了藤子身后的影,想要将其逼退。 影一把抓住了扔过来的符纸,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符纸便被一层黑色的火焰吞没了。 “暗堕气息!雾见影,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敢的?”在看到雾见影的举动之后,望月莹满震惊地说道。 其他人看见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料,纷纷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剑将雾见影与铃木藤子一起包围了起来,场中只有伊田站在了雾见影一方。 “怎么你们想要造反吗? 如今我可是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局势才刚刚平稳下来,你们就开始以下犯上。是嫌那些新生一代没有理由来除掉我们吗?” 雾见影提着藤子将其扔向了望月莹满,说道:“只有我存在,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我死了新的混乱就将诞生。” 混乱期间其他人被雾见影派去暗杀原本的时政高层了,而他则带着明确归顺上面的川上、宫口、被众人一致选择放弃的青木山麻,与后来增派的边村、平堂、野泽去镇压混乱。 也是从那时起,雾见影在时政中树立起了庞大的威势,从而在战后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向最高位。 王倒下之后,应该是身处王城之中的部下望月莹满或者铃木藤子之间争夺王的宝座。但是外出征战的大将军携带着他的大军压了回来,在大势之下他们只有不甘地俯首称臣。 雾见影对于拥有众多审神者支持的新生一代来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暴君。 他以敌人的鲜血与死亡铸就了属于他的王座。一座座被屠戮一空的本丸向不服之人展现了其强大的实力,被赶尽杀绝的背叛者向众人展现了其的残暴。 其麾下的刀剑付丧神宛若一具具无情的杀戮机器,举起自己的本体将所有胆敢阻拦的人一一斩尽。无论是自己所熟悉的同伴还是那些与主公意见不一的无辜审神者,他们身上沾染的血迹恐怕清洗一千次,一万次也洗不掉吧! 暴君以他的狠烈和其助纣为虐的刀剑付丧神扞卫了自己的地位,使得底下窥视的豺狼虎豹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片刻,最终望月莹满还是无奈挥下了手,让其他人收回手中的刀剑。 “放心,以后我们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的归属我们,他们的归属他们。只要定时上贡,承认我们的统治,他们想要什么便给他们吧。” “你明明有能力,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如今你这般放权,不仅没有与我们讨论就擅自决定,而且还使我们损失了很多的利益。”望月莹满责问道。 “不对,不对。你们所得的利益并没有减少哦,我们11人平分属于我们的势力,他们上贡的那一部分是你们6人平分的哦。这样看来,相比起原先计划得到的你们还要多了一些呢。” “你们得到了更多的利益,我得到了我所追求的地位,他们以利益换取了他们所争求的权力,这不是皆大欢喜吗?难道你们有实力在没有我们5人的帮助下,不牺牲一人就打败他们吗?” 雾见影缓缓来到望月莹满的面前,“你站在这里反对我,不如回去问问你的家族,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我如今的做法呢。” 说完之后雾见影接着来到了铃木藤子的面前,“不知道底下又会有多少人愿意为了你们的利益反叛我,可是有很多审神者是因为不愿意战争再起才来投向我们的。新生代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没有审神者的支持,时政什么也不是。但是有时候太过于自大,也是不好的呢。” 雾见影围着望月等人围起的圈,从每个人的面前经过并停下。 “新生代本身便是从审神者之中崛起的,拥有时政麾下大部分审神者的支持,其中强大者亦有不少。” 雾见影走到了另一个人的面前,向其询问道。 “你们拿什么跟他们斗?拿你的性命造福最后的胜利者吗?我问你你愿意吗?我们之中有这么无私的人存在吗?我怎么不知道?” 影接着走到下一个人的面前。 “告诉我,那个人是你吗?” “为什么摇头?你们刚才对我拔刀相向不就是这个想法吗?你们不就是想要跟新生代斗一个你死我活吗?为什么现在又反悔了呢?难道说你们只能将刀锋指向自己人,并没有勇气与敌人厮杀?” 雾见影身前的人在其强大的气势下,忍不住地向后退了几步,气势被雾见影狠狠地压了一头。 雾见影来到最后一个人的面前,徒留原地跌落在地面之上的叶原。 “而且即使你们幸运的取得了胜利,也并没有一个人死亡。最后你们会发现,你们收 时政: 败者的退场 大家都成长了呢,再也不是曾经那因为同伴的死亡而控制不住流露真实感情的自己了。时间教会了我们许多,每个人都寻找到了自己所要坚持的道路了呢。 “是啊,强者至上。如今取得胜利的人是我,你们只能接受没有反抗的余地。既然你们已经没有问题了,那么我便离开咯。”雾见影朝着门口走去,挡在其前面的那个人下意识地移开了身体。 “等等。”望月莹满叫住了离开的雾见影。 “嗯?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雾见影转过身来望向了望月莹满。 望月莹满在影的注视下深深呼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野泽、平堂、边村他们三人受伤与你有没有关系?”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们将机会送到了我的面前,我不做些什么不就可惜了吗?” “他们选择了你吗?” “这个你可以放心,并没有,我与他们只是进行了一个交易而已。”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身上的暗堕气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为人类的你,会变成这般模样。” “你是说我身上这些只有暗堕付丧神才有的骨刺与骨尾吗?只不过是增强实力的小小副作用罢了,不用在意。” “几时开始的。” 影摸了摸下巴,思考道:“有一段时间了吧?反正挺早的。” “你这般样子,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不用担心,它可以收起来的。” 对于雾见影的固执,如今的望月莹满并没有什么办法。 “最后一个问题,青木山麻究竟有没有死。” “这不是很明显的问题吗?尸体我都带回来了,而且你们也已经检查过了,你现在有什么好担心的?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望月莹满回想起雾见影带回来的尸体,其中一具确实是青木山麻的。 伊田等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朝着刚才自己察觉到的地方走去。 “看戏被发现了呢,真是敏锐啊!” “再次见面了,尊敬的阴阳师大人。” “哦,看起来你对我怀有非常大的敬意呢。为什么呢,我记得我之前好像并没有见过你。” “是的,这才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因为感知到您的强大,所以不敢怠慢 。” “哈哈,真是有趣呢。我为我刚才的偷听行为而道歉,如果不介意的话是否允许我离开呢?我保证,我并不会将今天所听到的话泄露出去。” “当然,我相信你的品格。相应的我也并不会将你的存在告诉给其他人。” 一个封闭的房间内,源源不断的黑雾从一个黑色晶体中溢散出来,被旁边的雾见影给吸收掉了。随着不断地吸收黑雾,雾见影的实力以缓慢的速度上升的。 “提升得太少了,是因为被吸收的刀剑付丧神太过于弱小的原因吗?” “不要再抱怨了,以你如今的实力有提升已经不错了。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快点寻找到剩下的那几部分契约。” 在看到影没有作答之后,阴影中的声音再次急切地说道:“你不会是想要反悔吧?如果你真的敢这么做,我就敢跟你鱼死网破。我反正损失得起,就是不知道你损失不损失得起了。” “真是终日熬鹰最后还是被鹰抓瞎了眼,居然让它活了下来,害得自己如今不得不与你合作。” 影回望过来,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好像听你报告过,你们在回收基石时遇到了一名阴阳师?” “是的,在我们正要将基石回收的时候其突然出现。其中一枚基石落入了他手中,我们不得已之下出手想要毁掉。不过可惜的是在那阴阳师的保护下,我们只毁掉了一半,另一半白基石被他拿走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理会了。” “呃。” “如果没有错的话,我在会议室里看到了他。不用管他,既然他想要拿就拿吧。” …… “吸收暗堕气息,这么看来它能够使我们恢复正常?” “是的。” 得到三日月肯定的回答后,药研从最初的激动回过神来。 “虽然很神奇,但是这个对于我们本丸来说并没有多大作用吧!” “哈哈哈,看起来是的呢。” “既然它已经失去效用了,那这个就交还给你了,加州清光。”三日月从地面上将时间转换装置捡了起来,重新递给了加州清光。 “如此看来,我们本丸从今以后就只有一个时间转换装置可以使用了。”药研思考道。 加州清光将时间转换装置收了起来。“实在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使本丸损失了一个时间转换装置。” “无事,无事,反正还有一个可以使用。下一次带足够的灵力与玉钢去集市上看一看,有没有人愿意交换?” “不过,我有一点好奇,不知道加州殿知不知道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加州清光水下的手掌,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嗯,如果不想也可以不说的,加州殿不必勉强,老爷爷我只是好奇询问一下。” 沉默了许久,加州清光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因为你拿走的那块石头,想来你也发现了。原来它应该是黑色的,如今却变成了白色。” 加州清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在之前我就已经昏迷了,是因为感受到一片冰凉才醒过来的。而在我醒过来时检非违使已经被全部消灭了,时间转换装置也在我没有启动的情况下发动了。之后就是你们所看到的情况了。” “堀川殿可真是为我们捡回来了一个宝贝呢,接下来他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呢?” 加州清光有些别扭地向三日月询问道:“他还好吗?” “不知道加州殿询问的是谁?是我们的新主公——白羽生吗?” 听到自己所属意的人类真名被三日月说出,加州清光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暴躁。因为暂时接受不了自己内心的动摇,加州清光趁着白羽生沉睡去请求三日月让其允许自己出去历练。 所以从某一层面来说,加州清光与白羽生二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本 第20章 被藏起来的付丧神 三日月脱下脚上的木屐,走进了屋子内左右观望了一下关上了拉门。他来到了柜子前,从顶上拿下了两个木盒子并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三日月屈腿坐在了桌子前,望着面前的木盒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最上面的那一个拿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打开盒子掀开最上面盖着的布。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把短刀和半颗白色晶体,包裹着短刀的刀鞘,其上的装饰好像被谁用小刀一刀刀地削平了。握着同样被削平的刀柄,三日月将刀身从刀鞘中抽了出来。 可以看到刀身之上有许多贯穿整个刀体的裂痕,它们遍布在各处。随着刀身被拔出,一名刀剑付丧神出现在了旁边。 刀剑付丧神黯淡的眼睛望向了握着短刀的三日月宗近。站在那里,他就像碎了之后被胶水重新粘连起来的陶瓷人偶,没有一丝生机,裸露在外的皮肤之上还布满了狰狞的裂纹。 望着眼前熟悉的付丧神,三日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做下决定。“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不用再被困在这区区一偶了。你之前不是很讨厌我将你藏起来吗,如今本丸内迎来了新的主公,离开我的身边试着和他相处一下吧。今剑。” 三日月将刀身插回到了刀鞘内将今剑的本体归还给了他,并且将木盒内的白色晶体一并递了过去。“顺便带上它,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让它离开你的身边太久。” “好了,明白了就离开吧。” “是。”今剑拿过自己的本体别在腰间,正要拿白色晶石。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拔出刀剑快速地朝躲藏在门后的偷听者刺过去。,刀剑相撞的声音在屋子内响起,脆弱的木门在今剑的攻击下完成了它的使命化为了一堆碎片。 随着木门被劈碎,其后付丧神的真实样貌显露了出来,居然是跟随过来的药研藤四郎。从二人之间的战斗来看,今剑的等级明显要比药研藤四郎的高。随着时间的推移,药研逐渐抵抗不住落入了下风。 疏忽之下药研的手臂被今剑划出了一道伤口,正在今剑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三日月突然出声阻止了今剑接下来的举动,“今剑,住手。” 在今剑停下来之后,三日月转身对着药研询问道:“药研殿几时到来的,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呢?” 药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木屑,将刀剑插回刀鞘内回答道:“刚来也并没有听到多少。” “不过,我居然不知道三日月殿下的屋子里居然还藏了这么一位同伴。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三日月殿下藏东西的能力真是强大啊。”药研仔细地观察着对面刚才还在与自己战斗的付丧神,对着三日月说道。 从自己观察到的结果来看,自己本丸的这个今剑相比起其他的今剑来说,要显得不那么的活泼呢。除了遍布全身的裂纹,看起来并没有太过于严重的问题。 而且在其身上药研并没有感知到暗堕气息,身上也没有出现暗堕的特征,其恐怕是本丸内唯一没有暗堕的付丧神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三日月才将其藏了起来,从没有看到其出现过应该是化为了本体沉睡了。 不过为什么自己看到他的第一印象居然是残缺,外表看起来确实是少了一份生气,真实的情况应该只有三日月自己知道了。 “哈哈哈,这个称赞我就收下了。因为一些原因,我想要让其和本丸的新主公相处一下。既然你刚好过来了,不如帮一下忙,将其带到那个人的身边。”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相信那个人类呢,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可不要后悔。” “感谢药研殿的关心,你按我说的做便好了,其他的就交给命运吧。我相信命运会偏向我们的,只要我们勇敢地踏出第一步。加州殿的情况不就在变好吗?你看。” 药研无奈地妥协道:“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也不好反对。” “不过说到加州殿,我正是因为他的事来找你的。”药研反应过来对三日月说道。 “哦,不知道药研殿有什么想要问的?” 药研直视着三日月宗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在加州清光被送入手入室之前,你有对他做过什么吧。”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恢复的速度。” “噢,药研殿可真是细心呀!想不到在这里出了纰漏,因为他看起来有点严重所以加大了力度,被察觉出来了呢。” “三日月殿下,我并不是来追究到底的,无论你使用了什么方法,将加州清光从碎刀边缘拉了回来。我只知道这种方法一定拥有及其强大的代价,不然你也不会很少使用。我只是想要来告诉你,我们之中最不能出事的便是身为本丸支柱的你,请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就当为了大家吧,三日月。我们彼此能够在这里相遇,本来就不易不是吗?所以更应该要珍惜彼此,你不是说新主公会给我们希望吗,你这样说了就要做到啊!” 三日月垂下眼帘,“你察觉到了吗?”药研藤四郎究竟具体察觉到了什么,除了他自己恐怕并没有人知道。 三日月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放心,放心。我自己心中有数的,并不会发生你所说的情况。所以啊,请药研殿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哦,就当做我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吧。” “请三日月殿下不要回避,请你正视这个问题,还有我并不会将其说出去。既然事情已经说完了,那么我就先离开了。今剑殿下,请跟我来。”对三日月无可奈何的药研说了一句之后扭头对着今剑吩咐道。 在走了几步之后,发现不对劲的药研回过身来,望向站在原地没有移动的今剑。 疑惑地询问道:“今剑殿下,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药研的询问今剑并没有理会,而是转头望向了正坐着的三日月宗近。 接收到今剑投过来的目光,三日月 第21章 被推出去的近侍 在听了三日月的话之后今剑才跟着药研离开,随着二人的离开三日月提着的一口气瞬间垮了下来。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颤抖着双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被衣服遮挡的手臂处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随着三日月将绷带解开。最里面一圈的绷带已经被溢出的鲜血浸透了,三日月将染血的绷带放在地上。拿起桌子上另一个木盒将其打开,取出里面崭新的绷带和一颗完整的黑色晶体。 三日月用牙齿咬住绷带的一头,另一只手将绷带一圈一圈地绕了上去。对于这一套动作三日月做起来已经很熟练了,俗话说熟能生巧处理的多了也便熟悉了。 然而就在三日月宗近绑绷带的期间,因为力量的削弱,平常被特意隐藏起来的东西趁机显现了出来。一条巨大的骨尾悄然出现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身后,如今的三日月宗近完全是一副暗堕付丧神的模样。 原来随着实力的增长,暗堕付丧神可以控制自己身上长出来的暗堕特征。究竟是所有暗堕付丧神都是这样,还是就只有这个本丸内的付丧神是特殊的呢? 恐怕这个问题要见到其他暗堕付丧神才能够知道了。 三日月用长着黑色利爪的手抓起那颗黑色晶体,一缕缕黑烟从晶体内溢出顺着手掌进入三日月的体内。 随着吸收的黑雾越来越多,三日月的脸上重新恢复了血色,身上的骨刺也在悄然间消失了。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意外突然发生。咔嚓,一阵碎裂的响声引起了三日月的注意。循声望了过去,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自己本体所在的方向。 三日月宗近本体的刀鞘表面被削掉了一小块,三日月站起身来走到本体的旁边将刀身抽了出来。毫不意外地在刀身上看到了这几条如同今剑一般的裂缝,已经到达极限了吗? 看起来以后要尽量减少使用它了,我们恐怕真的是被命运眷顾的吧?幸好本丸的大家已经有了新的主公。 在离开三日月的部屋之后,药研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今剑说道:“今剑殿下,好像不认识我。” 望着没有反应的今剑,药研继续试探着询问道:“今剑殿下,是失忆了吗?” “我并不需要你所谓的记忆,只要坚决执行主人下达的命令便好了。” 看起来比起失去记忆还要更严重呢,自我意识被完全剥夺了吗? “按照三日月殿下的吩咐,这位名叫今剑的殿下将和你一起待在这里。” 药研对着望过来的白羽生解释道。 药研在环视了一圈之后,向身后的令剑询问道:“不知道需不需要为殿下准备一套被褥?” “不需要,没事的时候我会变回刀剑,只要携带着我的本体就可以了。” “我想三日月殿下的意思应该是,让殿下以人身与主公相处。” 今剑有些不理解,但还是接受了药研的说法。 药研思考的片刻继续说道:“不如搬出这里,一起住进本丸的部屋内。原先的天守阁早已被拆除了,接下来我们会为你重新建造一座新的。”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样,就不会将白羽生关到地下室了吧?如今看来有一点多余,主要是没有看守的人员,而且一提到关押首先想到的便是地下室。 “不用了,我挺喜欢这里的。可以的话,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就是将你们所谓的天守阁建在这里。” “当然可以,有其他的要求也尽管跟我说,我们都会尽量完成。既然你不想搬离这里,那么我会叫人过来将地下室的入口给拆掉。”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那么在三日月殿下改变主意之前,今剑殿下就是你接下来这一段时间的近侍了。” “近侍?” “是的,就是照顾你起居的,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 如果不是自己非常肯定,自己之前与三日月并不相识也没有遇见过。白羽生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三日月已经知道了自己拥有什么能力。要不然就是这个世界或者将自己扔过来的那个世界捣得鬼,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在这里遇到的每一位刀剑付丧神身上存在的问题,都能够利用自己的能力解决。不过无论有这个打算的是人还是物,他的如意算盘都要落空了。 也不是说白羽生因为被算计而迁怒无辜的付丧神,其实在白羽生看来他们对自己还是很友善的。应该这样说,如今的付丧神并没有做出什么真正意义上损害自己的行为。 自己对于这些付丧神还是有一些好感的,正如之前他所说的,对于交朋友,自己还是更偏向于非人生物。 所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会尽力的帮助这些付丧神,朋友就是在危难关头伸出援手的人。 不过如今自己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因为灵魂正在与这具身体融合,自己的大部分能力都不能使用。 之前因为被某个付丧神吸食了大量的鲜血,身体自动进入了休眠状态。融合过程被中断,最终完成的时间又被推迟了。 之前应该是只差一个星期多一点的,现在就不知道具体还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了。只有等身体与灵魂重新稳定过来才能推算了。 不过虽然看起来有一点严重,但好像有一股力量在维持着不让其彻底崩碎。既然已经坚持这么久了,再坚持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吧? 神格四分五裂依附其上的灵魂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好像只剩下本能了? 不过其身上的契约也与其他人有一点不一样,怎么会是半份。真是一座四处漏风的本丸啊,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如果是少年会怎么做?好像是直接无视掉,少年好像不怎么有耐心。 等等。 白羽生用手揉了揉额头,有些疑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问题了,好像是有点混乱。 时政:黑暗时代中的本丸 三日月宗近如同往常一般呆坐在走廊上,怀中放着自己摸黑寻找到的今剑碎片。对于三日月来说今剑碎得太过于突然了,他只能趁着夜色在一堆刀剑碎片中寻找那属于今剑的并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三日月可以说是最早降临在审神者身边的付丧神了,也许是罪有应得。这个本丸的审神者运气有一点不好,除了在一次意外中锻出了自己就再也没有锻出其他的稀有刀剑了。 这对于极其爱好面子的审神者来说,可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只有在看到审神者因为再次锻出已重复的刀剑而大发雷霆时,三日月才能在这无望的世界中感受到一丝欣慰。 从刚降临时,三日月就已明白,召唤自己的人类恐怕并不是一个好主公。即使他已经尽量收敛了,也许是因为神性高的原因,三日月能够从传递过来的灵力感受到一丝其主人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三日月对于自己的讨好太过于冷淡的缘故,审神者最终还是发现了自己的付丧神对于自己好像并没有好感。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又不想将其碎掉,只好将其放养。 眼不见心不烦,只要其能够让自己在其他同僚面前长脸,审神者给予了三日月极大的自由与权利。在其心情好时,如果三日月向自己请求,审神者也会破例为受伤的付丧神手入。 一般情况下都是让其自生自灭的,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将其碎刀。反正碎了很快就能锻出新的,而且因为自己将本丸贡献了出去,自己本丸的出阵任务也随着被取消了。 没有彻底停止出阵,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好胜心罢了。既然锻不出来挖总能挖回来吧,每当在外面看到别人炫耀自己的付丧神,再回想起自己的情况总是不爽。 比自己强大的大人也就算了,那些处于底层受大人庇护整天仁义道德的伪善者有什么资格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小动作。 别以为在暗地里就不知道了,大人的强大可不是他们这些井底之蛙能够知道的。愚蠢至极,居然为了那些复制品付丧神反抗大人。 大人没有除掉你们也只是不想罢了,大人的宽宏大量居然被认为是退让,不可饶恕。居然公然提出,效仿曾经的前辈,团结起来推翻暴君的统治。 不过也不知道这件事哪里触及到了上面的逆鳞,双方好像彻底开战了。上面好像不再打算忍让要彻底清除反叛者,以前一些经常来的大人这几天好像也没有过来光顾。 不知道这次内乱要几时才能平息,地下室里好像还有几名大人寄存的小宠物。刚才下去查看了一下,状况有点糟糕呢。 付丧神不愧是神明,那个场面自己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居然没有被折磨得崩溃,真是强大的承受能力啊! 所以说相比起上面的大人来说,自己还算是有良心的了。本丸内的三日月不是很喜欢多管闲事吗,就让他们去为地下室的同伴疗伤吧,可不能让其死在这里。找一点事给他做,省的碍自己的眼。 “主公,你找我。” “是的,听好了三日月。这几天你们不用安排出阵,安安静静地呆在本丸里哪里也不要去。外面局势变得紧张了,本丸外的防御力量也被撤走了一部分。” 在发现底下的三日月宗近听到这句话出神之后,审神者突然严肃的警告道:“同时也收起你们的小心思,不要想着将地下室的付丧神给放出来。要想活得久,就要分清楚你们和他们之间的界限。三日月,想想上几批付丧神,你会明白的。如果你们真的这样做了,就连我也不会保下你的。” “哈哈哈,主公,你这就有点冤枉我了。我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你下达的命令,我几时不是认真执行的呢?请你放心,你所想的事情并不会发生,我保证。” 望着底下跪坐在地板之上的刀剑付丧神,审神者上了眼睛。“三日月,曾有大人跟我说地下室的底下出现了一条隧道。并且令大人有些疑惑的还有曾经心怀死志的付丧神,居然重新燃起了对生的渴望。并且深受重伤的付丧神,居然也在缓慢恢复。” 审神者重新睁开了眼睛,直视着三日月宗近询问道:“我有一点好奇,三日月。本丸内除了我和你们,好像就没有其他人了。究竟是谁在帮助他们呢,那些死在这座本丸内的孤魂吗?” “回答我,三日月宗近,难道连你也在欺瞒我吗?”愤怒之下,审神者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向了付丧神。 三日月一动不动任由茶杯砸向自己,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滴落在地板之上。 “请你息怒。” 望着底下冥顽不灵的付丧神,“好,好的很。我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你也不想上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吧!” 在发现警告不起作用之后,审神者放轻了语气接着对付丧神说道: “开心一点三日月,大人这几天有事不会来,你们可以去看顾一下地下室里的同伴,同时和对方做一个道别。不要让我发现你们在这之后还有往来,同时看看我今天锻出来了什么?” 高坐之上的审神者从衣袖中拿出一把金色的短刀,递给底下的付丧神。 三日月在看清审神者手中的刀剑之后,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我还以为又是那几把重复的刀剑呢,想不到居然锻出了他。也许是你们兄弟之间的感应,让他降临到了我的本丸。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呢,三日月,你可是本丸内第一位等到家人的付丧神啊。” 审神者走了下来拿起三日月的手,将手中的短刀放了上去。 “呐,拿着吧。这件事我也有错,毕竟我居然都不知道本丸内的付丧神,想念家人居然想念到了窥视其他本丸的付丧神这种地步了。我想在有了亲人的羁绊之后,你们就不会再做那些让我为难的事了吧?”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 时政:本丸篇 今剑的降临 “我是今剑!义经公的护身刀哦!怎么样,很厉害对吧!” 在看到身前之人是三日月后,今剑欢快地询问道:“诶!难道说我的主公是三日月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是你的话,我就能够尽情地玩耍了吧?” 三日月并没有回应今剑,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剑。 “怎么这么一副样子,难道不欢迎我吗?三日月。对不起嘛,我刚才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身为付丧神怎么可能分不清自己的主公。不过主公为什么不来看我呢?是不喜欢我吗,放心,我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介怀的。” “你不应该来到这个本丸的。” “我才刚显形你就对我说这个,难道真的不欢迎我吗?而且就算你这样说,已经显形的刀剑付丧神是回不去的,想要回去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碎刀。” 在看到三日月宗近真的有拔刀的动作之后,并不想与三日月拔刀相向的今剑连忙转换话题。 “算了,既然你不欢迎我,我还是去找主公吧!”今剑从三日月手中拿回自己的本体,转身走向门口。 直到今剑彻底消失,三日月也并没有挽留。而也只是一时冲动的今剑,在没有等到三日月的解释之后,愤愤的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离开的今剑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去寻找审神者,今剑也是能够感受到的。 居然在自己显形之前便离开了,应该是并不想见自己的,而且刚才在说到审神者时三日月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今剑坐在屋顶上,望着自己刚刚离开的屋子。拿起一颗刚才捡到的石子,朝着屋子扔了过去。 凭什么自己欢欢快快地来到这里,才刚一见面三日月就对自己说'你不应该到来'的话。而且最后他居然真的有想要将自己碎掉的打算,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有它的原因吧,哪有这样不讲理的。 三日月在今剑离开之后默默地站起了身,走到门口望见了刚才说离开的付丧神,而今剑则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了头。 在看到三日月毫不犹豫地离开之后,今剑思考片刻跟了上去。在近侍三日月的召唤下,本丸内的付丧神都聚集在了一起。 小夜左文字,五虎退,笑面青江,烛台切光忠,不动行光,大和守安定。 除了烛台切光忠是挖回来的,其他的都是审神者锻出来的,六人刚好一小队。审神者的运气恐怕是真的被诅咒了,从锻出第一把刀之后,剩下的都是之前已经锻出来的刀剑。 “不知道你召集我们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本丸第二把手烛台切向三日月询问道。 “主要是有三件事。第一:外面好像乱起来了,本丸的防御力量被抽走,这期间我等不用出阵。第二:我们本丸刚才迎来了一位新的同伴。” “怎么可能?他不是不能锻出新的刀剑了吗?难道他这唯一的优点也要没有了吗?这对于我们来说,可真是不幸的消息呢。一开始是三日月殿下,再到如今的新同伴,谁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呢?如果是我们认识的人的话,我们要怎么做呢?” 大和守望向烛台切身后的小夜与五虎退,接着说道:“如果接下来到来的是我们身边亲近的人,我们如今的行为恐怕会对他们招来灾祸。在地下室的同伴与他们之间,我们要选择哪一边呢?按照最坏的情况发展下去,我们最终是要抉择的。” 大和守收回了小夜与退身上的视线,望向了三日月。“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三月月殿下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会下降一大截吧,不知道还能不能护住我们呢。真是抛给我们一个大难题呢。” 大和守注意到三日月的异样询问道:“看来被我说对了,那么新同伴是在座哪一位的亲人?来的真不是时候,究竟是谁这么倒霉降临到了这个本丸。” 刚才被大和守恐吓得不轻的两把短刀听到其的话,望向了三日月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是今剑。”三日月平静地说道。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 “对不起。”大和守不好意思地说道。 “无事,也许其也是和我一样的意外。放心,我和今剑之间的事我会自己处理的。” “那么我接着说第三件事,他已经知道我们私底下偷偷与地下室里面的付丧神接触的事了。这几天可以正大光明的下去做你们所有想做的事,只要不放其出来便可,珍惜最后相处的时光吧!” 大和守低声说道:“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分别遗言。” “对不起,三日月殿下,最后相处的时光是说?”听完三日月的话后,五虎退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小心地询问道。 “是要处理我们,还是处理他们?”大和守问道。 “并没有想要处理任何人的意思,你们原先的计划我同意参与了。我想按照你们的计划,接下来的时间应该会很紧凑,所以我们并没有多少能够浪费的时间。” “之前你不是明确拒绝我们了吗?如今为什么又同意,难道是因为今剑。” “不知道,之前我不同意你们的计划,只是因为看不到成功的希望罢了,并不想做无望之功。如今外面混乱渐起,即使希望同样渺茫,但还是有的不是吗?即使自称老爷爷但本质上还是刀剑呢,总要沾染上一些鲜血才是,碎裂在战场之上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三日月回到了本丸内属于自己的部屋,转身关上了门无视掉闯入自己屋内的付丧神。 来到柜子前将一个熟悉的木盒子从柜顶拿了下来,打开盒子是一些其私藏的材料。在检查了一遍之后,三日月重新合上了盒子。 而在这一过程中,被其无视的今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我也要去。” “忘掉你刚才听到和看到的,它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这期间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出去,到那时你会有新的主公和同伴。趁着现在还没有陷入得太深,你应该及时抽身离开,今剑。即使是我对于这件事情,也没有十全的把 时政:计划正在进行 “想不到,这之中居然有压切长谷部的存在。” 三日月带领着今剑来到了地下室,有些惊讶地说道。 烛台切将满身伤痕的长谷部扶了起来,而其在听到三日月的话之后身体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大和守一边帮五虎退,一边幸灾乐祸地说道:“三日月殿下可能不知道,长谷部阁下可是最早在这里的人了。在一开始我们想要帮他疗伤时,他可是毫不领情,还对送他来这里的主公怀有期望呢。恐怕他的主公早已忘记他了,只有他还念念不忘,都被送到这里了还不愿意接受现实。” 三日月向周围望去地下室内的付丧神只有一期一振,江雪左文字和一振压切长谷部。如此看来,就能解释为什么6人中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对于这件事最关心了。 三日月并没有询问人数为什么如此之少,因为平常向自己报备的伤药数量都很多与现在的人数并不相符。 “将他们带到手入室吧。” 五虎退在扶起一期一振之后,因为正在讨论的事与兄长密切相关,鼓起勇气站了出来。“但,但是,使用手入室会被主公发现的,面对主公的问责三日月殿下怎么办。你已经帮助我们太多了,我们不能再拖累三日月殿下了。而且今剑怎么办,主公肯定会迁怒他的。” “不用担心,我这里藏了一些材料,补充进去不仔细观察不会发现的。” 一期一振拖着残缺的身体艰难地对三日月行了一个礼,“感谢您的帮助。” 三日月循声望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裤腿,从小腿到脚掌的部位全部不见了。 一残一伤,三人之中只有江雪左文字看起来最为正常。他就这样静静地牵着小夜左文字的手站在那里,与这个阴暗的地下室格格不入。 “不用,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 “无论为了什么,都还是很感谢你们对我们的帮助。对于你们的计划我也有所耳闻,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事情请一定要告知。” 听到一期一振的话后烛台切有些惊讶地望向了有些心虚的五虎退,一期一振发现后用身体挡住了烛台切的视线。 “请不要责怪退,是我用不正当的手段套出来的。对于我的冒犯行为,我在这里对退和你们道歉。”一期一振一边道歉,一边阻止想要反驳的五虎退。 最后凭借着五虎退对自己的不设防与关心,一期一振再次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三日月独自一人坐在手入室外的走廊上,薄薄的一扇门将手入室里付丧神的热闹彻底隔绝开来。今剑拉开拉门走了出来,自己这刚来之人明显不太能融入进去,即使因为三日月的原因大家都很尊敬自己。 今剑在望见三日月的身影之后,靠了过去坐在了其的旁边。 望着本丸内的景色,今剑悠悠地说道:“三日月,我并不想离开这里,即使这里看起来不止有一点糟糕。从我们降临在同一座本丸内开始,我们便已成为彼此的同伴了不是吗?” “今剑,你要知道刚刚才降临的你,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帮助。所以我刚才就当没有听到,离开这里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说完之后,三日月站起身没有看旁边的今剑一眼,转身向手入室内走去。 今剑有些难受的抱紧自己的双腿,变成了一团球蹲在了走廊上。其实从一开始今剑就未曾对本丸内的审神者有任何的期望,反而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望见就对与自己同属同一刀派的三日月有着极强的亲切感。 在从一片虚无中睁开眼,发现眼前之人是三日月后,今剑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那一段话。然而还等不及今剑思考,自己就已经脱口而出了。就是如此,才有了刚开始的那一个玩笑。 也许是自己下意识对审神者的不喜,也可能是因为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三日月是唯一不会害自己的人。相比起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来说,在今剑心中三日月的地位要更高一些。 同时今剑并不想违背三日月的话,但也不愿意听从其的按排置身事外。 这边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而烛台切他们的计划却不是那么顺利呢。审神者这几天并没有出现在本丸内,计划还没有开始便被狠狠地拍灭了。 其实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本身并没有多么强大的实力,他的依仗不过是外力罢了。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之间的契约限制和其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本丸外笼罩的灵力防护罩,是他在一众虎视眈眈的付丧神刀下活下来的原因。 趁着现在本丸外的灵力被抽调走一大半,而平常活跃在自己本丸之内实力强大的高层与其的护卫不在,只要在审神者没来得及激活契约前杀掉他就行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好机会,曾经遥不可及的愿望如今近在咫尺了。 其实在这之前,烛台切他们所谓的计划看起来非常的简陋,即使如今也是。之前的计划只有在得到身为近侍的三日月的帮助下,才可能有一丝成功的机会,所以他们之前找到了三日月。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三日月并没有帮助他们的意思。受到契约的限制,刀剑付丧神连碎刀的权利都不曾拥有。同属于某一位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之间也不能够自相残杀,想要自我消亡只能在战场上被时间溯行军杀死了。 然而这一行为又与他们身为刀剑付丧神的本能相违背,每一场战斗都是神圣的,身为从刀剑上诞生的付丧神他们并不愿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离去。 烛台切他们如此听从审神者的命今频繁地出阵,并不是为了帮审神者带回他所期望的新刀剑,而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即使审神者再多么的不堪,其还是有一些实力的。 这个本丸就如同一个魔窟,源源不断地吞噬着送过来的刀剑付丧神。在这里居住得久了,烛台切他们好像出现了幻觉,妄死在这里的同胞们从深渊中挣扎着爬了出来。 同胞死亡的哀嚎声 时政:暗中的黑手 然而这般做法,也让刀剑付丧神暗堕的可能性加大,精神世界会变得更加容易被入侵 。比较遗憾的是,即使暗堕概率上升了,暗堕付丧神的数量相比起之前反而下降了许多。 通过削弱神格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最终取得了人们想要的结果。不完整的神格,限制了刀剑付丧神的实力,也使得他们更容易得陷入暗堕。阉割版的刀剑付丧神自身的神格并不能承受暗堕气息地侵染,只有少部分刀剑付丧神能够在这一过程中熬下来。 在存活下来的刀剑付丧神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暗堕程度加深,他们正在迈向深渊。即使存活了下来,也不过是迈上了另一条不归路罢了,最终的归宿还是变成一只神智全无的怪物。 他们的名字已经被记录在册,只不过是自己在奋力挣扎罢了。 三日月身为本丸最早存在的刀剑付丧神,他的感触应该是最深的才是。烛台切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三日月会拒绝他们的请求。 在明明知道会被审神者厌恶的情况下,也要顶着压力庇护于他们,但对于地下室的同胞却不闻不问。即使再厌恶审神者,这一次又一次地挥才拦下了刺向其的刀剑。 从前还有实力不够的理由,如今又为什么拒绝他们呢。本丸内的大家并不明白这位时间长河之中的老人究竟在想些什么,自相矛盾的行为又是为何? 烛台切他们在之前想不明白三日月拒绝的理由,如今亦想不明白他突然答应了的原因。不过他们也不需要去追究,只要其愿意帮助便可。 平静的三天过后,审神者的身影重新在本丸内出现。暗杀如约进行,不过奇迹没有发生,烛台切他们所谓的暗杀,从一开始便失败了。 他们所谓的暗杀从神者的角度来看,显得异常的幼稚和天真。削弱过后,即使拥有身为刀剑时的漫长记忆。但好像也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呢,被召唤而来的刀剑付丧神就好像是披着成人外表心智不全的幼儿,被拔苗助长了。 “三日月,我警告过你 。你庇护他们我不介意,但这是在你管好他们的前提下。上次他们所做的事情,别以为你阻止了我便没有发现。参与袭击的付丧神全部关禁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们出来。” “三日月宗近,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不要让我失望,下去吧!” “是。” 三日月恭敬的退了出去,在望了一眼身后的屋子之后,顺着走廊离开了。 三日月拉开拉门,走进了屋内。屋里的付丧神,在望见三日月之后都略显心虚地别过了头。 越过前方的付丧神三日月坐在了屋子中央,扫视了一圈询问道:“为什么要欺骗我?” 在众人眼神的示意下,烛台切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我等只是中了审神者的陷阱,时间紧急之下就擅自行动了。” “算了,你们也算是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便不追究了。你们不是有过救下地下室里面的付丧神的想法吗?我想你们可以趁着这个时期去做些什么?” 其实,有些对不起一期一振他们,本丸内的大家会如此帮助他们,一开始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些心理安慰的。如果真的是共情能力强的话,烛台切他们早就被纠缠的冤魂给逼疯了。不知道是不是自身的保护机制,付丧神之间的感情羁绊好像也一同被削弱了。 其实杀掉自己的审神者才是他们的第一要务,帮助一期一振他们只是顺带的而已。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是期间出现的一个意外,有些难以启齿的是。如果不是三日月提起,剩下的几人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将他们忘掉。 大和守安定接过话题,“审神者就没有对我们的暗杀行为有什么惩罚吗?就这般轻易放过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大和守安定的话吸引了过来,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三日月。 “没有。” “那计划呢,难道就这样放弃?” “下一次的行动将会在三天之后。” 对于大和守的沉默,三日月反问道:“怎么,对于这个回答有什么不满意吗,这不是你们所期望的吗?”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和守回答道:“无事,只是我以为你会将时间推得再长一点。” 三日月不知道回想到什么,“有些事确实如你们所说,越快越好。” 五虎退站了出来,“但是即使离开了这里,在契约的限制下他们还是会被找到的 ,被找到后真的会被碎刀的。” “契约是能够被掠夺的。”三日月望着空中说道。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现在的我们可找不到一名愿意帮助我们的审神者,能够来到这里的人类可都是恶魔,难道要去救他们吗?”大和守五虎退泼了一盆冷水。 “人选我已经有了,两天后就能送他们离开了。” “本丸外的灵力罩怎么处理?”大和守疑惑地询问道。 “到那时,我会得到权限的。” “是我的错觉吗?这件事情好像太过于顺利了,我们所困扰的你好像都有方法解决?” “哈哈哈,这应该是降临得早的好处吧!” 即使是对于这件事情最关心的五虎退,也没有向三日月询问其为什么现在才讲这些事情说出来。 谈话结束之后,三日月领着今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既然你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那么便如你所愿留下来吧。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如果我失败了你就毁了它。”三日月从怀中抱出一张符纸递给了今剑。 在今剑离开之后,三日月与某位神秘人物做了一个交易。赌局已经开始,就看是谁是最终的胜利者。 但是无论结局究竟是什么,三日月恐怕都无法活下来了。 以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以审神者最终的结局判定输赢。审神者在三日月的算计下死亡,则其胜利。神秘人会保下最后还存活的刀剑付丧神并将他们带往暗区。 如果三日月失败了,并不用神秘人出手,死里逃生的审神 时政:今剑的碎刀 “真是可怜啊!败犬只能于黑暗中抱着同伴的残骸默默哭泣,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要是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可是会一无所有的哦。” “请你不要将事实扭曲,老爷爷我并没有哭泣。有形之物终将消逝,我早已知道这场抗争会有牺牲,只不过是人选的不同罢了。” “还真是豁达呢,三日月宗近。不过付丧神也如同人类一般言不由衷吗,你的内心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哀伤都要溢出来了哦。” 一缕黑色的火焰突兀地出现在三日月身旁,掠走了一块属于今剑的碎片。 “伪劣品就是伪劣品,就连复制品也比不上吗?”东云无音望着手中的碎片说道。 “不问便取可是偷盗的行为,请大人将其归还给我。” “哟,还真生气了,我想你应该是最明白他们的本质的 。他们并不是你的同伴,只不过是被人类特意制造出来的伪劣产品而已。既然已经要跳出藩篱了,为什么还要重新踏入进去。” 东云无音将手中的碎片扔回了原处。 “我原本以为你和我一样,想不到如今也有了保护之人。你如今的改变是因为他对不对?为什么,他只不过是披着今剑外皮的人类残魂罢了。” 火焰染红了天边,这一夜过后。又有谁会陨落,又有谁会因此获利?烛台切与一期一振一行人被一个黑影敲晕,苏醒过来就已经出现在了一群黑袍人的中间。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审神者死亡、今剑碎刀、三日月碎刀、自己等人被送到这里。 大和守在发现周围的黑袍人并没有要限制他们行动的意图之后,警惕地走到了明显是这群黑袍人首领的人面前。 询问道:“尊敬的大人可否告知,你们接下来对我们的处置呢。” 一声轻笑从黑袍下传出。“还真是有趣,相比起神灵更趋向于人类吗?真是拙劣的手段,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拥有人类的天真无知与脆弱,连性格也被影响了。” “青大人。”一声警告从旁边之人的黑袍下传出。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大和守一行人下意识地望向了人群后面被一起送出来的压切长谷部。基实大和守一行人才应该是附带的,因为本身他们就是按照三日月的吩咐准备将一期一振他们偷渡出去。 只不过还是被那个狡猾的老爷爷给欺骗了,自己等人连同一期一振他们在一阵白光之中一起被传送出了本丸。不过在这之前,今剑好像对这件事情有所察觉,其在被传送之前直接挣脱了出去。 正当本丸外的他们因为这个突然的变故而有些不知所措时,就从刀剑付丧神之间的联系中感知到了三日月的碎刀。 还来不及反应,审神者因为遭到袭击的怒火就顺着契约烧到了他们身上。在他们也要跟着碎刀之前 ,契约的主人就先一步死亡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在契约完全消散之前他们感知到了即将碎刀的今剑。 按照结果总结道,就是他们都被三日月欺骗了。按反馈来看,他们之前的计划并没有成功的可能。那个自私又伟大的老爷爷,不知道运用了什么办法杀死了审神者,完成了他的承诺。 皆大欢喜,只不过是牺牲了他自己与极大可能也跟着碎刀的今剑。 而就趁他们理顺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有人在本丸外将他们敲晕送到了这里。合理怀疑其中也有三日月的参与,接下来就是如今所看到的情形了。 “哈哈,长谷部无论怎么说我都算是你的恩人呢,这样对我真的好吗?即使是你主人的命令,但我好像也不是犯人吧!请你不要用你那严格的准则来要求我,我能成就你也能够毁掉你,要不要试试呢?” 随着被称呼为青大人的黑袍人,明确说出另一名黑袍人的名字之后。大和守他们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过令他们有些疑惑的是。 他们并没有从这些黑袍人之中感受到一丝同类的气息,反而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惧怕除了那位青大人外的所有黑袍人,全身的器官都在向他们发出警告。 正是因为这样与略有些奇特的运输方式,使得他们有些迟疑,不知道眼前之人是敌还是友。 “好吧,为了解开你们心中的疑惑,请允许我做一个自我介绍。”被称呼为青大人的黑袍人向大和守他们行了一个礼,说道。 “如你们刚才所听到的,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青,是一名来自暗区的审神者。有人与我的上司做了一个交易,所以啊现在我接到了命令顺路将你们都带回去。这一过程中我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不过我看你们自己对于这件事了解得好像也不多呢。” 青沉思了片刻,望着这些被蒙在鼓里的付丧神。不怀好意地说道:“不过你们还真是幸运呢,今晚过后,你们的同伴恐怕只剩下彼此了。啊,实在对不起,这好像不是一件幸运的事呢。” “不知道这位大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你旁边的那位不也是与我等一样吗,你所说的事情并不会发生吧。”笑面青江站了出来,面带笑容地说道。 “我想我表达得已经很清楚了,除了你们,这里所有的付丧神都会被清除掉,被保下的你们恐怕是最后的独苗了。我还要感谢你们呢,如果不是那个人找过来。他恐怕会将你们这些付丧神全部消灭掉,真是一个顽固的人,不懂得变通。我对于你们还是有一些好奇的,如果以后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随时恭候。” “哦,还有,狮子可不会跟披着狮子外皮的异类做同伴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即使拥有他们的一丝本质和所有的记忆,你们也并不是他们,可不要搞混了。就好像有人割下你亲人的外皮披在身上,掠夺了你亲人与你的所有记忆。转身想取代你亲人的位置,你说这个时候你是会接受他,还是会杀掉他呢?” 青来到笑面青江的面前,望着他的眼睛说道:“即使在你们自己看来,你们是无辜的 时政:阴阳师的入场 “算了,终究不是同一类人。还是不要知道原因的好,反正我也理解不了。不过三日月,你还真是好样的,居然连我也算计在内了。” 东云无音从屋顶跳下,落入庭院内,踩在刀剑碎片之上来到了三日月的身边。 在远处火光的映照下,本丸各处散落着无数的刀剑碎片。“真是出乎意料呢,他居然锻出了这么多刀剑。难怪你如此胸有成竹,居然将属于你的敌人引给我,好一招借刀杀人。不过你也反将了你的审神者一军,居然将暗堕气息引入自己的体内来削弱契约。” 已经重复了刀剑并不会化形而是保持本体的模样,这与正常的付丧神是一致的。 不过与暗区有所不同的一处便是,危急关头这些保持本体的刀剑能够以体内的人类灵魂为代价短暂的显形。其实力出乎意料的并不弱,不过他们好像并没有自主行动能力,就好像是只懂得执行主人命令的机器人一般。 而且好像还是一次性的,不过这样说起来,这个审神者也算是极其厉害的了,居然收集了这么多人类的残魂。并将其放进了刀剑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算是极其胆小的人了。 事情正正相反,小恶者反而比大恶者更加惜命呢。如果按照程度来说,在这一次清除中,这个本丸的防御程度可以算得上是最高的了。 东云无音玩笑着对三日月说道:“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彻底除掉你? 你怀里那颗半残的神格可承受不了你身上的暗堕气息。” 此时一缕黑烟在刀剑碎片里不断穿梭,最终它停在了某处,好像找到了它要寻找的东西。 黑烟变成了黑球球,墨球球上长出了一张嘴,黑球张开嘴将某个东西整个吞了进去,带着寻找到的东西重新变为黑烟回到其主人手上。 黑烟散去,一张符纸出现在了东云无音的手心上。“哦,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不过真是可惜,里面的未知能量已经全部被吸收了。不,不像是被吸收,好像是自我消散了。” 手心上的符纸三秒钟都没有坚持下来一瞬间化为了灰烬,被紧随其后的黑烟处理掉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这个能量应该是有主人的,但你找不找得到就无法预测了。值得吗,三日月。想要修复它何其艰难,你这个样子能够坚持到那时候吗,可不要到最后赔上自己也没有救活它。” “值不值得,我也不知道呢。但是如果不做,我恐怕并不会心安吧。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感觉到自己曾经好像欠过他一条命。老爷爷已经活得够长了,偶尔疯狂一次也不错。” “哼,随你。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完成了,希望再次遇见你时你还活着。像你这么有趣的人可不多见了,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 随着东云无音离开,三日月搂着今剑的碎片顺着走廊向自己的部屋走去。 站在门外,三日月感知到什么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拉开了拉门。 在望见屋内之人的面容之后,三日月下意识地插出自己的本体,怀中的碎片落在了木板之上,刀片与刀片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屋内之人打开手中的折扇,掩面说道:“我有点疑惑,你既然已经知道屋内有人了,如今为什么还要如此惊讶呢?” “是因为这张脸吗?” 神无月合上扇子用扇骨点了点自己的脸,微笑着询问道。 “实在是对不起,那么这样是不是没那么别扭了?”神无月的脸上重新出现了一张护神纸,与东云无音一样的脸被护神纸遮住只露出了下巴。 三日月收回自己的本体,恭敬地向面前的阴阳师行了一个礼。“不知道阴阳师大人来寻找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看来,你不仅仅认识我的弟弟,我们有在哪里见过面吗?我的记忆应该并没有那么差才对。” “我们确实没有见过面,阴阳师大人,只是我曾经见过你的画像而已。” “哈哈,刚一见面就给了我一个教训呢。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实力,有时候也要警惕那些微不足道的事物,也许什么时候你就会败在那上面也说不定。” 神无月从袖子里掏出一黑一白两颗晶体,其中白色的那颗只有黑色的一半。“为了表达感谢,请收下我的赔礼。它们对于你如今面临的困难,可能会有所帮助。” 两颗晶体在神无月的操控下飘到三日月的面前。在三日月的感知中,面前的这两颗晶体与自己体内的神格是同一类东西。只不过相比起自己体内的来说,面前的这两颗神格要更加得高级一些。 三日月皱起眉头,白色那颗神格确实对今剑如今的情况有所帮助,但另一边黑色的神格自己对其好像有隐隐的排斥感,身上的暗堕气息好像也进一步加深了。 顺着三日月的目光望去,神无月向其解释道:“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我好像被重点关注了。真是不可爱,明明他的上司都不计较了。作为反击,我趁乱又借了一颗完整的。他可是生了好大的气呢,所以出来避几天再回去。不过幸好出来了,不然可要错过一出好戏。” “我可是很少看见无音被算计呢,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你说是不是呀?弟弟 。”神无月望向去而复返的某人。 “哼,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世界意识的手笔?我就说它看我不爽很久了,早晚有一天要灭了它。” “不可如此无礼,无音!”一团火焰从神无月的折扇中飘出化为火凤袭向了东云无音,与其身旁的黑烟缠斗在了一起。结局以黑烟不胜火力退回东云无言身边,火凤骄傲地鸣叫一声结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东云无音身边的黑烟好像比之前更黑了一点。 “此事本身便是你的错,世界意识只是小小惩戒。为防你犯下更加严重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不准再插手其中。” 随着神无月口中咒语的念出,一条由无数符文组成的手链出现在了东云无音手腕处。 “你还讲不 时政:插手与推动 神无月并没有理会东云无音的反抗,反而继续对三日月说道:“黑色的是被污染了的神格,白色的是没有被污染的。白色的能够让他显形,黑色的能够让你不用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但你也要想清楚,任何事物都会有其两面性。小心 ,可不要被反客为主了。不是同一级别之物,使用得太多的话可是会被同化掉的。即使是这样,它还有使用的条件。那么不知道你的抉择是?” 三日月拿过空中的两颗神格,“即使有一丝可能我也并不想放弃呢,而且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是我占了便宜。” “其实如果你放弃救他,我这里还有另一个方法帮你拔除暗堕气息。如果你选择这般做,你之前的所有努力可都要白费了,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哈哈,你的好心,他好像并不怎么愿意接受呢,兄长。多管闲事了哦。你为它做了这么多,我可没有见它领情。趁着它寻新欢,你现在应该赶紧讨要报酬才是,而不是在这里盯着我。” 即使刚才才刚吃了苦头,东云无音仍不放弃挑拨离间。 神无月照常无视掉了自己弟弟的挑拨。 即使眼前的阴阳师这般劝告,三日月也并没有改变想法的举动,而是对其说道:“不知道可否告知你所谓的条件是什么?” “算了,众生拥有属于自己的命运,最后终究还是你自己承担种下的因。要想使用这两颗神格,你的体内要流淌着与神格相匹配的血液。不过很明显的是,神格并没有承认。” “不过我可以帮你换血,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换血?” “是的。不过换血过后,你恐怕无法轻易战斗了。你本身的力量,没有完全清除的人类灵魂,暗堕气息还有即将植入的外来血液与神格的力量。” 神无月用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地拍着,“看看,1、2、3…一共五方势力在你体内争斗。一旦有哪一方势弱,我想最倒霉的应该是你。” “要想使用这两颗神格,就需要你植入的血液。每使用一次,平衡就被打破一次,每一次都是命运的赌局。赢了就继续存活下去,但是不要忘记同化的问题。” “是被暗堕气息完全侵蚀,这个应该不大可能了,还是被神格所同化。是平衡被打破爆体而亡,是因为无法反抗被时间溯行军消灭…这般看来,现在你自我消亡恐怕都要比这些结局要好。” 再次劝说无果的神无月如三日月所愿念功咒语,一个巨大的血茧矗立在屋子中央。 东云无音越过血茧来到早早被自己兄长移走的桌子旁曲腿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尝了一口。啧,果然是苦的。 在自己兄长的注视下,其艰难地咽了下去,并将那杯掺了苦汁的茶推离自己的面前。东云无音紧皱着眉头望向对面悠闲喝着茶的自家兄长,“你的品位还是如此的独特,我都怀疑你的味觉是不是失灵了?” “你总是如此的不吸取教训,这已经是你被苦到的第65次了。还有我并不认为你那甜到腻的糖水又比我好上多少,我也不会如同某人一般嘴硬。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爱好,既然不习惯那就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要再动我的茶了。” “不尝一下,我怎么知道它是苦的。说不定某一天你失灵的味觉又恢复了,瞒着我偷偷放糖了怎么办。还有你还有脸在这说我,那颗黑色的神格是怎么回事?这不公平吧,你自己不也做了这些事。” 而在东云无音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其身边的黑烟偷偷将那杯被他推远的茶给全部喝完了。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黑烟好像喝醉酒了一般,化为了实体醉倒在了桌子上。东云无音咬牙切齿地将其提了起来,“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换掉,愚蠢的东西,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一边说着一边不解恨地捏了捏手中睡得昏天暗体的黑球,一时贪欢,等它醒过来恐怕会被它的主人教训得很惨。 “难怪这几天他的脸色都不怎么好,我还在想他将哪里得来的脾气发在我身上呢。在我跟雾见影谈话时,他在后面全程沉着他那一张脸。” 东云无音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地询问道:“你不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吗?怎么还去偷他们的东西?他们中的一人好像在疯狂寻找你呢?要不要求求我,去帮你求情?哥哥。”有些幸灾乐祸了。 咔~咔嚓。屋子中央的血茧在这个时候裂开了,声音吸引了桌子旁边的两人。 “要出来了。”随着裂缝越来越大,情况有些不对劲。一个风穴出现在了血茧上方,从风穴出现到变大神无月与东云无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一个小型的龙卷风正在形成,按照如今的架势恐怕会越来越大。 除了神无月身前的桌子和其上的茶具,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吸入了龙卷风之中。随着吸力的加强,就连墙壁也要坚持不住了。 神无月掏出一张符纸,运用灵力在其上书写了起来。一张透明的防护罩出现在了血茧上方,一手挥下,防护罩连同风穴以及血茧一同罩了起来。 狂风在防护罩内肆虐,血茧的身影被遮挡了起来,神无月不断地在外面加强着防护罩的强度。 最终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风穴如同它突然出现那般又突然消失了。观察了片刻,神无月将血茧外的防护罩撤了下来。 东云无音抬起手在面前挥了挥,随着灰尘散去。其环视一圈周围的狼狈情景后,抽了抽嘴角向神无月询问道:“我想这应该不是正常的情况吧!” 神无月重新写下一张符纸,屋子内的灰尘瞬间消失不见。 “不是” 神无月一边回答,一边绕过地上的阻挡物来到血茧旁,将手伸到上面闭上眼睛感知了一番。 “如今看来,你们阴阳师还是很有用的嘛。” 时政:命运进入它所属的轨道 东云无音缓步来到了神无月的身边,向其实问道:“你说我可不可以让黯去学习阴阳术呢?作为它在主人遇到危险时,睡觉的惩罚。你看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它完全没有反应。为了更好的服侍我,我觉得它应该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了。没有武力,有家务能力也不错。” 东云无音戳了戳手中自己的伴生兽——黯。 此时,一阵耀眼的白光透血茧照射了出来。东云无音抬起手遮住照向眼睛的白光,大声说道:“不是吧,可一不可二不要太过分了,还来。” “啊啊。痛痛痛。”东云无音被照到的手背冒起了黑烟,其疯狂地躲避着。 情急之下,东云无音整个人都化为了一阵烟雾躲在了神无月的身后。“不公平,这讨厌的光怎么只针对我?同样被照到,你怎么什么事也没有?不带这样区别对待的,难道是世界意识捣的鬼?” 整个身体都笼罩在白光之中的神无月将还在冒着黑烟的东云无音给收进了自己的衣袖内。而他又是怎么看出来烟雾在冒黑烟的呢,因为东云无音所化的烟雾是灰色的。” “神无月!!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在趁机报复我?我不信你没有其它的办法,你的阴阳术呢?现在就是你使用它的时候,赶紧把我从这里放出去。听到没有?你怎么什么都往你的袖子里塞,这正在发光的是什么?我怎么使不上力气了,好困~等我出去我一定要跟你打一架。” 就算被收进衣袖里,东云无音也没有消停。从他的语气中你可以想象到,他现在正在不断的跳脚。 神无月被护神纸遮住的眼睛望向白光之中的血茧,在看到血茧正在逐渐消失之后,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一支白色笔杆的毛笔和一张白纸凭空出现在了神无月的面前,在灵力的操控下,毛笔将他所要说的话快速地写在了纸张上。 神无月召唤出跟自己心灵相通的伴生兽——衍,一只白色的狐狸。从它的嘴中拿过了自己所需要的书籍,一本记录阴阳术式的书籍。 神无月念动咒语,召唤出一个圆球,将刚刚所写的纸张与书籍保护了起来。 神无月将装着纸张和书籍的圆球推向正在消失的血茧,如果不是记录在内的人触碰圆球它是不会打开的,它能够将你所要传递的东西准确地送到你指定的人手上。 做完这些之后,神无月带着袖中已经安静下来,或者说已经睡过去的东云无音跳上衍的背上。 神无月趴倒在自己伴生兽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拽住伴生兽背上的毛发。 “快点衍,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明白。嗷呜” 衍在自己的主人抓好之后,站起了身来。 一条云雾组成的通道出现在了衍的面前,这时一股较之前更加强大的吸力出现在了神无月与衍的身后。 衍不得不利用爪子狠狠地抓住地面,阻止自己与主人被吸入后方。原来是一个黑洞,突然在神无月和衍的身后出现了。 在黑洞强大的吸力之下,被衍召唤出来的云雾通道也有了要消散的趋势。 “主人,这根本连动都动不了了呀。我快坚持不住了,怎么办?吸力太强了。” 神无月略有些无奈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含着鲜血念出了召唤咒语。 “啦啦啦,主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救命啊,主人救命啊。不要再扯了,要被扯断了,虽然我很想要变得更长一些,但不是用这种方法啊。停下来,快停下来。” 刚被召唤出来,青藤话还没有说完,差一点就被吸走了,连忙将自己的一头缠在衍的一只后腿上。 突然增加的拉扯力,使得衍生生向后退了几步,在地面之上留下三道深深的爪痕。 “你主人我现在自身难保也帮不了你,不要再注意自己有没有被扯长了。先过来用你的藤蔓将我绑在衍身上,我要腾出手来画符。” “好的,主人。”注意到如今主人与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青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正是自己回报主人收留之恩的时候,可不能搞砸了。趁着其他人不在,立下大功,定让他们刮目相看。 随着青藤利用自己的身体将主人牢牢捆住,神无月立刻画下符咒。 符咒生效后,黑洞的吸力消失了一瞬间,而衍就趁着这一瞬间带着主人式神和主人进入了自己所搭建的云道内。衍一路顺着云道远离了黑洞,在主人的吩咐下停在了本丸的大门外。 “呃,主人,我们不离远一点吗?我可注意到那个黑洞还在不断地扩张,这个距离据我看来还是有一点危险。”青藤将缩小后的自己缠绕在衍的脖子上,对着坐在衍背上的主人建议道。 从衍进入云道时起,青藤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云道内的世界是完全受它的主人衍所控制的,所以在他们进入云道之后,黑洞对他们的吸力就已经不起作用了。 “不用担心,只要出了这座本丸就行了。这个三日月宗近还真是好机遇啊,有一瞬间我还真想要也跟他一起离开呢,他将来肯定能遇到许多有趣的事情。”神无月整理了一下自己逃亡过程中被弄乱的衣服,并安慰自己的式神道。 “那如果你真的跟着他走了,你还能召唤我们吗?”青藤有些警惕地问道。 虽然没有强大的实力,但却拥有极强的直觉呢。 神无月打开折扇,回答道:“我想应该是不能的。” “不过不用担心,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呢。而且即使我想离开恐怕也离开不了,在交接完成之前,世界意识恐怕都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便宜苦力的。苦中作乐,苦中作乐,越苦越乐。既然想要我干活,应该是不介意我看热闹的。” “好神奇!这么多屋子都凭空消失了。”青藤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平地感慨道。 “还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呢,不知道今后还有相见的机会吗?不过,经历了刚才那一番之后,本丸应该会是一团糟吧。连自己生活都不怎么能处 时政:本丸的消失 青藤看到眼前这一副场景,兴奋地说道:“主人的幻术越来越厉害了,已经能够以假乱真了。” “假的终究还是假的,只不过是耍了一些小把戏罢了,只能收拾残局。” 神无月回望了一眼身后,说道:“好了,有人过来了,先离开这里。” 神无月将袖子之中的东云无音给放了出来,带着自己的式神消失在了原地。 被丢在原地的东云无音苏醒过来时,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其在环顾了一圈之后,小声愤愤地说道:“居然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太没有良心了。我就知道,遇到他准没有好事。这几天诸事不顺,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诅咒我。” 那边循着异样赶过来的边村,板着一张臭脸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这里的白光与你有关?” “你这问得也太惹人生笑了吧?这里连同你脚下站的地方都是我的地盘,我在我的地盘之上关你什么事?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有没有经过你的脑子的,天亮之前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东云无音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染到的灰尘,同时施法遮住手腕上的手链与手背上的灼伤。 “而且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在帮你们清理那些怕死的老鼠,只不过清除的动静大了一点而已,怎么这你也要管?” 东云无音用手掩住嘴角,阴阳怪气道:“我最近可是听说你在追捕一个阴阳师,这么清闲,应该是抓到那个人了吧?” 边村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度。 “嗯,实在对不起,看来是没有抓到,有点太高估你的能力了。” “怎么要我带你仔细地探查一番吗?我想你应该没有这么悠闲吧,小心再次被人抢先了哦。不要弄到最后阴阳师没有找到,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也没有除尽。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到了那时候你的脸恐怕也丢尽了吧?要我请你离开吗?” 一顿激烈的输出之后,之前东云无音心中积攒的怨气才消散了一些,只不过惨了无辜被牵连的边村。 “你还是如此的暴躁。”重新板回一张臭脸的边村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上一次是谁的错?是哪个混蛋才刚一见面,就朝我攻击的。是不是年龄大了,老眼昏花了,我强烈建议你去配一副眼镜。不然下一次又将别人给认错了,该怎么办?” “我为我上次的鲁莽行为道歉,不过你与那个阴阳师确实很相似。” “这也不是你一见面就攻击我的原因。” “可否请问一下,一小时前您在哪里?” “怎么,还在怀疑我?一小时前我正在这里和付丧神战斗,满意了吗。” 在扫视了一眼火焰中一片狼藉的本丸后,边村恭敬地对东云无音说道:“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我这便离开。” 正在边村转身要带领自己的属下离开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都聚在这里,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介不介意让我也掺一脚?” “哟,好久不见,东云君。不知道还记得在下吗?”循着动静凑过来的青兴奋地向东云无音挥手。 为了方便互相帮助,一部分审神者会将自己的本丸放在同一空间坐标内。毕竟如果想要跟别的审神者串门可是很麻烦的,要先从本丸传送到万屋再从万屋传送到具体的本丸。 不过走动是方便的,但敌人寻找与围剿也更方便了,所以一般同一坐标最多存在五个本丸。要是超出这个数目,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要用那么亲近的语气跟我说话,显得我们关系有多好似的。” “这是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吗?火气都要烧到我这里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手下的付丧神呢,交给你的任务不会也没有完成吧?”边村皱起眉头,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某人询问道。 “任务啊,已经完成了。人已经接到,我让付丧神送回去了。无事可做有点无聊,所以到处溜达顺便帮你收拾一些杂鱼。我刚才刚刚清剿了一座本丸,察觉到你的气息就过来凑凑热闹。”青摆了摆双手,向边村回答道。 “算了,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就跟着我一起去清剿剩下的本丸吧。怎么了,不是说要帮我吗?还不走。” “可没有说要和你一起去作苦力,顺便,顺便这两个字明白吗?东云大人还想要和我聊一聊呢,既然你有事要忙就先走吧,不用管我们的。” “既然青大人不想动,你们亲自过去架着他走。”边村无情地对身边的付丧神说道。 “轻点,轻点,我这细皮嫩肉的,可比不上你们的主人粗糙。真是世态炎凉啊,居然恩将仇报,你们说是不是?”青大声的说道。 嗯,青口中恩将仇报的有两人。除了边村之外,另一个人就是东云无音了。火烧不到自己高高挂起,就当作听不懂就好了。感谢你的隐瞒,但也只有感谢了。 随着一众人离开,东云无音撤下手上的伪装。这个时候被其塞进怀里的黯醒了过来,好奇地凑到了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突然黯整个身体都变得巨大,将东云无音整个手掌给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吱?吱吱吱!!!”一开始是疑惑,但在感受到被灼伤之后黯突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连忙将手掌给吐了出来,飞回到主人的身边不断地控斥。 “吱,吱吱,吱。” “你是老鼠吗?吱吱个不停。不就是被烫到了吗,大惊小怪的。我不提醒你,是让你也尝尝苦头。让你知道在你睡觉的时候,你的主人究竟有多么的狼狈。作为我的伴生兽,就应该有难同当。”东云无音一把将在自己眼前蹦哒的黑球抓住,狠狠地捏了几下,整个球体都被捏的变形了。 但是被捏的黑球,却并没有什么反应。顺着拳头的两头,黑球将自己的身体从主人手中抽了出来,重新缠了上来。 “同样都是伴生兽,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蠢笨、蠢笨的 第22章 伤势的恶化 堀川国广摘下头上的斗笠抖了抖,在走过几间空荡荡的部屋之后有些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今天的本丸怎么这么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遇见,大家都去哪里了? 四处找不到人的堀川不得已之下,只能自己一个人分几趟将采购回来的大包小包东西拎回本丸的仓库。 而就在他从仓库返回本丸门口的途中,遇见了急匆匆跑过的鲶尾藤四郎,并且其身上还带着非常浓郁的血腥味。 堀川可以肯定他确实看到自己了,但好像被什么事给缠住了。思考了片刻,堀川决定跟上去看看,东西等一下再拿也是可以的。 鲶尾可以说将自己所有的机动都发挥出来了,就差凭空长出一双翅膀来了。这个过程中,即使注意到旁边一闪而过的身影,眼睛看到了脑子也没有反应过来。而且自己现在正要做的事情,也不允许他停下来。 鲶尾冲进地下室内,将完全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的白羽生给扛了出来。鲶尾突如其来的举动,将白羽生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还很虚弱的身体可经不住这么折腾,一路的颠簸使得白羽生不停地反胃,血液上涌头晕脑胀的。人类身体的正常反应,毕竟他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了。 幸运的是在白羽生的灵魂彻底离体之前,鲶尾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在鲶尾将其放下的时候,白羽生感觉自己的四周没有一丝的着力点。双脚站立在地板之上,现实中平坦的地板好像正在凹陷。但即使是这样,眼中所看到的世界还是正常的。 只要努力忽略掉脚下的不适和脑海中自己要陷下去的提示就好了,有时候自己的感官也会给予自己错误的消息。 白羽生颤抖着手扶向身旁的刀剑付丧神,转动自己迟钝的脑袋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 上次遇见的刀剑付丧神正躺在一个巨大的池子里,情况好像不怎么乐观。屋子里另一名名叫药研的付丧神看到自己好像饿狼看到猎物一般,眼睛泛着光向自己走了过来。 白羽生在适应了一阵子之后,收回手用指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错觉吗?自己好像真的看到药研的脖子上长出了一个狼头,眼冒绿光地向自己走过来。 等白羽生放下手再仔细看去,药研又恢复了正常。 走到近前药研奇怪地询问道:“怎么一副看见怪物的眼神看我,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喂,我这么辛苦把人给你带过来,不是让你们聊天的。不是跟我说情况危急的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鲶尾打断药研的话问道。 药研推了一下滑落的眼镜,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之前是我误诊了,其实情况并没有我说得那么严重。不过你的努力也并没有白费,加州殿现在好像也沉睡过去了。虽然情况是稳定下来了,但我发现我好像并没有办法唤醒他。” 药研向白羽生说道:“我想对于这种情况你应该比我更加的了解,不知道可否帮忙看一下。加州殿之前的情况确实非常得严重,离碎刀只有一线之隔。” 药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说来惭愧对于他突然恶化的原因,以我有限的知识并没有检查出来。虽然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但留着这样一个不定时炸弹,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要是再次复发,就怕没有如今这般幸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鲶尾与堀川也相谈甚欢。 在发现接下来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之后,鲶尾与身旁的堀川悄悄交谈了起来。 “欢迎回来,你不在的时候本丸可是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呢 ,而且都与你带回来的那个人类有关。” 说着说着鲶尾的语气渐渐弱了下来,直视堀川国广的眼睛迟疑地问道:“看到你回来,我想到了一件关乎我们未来的事情,你采购的东西中应该有人类的食物吧?” 屋内堀川国广因为鲶尾的问话顿时愣住了,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 虽然人类的食物也能够为付丧神提供微弱的灵力,但暗堕付丧神更倾向于收集玉钢、木炭、冷却材、砥石等资源。 “下一次集市开始是什么时候?” 鲶尾仍怀有希望向堀川国广问道。 “半个月后。”堀川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 “你说本丸内会不会还有之前的留存。” “我想应该是没有的。” “那他能不能只喝水活过这半个月?” “不能。” “我想仔细找一找,应该还是能找出一些隐藏得极深的食物吧?” 堀川国广没有说话,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病急乱投医的鲶尾突发奇想地问道:“我记得马的食物里应该包括黄豆,麦子吧?” “并没有黄豆,干草里确实夹杂着没处理过的小麦。” 得到意外回答的鲶尾正要长舒一口气,反应过来有些迟疑地问道:没处理的意思是?” “长在麦秆上最原生态的麦子。” “你会处理吗?” 再次恢复沉默。 另一边堀川与鲶尾讨论的主人公在听了药研的话后,若有所思地走近池子,踏入水中检查了一番正昏迷的加州清光。 小小的屋子里好像被立下了透明的屏障,两边各忙各的。谁也不打扰谁,也并没有注意对方具体在干什么。 在确认加州清光如今的情况后,白羽生对跟过来的药研解释道。 “没事,正常排斥反应。等他醒过来,身上的伤势也就痊愈了。” 白羽生上来后,首先甩了甩身上的水滴。衣服居然没有湿? “排斥?与暗堕有关吗?还是?” “并不是,是前段时间从我这里吸收的能量在与他体内的另两股力量争斗,它想要将除自己之外的力量都驱赶走。应该是因为身受重伤,自己下意识唤醒了体内沉睡的力量。” “按照正常的情况发展,身体适应我的力量应该要一段时间,时间提前了所以反应有点大。如今已经没事了。” 第23章 剥削马儿的粮食 鲶尾和堀川二人来到本丸的大门,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地面。 “你确定你将东西放在了这里,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一边说着鲶尾还一边四处看了一下。 “凭空消失了吗?” “应该是被谁拿走了吧。”堀川猜测道。 这时候骨喰正好从远处走过来,鲶尾大声地对其问道:“骨喰,放在这里的干草是你拿走了吗?” “我看到放在这里没有人看管,搬到马厩了。” “你没有将它喂给马儿吧?” “没有。” “那还好。” “既然放在马厩了,那我们现在赶过去。人多力量大,骨喰你也一起来帮忙。”鲶尾拉着自己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兄弟,转身朝着他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 …… “啊,好累!分拣了这么久,终于将所有的小麦都挑出来了。挑得我都要不认识它了,我现在无论看见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在脑袋里转一圈判断其是不是小麦。”鲶尾不顾形象地躺倒在身后的干草堆里,骨喰和堀川也紧随其后。 鲶尾将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入衣服里的小麦扔向对面的小麦堆,“我现在身上好痒,腰也好酸,眼睛也好累。这根本就不是一把刀要干的活,突然觉得马儿一点也不可爱了。” “不过堀川殿对于这些杂活,好像很擅长的样子。大部分活都被堀川殿给包揽了,我和骨喰一起都比不上堀川殿一人。” “因为觉得身为兼桑的助手,如果在他遇到困难时不能提供帮助,是极为失职的行为。所以我每一方面都涉猎了一点,谈不上擅长。只是预防将来会用到而已,如今能够帮到大家我觉得之前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很有成就感。” “而且兼桑对于战斗之外的事情好像并不怎么感兴趣,身为助手的我的职责就是填补兼桑的不足之处。” “堀川殿不愧是和泉守兼定的坚实拥护者,是包丁会喜欢的人妻类型呢。会照顾人,家务能力也很强,最重要的是你也是刀剑付丧神,与人类不同拥有同样悠长的生命。” 鲶尾拿起一根干草回想到了什么,出神说道:“人类的寿命与我们不同,最长也不过短短百年。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也可能因为种种事故而死掉。她死掉倒好,却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大麻烦。真是可怜,死后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如今还记得她的恐怕就只剩下我了。” “她是鲶尾殿之前的主公吗?” 鲶尾从干草堆上站起身来,伸了伸腰平淡地回答道:“是啊。一个平凡、短命并且不幸的人类少女。” “如果我能想起这一段记忆,会不会更好?”骨喰沉闷地询问道。 “不好,那样痛苦的回忆不要也罢。” “可是,也正是这些不好的记忆,造就了如今的我们啊。刀剑付丧神响应人类的召唤降临人世,除了抵抗时间溯行军守护历史外。更大一部分原因还是想要再次与人类结缘吧,无论这个缘是好还是坏。” “想要在这刀剑被束之高阁的时代,再次被人类所需要。以人身体会曾经身为刀剑不能体会的世界,再次奋战于战场之上。即使降临后的经历再怎么的不堪,但还是会不舍得遗忘的吧。” 堀川略有感慨地说道。 “是这样吗?我了解不到那么深,那就让它顺其自然吧,想要记起时自然会记起。”鲶尾无所谓道。 鲶尾走下草堆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后腰,抬头望了一下天。对着另两人说道:“我看天要黑了,剩下的工作就明天再做吧!” “嗯。”骨喰顺从地应道。 “那就再过来吧。”堀川边走下草堆边抖落身上沾到的草屑。 “不过,忙活了这么久。这么一大堆干草中只有这些小麦,感觉有点亏。”鲶尾站在他们这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前,用手中的刀鞘戳了戳说道。 “脱完粒之后应该会更少。”堀川提醒鲶尾说道。 鲶尾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那些同样养着人类的本丸,里面的付丧神是不是跟我们不属于同一个物种,怎么做到的!而且这么麻烦,怎么还有付丧神去抢夺别人本丸的人类啊。” 堀川向其解释道。 “你只要想一下我们平常收集到的资源最后都会来到拥有人类的付丧神手中,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马吃的干草、受伤所需要的草药、食物、还有我们活动所需要的经过特殊处理的灵力,如果遇到特别干旱的时候我们还需要向他们交换干净的水,比如如今使用的木炭。” 鲶尾被残酷的现实震惊到了,提高声音说道:“这是全方面正大光明地压榨我们啊,简直比时政的剥削还要严重。我现在明白了,他们与我们确实不是一个物种。” 不过即使自己给鲶尾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堀川却并没有想要放过的意思,他在鲶尾饱受摧残的心脏上又狠狠插了一刀。 “如今还有一个坏消息,因为审神者袭击事件。交易的付丧神说,因为风险增加了,所以交换所需的资源也要随着增多。这次采购过后,我们本丸所剩的资源已经没有多少了。” 听到这里鲶尾彻底疯狂。“他们究竟还是不是人了,怎么能这样做。哪个可恶的付丧神最先提价的,太没有良心了,诅咒他们本丸的审神者被别的付丧神抢走。” 冷静下来,鲶尾总结道:“所以我们如今一定不能让人类饿死,吃草也要给我撑到半个月后。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本丸就能够反身作主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要狠狠剥削一番其他的付丧神。”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如今的想法想要实现可能有点困难。先不说本丸恢复生机需要时间,而且现在是冬天我们种东西要种在哪里,种植所需的种子又怎么办?” “还有其他付丧神所要交换的是处理过的灵力,也就是无主的灵力。我打听到,想要请别人帮忙处理,有极大可能会抽走我们最后收获的一大半。” “他们就真的是不放过一丝可以剥削的地方啊!太过于丧 第24章 马儿的报复 第二天早上,三个由付丧神变成的石像矗立在马厩前。现场一片狼藉,昨晚离开前整理好的小麦如今散落到马厩四处。 “这是招贼了,还是我现在还没有睡醒出现幻觉了。” 鲶尾震惊地说道,说完之后他还不敢置信地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骨喰走了过去,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了起来。 鲶尾一边抱怨一边走过去帮忙。“究竟是谁啊,弄得一团糟,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 堀川在周围检查了一圈,在角落捡起一把只有半截的小麦,像是被什么动物啃食过的样子。 来到马厩的另一边,堀川望着被打开的木门与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对跟过来的二人询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关着一匹马吧?” 鲶尾来到木门前查看了一番,木门上的门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接着他将打开的木门重新关上,尝试了一下用力推开,并没有被推动。 “它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而且还祸害了我们辛苦整理好的小麦,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场的三人对于这个问题都没有任何的头绪。 虽然找到了事情的真凶,但还有残局等着鲶尾他们收拾,并没有时间将在外逍遥的罪犯捉拿归案。 它现在应该在本丸的某处,肚子饿了应该就会回来了,等到那时候再找它算账。 收拾好后鲶尾坐在了地面上,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说道:“幸好只是有点乱,也没有吃掉多少,整理起来比昨天快速多了。” 鲶尾接过堀川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并向其询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在鲶尾接过后,堀川给骨喰和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谢谢。”骨喰脱下手套双手接过水碗。 …… “堀川殿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吗?按照如今的进程,我想我坚持不到那时候的。” 鲶尾边说着边将手中的麦子狠狠地拍打在石头上,麦秆上的小麦纷纷落在石头底下铺着的布上。 “本丸内没有工具,只能使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全部脱完粒之后,还要碾压脱皮。” 鲶尾崩溃道:“天啊,放过我吧。” 药研牵着被发现在前庭祸害植物的雪花,看到了正在忙活的三人。 好奇地询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咳,咳。忘记帮主公买食物回来了,所以从干草里将小麦挑出来补救一下。”鲶尾不小心吸进了空气中的灰尘,边咳嗽边向药研解释。 看到药研在他们之前将马儿牵了回来,鲶尾好奇地询问道 “你从哪里找到它的?今天早上来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它用什么办法逃了出来,偷吃我们辛苦整理好的小麦还弄得一团糟。我们还打算晚一点再去找它呢。” 药研用手拍了拍马颈,“你是说雪花吗?我经过前庭的时候 ,看见它在吃庭院里已经干枯的枝干就带过来了。” “还真是什么都吃啊,它也不嫌弃。不过你怎么帮它取这么一个名字,和它的外表一点也不搭,明明是一匹黑马全身一点白色也没有。”差不多又劳累了一上午的鲶尾,看这一匹黑马可是哪哪都不顺眼。 在他们三人为它收拾残局的时候,它在外面过得挺开心的嘛,还有专人接送回来。 “对了,看我都忘记了。在出去之前它可是吃了一顿大餐,也许吃腻了想换换口味也说不定。” “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好像是真的肚子饿了。我看它站在那里考虑有一阵子了,最后还是吃了,不过在嚼了几口之后又吐出来了。”药研向鲶尾解释道。 “还有‘雪花’这个名字并不是我取得,它原本的名字就叫这个。你们之前都没有仔细检查一遍吗?马笼头上写了它的名字。” 将它带回来的堀川与一直在照顾它的鲶尾都陷入了沉默,他们能说自己并没有发现吗? 为了化解二人的尴尬,药研好心地转移了话题。“我也来帮一下忙吧!要怎么做?”一边说着一边将雪花牵回它的房间。 鲶尾也顺着药研的心意,将刚才的事情掀过。“如果你能帮忙,那真是太好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能够更早收工。” 然而就在药研牵着雪花经过鲶尾他们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之前还很乖顺的雪花突然停在了原地,任由药研怎么拉扯就是不愿意挪动马腿。 不仅不听从指令,四条腿还不断地想要朝旁边走去,即使拉紧缰绳脖子就是不愿意扭过来。 看到药研遇到了麻烦堀川国广走了过去,但即使加上一个人也并没有拉动雪花。它仍倔强地反抗着,想要过去吃鲶尾他们才整理好的小麦。 “那不是给你吃的,赶紧给我回去。”鲶尾最终也加入了进来,推搡着马头。但雪花还是没有放弃,这时一把脱完粒的麦秆出现在了雪花的面前。原来是骨喰将严格意义上已经处理完的小麦拿了过来。 这边四人合力将雪花引诱回了它自己的房间里。虽然还没有弄明白它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但现在为了防止它再去捣乱,只能先这样了。 将雪花重新关回去之后,堀川与鲶尾分别拿了一些干草与麦秆给它吃。 另一边,白羽生被尽职的药研扣在了手入室内,他还专门将白羽生在地下室的被子给搬了过来。恐怕在加州清光彻底痊愈之前,他是不能够回到自己的地下室了。 在将自身的灵力输入进手入池之后,白羽生觉得有些乏困就趴在桌子上小眯了一会儿。 不想他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直到一阵熟悉的刺痛将他惊醒,睁开眼睛还是那位熟悉的付丧神。 原本应该躺在手入池的某位付丧神,现在正趴在自己身上吸自己的血。在望了一眼之后,白羽生确认虽然伤势是好了,但神智还没有复位,如今是完全凭本能在行事。 应该是加州清光体内的血液感知到了自己的存在,因为这次伤势它应该损失惨重如今急需补充。可能还被之前的手下败将给欺负了,有些急躁了,居然趁宿主晕迷控制自 第25章 再次被吸血 一根黑色的羽毛飘落在加州清光的身上,究竟是谁的眼睛被血液染红了呢? 白羽生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离开了手入室,他想为了双方自己还是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走了许久,诺大的本丸内看不到刀剑付丧神的一丝身影。在路过某一处时,白羽生停下了脚步向山坡上望了过去。 在山坡之上,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树木,这个地方之前的样子应该很美丽。 虽然白羽生察觉到了什么,但在注视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离开了。围绕本丸走了一圈之后,他终于来到了这趟旅程的目的地。 忽略旁边同样狼狈的三人,白羽生对药研说道:“名为加州清光的付丧神要醒了,我想你最好回去看一下。不过,除了医术你们刀剑居然也会做这些农活?” 药研将飘到身上的绒毛拍开,“好的,感谢你过来告知我,我收拾一下就回去。” 白羽生走了过去,抓了一把还没有脱皮的小麦。“你们刀剑付丧神也吃人类的食物?” 接着看到了旁边脱完皮的小麦,“是要做成面粉吗?”因为四人是第一次操作,用力过大直接碾成了粉就将错就错了。 “是的。” 在看到他们手中的工具之后,白羽生提议道:“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最好制作一个石磨,会方便很多。这些你们最好也再碾一遍,才更好入口。” 在站起身的时候,怀中刀剑冰凉的触感使他皱起了眉头。因为自己不习惯被人盯着,所以今剑特意化为了本体让自己携带。 人类的食物对于刀剑来说好像并不是必需品,在今剑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并没有看到他进食。而且自己刚才经过厨房,也并没有在里面发现食物的踪影。 既然食物并不是必需品,那现在为什么要花费力气做这些呢? 白羽生试探道:“这些是为我准备的吗?” 药研向自己的主公解释,“人类并不能长时间的不进食,你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你需要吃东西。” “这个恐怕要辜负你们的好意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应该不算是人类。如今的我是靠自身的能量在维持活动,不需要进食,也不能够进食。” “那我们不就白白忙活了吗。”鲶尾说道。 药研对于自己白费功夫并不怎么介意,这些东西以后反正会用的上,他反而有点在意白羽生话语中出现的信息。 “不是人类?难怪我们感受不到你的灵力气息,上一次的昏迷也与这个原因有关吗?” “也有一部分原因吧,因为在适应这具人类身体时被趁机吸取了能量,不得不陷入沉睡来恢复。” 药研他们在知道自己主公不是人类之后,并没有打算刨根问底,因为他们知道彼此的关系还没有达到互诉秘密的程度。虽然白羽生并没有想要对药研他们隐瞒,但止不住他们自己瞎想不张口。 他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一位付丧神率先开口,虽然本质是刀剑但也有一颗细腻的心。 白羽生走过来帮助他们收拾,在经过药研身边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在加州清光的体内发现了另一股力量,如果你知道它的来源,最好劝一下使用的那个人。” 药研伸手拽住白羽生的手阻止他离开,紧张地询问道:“使用的人会有什么后果?” “夺舍你听过吗?就是另一个灵魂占据你的身体,并且这个过程一般都会生不如死。如今使用的人并不是这股力量原本的主人,不想被夺舍最好毁掉力量的载体。沙漏已经开始记时,太晚了即使不使用也已经没用了。”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鲶尾询问走近的白羽生。 “没什么。” “算了,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堀川殿知道怎么制作石磨吗?”鲶尾询问道 “大概过程知道,不过需要找到合适的石头。” “听起来就不是我们刀剑应该了解的,反正需要帮忙就来找我。”鲶尾边说着边将麦秆抱回马厩里。 堀川伸手拦下想要帮忙的白羽生,劝说道:“主公,外面太冷了先回屋吧,剩下的我们会处理的。” “要是你感冒了,才更麻烦。”鲶尾也说道。 “我回去便是,不过同为刀剑付丧神他替我留下来,你们应该没有意见了吧。”白羽生将怀中的今剑本体给拿了出来,放在手中展示给堀川他们看。 鲶尾拿过白羽生手中的今剑,向身旁同样疑惑地堀川询问道:“本丸新来的同伴?” 堀川对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情况。 三人看向事情的知情者,“三日月安排给我的近侍。” “既然你们不认识,刚好互相了解一下。他应该是失忆了,之后如果方便。帮我照顾他一晚上,明天我会来接他。” “失忆?”骨喰注意到自己熟悉的两个字。 “是的,他所有的记忆被外力重启了一遍,想要恢复恐怕很困难。” 在他们说话期间,鲶尾手中的今剑化为了人形。 “好了,人就交给你们了,我就先离开了。”白羽生将今剑推向鲶尾他们。 化为人形的今剑给鲶尾他们的感觉很奇怪,身上的裂纹使得包括堀川在内的三人非常不适。 离开之后白羽生并没有返回地下室,而是来到了之前停留的山坡下。 这一次他走了上去,站在枯败的万叶樱下,伸出手仔细感知。 片刻白羽生收回手绕着万叶樱走了一圈之后,最后并没有做什么而是再次离开了。 夜晚白羽生伴着月光行走在本丸内,在满月的照耀下他来到了万叶樱下。“沉睡的时间见证者,请将您保护的东西交给我吧。” 四周的光线变得模糊,一人一树陷入了由无数的祈愿编织而成的幻境内。微风拂过,泛着粉色的光团在万叶樱的枝干间跳动。 在这片无垠的空间内,万叶樱显得格外得巨大。 白羽生的灵魂在进入这片空间的那一瞬间,被笼罩在万叶樱周围的透明屏障给挤出了体外。 被残食的乌鸦 “哑~ 哑” 一只有着血瞳,浑身漆黑的乌鸦出现在了屏障外。 血红色的眼睛注视着树底下昏迷的人类,狂风袭来,白羽生盘旋而上来到了万叶樱的上空。 其裹挟着气流进入了屏障之内,底下的粉团子慌忙躲避。相互碰撞之下,一些光团被自己的同伴推挤了下来。 四处扫视间白羽生发现了掉落的光团在朝自己的身体周围聚集,不怪自己,突然之间恢复本体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他挥动翅膀朝着地面落去,随着高度地降低身体也恢复到了正常乌鸦的大小。 然而在他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时,被反弹落在了旁边的团子堆里。 “哑~ ” 其不满地大声鸣叫。 在发现自己对于如今的情况无可奈何之后,他不得不放弃从光团手中夺回自己的身体。 用鸟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之后,白羽生重新挥动翅膀朝着自己刚才发现的地方飞去。 挤开旁边的光团,他将自己此行的目标用爪子抓住拉了出来,在一片粉色汪洋中的一点白。 白羽生望着自己爪下的碎片有些无奈,虽然东西是找到了,但白色光团身后跟着的那一连串粉色是怎么回事。 在经过用另一只爪子扯、用鸟喙啄、飞起来来回甩之后,他不得不带着一串小尾巴回到地面上。 一落地刚才怎么也弄不掉的小尾巴自动断开,加入到了围攻自己身体的队伍中。 就这短短的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哑~”白羽生挥舞着重新变得巨大的翅膀朝着光团扇去,被掩埋的躯体逐渐显露了出来。 然而就在爪子刚刚伸过去的时候,空中更多的光团大部队正在赶来,精准砸中了他。 “嘎”破音了。 历经千辛万苦,白羽生终于从这些调皮的光团手中夺回了自己的身体。 夜空中飘来一朵云,悠悠然地来到月亮旁边将洒向万叶樱的月光遮挡住。 白羽生伸手揉了揉额头,刚才自己被砸得猝不及防,身体还留有之前的记忆。 就在他扶着树干站起来的时候,一行血泪从眼眶流下溅到了衣服上。一阵刺痛袭来,眼前突然陷入了一片空白,整个人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咳,咳咳…”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不断涌出,表层的血肉化为了一滩黑泥,混杂着一些黑色的羽毛。 一种透明的虫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其中,细长的身躯在黑泥里不停地翻涌,不断膨胀。吞食着沿途的食物朝着中央正在跳动的心脏前进,直到透明的身体逐渐被黑泥所填充,过于肥胖的身躯使得它寸步难移。 生命的气息逐渐从体内剥离,它就此静静地死去。 直到另一只虫子的到来,两者相遇。“嘭”的一声,已经死去的虫子突然爆裂,在原地开辟出了一条通道。 随着虫子的不断死亡,它们渐渐接近了位于中央的心脏。 “嘭——”最后一处阻拦也被打通。眼见即将成功,吞食了黑泥的虫子瞬间死亡。 “啊~”白羽生睁开眼睛,鲜血充斥着整个眼球。苏醒过来,他第一时间举起自己只剩下骨头的手掌,朝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抓去。 将心脏连同上面的虫子一起扯出到体外,用一只手拽住虫子的尾部将其扯下来。在白羽生的暴力清除下,眼见局势不对,虫子们纷纷放下战利品撤退。 随着云朵地离开月光重新归来,白羽生完好无损地坐在万叶樱下,手中紧紧握着一片碎片。刚才其所经历的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真真假假真真,事情的真相只有当事人清楚。 眼皮越来越重,在彻底沉睡之前白羽生凭借着仅剩的理智将手中的碎片收好。 “哑~” 一片黑色的羽毛从万叶樱上飘落,落在了白羽生的心口上。 血红色的双眼,身为人类的白羽生正在逐渐消亡,名为乌的灵魂正式融合。 —— “我是不是很懦弱?世界本身就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呢?”少年对着落到自己面前的白哭诉道。 “你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幻想出来的,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你?”少年想要摸一下白的羽毛,但手却穿过了白的身体。 少年停顿了一下,缓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将眼角的眼泪抹去,强颜欢笑道。 “听说乌鸦是游走在生死两界的神使,害得我听到这个之后,以为自己命不长久了呢。” “虽然不知道你跟在我身边的原因,但还是要感谢你的陪伴,白。” 少年向白伸出了一根手指。 乌用血红色的眼睛望了一下少年又望了一下面前的手指,将少年刚才的话语记在心里,挥动翅膀站到了手指之上。 乌站在少年的肩膀上,望着少年整理好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盒罐头。 少年将罐头收进口袋里,打开了反锁的房门。 客厅里少年的父亲正烦躁地吸着烟,弥漫的烟雾将他的面容完全遮挡住了。 他转过头来对着少年说道:“你的母亲就是一个疯子。” 男人好像并不需要别人的认同,说完之后又转了回去。 “我们要离婚了。听说她要出国。” 曾经相爱的两人,如今相看两相厌。 少年明白父母双方的选择,分不清谁对谁错,她们曾经都曾给予过自己无尽的宠爱。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少年也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他想要和自己的朋友去看看这个世界。放过自己也放过互相折磨的她们,并不想自己的存在成为伤害另一方的刀尖。 少年带着白来到自己往常投喂的地方,刚打开罐头和放下猫粮。树丛之中就探出了一只黑色的猫头,一边警惕一边靠近少年放下的食物。 而在这个时候,一只橘子也赶了过来。它先凑到少年脚边蹭了蹭,然后才去吃猫粮。 趁着大橘在吃东西,少年伸出魔爪将其揉搓了一遍。 望向另一边,看到第二次来访的黑猫。看到其放下戒心,少年尝试向其伸手。 碰了一下额头,并没 第26章 归来的碎片 “啊!”睡梦中的鲶尾猛得惊醒,胸腔内的心脏不停地跳动。 环顾一下四周,“原来是梦呀!” “怎么了?”被声音惊醒的骨喰向鲶尾询问道。 “没什么,刚才梦到我们之前的主公了。” “鲶尾,我们之前的主公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为什么没有显形之后的记忆,明明身为刀剑时的记忆我记得这么清楚。”骨喰趁机询问。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准去跟药研打听。” 鲶尾重新躺下,盖紧被子拒绝回答骨喰的问题。 过了许久,他还是无法再次入睡,梦中的场景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 鲶尾望着身旁空着的床铺静静地出神。…… 反应过来,鲶尾突然惊呼道:“今剑殿下呢!!” 最后鲶尾和骨喰在门外发现了今剑的身影。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出来外面干什么?”找到人后鲶尾深深松了一口气,坐在今剑的旁边问道。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心悸,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的身体在不断地驱使我去寻找。”今剑望着手中坑坑洼洼的本体,解释道。 “那今剑殿下知道那个呼唤你的东西在哪里吗?” “我醒过来之后就感受不到了,我想再等一下应该会出现。” “那等到了吗?” 今剑摇了摇头,“我等了好久,它都没有再出现。”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鲶尾让身后的骨喰回去,自己留下来。 “今夜我也睡不着,今剑殿下应该不介意我也加入进来吧!” 抬头望向天空,鲶尾感慨道:“今晚是满月呢,好久没有看到了,这应该是一个好征兆吧。” 今剑同样望去,“很少见吗?” “是啊,从我来到这个本丸时起,就从来没有见过。” …… “今剑殿下的情况好像比起下午刚见面时好了不少呢。” 听到这话今剑疑惑地转过头来。 “愿意和我们交谈了。” “我好像隐约记起了一些事情。我看到了三日月的本体和我的本体一起被放进刀解池中,虽然本体被刀解了但是我们并没有消亡。” “是我们本丸的三日月吗?” “嗯。” “那本体被斩断的刀剑付丧神,你说有没有可能还有复活的机会。” 今剑迟疑了一下,回道:“应该已经没有可能了,我们那时候的情况好像也是因为意外。” “没有吗?是啊,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 第二天早上,鲶尾和今剑在门口等了许久。“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主公并不知道我和骨喰的住处,他要到哪里去找我们呢?” 坐了一晚上,鲶尾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并提醒今剑说道。 鲶尾向今剑提议,“不如我们去找他。” 鲶尾和今剑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地下室,“也许是刚好出去了。”鲶尾好心地为自己的主公辩解道。 今剑并没有反应,一片樱花花瓣飘落到了鲶尾的鼻端。 “刷” 满室的樱花落下,纷纷扬扬将鲶尾的视线全部遮挡住了。 鲶尾越过樱花雨来到今剑刚才站立的地方,原地只留下了一把短刀。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你这样我可怎么向三日月殿下交代?我可什么也没有做。” 正在鲶尾对如今的情况束手无措的时候,走回来的白羽生刚刚好见证了自己的近侍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命运弄人,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找回一些记忆的白羽生感慨道。 白羽生将害得自己差点消亡的碎片拿了出来,走了过去将其放在了今剑本体的旁边。 做完之后,白羽生将吸收了碎片的今剑本体放在鲶尾的手上并告知道:“这几天我想要独处一下。” 不等鲶尾回答,一人一剑就凭空出现在了地下室上面。在鲶尾想要再次进入的时侯,却再也找不到地下室的入口了。 地下室内,白羽生的身体在鲶尾离开之后瞬间倒在了地上。一只有着血瞳的乌鸦出现在白羽生的身体上,一个黑洞出现在一人一鸦旁边精准地将他们吞噬。 地下室内重新恢复了平静。 虚空之中,消失的白羽生和乌鸦被黑洞吐了出来。 周围游荡的银虫循着食物的气味围了过来,回到自己出生地的乌鸦恢复了他原本的体形。 “哑~”幽蓝色的烈焰不断地焚烧着胆敢靠近的银虫,这些银虫与之前啃食白羽生的虫子一模一样。 在发泄了一番对这些虚空中的食腐虫的不满之后,白羽生在本能的驱使下用爪子抓起自己的身体,朝着记忆中的方向飞去。 “哑~” 正在沉睡的梦感知到逐渐逼近的白羽生,翻动自己巨大的身躯将巢穴的入口遮挡住。 看到熟悉的生物,白羽生将自己的身体放在了远处。借助俯冲的力量锋利的爪子朝着行动迟缓的梦狠狠地抓去,但向梦望去令人惊讶的是刚才的攻击只在其身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看到自己的成果,白羽生并没有感到意外。反正梦的种族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只要能够破甲剩下的就是足够的耐心了。 磨了许久,梦的身上出现了许多伤痕,最严重的一道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白羽生瞄准暴露在外的骨头攻击,吃痛之下梦不情不愿地挪开了身体将入口露了出来。 白羽生抓起自己的身体,飞了进去。 进入到里面又是另一个空间,白羽生曾经收集到的东西都堆放在了这里,可以说这是他的仓库。 外面的梦就是这个仓库的守卫,因为它这个种族的天赋技能就是空间。实力越强大,所能开辟的空间就越大。 只要你还身处在虚空之中,你就得预防那无处不在的虚空乱流。梦所在种族伴生的空间就是其它生物最好的巢穴,强大的防御能力与隐蔽能力使得其备受青睐。 也许这就是这个种族还没有灭绝的原因,它们在幼年时期并不会自主觅食,成年之后会开辟空间随着其流浪捕食撞上来的猎物。 如果没有其它生物的特意喂养,除了某些幸 第27章 虚空 为什么会突然进入换羽期?他明明记得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白羽生望着身上掉落的羽毛,欲哭无泪。 秃了,好丑。 如果以人身来经历换羽期,蜕下来的会不会是人皮?同样不能接受。 在羽毛重新长出来之前,他打死也不会出去的。他如今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来支撑他以这副丑样子行走在外。 白羽生伤心地用鸟喙拨动着旁边的羽毛,想要将秃的地方盖上。 但越小心越容易出错,掉得反而更多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原地堆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羽毛。一只光秃秃的肉架子,从羽毛堆里艰难的地爬了出来,完全看不出原样已经可算得上是另一个物种了。 又一天过去了,被妥善放到一边的身体突然有了动静。随着白羽生的苏醒,其罕见的灰白色眼瞳也接着显露了出来。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异样。遗失力量的回归,不仅让他提前进入换羽期,还使得融合进一步加快了。 如今可以确认的是,他之前确实遗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然而新的问题也接着诞生了,剩下来的记忆又为什么会混杂在一起? 其中,遗忘的记忆究竟是不是他人所为?为什么会遗忘?遗忘的又是什么? 不仅自己的身上有一堆谜团,外面还有麻烦等着自己解决。 自己究竟是怎么从了无牵挂陷入到如今这副境地的?虽然他追寻着热闹,但他并不喜欢这样太过于精彩的人生。他只适合成为故事的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 心情由晴转阴,白羽生整个人都弥漫着颓废的气息。一朵小乌云出现在了白羽生头顶的显示框内,雨滴哗啦啦地落下,并伴随着几道无声的闪雷。 一双由火焰组成的幽蓝色利爪出现在乌云的上空,还不等它反应过来便被撕碎了。 进程被迫加快身体在自己寻找新的平衡,这时候无论是什么都会被极限地放大,不要被自己的情绪所控制。 随着乌云的消散,可以观察到刚才那只幽蓝色的乌鸦正在显示框中央不断地鸣叫,虽然我们并没有听到声音。 白羽生将地上的三根羽毛捡起来并收好,“让我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带回去。” 发现一个可能用到的东西,然而在白羽生的手才刚触碰到它的时候,其就崩坏掉了。 说起来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理了,反正旅行的过程中找到什么就丢进来,都不知道放在这里多久了。 望着眼前被分成三堆的东西,等一下要带回去的、完好的、即将灰飞烟灭的。 白羽生对于最后的结果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了,但损耗得也太严重了吧,已经没有剩下多少。 外面空间的入口处,感知到白羽生气息消失的梦好奇地将自己硕大的脑袋探了进来。 正准备要出去的白羽生,仰头望着眼前巨大的蛇瞳,梦同样发现了身前渺小的人类。 尖牙逐渐显露,在梦想要将卑鄙的入侵者消灭的时候。一团幽蓝色的火焰迎面砸了过来,将其驱赶了出去。 白羽生的火焰对于梦并没有造成伤害,它下意识地甩了甩自己的蛇头。 凭借着火焰上沾染的气息,梦认出了眼前之人,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人要寄存在这般脆弱的躯壳内。 另一边以人身第一次踏足虚空的白羽生,望着自己正不断消散的手掌,不得已退回了巢穴里。 旁边回过神来的梦正好见证了这一场面,望着入口思考片刻决定停止自己的好奇心,重新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个干瘪的果子朝着梦的眼睛砸了过来,巨大的蛇瞳缓缓睁开望向恢复原形的白羽生。 梦没有丝毫的犹豫,张开蛇嘴将果子吞进了腹中。 看到梦还能进食之后,白羽生将剩余要处理的东西都扔了过去。 感受到身体里反馈回来的能量,梦意犹未尽地将目光投向了白羽生另一只爪子上的包裹。讨好的目的显而易见,眼里的渴求都要溢出来了。 不过白羽生明显并不想理会得寸进尺的梦,处理完垃圾之后他就追寻着本丸的坐标离开了。 徒留原地没有达成目的的梦失望地注视着白羽生地离去,渐渐的梦已经感受不到白羽生的气息了。 虚空并没有给予梦太多悲伤的时间,游荡的狩猎者寻着冥冥之中的感应赶了过来。 以失去自己的尾巴为代价,梦借助空间的力量逃脱了魔掌。自己引以为傲的鳞片并没有给它带来太大的安全感,直到确定没有感知到追击而来的敌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回想起自己这一段时间多灾的经历,梦决定进入深层睡眠寄存在空间外虚化自身存在来躲避接下来可能遭遇的麻烦。 正在赶路的白羽生通过空间的联系察觉到了梦的情况,他下意识地放缓了动作,搜寻起了脑子里的记忆。 最终他从不起眼的角落寻找到了某个可怕的可能,为了防止这个可能的发生,他决定加快回去的步伐。 一抹幽蓝出现在了白羽生身后的虚空中,两者间的距离正不断地缩小。就当它们要相遇之时,白羽生凭借着与本丸的联系先一步脱离了虚空。 三道瓜痕狠狠地印在了空间壁垒之上,细长的尾巴不停地摆动,其思考片刻,隐匿了起来。 旧梦第1章 本丸被午后的阳光照射得暖阳阳的,水面的平静下是流淌着的池水。 这所本丸的主人望着水中随波逐流的落叶出神,心无所思无所想亦不知自己所求,只不过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罢了。 “主公,快来看我在外面找到了什么。” 零随着声响转过身来,光线穿过虚幻的身体照射在了他的身后。 在走近的付丧神眼中,审神者穿着一身蛇形暗纹的男性和服。五官被隐藏在一片灰雾之中,宽大的衣袖下显露出宛如陶瓷的躯体。 望着眼前明显已经不再是人类的审神者,鹤丸国永自己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轻易认眼前之人为主人,也许是受够了独自一人的孤独了吧。 无人分享的惊吓,那便不是惊吓了。 同时零也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不会为现在的决定后悔。从降生到死亡,自己的一生好像都在被动地接受别人的选择,他并不介意自己被操纵的人生。 从前那个人衷于研究自己的身体,如今好像对物质之外的感情产生了兴趣。也许是某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打破了他的计划吧。 毕竟生物的感情是最无法琢磨之物,那样一个善于算计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他的计划中出现如此大的漏洞。 他想要排除掉这个安置在计划之中的不定时炸弹,妄想控制世间的情感,注定失败。 强大的感知让零极易与旁人所共情,经历的多了情感淡薄的他反而成为了最了解之人。 通过与零交流背后之人得到一个无用的结果。 人人都被困在情所交织的局里,只要你还有情就永远无法看清全局,唯有舍去。万物逐情而生,被情所驱使。 暗中之人将自己所写下的结论撕毁,毫无用处。 暖阳下零看着白发金眸的付丧神从怀中掏出一条颜色艳丽的毒蛇与一个腐烂长白毛的橘子。在零化为实体正要触碰鹤丸国永递过来的东西的时候,死去的毒蛇突然朝着他的手腕咬去。 鹤丸国永在毒蛇咬到零之前将其扔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毒蛇被付丧神扔到了审神者的脚边。 “主公,小心!”说完,鹤丸国永并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反应。 只见零冷静地将脚边虚张声势的毒蛇重新捡了起来,毒蛇在手中不断地挣扎却不见其将毒牙刺入少年的皮肤。 在看到主公触碰到毒蛇的身体的时候,鹤丸国永就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吓恐怕要以失败告终了。 零望着手中逼真的毒蛇,略显好奇地掰开蛇嘴将手指往毒牙上按去。 零的危险行为被时刻关注他的鹤丸国永给发现了,其惊吓不成反被惊吓,慌忙夺回了主公手中的毒蛇。 鹤丸国永可是知道实体形态的零与正常人类无异,这毒牙上的毒可是很厉害的。居然毁了他一个御守,当时可是心疼死他了。 虽然是他仗着有御守在,放任了心中的好奇心。这将成为自己的一个黑历史,如果被之前的同伴发现肯定又要被说教了。 第28章 回归与决定 整个本丸被笼罩在白雪之中,万籁俱静。不变的风景,迷茫的前路,使得身在其中的神灵已经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直到意外坠落的白羽生将此刻的宁静打破,停滞的指针重新转动。 白羽生从雪堆里晃晃悠悠地飞了出来,直接强闯进来虽然速度是很快,但这个过程可并不怎么美好。身体各处的感知就好像被打乱之后又胡乱拼接了回来。内心正在不断地驱使自己,将产生不适的来源给毁掉。 副作用过于强大,并没有飞离多远,白羽生又重新跌落回了雪堆里。 自身的矛盾使得其逐渐开始变得暴躁,防止自己最后选择放弃理智,白羽生决定还是变回人形。 在人类躯壳全方面的大力削弱下,白羽生拖着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之后,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的身体。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朝着自己的地下室走去。 他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呢,步入了换羽期之后,他的灵魂已经与这具身体彻底绑定了。而在这期间,人形是其最脆弱的形态。 他再也不能如之前那般肆无忌惮了,此前即使身体被整个毁掉,也能凭借其强大的灵魂重新恢复。 所谓的善意,不过是还没有触及到自己的核心利益而已。 虚空才是他们这一物种,最适合的地方。他不该在此刻进入现世,亦不该以人形与本丸内立场尚未明确的刀剑付丧神接触。他们从虚空中诞生,能够杀死他们的力量也源于虚空。 虚空之中的生物自有其独特的生存方式,同样是危机四伏,其在虚空仍有反抗之力。 在其拥有现世的一部分特征之后,现实所受的伤害将不再被虚空所隔绝。 两大极少交集的宏伟的意志对于其贪心的行为,又有什么反应呢? 厌弃,赐福,还是无视,也许它们还没有将目光投注下来。 无论好与坏,白羽生胆大地将自己的生命赌在了这些自称刀剑付丧神的神灵身上。 心脏,这个人体运行的重要核心,同样是白羽生的命门,乃是其灵魂寄居之处。 既然身为刀剑化为的神灵,看起来也不像是未曾沾染鲜血的样子,对于人体的命门定了如指掌。 心怀恶意之下,又怎知手中的本体会不会穿过肌肉刺向人类的心脏呢。 白羽生来到地下室的入口,看到了躺在两侧的鲶尾与堀川。 当时堀川来找主公,到时第一眼就见到了徘徊在地下室入口周围的鲶尾,不等他向其询问就被无辜牵连了。 随着距离的接近,除了自己的之外,白羽生还发现了其它虚空生物的气息。 应该是自己打开通道时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梦兽,如同它的名字。如果太靠近其身旁,实力弱小之辈将永远沉浸于梦境之中。 梦兽的数量是永恒的,整个虚空只会有六只。它们行动迟缓,身体庞大,游荡在虚空之中。 也不知道自己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梦兽的踪迹极少被寻到。对于无尽的虚空来说,生存其中的生物,大多数时间只有自己一人。 即使是同种族之间的相遇,他们也并不会共伴多久。他们享受孤独,却又在追寻着孤独之外的热闹。 也许这是所有虚空生物的贪心吧。 所以对自己实力拥有信心的生物会去寻找梦兽的踪迹,来求一场与自己平淡的生活所不同的梦境。 曾经的白羽生也曾寻找过,但显而易见他并没有成功,踏上寻找旅程的生物恐怕大多数都没有见过梦兽的样子。 于虚空生物眼中,梦兽是神秘的,它的所有信息都来自于诞生之初的传承。 曾经遥不可及的追求,在他朝着新目标前进时向其展露了一丝踪迹。 面对这样的情形,他又会怎么选择呢?曾经的渴求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并且故事的结果可能朝期望相反的方向发展。 是稳妥还是赌一场?直到梦兽的气息完全消失,也证明着它的踪迹再次隐匿下来。 白羽生踏上了与大多数同伴所不同的方向,于现世中游荡许久,‘缘’之一字仍是他参不透的。 无形无影之物,却将所有人都算计进了这场世界的大舞台之上。 从生到死,所有的生物都在经历相遇与离别。他们因缘而相遇,随着缘的逐渐加深情就会由其中而起。 无数的情为世界掀开了故事的帘幕,为众生织就了一张庞大的蛛网。无神与人能够从这张蛛网上从容脱身,即已落下凡尘怎能不沾风尘。 白羽生拿出之前收好的羽毛将其抛向两名付丧神的上空,火焰燃起三只浑身雪白的鸟儿出现在了眼前。 追随着白羽生显露在外的皮肤望去,手臂与面部等几个部位已经出现了零星的黑色羽毛。在长出来的羽毛根部,我们能够隐约观察到一条细长的墨线。如果有人在其身上划开一个伤口,就会发现,如同这般的墨线已经遍布白羽生的全身。 白羽生已经注意到了自身的异样,但是他好像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现在他的首要目标是要把本丸内所有被梦兽影响的刀剑给找到,因为他并不知道刀剑陷入梦境的时长同时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伤害? “去吧,找到所有与他们气息相似的人与物。”白羽生对着空中的三只白乌吩咐道。 如今这幅模样,本体的羽毛都比自己有用。既然有这个能力,那便承担起相应的工作吧。对于现在实力本末倒置的情况,白羽生猜测应该还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 望着三只一同诞生的白乌朝着本丸四周落去,白羽生来到地上躺着的付丧神身旁捡起了旁边掉落的刀剑本体。 幽蓝色的火焰顺着手指缠绕到了刀鞘之上,随着联系的切断地面上的刀剑付丧神化为了樱花雨消失在了原地。 如法炮制,白羽生同样切断了另一名付丧神人形与本体的联系。 最后,白羽生抱着两把胁差和一把短刀朝着本丸的手入室走去,因为接下来他可能会使用到其中的修复池。 在将鲶尾与堀川他们安置好了之后,白羽生离开手入室 第29章 反噬 随着距离地不断缩短,人类前进的脚步逐渐停了下来。这个路线是不是有一点熟悉? 白羽生望着不远处的目的地,碎裂的房屋残件散落在各处,感知到的位置正位于这一片残骸之下。 这短短的一来一回间,自己未来的居所如今是被拆了个七零八落吗? … 家没了? 再三确认之后,证实了并不是因为梦兽的影响而出现的幻觉。 不得不接受这一残酷现实的白羽生,最终决定朝着这一片废墟投下一缕火焰。 四处游荡的鸟儿即使已经决定为未来的自己找一个家,但也不可能凭空拥有修复房屋的能力。 这刻需要的是一个化腐朽为神奇的木匠,而不是为难一只刚化人形只想享乐的乌鸦。自从踏入现世开始,事情就从来没有间断过。 这让大部分岁月都在虚度光阴的虚空生物怎么承受得了? 直到火光熄灭,好了,就连废墟也不剩下了,干干净净。 那三只身为罪魁祸首的白乌,最好拥有合理的理由能够说服他。 白羽生顺着楼梯走了下去,环顾了一圈地下室。 一个好消息。值得庆幸的是,在损失了自己拥有的唯一一所房屋之后,地下室里的物品并没有遭到破坏与遗失。 但也没有多出某些按理来说,应该存在的物品。比如能够化为人形的刀剑,而不是曾经存在过的残魂。 他要的是还没有被净化与消散的,并且是还存在于此刻时间的。 随后的这一段时间里,白羽生循着指引钻遍了本丸各处令人意想不到的角落,并且收获一大堆小物品。 残存的刀剑碎片,没有酒的酒壶,装有动物牙齿的小布袋,梳子,种子,奇怪的金色圆球,有佛家气息的符纸,还有曾经浓郁的怨念… 发现这个的时候,白羽生平静的内心经受不住诱惑,不由得产生了一丝遗憾。 此阶段,对于所有能够缩短其虚弱期的能量,他会本能地渴望。 随着时间缓缓地流逝,白乌在它们主人心中的信任正在逐渐下降。 在这段时间里,白羽生经历了挖泥,掏树洞,掀房瓦,整理后山的埋尸地,发掘了没有被发现的地下室、坍塌的山洞,掉进了洞口被特意处理过与周围毫无破绽的地下河。 直到他看到身前无法明白当初所设之人想法的陷阱,巨大的深坑旁围了一圈光明正大的捕兽夹,而这次的物品正是这些捕兽夹。他停下了脚步。 在察看了接下来的地点之后,白羽生果断决定不用等到找完,现在就可以找它们算账了。 一路寻过来,自己是离部屋越来越远了同时也越来越狼狈了。几步外肉眼可见的结界,说明他就不应该相信这些刚诞生的分身。 时间线能够给你追溯到这个空间诞生之初。 在发现自己接下来恐怕又要经历一大段惊心动魄的冒险返回部屋之后,白羽生选择忽略部屋所在范围外的地点。 即使如果他按照白乌的地点搜寻一遍之后,可能找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但他决定放弃。 而且这个本丸的时间线就像打结的线团一样,已经分不清头与尾了,这个也是一大原因。 三日月宗近,加州清光,未知刀剑,医刀药研,鲶尾,堀川国广,骨喰,今后重点关注的今剑。 白羽生清点着池子中化为本体的刀剑,发现没有遗漏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小小的珠子。 随着外部制约力量的消失,珠子逐渐变得透明并且由一个化为了六个。 白羽生将自己所需要的那个珠子挑了出来放进了手入池中,又将其中四个塞进旁边并没有变透明的珠子之中收了起来。 而被白羽生挑出来的珠子一入水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蓝色的鱼。 可以看出对于这个新环境它充满着好奇心,现在正在不停地观察着水池四周。 在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之后,它才发现水池中央浸泡着的刀剑们。 但是它却并没有贸然接近而是停留在其不远处,靠近、远离、再次靠近。经过不断的试探,它最终掉进了专门为它设置的陷阱里。 遗留的梦兽气息在感知到不断靠近的虚水后,默默地将自己从刀剑本体上拔了出来朝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的虚袭了过去。 随着气息不断涌入体内,被虚空生物视为珍宝的虚水就这样轻易地崩解掉了。 即使同样生存在虚空之中,其它虚空生物也并不能确定这两种不能共存的种族究竟有没有拥有自己的智慧。 虚空生物对于梦兽与虚水的疯狂太过于长久已经追溯不到源头了,但是在寻找的过程中,这两个种族身上神秘的面纱从没有被某一虚空生物彻底揭下来过。 它们就像是某一条规则的实象化,沿着既定的方向不断前进。但有时侯它们又会在某些意想不到的地方被一些幸运儿撞见,那时候它们好像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 白羽生站在手入池边,目睹着曾经辛苦寻找到的虚水与梦兽气息同归于尽。多少次的死里逃生,多少次的无望而归。 白乌收拢翅膀落到人类的肩上,柔弱的羽毛与皮肤相触碰。脸颊上的黑羽顺着白乌掀起的气流微微飘动,白羽生收回自己的目光默默离开屋子。 来到屋外的人类并没有走远,他静静地坐在走廊上,白乌站在他的肩膀上梳理自己的羽毛。 感受着肩膀上真实的重量,望着手中回归的另两根白羽。白羽生感受到自身的属性正在逐渐趋向稳定,它们应该是混乱的,无序的,就像曾经的自己。 他可以是各种性格的人,可以做下许多违背之前决定的举动。虚空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现世则与之相反。 白羽生发现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正在逐渐偏向这群名为付丧神的生物,虽然曾经也有一名人类得到了偏爱。但他明白两者不一样,自身的变化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虚空无奇不有,有时候内心会先于自身窥探到被忽略的信息,所以最初的虚空生物给予了潜意识极大的权力。 遵从己 第30章 袭击 夜色悄然降临。 万籁俱寂,角落旁的阴影悄然探出触手,浓郁的黑暗正在吞噬本丸内的一切。 白羽生不知何时头靠木板静静地睡了过去,身旁的白乌也不见了踪影,手中握着的白羽也散落到旁边。 一双眼睛于暗中默默地窥探着如今还没有察觉到的闯入者。 隐藏的力量纷纷苏醒,究竟是意外,还是各方精心策划的舞台?如今恐怕无人能够说得清楚。 无论是多么完美的剧本,只要产生一个巧合,那么其结果就将无法预测。 鬼魅众生,暗中窥探。 封闭的本丸内,王虫已就位。本丸内的每个人都是执棋手,同样也都是对方棋盘中的棋子。 落子无悔,究竟有几人能得偿所愿,又有几人被算计落局。 度过平静的一夜,最终迎来了白昼。 木板之上的白羽生缓缓睁开双眼露出灰白色的眼珠,随着他渐渐坐起身还没有苏醒的白乌从其身上滑落了下来。 白羽生的目光顺着声响望了过去,从白乌身上察觉到了昨晚他睡着之后意外来客的气息。 在发现白乌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后,白羽生决定忽视掉它。在他显出原形回归虚空时,他就已经知道这个本丸不止明面上的几个住客了。 如今麻烦已经够多了,他现在还并不想招惹新的。 自己的内心既然认为本丸比虚空安全,白羽生决定遵从传统选择相信它。 短时间内事情应该不会变得更糟糕了。 白羽生拾起地上昏睡的白乌转身回到了屋内,望着池中唯一的一把太刀。思考片刻,将一缕颜色特殊的火焰放入了手入池中。 白色的火焰顺着联系分成两缕,分别朝着三日月宗近与今剑的方向飘了过去。 这边在火焰离开体内的一瞬间,白羽生虚弱得跌坐在了地上。 新长出来的羽毛全部耷拉了下来,整个人恹恹的。 与此同时手入池中今剑的本体在火焰之中被重铸,耀眼的金色光芒再次显现。 与之相反,对于三日月宗近的重铸过程从第一步开始便受到了阻拦。 三日月体内与白色火焰同源的力量在阻止其进入,并且其还趁着双方对峙期间借助火焰的力量反过来吞噬掉了体内其它的几股力量。 较初分出的力量牢牢护着自己寻找到的玩具,并不愿其它同伴触碰。 白色火焰是白羽生力量的具象化,但是相比较,白乌与白羽生之间的关系会更亲密。它们更像是力量到达某一程度后自然诞生的守卫者,方便虚空生物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 实力对比悬殊之下,三日月体内的力量直接将力量全部投入到了防守之外,以不变应万变。 最终在援军的帮助下,白色火焰凭蛮力生生挤了进去。 寄宿在三日月体内的白焰在发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后,毫不犹豫地转换了阵营,为外来力量做起了带路者。 正在白羽生等待重铸完成时,一道白光突然在火焰中显现并朝自己袭了过来。 大音希声,这是世界的声音。 于无声中白色的箭矢穿过流光幻影正中人类少年的心脏,象征终结的力量正不断朝身体里弥散。 鲜血从伤口处朝四周晕染开来,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带动着箭头的不断深入。 眼前的物体逐渐变得模糊,力气在不断的流失。 更加严重的是,重铸此时还没有完成,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攻击的背后之人在逼他放弃,只要他还拥有解救三日月与今剑的想法,那这道根植在付丧神本源的暗手就无法逃避。 不断流出的鲜血顺着被染红的衣摆滴落在地面之上,不停地流淌最终缓缓流到了手入池之中被三日月宗近吸收。 白羽生正在与时间竞争,他如今的生命可是都押在这把名为三日月宗近的刀剑付丧神身上了。这可以算得上是他离消亡最近的一次了,看来这次自己惹到的麻烦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呢。 关键时刻,一只白乌毅然决然地朝火焰俯冲了下去。白色的羽毛化为光点融入了三日月宗近的刀身之上,与此同时三日月本体的刀谭上出现了一只首尾相环翅膀半张的金色乌鸦。 随着白乌的自我献祭,白羽生的气息变得更加的虚弱了,心脏差一点被白光化为的箭矢彻底刺穿。 最终在这场拉扯中还是人类略胜一筹。在白焰回归身体之后白羽生抬起手摸索着,在触碰到心口之上的箭矢后紧紧握住箭杆,一狠心猛得向外拔去。 在彻底昏迷之前,白羽生强撑着意志草草布置了一番。 一段时间过后,最先打破这一片宁静的人居然是三日月宗近。 这可真是吓到他了呢! 苏醒过来的付丧神在环顾了一圈之后,半敛的眼眸显露出了一丝笑意。 三日月将本体重新挂好的同时不忘拾起身旁变回本体的同伴,拖着湿哒哒的衣摆朝着手入池边走去,这个过程中不出意料地发现了同样昏迷着的自家主公。 在将刀剑们带出手入池后,三日月心安理得地等待着下一个苏醒的人收拾这一片残局。 对于地上的鲜血与自家主公身上的异样,三日月光明正大地将其无视掉了。 对于审神者并不是纯正的人类这件事他早已有察觉,而且这样一个主公不是更容易被曾经深受人类所害的大家接纳吗。 这一次苏醒除了重获新生外好像还混进去了一个意外之喜,自己的体内多出了一股令他感到亲切的力量。 同时应该是审神者昏迷得太过于突然了,三日月宗近居然能够反向通过体内的力量感知到白羽生的情况。 并没有让三日月等待多久,刀剑们在接下来的时间中陆续苏醒了过来。 明显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付丧神在看到身旁同伴疑惑的眼神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三日月宗近。 但是被众人视线注视的本人却没有丝毫的自觉,直到许久才略感疑惑地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对方陷入了无声的对峙之中,但显然三日月宗近拥有着极其好的耐心。 最终打破这僵局的是 第31章 失明 “哈哈哈,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呢。” 白羽生的苏醒吸引了付丧神聚集在三日月身上的注意力。 对于眼前的热闹,山姥切国广将自己整个人都笼罩在斗篷之下,默默无言。 那边鲶尾借着关心审神者有意无意地隔开了今剑,对于之前所受到的惊吓,他表示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而且那萦绕在今剑与三日月本体上浓郁的力量,说明三条一家这次绝对稳赚不亏。 毕竟自己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可是很精彩啊,栗田口的势力可是不可小觑的,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吧。鲶尾将骨喰与药研也拉入进了这一场争夺战之中,过不了多久他会明白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最后两方撕破伪装将自己的意图显露出来。 不愧是小天狗,今剑以一敌三亦不落下风,虽然其中也有骨喰放水药研拖后腿的原因。 重铸完成之后,今剑与三日月的等级已经回到了降临之初。 午后,白羽生静静地坐在走廊边,一只白乌在上方的屋檐处闭目养神。不知道那一场争夺战中,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抚过掌心的白羽,审神者在这宁静的午后顺应着内心陷入了梦境之中。 随着阳光的移动,本丸一角的平静并没有被打破。 时间流逝下双方的态度都在不断软化,终有一天他们会对彼此敞开心扉。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付丧神与白羽生如此确认。 所以在审神者坐下开始,付丧神们便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这里。 于黑暗中摸索,陌生的双方在寻找一个相处之道。 铃,铃铛摇晃的声音。 铃——铃--—— 白羽生凭着感觉‘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双眼并没有睁开。晃动间头发下的羽毛显露了出来,向下延伸覆盖住了耳朵。 这人间灿烂如烟火,却有人偏偏处于烟火之外。 悔否? 暗中的虚影在白羽生的注视下渐渐淡化。 应是无悔的。 微风拂过走廊,尚留余温的木板之上放着一根白羽。 一人一鸟顺着走廊向大广间走去,那里付丧神正趁机与三日月切磋。帮助三日月宗近更快适应如今的情况,不过其中又夹杂了几分落井下石就不知道了。 大广间外白乌正引着审神者走过来,突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 本丸的屏障外出现了数之不清的时间溯行军,一经出现他们就朝着下方的本丸拥挤。 白羽生顶着上方的黑云,加快了行进的步伐。自从苏醒过来之后他的眼睛就看不见了,如今是在靠自身的感知替代视觉,并不怎么习惯。 审神者和自己的付丧神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啊,这不落井下石的人来了。 如此巧合的时间,如此之多的数量,其中没有其他人的算计,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况,是该庆幸他已经拥有一颗面对意外波澜不惊的内心了吗? 幽蓝色的火焰蔓延上白乌的身体,其携带着火势加入了付丧神与溯行军的战斗之中。 翅膀所掠过之处,燃起了熊熊大火,终不过是一群贪恋世间的残影罢了。 通过献祭自身来获取短暂的踏足,不过他们直至死亡还在被人利用啊。 白羽生并不想与心思诡秘之人牵连太深,其往往携带着诸多麻烦。 一段时间过后,被困在火焰之中的溯行军回归了他们原本的模样。化为了灰尘,散在了本丸的土地之上。 白乌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白羽生的肩膀上,付丧神们正在处理剩下的敌人,溯行军之中意外混进了一只检非违使。 不知是什么吸引了他,让其宁愿与自己的敌人为伍也要袭击本丸。 按照三日月宗近所描述的,其不是归属于世界意识吗? 世界…… …该不会三日月宗近身上隐藏的力量就来自于世界意识吧,看来吸引他的东西正是纠缠在自己脚腕处残存的攻击。 ……唉,负债太多,他已经不在意了。同时他决定最近一段时间尽量避着蓝发付丧神。 丰富的对战经验、七倍的人数与默契的配合,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付丧神不可能失败。 眼前的危机已经解决,但这场声势浩大的攻击下隐藏的企图却并没有显露出来,他可不想在关键时候再被下暗手。 近墨者黑,世界意识已经是这样了,世界之内肯定不缺给人下暗手的人。 白羽生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很可惜并没有发现异样反而引来了一只浑水摸鱼的付丧神。 “主公在找什么东西吗?需不需要老爷爷帮忙?要是你请求的话,我并不会拒绝的哦。” 好厚的脸皮,好心安理得的语气。 你现在这么悠闲的原因你本人应该最清楚了,偷懒的老爷爷。 三日月宗近如今恐怕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主公与麻烦划上等号了。 白羽生略有些复杂地望着身旁的付丧神,不可随意迁怒他人。 平复心情之后,白羽生将自己的担忧对付丧神说出。不过肩上的白乌明显拥有自己的想法,它瞄准三日月头发上金色的头饰一爪子抓了下去。 一去不复回的身影表明了它的不满,它决定让站着说话不干活的人吃点苦头,它要罢工让他自讨苦吃。 “哈哈哈,看来我好像惹它不开心了。既然它已经离开了,不如让我代替它陪你,而且关于你的眼睛我们有一点担心。” 还没有习惯失明状态的白羽生同意了三日月的建议。“也好。” 听到回答,三日月向白羽生伸出了自己的手。不过自家明显不想顺他意的主公,绕过他伸出的手精准地握住了三日月本体刀鞘的末端。 将自身的能量传递给白乌并不是没有副作用的,而且他还有另一个打算,恐怕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自己都要付丧神照顾了。 希望他回归时的状况不会很糟糕,总觉得选择三日月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从各个方面来说他又是最佳的人选,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会如此不安? “主公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三日月好奇地询问道。 原来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能 第32章 困意 “在思考我的未来。” “是有什么担忧吗?身为部下,我们却不能为自己的主君分担,真是失职啊。” 白羽生平静地回答道:“放心,明天之后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哈哈哈,是吗?” 看着如今还未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的付丧神,白羽生好心地提醒道:“希望那时你还有现在这般的好心情。”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主公。自从你到来之后,我的心情确实不曾坏过呢!” 为了让眼前还在贫嘴的付丧神尝到教训,白羽生发现他对可能到来的麻烦也并不是很排斥了。 雨天当发现这场大雨不仅仅浇湿自己时,烦躁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得到治愈了呢。 有难同担不是吗? 他太过于赞同了。 这边,顺利战胜敌人的付丧神终于发现审神者不见了连同某位划水的付丧神,看来之前的恩怨他们还要再算一算呢。 哈哈,风水轮流转,人在屋内坐债从天边来。今剑的事情又怎么与三日月无关呢? 本丸付丧神是一家人怎么能有隔夜仇,当然是当场就报啊。既然是新人的债也当然是故人归。 今晚的大广间看来会很热闹,毕竟众怒可是很可怕的,三日月会发现等待与他切磋的付丧神人数会增加很多。 这对于离开的两人来说,会是一个惊喜,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惊多一点,还是喜多一点。 本丸的时间在平静之中流逝,黑夜与白昼翻转。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感受着眼前模糊的景物,它显得有些烦躁。 羽毛挥动的声音响起,无数的红光被惊醒,风掠过空荡荡的地下室。 本丸上空的太阳正在被黑暗吞噬,有什么正在苏醒。 部屋内正沉浸在睡梦之中的鲶尾突然皱紧了眉头。 怦~怦~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镜面翻转,美梦就变成了噩梦。 身体无端感受到了透骨的寒意,一只手摸到身外猛得掀开被子。许久不曾进食的胃吐不出一丝食物,鲶尾坐在床上只能不停地干呕。 然而即使再难受,他也没有放开手中握住的本体,这也许是唯一能让他感受到安全感的东西了。 今晚的月光好像并没有光顾,屋内肉眼所见是一片漆黑。 光源消失的同时也带走了声音,梦醒之后的孤寂使得鲶尾回想起了某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他拉过身旁的被子想要继续自己被打断的事情,但只要他一闭眼噩梦就像循着血腥味追来的鲨鱼对他穷追不舍。 鲶尾重新醒了过来,他有一种错觉,如果再陷入其中,想要再次挣脱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鲶尾凭借着胁差的侦察于黑暗中摸索到了门口,并一步一步挪到了隔壁。 并不想验证自己想法真实性的付丧神决定去寻找自己的兄弟,毕竟两人与独自一人之间的时间流逝并不一样。 而另一个屋内的骨喰同样被噩梦给缠上了,并且情况还很不乐观,他陷在梦境之中无法挣脱了。 “醒醒,骨喰。” 鲶尾双手抓着骨喰的肩膀不停地摇晃,试图将他唤醒。 但事情并没有这般顺利,已经太迟了,他陷入得太深了。 骨喰身上的被子在鲶尾的动作下滑落到身旁,脖子上的黑色羽毛终于被发现了。 在黑色的覆盖下,一缕红色不经意间出现又消失。 拔开羽毛,中空的羽管里是血液在缓缓流动。 鲶尾握住羽毛的末端想要将其拔出来,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手掌,底部携带着碎肉的羽毛被丢弃在地面之上。 身后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其胸前的羽毛好像被什么浸湿了。 随着身上羽毛的减少,骨喰有了苏醒的迹象。 正当鲶尾看到希望的时候,带着鲜血的羽毛从血肉之中重新长了出来。 第33章 闯入者 这时,梁上的鸟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将视线从下方移开。 片刻,一个黑影顺着敞开的屋门离开了。 这边骨喰身上刚长出来的羽毛也在同一时刻快速腐烂。 本丸外的某一处树林里,几名外来付丧神正在升起篝火。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无数只眼睛正在暗中窥视着他们所保护的珍宝。 它们正在等待,等待着分食即将收获的果实。 从骨喰屋内离开的黑影出现并落进了鸟群之中。 黑夜无月,外来付丧神们渐渐进入了梦乡。 —— 此时占据白乌身体的白羽生正在与一只黑狐搏斗。黑影掠过,一只利爪深深扎进了黑狐的毛皮,并借助俯冲而下的势能将其扑倒。 地面遭受重击的黑狐并没有死亡,反而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刻反咬了白羽生。 锋利的犬牙将翅膀洞穿,鲜血顺着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出。 双方你来我往间又交手了几个来回。 —— 加州清光静静地坐在高处,红色的眼瞳越过燃烧的火苗望向火光照耀不到的树林深处。 一抹金色从阴暗处走出,物吉贞宗怀中抱着一些野果回来了。 在将果子放到布上包好后,物吉在小夜左文字身边坐了下来。 加州清光收回自己的视线,躺倒在身下的石头上。望向夜空,天还是这般的暗。 山洞前只有树枝燃烧的声音,三人谁也没有说话。 在火堆又添了一次木枝后,加州清光被心中的不安感从浅眠中惊醒。 望向底下,小夜左文字与物吉贞宗仍在尽职地守夜中。 但是加州清光明显没有放心,决定进入山洞亲自确认一下主公的安危。 长期的流浪生涯已经让付丧神们明白永远不要忽视自己的直觉,未来拥有无限的可能。 生命只有一次,可没有重来的机会,死亡就像落花一样稀松平常。 经过沉睡的太郎太刀与数珠丸恒次,加州清光进入到了山洞里。 最里面一名人类正躺在一对巨大雪白的翅膀里,加州清光熟练地上前掀开翅膀。 鹄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望向了来人,水蓝色的眼睛蒙着一层薄雾,明显还有一大半意识没有回归。 他乖乖地收拢起翅膀,等待着自己的付丧神接下来的举动。 “没事,睡吧。” 并不去追究原因,鹄重新闭上了双眼。经验告诉他,听话会是最快让他重新入眠的选择。 他常常因为睡得太沉,太多被自己的付丧神各种关心。初遇时长达三个月的沉睡给付丧神带来太大的惊吓了,心中的愧疚使得鹄对自己付丧神的各种举动格外宽容。 同时为了照顾付丧神的心脏,他也在逐渐改变自己的睡眠习惯。 从深眠到浅眠,在第一时刻给予不安的付丧神回应。 加州清光将本体放在身旁靠坐在洞壁上,默默地守护着鹄。 黑暗中一只黑影悄无声息地进入到了山洞里,经过它们之前的动作沉睡中的鹄却并没有被这个闯入者惊醒。 血红色的眼睛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加州清光,在观察到没有被发现后化为了一缕黑烟悄悄来到了鹄的翅膀内侧。 层层交叠的羽毛阻挡了付丧神的视线,也阻挡了闯入者的动作。 …… 突然一切的平静被一声愤怒的鸦叫声打破了,同时苏醒的鹄也发现了闯入者。 —— 三处都陷入了交战之中。 黑色乌鸦的源头在迈着小爪子走出地下室的时候迎面遇上了寻来的本丸加州清光,而不巧的是加州清光正在追赶一只乌鸦。 在骨喰藤四郎被梦境囚住的时侯,在加州清光隔壁的山姥切国广同样没有幸免。 与骨喰藤四郎的情况不同的是,山姥切国广屋内的乌鸦在加州清光进来的一瞬间就被发现了。 攻击力与正常鸟类无异的乌鸦,在被发现后只有逃跑。 然而从地下室走出来的乌可与那些衍生物不同,白羽生拥有的能力它可是同样拥有的。 因为它就是幻崽时期的白羽生,逆转自身时空可是它们一族最得意的能力,不过前提是你同时也做好了收拾残局的结果。 初生的幼崽就是一个移动的灾难制作机。 本丸内未知的窥视者始终让白羽生不安,未来长久的恢复期结束后,他恐怕会被算计得死无全尸。 两权相害,取其轻。 地下室入口前加州清光根本不是乌的对手,直到三日月宗近的加入。 之前一直处于玩耍心态的乌,大意之下被三日月的本体斩落到了地面之上,而乌的攻击到了三日月身上却大打折扣。 奈何不了三日月的乌决定召集乌鸦们。 —— 在加州清光愤怒地追击下,黑色的羽毛在空中漫天飞舞,它只能落荒而逃。 在乌鸦离开之后,鹄想起了什么,匆忙走到山洞外。 火堆旁,物吉贞宗与小夜左文字躺倒在地面之上。 鹄来到数珠丸与太郎的身旁,在二人的脖子上都长出了黑色的羽毛。 紧随其后的加州清光同样看到了这一异样,他来到短刀身旁察看,虽然不多但脖子上同样出现了黑羽。 加州清光尝试将二人叫醒,但并没有作用。 “这是怎么回事?” 加州清光下意识望向了身后的主公。 鹄盯着黑暗中的树林,“是乌。” “乌?” “唉,……” …… 乌的叫声白羽生与鹄同样听到了,并且双方都不约而同地朝着本丸前进。 白羽生的爪中抓着一只黑狐的耳朵,朝着本丸飞去。 在将陷入沉睡的付丧神们藏好后,鹄与加州清光也踏上了旅程。 这边,在乌鸦大军的加入下。战局开始发生逆转,三日月宗近的情况开始变得糟糕起来。 源源不断的乌鸦不断飞来,同时本丸的大家也聚在了一起。 刀光过后是一大片的尸体,但只要乌还存在,乌鸦就无法消灭。 数量压制下,乌还在鸟群的掩护下偷袭其他付丧神,毕竟并不是人人都是三日月。 华丽的衣服逐渐变得破旧,鲜艳的颜色被血迹覆盖。 率先赶到战场的是一只白狐。 红色的眼睛注视着鸟群中的付丧神们,狐 第34章 相遇 黑暗中白狐放弃了之前的谨慎,将自己暴露了出来。在目睹黑狐的狼狈后,它轻易放下了戒备。 在这个外力无法到达的本丸内,任何一点失误都将会被放大。 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悄悄爬上了白狐的身体,潜伏到了宽大的狐耳里。 白羽生在白狐之后也赶到了现场。 经过一场大战,白羽生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自己。 黑暗退去,月光照射在众人身上。 白羽生瘫倒在雪地之上 ,上下眼皮沉重地合在了一起。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付丧神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心中的战意还未退去,眼前的敌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付丧神的目光一致投向了雪地上的白乌,他们并没有发现这只之前离去的白乌是自己的主公。 毕竟从他们偷偷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主公原形的羽毛颜色应该是黑色的。 嗯。在白羽生回来后,付丧神们经过一系列不言而喻、无中生有,已经一致认定自己的主公是一只原形是鸟类的妖怪了。 虽然也可以这般理解,但… 总觉得付丧神们的误解会诞生一些奇妙事情。 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怎样用言语表达,只能等待未来出答案的一种感觉。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鲶尾率先发问。 “主公不见了。”加州清光在一旁提醒。红色的眼瞳望着地下室的出口,其实他玍的心中还有一个猜想。 但在发现白乌朝它攻击后,又产生一丝迟疑。最后他决定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隐瞒,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 “我好像知道主公在哪里。” 付丧神们纷纷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三日月宗近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白羽生的身旁,“主公?” 紧闭的眼帘缓缓睁开,灰白色的眼瞳验证了三日月的猜想。 雪花轻柔地落入大地,在白羽生的身旁是在雪地之上沉睡的付丧神们。 万籁俱静,唯有雪还在下。 洁白的雪将本丸内战斗的痕迹掩埋,伴着身旁的呼吸声众人再次进入了梦境。 第二天,太阳按时出现在本丸的天空。 晨光照耀下,经过一夜积累的雪堆渐渐裂开一条缝。 一双翅膀破雪而出,在其的保护下是还未苏醒的付丧神们。 白羽生站在雪中,灰白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被雪所覆盖的本丸。 其实在这里所度过的时光他并不讨厌。 刀剑付丧神与审神者。 也许他该停下了。 雪中白羽生身上的白色褪去,出现的黑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露出多彩的光芒。 一只白乌怀着喜悦飞舞空中,多亏了昨晚乌的努力白羽生现在就像一只吃撑的气球。 换回自己的身体后,白羽生望向了身后。 地下室的不远处是一座森林,再远就出了本丸的实际控制范围了。 鹄带着加州清光渐渐从森林内走出,在白羽生的不远处停了下来,双方都在看着对方。 此时本丸付丧神们也陆地苏醒了过来,在看到入侵者之后纷纷拔刀作战斗姿态。 鹄身边的加州清光见到如此情况,亦拔出本体护在了自己主公的身前。 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只有一人,要是战斗起来己方胜算可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