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四合院：带着傻柱一起飞》 第1章 转业进城 1957年燕京的仲春，上午。 明媚的阳光照在大街上，照在人们的身上，让人们感觉到了春的暖。走在路上的人们，不知不觉间放慢了脚步，可能这是内心对春光的渴望，希望它能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一会。 一个年轻小伙也走在大街上，穿着一身已经洗褪色的绿军装，干净而整洁，帽徽和领章已经不见了，身后背着打得整整齐齐的背包，手里还拎着一个黄绿色的部队大提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刚退伍或转业的军人。 他看着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容长脸，偏点国字，浓浓的一字卧蚕眉，大眼睛，隆准，嘴巴不大，嘴唇不太薄。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在这个年代算是比较高的，身材匀称、体格健硕。真真算得上一表人才。 只是看上去皮肤有些黑，两个腮上还能看出高原红来。很像从西北高原过来的。 他叫颜明，苏北人，祖上也是诗书传家，到了他祖父那一代，家道中落，不得不半耕半读。他祖父一去世，三叔和小叔联合起来败家，家里仅剩的几百亩田地卖了个精光。 父亲颜业元是个只会读死书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靠教附近几个村子里的孩子识几个字来维持生活。一家三口常年半饥半饱。再后来，随着颜明的小妹出生，颜业元家的日子更加难过。 颜小齐虚岁两岁的那年冬天，苏北大战，人生惶惶。湖边的土匪趁乱横行起来，杀人抢粮，无恶不作。 颜明家就这样彻底败了下来，双亲死于土匪之手。 颜明实在活不下去，只得把小妹交到大伯手里，11岁就跟着打了胜仗的队伍后面跑，软磨硬泡求着当上了兵。好在有许多家学的底子，识得许多的字，明白许多的道理，干了小半年的宣传兵，就跟着老兵们学修汽车、修坦克、修大炮、修……。再后来他所在的部队开始投入国家的基础建设之中，他又跟着学会了修大型机械。 也许是天赋所在，17岁的时候，就成了部队里有名的机械维修大师傅。凡是他见过的机器，用耳朵一听十有八九就知道哪里有毛病，没见过的机械，靠着一股琢磨的劲，一半天的，差不多也就了解了原理，基本上都能修好。 颜明有本事还有文化，在部队里算得上难得的人才，17岁就当了班长，没满18岁就提了干，当了维修排排长。排长还没当够半年，火线提拔成了保障连副连长。 从老团长评价他的话“人才难得，重点培养”来看，不难想到，他的顺风顺水，一部分靠着他的能力，一部分也靠着领导的慧眼识珠。 老话说的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颜明刚当上副连长不到小半年，就在一次施工过程中抢修机器，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成了重伤。虽然经过抢救和治疗，内伤恢复得差不多，可肝脏损伤严重，不得不转业到地方，慢慢休养。 老团长爱惜这个年轻的老战士，动用了一点关系，安排他转业到燕京。国家百废待兴之时，地方的待遇哪有燕京这里好。颜明正不想回老家去面对家里那些烦心的事，也就承了老领导的情，背上背包去了燕京。 也是命运多舛，颜明去火车站的路上，看到山涧中有几个孩子溺水，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去救孩子。孩子全救了上来，他却累得内伤复发，他从水里爬上来后，就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等部队的人得到通知，送他去后方医院抢救的路上，其实他已经离开了人世。 颜明已经不再是颜明。 他的第一世姓赵，是一个重点高中的英语老师，学生的学习压力大，为了升学率，教师的压力更大。小赵是一个大家公认的认真负责的好老师，作为班主任，他的压力更是堪比泰山压顶。 结果，不到二十七岁的小赵老师倒在了讲台前，死之前他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穿越在颜明身上之前，他还穿越过九次。 他与别的穿越者不同，他可能成了极高维度“生物文明”的试验品或“玩具”。让他穿越到一个个意想不到的人身体里后，不能左右那人的思维与行动，只能静静地待在他的身体里，跟着他活着，感受着载体的感受。 载体学会什么，他也跟着学会什么，下次穿越时，所学还呆在他的记忆里。 他想反抗，他想控制载体，一切都是徒劳。 他穿越到颜明的身上之后，感觉到了这次的不同，他只承受了颜明本来的记忆与能力，再也不是只寄居在载体的精神里。他成了这具身体的新主人。 “难道这就是十世修行换来的一次绽放？”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脑子里总是这样问自己。 也许是因为他前世行了善，亦或颜明这世行了善，他这世有了一个随身空间的外挂。 这个随身空间不得了，他可以整个人进去，也可以只是意念进去，在空间里，他就是主宰，在空间里，他言出法随。 空间很大，颜明试着探索过边界，也许是精神力不够的原因吧，最后无果。 里面有山、峦、河流、湖泊、黑土地、沙土地、大海……。空间里的时间比外界要快许多，里面十二天相当于外面现实世界的一天。 颜明研究猜想过，这个所谓的空间，很可能是另一个星球。“高维文明”生物赋予了他，在地球与那个星球之间自由快速穿梭的能力。 他被定点空间的地方，有几百座连绵不绝的高山顶尖，有积年不化的积雪和坚冰。山上除去小部分是常见的树木，大部分都是名贵木材，像檀香树、黄花梨、紫檀、金丝楠……，还有约百亩的高山野生茶。 低短的山丘上，长着一些灌木，生活着一些鹿、羚、兔、狐…… 湖泊、河流里那有着各种野生的鱼、虾…… 有茶树的高山前，傍着一眼寒泉，有座竹林围着的一个小院，里面几间茅舍。最西边一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存放食物那是再好不过了 第2章 初进四合院 王主任和颜明聊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起身亲自带着颜明去看街道给他安排的房子。 从街道出来，走了七八分钟，到了一个很气派的四合院，从院外首先看到的是一溜倒座房，足足有六间之多。 “这是解放前一户大宅门，这东西两边还有跨院。燕京解放后，里面的人跑的跑、逃的逃。能变卖的东西卖了差不多，就只剩下些房子没有买主。除了几户人家是从原来户主那儿买的房子，有地契，其余的就成了街道和轧钢厂的公房。现在后院还有两间耳房空着……”王主任边走，边给颜明介绍着。她很喜欢这个话不多的年轻人。 一进宅门，颜明就看到右手空着的小院。 “王主任，这边是？” “这边是原来的门房，有一个小院，如果不是就一间房的话，还算不错。跟我走吧，后面的耳房比这边宽敞多了。” 从王主任一进四合院大门，不停地有些妇女们和她打着招呼。 “王主任，来我们四合院这是有事吧……” “王主任，吃了么？” “王主任……” 王主任耐下心来一一招呼着，还不时介绍一下身边的颜明。 “这位是转业回来的同志，我带他来看看房子，他可能以后就要住在这个院里了，大家可要多照应一下……” 听到院里要住进了新人，妇女们好奇地打量着一身旧军装的颜明，不时还指指点点，小声地嘀咕着。 颜明的内心还算强大，也不以为意，自顾跟着王主任往后面走。 颜明跟着王主任走进垂花门到了前院二进院，看到大院还算完整，没有被拆得面目全非，只是能算得上房子的地方，看情形全住上了人。东耳房边有原来的过道，西耳房边现在也有了过道，只是拆了原来的围墙开出来的过道罢了。 刚走进中院三进院，颜明看到右手边有一个月洞门，里面乱糟糟的，净是些砖头与碎瓦，长满了野草。 “王姨，这边是？” “这边原来是大宅门的花园子和东跨院，可惜战乱中给毁掉了。靠街的地方街道建了九间简房当仓库，这后边就一直空着。” “王姨，这可是好地方，地方够大，……”颜明进了月洞门，看着一片空地，很是喜欢。 “小颜呀，喜欢也没用，不能住人，你也看到了，连一间房都没有。” “王姨，……”颜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和王主任这才刚认识，也不好意提，话就停住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半截话呢，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嘛。”王主任还是个急性子。 “王姨，我想我能不能把这一大块地买下来，自己盖房子。” “好家伙，这一大块地能盖个三四进的院子，你哪有那么多的钱盖房子呦。” “就盖一小块，我有空再把后面的花园拾掇出来，能种种菜也是好的。” 听到颜明的话，王主任重新打量了一下颜明。颜明看到王主任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的高原红又加重了。 “小颜，你真是这么想的？还是有别的原因？” “王主任，您也知道，我父母早亡。可我家里还有一个小妹，还有我大伯大娘和几个兄弟。小妹是我唯一的亲人，这就不说了。我大伯他们把我妹妹养大，那他们就跟是我的亲爹娘一样。” “我想着在这里安定下来，就把大伯他们接过来跟着享几年清福，也算是我报了他们的恩情。” 接着颜明简单地把父母受叔伯的欺负说了一遍。 “我从11岁当兵，到现在也有八年多没见过亲人了。也不知道妹妹现在怎么样……” 说到这里，颜明低下了头。 王主任静静地听着颜明讲着家里的事，她为这个大男孩的经历而心酸。 “孩子，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刚转业，哪来的钱盖房子呢？” “王姨，这一块空地能买卖不？” “这个……”王主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还真让颜明一下给问住了。 颜明静静地等着王主任回复，人站在月洞门里仔细打量着这块大宅门原来的花园。 看地基，这里原来也是有围墙的，围墙和大四合院之间留有一米半宽路，路下面应该是排水沟，上面铺盖着长条石。现在疏于管理和维护，有些长条石不见了，也有些是断了的。再东边的围墙还在，而且还不矮，墙外有树，看样子是一条不窄的路。 这块空地得有个二百多米长，得有个三十多米宽，大约有个十来亩地的样子。比这边的四合院正房还要宽上一些，看来原主人很懂得生活。 花园里的园林树木早就看不到了形迹，只剩下了杂草和灌木。小假山还能隐约看到些踪影。 园内平整的地方，杂乱地分成东一块、西一块的菜地，大概是院里人种的菜。 这要是在南边盖个小院，再加上后面的花园，真是太美了。到哪里还能找到这大隐于市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颜明更加希望得到王主任的肯定答复。 “小颜，我想了想，这块空地由于没有房子，街道上也没有资金来盖房子，当初就没有登记在册，所以它并不算公家房产。如果你买下来的话，应该是可以吧。”王主任想了半天终于说话了，而这说出来的话，也正是颜明最想听到的。 “那太好了，王姨，我就买下这块地自己盖房子。” “你可想好喽，要了这块地，后面的耳房我就不可能再安排给你了。” “没事的王姨，我不给国家增加负担。只是我盖好房子之前，能不能先住在刚才的那个门房里？” “那没问题，那是公房，一间屋一个月租金是二块半，你住多长时间交多长时间的租金就好了。那里就一间屋，一直以来都没人愿意要。” “王姨真是太感谢你了。” “行吧，你除了客气还会点别的吗？你先拾掇一下屋子吧，缺什么家具你就去街道拉去。好家具没有，就剩下些凑合能用的。” “能用就行。”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本来简 第3章 琐事 听到王主任问，颜明只得如实相告： “我在队伍里受的是内伤，主要是我的肝伤得厉害，没有能力消化大油脂类的东西，所以吃猪肉对于我来说是个负担。” “嗐，可怜的孩子，这么年轻就……”说到这里，王主任心里还有点难受。颜明看着好好的，谁能想到他受过那么重的伤。 “放心吧小颜，街道办按回民的待遇给你安排的票证，另外因为你是伤残军人，每个月多补贴你五斤细粮。” “那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等我安顿好喽，请您吃饭，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吃饭的事咱们以后再说，还有一件正事，你想买那块地的事也办成了。我们街道办实在做不了主，我就给上面打电话把你的情况详细说了一下，区里的领导同意把地卖给你私人，整块地按八百块钱算，毕竟好大一块空地，有个十来亩地呢，太便宜的话，不好给邻里们交待。明天你到街道一起把这事办喽。” 颜明一听只要八百块钱，心里就乐开了花，白捡一样。 王主任和颜明又聊了些琐事，然后就带着他进了垂花门。 “王姨，您一会给大家伙介绍我的时候，简单一些，就别说我在部队里的那些事了。”颜明心里打着盘算，他可不想让院里人知道自己的底细。 “怎么？还不愿意别人知道你立了那么多功劳。”王主任没有多想。 “我那点事算得了什么。想想牺牲的那些战友，我哪有脸讲什么功劳。王姨，就让我当个普通人，好好活下去。” “好吧，你这孩子，唉……”王主任听了颜明的话，很是感慨。 这时候前院集中了好多人，王主任带着颜明走到人群中间。 没有什么正式的事，所以这不算是全院大会。 王主任先把颜明介绍给大家伙，同时把几个主要的人介绍给颜明。介绍颜明的时候，王主任没有多说什么，只说部队转业，安置在了燕京城。 最后就是给大家讲明，东跨院的园地已经有了主，请大家把种的菜该收就收喽，以后不要再种了。 颜明通过王主任的介绍，认识了院里管事的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和一些主要的人物，比如傻柱、许大茂、贾东旭、秦淮茹…… 傻柱站在聋老太太旁边，听完王主任介绍完颜明，他大嘴一咧： “兄弟，以后都住在一个院里，有事儿您吱声。我一准儿帮把手。” “谢谢你。” “傻柱说的对，你住得离我家近，有要帮忙的事，你就来找我，我不在家的话，就找你三大妈。”阎埠贵也跟着表了态。 颜明看到了易中海一脸的不满。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傻柱抢了他的话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就对了嘛，住在一个院里，大家就应该相互扶持一下。老易，你们三位可要把颜明给照顾好，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王主任听到傻柱跟三大爷的话，很高兴。 “王主任你放心，我们院里的人最团结。不知道颜明的工作是安排在哪儿？”易中海听到主任的指示，笑脸相向。 “他的工作就在轧钢厂。” “那可不错，能进我们轧钢厂可不容易。” “老易，明天颜明要去报到，你就顺路带一下他。” “没问题，你就交给我吧。”易中海作着保证。 夜深人静的时候，颜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叹自己的命苦，怎么就搬到了一窝子的禽兽群里？ 这一睡不着，肚子就容易饿，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进入自己的空间里，狠狠地吃了顿烤羊肉，人才舒服起来。 第二天天没亮，颜明就起了床。多年部队的印记，已经刻进了骨头里。洗漱完毕，他在自己的小院里活动着身手。 颜明的小架太极打得相当不错。能不好嘛，他可穿越到一位太极宗师身上活过一生，另外还穿越到一位内家拳大宗师身上一世。 现在只是小试身手，让念与体结合一下。毕竟想和做是两码事，再好的理念，也得多实践。 想要好好活下去，没有个好身体可不行。自己现在的这副躯体，一身伤病，得慢慢调理起来。 四合院里好多人都在轧钢厂上班，颜明跟着一大爷易中海一起去了轧钢厂，这是昨天讲好的。 易中海除了问两三句颜明的情况，一路上其余的时间都是在说教这个年轻人如何做到敬老爱幼，如何舍己为人，如何融入四合院这个大集体里，如何为四合院的荣誉而奋斗…… 颜明听着想吐，可还是耐下心来听着，也不打断这个喋喋不休的“老好人”。 他现在明白，昨天为什么这老东西一脸的不高兴，当着王主任的面，他不能把这些“道德标准”讲给颜明听，如鲠在喉，憋得难受。 易中海可不知道颜明的级别比较高，心里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军人。说教完如何为人处事，接着又教导颜明工作要认真，多听老工人的教导，干活要不惜力，人要勤快…… 颜明尽了十二分的耐心听着，直到走进轧钢厂的办公楼。耳边烦人的苍蝇才飞走，仿佛一下子天地之间安静了下来。 厂长办公室里，杨厂长边看证明边打量着眼前的颜明。 按说新职工入职，直接去劳资科就好了。可颜明是干部入职，所以劳资科科长还是把颜明带到了杨厂长这里。 老话说得好，上人见喜，颜明的外表就有些这个意思。杨厂长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小伙子。 “颜明同志，快请坐。”杨厂长看完介绍信，从座上站了起来，热情地招呼着颜明一起来到沙发边就坐。 颜明虚坐着，表示着对新领导的尊重。 “颜明同志，你的情况上面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对你的级别作出了指示。我没想到你这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是正连级干部了。” “厂长，我当兵早，11岁偷跑进了部队，老团长收留了我，前后在部队里也干了八年多。” “很不容易呀。颜明同志，不知道你对 第4章 何雨水 一进户籍室，颜明一愣神，接着眼前就是一亮。一个穿着五五式警服的漂亮姑娘，想不引起人注意也不行。 “同志，你有什么事？”这个小公安对待身穿旧军装的颜明很是客气，这是对军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郑娟同志……”颜明情不自禁地打了声招呼。 眼前的这个小美女太像郑娟了，除了没有脸上的小酒窝，嘴唇上少了一块痣。甚至更为漂亮，脸上多了许多的青春气息，身上有着内在的书香底蕴。一看就是家学不浅呢。 “郑什么？同志，你是来找人的吗？”小公安听到颜明的话，很是奇怪，这没头没尾的一句称呼是哪来的？ “哦，对不起，您不姓郑呀，我还以为见到熟人了呢。实在对不起呀，同志。”颜明连忙收起心神，又赶紧向人家小公安道歉。 “没事，同志，你是来办户口的吗？” “是的，我刚转业到轧钢厂，现在来咱们辖区派出所办理户籍。公安同志，您贵姓？” “我叫林雪，你叫我小林就好。” 林雪很认真地给颜明办着户籍，仔细地看着颜明递交的档案。随着对颜明的了解越多，她对眼前的这个人越佩服，这么年轻就立过了这么多的功劳。在林雪报请所长签字的时候，她又禁不住向所长夸赞了几句颜明。 李大路所长看了看颜明登记的信息，也情不自禁地点头表示着赞同。 “是呀，这真是一个好同志，可惜年纪轻轻就退了下来。” “所长，这上面说他是伤残才退下来的，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受的伤呀。” “小林呀，仔细看看，这里不是写着嘛，受内伤，肝损伤严重，这内伤哪能一眼就看出来。可惜了一个好小伙子，看这照片，是个挺精神的人。” …… “小林，咱们所的辖区里，人员情况相对繁杂。咱们所对他要多关心一下，你们有空的时候，多关照一下人家，别让咱们的子弟兵，人生地不熟地受了欺负。”签好字后，李所长还不忘叮嘱林雪一句。 “知道了所长。”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颜明真正变成了燕京人。 拉着一板车煤块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看热闹的妇女可真不少，上前搭把手帮忙的人一个没有。 颜明也不以为意，人家和自己又不熟，凭什么给自己帮忙。也就三大妈看到颜明自己搬着大筐，表示要帮忙。颜明连忙给拦住了，哪能真劳动人家一个中年妇女。 “大妈，您帮我看一下板车就行，我自己来，活儿太脏，沾您一身煤灰不合适。” “看你这话说的，衣服脏了能洗。” “没事大妈，就三筐炭，我一个人就行。”颜明边搬着筐，边跟三大妈客气着。 还了板车，颜明买了些菜，顺便去回民店买了一斤牛里脊和一斤油，拎着菜回四合院，准备自己给自己燎下锅底。 四合院里好像永远不缺三五成堆聊闲天的人。 颜明一进四合院，就见到院里的几个中年妇女们在三大妈门前仍聊着闲天。聋老太太坐在一把小椅子上，晒着太阳，听着大家说话解闷。 看到颜明拎着肉回来，几个人的喉咙不自觉地做着吞咽的动作。这年头一个月能吃上几回肉？更何况普遍人家就男人一个人挣钱，那点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人，白面都吃不上几顿，哪有多余的钱来买肉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双职工的家庭很让人羡慕。 “新来的那小子，一看你就是一个不会过日子的，哪有买这么瘦的肉的？这肉可怎么吃。”贾张氏撇舌拉嘴率先开了口。不是她的东西，永远都能挑出毛病来。 “就是，这么瘦的肉怎么吃啊。这小年轻就是不如咱们会买东西，白花了冤枉钱，买的东西都不好。”二大妈也跟着嫌弃道。 “小颜，是不是看你面生，卖肉的欺负你？改天大妈带你去，保证能买到三指厚的大肉膘。”三大妈到底是和颜明多说过几句话，把他当成一个院的人，说话有点向着他。 “三大妈，您误会了，我身体不好，不能吃肥腻的东西，吃肉也就只能吃点精瘦肉，谢谢您了。”颜明对着三大妈笑了笑，解释着。 对贾张氏和二大妈这种人，颜明觉得没有必要去浪费口舌。 “啊？我看你身体挺好的，怎么不能吃肥肉呢？肥肉多香。”三大妈听了颜明的话，感觉有点奇怪。 这年头普遍肚子里缺少油水，对于不吃肥肉的人，大家都很奇怪，仿佛人群里突然来了一个外星人似的。 “大妈，我是因为肝受损了才从部队退下来的，肝不好，就不能吃油大的东西。” “原来你是伤残军人？！”三大妈听到颜明的话，脸上露出了惊讶。 “嗐，这有什么，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身边战友走了不知道多少，我还能活着就不错了。再说我现在还能吃上肉，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小子，看你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少装伤残军人骗我们。我可告诉你，乱说话小心公安来逮你。”贾张氏的嘴一撇，很不屑的样子。 没有良心的人，永远别指望她体谅别的人难处。心术不正的人，只相信自己的那些歪理邪说。 通过贾张氏的前后几句话，颜明算是明白过来，院里最混蛋的不是许大茂，而是眼前的这个贾张氏。 “张家小妮子，你给我闭上你的那张臭嘴吧。”聋老太太一直没有出声，现在她不得不发话了。 聋老太太早想开口说话，只是上了岁数，再加上吃不好，体虚没有多少力气。现在看到贾张氏不说人话，她老人家生气了，这气一上来，说话的力气就有了。 “人家一个小孩子，有你这样褒贬人家的吗？！我告诉你，以后少说那丧良心的话，给自己的子孙积些阴德吧。” 说完这些，老太太又闭上眼，晒着太阳。 贾张氏不敢顶撞聋老太太，只得不再出声。 “老太太、三大妈，我回去做饭了，你们接着聊。”颜明不理会贾张氏，打 第5章 吃面 说来何家兄妹也是可怜人，活得很不容易。娘死爹续弦，他们的爹何大清为了自己的幸福，跟着寡妇逃离了燕京城，去帮别人养孩子去了。 何大清对待这一对儿女不能说太寡恩薄义，至少他走之前，把手艺教给了儿子，又把他塞进了轧钢厂上班。一切安排就绪之后，大概感觉兄妹二人有了饭辙饿不死，他才转身离开的。 老话说得好，穷居闹市，舞动十八丈飞爪，也抓不到一个亲人。何雨柱十六岁带着一个九岁的妹妹，一个月拿着十几不到二十块钱的工资。院里人能瞧得上他们才怪呢，饿不死都算是他们的命大。 世态炎凉，热心的少，冷着脸等着看笑话的人多。甚至有些人早就盘算着等这兄妹二人饿死之后，如何把他家的房子弄到自己手里。 何雨柱也是争气的，现在还不满二十，靠着自己的手艺，已经评上了九级炊事员，一个月也能拿到三十块钱左右，这些钱对于他们兄妹二人来说足够了。 这时候院里的人，才稍微把何雨柱当成了个人物。当着傻柱的面，对何雨水也热情了起来。 其实按着何雨柱的手艺来说，评个九级炊事员已经很低了，毕竟单位里的迎来送往都指着他的本事来招待。事就出在何雨柱自己身上，嘴臭脾气大。谁都不服的性子，让他的领导很是看不惯他。你手艺好有什么用？我就是不给你涨级，看你能如我何。 院里一大爷易中海夫妻二人一直也没有个孩子，按说何大清走的时候也把一对儿女托付给了他们，他们应该对待傻柱和雨水好一些吧。事实上不是这样。 易中海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虽然他当着四合院的一大爷，可是他做起事来，全是从他自身来考虑。如果院里的事和他不相干，他处理起来还算是公平公正。一但出了什么事和他的利益挂上了钩，那他就只是说着漂亮话，想着法得让自己不吃亏。他能做到让别人吃了亏，还埋怨不到他头上。 高大上的话说多了，院里人还很吃他这一套。现在易中海在院里的威信远远超过爱打孩子的刘海忠，会占便宜的阎埠贵。 易中海早在何大清走之前，就收了中院的贾东旭当徒弟。满心欢喜，一心一意地想培养起来他，就盼着他能成为自己的养老徒弟。磕头拜的师父，按老规矩来说，我教你吃饭的手艺，你得像儿子一样对我。 易中海这么想没有错，可错就错在他不会选人。老贾还在的时候，贾东旭还能算得上一个中规中矩的一个孩子。等老贾一西去，他那个不着四六的母亲贾张氏，就开始不教孩子好。 在贾东旭结婚之前，已经跟他母亲学会了奸懒馋滑。有道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由俭入夺得易，由夺得入俭难。 贾东旭在易中海的帮助下，结了婚，生了子，按说应该感谢自己的师父，可他偏不。贾张氏认为易中海没安好心，贾东旭跟着也认为师父在算计自己。 所以贾东旭很少叫易中海师父，只是跟院里大伙叫的一样，一大爷。易中海也没有清醒过来，真是身在山中不知山，眼前迷雾因心起。 有了所谓的养老徒弟，易中海当然就看不上傻柱。谁都喜欢聪明的孩子，哪有喜欢傻子的。何雨柱跟贾东旭比起来，姓贾的心眼是傻柱的好几倍。在易中海眼里，自己的徒弟聪明，学东西快，嘴甜，让人开心。 再加上平常傻柱人小力薄，被人欺负急了眼，他不得不经常拿着菜刀和院里人斗狠。可这样一来，院里一些人更是看低了他，认为他是一个没有脑子，只会砍砍杀杀的愣头青。这些人里当然包括易中海，他是越来越烦这个傻柱，认为他除了惹祸，别的都不会。指望这样的人给自己养老，那真是瞎了心才会干的事。 正因为易中海不太待见傻柱，也就把何大清的托付给丢到了脑后。正儿八经地把傻柱当成了养老的最后一个保障而已，那是没有办法的最后办法。 一大妈此人心善，平日里对何家兄妹多有照顾。可她毕竟不当家，有易中海拦着，有时候她想为何家多做些事，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暗自神伤。 何雨柱天天上班，有时候还要加班。可就苦了何雨水，家里经常是什么吃的都没有，只能饿着肚子干等着哥哥回来。 有时候饿极了，她不得不去一大爷家里讨要口吃的。易中海看到何雨水上门，当然不能像贾张氏那样不做人，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顶多给何雨水半拉窝头让她顶一下时候，嘴上还说着漂亮话，等她哥哥傻柱回来一定会给她做好吃的，现在吃饱了，好吃的就吃不下了，怪可惜的。 当然，何雨水也有时候能在一大爷家吃顿饱饭，这得是聋老太太在的时候。 都说女孩子的心智成熟早，何雨水听厌了一大爷的便宜话，也体出会了他的两面三刀，慢慢地就不登门乞求，现在的她，宁愿饿极了喝凉水，也不再上易家门。易中海无所谓，落得清静。 今天傻柱回家又晚了，何雨水等得心焦，就跑到院门口等着哥哥。 这才让新搬来的颜明见到，正是饭点的时间还在东张西望的何雨水。好几世的经历，让他见不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饿得没辙。 问了这几句话后，正好水开，颜明默默地把面下了出来，盛了两大碗，放在院里的小桌子上，一大碗卤放在中间。 “雨水，你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这边的面下好了，给你盛了一碗，快点过来吃吧。”颜明走出小院门，很真诚地邀请着这个小姑娘。 “颜大哥，我……”何雨水很饿，可她不好意思吃陌生人家里的饭。对于她来说，刚搬进院里住的颜明，真就是一个陌生人。 “你都叫我大哥了，还客气什么。小丫头快点的吧，过会面就坨了。” “颜大哥，我……”何雨水好像就只会这一句话了。 “快点的吧，我都盛好了。”颜明 第6章 何雨柱 何雨柱人称傻柱，他可不是傻，他是愣。愣的人心眼不多，人往往更实在。你对我好，你就是好人，能对我妹妹好，那更是好人一个。 “颜明就住这个小院？”傻柱跟妹妹确认一下。 “对，他正下着面呢。” “你们不是吃过了嘛，他怎么还下面。” “我们俩吃了他一个人的饭，都没吃饱，他又重新做了一次面。” “你这丫头真是的。饭盒你拿进去给颜明尝尝，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何雨柱把饭盒交给妹妹，抬脚就往院外跑。 “雨水，你哥是不是回来了。”颜明看着拿着饭盒重新走进小院的何雨水，笑着问了句。 “颜大哥，是我哥回来了，我给他说了在你这吃了面，他又出去了。” “得，看样子你哥也没吃饭呢，正好这次面下得多，给你哥也盛一大碗吧。”颜明边搅着面，边说道。 很快何雨柱拎着一瓶酒进了颜明小院的时候，三碗热腾腾的面也刚端到小桌子上，一大两小。 “颜明，你这是？”何雨柱有点不解。 “听雨水说，你这刚下班，估计你还没吃饭，就在我这里凑合一顿吧。这碗多的是你的，我跟雨水这是吃第二遍了，估计吃不了多少。” “明子，你这可真仗义。按说你刚搬来，我该给你燎一下锅底暖房的，没想到先来你这儿蹭饭吃。” 听了颜明的话，傻柱心里很是感动，人家这是真把何家当成了邻居。所以傻柱对颜明的称呼就变了，变成了邻居之间应有的称呼。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我就住在这个院里了，相互之间麻烦的事多着呢，还差这一碗面？再说昨天，你可是院里第一个招呼我，说要给我帮忙的。冲你那一句暖乎话，我就想把你当成兄弟处。” 颜明嘴上说着，心里暗暗为面前的傻柱子叹气。多实诚的一个傻子，让那帮禽兽给算计到死。最后妻不成妻，子不成子，妹妹别离，爹娘倒是多了不少。 处处看吧，这孩子要是听得人劝，自己就给他安排一个好前程，帮着他防着那些禽兽。 “行，你这个人地道，今天正好带了些招待菜，咱兄弟俩喝一口。”何雨柱摸了摸脑袋，大方地坐了下来，顺手把新买的白酒放在小桌旁。 “先吃面，吃完面咱们喝点。” “听你的，这面要是饦喽，怪可惜了的。”人都坐下了，再穷客气就没有多大意义。何雨柱先给妹妹浇上卤，又给自己浇了许多。挑着面开吃。 这一口面下去，何雨柱抬头看着颜明，眼里全是震惊。 “我说明子，我是一个厨子，就这面来说说，你做的比我做的好吃。你这卤是荤汤，可我愣是没吃出是什么汤。我们家传的可是谭家菜，讲究的就是一个汤。能让我吃不出来材料，你可真有本事。” “你都叫我明子了，我以后就叫你柱子吧。这汤底有牦牛大骨，再加上斑鸠和野鸡一起吊的，盛到碗里的时候浇了一勺现炸的花椒油。” “怪不得呢，感情全是野味，我们平常不大用得着。明子，你这面也好，劲道。” “这面谁都会做，鸡蛋清和面，三揉三饧，没什么的。” “不能这么说，你里面加的盐刚好，一般人可把握不住这个量。因为用盐的事儿，我小时候没少挨我爹和师父的骂。明子，你也是个厨子？” …… 何雨柱吃完了面，也是意犹未尽。他打开饭盒，就手在颜明家的炉子上加热。肉香味很快飘到了整个一进院和前院。 这是要开始喝酒了，颜明装模作样地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拿出一盘酱牛肉和许多的咸干花生。肉在空间里，拿出来的时候，总得背一下别人的眼。 季春的晚上，即使入了夜，也不算太冷。颜明和何家兄妹就坐在院里喝着小酒。扯出来的电灯发出来淡淡的黄光，不太亮，衬托出来的氛围正适合喝个闲酒。 “我说明子，你从哪里买的酱牛肉，味道可真不错。”何雨柱一搭嘴就能吃出好来。 “我自己酱的。” “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个手艺可真不赖。别看我是厨子，也酱不出你这个味。来，你也尝尝我做的红烧肉，不敢说可着燕京城第一，我师父他们说我做出来的味也能排上号了。”何雨柱大大咧咧，自卖自夸着。 燕京的爷们，讲究的就是个有来有往。 “柱子，这次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是没有这个口福，我不能吃猪肉。” “啊？！你是回民？” “不是回民，我是肝不好，在部队上伤了肝才转业的。一个厨子半个大夫，你也知道这肝不好就没法吃太油腻的东西。” “哎哟，是有这么一说。我师父就教过我，说是厨子得知味知人。虽然我还没体会出来多少，但也多少知道一些。真不好意思啊兄弟。你这刚搬过来，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有什么，正好雨水是长身体的时候，让她多吃两口就行了。” “我这回可真变成蹭饭的喽。”何雨柱挠着头，表现出来不好意思的神情。 “你这不是带了瓶好酒嘛。雨水以后你哥要是回来得晚，你还到我这里吃。” 要想跟傻柱拉近关系，还得先从雨水开始。傻柱现在还没有到一心为了秦寡妇，自家妹子的事一点儿都不管不问的地步。傻柱对现在的何雨水，还是很有些兄长的样子。只是他大大咧咧惯了，注意不到多少生活细节。 “谢谢颜大哥。”何雨水心里很暖。 “明子，就因为我爹跟个寡妇跑了，院里人都不大拿正眼瞧我们兄妹，也就后院的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对我们俩好。你能给我妹妹做一顿可口的饭，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来，干喽。”何雨柱感动得无可无不可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仰脖干了杯中的酒。 颜明看着真爽的傻柱，心里也是喜欢，陪着他喝了杯中的酒。 “明子，按说你一个人住这个小院也挺好的，可你以后不得成个家什么的，这里就一间屋，不如后 第7章 三大爷 听了颜明的无奈，傻柱转移了话题： “你说的也是，到时候再说吧。他要是敢给你来横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不提他了，咱们院里的三大爷人也不怎么样，按说他的工资也不少，怎么就这么抠的呢。说句难听话，粪车从门前过，他都得尝尝咸淡。” “喝酒呢，别说这么恶心的。依我看，人家有自己的苦处。” “能有什么苦处？”傻柱听到颜明的话，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一个男人养活六口人。咱就算他一个月挣五六十……” “三大爷的工资能那么高吗？”傻柱心里可一直把阎埠贵家归入了院里的低收入人群。听到颜明的估算，不自觉地就打断了他的话头。 “他应该解放前就当了老师吧？”颜明不太了解情况，问了一句。 “我听说是这么回事，据说他四〇年的时候就当了老师。” “你看是吧，以他的学历和水平，再加上当老师的年头。按现在的工资标准，应该不会低于六、七级小学教员吧。我估摸着，四、五级也是有可能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那他还这么抠？” “你听我说呀，就算他一个月挣五六十，平均到他家里每个人头上，连个十块钱都不到。比你跟雨水还差一些。再加上他家老大也到了年纪，娶媳妇办喜事，这哪哪不都得用钱。下面还有两个儿子呢，他家用钱的地方可不少。” “嗯。” “我去过三大爷家一趟，房子可不小。咱们院里按说轧钢厂的工人居多，他一个老师能住在这里，估计房子是他买下来的吧。” “对，我听我爹说过，他跟我家一起买的房。我还问过我爹，三大爷为什么不买正房。你猜我爹说什么？” “说什么？”颜明适时地捧着哏，不能让何雨柱没了讲故事的心气。 “我爹说，他一个臭教书匠，规矩还是满大的。他买的那个小院，那是解放前家里教书先生住的地方，叫什么‘西席’。所以他非买那个地方不可。不过，加上前院的西厢房，他可花了不少的钱。” “你看我说的对吧，人家攒着钱置家业呢。他不省吃俭用的，谁会帮他一把？” 听到颜明的话，傻柱愣了一下，砸么砸么嘴，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明子，还是你心里活泛。寻思了一下你的话，三大爷家真是你说的这么回事。” “是吧。” “现在结个婚可不容易，阎解成上学也不成，估计工作也不好找，以后想娶个媳妇，是得花不少的钱。想当年贾东旭娶秦姐的时候，为了买台缝纫机，就花了不少的钱。秦姐人好，没要什么彩礼。可就这样，事后我听一大爷说，拢共花了二百多块钱才结成的婚。唉，我要是能娶到秦姐这样的老婆，也就心满意足喽。”傻柱说着说着，话头就拐了弯。提起秦淮茹，他还咂了咂嘴。 颜明听到傻柱这话，心里想笑。贾东旭还没死呢，你就惦念上了秦淮茹，活该被秦寡妇坑了一辈子。房子都给了贾家三个孩子住，自己搂着寡妇跟老寡妇住一个屋。 今天看来，自己猜想的不错，这小子人还行，得想办法帮帮他，不能眼看着他往深渊走。 正在此时，有人敲响了小院的门。何雨水已经收拾好面碗，正坐在小板凳上听着两位大哥哥聊闲天，听到敲门，她站起身去开门。 “三大爷，你怎么来了？”何雨水一看来人，有点奇怪。真是地邪，刚提到谁，谁就来。 “雨水，你也在这儿呢。” “嗯，我哥也在呢。” “我拿了点酒，想过来陪着颜明喝两杯，庆祝一下他搬进咱们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拎着一个白酒瓶，里面有多半瓶酒，边说边抬腿进了小院。 三大爷早就闻到了肉香，想着来蹭几口肉吃。可颜明刚搬来，哪能空着手去，他合计了半天最后咬着后槽牙，打了半毛钱的散白酒，又兑上些凉白开，这才底气十足地来敲门。 看到三大爷走进来，颜明和何雨柱都站起身来相迎。就算再不熟悉和看不起，也得敬着人家的岁数。这就是小辈应有的礼貌和规矩。 “三大爷，您这是……？”颜明明知故问。 “我这拿了瓶酒，来给你庆祝一下，来得是不是有点晚了。”三大爷看着小桌上的酱牛肉还有几片，红烧肉只剩两块，鱼肉也不太多了，花生还剩十来颗，他很后悔来晚了。 “三大爷，您太客气了。柱子这下班带了点肉菜过来，我刚住进来，家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准备什么。就剩下了这么点东西，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坐下来喝杯酒吧。柱子已经买酒了，您这酒回头带回家去，咱们爷几个过几天再喝。”颜明边客气着，边去拿了双筷子放在桌上。 “那我可就叨扰了。”三大爷就客气了一句，一筷子夹起肥腻腻的红烧肉放进了嘴里，大口嚼着，仿佛天地都只在他的口舌之间，嘴之外，再无一物。 何雨柱看着三大爷的吃样，有点嫌弃。 “明子，咱兄弟俩再喝一个。”何雨柱又端起了酒杯。 颜明弟兄俩碰杯的时候，三大爷的第二筷子夹起了酱牛肉，没有多余的话语，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咀嚼上。 …… 很快，何雨柱的饭盒，颜明的盘子，都空了下来。三大爷很满足，好久没有吃到可口的，今天全吃上了，虽说量少点，可人要知足。 三大爷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拿起酒杯和颜、何两个人就着那几粒花生，喝着酒，聊着天。 闲聊天，当然得找话题。三大爷做为一个人民老师，找话题还是很容易的。 “颜明，咱们两人还是当家子呢。” “三大爷，您是仲弈之后，我是伯禽之裔，同音不同字。”颜明知道三大爷姓阎，所以赶紧解释清楚。 “哦，原来复圣之后，失敬失敬。” “明子，三大爷，你们这说的是什么黑话？”何雨柱一头问号。颜明和三大爷说的每一个字都能懂， 第8章 初识院里人 三大爷拎着自家的酒瓶回到家，洗洗脚进了被窝。他今天很满足，吃上了纯肉，喝上了没掺水的酒。 “当家的，颜明这孩子怎么样？”三大妈询问着。 “懂事，会说话，反正我觉得比院里那些小王八蛋们强上太多。”三大爷咂着嘴回着味，也不知道是在品人还是在品嘴里的菜香余味。 “是吧，今天我就觉得这孩子不错，懂礼数。你可不知道，贾张氏那个破烂货，今天说的话可难听了，这孩子只装作听不见，不带还嘴的。” “贾张氏今天找明子的事了？”阎埠贵追问了一句，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他可以不管，但是不能不知道。 “可不嘛，今天明子……”三大妈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好有老太太在这边压着她那张破嘴。依你这么一说，明子能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三大爷一听聋老太太出了面，自己也就放下了心，不会出大事。 “要我说，忍个屁，就贾张氏那个熊样，一天打她八遍都不解恨。不过明子那孩子也是可惜了的，身体不好。” “聊天时听颜明说了几句，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这病慢慢能养好。反正比缺胳膊少腿的强。” “他工作定下来了吗？” “我问了他一句，说是进了轧钢厂，跟着老师傅学机修。” “那可真不错。咱们家解成也快十八了，要是也能进轧钢厂就好喽。” “解成的事儿，咱们慢慢再想办法吧。这年头当个工人比什么都强。解成要是上了班，我也能轻生些。不过颜明这小子读过大书，当个工人可惜了得，这文化人怎么能天天跟一帮大老粗一起干粗活呢，唉……斯文不再呀！” “你怎么知道人家读过大书？我还会说我读过书呢。”三大妈不以为然。 “你懂什么，天下什么人都好装，唯独读书人不好装，三两句话就知道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仲弈’你知道是谁吗？‘伯禽’又是哪个？读书人的事儿，你不懂。”三大爷对于老伴的话很无语，感觉到了知音难觅。 他想起了当初，那个艳名叫小菡的姑娘，她琴棋书画都懂。要不是家里老母以死相逼，自己的枕边人，应该是那个懂自己的姑娘。 …… 颜明送走客人，把小院门关好，又把屋门从里面拴好。自己进入空间，前天晚上他又在空间小院西边不太远的半山坡上，发现了一眼温泉，用意念砌了个温泉池子。小溪里搬来的鹅卵石，又铺上一层细沙，人躺在里面别提多舒服了。 边泡着温泉，边喝着空间出品的茶叶。脑子里回味着今晚的人和话。 傻柱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讲究、懂礼、心热、愣。三大爷是会算计，应该是生活的艰辛磨掉了他的文人气节吧。 以后就住在了四合院，和何家处好关系是有必要的，在哪儿都不能孤伶伶一个人生活。和三大爷家也要相处好些，有缺点的人才好利用一下，占小便宜无伤大雅的。贾张氏不做人，一定要时刻提醒自己，珍爱生命，远离寡妇！ 至于院里的其他人，暂时没什么接触，不多想了。 空间里的茶树很类似安溪的铁观音，颜明还姓赵的时候，是一个茶叶的超粉，他研究过做茶的每一个步骤。正因为如此，他在空间里才能做出好茶来。 再加上他转世的前十世，个个都是品茗高手。所以这一世的颜明对茶也是发自内心地喜爱。 一觉醒来，颜明认真打理着空间。庄稼该收的收，鸡、猪、牛、羊……也要宰杀一批了。 看着储藏间的粮食，颜明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握着黄金没地方花的超委屈富翁。 再等等，再多准备一些，明后年开始，全国将进入饥饿状态，这些能救好多人的命。也能治自己的病，穷病。 离清明还有两天，颜明白天四九城乱逛，下午回家继续收拾小屋。即使不住，也得让别人看着有家的样子。 这几天里，颜明才真正和院里的人熟悉起来。 秦淮茹，现在才二十三岁的一个女人，告别了青涩，多了少妇的成熟，兼具着青春的美丽，对男人们很有着诱惑。怪不得一直让傻柱惦念着。 这女人即使生了两个孩子，即便天天吃糠咽菜，可皮肤还是很白很嫩，仿佛能掐出水来。你说她心机吧，现在还看不出来，她见人不笑不说话，就光这一点，让她在院里有了一个好人缘。 贾东旭，作为秦淮茹的丈夫，实话实说，真有点儿配不上这个女人。 他长得不算太矮，也有个一米七多些。人长得也不算太难看，圆脸，随他妈，就是头发有点自来卷。人品也随他妈，但是明面上比他妈会说话。 他现在是二级钳工，一个月基本工资就38.6，再加上些补助什么的，也能拿个四十来块钱。不算少，按说养活一家五口算是绰绰有余。 这也只是按理来说，总有个意外和不讲理的地方。他嗜酒，自有了儿子之后，他就爱上了醉酒的感觉。每个月花在喝酒上的钱就占了工资的三成，这一下哪里还够家里开销的。 现在的他，对酒的热爱更上了一个层次。别让他见到酒，见了酒他连命都不要。平日里吃饭还知道照顾一下家里的老小，但凡他喝上一口酒，什么都是他的，就是他老娘和儿子，也得吃他剩下来的。 他的酒品还不好，酒后喜欢找事儿。不管他师父易中海怎么劝，他当面表示听话，转脸就忘。 贾张氏年轻就守了寡，守着儿子过日子。对她来说，儿子是个盼头。在她眼里，儿子身上全是优点。所以贾张氏对于儿子嗜酒的毛病，一直以来都抱着不管不问的态度。只要儿子不打自己，那儿子就没有错。 颜明三天里，倒是见到贾东旭醉了两次，其中一次喝多了找傻柱打架，他输了。被傻柱一拳打青了右眼，贾张氏看到儿子受了委屈，上何家闹事。最后在一大爷的斡旋下，傻柱赔了贾东旭两块钱才算了事。 另一次是 第9章 上班 清明节后的第二天，颜明正式去上班。 杨鸿昌师傅一开始对于厂里硬给他安排徒弟有点不开心。一般情况下，他都是自己挑徒弟。先看人品再看干活，没个一年半载，他绝对不提收徒的事。可是现在厂里居然没等他同意，就给他安排上了。 当杨厂长耐心地把颜明的资历和立过的功劳一点点讲给老杨师傅听后，杨鸿昌师傅不再多话了。 一个年轻小伙子，在部队就是好样的，临转业的时候为了救几个孩子还差点把命给丢喽，这样的人不会是孬种。 当他听杨厂长又说颜明被安排当了机修科副科长，还坚持要到一线学技术。他心里有点喜欢这个小徒弟了。年轻还踏实，招人喜欢。 先入为主，杨鸿昌心里已经认定颜明是个好孩子后，当颜明被刘秘书带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他“师父”的时候，杨鸿昌乐呵呵地应了，带着这个小徒弟一个车间一个车间地转，给颜明细细讲着每台机器的故事。 是的，每台机器的故事。在老杨的眼里，厂里的机器都像他的孩子们似的，曾经所有的过往，对于他来说，都是孩子的故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颜明老实地跟在杨鸿昌师傅身后排队。老杨知道他是副科长，应该进小餐厅吃饭，可是见他很规矩地排在自己身后，他别提有多喜欢这个年轻人了。不搞特殊不炫耀，这孩子的心性可真好。 “明子，咱们小食堂的饭菜还不错，过一会你尝过就知道了。” “师父，何雨柱就跟我住一个院，没上班的这两天，我尝过他的手艺，是不错。” “是吧，在咱们轧钢厂上班那是有福气的。以前他爹何大清的手艺更好，可惜为了个寡妇跑了。我还真有点儿怀念他做的菜。” …… 何雨柱看到了颜明，不露声色地给杨师傅和颜明的饭盒里多打了些菜。杨鸿昌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小徒弟，没多说话。他心里有数，自己这是沾了这小子的光。这小子刚来几天，就能为住傻柱这个愣头青，看来是个有本事的孩子。 真正有本事的人，绝对不显山不露水，对待人很谦恭，遇到事情不慌乱。因为他有底气，有应对一切变故的能力。 很快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机修班很清闲，这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如果机修班不清闲，那厂里一般都会多少有点乱。 颜明跟在杨师傅身后，按着工作计划，对一些机器进行了保养。他对轧钢厂的机器有了初步认识，对于这一点他很满足。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对全厂的机器有个了解，那是需要时日的。有一个渐进的学习过程，再加上一个名师在旁指点。颜明对自己能在这个世界里立足，多少有了信心。 颜明就这样天天跟在杨鸿昌师傅身后学着技术。老杨很快就发现这孩子是吃技术饭的料。入门很快，胆大心细，人也聪明，很多时候遇到难题，颜明都能做到一点就透，上手就会。杨鸿昌可清闲下来了，有事弟子服其劳，能不轻闲嘛。 就这样进入了五月，到了发工资的时候。颜明因为缺勤几天，没有领到全额工资，但是也不少，也有个八九十块钱，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颜明因为第一次领工资，一再坚持要请师父吃顿饭。杨鸿昌哪愿意让孩子花钱，一再拒绝。最后爷俩都妥协了一步，进城里找一个类似二荤铺的小馆子，炒了两个菜，喝了一瓶酒。 “师父，您教我手艺，可我这样待您，我心里过意不去。”颜明敬师父酒的时候，很内疚地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颜明一副内疚的模样，杨鸿昌很开心。这孩子讲规矩，懂礼数，是好。老杨这是给自己送了一个宝，看样子，以后得少给老杨撂脸子。 杨鸿昌喝下杯中酒后，夹了一筷子肝尖，边嚼边劝着颜明。 “明子，你是个好孩子，咱们爷们来日长着呢，不在吃喝这上头。下个月再发工资的时候，你买上一盒糕点，到我家里一趟，见见你师娘。” 颜明听出了老爷子的意思，他这是愿意收下自己这个徒弟。连忙给师父把酒满上，然后轻端到老头手里。 “师父，我明天就去得了。我是不是再买些菜，请师兄们一起吃顿饭。”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一切都有我呢。你的钱好好留着，一个人在城里过日子不容易，得攒些钱，等稳定下来好娶个媳妇。还是下个月再去吧，你这刚发工资，过日子要买的东西可不老少的。钱要不够，你可得给我张嘴，千把块钱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杨鸿昌看上的徒弟，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窝子掏出来递给人家。教技术不留手，心里还关心着孩子的日常生活。 正是因为他这样对待徒弟，已经出师的三个徒弟，一个赛一个的孝顺，真把他当成父亲一样。 干机修的人不敢喝大酒，怕手不稳，爷俩一瓶酒就结束了。不过杨老头的饭量可不少，大馒头一顿干掉了四个。 颜明送走师父，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往里探头看了一眼，垂花门里，院灯亮着，隐约人影攒动。 颜明很奇怪，但是他没有多想，想回自己屋里，进空间去洗个澡。 “明子哥，你回来了。”何雨水在颜明院里，正帮着他收拾家呢。 “雨水，又来帮我收拾屋子呢。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着，颜明把手伸进了口袋。再伸去来的时候，递给了雨水一个鸡蛋。 这一个月来，颜明的屋子都是何雨水帮着收拾。她也没少在颜明家里吃饭。 看着何雨水，颜明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所以他对懂事的何雨水，发自内心地疼爱。经常拿些肉蛋给她补身体。 “明子哥，我今天吃过饭了，我哥回来得早。”何雨水没有接鸡蛋，明子哥经常给她好吃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吃吧，还热乎着呢。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有营养的。回头个子长得高，人还能变漂 第10章 初进鸽子市 “干什么的。”黑市入口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到了颜明的耳朵里。 颜明也不说话，递过去一张五分的纸票，然后黑影消失，畅通无阻。 找了一小块空地，颜明把筐放在脚前。很快就有人过来询问。 “你卖的是什么？” “猪肉八毛一斤，光板鸡一块五一只。” “给我来二斤肉，再拿一只鸡。”来人立刻掏钱。 很快有人注意到有人拎着白花花的肉，也就围了过来。 “八毛一斤，一块肉一斤整。光板鸡一块五一只，杀好褪过毛的，保证两斤多。” …… 颜明坚持了三个小时，也不知道卖了多少斤肉和多少只鸡。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院门已开，有人往外走，手里端着痰盂、尿桶，一看就是去那脏臭的公厕。 “明子，早啊。” “大妈早。” “明子起这么早。” “跑跑步，锻炼一下身体。” …… 颜明才不会去外面的公厕呢，又脏又臭，天一热还到处是白色的蛆四处爬，让人看着就恶心。 不是公厕没有人打扫，有街道安排的人专门早晚各清扫一次。但是附近的住户太多。这年头人的肚子里有点虫是很正常的事情，排进粪坑，然后繁殖，然后恶心人。 这一切对于胡同里的住户来说很正常，对于颜明来说太不正常了。他无法忍受。 颜明有空间这个外挂存在，天地之间进行五谷轮回，多舒坦。 空间里颜明解决掉所有自身问题，然后就是数钱。不数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原来自己一趟鸽子市居然卖了一千多块钱，反正都是从空间里拿，一时还真没有注意到。 颜明回头想想，有点后怕。这要是让人盯上了，非得让人拉去解剖不可。下次一定准备好定量，千万不能超额。 有了这些钱，估计盖房子也就够了。空间里有木头，也能烧出来类似临清砖的地砖，瓦也可以烧出来。谁叫自己是空间的主宰呢。 材料，自己不缺，就是缺手艺好的工人。看来有机会还得找街道的王主任帮忙。她人头熟，因为她工作性质的原因，关系也一定很广。 颜明后来又去过鸽子市、黑市几趟，每次都卖个百十块钱就收手回家。盘算了一下，盖房子的钱差不多了，于是他想去找王主任报备一下建房的事情，另外也想能过她打听一下能建房的人。 拿定主意后，颜明和师父打了声招呼，早下班两个小时。杨鸿昌也没有问原因，直接就准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徒弟一定是有正事，否则的话，他不会搞特殊的。 颜明出了轧钢厂，直奔街道办。王主任还真在，颜明拎了几个空间产的苹果，也算没有空着手。 敲了一下门，颜明边打着招呼，边顺手把苹果放在王主任的办公桌上。 “你说你这孩子，自己刚上班，挣些工资不容易，来王姨这儿还拿什么东西。”王主任看到又大又红的苹果很是喜欢。现在还不到苹果收获的季节，这东西很是难得。 就算是苹果下来了，这么好的水果也到不了普通的百姓手里。对于特供这方面来说，王主任也要归类于普通百姓。 听到王主任的话，颜明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 “王姨，我这都落户一个多月了，也没来看看您表示一下感谢，是我不懂事了。今天请了半天的假出来办点事，正好我顺道来看看您。” “哦，事情办了吗？” “办了，没办成。” “什么事没办成？需要不需要我帮忙？” “我这不是找战友借了些钱嘛，再加上我的工资和安家费，估计也够盖房子的了，就寻思着出来找些工人，商量着把房子盖喽。早盖好，能早点把家人接过来不是，结果没找到人。对了王姨，我听人说，动工的话还需要在咱街道报备一下，是不是这样？” “明子呀，让我说你什么好，报备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这就给你办喽。” 王主任说着站起身，走到门口，随便叫了一个人过来，让他帮着叫徐副主任过来一下。很快徐副主任就来到主任办公室。当着颜明的面，王主任安排好建房报备一事。 “明子，不是我说你，早就给你说过，有事来找我，可你就是不来。你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找工人去，你今天要不是来看我，估计你再用几个月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在等徐副主任送报备单的时间段里，王主任继续埋怨着颜明。 “这事还这么麻烦吗？”颜明一脸的失望。 只能说颜明的表情控制得非常到位，任何人看起来，都会认为他是发自内心的失望。 可是除了颜明，谁又能知道他本来就是想找王主任来帮忙的，自己一点儿意思都没提，话赶话地讲出来自己的难处，让王主任自己愿意帮忙，这样少欠些人情，多好。 “看来我这房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盖起来呢。”颜明脸上的失望之色更甚。 “明子，别急呀，别人没有办法，你王姨我还是有些办法的。要不然我让徐副主任给你去报备干什么。” “真的？王姨，您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了才是。”颜明立马脸上露出了喜色和感激。 “谢什么谢，你可是英雄，给你帮点小忙也是我们街道应该做的。我认识几个解放前修建房子的老手艺人。这个星期天我带人去你家认认地儿。你说这样好不好？” “那啥话我也不多说了，王姨你可帮了我大忙。星期天我一准在家等着您。” 颜明从街道办出来，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逛了逛菜市，把自己这个月的定量全给买了。拎着二斤牛肉和一袋白面，这才回家。快到家的时候，又从空间里拿出来几根自己做的香肠，一只白板鸡，两三斤鸡蛋，还有几捆青菜。 不为炫富，只为让人见到自己买过菜。 四合院门口今天的人很少，进了院门，三大妈和同住倒座房的徐大姐才看到颜明买了许多的东西。 “明子，你这可买了不老 第11章 贾家生事端 听到颜明和声细语地跟自己说话，贾东旭感觉颜明怕了自己。 “我说你这个新来的怎么和我说话呢，给你脸了！你特么想挨揍是不是。让你拿出点肉来给大家尝尝，这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贾东旭强横了起来，指着颜明的鼻子开始冒脏话。 颜明看了一眼贾东旭，没有再跟他言语。对这样的人不值得。 “一大爷，您也看到了今天的事，真不是我找事，您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您今天来评评这个理，倒底我错哪儿了？让贾大哥说出来这样难听的话。”颜明直接对着贾东旭身后的一大爷诉屈。 “这……，明子，你没错，东旭今天可能又喝了点子酒，他就这点毛病。东旭，跟我回家。真是的，这一天天真不让人省心。” 易中海不得不摆正态度，身边可有不少人看着呢。从头到尾，人家颜明没说一句过分的重话。自己的徒弟生事，这都是明面上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可不能让大家觉察出来，自己护着徒弟。 “师父，这小子今天不把肉乖乖地送我手里，我还就不走了。”贾东旭想横到底，让那小子以后知趣些。 “放屁，想吃肉明天你自己买去。人家明子一个月也就这么点定量，他还是伤残军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易中海清楚，今天贾东旭要真找了颜明的麻烦，那贾东旭可能就有了大麻烦。 自己还没摸清颜明的脾气，可不一定能压服住他。部队下来的人，街道上一般都很照顾，伤残军人，那就更不用提了。 殴打了伤残军人，贾东旭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那自己的养老还能靠谁？ “我……”面对师父的训斥，贾东旭还是不服不忿。 “我什么我，赶紧给我回去。”一大爷想清楚后果，所以他今天对徒弟的态度很强硬。 看到徒弟还拧着头不愿意回家，易中海只能上前把他拉进院里。 一大爷当然心里也有些恼火，前几天刚开过全院大会，许广财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硬逼着东旭赔了许家五块钱，还是自己帮着掏的。现在他又没事找事，一天到晚净给自己找麻烦。 “新来的，你给我等着……”贾东旭边走边放着狠话。 颜明笑着给院里其他人打了下招呼，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小院门一关，继续做自己的饭。 到了天刚擦黑，颜明的打卤面又准备好了。今天还没见到何雨柱回来，不知道雨水吃过饭没有。这小丫头，现在颜明不去喊她，她不好意思来蹭饭。 颜明走进中院，看着何雨柱的那三间屋都暗着，雨水的房间开着灯。 “雨水，雨水。”颜明站在基座下喊着。 “明子哥。”很快一个小脑袋从窗户里伸了出来。 “你哥是不是又没回来。” “嗯。” “你干吗呢？” “我刚把作业写完。” “走，吃饭去。” 明子哥亲自来叫她，何雨水也不客气，关上门跟着颜明往大门口走。 贾家就在何家的西边，住着靠北的两间西厢房。颜明喊人的声音，贾家人当然能听到。贾东旭这个时候已经喝得有点高，听到颜明的声音很不高兴。 贾东旭今天就着花生米喝的酒。家里人吃的是青菜炖豆腐，就着二合面的馒头。这小日子在院里算是很不错的了，秦淮茹对家里这样的伙食也很满意。没嫁过来之前，掺着野菜做的窝头、团子，爹娘都不让吃饱。 贾东旭听到颜明叫雨水吃饭的话语，又把下班回来的事给想了起来。 “这个新搬来的，真不是东西，今天炖了不少的肉，我找他要点，居然不给我面儿。真他么不是个东西。要不是易中海那老东西护着他，今天我非打得他学狗叫。那老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胳膊肘尽往外拐，我可是他徒弟。新来的算个什么东西！” “哦？炖肉！”贾张氏一听肉，也来了精神，娘俩一对馋货。 “下班一进大门就闻到了。我开口找他要，这个狗东西，居然敢不给他贾大爷，嗝……你说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还护着别人，硬拉着我回来。要不是他，嗝……我这会子都吃上肉了。嗝……”贾东旭边说还边打着酒嗝，显然他的酒到量了。 秦淮茹一听酒嗝就吓了一跳，赶紧端个木盆出门去洗衣服。东旭听意思又有点儿多了，躲远点儿，别再挨他的打。 秦淮茹出了门，仍然能听到屋里贾家娘俩说的话。 贾东旭继续打着嗝胡吣着： “闻着肉味，真特么香。嗝……” “不行，我得去找他要些肉来吃。你看棒梗都瘦了。新来的就一个人，能吃多少东西，咱家得帮他吃一半儿。住进这个院里，就得学会帮人。”贾张氏大嘴一咧，就认为自家什么都占理。 真是什么样的爹娘教出来什么样的孩子。贾张氏但凡讲点人理，贾东旭也不至于这么混球。 贾东旭但凡有点正常的价值观，他也不至于在城里找不到媳妇。 棒梗今年四岁了，在奶奶和爹的这种价值观引导下，已经有了点不往好处长的苗头。 “奶奶，我想吃肉，你去给我要点来。”棒梗在奶奶面前撒起了娇。 “行，我的大乖孙，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要肉来吃。”贾张氏抬腿就朝门外走。 “妈，你就别去了吧，人家刚搬过来。传出去，别人不得说咱家欺负人。”秦淮茹看着出门的婆婆劝说了一句。 “我要你管。”贾张氏对待儿媳妇永远没有好话。 “妈，东旭刚才都说了，一大爷都护着人家，回头……” “闭上你的臭嘴，我还没死，轮不到你来当家。” 贾张氏很快到了颜明的小院门口，就看到一张小桌子上放了一小碟菜，两大碗面。颜明和何雨水正吃得开心，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姓颜的，吃饭呢。”贾张氏和她儿子一样，不会说人话。 “你有什么事？”颜明今天对贾家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比以往更反感，所以他也不客气，身子没起，筷子没放 第12章 贾家上门闹事 三大爷不愿意参与进来，只是在一旁嘬着牙花子。一大爷和二大爷进行着简单的磋商。 “老易，按说这是你徒弟家的事，我不应该掺和。可这上门欺负人家新搬来的，我这个二大爷可不能不问。”刘海忠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易中海要是也欺负人家，正是自己上台的好机会。颜明的身份太好用了，只要自己到街道一讲你易中海护着徒弟欺负人，你这一大爷就别想再当了。 “哪能呢，我怎么可能看着人家孩子受欺负。我是那样的人嘛。不过这会子我脑子有点乱，老刘，你出个主意？”易中海明白刘海忠的意图，当然不会留给人家口实。 “一大爷”这个名头对于易中海来说很重要，有它在，自己才能号令年轻人学习自己的尊老，年轻人学会尊老，自己的养老才能没多大问题。 “要我说，你徒弟家可不是个省心的，要不然你吃点亏，帮颜明解决了这事？”刘海忠早就拿定了主意。 “你的意思是？” …… 很快两个人一致决定让颜明给贾家一点儿肉，明天一大爷掏钱买些肉补给颜明。 阎埠贵虽然在旁边没出声，可他的耳朵一直听着呢。两位大爷决定下来的意见，也能说得过去，颜明没吃多少亏，顶多费了些调料。三大爷也就继续保持着他的沉默。 “明子，你看今天这事闹的，主要是你手艺太好，煮出来的肉太香，让人闻到就受不了。你看能不能给你张大妈一点肉，明天我买了肉补给你，不让你吃亏。你看成不成？”一大爷进行了妥协表态，尽量语气温和地向颜明这个小辈解释。 更或者是一种施压，我都这么和你商量了，你一个小辈总得给我这个一大爷些面子吧。 其实易中海也不是大方的人，要他拿钱，他也肉痛。和二大爷商量完，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漂亮话先说出来，明天买不买肉，那就是我说了算了。再说，明天你敢给我提肉的事儿？只要你提，就是你不懂礼貌，不讲尊卑。亦或是我买来肉你敢收？收就是贪心不足，年轻人，你得知道吃亏是福。 我正想找机会好好教育教育你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贾张氏听到一大爷的话，感觉自己胜利在望。她也停下了咒骂，等待着颜明的答复。 “一大爷，估计你明天补给我的是猪肉吧。”颜明听了易中海的话，很平静地回问了一句。 “当然喽，我们大家凭本只能买些猪肉。牛羊肉得过年过节才能买到一点儿。再说那些牛羊肉哪有猪肉吃起来香。”易中海不知道颜明为什么有这一问，但是还是回答了。 “一大爷，早就给院里人说过，我不能吃肥猪肉，身体受不了。您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我还以为这事儿你知道呢。看来这事怪我，没有跟您讲清楚。您补不了我牛肉，所以今天这肉我没办法给贾家。我的牛羊肉认购本是街道特别给我办的，可真对不起您啦。” “这……” 一大爷和二大爷这才想起来颜明的特殊性，一时又没了主意。 主要是大家平常买肉都是以猪肉为主，肚子缺油水也都特别馋肥猪肉，反而对牛羊肉不感什么兴趣。这也就造成牛肉在这个年月里，比猪肉还要便宜一点。 “姓颜的，你就装吧，哪有不吃猪肉的。看样子你就不想给我孙子肉吃。我看你不缺胳膊不缺腿的，装什么伤残军人……”贾张氏看到一大爷受拒，立即开口还击。易中海都愿意帮着掏钱了，居然还要不到肉，真真没了天理。 “一大爷，咱们院原来还有这么户不讲理的人家，你们三个大爷平常挺受累的吧。”颜明不理会贾张氏，对着几位管事大爷说着反话。 “我看大家还是把贾张氏拉回家吧，今天冲她骂我这么难听，我肯定不会给她家肉吃的。从一下班贾东旭开始，现在到了贾张氏。这样不讲理的人家，我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话。”颜明的表情很严肃。 “你这孩子，可不能这样讲话。咱们院里讲究个尊老爱幼。你少吃两口，给贾张氏一点肉不就完了。”一大爷听到颜明的话，觉得他很不给自己面子。人一生气，脑子就容易热。易中海又习惯性地偏袒贾家。 “一大爷，我刚搬过来，不太懂院里的规矩。我就奇了怪了，这上门要东西，不给还不行，这上门要饭吃，还满嘴没有好话。她不为老，我凭什么要敬着她？她是不是也经常上你家门，骂着街要东西？我就不信了，如果明天院门口来个要饭的，张嘴就骂人，院里有哪个贱骨头愿意给他口吃的。” “这……”一大爷感觉自己已经辞穷。 颜明话都说到这儿了，他总得当着大家伙的面，要些面子吧。绝对不能逼着颜明就范。 易中海也算看了出来，这小子可不像傻柱那样好拿捏，以后得想个法治治他，让他能够听进院里管事大爷的劝。 “东旭，把你妈拉回家，别在院门口给咱们院丢人。”二大爷扭头看到了贾东旭，感觉颜明不退让，只能让贾家妥协了。 “二大爷，不就是找这个新来的要点肉吃吗，至于你们合伙欺负我妈嘛。我他么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看这小子居然敢骂我妈是贱骨头，真是反了天，我这就给他松松皮，让他知道谁是贱骨头。”贾东旭说话更不好听。 “有你们家这么要东西嘛。人家欠你们家的？”刘海忠对于贾东旭，不满意已久。谁叫他总是仗着师父是易中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该上眼药的时候，一定不能放弃机会。 “东旭，我看你今天敢打人！”易中海急了。 易中海拦着贾东旭，刘海忠充着大辈。颜明端起自己的杯子，继续品起了茶，看着一群人的表演，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别人只注意看贾东旭，贾张氏可是紧盯着颜明。看到颜明无动于衷，贾张氏来了气，迈着她的小短腿，就闯进了颜明的小院，直奔屋门口的炉 第13章 给傻柱交个底 看到贾张氏这种态度和样子，王主任差点给气乐喽，大喝一声： “贾张氏，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贾张氏只得停下要溜的脚步。 “早就满耳听闻你是四合院里的一霸，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别人开玩笑的，今天看来还真是这样。看来你们院里的这几位管事大爷是治不了你。我今天试试能不能治治你这坏毛病。人家家里就不能做一点好吃的？人家家的东西就该白白送到你手里？看看你和你儿子今天干的事。贾东旭，看把你厉害的，你还想点火把人家的房子给烧了，你的胆子可真大，不怕坐牢吃枪子？你们到底想怎么着？” “我们没有想怎么着。”贾张氏弱弱地回了一句。 “还没想怎么着，你在我这里都这么嘴硬不讲理，我也就能想像出来，你对邻居们得有多不讲理！我今天就亲眼看到你想抢东西，你儿子还想打人。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新社会，决不允许出现恶霸无赖。从明天起，贾张氏和贾东旭娘俩，把门口的大街扫干净。先扫一个月，要是我发现你们偷懒，贾张氏肯定遣送回乡，我们另外会通知轧钢厂，让贾东旭丢工作。娘几个一起给我滚蛋。” 王主任一开始是教训贾张氏，后面的处罚意见是大声对全院人说的。 听到王主任的处罚决定，贾家娘俩懵了。事情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现在肉没要到，不光白费了力气，还得丢人现眼地去处处罚。真他娘的不值。 “易中海、刘海忠，你们以后还这么纵容贾张氏，你们这管事大爷的名头肯定是要摘了。不光这样，你们到时候也给我扫门口大街去！” “我们下次一定注意，绝对不许再纵容贾张氏。”刘海忠立即表决心，管事大爷的称号可不能没有。 “什么狗屁的‘文明’四合院，你们文明在哪儿了？我今天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再有下一次，我肯定给你们摘牌。都听清楚没有？”王主任有点赶尽杀绝的意思。 三位管事大爷听到王主任最后的话，冷汗下来了。这个绝对不允许，要不然自己的名誉扫地不说，大院的名誉也扫了地。 这样绝对不行，还是让贾家母子好好扫地吧。 “王主任，您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易中海连连做着保证。 “行了，都散了吧，一天到晚没正事干，就知道围在一起看热闹。人家新搬进来，就活该受欺负？没有一个帮忙的，就由着恶人闹事。”王主任对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没有好话。 大家一听王主任话里连带着自己，都赶紧回家关上门。 院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王姨，您来了，快屋里坐。”颜明招呼着王主任。 “我说明子，你也是个好脾气，人家都骂到了脸前，你居然还沉得住气。” “不沉得住气还能怎么着？反正我不能打一个半大老太婆吧。再说我要是跟她对骂，那更不像话。” “这倒是，这个贾张氏，回头我好好治治她。” “没用的，她改不了了，别说对外人，就是对自己的儿媳妇、孙女，她也没有好话。” “嗐，真是个祸害。明子，以后你在院里受了什么欺负，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王姨，没事的，我能解决得了。如果要真解决不了的话，一定去找您。找不到您的话，我也会去找民警。” “这样就好。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声，这个礼拜天我来不了，家里有点事。咱们改到下个礼拜天吧。” “王姨，就这么点子事，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人无信不立，答应过的事一定要办到的。行了，这一趟也没有白跑，帮着你治了治院里的混蛋，以后你的日子容易过一些。我回去了，家里还有事。” 王主任说走就走，颜明想送她出门都没有追得上她。看来家里的事可不小。 等院里又恢复了平静，何雨柱才回到四合院。何雨水看到哥哥，就叽叽喳喳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何雨柱没有感觉到意外，他早就烦极了贾张氏娘俩。尤其是贾张氏，总是骂他心中的女神，更是有时打他的秦姐。住得这么近，每次听到心里都莫名地心痛。 “明子，还好今天王主任来了，要不然你也得跟我一样吃亏。” “听你这话，以前吃了不少亏吧。” “这姓贾的娘俩，没一个好东西。当初我爹走后，这贾张氏今天到我家里借这个，明天拿那个，从来也没有还过。贾东旭更是仗着比我大几岁，动不动就伸手打我。现在好了，我比他能打，他对我家倒是不太敢了，没想到又开始欺负你。”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以后防着点贾家就是了。” “对，得防着姓贾的。不过秦姐这个人很不错，她是个老实巴交的，总是受贾家那娘母子俩的气。”何雨柱又找补了这么一句。 颜明听到何雨柱时不时冒出来这样的话，很为傻柱头痛。照这个样子下去，贾东旭一死，他非得上赶着照顾秦寡妇，都未必需要易中海对他进行道德绑架。 舔狗的世界外人真不懂。在别人看来，一个生了三个孩子，还比他大上好几岁的老女人究竟哪里好。可是在何舔狗的眼里，他的秦姐是最好的女人，贤良淑德，样样高人一等。 这些日子处下来，颜明看到傻柱的人品真是不错。他决定要花点功夫对傻柱潜移默化一下，让这个大傻子离秦淮茹远些，再远些。 等到合适的机会，也得让傻柱看看易不群的真面目，伪君子，真小人。一定要打破傻柱心中，那个所谓的好人形象。省得天天道德绑架一下这个傻子。 如果可能的话，趁槐花还没有出生，得赶紧让这个傻柱结婚，这样就一劳永逸了。有个媳妇在他边上管着他，量那个秦姐和一大爷，近不了傻柱的身。你再道德帝、莲花婊，哪敌得过枕边风。 弟兄俩就着何雨柱带回来的招待菜，又开始喝起了闲酒。谷雨一过，大地彻底没 第14章 贾家酝良谋 “柱子，你说咱俩到底谁大？”颜明一看初步镇住了傻柱，接着又走出下一步。 “我三八年阴历十月生人。”何雨柱很大方，生日张嘴就来。 “那我比你大点，我也是三八年生人，可我是九月，重阳节的生日。”颜明这是实话实说。 当颜明听清傻柱的生辰时，暗中长舒一口气。本来还想着，这个傻柱肯定比自己大，自己得把生日往早里说，一定得让傻柱叫自己哥。从来都是弟弟听哥的，哪有哥哥能服气兄弟的。 只是颜明没想到，傻柱长得实在太老成，岁数没有配得上他的样貌，让自己虚惊一场。 “得，以后多了个哥哥。明子哥，敬你一杯。”何雨柱局气，该认就认，别说大一个月，就是大一天，大一个时辰，那也得叫哥。 “柱子，王主任下个星期天就带人过来，等商量好后就开始动工。我看你屋里都空空荡荡的，我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你和雨水的屋也收拾一下，重新铺一下地砖，再重新刷刷墙。木料我都准备好了，一定会有富余，再给你们添点象样的家具。” “明子哥，这可使不得。”何雨柱一听颜明的话，立即推脱。燕京的爷们，哪能占这个便宜。 “行了，又没说白给你们。一打房子拾掇好，你一个月给我十块钱，给够两年，你看成不成？” “我一个月三十一块钱，按说每个月还你十块钱，剩下二十一块钱也够我和雨水嚼咕的。可是这点钱哪够还你的。工钱得多少，料钱得多少。明子哥，兄弟帮不上你什么忙，可不能让你吃这个亏。” “柱子，我这是为你好。趁现在没有多大负担，咱们紧巴一下自己，抓紧把屋子收拾起来，接着赶紧说个媳妇。二十岁的人了，过两年二十二三，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日子多美。” 听到老婆二字，何雨柱来了精神，眼睛一晚加明亮了，连个愣也没打，当即同意了颜明的安排。 “行，我听你的。你帮我收拾屋子，等最后我跟你一块儿算钱，这几年我也存了将近二百块钱，不瞒你说，我爹离开家的时候，也给我和雨水留下了八百块钱。可这钱我不敢动，只能可着那二百用。差的钱就按你说的，一个月还你十块钱，还完为止。” “光还我的钱就完了？” “那还怎么着？”傻柱的日子真是没有计划，糊里糊涂地活着。 “你过日子得算长久些。我告诉你，你每个月除去还我的钱，还得给雨水存五块钱，等还完拾掇屋子的钱，一个月就给雨水存十块钱。雨水还有几年就长大了，你这个当兄长的，得像个父亲一样，给雨水存些嫁妆钱。你爹留下来的，那是你爹对你们的情义，你给雨水的，是你当哥应该的。” “你说的对，每个月再给妹妹存五块钱，那一个月我们就剩十六了，我能从食堂里带点吃食回来，日子也算不上紧巴，说不定明年我还能再涨一级工资呢，那时候日子就宽松了。明子哥，就听你的。” 何雨柱对一个人服气的话，那么这个人说什么，他都认为是对的。颜明现在在他心里，就是一个让他服气的人。 一个陌生人，刚来就舍得拿出白面给自己妹妹吃，听雨水说，明子哥还经常偷偷省下来鸡蛋给雨水补充营养。对自己妹妹好的人，一定是个大好人。 再说颜明讲的话，句句都是按着老理来的，句句都是为何家好，何雨柱还真想不出来颜明算计自己什么。所以他信颜明。 何雨水更不用提了，经过这一个月的接触，颜明对于她来说，是仅次于哥哥的亲人。 “柱子，见工人商量盖房子之前，你得先帮着安排一顿饭菜。” “还没开工呢，你就请人家吃饭，你可真局气。” “不是请他们，是请咱们院里的三位管事大爷，得给院里管事的三位大爷提前打个招呼吧，要不然人家还不得逮住理似的，逢人就说我不懂事。再说今天又出了贾家的事，我算是没给一大爷留足面子，他说不定得给我难看。我过两天买些菜回来，你负责做。我想请聋老太太和三位管事大爷吃顿饭。给够他们面子，我想盖房子修屋子，能少些麻烦。” “还是你想得周道，要是这事安我身上，我一准想不起来这么多。尤其我不想请刘海忠，忒不是个东西，我家的东西喂狗，都不给他吃。” “行了吧兄弟，你先把对刘家的气消消。我这儿还有件事跟你商量呢。” “你说。” “我这里就一间屋，地方实在是小，请人吃饭，都不一定能坐下人，再说我这里连个大桌子都没有。你看是不是借你家的地方用一用。再说你用自己的厨房，做起菜来也方便。” “那更没问题了。剩的菜我可不带给你的，得留给我妹妹吃。”傻柱开着玩笑，他才不在意剩菜剩饭。 傻柱平常的嘴是损，可他很少开玩笑。凡是他愿意开这个人的玩笑，那就是他从心里愿意和这个人亲近。 “看你说的，冲着雨水我也不能把剩菜拿回来不是。” “调料你就别准备了，我屋里全有。” “行，那哥哥我就占你点便宜。” “瞧你这话说的。得罚你一杯。” …… 第二天凌晨，颜明还是去了趟鸽子市。八十斤肉，二十多只鸡，卖完就往家走。经过这段时间来的趟路，颜明觉得这些量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再加上经常换市场，更加稳妥。 就这样悠悠过了一个多星期。每天挣个一百块钱，颜明积攒了足够多的资金，他盘算着盖个小院是足够了，慢慢地他把去鸽子市的时间调整为两天一趟。 颜明天天忙着挣钱、上班。贾家娘俩心里可憋着气。 自从街道的王主任训斥过他们之后，第二天开始，他们不得不早起去扫四合院门口的大街。这一段路不算长，但也有个一里多地。两个四体不勤的人干起这个活来，要多慢有多慢，贾东旭天天上班迟到。就算有易中海在车间主 第15章 打人立威 贾张氏看到儿子回来，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将要到手的三十块钱怎么花，得买只烤鸭奖励自己，听人说有卖德州扒鸡的，也得尝尝。想到这儿，贾张氏的演技很在线。 “东旭我的儿，你快给妈报仇，颜明那小子拿砖头砸我。差点把我给砸死。”贾张氏面有悲容，声音凄厉地向儿子哭诉。 “什么！姓颜的你给我出来，看我今天不打死这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 “东旭，你先等等，我们进去把颜明叫出来，问清楚他为什么打你妈，你可不能随便就打人，这可是违法的。”易中海装着好人，一句话就在众人面前给颜明定了性。 “一大爷，你可得给我们家作主呀。你看这小子打完人到现在也不出来。我这就进去把他给揪出来。” 贾东旭表现得很义愤填膺，比真事还像真事。他一把把他妈扔下，抬脚就要往颜明小院里冲。 “别乱来，我先进去喊一下他。” 易中海拉住了徒弟。他今天也想帮着徒弟出出气。颜明上次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该让他知道院里谁是一大爷。 可是如果就让徒弟这么冲进去，在众人面前，就可显得自己跟徒弟没按先文后武来办事，容易让人瞧不起。 易中海刚抬脚要进颜明的小院，就听到大门口从群外，有人叫住了自己。 “我说一大爷，我和跟柱子在这里看了半天了。我都不在家，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颜明冷冷地说道。 颜明和何雨柱拎着不少的东西，就站在大门口，处在人群的最外围。三步台阶之上，他和何雨柱看得很清楚。 “颜明，你这弄得哪一出？你怎么又出去了？”易中海心里认定的事，那颜明一定就是打完人跑出去了。 “我闹得哪一出？我和柱子下班就去了菜市场，买了不少的菜才回来。你说我刚才能干出什么事？” “这……”易中海脑子不转了。 这是怎么了？明明贾张氏躺在地上，满头是血，不应该是颜明打的吗？可他怎么又刚从外面回来，跟傻柱一起，还拎着这么多东西？ “颜明，你个狗东西，你把我妈打破了头，跑出去拎着东西回来装样，一看你就是算计好的。”贾东旭的脑子真灵光，一瞬间想出来了对策。 “对，颜明刚才砸完我，趁着我头晕就跑了。”贾张氏也明白了过来，暗道差点坏了事，还好儿子反应够快。 “一大爷，我买东西有人证、物证，可不是什么人想诬陷我就凭一张嘴可以做到的。”颜明根本不理睬贾家母子。他们就不是人，和他们说话都掉自己的身价。 “傻柱，颜明真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易中海不问颜明转头问傻柱。他知道傻柱不会骗自己的，这孩子一直傻实在，对自己更不敢有什么隐瞒。 “可不嘛，明子哥说明天在我家摆一场，要请你们三位管事大爷吃顿饭。今天早上就讲好，让我下班跟着他一起去买些东西。可不从下班到现在他都跟我在一起。”何雨柱说的是实话。 “贾张氏，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易中海彻底明白了过来，贾家这是想讹颜明。 不光易中海明白了过来，看热闹的众人也都明白了过来。纷纷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嘴里小声议论着贾张氏就是臭狗屎，天天在院里找事。 刘海忠也明白了过来，心里很不高兴。你颜明为什么下了班不回家，非得去买东西呀。这我还怎么能收拾你个小东西。 三大爷挺高兴，早就知道明子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一群傻子，看事不过脑子。贾张氏是什么人？住一个院里这么多年，你们能不知道。呸，我羞与你们这帮傻子为伍。 “就是颜明砸伤的我。你们不给我作主，我就去找公安来。”事到如今，贾张氏只能咬死口，还想着拿公安来吓唬人。她自己也不想想，人家能怕这个。 “颜明你小子，我看你就是找死。”贾东旭恼羞成怒，没想到算计不成，反而让人看了自家的笑话。 贾东旭冲到颜明面前，伸手就是一拳，直奔颜明的面门打去。 颜明头一晃，躲过这一拳，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伸手抓住贾东旭的拳头，两手微微一错，贾东旭就倒在了地上，嘴里发出惨叫声。 “柱子，把东西先拿回你家。”颜明好整以暇地安排着。 何雨柱很想看热闹，可是颜明安排了，他必须得听，谁叫人家是哥呢。拎着东西，挤过人群，就往院里走。 “各位街坊，今天的事大家都看清楚了。贾家母子不干人事，这是想诬陷我殴打长辈吧。虽然贾张氏不算个人，自打我住进咱们院，她就一直找我的茬，我是真想打她一顿狠的，改改她的臭德行。可是不行啊，她的岁数在这儿呢，我要是真把她打出个好歹，不管我有理没理，今天肯定得进局子。” 人群中有人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还好我回来得晚，要不然就凭她一头血，大家肯定认为她占理。是吧？这是老天照顾我，让我今天晚了一会儿才回来，这事能说得清。刚才这个贾东旭狗急跳墙，伸手就想打我，大家可看清楚了，是他打我在先的。” 人们不自觉地又点起了头。 “我希望大家给我做个证，贾东旭行凶在前，我只是还了一下手。” “明子，你放心，我看得清楚呢。”三大爷首先出了声。 “对，明子，我也看清楚了，是贾家娘俩想讹你。”徐姐的丈夫老张，也挺身而出。 有这两人出面，其他的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东旭，你快起来，看你们娘俩干的事，可真够丢人的。书又点把你妈扶回家！”易中海很无奈，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院里人也都向着颜明，自己只得说教一下徒弟，想着赶紧把这事抹过去。 “一大爷，我的胳膊不能动了。”贾东旭这次没有说谎。因为他打人的胳膊被颜明一伸手就卸了下来。 “啊？！东旭，你胳膊怎么了？”易中海很心疼徒弟。 第16章 请客吃饭 一听要自己带儿子上医院，贾张氏不乐意了，那不得花自己的钱，那可不行。 “我可没钱。这个新来的把人打伤，他得赔钱给我儿子看病。” “你爱咋咋地，别特么找我的事，再找我的事，我就把他另一条胳膊也卸下来。”颜明瞪着贾张氏说着狠话。 “你打人还有理了，我这就去找公安来抓你。”贾张氏感觉自己占了理。 “你去吧，顺便让公安好好看看你头上是什么血。连个伤口都没有，还一头的血，讹谁呢？去吧，我在家里等着公安来抓我。” 一听颜明在揭了自己的老底，贾张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懵住了。 “行了行了，都给我消停点吧。他张婶，快送东旭去医院吧。我回家拿了钱就赶你们去。” 一大爷只能破财免灾，谁叫自己选了这个徒弟来养老呢，谁叫他有个惹祸精的妈呢。 一大爷转身往家走，边走心里边暗骂，这特娘的算什么事。你们娘俩想讹人家钱，钱没讹到，最后老子还得花钱。贾张氏，真特么祸害，得想个法把她撵乡下去，你看她把东旭教能了什么样。老贾在的时候，东旭多好…… 一听有人出钱，贾张氏也不再闹下去，赶紧扶着儿子朝医院走。 颜明今天算是在四合院里立了威。大家心里知道了，这个新搬来的小子厉害，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还是和他好好相处为妙。 转天是星期天，一大早颜明又去了鸽子市，因为买卖太顺利，他比平常回来得早，四合院的大门还没有开，他只得助跑两步，一扭身上了自家的房顶。 别说这老宅门的房墙还真是高，要不是颜明身上功夫了得，还就上不来。 颜明在空间里吃过早饭，又好好睡了个觉，才从空间里回到小屋。 就这样，四合院的门还没有开，时间太早。 颜明只得在小院里打打拳、健健身，等着院里人都起来，他好融入进去，过正常的生活。 四合院大门刚开，颜明就听到自家小院门外有人开始骂街。 稍微一听，原来是贾张氏在骂自己。 原来贾东旭的胳膊让医生给接上了，还吊了一根绷带，医生叮嘱一个月里不要用大劲儿，还不能碰凉水。是一大爷帮着掏的三块钱医药费。 这一夜里贾张氏越想越觉得自家吃了亏，自己的三十块钱跑了，儿子也受了大罪。 今天早上一起来，贾张氏实在心里憋得难受，气很不顺，她就跑到颜明小院门口骂街。一为了出口胸中恶气，二来看看能不能讹上点医药费。 大清早的，大家伙都忙着上厕所，倒尿盆。四合院大门口，正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看到贾张氏闹事，当然停留几分钟，看看热闹。 一个个心里盘算着，看来颜明昨天还是打得轻，这个老婆子今天又忘了儿子的痛。 有些人心里则想着，贾张氏真不是个东西，还给儿子找罪受呢。感情她自己身上不痛，才没记住昨天的教训。 颜明打开门，看着贾张氏正骂得嘴角直冒白沫，很是恶心。他再也不客气，伸手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大声喝斥道： “贾张氏，昨天我给你说过的话，你看来都忘了。我再告诉你一遍，你再骂我一句，我还打贾东旭，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把贾东旭那条胳膊也给卸下来。下次再骂，我就卸他的大腿！特么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说完，颜明抬腿就往里院走。 人狠话不多，这一下大家算是见识到了狠人。 院里众人急忙拦住了颜明，哪能真眼睁睁看着颜明再卸人一条胳膊。 “我说明子，算了，算了。这老婆子自打住进四合院，就一直不当人，大清早的别跟她计较这么多，气大伤身。”三大爷跟在颜明身边劝说着。 “我说贾张氏，你要不想让你儿子再受罪，你还是赶紧回家吧。这明子火要是上来，大家伙儿可不一定能拦得住他。”三大爷转身吓唬着贾张氏。 贾张氏看到颜明抬腿就要朝院里走，她怕了。昨天还没怎么的呢，儿子的胳膊就伤了，这个颜明真不是个东西，心狠手辣。 贾张氏不敢再骂街，赶紧趁着众人拦住颜明，自己飞奔着回了自己家。一进门就从里面把门栓插上，生怕颜明跟着进来。 秦淮茹知道婆婆干的一切，看到婆婆这个动静，想笑，可是她不敢。 “妈，咱吃饭吧。”秦淮茹转移着尴尬。 “吃，吃，就知道吃，你一天到晚什么忙也帮不上，就知道吃闲饭。还不快去先喂你家爷们吃饭，没用的东西……” 尴尬是转移了，现在反而是秦淮茹尴尬了起来，她直想抽自己的耳光，让自己嘴贱。 颜明也就是吓唬一下贾张氏，看到人都回家了，哪能得理不让人。 “各位，让大家看笑话了。大家别拦着我了，我还不至于上门欺负人去。” “得，还是明子明事理。大家伙儿该干嘛干嘛去吧。你说这一大早上的，全让贾张氏给搅和了。”三大爷驱散着人群。 看众人散尽，颜明拉住正要回家的三大爷。 “明子，你还有事？” “三大爷，今天中午我请您和另外两个管事大爷吃顿饭，我这屋子小，和柱子说好了，借他的屋子请客。您老一定得给我这个面子。” “那可敢情好，我一准儿到。不过明子，你有事先给我通通气，回头饭桌上，我好帮你多言语点。”一听昨天说要请客的事儿是真的，阎埠贵眼睛一亮。 “要不说还得是您三大爷呢，什么事做得就是周道。其实也没什么事。这一来呢，我算是正式搬进了四合院，请请管事大爷，听听大家的教诲；这二个呢，我不是想盖东跨院嘛，这么大的事要是不提前给老几位打声招呼，不是显得我不懂事。至于其它，倒没什么了。” “原来东跨院让你给买下来了，可花了不少的钱吧？” “钱没花多少，王主任照顾我，只收了八百块钱。那么大一块地，八百块钱可真便宜。” “ 第17章 请客吃饭II 刘海忠听到颜明好言相邀，算是给足了自己这个二大爷面子，他的心情一时大好。 “看你这孩子，真是客气，我一准去。要不要我再加瓶酒？” “二大爷，您可太客气了，您什么都不用带，我都准备齐了。我现在去后院给一大爷说一声，再请一请聋老太太。” “行，懂礼数。”刘海忠心里很满意，不为吃喝，为的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何雨柱带着颜明到了后院，还没等颜明开口，何雨柱替他说出来晚上请管事大爷吃饭的事。 一大爷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想着中午和颜明好好聊聊，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再好好说教说教这孩子。住一个院里，不听自己的话还行？摸清心性，自己才好对症下药不是。 要是颜明昨天晚上来请易中海吃饭，他一准儿不会答应。昨晚从医院回来，他心里还生着颜明的气。怎么说打人就打人，而且一出手就让人受伤，真是个刺儿头。 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一大妈好言相劝，他才熄了小半的火。这才想起来，平常颜明也都客客气气的，要不是贾家娘俩不干人事，合起伙来想讹人家，颜明也不会出手伤人。如果这事落在自己头上，说不定自己也要打人的。 聋老太太更不用说，新搬来的孩子想请她老人家吃顿好的，那没有不给面子的。再说了，她最喜欢傻柱，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在自己孙子家吃饭，她乐意。 看到大家伙都答应了，颜明也就把心放了下来。 昨天他和师父聊这件事的时候，老杨头还挺担心徒弟的。怕他院里的几位管事大爷，为难孩子。 这年头，别说盖房子了，就是占地放个东西，都有可能引起邻居的不满意。当时他就说： “明子，要不要师父去给你站个台，撑个腰？你们院里管事的那个易中海、刘海忠不敢不给我个面子。” “师父，这么点子小事不值得您老人家亲自出马。我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真不配给您当徒弟。” “也是这个理，你先办吧，要是他们敢难为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杨鸿昌的底气很足，他也很护犊子。 请好了客，颜明和何雨柱打了声招呼，就兵分两路行动。 何雨柱回家准备锅碗瓢盆什么的，收拾一下堂屋。还得把昨天就开始发起来的干货处理好，要准备高汤。厨子离开了高汤，做出来的菜也就是家常，没意思。 颜明去准备肉、蛋、鸡…… 颜明一回四合院，三大爷早早就等着呢。看到颜明满手拎的都是好东西，心中暗赞，明子大气。 “明子，你可真舍得，一下子买这么多菜。” “这不是听说我要请院里的管事大爷们吃顿饭，我师父硬塞给我不少钱，说一定要招待好各位长辈。” “你师父可真舍得。来，我给你搭把手。” 三大爷伸手帮颜明拿着不少的菜。爷俩一起向中院走去。 一条四斤左右的鲤鱼，一只小公鸡，一只母鸡，一条猪里脊，一个肘子，还有一大块五花肉…… 三大爷暗道自己今天真是好气运好口福，总算是能敞开肚皮吃顿饱肉了。 颜明把东西交给何雨柱后，又回自己家里拿了些香肠和生花生米送过去。心里盘算了一下，菜准备得差不多了。 何雨柱看到颜明一趟趟往自家拿好东西，心里暗暗为颜明的钱包发愁。 但是东西都买来了，天越来越热，不给吃完，白白放坏那可更是浪费。 何雨柱只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很快一样样的大菜被端上了饭桌，就连何雨柱自己都忍不住流口水。没办法不馋，这年头就算是厨子，也不能见天就吃肉。 颜明第三次带着四瓶汾酒到何家的时候，六个凉菜，六个炒菜已基本上齐。何雨水按着哥哥的要求前后院跑着叫人去。最后，何雨水搀着聋老太太到了堂屋。 颜明正陪着三大爷聊着天呢，看到老太太来，赶紧起身出门去搀扶。 “明子，我还没老到走不动道的地步。”老太太虚拦了一下，不让颜明搀扶。 “听柱子说，您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我不得赶紧伺候一下您，要不然显得我多不懂事。” “瞧你这孩子，心眼可真不老少的。好，挺好。柱子能听你的，说明你这孩子真心不坏。” “您老人家可过奖了。” 这是娘俩第一次正式聊天说话。虽然满嘴都是客套，聋老太太也喜欢颜明的知礼。只要懂得礼数，这孩子坏不到哪里去。 等最后的大菜上齐，何家堂屋里请来的人都坐齐了。聋老太太上坐，一大爷和颜明坐在东首，二大爷、三大爷坐在西首，柱子坐在下首。 小姑娘何雨水没上桌，站在旁边准备给大家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家里都是厨子，她打小就懂这个规矩，女人小孩不上桌。 老太太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小雨水，皱了皱眉头， “我不喜欢这王八局，雨水，过来，坐在奶奶身边。” 何雨水很听话，偏坐在老太太身边。 “明子，不是我说你，日子可不是这么过的。你这刚安了家，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能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聋老太太看着满桌的大菜，心里真为颜明心疼。 “老太太，我这不是第一次请院里的几位长辈吃饭吗，简单喽，可说不过去。”颜明赶紧解释。 “现在的日子不太好过，大家的日子都紧着呢。往后日子好喽，你想怎么请都行，可现在不行。”聋老太太教导着颜明。 “老太太，您说的对，我以后一定注意。不过，今天这菜都做出来了，不吃的话是不是太浪费了。”颜明听了聋老太太的这几句话，心里很暖。 前世有些网文里，把这个普通的老太太写成了十恶不赦，她真有那么大的罪过吗？ 人生三大悲，幼而失怙，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就数老年孤寡，一点补救的办法都没有。她为自己的身后事，稍微算计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呢？ 最起 第18章 请客吃饭III “行了，都给我闭上嘴。我看这棒梗没学好，别人吃饭时上门，他这是要饭，一点规矩都没有。中海呀，让他先回家吧，回头剩下些菜，你给送些子过去。明子，奶奶替你作了主，你可别生气。”眼看着一大爷和三大爷要急眼，聋老太太一语定乾坤。 “瞧您说的，您老人家公道着呢，我还得跟您老人家多学学。”颜明当然不会表示反对，老太太这是在帮自己。 “老太太，要不然就把这盆肘子给贾家吧，这一桌菜真不少，咱们也吃不完。”易中海深陷于迷茫之中，根本没有听进去别人的劝说，当然也没听懂老太太的意思。 “怎么着，今天是中海你请客呀？你什么时候给孩子的钱，让人家帮着买了这么多的菜回来。”聋老太太只能给易中海挑明这个理。 刚才就给你打个样了，我这个老太太，要送些剩饭给别人，都得先给颜明打个招呼。你倒好，一个好屁不放，还直接想端盆送人。整天讲规矩，今天你的规矩呢？ “这……”易中海这才明白过来。别人请客，而且是颜明第一次郑重请客吃饭，自己就这样替人家大方充好人，按老礼，还真说不过去。 “明子，我这是心疼小孩，你可别往心里去。棒梗，你先回家吧，回头我让你柱子叔给你送肉过去。”易中海这才改了口风。 “傻柱，你现在就把肉给我端过来。” 棒梗见要肉不成，心里急了，连个叔字也不带了。这不知死活的一句话，把本来已经要平静下来的局面又给搅了起来。 何雨柱一听“傻柱”二字，本来就不太高兴的脸，一下满是怒色。 易中海也感觉到脸上无光，这孩子，真不省心。 二大爷和三大爷装作听不见，端着酒杯小口抿着，看你易中海还怎么护着。 “一大爷，我看您亲自送这孩子回家一趟吧，要不然咱们这酒可真没法喝了。贾东旭是您的徒弟，您还是交待他几句比较好。这孩子不管不行，树不修不直。”颜明不轻不重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举起酒杯敬聋老太太酒。 易中海被颜明的话弄了一个大红脸。看到聋老太太面无表情地抿着酒，只得站起身来拉着棒梗往西厢贾家走去。 棒梗到底还是小，不敢和大人硬来，虽不情愿，还是被易中海给牵回了家。 “明子，你可别真生你一大爷的气，他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没有办法的事。”聋老太太轻叹了一口气，还得为一大爷解释两句。 “老太太，我哪能生一大爷的气。您尝尝这红烧肉，柱子烧的味道真不错。”颜明给聋老太太夹了一筷子肉。 “我孙子的手艺那是没得说。小刘、小阎，你们不敬我老人家一杯？咱们有年头没有坐在一起吃过饭了。” “老太太，是我们不懂事了，敬您老一怀，祝您长寿！”三大爷连忙端起了酒杯。 易中海把棒梗送回家，直接递到秦淮茹手里。 “我说淮茹，你可千万别再让孩子叫人家‘傻柱’了。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哪有孩子叫大人外号的。”易中海交待了一句。 “一大爷，我可没教孩子。估计他是听院里人总这么叫，跟着学的。”秦淮茹连忙推卸责任。 “那你就好好说说他吧。” “您放心，我回头一定好好管管这孩子。” “行了，我走了。” 看着一大爷要出门，秦淮茹也心急，把憋着的话赶紧讲了出来。 “一大爷，你看我们家好长时间没吃上一口荦腥了。我看柱子那里今天摆了好大一桌。能不能给我们家送点过来。让棒梗也解解馋。” “嗐……我刚才也想让棒梗端点肉过来的。可今天是颜明请客，人家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您可是咱院里的一大爷呀。”秦淮茹不死心。 “老太太在堂屋坐着呢，她也不让端。不过刚才她老人家发话了，回头吃完饭，让柱子给你们送些剩菜过来。” “那可太好了，谢谢您了一大爷。”秦淮茹心情逆转，挺开心的。 这年头，吃折箩，也难得，不丢人。 一大爷回来后，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贾家一句。继续吃着喝着。 颜明看着机会差不多了，这才把自己要盖房子的事给大家说了一遍。 “明子，王主任早就跟我打过招呼，那块地是你买了下来，想盖就盖呗。不过你得先去街道办报备一下，没有报备的条子，料你都不好买。”易中海是知道情况的，他不能反对，当然做顺水人情。 “话是这么说，您老三位是咱院里的管事大爷，我再小也知道规矩所在，提前打声招呼不是。街道上我已经报备过了，下个礼拜天，王主任帮着介绍工人过来。” “老易，我看明子是个识礼数的。按说人家不吱一声盖自家的房子，何况隔着一堵院墙，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他认真摆了这么一大桌，请咱们过来郑重说这件事，是不是懂礼？挺好的一个孩子，你说是不是？”三大爷帮着敲边鼓。 “小阎这话头对。我看呢，孩子盖个家不容易。咱们当老的不能帮上什么忙，可千万别给孩子添乱。我孤寡一个人，最看不得孩子受苦。明子你放心大胆地做你的事，院里有老太太我呢，谁也不敢怎么着。”聋老太太一句简单的话，维护之意全在里面了。 老太太的自信，来自于对中华文明传承的自豪感。我们不光传承了文化，我们更传承了礼教。 一大爷自家有两间正房，又没有孩子，他从来没有想过再多要房子。百丈之屋，安眠七尺之榻。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还不够自家媳妇累得呢，打扫起来多费劲。 三大爷自家有四间房，加盖了两间半，在四合院里算是房子比较多的。可架不住孩子多，三个儿子不得有房子结婚。 他早上知道颜明买下了隔壁院之后，他就盘算过。颜明的那块地足有十多亩。自己打颜明手里买上一小块，给自己孩子们盖上几间屋。至少三个儿 第19章 聊聊你的秦姐 晚饭的时候，何雨柱又把颜明叫到家里吃饭。颜明买了不少的肉，中午哪能做完。晚上接着造。 这也就是秦淮茹还没有守寡，她还没有完全进化到终极模式。要不然，傻柱家里，哪能存住东西。 她和棒梗一起，不得跟蝗虫似的，所过之处，寸草不剩。 颜明、傻柱两个人，边喝着酒，边聊着天。何雨水在旁边静静地吃着饭，听着两位哥哥说着话。 …… “明子哥，你说秦姐那么好的人，怎么教出来的儿子这么混蛋。这才几岁，就敢‘傻柱’、‘傻柱’地叫我。”何雨柱又想起中午的事，心里气不顺。 “柱子，难道你觉得‘傻叔’就好听了？” “也不怎么老好听的。不过还带个叔字，还行吧。” “还行吧？你离我远点，可别把你的傻传染给我” “哥，咱不至于。” “不开玩笑，柱子，你总是说秦淮茹多好多好，我来的时间短，还真看不出来她哪点儿好。除了人长得还行，她好在哪里了？” “她……”何雨柱被颜明给问住了。 是啊，除了长相，她还有哪点好？ 嘴甜？ 院里除了贾家娘几个和许大茂那孙子，其他人个个也会说着呢，没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 勤快？ 除了贾张氏，哪家不上班的婆娘，不都是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大妈不光照顾自己家，还把老太太给伺候得很好。秦姐还真算不上是院里最勤快的。 孝顺？ 贾张氏那老虔婆，估计秦姐心里恨得都想弄死她。因为小当是个女孩，秦姐连个月子都没有坐好。秦姐能发自内心地孝顺？未必。 要说挨打不吱声，这是窝囊，应该不算优点吧。 生孩子？ 除了一大妈，院里结了婚的女人，哪个不能生孩子。 …… “柱子，是不是说不出她的其他优点了。”颜明留给了傻柱足够思考的时间，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你这么一问，还真把我问住了。”傻柱挠了挠头，很无奈。 行，这小子中毒还不深，有救。颜明继续给傻柱做着心理疏导。 “柱子，当哥哥的今天说你一句。有些人看着好，可她未必就真好。她为什么要嫁到城里？不就是嫌弃农村的生活苦嘛。要说贾家那个熊样，城里姑娘谁能看上？也就是秦淮茹，急着想进城。说白了她这算是嫌贫爱富，绝对不算能吃苦耐劳。要说她不笑不说话，对谁都客气，只能说明她心眼多，知道小心无大过，不想得罪人，给自己赚个好名声。” “嗐，我的哥哥，让你这么一说，秦姐还真算不上好人。” “我也就这么一说，未必全是真的，话赶话才说到这里的。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哥，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劝你一句，找媳妇别比着别人的样找，自己看着舒心，能安心领家过日子，对雨水好就行。” “那可不，啥时候都不能亏了我妹妹。打小就跟着我，我可舍不得她跟着我受苦。” 何雨水听到哥哥的话，感动得差点掉眼泪。自打爹走后，跟着哥哥生活，这几年来是受了点委屈，可也没办法，哥哥也不容易呀。今天有哥哥这句话，那些都不算什么。 颜明也知道何雨柱心善。冲他供妹妹读完高中，就知道何雨水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这年头，大多数人是老思想，讲究个女子无才便是德。像贾张氏那样骂孙女赔钱货的，可不在少数。 何雨柱自己没有读过什么书，整日里为生活奔波。可他竟然供着妹妹读完了高中，这不得不让颜明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颜明从这一点，再加上他后来对冉秋叶的心思，能感觉出来，傻柱对于读书一事，内心应该还是很向往的。 想到这里，颜明暗暗叹了口气，傻柱不易呀！ “傻小子，来，哥敬你一杯。”颜明端起酒杯，敬何雨柱的善良。 “明子哥，我听你的。等拾掇好房子，我就找老婆。到时候你多帮我参谋参谋。我可得找个漂亮的，读过书最好……”何雨柱一口干尽杯中酒，已经显出了酒意，低着头说着话。 颜明只得扶着何雨柱上了床，安顿好他，才关好门出去。 “雨水，你哥喝得有点多。你给他倒好水放在床头，然后从外面把门给锁起来。” “为什么要把我哥给锁在屋里？” “傻丫头，还剩着不少的大白馒头和肉，不锁上门，要是大老鼠给叨了去，明天你吃什么？” “哈哈哈……，明子哥，我知道了，西贝货的大老鼠，可烦人啦。” “小鬼丫头，真聪明。” “刚才我听着就生气，我才不愿意把你买的东西给他们送去呢。” “所以说，就算是长辈，也有迷糊的时候，他说的未必都是对的。你慢慢要长大，以后多动脑子少说话。这样才能更看清人。” “哥，我只要知道你真心对我们好就行。” “那我跟柱子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你早晚不得嫁人。” “哥，你也喝了不少酒，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何雨水羞得脸通红。 贾家晚上早就闻到了肉香。何雨柱的手艺没的说，那香味连墙都未必能挡住，更何况天热，开着门窗呢。 贾东旭早就坐立不住，贾张氏更是站立不安。可他们不敢，因为颜明就坐在傻柱的屋里。 “你说颜明那个王八蛋，怎么天天在傻柱家吃。傻柱还真是个傻子，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两顿就给造完。”贾张氏的嘴真碎。 “颜明那个狗东西，给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他……”贾东旭摸着自己的胳膊，很恨颜明。 “奶奶，我要吃肉。”棒梗也不是个省心的。 “乖孙，明天让你妈买肉给你吃。”贾张氏很无奈，她自知自家人斗不过颜明。 “我不，我现在就要吃。” “吃什么吃，不想吃家里的饭，给我滚去睡觉。饿你两天，吃什么都是香的。滚！”贾东旭心烦，对儿子更加没有耐心。 听到父亲骂自己，棒梗老实了不少 第20章 动工建房 样式雷一听就明白，他可是吃过见过的主。他稍一盘算，当即给出了解决的方案。 “明白你的意思。正房下面深挖两丈，可着三间屋大小，就什么都有了，两个厢房和正房之间再挖两个普通的地窖，放个菜，放点杂物也就是了。两明一暗，除了我们和你知道，别人看不出来。” “是您这个意思。您看还得加多少工钱？我想挖出来的土好处理，花园里弄座小假山，怎么也都说得过去了。” “再加个一千，这个工程量可不小。地窖里压上碎石，再铺上大砖，周围砌上青石，用糯米浆掺上砒霜灌缝，我保证不渗水没有虫，干得很。再抹上些水泥就更好啦。”关爷继续报价。 再回到颜明的小屋里，雷爷这老三位知道可遇到了一份大买卖，他们尽心得很。 老手艺人的规矩，只管干活，不问来路。让颜明为难不方便说的话，他们是一句也没有问。这一点颜明很满意。 颜明更满意的是，他所有的想法，只要提那么一句，三位就能给出很好的解决方案，而且比颜明自己描述的还合他的心意。 大家约好从东边围墙那里临时先开个门，把靠近四合院的两个月洞门都先堵上，四月初二适合动土，再等两天就开工。开工之前，先来一趟送样子图。 颜明就手先给了三位一千块钱的定金。 看着这位爷出手是真大方，雷、关、那三位对视了一眼，然后问颜明， “小颜，你想不想用金砖铺地？” “您三位的意思是？” “皇上金銮殿用的那种。” “嚯，三位能弄来这种砖，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价格是怎么算的？” “一块钱一块，你看怎么样？” “行，就用这种砖。不知道得用多少，也不知道你们有多少。” “这个你放心，我们三家里可存了不少，保证你屋里全铺上，不缺一块。” “那可感情好。王姨把三位介绍给我，可真是我的福气。今天别走了，一会咱们全聚德走着。” “别介，无功不受禄，否则寝食难安。再说时间有点紧，这两天我们弟兄仨得赶紧给你出个样子图。只要你点了头，后面就擎好看我们的手艺吧。”样式雷婉拒了颜明的好意。 临走的时候，颜明给了三位一些空间做出来的水泥，让他们带回去测一下防渗水效果。老三位拿到水泥，用手一搓，就知道眼前的小伙子是个能人，弄来的东西比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好的还好。他们三位心里更加有底。 颜明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这三位能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金砖，想想后世里一块砖的价值，自己都激动得找不到了北。 第三天，样式雷自己来的，看得出来人家费心啦，两只眼都布满了血丝。小院的样子没有什么说的，人家规划的园子，让颜明眼前一亮。既有皇家园林的气派，又有南方园林的秀气，真是汇南北之菁华。 “雷爷，真真让您老费心啦。” “不知道您可否满意？”雷爷怕失去这个大主顾，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满意，太满意啦。雷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您满意就好，那咱就照着这个来？” “就照着这个来。”颜明首肯道。 很快东跨院开始动工，颜明反而不是太忙。他讲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用了三位老师傅，那就全交给人家作主就好。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该省心一定要省心。外行瞎指挥，可能事也没做好，还得自己生一肚子气。 颜明不忙，何雨柱倒是挺忙的。经常要抽出时间来帮着烧几样大菜，颜明用来款待各位大师傅。 本来就拿了不低的工钱，这主家又这么客气，隔三差五给大家做顿好的，那干起活来没有不卖力的。雷爷等三位也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在各位工友面前很有面子。他们三位为颜明筹划起来更加尽心。 中国人讲究的就是花花轿子人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天，又是颜明请客，雷、关、那三位，还有几个老师傅一起坐在何雨柱堂屋里喝酒。其他的小工都端着肉菜，找个地方自己吃去了。 喝到一半的时候，颜明问道： “关爷，您这边有没有好的木工大师傅？” “那当然有了，只是你这边房子还没有到用木工的时候。” “你看我兄弟这几间房怎么样？” “地方倒是不错，这是以前的正房，一个院最好的地方。就是该好好拾掇一下子，一点往年的气派都没有喽。”关爷抬头四下粗略看了一眼，随口答了一句。 “本来我想等我盖好房子再帮我兄弟拾掇屋子。想来你这边的工人有闲着的，不如先给我兄弟收拾屋子，这样干，正好能错开时间，这边一完工，我那边差不多也就开始用木工了。您看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不知道这边想怎么动？” “他这边不大动，重新粉一下墙，糊个顶棚，地上给他铺上仿的临清砖，家具都给打新的。我兄弟急着说媳妇结婚呢。” “那没问题，明天收拾一下屋子，后天就动工，日子还不错，错过去，又得等个几天。” 老人干活动土，那是相当讲究个时辰吉日。雷、关、那等几位老师傅心里就像装着一本黄历，低头一算，好日子就全都有了。 “柱子，别愣着了，赶紧敬几个师傅一杯酒，明天开始收拾你的屋。”颜明看着正发愣的何雨柱，提醒了一句。 “哎、哎，各位师傅，我这里先谢过大家了。” “您客气，何师傅，您这做饭的手艺可真是一绝。不比八大楼的厨子差。” “您捧了，我师父是牛长贵和罗久。” “嚯，原来阁下是牛师傅、罗久爷的高足，要恕小老儿眼拙。敬您一杯，全作赔罪。”样式雷听到何雨柱一报家门，心里就是一惊，感情这个小小四合院里，还有这么一位大神。 感情这趟活真是太值了，照以往，请这样的爷给做顿饭都不好请，合着他这段时间经常给自 第21章 何家也动工 老三位一听颜明的回答，就知道人家的后台很硬。 “那什么，明子，我们想从你这里买点木料，你看成不成？”关爷犹豫着开了口。 “关爷，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别的不敢说，木料这些东西，我还能再搞一些来。你们什么时候要？”颜明当然想挣钱。 “这倒不急，等你这边收拾利落喽，咱们再聊这事儿。我只是先询问一下。”一听颜明的回答，关爷的抬头纹都笑出来了。 “那成，不过话咱得说在头里，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你们比我门儿清。冲着你们老三位，你们给我多少，我就接多少。我想你们也不会亏待我的。”颜明可不懂木材的行情，只能这样含糊说着钱的事。 “那没心烦了，哪能让你吃亏。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满意的价格。”关爷立即作出了保证。 …… 晚上收工之后，四合院门房小院里，何雨柱苦着脸看着颜明，一句话也没有。 “怎么了柱子，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女的，再说，我就是女的也不想嫁给你。” “哥，咱不玩笑。你给我拿这么多好木头，这得多少钱？我怕将来几十年都得还你的债。” “柱子，这些木头都是我老团长帮着弄来的，人家没要我多少钱，我还能要你贵喽？一天天脑子里不知道都想什么呢。” “明子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何雨柱这几天总是在想这个问题。 这人与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按说颜明和何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柱子，我要说咱俩投缘，你是不是觉得这句话有些牵强？” “嗯。” “其实我心里就是觉得咱们投缘，再一个就是佩服你是条汉子。爹妈都不在了，还能照顾好自己的妹妹，你是个好样的。别人都说你傻，我看到的是你的实在。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心里总想着十分还人家。你和院里其他人不一样。” “明子哥，我真有这么好？” “你说呢？别瞎猜心了，木头算我送你的，你到时候只要付工钱就行了。” “明子哥，那可不行，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说什么都得给你钱的。” “你想给就给吧，反正也不贵。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别人要是问你木头的事，你就说挺贵的，整屋的家具，足足花了你二千多料钱。” “哎，我知道了。要不然别人净想着占你便宜呢。” “至于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给人解释？” “我就说，我爹走之前留了不少，再加上我师父、师兄们借给我不好少的。你看怎么样？反正一句话，我何家欠着债呢。” “谁说我兄弟傻，这不一点就透。还没点呢，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欠债好，这样人家就不惦记你了。” 何雨柱听到夸讲的话，摸了摸后脑勺，傻笑了起来。 何家一动工，又惊动了院里的各路神仙。议论什么的都有。有说好话的，有说坏话的，也有不咸不淡说怪话的。 颜明听见也装作听不见。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反正不能封住人家的嘴不让人家说话吧。 何雨柱更不在意，老子自己的家，想怎么拾掇就怎么拾掇，关你们屁事。 贾张氏离何家最近，看着何家门前摆着许多的木头，她就想着占便宜。 “傻柱，这点烂木头你不要了吧，我拿回家留着烧锅。” “你这老太太，这木头可金贵得很，哪能让你说拿就拿。再说这木头还有用，我们留着做配件的，你可千万别动。”木工师傅没等何雨柱开口，他们就拦着贾张氏。 好家伙，一大块料板，她就敢说拿回家烧锅，也不怕把房子给点喽。再说这上好的木头，可是不好点着的。 “谁叫你这多嘴驴说话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贾张氏没能拿到木头，开口就骂人。 “你这老太婆，怎么开口就骂人。”木工师傅急了。 “我骂人了吗？我骂的是多嘴驴。” “你特么再骂一句，我这就抽你个老乞婆！”木工师傅停下手中的活，这就撸袖子。 颜明正好过来想和木工师傅探讨木工手艺。他穿越前几世的时候，学了一手的好木工活。刚走进中院，就听到贾张氏骂人。 紧走了两步，站在工棚前。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就开始骂： “贾张氏，别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这个院没人能收拾你了？是不是又想你儿子天天吊着膀子？啊！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这去抽你儿子！” 颜明对贾张氏一点都不客气。 贾张氏看到颜明来到，就像看到了瘟神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转身回家插上门。 颜明看到贾张氏吓走，站在中院大声地说着。 “各位师傅，辛苦大家了。以后这个老乞婆再说不喜欢人的话，你们尽管来找我，我来收拾她。” “谢谢颜师傅了。” 木工们看到颜明能收拾这个烦人的婆子，发自内心的高兴。他们弄不清这个院里的人情世故，也不想趟这里面的浑水，有一个人能帮着他们解决不必要的麻烦，当然要感谢。 “我说柱子，你就这么看着贾张氏讹你？”颜明开始教训傻柱。 “哥，我都让这个不要脸的老太婆给气糊涂了，还没来及说话呢，你就过来了。”何雨柱解释道。 “记住喽，以后对贾家人别这么客气，该动手绝对别动口。” 听了颜明的话，傻柱又忍不住挠头傻笑。 “就知道傻笑，你不是说你挺能耐的吗？改天你动个手给我看看。他们就会嘴上骂人，其实也怕身上肉痛。你不打老的，打小的总可以吧。往狠里揍，伤了人我帮你赔医药钱。我看院里谁还敢多嘴。” “哥嘞，我听你的。”傻柱不住地点头。 兄弟俩这一对话，一边看热闹的众邻居听了都直皱眉头。颜明人狠，这是教着傻柱也学狠。这以后可怎么跟这两个狠人相处。 不过自家应该没事，这两个人对自己客气着呢。就是贾家不要脸， 第22章 易中海的心思 “我那不是都为他好。” 听出了聋老太太对自己的埋怨，易中海硬挤出了这么句话 ，可天下就算这句最不是人话，没理硬找理。天下只有自己的爹娘，才是真心为自己好。别人？都是瞎扯淡。 “你是真好也罢，假好也罢。你心里的苦我是最清楚的。你能给伺候我一个孤老太婆，你的人心那是数得着的好。可是你自己身上的事呢？你想明白没有？你选的人是不是真好？” “这……” “老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是你偏偏不信，你就相信树大自直。这树长歪喽，就没见过自己再长直溜的。那天小阎呛你的那句话可真对，盘成景的盆栽，就没见过再长直溜的。你也四十多岁的人啦，怎么一遇到自己的事，还是糊涂个没完？” 聋老太太内心真可怜易中海，可毕竟自己不是他的亲娘，大部分的话一直都忍着不能说。今天说出来一些之后，感觉自己多言了，心里稍微有点后悔。 可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哪能再收回来。 “中海呀，你把东旭当成自己的孩子，那你以后就多管教一下他，这孩子怎么长，不得全靠家大人怎么教嘛。”聋老太太心中一后悔，就改了口风，顺着易中海的心思说着话。 “哎，对。”易中海感觉心里亮堂了一下。 “柱子不能和东旭比，他和你不如东旭和你的关系近。你要是心里有别的想法，你以后偏向他一点儿，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一分好，我相信这孩子明天能还你十分情。” “哎，我知道了。” …… “行了，我困了，今天说的话太多，也不知道哪句话会不会得罪你，你可别记恨我老太婆。” “那哪能呢，您是真心疼我，也是为我好不是。”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的背影，不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去。看着精明的一个人，为什么总是做傻事？说柱子是个傻柱，你易中海难道不是一个傻海？ 要是当初何大清一走，他跟一大妈两个人，把这一儿一女当成自家的来疼，就不信傻柱能让他老无所养。 看看你易中海干的什么事，帮着贾东旭压着傻柱，装模作样虚情假意地对待何雨水。明着没什么，暗地里净干些欺负没娘孩子的事。 嗐，小易呀，总是装好人，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不累吗？有你受罪的时候。 晚上何雨水住在聋老太太的屋里，何雨柱和颜明挤在一张床上。 易中海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想了想，从家里拿了五百块钱，就去门房小院了。 “一大爷，这么晚了您还没歇着呢。”颜明开开门，看到一大爷来了，心里有点奇怪。 “天长睡不着。想找你和柱子说说话。” “那成，家里还有点酱牛肉和花生米，咱们爷仨喝点子。” “那感情好。” 很快小院里就摆好了桌子。小院门一关，也算是清静。三个人不紧不慢地喝着酒，聊着天。 “明子，这一转眼你搬到院里快两个月了。” “那可不，两个月多七天了。” “还是你有本事，这房子说盖就盖了起来。” “嗐，这算什么本事，转业时部队给的安家费，老团长给寄了钱，我师父又借给我不少。这七拼八凑的，拉着饥荒呢。” “你是机修工，工资还得涨呢，没个几年就还上了。” “是啊，我可得好好干活，争取早涨工资。” “柱子，你收拾房子的钱够不？”和颜明客套了两句，易中海转头问傻柱。 “我还行，前几年存下来二百，剩下不够的，明子哥先帮我垫上，讲好的，以后我一个月还他十块钱，还完为止。”傻柱对易中海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全是实话实说。 “那感情好，邻居之间就得有个互帮互应的。明子还有个师父能给他个照应。你爹娘都不在了，我想着院里、厂里也没有个能帮你的。我和你一大妈商量了一下，先给你拿五百块钱过来。不够的话，我再借给你。”说着，一大爷从兜里把钱掏了出来，递到何雨柱的面前。 “这不合适吧这。”何雨柱看着眼前的一沓钱，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他总觉得这事不真实。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小子，以前什么事都我和商量一下，这次以为自己长大了，做事就没个商量了？” “我……” “错就是错了，我这做长辈的还能抓着不放？给你你就拿着。” 颜明偷眼看了一下易中海，心里暗暗佩服他的心机。几句话就把一个人定性为做了错事的坏人，厉害。 “柱子，一大爷这也是好心，给你，你就拿着。这段时间咱弟俩都是正缺钱的时候。”颜明觉得有必要给一大爷下个套。 “明子说的对，给你你就拿着，别这么多的费话。” “行，一大爷，那我就谢谢您了。” “看看，又费话了吧，咱爷俩还用说谢谢？！打你爹一走，你少麻烦我啦？现在学会装样了，看到你我就来气。”一大爷佯装生气。 “明子，你借你师父多少钱？”一大爷转移着话题。 “先给了两千，说后面不够还能再借给我两千，看这架式，肯定还得再找师父借钱。”颜明的瞎话张嘴就来。 “好家伙，老杨师傅不得把家底子都拿了出来。”易中海觉得自己很大方，没有想到还有比自己更大方的人。 两千块钱自己也是能拿得出来，可要是真帮自己的徒弟，那心里还是舍不得。想想贾家母子干出来的事，他们未必就愿意还自己的钱。 “我的老团长也给汇了一千块钱。这盖房子的钱应该是够了。”颜明继续补刀。一定要把易中海五百块钱贬得一点人情都没有。 “明子，你的人缘可真不错。”易中海只能这么应了一句。 “不错个什么，后面净愁还钱来着，刚才正和柱子聊这个呢。” 听到颜明说为还钱着急，易中海心里难免有点高兴。看你小子能耐的，铺这么大的场面 第23章 拜师 随着颜明的出现，傻柱总算有了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躺在床上，他边说边想，把以前的点点滴滴都想了起来。 傻柱越说越起疑，心里越拿不准主意，一大爷借给自己的钱，到底该不该拿。 “明子哥，你说当初两块钱都不舍得，现在一大爷借给我这五百块钱，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想什么，这我还真不太清楚。我想一大爷是穷日子过惯了，难免会仔细些。我觉得他也可怜，连个孩子都没有，他不得存着钱养老。”颜明一步步地试探着。 “他不是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吗？” “兄弟这你都看出来了。”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聋老太太顺嘴说出来的。” “你觉得贾东旭这个人怎么样？他能给一大爷养老吗？”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嘛，贾家娘俩个，不，现在是娘仨，包括还没有长大的棒梗，没一个好东西。好吃懒做还不会说人话。只要不瞎眼的，都不想跟这一家人来往，哪还指望他们能对你多好。你这段时间又不是不知道，一家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我就不信他贾东旭以后能好心给一大爷养老。” 看来上次请客，棒梗的一句“傻柱”，让何雨柱往心里去了。颜明感觉到自己这只蝴蝶的翅膀，有点儿扇醒了年轻的傻柱。 “这不就完了，可能一大爷现在也觉得贾东旭不靠谱，想换一个给他养老的人。”颜明顺着话刺激一下何雨柱。 “嗯，……嗯？他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他养老吧。”何雨柱反应有点慢，毕竟反应了过来。 “你说呢！” 何雨柱好半天没再说话。 “明子哥，明天一早我还是把这钱还给一大爷吧。”好半天后，何雨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想什么，就是想着突然要多了个爹，心里不习惯。再说以前贾东旭欺负我的时候，一大爷总是偏向着他，我挨了打还得给贾东旭那个狗东西道歉。我心里记着呢。” “傻兄弟。你要是明天把钱还喽，你以后还想肃静过日子不？这以后的事多了。一大爷要是生了你的气，稍微给你使点坏，或者嘴一歪，说几句不好听的，别人是信你还是信他？你要是处个对象，人家家里一来院里打听，你的名声能好喽？” “那我该怎么办？”听到颜明的话，何雨柱吓得一哆嗦。 “听哥哥的，他借给你，你就拿着。他的钱你放着别动，什么都紧着我这边出。等房子拾掇好之后，你每个月用他的钱还他十块钱。平时对他再客气些。没有多大问题。” “那我什么时候说媳妇。他这些钱不得还个四五年的，拖的时间可够长的，我受不了。” “你不是能在外面接席面嘛，还愁这个钱挣不回来？还钱的时候就说自己多挣了外快，一个月多还他个十块八块，这样两年也就还完了。外面挣的外快你可要单独存起来，跟谁都别说。那钱留着你娶媳妇，我估磨着你存个两年也差不多了。” “我现在年龄太小，外面人的不太信我，我都是跟着师父在外面挣点，还有时候有有时候没的。” “什么事慢慢来，以你的手艺，早晚名声能传出去。就是记住一句话，噎人的话以后少说。” “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干的事，总觉得不说出来不舒服。” “那你也给我憋在肚子里。祸从口出，这个理没人给你讲过？可能一句玩笑话，你就把人给得罪了。” “嗯。” “心里憋屈就跟我说，咱弟兄俩不至于真生气。” “嗯。” “等拾掇好房子，我找战友寻个来钱的路。咱俩一起干，我想钱不是个事儿。” “嗯，嗯？！真的！”一听有来钱的路，傻柱一下坐了起来。 “别给我一惊一乍的，躺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哥，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这欠着别人钱的滋味可不好受。” “就是有钱了，一大爷的钱也慢慢还，别让他给察觉喽，要不然以他的心性，可能真坏了咱俩的好事。反正自打我搬进四合院，我就没信过这个一大爷。一个院里，就三大爷还算不错。” “你可得了吧，三大爷能比一大爷好点？”傻柱不信。 “柱子，三大爷是抠，可你见过他上门硬要东西吗？没见过吧。咱弟俩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他想上门蹭点可口的，至少还拎着大半瓶酒。这是人心不同。平常你听到过三大爷硬让你怎么着了吗？至少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他绝对不以势压人。” “你这说的也是，不像一大爷，总是硬让我给人家赔不是。也不像刘海忠那个王八蛋，总想着强买我家的房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三大爷不错，比那两个人强。” “知道就好，这次盖房子，三大爷也帮着我说了不少的话。最少人家吃了你的，不会坏你的事，他还想着报答你呢。行了，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嗯。” 很快到了颜明第二次领工资。一百多块钱一到手，颜明和师父杨鸿昌招呼了一声，就直奔饽饽糕点铺，买了四斤上好的糕点。 等颜明拎着一条二斤多重的鱼、一大块五花肉、一只白条鸡、两瓶酒和糕点到了师父家的时候，三位师兄已经到了。 “你小子，说了不让你乱花钱，你偏不听我的。”杨鸿昌假装生气。看着小徒弟对自己上心，哪有真生气的道理。 “师父，今天我是第一次上门，哪能真拎着包饽饽。走到天边也没有这个理，您说是不是？” “行了，别贫嘴了。这是你师娘。”杨鸿昌让大徒弟帮着接过东西，然后介绍着自己的媳妇。 颜明很规矩地往地上一跪，磕了一个头，然后叫了一声“师娘”。可把这个半大老太太高兴坏了。 杨鸿昌两口子一辈子没有儿子，就生了三个闺女，这最小的闺女都出了门子，去年还给添了个外孙。 平常家里就老俩口子，比较冷清。这冷不丁多了个大小伙子叫 第24章 小事不断 贾家就住在何家的西边，离得也近。在秦淮茹眼里，何家一天一个样，越变越好看，她也是满心的艳羡。 秦淮茹本来就是想嫁进城里能享福的。没承想，嫁了个比村里二流子还不如的人，除了喝酒、吃肉、打老婆，别的事一概不问。 现在一家五口挤在两间屋里，一点儿私密都没有。当年就不该急着嫁，慢慢寻一个傻柱一样的人家该多好。傻柱有着吃不穷的手艺，家里还有好多的房子。 贾张氏和贾东旭满心都是嫉妒，贾张氏经常在家门口指桑骂槐。有颜明护着何家，她是真不太敢把傻柱往死里得罪。不过天天说着怪话，让人也挺恶心的。 一大爷问过何雨柱，一共花了多少钱。何雨柱自从那晚和颜明谈心过后，对一大爷有了防备之心，哪里会再和他讲真话。 就按着颜明交待的，说光料就近两千块钱，都是上好的木头，用一百年不带坏的，工钱一共三百。 一大爷从来没有想过傻柱会骗自己。他心里有了数，傻柱欠下来两千多的饥荒，以后自己的事情就好办喽。 欠着自己的五百块钱不说，借用人家的钱，一时手紧还不上，不还得上门找自己。这个院里除了自己，没几个人愿意帮傻柱的。 就算以前自己对不起何大清的托付，对何家兄妹二人照顾不周。这以后欠着自己两千多块钱的人情，他不得把自己当爹一样供着。 终于把另一条后路给铺好了，易中海想到这里，浑身通泰。 其实易中海才是真正的傻，他根本就没弄清，何雨柱欠的是谁的钱。 何雨柱根本就不需要让易中海帮着还。他就是想瞎了心，何雨柱也不会上门去求他。 因为颜明的出现，何雨柱不再是过去的傻柱。 何家收拾这么好，可那兄妹俩还是习惯天天在门房小院里吃饭，他们觉得这样肃静。颜明更不会反对，有人做饭，有人刷洗，自己落得清闲。 何雨水仿佛突然长大了似的，把漂亮的家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开始帮着两个哥哥洗衣服，刷鞋，晒被褥……。 颜明看到雨水的动静，心里很安慰。勤快的丫头是傻柱找到好媳妇的强助攻。省得让别有用心的人，借着邻里帮忙的名头，变着法坏傻柱的好事。 由着何雨水，颜明想到了自家的小妹，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自己怎么才能把她接到身边，把户口给安上。 这天吃完饭，弟兄俩喝着颜明在空间里自己酿的啤酒。 颜明自从何雨柱搬回自家住后，又能天天进空间里休息了。反正在空间里有的是空闲，他就经常四处探索。 四处游荡的结果，真让他找到了宝，在离他空间小院足足三百多里外的一个山谷里，他找到了啤酒花，还找到一大群野驴。 颜明在空间里种了些大麦、燕麦，收获之后，使用酵母，一点点培养啤酒酵母，外界一个星期的时间，居然就让他酿成了口感清爽，入口微苦，回甘可口的啤酒。 加上冰山尖上采来的无污染冰块，再配上酱驴肉，这真是渡夏神器。 燕京有卖啤酒的，再加上颜明的工资高，何雨柱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颜明家里有，他就享受，一点儿也不客气。 喝了几口啤酒，何雨柱才问颜明，“明子哥，你上个月说找个挣钱的路，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你不会是让我宽心骗我的吧。”听了颜明的话，傻柱心中的紧。 “放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咱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干？” “我问你，你敢不敢去鸽子市卖东西？” “那有什么不敢的，在鸽子市卖东西的人多了，我凭什么不敢。” “我要是能弄来猪肉、鸡、鸭、鹅和细粮，你敢不敢去卖？” “真的？！” “当然真的，不是真的，我说出来干嘛。你也不想想，我有关系弄来这么多的木料，还弄不来吃喝的东西？” “那我可太敢了，不就是辛苦一点，到鸽子市卖东西嘛。” “柱子，这可是投机倒把，被抓住可不是小事。你可想好喽。” “明子哥，你就放心吧，如果有人抓，大不了东西不要了，人跑出来就成。空着手跑，还真没有几个能跑得过我。”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我还真担心你舍不得东西呢。” “只要人没事，丢的东西，咱还能挣回来不是。” “等我院子盖好了，咱就干。我那院子后边开了门，咱们从那后门走，院里人不知道。咱俩分头去卖，挣的钱平分。” “那我可等你的信儿，这手里没钱，心里不得劲。” “还有一件，等我战友那边的路跑顺喽，我估计以后的量大，你平常得琢磨着，看能不能让厂里的小食堂收些东西。” “小食堂进货，都是后勤张主任的事，这个我还真没有多少把握。反正我留点心就是了。” “对，遇事别急，等着机会再说。” 院里人对颜明盖什么样的房子很好奇，可是院里进出的两个月洞门都给堵上了，想看还得绕到院外，从临时开的门外，才能瞧上那么一眼。 干活的工人谁都不让进。关爷等人对手下都是叮嘱了不知多少遍。因为里面的东西都很珍贵，三位老师傅又安排了三四个人夜里守着工地。 本来院里一些人打算趁着颜明大兴土木，顺点砖瓦木头，留着自家用。现在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贾张氏看着眼热，几次想耍无赖去偷东西回家。都被工人给撵了出来。 她想撒泼，那些人都是外面来的，可不会跟她讲什么邻里之情惯着她。最厉害的一次，四个人架着她的四肢给扔回四合院门口。围着一窝看热闹的老邻居们，贾张氏可算丢人到了家。 自此贾张氏只能干看着眼热，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易中海就因为贾张氏的事，找过颜明说过两次。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什么贾家不容易啦，什么邻里之间多照应了…… 颜明也不 第25章 漂亮的新家 “这还用你吩咐。”三大妈不耐烦地给了阎埠贵一个白眼，然后继续抚摸着桌椅。 叮嘱完媳妇，三大爷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不能再只想着占颜明的便宜了。人家是个讲究人，那自己一定也要讲究些。 刘海忠自从他家屋后开始动工，他整夜整夜睡不好觉。不是工地的动静大，而是他的心乱。 他后悔了许多事，可现在想什么都已经晚了，没有地方卖后悔药。 早知道屋后的空地能买，自己就该找街道主任早早买下来多好。做事哪有前后眼，谁能想起来大家都想着法种点儿菜的地方，能买回来盖房子。 悔不该，当初自己只是紧紧盯着何家的那间厢房，这做人得想长远。 这种想法深深地折磨着这位二大爷，他老人家茶不太思，饭不太香，居然能瘦下来几斤肉。 看着眼窝有些微陷的丈夫，二大妈很是心疼。这一家子人，可全靠着他呢，他人要是垮喽，家里人可怎么活。 她也不知道丈夫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妇道人家，问多了，说不定还招丈夫烦。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丈夫的伙食给搞好一些。为此，她多次深入鸽子市，买来肉，也买来蛋。 二大妈这一样操作，家里的开销有些透支。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压缩老二和老三的伙食。 颜明永远都想不到，自己盖房，居然能让刘光天、刘光福天天吃不饱。奇怪的效应，永远讲不明白。 当然，刘家老二、老三，只会恨他爸妈，肯定也不会把自己的苦难根源，硬安在颜明的头上。他们弟兄俩，一顿一个小窝头。后果就是，跟着他们的爹，一起瘦了。 进了九月，东跨院历时两个半月，终于完工。有样式雷规划，有关、那二位挑头，他们找来的师傅那手艺也是一绝。按着颜明的要求，盖新如旧，整个小院做旧了一番。火烧炭化后的梁木，又防虫防腐，又不招人眼。 家具一色的金丝楠、黄花梨和紫檀，就连房梁和柱子都用的金丝楠。 地板铺了两层，下面用的是仿临清砖，上面用的是正儿八经的金砖，很有些皇家的贵气。 和雷、关、那三位喝酒聊猷的时候，颜明才知道，敢情他们没事就去圆明园寻砖，这些年可存着不少。 当年园子虽然让八国鬼子们给烧了，可地上的砖是烧不坏的。这可是真正皇家用品，后世万金难求。 后花园里也多有奇花异树，嶙峋湖石，不用问了，很大可能也是园子里寻来的。 园内堆出个土山，还挖了个池子和几条流水。建了一个凉亭，两处水榭。 院墙加高加瓦，又种了些爬墙虎之类的藤本。庭院深深，花木成荫，颜明别提多喜欢了。 至于颜明提出来的密室，几位给安排得更好。 从西屋的西北角轻轻一推地砖，就是进密室的通道。上面房子多大，下面地窖就有多大，扯进了电线，满是做好的多宝架、书架和木箱。 虽然看不到一点外面的光亮，地窖里待着也不会感觉到闷。老师傅们利用夹壁墙，给做好了通风口。 另外两个明面上的地窖也不小，里面整齐干净。跟密室一样，条石砌墙，用水泥细细地填好缝隙。地面是三层，一层条石，一层仿砖，一层金砖。 颜明验收后非常满意，很痛快地付了后续的两千五百块钱，算是了了心事。这家终于按着自己的心意成了“家”。 何雨柱和何雨水看到颜家的厨房和浴室很新奇，尤其看到抽水式马桶，都不知道是什么。 颜明耐下心来一点点儿地教给他们兄妹使用的方法。何雨水再也不愿意去公厕了。 颜明正房的东耳房是浴室加卫生间，两个厢房的耳房也是浴室加卫生间，倒座房三间是厨房和餐厅，剩下的两间堆放杂物。 厨房里是按着颜明画出来的图样装修的，沼着北墙一溜用黄花梨打的后世式样的厨柜，洗菜水盆嵌在里面，进排水管装在厨柜里，一点儿也看不见，美观又大方。 除了大灶，还有颜明根据后世看到的介绍，试做了两个大点儿的火箭炉。何雨柱试过，上火真快，一点儿不比他食堂里的大灶火小，关键还省煤省事。 当然各屋的水管是直接入户，为了跑水管，颜明还专门买来一个水表，目的是为了告诉院里人，自己用水有数，不占大家伙儿的便宜。 空间出品的高标水泥，经过测试，那是一点儿也不渗水。用来砌院里需要的四个化粪池，是顶好的。 一切就绪，稍微晾了两天，颜明正式搬家，一切都用的最原始材料，哪有什么害人的物质。颜明的东西不多，三个人两趟就齐活。接着颜明去街道把临时住的小院退了。 王主任知道房子终于盖好了，也为颜明高兴。只是由于她的工作比较忙，一直也没有抽不出来时间上门去贺喜。 东边临时的施工门又给砌上了围墙，南边在一进院里的月洞门装上大门，上锁不准备常开。只留了中院一个的月洞门和四合院相通，颜家花园后面也开了一个后门，方便做些其它的事。 从此颜明进出，基本上都要走中院，刘海忠家南边的月洞门。一进门就是回廊，走两步就到了自家的正房。 红木做的院门很结实，颜明买来的大锁也不小。除了自己这里一把钥匙，何家也放了一把备用的。 按理来说，搬新家应该请人来燎一下锅底。可为了装穷，颜明一直都装着傻。 你装傻不提可不成，这不，二大爷刘海忠挑理了。因为颜明的房子让他的心里很难受，他当然想着法挑颜明的刺。意思就很明显，我不舒服，你也别想好受。想让人不舒服，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帮他花钱。 颜明一下班，二大爷站在自家门前正等着他。 “我说明子，你这新房子也盖好了，人也搬进去住了，是不是该请大家伙儿吃顿饭，庆祝一下。”刘海忠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二大爷，瞧您这 第26章 傻柱入黑市 很快何雨柱带着雨水到颜家来做饭。 “明子哥，刚才贾张氏的话多难听，你怎么不教训她呢？我看贾东旭在家呢。”何雨水为颜明鸣不平，这丫头也坏得很。 “刚才你都听见了。” “嗯，我正在屋里写作业呢，她的声音那边大，我想不听见都不行。” “雨水，我的傻妹妹，我还能天天没事就打人，院里的长辈们不得骂我是半熟。我也没必要天天生他们家的闲气，气大伤肝，我本来肝就不太好。记住喽，对不值当的人没必要浪费口舌。你觉得她会和你讲理吗？不能。既然不讲理，我又何必理会她说什么呢，我全当远处有人放了个屁，我再傻也不会去逮着屁闻闻什么味。” “哥，你可真坏。还捧着屁闻味……”何雨水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贾张氏的嘴太臭，说出来的话不和放屁一个样？傻丫头，和没素质的人吵架，那是自己把自己的身份往下拉。以后千万别干这种傻事。” “哥，我记住了。跟你能学到好多东西，不像我傻哥，除了做饭就只会做饭。” “做饭里也有生活大道理，简单地来说，只放盐行不行？当然可以，盐为百味之祖，没有盐，就是天上的龙肉，你也不觉得好吃。可放了盐就成了美味？当然不，还需要一定的糖来提鲜。这里面可包含着中国的阴阳调和之学。你哥的菜做得好吃，那也是个大学问。”颜明帮着何雨柱拉高存在感，可不能让雨水看不起自己的哥哥。 不能让长大后的何雨水，觉得自家傻哥一无是处，一无所成，坑起哥来一点儿都不犹豫。谁都想有个高大上的亲人，好在别人面前炫耀。 “柱子，过了一点钟，脚步轻点来我这边，我在后花园里等你。大门我不拴。”吃过晚饭，颜明安排上了何雨柱。 “那事成了？”何雨柱一听就明白了颜明的意思，有点兴奋。 “嗯。夜里过来再说，家里有手电吗？” “有，刚换的电池，亮着呢。” “记得带过来。” “哥，你们要做什么？”何雨水很好奇。 “雨水，听到也当没听到，我和你哥去挣点外块。盖房子，打家具，我跟你哥都欠了不少的钱，咱不得想办法抓紧还上。我想我们雨水，可不希望哥哥们成为欠债不还的无赖吧。” 颜明觉得与其瞒着，不如讲出一些实情，雨水也算是大孩子了，应该让她知道生活的不易，还有他哥哥的辛苦。 更应该给何雨水输入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防止她长大后，走上歪路。 “明子哥，我记住了，我今天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小丫头很上道，越来越招人喜欢。 看着月头，时间差不多了，颜明就听到自家院的大门轻响，然后就是关门拴门声。知道是何雨柱来了。 没想到一见面，颜明还是一愣。这个傻家伙，居然用旧裤腿掏了两个洞，一根草绳拴出来帽顶，就这样怪里怪气地套在头上。这模样绝对一绝。 “我的傻兄弟，你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去干投机倒把？”颜明很无语。 “我不是觉得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我来了嘛。”何雨柱听到颜明轻声的责怪，还感觉自己很委屈。 “行了，你还是摘下来吧，快到鸽子市的时候再套上。最起码，咱们走在路上，让别人看着正常一点儿。记住，回头再盖上的时候，把你的这个帽子翻过来，草绳在里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自己要卖身呢。” “哎。”何雨柱很听话，立即摘头套。 “柱子，这两个筐里都是猪肉，每个筐里都是七十斤。人家给分割好的，一块肉刚好一斤，肉上绑着麻绳。” “嚯，这么多。你朋友那边的关系真可以的。咱卖多少钱？” “朋友给我是七毛，咱卖八毛钱。一人一筐，回头你给我四十九就行。” “好嘞。”何雨柱一听卖一筐肉能挣七块钱，高兴地恨不得跳起来。 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一，像这样干不到五天，就够他一个月的工资了，可真是不老少的。 到了鸽子市，颜明递给看市场的一毛钱，轻声说了句“两个人的”，就带着柱子进去了。 “兄弟，你就在这边卖，我再往前走走，先卖完先回家，千万别在这里等人。” “哥，我知道了。咱们在你院里见吧。” 颜明走到市场的最里头，找个空地放下筐，开始贩卖起来。 “卖的是什么？”很快有人近前询问。 “猪肉和白条鸡。” “怎么卖？” “肉八毛，鸡一块五。” “给我来二斤肉，一只鸡。” …… “老板，我可算找到你了，给我来十斤肉，五只鸡。家里有事。” “小老板，来二斤肉。这钱正好。” 新老顾客，很快在颜明身边隐隐围成了圈。 颜明从后门回到自家小院的时候，何雨柱早就缩在凉亭里等着他。 “傻兄弟，你不去屋里等我的？” “今天太顺了，高兴地想大声叫，我在屋里也坐不住，就在这亭子里等你一会。我说哥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可能比你早回来一个小时。你是不是遇到事了？” “嗐，哪有什么事，你待的地方是市场头，我那是市场尾，你卖光了我那里才上人呢。”颜明自顾找着借口。自己卖了二百斤肉和二十只鸡，哪能告诉何雨柱实情。 “明子哥，这里是四十九，我都数好了，你收着。”何雨柱递过来一卷钱。 颜明接过来，数也没数就揣进了兜里。凭着对何雨柱的了解，应该相信他。 收好钱，颜明才问些傻柱今天的情况。 “今天还顺利吧？” “可顺了，我就小声吆喝了一声‘猪肉’，就让买肉的人给围上了。一开始有点儿忙不过来，我还心急怕跑了主顾，后来才明白过来，咱根本就不愁买主，想买的人，撵都撵不走。一直到我卖完，还有好多人后悔来晚了。临走的时候，他们还打听我下次什么时候去。” “开张大吉。明天歇一天，后天换 第27章 小出风头 易中海心里直骂娘，自己这是收了个什么东西当徒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事不大嘴还贱，简直是个没事儿找抽的主儿。杨鸿昌这个老倔头，自己见他都得客客气气的，你个毛没长齐的小王八蛋，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说怪话，纯是自己找死。 杨鸿昌虽然埋怨工人不爱惜机器，可机器坏了就得修，这是机修科的职责，耽误厂里的生产计划，那可是大事，绝对不允许的。 不过他今天带着徒弟来的，当然自己不用上手。为了锻炼徒弟，也是考校颜明。 “明子，你看看怎么回事吧。” “师父，我知道了。” “这是谁的车床，还能开机不？开下机我了解一下情况。”颜明转过身对着工友们问道。 “这是我的车床。”贾东旭走了出来。 “开下机。” “你会不会修，不会修别逞能。你才进厂多少天，能学到什么能耐。”贾东旭自从被颜明收拾过后，对他很厌恶。 颜明看着贾东旭那张欠揍的脸，真想一巴掌抽醒他。 “易师傅，要不你来开下机，我找一下毛病。”不去理会贾东旭这种傻货，直接找他师父。 “东旭，给我滚一边去。明子，我来开机，你看一下。刚才我试了，可是精度总是达不到车件要求，我试着调了调，可越调越离谱，就是找不到毛病出在哪儿。”易中海边介绍着情况，边上前开车。 颜明前后转了一圈，然后又听了听声音，心里有数了。 “易师傅，关机吧，我知道了。另一台也是一样吗？” “对。” “行了。”颜明很自信地拿出工具来，直接拆车床头的主轴箱。 果然主轴有些轻微问题，这是人为操作失误造成的车床受损。 “郭主任，这两台车床都是人为失误造成的主轴受损，应该是非常规操作。” “知道了，回头我就开处罚单。多长时间能修好，这段时间任务可不轻。”郭主任一口应了下来，面上带着焦急。 “一个小时吧，如果操作人员随意改变操作方法，就是修好了，要不了多长时间，还得出现一样的问题。郭主任，你可得加强生产纪律管理，让工人们兄弟们生产正规化，多注意生产安全。出个小毛病还好说，万一有个大事故，谁都承担不起。” “我知道了，一会我就办这事。” 车间里出了问题，车间领导当然得露面。老郭因为手大，人送外号“大撇子”，提拔成车间副主任也没有多久。 所以，车间有事，他最积极，得好好表现自己。做出些成绩来，对上好交待，对下能立威。 车间主任老沈，也乐得有人替自己出面，自己好清闲一些。他可不怕郭大撇子后面压自己一头。 老沈上有靠山，手中有技术，徒弟也众多。哪像三省调过来的老郭，根基浅，手艺糙。 就算老沈躺着什么都不干，勉强达到五级钳工的郭大撇子，五年之内，也别想跟自己肩膀齐。 郭主任叫上易中海、贾东旭和张二奎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至于怎么处理，那可不是颜明操心的事。他只要专心修好车床就行。 郭主任的办公室里，一共五把椅子四张桌子，除去老沈和他的桌椅，靠近窗户的桌椅是车间统计员的，另外角落里的桌椅是车间机修工的。 现在轧钢厂的机修人员严重不足，这机修工两三个车间才能均到一个。今天一、二车间的机修工正好调休，车间里的小毛病还不断，机修回不来，所以修车床的事才报给机修班。 机修班的几个人，在厂里就是流动技术支持，重点工作是保障大型机器的正常运行。小毛病一般轮不到他们问事，车间的机修工修不好，才到机修班寻求最后的技术支持。 贾东旭进了办公室，就手扯过一把椅子一坐，翘着二郎腿，抖个不停，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 郭主任和易中海看到贾东旭这个样子，本来一肚子的气，现在变成了一肚子的火。 “贾东旭，你给我站起来。”郭主任手指着贾东旭，大声吼着。 “站起来就站起来，你这么大声干嘛。”贾东旭一脸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你把车床搞坏了，你还有理了似的。就你这个熊样，还想申请四级工考核，屁。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我做这个车间主任，你这辈子顶了天就是现在的三级工。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我不就是想搞点技术革新吗，你不带这么挟私报复的。”贾东旭努力组织着词汇，给自己找着借口。 “就你这个熊样，还他么技术革新，狗屁。你要是不能老老实实干活，再出这样的幺蛾子，信不信明天你就去扫地。”郭主任出离了愤怒。 “郭主任，你消消气，东旭还是个孩子，你跟一个孩子生这么大气干什么。”易中海一听郭主任和徒弟杠上了，担心贾东旭吃大亏，连忙赔上老脸求个情。 易中海刚提的七级工，手里的技术，在厂里也算是排得着了。 平常不管是班长、主任、厂长，都会给这个工人老大哥一点面子。 可是易中海今天没了面子，因为贾东旭彻底把郭主任激怒了。 贾东旭违规操作，造成两台车床维修，这算得上是一起不太小的事故，车间领导也要承担一定责任。 再加上贾东旭一点规矩都没有，一点认错的态度也看不到。郭主任一肚子的邪火上来，哪还顾得上给别人面子。 说句过分的话，这个时候就是厂长来求情都没用。 郭主任不理会易中海，指着贾东旭的鼻子大骂，从他偷懒耍滑一直骂到他上厕所不擦腚…… 最后郭主任作出决定，贾东旭取消全勤奖三个月，扣十块钱。易中海作为师父，没有起到很好的监督和教导作用，扣五块钱以示警告。 而贾东旭把邻班的二奎车床也弄坏了，张二奎违规借出车床，造成一定的损失，扣两块钱以示警告。 这个处理不可谓不重，七八毛钱就能买一斤猪肉，棒子面才八 第28章 机修科长 “明子，押走的是易中海的徒弟吧，今天在车间里就看这小子不顺眼。”杨鸿昌又抿了一口酒，面无表情地问了这么一句。 “他叫贾东旭，跟我住在一个院。我听说他是易师傅选的养老徒弟。” “易中海技术还行，可这看人的眼光可不行。就这么个熊玩意儿，别说养老了，不连累他就谢天谢地喽。” “我在院里住的时间不长，对他们也不太了解。我听说易中海刚提的七级工，技术应该很不错吧。” “他那点技术，屁都算不上，今年他四十多了吧。一车间的郭大兴，三十岁不到，就是八级工了。就他们这样的人，你以后离他们还是远点好，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师父，我知道了。” …… 下午刚上班，厂办的刘秘书跑了一趟维修班。 “颜科长，颜科长……” “刘秘书，喘口气，慢慢说。”颜明虽然对科长这个称呼有点不习惯，可这毕竟是自己的职务。 “颜科长，科级干部以上人员开会，在厂办一楼会议室。您总是不在办公室，我只能来这儿喊您。” “辛苦了刘秘书，是现在开会嘛？” “对，就是现在。” “好，咱们一起走，我还没去过会议室呢。” 到了会议室，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颜明在后面找了一个空座坐了下来。 台下几十号人，主席台上坐着杨厂长，还有另外两个副厂长，一个总工。老杨去年年底兼任了书记一职，大家还是习惯称他厂长。 老杨看人到齐了，首先开口讲话。首先讲了件不太重要的事，主要是进行国庆前员工动员，狠抓生产，提高产量，要为国庆献礼。 另外讲了件对于轧钢厂来说，算是天大的事。按着国家统筹计划要求，明年轧钢厂将扩招三千人以上的新员工，工厂的规模将扩大一倍左右。 有件隐形的事情，杨厂长没有讲。那就是轧钢厂由于这次扩建，将由原来的副厅级，提高到正厅级，相应的下属干部们，也将按资按历，提升一定的级别。 本来按老杨的资历，明年是要升迁一步的。可随着轧钢厂的级别上提，他不调走也能提级。 他的老领导劝他一句，做生不如做熟，干脆留在轧钢厂里做出一番事业来。 于是，杨昌明留了下来，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留，就再也没离开过轧钢厂。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书记兼着厂长。 接着两个副厂长又说了一通，一个讲明工作注意事项，一个保证后勤供给…… 至于各级人员提升的名单，厂委还没有做出最后研究决定，再说在这个提前打招呼性质的会上提出来也不合适。所以先成了厂委班子的一个共同秘密。 会议时间很长，眼看着要到下班的时间，杨厂长才作了总结发言。 “同志们，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最后再说一件事，咱们厂机修科的科长，一直都是技术科长朱计泉同志兼任的。他一直强调自己忙不过来，要集中精力搞技术革新。我和老赵、老张、老罗商议了一下，从现在开始免去朱计泉同志的机修科长一职。颜明，你在哪里？站起来一下。” 颜明听到叫自己，连忙站了起来。大家回头找到这个新同事，听说杨鸿昌收了个小徒弟叫颜明，天天呆在机修班里，闷头跟着师父学手艺，大家伙儿还真不太认识他，除了各个车间主任。 颜明的任命书一直没有张贴，有不少车间主任都以为他，就是一个跟着杨鸿昌学习的普通机修学徒。现在听到厂长叫颜明，才知道他也来开干部会议了，很是惊奇。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颜明同志，十一岁参军，十七岁当班长，十八岁提干当排长，十九岁提拔当副连长、连长，因为身体的原因，现在转业到咱们轧钢厂。他从进厂以来，一直担任着机修科副科长……”杨昌明厂长详细地给大家介绍着颜明。 听到颜明丰富的经历，大家再也不敢小看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反而心里暗暗挑着大指夸赞他，认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现在，我宣布，颜明同志从现在起，正式担任维修科科长，享受十六级干部待遇。” 颜明一听级别，有点愣神儿，怎么一下就升了两级成了副处了呢？基本工资猛涨了24块钱。到现在进厂还不到半年，居然连升三级，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还没有地方说理去。 颜明只是不知道，随着轧钢厂的扩大，机修科也相应地提升到了副处级，而技术科，算得上机修科的半个主管上级，也相应地提升到了正处级。 大家热烈地鼓掌，对颜明表示着欢迎和祝贺。颜明虽然有点儿愣神，可这副身体的肌肉记忆让他不自觉地先是并脚、挺胸、抬手敬了个军礼。 随后颜明反应了过来，自己已经是个普通老百姓，只得转着圈给大家微微鞠躬致意着。 因为一个不经意的军礼，会议室里有不少人的心头就是一热。这年头，转业干部最多，刻在骨子里的军礼，是他们心中的最高礼遇。行，这个年轻人骨子里就是咱们自己人。 军人，不管什么时候，内心都把另一个军人当作自己的亲人，不管认识或者不认识，只为一身军装，只为一个军礼，只为骨子里军人的风骨。 颜明回到机修班，换下工装准备下班。杨鸿昌还没有走，他在等着自己的徒弟。 “明子，从来没叫你去开过会，今天这是怎么了？” “师父，朱科长不兼任机修科长了，我被任命为咱们科科长。这是大事，所以厂长才叫我去开会。” “小子，厉害呀你。一转眼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师父，瞧您说的，不管我当多大的官，不还是您的徒弟，走到哪里都还是您坐着，我站着。” “行，我看人的眼光比易中海强。当了科长，涨待遇没？” “涨了两级，十六级干部。” “好小子，那一个月能拿一百一十三块钱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 第29章 机修科长II 二大爷刘海忠和三大爷阎埠贵实在听不下去了，呵斥着让贾东旭把贾张氏拉回家。 大家心里还很奇怪，居然没见到傻柱出来还嘴。人不出门，这热闹还有什么看头。总看贾张氏一人耍猴，时间长了也会腻。 易中海感觉很失望，傻柱怎么能够这么隐忍？跟谁学的。你特么这么忍了，我还怎么表现出来关心爱护你。 今天厂里的事，易中海最清楚。贾东旭硬要付一张菜票打两份菜，更是先出声骂人后伸手倒菜。错肯定在自己的徒弟身上。他真不敢当众把错怪在傻柱身上，说到天边，他徒弟也没理。 事情起因和过程，刘海忠也早就打听了个清楚，他一直就想打压一下易中海师徒二人在四合院里的地位。 刘海忠今天当然要帮着傻柱说话。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对事不对人。只是他自己清楚，既是对事，也是对人。 贾张氏当然不愿意善罢甘休，一再挣脱儿子拉着自己的手，在何雨柱家门口继续骂人。 “我说贾张氏，看来你是真想被街道的人给遣送回乡下了。王主任说你的话，你给忘了个干净。今天的事别人不知道，贾东旭自己心里没个数？你凭什么想硬占公家的便宜？人家傻柱不给你多打菜，你就骂人掀盘子，干的是人事嘛你？要我说扣你工资都是轻的。这是我没有当领导，我要是领导的话，得让你下乡种一年的地，好好知道一下爱惜粮食。贾东旭，你再不把你妈拉走，我这就去街道找王主任来治你妈。” 刘海忠很是得意洋洋，易中海，我治你徒弟，你能怎么着我？ 贾张氏一听刘海忠提到了王主任，她立马闭上了臭嘴，被儿子轻轻一扯，她就被拉回了家。 大家还没散尽的时候，就听到贾家屋里传出来打耳光的声音，接着就是秦淮茹压抑的哭声。 进了屋是人家自己的事，邻居们管不着。三位大爷劝着众人散开回家。易中海狠狠地看了一眼贾家，叹着气摇着头回了家。 贾家娘俩就是废物，什么忙都帮不上，天天还给自己惹麻烦。真是带不起来的猪队友。 但凡这娘俩能帮上自己的忙，自己早就把傻柱和颜明给捏得死死的。颜明那边把握小点，至少傻柱是跑不了自己的手掌心。 现在倒好，惹出来了麻烦，还拿家里唯一的好人秦淮茹撒气，太不是东西了。指着这样的人给自己养老，就一定成吗？ 易中海心里有点虚了。 何雨柱兄妹从颜家出来的时候，正碰到刘海忠在院里监督着刘光天、刘光福弟兄二人往自家水缸里挑水。 “傻柱，刚才人家骂你，合着你不在家。”刘海忠说话的声音很大。 “二大爷，我刚才在明子家里，没听到有人骂我。什么事？谁骂我的？算了，我也不问了，反正我也没听见，骂了白骂，全当骂他自己的。”何雨柱的声音也不小。 “傻柱，你现在是真长大了，这肚量真够可以的。”刘海忠为了恶心易中海一系，第一次夸赞傻柱。 “那是，二大爷。这人都有长大的时候，除非半熟。反正我不能被狗咬了，趴下去再咬狗一口吧。掉价的事咱燕京爷们可不干。得，我回家歇着去了。”何雨柱也是借着刘海忠，把人反骂一下。 何雨柱还没进门，就听到贾家屋里传出来砸东西的声音，他偷偷笑了。按着颜明教的话说出来，果然能把人气死。气死人不偿命，活该！ 第二天一上班，厂里的广播员就连续播报了三遍关于工厂人事任命的通知。几个厂门和各食堂门口，也都张贴了通告。 凡是四合院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都愣了，这个新任的机修科长颜明，是不是自己院里的那个小年轻？ 贾东旭听到后，感觉心里很不是味。那个小子怎么就当了干部了呢？他凭什么当干部，他才来厂里几天。 易中海看到徒弟发愣，照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愣什么呢，赶紧干活。” “一大爷，你说那个姓颜的，昨天还跟在老杨头身后学手艺，怎么一下就当了科长了呢？” “那谁知道呢，要不他在部队里就是干部？”易中海叹了口气，自己还一直把人家当成个小学徒，自己真是眼瞎。 刘海忠快疯了，作为轧钢厂最早的一批工人，兢兢业业在厂里工作了好几年，技术也很是能说得过去，居然连个小组长都混不上。 凭什么！颜明才多大？据傻柱说他是二十岁。就算二十岁算是成年人，可在老人眼里，那也是个半大孩子，怎么就当了科长了呢？这可是跟车间主任平级的官，甚至比有的车间主任级别还高，还有天理吗？ 何雨柱在食堂后厨听到颜明升官的消息，笑了笑继续干自己的活。 早就知道他是干部，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当了个小科长嘛，这要是当个副厂长、厂长，才值得兄弟为他高兴一下。应该不会太久，自己这个哥哥是个有本事的。 今天晚上买条鱼，再买只鸡，给明子哥庆祝一下，毕竟当了个小官，我这作兄弟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哈哈哈哈……，何雨柱内心开心地大笑，就是不让你们知道。 “傻柱，乐什么呢？”班长老杨看到傻柱有点怪，不由地问了一句。 “杨师傅，升机修科长的是我哥们，我替他高兴呢。”照着以前的傻柱，一准儿称班长为老杨。有颜明教着他，嘴臭的毛病改了许多。 后厨的人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慢慢地发现傻柱变了，不再经常拿话噎人。大家偶尔谈论起傻柱的变化，最后归结到这孩子长大了。 “颜科长是你哥们，怪不得你高兴。是不是准备晚上给颜科长庆祝一下呀？”老杨顺口聊着。 “杨师傅，您可太神了，我心里刚想着买条鱼庆祝一下，你居然能猜出来，真神。”傻柱捧了一下大老杨。 …… 看，自打结识了颜明，傻柱能正常地跟人交流了。 许大茂正跟着他爹许广财一起擦拭着放 第30章 不省心的贾家 何雨柱跟着颜明学会不少的待人处事之道。可是他对院里的人，就怎么都客气不起来。 自打他爹一走，院里人不是看不起他，就是变着法欺负他。以前觉得易中海对自己还不错。经过颜明一分析，他对易中海也没有多喜欢了。 他以前还感觉秦淮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经过颜明对他的反问。现在他觉得，秦淮茹也不那么香了。 只是心里还认为，秦淮茹是最漂亮的，娶妻就该向她看齐。 心里有了自己想法的傻柱，再瞧院里的人，没有多少能入他眼的。 傻柱在大门口?完人，进了中院。 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口卖着呆，手里还握着已经包了浆的鞋底。 今天贾东旭的心情不好，回到家里先打了媳妇一顿，然后就是躺在床上挺尸，等着吃饭。 当娘的当然不给儿子再添堵，坐在门口凉快凉快也挺舒服的。 秦淮茹挨了两个大耳光，也不敢吱声。忍着眼泪去厨房做饭，心里直叹自己遇人不淑。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傻柱嘛。嘴快咧到耳门子了，这是要吃人？” 贾张氏看到何雨柱，嘴里就没有好话，就是因为她还记得昨天的事。这个傻柱，害得儿子被扣了一个月的工资，今天又买这么多好吃的。真是气死人。 “傻柱，买这么多东西，这日子不过了？真是个败家子。照你这样败下去，就得是个绝户的命，能娶上媳妇才怪嘞。” 贾张氏继续寻衅着，她想挑起战争。只要傻柱一还嘴，自己一定要逼着他把手里的菜都给自家。不光这样，还得让他赔儿子一个月的工资。 “我乐意，你管得着嘛你。你想吃自己买去，别一天到晚跟个要饭的似的。”何雨柱本来挺好的心情，让这个老乞婆给搅了。 “我当然管不着，谁还能管得了你，你娘都让你给克死了，你爹跟着寡妇跑了……。” “你他妈再说一句，我这就抽你个老不死的。”何雨柱一听贾张氏这话，火直冲脑门，这就要放下东西打人。 “柱子，干什么你？”易中海及时出现。 他是想来贾家训徒的，如果贾东旭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真保不住他了。 贾东旭平常不好好工作，时不时冲撞领导，和工友之间经常闹些矛盾，时常醉酒打人。再这样下去，保不齐哪天郭大撇子真就把贾东旭给调出车间。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哪个车间能要他，弄不好就得去扫地。 结果易中海还没有开始训徒，先训起了何雨柱。 “傻柱，你越来越大胆了，敢骂长辈。你跟谁学的这没大没小？还懂不懂规矩礼数？” “一大爷，你听听贾张氏骂我什么。”何雨柱从小就让易中海给训怕了，现在还是有些憷他。 “你这孩子，她不管说什么也是个长辈，她就是这样的人，你装作听不见不就行了，我看你的架式，还想伸手打人。你小子怎么越大越混了呢！” 易中海坚持的原则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这是没挨过耳光，只要挨过大嘴巴子，就知道一个巴掌可以拍得很响。 “那她也不该骂我克死我娘。”何雨柱气得头上青筋乱颤。他不管易中海说什么道理，坚持着贾张氏不能这样辱骂自己。 “她是一个长辈，骂你两句怎么了？”易中海满脑子都是贾东旭的事，说出了这么一句不过脑子的话。 “骂我妈就不行！”傻柱听了易中海的话，有点要急疯。 “行了，快回去吧，一天到晚就会没事找事。怎么着，现在还敢跟我顶嘴了？你这可真了不得了！”易中海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意思撵傻柱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 何雨柱听了易中海最后的话，尽管心情很不爽，还是拿着东西进了颜明的院门。 对于这样不讲理的一大爷，何雨柱现在终于知道，和他讲什么都是自己的错，还是不要浪费口舌的好。 明子哥说的不错，这老东西，无利不起早，他就不是一个好人，他就一天到晚只护着他那个窝囊废的徒弟。 “哥，你别生气了，一大爷不就是这样嘛，心偏着贾家。只要咱跟贾家闹点啥，不管咱有没有理，在一大爷的眼里，都是他的宝贝徒弟对。听明子哥的，不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省得拉低自己的身份。”何雨水劝着自己的哥哥。 十二岁的小丫头都能看出来，可想而知易中海有多偏心眼。关键他自己还不自知，反而认为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 “我不生气，今天哥给你们做好吃的。你去后院把老太太扶过来吃饭。” “哥，你真不生气了？” “我不生气了。我还记得明子哥说过，就当远远有人放了个屁，我不会去捧过来闻闻臭不臭。”何雨柱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因为妹妹太懂事，别再让一个小丫头为自己担心。 “柱子，好样的。大丈夫就该能屈能伸。今天这贾张氏找事骂人，易中海明显偏心。人心都有一杆秤，知道的人也会说你懂事。再说他们年长，嘴大。咱们人微言轻，咱们不给他们讲理，因为他们不讲理。” 颜明听到何雨柱对自己诉说委屈，他尽量解劝着何雨柱。 “哥，虽说是这样，可我心里还是挺不得劲儿的。骂我两句我可以当作没听见，可是骂我娘，我受不了。” “你看贾张氏现在不敢对我怎么样了吧？打家具时我给你讲的话忘了？你下次找个茬，狠狠收拾贾东旭一顿。然后告诉他们，贾张氏再骂人，就打贾东旭。你们不讲理，我们比你们还不讲理。对待给咱讲道理的人，咱们才以礼相待。” “哥，听你这话，我心里舒服多了。小时候我打不过贾东旭，现在我让他两个。等着，找个占理的机会，我狠狠揍那小子一顿，看他贾家还敢不敢啦。”何雨柱扬了扬头，自我感觉良好。 “打贾东旭的时候，你就别管一大爷在不在身边，他说什么，你都装听不见，可着劲儿揍贾东旭就成。” “装愣我还不会嘛，自 第31章 多管闲事的易中海 “柱子，你这体力可以呀，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居然还能走这么快。”颜明由衷地夸赞着何雨柱。 “你也不差呀。我们做厨子的，都得有个好体力。更何况我天天还要炒大锅菜，身上没劲儿可不成，要不然大铲舞不了几下。大锅铲一停，那菜不得有生有熟，还怎么吃。” “我说柱子，你今天提的对，早点买来自行车，就是去卖货，咱也能多带些。” “那可不嘛。不过我可不舍得骑车子来。这黑市里什么人都有，一不小心丢了车，还不得把我心痛死。” “说的也是。” …… 还是老样子，何雨柱比颜明早回来将近一个小时。一百斤肉卖起来也不费劲。现在是卖方市场，有钱没地方花去的主儿多的是。颜明知道，后年这个时候，两块钱一斤肉都算是便宜的，到时候更是卖方市场。 颜明早晨起来，装模作样地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拎着大鱼大肉的，很是招来一波怨恨。 三大爷和别人不一样，他敢于直接开口提出自己的诉求。虽然他早就决心不占颜明便宜，可看到吃的他心里还是忍不住。 应了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明子，买这么东西，看着这是要请客。” “三大爷，还真让您猜对了，今天是要请客。” “哦，让我再猜一猜，不会是要请我们几位管事大爷吧。” “对的，不会请你们。” “嗯？！明子，你这话有问题。” “三大爷，不跟您老开玩笑了，今天我师父带着师娘还有几位师兄来家里坐坐。您和他们不熟，实在不好请您作陪。” “没事的，我也就跟你开个玩笑。”三大爷装作很轻松的样子。 没有家里来客，院里大爷硬要上门帮着陪客的道理。如果谁敢乱了这个规矩，那么他家最好一辈没客上门，要不然院里人能吃死他。 刘海忠在中院也看到颜明带回来好多的菜。 “明子，我是不是记错了，你昨天没说请我们老哥几个吃饭吧。也没听你说起，要给房子贺喜的事呀。” “是没说请您。今天我师父带着师娘来，还有几位师兄。” 颜明强迫自己跟院里人，尽量有问有答，省得人家说自己升了官变傲气了。 “杨师傅要来？！” “对，怹老人家一直说来认认门，一直不得空。这不又赶上我升职，就一起到家里聚聚。” “哦，那你们聚吧。”二大爷刘海忠转脸进了自家门。他可不敢惹杨鸿昌不痛快，那老爷子翻脸无情，谁的面子都不给，惹不起。 当初自己升六级锻工的时候，一个同事，一不小心敲断了一根大轴。 虽然考试都是用的次品，可老杨头还是心痛地大骂了那人一顿。就连边上看着的赵光明技术副厂长，也只能好声好语地劝着那老头，没敢命令。 自己在他面前，算个屁。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易中海此时正在贾家训徒，昨天因为傻柱的原因，他也没有什么心情去说教徒弟，所以改在了今天。 他反复叮嘱着贾东旭这个要注意，那里要仔细，好好做人，认真做事……，贾东旭满肚子的不痛快，可是他不敢反驳。家里快没了吃喝，还指望着师父再借几个钱周转一下呢。 贾张氏坐在门口装着样子纳着鞋底，她也不想听易中海的啰嗦。可是不行呀，儿子在人家手底下干活，不能把他真得罪喽。 再有一个，一大爷可是她家在四合院里的靠山，他开心了，自家也就过得舒心。昨天骂傻柱就是一个例子，有一大爷在，傻柱就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贾张氏不傻，反而比院里大多数的妇女要精明的多。她的胡搅蛮缠，一开始的时候，是她有意装出来的。 丈夫没了，剩下自己带着一个年轻的儿子，人要是忍着不出声，容易让人欺负到头上。自己显得越泼妇，越没有人敢上门吃绝户。 只是贾张氏把本性发挥的时间越长，她的本心也就变得越黑。于是她就成了现在这样，没事找事，没理找理，谁都欠她家的一样。 当着颜明的面，贾张氏不太敢说脏话，看到颜明关上了院门。她的嘴就张开了。 “嚯，这颜明真不会过日子，买了这么多的大鱼大肉，真是个败家玩意。” 贾张氏的那张嘴，上辈子可能是公厕里的石头，真的很臭。 “贾家嫂子，你说什么？”易中海在屋里，没太听清贾张氏的话。 “一大爷，你快出来看看吧，颜明买了好多肉。你不管管？” “人家买肉吃，我还能不让人家买。他现在是科长，工资比高多了，还不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易中海没什么好气。 “一大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院里现在的风气可坏了，昨天傻柱买了一大堆好东西，今天颜明买的比傻柱还多。现在院里的年轻人道德太败坏了，就知道讲吃讲喝，一点儿也不知道省钱过日子。再说了，院里人生活苦的，多得是，他们有钱买肉，也不知道拿那钱，照顾一下我们家这样过苦日子的。” “……”易中海没言语。 “他一大爷，你的工资也不低，天天不还是省吃俭用的，一个月连顿肉也不舍得买。院里的年轻人不学好，街道上的领导一问，不还是你有责任，你可是咱院里管事的一大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他一大爷？”贾张氏继续挑拨着。 你还别说，贾张氏讲歪理，还真讲出了一定的道理，不能不让人服气。 易中海本来正生着贾东旭的气，看着徒弟混不吝的样，就知道自己刚才一大通的话全白废了。 好说不听，歹说不听，满肚子火气正没地方撒去。现在听到贾张氏的几句看似在理的话，仿佛找到了撒气桶。 易中海脑子一热就出了贾家门，直奔颜明家的月洞门。 “梆梆梆、梆梆梆……”易中海报丧似地拍个不停。 本来颜明想装作听不见的，看意思这敲门的人不敲开门绝不罢休，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 “一大爷，您找我有什么 第32章 自行车 参观完颜明新家，师徒几人才在餐厅里坐下。师娘摸着紫檀做的大饭桌，又是好一顿夸赞。 “我说明子，你可真会败家。这么好的木料，你用来打饭桌。一点也不会过日子。”师娘的夸赞与众不同。 “木头买多了，放着也是浪费不是。反正都是家具，好点的木头，用得长久。”颜明赶紧解释。 “说的也是这个理。以后可得省着点儿。” “放心吧师娘，我一定听您的。” 谷秀凝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何雨柱今天使出了全身的解数，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用母鸡、斑鸠、火腿、瑶柱、鲍鱼吊高汤，今天做出了一桌子的简版谭家菜。虽然经过了删减，仍是色、香、味俱全，勾起人们的食欲。 师娘来了，桌上总得有位妇人陪着才好，颜明请示了师父之后，搀来聋老太太坐了上座。 颜明家的大圆桌这是第一次用，加上何家兄妹，九个人还坐得很松散。 几个人喝着精酿二锅头和颜明自酿啤酒，很是兴高采烈。师娘喝着颜明自榨的果汁，更是赞不绝口。 杨鸿昌走的时候，怕徒弟在院里受委屈，专门站在月洞门口，装着酒醉，大声嚷着，谁要是让给颜明难看，就是给自己难看，那谁都别想过好日子。 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本来就不太敢招惹颜明。人家级别高，是正式的国家干部；人家出手狠，说卸人胳膊就卸，还不管装。 现在好了，惹了颜明就相当于惹了杨鸿昌，这老头连厂长都敬让三分，谁敢？！ 这颜明是要上天呀，不光自己有本事，还有个这么牛的靠山。以后别说在院里，就是在厂里，那也是可以横着走的人物。 院里爱充大尾巴狼的刘海忠，本来还想着帮着送一下客，好和杨鸿昌近乎近乎。听到老杨头的话，现在连个面都不冒了。 易中海在后院家里躺着，更没有出门。 他在心里暗气暗憋。怎么同人不同命呢，自己虽然比不上老杨头，但好歹也是个七级钳工，手艺在全厂，也是数得着的。 你看老杨头，二徒弟、三徒弟，都是机修科的班长，一个个独当一面。 大徒弟更不用说，听说现在是机修厂的副厂长了。机修厂虽然不大，级别也不高，可好歹也是个正处级的厂，那张大山不得是个副处级的干部。 他小徒弟颜明，十九岁的正处干部，不提了，提了没法活。 再看看自己的徒弟，大徒弟现在还不错，已经是个五级工。除了逢年过节，自己平常就见不到他丁点儿的好处。 二徒弟以前还行，自打东旭进了厂，他也混起了日子。一个四级工，考了三次，今年才勉强过了。 小徒弟贾东旭，不提了，提了也没法活。能特么让他气死！没有自己帮着，就指望他自己，二级工能过都难。 自己费了大力气帮他混上了三级工，自己对他是掏心又掏肺，掏钱又出力。可他对自己呢？还不如大徒弟呢。逢年过节，自己不掏钱反过来给他，就谢天谢地了。 颜明和何雨柱都没有喝太多，再加上两个人年轻，坐在屋里喝一会茶，酒也就醒了。 “柱子，醒酒没？” “根本就没醉，再来半斤也能喝下去。”何雨柱一撇嘴，很牛逼的样子。 “你就给我牛吧。走，陪哥哥逛逛信托商店，看看能不能碰到合适的旧自行车。” “好嘞。要是有合适的，我也先买一个。” “不买零件攒新的了？” “感觉等不及了似的。” “行，那叫上雨水，咱们走着。” “正好带上雨水，好长时间没带她逛过了。” “那成，晚上问问雨水想吃什么，哥请客。柱子你也忙了大半天，晚上不能再让你累着了。” 信托商店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像解放前的当铺，又有了新的意义。 里面卖的都是旧的东西，小到鞋袜，大到家具古玩，包罗万象，什么东西都有。 一部分商品是代售，商店按售价收取一定比例的费用。 有的商品是私人直接卖给商店的，信托商店买回来再出售。如果最后的售价过高，商店还会再返给原主一部分补偿。 信托商店的名声在这个年代是很好的。这就是新政权给老行业，带来的新活力。 听人说起过北桥那边的信托商店里旧自行车比较多，再加上离家也近，三个人直接往那边走。 果然，这家信托商店相对来说销售种类不是太多，专营器材一类的东西。三个人还真来着了，这里面真有几辆二手旧自行车。 颜明不看流行的二八大杠，自己用不着拉大件的东西，骑一轻便车子他不香嘛。 他很快在店里看中了一辆26寸的车。这是一辆英国48年产的三枪男式轻便自行车。九年前的车子，现在看着还有个七八成新。可见原车主一定很爱惜。 颜明仔细看了一下车况，基本上还都是原厂件，车前灯还能亮。轮胎肯定是换过了，花纹很新。不知道是车主换的，还是信托商店换的。不过看了一下胎标，居然换的也是进口的新原胎。 “同志，你有什么需要？”看着颜明的动静，商店工作人员就知道这是来了买卖。 “这车多少钱？” “一百四，前天刚送过来的。我们师傅仔细检查过，没有什么毛病，也都是原厂的件。这可是英国生产的……” “行了，我知道这是英国的三枪。可这车子到现在快十年了，还卖这么贵。”颜明带着点酒意，说话有点儿冲。不过他还没忘了讲价。 “同志，这个我们也没有办法，这辆车是别人委托我们代卖的。别看这车子时间久，可是外国的钢可比咱们现在的结实耐用，而且车况还挺好的，也有个八成新不是？再说我们这里不要自行车票，这个价格说起来也不算贵。” “您说的也是个理，行吧，就这辆了，您给开票吧。”颜明早就相中了这辆车，轻便，还不显山露水的，很符合自己的要求。 “得嘞，一看您就是爽快的人 第33章 恶意的举报 三个人先拿着信托商店开具的发票去派出所上了牌，接着可劲在四九城转着。 傍晚，颜明又请客吃了顿涮羊肉。因为何雨水小姑娘想吃，她说爹带她吃过烤鸭，可从来没人带她吃过涮肉。 回家的路上，何雨水高兴地没边了，坐了自行车，吃了涮羊肉。哪个同学能比得上自己幸福？ 不过颜明可受了大罪了，走到哪里，他都得抱一个大座钟，而且是那种一人高的笨座钟。 天黑时回到四合院，门神三大爷首先发现了问题。 “嚯，你们两个小败家子儿，出去一趟这是买了自行车回来了。”三大爷边笑骂着，边走近前抚摸着何雨柱的车子。 没办法，这个年头二八大杠最流行，而且他的车还很新。据说有人为了买到这车，连夜排队。 相较而言，颜明的三枪，对于外行来说，就不那么招人待见了。不过他车后座绑着的自鸣钟也很招人眼。 徐姐，张大哥……很快院里人争相出来看奇景。 院里原来都没有自行车，现在一下子多了两辆，人们争相来看新奇。 三个人好不容易把车才推进中院。颜明还能趁着别人没注意，把车子推进自己的院子。何雨柱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何雨柱的车只能停在自家廊檐下，任由邻居们观摩。 “我说傻柱，这车子多少钱？” “傻柱，你这拾掇了房子又买了车，敢情想结婚了吧，赶明儿，我把我家表妹带来，你们相看相看。” “傻柱，你从哪弄来的自行车票？要是有的话，帮我也留意一张。” “我说傻柱，你是不是发了大财，又是添家具，又是买新车。赶明儿，带着哥们一起发财。” “这车子真好看，傻柱，赶哪天有空，让我骑骑出去转转。我也想威风威风。” “柱子兄弟，下个月我结婚，到时候借车子用一下接媳妇去。” …… 人声鼎沸，何雨柱根本就不知道该回答谁的，索性他闭上了嘴，一句话也没有。 贾张氏看不得傻柱比自家过得好。她觉得，何家兄妹，没爹没娘，应该过的日子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求着自己施舍一口粮食。自己心情好呢，给半拉窝头，还得让他们说半天好听的哄自己开心。就像逗个小猫小狗一样。 可理想与现实总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何雨柱虽说现在工资比贾东旭少些，可是他家人口也少，就他跟何雨水两口人。 何家的住房真多，贾家五口人挤着两间屋，他家两口人住着七间房。 何家还能经常吃点从食堂带回来的肉菜。贾家十天半个月，难得吃上一顿炒肉丝。天冷的时候，二两肉恨不得炖上一大锅萝卜白菜，连个粉条都不舍得放。 比较完两家现在的差距，那都是旧恨。贾张氏又想起新仇，这个傻柱，前两天还害得自己儿子被厂里处罚。 老天真不公呀！看着“好人”受罪，任由“歹人”享福。 贾张氏越想心里越不平衡，不行，他的车肯定来路不正，老娘得去派出所举报他去。 你不让我们家过好日子，你也别过，给老娘到局子里啃黑窝头去吧。最好能吃枪子儿，那何家的房子，怎么着也能和自家换个个儿，一个何雨水小赔钱货，还能乍了翅儿…… 贾张氏趁着夜色的掩护，独自出了四合院。而这时全院的人，都堵在了何家门口。谁也没注意到贾张氏的离开。 正当中院灯火通明，全院里的一百多口子人都拥在何家门口看着新车的时候，四合院来了几个穿蓝裤子的公安民警。 “大家都让让，我们接到有人举报，你们院里的何雨柱偷盗自行车，我们过来调查一下。”为首的一名公安大声驱散着看热闹的人群。 大家一听这回热闹大了，更不愿意离开。都保持着距离，静静地看着热闹。 “谁叫何雨柱？”那个为首的公安大声地找着人。 “公安同志，我就是何雨柱。”何雨柱本来心情就不好，自从推回来车，家里就没个安宁，现在好了，公安都给招来了。你说不就是买辆车嘛，至于嘛。 “何雨柱，你这车从哪里弄来的？”公安没说偷，已经算是给面子了。不能轻信举报是不是，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一下子就给人家安上个罪名。 “我今天下午买回来的。” “在哪儿买的？自行车票从哪里搞到的？” “在信托商店买的，他们不要自行车票。你们稍等一下，我给你们拿发票看。”何雨柱看到公安点头同意，他才从兜里拿出来几张票、证。 “公安同志，您看，这是购买发票，这是下午在派出所落户的车本。”何雨柱把所有合法手续一样样递给了公安。 公安每一样都仔细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妈的，瞎举报。 公安检查完所有手续，一切都是合法正规的，而且还有今天派出所给上牌的证照和收据，说明人家的车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雨柱同志，我们现在相信您的车子是买来的，不过为了把事情说明清楚，您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买车的钱哪里来的吗？据我们所知，你刚拾掇了家，又买了许多的新家具，估计你的钱……”公安现在说出来的话很婉转，但是也表明了他们的态度，调查案件的时候，不放过任何疑点。 看来贾张氏举报的时候，把何雨柱最近半年来的表现，通通讲了一遍。 “钱是轧钢厂机修科科长颜明借给我的。前段子时间，他帮我拾掇房子，我共计先还给了他七百块钱。其中五百块钱是院里一大爷易中海借给我的，剩下二百是我这几年攒下来的。今天为了买车，我又找他借了一百九十块钱。” 何雨柱很聪明地点出了颜明的身份，也只说出了能讲清来路的钱。最关键的证人，就是院里管事一大爷。他的话，公安应该很相信。 “谁是颜明？他住在这个院里吗？”本着查案彻底的原则，胡所长又问了一句。 “胡所，颜明我认识，他住在这个院里， 第34章 技术比武是大事 “柱子，我看算了，民警都说你没事，你就别再追究谁举报你的了。”易中海等公安民警走后，端起了架子。 “一大爷，你看这本来好好的事，让那臭狗屎给搅得一团糟，你说换谁谁能高兴起来。” “得了，你也骂了一句，这事就这么了了吧。” “一大爷，今天我看您的面子上，这事算翻了篇，我也不再追究。不过我丑话讲在前头，如果下次这个狗东西再乱咬人，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可往死里打它。” 何雨柱本心不想不了了之，可是实在不知道哪位举报的自己，就全当给易中海面子，做个顺水人情。 “行了，柱子也不追究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还得上班。再说一辆自行车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一大爷驱赶着众邻居，巴不得事情赶紧结束。 人群很快散去。何雨柱真怕再出幺蛾子，直接把车推进自家堂屋。反正自家屋里宽敞，再有十辆车也放得下。 颜明一直没有出来。因为他回到家里就拴上门进了空间。晚上的凉风一吹，酒有点上头，人有点不舒服。他在空间里泡着温泉喝着现榨果汁，很快缓过劲来。 接着就是收获，播种、酿啤酒…… 他专心地在空间里忙活，外面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知道。 贾张氏看到公安走了，人群散了，何雨柱回屋睡了觉，她的心情很不好。 何雨柱居然没被抓走，她的心里很不平衡。刚才最后真怕公安把自己说出来，找何雨柱报，她的心很虚。 这不应该呀，这个大傻子哪能买自行车呀，要买也得是我们贾家买呀…… 贾张氏躺在堂屋的小床上，前半夜想着心事根本无法入睡。后半夜快要睡着时，儿子和儿媳妇又发出让寡妇百爪挠心的声音。不到五十岁的贾张氏彻底失眠了。 贾张氏失策，她也怕何雨柱找自己的麻烦。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生活得很小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暴露了自己举报的事，她两个月没有在四合院里闹事。 世界平静下来，日子就过得很快。转眼到了57年底。轧钢厂里热闹非凡。一年一度的技术大比武又开始了，工人们的积极性非常高。 技术比赛和职称等级相挂钩，有个好成绩，相应的技术等级也就往上升，这就意味着在新的一年里，你的工资也往上升。工人们能不热心于此嘛。 颜明作为科长，不参加比赛，他只能当个评委。看着工人们热情四溢，比赛场上如火如荼，不禁为这个纯真时代和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纯真人们点赞。 三天大赛，四合院里的人们也被感染着，在院里聊天的内容都和厂里的事情有关。 “我说小徐，你们家那口子现在是几级工了？” “我们家那位，是个没本事的，到现在才四级工。” “小张他人本分，只是平常不大出声，哪就没本事了。我看呐，明年他一准拿五级的工资。” “那可感情好，借您吉言了。” “老周家的，你们家老周也参加比武了吧。” “能不参加嘛，咱先不说钱的事，一个车间里，别人都去他不去，得多没面子。” “可不嘛。我们家的那位，也这么跟我说的。还说车间里的人，都跟吃了药膏子似的，原来得个空就得躺会歇歇，现在可不这样了，玩着命练手艺。” “听我们家老周说了句，说什么……对，新人新气象什么的。赶到了现在咱老百姓能吃饱饭的好年景，不得报答咱新社会。” “呦，老周的觉悟可够高的。” “他二大妈，你们家老刘现在都是六级工了，这一比试完，不得拿七级工的钱。” “可不嘛，我们家老刘也说，一准能成七级工。” “呦，一大妈也来了，一大爷这升了七级工，快一年了吧。” “年后提了，还没到一年呢。” “一大爷的技术没的说，我听我们家老张说，一大爷这次，一准儿得成个八级。” “哪就这么容易。反正老爷们的事，我也不懂，由着他们干去吧。” “我给你们说，我们家东旭，一准儿能提到四级。”贾张氏也加入了大门口处的热闹。 “是吧。” “感情。” 大家一听贾张氏开口，连吹捧都省略掉了，只剩下了敷衍。 “我给你们说，我们家东旭最聪明，那些活根本不用学，一看就会。按说，成四级工都屈了我们家孩子，按他的手艺，我估磨着，怎么也得六七级工。我们家棒梗可随他了，也是个聪明的孩子。” “嗯。” …… 一众妇女懒得捧贾家的臭脚，更加敷衍。而贾张氏还不自知，继续吹嘘着。 “你们还别不信，我今天就把这话放这儿，我们家东旭，一准儿能一年升两级，三年就能是个八级工。我可听说了，八级工一个月能拿一百块呢。那我们家的日子就好喽。到那时候，我得让儿子天天给我买肉吃……” 贾张氏说着说着，闭上了嘴。她发现身边没人了，大家都匆匆告辞，说突然想起家里还有活没干完。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贾张氏狠狠地唾了口老痰。 “我呸，都什么东西，就见不得我们家好。到时候我们家吃肉，馋死你们这帮穷鬼，你们就是上门求我，我也不给你们一口吃。” 发完了狠，贾张氏又回到自家门口，去盘她那包了浆的鞋底子。 “明子哥，我评上八级炊事员了。”何雨柱刚一到家，就和颜明炫耀着。他明年就要涨工资了，他想和亲人分享他的快乐。是的，他已经把颜明当成了他的亲人，准确地说，当成了他的亲哥。 “柱子，好样的。继续努力，争取明年年底，咱再涨一级。” “借你吉言，今天我们马主任宣布我当后厨班长了，一个月还能加两块钱的补贴。” “那大老杨呢？” “他调到别的食堂去了。现在小食堂后厨，可是哥们我说了算。” “兄弟，看着你进步，哥哥也为你高兴。得，今天我露一手，给你做个地锅 第35章 许大茂 从颜明家里吃完饭出来，何雨水搀着聋老太太，送她回后院。何雨柱刚想开自家的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让他厌烦的声音。 “傻柱，知道哥们今天干什么去了吗。” 傻柱不用看，就知道是许大茂。从小打到大的发小，一个嘴贱，一个手贱，所以许大茂总是吃亏，可还屡教不改，没事就招何雨柱。 “孙子，你能干出来什么好事，是不是偷看女厕所，被关了起来了。我说这段时间，怎么在院里没见你这孙子。”何雨柱对许大茂从来没好话。 “放屁，你才偷看女厕所呢，离那么远，能看见什么。不对，哥们今天也参加技术大比武了。” “孙子，看来你没少爬女厕所的墙头。就你这个熊样，还技术大比武，你扛得动你爹用的放映机吗？天天打手枪，都虚得没个人样了。”何雨柱一脸的不屑。 这两人互相看不起，由来已久。一个看不起对方恶鬼急色，一个看不起对方就是个伺候人的烂厨子。 许大茂正式露面了，有必要讲一下这小子的一些事情。 这个许大茂不是东西，他爹许广财更不是个东西。可许广财是个有手艺的人，从解放前就是四九城里有名的电影放映员。在这个十个人中九个文盲的年代里，会操作精密仪器，那就是有大本事的人。 许广财凭着好手艺，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这年头能请人到家里放电影的，哪个不是手里有点权利的？愿意请人到家里放电影的，又有几个是小器的？ 所以许广财手里很是有两个钱。有了钱，难免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一些。有了钱，难免就看不起底层的劳苦大众，会做出一些狗仗人势的事情来。 据说许广财解放前是八大胡同的常客，最后一身的花柳病，治了好长时间。据说他媳妇到现在都不愿意和他同床，害怕被他传染。 言传身教，许大茂从小见到的就是，自己的爹处处高人一等的处事方法，他爹对男女之事的很随意。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教出来仁义礼信的孩子。 所以，许大茂从十一二就开始爬个女厕所，调戏个女同学。为了这事，他没少挨打。学校及邻居们都知道许家代代出流氓。 可许家父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是我们有本事，换成你们试试，轻了也得让公安关上十天半个月的，看，我们家就没事，进去小半天，就能大模大样地走出来。 今年夏天，许广财眼看着儿子高中实在没法毕业，总是混着也不是个事，就做起了散财老童子，再卖派点人情，把许大茂送进了轧钢厂当放映员。 不得不说许大茂聪明，经常看着他爹放电影，自己一上手就差不多，再跟着许广财放了几个月，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这一进轧钢厂，就成了正式职工，拿着8级放映员工资。和现在刚涨级涨工资的傻柱一样多。 许大茂毕竟刚进厂，级别没定下来。就等着考核后，正式确定工级。 放映员不像炊事员，他们的级别从8级开始，而炊事员是从10级开始。炊事员的工资是比放映员低一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家定下来的规矩，你还能埋怨什么呢。 再有一点，虽说都是八大员之一，可是在人民群众的心里，炊事员就是烂厨子，伺候人的，上不了台面。放映员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技术型人才，很体面的。 所以许家看不起何家，嘴贱找茬，是由来已久的。 “傻柱，老子从现在开始，就正式是轧钢厂8级放映员了，一个月能挣三十五块五，傻了吧你。干了这么多年，还三十一，不对，听人说了，今天你也涨了级，跟老子一样多了。你可真厉害，在轧钢厂里干了好几年，居然跟老子这个刚进厂的人拿一样的工资，哈哈哈……” “孙子，你……”何雨柱在轧钢厂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今天，真没想到这个不是东西的许大茂，居然一进厂就跟自己一样的工资。是有些恼火，很想收拾一下许大茂解解心气。 “怎么着，干着急没话了吧。就会做点猪食糊弄人，告诉你，老子可是放映员，算是文艺工作者。傻了吧叽的厨子，累死你活该。老子今天真高兴，喝酒去。” 许大茂说完赶紧走。今天面子找回来了，再多说几句，说不定这个傻柱会打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占了便宜不走才是真王八蛋。 许大茂溜之大吉，剩下何雨柱一个人在家门口凌乱。过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孙子，你给我等着，你进了轧钢厂，最好别去我在的食堂吃饭，否则爷爷让你一辈子在轧钢厂吃不饱。 想完报复许大茂的方法，何雨柱心里好受了许多，又想到跟着颜明一起挣起外快来不太费劲儿，心里更加平衡了。一个月从鸽子市上就能挣个一百四五，这日子也没谁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看看自己光亮整洁的家，再看看墙角的自行车。美得很，这要是有个媳妇就更好了。 你说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得找个漂亮的，最起码得跟秦姐一样漂亮。 你说秦姐怎么这么命苦，就嫁给了贾东旭，动不动就挨打挨骂的，我要是娶了秦姐这么好看的女人，搂还搂不过来呢，哪里会舍得打她。 何雨柱想着媳妇，手不由地开始忙碌起来，本来何雨水收拾的屋子就很干净，他又找来抹布，这里擦擦，那里掸掸…… 院里人凡是涨了级的人家，基本上都要做顿好吃的庆祝一下。一个月多拿个五六块钱，对于一家子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是该庆祝。 不说院里的主角们，就像路人周、张、黄、郑、王、沈、彭、孙等这样的，又涨了五六块钱，家里的日子更有盼头，能不乐和一下，喝上两口酒。 贾家没有动静，死气沉沉的。贾东旭又就着花生米喝着酒。他边喝酒边想着厂里的仇人们。 姓郭的，你不得好死。凭什么一个车间就压着我一个人。 易中海，你个没用的老东西。手艺不 第36章 生活琐事 见没了热闹可看，院里人三三两两地往自家走，边走边说着贾家没有一个好人。刘海忠落了个寂寞。 “我说老阎，你刚才可不对，这老易明显偏袒贾家，你为什么不跟我站一起，要求召开全院大会。”刘海忠埋怨着三大爷。 “我站你一边又能怎么着？召开全院大会能怎么着？贾东旭是个混不吝，咱们说他两句，他就能改成好了啦？他是打了秦淮茹，他能跟他老婆道歉？就是道了歉，下次他还打，你能怎么办？对贾家人，你就没招。我说老刘你可太天真。你想让老易难看，可不是这个玩法。”三大爷说着自己的观点。其实他心里说，你刘海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说的也对，那你看该怎么着杀杀老易的威风？” “再说吧，哪天贾东旭让公家去管教了，再开大会给大家讲防微杜渐，立马有效果。”三大爷胡乱出着主意。 “对呀，上次王主任罚他娘俩扫大街的时候，就应该开这个大会，给大家讲那个……，那个什么来着？老阎，你刚才说的那个防什么来着？” “防微杜渐。” “防微杜渐，防微杜渐，行，我又学了个成语。这个成语好，一听就像有文化的人常用的词儿。” “你要是像我一样，带个眼镜，就更像文化人了。”三大爷不经意地说了句反话。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改天我得去配副眼镜去。”刘海忠一拍大腿，作恍然大悟状。 三大爷看着刘海忠这副样子，心里很鄙夷他。没有文化还愣充读书人，我呸，你要是文化人，我特么宁愿当个不识字的大老粗，也不跟你这样的人为伍。 院里发生的一切都和颜明无关。送走老太太与何家兄妹，他就插上了院门，自顾得意地在书房里摆弄着东西。 颜明这两个月来，和何雨柱一起在鸽子市里发了一笔小财，平均两三天就有个四五百块钱的进项。 手里有了钱，前几世养成的爱好就慢慢又拾了起来。文房四宝，再多也不嫌多，看到好的砚台、纸笔、墨块，不计成本，统统往家里搬。居然让他买到了不少的明纸、清纸，宋纸也存了有几十刀。只能说现在宝贝都不值钱了，温饱才是大家的追求。只有盛世的古董才值钱呀。 这年头有个大家都注意不到的宝库，废品回收站，一般人认为那里的人都低人一等，不愿意跟他们打交道。颜明有空很喜欢去那儿逛逛。与溜街的先熟悉，后来与管库的也认识了，最后连站长也能聊上几句。经常能淘到意想不到的东西。古玩字画，鼎器印符，炉盏杯盘…… 而且还不怕破碎，碎成几瓣的瓷器，放在空间里也能用意念恢复成原样。 这样碎了的东西颜明乐意要，回收站的人也乐意给。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就是垃圾，扔都没地方扔去，有人帮着拿走，还省却自己的功夫。 昨天下班，颜明去回收站碰碰运气，没想到跟站长聊了几句，居然用四十斤猪肉换回来一三轮车的古籍旧书。 颜明正坐在正房西屋的书房里，看看这本，翻翻那本，品品茶，根本就不想出自家院子。所以四合院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就算他知道了贾东旭打媳妇这事，他也不会开口说一句话，更不会围着看热闹。 元旦，全厂休息一天。颜明无聊，上午去师父家混了半晌，下午回来，从穷且益坚里拿出许多的菜，由着何雨柱在家折腾。 晚上吃饭的时候，聋老太太和雨水吃得越来越少，先吃完回了家，就剩下何雨柱陪着颜明喝着酒。 不是老太太和雨水不想吃，也不是她们身体不舒服，而是她们经常跟着颜明一起吃饭，肚子里的油水越来越多，吃不下太多的东西。 “哥哥，你这火盆不错。”何雨柱烤着火，喝着酒，感觉自舒适了，开口夸了一句。 颜明快入冬的时候，在古玩街、信托店和回收站淘回来十几样清中期的老物件，两件黄花梨、三件紫檀木做成的老式木冰箱， 几个还算完整的取暖铜盆，有两个连上面网状的薰笼都还好好的。这些东西都算得上文物了，颜明当然收在空间里不舍得用。 可是这些东西还是很实用，他就在空间里取名贵木材，仿着做了十几个木冰箱，等到了夏天加上冰，取个凉意儿。 又仿了十几个铜盆，带薰笼的那种，配上红木的盆架，也很让人喜欢。空间里没有找到铜矿，可回收站里有呀，他换来废铜，在空间里加工，很完美。 空间里有许多的果树、松木，制作木炭对于颜明来说更不是事，有了炭盆，他就先做出来千把斤木炭用着，还全都用得果木。 今天喝酒，餐厅里的炭盆烧得很旺。所以何雨柱才有这么一说。 “喜欢吧，回头送你和雨水两个，你再给老太太屋里拿一个。木炭我这边有的是，都是战友半夜帮着拉来的。” “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喝完酒我就拿走三个。” “别等了，咱这就送过去，生起炭来，今天晚上她们屋里就能暖和。你先等一下，我去把东西准备好。”颜明放下酒杯就出了门。 “东西放门口了，两个大麻袋里全是木炭，老太太那里你先送过去。雨水那边我给她弄。”颜明再进来的时候，就安排起了活。 至于先跑跑烟气的话，颜明根本就不用交待何雨柱。学厨的哪一个没烧过一两年火。他们对这些，比颜明这个来自未来的人，还要懂上许多。 何雨柱对颜明的话从不反驳，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放下酒杯背着麻袋就走。 “等一下。” “又怎么了？”何雨柱被颜明叫住，只得回头询问。 “我这才刚想起来，老太太那屋没有炕，我正好有一个铜的汤婆子，你一起给老太太送去。记得，灌好热水后，用个毛巾给包一下，要不然能把老太太的脚给烫起泡。” 很快聋老太太的屋里就烧起了火盆。 “大孙子，你对奶 第37章 新年新气象 有空间外挂的人，哪里需要花钱去买柴火烧，颜明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 看到傻柱总是习惯挠头，颜明的眉头就是一皱。 “我说柱子，你一个厨子，总是挠头，做出来的饭，还能吃嘛。” “我打小的习惯，一干错事，我爹和我师父一骂我，就想挠头。为这事儿，我爹打了我好多次，可总也改不了。我出师以后，再加上我爹跑了，就没大挠过头。现在跟你一紧张，我又开始挠头了。” “何着这还怨我喽？” “哪能呢。”傻柱抬起手，又想挠头。想起颜明的话，他又强忍着放下了手。 1958年就这样开始了。 新年第一天上班，何雨柱和颜明一起推着车子要出四合院，被三大爷叫住了。 “明子。” “三大爷，不去上班？” “这不是等你说点事嘛。” “等我下班咱们再聊。” “三两句话的事。” “那行，您说。” “我想攒辆自行车，你是干机修的，应该有这个手艺吧。能不能帮三大爷这个忙。” 颜明本来想回绝的，修车铺里的人就给干这活，十来块钱的事，人家还给保修。 三大爷的工资并不算太低，颜明早就给傻柱算过，以他的年龄和学历来说，应该是5级或6级小学教员，也就是一个月53或47块钱，或者更高。可以说他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收入那样低，甚至比院里大部分人家的收入都要高上一些。 至于到底是多少，颜明没有问过，当然三大爷也不可能满院告诉人家自己的收入是多少。 之所以包括傻柱在内，全院的人都认为三大爷工资不高，全家受穷。全在于他的口头禅，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穷字念多了，别人就形成了刻板偏见，你就是一穷人。 咱们整个国家对于老师的待遇，一直以来都算比较可以的，除了九十年代初到新世纪初的那一段时期里，因为通胀的原因和一部分的政策，造成那段时期老师的工资偏低，其余的时间段里，教师是一个很让人向往的职业，甚至包括民国那段黑暗时期。 记得原剧中，三大爷是院里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人，第一个买了收音机的人，也是第一个买了电视的人。如果他的工资很低，再怎么省，也不可能拿出钱来买这些大宗家用商品。 “三大爷，按说我不应该接这个活，修车铺十来块钱，就能给您攒得很好。可您既然开口了，我愿意试试手艺。可我丑话说头里，我可没攒过，得拿你的零件试手，您可别怪我。” “那哪能呢，我就知道你能干。”三大爷听到颜明应允下来，很是高兴。 “还有一个，我就是给您攒好喽，您也别满世界夸我有这个手艺。” “不能够，决不给你惹麻烦，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您的零件都准备好了吗？” “还差几个，过年前估计就差不多了。” “那行，您备齐喽，咱就开工。” “咱这可算是说定了。”三大爷的习惯，又敲定一句。 “说定了。” 上班的路上，何雨柱一直和颜明埋怨着三大爷的抠。 “柱子，也不能怪三大爷抠唆。我不早就给你讲过，他们一大家子人呢，三个半大小子，一个姑娘，全指着三大爷的那点工资。工资就那么多，他又没个外快，不想着法省点，还能有什么办法？其实我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事，可人家开了口，真不给他这个面子，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理儿是这个理，可我就看不惯他抠唆的样子。天天算计着别人的便宜。” “他真占了多少便宜？也就是一口菜的事，他有没有偷、抢、骗？” “那倒没有。” “这不就结了，人是个好人，只是太会过日子，招人烦了。其实他真没做过什么过份的事。咱呀，能帮他一把还是帮一把吧，怪不容易的。将来三个儿子要娶媳妇，不都得他掏钱。” “明子哥，这也就是你不背后议论人家，还一个劲地帮别人说好话。我服你。” “柱子，这一点你得跟我学，改改你的臭脾气，多和别人说点客气话。其实我发现你已经改了不少，今年你要是能继续这么做，我保证，两年内，你还得涨工资，还能娶上个漂亮媳妇。” “真的？！我信你，我听你的。从现在起，我就是对别人再有意见，也不对别人说。不过明子哥，我可得跟你聊，要不然我会憋得难受。”何雨柱一听娶媳妇，精神头立即好了起来，感觉颜明说什么都更加英明伟大正确。 颜明看着这样的何雨柱就想笑。只要和他提娶媳妇，就相当于给他打了鸡血似的，更加听话。 新年第一天上班，颜明开了将近一天的会。纯真年代里什么都好，就是会太长，招人腻烦。 一件屁大点的事，厂长讲完，副厂长又说一遍，反反复复能唠叨个三四遍。 颜明不愿意给科里人开大会，快下班的时候把维修班，和各车间里的维修工召集起来，安排新年计划，提醒注意事项，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机修科的人有点不适应，本来心里还埋怨，新科长居然在快下班的时候开会，回到家不得二半夜，开会前一个个没精打采，满肚子的牢骚。 大家万万没想到居然准点下了班。等大家走在下班的路上才回过神来。大家对这个新的科长都挑大指。 杨鸿昌很欣赏自己的小徒弟，不讲废话，愿意实干。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师父，您看我哪里还需要改进的？”推着车子陪着师父走一段路，颜明虚心地请教着师父。 “我看着挺好，做事嘛，就要有个雷厉风行的劲儿。我听着长篇大论就头痛，好半天也不知道在讲什么。你进厂之前，厂里想提拔我当这个副科长，我就是烦他们会多，废话多，才不干的。你这样就挺好，对我脾气。” “过两天我要把培训计划交给上头了，师父，明天您再帮我掌个眼。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 第38章 初见于莉 听了丈夫的话，徐姐断了把表妹介绍给颜明的念想，可是她还不死心，又转起了心思。 “你说的也对。要不，我看傻柱也不错，八级厨师，住得又宽敞，还买了新自行车。条件虽然比不上明子，但是周围这些年轻人里，也算是头沟的角了。” “你要真想给你表妹找个好人家，柱子还算个不错的人选。以前他愣，现在改了不少，偶尔我去他那边打饭的时候，离老远就跟我打招呼。我觉得他现在算得上个人物。” “可惜这柱子长得有点老相，我觉得他有点配不上我们家小莉。” “你看不上柱子，那你再寻思寻思。”张哥有点腻烦。老夫老妻的，突然一起说这么多话，不习惯。 “你说咱隔壁三大爷家的解成怎么样？那长相，那身高，可配得上我表妹。” “你可拉倒吧，解成高中都不读完，现在呆在家里，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再一个，就三大爷家那个抠样，吃咸菜都数着根。你忍心让你表妹嫁到他家受苦？你这跟你表叔得有多大的愁？”老张一撇嘴，直接否定。 “对哈，那你说刘光齐怎么样？他的工作还不错，钢铁厂正式职工。” “人家的对象都处了好长时间了，也就是没房子结婚。要不然孩子都该有了。再一个说了，就二大爷那样的人口，嫁到他家，还不如嫁到三大爷家呢。” “那这么看来，也只有柱子合适了。” “你还嫌弃人家柱子，你又不是没去他家看过。要是媒婆往他家随便带个姑娘来，一准想住进去不想走。恨不得立马去办证。不是前两年，人家看不上柱子。现在只能是柱子看不上人家姑娘。” “你说的也是哈，要不吃过饭，我去跟柱子提一句？” “你去跟明子说吧。柱子都听明子的。经过明子，成和不成，都还能做个好邻居不是。” “行，两不得罪。就按你说的来。” 徐姐两口子，三言两语就要点鸳鸯谱，几句话里就换了人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没谱呢。其实他们心里都是有谱的人，要不然在这个四合院里，也不能生活得这么非常踏实。 颜明吃过饭，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听到有人敲屋门，只得站起身来去开门。他现在不到睡觉点，不关院门，省得院里人说他小器。 “呦，徐姐您来了。快进来坐。” “明子，我还是头次来你家。你这住得可真太好了。哎呦喂，你这个大座钟可真喜欢人，听这声多脆。” “是吧，盖房子的时候不小心使劲儿大了，让人家给挣走不少的钱。徐姐，来坐在这儿，烤烤火，我去给你倒茶。”颜明把客厅的炭盆往左边上首推了推，离客人近点。 “别麻烦了，我不渴。” “那我也得倒茶，要不，你不得说我小气，上门来连口热水都不舍得给人喝。” 倒好茶之后，颜明坐在右首。 “徐姐，您来找我有事儿吧。” “可不，今天你下班的时候，也见了我表妹，你觉得她怎么样？” “挺好的一个姑娘，大方有礼貌。” 颜明听徐姐一说，心里感觉不好，这是要给自己说亲。这可不行，自己可对那姑娘没什么感觉。 她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好不容易又活一世，一定得按着自己的心意找个媳妇，哪怕找不到，也不随便就结婚。 虽然是这样，可还得说着好话应对着，别让人家挑理儿。 “是吧，我表妹今年十七快十八啦，这不刚在纺织厂上班嘛，也算是有了稳定的工作。等明年转了正，那就更好了不是。再说我表妹的模样，也算是顶好的，你刚才也看着啦。……”徐姐不停地夸赞着自己的妹妹。 颜明耐心地听她说着，不发一言。人家只是夸人，也没提正事，自己真不好直接拒绝。 “明子，你说我要是把我表妹介绍给柱子，能不能行？”徐姐磨烦了半天，终于说出了此行的意图。 “哦，呀？！你想把她介绍给柱子，那可太好了。要说柱子虽然模样不算多出众，可他的条件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一个月挣三十七块半的工资，再加上在外面经常给人家做席面挣点外快，咱院里真没几个能比得上他的。我这个兄弟人还傻实在，你要是真心对他，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徐姐，你也清楚，我搬来院里才多久，柱子现在对我像待亲哥似的，不就是当初我管了雨水一顿面条落下的交情嘛。” 颜明听清徐姐的意思，也就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得可着劲儿夸自家的傻兄弟，赶紧结婚，远离寡妇。 “我和你张哥也是这么想的，要是以前的傻柱，我们可看不上，人愣还喜欢噎人。可自打他跟你学好了，我们打心里喜欢这个兄弟。” “人总得长大，这一长大就懂事了。咱再说他家多宽敞，你反正见过他的房子和里面的家具，咱们院里有几家能比得上？他还没有爹娘在身边。你表妹嫁过来就能当家作主，没有婆媳关系让人烦心。你说要是有个婆婆跟贾张氏的，谁愿意把姑娘嫁过来。” “那可不，一个院里就数贾张氏不是个东西，那张嘴是什么难听说什么，还一个劲儿的嘴馋。再说她那个懒劲，……”提起贾张氏，徐姐又开始没完没了。听得出来，她对贾张氏的意见可不小。 “咱不提贾张氏了，还是说柱子和你表妹的事儿吧。我看要不然这样吧，明天我买些菜回来，您带着你表妹到我院里来吃顿饭？叫我张哥和你家大妮、二牛一起来，我自从搬过来，还没跟张哥喝过酒呢。” “你的意思是明天在你家，让他们相看相看？”徐姐当然明白颜明的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咱可说定了？”徐姐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 “定了。一会儿我就去跟柱子说这件事。我觉得吧，只要你表妹看得上柱子，这事准成。柱子到哪儿能找到，你表妹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去，也就是您徐姐想着他。” “明子， 第39章 傻柱相亲 颜明回到自己的家，想着何雨柱刚才的表情就想笑。 真是个媳妇迷，他要是娶了媳妇，一准是忘了娘的那种人。要是和于莉真成了，说不定就苦了雨水喽。 自己以后多疼疼这个小妹妹吧。等有时间，该替原身回趟家，把小妹接到身边来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关系，给她转成城市户口…… 照着剧里所述，于莉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将来做生意是把好手。她要是嫁给傻柱，这两个人真算是珠联璧合，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那饭店的生意，一定会蒸蒸日上。 为了自己将来的利益，一定要把两个能人掌控在自己的手里。等时机一到，让他们帮着自己挣钱，不对，应该是让他们跟着自己挣大钱。 何雨柱等颜明走后，再也睡不着觉了。那姑娘真好看？明子哥应该不会骗我，他说好看就一定好看。说是比秦姐要好看，她有秦姐白吗？她胸前的肉是不是也鼓鼓的？她屁股大不大？…… 半夜里，颜明多等了傻柱半个小时。 “今天怎么来晚了？” “差点儿没起来，你要是现在跟我说相亲的事就好了，省得我睡不着。” “看你这点儿出息。今天的肉有点多，四个大筐，咱得推着板车去。” “交给我吧。” 颜明就喜欢傻柱这点儿，平常是懒，可真干起活来不惜力。尤其是对于他愿意亲近的人，他恨不得把活儿全给包喽。 一路上颜明想跟他换换，让他歇一下，傻柱一个劲地不愿意，说自己不累。 颜明因为自己的嗜好，需要大量的钱，再加上何雨柱要结婚，所以经过权衡利弊，他决定从今天开始增加供货量。 可能因为快要过年，鸽子市越来越热闹。何雨柱和平常一样的时间，多卖了一百斤肉。颜明更厉害，六百斤肉，两个半小时卖得干干净净。 何雨柱现在也不等颜明，回到院里就直奔自家补觉。反正钱什么时候都能给颜明，何必浪费睡觉的时间。 “明子哥，我这一晚上就挣了二十，赶我大半个月工资了。你战友那边可真靠谱。” “放心吧，他跟我说了，以后最少都能保持这个量。” “那我一个月不得挣三百块钱。哥，你真是我亲哥。” “我看这钱才是你亲哥。” “不能够，没你，我哪来的钱。” 上班路上，何雨柱很是兴奋，嘴上说个不停。 又是无聊的一天，还是老话，机修科不能天天有事，他们安静，厂里才平静。 上午颜明去了一趟杨厂长那里，把自己写的人才培训计划正式递交了上去。杨厂长很认真地看完，一个劲儿地夸赞好，他又叫来主管生产的赵光明副厂长和总工罗艺。 四个人一起研究到中午吃饭。 “小颜呀，这份材料很好，上次招呼会之后，你是真上了心。材料就放在我这里，我请求一下上级，争取过了春节就落实下来。”杨厂长做出了保证。 事情结束，颜明就离开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老赵、老罗，你们看这小伙子怎么样？”杨厂长语带深意。 “我说老杨，你就别拐弯了。想给他加加担子不是不可以，你也得等他把培训的事干完不是。”赵光明和厂长杨昌明的关系很好，说起话来就比较随意。 “就是，我说老杨，是人才，我们不介意破格提拔。”罗总工也开了口。 “你们没意见就好。等过段时间看看成果，我们再商量一下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合适位置。” 中午吃过午饭，颜明回了一趟四合院，拎着鸡、鱼、肉、蛋回去的。徐姐看见了，心里直夸颜明办事靠谱，这是对自己相求的事真上了心。 何雨柱想着今天相亲，小食堂里的活一忙完，就跟马主任请示了一下，然后准备直奔四合院。 “何师傅，什么事让你这么急？”马主任看到心急火燎的何雨柱，有点儿奇怪。 “马主任，跟您我实话实说，您可千万别给我传出去。今天我要相亲，想早点回家准备准备。” “这可是好事，快去吧。反正厂里的活也忙完了，不算你请假。快走吧。”马主任很给何雨柱面子。 “那我可太谢谢啦。”何雨柱高兴地转身就走。 等颜明下班再次回家的时候，自家餐厅里已经飘出了诱人的香气。弟兄俩稍一商量，就分头去请人了。何雨柱去叫妹妹和老太太，颜明奔着徐姐家走去。 “徐姐，有空没？” “明子来了，我和小莉都说好了。” “那咱们走吧，柱子做好饭菜了，就等着客人呢。” “孩子们就不去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我的姐嘞，让两个小孩在家里吃啥？一起走吧，今天饭菜做得多。” 徐姐半推半就地带着一家人和表妹，跟着颜明到了东跨院。于莉少了些昨日的爽快劲，多了一些羞赧，脸上微有红晕。颜明感觉她比昨天刚见到的时候还要漂亮一些。 这事算是成了，傻柱看到这样的于莉，还不得上赶着当舔狗。 像每一个第一次到颜明家的人一样，于莉震惊了。她本来听到表姐要把自己介绍给另一个人，心里还稍有不满，现在她不敢这么想了，她自觉家里的条件配不上颜明。 这年代的姑娘，虽然也想着攀高枝儿，可她们心里还是有些分寸的。过高的门楣，大部分的姑娘不敢奢望。 不像后世，一个个灰姑娘，天天做着嫁豪门的梦。最后落得被骗财又骗色，好一个惨字。 何雨柱和妹妹、聋老太太已经在餐厅里等候。见到人来，都起身相迎。 “呦，老太太也在这里，您快坐下，您是院里的老祖宗，哪敢让您起身相迎，这不是要折我们小辈的寿嘛。”徐姐的嘴很巧。 “这里来客了，柱子和明子非把我当成家里的长辈，我这起身迎客，也是应该的。” “小莉，快叫奶奶。”徐姐把妹妹推到聋老太太身前，介绍着。 “好，这丫头模样真好。”聋老太太一把就拉住了于莉的手，眯着眼端详着。 聋老 第40章 相亲成功 看着瞎忙活，急于表现的傻柱，颜明气得想打人。表现也不是这个表现法，活该前世你单身三十年。这个时代里的姑娘，哪个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 “柱子，别忙活了，你带于莉出去转转，看看还放不放电影。”颜明按着自己的心思，给两个人安排单独相处的空间。 “哎。那个……，那个，于莉，咱们要不然出去走走？”傻柱也紧张，话都快说不成个。 “好。”于莉很大方。 于莉的天性里就带着豪爽，这时候放松了下来，表现出来了本性。 对于于莉的这一点，颜明很满意。照着原剧来说，于莉舍得一个月花五个厨子的钱请何雨柱一个人掌勺，这是多少男人都没有的魄力。 她还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借钱开饭店，也不愿意三大爷入股。因为她有预见，一但三大爷入股，不管经营的成败，那个店都将不会是自己的，早晚得让老头给算计走。 相对而言，阎解成拖了于莉的后腿。 现在好了，在颜明的撮合下，她和傻柱强强联合。以后的日子错不了。 于莉和何雨柱刚走到四合院大门口，就见到许大茂摇晃着要回家，走近就能闻到一身的酒气。 “这是谁呀，傻了吧叽的。”许大茂绝对把何雨柱当成了世仇，不见面还好，一见面肯定要损几句。 “给老子滚一边去。今天没空搭理你，你等着我的。”何雨柱说着，拉起于莉的手赶紧离开了四合院。 颜明交待的事他不敢忘，也是按着颜明的话去做的。 许大茂看到漂亮姑娘，突然酒醒。仔细看着于莉的背影，他的下半身开始思考起来。 “这姑娘不会是傻柱的对象吧。不行，我得给他搅喽。这么好看的姑娘，应该陪我睡才对。” “柱子哥，你松开我的手。”于莉扯了两下，没能从何雨柱手中挣脱，手微微有点痛，只能出声相求。 一声“柱子哥”，何雨柱真是心花怒放。赶紧松开了手。 “那个，你都叫我哥了，我就叫你小莉吧。” “嗯。”纯真年代里的姑娘很纯真，低声应了一个字，算是答应了。 “柱子哥，刚才那个人是谁？”于莉很好奇。来了两天，见到院里的年轻人可不少。刚才那人的脸可真长，就他没见过。 “他叫许大茂，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可就是总不对脾气，你也看到了，他一见面就喜欢骂我。” “那他这个人可有点儿差劲。” “明子哥教我不要背后说别人坏话，可对那个许大茂，我有点儿忍不住。他这个人又坏又色，从十一二岁就爬墙头，偷看女厕所。” “真的？！” “我跟他从小就不对付，说了不算。你回头问问你姐。许大茂的事，全院人都知道。因为爬女厕所墙头的事，进过多少回派出所了。要不是他有个好爹保着他，他现在最轻也得关在牢里头。” 何雨柱按着颜明教的，尽量实话实说，议论仇敌也客观许多。 效果看来不错，于莉对许大茂的印象不太好了。虽说只是听何雨柱一面之词，可是他敢让自己问别人，那就证明没有说谎。这个柱子哥，应该和他的长相一样，是个实在人。 “小莉，明子哥应该给你讲过我的情况了吧。”何雨柱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他只知道别冷场。 “我姐说了几句，我也没太听清楚。”于莉很会说话，她想听细点。这女人嫁人，一定要打听清楚人家的底细，省得嫁了之后后悔。 “那行，我再给你讲讲。我爸头几年离家出走了，我妈生雨水的时候过世了。现在就我带着妹妹过日子。家里算上耳房，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有七间房，住得还算宽敞。” “可比我们家宽敞多了，我们家五口人就三间屋，我现在还跟妹妹挤一张床。”于莉听到傻柱亲口说出自家的情况，心里很是满意。 “房子是去年夏天收拾好的，家具都是新的。咱俩要是结婚，家具就不用再花钱了。明天下班后你到我家看看，有想添的东西你只管吱声。”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何雨柱直接聊到了结婚。 “嗯。”听到何雨柱说的话太过直接，于莉不知怎么回答。但是她也听出柱子哥对自己有意思，他真是个实在人，没有多少心眼。这样的人好，不跟自己留一手隔着心。 “我现在在轧钢厂是八级炊事员，一个月加上班长补贴也能拿个三十七八。虽然比不上你们纺织女工的工资高，但我有手艺，能在外面接私活挣外快。”何雨柱这话还算实在，有比较也有分寸，不该说的坚决不露半个字。 “这个我听我姐说过了，她说你还年轻，工资低点情有可原，还说你家传的做饭手艺远近都有名，以后工资肯定还得涨。只是以后你别接太多的私活，把自己累坏喽。” 听到于莉这样的话，何雨柱心中就是一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关心过自己。 从来只听到院里的妇人们骂着自家男人没有本事，不会想着法挣钱。第一次听到有女人劝自己，别为了挣钱累坏自己。 何雨柱感觉遇到于莉这样的女人，真好。比他心中的秦姐要好，秦姐在自己面前，经常抱怨家里穷地揭不开锅，说他男人没本事挣大钱。 “哪能累坏喽，你看我身体多棒，背着一百来斤的东西，走十几里路不带歇的。” 傻柱这是实话，闯黑市之初，哪次不是背着几十上百斤的东西，走上十来里路。 “看着是挺壮实的。” “要不然我背你一段路试试？” “柱子哥，这可不行。对了，你还没有问过我的情况呢。”于莉很不好意思。 “不问了，只要人好就行。就算你一分钱不挣也不怕，我来养活你。”何雨柱很大气地拍拍胸脯。 于莉听到一句“我来养活你”，她心里很暖。这个男人靠谱，是个有担当的爷们。 时间已经比较晚了，电影只能从一半看起。于莉认为花一样的票钱，看一半电影很不值得，就硬拉着何雨柱往回 第41章 易不群起坏心 易中海还想到，虽然何大清还活着，可让自己这几年来略施小计，傻柱恨他爹似个仇人。 这傻小子也正干，在小食堂里已经有了名气，领导有时候都点名让他做招待菜，有前途。 易中海又想到，以前的傻柱一根筋，很好糊弄。现在跟着明子一起不学好，都不怎么跟自家来往了。 看来自己以前总偏向着贾东旭，事情做得有些过，伤了这孩子的心。这事好解决，以后多给他点甜头就是喽，好哄。 刚才看着傻柱处的姑娘，一脸的精明样。他们俩要是成喽，傻柱肯定全都听人家的，那还能给自己养老吗？肯定不能，但凡有点脑子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家丈夫给一个不相干的老头养老。 傻柱不能娶这个姑娘，绝对不行。 傻柱已经长大成人，不结婚是不可能的，还是要给他寻摸一个对象。 这个对象得是自己知根知底的，最好她家跟自己家的关系很不错，这样以后她能对自己好。 这可难办了，谁合适呢？工厂里跟自己走得近的没几个。有闺女适合结婚的，就更少了。 对了，二车间老杨的闺女也二十大几了吧。一脸的憨厚，应该也能听自己的。 老杨为了他闺女的事，这几年都愁白了头，不知拜托过多少人。自己要是帮了他这个忙，那老杨不得好好交待他闺女，多孝敬着我。 按说秦淮茹最合适，是自己帮着选的人，一个乡下来的姑娘，眼皮子浅，给点东西就找不到北。 可惜现在已经嫁给了贾东旭，现在还生养了两个孩子。 要是傻柱没相中老杨的闺女，那就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让秦茹跟贾东旭离婚，然后让秦淮茹改嫁给傻柱。 虽然也大着几岁，还是比老杨的闺女小上一点，人也比老杨的闺女漂亮太多。 对，秦淮茹也挺合适傻柱的，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很般配呢。 贾东旭这么混蛋，就应该是个光棍的命。也怪自己瞎了眼，多年来只瞧着贾东旭，没有想到贾张氏这么能作妖。如果贾张氏早些死喽，说不定东旭在自己的教导下，还能好一些。 你说贾张氏这样的恶人，怎么就不死呢。真是祸害活千年，别再她比自己活得时间还长。 算了，不指望贾东旭了，还是想想傻柱吧。可惜了的，自己这些年来，在贾东旭身上，可花了不少的钱。 怎么才能让淮茹离婚呢？贾家娘俩这么欺负她，她都能忍，让她提离婚是不太可能了。 只有让贾东旭提出来离婚。看看是不是找个机会把淮茹和傻柱关在一个屋里，让贾东旭以为淮茹做了伤风败俗的事，休妻。 如果把这两个人灌醉放在一张床上，这事就更稳了。对，这么干靠谱。 淮茹是因为傻柱被贾东旭给休的，傻柱得对她负责吧。两个人结婚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 易中海胡思乱想着，脑子里可以用天马行空来形容。 这人的本性如果是阴毒损坏，那他的脑袋一定很聪明。易中海就很聪明，转眼想出了好几招来对付傻柱。 易中海一心想着傻柱的事，工作的时候难免心不在焉，连出了两个次品后，他放下手中的活，决定去找傻柱聊聊。 小食堂后门，易中海随便拉住一个食堂工作人员，让帮忙叫一下傻柱。 何雨柱听到有人叫自己，赶紧到了后门。 “一大爷，现在上班，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柱子，早上看你带着一个姑娘，你处对象了？” “您知道了。我还想着今天晚上给您和一大妈说一声呢。”何雨柱听到一大爷提起自己的对象，嘴都有点儿合不拢。 “我远远看了一眼，那姑娘好像很精明，我觉得跟你不大合适吧。”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您就远远看一眼，怎么就知道我们不合适？！”何雨柱听到一大爷的话，心情立马低落。 “柱子，你听我说，你是个实在的好孩子，不太适合找精明的女人过日子。到时候人家把你坑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那姑娘就有点这样的意思。你听我的，还是跟她散了吧。我今天早上跟我们车间的老杨聊了聊，他对你很满意，想把他姑娘介绍给你。那姑娘老实本份，是个过日子的人。你看，是不是找个机会见见？要不明天晚上我在家里摆上一桌，让老杨带着闺女过来？” “我说一大爷，我这刚跟人家处上对象，哪能说散就散。我可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再说于莉我看着挺好的，人家可不像你说的这样。再说你们车间的那个老杨我知道，又矮又黑又胖，我估磨着他闺女得随他。我才不找个黑丑黑丑的人哪。” “你这孩子。人家闺女是胖点，可过日子实在，找女人过日子不就是要找个实在的嘛。” “我还是愿意找一个漂亮的，天天身边睡着一个黑胖的娘们，我怕做恶梦。再说黑胖娘们生的孩子，说不定个顶个地像老杨一样，那我家不就成了猪圈一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我可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是过日子。你找的那个，我看着就是不行，你最好跟她散了吧。听我的准没错，我都是为你好，我还能害你嘛。”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有点上火。 “行了，一大爷，我很忙。您这事就打住吧。我可不想找个猪八戒的二姨结婚，你说的事以后就别跟我提了。” 何雨柱越听易中海的话心里越急，又说不过他，直接转身走人，只留给易中海一个后脑勺。 易中海很生气。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其实易中海什么都算计到了，就是忽略了傻柱是个颜值控，怎么可能为了他的几句话，放弃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这就好比，一个人正吃着龙虾鲍鱼，你跑过去对他说，这些东西不适合你的肠胃，来，给你窝头，这东西最适合你。只要有点儿脑子的人，肯定都不会换。 中午颜明来后厨打饭，何雨柱把早上易中海来找 第42章 易不群拦搬家 听到师父要为傻柱仗义出头，颜明哪里愿意再折腾这个心善的老头，忙出言拦住他。 “师父，还用不着您老人家出面。我们院里那个聋老太太说话就挺管用的。她老人家对柱子，跟对自己亲孙子似的。一准儿得问柱子的事。再说啦，相亲的时候，她老人家就在，看得出来，她挺喜欢于莉的。” “那也行。我第一次听说管事大爷不干人事的。上次在你家吃饭，我觉得这个傻柱子挺好的一个孩子，至少比老何好。我可看不得人家欺负孩子。”杨鸿昌气得又喝了一大口酒。 下班回到四合院，颜明和何雨柱一起去张家，商量着于莉上班远的问题。 徐姐家里不算太宽敞，三间倒座房。一间既当客厅又当餐厅，放满了生活用品。另两间，一间两口子住，一间隔开住着一对儿女。于莉这几天就跟着表外甥女挤在一起，床太小，睡着不是那么舒服。 听到颜明提出来让于莉单独住进雨水的屋时，张哥一家人还是挺愿意的。于莉正和傻柱处着对象，虽然说是住在了他家里，但不是同一个屋檐下，别人也挑不出什么礼。 “明子，这不太合适吧，这。”徐姐心里愿意，可还是要客气一下的。 “我说我的徐大姐嘞，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家里这也住得并不宽松，长久住下去，也不是个法。正好我和柱子家都宽松得很，于莉一搬，解决了你家的问题，也解决了于莉上班远的问题，这可一举三得的事。” 颜明可没把第三得说出来。 “那……就听他们的？”徐姐转脸看了一眼自己当家的。老张点了点头。 “得，张哥也同意了，那咱们先去帮雨水收拾一下，晚上于莉就能住进去。”颜明看到老张同意，赶紧给安排上。 于莉当然乐意，先不说处对象的事，就是能够住进四合院里，天天上下班，能少走十几里路。 简单地几句话，就定下来了大方向。接着就动手搬着于莉的东西。于莉除了几件衣裳，哪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傻柱一个人就拎完了。 何雨水一听以后就可以住在颜明哥家的东厢房，她可高兴坏了，立即同意让房。 何雨水算着，自己的屋子虽然收拾得很不错，可比起明子哥家里的独立卫生间和抽水式马桶，自己屋子还能算得上好？ 再说了，明子哥家的东厢房可是连排三间，这还没算上耳房呢，只住自己一个人，那可以打着滚睡。 自己还有了独立的书房，别说在四合院里，就是可着全校的老师和学生算一起，谁能像自己一样？ 接着几个人就是帮着何雨水搬家。大家手慢一点儿，雨水还有点儿急。 颜明看着雨水这猴急的样子，很想笑。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三位管事大爷一起到了何家。院里一有个风吹草动，管事大爷不可能不出面的。 “你们忙什么呢？”易中海发问。 “一大爷，雨水搬到颜明哥家住去。”何雨柱的态度还算好。 他很听颜明的话，没有因为白天易中海让自己和于莉分手，而对一大爷恶语相向，他尽量让自己忍住。 “干嘛住明子家，你西边空着的耳房不也能住人嘛。” “本来想着来着，可那两间屋没有火炕。雨水的手都生了冻疮，写作业都不好拿笔。明子哥那边什么都是现在成的，再加上雨水遇到不懂的，还能就近问一下。我可是个大老粗，大字都不识几个，更别说指导我妹学习了。” “哦，明子那边是宽敞，雨水过去住，学习也方便。柱子，你这房子空下来打算怎么办？我看呢，柱子你们家也算宽敞，就把雨水的房子借给贾家住吧。现在棒梗也长大了，还跟他爸妈挤在一个炕上，可不太方便了。都是邻里邻居的，多替别人想想，多热心帮忙。” 易中海明知道何雨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搬走，傻柱必然已经安排好了房子的用处。你想称心如意，门也没有，让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小子，你还嫩得很。 易中海这样替傻柱做决定，明面上看着是帮贾家，其实是酝酿着傻柱跟秦淮茹多亲多近。 小子，你说老杨的闺女是猪八戒的二姨儿，那我就给你安排个漂亮的。 棒梗真要是住进了这间屋，那秦淮茹不得天天来收拾屋子，那机会可就多喽。 机会一来，我一准让你搂上秦淮茹。遂了你的心思，也成全了我的心愿。两全齐美，多好。 他已经看到了里外忙活的于莉，虽然没有正式介绍，也看出来像早上的那个人影。 想着今天傻柱在工厂里一点面子没有给自己，他心里很不舒服，都是因为这个小狐狸精。 你们等着我的，我就不信小狗能斗过老家犬，呸，我不是老狗。 “一大爷，这可不行，雨水的屋是让于莉住的。” “什么？院里要住进生人，这事你怎么不提前给我们打个招呼？”易中海立即撂了脸。 “就是，傻柱，你这样可不行，你还把我们管事大爷放在眼里吗？街道为什么在院里设管事大爷，你都忘了！”刘海忠肚子一挺，立刻摆出了官威。他难得和一大爷保持观点一致。 三大爷没出声。一年来他跟傻柱、颜明的关系越来越好，他可不希望破坏这种氛围。 更何况最近还指着颜明帮自己攒自行车呢，得罪了傻柱就得罪了颜明，自己绝不出头，只有王八才出头呢。我看你们两个王八，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我说二大爷，这是我房子，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你可管得太宽了。” 傻柱跟刘海忠不对付，他多少会给易中海点面子，而刘海忠嘛，一边玩儿蛋去。 “傻柱，虽然这是你家，可院里住进了生人，这事我就要管。”刘海忠见傻柱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官威就更盛，妄图威压。 他有点不自量力，傻柱从十六七就开始跟刘家人动刀，还能怕你这几句话。平常你跟我好好说话，我心情好了，也愿意和你说上两句。遇事 第43章 易不群帮贾家 刘海忠一听三大爷也跟着别人反对自己，他更为恼火。都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咱们可是一伙的，你特么为什么偏帮着傻柱？今天我还就不答应了！ “我怎么瞎说了，我就问你，这间房是不是何家的？她住进来，算不算住进了何家？”刘海忠想着法挑刺。 “老刘，你这可是胡搅蛮缠，说话可不在理上。”三大爷继续帮着反驳。 “要是这么说，刘海忠，你儿子现在都十好几二十多了，还天天跟他妈睡一张床呢。”傻柱真急了，顾不得三大爷已经帮自己说了话，他急着反驳刘海忠。 “你他么放屁。”刘海忠一听傻柱的话，直接开口骂人。 “刘海忠，你他么放了多少虚臭屁了。你他么给我滚，有多无滚多远，离我家门口远远的。这里没有肉骨头喂你，在这里瞎叫什么。” “傻柱，你骂人。”刘海忠气得指着傻柱的手指都哆嗦。 “我骂的不是人，是条狗，乱咬瞎叫的狗。你要不服气，把你儿子们都叫出来，我一人挑你们爷儿四个，看我打不改你们。”傻柱火一上来，早就把颜明的劝告丢到了脑后。 反而于莉看到了傻柱的另一面。看到这样有脾气混不吝的何雨柱，她很喜欢，她认为这也是男人有担当的表现，更何况他是在为自己出头。 “你……”刘海忠被骂急了，更加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滚得远远的。我看到你这张脸就烦，今天你要是再敢多一句话，以后你们家三个儿子，尤其是你们家老大，刘光齐，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到天天学狗叫，打到次次见我就叫爷爷。你给我滚！” “你……”刘海忠实在无话了。 “我他么说的话你没听见，刘光齐，你给老子滚出来，看老子不打得你学狗叫。”何雨柱转身就要去刘家找事。你刘海忠最疼老大，我就专找你家老大的事。 傻柱被易中海一把拉住了。 “行了柱子。你这都是在干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找事，越来越没有规矩，越来越不知老少。”道德帝就是道德帝，一开口就给何雨柱安上了原罪。 “易中海，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今天不是你带头来我家找事的嘛，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别狗拿耗子多管这么多的闲事。”何雨柱急了，想起了白天的事，他指着一大爷也开骂。 “傻柱，你怎么连我也骂上了。没大没小的，对长辈能直呼名字嘛。”易中海感觉脸上无光，大声呵斥着傻柱。 “我家没有长辈，我爹没弟兄。你们一个个别在这里给我充大辈。我认识你们谁啊！” “我说你们几个围在这里干什么？吃过饭没有？没吃还不回家吃去。” 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人群后冒出这么一句话。大家顺着声音看到雨水搀着聋老太太正走过来。 刚才颜明不想再跟这两个“道德真君”耽搁时间，赶紧让何雨水去请挡前牌。 “老太太，天这么冷，您还出来干嘛。我家那口子还没做好饭呢。做好了就给您送过去。”一大爷立刻变出一副笑脸来。 “我来看看我孙媳妇。这丫头人好，昨天相看的时候，我越看越喜欢。一会儿见不着，还真怪想她的。小莉，去你明子哥那儿弄饭去，今天我还在明子家吃饭。咱们娘俩好好说会子话。” 聋老太太没有接一大爷的话茬，随口说了这么几句，大家都安静了。 得，易中海没了脾气。论斗心眼，两个易中海也不是聋老太太的对手。 本来还想借题发挥，搅了傻柱的婚事，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傻柱子，还不跟小莉一起做饭去，你想饿死我老太太？看我不拿拐棍打你。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满嘴就知道胡吣，快滚一边去，我现在看你就烦。” 何雨柱听到老太太的吩咐，带着于莉赶紧就去了颜明家。他是一眼都不再想看到易中海和刘海忠。 “还都围在这儿干什么？家里冷都到外面来暖和了？”聋老太太看了看四周，发话驱赶着围观群众。 所有人听了老太太的话，都回了家，中院一时冷清了下来。几位管事大爷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大妈。 众人散尽，唯有贾张氏没有进屋，反而站在她自家门口盯着对面何雨水的房子，满眼贪婪。 “这个易中海，真是个废物点心。说把房子给我们贾家的，怎么吵了两句转脸就不提了？我孙子不住，我也能住呀，何家赔钱货的屋子里，可是新垒的炕，还不用自家的柴火烧，住着多舒服。” “不行，有机会是得找傻柱要房子。他家房子这么多，哪就能住得过来。就是要不来三间正房，那要来离自家近的两间耳房也行呀。自己一间，大孙子一间，那日子过得可就美得很。” “易中海真窝囊，你就压着傻柱低头让房子，他还敢真跟你犟？你可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院里这十来家上百口子的人，不都得听你的。真是无能到了家，等有机会得给他上点眼药，争取早日把傻柱家的房子要过来。最好我们两家换换，他来住这两间，我们去住那七间屋。他打的家具也得给我们……” 贾张氏心里盘算着，满心有失望，更多的是希望。 越多想贾张氏越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她觉得等待很漫长，不如趁当下。趁着易中海动了给自家要房子的念头，赶紧让他行动起来，晚了别再把这事给忘喽。 她忍不住就朝后院易家走去。秦淮茹看到了她的动静。 “妈，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一大爷。” “妈，一大爷刚才生气了，你可别再给他添麻烦。” “你懂什么，不趁这个时候把事说喽，后面就没机会了。” 贾张氏不再理会秦淮茹，自顾向后院走去。秦淮茹听懂了，婆婆这是为房子的事，由着她去要吧。家里实在是住不开，能借到房子那是再好不过。刚才的事秦淮茹都听到了耳朵里，她也动了借房的心思。 “一大爷，我找你 第44章 最终的养老计划 易中海脑中的计划很快就成熟了起来，接着他又进行了一小点地完善。 贾东旭现在挣不够一家的嚼谷，帮贾家要完房后，再让傻柱天天从后厨捎两个菜给秦淮茹。 既能缓和贾何两家的关系，又能让于莉先生些闷气，还能促进傻柱和秦淮茹的感情，最关键的是，自己就能不再借钱给贾家。 一举四得，一石四鸟，我真他么聪明！易中海在心中，连连夸赞自己的聪明才智。 “行吧，我歇一会就去找傻柱说去。你先回家吧。”易中海拿定了主意，就开始送客。 “那我谢谢一大爷了，这事要是成喽，我一定好好教棒梗孝敬你。”贾张氏边许着愿，边离开了易家。 贾张氏回家的路上，心里美滋滋的，仿佛傻柱家的房子已经成了她家的。 说什么借，只要我和我大孙子住进去，那就是我们家的房子。你再想要回去，门也没有。 贾张氏真是不知道，抽在脸上的大耳光，那是真痛。 颜明家里，一桌五个人都静静地吃着饭，谁也没有话说。经过刚才的事，大家各想着心事。 颜明对易中海的糊涂和道德绑架，又有了更进一层的认识。世界上真正的坏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出来的话永远那么冠冕堂皇，让你无法在道德上抗争他。 易中海的虚伪就在于他的一切源于本心的自私。 刘海忠对于颜明来说，那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他的坏永远都没有易中海坏得可怕。 三大爷今天的一言一行能看出来，他现在对何家、自己持着友好态度的。虽然他人微言轻，可在院里多一个这样的人帮忙，总强过多一个对手。 聋老太太现在有点儿小伤心。自己最好看的两个人，因为小易的糊涂，关系越来越僵。自己以后就是想调和，也不一定能恢复到以前的局面。这个傻柱子都指名道姓地骂到了脸上，可怎么办？ 这个易中海，糊涂蛋一个。贾家有什么好的？你的眼瞎了？还是心瞎了？ 年前柱子收拾屋子的时候，自己就多嘴教过你易中海，可你怎么就听不进、学不会的呢？看人得用心，不能想当然。傻海呀，你的心呢？ 今天，于莉感觉很甜蜜，今天自己的对象为自己硬出头，他可真爷们。 她也进一步认识了院里的一大爷、二大爷，平常看着跟个好人似的，为了一点小事，居然合着伙欺负人。真不是东西。 何雨水没有什么感觉，她就剩下高兴了。今天菜里有肉，自己新搬进的屋宽敞又舒服，人生不过如此，吃好喝好住好呗。 何雨柱很伤心，他知道一大爷偏心，可没想到在自己结婚一事上，他居然处处跟自己做对。从上午让自己分手，到刚才带人来找事儿，一大爷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呢？ 自己想娶个自己满意的媳妇怎么了？打一开始就这么多事，这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你们都给我等着，惹急了我，都别好过。 还想让棒梗住进我们家，门也没有。就贾张氏和贾东旭那种人，最好一生一世不要有来往。你易中海想屁吃呢！ 颜明过了好一会，拿定了主意，开口问于莉。 “于莉，你几月的生？还有几个月年满十八？”颜明就想着赶紧让傻柱结婚。 “对呀，小莉，抓紧嫁给我这个大孙子多好。”聋老太太也怕有个意外。 眼见着易中海不喜欢于莉，那就赶紧让柱子结婚，别给他离出时间来，做出对不起柱子的事。平静段时间，自己居中调和一下，两个人，说不定还能重归于好。 “明子哥，我七月的生，现在才腊月。”于莉满脸通红。 “哦，还有七个多月呢。你看哪天合适，我陪着老太太去你家看看，也让柱子见见你爸妈。” “这个不急吧。”于莉听到大家聊到结婚，红着脸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 “怎么不急。我早就想抱重孙了。”聋老太太助攻第一名。 “就是，赶紧生孩子，老太太现在身体多好，天天还能帮你们掌个眼。”颜明顺着话劝。 何雨柱一听奶奶和哥帮着自己劝婚，就剩下了傻笑，把刚才不开心的事，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看到娇羞的于莉，他更加喜欢，也在脑补着造小人的过程。 聋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颜明这是想着法让柱子赶紧结婚。虽然猜不透他这是为了什么，可也能看出来，这个颜明是真心对柱子好。 原来一直担心，自己上了岁数，没有精力顾得了这个傻柱子，他再让院里人给骗喽。现在算是能放下些心来，有颜明这个哥在，傻柱以后吃不了亏。 聋老太太越想心里越高兴。看着身边的几个孩子，没有一个不好的。她的晚饭也就越吃越香。 “老太太，这是羊肉，多吃点身上暖和。”颜明不住地给聋老太太夹着肉。 “好孩子，我吃着呢，你也多吃。” “这人上了岁数，无肉不饱。以后您就来我院里多吃肉。” “那感情好。在你院里吃东西肃静，别人还闻不着味。小莉还有雨水，你们记着，出了这个门，和谁也别说吃了什么。” “奶奶，我知道的。”于莉郑重地答应着。 雨水没有吭声，嘴里已经塞满了羊肉，只是努力地点着头。 一群聪明人。 “老太太，吃了羊肉，晚上躺被窝里，脚都是暖的。”颜明继续劝着聋老太太。 “我屋里暖着呢，你送我的汤婆子很管用。现在我的脚天天都是暖的，有时候还出脚汗。还有那炭盆，屋里暖和着呢。” “以后于莉住得近了，这烧炭，灌汤婆子的事，可就交给她了。小于呀，看着天好，经常帮老太太晒晒被和褥子。”颜明像个一家之主一样安排着。 “不行，小莉还没过门呢，哪能让她现在就照顾我一个孤老太婆。这些活还是让我大孙子干吧，他不怕累。” “奶奶，我也不怕累。还是我来照顾您吧，柱子哥天天上班挺累的。明子哥， 第45章 老太太规劝易中海 聋老太太盯着易中海一小会，一直没开口。何雨柱自从一大爷进屋，就没出声，连招呼都没打一个。易中海说出来话，没有得到回应，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于是屋里静得很。 “中海啊，你是来我这儿找柱子的，有什么事就当面说吧。早说完早了事。”聋老太太打破了僵局。 “我刚才不是说东旭家人口多嘛。就是来找柱子说这事的。” “你是个什么章程？” “老太太，你看棒梗现在也快六七岁了，天天还跟他爸妈挤在一个炕上。我琢磨着柱子家宽敞，离淮茹家也近。想和柱子商量一下，借间房给棒梗住。”易中海还是不死心。老太太把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他心里还是不明白。 “借给棒梗住？准备住多长时间？”聋老太太问道。 “咱们这个老院里，就数柱子家最宽敞，三间正屋柱子一个人住，厨房还单独放在东耳房。我看柱子家的西耳房两间还空着，就让棒梗搬去住算了。至于住多久，这个还真不好说，他们家就算两个闺女以后长大出了门子，住着也不宽敞。再说棒梗以后不得结婚生孩子，总得有个安身的地方吧。” “你的意思是借住一辈子呗。” “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柱子只要不急着用房，就全当帮帮贾家的忙。让棒梗就在耳房住着呗。” “如果，我说是如果，柱子让棒梗住进去，他们家准备一个月给多少房租？” “房租？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互相帮个忙不是应该的嘛。还要什么房租？”一听到聋老太太提钱，易中海就是一愣。 “中海啊，这一住就是几十年，我估摸着我孙子心里不乐意。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这可是助人为乐的好事，凭什么不乐意？” “中海啊，你跟你媳妇住着两间正屋，也挺宽敞的，你想着贾东旭和棒梗给你养老，不如你均一间给棒梗住，就近也能把棒梗往好里面教。棒梗跟你学好喽，你上了岁数不能动的时候，也能少受些委屈。”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听不出好赖话，只得不给他好脸。 “这……”易中海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老太太这话。 “你要说两间屋住着不方便，明儿个找几个工人来，把你的屋子隔成四个小间，你一间，棒梗一间，一间吃饭，还能空着一间。反正你们住的是正屋，隔开也小不了，我看着挺好。”聋老太太继续出着主意。 “我……”易中海说不出话来。 聋老太太看着说不出话来的易中海，她心里很失望。小易呀小易，你就是这样的自私。动了你的馒头，你就连个硬气点儿的屁都不敢放。老太太没有惯着他，继续说道： “怎么着？助人为乐的好事，你还不乐意？中海呀，天天别动这些歪心思。净拿着别人的东西，让你自己做好人。柱子家的房子，你张嘴就借给贾家几十年，亏你怎么说得出口。还说没欺负柱子，你这不是欺负孩子是干什么？都说无利不起早，你照顾贾家是为了养老，柱子凭什么一点好处没有，就得帮人家。” “我这怎么欺负他的，我这也是教他往正道上走。”易中海不服气。 “我孙子好着呢，天天起早贪黑地上班，养活着妹妹，这个院里谁能做得出来？我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他走歪门邪道。我问你，如果何大清在家里，你敢不敢提借房子给棒梗住的事？人家家里没老的，你就敢这样替人家作主，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易中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如果何大清还在，估计他能弄死自己。 又是好一会冷场。 聋老太太对何雨柱说：“柱子，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天还得上班。” “哎。”听到老太太的吩咐，何雨柱求之不得，起身就走，看都没看易中海一眼。 何雨柱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老太太把他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可比自己说得清楚和明白。 打这一刻起，何雨柱打心底把聋老太太当成了自己的亲奶奶。 不能说聋老太太不算计，她算计到了养老送终的人，比易中海还要靠谱许多。 可她的算计哪里错了？只图舒心一点，能有多大的罪过？ 等何雨柱走远，聋老太太才又开口教训一大爷。当着孩子的面说他，有点不对，得给他留点老脸。 “中海呀，你怎么这么糊涂。早就跟你说过，贾东旭靠不住。好吃懒做的，他能给你养老？一个院里就柱子心思少，你维好了他，以后不多个保障。可你偏不，柱子处对象，你非得给他搅和，柱子家宽敞，你非得让他借给别人。你这是往死里得罪柱子，你是不是想着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柱子现在大了，他不点头，你就是硬压，贾家也住不进何家的房子。为了这样的事，你犯得着得罪柱子？房子住不进去，贾家能给你好脸？两头不讨好的事，你还偏偏乐意干。” “……”易中海无语。 “从一下班回来，你就变着法找柱子的事。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想帮你劝他来着，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这些年来，你为贾东旭付出多少，可他又对你怎么样？别说你想让他养老，帮他不少。就只论你是他师父，三节两寿的，他不应该孝敬你？他干了吗？你见过他一粒米还是一盒饽饽？你图个什么呀。” 易中海低着头，反驳不了聋老太太。 “我再多两句嘴。老话说看孩先看娘。有什么样的爹娘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你看许广财，色痞流氓一个，教出来的许大茂，天天就围着女人转。贾张氏出了名的无赖不讲理，她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我看这贾东旭算是废了。就说这棒梗吧，天天让他奶奶教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他长大了能学成什么样，不用想就知道是第二个贾东旭。三岁看老，他都六岁了，都能看到棺材里。” 易中海仍旧无言以对。 “行了，我话都说到这儿 第46章 许大茂借车 易中海在何雨柱、聋老太太那里，接连受挫，他的内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时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说。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躺着。 易中海躺平了，贾张氏可受不了内心的煎熬。 房子呢，我贾家的房子，怎么还不到手呀。易中海，你会不会办事啊，你还能不能办事啊。我都舍得嘴上说出来，让棒梗给你当孙子了，你还不知足吗？ 贾张氏很想找易中海去问问情况。可她又怕坏了易中海的大计，只能硬忍着。 三天一过，还是一点动静没有。贾张氏实在忍不了了，她都急得嘴上起了火泡。看到易中海下班回了家，贾张氏吃了两口饭，急忙到了后院。 贾张氏没有敲门的习惯，只是站在易家门口大喊。 “一大爷在家吗？” 很快一大妈给开开门。 “他一大妈，一大爷在吗？” “贾家嫂子，我们家老易病了，这两天身上不得劲儿。这不刚吃了两口东西，就睡下了。” “他一大妈，我去看看他。”贾张氏拧身就想进门。 一大妈用手一拦，贾张氏没进去。 “我说贾家嫂子，你就让我们老易静静心，好好养养病吧。他一年到头也不容易。厂里的活又重，院里的事也多。好好的一个人，硬是给累病了。” “他一大妈，一大爷病了，我这正好来瞧瞧病人。”贾张氏的脸皮真厚，空着手就说瞧病人。 “谢谢你的心意了。人都睡下了，你去屋里不太方便。” “那有什么的，反正盖着被呢。我正有点小事，问一下一大爷。”贾张氏不死心。 “有事改天再问吧。”一大妈没再客气，赶紧关上了门。 贾张氏看着紧闭着的木门，无奈地转身往家走。边走边碎念着。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真是这样。一大爷多好说话，可惜娶了个不能生的媳妇，不光不能生，还特么倔种。……” “小翠，贾张氏走了？”躲在里屋的易中海打探着。 “可不是走了嘛。我说你也是的，躲她干什么。” “不躲着，我见她说什么。” “你这是怎么惹着她了？” “我没事惹她干嘛。前两天她不是过来说，想借柱子家的房子住吗。” “不用问了，一准儿柱子不同意。要是我，我也不同意。凭什么自家的房子，非得借给她们家住。又不是实在亲戚。” “可不嘛，柱子还没说话，老太太就给拒了。” “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人家柱子不借，你就跟贾家说一声不就完了。躲着就完了？你看着吧，今天贾张氏没见到你，明天她一准儿在大门口堵你。你还能不回家？”一大妈很讨厌丈夫的这种优柔寡断。 “嗐，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贾家，贾张氏回到家，气鼓鼓地坐在堂屋不说话。 贾东旭看到母亲这样，就知道她在一大爷那里没得到什么好消息。 “妈，是不是傻柱没答应把房子借给咱？” “我连你师父的面都没见到，就让你一大妈给堵回来了，说你师父病了。” “得，我师父肯定是没得到好信儿，他这是没脸见你。今天一天在厂里，我就没见他有什么毛病。” “我就知道这个易中海办不成人事儿。傻柱这么个小毛孩子，他都没办法压服住，他还能干什么。” “妈，要不然咱还是算了吧。”贾东旭心知无望，随便安慰了一句。 “算了？没门。明天我就到街道告傻柱去，多吃多占，都赶上以前的大地主了。我非得让他把房子吐出来。”贾张氏心里发狠，嘴里也狠。 “得，算我没说，你明天去街道找王主任吧。我可不敢去见她。”贾东旭扫了一个月的地，怕了。 一听儿子的话，贾张氏泄气了。她也怕王主任，她再也不想扫大街了。不光累，还让人指指点点，没有好言语。 贾家借房的美梦，才做了三四天，就破灭了。 一到冬天，许大茂爷俩正是最忙的时候，天天四处转着去放电影。 他们是轧钢厂的放映员，那是一点儿不错。可他们不只是在轧钢厂放电影，还要时常下乡，去慰问农民兄弟。 这年代讲究的就是工人老大哥，农民兄弟，互相支援，互相帮助。 别的东西不好给农民兄弟，放几场电影，给农民兄弟送些娱乐活动，这还是能做到的。 为什么冬天最冷的时候下乡放电影？道理很简单，农闲。 其它的时间里，农民兄弟不是在地里，就是在去地里的路上，要不就在修渠打井的工地上。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闲的工夫。 最冷的时候，反而闲了下来。地都冻成了块，什么都干不了。 如果仔细查看那个年头的出生表，秋天生的孩子最多。冬种秋收嘛。 自从上次见过于莉，许大茂第二天就下了乡。一转就是十多天。这天终于回来了。 先去工厂汇报了工作，然后就是洗澡、休息。 “爸，早知道干放映员这么累，我还不如干别的呢。”躺在澡堂的躺椅上，许大茂满嘴的抱怨。 “你懂个屁，咱们一年到头就忙这一个多月。这么轻生的活，你小子还不知足。”许广财听到儿子的话，心里就来气。多大的人了，还是狗屁不懂。 “这一个多月也不好熬，天这么冷，手都伸不开。还得背着这么重的机器，一走就是几十里路。” “明年就好了，供销社配给咱们厂几辆自行车。我听科长说，能给咱放映员安排上一辆。” “那可太好了。”许大茂一听自行车，立马来了精神，不再抱怨。 “好个屁，就是拿到了自行车，你会骑嘛你。” “那可怎么办？”许大茂泄了气。 看到儿子吃瘪，许广财很欣慰。小子，嫩了吧，看我，我也不会骑，谁能知道？ 爷俩不再聊天，许广财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然后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许大茂也是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其实许大茂在心里盘算着事情。 厂里的自行车一到，肯定得先安排给会骑车的人。 第47章 突然到来的战友 颜明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像孩子似地斗着嘴，他感觉很好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人才像一生的真爱。 不过看得出来，许大茂的确借车有用。听他的意思，不会骑车，那很可能借车为了学车。 两个人多年的宿敌，年轻时，傻柱压着许大茂一头，揍起人来，不可谓不狠。成年后，许大茂怀恨报复，也不可谓不狠。 为了缓解一下许大茂的尴尬，也为了别把仇恨值给拉满，颜明决定帮傻柱一把。 “大茂，你过来，我跟你讲两句。”颜明对着许大茂招了招手。 “颜科长，您有事？”许大茂脸上立即表现出谄笑。这功夫也没谁了。 “大茂，是不是想学车？”颜明压低了声音说，给许大茂留着面子。 “嗯。”许大茂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骑我的吧，我的车架子低，你的腿又长，学起来快。” “那可太谢谢您了。”许大茂自己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行吧，回头把我车还到柱子家就行了。过一会，我说不定出趟门。”颜明绝不让许大茂进自家院门。防真小人，从小事做起。 “那多不好意思，害得您还得步行，要不，我明天再借车吧。”许大茂边说，边要还车。 “你用吧，我去的地方不远。” “谢谢颜科长，回头我把车擦干净还给您。” 颜明已经进了院，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许大茂最后说的话。 何雨柱看到颜明把自己的车借给了许大茂，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带着拉着于莉紧走几步，追上颜明。 “哥，你真把车借给那孙子了？” “借就借呗，有什么真的假的。人家有事才开的口。你不借，我得帮着你借呀。省得回头，人家心里记恨着你。” “他敢，我打不死他。” “你还会点别的不？一见到许大茂就要打人家。柱子，你给我说句实话，他偷过你家东西，还是拆过你家房？他干过多少对不起你的事？你就这么恨他。” “嗯……”傻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对哈，许大茂怎么害自己了？他么的，他就是嘴贱。 颜明都回到家了，傻柱还在他自家门口傻站着。于莉看到对象的这副傻样，忍不住想笑。 “行了吧柱子哥，别想了。就冲许大茂刚才色眯眯地盯着我看，他就该挨顿打。” “对呀，我打他是因为他不是个好鸟。不对，小莉，刚才他怎么着你了？” “没什么，今晚咱吃什么？” “炒点白菜吧，再熬点豆面粥。明子哥不是给咱那么多的煎饼嘛。你还别说，山东的大煎饼，味是真不错，还不用白面，什么杂和面都行。” “可不嘛，等礼拜天，我跟明子哥学学这手艺。多烙点棒子面煎饼，给我妈送去。省得我爸再说棒子面剌嗓子眼。” “你学这些干啥，怪累的。我跟明子哥学就行了。礼拜天我把家里的棒子面给烙完，一半你送家去，一半留着咱吃。” 于莉听出来何雨柱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对着他嫣然一笑，转身去了厨房忙活起来。 傻柱又痴傻了。 虽说两个人只是处着对象，这十来天处下来，除了不睡在一张床上，其它和小夫妻也没有什么区别。 许大茂原以为自行车一学就会，可他没想到，没人教的情况下，全靠他自己摸索，还是挺慢的。 还好车矮腿够长，一伸腿，基本上也就停住了。 当然也摔了不少次。许大茂还算是个讲究人，宁愿自己垫在车下摔自己，也不想把颜明的车给摔坏喽。 三个小时过后，许大茂终于能骑上几百米了，他身上也摔得到处都痛。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推车子进了四合院。满院人家基本上都闭了户，傻柱家的灯也关上了。 他没有叫门还车，而是推到自家门口，又拿盆打水，把颜明的车仔细擦了一遍。 这才带着一身的伤痛上床睡了觉。 第二天许大茂早起，又骑着车子在外面溜了一圈。这才到傻柱家还颜明的车子。 “我说许大茂，你不是说只借一个小时嘛。怎么一借就是一夜。”傻柱一脸的不满。 “真对不住了，昨天回来有点晚，你也关了灯。我就没叫醒你还车，推回家把车子给擦了一遍。”许大茂感觉做错了事，言语间客气许多。 “行，还不错，知道不白借车。” “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我得看看车坏没。”傻柱对许大茂，那是一百个不信任。 “得，谁叫咱借人家东西手短呢。你验看验看吧，少一个螺丝，我赔一辆新车。”许大茂这次挺光棍的。 “柱子，算了，都一个院里住着，别让大茂下不了台。大茂，你还真给我擦车子了，那我可要谢谢你。”颜明这时候过来推车子。 “颜科长早，昨天答应过的，我哪能言而无信呢。昨天太谢谢您了。” “行了吧，别这多么礼数，你不累我还累呢。” 颜明不再虚客气，推着车子就要出门。 现在他很少和傻柱一起走，傻柱天天送于莉，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转眼到了腊月十四，离立春不远了。燕京城从昨晚起，下了了一夜的大雪，整个古城银装素裹，很招人爱。 颜明两人凌晨贩卖了八百斤猪肉。回到家里看着后园的雪景，越看越兴奋，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赏了会子雪，就提着大扫帚，从自家到四合院开始扫雪。 院里人家因为是礼拜天，都想睡个懒觉，听到颜明在扫雪，各家各户里的男人们也就不好意思偷懒躲存在，纷纷出来扫着雪。孩子们更加兴奋，跟在大人身后堆着雪人，打着雪仗。 颜明最后扫完了聋老太太屋门口的雪，出了一身的臭汗。这个活动量，比他平常打几套拳还要大。他提着扫帚正要回自家擦洗一下身上。 “明子，有人找你。”一听就是三大爷的声音。 阎埠贵身后带着一个年轻人，有个二十五六的样子，穿着一身的旧军装，领章、帽徵也都没有了，斜挎着一个鼓 第48章 保城来的何铁柱 “哦？咱们连没了？嗐，散就散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伯母怎么回事？”初闻呆了八年的老连队没了，颜明心里很不好受，只能安慰着何铁柱，也是安慰着自己。 “想我想得呗，天天梦着我埋在了棒子国，人就吃不下睡不着的，不病才怪嘞。等我回到家，她一见到我，什么病都没了。我现在转业回了保城，安排在邮政局里上班，工作还不错。老团长帮的忙，当了个小股长。” “工作不错就好。你进京来办啥事？要不要我帮忙？” “这不是开全国邮政的表彰大会嘛，我就来了。”何铁柱低着头，显得不太好意思。 这个年代里的军人，不太愿意炫耀自己所获得的荣誉。他们心里总是认为，比起牺牲的战友，自己得到的荣誉，不值一提。 “原来我兄弟受表彰了，可喜可贺。也对，咱们连里就没有孬种，到哪都是好样的。大会开完了？” “开完了，安排我们在燕京玩两天，我想着今天是礼拜天，就请了假来看看老连长。” “那就在我这里住两天再走。咱们好好喝几顿酒。以前在部队里没有这个条件，也不允许。现在都是老百姓了，咱们不醉不休。” “好，听你的。来之前我妈知道我要来瞧你，就给赶着你纳了两双布鞋，也不知道合不合脚，你先试试。”何铁柱从他的军挎包里掏出鞋来，怪不得看着鼓鼓的。 颜明接过来老伯母的心意，仔细看着，针脚可真密。他舍不得穿，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母亲给纳的布鞋。 “伯母给的鞋，不用试也合脚，我得收好喽。” “连长，你还是试试吧，要不然不知道大小，我妈说了，下次还给你做鞋。” “伯母年岁大了，哪能再劳累她。” “连长，当年咱们是不是说过，有一个牺牲了，活着的养两边的亲人。我妈不就是你妈。” “好，我试试。”想起当年情，颜明不能再拒绝铁柱的心意。 穿上两只鞋，站在地上走了走。正合适。何铁柱看到连长穿着刚好，他高兴地笑了，好像了了个大心思。 “我没记错，当年在队伍上，你的脚就是比我小一点，别看你比我高。我妈比着给我做鞋的样子做出来，还真就正好。” “回头替我谢谢伯母，心意我领了。你等我一小会，我去叫个人来，给你做顿好吃的。”颜明把两双布鞋收好，然后安排着何铁柱。 “行，我在这儿等着你。”生死兄弟，还要在意什么细节。 颜明转身去找何雨柱。他一直想着如何整一下易中海，这是想着吃冰，老天就给下雹子。真是太巧了，从保城来，还在邮政局上班。这个消息我得让易中海听到。 何雨柱没在自己家，颜明又去聋老太太那里找。可真巧，易中海、何雨柱都在老太太屋里聊着天呢。 易中海没有再提房子的事，可话里话外，还想劝着傻柱考虑一下老杨的闺女，劝着傻柱从后厨带些菜来帮助一下贾家。 何雨柱有老太太弹压着，低着头一声不出。听着倔强的易中海说话，聋老太太也没辙，不能再当着晚辈的面不给他留脸面，凡事可一不可二，次数多了招人烦。 真拿这个小易没办法，怎么说都听不进耳朵眼里去，你爱咋的就咋的吧。 何雨柱正腻烦呢，正好颜明来找自己。 “明子哥，我听说你来了个朋友。” “柱子，那可不是我普通的朋友，当初我被大石头砸伤，是他背着我跑了几十里山路给送到医院里的，没有他，我的命都没啦。后来我听人说，当时可把他累得吐了小半盆血。” “明子哥，原来是你救命的恩人来了。你找我是不是想给他做顿好的？”何雨柱就想着赶紧走，离易中海越远越好。 “你还真猜对了。他现在转业到了保城，在邮政局里上班。你要是打听你爹的消息，他一准能给你办好喽，刚才我顺嘴帮你问了一句，他说对这么个人有印象。” “我打听他干什么，走，快走，我给你们做饭去，别让人家等急喽。”何雨柱可逮着了机会，拉着颜明就要出门。 “老太太，回头到我家里吃去。”颜明还是要让一下聋老太太的。 “不去了，你来了老战友，我们不好说话。你们吃你们的，我这里有你一大爷照顾着呢。” 易中海现在的脸色很不好看，可以说又灰又暗又青。呆呆地看着颜明，嘴角有点儿抽，看样子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颜明可不管他，知道他心里有鬼。又虚让了一下易中海，然后带着何雨柱去了自己家。 “小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别再病喽。快回家躺一会，出出汗就好了。”聋老太太还是比较关心易中海的。 “老太太，我是有点儿不舒服，就不陪您说话了。”易中海站起身来，摇晃着回了自己家。 易中海推开家门进屋，还差点栽倒。一大妈一把扶住了他。 “当家的，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一大妈关心着丈夫。 “可能有点受凉，这会子有些头晕。我躺一会儿。” “赶紧躺着吧，过会子我给你做碗热汤面，吃了出出汗，可能就好了。我早就说别乱说话，可你总不听，最近总拿自己生病来挡事。现在好了吧，病让你念来了。真是的。” 一大妈很心疼自爱的男人，所以嘴里的碎念才特别多。 她扶着丈夫上了床，给他脱掉鞋，又给他掖好被子，这才去找出平常不舍得吃的白面，做起热汤面。 “柱子，他叫何雨柱，和你的名字就差一个字，我们院里人也叫他柱子。”颜明把何雨柱介绍给何铁柱。 “嗬，当家子。兄弟，我叫何铁柱。咱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何铁柱伸出大手，握住了傻柱。连长的兄弟，也就是自己的兄弟。 “我听明子哥的意思，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没你他就活不成。我没有别的本事，就会做饭，你救了我哥，我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今天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第49章 易中海主动还钱 何雨柱回到自己家里，也没有去找于莉说话。他躺在于莉给烧热的炕上，想着心事。 到今天才知道，他爹一直给他们寄钱，这信和钱都让易中海这个老东西给匿了。 他这几天就觉得易中海不是个东西，可没有想到，他真不是个东西，从何大清一走，他就开始算计自己。 想想当年求了半天借的两块钱，想想他装样借给自己的五百块钱。原来都特么是爹给自己儿子的，易中海不光装好人，可恨的是，居然用别人自己的钱装好人。 易中海平日的形象，在傻柱的心里，突然由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变成了阴阳脸的半大老头，何雨柱心里很难受，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何雨柱躺在炕上翻着烧饼，就听到有人敲自家的门。 何雨柱很不情愿地起了身。 “这谁呀，都快十点了，还不睡觉。”何雨柱嘟囔着打开了门。 “一大爷，你这么晚有事？”何雨柱很想装下去，可他的脾气和性格让他装不下去。脸上明显带出来恨意。 “柱子，咱进屋里说话。” “你能跟我有什么好话。是劝我把房子给你徒弟家？还是劝我和于莉散喽？要不然劝我给你宝贝徒弟家管吃管喝？” 易中海感觉今天来对了。看来那事，傻柱是知道了。要不然傻柱不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他心里就是有事，也憋住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讲出来。 上午在老太太那儿的时候，不管自己怎么说，傻柱连个屁都不敢放。看看他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恨我呢。 从颜明提起他的战友在保城邮政局工作，自己心里就感觉要出事。果然纸包不住火，漏了。要是今天自己不主动上门，自己跟傻柱就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弄不好，这小子能到派出所告发自己去。那事情可就大发了，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在他的眼里，会是一个地道的小人，他要是把这事传扬出去，自己可就在院里厂里坏了名声。以傻柱的那张嘴，他一定会把这事说出去的。 自己的名声挣回来可不容易，真后悔当初做出来这个决定。老话说没有不漏风的墙，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易中海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先开了口，“柱子，今天我过来找你聊一下你爹的事。” “你聊他什么？” “我跟你说，你爹一直没有忘了你跟雨水，每个月都给你们寄十五块钱。都是寄给我的，让我替你们收着。我想着你现在也处了对象，快要成家了，是该用这些钱的时候喽。这不，我就给你带了过来。” 易中海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包着的一沓钱，放在中间的八仙桌上。 “那时候你年龄小，我怕你乱花钱，就没有跟你提过这件事。纸上记着我每次收到钱的时间和数目，你数一数，对不对？”易中海尽量让自己保持大义凛然的语气和表情。 易中海不缺钱，用不着何大清寄给傻柱的钱。他缺的是孩子和德。 何雨柱也不客气，真拿起纸来细看了一番，然后数着钱。 “一大爷，我谢谢你。这钱数对。”何雨柱面无表情。 “行，数目对了就好，我先回去了。邮递员每个月十号左右把信寄到咱们厂传达室，这以后就你自己收吧。我白天给你爹写了一封信，让他下次直接寄给你。你现在也大了，快成家的人，我相信你能管好自己的钱。事就是这么个事，我走了。” 易中海起身要走，他实在没脸在何家坐下再聊些什么。他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何雨柱身上的敌意。 “等一下，我收拾房子，你借给我五百块钱，到现在我还了你四十，正好今天咱俩把这账算清楚，这是四百六，你点点。还了这钱，咱们账就清了，谁也不欠谁的。”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数出来四百六，递到易中海手里。 易中海手里握着钱，听着何雨柱的话，感觉心里很不是味。就这样两清了？什么就两清了？ 看来自己把别人看轻了，这次算是彻底玩砸。 他也没有数钱，转身出了何家，步履蹒跚地往家走。地上化了一点儿雪，这晚上结成了冰，这短短的几十米路，易中海好几次差点儿摔倒。 何雨柱把剩下的一小沓钱收好，然后又躺回炕上。还是睡不着。 如果不是明子哥使计策让易中海知道这事可能包不住，易中海会主动把钱给送回来吗？不会，他十有八九得拿我跟雨水的钱，去接济他的宝贝徒弟。 何雨柱心中存不住事，第二天一早就跑到颜明家里，把昨晚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给颜明说了一遍。 颜明听后反而对易中海高看一眼。有手段！能及时止损，挽名声于未然之间。厉害！那张缺了德的嘴，也真他么会说，愣是黑的说成了白的，你还真挑不出大错来。 “柱子，你有什么打算？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会怎么对待易中海？” “还能怎么着，老死不相往来呗。” “你要是听哥哥的，你以后最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邻居相处。顶多不理会他的那些无理要求，平常他安排你点小活儿，你能干还是干。顶多只出力不出钱，别让他占着便宜就是喽。” “他都这样算计我，凭啥我还要好好对他。”何雨柱眼一瞪。 “唉，这让我怎么说呢……，他自己主动跳了出来，咱现在就是有证据，也说不清楚他把钱匿了的真正原因。人家主动把钱给了你，一分都没少，还有记录，街道的人顶多批评他几句，还能怎么着？咱现在拿他是没办法，以后再找机会吧。” “说是这么说，这么轻饶了他，我心里不舒服。” “你就看在老太太的面上吧。他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照顾了老太太不少时间。老太太那人心善，不会让他为难的。等老太太开口，还不如咱先把事情放放。我就不信他以后不做错事。” “行吧，我再想想。估计等我的气消喽，也就没事了。” “傻兄弟，赶紧做点早饭，把于莉也叫过来吃。” 傻 第50章 许大茂奇遇记 傻柱听了颜明的话，心里对易中海有了更多的了解。 “明子哥，你说那个老东西，看着忠厚老实的样，怎么一肚子的坏水呢。” “别这么说，他的苦你不知道罢了。依我说，有空你和老太太念叨念叨，让一大妈领养一个孩子。自家养出来的孩子，不比别人更放心些。虽然没有生育之情，但是还有着养育之恩呢。如果今年或者明年，一大妈抱回来一个两三岁的孤儿，等一大爷六十岁退休的时候，这孩子正好能接他的班。把他养这么大，又给了他一份好的工作，教他一身安身立命的手艺，再给他娶房媳妇，那孩子怎么可能不给他养老。” “为什么非得抱个孤儿？” “柱子，麻烦你的脑子经常掏出来用用，别天天跟新的一样。又不能多卖点儿钱。孤儿多好，养再大，也没有个家里人来找。不担心白给别人养孩子。” “嗯，是这个理儿。我找个机会跟一大妈念叨几句。不过，明子哥，我嘴笨，你为什么不说呢？” “我才搬到院里多长时间，平常又不大去后院，跟一大妈不熟，我说出来人家未必能听进耳朵里去。教你一个成语，交浅言深。” “什么什么？” “算了，跟你讲这个，就是对牛弹琴。” “怎么又牛了，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的意思就是告诉你，别说别人听不懂的话，别对陌生人多说交心的话，尤其不能对傻子别成语。”颜明很无语。 傻柱感觉颜明在骂自己，可又说不出来他骂了什么，管他呢，明子哥顶多是给自己开玩笑，不当真的。 …… 颜明看到厂里没多少事，跟师父实话实说，家里来了救过自己命的战友，想请假出去陪战友逛逛四九城。杨鸿昌当然没话说，让颜明带着战友好好转转，别担心厂里的事，一切都有他来挡着。 颜明不想让师父替自己担责，还是到赵光明那里请了两天的假。 于是颜明带着战友，故宫、天坛、琉璃厂……好一通转。两天里八大楼吃了三家，另一顿吃的是烤鸭。 何铁柱要走了，颜明一直把他送上车。何铁柱临走之前，偷偷在颜明书房放了一个信封，里面有钱也有粮票。 这年头都活得不容易，粮食都是按人头定量定购，自己吃了一口，那他就少吃一口。 越是亲近的人，越不希望别人为了自己饿上好几天的肚子。 何铁柱回到家才发现，颜明在他的挎包里也放了一个信封，里面有钱、粮票和肉票，一封简短的信，写明孝敬老伯母的，不能抽身前去看望，只得以信先拜早年。 捧着信和钱票，何铁柱那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一辈子的战友，三辈子的兄弟。 等颜明送走何铁柱之后，易中海走路的步伐又稳健了起来。 他现在对傻柱已经不抱太多的幻想。又转回头，一心一意对贾东旭好，寄希望于哪天他能醒悟过来，变成一个好人。 他同时也把希望寄托在棒梗身上。 这个人是改不了他的算计性格，又计划着他的双保险。 易中海盘算着前段时间里，和贾家生疏了许多。让徒弟和贾张氏对自己多有不满。 不过这都不算个事，大不了在合适的时候，把自己的家业提前许诺给他们，就不信为了钱财和房子，他们能不照顾自己。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贾东旭仍然混蛋。 何铁柱走后的一个星期里，贾东旭该打老婆的还是打老婆，三天还是两天醉，剩下一天是酒不够了，还得找易中海借钱来买酒。 只是他在厂里有些许改变，不太和领导顶牛。这里也有易中海强压的效果。但是他和工友之间，还是经常小矛盾不断。 易中海有次夜里做梦，就这么混蛋的一个徒弟，居然还死在自己前头。梦里棒梗没了爹，在贾张氏的教导下，成了个偷摸无赖的小混蛋。 醒来之后，易中海第一次感觉到有生以来的最深绝望。 易中海的心情落到了谷底，何家的人可是天天欢声笑语。 傻柱和于莉的感情升温很快，天天进出，都是成双入对的。院里的年轻人们看到这一幕，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凭什么傻柱就能找一个漂亮的对象。凭什么院里的混蛋，老婆一个比一个俊俏。 许大茂最是烦心，看着秦淮茹和于莉，他就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上邪火。 他很想搅和于莉，可是于莉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要他离于莉一米远，于莉肯定远走。没有独处的机会，许大茂想说傻柱的坏话也说不成。 许大茂和许广财一起喝酒的时候，不止一次表达出来自己要结婚的想法。 “爸，我年龄也不小了，该结婚了。” “你还不到二十，登记不了。” “过了年我虚岁就二十了。再说了，处对象处对象，不都得先处着嘛。等处得差不多了，我的年纪也就到了，一点不耽误时间。” “那行吧，我找人给你介绍个对象。” “还是我亲爹好，可得给我介绍个漂亮的。” “那是一定的，得比那个贾东旭的对象漂亮。咱许家的爷们，要睡就睡漂亮娘们，一般人入不了咱爷们的法眼。” 听到父亲给出这样的允诺，许大茂乐得连干三杯，然后许家就剩许广财一个人喝酒，许大茂断片了。 许广财答应了儿子，于是就四处托人给儿子介绍对象。可是许家父子的名声太臭，流氓成性。都是嘴上敷衍着，心里暗骂。许广财自以为凭自己的人脉，肯定短时间内就能给儿子解决对象的事。他是真不知道背后别人对他的看不起，亦或是他像鸵鸟一样，装作听不到。 平常别的事，大家看在关系上，没准抻把手帮一下。婚姻的事上可不行，不能害了自己的至爱亲朋，加钱也不行。 许大茂见自己的爹答应给自己寻摸对象，他的尾巴又翘了起来。 这不，见到何雨柱自己回到院里，他的嘴又贱了起来。 “傻柱，你对象呢？是不是跟 第51章 许大茂的小心思 三大爷嘴上捧着许大茂，心里暗骂着，你贱，别人还都跟你一样贱？一准儿是你这个孙子，拿着放电影讹人家的东西。 你爹一天到晚就是这个臭德行，现在你小子也学会了这一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真特么一点儿没错。 我呸，最瞧不起你们这样的王八羔子，要不是看上了你的东西，和你说话都觉得自己掉价儿。 许大茂爱听今天的三大爷讲的话，顺手从车把上扯下一串干香菇和一辫子蒜递到三大爷面前。 “三大爷，这眼看着要过年了，我家的门对子还没有呢。这些东西你拿回去，过年的时候炖个小鸡吃，可香了。算是我的一点儿意思。” “大茂，这不太好吧，那我可就收下了。门对子的事就交给我吧，一准儿都是好辞儿。”三大爷高兴地笑了起来，目的达到了就好，手攥紧了干货，怕人要抢走了似的。 许大茂又和三大爷客气了几句，推着车子进了中院。 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着东西，天这么冷，水管里的水更凉，刺骨的那种凉。秦淮茹的手冻得通红，可她还是洗着东西。快过年了，家里要洗的东西真是太多。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不自觉地吞咽了口水。这几天的艳遇里，虽说没有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可自己做那事的时候，都是脑补着秦淮茹的模样，他就认识这么一个村里的姑娘，不想着她还想着谁。 “秦姐，洗衣裳呢。” “大茂兄弟你回来了。呦，大茂，你这车子真新，真好看。” “秦姐，这车子好看吧，改天我带你骑两圈转转。这条鱼干拿回家发发炖了吃吧。”许大茂对秦淮茹多了些心思，自然想先送她一些甜头尝尝。 “大茂兄弟，这不太好吧，你买回来过年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拿着。”秦淮茹只是嘴上客气，手还是很诚实地在衣服上蹭蹭，准备去接。 “这也不是我买的，我这几天下乡放电影，乡亲们送的。我家人口少，也吃不了这么多。秦姐，你就别跟我在这儿客气了，拿着吧。”许大茂一手扶着车，一手递东西过去。 秦淮茹听了许大茂的话，心里暗夸他，看人家许大茂多善，看他多会处邻居。不像傻柱，只知道自家吃独食。 蹭干了一点的手，自然伸出去接鱼干。 许大茂不光递了东西，顺手还在秦淮茹的手背上摸了两下，看似无意，实则有心。 “秦姐，你可真不容易，手这么凉。贾大哥也不知道心疼你，要是我……” “大茂，你……”秦淮茹被许大茂吃了点豆腐，心里一荡，脸红了一下。 “秦姐，那什么，我先回家了。”占了便宜，许大茂赶紧走。 秦淮茹转身看了许大茂一眼，低着头把手里的鱼干放进厨房。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按说被人占了便宜，应该生气才对。可被一个男人心疼的感觉真好。许大茂比东旭强多了，知道天冻水凉…… 回到家里，许大茂放好东西，就躺在床上闻着刚才摸秦淮茹的那只手，开始胡琢磨。 看来我茂大爷真是有女人缘，在村里睡了好几个女人，刚回到院里还摸了秦淮茹，她居然也没有跟自己翻脸。 如果经常给秦淮茹点儿甜头，是不是自己跟她能有点什么？茂大爷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愿意帮着邻居们心疼一下他们的媳妇。 许大茂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梦里他奇遇连连，左拥右抱。直到他妈叫他起来吃饭，许大茂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床。 “妈，我还没睡够，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许大茂埋怨着母亲搅了自己的好梦。 “吃了饭接着睡，看你的小脸都成什么样了，蜡黄蜡黄的，我炖了点肉给你补补。”母亲都心疼儿子。 许大茂一回家，许母就看到儿子的气色不对，以为他在乡下吃了苦。她哪里知道，她儿子这是用肾过度，吃头牛也补不回来。 晚饭颜明是自己吃的。何家兄妹也不能总去吃人家的，粮食都是定量，不能做那种吃人家省自己的事。 自己一个人就好解决了，关门进空间，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防备着院里人的嫉妒。 何雨柱从食堂里带了些剩菜回来，自家又炒了个青菜，和妹妹、对象一起，吃着二合面的馒头，也是幸福满满。 “小莉，等过完年，我是不是该去你家认认门了。”何雨柱很主动。 “嗯，我前两天回家的时候，把你的情况给我爸妈说过了，他们同意了咱俩的事。”于莉红着脸说着。 “那可真是太好了，等过两天，我给你弄几斤肉，你送回家里去，让你爸妈过个好年。” “柱子，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一个厨子，还没个办法让丈母娘多吃点肉？”何雨柱大嘴一咧，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于莉装样要打他，何雨水做着吃瓜的群众。何家屋里欢声笑语着。 凌晨何雨柱和颜明推着板车去鸽子市。现在快过年了，弟兄俩一天一趟，好卖得很。 “哥，过两天我留十斤肉，四斤让于莉送回家去，再送徐姐两斤。” “东西不用你操心，我已经让战友那边预备好咱们过节的东西了，光猪肉就给你备了十二斤，你自己安排着就是了。” “明子哥，这一次我得给钱，这一年里，我们没少吃你喝你的。” “再跟我客气，就别跟着我卖肉了。” “哎，听你的。”何雨柱现在最听话。 经过易中海劫留钱财和想占自家房子的事，傻柱觉得院里没好人。就老太太和颜明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那他们就是自己的亲人啦。 还是老规矩，何雨柱卖完，推着板车先回家。 颜明离开黑市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他卖的东西越来越多，因为他越来越缺钱。 玩古玩，真费钱，看上眼的东西，就得百八十块的，就是小小不然的东西，也得要个几块钱。不买吧，心里总觉得少点什么。只能闭着眼，狠下心来花钱。 现在自家屋下的地窖 第52章 过年 于母没有把何雨柱带来的东西拿进屋，就摆在家门口。本意是炫耀，当然她也收到了效果，街坊四邻都不住嘴地夸着于莉找了个好婆家。 中午在于家的这顿饭非常丰盛，于莉的父亲和两个堂哥很热情地招待着何雨柱。 有表侄女徐姐在中间保媒，何家的事情他们早就一清二楚，今天就只是吃饭看人，别的事情一概不问。 没有了审问这一环节，何雨柱显得很轻松。他一直到很晚才回到四合院，喝了不少的酒。这小子酒一多，话跟着也多，拉着颜明絮叨个没完，可把颜明给愁坏了。 好不容易才解劝着把傻柱送回家。又过了好大一会，于莉因为担心她的柱子哥，后脚就赶了过来。 赶紧接手照顾人的活，让颜明回家休息。 虽说约定好了今天一早不用去黑市，可是颜明的生物钟让他还是早早起了床。 闲着无事，颜明有点儿担心傻柱，这小子喝多了酒别出什么事儿。 他蹑着脚到何家窗台下听听动静，本意想着听到傻柱打呼噜就知道人没事，没想到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 颜明撇了撇嘴，知道傻柱子的婚事是稳了，于莉不嫁也得嫁了。 虽说今天是除夕，可全国人民还是要上班的。 于莉没去上班。纺织厂的女工太辛苦，她们能多放一天假。 当然也是领导们为职工家庭着想。快过年了，自己厂里的职工，绝大部分都是家里的半边天，她们得在家为过年忙活。 于莉一早又回了自己家，傻柱又跟颜明一起去上班。颜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看着何雨柱自己咧着嘴时不时笑个不停。 傻柱今天是真的傻了，他的笑很像傻笑，就差点儿口水来点缀他那张傻脸。 “柱子，昨天晚上遇到了什么好事？到现在还高兴个没完？”颜明试探了一下。 “明子哥，你别问了。反正我高兴。” “傻小子，你不说我也知道，昨晚借着酒劲儿，你把于莉给睡了吧。你小子可悠着点，现在还不能拿结婚证呢。别一不小心把她肚子给搞大了，你们可得一起游街。” “你怎么知道？！”何雨柱瞪大了眼睛，像见了鬼似的。 “我当然知道。早上我一看于莉走路架式不对，就知道了昨晚你没干好事。”颜明当然不会说听了墙根。 “哥，你可别说出去，人家一个清白的大姑娘，还没结婚就……” “把心放肚子里吧。好好上班，过了年让老太太带着你去提亲。咱可以先把婚事办了，回头再登记也行。于莉要是怀上了，我就拉下脸去求王主任给你们办手续。” 何雨柱听到颜明给自己安排好退路，心里一松，继续傻笑着。 颜明感觉自己功德无量。身边的这个傻柱子，将不再是原剧中的那个冤大头，任人趴在他身上喝血吃肉。 今世的傻柱，有于莉这个强势女人加持，就是离开了颜明，他的前途也将是光明一片。 头几天里，颜明半夜投机倒把，下班就四处送着节礼。师父那里当然第一个送，街道办的王主任是第二份…… 年前又答应过三大爷，抽时间帮他把车子攒起来。到前天晚上，车子终于攒好了。颜明心里了了个心事，算是言而有信。 三大爷可开心坏了，自家也成了有车一族，美！ 颜明到昨天，才算是消停下来。 昨天傻柱去于莉家的时候，易中海到聋老太太屋里商量着如何过年，他早就盘算好了，自家、何家加上老太太，三家人一起去贾家过年。也就是拿点东西过去，能够擎等着吃饭，也让累了一年的老伴歇上一歇。贾家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绝对不会亏待他们这老三位。 “老太太，今年您还是跟我们两口子一起到东旭家过年吧。” “什么？你怎么只张嘴不出声？是不是这两天我上火，耳朵又聋了？”聋老太太的声音可不小，就是最后的自言自语屋外的人也能听个大概。 “咱们一起去贾家过年！”易中海加大了音量。 “去谁家？我不去，大过年的，我还是在院里守着我大孙子过年。我劝你们也不要去，大过年的，去那么远的地方。” “贾家，东旭家，就在院里过年。” “东家？这都解放了，哪还有东家伙计的。” “东旭、东旭家，棒梗、淮茹家”易中海的音量已经加到了最大。 “哦，你说柱子家呀，我就是要去柱子家过年。守着柱子、明子，这年我过得安心。你就别去了，这一年里给他添了不少事，这孩子还在生你的气呢。明年你再带着他一大妈一起去柱子家过年。” 易中海无奈地败下阵来。虽然聋老太太没有听清自己的话，可她也说明了想去的地方。这事不能强求，只得顺着她。 看着离开自家屋的易中海，聋老太太偷偷笑了。年轻人，你还是需要历练。 58年的春节，四合院里的人们准备的过年食物还算是丰盛。 颜明就一个人在京，可他并不孤单，和聋老太太、何家兄妹在何家过年。傻柱的手艺那是不用说的，四凉四炒两热，满屋生香，四口人吃得满嘴流油。 “柱子，今天的菜真丰盛。我多少年没过过这么好的年了。”聋老太太喝了口二锅头，夸赞着好年景。 “老太太，有我跟明子哥在，您年年过好年。” “等过了年，你和小莉的婚事一办，我老太太才算真正开心嘞。傻柱子，等结了婚，可不能学贾东旭，动不动就打老婆。” “奶奶，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自己的老婆我疼还疼不过来呢，哪舍得打。” “这就对喽，没本事的男人才喜欢在家里横。我们家柱子是个有本事的，要横，咱得出了门，可着劲儿折腾。这男人哪，真有本事的，知道收敛。等收敛到一定的时候，这身上的威风就有了，不怒自威的那种。根本不需要发横，别人见了不自觉地腰就弯了。这种人再读了大书养了性，养出那股精气神儿来，不怒自威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乱说 第53章 过年II 刘光齐听了他爹的打算，心里很是不相信。 “我可没听说傻柱定下来什么时候结婚，这不知道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你信我的没错。” “爸，要不然，我借招娣家的房子结婚吧，她家宽敞，四间房呢。” 刘光齐终于鼓起勇气，把对象家和自己商量出来的办法，说了出来。 “放屁，是我刘家娶儿媳妇，又不是你当上门女婿。结婚一定要在咱自己家。” 刘海忠难得对大儿子说话的语气重了些。因为刘光齐说出来的话，突破了他的底线。 看到刘海忠有些生气，刘光齐不敢再多说什么，闷着头吃菜喝酒。 刘光天、刘光福更不敢吭声，父亲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十有十成的把握，他的火气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时刘家的餐桌上，静得只能听见筷子碰到盘子底的声音。 三大爷家依如往日实行着分餐制，平均又卫生，谁也别想多吃一口，但绝对不会比别人少吃。很公平，很和谐。 今年三大爷最高兴，春节前颜明终于抽出三个晚上的时间，浪费了阎家一些电，攒出来一辆很漂亮的自行车。 虽说什么牌子的零件都有，可按着颜明的话说，三大爷每个零件都是买的最好的，攒在一起，比供销社里卖的车子还要好上几分，皮实好看，保证用上一二十年没问题。 三大爷听了颜明的话，心里更加得意。虽然自家的车子成形晚，可比院里其他人的都要新，都要好。人生知足了。 有了喜提新车这件事，再加上今天是除夕，三大爷破例让阎解成陪着自己喝上三杯酒。阎解成高兴地手有些抖，得到了父亲的认可，意味着自己真正长大成人。 阎解成尝试着学着大人的样子，双手端起酒杯来敬着父亲。 “爸，我敬您一杯，祝您健康。” “好，解成会说话了。是真的长大喽。一起喝，浅着点。”三大爷抬头一饮，喝下小半杯酒。 “解成啊，老话说得好，父子不同席，叔侄不对饮。虽说咱们一家人一起过年，喝酒还是要讲规矩的。”看到儿子饮过酒，三大爷开始教着儿子。 “爸，这喝酒还有规矩？” “那可是，没有规矩哪来的方圆？咱们中国人最讲究个规矩和礼数，我给你说，你刚才的酒杯……” 三大爷耐心地说给儿子听。儿子总有长大独立的那一天，这老的规矩还得需要老辈口口相传。 “爸，你看我现在的工作也不怎么样，一个月只能拿到十五块钱。等过了年，您是不是再给我想想办法。”阎解成看着父亲高兴，顺竿又提着要求。 “要说你今年要满十八周岁了，是该有份好点的工作，过了年，我找老易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进轧钢厂当学徒。你要是能进轧钢厂，我就让你妈赶紧给你说门亲事。咱们争取过了年，再来个双喜临门。” “爸，太谢谢你了。我再敬您一杯。”阎解成按着刚才父亲教的规矩，小心地端起了酒杯。 父子俩又抿了一小口，各自吃着面前碗里的菜，吃了几小口菜，阎解成心中有了疑问，问着三大爷。 “爸，咱们院里就颜明在厂里当着官，他是正式的国家干部，我听人说他的级别比咱们街道办的主任还高，你为什么找一大爷问我的工作，而不去找颜明说这事呢？” “小子，这你就不懂了。我说给你听，让你小子也长长能耐。” 阎家几个人听到三大爷这么一说，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静静地要听父亲讲这里面的道理。 三大爷悠闲地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细嚼着，不紧不慢地接着说。 “你进厂虽然是大事，可想想办法也能进，顶了天花俩钱就是喽。为了这事动用颜明的人情，咱们不值当的。” “进厂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阎解成很不解。 “你听我慢慢说呀。等你进了厂，给你转正，调动岗位，提高待遇，这才是重中之重，这时候再动用最硬的关系。老易虽然是八级工，地位还算高，可再怎么说，他也就只是厂里的工人，管不了涨级的事。在厂里，老易说话没有颜明管用。” “我听说颜明只是机修科科长，又不是厂长副厂长的，他能管得着这么多事？”阎解成就像一个捧哏的，适时帮着三大爷递进。 “他是管不着这些事，可他的级别在这里了，那些干部们多少不得给他些面子？你说，当干部的面子大，还是一个高级钳工的面子大？你说颜明去找厂长管用，还是易中海找厂长管用？我看呢，易中海也不敢去找厂长，就算他去找，厂长也未必能认识他。可颜明不一样了，天天在厂长、副厂长那里混个脸熟。他一开口帮着咱们求人，这事不就成了一大半。” “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呢。”阎解成有些悟了。 “这才哪到哪，那些还不算什么。还有一件事你可千万要记住，最有用的人一定要为好，但是不要轻易用。” “这又是为什么？” “孩子记住喽，人情越用越薄，最有用的人，不到关键的时候，千万别轻意开口。因为那点子人情，可能就只够人家帮一次大忙的。要用，当然得是万不得已，实在过不去坎的时候。” 三大爷卖弄着自己心中的小九九。阎解成认真听着，感觉自己又长了学问。 其他几个小点的阎家兄妹对父亲的话虽然没听太懂，但是也挡不住对父亲的好算计敬佩不已。 三大爷家里，今年最和谐。一家人互相之间感觉到了关心和爱护。至于亲人间的算计，早已经习惯到了骨子里，感觉不到了。 许家没在院里过年。春节前，看到儿子终于能独当一面，许广财离开了轧钢厂。 他内心很不屑天天与一帮出苦力的为伍，所以他想着法儿，送了礼，调进文化局，分配到电影院上班。 许广财一进新单位，就要到一套房子，一排两间屋，比四合院里的还要宽敞些。他的关系还挺能使上劲儿的。 第54章 拜年 “师父、师娘，给二老拜年了。”屋外又是拜年的声音。 “老头子，看看，都来了吧。” “我这些徒弟没得说。”杨鸿昌自打颜明进门，嘴就没合拢过，现在越发地高兴。 四个徒弟聚齐了，杨家比院里谁家都热闹。尤其是三个成家的徒弟，还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过来磕头。 杨鸿昌边笑边送出去大红包，摸着一个个孙辈的小脑袋，老怀甚是畅快。 小字辈围着老头热闹着，两个小男孩还偷偷地要揪老头的胡子，惹得老头哈哈大笑。 三个徒弟媳妇常来常往的，在师父家一点儿也不见外，纷纷卷起袖子下厨帮着师娘去弄菜做饭。 年年如此，除夕不能陪着老两口过年，初一一定要一起聚聚的。 最后是颜明招呼侄子侄女们过来听他讲故事，孩子们才安静了下来。 颜明肚子里有好多的故事，可偏偏这个年代的孩子最喜欢听打仗的事情，迫不得已，颜明只得搜索记忆，讲着他在棒子国战场上的经历。 不光孩子们爱听，就连师父师兄们也爱听，听到紧张处，一个个张着嘴瞪着眼，双拳紧攥。听到伤心处，又一个个皱眉敛眼，鼻翼翕动。 师嫂们进进出出地忙碌着，也偶尔听上那么一耳朵。 “嫂子，咱们这个小师弟能说会道的。” “可不是嘛，我都想坐在那儿听他说事儿。” “我听着好像是讲他自己的事吧。” “你们这些当嫂子的，还不知道你们的小师弟真上过战场？怎么当的嫂子。”师娘揭了底。 …… “兄弟，你可真不简单，这么小就上了战场。”张大山听完几个故事很是感慨。 “大哥，人是被逼出来的，除了个别的亡命徒，谁想动刀动枪地去杀人。大家都想安安生生地过着自家小日子不是。当年我但凡在家里能吃上顿饱饭，也不至于十一岁追着部队跑。”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佩服你。上过战场，动过真章。” “明子，夏天的时候我看你身上有好多伤，今天有空，给我说说每个伤疤的事。”杨老头来了精神，意犹未尽。 颜明可不愿意提起身上的故事，因为有许多的伤痕里，都藏着一条条逝去的战友生命，那是无法忘却的痛。 “师父，看这些干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可不好意思脱衣裳，再说也怪冷的。大过年的，咱聊些开心的事多好。” “有家，得才，把炭盆烧旺些，你们也看看你兄弟身上的伤。明子你就说吧，让大家伙听听，也忆忆苦思思甜，让孩子们也明白今天的好日子来得不容易。” 最后颜明没有办法，只得脱掉上衣，一身伤痕，除了杨鸿昌，三位师兄和几个孩子都吓了一大跳。 颜明应师父的要求，只得给大家讲述着其中几个伤疤的来历。讲到动情处，颜明掉泪，那几位平常铁打的汉子也落泪连连。就连几个孩子也揉着眼睛不再欢笑。 “师父，看看您。我不想说吧，您非逼着我讲。现在好了吧，哪还像过年。”颜明边穿着衣裳，边埋怨着师父。 “好孩子，受苦了，还好脸上头上没有受一点儿伤。咱不说这些了，大山，你们厂现在怎么样？” “还好吧，我现在都后悔调了过去。厂子太小，将来发展也难。” “哦，遇到事了？说来听听，大家一起商量商量，也许能有个解决的办法。” 张大山抽了口烟，慢慢说起他的烦心事。孩子们一听大人们说起工作，一个个很有眼色地出了门。 …… 张大山的事说完，颜明又给二师兄和三师兄，讲了过完年，正式开始人员培训的事儿。 轧钢厂已经开始扩招，不过没有向社会公开招聘人员。三千个名额，两千四百个给了部队转业人员，这是国家给的任务，厂委表示坚决执行。只留下六百个名额，各类学校的毕业生可不能轻易放过。 这是厂委会几个成员受到颜明的培训计划的启发，工厂要发展，补充文化素质高的新鲜血液才是关键。部队人员足够生产一线的需要，人才储备才是重中之重，必须同时抓起来。 颜明从杨厂长那里要来了六十个名额，其中有十个名额可以由他自己安排。 师兄们听出了颜明的意思，纷纷表示过了年，推荐些有学历的人。 师兄们嘴上不说，心里可对小师弟感激着呢。哪家的亲戚里，没有几个待业等着上班的年轻人。师弟都说了，自家人可以把学历降到初中毕业，这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 最后颜明隐晦地表达出来，自己只留下一个名额，剩下的三位师兄分一分。 杨鸿昌很满意颜明的这种徇私，有底线，更有人情味儿。 人多好办事，有几位嫂子帮忙，一大桌席面很快就摆到了堂屋。 “明子也不小了，总是一个人也不是事，你们这些当师兄作嫂子的，得给留意着合适的。”围坐吃饭时，师娘交待着几个徒弟和徒弟媳妇。 “要说我这师弟可没得说，是条汉子，一般人我不服，可今天我算服了我这个兄弟。我想着这得多好的姑娘才能配上我兄弟。”杨得才咂了咂嘴，直摇头。 “就是，我们弟兄仨，可没有一个能比上明子的。我十九岁快二十的时候，还啥都不是呢，天天让师父骂。年前我听有家说，明子现在一听机器的声音，就把毛病说出个八九不离十。比起他来，我连个学徒工都不是。”张大山附和着。 “师哥，别这样高抬自己。还学徒工呢，我看你跟他比起来，就是还没上学的小破孩儿。”李有家难得有机会调侃师兄，当然不会错过。 “我要是没上学的小破孩儿，你就是还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儿。”张大山还击着。 “你看你们，让你们办点儿事，推三阻四的，净说些没用的话。就让你们留意着，人多好办事，说不定啥时候就遇到个合适的呢。”师娘笑骂着徒弟们。 几位师嫂这是第一次见颜明，不由地多看几眼，细细 第55章 一份招工名额 颜明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明子，这一天没见到你人，去哪了？”三大爷随口一问，也没有别的心思。 “今天去师父家拜年，师兄弟几家陪着师父聚聚。” “看你样子，喝了不少吧，赶紧回去歇着。” “那我就先回去了。对了三大爷，等过了初五，你来我家一趟，我找你说点儿事。” “我记住了，初六晚上我一准儿到。”阎埠贵不知道颜明找自己有什么事，但他知道颜明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他满口答应下来。 到了中院，秦淮茹没有在水池边洗东西。老礼讲不到破五不干活，一个讲究，让秦淮茹少受不少的罪。 初二一大早，院里的妇人们开始忙碌了起来。大部分人是要回娘家的，尤其是年轻的小媳妇，一个个穿上新衣裳，挎着小包袱，拉着孩子，一大早就出了门。丈夫们一个个笑呵呵地跟在她们身后一起朝着岳父家走。 秦淮茹的家最远，她起得最早。 “东旭，快起吧，咱们得早走些。”秦淮茹轻声叫着身边的丈夫。 贾东旭这两天，天天醉生梦死，昨天晚上又喝高了。 “东旭，起来吧。”秦淮茹见贾东旭没有应声，只得又喊一次。 “嗯？这么早叫我干什么？”贾东旭醒了，醉眼惺忪。 “昨天你不是同意跟我一起回娘家一趟的嘛。”秦淮茹心有埋怨。 “不去，哪儿都不去。”贾东旭一转身又睡了下去。 “东旭，一起去吧。这么多年来，你就只在有棒梗那年去过一次。” “说不去就不去。乡下穷得卖闺女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秦淮茹听到丈夫的话，眼泪差点落下来。她强忍着，现在是过年，可不能哭。 秦淮茹知道丈夫今天又不会陪着自己回娘家了，只得叫着儿子棒梗。 “棒梗，起来跟妈回姥姥家。” “不去，穷得卖闺女的地方，去那儿干嘛。”棒梗有样学样，他觉得他爹讲的话很有意思。 “棒梗你……” 秦淮茹怎么都没有想到，丈夫嫌弃自己娘家穷，讽刺自己是被爹娘卖进城的，儿子居然也会这么说。她的泪再也忍不住了，掉下两滴。 小当在被窝里看到妈妈落泪，伸出小手来拉着妈妈的手。 “妈妈别哭，我跟你去姥姥家。” 听到三岁的女儿懂事的话，秦淮茹无声地流着泪。好大一会，她才抹了抹脸，强作笑言地对小当说， “小当最乖，来，妈妈给你穿新衣裳，咱们一起去姥姥家。” 秦淮茹带着闺女小当，是四合院第一个出门回娘家的。 晚上快天黑的时候，秦淮茹背着小当，挎着一个破包袱皮，又是最后一个回到四合院里的。 透过包袱皮没扎严的缝，能看出来里面装的全是晒干的乡下野菜。 新年很快在安定祥和中过去了，人们开始忙碌了起来。院里又恢复了常态，该骂街的骂街，打孩子的打孩子，四合院又回到了人世间。 颜明天天躲在自家院里，既算四合院成员，又和四合院分开，真是闹市中一片净土。 初六晚上，三大爷吃过晚饭，溜达着敲开了颜明的院门。 坐在颜明的书房里，喝着新沏的茶。阎埠贵不知道自己在天堂还是在人间。 “明子，说来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进你新家。知道你花了血本拾掇家，只是没想到你弄得这么好。看你这书房，真让我羡慕死了。”到底是读书人，阎埠贵回过神后，眼睛就没有离开颜明的书架。 “三大爷，叫您来其实是有点事儿对您说。”颜明赶紧打来话题，要不然让三大爷算计走几本书，自己也够心疼的。 “哦，什么事？” “解成十八了吧。” “那可不，他正月的生，刚好十八岁整。”阎埠贵预感有好事要砸到自己头上，他忙收住了心神，手有点儿抖。 “解成初中毕业吧。” “初中毕业，高中读了一年半，成绩实在跟不上，只得退了学。”三大爷知道事情重大，有问必答，实话实说。 “解成是哪门学不好？” “还哪门，除了数学跟物理，其它的科科都不及格。”三大爷知道颜明在问正事，他很实诚地做着答。 “三大爷，你有没有想过让解成进轧钢厂？” “真的？！想，当然想！”虽然一开始就猜出了个大概，可等到颜明亲口说出来，三大爷还是激动地从罗汉床上跳了起来。 “三大爷，看把你激动的，您坐下，咱好好聊聊。” 阎埠贵知道自己失态了，老脸一红，又重新坐了下来。 “三大爷，我也不瞒您，我手里有一个机修科的招工名额，至少需要高中毕业学历。我想着这一年来你和三大妈没少照顾我，我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就把这个名额给你们家解成吧。” 颜明其实是因为把于莉撬给了傻柱，心里对阎解成多少有些愧疚。再加上三大爷家生活压力大，多少想帮他家一把，毕竟三大爷算是三个大爷里人品最好的一个。 再有一个，自己要把妹妹接来，上学的事，说不定还需要这位三大爷帮忙。不管用得着用不着，先行下春风再说。 “明子，这可让我怎么谢你呀！”阎埠贵听了颜明的话，激动地哭了起来。 “三大爷，咱不带这么激动的。赶紧收住喽。” “哎、哎、哎。”三大爷答应着，双手在脸上搓着，终于止住了眼泪。 “明子，厂里需要高中毕业，可是解成高中只读了一年半，这事儿能成么？”三大爷这才想起招工的要求，心里很忐忑。 “按说不行，可我是副处级的机修科长。有我给解成做保，问题应该不大。” “明子，你的这份儿情，我记住了。咱爷俩什么都不说，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三大爷说着，把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饮罢，三大爷想告辞，又被颜明留住了。 “三大爷，按说我作为一个晚辈，不应该说您的不是。可这些日子来，总觉得有话不说不快。” “你有什么就说， 第56章 傻柱提亲 夜深人静处，三大爷两口子怎么也睡不着。 “当家的，你说明子为啥对咱这么好？” “自打他搬进这个院，也只有咱家对他好些。这孩子知恩图报。” 三大妈听了丈夫的话，想着颜明进院以来的所有事，她发现自己对颜明还真是比别人好上一些。 原来对别人好，别人心里能记住。三大妈很感慨。 “老伴儿，明子今天和我聊了许多。他劝我少和儿女们算账。一家人，账算清了，情也就轻了。我觉得这孩子说的对，解成上班后，咱家的负担就轻生些。有空咱得和孩子们说清楚，爸妈和兄长供他们读书，他们要知恩图报。” “嗯。” “解成以后只要交三分之一的工资当生活费就行，孩子大了，得留些钱在身上。不过你得教他过日子，存些家底子。” “嗯。” “以后条件允许的话，多给儿女弄点可口的，咱们苦点就苦点儿吧，别再让孩子们跟着咱们一起吃苦啦。” “嗯。” …… 1958年的2月1号，阎解成正式成了轧钢厂机修科的实习生。也就在这一天，机修科正式成立了培训班。 颜明亲自担任培训主任，杨鸿昌担任培训副主任。 李有家和杨得才也没跑掉，他们每天亲自从零基础开始，教这帮机械小白。 颜明很忙，编写教材，安排计划，维修机器，保养设备。 新厂房正在开建，颜明还要带着师兄们，跟着专家一起安装新设备…… 杨鸿昌更是拿出了当年的劲头，他又搬到了厂里来住。 轧钢厂领导们，看到机修科在颜明的带领下，一个个玩了命似的工作着，他们很心疼，也很欣慰。 阎解成从第一天下班回到家开始，阎埠贵就让他养成了汇报的习惯。 阎埠贵生怕儿子在厂里给他自己和颜明惹出来什么麻烦。事无巨细，问个清楚，掂量个明白。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还好，阎解成虽说青涩，但绝对算得上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工作的时候，绝对不和颜明走得太近。同事问起他如何进的厂，他总是顾左右而言它。 三大爷了解后，很是欣慰。 刘海忠知道阎家老大进了轧钢厂，心里很是惊奇。他知道厂里在扩建，他也知道厂里有三千个用工名额，他更知道名额已经被军转人员占满了。 他猜测领导的手里面，一定还有少许针对地方的名额。 据传说，有人从一位不知名的领导那里，花上六百块钱买到了一个名额。听说，还是因为这人的孩子是初中毕业，才勉强拿到的名额。 刘海忠不停地思考着阎家老抠，哪来的这么多钱买这份工作？他会真舍得为儿子花这么多的钱？ 刘海忠虽然只喜欢大儿子刘光齐，可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是要对另外两个儿子负责的，老二刘光天也已经十六七，和阎家老二阎解放一般儿大。 他想提前找老阎打听一下路数，说不定阎家老二也要进轧钢厂的，自己顺着他的路子走上一走，省点心也好。 刘海忠找了个由头去了阎家一趟。 “老刘，找我有事儿？”三大爷知道面前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什么，老阎，解成怎么进的轧钢厂？”刘海忠开门见山，一点儿也不讲策略。 “你问这事呀，你奇怪不？我也奇怪着呢。我们校长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名额，还就落到了我的头上。”三大爷的瞎话张嘴就来。 “老阎，你没有讲实话。”刘海忠盯着三大爷的脸，缓缓地说道。 “你爱信不信，我到现在也觉得跟在梦里似的。” 老半天过后，刘海忠试问了一下。 “老阎，不会是颜明那小子给你的名额吧。我可听说解成就在机修科上班。” “不能够。明子一个小年轻，他有这么大的能量，你信我都不信。” “颜明再年轻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科长，他还能没点实权？” “你们一个厂，你应该比我了解呀。再说我就是一个穷教书匠，又弄不清你们什么科长、主任的。” “那你说你花了多少钱？” “六百。”这个数字张嘴就来，三大爷一点儿都没有犹豫。 刘海忠恍惚有点信了，阎家头上掉下了肉馅饼，走了狗屎运。 后来刘海忠又多次试探，不光从三大爷那里，也从阎解成那里，三大妈那里。 最后得出的结论，颜明一点儿忙也没有帮上。至于是不是小学校长给的名额，还要待定。 但是刘海忠相信，三大爷绝对找到了好路子。等阎解放要工作的时候，自己可得盯牢了这家人。 进了六月，轧钢厂总算步入了正轨，虽然还是忙，但已经能安排出休息的时间。不用再一周七天，一天十二小时以上的忙碌。 6月14日，星期六，四月廿七，宜婚娶。何雨柱一下班就骑着车，驮着聋老太太去于家提亲。 带着三色的礼盒，一只猪后腿，两瓶酒，两条烟。很是拿得出手。 于家很看重何雨柱。人好、工作好、会手艺、房子多、负担轻，瞧瞧周围邻居里，没有比这再好的女婿了。既然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人，他们为女儿着想，也不会难为何雨柱。 于家人很有分寸也懂礼数，这就造成何雨柱的提亲和很多人家不同，女方一个劲地说不要东西，男方反而一个劲地主动加码。俩好搁一好，谈起事来就是顺利。 经过聋老太太协商，七月十二于莉满十八，两个人就去登记，七月十七日子好，正是娶媳妇进门的好时机，赶紧把两个人的婚事办喽。 傻柱的年龄还没到，不过这不是大事儿，提亲之前，颜明带着傻柱去找了一趟王主任。 颜明轻声解释着，两个人处了好长时间的对象，傻柱酒醉后没把持住自己，把人家姑娘给睡了，想负责，可是生日晚了几个月，不满二十周岁。请王姨给想想办法。 王主任边笑骂着傻柱不讲规矩，先上车后补票。边开出了何雨柱因为人口统计人员失误，造成生日月份有误的证明 第57章 准备相亲 颜明等傻柱走后，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书是再也看不下去，决定出门转转。 顺着胡同漫无目的地逛了半天，颜明想起来答应过林雪，请她吃顿饭的。得，今天正有空，去找找她吧。 “同志，你有什么事？”派出所门卫看着很守规矩来登记的人，很客气。 “大爷，我来找户籍科的林雪同志。”颜明边说着情况，边递过去了一支烟。 “哦，你是……”看着眼前的俊小伙，门卫大爷也起了八卦之心。 “那个，我是……”颜明感觉不好表述两人的关系，说朋友吧，只见过两面。还能说什么关系呢？ 看到颜明欲言又止的样子，门卫大爷仿佛明白了。 “进去吧，不过我也不知道小林在不在。”门卫大爷大手一挥，放行。 颜明知道门卫大爷可能误会了，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信步走到户籍科。 不过很不巧，林雪去市局学习去了。 “小伙子，怎么出来的这么快？”门卫大爷很热心。 “林雪去学习了，没找到人。” “是嘛，那太可惜了的。” “大爷，改天我再来吧，咱回见。” “回见，回头我见到林雪，我给她讲一声你来了。” “谢您了大爷。” 颜明刚回到四合院大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明子，你这是打哪儿回来的？” “呦，王姨，我今天难得清闲，就四处转转。您来院里有事儿？” “我能有什么事儿，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那咱到家里谈。” “正好想看看你的新居，听人说你弄得很不错。” 王主任在颜明院里前后转着，对后花园尤其喜欢。 “明子，你这院子可收拾得真不赖。” “王姨，说到这里我还得好好谢谢您。你给介绍的样式雷，还有关、那二位老师傅，那是真靠谱。我也没有想到，他们花最少的钱，办了这么大的事。” “得了吧，我听老雷说了一句，你钱可没少花，几千块钱说拿就拿了出来。” “那还不是我有个好师父，敢借给我。” “嗯，原来是你师父给包办了。我一开始还琢磨着，你得找我借点钱呢，没想到，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过年的时候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还扔下东西就跑，连个说话的空都不给你王姨留。” “王姨，您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本来我还猜心能不能成，看你这个院子，我心里更有底喽。” “什么好事，说给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下个礼拜天你有没有空？” “这个不好说，厂里现在很忙，新厂房建得差不多了，新机器一批批地进了厂。我们机修科得了解新机器，还得维护老机器，我真不能保证一定有空。”颜明实话实说。 “那我不管，下个礼拜天，你必须有空。”王主任也知道颜明最近半年来很忙，可她还是表现得不讲道理。 “得，王姨您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保证，下个礼拜天我一定有空。”颜明不好拒绝王主任，人家跟自己不沾亲带故，可自打自己进了四九城，她没少给自己帮助。 “这还差不多。我给你说，下礼拜天，上午九点我来找你，先带你买几身衣裳，下午两点带你去相亲。在景山公园门口见面，我都跟人家约定好了。” 一听相亲，颜明不愿意拒绝。天天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院里，很空。虽说有雨水陪着，可小丫头片子，哪里了解大人的孤寂。 “王姨，这让我怎么谢您。您这么忙，还操心着我的个人大事。” “你是伤转军人，关心你的个人生活，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你就别多想了。我先告诉你一声，对方可在供销总社上班，工作好着呢。” …… 转眼忙碌的一周要结束。杨鸿昌听颜明说过礼拜天要去相亲，星期六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就撵小徒弟滚蛋。 “师父，明天才相亲呢，这手里还有点儿活，你得让我干完吧。” “你不得回家好好拾掇拾掇你自己，赶紧走，剩下的事情我来。反正我也住在厂里。” “今日事情今日毕，下了班我也来得及。” “小子，翅膀硬了，敢不听我的话了？” “得，师父您别生气，我听您的，提前溜岗还不成嘛。”颜明看到认真起来的老头，很无奈。 颜明回家的路上，剪了一下头。回到家里，冲了一下澡。感觉浑身清爽。 正琢磨着晚上吃什么，傻柱也提前跑了回来。 “柱子，有事儿？” “明子哥，明天小莉的父母要来，你得帮着陪一下。” 颜明一听，愣了一下神。随后摇了摇头说： “柱子，不是哥不帮你，是我实在有事抽不出身来。” “有什么事能比你兄弟我的婚事更重要。” “你还别说，真有。” “什么事？你说出来，只要比我这事重要，我绝对不拦着你。” “明天我去相亲。” “什么？” “明天我去相亲。”颜明又重复了一遍，而且这次声音很大。 “我的哥嘞，怎么一点信儿都没听到过。” “我才不像你一样呢，肚子里什么事都存不住。你说，我这事重不重要吧，是不是比陪你老丈人重要。” “嘿……，重要，重要，你这事比我的事更重要。哥，我不拦你。我让老太太和一大爷、一大妈陪着于莉父母。” “这就对了，人家来的是长辈，咱这边也得长辈陪着。要不然说话不对等。有老太太和一大妈在，我料想一大爷也不敢生出别的症来。” “你跟老太太前天说的一样。我原来可没想让他来的，这不是老太太劝我的嘛。” “正好缓解一下你跟一大爷的关系。那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咱谁也别提，给他留点面子。要不然狗急了还要跳墙呢，你说他要急了，不定能干出什么更缺德的事呢。” “你忙你的去吧，我得带着雨水赶紧回家收拾屋子。” 说完这些，傻柱又风风火火地要回家。 颜明的茶盅还没端起来，傻柱又风风火火地跑 第58章 相亲 下午，颜明换上新衣裳，推着自行车出了自家院子。秦淮茹第一个看到。 她都看傻了。男人，这才是男人，这才是真正好看的男人。 这么有钱有貌的一个男人，以后不知道得便宜哪家的小姑娘。 何家屋里的人看到颜明，纷纷跟着何雨柱出来打招呼。于莉父母早就满耳颜明的好，这遇到了，是一定要出门客气几句的。 “明子，穿这么好看，这是要去哪儿？” “一大妈，这不是王主任给我介绍个对象，约好今天下午见面。” “那可感情好，哪儿的姑娘。” “王主任说在供销总社上班。” “可真不错。快去吧，别晚了点，让人家姑娘再挑礼。” 颜明又和于莉的父母简单说了几句，然后推着车子离开了四合院。 贾张氏在自家门口听到了颜明所说的每一句话。她心里很不屑。 就你这么抠的一个人，能找到媳妇才奇怪呢。看着吧，你也得跟易中海一样，是个绝户，不对，你还不如易中海呢，你一准儿得打光棍一辈子。 你个败家玩意，居然买成品新衣裳穿，这得多少钱。有这个钱请院里人吃顿肉不好嘛。 对了，颜明盖好房子后说请院里人吃饭，可一直拖到现在也没请，找个机会再让刘海忠去催一下…… 颜明提前了十分钟到地方，王主任也很快过来了。 “明子，你可真准时。” “王姨，这么重要的事，能不准时嘛。” “哎？我看到人来了。陈圆，这边呢。”王主任一手扶着车子，一手高举摇晃着。 颜明跟姑娘正式见了面，王主任介绍了两句，就自行离开了。相亲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大电灯泡陪衬。 颜明偷眼打量着这个叫陈圆的姑娘。个头不高，一米六左右。当然，这是颜明的后世标准，在这个年头里，这姑娘不算矮。白净的皮肤，鹅蛋的脸。单眼皮，眼睛却不小，睫毛很长，鼻梁不高但很直。扎着两个小辫子，微胖，那种很匀称的微胖，显得身材错落有致。 小碎花长裙，脚上一双棕色小皮鞋。一看家庭条件就不错。 “你好，我叫颜明。” “你好，我叫陈圆。”姑娘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说话的语气也很淡。 “我们去公园里转转吧。” “好。” 颜明一见面就感觉这姑娘很眼熟，过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来，她很像他姓赵时，在大学里，自己一直暗恋的那位姑娘，不算太漂亮，自己却很喜欢这种类型。 原本以为那是自己刻骨铭心的爱，深入骨髓的痛。没想到经过十世的轮回，他已经需要费些时间才能想起她来。 那位姑娘跟陈圆一样，刚认识的时候，对自己也是不咸不淡的。 看来，自己跟这种类型的就是没有多大缘分。最后顶多跟那姑娘一样，成为顶好的朋友。 在公园里走了一段路，然后找个长椅坐下来休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坐下一个何雨水。 “陈圆，我感觉你在例行公事。”颜明打破了沉闷。 果然，姑娘最后咬了咬嘴唇，对颜明说道：“是的，但是我也觉得咱俩不太合适。” “是吧，你是第二个这么对我说的人。” “看来你相了不少的亲。”陈圆的表情不再严肃。 “不，相亲你是第一个。另一个是我以前喜欢的一个女孩，她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 陈圆听到这里，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颜明感觉很好看，就是这种感觉，让自己心动的感觉。当年，“她”就是这样笑的，自己就迷恋上了“她”。 “颜明，说实话，你的长相和条件挺让人心动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没有感觉。我想找一个能让自己一见钟情的。” “是吧，你喜欢爱情向你扑来的那种感觉。” “你说的太对了，我只对一个人有过你说的‘爱情’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相处一下？” “他比我大十岁，如果他活着的话，今年二十九了。”说到这里，陈圆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 “对不起，我不该说起这个让你伤心的话题。” “又不是你提的，是我主动说出来的好不好。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浪费了你的时间。可我不能不来，如果今天我不来的话，接下来几个星期，我在家里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我今年才十九，可我妈给我的感觉是我今年三十九了。” 陈圆现在表现出了她爽朗的一面，颜明心里又是一痛。那个“她”的脾气甚至说话的神情，都跟眼前的陈圆很像。 “没事，回头你就说我这个人不好，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就好了，就说我眼睛长在头顶上，一见面就对你挑三拣四的，顶混蛋的一个家伙。” “这不可能，王姨在我妈那里可把你一通好夸。颜明，帮我个忙呗。” “行，你说吧。” “回头王姨问你的时候，你就说咱俩正处着呢。我也跟家里说先处着看。过两个月，咱们再告诉他们说不合适，这样我能清静两个月。这个忙你能不能帮我？”陈圆看着颜明的眼睛里，满是请求。 听到陈圆这样的要求，颜明心里很痛，但是他不能拒绝。 “这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我也不急着找对象。就怕你一个小姑娘让别人议论。” “我很无所谓。” “那咱们今天就这么着？不过既然要装，我觉得还是装像一点。反正今天也出来了，倒不如我简单请你吃顿饭吧。处不成对象，就当多个朋友。” 陈圆听了颜明的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起脸来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颜明。 “你说的是真心话？真就当一个普通的朋友？” “信不信由你。当个把兄弟最好，还得是那种知心不换命的交情，一起吃饭喝酒一起聊天吹牛，有事就拿出来当挡箭牌，可以随意出卖。这样不挺好？”颜明就像对前世的“她”一样，明知不可能，偏偏又想跟“她”多处一会。 颜明姓赵的时候，也是一只纯种大舔狗。 “那我就相信你吧。到哪儿吃？ 第59章 相亲II 回家路上，陈圆感觉今天占了人家的大便宜，心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颜明，我在供销总社上班，家里缺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好买的，你就去找我。我来给你想办法。” “先谢谢你了。” “都是朋友了，就别谢来谢去的。” “那行，我就当多了个把兄弟。” “给我滚一边去，有我这么漂亮的大老爷们嘛。” “潘安、宋玉、卫玠、兰陵王，往少了说，哪一个都比你漂亮十倍。人家兰陵王不光漂亮，还勇冠三军。” “潘安、宋玉听说过，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这卫玠是晋朝人，他……” “还能被人看死，真是丢人。那个兰陵王也讲给我听听呗。” “兰陵王是他的爵位，他叫高长恭，是北齐宗室名将……” “被毒死了，真是可惜。嫁人就要嫁给这样的，文武全才，还长得好看。”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那高长恭有一拼？” “嘁……，没觉得，至少你不用戴面具。以后晚上少出门，省得吓着人。”陈圆损人的话，那也是张嘴就来。 很快到了一个大院，在门口两个人停了下来。 “我到家了，今天真是很开心。王姨说你十一岁就去当了兵，我感觉你怎么像个很好的老师。” “我倒想呢，可连个小学都没上过，我到哪儿当老师去。” “那你还知道这么多。” “闲着无聊，看了一些书呗。” “你家里的书多不多？” “挺多的，有十好几本小人书呢。” “你就没个正形，不和你聊了。我回家了。你回去骑慢点，注意安全。”陈圆难得露出一点儿女人的温柔。 “走了。”颜明很潇洒地骑车离开，背对着陈圆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看着颜明离去的背影，陈圆感觉心里突然一动，接着她使劲甩了甩脑袋，赶紧进了大院门。 “圆圆回来了。”陈母看到女儿回来，热情地招呼一声。陈圆知道，这是审问的前奏。 “妈，我和颜明吃过饭了，有点累，我赶紧洗洗睡了，明天还得上班。” “这才几点，来坐这，跟爸妈说说，今天那人怎么样？”果然开始了。 陈圆很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准备接受严厉地盘问。 “圆圆，今天见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样？听你王姨说，长相还不错，工作也不错。你感觉怎么样呀？” 果然陈圆一坐下，她妈妈就温柔地开始盘问。 陈圆无奈地把今天的经过简略讲了一遍。当然，她跟颜明的约定可不能说出来。 “你是怎么打算的？” “先处处看呗。反正只见一面，我不可能明天就嫁给他吧。” “那是，咱们好好处处，赶明儿让你爸再打听打听他的情况。” “那是你们的事啦，今天一天好累，我睡觉去了。” “去吧。”陈母难得在陈圆相亲回来，这么轻声细语。 陈家父母听到女儿的关门声，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老陈，看样子有门。” “我也这么想的，比前几个的情况要好得多。今天居然跟人家去吃饭了。” “那你多找几个人，打听打听小伙子的情况。” “你还信不过老王嘛，她说好，那就一定没错。” “多问问也没有坏处吧。老王也不一定知道多全面。” “行，等我忙过这两天就找人打听。李大路那里应该有他的户籍档案，轧钢厂我再问问张德明。” “这就对了，多问几个人，咱们也放心不是。” …… 颜明回到家里，把衣服赶紧脱下来，整齐地挂进衣橱，然后进了空间泡起澡来。很神奇，世界上居然有外表和性格，都这么相似的人，而且还跨着时间的维度。颜明感觉很不可思议。 颜明在书房里正回味着和陈圆在一起的那么点让自己感觉美好的时刻。屋门被不请自来的人推开了，不用猜，傻柱。何雨水都知道进屋先敲一下门，然后再不请就进。 “柱子，人都送走了？” “早走了，我一直等着你呢，今天相亲怎么样？那女的漂不漂亮，有我家于莉好看吗？”傻柱这么一个直男，居然也一脸的八卦神情。 “还行吧，我挺喜欢对方的，对方可能没看上我。” “不会吧哥哥，那女的什么样？你这么好的条件，居然还没有看上你。我看她是眼睛瞎了吧。” “别瞎说，人家也答应再处处看。” “你话一口气说完呀，我还以为你没戏了呢。看我，就相一次亲，一举拿下。”傻柱讲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得意起来。 “你小子也是命好，要是于莉怀上了，看你现在不得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颜明不能让傻柱太得意，这小子飘了，得治治他。 “我的好哥哥嘞，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你们也偷偷摸摸睡过不少次了，于莉的肚子怎么没见动静，别再是你那里不行吧。” 何雨柱不再说话，像见鬼似地看着颜明，他脸上的表情在告诉颜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颜明心里暗笑，尝过腥的猫，怎么可能不偷吃，青春少男少女们，有过奇妙感觉之后，对那种事很向往的。只是越往后新奇感越轻，激情的刺激也越淡。 何雨柱不敢再多说话，赶紧转身走人。 又是一个星期天，颜明又休息。 趁着天好，颜明逛街淘着宝。没想到路过王府井，居然遇到了陈圆。她正跟着她的朋友逛着街。 “颜明，你眼睛瞎了，没看到一个大美女在这儿嘛。”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不说。怕挨揍。” “这还差不多。今天可真是巧，居然能遇见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其实也不能算是巧遇。按理来说，现在咱俩应该在一起约会呢。你身边的人是我的替代品吧，你看人家就比你苗条。” “给我滚。”陈圆双手一掐腰，立即显出野蛮的表情，奶胸奶胸的，一点不让人害怕，感觉很可爱。 颜明知道不可能和陈圆一起逛逛，很是听话地要离开。 “得 第60章 试水 颜明思索了一下傻柱的话，他决定这次只能浅尝辄止。 现在的情况很简单，由于轧钢厂大规模扩建。计划部门的计划工作，还没有安排到位。毕竟计划跟不上变化，是千年不变的定律。 现在只是轧钢厂里一家紧张些，或者说是全体在扩建的工厂都有些紧张。但整体的大环境还没有到紧张的时刻。 想要做大的话，说什么都要等到明年的秋冬。其实今年，58年春夏，灾害已经来了，只是国家有些底蕴，城市人口还感觉不到，尤其像京、沪等大型城市，国家都是优先保障。 都说是三年自然灾害，其实大家往往忽略了58和62年也是较大旱灾之年。 颜明因此没有反对傻柱的请求。全当是为了明后年试试水、趟趟道。 “柱子，你是怎么打算的？”颜明询问着何雨柱的态度。 “你战友那边能弄来多少东西？” “我战友那边不是你操心的事儿。你就说说你心里的想法吧。” “我看，等星期二或星期三，先弄来几百斤猪板油，我试试路。如果厂里给的价格合适，付钱痛快，不找麻烦，后面咱们再商量。” “行啊，我兄弟真动脑子了。就按你说的办。星期四吧，我提前给人家打个招呼，好让人家准备。星期天，你跟我去找房子。” “找房子干啥？” “后面的供应量大，我肯定不会出面，你一个人又没法拉，咱们不得找个空房子，让厂里派车去拉。咱们就是挣个差价，不值得为轧钢厂拉板车累死吧。等挣了钱，咱俩还是老规矩，一人一半。” “这不太好吧。”傻柱傻笑着，一脸的跃跃欲试。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不管什么价格，咱一斤顶多挣一毛钱。我给你什么价格，你就加一毛报给厂里。还得跟厂里讲明，随行就市，价格定不下来。” “我明白。” “还有一件就是，不管出了什么问题，赶紧给我说一声。” “哥你就别多说了，如果出了事，我一个人全扛着。跟你和你战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何雨柱说这句话的时候，给颜明的感觉就像电影里要上刑场的人一样。 “傻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行了，不管怎么说，小心第一。宁愿不挣这个钱，人不能出事。” …… 颜明接着又和何雨柱聊了一大会子细节，何雨柱算是做到了心中有数。该怎么说，什么时候说，他都记住了。 星期四一早，何雨柱比往常早上班两个小时，拉着一辆板车，车上用破麻布片盖着。足足八百斤板油，何雨柱就算身子板再好，拉到轧钢厂，也是一头一身的汗。 马主任早就等在小食堂的后门，远远看着何雨柱拉着板车，他紧跑几步，过去帮忙。 “傻柱，你这可真帮了厂里的大忙了。” “主任，这也就是为你。换个人我都不干这傻事，要是出了事，我得吃‘花生米’。” “不能够，出不了事，即使出了事，厂里也要保你的。这多少斤？” “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八百斤，你一会过秤，只多不少。” “那可太好了。一会等财务科上班，我就给你领钱去。厂长和张副厂长，昨天就批好条子了。” “多少钱？可别少给我，我朋友那里可说不过去。” “我哪能干这样的事，说好八毛钱斤，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颜明为了试试厂领导的诚意，这次给的价格可不低。 何雨柱虽然早上两个小时就挣了四十块钱，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后悔给自己找事做。这个早晨，他可没有像往常那样坐着喝茶，而是把这八百斤猪板油炼出大油来。 整个后厨都是油腻腻的味道，所有的人都馋得流下了口水。当然，何雨柱除外。 炼完了油，何雨柱实在受不了，他跑出后厨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等他再回到后厨，就发现小山一般的油渣少了不少。 “大家嘴馋我也知道，可也不是这种吃法，吃这么多你们也不怕拉肚子。”何雨柱以前绝对不会这样说话。他天天跟着颜明在一起，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不少。 最关键一点，家里不缺吃喝，何雨柱就看不上后厨的那点子剩菜剩饭。就算是领导的小灶，他也不稀罕。 主厨不拿，当然帮厨的都得到了好处，大家对年轻的傻柱，都心存感激。活着都不容易，毕竟国家百废待兴。 正因为何雨柱平时攒够了声望，所以他今天说出话来，后厨众人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没有顶怼，纷纷嘿嘿一笑，来遮一下自己的羞脸。 “来几个人，把这些油渣和大油分成五份，咱们一份，剩下的给那四个大食堂送去。” 班长吩咐了，勤杂工连忙开动起来。这时候何雨柱才略微休息一下。 今天食堂的饭菜，让工人们颇为兴奋，闻着就香。领导们看到这种情形，心里也很满意。 老马和老张两个主任可高兴不起来，因为八百斤板油，也就够今天一天的。接下来怎么办？还找何雨柱？他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副厂长都弄不来东西，他一个小小的厨子还能比领导们强？ 接下来何雨柱装傻充愣，没跟老马他们再提供应的事。继续和颜明做着黑市生意。 黑市生意火到何雨柱害怕的地步。只要是肉，价高点也不怕，拉再多也能让人都买走。 何雨柱经常数钱数到手抽筋，痛并快乐着。经常边数钱边傻笑，还一个劲地对颜明说，哥哥，咱发大财了。 颜明很看不上傻柱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已经开始减量了。两个人一天也就销售个二百斤猪肉，几十只白板鸡。 没想到傻柱看到这一点儿钱都乐得要傻，真不知道以后见天收个万儿八千的，他不得真疯。 颜明也没有闲着，一有空就去找合适的房子，骑着车满四九城转。 一直转到何雨水放暑假，颜明才找到合适的地方。永定门外靠近凉水河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小院，离村庄 第61章 天真热 自打颜明给阎解成安排上工作之后，阎家的生活也改变了许多。至少三大爷嘴里不再冒出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之类的话。 他的三儿子解旷和小女儿解娣，面色明显好了许多，有红似白的。 阎家人对颜明，明面上没有什么过分地亲近，暗地里，感激之情不可名状。 当然，积习难改，三大爷还会不自觉地占些小便宜。颜明见了也不会说什么，无伤大雅之举，何必再对他挑剔呢。 三大爷自打看到颜明拉冰回来，他也想家里用些冰，能够凉爽一下。 他也不开口要冰，每次都主动帮着颜明打扫三轮车，他回家的时候，总能端着半洗脸盆碎冰。 人家这是劳动所得，又不是开口乞要，颜明当然不计较。 为了照顾一下三大爷，颜明有时候，有意多取出些碎冰。慢慢地，三大爷能端一洗脸盆碎冰回家。 老头慢慢地也回过了味，知道明子照顾自己的面子。无以为报，天天把颜明的旧三轮也给擦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颜明尊重三大爷的所在。君子固穷，取之有道。 贾张氏和三大爷的做法完全相反。 她很不要脸了，当然，她也从来没有要过脸。她不敢跟颜明开口，可好意思拉下脸问傻柱要。 “傻柱，我们家棒梗小，晚上热得睡不着，你看给我们家半块冰，反正你们也用不完。” “傻柱，我们家东旭又喝多了，借你点冰给他醒醒酒。” “傻柱，……” 每次都有不同的借口，难为贾张氏怎么编出来的。 傻柱一开始的时候心情好，给个一小块，随着要冰次数越来越多，加上天热难耐，心里烦躁，他便不再理会这个老乞婆。 贾张氏占不到便宜，便在院里说着何雨柱的怪话，甚至急躁起来，还在院里骂街。 何雨柱可不惯着她，便在院里跟她对骂，更为甚者，打过贾东旭两顿。 经过几次骂架，贾张氏也不敢再向何雨柱伸手。但是怪话还是没断过。 后来一大爷实在看不下去，这天他找到何雨柱。 “柱子，你现在怎么这样？你小子跟颜明学得越来越自私。”还是老样子，易中海一开口就是训斥。 “一大爷，我怎么了我？你说我行，你可别带着明子哥，要不然我可跟你翻脸。” “你以前多大方的一个孩子，现在学得一个子的忙不都愿意帮别人。这人活着，不能光想着自己。咱们都住在一个院里，邻居之间帮一把，总没有坏处。” 易中海习惯性的站在所谓的道德高点。虚头巴脑的一顿乱输出，一句实在的都没有。 “你是说贾家要冰的事吧。怎么着？冰是我哥花钱买的，一块冰两毛钱。她贾张氏一分钱不想出，净想着占便宜，天天想白拿。我不给还不行了？” 何雨柱感觉到一大爷又回到了从前的那样，变着法维护着贾家，心里的邪火又昇腾起来，说话也不那么客气。 愚蠢的易中海可能热毒入了脑，一点儿也没在意何雨柱的不高兴，自顾凭着自己的歪理，继续教训着傻柱。 “你说你，一天几毛钱都花了，你还在意给人家几块碎冰？再说了，你一个月三十七块半。贾东旭才挣多少钱，而且他还一个人挣钱五口人花。” “一大爷，这话可不是你这么说。老太太那边放再多，也是我应当应份的，我愿意认这个头。可她贾张氏算我什么人？是我欠他家的钱了？贾东旭还挣着工资呢，一个月工资比我高八块钱整，这还没算上他的降温费，加班费。贾家想要冰，自己买去。” “这还不是都因为你，东旭去年跟你吵架，到现在工资也涨不上去。他一个月四十多块钱，得养活一大家子，不易着呢。你也不反省一下你自己嘛！错了就错了，帮一把人家，全当赔个礼了。” “一大爷，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你要翻旧茬，那咱就好好唠叨唠叨。去年那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是我找他的茬还是他找我的茬？是他贾东旭想占公家的便宜，硬要一张饭票打两份菜，我不给他，他就发疯自己伸手摔了公家的菜盘。是我让他摔的盘子还是我教他占公家的便宜？我错哪了？他贾东旭不涨工资，那是厂里的决定，你凭什么怪到我头上？我就想不透了，这贾东旭就这么香吗？他一有点事和我沾边，你就让我给他道歉，从小到现在，都是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贾东旭就样样比我强？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要我说贾东旭不涨工资，是你这个当师父的没教好徒弟，你的错最大。你怎么不拿钱补给他，你怎么不给你那宝贝徒弟道个歉？也没见你好好反思自己。” 何雨柱恼怒易中海的不讲理，多年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话又急又密，让一大爷插不进一个字。 “傻柱！现在怎么跟我说话呢？”易中海大怒。 “我就这么着说话，怎么着了？院里车间里的人，都知道你偏心他贾东旭，可你也不能为了你养老徒弟，就这么折腾我。我何雨柱也不是好欺负的。一大爷，你的工资高，每个月都有一百多块，可我也没见你见天帮你的养老徒弟。这做人呢，不能太小气，想让人家给你养老，你得舍得花本钱。你的心肠好，你倒是花钱每天给贾家买冰送过去。别一天到晚就算计着我，我可不指望着他贾东旭给我养老。” “傻柱，你再给我说一遍！”易中海真的怒了，他从来没这样对何雨柱说过话，也从来没有听到过傻柱这样跟自己硬杠。 “一大爷，老太太不让我再叫你的名字，我听她老人家的话。还叫你一大爷，没事您还是回家吧，我家风水不好，不方便留您这么位大神在这儿。我是爹走娘死，不想再多个不相干的爹管着我。什么屁事都要问，没事找事地训人。咱算什么？咱就是一邻居！别动不动指着我的鼻子骂街。”何雨柱的脸也是一撂，把自己的心思讲了个明白。 易 第62章 又见陈圆 颜明被王主任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我的王姨，什么事把您气成这样。喝点凉的顺顺气。”颜明边说，边递给王主任一怀杯酸梅汤。 “嗯，味是真不错。你可真会活着。”王主任喝了一大口，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嗐，活着挺累的，有点条件，还是要对自己好点儿。” “不跟你扯这个，你和陈圆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着呀？挺好的。” “挺好个屁！老陈也真不是个东西，今天让我传话给你，说你跟陈圆不合适，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哦，这事呀，上个星期陈圆跟我提了一句，我也没当真。没想到他父亲出面了，那缘分就尽了。”颜明一脸平静，早就知道的结果，顺嘴接上一句也就是喽。 “我说你这人真是的，这么大的事还能想得开。” “王姨，知道您是真心关心我，可强扭的瓜不甜，人家家里不愿意啦，我哪能舔着脸继续硬处下去。” “也不知道这个老陈从哪打听的，说你身体不好，受过内伤，怕是命不长久。谁这么多嘴。” “王姨，这是事实呀。知道的人可不少，谁家希望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病秧子。” “可我看你挺好的，工作、生活一点儿也不耽误。” “王姨，话可别这么说，受了内伤，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养好的。陈圆挺好的一个姑娘，如果跟了我，我哪天说不定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害了人家。现在分开就挺好，我再喜欢人家，可也希望她能幸福不是。” “明子，好孩子。听你这么说，姨儿心里难受。”王主任到底是女人，眼皮子浅，真流下了两滴泪。 “咱不说这个了。明子，我问你个事。” “王姨，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们院里的一大爷，就那个易中海，怎么就和傻柱扛上了？” “什么时候又扛上了？”颜明一脸的懵逼。 “就刚刚，我还听了一小会儿。傻柱的嘴可够厉害的。把那个老易?了个大窝脖。好像因为要点冰的事。” “哦，这我就知道了，一准儿一大爷又为贾家的事。他呀，只要沾着贾家，一准儿都是院里人的错。” “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颜明难得见到这么好一打小报告的机会，哪能错过。仔细地把自己从住进四合院，到现在所知道的贾家恶行，易中海的袒护，对王主任说了一遍。 “贾家对你的事，我见过一次的，还处罚过他们。没想到他们还干过这么多恶心人的事。这个老易也不是个好东西。” “贾张氏总说她家难，一家全靠儿子挣钱养活全家。可王姨您看，她也不过四十多岁，又不是老得动不了。一天天就知道躺着，啥事都不干。除了奸懒馋滑，剩下就是偷摸卡要，还有骂人。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骂儿媳妇，骂院里人。这个院里不得安宁，十件事里，八件都是因为她。” “不行，我回头安排人，让她滚回乡下去。”王主任对颜明很信任，当然也就很相信他说的话。 “王姨，直接撵走恐怕不好吧。都是院里发生的事，外面人也不知道，一大爷护着不让人说。您这么做了，是不是会被别人埋怨。” “你说的也对。嗯……这么着吧，我给她找个挣钱的活，你们门口的那段路，她也扫过。过几天我过来让她继续扫，一个月给她开十块钱。”王主任稍微思索了一下，拿定了主意。 “高，实在是高。”颜明一脸的汉奸相。 “高在哪里，你说说看。”王主任一脸的宠溺，像看自己家的孩子一样。 “她这个人什么都好说，唯独出力出钱，那可要了她的亲命。她愿意干，扫不好扣钱，是一个借口；她不愿意干，好吃懒做，也是个借口。怎么着她都得……” “行了，知道就好，可别传出去。” “我向教员保证。” 王主任又坐了半个小时，闲聊点日常琐事，她才离开四合院。 颜明心里知道，一场没有开始的恋爱，就这么结束了。心里也很不舒服。看来两世都与“她”无缘，这就是命。 都说色令智昏，一点儿都不错，颜明十世的修行，还是放不下一个情字。 化悲伤为动力，挣钱吧。数钱能让人快乐，花钱也能让人快乐。 颜明继续带着何雨柱做着黑市生意，还偶尔给轧钢厂供应几千斤的肉或者千把只光板鸡，都是照着黑市的价格打八折。 何雨柱因为工作“得力”，后勤张主任一再打申请，给他调级涨工资。杨厂长和管后勤的张副厂长也觉得何雨柱为工厂贡献颇大，立秋前给他连提两级，变成了六级炊事员，一个月的工资变成了48.5。再加上班长补贴，他一个月能领到五十多。 虽然何雨柱现在很看不上这点钱，可于莉很喜欢。五十块钱的工资，比自己两个月的工资还多一点。嫁给何雨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这都是因为于莉没有转正，等她转正后，普通纺织女工的工资都比何雨柱的工资高许多。现在是不讲多劳多得，可也按工种的辛苦程度、技术含量来区别对待。像炉前工、落纱工，工资都很高，补贴也很多。 于莉心里欢喜，所以夜里偷偷进何雨柱卧室的次数越来越勤。两个人经常昏天黑地地忙活大半夜，往往就是颜明一个人去鸽子市。 颜明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一个人去鸽子市更省力。 颜明自己去黑市的时候，骑着车子去，推着板车卖东西，再骑着车子回来。接着骑着三轮拉冰进院。有空间存放东西，随心改变行动模式，更自在。 何雨柱虽然落得身心通泰，可落到手里的钱越来越少。他两头为难，都舍不得。要不是这个月从厂里拿到几百块的差价钱，他真想做太监，省却烦恼。 很快要到何雨柱和于莉的结婚日子。他自己能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家里的被褥全换了新棉花的，是一大妈领着院里的几位老人帮着套的。 虽然一 第63章 又见陈圆II 知道陈圆是和自己开玩笑，可颜明还是伏低作小地说着软话。 “别介，陈大美女，每次见到你都有一种让我忘掉俗尘的念头，听到你的声音，我如聆仙乐一般。陈大美女，能不能帮我买点东西。” 陈圆的小脸再也绷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胸涌澎湃。远处看八卦的徐大姐几个人，纷纷小声议论着。 “说吧，要买什么？” “我可没票。” “你不废话嘛，能来找我，肯定没票呀。” “那你给我来十箱汾酒，十条牡丹烟，二十斤奶糖水果糖什么的。” “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要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办喜事用。” “嚯，姓颜的，咱们才分手多长时间，你这就要结婚了，你可真没良心。姑娘是哪儿的？长得有我好看吗？多大了，孩子几岁了？奶够不够吃，要不要帮你再买几罐奶粉？”陈圆心里微微一酸，可语气一点儿没变，而且越说越离谱。 “想什么呢，我还没有从跟你分手的痛苦中走出来呢，怎么可能就和别人结婚。我日思夜想的就是怎么能够挽回你的芳心，希望能把你娶回家，天天就只搂着你睡。这是我院里的兄弟结婚，求到我头上，他把我当成大哥，怎么着我也得帮他把东西备齐喽。” 颜明的话里真的成分很多。活了这么多世，还是忘不掉曾经刻骨铭心的“她”。 “小嘴真甜，我都想尝尝是不是腻人了。算了，边上人太多，不方便。看在你哄得本小姐这么开心，好吧，你这个忙我帮了。站在这里别动，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买些橘子。” 陈圆哈哈大笑地要往营业部后面走。 两个人的话里多少带着暧昧，可他们没有多少感觉。如果旁边有人听到的话，一定会认为两个人已经有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颜明是一个穿越的人，说出这种虎狼之词一点儿都不稀奇。陈圆可是实实在在这个年代里的人，居然思想这么超前。这一点儿，远远超出颜明的预料。 “先别急，票没有，可我钱得给你。”颜明说着，递过去一小沓大黑拾。 陈圆跟他也不客气，这么多钱，自己还真垫不起。拿着钱就往店后走。 再回来的时候，拉着一辆小平板车。上面放着颜明要的东西。颜明一开始真是多要了很多，怕陈圆给自己讲价。没有想到她的能量可真不一般，居然照着他说的数全给弄来了。 颜明心里暗挑大指，这女人可不一般，厉害。 “颜明，剩下的钱还给你，纸条上是我办公室里的电话。下次要什么东西，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也好提前给你准备。今天这是巧了，我们大领导在，签字就能拿。下次再买这么紧俏的货，可不一定这么巧。” “得嘞，我得把这电话号码刻在脑子里。唉，我怎么有种上学的时候，女同学偷偷给我送情书的感觉呢。” “你可拉倒吧，还女同学给你递情书，你上过学嘛你，整个就一文盲，也就是看小人书的水平。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那多不合适，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得我请你。” “我还欠你钱呢，就这个星期天吧，中午十一点，老地方见。”陈圆不容置疑地说。 “这可不行，星期天我兄弟结婚，下个星期天不见不散。” “行，那就下个星期天。” “你说咱都分手了，还一起约会，不太好吧。”颜明嘴又开始贱。平时挺好的一个人，见到陈圆就完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舔狗本性。 “你不是说想挽回我的芳心嘛，本姑娘高兴，给你一个机会。至于想搂我睡，那就别想了，你不是本姑娘想睡的人。” “得嘞，我谢您抬爱。那就让我做一个只谈恋爱不结婚的流氓吧。” “你倒是流氓一个给我看看，没胆的怂人一个。” …… 好不容易两个人聊完，陈圆找来几根细绳，帮着颜明把东西绑好。两个人这才告别。 陈圆直到看不见颜明背影，才转身要回自己的办公室。 “小陈，刚才那男的是谁？”帮着叫人的徐大姐看到人走，这才近前来打听八卦。 “我前夫。”陈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她现在还没有从刚才和颜明的说话方式里转变过来。 “啊？！前夫！你才多大，今年也才十九吧，你……怎么……，不对呀，没有听说你结婚呀。”老大姐给吓了一大跳。 “徐姐，开玩笑的，他就是我一朋友，天天没个正形。我有时候和他说话也随意。这不是刚才一时没转过弯嘛。”陈圆反应了过来，赶紧解释。 颜明，你个混蛋，今天姑奶奶的形象差点让你给毁喽，陈圆心里暗骂。 “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可别开这种玩笑。一个小丫头家家的，说话别这么没谱，名声不想要了？不过这小伙子还不错，浓眉大眼的，穿的也精神，买这么多东西，一看家里条件就不错。你就没想过和他处处？” “想好好处来着，我爸妈看不上人家。我想也是白想。”陈圆说出这话，也许是真的。 “看着挺好的，怎么就看不上呢？”徐大姐很郁闷。 “我爸嫌他是伤转军人，觉得他身上有伤活不长，怕我当个漂亮的小寡妇。” “啊？！可惜了的。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居然是个伤残军人。他哪里伤了？我看着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刚才搬东西也利索，不像使不上劲的。小陈，你可别骗大姐我。” “他真有伤，他伤的是内脏，一天到晚没心没肝没肺的，不会心疼人，很有当诈骗犯的潜质。不过他脑子也不行，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好赖话也听不出来，只知道……” 徐大姐看着陈圆这个样子，姨妈似的笑了。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心里没有他，哪能这样说他。看来这丫头…… 终于陈圆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急匆匆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剩下一群老大姐们聊着新鲜的话题。 颜明驮着一小半的东西回到四合院，照例逃不过三大爷的眼睛。 第64章 傻柱结婚 晚上颜明陪着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何雨柱给师兄们讲着颜明这一年多来对自己的好，两位师兄听了很感激，又听说他上过战场负过伤，更敬他是条汉子。这酒是一杯接一杯地敬，颜明很快就喝高了。 颜明借着还有些清醒，从何家逃席出来。走到院中，差点儿栽倒。 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着碗筷，看到颜明这副样子，立刻放下东西要去搀扶他。 贾张氏嘴馋，也正站在自家门口闻着何家传出来的香味。看到儿媳妇要去扶颜明，她的脏话脱口而出。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不知道男女有别？这上赶着要贴别的男人，你还要不要脸。” “妈，你看明子都喝成这样了，都是邻居，我扶一把应该也没啥吧。” “喝死他活该。你一个女人家，除了我儿子能碰你，你不能再碰别的男人，就是隔着衣裳也不行。不要脸的娼妇，给我滚回来。你忘了他打你男人的狠劲了？喝死他！” 秦淮茹满脸的委屈，也很无奈，只能干看着颜明趔趄着走回他自家院。 何雨水听到贾张氏的话，赶紧从自己的屋里出来。她已经十三周岁了，受的苦多，心智也就比同龄人成熟许多。明子哥喝多了，我得去看看…… 走到水池边，她乜斜眼看了一下贾张氏，呸，老不死的，下水道里的老鼠都没你恶心人，等我哥醒了酒，看他怎么收拾你。 星期天，四合院里真热闹。 颜明也穿上新衣裳，帮着招呼到来的亲朋。亲人基本没有，朋友也是不多，来往的多是邻居们和轧钢厂的同事，再就是何雨柱师门众人。 三大爷负责记账，这个他是专业的，锱铢必较的性格，用起来很放心。 一大爷和二大爷一大早就坐在了何家，管事大爷，现在正是管事的时候。安排人手，调停事情，他们比别人管用。 聋老太太一早儿就穿着一大妈给做的新衣裳，端坐在何家堂屋里，等着新人给她行礼。这是何雨柱再三要求的。 一大爷知道后还一个劲地夸傻柱孝顺懂事。 有老太太坐镇，哪个敢在婚礼上闹事？ 不是说老太太有多大能量，也不是说老太太的身份有多不一样，她就是一个五保户，有政府养着她而已。 她最大的优势就是年岁。 中国人骨子里面就有着尊老的本能。敬天，敬地，敬老，敬鬼神。老人代表着传统，代表着经验，代表着是礼。 所以传统意义上的中国人，也可以说是真正的中国人，对待老人自然地谦恭温顺，不大反驳。 四合院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许大茂早早离家出走，没法在院里待着。看着死对头娶了个大美人，心里难受。他又跑到许广财家里去闹。 说给我找媳妇，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是你亲儿子嘛。 面对儿子的质问，许广财也感觉脸上无光。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办成。面对儿子的质问，他有点惭愧。 …… 虽说迎客接亲有些忙乱，整体来说一切都还顺利。就是最后吃席的时候，发生了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贾家由贾张氏作主，一分钱都没上账，一家五口齐上阵，一定要吃穷傻柱。 开席的时候，贾张氏带着六岁的棒梗在老年妇女一桌，旁若无人，手疾眼快，还吧唧嘴。可把坐一起的的几位大妈给烦坏了，感觉坐在了猪圈里。 “我说棒梗，吃饭时别吧叽嘴成嘛。你这以后可怎么说媳妇？”一位大妈还客气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要你管！”棒梗头都没抬，就说了这么一句不是人话的话，接着埋头继续大吃大喝。这五岁的孩子，已经让人看出长不直的苗头。 当时就气得这位大妈想打人。 “奶奶，把那个肘子给我端过来。”棒梗发号着施令。 贾张氏听到孙子的要求正合自己的心意，站起身来就把一盆肘子端到娘俩面前。 “我说他张婶，大家伙儿可还没怎么吃呢，有你们这样的吗。” “哪来的多嘴驴。”贾张氏比棒梗更差劲，棒梗是不说人话，她是直接骂人。 另几位大妈心中那个气，你贾家是真不想当人了。相互一合计，说他们干什么，自己赶紧吃。吃完了再收拾不当人的东西。 于是一桌人比着筷子准，下手狠，咽得快…… 这大人一计较起来，棒梗哪能是对手，他再也夹不到菜了。贾张氏想夹菜，别人专挑她筷子的走向，让她扑个空。 一群人精似的中年妇女，算计一个老娘们和一个五岁的孩子，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风卷残云一般，一场吃的战斗很快结束了。在别的桌还在畅谈菜品、婚姻等事的时候，有贾张氏的这一桌已经结束了吃喝，只余下一桌空盘子空碗。 贾张氏和棒梗最后没吃到什么东西，就连端到面前的肘子也被几位放开手脚的大妈们硬上手，分而食之。 贾张氏站起身来想骂人，一眼看到正望向她的聋老太太，心有怯意，不敢这个时候闹事。只得暗气暗憋带着孙子回了自家屋。 刚才不光老太太关注着她这一桌，就连三位管事大爷也不停地向他们张望。他们抢东西吃的动静太大，想不注意都不行。 今天到场的人们纷纷在心里暗骂，一群没规矩的老娘们。 何雨柱的婚礼终于结束了，有一大爷他们安排人手，中院很快就收拾个干干净净。 贾东旭见到酒就像见到亲人似的，菜吃了一些，酒喝了不少，回到家里就挺尸，哪里再管家人如何。 贾张氏本来想和儿子诉诉今天受的委屈，可儿子跟个死人似的，哪里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贾张氏怒了，心中的怒火熊熊烧了起来。忍，忍个屁，老娘今天要让你们几个不要脸的知道我的厉害。老娘现在去骂人，不算搅了傻柱的喜事，看你这个绝户的聋老太太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夜色还没降临，贾张氏就站在自家门口大骂起来。指着名道着姓 第65章 八三一骂战后续 本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思想，众位大妈也往低俗里寻招。 所以贾张氏娘家、贾张氏夫家的上及鼻祖下到耳孙，个个都招到了院里妇女们的问候，纷纷给她们安排着职业，而且还是妇女从事的最古老的那种职业。 虽说这种职业出力少，来钱快，可毕竟名声太难听。贾张氏不愿意接受，于是她又力荐各位大妈的亲属们去做这活计。 秦淮茹就躲在屋里听着，不敢出来相帮。她心里埋怨自家婆婆，太不自量力了。 她埋怨的同时，心里还有些暗爽。看你作恶，今天报应了吧。这恶人还真有恶人来磨。活该！死去！ 好一场风云际会，好一场众雌争胜，隔壁院里都听得清清楚楚，好事者纷纷过来参观学习。 更有甚者，不光自己来参观，还拉上别的院里的朋友来看。一下子附近几个院里好事者，纷纷涌向四合院。 8月31日夜四合院大骂战，足足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有好事者，甚至帮着打开了院里大灯。大家希望看到挑灯夜战。 张氏做死犯众怒，群雌痛骂落水狗。 众娘们的体力越来越不支，仍然苦苦坚持着。大家都很佩服贾张氏，好体力，骂了这么久，居然还能发出声音，而且声音还不小。真是一条好汉！ 最后酒醒了的一大爷急忙拉着另外两位大爷，一齐挡在贾张氏前，又是作揖相劝，又是大声喝斥。最后骂战终于结束了。院里很快恢复了平静。 不是大妈们不想继续，而是实力不允许。借着几位管事大爷相劝，院里众娘子们挺胸抬头，如得胜还朝一般回了各自的家。 贾张氏一身都是土，脸上更不成样子。汗水沾上灰尘，如同夜叉再世。 “淮茹，赶紧给你婆婆洗洗。我说贾张氏，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多大年纪了，还没事找事。” 一大爷看到众人卖给自己的面子，虽然很高兴，可还是匆匆留下一句埋怨的话，急忙回家。头痛，得睡一会。 何雨柱自打院里开始骂架，他就没出门。 今天有颜明帮着挡酒，他基本上算没有喝。众人散尽之后，他看着端坐在炕沿的媳妇，越看越美，越看心越痒。 在众人吵得正欢之时，他赶紧搂着媳妇先爽了一会。 于莉一直以来都压着声音不敢太放肆，今天有外面吵闹来掩护，她终于放着胆子大叫了一回。真是痛快。 屋外战乱纷纷，屋里春色满园。也算是四合院独特一景。 接下来几天里，院里人感觉到了与往日的不同，四合院里无比安静，再也没有女人骂孩子不学好，指责丈夫没本事，谈东家长论西家短的。 仿佛四合院真成了文明的代表，五好的典范。 四合院的大妈们，除了一大妈依旧嗓门宏亮，其他没几个愿意说话的，就是努力挤出来几个字，也是沙哑中带着含糊，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太清。 贾张氏更吓人，不光从第二天就一点儿声音发不出来，就连嘴唇上也起了一圈子燎泡，嘴唇肿得像大号的鱼唇，再配上她那张饼子脸，很像鲶鱼成了精。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院里的男人们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纷纷私下里盘算着，有机会一定要挑起院里的女人们跟贾张氏的骂战。 甚至易中海也感觉，这样平静的日子很是美好。希望院里真能这样持续下去。 转眼又到了星期天，四合院里才恢复到正常的气氛，除了贾张氏，大家的嗓子基本上都恢复了。 这一天傻柱要带着于莉回门。按说三天得回门，可大家都上班不得空。想请假，领导肯定会说，反对大操大办，移风易俗，一切从简，努力工作为国家多作贡献之类的话，被说一通，最后估计这个假也不会批。 于莉也想得开，提前就跟父母商量过，改成休息的时候再回门，这样大家都有时间。 “柱子，今天回门少喝点。别让你丈母娘家的邻居笑话你。”聋老太太专门叮嘱了何雨柱一句。因为他每次去于莉家都会喝多。 “奶奶，我记住了。” “快去吧，别让小莉的爸妈等急喽。记得，能改口就改口，叫叔和婶显得外气。” “知道了。” “吃完饭早点回来，别等到太阳下山，这是老规矩，你可千万得记住喽。” “奶奶，我记住了，您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 “看把你能的，跟你结过婚似的，这些老规矩你都懂？这刚结了婚就开始烦奶奶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小没良心的东西。”聋老太太开心笑骂着傻柱。 她无亲无故，居然也能享受到天伦之乐，老天待自己不薄。 …… 临近中午的时候，颜明穿上他那件天蓝色短袖衬衫，配上今年新买的浅米色薄西裤和棕色皮凉鞋，很招人眼睛。 通过王主任介绍，颜明认识了蒋姐，有蒋姐在，总能买到颜明喜欢的颜色。 推着车子走出月洞门，正看到秦淮茹在水池边洗着东西。 秦淮茹又看傻了，要是自己小几岁，要是自己晚嫁几年，嫁给这个男人多好。他家可真宽敞，哪像自家，棒梗都多大了，还得跟自己挤一个炕。 可惜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什么都晚了。 “明子，今天不会又是相亲去吧。”秦淮茹没话找话，就想着跟这个男人能多说两句话，也好解解心渴。 “不是去相亲，是去见女朋友。” “不对呀，不是听说你跟那个相亲对象散了吗。没听说你又相亲呀，你怎么又有女朋友了。” 颜明很无语，自己的隐私，居然传遍了全院。 “我们又好上了。今天约着一起去看电影吃饭。贾家嫂子，我这时间快到了，就不跟你聊了。不能让人家等着我是不是。您忙着。” 秦淮茹听到“贾家嫂子”四个字，心里凉了一半。 当然，这也是颜明有意的，目的就是提醒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别想太多。 至于女朋友的事，颜明当然不会对这个心机婊说实情。虽然现在她还没有显露 第66章 枝头柳棉吹又少 颜明回家的路上，心里很失落。爱一个人而不可得，很痛苦。他漫无目的地骑着车子。 不知不觉间，颜明骑到了他家附近的派出所。正要骑过，看到一个美女推着车子从派出所走出来。 “颜明，这么巧？”正是户籍警林雪。 “小林同志你好。我顺道过来，想着还欠你一顿饭，看看有没有机会还你。真巧，还就遇上了。”颜明的嘴真欠，瞎话是张嘴就来。 “你还一直想着这事儿呢。上次可真不巧，我学习回来就听沈大爷跟我说了。”说到这里，林雪的小脸儿一红。 派出所看门的沈大爷，挺热心肠。林雪一回到单位，他就详细地讲述了颜明来找她的过程，说话的过程中，他的眼神里带着光，就像看自家小儿女长大成了人，快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似的。 林雪作为一名警察，听话当然会听音。她不好解释，只能回了句知道了，匆匆推车回自己的办公室。 自打那以后，沈大爷不时会问一下林雪，她和颜明怎么样了，有没有见过家长。 沈大爷是派出所里有名的好人，正因为这样，林雪心里很苦闷，人家真是为关心自己，不能怼。 “今天你有空吗？能不能给个机会，把这顿饭还上。”颜明继续骗着小姑娘。 从痛苦中走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美女陪着聊聊天，说说话。林雪绝对是个美女，而且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那种。别人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就是在仇人眼里都是西施。 “这不好吧。”林雪已经有些不自然，因为她发现今天是沈大爷当班。 “这么说你是有空喽。走吧，请你吃烤鸭。”颜明再次邀请。 “那好吧。”林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沈大爷看到一起离去的一对璧人，很满意地点着头微笑着。 “老沈，看什么呢？”所长李大路难得早下班一次，刚出门就看到沈老头一个人在傻笑。 “小李你这是下班了？快回家，难得早回家一次，别让你媳妇惦念着。”沈大爷的这一句话，显出来他资格很老。 “老沈，刚才拾到钱了，我就看着你一个劲儿地傻笑。” “拾到钱我不得交公，有什么好乐的。再说我的工资比你还高，我在乎那仨瓜俩枣的？刚才看到正处象的两个小年轻，可真般配。看到他们可比看到你这张歪瓜裂枣的脸开心。” “得，我长得难看还不行嘛。那两个人你认识？” “不认识。”沈大爷的嘴还很严，自己可以八卦，别人不行。 “得，您自个儿偷着乐吧，我回家了，好长时间没吃媳妇做的饭了。”李大路骑上车子扬长而去。 “这臭小子。”老沈摇了摇头，喝了口茶，哼着戏，打发着时间。 颜明今天很善谈，把林雪逗得笑声不断。一顿饭下来，林雪对颜明的了解又加深了许多。 从全聚德出来，颜明陪着林雪慢慢走着。虽说一天吃了两顿烤鸭，可颜明一点儿也不腻。不同的美女相伴，不一样的感觉。 “颜明，你说你哪来这么多笑话，可真把人给笑死了。”和颜明越来越熟，林雪的话也越来越多。 “一个人闷得呗，天天除了上班，就靠编些笑话逗自己开心，也是打发时间。” “你可真逗。今天好开心，谢谢你请我吃饭。”林雪不自觉得看了看表，然后表示了一下感谢。 “咱就别客气了，看样子你要急着回家。我就不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颜明很有眼色。 “那好，咱回见。” “回见。” 看着美女远去，颜明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还真要感谢林雪，她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颜明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好心情就变成了坏心情，因为全院的人聚在前院里开大会。颜明仔细听着何雨水讲述的今天发生的事，心里这个腻烦的呀。 事情是这样的。何雨柱一早带着于莉回门，他很听老太太的话，中午在岳父家真就没敢多喝。所以回到院里就比较早一些，也就三点钟不到。 两口子说说笑笑地一回来，正要开门进屋，这时候二大爷刘海忠叫住了他们。 刘海忠一脸笑容，嘴咧得像要吃人似的。 “二大爷，您找我有事？” “柱子，找你说点事儿。” “那好，咱们屋里说吧。”何雨柱边说边开门。 “我说柱子，现在街道上可倡导咱们，夜不闭户什么的。咱院里的人家都不锁门，你怎么跟颜明一样不学好，天天锁个门干什么，多麻烦。” 刘海忠看到傻柱开锁，心里很不舒服，这锁门明显不符合他们心中“五好”四合院的要求。 为太平世界，朗朗乾坤的，为什么要锁门？这不就是信不过我们这三位管事大爷，信不过院里的这些老街坊邻居。 有了这样的念头，刘海忠才会开口说教傻柱。他已经忘掉了本来的正事，他也根本不懂得求人办事，少惹是非。 “二大爷，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破家还值万贯呢。您说是不是？二大妈天天在家，你们不锁没事，可我跟柱子都得上班，这家里也没有个看家的不是。”于莉的嘴绝对不饶人。 我家锁门，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多吃屁，这样的话，你活了四十多年，不懂吗？ “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小肚鸡肠的。都是老邻居，还能到你家偷东西。邻里缺个趁手东西的，开门借用一下多方便，互相之间帮助一下，用完之后人家都赶紧还的。” “二大爷，您说的也在理。可我们家的家具多，院里的孩子也不少，躲着玩，如果在我们家里磕着碰着的，也不太好。”你有你的歪理，于莉更有自己的理由。 “二大爷，锁门不锁门的各家有各家的想法不是。咱就别为了这事争来争去的了。你想锁门要是没有锁，我可以给你买一把去。”何雨柱开口把还要继续争辩的二大爷给拦住了话头。 刘海忠听了何雨柱的话，感觉这小子现在是长了能耐，比以前还会憋人。不管了，别误了自 第67章 全院大会 “他敢！我儿子绝对干不出卖房子的事。不对，我儿子好着呢，绝对不会耍钱。”刘海忠的脑子真不行，又被傻柱给带坑里了。 “合着你儿子干不出来，我姓何的就能干出来呗？” “这……，柱子，话不能这么说。都住一个院里，邻里之间帮个忙又怎么了？这么点子事，你都不愿意帮忙，你还好意思住在这个院里，你以后还怎么跟邻居们打交道。” “卖房子在你嘴里就变成小事了？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是真轻松。我不卖给你房子就不能在这个四合院里住了？我可不信。二大爷，我中午喝了不少的酒，得睡会，就不留您了。”何雨柱要送客。话不投机还能再说什么。 刘海忠看到何雨柱油盐不进，出言撵人，他只得气哼哼地回了自家。 “当家的，事儿成了吗？”二大妈见面就问，她的心里也很急。 原来儿子的婚事还不算太急，可一见到院里的傻柱都结了婚，她的内心起了变化，越来越急着抱孙子。 “成个屁。傻柱不是个东西，他娶的那个小媳妇更不是个东西。”刘海忠很生气，坐在椅子上大口吐着胸中的浊气。 刘海忠顺了一会气，就把他在何家门口受的气通通说了出来。 过了不大一会子，二大妈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出来骂起了街。指名道姓地骂着傻柱不是人。 何雨柱和于莉哪能受这个窝囊气，于莉出门站在自家门口指桑骂着槐，寸步不让。 晚辈居然骂起了长辈，院里人知道这回事大了。纷纷来到了中院。事情都不了解，所以除了徐姐，大家都指责于莉不懂事，不尊老。 “你看这哪有点新媳妇的样。这刚嫁到四合院，就开始骂起来长辈。” “就是，一点不懂个规矩，傻柱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泼妇。” “这样不懂事的女人，白给我们家都不要。” “我看傻柱的好日子是到了头，娶妻得娶贤。前面有个贾张氏，现在又出了个于莉，咱院的名声以后可好不了喽。” …… 邻里之间的议论之声越来越大，难免传进傻柱耳朵里一言片语。他看到媳妇受气，心里自然气忿不过，站在自家门口高声宣讲着。 “都是邻里邻居的，别以为说怪话我听不见。我今天还告诉你们，谁规定的人家骂上门不准还嘴的？你们谁能做到？今天刘家上门找我家的事，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嘛你们。” “今天我跟媳妇回门一到家，他刘海忠就上门逼着我卖房。” “他刘海忠想得可真美，三百块钱就想买我家的东厢房，我是缺那三百二百的人嘛。不卖给他，他还不愿意。你儿子结不结婚，关我何家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刘光齐的干爹。没有房子，你找单位要去。” “我何家不是崽卖爷田不心痛的主。你刘家儿子干不出卖房子的事，我何雨柱同样也干不出来。怎么着，我不愿意卖给你刘家房，你刘海忠就威胁我不能在四合院住下去，你刘黄氏就在院里指名道姓骂我。姥姥，这四合院什么时候改姓刘了？” “特么的我给你们家一点好脸，就不知道门朝哪开了。我何雨柱今天把话放这里，你想讹我家房子，我就要你全家的命。” “特么的，还不敬老人，四十多岁的老娘们，算个狗屁的老人。我告诉你们，谁要再敢骂我媳妇一句，我抽死你这个没教养的狗东西。” 何雨柱房基座上一站，很有点威风凛凛的意思。 于莉看着自己的丈夫，两只眼直冒小星星，爷们，可真爷们，嫁给这样的人，对得起自己。 院里的邻居这下听了个明白。原来又是刘海忠想强买何家房子，大家都闭上了嘴。 都新社会了，哪还有强买强卖的事情。能干出这样事来的人，不是地痞恶霸也是混蛋无赖。 再说这些年来，刘海忠不止一次因为房子的事，和何雨柱闹出事来。这次还算好的，只是骂了几句，以前都动上了刀。 刘光齐站在母亲身后，听到何雨柱的话，他心里不忿。 “怎么着，傻柱。不就是要你家一间屋嘛，又不是不给钱。看把你能的，还想杀人怎么的。来，我就站在这里，你杀一个我看看。我要是眉头皱一下，就不是你爷爷。” “我肏你姥姥。”傻柱的酒劲上来了，听到刘天齐还敢站出来找茬，火一下就上来了。 傻柱冲到刘光齐面前，一拳就打在了他的鼻梁上。顿时刘光齐仰面倒地，满脸是血。 刘光齐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一是因为傻柱的拳头正打在酸骨上，人一下就没了力气。二是刘光齐真没想到这次傻柱居然上来就动手，不再像以前那样空比划半天。 这次丢人大发了，想在邻居面前逞一下英雄，一拳就变成了狗熊。 看到自家儿子吃了亏，刘海忠不装大瓣蒜了，拿起一根板凳腿，冲过来就要打傻柱。 傻柱号称四合院战神，哪惧刘家父子。躲过一板凳腿，一脚踹在了刘海忠肚子上。刘海忠身宽体胖，一点灵活劲都没有，当然不是傻柱的对手，一下摔倒在地上形如猪狗。 看到父亲和哥哥都挨了傻柱的打，刘光天、刘光福都是十几岁的大熊孩子，虽然父母哥哥对自己不好，可血浓于水。弟兄俩愣劲一上来，直冲傻柱打去。刘光齐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也冲了上去。 傻柱今天大发神威，一人对刘家父子，空着手也一点儿都不落下风。平常炒大锅菜，练就的腰、腿、臂的好力气，再加上小时候练过一点儿武把操儿。院里邻居把人拉开的时候，刘家爷四个，个个见了血。 一大爷很生气，一眼没注意到，居然能打起来群架，这哪里还有点“五好人家”的样子。于是召开紧急全院大会。 因为今天的事是刘家和傻柱之间的矛盾，刘海忠也就不能坐在二大爷的位置上了，桌子后面就坐着一大爷跟三大爷。 于莉摸不清易中海的路数，怕自家吃亏，忙 第68章 结果怎么不一样 听到易中海已经跟着自己的思路走了，颜明立即放出大招。就要给他们来个猝不及防。 “刘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呦，爷几个可出了不少的血。这事可大发了。那咱还开个什么会。他们去找公安呀，公安处事最公平。等公安一到，柱子不愿意赔钱也得赔钱，不愿意道歉也得道歉。您说是不是？” “这……”一大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我去告公安去，你傻柱给我等着。”刘光福才十四，听了颜明的话，他觉得很有理，拔腿就往院外跑。 “你给我回来。”一大爷反应过来，大声喊着刘光福。 可是已经晚了，刘光福没听见。一是因为他年轻跑得快，二是因为院里杂音大，他是真听不见。众人都小声议论着这事，就算一个人的声音再小，可一百多口子的声音加一起，就不能算小声了。 颜明这时候才放下心来，关心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晚上吃了嘛？” “吃什么吃，没人给饭吃。你今天都干嘛去了，一天都不在院里。” “前头柱子结婚，用了人情买了那么多的烟酒跟糖，我不得还人家人情去。回头会一散，我给您炖鱼吃。” “那可感情好。” 老太太因为易中海办蠢事，把傻柱往死里得罪，心里早就生着气。可一个是子侄，一个是孙子，自己能说谁？现在颜明帮着柱子撑腰，一准儿雨过天晴。 还是这小子有办法，两句话就经了公。公安可不像你易中海不讲理。 小易呀，今天你再吃些亏吧。吃亏上当，能让人成长。等你再多吃点亏，也许你就能明白过来了。 “哥，公安来了，我哥可就完了。”何雨水人小，心里可没有老太太那样明白。 “放心吧，没事的。你以为人家公安都跟咱院里人似的，个顶个的不讲理？不能够。” 听到颜明的话，何雨水心安许多，这就是信任。 刘光福跑后，一大爷的智商又回家了，他暗说不好，今天这事要坏。自己怎么这么蠢呢？他想和三大爷商量一下后面怎么应对。 易中海一转脸，这才发现阎埠贵坐的离他三尺远。 “老阎，你坐这么远干嘛。你说今天这事怎么了（liao）？” 三大爷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出一言。你易中海工资高，说话中气足。你玩得起我可玩不起，我不跟你玩，你自己玩吧。 “老易，要说这事也好办。咱也管不了傻柱这个愣小子，刘家今天看样子算是吃着亏呢，估计也不能让步。我估计咱们谁都劝不了。估计公安一会就到。交给公安处理就是了。咱还落个省心。” “公安一来，咱们院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是啊，公安来了不好。都怪刘光福这个小混蛋，跑得忒快，这事坏就坏在他身上，回头你得让老刘治治他。” 看着三大爷说了不少话，可一点儿都不在点子上。易中海听了个糊涂，暂时反应不过来。 也就十分多钟，派出所来了三个民警。还是上次的胡副所长带队，林雪没来。 林雪当然没来，现在她正在家里陪着母亲聊天说话呢，汇报着下班后的行程。 公安一来，本来是全院大会众人参与，现在大家摇身一变，成了吃瓜群众。 事情很简单，公安可不像易中海糊涂，打架流血不算太小的事，总得问个清楚，了解明白，知道前因。现在的公安还讲理，不像后世的某些人，谁动手谁倒霉，不分是非曲直。 过度讲法律而忽略了道德根本，那法还算什么？ 总有一些人主张学习西方，讲究个“契约精神”，讲究个什么都规定清楚。其实这种人最傻，忽略了法本。法律的存在，是对道德底线的约束。 离开了中国人传统的道德，那法就是对人行为的全面约束。防民之口一类的法，留着将是大害。 谁说外来的和尚一定会念好经？ 颜明心里有数，当面对质，何雨柱只要说真话，就立于不败之地。 颜明没了担心，也就不再看热闹，搀着聋老太太回自己家做饭。回头柱子他们哪还有功夫做饭，在自己家凑合吧。 炖鱼，贴锅饼，小米粥，再切点酱牛肉，调点小凉菜。也快得很。 公安很快理出了头绪，当众就给出了处理结果。刘海忠一家寻衅滋事，想强占他人家产，刘海忠按说要拘留七天。 又鉴于何雨柱先动手打人，也稍有不对，就不再对刘海忠做拘留处理。但是刘家人要当众给何雨柱赔礼道歉，以儆效尤。 刘海忠一万分地不愿意道歉，可这是公安处理的结果，不道歉就得被拘起来。不能吃这个亏，他只得带着全家给何雨柱鞠躬道歉。 何雨柱可高兴坏了，很大方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追究了。于莉本想得理不饶人，可公安已经给出了解决办法，她也不得不原谅了刘黄氏的出言不逊。 一大爷暗气暗憋，公安的想法怎么跟自己不一样呢？这把人打出血还有理了？ 这以后让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大家伙可都看见了。唉，刘海忠，你可真给我找事。 大家散去，易中海又厚着脸皮，过来找傻柱搭着讪。 “柱子，事情处理完了，刚才我是有点冲动。看到刘家人都是一头血，我脑子就有点晕。今天的事，你可别往心里去。” “一大爷，你接着晕吧，我打人有点累，得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说不定过一会还有人想讹我房子，我得有力气护着自己家。” 说完两句话，何雨柱不再理睬易中海，拉着于莉扬长而去。 刚到自家门口，雨水就来叫他们去吃饭。 易中海现在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后悔，好不容易帮着傻柱操持完婚礼，两家人之间的关系刚改善一点，这一下又完了。 自己刚才怎么就这么晕呢，他刘海忠想要何家的房子又不是一天了，以前自己还帮一下傻柱，今天这是怎么了？ 如果全院大会上，傻柱要真听了自己的话，给刘海忠一家赔了礼，那刘家可就占着理 第69章 给易家出主意 晚上聋老太太回屋，何雨柱又给她加好冰，她正享受着凉意。一大妈就过来了。 “老太太，还没歇着呢。” “他一大妈，我这吃的有点多，不敢睡，怕积了食。快坐下来，咱们娘俩聊会天。” “看你的样子，在明子家一定吃得不错。老太太，你屋里可真凉快，还是您会享福。” “那孩子是个不过日子的，今天炖的鱼，还贴了二合面的锅饼，我不爱吃，他专门给我溜了个白面馒头。没承想，老了老了这福还真就来了。” 现在聋老太太提起颜明和傻柱，满脸都是笑褶。 “老太太，明子对你这么好，你还骂人家不过日子。”一大妈假装埋怨老太太。 “小孩子就得多骂骂他，给他提个醒，要不然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中海睡了吗？” “没呢，正在家里生闷气呢。我看他今天出门，脑子就放家里了。你看看他做的事，现在又反悔，晚了。我是拿他没了办法，老太太，您有空好好说说他吧。” 这才是一大妈来的真正目的。 “把他叫过来，我想跟你们聊件事，这事我琢磨了好久，也不知道对不对，所以咱们娘仨商量一下。” 易中海就算再不愿意，老太太叫他，也只得过来。孝名算是自己最后的支撑。 聋老太太看了会易中海两口子，然后轻声细语地把今天傻柱的话，当成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随着老太太剥茧抽丝，一点点讲了个明白，一大妈的眼睛越来越亮。 自己不能给老易留个后，这辈子算是对不起他了。可这事到了现在也没有办法改变。 如果照着老太太的主意，真抱来一儿一女的，自己一定好好教孩子们，让他们孝顺自家男人。至于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易中海一开始的时候，气还没顺过来，对老太太的话有点排斥。可老太太讲的在理，他越听心里越亮堂，再也不想院里的烦心事，而专心计较着今天老太太所给的主意。 对呀，贾东旭实在扶不上墙，傻柱没了希望。院里其他年轻人，没有一个能让自己看上眼的。 我还不老，养自己的孩子就是喽。自己肯定不会像老贾和贾张氏那样，教出来的孩子没样。 以前总担心买来的孩子会白白给别人养大，真要是遇到了仙人跳的那种，可就废了自己的一生心血。 现在不往这方面想了，世道刚太平不久，政府开的孤儿院里的孩子多了去了。是孤儿，谁还能来找？再说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一直背下去吧。绝不会！ 易中海虽然没有当着老太太的面做出决定，可他心动了。 夜已深，易中海夫妻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正是三伏天的最后一伏，秋老虎让人很难受。按说入了秋，白天热些晚上会有些凉意。可今年干旱少雨，入了秋仍然白天热到夜里。 四合院的老屋里，更是让人感觉闷热难耐。 易中海翻来覆去地倒着身。 “当家的，要是热得睡不着，我去找柱明子要两块冰过来。”一大妈疼人，也不怕辛苦。 一大妈也是一个心细的人。丈夫在柱子那里受了气，现在可不是提他的时候。 “不用，这都几点了，再去麻烦人家。你说今年这老天怎么这么热。” “这是老天爷的事，咱可问不着。我问问你，老太太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一大妈试探着问着当家的主意。 “你说呢？你怎么想的，我想听听。” “当家的，我这辈子算是对你不起，不能给你们易家生个一男半女的。如果咱真抱回来两个孩子，我一定给你好好养，让他们好好孝敬你。”一大妈边说边掉起了眼泪。 “小翠，别哭了。老太太说的在理。我以前是怕给别人养孩子，我现在想通了，孤儿院里的孤儿多了，那可都没有父母的。要是抱来养大，咱就不用担心人家父母找来。你要是也同意，明天我就去街道找主任说说。让她给留意两个聪明点的孩子。” “当家的，你真愿意？” 一大妈听了丈夫的话，很惊喜。多轴的一个人，居然把老太太今天说的话听了进去，真不容易。 几年来，一大妈多次试探着抱养孩子，每次都让一大爷给否了。可就奇了怪了，他今天怎么能想通呢？ 其实一点儿都不奇怪，易中海被贾、何两家的孩子给逼到了绝路。都说绝路逢生，怎么才能“生”？不就是穷者变嘛，思想一转变，前路就广阔了。 “想明白了，老太太说的对，她也是为咱好。我思前想后的，觉得东旭这孩子是八成是指望不上了。先不管他多混蛋，就贾张氏活着，肯定也只教他占咱的便宜，绝对不会让他给咱养老。柱子更指望不上喽。我这段时间总犯混蛋，把他往死里得罪。嗐，越老越糊涂。” “当家的别叹气了，柱子那儿都有我呢，你以后可别再这样啦。” “哎，听你的，我以后也少问院里的事。” “这样最好。不过挑孩子的时候，千万别要太聪明的。” “为啥？不要聪明的，还能要个傻的不成。” “你听我说，我心里有这么个计较。你看咱们院里东旭和柱子这两个人，打小，一个聪明一个傻愣愣的。可你看现在，聪明的不光心思多，还不正干，一天到晚尽琢磨着歪门邪道。傻的反而人忠厚些。要不是你这两年把傻柱得罪了，我看他比东旭要靠谱一些。” 易中海第一次发现自家的媳妇原来这么有主意。 也是，这些年来她跟着自己，净受苦了。日子过得多苦，对于两个人来说都不算个事儿。心里苦，那才是真的苦。 夫妻二人没有子嗣，看惯了多少白眼。自己还好一些，别人都骂的是自家媳妇。 一大妈见当家的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她转了个身继续说着： “你看柱子小时候多傻，卖个包子遇到兵痞，居然不舍得丢掉包子跑，也就是他命大。结果又卖了包子换回来的全是假钱，何大清气得直叫 第70章 王主任的助困 “老易，你能有这个态度就好。我可不希望你们院再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你的屁股可得坐正喽。别总偏着一些人。” 听了易中海的简单检讨，王主任适度地认可了一下。 “您放心，我一定会改正自己的错误。” “行吧，下次我再听到关于你们院不好的事，你们几个管事大爷，可就干不下去了。” “是，是，回头我一定转达给老刘和老阎。” 王主任不想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四合院里的人家，她还是比较清楚的，除去这三个人，还真不好选什么管事的人。 敲打一下，警醒一下，也就可以了。王主任转到了下一个话题。 “老易，你们院里有几户生活比较困难的？” “这个吧……前院的郑家还是比较困难的。老郑的媳妇早没了，老郑去年刚开春也没了。就剩下了两个孩子，小鸯十九了，为了她弟弟，到现在也没说个婆家。郑路今年应该上了初中……” 易中海接受了教育，没敢开口就提贾家。可他的话还是让王主任给打断了。 “郑家的事我知道，明天你让郑鸯来我们街道办。她是读了一年多的高中吧，我们街道办正缺个文书，这个缺就给她吧。一个月也能拿个23块钱，总比她在小厂里干临时工强。这些钱够她姐弟俩生活用的。还有谁家的日子不太好过？” “王主任，我先替那两孩子谢谢你。要说还有谁家……嗯……，那就得是贾家了。贾东旭一个人挣钱，一家五口花。还只有不到两个人的口粮定量，日子挺难的。” 易中海终于说出了贾家。在孩子没领养之前，还是要两手准备着。看情形，王主任也能给贾家安排一个活计。 贾东旭今天知道自己来的街道办，回头到厂里，我再把这好事说给他，他家多少都得感谢我吧。 易中海时刻忘不掉算计。 “照你这么说，贾家也挺不容易的。不过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没读过书吧。” “差不多，秦淮茹还识几个字，贾张氏是大字不识一个。” “这可难办了。”王主任咂么着嘴，装着很为难的样子，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就等你说出来呢，你还真上钩。贾东旭一个月四五十块钱，养活五口人，哪儿就难了？看来你老易，多年来偏向你徒弟家，都养成习惯了。 我今天就这么点醒你，你还不自觉地偏着贾家。可想而知，平常你在院里得偏成什么样。 听了王主任的话，易中海有些许的紧张。 郑家都能安排这么好，别到了贾家就没办法了。也没办法的事，街道里在编的人，哪个不需要识文断字的。 正在易中海胡琢磨的时候，王主任又开了口。 “不好办也得解决呀，谁叫人家困难呢。我看这么着吧，你们门口的那条街，原来都是张瘸子扫的，现在他干不了了，这个活就让贾张氏来干吧。不管怎么样，一个月还能拿个十块钱。” “这……”易中海懵了，怎么是这种活，而且还指定是贾张氏。 “怎么？有什么难处吗？” “没有，没什么难处。只是贾张氏上了岁数，她不一定能干得了这个活，我看还是让秦淮茹来干吧。她年轻还有劲儿，一准儿能把街道扫得干干净净。” “秦淮茹一个小媳妇家的，让她扫大街，你不怕天天招一帮痞子调戏她。再说贾张氏年岁也不大呀，还不到五十吧。原来的张瘸子，瘸了一条腿还都能干，她身上又没什么毛病，怎么就不能干了？”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方面。看来还是贾张氏最合适。” “那就这么定了，让贾张氏明天也来趟街道办吧。让她们直接来找我。” “好，我一定转告。” “那好，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王主任一看事情解决了，这就要送客。 “王主任，我还找您有事呢。”易中海这才等到机会说自己的事。 “哦，对啊，你是来找我的。你有什么事？” “那什么，我跟我们家那口子，到现在也没个孩子。现在岁数也大了，生孩子的念想也就断了。昨天我跟小翠商量了一下，想抱养两个孩子。” “原来是这事。其实我早就想劝你几句。现在孤儿院里的孩子不少，你们自己挑两个，一是能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二来也能减轻一点国家的负担。你是八级工，养几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再说你领养了，孩子的户口可都安在城里，这粮食供给也不会让你们为难不是。” “王主任，我今天就是想开口跟你说这事的。这得让你多费费心，帮着留意一下。” “孩子的事太好办了。我给你挑两个聪明伶俐的。” “我们家那口子想养两个老实本分的，太聪明的不敢要。” “哦，你们还真跟别人不一样，人家都盼着孩子聪明。” “我家那口子昨天给我说了好大一通，说就喜欢傻柱那样的。从小看着傻，可是人实在。现在结了婚，对聋老太太更好了，当成亲奶奶一样敬着。傻人有傻福，你看他现在的日子也过得好。” “看来我们都不如你们内当家的。她可想得真长远。行，这事我应了，你就放心吧。” “太谢谢主任了。那我先回去上班。咱不能为了自己的事，耽误了工作不是。” “你忙去吧，我一有好消息就去院里找你。” “您多费心。” 从街道办出来，易中海感觉心里真痛快，走起路来腿上也有劲儿。 回到工厂，易中海看到贾东旭正在偷懒，坐在车间门口抽着烟。 易中海叹了口气，直接要进门去工作。 贾东旭看到师父来，也没起身，坐在那儿张嘴就问： “一大爷，你从街道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是去办你家的事，你希望怎么样？” “办我家的事？什么事？”贾东旭一下站起了身。 易中海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现在好好上班，回家再跟你说。你手里的活，今天能完成不？还有空抽烟 第71章 街道安排的工作 易中海一进前院，正看到背着书包刚到家的郑路。 “大路，你这是刚回来，怎么放学这么晚？” “一大爷，我今天有些问题要请教老师，所以回来晚了。”郑路对易中海的态度很恭敬。 “你这孩子好，爱学习，还懂礼貌。你姐回来了吗？” 已经回到家中正在做饭的郑鸯，听到一大爷问到自己，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一大爷，您找我。” 郑鸯利落大方，虽然不是很漂亮，但身上也满是青春的美。生活的苦难，在她那张笑脸上，是一点儿也看不见。 “小鸯，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够不够你们姐弟俩的嚼谷？” 郑鸯没想到，一大爷居然能想起来关心到自己家。自打父亲过世，两年来，姐弟俩在一、二两位大爷的眼里，好像透明般地存在。 “我现在一个月能拿十八块钱呢，够我们吃喝的。”虽然心中奇怪，郑鸯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我在街道上帮你争取了个工作。你明天一早就去找王主任吧。”易中海养成的习惯，爱往自己头上捞功劳。 “太谢谢一大爷了，可我明天手里的活可不少。”郑鸯可不敢接下来这平白得到的好处。 “你这孩子，在街道上当个文书，还是在正式的，一个月能拿个23块钱。这不比你干那临时工强？！” “真的！”郑鸯虽然对一大爷不抱多少好感，但是闻听此言，她还是有些激动。 “当然真的，都跟王主任说好了。明天你直接找王主任就行。当然，这也是因为我告诉人家，你读了一年多的高中，才安排你当的这个文书。” 易中海说这话，好像他比王主任的级别还高似的。 “那太谢谢一大爷了，明天一早我就去。” “行了，咱们都一个院里住着。别看平时我不怎么问你们家的事，心里可是想着你们的。小鸯，听一大爷的话，在街道办好好工作，别给咱们大院丢脸。我这个一大爷以后出门，也有些面子不是。行了，赶紧回去做饭吧，大路刚放学。估计饿坏了。” 易中海说完，抬脚离开了郑家。 他不是不想多表功，只是怕自己说多了，明天人家孩子万一和王主任乱说话，自己可就露底了。 郑家姐弟回到屋里，两个人的情绪都还激动着。父母走了，没有留下什么家当，更没能给儿女留下像样的工作。两个人省吃俭用，日子过得很苦。 郑路多次想辍学，想打零工挣钱补贴家用。每次都让姐姐哭着骂断了念想。 郑路很懂事，不愿意让姐姐伤心，只能努力读书。他的成绩，总是全年级第一。 每次拿回来奖状，看到姐姐高兴的模样，郑路知道这是对姐姐的最好报答。 郑鸯抱着吃尽百苦、终生不嫁的念头，也想着让弟弟读好书，考上个大学。 到那时候，郑家才真地扬眉吐气，到那时候，自己就算累死，也算是对得起地下的爹娘。 没想到，今天居然好事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街道办的正式工，一个月拿23块钱的工资。这可太好了，能给弟弟买肉补补营养了。 “姐，一大爷人可真好。没他的帮忙，你还得去干临时工。”郑路说道。 “大路，你以为这是一大爷的功劳？”郑鸯不以为然。 “不是吗？” “我的傻弟弟，一大爷算个什么官？他还能命令王主任？他就是一个普通好百姓，别把他看得太重。去年咱爹走后，他怎么不给我介绍个好点的工作？别说街道办了，就是轧钢厂里干个学徒，我也心满意足呀。你看他那时，问过咱一句话没？” “是不是那时候没机会？”郑路年龄还小，思想很单纯，总把人往好处想。 “什么没机会。他就是不愿意帮忙罢了。” “那现在这次呢？” “肯定是王主任安排的，没有她出面，哪能一下子就是个正式的办事员？一大爷只是过来传个话，他还话里话外把功劳都安在自己的头上，好大的脸面。” “不会吧？！”郑路还是不敢相信。 “大路，记住喽，这个院里好人可不多。你以后专心读书，家里外面都有姐姐呢。” “那明子哥算好人吗？”郑路还记得颜明住在门房小院时， 姐姐晚回来，自己偶尔还能在他那里吃顿饱饭。 “颜明哥是个好人，一顿饭的恩情，咱都要记住，更何况你在他家吃了多少顿饭了。徐姐家照顾咱可不少，你也得记着这份恩情。别的人就算了，咱高攀不上。尤其是后院的两位大爷跟贾家，你给我离得远远的。” “姐，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写作业。” 郑鸯看着懂事的弟弟，再想想工作有了着落，感觉郑家的希望就在眼前。 郑家姐弟交心的时候，易中海已经大模大样地坐在了贾家。 “师父，现在到家了，那事你能说了吧。”贾东旭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张大嫂，我早上去了街道办，给你找了个活，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易中海听到徒弟的追问，这才慢悠悠地问了一个贾张氏。 “是吗，那我可要谢谢他一大爷了。我这年岁也大了，胳膊腿也活动不开，我看还是让淮茹去干吧。”贾张氏一听让自己干活，一脸的不高兴，说话不冷不热的。 “我说张大嫂，我是看着东旭一天到晚不容易，才给你找了个活。怎么，你还不乐意？”易中海看到贾张氏不买账的样子，自己也不高兴起来。 “一大爷，难道也是让我妈去街道办当文书？”贾东旭这才想起来，刚才一大爷给郑鸯说的话。 “这……”易中海不好回答。 他后悔自己没有悄悄把工作的事告诉郑家，贾东旭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刚才的话，他可全听见了。 有那个珠玉在前，现在如果直接说让贾张氏去扫大街，估计自己不光捞不到什么恩情，还说不定招来一顿臭骂。 自己一天光顾着高兴了，忽略了贾张氏的人性。换一般人家，一个月多挣十块钱，都上赶着去干。 贾张氏 第72章 给易中海挖坑 郑鸯在街道办里等了不到十分钟，王主任就来了。一见面，王主任很是关心了郑家一些情况，然后亲自教着郑鸯填写一些表格。 “小郑，明天你就来正式上班吧，回家休息一下吧。看你这孩子瘦的，以后日子能轻松点。可得注意你自己的身体。”王主任边收拾着表格，边对郑鸯说着话。 “谢谢王主任，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去一趟火柴厂，原来几位大姨儿都挺照顾我的，我去跟她们道个别，还得多谢这一年来，人家对我的照顾。” “你是个好孩子，这样也挺好，有始有终的。”王主任对郑鸯还是很赞赏的。 因为她看出来郑鸯不是一个忘恩的人。从一个临时工一跃成了办事员，人家也没有看不起原来一起干苦活的工友。这一点很难得。 郑鸯听到王主任的表扬，心中就是一动。 “王主任，我还得多谢我们院的一大爷。要不是他，我也不能来街道办上班。” “嗯？”王主任听到郑鸯的话，眉头就是一皱。 “一大爷说，他是看着我和我弟弟可怜，才向街道反映的情况。没有他的推荐，我哪能有这份工作。”郑鸯满脸的感激之情。 “不对，小郑，昨天易中海是怎么对你说的？”王主任觉查出了不对头的地方。 郑鸯很老实地把易中海昨天所说，向王主任如实地讲述了一遍。 “行吧，小郑，首先我要告诉你，你的工作，是咱们街道办考虑了很久，才分配给你的。一是冲着你有文化，二来你家比较困难，第三方面，也考虑到了你的名声。你的情况我们都很清楚，并不是谁随便说一声，我们就给安排过来的。这一点你心里要有数。” “啊？！原来不是一大爷给我找的工作。”郑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昨天他来办点事，我就顺便让他帮着传个话。” “哦。太谢谢主任您了。那我先走了。” “孩子，以后心里得明白，要分得清好赖人。以后你们院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反正你也得天天来上班。” “我记住了王主任。” 等郑鸯走后，王主任的眉头就没有松开。 一直以来，知道易中海在院里多少偏向着点某些人家，也知道易中海封建家长的作风浓一些。 本着省心的思想，再加上没发生过太大的事，对易中海之流也就放任了一些。 现在看来，这个人的人品太差。前有欺负转业军人的事，现在又有邀买人心之举，他这是想干什么？ 王主任正琢磨着易中海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撞开了，进来一个肥胖的女人，一脸谄笑，嘴咧得好似要吃人似的。 “贾张氏，你给我出去。”王主任心情正不好，脾气自然更不好。 “王主任，不是你让我今天来的嘛。”贾张氏一脸的懵逼。 “你多大的人了，不知道进门要敲门？出去，重新进来。”王主任一指门口，喝令着贾张氏。 贾张氏一看王主任生气了，只得乖乖出门，敲了一下门，没等王主任允许，又重新站在了王主任面前。 王主任对于素质这样低下的人，很是无语。 “那个王主任，我昨天听易中海说，你让我今天来街道报道，说是让我来当文书。你看我该坐哪儿？我一个月能拿多少钱？我这么大岁数了，怎么着也得比郑鸯那小浪蹄子的工资高吧，她都能拿23块钱，我怎么着也得拿个32块钱吧。好歹，我算她的长辈，连一个小赔钱货都比不上，我的脸面可往哪儿搁。” 贾张氏也不看王主任的脸色，自顾说着自己的想法。 原本一进门，脸上还挂着虚伪的笑，因为王主任发了脾气，贾张氏连那廉价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仿佛不光四合院里的人家都欠她的，现在连街道办的人也都欠她的。 看着自命不凡的贾张氏，滔滔不绝地讲着诉求，王主任知道易中海又给自己惹了个祸。 连个话都传不好，这个人还能干什么？ “贾张氏，你给我打住。谁告诉你让你来当文书了？” “不是你让易中海告诉我的吗？” “你知道文书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呀，不就是坐着喝水等下班，一个月钱不少拿的活嘛。” “你放屁！”王主任怒不可遏，少见地骂了人。 “贾张氏，我不管易中海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但是有一点是对的，街道上是给你安排了个活。可不是当文书，是让你扫你们院门口的那条大街。你和你儿子扫过，那个路段你也熟。从明天开始上工，一个月街道补你十块钱。” 王主任平静了一下心情，把贾张氏的工作给安排了。 “不是，王主任，昨天不是说文书吗？”贾张氏一听扫大街，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文书？你识字嘛你！让你来当这个文书，你干得了吗？这么大个岁数，心里还没有点数。我看你这半辈子，白活了。”王主任忍不住对贾张氏又是一顿输出。 “我……” “你还有脸说就是喝个茶拿个钱。你把我们街道办的人都想成什么样了？个个都跟你一样，好吃懒做！” “那个王主任，实在对不起哈。你看我也上了岁数，这腿脚也不太方便，这个活就让我儿媳妇来干吧。她年轻，地也能扫得干净。” 贾张氏终于听出了王主任对自己的满，她不敢再坚持什么，只得退而求其次，钱要拿，活不干。 “我告诉你贾张氏，街道办做出的决定，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易中海在街道里说你们家困难，我们才想了这个办法给你们一些帮助。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 “王主任，我是真干不了。上次和我儿子一起扫了一个月，还是我们家东旭孝顺，他扫了大半条街。我要是自己扫，可能命都没了。我看还是让我们家淮茹来干吧，她在家里也没事。反正最后也算是街道上帮了我们家。”贾张氏一听干活，就头痛。 “贾张氏，我再给你重复 第73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一大妈正在聋老太太那里聊着天，就手帮着老太太拾掇着家。听到隔壁自家门口贾张氏在骂街，一大妈就要出去。 聋老太太一把拉住了她。 “小翠，你又骂不过那个泼妇，自己还得白白生闲气，再说你身体也不好，别让她给气出个好歹。” “我在这屋里也能听得见，心里不更难受。” “那你也别出去，我出去收拾她。量她对我不敢怎么着，要是她敢给我还嘴，我敲光她们家玻璃。” 聋老太太的狠招不多，一寻死二敲窗三摆谱。不到万不得已，她轻易不出招。 安抚好一大妈，聋老太太拿着拐棍刚要出门，就听到易家屋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原来贾张氏看着一大妈始终不冒面，她心中无名火起，冲进一大爷家，想找着一大妈打一架，以解心头之恨。 没想到一大妈不在家，贾张氏恨意更浓，无处发泄，就开始砸起家来。 “小翠，贾张氏要作死，你现在就去派出所，找公安。” “老太太，这样不好吧。”一提报警，一大妈就想起了丈夫一惯的作风，心里难免犹豫。 “家都让人砸了，还能这么惯着她？！真不知道你们俩口子，都是怎么想的。快去！”聋老太太使劲顿着拐。 一大妈听了聋老太太的话，一想也对。出门什么都不管，直接去了派出所。 众人都在关注着易家屋里的情况，没人看到一大妈出门。 贾张氏从砸第一个碗开始，心里莫名地感觉到了快感。于是她就砸了第二只、第三只…… 碗砸完后，她又摔桌子打板凳、掀箱子撕床单…… 跟着贾张氏来后院看热闹的那帮闲人妇女们，一个个都傻了眼。 院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入室打砸的事，就算当初傻柱跟二大爷闹得天翻地覆，那也只是在院里打个架，斗个狠。 就算是聋老太太为护傻柱，也只是用拐棍敲了刘家的两块玻璃，摔了刘家一个搪瓷缸子而矣 现在贾张氏居然干出这样从来未有过的事情，大家都懵逼了，个个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们一个个就站在那里看着贾张氏发疯？！就没个人知道拦住她？！”这时候聋老太太的声音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一转脸，大家看到聋老太太拄着拐，立在基座之上。正对着大家怒目而视。 聋老太太这一声，如狮子吼，大家纷纷清醒过来。有几位大妈，仗着身体还算壮实，冲进易家去“解劝”贾张氏。 这一下易中海家里更热闹了，就听得好一阵乱响，听得出来，易家屋里坏掉的东西更多。 贾张氏终于被她们给抬了出来。 众人再看几位大妈，个个脸上带着伤。而她们抬着的贾张氏，就像一个待宰的野猪，没命地挣扎。 贾张氏一头都是汗，嘴里边喘着粗气边骂着人，身上还使着劲儿，要挣扎出几位大妈的掌控。 几位大妈都受了伤，哪能让贾张氏如愿。几个人一使眼色，一齐使劲，把贾张氏高高抛起，然后避到了一边。 离地也得一米半还多的贾张氏，凭着她那肥硕的身躯带来的地心引力，重重地砸在了易中海门口。 贾张氏一时老实了许多。不老实不行呀，痛得她受不住，根本出不了声。 过了好一会，贾张氏才缓过来，正要开口大骂。就被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 “是谁打砸人家东西的？！” 大家转头，看到一大妈带着三个民警来到了四合院。还是胡副所长带队。 一看公安来了，大家让开一条道，同时大家一起用手指着地上的贾张氏。 “是她！”一声齐喝，把胡副所长也吓了一跳。 人心这么齐吗？不要这样吧，万一把我的心脏病吓出来，那可多不好。 胡龙副所长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贾张氏，他认出了这个四合院里有名的肥婆。 “贾张氏是吧，咱们打过交道。上次你凭白诬陷人家偷自行车，现在又无缘无故进到人家家中打砸。走吧，跟我们回所里吧。” 胡副所长这次是一点情面没讲，顺便还把贾张氏乱举报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按说胡副所长不应该这么做的，但是他自打上次举报之后，对四合院里的人就留意上了。 贾张氏的名声很响，很快他就知道了贾张氏种种无赖之事，这让胡副所长很内疚。怎么就能随便相信一个无赖的话呢？ 所以胡副所长这次有意让贾张氏的名声再臭一些。 “我不去，是易中海害得我，凭什么抓我！”贾张氏声嘶力竭地吼道。 “那你说说，人家怎么害你了，你又凭什么打砸人家东西。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也别说我们公安不讲道理。”胡副所长无所谓，反正今天不忙。 “易中海，都是易中海这个老不死的，让我去扫大街！”贾张氏仍然认为自己很有理。 “我说贾张氏，你别胡扯，我们家老易哪有那个权力让你去扫大街。院里人有了错，顶多也就罚他扫个院子。”一大妈闻言，立即自证清白。 “你别给我装好人，我估计这事儿，你也有份。你们俩一对的男盗女娼，没一个好东西。你一个不下蛋的鸡，在我跟前叫什么叫！”贾张氏怎么伤人怎么说，一点不顾及多年的情面。 “你放屁！”一大妈被气急了，也开口骂了人。 “易中海昨天让我去街道，他说给我安排了个文书的工作，没想到，他是在玩我。狗屁的文书，就是让我去扫大街。……”贾张氏边骂边讲着自己所谓的道理。 胡副所长听着想笑。虽然贾张氏的歪理不少，可明白人还是能听懂，街道照顾贾家，贾张氏不领情不说，还怨恨上了院里的管事大爷。这样的人，以后谁还愿意帮她？ “行了，我说贾张氏，不管你今天有什么理，你都得跟我们走一趟。”胡副所长说完，一挥手，带来的两名公安上前就要铐上贾张氏。 贾张氏一看来真的，又怕又恨，恼羞成怒之下，伸手去挠那名离得近的公安。 公安也是大意 第74章 求仁而不可得 听到王主任平静地相问，李大路心中微有不快。 “我刚才想给你打电话，就是要通报这件事。贾张氏的错可不小，第一，易中海家损失比较大，刚才易中海的媳妇李翠估算了下损失，不低于三十块钱。” “这第二呢，贾张氏恶意伤人，把邻居几人抓伤，还伤了我们一名同事，而且都有破相的可能。这就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了。”提到自己手下被伤，李大路的语气明显不高兴。 “那就拘她，多关上几天，再让她们家赔偿损失，加倍地赔。这个人坏得很，又懒又无赖，我们街道上早就想处置她。” “等从你们拘留所里出来，我们街道就把她遣送回原籍，到乡下继续劳动改造吧。” “你是不知道，她可是四合院里的祸害，在她们院里，可惹了不少的麻烦。我就亲眼见到了她欺负伤转干部。”王主任对贾张氏不留一点情面。 李大路听到王主任的话，他心里轻松多了。 本以为王主任是来为贾张氏讲情的，如果王主任真开了口讲这个人情，冲着王主任，也冲着她家那位的面子，贾张氏顶多拘半天，赔点钱算了事。 那可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受伤的部下。很是不甘心。 “哦，她还欺负伤转军人？欺负得谁，我们这就去调查，一定严办这个婆子。”李大路心宽之后，又转为愤怒。 “咱们这就一个伤转干部，还能是谁？真不知道你这个所长心里有没有老百姓。”王主任嘴一撇，有点不高兴。 王主任和颜明接触多了，自然就和他亲近些，甚至把他当成了自家子侄一般。一听辖区派出所的所长对那孩子不重视，心里自然不高兴。 “小颜？不会吧。那个是一个战场上杀过敌的主儿，贾张氏也敢得罪他？”李大路一脸的不信。 “贾张氏为了一口吃的，就硬上门要抢，这不是欺负是什么。这样的无赖，不严惩留着干什么？也正好杀鸡儆一下猴，让大家对退伍转业，军属烈属们客气一些。” “好，咱们俩家联合办这事。我们这边贴布告的时候，把这事给写重些，你们那边也跟着出张布告。” “好，就这么定了。我就是过来给你通个气，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王主任雷厉风行，抬腿就走。 易中海和一进院的老张，说说笑笑下班回到了四合院。一进大院，就感觉气氛不对。 还没等易中海相问，三大爷就叫住了易中海。 “老易，给你说个事，你可做好心里准备。” “什么事？”易中海一听话头不对，心头一紧。 “那什么，那个……”三大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说老阎，我就烦你这个样，有什么事就快说，你自己憋得难受，听的人也憋得难受。”易中海一时心急。 “贾张氏被公安给带走了。” “啊？！”这是两声，一个是易中海发出来的，另一个是刚赶到家的贾东旭发出来的。 “张大嫂怎么了？这是谁报的公安！有什么事不能院里解决嘛！还知道什么叫团结互助嘛！都住在一个院里，能有多大的事，就不能互相忍让一下。”易中海有些气恼。 他环顾着左右，对看向自己的众邻居们大声吼着。 “就是，我妈是杀了人了，还是放了火了，你们至于把她往死里整嘛！你们一个个还有没有良心！”贾东旭狐假虎威地吼着。 大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易中海。 因为易中海没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开始大吼，连要接着说下去的三大爷，也闭上了嘴。 “张大嫂到底怎么了？老阎你快说。”易中海见阎埠贵不再说话，他心急地问着。 “算了老易，你还是快回家看看吧。”三大爷相劝了一句。 再让你在大门口狂，过一会你打了脸，可是要怪罪我的，我特么真不该多这句嘴。三大爷很后悔。 正在这时，二大爷刘海忠挺着大肚子，也回到了四合院。 “老易，我在门外就听到你说话来着，什么事让你这么大吼大叫的。咱们可是管事大爷，遇到事可不能急。”刘海忠说着便宜话。 “你知道什么你。贾张氏被公安给带走了。”易中海怼了一句刘海忠。 “啊？！因为什么事？”刘海忠追问了一句。 这一点刘海忠就比易中海强，最起码他先问一下原因。 “什么事？能有什么事！都一个院里的邻居，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报官。这眼里还有我这个一大爷嘛！”易中海很武断地怒吼着。 他对四合院里的住户们很失望。我天天辛辛苦苦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个好名声嘛。你们居然背着我报了公安，这下院里的名声坏了，咱的脸还能要嘛！ “就是，这眼里还有我这个管事的二大爷嘛？！”刘海忠跟着起哄架秧子。 大家看着两个管事大爷尽情地演着，谁都没敢出声说话。 “行了，老易。你快回家看看再说。”三大爷实在忍不住了，他感觉与易、刘二位为伍，很是掉价丢身份。 “你老催着我回家干吗？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说的。咱们作为管事大爷，就应当行的直、做的正。你是怎么当这个三大爷的，你下班一回来，也不先想办法把张大嫂接回院里来。” 易中海对三大爷的行为很生气。其实他不知道谁报的警，这是迁怒于三大爷。 “你特么爱回不回，我特么懒得问你这点破事！在这里我声明一下，这个管事三大爷，打今儿个起，我不干了！”阎埠贵气极而怒，也大吼了起来。 “啊？！”一进院里所有听到的人，都惊讶地出了声。 包括易中海、刘海忠。 “我特么当不起管事大爷，我丢不起这个人，一个个没脑子，还特么净管闲事。特么家里的事都问不清楚，还问院里的一堆破事干什么！明天我就去街道，找王主任说一声。我不干了！去特么的，爱咋咋地！我羞与尔等愚众为伍！”阎埠贵骂了这几句，感觉出了胸中恶气，转身回 第75章 不能承受的后果 饶是秦淮茹百变的心机，想了一下午，她也没想出个主意。 秦淮茹捂着脸不敢言语。 过了一小会儿，看着丈夫还呆傻着，秦淮茹只得先摆好饭。 “东旭，你先吃点东西，实在不行，过会儿，咱们一起去求求一大爷。毕竟他是你师父，我想他也不能这么狠心吧。” “嗐……，也只能这样了。”贾东旭没了主意，听到媳妇的建议，感觉可行。 秦贾二人边吃边商量着细节，贾东旭破例没有碰酒瓶。 入了秋，没出伏，天还是很长。院里人吃完饭，都静等着开大会。 三三俩俩拿着板凳，说说笑笑到了前院。 也没有人通知，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数。易家被砸，贾张氏被抓，这个大会不可能不开。 反正在家里还要点灯熬油的，不如一起在前院里乘凉等着看热闹。 易中海迟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今天的事。 正当他跟一大妈和老太太商量着的时候，贾东旭和秦淮茹到了老太太家门口。 “一大爷。”秦淮茹称呼了一声，然后没等一大爷同意，她就拉着贾东旭进了聋老太太的屋。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然后齐齐跪在了易中海面前。 易中海面色很不好看。但是看到徒弟和徒弟媳妇跪在面前，他也不能不说话。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起来吧。” “一大爷，您不原谅我妈，我就不起来。”都到这种情况了，贾东旭还是不会说话。 如果平常别的事相求，这样说没多大问题，全当自己是个孩子，在长辈面前撒撒娇。 现在这么说话，给人的感觉就是无赖。很是招人厌的。 尤其是一大爷，一直以来都是他道德绑架别人，哪能今天让贾东旭道德绑架了自己。 “东旭，平常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家的事。就拿昨天晚上的事，我可没对你妈说去街道当文书。打一开始，就是你在那里插嘴。你们也不想想，你妈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就能到街道里当文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大爷对徒弟还算客气，但是没再出声让两个人起身。 “昨天我不是误会了嘛。”贾东旭很无奈，也很后悔。 “一大爷，虽说不当文书吧，但也不能安排我婆婆去扫大街呀。她也上了岁数，平常又不大动，哪能干那么重的活。您说是不是。她高兴了一晚上，到了街道心一凉，难免做出些出格的事。您就原谅我婆婆吧。”秦淮茹努力替贾张氏辩解着。 “淮茹，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怎么就是我安排的？我哪有本事，让街道给你们安排工作。本来这事就是王主任的安排，人家郑鸯识文断字的，给安排个文书。你婆婆能干什么？可不就扫扫地、打打杂嘛。”一大爷心思也来得快。 “一大爷，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家的错。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婆婆吧。”秦淮茹边道着歉，边抹着泪。 聋老太太自打秦、贾二人一进屋，她是一言不发。当听到秦淮茹说的这么几句话，她老人家的眼皮抬了抬，盯了几眼秦淮茹。然后又把眼皮闭上了。 一大妈虽然平常很喜欢秦淮茹，可是今天听着秦淮茹说的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我说淮茹，咱们可没有天大的仇呀，怎么就能把我们家的锅给砸喽？”一大妈憋屈得很。 “一大妈，我婆婆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恼了起来，哪还能顾得了这么多。”秦淮茹尽量替婆婆解说着。 “她是村里出来的，她应该知道砸锅是什么意思吧。这是不想让我跟你一大爷有好日子过呀，你这么轻巧说上两句，你觉得我能原谅她吗？”一大妈很生气。 “一大妈，回头让东旭再给您家买口好锅，您看怎么样？”秦淮茹当然知道砸锅的习俗。 “买口锅就完了？坏了我们家的风水……”一大妈还没说完，被门外的喊声给打断了。 “一大爷，一大妈，街道办的王主任和派出所的李所长来了。让你们去前院开会。” 刘光齐在聋老太太家门口喊着，并没有进屋。他已经看到地上跪着两个人，知道进去会让人家脸上挂不住。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一大爷回了一句。 “东旭，你们起来吧，咱们去前院听听情况吧。事情到了这一步，就不是我能解决的啦。”易中海铁青着脸，不知道冲谁。 秦淮茹和贾东旭对看了一眼，无奈地从地上起来。低着头跟在一大爷夫妻身后，走向前院。 王主任和李所长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相互通了电话。事实很清楚，证据很充足，所以快刀斩乱麻，赶紧把贾张氏的罪名定了下来。 然后相约晚上七点到四合院，召开大会，当众公布结果，以儆效尤。 七点准时，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份大字报，在四合院门口见面。笑谈两句一起进了四合院，一进门就见到三大爷一家坐在门口乘着凉。 “老阎，你来一下。”王主任对着阎埠贵招了招手。 “王主任，我正想明天去街道办找您呢。” “找我什么事？不会是给贾张氏讲情吧。” “不能，没她这么坏的人了，我给她讲什么情。我是想告诉您一声，这个管事大爷，我不干了。今天我在院里，当着众人的面，已经讲过了。您来得正好，我给您讲一声，我这管事大爷，正式卸任。” “出什么事了？干得好好的，怎么就不想干了？本来我还想着让你当院里的一大爷呢。老易和老刘的人品可不如你。” “就是因为他们，我才不干的。我羞与他们为伍，两个蠢货。” “行了，不管怎么着，你还是要干下去的。咱先不赌这个气，赶紧召集大伙，到前院开会。” “不用召集，前院里的人齐着呢。” 王主任、李所长进了垂花门，果然坐着许多的人。唯独没见另两位管事大爷。 “老阎，你看看人齐了没，让人再叫一下没来的。” 阎埠贵用眼扫了一下院里人，心里就有了数。他冲着刘家老大一招手。 “光 第76章 大快人心 王主任宣读完处罚决定，也把公告交到三大爷手里。 “老阎，这两份公告，你们一定要张贴，我们街道办会定时过来检查。” “贴多长时间？”这是三大爷唯一能做的。希望在时间上做些文章，丢人的时间看看能不能短一些。 “最少半年，回头我让郑鸯给你捎几张大纸过来。你的字不错，帮着抄几份。字迹不清或者被雨淋掉，你就补贴出去一份。” “这……，唉~，好吧。”三大爷很无奈地应承下来。 “下面，我再给大家讲几句。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四合院是个文明大院，所以每年的‘五好’大院的称号，都是颁发给你们。可事实真是这样吗？现在看来，不是这样。问题出在了哪里？首先，几位管事大爷逃不了干系。……” 王主任对着三位管事大爷好一顿喷。尤其是易中海，虽不挑明，可话里话外都说着他的不是。什么阳奉阴违，什么贪功揽权，什么任人唯亲等等。把一大爷说得一无是处。 当然王主任也没饶了刘海忠，就差点名骂他草包无能。 相反的，对三大爷还算客气。 “老阎同志还算不错，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主动找我提出辞职。这是什么？这就是自知之明。我们老话就讲，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自知才能做事小心，做事小心，才能不犯大错。……” “鉴于四合院现在的情况，我不能接受老阎同志的请辞。他将继续担任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老易、老刘，你们以后多听听老阎的意见，他不同意的事，就别做了。” 话说到这里，王主任的意思就很明显了，虽然没改变管事大爷排序什么的，但是已经把阎埠贵推到了领头人的位置上。 刘海忠脸色铁青，心里很不服气，可又无可奈何。 早知道请辞能提一下位置，自己还吃什么饭，转身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了。 易中海略感羞愧，王主任虽然没点名，可他做出来的事，他心中有数。他低着头，不敢看众人。 他心中很是后悔，早知这样，特么捞什么人情面子。按着王主任说的，一字不差传达给人家多好。 现在可好，丢人不说，家还被砸了。 “好了，我就讲到这里，贾张氏的家人在哪儿？”王主任用眼扫着四周。 贾东旭只得起身，“王主任，我是她儿子。” “嗯，你现在回家拿钱吧，一共二百六，现在就要交到我和李所长手里。” “啊？！我们家里没有这么多钱，我们每个月都不够吃的，家里孩子还小，就我一个人上班，口粮也只有一大两小三口人的。我……” “这些情况我们都知道，但是我绝不信你们家拿不出这些钱。你们家缝纫机都有，你再看看院里有几家有的？别在这儿给我装可怜，早干嘛去了？贾东旭，我可告诉你，我就在这里等着，十分钟的时间里，你不把赔偿和罚款交到我们手里。我们对你家还有后续的处罚。”王主任对贾东旭的恨，不次于贾张氏。 贾东旭经常醉酒闹事，早就传到了王主任的耳朵里。今天怎么可能轻饶了他。 “王主任，我们不是不交，您看能不能缓些日子，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把这钱交给您。只是现在我们家真没这么多的钱。”秦淮茹一看丈夫被拒，她只好出面。 “没有？我可不信，你看看你们家人的体格，再看看你们家人的衣裳。别说这四合院了，就是附近几个院子里的人家都拉过来，也未必能比得上你们过的日子。你叫秦淮茹是吧，你们家真不够吃？” “王主任，我们家真不够吃的。就东旭一个人挣工资……”秦淮茹抹着眼泪说道。 “不够吃的好办，你也回原籍去吧。你在这里没有口粮，你回原籍不就有了？贾东旭一人挣钱就变成了三人花，日子可比现在更好。你们说是不是？” 王主任不光不松口，还威胁上了。可见她对贾家的人，有多恨。 一听还要把秦淮茹给撵到乡下，贾东旭的头皮一下麻了。他只得哭丧着脸，看向一大爷易中海。 “要不……”易中海看着徒弟，又想到贾家受到这么严重的处罚，他心生恻隐，想开口免了给自家的赔偿。 “要不什么要不，一分钱都不能少。”一大妈打断了丈夫的话。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一大妈对丈夫太了解了。他一开口，就知道下面要说什么。 “这样不好吧，咱们……” “指望不上他们，咱不是讲好领养了嘛。” “唉~”一大爷轻轻一叹，低下头不再说话。 “贾东旭，你还要等什么，快回家拿钱。别耽误我们太长时间，我们还有事呢。”王主任催促着。 贾东旭心疼死了，二百六十块钱，他可舍不得拿出来。本指望一大爷能像往常一样帮一下自己，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都怪自己那该死的妈，扫大街就扫大街呗，好歹一个月还能领到几个钱。现在好了，不光领不到钱，自家还得往外掏钱。 “贾东旭，你是不是想跟街道办和派出所对抗？秦淮茹，你现在回家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我就派人过来，送你回乡下。”王主任知道他家的痛处。 “王主任，不要，我现在就回去拿钱。”贾东旭一听，心里慌了起来，急忙回家。 老娘被关，媳妇再一走，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可怎么过日子。棒梗还好说，小当才两岁，自己还要上班，哪能照顾得了孩子。 再说自己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连个水都烧不开，还不得把一家剩下的三口，给活活饿死。 想清这一点，贾东旭才痛快地往家走。 贾东旭手里没几个钱，可他母亲那里有。当初老贾死的时候，工厂里多少给了点安抚的钱。再加上几年来自己交给她的养老钱，时不时从师父那里借来的钱，也有不少到了她手里。 贾东旭知道贾张氏把钱藏在了哪里，回家一找就找到了。很快，他拿着二百六十块钱到了前院。 “王主任，这是我们家 第77章 又见林雪 易中海说不过一大妈，只得闭上嘴，捧着变了形的搪瓷缸子喝着水。 看看手里的搪瓷缸子，易中海对贾张氏的恨意更浓了。这可是自己从厂长手里接过来的荣誉。自己用起来都很小心，这恶婆子居然给砸变了形。 心中有恨，他这一晚老实了许多。 颜明家里很热闹。傻柱一家三口，全在后花园里乘凉。 颜明还拿来了啤酒和果汁，四个人坐在水榭上，享受着这份安逸。 “明子哥，贾家算是倒霉到家喽。”傻柱有点幸灾乐祸。 “这话应该这么说，不做死就不会死。”颜明用上了句后世很流行的一句话。 “可不嘛。你说街道给安排一个活，多好。院里多少人家都想要呢。她贾张氏居然嫌弃不愿意干。可不是作死嘛。”于莉插着话。 “这是没饿到份，饿到份吃屎都香。”何雨水补着刀。 “我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说话这么脏。”颜明轻打了一下何雨水的后脑勺。 “哥，你都把我打傻了。”何雨水撒了句娇。 “我怎么说话就脏了。明子哥，你搬来之前，我饿到喝凉水压饿。要是那时候能扫大街挣钱，我早就去干了。”何雨水继续说着。 一听妹妹这话，何雨柱轻抽了一下自己的脸。 “雨水，真怪哥哥不好。委屈你了。” “那有什么怨你的。咱家那时就那个情况。人人都看不起咱家，给半个窝头还得说半天的怪话。我不乐意答理他们，所以我宁愿喝凉水，也不愿意求别人。” 何雨柱又抽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次很用力。 于莉一把搂住了何雨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搂着。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四合院里的人们突然感觉生活很美好。 虽然仍是丈夫骂孩子，媳妇怨丈夫。可没有了嘴臭的贾张氏，这人间烟火里，添进了许多的轻松。 贾东旭夜里又发泄了两次，早晨一下没起来床。好不容易起来，匆匆吃过早饭，就出门去上班。 路上见到他师父，他居然连个招呼都没打，扭头直接超过去。 看着贾东旭这样，易中海觉得媳妇是对的，指望不上这样的白眼狼。 国庆一过，机修班的人终于能缓上一口气。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像颜明这样的年轻人都受不了，更别提杨鸿昌这个半大老头了。国庆一过，老杨头直接病了。 这样下来，颜明想歇也歇不成。天天除了上班，就是往师父家跑，帮着师娘照顾一下师父。 “师娘，这是几斤牛肉，我让柱子都是酱好了，您和我师父天天切点儿吃。我师父就是吃不好，再加上太累，这才倒的。您可千万别再省着，吃完我再让柱子给你们做。” 十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天，颜明一大早又跑到师父家。 “你说你这孩子，自己好不容易弄点可口的，净给我们送来了，你自己吃个啥？回头再把你累倒了，我们老俩口子还能靠个谁？”师娘谷秀凝接过来牛肉，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埋怨。 她打心底把颜明当成了儿子。接孝敬不假客气，但嘴也不饶人。心疼自家老头，更心疼这个小徒弟。 “我那儿还有，这不是柱子的师兄帮着留了十来斤牛肉，卤出来得去掉四成。我也就只给您带来一半儿。剩下来的，够我和柱子两家人吃的，您就别为我操心了。” 听了颜明的话，师娘更加埋怨，她心里事儿都不用想，张嘴就往外冒。 “我能不操心嘛，转眼二十多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忙个啥。回到家里，连个知冷知热的都没有，你说你是过的什么日子。你那几个师嫂也不靠不住，过年的时候我就打过招呼，让她们给你介绍对象来着。现在眼看着又快过年了，到现在连个影都没有。都等着我的，看她们还敢见我不见……” 得，又开始催婚，颜明开始有点儿头痛。吓得他中午饭没敢在师父家吃，找了个借口就往家跑。 路上他把车子骑得飞快，希望自己能在饭点儿之前赶回四合院，好在傻柱家蹭顿饭。 眼看要进四合院门口的大胡同，颜明差一点儿撞到对面骑过来的一个人。 还好两个人的自行车刹车都挺好，还庆幸对方骑的速度还挺慢，要不然准有一辆车的车圈得废掉。 “你这人怎么骑这么快？！”一个挺好听的声音抱怨着。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小林同志，原来是你呀。”颜明连声致歉，抬头才发现是个熟人。 “原来是颜明同志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急着有什么事？”林雪从抱怨转到关心。 “没事儿，心里想着快到中午吃饭了，急着回家，看看能不能到柱子家蹭顿饭。” “你这人真是，这么点儿事值当的骑这么快嘛。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 “小林同志，今天礼拜天，你还上班呀？” “昨天一本书忘所里了，我这回来拿一趟。” “那你今天有事儿吗？要不然我也不去蹭饭了，请你吃顿饭得了。” “那怎么好意思，上次就吃了你一顿。要不今天我请你吧。” “哪有让美女请客的道理，还是我来吧。再说我工资比你高。怎么着？今天还烤鸭？” “太腻了，要不今天吃涮锅子吧，这天儿有点儿冷。”林雪大大方方的，不像后世的一些女生，心里想要，嘴上还假客气。 东来顺里很热闹，两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个座，林雪很内行地点着菜，顺手还把钱先给结了。 “说好我请你的，怎么你还结了账。”颜明有点儿不好意思。哪能真让一位漂亮姑娘请客。 “行了吧，有来才有往。不能总是吃你的吧，那我下次哪还好意思跟你进馆子。” “得，那今天儿个我就不客气了。” “颜明，一大早你去哪了？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林雪主动找着话题。 “去我师父家了，前段时间厂里忙，可把老爷子给累坏了。这不，在家里都躺两个礼拜了 ，身体还没恢复。” “原来是趁着今天礼 第78章 送上门的代理人 送走林雪，颜明回到四合院里继续着他的生活。 四合院没了贾张氏，颜明感觉少了许多的快乐。看那几个小丑上窜下跳，还是有别样的乐趣。 日子过得很平淡，以至于颜明和于莉、傻柱闲聊时，偶尔会提及贾张氏。 “我说哥哥，咱过肃静日子不好嘛？你提那个恶婆子干嘛。”傻柱很不解。 “话是这么说，可平淡的日子多没意思。你不觉得少了她，院里少了许多的快乐？” “你可拉倒吧。她可没少找我们家麻烦，我烦还烦不过来呢。”傻柱不以为然。 “就是，明子哥，平淡日子就挺好，这才是咱这些老百姓该过的日子。我看自打贾张氏进去后，一大爷也老实了。他现在在院里都不大说话。”于莉说道。 “他能不老实嘛。郑鸯的工作，本来就是王主任给安排的，他偏往自己头上按功劳。这样的人没法说，还好明子哥早就点醒了我。要不然，我一直都认为他是好人呢。”傻柱撇着嘴，对一大爷很鄙视。 “也就你傻，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何雨水根本不会放过她的傻哥。 “得，我最傻，行了吧。”傻柱认栽，谁叫自己以前傻呢。 “我兄弟一点儿也不傻。只是那时太年轻，还有一大爷太会装。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事，咱们可千万别做。早晚会出事。”颜明打着圆场。 …… 几个人闲聊着，最后颜明总结了一句话：院里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于莉他们三人，听完哈哈大笑，直夸颜明总结到位。 很快就过了59年的元旦，离过年还有不到三个星期。 虽然国家还没有进入紧急的状态，可是老百姓们已经能感觉到好像已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今年菜市场上的东西越来越少，购物的队伍是越来越长。大家比往常更早为过年打算着。能买到的东西，只要手头允许，尽量都往家里买。 不过好在大家都还能买到些过年的吃食，人心都还没有多么的慌乱。 颜明和傻柱的黑市生意，明显越来越好。颜明心里害怕了。 经常在黑市里卖这么多粮食和肉蛋，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不成。 这天卖完东西回家，颜明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最近咱们还是少来黑市吧。” “怎么着哥哥，现在的买卖这么好，你可别这样呀。”傻柱很不舍得。现在他一天能进账二十块钱，换谁都舍不得。 “兄弟，我也缺钱呀，可咱们这么卖下去，别人一定能注意到咱。” “我看谁敢！再说明子哥，你比我还能打，咱还怕这个。”傻柱听了颜明的解释，很不以为然。 “我说你……”颜明还没说完，就看到前路上站着三个人。 颜明立即打住了话，他发现对方就是冲他们兄弟俩来的。他错开一个身位，把傻柱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柱子，别说话，一会我挡着来人，你找个机会就往家跑。” “哥哥，我怎么……” “听我的。”颜明身上的杀意露了出来，轻吼了一声。 何雨柱不敢出声了，紧盯着前面的来人。 “我说两位小兄弟，你们别紧张。我们是来找你们谈事情的。”领头的一个人先开了口，可能他也感觉到了颜明身上的杀气。 “哦，我们就是做点儿小买卖，你们找我想谈点儿什么？”颜明也开了口。 “这不是谈事的地方，要不，我跟你们走，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们好好谈谈。”对方表示了诚意。 颜明稍微想了一下，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带着傻柱在前面走，另三个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终于走到一个僻静的死胡同，颜明让傻柱在外面守着。傻柱明白，这是明子哥让他见势不好就跑。 何雨柱可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他就死守着胡同口，用眼狠盯着另外两个同样守在胡同口的人。 三个人大眼瞪着小眼，谁都不知道里面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颜明看到对方也主动只身来谈，心里更加明白对方有意释放的诚意。不过他也没有掉以轻心，因为见不得光的买卖，最容易黑吃黑。东西没了还无所谓，如果性命一不小心没了…… 不管是自己的命，还是傻柱的命，都不行。 “小兄弟，我叫陈五，道上的人都叫我五爷，当然也有叫我五哥的。”对方包裹得很严实，看不出长相，听声音年龄不小了。 “不好意思，我不在道上，所以没听过你的名号。” “那没关系，说实话，我让人盯了你们弟兄俩一段时间了，你们手头可够阔的。” “我可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兄弟，别紧张。不是道上的人，咱就不聊道上的事。今天我想跟你聊聊你们卖货的事。” “我们卖货守着规矩呢，进市场一准儿交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拿下你们的货。”对方见颜明不松口，只得开门见山。 “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好说。”颜明装作刚听懂。 “小兄弟，按规矩，我不问你们东西的来路。可我想问一下你们的量。” “量可不小，不知道你……” “量不小就好，我全吃下了，省得你们兄弟俩每天那么辛苦。” “价钱怎么谈？” “你们也卖了不少时间，卖价比谁都清楚，按你们的卖价给个八折怎么样？”对方试探着颜明的底线。 “我们卖价可比别人低不少。”颜明轻说了一句，就盯着对方，没有再出声。 陈五沉默了两分钟，知道对方对自己开的价不满意，他不以为意。本来自己就是做个试探，就没想能这么低的价格拿到货。 “九折，给我们留个一成的利。”陈五继续报着价。 “五哥，我就按我的卖价给你。”颜明终于开了口。 “小兄弟，这就有点儿不够意思了，我们兄弟不可能白忙活。” “五哥，你要真想做这份生意，你就听我说完。” “成，你说。”陈五还是很痛快的。 “去年下半年，粮食欠收，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还真不知道，不过你 第79章 代理人在行动 颜明带着傻柱又绕了几个胡同，两个人这才回到颜明的院里。 “哥，我先回去睡觉了。” “等一会，我给你说点事。” “对了，你刚才跟那个人聊啥了？” “以后咱不进黑市了。” “明子哥，咱不能就让那三个人给吓住喽。凭什么他们冒了一面，咱就断了财路。”何雨柱很不甘心。 “我的傻兄弟，要是退出市场，我用得着跟对方谈这么多长时间吗？只要我不愿意，谁也拦不住我。” “哥，那你的意思是？”傻柱没有明白过来。 “咱们省点心，我让战友直接把货送到他们指定的地头，你跟他们当面点钱，一个星期一次。从此他们替咱在黑市里卖货。你说这样好不好？” “嘿……，这倒不错，咱不在黑市里再冒面，再不用担心受怕了。这事干得过！不过这么一来，咱们挣的带是不是就少了？”傻柱现在满脑子都是钱，彻底让颜明给带歪了。 照着原剧，他是多么无私的一个人，现在让颜明带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傻子。 颜明如果细品，应该很开心，这算是彻底改变了傻柱的悲剧人生。 “少个屁，咱们在黑市卖什么价，就给他们多少钱，一分钱都不让。”颜明很不屑。 “哥，还是你厉害，这样的价格都能谈下来。”傻柱一挑大指。 “不过，哥，你战友把东西给送到地方，你去收钱就行了，你为啥还得带着我？”傻柱犯过想来。 “这第一，你是我兄弟，我得让你有份儿钱。这第二吗，防止人家黑吃黑，你在明，我在暗，多一层保障。” “明子哥，啥都不用说了，我都懂，你这是想着法给我钱。哥，我要是哪天对不起你，天打五雷……”傻柱很感动，他知道颜明这是带着他过好日子。人憨心直，傻柱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 “给我闭嘴吧。以后少说那不着四六的话。你现在结了婚，以后再生三五个小崽子，靠你那点儿死工资，还不得把他们饿成以前的小雨水。” “哥，不能够。”傻柱咧着嘴傻笑。 事情讲明了，颜明撵走了傻柱。 “柱子哥，今天回来得这么晚。”于莉在等何雨柱。 颜明带着傻柱去黑市，夫妻二人没有藏着掖着。打一结婚，洞房过后，傻柱就跟媳妇全交待了。毕竟二半夜出去，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同床共枕的媳妇。 自打一结婚，丈夫没少贴补自己的娘家，给钱给物。算下来一个月怎么也得给个十几二十块的。于莉对傻柱很感激，别的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做到让丈夫安心和舒心。 于莉觉得都是自己和娘家拖累了丈夫，才让丈夫冒险去挣辛苦钱。她不能反对，只是每次何雨柱一出门，她就默默地在家等候，为他们祈福。 “等急了吧。”傻柱一看到媳妇，心里也是一个踏实。 “我怕你们出事。”于莉抹了抹眼角的泪，她是真担心出事。 “没事儿，有明子哥在，还能出什么事儿。不过以后你不用担心了，我们不去黑市了。” “那可好。咱们俩的工资也够花的，再说，等我转了正，我的工资一点儿也不比你的少。咱家双职工，这日子一定过得比别人家好。海棠也快长成了，以后你别再给我妈他们那么多的钱。以前的日子虽说苦点儿，现在少了我一个嘴，他们还好过一些。”于莉没有因为丈夫少挣钱而埋怨他，反而安慰起傻柱来。 于莉本性很良善。原剧中的于莉为什么算计？还不是嫁入原来的那个阎家，跟着三大爷一点一滴学会的。 跟着三大爷学会了心冷，学会了六亲不认。也可能是被三大爷给算计寒了心。 现在跟着善良的傻柱，她自己保持着原来的那颗本心。算是颜明又积了一份阴德。 “傻媳妇，哪能少挣。今天我们跟黑市上的头儿接上了，以后把货直接给他们，我们坐等着收钱就行。妈那边，该给的还是要给。她把你养这么大，可不容易。等到咱兄弟上了班，咱这边再少给点。男人长成了，我这个姐夫再帮他养家，说出去可不好听。”傻柱对媳妇那是相当上心。 “柱子哥，你真好。”于莉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那是，谁叫你是我媳妇呢。” 于莉一把抱住丈夫，两个人慢慢躺下…… 冬日寒夜长，屋内春帐暖。阴阳两相合，乾坤共长远。 过了两天，颜明带着何雨柱到了陈五指定的一个小院儿，离黑市不算太近，离四合院的距离不算太远。 何雨柱在大门口傻等着对方来人。颜明从围墙处翻进院里，从空间里取出货放好。然后就在方圆一里之内隐密地转着。 陈五带着人按着约定好的九点钟准时来到。没看到何雨柱时，他心里有点儿害怕。 通往这个小院一共三条路，他早早就安排好了人手，一是为了观察二是为了打探。他提前半小时来到，想问问放哨的人，对方有什么举动，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结果让他吓了一跳，六个人昏过去三对，全让人用给放倒了。叫醒来一问，什么都不知道。 他明白自己犯了对方忌讳，可是他还不敢不来。对方的水太深，他没有摸清楚。可自己的底儿，对方多少知道一些。对方可是官面上的，凭着那点子消息，一准儿能找到自己。 “小于兄弟，你来得真早。尹兄弟没来？”陈五壮着胆子打着招呼。看到何雨柱的人影儿，他莫名地安心了一半。 “五哥，我哥让我来收钱，你先进院验货吧。”何雨柱一点儿都不胆怯，到底是个混不吝。 “兄弟你们可真讲信用。请！”陈五一抬手，做了个请势。 陈五本来凉了半截的心，一听有货，又热乎了起来。对傻柱很客气。 看着院里堆放整齐的肉蛋，陈五不由地咽了口唾沫。老子以后可算是在黑市里站稳了，有这些东西在，有这条路子在，谁能拿老子怎么着。 “五哥，过下秤吧。” “于兄弟，不用了，我信 第80章 又是过年 照例，聋老太太、何家三口，在颜明院里一起过得年。颜明院里的吃食那就不用说了，全燕京城也没有几家能比上的。六寸长的对虾，何雨水一个人就吃了三只。 易中海和一大妈打腊月二十六开始，就在不断地谢绝贾家邀请一起过年的“好意”。 自打贾张氏砸了易家之后，易中海总算口头上表示，不再对贾家抱多大的希望。 他平时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在厂里，都有意无意地和贾东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再加上一大妈不停地回忆、讲述着去年过年的场景，易中海更是决定多晾一下贾东旭。 他心里想，这未必是什么坏事，也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做着两手的准备。只是他不愿意提起罢了。 所以今年易家过年，夫妻二人吃着四菜一汤，很是丰盛。易中海喝着小酒，夫妻二人畅想着将来如何养孩子。这日子也是很美。 贾家的日子可不好过。没了一大爷的支援，再加上赔付了二百六十块钱。就算贾东旭年前把大部分工资交给了秦淮茹，可他们还是过了一个穷年。 今年家里老少，除了棒梗，其他人都没有新衣裳穿。 贾家除夕的晚上，一家四口围坐在饭桌前，看着桌上的四样菜，贾东旭和棒梗都撇起了嘴。 一小盆白菜炖肉，一条不到一斤的鱼，大葱炒了两个鸡蛋，素炒一份白菜梆。 在别人家里也算得上一顿好饮食，在贾家人的眼里，变成了最差的年景。除了秦淮茹和小当满脸把幸福感，那爷俩，一点食欲都没有。 白菜炖肉，那盆里只有着可数的几片瘦肉。那鱼，还没有贾东旭的巴掌大呢。 “淮茹，我可给了你不少的钱，你怎么就弄这两样菜。还让人吃饭不吃了？”贾东旭冲着今天过年，没有大骂媳妇。 “东旭，我也想多买些东西。你是不知道，市场上的东西本来就少，而且价格还比去年高上不少。我稍一犹豫，东西就让人家给买走了。” “那你不会去黑市看看。”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敢去那种地方。我听前院的李贵田说，黑市上的价格，是去年的两倍还多。咱手里哪有那么多钱用来吃喝。” “唉~，这日子真没法过了。”贾东旭现在没喝酒，他还能理解妻子的难处。 “东旭，要不然再去给你炒些花生米下酒？”秦淮茹讨好着丈夫。 “去吧，炒出来分两份，一份放糖，一份放盐。这也算两个菜，大过年的，菜可不能瘸脚。” “正好前两天我把白糖买回来了。我这就去。”秦淮茹起身去忙活。 “爸，我奶奶怎么还不回来？”棒梗边挑着那少得可怜的肉，边问着。 “她回来干什么？再砸人家家去？咱们再赔人家钱？”贾东旭现在提起母亲就气恼。 “可是我想我奶奶了。”毕竟棒梗是贾张氏带大的，他和她还是有些感情。 “下个月初，你奶奶就放出来了。你想她，你就跟她一起下乡吧。”贾东旭对儿子也没有好气。 “我不去。我奶奶说，乡下活着的都是叫花子。我可不去那种地方。” “你为什么不去？你不是想你奶奶了嘛。” “我不想了。我想她干嘛。”棒梗立即改口。 秦淮茹很快端着两碟花生米过来，放在贾东旭的面前。 贾东旭夹起一粒，放在嘴里一嚼，嘎嘣脆，心情才好了一些。喝上一口酒，贾东旭忘掉了那些烦心事。 “淮茹，你说一大爷为什么不来跟咱们一起过年了？往年不用咱请，他自己就会提出来。今年我请了三次，他都不松口。”贾东旭和媳妇说着闲话。 “还不是因为咱妈把他家的锅给砸了。别说你，我也上门请了三四趟，次次都让一大妈给拒回来的。等过了年，咱得多顺着点一大爷俩口子。看看能不能把关系恢复恢复。” “我看也不光是因为咱妈，一定是聋老太太那老不死的挑唆的。去年她就没来咱家过年，非得去傻柱家。今年那老不死的又去了颜明家过年。” “说什么呢，这当着孩子面呢。”秦淮茹行事还算小心，话头上拦了一下丈夫。 “那怕什么的，这不是在家里说嘛。再说棒梗又不傻，还能上门去骂那个老不死的？”贾东旭不以为然。 秦淮茹虽然无语，但是她不敢再规劝。 院里其他人家过年，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一句话，过年千家好。 守了岁，初一早晨，大家都起得比往常晚一些。满院里除了奔跑的孩子们，就只能看到几个上了岁数觉少的中老年人。 颜明起得很早。为了养足精神，昨晚吃过饭之后，他在空间里泡温泉睡大觉。外界时间短，空间日月长。 他洗漱之后，推着车子就出了门，在院里跟相遇的人互相拜句年，然后急匆匆往师父家赶。 颜明又是第一个到杨家的徒弟。师娘谷秀凝怎么看这个徒弟怎么开心。 “明子，快去陪你师父说会子话，这个老东西，又是起个大早，一肚子埋怨。年年这样，也不知道别人烦。” “师娘，又是老俩口过年，师父肯定觉得冷清呗。明年去我家过年吧。” “那怎么行，这里供着祖先牌位呢。” “这也是，要不，明年我来陪你们过年？” “你们院里的那个老太太多可怜，我们还有个伴儿，人家还有啥。你就乖乖地陪着老太太过年吧，别总想着我们。这初一来家里，我觉得就挺好。” 平常颜明来师父家的时候，偶尔会聊起院里的邻居。师娘是个心善的，怜贫惜弱的心性，总觉得一个孤寡老太太可怜。时常劝颜明多对聋老太太好些。 娘俩还没说几句话，杨家就热闹了起来。师兄师嫂师侄们，一大群一大群地赶到杨家。老头看到一大帮孩子，嘴又咧开了。 今年一起吃饭的时候，师娘装模作样没给几个徒弟媳妇好脸色。 “师娘，谁惹你生气了？”张大山的媳妇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还能谁，除 第81章 又受重伤 “让你们平常不多读书，现在完了吧。”杨鸿昌笑骂着三徒弟。 “师兄，有空是得多读点书，尤其是咱们专业的书，能考个夜校最好。你说我想让你跟二师兄提干当个副科长，可你们的学历不行呀。”颜明还是很有私心的。 “都听见了吧，回头好好读读书。你兄弟想提拔提拔你们，你们自身的条件也要能拿得出手。打铁还得自身硬！”杨鸿昌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一句。 李有家、杨得才不敢再多说话。 “行了，喝你们的酒吧，现在是在家里，不准再聊厂里的事。”师娘适时开口，打破尴尬。 转眼到了初三，工人们又都开始上班。 机修科现在是全厂最不忙的部门。年前，机器该修的修，该保养的保养。这一开工，机器正是最可靠的时候。 颜明跟师父一起，难得清闲，爷俩喝着茶，看着机修学徒工们拆解着报废机器，熟悉着机器零件。 “明子，那几个货该清理出去了。”杨鸿昌看到烦心的人，想起了年前定下的事。 “年前我就给张副厂长和杨厂长打过报告了。那几个后台还稍稍对我表示感谢呢。年前都想着法给我送了些节礼。”颜明笑得很诡异，有点儿阴谋得逞的感觉。 “你收了？” “不要白不要，他们一个个歪门邪道得来的东西，凭什么不收着。便宜他们，还不如进咱爷们的嘴里。” “你小子，可够坏的。不过还是你小子的这个法子灵。要是我，非得跟他们硬扛一回不行。这些年，我可得罪了不少的人。别看他们明面上敬着我，我知道他们背地里恨着我呢。不过厂里一下养这么多废物，我心里还是不是个味儿。” “一点点儿来，年前我还给杨厂长写过一份建议，提出了精兵简政，开源节流，艰苦奋斗，保障生产。杨厂长把我叫他办公室里，很是一顿夸赞。他透露说，报告他递到了部里，很得几位部长的夸奖，指示他今年上半年平稳过渡，下半年成立个专项组，专门清理厂里的废物点心们。” “办得好！那几个学徒工调到厂部，没个一两年不能转正。就算关系再硬，转正名额就那么多，老规矩，都是先紧着一线的工人。他们呀，远不如咱们留下来的这批人。一个个还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以我的估计，最好清理的就是这些没转正的人，那个专项组，一准儿拿他们开刀。你小子够阴的，让人滚蛋，还分成了两三步走。别人还说不出话来。”杨鸿昌很欣慰，徒弟是个狠角色，以后能在厂里站住脚。 “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我全当您这是夸我的。” “滚回你办公室里躺着去，一天到底操不完的心，也不知道好好休息，爱惜一下你的身体。你不想找媳妇了？” “得，师父您老盯着吧，我躺一会儿去。”颜明见手头没事，就不再留下来惹老头生气。 “我带了你师娘给你做的牛肉大丸子，中午来找我一起去打饭。” “哎，知道了。”颜明边说边回自己的办公室。 颜明边走边欣赏着工厂的风景。冬天的清洌，仔细去看，也能发现美的地方。 颜明一闲下来，才能有这份闲心。 颜明突然发现有两个人左顾右盼地往新厂房走去，每个人手里还拎着工具包。 颜明的视力很好，看两个人的装扮，很像机修科的人，可是两个人他只是眼熟一点儿，却都不认识。 一个机修科长，怎么可能不认识手下的人，尤其是老员工。看他们的年纪也不像新员工。 再说新员工今天都在一起研究着机器，自己刚打他们那边过来。 颜明感觉事有蹊跷，装作随意的样子，不远不近地尾随在两个人后面。 那两个人很快到了新厂房，立即表现出大大方方的样子，跟正在调试机器的工人们打着招呼。 “机器调试得怎么样？” “还行吧，误不了生产。” “我们奉命来做最后的检查。” “不是检查过了嘛。”调试工人有点儿奇怪。 “多检查几遍，不是更保险嘛。” “那倒也是。那你们检查吧。” 两个人率先要往核心轧钢机下钻。颜明的直觉告诉他，有人要搞破坏。 “我是机修科长！抓住那两个人，他们是特务！”颜明离他们距离稍远，只得大声示警。 工人们听到颜明大喊，稍微一愣神，很快反应过来，纷纷往两个人身边跑去。 可还是晚了，两个人听到颜明大喊，情知事情已经败露。他们毕竟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特工人员，立即做出了应急反应。 两人迅速从包里掏出自制的炸药包，没有犹豫，立马抱在怀里拉燃了导火索。一齐转身面向跑过来的人群，面带着微笑，想跟机器一起上天。 工人们一见炸药包，立即停住了脚步。怕死，是人的天性。 可许多部队转业来的工友们，看到炸药包，莫名地有些兴奋，还是往前冲。 这时候有一个飞快的身影越过了大家伙。 原来是颜明一看情况紧急，飞身扑了上去，武力全开，一个手刀放倒一人，前后两秒不到，两个特务倒下了。 人是倒下了，可导火索还燃着呢。不能拔掉导火索，也怕炸药包里另有引信埋伏。颜明只能冒着生命的危险，抱起两个炸药包往厂房外跑。 “快让开！”颜明边跑边大喊。 工人们纷纷条件反射地让开了一条道。 往哪里跑？只能往西北角，那里有为防火灾挖的大水池。 这一小段路，今天显得很长。导火索燃烧得很快。 眼看着离水池还有十几二十米，导火索已经燃尽，颜明只能用力尽量把它们往水池里扔去。 一个炸药包进了水池爆炸了，炸起十几米的水柱。另一个在离颜明不到五米的空中爆炸了。 强大的冲击波，把颜明震出了好几米远。 颜明长喷了一口血，然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李有家、杨得才就在附近，听到爆炸声，立马飞奔过来。一看颜明倒在地上，呼吸微 第82章 在医院里 医生很快来到了病房，把陪护的人员都请了出去。他们开始给颜明进行全面生命体征检查。 很快医生们放下心来，这不是回光返照，是英雄真地清醒过来。 “颜明同志，接下来你要好好休息。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也一定会让你恢复健康。”年龄最大的医生轻声对颜明做着保证。 颜明同样是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几天，颜明受到的礼遇很高。颜明未必知道来慰问人的身份，医院的领导们可是门儿清。 他们一点儿也不奇怪，对待英雄，什么样的礼遇都不为过。 轧钢厂的主要领导都来看望，带来许多大补之物，这么艰难的岁月，看得出来领导们很用心。 张副厂长通知颜明，他又立了新功，轧钢厂已经在全厂里通报对他的嘉奖，并号召全厂向他学习。 杨厂长更是当众宣布，鉴于颜明突出的表现，厂办领导报请上级部门，并得到批复，再给颜明提一级，享受十五级干部待遇。 这已经很高了，已经到了副处级别中最高的一级。工资也变成了127。 这如果在部队里，已经相当于副团长了。颜明还未年满21周岁，在别人眼里，这个年轻人前途无量。 颜明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在部队里，立多少功，也不一定能提拔得这么快。 自己在部队里之所以提拔得快，全因为牺牲的人太多。现在转业到了地方，一点小伤，又是嘉奖又是提级。 颜明心里不由地感叹，还是地方上好混啊！ 公安系统的各级领导也来看望并慰问颜明，送来慰问金，也送了一面锦旗。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领导，很亲切地对颜明说： “小颜同志，你很了不起。在部队里是一名英雄，转业到地方上，英雄本色未变，奋不顾地保护国家财产……” 颜明发现这帮公安人群最后，站着两个自己的熟人，李大路所长、胡副所长。看到他夹着尾巴站在最后，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颜明猜测前面这一帮人的级别可真不低。 慰问结束，各级领导告辞回去。李大路这才和胡龙来到颜明跟前。 “你小子，可真虎，什么危险的事都敢干。怪不得你的档案上写着那么多的功劳。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活着，记住，一定好好活着。”李大路埋怨着颜明，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小子，我自信自己在队伍上的时候，也是把好手。可跟你比起来，我特么连个屁都不是。等你出院喽，我请你喝酒，喝好酒。”胡龙没说什么安慰的话，有的只是对颜明的敬佩和尊重。 …… 街道办王主任也来看望了两次，次次都抱怨颜明是个傻孩子，现在都是老百姓了，还这么不惜命。看着他胸口渗出血的绷带，王主任还掉了几滴眼泪。 师父和师娘更是放不下心他。当颜明刚醒的第二天，杨老头陪了他一天一夜，一口水没喝，一口饭也没吃，就是绷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再后来就是一个劲地骂混小子，后面好像还有话要说，可他哆嗦着嘴没有说出来。 师娘没有多说话，因为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颜明，插着各种管，床头的仪器时不时地响两声，就一个劲地哭，眼泪就像止不住似的。后来，师娘一天一趟地往医院跑，变着法给他做好吃的。 59年年初，市面上一切与民生相关的东西，都限量了。肉票一家就那么几两，看样子师娘没少往黑市送钱，牛肉做的狮子头，羊肉馅的饺子，纯瘦肉的小馄饨，好清的鸡汤…… 颜明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们。真的，人心就在这里，人家把你当成了心头的肉，你拿什么来报答人家。 四合院里也派来几个代表，看望了一下颜明。几个管事的大爷再加上张哥徐姐两口子。拎的东西虽然不多，也表达了四合院邻居对颜明的关心。 一大爷他们没有过多的话，只是夸赞着颜明是个好样的。 屁，啥也不是，口惠而实不至。就他们带来的那些裂枣烂梨，给狗狗都不吃。 他们都不如何雨柱会安抚颜明这颗受伤的心。 前几天看到颜明完全清醒后，何雨柱偷偷告诉他，自己已经找个借口把陈五那边稳住了，他们没有因为断货而心生怨恨。 等春暖花开之后，弟兄俩继续从陈五那里挣钱。 看，这才是治病良药。一听到钱这个字，颜明感觉自己的胸口都不那么痛了。 大家离开的时候，徐姐悄悄留到了最后。她偷偷说了几句，开大会凑份子的时候，贾东旭死活不愿意出，秦淮茹想拿自己的私房钱出些，也被他给当众骂了回去，并把秦淮茹的私房钱给没收了。 按说颜明都伤成这样了，徐姐不应该讲出来让他不高兴的事。颜明看得出来，徐姐这不是有意的，而是发自内心地忿忿不平，气不过贾家不干人事儿。 颜明微微一笑，不往心里去。贾东旭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很了解的。贪财、好色、贪杯、好逸…… 关键颜明还知道他是一个短命鬼，跟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傻柱和于莉，也是经常来看顾他，何雨水也要跟着来，被于莉给劝住了。她来了，除了哭，一点儿忙也帮不上，还惹得人心烦。 颜明看到傻柱越来越瘦，就示意他少来，把雨水和老太太照顾好，比来医院里更让自己开心。 “明子哥，放心吧，家里都有我们呢。你家都是于莉收拾着，也交待过雨水，出门一定锁门。”何雨柱知道颜明担心什么。何雨柱也不愿意别人去颜明家乱逛，他家可有不少的好东西。 颜明点了点头，知道傻柱做事用心了。 最让颜明奇怪的是，林雪每天都陪在医院里，天一亮就赶过来，很晚才回家，有时候整夜也不离去。 “小林，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你还得上班呢。”颜明能说话后，赶紧劝着这位小姑娘。 “颜明，这是我们所长安排的任务。你在燕京没有亲人 第83章 贾张氏下乡 贾张氏自打夏末被拘，到现在过了年才被放出来。她心里很委屈。 不就是砸点东西嘛，你们至于把我往死里整？ 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你就不能出个谅解书什么的，提前把我放出来？ 贾张氏和同监的狱友聊天时，才知道有谅解书一类的东西存在。那东西给公安一看，公安就能给人减刑，或者根本就不需要拘役或者拘留。 当然，以贾张氏的人品，这种闲聊，也是在她快服役结束的时候，才有的机会。 贾张氏刚进去的时候，一副天王老子能奈我何的样子，很是招一帮狱友的嫌弃。 大家一嫌弃，她就得到了特殊的照顾。每天早晚两顿打，一天三个窝头，也只能得到一个半。 贾张氏反抗过，没用，人家根本就不和你骂架，你一张嘴，人家的手就抽到了你的脸上。 贾张氏想挠人，就她那点子战斗力，在四合院里还算得上一流，可是在这坏人扎堆的地方，可就不够瞧得了。贾张氏被打得更狠，脸经常肿得像猪八戒他二姨儿。 贾张氏向管教报告过，管教也只是装个样子，不痛不痒地骂了那帮人几句。等人一走，贾张氏被打得更厉害。 时间一长，贾张氏学乖了，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几任大姐头一吩咐，她像只狗一样赶紧按着要求去做事。 人一服软，贾张氏就没再怎么挨打。三个窝头也能全拿到了手里。 贾张氏的拘役时间最长，半年是拘役的极限，超过哪怕一个月，那都叫服刑，不会和贾张氏一流关在一起。 贾张氏慢慢地把狱友给熬走，她就成了大姐头。她也想学几位前任，狠狠地欺负一下新来的狱友，算是对自己之前受的委屈一种补偿。 可是不行啊，她的人品太差，就连狱友们都不太想理会这位屎一样的东西，很嫌弃。 没有人帮忙，她这个大姐头一点威力都没有。新来的根本就不怕她，甚至有一次，两个一起进来的女犯，一起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旁人就坐在旁边看热闹。 贾张氏很委屈，怎么别人行，自己就不行了呢？ 贾张氏这个史上最委屈的大姐头，终于在快出狱的时候，有两个人愿意和她聊聊天。 她也就这么着，才得知有谅解书这么一说。 贾张氏一出狱所大门，没看到一个亲人来接自己，她忍不住站那里大骂起来。 “丧良心的秦淮茹，你不得好死，早晚你遭报应。你挑唉我儿子不来接我……” “贾张氏，你这是在骂我们吗？”看守直接大骂道。 “没有，我没有。”贾张氏胆子都吓破了，连连否认。 “我谅你也不敢。赶紧离开这里。” “是、是、是。”贾张氏边答应着，边加快了脚步。 还没走出多远，贾张氏又被人叫住了。她立足一看，原来是郑鸯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两个人站在路边正等着她。 “郑鸯，你没事来这里干什么？”贾张氏一看到郑鸯，心里就不爽。 凭什么你能进街道办当文书，我就不行？！没有天理！ “张婶儿，这是街道办的孙组长。”郑鸯不理会贾张氏的发问，而是介绍起了身边的人。 “孙组长？你们这是来……？”贾张氏一脸的疑惑。 原来在放贾张氏出来之前，管教就和她所在街道提前通了电话。通知地方，人将放出，望严加观察。 王主任确定好日期，就安排人去接贾张氏。不为别的，只为押着她回乡下原籍。 街道办就属新来的郑鸯最认识贾张氏，所以王主任安排她跟着一起去接人。这样不容易出差错。 “贾张氏，你被拘役之前，派出所做出的处罚决定，你是知道的吧。”孙组长很严肃地问道。 “我知道，拘役半年，赔偿损失。” “知道就好，另外我们是来通知你，街道办对你的处罚决定。这个决定是跟派出所处罚决定同一天出来的。” “怎么还处罚？没完了？我都被关了半年，你们还想怎么着？” “注意你的态度，再不老实，我们就把你送回去再管教半年。”孙组长威胁道。 当然，她没有这个权力，她只是利用老百姓怕公安的心理，对贾张氏威胁一下，让她老实听话一些。 果然，一听要被送回去，贾张氏老实了。 “听好喽，其它的内容我就不说了，最关键的告诉你一声。从今天起，你将被押送回原籍。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你回到四合院。如果你想探视亲人，也只能是当天来当天走，不得留宿。而且一年只有两次探视机会。你听明白了吗？” 贾张氏傻了，彻底傻了眼。 看到傻了眼的贾张氏，郑鸯心里微感舒爽。这个恶婆子，总算得到些报应。 让你再骂我兄弟是绝户，让你再骂我是赔钱货。你个老赔钱货，回乡下种你的地去吧。 “张婶儿，还愣着干什么，咱们快点走，你今天还得下乡呢。再晚一会，时间可来不及。”郑鸯笑容满面地催促着贾张氏。 “小鸯，咱们是住一个院里的邻居，你现在也在街道上班，你能不能帮张婶我求个情，别把我送乡下去了。你看我已经这个岁数……”贾张氏在狱里学聪明了，知道硬来没有好果子吃，现在会说软和话了。 “这……，恐怕不行。我们来之前，王主任可交待过。你要是不服从街道的安排，你不光还要被拘起来，就连你儿媳妇，也得带着你孙子、孙女回乡下去。毕竟你们的户口不在四合院里。”郑鸯学着孙组长一样，忽悠兼带威胁着贾张氏。 只是这小妮子现在学坏了，嘴上说着硬话，语气倒是很软。 “啊？！”贾张氏感觉到了绝望。 在郑鸯和孙组长的陪同下，贾张氏回到四合院里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准备要走。 全院留守的闲人们，围在贾家门口聊着闲话，看着热闹。 秦淮茹抱着小的，拉着大的，站在堂屋一角，含着眼泪看着贾张氏。 “妈，你回去后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妈，你放 第84章 出院 郑鸯很晚才回到四合院家里。弟弟郑路已经写完作业，并且做好了饭。坐在饭桌边打着瞌睡等着姐姐。 “大路，你吃过饭了吗？”郑鸯看着弟弟的样子，很是心疼。 “姐，我等你回来一起吃呢。” “我的傻兄弟，都这么晚了，还等姐姐干什么。下次再这样，你先吃，给姐留点就行。” “知道了姐，这饭我刚热过没多久，咱们赶快吃饭吧。”郑路摆好了筷子。 郑路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饭菜稍微一凉，他就去热热。为的就是姐姐回来就能吃上热的。 姐弟俩边吃，边聊着一天的事情。先是郑路汇报一下学习情况，接着郑鸯给弟弟讲了今天贾张氏身上的事情。 “我一回院里，就听到前边的徐姐说了，贾张氏被送回乡下原籍去了。” “可不，王主任让我跟着孙组长押着她回的乡下。我给你说，贾张氏以后可没好日子过了……”郑鸯兴奋地讲述着整个过程。 贾张氏的人品极差，这是毋庸置疑的。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郑鸯只是没想到，贾张氏在乡下的口碑，比在城里还坏。 贾张氏惯会踩低，看不起那些过得不如她的人。自打她嫁进了城，跟娘家就算断了亲戚。要不是还有几亩地连系着一层关系，村里根本不打算承认有过这么个人。 贾张氏回到娘家，娘家两个兄弟都不肯让她住在自家里。当初贾张氏为了多收十斤粮食的租，宁愿把地租给张家仇人种，也不愿意帮衬兄弟们一把。 租她地的人更不会给她安排住处。和她见一面，把地一还。讲明从此再无瓜葛。 贾张氏站在村中大骂着张姓族人。在几位长者的暗示下，张姓小辈又把贾张氏抽了一顿。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孙组长才出面，和村长进行了交涉。贾张氏被安排在村东头的一个小破庙里居住生活。 郑鸯给弟弟描述着那间小破庙。 “屋上的瓦还没有窟窿多，土墙上除了窟窿就是眼儿，根本不遮风挡雨。说不定哪天就能塌喽。可够贾张氏受得了。” “活该！”郑路心中对贾张氏的恨，那是由来已久的。 “好了，知道她有了报应。心里舒服多了吧。这两年来心里的气，也该散了，总记着那些，把身体气坏喽可不值当的。剩下的，我好好工作，你好好学习。听到了吗？”郑鸯安慰着兄弟。 “知道了姐。”郑路微微一笑，答应着。 郑家姐弟为什么这么恨贾张氏，郑鸯为什么这么恨易中海？这都是当初他们做下的因，让两个孩子记在了心底。 老郑死了之后，易中海明着去帮忙，暗里算计着让已经懂事的郑鸯多花钱。 管了全院人吃了三天九顿饭，易中海落下个好名声。郑路小不懂，郑鸯可恨着他呢。 正因为易中海等人帮着郑家花钱，把家底花得差不多了，郑鸯不得不辍学去打零工养家。 全院人吃了郑家九顿饭，多少还念些邻里情，至少表面上对郑家客气一些。 贾张氏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她看到郑家只剩下了两个孤儿，觉得人家好欺负。于是她变着法从郑家讹东西。 借钱借物不还，还算是小事，郑鸯好不容易买点肉给兄弟补充一下营养，贾张氏连锅一起端走…… 给父亲送葬花了许多，又让贾张氏硬讹去许多。最后郑家彻底败了。 郑鸯很苦，可她也有志气。看清了院里一帮禽兽，她从不人前叫苦叫难，不想让他们看自家的笑话。 这也就是郑鸯再难，也要让弟弟读书的原因。读下去，家才有希望，读好书，才能人前显贵。 转眼四月，春风拂面，颜明已经在医院里待了两个月了。 这天林雪一大早就到了病房，边和颜明说着话，边解着裹在饭盒外面的小棉包。 “今天专门给你做的鸡汤面，尝尝我的手艺。” 燕京虽说入了春，早晚还是有倒春寒，不包裹一下，鸡蛋面早就凉透了。 颜明端着温度刚好的饭盒，一脸的懵圈。 “小林，这是哪一出？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来给我送面吃了。” “你忘了，前年的今天我给你办的户籍。”林雪的小脸微红。 “谢谢，不知不觉，我都来这里两年了。等我过两天出院，一定再请你吃一顿烤鸭，好好庆祝一下。” 林雪想起了两个人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就是去吃的烤鸭。 颜明吃着林雪给他做的面，心里暖暖的。 多好的一个姑娘，要不然，自己试试？她对自己是不是有些意思？她家人会不会跟陈圆家一样，嫌弃自己有伤在身？自了，一切随缘吧，等出了院，自己主动一些就是了。至于后面怎么样，现在不去想它，走到哪里是哪里，何必装在心里烦恼自己。 也不知道陈圆现在怎么样了，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受了伤，要不然她一定会来看望我的。 不知道这丫头又去相亲没有，希望她遇不到她中意的那个“他”。 人总是这么自私，颜明活了这么多种人生，居然还没有参透爱恨情仇和生死，看来是与佛无缘。 吃过面的第三天，颜明出院了。实在受不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感觉很压抑，很不舒服。 众人都反对他出院，可颜明一再坚持。大家只能随了他的心意。 林雪陪着他办完手续。 “柱子，你把东西先送回家吧。”颜明安排傻柱干着活。 “哥，我得陪着你，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傻柱就是傻柱。 “傻兄弟，我现在好多了，哪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家小林照顾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今天出院，怎么着也得请人家吃顿饭，感谢一下吧。”颜明只能把话给挑明。 “明白了哥，我先回了。”何雨柱总算明白了过来，拎着东西就走，还回头看了一眼林雪，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颜明，你还没有完全好，改天再请我吧。”林雪脸上微红，可能是春风吹的。 “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医院，就是想走走。” “那行吧，你 第85章 出院II 颜明回来了，在四合院里是件大事，颜明院里一时来了好多的人。嘘寒问暖、虚情假意、虚头巴脑…… 颜明很烦，可又不能撵别人走。毕竟生活在一个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要因为一句话得罪了人，平常给你捣个乱，活着得多费心。 不过还好，最不想见的人都没有出现，他们连演戏都懒得演一下。估计秦淮茹是想来的，估计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定拦住了她。要不然这么好的表演机会，这么好的加分时机，她怎么会错过呢。 “棒梗，那个东西不要动。你快回家吧，这里人多，别再挤着你。”何雨水帮着颜明掌着眼看着家呢。 “雨水姑姑，这个东西挺好看的，我拿回家玩一会吧。”棒梗想要东西，所以才会说人话。 “这可不行，这是你颜大叔的东西，很值钱的，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我看着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至于这么小气嘛。” “快走，把东西放下。要不然我打你。” 棒梗只得放下东西，跑出门外。 站在院里，棒梗原形毕露，对着一直看着他的何雨水吼道：“你个赔钱货，你给我等着。” 何雨水不会真跟一个六岁小孩计较。可是这一切都看到了有些人眼里，心里暗叹，这是什么孩子，从小就不是个东西。这长大了，说不定比贾东旭还混蛋。 棒梗骂何雨水的时候，一大爷和一大妈刚踏进小院。棒梗的话一字不漏地都进了他们的耳朵里。两个人相视一眼，都轻摇了摇头，然后进了颜家的屋。 棒梗这才六岁，已经成了这样的一个小混蛋，那长大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看来自家选择放弃贾家人养老计划，无比的正确。 “明子回来了，还没吃晚饭吧，我让你一大妈去给你做一点热汤面。”一大爷比别人还要强上一些，至少他说的话里还有些实惠。 “我吃过了。不用麻烦一大妈。”颜明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 “回家再好好养养，当时听说你被炸弹给震飞，可把大家伙吓坏了。……”一大爷滔滔不绝地描述着四合院里的人们对颜明的关心。 颜明看到何雨柱抽着嘴角想笑，但他忍住了。 正在颜明为自家屋里的嘈杂而头痛的时候，于莉搀着聋老太太来了。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这明子刚回来，伤还没有好利索，需要静养。你们来也来了，人也看过了，都回去吧。” 老太太一发话，众人散尽。接着老太太又嘱咐孩子们几句，让颜明静养几天，让何家三人多费心照顾一下。然后她也回去了。 老太太当初听说颜明受重伤昏迷不醒后，在屋里偷偷哭了好几场。后来硬让傻柱骑车驮着她，在医院里守了许久。 等颜明醒过来之后，老太太就只看望过一次。不是她不想勤去，而是腿脚实在不太方便，总是麻烦孩子们，她心里也不忍。 今天于莉告诉她，颜明出院了。老太太心里就知道，满院的人要去虚情假义烦那个孩子，她专门过来为颜明解这个围。 很管用。 终于能松一口气了。颜明留着何雨柱说起来悄悄话。于莉很识趣地拉走雨水去做饭。 “柱子，刚才一大爷说话的时候，我看你憋着笑呢。怎么回事？” “我觉得一大爷太假了。当时院里人知道你受了重伤，可是有人恨不得你死的。” 颜明一笑，也不放在心上 “让我猜猜谁巴不得我死，刘海忠是跑不掉的，贾东旭也算一个。” “哥，你可真神。他们在院里不光人后说，人前也乱说。我还打了贾东旭一顿呢。” “这有什么神的，我和贾家做下了仇，他们恨我很正常。至于刘海忠嘛，这也没什么难猜的，谁叫我的房子好多好大呢。” “柱子，这段时间没做买卖，你的手里是不是钱紧了？” “不能够，钱多着呢。不过咱得跟陈五联系了，这孙子急得不行不行的。” “哦？他找到你了？” “不能够，我能让他找到嘛。我是怕咱跟他的买卖黄喽，所以我一个星期就在黑市里冒一次面，让他好来找我。” “兄弟你长进了。下个星期一，你再去冒个面，跟他说一下，星期三可以交易。不过价格得涨上去，猪肉一块六，鸡两块五，鸡蛋一毛。” “得嘞，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交给我你没心烦了。”傻柱拍着胸脯保证着。 买卖连头带尾停了将近三个月，傻柱虽然手里一点儿也不缺钱。可养成了一个月八百块钱的收入，这猛地一没有，他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有这种心情牵着，傻柱才会动起脑筋来，保持着和陈五的适当联系。 “柱子，还有一件，我说过给厂里供货的事，你也上上心吧。现在食品短缺，你逮个机会，试一试老马是个什么意思。” “老马早就为食堂的供应急疯了。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后勤科长老张和老马总是追着问我，能不能搞到肉蛋什么的。采购那一帮孙子，除了偶尔能买回来一点儿野味，别的是什么都没有。” “你自己瞅好机会，给老马、老张透透气。就说你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红峰那边过来的人。他们能往这边运猪肉、牛羊肉、光板鸡和鸡蛋。一个星期供一次，猪肉和牛羊肉都是一块五、光板鸡两块钱只、鸡蛋一毛钱个。记住，我这说的是给厂里的报价。” “哥，你战友那儿还有余货？我还以为给了陈五，人家手里就没了呢。”何雨柱很吃惊。 “在医院里，我战友去看了我一次。你没遇见。他们那边的荒地太多了，问的人又少。再加上他们那里没有灾害，所以产量是一个劲儿地往上涨。咱们给厂里每个星期供次货，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猪肉四千斤，牛羊肉三千斤、鸡两千只、鸡蛋一万个。当然，货拉到工厂，老马他们就得给你结账，晚上你再交给我。你的那份我算好后再给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提成肯定没有陈五那边高，具体的我还得 第86章 越来越大的买卖 秦淮茹一听颜明的话，就知道心里的算计算是落空了。 本想着天天到颜明小院里一趟，借着照顾人的名头，也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做饭的时候，多少能带回家一点吃食。家里的伙食也能改善上一些。 就算拿不着东西，那也无所谓。以自己的姿色，说不定哪天，颜明把持不住，自己就傍上了一条大腿。 “贾家嫂子，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人也乏了，要休息。”颜明开始撵人。 “那好吧，有什么事，你就招呼我。反正咱两家住得也近。”秦淮茹只得客套两句。 颜明装作送客的样子，顺手把院门从里面插上。然后回家好好休息。 秦淮茹听到插门栓声，心凉透了。她知道，颜明是真地看不上自己。 59年的春荒很严重，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大灾荒的到来。市面上能见到的吃食都很紧俏，你稍微一犹豫，可能就买不到了。 黑市里的猪肉也卖到了一块大几，看着行市，肉和粮食的价格还得往上涨，而且可能是翻着倍地往上涨。 现在城市居民凭票供应的猪肉，年初时每人每月三张票，也就能买个鲜肉3两到9两。这是依货源情况而定的，肉少时供应1两，肉多时不得超过3两，硬指标，谁都不能改。 现在是5月，又把每人每月的三张肉票削减为两张了。排队也不一定能买到。 颜明知道，从明年7月份起，市面上将无鲜肉供应给居民，市场上投放少量的陈年肉罐头代替鲜肉供应，而且还是好几张票集中一起，才可以买到一盒罐头。 后年4月起，猪肉罐头都没有了，是用库存的鸡、鸭、鱼罐头顶替鲜肉。6月到年底，全面停止对居民供应肉类副食品。 鸡蛋更不用说，去年元月就开始限量了，每户每月只有1斤的供应。60年和61年，普通居民停供了鸡蛋。 这只是燕京城的情况，其它地区远远比不上燕京城，情况更加糟糕。 颜明知道，对于自己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吸金好机会，也是力所能及地帮助到一小部分人的机会。是大罪业，也是大功德。 和颜明谈话的第二天，何雨柱一上班，就让老马和老张给堵在了后厨。 整个燕京城的供应不足，轧钢厂这种保障单位也出现了供应短缺。 去年，肉联厂、副食品公司还给厂里一点儿东西，剩下的定量给打个欠条。现在倒好，连欠条也不给打了。去找他们要东西，人家直接论堆儿，你们爱咋咋地，就剩身上这百十斤肉，你们看着办吧。 从厂长、副厂长到张科长、马主任，所有的头头脑脑，个个愁眉不展。 大家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没用。当然也不会放过何雨柱。虽然何雨柱一再推脱，老张等人哪能轻易放弃。 老张、老马的压力越来越大，今天这一上班，又联袂来逼迫何雨柱，希望他能就范。 “小何，柱子，何师傅。”老马开口就连换了三个称呼。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马，主任，马领导。”何雨柱心里明白他们的心事，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底，当然不放过调侃领导的机会。 “柱子，咱别玩笑，我们都快愁死了。”老马终于选定了一个比较亲近的称呼。 “主任，愁个什么劲呀，你天天转一圈，然后回办公室里喝着茶水，看个报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咱们厂都快断顿了，我们能不愁嘛。柱子，老弟，你就不能帮着想办法？” 听到食堂主任老马的哀求，何雨柱知道明子哥说的机会到了。他心中欢喜，但是脸上仍装出来为难的样子。 “主任，不是我不帮忙，还是那句话，我就是一个厨子。可是吧……” 听到傻柱的语气松动，老马和老张的心里突然一紧，莫非，真要柳暗花明了？ “柱子，你快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门路了？”老马追得很紧。 “我这边没有什么门路，我想我师父和师兄弟们可能有些门路吧。等我下班，我去跑跑看。” “真的？！柱子，那你别等下班了，我给你几天假，你现在就去找找关系。”后勤老张急不可耐，张嘴就批假。 “那咱们中午的饭菜怎么办？”何雨柱又装作很为难。 “这有什么，不就是一些烂菜叶子吗，谁都能做。你现在就去找关系。柱子，我给你说，如果你弄来副食品，别的我不敢保证，给你涨两级工资，我还是有把握的。如果厂长不批，我就是给他磕头，我也把这事儿给办成。你看怎么样？”张科长开始了利诱。 这里说一句，随着轧钢厂扩建，后勤科早就升级为后勤处。原来的科长由副处级正式升为了正处级。只是大家习惯性地还称处为科，一时改不过来。 很多人，包括领导们，总觉得称处长别嘴，索性延用着旧称呼，基本上都称科长。 “这话说的，张科长，这不是钱的事。就算是找到关系买到肉蛋什么的，可这担着的风险可不小，弄不好再让人给举报喽。厂里给涨的那点钱，正好够我买棺材的。”何雨柱不傻，早就跟颜明学会了防患于未然。 “不能够，我看哪个做死的敢瞎举报。柱子，你放心，有什么事儿，我来顶着。”老张做出保证，他是真心焦。 “老张，老马，实话实说，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你们。我就是看着天天来打饭的工友们，很多走路都打晃。” “那是，那是，柱子你心最善。”求人办事不容易，净得捡着好听的说，老马一脸的谄媚。 三个人正说着话，张德明副厂长也来找何雨柱。他在办公室里也坐不住，想起来以前听老马说过，何雨柱给厂里弄来过板油。所以他抱着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想法，来到了食堂后厨。 “张厂长，你有什么事？”张科长看到领导来，当然得先询问一下领导的意图。 “你们都在呢，那什么，我想找小何问问，他能不能给咱厂弄来副食品。” “那可太巧了，我们正跟 第87章 成了 颜明用手虚着往下压了压。 “你在家歇两天吧，反正又不扣工资。这事不能太急，别再让他们认为你很容易。得之不难，失之必易。先让他们再愁几天，到时候再惊喜死他们。” “得，听你的。一会我弄两个菜，咱哥俩喝点？好长时间没跟你一起喝酒了。” “我现在白酒不想喝，中午喝点啤的吧。” “行，我买酒去。” 颜明很想喝空间里自酿的啤酒，可惜刚出院，没有由头，不好拿出来。 中午颜明跟傻柱一起，在颜家后花园的水榭里，悠闲地喝着小酒，聊着闲天。 正是春明花开的季节，花园里，正是春光在生长的时间，颜明很喜欢现在的家。 过了四天，何雨柱才不紧不慢地回到轧钢厂。门卫一见到何雨柱，立即到门卫室打起了电话。 “报告张厂长，何雨柱师傅来上班了。” “……” “报告张科长，何师傅来上班了。” “……” “马主任，何师傅来了。” “……” 何雨柱可不知道领导们这几天有多心焦。仍旧推着车子，慢慢走向小食堂。 当他漫步走进后厨的时候，张德明，张有才，马大发，已经在后厨等着他了。 “柱子，怎么样？”马主任迫不及待，率先发问。 “张厂长，我总算是完成您交待的任务了。你看我这两条腿都给跑细了。”傻柱还假模假样地揉了揉腿。 “什么，小何，东西有了？”张德明副厂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他很希望何雨柱能帮厂里解决吃食这个大难题。可全厂的领导干部都出面解决不了的问题，居然让一个小小的厨子三四天给解决了，领导们的脸该往哪放。现在听到傻柱说有眉目了，张德明不得不有些怀疑。不是对何雨柱，而是对自己和其他的那群窝囊废。 张有才科长和马大发同样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几天来，他们心里总是希望傻柱能成事，可心里九成还是抱着希望渺茫的想法。 “怎么着，领导们，看你们的意思，这些东西不想要。”傻柱调侃着领导。 “要！” …… 三个人一齐发声，把一个“要”字叫得震天响。 “张厂长，我给您汇报一下，找了条黑线上的关系。东西可不老少的，咱们能不能要，你给我个准话。” “什么黑线白路的，咱们轧钢厂根本不知道。都是朋友帮忙！可怜咱们厂里这些个干重体力活的工友们，他们这才帮的忙。是不是这样，小何同志。”张德明立即对傻柱做出了反驳。 要不说人家当厂长，这水平就是高，你看这反应能力，你再听人家说的这话。 “张厂长，您说的太对了，是这个意思。”何雨柱傻笑着，没有想到领导能这么回答自己。得学！ “小何，到底人家能给多少？能不能经常帮助一下我们厂？”张德明很关心实际问题。 “红峰那边来的货，猪肉四千斤，牛羊肉三千斤，杀好的光板鸡两千只，鸡蛋一万个。”傻柱按着颜明报的数，老实地汇报着。 “可也不多呀。”马大发咂摸了一下嘴，有些不满足。 “行了吧老马，这些就不少了。采购那边，连一头整猪都弄不来。”张科长安慰了一下老马，虽然他也认为这些东西不多。 “听我说完成不成，人家说，一个星期送这么多量，问咱吃不吃得下来。”傻柱很不高兴，装逼一半，被人打断了话头，不高兴。 “这还差不多，一个月……柱子，你是说一个星期！”老马反应不过来，一惊一乍的。 “对呀，人家说每个星期四，让咱们厂自己去指定的地方拉货。不过，价格可有点高。张厂长，您看……”傻柱适时停住了话头。 “有多高？”张德明也很关心价格，他内心求着老天，可千万别给弄的肉像黑市里一样，一斤卖到了三四块钱。 “柱子，你先说说人家的报价，回头咱们再商量。”张科长也出声询问。 听到领导们的询问，傻柱也不再抻着，赶紧做出了汇报。 “人家给开出的价，不管什么肉都是一块五一斤，鸡杀好后有个两斤左右，说是两块钱。鸡蛋一毛钱个。” “什么！”三位领导嘴张得老大了。 “怎么，是不是有些高了？”看到领导们的表情，傻柱挠了挠后脑勺。 心里想着，我们都报这么低的价了，你们还不知足，你们知不知道，本来给陈五说好的价，现在又涨了两成，就这样，人家还上赶着有多少要多少。 “不、不，柱子，你别误会，你这关系，不，你那朋友可太够意思了。这价不高，绝对不高。”老马很激动，已经忽略了自己在越权说话。 “对，老马说的对，这价格太合理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柱子，你不会听错了吧。”张科长现在对什么都有些怀疑，惊喜，让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 “你们怎么说话呢，小何这么好的同志，怎么可能拿价格的事情跟咱们开玩笑呢。小何，你说是不是？”张德明现在的表情很谄媚。 “哦，我还以为你们觉得价格太高，不想要呢。”傻柱现在很看不起眼前的领导们没见过世界的样子。 “要，绝对要。”张德明立即拍板决定。 “咱们可说好喽，出了事别都推到我头上。我刚结的婚，还没孩子呢。” “不能够，小何，你且放宽心。出了事有咱们轧钢厂来顶着，要枪毙，也得先枪毙老杨。”张德明很希望好朋友兼领导杨昌明来顶在前头。 “对，对，先枪毙杨厂长，再枪毙张厂长，轮不到你柱子头上。”张科长帮着解劝傻柱，只是他的话不像劝人，而像不盼着好事。 老马不敢说话了，斜眼看了一下张科长，心道，都要枪毙了，还能跑得了你张有才。 “行了老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想着我们都给毙喽，你来当这个厂长？！” “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说话过下脑子。小何，你接着说，对方有什么条件 第88章 误会和抉择 “厂长，我跟张副厂长都答应过何雨柱，一但搞来肉，就给他涨两级工资，您看……”张有才言而有信。他可不希望何雨柱冒了这么大的险，再吃着暗亏。 “没问题，肉一拉来，你就打报告给我，我来签字。小何现在是几级炊事员？” “八级。” “是该涨了，他的手艺这么好，八级炊事员委屈人家喽。给个六级不过分，这事儿，我同意了。再说这么好的一个同志，就是没这档子事，也该涨级的，不是吗？” …… 两个星期后，轧钢厂顺利地拉到了第一批肉蛋。可把全厂上下给高兴坏了。 一个星期一万五千五的肉蛋采购，对于轧钢厂这么大的企业来说，根本不算个事。这些钱只能算是他们自留款的零头。 轧钢厂里的伙食，一时冠绝全城。吃得好，工人的热情就高，很快统计数据就送到了厂里各领导的手中。较正常年份，任务完成量都超出百分之十，更别说和前一段吃不上饭的时候相比了。 全厂的职工都很感谢领导们对工人的关爱。老杨他们内心很感谢傻柱这个能人福将。 在轧钢厂拉到第四次货之后，颜明把傻柱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柱子，厂里现在伙食上去了，可风险会越来越大，你做起事来可千万得小心，在外面别乱说话。” “哥，你就放心吧，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我哪敢乱说。” “知道就好。哥哥我再送你一份功劳。” “怎么着，咱再多给厂里点儿？” “不给了，风险太大，不好交待。你星期一上班，最好去找一下杨厂长或张副厂长，当然，找老张和老马也行。不过他们分量不足，作不了主，说不定给你否喽。就算他们觉得还不错，也得上报给厂长他们。多了层手续，多了些麻烦。” “找他们讲什么？” “你建议一下，咱们厂最北边不是留了一大块空地嘛，本来要建个试验基地的，没建成。空着也是空着，你给领导们说一下，厂里在那儿办一个养猪场和一个养鸡场。自己厂里养一些猪和鸡，这样就算上面有人来查，也查不出来什么。至少打个掩护不是。” “这是个好办法。星期一我一早就去找张副厂长，他主管这一块。可是现在这么难，到哪里弄小猪崽和鸡苗去？”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找我战友要去。我想一百头猪崽，几百只鸡苗，问题还是不大的。价格到时候再说，你先把事情给确定下来。” “行，我知道了。” “还有一个，咱俩的提成还得往下降。我战友那边的开销越来越大。东西越来越难弄过来，一路上严查死守的关节太多，所以他们需要打通的人也越来越多。” “哥，钱少点没什么，一个星期能弄来这么多东西，他们是挺不容易的。这一个月我什么都没干，就拿到一千多，心里虚着呢。” “明白就好，以后你花钱可得省着点。多存些钱，以后咱还有大用。” 不是颜明越来越小气，而是他发现何雨柱的苗头很不对。现在他越来越不把钱当回事。 何雨柱涨了工资，每个星期还能拿到350块钱的提成。这小子就越来越飘。 六级炊事员，一个月的工资是48.5，再加上班长补贴，他能领到五十多块钱。何雨柱很看不上这点子工资，一领到手，就拿出十五块钱，给妹妹当零花钱，剩下的就往于莉手里一交，不再问一句。 这小子没敢把提成对媳妇实话实说。 毕竟以前是两个人小打小敲，一天也就几块十几块，说给媳妇也没啥。可现在两个人把买卖铺得这么大，他哪里敢说实话，怕把媳妇给吓死。 颜明给他提成钱，他就当着面数一数，过过瘾，然后只拿走五十，剩下的都交给颜明代为保管。 这些钱他少数上次多数截留。经常买些看上眼的东西带回家里。很是让一些人眼红，尤其贾东旭和秦淮茹。 为了这些事儿，一大妈不止一次说教过他。他当面保证，可过后，依然我行我素。 正因为这样不太好的苗头，今天颜明才要给他降提成，想改改他的臭毛病。 颜明自己有多少钱，他不知道，反正都堆在空间里，没有认真数过。这些钱除了用来收老物件用一些，一般用不着它们。颜明的意思很明确，积累资金，以待时机。 他平时的工资已经很高了，除去一些生活开销，每个月还能剩个一百多点儿，这些能说清楚来路的钱，他才放心藏在家里。 第二天，傻柱就按着颜明说的，去找了张副厂长。 听到何雨柱的建议，张德明很意外，也很惊喜。对呀，一天到晚就想着如何搞肉了。自力更生的老作风咱就给丢掉了脑后了呢。 何雨柱走后，老张就去找老杨。密谈了不到十分钟，杨昌明就给张有才打了内部电话。 …… 轧钢厂很快疯传，北边空地上，厂里要建养猪场和养鸡场。 到颜明五月份去上班的时候，轧钢厂的养猪场和养鸡场，居然全都建好了。速度可是真快。 颜明上班的第二个星期，轧钢厂就拉回来了一百头小猪崽，上千只小鸡苗。而且还招收了十名养殖临时工。 老杨他们看到养殖场像了点样子，心里都很高兴。 这样多好，既能遮人些耳目，又能解决一定的副食品供应，一举两得。 何雨柱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样两全其美的主意也能想出来。让他当一个六级炊事员，有点浪费人才。 于是由老杨提议，大家举手表决，又给何雨柱安了个食堂副主任的头衔。考虑到收入的问题，没有给何雨柱提干。 虽说没有正式成为干部，虽说只是加了头衔，另加了二十块钱的职务补贴。何雨柱还是飘了。 何雨柱一个月六级炊事员48.5，职务补贴20，一个月下来将近七十块钱。别的收入不算，他的工资也稳占四合院的第四位。 颜明回到厂里上班，杨鸿昌把他宝贝得不行，什么活都不让 第89章 定情 陈圆今天打电话约颜明出来，就是想试试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果他再表露出来那么一点想娶自己的意思，她就愿意和他将就一辈子。 陈圆想过，嫁给身边最优秀的一个，总要好过再相亲。即便父母再不愿意，只要她坚持，想来父母不会太强求于她的。 她愿意将就，也是因为心里已经有点爱上了他。 结果很失望，他没有说出来想要跟自己在一起的话。以前开玩笑时还能讲两句她今天希望听到的，可今天没有。 颜明的心很酸痛，看来她真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关心，没有回应自己话里的试探。 那就祝她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吧。她家的背景一定很不错，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可以高攀到的。她家人给她介绍的人，也一定会很优秀。 爱她，就希望她幸福。 礼拜天，颜明起得很早，就躲在书房里喝茶看书，哪里都不想去，他怕巧遇，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情景，也怕破坏了别人的好事。 “当、当当。当、当当”有人敲门。 颜明不知道是谁，肯定不是何家兄妹。一个推门就进，一个敲一下后推门就进。肯定也不是院里的人，他们不是敲门，是报丧似的砸门。 “谁呀？” “颜明在家吗？”外面的声音很好听，颜明很熟悉。 打开门，颜明看到林雪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小林，你怎么有空来了？” “你上次不是说，你家里有好多的书嘛。我来看看。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快请进。”颜明侧身，左手做了一个请字。 “本来早就想来看看的，最近所里忙。”林雪边进屋，边说着话。 “颜明，你家好漂亮。”林雪很喜欢颜明家的风格。 虽然是新家，但古色古香，似有许多的底蕴一般。典雅里还带着些许的新意，古朴中去掉了厚重的压抑。感觉很舒服。 “你这屋里，是谁帮你参谋的？” “没有谁，我自己胡琢磨出来的。” “我也去过几家老宅子，总感觉生硬，你这儿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 “其实很简单，化繁为简，去掉那些多余的东西，随意一些就好啦。” 两个人边说，边进了书房。颜明正想给林雪沏茶，可林雪被后窗吸引住了。 “你这里是跟别人家不一样，不光前窗大，后窗也大。你家后面还有花园，能去看看吗？” “当然。” 两个人略微转了一下花园，又回到书房里。罗汉床上，隔几对坐着。 颜明把自己喝茶用的盖碗拿到一边，取来一套檀木做的茶盘。一个紫砂壶，一个公平杯，两个饮杯。然后颜明用心地给林雪泡起茶来，姓赵时学的手艺。 林雪看着颜明那平静的面容，沉稳的手，面前水汽氤氲，她呆住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泡茶。 “尝尝我泡茶的手艺。”颜明把一个饮杯双手递到她的面前。 林雪接过来，闻着很香，小抿一口，入口稍浓微苦，接着就是满口的茶香，一直传到鼻子里，等茶入了喉，然后回甘如兰。 “颜明，这茶太好喝了，是什么茶？” “我战友从南方寄过来的，他们家自产的茶，我很喜欢。” “嗯，我也喜欢。” “喜欢就常来，我泡给你喝。” “嗯。” “明子哥，今天休息又没事干，中午咱们喝点？”人未至而话先到，除了何雨柱还能有谁。 何雨柱一挑帘，直接进了书房。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在。”何雨柱看到两个人对坐饮茶，他知道自己莽撞了，可千万别坏了明子哥的好事。 “行了，你又不是不认识。” “原来是林公安。正好，中午你尝尝我的手艺，我做饭可好吃了。”两个人在医院里见过不止一次，所以一点儿也不陌生。 “我听颜明说过，说你是个大厨。他还说，你的手艺很好。”林雪很礼貌地微笑着。 “是嘛，我哥还能说我好话，那可真不容易。你们聊着，我去做饭。” “柱子，我厨房里还有一只鸡，一块牛肉，你拿去做了吧。” “好嘞，中午去我家，回头等菜好了，我让于莉来叫你们。” “别了，还是在我院里吧，你家吃什么院里人都闻得出来。回头吃饭的时候再有人上你家要饭，不够恶心的。” “那行，我在我家配好菜，就来你这边做。我走了，你们聊。” 何雨柱自打颜明出院那天起，心里就知道这两人之间有点事。所以不怕麻烦，回家处理食材，为的就是给两个人留出说话的地儿。 “柱子，你不是去请明子哥来吃饭嘛，怎么又拿东西回来了。”于莉看到何雨柱手里拎的东西，有点不高兴。就是亲哥，你也不能说拿就拿人家的东西。再说，本来想叫人家来自家吃饭的。 “我的妈哎，差点坏了明子哥的好事。” “什么好事？”于莉来了精神。 “明子哥有对象了。” “是嘛，那可太好了。那姑娘漂亮吗？长得什么样？” “你见过，派出所的那个林雪，照顾明子哥好长时间的那位。” “我就说吧，他俩一定有事。要不然一个大姑娘，能照顾他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听说他们处对象呀。” “别想这么多了，快来给我搭把手。中午咱们都去他院里吃。” “哥，中午咱吃什么？”何雨水刚从同学家回来。 “中午有好吃的，咱去明子哥院里吃去。” “那可太好了，我……” “你现在可千万别过去。对了，以后去人家家的时候，记得要敲门。” “我敲门呀，只有你才不敲门。哥，怎么了？” “嗐，你说我这个毛病，差点儿坏了大事。” “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就把自己刚才的经过讲了一遍。 “雨水，老太太以前讲过好多次，进别人家前先敲门，人家让进咱再进。我一直觉得跟明子哥太熟，就没把这话往心里去。还真差点坏了事。你说咱俩是不是该改改？” “也就你一个人不爱敲门，我每次都敲门的。” “你敲门就 第90章 回家探亲 众人确认颜明处了对象之后，心里反应不一。多数人都是羡慕两句，其它也就没什么了。个别人的心里很不舒服。 秦淮茹心里有点酸，自己上赶着想发生点什么，可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现在好了，人家有了对象，哪还会看上自己一个生过两个孩子的妇女。 都怨自己命苦，当初要是再等等就好了，说不定也能找一个干部。 贾东旭没有羡慕，有的只是对颜明更深的恨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嫌院里面不乱是吧？找一个公安来吓唬谁呢？ 颜明，你就不学好吧，等着你的，早晚得报应到头上。 贾东旭纯属于心里变态。 许大茂心里很醋。都是一个院里住着，这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颜明人是不错，还是个干部啥的，可也不能啥好事都让他赶上了啊，找的对象真叫一个漂亮。 更气人的是，贾东旭一个二混子、酒蒙子，娶的媳妇那叫一个漂亮。傻柱，一个二傻子、烂厨子，娶的媳妇那叫一个漂亮。 刘光齐的对象没见过，估计长得不咋地，要不然他不得早带回院里谝谝。就算长得不好，可他也是有对象的人。 再看自己呢，光棍一个。还有天理吗？ 自己比他们差在哪儿了？论工作，是人人羡慕的放映员，讲工资，八级放映员也不算多低，说住房，一个人住着两间房，比大部分人家都强。 对象呢？对象在哪儿？许广财那个老东西，连自己儿子都骗，不行，找他去。 也许是许大茂在家里大闹一场的缘故，七月的第一个礼拜天，许大茂终于去相亲了。 没有想象中的漂亮，但是也不错，18岁的小姑娘，很是青春靓丽。 许大茂看到第一眼，就决定要和她结婚。 她虽说微胖一点，那是因为她的家境好。许大茂觉得这个对象的长相不次于于莉。只要比傻柱强，自己就很知足。 于莉是苗条一些，可她也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哪像自己找的这位，解放前的有钱人家，真正的大家闺秀。 秦淮茹算个什么，一个乡下来的大妞，虽说有几分姿色，可论出身，能跟自己的对象比嘛。 许大茂的生活轨迹并没有因为颜明的出现而改变，他认识了娄晓娥。娄家很有钱，全燕京城都能数得着的有钱人家。轧钢厂在公私合营之前，就是娄家的。 娄董是一个很有眼光的人，不再过问工厂的事情之后，他又极力主张把女儿嫁给普通人家。这是他眼光狠辣的表现。 出身，就是娄家头上的紧箍咒，是他们这些人擦不掉的符号。就像二战中那有名的六角星。 娄董深思熟虑后，就开始给他的女儿找个“好人家”，出身要正确，生活水平不能低，还要有些文化，当然文化水平也不能太高。 选来选去，许大茂入了他的眼，他所有的要求仿佛就是针对许大茂提出来的。太合适了。 可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忘了一件最根本的事。而这件事，恰恰是普通老百姓家都会做的，那就是多方打听，不听一面之词。 娄晓娥第一次见许大茂，说不上喜欢，但也不反感。他长相一般，但能说会道，还特别有眼力劲儿。 既然不反感，那就先处处看吧，反正自己刚年满十八，也不急着结婚。 许大茂因为娄家有钱有势，当然一切都顺从这位大小姐。于是他一有空，就往娄家跑，陪着娄晓娥说话逛街。 颜明不知道娄晓娥与许大茂正处着对象。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破坏掉这场本应有的婚姻。 一个傻白甜，不该承受她不应有的痛苦。 也许是机缘巧合，在许大茂带娄晓蛾去四合院认门的时候，颜明请假回故乡探亲去了。 颜明自从和林雪挑明了关系，就询问过妹妹如果进了京，户籍能不能跟着也入京。 父母双亡，小妹年幼无法自存，投奔唯一的哥哥，当然可以入籍。 为了保险起见，两个人又一起去询问了一下街道办的王主任。 看着两个人结伴而来，而且问的是关于颜明妹妹的事情，再看着林雪一脸着急的模样，王主任心中有了数。 “我说小林，人家颜明的妹妹，你这么关心干吗？”王主任逗着小姑娘。 “王姨，这不是颜大哥孤身一人在咱这儿嘛。我一个片警，当然得关心一下咱们这里的住户了。”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小林你先回去吧。我跟明子熟得很，你回去忙吧。”王主任假意撵人。 林雪一着急，脸红了。 看着林雪扭捏的样子，王主任哈哈大笑起来。 “小林，你们俩处对象，也不早跟我说一声。要是再晚两天，我就答应人家姑娘，逼着颜明去相亲了。” “王姨……”林雪的脸更红了，羞红的。 “好了，不开玩笑了。颜明的妹妹可以过来，我这边一点问题都没有。万一有个什么，也都由我来解决。这回放心了吧？”王主任爽快地同意接收一事。 “谢谢王姨。”林雪立马高兴地致谢。 “你个小丫头，你们还没成亲呢，要谢，也得是颜明谢我。” 颜明看着王主任逗林雪，只是微笑着，一句话也没说。 现在事情算是定了下来，他真心地感谢王主任。 “明子，要接你妹妹过来，我建议你赶早不赶晚，迟则生变呀。” “这两天我就请假回趟老家。那边需要办什么手续？” “大队开个证明就行，有我在街道里，一切手续从简。” “那太谢谢王姨了。” “咱就别这么客气了，等你们俩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吃喜糖就行。” “那是一定要请您的。” 从街道办出来，颜明就去厂里请假。杨厂长、赵光明副厂长没犹豫，立马批了十天的探亲假。 “小颜，转眼你来厂里两年多了，是该回家看看。自从部队一转业，就没回过家吧。”杨厂长还是很关心同志的。 “自从十一岁离家，到现在就没回过家。” “去吧，假不够，晚回来几天也没事的。 第91章 家的味道 很快一个五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身体还算壮实的人，打开了院门。 “五叔，谁来了？都穷成了这样，还有谁来上门。” “你看看，你还能认出来不？” 五爷爷把颜明往前一推，笑着对颜业魁说道。 颜业魁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脸上白净，很是精神，一身衣裳一块补丁都没有，他实在认不出来，摇着头表示不认识。 “大爷。”颜明轻叫一声，双膝一弯，跪在了他面前。 “啊？！”颜业魁让这一声称呼和这一跪给整懵了。 “大爷，我是颜召至啊。” “啊？！召至？！” “大爷，是我，我回来了。” “我的儿啊！”颜业魁大叫一声，一把把颜明搂在了怀里，大哭了起来。 院里人听到哭声，都出了门来看。 颜明看到一个中年妇人，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正是自己的大娘。 颜明从大爷怀里挣扎出来，又给大娘磕了个头。 “大娘，召至回来了。” “孩儿啊，我的儿啊……”大娘也是搂着颜明，哭出声来。 很快，颜业魁家门口，围上了一大圈人。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都来看个究竟。 都是本家族人，五爷颜基勤给大家解说着。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是老长房长房头老二家的老大回来了。 有点绕口，可农村重血脉，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记人的。 甚至有些人一起活了一辈子，还只知道对方的小名，连个大号都记不起来。要是到村里找人，讲着这人的大名，多数人都要想半天，才能猜测地想起可能是谁。 颜明在大爷大娘的怀里，哭了好半天，这才站起身来。看到大爷身后站着三个人。 大哥颜召忠，按岁数来说，快三十了，还是颜明走之时的样子，就是更黑、更壮实了。很好认。 二哥颜召勇，二十三四的年纪，已经变了样。 二哥手里牵着一个瘦小的小姑娘，正用那双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颜明。 “小妮儿，快过来。”大娘一把拉过来那个小姑娘。 “大娘，他是谁？”颜小齐小声地问着大娘。 “小妮啊，这是你亲哥，不是告诉过你嘛，你哥叫颜召至，他就是颜召至。”大娘对侄女解释着。 颜明蹲下身来，用手去摸妹妹的头。颜小齐害怕地往后闲身躲着。 “小齐，我是哥哥。我走的时候，你才两岁不到，现在十二岁了。过来，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颜小齐知道自己有个亲哥，她经常听大爷大娘提起他。可是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哥哥对她来说，很陌生，远没有大哥、二哥那样熟悉。 颜明又轻声召唤了妹妹几声，小齐才慢慢地走到颜明身前，怯生生地叫了声“哥”。 颜明搂着妹妹，眼泪止不住地又往下流。 “妹啊，哥回来了，哥终于回来了。” 被哥哥搂在怀里，颜小丫好像血脉亲情一下打开了，她也哭着，紧抓住哥哥的胳膊。 过了好一会儿，大娘拉着颜明，一一介绍着围观的本家人。有叫太爷、爷的，有称叔大爷的，也有哥哥兄弟，就是晚辈没有。 家族大，相差五六辈子，很正常。 颜明从包里拿出香烟，散给众人。 “召至看样子混整了，都抽上纸烟了。”一位本家爷爷接过烟，在鼻子下闻着，不舍得抽。 “那可不，月月给业魁哥寄钱呢。” “大至哥，你现在在哪儿忙呢？” “大至兄弟，这回回来就不走了吧。” “瞧你们的样，咱们家大至现在是国家干部了，还能留在村里种地？”说话的是全村辈分最高的颜宗让。 老爷子现在是一村之长，颜业魁家的事，他是最清楚不过。 看到他来，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老头背着手，走进人群。看了看颜明，然后转身对着大家说道： “大家都散了吧，大至好不容易回来，一家人多年没见个面，让他们好好说会话。我估磨着大至一时半会也不走，咱们明后天再来吧。” 老爷子发了话，众人只得遵从。纷纷散去，相约着时间，来向颜明打听外面的新奇趣事。 “七老爷爷。”他是颜明爷爷都要叫七叔的人，当然是这个称呼。 “孩儿啊，快进家吧。有话咱爷们明天再说。你大爷这些年不容易，把你妹妹给养大，心里还总记挂着你。你是不知道，自打听说你上了战场，心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总盼着你来个信儿，可又怕突然来信。那滋味可不好受。大至，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你大爷的恩情。” 老头念叨了几句，转身走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回到屋里。颜明先扶着大爷坐下，然后把自己背来的包放在大桌子上。 “大至，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揍饭去。”大娘说完要往外走。 边走边吩咐着她家的老大： “忠子、勇子，去把你家里的都叫来，给我打个下手。也见见她们的小叔子。” “大娘，你先别去忙，我包里带着吃的呢。倒是两个嫂子该见见。一家人都不认识，说出去得让人家笑话。” “这就让你大哥他们去叫，告诉你，你侄都有三个了，你还没见过嘞。”提起家里人丁兴旺，大娘的脸上见了笑容。 颜业魁家的两个儿子都结了婚，就一个闺女，也已经嫁了人。现在不在家里。 颜业魁还在，所以就没分家。自家的宅院大，弟兄俩分住在东西两厢里。 说着挺高大上的，其实只是讲的位置。房子还都是几十年前的老屋，已经破旧不堪。颜明还记得小时候听爷爷说过，这院子，还是爷爷年轻时起的。 当时是附近十里八乡最气派的房子，但现在已经被岁月和兵燹摧残得不成了样。 和颜明城里的四合院没法比，就是和易中海他们住的老院也没法比。 颜业魁是长子，当然守着老宅。老宅隔壁，就是颜业元的家。是他成亲前，老爷子给盖的。 虽然比不得老宅那么大，但也是青砖到地，气派得很。 至于老三颜业传、老四颜业家，由于战乱，老 第92章 回城 吃罢了饭，族长兼村长颜宗让来到了家里。 其实村长的说法这时节已经没有了，自58年后，乡镇改公社，并村成立生产大队。老爷子应该被称为大队长。 一通寒暄，老头发话了。 “业魁，大至回来了，你跟你家里的就别上工了。工分照旧。” “七爷，那哪行呢，该干的活得去干，别让人家挑咱的理。孩子一时半会又不走，晚上下了工，照样说话。”颜业魁表示反对。 “行了，就今天一天，你带着孩子好好转转。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颜宗让不容颜业魁反对。然后转脸又和颜召至聊了起来。 “大至，你上过战场，受没受过伤？现在当了什么官？你来的信，你大爷都让我看一眼。他也是信我这个老头子，知道我不乱传。” “七老爷爷，老话说刀枪无眼，哪能一点小伤没有。还好命大，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也没当什么官，从部队转业，老首长帮着调进了京城。现在在轧钢厂里当着机修科的科长。” “科长？那可不小了。得和咱们公社的社长一般儿大了吧。” “咱们的社长什么级别我不清楚，我现在是十五级干部，换到部队上来说是个团级，应该相当于县里的干部。” “乖乖，咱们家这可出了大官了，出了个县长。”老头一拍大腿，高兴得很。 “七老爷爷，哪就县长了，顶了天也就相当于副县长。再说了，我也只是级别到那儿了。县长得管多少人，我在工厂里，手下也就百十来个人。没法跟人家比的。” “那也不差啦。今天你跟你大爷转转，晚上到我家吃饭。” 老头不给颜明拒绝的机会，转头去忙活了。 颜明跟着大爷，借了队里的驴车，先去了公社大集，又去了县里。 东拼西凑，总算买到了四五百斤粗粮，又买到了三十来斤细粮。肉只买到几斤，鸡买了几只。 不顾大爷的一再反对，颜明又给家里买回来十几丈的大布。 回家的路上，颜业魁还是不住地埋怨着侄子不过日子。 “大至，日子不是你这个过法。就算你月月拿工资，你也得多存些子。你还没成家，又要把小妮带过去。这家里屋外的，可全靠着你自己……” “大爷，我的工资高，没事的。” “高，能有多高？月月给我们汇十块钱，我估磨着，你也就能剩个三十多。城里可不比咱家，样样都得花钱，就连吃的粮食，也得用钱买。等小齐跟你走后，你就别再给家里汇钱了，你们俩没爹没娘，在城里过日子可不容易。” “大爷，我一个月连工资加补贴，一百三四十呢，够花。” “多少？”颜业魁听到颜明报出的数字，大吃一惊，然后就是左右好一通察看，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真有这么多吗？一个月一百三四十？”颜业魁的声音很小，小到颜明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有，大爷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我现在算是真放下心了。”颜业魁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老二家原本差点断绝，现在终于起来了。可以让爹娘放心了。 “就算工资高，你也得省着些用。可别再像今天这样大手大脚的。再说你买这么多粮食，村里人看到，我的日子可不好过。”颜业魁又担心着。 “没事，细粮你拿回家去，粗粮留个一袋子应个急。剩下的粮食，我让七老爷爷发给族里困难的人家。不能让村里人骂我，当了官不认家里人了。布和肉咱留着，鸡也留两只，其它的，咱也一并送到七老爷爷家。” “行，小子会行事。”颜业魁满意了。侄子会行事儿，这二房就算立起来了。 晚上颜明跟着大爷去了颜宗让家吃了顿饭。酒桌上，老爷子挺感激颜明给村里买的粮食。 “大至，让我怎么感激你才好。咱们村四户五保户，往年我从村里收些粮食，怎么都能养活他们，可今年这光景，嗐……，有你买来的这些粮食，我保证，能让他们好好活下去。”颜宗让感叹着，保证着。 “老爷子，这些年我也没回过家，总得为村里做点儿什么吧。你就别谢我了。再说亲不亲故乡人，都是一个村里的，哪分什么彼此。” “你说得容易，可是孩子，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易啊。唉……，都怪你三叔、四叔。要不是他们，你也不能被逼着离开家。” “我不怪他们，反而有些感激他们。”颜明很平静。 听到颜明这么说，颜宗让、颜业魁很是诧异。这孩子的脑子，别是在战场上被炮给震坏了吧。 “你这孩子，气度是真大。”颜宗让随口夸了一句，他心里不以为然，反而认为孩子是在宽大人的心。 “我说的是真的。七老爷爷，你想想，如果解放前不是两个叔叔把家给败了，我们家现在是什么成分？” 颜宗让、颜业魁听到此言，愣住了。 好半天，颜宗让一拍大腿，“对啊！真是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真是老天照顾着命苦人呢。” 毕竟复圣之后，整个村子里颜氏子孙，没有一个文盲。这个识字率，远超同时代的平均水平。 颜业魁本来一张黑脸，也是一瞬间白了起来，而且还冒出了汗珠。 “业魁，你怎么了？是不是来了急病了？”颜宗让一看大孙的面色不好，很是关切。 “七爷，我没病，就是感觉手脚没劲儿，我这是后怕，吓得。”颜业魁解释道。 “唉……，也难怪，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得后怕上半天。别说评个地主，就是评个富农，你们家还能过肃静日子？两个孩子，能说上媳妇？我都替你们害怕。” “就是，七爷，让我再缓缓劲儿。”颜业魁喘着粗气。 “还是大至看得明白。这人呐，不能光读书，还得行万里路啊。” …… 颜明又和两位长辈闲聊了一会子，然后把话头转到了妹妹户口的问题上。 “七老爷爷，我想带妹妹走，这是您知道的。咱村里能不能放人 第93章 初见娄晓娥 看到妻、子的表情，颜业魁没有感到意外。就算当时的自己，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去。 “你兄弟当时说，要不是你们三叔、四叔把家败喽。咱家现在得是什么成分。这话你们好好想想。” 说完，老头端起颜明送他的紫砂壶，喝了一口茶。当然，茶叶也是颜明送的。足足给老头留了三斤茶叶，够喝好长一阵子。 老头解放前就嗜茶，祖辈传下来的习惯。那时候爷爷颜宗孝、父亲颜基仁作为颜氏这一枝人的门长，家境颇为殷实，茶叶还是喝得起的。 自打家败之后，老头被迫戒掉了茶。现在好了，又拾了起来。而且侄子走的时候，还说一年给寄两回，够老头享用的。 别的都好拒绝，唯独这一事，老头无法拒绝，坦然接受了。 “大，我想不明白，要不是他们俩，我二叔二婶也不会死得这么早。我弟弟也不会去当兵。你是不知道，我带着我兄弟去河里洗澡，那一身的伤，我看着就受不了。”颜召勇站起身回着话。他倔强转不过弯来，同时他也心疼弟弟。 “什么？一身的伤？”老头一听，瞪大了双眼，愣在了那里。 “大，你不知道，我给你说，我兄弟后背上我数过，八九个弹孔，前面比后面的还多。腿上也是，胳膊上也有。胸前有这么大一个疤……”颜召勇边说边比划着。 “我说这孩子再热也不脱衣裳呢……”颜业魁掉下了眼泪。 大娘用围裙抹着眼泪，一声声小声地哭着我的儿。 “我兄弟不让我对你们说，可我看了心里受不了。”颜召勇的眼泪也下来了。 一家人沉默着…… “行了，你三叔、四叔的事，咱们先不说了。你兄弟写的信，你们也听到了。留的东西，你们也看到了。说说你们的想法吧。”颜业魁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继续着下一个话题。 他心里也不准备原谅两个兄弟了。这是侄子的命大，也是二弟泉下有知，保佑着孩子。要不然二房绝了后，自己以后怎么去见先人。 “大，全凭你安排吧。我们没什么意见。”颜召忠起身回答。 “老二，你也说说。” “大，我觉得我兄弟想让兴谦、兴鸣他们读书，这些钱咱们就留给他们读书吧。反正家里有我跟大哥，饿不着大家。”颜召勇起身回答着父亲。 “嗯，就按老二说的办。这些钱和票，留着给孩子们读书用。老二，回头闲下来，你们就搬到西边院住吧。召至既然说了，咱就那么办吧。我跟你娘百年之后，这个老宅，就留给老大一家。” 两个儿子还没什么表示，儿媳们脸上露出了不易觉察的笑容。谁都想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 “老二、老二家的，你们可别忘了你兄弟的情。他要回乡探亲什么的，你们可得管着他。” “大大，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了召至兄弟。”二嫂替丈夫回答着。 …… 颜明带着妹妹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回到了燕京。先带着妹妹去照相，加急洗出来照片，然后去找林雪。 颜明的打算很简单，先把户籍的事办完，省得到时候易中海、刘海忠之流给自己添麻烦。 “小齐，这是我对象，以后就是你嫂子。快叫人。”颜明介绍着林雪。 颜小齐看着画里一样的人，内心真不敢把她和嫂子画上等号。 但是她是个懂事的孩子，既然哥哥让招呼人，那必须去做。 “嫂子。”颜小齐怯声怯语地叫了一声。 林雪小脸通红，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一个小拳头，打在了颜明的身上。 “小雪，你答应啊？我妹妹都叫你了。” “去你的。小齐，走，姐带你先去办手续。”说完，林雪给了颜明一个白眼，然后拉着颜小齐去了户籍室。 有人好办事，不到十分钟，林雪已经换上便装，带着颜小齐又站在了颜明的面前。 “你下班了？”颜明问道。 “请假了，带着小齐去买点东西。你就别跟着我们了，你拿着这张表，去街道办找王姨转粮食关系，我打过电话了，她在办公室里等着你呢。晚上让柱子做好饭，等着我们。”林雪交待着事项，一副长嫂的模样。 街道办里该走的手续也很快捷，前后半个小时，全部解决。王主任听说颜小齐已经小学毕业，顺手拿起电话，要给附近的中学校长打电话。 “明子，我现在就给小齐联系学校。” “谢谢王姨，不会太难办吧？” “没事，孙校长是我的老同学，怎么着她也得给我这个面子。”王主任很自信。 果然，一个电话，三五分钟，颜小齐的初中生身份就有了。 “明子，明天你拿着我写的这个条，带你妹妹去趟学校，直接找孙校长。她说好明天上午在办公室里等你。” “谢谢王姨。” 满心欢喜的颜明刚回到四合院，看到许大茂正推着自行车带着一个短发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颜科长，这段时间都没见您，您去哪儿了？”许大茂对颜明很客气。 自打去年借了颜明的自行车学骑车子之后，许大茂就把颜明归到了能处一类。 虽然颜明和傻柱的关系很近，许大茂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一码归一码。 “大茂，你这是要出去。这是你对象吧，我这才出门七八天，就带对象回来了。”颜明脸上假笑着。 他心里暗猜这个女人是谁，看衣着打扮，很有点电视剧里娄晓娥的味道，长相也有那么几分像。 如果真是娄晓娥，自己不介意破坏一次别人的婚姻，当一次恶人。 “颜科长，这是我媳妇娄晓娥，前天结的婚。要给您去送喜糖，结果您没在家。今天不是三天回门嘛，我带着晓娥回趟她的娘家。” “那可真不巧，我回家探亲去了。没赶上你的好事，抱歉啊。还得恭喜二位。”颜明一抱拳，做了一下恭喜的动作。 “谢谢您嘞。晓娥，这是我们厂机修科长颜明，也住这个院里。”许大茂还没忘给媳妇介绍一下颜 第94章 颜小齐初进四合院 大家相互认识了，颜明才告诉妹妹一个好消息。 “小齐，今天街道办王姨，把你的学校给安排好了。明天我带你去办学籍。” “哥，那可太好了。”颜小齐一听又能继续上学了，高兴地跳了起来。 “明子哥，小齐在哪儿上学？” “跟你一个学校，开学上初一。” “那我们就能天天一起去上学了。”何雨水感觉有了个伴儿，也很高兴。 “那什么，雨水，小齐来了，你还是搬回咱自己家住吧。”何雨柱想起来妹妹还住在颜明家里，有些不好意思。 “……”何雨水很不情愿。 “就是，雨水，你不能总住明子哥家呀。再说咱家又不是没有房子，你那屋收拾得多漂亮。”于莉也帮着丈夫劝说着妹妹。 “好吧，今天我陪小齐说说话，明天我再搬。”何雨水也明白这个道理，听了哥嫂的话，她也理解。 “我说你们就算了吧，雨水还住在东厢房，小齐住西厢房。地方大，就这么任性。两个小姑娘有个伴儿，多好。”颜明安排着。他很希望何雨水能帮着妹妹融入到四合院。 “明子哥，这样不大好吧。”何雨柱又挠起了头。 “把手给我洗干净喽，做着饭呢，又挠头皮。想着让大家吃你的头油还是……”颜明感觉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有点恶心。 “我这就洗。”傻柱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得改。” “一定改。” “雨水，带着小齐参观一下家里。然后帮着她收拾一下屋子。” “好嘞，明子哥，你就放心交给我吧。”何雨水拉着颜小齐就跑。 等妹妹不见了人影，颜明才对林雪说道： “你给小齐买新衣裳，花了不少钱吧。你那布票还够不够？回头我把布票给你。” “我家布票多，放着也没用，不如给小齐多买几件。”林雪不以为然。 “你家就不用布票了？就不买衣裳了？” “家里还有好多呢，我妈学校一奖励，就是布票、粮票的。我爸那边奖励，也是这票那票的。” “唉，不能比。人比人真是不能比。”颜明感觉自己可能傍上了一个富婆。 两个人处了一段时间对象，颜明问过林雪家里的情况，她只说母亲在大学任教，哥哥在部队里当着兵，至于父亲的工作，她从来没提过。 颜明知道，不该问的不问，虽然一直对林家还是有些好奇。 “你都给小齐买的什么东西？”颜明问道。 看见两人回来时拎了好多的东西，还真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 “除去女孩子用的东西，就是衣服和洗漱用品。春夏秋冬的都给她买了几身儿。就这还没买全呢，等我休息，再带着小齐去逛逛。” 颜明无语了，难道逛街真是女人的天性？不过还好，有妹妹替自己陪着她嫂子，自己就能有空去淘个宝。 何雨水带着颜小齐收拾好房间，又教会了这个小妹用卫生间里的东西。颜小齐像是刚进了大观园里的刘姥姥，摸不到了东西南北。看哪儿都好。 “雨水姐，这房子可真漂亮。” “这算什么，走，跟我去后面花园里转转。” 颜小齐被满园的景色吸引住了。哥哥原来有一座这么大、这么美的家，可真是太好了。 “雨水姐，这真是我哥家？” “当然了，明子哥光盖这房子，就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可花了不少的钱。” “那我以后能天天来花园里玩了？” “那当然，除了咱们，别人想来还不让呢。” 小姐妹俩边走边看边聊，一时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颜明又把聋老太太介绍给了妹妹。 “小齐，哥哥要是不在院里，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人欺负你，你就去找老太太。回头让雨水带你去认认门。” “知道了哥。”颜小齐现在不再胆怯。 “小齐，你哥说的对。要是院里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你，你就找我。我给你撑腰。”聋老太太一脸的慈祥。 吃过饭，何雨水带着颜小齐一起送老太太回家。颜明则送林雪回家。 “小雪，这些钱和票你拿着。”到了林雪住的大院门口，颜明递给林雪一个很厚的信封。 “我不要，小齐喊我姐，我这个当姐的，给她花多少我乐意，不用你问。” “你这丫头，拿你真没办法。那行吧，我争取早点把你娶回家，到那时候，你花多少都是应该的。” “等我爸回来，我就带你见他们。”林雪小脸一红，丢下这么一句话，推着车子进了大院门。 第二天颜明带着妹妹要去学校找孙校长。刚进中院，就看到易中海、刘海忠站在一起。 “一大爷、二大爷早。”颜明打着招呼。 “小齐，这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爷，那个高一点儿的叫易中海，是一大爷；那个胖的叫刘海忠，是二大爷。” “一大爷、二大爷好。”颜小齐很有礼貌地问候了一句。 “明子，你过来，我们跟你说件事。”易中海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事？”颜明的手就没松开妹妹。 “我说你这孩子，平常挺懂事的，怎么昨天做出了这么糊涂的事？” “什么事？” “你怎么随便带陌生人进四合院？” “一大爷，我带我妹妹到自己家，怎么就是陌生人了？你是听谁说的我带陌生人来的？”颜明寸步不让。 “她不是陌生人嘛！”易中海一指颜小齐。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亲妹妹。我父母都不在了，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来这里跟着我一起生活，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说有什么问题，你昨天就应该给我们几位管事大爷说一声。这也是街道交给我们的任务之一。” “昨天没来及，我想着今天带着妹妹上门给你们讲一声呢。谁家里来个人，也没有当时就去你那儿报备的吧。我来了两年了，可一次都没见过。” “你……”易中海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易中海、刘海忠早就看颜明不顺眼，自打颜明盖好房子，他们感觉院里事 第95章 做人失败的刘海忠 刘海忠听到王主任的批评，心里没有多想，他还是一心只想着让颜明为难。 只要是把他妹妹给撵回乡下去，只要是让颜明不开心。自己比吃了三个鸡蛋还要高兴。 “王主任，我这不是急着来报告情况嘛，所有就忘了这个礼数。下次，我下次一定注意。” “行了，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王主任懒得多理会刘海忠，轻飘的一句话，想打发他走。 “别介，王主任，我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院里来了陌生人，而且还要长住下去，我得给您汇报清楚。” “情况你不是说清楚了吗？” “那王主任，您什么时间有空？” “还有什么事？” “您得去我们四合院，开大会批评颜明，再把他妹妹给撵回乡下去。您是不知道，这个颜明太不像话了，住得比谁都好，穿得也好，还仗着他是厂里的科长，一直都不服我们的管教……” “刘海忠！……今天晚上七点，我去你们院开个大会。” 王主任听到刘海忠的小报告，心里很气愤，本想狠狠批评一下他。但转念一想，批评一下太轻了。 你不是要开大会嘛，好，那就开。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刘海忠兴高采烈地往轧钢厂走去，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颜明啊颜明，这回就要让你知道，你二大爷还是你二大爷。哼！” …… “站住。”保卫员一声大喝，刘海忠想着的美事被打断。 “呦，小龙，今天你当班。那什么，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上班。”刘海忠笑嘻嘻、轻飘飘地说道。 保卫员吴龙的父亲，就跟刘海忠一个车间。所以刘海忠端起了长辈的架子。 “老刘同志，你是不是忘了厂里的规矩。凡是迟到、早退的同志，一律登记事由。”吴龙一点面子没给他。 “这没必要了吧，我一个老同志，还是锻工骨干，没必要登记了吧。再说我……” “不登记可以……” 听到吴龙这么说，刘海忠抬脚要进厂。 “你给我站住，我没说完呢。不登记可以，原路返回。我们将写上你今天旷工。” “这……”刘海忠无语了。 本想着拿一下架子，蒙混过去，这样就不算迟到扣工资了。结果事情没有他想得这么简单。 刘海忠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在门卫室里，手抖着登记上自己迟到的事由。不是他害怕，而是他抡惯了大锤，拿不习惯笔。 “这是去街道举报去了，举报的是‘颜明’。我说老刘，这个‘颜明’，就是咱们厂机修科长吧。你举报颜科长，胆儿可够大的。你行，你厉害。进去吧。” 保卫李干事看着刘海忠的登记事由，边嘲讽着，边给他挑了个大指。 “我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在四合院里，他们都得听我的。别看颜明是个科长，在四合院里，是龙，他得给我盘着，是虎，他得给我卧着……”刘海忠以为李干事在夸赞他，一时来了牛劲。 “得，你厉害。快进去上班吧，迟到也不能误了工作任务！”保卫干事看着牛气哄哄的刘海忠，很想抽他嘴巴。 这种人，放在37年，一准儿当汉奸，放在46年，一准儿当叛徒。 轧钢厂保卫处里的人，绝大部分都来自转业军人。他们受双重管辖，轧钢厂和公安局都对他们有领导的职能。 自打颜明为了抢救新车间受伤之后，新上任的处长邵军、副处长郝兵，早就给手下人打过招呼，对颜科长要多加关照，那可是舍己救厂的英雄。 保卫员们其实不用领导吩咐，他们对颜明也是打心底佩服。军人最佩服的还是军人。 所以保李干事对刘海忠今天的行为，很看不上眼，甚至很反感。 “小龙，你告诉兄弟们，以后对刘海忠要多加‘关照’，人家都去举报颜科长了，咱们得好好‘照顾’一下人家。交接班的时候，也要给兄弟们说清楚。” “明白。” 李干事交待完毕，想了想，又去了趟处长办公室…… 晚上，六点不到，刘家三个儿子就分头在前、中、后、一进院通知各个住户，七点在前院召开大会。 据刘家儿子们说，要重点批判颜明的自私自利和任意妄为，街道办的王主任也来参加，希望大家积极表现。 大家也不知道刘海忠从哪里找出来的这两个词儿，当然也有许多的人不明白这两个词儿。 阎埠贵听到刘光齐的传话，哈哈一笑。 “当家的，看样子老刘想整明子，你可得帮帮这孩子。”三大妈杨瑞华念着颜明的恩，心里很为颜明着急。 “孩子妈，一会儿你就等着看戏吧。这刘海忠在作死。”三大爷提起刘海忠，一脸的轻蔑。 “当真？不是说王主任要来吗？” “你以为呢。王主任是跟明子近，还是跟咱院里的管事大爷近？没王主任的帮忙，明子能盖起来那么大的家业？他刘海忠就是一个糊涂蛋，一会准有他难看的。” 听到丈夫如是说，三大妈也稍稍放下心来。 易中海听到刘光福传达了刘海忠的意思，他微微一笑，点头应了一声准到。然后自顾着喝起小酒来。 “我说当家的，老刘这是要整明子，一会你得帮着这孩子点儿。”一大妈心里很是认可颜明的。 “唉……，我也想帮他，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和老刘刚说他两句，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还是太年轻，做事欠火候。今天让他吃点小亏，要不然，这孩子永远长不大。” “早上？你们找明子说啥了？” “他把妹妹接过来长住，也不说跟我们管事大爷提前打个招呼。他眼里还有我们吗？再说了，现在粮食这么紧张，城里哪能再多养闲人。我看哪，他还是把他妹妹送回乡下的好。” “我说当家的，你真是糊涂。人家父母都没了，妹妹来投奔唯一的亲哥，说到大天儿去，也没有撵走的理儿。”一大妈急了。 她可不想让老伴儿因为这事，跟颜明把关系闹僵。当然，她也 第96章 吃不饱的刘海忠 王主任从刘海忠嘴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她冷笑一下，继续对着四合院居民说道： “各位居民同志们，我想问大家一句，你们家要是来个亲人投奔，你们是不是都想着赶紧把人撵走？” “那不能够。”底下有人答复道。 “对，哪能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另外有人说道。 …… “这才对嘛，别说在我们新社会里，就是在那万恶的旧社会，亲人来投靠，就算家里再没有，也得管上人家一顿饱饭不是。颜明的妹妹颜小齐，自幼失怙，颜明是她唯一的哥哥，她来投靠她亲哥，有什么不对？再说她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有能力养活自己……” 听到王主任的话，底下的人们纷纷点头。 可不是嘛，哥哥养活妹妹，哪儿错了？ “可是刘海忠就不这么想，他居然跑到我们街道办，想当然地说颜小齐没咱这儿的户口，不能在四合院生活。刘海忠，我来问你，你们四合院里的住户，是不是人人都是城里的户口！” “这……”刘海忠无言以对。 院里人哪能全是城镇户口，先不说贾家，就是后院彭大海的媳妇，前院王东风的媳妇，也都是农业户口。 “你别跟我这那的，按你的意思，没有城镇户口的人，就都得回家，贾张氏犯了错才被撵走的，在那之前，她在四合院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你这个管事大爷，怎么不把她撵走！” “我……”刘海忠已经一头冷汗。 “我今天没时间和你们瞎扯，我告诉你刘海忠，你这人的人品真差，还在四合院里搞封建家长那一套，顺你者昌，逆你者亡。我告诉你刘海忠，我们新社会，绝对不允许你这样的人继续欺压我们老百姓。” “对了，我还是要告诉大家一声，省得回头你们乱猜嫉。颜小齐到京的第一天，颜明同志就带着她到派出所、街道办，办理好了户籍关系。” “刘海忠，你以为你是谁？稍微不顺着你的意思，你就给人家头上戴个帽子。人家都到派出所和街道办里报备过了，你这个所谓的管事大爷，难道比这两个地方重要？” 刘海忠已经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免去刘海忠的管事大爷。四合院里也不再选新的管事大爷。以后四合院里就两位管事大爷，由阎埠贵同志领头，易中海辅助。我希望你们俩真正做好调解群众矛盾，安抚人们生活，起到带头的模范作用。而不是踩在人民群众头上，作威作福。” 王主任宣布了处罚决定，又对剩下的两位管事大爷加以劝勉，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转身离去。 大家好半天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有开这么短时间大会的？这刘海忠就这么罢免了？ “老易，你还有事要说吗？”阎埠贵问了句易中海的意见。 易中海也在那儿愣神。 我去，颜明这小子太狠了，一声不响，就把他妹妹手续给办完了。 难怪早上去找他麻烦，这小子看自己，像看傻子一样。自己原来真是个傻子，是个小丑…… “老易，老易！”阎埠贵又叫了两声。 “啊？”易中海这才被叫醒。 “我说，你还有事要说吗？没事的话，咱就散了。” “我没事。”易中海落寞地说道。 “那好。大家伙都散了吧，别没事上窜下跳地找邻居间的麻烦。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比什么都强。明天大家伙都还要忙，咱就散了。早点休息吧。” 三大爷宣布完，笑呵呵地回了家。 刘海忠直到被二大妈拉回家，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不停地念叨着这一句。 在厂里连个小组长都没当上，现在连院里的管事大爷也丢了，对说官迷的刘海忠来说，今天的打击太大，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刘光天、刘光福看到他们爹这个样子，赶紧回自己的屋躺尸去了。省得在他面前找不自在。 人群散尽，颜明才带着妹妹回到四合院。兄妹二人先去了学校，把学籍的事情搞定，然后就是满世界地逛。到了下午，约上林雪，三个人一起去吃了顿饭。 颜小齐太开心了，今天哥哥和小雪姐带她吃了烤鸭，那可真是人间美味。 兄妹俩说说笑笑刚进四合院大门，徐大姐就叫住了他们。 “明子，带你妹妹出去玩了。” “徐姐，我妹子刚进城，我不得带她好好看看咱们大首都。” “那可不是，我给你说，今天晚上王主任来咱们院了……” 徐姐把刘海忠的所作所为，详细地对颜明说了一遍。 颜明呵呵一笑，也没有放在心上。 “你说明子，那个刘海忠是怎么想的，都一个院里住着，你妹妹这么小一个丫头，能有什么事儿，他居然到街道里举报你。这人可够坏了，你以后可得防着他点儿。” “谢谢您徐姐。我以后会注意的。” …… 回到家里，何雨水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满脸的幸灾乐祸。 “明子哥，你是没看到刘海忠那张老脸，青得真跟一块板砖似的。” “我说雨水，你这小嘴可越来越能说了。作业写完了吗？” “早写完了。” “我告诉你，就剩这一年了，你就要考高中，你可得好好复习学过的知识。” …… 在书房里，颜小齐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兴奋，脸上带着慌恐。 这个善良的小姑娘，哪里能想到城里人居然这么坏。 “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傻丫头，哥还怕这个。想当年，我一个人对仗四个大鼻子鬼子，也没怕过。你就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不管什么事，都有哥呢。” “嗯。”听到颜明的话，颜小齐想哭。 “昨天我不是对你说过嘛，哥在家，有事给我说；哥没在家，你就去找柱子、于莉嫂子或者老太太。记住了吗？” “哥，我知道了。我以后就在咱这个院里，少出门。那些人可真太坏了。” “你打小在咱村里长大，大家看在咱爹娘的面上，看在 第97章 易家有后 刘海忠回到家里，一张狗脸耷拉着，两只眼里带着血丝。两个小儿子害怕，不敢离他太近。在他们的眼里，老头子像头饿狗，看谁都想咬两口。 不过两个孩子大概是猜对了一半，他真是饿，至于是不是狗，那看他吃饱后是不是狂吠。 二大妈一共蒸了六个棒子面窝头，又蒸了十个菜团子。 菜团子是这年头的特色，粮食不够，瓜菜来凑。当然不会像后世那样，又是胡萝卜又是肉，象征性地放些杂粮，当成美味。 这年头的菜团子，真就是菜团子，野菜或青菜切碎，掺上黑豆面、高粱面什么的，用手攥成一个个球团，上锅一蒸，一个个黑得赛煤球。 虽然不甚好吃，可它压饿扛时候。 现在粮荒已经很厉害了，相关部门已经对城镇人口（即非农业人口）的口粮进行了下调，重体力劳动者就不说了，轻体力劳动者的口粮下调了9至13斤，一般人员的口粮，统一定量为22斤每月每人。 城市户口没有工作的人，包括10岁以上的儿童，每月定量15斤。 …… 今天刘海忠家里的饭食，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很是难得。更何况，二大妈，不，现在应该称她刘黄氏，还给当家的煎了个鸡蛋。 刘海忠一口就把鸡蛋给吃了下去，接着又干掉6个窝头和两碗菜粥。然后头往后一仰，长长打了个饱嗝。 “特么的，终于活过来了。”刘海忠回到家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我说当家的，你怎么饿成这样。前段时间就算中午没吃饱，你也没这样过。”刘黄氏（二大妈）很是奇怪。 “我中午根本就没吃饭。我去后勤处找处长，向他反应傻柱克扣我口粮的事，没想到张处长根本不问，随便说了几句，就把我给打发了。等我再去食堂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当家的，你们厂又不是只有那一个食堂，你为什么偏偏要去傻柱呆着的食堂打饭？”刘黄氏很是不解。 刘海忠听到媳妇的发问，他懵了。对呀，厂里一共五个食堂呢，我为啥一棵树上吊死？ “行了，那什么，你们吃饭吧，我出去溜达溜达。”刘海忠一想通，心情好了许多。 拿个小木棍，边投着牙，边往屋外走。 刘光天、刘光福弟兄俩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点头又摇头。 装，真特么装，吃个棒子面窝头，还能塞了牙，真不要脸。你好歹买块猪皮放家里，出门前在嘴上蹭蹭，别人再看你投牙，多少也能相信咱家吃了肉。 三十一号，颜小齐第一天报到，她很紧张。 “小齐，哥明天送你去报到。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小雪姐都给我备好了，她送了我一个挎包，两支钢笔。可漂亮了。” “你嫂子疼你吧。” “那可不。哥，你真会找媳妇，比家里的大嫂、二嫂她们都好。” “你个小没良心的，两个嫂子对你那么好，你还背后褒贬她们，小心我写信回家告你的状。” “嗯……，哥，我想大爷大娘了。”颜小齐的眼睛一红，快要哭了出来。 “小齐，等你开了学，我正要给大爷寄些东西，你好好写封信，一起寄回家去，你看好不好？” “嗯，哥，我回屋了。”颜小齐扭头出了书房。 颜明听着妹妹的脚步声，有些伤感，也有些欣慰。妹妹是个有良心的，她对养大她的人，还是很思念。 秋去春来，转眼到了60年的3月。 秦淮茹的肚子又挺得老高。没有了婆婆在身边，她跟贾东旭的日子还算好过。 易中海的孩子梦，还是没有圆上。这段时间里，他和一大妈也去过孤儿院几趟，偏偏就没遇到合适的。 看得上眼的，基本上都已经确定了人家。剩下的，这两口子根本就看不上眼。 就这么着，孩子的事，一拖就是一年多。 其实是王主任看不起易中海的为人，看到可怜的孩子，就帮着找个人品好的人家，她可不希望好好的孩子，让易中海之流给教成伪君子、真小人。 这天，王主任遇到了难题。一上班，门卫就告诉她，一大早，门前饿死一个老头，他身边还留着两个孩子。大的看样子也就三四岁，小的刚会走。 老头死之前，说了那么几句话，托付了孩子的事。然后再怎么救，也没救过来。 王主任给孤儿院打电话，院长一个劲地推脱。现在全国人民都吃不饱，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就更可怜了。院长如果再没有底线地接收下去，就连原来的孩子们，也得一起饿死。 王主任又盘算着自己辖区里，有能力养孩子的人家。算来算去，也没有一个。原来还有那么几家，都陆续从街道办领养了孩子，哪里能够再一下养两个。 王主任愁得头发又白了几根。 易中海一大早要去上班，看着秦淮茹的肚子又大了起来。他很羡慕贾东旭的繁殖能力。 天天都快吃不上了，月月到我家里哭可怜，还特么敢要孩子，真是不知道饿字怎么写的。 我特么也真是冤大头，借给贾家多少东西，连个回头钱也没见过一分。图个什么？图他们给我和老伴养老？屁，谁信我都不信。 不行，我还得去找王主任，无论如何得让她好好想想办法。听说现在好多人奔城里来逃难，保不齐就有那个不愿意养儿养女的。 易中海心急，顾不得让人帮着请假，小跑着来到街道办。门卫跟他都熟了，也没询问。 “王主任，忙吗？”易中海敲了三下门，然后探头问了一句。 “老易，我正要去找你呢，正好你来了。”王主任一看到易中海，眉头舒展了一些。 也就眼前这个人，有能力收养那两个小可怜。虽然他人品不怎么样，可他媳妇那人还不错。料想还是他媳妇带孩子的时间长，应该不会把孩子给养坏吧。 一听到王主任这话，易中海心中一紧，莫非老天保佑，孩子的事有着落了？ “老易，你现在就回家，把你们内当家的也叫过来。正 第98章 林雪的父亲 王主任在门口，交待了郑鸯几句。然后郑鸯陪着易中海他们，一起朝派出所走去。 林雪帮着两个孩子办了户籍，女儿起名易江水，儿子改名易向东。易中海听到林雪帮着起的两个名字，直夸好。至于好在哪里，他就不知道了。 办完所有的事，林雪、郑鸯陪着一大妈他们一起回了四合院。 回到院里，大家看着一大爷两口子抱着两个孩子回来了，很是惊奇。纷纷打听这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不知该怎么回答。一路上，他只想着怀里的孩子，忘了想该如何应对院里人的询问。自己说出来的话里，稍有一点儿毛病，两个孩子在院里就有可能受委屈。 这时候郑鸯站出身来，帮着解答着。 “各位大妈婶子们，一大爷的老家打电话到了咱们街道办，他本家留下了两个孤儿。现在乡下太苦，不好养活他们，就试着让我们问一下一大爷的意见。一大爷家的情况你们都是知道的，就正好过继给了他们。这一来是本家，不算外人；二呢，一大爷也解决了后继无人的问题。” 郑鸯说的话，是临出门前，王主任交待的。王主任心细，可不希望孩子受丁点委屈。 这年头，有坏思想的人还是挺多的，一听说抱养的孩子，个个都看不上眼，一准儿欺负他们。 “郑鸯同志是受王主任的委托，来院里说明情况。我是受李所长的委托，陪同一起过来做个证明。两个孩子本就姓易，家中再无亲人，符合投奔亲友的条件。现在已经入籍你们四合院了。” 林雪心血来潮，出言帮了一大爷几句。 说完话，林雪和郑鸯相视一笑，心照了。不为别的，为的是孩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家纷纷感叹，造化弄人啊。也为一大爷和一大妈高兴，本来一无所有，现在一下子儿女双全。 刚才那些话，如果是易中海说出来，大家心里未必相信。可如今街道办、派出所都派人来院里说明，那一定是不会错的。 易中海两口子当然听出来郑鸯和林雪是在帮他们。心里暗暗感激，嘴上并没有说什么。现在不是感谢的时候，多说多错，一不小心，孩子们就会让院里人看不起。 易中海和一大妈回家到家，翻箱倒柜给孩子找衣裳收拾，这就不细说了。总而言之，今天是易家大喜的日子。易中海还管什么旷工，什么在他眼里，都没有怀里的孩子重要。 林雪和颜明挑明关系处了七八个月了，颜明还是没见到林雪的父亲。 林雪的母亲魏其慧来过颜明家，也和杨鸿昌、谷秀凝一起吃过几顿饭。都有意想让两个孩子早早把事给办了。 可林雪偏不同意。她很想念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人生大事，很希望得到父亲的首肯和祝福。 林雪把自己的想法对颜明说过，颜明表示很理解。 颜明当时说，因为自己很爱林雪，所以一切都会尊重林雪的决定。 把林雪感动得说不出什么，唯有长吻，表示对颜明理解自己的感谢。 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易家有后。不过对于颜明来说，也是一个好日子，因为林雪一早打电话告诉他，她父亲林允良回来了。并且约颜明晚上到家里吃饭。 颜明很开心，终于盼来了准岳父，媳妇就要娶到手了。 林允良，花白的头发，看着要比实际年龄老上许多。满脸的沧桑，眼镜片很厚，一身浓浓的学究味道。并且他看起来像个不苟言笑的人，不好相处的样子。 林允良和颜明相对而坐，老头上下左右打量了颜明十几遍。 颜明拘谨着，身体笔直地端坐在沙发上，被老头看得一头汗水，很不自在。 魏其慧看不过去了。 “我说老林，有你这样看人的嘛。你看把孩子给吓的。明子，别理会你林叔，他就这样。我现在有时候都后悔，当初怎么就会看上了他的呢。” 林允良听到妻子的埋怨，微微一笑，这才开口。 “小颜，你魏姨写信给我，多次提到你。所以我就想看看，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把我女儿拐走。” “……”颜明没法回答准岳父的话。 “当过兵，还是轧钢厂里的技术骨干，挺好。上过战场没有？” “爸，他当然去过喽。我给你说，他一等功就两个，还有四个二等功……”林雪帮着颜明解围。 不过她的话被林允良打断了。 “行了，都说女生外向，真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快去准备饭吧，我饿了。” 魏其慧娘俩相视一笑，起身去操持晚饭。 林允良没再让颜明为难，而是随便问了一些家庭、工作方面的事。 林允良心里对颜明还是挺满意的，没学历，但谈吐不凡，没背景，工作待遇尚可。算是女儿的良配吧。 一转眼女儿长大要嫁人了，时间过得真快。这两年来，陪女儿的时间越来越少，遗憾。不过为了国家和民族，牺牲一下自己，也算不得什么…… 饭菜刚摆在桌上，林允良招呼着颜明刚坐下，旁边的电话响了。 林允良本能地立即起身，走到电话边，轻咳了一声，然后拿起电话。 “我是林允良。” “……” “好的，我明白。这就准备动身。” 魏其慧和林雪眼睛微红，默默地起身去给林允良收拾东西。很快，两个简单的小拎包放在了餐桌旁。 林允良举起酒杯，对颜明说道： “孩子，今天有情况，咱们喝了这杯酒，算是我给你道个歉。” “林叔，不敢当，我不敢当。”颜明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林允良对妻女说道： “来接我的车快到了，我现在就要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小雪的婚事，我原则上是同意的。结婚就不要等我了，但要记住，国家现在很难，一切从简，登个记发发糖就好。至于结婚的日子，你们商量好就行。” 林允良说罢，拎起小包就走。刚走两步，他又停下来回过身说道： “小颜，以后要多对小雪好些，也多帮我照顾一下 第99章 好心、好报 何铁柱介绍两个人认识之后，颜明指了指地上的麻袋对他说。 “柱子，打开看看。” 何铁柱服从命令，把三个口袋一一打开。看着一地的肉和细粮，何铁柱和李桂芳直咽口水。 “连长，我……”何铁柱知道一封信过去，连长肯定会帮自己。只是没想到他会专门跑一趟，而且，还给送来这么多金贵的东西。 “你小子，老娘病重了，才知道给我写信。我琢磨着就是给你票，你也不一定能买到什么东西。我还是亲自送来些，才能安心。” “连长，这也太多了，我不能……” “过命的交情，别给我矫情。”颜明打断了何铁柱的话头。 “哎。”何铁柱一抹脸，应了一声，也不再客气。 “嫂子，你赶紧给老娘做些吃的，柱子，带我去看看老娘。” 何家东屋里，何铁柱的老母亲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全身已经浮肿。看样子，今天如果颜明没来送粮食，只怕老太太撑不过去。 颜明心一酸，眼泪掉了下来。稍微说了两句，又回到堂屋。 李桂芳赶紧给婆婆做了一碗面鱼，滴了几滴香油，然后送进里屋，要服侍着婆婆吃。 “桂芳，别再为我浪费粮食了，留着你们吃吧。” “娘，连长给送了好多的粮食。够咱家吃好长一阵子的，您就吃吧。” “别忘了人家的恩。” “娘，你放心吧。我来喂您。” 听着里屋传出来的话，颜明知道一家子都是讲仁义礼智信的。这一趟没白来。 “柱子，家里有酒没有？” “有，过年的时候，领导奖励我两瓶好酒，我一直留着呢。” “今天喝点。” “喝点。” 过了一会，李桂芳服侍好婆婆，赶紧给客人做饭。切了一盘香肠，又用辣椒炒了一盘腊肉。颜明也不客气，跟何铁柱喝了起来。 “连长，感激的话没法说。以前是你救我的命，现在是你救我老娘的命。咱干了这一杯。” “干。” 两个人一仰脖，一两酒就进了肚。 “柱子，别说救命不救命的。老娘心里想着我，给我纳的两双鞋，我到现在都不舍得穿。给他老人家送粮食，是我应情应份的。过两个月，我再来一趟，你就不要给我写信了。” “连长，有这些就够了，你也得过日子，现在哪儿都不容易，我早就听说，连你们那里都供应减量。别再给我送了。” “我院里的那个柱子，你是认识的。他是厨子，有关系能弄到粮食。不用你操心。再说我现在都行政十五级了，日子好过着呢。” “哎，听你的。” “柱子，我不离京还不知道，你们这边怎么缺粮到这种地步。” “按说也饿不死人，也就是老娘上了岁数，总吃糠咽菜的，再加上她疼我跟我媳妇，自己天天吃得很少，这身体就给拖垮了。我真不孝我。”何铁柱说到这里流了泪，还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柱子，咱不说这事了。你小子结婚也不写信告诉我一声。” “嘿……”何铁柱没法解释，只能干笑。 “我也要结婚了，媳妇在派出所工作。嫂子在哪里上班？” “跟我一起在邮局上班。老娘身体不好，她请了段时间假，在家里照顾着。” “我看了老娘的气色，没大碍的，就是饿出来的毛病，调理两天就好。先别给她吃腊肉、香肠的，让嫂子炖鸡汤，盛到碗里时，兑些面汤，三五天后再吃些肉，慢慢能好起来。” “她就是心疼我们俩，什么都留给我们，硬把自己饿成这样。” “行了，都过去了。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 下午，颜明要告辞回家。何铁柱两口子一再挽留。 “柱子，明天我还得上班。你们就别留我了。反正过俩月，我还得来，争取请一天假，晚上大醉一场。” “行，到时候大醉一场。” “别送了，我走了。”颜明转身就走。 何铁柱和李桂芳站在门口，要再目送一程。 颜明走了十几步，转身又回来了。 “连长，是不是什么东西忘拿了？”李桂芳询问着，想去帮着找寻一下。 “不是，一喝酒，把事给忘了。柱子，这里是七十斤粮票，还有三百块钱。收好喽。” 颜明把信封塞到何铁柱手里，不容他推辞，转身跑走了。 何铁柱夫妻二人没去追。流着泪站在那里，直到看不到人影。 又是三个多小时的硬座，颜明回到了燕京。和战友相聚的时间虽然短，但心情好了许多。 真正的朋友，不是天天见到，就感情深厚。真正的朋友可能几年也不见一面，见面感情依旧，从来没有感觉到生疏。 相聚一起不聊家庭、工作，可能半天说的都是天南海北、奇谈怪论。聚完之后，心情能好上很久很久。 颜明心情好，没有直接回家，他随意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到了他常去的废品回收公司。 他一到，就被刚出门下班的经理看到了。非得拉他进办公室聊聊。 “尹同志，你这得有两三个月没有来了。年前就急着找你。”经理又端茶又倒水的很是客气。 “是嘛，看来我得常来。” “小尹呀，知道你有本事，年前想找你换些肉，好让下面的人能吃上肉馅的饺子，结果没把你盼来。” “实在不好意思，太忙就一直没有过来。你想换多少肉？” “你这样，咱也别在这屋坐着，你跟我去一个地方看看，回头咱再商量换多少东西，成不成？” 一个小库房里，半屋子的瓷器，颜明粗略看了一下，最早到元，最晚清中，官窑多，民窑少，都是好东西。大的有一人高的大花瓶，小的是鸡纽盖碗、斗彩龙纹盖碗。还有小半屋铜器。有鎏金佛像，也有珐琅首饰盒…… 接着经理又把他带到另一间小屋。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站里为你留的，就知道你喜欢个书呀、画啊什么的。你看看。” 颜明推开门，看到小山般堆在一起的旧书籍和字画。旁边还有一些墨、砚什么的，也放得 第100章 终于成了秦寡妇 三大爷现在对颜明很有些感恩戴德。 阎解成顺利进了轧钢厂，又顺利转正当了维修工。这里面全是颜明在帮助，没有当初人家一张表，哪来的今天好日子。 工作一定下来，阎家稍一放出风声，来保媒的人差点儿把门槛踩烂。 轧钢厂的待遇好，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嫁到这样的人家里，自己家的闺女不吃亏。 再加上三大爷一改家风，对内不太抠唆，对外不太算计。几个孩子的气色明显好多了。阎解成的相貌也加了不少的分。 因此阎解成相亲，只有他看不上人家的没有看不上他的。 颜明回到家里，心情也挺高兴的。 自己撬了行市，于莉嫁给了傻柱，感觉挺对不起阎解成的。 现在阎解成快要结婚了，久存在心底的那一点负疚感，终于散尽。 过了清明，天气渐渐转暖，人们逐渐脱去冬衣，感觉身上轻松许多。 这段时间里，四合院里喜事不断。这不，何雨柱天天乐得嘴都合不拢。 许大茂就见不得傻柱高兴，这天一下班，看到傻柱乐呵呵地屋里屋外跑来跑去。许大茂嘴贱的毛病又犯了。 “傻柱，又偷食堂的饭菜了吧。看把你乐的，一看你就没干好事。” “放你妈的狗臭屁。就你这个死太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 “傻柱，你特么才是死太监呢！” “我老婆怀上了，你老婆怀了？” “我……”许大茂被傻柱的这一句话，给整无语了。 新婚燕尔，许大茂和娄晓娥二人还是蜜里调油的阶段。许大茂哪能往孩子方面想。总也不见面，他父母也没往这方面催。今天让傻柱一提醒，许大茂这才想到孩子。 对啊，结婚大半年了，娄晓娥的肚子一点动静没有。自己可没有少耕种，怎么就一点效果没有呢？ “嘁，没词了吧，你个阉鸡，滚吧你。”傻柱哪能放过这羞臊许大茂的大好良机。 “傻柱，你给我等着。”许大茂败下阵来。 两个人斗嘴，正让刚回到院里的易中海看到。 “柱子，口下留德。都一个院里住着，这样的话以后少说。你这样多伤人。再说你跟小于结婚快两年，这才要上孩子。大茂和晓娥他们，也保不齐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柱子，以后可不准这么说人家。” 易中海作为管事大爷，总得说两句场面上的话，劝一下这一对冤家。虽说明知也劝不和二人。 “就是，一大爷说的对。你不是也要了两年，才要上孩子嘛。你凭什么说我。”许大茂听了一大爷的话，感觉逮到理了。 “得，一大爷，你说得对。我下次注意。”傻柱对易中海这样的批评，还是能接受的。 “行，我的话听进去了就好。大茂，你也是的，没事少招柱子。他是个急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个人一见面就掐，有意思嘛。快回家吧。”一大爷转脸又说了句许大茂。有各打五十大板的意思。最起码显得公正。 “得，一大爷，我也不对，成了吧。回见吧您呐。”许大茂识时务，推着车子往后院走。 “柱子，小于怀了几个月了？”易中海对何家要添丁，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医生说刚两个月。” “那可好，咱院里又要添人进口喽。淮茹这眼看着要生，年尾，你们家也有。你三大爷家的解成也快结婚，咱们院越来越兴旺呀。”易中海边说边往家走，不愿再多停留。 自打领养了易江水、易向东，易中海一下班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回家。 大喜过后，难免大悲。该来的还是来了。贾东旭终于死了。 自打一大爷抱养了孩子，对贾东旭一家越来越冷淡。贾东旭再开口借钱、借粮，一大爷不再犹豫，统统回绝。 理由很简单，自己家里添了两口人，现在口粮太低，孩子们体虚，当爹的，总得先照顾好自家孩子吧。 然后就是劝贾东旭戒酒戒烟，那东西不管饱又不压饿的，还用钱不少。把那钱省下来，家里四口人一定够吃的。再就是把手艺学好，再考上一级，工资一涨，那日子不就好过多了…… 总之易中海对贾东旭的态度就是，要钱没有，好话白送。 贾东旭自打进了轧钢厂，都是易中海惯着。要钱给钱，要粮给粮，现在除了一通说教，什么都没有，他哪受过这个气。 人受到长辈的不待见，一般都会有变化，要么好好努力，争取改变印象；要么沉沦下去，爱啥啥地，大爷不伺候。 很明显，贾东旭深受母亲的影响，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种。酒是越喝越多，早上喝，晚上喝，天天醉醺醺的。 车间前主任老沈，岁数已大，调到工会任了个闲职，就等着退休。 郭大撇子成功上位，现在已经是车间的一把手。他从任副主任起，就很看不上贾东旭。现在天天醉酒，那就更是想着法要整他。 慢慢地，郭大撇子发现自己已经拿贾东旭没辙了。批评不管用，罚款没有用。 贾东旭的底线就是，你没那本事把我工资全罚干净。你只要罚到一个月我领不到二十块钱，那我就去告你。 罚钱是有规定的，非重大事故或恶性事件，有一定的罚款比例。也就是说，一个月你可以天天罚款，到了一定的数，就是车间主任也不能再扣他一分。总得给人家留点过日子的钱吧，毕竟现在是新社会，不能让人吃不上饭。 贾东旭就是这样作，易中海天天也不问，你是你，我是我，下了班我回家抱孩子，问你这么多闲事干嘛。 贾东旭的内心反应，很像个失宠的孩子。他不是想把事情做好，来获得长辈的表扬。而是愿意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让大人心疼他。 这不，天气越来越暖和，贾东旭干了一会活，感觉身上躁热，就脱掉了劳保工装，扔在一边。 正好他身后的车床操作失误，飞出一块小指长的细钢件。就这么巧，一下打到了贾东旭的肩胛骨下，速度加质量，一下就穿透了贾 第101章 拼凑出来办白事 许大茂走后，易中海提出开个大会，号召院里人给贾家捐些钱粮，让娘几个把眼下的难关挺过去。 “老易，依我看，咱们也别开什么大会了，咱俩，再加上老刘，拿着口袋挨家要点回来。先把他们几个的口粮凑出来，其它的事回头再说。我觉得你们厂对东旭的事，应该有个交待。”阎埠贵作为领头管事大爷，安排着任务。 “按说小贾这是工作失误，也不知道厂里能不能问这事儿。就先照老阎说的办吧。”刘海忠硬凑着插了句话。 “那就按老阎说的先办着。明天早上咱们再想办法。”易中海也同意了。 三个人分头行动，三大爷负责前院和一进院，刘海忠负责后院和后罩房，易中海顾着贾家，中院的事也交给他。 一大爷上门帮贾家起钱时，何雨柱还没开口，于莉赶紧拿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六七斤棒子面，全递到了一大爷的手里。 “一大爷，多了我们也没有，这是上两个月省下来的，全给贾家嫂子吧。”于莉好算计，我主动给了，你就不能要求我再加些什么了吧。 不过于莉失算了，她低估了易中海的脸皮厚度。 “小于，这一有事就看出来了，你是个局气的人，柱子真是找了一个贤内助啊。不过呢，你秦姐现在不光没粮，连钱也没有。东旭不过日子，你们也是知道的，你看是不是能……” 何雨柱看了看贾家的方向，没多话，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到了一大爷的手里。 “一大爷，全当我先把随礼交了。回头你记得给写账簿的说一声。” “柱子也不小气。得嘞，我替你们秦姐谢谢你们了。忙吧，我去黄飞家转转。” 一块钱可不算少，易中海今天对何雨柱夫妇的表现很满意。拎着粮食转身走了。 “对了柱子，你这两天回来早些，帮着贾家掌两天勺。当然，他家吃饭有你一大妈呢，你只管来吊唁的亲朋。”易中海转身又交代了一句，根本没有商量，这是在命令。 这是人之常情，邻里之道。何雨柱没犹豫，应承了下来。 答应归答应，可他也犯愁。就贾家这个样，连粮食都是挨家帮着凑的，能有什么东西来待客。 “一大爷，你看现在日子难过，什么都买不来。再加上青黄不接的，黑市里也没有多少菜啊，我拿什么东西做啊。” “可不是嘛，明天早上我再跟老阎商量一下，看看还能有什么办法。” 中院黄家，住在贾家隔壁，一间厢房一间耳房，夫妻二人，带着两个孩子，全家都是老实人。所以他们在四合院的存在感很低。 易中海上门把情况一说，黄飞再是面有难色，他媳妇还是递给了一大爷二斤白薯面，至于钱嘛，易中海不再开口。 黄飞在街道办的小厂上班，工资没多少，养活四口人已经很不容易。现在给了两斤粗粮，很是难得。 颜明院里，一大爷一开口，颜明就给了四十斤棒子面。反正粮店买回来了，家里又不吃，留着喂老鼠？还不如拿出来堵易中海的嘴。 “明子，你这给的也太多了。”一大爷看到颜明如此大方，他不得不客气一下。 也就没提钱的事，一斤棒子面，粮店买回来8分，四十斤，就是三块二。易中海哪好意思再开口提钱。 “一大爷，贾家嫂子照你这么说，也实在是难。我身上有伤，小齐的饭量也小，平常吃得少。从年前存到现在，家里就这么多，都给贾家吧。死者为大，邻里之间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明子，你是个好样的。还有件事，刚才我跟你三大爷商量着，看看大家能不能再帮着凑一点子菜。贾家要是来个亲朋什么的，连个菜都没有，实在也说不过去。” “一大爷，这肉是别想了。” “那当然，有钱有票都买不到，买到盒罐头，味道也没法说。你看看别的有什么吗？” “别的……，豆腐行不行？” “豆腐？！那可太好了。你真能弄来豆腐？” 这年月，豆腐都是好东西。一大爷听到这两个字，立马来了精神。 “我朋友那里也许能有点，差不多能买个十斤八斤的。” “那可太好了，明子，你可帮了贾家的大忙，回头办完事儿，我让你秦姐好好谢谢你。” “您可别这样。都是邻居，别谢来谢去的。” 灾情越来越严重，师父还好，师娘不舍得吃，已经有点浮肿。颜明最近一段时间，为了让师娘能吃好点，肉不敢多给，就在空间里试着做些豆腐，没想到还真成了。 这东西只要控制好点豆腐的卤水，凝结之后，用蒲包装好一压，就是后世能买到的蒲包豆腐。还真简单。 这也主要依赖颜明在空间里言出法随，要不然光磨豆浆，就已经够他累的。 至于盐卤，不成问题。空间里就有大海，晒盐后盐池里剩下来的水，蒸一下晾凉了，就得到成分是氯化镁的卤块。 于是颜明就骗师父说，有个朋友自家磨豆腐，能经常买些回来。就这样，师父、师娘每个星期能吃上大几斤豆腐，再加上颜明送的几两肉，两人身体明显好很多。最起码老两口子没有像大部分人那样得浮肿。 正因为自己有豆腐，颜明才敢和一大爷提。聋老太太嘴很严实，在颜明家吃什么，出了院门就不提，谁想打听一下，就算是开玩笑地问一句，聋老太太一准儿装聋，顾左右而言它。 晚上颜明不想沾灵棚，就跟一大爷说去朋友那里看看。一大爷心知他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是去问豆腐的事，当然同意。 颜明在外面逛了好久，然后才用个竹篮，提着十来斤豆腐回来。这里得提一句。颜明有着非常好的木工和竹工手艺，因为他前面穿越在一个身份高贵的巧匠身上二十多年。 装豆腐的竹篮就是颜明在空间里编的，很漂亮。 “明子，这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这里得有十来斤吧。”一大爷接过来豆腐，着实夸了颜明一句。 “一大爷，你 第102章 帮扶 秦淮茹心里苦，脸上一点也没带出来，双目含泪，频频点头。好似很体谅婆婆，也好似很愿意听从婆婆。 “妈，您放心，拼了我这条命，也得让棒梗顺顺当当的。” “你能这么想，妈心里高兴。但愿老天保佑咱们吧。白事之后，你得帮着我留下来。乡下太苦了……”说到这里，贾张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次她不是哭儿子，是哭她自己。 一年来住在村头的破庙里，夏天还好些，除了蚊虫多些，勉强还能住。冬天里，那是四面，不对，是五面来风，穿着全身的衣裳，盖着唯一的被子，都无法稍微暖和一点。 她心中虽有时候有些大算计，但生活中依旧糊涂的时候多，明白的时候基本没有。再加上她好吃懒做，偷拿卡要。所以一年来，和村里人，和兄弟们，一点和解的希望都没有。 她恨院里的管事大爷，恨易中海，更恨街道的王主任。她也明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咬着牙受着。 贾张氏好不容易进了城回到四合院，哪能还愿意再回那“穷山恶水，刁民横行”的地方。 秦淮茹心里纵使千般不情愿，也只能答应下来。日子还得过下去，家里男人这一死，生活的担子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平日里一忙，家里是得有个人帮着照顾一下孩子们。 本来一大妈最为合适，可如今人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哪能再顾上贾家。 正因为想到这些，秦淮茹不得不同意婆婆留下来。 第二天，陆续来了一些贾家的亲朋，一大爷让人代为请了假，帮着贾家支应着。 一大爷还顺道让人帮着傻柱请了两天的假，把于莉气得当场想撕了这个老不死的。奈何人设不允许，何、于二人只能暗自生气，安排下来的事，傻柱还是得做。 待客的菜就是白菜炖豆腐，真是白瞎了傻柱的一身好本事。 来的吊唁人也不会在这方面挑理儿。老理儿，白事一碗水待客都行，喜宴吃不好掀桌。 别看贾张氏恨易中海，她心里也明白，离开易中海，现在的贾家也玩不转。 所以贾张氏一般不说话，偶尔拍易中海两句马屁。把家里的事都交给了他。 反正家里什么都没有，那就全指望在你身上吧。 看到易中海毫无怨言，贾张氏对易中海的恨意消了一些。 贾东旭停灵的第三天，轧钢厂里还是没有领导来慰问。一大爷和贾张氏可就坐不住了。没有这么办事的，贾张氏稍微请示了一下一大爷，决定亲自出马去厂里闹去。 轧钢厂领导对贾东旭的事一直争论不断。一方主张是在厂里人没的，那么工厂是要负一定责任的；另外一方认为，贾东旭违反生产条例在先，工厂没有责任。 不管有没有责任，工厂都要给家属一定慰问金的，只有把事情定性好，才能决定给出多少慰问金，抚恤金。这中间的差别可不小。 领导们还没有讨论完，贾张氏就带着一家老小杀上了门。 贾张氏撒泼是一把好手，再加上左手牵着棒梗，右手拉着小当，身后再跟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儿媳妇，她更加有理了。厂门口持枪的保卫也不敢真拦这一帮孤儿寡母的，只能很为难地看着他们冲到了办公楼。 贾张氏也不上楼，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谁是领导，也不知道厂长办公室在哪。她使出了绝招，坐在楼前大哭，拍着腿地大骂。 哭诉着儿子没了，这一家孤儿寡母的也活不成。骂着轧钢厂领导不是人，个个是地主老财混进了工人的队伍，可着工人进行剥削。 贾张氏哭，秦淮茹挺着肚子，也小声地涰泣。本来就漂亮，现在又是一身素，加上头上带着白花。这哭起来如梨花带雨，谁看到了都觉得这女人可怜，嫁给了一个短命鬼，也怪可惜的。 看到母亲和奶奶哭泣，棒梗和小当也张着嘴哭。 想当年刘备哭来了一份江山，诸葛亮哭来东吴人心。现如今贾家人一哭，看到的人都觉得领导们不对，不能放着一帮孤儿寡母的不问事。 这下好了，本来坚持原则，认为贾东旭违规在前的人，一个个低头不敢再言语半句。 最后厂领导们一致决定，贾东旭按工伤来算，赔付贾家五百块钱抚恤金外加一百斤粮票。另外考虑到贾家生活不易，他儿子太小，就由贾东旭的妻子顶替他的工作岗位。 秦淮茹正怀着身孕，身体实在不太方便立即到岗，等她坐完月子再到厂里报到。这期间，轧钢厂每个月补贴22.5，也就是一个学徒工的工资。 按说新来的李副厂长和贾张氏提出这些条件之后，贾张氏应该很满意了。可她偏不，她认为儿子是为轧钢厂做贡献死的，最起码轧钢厂得管他们娘几个吃几个月的肉。 就这条件，别人听了都想笑。你还能再有点别的出息不？ 李副厂长心想着，大头都出了，还能在乎这点东西，本着送“瘟神”的原则，同意了贾张氏这条“无理”的要求，轧钢厂每个月供给贾家三斤猪肉，一直到秦淮茹上班为止。 贾张氏目的达成，揣着厂里给的抚恤金，胜利回转四合院。 东西到了手，目的也达到了，贾东旭很快就下了地。都是四合院的邻居帮衬着。至于贾东旭的工友，没来一个。他的人缘可太“好”了，他活着的时候都不想跟他有关系，更何况现在死了。 车间主任老郭代表大家来了一趟，他很后悔，当贾张氏听到他是儿子车间主任的时候，疯了似的，要找他算账。贾张氏认为郭主任就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 大家看到郭大撇子脸上的挠痕，很是庆幸自己没冒面。 秦淮茹真就成了寡妇，颜明知道，四合院要开始不太平了，就快要进入正剧。 果然，贾东旭一下地入土，一大爷就逼着三大爷召开全院大会，准备给贾家搞一次募捐。 “贾家的情况大家心里清楚得很，咱们可不能看着一帮孤儿寡母的没依没靠。这以后谁是他们的依 第103章 帮扶II 颜明看到自己说出来的帮扶方式，一大爷他们没有表示反对，心里有了谱，继续说道： “我为什么会给个期限呢？老话说的好，帮急不帮穷。谁家都有着自己的日子要过。我虽然是领导待遇，可我的粮食供应跟大家也差不多。” “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大家的口粮都在往下减，家家都没余粮不说，还多少有些缺口。我就是拿钱买高价粮，大家心里多少也清楚，买不来多少粮食。” “再有一个，我现在岁数也不小了，接下来我也会结婚生子。我妹妹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也是越来越大。我盘算着我家的粮食，将来更不会有富余。所以我才说帮个三年多，三年的时间，我家还是能克服一下的。”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很佩服贾家嫂子，认为她是个要强的人，咱们院里的人都比我了解她。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样？我想三年后，贾家在贾家嫂子的带领下，日子一准儿得比以前好过。那时候我再厚着脸皮帮扶人家，就有些看不起人了。” 秦淮茹听到这里，心里好一阵儿不得劲。叫声姐你能死吗？我要强？我要强个屁，我就想躺平有饭吃…… 院里人听了颜明的话，心里纷纷夸赞着，是这个理。又不是公家，谁能一直拿东西往别人家填，更何况是这种没有回报的白送。老话还讲个升米恩斗米仇呢，帮人得有个限度。 一大爷低头沉思着。他不能说颜明说的话不对，而且颜明很大方，一帮就是三年，任谁都不能说颜明的做法不对。 “我就说这么多，两位大爷，你们觉得怎么样？如果行的话，从下个月我买回来粮食，就给一大爷送去，由一大爷转交给贾家。”颜明可不管其他人怎么议论，他接着把话说完。 “明子，干脆你自己给贾家送去不就完了，你们两家离得也近，干嘛还转一手，不嫌麻烦。”刘海忠听出来颜明话中有话，但他想不明白，才有此一问。对颜明来说，他绝对是一个好捧哏的。 “刘叔，说句难听的，贾家嫂子这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我也是个年轻人，虽说有了对象吧，可也还没有结婚。当然，就算我结了婚，我也不能自己送。咱们一个院里的人能理解，知道我是好心想帮一把贾家嫂子，不会往歪处想。可外面不知道的人，见我总帮着贾家嫂子，不得议论我不怀好意？也有可能传成我跟贾家嫂子这个寡妇不清不楚。一大爷就不一样了，一来他是个上岁数的长辈，二来又是贾东旭的师父，他送东西上门，别人说不出来什么。所以过一手，对两家的名声都好，您说是不是？” 颜明拐了一个弯，直接把寡妇门前事非多说了出来。大家听后，还觉得他正直，想事全面。不光帮了人家，还为人家的名声着想。当然，他也爱惜自己的名声，真是一个好人。 “行，明子这种做法很好。就按他说的这么办吧。我每个月再给添上两斤，另外我每个月再给贾家两块钱买菜。”易中海思索再三，挑不出颜明话里有什么毛病，他就同意了。 再说月月是自己送粮上门，那秦淮茹以后感激的是自己，慢慢地哪还能想起粮食是两家凑的。捞名声的事，干得过。 “柱子，你在食堂上班，不光是大师傅，还是食堂的副主任。你看你能不能天天带点剩菜回来，给贾家送去。也让他们娘几个吃好点。这老的老，小的小，没有个菜吃，见不到油水，日子久了可不是个事。”易中海转头又对何雨柱说道。 得，来了。颜明暗道不好，这就是一个开始。虽然在自己的努力下，改变了傻柱，改变了一些剧情，可现在一大爷居然还是想让傻柱去填贾家的无底洞，想让傻柱和漂亮的小寡妇有些联系。 不得不佩服易中海的脑回路，是与众不同。特么的，里面全是寡妇坑，结了婚都不放过。 何雨柱虽然很烦贾张氏、贾东旭，可他对秦淮茹的印象还行，更何况结婚之前，一直以秦淮茹为梦中情人。听到一大爷的话，脑子一热当即就想答应下来。他刚想站起来表态，被于莉一把拉住了衣襟。 于莉站了起来，帮着傻柱回话。 “一大爷，按说您的想法没有不对的，我们住在这个院里，也应该帮贾家嫂子一把。可您要求柱子的事，咱们得再商量商量。公家食堂的东西，我们可不敢私自拿回家。那不就成了偷了嘛。”于莉侃侃而谈。 颜明一听就眼前一亮，觉得把她介绍给何雨柱太对了。有这么一位管着他，他就是想和秦淮茹搞好关系也不能了。 “我没这意思，我不是让柱子偷。他是食堂副主任，在食堂后厨拿点剩菜，算不上什么事吧。”一大爷还是认着他的死理。 “一大爷，咱不说以前，就说现在，食堂后厨哪能见到剩菜。我听柱子哥说，工人打饭晚一点，就只能喝点菜汤。要想带菜，就得提前留出来。那可就不叫剩菜了。” “这……”一大爷无话可说。于莉说的全是实情。 “再说就算以后日子好了起来，食堂里背不住能剩点什么的。可我们家柱子是食堂的副主任，他绝不能拿剩菜剩饭。他一个干部，不得给大家打个样？要是后厨都学他拿东西，你们厂里的工友们，还能吃上什么？” “小于说的太对了。”院里人纷纷议论起来。 “可不嘛，干部拿，底下人不得拿的更多。” “傻柱要是拿得次数多喽，让人一举报，不给毙了才怪呢。” “……” “我们也想帮贾家嫂子一把，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挺不落忍的。要不然这样吧，刚才明子哥给五斤，一大爷您又给添了两斤，我跟柱子再添三斤，凑够十斤棒子面。我想秦姐一家的粮食就能宽绰一点儿。我们也想像明子哥那样多帮点，可眼见着我也怀上了，家里马上要多了一张嘴。所以一大爷，我们只能帮这么多，您看成吗？ 第104章 贾张氏的去留 听到丈夫的埋怨，娄晓娥轻蔑地一笑，甩了一句话出来，“那就全当打发要饭的，落个清静。” 听到媳妇如此言语，许大茂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有钱人家的小姐，花个小钱打发要饭的，也没错。 大家看到院里的年轻人，一个赛一个得大方，纷纷小声议论夸赞着他们。当然，也有心生怨恨的，你们逞什么能，给我们点脸面不行吗？ 秦淮茹心里却在暗骂颜明，知道你心善，可你今天好心办了坏事，断了我家来钱的一个财路。 院里人哪怕一家捐个五毛，加上两位大爷的钱，自己最后也能收到二十多块钱。你是大方了，一给就是三年的粮食，那谁还给我们钱花？ 贾张氏眼皮子浅，看到自家能落得实惠，而且是连续三年，她心里高兴，认为这次大会是最成功的一次。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这一次的钱没落多少。要是每家给个十块八块的，家里的日子就好过喽。 秦淮茹虽然满心不悦，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站起身来，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又给大家鞠了几个躬。 看着这位，脸上挤出几滴泪，梨花带雨般的俏寡妇，许大茂、傻柱等一众年轻人，不由地轻咽了下口水。 “大家伙今天都很好，不愧是咱们这个‘五好’四合院住户。帮扶贾家的事，今天就这么定下来了。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咱们就散了吧。”易中海今天一直占着主导地位。 阎埠贵做为领头的管事大爷，反而成了陪衬。不过他也没有什么怨言。 你老易愿意出这个头，那就由着你。贾家两个寡妇，我可不愿沾惹。你个老不羞，还上赶着月月给她们送粮上门，不吸干你，她们算是白活。 大家听到一大爷的话，纷纷要起身离去。这时候秦淮茹出声留住了大家。 “一大爷，我们家还有一件事。” “哦？还有什么事？” “你看我们家东旭这也没了，家里还有两个小的，我这肚子里还有一个，马上也要生了，我一个人可撑不住。您看是不是让我婆婆留下来，别让她再回乡下了。”秦淮茹满心的不情愿，可她不得不说。 昨天夜里，贾张氏就和秦淮茹“友好”地探讨了一下以后的生活。 贾张氏以身份来压制，加上下死手地扭捏，让秦淮茹屈服了。她迫不得已答应下来：一，不改嫁；二，挣钱养家；三，把婆婆留下。其它若干小事等等，就不再赘述。 秦淮茹既然答应了贾张氏的要求，她今天就不得不在全院大会上提出来。 如果大家都反对，那算是帮了她的大忙，把这个扫把星赶紧送走。如果大家不反对，也算是自己给婆婆交了投名状。 听到秦淮茹的要求，一大爷、三大爷均是一愣，全院众人跟着也是发懵。 大家伙的心思，难得在这一刻是一样的。都不想把贾张氏留在四合院里。 自打贾张氏被街道强行送回乡下，院里的日子那叫一个舒服。现在贾张氏要回来，那怎么可以呢。 两位管事大爷紧急磋商起来。 “老阎，你看这事怎么办？” “贾张氏就是一个祸害，有她在院里，大家都不得安宁，依我看，还是让她回乡下去吧。” “话是这么说，可淮茹说的也是实情，她挺着个大肚子，身边没个人照顾，日子也没法过。” “就贾张氏好吃懒做的样，她能照顾小秦？她连棒梗、小当都不想照顾。留着她，不是给小秦添乱嘛。如果小秦要是生了的话，让人去叫她娘家妈过来，照顾两三个月，也就是了。”三大爷的心里，是坚决不想让贾张氏回来。 “要我看，还是让贾张氏在院里帮着淮茹一下吧。照顾个两三年，等孩子们都大了，再让贾张氏回乡下。”一大爷冲着死去的徒弟，还是想留下贾张氏的。 在他的老观念里，寡妇就得好好守住这个寡，坚决是不能再嫁二夫的。有贾张氏在身边看着，秦淮茹想嫁也嫁不成。 再说院里的小年轻越来越多，以秦淮茹的样貌，万一做点什么出格的事，院里的名声就臭了。她身边有个厉害的婆婆，那些小年轻也不敢往她身边凑。 “老易，不是我说你，留着这个祸害在院里干吗？除了一天到晚闹是非，别的事，她是一样也不做。还说留她两三年，我看留她在院里一个月，到时候你想撵她都撵不走。”阎埠贵对易中海的态度很不满。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院里的年轻人可都长成了，淮茹的样貌那可是一等一的，她身边要是没个人护着，万一她吃了亏，咱们院的名声可就不好说喽。”易中海打出底牌来。 “……”三大爷被易中海说得有点心动，他低下头沉思着。 “要不然这么着吧，你出面和贾张氏说好，就在院里留三年，不，两年。这期间，她得照顾好贾家，每天的做饭，打扫、洗涮的活可都得她来干。再有一个，街道那边，可得老易你去说。”三大爷终于妥协了。 “行，明天我去街道一趟，贾家的事，我去跟王主任说。”易中海答应了三大爷的要求。 “那好吧，你宣布吧。” “大家静一下，静一下。”一大爷制止着人们的议论。 院里都快炸了，没有一家愿意让贾张氏留下来的。易中海只代表着他自己，一大妈这是没来开会，她要是听了，也想让贾张氏赶紧滚蛋。 “我和老阎商量了一下，淮茹说的在理儿，她现在也到了月份，身边没个人可不行。那就让贾张氏留下来吧。” 一听一大爷同意了，院里反而平静了下来。大家都进入了懵逼状态，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就知道一大爷心善，昨天我还跟我们家淮茹说呢，只要一开口，一大爷准同意。”贾张氏高兴地连连夸赞易中海。 “贾张氏，你留下是留下，不过咱丑话可得说在前头。让你留下来，是让你照顾淮茹的，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家里屋外的活，一点儿都不干。以后家里 第105章 上学的选择 听到贾张氏恭维自己，易中海心中就是一悸，这婆子，准没安好心。 “他张婶儿，咱就别客套了，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要是能帮上忙，一准儿帮。帮不上，你也别怪我。咱们院里的事，现在都是老阎在管，他是王主任指定的领头管事大爷。”易中海嘴上说得很客气，可话里也含着往外推的意思。 “我找你也没别的事儿，你看你也没个孩子，我本想着让东旭给你养老来着，可现在东旭也没了……”说到这里，贾张氏真心掉了两滴泪。 “不过还好，我们贾家还留了个后，我想让棒梗认你当干爷爷。以后就让棒梗给你养老送终，你看怎么样？” 贾张氏一回到院里就是哭她的宝贝儿子，等儿子送下了地，她就盘算着留在四合院。根本没有时间听别人讲一年多来院里的变化。 一大妈不想让两个孩子见到这个万人嫌，所以一直带着孩子在后院，根本不往贾家门前凑。 两下加一起，贾张氏不知道一大爷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听到贾张氏的要求，易中海很不高兴。我特么刚帮完你家，你这就来算计我的家产。我特么真是自己找死，怎么就同意让她留下来了呢？ “他张婶儿，我现在有自己的孩子了。哪能再认什么干儿子干孙子的。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好。棒梗不容易，以后得养活你，还得照顾淮茹。我们就不给孩子添乱了。”易中海转身就走，不想再理会贾张氏。 阎埠贵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听着。看到最后这一幕，他很开心。 怎么样？再也没有我猜得准的了。我说寡妇要算计你们家吧，这是一点儿都不带错的。 贾家，惹不得。这才是破题，后面还有好大一段锦绣文章等着你老易呢。 散会之后，于莉拉着傻柱一起去了颜明家。 堂屋里坐定，于莉也不说话，就看着颜明笑。 “弟妹，别笑了，怪瘆人的。” “明子哥，你可真聪明，一开口就是三年的粮食，我看以后一大爷还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别光说我，你可比我更厉害，今天我是看出来了，你一张口，就把一大爷所有的退路给堵死了。傻柱到底傻了些，柱子，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想答应帮着带剩菜来着？”颜明转过脸，盯着傻柱。 何雨柱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是想答应来着，要不是我媳妇拉了我一下，我就答应下来了。” “我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从厂里带菜，想什么呢，就是剩下来的也是公有财产，拿了公家的东西叫什么？那叫偷。不偷也成，你傻柱自己掏饭票给他们家买去，你家粮票多？等他们吃叼了嘴，你到时候是给还是不给？得给到什么时候？你自己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你天天给一个寡妇送菜，你让于莉怎么想！你让院里人怎么看你！长长脑子。” 颜明一连串的问话，把傻柱给说愣住了。 “我没想这么多，就想着秦姐一家也不容易，棒梗这也七岁了，挺能吃的。” “你倒挺关心棒梗那小王八蛋的，你忘了他叫你‘傻柱’的时候？你要真心疼他，那你跟于莉离婚，你娶了秦淮茹好了，帮着她养孩子，这样棒梗和小当就不受屈了，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也有了爹。”颜明脸一绷，说话很难听。 “那不行，我得养我媳妇和孩子，我干嘛给别人养儿子，我脑子又没有病。” “你还知道养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好。那你问寡妇家那么多事干什么吗？你是不是看着贾东旭死了，怕秦淮茹守寡难受，你想帮秦淮茹解决一下那方面的需要？” “哥，咱说话别这么难听，我没这么想过。” “知道难听就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别管贾家那么多事。如果哪天他们真吃不上了，让弟妹给几斤粮食那没什么。可平时，你不能问贾家的事。还有一点，你给我听好喽，你有媳妇，你以后给我离秦淮茹远点。”颜明很严肃，傻柱看着他的表情有点儿害怕。 “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挺怕的。”傻柱是真怕颜明生气。 “现在贾张氏又回来了，以后贾家更不能沾惹，柱子，你给我记牢，见到秦寡妇，话不能超过三句。我要是听到多一句，看我怎么抽你。” “哥，不至于吧。” “信不信由你，抽不抽由我。我就是抽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于莉也不会怪我。” “柱子，明子哥这是真为你好。你就听他的吧。再说了，贾家真吃不上，不用你说，我也会帮一把的。”于莉没有生颜明的气，哪怕颜明说的话再过分，她也不生气。因为她明白，颜明是为何家好。 “成，我以后还是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别再说我了，虽然我还是没想明白，但我绝对听哥你的，我也听我媳妇的。” “这就对喽。今天的话谁也别对说，包括老太太。其实不用你说，老太太心里比谁都明白。” …… 颜明家的小会议也结束了。何雨柱今天什么都没做，还被狠狠地骂了一顿，心里有点小委屈。等回到家里，摸着媳妇的肚皮，感受着里面的孩子，他的烦恼没有了。 “哥，你刚才对柱子哥是不是太过了。”颜小齐等人走后，才说了一句心里话。 “傻妹妹，这个你不懂，贾张氏你也没见过，以后你躲着她走就是了。她要是为难你，你可得赶紧跟我说。” “她就那么可怕吗？比《西游记》里的妖怪还可怕？” “她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 “那好吧。对了哥，老师今天找我，想让我跳一级，直接上初三，让我回来问问你的意见。” “那可感情好，我妹妹太厉害了。你老师要是同意的话，我这边没意见。” 颜明强作欢喜，心里却盘算着妹妹的未来。 按颜小齐的年龄来算，她将来考上大学，也得68年毕业。正是大动荡最混乱的时期。要是妹妹高中再跳一级，67 第106章 准备结婚 何雨水放弃了大学的梦想，她知道不是颜明没有能力，也不是他不愿意供自己上学，而是他有难以言说的理由。 兄妹三人继续喝着茶，一时书房里很安静。 再次换上新茶，三个人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雨水、小齐，今天我对你们说的话，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颜明不忘交待一句。 “哥，你就放心吧。出了门乱说话，可是要出大乱子的，这个我懂。”何雨水聪明得很。 “哥，我也不会说出去的。”颜小齐也保证着。 “哥，刚才院里开什么会呢？”何雨水随口问了一句。 “贾东旭死了，一大爷让大家帮衬一下贾家。” “一大爷就是偏心，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还偏着贾家，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何雨水的小嘴一撇。 “雨水姐，贾家就那么不好吗？他们家的顶梁柱没了，也挺可怜的。”颜小齐有些不解。 “有什么好可怜的。他们一家没一个心善的，咱哥不是总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贾家的人可恨着呢。” “真的？” “小齐你是不知道，明子哥住进四合院之前，我有时候饿得直喝凉水。有一次秦姐看到了，要给我一小块窝头，那个贾张氏硬拦着不让，还骂我是个赔钱货，饿死拉倒。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我现在才不可怜她们呢。” “那贾家嫂子还挺不错的。” “这是你觉得，我可不这么认为。如果那时候她真想给我那块窝头，自己偷偷拿出来递给我不就得了。她还非得大声喊她婆婆拿出来，我后来回头想想，她就是不想给，还想落个好名声。” 颜小齐懵了，原来人心还可以算计到这种地步。 “小齐，你雨水姐说得对，远离贾家。院里的一大爷、刘海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心里要有数，离他们也远一些。”颜明给妹妹打着预防针。 “一大爷还好吧？”颜小齐又糊涂了。 “好什么好。我饿得快死了，去他家里找他，顶天了能给我半拉窝头。嘴里还唠叨不停，让我要记住他的恩情。有一次他正在吃鱼喝酒，我上门要口吃的正赶上，他还是小半块窝头打发了我，嘴上还说，等我哥回来，一准儿给我做好吃的，在他家吃饱了，就没有肚子吃其它的了。打那以后，我再也没上过他家的门。”何雨水想起往事，愤恨全写在了脸上。 “雨水姐，原来你吃过那么多的苦。”颜小齐看着雨水，很是心疼。 自己也是无父无母，可是家里大爷大娘从来没有让自己饿过。哥哥嫂子们有点好东西，也是先给自己，然后才分给其他人。 和雨水姐比起来，自己很幸福。 “小齐，那些都过去了。明子哥来了之后，总是变着法给我带好吃的。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挨过饿。你不知道，我在明子哥那里，吃的第一顿饭就是炸酱面，那个香啊，这辈子都忘不了。所以咱哥让我考中专，我就考中专，他肯定不会害我。” 颜明很头痛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雨水，马上要升学考试了，你有没有把握？” “哥，你放心，我肯定能考上中专的。”何雨水强作欢颜。 “那就好，考上后，我奖励你一辆自行车。”颜明决定对何雨水做出补偿。 “真的？！哥，你可太好了。”何雨水一下从罗汉床上跳了起来。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就买永久出的那种26寸女式自行车。” “哥，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现在就去学习。” 何雨水现在感觉，不上大学也挺好。 “哥，我也想要自行车。”颜小齐一脸的不甘。 “等你考上中专，我也给你买，你和雨水姐的车子一模一样，好不好？”对自己的亲妹子，颜明更是宠爱。 “哥，我也去学习了。” 书房安静了下来。颜明的心情好了许多，妹妹们听话，这比什么都让人开心。 转眼来到四月底，离颜明结婚的日子很近了。颜明专门带着林雪去了趟师父家。 谷秀凝拉着林雪的小手就不放，催着两个人赶紧结婚。 “师娘，前些日子我见过小雪的父亲了。我们定在下个月七号结婚。”颜明赶紧汇报了进展。 “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才对我们说。还好，该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师娘有些埋怨。 “我们又不大操大办，小雪的父亲说了，一切从简。我想着领证那天，请您二老，跟我岳母一起在家里吃顿饭也就行了。” “明子，你三个师兄得请吧。”杨鸿昌说道。 “师父，您来决定。不行的话，就在我那里摆两桌。” “两桌差不多了。既然你岳父说一切从简，那别人咱就不通知了。” “老头子，当初我看着这两个孩子就挺好，心想着他们没准儿能成，结果还真成了。”师娘说着她的心路历程。 “就你知道的多。那时候明子还躺在病床上呢，就见你哭天抹泪的，没承想，你还有这个闲心。” “我要你管。”师娘脸一甩，没给师父好脸色。 “明子，过两天我就去你家，我这个当娘的，得好好给你收拾一下你的屋子。”师娘对着颜明，满脸是笑。 “还当娘的，也不害臊，你是师娘。”杨鸿昌笑话着妻子。 “我不管，师娘也是娘。反正沾了个娘字。” “对，师娘就是娘。”颜明立即支持师娘。 “看，明子都这么说了，你个老东西还说我。”谷秀凝一脸的得意。 “……”杨鸿昌也很得意，不再言语。 五一劳动节，大游行结束之后，颜明找到阎埠贵和易中海，讲明这个星期六结婚，到时候林雪搬到四合院来住。这也算是对管事大爷的尊重。 “明子，你小子藏得可够深的，这婚说结就结了。我本来还以为你得比我们家解成晚呢，没承想你比解成还要早上一个月。那我提前恭喜你了。”三大爷现在很会做人。 “我说明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是不是摆 第107章 结婚 颜明空间里储备的喜糖可不少，还是何雨柱结婚时多买出来的。想起了陈圆，颜明想着趁这个机会，再去见她一面。 第二天上班，颜明拿起了电话。 “喂，你哪一位？” “陈圆，我，颜明。” “听出来了，又想买什么东西？” “我找你就不能有别的事？” “你没事也想不起来我。别跟我这么假，说吧。” “求你办事，怎么着也得请你吃顿饭吧。晚上吃鸭子去。” “行，不吃白不吃，老地方见，先到先等。” 偏偏今天厂里的事情不少，颜明紧赶慢赶，还是比陈圆晚到。陈圆俏生生地站在店外面等着他。 两个人好久没见，相视一笑，并肩走进店里。 吃烤鸭是一件要有耐心的事，这年头的烤鸭还是可以选好鸭坯现烤的。先点四个小菜边吃边聊。 “现在能说找我买什么了吧。”陈圆抿了一口黄酒，悠悠地问了一句。 “买喜糖。” “不好意思，没有。” “不可能吧，这么大的供销社，怎么可能连几斤喜糖都没有。” “别人来买有，你买没有。” “那好吧，不买了。来喝酒。”颜明真就举起了酒杯。 “不买喜糖，你怎么结婚？”陈圆被颜明的乱出牌给整懵了。 “你听谁说的？放心吧，没糖也能结婚。” “谁也没对我说，我猜的。王姨有事儿找过我两次，说起你跟那个叫林雪的处得不错。我也见过她，挺漂亮的，比我还漂亮。我吃醋。” “这会子知道吃醋了，早干嘛去了。我很想娶你，可你不给我机会呀。” “放屁，老娘给过你机会，你没有珍惜。” 颜明看到陈圆好像是真动怒了，反而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低下头吃菜喝酒。饭桌上一时很静。 过了好一会儿，陈圆端起酒杯举到桌子中间。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恭喜你的。明天下午早点来找我，我给你准备好。” 颜明赶紧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谢谢，我尽量早去。” 接下来两个人再也不提结婚的事，陈圆聊着家里过年的事，颜明说了些回老家接妹妹的事。都是没话找话说。 颜明送陈圆回家，一路上两个人没再说话。 到了大门口，又到了分别的时刻。 陈圆也不说再见，就静静地看着颜明，颜明想躲开她的目光。 许久之后，陈圆才幽幽地说道： “颜明，我现在才知道，感情是可以处出来的，可惜晚了。再见吧，明天我们还是朋友。” “再见吧，其实我是真的爱你，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第二天，颜明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早下班一会，去找陈圆，依然是那个姓徐的大姐帮着叫的人。陈圆出来的时候，直接把准备好的喜糖带出来。 “拿好喽，就这么多，这东西现在真缺。” “谢了，多少钱。” “不用了，算我给你结婚的贺礼吧。” …… 两个人正常地说了一会话，没有了以往的调侃，反而给人不正常的感觉。 远处看着两人的徐大姐，眉头都皱了起来。 送走颜明，徐大姐又拦下了陈圆。 “小陈，你们两个人吵架了？” “没有啊，挺好的。” “我看着可不好，一定有事。” “徐大姐，能有什么事呀。您忙吧，我后面还有事。” 陈圆不想多解释，没有那样的交情，何必多说那些没用的话。 进了四合院，颜明拿出事先分出来的三斤糖，来到三大爷家。 “三大爷，这是帮解成买的喜糖。” “明子，你可帮了大忙。快到家里喝点水吧。” “不去了，我家里还有好多事呢。” “今天你师娘来了，听你三大妈说，她在你家收拾了一天。” “那我得赶紧回家，咱回见吧。” 颜明推着车子赶紧往家走。 三大爷拿着喜糖进了屋，三大妈习惯性地拿出来秤，要称一下喜糖够不够斤两。 “解成妈，别称了，这些糖只多不少。” “我这也是习惯了，枰都拿出来了，称一下咱也知道欠了明子多少人情。” 果然，足足三斤。 “怎么样，我说不要称了吧。明子这人做事讲究。人家这是把解成的份子钱先给咱们了。” “你怎么这么说？”三大妈很疑惑。 “明子结婚不操办，他也就不会收院里人的礼金。咱解成还操办不？我和亲家的意思也是能省就省吧，现在的日子都挺不容易，咱也不收院里人的礼金。明子是个讲究人，他这个当领导的，手下的人结婚，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这不，今天就补在这里了。” “这一斤糖，可不是个小数。” “以后再还人家这个人情吧。来日方长嘛。” 三大爷边说，边抚摸着面前的红木书桌。犹豫了半天，狠了狠心，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票、钱、工业券来。跟媳妇打了声招呼，迈步出了家门。 终于到了正日子，下午请好假，颜明和林雪带着单位开的介绍信，很顺利地登了记。 回到院里，林雪脱下警服，换上一身颜色还算鲜亮的衣裳，跟着颜明在院里挨家发喜糖。都不多，一家一把糖，意思到了就行。院里人都客气几句，祝福一下。 一进院的徐姐非得给林雪一对枕套当贺礼，不收还不行。 颜明很是为难，这人情可不薄。 “明子，你就收下吧，我跟你三大妈也给你们买了一对暖瓶呢。”三大爷帮徐姐解了围。 “三大爷，我可真不能收，按说办个喜宴什么的，我收也就收了，现在我什么都没准备，可你们这样……” “行了，不管送什么，都是我们的心意。咱不管院里其他人，就我们两家的东西，你可得收着。大喜的日子，一件礼物没有，也不喜庆不是。” 三大爷把一对暖瓶和徐姐的枕套硬塞到了颜明的手里。 晚上颜明家里热闹许多，师父、师兄们带着家人来庆祝一番。 魏其慧被谷秀凝带着一众徒弟媳妇包围着，也没有了伤感。 送走客人，安排好岳母的住宿。颜明和林雪才回到自 第108章 秦淮茹要生 听到岳母的相问，颜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合理的解释。 “妈，要不是您说，我都不知道自己了解这么多。我父亲是个老学究，从我三岁就给我开蒙。跟着他学四书五经，五岁就教我《说文解字》，六岁我开始学《文心雕龙》。家里的藏书也多，没事的时候我就剩下看书了。要不是战乱，我想我可能走的是另一条路。” “可惜了的，以你的悟性，你应该做学问。那你怎么还懂外国文学？”魏其慧很为女婿惋惜。 “外国文学？妈，那玩意我可没正统学过。在棒子国，我们连里征用了几名外国战俘。休息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们学外语。不得不说，那些外国兵里，可有不少有学问的。聊起你说的那些‘外国文学’很是头头是道。” “你还会外语呢？英语？俄语？德语？还是法语？” “英、德、法还有意大利语，是那两年学的，现在厂里还有那几个国家的机械，为了更好地保养机械，我去图书馆查资料，又对着字典复习了一下。新厂扩建之前，厂里用的机械什么年代的都有，整个大杂烩万国牌。自从进了轧钢厂，我又自学了俄语。不学没办法，咱们现在引进的机械，大多都来自老大哥那里。不识字的话，看不懂他们的说明书。” …… 颜明尽量给出合理的解释。颜明的第一世，为了考上好点的大学，他可是在英语上下了苦功夫。上大学的时候，第二外语选的是法语，为了讨那个“她”的欢心，又跟着她一起学习德语、意大利语。 可能是天赋使然，一学就会。这很没人性，让他在大学里，很是招一帮同学嫉妒。 至于训诂学上的知识，这可是穿越过程中跟着宿主学的。他曾穿越到一位大家的身上，那人被后世称为李白之后，第一天才。颜明想不长学问都不成。 魏其慧听到女婿会这么多语言，心情一时很好，换着各种语言和女婿聊起了天。林雪坐在那里发着呆，听着两个人说着听不懂的话，她感觉自己是家里最low的人。 “明子，你可真是语言天才，发音都很不错。可惜你不会拉丁语，要是有空的话，我教你。”魏其慧仿佛找到了一位心仪的好学生。 “好啊，妈，要不然这样吧，您跟我们搬到四合院去住。我也好天天跟您长些学问。” “这……”魏其慧很想去，但是她再一走，这个家就更不像家了。 “还是过一段时间吧，等我写信告诉你爸一声再去。要不然他找不到我，心里一定很急。”魏其慧最后拿定了主意。 “那好，等您一放假，我和小雪就来接您。” …… 悠悠到了五月下旬，燕京的天慢慢热了起来。颜明又开始拉冰回院。 林雪可爱死颜明了，她很怕热。女人热起来又不能像男人那样脱一光膀子，只能捂着衣裳忍着，很是难受。 现在好了，回到家里躺在颜明自己打的木躺椅上，喝着冰镇酸梅汤，吃着冰镇的水果，享受着老式冰箱传出来的阵阵凉意。林雪都不想去上班了，嘴里一个劲地说着，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颜小齐看着嫂子这懒散的样子，感觉一定很舒服。如是她也有样学样地躺着享受生活。果然很是舒服，颜小齐连自家小院都不想出去了。 何雨水看到嫂子和妹妹如此享受，她也磨着颜明给她打一把躺椅。 颜明直感叹自作孽不可活。本来无聊练练手艺，结果给自己挖了个坑。这么热的天，还得在树下使斧拿锯。 很快何雨水加入了躺平的行列。 看着家里的三个大小女人如此慵懒，颜明时不时有种错觉，要是不结婚就好了。不过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感觉幸福满满，娶了媳妇就有了家，家的温馨让人安心。 日子很平淡，似水一样。颜明一家很享受这种平静而安逸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很容易被打乱。这天休息，颜明和林雪两个人躺在书房里享受着宁静。 小院的门，突然被敲得山响。 颜小齐去开了门，然后急忙忙来叫哥哥。 “哥，一大爷找你。” 颜明只得起身相迎。易中海没进院门，而是站在门口跺着脚等着。一看就是很着急的样子。 “一大爷，出了什么事？” “明子，快，淮茹要生了。” 颜明让易中海的这一句话，差点气乐。你特么可真会没事找事，人家的媳妇要生孩子，你个老不羞也不知道避一下，偏偏还往前冲。是不是心里想着偷看一下那年轻的户门？ “一大爷，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方便过去吧。”颜明实话实说。 “这……，你看我都忙昏了头，快让你们家小林去帮帮忙。” “她可没经过这事，哪懂那些。您快请咱们院里的几位大妈大嫂子们过去帮忙啊。” “对，对，对。”一大爷这才转身又去找人。 颜明很无语，看着晕头转向的易中海，感觉秦淮茹是他媳妇似的。 我很透明地存在了，你这个老东西还能第一个想到我，脑子里被刻字了？ 林雪早就跟着出来了，站在颜明的身后。 “明子，秦淮茹生孩子，一大爷忙个什么劲。” “也不能这么说，贾家没男人，需要这么一个主事的。再说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大爷选的养老徒弟，他对贾家还是有感情的。”颜明只得帮着易中海找借口。 “哦，原来是这样。那一大爷这样就不奇怪了。我本以为是秦淮茹和他的孩子呢” “你这丫头，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呀。” 夫妻二人开着玩笑，回家继续躺平。随着院里越来越热闹，两个人也静不下来，索性站在院里看热闹。 院里人众位大妈，纷纷到贾家帮忙。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哪能再计较平日与贾张氏的不对付。 再说秦淮茹在众人眼里还算不错，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帮忙的。 贾张氏本着省钱的原则， 第109章 遗腹女 颜明很想在新婚的妻子面前炫耀一下。 在几案上铺开熟宣，稍微调了一下墨，又润出点朱砂。 颜明开始画了起来。匆匆两刻钟过去，林雪穿着汉装依几看书，就跃然纸上。 颜明换了只笔，写下两句文字，最后拿出自己刻的印章，在合适的位置盖上了三枚章。 林雪看呆了。才子，绝对大才子。自己原本想着嫁给一个大英雄，没想到捡到了宝，真是爱死了。 “明子，这一方印刻的是什么？”林雪对其中一枚印很感兴趣。 “以前无事的时候，自己刻的一方闲章，‘春来草自青’。” “很有些禅宗的味道。” “这个我倒没多想，那天正看《坛经》，心有所想，随手就刻了。后来我也很喜欢。顺其自然，不与天斗，不与地争。挺好。” “这话可别乱说。”林雪眉头一挑，赶紧叮嘱了丈夫一句。 “这个我自然知道，也就是在家里跟你信口一说。看把你吓得” “画得太美了，回头裱一下，我好好珍藏起来。” “你喜欢就好，有空我再给你多画几张。” “我看你这篆刻挺好的，你有空给我刻几枚呗。” “这个容易，等一会就给你刻一枚，我这就去挑石头。” 颜明说完，穿戴整齐就往外走。 颜明也就是找个理由离开四合院。贾家正值有事，能不在院里待着就别待，省得惹火上身。 至于答应媳妇的石头，空间里有的是。空间小院往西不太远的地方有翡翠，再往西上千里的地方，有羊脂玉、鸡血石、寿山石之类的玉石。人都不用去，用意念就能取出来。 颜明骑着车子转了几个地方，买了十来样不错的古玩，又去了趟废品回收公司。从张经理那也淘到不少的好东西。 然后才慢悠悠地回到家中。 结果不巧，易中海也刚刚回到四合院。他正在院中和人们分享着喜悦。 秦淮茹生了，一个闺女，足有六斤重呢。 院里人除了嘴上称赞了几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别人家生孩子，和自己家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则另一番表现。她本来满怀欣喜地希望再添一个孙子，结果又生了一个丫头。她再也高兴不起来。 “她张婶，你快去医院看看吧，你家又添了口人，这可是件大喜事儿。顺便你给淮茹送点吃喝，棒梗我帮你看着。”易中海满面春风，好像他添了个闺女似的。 “有什么好看的，又生了个赔钱货。”贾张氏一点儿也不领情，嘴一撇，怎么不喜欢人她就怎么说。 “你这话说的，再怎么说，那也是你们贾家的人不是，那孩子也是东旭的骨血不是？”一大爷居然还想劝着贾张氏向善。真是没活透。 “不去，没那闲功夫。谁想去谁去，谁愿意看谁看去。”贾张氏转身回了屋，把一大爷给晾在了外面。 大家伙看着一大爷受气，纷纷暗中叫着好。活该，今天一天就见你在蹦跶，指挥得全院不得安宁。怎么样，没落好吧。 早就知道贾张氏不是个人，你偏偏还和那个死婆子走得那么近。 甚至有两三个人更没往好处想。秦淮茹今天生孩子，可把易中海忙活坏了，前前后后叫人，又是借车，又是掏钱。不会这孩子是易中海睡了徒弟媳妇有的吧…… “唉……，淮茹可就苦喽。”易中海当然不知道大家伙儿心里在想什么，他喟然叹着气。 “柱子，柱子。”他转身又去找何雨柱。 “一大爷，柱子出去了，他师兄找他有事。打医院一回来，他就被人叫走了。”于莉出门应着。 其实傻柱被于莉拦在了里屋，根本不让他出来。 “怎么这么不巧，小于，你们家还有什么好点的东西没？给你秦姐煮点，这生完孩子不补一下可不行。” “一大爷，您看我这刚怀上孩子，平常在家都是柱子给我做着吃。医生说我身子骨弱，不能多动，怕影响到孩子。您看这么着行不行，我家里还有些小米，您帮着熬些小米粥给贾家嫂子送去。” “这……”一大爷不知所措。别看他活了这么大年纪，可从来没做过饭。 这个年代里的男人，十个里有九个半，都不愿意下厨房。这是大男子主义在作怪。 当然，社会上的普遍认识也都是这样，厨房是女人待的地方。大老爷们待在里面，丢人。 也就傻柱是个厨子，大家对他下厨做饭才见怪不怪。要不然，早就闲话满天飞了。 一大爷看着于莉说得诚恳，他也不好为难一个孕妇，只得去找刘黄氏，让她帮着做点吃的。 刘海忠不得不同意，因为一大爷在院里说话的声音很大，很多人都能听到。 他为了表现自己，争取早日把二大爷的头衔拿回来，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让媳妇煮了一小锅小米粥，还给煮了一个鸡蛋。 现在全民挨饿的年头，市面上已经一年没供应鸡蛋了。不得不说，刘海忠真是下了本儿。 刘黄氏把鸡蛋和小米粥交给一大爷的时候，把鸡蛋两个字说得震天响，生怕全院里的人听不见。 一大爷着实称赞了几句刘家仁义。然后匆匆拎着东西又往医院跑去。打他回来，就没想着看自己的儿女一眼。 秦淮茹到了医院，可能是路上颠簸对她产生了影响，居然进了医院就顺产了。 她仗着身体壮实，中午生了孩子，下午快晚上的时候回到了四合院，而且还是自己走回来的。这放在后世都不敢想象，可这个年代里很是正常。 一大爷和一大妈跟在秦淮茹身后，一个拎着东西，一个抱着孩子。这才像一家人。 儿媳妇和孙女回来了，贾张氏尽管很不高兴，也不能不伺候月子。这月子坐不好，落下一身的病，那这个家以后的日子可没法过了。贾张氏这事还是分得清的。 反正她想好了，也就是一天两顿热乎的饭，自己还能承受这个劳动强度。至于洗孩子的尿褯子，硬着头皮洗上一个月，也行吧。要不然老易挑出理来，再把自己撵回 第110章 傻柱的另一种结局 “一大爷，你说院里有那么多不上班的人在，你为什么偏偏总是找到我们家柱子头上？他贾家生孩子，跟我们何家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要伺候不相干的人。要不你就把这些粮食直接给贾张氏，她家不缺炉子不缺锅。再说她是贾家嫂子的婆婆，上次开大会让她留下来，不就是为了照顾月子。” 于莉也生气了，直接要翻脸。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家父母没教你尊重老人？”易中海还较上了劲。 “我爸妈教过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家一丈。人家要是不敬我啊，一棍子打过去！”于莉说到这里，拉着傻柱就回家，根本不管你开什么大会。 易中海被当众弄得下不了台。他还能怎么着，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就差明着告诉你，别给你脸不要脸。 易中海被将了军，他只能转头看向自己的老伴儿。 他可不敢把这些捐来的粮食给贾张氏。这个小口袋里面，虽说大米、小米掺和着，这可都是金贵的细粮。如果放到贾张氏手里，说不定这娘们两顿自己就能吃光，秦淮茹见不到一个米粒。 一大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自打于莉第一次拒绝，她就知道易中海今天又要坏事。果然，易中海又得罪了何家夫妇。 “当家的，还是交给我吧。我天天在家里除了带孩子，也没有多少事做，两碗粥的事，也不算麻烦。”一大妈叹了口气，走到前面接过口袋。 “可你还得看孩子。”易中海还算心疼媳妇。 “孩子大了，也懂事，不算麻烦。都是一个院里住着，你又是院里的一大爷，咱家多做点，也是应该的。”一大妈不再多说，拎着小口袋回了家。 一大妈心里埋怨着自家男人越活越糊涂。 今天你当众丢人，全是你自找的。柱子家跟贾家不对付，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人家柱子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小莉还有了孩子，身子贵重着呢。 你倒好，光想着贾家婆媳，一点不为何家着想。人家一开始可一句难听的都没说，可你听不进去。硬得逼着人家应承下来，非等着小莉说出难听的。 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和柱子他们缓和了点关系，今天就这几分钟，又让你给作没了。 等着吧，你再这样作下去，你这个一大爷也别当了。 散会后，林雪在家里直夸于莉有心有嘴，是个厉害的角儿。 “那可不，当初就是看上她这一点，才把她介绍给柱子的。要不然，这柱子就得守着寡妇过一辈子。”颜明顺口剧透了一下。 “你这话说的，柱子不娶于莉，怎么还能和寡妇过一辈子。”林雪很不明白。 “你想呀，这易中海多照顾贾家。以前自己没孩子，照顾一下还有情可原，现在领养了两个孩子，还一个比一个听话懂事，他还是偏帮着贾家。你说如果一件事，沾到柱子和秦寡妇，易中海是不是得压着傻柱低头？” “是这么回事，很有可能的。”林雪点着头。 “秦淮茹一守寡，易中海是不是先让柱子给贾家带菜。” “是啊，当时不是让于莉给推掉了嘛。” “先不说于莉。咱接着往下捋。现在又安排柱子给寡妇煮粥，而且人家还做着月子。这不是一点点把柱子往秦淮茹身边推。柱子要是没结婚，就冲着秦淮茹那个长相，是不是得让她给迷得找不到北。” “不至于吧。” “还真至于。没认识于莉之前，柱子和我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总是夸着秦淮茹多好多好。我问他找什么样的媳妇，他也总是说照着秦淮茹那个模样找。” “不会吧，柱子那时候就喜欢上了秦淮茹？”林雪瞪大了双眼。 “可不嘛，满嘴都是他秦姐好。如果柱子答应了易中海的要求，天天给贾家带菜。那么两个人是不是天天见面，日久生情是早晚的事。就算不生情，也背不住厂里、院里有人议论他们俩。这日子长了，谁还敢给柱子说媒，哪家姑娘愿意嫁给和寡妇不清不楚的男人。” “你说的有道理。” “等柱子拖到岁数大了，易中海再在中间一撮合，柱子就给人家姓贾的拉帮套吧。照着秦淮茹的心性，保不齐能狠下心来不给柱子生孩子。那等柱子一老，棒梗把他往外一扔。那何家的东西，就都变成了贾家的喽。” 林雪沉默了。她被颜明畅想的未来给吓住了。 好半天后，她才小声地说了一句： “秦淮茹真有那么狠心？她要是再醮给柱子，真不给他生孩子？” “你看平常秦淮茹多疼她的两个孩子，尤其是棒梗。有点好东西，自己绝对不会碰，都是给棒梗留着。如果柱子跟秦淮茹一起过，这秦淮茹怎么舍得让棒梗伤心难过。棒梗一闹，秦淮茹一准儿投降。在她眼里，棒梗是心尖，傻柱是什么，傻柱就是一个工具人。要钱他去挣，要男人他来填充。这样的情况下，何家怎么可能不绝后。” 林雪被颜明说服了。她后背感觉寒气直冒。 “我再说件事，如果易中海没有领养大花和小东。他是不是天天想着如何养老。”颜明补充着。 “那当然。” “贾东旭这个养老徒弟没了，院里谁最合适？” “你的意思是柱子？” “当然是傻柱。傻柱没爹没娘，身边就一个妹妹，等妹妹长大往外一嫁，何家就剩他一人儿。再加上柱子以前又愣又冲，遇事不大过脑子。易中海拿捏他还不容易。” “易中海想让柱子给他养老，也不可能不让他娶媳妇紧。”林雪终于感觉她找到了漏洞。 “易中海当然得让他娶媳妇，不过这个媳妇不可能是他不熟悉的人。傻柱要是娶了一个易中海不熟悉的人，那个人能愿意给易中海养老？人家又不傻，没事给自己找个爹干嘛。那么秦淮茹就是易中海眼里最合适的人。一个眼皮子浅的女人，给个甜头就很听话。易中海再在棒梗身上下点功夫一拉拢，秦淮茹还不上赶着要给他养老。” “……”林 第111章 都是房子惹的祸 四合院里平静的时候，日子也很惬意，可是一但有事，这事就一件接着一件。 这不，事情来了。 刘光齐和对象处了整整四年，因为房子的事情，两家大人总是谈不拢。弄得两个年轻人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这不，在为秦淮茹捐粮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刘光齐带着对象去看电影。电影结束，女方提出来要和刘光齐分手。 刘光齐急得快要哭了出来，他怎么能够放下对女友的喜爱。 “小艳，咱都处了四年了，你可不能离开我。” “你也知道咱俩处了四年了。我今年都二十二了，再不嫁人，我都让你熬了老姑娘。长痛不如短痛，咱们还是分开吧。” “艳儿，要不然我跟你走，只要你不离开我。”刘光齐狠下心来央求着对象。 “你真能舍得你的爹娘？” “能！”刘光齐狠了狠心，咬了咬牙。 刘光齐早就看透了自己老爹的色厉内荏。他经常跟对象说，以后自己有了孩子，可不能让他们看到刘海忠打孩子的那种凶样。 “你要是能舍得，那你就听我的，咱们报名去三线工作。咱俩都离开家，到别的地方去过咱自己的日子。” “那咱以后还回来吗？”刘光齐舍不得燕京。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咱们厂有一百个名额去支援三线建设，工作满五年再回来，工级提一级，工资涨两级，还优先分配房子。” “我是真不知道。早知道的话，我早就离开那个家了。”刘光齐看到了曙光一样。 “这么说，你是同意的了？” “同意，当然同意，明天我就去报名。” “你个傻样，我早就给咱俩报过名了。我就想试试你，对我是不是真心。”刘光齐的对象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刘光齐把对象送回家，然后才慢悠悠地回到四合院。 “老大，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刘海忠一直等着儿子。 “还不是房子的事，小艳要和我分手。我劝了老半天，才给哄好。” 刘光齐根本没提要离开家的事。因为他知道，如果说了出来，刘海忠绝对会坏了他的好事。 听到儿子提到了房子，刘海忠沉默了。他无话可说。 第二天刘光齐一到钢铁厂，就去找车间主任问支援三线的事。 “小刘，看不出来你挺积极的。这是好事，年轻人就要要求进步。这次报名的名单已经批了下来，六月初就走。你可要做好准备。提前安抚好你的家人。”主任还是很欣赏刘光齐的。 “您放心，我这边肯定没问题。”刘光齐做着保证。 “那就好，去工作吧。站好在车间里的最后一班岗，也是对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考验。” “保证完成任务。” 知道自己确定去三线了，刘光齐的心安定了下来。终于可以结婚了，再也不用为家里的那些破事烦心了。想到这里，刘光齐反而轻松了不少。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光齐和小艳一起有说有笑，仿佛回了到三年多前，两个人刚开始热恋的时候。 “艳儿，你爸不反对你跟我走吧。” “当然不反对。” “那就好，咱们六月初走，回头休息的时候，咱多准备点东西。我听说西边挺苦的，许多东西不好买。我想提前准备些，咱们到那边的日子也好过点儿。” “光齐，你可真好。” 六月六号，刘光齐接到了通知，明天上午集合，下午出发。刘光齐还是很平静地回到家里。不过他没有空着手，而是拎了两只烧鸡。 这么困难，刘光齐为了这两只烧鸡，足足花出去十五块钱。可是他觉得这个钱必须花。因为这是他在刘家吃的最后一顿饭，必须要隆重一些。 刘海忠看到儿子一下子买了两只烧鸡，他有些想疯。 “老大，你这是疯了，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就不知道省着点儿过日子。” “爸，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买回来了。今天这是碰巧，我的同事定好了两只鸡，结果请的客人不来了，他就便宜转给了我。” “哦，是这样。这还差不多。不过买一只够咱爷俩喝点酒就行了。” “光天、光福也跟着吃点。” “给他们吃干什么，他们配吃烧鸡嘛。两个废物，天天只知道吃闲饭。” “爸，他们也长大了，多少都要点面子。您以后少骂他们点儿。”刘光齐第一次规劝刘海忠。 知道情况的人，一定会说刘光齐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平常他对两个弟弟也不怎么待见。 “给他们屁的面子。”刘海忠仿佛和两个儿子真有仇。 “光天，拿着这只烧鸡，带着弟弟回屋里吃去。我跟咱爸喝点酒。”刘光齐一看劝不动父亲，只得硬把一只烧鸡塞到了刘光天的手里。 刘光天拿着烧鸡，拉着刘光福立即跑出了家门，刘黄氏追出门，没有看见人影。 “我说老大，你可真是个败家子。那么好的烧鸡，你给那两个败家玩意吃干啥。留着我明天蒸一下，你跟你爸还能再喝一顿酒。”刘黄氏埋怨着大儿子。 “行了吧妈，给都给了。爸，把你的好酒拿出来吧。”刘光齐不想再多说什么。 木已成舟，刘海忠、刘黄氏也知道追不回来那两个儿子，只得作罢。 刘黄氏又翻出来两个鸡蛋，加点青椒炒了一下，算是又配上了一个菜。 刘氏父子吃着菜喝着酒，话也不多。 刘海忠挺开心的，第一次吃到儿子买回来的烧鸡，感觉没白疼老大。 刘光齐挺失望的，但凡今天刘海忠对两个弟弟好一点，他还能看到家庭和睦的希望，他五年后一定回来。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光齐拎着两个小包，背着捆好的行李，第一个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三大爷看到刘光齐要出远门的样子，不得不问一句。 “光齐，看样子是这出远门。你这是要去哪儿？” “三大爷，我在厂里报名去支援三线建设，今天就出发。” “你爸能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不跟您说了，我走了。对了三大爷 第112章 都是房子惹的祸II 刘光天、刘光福聊到吃食，都感觉肚子开始有了饿的感觉。不自觉地闭上了嘴。 小半天过后，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实在睡不着，两个人又开始聊了起来。 “二哥，你说老大昨天怎么想起来给咱俩好吃的？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他对咱这么好过。”刘光福很为昨天的事奇怪。 “老三，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今天早上看他拿着行李卷出门，我想明白了。” “你也看见了。” “那当然，那么大的动静，谁还能睡得着。” “二哥，你说老大是不是离家出走了。” “我想了一天，猜着可能是这样。” “那可感情好，以后这个屋就住咱兄弟俩，宽松多了。” “那可不，就老大那睡没个睡样，放屁、磨牙、打呼噜一样都不少，我早就受够了。”刘光天一脸的嫌弃。 “咱爸还不知道老大走的事吧。” “老三，明天咱俩得晚回来，估计咱爸又得把火发在咱俩身上。”刘光天经过弟弟的提醒，立即感觉到身上一寒。 “那咱能去哪儿？” “你放学在校门口等着我，我带着你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反正不回来。咱爸真是往死里打，我可受不。” “我听你的二哥。”刘光福也很害怕。 弟兄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三大爷家里今天睡得很晚。今天三大爷运气爆棚，辛苦了半天，在城外野河里钓上来三条二斤多的鱼。让一家人这么长时间来，吃了头一顿饱饭。 吃饱之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着阎解成的婚事。 “解成，礼拜天你要去接张娟。让解放陪着你一起去吧。”三大爷剔着牙说道。 “我同事李宾陪着我一起接亲，这是早就说好的。” “多一个人不是显得隆重嘛。” “可我到哪借自行车去。本来就跟柱子说好的，借他的车用。再加上咱家的车，正好两辆。”阎解成有些为难。 “让你弟弟骑明子的。我明天和他打声招呼，一准儿成。” “我把颜科长给忘了。你看我这脑子。你不让我给他添麻烦，这都习惯了。” “做得不错，继续保持。咱就不说工作和转正了，你这次提级，也有人家颜明的功劳。” “是我们副科长杨得才把我的名字报上去的。”阎解成有些不解。 “你可真是个糊涂蛋，杨得才是颜明的师兄吧，你们大组一共三十多人，怎么就报了你一个新转正的，人家还不是看在明子的面子上，照顾一下你这个邻居。”三大爷恨铁不成钢。 “爸，我明白了。杨科长还经常勉励我说，‘好好干，争取再上个台阶。’他是不是要提拔一下我。” “是吗？！这可说不准，也许你结婚后，能当个小组长什么的。你可别骄傲，这里面一半是你自己的原因，另一半是人家明子的面子。” “爸，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干。” “跟着明子好好干，你吃不了亏。” “爸，我这也快高中毕业了，你看能不能让明子哥也把我安排进轧钢厂。”阎解放听了半天父兄说话，他忍不住插了一嘴。 “你的事咱们再想办法。不能再麻烦明子了。欠着好大的人情，没法还。” “爸，我哥行，为什么到了我这儿就不行了呢？” “你哥的事，是明子主动给的名额。那时候轧钢厂扩建，他手里有个名额正常。现在轧钢厂稳定了，再要一个名额就不是简单的事喽。你不要觉得咱嘴唇一动，人家就能拿来名额。一个名额现在值八百块钱，你觉得白拿到手，你心里能安？” 阎解放不吭声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工作名额这么值钱。 “解放，你也别担心工作的事，你拿到毕业证，先去街道登记一下。看看街道怎么说，能不能有个好点的工作。我和你哥这边也想想办法。” “知道了爸。”阎解放还算听话。 “解成，你在厂里留意打听着，看看有没有招工的信儿。”三大爷又叮嘱大儿子一句。 “爸，这个你放心。” “我找个机会，找老易再问问。如果花钱能解决，咱就花钱。为了解放的工作，我和你妈也认了。”三大爷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听到父亲愿意花钱给自己买工作，阎解放感动得差点流泪。 第二天一早，三大爷见到颜明，就把礼拜天借车子的事说了一声。颜明果然没有拒绝，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刘海忠正好走在旁边，听到两个人对话，他心有所感。 “老阎，解成这个礼拜天就要结婚了？可真快。” “那可不嘛，只看到孩子一天天长大，都没发现自己也变老喽。” “你们家房子多，娶儿媳妇还不容易？不像我们家……嗐……，不说了，上班去了。”刘海忠想到大儿子，直叹气。 都是房子惹得祸，自己怎么才能给老大弄间房回来？ 刘海忠一路上想着房子的事，无精打采的。 刘海忠一天都是心不在焉，工作一点也没有热情。 回到家里，发现除了媳妇，三个儿子一个都没见。 “光齐妈，家里还有鸡蛋吗？炒个鸡蛋，一会我和老大喝一杯。” “当家的，光齐昨天一天没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刘黄氏的第六感还很准，不过就是来得有些慢。 “能有什么事儿，昨天肯定加班了。” “就算加了一夜的班，今天白天不回来睡觉？”刘黄氏对丈夫的脑子很是无语。 “对啊！”刘海忠一拍大腿。 “我去他们屋里收拾的时候，没看到老大的铺盖。连他的厚棉被也没有了。”刘黄氏汇报着自己的发现。 “你怎么不早说！”刘海忠也感觉到了要出事，他不自觉地对媳妇大吼了一句。 刘海忠接着问另两个儿子的去向。 “一天没见个人影。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找他们干什么，饿了自己就回来。”刘黄氏现在满脑子都是刘光齐。 “我是想让老二去钢铁厂找找他哥。”刘海忠心里直骂媳妇笨。 “那我让黄飞去一趟吧。他比咱们那两个 第113章 都是房子惹的祸III 院里人家纷纷被刘黄氏的骂声吵醒，一个个心里暗骂，一大早就骂街，真是缺了大德。 在大家半睡半醒之间，贾张氏这个四合院骂神，第一次躺枪。大家心里都认为，一定是贾张氏在撒泼。 尽管大家很不想起，骂声这么大，也不可能再睡了，还不如干脆早起。 中院里很快站满了人，大家还是想看个究竟。 贾张氏就站在自家门口听着刘黄氏骂街。一脸的不屑，她心里对刘黄氏骂人的功底很瞧不上。 何雨柱、于莉被骂声吵醒。 “柱子，谁一大早在外面骂街？” “管他谁呢，咱睡咱的。” “我听着像是在骂你。” “是吗？……还真特么是。”何雨柱听清后，不由地一激灵，赶紧穿上衣服。 “柱子，等等我，我也出去看看。”于莉怕丈夫一个人出去吃亏。 “你肚子里怀着我们老何家的种，别出去了。不小心有个万一，我可对不起列祖列宗。” 何雨柱出了门，这才看清楚是刘黄氏在自家门口，已经骂得满口白沫。 “我说刘黄氏，这一大早你撞客到鬼了。”何雨柱一肚子的气，还算忍住了。 大家看着刘黄氏披头散发的样子，还真像撞客了鬼神似的。 “傻柱可能真说对了，哪有这么早就出门骂街的，二大妈可能真是鬼附身了。” “说不定，真说不定。” “小声点，别再让人告你迷信。” “……” “你才撞客了呢。傻柱，你不得好死，你生孩子没屁眼，你早晚要遭报应……”刘黄氏看到正主出了门，更加卖力气。 何雨柱一听刘黄氏骂到了自己没出生的孩子身上，根本不废话，两步跑到刘黄氏跟前，狠狠地抽了她一个大嘴巴。 “刘黄氏，你怎么骂我，我都忍了。我媳妇现在怀着孩子，你敢再骂一句我孩子，我弄死你个泼妇！” “刘海忠，你个鳖孙，赶紧把你媳妇拉回家。要不然我拆了你的家。” 何雨柱大发神威。 “傻柱，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刘黄氏嘶吼着冲上前要撕扯何雨柱。 何雨柱哪能惯着她，狠狠地抽了两个耳光，刘黄氏躺在地上捂住了脸，一时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傻柱，你逼走我儿子，现在还打我媳妇，老子弄死你！”刘海忠拿着菜刀向何雨柱冲过去。 刘海忠还没冲出去两步，被一个人从后面一脚踹倒，摔了个狗吃屎。 “刘海忠，你敢拿刀伤人。是不是想进去吃牢饭？！”踹倒刘海忠的正是颜明，他一声大喝，镇住了全场。 大家一看，这一下子热闹大发了，都发展到了持刀砍人的地步。大家纷纷往后退，怕被误伤。院里留出来好大一个空圈。 “颜明，你跟傻柱穿一条裤子，你也不得好死！”刘海忠大叫着，可他起不来身。 颜明的一脚虽然收着劲儿，可也力气不小，再加上刘海忠肥胖，摔了这么一下子也不轻，所以他一时起不来。 “解成，你去派出所一趟。这事已经大发了，院里可解决不了。” 阎解成听到颜明发了话，转身就朝大门外跑去。 易中海看到颜明让人去报警，这才出面想息事宁人。 “我说明子，都一个院里住着，找公安来不大好吧。什么事还是咱院里自己解决比较好。你可得爱惜咱们院的名声。” “一大爷，不是我说你，刚才刘海忠拿刀要砍人，也没见你出来劝他一句，拦他一下。现在出来说这些没用的，你什么意思？难道不经公安，让柱子一家天天防着刘海忠？姓刘的今天想砍人，背不住明天还想砍人。柱子一家要是有个好歹，咱院的名声就好了？”颜明根本不吃易中海的那一套。 易中海听了颜明的话，心里也觉得有些道理。可他还是对报警一事很反感。 这也难怪，自打他当了院里的一大爷，凡事都是他来做主。遇事除了和稀泥，就是拉偏架，从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现在院里所有的事，他把控不住了，所以他很难受。 很快，值班的胡龙副所长带着民警来到了四合院。 胡副所长派人分头调查发生了什么事。他再也不相信这个院里的所谓管事大爷，尤其是一大爷易中海的话，他是一句都不想听，也是一句都不相信。 事情很快就清楚了，刘家因为儿子离家出走，把怒气转迁到了何家。 刘黄氏不顾邻里之情，大清早就骂上门。 刘海忠拿刀要伤人。 何雨柱打人事出有因。 所以刘家夫妻二人被铐上带走了。 “颜处长，你这可是见义勇为，回头我让何雨柱给你送面锦旗。”胡龙副所长走之前，还不忘了和颜明开个小玩笑。 “得了吧，吃饭没，去我家吃点儿。” “今天不得空。改天我带瓶好酒来。林雪嫁给你，我们连顿喜酒都没喝上。” “成，我准备准备，回头让小雪通知你。” “一言为定。我走了。” “好好解劝解劝他们，别把事闹太大。毕竟老刘两口子上了岁数，也是心急儿子。” “我心里有数。回见吧。” 阎埠贵和易中海都听到了颜明和胡副所长的对话。心里都为颜明挑大指。 阎埠贵知道颜明大气，心里夸赞颜明。这个很好理解。 易中海夸赞颜明，是因为他没想到颜明会为老刘求情。而且求情的话说得那么自然，让人挑不出错来，还把情求了下来。易中海佩服颜明的是他说话和做事的方法。 刘海忠和刘黄氏很快被放了回来。民警在派出所里劝人，是很好劝的。基本上是说什么，对方听什么。 刘海忠和刘黄氏不管真的假的，很快表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一定改，坚决不再犯。 态度表面上看着还不错，胡副所长也就顺水推舟，把人放了。 刘海忠回到院里，还不耽误吃早饭和上班。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不过刘海忠在院里的形象更差了。 大家都挺看不起他们的，自己家的事没做好，迁怒到别人身上，这样的 第114章 秦淮茹接班 易中海开门见山地和李副厂长提起了贾东旭。李副厂长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是谁。当易中海被逼无奈提起了办公楼前闹事，他立即想到了那个风韵婉转的漂亮寡妇。 “老易，咱们厂答应的事，当然算数。明天你带她来我这里。我领着她去劳资科办手续。一家子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当初是我经手办的事，还是我亲自来办理吧。领导干部就得负责到底。”李副厂长很想再见见那个寡妇，养养自己的眼。 他现在的位置还很不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没有空闲来想。他只想着先撒下鱼食，等到有机会再收网，看看能捞上来多少不错的鱼。 原剧中他色心大盛，那是因为他已经成了轧钢厂的二把手，而且培植出了一帮属于他的势力小团体。位置稳了，杨厂长拿他也没有多少办法。这时候他才有心思关注在女人身上。 “那可太谢谢李副厂长了。明天一上班，我就带她过来。”易中海表现得很谦卑。 （有人说八级工可不得了，那都是厂领导眼中的宝，厂长都得礼让三分，因为缺了他厂里就玩不转。我看到后只想呵呵。领导就是领导，八级工在他们眼里，也是普通的工人。厂里的领导，怎么可能放低身价，和你一个工人平起平坐。别拿工作上的事要挟我，我可以调你岗位，也可以让你白干活，你八级工能拿我怎么着。） “老易，你看她是一个女人，车间里的活那么重，也不一定适合她，养鸡场那边还缺个人，让她过去怎么样？”李新民耍了点小手段，为自己以后的性福布着局。 “这……，我觉得还是学点技术比较好。”易中海可不认为养鸡是个正经工作。 “咱先不说她能不能学会钳工，就是车间里那一帮糙汉子，她一个女人怎么应付？养鸡场也是咱们厂的，她在那儿干个一年半载，我很容易就能给她转正。车间里技术考核不过关，我想帮着她转正，也没有办法。就算她学得会，也学得快，三年学徒期可是死规矩，没有重大贡献，不可能提前转正。”李新民苦口婆心。 “李副厂长，您说的对。可我想着咱们厂的养鸡场和养猪场都是临时的。里面干活的也都是临时工。哪天咱们厂不办养殖场了，就算小秦是正式工，到那个时候……” “你的意思我明白，别人是临时工，她可不一样。养殖场就是不办，厂里也得优先安排她的工作。后勤处的岗位多了，调到食堂，去后勤仓库。哪儿还没有她上班领工资的地方。而且这些活还都不累。” “还是您想得周到。不过您看能不能让她直接去食堂，如果那样的话，我在她和她婆婆面前还好劝几句。” “老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食堂里也不好转正呀。我一直都在想着帮她快点转正的事。” “李副厂长，您看这么着，我毕竟是一个外人，不好替人家拿主意。我今天回去按您的意思，好好跟她们说道说道。让她明天自己给您个答复。您看怎么样？”易中海被李新民忽悠住了。 “好，这样也好，毕竟是人家的事，咱们都不能替人家拿主意。到时候她想去车间就去车间，想去养鸡就去养鸡。我没有什么意见。明天由她来做决定吧。” 易中海离开办公楼，觉得李副厂长真是个好人，是一个能为职工考虑周到的好领导。 他一回到四合院直奔了贾家。当着贾张氏的面，把李副厂长的话详细说给秦淮茹听。 …… “淮茹啊，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也讲清楚了，不知道你明白没明白。”易中海喝了一口凉白开，做了最后的总结。 “一大爷，我听明白了。就是说李副厂长让我自己选 ，一个是去车间当工人，再一个是去养鸡。” “是这个意思。” “我想问一下您，是车间工人的工资高，还是养鸡的工资高？” “当然车间工人的工资高，干的都是技术活。但是吧，这饲养员的工资虽说低一些，也低不到哪里去，一级工就少一块钱，二级工少两块，三级工少三块半。李副厂长说的也对，技术不好学，养鸡好转正。一年转正后，就能拿到三十二块钱。车间工人，你得先做三年学徒，学徒工资就十八块钱，加上补贴好吧，你也就能拿到二十二三，等三年后考核过关，拿个一级工资，也就三十三块钱。”易中海讲起这个来，那是滔滔不绝。 贾张氏就坐在旁边听着，一听一年就能转正，这可比当工人多拿了两年的高工资。 “淮茹，不是我说你，天天干个活都笨手笨脚的，你要是真去了车间，能学会那些精细活吗？”贾张氏开始劝人，她劝人的话很体现了她一贯的风格，不好听。 “还有一件，东旭就是在车间里走的，这车间多危险，我看你还是去养鸡吧。反正这个你不用学，打小就在家里干过。”贾张氏说的也有点理，歪理。 秦淮茹一时犹豫了。她很想当个正式的工人，走到哪里说出去都好听。可算了算账，她对饲养员也挺感兴趣。 “一大爷，我再问您一下，如果我学会了技术，升级是不是很容易？” “那当然。” “饲养员升级容易吗？” “嗯……”易中海被问住了，他沉思了半晌，才回答道，“这个我不太了解，不过按正常的情况来说，饲养员对厂里的贡献不大，我估计升级不会太快。” “那我就去车间。刚才听您的意思，养殖场是临时的，还不知道能干到哪一天。别的部门现在又进不去，还不如在车间里干得长久。再说我这个人又不笨，我肯定能像东旭那样考上三级工，有这些工资，棒梗他们就能吃好一点。”秦淮茹做出了决定。 “你说的也有道理。车间里的补贴也多，夏天有降温费，冬天有取暖费。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你该进车间。到那个时候，我跟领导说一下，让你跟着我学手艺。”易中海又被秦淮茹 第115章 何雨水的自行车 听到秦淮茹的话，郭主任微微有些惊讶。 “易中海可是个老师傅，好几年没收徒弟了。他真愿意收你？” “易师傅和我们住一个院。再说他以前是东旭的师父。” “对，对。”郭大撇子一拍额头，“我都快忘了这个茬。怪不得他要收你。” 郭大撇子带着秦淮茹到办公室里坐等着，安排人到车间里叫人。 很快易中海敲门进了办公室。 “老易，秦淮茹今天来接班，你是不是说过，要收她当徒弟。” “郭主任，我是说过。她是我徒弟媳妇，现在徒弟不在了，可他家我还是要照顾的。” “那好，你把人带走吧，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徒弟了。” “谢谢郭主任。”秦淮茹致了声谢。 自打没了贾东旭，易中海和车间主任的矛盾基本上没有。两个人的关系恢复得不错。平常老郭对易中海挺客气，所以易中海对这个车间主任还以尊重。 就这样，秦淮茹成了轧钢厂里的一名光荣的学徒工。 贾张氏在家庭生活得到了保障之后，也装模作样地操持着一点儿家务，比如天好的时候，洗一下槐花的尿褯子，偶尔也洗一下棒梗的衣服。中午也开始给棒梗、小当做点饭，抱着槐花晒太阳…… 人一有了事做，闲事就少了许多。贾张氏不闹事，整个四合院都安宁。 平静的生活有时候很乏味，林雪偶尔看到贾张氏抱着的槐花，两眼就冒光。看到肚子微微隆起的于莉，眼里有着些许的羡慕。 没错，林雪想要孩子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林雪对丈夫的索取越来越多。颜明一开始很开心，趁着夏天，温度宜人，疯狂地练习着前世看的许多教学片上的动作。 林雪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但是为了要上孩子，她也拼了。后来，她喜欢上了这种新鲜而刺激的感觉，对颜明是有求必应。 颜明的三间屋里，天天春意盎然。 时间一长，颜明感觉到了妻子的不对劲。 “小雪，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这天两个人的配合练习一结束，颜明搂着媳妇问着。 “我想要个孩子。”林雪直接说出心声。 “想要孩子了，怪不得这段时间你如饥似渴的。” “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可也得有点节制，要不然我身体可受不了。” “对不起明子，我太想要个孩子了。” “要孩子这事吧，不光靠咱俩的努力劳作，也得看天意。你一个月就排一次卵，就那几天是最佳时间，那个时候播种才有意义。你这一来完例假就要做这事，纯粹是为了个人的爱好。”夫妻夜话，什么都可以说。 “你连这个都懂，你是怎么知道的？”林雪撑起半个身子问着丈夫。 “书房里就有答案。”颜明对这个年代的生理卫生普及程度很无语。 不过颜明转头看到妻子俯着的胴体，白嫩的双峰很是诱人，不由色心大动，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于是两个人换了个姿势，又开始了不以要孩子为目的的运动。 早上起床，颜明扶着老腰在院里打着太极，林雪看到后，脸上一红，赶紧去厨房煮鸡蛋去了。得给自家男人补补。 颜明家里不缺牛肉和鸡蛋，一个星期还要吃上一次鸡，偶尔也吃一顿鱼。 一开始林雪还问一下来路，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懒得再问。有条件吃好一点有什么错。 颜明也经常给林雪做猪肉吃，炒个回锅肉或者千刀肉什么的。人不能太自私，不能自己不吃，也不让别人吃。至于红烧肉，那只有重要的日子再吃吧，毕竟现在大环境不允许这么奢侈。 林雪感觉很幸福，嫁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 这天颜明回到家，刚要开始做饭，何雨水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一下搂着颜明的胳膊就不撒手。 “雨水，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哥，我考上中专了。” “那可太好了，想吃什么，哥给你做。”颜明听到雨水报的喜信，心里微微痛了一下。 是自己断了雨水的梦想，感觉对不起这丫头。 “我不，你答应过我的，你都忘了？”雨水看着颜明的反应，有点小失望。 “小丫头，我哪能忘。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嘛，明天我就去找票。我保证一个月，不，半个月内，让你骑上自行车。答应过你买‘永久’，绝对不买‘飞鸽’。” “哥，你可太好了！比我亲哥还好。”雨水这一下得到了满足。 自行车票是件难事，颜明盘算着明天凌晨，去黑市找一下陈五。 有了这么点心事，颜明饭后出了四合院散散心。正在四合院大门外溜达的时候，看到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刚回来。 “颜处长，吃过了？”许大茂是院里唯一一个称呼颜明官职的人。在他看来，这是对领导的尊重。 “吃过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和媳妇去了一趟她娘家。” “你对晓娥真不错。”颜明顺嘴夸了一句。 “那是，自己的媳妇不得多疼疼。颜处长，我们先回去了。” “哎，等一下，大茂，我找你说点事儿。” 颜明突然想起许大茂这人，人品不好，但能力很强。记得原剧中，他一次给了秦京茹大几十张工业券。 “您有事尽管说。” “大茂，院里就数你路子广 ，帮着我留意一张自行车票。” “你想换车了？这不是个事，我家现在就有一张，一会我给您送过去？” 颜明没想到，随口一问，居然解决了问题。 许大茂说要送家去，颜明很不乐意。自家小院，哪能让这个爱举报爱抄家的家伙进去参观。到了动荡年代，他起了歹心，可就不好收场喽。 “大茂，这求人办事，哪能让你跑一趟，还是我过去拿吧。多少钱？” “你这也太客气了，还提什么钱，我送您就是了。” “别介，大茂，我估计你这票搞来也不容易，我还是给钱吧。你说个数，我这就回去拿钱。”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这票是我花六十块钱买来的，想着给晓 第116章 何雨水的自行车II 颜明中午下班，在厂里飞快地吃完了饭，然后骑车回到四合院。 何雨水根本就没在家里等着，小姑娘就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口。 “雨水，等急了吧，跟哥走起！” 何雨水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坐在了颜明的后车座上。 供销社里，陈圆陪着颜明说着话，何雨水自己选着自行车。 “陈圆，你现在相亲进行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都没有你好。” “是吧，我也觉得我挺好的。可惜了，早知道你会这样，当初就应该对你死缠烂打。” “你可拉倒吧，我最烦狗皮膏药了。你如果是那个样子，我早就对你死了心。你跟你媳妇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为了结婚而结婚的婚姻，其实也不错。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嘁，我才不信她伺候你呢。是你举着案子齐到了眉毛吧。” “你真聪明，一猜就中。说正经的，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烤鸭。” “不喜欢吃烤鸭，戒了。我想喝酒的时候，自然会给你打电话。再说你现在是有媳妇的人，居然还敢跟我约会，胆子可真够大的。你可别忘了，你媳妇是公安。” “偷情，偷情，当然偷偷进行了，哪能让媳妇知道。” …… 颜明和陈圆聊了好长时间，何雨水还是没选好车子，小姑娘已经挑花了眼。 颜明很无语，车型、颜色都是一样的，一共就那四五辆，她居然还能有选择性障碍。 颜明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只好催促一下这个满心矛盾的小姑娘。 “雨水，选好了没有？下午我还得上班呢。” “哥，我不知道该选哪一辆，你帮我选吧。” “我可不帮你，让你陈圆姐帮你选一辆吧，她也算是个女人，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陈圆听到颜明刻薄的调侃，送给他一个白眼。然后去帮何雨水选车。 和陈圆告别后，何雨水试着骑上自己的新车。 虽然她用何雨柱的车子早就学会了骑车，可那是大架的，现在换成了26寸女式车子，何雨水一时有点不习惯。 不过一通百通，稍微适应一下，何雨水就骑得有模有样了。 颜明带着雨水又去了派出所，把她交给林雪，然后自己急急忙忙往工厂赶去。 “嫂子，你看我这辆车漂亮吧。”何雨水炫耀着。 “漂亮，赶明儿让你哥也给我买一辆。我是他媳妇，他还没有给我买过新车呢。反倒先便宜了你这个小丫头。” 林雪宠溺地用手指轻轻戳点着何雨水的额头。 “他可是我哥。”何雨水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就算是他亲妹，可我是他亲媳妇，你能有我跟他近？” 林雪逗着小姑娘玩。雨水无语了。 是呀，明子哥现在有媳妇了，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照顾我自己了。他还得照顾嫂子、颜小齐。不行，有点儿吃醋！ 何雨水办好车牌，骑着车子满城乱转，疯了一样。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去学校门口等颜小齐。 “小齐，这儿呢。”何雨水招着手，远远地叫着颜家小妹。 “雨水姐，你怎么来接我了。哎呀！雨水姐，你的车子真漂亮！” “你要不要骑一圈？” “不了，现在人多，等回家再说。” 何雨水骑车带着颜小齐往四合院走，一路上招来好多人的羡慕目光。 三大爷当然是院里第一个看到何雨水推着新车的人。 “雨水，从哪儿借来的新自行车？” “三大爷好。这不是借的，是明子哥给我买的。” “嚯，这小子可真舍得，一辆车说送就送了。”三大爷虽然比几年前大方了不少，可他还是打心底替颜明心疼钱。 “明子哥说话算数，他答应我考上中专就给我买车的。” “你考上中专了？！”三大爷抓住了重点。 “昨天接到的通知书。” “恭喜小雨水啦。”三大爷满面笑容。 作为院里的长辈，三大爷是发自内心地恭喜何雨水。 这年头，中专要比高中难考许多。因为中专毕业就能分配工作，而高中毕业，还要在街道排队等工作。 更为关键的是，中专生一进工厂实习，拿的工资就和二级工差不多，转正之后，一个月稳拿42.5，三级工的平均水平。 中专生作为知识分子的主力，在工厂里很吃香的。不用出多少力气，工资高，升职还快。 何雨水把车子推进中院，刚想开门推进颜明小院，被坐在自家门口卖呆的贾张氏看到了。她起身凑到了跟前。 “雨水，从哪弄来的新自行车？” “买的，反正不是偷来的，我这有发票，不怕有人举报。”何雨水一点也没饶了贾张氏。 自打何雨柱买车被贾张氏举报，后被胡龙副所长“不经意间”说了出来，全院里的人，鄙视了贾家好长时间。 时间虽然过去了两年，何雨水还是没忘记当初这个茬。 “雨水，跟你商量个事呗。”贾张氏的脸皮也够厚，根本不在意何雨水对她的讥讽，反而努力挤出笑脸来。 “没商量。”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贾张氏的狗脸真是说翻就翻。 “我就这么说话，你能怎么着？你骂我一个试试，要不然你打我一顿。我动我一下，我就让我嫂子再把你送回乡下去。” 何雨水长大了，有两个哥哥做后盾，再加上两个嫂子的宠溺，她开始对院里看不惯的人进行了反击。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贾张氏怒了，指着何雨水就要破口大骂。 “小齐，快去找咱嫂子，明天就把这个老泼妇送回乡下去。”何雨水根本不害怕。 颜小齐装样要往院外走。贾张氏怕了，她急忙闭上了嘴跑回自己家，从里面把门拴上。 看到贾张氏这个模样，两个小丫头相视一笑，进了颜明小院。 从门缝里看到颜小齐并没有去找林雪，贾张氏稍稍放下了心。又坐回家门口生闷气。天越来越热，屋里待着不太舒服。 这时候院里人陆续下班回来了。 贾张氏见到一大爷， 第117章 憋屈的刘海忠 刘海忠，这位四合院曾经的二大爷，很快也知道何雨水买了辆新自行车。 他心里很不痛快，作为曾经的二大爷，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到现在还没有买自行车。你们这些小年轻居然都骑上了车子。 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威信何在？还怎么管理四合院？不对，自己的二大爷被撸掉了。 想到这里，刘海忠一肚子的邪火，找不到地方发泄，很是难受。 刘海忠也不吃饭，就站在自家廊檐下，看着何家憋着气。 何雨柱今天回来晚了一些。现在油水越来越不足，颜明多供给厂里三千斤猪板油。他带着几位厨子，加班把油炼出来。 满身油味，一肚子的油腻，何雨柱感觉很不舒服。 刘海忠看到傻柱，一下子来的精神，他要发泄心中的郁闷。 “傻柱，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心情不爽，说话就冲。 “怎么着，你管天管地，什么都能管着呗？你算老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何雨柱根本不惯着刘海忠。 你要是好好跟我说话，看在你年岁长的份上，我让你三分。要是不能好好说话，别怪爷跟你耍混玩横。 “我对你说傻柱，你这样下去很危险。你得往好里学！”刘海忠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么，屁话张嘴就来，还让人听不明白。 “刘海忠，你是不是皮又痒了？你是不是又想让我揍你全家？不对，刘光齐不认你这个爹了，你们家现在不全乎喽。”何雨柱这是杀人诛心。 “你……”刘光齐是刘海忠心中的痛，谁都不能提。 “你什么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一天到晚没事找事。知道的你是院里的住户，不知道的还以为院里新养了条狗，满院子乱逛要逮耗子呢。”何雨柱骂人也挺狠的。 刘海忠彻底被激怒了，可他骂不过人家，更打不过傻柱。他心里憋屈难受，又无计可施。转了几圈，他直奔后院去找易中海。请他开全院大会，对傻柱进行批判。 “老易，这个傻柱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你现在马上召开全院大会，好好批斗一下这个坏分子。” 易中海想笑。刘海忠不是管事大爷了，这口气反而比以前更硬。命令谁呢你，夹着尾巴好好过日子不好嘛。 “老刘，你先别急，柱子怎么惹着你了？” “他刚才骂我是条狗。” “哦？你是在家里，他上门骂的你？” “那倒不是，今天他回来晚了，我想说他几句，教他学好。他不但不听，开口就骂我。” “那我可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咱们院里的领头羊是老阎，你想开全院大会，去找老阎。我这两天身体不得劲儿，上班都是硬撑着。这吃过饭，我得赶紧歇着。要不然明天车间里的活，我不一定能干完。” 易中海推脱的本事，很少有人能比得过他。 “他刘叔，我们当家的是不舒服，刚才我还帮他揉了会子腰呢。后腰挺硬的一大块儿，估计里面窝着筋了。”一大妈帮着一大爷圆着借口。大半辈子的夫妻，一听声就知道他心里是个什么主意。 “就开个全院大会，他坐在那里就行。”刘海忠不会轻易放弃的。他想整死傻柱。 “那可不成，他吃完饭，我还得给他用热盐捂捂腰。可不能误了明天厂里的事儿。” “就一会的事儿，用不了多长时间。” “咱哪次大会不得开一个多钟头。这人也不是说齐就齐的，每次都得等上老半天。这次你还是让三大爷召开这个大会吧，我们家老易就不掺和了。” …… 刘海忠费了半天的口舌，易中海把碗筷一放，捂着后腰进了里屋，根本不再搭理刘海忠。 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刘海忠失望地回了家。 刘海忠根本就不会去找三大爷开这个大会。因为刘海忠从来就没看得起阎埠贵。在他眼里，一个教书匠根本不配跟自己相比。 刘光天、刘光福正喝着稀粥，吃着咸菜。刘海忠一看到他们俩，心中顿时好受了一点儿，终于找到了发泄郁闷的方法。 “你们还有没有规矩，我还没吃呢，你们就吃上了。都给我站那边去！快点！”刘海忠边找着借口，边抽出腰间的皮带。 院里人很快听到刘家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七月，学校终于放假了。颜明和林雪说了一声，自己去接岳母来家里住一段时间。 魏其慧早就想到女婿家住。因为她喜欢颜明家的后花园。 站在花园里，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很远的南方。记忆里曾经的家，好像也有一个这样的花园，春天里满园的蝴蝶在飞，自己为了扑蝴蝶，还把最喜爱的衣裳给扯破了…… 所以颜明没劝几句，魏其慧就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骑上车子，来到了颜明家。 七月中，颜明算着时间差不多该去保城送粮食了。请了一天的假，加上礼拜天，他能在保城住下一晚上，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来去匆忙。 颜明中午才辞别了岳母、妻子、妹妹，坐上火车咣当了好几个小时，六点多才到何铁柱家。 这次拿东西比上次还多，风干鸡、腊肉、香肠、火腿、花生米、蚕豆、核桃仁……，当然少不了大米白面、两斤鲜肉，一只活鸡。 背着几个口袋，手里还搬着一箱酒，样子不用装，已经很狼狈了。 何铁柱看到连长这个模样，连忙帮着卸下东西。 “连长，你提前说一声，我去车站接你。” “哪有个准日子。好不容易抽出两天空闲，再写信哪来得及。” 何铁柱的老母亲坐在堂屋里正做着针线活。看到颜明进来，她也起身迎客。 “连长，你又来了。看你这孩子，又带这么多东西。我现在都好了，用不着再送粮食来了。听柱子说，你也结婚成了家，家里也得不少的嚼咕。” “大娘，我家不太缺吃食，您就放心吧。您可别连长连长地叫我，叫我明子吧。我看您的气色可好了不少。” “那还不是托你的福，要不是你送细粮来，我可能都 第118章 棒梗上学 “妈，棒梗这么大的个子，怎么可能在学校里被欺负。”秦淮茹耐心解劝着婆婆。 “那可不好说，又不是在咱们院里，有我看着没人敢。谁知道学校里都是些什么人，说不定就有那个欺负老实人的。再说读书有个屁用，你看阎老抠，一个月的工资比东旭活着的时候都低。他可读了不少的书，能当吃还是能当喝？”贾张氏纯是以己度人。 “瞧您说的，这孩子总得去上学认两个字吧。他要是不识字，以后怎么接我的班？” “你不是也不识几个字，怎么就上班了？”贾张氏的嘴是真毒。 “妈，我现在跟在一大爷后面学，可费劲了。听说以后考级，看不懂图纸还不行。” “有你一大爷盯着呢，我看谁敢不让你升级。” “咱不说这个，就说棒梗要是学习好，像雨水那样考个中专，那咱以后还用愁嘛，出来就能进厂，咱家还能多出一个进厂的名额。我可听厂里的人说过，中专生进厂就拿二级工的工资，要是能考个大学，那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不说，工资都比四级工高。” “那过两年再去上学也一样。我们家棒梗聪明着呢，东西一学就会，肯定能考上那个什么大学，根本不费劲儿。晚两年也不耽误。”贾张氏坚持着。 “要不然这样吧，回头我让三大爷在学校里照顾一下棒梗。三大爷可是学校里的老师，有他护着，别人也不敢欺负咱家棒梗。”秦淮茹只得对症下药。 “这还差不多。一会儿你就去找阎埠贵，别回头忘了，再让我孙子受了委屈。”贾张氏听到学校里有熟人，这才放下心来。 劝通了婆婆，秦淮茹接着劝棒梗，因为棒梗也不想上学。 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人家的孩子一听去上学，会感觉很新奇，很想去体验一下。 棒梗不一样。他被周围的人长期灌输了读书无用的论调。 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等人私下里聊天的时候，总是瞧不起三大爷一家。说什么读书花钱倒不少，回头钱是一个没见着…… 贾东旭为了显示自己在家中的权威，总是拿自己的工资和三大爷比。说多了，自己也编出了个顺口溜：上班四年半，拿到五十块。读书几十年，儿女养不全…… 棒梗是有小聪明的，他也注意到大家对三大爷，不如对一大爷尊重。 所以他心里认定了，读书没有用，长大以后一定当工人。 再加上院里上学的孩子，回到家里总得写一会子作业，棒梗更加讨厌上学了。他那幼小的心灵里认为，读书就是不让自己好好玩。 读书这么不好，为什么要去读书？坚决不去！ 秦淮茹劝说了好半天儿子，棒梗根本没被说动。最后没有办法，秦淮茹只能使出撒手锏，答应棒梗乖乖听话去上学，每个月给他五毛零花钱。 棒梗继承了贾张氏的血脉，对钱有着无限的渴望和热爱。一听说上学能月月有钱，他这才高兴地答应下来。 秦淮茹看到棒梗这么痛快地答应下来，后悔了好半天，五毛钱能买三斤多白面，早知道就说两毛钱了。 婆婆和儿子都劝通了，秦淮茹才找出块旧布，给棒梗缝制书包。 秦淮茹虽是农村嫁过来的，可使起缝纫机，很是得心应手。这一点不得不说，秦淮茹是个持家的好手，家务活样样做得比别人好，而且她还能吃苦受罪。 贾家一大家子人，所有的活计都落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埋怨，而且还把一家人收拾得干净利索。 九月一日，全国开学日，棒梗背着小书包，穿着新衣裳，一步三回头地去上学。 本来秦淮茹想让三大爷上班的时候捎上棒梗，可棒梗宁愿迟到，也不愿意早起。秦淮茹急，三大爷更急，这老师肯定要比学生先到学校的。最后没有办法，秦淮茹只能让三大爷先走。 孩子迟到顶多被老师批评，三大爷迟到，那可是要扣工资的。 颜明出小院上班时，听到贾家的动静，心道，棒梗要是这样的上学态度，这学不上也罢。 院里的小孩，颜明最喜欢易江水，她聪明伶俐，颜明有时空的时候，教她画些小画，她很喜欢，也学得很快。教她认字，第二天就能写给颜明看，还追着要学新字。 这孩子不能比，一比起来，有的孩子就不能要了。 真让颜明猜对了，七天过后，秦淮茹正在家里和婆婆说着闲话，屋门外有人叫门。 “淮茹，棒梗妈！你出来一下。”三大爷来了。 秦淮茹赶紧开门。 “三大爷来了，快屋里坐。” “不了，跟你说件事。棒梗这才上几天学，就学会逃学了。他们班主任知道我跟你们家的关系，今天找我来说这事儿。这小子真是气人，就开学在学校里呆了两天，现在都找不到他人。一开始还能在学校的角落里找到他，现在根本在学校里看不到他的影儿。” “不会吧。”秦淮茹很是吃惊。 据她婆婆说，棒梗很乖很听话，天天中午准时回家吃饭，也准时去上学。 “你好好管管棒梗吧，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第一次见一年级的学生，刚上学就会逃学的。长此以往，棒梗就废了。”三大爷说完就走。 他很不喜欢贾家，按说没必要为了棒梗生这个闲气。可作为一名教师，他真是心痛学生不珍惜现在的大好时光。他从旧社会走过来，深知能够有机会读书很不易。 这么多年的教师生涯，他什么样的学生都见过，躲在墙外偷听的孩子，也遇到过好几个。可偏偏没见过棒梗这样的。 秦淮茹听完三大爷的话，她的心里也上了火。这孩子真是不能要了，这才哪到哪儿，就开始逃学，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棒梗，你给我出来。” 棒梗在里屋早就听到三大爷上门告状，心里正恨着这个该死的多嘴驴。听到妈叫自己，而且语气不对，他也有些慌乱。 “妈，你叫我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刚 第119章 何家添女 第二天，棒梗依旧以没有找到学校为借口，早早就回到家里等着吃午饭。三大爷不告状还好，这一告状，更是光明正大地逃学了。棒梗真是个奇才。 秦淮茹都快疯了，拼着下午上班迟到，也要亲自押着棒梗到学校里。 秦淮茹和棒梗一起，在办公室里被班主任老师好一通批评与教育。 办公室里帮听的老师们，听到棒梗逃学的借口，都气极而乐。 “王老师，这可真新鲜，我教了这么多年学生，第一次听说没找到学校就不来了的。” “这样的孩子可真没救了。找个什么借口不好，非得找个一听就假的理由。看着聪明样，其实蠢到了家。” “这才七岁，就表现得这么‘人才’，那再大一点，估计就找不到了家。” “可不嘛，街头的混混，哪一个有家。” “这学生要是我班的，我早就给撵滚蛋了。” …… 班主任很生气，真想把这个万难的学生撵回家。这个年代里，可没有义务教育一说，教师想让学生失学，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秦淮茹一再相求，边求边哭述着自己的不容易，一个寡妇又要上班，还要照顾婆婆和三个孩子，最小的孩子刚四个月……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这位被儿子气哭的母亲，班主任老师心软了，就这样，棒梗又重新回到了教室。 不过贾梗的名字已经人尽皆知，学校里又来了一个神人一般的奇葩。 因为棒梗的事，三大爷和贾家更加疏远。老师们不愿意再把精力放在这个奇葩学生的身上，根本不干涉棒梗的自由。你愿意怎么着都行，只要你在学校里就可以。别回头在学校外出了事，学校还要受牵连。 快要立冬了，于莉感觉要生。何雨柱兴奋地快找不到了北。还好提前把丈母娘接了过来。在于莉妈杨于氏的操持下，拿着大包袱小行李，把于莉送进了医院。 秦淮茹这个四合院洗衣女神看得最清楚，她很嫉妒。自家男人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过，哪怕第一胎生了个儿子，月子里也就吃到了半只鸡。 看人家于莉，这还没生呢，傻柱就三天两头地给她做好吃的。这同样是去医院，自己婆婆连个面都不露，自己因为难产，才被邻居给送去的。人家何家提前把人送医院里待产。没法比呀。 立冬那天，何雨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何雨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要媳妇孩子平安，比什么都好。抱着女儿爱不释手，宝贝得不得了。 看到女婿没有因为生的不是儿子而不高兴，于母庆幸闺女好命，找了个通情达理的好男人。 女婿这么好，那作为丈母娘的，也不能落后不是。 她在何家，不光伺候闺女坐月子，也顺带着把何家所有的家务活都揽了下来。 何雨柱要进个厨房，于母都不愿意。你再是个厨子，那是在外边，在家里，就没有你进厨房的份。 何雨柱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日子，天天就是傻乐。 因为侄女出生了，何雨水也欢喜得不得了，天天围着侄女转，实在舍不得这个小肉团，于是就从颜明小院里搬回了自己原来住的厢房。这样她就离侄女更近一些。 于母天天住在何家，家里的小女儿于海棠不乐意了，吃不惯父亲做的饭，自己又不想做饭伺候人，于是她打着帮忙照顾外甥女的名义，也跑到了四合院。 于海棠和何雨水打小就是同学，现在又是亲戚，两个小姑娘就睡在一个屋里。 何雨水屋里的炕很大，两个人一点儿也不觉得挤。 于海棠不是第一次到何家，但她是第一次进雨水的房间。看着满屋的家具，于海棠很羡慕。 “雨水，你的屋可真漂亮，你屋里的家具和正屋里的一样。姐夫对你可真好。”于海棠打定了主意，以后也要像姐姐一样，嫁个好人家。 “那是，我哥能对我不好嘛。” …… “明子哥，我和小莉都没读过什么书，雨水还是个小孩子。所以这孩子的名字，还是麻烦你跟嫂子帮着取吧。”何雨柱求到了颜明。 何家人加上于家人，一共五口，商量了好几天，除了小芳就是小芬的，总是想不到好一点的名字。 “柱子，这自己的产品自己命名，哪有找人帮忙的。”颜明调侃了一下。 林雪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说法，很想笑，可是想想颜明说的也有理。 “就是，柱子，你还是自己给孩子取名字吧。你是闺女的爹。” “我要是能想出来个好点的名字，我还来求你们，商量了几天了，想了几个名字，都不满意。” “那我给孩子起的名字，就能准保你们满意了？” “那可不一样，看你这满屋子的书，一准能给闺女起个好名字。再说了，你看嫂子给大花小东起的名字多好听，易江水，易向东，听着就和别人不一样。”何雨柱对颜明那是相当地崇拜，所以也就无条件地相信他。 “那行吧，让我想想，……嗯，这丫头是立冬那天生的，立冬不算冬，还是秋天，咱们燕京哪里的风景最美呢？香山红叶。有了，叫何红叶或何秋叶，我看还是叫何傲霜吧，荷尽己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好，真好。有出处，有喻意。”林雪首先赞了出来。 “哥，我要是能听懂，我是你儿子。”傻柱摸着自己的脑袋，糊里糊涂。 “算了，知道你也听不懂，我给你写下来吧。” 颜明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宣纸，用瘦金体写下三个名字：何傲霜、何红叶、何秋叶。还专门在第一个名字下用小楷写下了苏轼的那首诗。 “柱子，拿回家，和弟妹还有你岳母商量商量，看看喜欢哪个。” “哥，这大名有了，我听着哪个都好，反正比我们起得强。你再帮着起个小名吧。” “小名叫小叶子吧，可着红叶起了两个名，小名就简单些。” “柱子，商量好后明天到我那儿给 第120章 秦寡妇进化 这一对奇葩娘俩，没少让秦淮茹头痛。只能自己中午在食堂里少吃一些，带些油水回来堵他们的嘴。 不过好在有一大爷每个月送到家里的十五斤棒子面外加两块钱，家里人才不至于月底挨饿。 学习技术方面，秦淮茹知道自己想错了，那些东西，不是自己所谓的聪明能学会的。再加上没有多少文化，看个游标卡尺，足足跟着易中海学了三天才勉强会用。 至于看图纸，对于秦淮茹来说，那是天书。 她现在很怀疑自己靠能力，能不能转正成功。 她时常后悔当初没听李副厂长的话，选择去当饲养员。 不过秦淮茹感觉自己还算幸运，身边时不时有些同事，表现出对她的关心。虽然这些关心里，多少掺杂着一些别的因素在里面。 比如车间郭主任，时不时会关心秦淮茹的学习进度，偶尔会送上一张菜票，让秦淮茹给孩子们买点菜带回去。 这么好的人，偶尔摸到了自己的手，或者一不小心碰到了槐花的奶瓶，这也没什么，不应该和郭主任计较。 在食堂打饭时，秦淮茹发现打菜的大姐没有那些小学徒工好，有一个新来的小胖子，对自己就很热心，只要自己盯着他说上几句好话，他给自己打的菜，比别人要多上一些。 秦淮茹还发现，一大爷不在的时候，只要一落泪，前来指责自己的班组长们，纷纷改正了自己的错误，反省自己不该批评这个可怜又漂亮的女人。 秦淮茹又发现，四合院里就许大茂一个好心人。在上下班的路上遇到，他总是热心地骑车载着自己。 如果自己开口哭诉一下生活的艰难，许大茂除了会安慰自己，偶尔也会送一些钱、票，帮着渡过一下难关。 工厂里放电影的时候，许大茂也会提前通知自己，而且还给留好座位。给自己和孩子们带来不少的快乐。 这样的好人，偶尔手碰到了自己的屁股或胸部什么的，没有必要和他计较。自己这么漂亮，人家一个大男人忍不住才是正常的。再说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隔着衣裳搔痒，男人也就图个心里快活，自己又不少点什么，没必要在意。 秦淮茹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认真学习着。有时候为了不影响易中海自己的工作进度，她也虚心地向一些年轻的工人请教着。这个字怎么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圈圈上画一斜杠，是不是出图的人懒省事…… 工友们对于爱学习的秦淮茹还是照顾有加，有问必答，还爱手把手教她写字。 半年的学习，秦淮茹新识了不少的字，图纸也能看出个大概。 易中海对于秦淮茹的学习态度是很认可，但是对于她学习的速度很是头痛。 以前教贾东旭的时候，那小子虽说不太认真，可学东西是快，通常讲两三遍，看着操作三四遍，他就能掌握个八九不离十。 现在教秦淮茹，得讲个十来遍，看着她操作十来遍，回头她还能出错。 易中海没办法，只能耐下心来再从头教。要不是怕人说闲话，他都恨不得手把手教。 有这么好的师父带着，秦淮茹还是进步了一些。至少，她学了半年，和学了一两个月的学徒也差不到哪里。 不管秦淮茹用什么方法，不能不说她在努力学习。如果顺利的话，三年过后，她是能考上一级钳工的。 这一点，不光秦淮茹心中有数，易中海和车间里的众人都心中有数。 这娘们没有意外的话，一辈子将在这个车间里度过。 61年的春节就这样要到来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大家还相互祝愿明年会好起来的。现在，除了颜明，大家都失望了。 今年比去年更不如。就连白菜萝卜都成了抢手货，晚一晚，就连烂白菜叶都捡不到。菜市场的地上，比专人清扫过的还干净。 肉，别想了，过期的肉类罐头考虑一下。什么？还考虑，不好意思，你来晚了，都卖完了。 蛋，更别有这种想法，整整一年，正规的商店、市场，根本没有蛋类的影子。 相对于外面的大环境，今年的轧钢厂情况可就不一样了，杨厂长大手一挥，食堂就开始改善伙食。 养猪场留够种猪和母猪，然后一次宰杀了五十头，来供应食堂。过节的气氛一下就烘托出来了。这可是一万多斤肉！平常不能做的红烧肉，出现在了打菜窗口。 虽然每人限购一份，也已经让工人们高兴得合不拢嘴。许多人打了一份之后，用筷子尖沾着汁尝尝味道，然后就把饭盒盖好收了起来，准备带回家给孩子们解解馋，或者孝敬给家里的长辈。 秦淮茹放假前的几天里，天天带回家半饭盒的红烧肉。这着实让贾张氏和棒梗兴奋异常。 小当也挺高兴，偶尔能用窝头蘸点儿肉汤吃，味道真得很香。 这天下班，易中海刚走到前院，他被三大爷叫住了。 “老阎有事儿？” “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你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饭就不吃了，现在谁家的粮食都不容易。你吃过饭，来我家说吧。” “那也行。” 三大爷想找一大爷问一下轧钢厂招人的事。阎解成多方打听，知道轧钢厂短期内没有大规模招人的计划。但他也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各级领导们手里也许会有一两个招工的名额。 三大爷就动上了心思。阎解放在街道排了大半年，也只分到了一个小厂里作学徒工。这样下去没有什么前途，必须想些办法给老二换个好点的工厂。 他和媳妇盘算了好几天，最后决定向八级工的易中海开口。他是厂里的技术骨干，由他出面找领导要个名额，或者买个名额，应该容易一些。 三大爷吃完晚饭，略等了一会，估摸着一大爷家也吃好了，他才去了后院。 手里也没空着，拎了两瓶莲花白。 “老阎，你这是干什么，回头你拿回去。”易中海看到了酒，心里打起了鼓，能让阎老抠买酒，看来事情可不 第121章 年难过 看到易中海和阎埠贵不信的表情，刘海忠继续夸张着。 “你还不知道呢，厂里面都传开了。傻柱一个星期给咱厂供了大几千斤肉。” “都传开了？”易中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难道自己不是轧钢厂的？ “我怎么一点儿也没听到。再说傻柱就是一个厨子，你要说他有关系，弄来一只鸡半只鸭的，这个我相信。咱们厂一个月几万斤的肉，就他能有这个本事？”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反正不管真假，咱就当是真的。有枣没枣打三竿子，问问他，说不定能成呢。这也是爷们两位管事大爷，为院里做件大好事不是。”刘海忠继续忽悠着。 阎埠贵仔细想了想刘海忠的话，他心里想笑。你怕挨揍，推着老易出面，长心眼了，有进步。 易中海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出门，而是思虑了半天，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他才同意去傻柱家问问。 刘海忠满嘴的谎话，把易中海给骗了。至于他是怎么差点猜到事情真相的，这里面还有个小插曲。 何雨柱听从颜明的话，弟兄俩之间的事，谁都没有讲。厂里的领导们为了保护何雨柱，也把知道他帮厂里搞来副食品一事的人数控制在最小的范围。 至于刘海忠怎么听到的？他内心认为是车队队长告诉他的。 不是车队队长说漏的，因为车队队长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何雨柱的事。 那天车队队长说把东西给何师傅送去，再加上当时一整车的猪肉在旁边，误打误撞让刘海忠听到一耳朵也看到了那么一眼，结果他会意成傻柱弄来的肉。 这谣言怎么来的？不就是这样嘛，诸事不明，胡乱猜测，浮想联翩，乱说乱讲，不负责任。最后三人成虎，想辟谣都难。 易中海站在何家门外喊了一声“柱子”，听到于莉在里面应了一声，然后才挑开门帘进了屋。 “一大爷来了，我去给您倒茶去。”于莉热情招待着。 “小于，你就别忙活了，我来找柱子有点事，说完就走。柱子呢？” “在明子哥那儿呢，正商量着过年的事。一大爷，您说现在是怎么了，一年不如一年，什么都买不到，我们家柱子正为这过年的吃食发愁呢。我们吃好吃孬无所谓，可不能让老人和妹妹们，跟着我们一起受苦。” “你们都是好孩子，不容易呀。” “对了一大爷，您来得正好，我妈和我妹明年还得在我们家住上一段时间，我提前给您说一声。” “这事以后就别报备了。你妈和妹妹又不是外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以后家里要是有事忙不开，你就去叫你一大妈。我去明子家找柱子，你歇着吧。” 易中海边说边出了何家的门。他还挺高兴，在于莉这里得到了应有的尊重。 颜明家里，弟兄俩正商量着年前给厂里的供货多一些，让工人们至少在厂里能吃好。 “哥，你的意思是下次的量翻上两翻？” “就是这个意思，至于怎么分配，那就是厂里领导操心的事了，咱可问不了这么多。现在日子难过，什么东西都买不到，要是厂长能安排着给工人发点肉，至少大家能吃顿饺子。” “是这么回事，刚才来的时候，我还和我媳妇哭穷来着。” “装，继续装。千万别漏了。你现在越来越成熟，我放心多喽” “你就瞧好吧。可话又说回来，咱们也过个穷年？” “过年在我院里过，咱们吃涮锅子，切点牛羊肉什么的，你再炖一锅红烧肉，也就差不多了。对了，烧个鱼，取个好彩头。多了就不预备了，省得让人说咱们闲话。” “就这还是过穷年？哥，你都快忘了以前是怎么过年的了吧。” “你说的对，我也有点飘。改，切点酱牛肉，包点肉馅的饺子，用五花肉乱炖条鱼，再弄两个素菜，就这么着吧。” “这还差不多。”何雨柱很开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比颜明聪明。 其实颜明怎么过年都行，他在空间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不怕别人知道。平常几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啃两口窝头喝点粥。回头晚上肚子一饿，人就进入到空间。一只烧鸡下肚，再拿起书来看，立刻能进入知识的殿堂。 “明子，柱子在你这儿吗？” “一大爷，您快请。我正和柱子商量着怎么过年呢。” “我也是为这事来找柱子的。” “一大爷，您找我？”何雨柱不想搭理易中海，可人都到了自己面前，再不开口就不像话了。 “柱子，听刘海忠说你能弄到肉，他还说咱们厂食堂里的肉，都是你供的。” 易中海这话一出，何雨柱和颜明都愣住了，一时背后冒出了许多的冷汗，这是谁传出去的？ 颜明微微摇了摇头，何雨柱明白了如何应对： “一大爷，您可别听他胡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要是能弄来这么多肉，我不得发大财了。我还用得着大半夜去黑市买高价的东西。您是不知道，现在黑市上，一斤粮票都卖到了三块钱。好家伙，真是拿钱不当钱用。”何雨柱一脸的实诚，仿佛他都相信了自己讲的话。 “你去黑市干什么？那里乱得很！” “小叶子得吃奶，我不得买点肉什么的，给于莉补补。要不然她哪来的奶水喂孩子。” “我就说嘛，你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厨子，哪来的这么大关系。还每个月给咱们厂供上万斤的肉。这个刘海忠，也学会了胡吣。” 易中海虽说没有达到买肉的目的，可他心里高兴。院里孩子没学坏去搞那些歪门邪道。 至于傻柱偶尔为了老婆孩子去趟黑市，这也不算什么坏事，人家这是顾家。 “这刘海忠是从哪听到的？他这么胡说，是想着让我吃枪子。不行，我找他去。”何雨柱以守为攻起到了效果，他立即开始反击。 “柱子，你别急，遇事冷静点。我跟你一起去问个明白，是不能让他乱说，这真是掉脑袋的事。”易中海也反应了过来。投机倒把可是大罪，数量巨大， 第122章 年难过II 贾家听到对面刘家有动静，贾张氏想出来听听热闹。没想到两分钟就结束了，热闹也没看成。贾张氏很失望。 “妈，今天我去排队，什么都没买到，就买了几个萝卜回来。”秦淮茹也正愁着过年的东西。 “你给我说有什么用，我能给你变出来？今天没买到，明天起大早，再排队去。你就是懒，不想早起床。” 秦淮茹没再多话，婆婆不讲理，别再废口舌。 院里人家都愁，再过几天就是除夕。这个年可怎么过呀。家里主妇们，个个愁得睡不着。 第二天秦淮茹真就起个大早，要去排队。她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人已经回来了，有拎着包的，有挎着篮子的。 “婶子，这么早就排完队了。” “淮茹呀，排队也买不着，你这是要去排队呀，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那您这是？” “我去了趟鸽子市，花了四块钱，买了一斤肉。”大妈的声音压得很低。 “啊，这么贵。” “还不能讲价，慢一慢，就被人家抢走了。” …… 秦淮茹又去排了队，队很长…… 最后，秦淮茹又是失望而归。 颜明今天走得很早，五点多就出了门。快到师父家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大麻袋，里面放了大半袋的东西。 “师娘，快把东西收起来。我一大早运气好，买到不少的东西，就给您送过来一半，您好过年。” “明子，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师娘跟颜明不客气，把他当成了儿子。 “师娘，这天越来越冷，年前我再来一趟，多给您送点木炭。” “你省着点过日子，早就把那个小杨娶进门，别总想着我跟你师父。我们这里还有你三位师兄照应着呢，日子好过得很。” “师娘，我还得去看一下街道办的王姨，人家帮了我不少的忙，也得送点东西过去，让她也过个好年。有什么话，回头我再来时，咱娘俩再聊。” “那行，快去吧。路上骑慢点。” “大凤她娘，明子来了？”杨鸿昌还没起床，问了一句。 “给送节礼来了。” “这日子难过，咱不能要孩子的东西。” “你能劝动明子？那孩子是个死心眼，我还是省点唾沫吧。” “你说的也对，那孩子就是轴。” “大山他们也都不错，今年日子难过，他们给你送的节礼一点都不比往年少。孩子们也难，我多留点，初一让他们好好在家里吃一顿。” “你看着安排吧。咱俩省点，也给闺女们分点东西。” “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操心。” 颜明照例去给王主任送节礼。只是今年他没去单位，而是敲开了王主任家的门。 东西不算多，就两条三斤重的鱼，两只光板鸡。可王主任死活不愿意收。 “明子，咱们可不能再这样，现在日子这么难过，弄回来点东西可不容易。前两年你扔下东西就跑，今天又来这么一出，你这是想让我犯错误。” “王姨，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了，你就留着吧，听说我嫂子又有了，现在东西都缺，您就留着给嫂子补补，为了您孙子不是。” 王主任真不愿意收礼，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可她听到提及了儿媳妇，她心动了。儿媳妇现在怀着身子，脚都浮肿了，这样下去可不是事。 “那我给你钱吧，心意我收下，钱是一定要给。要不然我成了受贿了。” “那行，您就给我十块钱吧。现在东西可不便宜。”颜明知道王主任家不缺钱。 “明子，姨记得你的好。十块钱够吗？我可知道肉是个什么价。” “我就花这么多钱。多了我可不要。” “那行。”王主任掏出十块钱递给了颜明。 “要不，过两天我去找一下陈圆，问问她有没有办法给嫂子弄点奶粉，那东西可补身体。” “别麻烦你了，我自己问问老陈吧。” “我还真忘了，您跟他们比我更熟。那行吧，王姨我走了，一会儿还得去上班。这以后我要是再遇到好东西，还给嫂子留着，您看行不？” “谢谢你明子想着我，你只要收钱，东西我就要。”王主任一直把颜明送出大门。 颜明带着一条大鱼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许大茂正好从外面回来。 又到了年末下乡慰问的时候，许大茂现在都不用领导催，主动请战，积极下乡。为此，宣传科长着实夸奖了许大茂许多，工作积极。 许大茂喜欢女人钻被窝的美事。这次他跑了十来个边远乡村，除了个别村子里没等到好事，他基本上夜夜做牛郎。要不是已经过了小年，轧钢厂还有内部放映任务，他绝对不会回到城里的。 至于那些女人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爽够了就好。再说黑灯瞎火的，哪能看到人影，只要做那事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秦淮茹、于莉、宋巧云、张娟……，生活就挺美。 “颜处长，您这是好运气，这鱼可真大。”许大茂照例叫着官称。 “大茂，你这是放完电影回来了。可够辛苦的。” “为乡亲们服务嘛，应该的。” “你这东西可也带回来的不少。”颜明一语点破，你小子，没好处能去？别讲这漂亮话，太假。 “乡亲们太热情，不要还不行，我只能收下，不能屈了乡亲们的热心不是。这块腊肉和这串香菇您带回家，算我给您提前拜年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颜明伸手就接了过来。不要白不要，我多吃一口，你就少吃一口。 目送走许大茂，颜明替娄晓娥惋惜。时运不济，就算自己穿越而来，也没能改变她的命运。 有机会还是要点拨一下这个善良的女人。 何雨柱一上班，就把年前最后一次的供应加量的事，先告诉了马主任。老马一听，喜极而泣，抹了一把泪，赶紧找后勤处长、副厂长、厂长汇报。 “老马，你的意思是这次能给咱四万斤各种肉？”杨厂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肉，足够每个职工分到两斤。 “是这样，另外还有八千只光板鸡，四 第123章 上门乞讨 今年除夕夜，颜家的厨房里最为热闹。大家一起包饺子的场面十分壮观。 魏其慧好多年没有这样热闹过年了，她心里很暖。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自家的这个女婿，可比儿子还贴心。要不是他想着自己，这个时候，自己一定是孤孤零零，冷冷清清地自己在家。 除了于莉要抱孩子，聋老太太上了岁数。大家都忙活着饺子，刁钻的天太冷，得有个零下十几度。包好的饺子就让雨水端到院里的竹席上，很快就成了冻饺子。 何雨柱满头是汗，一个人做着一大桌子的菜。他从来没有这样用心过，按他的说法，这是女儿过的第一个年，要隆重。 过完年，魏其慧也没有回家，而是继续住在女婿家里。这里乱中取静，再加上一书房的书和看不够的后花园，魏其慧有点乐不思蜀。 白天女儿女婿去上班，她就一个人静静地喝着茶，看看书，看看冰下的鱼。晚上孩子们下班回来，她就说说话，聊聊天，教教拉丁语。日子好过了许多，不再孤单。 魏其慧一直住到快过元宵节，学校要开学了，她才回了自己家，颜明把她送回去后，她还提出来，以后放假的时候，再去小院一住。颜明当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过了元宵就算出了年，今天元宵节，何雨柱一下班，拿了一些香肠，两斤肉，一只鸡回到院里。 “柱子，你可真不会过日子。”三大爷这么说。 “三大爷，我也想省点，可我闺女没奶吃，我不能眼看着她饿着吧。”何雨柱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唉，现在一个院里也就你家有这个条件。都不易，快回家吧，我再多看两眼，肚子就更饿了。” “得嘞三大爷，这次就不招呼您了。” “傻柱，拿了这么多好吃的回来，给我们家一点呗，棒梗这两天总嚷着要吃肉。”贾张氏看到了那一串的香肠和肥肥的白肉就馋，也会搭理人了。 “那可不行，这是给我媳妇下奶的，可不能给你。棒梗也大了，忍忍就过去了。实在忍不住，你就早起会，去黑市买点就是了。”何雨柱厌恶贾张氏，当然一口回绝。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就知道吃独食，也不说照顾一下我们家。” “呦，是不是住在院里的人，买的东西都得给你家送去？我看你也回家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脸面。” 何雨柱不想再跟这个老乞婆啰嗦，多说无益，拎着东西就回家。 贾张氏被何雨柱怼了一顿，也不太敢对他叫嚣。她怕把事情搞大，被送回乡下。她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心里暗恨，小子，你等着我的。 何家很快就飘出来了浓香的鸡汤味。这年头人们都吃不饱，长久空着肚子，造就了鼻子的进化。稍微一点味，就能闻到。 正是吃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咽不下手里的杂合面窝头，不愿意再夹桌上的咸菜。 棒梗在家里当然也闻到了，就刘海忠和贾家离何雨柱家最近。 “妈，我要吃鸡肉。”棒梗提着无理的要求。 “棒梗，咱可买不起鸡，凑合着吃鸡蛋吧。”秦淮茹今天在食堂里找小胖子要了两个鸡蛋。 “妈，鸡蛋不好吃，我要吃鸡肉。”棒梗眼看着自己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很是气愤，抬手就把没剥壳的鸡蛋摔在地上。 小当闻着顺着蛋壳传出来的香味，忍不住自己蹲在地上拾起鸡蛋，边剥边吃。她从来没有剥过鸡蛋壳，也不管剥掉没剥掉，就往嘴里塞。 贾张氏看到小当的吃样，心里就来气。一巴掌打在小当的脸上。 “你个小赔钱货，就知道吃，这是你能吃的嘛，噎死你个赔钱货。”小当已经把鸡蛋塞进了嘴里，总不能真给她抠出来。贾张氏骂了一句，也就算了。 小当也不哭，她已经习惯了。自顾着强咽着鸡蛋。秦淮茹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里一酸，很难受。秦淮茹也是人，也是个母亲。小当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也心疼。 她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让小当也吃上鸡蛋。 “淮茹，今天傻柱家炖了鸡汤，你拿个碗去要点。他今天买了不少的肉，再要点肉回来吃。”贾张氏自己没要到东西，就唆使儿媳妇去要。 “妈，于莉这两天不下奶，你没听见秋秋总是哭嘛。我去要，不合适吧。”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那么多东西他们家又吃不完，我们帮他们吃点又怎么了。” “妈，我不去，怪丢人的。”秦淮茹知道傻柱不待见自己，不想在院里丢人。 “妈，我要吃鸡肉，你去傻柱那儿给我要回来。”棒梗听了奶奶的话，也改变了思路。 “你这孩子，‘傻柱’是你叫的，你得叫‘傻叔’。”秦淮茹“教导”着棒梗。 “我不管，你们都能叫，我也能叫。你快去给我要肉吃。” 棒梗快八岁了，按说应该是开始懂礼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很可怕，后果不敢想象。 秦淮茹在家里根本坐不住，婆婆催，儿子闹。她只得硬着头皮拿着碗出了自家门。 正碰到一大爷溜达着过来。 “淮茹，你这干什么去？” “一大爷，这不嘛，傻柱炖得鸡真香，棒梗受不了，想吃鸡肉，我婆婆让我去傻柱家要点。” “怪可怜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挨饿。去吧。”易中海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秦淮茹看一大爷没有反对，胆子壮了一些。走上台阶，去敲何家的门。 何雨柱开的门，于莉正喝着鸡汤啃着鸡腿呢。 “柱子，你家的鸡汤真香。棒梗闻着味受不了了，你看看能不能给我点鸡汤，能撕点肉那就更好了，也让孩子解解馋。”秦淮茹说出这些话时，面色如水一样平静。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能把话说得这么顺畅。和敲门前心里的忐忑大不相同。 “不好意思，秦姐，汤我能给你盛点，肉可不行。现在买只鸡多难了。”何雨柱心疼老婆闺女，当然舍不得给肉。 “我听我婆婆说，你今天买了肉，能 第124章 上门偷窃 听到媳妇相问，傻柱赶紧回答：“你吃饭前我就给老太太送过去了。这两天老太太有点上火，给她拨的面鱼，点上了几滴香油，里面加撕了些胸脯肉。” “你给老太太再多，我也不心疼。我不是不怜贫惜弱，老太太孤寡一个人，咱不能眼看着她给饿死。再说她又这么护着咱家。你给贾家一个线头，我心里都不舒服，都吃不上喝不上的，别穷大方。” “咱家可不缺钱，我现在挣得外快可不少。” “现在有钱就能买到东西了？”于莉一瞪眼，何雨柱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 今天傻柱带回来的东西，香肠是他从师兄那弄来的，想让家人解解馋。鸡和肉是颜明给的，为的是于莉吃好点，小叶子就不会挨饿。 自从两个人都结婚后，两家人平常不再一起开火，除非过年过节。亲兄弟还另做饭呢，何况两人还不是亲兄弟。 颜明想着照顾一下傻柱兄弟一家。所有经常给他些好东西。 到底不是自己花钱买的，傻柱不太心疼。这才有了切肉送人那一出。 冬日漫长，寒气袭人，院里人吃过饭，早早就上床躺着了。 贾张氏白天睡得多，这会子说什么也睡不着。她又开始琢磨起事和人。 傻柱一下子拿这么多东西回来，肯定吃不完。他吃不完能放哪儿？他家厨房呗。 想着那诱人的肉，念着那透油的香肠，贾张氏的口水快把忱头打湿。 越想着食物，这人就越容易饿。越饿，就越睡不着。贾张氏在炕上翻来覆去，不停地折腾。 “妈，你怎么还不睡？”都睡在一个炕上，秦淮茹被折腾醒了。 “你睡你的，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贾张氏敷衍着儿媳妇，然后穿衣下地。 贾张氏轻开家门，蹑足潜踪来到院里。左顾右盼，除了她自己，院里再没有一点声息。 贾张氏大着胆子朝何家厨房走去。 何雨柱三间正房，东耳房一间，西耳房两间，厨房就在东耳房。 除了上何家门口的台阶上廊檐下，还可以走东回廊去何家厨房。贾张氏想着偷东西，哪敢走大门。 顺着回廊走到过道边，手脚并用爬上了石台阶，来到何家厨房门口。伸手轻轻推了推门，锁上的。贾张氏心里暗骂，真不是东西，就知道锁门。 推不开门，贾张氏不甘心，又试着抠着最东边的窗户，这次贾张氏很幸运，窗户居然忘了插上，被她打开了。 贾张氏内心一阵狂喜，又手脚并用努力地爬上窗户。 贾张氏体胖，她和刘海忠的体型，在这个年头里是很不正常的。再加上窗台高，她爬起来很费劲。 贾张氏终于爬进了何家厨房，不敢开灯，只能乱摸。还真让她找到了挂着的香肠。贾张氏贪心不足，还想找肉，一不小心踩到一只放在地上的碗，碗碎，发出不小的声音。 贾张氏心虚，赶紧拿着香肠要爬出窗户。手忙脚乱地上了窗台，重心一虚，她就掉了下来，基座一搁，她又翻了个跟斗掉到过道上。过道还是以前的老过道，铺的全是青砖。 这一下可把贾张氏摔坏了。她是最怕痛的人，不由地大声惨叫起来。 夜深人静，贾张氏的惨叫惊动了前后院。大家纷纷起身，这是院里又出什么事了？ 院里的灯也被打开，大家纷纷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很快，就在何家过道上找到了正拿着香肠打滚的贾张氏。 两位管事大爷很快聚在了一起。 “淮茹，快看看你婆婆怎么了。”易中海发号着施令。 秦淮茹乱穿着衣服，一头凌乱。看到婆婆大叫，她哪还顾得上自己的形象。走到婆婆边问着。 “妈，你怎么了？哪儿痛？” …… 何雨柱看到贾张氏手里的香肠，很是眼熟。嘿，这特么不是自家的香肠嘛。感情这个老不死的，来我家偷东西了。 林雪这几天很忙她很累，颜明没有让她出来，自己过来看看情况，一看贾张氏的样子，就知道今天院里有人变身为贼。 “我说淮茹，你婆婆怎么样了，要不然赶紧送医院吧。” “一大爷，我这月月就二十多点的工资，哪有钱给我婆婆看病，这医院我们家可去不起。”秦淮茹心疼钱，不自觉地开始哭穷。 “柱子，你张婶是在你家旁边摔着的，你帮个忙，送医院里看看。钱，你也帮着垫上，回头让淮茹还你。”易中海的脑子很奇葩，思路很奇特。 以前他是为了贾东旭偏向着贾家。现在秦淮茹又成了他的徒弟，偏心徒弟是他的老习惯。 他刚说完这话，被一大妈拽了一下。 “怎么了？”一大爷问了一下媳妇。 “你说话过过脑子，你看贾张氏手里拿的什么？” 其实院里人早就看出来贾张氏没干好事，一直没吱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自家被偷了。 易中海是关心则乱，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一大妈可不能不想，今天大花和小东去何家看小叶子，回来的时候每人拿着一截熟香肠。两个孩子还让父母先尝尝，问一下情况，是柱子送的。她知道了何家有香肠。 看着贾张氏的样子，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贾张氏没干人事，偏偏自家男人…… “这……，”易中海明白过来。“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个样不问事吧。” “你让谁问都不能让柱子帮着管这事。”一大妈怼了一句。 “可这事出在柱子家门口，不找他找谁，又赖不到别人。” “这事还能赖到柱子？可真奇了怪了，一个偷东西的贼，有什么好可怜的。你这么可怜她，这事你来管。我带着大花小东给你们两口子让地方，行不行？”一大妈气极了，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 易中海一听媳妇恼了，他顿时闭上了嘴。心里却暗道，让我跟贾张氏过，门也没有啊，就她这个模样，看着她天天就省饭。再说她一身的坏毛病，好吃懒做的，娶她进门，哪是找媳妇，纯是给自己请了一个祖宗到了家。 贾张氏真是痛坏了，嚎叫 第125章 止痛片 颜明除了借出三轮车，一直不出一声，怕引火上身。在这个可以随意颠倒黑白的年代，苟活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他看着易中海想笑。老糊涂东西，今天脑子里是屎还是尿？眼睛瞎了？ 你现在也有了孩子，傻柱也结了婚，你居然还照着剧情走，找个机会得治治你的糊涂病。 林雪睡眠很好，一直没怎么醒。颜明脱掉衣服，搂着媳妇继续睡觉。 第二天大家纷纷议论着贾张氏偷东西一事，有几户小心的人家相约着要去买锁。 林雪上班的路上，听到大家的议论，很是奇怪，院里又出大事了？ “明子，昨晚怎么了？” “贾张氏去柱子家偷东西，自己摔伤了。” “人在哪？我得带回所里审一下，审完再拘了她，拘完再把她撵走。”林雪很想公事公办，把这个祸害给撵滚蛋。 “柱子都不追究了，你们可管不了喽。再说她自作自受，现在在医院里呢，说不定伤得不轻。” “真是为老不尊。我看也不能轻饶了她，不好好教育一下，说不定下次她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林雪这是职业病。 “亲爱的小雪，你说的都对，可老话怎么说的？民不举，官不究，你连个苦主都没有，你用什么名义去教育她？我看这次就算了吧。” “你呀你，都是你这种人，才惯得贾张氏一身的坏毛病。”林雪很厌恶院里人对待犯罪人员的一再容忍。 医院里，秦淮茹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贾张氏摔得不轻，大腿骨骨裂，肋骨断了两根。她从进了医院就开始不停地嚎叫，吵得同病房的病人纷纷让医生给转到远离她的房间。 秦淮茹实在拿不出钱来交医疗费、住院费。趁着贾张氏嚎叫声小点的时候，她轻声地说， “妈，你这看病得先交二十块钱。我实在没有，你看……” “你没有，你凭什么没有？” “钱都在你那儿，我每个月的工资一共就22块钱，你还要拿走三块养老钱。我们厂再过三天才开资，我现在哪有钱。” “我不管，我是你婆婆，你就得给我交钱。” 秦淮茹让贾张氏气地哭了起来，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流。 “哭、哭，你就知道哭，你个丧门星，你克死了我儿子，现在又要克死我……”贾张氏骂人的语气比平时重，声音也大，正好替代了嚎叫。 “贾张氏，你收拾一下出院吧。”一个女医生走了过来，直接对着病人嚷了起来。 “我不出院，我凭什么出院，我身上疼，我……” “你没交钱，医院不能免费给你看病吧，给你二十分钟，立即出院。” “你这个医生，怎么这么不讲理呀。”老百姓对医生很敬畏，准确地来说是尊重。贾张氏不是尊重，是怕。看到医生的态度强硬，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她是我儿媳妇，让她交钱。”贾张氏心虚，指了指秦淮茹。 “你儿媳妇说了，她没有钱，你们如果拿不出钱来的话，现在就出院！”女医生一点情面也不讲，好像她一点医德也没有。 …… 两三分钟之后，贾张氏从裤裆里摸出来个小布包，扎了一层又一层，她费力地解着，问医生， “还得多少钱？” “先交七十吧，如果你再有别的伤情，这些钱也不够。” “啊？！她刚才说的是二十。” “她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她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说多少就多少，不想交，现在就给我走人。”这个女医生少有的态度恶劣还不讲理。 贾张氏满脸写着肉痛，哆嗦着拿出七张十块的，递给这个女医生。女医生用两个指尖捏着钱，皱着眉头对秦淮茹说， “你出来跟我去办手续。” 秦淮茹收了泪水，跟着女医生出了病房门。 转弯到了另一个走廊，医生停下了脚步。 “这钱你拿好，去交住院费吧，十块钱押金，二十块钱的费用。我给收费窗口那边讲好了。” “不是七十吗？” “剩下的你收好，好好过日子，我听了半天了，遇到个这样的婆婆，你的日子不好过。记住，押金条留好，出院的时候能退给你钱。” “谢谢您。”秦淮茹感动地哭了，一个劲地给这个女医生鞠躬。 病房里就剩下贾张氏一个人，她很无聊，又感觉到了身上阵阵的痛，她忍不住又开始嚎叫。 秦淮茹交完费用，给婆婆说了两句话，就要回家。 贾张氏想拦，可是秦淮茹的理由很充分。“槐花还没喂呢，这都饿了一夜了。” “那个赔钱货，喂她干什么？”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闺女，我不能眼看着她饿死吧。这丫头生下来就没爹，我不能让她再碰上一个狠心的娘。”秦淮茹转身就走，不想理会这个没人性的婆婆。 秦淮茹回到家里，才知道孩子们在一大爷家吃过了饭。就连槐花，一大妈也给喂了许多的米汤，现在睡得正香。她感谢了一下，抱着槐花回到家里，就感觉到浑身酸痛。 她人累心也累，可是她还是得受。如果离开了贾家，她只能回乡下去。先不说饿不饿死的问题，就是村里人的唾沫也能淹死她。那些下流的东西指不定天天琢磨着占她的便宜，能烦死。这边的人好歹还要点脸面，身上的臭味也少些。 把槐花哄睡着后，秦淮茹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日到当午。她要赶往医院给婆婆送饭，只得又把槐花和小当交给一大妈。 “淮茹，你去吧，厂里你一大爷走的时候说帮着你请假。” “太谢谢了，要是没有你们，我可真没辙了。” “行了，快去忙吧。孩子都有我呢。” 一大妈对贾家人不感冒，包括秦淮茹。可眼见着她家出了大事，自己还是狠不下心来不管不问。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哪能眼看着槐花这么小的孩子跟着受苦。这孩子也真可怜，生下来就没有了爹，娘不当家，奶奶不痛。 秦淮茹到了医院，发现病房里很安静，进了门看到贾张氏正睡得很香。 第126章 名声 自此，秦淮茹中午打了饭就回家，匆匆忙忙吃饭，喂好孩子，伺候完贾张氏，再赶回车间上班。 郭大撇子很“同情”这个漂亮的寡妇。特批她可以晚来半小时，早走半小时。秦淮茹这一天就能少上两个小时的班。 长久以来，易中海有两件最在意的事，第一是养老，第二是名声。 养老的问题已经解决，现在易江水和易向东领养在家，和老两口非常亲近，就像亲生的儿女一样。易中海老怀欣慰，去掉了最大的心病。 好名是个人的追求。一直以来他都想让四合院里的人追随着他的“英明正确”思想生活着，组建一个“和谐”的大杂院。 他想让人知道，他是一个“英明”的好人，只有听他的话才能过上安定的美好生活。 他为聋老太太养老，就是为了博取“好人”之名。 后来，易中海感觉到颜明、何雨柱为首的新一代年轻人，好像对他的很不感冒。他们不理解自己爱惜羽毛之举，时不时要反抗他，背离他的意愿。 对四合院的掌控越来越弱，易中海偶尔也很烦恼。 他想过，得树立一个榜样，让年轻人学学，让他们知道，你们还年轻，不听老一辈人的话，是会吃亏的。 现在易中海的机会来了。秦淮茹天天辛苦地操持着家务，任劳任怨地照顾着婆婆，还要养活三个孩子，就这样也没有误了她上班。这才是易中海心目中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 他思虑了几天，终于把事情前后理顺，想好了题目，他决定做出些花样的文章。一篇在他的带领下，年轻人坚强努力的好文章。 这天他吃过晚饭，就去找阎埠贵，走到中院，感觉自己人单势孤，又叫上了刘海忠。对于又能参加管事大爷开会，刘海忠很是高兴。 “老刘、老阎，你看咱们院里，人多事也多。次次街道里评比，咱们就差那么一点就能评上‘五好’。”一大爷先交待今天开小会的主题。 “可不嘛，评上这个先进，年底的时候，街道多少会奖励些东西。虽说不多吧，也就瓜子花生什么的。可这也是个荣誉是不是。再说这两年，咱们院里有街道的名声也不好，让王主任对咱们起了反感，更不好评比喽。”三大爷稍微露出一点占小便宜的本性。 “咱们差在哪儿呢？咱们作为四合院的领头人，得好好总结一下，争取今年年底评上这个先进。”刘海忠避开了管事大爷一词。 刘海忠总是幻想着当官，最近一直在学着做官，揣摩着如何做官。车间开会的时候，李主任总是提“总结”、“计划”什么的，他觉得得学着这么说，也能体现出自己是有很高的领导水平。 “其他的事，咱们可以先放一放，秦淮茹的事，我觉得可以整理一下，报上去。”易中海切入主题。 “她不就天天那些事，有什么好报的。”刘海忠学做官，可没学到精髓。 “我明白了，老易，你这一招可真高。”阎埠贵是个读书人，明白得快。 “你看，淮茹自从守寡之后，一个人上班养活一大家人，现在婆婆的腿断了，淮茹是又上班，又照顾婆婆，两不耽误，对了，孩子还没有断奶，她还得照顾孩子。这样孝顺的好名声，咱们是不是可以宣扬宣扬？”易中海说出自己的发现，有点洋洋得意。 “其实吧老易，还有一件事可以一起报上去，你们每个月帮贾家十五斤棒子面的事，也很有些写头的。体现了咱们院的互助互爱嘛。”三大爷会写文章，按题目找题材那是信手拈来。为了荣誉，他也是拼了。 “这不大好吧，我就不要写了嘛，主要写写年轻人，才能显出来咱们两位管事大爷带好了头，起到了好的作用嘛。” 一大爷很高兴，自己要的就是好名声，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要不说老阎是读书人呢，有水平。虽然高兴，但他还得假装谦虚一下，以体现传统美德。 刘海忠听了许多，这才明白过来。对呀，平常看起来不起眼的事，好好琢磨一下，就是好人好事情呀。妙，实在是妙。以后多跟老阎请教请教，看来他也是个有本事的。 最后由易中海讲述，阎埠贵执笔润色。很快洋洋洒洒两大页纸的文章写了出来。 易中海手捧着花样文章，连读两遍，心里美得很。然后主动请缨，明天由他交到王主任手里。今年的“五好大院”一定没跑了。 易中海第二天一早，让秦淮茹帮着请一小会假，自己直奔街道办跑去，看着四十好几的人，今天的腿脚可真是利索。 王主任认真地读了一遍易中海上报的院里好人好事，心里也是高兴。虽然贾张氏很糟糕，可秦淮茹为首的这些年轻人做得不错。 在自己的治下，出现了这么优秀的群体和个人，正好体现出新人新气象，新社会就是好的观念。当然这也会是自己一部分成绩的展现。 “老易呀，这份申报我就留下了。你们干得真不错，看来把你们两位改掉不少的坏毛病，最近把大院管理得不错。以后要再接再励。当然我们在往上申报之前，是要把这上面的事情核实一遍的，希望你们没有虚报、假报。” “王主任，那我们哪敢，我敢保证，这上面写的，句句是实，我们不怕领导们去调查。贾家的事您差不多都知道，秦淮茹受气包一个，大家净可怜她了，也没在意她这么好的品质。现在她领家过日子，一出事儿，大家才看出来她是个顶好的孩子。以前我就觉得她很听我的话，现在看来更加不错。”易中海连忙保证和炫耀。 “秦淮茹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我们尽快核实好，把事迹往区里报一下。我看哪，年底评‘五好’，你们院八九不离十啦。” 易中海走出街道办的时候，都不知道迈哪条腿了，兴奋得。 王主任把郑鸯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海忠这两年来第一次到小食堂打饭，就为找易中 第127章 孝名远扬 街道的人感觉到又挖出了新素材，也颇为兴奋。找到刘海忠问一下情况。 “刘海忠同志，你为什么要偷偷补贴贾家，开帮扶大会时，却一句话也没提？” “嗐，我也是事后才想着这么干的。当时捐给她家五块钱后，这只能用一时，后面他们怎么办呢？我心里挺不落忍的，就和淮茹商量着学一下老易他们，每个月贴补一点，让淮茹觉得日子有个盼头。我觉得吧，这事做就行了，只要自己心里安宁，没必要给别人说。再说这么小的事，也不值得一提。”刘海忠很能扯，把自己琢磨了好几天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刘海忠同志，你的觉悟可真高。回头我一定把你的事，好好跟我们主任汇报一下。” …… 从易海忠交申报，到街道核实清楚，只用了三天。他们走访了不少的人，当然也去了轧钢厂。郭大撇子当然对秦淮茹只有表扬赞誉。说她自从顶班进厂，工作还算认真，家里出了事，也没有太耽误上班。 王主任他们整理好材料，赶紧上报到了区里。 区里又是好一通核查。 五一之前，秦淮茹的模范表彰下来了。区里来了一位副区长，在街道办王主任的陪同下，专门到轧钢厂对秦淮茹进行了表彰。 轧钢厂的领导当然高兴，自己的员工里出了个道德模范，应该表彰，于是也不要李副厂长申请，杨厂长大手一挥，秦淮茹立即转正，轧钢厂就需要这样先进的榜样。 厂里、街道办的宣传栏，都报道着四合院里涌现的好人好事。秦淮茹、易中海、刘海忠的大名写得清清楚楚。至于何雨柱、颜明、许大茂，顺带着提了一句。 秦淮茹是中心人物，易中海是领头人物，刘海忠不图名利。这都是难得的好人，榜样式的人物，当然要大讲特讲。 易中海、刘海忠终于如愿以偿。连着高兴了好几天。 王主任对于刘海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满意，专门去了趟四合院，恢复了他的管事大爷称号，让他协助易中海、阎埠贵管理好四合院。 不知不觉间，阎埠贵的邻头管事大爷被撤了，院里又恢复成易中海说了算。 对此，三大爷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有些高兴。他很不想多问闲事，当回三大爷，正好摸鱼。 至于颜明、傻柱、许大茂，他们只是在易中海的带领下，做了那么一点儿力所能及的事。这是一开始时，易中海就定下的调调。 写文章，当然要分清主次。三个小孩子还是少写一些的好，省得他们以后骄傲，坏了得之不易的好名声。 其实王主任和颜明很亲近，她一开始想多提颜明的，私下征求颜明意见时，被颜明否决了。 不过颜明也没有多说什么坏话。毕竟易中海他们上报的，大部分都是事实，只是拔高了一些觉悟，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王姨，这点小事就算了吧，我哪有那么高尚。再说我现在都行政十五级了，再受表彰，不得招来事非。” “也对，你进步的是挺快，得藏下锋芒。这样也好，年轻人懂得藏巧于拙可不容易。”王主任同意了颜明的想法。她想护着一下这个年轻人，人红事非多，招摇多谤诽。 王主任走后，林雪调侃了一句。 “明子，没想到五斤棒子面，还能换回来了一个表扬。” “是没想到，一大爷他们也不嫌麻烦，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拜服。不服不行，不服高人有罪。” 何雨柱跟过来找颜明兴奋地聊着表彰的事。 “表彰跟你有关系吗？”颜明泼着傻柱的冷水。 “怎么没关系，大红喜报上可写着咱俩的名字。” “是写了，提了两次，可你看一大爷和刘海忠。他们才是真正落了好名声。早就和你说过，一大爷好名，而且他喜欢别人出力他出名。想当初，他让你带菜给贾家，他就张张嘴，可事都是你来办，人家还得说他的好。傻兄弟，醒醒吧你。” 傻柱信服，表彰上的确只提了自己两次，大部分都在写着秦淮茹和两位大爷的事迹。 傻柱想到这里，高兴的劲儿也没剩下多少。 “感情，还真让你说着了。”傻柱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 “那又能怎么样？弄虚作假，没有什么意思。还是少提咱们的好。” “咱们没有弄虚作假呀。” “我说的是刘海忠。我就不信他每个月给秦淮茹两块钱。” “不会吧，他敢造假。”林雪听到丈夫说出来刘海忠弄虚作假，有些不信。 “嫂子，我哥说的差不多，当初开会的时候，刘海忠就捐了五块钱，根本就没提过后面的事。凭他的为人，怎么可能月月给钱，连他儿子吃筷子鸡蛋，都得打半天的孩子。我从来就没见过他这么大方过。”傻柱给杨桃分析着。 “这要是真的，我得给上面反应一下。” “小雪，千万别。”颜明赶紧拦着媳妇。 “他们造假，我不能反应吗？” “媳妇，这事要是刚申报的时候，咱举报造假，这是应当的。可这事已经报到了区里，而且表彰已经下来了。这里面不光是咱院里的事，还牵扯到街道办里的人，尤其是王姨。你这一反应，让她可不好做。” “那不对呀，当初王姨可先来咱家的，她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跟她提？你这不是帮着她犯错误嘛。”林雪反问颜明。 “媳妇，我不想惹事，可也不是那种说假话的人。当初王姨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提刘海忠这么档子事。她问的全是咱们四家怎么帮的秦淮茹。再说一大爷他们写的申请我也看了，虽说虚了一些，可事情上还算是实话实说。你说我怎么好给王姨泼冷水？刘海忠的事，是表彰时我才知道的。他跟秦淮茹弄不弄假，那谁又能找出来证据？他们两张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刚才我和柱子说的，也都是猜。” 听了颜明的话，林雪沉默了。虽然她很想揭发有人弄虚作假，可一但揭开，牵扯到的人可不少，而且她还没证 第128章 想要孩子 傻柱过了好久才想明白爱表彰也不是件好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贾张氏到自家偷东西开始的，现在贾家居然坏事变成了好事。现在自己也受到了所谓的表彰，再想不给贾家那三斤棒子面都不行，这都什么事，本分的人吃亏，坏人得意。 傻柱每次看到贾张氏洋洋得意的脸，想想白白给出的棒子面都喂了这个老虔婆，心里的那种恶心，就别提了。 自此，他和贾家的关系更是冷到了极点。平常秦淮茹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爱搭不理的。 颜明可不往心里去。继续过着自己的小生活。春暖花开，经常和媳妇一起做着造人工程。 说来也怪，两个人结婚整整一年，造人的事没少做，可就不见林雪的肚子有动静。 为了这事，林雪不知背后哭过多少次。 颜明很享受这种二人世界，他自己虽然不太在意孩子的事，可他在意媳妇的感受。进入六月底，岳母要搬来之前，正儿八经地给林雪号了号脉。 然后他才放下心来。他的医术很高，曾经在一位薛姓名医身上生活了将近九十年。 看着颜明像模像样地号脉，然后微笑，很有点老中医的作派。林雪对颜明又多了一份了解，自己的男人懂中医。 如果是刚嫁给他的时候，林雪也许会认为丈夫是在装样耍宝。现在她可不这么想，因为丈夫只要说会，那他一定是精通。 “明子，你什么时候学的中医？” “部队里，我的老排长，他可是中医世家出身。我跟他学的号脉和针灸，还有一些药理。你也看到书房里有许多的医书。我这是半有传授半靠自学。”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人家可传了你真本事。有空的话咱们去看看他吧。他现在在哪儿？还在部队上吗？” “见不到了，他没回来。”说到这里，颜明的表情有点儿失落。 “他还跟着部队在修路？”林雪没理解丈夫的意思。 “那年我们赶修一座铁路桥梁，敌机过来扫射，他把我扑到水里，自己反而……”提起老排长，颜明的脑海里出现了那曾经的一幕。 “呀，他牺牲了！” “嗯，那年我十四，他三十四，平常他待我像自己的儿子一样。有时候开玩笑就叫我儿子。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要是叫过他一声‘爹’，也许他走得就没有遗憾了。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可惜埋在异国他乡，我不能年年去看看他。”颜明讲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 林雪没有劝说什么，她把丈夫搂在怀里，用女人的温柔来安慰着他。 掉了一会泪，颜明一抹眼，继续着一开始的话题。 “咱们还是说正事，你是不是小时候，大冬天掉进水里过？” “是有那么一次，要不是我哥捞我，我坟头上树都老高了。” “当时你应该刚来癸水，再加上你平常怕热喜凉，造成了有些宫寒。根儿在这，所以咱们俩一直要不上孩子。” “那可怎么办，还能不能治好？要不然明天去趟医院，让医生给治治。” “没有多大的事，药补加食补，半年的时候，应该能调理过来。一定要信我，我保证明年让你抱上孩子。” “呸。”看到颜明由认真转到淫笑，林雪脸红了。两个人结婚一年多，林雪还是会脸红。 颜明看到林雪脸一红，心里就痒。于是…… 魏其慧一放假，不等颜明去接自己，骑着车子驮着包袱自己到了四合院。 夫妻俩看到妈来，也是高兴。 魏其慧这次还住的西厢，这里离孩子们的卧室远些。 颜明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拉冰行动。魏其慧体会到了儿女在身边的好。女婿把她服侍得无微不至，她又感觉到了久违的温馨。不再是冷冰冰的饭，孤单单的房。 聋老太太一直都盼着颜明能生个孩子。她总觉得这个院的风水不好。从易中海开始，在子嗣上面就不顺，现在颜明结婚一年多，也没有见到个动静。许大茂那个坏小子，结婚快有两年了，也没听说怀上个。当初于莉也是好不容易才有的小叶子。 现在小雪的母亲来了，聋老太太经常过去拉着魏其慧聊天，话里话外地提醒着，让她催一下两个孩子。 魏其慧听到老太太的提醒，才想起来孩子的事。是呀，一年了，按说应该怀上了。难道女儿有问题？女婿身上的伤，不会影响了生育吧…… 礼拜天，魏其慧偷偷问起女儿，身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给瞧瞧。 林雪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母亲在催生。 “妈，明子给我号过脉了，我有些宫寒，得调理半年才能要上孩子。我不是不想生，就是总怀不上。” “明子还会中医。” “嗯，他在部队里跟人学的。” “这孩子的本事可真多。他不是瞧过病了，怎么没有给你开方子买药？” “明子说，食补为上，佐以姜水。你没见我一天喝三小杯姜片茶嘛。” “食补好，是药三分毒，还是少吃为妙。” 听到女儿的解释，魏其慧也就放下心来。不过她对女婿越来越感兴趣。 这小子，本以为对他了解够多了，没想到他还藏着许多的本领。看他做的躺椅，雕的花都是那样别致，给自己编的竹衣箱，美观大气，花纹精致。他给小雪画的仕女图，再看他刻的章，写的字，哪一样不让人叹为观止，谁能想到他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干部，谁又能想到他是十一岁就离开家的人。 诗词歌赋那是张嘴就来，棋也下得很好，至少感觉比丈夫厉害得多。做饭也挺好吃的，虽然比不上何雨柱这样的大厨，可也是色香味齐全。现在又知道他懂中医，还有他不会的吗？ 他心地善良，对妻子，对岳母，对师父师娘，对聋老太太……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孽，让自己的女儿给遇到了。 魏其慧住进来不久，颜家迎来了喜事。颜小齐顺利地考上了中专，和雨水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 “哥，你可 第129章 三大爷的算计 领导班子很快知道了这个好消息。杨厂长对张德明说：“老张，这个何雨柱是个有本事的。咱们跑了十来天，不如人家一句话。” “也不能这么说，他这是心里有咱们厂，还不知道他问了多长时间呢。” “对，这种以厂为家的好职工，值得表扬。” “年年给他涨工资，我看今年先别涨了，太年轻，年底给他一个先进个人吧。” “行，他是你手下的兵，你看着办吧。到时候你打报告我签字。” 这时，杨厂长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我是杨昌明。” “……” “娄董啊，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 “好，我问一下，我们这里的维修都是修机器的，车队里有几个会修大车的，不过应该不会修你家的那种车。维修厂都修不好，估计我们车队的也修不好。唉……对了，我想起一个人，估计他能行。” “……” “他在部队练出来的本事，是我们机修科的科长。要不，我让他去你家试试？” “……” “好，我这就安排车送他过去。” 杨厂长放下电话，又拿起了内机给颜明打电话，结果没人接。 “老张，你说这个颜明小同志，都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科长，还天天不在办公室里，我估计他又下车间了。” “那个小伙子挺好，能吃苦，还有本事。而且他还没有某些干部那样的臭架子，天天愿意跟工人们打成一片。中午吃饭，你都得在职工的大食堂里找他。对了，找他什么事？” “娄董的宝贝汽车坏了，维修厂说没办法修，他就打电话来问我。我想让颜明过去试试。” “试试吧，成与不成，也算是给了他面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 颜明在机修班里，被刘秘书找到了。他很快到了杨厂长的办公。 “小颜，给你两天，不三天吧，给你三天的时间，算外出公干。帮咱们厂的娄董去修一下汽车。我知道修车挺麻烦的，是个耗时间的活。三天要是不够，你也不用再请示汇报，自己安排好时间就行。”杨厂长很大方。 “好吧，厂长我可不保证一定能修好。如果是进口车配件坏了，可不一定能配得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量力而行，尽力而为。大家都不会难为你的。” “那好，我给我师父说一声就去。” “坐我的车去，我让司机在厂门口等你。” 颜明没有想到，两年来，和娄晓娥没有多少交集，话也没说上几句，居然自己绕过了娄晓娥，直接和娄家有了联系。 颜明到了娄家以后，也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娄家小院里等着娄董出来。 娄董是旧式商人，不管解放前还是解放后，他一向表现得很平易近人，伸手热情地和颜明握了握手，然后就要让进屋里待茶。 “娄董，茶就不喝了，我还是先看看车的情况，是不是要修那辆车？” 颜明指了指小楼西边停着的车。一辆48年产Cadillac Sixty Special，车前大标还是V字里加花冠，非常经典的一辆车。颜明前世里见过这类古董。 “正是这辆车，维修厂的人说已经不能修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再买新车。所以我才求助于杨厂长。” “娄董，我试试看，这车我以前拆过，心里多少有点数。” “哦？你在哪里拆过？咱们国内这种车可不多见，解放后就更少了。” “棒子国战场上，缴获棒子国高官的。” “真看不出来，你还上过战场，敢问，你今年……？” “我23了。” “真是年轻有为啊！” 颜明不想和娄董聊太多私事，很快进入应有的角色。 “娄董，让你的司机发动一下车，我先听一下。” “好，老黄，发动车。”娄董的气势展露了出来。 颜明离车前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侧耳听着整个发动过程。然后心里有数了，是不好修。 “娄董，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发动机曲轴弯曲并且已经有了裂缝，怪不得维修厂不给修，是他们修不了，一般的焊接根本承受不了发动机原有的转速。这个曲轴需要进口原厂件。目前国内生产不了。” “嚯，小伙子真厉害，就站那儿一听，和人家拆开看的一样。”司机老黄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能不能想想办法？”数董满脸愁云。 以他现在的身份，不可能买到原厂件，更不可能再从国外运进来新车。可他又偏偏不能没有车，身份决定了一切，可以给你带来便利，也是你头上的紧箍咒。 “我拆开看看，把曲轴带回工厂，先焊后较再铣，还可以凑合好几年。”颜明想了想，回答道。 “那可太好了！请，快请屋里横休息一下，喝杯茶。” “娄董别客气 ，我现在就拆曲轴。”颜明推辞道。 “不用你亲自干活，我让维修厂来人拆，回头你带回厂就好。”娄知道颜明是处级干部，自然不愿意让他干这脏活。 “这样也行吧，我腰伤这两天正痛得难忍。”颜明正好躲懒。天太热，在太阳下干活很难受的。 颜明跟着娄董进了客厅，西式风格。颜明不太喜欢，他还是喜欢中式的古朴和沉稳。 分宾主落坐后，有人献上茶。 颜明微微一品，赞了一句：“茅麓旗枪，不错。回味甜柔，真是好茶。” 娄董微微一惊，这么小众的茶，这个年轻人居然知道，叶形都没看，只随意品了一口，随口就说出了品种产地。 “不好意思，到现在还没有请教您贵姓。”娄董想称呼人，才想起没问过人家姓名。 “免贵姓颜，复圣之颜。” “噢，听颜科长说话，是书香之后？” “家父心上几代，确实是读书人。到了我辈，弃笔从戎，没读过什么书的。” …… 两个人正说着话，楼上下来一个姑娘，身穿素白色连衣裙，皮肤白皙，模样尚佳，身材微丰。富贵人家的女儿，微胖一点是很正常的事。 女人是个很神奇的生 第130章 三大爷的算计II 刘海忠听到三大爷的话，他很是心虚。一时不敢再还嘴。 “老阎，有事说事，过去的事还提他干嘛。”易中海想混过去，先听听阎埠贵的底线。 “不能不提，我家这日子难过呀，一家子就我和解成挣些钱，老二解放的工作一直也解决不好。我也想要个表彰什么的，说不定拿这个名声能帮儿子换个工作。多少有些面子吧，也许容易些不是？”三大爷越来越平静。 刘海忠和易中海听后，沉默了。 阎解放的事，易中海和刘海忠提过。两个人只是当个笑话说。当时还没谈到愿意花钱买名额，刘海忠一来被打断了。易中海就心里有了误会，参照着三大爷以前的性格，认为他一分钱不愿意花，还想办这么大的事，想得可真美。 易中海虽然收了酒，可那点东西对于找工作来说，算个什么，连试路石都算不上。 “我呢，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写个文章写个信什么的。哪天心情一不好，写个纪实寄到区里，等着看热闹解解闷也不错。纪实你们懂吗？估计以你们的文化水平，是不会懂的。我给你们说说什么叫纪实文学。纪实文学呀，顾名思义，就是照着自己所见的事实，不添一点儿东西，也不落一个细节地详细记录下来事情经过的一类文章。这东西可信度很高的呦。”三大爷看到两人的表情，知道差不多了，开始要挟。 “老阎，别这样，我和老刘给解放想想办法，你看成不成？”易中海一下就慌了神。 他很吃三大爷这一套，名声好不容易挣来的，不能一下子就被毁掉。欺骗公家，再说都骗到了区里，弄不好可是要坐牢的。 易中海现在很后悔当初自己疏忽大意。老阎给自己抬轿子，自己反而把他给落下了。三位管事大爷，两位落了好名声，偏偏忘了这位会写文章的三大爷，太不应该。 “对，对，老阎，有什么事好商量。”刘海忠服软了，他知道自己的罪过最大，一切都源于自己要虚名想当官。要不是自己硬加两块钱，料他阎埠贵今天也挑不出毛病。 “我也想好商量，可一等就是大半年，连个信儿都没有，这孩子大了，还得抓紧说媳妇不是，我可没有耐心再等了。要等的话，我顶多还有两个月的耐心。这两个月的时间，正够我写篇好纪实文章的，我得好好打磨一下文章，推敲每一个字，可千万别让人挑出毛病来。你们看着办吧，慢走，不送。”三大爷这就送客。 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易中海和刘海忠没了来时的傲气，出门后两个人都臊眉耷眼的。 “老易，到我那坐坐。”刘海忠发出邀请。 “好，坐坐。” 两个人在刘家堂屋坐下，刘海忠吩咐二大妈，“去弄点花生米，家里还有鸡蛋吗？再炒盘鸡蛋，把酒拿过来，我和老易喝点酒说说话。” 两个人倒上酒，都是一饮而尽。 “老刘，你说怎么就把老阎给忘了，一下让他抓住了手脖子。他那么抠的一个人，没点好处能安心？” “我还就不信了，他真敢去告，那还不得把街道的人也给得罪喽。他的三大爷还想当不想当。”刘海忠一口酒进肚，觉得底气回来了。 “三大爷算个屁，比起孩子的工作，管事大爷他根本不在乎。”易中海比刘海忠明白。 “还有人不想当官的？”刘海忠不信，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样。 “他就不想，再说管事大爷算个屁的官。他说出今天的话，就想鱼死网破了。他能不知道一封信寄出去，王主任也落不下好？可他明白，最不落好的是咱俩，还有秦淮茹。和他又不相干。他不是说了，心烦想看热闹。” “那你说怎么办？”刘海忠心慌了，自己正是冲击小组长的关键时刻，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他只得虚下心来，问计于易中海。 “嗐，能怎么办？解放的事，咱给他想想办法呗。工作一安排上，他得了好处，自然这事就了了。” “哪有办法？听他的意思，什么都交给咱来办，他是一分钱都不想掏。”刘海忠感觉被人讹上了。 “找个学徒工的名额，想想办法还是能办到的。你跟你们车间主任提提，就说自家亲戚，他多少得给你点面子。我也给老郭提一下。咱们两头使劲，把握更大一些。咱得先把这事按下去，可千万不能让他给抖搂出来，那样的话，咱们的事可就大了。降级降工资都是轻的，说不定得坐牢。咱们这可是欺骗领导和政府。” “老阎的意思就等两个月，要是办不成，他就给上面寄那个什么来着，计什么学。” “管他什么学的。大不了咱帮着他送礼。我估磨着以咱俩的人情面子，顶多花个一二百块钱，两个多月工资的事，买个肃静。”易中海一狠心，豁出去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 易中海心里有最后的办法，他觉得自己给颜明开口，颜明一定会给自己这个面子。这是最后的招，可不能和刘海忠说。 其实易中海不知道，他开口对颜明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还不如三大爷自己张嘴说呢。 颜明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三天，骑上车子带着曲轴去了娄家。 “小颜，修好了？”娄董心中急切，可面上还是如带春风。 “修好了，您看看，让司机也看看。”颜明把曲轴放下。 司机老黄仔细反复地看几遍，嘴里啧啧称奇。 “要是你不说出来，我还以为是个新的呢，这修的手艺可真好。” “老黄，没问题吧。”娄董问了一句。 “肯定没问题。” “那太好了，老黄快去打电话，让维修厂的人来装上。” 很快检修厂就派来了三个最好的员工，老师傅拿起曲轴仔细检查着，量尺寸，探伤痕。然后一伸大指。 “娄董，这跟新的一样。装上后，我敢保证，再用个十年没问题。” “那就好，麻烦几位帮着装上吧。” 娄家客厅里，又分宾 第131章 易中海的算计 刘海忠不再提举报的事，喝了一口酒，脸上反而露出羡慕的表情。 “老易，你说这当官的就这么好挣钱？” “你敢挣吗？咱有那本事挣吗？我这边也差不多，老郭只要了我六百，不过还要一百斤粮票。这加起来也差不多。原来粮票不值几个钱，现在可不一样喽。” “还是老郭心软点。要不咱俩凑凑？”刘海忠很心疼，后悔自己给自己找了大麻烦。 “凑凑，一人一半吧。虽说主要是你的事，可也跑不了我。”易中海装着好人。 易中海心里好算计，自己就掏二百，就当买了五十斤粮票，按黑市的价，只亏了几十块钱，可粮票难搞，这买卖干得过。谁叫你刘海忠不要脸，害得自己跟着吃瓜落。黑你一小下，不算有毛病。 “真让人憋得难受。咱们出钱出力，让他老阎吃现成的，要我说，他的心最黑。”刘海忠一口酒下肚，又开始发牢骚。 “谁叫咱做错了事来着。下次可不敢了，一点实惠没落着，还倒贴出不少的钱和票。” “后悔呀，我真后悔。明天晚上我把钱和票给你拿来吧，你多费费心，这烦心事赶紧办完。省得天天心烦。” “行，我也得凑凑，三百块钱也不是小数。最关键的是五十斤粮票，我得买别人的一些。”易中海明着说自己，暗含着给刘海忠算清他应出的那一份儿。 刘海忠再次听到具体的数字，很心疼。但转念一想，你老易一点便宜没占，还帮我出了一半，痛快。想到这里，刘海忠又乐滋滋地抿上了酒。 四合院里“好人”真多。 这次的事情办得很快，从阎埠贵请两位管事大爷来家里说事，到阎解放拿到名额去报到，一共耗时一个礼拜。 阎埠贵很开心，一分钱没花，二儿子的工作解决了。而且还治了那两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和你玩猫腻儿。 阎解放进了老郭的车间，和一大爷一起工作。不过阎解放被安排给别人当了学徒。 易中海落个清闲，他现在就带秦淮茹一个徒弟。车间里安排他专心加工高精件，任务少、补贴高，要不了一个月，就能把这次的损失补回来。易中海自得其乐，也不贪心想当个领导什么的。 “解放，工作怎么样？”阎解放第一天下班回家，阎埠贵问一下情况。 “还好，跟王师傅当学徒，我和一大爷一个车间。” “噢，他没找你说说话？”三大爷担心易中海给儿子穿小鞋。 “没有，我在车间南边，他在东北角，远着呢，说话也不方便。” “噢，这样好，专心学技术。对你师傅热情点，手脚勤利些。你有点文化底子，等技术学成了，再好好表现，说不定你很快就能在厂里混个风生水起。” “爸，我知道了。这次你可费了不少的心，要不然我也换不成工作。” “那可是，你知道家里花了多少钱买的这个名额吗？” “多少？” “足足八百块钱。家底子都给你花光了。这还没算易中海、刘海忠落下的东西。他们两个人也黑着呢，你以后离易中海远点。我怕他算计你，你现在可不是他的对手。”阎埠贵为了让儿子对易中海警醒，编着谎话。 “啊？！这么多，爸你可真舍得。” “你是我儿子，工作是大事，是你一辈子的事。不舍得怎么办？” “爸，你对我可真好。”阎解放听了父亲的话，很感动。以前父亲抠门算计省下的钱，到头来都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是你爹，不为你好还能为别人？以后你像你大哥一样，交一点生活费，其它的钱自己存起来。等你转了正，也该给你说上一门亲。” 四合院里勾心斗角，看似平静的水面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漩涡，一不小心就能把人给卷下去吞掉，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都是千年的狐狸，只有徐姐这一类不参与不折腾还不傻的人，才有可能独善其身。 随着阎解放的工作更换，阎家老俩口开始操心起他的婚姻大事。三大妈经常让人帮忙打听哪家有合适的姑娘。 所有工厂里的职工工资都差不多，轧钢厂为什么在相亲界里比较吃香，就是因为这两年来，轧钢厂的福利太好了，普通工人过年都能拎一斤肉回家。 人们对食物的渴望，已经恢复到了原始时期的层次。这是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很快，就有人领着姑娘上门，和阎解放相亲。虽然他还是学徒工，但在媒婆的嘴里，变成了很快就会转正的那一种。 许大茂每次见到来院里相亲的姑娘，都先拿对方和自己的媳妇先比较一下，比不过自己的媳妇，就换着眼光找寻姑娘身上的优点长处。 他对很热衷于此事，他的快乐，别人真不懂。 许大茂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心里对女性意淫的年龄也放宽许多，底线从于海棠这样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开始，上限已经放宽到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成熟女人，如果实在漂亮，四十多岁也可以。 由于许大茂这段时间对女性有着出奇的渴望，他现在经常要求下乡慰问。一走就是五六天，当然他的艳遇可能是五六个，少的时候三四个，最多时甚至七八九十个。 许大茂没想到有些人这么放得开。他晚上住在山村里，有几次两个女人进他的房爬他的床，居然赶到了一起。她们没有害怕和害羞，反而合着伙折腾他。许大茂每次早晨起来，都是腰酸腿软，可他并不觉得痛苦，反而他很享受这种艳遇。 外面折腾多了，许大茂回到家里对娄晓娥就越来越淡。 娄晓娥一个大家闺秀，对那种需要也不好意思提出口，只能平静地过着小日子。 许大茂一走，娄晓娥一个人在家就很无聊，有时候回娘家，要不然就去颜明小院，找林雪聊天说话打发时间。 时间久了，娄晓娥和颜明也算是熟悉起来。偶尔两个人也一起坐下来品品茶，谈谈人生和曾经的理想。 这 第132章 刘海忠当官 颜明回到家里，魏其慧娘仨正吃着饭。 “这么快就回来了。”林雪有点奇怪。 “我把刘海忠劝醉了，就回来喽。” “他找你什么事？” “他没来及说，人就趴下了。” “你可真够坏的。” “我得吃点饭，他家准备的饭菜我是一筷子没动。”颜明要起身去拿碗筷，妹妹已经把碗筷递到了他的面前。 颜明还没吃上两口，就有人敲起了颜家小院的门。 颜明使了一个眼色，林雪就明白了，她去开门。 “二大妈，您有事？”林雪没有往里相让。 “你看你二大爷请明子吃饭，两个人光喝酒了，什么菜都没吃。我把烧的肉给明子送过来。” “二大妈，现在弄点肉回来不容易，您还是留着给二大爷吃吧。再说我们家那口子不能吃猪肉，您忘了？” “这……，要不然，这肉你留着吃吧。” “二大妈，我现在吃着中药着，也不能吃猪肉，方子里有一味药和猪肉相冲。”林雪现在说谎也很在行。 “呦，怎么吃上药了，身体哪不好？” “也没什么，女人病，调理一下就好。二大妈，明子喝得也有点多，已经睡了，您看您还白来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人家不收，二大妈只能又把肉给端回家。 林雪回到餐厅，把二大妈送肉的事说了一遍。 “媳妇，好样的。” “以他家的人性，一锅肉求人办事，可不是小事。我哪敢替你收下。” “就是，咱家又不缺肉吃。” “请人吃饭，也不打听清楚，一看就没用心。不过明天你弄点猪肉回来吧，我有些馋红烧肉了。”林雪很嫌弃刘海忠一家人的做事风格。 “遵命，媳妇。” 一听红烧肉，魏其慧和颜小齐的眼睛都是一亮，然后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看到这个情景，颜明很内疚。自己不吃，居然忘记了岳母和妹妹的感受。他决心改过，明天用砂锅炖上三斤，让这娘仨好好开开荤。 刘海忠半夜醒来，感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四处找水喝。二大妈被他惊醒，只得忍住困，伺候着丈夫。 “光齐他娘，晚上我没说错话吧。” “你什么都没提，哪来的错话。” “嗐，光喝酒了，把正事给忘了。你也不帮我找补找补。” “我怎么没找补，把你伺候睡下，我就端着肉给明子家送去了。” “噢，这就好。” “好什么好，人家根本没收。明子不能吃猪肉的事，咱根本就没想起来。端着猪肉上门，不是恶心人家嘛。” “你说这事闹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应该把烧鸡给送过去。” “我倒是想两个都送过去。就在我伺候你的空，一眼没看着，烧鸡就让那两个小崽子吃得只剩了骨头。” “啊？！等着我的，坏我大事，看我不打死他们。”刘海忠来了气。 “行了，睡吧，这大半夜的，别吵着邻居喽。” “真是气死我了。”刘海忠喝了水，只能又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院里人正忙着洗漱，就听到刘家传出来鬼哭狼嚎。也没人去看热闹，一听就是刘海忠在打孩子，没多大意思。大家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等颜明推着车子去上班时，刘海忠才停住了手，匆匆吃了早饭，赶紧去上班。 刘海忠一路上边加快着脚步，边后悔着昨天不该贪杯，把正事给耽误了。 今天再请人家吃饭，一时可就弄不齐菜喽，再怎么说，也不能用剩菜请人吃饭吧。 想到这里，刘海忠抽了自己一嘴巴。这年头怎么求人办事这么难呢。 刘海忠自从被表彰之后，一直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后续。红纸通报，大会表扬，完了？后面不是该提拔领导干部吗，怎么不提了呢？他觉得一定是上面的人事情多，把自己给忘了。 刘海忠认为，得找个人给领导提个醒。院里的人，也就颜明能跟车间的李主任说上话，而且是很能说上话的那种。 平常就是车间的李主任，见到颜明都是客客气气的，如果颜明给李主任说一声，自己凭着表彰和工级，肯定能当个小组长。 等自己当上小组长后，再好好表现一下，加强一下工人的管理，让大家多出活少出次品，那就有可能当上个班长，这就离副主任、主任不远了。 李主任心太黑，一个名额就要一千多块钱，可不敢去求李主任，没准儿他再黑自己的钱。 请颜明吃个饭才能花多少。黑市上买来的一斤二两肉，才花了五块钱。一桌子的菜，总共才几个钱，比那一千块钱可便宜太多了。 其实刘海忠不用请客吃饭，更不需要送礼。他们车间里因为加班的需要，正要提拔两个小组长。车间主任老李，综合考虑了一下手下人的情况，其中刘海忠技术还行，年岁也长，再加上前段时间受到过表彰，当一名小组长还算合适。 老李已经申报上去了，只是还没有批复，而且调度那边还没有正式安排加班。所以就给耽搁了。 这一切可是刘海忠所不知道的。 老李申报的事，颜明是知道的。李主任提拔个小组长，不是多大的事，没多少人知道。颜明之所以能知道，是因为他凑巧在李主任办室里看到了申请表。 老李见颜明看了一眼申请表，他还问了一下意见，颜明不想坏了人家好事，只是顺嘴搭音说了两句，对人的评价不好不坏。 人家车间主任定下来的事，问你一句，千万别当真。只是事情凑巧，顺嘴提一下而已。 晚上颜明回到院里，刘海忠一个劲地为昨晚的事赔着不是，颜明笑笑。 “二大爷，昨天我也喝多了，害得我媳妇伺候了我大半夜。” “明子，我也不瞒你，其实昨天我找你有点儿事求你。” “哦，什么事？”话说到了当面，颜明不好不听。 “我看你跟我们车间主任挺熟的，你能不能在他那儿多替我说说好话。你看我这个年纪，还是七级工，应该能当个班组长什么的吧。” “我还当什么事呢，这 第133章 帮着捞人 林雪一夜都没回家，也提前和颜明说过，要加几天的班。至于什么事，她没有和丈夫提。 颜明也不问，只是带着妹妹在家里享受着生活。秋天进补，羊肉火锅安排起来。 刘海忠早晨醒来，很有些不习惯。媳妇这是怎么了？到这个点也没回来。饭没做，水没烧，这是想干什么？ 他心里有气，打着刘光天、刘光福二人，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直到下班，二大妈还是没有回家。刘海忠心知不好，这是出大事了？媳妇这么大的年纪，应该没有拐卖她的吧。就算她年轻的时候，丢在人群里也数不着她，人贩子才不会要这样的人呢。 刘海忠也不吃饭，在家里坐立不安。 两个儿子看着他这样，尽管已经饿过了头，也不敢提吃饭的事。 “你们俩过来。”刘海忠看到儿子们伸头伸脑地看着堂屋，就叫他们进来。 “爸，什么事？”弟兄俩硬着头皮进了屋，离刘海忠挺远的。 “你妈夜里去了黑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到现在都没回来。你们出去打听打听，也找找。” “哎，我们这就去。”原来不是要打自己，弟兄俩赶紧出了门。 天都黑了下来，刘海忠再也沉不住气了，自己也要出门去打听。 还没出垂花门，就看到街道的王主任带着几位街道的工作人员进了四合院，三大爷站在他们的身后。 “老刘，正要找你呢，现在全院召开大会，你们几个管事大爷，赶紧召集人，我们就在这前院等着，对了，别忘了叫一下老易。” “哎，我这就去。”刘海忠一听开会就来了精神，把媳妇的事都给丢到了脑后。 全院人很快聚集齐了，街道的人来开会，大家都不敢怠慢。 “我看人到的差不多了，王主任您传达精神吧。”刘海忠点头哈腰的，颜明觉得他很像条狗唉。 “好，这次召集大家来，主要是给大家通报政府关于打击黑市交易的决定和精神……” 王主任滔滔不绝地讲了足足半个小时。 刘海忠傻眼了，自己家怎么就这么寸，从来没有过的事，居然让自家给赶上了。 不用再找媳妇了，听主任的意思，交易双方达到一定数目以上的，就够“劳动教育审查”的了。媳妇这次得买多少东西呀。 其实二大妈就买了两只鸡和一斤鸡蛋，拢共花了十几块钱。当时抓人的时候，她要是把鸡和鸡蛋直接学着一些人给扔喽，就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可她偏不，舍命不舍财。就这样被抓了个现行。 她的数额不多，等甄别完也就放了。最后也就落个东西没收，口头警告一下。 只是现在还没轮到她被甄别，所以一时半会还出不来。不过最晚明天也就能回家，人太多，公安和工商可管不起这么多人的饭，时间一长，再饿死几个，那事情可就大了。 二大爷不知道这些，只能硬着头皮听完王主任的训话。街道办的人一走。刘海忠急忙拉着一大爷进了自己的家。 “老刘，有什么急事？”易中海中气十足，说话的声音可不小。 “小声点。”刘海忠害怕，急忙拦住了一大爷。 “怎么了？” “嗐，我们家那口子昨天半夜去了黑市，看情况是被抓了起来。老易，你说这可怎么办？要是她再给判个几年，我这个家可就完喽。” “啊？！你怎么不早说，刚才求求王主任也好。” “不能告诉她，咱们院里有人被抓的事，不能让她知道。要不然，你、我跟着也完了。” “这倒也是。那你叫我过来，我也没办法救人出来呀。” “跟你商量一下，总比我干瞪眼强吧。” “唉？！”易中海一拍大腿，突然想到了办法。 “有办法了？”刘海忠接着就问。 “走，咱找林雪去，她不是公安嘛。准有办法。” “对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走，快走，回头你可得多帮着说几句好话。” 两位大爷敲门找到颜明。颜明也没有让进屋，就站在自家小院里说了几句话。 “明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二大爷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哭腔了。 “怎么回事？”颜明被二大爷没来由的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 “我来帮他说吧，你二大妈夜里去了黑市，看样子是被抓起来了。小林不是在派出所上班嘛，你现在去让她帮着把人救出来。”易中海自打被表彰之后，他又开始在院里倚老卖老。所以今天对颜明说话时，带着命令的口吻。 “这样呀，我只能帮着说说。我们家小雪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户籍警，管不了多大的事。”颜明不知道事情的深浅，不敢一口答应。 “行了，老刘，明子都答应了，你们家那口子一准就能回来。”易中海真是听不出好赖话。颜明一开口，他就帮着做了保证。 也不知道是他傻，还是心机太深要给颜明增加压力。 “一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说帮着说说问问，管不管用可不敢保证。” “那有什么不能保证的，小林不是公安吗？” “我刚才也说了，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户籍警，哪有这么大的权利？再说了，二大妈也不一定就在他们的辖区里。如果在还好说点，要是不在呢？她还能命令人家放人？一个小民警能命令人家局长去？”颜明很不高兴。 “二大爷，您也别急，林雪还没回来，我这就去找她。别的不敢保证，我先帮着打听打听消息。”颜明怼完易中海，转过头来对刘海忠说了两句。 “明子，我可太谢谢你了。”二大爷没敢多说话，只能一个劲地道谢。 颜明离了家，锁上门。真就去派出所找自己的媳妇。答应了刘海忠就去看看吧，如果还在院里待着，保不齐易中海又给自己下套。 一进派出所的门，就遇到李所长。 “颜明，你怎么来了？这才一天没见到媳妇，就想成这样？”所长李大路打趣着颜明。 “我来所里找媳妇打听一下昨晚黑市的情况，我们院里的 第134章 秦淮茹的幸福 二大妈被关着的时候，她心里害怕极了。 每个公安对他们的态度，都是像在看犯人似的。凡是被叫出去问话的，没一个再回来的。她心想，这一下可完了。 心里越害怕，就越想知道结果。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女公安，她就问了一下刚才被叫过去问话的人怎么样了？ 那个女公安以为两个人有亲戚，就好心告诉了她一声，那个人被“劳教”了。 这一次打黑，特事特办，抓的快，判得也快，用后世的标准来衡量，执法的违法了。 二大妈一听，腿都软了，心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结果公安问了她几句，她就给放了。 想想她都不觉得这是真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家。 这回听到丈夫一说，她心里认定是颜明一家救了自己。 “明子找的林雪吗？”二大妈问道。 “林雪有什么用，就是一个普通的户籍警，明子找的李所长。你这才没的事。” “唉，可吓死我了，跟我关一起的，听公安说，要劳教呢。” “行了，快去做饭吧，我从昨天晚上就没好好吃个饭。” “哎，我这就去做。”二大妈抹了抹眼泪，赶紧去做饭。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静了下来。关于黑市的传说，各家各户都不时提着，流言四起，有人说枪毙了好几百，有人说判刑的好几千，有人说劳教的得上万…… 越听这些传说，二大爷和二大妈越庆幸自己遇到了好人。从这以后，刘家夫妇二人，对颜明客气了许多。 黑市被强势取缔了，人们想吃点肉就更难了。 黑市风波厂里的领导们也知道。还专门找过何雨柱关心过。 “小何，这次黑市可抓了不少的人，没有牵扯到你吧。”张德明副厂长很是关心厂里的职工和厂里后续的福利。 “厂长，我没事。我朋友那边也没事。他们只做咱们厂的生意，不和黑市上的人打交道。为了这事，前两天他们还专门感谢过我。说要不是我要的量大，他们肯定得投到黑市上去。那样的话，不吃花生米，也得到大西北去吃沙子。” “小何，没事就好，那他们还能继续给咱供货不？” “能啊，他们就跑专线，一点儿也不受影响。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小何，他们如果出了事，不会把咱们厂供出去吧？” “张厂长，一切都是我顶着呢。他们又不知道咱们厂的事。他们只见过我，连我都没事，咱们厂更不会有事。” “小何呀，你这事可办得太地道了。年底，我答应你，一定再给你涨级工资，另外给你一个先进个人。” “那我可提前谢谢厂长了。要是没别的事，我赶紧去厨房忙了，不能耽误了工人开饭。” “去吧。” 张德明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心里很感动。这小子岁数不大，担的担子可不轻，一个人背下了轧钢厂供应的事，得好好奖励他。 想到这里，他就去找杨厂长，把自己许诺的事说了一遍。杨厂长当然答应，这么好一同志，要全力维护住。 “先进个人，年底评选的时候再给他，涨工资的事，我现在就签字。”杨厂长更大方。 “那行，我这就回去先写申请，你签字，下个月发工资就给涨上去。” 就这样，何雨柱因为颜明的影响，直接成了四级炊事员。 原剧中，他八级炊事员干了十来年。第一是因为他的嘴不喜欢人，第二是因为他得罪了李副厂长的情人刘岚，第三也是他因为秦淮茹打了李副厂长。 有了颜明，这三条都没了。他现在变成了轧钢厂领导眼里的宝贝疙瘩。 秦淮茹已经进厂一年有余，她成了厂里有名的美人，走到哪里都能招到异性的目光。 这天，秦淮茹中午到小食堂打饭，看着排成长龙的队伍，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秦姐，这儿呢。” 秦淮茹正为排队发愁，这时候听到有人叫自己。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许大茂正向自己招着手。 秦淮茹快步走到他跟前，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许大茂的前面。 “哎、哎，那谁，你怎么插队？” “我帮我秦姐排的队，怎么了？你管得着嘛你。”许大茂回头瞪了一眼。 人家一看许放映员，也就不再吱声。 秦淮茹心里可高兴了，这一下子就能提前上百人打饭。 “大茂，姐可谢谢你。” “跟我就别客气了。我能比你来得早点，下次你直接过来找我，就排我前边。” 许大茂站在秦淮茹的身后，感受着从这个女人身上传出来的气息，他的下半身有了动静。 这女人的脖子真白，耳朵后面的嫩肉更白，那她的里面会不会更白？这么白的人，皮肤一定很滑手…… 许大茂的脑子里，已经开始炮火纷飞。手不自然地在秦淮茹的屁股上摸了几把，秦淮茹也没在意更没躲避。 许大茂更加开心，知道再下些本钱，也许就能把这娘们搞到手。 秦淮茹今天打了一份大荤一份素，四个馒头两个窝头。 “秦姐，买这么多，能吃完吗？”许大茂没话找话。 “我吃点素菜就行，这肉和馒头拿回家给棒梗和我婆婆吃。” “要不然你怎么是道德模范呢。得了，我做点好事吧，饭钱我给你付了。” “那可谢谢了。”秦淮茹闻言，一点儿都不客气。道了句谢，拿着饭盒就走。人都让你摸了，你出点钱不是应该的嘛。 打饭的刘岚嘴一撇，这娘们不像好人。喜欢占人便宜，那很快就能让人家上手，再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让人家得手。哪有无缘无故不求回报的付出。 刘岚结婚三年多了，家里两个孩子，生活非常一般。现在她和李副厂长还没有搞到一起，因为她的丈夫还没有跑掉。 因为她大嘴巴好说，所以她家附近的八卦，她基本上都知道。总有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没事的时候一起聊天说话解闷。 像秦淮茹这一类的人，她可听说得太多了。 许大茂边打着饭，还不忘回头看几眼秦淮茹的屁股。 第135章 一大妈的愤怒 许家炖鸡，香味都飘到了中院。贾张氏和棒梗都闻到了这股香味，棒梗情不自禁地四处打探，很快把消息递到了贾张氏的耳朵里。 “淮茹，要不你去找许大茂，要些鸡肉和汤回来。你看棒梗都瘦了。”贾张氏现在对儿媳妇表面上还算客气。 “妈，大茂弄回来一只鸡也挺不容易的。我上门去讨要，这样不大好吧。”秦淮茹心里很乐意，但她还是要在婆婆面前扭捏一下。 “都住在一个院里的邻居，有什么不好的。再说咱家这么困难，他家每个月能给咱五斤棒子面，还差这一碗汤？” “那行吧，我去试试。”秦淮茹拿出了家里最大的碗。 许大茂正在家里吃着鸡肉喝着小酒，秦淮茹登了门。 “秦姐，今儿个你怎么有空登我家的门。”许大茂感觉自己眼前一亮。 得到手的就不珍惜，家花没有野花香。 “大茂兄弟，晓娥妹子，说来我挺不好意思的，你家炖的鸡汤太香了，棒梗在家里馋得直哭，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上门来要一些，回家哄哄孩子。” “那没什么说的，你等我一下。”许大茂最喜欢你有所求，听到秦淮茹的央求，他立即站起了身。 娄晓娥大方惯了的人，对于丈夫的这次大方，除了有些意外，也没什么感觉。 秦淮茹端着一大碗汤，里面还有一个鸡腿，连连致谢着，看着许大茂的目光里多了许多的温柔和喜悦。 在许大茂眼里，这是秦淮茹在给他抛媚眼。 贾张氏看到碗里那一个大大的鸡腿，着实高兴。 “要说这许大茂还算大方。”就说了这么一句，她已经忍不住直接下手抓起了鸡腿，一口咬下去，肉直接塞满了踊。 棒梗一看奶奶的这个吃样，知道晚一点就没有自己的份，伸手从贾张氏手里抢过鸡腿，站在门外啃了起来。 棒梗的速度更快，几口就吃了个干干净净，噎得他直想吐，可他又舍不得。 小当闻着鸡肉的香味，嘴里流下了口水。 “哥，我也想吃肉。” 棒梗看了看手里的骨头，顺手递给了妹妹。 “舔舔吧，骨头也挺香的。”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棒梗，哄着妹妹。 秦淮茹看到儿子对他妹妹的态度，也没有说什么。她心里只是念着儿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贾张氏见孙子吃完了鸡肉，捧起碗来两口喝干了汤。舒服，打了一个嗝，离开了饭桌。 难为这贾张氏怎么喝下去的，连个盐都没来得及加，上面还有一层黄黄的油飘着。 秦淮茹看着婆婆和儿子吃好了，这才拉着小当一起吃晚饭。咸菜和中午留下来的菜，就着窝头，娘俩吃着也很香。至少饭盒里有些油水。 秦淮茹吃完饭，这才解怀喂槐花。槐花一岁多了，还吃着母乳。秦淮茹也心疼这个遗腹女，生怕她夭折了。现在就连个奶粉也买不到，只能偶尔凭着证明买到一些代奶粉，不母乳也没有办法。 颜明今天家里的饭菜很简单，打卤面。林雪和颜小齐的碗里还多了一个溏瓤的荷包蛋。一家三口对坐而食，也很幸福。 刚吃完饭，林雪正在刷洗碗筷，易中海的两个孩子就跑到他家里来玩。 “大哥哥，昨天你教我的字，我都会写了。”易江水先要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 “那可太厉害了，大花，我奖励你点什么呢？”颜明装作沉思，其实有心奖励几块糖给这两个听话的孩子。 结婚时剩下来的，放空间仓库里，时间静止，不用担心东西变质。 “大哥哥，我不要奖励，你教我认字就已经很好了。”大花很懂事。 “还是要奖励的，看，大哥哥给你们表演个魔术。” 颜明先伸手让他们俩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然后他双手合什，再把双手平摊出来时，六块糖在手心里躺着。 “大哥哥你太厉害了，你还会变魔术！真好玩……太好了，有糖吃喽。”大花和小东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拍着手欢呼。 大花和小东又在颜明家玩了一会，两个人才出小院回家。送走两个孩子，颜明和杨桃终于能静了下来喝喝茶，聊聊天。 小东出了小院，实在忍不住，就从口袋掏出一块糖放进嘴里，立刻脸上露出了满足感，太甜了。 “姐姐，糖真好吃。” “是吧，我拿回家给妈妈吃。” 两个小孩有说有笑地往家走。正好路过贾家门口，棒梗从他们一出小院门，就一直在盯着他们。 棒梗根本没有机会能进颜明的小院，他对那里面很新奇，以前进去过一次，还是颜明出院的时候，被何雨水给撵了出来。 他对颜明和何雨水很是反感，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玩，家里有那么多新奇的东西。 看着大花和小东随便进出，他嫉妒。现在看到小东刚出小院门，就吃起了糖，他更嫉妒。看糖纸，他知道那是一颗奶糖，可甜可甜了，上次还是颜明结婚的时候，给自家送过。他自己留着吃了一天，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 看到小东吃糖，棒梗不由地要流口水。 “小东，吃什么好吃的？”棒梗明知故问。 “大哥哥给的糖。”四岁的小孩最爱实话实说。 “给我尝尝。”棒梗直接开口要。 “不给，我要带回家给爸爸吃。” 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给拒绝了，棒梗很不高兴。他伸出手来，摊在小东面前。 “把糖给我，要不然我打你。” “你敢打我，我告诉我妈去。” “你没妈。” “我有妈妈。” “你是抱来的孩子，你没妈，你妈死了。” “我有妈妈！”小东愤怒了。 棒梗看到愤怒的小东，知道要是要不来糖了，伸手在小东口袋里硬拿。 小东当然要护着自己的糖，看到弟弟受到欺负，大花出于亲情的本能，立即上前护住弟弟。 看到越来越麻烦，棒梗也急了，一把把小东给推倒，抢了他口袋里的两块糖就跑。 小东大哭起来。两个小孩 第136章 一大妈的愤怒II 为母则刚，一点不错的。一大妈平常这么善的一个人，现在被贾张氏和棒梗的行为彻底惹火了。她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大吼着： “有你们家这样教孩子的吗？这么小就开始抢东西，那长大了还得了！贾张氏，你也别说嘲话，有你后悔的时候。今天棒梗不给我儿子一个交待，我跟你们家没完。” “就不给你一个交待，你还能怎么着？我看你是敢打我孙子还是敢骂我孙子？我今天就不信了。”贾张氏很无赖。 “贾张氏，你别给我耍无赖，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不讲理的。你天天不说人话，教出来的孩子不干人事也不会说人话。” “我家的事要你这个生不出孩子的人来教？天天养着野孩子，还跟真事儿似的。” “贾张氏，你们家就都不是人。这些年来，我们家真帮出来了一群白眼狼，咱们走着瞧。”一大妈愤怒了，但又不想让儿女们知道抱养的真相，回家前放着狠话。 “怎么着，你还能把我家点喽？看你这个窝囊样，一辈子就是一个不会下蛋的鸡。” “贾张氏，你不是人，你个老畜牲，就教出来棒梗一个小畜牲。”一大妈忍不住，终于破口大骂起来。 …… 一大妈没有贾张氏无赖，再加上吵架不是她所擅长，知道和贾张氏吵不出个结果。最后狠狠地咬了咬牙，带着孩子们回了家。 一大妈边掉着眼泪，边暗下了决心，自家以后绝对不再跟这一窝畜牲有一点儿来往。 何雨柱和于莉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两家人争吵。他们插不进话，也懒得出语劝人，前因后果听了个明白。 “柱子，看你以后来还要不要帮贾家。一窝子的白眼狼，今天看到了吧。小的不学好，老的耍无赖。这样一家子，帮他们干什么。”于莉总结着。 “真没想到，以前一大爷多照顾她家，贾张氏还这样对一大妈。你说这事要是发生在咱身上，怎么着也得拉着孩子上门道歉什么的。院里哪家不这样，可偏偏贾家不这样。我算是见识到了。” 何雨柱摇着头感叹。 “这样下去，棒梗今天能抢，明天就会偷。以后可得把家看好。” “也是，以后出门锁门。我看呢，就是锁上门，他们家的人，也想着办法偷。”何雨柱想起了前事。 院里看热闹的人不多，因为时间短，还没有广而知之。零星几个人看了一场闹剧，普遍对贾张氏不以为然。人家一大妈帮着照顾月子，一大爷月月供粮供钱的，换不来人心，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这人心呢，坏极了，也没见老天来收，反而养得白白胖胖。 一大妈掉着泪进了家门，一大爷面无表情地问她，“怎么样？不让你去你偏去，能吵出个什么结果？还把自己气得半死，掉眼泪了吧。” “易中海，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敢帮贾家一粒米，我就跟你没完！” “大花娘，你还真跟孩子置气。不值当的。” “是跟那群王八蛋不值当的。这些年你没少帮贾家，现在好了，棒梗不念着咱们的好，打咱家孩子。贾张氏也不念着你的好，连个人话都不会说，你是没听见她刚才骂我的那个难听。这么多年来，白白养出了一群白眼狼。你要是以后再敢帮贾家一粒米，我就让大花、小东不认你这个爹。自家孩子受了委屈，你还向着别人说话，有你这样当爹的嘛。” “秦淮茹也不是个好东西，一推二六五，不认账……” 一大妈火气很大，什么都说，把自己的看法不再憋在心里，全都往外倒。 看到妻子这是真生气了，易中海不再坚持和稀泥。他也反应过来今天自己是有点儿不对，当爹的人，当然要护着自家的孩子。可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出面去和一个泼妇吵架。 易中海只得抱起儿子，轻声安慰着他。 “小东，没事，等有时间，爸爸去给你买糖。” “爸，我吃过糖了，抢走的两颗是给你留的。我想让爸爸也跟我一样甜。可惜，都让棒梗给抢走了，爸爸没糖吃了。”小东感受到了父亲身上的温暖，不再流泪。 听了儿子的话，易中海心化了。他红着眼睛，强忍着泪。管他是不是抱来的孩子，自己养大的孩子就是和自己亲。 一大妈就在旁边，现在她一点火气都没有了，满眼都是对儿子的爱，自己的命真好，摊上了这么好的儿子。 “弟弟，我这里还有糖，棒梗没抢走，本来是留给妈妈的，现在爸爸妈妈一人一块。”大花从口袋里掏出来两块糖。一块放在一大妈的手里，另一块放在易中海的手里。 “大花，乖，妈不吃糖。留着你跟弟弟吃吧。” “妈妈，你吃吧，可甜了。”大花帮着剥去糖纸，硬是塞到一大妈的嘴里。 一大妈吃到了世界上最甜的糖，甜到了心里。 易中海又一把拉过来闺女，也抱在自己的怀里。还想个屁的贾家，有这么一双好儿女，给什么都不换，谁也比不上。 易中海想明白这些，放下儿女出了家门。 他直接到了贾家，也不进屋，直接对着屋里大声说道： “贾张氏，今天不管谁对谁错，可你骂人太歹毒。我警告你一句，你给我听清喽，如果再有下次，让我听见不该听的，我就报到王主任那里，还是把你撵回乡下去。这个四合院容不下你这样的泼妇。” 说完心里的话，易中海不等屋里人有什么反应，直接回了自己家。 屋里听到一大爷警告的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情不一。 秦淮茹希望把婆婆撵滚蛋，同时也担心因为那娘俩把一大爷惹怒了，自己以后在车间里不好混。 贾张氏则是纯害怕，她害怕回乡下住那破庙。 天色很晚，棒梗在外面疯完，才慢悠悠地回了家。 “棒梗，你今天是不是打你小东叔了？是不是抢了人家的糖？”秦淮茹一见儿子，连着就是两问。 “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一大妈带着小东都来找了。给我说实话，到底 第137章 秦淮茹的哭诉 第二天上班，秦淮茹又是车间里最后一个到的。家里孩子不省心，她每天不迟到都已经很好了。不过她即使退到，也没有多大的事，办公室求一会郭大撇子，一个月的全勤奖照拿。 她也不急着看自己今天的任务表，先想着去找一大爷再赔个不是，希望已经过去了一夜，一大爷现在能消了气，愿意原谅她家儿子、婆婆做的蠢事儿。 秦淮茹还没付诸行动，一大爷带着一个女四级工来到她跟前。 “秦淮茹，现在车间给我安排的精加工任务很重，我没时间再教你什么。这位是孙师傅，孙玉梅。以为她就是你师傅，由她来教你技术吧。” “一大爷，你不当我师傅了？” “咱俩本来就没正式拜什么师，我只是没徒弟，郭主任临时安排我教你些手艺。现在我很忙，换个人教你手艺，这也很正常。我已经跟郭主任说过这事了。”易中海不再多说什么，和孙玉梅点了一下头，径直离去。 秦淮茹看着一大爷走的方向，感觉不对。原来一大爷的车床在车间的东北角，离自己很近，现在他往东南方向走。 原来易中海找领导，和孙玉梅换了个工位。 “秦淮茹，易师傅手艺高，教你这样的人有些浪费。郭主任安排我来教你。好好工作吧，不懂的问我。”孙玉梅冷冰冰地说道。 她本来没有资格带徒弟，被易中海、郭大撇子硬安排上的。不过她也挺高兴，毕竟带徒弟一个月能多些补贴。 但她看不惯秦淮茹在车间里招蜂引蝶的浪样，所以话不多说，直接安排干活。 秦淮茹转正前找人问问题，引来很多男工对她流口水。在孙玉梅眼里，这个女人不是个正经人。 其实易中海也算是没有做绝，安排了一个女工来教秦淮茹。 秦淮茹傻眼了，知道自己家和一大爷家彻底断了来往。最后她没有办法，只得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淮茹有些心不在焉。要不是许大茂大声叫她，她都没想起来去插队。 今天的许大茂更过分，手先是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看着秦淮茹没多大反应，两只手又往腰上摸。 秦淮茹回过神来，侧身让开了许大茂的手。她很想找个男人的肩膀靠一下，因为今天感觉很无助。可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又能做什么呢。 “怎么着秦姐，今天食堂里有红烧肉，还有大肉丸子，我一样给你来一份？”许大茂在撒鱼饵。 听到许大茂的话，秦淮茹一下来的精神。 “那可敢情好。我们家棒梗最喜欢吃红烧肉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这个当妈的看着他天天见瘦，心里可怪心疼的。今天真要谢谢你这个大茂叔。” “就别跟我客气了，棒梗喜欢吃什么咱就买。秦姐，你一个人养活这么多人，怪不容易的，有什么难处就跟兄弟我说。谁叫我的工资比你高点呢。” “大茂兄弟，你可真好。咱们院里就算你的心肠最好。” “对了秦姐，晓娥这两天回了娘家。我家里有几件衣裳需要洗，你下了班能不能帮我洗一下？” “那没问题，下班我去你家拿去。” “我在家等你。”许大茂说到这里，已经露出了淫笑。 打饭的窗口，刘岚看着秦淮茹和许大茂，撇着嘴笑。 “笑什么呢？”何雨柱挂着副主任的头衔不再打饭，端着大茶缸子来回转。看到刘岚笑得古怪，就问了一句。 “柱子，你看你们院的秦寡妇，快要跟许大茂勾搭上喽，这个许大茂还真是有一手。如果是个小姑娘的话，早就给骗到手了。寡妇到底是吃过见过的，还真有点不容易得手。也是这个秦寡妇厉害，这样有心机的我还第一次见。” “不会吧，我看着挺正常的。”何雨柱看了看正说着悄悄话的秦许二人。 “这你就不懂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不知道吧，人家许大茂经常帮着秦寡妇付饭票，嘴里称呼的那个亲热，大茂、大茂，秦姐、秦姐。呦，想想都肉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也别把人都往坏处想，也就是正常的邻里之间帮衬一下吧。” “帮衬？我看这个许大茂就是馋漂亮寡妇的身子。许大茂现在就是拿钱往这娘们身上砸。等她吃惯了，猛地一收，这娘们一不习惯，不得拿着身子去换肉吃。” “不会吧。”何雨柱听到刘岚的分析，心里有些不太信。秦淮茹在男女方面，一直以来也没传出过什么不好的。 “还不会呢，今天手都搭寡妇的肩膀上，看，快看，手都扶腰上了。你说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咱俩平常也经常说话聊天的，你会把手搭我肩膀上吗？” “那不能，搭你肩膀我成什么了我。再说了，要是让我媳妇知道，不得打折我的手。” “就是呀，人家就搭了肩膀又搂了腰。腰都让搂了，离床也就近了。她又不是小姑娘，偷吃个野食别人哪能知道。” 何雨柱经过刘岚一分析，心里信了那以一点。扫了几眼窗外，不再说话，回后面休息去了。 只是他心里想着，许大茂这个老色痞，还真是荤素不忌。秦姐这么正经的人，他也敢勾搭。秦姐也真是的，怎么能为口吃的，就让人家占便宜呢？这肩膀和腰也能让许大茂搭上？不嫌他脏。 真是搞不懂。何雨柱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晚上秦淮茹到许大茂家里拿脏衣裳。反正家里也有衣服要洗，正好一起洗出来。 秦淮茹一进门，许大茂顺手把门给关上。秦淮茹感觉不好的时候，人已经被许大茂搂在了怀里。 秦淮茹没有挣扎几下，就已经让许大茂亲上了嘴。秦淮茹一下身子麻了，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秦淮茹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把许大茂给推开，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 “大茂，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也欺负我。我一个女人带着一家老小活着本来就不容易，天天上班，累死累活也挣不到几个 第138章 无赖本色 许大茂担心了一夜，怕秦淮茹举报自己非礼她。第二天见到秦淮茹很正常地和自己打招呼，他才放下心来。 转眼到了该给贾家送钱粮的时间了。易中海已经决定和贾家一刀两断，哪里会再去挨家收粮食，给贾家送去。 转眼买粮的日子都过了三天了，贾家还没有收到院里自发的救助粮和救助钱。贾张氏有点躁了。 “我说淮茹，这都几号了，你一大爷还不给咱家送粮来？这一个月四块钱也没送过来。你去问问，是不是他给忘了。” “妈，还用问嘛，要是想送，早送来了，以前哪次晚过。当初就告诉你，带着棒梗去道歉，你们不愿意去。怎么着，现在知道了吧，几块糖，把月月见利的钱和粮食给吃没了。我才不去呢。上次一大妈没给好脸，一直到现在，见面我就是给她打招呼，她也不睬我。”秦淮茹偷偷给了婆婆一个白眼。 “你说他们怎么能这样，说好的事还不干了。还有天理嘛，一点都不知道惜贫怜弱的。” “妈，人家又不傻，平白给咱粮食，你还跟人家吵架，你想想你是怎么骂一大妈的？这个院里有谁骂架揭人伤疤的？也就是你敢，骂一大妈不能生孩子。她不生气才怪呢，换我是一大妈，我也不给。”好不容易有个说教婆婆的机会，秦淮茹哪里会放弃。不过为了这个机会，付出的代价太大。 “你就去问问呗。再说骂人无好话，当时哪能想着这么多。”贾张氏这时候有点儿后悔，自己当然不好出面，哪能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去认错。 “我不去。”秦淮茹不再解释，出门洗衣裳去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你不去，我去。”贾张氏舍不得这每月白得的东西，狠了狠心，往后院走去。 “一大爷在家吗？”贾张氏站在易家门口。 “谁呀？”里面一大妈问了一句。 “我，棒梗的奶奶。”贾张氏大声回答着，希望让屋里的一大爷也能听到。 “回吧，咱两家没来往。”一大妈终于等来了人。 “我是来问问，这每个月给我们家的粮食和钱，怎么还不给呀。我们家正等着粮食吃呢。” “爱到哪吃到哪吃去，关我们家什么事。你贾张氏不是有本事嘛，你想法变出来粮食呀。来我们家干什么？再说了，我一个生不出孩子的人，给的粮食能吃吗？你不怕吃了我们家的粮，半夜拉肚子？把良心给拉没了，多没意思。回去吧，以后都不送了，这话是我说的，谁来都不管用。我们还没有贱到养白眼狼的地步。”一大妈总算等到了机会，当然不轻易放过。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我来好好跟你说话，你人不冒面，说话还难听。给我们家粮食是说好的事，怎么就变卦了？我不给你说，一大爷呢？叫他出来，我跟他说。”贾张氏有点急，指责起来。 屋里的一大妈从一开始就没有出过自家的门，听到贾张氏说出这样的话来，她都快给气乐了。无赖就是无赖，什么时候都只想着自己。 她继续干着自己的活，不再理会屋外的贾张氏。 贾张氏再说什么话，屋里不再出声，这种无声的侮辱，反而比破口大骂更加伤人。就好比你用力地打了一拳，你想把对方打伤打残，可你打到的是一个棉花做的假人，这种不着力的感觉，很难受。 贾张氏现在就很难受。她万般无奈，只得拿出撒手锏来，坐地拍着腿大骂易家都不是好人。 “凭什么不给我们了，当时我们也没求着你们给，是你们硬要给的，现在说不给就不给了。凭什么！你们这是欺负人……” 因为贾张氏的嗓门很大，早早就把院里爱看热闹的人吸引了过来。 大家围观着贾张氏的表演，等到她坐地大骂的时候，大家觉得很过瘾，终于看到了大戏。 等大家弄明白贾张氏的诉求后，除了个别没长脑子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贾张氏脑子有病，得治。 脑子有病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不要脸，这没脸皮的病，更得治，要不然出门吓人。 一大妈一开始担心丈夫心软，就把他关在了里屋，根本就不让出来。 易中海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丢人，被人上门找后账。随着他听的越来越多，对贾张氏越来越烦，他再也不觉得丢人了。反而认为自己家早就该和贾家断了来往。 怪不得一开始自己让颜明和何雨柱帮扶贾家时，颜明不愿意和贾家接触，于莉推三阻四，原来孩子们都比自己看得清楚。 真丢人，这一次的丢人，是自己识人不明的丢人现眼。 但是听人骂街，心里还是很难受，他几次想出门把贾张氏撵回乡下去，又担心事情闹大，表彰的事再说不清楚。 最后易中海忍了，全当门外是一条疯狗在叫。 不论贾张氏如何耍无赖，易家老两口根本就没有出过门。中间大花和小东出来过一趟，门被推开时，贾张氏和看热闹的人都眼前一亮，认为后续更热闹。等看到是小孩时，他们又失望了。 大花和小东算着时间，该去找大哥哥颜明了，大花想认字，小东要玩积木。 聋老太太住在易家旁的东厢，老太太一开始不想理会这院里杂七杂八的事，自己吃饱喝得，往躺椅上一歪，没有比这再舒服的了。 颜明冬天送炭，夏天给冰；何雨柱天天送饭，冬天给烧热炕灌汤婆子；一大妈端茶倒水，洗晒缝补。没有再比她日子过得舒服的了。 她现在很少过问别人家的事，年龄越大，精力越有限。养老的问题踏实了，哪管窗外发生了什么。 以前她还说教一下易中海，可是易中海越来越让她失望。她再也不多嘴，省得招人烦。 可今天不行了，贾张氏在易家门口骂街，打搅到了自己。再看易中海根本就不出门。她不得不出门管这件事情了，要不然这件事没头。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迈着小脚一走出家门。原本议论纷纷的人群都静了下来。老人家越 第139章 六五年前的概述 何雨柱仔细地把当天所见所闻，说给于莉听。 “柱子，你们食堂的那个刘岚倒是挺明白的。” “我看不出来她多明白，就知道她传闲话可在行了。” “德性。你在食堂里日子过得挺舒服，是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往你身边凑？”于莉换了个思路，这才是正常女人的思路。 “媳妇，我身边哪有什么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是一帮大老爷们。” “那刘岚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今天不说清楚，别想上床睡觉。” …… 何家的闹剧，最后以何雨柱热情服务了于莉两次之后，才得以结束。看着气喘如牛的丈夫，于莉心一软，也就饶了他。 何雨柱平躺下来休息，虽然快被越来越疯狂的媳妇榨干，可他很满足。娶一个大姑娘回家，可比弄一个寡妇回来强上百倍。二手货哪有原装货香。 再说于莉的长相虽然比不上秦淮茹，可也不差多少，虽然没有秦淮茹白，也没黑多少。媳妇的腰看起来，可比秦淮茹的细，屁股…… 何家牛耕地的时候，颜明也在播着种。两个人都想要孩子了，现在基本上能做到一天两耕耘，早晚都勤奋。 林雪被颜明滋润得越来越有女人味，很明艳照人。 林雪躺在颜明的怀里，撒着娇问， “明子，我怎么还是怀不上？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不是给你把过脉了嘛，相信我。我很有几把刷子的。” “昨天我去看我妈，我妈又催着要抱外孙了。” “要不然，我再努力一下？” “你可真坏，来吧。”林雪闻言，立即做好了准备。 眼看进了十二月，林雪感觉总是想吐，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生病了，后来同事大姐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了。林雪立即感觉很幸福。 回到家里，她把最近的情况告诉了丈夫，颜明也很高兴，忙给媳妇把了一下脉，果然是喜脉。 颜明高兴地抱着林雪转了好几圈， “快放我下来，别伤着孩子喽。”林雪拍打着颜明的后背。 颜明闻言，也就小心地放下妻子。 “太高兴了，没有注意到。媳妇，你想吃什么？明天我给你带来。” “我想吃桃子。这个天可买不到。” “能，我来想办法。” 媳妇的嘴可真刁，不过还好咱有外挂。 自从贾张氏在一大爷门口闹过之后，院里发起的对她家帮扶，就自动取消了。 每个月一下少了十五斤粮食和四块钱，贾张氏每每想起，就后悔不已。都怪自己嘴贱，当时要是低一下头，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打那以后，贾张氏很少再在院里吵架骂人。 秦淮茹也心痛，可是她做不出贾张氏那种无赖的举动。只能硬咽下了这个苦果。 62年的春节到了，延续着前几年的风格，各家各户仍然过着简朴的生活。 师娘和师父、魏其慧早早就搬进了颜明的小院。因为林雪怀孕了。在他们的眼里，林雪现在就是个宝。 谷秀凝的到来，颜明也吃上了现成的饭。 颜小齐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委屈，本来大家都那么疼她，现在大家都只关心嫂子。 颜明觉察出了妹妹的不快，经常带着她乱逛，拿些稀奇的东西哄她开心。 颜明就被迫和妻子分房睡，天天躺在书房里的罗汉床上。这一下自由了，又能自由地在现实与空间里来回穿梭。 过年前，他又和废品回收站的站长做了一次大交易。两卡车的文玩古董，换了颜明一卡车的肉蛋。 经过这四年多的收集，颜明空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在小院旁加盖了两幢小楼，才把东西给装下。看着琳琅满目的古玩字画，颜明心里也发愁。 等开放之后，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理？是不是也学着后世那个谁一样，开个个人博物馆？那可得提前买好地方。有空好好转转。 有了这样的打算，颜明就经常抽时间四九城转着。 还真就买到一块不错的地方，在后世北海一个寺庙旁，很大的一块地方，足足有十来亩，只花了一万块钱，被颜明收入囊中。 虽说现在这个地方很破烂，可地方足够大。南边和西面都临着大街，交通很便利。这里最适合开个饭店，相信有何雨柱夫妻的加持，这将是自己创业的起点。 不求多么富有，只要实现财务自由足矣。越大的事业，就需要更多的精力，那就没有了自己的人生，纯粹是为着钱活着。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62年发行了新版货币。颜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通过陈五这个白手套，一点点把自己的现金，全换成了最新版本。 见识到了颜明的财富，陈五干起活来更是死心塌地，更是不会多嘴问上一句。 63年的时候，颜明又在离四合院不太远的东吉胡同里，买下了一座三进的四合院和它旁边的三个小院落。这里僻静，正适合将来开个私人博物馆。 颜明已经很知足了，不再买更多的房子，完全没必要。多少是多？总不至于把半个四九城买下来吧。广厦千间，夜眠也就七尺。 转眼到了65年的冬天。十二月里，大雪可真不小。 颜明家的老大颜骕已经三周岁，老二颜骥和闺女颜骦也满了一岁。 岳母已经搬到颜家住了三年多，边教书育人，边帮着女儿女婿照顾着外孙外孙女们。 中间岳父林允良回来过两次，也到颜明的小院里住过两天。他心情放松的时候，还是很文人的。喜欢颜明家的后花园，会陪着妻子在花园里散步，说些老年情话。 这期间，颜明也见过陈圆许多次，互请着吃饭聊天。陈圆63年的时候，也结了婚，嫁给了一位供销社的干部。颜明让何雨柱帮着做了几桌席面，做客的人全都赞不绝口。 陈圆的爱人叫陆松亭，很不错的一个人，能力强，对待朋友也热情大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陈圆有一个“把兄弟”似的朋友，对于他们这种出离了性别的友谊，不是太在意。他了解妻子的脾气和性格，她不会做出违 第140章 逃不过的偷鸡梗 轧钢厂里也有些变化，技术副厂长赵光明、副厂长张德明一起调到了钢铁厂任厂长、副厂长去了。总工罗艺当了技术副厂长，李新民顺位当了第一副厂长，他接手的是原来张德明干的活。 自从李新民负责了后勤，颜明就通过何雨柱断了轧钢厂的肉蛋供应。李新民这个人不是善辈，风波快要起来了，还是早早收场吧。反正已经攒下了足够的资金，就等着大好时代的到来。 随着国民经济的恢复，国家对轧钢厂的副食品供应又恢复了正常，再加上厂里自办的养猪场和养鸡场，足够应对职工们对伙食的要求。 在后勤主任老张的建议下，两个养殖场都相应地扩大了规模，后勤保障更加稳妥。 这种情况下，颜明断供，轧钢厂的福利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秦淮茹通过四年的努力，终于考上了二级钳工。再加上不断地周旋于各色人之间，贾家的生活真是蒸蒸日上。在院里再也没有开口求过别人。 这天，秦淮茹还是到小食堂里打饭，打好饭就走，根本不提饭票的事。掌勺的几位，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只要不付钱，后面那个大长脸一定一起给。也不再追着问，早就习以为常。 下午，许大茂和秦淮茹默契地请了一会假，提前下班。然后分别进了小树林，到了老地方，秦淮茹熟练地蹲下身子，帮许大茂解决了需求。主要是因为天太冷，两个人退而求其次，选择许大茂舒服就好。 然后两个人分开走，前后脚回到了四合院。 何雨柱比别人能早走一个小时，小食堂没有招待的时候，他就能早走。别人当然要留下来打扫卫生，准备第二天的发面…… 到了老城墙边上，路边堆着不少的水泥管。何雨柱注意到水泥管后面冒着烟，一看就是小孩调皮在烤火，他也没往心去。 在颜明的影响下，在于莉的引导下，何雨柱早早看清了秦淮茹的面目。加上在小仓库里看到过衣衫不整的秦淮茹，他心里的秦姐不再是那么纯洁。 他现在基本上也和贾家没有任何来往。顶多遇到了秦淮茹，互相打声招呼。别的什么交集都没有。 就是自己代班打饭，给秦淮茹打的量，也跟众工友一样，不多，也不会少。 棒梗因此也没有像原剧里那样，仗着傻柱是自家的舔狗，可以到小食堂里偷东西，可以随便出入何家门。 颜明回家的路上，看到棒梗带着两个妹妹正从水泥管后走出来，嘴边，衣襟上都油汪汪的。颜明看此情形，再算算时间就明白了，到了正剧开始的时间。 他还感叹着，时间过得真快。七年过去了，终于盼来了正题。可是自己已经改变了许多人，还能像原剧那样让人虐心吗？ 应该不会了。至少易中海没有养老之忧；何雨柱有了于莉和孩子。 至于娄晓娥，事情没有临头，多说什么都会让人产生误会，只能等到来日，帮上她家一把。给自己积累下日后的人脉。 棒梗终于偷了许大茂家的鸡，现在带着两个妹妹在野地里做叫花鸡吃。 不知道现在他进不了轧钢厂小食堂的后厨，他是从哪里弄到的酱油或盐。 颜明看此情景，心里有了打算，好长时间没有热闹了，今天就让院里热闹起来。 于是他从空间里取出两只公鸡，挂在车把上回到四合院。 “明子，今天改善生活了？”三大爷作为长辈，永远先招呼颜明。 “可不是嘛，好长时间没炖鸡了，走在路上看着有人拎着这两只鸡进城，顺嘴问了一句卖不卖，四块钱就买了下来。” “你买得可不便宜。现在不比前几年，这样的鸡在市场上也就一块五一只。” “我看着人家一个老头也不容易，一看就走了不少路，多给点也没什么。一块钱对我来说不是事儿，对人家来说也许有大用。” “你这个人就是心善。准备怎么吃？” “给柱子一只，让他炖给老太太吃，这人一上了岁数，无肉不饱。我们家再说吧，得问问我媳妇。” “得，看来我是没这个口福了。”三大爷调侃着。 “改天我再遇到好的，一定请您。” “那我可等着了。” 三大爷和颜明的关系一直都维系得很好。是颜明点醒了他，也是颜明帮了解成，自家里一有事，只要开口，颜明基本上没有回绝过。三大爷这几年越过越明白，以前那样对自家孩子也抠，真是大错特错。所以三大爷永远念着颜明的好。 颜明推车进了中院，先把鸡交给何雨柱。 “柱子，这只鸡给你家的。” “哥哥，怎么想起来买鸡了？这鸡可真不错。” “路上碰到的，顺手买了。你给孩子们打打牙祭，给老太太补补身子。” “老太太都胖了，这腿脚也越来越有劲。是得多吃肉。” “行了，我也得回家收拾另一只。一会你嫂子就回来了。” 颜明回到家里，杀鸡、拔毛很是利索。魏其慧带着孩子们在边上看着，捡好看的鸡毛留起来，准备做毽子。 “妈，今天给你们做个地锅鸡吃。” “那可感情好，有日子没吃了。再熬点小米粥吧。” “行，两个炉子快得很，一会就吃饭。” …… 四合院里很快飘满鸡肉香。虽然现在粮食不再紧缺，可国人油水的问题仍要等很久以后才能真正解决，现在还是凭票供应。一般人家一年到头，还是舍不得吃几次肉。大家闻着鸡肉香，还是馋得受不了。 何家都做好饭时，许大茂和秦淮茹才分别回到了院中。两个人越来越注意避嫌。 许大茂回到家里就注意到鸡笼子里少了一只鸡。 “晓娥，你是不是杀鸡吃了？”许大茂站在院里又喊。 “没有杀呀，今天吃昨天的剩菜。”娄晓娥从厨房里出来，很疑惑丈夫有这么一问。 “那咱家怎么少了一只鸡？” “是不是跑到院里了？” “不可能，你看这笼子门都关得好好的。我就没见过鸡跑出来还关笼子门的。一定 第141章 冤枉傻柱偷鸡 “好啊，这个傻柱，连二大爷我都不放在眼里了，大茂，你们去通知全院的人来开会。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他。”刘海忠火冒三丈，他不允许别人侵犯他的威严。 “好嘞，晓娥你去通知前院和三大爷，我去叫一大爷。”许大茂接令，立刻行动了起来。 很快院里的人就在前院集合了起来。 院子正中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两条完整的腿，另一条腿从中间断开，用麻绳就着木板扎了一个牢实，最后一条腿少一小截，垫块砖头解决了问题。 桌子后面放着三把破旧的板凳。本来想把“它们”叫椅子的，可是实在不能侮辱“椅子”这个名称。就这三个破烂，没背，缺牚，座面参差不齐，板少眼大的。 就是这样的板凳，成了三位大爷的宝座。 三位大爷表情严肃，没有什么谦让，分长幼就坐。许大茂两口子就坐在三位大爷的旁边，何雨柱被一大爷硬给叫来，他也不坐，站在桌子的另一边，于莉陪着他。 颜明看到此情景，不由想笑。像公堂，有威风。可自己怎么就看着像是在演猴戏？ 一个个沐冠而坐，手拿着鸡毛，真把自己当作了官。 “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啊，今天傻柱偷了许大茂家的鸡，还对我，那个，对我进行了人……人身攻击。对，人身攻击。所以召集大家来，开会对傻柱进行批评那个教育。”刘海忠当仁不让，首先发言。 听到刘海忠的话，三大爷看了看何雨柱，笑了。他心里最有数。何雨柱今天就不可能偷鸡，那一定是颜明给他的。 三大爷看着刘海忠也想笑，这一天天的就你的事最多，连个话都说不利索，还愣充有学问的。真是不知羞。让自己整了一次还不知道收敛，一会看你如何出丑。丢人现眼活该。 易中海去叫何雨柱的时候，问过事情的经过，何雨柱告诉他实话，鸡是颜明给的，他就心里有了数。 听到刘海忠胡说八道，他也想笑。但是他没有制止，因为他也想看着刘海忠最后丢脸。真以为自己不问事，你就成了一大爷？早着呢，你还不配。 院里的邻居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纷纷凭着自己的喜好猜测着。 “你说傻柱也真是的，没事偷许大茂家的鸡干什么，现在又不像前两年，市场上也能买到。” “他们俩不对付，肯定傻柱是报复许大茂。” “胡扯，我妹夫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两口子一个月加起来一百多快二百的工资，想买只鸡吃还不容易。”说这话的是徐姐，沾着亲戚，自然偏向。 再说头几年困难的时候，傻柱没少往她家送东西，帮着渡过难关。徐姐夫妇二人，对表妹夫一家很是感激。这一出事，当然向着表妹夫。 “徐姐说的对，傻柱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工资可不老少的，还能差这一口吃的。” “他要是想报复许大茂呢？还真说不准他能干出这种事来。” “你可拉倒吧，许大茂家经常养鸡，以前最难的时候，也没有见傻柱报复人偷鸡吃。别瞎猜心了，我看肯定不是傻柱干的。” …… “老易，情况你也了解了，你说该怎么办吧？”刘海忠讲完开场白，然后才征询别人的意见。 “你看着办吧，我这两天有点头晕。”易中海想看戏。 “那行，老阎你说呢？” “你是二大爷，你决定吧。”三大爷也想看戏。 刘海忠这下心里更舒服了。大有大权在握之感，很想指点江山文字，可惜识字不多。 刘海忠接下来继续着他的表演。 “事情的经过我给大家讲一下，这傻柱一回家就炖鸡，这味大家都闻到了吧。许大茂回来以后就发现自家少了一只鸡。是不是这样？” “对，我一回来就发现了。然后我跟我媳妇闻着味找到傻柱家。”许大茂帮衬着讲故事。 “就是的嘛，你说这一家刚丢鸡，另一个人炖鸡，这事也太巧了吧。大家说是不是这样？”刘海忠很有主持会议的感觉。 “二大爷，你这说的可太对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许大茂很欢腾。 何雨柱看着两个蠢人一个捧一个逗，差点儿被气乐喽，他一句话也懒得解释，看着你们怎么耍下去。 “事情到现在就已经很清楚了，傻柱，你偷了许大茂家的鸡，你要赔给人家。要不然，我们就把你送去派出所。” 何雨柱乜斜着眼看着刘海忠。根本就不说话，懒得理这头蠢驴。 “怎么着你还不服气？二大爷都说你偷了我家的鸡，你赔我五块，不，十块钱，要不然把你送派出所。”许大茂给刘海忠捧着哏，顺便讹诈一番。 “大茂，算了，让傻柱赔两块钱就行。”娄晓娥顾念着都是邻居，劝了一句。 “不行，傻柱现在偷鸡，以后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呢。再说咱家丢的可是下蛋的母鸡。你说一天一个鸡蛋，这一年得下多少个鸡蛋，这些鸡蛋加起来得多少钱。傻柱就得赔十块钱。”许大茂哪肯轻饶何雨柱。 “傻柱，许大茂提出要求了，你赶紧掏钱赔给他吧。都住一个院里的，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大茂啊，傻柱要是赔了钱，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可不许你揪着这事不放。”刘海忠装着逼。 “只要傻柱赔十块钱，我保证以后当没有这档子事。”许大茂表现得很大度。 “傻柱，听到了吧，许大茂同意了。你赶紧的，你要是不拿钱，于莉回家拿去也行。” “我呸，许大茂，爷告诉你，今天我不光不赔你的鸡，我还要让你和刘海忠一起赔我钱。”何雨柱开始反击。 “什么？你想什么好事呢，你个偷鸡贼。行，你不认是吧，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去。”许大茂认为自己总算要赢一回傻柱。装模作样地要出四合院。 “大茂，等一下，这事就别惊动公安了，咱们院里出了偷鸡贼，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刘海忠制止了许大茂。 “二大爷，你看傻柱这个样，不报公安 第142章 偷鸡余波 于莉笑了笑，不再管这边的事，端着砂锅就回家。边走边说， “这有些人呢，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眼瞎，心也瞎。要是不信这鸡冠子呀，杀完鸡后那鸡毛都还留着呢，没事去看看，是不是跟丢的母鸡一个色儿。我还是赶紧给老太太送饭去吧，在这里呆着，恶心。” 看着何雨柱的拳头，刘、许二人不敢出声，可是要他们拿钱，都很肉痛。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一大爷。易中海躲不开他们的眼神，只得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柱子，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也是的，早点告诉他们是公鸡不就没这事了嘛。”戏看足了，是时候该说些场面话了。 “一大爷，他们一上门什么都不问，直接就说我偷鸡。如果今天我炖的是母鸡，我是不是说不清楚了？还好这鸡是明子哥买的，还算有个人证。可我看呢，就他们这个熊样，也未必能信明子哥说的话。我今天就不饶他们。”何雨柱心中有点气，咬住死理不松口。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人劝呢。让他们俩当着大家伙的面给你道个歉就算了。别得理不饶人，你现在可是轧钢厂的领导，得大度一些。老话怎么说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得饶人处要饶人。” 一大爷现在很会劝人，不再用所谓的道德和所谓的邻里情来绑架别人的意愿。 “一大爷，换别的事你这么说，我还能听你的。可是今天不行。他刘海忠不赔我十块钱，我今天就拆了他家。一天天的净想着算计我家房子，房子算计不到，就想着法整我。今天我还就得治他。还有你，许大茂，整个一阉鸡，还净想着找我的茬，赶紧拿钱。” “傻柱，你放屁！”没有孩子，是许大茂心底的痛。 “想证明你不是阉鸡也容易，你倒是生个孩子给我们大家伙儿看看。许大太监，你倒是生啊。”傻柱专揭许大茂的伤疤。 “傻柱，你嘴里积点德吧。”娄晓娥听到孩子的事，心里也不舒服。 整天被丈夫骂不能下蛋，邻居们也嘲笑她不能生养，现在当着全院人的面，傻柱骂许大茂，也相当于骂了自己。 “娄晓娥，老爷们之间说话，你一边去。”傻柱还没意识到自己也间接骂了娄晓娥。 许大茂憋屈了半天，已经忍无可忍。 “傻柱，我特么跟你没完！”许大茂嘶吼着，挥舞着拳头冲向傻柱。 他哪是何雨柱的对手，三两下就躺在了地上。 “一大爷，你看傻柱打人。”许大茂被何雨柱踩在地上，只得求救。他知道刘海忠没用，只得求救于易中海。 “柱子，放了许大茂吧。大茂，你也是的，知道打不过他，还冲上去要打人，下次可不能再这样。都老大不小的快三十岁的人啦，还天天闹着跟孩子似的。”一大爷只能出声阻止事态的恶化。说是喝斥何雨柱，更多的是埋怨许大茂找事。 “我不放，他今天不赔我十块钱，我就不放。”傻柱谁的面子都不给。 “傻柱，给你钱，快放了我们家大茂。”娄晓娥掏出钱来，递到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接过来钱，收了踩在许大茂腰上的脚。 “刘海忠，赔钱，你要是不想跟许大茂一样，麻溜地拿钱吧。”何雨柱站在刘海忠面前，狠狠地瞪着他。 刘海忠没辙，只得哆嗦着掏了十块钱。 “我告诉你刘海忠，以后在这个院里夹着尾巴好好做个人。别人认你二大爷，我可不认。院里再要开会，有你坐在这里，我就不来，因为你不配。大字不识几个，天天就只想着当官，什么东西。捧着话匣子听新闻，你听得懂嘛你，捧着报纸天天看，你认识它嘛你？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有空听个戏听个相声，它不好嘛。” 何雨柱拿着钱，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一大爷和三大爷相视一笑，然后宣布散会。 “别介，一大爷，我们家的鸡是丢了。不是傻柱偷的，那也是别人偷的。你可得给我们家做主。要不然我就去报公安。”许大茂丢了鸡还赔了十块钱，心里更加不甘。 “大茂，我们可不会破案，你想报就去报吧。这正是公安该管的事。”一大爷一点都不犹豫。 “那可就影响咱们院的名声了。” “影响就影响呗，找出来偷鸡贼，大家伙住着也放心。去报案吧。”一大爷还鼓励许大茂去。 “公安一来，咱们院的‘五好人家’的牌子就得被街道给摘喽。”许大茂做着最后的努力。 “嗐，要那些虚名干什么，不当吃不当喝的，摘就摘吧。反正你们天天没事找事。你们都不在乎这个名声，我一个人在乎有什么用。” 一大爷变了，自从受刘海忠的牵连，被三大爷要挟，再到贾张氏耍无赖，棒梗欺负自家孩子之后，他早就活明白了，要这些虚名干什么，又不当饭吃。没事当老好人，那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看着散去的人群，许大茂傻了。 “晓娥，你说这事闹的，鸡没找到，还赔了十块钱。不行，你回家看着前进，我去派出所报案。” “行，你去吧。找出来偷鸡贼，轻饶不了他。”娄晓娥被傻柱骂了一通，心里也不畅快。 许大茂有了媳妇的鼓励，转身就跑出了四合院的门。 刘海忠回到家里，他已经出离了愤怒，在屋里用茶缸把桌子敲得山响。 “这个傻柱，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你也给我等着。” “阎老抠最不是东西，早就知道傻柱没偷鸡，就坐等着看我笑话。你等着我的。” “易中海个老不死的，多一句都不为我说，也看我笑话。你等着我的。” “都特么等着看我的笑话，院里就没有一个好人。都特么……” 二大妈和两个儿子，是一声都不敢出。本来正是吃饭的时间，就算肚子再饿，他们也不敢说一个字。 秦淮茹回到家里，今天可是带回来的好菜，红彤彤的红烧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雪白的馒头溜过之后也很香甜。可是三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