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摸鱼生活之我有聚宝盆》 第1章 许大春，许大茂的弟弟？ 1965年春，四九城崇文区青云胡同，一个精壮的青年站在一个四合院的门口，满脸的无奈。 从灵魂上来讲，他叫许大春，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美食博主，谭家菜第三代传人王炳和退休后的关门弟子，粉丝千万，最大的特点是所有的美食制作都是直播的形式，哪怕那些需要吊十几二十几个小时的高汤，也都是在镜头前面，所以他的厨房直播间从来不关闭，而且做出来的美食也从来不是自吃自评，或者邀请演员嘉宾，而是出门在马路上随即抽选路人品尝，给予美食最真实的评价。 这也就导致非常多的同城粉丝盯着他的直播间，每当美食快要出锅的时候，都聚集到他的门前等待，期待自己能够被选中品尝一下平时基本吃不到的美食。 他最后一次直播的时候，一个疑似精神病患者的粉丝偷溜进厨房，试图打开正在使用的高压锅，尝试未果后性情大变，拿起厨房剁骨头的砍刀猛击高压锅，导致高压锅爆炸，正准备上前阻拦的许大春被爆炸弹起来的砍刀正中脑门，一命呜呼。 从身体上来讲，他也叫许大春，是眼前这个四合院住户许大茂的叔伯兄弟，比许大茂小了一岁，许大茂现在的一大两小三间房是许大茂和大春的爷爷留下的，本就有许大春父亲的一半。 许大春的父亲半岛战争后留在东北，许大春跟着父亲生活在长白省长白山脚下，终日以打猎为生，前段时间父亲因猎枪卡壳被熊瞎子所伤，虽然在最后关头弄好了猎枪杀死了黑熊，但回到家后终因伤势过重一命呜呼，临终前交代许大春终生不得以打猎为生，让他到四九城来讨生活，并且将房屋的地契和传家之宝交付与他。 许大春在历经千难万险来到四九城，途径城外的时候恰逢两个顽主茬架，莫名其妙出现在现场的许大春在打倒了双方十来人后，被土铳击中死亡，茬架众人见有人死亡，在场众人又无一人认识，短暂停手交流后，双方约定择日再战，离开现场，准备将许大春曝尸荒野。 没有人看到的是，许大春流出来的血宛如有生命一般被背在背后的包裹吸收进去，伤口也逐渐愈合，宛如睡着了一般，过了许久，被初春的寒冷冻醒的许大春缓缓起身，揉了揉脑袋，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一切，导致了刚才的一幕发生，二十一世纪的许大春魂穿1964年的许大春，刚刚过去的一段时间，新的许大春接收了本体原来的记忆，同时被他发现的一件事就是许大春父亲留给他的传家宝青铜聚宝盆，竟然是真正的聚宝盆，也就是传说中明朝沈万三所拥有的那一个，原来的许大春并不知道这一点，只当是一件值钱的古董。 许家并非祖上姓许，原是沈家后人中的一支，后被奸人所害，逃亡途中改姓许，史书记载沈万三被朱元璋流放云南，但亦有人称沈万三生于元朝死于元朝，与朱元璋并无瓜葛，个中真假许家也知之不详，但现在能确定的是这个聚宝盆是真的。 不过从功能上来讲，与传说中的聚宝盆还是有区别的，史书上记载“万三妻偶遗一银钗于盆中，银钗盈满，不可数计，以钱银试之亦如是，由是财雄天下。”按这个描述，把金银财宝放进盆里，第二天就能满了，可是这个聚宝盆被许大春的血激活后，许大春也知晓了聚宝盆的功能，那就是不能复制加工后的产物，说白了，玉米棒子可以，玉米粒也可以，但是窝窝头就不行。鸡蛋可以，鸡蛋羹不行，鸭蛋可以，咸鸭蛋不行，生的花生可以，油炸花生米不行，猪肉可以，腊猪肉不行，而且矿石类也不行，这也就绝了他复制翡翠和黄金的念头。 “果然传说还是不靠谱。” 总之自然生长的就没问题，磨成面打成粉都不成问题，但要是发酵了或者蒸煮油炸腌制加工过后就不可以了。 而且还自带存储空间，复制过的东西可以存到存储空间里。 “这不就是个厨师的仓库么。” 第2章 兄弟见面 许大春并未在这上纠结许多，前世作为一个高学历的厨师，他熟知历史上各个年代关于食物的问题，也精于处理食材和制作美食，能够复制食材，对他来讲，对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来讲，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来到了当年电视剧《情满四合院》的世界，还来到了这个遍布禽兽的四合院，当然了，每个人对四合院中角色的理解都不一样。 前世他也看过这个电视剧，就拿秦京茹来说，秦京茹可恨吗，可恨，她破坏了娄晓娥的婚姻，她是坏人吗？ 许大春觉得算不上，就算许大茂不能生育，就算许大茂酗酒打骂秦京茹，可她还是不离不弃的守着许大茂，作为一个农村出来的没上过学没什么见识的女人，被许大茂哄骗是她的错吗？她做到了她能做的一切，哪怕二十一世纪依旧有无数学历高见识广的女人被男人骗财骗色，还有无数的女人因为男人不能生育或者没钱而抛家弃子。 再说了，就算没有秦京茹，许大茂还会不会去举报娄家？大概率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为了升官发财，对他这种人来说没什么不能做的。 不过人性这个东西，复杂得很，失去了一个前置条件，后面的事儿也许就都会发生变化，所以，万事都要走一步看一步，不能因为电视剧里的刻板印象去判断现在生活在他身边的活生生的人。 而且人都是有主观思想的，对自己有利的人，有点各种各样的毛病都可以被谅解，可是对自己有害的人，放个屁都觉得他是在污染空气，这很正常。不过他是真觉得这个院子里没几个好人。 放下心中杂乱的思绪，许大春迈步进了四合院，一个多少有点儒雅气质戴个粘了胶布的眼镜的中年人叫住了他。 “小同志，你找谁。” 许大春转头一看，嚯，这不三大爷么，不过他跟随父亲离开这里已经十年了，所以认不出来自己也正常。 “阎老师，我，许大春，还记得我不，许大茂的叔伯兄弟，我爷爷是许有才，您想起来了吗？” “呦？许叔的孙子？大茂的叔伯兄弟，你是许世荣的儿子，当年那个四合院小霸王？” “哎呀，阎老师您还记得我爸，我这外号可是很多年没人叫了啊。” “这怎么话说的，我跟你爸认识多少年了，就是当年你们走了之后就再没消息了，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对了，你这是？” “哎，不瞒您说，我爸去世了，临终前让我回四九城老家，当年我爷爷留下的房子有我爸一半，这不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就过来了。” “这样啊，那确实，这事儿我有所耳闻，当年许叔确实是说过，走吧，我带你过去，今儿正好他没出去放电影，要不啊，你都找不到人。” 三大爷领着许大春直奔许大茂家，许大茂这会儿正跟娄晓娥拌嘴呢，他想让娄晓娥回家弄点好吃的，可是娄晓娥不肯，俩人正吵吵呢，三大爷过来了。 “大茂，快看谁来了，还认识不。” “谁啊。” 许大茂扭头看了过来，小的时候许大茂就蔫坏，虽然比许大春大一岁，但不如许大春壮实，经常被许大春打，虽然现在长大了，都过去十年了，可是那种来自血脉的亲情和常年被打的血脉压制还是让他一眼认出来这是谁了。 “你是，大春？” 第3章 许大茂贪嘴 许大茂没由来的哆嗦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融合了前身记忆的许大春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委，笑着说道。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没出息啊，就知道跟媳妇拌嘴，小时候你就爱跟二丫吵架，二丫一哭你就挨揍，现在这臭毛病还是改不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脸就拉了下来。 “大春，你咋见面就揭短呢，闹着玩不带扬沙子的啊。” 俩人虽然小时候就打打闹闹，但其实关系是不错的，打完了还是带着一起玩，许大春也不想许大茂最后落得电视剧里的下场，虽然最后获得了众人的原谅，但终究有一段时间是离心离德众叛亲离，而且他也不想让许大茂再做那些混蛋事儿了。 “哈哈，不揭你短我怕你不确定是我啊。” “卧槽，你丫化成灰我都惦记给你扬喽还能认不出来你？” “兔崽子多少年没挨打了，敢跟我这么说话。” 俩人打着哈哈拥抱了一下。 “我给你介绍一下大春，这是你嫂子，娄晓娥，这是我弟弟，许大春，我大伯家的。” “大春你好。” “哎，嫂子好，初次见面，也没带啥见面礼，这条狐狸围脖送你吧。” 说着许大春从包裹里取出来一条火红色的狐狸皮制成的围脖，看起来相当的漂亮，这个资本家的大小姐也是一瞬间就被吸引了眼球。 “哇，这也太漂亮了，挺贵的吧。” “呵呵，没花钱，自己打的，好好留着用啊，火狐的，不常见呢。” 许大茂眼红了， “大春，给我的见面礼呢。” 许大春白了他一眼，把手伸进包裹里，掏出来一个布卷，“这个是送你的，从东北带过来的，我珍藏了好多年呢。” 许大茂顿时眉开眼笑的接过来打开，赫然是一双袜子，虽然洗的很干净，但是脚底的那个补丁尤其的刺眼。 “许大春。。。”许大茂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哈哈哈哈哈。。。。。” 娄晓娥和三大爷都笑的不行。 “好了，你们兄弟二人聊吧，我先回去了，晚点我让一大爷开个全院大会，给院子里的人介绍一下你。” “谢谢大爷。”许大春礼貌的说道。 三大爷离开，许大茂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咱这院子现在有一二三大爷，阎埠贵现在是三大爷，他说那个一大爷就是易中海那老货，到现在还没儿子，二大爷是刘海中，这你都认识，至于这里面的事儿。。。哎你自己慢慢品吧，不过记住了，多长个心眼就行。” “呵呵，大茂，你见我吃过亏么？” 许大茂一愣，是啊，自己这个堂弟，从小就心狠手辣有仇必报，忍不住点了点头，也不禁暗暗想到，大春看起来身体很是壮实，就是不知道身手怎么样，要是能打过傻柱，以后可就不用受欺负了。 要说这许大茂也是废物，明明比许大春大，可是从记事儿起就打不过许大春，许大春也从没叫过他一声哥。 接着兄弟二人当着娄晓娥的面说了一下房子的事儿，这个没啥好掰扯的，许大茂也不是贾张氏，占便宜没够，没理也得辩三分，他也不差这个，不大一会就说好了，这一大两小三间房，大的三十平，两个小的加一起40平，那个大的收拾出来给许大春，两个小的还是他们两口子住着，对此三人都没什么异议。不要觉得小，多少人家还四五口人挤在十几平米的一个屋子里呢， 二人一边聊天一边收拾屋子，娄晓娥出去买菜，说起来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还是嫁给许大茂之后才学的做饭做菜，要不然许大茂经常下乡她自己在家得饿死。 晚饭是许大春下厨，倒也不是他多喜欢做饭，主要是吃惯了美食，他着实有点不放心这两口子的手艺。 不大一会，四个菜出锅，三素一荤，不是啥好菜，三年自然灾害才过去不久，而且说是1959到1961三年，其实1962年也有很多粮食主产区遭遇旱灾，现在的粮食蔬菜和肉类供给依旧很成问题，未来的很久都还处于计划经济时代，夫妻二人菜一入口，顿觉无上的美味，当即做了个决定。 第4章 全院大会干傻柱 “大春，以后来我们家搭伙吃饭，食材我们出，手艺你出，怎么样。” 许大春白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前世他的菜要么送人免费吃，要是谁想请他做顿饭，不好意思，五万块钱一桌。 “要不咱两家搭伙生孩子吧，我出力，你出媳妇。” “卧槽，我拿你当兄弟，你踏马惦记我媳妇。” 一句话说的娄晓娥满脸绯红，不过也知道兄弟二人调笑，倒也没生气，就是啐了一口。一家人倒也算其乐融融。 刚吃完饭没多久，三大爷的小女儿阎解娣颠颠的跑了过来。 “你是大春哥么？我爹叫你去前院开大会。” 三大爷跟许大春的父亲平辈，那么阎解娣就跟许大春也平辈，虽然阎解娣比他小了十几岁，可是也得叫他哥。 “我就是，你是阎解娣吧，来，大春哥给你糖吃。” 说着递过去一块大白兔奶糖，他们父子二人常年打猎为生，鞣制皮子的手艺一绝，说实话并不缺钱，反而那面的达官贵人想要点什么稀罕东西，比如虎鞭虎骨虎皮熊掌之类的，都得好礼相求，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都不缺，生活比四九城的绝大部分人家都好。 “谢谢大春哥。” 到底是老师家的孩子，可比贾张氏那个狗东西家的白眼狼有礼貌。 看着穿着朴素但依旧粉粉嫩嫩的小姑娘，许大春由衷的喜欢，拉着阎解娣的手跟着许大茂两口子奔前院去了。 走到前院，阎埠贵看到许大春拉着自家丫头，阎解娣也是一脸的笑意，嘴里还隐隐约约的含着什么东西，忍不住笑起来，看起来自家丫头是在大春这混着好吃的了，他也乐得自家丫头跟别人交好，也笑着跟许大春点点头，然后跟众人说道 “今天这个会主要的目的就一个，咱们院子来了新成员，许大春，大春，你做下自我介绍。” 许大春放下阎解娣， “大家好，我叫许大春，十几年前离开这座院子，有一些老人应该见过我，不过年头长了，有些人也不记得了，而且我看院子里也来了不少新人，从今天起，我就回来正式在这里住下，希望以后能和大家和睦相处。” 三大爷带头鼓掌，等到掌声落下才说道， “下面请一大爷易中海讲两句。” 易中海的形象其实看起来很是忠厚老实，但具体有什么心思或者说背地里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咱们四合院也有几年没进人了，所谓新人新气象，虽然以前也是这个院子的一员，不过毕竟离开了这么多年，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不适应的，记得跟我们几个大爷提，咱们院子里的人还是很热情的。” 许大春微笑着冲易中海微微躬身，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 许大茂这时候站了出来。 “大家注意一下啊，许大春是我堂弟，我大伯家的，以后就住在我家那个大屋，那房子是我爷爷留给他的，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这时，躲在一旁跟秦淮茹眉来眼去的傻柱张嘴了。 “呦，大茂，我还以为老许家到你这就绝户了呢，怎么你家还有一支儿呢啊。” 许大春微笑着冲他道。 “不知道这位是？” 傻柱站起身，昂着脑袋冲着许大春，“何雨柱，红星轧钢厂食堂大厨。” “哦，你好你好，幸会。” 说着，抡起身边的板凳冲傻柱砸了过去，傻子猝不及防，只来得及用手臂挡了一下，可板凳号称万兵之王，哪里是那么好防的，还是让一条凳子腿打到了肩膀上，顿时嗷的一嗓子，给众人吓了一跳。 毕竟就在刚刚，甚至现在，许大春脸上都还挂着灿烂的微笑，仿佛做这一切的并不是他。 “许大春你干什么，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易中海心中一惊，刚刚还觉得这个小伙子有礼貌，怎么动起手来一点预兆都没有。 “一大爷是吧，什么叫无缘无故，他刚才说我老许家绝后您没听到？” “他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么。” “第一，我跟他十几年没见，远没有熟到能开玩笑的地步，第二就算熟，就可以开这种玩笑了？是不是以后跟您熟了或者说现在还不熟我也可以叫您易绝户？” “你。。。” “我什么我，会说人话就特么说，不会说人话就别乱叫，我不管以前你们怎么对许大茂，但是以后，但凡我听见谁说许家一句坏话，后果自己承担，哼。” 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冲阎埠贵笑了笑，又摸了摸阎解娣的小脑袋。 “大茂，嫂子，回家。” 第5章 我啥也不是，但我爹牛逼 一场大会不欢而散，只留下傻柱在原地哼哼唧唧的捂着肩膀，一大爷和秦淮茹在旁边照顾着。 “一大爷，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办，谁让你嘴欠了，谁能想到是这么个刺头啊，不是，你不认识他么？” “认识啊，打小就打不过他，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脾气还这么爆，一大爷您不知道，当年他就号称四合院小霸王，这还是三大爷给他起的呢。” 何雨柱稍稍活动下肩膀，疼的呲牙咧嘴。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以后再想办法拿捏他，现在他刚回来，手头也没什么把柄，看看以后能不能有什么机会。” “行，我听你的一大爷，以后找着机会我整死他。” 许大春三人回家，许大茂还没等说话呢，许大春先张嘴了。 “大茂，你怎么混的，院子里人平时就这么说咱们老许家？” “我。。。哎，这不你嫂子生不出孩子来么，那傻柱就老拿这个说事儿。” 娄晓娥在一边尴尬的用脚趾头抠地下室。 “去医院检查过了？是嫂子的问题？” “那倒没有，可是我没什么问题啊。” “你可别特么放屁了，这二十多年都让你活到狗身上去了，谁跟你说的生不出来孩子就一定是女方的问题，从医学概率上来讲，这种事儿问题出在男人身上的概率更大好吧，而且就算真的是嫂子的问题，你就任由外人这么说你媳妇？你踏马也叫个男人？” “可是。。。可是我打不过他啊。” “打不过就非得正面硬刚吗？套麻袋，下药，敲闷棍，雇人，怎么还弄不死他个傻厨子。” 呸，许大春从心里暗暗呸了一口，他自己也是个厨子。紧接着又说道。 “人家我嫂子嫁给你，天天给你洗衣做饭收拾家务，你就让外人这么欺负？你就是拼着让他把你腿打断了，也特么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你看他以后还敢随便动手么随便拿着个说事儿吗。” “我。。。” “你什么你，你特么小时候的蔫坏劲都哪去了，就那个傻柱，看面相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你可真给老许家长脸。” 一番话给许大茂说的是无地自容。 “行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一时半会让你改变也够呛，但是现在我来了，以后谁再敢拿这个说事儿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娄晓娥在一边看着说的差不多了，也知道自家男人的德行，赶忙在一旁打圆场， “大春，大茂他知道错了，再一个，那个傻柱在院子里在厂子里都有一大爷罩着，大茂也没什么办法弄他，毕竟一大爷是个八级工，大茂就是个放映员。” “哦？那就是他还有帮凶了？行，今天就先这样，改天连那个老东西一起收拾。” “对了大春，你的工作怎么办啊。” “我爹走时候把他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证明啊军功章啊退伍证什么的给我了，说我拿着这些，上天安门城楼子上都能找个工作。” “吹妞笔。” 呼呼，许大春冲着许大茂的肩膀吹了两下。 “你吹啥，有土吗？” “我吹妞笔呢，” “卧槽，你又特么阴我。” 其实他还真没瞎说，他看过他爹留下的那些东西，里面一等功两个，特等功一个，二等功四个，三等功一大堆，这些还好，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有一堆信件就更霸道了，半岛战争十大将领里面有四个给他爹写过信，彭大元帅，陈大将军，邓上将和洪上将，只要拿出来，妥妥的功勋后人，也不知道为啥就不在部队接着混，反而去了山沟子里打猎。 第6章 聚宝盆：我憋屈啊 夜幕降临，许大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也没有床没有炕，光秃秃的一个屋子，倒是干净，从许大茂那里拽了两把椅子准备对付一宿，这对他来讲无所谓，原来进林子打猎进的深了还在树杈子上睡过呢。 等到院子里家家户户都没有动静了，许大春这才打开包裹，第一次审视这个带给他奇遇的聚宝盆，浑身古铜色，内径三十厘米左右，高二十厘米左右，见老不见锈，古朴厚重，包浆圆润，还有个盖子，盖子上有一个一看就包浆严重的把手，一打眼儿就是正经玩意。 不过现在不是古董鉴赏的时候，许大春在包裹里找来找去，硬是没找到一个能复制的东西，要么就是加工过的，要么就是不敢拿来做试验的。 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反正今晚就是为了试验行不行，索性往里倒了一杯水，盆不小，一杯水也就铺个底儿，然后就倒头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聚宝盆里的水，好家伙，满满登登的一盆，昨天没刷盆，这水他也没敢尝尝啥味道，倒到一个搪瓷盆里洗了把脸，还不错，没什么别的感觉，也没觉得有异味。 许大春觉得，这应该聚宝盆自诞生以来复制过的最廉价的东西了，那可是曾经帮助沈万三打下富可敌国家业的宝贝，现在让他拿来复制自来水，然后还嫌弃的不喝，若是聚宝盆能说话，都得憋屈的骂他一句王八犊子。 不大一会，隔壁娄晓娥起床做早饭了，许大春上了个厕所没事干，就上许大茂家把许大茂踹醒跟他聊天，许大茂昨晚耕耘了挺久，还没睡够，就在被窝里躺着跟许大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大一会，早饭做好了，许大茂裹着被盘腿在床边喝粥。 “大春你今天干啥啊。” “我去弄点家具，然后去街道办把工作的事儿落实一下。” “能行么，二大爷三大爷家那几个小子排队都排两年了，也没轮上有工作。” “别拿我跟草包比。” “嘿，行，就你厉害。” “我当然厉害，信不信我现在不打你就能让你跪床上求饶。” “吹吧你就。” 许大春喝完粥嘿嘿一笑，刷的一下把他的被抢走，然后把床边的衣服塞进被子里抱着转身就跑，顺便把窗户和门都打开，初春的寒风一下子吹透了许大茂的小裤头。 “啊卧槽，啊啊啊卧槽，大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快还给我。” “哈哈哈哈哈哈” 闹完之后，许大春出门找到了旧货商店，不是他不想买新的，也不是他没钱，主要是没那么多工业票，只有旧货不要票，反正这个年代用旧货也没啥丢人的，他也不在乎那些，把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床置办了一套。这才雇了辆板车送回家，好在今天周一，大部分都去上班了，留守的这些人因为天冷也不在外面，要不然少不得又得一顿这事儿那事儿。 被褥是许大茂家的，新的，还是当年结婚时候娄晓娥家陪嫁的，一直没用过，他也没打算还回去。 在娄晓娥的帮助下安顿完家里这些，看着像点样了，把装着聚宝盆的包裹塞进柜子里锁好了，这东西不小，随身带着不太可能，就这么放家里的话，他可没忘了盗圣棒梗的存在。 随便吃了口饭就已经下午了，揣着他爹给他留下的那堆乱七八糟的证件就去了街道办，不过他没打算一次全拿出来，他深知这些东西的杀伤力，在这个年代，那可太好使了。 第7章 搞定工作，就这么简单 这些东西一次都拿出来，只要他想，搞不好都能把街道办主任的位置给顶下来。 “您好，请问是王主任吗？”门没关，但许大春还是礼貌的敲敲门。 “我是，请问小同志有什么事吗？”王主任抬起头来，许大春这才看清王主任的面貌，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头干练的齐肩短发，额头隐隐还能看见一个伤疤，面色中透露着刚毅，他有听说过这个王主任的传闻，转业军人，抗日战场上下来的，作风强硬，办事利落，对于他这个军人子弟来讲，最喜欢的就是跟这种人打交道。 “王主任您好，我叫许大春，是从吉林过来的，也算是回老家，15年前离开的四九城，今天过来一是找您报个到办下手续，别到时候您还不知道我这么个人，二来是想找份工作，这是我的证件。” 说着把当时镇武装部开的介绍信和老爹的退伍证递了过去，上面还放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三等功的军功章，他打算如果一个三等功不能给自己弄个好工作的话，就再加几个，如果还不行就只能加一个二等功了，一等功的真没必要，那就可以直接拿到区里去了，没必要在这用。 王主任拿起信件看了看，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直接起身对许大春敬了个军礼，许大春原本还有点懒散，一看这架势，下意识的来了个立正敬礼，标准的军礼，除了没穿军装，再苛刻的督查都挑不出一点毛病，这是他爹从小训练的。 王主任一看这姿势，太完美了，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小伙子了，放下手臂笑着说道。 “就看你这姿势，绝对是军人家庭出身，不带有人怀疑的。” 许大春一笑，也没有回话。 “我看看现在有哪里需要人啊，轧钢厂、供销社、回收站、机械厂、收音机厂。。。。”说着拿起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堆表格看了起来，你就看看这效率，二大爷三大爷家的等了两年多了，连个扫大街的工作都没有，许大春这一来就这么地方要人。 “你都会干什么啊，我看着给你安排还是你自己选。” “我会。。。”许大春刚想说我会打猎，想起来这个没用，改口道，“我会做饭，好吃。” “呦？会做饭？手艺不错？” “嗯，应该说相当不错。”作为谭家菜第三代传人的关门弟子，虽然不是大弟子，不能称之为第四代传人，可是除了谭家菜之外，各个菜系都有所研究，能出师的底线就是其他菜系精通，谭家菜宗师。 “还挺不谦虚，那正好，我这街道办食堂原来的大厨要抱孙子了，这几天跟我闹着离职，他想用他的岗位换个轧钢厂的岗位，我还正愁厨师没处找呢，你就来我这上班吧，工资就不给你算学徒了，直接正式工27.5，以后想涨工资就得靠你自己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许大春立正敬礼，虽然他不是军人，王主任也不再是军人，可是就吃这一套。 “没问题，明天来上班吧，顺便办个手续，你现在有地方住吗？” “有，我爷爷留下的房产，就青云胡同那个四合院，许大茂家的房子有一半是我的。” “那行，那我就不操心了。” “谢谢王主任，那我走了。” 辞别王主任，许大春乐呵呵的直奔鸽子市，这最棘手的问题不就解决了么，三大爷家27.5能养活6口人，他27.5养活一个人，还不是想吃啥吃啥，更何况还是食堂上班，赚的少但是吃的多啊。 第8章 聚宝盆初体验 许大春心情非常不错，一路哼着不敢给别人听的小曲儿来到鸽子市，准备买点东西，那聚宝盆再怎么牛叉，也不能无中生有不是，咋着也得买点食材当种子用，总不能天天在家复制自来水，要知道，那东西十二小时复制一轮，今儿这一白天算是浪费了。 鸽子市和黑市是这个年代独有的，持续了有二三十年，直到计划经济结束才彻底消失不见，也不能说消失，有一大部分都逐渐演变成了农贸市场，后来随着城区的开发和扩建才逐渐没了踪影。 这黑市儿和鸽子市还不一样，鸽子市儿主要是周围郊区的居民家里自产的鸡蛋蔬菜还有上山捡的柴火下河摸的鱼之类的，还有就是给生产队上交了足额的农产品之后剩余的东西，这部分市可以自行出售的，当然量不能太多，量多了性质就变了，虽然鸽子市不是政府组织的，但是并没有明令禁止，而且还有一定程度的监管，农副产品的交易基本都不会管，粮食只要量不大也么问题，自家拿三斤五斤的玉米面卖点钱买盐买酱油管他干嘛？ 可这黑市儿就不一样了，什么木材啊，鸡鸭鹅啊，猪牛羊啊，甚至古董黄金手表票据都有得卖，但无一例外都不是正道儿来的，要么是违禁品，要么是倒买倒卖，属于典型的投机倒把。 许大春在各个摊位中间逛着，眼神乱瞟。 “呦这鸡蛋不错啊，一看就是母鸡下的，给我来一个，我要那个最大的。一个不卖？我给你加一分钱。” “嘿，这鸭蛋长得，跟个鸭蛋似的，给我来一个，要最大那个。” 说实话，聚宝盆并不大，他选的又是最大的蛋，里面的空间装满鸡蛋鸭蛋能有百十来个的样子，能值个几块钱，这要是用来复制猪肉牛肉之类的，最起码也得二十五斤，不过弄那么多肉也没用，在家里吃还得防着四合院那群牲口，尤其是贾家的狗东西，以后再说吧。 一兜揣着一个蛋溜达回家，掏出心爱的聚宝盆，这次用软布细心的里里外外擦了一遍，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捧着聚宝盆仔细端详嘴里嘀咕着，这东西要是能收进体内就好了，在家放着属实是有点不安全啊。 正琢磨着呢，忽然手上一轻，卧槽我盆呢，我聚宝盆哪儿去了，我的大宝贝呢。许大春一脸的茫然，忽然想起来刚才嘀咕的话，心念一动，聚宝盆又出现在他手上，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这聚宝盆还真的能收进体内啊，不愧是宝贝。 想了想，把鸡蛋放进盆里，盖上盖子，心里默念“收”。聚宝盆瞬间消失不见，他想尝试一下收进体内的聚宝盆还能不能复制。 要是能弄出来鸡蛋，明天早晨就有鸡蛋吃了，然后明天白天弄鸭蛋，晚上回来腌咸鸭蛋。 躺在床上一边闭目养神心里一边抱怨着，人家那穿越者，一签到都是几吨牛肉几吨猪肉的给，还带升级技能的，要不是自己本就有点手艺傍身还不得从学徒工开始玩，好在还有个空间，虽然只能放用聚宝盆复制出来的东西，可是这就足够了。 正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原来是到晚饭时间了，许大茂拎着菜在他家门口叫他，好家伙，真是菜啊，成根整棵的大白菜，连洗都没洗。 许大春满脑袋黑线，你丫的飘了啊，真拿我当厨师了，看了看兜子里，还有几个鸡蛋，一小块五花肉。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只得开始做饭，一个白菜猪肉炖粉条，一个大葱炒鸡蛋，还有一碗咸菜丝，仨人仨菜倒也吃的尽兴。 “大春，你工作解决了吗？” “嗯，在街道办食堂当厨师，一个月27块5。” “呦，这可是好活儿啊，我记得街道办也就三四十人吧。” “不知道，明天才上班呢，估计应该不会太多。” 许大茂这两天的饭倒也尽心了，原本他家里吃的也没比别人好多少，最多也就是能吃饱，这两天又是鸡蛋又是肉的，也算是破费了，这个情许大春得承着。 这就相当于人家有一块钱给你花了五毛，和有一百块钱给你花了五毛的意思是一样的。 娄晓娥去收拾碗筷，哥俩聊了一会天，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众人就都回家睡觉了，回到屋里的许大春借着昏暗的灯光照了照镜子，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脸，说实话，也就那么回事儿，老许家基因一般，看许大茂那大长脸就知道了，不太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但是许大春自我陶醉了很久。 第9章 厨房首战告捷 第二天许大春早早的就起来了，得看看昨天下午放聚宝盆里的鸡蛋，果然，收进体内也是有用的，以后就不用担心宝贝被偷了。 正好娄晓娥起来做早饭了，直接把鸡蛋交给她说是昨天买的，就出门洗漱去了，八九十个鸡蛋还给娄晓娥吓一跳，这也太多了，一般她家买也就十个十个的买。 “这年头的牙刷是真硬，刷的牙龈疼。” 一边腹诽着一边收拾完自己，正好早饭做好了，无非就是玉米糊糊咸菜条再加个煮鸡蛋，这就算好的了，满大院子看，谁家天天早晨吃煮鸡蛋。 来到街道办正好碰到王主任也过来了，领着他去人事办了入职，又带到厨房。 “大家都过来一下，这是咱们厨房新的负责人许大春，老方同志要回家抱孙子了，以后你们要好好配合许主厨工作。” 说是大家，其实一共就三个人，老方加两个学徒工，也就是干些洗菜切菜搞卫生的杂活儿。老方同志可是一点职位被顶的怨言都没有，他惦记退休可惦记好久了。乐呵呵的跟许大春办了交接去人事办了手续就颠颠的跑回家抱孙子去了。 许大春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食堂。 “你们好，我叫许大春，按理说初来乍到，不应该说些难听的话，不过既然这里以后是我的地盘，我就要对这里负责，对在这里吃饭的同志们负责，你俩回头看看这个厨房，这是吃饭的地？灶台上的油都有二尺厚了吧，地上这都啥，菜叶子满地扔，养虫子呢还是养老鼠呢，还有这菜板子，你翻过来看看，背面没发霉我把这菜板子蘸酱吃喽，做午饭的时间还早，现在第一个任务，打扫卫生，我要在下班之前看到这里干净整洁，做不好就滚回家去跟你妈学学怎么做家务，开始干活。” 说着率先拿起个抹布对着各个地方打扫了起来，两个学徒多少有点不情不愿，但是主厨都干活了，他俩要是再不好好干，那估计也就干到头了，最起码的，转正无望啊。 仨人吭哧吭哧从八点半收拾到十点半也才弄出来一半，许大春一看时间。 “上午先这样，准备做午饭，抓紧洗菜切菜，下午继续干。” 两个学徒现在已经累的手脚发软了，洗菜切菜的效率直线下降，看的许大春直皱眉头，这都什么身体素质，不过也没办法，只得自己亲自上手，卡在十二点终于按时把菜端到了窗口，这时王主任也过来吃饭了。 “呦，这味道闻着还真不错，快给我打一份，我要这个白菜炖粉条。” 没错，没有猪肉，就是白菜炖粉条，谁不想吃肉？可是现在是春天，猪肉供应算是一年中最困难的时候，肉联厂的肉肯定是优先供应那些机关单位食堂和干体力活的大厂子，他们这个街道办自然是没有配额的。 想吃可以，自己想办法，钱是不缺的，街道办管辖范围内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每次罚款都能截留下来一部分，用来改善生活或者发福利，可是总不能让街道办去鸽子市买肉吧，鸽子市的物价普遍相对较贵，毕竟不要票，但是物品的种类和数量没法保证，个人家可以去溜达溜达，但是单位采购还是很少去鸽子市。 “嗯，别说啊，大春同志这个手艺确实比老方强，这味道，绝了。” 也就是占了炖菜的便宜，如果是炒菜，大锅菜怎么也是比不过小炒的，可是炖菜就好很多，味道差距就不是特别大了。 “是啊，不行，我还得再来一份，带回家给我媳妇尝尝。” “我没吃饱，我也得再来一份。” “你这么吃下去，那点补贴可不够啊。” “不够我自己掏钱，你管得着么。” 众人调笑着，街道办这里正常一人一份是不花钱的，但是要是还想再吃或者往家带，那就得另算了，这食堂不是盈利性的，基本也就是收个材料钱。对一些单身的人来讲，买一份菜两个窝窝头可比自己回家做着吃省事儿多了，而且也不多花钱。 往常老方中午是两个菜，但是今天许大春就做了一个，可是众人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么好吃的东西，一个菜就一个菜吧，量也够大，还想要啥？ 许大春笑眯眯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作为一个厨师，自己的作品被人所喜爱是最开心的事。 不过今天的量就是按照往常准备的，所以好几个想多打一份的都没抢到，连厨房预留的三份自己的菜都抢走了。 第10章 王主任：你咋不早点来 没办法等众人吃完许大春又炒了两个菜跟两个学徒一起吃了一口，这小炒可真是发挥了许大春的厨艺，两个学徒吃了个意犹未尽，感觉上午的劳累都值了。 “赶紧收拾，完事儿接着搞卫生。” 刚才许大春让王主任安排人去弄了不少的火碱，这东西虽然危险，但是用来洗灶台的油渍可太好用了，过后冲洗干净就行。三个人忙活到下班，才刚刚好把整个食堂打扫出来，看着整洁的灶台、窗口，地面，用砖头蹭过一遍的锅底，还有刮掉了厚厚一层木头的菜板，着实舒服了不少。 “以后每天中午做完饭后，都要把卫生搞一遍，还有这个菜板，必须要清洗干净然后立起来放置，明天我去弄点沙子水泥把食堂的这几个老鼠洞堵上，你们可真行，这么久竟然没得传染病，真服你们，还有这个菜，今天就先这样，明天我会弄几个架子，以后所有的菜和粮食，都不允许接触地面，都放到架子上。” 两个学徒虽然心里多少有点抱怨，但是看着干净整洁的食堂，确实成就感也是满满的。 下班后许大春跟许大茂借了自行车背着斧子直奔城郊小树林，公家的东西他可以花点时间自己弄，但不能自己搭钱搞，这是规矩，不能破。 临近傍晚的时候，许大春弄好了树，在旁边的村子找了辆板车约定好明早八点送到他那的街道办才回家。 至于做架子的手艺，当年他可是凭借一把砍刀就能在东北山林里搭建地窨子的主，做个不需要多精细的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晚上的时候鸭蛋已经满盆了，直接扔给娄晓娥让她给腌成咸鸭蛋，自己不用干活就是爽，反正娄晓娥在家待着也没事，就当给她找点事儿干。 第二天一早，王主任来到食堂，准备看看新人的后厨氛围怎么样，这一进门，嚯，这是谁家的食堂，我是不是迷路了？ “大春，你这是?” “嗨，王主任，我这干净惯了，昨天实在是有点不舒服，这不带着两个小家伙随便搞了搞卫生。” “你这还是随便搞搞？你这比我办公室都干净了。” “哈哈夸张了夸张了王主任，这不干净了看着也舒服么。” “确实舒服不少，怎么样还习惯吧？” “挺好的，厨房嘛，我熟，这俩小伙子也勤快，干活也麻利。” 花花轿子人抬人，虽然俩学徒没什么大用，但是偷个懒磨洋工他也难受，顺手夸两句也不花钱，况且但凡食堂有任何功劳，不都是他这个主厨拿大头么。 王主任也很是满意许大春的做法，不过又问道，“外面堆着那些木头是干嘛的？” “哦，这个啊，我一会做几个架子，把这个菜啊，粮食啊放架子上，在地上放着太不卫生了，容易把人吃坏肚子。” “好，好好好。” 王主任连说了几个好，满意到极点，之前的卫生情况他也跟老方说过，可是老方是老同志了，心思不在这，总惦记着回家抱孙子，就是不听，王主任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这个给开了吧，现在看着舒心多了。 王主任走了，不大一会这事儿就在街道办传遍了，不断地有人来食堂，都是热情的许大春聊几句，说实话他们也苦食堂卫生久已，要不是这里吃饭不要钱，还真是不想来，现在好了，干净卫生又好吃。 许大春则是忙活着跟两个学徒做架子，虽然看起来粗糙，可是真结实，那么多粮食蔬菜放上一点变形都没有，用手推了推，感觉很稳当，这才满意的开始做中午的饭菜。 第11章 在食堂搞点小钱钱 今天准备的菜比昨天多了一半，给那些想带回家和多吃的预留出来了，省的到最后都不够，众人还真是食髓知味，今天中午早早的都端着饭盒到食堂眼巴巴的等着了。 许大春一看这架势，可以下表，十一点五十，也不等十二点了，赶紧开整吧，众人一拥而上，要说人少就是好，这三四十人不大一会就完事儿了，像傻柱那，光打菜就得打半个多小时。 众人唏哩呼噜的吃着饭，许大春也端着饭盒坐到王主任身边。 “王主任，咱这天天萝卜白菜土豆，就没点别的了？” “刚开春，菜还没长出来呢，南方的菜咱们街道办也买不起啊。” “不是，我没说菜的事儿，我是说肉啊蛋啊鸡啊什么的，这后厨萝卜开会白菜作妖土豆成精似的，太限制发挥了，而且您看咱这些同志，一脸的菜色啊，跟闹饥荒似的。” “那有啥办法，上面也不给咱们批肉，我跟你说，咱们单位一个月的餐饮费用有一半都用不了，现在还在保险柜放着呢，不是我舍不得，关键是花不出去，没地儿买肉去。” 王主任又扒拉一口菜。 “而且我跟你说，咱们这都算好的了，有的街道办，连油都买不到，天天水煮，跟喂猪似的。” “咱这也没好多少啊。”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嘿嘿，王主任，昨天我去拜访了个长辈，是我爷爷的朋友，他那能弄到这些东西，要不咱们买点？跟市场一个价，但是不要票，当然了，这是我才有的待遇，别人就没这个便宜占了。” “真行假行？可别整出事儿来。” “放心吧，都干多少年了，而且，真要出事儿了，你就说这是食堂的个人行为，把锅推我身上不就得了。” “你小子，你王姨我还不至于这点担当都没有，那你试试吧，现在政策没那么严，只要不偷不抢，量不太大，都没有问题，再说了，就咱们这三四十人，能有多大的量，明天先搞点猪肉过来，多少斤到时候入账领钱。” “好说，那我明天上午就去办，晚点过来？” “不耽误中午吃饭就行，本来你也不用这么早来，老方我就十点之前没见过他。” “那行，放心吧，绝对不会耽误同志们吃饭。” 虽然今天多准备了一半，可是依旧一点没剩下，本来没打算往家带的一看还有的剩，叶一人打了一份带走，这味道可比自家媳妇做的好吃多了。 许大春带着俩人收拾完卫生，又把三个耗子洞用沙子水泥堵上，这才悠悠然的烧水泡茶，虽然下午没事可以走，但他也没走，万一领导有事找不到你咋办，给自己添堵不是，他又不是傻柱，天天从上到下得罪个遍。 熬到下班，许大春又来到鸽子市儿，既然明天吃肉，那今天就给他预备上，也没多买，就一条一斤的五花肉，但也不能再小了，放进去个肉渣也可以，但出来的也都是肉渣，他们又不包饺子。 找个没人的地方放进聚宝盆里，这才悠悠然的回家，娄晓娥和许大茂把菜都洗好了，俩人一人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眼神齐刷刷的跟着他的身形一起移动，就等着许大春回来做饭，看的许大春一脑门子黑线。 今天没肉，不过有鸡蛋啊，打了一碗鸡蛋酱，用玉米面和白面做了个二合面的面条，三人唏哩呼噜的吃的这个爽，好在这个东西没什么味道，要不然还不定惹多少人白眼。 第12章 贾张氏泼脏水 三人吃完，正坐在门口聊天，忽然就听见阎埠贵那独特的嗓音。 “哪个小王八犊子偷了我家的白菜心。” 紧接着院子里一阵混乱，各家各户都出来人看热闹了，左右没事，许大春三人也溜溜达达的过去看热闹消化食儿。 大春一看，阎埠贵抱着几颗大白菜，还是去年冬储的呢，现在被扒了个乱七八糟，外面老帮子一点没丢，就里面最嫩最甜的白菜心没了，关键是这么一整，就放不住了，一天蔫吧两天烂。 “这谁干的啊，也太缺德了。” “就是，还挺会吃，那白菜心就干吃都甜丝丝的。” “三大爷家这白菜是毁了，用不了两天就全都没法吃了。” “这不得给阎老西心疼死。” 众人说着风凉话，调笑着三大爷，忽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卧槽我得去看看我家白菜。” 众人恍然，又纷纷跑到自家菜窖去查看，不大一会、 “沃日泥马，谁家缺德带冒烟的王八犊子干的，别让老子抓到，腿给他掰断了。” “我家的也被吃了，我的老天爷啊这还有二十多斤白菜可咋整啊。” 。。。。。。 许大春乐了，这不棒梗的杰作么，抬头看了一眼秦淮茹，只见她低眉耷拉眼的不说话，又看了一眼傻柱，这事儿傻柱肯定知道啊，最开始就偷他的白菜心，他是知道的，可是没管，现在发展到挨家挨户偷了。 你说这事儿严重吧？也不算严重，严格来讲加一起也就丢了一两斤的白菜心，你说不严重吧，这一二百斤的白菜基本就都报废了，从今天起全家吃白菜，赶在烂没了之前也吃不了多少，特恶心。 三大爷不能干啊，那可是出门不捡就算丢的主儿，这几颗白菜，够的上他家半个月的菜了。 气的三大爷眼珠子都红了，“开大会，揪出这个贼。” 一大爷在旁边也没啥说的，其实他也知道，傻柱跟他念叨过这个事儿，可是他没当回事儿，毕竟那会儿还只是偷傻柱的，谁承想现在变本加厉了，现在犯了众怒，他也压不下去，算了，开大会吧，随机应变。 众人坐在前院，三大爷迫不及待的站起来。 “今天我们院发生了一起恶性盗窃事件，损失重大，受害人众多，所以我们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偷白菜心的贼揪出来，要严惩。” 许大春明显看到秦淮茹一哆嗦，哈哈哈，做贼心虚就是这个FELL倍爽。 正在这时，贾张氏开口了。 “哎呦，你们说咱们大院都多久没丢过东西了，怎么这刚来新人就出这事儿呢，” 哎呦卧槽？许大春都气笑了，好你个老东西，跟我在这玩阴阳怪气呢？还特么想诬陷老子？ 许大春惯着她？ “老东西你儿子死时候是不是把你脸带走了，把他屁股留给你了，你这话说出来就不嫌臊得慌？” “你个小崽子怎么说话呢？” 眼看着就要干起来了，一大爷坐不住了，虽然他也想把水搅浑，让这事儿过去，但是明显不是这么个套路。 “都住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事情弄清楚，开大会不是给你们吵架的。” 贾张氏没敢跟一大爷扎刺，可是许大春不干啊，这话说一半停了，万一最后让他们和稀泥，没准自己名声就毁了。 “一大爷，这事儿吧，我觉得应该是小孩子干的，大人一般不能这么损，再说了，如果是大人，那大概率是把整个都搬走，您说是吧。” 一大爷哪敢接这话啊，这要是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那棒梗分分钟曝光好吧，虽然他也烦死了那个小崽子，可是谁让他是傻柱女神的儿子呢，啧，真烦。 第13章 棒梗牢房初体验 “你先说说你的问题，你刚来就打了傻柱，今天院子里又出了这么个事儿，你不觉得要给我们个交代么。” 许大春脸色拉了下来。 “易中海，第一，我打傻柱是因为他骂我许家，第二，今天这事儿不是我干的，如果你再敢往我身上泼一滴脏水，我就去报公安，不但查偷白菜心的事儿，也要办你诬陷我的事儿，顺便查查你易中海的屁股底下是不是那么干净。” 这下也算是彻底翻脸了，连一大爷都不叫了，直接易中海，反观易中海倒是没什么反应。 “我诬陷你？不存在的，我就是问你一句，现在所有人都有嫌疑，还不让问问吗，想证明自己清白就拿出证据来啊，你一个无业游民对吧。” 你个老东西为了保棒梗豁出去老脸不要了是吧，那行，今天就彻底给你撕下来，免得你以后还跟我比比划划的。 “那行，我跟你说说我的行程，早晨八点出门去上班，期间没回来过，晚上我也是刚刚到家吃完饭，没有作案时间，单位的人也可以作证。” “单位？什么单位？你上班了？” “呵呵，鄙人现任街道办食堂负责人，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街道办查证，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顺便跟王主任聊一下你往我身上扣屎盆子的事儿。” 易中海有点坐蜡了，这特么王主任身边的人，这要是没事跟王主任说说自己坏话，那自己的位子可就坐不稳了啊。 “哦对了，顺便查查易中海你每个月收到的河北寄来的信是个什么情况。” 易中海一听这个汗毛都站起来了，卧槽他刚来这么几天怎么知道的这个事儿，谁踏马走漏了风声，这可有十来年了，他自己都把这茬忘了，刚才听他说自己屁股底下干不干净，原来说的是这个事儿，这要是让傻柱知道了，自己的养老计划可就白玩了，而且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名声也毁了。 “咳，那既然你有人证，那你肯定是没有嫌疑的，恭喜你找到工作啊。” 切，怂货，接着硬刚啊，你的气势呢，你的排面呢，许大春腹诽，一脸不屑的看着易中海。 懒得跟这群人虚与委蛇，干脆站起来，“三大爷，我帮你报警去了啊。” 说完噌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哎，你等下，哎，哎，哎？”易中海一伸手就想拦住他，可是慢了一步，连叫傻柱的机会都没有。 开玩笑，许大春在林子里都能把野兔追的吐白沫了，是你拦得住的嘛？ 这下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都沉默了，不是不想和稀泥，关键是这次受害人太多了，玩不动啊。 不大一会，许大春带着两个公安同志过来了。 “就是这里，虽然丢失的数量不多，但造成的损失很大。” “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三大爷上来握着公安同志的手说道。 “没事，为人民服务，带我们去看看现场。” 要说现在的情况，没有监控，也没那么多仪器什么的，但是公安同志的手段还是很多的。地窖本就光线不好，手电筒贴着地一照，那一个个小脚印清晰的不行。逛了几家的地窖，结果就出来了，拿张纸描了个模样，出来给大家伙一看，好家伙，都不带犹豫的，这是棒梗的脚印啊，这么大的脚印就只有他了。 公安一听这话，得了，出来把您呐，鞋印一对比，连贾张氏撒泼的机会都没给，带走。 棒梗又是挣扎又是叫喊，还想咬抓着他的警察的手，一巴掌给扇老实了，开什么玩笑，这会儿公安多的是退伍兵，还是战场上下来的那种，都是杀人的手，肯定没轻没重的，这一巴掌估计能让棒梗回味个三年五载的。 一大爷在后面伸着手好像要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在院里他是个一大爷，有一定话语权，在厂子里他是八级工，方方面面给他点面子，可是在公安这。。。他算个屁。 第14章 大春哥哥 秦淮茹和贾张氏也是一脸的无奈，又能怎么样呢，撒泼？还是下跪？应该都没用，没准还得把自己也送进去，和一众苦主跟在后面回去做笔录，不大一会，处理结果出来了，不是什么大事儿，教育，道歉，赔偿，一说到赔偿贾张氏顿时往后面缩，她才不出这个钱呢，让自己儿媳妇想办法去吧，反正天天一堆男人围着打她主意。 秦淮茹又开始泪眼婆娑的看着傻柱，得了，这小眼神瞬间又拿捏了傻柱，掏钱吧，好在不多，一家一块钱，傻柱其实现在已经没多少存款了，都让秦淮茹吸溜差不多了，一大爷就是这个目的，让秦淮茹把傻柱吸干了，没钱傻柱就得找自己，那不得跟自己感恩戴德？将来不得给自己养老？ 所以哪怕易中海一个月将近100的工资也是一分钱不接济贾家，顶多给点棒子面，就忽悠她去找傻柱，然后傻柱没钱就来找自己，完美。 “该死的许大春，跟他那个弟弟一样是个坏种。” 回到家贾张氏恶毒的骂着，秦淮茹很是心累，你要是不恶心人家不往人家身上泼脏水人家未必就愿意搭理这事儿，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看着在一边蔫蔫的棒梗，想打又狠不下心，有心跟婆婆说几句棒梗的教育问题，可是一张嘴就被贾张氏骂回来，算了，太累了，毁灭吧。 许大春可是不管这些，他连公安局都没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有白菜心被偷，傻柱和易中海的关系他也无心挑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外加别让许大茂干那些恶心事儿坏了许家名声就行，至于娄晓娥家的事儿。。。以后再说吧，不好办。不管有没有许大茂举报，该走估计还是得走。 贾张氏不是不想找许大春闹，可是傻柱挨那一板凳到现在胳膊还使不上劲呢，她一个老太太要是挨一下保不齐就过去了，她可还没活够，好不容易攒的养老钱还没来得及花呢。 许大春躺在家里浑不在意的抽着烟，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干，要不然每天下班后的时间太难熬了，总不能去院子里找茬吧，可是现在的娱乐项目实在是太少了，近乎没有，最近手有些痒痒，想去打猎，他倒不怕说违背了他爹的遗愿，他爹是不让他以打猎为生，他这不是为生，是为了消遣，所以不算，可是这里离郊外太远了，骑自行车也得一两个小时，还得敢在天黑前回来，太不划算了。 第二天吃完饭，许大春便出门奔着市场去了，他想看看还有什么适合用聚宝盆复制的东西，尤其是那种价值高的，结果逛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这种普通市场很难出现价值特别高的东西，不过买了一点调味品，胡椒、麻椒、干辣椒，这可是川菜必备，是他的最爱啊，作为一个谭家菜传人最爱吃川菜，也是没谁了，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调味品，许大茂家里原来就只有酱油醋盐糖，简单的一批。 找了个角落把猪肉弄出来装进袋子，一共十斤，十条一模一样的五花肉，看着跟克隆出来的似的，都吓人，又放了一个鸡蛋到聚宝盆，这还是早晨去许大茂厨房里顺的，他那屋什么都没有，他们现在三个人，没有肉的情况下一天差不多要消耗十个鸡蛋，多备点没毛病。 拎着猪肉进了街道办后勤办公室，其实这里就两个人，说是科长和副科长也行，反正就一个记账的一个跑腿的，就算给他安个局长的名头，也就这点权利这点活儿。 好家伙，后勤办公室记账的小丫头刘茜看见猪肉眼珠子都绿了，她得有俩月没尝过肉味了。 “许。。。许师傅，咱们今天。。。吸溜。。。中午吃猪肉吗？” 一边说还一边吸溜口水。 “对啊哈哈，看给你馋的，今儿中午好好给你解解馋怎么样。” “好，好，太好了。” “那叫声大春哥哥听听。” “大春哥哥。”小丫头瞬间就不好意思了，可是还是红着脸甜甜的叫了一声。 这一下给许大春叫的骨头都酥了，艾玛，这谁顶得住啊，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呃。。。考验厨师？ “稳妥，等着吃吧你就，赶紧入账付钱，对了入账九斤啊，那一斤是我自己的。” “啊，行，稍等哈。” 不大一会，过完秤入了账，从保险柜里数出七块二递给许大春，八毛钱一斤。许大春接过钱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没成想被刘茜叫住了。（真实市场价七毛二，为了方便计算，凑个整） 第15章 食堂站稳了 “哎，大春哥等下。” “嗯？怎么了。” “那个，你那个猪肉，能不能匀给我点，我给你按一块钱一斤算，行不。” 刘茜是接的母亲的班来这里工作的，她母亲因为身体不好回家修养了，可是现在这年景哪有什么好的，想养身体，且花钱呢，她爹没有正式工作，每天打打零工一个月十块钱出头，小丫头这每个月也是27块5，家里还有奶奶，按理说一个月四十块钱够用了，可是她奶奶和她妈妈身体都不好，需要每天服药，这就去了一半的收入，剩下的钱吃饱是没问题，吃好就没戏。 这事儿其实许大春昨天刻意跟食堂两个学徒打听街道办每个人的信息的时候有所耳闻，想了想。 “算了吧，给你估计你也做不好，下班你跟我回家，我做好了你带回去。” “这。。。这合适么？”小丫头再怎么不懂，也知道这是在帮她呢，她长这么大见过的猪肉次数都不多，更别说做了，还真是做不好。 “没啥不合适的，就这么定了，下班跟我走啊，对了正好我这个兜子就放你这吧，从食堂拎着些东西出去不合适。”里面是猪肉和调料，要是被不明所以的人看见指不定怎么想呢，瓜田李下，避嫌的事儿他还是懂的。 “那谢谢大春哥。” “客气啥，就冲你这声大春哥也得给你做一顿香喷喷的。” 回到厨房，许大春把其中四条腌上防止坏了，留着明天用，剩下的五条切成薄片，做了一锅白菜粉条五花肉，不是不想做别的，关键是就这条件，太少了，炖菜显得还多点。 不过就他这手艺，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炖菜，香味还是早早飘得满院子都是，今天有肉这事儿现在除了后勤食堂和王主任，别人都还不知道呢，闻着这个味都好激动的样子。 “是不是猪肉味，你们闻闻，是不是我闻错了。” “我闻着也像。” “真的假的，过去看看？” “走看看去，反正都十一点四十了。” 众人纷纷从办公室走出来朝着食堂走去。其实说是街道办，也就是个四合院，还是一进，除了大点跟住宅没啥区别，食堂也不过是西厢房里面比较大的一个屋子。 众人都挤在打饭窗口往里面看，不是不想进去，而是刘大春在门上贴了纸条“食堂重地，闲人免进。” 众人知道新来的厨师规矩多，但是大家也都看到了焕然一新的厨房，而且做饭还好吃，对这些小规矩也都很配合的遵守。 “许师傅许师傅，今天中午是不是有肉啊。” “是啊许师傅，我都闻着味了。” 许大春不以为意，笑呵呵的回答“你们今天有口福了，咱们王主任给大家伙儿搞来的肉，今天有肉吃。” 这种赞扬之声交给王主任就好，对于他自己来讲，能搞来肉本就是大功一件，现在再送王主任一个人情，给自己来个锦上添花多香，一石二鸟啊。 “王主任还是有本事啊，我三舅的姐夫的小姨子的儿子在城东的街道办，听说从年前就没见过肉了。” “这话说的，咱们王主任那是什么人，整急眼了能拿枪顶着脑袋买肉。” “哈哈哈。” 食堂里气氛一片祥和。不大一会，一大锅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猪肉白菜炖粉条新鲜出炉，一人一大饭盒满满的两勺子，许大春特意多加了点粉条，这东西吸收汁水的能力非常强，酱油混合着猪肉猪油的味道，又香又滑，比猪肉都好吃。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食堂，瞬间只剩下一片唏哩呼噜吃饭的声音。 “啊，太爽了，这应该是我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了。” “自信点，把应该去了。” “玛德，刚才吃的太急了，把舌头咬了。” “咋的，菜里肉不够吃，给自己加个口条？” “我的天，是太长时间没吃肉了还是许师傅做的太好吃了，这也太香了。” “二者皆有之，哈哈哈。” 街道办的氛围本就比轧钢厂好，这里很少勾心斗角，互相之间的关系很是和谐，在这里互相调笑着，跟四合院一比，这就是天堂好吗。 王主任这时站起来“同志们，你们不要听许大春同志胡说啊，今天这个猪肉，是许大春同志通过关系弄过来的，不是我弄的啊，可不要来找我帮你们搞猪肉。”王主任听到了刚才许大春说的话，这时也笑眯眯的说道。 虽然很高兴，但这个功劳她是不会要的，一来许大春面子已经给足她了，二来万一有同事找她买肉到时候还是要求到许大春头上，花花轿子人抬人，这样也显得许大春会做人，也显得她自己不抢占下属功劳。 “谢谢许师傅，许师傅明天还有肉吗。” “明天还有，明天是土豆红烧肉，不过肉没有那么多了，只能土豆管够，不过大家放心，味道一样的美味。”许大春也是笑眯眯的说道，在这种氛围内工作，真的很开心，自己被需要的感觉爽得很。 “呜呼，许师傅威武。” “谢谢许师傅。” 。。。。。。 第16章 给刘茜做顿饭 王主任也是欣慰的看着许大春，这是个人才啊，每天看着街道办的这些人辛苦工作，却是一脸的菜色，她也发愁也心疼，可是就这么个时代，能有什么办法。 她是军人出身，而且大小也是个领导，知道的更多一些，前年，也就是1962年年底，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刚刚打完，硬顶着国内的三年自然灾害驱逐了入侵国家边境的阿三，而且现在中苏的关系恶化，要求国家偿还战争时期欠下的债务，而且要求用食物偿还，所以非常多的大豆、猪肉、苹果、玉米从国内送往苏联，同时因为周边国家的不安稳，边境驻军数量居高不下，这些军人的后勤保障优于一切，所以国内百姓的物资供应是十分紧缺的。 她既然已经从部队退下来了，就不再操心部队的事儿，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在不犯错误的前提下尽量让自己的下属过的好一点。 等众人离开，王主任叫来许大春，“这个肉食，能稳定供应吗？” 许大春想了想“品类不一定，可能是猪肉可能是牛羊肉，也可能是鸡蛋鸭蛋什么的。” “那就行，这个权限我给你放开了，也没有太多，肉和蛋每个月元60元的标准，具体品类和数量你看着安排，两天一次就可以。” “行，放心吧王主任，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许大春并没有想借着食堂采购赚多少钱的想法，稍微富余点就行，一来他有点享受这个年代绝大部分人的朴实，二来凭借他穿越的优势想赚钱在改开后有的是办法，没必要这会儿薅羊毛，尽可能的让身边的人越来越好就行了。 熬到下班，去后勤办公室叫上刘茜，拎着自己的兜子回到了四合院，正好在门口遇到了三大爷。 “三大爷歇着呢。” “啊，大春回来了啊，这位是？” “这是我同事，来我这取点东西，一会就走。” “昂，行，我这没事儿，你忙着吧。” 三大爷以为这是他对象呢，还寻思这才几天啊就处对象，不合常理啊，果然不是。 许大茂和娄晓娥依旧在门口排排坐，等着投喂，许大春也没磨叽，介绍了一下刘茜就开始做饭。 先烧了一锅水煮了十个鸡蛋，等鸡蛋的时候开始收拾五花肉，不大一会五花肉下锅开始焖煮，这时候鸡蛋也好了，用凉水拔了一下剥了皮改了花刀放进红烧肉的锅里，又切了二斤土豆放进去，盖盖小火慢炖。 这个味道就有点冲了，飘得满院子都是，各家各户都探出脑袋来看看是谁家在做肉，这么香，一般人家吃肉也就是一点点肉丝肉片或者肉末，借个味道，能这么吃肉的老百姓真的不多，一个月也才不到一斤的票，谁舍得这么吃。 许大茂跟娄晓娥这会儿正跟刘茜聊天呢，说起许大春在街道办食堂做饭的事儿，许大茂自豪的说道 “我跟你们说，我们家大春做饭的本事那是一绝，轧钢厂的傻柱跟大春一比那叫一个啥也不是。” 正说着，傻柱也闻着味出来了，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味比自己做的香，可是面对同行怎么能露怯呢，当即反驳。 “嘿，许大茂，我跟你说，我用这么多肉做菜我做的比这香。” “那你倒是做啊。” “我。。。我。。。”傻柱说不出来了，他的钱都让小寡妇秦淮茹弄走了，基本就给他留了个口粮钱，哪来的多余钱买肉，吃一顿肉得饿一周。 “吃不起就一边去，别在我门口倒胃口。” 傻柱有心再捶许大茂一顿，以前说不过的时候就用拳头解决，可是现在不行了，许大春来了，他打不过啊，转身悻悻的离开了，嘴里还念叨着。 “败家玩意，也不怕吃穷了。” 在锅里慢慢咕嘟了一个小时，娄晓娥那边的二合面馒头早就做好了，是发面的，打开锅盖的时候微微的酸气混合着麦香玉米香散发出来，让人食指大动。 许大春拿了两个饭盒，装了满满一饭盒的红烧肉和土豆，另一个里面装了肉汤里炖出来的六个鸡蛋，递给刘茜 “给你。” 刘茜都蒙了，这两饭盒，她买不起啊，她家一个月生活费就只有二十块钱，这两盒菜光成本就得一块钱，自己也不能让人家白忙活，肯定得多给点。 “大春哥。。。我。。。我没带那么多钱。” “给五毛就行了。” “啊？” “啊什么啊，赶紧的，一会你爸妈该等急了。” 刘茜心里知道这是许大春在照顾她，她占了大便宜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这事儿牢牢的记在心里，递给他五毛钱，然后拎着饭盒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第17章 贾张氏想屁吃 许大茂这时候才开口说道。 “怎么的，姑娘家里有困难啊？” 要说这小子天天琢磨歪门邪道还是有点眼力见的，要是刚才他问了，刘茜铁定会尴尬不已，就这一点，就比傻柱强太多了，许大茂嘴臭嘴毒也只是针对傻柱，要说人情世故，跟他比起来，傻柱就是个傻子。 “嗯，父亲没正经工作，母亲和奶奶有病天天吃药，成天玉米面那身体还能好得了？” “你还真大方，这俩饭盒，拿哪去最少也得两块钱。” “切，就我这手艺，少了五块钱我都懒得出手。” “一桌五块？” “一个菜五块。”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我跟你说啊大茂，平时你吃的，还有我在食堂做的，都是糊弄，材料也不全，家伙事儿也不合适，我也不认真做，真要我正经出手，你就知道这五块钱值不值了，五块钱一个菜，十个菜打包价三十。” “糊弄还这么好吃，我看刚才刘茜那丫头都给你吹上天了。” “呵呵，就是这么优秀，没办法。”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要脸的啊。” “滚蛋，吃饭。” 三人拿着馒头就着红烧肉，不时的再用馒头沾点汤，一人一个鸡蛋，别提多美了，其实用鹌鹑蛋更好更入味，可是手头没有现成的，就只能用鸡蛋凑合了，如果不是惦记着给刘茜她妈弄点好的，都不能放这个鸡蛋。 棒梗站在后院门口馋的直啃手指头，可是他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连他的守护神傻柱都挨打了，他自己怕不是会被打死。 虽然傻柱给他家带了饭盒，可是现在轧钢厂日子也不好过，菜里同样没多少肉，不是没钱，是有钱花不出去。 许大春对傻柱感觉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过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这些都是他自己以为的，万一人家傻柱就乐在其中呢，对吧，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只要别来惹自己，他是不会主动挑事儿的。 在许大春看来，这个院子里真正的恶人，贾张氏，棒梗、易中海、刘海中，还有。。。聋老太太，至于傻柱。。。。虽然恶，但也就是个傻子，成天被人当刀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至于秦淮茹，怎么说呢，前半截还好，无所谓好坏，后半截被生活所迫，做了一些违背良心的事儿，跟傻柱一样，可怜，可悲，可叹，可恨，其实究其根源，只是为了活着罢了，一个被封建思想和生活压力压弯了脊梁的女人。 虽然聋老太太对傻柱很好，但那是建立在损害了他人利益的前提下，娄晓娥可以说让聋老太太毁了一生，可能从傻猪的角度讲聋老太太是好人，让他老何家有了后，可是从许大茂许大春和娄晓娥的角度讲，刨老太太祖坟扬她骨灰都不为过。 当然了他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他现在已经发现许大茂有所改变了，自从他上次骂完许大茂后，虽然还是那么窝囊那么贱，但是对娄晓娥比以前强多了，剩下的，一点点纠正吧，纠正不过来就打一顿，实在不行。。。多打几顿。 一大锅土豆鸡蛋红烧肉盛走了两饭盒还剩下大半锅，三个人吃了个肚饱肥圆也还剩下不少，跟娄晓娥交代一声明早把剩下的热了就着馒头当早饭就回屋了。他要不说这句妥妥的留到明天晚上，虽然他不排斥吃剩饭，但是现在又没有冰箱，时间太长了确实不怎么安全，虽然说在食不果腹的时候什么都能接受，可是他家完全没必要，还是尽可能的贴近健康吧。 早晨放进聚宝盆的鸡蛋要九点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又没事干了，现在他多少有点理解为什么阎埠贵明明喝不起酒还是一瓶酒兑五瓶水的慢慢喝了，是真的无聊啊，改天去图书馆借点书吧，好歹能消磨一下时间。 就在此时，贾家，刚吃完傻柱下班带回来的盒饭的贾张氏，瞪着那双小眼睛，神秘兮兮的跟秦淮茹说道。 “你听说了吗，新来那个许大春，在街道办食堂上班，一个月也27块5呢。” “是啊，刚来就有工作，还不用从学徒往上熬，可真有本事。” “你说，让他接济接济咱们家怎么样。他们两家加一起一个月70多块钱，三个人咋着也吃不完，接济接济咱们家怎么了。” “人家跟咱们又不熟，而且，那是许大茂的大哥啊，咱家跟许大茂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你看他，连一大爷的面子都不给，你当他是傻柱呢，那么好糊弄。” “哎，也是，可是他家这生活也太好了，刚才那红烧肉做的，可真香，比傻柱手艺都好。” “人家傻柱说了，他就是没有那么多肉，他有他做的也香。” “可拉倒吧，还肉呢，他连个鸡蛋都吃不起。” 秦淮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吃不起不也是你的好儿媳忽悠的么，你在这埋汰谁呢， “哎呀，咱都没见过一顿吃那么多肉的，还给了别人两大饭盒，听说才收了五毛钱，要不以后咱也跟他买点？” “妈你可拉倒吧，三大爷说那是人家同事，要不怎么可能这么便宜。” “那咱们还是邻居呢。” 秦淮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踏马刚得罪完人家，往人家身上泼脏水诬陷人家偷白菜心，就算卖你，不得黑你十块钱一饭盒啊。 第18章 食堂日常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熬到九点多把鸡蛋放到聚宝空间，忽然发现手头没有其他可以继续复制的了，那就接着放鸡蛋吧，慢慢吃就是了，不过回头还是要丰富一下聚宝空间里的种类。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到鸽子市儿买点鹌鹑蛋，这可不是养殖场出来的啊，妥妥野生的，不知道家里哪个小子在哪摸出来的，鹌鹑蛋本来就小，这野鹌鹑蛋就更小了，不过这可是好东西，之前红烧肉里放鸡蛋，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玩应改了花刀都不好入味，放鹌鹑蛋就好多了，一口一个，还容易入味，或者直接放点调料一煮就是盘下酒菜。 又买了一根排骨让老板给剁成三厘米的小段，上午排骨晚上鹌鹑蛋，明天的种类明早再买，之前忘了留个种子了，以后往外拿东西的时候不要全拿出来，哪怕就留一两个，也不用想复制啥都得重新买了。 许大春刚到街道办，就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 “大春师傅来了啊，今儿还有肉不？” “今儿还有，不过明天就没有了，要等后天，以后就两天一次。”许大春笑呵呵的回答。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开心不已，兄弟单位还天天白菜帮子萝卜条子，幸福感这不就是来了么。 “大春师傅太厉害了，两天一次肉，哪个单位食堂也没这待遇啊。” “就是就是，许师傅可真是，听说许师傅是王主任力排众议留下来的，当初还有人说人家年轻怕不靠谱呢，还好王主任给留下来了，不然咱们就得看着别人吃好的自己流口水了。” “哈哈，大春师傅别介意啊，咱这兄弟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 “没事没事，兄弟心直口快，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介不介意的。” “哈，我就说许师傅没有那么小气，你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这三十多年就学了这么一句用我身上了是吧。” “滚蛋。” 每天工作前的日常聊天打屁异常的和谐。 在食堂捋了一下剩余的食材和调料，把要买的东西整理出来交给刘茜，后勤的另外一个人会采买过来，里面有几样调料是需要许大春自己去买的，因为干辣椒和干辣椒也不一样，麻椒花椒什么的，不同的产地味道也不一样，他得自己甄别才行，而且也算给自己找个销路，到时候按市场价结算就是了。 忙活完这些就已经十点多了，安排两个学徒去削土豆皮，他把昨天用酱油和盐腌上的五花肉拿了出来，腌它不是为了入味，只是怕放坏了。 洗掉上面的盐和酱油，热锅凉油煸炒了一下，又放进调料炒出香味，加开水上盖，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再把土豆放进去，十二点出锅，那土豆的味道绝对不逊色于肉。 其实这种做法正常来讲是不可取的，可是现在没有冰箱，也不是新鲜的肉，条件有限，就只能这样了，好在有手艺傍身，味道绝对差不了。 果然，土豆还没下锅呢，就跟昨晚四合院一样，每个办公室都开始探头探脑的往食堂看，不过碍于王主任的威严，没人敢提前这么多过去，十一点半的时候，跑外勤的那些人也都早早回来端着饭盒闻味了。 王主任看着这一幕也是头疼不已，不过也没法说什么，毕竟难得吃一次肉，而且以后两天一次，习惯了就会好一些了，也就没说什么。 众人度过了煎熬的半个小时，终于在十二点的时候蜂拥冲入食堂，偶尔一两次提前进食堂看看还行，真要天天提前进去等着吃饭，真当王主任是吃干饭的？ 今天的本就比昨天少，而且切的是块不是片，看起来就更少了，四斤肉切了60个小块，打菜时候每人两块，剩下的都是汤和土豆，多出来的是留给想花钱带菜回家的人，众人也没什么怨言，因为价格真的不贵，只是个材料钱，手工费根本没算，用许大春的话说，如果算我的手艺钱，在座的各位谁都吃不起。 虽然每人只有两块，可是土豆吸满了浓浓的酱汁和肉味，香的不要不要的，给众人打完饭，许大春带跟两个学徒也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饭，这是刘茜端着饭盒坐了过来，两个学徒一看这架势，赶忙换了个地方，远离这里，其实本来两人没什么事，两个学徒这么一躲，一下就把刘茜整不好意思了。 “昨天谢谢你啊，我家人都很喜欢吃。” 喜欢吃个屁，就你刚才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明显昨晚的菜你是一点都没动，都给其他人吃了，估计她爹应该也不能吃或者吃不了几口，都得给她妈妈和奶奶，许大春心里想着。 “不用客气，你也是给了钱的，阿姨和奶奶身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老毛病了，死不了治不好，大夫说就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要是营养能跟得上，一个月就能好，可是。。。。哎。” “没办法，慢慢来吧，会好起来的，以后食堂隔一天吃一次肉，你每次打回去点，对阿姨和奶奶的身体会有帮助。” “嗯，谢谢你。” “真不用客气，都是同志嘛，有事儿您说话。” 刘茜听他用东北口音模仿北京话说的奇奇怪怪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顿饭在众人的赞不绝口中吃完了，依旧是很多人多打了一份准备带回家，这些人有很多工资都三十块钱以上，家里三四口人，偶尔吃一顿肉并不算太难，而且这一份菜才一毛钱，半两多的肉再加上土豆，晚上回去再添点白菜或者土豆萝卜之类的炖一下，再搭上点咸菜晚饭就解决了，甚至还有人想打两份，被其他人给抬到一边接受思想教育了。（现在一般花钱的食堂菜是两三分一份，五分钱的菜就要见肉了，不过只有两三片那样。） 刘茜也打了一份，但那满满的一大饭盒依旧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 第19章 敲打许大茂 这就导致每天食堂还要往后勤办公室交两块多钱，刘茜还兼着财务的工作，这份钱收上来还是放进街道办食堂的专项资金里，到时候再拿来买肉。 早晨报上去的采购清单其实除了调料也就只有一个土豆，明天准备来个酸辣土豆丝，虽然没有肉，但是爽口下饭。 搞完卫生晃悠到下班，便揣着早晨买的那个鸭蛋回家了，他准备多弄点鸭蛋在食堂常备，等过几天鸭蛋够了，就在单位食堂腌咸鸭蛋，不作为免费提供，四分钱卖给街道办，用食堂的盐食堂的水食堂的坛子腌制，回头五分钱卖给职工，根本不占用肉蛋的资金，却让大家多了一种选择。 这年头个人家腌咸鸭蛋的很少，十个八个的不值得腌一次，多了买不起也不好买，而且一不小心弄不好腌坏了，到时候不得心疼死，所以也算是个稀罕玩意。 到院门口正好赶上许大茂也回来了，虽然轧钢厂远点，但是许大茂骑自行车啊，今儿也是赶巧，俩人下班都稍微耽误了一会儿，略过门口等着拉粪车路过尝咸淡的三大爷，俩人来到中院。 刚一进中院就看见秦淮茹正在那洗衣服呢，这一天，只要在院子里看见秦淮茹，不是在洗衣服，就是在去洗衣服的路上，反正指定是不能让傻柱把饭盒带家去。 “呦，大春大茂回来了啊。” 秦淮茹还是主动打招呼了，毕竟现在许家的日子可太好了，有枣没枣打三杆子是吸血鬼的日常操作。 “哎，下班了，秦姐洗衣服呢啊。” 许大春在这，许大茂不敢口花花，主要是怕挨打，就没敢说话，许大春也不能不理，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不过许大春一搭话，许大茂在旁边也跟了一句。 “秦姐，你家这衣服见天儿洗也洗不过来，咋不整个那个什么洗衣服的机啊。” “什么洗衣服的鸡，哪个鸡还管洗衣服。” 许大春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然后就想给自己个嘴巴子，这骂人和侮辱人性质是不一样的，他还真干不出这事儿来，只不是顺嘴向谦儿大爷致敬罢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许大茂在一边听懂了，嘎嘎傻笑，让许大春抽了一大脖溜子老实了，俩人赶紧回后院，多亏秦淮茹没听懂，不然还有的掰扯了，这回可真不占理了。 今天晚饭是大葱炒鸡蛋和醋溜白菜，大葱炒鸡蛋还好，这醋溜白菜的酸香味可是一下就飘出去好远，又是引得众人一阵侧目，不过好在没有肉味，大家也只是感叹许大春的手艺好。 许大茂明天要下乡放电影，预计三四天回来，许大春吃完饭特意把许大茂叫到自己房间。“以后在乡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给我停了知道吗，离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俏寡妇远 点。” “啊？不是大春你咋知道的啊。”许大茂紧张的看了看门口，生怕娄晓娥听到。 “你别管我咋知道的，我跟你说，你这种做法，不出事则以，但凡出了事儿，都不用等到枪毙，村里当场就给你打死了，怎么？活够了？那你直说，我给你送走就行，省的还丢老许家的脸。” “不是，大春。。。” “不是什么不是，我要再知道你干一次这种事儿，或者听说你在厂子里跟哪个女的不清不楚就特么把你阉了，让你当许公公，反正留着也是个祸害。” 许大茂听的一激灵，忙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不做了。” “最好能说到做到，不然别怪我执行家法。” 许家家法许大茂没尝试过，但是可是见过的，可许大春打小就爱惹祸，是真真正正的经常经历的，扎马步两个小时，少一分钟抽一鞭子，那可是正宗牛皮鞭子，只要你能扛，马步可以一分钟不扎，120鞭子呗，就许大茂现在这个身体素质，能扎五分钟都算他头晚上没干坏事儿了。剩下的115鞭子，能给他抽零碎了。 不过许大春硬气，硬是扎了两个小时的马步没动，要不然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怎么来的。 许大春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一点点把许大茂的臭毛病给改过来。 第20章 刘茜送鞋垫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九点多的时候送走了许大茂，把聚宝盆里的排骨粒收进聚宝空间，又把那个鸭蛋放进去，今天为了教育许大茂，都没去图书馆借书，好在时间消磨的差不多了，洗洗涮涮就可以上床睡觉。 他是真的烦每天生着炉子睡觉，不但效果不怎么样，还有一氧化碳中毒的风险，他准备这几天找人在屋里盘个小炕，东北长大的孩子，对炕还是情有独钟。 到时候把炉子挪到外面的杂物间里，然后把杂物间改成厨房，许大茂家的厨房过于狭小， 哪哪用着都不顺手，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弄一个吧，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谭家菜传人的身份。 至于傻柱的谭家菜，呵呵，他就是祖上给谭家当过一段时间的家厨，偷学了个半吊子谭家菜，严格来讲，傻柱的祖上是谭家菜第二代传人，但是是带师学艺，后来因行为不端被赶出去了，实际上最擅长的是川菜，为啥要冒充这个谭家菜传人呢，因为谭家菜的食材一来过于珍贵，一般人弄不到，二来制作的时间都太长了，轻易的也不会有人找他专门做谭家菜，而且就算做了，反正也没吃过正宗的啥味，还不是他说啥味就啥味。 至于许大春，川、鲁、粤、淮扬，四大菜系无一不精，只有这四大菜系达到师傅要求的水准之后，才正式传授谭家菜，所以无论是菜式的多寡，还是功底的薄厚，许大春都完虐傻柱。至于轧钢厂那些鼓吹傻柱厨艺的人，一来是被傻柱忽悠了，二来嘛，妇产科的护士，能见过多大的鸟？ 此时，易中海家，傻柱和易中海二人正就着一盘花生米喝酒。 “一大爷，这小子太可恶了，除了许大茂家都不跟别人交流，也不凑热闹，根本找不到机会弄他啊。” “是啊，本来我以为他会进轧钢厂跟许大茂一起，在厂子里收拾他呢，结果这小子去了街道办，太不好办了。” “可不，这王主任眼睛里可不揉沙子，这要是让她听到点啥，估计还得找你麻烦。” “平时多盯着点他吧，我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把柄，到时候你去弄他，至少让他丢了工作，看他以后怎么狂。” 听到一大爷这么说，其实傻柱是有点担心的，虽然叫傻柱，但又不是真的傻，只是有点愣，他挨过打，知道许大春出手有多重，他在想，万一真的让一大爷得手了，把许大春的工作搞没了，那许大春一怒之下，会不会把易中海打死，你都绝了人家后路了，人家能给你活路？那小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啊。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易中海拿他当枪使他是知道的，虽然出事后也会护着自己，但那本来不就是你惹的祸吗？而且易中海总是圈他的钱接济秦淮茹，他确实馋寡妇身子，可是到现在钱花了不少，便宜没占到啊，这就让他很难受，所以现在跟一大爷表面上看起来恭恭敬敬，实际上内心也是很不满的。 天一亮早早的就去鸽子市儿，他现在聚宝空间里有鸡蛋，鸭蛋，排骨粒，今早的目的是买点五花肉，之前的五花肉忘了留个种子，所以还得重新买，这是这年头最受欢迎的肉，能榨油，有油渣还有瘦肉，男女老少都爱吃，特别好卖，街道办的同事们也爱吃，以后除了弄点自己吃的东西，就主要复制五花肉了。 同样没多买，这次是一小条，半斤，比上次还少，已经有同事想让他帮忙买肉了，半斤一条不零卖，省的到时候切多了切少了的人家不乐意。 刚到街道办门口就被刘茜拦下来了，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说了声“我妈给你做的，说感谢你。”然后转身就跑了。 许大春低头看了一下，手工纳的鞋垫，用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碎布头，花花绿绿的做的很精致，他看过贾张氏在院子里做的鞋垫，左面飞个边右面露个线头前面还有个坑，那叫一个丑。 “还挺好看。”许大春都没进屋，坐在大门槛上就脱鞋塞了进去，嘿，大小正合适，小丫头有心了啊，站起来走了两步，立马就感觉脚上不那么凉了。 第21章 这么快就盯上我了？ 刘茜跑到自己办公室躲在窗边偷看门口，看见他把鞋垫直接用上了开心得不得了，其实这就是她自己做的，只不过要是直接说自己做了送给他的，小丫头不好意思，这才借口自己老娘做的。 一大早就收到这个小礼物让许大春很是开心，一来这是个懂得感恩的姑娘，自己没白帮她，虽然自己也没打算求什么回报，但就是舒服，二来他这个鞋底确实有点薄，有这个鞋垫暖和了不少。 他对刘茜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他穿越过来前27岁，跟他师傅王炳和学艺18年，跟他孙女王嫣然情投意合，青梅竹马，只不过按理说王炳和的孙女要叫他一声师叔，差了辈分，所以两人一直瞒着，最近正准备跟师傅摊牌强势迎娶王嫣然呢，结果一个高压锅把他送到了这里。十八年的感情，从十岁开始就带着7岁的小丫头玩，这一玩就是十八年，这么多年用萝卜刻了不知道多少小丫头的雕像，而那个样子，也牢牢的刻在他的心里，基本不太可能再接受其他人。 穿越的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的嫣然，可惜他也知道自己能回去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了，然而，这其中还有一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中午的土豆丝依旧获得了所有人的好评，也没人抱怨，连着吃两天肉了，还想怎么样，况且明天还有，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啊。 喝茶喝到下班，正哼着不知道什么曲子的调调往回走，忽然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是许大春？” “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儿吗。”许大春皱眉看着眼前这俩明显不客气的年轻人。 “不用管我是谁，听说你能弄到肉？” “没有的事儿，我哪有那本事。”他才不承认呢，鬼知道这俩东西什么来路什么目的。 “呵呵，没有准信儿你觉得我会找到你？” “那你应该去找给你消息的人，很明显他骗你了。”说完许大春准备绕过他俩离开。 “站住。”其中一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准备抓许大春的胳膊。 之见许大春左手一躲，右手一记直拳打在这人的鼻子上，他可从来没练过擒拿，练的都是杀招，出手就是弱点击杀，只见这人鼻子里的鲜血瞬间就像瀑布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流，同时眼泪也哗哗跟着混合在一起。 另外一人一看，手快速的向腰里摸去。 这是带家伙了啊，许大春丝毫不慌，抬起一脚直奔此人裤裆，此人的手瞬间停留在原地，然后慢慢的伸向裤裆，原本站立的双腿也一下子变成了内八字夹紧，脸色由黄转白，又由白转红，然后慢慢的躺在了地上，捂着裤裆一抽一抽的。 许大春从这人的腰间摸出了一把小刀，刀刃也就十厘米出头，在手上颠了颠。 “就这？”然后一甩手把小刀钉在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上，说是不远，其实也有十米多了，这一手吓的两人脸色又是变化了一个轮回，然后许大春伸手从后腰掏出来一把刃长二十厘米的猎刀，上面散发着闪闪的寒光，“这才是男人应该玩的玩意，知道吗？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背后有谁，是抱着什么目的，我不想惹麻烦，但如果麻烦如果惹上我，我会从根源解决问题，能听明白吗？” 一边说一边用刀刃的侧面拍着鼻子挨打的那个人，另外一个，这会儿好像有点疼的神志不清了。 那人顾不得还在流血的鼻子，连忙点头“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滚。” 这人连忙拽着裤裆受伤的同伴往远处跑去，丝毫不顾及同伴捂着裤裆撕心裂肺的惨叫。 “踏马的，哪里都有害群之马。” 他不会去调查这人，调查了，反而显得心虚，就在这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不是官家出手，他这具身体在长白山老林子练就的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摆弄得了的。 不过他还是很诧异，这才几天啊就盯上自己了，自己这才多大的量啊，就这么缺肉？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顶天也就是个小卡拉米。 第22章 正经厨师，正经菜刀 处理完这事儿，他想了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多方打听找到了一个隐藏在角落的小铁匠铺，这个铁匠铺别看面积不大，里面摆放的东西也很少，但在当地的名气可是相当的大，据传这个铁匠铺不打凡品，只要他出手的东西，质量肯定是远超同行，但是价格同样也远超同行，看着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中年铁匠，许大春笃定，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师傅你好。” 听见有人喊自己，中年铁匠这才睁开眼睛看向许大春，正常人其实在他进门的时候就应该听见脚步声，但是铁匠这个行当，常年打铁，叮叮当当的对耳膜的刺激非常大，所以听力受损很正常，而且还不能堵耳朵，因为很多时候他们需要通过听觉来判断力度和落点是否准确。 “你好，你要打什么东西。” 铁匠站起身，个子不高，但是看起来就非常壮实，颇有一种范迪塞尔的感觉，许大春的身体素质也很好，但更偏向于彭于晏的那种。 “我要定制几件厨刀和刻刀，据说您这的手艺是最好的，所以找到您这来了。” “哦？什么样的刀。”铁匠倒是对他的恭维丝毫不感兴趣。 “您这有纸笔吗，我给您画一下？” “跟我来。”二人进了屋，铁匠给许大春拿了一个本子和一支铅笔，许大春趴在桌子上把想要的厨具样子和尺寸一一画了出来，然后又挨个的标注，同时还跟铁匠师傅讲解。 “这三把，我是用来切菜切肉的，不接触任何骨头之类的硬物，不砍不剁，所以只要求硬度，不要求韧性。这一把是砍骨头的，除了硬度，还需要一定的韧性，具体的程度您经验丰富应该明白，这几把，是刻刀，同样不需要多高的韧性，只要硬度，所有刀具，直接开刃，您都明白了吗？” “嗯，基本明白了，问题不大，还有这个纯粹的硬度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一点韧性没有，就像生铁那样，哪怕不小心掉在地上，可能都会断裂，我适当的给你增加一些，这个度我会把握好的。” “您老英明。”许大春一边说着给竖了个大拇指，接着说道，“我这些东西需要一个袋子，分装的那种，您这能做吗？” “嗯。。。是皮子的那种每把刀一个格子的吗？” “对就是这样，您老见多识广啊。” “呵呵，小兄弟过奖了，我这正好有块好皮子，不过按你这尺寸再加上一个皮子的刀袋，这重量可不轻啊。” “没关系，我也不是成天拎着跑，就是偶尔有些场合会需要罢了。” “那没问题了，另外我这的价格相信你是知道的。” “哈哈，这个我自然清楚，想要好东西当然要多花钱。” “那行，就冲你这个爽快劲，我就不收你定金了，时间的话，你大后天晚上过来吧，准备至少50块钱。” 玛德50块钱够老子买几十把菜刀了，许大春心里想着，不过他也知道一分钱一分货，而且这位师傅能打下偌大的名声绝对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放心，只要质量到位，我相信我会很开心付出这笔钱。” “行了，你走吧，正好我这两天没什么活儿，手痒痒呢，我这就给你配料去了。” “那就拜托师傅了。” 许大春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家，这套刀具的样式是根据前世他出师的时候他师傅送给他的那套德国高端私人厨具订制工坊出品的刀具打造的，一套三万八。。。欧元。 用他师父的话说，正经厨师，怎么能没有一套正经菜刀。 这一来一回耽误了有两个多小时，回到家的时候娄晓娥已经自己随便弄了一点吃完晚饭了，可是他还没吃，就随便打了碗疙瘩汤，结果又给娄晓娥看饿了，多吃了半碗，这才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回家躺着了。 第23章 小当槐花喝刷锅水 他其实很是庆幸自己找了个街道办食堂的工作，如果是轧钢厂那种大食堂，那他这仨瓜俩枣的还真就没啥用，只能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娄晓娥在屋里歇了一会，准备出来刷锅，平时也都是她来刷锅洗碗，可是刚才吃的有点撑，就往做疙瘩汤的锅里倒了点水放在炉子上热着，先休息了一会，刚出来，就看到小当带着槐花正站在那用小勺一口一口的喝着锅里的刷锅水，小当自己喝一口，喂给槐花喝一口。 给娄晓娥看的心酸不已，这个贾家，真不是东西，但凡有点好的，全都进了贾张氏和棒梗的肚子，秦淮茹中午还能在单位吃口饱饭，小当和槐花在家属于常年挨饿的那种，好在衣服秦淮茹还是洗的很干净，要不然活脱脱就是两个小难民。 娄晓娥自己没有孩子，内心深处对孩子的渴望和喜爱还要超过其他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瞬间眼眶就红了，可是她也没有说什么。 正在这时，许大春也出来想去上个厕所，也看到了这一幕，抬头看了看娄晓娥又看了看两个小的。 这俩小的也知道眼前这个叔叔跟自家奶奶有矛盾，顿时也不敢喝了，站在那局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晚上没吃饭？”这时许大春出声问道。 “大春叔叔，傻柱叔晚上带回来的菜都让奶奶和哥哥吃了，我俩就吃了一个窝头。” 许大春还以为是一人一个窝头，殊不知是两人吃一个窝头，但是也皱了皱眉。 “你俩等下。”说着进了厨房。 小当和槐花见许大春没有凶她俩，还和颜悦色的跟他们说话，也就不再害怕，老老实实的等在原地。 许大春本来是想给她俩煎两个鸡蛋的，可是进了厨房发现没有油了，也难怪，他做菜，一次用的油估计是别人家三四天的量，本来也没有多少的油就见底了，家里也没有别的吃的，总不能让两个小的喝生鸡蛋。 “算了，你俩跟我走吧，嫂子我出去一趟啊。” 说着便抬腿往外走去，小当和槐花对视了一眼，也远远的跟在后面，路过前院的时候别人倒也没以为是他带着两人出去的。 出了胡同拐个弯不远有家包子铺，虽然不大也不正规，但还真就是有手续的公私合营，是一个姓孙的寡妇私自开的，不过她丈夫死在了战场上，是烈士家属，家里两个孩子，没有工作，所以开了这么个包子铺。 没有铺面，就在自己家院子里卖点馒头包子之类的，客人也都是周边的居民，一天能赚个块八毛的，日子还过得下去，街道办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公方经理也不来，街道办也不分钱，算是对烈士家属的照顾吧。 如果街道办不跟她合营的话，孙寡妇连白面都买不到，肉就更别说了，这样也算是个正经单位，只要自己给自己开个介绍信，在有街道办背书的情况下，购置原材料不会有人卡脖子，而且价格也能保证，要是去黑市儿买面买肉，那做出来的包子就算成本价卖，也没几家能吃得起。 许大春带着小当和槐花来到院子里，孙寡妇正在收拾锅灶，现在基本各家都吃完饭了，也没人来买馒头包子，所以就收拾东西准备打烊了。 “孙婶子，还有包子吗？” 许大春问道，他来过一次，那天去市场出门太早了，在这买过包子，味道还不错。 “呀，就剩两个肉包子了，菜馅的没了。” “行，给我吧。”说着递了两毛钱过去，这个价格属实不便宜了，好在人家肉用的也足，其实孙寡妇晚上就做了10个肉包子，其他全是菜的，就这还没卖完。 “那行，有点凉了，我给你热热。”说着又把火捅开。 许大春冲跟在身后的小当槐花摆摆手让她俩过来。 “孙婶子一会热好了给她俩就行，让她俩在这吃完，然后帮她俩把手上嘴上的油擦干净，你俩，在这听孙婶子的话，吃完回家不许跟你奶奶你妈和你哥说，知道吗？” 孙婶子在这也住了多少年了，认识小当和槐花，一听许大春的话，就知道什么意思，都是街坊，她可太知道贾家的尿性了。 “放心吧大春，我明白。” “那行婶子，你忙着，我走了哈。你俩吃完就回家，不许贪玩乱跑啊。” “谢谢大春叔叔” 一边防水一边想到电视剧里小当和槐花未来的秉性，再看看现在还没有被彻底带偏的两人，也不禁叹了口气，哆嗦一下身体，提上裤子回家了。 第24章 四九城游魂 九点多钟，许大春没有把准备好的鸭蛋放进聚宝盆里，厨房没油了，豆油和菜籽油这个月的配额用完了，想买也买不了，许大春从白天复制的五花肉上撕下来一小块肥肉放在里面，明天用这个炼油，江湖人称，荤油，炒菜什么的也可以用，而且还特别的香。 其实五花肉上的肥肉出油率不如猪板油，猪板油十斤能出六斤油，五花肉上的肥肉大概能出四到五斤，不过相对应的就是油渣的数量会多一些。 这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因为昨晚睡得早，不到十点就睡了，所以六点多点就醒了，而且还是赖了一会床再也睡不着的那种，不过正好趁着家家户户都没起来，许大春在院子里打了两趟拳，这是原身许大春的父亲教给他的，也是他常年练习的一套拳法，据说是从部队一个练家子那里传下来的，杀伤力惊人。 穿越到这里后，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年代的四九城，也没有借许大茂的自行车，就靠着自己的双腿慢慢的丈量着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似乎整个城市都是灰黑的色调，除了国旗，几乎看不到别的鲜艳的颜色，但是这灰黑下掩盖不住的仿佛是积蓄了很久，期待着喷发的火山一样的力量，仿佛每个人都在为了让这个国家更进一步而努力的奔跑者，虽然贫穷，但他们没有怨天尤人，依旧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虽然未曾上过几年学，但心中的信仰告诉他们，只要继续努力下去，终究有一天，这片土地会迎来更加灿烂辉煌的颜色。 他不再闲逛，就蹲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偶尔飞驰而过的自行车吸引了马路上一些人的目光，也有人拎着空袋子兴高采烈的走进供销社，然后带着满满的袋子和空空的钱包心满意足的走出来，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仿佛明天会更好。 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依旧无法理解这个年代人们脑海中那个坚定的信仰。 不过虽然无法理解，但这并不耽误他由衷的热爱这个年代，因为，这是生他养他的国度，他会用心爱这个国家的每个年代，哪怕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每一天都在坚定不移的往前走。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王府井的四九城饭店门口，他知道，四九城饭店的西七楼是他们谭家菜的地盘，现在里面的主厨应该是他的师爷彭长海，但他不能进去，只能就这么远远的看着。 他没有身份，用什么理由去见人家，我是你未来的徒孙？你徒弟收我为徒，我差点拱了你徒弟的孙女？怕不是会给自己当成谭家菜的主料炖了吧。 良久，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许大春回到家，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吃晚饭，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何时睡去。 不管昨天给了他多大的感触和震撼，今天依旧是新的一天，他依旧要去上班，努力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活出属于他自己的色彩。 第25章 买几副鞋垫 起床打拳，出了一身汗后拎着个兜子就去了鸽子市儿，这个鸽子市儿真是从早到晚，除了半夜是黑市的天下，其余时间鸽子市儿几乎都有人卖东西，虽然各家各户都没多少货卖，可是消费者同样很少，所以哪怕几斤鸡蛋都有可能卖上一个上午。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想买的，这才去孙寡妇家买了两个肉包子一边吃一边往街道办走去，就这还引得路上有人一阵侧目呢。 今天是街道办吃肉的日子，之前王主任给了他一个月60块钱的额度，两天一次，也就是平均一顿四块钱的肉，可是他准备一顿六块一顿两块穿插着来，六块的日子吃肉，两块的日子吃鸡蛋，这样两天都好看。六块钱能买7斤半的肉，这个数量就可以炒菜了，不至于太寒酸。 去后勤入了账，今天准备给大家伙来个咸菜炒肉丝，和一锅萝卜粉丝汤，不是不想做别的，真的是连辅料都没有，青椒肉丝，没青椒，豆干肉丝，没豆干，鱼香肉丝，没青红椒，当真体验了一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九点多的时候把聚宝盆里的肥肉渣渣收进聚宝空间，又塞里一个鸡蛋，家里的鸡蛋快没了，这东西用量大，复制一次自己家也就用不到一周， 不过好在今天肉多，一人能吃上将近二两，早晨的时候许大春跟王主任沟通过，以后不再留菜卖给往家带的人，而是增加中午给每个人打菜的量，一人两大勺，正常吃肯定是吃不了，剩下的就可以带回家去，总是卖菜会让账目非常混乱，对食堂和后勤的管理不利。 然后许大春就看见刘茜小口小口的吃着菜，两口馒头才夹那么一点咸菜丝，肉丝都不舍得吃。 其实有些人觉得刘茜家一个月20块钱4口人不算太少，白面才一毛八一斤，18块钱能卖100斤，玉米面更便宜，都不到一毛钱，不至于这么节省，但是我要告诉大家，1964年上半年，四九城的机关职工食品消费是人均11.82元一个月，占月消费的将近60%，也没有吃的太好，就算是能见着白面能吃饱而已，大部分时间也还是玉米面居多。 而刘茜家人均月消费是5元，能用来购买食物的又有多少？俗话说得好，破家值万贯，不管是针头线脑还是油盐酱醋还是木柴煤炭，相对这样一个家庭来讲，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所以许大春对眼前这种情况很是理解，但也很是无奈。 快要下班的时候，许大春找到了刘茜。 “刘茜同志，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昨天晚上，我弟弟看到你母亲给我做的鞋垫了，特别喜欢，我嫂子是大小姐出身，不会做这些，所以想跟你妈妈买几副鞋垫可以吗，我们给五毛钱一副。” “啊？不用不用，五毛钱太多了，鞋垫都是一毛钱一副的。” “不多，一毛钱一副的鞋垫我见过，做工不好，用料也少，还不舒服，昨天你给我那个是真的舒服，而且要是家里没有那么多布，没准还得花钱去买，你就听我的吧，。” “那，那行吧，你要几副，都多大的。” “我再来五副，我弟弟脚跟我一样大，他要十五副，他是放映员，成天跑乡下，这东西费着呢，就按之前的大小做就行，一共是二十副，这是十块钱，你拿着。” “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要觉得多，就告诉妈妈好好做就行。” 其实这些鞋垫都是他准备自己用的，许大茂？就他干那些破事儿，许大春都恨不得让他光脚丫子来个五公里越野，还特么鞋垫，他连鞋底都不配有。 “那行吧，不过要等几天哦，这个没有那么快。” “不急不急，阿姨身体不好，慢慢做就行，我这现在也还有换洗的。” 这也算是变相的扶贫了，直接给钱肯定是不合适，刘茜也不能要，要说她做的鞋垫值五毛钱吗？肯定是不值的，不过三毛钱还是能卖得出去，所以这个价格也不算太离谱。一毛钱的鞋垫就是贾张氏做的那种，破烂飞边子鞋垫许大春看都懒得看一眼。 第26章 秦淮茹打我主意 这个时候的钱，以现在物价看，购买力确实很强，但其实并不抗用，比如尼龙袜子，正规场合买尼龙袜子除了钱还要一个叫购货券的东西，这个购货券是怎么来的呢，职工工资每满20元给一张，一个月40就给两张，但是买一双尼龙袜子就需要两张半到四张，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有时候因为货物的紧缺，购货券和各种粮票甚至会出现小幅度的通货膨胀，1961年的时候，粮食紧缺，一斤四九城粮票黑市价三块钱，全国粮票四块钱，北京的面粉票更是卖到了五块钱，所以这也是为啥会出现袜子补丁摞补丁的场景，一是舍不得买，二来不是想买就能买，也正是如此，这个时候像这种不需要票的民间手工制品其实并不愁卖。 到家后没有先做菜，家里没油了嘛，油票用完了，娄晓娥也没办法，除非回娘家去要，她还拉不下那个脸。 起锅烧水，肥肉冷水下锅，其实肥肉里面多少也会有点血水，如果不焯水把血水逼出来的话，熬出来的猪油会有点发黄，其实那是淡化的血水的红色，焯过水就能熬出雪白的猪油，还没有一点血水的腥气，虽然会损失一点点油，可是他许大春会在乎？ 不大一会，肥肉焯水完成，又重新起锅，少放了一点水，柴火灶火候控制没那么好，不加水直接熬的话可能会糊锅，所以稍微加一点水，等油出来了，水也就蒸发干了，不会影响猪肉的保存，一直熬到肉渣呈淡黄色，整个过程就完成了。 把猪油装到准备好的坛子里加了点盐方便保存，又把那四斤油渣递给娄晓娥。 “晓娥今晚用油渣包饺子，多放点油渣啊，白菜馅的。”这个就没啥含量了，顶多也就是调馅的时候伸个手，其他的都很简单。 这时其实已经有很多人在探头探脑的看了，熬猪油的时候出来的香味就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啥家庭啊，十斤肥肉熬猪油，过年都没见过这么豪横的好吧。 1961年的时候，全国人均猪肉消费是8两半，一个月都不到一两，这两年好点，但也仅仅是好点，除了肉联厂、肉摊和食堂，几乎不可能一次性看到这么多肥肉。 这时候就不仅仅是小孩儿馋了，连大人都有点控制不住口水，对他们来讲这油渣炒菜包饺子包包子都是上上品啊。 俩人忙活了半天，饺子开始下锅，趁着这功夫，许大春又做了个糖醋排骨。 饺子和排骨一起出锅，酸酸甜甜的排骨味道和饺子的香气弥漫在大院上空，不知道多少人一边闻着味道一天喝粥吃咸菜，还有一些吃的早的这回儿已经吃完的，跑的离院子远远的，省的闻着味又饿了。 什么，踏马的，叫，踏马的，幸福。我有肉吃，你没有，我有饺子吃，你没有，这就叫踏马的幸福——————王大春语录。 就在二人快要吃完的时候，秦淮茹端着个碗出现了。 “那个，大春弟弟，家里棒子面窝窝头太硬了，小当和槐花都吃不下去，再加上孩子嘴馋了，我看你这吃剩下的，能不能给姐，让姐拿回去给孩子吃啊。” 她倒是没敢说棒梗，她知道许大春看不上棒梗。 神踏马吃剩下的给你拿走，你家吃剩下的剩好几十个，你家吃剩下的排骨有一斤？那特么是明早的早饭好吧？许大春白了她一眼，“我跟你家不是很熟吧？” “这个，远亲不如近邻嘛，那什么以后你有脏衣服啥的姐可以帮你洗，还可以帮你收拾屋子。” 这原本是傻柱的待遇，但傻柱明显吃的没有许大春家好啊，所以，嘿嘿，爱会转移是吗？ “算了吧，如果可以，就你那个婆婆，呵呵，我宁愿跟你家老死不相往来，这也不是剩下的，这是多做的明天的早饭” 屁的小当槐花想吃，就算全给你拿回去，小当和槐花能吃上一个都算贾张氏和棒梗今天胃口不好。 “不好意思了贾家嫂子，您还是回去吧，我家没有多余的吃的给你，我自己的屋子我会收拾，我的衣服我嫂子给洗，用不着你。” “不是。。。那个。。。” “贾家嫂子，我就送你一句话，不管你能不能听明白，我都希望你以后离我远点，我这单身，你个寡妇往我这跑不合适，记住了，我不是傻柱。”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这是个明白人，看来当血包是没戏了。 “那行吧，那我不打扰你俩吃饭了。” 第27章 傻柱相中刘茜了 许大春全程笑脸，本来就是，跟她现在也没什么冲突，上来就横眉冷对，不合适，只要礼貌的拒绝就好了，而且话都点到这了，要是再来可就有点不要脸了，那时候，你不要脸我可也就不给你脸了。 秦淮茹和易中海对傻猪干的事儿，说不上谁是主谋谁是帮凶，只能说两人互相利用，狼狈为奸，一起坑害傻柱。 至于聋老太太，对易中海好是因为她真的喜欢这人吗？呸，她如果不对这易中海好她一个人生活得多难，保不齐哪天就得饿死，傻柱她指望不上，白天上班，晚上回来饭盒都给了贾家，哪里管得了老太太。 易中海和秦淮茹对傻柱干的事儿她看不明白？怎么可能，人老精马老滑，老太太啥都懂，可是也只能将错就错，她是万万不敢得罪这位一大爷的。 不过她也真心喜欢傻柱，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不待见秦淮茹，也不会死后把房子留给傻柱，只不过傻柱不争气，让贾家的白眼狼吃干抹净后给扔了。 许大春对这些人的评价，可怜、可悲、可恨。 就拿秦淮茹来说，孙寡妇比她可难多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但是人家就自力更生，那孩子现在都上初中了，学习成绩特别好，还懂礼貌。秦淮茹呢，有工作，还有上升空间，可就是不努力啊，就是成天想着从谁身上占点便宜，心思歪了，工作自然而然就做不好，当然了，这里面也有易中海打压的原因。 但这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惹到他头上，他才懒得理会这些人的肮脏行为，他又没有负面情绪系统，不需要收集众人的怨恨值，不过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易中海会放过他？不得想尽办法帮着秦淮茹从他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妈，饺子呢，排骨呢？”棒梗见秦淮茹回来，赶紧问道，他可是馋了半天了，他隔这老远就看见了，这也太舍得放油渣了，看着都跟白菜一样多了，这不得香掉大门牙啊。 “没要来，人家不给，说是留着明天的早饭。” “他凭什么不给我，天天大鱼大肉也不见接济一下我们家。”棒梗还没说话呢，贾张氏在一旁先炸了。 “天杀的许大春，跟许大茂一样是个坏种，天天吃好吃的，早晚有一天把家败光。” 嘴上这么说，可是贾张氏并不敢去找许大春的麻烦，那是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来四合院第一天就一招放倒了四合院战神傻柱，她可不是那个傻子。 第二天许大春依旧早早的醒了，起床打了趟拳，依旧是鸽子市儿逛一圈，别说，今天刚到市场就让他碰上点好东西，有人卖猪里脊肉，还贼便宜，正常五花肉都是有票八毛没票一块二，里脊肉没票也才八毛，因为不出油人们都不爱买，不过这也就是在鸽子市儿，如果是正经猪肉铺子，肥瘦全八毛，还全都要票，去晚了你就只能买瘦的。 检查了一下，肉没有问题，很新鲜，最早最早也就是今天凌晨杀的，直接拿下。 今天时间还早，他也就没去买包子，而是回家把饺子和排骨热了一下，跟娄晓娥吃完早饭便上班去了。 今天街道办是素菜，所以也没啥好准备的，无非就是萝卜开会，白菜作妖。经过几天的投喂，街道办众人对他的手艺多少有了点抵抗力，不再那么惊讶了，可是对自己媳妇或者老妈的手艺的抱怨却与日俱增，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收拾完厨房卫生，许大春正在厨房闭目养神熬时间呢，忽然有个学徒工过来叫他说有人找。 许大春一脸茫然，谁会来这里找他？在这四九城一共也不认识几个人啊。走出食堂大门，就看见傻柱一脸局促的站在门口，两手还不停地搓着，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许大春倍感新奇，傻柱找自己？不会是借钱吧？他可是知道傻柱没几个钱了，不过也不应该啊，这事儿应该找一大爷才对嘛。 “哎呦，大春兄弟，嘿嘿，你来啦。”傻柱看见他热情的走了过来， “今儿太阳西边出来了？”许大春说着还抬头看看天。 “你这话说的，嘿嘿，我这有点事儿，想跟你说说，你看现在方便不。” “真新鲜啊，行，你说吧。”许大春抱着肩膀看着傻柱。 “那什么，大春兄弟，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要不咱出去找个地方，哥请你喝两杯？” “不用了，我还没下班，我可不比你那么没规矩，跟我来吧。”说着许大春把他带到了值班休息室，这里有一张床一个炉子，是给值夜班的人休息预备的，白天没有人。 “说吧，什么事儿。”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傻柱，但还是从旁边的办公室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谢谢，大春兄弟啊，你看，你来的第一天，就跟你闹了点不愉快，我这人嘴贱，再加上跟许大茂掐了这么多年，损他损习惯了，我那么说也没啥坏心思，你也给了我一板凳，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行不？” “就这事儿？我没当回事儿啊，你骂也骂了，我打也打了，只要你以后别惹我们许家我也懒得跟你们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嘿嘿，我就知道大春兄弟你大气。” “不是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儿啊。” “有有有，你别急啊，大春兄弟，是这么回事，街道办是不是有一个叫刘茜的姑娘？” “对啊，在后勤，怎么的，有想法？”卧槽？这傻柱怎么不舔秦寡妇，看上别人了？ “嘿嘿，这不那天来街道办办事儿，碰到了，小姑娘长的真好看，我就惦记着，看能不能接触一下，万一成了呢，这不正好你也在这，想让你帮忙介绍一下。” “不是，那你那个秦姐怎么办，不管了？” “哪能不管呢，那一家孤儿寡母的，我不管不得饿死啊。” 第28章 有人做酒席了 许大春懒得理他，回到厨房，得知王主任找他，又转道去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王主任，您找我？” “哎，有朋友来啦？” “没，大院的邻居，找我有点事。” “挺好，你年纪轻轻的，得跟同龄人多交流多走动，别跟老头子似的死气沉沉的。” 说起来许大春在街道办的表现确实有点太过于低调了，除了谈论到厨房和食堂，其他的一概都联系不到许大春，哦对了，刘茜多少跟他有点关系，可是也没看出来许大春对她有什么过多的关注，仿佛只是个普通同事间的照拂，而王主任，把这理解为死气沉沉，过于成熟。 “王主任说的是，我会的。”许大春没解释什么，回答的从善如流。 王主任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许大春有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再多说，说起来两人走动也不是特别的多，不过许大春懂礼貌知进退还有本事，刚来就给王主任解决了大麻烦，王主任自然对他是颇为喜欢的。 “今天找你是有这么个事儿，我一个战友家，也是四九城的，过两天晚上要摆个酒席，请不到掌勺师傅，我跟她推荐了你。” 听到这里，许大春下意识的就想拒绝，没想到王主任很快就继续说道。 “你说她也是的，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提前把师傅找好了呢，这眼看着就到日子了，临时抱佛脚可真是愁人。” 这。。。许大春其实是很反感类似于杨厂长带着何雨柱去大领导家做饭这种事的，好像厨师就是他讨好领导的工具，而且谭家菜自创建以来就没有上门给别人做菜的先例，哪怕他的前世，同样身在四九城，无数的达官显贵富豪高官，也吃不到上门的谭家菜，就算请到了厨师，做的也是其他菜系，反正谭家菜最没出息的徒弟，也至少精通一门菜系。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例外，这个年代的国级和副国级还是吃过上门的谭家菜的，主要是这些人出门的话，安保太成问题，现在正是敌特横行的时候，谭家菜再怎么清高孤傲，也还是识大体的，为了那几位老人家，算不得坏了规矩。 至于傻柱上门给大领导做菜，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一来傻柱算不得正统谭家菜传人，二来上门做的也不是谭家菜，所以就无所谓了，如果真的打着谭家菜的旗号到处给人家上门，许大春说不得要替谭家菜清理门户。 王主任这话一说，他也就没那么抵触了，一来喜宴是好事儿，自己随便出个手便能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呢，二来他本人对王主任的观感也是不错，至少看见军功章后的那个敬礼让他很是喜欢。 “哦对了，这次呢，我那个战友家说是给20的酬劳，这我得跟你说清楚，虽然你王姨我没什么见识，但这么多年参加了不少喜宴，也尝过很多厨师的手艺，说实话，我也觉得20块钱对你的手艺来讲确实有点少了，但我这个战友家呢，也就是个一般家庭，结个婚掏空了家底，20是她家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了。” “王姨您都这么说了，我要再不去就是不识抬举了，但是这个钱，我就不要了，算是我感谢您帮我安排工作的谢礼怎么样？” “那不行那不行，怎么能让你白干活呢。” “王姨，您听我说，正常来讲，低于三十块钱，我是不会出手的，而且每加一桌同样的菜，还要再加十块钱，既然他家情况特殊，我是看在您的份上帮的忙，我就不收钱了，要不然以后我没法要价。” “你说的也是，那行，这次算王姨占你便宜，到时候我多给你介绍点有钱的，另外我这战友这我也交代一声，要是有人问，就按你说的告诉他，怎么样？” “那就谢谢您了，这样，具体哪天，多少桌多少人，有没有菜单，吃什么菜系，有没有忌口，需不需要我帮着准备什么食材，有没有买不到的调料要我自带，您帮我问问？”许大春也是顺杆爬的主儿，顺口就叫上王姨了。 “哎？这么麻烦吗？不都是上门后主家给准备什么菜就做什么菜么？” “王姨，既然您都让我出手了，我自然不能简简单单的做一顿就完事儿，不得把您的面儿给赚足了吗，让他们后半辈子只要吃到这几个菜，就要说一句当年王姨请的那个厨师做这个菜特别厉害，而且啊，一桌两桌的，她家人搭把手就能搞定，这人多了，我就得带帮手了啊。” “哎呦，你这小子，说话可真好听，那就这么定了，一会我就去她家把这些问清楚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王姨，这也快下班了。” “好好好。” 第29章 搞点牛肉吃 下班后许大春依旧来到市场，他想找点好吃的，主要是牛肉羊肉，对一个厨师，尤其是热爱这个行业的厨师来讲，手头没有食材是无比难受的一件事。 逛了一圈还真的遇到点好东西，北郊一个生产队的母牛因为难产死了，被大队拿来卖，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卖，各个部位的肉都还有，这都给他挑花眼了，前胸、肋脊、腰脊、牛腱子、牛腩、菲力、小排。。。哪哪都感觉香的不行，可是十二个小时一次，最多也就买两样，多了没等复制呢就放坏了，市场买的没经过复制的食材是无法收进聚宝空间的。 思量半天，牛里脊和牛腱子一样买了一斤，牛里脊可以做香芹牛肉、黑椒牛柳，杭椒牛柳，干炒牛河，牛肉酱，水煮肉片。。。数都数不过来。 牛腱子更不用说了，一个卤牛肉就给了足够的理由，更重要的是，这两个部位都可以做牛肉干，在这个各种零食非常匮乏的年代，牛肉干当零食那别提多牛叉了，现在很多东西都可以在黑市或者鸽子市儿买到，但是像什么大白兔奶糖啊，桃酥啊之类的还是只能在供销社凭票购买，而且他也不是很爱吃甜食，所以自己做点牛肉干，送人或者自己吃都是非常好的。 一想到纹理分明、口感淳朴，鲜香扑鼻，软硬适中的牛肉干。。。香辣、五香、麻辣。许大春的口水有点止不住的趋势了。邻出市场又买了点蔬菜，家里能吃的太少了，跟食堂一样，萝卜白菜土豆咸菜酸菜。虽然这几样也能做的很好吃，但是。。。架不住天天吃啊，谁受得了，没看那刘海中吃的都跟土豆成了精似的。 他现在上班下班都随身带着一个背包，就是为了应付像现在这种情况，总不能拎着两斤牛肉去厨房，说不清楚，也容易遭人嫉妒。干脆背个包，别人也不知道里面是啥。 今天娄晓娥学聪明了，没自己先吃，等着呗，反正晚一会也饿不死，搞得许大春一阵苦笑，这厨子的命是跑不了了，不过反正他也吃不惯别人做的菜，哪怕前世二十一世纪餐饮业爆发他也极少去饭店吃饭，又没有自己做的好吃是吧，而且他自己做菜的过程和成品都在直播，做个菜都有不知道多少人打赏，而且真的有土豪请他做饭，一桌五万，食材另算。 但在这个时代他要是敢这么要价，他怕被人打死。 吃完饭回到自己的小窝，便开始规划房子的装修和改造，本来是想盘个炕，可是这床都买了，再盘炕就浪费了，索性做个地炕，这个地炕也不复杂，跟普通炕一个原理，只不过把地面当成炕就行了，无非就是费点功夫的事儿，这个他并不怎么在意，冬天之前搞好就行，他最关心的是厨房。 在他看来，一个厨房最少也要有三个灶，可是那样烧火就成了大问题，1964年四九城才成立了国内第一个液化气罐厂家，1965年才开始投产，所以现在。。。是没有液化气的，同时烧三个炉灶，太麻烦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两个就两个吧。 画完了草图，已经九点多了，赶紧把早上放进去的猪里脊肉收好，把牛里脊放进去，这才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关键是床上冰凉冰凉的，正经得好一会才能暖和过来。 在几乎跟入睡时同样的姿势中醒来，从被窝里蛄蛹着穿好衣服，这才起床洗漱打拳做早饭，今天就不去市场了，一会牛里脊完事了还有牛腱子再耽误下去他怕肉会坏掉，即使是这样，一会九点多他也得把外面的一层切掉只复制里面最新鲜的。 第30章 好刀，师傅好手艺 今天是街道办吃蛋的日子，许大春炒了一大锅的鱼香鸡蛋，这东西可太下饭了，可惜的是只有馒头没有米饭，不过因为前天吃了六块钱的肉，所以今天就只有两块钱的鸡蛋，一共50个，现在的鸡蛋是三到五分钱一个，看大小，他拿出来的这种鸡蛋，市场上肯定是卖五分钱的，一斤大概七个，个头之大非常少见，四分钱的一斤八个或者九个，三分钱的市场上最常见，一斤十二三个都正常。 现在的鸡又没有饲料可以吃，基本都是自己地里刨食儿外加一些麸皮麦糠之类的，还有的家里小孩子比较厉害的，会在打猪草的时候抓一些蚂蚱之类的虫子给鸡吃，也有的会掏老鼠洞，里面会有老鼠的粮食拿出来煮一下喂鸡，所以鸡蛋个头小才是常态。 这么算起来，食堂占了许大春大便宜了，不过他并不在意，反正是白来的。 今天是他跟铁匠约好的取刀的日子，下班就匆匆赶往铁匠铺。 “老师傅，我来啦。” “嗯，坐那等会，最后一把了。”老师傅正给最后一把刀开刃，一边磨一边跟他抱怨。 “你说你这小伙子，没事儿做这么硬的刀干嘛，磨刀石都给我刮掉一层。” 许大春在一旁讪笑着不敢说话，他作为一个厨师可是知道高硬度的刀磨起来有多费劲，他出师之前所有的刀都是要自己磨的。 当然了，他也用过好磨的刀，但是基本上就是一天一磨，没办法，练刀工嘛，切菜量大就这样，而且刀不锋利切出来的菜形状不好控制 半晌，铁匠师傅把刀举起来看了看，用水冲洗了一下递给他。 “看看吧，怎么样，满不满意。” 许大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排刀具，刀身发黑，上面还有隐隐的一个个锻打的痕迹，刀刃处有两厘米左右被打磨的寒光闪闪，一眼看过去杀气逼人，手指轻轻一弹，嗡嗡声如龙吟不绝于耳，食指横刮刃口，清脆声如银元落地，把刀立起来看刃口，犹如一条笔直的黑线，如果不够锋利，是看不到黑线的，是金属的白色线，这是锋利到极致的表现，刀柄由上好红木打造，甚至做出了曲线用以提高握刀的舒适度和防滑。 “老师傅，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果真名不虚传啊。” 老师傅看到他检验刀具的手法就知道是个行家，又听到他这么说，笑得满脸褶子，这是懂行人对自己的手艺认可，远比棒槌夸自己要开心的多。 手艺人嘛，就像厨子喜欢客人把自己做的菜都吃光，裁缝喜欢客户把自己做的衣服天天穿身上，道理是一样的。 “对了，你这个刀袋，我让别人做的，说实话，我自己的皮子手艺配不上这几把刀，不过跟你说一下，这次的费用，可是不低啊，这个数。”说着两根食指交叉。 刘大春明白，这自然不是说十块钱，而是十张，二话没说，数出十张。 “师傅辛苦了。” 哪怕以他后世的眼光来看，这几把刀，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而且虽然没有后世刀具的光鲜亮丽，但是又多出了几分古朴的味道，让他欣喜不已。 把刀具认真的插到刀袋里，折了几下，从外面就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什么，而且还有个背带可以挎在肩上，同一块皮子该硬的地方硬该软的地方软，手艺当得起一声大师，要说鞣制皮子，他可以，但是要说这种制作的手艺，那他也就能做个屁股垫啊护膝啊褥子什么的。 “师傅，如果我还有需要的话，可不可以帮忙引荐一下这位皮匠师傅。” “哈哈，这有什么不可以，我媳妇。” 。。。这还是个家族企业。 “婶子当真好手艺，那就谢过二位了，告辞。” “慢走不送。” 第31章 你做菜，那叫浪费食物 挎着刀袋，喜滋滋的回到了家，今天开心，拿出一斤昨天晚上搞出来的牛里脊泡了点粉丝，做了一份干炒牛河，可惜没有河粉，只能用粉丝代替，不过味道已然很棒。 娄晓娥都看呆了，这种小吃她倒是吃过，可是不都是一碗粉里面有几块肉么，这特么半碗粉丝半碗肉是什么鬼。 “大春，这个。。。多少有点浪费了吧。这省着点吃，一斤牛肉能吃好几顿呢。” “什么叫浪费，浪费是指改变食物的可用性、可食性、对食物进行丢弃破坏等行为，咱们把它吃到肚子里怎么叫浪费呢。哦对了，比如让你做菜的话，就是对食物的浪费。” “我。。。” 娄晓娥。。。你礼貌吗，你这是有多瞧不起我的手艺，当然了，她也知道，做饭这块，她确实也没什么手艺可言，她妈妈的厨艺她是一点没继承，她妈妈是谭家人，但不是谭家菜传人，这一代的谭家菜传人是谭家的家厨彭长海，前面有提到过，应周总理的邀请进入北京饭店西七路操持国宴，所以娄晓娥的母亲也只是从小耳濡目染零零散散的学了一些，明没有专门的学过谭家菜或者其他菜系。 这天早晨他没去市场，准备再用聚宝盆搞一批牛里脊，弄个几十斤做牛肉干，因为牛肉干的出货率太低了，二斤牛肉能出不到一斤的牛肉干，所以他准备一次多做一些，少了还不够费事的。 他现在晚上吃完饭就没事做，无聊得要死，之前还有心思去借几本书看，可是从王主任那看过基本后他发现，现在对书籍种类的管控非常严，内容稍有不检点的不许看，跟外国有关的不许看，跟反动有关的不许看，消遣文学不许看，总结下来，除了一些诗歌类的和一些红色的，就剩专业书籍和俄国文学能看了，他才没有那个兴趣，有些书倒是能搞到，但是一旦被人发现了，那就是大事儿。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看了几眼之后就没兴趣了，这时候国家的文字简化工作还没做完，第一版简化字总表才出来不到两年，这两年前的书还都是繁体字，纵使他前世全日制本科毕业，看个书也是连蒙带猜的，那还看个锤锤。 中午食堂众人吃完饭，王主任找到许大春。 “你让我问的，都在这张纸上了，你自己看吧。” 许大春接过纸条看了几眼。 “后天，嗯，问题不大，就是心挺大的，后天就办喜宴了，今天才把厨师搞定，准备的还挺充分的，人有点多，王姨，我能把咱们这俩学徒带过去吗，他俩基本功挺扎实的，手脚也麻利，到时候他们的工钱我给出。” “嗨，那怎么能让你出呢，你的工钱都没要，这个钱再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出。” “不行王姨，这是规矩，这活儿要么不接，只要我接了，那就是我的事儿，没道理让人家出钱。” “啧，你小子年纪不大规矩不少。” “这不是我的规矩王姨，这是厨师行当的规矩，人家请的是包办，你们可以不懂，但是我不能坏了规矩，别人可以不遵守，但在我这不行。” “行行行，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嘛。” “那行，我走了，后天中午食堂收拾完咱们一起过去。” “好的王姨，您慢走。” 这种情况现在非常常见，自家准备食材，请个厨师去家里做饭，一般也就一两桌、两三桌的，很少有超过四桌，多了的话大概率会分开请，而且去吃席的人，绝大部分都会带上粮票，一般是三两，家庭富裕的多带点的也有，就算是送上贺礼，也是一种补贴，因为现在谁家都不富裕，尤其是票据方面，更是捉襟见肘。1963年，周总理参加世乒赛代表队的饯行宴的时候，都特意嘱咐赴宴的人“各人自带粮票。” 由此可见这个时候粮票的重要性，有些不怎么守规矩的，或者门路广的，还能弄到些计划外的粮食，可是对一些老实巴交的百姓或者一些恪守规矩的人，没票寸步难行。 第32章 教训许大茂 曾经有一老师丢失粮票，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向自己曾经的学生写信求助，后来这封信流传出去，因言辞恳切，文笔优美，求助同时不失文人风骨，也成为了一时之美谈。 XX同学英鉴： 久未晤面，尊况想必胜常，兹有急事，恳祈援手。我一时不慎遗失粮票四十余斤，在陈之厄，逼于眉睫。我缩食才几日，已头昏体颤，势将不起，瞻望前程毫无生趣，只憾无勇气自杀耳。我诚知每人不充裕，但集腋成裘，堆沙成塔，助我暂渡难关，以免发生意外。所借粮票，一两二两，一斤二斤，量力不拘，用信寄下，并请只是偿还之日，以便统筹偿还之序。爱莫能助，视之必然，不得不做将伯之乎，恳请解推之力，方寸了望，凌寒不胜，端恳请至。——————老师垂暮。 这件小事只是时代的缩影，无数小说只顾舒爽，不顾时代真相，妄加揣测，离谱至极，真心希望诸位作者或者说笔者写东西之前适当的查阅资料，不要让人贻笑大方，而且，即便如此，我也真心不敢也狠不下心真实的去描述当年的状况，当真比小说写的还要惨。 今晚许大茂从乡下回来了， 下班路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取出一斤牛腱子肉放进小挎包，他这个小挎包天天啥都装，要不是常备破报纸垫着，早就油渍麻花的了。 回到家许大茂还没回来，他得先去轧钢厂把设备还了，保养设备，登记设备状况，登记放映地点和影片名称，还有设备有没有损坏之类，宣传科放映这块就他一个人，全是自己的活儿，一般人还真是弄不来。 索性今晚准备土豆炖牛肉，没有牛腩，用牛腱子也一样，油脂少了一点，不过有猪油炝锅效果也不差，况且他也不怎么喜欢牛腩的口感，等到许大茂回来，已经小火慢炖了一个半小时了。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后车座还搭了两个布袋子，刚进大院们就闻到那醉人的香味。 “这谁家炖肉呢啊，好像不是猪肉啊。” “还谁家，你家，自从你那个哥哥来了，天天吃好吃的，头两天还吃饺子了呢，那油渣放的，我都心疼。” “就是啊，你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都让你媳妇和大春吃没了。” “切，不可能，大春懂事儿着呢，绝对等我回家吃饭。” 穿过中院刚进后院就喊到。 “晓娥，大春，我回来了，给我做啥好吃的了。” 娄晓娥看许大茂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多少也有点心疼。 “你瞅你那个馋样，回来的正好，现在吃绝对是最好的时候，赶紧换身衣服洗手吃饭。” 许大春也放下茶杯出了房门。 “怎么样，累不累。” “没事儿，习惯了，其实道不咋远，就是太破了，颠的我屁股疼。” “那没招，晚上让嫂子给你揉揉哈哈。” “卧槽大春你太特么贱了，对了，我带回来两只老母鸡，在后座上呢，一会整个笼子养上，还能下蛋。” 许大春一听这话立马脸色就冷了下来。 “哪来的老母鸡。” “老。。。老乡给的，硬塞，我不要都不行。”许大茂一看这许大春这脸色，就知道要完，自己可能要挨揍。 哪成想，许大春还真没揍他也没骂他，，反而语重心长的跟他说道。 “大茂啊，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现在谁家日子都不好过，哪个村子这么富裕放个电影给你两只老母鸡，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实话，坦白从宽，可别让我自己查出来啊，到那会儿我可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真。。。真是老乡给的，不过这行都这样，以前有人没收到东西就不给好好放电影，后来就成了约定俗成的了，不收他们反而不放心。” 许大春抬手罩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你啊，咋想的，咱老许家出来的可以不是好人，可以不是能人，但绝对不能是吸劳苦大众血的人，明白吗，你说说你，你怎么有脸收下的啊，一天两个鸡蛋最少也得七八分，一个月两块多钱，一年将近三十块钱，你放个电影要人家三十块钱工钱？你踏马疯了吗？” “我。。。我错了大春。” “明天中午一点，去街道办找我，我跟你一起去道歉。” 许大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用了吧大春，大不了我下次去给他们好好放。” “好好放个屁，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得认，你说你们去放电影，明明是去给农民兄弟办好事儿，这鸡一拿，性质可就变了，再说了，本来你下乡的时候在那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还连吃带拿的呢。” 许大春用手指头直戳他脑门子。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去。” 娄晓娥在一边看着并没有说什么，许大茂干的事儿她都知道，她知道不对，而且她也看不上这点东西，但是她说了许大茂也不听，所以看见许大茂被许大春这么管着，多少还有点欣慰，她知道，许大茂脑子还是有的，就是路走的有点歪，能有这么个人给他往正路上引，不是坏事，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汗渍呢。 “行了，赶紧吃饭，这几天也吃不着啥好东西吧。” 第33章 订做鱼竿－－－八卦轮 许大茂吃着二合面馒头和软烂适中的土豆炖牛肉，眼泪就止不住刷刷的往下流，多少年了，没有人这么管过他了，路走歪了有人管，饿着了有人给做饭，回家就有人等着，他就那么想干那些烂皮炎子的事儿吗，有些是为了报复，有些是为了升官，可归根究底，他也只是想使劲的往上爬，不想让老丈人家瞧不起他，想在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有那么一点存在感。 许大春看的莫名其妙，但是也没问，男人嘛，只是未到伤心处，理解，晚上他们小两口自己唠唠就好了。 其实今天这鸡，也不是说非得送回去，拿个五块钱去赔礼也一样，主要是他知道如果再养两天，盗圣棒梗应该就要出手了，到时候一大圈子麻烦事儿，傻柱、秦淮茹、贾张氏、棒梗、一大爷都要掺和进来，要么自己出手，要么吃亏的只会是许大茂，可是他又不想跟这些人产生任何交集，这才想着抓紧把这两只鸡送走 吃完饭，等到九点多钟，把牛里脊收进聚宝空间，把五花肉放进去，明天食堂吃肉，聚宝空间里的还够，不过还是多准备点吧。 早晨可以借口去取肉，所以上班可以晚一些，他准备趁着早晨这会儿去弄套渔具，马上天就要暖和了，晚上下班钓钓鱼是个不错的休闲方式，还能弄点鱼肉吃，他这个聚宝盆太小了，也就一两斤以下的还能放进去复制一下，别的稍微大点的鱼就塞不进去。 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哪有专门的渔具店啊，连个正经鱼竿都没有，要么自己做，要么请人做，鱼钩倒是能买到，供销社就有的卖，其他的鱼护、抄网全都得自己做。 想了想，算了，自己没那个手艺，屁颠屁颠的找到之前的铁匠师傅，像这种老四九城的手艺人，他们对这些东西比较了解，没准能推荐一下。 “师傅，在家吗，起床们。”许大春站在门前叫着。 “来啦来啦。”铁匠师傅端着一碗粥一边喝着一边开门。 “呦，小伙子这么早，你这是又有活儿了？” “嘿嘿，想做点东西，不知道您这能不能做，要是不能的话，也想麻烦您推荐个地儿。” “进来说，先说说看，做什么东西。”说着又秃噜一口粥，很粘稠，老铁匠手艺不错，收费也不低，生活条件不错，看桌上还有鸡蛋呢。 “我想做两个鱼竿，一个手竿，一个八卦轮，鱼护抄网也得做一套，鱼线要编织线，钓大鱼的，然后再打个箱子装这些乱七八糟的，您看能做么？” 他可不能说直接推荐个别人，那是瞧不起人家的手艺，只能先问，你要是不行，那咱再找别人，这是礼貌。 “呦呵，小伙子行啊，还知道八卦轮，有两下子，鱼竿，鱼护，抄网我和我媳妇能搞定，箱子的话，我建议啊，用藤编，那木头箱子容易受潮，放在里面的东西也不容易晾干，你觉得怎么样？我给你介绍个老手艺人，那箱子绝对个顶个的好。。” “还是您老想得周到，那我一事而不烦二主，就委托您把这些事儿都办了吧，到时候我一起给您结账怎么样？” “成，你信得过我老头子就行。”说是老头子，其实也才五十左右，不过打铁的和种地的都显老，没办法。 “您这话说的，信不过您我就不来找您了，那您老多费心，所有东西都用最好的啊，我就不打扰您吃饭了。” “去吧，不送了啊。” “您留步您留步。” 这种一站式服务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讲是最舒服不过的，他可不想东跑西颠的凑这些东西，让铁匠师傅赚个跑腿钱也无所谓。 第34章 带许大茂道歉 看看时间也九点多了，趁着还没出胡同口，从聚宝盆里拿出来七斤半的五花肉，剩下的放进聚宝空间，想了想又把牛里脊安排上了，确实是馋牛肉干了，这才施施然的往街道办走去。 去后勤办公室入了账，许大春没去食堂，直接找到王主任。 “王姨，我下午跟您请个假，做完饭我要出去一趟。” “啊，没事，中午做完饭就可以走了，平时也可以走的，不用请假。” “那不行，没了规矩不乱套了。” “呵呵，就你小子规矩多，怎么，今天什么事儿，需要帮忙不。” “没啥大事儿，这不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许大茂，犯了点错误，我带他去给人家道歉。” “哦，大茂啊，他犯啥错误了？” “害，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借着放电影跟乡下的老乡吃拿卡要，之前我不在这我也不知道，昨天看他回家拎了两只老母鸡一问才知道，以前都是要点山货干蘑菇榛子松子儿之类的，这个我还真就不当回事儿，无非就是上山溜达一圈的事儿，可这老母鸡，说不好听的，没准就是谁家的根儿啊，这两只母鸡下的蛋都够一家人一年的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的了，这我能饶了他？” “嗯，你做的是对的，拿点山货无所谓，也不值什么钱，这老母鸡可是有点过分了，不过也好，你这个当哥的来了，能管住他，也算给咱们街道去了一害啊。” 许大春捂脸，踏马的都被划到害虫这一类了么，忒他娘的丢人了。 “放心王姨，这小子再不学好我就打断他的腿，绝对不让他再给您惹麻烦。” “呵呵，行了，你去忙吧，下午直接走就行，不用告诉我了。” “那谢谢王姨了。” 今天中午没炒菜，许大春带着两个学徒做了一大盆的面条，又做了一锅的猪肉卤，混合着木耳和胡萝卜丝，满食堂的呼噜呼噜吸面条的声音，这可是实打实的猪肉卤，不是那些放一点猪肉借个味儿的菜卤，众人吃的这个爽啊，卤子做的有点咸，剩下了不少，好几个人都想要，可是原来还卖剩菜，现在不卖了，按理说这就是厨师的了，不过许大春也不要这个东西，两个学徒也不敢。 最后还是王主任做主，留给晚上值班的人吃，给今晚值班的两个人乐够呛，白白多吃了一顿肉啊，王主任又想了想，以后每天中午都留出来两份饭菜给晚上值班的人当晚饭。 这值班的一般都没什么事儿，主要是防着谁家有个突发状况需要帮助找不到人。 不大一会，许大春在门口等到了许大茂，坐上自行车带着两只老母鸡直奔乡下，本来一个人就够累的，又驮着许大春这个一百六十斤的汉子，给许大茂累的直吐舌头，最后还是许大春骑车带着许大茂。 骑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那大队，直接让许大茂带着他去了大队长家。 大队长看着眼前的二人，一个是前天刚走的放映员，他记得很清楚，还在他这带走了两只老母鸡，另外一个不认识啊，这是什么意思，组团要鸡来了？ 大队长正纳闷呢，只见那个不认识的一把拽过许大茂。 “给大队长道歉。” “大队长，对不起，我不该要您的老母鸡。” “保证。” “我保证，以后多给你们大队争取放电影的机会，不再要你们大队的东西。” 大队长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那个不认识的人拎着两个布袋子过来。 “队长大叔，实在对不起，我这个大哥不成器，我也是才知道这么回事儿，这不给您把鸡送回来了，顺便道个歉。”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不至于啊，这怎么话说的，快进来坐进来坐，老婆子，倒两杯水。” 这一路还真是把两人累个够呛，咕咚咕咚直接来个干杯。 “谢谢队长大叔。”许大春说着从包里拎出来两条半斤的五花肉放到桌上。 “队长大叔，这是给您的赔罪礼，您一定要收下，这事儿是我大哥办的不地道。” “哎呀，可不行可不行，那成啥了。” “大队长，您要是不收下，那就是不原谅我们哥俩，我们哥俩就只能带着愧疚活一辈子。” 倒也不至于，许大春就是想拿这事儿敲打许大茂，这时候许大茂也说话了。 “大队长，之前是我不对，我也接受教育了，您就收下吧，要不然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哎，你们两个啊，都是好孩子，原谅你了，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还没吃晚饭把？在这一起吃点，老婆子，去杀只鸡炖了。” “哎哎大队长，使不得，我俩吃过饭来的，您接受道歉了我俩就走了啊，这鸡可千万别杀。” 说完拉着许大茂就推着自行车往外跑，这鸡要是杀了，那可真就有点过意不去了，明明来道歉还吃人家一只鸡。 两人连滚带爬的跑出村子，许大茂喘了好一会。 “大春，刚才大队长说原谅我的时候，我感觉可开心了，比我讹到两只鸡的时候都开心。” “呵呵，这回知道干人事儿的好处了吧，以后可别整那没皮燕子的事儿了啊，丢人，对了，这次下乡没勾搭小寡妇吧。” “哪能啊，你都那么说了，我哪敢啊。” “这不是敢不敢的事儿，而是对不对的事儿，有些错事儿可以干，有些错事儿不能干。” “那啥错事能干？” “比如我打你这事儿就是错事儿，但能干。” “我靠，你能不能对你这个唯一的大哥温柔点。” “呵呵，来，让我温柔的把你的腿弄断。” “不闹了不闹了，赶紧回家，太晚了。” 第35章 做席，首秀 两人到家都快九点了，娄晓娥知道两人今晚去干嘛，所以锅里准备了饭菜一直等着回来，虽然手艺一般，但是现在家里有肉有蛋，再怎么也比白菜帮子好吃，许大春也不挑，随便划拉两口就回屋了。 正好九点多，把牛里脊放到聚宝空间，又安排上几粒从食堂顺出来的花生米，等回头去黑市儿弄点豆油，做点酒鬼花生，没事往嘴里扔两颗，美滴很。 今天的事儿对许大茂应该有所触动，他的改造计划算是往前迈了一大步，心情着实不错。 次日清晨，吃完饭的许大春拿着自己新打造的刀具上班，今天下午这场喜宴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出手，一定不能砸了招牌，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不怎么想管这事儿，但是他作为一个厨师，以后也避免不了的会有这些事儿，索性借着这次给自己做个广告，也顺便给自己定个价，这个价格也不是一般人家出得起的，也不会有太多，他可不想跟傻柱似的，做一次系弄个五块十块的，临走还得顺点菜，跌份儿。 九点多收了花生米，又弄了一些芝麻进去，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丰富聚宝空间里的食材种类，数量反而是其次，现在赚钱不是目的，如果想赚钱，他的包裹里还有从吉林带出来的虎鞭和老山参，随便复制一下拿出去都是嗷嗷值钱的好东西，那株野山参据他爹说有300年的年份了，虽然他不是特别懂，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东西的价格，在哪个年代都是值钱货，至于虎鞭就更不用说了，男人都懂。 今天中午是萝卜白菜炖粉条，南方菜太贵，北方现在菜样太少了，局限性太大，不过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昨天去村里，已经看到有些人家的菜地已经种上了，料想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新鲜的各种蔬菜上市，到时候才是真正大展拳脚的时候。 跟两个学徒刚收拾完厨房，王主任就过来了。 “完事儿了吗，一起走吧，我借了一辆自行车，咱们四个骑两辆。” “得嘞，走着。”许大春背上自己的刀袋和绿色小挎包。 “这里是啥啊？”王主任看着许大春身上皮子做的刀袋，又精致又好看。 “这是我自己的厨具。”说着打开刀袋给王主任展示了一下。 “嚯，你这。。。够专业的啊。” “那必须的啊，在四九城第一次出手，不能跌了我师门的份儿，更不能跌了王主任的面啊。” “就你小子嘴会说，出发吧，” 王主任和许大春一人带着一个学徒往她战友家赶去，要说王主任这位战友住的还真不算太远，四人骑着自行车也就半个来小时就到了。 刚一下车，只见一个跟王主任差不多大的中年妇女小跑着奔着他们过来。 “哎呦我的好王姐啊，你可来了，厨师来没来，我这都急死了。” “哈哈，妹子啊，你王姐啥时候掉过链子，呐，这就是我们街道办的大厨许师傅，做菜那叫一个好吃。” 来人打量了一下王大春，倒是没有因为年轻就不信任，毕竟跟王主任在战场上都是可以把后背和性命交给对方的交情了。 “小伙子这么年轻，可真是出乎我意料，这次你可帮了阿姨大忙了，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咱直接去厨房吧。” “不用客气，我就是来做饭的，带我去厨房吧。” 说着招呼了两个学徒跟着主家进了厨房，厨房是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面也是临时的灶台，很简陋，主要是原本的厨房太小了，指望那个厨房做三桌菜就有点力有未逮了，刚一进棚子，就发现菜都已经洗好了，有一个大妈正在切菜。 “快停下快停下。” 许大春连忙喊了一声，厨房的众人闻言都停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在那看着许大春和主家，许大春上前看了一下已经切好的那些，好在不多。 “主家，这些已经切好的，我一会炒好了就当是我们几个的晚餐了，不能上桌。” “呃，许师傅，这是为何啊？”众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给个答复。 “众位，刚才这位大妈切的菜看起来还不错，实际上如果稍微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薄厚不均，大小不一，如果用这个炒菜，薄的熟了的时候厚的还是生的，等厚的熟了，薄的就火大了，对口感和味道影响很大的，感谢众位在这里忙碌洗菜，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的，众位等着吃就可以了。” 第36章 首秀，爆火 说完许大春冲众人微微鞠了一躬，众人见许大春说的有理有据，而且言辞恳切又有礼貌，也没多说什么，就簇拥着主家离开厨房了。 “许师傅，那就拜托你了啊。” 见众人离开，许大春对两位学徒道。 “今天你们的主要任务是打下手和切块切段，片和丝我自己来，开始处理食材吧。” 说完把两个学徒要干的活儿和成品标准说了一下，然后也开始忙碌起来，三桌二十多个菜，将近三十人，也是不算太小的一个活儿，这可都是小灶，不像大锅菜一锅都出来了。 只见许大春打开自己的刀袋，拿出专门切菜的刀，清洗一下之后，只听唰唰唰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的菜刀接触菜板的声音，给两个学徒都看傻了，有点不放心来看一眼的王主任也看的直发愣，走过来捏起几根土豆丝，并不是特别细，但是两个土豆丝之间凭她的肉眼竟然分辨不出来哪根粗哪根细。 “我的天，大春你这刀功也太厉害了。” 许大春抬起头“王姨过奖了，这就是基本功。”一边说着手里还丝毫没停，看的王主任心惊胆战。 “你看着点你看着点，我的天，你忙着吧，我去前面了。” “你俩别看了，赶紧干活吧，回头愿意学我教你们。” “是，许师傅。”二人喜出望外，这算啥，拜师吗？管他是不是呢，能学手艺就行啊。 厨房里一片忙碌，外面王主任也开始跟众人说起许大春的刀工，众人皆是一阵惊叹，不过好在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主家的战友，定力都不错，剩下的那些也都是单位同事，地位不低，该有的城府都还是有的，所以也没人来厨房看热闹。 时间来到晚上，经过一下午的忙碌，厨房的众多准备都做好了，需要长时间炖煮的汤也已经随时可以出锅，随着王主任的通知，许大春这里开始起火炒菜，一个学徒在拉风箱，另一个学徒负责上菜，猛火热油炒菜特别快，再加上准备工作做的充足，前后二十多分钟，每桌八道菜就已经摆好了。 只不过主桌的中间空了一道菜的位置，主家这时候也有点懵，自己就准备了八个菜啊，怎么留了一个空，这要是一会再没有菜了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正呼吸乱想着。 许大春亲自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 “今天空手而来，这道萝卜白菜粉丝汤，算是送给二位新人的贺礼，祝二位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着把手中的盘子放到中间，众人定睛一看，盘子底层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仿佛一模一样的豆腐拼成了一个底座，周围围了一圈粉丝，上面有些红色的碎屑点缀，豆腐底座上面是两个鸳鸯，交颈而卧，一红一白，栩栩如生，仔细看去，竟然是一个白萝卜和胡萝卜雕刻而成。 周围本在聊天打趣准备上桌吃饭的众人也被这一幕吸引了过来，本来菜的香味就已经引得众人频频侧目，不过还算没有失了礼数，这道菜一上桌，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都过来仔细端详。 “我的天，这也太像了，连羽毛都刻出来了。” “是啊，这也太香了。” “我说的是像。” “啊，咳，我说的也是像。” 众人一顿赞叹，主家这才被众人的吵闹声惊醒，赶忙说道。 “这可太谢谢您了，许师傅您辛苦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没给钱心里也发虚，要是个普通厨师，她也就不怎么在意了，可是很明显这王主任请来的不是一般人啊，虽然那些菜还没吃，可是光闻味道看品相就知道也不是凡品。 “主家您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众位上座用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啊对对对，赶紧落座吃饭吧众位，今天犬子新婚，感谢众位的到来，大家吃好喝好。” 许大春见状就回到了厨房，从绿色小挎包里拿出面碱，把刚才用过的菜刀和刻刀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所有缝隙都没有放过，然后又拿出一块软布，把上面的水渍擦干，稍微晾了一下才重新放回刀袋。 重新站在灶台前，把那会儿大妈切的菜炒了一下，跟两个学徒在厨房吃了起来，且不说两个学徒为了能学到东西，在厨房一顿大拍马屁，前面这会儿也炸了锅。 “我的天，小刘啊，你这厨师哪请的，这手艺，太棒了。” “就是啊，我那次在大领导家吃的菜都没有这个好吃，听说还是搭了好大的关系才请到的国宴厨师呢。” “你们好好聊，慢慢吃，我快点吃。” “哎呀你给我留点。” 原来主家这个阿姨姓刘，一家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每桌还给预备了酒，可是到现在，一杯都没喝，连瓶都没开，都在那一个劲的往嘴里猛炫（xuan四声）。 十分钟不到，喜宴结束了，不结束也不行了，菜没了，这可不是菜不够，虽然八个菜数量不多，可是量不小，现在盘子里连菜汤都拿馒头擦干净了。 正常连吃带喝的怎么也得一个小时，这叫什么事儿，貌似招待不周啊，可是众人没有一点抱怨的意思，一个劲的夸主家这事儿办的地道，厨师请的好，还说一定花了大价钱，让刘家大妹子破费了。 主家也只能借坡下驴，跟众人打着哈哈，其实他们自己家也没好多少，只是作为今天的主角，多少还有点理智，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自己也赶紧开始炫吧，那两个鸳鸯，还是最后二位新人一人一个夹走了之后，几位主宾才吃了剩下的豆腐和粉丝，也算是另类的宾主尽欢了。 第37章 你上医院看过没，你指定是有点毛病 许大春见众人吃完，不需要加菜，这带着两个学徒跟主家请辞要跟王主任一起离开，这时主家叫住了他，小声的说道。 “许师傅啊，今天的事儿真是谢谢你了，阿姨知道你出手价格不低，也是看在王姐的面子上给我免了，但是我们家也真的不能让您白来一趟，这个你收着，先说好，这不是酬劳，这是喜钱，你必须收着。” 许大春思索了一下，反正目的也达到了，主家这位刘阿姨言辞恳切，要是不收的话，估计心里也会不安，索性就伸手接了过来。 “那就谢谢刘阿姨了。” “是阿姨该谢谢你才对，你的事儿啊，王姐跟我说了，你放心，以后我肯定给你挑合适的活儿介绍。” 许大春知道，这个合适的意思，就是能出得起价的，也是微微一笑，冲刘阿姨一拱手，这才骑上自行车离开。 这一路上王主任给他夸的跟一朵花似的，徐大春都不好意思了，脸皮不够厚啊。 私人回到街道办，许大春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给两个学徒。 “这是你俩的，今天辛苦了。” 两人哪里敢收，还指望能在他这学手艺呢，不送钱就不错了，哪还敢收钱。 “让你拿着就拿着，别磨叽，再磨叽不教你们了啊。” 二人这才收下，王主任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等两个学徒走了之后才跟他说。 “大春啊，今天这事儿王姨可真得谢谢你了，我都没想到你的手艺能这么好，看来平时的大锅菜还真是限制你发挥了。” “王姨说笑了，在哪里都一样为人民服务。” “哈哈，你小子，哎对了，我看你这也是孤身一人吧，要不要王姨给你介绍个对象？” “这个就不用了王姨，我已经有婚约了。” “哎？有婚约了？那可太可惜了，是在东北吗？” 就算是吧，许大春暗暗想到，愈发思念自己的王嫣然，不过这事儿也没法跟王主任说啊。 “嗯，可能是吧，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不过确实有婚约在身。” “哎呦，那你这可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嗯。。。大概是等不到的，不过我会一直等下去。” “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有机会就主动找找吧，干等也不是个事儿。” 我踏马也想找啊，隔着六十年怎么找，就算找，也是只能找到自己当年的师傅，可是他师傅现在应该也才十岁吧，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他比他师傅还大十多岁呢。 许大春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今天他做那道鸳鸯萝卜豆腐粉丝汤可不仅仅是为了恭贺新人，这道菜是他跟王嫣然在一起的时候胡搞出来的，用了一些谭家菜的手法，又借鉴了粤菜，上没什么独创，上不得台面，可是对于热恋中的男女来讲，这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他做这道菜，一来是寄托自己对嫣然的思念，二来，也抱有那亿万分之一的侥幸，万一，万一嫣然也来了呢？万一她听说了这道菜呢，那一定会知道这就是自己，就算不确定，也会来求证一下，当然了，这也只是他的一个美好愿望，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个举目无亲的陌生环境，谁规定了不能给自己点希望和念想呢对吧。 辞别了王主任回到家，许大茂夫妇已经吃完了，随便聊了两句，许大茂见自家大哥兴致不高，便早早的回屋休息，这几天，他们夫妻二人正在琢磨一个事儿，因为那天许大春跟他说了一句，不怀孕的原因，男人的几率比女人大，如果是别人说这话，许大茂能骂死他，但是自己这个大哥说的，他就不得不考虑了。 第一许大春不可能是为了奚落他才这么说，第二许大春没理由害他，因为这事关许家的声誉，另外许大春来了之后，许大茂的很多心思被压了下去，现在也能心平气和的跟娄晓娥说话。 “大茂，要不，明天咱们去医院看看吧，这都好几年了，你妈总是给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偏方，我感觉身体都吃坏了。” 许大茂白了她一眼，对“你妈”这个称呼表示不满，不过他也知道，他妈看不上娄晓娥，娄晓娥也看不上他妈，所以也没在意，这几天他也在想这个事儿，他可不想真的绝户。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不管谁的毛病，赶紧解决了才是正经事儿。” 第38章 偷了一粒大米 以前娄晓娥也跟他提过，可是这个王八蛋就是嘴硬说自己没问题，成天往家拿他妈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偏方，没把娄晓娥吃死算是幸运。 二人很是和谐的相拥钻进了被窝，隔壁的许大春却还在苦逼苦逼的等待九点半。收了芝麻后，放进去一小把今天做喜宴的时候留下的面粉，可能是因为结婚，这次刘阿姨家买的白面确实不错，不管是精细程度和做完之后的味道都很好，所以才带走了这么一小点，二合面他有点吃腻了，偶尔尝尝鲜还行，时间长了有点难受，多弄点白面自己吃吧。 他户口还没迁过来，还要过两天才能办下来，有了户口才能有粮本，有了粮本才能按月领粮票，有了粮票才能买粮食，粮票只是个统称，里面包含了大米票、面粉票、粗粮票、细粮票等等等等，很多吃不饱的人家会把自己每个月的细粮票大米票之类的去换粗粮票，一斤能换两到三斤，这是由市场波动的，不过很多人一个月也只有一斤甚至不到一斤的细粮票，所以一般人家都会换出去，除非是有小孩子或者孕妇的家庭才会自己吃或者去换些细粮票回来。 严格来讲，他现在每天吃的喝的，都是通过不正当渠道获得的，哪怕有黑市和鸽子市儿给他背锅，但终究上不了台面，所以他尽可能的低调尽可能的避免跟院子里的禽兽们接触，离得越远越好，他弄鱼竿去钓鱼，也是抱着想给自己的这些东西搞个合法来源的目的。 也就是他现在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大米，要不然，他还是更喜欢吃大米饭，不过现在大米产量很低，能流入民间的或者说能拿出来卖的，大部分质量都不是很好。 只能多费点心思去找，或者等哪天给哪个大户人家做宴席时候遇到精品的时候拿点就好。 眼看着空间里的品种越来越丰富，许大春也是喜上眉梢，他并不在乎居住环境和衣着好坏，不漏风不漏雨能保暖，这就可以了，其余的心思都花在吃上。 今天是周日，许大春已经迫不及待了，揣着家里唯一的半斤米票，他要去买大米，还要买好大米。哪怕半斤米票只能买一两好大米他都愿意，甚至一粒都行。 骑着许大茂的自行车，满四九城的粮店、供销社和鸽子市儿的跑，最终这半斤米票还是没花出去，对他来讲，今天看到的米都属于次等品，入不了他的眼，到底还是天黑后在黑市儿买到了，嗯。。。可能也算不上买，因为今天一天都白跑了，所以心情有点不好，所以看到好米后，许大春抓起一把大米在手心扒拉着仔细看。 “兄弟，米不错，什么价。”现在市场普通大米，也就是他看不上的那种大米两毛三一斤，不过现在手里的这个，明显不是普通货。 “五毛，不要票。” “卧槽这么贵，吃不起吃不起。”说着把手里的大米放回袋子里，只不过手指缝里有一粒刚才挑出来的最饱满最晶莹剔透的大米，有这一粒，对他来讲，足够了。 此时已经是九点多，直接收了一直在复制的五花肉，把这粒大米放进去，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大米吃了，想想就开心，回家睡觉。 街道办一整天都没什么事，当然了，就算有事也跟他个厨师无关，做做菜，带带两个小学徒，复制点物资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一个月还能收60块钱，再加上自己的二十七块五，隔三差五再去做个喜宴寿宴的，这收入比王主任都高。今天依旧是白面，这东西是主粮，消耗大，没事儿就多弄点。 第39章 这鸡棒梗偷定了，我说的 晚上回到家，他看着许大茂门前笼子里的三只母鸡有点发蒙，刚给你把祸根弄走，你就又弄回来三只，你踏马的不被偷难受是吧，难道这就是历史的惯性？好强大。 “你买鸡干嘛啊？” “这不留着下蛋吗，三只鸡，一天三个蛋，够咱们吃的了。” 许大春表示很无语，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人家许大茂也是好心啊，可是看着许大茂的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 “你怎么了？” “哎。。。大哥，回屋说。” “大哥，我今天跟晓娥去医院检查了，不能生孩子确实是我的问题，说我输精管堵塞，我。。。”说着就哭了起来，不管哪朝哪代，人们对于后代的问题都是一个执念。 一下子许大春就明白过来了，这事儿他也没法劝，也没什么办法，毕竟现在医学条件就这样，治不了。 只能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任他哭下去，适当的发泄一下也挺好。过了许久，见许大茂情绪平稳了下来。 “你现在一定不能乱了方寸，你是你们家的一家之主，你要是乱了，娄晓娥就更乱了，再怎么千金大小姐，她也只是个女人，既然现在已经确定治不好了，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后面怎么办，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爸我妈让我离婚，但是虽然以前我跟娄晓娥感情并不好，可是这么些年下来，人家给我洗衣做饭收拾屋的，我的心也是肉长的，还有，这些年我把不能生育的黑锅都扣到她身上，现在确定是我不能生了，我再跟人家离婚，先不说我干不出这种事儿，我感觉你能打死我。” “嗯，你有这个觉悟就行，不过倒也不至于。” 许大春很是欣慰，看来大茂对自己地位的认知很是清晰嘛。 “我。。。你就别开玩笑了，我都难受死了。” “没事啊，抱养一个不就行了，现在有的是人家生了孩子养不起，找个刚出生没多久的抱回来，孩子这东西，只要你好好对他，谁养就是谁的，另外这事儿，你跟晓鹅好好商量商量，她要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的话，咱也不耽误人家，该离就离。” “那行吧，我回头跟她好好商量商量。” 许大茂也逐渐接受现实了，不接受也不行啊。 “对了，大哥你准备啥时候结婚啊？” “我。。。再等等吧，你原来有个嫂子，就是有婚约的那种，后来。。。失踪了。” 就算是失踪吧，许大春心里想着，只不过失踪的是自己。 “不是，那你就不打算再结婚了？我都这样了，你好歹得给许家留个后啊。” “呵呵，留个后又能怎么样，你死了还知道啥？还是我死了能知道啥？不都是一捧骨灰一个小盒，再说吧，没准啥时候就遇到合适的了。” 国家从1956年开始倡导火葬，现在这个年代包括未来的二三十年，农村或者郊区的人们还是会找地方土葬，管的也不严，但是在四九城的城里，抓的还是挺紧的。 “可是。。。” “别可是了，去回去吧，有些事儿你还是要跟娄晓娥商量的，毕竟你俩是一家人，孩子的问题终究还是要你俩共同面对，心平气和的好好商量，晓娥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 “那行吧，你的事儿以后再说，我先回去了。” “去吧。” 许大春从柜子里拿出自己从长白山带来的包裹，掏出一根虎鞭，端详了一下后，把白面收进聚宝空间把虎鞭放进去，这是自然风干的，没有经过炮制，也不知道聚宝盆能不能行，他准备弄点给许大茂泡酒喝，万一管用呢，对吧，他自己就不喝了，本来身体就非常好，还没个对象媳妇啥的，喝这个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第40章 我没的说错吧，耶稣来了也不好使 今天又是街道办吃鸡蛋的日子，受限于原材料，许大春腌了点酸萝卜，今天准备做个白菜鸡蛋汤，配上酸萝卜，爽口下饭，虽然条件有限，但是每天他都想着法的给大家做点新花样，尽量不重复。 大家也是能感觉得到的，毕竟原来的老方给他们做了一个冬天的白菜炖粉条，土豆炖粉条，萝卜炖白菜，没什么油水不说，味道还不好，哪像许师傅来了之后，隔一天一顿肉和蛋不说，还能天天变着花样的吃，关键是做的还好吃，这就让大家很是开心，现在从幸福指数上来讲，他们街道办绝对是首屈一指的，王主任感觉这些人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聚宝盆复制好了虎鞭，一打开盖子，好家伙，一根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盆里几十根在一起，一股腥膻味扑面而来，吓得他赶紧收进聚宝空间，就闻了这一口味，他都感觉下面有点蠢蠢欲动，劲儿太猛了。 扔了点肥肉渣进去，后天街道办吃肉，他准备给食堂炸点荤油，用油渣给包顿大包子，一个半斤的那种，正好这个肥肉脂肪有点少，出的肉渣也多，完全够吃了，大不了给后勤算便宜点，弄个十斤。 下班回家，刚到大院门口，就听见许大茂在后院狂喊。 “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死绝户偷了我家的鸡。” 槽，果然，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终究还是被偷了。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听到了许大茂的喊声，出门来看热闹，许大春也赶紧往后院走去，他记得原着里许大茂可是因为这事儿让傻柱打了。 果然，到后院一看，鸡笼子里就只剩两只了，本来是买了三只的。许大茂正怒气冲冲的往傻柱家走去。许大春还以为他会直接踹门进去，没想到现在可能是让许大春管的，不再那么没脑子了，只是站在门外大喊。 “傻柱，你给我出来，我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这会儿正在家里炖鸡，可是他这鸡来路不正，是从轧钢厂顺的，也不是跟有小说里讲的李副厂长接待被扣下来半只，那李副厂长再不识数，一条腿和两条腿还是分的清的，这是食堂的大锅菜，土豆炖鸡，一次要杀十几二十只鸡再加上上百斤的土豆炖好几大锅，所以从里面弄出半只鸡来对他这个后厨一把手来讲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是这会儿他不能怂啊，这可是许大茂，他的一生之敌。只听咣当一声，傻柱把门拽开。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谁偷你鸡了。” “我家鸡丢了，你家在炖鸡，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啊，我也不冤枉你，你只要拿出证据来，说明白你这个鸡是哪来的不就完了。” “嘿你个孙贼，我就不告诉你怎么的，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时候许大春站出来了，许大茂还是有点软了，傻柱又不讲理，这事儿他玩不明白，伸手拦住正要说话的许大茂。 “傻柱，没人冤枉你偷鸡，但是这事儿确实有点巧合，不过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所以麻烦你说一下你这个鸡哪来的，行吗？” 傻柱还因为许大春不给他介绍刘茜生气呢，自然不能顺了许大春的意。 “就不告诉你，就行你就有鸡别人家都不配吃鸡呗？” “可以，谁家都可以吃鸡，我们确实没有权利要求你配合我们调查，那我们就报警了，到时候警察自然会问你，警察有权利要求你配合，大茂，去报警。” “得嘞。”许大茂现在对许大春是言听计从。 “不许报警。”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转过头一看，正是伪君子易中海一大爷。 第41章 傻柱想背锅，哪那么容易 “呦，这不一大爷么，怎么茬，我大哥家鸡被偷了，你不让报警是几个意思？” “这是大院里的事儿，在大院里解决就行，何必闹到外面去，再说了，也影响大院的先进评比。”易中海也是刚回来，他倒不是真的怕影响先进评比，跟这都不挨边，主要是他了解傻柱，这鸡就算不是他偷的，也是从食堂顺的，不管怎么样，傻柱都落不了好。 “一大爷，不对吧，院子里有人家被盗报警，我记得并不影响先进大院的评比，只有院子里出了小偷才会影响吧，难道说一大爷您知道小偷是谁？还就是咱们这个大院里的？” “我。。。总归是影响不好，公安同志也挺忙的，这样吧，先开个全院大会，能内部解决争取内部解决。” “那行，就先听一大爷的，当然了，如果这个解决结果我们不满意，可是会继续报警的。”许大春才不给这个老匹夫面子，什么东西， 不大一会，众人前院落座，当然了，也就那么几个人有凳子，剩下的要么站着，要么花坛上坐着，要么家门槛上坐着。 “刚才许大茂家发生了一件事，就是他家门口养了三只母鸡，但是现在只剩两只了，正好这个傻柱家也在炖鸡，许大茂就说是傻柱偷了他家的鸡。。。”易中海刚说到这，许大春开口了。 “一大爷，我打断一下，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只是说，让傻柱解释一下他的鸡的来源，我们可没有咬定就是他偷的，这个帽子别往我们身上扣。” 一大爷一脸黑线，这特么小字眼你也抠，往常别人都能被这一点小手段带偏，怎么你许大春就这么鸡贼呢。 “啊对，但是傻柱呢，一直没有交代他那只鸡的来源，不过我相信傻柱是不会偷鸡的，所以，如果现在，谁拿了许大茂家的鸡，主动站出来，我相信许大茂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傻柱心里明镜似的，这鸡就是棒梗偷的，他看见贾家三个孩子在那吃叫花鸡了，而且酱油还是从他食堂那儿拿的，他也跟着着急。 这是许大春说话了，“天挺冷的，时间也不早了，都刚下班还没吃饭呢，别耽误时间，一分钟，如果没人承认，我就直接去报警了。” “你看你急啥，这不正行办法解决呢么。”一大爷非常不满。 “你解决，怎么解决，他能出手偷鸡，你就这么两句话就能让他站出来主动承认了，您老可真厉害。” 正在这时，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从外面进来了，槐花手里还拎着一根鸡骨头仔细的啃着上面残留的肉丝，天知道她和小当天天在家吃的都是什么鬼东西，说句不好听的，猪吃的都比她俩好。 秦淮茹眼尖，看见鸡骨头的瞬间就明白了了一切，赶紧跑过去一把抢过鸡骨头塞进兜里，然后拍打着槐花的衣服还说着“你这孩子，跑哪野去了，整这一身土。” 转过身来发现众人都在看她，立马紧张了起来。 “那个，孩子不懂事，衣服都弄脏了，一会还得洗衣服，太不省心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给傻柱使眼色，傻柱明白了，这是想让他解决这事儿啊，不过傻柱也不完全傻，这事儿如果他认下了，那么 大院里偷个鸡，赔偿一下道个歉也就完事儿，如果不认，一会报警了，他那只鸡的来历问题可就大了，搞不好要进去的，正好现在还能在他的女神那里刷一波好感度，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行了，我承认了，我偷的，我跟许大茂掐了十几年了，而且前两天我找许大春帮我介绍相亲对象，他不帮忙还让我滚，我怀恨在心偷的鸡。” 众人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傻柱，这都多明显的事儿了，还踏马在这演呢？易中海也是恨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看了傻柱一眼，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想办法再压压吧。 “好了，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那傻柱你赔偿许大茂家一只鸡的钱，再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了。” “等下。”这时候许大春出声了。“首先，这只鸡的价值多少先不说，既然傻柱你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偷窃事实，那你现在属于破财消灾，自然不可能陪一只鸡就完事儿了，其次，你要写个证明，写清楚你是什么时间，跟谁，偷的鸡，然后在哪杀的在哪拔的毛，又是在哪剁的鸡，现在轧钢厂下班才半个小时多点，你这动作。。。是不是做的有点快啊？既然承认，那就把整个犯罪事实都写下来，然后写清楚自愿赔偿许大茂多少钱以求获得谅解，省得以后说我们讹你的钱。” 第42章 油泼辣子面 傻柱有点不明白什么目的了，可是既然已经承认了，那写就写呗，不过写到一半有点编不下去了，哪哪都对不上，急得抓耳挠腮。 这时候许大茂在旁边来了个神助攻。 “傻柱，你自己干的事儿自己都不知道吗，我看还是报警让警察帮你想吧。” 易中海不干了，这都已经这样了，再报警，不是亏大了么。 “报什么警报警，让他慢慢写，他那不是想不起来，是字不会写了。” “对对，我是字不会写。”傻柱这会儿已经满头大汗了。 许大春趴到傻柱耳边小声说道。 “傻柱，你要是能拿出五十块钱，这个偷鸡过程呢，我就给你免了，只需要写自愿赔款就可以，怎么样。” “五十？五十太多了。” “多吗，你要想好，这五十块钱平了多少事儿，第一，你小情人的儿子安全了，第二，你在食堂偷鸡的事儿安全了，第三，你小情人不得给你点甜头尝尝？” 傻柱心动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可是我没那么多钱。” “你可真行，堂堂大厨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干特么十来年了，连五十块钱都没有，不过没关系，你亲爱的一大爷有啊，你找他借去，他一定会借给你的。不过如果你不给这个钱让警察来处理的话。。。你自己想想吧。” 既然已经开战了，那就尽情的给你添堵吧，不给你气出脑溢血来算你血管长的结实。 “别，别报警，我给，我给还不行么。” 说着跑到易中海身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不一会，易中海瞪了许大春一眼，转身回屋拿钱去了。许大春也不在意，玛德不想跟院子禽兽产生交集，你们非得惹到许家头上，那就开战吧，绝对比豆腐脑甜党和咸党的战争还要激烈。 让许大茂收了钱和傻柱那狗爬子写的认罪书，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纷纷回家了。易中海走到许大春身边，低声喝道“现在你满意了？” “呵呵，不满意，你没见真正的小偷都没有受到惩罚吗。” “你。。。我告诉你，你别想在这个院子搞风搞雨。” “哎呦，我好怕啊，老东西你是在威胁我吗？那就看看谁的身板更抗祸害，再看看谁屁股底下的屎擦不干净，是不是啊拿钱不办事儿的一大爷？” 许大春笑眯眯的看着易中海阴阳怪气的说完这些话，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只留下浑身冒冷汗的易中海。 “嘿，大哥，你可真厉害，丢一只鸡赚五十，他咋不把那两只也偷了呢，那就一百五了，顶我四个月工资呢。” “真特么有出息，我告诉你，以后，只要丢东西，别在院里喊，别声张，直接出去报警，知道吗，院子里特么易中海一手遮天，我不在你搞不过他，会吃亏的，遇事直接报警。” “行行行，我都听你的。” 许大茂看起来从不能生育的那件事儿里走出来了，比昨天乐观了好多，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怎么商量的。 许大春回了自己屋，找了个布袋子装着十斤白面进了厨房，许大茂正在数钱根本没看他，娄晓娥去收拾笼子了，还是被棒梗弄坏了一点，他今天准备做个油泼面。 不过他只是做了手擀面，他没有做刀削面的刀，天气还比较凉，就没有把面条过凉水，盛了三碗出来，放上葱花、蒜末、盐、十三香、胡椒粉、辣椒面，然后一勺烧热的猪肉浇上，香味立马弥漫了整个后院，窗户都拦不住，猪油说的，猪油并没有放太多，主要是没有花生油，猪油吃多了太腻。 许大茂和娄晓娥瞬间被这股浓烈的香味吸引过来了。 “吃饭，晓娥你把醋瓶子递给我。” “这里放醋能好吃么。”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许大春自己这碗辣椒面放的格外多，他特别能吃辣，这辣椒面是他自己挑的辣椒自己磨的，里面还掺了芝麻，热油一激，那香味别提多刺激了。 第43章 聋老太太？这娘们不是好人 三人正吃的热火朝天，辣的娄晓娥和许大茂直吐舌头还不舍得停下来，一大妈端个碗过来了。 “许家老大，那个聋老太太闻着味了，说想吃口面，你看。。。” 原本一大妈跟娄晓娥要点吃的也不会多么尴尬，可是她知道现在许家是许大春当家，所以多少有点不自然。 娄晓娥刚想站起来接碗去给盛面就被许大春一把压在凳子上。 “一大妈，真不巧，之前也不知道聋老太太这么馋啊，所以也没多做，就我们三个人吃正好，实在是不好意思。”许大春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还微微鞠了一躬，礼数上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说来这一大妈倒是比易中海强太多了，不过在家里是一点话语权也没有，连带着聋老太太也是玩命的使唤一大妈。 而且说真的，这些年一大妈跟着易中海是一点福没享受到，天天跟个佣人似的，易中海一个月赚一百来块钱可家里还是吃糠咽菜，荤腥也不多见。 娄晓娥也没说什么，现在家里的事儿平时许大春不怎么管，可只要他说话了，娄晓娥跟许大茂还真就不会反驳，等到一大妈走了这才张口问。 “大春，怎么了，那盆里不是还有挺多呢吗？” “我知道，就是不想给她吃，那就是个老畜生。” “聋老太太挺好的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娄晓娥多少有点不高兴，许大茂上班的时候，她没意思了都是去找聋老太太聊天解闷的。 “挺好的？呵呵，这些年傻柱打许大茂多少次，受到过应有的惩罚吗？谁给的傻柱底气？还不是易中海和这个老畜生，她帮着傻柱欺负你老公这么多年，你竟然说她是好人？娄晓娥你是不是傻？而且，每次你去找她聊天的时候，她跟你说的最多的是啥，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太太说啥了？”许大茂好奇的问道。 “也。。。也没说啥，就是老跟我说我跟了你白瞎了，说你不是好人。” “嘿，这老杂毛，改天把她房子给点了去。” “呵呵，娄晓娥你觉得她天天这么搅和你跟许大茂的关系，为的是啥？” “为的是啥啊？”娄晓娥也是傻的可以。 “聋老太太的干孙子是谁，傻柱啊，把你和许大茂搅和黄了，好把你介绍给傻柱啊，她是不是没事就跟你说傻柱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适合你。” “倒是确实说过。。。” 许大茂一下子就炸毛了，踏马的，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起身就要去找聋老太太算账。 “大茂你给我坐下，你现在去找人家根本没用，你又没证据，怎么的，打她一顿？” 许大茂蔫了，“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老杂毛。” “有些事儿记着就行了，娄晓娥，我知道之前你跟许大茂感情多少出了点问题，这里面确实有大茂比较混蛋的原因。”说着还照着许大茂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这可不是爱抚，这巴掌拍的许大茂眼冒金星。然后借着说道，“但是这里面更多的原因，是聋老太太天天在你耳边念叨的，就是想挑拨离间，明白吗？以后离这个老畜生远点，还要面条，耗子药有两包吃不吃。” 说着嗦了一口面，得赶紧吃，猪油的，一会凉了可就没法吃了，然后接着说。 “大茂你记着，做事之前先把自己冷静下来，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做了之后有什么后果，正面硬刚能不能干得过，干不过就从暗处使阴招知道吗？这个老畜生躺在亲人的功劳簿上太久了，已经忘记了作为军属的荣耀和骄傲，现在她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老太太，但是她的身份是她最大的保护伞，明白吗？” “明白，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一时半会也没机会报仇啊。” “呵呵，暂时报不了大仇，还报不了小仇么，从明天起，什么香咱们做什么，什么好吃咱们做什么，开窗户做，就让她天天闻味还不给她吃。娄晓娥我知道你善良，但是善良也分人，记住了，以后不许再跟聋老太太有任何交流，也不许给聋老太太吃的，听明白了吗？” “嗯，我知道了，没想到这个老太太这么阴险。” “明白就好，真亏了你还跟了许大茂这么多年，许大茂虽然做事冲动还很不是东西，但是最起卖能看的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啊，傻乎乎的。” 一番话说的娄晓娥羞愧难当，只能低头嗦面。 第44章 极品鱼竿到手，惊喜 感觉有点没吃饱，许大春又热了点肉，和许大茂一人又吃了一碗，还是当着聋老太太的吃的，给聋老太太气的直哆嗦，可是又无可奈何，许大春她看不懂，暂时还不敢招惹。 许大春看着老太太家的方向。 虽然曾经的我也看不上许大茂这个垃圾，但是我继承了这个身份，就要维护许家的尊严，顺便改改许大茂的臭毛病，本想以前的事儿一笔勾销，甚至在刻意躲避院子里的事儿，但是既然你们要战，那便战吧，看看鹿死谁手。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今天二大爷出奇的冷静，并没有急着跳出来秀存在感，要知道他不服易中海可是好多年了，况且跟许大茂的关系也不好，毕竟许大茂跟抽风似的，今天帮他，过两天又当面拆台，让二大爷很是没面子，不过无所谓，管你酝酿什么狂风暴雨，你是能狠得过东北的狼群还是能猛过长白的猛虎？统统弄死就是了。 交代完聋老太太的真面目，许大春回屋拿出了包裹里的百年野山参，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看是几百年的，当初采完后就直接风干存放了起来，好在没有用别的方法炮制，有的地方会稍微炮制一下再风干，而他爹就是简单清洗一下就风干保存了，如果炮制过，那根据聚宝盆的尿性，妥妥的就没法复制了。 不管需不需要用这东西赚钱，都要先复制了，就算是为了能把它收进聚宝空间这件事也值得花上一夜的时间，没看见棒梗已经不满足于在傻柱家偷东西了么，今天打了许大茂家的主意，天知道哪天就钻到自己屋子里来，到时候毁了这些东西，就算抓到了，把贾家拆了也没用啊，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不是贾家这种家庭赔得起的。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许大春照常起床打拳，洗漱完事后又去了一趟鸽子市儿买了一大块猪肝，回来的时候娄晓娥的早饭也正好做完，出过饭，跟两口子说了一下今天下班去钓鱼，不回来吃饭，不用等自己，就去上班了。 现在的街道办对食堂的变化真的是天翻地覆，原本老方在的时候，大家真的就是把他当个厨子，还是很不负责的那种，卫生不干净就不说了，味道还不好，除了几个年龄大的跟他关系不错，其余人都不怎么搭理老方。 可是自从许大春来了之后，众人连见了学徒都打声招呼，更别说许大春了，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攀谈几句，能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弄来平价肉，这就是本事。 今天不是吃肉的日子，可是许大春还是把一大袋子的肥肉拎了过来，让后勤入账，十斤的肥肉才给食堂算了五块钱，可以说便宜到家了，因为肥肉比较多，明天来了再熬猪油，包包子，蒸包子，可能会来不及，所以他准备今天下午没什么事先把猪油熬出来，明天直接就可以了。 于是下午满院子都弥漫着猪肉的香味，虽然闻久了有点腻，但是谁让人们本身油水就少呢，还是闻的不亦乐乎无心工作，给王主任气的直跺脚，也不知道找这么好个厨师是福是祸了。 到下班的时间，正好十斤肥肉全部熬完了，出了六斤的猪油三斤多的油渣，剩下的那些是水分蒸发出去了，心满意足的离开单位，许大春去了趟市场，买了一小块猪肝，然后又施施然的前往老铁匠家，他的鱼竿应该可以拿了，以后就不怕下班后没有事情消磨时间了。 前世的他也经常钓鱼，水平还非常不错，主要是每天都在食堂做饭直播容易视觉疲劳，所以他经常去钓鱼，钓到鱼后现场料理，以丰富直播的内容。 “老师傅，忙着呢啊？” 铁匠家没关门，老铁匠正在铁匠炉旁叮叮当当的打着什么，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呦，来的挺早啊，你的东西在那呢，自己看吧。”说着一指屋子里的一个角落，两人交流了好几次了，也用不着怎么招待，太生分了。 许大春把角落里的大一堆东西搬到院子里细细打量了起来。 不知道铁匠用了什么手段，竹竿的竿身看起来光泽诡异，似金非金似竹非竹，摸上去就有一种坚韧的感觉，八卦轮的杆子看起来明显比手竿的要粗很多，用手转了一下轮子，没有丝毫的迟滞感，顺滑无比，这倒让许大春很是惊奇，因为八卦轮起源非常早，一般制作都没有轴承，只是木与铁的摩擦，而且也没有什么路亚的钓法，都是用来深水垂钓或者筏钓，这有了轴承，自然可以抛得更远，也就有了路亚的基础，至于增加的那些重量，许大春自然是不在意的，哪有那么娇柔，两三斤的东西都嫌重的身体素质还是不要钓鱼了，先锻炼身体去吧。 许大春把耳朵贴近八卦轮然后快速的转动，果然，轴承唰唰唰的声音传入耳中。 “嘿，老师傅，与时俱进啊，轴承这种东西都用上了。” “哈哈，这有啥，修车铺子上买的自行车轴承，便宜又好用。” 许大春给老铁匠竖了个大拇指，又检查起来，握把弧度自然，用一块软皮包裹，手感极佳，八卦轮杆子上的导线环做的也是精巧无比，虽然不是他亲手打造，看起来像是自行车辐条弯制而成，但是造型和打磨都无比用心，后面竟然还有失手绳，这就让他很是意外，虽然现在还不叫这个名，但就是这么个功能，估计老铁匠也是钓鱼的，要不然想不这么全。 其他抄网鱼护和钓箱倒是没怎么仔细看，这些东西再怎么好的手艺也就那么回事，结实就好。 “老师傅，这杆能钓多大的鱼。”许大春见老师傅停下手中的活洗了手走过来便问道。 “手竿硬拉十几二十斤没问题，八卦轮五十斤硬拉一点问题都没有，会溜鱼的话，百八十斤也不是问题。”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嘿，也是你小子运气好 第45章 钓鱼差点搭进去一个大爷 其实青云胡同横跨了一条河，就是后世都大名鼎鼎的三里河，可是周围居民太多了，三里河里的鱼。。。嗯，都没有钓鱼的人多，基本一两以上的鱼都被人钓没了，只有那些手指头长短的没人要的才能苟活于河里。 把猪肝拿出来，已经稍微有点变味了，不过对钓鱼来讲，这不是什么坏事，切成小块挂在八卦轮的鱼钩上，猛的一甩，至少30米开外，这里常年有人钓鱼，喜欢在岸边浅水区域活动的鱼已经很少了，只有靠近里面的鱼又多又大，这也是他要斥巨资制作八卦轮的原因，要知道他这一大堆东西花可不便宜，八卦轮鱼竿这一套别的不算，光鱼线就300块钱，就现在这年景，哪家败家子儿敢这么花钱？ 如果再加点配重再熟悉熟悉鱼竿，50米也不成问题啊，许大春暗暗想到，本来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又不是夜光鱼漂，所以他干脆来个路亚，慢慢的收着线，然后再抛出去，再收线，第三次的时候，忽然手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的一扬杆，完成刺鱼，感受了一下鱼的力度，问题不大，干脆直接扬杆硬拉，放杆收线，继续扬杆硬拉，放杆收线。 不大一会，在岸边就已经可以看到大鱼隐隐约约的身影了，这会儿大鱼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是跟着鱼竿的力量往岸边游过来，这里的动静吸引了旁边的钓鱼人，虽然人已经不多，但是大鱼刚开始扑腾水花的声音在这个相对寂静的南海边很是清晰。 “我的天，这么大的鱼，这。。。这是草鱼？” “什么眼神，这特么是青鱼，这得有十几二十斤了吧。” “有了有了，太有了。” “来小伙子，你保持别动，我帮你抄鱼。”一个老大爷说道，拿起许大春的抄网就去抄鱼，看的许大春亡魂皆冒。 “卧槽大爷您别动，那鱼劲太大你把握不住。” 可是大爷这会儿已经从鱼的头部兜了下去，说啥都晚了，好在另外两个人听到许大春的话赶忙上前帮忙，这才免得老大爷被拽进水里。 许大春这才放下心来。 “我的大爷哎，你可吓死我了。”他真是吓了一身冷汗，别钓个鱼再弄出人命来。 “嘿嘿，小伙子别怕，我没事。”大爷这会儿也有点反应过来了，尴尬的挠了挠大腿说道。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大爷您可注意点啊，这黑灯瞎火的，您掉进去捞都找不到影。” “呸，你个乌鸦嘴，我这不是没看清吗。” “我的错我的错，您赶紧坐这歇歇。” 老大爷好像有点扭着腰了，扶着腰坐下，“小伙子你不用管我，你接着钓鱼就行，我在这看看可以吧。” “您随便看随便看，不过一会可别冲动了啊。” 说着把鱼放进鱼护又甩了一杆，这杆能有将近三十米，然后又是慢慢的往回收着鱼线。 “小伙子，你这是八卦轮把？” “是啊大爷，您还认识这个啊。” “早些年见过，后来就再没见过谁玩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做。” “大爷，听您这口音也是老四九城了吧，这四九城能工巧匠多着呢，怎么可能没人会做，我这就是刚找人做的，你抄的那条鱼啊，算是我的开竿鱼，您老真幸运。” “呦，还真有人会做？那可挺好，这手艺失传了就可惜了。” “您不弄一个？” “不了不了，岁数大了，这要有大鱼咬钩，还不知道谁钓谁呢。” “哈哈，您老倒也看得清，哎哎哎，又上鱼了。” 说着许大春便不再说话，专心的扬杆收线，他估摸了一下力量，用不着溜鱼，拉就完了。 不大一会，一条约摸四五斤的鱼被拉到岸边，许大春自己单手拿抄网就搞定了。 “呦，黑鱼，嘿，有口福了。” 老头在旁边砸吧砸吧嘴，没说话。 许大春看了一眼鱼护，这两条鱼放进去，也就不剩太多的位置了，干脆收了八卦轮，换上手竿，里面大鱼确实多，但是再多就拿不走了，还是要钓些其他鱼类给聚宝盆当种子用，大鱼有大鱼的好，小鱼有小鱼的妙，用大鱼就永远做不出小鱼锅贴那种味儿，哪怕腌咸鱼，大鱼和小鱼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鱼饵没换，还是猪肝，猪肝里面的血液非常多，放了一天有点坏了，这让血腥味异常的浓烈，而且里面丰富的血管也让腥味溢出的时间非常持久，而且还用切碎的猪肝打了个窝。 约摸两个个小时左右，许大春用手竿钓上来二十几条黄辣丁和十来条马口鱼，现在窝已经成了，不管会不会钓鱼，现在只要有个人过来钓都能轻轻松松上鱼。但是对他来讲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多钓。 第46章 一顿饭征服王大爷一家 “大爷，我要回家了，您还在这待会儿？” 许大春把马口鱼都放了，鱼不大还都是刺，再好吃他也懒的做，黄辣丁味道又不比马口鱼差 “啊？不了，我也该回家了。”大爷刚才扭了腰，缓了这么久也好了点。 “您这腰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儿，好多了。” “真没事儿？用不用送你回家啊。” “不用不用，你赶紧回去吧，一会鱼该死了。” “嗐，这东西早死晚死都是死，难不成我还能活吞了它，您住哪？” “我家在大江胡同。” “啊，那顺路，我青云胡同，我陪您走一段吧，反正背着这些鱼我也走不快。” 俩人都没有自行车，就慢慢悠悠的往回走着，本来他自己四五十分钟就能到的路，硬是跟着大爷走了两个小时。 “我到家了，进来坐坐喝杯茶吧。”二人在一个胡同里的小门门口站定，这明显是后门不是前门，应该进去后直接就是后院。 背着四十多斤鱼再加上鱼竿钓箱抄网，妥妥五十斤往上，还得扶着大爷，走了两个小时，许大春也确实有点渴了。 “拿我叨扰一会，确实渴了嘿嘿。” 俩人刚进院，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爸，您这怎么才回来啊，嚯，这大鱼，肯定不是您钓的。” “嘿你个臭小子，怎么你爹我就不能钓大鱼了？” “就这鱼，能把您钓水里去。” “哈哈，是人家小伙子钓的，赶紧给我整点吃的，没吃晚饭呢，对了小伙子，留下一起吃口。” “这。。。不合适不合适，我这喝口水就回去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添双筷子的事儿。”中年男人也帮腔道，看起来很是热情。 “哎那就给大哥添麻烦了啊，那我加个菜吧。”说完把背后二十来斤的青鱼摘下来往水池边走去。 “你这是干啥，用不着用不着你快拿回去自己。。。”中年男人话还没说完，许大春从钓箱里抽出那把切猪肝的刀对着鱼肚子噗嗤一声捅了进去，扭头冲中年男人嘿嘿的笑道。 “嘿嘿，您说晚了，已经杀了，我今晚吃不了，回去就放坏了。” 中年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是我妹妹睡觉了啊，我不会做饭。”中年人捂脸。 “哈哈，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许大春，鲜鱼口街道办食堂大厨，师出名门，您二位就等着吃就完了。” “好家伙，客人上门吃饭自备食材不说还亲自下厨，我这个脸啊算是丢尽了。” “哈哈，哪里的话，我跟大爷投缘，大哥也是爽快人，咱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啊。” 刮鳞去尾掏内脏，20斤的大青鱼收拾完了还有十五六斤，中年男人帮着烧火，许大春在厨房一顿上下翻飞，半个小时三个菜出锅，一个剁椒鱼头，没有剁椒，许大春一半用干辣椒，一半用酸菜，一个糖醋青鱼，一个麻辣青鱼，外加一个铁锅炖。 好家伙，本来安静的院子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好几个人，听称呼都是大爷的晚辈，被这个味道吸引过来的。 “爸，这大半夜的是干啥啊，我都要睡着了。” “爷爷，你背着我偷吃好吃的，我不高兴了呜呜呜。” 。。。。。。 “哈哈哈，是爷爷不好是爷爷不好，来，我给你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许大春，我的。。。钓友。” “你好。” “大春叔叔好，大春叔叔，这鱼是你做的吗？好香啊。”小丫头一边说着嘴角就有口水流下来了。 “大家好，刚才大爷留我吃饭，我这空手来也不好，就顺便做了条鱼，一起吃点吧。” “嘿，你还空手来，二十斤的大鱼说捅就捅了。”大爷在一旁帮腔。 “行了，都别站着了，这眼看着也快十点了，晚饭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吃顿宵夜，感谢大春给咱们做的大青鱼，这可是大春亲手钓的，我还帮着抄鱼了呢。” “行行行，您最厉害，快坐下吧。” 众人落座后大爷说道。 “今天这鱼是大春带过来，就大春动这第一筷子吧。” “不行不行，您老先来。” “行了大春兄弟，我爸就这样，你就赶紧动筷吧，要不他能跟你在这犟一晚上。”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许大春伸出筷子夹了糖醋青鱼里最嫩的的一块放到那个小女孩的碗里，大爷和中年男人都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 “谢谢大春叔叔。” “真乖，快尝尝大春叔叔做的好不好吃。” “嗯，好吃，酸酸甜甜的。”小姑娘吃了一口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小女孩说不出来那么多的形容词，但是酸酸甜甜的是小孩子最喜欢的口味。 一份饭宾主尽欢，吃饭的途中，许大春也知道了这一家人的状况，大爷叫王友年，也是当年战场上下来的，腰部受过伤，近年来身体不好，这才退了下来在家休养，中年男人叫王卫国，是大爷的大儿子，在公安系统上班，只能算是个中层干部，并不是位高权重的那种，小丫头是王卫国的女儿，叫王曦，今年五岁（可怜的娃，学写自己的名字就得学半年），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级，其他几位是王卫国的弟弟妹妹和弟媳，都在企业上班，没人从政，只有王卫国的小妹妹刚毕业还没工作，在家带曦曦，这是个两进的院子，大爷和大儿子一家住在后院，其他人在前院，整个院子没有外人。 不过虽然如此，从厨房就能看出来，家里平时的伙食也并不太好，只是达到了能吃饱的程度，真要说能吃好，平时还真不见得能吃多少肉，主要是老爷子一家清廉，从不以权谋私，所以除了这个大院是组织上分配的，生活质量比普通人家强点但有限。 这顿饭最开心的 第47章 包子显神威 回到大院，所有人都已经睡了，许大春也没敢弄出声音，把钓箱里剩下的鱼倒进厨房的一个大盆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也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起来的有点晚，打完拳的时候娄晓娥就已经起来了。 “呀，大春，这是你昨天钓的吗，太厉害了，这些鱼三大爷得钓一个月。” 三大爷：你礼貌吗？ “嗯，昨晚钓的，鱼口不错。”许大春心想，这就厉害了？你要是知道我还送出去三十斤鱼得啥反应。 “这东西咋吃啊。” “晚上回来我做吧，我怕你浪费食物。” 娄晓娥：。。。 “对了，你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鱼收拾出来，它那个刺有毒，你小心点别扎手，用剪刀剪掉就行了。” 许大春觉得背着钓箱拎着鱼竿去上班不太好，还是下班回来吃过饭再去吧，饿着肚子钓鱼也有点难受。 八点半刚到食堂就开始叫着两个学徒一起和面、揉面，然后把盛面的大盆放进锅里，底下用很小很小的火加热，上面也就是温度微微高的样子，现在天气还是有点冷，如果正常发酵，可能要三个多小时，这样两个小时就可以搞定了，食堂里用的是酵母，面还是二合面，许大春很庆幸现在酵母有的卖，要不然昨晚就得开始发面，时间还不好控制，到最后还得放小苏打中和酸味，要不然没法吃。 等到十点多的时候，他把聚宝盆里的黄辣丁收进空间，足足五十多条，慢慢的一盆，开始复制白面，这东西消耗太大，家里蒸两次馒头做个面条就没了。 十点半的时候，看了看发面的效果，正是最好的阶段，安排两个学徒去揉面切面，他开始调包子馅，白菜剁碎稍微放点盐，杀下水分，大葱一样剁碎，好在当初复制时候放进去的肥肉就是肉渣，所以这油渣比肥肉的体积更小，正好省的剁了，攥出白菜里的水分，一起放到大盆里加入盐、酱油、十三香搅拌均匀，这时候俩个学徒也把面准备好了，三个人开始玩命的包包子。 因为时间有点来不及了，现在已经十一点，包完不能直接吃啊，还得蒸呢，紧赶慢赶，十一点五十五的时候包子才熟，食堂里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进人，因为不是开口包子，所以包子馅的味道没散发出来，众人进了食堂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闻道菜的味道。 “呦，许师傅，今天吃啥啊，我咋没问出来呢，光闻见馒头味了。” “今天就吃馒头，没有菜。”许大春调笑道。 众人打着哈哈也不信。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许大春打开蒸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蒸了200个包子，一个有小半斤，看着胖乎乎的那个喜人。 “嚯，今天吃包子啊，快快快。” “别急别急，都有啊，蒜泥酱油和醋都放桌上了，自己倒，包子是白菜大葱油渣馅的，保准你一咬一口油，香掉你的大门牙。”许大春已经开始越来越适应这个年代的节奏了。 “嗯，真香，我的天，里面油渣真多，这包子馅也太好吃了。” “你配上蒜泥吃，唉我去，太爽了。” “许师傅，我爱你。” “滚蛋，回家爱你媳妇去。” “哈哈哈哈哈。” 200个包子，八九十斤，最后也就剩下20多个，许大春都怕给这些人撑个好歹的，好在还给值班的剩下一些，晚上用小炉子一蒸或者用锅一煎，这晚饭就解决了。 现在已经开始有兄弟单位的人专门卡着中午吃饭时间来办事儿了，就为了在这蹭顿饭。气的王主任给兄弟单位的领导打电话一顿埋怨，那人回去让领导好个收拾，直骂他没出息。 第48章 钓鱼换点票 晚上到家的时候娄晓娥已经把鱼都收拾好了，许大春用花椒和白酒腌了一会，两面打上刀花，淋上料酒涂抹均匀，再涂上少许食盐，接着起锅烧油，放入姜末，蒜末，干辣椒段，小火炒香，炒香后放入1勺的豆瓣酱，炒出酱香味，再放入清水烧开，煮开后放入黄辣丁，习惯性的寻找耗油，发现没有这才反应过来，只能放入一些盐和酱油，中火煮5分钟，调了一些淀粉倒进去，大火收汁，因为没有老抽，所以颜色看起来没有那么好看，不过味道一点都不差。 红烧野生黄辣丁，鱼肉这个嫩，味道这个鲜，许大茂感觉在食堂吃的傻柱的招待餐都跟这个差远了，也就是许大春不知道他这个想法，不然指不定怎么埋汰他，就傻柱的厨艺也配跟他比？ 每天晚饭时间是大院里其他家最遭罪的时间，闻的到，看得到，但是吃不到，你说气不气。 聋老太太又馋了，谁让就住隔壁呢，味儿太冲了，又开始喊一大妈来要，她自己要脸不来，就让一大妈来，可是一大妈也要脸啊，干脆拿着碗出来在门外站了一会又回去了说许大春不给，给老太太气的又得少活好几天。 还好一大妈没来，许大春对一大妈没什么恶感，只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如果真的当面拒绝她，还真是有点于心不忍，但是又不想便宜老太太，有时候许大春都在想，要不把一大妈留在这里吃饭得了，可是想想还是算了，正准备跟易中海开战呢，不要跟他家人扯上关系的好。 不过前面又传来贾张氏的鬼哭狼嚎。 “谁家没良心的又做好吃的呢，也不知道给我家送点，给我家孩子都馋成啥样了。” 其实她知道是许大春，但也知道许大春不会给她，所以就在那恶心人。 那许大春能惯着她么。 “谁家养的狗没看好，别老让它乱叫，扰民啊，不行就打死吃狗肉吧。” 贾张氏隔着院墙听到了，这个气啊，要不是秦淮茹拦着她估计就要冲过来了，当然了，就算冲过来，除了挨顿骂或者挨顿打也不会有什么别的结果。 三人吃完饭许大春背着钓箱和鱼竿又出门钓鱼了，这次他把许大茂的自行车骑走了，主要是走着太远了，来回路上就得两个小时。 “玛德回头我也得弄个自行车，要不然太不方便了。” 果然，只用了20分钟，就从青云胡同到了南海，他感觉这里的资源还不错，里面有大货，边上打窝打好了小鱼也够多，当然了，这个小鱼是他理解的，在别人眼里，二三两的就不小了，没看见那还有不少钓鱼佬在跟手指头长的白条儿玩命呢么。 把自己的家伙儿事摆弄好，今天没买猪肝，昨天的临走都扔湖里喂鱼了，所以干脆取出来一点猪里脊切碎了当鱼饵，不得不说，自从他来了，南海的鱼伙食好了不少。 依旧是先甩几杆八卦轮路亚，猪肉的效果明显不如猪肝，甩到第八杆的时候才有鱼咬钩，而且也不是特别大，一条三斤多的青鱼，比昨天那个小太多了，连抄网都没用，直接飞上来的，给旁边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什么玩法，他那是什么鱼竿，他在干什么？ “兄弟，你这是。。。”旁边的钓鱼佬没忍住，看他把鱼取下来便开口发问。 “你是说鱼竿还是钓法啊。” 许大春也不吝啬，天下钓鱼佬是一家嘛，关系不说处多好，面子上过得去，没准一会还得需要人家帮忙抄鱼呢。 那人一听，这是要给他解释的意思啊。 “都念叨念叨呗，没见过你这玩意。” “我这个鱼竿啊，叫八卦轮，你看这个，像个八卦一样，就因此得名，主要是为了钓远处的鱼，你看这么多人都只能钓岸边五六米的鱼，竞争太激烈了，我钓里面三四十米的鱼，没人跟我抢啊对不对。” “你这么说还真是，那你这怎么不在那等着啊，刚扔进去就收回来？” “这不是让食物运动起来，能激发那些比较凶的鱼的进食欲望么，你像黑鱼啥的，在那一动不动他还真不一定吃，但这动起来的它就追着咬。” 说完又甩了一杆，这运气也是好，正说着呢就有鱼咬钩了，扬竿刺鱼，然后扬竿放竿收线，扬竿放竿收线，不大一会，一条十来斤的黑鱼就被拽到岸边了，旁边这个钓鱼佬倒也有眼力见，拿着抄网帮他把鱼抄了上来，其实本来许大春是想直接飞的，可是又觉得有点惊世骇俗，索性就任由这个钓鱼佬释放善意。 “兄弟，那你这鱼竿，哪买的，我都没见过。” “我找个老师傅做的，这鱼竿啊，嘿，我跟你说，花了我50块钱呢，要不是能钓到大鱼，我能亏的裤衩子都穿不起。” 听的这个钓鱼佬直砸吧嘴，好家伙，一根鱼竿是他俩月工资，玩不起玩不起，而且这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可不是谁拿着这个东西都能钓到鱼的，里面肯定有其他的技巧或者说道。 这要是贾张氏看到了，保不齐就砸锅卖铁弄一个，在她看来，他一个小年轻都行，我还不如他？嗯，她就是这种弱智思维。 这位钓鱼佬自己的鱼都不钓了，就蹲在旁边看，反正自己也钓不到，不是吗？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一个小时，上来三条大鱼三条小鱼，当然了，这个小鱼是在许大春这算的，是三条一斤左右的鲫鱼，不算太大，也不太小，炖汤正好，不过他肯定是先复制一波给聚宝盆留个种子再吃，今天的大鱼没有昨天的夸张，都是七八斤左右的鱼，十斤往上的都没看到，更别说跟昨天二十斤的青鱼比了。 但他也不气恼，娱乐嘛，对不对，如果他的想法让旁边的钓鱼佬知道，一定会骂他凡尔赛，太特么欺负人了。 许大春见他光看自己， 第49章 约三大爷钓鱼 拎着两条七八斤的黑鱼，还有留下来给聚宝盆做种子的鲫鱼，骑上自行车直奔王家大院，也不知道曦曦这个小丫头睡没睡觉，要是睡觉了，那今天的快乐少一半啊。 砰，砰砰。依旧还是那个小后门。 “王大爷，在家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 “哎呦大春来啦，快进来。” “卫国哥，你爸呢，他昨天腰扭了，没事儿吧？” “嗐，没事儿，就是上岁数了，还有老伤，养两天就好了。” “那就行，曦曦睡没？” “还没呢，她妈教她认字呢，鸡飞狗跳的。” “哈哈，谁家都一样，不学习母慈子孝，一学习鸡飞狗跳。学习呢就不打扰她了。” 今天来的确实有点晚了，改天早点来，给曦曦做顿好吃的， “还真是这样。” “呦，大爷，咋样，好点没？” “大春啊，没事儿，贴膏药了，有个三五天就没事了，到时候找你钓鱼去啊。” “行啊，我等你，你看，今天钓的，给你留下了啊，回头炖了给你和曦曦补补。” “哎我说大春，怎么的，你大哥我就不需要补了？”王卫国在一边搭腔。 “嘿嘿，卫国哥，你用这个补没用，回头我给你弄点好东西，那玩意，啧啧，嘿嘿。” “卧槽你这一脸猥琐的样，往前倒个二三十年妥妥就是一汉奸啊。” “大爷，你儿子骂人你管不管。” “哎呀，人上岁数就是不行，这耳朵也不好使啊。” “哎我说，你们爷俩合起伙来欺负人是吧。” “哈哈哈哈。” 三人随便聊了一会许大春便走了，王大爷也知道他不缺鱼，便收下了鱼，他们大人老头的无所谓，还真是想让曦曦吃点好的。 “大春常来啊。” “哈哈，你放心吧，只要曦曦在这，他肯定三天两头的过来，他可老稀罕那丫头了，你不让他来都不行。” “嘿嘿，那是，走了，回见了您呐。” 虽然没看到曦曦，没能跟她玩会儿，可是给他送了两条鱼，心情就开心的不行，乐乐呵呵的骑着自行车回了家，今天回来的时间早，这才九点出头，刚进院门就看见三大爷在院子里坐着借着昏黄的月光擦他那辆自行车，看见许大春进来。 “大春回来啦，这么晚，呦，你这是钓鱼去了？” “嗯啊，刚回来，钓了一晚上。” “嘿，没想到还有人跟我爱好一样啊，我看看你收获。”许大春打开后座的钓箱，里面就只有三条一斤左右的鲫鱼。 “这是今晚的收获？还不错啊，够炖个汤的了。” 许大春白了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各种票据还有一小包大白兔奶糖。 “哪能啊，看见没，这都是今天钓的鱼换的，就留下这三条回来炖汤。”这会儿他可不会低调，以后大鱼大肉的票据来源可就指着三大爷帮忙宣传了。 阎埠贵眼睛都直了，这么些个票，怕不是得上百斤的鱼才能换来吧？ “大。。。大。。。大春，你说的是真的？” “多新鲜啊，明儿我还去，到时候咱爷俩一起？” “好好好，明儿一起，让我也见识见识。” 阎埠贵还是有点不信，不过许大春都这么说了，估计也是底气十足，反正他自己也没事儿就钓鱼补贴家用或者打打牙祭，一起去看看就知道真假了。 “得嘞，那明儿吃完晚饭我来叫你。” 许大春对三大爷没什么恶感，他属于这个年代非常典型的一个代表，工资跟许大春一样二十七块五，养活一家六口人，每天算计来算计去，可也只是算计自己家的东西，没能让每个孩子都吃饱穿暖，但是却做到了一视同仁，包括最小的女儿阎解娣也是一样，不像贾张氏有什么好的都是孙子的，两个孙女就是每天嘴里挂着的赔钱货。 就他的收入，如果不把每个花钱的地方都算计到了，恐怕一个冬天就能要了全家的命，对许大茂虽然没办住过，可是也没有刻意打压过，这不怪他，本就没什么话语权的一个三大爷，如果再得罪了一大爷二大爷傻柱和贾家，那他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虽然也爱占点小便宜，但是一般情况下，他也只是委婉的表达自己对某样东西的渴望，却不会像贾张氏一样张嘴就要，属于你给了，我谢谢你，你不给，我略表遗憾的那种。 “对了三大爷，这糖，你帮我拿给解娣，我不爱吃甜食。”说完把那小半包不知道用哪条鱼换来的大白兔奶糖递给三大爷，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这可是我给解娣的，你别拿出来搞平均啊。” “哎呦，那不能不能，我替解娣谢谢你了啊。” 第50章 卖娄半城一根虎鞭 回到家，安顿好了鱼，卸下装备保养了一下，这可都是竹子和木制品，不像以后的碳纤维什么的那么抗造，别的不说，最起码的得擦干了，另一个这可是好东西，哪怕不算鱼线，一套也顶别人两三个月的工资，必然要保存好，可不能让棒梗那个白眼狼王八蛋祸害了。 洗漱完了躺在床上，正好十点多，心念一动，收了白面，把鲫鱼放进聚宝盆。 许大春之前一直想做牛肉干，可是不管是豆油还是菜籽油，他都没有票，他现在也不想去黑市，所以一直也没做成，可是现在有了曦曦这么个可爱的小家伙，他就想给她弄些好吃的，牛肉干就算做出来，曦曦的小牙也嚼不动，所以他准备明天把之前复制的猪肉里脊做成猪肉松，不管是早晨熬粥时候放点还是平时当零食都可以，蛋白质含量非常丰富。 等回头再钓点白条鱼，弄个五香小鱼干，许大春想到。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曦曦。根本不考虑其他，也算是给自己的内心的空虚找了一个情感寄托。 次日清晨，许大春吃早饭的时候拿出来一根虎鞭递给许大茂。 “去想办法找个有钱人把这个卖了。” “这啥啊。”许大茂接过来看了几眼。 “虎鞭，正宗的东北虎虎鞭。” “我去，这可是好东西啊。” “废话，要不咋让你找个有钱人卖了呢，一般人家也买不起啊。” 娄晓娥在一旁听着小脸发红，不过这结过婚的跟没结婚的就是不一样，很快就缓过来说道。 “不用找了，我让我爸收了就行，1000块钱怎么样。” “哦？你爸要这个干嘛？”许大春不禁问道。 “嗐，自己用或者送人不都挺好的嘛。” “行那你看着安排吧，我就只管收钱。” 这时候许大茂从旁边冒出来谄媚的说道。 “大春，这东西还有么，给我也来一根啊。” 这下娄晓娥彻底绷不住了，刚才跟她还没什么关系，现在可是妥妥的要用到她身上的啊，啐了一声赶紧跑开了。 “没出息样，给你留了，自己去买酒，晚上泡上，买点好的啊，别整那些垃圾。” “那是当然，可不能糟蹋了这好东西。” 今天，不吃肉，所以许大春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反正就那些东西，随便做做就可以了，不过因为有猪油打底，所以味道还是上了一个台阶。 中午收拾完，许大春来到王主任办公室。 “王姨，我下午想请个假。” “哎大春，我正好找你有事儿，明天晚上我一个领导家做寿宴，两桌，价格就按你说的，两桌四十。” “呦，没想到王姨这刚正不阿浓眉大眼的也搞溜须拍马这一套啊。”许大春调笑，两人已经很熟了，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嘿你个臭小子，我打死你，不是我，上次你给刘阿姨做那个喜宴请的一个客人，通过你刘阿姨找到的我，说是要请你，不过因为家里特殊，你就不能带人了，他那给你配两个帮厨，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啊，有钱不赚王八蛋嘛，怎么着，给我个地址我自己过去还是有人来接我。” “有人开车来接，那地方你自己进不去的，对了，到那一定要少听少说，知道吗？” “放心吧王姨，我给别人家做饭不带耳朵不带嘴，全程我都在厨房不出来，还怕我惹出什么事来吗嘿嘿。”许大春叼着烟浑不在意的说道。 “那倒是，你我还是放心的，守规矩着呢。哦对了，刚才你说要请假是吧，下午没事，你走吧。” “得嘞，谢谢王姨。” 第51章 给曦曦做点肉松 许大春屁颠屁颠的往家赶，路上还买了个大袋子把昨晚刚弄出来的猪里脊放进去，到家的时候许大春夫妇都没在家，许大茂上班了，娄晓娥估计是拿着虎鞭回家找她爹去了。 这跟他都没关系，取出大盆清洗了一下肉，虽然他知道这肉都是干净的，可是多年做精品厨师养成的习惯还是要洗洗的，切成小块冷水下锅倒了点料酒，其实他根本就买不到料酒，他是用白酒泡的各种调料然后加水稀释的，也算是低配版的料酒吧，去腥效果很不错。 不大一会超出血沫，把猪肉捞出来冲洗干净，锅里换水烧开，把里脊放进去，加入葱段、姜片、盐、味精、糖和五香粉，煮到软烂的时候锅里的汤也没剩多少了，把肉捞出来剁碎，然后空锅加热，保持小火，把肉渣放进去不断翻炒，直到把水分都炒干肉成蓬松状，这才盛到一个干燥的大盆里，然后用筷子不断的搅拌，把一些结块的打散，足足搅了二十分钟，又重新把锅加热，炒了一些熟芝麻，炒熟炒干后取出来放在面板上用一个酒瓶子给擀碎，放进猪肉松里继续搅拌。 嘿，香气扑鼻，捏出来一小点放进嘴里，嗯，咸，鲜，香，柔软酥松、绵而不腻。 许大春干完活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后院门口站着三个人正流口水，正是阎解娣、小当和槐花，许大春皱了一下眉，他可以给阎解娣一些，但是不想跟贾家扯上什么关系，不过貌似上次吃包子的事儿贾家的两个丫头还真的保守了秘密，既然嘴严，那么。。。许大春对着三人招了招手，三人早就垂涎已久，颠颠的跑了过来。 许大春端出洗脸盆兑了点温水。 “把手洗干净。”虽然不是自己吃，但是那刚玩完的小脏手他总觉得是对自己厨艺的一种侮辱。这会儿的天气还挺凉的，要是让她们自己去洗手，保准是去自来水管洗，冰凉冰凉的。 看着三人把手都洗干净了，这才拿出三张油纸，包了三小包递给她们。 “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吃，不要让别人看见，而且以后吃东西之前也要记得先洗手好吗？” “记住了，谢谢大春叔叔。”三个人一起说道，小当和槐花最近一直跟阎解娣一起玩，有时候三大爷教育阎解娣的时候她俩就在旁边看着，多多少少也学了一些，所以现在看着还算懂事，就是不知道以后会被贾张氏影响成什么样。 十多斤的猪里脊做成肉松就剩了三斤左右，看的许大春直砸吧嘴，这东西这年月还真没几个人吃得起，把猪肉松装好准备给曦曦送过去，想了想，反正一会也没别的事儿，干脆就去钓鱼吧，又把钓箱背上，路过前院三大爷家门口的时候跟在家门口纳鞋底的三大妈说了一声。 “三大妈，我昨天跟三大爷约了去钓鱼，你让他下班去南海找我哈，我在南岸。” “行，知道了。” 三大妈笑眯眯的看着许大春，昨晚的糖阎解娣可是还给了她一块的，现在看着许大春格外的亲切，这个糖不是许大春不想给曦曦留着，而是这个糖看着不知道放了多久，包装纸都有点破损了，他才舍不得让曦曦吃这个，回头买点新的去，反正上次也有人给了他糖票。 溜溜达达不大一会到了大江胡同，依旧是绕到后门。 “大爷，开门啊，我是大春。” 王大爷现在闲置在家，原本就是遛弯下棋钓鱼，自从上次扭了腰，就出不去门了，估摸着怎么也得一周才能恢复，平时在家带曦曦的是王大爷二儿子的媳妇，二儿子的媳妇没有工作，就在家。 不大一会，就听里面哒哒哒的脚步声，一听就是曦曦，王大爷肯定不能这么跑着过来。 “大春叔叔。”曦曦甜甜的叫了一声伸出胳膊要抱抱。 许大春都来不及放下手中的东西和背上的钓箱，一把抱起曦曦在她脸上蹭了蹭，胡子茬蹭的曦曦咯咯直笑。 “哈哈，又见面了曦曦，想叔叔了吗。” “想了，可想可想了。” “那是想叔叔多一点还是想叔叔的鱼多一点。” “嗯。。。都想。” “哈哈哈哈。” “大春哥来了啊。”王卫国的小妹妹也过来打了个招呼。 “小妹，我来看看曦曦和老爷子，顺便给曦曦拿点好吃的。” 王卫国比许大春大十岁，小妹比许大春小了八岁，今年刚十九。老大和老幺差个十几二十岁在那个年代很正常，十七八岁开始生孩子，生到三四十岁，家里三个孩子就算是少的了，没看三大爷家都穷成那个奶奶样了还生了四个呢么。 “哇又有好吃的，是鱼鱼吗？” “不是鱼，不过我敢肯定曦曦会喜欢，一会咱们进屋吃哈。” “嗯。”曦曦重重的点点小脑袋。 “你又给她带吃的，昨晚你拿来那两条鱼中午给炖了，曦曦的肚皮差点没撑爆了” 曦曦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许大春的怀里。 “哈哈，那证明小妹的厨艺好，咱们曦曦爱吃对不对。” “对，都怪小姨，干嘛做的那么好吃。” “呀你个小没良心的，看我挠你痒痒。” “咯咯咯，我错了小姨我错了，哈哈哈。” 王大爷正在院子里侍弄自己那几盆花。 “刚进门就闹闹闹，哪那么多开心事儿的。” “嘿你个老头子，我们年轻人的事儿你理解不了。” “你个臭小子，自己找地方坐。” 许大春抱着曦曦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来，上面还有个垫子，看起来很是用心。把钓箱和装肉松的袋子放下。 “走曦曦跟我去洗手。” 许大春又去厨房拿了一个盘子和三双筷子放在石桌上，从袋子里倒出来一些肉松。 “大春叔叔这是什么呀。” “这是肉松，是叔叔特意给 第52章 上大鱼了 曦曦的小姨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手就没停过，原本她是家里最小的，最受宠的，后来有了曦曦，她也大了，好吃的就都让给曦曦了，这时也是嘴馋的很。 见三人吃的乐呵，许大春自顾自的去泡了壶茶，这东西还是有点咸，一会肯定要喝水。 三人吃了一些就停了下来，许大春这才说道。“早晨熬粥的时候可以放一些，味道好得很。” 王大爷擦了擦嘴。 “以后这种浪费的零食就不要做了，十斤肉能吃好久呢。” 许大春没好气的说。 “这又不是给你做的，谁让你吃了，这是我专门给我们可爱的曦曦做的，对不对曦曦。” “嗯嗯，这是大春叔叔给我做的。” 小妹跟许大春没怎么说过话，不是特别熟，这种话题她可参与不进去，不过也是笑眯眯的看着三人，没有年轻人的跳脱和活泼，却多了一种端庄稳重和优雅。 “老幺，你去把我那张自行车票拿过来给大春。” “干嘛，我不要。” “你当这是给你自己的吗，这是让你以后去钓鱼的时候过来接着我一起的。” “嘿，大爷，你觉得，加上我的钓箱鱼竿，再加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回来时候还有鱼，一个自行车放得下吗？” “这。。。好像也是啊，那怎么办，我又不会骑自行车。” “这你就不用管了，过两天我自己解决。” “那行吧，就不管你了。” 没错，原本许大春还打算弄个自行车来着，可是自从他开始钓鱼就发现，一点都不方便，东西太多放不下，更别说再拉个人了，前世他去钓鱼开个皮卡都觉得后斗不够用，所以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辆。。。三轮车。 不过现在三轮车还属于调配物资，基本都是配给回收站或者一些有小量运输需求的单位或者企业，私人能买自行车就不错了，还三轮车？想得美。 所以他打算自己做一辆，这东西虽然他不是专业的，但是他作为信息大爆炸时代过来的人并且是全日制本科学历，三轮车这种简单的东西对他来讲还是再简单不过了，哪怕前世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都能鼓捣出来，凭借他跟街道办的良好关系，到时候让王姨找公安给登记一下打个钢印办个证还是不成问题的。 又陪着曦曦玩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做肉松浪费了不少时间，这会儿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晚上还约了三大爷钓鱼，别一会三大爷去了找不到自己，于是便告辞离开，听说许大春要去钓鱼，给王大爷眼馋个够呛，可惜现在他的腰走路多一会就疼，更别说甩竿钓鱼了，真的有可能把自己给甩水里去。 腿儿着走了几十分钟来到南海，半路在一个正规的肉铺买了块猪肝，切下来一半放进聚宝盆，剩下的作为今天的饵料，之所以今天上午没复制别的东西，就是在等猪肝，这东西不管是钓鱼还是以后自己做菜都用的上，算不得浪费。 径直找了个明显的位置放下钓箱开始收拾渔具准备钓鱼，这个位置算不上最佳钓点，但是也还凑合，主要是足够明显，三大爷过来就能找到，而且他相中的好钓点现在也有人了，不过他有八卦轮，倒也不是很在意。 把猪肝切碎，挂到鱼钩上，今天他增加了配重，估摸着最少也能甩个五十米，因为一会三大爷要来，他要表现出足够的钓鱼能力才能借着三大爷的口把自己的本事宣传出去，给自己的票据来源安排一个足够强大的理由和足够多的证人。 许大春咂吧咂吧嘴，这特么想吃点好的，比做贼都难。 用力一甩，鱼线带出来的嗖嗖声和八卦轮转动的刷刷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就是最美的声音，当然，还要增加一个中大鱼时鱼线切水的呜呜声。 依旧是猪肝路亚，自己想想都好笑，不过依旧是乐此不疲的一下一下的甩着，刚开始还比较正常，几斤十几斤的鱼钓上来三条外加几条小鱼，并不费力，忽然间，这一竿甩完了收到一半，鱼线还有三十多米在外面的时候，一股力量传来，这是有鱼咬钩，许大春扬竿刺鱼，鱼竿弯曲的弧度让他心里一惊，这家伙不小啊，不过他也没慌，八卦轮上还有150米的鱼线，足够他溜鱼了，不过现在就祈祷鱼不要往犄角旮旯里钻吧，这八卦轮可没有什么磁力刹车之类的，完全靠手上的力道，一会放线一会收线，周围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这么特殊的竿，这么长的线，还有现在的行为，就算没见过这种鱼竿的，也知道这是在溜鱼。 众人的心也跟着鱼线的呜呜声一起一落，约摸能有半个多小时，许大春的控轮的手都酸的不行了，这条大鱼也终于靠近岸边，引起众人一阵惊呼，只见一条看起来能有一米半的青鱼缓缓的摆动着尾巴，仿佛认命了一般随着鱼线的力量靠近岸边，这个长度抄网已经没什么用了，根本没办法发力，而且抄网也承受不住这个重量。 众人也在七嘴八舌的出谋划策，有说用鱼叉的，有说用木棍打的，可是现场什么都没有，这南海边类似一个小公园，周边也就有点花花草草和灌木，还有几棵柳树。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大春的动作，只见许大春扔下鱼竿的瞬间从腰里拔出一直随身带着的那把二十厘米长的猎刀，一下扎进青鱼的脑袋里，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地面，抓住草根，整个人趴在地上，就这样维持着不被拖进水里。 可能是出手太急了，这一下没有扎到要害，也可能是生命力比较顽强，致命威胁的疼痛让本来已经没有力气的青鱼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玩命的扑腾着，岸边的土地虽然常年被钓鱼佬踩踏，可是终究不是特别的密实，草根也开始逐渐的断裂，已经有被抠起来的迹象， 第53章 一百斤的青鱼 “卧槽这年轻人。” “小伙子纽币啊。” 有好事儿的人借来一杆秤，跟另外一人抬起来称了一下，好家伙，一百零一斤，这还是冬天食物不充足有些饿瘦了，如果是夏天，一米五的青鱼估计要一百二三十斤斤。 众人一阵感叹，不过谁也没有嫉妒，只是羡慕，因为一来自己的装备估计十几斤的鱼都要炸竿，二来就算不炸竿，可能最终的结果也是跑鱼，没有足够的力量和技巧，让你上鱼也没用。 缓了一会，许大春从地上爬起来，依旧喘着粗气没有说话，冲刚才搭手的二位抱了抱拳，然后从鱼护里把之前的三条鱼拎出来用草绳串上递给两人。 “二位，感谢援手，刚才没有你俩这鱼真就跑了。” 二人连忙推辞，不过拗不过许大春，最终还是收下了，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夸赞许大春办事儿局气。 刚才二人也真是坐在地上双腿蹬地拽着他，衣服上全是泥土，这要只是口头感谢，许大春可干不出这种事。 不过这鱼许大春又头疼了，咋处理啊，别说吃不了了，他都弄不回去，又重又长。忽然，许大春想到个办法。 “众位，有人想要尝尝这条鱼什么味道的吗？” “怎么，你想卖啊？这鱼谁买得起，不得一百块钱啊，买回家也吃不了，纯属浪费。” “就是啊，这得食堂才行。” 众人纷纷议论。 只见许大春抽出刀，唰唰几下，割下鱼头，下面还带了不少肉。 “这个鱼头，谁要，炖汤极品，好喝又有肉，足够一家十口人吃两顿，我不要钱，只要除了粮食之外的票和东西。” 周围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不大一会，有个人站出来。 “小兄弟，这个鱼头太大了，能劈卖开吗。” “对啊对啊，太大了，家里锅都没这么大。” 许大春想了一下，确实也是，除非食堂，一般人家还真没这么大锅，只有农村的灶台才行，索性又是唰唰几刀把鱼头一分为二。 刚才说话那人又张口了。 “小兄弟，我想要一半鱼头，三米布票可以吗，可以的话你给我留一下，我回家去取，半个小时就能回来。” “可以，没问题，我等你。” 众人一看这个价格属实不贵，甚至可以说是便宜大了。纷纷张口。 “这段多重，上下称，五斤？二斤糖票行不。” “我要这段，五斤油票。” “这段给我上下称，四斤半，四张购货券。” “这段四斤的，我用一张鞋票。” “我有糕点票。” 。。。。。。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钓鱼的人都不简单，一般人家里哪里拿得出来这么多各种票， 要知道，1962年的时候，正式职工的鞋票是两年一张，布票是两年七尺八，刚刚好够一身成年人的衣服，油票一个月二两半，现在是64年，比那时候好点，但是有限。（实在是查不到64年的资料了，只能如此，众位看官老爷见谅。） 这热火朝天的不大一会就卖出去一大半，不过很多都还在这放着，都回家取票去了，鱼的内脏也被许大春取了出来切碎了分给众位钓鱼佬，这可是做鱼饵的好材料。 这时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过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尼玛，这是人干的事儿？这条鱼怕不是比我还重吧，这许大春能钓上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大。。。大。。。大春啊，这是你。。。刚才钓上来的？” “呦三大爷来了啊，可不嘛，你别说，刚才要不是有两个大哥帮忙，我就被拖进水里了，你可是来晚了啊，刚才那个刺激，你都没见到。” 阎埠贵看着许大春分好的一块块鱼肉，还有手里掐着的一把票，远处还有好几个人正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送票，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不都是钓鱼佬吗，差距要不要这么大。 好一会，这条鱼才卖了个差不多，剩下鱼尾那一块也没多少肉，干脆给了三大爷，许大春又继续开始钓鱼，不过这次再没用八卦轮了，就老老实实的用手竿在岸边跟三大爷一起钓小鱼，现在他可不敢再钓大鱼了，体力不足容易出危险。 第54章 还不都是钱闹的 许大春用的依旧是猪肝，三大爷的鱼饵是鸡血活的小面团，别说，效果也不错，就是手法和装备差了点，总跑鱼，两人你一条我一条你一条我两条的钓到快十点，许大春收获了二十多条二三两的小鱼，还有几条勉强上一斤的鲫鱼，三大爷就有点惨了，全是小鱼，加一起能有两斤就不错了。 两人收拾东西往回走，因为许大春没有自行车，三大爷也陪着他一起走着，许大春干脆把东西都放到三大爷的自行车上，自己推着，三大爷老胳膊老腿的平时也不咋锻炼，走两步有点喘了。一边走一边聊天。 “三大爷，你这天天这么算计，就不怕将来孩子们不孝顺你啊？听说你家里咸菜条都数数的，” 这一句话好像戳到了三大爷的痛处。 “哎，大春啊，你不懂，你三大爷我工资低，孩子多，从开春就得算计省着点花，要不然这一年到头开销可不小，针头线脑，柴米油盐，还得买点布料，再预备点钱出来以防生病，我跟你说，要是不算计着点，冬天拿什么买煤，一家人不得冻死啊，就这一个火盆还的轮番用呢。” 三大爷深深的叹了口气。 “至于孩子们以后孝不孝顺养不养老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啊。” 许大春不说话了，这是实话，不管将来怎么样，现在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东西没法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三大爷可不行，说白了，还不都是钱闹的。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到四合院，临分开的时候，许大春把那两条鲫鱼给了三大爷。 “三大爷，这鲫鱼就两条太少了，不值当做一锅的，就送你吧，我这些小鱼做个小鱼锅贴就行了。” 三大爷看了看他也没说话，他感觉，活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多年，许大春是唯一一个懂他的人，不管是是一大爷还是二大爷还是三大妈包括自己的几个孩子，都只看到了他的算计和抠门，看不到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又忍受了多少人的白眼，试问，谁不想大方，谁不想一掷千金，可是没有那个条件啊。 许大春回到家里，把桶里的小鱼养上，躺在床上脑海中回忆着三大爷的话，对比了一下前世和现在生活的差异，顿感现在的百姓生活不易，仅仅是活着，就已经让人精疲力尽了。 不过他能力有限，多多少少能帮一点，但是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只能抱着这个遗憾沉沉睡去。 打完拳洗完漱，吃饭的时候娄晓娥递给他厚厚的一沓钱，一百张，一千块钱。 “呐，我爸说那是好东西，如果有的话还要，一千一根。” 许大春用手扫过那一沓钱，深深的闻了一口。 “就是这个味，舒服。” “德行，至于么。” “至于吗？整个大院，所有人加一起，一个月也赚不到1000块钱，你说至于吗。” “那你还有多少。” “不告诉你，大茂你酒买好了吗。” “啊，买了，五十斤高粱白，最好的，没有票，多花了我十块钱呢。” “行啊，够用了，回头我再去药店配点东西一起泡上，到时候一天喝上那么一小杯，然后，嘿嘿嘿。” “嘿嘿嘿” 哥俩一起笑了起来，那股猥琐的气质比傻柱有之过而无不及，给娄晓娥听的满脸通红。 “无聊，臭流氓。”说完端着稀饭回屋吃去了。 都说相由心生，自从许大春来了之后，调教了几次许大茂，许大茂身上那股阴郁的气质逐渐消散，整个人变得有些阳光开朗起来，看着顺眼多了。 “对了，今天我不回来吃晚饭，你俩把食堂的小鱼做了吧，做个杂鱼锅贴，老香了，会做吧？” “嗯，这个晓娥会做，可是我好几天没吃过你做的饭了大春。” “忍着，没有我你也饿不死。” 说完背着自己的刀袋就去上班了。 第55章 万里江山冬瓜盅 说完背着自己的刀袋就去上班了。 今早复制的五花肉，其实昨天的猪肝凌晨五点的时候就完事了，可是他也不可能那个时候起来，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食堂今天是鸡蛋，没啥说的，大葱炒鸡蛋安排上，许大厨的手艺没的说，馒头掰开夹上滋滋冒油的大葱鸡蛋，香的不行，连刘茜都忍不住吃了两个大馒头。 一点多钟刚跟两个学徒把卫生搞完，王主任就来找他说接他的人来了，还是个小汽车。许大春也没有多问直接上车走人，车开进一个大院的时候，门口的警卫拦下了车，司机出示了一下证件说明了情况，警卫刚想放行，许大春说话了。 “等下，同志，我是厨师，身上带着的是我的厨具，需要检查一下或者有别的说法吗？” 这个东西必须要说清楚，要不然万一什么时候发生误会一枪崩了他上哪说理去，现在敌特行动极为猖獗，可能也是秋后的蚂蚱吧，特别嚣张，到处搞事情。 警卫一听这话，示意他下车拿出刀具。 许大春当着警卫的面摘下背在背上的刀袋，把里面的刀具一一展示并说明用途，警卫看了看司机，见司机点头示意这才放行，不过神情中还是多有震撼，厨师不都是一把大菜刀就够了吗？ 对于一般的厨师来讲够了，但是对于顶级厨师来讲，需要的工具种类就比较多了，比如苦瓜酿肉，用大菜刀能把苦瓜掏空吗？比如镶银芽，需要把豆芽掏空把火腿丝塞进去，大菜刀能行吗？三套鸭，需要用刀伸进鸭子体内把骨头都拆出来但鸭子不能破碎，同样是大菜刀无法做到的，还有很多像脱骨鱼之类的都是一样的道理。 跟着司机到了目的地，进屋之后对屋里的众人微微点头示意，然后问清了厨房在哪便一头钻进去再没有出来过，全程没有一句废话，说好了不带嘴就是不带嘴，像这种身份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识趣的人，如果换了傻柱和许大茂过来，好家伙，恨不得跟主家吹个天花乱坠，殊不知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看了看厨房里准备的各种食材，怪不得没有说是什么菜系，这太明显了，粤菜啊，这个他拿手，甚至还可以用里面的一些东西做两道谭家菜。 作为一个热爱美食的厨师，许大春也是见猎心喜，这次做菜也格外的用心，毕竟好的食材也难得，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客厅里的事儿谈不下去了。 刚说两句话这个肚子叫两声，又说两句话那个肚子叫三声。硬挺着聊了一会儿，主家也是实在无奈，招呼众人上桌专心等上菜吧，吃完再说，看着眼前的一众吃货手下这位领导也着实头疼，不过他自己也是十分好奇，难道这个厨师是个粤省人？他家原本的厨师也是个粤菜师傅，不过不是粤省人，所以做出来的总感觉差了些意思，跟现在的味道一比，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啊。 秘书吩咐许大春可以上菜后，许大春就明显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粤菜嘛，比较精细，也比较费时间的，不大一会就开始上菜，许大春今天是把自己的浑身解数都用了出来，粤菜的清、鲜、嫩、滑、爽、香、脆体现的淋漓尽致，主食还是许大春精心准备的水晶虾饺，虽然数量不多，但是精致无比，仿佛艺术品一般晶莹剔透，连里面的虾仁都清晰可见。 随着最后一道八宝冬瓜盅上桌，众人的惊叹声戛然而止，一般来讲，八宝冬瓜盅上的花纹都是那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团，或者一些喜庆啊福禄寿之类的，可是那对许大春来讲叫丢手艺。许大春用刻刀在冬瓜皮上硬生生刻了一幅万里江山图。 这一下惊到了众人，虽然不至于精致到看清长城上的每块砖，但是形不似而神似，那雄浑壮阔的气势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 “这，这是。。。”主家这位领导也是惊讶异常，他也是抗战时期走过来的，对这种体现祖国大好河山的画卷异常的喜爱。 众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这幅刻在冬瓜上的画卷赞叹不已。 “快，快把厨师请过来，不，这不是厨师，这是大师，快把大师请过来。” 助理连忙小跑着往厨房去了。 第56章 吹牛吹大了 助理连忙小跑着往厨房去了。 许大春这会儿正美滋滋的吃着给自己做的腊肉腊肠煲仔饭，这东西现在寻常人家可吃不到也吃不起，就算他自己，也得亲自动手做腊肉腊肠才行，听到主家在叫他，也不放下手中的大碗，就这么端着碗一边吃一边往客厅走，助理看的满脑袋黑线，这也太放松了。 “各位领导好，菜有什么问题吗？”许大春浑不在意的问着，说完了还又吃了一口煲仔饭。桌上的众人现在可是光看还没动手呢，看着那色泽诱人的腊肉腊肠做成的煲仔饭有人开始忍不住的咽口水了，都是大人，不是馋，而是平时吃不到这些好东西，就这位领导家里，也是因为今天开会，来的人足够多，分量够重，也才东拼西凑的弄了这么一桌。 “呵呵，小伙子，菜没有问题，闻着味道就知道你的手艺是一绝，我想问一下，你这里刻的是？” “哦，这个啊，这就是咱四九城的八达岭长城啊，要是秋天时候看，那就更漂亮了，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美滴很，老人家说的。”说完又吃了一块腊肉。 “呵呵，老人家描述的可不是八达岭啊。” “都一样都一样，长沙也好八达岭也好，不都是咱们国家的大好河山嘛，嘿嘿。” “哈哈，你们看，咱们的厨师同志的政治觉悟多高，要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那何愁国家发展缓慢啊。” “您过奖了，都是我们街道办的领导教育的好。”许大春给王主任扣了个大帽子。 “小同志不要谦虚嘛，啊对了，你这个厨艺啊，我是非常喜欢的，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每周来给我做一次饭怎么样，我是粤省人，对家乡的味道思念得紧啊。” 许大春指着桌上的菜，“如果是这几个这种档次的，我没问题，如果是这两种这个档次的，那这个价格不行，还有就是这个八宝冬瓜，就这个雕工，我不是跟您抬杠，除非参加过抗战立过功，光有钱的话，呵呵，顶天给他花两分钟雕个福禄寿喜，就今天这种，想都别想，他不配。” 许大春可是一点不客气，不过还真就对了这些领导的脾气。 “好好好，小伙子好思想，有骨气，国家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强求了，但如果哪天馋家乡菜了，小伙子你可得来给我解解馋啊。” “那肯定没问题，反正我一般不是在家就是在街道办，要么就是在南海钓鱼，没别的事儿。” 这时另外一桌的一个人说道。 “说起南海钓鱼，我听说昨天南海有个人钓起来一条一百多斤的，是不是真的啊。” 嘿，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来劲了啊，许大春一下子化身说书人，从鱼上钩开始讲起，期间还加了大量的拟声词和形容词，主要是就算他前世也没钓过这么大的鱼，作为一个钓鱼佬来讲，有人愿意听自己钓鱼的事儿，那是最开心不过的了，不过他是以第三人称说的，并没有直接说是他自己。 众人一边品尝各种菜肴，一边听许大春讲评书一样的描述，嗯，很是下饭。 不过说到最后卖鱼的时候，许大春一激动，从兜里掏出来昨天换的一大把票显摆。 “看到没，这就是昨天那条鱼换的票，好几十、、、张、、、呢、、、” 玛德吹牛吹大了，他意识到说走嘴了，声音越来越小，尴尬可咳嗽了两声，端起自己的煲仔饭埋头吃了起来。 “哈哈哈，是你钓的就是你钓的嘛，我们还能抢你鱼怎么的。” “不是，我这不是怕卖鱼这事儿不太好么。”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有技术，也付出了时间和精力，甚至还冒着危险，用自己的劳动换取收入，这很合理嘛，年初的时候上面做了指示的，现在打击的投机倒把，是指以牟取暴利为目的、套取国家和集体的物资，进行计划外物资倒买倒卖，长途贩运，组织其他企业和其他非法商业等行为，像你这种凭手艺和本事吃饭的并不在打击范围之内，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了。” “真哒？，那可太好了，正愁票不够用呢。” “你很缺票吗？” “啊，倒也不是说太缺，比一般人家还要富余一些，这不主要是厨师嘛，比较贪嘴，而且也得经常做菜保持水平，总熬粥可熬不出大厨来。” “你说的也对，小李，你去拿些票给小许师傅。” “好的首长。” 第57章 许大茂摊上大事儿了 许大春眼皮一跳，一般人可不敢称之为首长啊，不过他也没多嘴，谢过后就回后厨继续吃饭了，不大一会，助理告诉他可以回去了，已经安排司机在门口等候，许大春背上自己的刀袋接过助理递给他的一个信封便告辞离去，信封里肯定是今天的报酬了，两桌六十块钱，直接让司机开到四合院，跟司机道谢后离去。因为时间有点晚，而且停车就走，人们也没来得及看热闹，礼貌的跟几个打招呼的人回了个微笑，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今天没去钓鱼也没去给曦曦送好吃的，不过昨天送了肉松，应该够她吃几天的，倒也不急，算算时间，又可以新一轮的复制了，依旧是五花肉。现在各项物资都有库存，只不过像这种用量大的，经常用的，没事儿就搞一波显然是明智之举。 终于又到周日了，起了个大早去请了两个瓦匠师傅，把自己的杂物间里面收拾一下，改成厨房，许大茂家的小厨房他受够了，又小东西又不全，虽然他这个也没多大，但是也好过许大茂家的，全天跟着师傅忙活，也参考了师傅的意见，毕竟他的经验都来自于使用现代化的厨具，现在这种炉灶是没怎么用过的，还是要熟悉的人指点一下，当真是从早忙活到晚，才把各个地方收拾明白，而且墙上也刷了一遍，要是原来的那种，砖缝还有空隙，风一吹尘土呼呼的往屋里灌，那还做个屁的饭，光剩吃土了，按师傅的说法，不能用火烤，要自己阴干，不然容易裂，现在这个天气，大概要一周才能干透，安心的等着吧，等彻底干透了再安排调料和厨具。 厨房的门框和门也重新弄了一下，比原来的更结实，现在只要把门上锁，只要不是撬锁或者把墙拔了，肯定是进不去的，毕竟将来还有些食物往里存储，不能便宜了贾家。 坑了许大茂一张澡票，去澡堂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干了一天的活儿，出这一身汗再混合上尘土，都和泥了。 躺在床上，美滋滋的收好了五花肉，又在聚宝盆里放了个鸡蛋，这才沉沉睡去。 清晨起床，打了一趟拳之后神清气爽，今天终于没有事了，下午能做点重要的事情，不用为了别人东奔西跑，吃完午饭，跟王主任知会了一声便离开了，其实原本不用请假的，可是他还是习惯性的知会一声，万一你走了领导又不知道，到时候找你怎么办。 当初老方可以不请假就直接走是因为他知道只要过了午饭时间王主任是绝对不会找他的，所以才可以为所欲为。 许大春径直来到轧钢厂。 “同志你好，我想找一下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请问我能进去吗？” 门卫看了一眼许大春，瞅着不像是乱七八糟的人。 “登个记，自己进去找吧。” “好的谢谢。” “往前走，那栋红砖楼看见没，二楼左手边，门上有牌子。” “好的谢谢。” 宣传科的门没关，许大春站在门口就看见屋里只有两个人，许大茂正在跟一个女孩调笑，坐的非常近，手也搭在人家肩膀上了，也没敲门迈步进去二话没说照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许大茂拍的趴在了地上，吓得那个女孩一阵尖叫。 “闭嘴。”一声怒喝吓的那个女孩瞬间不敢出声。 脑袋嗡嗡的许大茂这才缓过来点，还没来得及起身，抬头见是许大春，差点没吓尿裤子。 “我跟没跟你说过，再胡搞乱搞就把你三条腿打断。” “说。。。说过。” “那就是我说话不好使了呗？” “好。。。好。。。好使，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警告不听，非要犯在我手里才保证再也不敢了？踏马的狗改不了吃屎。” 第58章 移出族谱，许大春自首 说着飞起一脚把躺在地上的许大茂贴着地踢的滑出去四米多远，这一脚他可是真没怎么留力，不过还是留了手，没用寸劲，而是用的送劲，看着选，实际上远没有寸劲打出来的伤害高。 但是即便如此，许大茂躺在地上大口的吐着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脚给许大茂踢了个胃出血，不重，但是遭罪。 这时那个女孩说话了。 “你是谁，凭什么进来就打人。” “你踏马给我闭嘴，臭婊子，明知道许大茂已婚还跟他暧昧不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踏马说话老子连你一起打。” “许大茂，你是觉得老许家没你不行还是觉得老许家我做不了主了？敲打过你两次不真正罚到你身上你是不知悔改是吗？给你脸你不要脸，你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儿神不知鬼不觉？你知不知道这个厂子原来都踏马是娄家的，你在这里一天放了几个屁都是什么味的人家都知道，谁给你的勇气在你老丈人的地盘背着你媳妇勾三搭四，你真的觉得资本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上面带着佛光吗？那他妈都是带血的知不知道，真要哪天人家要弄死你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你想死别踏马连累许家，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从现在起，你被许家正式除名，连同你爸这一支这一脉所有人，除名，永世不得再入族谱。” 许大春这些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整个楼层的人都听到了。说完许大春蹲下身子，抬起手对着许大春的脸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下去，让人牙酸的啪的一声，半张脸由红转白，这是因为这一巴掌把刚才因为疼痛充血的脸部的毛细血管里的血挤压出去，然后又迅速的由白转红，这是没有持续的压力，血液迅速冲进毛细血管，又顺着破裂的毛细血管渗入组织细胞造成的。 这一巴掌是外劲，只伤肉，不伤骨，不然半张嘴的牙都要打掉。 “这一巴掌，是对你败坏许家名声的惩罚，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哦对了，限你三天之内从现在的房子里搬出去，我是许家现任族长，爷爷和我爹都留有遗嘱，房子是我的，如果你争气可以分给你，如果作奸犯科，那房子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是族规还是法律上，我都拥有对许家房产的所有权和决定权。” 冷冷的瞪了一眼那个女孩，往地上吐了口痰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人想过报保卫科，没有人想过报公安，就这么看着，听着，没人去怜悯许大茂。 出了轧钢厂，许大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起来他现在的做法非常不近人情，也过于狠辣也一些，但是这还真不是他铁石心肠，他是在救他，从他来了之后，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变化了，万一，他是说万一，娄家的轨迹发生了变化，许大茂的事情一旦败露，那等待他的只会是狂风暴雨般的报复，必须一次给他打疼了，才能让他长记性。 许大春抬腿向轧钢厂最近的派出所做走去。 “同志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是来自首的，刚刚我打了人，伤的不轻。” “什么。。。你，你不要动，保持冷静。”说着这名警察就要掏枪。 “放心，我很冷静，我是来自首的，如果需要给我铐上你可以把手铐扔给我我自己来。” 派出所一阵鸡飞狗跳，又是去轧钢厂取证又是调取许大春资料，忙活了好一阵才算安定下来，并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严格来讲，这属于家庭纠纷，不过手段稍显暴力，后果比较严重，暂时还是把许大春羁押候审。 等到派出所所长拿到从吉林传回来的协查信息才知道，这是一位功勋之后，而且跟最高那个层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人已经不在了，但是有些事儿所长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然，第二天还没到中午，事情就解决了，许大茂的父母闹了两次，内派出所强势镇压，连调解都没用许大春出面，派出所就给解决了，不追究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的流氓罪，许大茂家也不追究许大春的故意伤人罪，许大春给予许大茂二百元医药费和营养费。 事情解决完了，许大春通过派出所警察把赔偿款交了之后，所长还亲自在办公室招待他，给他敬了一个礼，所长也是抗美援朝战场归来的专业军人，跟他爸还是一个旅，虽然未曾谋面，但半岛传奇的故事还是有所耳闻，所以很是尊敬，连带着对许大春也爱屋及乌。 等许大春从派出所出来赶到街道办的时候，甚至来来得及做中午饭，虽然早晨没来，但是两个学徒还是按照平时的习惯把配菜都准备好了。等菜出锅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第59章 收了许大茂的房子 “大春，昨天那事儿我听说了，你有点冲动了，不过真解气，那个许大茂，在外面招摇撞骗很多次，可是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没办法办他，这次把他赶出四合院，也算是去了我一块心病吧。” “家门不幸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东西，他爹也不是个好玩意，要不然也教不出这么个东西。” “你管他爹还得叫声叔呢吧？” “是啊，不过平时不在意的话他可以叫我大春，但是一旦上升到整个许家的问题，就算比我大一辈，也得叫我一声族长，再说了，他家现在已经被我逐出许家，永世不得入族谱，他们家这一支是死是活跟我许家再无瓜葛。” 踏马的，把那一家逐出去后，许家就特么剩一个人了，算个什么族长，就一光杆司令。 “现在可不兴再搞大家长那一套了啊。” “没事，就算不搞那一套，现在他家住的房子也是我爷爷的，我爷爷立的遗嘱给我爸，我爸的遗嘱留给我，老老实实的当许家人那就能住，随便住，当不了许家人我给他赶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行了，你家的事我也管不了，下午没啥事儿，你回去处理一下吧。” “好的王姨，那我先走了。” 回到四合院，许大春的父亲和母亲正在搬东西，娄晓娥一脸无助的站在旁边。 “大春。。。”许大春的父亲唯唯诺诺的说道，结果被许大春打断。 “我跟你再没有亲属关系，请叫我许大春同志。” “就没有缓和的余地吗？” “缓和？你儿子作奸犯科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缓和一下，你儿子搞破鞋的时候怎么不缓和，你儿子溜须拍马吃拿卡要欺上瞒下的时候怎么不缓和，你身为长辈就是这么教育的你儿子？吃着娄家赏你们的饭，花着娄家给你们的钱，住着娄家给你们的房子，掉过头来就这么对人家闺女，你良心就不痛吗？算了，我跟你说不着这些，想来这些事儿许大茂也不可能让你知道，我也不赶尽杀绝，这房子收回来是收回来，这五百块钱算是给你们的补偿，另找地方安家吧。” 说完也不再搭理二人。 说起来，五百块钱也不少了，至少许大茂现在住的这两间房卖不了五百块钱。 许母平时咋咋呼呼的好像挺唬人，但是在许大春这她是真不敢，一来许大春的能量吓到她了，轧钢厂和派出所的人一起施压让他们放弃，二来许大茂确实做了太多人神共愤的事儿，三是知道许大春一共就一脚一巴掌，就把她儿子打的半死不活，据医院说那个胃至少也得喝半年的稀粥。 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在两人刻意加快速度的情况下，十来分钟就搬完了所有东西，一辆板车就拉走了，娄晓娥就站在一边，但是许父许母没有一个招呼她一起走的，没脸，自己家儿子做的事儿实在是太丢脸了。 “大春。。。” “你怎么打算的，是离婚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要离婚，我已经跟我爸说了，他也支持我离婚。” “嗯，离婚是正确选择，不过让你爸安排人盯着点许大茂，我怕这王八犊子狗改不了吃屎，你家的那些事儿他多少都知道一些，万一你现在离婚激怒了他，回头一个举报你家吃不了兜着走，实在不行就离开这，就算不离开，也要把家里的东西藏在一个除了你们自己家人谁都不知道的地方，现在大环境也不怎么好，你就这么跟你爸说，他明白的。” 其实现在也就刚刚有了那么一点苗头，还远远达不到非走不可的地步 “好，那我就回家了，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这几天我吃的很好。” “客气了，我就是个厨师，吃不好才怪了。” “傻柱也是个厨师啊。” “别拿我跟傻子比。”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的滴滴声。 “是来接你的吧，走吧，如果可以，永远不要回来，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不适合你这种大小姐。” “那我们还能做朋友么？” “许大茂是许大茂，你是你，回头安顿好了可以给我写信。” “嗯，那我走了。” “再见。” 第60章 订做一辆三轮车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细细思考原着里的许大茂，背着娄晓娥跟秦京茹乱搞，跟娄晓娥离婚后举报娄家，跟乡下小寡妇夜夜缠绵，虽然有些事儿还没发生，但这改变不了他就是个人渣的事实，本来自己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看能不能改变他，可惜了，不下点猛药，许大茂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了。 不过其实他真正愤怒的不是他这个人怎么样，或者说他对娄晓娥怎么样对娄家怎么样，而是他穿越过来后，许大茂的所作所为对原身的父亲也就是许家的上一任族长的抹黑，是功勋之后的耻辱，是对千千万万为国捐躯的战士的侮辱，他们拯救的四万万人里面不应该有许大茂这种东西，远了他管不了，但是就发生在自己家里，那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 转过头来，他又想到，现在秦京茹还没有来，那等秦京茹来了，没有许大茂的捣乱，秦京茹跟傻柱会不会有结果，秦淮茹是不是真心把秦淮茹介绍给傻柱？是想通过傻柱和秦京茹的结合继续吸血，还是只是为了告诉傻柱我给你介绍漂亮的了，你把持不住，你不配，然后继续pua傻柱继续吸血，这一切都已经成了未知，这让他失去了很多先机啊。 不过他也不会在意这些，虽然许大茂被逐出许家，但是许大茂能变成这样，跟院子里的某些人对他的影响脱离不了干系，所以，愚弄许家人，该死。 想清楚这些，许大春便把这事抛之脑后，昨天他想做的事还没做完呢，全让许大茂这个混蛋给搅和了。 他原本想去轧钢厂让许大茂引荐一下后勤，买一些钢管回来做个三轮车，现在没有许大茂这层关系了，还要重新想办法，院子里他也就跟三大爷关系还算不错，可惜三大爷不是轧钢厂的，至于一大爷和二大爷能量倒是够，可是一个圣母婊伪君子，一个官迷土豆精，他可不想跟他俩扯上任何关系。 还是去找万能的铁匠大爷吧，说走就走，院子里的众人今天连问都不敢问一下许大春，可是都听说了昨天两脚把许大茂踢个半死的事儿，万一现在他心情不好自己问一句挨踢了咋整。 “老师傅，我又来了。” “嘿，你小子，今天又有啥事儿啊。” “咋的，不愿意让我来啊？” “哪能呢，你可是财神爷。” “哈哈，说多对了，今天就是又来给你送钱了。” “说吧，什么东西。” “我想让你打一个三轮车的车架子。” “你要那东西干嘛。” “我这不钓鱼道儿远东西多么，有个三轮车方便点。” “那倒也是，可是不行啊，你不知道，去年有人自己做了一个，没几天就让人没收了，还关了十五天呢。” “真的假的，这么严重。” “你看，骗你干啥，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去废品收购站，去掏一辆报废的车架子，拿回来我给你修，只要把打车架号的那根管子留着就行，其他地方，咱都可以重新打，就说锈蚀严重用其他管材代替，这样你这辆车属于二手翻新车，有收购站的收据就能重新办手续。” “卧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大爷您是这个。” 大爷刚要说话，许大春又开口了。 “大爷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啊，回头我来提车办手续。” “卧槽你个小瘪犊子你别给我找麻烦，哎你回来，你回来。” “傻子才回去，拜托了大爷，哈哈哈哈。” 这一下又没事儿了，得了，钓鱼去吧。背着钓箱吭哧吭哧的来到南海，现在这里已经有很多钓友认识他了，虽然还不知道叫啥名，但这标志性的钓箱和鱼竿太好认了。 “呦，小伙子来了啊。” “来了大爷，有口么。” “我这不怎么样，你。。。我就不好说了，你小子太邪性。” “哈哈，大爷小心我告你封建迷信啊。” “呸。” 摆弄好家伙事儿，依旧是猪肝做饵，聚宝盆已经复制过猪肝，聚宝空间里存着二十多斤的猪肝，光钓鱼够他用一年的。 第61章 瞎鲫八钓 不过今天他的主要目的不是钓多少鱼，只是为了消磨时间，没挑地方也没用八卦轮，手竿挂上鱼饵随便一甩，就坐在钓箱上准备打盹，结果刚闭上眼睛没一会，手里的鱼竿就传来了动静，得了，来都来了，还能不管它？轻轻一抬手，哎呦，一条一斤来的鲫鱼上钩了。摘鱼挂饵甩钩，又是刚闭上眼睛，还是鲫鱼？这是闹窝了么？可是自己也没打窝啊，就这么来来回回闭眼睁眼的半个小时，八条鲫鱼上来了。 ，旁边大爷可是一直看着他的，来了就闭眼睛，然后就上了八条鲫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瞎鲫八钓？太不应该了。 可是许大春钓小鱼钓的有点腻歪了，没啥乐趣，还是甩大鞭去吧。 这次运气没有那么好了，连甩了半个多小时，十几杆都没有收获，许大春并不气馁，这才是钓鱼的正确打开方式不对吗？要是竿竿上鱼许大春才觉得有问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再甩完第二十竿，换了猪肝甩第二十一竿的时候，上鱼了，应该也不是特别大，从手上的力量能感觉出来，最多也就是十五六斤，如果是黑鱼的话，也就十斤。 果然，拉到岸边一看，一条九斤左右的黑鱼，抄起来放进鱼护，这算是今天的第一条正经鱼，八九两的鲫鱼在他这都算是鲫鱼壳子，只能炖汤，连红烧的资格都没有。 看了看路上的行人，应该是到了下班时间了，许大春赶忙收拾东西准备撤退，旁边大爷还纳闷呢，这小子不都是不到天黑透了都不走的吗？ “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啊，大爷，我回家做饭去。” 大爷“。。。” 他想曦曦了，也想吃好吃的了，所以，去曦曦家蹭厨房吧，他自己家的厨房收拾完了还没干透，瓦匠师傅说没干透就生火容易裂，而且一个人也不愿意开火。 背着钓箱拎着鲫鱼黑鱼一路小跑的往曦曦家去，生怕去晚了人家做完饭了，路上还从聚宝空间取出来二斤排骨粒，果然，赶到曦曦家的时候，曦曦的小姨准备做饭了，正系围裙呢。 “放开那个围裙，让我来。” 许大春大喝一声，吓了她一跳，白了他一眼把围裙递给他，也知道许大春做饭好吃，就不跟他抢了。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王大爷家的人都是回来吃晚饭的，许大春在厨房忙活着，曦曦跟在屁股后面捣乱，让许大春一屁股顶倒了一次才跑出去找她小姨玩了。算上许大春一共七个半人吃饭，嗯。。。曦曦算半个。 许大春也没做太多菜，就四个，满满一大海碗的糖醋排骨，一大盆的鲫鱼豆腐汤，三盘红烧黑鱼，这算一个菜，但是鱼太大了，没有那么大的盘子，分开装的，还有一个醋溜土豆丝。 刚做完，王卫国就回来了。 “嚯，今天这伙食有点过了吧大春。”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王卫国带来的，他自己家什么伙食标准他还是知道的。 “过什么过，这两天事儿多，太仓促了，准备不充分，凑合吃哈，改天我好好准备一下，弄一桌大餐，让小曦曦大吃一顿。”说着给曦曦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嗯，曦曦要大吃一顿。”曦曦点着小脑袋瓜应和道，惹得大家一阵笑声。 这时候王大爷发话了。 “大春啊，你这日子这么过不行啊，不能光看眼前，天天这么吃，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这么吃怎么了，非得吃糠咽菜才行吗，我有这本事，你们去南海是去钓鱼，我是去进货，能一样么，对不对曦曦。”许大春表示不屑。 “对，进货。”曦曦嘴里嚼着糖醋排骨含糊不清的说道，排骨让许大春炖的软烂无比，轻易就能脱骨的那种，就是为了方便曦曦吃。 现在在这个院子里，许大春也算有护身符了，不管谁说他，全都往曦曦身上推。然后就都哑火了，虽然曦曦这么受宠，可是一点骄横的苗头都没有，又懂事又有礼貌，能撒娇会来事儿，进退有度，比他那个四合院的孩子们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第62章 被调查了？ 这一家欢声笑语的同时，另外一个大院。 “首长，那个厨师调查清楚了。” “说说看。” “他叫许大春，前段时间才从吉林过来，他父亲是许世荣，特等功勋获得者，一二三等功十几个，当年与几位大将上将相交莫逆，年前过世。许大春的厨艺不知道师出何门，现在在鲜鱼口街道当厨师，工资二十七块五，昨天他叔叔家的弟弟许大茂被他打致重伤，起因是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事后主动自首，第二天在派出所的协调下与被害人达成和解后释放，据调查许大茂借放电影的机会在乡下吃拿卡要、勾引寡妇、哄骗女性，发生不正当关系次数不详。而且据调查，许大春刚到四九城找工作的的时候，只向街道办出示了他父亲的三等功勋章，不过这次过后，那个派出所的所长和街道办主任应该是知道了真实情况的，派出所曾经向吉林当地打过协助调查的电话，后来也给街道办打过电话。跟王卫国家人关系不错，听说特别喜欢王卫国的那个闺女，没有什么劣迹，不过。。。曾经数次前往鸽子市黑市购买食材。” “王卫国？” “王友年的大儿子，公安系统那个，听说跟王老是因为钓鱼认识的，王老主动帮他抄鱼扭了腰，许大春送王老回家这才认识了王家人。” “哦哦，算是友年的钓友，嗯，小伙子人不错，脾气有点暴躁但是还是遵纪守法的，伤了人还知道投案自首，多少犯点小错误也无伤大雅，况且现在打击的是倒买倒卖的那些人，对于购买者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处罚措施，跟当地的派出所打个招呼，如果他遇到什么麻烦，只要不违反原则，适当的帮帮忙，当年我因为工作原因没能参加抗美援朝，与他父亲这个半岛传奇无缘相见啊。” “是首长。” 许大春跟王大爷一家人聊了会天陪曦曦玩了一会，这才回到四合院。 刚进四合院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坐在一起，这是。。。在开全院大会？ “呦，大春回来了啊，正好开会呢，快来坐。” 许大春拱了拱手打了个哈哈，坐个粑粑，凳子都在你们屁股底下，那地上冰凉，坐一会不得跑肚拉稀的。 易中海见许大春来了。 “正好刚开始，既然许大春回来了，那咱们从头说啊，这个冬天刚过去，贾家呢，冬天花了太多的钱买煤，现在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我们大院作为连续几年的先进文明大院，对这种事情自然不能不管，所以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号召大家给贾家捐点款，让他们把这个青黄不接的春天度过去，等下个月开工资，就能缓过来点了。” 只见秦淮茹在一边梨花带雨的一边鞠躬一边连声道谢。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一定会报答大家的，棒梗也会记住大家的恩情的。” 反正就是绝口不提还钱，许大春看过电视剧，又不是傻柱那个舔狗，而且他也不像别人，迫于易中海的淫威，多多少少也得意思一下，他又不怕易中海。 “我作为院子的一大爷，我做个表率，我捐个十块吧，二大爷，你跟上。” “既然这样，那我也捐十块吧，作为二大爷，我也得起到个带头作用。”这土豆精就是想跟易中海别苗头，他也不想想，一来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虽然人没了，但是香火情还在，二来易中海赚的本就比他多，家里吃饭的嘴还少，你拿这个别苗头，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第63章 捐个屁的款 “三大爷，你这也得跟上啊。” 三大爷原本准备等着大家都捐的时候，随便捐点意思意思就行了，他家可是太难了，贾家难，他家就不难了？那吃饭的嘴比贾家还多两张呢。 “我。。。我。。。我捐。。。”三大爷还在这犹豫五毛还是一块呢。许大春看不下去了，这特么不逼人家卖孩子买猴呢么。 “三大爷家太困难了，就捐个一分两份的意思一下吧，毕竟赚的少家里吃饭的人也多。” 本来还乐呵呵准备收钱的贾张氏一下子就不干了。 “许大春，你什么意思，我家都困难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说话呢，我家饭都吃不上了，你不愿意捐别拦着别人，你个没良心的，原来许大茂娄晓娥在的时候每次还捐一块两块的呢，都是老许家的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呵呵，贾张氏，你说你家困难，那你看看满院子谁能有你肥头大耳，你别告诉我这是喝水撑的，你再看看你家煤棚里的煤，哪块是你家自己买的，有从傻柱家借来的，有从一大爷家借来的，还有你贾张氏和棒梗从别人顺来的，我就唯独没见到你家自己花钱买的，请问你这个冬天钱花到哪了？哦对了，再跟你说一句，许大茂已经被我逐出许家，从今以后，这个院子只有我许大春一个许家，他许大茂，不配。” “你。。。”自家煤哪来的她还不知道？还真就没有一块是自己买的，从刚入冬就开始到处借，到处偷，唯独不买。 “话都说到这了，贾张氏，我还就告诉你，今天，我是一分钱都不捐，大家也仔细想想啊，刚才易中海说因为买煤导致的日子过不下去，但是贾家一块煤都不是自己买的，那这个钱花到哪了？是易中海被骗了？还是易中海和贾家合起伙来骗大家呢？” “许大春，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我也不知道这么个情况，我是借给她家点煤，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家一点煤都没买，我也是被贾家蒙骗了。” “大春兄弟，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一大爷的，我家是真的过不下去了，求求你放我家一马吧，别阻拦大家给我家捐款行吗，我婆婆身体不好，需要吃止疼片，棒梗正在长身体，也需要营养，吃的也多，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赚不来钱，这才厚着脸皮求大家帮忙的，呜呜呜呜。。。” 许大春看着这个女人。 “嗯，确实挺不要脸的，贾张氏身体好不好大家看不出来？她那就是止疼片吃上瘾了，怎么的，还想让我们全院子花钱帮着贾张氏嗑药吗？你家棒梗长身体，别人家孩子就不长身体了？你满院子满胡同转转，看谁家跟棒梗同龄的孩子有他高有他壮，怎么的，喝别人家孩子的血养你们家孩子？莫非这满院子的老爷们都是棒梗他爹？” 一众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棒梗呢，快出来叫爹，我给他零花钱。” “你得叫老公啊秦淮茹。” 。。。。 “行了易中海，捐个毛的款，赶紧说下一件事儿。” 易中海现在眼珠子都开始冒火了，往常不管什么事儿，他一句话就解决了，也不需要跟别人解释，可自从许大春来了，就没有一件事儿能顺了他的心意的。 第64章 到底还是打我房子的主意了 易中海强行稳定了一下情绪。 “行吧，那捐款这事儿就先放一放，这第二件事儿，跟你许大春有关系啊。” “跟我有关系？什么事。” “就是这个许大茂不是搬走了么，他原来那两间房子就空出来了，现在贾家棒梗长大了，家里就他一个男丁，跟一屋子女性一起居住不合适，你把那个房子腾出来，借给棒梗住。” “是啊大春兄弟，这棒梗现在长大了，跟两个妹妹还是跟我一起住都不合适，所以谢谢腻了。” “你等会再谢，我没答应给棒梗住吧？来易中海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刚才那个命令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土地房产所有证》，那特么是我许家的房子，是私人财产，是踏马我爷爷用命从抗日战场上拼回来的，是国家给我爷爷给我许家的，不是他许大茂的，也不是这个四合院的，更不是你易中海的，你凭什么就做决定了？谁给你的脸？” “许大春你不要不知好歹，我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我说了给棒梗住，你听见了吗，我现在命令你。” 易中海已经彻底控制不住情绪了，已经开始方寸大乱，歇斯底里，玛德第一件事给我搅和了就算了，这个事儿还不听我的话，那我以后晚上还怎么拿捏秦淮茹。 “易中海你踏马放屁呢？那是我个人的，国家承认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我，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惯的你臭毛病。” 许大春也怒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大春兄弟大春兄弟，你别生气，一大爷也是情绪太激动了，我们不是要你家的房子，是借住借住，等棒梗工作了单位分房子了就还给你。” 秦淮茹在一旁帮腔道。 “对啊，是借住，我家房子太小了，许大茂不是空出来两间房吗，棒梗住一间我住一间。”贾张氏恬不知耻的也在一旁说道。 “呵呵，我还真见识到了什么叫无耻，秦淮茹，离你家棒梗工作还得有十年吧？而且还不一定工作就能分到房子，你想让他住到什么时候？还有你贾张氏，你踏马个老虔婆我跟你说话都嫌脏你还想住我老许家的房子？你在想屁吃吗？门外有公厕你住不住。” 秦淮茹和贾张氏打的主意就是住可以，搬出来？做梦，只要住进去，谁都别想让我搬出来，将来这房子就是贾家的了。 “够了，许大春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邻里和睦，知不知道什么叫互帮互助，怎么会有你这样没有爱心的人。” 许大春现在反而放松下来了。 “行，易中海你说的话我记住了，许大茂腾出来这两间房子，我今晚不锁门，我看你们谁敢住进去，明天我去街道办会跟王主任好好念叨念叨这个事儿，我会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完完整整的复述给王主任，看看你易中海在院子里是怎么独断专行怎么飞扬跋扈，看看抢占他人房产到底是多大个罪，够不够你易中海和贾家牢底坐穿。” 说完许大春就转身回家，砰的一声关上门，众人在那你看我我看你，易中海还真的不敢了，刚才愤怒下忘了许大春在街道办工作，虽然只是个厨师，但是那也是王主任身边的人，而且他也知道这事儿贾家本就没理，只是想通过往常积累的威压逼迫许大春就范，没想到许大春反应这么激烈，他现在也有点后悔，现在不管贾家住不住进去，只要明天许大春把这事儿跟王主任一说，他这个一大爷可能也就当到头了。 “散了吧都散了吧，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如此的不服管教。” 去踏马的不服管教，满院子谁不知道你易中海是个什么人，但易中海的手段还是有的，再加上在厂子里多少有点地位，大部分在不是特别过分的情况下，也就吃个小哑巴亏就完事儿了，但是人家许大春又不是轧钢厂的，你说破天去也管不到人家，而且人家还能给你上眼药，你哪来的勇气张嘴命令人家腾房子给别人住。 第65章 易中海起歪心思 “这个天杀的王八蛋，家里那么多房子给我家住两间怎么了。”贾张氏一如既往的脑回路奇葩。 可是让易中海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许大春去找王主任说这事儿，另外一个人就跑去王主任家里告状了，正是一直对易中海的位置虎视眈眈的刘海中，这个官迷土豆精最近一直很低调，今天猛然发现这么个好机会，不背刺一波易中海都对不起他官迷的称呼。 “王主任在家吗？” “在呢，呦，这不刘海中么，这么晚了什么事儿？” “王主任啊，我跟你反映个事儿，我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现在真是不像话啊，你知道吗，刚才易中海开全院大会，联合贾家骗取捐款不说，还要逼着许大春把许家的房子腾出来给棒梗和贾张氏住，哎呦我在那听着啊，这可太不像话了，但是您也知道，我就是个二大爷，我这说话也没分量，这不才找您反应这个情况，您可不能让易中海在这么嚣张下去了。” 王主任一听这话，虽然刘海中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是易中海也肯定是做错事儿了，要不然不会让刘海中抓住把柄。 “行，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啊？，这。。。” “啊什么啊，我会处理的。” “那行，那我先回去了王主任”刘海中满脸的不高兴，按他的想法就应该王主任暴跳如雷然后把易中海当众痛骂一顿撸掉一大爷的位子让他刘海中坐上去。 现在都完事了，去也没用，易中海那个揍性也不会说实话，院子里那些人迫于易中海的淫威也不会告状，也就许大春能说实话，明天上班问不就完事了，还用得着大半夜跑一趟？ 不过王主任也知道易中海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对他的不满也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可是有些事没找到现行就不好处理，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也不然也不会这么欺负人还能在这个位子上做那么久，从外表看这个人忠厚老实，实际上仔细看易中海的眼神就能看出来，绝对是个狠辣无情的角色。 与此同时，易中海在聋老太太的房间里，易中海阴狠的说道。 “这个许大春我一定要给他赶出大院，这么多人，就他一个不服管教的，如果不赶出去，以后这院子就没法管了，一个个都有样学样，大院就乱套了。” “许大春这人跟别人不一样，你用以往那些方法是哪捏不住他的，他也不在乎什么集体荣誉和邻里关系，你要想弄他，要么抓住他犯错的把柄，要么就栽赃把证据坐实了，光凭嘴是弄不倒他的，而且，以后你也别打他房子的主意了，他的房子跟咱们的不一样，咱们的轧钢厂分配的，是国家的房子，但他那个，是个人的房子，别说他不在这里住，就算真的把他弄进去了，甚至他死了，这房子也跟你没关系。” “老太太，我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也没办法，谁让人家爷爷有本事呢，要是他爷爷还在的话，这个院子还能轮到你作威作福？” 聋老太太老眼昏花，心思倒是清楚的很，易中海说白了就是个有点心眼子的普通人，手段说高明吧，就那一两招，说不高明吧，还真就挺好使，上一世让他用了一辈子，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能说阴差阳错，他一个逗哏的跟了傻柱、贾家、聋老太太一众捧哏的，一般人哪招架的住。 “那就等机会吧，老太太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第66章 易中海，聋老太太要倒大霉 早晨起来，从聚宝空间取出十斤之前复制的花生米倒进锅里，加上水、自己配置的五香粉、味精和盐，大火烧开后把火撤掉后这么泡着就不管了，早餐是在孙寡妇家买的包子。 中午刚做完饭就被王主任叫到办公室了。 “昨天易中海又作妖了？” “嗐，那老东西一天天就跟贾家两个寡妇不清不楚的，不是给寡妇送面就是给寡妇捐钱，这辈子就跟寡妇有缘。” 许大春满不在乎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昨晚真是有点被恶心到了。 王主任也不在意许大春对易中海的不尊敬，这种人，不值得被尊敬。 “你平时也注意点方式方法，别闹得太过。” “我平时都不跟他们说话的，是他们非要过来招惹我，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我要是真想弄他们，他还能全乎着在这得得嗖嗖？不是我啃老没出息，我把我爹那一堆军功章往上面一递，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拉去打靶，他们这叫啥，迫害功勋后代。” 经过许大茂这件事儿，他这个功勋之后的身份在这个街道的上层圈子也不是秘密了，也不用刻意隐瞒。 “不至于不至于，要是发展到这种程度，那你王姨我也就不用干了。” “哈哈，我就那么一说，要是让这些老帮菜和寡妇给我逼到那种程度，我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给我爹丢人。” “嗯，不过易中海越来越过分是事实，你也帮我留意着点，真要能揪出什么黑料，给他撸下来算了。” “这好办，这老小子屁股底下全是屎，回头我找到证据一棒子就能打死，王姨你应该知道，何大清，就是傻柱他爹，离开家后在何雨水成年之前，每个月都给寄十五块钱，但是这个钱傻柱兄妹一分钱都没见过，全被易中海截留下来了，别说钱了，连信都给烧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 “嗐，那易中海不是人的事儿多了去了了，这才哪到哪，还有一些我暂时没证据而已，对了王姨，那聋老太太您熟吗？” “不是特别熟，就知道是个五保户，还是烈士家属，也就逢年过节时候慰问能见一面。” “那她的五保户谁给办的？当时有没有确认，还有烈士家属，谁给认定的？”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接手这个街道办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这里面有问题，1949年四九城和平解放，之前这里一直是光头党的地盘，再之前是张作霖的地盘，再往前是清政府的地盘，老太太的口音能听的出来，绝对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据我所知她这辈子没出过四九城，那她所谓的红军穿着她做的鞋爬雪山过草地，难道是在四九城做完了送过去的？许家的房子是国家分配给我爷爷的，但是聋老太太的房子据说是她的祖产，如果这是真的，按这个院子的规格，那她的身份最大的可能就是满清后裔或者王公贵族的外宅小妾，她也不会有丈夫参加任何一场为国而战的战争。” 许大春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 “当初辛亥革命后，那些满清后裔一部分改名换姓回到东北老家生活，一部分留洋海外，还有一部分投靠了日本人，不管她是哪种情况，就算三种都不是，也不可能是烈士家属，我觉得啊，她可能就是最开始的时候为了自保撒了个谎，打了个信息差，或者拿着当年私藏的一些财产贿赂了某些人，才混了这么个身份。” 说到这，王主任的脸色已经逐渐变得阴沉。 “这个事情不要再讨论了，你在外面也不要说，我马上去查资料，如果有对不上的地方我会立即上报，这不是小事，如果只是遗漏还好，如果是有心人刻意安插，那这个事情就严重了，大春，我知道你的出身，你应该知道轻重，所以也就不对你采取什么措施了，但是封口令你是知道的，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许大春听到这也严肃起来，立正说道。 “我明白王主任，绝对守口如瓶，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随时叫我。” “嗯，你去吧，其他的事不要担心，就安心工作就好，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 没想到随便聊聊易中海还能炸出来一条鱼，不管是哪种情况，对现在来讲都不是小事，王主任隐隐有些担忧，又有些小兴奋，如果真的是一条大鱼，那妥妥的一个功劳跑不了了，就算是条小鱼，也是她的政绩。 第67章 三轮车到手 顺便请了个假，反正下午食堂也没事儿，回家看看花生米，捞出来一个尝了尝味道，感觉入味差不多了，捞出来摊平晾上，他要做五香花生米，之前一直想做酒鬼花生，但是油的事儿一直没能解决，索性也就不等了，五香花生的味道也不差，而且没有油的话随身带着也方便，不用担心蹭的到处都是。 弄完这些这才拿上钓箱和鱼竿出门，在门口还遇到了三大妈。 “呦，大春这是又钓鱼去了？” “是啊，闲着也是闲着，还能弄点鱼换点票。” “你这可真是清闲，这么早就下班了。” “食堂嘛，又不做晚饭，当然清闲啦。” “那可挺好，晚点我跟你三大爷说一声，看他钓鱼不，要是去的话让他去找你。” “哎呦，那今晚可能不成，我应该不会钓太久。” “啊，那就算了，你俩自己约吧。”三大妈笑眯眯的说道 现在院子里跟许大春关系最好就是三大爷一家了，从到四合院的第一天三大爷就释放了善意，算计也没算计到他头上，所以嘛，许大春也投桃报李，况总不能院子里一个能说话的都没有。 出了院门没有直接去钓鱼，而是来到老铁匠家。 “老师傅，我的事儿给我办没啊。”人还没进门呢就开始喊上了，许大春跟老铁匠很是投缘，几次交易也非常愉快，所以熟络了不少。 这话问完了还没等老铁匠回话。 “卧槽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原来是许大春刚进大门就看见院子中间摆着一个乌黑发亮的三轮车。 “不是，老师傅，您这。。。”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叫地头蛇知道吗，我就打个招呼，车架子立马安排好，管材也是现成的，我不过就是弯一下再焊接一下而已。” “焊接？您还会这个？玩的挺杂啊。” “哪能啊，这活儿我可玩不转，焊接是找人做的，也都是老兄弟了，来看看，手艺杠杠的。” 许大春围着三轮车转了两圈，拍了拍包了皮子的车座子，伸了个大拇指。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鱼找鱼虾找虾了，高手的老兄弟也都是高手啊。” 本来是想就让铁匠做个后面的架子，剩下的那些还要自己操心买零件安装，结果老师傅把整个车子都做好了，轮胎的气都是足足的。 “您这手可太快了，服了，彻底服了，这自行车的活儿是谁干的？” “就街口的张瘸子，也算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就是他加入的晚了一点，那还是有一次有人找我坐轮椅，这铁架子、皮坐垫、木扶手我们原来这些人都能弄，就是轴承和轮圈刹车玩不转，这不兜兜转转才找了这么个合作伙伴算是入了我们这个圈子。” “嘿，要我说你们老哥几个凑一起，那可真是太厉害了。” “哈哈，骑上试试，我特意给你做的大了点，还有就是这个管材我用的也是厚的，可能有点重。” “那不怕，结实就行。”说着许大春抬腿跨上三轮车，感觉相当不错，前后连接的地方上下都做了三角结构，给人的感觉就是浑然一体，特别抗造，前面的车架子也是重新焊接的，结构调整过，比按许大春计划的直接放个大二八的前半截强多了。 这东西，平常人家入冬前买个白菜煤球啥的可太实用了，当然许大春用不到。 “您这可真是绝了啊，把需求都考虑进去了，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了。” “别夸，再夸我也不给你便宜。” “千万别便宜，便宜了我都感觉对不起您这手艺。” “就喜欢接你这种土财主的活儿哈哈。” “我感觉你都要把我家底儿掏空了，报个价吧。” “这个。。。你就给200吧，先说好，手艺其实真没多要你的，主要是材料太贵了，你也看到了，这轮子轮胎用的都是新的，除了车架号那块几乎哪哪都是新的。” “呦，我不讲价，钱您拿好，我不管你赚我多少钱，反正我就觉得我占了大便宜了。” 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反正价钱他也能承受的起，何必惹人不开心呢，只要能把活儿干好了比啥都强。 “老师傅，这个位置，给我装个固定四根鱼竿用的皮扣。” “哪，我看看，小事儿，马上就好，老伴儿。。。老伴儿。。。来搭把手。” 什么都是现成的，没到十分钟，八个皮扣就固定好了，立四根鱼竿妥妥的。 许大春拿过鱼竿往上一扣，立在身后跟俩天线似的，把钓箱也往上一放，嘿，太完美了。 “走了您呐。” 许大春屁颠屁颠的骑着三轮车往街道办去了，得给这车办个户口啊，他也没矫情，直接就找到王主任，王主任表示这都不是事儿，让他直接去派出所，她给派出所打电话。 果然，许大春到派出所的时候，门口都有人等着了，过来把车架号往小本本上一写，钢印一盖，齐活儿，这车的户口本办完了，这就是有人的好处，许大春把路上买的几包烟散了出去，许大春千恩万谢，派出所也觉得小伙子办事地道，双方皆大欢喜。 第68章 显摆一下，带曦曦钓鱼 乐呵呵的骑着三轮车往大江胡同赶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跟王大爷显摆显摆了，这可是这个年代的钓鱼神器啊。 “大爷，开门啊，我是大春。”这次就没走后门了，后门太窄进不去。 喊了半天里面才听见，主要是前院现在没人，就王大爷、小妹和曦曦在家，一般都是在后院待着。 “今天怎么走前门了，呀你这是啥车啊。”来开门的是小妹，让许大春骑的三轮车吓了一跳，三轮车她见过，但跟这也不一样，乌黑铮亮的，还挺好看。 “嘿嘿，这是我跟王大爷的钓鱼座驾，怎么样，帅气吧。” “好看，你慢点，我要上去。”说着小妹一抬腿就跨了进去坐在了钓箱上。 慢慢悠悠的从前院骑到后院，一下就吸引了曦曦和王大爷的目光。 “呦，这就是你说的钓鱼骑的东西吧？” “对啊，怎么样王大爷，，这里放鱼竿，斗里放钓箱放鱼，到时候你往钓箱上一坐，是不是比自行车后座舒服。” “不错不错，走走走，钓鱼去。” “可拉倒吧，你那腰还没好呢。”许大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把把正在努力往三轮车上攀登的曦曦给抱了上去递给小妹。 “我不钓，我看着你钓总行吧。” “你说你图个啥，过眼瘾啊。” “哎呀别磨叽了，走走走。” 王大春扭头看看小妹和曦曦期盼的小眼神， “大春叔叔，曦曦也想去。” 曦曦咬着手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得，一起，给卫国哥留张字条吧，省的回来找不到人，告诉他晚上等咱们一起吃饭。” 不大一会，许大春蹬着三轮车带着大中小三个人直奔南海而去。 这一路上可谓是拉风至极，三轮车在街上本就少见，尤其是这乌黑铮亮而且造型稍显奇特的三轮车，还立着两根和电台天线一样的鱼竿，路上众人纷纷侧目。 到了南海南岸，三人下车，许大春也摆开阵仗，借着挎包打掩护从聚宝空间取出来一块猪肝切碎。 “大春哥你拿猪肝钓鱼？”小妹第一次见许大春钓鱼，不禁问道。 “对啊，怎么，没见过？”像这种内脏现在购买倒是不需要票，可是一般人家没有这个手艺做，处理不好弄出来的东西非常腥，而且也比较耗费调料，关键是这东西不但不出油，还费油，所以头蹄下水非常不受欢迎，哪怕价格很低，一般人家不会买也不会吃。 “嗯，没见过拿猪肝钓鱼的，以前倒是做过一次，可是不好吃，所以我家都不吃内脏的。” “哈哈，那是你不会做，回头我做给你吃，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厨，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 正说着，钓鱼的家伙事儿也已经摆弄好了，今天本来没想在曦曦家吃饭，也没带别的食材，所以直接上八卦轮准备弄点大鱼晚上吃。 “你要是没意思可以拿那个手竿在边上玩，让王大爷指导你，钓鱼还是挺好玩的。” “对哦。”小妹眼睛一亮。 光看着没有参与感可不行，随后带着曦曦跑去找正在跟以前的钓友聊天的王大爷了。 “爷爷爷爷爷爷，曦曦也要钓鱼，快来教曦曦钓鱼。” “哎，来了来了，爷爷教曦曦钓鱼，钓大鱼，今晚吃曦曦钓的鱼，哈哈哈哈。” 虽然是孙女，但是王大爷对曦曦可是宠爱至极，完全没有贾张氏那种张嘴闭嘴赔钱货的样子，同样是女孩，生在不同的家庭，不管是小时候的生活还是受到的教育亦或未来的路，都将天差地别。 拿出一小把猪肝帮小妹和曦曦打了窝，看着祖孙三人开始摆弄鱼竿，许大春这里也开始甩竿钓鱼了，现在各个水域里面的鱼其实还是挺多的，但是主要都在靠近中心的位置，喜欢靠边生存的鱼大部分都被钓走了，所以许大春的八卦轮相对于其他人有着天然的优势，况且他的鱼饵也比玉米粒大米饭粒之类的对鱼有更大的吸引力。 有王大爷在，况且还打了窝，曦曦那里的上鱼频率可是比许大春还要快，当然也都是指头长的或者二三两的小鱼，可是这也让小妹和曦曦开心不已了，这个时候小妹才彻底把年轻女孩子的天性释放出来，平时在家里都是扮演半个母亲的角色，显得很稳重。 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大春这里也开始上鱼了，今天没有钓到太大的鱼，抛开一斤以下的不算，三到八斤的也钓了十几条，算起来也就五六十斤，其实家里那七个半人早就已经够吃了，但因为今天没准备别的食材，所以他想看看一会能不能拿鱼跟别人换点别的吃的。 第69章 曦曦请大家吃鱼 他不担心没人换，一斤鱼换一斤菜你换不换？三斤鱼换一斤肉换不换？这个时候他就不介意让别人占点便宜了。 许大春钓鱼从来不缺曝光度，奇怪的鱼竿，奇怪的钓法，疯狂的上鱼，很多刚刚下班买了菜准备回家的人路过也来看一会热闹。 看周围围观的人差不多了，有好几个手里都拎着菜和肉，许大春张口喊道。 “有没有想吃鱼的，拿菜和肉跟我换啊，一斤鱼换一斤菜，不要白菜土豆和萝卜，猪牛羊都是三斤鱼换一斤肉啊。”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拎着菜围观的一下就激动了，还有个人问道。 “鸡蛋行不行？” “当然可以，鸡蛋的话。。。也是三斤换一斤吧。” “我这有半斤猪肉，给我拿条小点的。” “我这有一斤蒜薹能多换点不？” “呦，这会儿蒜薹不多见啊，给你算二斤。” “可以可以。” “我这有一斤羊排行不行？” “可以可以，羊排也是五斤。”其实他个人更喜欢羊排，或者说任何牲畜的肉他都喜欢挨着骨头的地方，无关味道，口感就让许大春欲罢不能啊。 “我这油菜可以吗，只有半斤。” “我没有太小的鱼，这条大概一斤半，跟你换菠菜吧。”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一时间这里比菜市场还要热闹，纷纷想把手里的菜和肉换成鱼，能多换不少呢。而且如果没有重量正好的，许大春一般都会拿重一些的鱼去换，就算没有合适的，也会补上两条小鱼。许大春还借着众人推搡喧闹的机会从聚宝空间里拿出来一斤牛里脊。 王大爷祖孙三人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大春这边，曦曦瞠目结舌的口水流下来都没感觉，好家伙，跟抢似的，他们一个腰有伤，一个弱女子，还有个小朋友，可不敢去凑这个热闹。 “好了好了，没有了，不换了啊，这条留着自己吃，以后有机会的，我经常在这边钓鱼，今天就这样，散了啊散了，谢谢各位捧场。” 许大春好不容易劝退了众人，鱼护里已经只剩一条五斤左右的黑鱼了，不过再看看三轮车上，菠菜、油菜、香菇、蒜薹、猪肉、羊肉、牛肉、鸡蛋、豆腐。 “嘿，看啥呢曦曦，口水都流出来了。”许大春掏出手绢给曦曦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走了大爷小妹，回家吃饭了，大哥他们也快到家了吧。” “啊？哦，走走走，回家。”王大爷缓过神来，好家伙，这场景是他这种休闲型钓鱼佬无法企及的，不过刚才祖孙三人玩玩闹闹的也钓了十几条小杂鱼。 把三轮车上的东西整理一下，鱼竿钓箱放好。 “坐稳啦，咱们回家吃饭喽。” “吃饭吃饭，曦曦都饿了，大春叔叔，曦曦钓了好多鱼，一会帮曦曦做了哦，曦曦要请爷爷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小姨和大春叔叔吃鱼。” “好，曦曦钓的鱼一定特别好吃。” 四个人蹬着三轮车回到王家大院，正好王卫国也骑着自行车跟四人碰面。 “嚯，你们这是买菜去了？” “没有没有，大哥我跟你说啊，刚才我们跟大春哥去钓鱼去了，我的天大春哥钓鱼太厉害了，就不到一下午，几十斤的鱼啊，然后临走的时候，大春哥跟路过看热闹的人用鱼换菜换肉，换了这一大车，太厉害了。”小妹兴高采烈比比划划的跟王卫国描述当时的场景。 “你是没看见，那都要打起来了，就为了先换自己的东西。” “啧啧，爸，你要是有大春老弟这手法，咱家也不至于天天吃白菜帮子。” “咳咳，你个臭小子，饿着你了是咋的。”本来旁边看热闹的王大爷忽然被DISS，呛得直咳嗽。 “哈哈，卫国哥，今天还有小妹和曦曦钓的鱼呢，曦曦说要请大家吃鱼。” “哎呦，那好呀，一会尝尝曦曦和小妹钓的鱼味道好不好。” 第70章 小妹想学厨师 众人说说笑笑的往后院走去，王卫国的弟弟和弟媳已经到家了，因为留了字条说晚上许大春做饭，所以也没准备什么，看到爷孙几个人回来，都把车上的菜取下来洗菜的洗菜摘菜的摘菜，许大春也系上围裙开始处理鱼和肉，大鱼好办，小杂鱼处理起来稍微有些费时间，不过人多手也快，十几分钟准备工作做完，厨房就剩了许大春和小妹两人，其他人也不会，留在厨房只会添乱。 许大春大概打量了一下，先把黄焖羊肉下锅，这个时间比较长，等其他的好了，这个也正好出锅，黄焖羊排是许大春非常喜欢的一道菜，羊肉凉水下锅加葱姜焯水，捞出后洗净血沫重新下锅加水加黄豆酱、酱油，五香粉，还顺了王大爷半碗黄酒也倒进里面，盖盖焖煮。 第二道菜是曦曦的杂鱼锅贴，这个也稍微需要点时间炖煮，而且锅贴也比较耗时间。 五花肉上切下来一小条炒蒜薹，剩下的直接做成红烧肉，再加上香菇油菜，蒜薹炒肉，蒜蓉菠菜，鱼香鸡蛋，那条大鱼反而好办，一半红烧，一半糖醋，再来个鱼头豆腐汤。 也就是说，钓了一下午的鱼，换了一桌子十个菜，等到菜一个个端上桌的时候，王家众人眼睛都直了，虽然王大爷当年也算位高权重，可是还真就没有享受过，后来退下来后组织给的那些优待也拒绝了，现在的待遇如果不算工资只看吃食的话，比一般的五保户也强不了多少，好在王卫国争气，工作兢兢业业，现在待遇也不错，弟弟和弟媳也都有工作，家里的生活比起普通老百姓还是好很多的，不过这么丰盛的饭菜，过年都没见过啊。 许大春和小妹端着最后两道菜上桌后也坐下来。 “动筷啊，别看着，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来，这杂鱼锅贴可是曦曦亲手钓回来请大家吃的，今天也算正式给大家露一手，见识见识我的手艺。” 小妹是众人里最淡定的，因为每个菜出锅的时候，她都会夹两筷子先尝尝，实在是忍不住啊，要不是许大春拦着，这会儿小妹都吃饱了。 “来来来，都尝尝大春精心准备的晚饭，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灾年饿不死手艺人啊，就钓鱼这一手，大春都吃喝不愁，更别说还有这么好的厨艺了。” “大春叔叔，我够不到，我要吃杂鱼锅贴，我要吃自己钓的鱼。” “来大春叔叔给你夹，怎么样，好吃吧。” “嗯，好吃，谢谢大春叔叔。”曦曦大口的吃着泡在汤里的锅贴的下部分，吸满了汤汁，又香又软。 其他人也不住的伸筷子，无论是这些食材还是许大春的厨艺，都是他们平时享受不到的，这顿饭吃的十分尽兴，而且菜量很大，吃完后还剩了有将近一半，当然不可能丢掉，王大爷不会允许浪费食物。 本来王大爷说留到明天晚上吃，可是许大春说这天气放二十四个小时够呛，晚上气温还行，白天一天就变质了，给他们出了个主意，明天早晨把菜重新烧开，然后装饭盒里给王卫国和他弟弟两对夫妻带去单位当午餐，剩下的给王大爷和小妹曦曦当午餐。 众人欣然接受，毕竟不管什么单位的食堂，也就那么回事，除了能便宜点或者不要钱，味道肯定是非常一般的，以往不自己带也是因为家里的饭菜也没比食堂强多少，所以也就不麻烦了。 小妹则表示要跟许大春学厨艺，许大春表示可以教，但是。 “你就学会家常菜就可以了，千万别当厨师。” “为啥啊。”小妹不解的问道。 “你看看我的手，这老茧，还有啊，炒菜时候穿的衣服要一天一洗，每炒一次菜都要好好的洗脸洗手，把油烟洗干净，而且你看厨师，是不是都是肥头大耳的，因为做菜有的时候要尝菜，所以就会吃的多，我能保持身材是因为我的运动量足够，每天早晨我都起来跑步打拳，要不然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胖子，你看那些厨师是不是一眼看过去就显得非常油腻？”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还真是，我以为厨师都像你一样呢，每天都这么清爽。” “那是我不嫌麻烦，我只要偷懒一周，不好好洗脸洗头，我也油腻。” “那算了，我还是学点简单的得了。” “这就对了，平时做菜我都要戴帽子的，不戴帽子连头发里都是油烟味。” “咦，好可怕，我还是听我哥的去当个老师吧。” 第71章 易中海折戟沉沙 噗。。。许大春一口茶水喷出来，现在看着老师这个职业还不错，可一年后那可遭大罪的啊，就算小妹有背景不至于遭罪，那从人人尊敬变成人人喊打的滋味也难受不是。 “咳咳，那啥，你就不能干点别的吗？” “咋了，为啥不能当老师啊？” 那真实原因能跟你说么？我咋说，我未卜先知？ “嗯。。。你看啊，当老师的话，上课之前得备课吧，写教案可累可累的了，还费眼睛，上课时候得往黑板上写字吧，那粉笔灰都烧手，时间长了皮肤可粗糙了，而且还容易吸进肺里，到岁数大了天天咳嗽，每天的家庭作业还得批改吧，有不听话的你还得操心吧，碰上家庭条件不好的你还得去家访催缴学费，从早忙到晚都闲不住，脑力体力都消耗，这不是个好职业。” “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跟我哥说我不当老师了。” “哎，这就对了，干点啥不行啊。”对于劝退小妹，许大春很有成就感。 天色渐晚，许大春忽然想起自己家里还有花生晾着呢，连忙起身告辞，骑上三轮车往家赶去，路上还买了一把锁，不锁不行啊，四合院并非良善之地。 进院后又引起一阵轰动，这东西太少见了，除了偶尔路过门口收废品的，就只有入冬买白菜和煤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两个在市场上等着接活儿，然而大部分都是借个板车用人拉，买的少的就用人背。 更何况许大春这辆三轮车的造型外观如此奇特。 易中海也过来围观，瞬间他就想到了一个恶心许大春的主意。 “大春啊，你这个三轮车买的好啊，以后咱们大院谁家有什么需要，你可不能不帮忙，作为大院的一员，要互帮互助，不要自私自利，明白吗？” 许大春看了一眼这个伪君子，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众位邻居，其实我没买自行车，买了个三轮车，就是想着以后邻里街坊买个白菜柴火什么的，能给大家搭把手，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他易中海张嘴就要求我这个那个，我不开心了，他易中海算我的什么人，一不是我长辈，二不是我亲人，凭什么张嘴就教育我，咱俩熟吗？所以我决定，不借了，你们啊，还是找乐于助人团结邻里的易中海一大爷去帮忙吧。” 说着分开众人把车推到自家门口，刚打开门又折返回来。 “对了，我得锁上点，万一有人想拿我的三轮车去送人情呢。” 这就是妥妥的指着和尚骂秃子，我就是想让你不爽，怎么样，你特么天天惦记给我添堵，我能让你舒服了？你舒服我就不舒服啊。 听了许大春的话众人虽然没有议论可是心里也都在嘀咕。 “就是，你易中海跟人家有啥关系，平时不咋接触就算了，还总找茬，现在还想算计人家。” “玛德本来我家跟许大春没有矛盾，借个车都不算个事儿，用得着你易中海多嘴，呸。” “易中海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有啥脏活累活就找易中海帮忙，你不一大爷么，你不乐于助人么，今年冬天的白菜就你帮我家背了吧。” “对啊一大爷，今年冬天的煤球您辛苦一下帮我家买了吧，我给你票和钱，你不是乐于助人么。” “他乐于助人？切，他就会慷他人之慨，拿别人的东西送人情，自己赚那么多怎么不见他帮谁家，不是让这个帮那个，就是让那个帮这个，自己从来都是只动嘴皮子不动真格的。” “就是，他要真能真枪实弹的拿出东西来帮别人，还真就高看他一眼。” 每个人看易中海的眼神都不是很好，这让本来想恶心许大春的易中海听着周围或大或小的嘀咕声和挤兑他的声音，脸色涨的通红，仿佛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踏马的，这小子怎么这么难对付。” 第72章 傻柱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时易中海的头号马仔傻柱凑到他身边。 “一大爷，你说他这个三轮车哪来的，没听说哪有卖三轮车啊，看这个样子，该不是他自己做的吧？” 哎？对啊，这自己做的三轮车，可是违法的，跟你自己做家具做其他东西不一样，这东西需要手续啊。 “你是说，他这车，来路不正？” “对啊一大爷，这东西又没有地方卖，他这三轮车，要么是偷来的，要么是自己做的，不管哪个，都够他喝一壶的，他一个乡下来的小子，这才来多久，怎么会有门路弄到三轮车这种东西。” “有道理，他这车肯定来路不正，要不你跑一趟？” “得嘞，你就瞧好的一大爷，我这就去。” 不大一会，傻柱来到派出所，这时派出所已经就剩几个值班的了。 “公安同志，我要举报，我们院有人偷东西。” 值班这几人一听，这大晚上的还来事儿了？ “那你详细说说，这个人是谁，偷的什么，为什么认定他是偷的。” “这人叫许大春，半个多月前才从乡下进城，今晚他骑了一辆三轮车回我们四合院，那车的样子我们都没见过，一定是哪个厂子内部使用的被他偷了出来。” 好家伙，这不是所长点名要关照的人么，而且三轮车的手续还是他们所亲自给办的，不过既然有人报案了，那就过去看看吧，把事实澄清一下，顺便还能卖个人情，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是么？ “行，那我们跟你走一趟吧，带路。”留下两个继续值班的，其余人都起身跟上了。 傻柱还以为派出所这是重视这件事儿呢，喜滋滋的带路，还一路说着许大春的坏话，说什么刚来第一天就给自己打了，后来又把院子里的一个好邻居许大茂给踢到重伤，跟他掐了一辈子的许大茂现在在他嘴里就仿佛一个十世大善人，就为了能给警察留下一个许大春殴打好人的印象。 几位警察听得直想发笑，上次许大春打许大茂的时候，周边几个派出所可是都抄送了卷宗的，那些事儿的来龙去脉谁不知道，就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傻柱的背影。 进到大院，这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个别人在家里小声咒骂易中海个老王八蛋，易中海自然是在窗户一直盯着的，看到傻柱把警察带过来，这才装模作样的走出来装腔作势的说道。 “几位同志，我是这个院子的一大爷，请问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位同志举报说有人偷三轮车，我们来调查一下。” “哦，这事儿啊，哎，这小年轻的办事儿就是不知轻重，这偷东西的事儿能干嘛，走吧，我带你们过去，车就在他家门口停着呢。” 这些警察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个老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先让他表演一会，就当晚上无聊看戏了，一会再收拾他。 “许大春，出来，你偷车的事儿败露了，警察上门抓你来了，赶紧出来。” 傻柱邦邦邦敲着许大春的房门。 许大春打开门，扭头看看门。 “警察同志，他把我门打坏了，这门五块，一会让他赔给我。” “我。。。” “你什么你，你有什么理由砸我房门，惯的你臭毛病，滚。”骂完傻柱，这才跟几位警察说道： “几位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怎么回事儿？” “刚才砸门这个同志举报你偷车，我们过来看看情况。” 许大春看这几位警察都有点眼熟，白天发烟的时候见过一面，再看几位眼里憋着的笑意，就明白了这几人也憋着坏呢。 索性也配合起来，装作紧张的道。 “我偷车，这可从何说起啊，傻柱你不要因为我不服从一大爷的管教，并且跟你发生过冲突就陷害我。”这还一边给易中海上眼药，易中海在旁边脸都黑了。 “嘿，你还不承认是吧，你能说清楚你这车哪来的么，这车市面上都见不到，指不定是哪个厂子的东西让你偷出来了呢。”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偷的，你不要信口开河。” “我说你是偷的你就肯定是偷的，要不然你怎么不就给大家用，不就是怕被人看见么。” 许大春被这个傻子的脑回路惊呆了，这踏马就是易中海式的精英教育吧。 许大春气笑了。 “几位同志，不好意思，我演不下去了，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傻柱，你看好了，这是我买这个三轮车二手车架子的收据，这是买二手自行车车头的收据，这个是轮子的收据，这个是派出所给我开局的三轮车证件，呐，编号，看这里，上过学没？数字认识不？” 傻柱傻眼了，剧本也踏马不是这么写的啊。 “几位同志，我想问一下，打击报复，恶意举报他人，对他人名誉造成损失，同时浪费警力，这事儿要怎么处理。” 几位警察也不演了，都到这步了，还演啥啊。 “许师傅，根据你的描述，如果情况属实，并且证据确凿的话，需要进行行政处罚，处五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罚金5元，诬陷他人的名誉赔偿金你自己跟被害人商量，如果拒不赔偿的话，拘留时间再加七天。” 傻柱蒙了，举报许大春怎么把自己给举报进去了，一下失了方寸，看向易中海。 “不是，这，一大爷，你不是说他这车肯定来路不正吗，不是你让我跑一趟的吗，你帮我跟警察同志解释解释啊。” 易中海现在恨不得当场掐死傻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想找这么个东西养老。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举报许大春管我什么事。” 易中海打算来个死不认账，直接否认三连，反正也没有其他人证，等以后随 第73章 去派出所慰问一下 这种情况根本够不上行政拘留，但是他们知道肯定会有人来求情，先带回去，到时候有人来求情再卖一波人情，处理一个傻子，卖两份人情，这趟活儿太值了。 四合院围观的众人散去，只有易中海眼神阴晴不定的看着许大春，不过他也不在意。 许大春也再一次进到厨房，花生米的表面已经晾干了，但是里面还是湿的，现在可以吃，但是口感不好，而且也放不住，所以还需要下锅炒，这五香花生米得小火干炒，不能放油，也不能像带壳的花生一样放沙子，要用盐炒，盐在这里的作用不是为了入味，而是起到了让花生米受热均匀不糊锅的作用。 这个阶段是个体力活儿，要不停地翻炒，还要不停的看火，不能大也不能小，十斤花生米足足炒了一个小时才把里面的水分炒干，捏起一颗放进嘴里，香味十足，咯嘣脆，齐活儿。 看看时间，九点，阎富贵家应该还没睡。拿起一张报纸包了一斤五香花生米来到三大爷家门口敲了敲门。 邦、邦邦 “三大爷，睡了吗？我是大春。” “来了。”随后屋里传来踏拉着鞋走路的声音。 “哎大春，快进来快进来，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啊。” “呵呵，没什么事儿，我这炒了点花生米当零嘴，看三大爷平时爱喝几口，给你送点过来当下酒菜。” 三大爷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踏马的自家媳妇都没说专门给他弄什么下酒菜，人家许大春这小子就记得。 “哎呀，大春啊，你看这，这可太谢谢你了，有心了有心了。” “没事三大爷，不用客气，我就不进去了，早点休息啊。” 说完许大春转身离去，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出来上厕所的土豆精嗯。。。二大爷看到了，眼睛里满是愤恨，你许大春跟易中海不合，你也应该拉拢我这个二大爷，跨过我直接交好三大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因为许大春知道你刘海中是个棒槌，还是个草包，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说的就是你啊，脑瓜仁都没有今天炒的花生米大，拉拢你干嘛，给自己找个猪队友？ 想了想，派出所这个时间段值班的肯定睡不了，正好花生米也炒好了，刚才人家这么给力，还借着这事儿帮许大春要了200块钱，自然不能让人家白帮忙，拿着大袋子装了五斤花生米，反正这东西他要多少有多少，一点都不心疼，之所以没有都给出去，是因为剩下的还要给曦曦送去当零食呢。 许大春拎着袋子直奔派出所，进来就在大厅晃了一眼使了个眼神，直奔值班休息室，几人见状就跟了过来。 “哥几个晚上无聊吧，给你们弄点零嘴消磨时间。”说着打开袋子。 “嚯，这么多花生米，兄弟你这破费了啊。”几个人都显得很激动，花生米贵啊，而且还买不到，一般人家一年都吃不了这么多花生。 “破费啥啊，要不是时间不合适，还想给你们拎几瓶酒过来的，几位就别跟我客气了啊。” “哈哈，行，知道你小子是个土财主，不跟你客气了。” 几个人一人抓了一小把。 “嗯？兄弟你这是自己炒的吗？太好吃了。” “真的哎，又香又脆，怎么做到的啊，你这手艺绝了兄弟。” 。。。。。。 不过几人也就是尝了尝味就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剩下的都准备一会分了带回家给家人尝尝，花生难得，这么好吃的花生更难得。 见众人不再客气，许大春也告辞离去。 第74章 你出招我就一定接？ 第二天中午，许大春刚刚收拾完食堂，就被叫到王主任的办公室。 “大春啊，你跟轧钢厂有什么关系吗？” 王主任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许大春有点懵。 “要说关系吧，还真有点，我骂了轧钢厂的八级工易中海，坑了轧钢厂的厨师何雨柱，打了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别的。。应该就没有了。” 一句话说的王主任满脑袋黑线，你跟轧钢厂八字这么不和吗。 “是这样，今天上午，轧钢厂让人送来一封函，想要调你去轧钢厂当厨师，你现在是十级炊事员的待遇，调过去就给你调八级，能涨个十多块钱。” “不去，哪个王八犊子出的馊主意，这不坑人么，生孩子没屁眼的东西。” 王主任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咳咳，不好意思啊王姨，我这太激动了，有点没控制住情绪，我平时不这样的，你信我啊王姨。” 许大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跟轧钢厂的领导层没有一点关系，这种事儿绝壁是易中海那个老东西搞出来的，肯定是他跟领导说厨艺怎么样怎么样，然后他会来劝自己，说他在院子里说一不二，自己肯定会答应。 屁话，易中海就是在轧钢厂有点面子，自己在街道办他没办法给自己使绊子，如果自己去了轧钢厂，他那么多徒子徒孙还有车间主任合起伙来找他麻烦，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自己缺那十块钱？老子特么买个鱼竿都花你傻柱一两年工资，卖根虎鞭赚你易中海一年的工资。 况且许大春对轧钢厂的厂长、副厂长、还有一些车间主任，但凡能叫得出来名的，那是一点好感都没有，都是什么牛马，还想跟自己玩聊斋。 “为什么，我这工资最高也就只能给你提到八级，不是单位级别的问题，主要咱们这人少，再高了上面不同意，如果想涨工资，只能去这种大厂子，他们那天花板高的多啊。” “王姨，你觉得我差那仨瓜俩枣的么，我在这伺候三四十个人吃饭，在轧钢厂就算一个食堂也得负责上千人的饭菜，就为了那十块八块的？再说了，咱们这氛围多好啊，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才不去轧钢厂跟那一群沙雕玩呢，这个淡了那个咸了的，我又不傻，想让我去也行，我在这二十七块五做四十人的饭，到那做一千人的饭，人数涨了二十五倍，工资也给我涨二十五倍，我就去遭这份儿罪。” “呵呵，你还看的真清楚啊，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去，我给你回了，对了，今天下午你别走晚上食堂有个招待，我战友过来看我了，你得给我做一桌，那三十块钱回头我给你结。” “王姨你说啥呢？我是咱们街道办食堂的厨师，街道办食堂招待是我工作范围之内的事儿啊，哪有单独给钱的道理，你可真是，王姨，在你眼里我许大春就这么不懂事儿？” “哈哈，王姨错了王姨错了，五个人，菜你看着安排就行，一会你去后勤领点钱去市场买菜，回来登个记，多退少补。” “成，那我去了。” 第75章 我拿你当战友，你抢我厨师？ 其实这真不怪王主任，主要是这次来的人是王主任当年的战友，虽然都在体制内工作，可是严格来讲这次算是战友聚会，食材算在单位账上没问题，都是体制内的，走招待也没问题，但是王主任是个难得的好领导，总觉得这算是战友聚会，让许大春加班不给钱不好意思。 但许大春也不傻，这钱他就算穷死也不能要，别问为啥不要钱，因为要脸。 到后勤领了五块钱，看着少，其实足够了，又不是去饭店吃饭。许大春去市场逛了一圈。就花了六毛钱买了一点高价蔬菜和一块豆腐，剩下的他的聚宝空间里足够了，昨晚的羊排他还截留了一块，昨晚已经复制出来了，钱自然也就揣到自己兜里了。 今天出门没带自己的专用刀，不过问题也不大，没有那么高端的菜，食堂的方头大菜刀够用了。 根据王主任的指示，晚上五点五十五，食堂的一张桌子上摆满了菜，回锅肉、红烧肉，碳烤羊排，葱爆牛肉，软炸里脊，红烧狮子头，炝拌土豆丝、醋溜白菜、香煎黄辣丁、鲫鱼豆腐汤。 六点钟王主任领着四个战友来到食堂的时候，几个人都看懵了，咋的，四九城生活这么好的么？王主任也蒙了，这桌菜得多少钱？是不是超标了？ “不是，妹子，你这招待标准，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是啊，这是哪个饭店买的吧，食堂厨师还能做出这味道这品相的菜？这十个菜在我们那都得十块钱，这四九城不得十五二十的啊。” “我。。。我也不太清楚啊，我问问啊，大春，大春？你走没呢？”王主任在食堂没看到许大春的身影。 “这呢这呢。”许大春在后厨躺椅上美滋滋的喝着茶呢，按说这种局儿他得等到最后，免得要加菜什么的，到时候找不到人王主任的面子往哪放。 许大春站起来，“咋了王主任。” “你这桌菜花了多少钱。” “五块钱啊，怎么了，花多了么？。” 另外一个人说话了“哪个饭店这么便宜，五块钱十个菜，这么一大桌？” “什么饭店啊，这我自己做的。” 许大春这才知道怎么都这种表情。 “放心吧各位，没超标，一个人一块钱的招待标准要是还超标的话，那四九城得枪毙多少干部，我是厨师嘛，买这些东西有路子，不用票，价格也不贵，几位放心吃啊，有事叫我。” 说完又回后厨躺着去了。 手艺这块王主任是相信确实是他自己做的，但是这么多肉，临时决定的话，当真是不好买啊。 “哈哈，我说了我这厨师手艺好嘛，你们还不信，赶紧坐下吃饭，一会凉了。” “嗯，这个羊排，真的香，外焦里嫩还入味，这位许师傅好手艺啊。” “你们尝尝这个鲫鱼豆腐汤，里面我是一点鱼肉都没吃到，但是这一口下去感觉喝了一条鲫鱼一样鲜啊。” “嚯，老王你这狮子头里是塞了头狮子么，这么多肉。” 五个人连原本准备的酒都没喝，硬是把十个菜造了个溜干净。 “呦，都没了，这是，不够？我再炒俩菜啊，马上就好。” “够了够了，大春，别炒了，都已经顶到嗓子眼了。” “是啊，这个，大春师傅是吧？” “啊哈，叫我大春就行。” “哈哈，那我不客气了哈，大春你这手艺，绝了，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菜。” “您过奖了，客人满意，是厨师最大的光荣。” “哈哈，老王，你们这个大春师傅，能不能割爱啊。” “老刘你过了啊，来蹭吃蹭喝就算了，怎么还带蹭厨师的呢。” “你看你，急啥，我就问问，就问问。” “行了，起来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儿吧，大春，今晚辛苦你了啊，没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成，你们先走吧，我把桌子收拾一下。” “明早让学徒收拾嘛，都这么晚了。” 许大春抬头笑了笑，就说了俩字。 “规矩。” 第76章 不知天高地厚的易中海 王主任无奈的摇摇头，跟自己的战友走出了食堂。 “我们这个厨师啊，哪都好，又会做人，又会做菜，就一点，规矩太多。” “老王啊，要我说你这就是炫耀，规矩多的人总比不讲规矩的人强吧，你要是看不惯，你让给我啊，我给他个食堂主任，工资比现在至少翻一倍，外加欠你个人情，怎么样？” “想啥美事儿呢，做梦去吧你。” “你看你，嘴里说嫌弃，还死活不放人，要不再商量商量？” 。。。。。。 收拾完食堂，许大春这才晃晃悠悠回到四合院，其实对他来讲做菜是一种享受，客人喜欢吃他的菜，更是最大的褒奖，没什么辛苦可言。 “大春。”易中海叫住了刚进院门的许大春。 “许大春，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的去轧钢厂食堂工作，还给你涨工资，你为什么要拒绝，不知好歹，明天你去单位，跟你们主任说，你接受去轧钢厂的调令。” “呵呵，滚，我不给杀币做饭，再说了，你易中海打的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吗？是不是觉得把我调去轧钢厂到了你的地盘好拿捏我？老匹夫你在想屁吃，我会如了你的愿？” 玛德这小子怎么这么聪明，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不知好歹，不知所谓，不去拉倒，枉费我一番苦心。” “呵呵，你的苦心还是放到你干儿子身上吧，小心哪天有雷爆炸了，轰的一下，你的干儿子就再也不是你的了，老、匹、夫。” “许大春，你爹在这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敢不尊重长辈，今天我就替你爹教训教训你。”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抽的哪门子风，明知道自己什么德行，还硬往上凑，阴谋都已经败露了，就老老实实装孙子得了呗，还敢出来跳。 许大春躲过易中海扇过来的一巴掌，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易中海，你找死，我爹在战场上打敌人时候你在哪呢，我爹冰天雪地打埋伏一趴就是好几天的时候你在哪呢，我爹跟敌人拼刺刀身中十几刀的时候你在哪呢，我爹躺在医院里从身上取出来十几枚弹片弹头的时候你在哪呢，你竟然敢编排我爹，你找死。” 说着双手下压，拨开易中海继续挥过来的拳头，双手成掌掌根相对，猛然上推，一招老猿挂印便招呼在易中海的下巴上，这一下子许大春丝毫没有留力，硬是把易中海打的离地半米多高然后又落在地上，当然是横着落在地上的。 许大春上前一步踩在易中海的脸上。 “狗东西，你踏马也配教育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说我爹在这都不敢这么跟你说话，我呸，我爹要是知道自己在前线拼死拼活打了那么久的仗，保护的就是你这种祸害，第一个就掏枪崩了你，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跟我搞风搞雨，但是你要是再敢招惹我，我就直接弄。死。你。” 许大春一字一顿的跟易中海说完话，便不再搭理他，先检查了一下三轮车有没有事，这才进了家门。 原本他是打算在自己这个房间做个地炕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做就出了许大茂这么个事儿，现在三间房子再做地炕效果就不好了，他准备给房间装个暖气，三间房子加一起也才七十多平米，一个小炉子烧暖气完全够用。 房子简单收拾一下，许大茂和娄晓娥原来住的房间收拾一下当客房，另外一间把门窗加固一下做个通风当库房用，比如昨天晾花生，厨房就不够用，连他卧室的桌子都用上了，还有晾点腊肉腊鱼腊鸭什么的，都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 三个房间这样安排，一个库房，两个能住人，就算将来结了婚，再有个孩子，也够用了。 做好打算，又数了数手里的钱，完全不愁用，本来就带过来不少，卖虎鞭还赚了1000，昨天傻柱又贡献了200，现在够快破3000了。他平时基本不花钱，最多也就买个衣服买个调料，就算花没了，他还有几十根虎鞭和几十根三百年的人参呢。 第77章 湖里有甲鱼 这些东西之所以敢存在聚宝空间不怕空间哪天消失，是因为许大春一直觉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又不是没有这些东西活不下去，就凭他的手艺，和现在的背景，只要他想，能过的比现在好非常非常多，只不过现在很多事情没办法做就是了。 起床打拳洗漱买早餐，他一个人就没必要做饭了，太麻烦，反正两个菜包子也才一毛钱，要是他自己做的话，估计还要超过一毛钱。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给聚宝空间增加新品种了，把原来那些用量大的东西又复制了几遍，还搞了一些高品质的辣椒花椒八角桂皮之类的复制了一份，毕竟高品质的东西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这样也省的到时候再去找。 做完饭带着无聊，又请假去钓鱼了，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消遣，回到家蹬上三轮车，把剩下的三四斤五香花生米和鱼竿钓箱放到车上往大江胡同骑去，王大爷的腰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去钓点小鱼一点问题都没有，反正他也钓不到大鱼对吧，一辈子都没钓到大鱼，没道理腰有伤这几天就上大鱼。 “大爷，钓鱼去啊。”直接在后门门口喊道，没去前门，前门经常喊半天后面都听不见。 门都没开就听里面回话。 “马上，等我拿鱼竿。” 不大一会，王大爷全副武装开门上车。 “今天曦曦小妹不去吗？” “曦曦睡午觉呢，不叫她了。” “那咱走着。” 这三轮车还是比自行车慢太多了，不过比走着也强太多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南海东岸，之前一直在南岸，感觉南面的大鱼有点少了，今天在东面试试。 许大春依旧是八卦轮挂猪肝，不过今天用的钩子大，而且猪肝没有切成小块，而是切成了不规则的长条，这样在水里散发出去的血腥气更浓，而且水中的姿态也更没规律，更容易激起某些鱼的进食和攻击欲望。 像这种猪肝路亚的钓法，或者说所有的路亚玩法，基本都是甩一杆换个角度，逐渐的打个扇形，搜索完一遍如果没有的话，不愿意动就再来一遍，愿意动就换个地方，反正许大春一直都是就在一个地方，来回的搜。 他现在对这个八卦轮的鱼竿越来越熟悉，轻轻松松就能甩出去一百米，南海是一个接近圆形的不规则的湖，半径大概300米，打就算围着湖边打一圈，中间还是有一个半径二百米的圆是打不到的，不过中间有个岛占了很大的面积，如果上岛再打一圈的话，那南海基本每一处水域就都钓到了，然后就可以去中海、北海、什刹海，护城河，南面的龙潭和凉河，西北的昆明湖，反正就凭这根鱼竿和他的技术，肯定是不缺吃不缺穿。 今天的鱼有点不给面子，搜到第三竿的时候咬钩了，可是溜到一半洗腮了，许大春感觉可能是黑鱼，他刚才刺鱼的动作有点轻柔，黑鱼的嘴里面很硬，如果力量不够的很难刺穿，也就容易洗腮脱钩。 总结了一下经验后又开始继续搜，每次落点都是往右一点点，当然没那么精细，有时候还会往回一点，这取决于他的运气，但大方向是从左往右搜的。 第八竿已经马上就收完线的时候，忽然收线的手感觉到了阻力，可是又不是很大，眼看着就剩几米，干脆直接扬杆挑起来看看，这一看不要紧，竟然是一只甲鱼，而且也没咬钩，就咬着那条猪肝的末端，死死的不松口，这可给许大春乐够呛，赶紧甩到岸上，钓了这么多天鱼还是第一钓到甲鱼。 许大春拿起甲鱼看了一下，不大，壳子最宽的地方能有十厘米，长也就十二三的样子，但是他一点都不嫌弃，这不正是做麻辣小甲鱼的主材料么，这个大小往聚宝盆里一放，十二个小时这么一过，至少也得有个十几只，足够一锅的量了，或者来个霸王别姬，哪怕是小霸王，也让许大春的眼泪忍不住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第78章 你的鱼连下锅的资格都没有 放好甲鱼，许大春继续甩钩，湖边的钓鱼人已经逐渐多了起来，看到他这里的动作幅度比较大，也都默契的没往这边凑，万一甩到身上可就不好了，许大春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减小了自己的动作幅度，不过这样的话，也就能甩个四五十米，但也够用了。 等到晚饭的时候，甩了一下午鱼竿的许大春有点饿了，可是南海边又不让生火烤鱼，所以跟王大爷商量了一下，还是回家吃饭吧，看看鱼护里的鱼，这一下午的收获就不是特别多了，只有十条，加一起也就七八十斤的样子，没有大货。 “用鱼换东西了啊，黑鱼青鱼翘嘴都有，三斤到十五斤的都有。” “又是那个小伙子，快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也换一条。” “是前几天南岸那个吗，我找他好几天了，每次都遇不到。” “谁跟你似的凌晨钓鱼中午走，你能遇到就出鬼了。” “我这有一包大白兔奶糖刚买的，花了两块钱，能换条五斤的吗？” “我给你条六斤的翘嘴。” “哎呦，那可太谢谢了。”、 “我这没票啊，给钱行么。” “钱。。。也行吧，四毛钱一斤。” “这可比市场上便宜多了啊，我要这条。” “这条十斤多，给你算十斤，四块钱。” “谢了谢了。” “我这有包桃酥。” “换，给你这条三斤的。” 。。。。。 不大一会，鱼护里就只有一条六七斤的青鱼了 “大爷，上车回家吃饭了。” 王大爷还在那意犹未尽的玩着手竿呢，钓一下午加起来也没有许大春手里这条青鱼重。 “你完事儿啦？走吧。”大爷东西也不多，钓的鱼也都放回湖里了，反正又许大春的鱼在，他钓的鱼连下锅的资格都没有。 很快装车回家，这次要进院就得从前门走了，家里知道他俩该回来了，院门四敞大开的就等他俩。 “爸今天收获怎么样。”这是大爷的二儿子。 “哼。”哪壶不开提哪壶，其实今天王大爷的收获相对于以前还是不错的，不过因为旁边有个许大春，完全没眼儿看了。 “哈哈哈，大春哥，今天又有鱼吃了？” “嗯，今天来个红烧青鱼。” “大春叔叔。”曦曦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还差点摔了一跤。 “哎呦，你可慢点啊。”许大春一把抱起曦曦。 “今天大春叔叔又给曦曦带好吃的了。” “哇，真的吗，太好了，曦曦又有好吃的了，吼吼吼。” 说着把自己做的五香花生，还有刚才换的大白兔奶糖还有桃酥都拿了出来，本来以为会最喜欢大白兔，可是曦曦似乎对五香花生情有独钟，不大点的小奶牙一个接一个嘎嘣嘎嘣吃个不停。 “不能吃了不能吃了，一会该吃饱了。” 把曦曦交给小妹，许大春拎着鱼走进厨房，现在只要许大春来王家，众人都很有默契的让他下厨，谁让他做菜好吃呢对吧。 今天食材不多，炖了个鱼头汤，一盆的红烧青鱼，还有一盘炒青菜，一盘凉菜，配上二合面的馒头，众人吃的也十分满足。 王大爷还就着五香花生米喝了二两，再想多喝就被王卫国拦住了，说再多喝就把五香花生米没收，王大爷这才作罢。 虽然跟王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好像在一起的时候很是和谐，王家也没说许大春天天给带吃的就要给钱或者怎么还人情之类的，就好像自己家人带菜回家一样，许大春也没有觉得被占了便宜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反而乐得如此，如果王家人跟他见外，他反而会不开心。 这可能就是缘分吧，不过许大春觉得曦曦在这里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小丫头，要不是王卫国身份特殊，他都想认个干亲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太大差别，没看每次许大春一来，小丫头就粘着他不愿意下来么。 第79章 棒梗苦练开锁技能 回到大院的时间比较早，现在天气也逐渐转暖，很多人都是刚吃完饭在院子里聊天打屁。 “哼。”易中海看到许大春骑着三轮车进来，使劲哼了一声。许大春完全不惯着，反正都撕破脸了，干嘛要受气。 “哼你爹呢，咋着，使阴招没得逞自己生闷气呢？咋没气死你呢，现在死了就不用操心养老的问题了。” “许大春，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吗？”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我可没有成天想着收拾我的绝户长辈，别瞎说啊，膈应人。” “许大春你别不识好歹，我那是想收拾你吗？我那是不计前嫌想帮你一把。” “啊对对对，你不计前嫌，你只不过是因为我刚来那天打了傻柱就暗地里报复我想坑我，指使傻柱举报我，想把我弄到你的地盘拿捏我，这些事儿都是不计前嫌大公无私的表现，您对我可太好了，您可真是时代的楷模，应该把你的事迹登到报纸上让全国人民都学习一些大公无私易中海不计前嫌一大爷的光荣事迹。” “许大春你不要太过分。” “呵呵，我过分，你踏马招惹我的时候想啥了，现在弄不过我了说我过分？呵tui，恶心。” 说完许大春锁好车子就回屋了，易中海在外面气的满脸通红眼珠子冒火，众人听到两人的交锋，有些理解还有些听不懂，看来这是一大爷又想祸害许大春没得逞，让许大春给撅了啊，有意思，吃瓜群众们三三两两讨论着刚才的事儿。 易中海现在属于钻了死胡同，越想从许大春身上找回面子，就越丢面子，越丢面子就越想找回面子。 “总有一天要分出胜负，让你小子身败名裂。” 易中海恶狠狠的想到，前几天贾张氏想让棒梗去许大春家偷东西，可是门窗都锁的死死的，砸玻璃动静又太大，一直没有得逞，贾张氏这会儿也憋着坏呢，而棒梗同学，则是充分体现了作为一名未来盗圣的自我修养，在傻柱那偷了三毛钱买了把跟许大春家一样的锁，拿个小铁丝在苦练开锁技能呢。 与此同时，傻柱家里。 傻柱没有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现在正双眼迷离的幻想着一个人，这些天他每天都在思念着一个人，正是街道办后勤的刘茜，上次他找许大春给他介绍，被许大春拒绝，可是他越发的感觉刘茜就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他，当然了，这是在秦淮茹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只要秦淮茹一出现，脑子又是一片空白。 他已经找了一个媒婆，用他仅剩的五块钱请到了远近闻名的赵媒婆去刘茜家说亲，最开始赵媒婆是不同意的，因为她听说过傻柱跟秦淮茹不清不楚，她作为职业媒人怎么会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不过在傻柱拿出五块钱后，她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因为平时她的媒人钱都是两块钱，傻柱给的太多了，而且还是只要让刘茜答应见上一面，这五块钱她就能收入囊中，并不需要成了之后再给钱，要说找媒婆也是糊涂，一顿饱和顿顿饱都分不清哪个更重要。 许大春浑然不在意院子里的众生百态，他已经开始规划那两件房子的事儿了，明天下午就去找师傅开始干活儿，再加上后天周日一天就能把活儿干完，免得干活的时候自己不在，院子里的禽兽又找事儿，他在自己家的门前设置的一些小手段让他发现棒梗在打他家的主意，门口和窗外他故意洒下的尘土上面又明显的小脚印。 第80章 开始收拾房子 雷打不动的起床打拳洗漱，刚开始的时候打拳还避开院子里的众人，后来他发现适当的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值，会让众禽兽对他有所畏惧，虽然还会玩些阴招，但确实也免去了大部分麻烦，至少傻柱现在不敢在他面前嘚瑟。 于是弄了一个用好几层白面袋子做成的沙袋挂在自己门前，为了增加耐磨性又包裹了薄薄的一层从铁匠媳妇那里弄来的皮子，每天早起练拳，等四合院的人起来的差不多的时候，便开始练习击打沙袋，用拳、掌、小臂、肘、肩、脚尖、脚背、小腿不断的击打，发出砰砰的声音，引得众人不断侧目。 三大爷和二大爷家的几个小子也偷偷打过，本来以为许大春打击的时候那么用力，还以为是软的，结果用力打了一下差点没把手腕打折了，其实傻柱也趁着院子里没人的时候偷偷试了一下，仅仅一下就灰溜溜的跑了。 “这许大春真特么畜牲，这么硬的沙袋打着跟没事人似的。”傻柱暗自骂道。 只要是食堂吃肉的日子，许大春就可以打着去拿肉的借口晚些去街道办，所以现在又跑到市场闲逛，他感觉有些东西吃腻了，要给自己的聚宝空间增加点新东西。 正路过一个肉铺被人叫住了 “呦，小兄弟你怎么来了？” “你是？看着眼熟，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拿肉换鱼的大哥，都管你叫猪肉冯是不是？您这是在这卖肉啊？”许大春看了一会才想起来。 “哈哈，对啊，是我是我，您这是来买菜？” “嗯呢，叫我大春就行，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哎对了，正好你在这，你这有没有猪前蹄啊，拔了毛的那种。” “哎呦，您可是来着了。”说着卖肉的大哥从摊位下面拿出来一个猪前蹄。 “这是我给自己留的，我自己闲着没事拔了一早晨的毛了，用镊子一根一根拔的，绝对干净。” “嘿，那我这不夺人所爱了么，不行不行。” “这有啥不行的，我再拔一个不就完事儿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行吧，不跟你客气了，哪天南海边再见到我我给你弄条好的，这是票和钱，给你。” “妥了，您收好。” 知道现在猪蹄多少钱吗？两毛钱一斤，没错，就两毛钱，就这还不好卖，老百姓认为肉少油少骨头多，而且没有手艺和方法做出来特别难吃，曾经有个厂子值夜班的炊事员偷懒买了熟猪蹄给夜班的工人当宵夜，卤好的熟猪蹄两毛钱一个，那时候猪小，一个猪蹄不到一斤，结果工人嫌贵，连夜告到厂领导那，硬逼着炊事员道歉，说实话有点矫情了，但是这东西在这个年代就是不招人待见。不过只是不好卖，但是不愁卖，毕竟还是有识货的人，比如肉铺老板，遇到好的猪蹄也会截留下来。 不过在许大春这里不存在嫌弃的，能让肉铺老板截留下来的猪前蹄自然是好东西，前蹄的肉和筋比后蹄多很多，口感也是一级棒，所以一般都是前蹄吃肉，后蹄炖汤，在后世的话，正常来讲前蹄是比后蹄贵的，不过也有的肉铺糊弄不懂的人，把后蹄当前蹄卖，都是断子绝孙的操作手法。 有肉的日子食堂依旧火爆，众人现在对许大春的手艺愈发的佩服，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大家做，每天都有新体验，也有员工想打听请许大春做酒席的事儿，后来听说一桌三十的价格，瞬间哑火了，这可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呢。 忙活完，跟王主任说了一声要收拾房子，王主任就给他放假了，周六清闲得很，虽然也上班，但是经过五天的工作后，现在人们的精力已经大不如周一，所以也没什么精力来办事亦或闹事，所以再等一会王主任也会走。 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上次收拾厨房的两个瓦匠师傅已经在门口等候了，打了个招呼带着两人回到自己的屋子，把两个房间的布局和规划跟两个人讲了一下，谈好了价格便开始干活儿，许大春为了加快进度，也参与进去，他一身的力气，而且对这些东西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只是手法和经验不足，有他的加入，两个师傅干活的速度非常快。 第81章 易聋双丢脸，战五渣 转眼到了晚饭时间，许大春也有些累了，懒得炒菜，直接做了一锅酸菜白肉，又去孙寡妇家花六毛钱买了三斤馒头，这干体力活的人饭量就是大，三个人把三斤馒头和一大锅的酸菜白肉吃了个干干净净，又干了一会，天完全黑下来，两个师傅这才离开。 不过许大春还有别的事情，骑上三轮车来到老铁匠的家里，把自己的要求跟老铁匠说了一下，并且明确的嘱咐道。 “老师傅，我明天下午就要用，得麻烦你加急了。” “小事儿小事儿，这活儿有不复杂，很快的事儿，明天中午之后，你随时来取。” 主要也是老铁匠收费高，一般人打东西都不来他这里，平时清闲得很。 许大春这才放心的回家睡觉。 今天周日，许大春刚打完拳吃了早饭，两个师傅就早早的过来干活了，昨天客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今天主要是库房的工作，里面乱七八糟的杂物全部清出去，几乎没什么用得上的，又把屋子各个角落里的缝隙封堵上，免得蛇虫鼠蚁爬进来，重新给屋里刷了一遍白灰，门框和门都是提前做好的，今天过来直接安装就行。 对许大春来讲最最重要的的窗户部分，在许大春吃完中午饭从老铁匠那里把东西拉回来后，本来还一直看热闹的易中海怒了。 “许大春，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给窗户安铁栅栏到底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这是我家，我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你管得着么？” “我告诉你，我们院子是先进文明大院，家家户户从来都没有上锁的习惯，你给家里门上锁就算了，我都懒得管你，你现在还要给窗户上铁栅栏，你是信不过大院里的人么？” “对啊，我就是信不过啊，怎么了？” “不行，我不允许你装。” “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还你不允许，我用得着你允许么。” 易中海现在已经像个火药桶一样了。 “总之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你敢装铁栅栏的话，今年先进文明大院选不上就是你的责任。” “呵呵，易中海，我可以不装铁栅栏，我甚至连门都可以不锁，只要你跟我签个协议，写明了，易中海强制我许大春家不许锁门不许装铁栅栏，许大春家以后丢失和损失的所有东西你易中海负责赔偿，我就听你的不装。” “我凭什么跟你签这个协议。” “因为你不让我锁门不让我装铁栅栏啊，我明确的告诉你，以后这个屋子里放的都是值钱的东西，既然你不让做防护，那你就负责我家不被偷啊。” “我们院子里多少年了都没人丢过一针一线。” “你可别放屁了，我听着都恶心，你满大院问问，谁家没丢过东西，以前的都不说了，就我来这段时间，还不到一个月把，那煤球谁家没丢？那白菜心是特么自己长腿跑的？许大茂家的鸡是自己开门飞出去给自己裹上泥巴烤了？我懒得跟你墨叽，你特么离我远点，我嫌恶心。师傅们，接着干活。” “许大春，你今天敢装我就敢拆。” 啪。一巴掌扇的易中海眼冒金星。 “老东西我踏马给你脸了是吧，惯的你臭毛病，我自己家愿意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轮得到你说话吗？你给我拆一个试试，我不作的你家鸡犬不宁我都不姓许，曹。” “你，你竟然打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呦，你易中海还知道法律呢？那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寻衅滋事，什么叫强迫他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刚才不说还要拆我房子呢吗，你来拆啊，看看破坏他人财物且数额巨大会怎么判你，看看我怎么告你，你不但得把自己家房子赔给我你还得把牢底坐穿，杀币，滚。” 这时候旁边的聋老太太从屋里出来了。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打小易，你知不知道他是院子的一大爷，你对长辈还有没有点尊重。”聋老太太那拐杖用力的敲着地，发出砰砰的声音。 “呵呵，就你好，你特么张嘴就是小兔崽子，我收拾房子碍着他易中海什么事了，他过来找事你不管，他吃亏了你出来了？屁股都坐不正，还特么自称院子里的老祖宗，你特么就是院子里垃圾，不就是易中海是你干儿子么，我要是你啊，现在就别担心自己死了以后有没有人给你烧纸，先想想自己能不能寿终正寝吧，tui。” “你，你。。。”聋老太太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易中海连忙过去扶住老太太。 “许大春，你今天要是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我跟你没完。” “那就去报警啊，看看去别人家寻衅滋事还试图拆别人家房子强迫别人不让上锁丢东西还不负责该怎么判，哦对了，那个偷东西的小贼，不会是你的什么人吧？他偷了东西是不是也给你一份啊，要不然你怎么就非得让大家不锁门呢，好方便小贼偷东西是吧？您老可真是英明，还有这个死老太太，许大茂跟娄晓娥没离婚之前，你就撺掇两人感情，插手别人的婚姻，老太太你打得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可踏马真是个好人，踏马的你都不如个老王八。” 第82章 大肘子糊脸 曹，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懵圈了。 他易中海为什么总强调什么先进文明大院，给大家灌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家家不上锁的思想，不就是因为棒梗偷东西么，棒梗迫于易中海在院子里的地位，轻易还真的不敢去易中海家偷东西，但如果别人家都上锁了，偷不到了，那不好意思，谁让你易中海要脸不锁门呢。 所以易中海为了自己家不被偷，就只能让别人被偷。 二人被戳穿了心思，也没脸继续待下去，易中海借着扶老太太回家的借口也跑了，旁观的众人虽然听了个一头雾水，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但还是觉得过瘾，院子里除了贾家，谁家没受过易中海、傻柱、聋老太太这个组合的压迫，只不过敢怒不敢言罢了，现在有人落了易中海的面子，他们自然是开心的。 许大春跟师傅继续干活，终于赶在天黑前把这个房间也收拾好了，里面就一张桌子一个货架，显得比较空，只有角落里有一坛子之前娄晓娥腌的咸鸭蛋，以后腌个酸菜之类的，也会在这个屋子里。 如果将来真的有需要的话，买些家具随时就能住人。 看了看时间，睡觉还有点早，去钓鱼又有点晚，那么。。。做点卤货吧。 从聚宝空间取出来十斤牛腱子肉，冷水下锅小火烧半个小时逼出血沫，洗净后重新下锅重新加水，把自己用香叶、八角、草果等调料制作的卤料包放到锅里，加入冰糖，烧开后放入葱段，酱油，盐，继续大大火煮一个小时，撤出来点木柴小火继续煮半个小时，捞出来出锅，耗时两个小时的卤牛腱子肉就完成了。 把卤完的牛肉放到库房放凉，又尝了尝卤汤的味道，加了点调料又把猪蹄放了进去，又添了些水烧开后就不管了，大概一个来小时后火就会自动熄灭，然后在锅里泡上一晚上，贼入味，其实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做，但是今天有点累，图省事儿就这么做了，而且味道也不会差上太多，这就是顶级厨师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方。 收拾完这些，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这才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 第二天许大春没打拳，早早的起来把猪蹄捞出来清洗干净表面，这猪蹄复制一次也才十个，主要是支楞巴翘的占地方，把猪蹄都装上，又装了三斤卤牛肉，这是斤牛肉卤完了能出个六七斤，出货率还是要比牛肉干和肉松高上一些，背上包跑步去了王大爷家，到地方的时候正好一家人准备吃早饭呢，看着许大春带来的猪蹄和卤牛肉还有点发蒙。 “大早晨吃这么油腻好么？” “你尽管吃，别看凉了，你要是能吃出来一点油腻，算我这厨艺白学。” 几个人将信将疑的尝了一下，嘿，入口软糯，连曦曦吃着都不费劲，一点油腻感都没有，而且里面的蹄筋也是软烂无比，微微有些粘牙，还有些弹牙，味道更是没的说。 “嗯！！！大春你这卤猪蹄可真是绝了，之前我们食堂做过一次，真是腥臭无比，厨师让我们骂了一顿就再也没做过，你这个可真好吃。” “那是，不是白学的好吧，这卤猪蹄都是胶原蛋白，对皮肤好，不管是嫂子、弟妹还是小妹多吃点都有好处，酱牛肉得蘸蒜泥好吃，一会你们都上班，嘴里有蒜味不合适，晚上再吃吧，捣些蒜泥配上酱油，凉着吃就行，但得抓紧吃啊，最多到明天晚上，也就能放两天。” “知道了知道了。” 曦曦还没太睡醒，迷迷糊糊的就干掉了半个大肘子，肉渣和胶原蛋白糊了一脸，倒也省的做面膜了，都快吃完了才反应过来。 “大春叔叔你咋来了。” 逗得众人哄堂大笑，合着猪蹄子都吃完了才看见送猪蹄的人。 第83章 傻柱还不死心 许大春抱过曦曦一边给她擦脸一边埋怨她是个小没良心的，吃完饭众人都去上班了。许大春也来到街道办。 “大春哥，鞋垫都做好了，给你。”许大春差点忘了这事儿，接过鞋垫一看，好家伙，做工真精致，每个针脚的距离看起来都一样，一圈一圈的，这五毛钱一个可真值。 “好手艺，谢了啊。”许大春道了声谢就准备回食堂。 “哎大春哥，我有点事儿问你。” “嗯？你说，怎么了。” “那个，你认识何雨柱么？” “认识啊，怎么，找人去你家说亲了？” “呀，你怎么知道的。” “他本来找的我，让我拒绝了，这是又找谁了。” “是街口的赵媒婆，你为啥拒绝啊。” “那就是个傻子啊，而且还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你知道他来找我的时候怎么说的吗？” 许大春干脆坐下来。 “那天他来跟我说这事儿，当时我就想给否了，后来又一想，我逗逗他，我就问他那你要是跟刘茜处对象了，秦寡妇家是不是就不接济了，嘿，他给我来一句，那我要是不接济秦寡妇，他们一家不得饿死啊，我当时差点给他一拳，合着你找个对象，自己还跟寡妇纠缠不清，工作十来年一分钱没攒下不说，给自己家妹妹饿的面黄肌瘦的，给寡妇一家养的肥头大耳，当场我就让他滚蛋了。” “啊？他怎么这样啊，那我不见了，可是，我都答应赵媒婆见一面了，这可咋整。” “那有啥，该见面见面，去他家吃一顿，然后回来就说没看上，理由随便找，他身上毛病可太多了，而且，我跟你说啊，你就看吧，你跟他见面的时候，那个秦寡妇肯定会去他家，帮他洗衣服洗裤衩之类的，还得跟你说，哎呀这傻柱是个好人，平时都是他接济我们家，要没有他我们一家都得饿死，傻柱对我的孩子可好了，比孩子他爸都好。你看着吧，肯定是这样。” “那这寡妇不就是不想让她处对象么。” “对啊，那傻柱要是结了婚，不就没法接济他们家了，她肯定不能让傻柱结婚啊，最好能给他搞成绝户，以后房子不就是那秦寡妇孩子的么，傻柱这个人，坏、蠢，还好色，你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回了就完事儿了，就当蹭顿饭，不用在意。” “那我知道了，谢谢大春哥啊。” “客气啥，我哪能看着你进火坑，你要想处对象，找王主任给你介绍，媒婆那东西还不是谁给钱多就说谁好话。” “那倒也不是，赵媒婆大概跟我说了一下何雨柱的情况，跟你说的差不多，但是就是委婉了点。” “那还算这个媒婆有良心，可能也是担心不跟你说清楚，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吧，哈哈，时间不早了，我做饭去了啊。” “嗯，大春哥你忙吧。” 你个傻柱还想结婚？做梦吧你，陪你的秦寡妇去吧。 刚出后勤办公室的门，就看到王主任正往食堂走去。 “王主任。” “哎？你在这呢啊，正想去找你呢，今晚有个宴席，就一桌，菜都准备好了，但是没有帮厨，你到那看着做就行，下午跟我一起走，有车来接。” “好的王姨，那我中午回趟家拿我自己的工具。” “嗯，骑我自行车去。” “没问题。” 中午做完饭，跟两个学徒打了声招呼就骑上王主任的自行车回家取刀袋了，现在两个学徒已经开始跟着他学一些家常菜的炒制，虽说基本功算不上及格，不过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再有大幅度提升，索性还够用，就直接教他俩炒菜了，偶尔有些菜已经可以许大春在一边站着看他俩炒，偶尔有错误的地方指点一下就好，两人自是感恩戴德，之前老方也没说不教，炒菜也让看，可是就老方那个水平。。。还不如回家跟老娘学呢。 第84章 第一次见杨厂长 拿了刀袋背上挎包回到单位，一点半的时候，王主任找到他。 “走了，来接咱俩了。” 二人上车后，王主任说道。 “一会去了，我们要先开会，你就委屈一下等一会，五点半的时候吃晚饭。” “没问题，也等不了太久，没有帮厨，我得提前摘菜洗菜处理食材，这个也要耗费时间的。”三十块钱自然不是白拿，耗费一下午也正常，这是人家一个月的工资呢，总不能轻轻松松就拿到吧。 二人在司机的引导下刚进屋子，许大春就发现了一个熟人，是上次在那个领导家见过的一个人，可能这次也就是这个人请他过来的吧，正想着，只见那人也看见了许大春。 “哈哈， 许师傅，又见面了，我想你的菜可是想了好久了，前几天老领导还跟我说要请你过去呢。” “领导客气了，有需要随时叫我就好，我先去厨房。”许大春笑着回答道，并没有过多攀谈。 人不求人一般高，他又不是傻柱那个舔狗。 “好好好，你忙着，期待你的晚饭。” 许大春来到厨房看了下食材，很多菜都可以做，不过想把这些食材都利用上的话，鲁菜应该是最合适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距离晚饭只有三个小时，还等呢，手脚慢一点可能都来不及，想到这，许大春放下挎包和刀袋就忙活起来。 最先处理的是一盆大肠，这东西按理说不是特别受欢迎，不过看厨房的食材档次也能看出来，这位领导家的生活水平也不是特别高，应该是个清官吧？许大春暗暗想着。 大肠看起来像是洗过的，可是这东西他不自己处理一遍，别说自己吃了，就算给别人吃，他也做不到，必须要自己再好好清理一遍才行。 不光处理大肠比较麻烦，还有猪腰子，要仔细的清洗，把筋膜和骚腺都处理干净，然后再切刀花，也是个麻烦活儿，还要杀一条鲤鱼，最麻烦的是挑虾线，这四种是最耗费时间的，其他的很好办，连洗带切半个小时的事儿，等把食材都处理好，该腌的腌上，该泡的泡上，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开饭，索性坐下休息一会，没有帮厨真的麻烦，许大春如是想到，要不要自己也弄个炒菜助理？ 等到五点二十的时候开始炒菜，五点半客人上桌的时候桌上有三四道菜，然后一边炒一边上菜，能保证每道菜都是刚出锅时候的口感，不会有放时间太长导致口感味道发生变化。 正喝着茶水呢，领导的秘书过来通知他可以开始准备了，看了下时间，跟他估计的一样，五点二十，放下茶杯，自信满满的站在灶台前，这是他最熟悉的领域，不管是菜刀还是锅铲，都给他无比的亲近感。 今天的菜数量不少，菜量也不小。九转大肠、火爆腰花、糖醋鲤鱼、红烧里脊、油爆双脆、油焖大虾、木须肉、把子肉、凉拌白菜心、虾米白菜汤。看起来都是肉，但其实真没有值钱的东西，十道菜成本还不到十块钱，都不如自己给曦曦做的一顿饭，许大春撇撇嘴，不过他还是很喜欢这种不铺张浪费的领导的，当然了，如果算上他的工钱，这顿饭也不便宜了。 上菜是领导的秘书去的，许大春全程在厨房没有露面，不过餐厅离厨房比较近，说话的声音他能听见，仔细听了一会，不错，自己的手艺还是那么厉害，看给这群土包子惊的，许大春臭屁的想着，随后也没再关注外面的说话声，自己也开始吃饭了，每道菜里扒拉出来一点，足够他这一顿饭吃的了，早些年有的地方厨师做完饭还必须每样都吃一点呢，说是怕下毒，不过许大春就是单纯的为了吃饭。 许大春这刚吃完，嘴还没擦呢，领导的秘书过来叫他，说大领导叫他过去一趟，许大春擦了擦嘴，跟着秘书到了餐厅。 “领导，吃的还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你今天做的这个是鲁菜吧？” “领导好见识，我看厨房的食材比较适合鲁菜，还挺合口味的吧。” “和，当然和，那，这几位吃了你的菜是惊为天人啊，想跟你认识认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的王主任你认识的，这位是西打磨厂街道办的钱主任，这位是西兴隆街道办的。。。。。。。。。这位是轧钢厂的杨厂长。” 第85章 给杨厂长上眼药 “各位领导好。” 这时杨厂长对他说道。 “许师傅是吧，我听说前段时间我们厂想调你来轧钢厂任主厨，待遇给的也比现在高，你为什么不来啊。”说话的声音很平和，但许大春感觉杨厂长好像有些不满，不过他许大春又不在你手底下工作，不满也得给我忍着。 “我们王主任对我非常好，也非常信任我，比待遇更能吸引人的，是感情。” “嗯，说的不错，重感情是好事儿啊，既然不过来工作，那我现在想请你去轧钢厂给厨师们做做培训，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厂长您是想让轧钢厂全体厨师拜我为师吗？” 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客气了，不过是你杨厂长先不讲究的，我凭啥给你们培训啊，咱们是感情好还是你给钱多，没有师徒之名，凭啥落个师徒之实，要是以后你们轧钢厂的厨师出去招摇撞骗说自己是许大春的徒弟咋整？ 关键是教完了还不落好，可能在轧钢厂的某些厨师看来，这是砸场子的行为，比如傻柱。 许大春现在觉得这个杨厂长有点不懂事了，可能是高高在上习惯了吧，不考虑下面人的感受，但我踏马又不是你的职工，没必要惯着你。 可能大领导也觉得这嗑有点唠不下去，接着话头说道。 “那可得三年学艺两年效力啊，轧钢厂赔大发了哈哈哈。” 许大春借着领导的话笑了笑。 “领导没什么事我就回厨房了，以后各位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找我们王主任。” 这就是点明了我是王主任的人，你想让我干活儿，你得卖王主任的人情才行，再有也是告诉某些人，我不是你的下属，别把你厂子里那套拿来给我用，说完就回去了。 他个人觉得，这个杨厂长可能是个好厂长，但绝对说不上是什么好人，后来起风的时候，被搞下去跟他不会做人不会说话有很大关系，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 过了一会，宴席散场，许大春拿着领导秘书给的钱和王主任坐上了来时的汽车。 “大春，你今天说话火药味怎么这么重，今儿可是区长的宴席，这可有点不给区长面子了啊。” “王主任，前段时间轧钢厂调我过去，根本就不是因为我厨艺好才调我过去，而是有些轧钢厂的人想拿捏我，但是我在街道办他没办法，所以想把我弄到他的主场，所以我对轧钢厂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这样啊，那杨厂长也没得罪你啊，你那么呛他也不太好吧。” “王主任，我现在在某一个层面的厨师圈子里，还算有名吧？” “嗯，这没错，吃过你的菜的人，基本都算是有头有脸的，都跟我说过有需要的话要让你去帮忙呢。” “那您说，如果我去给轧钢厂的厨师做了培训，回头他们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接活儿，就他们那个手艺，是不是丢我的脸，我怎么办？不承认？我确实教过，承认？那三天两天能干啥，我又不是他师父，凭什么空口白牙的就让我把手艺传出去，还连带承担风险，顶天给个几十块钱的培训费，我闲的没事儿钓钓鱼不好么。” 许大春这话丝毫没避讳司机，就是想通过他的嘴传到领导耳朵里，让领导知道，不懂事儿的是他杨厂长，坏规矩的也是他杨厂长的手下，不是我许大春。 第86章 卤小甲鱼喽 回到家，心里有点不舒服的许大春蹬上三轮车准备去钓鱼，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要不然觉都睡不舒服，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易中海出门去公厕，干脆一点脸都没留，瞪着易中海吐了口痰。 “呵tui，臭杀币。” 易中海脸一黑，但也没敢说话，那个嘴巴子扇的他现在脸还肿着呢，今天好几个人问他咋了，只能说牙疼带的。 “三大爷，走啊，钓鱼去。” “大春啊，你三大爷已经去了，刚才没找到你，就自己去了。” 三大爷还没在家，三大妈出门跟许大春说了一句。 “昂，那行，我过去找他吧，是南海不？” “嗯，对，他一般都在那。” “得嘞，那我走了三大妈。” 今晚就不叫王大爷了，岁数大了，大晚上的扛不住。 绕着南海走了大半圈，从东南角找到了三大爷，曹，早知道逆时针转好了。 “三大爷，收获怎么样。” “呦，大春？这么晚才来啊。” “嗯，加班了，才回来，要不是三大妈我都不知道你来这。” 一边说着一边摆弄自己的装备切着猪肝，今天准备用手竿，太晚了，钓上大鱼拉回去没人吃，也养不活，大晚上的也卖不出去，钓钓岸边消磨一下时间吧。 不过还是习惯性的打了个窝，谁让上鱼也是一种乐趣呢，对吧，哪怕到最后把鱼都放了。 许大春最喜欢钓吃肉的鱼，进食欲望和咬钩的凶猛程度都远超吃素的鱼，力量也大，当然了，这二三两的黄辣丁和鲫鱼也没什么力量可言，他这两个鱼竿都比较硬，小鱼一使劲就飞上来了。 看的阎阎埠贵这个眼馋啊，虽然很多鱼都是杂食性的，但有肉吃谁会选择面团和大米粒呢是吧，而且这周围用素饵钓鱼的人太多了，喜欢吃素的鱼所剩无几，许大春看着三大爷眼巴巴的样子就有点好笑，干脆给了他一小把猪肝，让他自己玩去吧，剩下的就看他的手法了。 血腥味逐渐散开，三大爷的上鱼速度也逐渐快了起来，隔几分钟就有鱼咬钩，虽然偶尔还会跑两个，但收获也比以前大太多了。 算了算时间，估计有十点了，许大春便招呼三大爷回去，眼看着三大爷准备把那些手指头大的鱼都带回去。 “三大爷，这小东西，就放了吧，太小了也没肉啊。” “没肉可以炖汤啊，好歹是个鱼汤。” “你快拉倒吧，放了吧，钓大放小，这叫可持续发展，我这鱼也不要，给你了。”徐达初钓到的小鱼当场就放了，手里都是二两以上的，能有个四五斤的样子。 “这多不好。” “反正我也不爱收拾小鱼，你拿回家给解娣补补吧，那小丫头饿的面黄肌瘦的。”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啊。” “你跟我客气啥。” 三轮车骑不太快，阎埠贵也就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的一起走，进了四合院大门。 “三大爷，你把东西放下，上我那屋我给解娣拿点东西。” 许大春回屋切了一斤卤牛肉递给跟过来的阎埠贵。 “三大爷，这可是我给解娣啊，你们可以吃，但不能亏待了解娣知道不。” “知道知道，我们全家借了解娣的光啊哈哈，谢谢你了大春。” “回去睡吧三大爷，我也得休息了，太晚了。” 这一天天的，事儿还真多，多亏猪蹄都送到王大爷家了，在自己这放坏了都没机会吃，明早馒头夹卤牛肉吧，许大春想着想着，忽然就有点想酱牛肉了。他所谓的酱牛肉，不是那种市面上常见的那种卤完了拿出来切片吃的，从做法和吃法上来讲，那都属于卤牛肉，他说的是那种带酱汁的牛肉，牛肉块小，也更软烂，更入味，口味也偏重。 “啧，自己怎么就这么馋。” 这人要是一无聊，成天就琢磨吃。食色性也嘛，吃还是放在第一位的。 忽然想到一件事，许大春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跑到厨房尝了尝卤料汤，嗯，还好没问题，想了想，取出一把干辣椒切碎，又重新添加了一些调味品，把卤料汤烧开，从聚宝空间里取出来小甲鱼放了进去，看了看火，又把锅挪到火炉上，这个火炉是烧蜂窝煤的，刚才那个灶是烧柴火的，没人看着十几分钟就烧完了，蜂窝煤烧的时间会长很多，添了些水，点上半块蜂窝煤，约摸能烧个把小时，这才回去睡觉。 翌日清晨打完拳，把锅里的小甲鱼捞出来在库房晾上，这才去孙寡妇家买了半斤馒头，回来夹上牛肉抹上辣酱，小味道别提多美了。 第87章 可以钓不到鱼，但装备要齐 昨晚院子里人倒是不知道许大春干了什么，但是那味道可是从十点多飘到了将近十二点才缓缓散去，惹得几个住得近的邻居半夜起来喝凉水啃窝窝头，这会儿都幽怨的看着许大春。 许大春略一琢磨，就知道众人为啥这么看他了，不过也只是稍一抱拳略表歉意，当然也仅限如此，分给他们甲鱼吃？不存在的。 做完午饭，闲着没事的许大春本来还想请个假，结果王主任吃完午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索性他也就直接走了，跑到铁匠师傅那，铁匠正在干活，没空搭理他，他干脆借着铁匠铺的材料和工具自己做了一个取钩器。 过了一会，铁匠休息了。 “你这是做的啥啊？” “钓鱼用的，取钩器，要是咬钩深了就得用这个，不然特别麻烦。” 老铁匠也钓鱼，这取钩器的原理略一琢磨就想明白了。 “就你这毛刺都不处理，还有啥取的必要么，取完了鱼线也废了啊。” “咳咳咳。。。我这是给你做个示范，告诉你我要做啥东西。” “切，菜就说菜的，解释啥，靠边。” 到底是专业的，不大一会，两个精巧的取钩器就做好了，整体光滑无毛刺，还贴心的做了个木头把手，这活儿也实在是太简单了，许大春非要给，老铁匠也就象征性的收了一块钱。 作为一个合格的钓鱼佬，不管用不用得到，但是装备一定得到位，不过这取钩器确实也是有需要，他又是钓凶猛鱼类的，咬钩一般都比较深，每次取钩都非常麻烦。 美滋滋的拿着取钩器走了，有了这东西，必然要赶紧拿上鱼竿去体验一下啊。 到家把鱼竿和钓箱装车，想了想又把卤小甲鱼都装上，王大爷家人多啊，这个小东西就不能俩人分一个了，少了不够吃。 登上三轮车直奔大江胡同，停在后门喊了一嗓子，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回话，就坐在那里等着，不大一会，全副武装的王大爷就开门出来上车。 “出发。” 好好的一个厨师，现在钓鱼都快成主业了，许大春咂吧一下嘴，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生活嘛，对不对。 为了尽快体验新到手的取钩器，给八卦轮挂上鱼饵就拼命的往里甩，过了半个小时，鱼没钓到，给自己累够呛，这才意识到有点太急了，收线的速度有点快，调整好心态又重新从左往右搜，这回没问题了，第三杆的时候，一条大黑鱼在经过激烈的搏斗后（硬拉）上了岸，往常这种凶猛的鱼类咬钩深的话，都要先控制住鱼嘴，再用小树枝，慢慢的捅鱼钩，如果把手塞进去，那是铁定会挨咬的，想取出来非常麻烦，他又舍不得剪断这个鱼线，现在好了，有了取钩器，就变得非常简单。 “哎？哎哎？大春，你那是个什么东西？” “取钩器，没见过吧，哈哈。” “这小东西做的，还挺精致，哪买的？” “咋就不能是自己做的呢。” “你没那手艺，快告诉我哪买的。” “哈哈，急啥，都给你准备好了，喏。” “哎呦，我就知道你小子懂事儿。” “嗐，给你你也没啥机会用啥，就那手指头大的小鱼还用的上取钩器？” “滚蛋。” 今天两人没有回去吃晚饭，每次都是钓一半就跑，根本不尽兴啊，晚饭的时候俩人一人吃了两只小甲鱼。 “大春，你这个手艺，真的是绝了，就你这个手艺，啥年月都饿不着你。” “灾年饿不死手艺人嘛，更何况还是厨子。” “是这个理儿。” 吃完饭又钓了一会，许大春一看周边的人以及开始有收拾东西撤退的了，赶紧喊了一嗓子。 “大鱼换票换东西了，不要肉票不要粮票啊。” 其实早就有人在他俩旁边待着了，就等他喊这句话呢。 “我来我来，等你半天了哈哈，都以为你今天不换了呢。” “哪能啊，我又吃不了这么多鱼。” “我这有只老母鸡，你看看能给哪条鱼。” “嚯，这鸡不小啊，得有三四斤了吧，这条，肯定七斤往上，行不行。” “行行行，太行了，谢谢啊。” “客气啥，以后想换直接说啊，不用等着，这都几点了，我刚才看见你了，还以为你在这看热闹呢。”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小哥，我这有半斤肉票，你看。。。” “肉票？我也不缺这玩应啊，算了换了吧，给你这两条鲫鱼吧，加一起也二斤了。” “谢谢，谢谢小哥。” “没事没事。” 不大一会，周围换到鱼的心满意足的散去，没换到的也满是遗憾的离开，许大春一条没留，全都换出去了，反正两人也还没打算走，自己吃的还可以继续钓。 第88章 妮妮 许大春挂上鱼饵正打算甩钩的时候，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女孩走了过来，衣服倒也不脏，就是补丁摞补丁，而且也不合身，裤脚子都拖了地了。 “叔叔，我、我、我这有两分钱，能跟你买一条鱼吗？” 其实许大春第一眼都没看出来这是男孩女孩，衣服和头发都太中性了，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个小女孩。 “小朋友，你这钱是哪里来的？”许大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 “这是、这是我捡破烂换的，不是偷来的叔叔。” “好好，叔叔相信你，这一定是你通过自己的劳动换来的，但是现在叔叔这里没有鱼了，你可以稍微等一会吗？”看着小女孩的手有些脏，还有两条划痕，虽然看起来不深，但是对一个小孩子来讲，应该也很疼的吧？许大春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可以等叔叔。” “嗯，那你在这坐好了，不要往水边去，乖乖等叔叔钓鱼好不好？” “嗯好。”小女孩乖巧的坐在一边，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一动不动的看着许大春， 许大春赶紧扭过头挂饵，生怕小女孩看到他泛红的眼圈，玛德明明自己过得也不尽人意，可偏偏见不得这人间疾苦。 甩钩开始钓鱼。 “小朋友，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啊，你爹娘不会着急吗？” “我没见过我爹，我娘在家呢，可是她起不来床，家里没有吃的了，我出来就是想买些粮食，可是他们不卖给我。” 小女孩的小手有些紧张的抓紧了自己肥大的裤子 曹，许大春彻底破防了，若不是夜幕的掩盖，那滑落的眼泪定然是再也隐瞒不住。越急越不上鱼，直到甩到第八杆的时候，才有了反应，许大春连忙扬竿刺鱼，现在心态不稳，如果这条鱼跑了，下一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咬钩，毕竟眼前的水面已经搜过一遍，说不得就要换地方了。 算不得太大，当然了，是对许大春来讲，还是有十多斤的，取下鱼钩，擦了一下眼睛，把鱼递给小女孩。 “呐，你的鱼。” “叔叔，我，我没有那么多钱。”小女孩怯怯地说道，她也知道两分钱买不了这多鱼，可能，可能只能买那么一小点吧，可是眼睛里的渴望是掩盖不住的。 “这条鱼就值两分钱，叔叔说的，谁来都没有用，快拿着回家吧。” “谢谢叔叔，给你钱。” 许大春从小女孩手中接过两分钱，小手已经被初春的寒风吹的冰凉，又让许大春的心跟着抽搐了一下。 用草绳穿过鱼嘴，系了个扣递给小女孩，小女孩接过后再一次感谢，这才转身准备离开，可是鱼又大又重，小女孩单薄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刚走了两步，就被绊倒了，可是小女孩非常坚强的没有哭，反而站起来不好意思的冲许大春笑了笑，然后用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把鱼拎起来准备继续走。 许大春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过去一把接过鱼，抱起小女孩。 “走，叔叔送你回家，这鱼太大了，你拎不动。大爷，收竿。” 王大爷刚才也在旁边看了许久，听许大春这么一说，赶紧把自己的东西归拢一下放在车上，自己也坐了上去，许大春把小女孩也抱上车，王大爷扶着她，向着小女孩指着的方向赶去。 “谢谢叔叔，叔叔我自己可以的。” “没事，叔叔顺路。” “叔叔你家在哪里啊。” “你家在哪叔叔都顺路。” 小小的脑袋显然没明白这是啥意思。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叔叔我叫周小婉，我娘叫我妮妮。” “是妮妮啊，那妮妮今年几岁啦？” “妮妮今年五岁了。” 曹，五岁，跟曦曦一样大，但是看身材跟四岁的孩子一样，这是最典型的营养不了导致的生长缓慢，而且是极度的营养不良。 第89章 以后你叫许小婉 眼看着妮妮的小身子被夜幕的寒冷冻的有些颤抖，王大爷就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被许大春拦下来了。 “用我的吧，别到时候你再冻坏了，又给小妹找事儿干了。” “你小子，我跟你说我身板好着呢。” “嗯身板可好了，就是腰扭了。” “我当年能一步翻墙杀鬼子。” “你腰扭了。” “我在雪地里潜伏了两天两夜。” “你腰扭了。” “我徒手掐死了两个鬼子。” “你腰扭了。” “你丫能不能不提这事儿？” “好的，你钓不上来鱼。” “你。。。我腰扭了。” “哈哈哈哈。” 不大一会到了妮妮家，是一个胡同里的。。。房子？算是吧，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院子，里面都是残垣断壁，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不过许大春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现在这个时间，妮妮还没回家，至少应该点着灯，或者有些动静才对，可是院子里静悄悄的，寂静的让人害怕。 许大春拿出手电，让王大爷在门口等着，拎着鱼跟着妮妮一起走进屋子，只见屋子里除了墙和一个土炕之外，没有任何一件家具，只有一些生活用品堆放在墙角，炕上躺着一个人，仔细看了看，胸口还略微有起伏，许大春这才放下心。 “娘，我回来了，这个叔叔卖给我一条鱼，可大可大了，你今晚能吃饱了。” 妮妮跑到炕边摇着那人的手，可是半天也不见有反应，许大春意识到不妙，赶忙上前查看，用手把了一下脉搏，散乱无序，缓慢无力，又叹了一下鼻息，气若游丝，这是将死之兆。 许大春把被子掀开准备背起来送到医院，这时此人醒了，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妮妮，你回来啦？” “娘，娘，你怎么了，你是饿了吗，妮妮这就去给你做饭，今天有大鱼吃，这个叔叔卖给我的。” “小兄弟，谢谢你啊，妮妮，你去做饭吧，娘跟这位叔叔说几句话。” 许大春已经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了。 “妮妮，你去做饭吧，我陪你娘说说话。” “嗯，那娘你等会啊，马上就能吃饭了。”说着拿起角落放着的一把满是缺口的菜刀拖着鱼费力往院子里走去。 “小兄弟，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嗯。” “小兄弟，咱俩素不相识，可是你能给妮妮这么大一条鱼，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人，大姐想求你个事儿，咳咳咳。”说着话不断的咳嗽起来，不过哪怕是咳嗽，也已经有气无力。 “大姐，不用说了，我明白，以后妮妮就是我的孩子了，不过我会给妮妮改姓，可以吗？” “只要能让妮妮活下去，姓什么不重要，只求你能善待妮妮。” “放心吧大姐，我没有自己的孩子，以后妮妮就是我的亲女儿。”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怕是死都不能瞑目。” 许大春没说什么安慰的话，身体状况在这摆着，明显的积劳成疾加旧病复发，无解。 “大姐你安心的去吧，妮妮一会我就带走了，等她长大了，我会告诉她有一个伟大的母亲。” 再没有听到回话，大姐抬起的手也重重的落下。 许大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正在这时，王大爷领着妮妮进来了，原来是王大爷看到妮妮拿着那把破菜刀在杀鱼，就想上来帮忙，可是菜刀也不知道多久没磨过了，连划破鱼皮都费劲，进来准备问问许大春的刀在哪里。 妮妮看到这一幕，扑倒那人身上哭了起来。 “娘，你不要离开妮妮，你不要走啊娘，呜呜呜。”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王大爷想上前却被许大春拦住。 “让她哭吧，得把这段时间体内的积郁之气哭出来，不然对身体不好。” 在这一刻，妮妮小小的身体里所有的勇敢和坚强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和不安，虽然她的妈妈已经好久好久都起不来床了，甚至还需要她来照顾，可是，她毕竟还是有妈妈的，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她温暖和依靠、 “哎，好吧，你打算怎么办？” 王大爷站在一旁跟许大春一起抹着眼泪。 “我收养了吧，又不是养不起，看起来还挺懂事的。” “那你以后结婚怎么办？” “跟这有啥关系，收养的，又不是跟前妻生的，不冲突。” “行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安排人过来处理一下。” “嗯，处理完告诉我墓地在哪，以后妮妮想妈妈的时候也能有个烧纸的地儿。” 过了许久，妮妮终于停了下来，这个五岁的小女孩有着超乎同龄人的坚强和成熟。 “妮妮，听到你娘说的话了吗，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生活了。”许大春抱起妮妮，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听到了，妮妮自己也可以的，叔叔我不能给你添麻烦，我娘说，不能轻易麻烦别人。” “你娘说的对，不能轻易麻烦别人，可我不是别人，以后，你要叫我爸爸，以后，你还叫妮妮，但你也叫许小婉。” 第90章 愿这世上再无疾苦 “爸爸？” “就是爹，以后，我就是你爹，我不是外人，也不是别人，是你的亲人。” “那，那我以后还能见到我娘吗？” “能见到，每年都能见到，以后妮妮就要跟着我一起生活了，每天都能吃好吃的，能穿干净的衣服，能睡温暖的房子。” “谢谢爹爹。” “叫爸爸。” “爸爸。” “妮妮真乖，以后你就是爸爸的宝贝女儿了，你娘这里，这个王爷爷会处理好，你现在跟爸爸回家吃饭睡觉，好吗？” “嗯，我听爸爸的。” 在路上的时候，妮妮就已经裹着许大春的衣服躺在王大爷的怀里睡着了。 “大爷，这世上，什么时候才能再无疾苦。” “哎，再无疾苦，谈何容易啊。” “是啊，谈何容易。”二十一世纪过来的许大春，自然知道，哪怕物资充足的后世，依旧有人吃不饱饭，依旧有人衣衫褴褛，再无疾苦，可能只有传说中的极乐世界吧。 “今天就别回家了，在我那住一晚，家里有空房间，还有曦曦小时候的衣服，妮妮穿正好，让小妹给她好好洗个澡。” “好。” 许大春也没跟王大爷客气，没必要的事儿，能方便一点何必矫情呢。 三人回到家，家里众人还没有睡觉，看到王大爷抱着一个小女孩，都围了过来，这时妮妮也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扭头找许大春，许大春从王爷怀里接过妮妮。 “妮妮，这是王爷爷的家，这个要叫大爷。”许大春指着王卫国 “大爷好。” “妮妮你好。” “这个是大娘。” “大娘好。” “这是二叔、二婶、小姨。” “二叔二婶小姨好。” “这里还有个姐姐，不过姐姐睡觉了，明天再介绍你们认识。” 许大春给妮妮介绍完众人又说道。 “小妹，烧点热水给妮妮洗个澡，嫂子，曦曦小时候的衣服还有吗，能不能找一套给妮妮。” “有有，都留着呢，小妹你先带妮妮去洗澡，热水有现成的，我去找衣服。” “谢谢嫂子。” “嗐，你跟我们客气啥。”说完跟小妹抱着妮妮去洗澡了。 “哦对了，这是给你们带的香辣小甲鱼，也是我自己卤的，明天都尝尝。” “哎呀，这天天都可有口福了，我跟你说大春，我们领导都听说过你的名字，你在我们那圈子里可出名了，说是什么东北来的神秘厨师，手艺堪比国宴，我们领导特别想吃你做的饭，就是出场费太贵了，吃不起。”王卫国在一旁感叹。 “哈哈，那还不简单，哪天请他到家里来吃饭，不就不用给我出场费了。” “大春哥，你出场费多少啊？”老二跟许大春交流不多，有些事儿也不是很清楚。 许大春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一桌，食材自备，这只是平常菜的价格，如果有特殊要求还得加钱。” “我勒个去，那岂不是说我这些天怎么也得吃了一两百了。” 众人哈哈大笑。 “那要照你这么说，我们街道办一天的伙食费可是不低啊。” “哈哈哈哈。” 在众人插科打诨下，许大春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不再那么压抑。 过了一会，已经改名许小婉的女孩儿洗完澡出来。众人看到女孩儿被洗干净的容貌。当然还是一个美人胚子，从容貌上讲并不比曦曦差，只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脸庞有些消瘦，头发略显枯黄，身上穿着曦曦去年换下来的衣服，看起来很是合身。 许小婉洗澡的这段儿时间一直沉默不语，直到看见许大春，才张口喊到爸爸。 刚许小婉在洗澡的时候，老二的媳妇儿去厨房热了一下剩下来的玉米糊糊，虽然不会做饭，但是热个玉米糊糊还是没有问题的，许大春也没有说要给许小婉做什么好吃的。毕竟这么晚了，而且许小婉应该没有吃过肉，如果突然间吃了大量的油脂，肠胃也会受不了，从明天开始喝点儿鸡汤，一点一点增加她的肠胃适应性。 客房已经收拾好了，许大春没有客气，跟众人说了一声，便带着许小婉进屋睡觉了。许小婉今天经历的太多太多，也太累了，应该好好睡一觉。 第91章 上我户口上吧 五岁的女孩儿已经很大了。按理说不应该跟许大春睡在一起，可是今天妮妮刚刚失去了母亲，心神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正是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所以今晚许大春就跟妮妮在一个房间睡了，妮妮在睡梦中不断的喊着，娘别走，娘你不要丢下妮妮。 听的许大春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个小女孩承受了太多她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东西。 清晨，许大春起床打拳洗漱做早饭，虽然是在王大爷家，可是一点生疏感都没有，自然的就跟自己家一样，等许大春做完早饭回屋准备叫妮妮起床的时候，就看到妮妮已经醒了，趴在窗户前看着许大春，可能是怕许大春也离开她吧，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也见过太多的人间险恶，现在的她，非常依赖这个对她释放了最大善意的。。。爸爸。 许大春冲她笑笑没说话，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来治愈的，兑了一盆温水给妮妮洗漱，脸还没擦干呢，曦曦就已经穿好衣服跑进来了，早晨刚起来就听说大春叔叔带回来一个小女孩，是自己的妹妹，赶紧好奇的跑过来。 “大春叔叔，这就是妹妹吗？” “对，这是大春叔叔的女儿，你的妹妹，妮妮，这是曦曦姐姐。” “曦曦姐姐好。” “妮妮你好，大春叔叔，以后妮妮可以陪曦曦一起玩吗？”曦曦仰着小脑袋看着许大春。 “当然可以，你们两个以后可以经常一起玩，大春叔叔忙的时候，还要麻烦曦曦帮忙照看妮妮呢。” “放心吧，交给我。”曦曦拍着胸脯保证到，可爱的小样子看的许大春一阵发笑，牵着两个小丫头的手往外走去，早饭已经做好了，得抓紧吃饭，一会上班就带着妮妮去，等下午闲下来带着妮妮去把户口落在自己名下，自己的户口本也才刚刚办好，这就增加了一个人，而且还是没有媳妇直接有个女儿，命运倒也是神奇。 早饭很简单，还是玉米糊糊、二合面馒头和咸菜，只不过增加了一人一个小甲鱼，虽然有些辣味，但是早就考虑到曦曦的口感，并不过分，都能接受，热乎乎的小甲鱼，满满的胶原蛋白，口感一级棒，连壳子都啃的干干净净，一点肉都看不到，不过小甲鱼脂肪含量不多，只是一个的话，倒也不怕妮妮吃坏肚子。 吃完早饭，众人散开都去上班了，可是曦曦也闹着要跟妮妮一起，没办法带上吧，不过两个孩子许大春就有点看不过来了，而且食堂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把小妹也带上吧，转眼间，王大爷就成了孤寡老人。 蹬着三轮车载着三人来到街道办，第一件事儿就是去王主任的办公室，这种事儿，肯定是要街道办开介绍信才行的，不然直接去派出所上户口，不得抓起来先审审孩子的来历。 “王姨。” “大春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呦，这是谁家的娃娃。” “小妹，你先带妮妮和曦曦在院子里玩一会。” 小妹也知道事情的经过肯定要跟王主任说一声，这话可不适合妮妮听见，于是带着两个丫头去院子里玩了。 “王姨，那个大一点的是我朋友家的孩子，那个小的，是这么回事，昨晚。。。” 许大春把昨晚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王姨，现在孩子孤苦伶仃，如果我不管的话，就只能去福利院了，福利院那条件你也知道，也就是勉强活着，所以就收了这个干女儿，想把她落在我的户口上，麻烦您开个介绍信。” “哎呦，这可怜的娃娃，你决定了就行，这介绍信我给你开了，不过你可得想好了，养一个孩子可不容易啊。” 许大春笑了笑，凭他的本事，真想放开了搞，养个福利院问题都不大，只不过不想太招摇罢了。 “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王姨，我这单身，也没有长辈什么的帮着看孩子，有时候可能需要带着妮妮来上班，这事儿您看可以吗？妮妮很懂事的，绝对不会捣乱。” “嗐，你这话说的，那有什么不行的，街道办本就是给群众排忧解难的，你不也是咱们街道的群众嘛。” “那就谢谢王主任了。” 第92章 妮妮入驻四合院 王主任怎么会难为许大春，这段时间许大春可是没少给她长脸，上次战友聚会和领导家吃饭更是给她赚足了面子，这点事情还是个问题？给妮妮家所在的街道办打了个电话核实了一下信息，那边在王大爷的安排下已经在处理这个事情了，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共识。王主任还很热心的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拿着介绍信跟小妹说了一声，又告诉她们哪个是食堂就去干活儿了，四十人的饭菜也是要从九点多忙活到中午的，中午小妹和妮妮曦曦就在食堂吃的饭，许大春要给钱但王主任说啥不让，说这顿算是她请的，本来嘛，一个丫头和两个小女孩能吃多少东西，加一起都不到许大春一个人饭量的一半，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一点半的时候，许大春蹬着三轮车带着三人来到派出所，户籍办公室很明显已经接到了所长的指示，很是热心的帮妮妮办理了落户工作，感谢过后四人就准备回王大爷家，一会还要回四合院，不管怎么说，增加个新人，还是要让院子里的人都见一面的，虽然妮妮在四合院待的时间不会太长，大概率都是在王大爷家，也就跟自己回来睡个觉，甚至都不太可能每天都回来。 昨天正好换了一只母鸡，刚到地方许大春就给炖上了，这老母鸡汤炖到晚上，给妮妮补身子最适合不过了，那条鱼因为没及时收拾，已经有点异味了，如果是一般人家可能也就凑合吃了，但许大春又不缺这个，况且还有两个孩子，万一吃坏了怎么办，所以干脆就扔了，等到众人都下班吃完饭，许大春便告辞离去，准备回四合院，正好现在应该也都吃完饭了，正是开全院大会的好时候。 “三大爷在家吗？” “哎，在呢，大春啊，进来说。” “三大爷，吃了吗。” “吃了吃了，呦，这是？” “三大爷，这是妮妮，妮妮，叫三爷爷。” “三爷爷好。” “哎天，妮妮你好。” “三大爷，妮妮大名叫许小婉，以后就是我女儿，已经在派出所办过手续了，别的以后再跟你说，一会麻烦三大爷帮忙组织个全院大会，院里来新人了，通知大伙儿一下。” “好好，交给你三大爷，我这就去，你就在这等会吧。” 说着安排自家儿子去挨家挨户通知，不大一会，家家户户都出来了，反正都吃完饭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出来看看热闹呗，最近贾家也没啥事儿，只要不是给贾家捐款，大家还是很热衷于看热闹的。 一大爷和二大爷也坐在主位上，并不知道是什么事，虽然有点不爽，不过三大爷也是有权利组织全院大会的，当然以前阎埠贵就是个小透明，从来也没这么干过。 “大家静一静啊，今天开会的主要内容就一个，就是许大春带回来一个女儿，叫许小婉，小名妮妮，今天跟大家正式见一面，以后见到了不要不认识，街坊邻里的互相帮忙照看一下。” 三大爷倒也给力，他是打定主意抱着许大春的大腿，这些日子他占了多少便宜，感觉生活质量都上了一个档次，现在轮到他出力报答许大春的时候，自然要多卖点力气，许大春才能记他的好。 “妮妮，给大家问个好。” “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妈好。” 第93章 贾易傻折戟沉沙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呦，这是从哪捡回来的野孩子啊，这来历不明的，以后院子里要是丢东西了算到谁头上啊。” 许大春一听就知道是贾张氏这个老东西，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当然是算到你家棒梗头上。” 贾张氏没想到这火能惹到自己孙子头上。 “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呢，我家棒梗听话着呢，从来不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儿，倒是你，本身就不知道从哪来的野东西，现在又捡回来个野丫头。” 啪，嘭。 “啊，杀人啦，快来人啊，许大春你竟然敢打我，杀人啦，快来人救命啊。” 原来是许大春给了贾张氏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贾张氏扇倒在地，这贾张氏的脸皮也真够厚，哪怕换了一般的成年男人受了这一巴掌都得懵几秒钟才能缓过来，贾张氏硬是没什么反应，直接就开始干嚎。 许大春一脚踩在贾张氏的脸上，踩的她呜呜呜的说不出话。 “老东西，如果你不会说话我可以帮你把嘴废了，我不会警告你，也不会给你准备的时间，我只会直接动手，以后管好你的嘴，明白吗？再胡说老子特么弄死你。” “许大春，你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殴打老人。”易中海刚才一言不发，似乎就是在等一个能压住许大春的机会，这时候感觉许大春动手不对了才说话。 “哎哎哎，一大爷，你不能这么说话，你看那贾张氏多过分，人家小姑娘刚来就说人家偷东西，这确实也太过分了，嘴欠挨打也是她活该。”阎埠贵站出来了，占了许大春这么多便宜，该他回报许大春了。 “那他许大春也说棒梗偷东西了，是不是他也该打啊。” “可是许大春说的是事实啊。” 噗。。。易中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玛德棒梗真他酿的不争气。 “老易啊，你没有孩子你不懂，自己家孩子被人冤枉被人欺负的那种感觉。” 阎埠贵这是豁出去了，直捅易中海的肺管子，他也早就对易中海不满了，动不动就捐款，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还特么让自己以身作则，作你二大爷。 刘海中则表示，别作我。 易中海只感觉脑袋发昏，浑身发麻，这阎埠贵是要造反啊。 “易中海，你个老绝户，老匹夫，臭杀币，天杀的狗杂种。” 看着差不多了，许大春也不能让阎埠贵跟一大爷彻底撕破脸。 “你，你竟然敢这么骂我，你还有没有教养？” “呦，怒了啊，怎么我骂你你发火，贾张氏个老虔婆骂我我就不能发火了？她满嘴喷粪的时候你不管，我打她的时候你就没有资格插嘴，易中海，咱俩的梁子结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别在我面前找存在感，你惹不起我，明白吗？” 秦淮茹这才走过来扶起贾张氏。 “大春兄弟，虽然我婆婆有错，不该说那些话，可你下手也不能这么重啊，我们家孤儿寡母的，要是我婆婆被打坏了，谁照顾这三个孩子啊。”说着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她知道有些手段在许大春这没用，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博取众人的同情，试图让大家一起声讨许大春，没准还能要点赔偿，万一能成呢，是吧？ “许大春，你过分了，再怎么说贾张氏也是长辈，你怎么能出手伤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傻柱见到秦淮茹苦了，一下就受不了跳了出来，如果换了是其他人，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动手了，可是许大春不行，他打不过，他可看过许大春打沙袋，他总感觉如果许大春想的话，能一拳打死他。 “呦，这不傻柱么？贾张氏是长辈？你是想让她当你妈吧，我可不想，我告诉你傻柱，你想舔秦寡妇我管不到，但是别惹到我头上，不然你就试试是沙袋结实还是你更结实。” 说完环视四周，一边走一边说。 “我知道在做的各位有些人看我不爽，我不在乎，但是，我今天把话放这，谁敢欺负我女儿，敢动她一下，我就让他家鸡犬不宁。”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后高抬腿一个下劈，咔嚓一声，用来开全院大会的那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几个本就心有想法的人瞬间噤若寒蝉，这一脚，谁受的住？ 第94章 礼尚往来 许大春递给阎埠贵两块钱。 “三大爷，算我给院子换张新桌子。” 又不是什么好桌子，一个板子四条腿罢了，两块钱绰绰有余，但损坏了就得赔，这也是规矩。 三大爷乐呵呵的收下钱，去二手市场再买一个，至少还能剩下五毛钱，一斤鸡蛋呢。 说完冲几位平时跟自己还过得去的邻居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抱着妮妮第一次回了自己家。 “爸爸，你刚才好厉害啊。” 妮妮远超同龄人的见识和成熟让她没有害怕，反而有点。。。兴奋？ “因为爸爸会功夫啊。” “爸爸，妮妮也要学功夫，这样以后就没有人能欺负妮妮了。” “学功夫可是很苦的。” “妮妮不怕吃苦，妮妮要学。” “好啊，不过要等妮妮六岁再开始学。” “为什么呀爸爸？” “因为你现在太小了呀，现在学功夫会让你受伤的。” “哦，那爸爸等妮妮六岁的时候一定要教妮妮。” “好的，我们拉钩。” 其实五岁也可以进行简单的练习，比如扎马步，比如抻筋压腿跑步，不过妮妮以前的饮食并不好，身体亏空太厉害了，现在进行体能训练很容易留下暗伤，所以这两年就是给她补身体，把前几年的亏空都补回来，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两年，是一个比较合适的时间。 已经两天没有回家，许大春先去库房看了看卤牛肉，还好，虽然表面有点脱水发硬，但因为口味比较重，盐放的比较多，所以并没有变质，当然也是因为现在天气还有点凉。 厨房的老汤昨天没有加热，许大春也不打算再用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百年老汤，扔了也不可惜，想用随时可以再做一锅，洗完锅，天色已经有点昏暗，只剩夕阳的余晖还在散发着一点光芒，许大春领着妮妮在周边的胡同溜达，让她认认路，免得什么时候跑出去玩迷路了，同时也让周围邻居认识一下妮妮，平时许大春为人很和气，只要不是针对他的，见面最少也是微笑点头，稍微熟悉的还会攀谈两句，让妮妮跟邻居们混个脸熟，将来碰上什么事也会有人搭把手，如果谁都不认识，免不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最后到了孙寡妇的院子，介绍两人认识，同时告诉孙寡妇，如果以后妮妮自己来吃饭的话，直接吃就好，到时候自己回来结账，其实这都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不过未雨绸缪嘛，有备无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许大春也就带着妮妮回到家中，许大春思考了许久，现在妮妮还是不太适合一个人睡觉，所以暂时就先跟自己在一个屋吧，这两天先凑合一下，等周末去买一张小床，这样两个人在一个屋，妮妮不至于害怕，还能尽量培养妮妮独立睡觉，等她六岁的时候，就把客房那屋改成她的卧室，让她自己睡过去。 到底还是小孩子，躺在床上听着许大春轻声的给她讲故事，不大一会就睡着了，许大春见状也盖好被子沉沉睡去，这个家多了个新成员，自己也多了一份责任，多少有点不适用，不过感觉嘛。。。还不错。 一大早，许大春起床打拳洗漱做早饭，趁着妮妮还没醒，在厨房里取出聚宝空间的食材。用猪里脊和大米做了一锅瘦肉粥，那瘦肉放的，能有大米的一半了，一眼看过去，感觉锅里满满的都是小肉粒，还煎了两个鸡蛋，一人一个嘛，许大春也是需要营养的。 等香味飘出来的时候，邻居们的早饭也做好了，可是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瘦肉粥和煎鸡蛋的味道，再看看眼前的清汤寡水的玉米面糊糊，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又能怎么样呢，凑合吃吧。 许大春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给妮妮也盛了一小碗，还剩下大半锅，想了想，又把牛肉拿出来切了两盘，然后端起一盘牛肉和剩下的瘦肉粥往三大爷家走去。 “三大爷，吃饭了吗，家里早饭做多了，给你们送过来点。” 三大爷听见这话也没当回事儿，以为是玉米面糊糊或者窝窝头蒸多了呗。 “谢谢啊卧槽。”接过锅看了一眼差点把锅扔了，这哪是粥啊，这特么就是一锅肉啊，还有那一盘卤牛肉。 “三大爷，我晚上不回来吃饭，放到明天早晨就坏了，您老可不能让我浪费食物犯错误啊。” “你这，哎，谢谢你啊大春。” “客气了三大爷，邻居嘛！” 第95章 还不如自己带呢 跟妮妮吃完饭二人就蹬着三轮车前往街道办，今天还得把妮妮介绍给街道办的众人。 许大春带着妮妮挨个办公室拜访，不大一会，每个人都认识了这个懂事乖巧又嘴甜的小丫头，纷纷表示许大春去放心干活就行，他们会帮忙照看着妮妮。可是妮妮懂事的没有打扰任何人，就跟着许大春在后厨安安静静的坐在许大春的躺椅上，看着许大春跟学徒一起洗菜择菜切菜，这就是许大春和傻柱不一样的地方之一，傻柱自问身为大厨，怎么能做这些基础工作，从来都是只炒菜，这些活儿都是交给徒弟和其他厨师、学徒的。 许大春的师傅告诉过他，炒菜做菜这趟活儿，一定要经常从头到尾的做，甚至师傅自己还有一小片菜园，从种菜就开始自己做，许大春当然没有那么极端，不过从摘菜开始一直到出菜，还是会亲力亲为的，这叫保持手感，如果长时间不切菜，没了手感，那等到做真正需要刀工的菜的时候，手感没有了，切出来的菜大的大小的小薄的薄厚的厚，视觉上就让人觉得这个厨师不怎么样，这种低级错误许大春才不会犯。 许大春干活的时候偶尔会抬头看看妮妮，妮妮也看着自己的新爸爸，然后父女二人相视一笑，再低下头继续干活儿，两个学徒也被这温馨的场景感染到，原本跳脱的性格好像也沉稳了几分，手上的动作愈发认真，两人的厨艺在许大春的教导下越发的厉害，现在回家里炒菜的时候，哪怕只是简单的青菜，也获得了家人的一致好评。 “其实你们两个现在的水平，去一般的单位食堂应聘都可以了，大锅菜的窍门我都教过你们，这段时间练习的效果也很好，换个地方，收入应该会搞一些，毕竟在这里编制有限，除非我走了，要不然你俩没什么出头之日。” “许师傅，虽然您没有正式收我为徒，我们在外面也不敢自称是您的徒弟，但是您对我的授艺之恩我是不会忘记的，我也想再跟您学些高深的知识，可是我也知道自己天赋有限，用您的话说就是天花板低，再学下去进步也不会太大，可是学完东西就走，我总感觉太没良心了。”其中一个学徒说道。 “俺也一样。”另外一名学徒。 “呵呵，没事的，常怀感恩之心，行感恩之事，无论在哪里，都不算忘恩负义，家里生活压力都挺大的，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抓住，毕竟将来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不多赚点钱，以后拿什么娶老婆，对吧。” “嘿嘿，知道了，谢谢许师傅。” “嗯，不管到了哪里，我教你们的东西一定要经常复习，那些调味品的搭配也要在经常在心里默念，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就回来问我。” “谢谢许师傅。” 手里的活儿已经差不多了，就等着一会上锅炒菜就可以了，许大春抱起妮妮，自己坐在躺椅上，把妮妮放在自己身上。 “有没有无聊啊妮妮？” “不无聊，挺好玩的，将来妮妮也要学做菜，然后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给爸爸吃。” 哎呦，这一句话可戳许大春心窝子上了，一下子就爱的不行不行的，捧着妮妮的小脸蛋一顿揉捏。 中午吃完饭，许大春跟王主任请了假，带着妮妮来到王大爷家，下午要去给妮妮买些小孩子的生活用品和衣服之类的，但许大春哪懂得这个啊，所以来求助小妹了，小妹也欣然答应，带着曦曦四人一起直奔供销社，逛了一下午的时间，给曦曦和妮妮两人都买了不少东西，还有一些小人书（带插图的故事书），本来还想买一些启蒙用的书籍，可是小妹说曦曦那里都有，都好好的放着呢，到时候她可以一起教的，想想也是，现在小妹在家待业，找点事儿做也挺好。 回来的路上许大春忽然想起来个事儿。 “小妹，曦曦怎么没送去幼儿园呢。” 现在几乎只有城市里有幼儿园，而且都是机关幼儿园，只有事业单位职工的子女才能去上学，也是不收学费的。 “那幼儿园的保育员都是托关系进去的，素质参差不齐，很多人生活习惯都不好，有的连高小都没上过，二位数的乘除法都算不明白，还不如自己带呢。” 好吧，许大春表示理解，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特点，保育员是现在的八大员之一，工作稳定，工作环境好，工资高，所以很多干部和职工家属都挖空了心思想进去，只是进行个简单的培训，实际上自身没什么知识和能力，能看着孩子不出危险就是她们的全部工作了，至于启蒙就更别想，那保育员自己启没启蒙都还两说呢。 第96章 要不还是让小妹教吧 曦曦在家的时候，可是每天都有小妹和大嫂两个人教识字的，如果妮妮能跟着一起学的话，也算给自己省了不少事，不用学的太多，能连蒙带猜的看懂小人书就行，等激起了学习的热情之后，她自己就想办法学习认字了。 看着坐在三轮车里一起翻着小人书的两个小丫头，许大春问道。 “妮妮，想不想跟着曦曦姐姐一起学习写字啊。” 妮妮闻言转过小脑袋“妮妮也可以学习吗？” “当然了，妮妮不但要跟着曦曦姐姐一起学写字，等妮妮八岁的时候还要上学呢。” “那，那妮妮学。”妮妮有点不敢置信，从她偶尔听来的那些话里，她一直认为只有男孩子才可以上学，她几乎没见过身边的谁家女孩子能上学的。 “嗯，那妮妮就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大学，我们老许家也出个大学生。” “嗯，妮妮要考大学。”她知道个屁的大学，可是爸爸说了，那就一定是好东西。 “曦曦也要考大学。” “好好好，你们姐妹都考大学。” 玛德过明年下半年就没学可上了，到时候还不是得自己教，那才是最遭罪的时候，不学习父慈女孝，一学习鸡飞狗跳，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扛不扛得住，看来要加强锻炼了，别到时候气个高血压脑溢血什么的就麻烦了。 要不。。。这活儿。。。推给小妹来做？许大春摸着下巴思索，总觉得风险转嫁是个好主意，小妹看起来好温柔的样子，应该很有耐心教小孩子吧。 四人说说笑笑的往回赶，路上许大春还去了一趟菜市场，身边跟着这群小尾巴，自然是不能直接从聚宝空间里往外取东西，只得借助去菜市场的机会才行。 回到家，一干人等都眼巴巴的看着大门口，能做饭的两个人都不在家，就只能这么干看着，许大春不好意思的告罪一声赶紧拎着菜进厨房，一番勺飞铲舞，一顿简单的晚饭就做好了。 “大春啊，要我说，你跟妮妮就搬过来住得了，每天费劲巴力的。” “不了，还是回去住吧，已经习惯了，换个地方还得再适应。” “那就让妮妮白天在我这玩吧，我这个老头子也能有点乐子，曦曦也有个伴。” “你不让来也不行啊，妮妮还得跟着曦曦一起学习呢，而且我帮她洗澡也不方便，到时候还得麻烦小妹。” “啥麻烦不麻烦的，她可喜欢妮妮了，尽管送来，一天看不到我跟你急。” “呵呵，正好她俩有个伴，就不耽误咱俩钓鱼了。” “嘿，这是正经事儿啊，我这两天没钓鱼，手都痒痒了，你上次给我那个取钩器，我都还没机会用呢。” 许大春白了他一眼，你钓的那鱼嘴都没有取钩器大，塞得进去么。 不过白天吧妮妮放在这里也方便他做一些事情，聚宝盆已经很久没有新的种类了，一直都是复制之前的各种东西，他觉得也该弄些新品种了。 吃完晚饭，曦曦跟妮妮两个人就在院子里面玩，曦曦乖巧懂事，妮妮成熟的让人心疼，虽然这两天开朗了些许，但偶尔露出来的怯怯的感觉还是让许大春感觉心里直抽抽，不过有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要尽可能增加妮妮的安全感，增加见识，见多识广了，自然面对一切事务的时候就能泰然处之。 今天不去钓鱼，让两个丫头玩了一会就回家了，进到院子，就发现傻柱的屋子里有人影闪动，傻柱还在厨房上下翻飞的颠勺，极尽所能的展示自己蹩脚的厨艺，许大春一琢磨，这是刘茜过来了吧？那屋里那个岁数大的应该就是赵媒婆？应该是了。不过现在也不适合过去打招呼，于是便带着妮妮回家了。 第97章 傻柱相亲 许大春查看了一下聚宝空间，发现五花肉这段时间消耗的太少，都有上百斤了，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哪怕有王大爷一家帮着吃也吃不完啊，索性拿出一部分做成腊肉吧，丰富一下口味，虽然一个是猪肉，一个是猪肉制品，但是口感和味道包括做法都天差地别。 说干就干，好在这是做腊肉，不能用水清洗，不然端着一大盆几十斤猪肉跑到院子里去洗，还不定惹出什么事儿来，厨师家里永远不缺的就是调料，盐、五香粉、酱油、白酒一起倒进去，用手搅拌均匀使劲揉搓，按理说应该戴个橡胶手套的，可是这玩意现在不好找啊，所以干脆就用手吧，反正也不拿出去卖，都是自己家和王家人吃。 揉搓均匀后还不能立马挂晾制，要先在盆里腌上一晚上，明早起来翻个面继续腌，明晚挂起来就可以了，忙活这些的时候没注意身边，等忙完了把盆端进库房，起身准备去洗手的时候，就看见小妮妮正跟在一旁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盆里的猪肉，口水流出来都没感觉。 许大春好笑的抱起妮妮，给她擦去嘴角的泪水。 “爸爸，这都是咱家的吗？” “对啊，这都是咱家的，不过妮妮要记住，不可以跟别人说哦，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家有这么多肉，就会来抢的，到时候妮妮就吃不到了。” “嗯嗯，妮妮一定不会说的。”跟着妈妈经历了那么多的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怎么会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虽然说不出来，但是她也知道有好东西要藏起来。 许大春刚洗完手，就看见刘茜和赵媒婆从傻柱家走出来，算起来，做腊肉用的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傻柱那应该也完事儿了，看着傻柱那一脸蛋疼的表情，就知道刘茜应该是听自己的拒绝他了，就是单纯的来蹭了个饭。 正巧这时候刘茜看到了许大春，跟赵媒婆说了几句话就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许师傅。” “嗯，完事了？” “完事了。”刘茜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样，是不是像我说的，秦寡妇来洗衣服了。” “对啊对啊，许师傅你太厉害了，哎呀那个表情，那个样子，我的天，就好像一条护食儿的狗被抢了狗盆一样，就她说那些话，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的话，我还不一定怎么生气呢，但是刚才，我差点就没忍住笑出来了，你说的太准了许师傅，而且那个傻柱，怎么看起来好油腻的样子，我感觉他管我爸叫声大哥都挺不突兀。” “哈哈，你这个形容就相当贴切。” 傻柱就在自己家门口看着许大春和刘茜谈笑风生，满肚子的怒火，有心过来闹一波，可是凭什么？人家刘茜又没答应跟他怎么样，拒绝的理由跟人家许大春也没关系，人家两个还是同事关系，说说话跟他有什么关系。 憋了半天的气，又没处撒，只能转身回屋里自己生闷气去了。 不过天色也晚了，许大春也不方便送她回家，还是让刘茜赶紧跟赵媒婆一起走吧。 许大春带着妮妮洗漱完回屋讲故事。 “从前有个人叫马良，他有一支笔特别神奇，不管画什么都能变成真的，于是他就画了九个太阳，这九个太阳升到天上后让天气变得非常炎热，一个叫后裔的就用手中的弓箭把这九个太阳射了下来，另外一个叫夸父的人就好奇为什么后羿射那九个不射这最后一个，剩下的这个太阳有什么特别的吗？于是他就追着太阳跑想弄明白，结果追到死也没追上，死后变成了两座大山叫太行和王屋，这两座山正好挡在愚公的家门口，愚公嫌碍事就想把这两座山挖走，挖了几十年，自己都变成一个老头了，结果这件事感动了玉皇大帝，玉皇大帝派了两个神仙下来把山帮他搬走了，结果放出了压在山下的蝎子精和蛇精，两个妖精抓走了愚公，愚公被抓走后，院子里种的葫芦没人浇水，渴急眼了，蹦出来七个小孩，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救出了愚公，七个小孩带着愚公隐居在山林里，每天都砍树盖房子生火做饭，树林的树木越来越少，这时候出来两头熊，不想让他们砍树，这两头熊叫熊大和熊二。。。。” 第98章 这是要黑我啊 讲着讲着许大春和妮妮就都睡着了。 翌日清晨，许大春打拳洗漱给腊肉翻面，带着妮妮从孙寡妇家买了几个包子就去上班了，孙寡妇家的面、菜和肉自己都看过，没有破烂货，都还挺新鲜的，吃着也放心。 以后的日子应该都是这样，上午妮妮跟着自己在街道办玩，中午吃完饭送去王大爷家，然后自己就有时间去钓鱼或者做些别的事了。 其实也可以早晨就送过去，不过一来感觉有点太麻烦人家了，不太好意思，二来现在还得多陪陪妮妮，万一大早晨就送过去，让妮妮误会给自己添麻烦了就不好了，还是自己带着吧，反正妮妮也很乖，从来不调皮。 今天给妮妮带了小人书，昨天她在躺椅上坐了一上午，也没有事干，就看自己做饭，怪无聊的，今天有小人书就好一些了，休息时候还可以跟她一起看，给她读一读上面的字，讲上面的故事。 本来还以为就算有小人书，妮妮也看不懂上面的字，还是会有点无聊，结果后勤的刘茜早早的就过来把妮妮领走了，说妮妮在这里闻油烟对身体不好，领回办公室给读小人书去了。 中午来吃饭的时候，许大春已经看到刘茜和妮妮拉着手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果然还得是女人，他一个大老爷们，虽然也很疼爱妮妮，可是平时也不知道该跟她聊些啥。 王主任已经特批了他中午忙完不用请假可以直接走，有事会提前通知他，许大春也乐得如此。 来到王家，王大爷正在睡午觉，也就没叫他，今天下午他还有自己的事，把妮妮交给小妹，嘱咐妮妮跟曦曦好好玩就离开了，不过没有骑他的三轮车，他这个车子如果干正经事的时候骑着还行，如果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或者需要遮掩的事儿，还是徒步吧，他那个三轮车太扎眼了，蝎子粑粑独一份，一找一个准。 溜溜达达走了一个多小时，许大春来到一个看起来不小的药铺。 “伙计，麻烦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找他有事。” “呦，今儿真不巧了，掌柜的没在，要不给您叫少掌柜的怎么样？” “少掌柜？也行，能做主就行。” “那您坐这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叫。” 不大一会，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岁的男人从后院走了进来。 “谁找我有事？” “是我，你这里收药材吗？” “收啊，开药铺的怎么不收药材呢，不过不是好货可不收啊。” 许大春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根之前复制出来的人参，这东西在许大春这算不得珍贵，毕竟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在别人眼里，那可能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东西，更不说拥有了。 只见这个少掌柜小心翼翼的捧起底下垫着的软布，仔细打量了几眼，脸色急剧变化，有看了看许大春，过了良久，咬咬牙，仿佛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一般，放下人参。 “你这根人参年份不长，品相不佳，你要出的话，给你20块钱。” “呵呵，告辞。”说着许大春就要拿起桌上的人参准备走人。 “慢着。” “怎么着，强买强卖？” “呵呵，到我这来卖东西，什么价自然我说了算，你现在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许大春乐了，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 “价格你说了算，卖不卖我觉得我说的还是算的。” “我还就告诉你，今天这人参你拿不走，就20块钱，你爱要不要，小三子，关门。” 咔咔咔咔咔，一块又一块的门板迅速的被架在了门框上，屋内光线顿时一暗，几个伙计也围了上来。 “哎卧槽，还特么是个黑店，看这熟练程度，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啊。” 许大春没工夫跟他磨叽，说着话一把抓起少掌柜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按，咣的一声，少掌柜的面门正正的拍在桌子上，拎起来又往下按了一下，这时候少掌柜都没有喊出声，不是不想，鼻子被拍塌陷了，鼻血往里流，满嘴都是，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紧接着松开头发，右手裆下一个伙计打过来的拳头，左手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的一抛，直接在这个伙计的脸上炸裂开来，这可是茶壶啊，不是茶杯，光这茶壶都得有小半斤，这一下在脸上杂碎了，瞬间就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其余的几位伙计看这架势也不敢再上前，许大春收起桌上的人参，抓着少掌柜的头发，现在少掌柜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不能自己走路，许大春就这么抓着他的头发，拖着往外走，根本不开门，一脚踹过去，木质的门板和门框一起脱落，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 他记得这附近有一个派出所，出门辨认一下方向，就这么拖着少掌柜的直奔派出所，几个伙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拦又拦不住，跟又不敢跟，老掌柜的也不在，连个主心骨也没有。 第99章 不接受调解，要求严惩 进了派出所的大门，几位警察看到这个架势，连忙说道。 “什么情况，放下你手中的人。” 许大春松开手，任由少掌柜的脑袋重重的磕在青石板地面上。 “他抢劫，我是被抢的，被我制服了。” 派出所的众人这才放松下来，只要不是恶意伤人就好办。 “进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许大春把事情的经过跟派出所的警察说了一下，另外一个房间，少掌柜也醒了过来，不过在少掌柜的嘴里，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警察同志，他抢劫，抢了我们店里的人参，还想只给20块钱就买走，我不卖，他就打我，你看着脸给我打的。”因为鼻子已经塌了，现在说话嗡嗡的。 因为双方各执一词，去中药铺调查，伙计们也不知道在里面到底怎么样，生怕跟自家少掌柜的供词对不上，纷纷表示不知道没看见。 因为没有目击证人，这事儿有点继续不下去了，都说人参是自己的。 “这事儿还不简单” 许大春喝了一口水， “他这中药铺是公私合营的，里面所有的药材买进、卖出、剩余库存都是有账可查有迹可循的，他说这是他的，拿出账本来，什么时候收的，多少钱收的，人参的年份是多少，重量是多少，总不能收这么贵重的药材还随随便便估算个价格吧。” 警察一听，对啊，你说是你的，那你家肯定有账啊，如果没帐，那人参就是许大春的，如果这时候还嘴硬说是你的，那你就给我解释解释药店里的货为什么没有账吧，你想干什么？损公肥私还是准备私下里倒买倒卖？ 在铁证面前，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少掌柜的心理防线很快就被击破了，交代了犯罪事实。 原来是最近出去玩花钱花的太多了，这两天他爹不在店里，让他看店，遇到这个事儿，就想私人把人参黑下，然后高价卖给药铺，套些钱出来，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要不然几个伙计也不会那么干脆利落的关门围上来，这明显就是惯犯。 那就啥也别说了，证据确凿，事实清楚，警察还请来了另外一个药铺的掌柜对这根人参进行估价，老先生拿着放大镜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给出的结果是 “品相上佳，年份应该在三百年左右，但我估计大概率是三百年多年，世间罕见，价值不可估量，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如果非要定个价的话，我觉得小友开价两三千块钱的话，别的地儿我不知道，我也不胡说，就咱们四九城，各大药铺抢着要，就算价格再高点，甚至翻个几倍，也是值得的，但是没几个人拿得出那么多钱，至于具体能卖出去多少钱，暂时还不好说，毕竟这东西有价无市，不好衡量。” 这种救命的东西，就没个准价，在一个身家过亿的人救命的时候，那它可能值个一千万几千万，在一个家里一品如洗的人救命的时候，可能也就值个四面承重墙了，毕竟再多他也没有，所以说这东西没有定价，只有估价，还不准。 得了，别管能卖多少钱，哪怕就给按最低价格算，也能再给那位少掌柜加上一个抢劫金额巨大，目前能预料到的结果就是，药铺被封，少掌柜大概率枪毙，几位伙计因为参与了这次和前几次的强买强卖行为，涉案金额巨大，虽然不是主犯但基本三年往上还是稳的。 这时候打击力度是真的强，如果放在几十年后，只要不伤人性命，抢劫几乎不会被判死刑，现在为了震慑宵小，不但打击力度大，甚至还公审，在大庭广众之下宣读罪名然后枪毙，估计少掌柜不是枪毙也得无期。 许大春心里暗暗思量，也不知道这老掌柜出门买一趟药材，回来发现家被偷了会是什么反应。 随即也跟警察表示，自己的地址和身份不可以透露，不接受调解，一切依法办理。 这个行为让警察很是开心，现在人法律意识淡薄而且爱占便宜，有太多人报了警，抓也抓了，查也查了，结果被害人收点钱跟罪犯家属达成和解了，又来撤案，写一个卷宗哪那么容易的，他们就喜欢这种强硬的，不调解，犯罪了就接受法律的制裁。 许大春也顺势把人参以两千块钱的价格卖给了派出所请来的另外一家药铺老掌柜，老掌柜也算帮了他大忙了，给定的价格足够重判那个少掌柜。 第100章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跟着他去店里取了钱，又喝了会茶，双方谈的很是愉快，许大春是后世过来的，现在这个阶段中医的没落和苦楚他是十分清楚的，几句话下去，引的老掌柜视之为知己，大吐苦水。 许大春也是宽慰他，日久见人心，中医的出头之日终究会到来的，这倒也不是瞎说，在他后世的时候，中医的地位确实逐步上升，但可惜的这个年代太多的中医传承被破坏殆尽，甚至出现了断档，而且在中医管理方面参考西医太多，给中医的诊治设置了各种各样的门槛，导致医生治病束手束脚，难以发挥。 “老掌柜，这人参你们收购价这么高，也不好卖吧？会不会在手里存几十年都卖不出去。” “那不能，这东西，我们整株的收，但卖可是按钱卖的，你这株人参一斤一两，也就是一百一十钱，一钱至少也是三五十块钱，也就是说卖个三五千不成问题。” “一钱三十块钱？这么贵有人买么？”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但凡用到这三百年野山参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救命？救命啊，三十块钱贵吗？况且有时候也只是为了吊一口气，买个一片两片也就够了，这样算起来，可能也就几块十几块钱，能多说上那么几句话，关键是啊，这个东西，可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有多少人可都是手里拿着钱买不到呢，这就需要门路，既是病人的门路，也是我们的门路，其实要我说，一百一钱都不贵，可惜这东西咱说了也不算。” “那倒也是，看来还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告别老掌柜，许大春晃晃悠悠来到市场，找到了猪肉冯的铺子，别看都叫他猪肉冯，实际上他这铺子什么肉都卖，正八经的国营店铺呢。 “老猪。” “我踏马姓冯。” “猪肉冯不是姓猪吗？” “再调侃我我不卖给你肉。” “哈哈哈，冯老哥，给我来只鸡，顺便把鸡杀了，鸡皮也扒了，家里没人吃那玩意，两个膀子卸下来单独放着，其余地全都剁成小块。” “没问题，这只怎么样。” “有点小，来这只。” 说完又凑到猪肉冯耳边说道 “我没票，多给点钱，能帮我办了不。” 猪肉冯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关注这里。 “放心吧，这都小事儿。” 要说这猪肉冯脑瓜子也算活泛，经常有人有钱没票还想买肉，但是这国营的如果钱票肉对不上，那他就等着吃瓜落吧，所以他就找了个倒腾票的贩子，以长期拿货的优势低价收票，然后兑给想买肉还没票的，这样一斤他个人能赚一毛钱，所以日子过的相当潇洒。 不大一会鸡收拾完了，许大春拎着袋子又买了一些蔬菜这才直奔王家，路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翅中和翅根分解下来扔进聚宝盆，这是他最新发现的聚宝盆的功能，同源的东西放进去可以一起复制，最终按放进去的比例产出，比如猪排骨、五花肉、猪耳朵可以一起，但是鸡蛋和鸭蛋不能一起，这样的话，丰富聚宝空间物种的速度就能大大提升了。 安顿好翅中和翅根，又从聚宝空间取出来一些肉食，得丰富一下妮妮和曦曦的食谱了，虽然在王家能吃饱，可是曦曦还是缺少后世小孩子的那种水嫩和圆润，妮妮就更别提了，当时差点没饿死。 拎着一堆东西进了王大爷家的大门，妮妮和曦曦正在前院玩耍，看到许大春拎着一大堆东西进来，又是上前一顿亲昵，毕竟一会有好吃的谁会不开心呢，放下两个丫头来到后院的时候，发现王大爷和王卫国都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着，还有一个陌生人坐在王大爷的对面，两个人正下棋呢。 看到许大春进来，王卫国站起来打招呼。 “大春回来啦，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单位的吴局长。” “吴局长好。”许大春不卑不亢的叫了一声。 “小许师傅吧，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叫什么局长啊，我跟老王是战友，你就叫我一声吴大爷就行，哈哈。” “吴大爷。”许大春从善如流，又叫了一声。 “嗯，听卫国说跟你关系特别好，经常都能吃到你做的饭，我可是羡慕得紧啊，这不今天没啥事儿，过来蹭顿饭，见识见识来自东北的神秘厨师。” “吴大爷您太夸张了，我就是一个爱钻研还有点天赋的厨师，跟神秘可不沾边啊。” “这可不是夸张，你没看见那几个吃过你做的菜的人的嘴脸啊，一吃饭就炫耀，一吃饭就炫耀，本来好好的饭菜让他们念叨的都索然无味了。” 许大春把手里的菜放下，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开始一边聊天一边摘菜。 “那您今儿可是有口福了，该说不说的，吴大爷，我给他们做的宴席，其实在我看来是着相了，太过于注重表面，虽然味道没有区别，但注意力会被造型吸引一部分过去，人能同时关注的事物是有限的，分出去一般，感官灵敏度就差了一半，今天的虽然只是家常菜，但要说体验，绝对比席面儿上吃着更舒服，不是有句老话么，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要说这最让人魂牵梦绕的，还是家常菜。” “好好好，说得好啊，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这市井百态，最让人流连忘返的还真的就是家常菜。” 第101章 连吃带拿 “别跟我这聊天啊，你们接着下棋，一会菜好了就吃饭。” 糖醋里脊，香菇小油菜，香椿鸡蛋，土豆鸡块，八个人四个菜，两个大碗，两个盆。 之前让猪肉冯把鸡剁成块，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这是一只“残疾”鸡。 “嚯，我还以为厨师平时炒菜也都很精致呢，原来跟普通人家也一样啊，不过这味道，都不用吃就知道绝对错不了。” “哪有什么精致不精致，出门做宴席算是商业行为，讲究个卖相，在家搞形式主义就没必要了嘛，尝尝吧吴大爷，看看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美味。” “好，我就不客气了啊，嗯，这小油菜，火候控制的太好了，都动筷啊，快，孩子都饿了。” 许大春吃饭的时候妥妥的C位，左边妮妮右边曦曦，一会给左面夹一筷子里脊，一会给右面夹一块鸡，忙的不亦乐乎，人类幼崽这个东西，神奇滴很啊。 吃完饭小妹去收拾碗筷，王大爷则是张罗着吴局长和许大春去钓鱼，原来这吴局长也是个钓鱼爱好者，就是后来位置越坐越高，也就没有太多时间去钓鱼了，今天还是抽出时间来做客，顺便休息一下，也算是难得的清闲时间。 吴局长也是有意思，放着自己的小汽车不坐，非得坐许大春的三轮车，说这也算是人间烟火气，给许大春搞的哭笑不得。 吴局长坐在三轮车上好奇的摆弄着八卦轮，王大爷在一旁与有荣焉傲气十足的介绍着许大春用这根鱼竿创下的战绩，听的吴局长一愣一愣的，俩人就跟胡同口穿着大跨栏背心大裤衩子吹牛比的大爷一样一样的。 好不容易到了南海，这会儿已经走了一批回家吃饭的，又来了一批夜钓的，不过夜钓的人还是少，视线太差了，虽然南岸边上是西长安街，四九城这个年代为数不多的有路灯的几条路之一，可是路边离湖边还几十米呢，基本没什么用。 许大春现场给吴局长演示了一下八卦轮怎么甩竿，结果今天鱼也是给面子，第一竿就中鱼，虽然只有两斤左右，也给吴局长看的直呼好家伙。 许大春还让吴局长试了试，吴局长热血沸腾的猛的往前一甩，只见鱼钩笔直的冲着左边王大爷的鱼竿冲了过去，许大春连句卧槽都没来得及喊出来，鱼线就已经在王大爷的鱼竿上缠了好几圈，好在不乱，几下子就解开了。 吴局长干咳了两声。 “岁数大了，你们这年轻人的玩意我玩不来。” 说着跑到一旁拿着许大春的手竿跟王大爷窃窃私语去了，只是偶尔许大春这有动静的时候转过头来看一眼，许大春看着两人的表情，感觉不像是在闲聊，因为越来越严肃，等到后来的时候，王大爷的脸阴沉的都快要滴答水了。 “哼，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贪图享乐。” “哎，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看着吧，这些人没什么好结果。” “早现有苗头的时候我就说过，要敲打一下，总有人说辛苦了几十年，适当的享受一下也没什么，可是你看现在，这是适当享受吗，我看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复辟。” “钓鱼钓鱼，不想这些糟心事儿了，总有一天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许大春隐约听到点东西，可是就跟没带耳朵似的，从左到右搜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怎么了，大鱼可能都睡觉了吧，这都搜第三遍了，最大的一条都没超过五斤，最多的就是二三斤的，还有更小的当场就放生了，看的两个老爷子眼角直抽抽，人家放生的都比他俩钓上来的最大的还大，然后俩老头默契的把自己的小板凳往远离许大春的方向挪了挪，眼不见心不烦吧，哎。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两个老头子却聊得越来越起劲，许大春不得不提醒他们该回去了。 俩人这才反应过来，都这么晚了。 吴局长的车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现在就直接把吴局长带走了，许大春还把最大的两条鱼放到车上，给吴局长整的怪不好意思的，来白蹭一顿饭不说，临走还拿点，这叫什么事儿。 后来还是在老王头儿的劝说下才收下。 第102章 想爸爸了 等许大春和王大爷到家的时候，妮妮和曦曦玩累了已经睡了，妮妮和曦曦一个屋，倒也不担心她害怕，王大爷想让许大春留下了，可是许大春家里还有腊肉等着晾呢，把带回来的鱼按照咸鱼的方法处理了一下，就回到了四合院。 等他进了院子，发现原本早早就吹灯睡觉的贾家今天竟然依然活跃，在煤油灯的照应下，两个人影映照在窗户上，一个是秦淮茹，另外一个看起来也是个年轻女子。 许大春心中一动，这不会是秦京茹吧？莫非是傻柱跟刘茜相亲刺激到秦淮茹了？准备关门放京茹？这次没有许大茂截胡，不知道最终是什么结果，傻柱的命运会不会发生变化，不过许大春不看好傻柱。 秦京茹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女人，秦淮茹和易中海忽悠忽悠傻柱，傻柱再忽悠忽悠秦京茹，然后秦淮茹接着吸血，秦京茹也不会拦着傻柱给易中海养老。 当然了，这是建立在傻柱和秦京茹能走到一起的前提下，不过许大春感觉够呛，秦京茹刚来，易中海不知道秦京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万一是个彪悍的女人能把傻柱管住呢？万一是个聪明的女人把他的目的看清了呢？易中海不会允许任何的变数发生，不管是对傻柱的掌控还是对这个院子的掌控，他都不允许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比如许大春，已经数次找他麻烦，所以许大春也已经决定找机会搞掉这个老绝户。 不过许大春现在对秦京茹倒也没什么恶感，要说原本还有点讨厌她，那也是因为她破坏了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姻，不过也只能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根源还是在许大茂自己，但是现在嘛，这事儿已经跟她没什么关系了，既然没有发生的事儿，也就不必迁怒于她，而且许大春始终觉得，作为一个女人，秦京茹已经做到了这个时代的农村女性能做到的极致，比秦淮茹强了太多太多。 果然，回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傻柱正一脸猥琐笑容的看着贾家，还真是吃一百个生豆子不知道生豆腥味，没救了，刚跟刘茜相完亲就惦记下一个，呸，渣男。 进屋看了看盆里的腊肉，腌的效果还不错，拿出绳子把腊肉挂在房顶的横梁上，又把前后的窗户都打开通风，明早就带走，虽然有铁栅栏，但开着窗没准棒梗就能拿着棍子给你挑出去。 早晨许大春早早的起来，连拳都没打，简单洗漱了一下，找了个袋子装上腊肉在孙寡妇家买了20个包子就奔王家去了，妮妮昨晚在那睡的，今早看不到自己可能会害怕，他现在对这个女儿可是宝贝的很。 也许是已经料到许大春会来的很早，他来到王大爷家的时候，大门虚掩着，许大春进了院子，只有小妹在厨房做早饭，接过小妹手中的活儿，让她找地方把腊肉和昨晚做的咸鱼晾上，自己在厨房忙活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可干的，就是在熬粥的锅上面加个蒸屉把包子热上免得一会凉了，然后再拌个咸菜。 刚出了厨房，就看到王卫国已经起床洗漱了。 “大春来了啊，你对妮妮还真是一会都放心不下啊。” 大春笑了笑也没说话，看着各个房间都已经开始有动静，应该是都要起来了，便把粥和包子咸菜都盛出来端到桌上，等众人洗漱完温度正好能进嘴，如果太烫了一时半会儿吃不下去就该耽误上班了。 不大一会，就先妮妮从房间里冲出来。 “爸爸。”看到许大春的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钻进他的怀里，小妹在一旁说道。 “半夜醒了哭着要找你，哄了好半天才又睡着。” “才没有。”妮妮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许大春的脖颈里，不敢抬头。 许大春拍拍妮妮的小脑袋。 第103章 曦曦尿炕了 “不用怕，爸爸不会离开你的，而且小姑姑一家也是你的亲人啊，昨晚吵到小姑睡觉了吧，快跟小姑姑道歉。” “小姑姑对不起。” “没关系，以后晚上醒了不要哭了哦，小姑姑在身边和爸爸在身边是一样的。” “嗯，谢谢小姑姑。” 小妹也抱过妮妮怜惜的抚摸着妮妮的头，这时候曦曦也跑出来了，一脸惊恐地样子。 “小姑小姑，我昨晚尿。。。咳咳咳咳，大春叔叔早。” “曦曦早，走，叔叔带你和妮妮去洗漱。” 小妹放下妮妮，无奈的冲许大春笑了笑，进屋给曦曦收拾尾巴去了。小妹早有预料，昨晚睡前两个人玩累了就拼命的喝水，还没来得及上厕所就睡着了，而且睡的特别死，连妮妮起来哭闹都没吵醒曦曦，不尿床才怪。 今天小妹跟同学约了上午去逛街，索性也没什么事，许大春带着曦曦和妮妮一起去街道办了，两个人总归要有意思一些，王大爷一会自己溜达着去钓鱼，让许大春下班给他带午饭过去，这老爷子，还真是闲不住。 “呦，大春，你这是又搞来个女儿啊，真好看，哪弄的，给我也弄一个呗。” 有人打趣道。 “去去去，一边去，再胡说小心今天午饭全给你菜汤。” “哎哎哎，不带打击报复的啊。” “哈哈哈。” 虽然平时不怎么跟单位的人交流，每天只有中午那一会才有交集，不过这么久也都熟络起来，两个粉雕玉琢的丫头嘴也甜得很，见面就叔叔好阿姨好的叫个不停，给人们稀罕的不行。 “可真好。”刘茜一脸羡慕的看着许大春抱着的两个娃娃。 “羡慕了？赶紧结婚自己生两个啊。” “啐，臭流氓。”刘茜一下就脸红的跑开了，连婚都没结呢就直接聊生娃，对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讲还是有点过于奔放了。 吃过午饭，王大爷家也没人，索性直接在食堂打了一份饭给王大爷带过去，带着两个丫头直奔南海，这里最近啊，远的地方王大爷的腿脚就够呛了。 “哎？大春，今天你这个菜有失水准啊。” “食堂的大锅菜，你以为单独给你炒的呢啊。” “哦哦，没回家啊？” “家里也没人啊，小妹逛街去了，估计回不来吧。” “啊对，把这事儿忘了，你钓鱼吧，我看着她俩。” “嗯，妮妮曦曦，不许离水边太近啊。” 说着稍微走开点，开始摆弄自己的鱼竿，说起来虽然这个鱼竿确实价值不菲，但是这段时间给他创造的价值也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初的花费。 钓鱼这种东西对许大春来讲是一种享受，倒也不是说完全为了吃或者换一些票据，上鱼那一刻的喜悦感和远超旁人的渔获带来的优越感才是钓鱼佬真正享受的东西，至于那个鱼怎么处理，哪怕放了都无所谓，我曾经拥有，这就足够了。 当然许大春现在还没有那么豪气，之所以玩命的换票，就是因为作为一个后世过来的灵魂，对很多东西的消耗量都远超现在的人，而现在买点什么都要票，就拿花椒八角辣椒这些东西来说，一般人家可能一个月能用那么一小把，但许大春做一次菜用的比人家一个月都多，如果不是背靠食堂，而且自己还能复制，他真的连调味品都不够用，其他的比如香皂肥皂洗衣粉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谁家洗脚舍得用香皂啊，能用水洗洗就算讲究卫生的了。 甩了两竿后，许大春发现两个小丫头有点无聊，于是从钓箱里拿出来备用的鱼线和鱼钩鱼漂，又折了一根树枝给两人做了个鱼竿，这会儿的树枝已经开始返青，韧性比冬天强了一些，倒也不怕两人出什么意外，最小的鱼钩最小的鱼饵，还有最多超过一斤就会断掉的树枝，能出什么问题，毕竟两人加一起也四五十斤呢，总不至于被几两的小鱼拖到水里。 这可是两个小丫头第一次独立钓鱼，兴奋的不得了，还别说，许大春给打了窝之后，那钓的鱼可不比王大爷少，给王大爷看的眼热的不行，也抢了一把猪肝打窝。 看几个人都开始玩了，许大春才安心的钓鱼，依旧是扇形搜索，现在在南岸能钓的大鱼越来越少了，毕竟搜了太多次，这南海也不算大，大鱼数量总是有限的，许大春也开始琢磨要不要换地方了，昨晚钓的最大的鱼只有五斤，今天也是最大也就是一条五六斤的黑鱼，大部分都是二三斤的，不过这种鱼换东西最好换，毕竟谁手里也不会没事儿准备那么多东西，以前还经常有人跑回家去拿东西再来换鱼。 等到了吃饭时间，四人就收拾东西去了一趟菜市场就回家了，今天除了一大一小两条黑鱼，其余都换成了各种票据。 第104章 傻柱京茹见面了 “大春哥回来啦，今晚吃啥。”小妹现在看见许大春想到的都是菜。 “能吃辣不，今天做一道川菜。” “能吃能吃。”小妹两眼放光。 许大春来到水池边杀鱼，回到厨房把鱼肉切成薄片，放到盆里用蛋清、盐、白酒、淀粉腌上，豆芽洗净煮熟捞出备用，起锅烧油放入花椒和干辣椒，因为油实在是不太够用，所以不能按照后世的方法玩命的放油，只能用有限的油尽可能的榨取更多的味道，等辣椒变色放入姜蒜末炒出香味，倒入鱼头鱼尾鱼骨，加水烧开放鱼片，熟透后倒进铺好豆芽的盆里，上面铺上葱花和干辣椒面，淋上一点点热油，齐活儿。 直接招呼众人开始吃饭，他又用差不多的手法把那条小点的鱼做成了酸菜鱼，只是放了一点点的辣椒，这是专门给曦曦和妮妮做的，俩人还是吃不了太辣的。 等到酸菜鱼上锅的时候，几个大人已经吃的满头是汗了，曦曦和妮妮正咬着筷子眼泪汪汪的看着锅里的鱼，馋，但是不敢吃，看到酸菜鱼上桌，立马伸筷子准备夹鱼肉，可是力度有点控制不好，要么夹不住，要么夹断了，许大春赶紧给二人捞了一些放到碗里，要不然就要掉眼泪了。 随后又去厨房做了一盘苦瓜炒鸡蛋，一盘凉拌香椿。 “来，菜齐了啊，尝尝这俩，去火的，辣椒吃多了上火。” 许大春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吃起来，果然还是这野生鱼吃起来带劲，比养殖的强太多了， 最后除了鱼头和鱼骨头，连豆芽和辣椒都一根没剩。 “大春，你这川菜做的也可以啊，又香又辣，根本停不下来。” 许大春一边泡着绿茶一边说。 “我会的多着呢，要是食材种类够多，我能让你连吃两年不重样的菜。” “这么厉害？” “这还只是大类，如果算小种类的话，比如把韭菜炒鸡蛋，西红柿炒鸡蛋这种都算数的话，至少也能让你吃上三五年不重样的，就这黑鱼，就能有个二三十种做法。” “我的天，以前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多种菜。” “术业有专攻嘛，来喝杯绿茶，小妹也喝点，要不然明天该起痘了。” 现在这一家人对许大春真是心服口服，王家人不是没见过世面，可是也真不知道吃这块有这么多的花样。 “明天晚上吃火锅，肉我直接带回来，小妹记得买点菜，越嫩越好。” “嗯嗯。”小妹两眼放光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今天中午跟同学在饭店吃的，感觉味同嚼蜡，让她同学很是诧异，这丫头以前不挺馋的么，今天怎么就吃了一点就不吃了。 “走了妮妮，回家啦。” 现在妮妮可不管住在哪，反正许大春在哪她就想在哪，虽然这几天许大春和王家众人对她的照顾让她内心的恐慌和怯懦消除了不少，不过还是想黏着这个那晚她最累最难最无助最饥饿时候两分钱就给了她一条大鱼还送她回家的男人。 乖巧的自己爬上三轮车，跟王家众人告别，每次都要从头到尾数一遍。 “王爷爷再见，大爷再见，大娘再见，二叔再见，二婶再见，小姑姑再见，曦曦姐姐再见。” “妮妮，你明天一定记得要来找我玩啊。” “嗯嗯。”两个小的现在感情也是好得不得了。 回到四合院，果然，秦淮茹在傻柱家吃饭，秦淮茹作陪，还真是个渣男啊，他哪来的钱买菜，不都穷的尿血了么？还特么这么铺张浪费？竟然让秦淮茹作陪，多大胆子啊，吃完饭估计连盘子都剩不下，还真是厕所里打地铺，离shi不远了。 许大春也好奇后续的事情会怎么发展，毕竟缺了一个搅屎棍，所以带着妮妮在院子里玩，实际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傻柱家了。 第105章 傻柱找我办婚宴 “京茹啊，你看，这就是我准备给你介绍的何雨柱，轧钢厂大厨，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呢，你在乡下都够你赚一年的了，这房子也是自己家的，家里也没有拖累，赚的钱都是你们两个人花。” 秦京茹就低着头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似的，其实是让桌子上的菜馋的，根本就没听到秦淮茹说啥。 “京茹？”秦淮茹推了她一下，“你听到没？” “嗯嗯。” “呵呵，京茹妹子也是第一天来，赶紧吃饭吧，都饿了。”傻柱在一边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傻柱和秦京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秦淮茹则是玩命的往嘴里塞肉，她也不能还没开吃就把菜都端走，就算是端走了，到家她也吃不上几口，都得进了贾张氏和棒梗的肚子，所以趁着现在抓紧吃吧。 “京茹啊，你觉得怎么样，要是行的话，你就点点头，这事儿就给你定下来了，行不？” 秦京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她有点看不上傻柱的长相，显老不说还傻乎乎的，浑身油烟子味，毕竟她在老家也算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哪个追她的不管有没有钱，至少长的也凑活，但是她就是想来城里生活，不想再种地了。 至于长得好不好看。。。反正关了灯都一样，只要有饭吃，有钱花，有新衣服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傻柱见到秦京茹点头，顿时乐的找不到北了，一顿各种保证，给秦京茹听的对他的长相也不是很反感了。 不大一会吃完饭。 “傻柱，京茹，你俩再聊会，我婆婆和棒梗在家还没吃饭呢，我把剩菜带回去给他们对付一口啊。”说着就一顿收拾，那可是剩了不少肉呢，傻柱也有点心疼，可是当着秦京茹的面，他也说不出口，况且就算没有秦京茹，他什么时候又拒绝过秦淮茹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过头跟秦京茹聊天了，有秦京茹在眼前，他的秦姐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没想到这傻柱不但是个舔狗，还是条颜狗。”许大春好笑的想着，看来如果后续秦淮茹和易中海不出手的话，那这事儿基本也就成了，只是不知道以后秦京茹还让不让傻柱接济贾家。 后续的热闹今天应该不会发生，于是许大春也失去了听墙根的兴趣，带着妮妮进屋洗漱讲故事睡觉了。 终于又到了周末。虽然平时也不怎么累，也是想干嘛干嘛，但是这心情就是好的不得了，这不才上午九点多钟，许大春就拉了个躺椅在家门口晒太阳，这四九城四月份的太阳晒在身上，还是很舒服的，当然了，前提是没有风。 “嘿嘿，大春兄弟，躺着呢？” 许大春白了他一眼，“没，我拉屎呢。” 傻柱。。。 “啥事儿。” “那个，大春兄弟，是这么个事儿，我刚才跟秦姐的表妹相亲，这不都看上了么，过几天准备领证了，到时候在院子里办酒席，你看我这个新郎官也不太适合下厨炒菜是不是，我就寻思着，你能不能搭把手，帮忙炒个菜。” “请我炒菜？你知道我什么价么？”傻柱在厂里做招待餐的时候，还真听杨厂长念叨过许大春的出手价格。 “这个。。。有所耳闻，你看能不能看在咱们邻居的份上，便宜点呗。” “邻居？确实是邻居，可是咱关系不是太好吧，再说了，你还有钱么，就算我给你打个折，你也掏不起吧。” “这个没事儿，回头我跟一大爷借100块钱，我算过，够把婚结了。” “你跟一大爷借钱？” 许大春瞬间眼睛就亮起来了。 第106章 易中海气数已尽 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易中海黑了傻柱他爹何大清每个月寄回来的钱，被人发现后借口说给傻柱攒着结婚用，让他逃过一劫，现在阴差阳错的把许大茂赶出四合院，间接造成了傻柱的结婚，如果等傻柱结完婚把这事儿捅出来，看他易中海还怎么说，攒着给孩子？那踏马又不是你的孩子，用得着你给攒钱？哈哈哈，神来之笔啊，傻柱，这波我给你记首功。 许大春：你要唠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啊，不过这事儿一定要稳住了，至少现在不能让傻柱知道，要不然这傻子绝壁会坏事儿。 “这样啊，那这样吧，打折不行，那算是丢我手艺，但你办三桌是吧，我送你两桌，就当随礼了，图个喜庆不是，然后那一桌你也不用现在给，先欠着吧，谁让你手头不宽裕呢，当然了，你得给我写欠条啊。” “哎呦，那可太谢谢您了大春兄弟，我跟你说啊，要不是实在没招，我也不想跟一大爷借钱，太丢脸了。” “可不是么，你放心，这喜宴我绝对给你做的板板正正的，你从轧钢厂请几个领导，我这头把街道办和派出所的领导也给你请来，绝对给你长面儿，怎么样？” “哎呦喂，大春哥，我叫您哥，亲哥，我可太谢谢您了，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跟你作对不跟你犯浑。” “没事儿没事儿，犯浑你也打不过我。” 傻柱：曹。。。 傻柱写了欠条，千恩万谢的走了。 许大春是个好人，比许大茂那孙子强多了————摘自傻柱语录。 看着傻柱的背影，许大春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踏马的事儿不就成了一半了么。 “妮妮，走，送你去王大爷家找曦曦姐姐玩去。” “来了来了，走喽，找曦曦姐姐玩去喽。” 今天周末，王大爷家的人都休息在家。 “哎，大春来啦，走走，钓鱼去。”王大爷一天也不寻思点别的事儿。 “大爷，一会儿有事儿，把妮妮放你这儿玩一会儿，办完事儿回来咱俩钓鱼。” “那成你赶紧去办事儿，卫国把你自行车给大春。” “正好这自行车比三轮车快多了。” 许大春骑着自行车来到邮局，这年月汇款用的都是汇款单，汇款单的签收人是要实名签字的，他今天就是拿着街道办的工作证到邮局来查这个汇款单的历史存单。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汇款单签收人都是易中海，从何雨水八岁开始，到今年已经汇款九年零三个月，整整1665块钱，上一次拿着汇款单取钱，就在三天前。 拿到了存单附件和邮局的证明，许大春用手指一弹，易老狗这回看你死不死。 这事儿，已经成了八成了，最后两成，等到喜宴现场，当着派出所和街道办还有轧钢厂领导的面，把这事儿这么一抖落，哎，齐活儿，连翻身的机会都不给，就算不死，也让你颜面尽失千夫所指，唾沫星子都淹死你个老王八蛋。 许大春则是骑着自行车找到猪肉冯。 “嘿，老猪。” “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小子，今儿买啥。” “有羊。。。这羊蝎子咋卖的。”许大春本来想说要买几斤羊腿肉和羊里脊，但是一眼就看到了羊蝎子，一下子口水就下来了，要说这许大春嘴也是贱，干干净净的肉也就那么回事儿，就愿意啃个猪蹄，啃个骨头，没多少肉还啃的津津有味。 “呦呵？识货啊，看见没，这一整根，一块钱，还不要票，上面至少还能剃下来一斤肉。” “别扯那没用的，给我装两根，帮我剁开，再装一斤羊腿肉，一斤羊里脊。” “得嘞，您是爷，这是要整个羊蝎子火锅？” “嘿，一听就是老吃货了，对了老猪，不是，老冯，给我留意着点牛筋、牛百叶、牛心管、牛板筋、牛腱筋。” “这东西倒是不贵，都没人要的东西，也不要票，两三毛钱一斤，你要这个干嘛？”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在东北，有一种菜，叫筋头巴脑，主料就是这些，用土豆炖出来那个香啊，你没吃过你不懂。” “真的假的？” “嘿，你还别不信，回头我弄好了请你吃一顿你就知道了，那绝对美味。” “你说的昂。” “我说的，啥时候弄到了送到鲜鱼口街道办，不用管我在不在，就说是许师傅的东西就行了，回头我来跟你结账。” “好说好说，给你，羊蝎子，这是羊肉。” “得嘞，老规矩啊。”许大春扔下钱，依旧没票。 “去吧，我处理。” “今儿老百姓真呀真高兴。”今天所有的事儿都异常的顺利，许大春忍不住唱了起来。 第107章 还是火锅暖人心 从羊蝎子里挑了一块肉不是最多，但是最好啃的扔进聚宝盆，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羊蝎子吃了，想了想，把羊腿肉和羊里脊也切了一小块放了进去，按比例的话这一盆大部分都是羊蝎子，出不了多少羊肉，不过只要有就行，本来目的就是留种。 看看时间差不多，赶紧往四合院赶去，回来只是为了拿自己的刀袋，一会要给肉切成薄片，没有趁手的家伙事儿可不行，今天休息，院子里人还真是多，真不知道秦淮茹哪来那么多衣服洗，就你家穷干净，天天叫唤饭都要吃不起了，衣服比谁穿的都好比谁穿的都干净。 不过这跟他都没有关系，许大春背上刀袋，带着羊蝎子和羊肉前往王大爷家，无视背后满院子人贪婪的目光和口水，在路上又取出一些猪肉和牛肉，这火锅也不能只吃羊肉不是。 这会儿王大爷家已经吃完午饭了，妮妮和曦曦在睡午觉，王大爷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 “呦，大春回来啦，走走走钓鱼去。” “算了吧，我得准备晚饭了。” “这么早？” “嗯，得提前处理，要不然不好吃。” “那行吧，我让小妹给你帮忙。” “不用不用，活不多，我自己就行。” “嗯，那你忙活去吧，我不管你了。” 取出羊蝎子清洗干净，凉水下锅，水开后再煮五分钟捞出洗净，锅里的水倒掉不要，起锅烧油，下入香料，炒出香味后放羊蝎子，翻炒一会加水没过羊蝎子，放入干辣椒，大火烧开撇掉浮沫转小火，加酱油和一点点白酒，这就算完事儿了，过两个小时再加盐，等炖到晚饭时候，羊肉用筷子一扒拉就掉，绝对软烂入味。 把带来的各种肉切成薄片，这没冻的肉切片是真的难切，特别考验刀工，好在许大春刀工过硬，家伙事儿也给力，一般人还真搞不定。 弄完这些，看了看厨房，忘个事儿，卧槽家里没有火锅，这可耽误大事儿了，现在买都没地方买去啊，这可咋整。 王大爷听许大春一说就笑了，你是真拿豆包不当干粮啊，带着许大春走到一间房子门口，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登登的都是杂物，王大爷从一个角落里拎出来一个紫铜火锅，上面还又雕花的那种。 “嚯，大爷，你这算得上古董了吧？” “古董个屁，古啥他都就是个火锅。” 得嘞，您说是就是，赶紧拿出来洗干净，这花纹还挺精致，虽没有龙纹，但也至少是个王公贵族家里用的东西。 “当初把这座院子分给我们家之前，这个院子已经被收拾过了，但这个火锅留下了，可能当时的人觉得也不是啥好玩意吧，就把那些花瓶字画什么的搬走了。” “也算歪打正着，这东西如果当古董的话，还真算不得值钱，餐具最大的价值永远是在餐桌上。”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午睡的妮妮和曦曦早就起来开始学习了，许大春也没有打扰她们，下午小妹把蔬菜买回来后，正好开饭。 许大春把大锅里的汤和羊蝎子盛到里面一个大盆里。 “来来来，先吃羊蝎子，这东西才好吃呢，上手啃啊，别用筷子，不过瘾。” 众人早就被飘散出来的味道馋的不行，一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连妮妮和曦曦都用小手抓着一块羊蝎子啃的满脸是汤，看起来多，其实大部分都是骨头，一人也就啃了二三两的肉。 看着众人吃的差不多了，许大春把火锅架上，里面放上烧好的炭，盆里的汤倒进去烧开，跟小妹从厨房把肉片和各种菜端出来。 “接着整接着整。”说着许大春率先夹了一筷子肉放进锅里涮了起来，火旺肉薄，十几秒钟，肉就变了颜色，捞出来在自己调的蘸料里蘸上一下，嚯，这味，香鲜嫩滑。这也就是有前段时间许大春经常带肉来吃，要不然这一顿铁定要吃坏肚子，几乎全是肉，菜只吃了一点点。 第108章 有爱心的妮妮 吃完晚饭，许大春推着三轮车陪妮妮一起走着回到四合院，妮妮吃多了，说一句话要打三个饱嗝，得溜达一下消化消化食儿。 院子里还是那么多人，有好几个人看到许大春进来，第一眼都是看向他的三轮车斗里，看到除了鱼竿钓箱空空如也的车斗，不禁都漏出失望的神色，他们现在可是都在三大爷的口中得知了许大春的钓鱼技术，一个下午几十斤的那种，看来今天应该是没去，不然不能一点收获都没有。 他们失不失望跟许大春可没关系，带着妮妮回到家，时间还早，现在睡觉肯定是不现实的，正好三大爷家的阎解娣来找妮妮玩，许大春也就任由两个小丫头在院子里乱跑，自己在一旁的躺椅上悠闲的看热闹，说实话，他还挺喜欢这种氛围的，前世的生活条件虽然比现在优越、舒服的多，但是邻里之间是常年不见面的，尤其是他还住在自己饭店的楼上，更没有什么邻居可言，就像之前说的，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感觉自己的心灵都得到了净化。 过了一会，妮妮跑到许大春身边。 “爸爸，解娣姐姐晚上没有吃饱，我听见她肚子咕咕叫了，我可不可以把零食给她一些。” 许大春眼睛一亮，这可是培养孩子学会分享的好机会啊，他之前也有些担心，因为成长环境的问题，他挺害怕妮妮会长成那种自私自利，非常护食的人，可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她还是很有爱心，很善良，也不知道是天生善良还是她妈妈教育的好。 “哦？妮妮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零食分给解娣姐姐呢？” 许大春想了解一下妮妮的内心世界，平时没有机会，现在可得趁机问问，顺便小小的教育她一下。 “因为，因为，因为妮妮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妮妮的声音低了下来，可能也是想到了之前一些不好的回忆吧，毕竟她能活到这么大没饿色，都算是老天开眼了。 许大春也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妮妮时候的场景，那个让人心酸的场面和妮妮唯唯诺诺很胆怯但是又很渴望的眼神，让他心疼的不得了，不由得抱起妮妮。 “零食是爸爸送给妮妮的，妮妮可以自己决定给谁吃，可是零食是有数的，妮妮如果分给解娣姐姐了，自己就要少吃了。” “那，那妮妮就少吃一些呗，反正妮妮也不饿，行不行啊爸爸。” “妮妮愿意把自己的零食分给自己的好朋友，爸爸当然不会拒绝了。” “谢谢爸爸。” 妮妮瞬间眉开眼笑，她这种行为让许大春很是欣慰，看来教育问题不需要太过担心，适当引导就行。 说完妮妮就跑回屋去拿零食了，之前许大春钓鱼换了很多副食票，除了购买一些调味品外，基本都给妮妮买了零食，虽然现在的零食种类不多，但终究还是有一些的，尤其像桃酥这种东西，填饱肚子的效果很好。 不大一会，妮妮抱着一盒草原英雄小姐妹饼干跑到阎解娣跟前请她吃，阎解娣扭头看了看许大春，看到这么懂事的阎解娣，许大春也笑着冲她点点头，得到允许的阎解娣也很开心，伸手从饼干盒里拿了两块，妮妮见她拿了两块就不拿了，自己伸手进去又抓了几块递给她，才把盒子盖上。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跑了过来，一把把妮妮推倒，抢了饼干盒子就跑，赫然是棒梗，妮妮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速度快到许大春都没有反应过来，见状许大春顿时目眦欲裂，顾不得追棒梗，连忙跑到妮妮身边把她抱起来。 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没什么事，就是摔了个屁股蹲。 既然妮妮没事，那就轮到棒梗有事了，把妮妮抱回屋，安慰了一番后，许大春快步走到贾家门前，棒梗现在正躲在贾张氏身后抱着饼干盒吃饼干。 第109章 棒梗：我脸是不是没了 “你要干什么。”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许大春，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护住棒梗，她也知道自家孙子手里的饼干怎么来的，自然知道许大春是来找麻烦的。 许大春没有搭理她，一把把棒梗拽出来，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许大春的力气有多大？他自己是知道的，扛着四袋五十斤的玉米面从街道办门口到食堂，脸不红心不跳，尤其常年练拳，爆发力更是惊人，这一巴掌是含怒而出，棒梗连同手里的饼干一起打着旋飞了出去，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前一秒还得意中带着恶毒的看着许大春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空洞无神，还在空中就被这一巴掌扇晕过去了，像个破布口袋一样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惊呆了院子里的众人，贾张氏和秦淮茹吓坏了，连忙跑到棒梗身边查看，可是任凭她们怎么呼喊，都不见棒梗一点回应。 秦淮茹一边摇晃着棒梗一边喊： “棒梗，棒梗你没事吧，你说话啊，你不要吓妈妈啊。” 贾张氏也是心疼的不得了，这个孙子可是她的心头肉，从小溺爱的不得了，对着许大春破口大骂。 “许大春，你是不是疯了，你还是不是人，棒梗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秦淮茹这时也同样怒视许大春。 “许大春，你凭什么打棒梗。” 许大春眼神冰冷的看着两人。 “你们应该庆幸，我女儿没受什么伤，只是被吓到了，不然，你们就等着给棒梗料理后事吧。” 秦淮茹怒不可遏：“许大春，你敢。” “呵呵，你看我敢不敢。” 贾张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当着这全院人的面嚎啕大哭起来。 “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吧，咱们一家被人欺负了啊，咱们孙子被人打了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怎么就走这么早啊，家里没个男人，咱们一家都要被打死了啊。” 贾张氏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落了一天灰尘的大院瞬间尘土飞扬，只不过大院的众人刚才都在院子里，事情的原委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没有人可怜贾家，你孙子跑过去抢东西不说，还把人推倒，换了谁都不可能绕了棒梗，当然不敢动手的除外。 也就是妮妮没受伤，如果妮妮受伤了，大院众人觉得按照许大春一如既往的强硬表现，棒梗说不得最少要断胳膊断腿。 而且妮妮拿饼干还是为了给阎解娣吃，大家都知道三大爷家日子不好过，晚上大概率也就是一碗清汤寡水的面糊糊，可是就这么个有爱心的小丫头还是被棒梗推倒了，众人纷纷在一旁声援许大春，为妮妮抱不平。 贾张氏见非但没人帮她说话，还都是在指责她，声音立马又上升了一个高度继续哭喊，翻滚的范围也更大了。 结果。。。只是让大家更讨厌她而已。 易中海刚才一直在冷眼旁观，包括棒梗推倒妮妮的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甚至从棒梗眼神落在妮妮手中的饼干盒上时，易中海就在关注着棒梗，只不过没有出声阻止，但是他觉得，现在该他出场了。 “贾张氏，别闹了，这影响太不好了，让别的大院怎么看咱们。” “我管你影响好不好管他们怎么看，我孙子都要被打死了都没有人管，还不让我闹，凭什么管我。” 秦淮茹本来抱着棒梗在一边哭，忽然就转身冲着易中海跪下了。 “一大爷，你可得为我们家棒梗做主啊。” 秦淮茹这个动作把易中海吓了一跳，他虽然享受在院子里只手遮天的感觉，但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易中海受了这一跪，那他好日子可就到头了，连忙闪到一边。 傻柱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也是着急的不行。 “一大爷，你得帮秦姐做主啊，许大春出手太重了，你看棒梗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话音未落，棒梗在秦淮茹的怀里醒来，大喊道：“妈妈我感觉不到我的脸了，我的脸怎么了，我脸是不是没了。” 第110章 贾家逻辑 傻柱：曹，你特么醒的真不是时候。 刚说完你昏迷不醒，两秒钟都没有，你就醒了，还寻思给你出个头呢。 许大春这一巴掌给棒梗的脸打麻了，这是外力打击导致血液循环不畅所引起的，基本就是意味着重度的软组织受损，不过不尽快冰敷的话，那用不了多久，棒梗的脸就会肿成猪头，这是软组织内部受损，组织液渗出导致的，要想恢复，只能通过一些外敷的活血化瘀的药，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三大爷担心的看了许大春一眼，许大春摇头表示没事儿。 易中海其实现在很为难，这事儿很明显是棒梗犯错在先，虽然许大春打了棒梗，但是打的有理有据，谁让他抢东西不说还推倒了妮妮呢，现在四合院谁不知道许大春对这他这个便宜闺女宝贝的紧，再说了，也就是在这四合院，在这四九城里，换个民风彪悍的地方，今儿就是给棒梗打死打残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他想借此搞一波许大春，理由完全站不住脚。 可是现在贾张氏秦淮茹和傻柱的苦苦哀求，他也不能视而不见，不然以后怎么跟拿捏秦淮茹，怎么让傻柱养老，当然了，易中海现在还不知道傻柱已经要结婚了，甚至已经趁着今天周末，跟着秦京茹回了趟老家把介绍信给办了，不然可能也就没心思处理这件事儿了。 所以今天这个事儿，可能还真的要秉公处理了，顶多稍稍偏向一下贾家，毕竟他现在任何偏袒的行为，都有可能被许大春抓住痛脚狠狠的搞自己一波，他不能给许大春这个机会。 “许大春，你这么做是有点过分了，那棒梗就是个孩子，你这一巴掌，脸都给打麻了，差点没要了棒梗半条命。” 他不能让许大春借题发挥，所以措辞相当委婉，甚至还从内心深处冒出来一种想法，要让许大春自己感到愧疚，不过这种想法刚一冒头就被掐灭了，怎么可能。 “一大爷，棒梗把我家妮妮推倒的时候，抢妮妮饼干的时候可不像是个孩子，再说了前段时间不还说棒梗大了，要我把房子让给棒梗住么，怎么，犯错了就是孩子了？” 易中海的脸色有些尴尬，这都是事实，以往的招数面对许大春完全不好使啊，这小子油盐不进不说，还完全不给自己面子，其实原来他也有这些招数不好用的时候，但是那时候有傻柱啊，不听话的傻柱就该动手了，但是。。。这打不过啊。 结果易中海还没说话，秦淮茹在一旁怒吼起来。 “许大春，你家那么多零食，给棒梗一些怎么了，如果你家妮妮能主动给棒梗，棒梗至于去抢吗？” 其实秦淮茹并不是是非不分，她现在癫狂，只是因为傻柱的变化，自从傻柱起了结婚的念头，就开始不断的相亲，刘茜只是其中的一个，秦淮茹对此很是惊恐，如果傻柱结婚了，不管是谁，对她家的接济都将不复存在，就算有，也会大不如从前。 最起码每天晚上的盒饭可能就不再属于她秦淮茹了，所以才着急忙慌的把秦京茹给接过来，给自己刷一波好感度，想让傻柱记得自己的好，可是没想到她以为心高气傲的秦京茹竟然真的同意跟傻柱结婚了，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她可真没想过真的让傻柱跟秦京茹结婚啊，只是她低估了秦京茹想到城市里生活的决心，低估了秦京茹过金钱的渴望。 在多方压力和恐慌的刺激下，她终于失去了理智，喊出了刚才那番话，她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有对傻柱的不满，有对秦京茹的不满，有对贾张氏的怨恨，还有对未来生活的彷徨与恐惧，再加上现在对棒梗的关心和心疼。 “这个秦淮茹还真不是东西，人家的东西再多也是人家的，凭什么给你啊。” “她们贾家不一直这样吗，她那个婆婆，啧啧，我都不想说。” 不过还真的有人声援秦淮茹。 “确实啊，反正许大春又那么多，给邻居一点怎么了，自己吃不了也是放坏了。” “确实有点小气了，关键是出手还那么重。” 许大春听着这几人的话，只能呵呵一声，去尼玛的吧，老子的东西就算放坏了扔了也不给贾家人吃。默默的扫了一下这几个人，以后都特么离我远点，别惹到我身上。 第111章 贾家犯众怒 许大春看向秦淮茹，面色阴冷。 “秦寡妇，这饼干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我不给，谁也不能抢，谁敢抢，我就打断他的手，今天念棒梗是第一次，这一巴掌算是给他个教训，还有，这盒饼干你贾家人碰过，我嫌脏，不要了，你们谁想要的就拿走，这东西我可以给你们任何一个人，就是不给贾家。” 最后一句话显然就是对着周围围观的邻居说的了，声音还不小，本就鸦雀无声的众人都听到了 众人一听这话，瞬间沸腾起来，那可是草原英雄小姐妹饼干，多少孩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东西，其实每个工人每个月都有副食票的配额，但是大部分都用来买一些调味品，剩下的买些红糖或者其他东西，但唯独饼干这种零食不在他们的选择范围之内。 真舍不得啊，就算每个月还能剩下点钱，但是那不得留着应急？粮食不够了不得去鸽子市儿买点？有个头疼脑热的不得买药不得去医院？过日子就这样，哪哪都是钱，手里不留点心里真没底，除非是那些不差钱的家庭，要不谁舍得花钱买这不当吃不当喝的零食。 院子里的孩子们蜂拥而至，全都跑到棒梗旁边捡散落在地上的饼干，掉在地上怕什么，把那层包装纸扒开还不是一样吃，就算包装纸都散开了，吹一吹也就那么回事儿了，谁讲究那个。 贾张氏、秦淮茹、傻柱和易中海都懵了，这是什么操作，要是一家两家的去抢他们还能制止一下，但是现在。。。上到十二三岁，下到五岁六岁，全都去抢了，他们要是敢对这些孩子动粗，好么，今儿是别想自己走着回家了。 棒梗在那不顾脸上逐渐出现的疼痛疯狂大喊。 “那是我的饼干，你们不许抢，都给我放下，谁敢抢我弄死他。” 可是这会儿谁会管他棒梗说什么，甚至还有孩子趁乱又给了他几巴掌，人群乱哄哄的，谁也不知道谁打的，棒梗又急又疼，在那嗷嗷直哭。 贾张氏瞬间暴怒，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冲了过去。 “你们都在干什么，这是我们家的饼干，你们不许抢。” 说着还用手去推抢饼干的小孩，不巧有个孩子被她推倒了，被旁边的孩子踩了两脚，踩的哇哇直叫，这个孩子的母亲不干了，都是千年的老泼妇，谁怕你个老虔婆，而且人家还有老公，你贾张氏有啥。 上去就是一巴掌呼在贾张氏脸上。 “你踏马敢推我家孩子，老娘打屎你。” “谁让他抢我们家饼干的。”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胡乱的挥着手抵挡，这一下好几个孩子都挨了打，几位母亲同时冲上前，一边打一边说。 “你个老不要脸的，许大春都说了这饼干不给你家，你还敢在这撒泼，还敢打我儿子。” 混战一触即发，要说原来，他们可能还真不敢这么干，毕竟易中海积威已久，可是自从许大春来了之后，易中海的面子屡次受挫，现在跟鞋垫子也差不太多了，如果单独对上，可能还会惧怕一些，但现在么，他还敢犯众怒是怎么的？ 易中海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嗓子都喊哑了，可就是没人搭理他，过了一会，饼干都抢没了，人群才散开，贾张氏这时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衣服凌乱，脸上不知道有多少巴掌印，看起来狼狈不堪。 秦淮茹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瞬间戏精上身，梨花带雨的看向傻柱。 “傻柱，你帮帮姐，姐太难了呜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 傻·舔狗·柱瞬间上线。 “许大春，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个男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算什么本事。” 许大春看了他一眼。 “你确定要给你的秦姐出头？” 说着又看了一眼秦京茹。 傻柱想起来了，过两天还得请人家帮忙呢，一下子又萎了下来，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三十了，得娶媳妇啊，这要是闹黄了，下一个还不一定等到什么时候呢。 许大春冷冷的看着贾家众人。 “这次就这么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必断他一只手，哼。” 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是被折了面子的易中海也控制不住情绪了，自己的小情人被欺负，自己的养老人貌似也被拿捏了。 第112章 老聋子就得这么治她 “许大春，你不能走。” 说着就伸手要去抓许大春，许大春是什么人，在林子里打猎时候连蛇的偷袭都能察觉并且躲避的，能让易中海个老匹夫得手？ 转身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扭腰提胯一个过肩摔，嘭的一声易中海落地，尘土飞扬，易中海就算身体再好，毕竟也五十多了，这一下好像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摔散架了。 但易中海现在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脸面，虽然以前许大春对他也是非怼即骂，但像这次一样把脸按在地上摩擦还是第一次，挣扎着爬了起来。 “许大春，你住手。” 旁边观战的聋老太太坐不住了，刚才还老神在在犹如定海神针，现在慌得一批，她的好孙子不听话了，她的干儿子挨打了。 “呵呵，老太太，你在这看了多久了？我女儿被欺负的时候你不站出来，贾张氏撒泼的时候你不站出来，耍无赖混淆视听的时候你不站出来，易中海在我背后要出手的时候不站出来，现在他易中海挨打了你站出来了？你可真是个睿智的老太太啊，你能活这么大就是靠着不要脸吗？还是说在你心里，只要对你有利的就是对的，对你有害的就是错的？是不是啊，屁股坐不正，心眼也歪了的老太太？只准你干儿子干孙子欺负人就不准别人还手是吗？呸，活着真是浪费粮食。”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就是不能打中海，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聋老太太又开始装聋作哑，可许大春可不惯着她，你不是聋吗？那我就大点声，上前两步把嘴凑到聋老太太耳边大声喊道。 “我说，你就是个偏心眼子的老妖婆，死了都没人给你烧纸。” 许大春拿自己的小弟弟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喊出来的最大的声音，众所周知，人能发出的最大声音是一百一十分贝左右，普通人大概在一百分贝左右，但这是分贝仪在距离人嘴一米远的地方测试的。 像许大春这样把嘴凑到耳边，还贴心的用手拢住两边怕跑了音，具体多少分贝不知道，反正是震的聋老太太一个战术后仰，差点没撅过去，她又不是真聋，好家伙，耳膜差点没给喊破了。 聋老太太这会儿震的脑瓜子嗡嗡的，啥都反应不过来，许大春见状呵呵一笑，刚准备要走，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易中海，街道办让你做这个一大爷，是让你处理邻里矛盾，协助街道办工作，可你在这院子里作威作福，狐假虎威，试图一手遮天，你跟谁家关系好没关系，但这不是你偏袒谁家的理由，我看啊，你这个一大爷也做不长，不如自己退位让贤吧，免得哪天身败名裂。” 此时的易中海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仿佛随时要爆炸一样，可惜了，许大春不在乎，再动手可就不是摔你一下子那么简单了，不让你断点啥都是对这些年练的功夫的不尊重啊。 忽然灵光一闪，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海中一眼，仿佛给他使了个眼神，又仿佛什么都没做。 说完也不再看众人的反应，转身回了家，妮妮一直趴在窗沿上看着外面的场景，这会儿看到爸爸进来了，一下就扑进爸爸怀里，曾几何时，她也被欺负过，被别的孩子抢过，可是没人保护她，没人为她出头，没人为她说话，只是冷眼旁观，只能自己躲在角落流泪。 现在不同了，她有爸爸了，她的爸爸能保护她，她被人欺负了她的爸爸会帮她十倍百倍的打回去，从小饱受冷眼和欺辱的她，内心无比的敏感和脆弱，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充满了不信任，但从这一刻起，她真正的认可了这个走进她短暂生命的男人，这是爱她宠她的男人，像大山一样保护她的男人。 “爸爸。” 妮妮没有哭，就是搂着许大春的脖子，她知道，以后她不再孤身一人，不再颠沛流离，不再饥肠辘辘，不再朝不保夕，她有了一个真正的家和爱她的爸爸。 许大春隐隐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宽阔的胸膛和坚实的臂膀给了妮妮无穷的安全感。 过了好一会，许大春感觉妮妮没动静了，低头一看，竟然睡着了，许大春哭笑不得，小心翼翼的把妮妮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第113章 简配版肉夹馍 他必须要在这个院子里站稳脚跟，让人们不敢再招惹自己和妮妮，光有一个三大爷跟自己交好作用不大，本来在三个大爷里，三大爷就是个小透明，再加上收入低，虽然人们表面上还算尊敬阎埠贵，可是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贾家之所以敢嚣张跋扈，一来就是贾家人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好了伤疤忘了疼，用不了几天还得找事儿，二来也是仗着有傻柱和易中海的庇护。 所以必须的立威，今天只是一个开始，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杀只鸡给这些猴看看。 现在傻柱有求于自己，暂时这几天问题不大，以后的话还不好说，但傻柱本性不坏，为人非常善良，只不过有点蠢，很容易被易中海洗脑，被秦淮茹忽悠，但这次傻柱结婚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能让傻柱脱离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掌控，那最起码去了易中海左膀右臂之一啊。 如果他的计划能顺利实施，易中海的好日子就没几天了，那件事情证据确凿，任他说破大天，他贪墨何大清给傻柱兄妹的生活费，也是大罪，而且金额太大了。 他也不打算在这个院子里解决这事儿，不然就凭易中海的余威和他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院子里这些人的猪脑子，绝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必然要让街道办和派出所参与进来。 而且这个估算起来得有个一两千块钱，这金额可太大了，别说现在，就算他上辈子那个年代，这金额在一些经济不发达地区也够立案了，如果换算一下，这两千块钱，大概值个后世的二十万左右吧。 抛开没法跟他们说的几十年后的房价，如果硬要给易中海扣帽子的话，可以换一种算法，两千块钱现在再四合院最少可以买三四个房子，加一起怎么也有个一百多平，几十年后四九城二环里的房价均价是十二万左右，也就是说易中海以一个类似于后世的小区楼长或者业主委员会管理者的身份贪了邻居一千二百万，枪毙他一梭子不过分吧？ 搞掉易中海之后，最有可能上位的是刘海中，这个草包官迷土豆精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他没脑子啊，他可太好收拾了，想搞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三大爷。。。说实话许大春感觉有点够呛，试试看吧，有自己在一边帮衬着，应该问题不大。 第二天，许大春早早的起来做早饭，把肉末蒸蛋放进锅里，自己跑到孙寡妇家花了两毛钱买了一斤馒头。（这是真实价格哦，当时白面一毛八一斤，能做成一斤半的馒头，卖两毛钱一斤。）回到家切了几片厚厚里脊肉煎到两面金黄香味扑鼻，又调了点酱汁，配上白菜的嫩叶，四个简化版的肉夹馍就做成了。配合着肉末蒸蛋出锅的香气，成功的凭借早餐把沉睡的妮妮唤醒。 “爸爸，又给妮妮做什么好吃的啦。” “小馋猫，赶紧去洗漱，回来吃早饭。” 妮妮穿好衣服蹬蹬蹬的迈着小短腿去洗漱，回来许大春已经把桌子都摆好了，肉末蒸蛋的温度也稍微降下来一点点，小心点吃也不会烫到。 妮妮以前的经历让她异常的独立，不管是穿衣服洗漱还是吃饭，都不用自己操心，只不过原来的生活条件受限，洗脸洗手也没有香皂，刷牙也没有牙膏，那牙刷都秃毛了，许大春十分怀疑原来的牙刷是谁家不要的被她捡回来。 带着妮妮一起洗漱了几天，妮妮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许大春也就不再操心。 第114章 手速都变快了 吃过早饭带着妮妮刚到街道办门口，就被蹲在门口刷牙的昨晚值班的人叫住了。 “大春，刚才有个人给你送来一袋子东西，叫猪肉冯，说跟你一提就知道。” “哦哦，我知道，谢谢了啊。” 这猪肉冯效率这么高吗？不是说牛肉不常见么？ 这说法确实没错，现在拖拉机虽然已经开始生产，但几乎所有出产出来的拖拉机，都第一时间送到了国营农场，极少部分流入了生产队，是大队，不是底下的生产队，所以牛依旧是民间生产的主要劳动力，不能像猪那样大量宰杀供应，不过整个四九城不至于连点牛下水都弄不到，每天都会有那么一些老死的，出意外死的，或者什么原因被宰杀的牛供应。 许大春查看了一下袋子里的东西，大概有将近二十斤的样子，值个四块钱顶天了，不过许大春看着是真眼馋。 “大春，今天中午咱们吃这个吗？我记得今天没肉啊。” “啊？哦，这就是明天的，不过我一会就给他炖上，明天再做就来不及了。”没有高压锅，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虽然这个人不理解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也没有油水，但是长时间来许大春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就是，鞋垫子到他手里也是美味，所以也没有怎么质疑。 许大春在里面挑挑拣拣，把各个部位品相好的都拿出来一点放进聚宝盆，这以后的筋头巴脑也开始不限量供应了，一想到以后大冬天或者阴天下雨的，躲在屋子里，整上一盆热气腾腾的筋头巴脑，我的天，不要太美。 中午做完饭，许大春带着妮妮来到王大爷家，每天下午都要学习的，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得给妮妮养成一个良好的学习习惯，虽然未来的十几年都没学可上，不过妮妮今年五岁，十三年后正好十八可以参加第一波恢复后的高考，所以这些年妮妮都要在学习中度过了，至于教材倒是不担心，小妹高中刚刚毕业，所有的教材都还留着呢，到时候拿来用正好。 两个丫头开始学习，许大春自然而然的带着王大爷钓鱼去了，不过今天二人没有在南海停留，继续往北走，来到了中海，也不知道中南海这个名字跟这两个湖有什么关系，这中海和南海本就想通，鱼类品种也是没有差别，所以饵料也就不用调整，但是这钓点嘛，南海是接近一个圆形，随便哪里都可以，主要是看岸边的情况，但这中海是长条状，中间还凹进去一块，本着宽钓窄，窄钓宽，不窄不宽掉中间的原则，带着王大爷来到了凹陷处。 他今天准备了一个浮漂，准备用路亚的浮漂钓法，其实跟无浮漂的钓法没什么太大区别，只不过无浮漂的收线要快一点，慢了容易挂底，有浮漂就可以慢一点，抖两下收一点，停几秒再重复，这样可以避免有些鱼还没来得及看见鱼饵就错过去了，或者有些鱼反应慢的追不上鱼饵，总的来说频率下降了，但是效率反而有所提高。 王大爷已经对许大春动不动就搞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法见怪不怪了，但还是打听了一下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对装备有要求，而且老爷子的腰也受不了大鱼的刺激，只能老老实实的钓岸边。 可能是因为中海的鱼没吃过猪肝吧，第一竿刚入水抖了三次，就有鱼咬钩了，扬竿刺鱼，感受了一下，不算太大，直接拉吧，扬竿落竿收线，这八卦轮可没有大小齿轮配比，手转一圈就是一圈，许大春感觉在南海钓鱼这段时间自己的手速都变快了。 第115章 鲫鱼汤 不大一会，这条鱼被拽到岸边，倒也没有直接飞，能不张扬就别太张扬，抄上来一看，是一条四五斤的黑鱼，也算是意料之中，从刚才鱼竿提供的反馈他就猜到大概率是黑鱼，而且黑鱼对肉食的渴望和进食欲望是其他鱼比不了的，摘下鱼钩放到鱼护里，扭头看了一下王大爷，嘿，王大爷不知道钓了个什么鱼，正在那搏斗呢，大小不知道，不过看起来老腰应该还能承受得住，索性也就没管。 继续钓鱼，按照这种搜法，其实很慢，但他又不是来铲地皮的，随便钓点鱼而已，有多的就换点东西，没多的就自己吃。 钓鱼就是这样，越是无所谓的心态，这上鱼的效率就越高，越是着急，就越钓不到鱼，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这种路亚浮漂钓法比较适合这里，所以这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许大春就钓不下去了，不光自己的鱼护满了，连王大爷的小鱼护都满了，里面挤的满满登登的。 算了吧，再钓也没啥用了，还是老操作，许大春嗷的一嗓子围过来一群人，南海这段时间许大春换鱼的事早就传到中海这些钓鱼佬耳朵里了，可是他们在一个地方呆惯了，所以也就没过去凑热闹，也有的人想去碰碰运气，可总是遇不到，现在算是让他们逮着了。 一群人呼啦下子围过来，然后又呼啦一下散开，基本都是回家取票或者其他的一些东西，谁钓鱼也不能带一堆物资不是。 陆陆续续换了能有一个多小时，恰好熬到吃饭点，二人才带着仅剩的两条鲫鱼回家。 “今晚给你做个不一样的鲫鱼汤。” “鲫鱼汤就是鲫鱼汤，有本事你用黑鱼给我做个鲫鱼汤。” “你再抬杠我今晚就让曦曦喝粥。” “你舍得你就让她喝呗。” 。。。不要脸的老头子。 许大春趁着换东西乱糟糟的时候往袋子里偷摸装了一斤五花肉和一斤排骨，本来还想多放点的，可是又怕太多了会让人起疑心，不过也够吃了，又不是说家里不吃素菜全是肉。 今天的鲫鱼汤许大春用的是后世人们常用的懒人做法。 鲫鱼清洗干净改花刀，锅里下一点猪肉，主要是王大爷家的豆油也不多，可是猪油这个东西许大春是不限量供应的，洗好的鲫鱼和葱姜一起下锅煎至两面金黄，然后加水大火烧开，继续煮十分钟，把鲫鱼肉捣碎，捞出鱼骨鱼刺等渣子，下入切好的豆腐和海带，临出锅加点盐，再加点胡椒粉，齐活儿。 五花肉更简单，切成薄片下锅小火煸炒出油，下葱姜蒜炒出香味，把肉捞出来装盘备用，切好的辣椒倒进锅里借着刚才煸炒出来的猪油炒熟，等辣椒变软，挥发出来的辣味不那么浓之后把煸炒好的肉再倒进去一部分，倒入酱油翻炒，炒出酱油的香味后再加一点盐调味，翻炒均匀出锅，一大锅辣椒炒肉就做好了，不敢用线椒和杭椒，要不然曦曦和妮妮就没法吃了。 排骨依旧是糖醋做法，又用刚才留下的五花肉炒了一个菜花，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许大春在王大爷家都是做四个菜，不是盆装就是大碗装，看着颇为震撼。 现在四九城的蔬菜供应不再那么紧张了，随着天气逐渐转暖，虽然四九城的蔬菜刚刚种下，但是随着东山省和南河省的蔬菜逐渐成熟采摘，不用再从遥远的大南方运输，已经让四九城的蔬菜种类、数量和价格都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每天能吃到的种类都多了不少。 吃过饭，许大春掏出来一大把副食票交给小妹，嘱咐她调料和一些副食比如粉丝海带紫菜虾皮之类的，什么缺了就买什么，要说票王大爷家顶多也就是不缺，还真就算不上富余，但是要说钱，那就真的不缺了，一家七口人四个人领工资，一个人领补助，每个月的收入超过二百元，干嘛都够了，对比一下，阎埠贵家一个人赚钱六个人花，一个月二十七块五，是不是很刺激，只不过王家家风严谨，又是在公安系统工作，所以一直比较清贫，当然是相对的。 第116章 九年了，你知道我这九年怎么过的吗 带着妮妮回到四合院，依旧是众人吃完饭在院子里聊天打屁，虽然许大春没有参与进去，不过还是享受着耳边传来家长里短嬉笑怒骂，妮妮又跟阎解娣混在一起，整个院子，也就阎解娣能入得了许大春的眼，阎埠贵再怎么抠门再怎么算计，这个孩子从小的家教还是超过其他人家不少的，小当和槐花其实也想一起玩，可是贾张氏不让，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妮妮和阎解娣二人，然后跟着自己的盗圣哥哥去一边玩了。 现在棒梗可不敢招惹妮妮，那脸还肿的像个猪头，也不知道昨天谁出的注意，说要热敷活血化瘀，好家伙，棒梗脑袋直接大了一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好在只是组织液渗出，吃些消炎药，等着身体慢慢吸收就可以了。 不大一会，只见傻柱鬼鬼祟祟一脸猥琐的凑到许大春身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瘦瘦小小头发枯黄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许大春在躺椅上都没起来，嫌弃的躲开了一点。 “干嘛？离我远点，别蹭我身上油烟。” 傻柱猥琐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你这话说的，你不也是厨师么，怎么还怕油烟呢。” “我确实是厨师啊，可你什么时候见我身上有过油烟，什么时候闻见过油烟味？” “我。。。还真是，你怎么做到的？” “你管呢，有事儿说事儿，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葱花味了，马上都结婚的人了，也不知道注意点形象。” 许大春没什么洁癖，可这也太不注意点了，就这一身衣服，不说的话还以为杀猪的呢。 “没啥事儿，就是跟你说一声，这周日我办喜宴，院子里和厂里的都通知完了，你上回跟我说的街道办和派出所那？” “放心吧，肯定没问题，不过派出所那所长肯定是请不到，能来个队长吧。” “行行行，足够了。” “到时候菜你自己买好了啊，我只管做，你身后这谁啊？” 其实许大春心知肚明的这是何雨水，就是故意问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这么久才见到，可能也是因为他不怎么回来的原因吧，没准人家回来但是错过了呢。 “啊，对了，你还没见过呢，这是我妹妹，何雨水，今年17岁，上高中呢，这不今天我领证，回来见见她嫂子。” “你妹妹？亲妹妹？” “对啊，如假包换。” “你可别特么放屁了，你一个大厨一个月四十来块还能在食堂带饭回来，自己吃的五大三粗还顺便给贾家养的白白胖胖的，你亲妹妹饿成这个奶奶样？这特么明显就是营养不良，还十七岁，说十四岁都嫌说大了好不好。” 许大春啥不知道啊，就是给傻柱上点眼药，顺便再和雨水那给他添堵。 “我，我，不是，那个。” “什么你你我我的，你要说哪捡来的难民我都信，你瞅这衣服，都磨起毛了吧，你亲妹妹你都不说给买身新衣服？真踏马瞧不起你。” 傻柱在这憋的满脸通红，何雨水在后边眼泪都要下来了，九年了，你知道我这九年怎么过的吗，太难了，自从秦淮茹嫁到贾家，她何雨水在家里的地位就一降再降，贾东旭死了之后，这家里就彻底没有她何雨水什么事儿了，所以她基本上不怎么回家，每个月傻柱给她五块钱，别的就什么都不管了。 五块钱在学校能干嘛？一天三顿一点肉都见不到的饭菜，就需要一毛多，一个月下来四块多钱，总还是要买些香皂肥皂之类的洗漱用品吧，衣服不买了？五块钱够干啥的。 可是傻柱就仿佛看不到这些一样，就五块，够不够根本就不管，剩下的钱都接济贾家了。 “还有别的事儿么？” “没，没事儿了。” “那回去吧，这周日，我记着了。” “哥你先回去吧，我跟大春哥说几句话。” 傻柱现在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转身就走了。 何雨水拽了个小马扎坐在许大春旁边。 第117章 何雨水救傻柱 “大春哥，你觉得我哥还有救么？” “嗯？什么意思，你哥得绝症了啊？” “大春哥，院子里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你跟那些人不一样，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哥的情况。” “呵呵，怎么，你想救他？” “我，我也不知道，我爹刚走的时候，我哥对我还挺好的，后来秦淮茹嫁进来，就越来越不管我了，回家也没饭吃，也不知道给我钱，后来贾东旭死了之后，秦淮茹成了寡妇，我哥就一直打她主意，可是贾张氏根本就不可能让她改嫁，秦淮茹也根本不想嫁给我哥，就想吊着他让他接济贾家帮她养孩子。” “呦呵？看的挺清楚啊。” “除了他自己，谁看不清楚啊。” “那你知道这事儿的罪魁祸首是谁么？” “嗯？不是我哥自己么？” “呵呵，傻柱确实又蠢又笨，耳根子又软，还好色，而且。。。” “咳咳咳。” “你咳嗽这也是事实，但是你知道吗，你哥也不是非秦淮茹不娶，这秦京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而且，之前他还想找我给他介绍对象，当时我问他那你结婚后还接济贾家么，你猜他怎么说？” “呃，我猜不到。” “你哥说，那当然要接济啊，我不接济，那秦姐一家不得饿死啊，当场我就让他滚蛋了。你觉得，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是谁？” “谁？” “易中海。” “啊？这跟一大爷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感觉到，易中海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你哥跟前提起邻里之间要和睦，要互相帮助，贾家多么多么的不容易，老人的话都是对的，只有做小的不是，没有老人的不是，要孝顺老人，要听长辈的话。对不对？” “对啊，可是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邻里和睦互帮互助没问题，但是借钱不还就不对了，谁家不容易就多帮帮水没错，但他嘴里就只有贾家不容易这就不对，孝顺老人没错，但是老人说啥都听不对。老人让你杀人你也去吗？老人让你吃shi你也去吗？” “这。。。” “这一切，都是易中海灌输给你哥的，恰好你哥有色心没色胆，这么多年就被寡妇刮地皮一样刮了个干干净净，工作十年了，他结婚还得借钱，他穷成这个奶奶样你敢信？” 许大春喝了口茶。 “我知道你以前不反对你哥跟秦寡妇的事儿，甚至还推波助澜，是不是想报复他？”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大春哥。” “你哥傻，你又不傻，是不是这次你哥跟秦京茹结婚，把你的计划打乱了，不知道后面怎么办了？” “大春哥你真聪明。” “呵呵，我跟你说，这事儿的根源，在易中海身上，就算你哥结婚了，想跟贾家断了接济，易中海也不会让你哥得逞，甚至他还会破坏你哥的婚姻，你信不信。” “为啥啊，易中海不是对我哥很好的吗？” “易中海对你哥好是建立在想让你哥给他养老的基础上，而且还是要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的，其实易中海一直想让你哥跟秦寡妇结婚，如果还能再生一个孩子，那他肯定会让一大妈帮着带孩子，几年的孩子带下来，感情也有了，亲情也有了，你哥自然而然就给他养老了，如果秦寡妇不能给你哥生孩子，那么凭借秦淮茹的前夫是易中海的徒弟的份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能有一定的把握让傻柱养老，但是现在秦京茹横插一杠子，让易中海的计划全都泡汤了，只要你哥断了贾家的接济，他易中海一定会以傻柱原来是个很善良的孩子，是秦京茹教坏了傻柱为由撺掇他俩离婚，你觉得就你哥那个脑子，和他对易中海言听计从的样，他会不会听？就算一次两次他不听，时间长了呢？两口子心里会没有芥蒂？就算你哥能一直坚持，但是易中海如果在外面散布你哥的不良消息呢？你觉得名声没了，秦京茹能扛得住多久的流言蜚语，况且你哥本来名声就不好，如果再离个婚，这辈子除了跟贾家拉帮套也没别的选择了，这，就是易中海高明的地方。” “我的天，这里面。。。这么复杂的嘛？” “呵呵，这还是往简单了说，所以要我说啊，不解决了易中海，你哥永无出头之日。” “大春哥，那你有办法能救救我哥吗？” “哦？你原来不是还想坑他的吗？怎么现在想救他了？” “你没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怕易中海，根本没有人帮我，可是现在易中海控制不了你，我哥也打不过你，关键是你够聪明，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哥啊。” “你要是真想的话，也不是不行，你如此这般这样。。。”许大春附在和雨水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只见何雨水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明白了吗？到时候见机行事。” “我懂了大春哥，你太厉害了。” “行了，快回去把，记住，不要走漏了风声，不许跟任何人说。” “嗯嗯，我明白。” 第118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嘿嘿嘿，易老狗，看你这次死不死，自作孽不可活啊。 [1]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带着妮妮来到街道办，跟王主任说了傻柱结婚想邀请她去的事儿。 “王姨，这个喜宴，我还真建议你参加一下，我要借着这个机会搞掉易中海，甚至一棒子打死。” “哦？你手里是有什么证据了吗？” “嗯，已经弄到手了，而且是他无法抵赖的那种。”说着把从邮局拿来的附件和证明递给王主任，这东西在他手里不合适。 “嘿，那可真是巧了，聋老太太那边也有进展了。” “哦？怎么讲？” “现在跟你说说也可以，毕竟原计划也是这几天收网的，干脆借着周日一起吧，把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东西一起搞掉，聋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什么烈属，就算是，也是光头那面的，当年她家可以说真是卖国求荣的典范，她全家都是清朝皇族后裔，虽然属于远亲，但家底也算丰厚，结果先是被大头收买搞了溥仪，大头死了之后投靠了张作霖，张作霖逝世后又开始跟着光头，一直到四九城和平解放后，凭借以前积攒的家底，贿赂了当时满城抓特务的傅老总的手下，给自己弄了个假身份，这才得以保命并混了个烈属和五保户的身份。” “这么说来，易中海跟她一比，完全就是个小卡拉米啊。” “卡拉米是什么东西？” “啊？哦，就是小角色不值一提的意思，东北话。那这老太太是公开抓捕还是秘密抓捕？” “上面的意思是公开抓捕，给一些人敲敲警钟，现在很多人都放松了警惕，根本不知道还隐藏着如此之多的漏网之鱼。” “这可就苦了傻柱喽，院子里两个最大的保护伞一下子全没了，也不知道他这婚结的什么心情。” “谁有闲心管他什么心情，没给他一起抓紧去调查一下就算是照顾他了。” “行吧，那到时候我先起头搞了易中海，然后喜宴结束后你们当着众人面宣读聋老太太的事儿，直接带走？” “对，就这么干，也敲打敲打你们院子里那些人，派出所所长也会到场，这次抓捕我俩牵头。” “还真是给傻柱面子了啊。” 一场针对院子里两个最大的毒瘤的阴谋就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成型了。 下午妮妮跟曦曦学完习后，王大爷找到许大春，告诉他今天晚饭不能在这吃了，家里要来个领导，需要带警卫清场的那种，他不适合在这，许大春当然不会触这个霉头，带着妮妮回到了四合院， 想着平时也不在家吃饭，偶尔在家吃一次，吃点好的也不会有什么，于是许大春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顺便也给自己解解馋。于是在厨房忙活起来，这新收拾的厨房还没用过几次，不过用着比原来的舒服多了。 晚饭的时候，一盘红烧翅中，一锅水煮牛肉放在了桌上，边上还有一盘凉拌的蔬菜，碗里是晶莹剔透的大米饭。不管是哪一样，在这个四合院都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红烧翅中的味道还不算太大，可是水煮牛肉的热油淋到辣椒花椒上的时候，那味道就仿佛核弹爆炸一般的扩散出去，重灾区自然是隔壁的聋老太太家，聋老太太这会儿正喝着一大妈送来的玉米面粥吃着香油拌咸菜，这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毕竟香油的配额也少得很。 不过这水煮牛肉的香味一出来，本来已经喝的半饱的老太太一下又饿了，而且眼前的粥和咸菜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许大春这边，妮妮两眼放光的看着桌上的菜，虽然吃不了辣的，但是并不影响她对这个香味的向往。 “别看了，那个太辣，是爸爸吃的，这个鸡翅才是你吃的。” 妮妮擦了一下口水。“爸爸，我什么时候才能吃那个辣辣的肉啊。” “等妮妮长大的时候就可以吃了，想要早点吃，妮妮就好好吃饭，快快长大。” “嗯嗯。”妮妮像个磕头虫一样不住的点头。其实妮妮吃饭从来不用人操心，挑食？不存在的，连草根树皮都吃过，怎么会挑食。 父女二人其乐融融，许大春不喝酒，但是就着大米饭一口牛肉一口凉菜也爽的不行，关键是他这不是饭店做的就薄薄的一层牛肉，他可是放了整整一斤牛里脊在里面，要不是他常年打拳，饭量极大，一般人还真吃不下去。 正吃着呢，砰砰砰。 “吃饭点敲门，谁家的人这么不要脸。” 打开门一看，是一大妈端了个碗站在门口，许大春很是无奈，如果是易中海或者聋老太太，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骂出去，可是面对一大妈，他也不好太过分，毕竟一大妈没得罪过他，他本人也不愿意搞连坐那些，就像贾家，哪怕贾张氏秦淮茹和棒梗他能毫不在意的扇嘴巴子，但是小当和槐花偶尔他还是会给些吃食，以后再没良心也没坑到他许大春身上，况且现在还挺可爱挺有礼貌的。 “一大妈，你这可真是有点让我为难了。” 一大妈也不傻，面露尴尬之色。 “我也没办法，那个老太太你也知道，馋得很，闻到啥好吃的都想要。” “一大妈，我不想为难你，你要是想吃，就留下来吃一口，这没啥，要是想给老太太吃，那不可能。” “我就算了，我要是在你这吃饭，回去易中海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 “那你就告诉那个死老太太，就说我这菜太辣了，她吃不了，万一进了医院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那行吧，哎。” 一大妈转身离去，许大春看着一大妈的背影摇了摇头，过了这个周末，可能就再也没人使唤你了。 这一幕被院子里很多人看到了，其实都在自家窗户看着这边的动静，如果一大妈能要到一点的话，那这些人就会像饿狼一样冲上来 第119章 易中海事情败露 许大春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老子比你有钱比你帅比你厨艺好比你有人脉，找你干嘛，找你帮我恶心人吗？不过他自然有他自己的计划。 “今天你结婚，不叫你外号，叫你一声柱子哥，有个事儿我得说说你，你这人生大事，怎么不把你爹何大清叫来啊，再大的矛盾，今天也应该有个长辈在场的。” “哼，别跟我提那个人，我就当没有这个爹，一走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我就当他死了。” “杳无音讯？不可能啊，何大清每个月都给你们兄妹俩写信的啊，还是挂号信，估计还有汇款单什么的吧，要不然也不至于用挂号信啊？” 许大春佯装不解的说道，眼睛余光看着易中海，肉眼可见的汗珠从额头往下滑落，呵呵，老匹夫，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不可能，我从来没收到过信，更没收到过钱。” “嘿，我还真没瞎说，我前几天跟一个邮局的邮差唠嗑时候他人格哦说的，说每个月都有你的信，上周还送了一封呢，哦对了，都是易中海签收的，怎么，他没转交给你吗？” 三桌人，连领导带邻居外加何雨柱和许大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易中海的身上，只见易中海嘴唇哆嗦着，满头是汗，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易中海，你不解释一下吗？” “我，我，我本来是想给傻柱攒着结婚用的，我知道他攒不下钱，怕都被他借出去。” “哦，这样啊，那一大爷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给傻柱攒钱，十来年都不告诉傻柱一声，你刚才说什么？给傻柱结婚用？我记得这场喜宴和傻柱结婚的都是跟你借的吧？还让傻柱写了借条？这都这时候了，你还不打算给傻柱，留着傻柱生孩子呢？还是等着你死那天？” 许大春戏谑的说道。 “我，你，这是我跟傻柱的事儿，跟你没关系，许大春你别在这捣乱。” 众人看到他这个反应，谁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啊。 许大春给何雨水使了个眼神，何·最佳女主角·雨水上线，霎时间泪如雨下。 “一大爷，你把钱留着我不怪你，但为什么我爹的信也不给我，你知不知道那几年我哭着喊着找爹的时候我有多痛苦，我被人抛弃了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那会儿能有我爹哪怕一点点消息，对我有一点点关心，是你拦着我不让我找我爹，是你告诉我我爹不要我了，易中海你就是个混蛋呜呜呜呜。” 在场的众人绝大部分都是看着何雨水长大的，当年的事儿都亲眼所见。 “这事儿一大爷办的不地道啊。” “拉倒吧，他就是想黑了那钱。” “你说他一个月一百来块钱的工资，至于黑那点钱么？” “我跟你说啊，他就是想让这兄妹二人恨亲爹，然后他就可以补位了啊，这关系打好了，以后不就能给他养老了么，要是跟亲爹一直有联系的话，还有他易中海什么事儿。” “你这么一说也对啊，这可太不是人了，当年小雨水才多大，哭着喊着找她爹，看得我都哭好几回。” 。。。 “不是，雨水，你听我解释。” “易中海，你还是去派出所解释吧。”王主任站起来说道，随后把邮局的附件和证明都拿出来，交给派出所所长的手里。 “这是易中海签收存款单并且去银行取款的全部证据，一共1665块钱。” “我的天，这易中海也太贪了吧，这么一大笔钱，就想这么悄无声息的眯下了？” “要不咋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 第119章 聋老太太想救人，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等下。”聋老太太这时候站起来了。 “王主任，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易中海他确实是想攒着给傻柱结婚用的，可能是时间长了忘了吧。” “老太太，你要是老年痴呆了就回屋躺着去，别一会走丢了，你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吗？是你好孙子傻柱结婚的日子，甚至易中海还因为傻柱结婚借给他一百块钱，还让傻柱给他写借条，一周前他还去银行取了钱，你跟我说他忘了？他记性这么差，怎么就没忘了给你个老不死的送饭呢。”许大春是丝毫不给聋老太太留面子，反正一会她也得进去，骂几句过过嘴瘾也挺好。 “许大春，自从你来了就在这里搞风搞雨，这个院子容不下你。” “呦呵？您还有这本事呢啊，还真没看出来。” 王主任这打断了二人的说话。 “好了，易中海侵吞他人财产，数额巨大，证据确凿，现在由派出所对其进行抓捕，下面，由派出所所长宣布下一件事情。” 只见所长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但是没有念上面的字，反而先喊了一嗓子。 “封锁现场。” 哗啦，只见四合院高高的围墙上瞬间翻过来十几个人，都是荷枪实弹的对着院子里的众人，给众人吓了一跳，赶紧老老实实的坐下，一动不敢动。 所长环视四周，这才开始阅读那张纸。 “逮捕令，李翠英，原名叶赫那拉·英珠，满清皇族后裔，为原光头党将士家属，其家人曾在抗战时期以及内战期间多次迫害爱国人士，解放后凭借贿赂以及隐瞒等手段获得新身份，骗取五保户及烈士家属身份，在四合院内作威作福，伙同易中海等人压迫百姓，多次利用虚假身份对轧钢厂、派出所所做的对易中海和何雨柱同志的处理过称进行干预，证据确凿，现对其二人进行抓捕。” 念完后又环视四周。 “这李翠英是谁啊。” “嘘，小点声，李翠英就是聋老太太。” “我的天，她不是说。。。。” “闭嘴，不要命了？” “易中海，现在请你把侵吞的1665块钱拿出来，还给何雨柱同志。” 但是现在易中海已经处于被控制状态，明显不能让他自己去取钱，只得是一大妈回屋去拿钱。 “柱子啊，你一大爷也是为了你好，怕你把钱花光了，我也劝过他，可是，哎，是一大妈对不起你。”说着一大妈把手里的钱递了过去。 “等下。”许大春打断道。 “何大清离开的时候，傻柱已经成年，且在轧钢厂接了何大清的班，这钱，是何大清给何雨水的生活费，与傻柱无关，所以，这钱的所有人是何雨水，一大妈，你给错人了，也求错人，至于易中海，呵呵，这是何大清给何雨水的钱，你为什么给何雨柱攒着？说句不好听的，你易中海跟何雨水熟么？你对何雨柱做的事儿虽然猪狗不如，但终究还给过几顿饭，帮过一些忙，但是何雨水呢？你忽悠何雨柱把钱都接济贾家，这些年何雨水吃过几顿饱饭？但凡生活过的不那么差，也不至于瘦成这个猴样吧？” 何雨水：大可不必如此比喻。。。 易中海现在已经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句话不说，不过人们注意力都在易中海身上，没有人看到聋老太太正慢慢悠悠的想要退出人群。 “李翠英，你要去哪？” 聋老太太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又继续往前走去。 “叶赫那拉·英珠，到现在了你还准备装聋作哑吗？是不是有点晚了？” 聋老太太深深的叹了口气。 “许大春，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的斩尽杀绝？” “哈哈，我斩尽杀绝？你丈夫你儿子在战场上是怎么对待我国的将士的，是怎么对待我国的爱国人士的，你又是怎么凭借家里的财富混到现在的身份占了国家十几年的便宜让国家养了你十几年的？你也配跟我提斩尽杀绝？” 第120章 人还活着，钱没了 许大春从一大妈手中抢过钱，递给何雨水。 “拿好了，这是属于你的钱，是你爹给你的，你爹离开应该也是有难言之隐，并非不要你了，这些年对你也并不是漠不关心，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审讯完事后，你可以去派出所问问，我怀疑你爹是被他俩算计走的，回头找机会去看看你爹，顺便也问问他，当初发生了什么，记住了，这是属于你的钱，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任何借口跟你借钱，有人敢打主意告诉我，我剁了她的手。” 许大春跟雨水说着话，但是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呆愣的傻柱和蠢蠢欲动的秦淮茹。秦淮茹本来一直盯着何雨水手里的钱，不过看到他的眼神，讪讪的笑了一下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所长，王主任，还有件事儿，今天就一并解决了吧。” “你说。” “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自从秦淮茹嫁到贾家以后，每个月都会找何雨柱借钱，平均每个月在二十到二十五元，现在何雨柱结婚，并且已经开始借钱度日，这贾家是不是也该把钱还给何雨柱了？没道理他贾家欠钱不还让何雨柱借钱度日吧？”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秦淮茹，这事儿你承不承认？” “我，我。” 秦淮茹有心否认，但是这事儿人证太多了，而且还有几次在轧钢厂发工资的时候替何雨柱领工资，都是签的自己的名字，更别提四合院里了，多少次刚一发工资，她就颠颠儿的跑到何雨柱家去借钱，说是借钱，跟化缘差不多，反正都是有来无回，这事儿赖不掉啊。 “我也想还，可是我家这情况您也知道，实在是没钱啊。” 不到最后一刻，她还是不想放弃，她早就把那些钱当成自己的了，怎么可能往外掏，那和要她命有什么区别。 “贾家没钱？开什么玩笑，我算过你们家每个月的开销，每个月不超过二十五块钱，你本人工资二十七块五，傻柱每个月借给你二十五，贾东旭的死亡抚恤金是500，丧事是大家捐款办的，花费不到十五块钱，这几年易中海强迫大家给贾家捐款十二次，平均每次捐款50元，还有老贾在世的时候也留下不少钱，除了傻柱你还跟其他人借钱，累计金额也超过一百元，而且你家还有缝纫机，就算是二手，现在扔到信托商店也能卖个80左右，综合下来，你家现在的现金加房子以外的固定资产应该是四千块钱左右，你跟我说你没钱？”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要急哭了，贾张氏有心撒泼，可是她的身后就有一名持枪警察死死的盯着她，那枪口都杵到腰眼子上了，她现在是一动都不敢动，她年轻时候可是亲眼见过被枪打中的人什么样的，她还没活够呢，这会儿是万万不敢撩拨这些持枪战士紧绷的神经的，万一走火了咋整，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钱没画完，人没了。 “王主任，她不承认没关系，趁着现在公安和街道办都在，去他家里搜一搜就知道了，我们相信你们是公平公正的。” “好，这个事情确实恶劣，已经涉及诈骗了，来人，你俩去贾家搜一下，不要放过任何犄角旮旯。” 贾张氏和秦淮茹有心阻拦，但现在两个实权部门在这守着，哪个都不是她们惹得起的，莫说现在家里没有男人，就算贾东旭和老贾都活着，也得老老实实的忍着。 十分钟后，两人拿着一个铁盒，三个布包走了出来。 “王主任，这盒子和布包里面都是钱，刚才数了一下，一共是三千九百八，铁盒里还有一个金戒指，一个金手镯，还有一个金疙瘩，看起来像是一个金牙。” 好家伙，贾家也没人缺牙啊，这不会是她从哪个死人嘴里抠出来的吧？ 贾张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她辛辛苦苦攒的养老钱哦，秦淮茹也是身子摇摇晃晃，这里面有两千多都是她的私房钱，剩下那一千多才是贾张氏攒的养老钱。 这下好了，比人死了钱没花完更悲哀的是人还活着，钱没了。 院子里的众人都是一脸的震惊，这特么四千块钱？如果不算易中海的话，满院子加起来都没贾家钱多，还给人家捐款？ 王主任当场数出来两千四百块钱递给傻柱。 “这是她欠你的钱，收好了。” 傻柱呆愣愣的接过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长见所有事都完事了。 “易中海，李翠英，秦淮茹，贾张氏，都带走。院子里一大爷的位置先空着，刘海中暂时负责。” 院子里荷枪实弹的公安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第121章 傻柱，这礼物满意吗 “怎么样傻柱？这个新婚贺礼你还满意吗？” 许大春看着傻柱，傻柱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白白被忽悠了这么多年，刚要说话。 “哥，你要是敢埋怨大春哥，我就不认你了，要不是大春哥，你还不知道要被忽悠多少年，连京茹嫂子也会给你忽悠没了。” “雨水，我不是要埋怨大春，我是要谢谢他，两千四百块钱啊，再加上你那一千六，整整四千块钱，要不是大春，这钱我到死都见不着，我是叫傻柱，但我不傻，有些事儿没想明白就罢了，但是现在这俩人的遮羞布都揭开了，我要是再看不明白，我就真是天字头号大傻瓜，我知道好赖。” 说完，傻柱数出了几张递给许大春。 “大春兄弟，这是你的，别跟我客气，你这手艺值这个价，也别说送我的贺礼，你这贺礼已经给的够大了” 许大春也没在意，顺手接了过来，反正傻柱现在有钱。 “以后跟京茹好好过日子，她是个好姑娘。”许大春拍拍傻柱的肩膀。 本来今天是秦京茹的婚礼，可是全场像个小透明，她就是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夫为纲的女人，后来更是被发生的一切惊的说不出话来，包括她堂姐秦淮茹家的一切，简直比在乡下那一年都看不上几次的电影还精彩。 众人散去，何家兄妹也带着京茹离去，许大春松了口气，院子里最大的两个毒瘤已经拔除，以后的日子会安逸的多，不用总担心会有人来恶心自己。 许大春刚准备离开，就见一大妈找了过来。 “大春啊，今天这事儿你看我们家老易，把钱也退了，平时对傻柱也颇为照顾，这事儿能不能。。。” 一大妈向来是个没主见的，跟了易中海这么多年，除了没给易中海生个孩子，其他的哪点比别人家媳妇差了？更何况还得照顾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太太，可以说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两人这么多年，现在易中海一走，心里一点主心骨都没有，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许大春放过易中海。 可惜了，一大妈的法律意识太过淡薄，法律不是玩笑，不是谁打压谁的工具，而是公平正义的化身，虽说做不到完全公正，也会被人利用，可是终究是社会稳定和谐的基础。 许大春跟一大妈没什么仇怨，而且也没见一大妈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太过于听易中海的话，没有给何雨水这个从小没了娘和爹的小姑娘一些温暖，可惜这个属于道德问题，还上升不到法律问题。 “一大妈，你可能还没搞清楚，这钱是何雨水的，易中海就是把傻柱照顾出花来，也没有用，您可别跟我说也照顾和雨水了，那雨水瘦成什么样你也看到了，要饭的我都没见过几个瘦成这样的，这事儿您跟我说也没用，犯罪事实已经达成，而且数额巨大，最重要的，他贪墨的是未成年人的生活费，导致被害人严重营养不了，影响发育，法院量刑的时候绝对会从重，而不会从轻，更何况，他怎么照顾的傻柱，谁不知道？您要是想糊弄别人，我管不着，但我不是傻子。” “可是，他这么多年在院里。。。” 许大春抬手打断了一大妈的话。 “一大妈，你不会是要说他为了院子尽心尽力吧？想拿先进文明大院说事儿？醒醒吧一大妈，他易中海什么打算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他在院子里干了什么您也别说不知道，作威作福不是一两天了吧？欺压邻居也不是一两天了吧，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傻柱和贾东旭还有秦淮茹，哪个敢忤逆易中海一句话？哪个没被他欺压过？还不是因为易中海会在厂里给他们穿小鞋？一大妈您是个善良的人，但是不代表这些事儿你就没错，你是没主动参与，但是他易中海做这些坏事带来的好处您可是也享受到了吧？我也知道他干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所以也没有迁怒于你，不然的话，就凭你俩是夫妻，你也得跟着进去审查一番，另外，我再问您一句，一大妈，易中海出来，对你真的是好事儿吗？这些年易中海在外面表现的跟你相敬如宾，实际呢？是不是跟聋老太太两人把你当个使唤丫头一样天天呼来喝去？他易中海这次犯的事，还不一定多少年呢，以往有老太太给他撑腰，这次老太太也自身难保，您啊，也就别操那个心了，安安心心的在家花他易中海的养老钱就完事儿了。” 第122章 以后大院没大爷了 说完，许大春也不再多说，登上三轮车离开了四合院。 折腾完这一切，时间已经来到了八点多，刚才在傻柱的喜宴上，许大春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还真有点饿了，这也不是正餐时间，吃点啥呢？ 来到王大爷家，小妹正带着妮妮和曦曦在洗澡，许大春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径直来到厨房想搞些吃的，可是晚上还真就没啥剩菜，忽然，他看到了小妹今天新买的粉丝，有了。 许大春烧了一锅开水把粉丝扔进去，碗里放上辣椒面、辣椒段、芝麻、蒜末，烧了一点热油淋在上面激发了香味，又加入酱油、味精、盐、糖，陈醋，正好粉丝也好了，捞出来放到碗里，再添上两勺开水，抓了一把王大爷没吃完的五香花生扔里，一碗深夜食堂酸辣粉十分钟不到搞定。 端着碗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看着王大爷和卫国哥下象棋，他在这踢了秃噜的嗦粉，不大一会，这棋就下不下去，又酸又辣的味道刺激的两人都饿了，也可能是馋了，没办法，又下了一锅，正好自己也没吃饱，再来点，反正这东西也不占地方，也不会积食导致消化不良。 三人正斯斯哈哈的嗦粉，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爸，你这半夜吃独食儿不合适吧？” “就是啊，大春哥，你不够意思啊，有好吃的都不说一声。” “咳咳，我不是觉得你们都吃完饭了，不饿么。” “谁说不饿就不能吃的。” “就是，快给我们也整一碗。” 得嘞，又是一锅，小妹刚买的粉丝直接用没了，明天还得去买，这东西属于加工品，没法复制，许大春想吃也只能去买。 今天四合院大爆炸，气氛肯定诡异的紧，刘海中这土豆精蛰伏了这么久，如今一朝得势，还不一定怎么折腾呢，在王大爷家避避风头吧，反正以后尽量每天早起就出门，临睡觉再回去，珍爱生命，远离禽兽。 之前许大春和妮妮住的那个房间，自从住过一次之后，被褥就没有收拾起来，就一直给他俩留着了，要说这王大爷家对许大春也是挺好的，当然了，作为一个从敏感位置退下来的老同志家庭，其实对许大春也是做过调查的，甚至当初许大春给做饭的那个领导还找王卫国谈过话，互通了情报，确认过了这人没问题，至于哪里搞来的那么多好吃的，钓鱼这一手本事还不行么？四九城钓鱼圈都要传遍了好不好。 一波搞定三个禽兽，许大春乐的有点睡不着，没事儿就在那傻笑，吓的妮妮半夜睡觉都有点害怕，以为爸爸得了什么病。 刚一上班，王主任就把许大春叫到办公室。 “大春，你们院子里的的事基本已经定下来了，易中海短时间内别想出来，聋老太太择日枪毙，公审，以儆效尤，贾张氏和秦淮茹情况特殊，其实都够进去待一段时间的，但是家里孩子不能没人管，所以只能监外执行，你们院子，一大爷的位置，你有没有想法？” “啊？”本来以为就是来吃吃瓜听听热闹的，没想到吃到自己的瓜了。 “我，算了吧，一天到晚不着家，院子里有事儿都找不到我人。” “也是，那你觉得谁合适？” “刘海中肯定不行，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草包一个，还特别爱摆官架子，他要上去了，比易中海更恶心人，阎埠贵的话，也够呛，性子有点软，再加上他自己家活着都费劲，哪有闲心干那么多事儿，而且刘海中肯定会给他使绊子。” “确实，刘海中那个人我也看不上，那就算了，你们大院的大爷位置取消，我直接管理，有什么事儿你多帮我盯着点吧。” “行，要是没有合适的，还不如自制呢。” “这样吧，虽然大爷的位置取消了，但是我给你个监察员的工作，院子里有什么事及时汇报，到时候我把这个事儿宣布一下，如果遇到一些事情，你说话也有力度一些。” “这没问题，不过我对贾家的管理力度会大一些，这没问题吧，主要是这家人太恶心了。” 许大春就算是刚把傻柱给拯救回来，可不想没几天又被忽悠的找不到北，许大春对傻柱这个人没有太大恶感，就是太容易被人忽悠，可以说是老实加善良的结合体吧，有点小恶，但也仅限于给人添堵的程度，无伤大雅，归根究底，造孽的人是易中海。 唯一让他想整傻柱的，就是许大茂的生育问题，实打实是傻柱的锅，虽说你傻柱是易中海的一把刀，但你不是真的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刀，是特么的活生生的人，人家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这是应该的，本来就是监外执行，让她们老老实实的，再不老实就赶回乡下，好好的一个街道让她们搞的乌烟瘴气。” 有了王主任这话许大春心里就有底了。 第123章 送礼就送月子餐 中午吃完饭，把妮妮扔到王大爷家学习，独自一人来到老铁匠这。 “嘿，你有日子没来了啊。” “那也不能天天给你送钱不。” “什么叫送钱，这是交易。” “啊对对对，交易。” “今天做点啥啊？” “没活儿就不能找你聊聊天了？” “拉倒吧，你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话说你在钓鱼圈现在名头不小啊。” “这你都知道了？” “谁不知道啊，我听他们一说那八卦轮，我就知道是你，我那个老兄弟可是也知道了啊，保不齐哪天就找你去。” “尽管来，不拿鱼把他嘴堵死了都算我不会钓鱼。” “知道你厉害，说吧，今天做点什么。” “来，看图纸。” 说着，许大春拿出了一叠画好的图纸，上面赫然是各种各样的。。。厨具。有做干锅的酒精锅，有做烤鱼的铁盘，烤肉用的烤盘，烧烤架，铁签子。。。全都是各种为了吃而准备的，他感觉没有这些东西，太限制他对美食的制作和品鉴了。 “嗯，基本都能明白，就这个铁签子，后面加个扁的把手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为了烤肉翻面的时候不自己乱转嘛” “明白了，为了吃你还真是下血本啊，拿这个大叉子呢？这是干啥的。” “烤大东西的呗，比如烤鱼，烤鸡。。。” “行了别说了，再说我就饿了。” “哈哈，赶紧弄啊师傅，弄好了请你吃烧烤，这套餐具第一顿必须你来吃。” “还有这好事儿呢？放心吧，我这手艺绝对没问题，就是你这些东西有点复杂，还有这几个形状比较特殊，需要的时间要长一点。” “那没事儿，也不用非得一次性都拿走。” 交代完各种注意事项许大春来心满意足的离开，这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到时候在小河边阴凉处，来个露天烧烤，不要太美，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顶尖的享受，就是的。。。得背着点人，太张扬会出事儿的，这也是为啥他总是在王大爷家吃饭，不在四合院吃饭的道理，王大爷家独门独户，吃啥别人也不知道，要是四合院。。。先不说举不举报的，光是没事儿就上门想跟你要点就能让你哪顿饭都吃不舒服。 在路上取出来一袋白面，一些牛肉还有十斤的肥肉臊子，上次做饭看王大爷家厨房的猪油不多了，今儿给炼点油，而且今晚他准备做个牛肉馅饼，他这的牛肉都是瘦的，没有油也不好吃，混点猪油渣进去正好。 路上正好遇到正骑着自行车狂奔的王主任。 “哎王姨，王姨？你这着急忙慌的干啥去啊？” “大春啊，我儿媳妇生了，我得赶紧回家去看看。” “呦，那您赶紧去，不耽误您时间，我明再去看您啊。” “好好好，不跟你说了啊。” 看着远去的王主任，明儿得送礼了啊，这么久了，王主任对他可真是挺照顾的，不过这礼也好送，鲫鱼、白面、黄豆、猪蹄、花生，反正什么东西下奶送什么就对了。这些东西他都有存货，还不少，这年月都缺营养，有多少孩子都是米汤养大的，主要是奶粉这个东西他弄不到，要不然送点奶粉也挺好。 哎？明天？明天有点晚了啊，这王主任儿媳妇刚生完孩子，正是身体虚弱需要吃点好的，许大春琢磨了一下，又取出两个猪蹄，一大把花生，准备炖个汤送过去，这东西要是让王主任做，不定做成什么奶奶样，孕妇吃的东西很多调料都不能用，做出来的味道自然会很差，还是自己做好了连砂锅一起端过去吧，同样不用那些调料，那自己做的也比他们做的好吃一些。 路上又买了个砂锅，这东西不要票，很好买，本来想炖黄豆的，可是黄豆没有提前泡发，用花生效果也不错，把花生用温水泡上，然后开始处理猪蹄，本就是干净的，现在直接剁成小块，凉水下锅，焯出血水捞出备用，砂锅烧水，水开后所有配料连同猪蹄花生一起往里一扔，齐活儿，小火炖到晚饭时间送过去就可以了。 第124章 小妹也有青梅竹马？ 把猪蹄炖上后，许大春开始跟小妹一起准备自己的晚餐，炼油，剁牛肉馅，和馅，干一会歇一会的调完馅正好过去三个小时，许大春看看时间，嘱咐小妹和面，自己则端着砂锅来到了王主任家。 “王姨，王姨。” “哎，来了，呦，大春？你这是？” “王姨，这不嫂子生了么，正好家里有猪蹄，我就给炖了，炖了一下午，现在吃正好。” “呦，你这可有心了啊大春。”王主任打开盖子，味道立马就扩散出来。 “有点凉了，王姨你放火上煨着，一会味道更好，我先走了啊。” “行，今儿实在不方便招待你，就不留你了啊。” “嗐，我就是来送个猪蹄，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我走了哈。” “谢谢啊。” 一点时间没耽搁，回到王大爷家的时候，小妹刚好和完面，小妹貌似对厨艺的天赋很高，教了小妹几下就能包的很好，小妹在一旁包，许大春守着锅烙饼，要说许大春做饭都实在呢，一个馅饼能有小半斤，许大春一边烙，旁边的众人一边吃，等都吃饱了，又烙了十多张，明天早晨起来一热就能当早饭了，而且瘦肉多，早晨吃着也不腻。 “大春啊，你这天天变着花样的做饭，哪天要是你不在了我可就遭罪喽。”王大爷在那无病乱呻吟。 “这话说的，再怎么着我还能活不过你？”许大春这个嘴有时候是真欠打。 “。。。小兔崽子。”王大爷气的直翻白眼 “爸，爸，您别生气，你看大春兄弟多好啊，人长得精神，身体也好，心地还善良，能赚钱，会钓鱼，还有一手好厨艺，虽然长了张嘴吧，但还是好同志的。” 许大春。。。 “就是，爸，你也别瞎说，大春怎么能不在呢，要是怕他跑了，你就收他当个干儿子，他要敢不给你做饭，就让别人戳他脊梁骨。”大嫂也在旁边帮腔。 许大春：你们礼貌吗？ “哼，我有俩儿子，还有女儿，收着么个干儿子干嘛？” “爸，你要是不想收干儿子，这不还有小妹呢吗，我看他俩就挺合适，虽然年龄差得有点多，但也不是很离谱，我看就挺好。” 许大春：好家伙，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抬头看了眼小妹，见小妹正怪异的看着他，眼神里，好像有点期待？又好像有点恐惧？还想还有点别的东西，他看不懂。 “发什么愣，说你呢，怎么样，我家小妹配你绰绰有余吧？” “呃，小妹自然是人美心善，蕙质兰心，聪颖过人，不过。。。” “不过什么？” “实不相瞒，我已经有婚约了？” “你有婚约了？”小妹惊呼出声。 许大春尴尬的笑了笑，他心里永远都放不下那个跟他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的王嫣然。 “是的，我俩青梅竹马，在一起有十几年了。” “那你俩怎么不结婚？”众人都很好奇。 “我。。。我找不到她了。” 许大春内心也很苦涩。 “小妹，对不起啊。” “没关系，这种从小。。。玩到大。。。的感情，确实很值得向往和等待。”奇怪的是，小妹在“小”和“大”上语气咬的十分的重，而且，许大春在她脸上没有看到累死失望、难过、难堪或者其他什么应该出现的神情，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悦和。。。兴奋？ “这丫头怕不是傻了吧？”许大春内心暗暗想到。 “那既然如此，小妹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老大老二，还有老大老二媳妇，你们留意着点有没有合适的，介绍给小妹。” 还没等几人回话，小妹出声阻止。 “爸，不用替我操心，我也有青梅竹马的好不好，从小我就想要嫁给他。”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谁啊？” “就老谁家那小谁，说了你不认识，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众人一脸的蒙圈，这丫头打小就不爱出去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来的什么青梅竹马？不过也没有深究，没准是学校认识的呢，等知道是谁了再去调查一下就好了。 这顿牛肉馅饼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了。 第125章 得让你家我大哥有面儿 饭后，许大春在院子的躺椅上坐了下来，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他平时抽的不多，尤其是在做饭前，抽过烟之后口腔对味觉的感受会有偏差，尝菜的时候会有一点跟平常不一样，大概要抽完烟两个小时之后才会完全消除这种影响，就算抽完烟立马漱口刷牙也不行，漱口的效果不好，也还需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刷牙的话，牙膏本身就会对味觉产生影响，同样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完全消除。 “怎么了，想你的那个未婚妻了？”王大爷坐到旁边。 “有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没去找过吗？” “找不到。”怎么找，这特么相隔的不是距离，是六十年啊。 王大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只是拍了拍许大春的肩膀，也躺在一边的另一个躺椅上。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谁也没有说话，看着这个年代的天空，夜色慢慢降临，无数的繁星逐渐显现，璀璨，夺目，却不刺眼。 提起这个事儿，许大春心情也不是特别好，懒得回家，就准备在王大爷家睡了，又没谈崩，没啥不好意思的，把妮妮哄睡着，许大春来到厨房拿了一根萝卜，随着刻刀一点点划过萝卜的表面，碎屑逐渐掉落，一个人形逐渐显露出来，清秀的面庞，甜甜的笑容，飘逸的长发，唯独有些违和感的是这个雕像的服装，看风格明显不属于这个年代，没错，许大春雕刻了一个王嫣然的塑像，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把嫣然的样子雕刻出来，不是不想，而是。。。反正当这个雕像逐渐成型的时候，许大春眼中的热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 许大春起床把昨晚的牛肉馅饼热了一下，王家众人也逐渐醒来，闻着馅饼和猪油的香味，洗漱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昨晚在许大春的特意嘱咐下，小妹包的时候就放了特别多的肉馅，薄薄的一层面皮，里面将近一厘米厚的肉馅，一口下去满满的都是牛肉的香味。 把妮妮仍在王家陪曦曦玩，以前没有 妮妮的时候，曦曦一个人在家跟小妹也挺愉快的，可是自从有了妮妮，曦曦没事儿就问妮妮什么时候过来，两个小丫头感情好的不得了。 在路上拎出来两条鲫鱼，又装了一袋十斤的黄豆，上班直接送到王主任办公室，众人看见了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往常谁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许大春对他们也从来没含糊过，多多少少都会搭把手，当然了，都是要钱不要票的，这就已经让众人十分开心了，毕竟街道办这些人，除了几个学徒和刚参加工作的，大部分工资每个月都有三十多，钱的话并不是特别紧张。 王主任这里自然是不可能要钱的，推脱了半天，王主任才作罢。 “你说你小子，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 “王姨，你这话就说远了知道吗，我许大春刚到四九城的时候，您就给我找了这么好一工作，要不然我现在能活的这么舒坦？我这关心一下我的长辈，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送礼行贿了呢。” “就你小子嘴甜，等孩子满月时候来喝满月酒啊。” “那必须的啊，王姨，你家我大哥那有什么需求随时跟我说啊，这点门路我还是有的，这坐月子时候把我嫂子伺候好了，以后我大哥在女方家那头也有面儿不是。” “想的还挺周到，我替你大哥谢谢你了，不过以后可得收钱啊，不收钱我不要了。” “得嘞，您要不给钱我也送不起了。” 许大春知道过犹不及，这东西得有个度，能帮忙弄这些东西就已经是帮了很大的忙了，如果再不收钱，那王主任还真的不敢再要他许大春的东西了。 第126章 真的吗，我不信 下午闲来无事，不想跟着两个小不点鸡飞狗跳的学习，带上王大爷直奔中海钓鱼去了，现在他各种各样的票和钱暂时都不缺，也就没有再一个劲的奔着大鱼使劲，跟王大爷一样，拿个小手竿在岸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钓着鱼，钓多钓少的够自己家吃就可以了，不够的话就从聚宝空间里拿出来点补上，反正也没人扒拉他鱼护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鱼。 晚上吃完饭，许大春就带着妮妮回到了四合院，毕竟现在挂了个监察员的名头，如果到时候王主任一问三不知也不合适，还是要适当的了解一下院子的情况，刚到自己家门口，就见库房那个房间原本锁好的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许大春没有声张，也没有进屋，就推开门往屋里简单的看了一下，然后关上门抱着妮妮又转身离开了。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一双恶毒的眼睛在暗中观察着，正是监外执行的贾张氏，看到许大春没有发作，先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后又提心吊胆了起来，他不会是去报警了吧？ 不过随后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在她的印象中，院子里的事儿一般都是找三个大爷，很少有报警的，除非是特别重大的事情，影响到全院的利益，很显然，现在是他许大春一家受到了损失，在她看着，这远远达不到报警的标准。 可惜天不遂人愿，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许大春不会轻易自己出手，虽然法律还不健全，但毕竟还是有法律的，如果只是自己，第一犯事儿的人不会承认，第二他现在虽然挂了个监察员的名头，但是街道办还没有正式任命，而且就算任命了，他也同样没有搜查别人屋子的权利，有事儿找警察，这是他的第一选择。 不大一会，许大春蹬着三轮车，带着两名公安来到了四合院，因为事先没有声张，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警察突然到来，众人都比较疑惑，院子里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吗？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懵的，毕竟院子就这么大，还是有人看到了棒梗做的事，虽然没亲眼看到溜门撬锁偷东西，但是看到了棒梗跑了一趟后院，回来之后怀里揣了好多东西，后院谁会给他东西啊，家里有货的二大爷不可能，许大春更不可能，聋老太太戏份已经杀青了，另外几家穷的叮当响，小偷去了都得给留二斤粮食再出来，而二大爷家二大妈是一直在家的，自然也不可能是他家，那谜底不就呼之欲出了么。 只见许大春带着两名警察来到自己库房的门口，把情况说明了一下，然后两名警察进到了屋内，再明显不过的证据，因为这个房间最近没怎么使用，还经常开窗通风，所以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斜着一看，一串小脚印清晰明了的在地上，临摹了脚印的大小，随后警察让许大春进屋查看丢失了什么东西。 许大春进屋翻看了一下。 “警察同志，丢了大概二十个左右的咸鸭蛋，还有一些晾晒过的土豆干和豆角干，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大概值个两三块钱的样子。” “行，我知道了，现在我们先去大院走访一下。” 三人刚出了库房门，就见刘海中站在门口一脸不善的看着许大春。 “许大春，你怎么能一声不吭的把警察同志叫来，现在易中海不在了，我就是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应该跟我说一声，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许大春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当然没放在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看你长的，脑袋滴溜圆不说还坑坑洼洼，土豆成精了吗？不是说建国之后不允许成精的吗？” “噗哈哈哈哈，大春这嘴可太损了。” “他是真敢说啊，就不怕刘海中给他穿小鞋？” “拉倒吧，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跟人家还不是一个单位的，那刘海中凭啥给他穿小鞋。” “说的也是。” “许大春，你。。。” “别你你你的了，回家指你儿子去，你在这拦着警察查案，难道你是同伙？” “你，你不要乱说，什么同伙。” “呵呵，快一边凉快去吧，另外告诉你一件事，咱们大院因为管事一大爷常年作威作福，欺压邻里，侵吞他人财产，已经被羁押了，刑期十年以上，二大爷常年无所作为，对四合院管理毫无贡献，三大爷被一二两位大爷架空，虽心系邻里，但无能为力，所以街道办决定，取消四合院管事大爷的位置，由街道办直接管理，你，刘海中，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住户，明白吗？” “不可能，我不信，你在撒谎。” 第127章 跟我回所里接受调查 “呵呵，你爱信不信，等王主任亲自通知你你就信了，警察同志，那个脚印我认识，就是贾家小孩棒梗的脚印。” “好，那就先去贾家，看能不能找到鞋印对比，顺便看能不能找到证据。” “贾张氏，出来吧，别躲着了，把棒梗叫出来，警察同志找他问些事情。” 秦淮茹从屋里一脸局促的出来，双手紧张的搓着衣角，伪装的像个不谙世事的老老实实的家庭妇女，要不是许大春知道肯定是棒梗干的，还真有可能被这演技骗过去。 “大春，这是咋了啊，找棒梗啥事儿啊。”表面上淡定的很，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虽然棒梗没跟她说今天干了什么，但家里多出来的二十多个咸鸭蛋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你是棒梗的母亲吧？今天许大春同志的家里丢失了一些东西，我们在房间里发现了嫌疑人的脚印，从大小来看，院子里只有你家棒梗是最符合的，麻烦你把他叫出来。” “这，这不可能吧，我家棒梗一大早就回老家了，去看他姥姥了。” “哦？是吗？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吗？作伪证的话，也是违法的，我记得你和贾张氏现在还在管制期间吧？如果这个阶段再犯法的话，那可能你真的就得进去待着了。” 秦淮茹这会儿腿都吓软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再没上过学，再没法律常识，但是这些都是在放她出来的时候警察亲口跟她说过的啊，不过为了自己的儿子，她还是咬咬牙。 “是真的，他回老家了，一天都没在家。” 许大春轻蔑的一笑，这种等级的谎言，她也说得出口？院子里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能知道是真是假。 “警察同志，现在棒梗的情况是不是已经属于嫌疑人，既然他母亲说他回老家了，那可以请她老家的同志协查，如果棒梗不在老家，那就属于畏罪潜逃，是不是可以发通缉令？” 警察同志。。。虽然说的有点严重，但从流程上来讲没什么问题，发个最低等级的通缉令也不是不行，当然现在肯定是不至于的，不过现在为了诈一下贾家，还是顺着许大春的话说了下去。 “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如果棒梗下落不明，那确实属于畏罪潜逃，而且贾家送棒梗回老家，属于协助逃跑，如果没送回老家，那就是窝藏犯罪嫌疑人，同样是犯法。” 门后偷听的贾张氏听到这已经瘫软在地上了，棒梗回个屁的老家，现在就在里屋吃咸鸭蛋喝粥啃窝窝头呢。 “我，我，我。。。” “喔什么喔，你学母鸡叫也没用，秦淮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交出棒梗，要么现在，你和贾张氏全部带走，然后对棒梗发通缉令。” “许大春你个没良心的，我家棒梗不就拿了你几个咸鸭蛋吗？小孩子吃两个咸鸭蛋还用得着报警，还用的着发通缉令？你怎么这么小气，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啊，我告诉你，我孙子就在屋里，我看你们谁敢动他一下。” 贾张氏再也忍不住，跑出来破口大骂。 “警察同志，听见了吗？已经承认是棒梗偷的了，而且这老太婆知情不报，秦淮茹隐瞒棒梗行程，这一家人是不是可以抓起来了？” “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很抱歉你们得跟我们走一趟了，棒梗的入室盗窃事实成立，证据确凿，你二人在监外执行期间不知悔改，隐瞒嫌疑人犯罪事实并捏造行车，试图干扰公安破案，现在正式将你三人逮捕，跟我回所里接受调查吧。” 第128章 想让许大春当一大爷 听闻这话，秦淮茹哭的稀里哗啦，贾张氏也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棒梗更是吓得尿了裤子坐在墙根不停的蹬着小腿大喊，可是警察并不管你这些，如果不配合的话，强制手段一般人可受不了，只是对贾张氏稍稍用了那么一小下，秦淮茹和棒梗立马像个鹌鹑一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随后老老实实的跟着警察离开了。 围观的众人直呼过瘾，这才几天啊，已经是第二场戏了，虽然没有前两天的精彩，可是谁又能拒绝返场呢对吧。 还没等众人散去，王主任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呦，都在呢啊，正好我有个事儿，不在的你们帮着传达一下，你们四合院的三个管事大爷的位置暂时取消，至于什么时候恢复、由谁担任以后再说，你们四合院的事情由街道办直管，现在任命许大春为你们四合院的监察员兼联络员，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解决，也可以让他代为传达，他也是街道办的一员，就这事儿，我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毕竟家里还有个小孙子呢，可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阎埠贵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本来他就是个小透明，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反而因为这个位置捐出去不少钱，早就不想干了，只是主动退出有点太难看，这才一直硬挺着，可是刘海中就不一样了，想当官都想疯了，好不容易蛰伏了这么久，把易中海给熬进去了，结果管事大爷取消了？这让他怎么接受，不过王主任通知了，他也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家了，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凭借二大爷的身份作威作福了。 许大春环视了一下四周，正好看到小当和槐花正站在自己家门口茫然无助的看着众人。 “秦京茹，傻柱，在事情结果出来之前，小当和槐花你俩暂时照看一下，如果今天晚上出不来的话，按照每天一毛钱的标准，到时候这个钱贾家出，不过是街道办跟你们结算，到时候街道办会找贾家，不用担心要不到钱，我会每天关注她俩的饮食，如果发现吃的达不到标准傻柱你别怪我不客气啊。” “哎大春兄弟你这话说的，她俩能吃得了多少，绝对我吃啥她俩吃啥，至于什么钱不钱的就别提了啊，那是打我脸。” “公事公办，这钱不能让你出，听我的，京茹，你是孩子的小姨，平时没事儿多照看着点。” “哎哎，放心吧大春兄弟，肯定照顾的好好的。”说起来这秦京茹嫁进来之后，还真的让傻柱的生活好了很多，至少不再穿着那能榨出油来的衣服了，家里也干净不少，整个人看着都年轻了。 许大春来到小当和槐花跟前蹲下。 “小当，槐花，你们的奶奶和妈妈犯了错误，要去接受教育，这段时间你们跟着小姨和小姨夫生活，如果有什么困难就跟大春叔叔说，大春叔叔会给你们解决的，好吗？” 两人木讷的点点头，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许大春偶尔会给她俩一些小零食和糖果，而且还带她俩吃过肉包子，所以还是比较相信许大春的，再一个，她俩的奶奶每天都不让她俩吃饱，要说感情，能有多少？顶多就是小孩子对成年人的一种依赖罢了，至于她们的妈妈，虽然没有每天把赔钱货挂在嘴边，但那明显的重男轻女真当两人看不出来吗？至少以前傻柱每天带回来的菜两人是一口都吃不上，顶多沾点菜汤。 许大春叹了口气，又能怎么样呢，他也不是圣人。 众人见也没热闹可看便散去了，许大春对小当和槐花的处理结果也都比较满意，没有强制谁家怎么样，换了易中海，肯定是要各家轮流送饭，然后送的是啥也不管，饿不死就行，但是人家许大春还表示每天都会关注吃的好不好，钱还不用傻柱出，甚至傻柱表示不要钱的时候还不行，有些人心里已经开始有了一些想法，如果让许大春当一大爷，会不会好一点？ 第129章 再闹事儿就把你赶回乡下 当然了，这些人的心理活动许大春是不知道的，抱着妮妮回到家，自己来到厨房取出了一些板栗，挨个在上面开了一个小口，然后放进盆里泡上一会，随后烧水倒入泡好的板栗，烧到水干，然后抽出一下柴火慢慢的烘炒，不时的翻动一下避免底下的被炒糊，等到外壳变干变硬，许大春的这一锅干炒板栗就做好了，他没有做糖炒栗子，一来外壳黏糊糊的小孩子吃不方便，二来他的板栗是选的品相最好最饱满的板栗，本身的香甜味烘炒出来后就非常的浓郁，把簸箕放到家里让妮妮自己吃许大春找了个大碗装了一些来到了傻柱家里。 “大春兄弟来啦，京茹在里屋给她俩洗澡呢，也不知道那个老虔婆多久没给洗澡了。” “嗯，京茹还是很细心的，刚炒了点板栗，你们一起吃吧。” “呦，这可是好东西，都多久没吃过了，大春兄弟你这路子是真广啊，哎我去，这品相，得老贵了吧。” 傻柱看着一个个饱满的板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厨师职业病，看见好的食材就挪不开眼睛，这东西，除了直接吃，不管是做板栗炖鸡还是做毛氏红烧肉都好的不行，闻着味儿就香的不得了。 “呵呵，还好，朋友帮着搞的，贾张氏她俩多久能出来我不太清楚，但应该也不会太久，毕竟当初都是你自愿送出去的，最终能用来量刑的，估计也就是易中海组织捐款的那些，她俩这次就算不会太重，也绝不会轻饶的，怎么样，心疼不？” “呵呵，你这话说的，我心疼啥，我都结婚的人了，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傻柱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不给贾家打疼了，总是隔三差五的恶心人，受够了，回头再找个理由把贾张氏和棒梗赶回农村，少了她，大院里至少能少一大半的事儿。” “其实把贾张氏赶走不难，可是棒梗。。。” “棒梗更容易，把他干那些事儿散布出去，让周围的孩子都孤立他，欺负他，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想办法走了，既然他奶奶疼他，那就让他陪着他奶奶一起吧。” “棒梗。。。哎，可惜了，那秦淮茹不得伤心死啊。” 傻柱当初爱屋及乌，因为秦淮茹的关系，对棒梗可谓是千依百顺，甚至故意在家里放吃的放零钱，殊不知就是他的这种行为助长了棒梗的歪风邪气，如果说棒梗的教育问题，那傻柱的责任绝不逊色于贾张氏，一个鼓励，一个纵容，配合当真是天衣无缝。 “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管，别人也没义务帮她管，赶走就是了，敢扎刺就连她秦淮茹一起赶走，一天天不思进取把那点心眼儿全用在吸血占便宜上，但凡工级往上提个一两级，也都用不到这样。” “哎，也是个苦命的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好了，不说了，你们早点休息吧，给小当槐花吃点好的，想吃啥跟我说。” “成，我算是看出来了，这院子里，除了我媳妇，就你一个好人。” “哎卧槽，这才几天啊，跟我秀恩爱是不是。” “哈哈哈” 最终，贾张氏和秦淮茹还是没有在里面待太长时间，当天晚上就放回来了，严格来讲算不得什么大事儿，而且两个小女娃确实也不太适合离开母亲太长时间，所以网开一面，不过贾张氏还是被罚扫三个月的大街，棒梗因为年龄小，关一周教育教育，也不入档案，秦淮茹被罚款5元，归还赃物并赔偿许大春损失两元，许大春拿到那些土豆干、豆角干和咸鸭蛋之后，立马就递给了看热闹的三大爷。 “送你了三大爷，被她家人碰过的东西我不吃，闹心。” 三大爷可不会在乎这些，乐呵呵的接过来，这归拢归拢都能吃好几天了，哪来的这好事儿。 秦淮茹仇恨的目光看着许大春，她不知道为什么许大春总是坏她的好事，别的男人一见她掉眼泪就心软，唯独这个许大春不吃这一套，可是随即她又仿佛戏精上身，委屈的哭了起来。 “大春弟弟，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们家有这么大的仇恨，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家吗，你看我们家都成什么样了呜呜呜，求求你不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 这一张嘴就把事情定性成许大春看她不爽，欺负她，那许大春能惯着她？ “秦淮茹，你在我面前就不要演戏了，也不用耍那些小心机，我有特意针对你们家？我特么离你家近点都觉得恶心好不好，哪次不是你家人故意找事儿，不是往我身上泼脏水就是偷我东西，你要感谢这是城里，如果是在乡下，呵呵，早就扔山里喂狼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防告诉你，如果你们贾家再在院子里搞风搞雨，棒梗再偷鸡摸狗，就别怪我把你们一家都送回乡下，这四九城乃是首善之地，并非藏污纳垢之所，明白吗，我说到做到，滚蛋。” 第130章 王主任不在家，街道办要翻天 秦淮茹悻悻的离开了，她心里清楚的很，哪有什么针对，如果可以，许大春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们家一眼，不过摊上这么个恶婆婆又能怎么办，她需要赡养这个死老太太维持自己的人设，在贾张氏的眼里，我可以偷你，但你不能声张，这才是正确操作，就像傻柱一样。 想到傻柱，秦淮茹脑瓜仁又是一阵疼，也不知道傻柱跟秦京茹说了什么，本来还想棒梗趁着傻柱上班的时候去他家里顺点东西，结果秦京茹连门都没让棒梗进去，而且态度十分恶劣，甚至对她这个姐姐都爱搭不理刚才去接小当和槐花的时候，明明面对两个小丫头春风细雨的两个人，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就好像。。陌生人？ 好像还不如陌生人，习惯性的还想把桌上剩的板栗顺走，可是被傻柱一把抢了过去，这让秦淮茹十分尴尬，这一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惜尴尬的只是她自己，傻柱看都没看她一眼。 许大春自然不会在意他们怎么样，回自己屋里给妮妮扒板栗壳去了，天大地大，闺女最大。 夜晚，许大春哄睡了妮妮，自己思量起来，傻柱算是抢救性发掘成功，现在成家了，也不再当舔狗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自己的孩子，许大茂拯救计划已经开始，后续还需要跟进，娄晓娥也脱离了四合院的禽兽，聋老太太的伪装被拔掉，择日公审问斩，易中海被判了十年，出来都特么快改开了，已经不足为惧，就算出来，那会儿这整个四合院都姓许了，有他一个黄土埋半截的老头子什么事儿？ 易中海这就算是彻底废掉了，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刘海中虽然现在不是二大爷了，但是这个坏种对自己的怨念可不小，自己几次坏他好事，将来的大风天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搞鬼，得想办法把他弄掉，还有贾家一家人，除了两个小的目前还算好，其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说斩草除根，确实也不可能，又不能给两个小丫头栽赃陷害，他也干不出那种事儿来。 那槐花才多大啊，自己擦鼻涕还擦不利索呢，想想也是头疼，不过如果只是把那三个禽兽搞掉，这两个小的找个好人家收养了也不错，现在家里孩子牺牲在战场上膝下无儿无女的可是不少，如果能给小当和槐花找个好人家，也算是救了二人，没准就能改变她们悲惨的命运，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渐渐睡去。 王主任现在工作也心不在焉了，每天早晨过来处理一下头天的事情，然后就跑回家看孙子去了，只是安排刘茜帮她看着办公室那部电话，有什么事去她家通知她。 王主任不在，街道办的众人宛如脱缰的野马，不到吃饭时间就跑到食堂跟许大春聊天打屁，甚至中午吃饭的时候起哄说要大家一起凑钱吃顿好的，许大春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说是吃顿好的，其实一人也就凑了两毛钱，真要拿个五毛一块的也心疼。 许大春想了想。 “各位，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明天正好吃肉，按照咱们食堂的标准，明天是六块钱的标准，今天各位也凑了七块二毛钱，咱们把这两部分钱凑一起，吃顿十三块二的大餐，然后还都能给家里带上一份怎么样？”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啊，许大春的手艺和人品大家都还是很信得过的，众人欣然应允。 许大春见众人没什么意见，吃过午饭把妮妮扔去学习，自己就琢磨起来，晚上去钓些大鱼，给食堂算便宜点做个红烧鱼块，再来个土豆炖牛肉，一个蒜苗回锅肉，一个红烧肉，再来个酸辣土豆丝，都炖的干一些，然后烙上一些油饼，让大伙儿可以用饼卷肉吃，也算是大饼夹一切了。再蒸上一些馒头用来蘸菜汤也是也绝味啊。 第131章 聚宝盆升级 规划完之后便开始整理自己空间的库存，发现除了蒜苗之外都有，便也不再操心，闲来无事，钓鱼也是晚饭之后，那自己去市场转转吧，看能不能遇到一些罕见的能看得上眼的食材。 这一逛还别说，真的遇到了不少，毕竟现在开春了，东山和南河的菜已经逐渐上市运往四九城，就在许大春把一根从一把香蕉里挑选出来的唯一一根品相最好表面没有发黑的香蕉收紧聚宝盆的时候，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海，这不是任何一种语言和文字，但是他就能明白脑海中这股信息流代表的含义。 “聚宝空间收录物品种类达到100种，聚宝盆升级，吸收能量进行复制的效率提高，每六小时一次，若不及时收取，将持续复制该物品，并将已经复制好的物品自动存入聚宝空间，每次复制的物品不再限于同一生物产出。” 哎呦喂，这可是意外之喜啊，他从来都没想过聚宝盆还能升级，而且如此实用，之前为了能更多的获得食材，基本都是选择的那种软趴趴的，或者体积特别小的进行复制，想那种支楞巴翘一盆也没多少的或者壳子挺大没什么肉的，都舍不得拿来浪费时间的，比如螃蟹，田螺，小龙虾。 有人要说小龙虾是外来品种，没错，小龙虾确实是外来品种，1929年的时候被膏药旗国家的生物学家引入国内，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此后便在各大水域迅速泛滥，两三年前天灾横行最困难的时候，就已经有百姓开始食用小龙虾了，不过因为做法的原因，在熬过了灾年之后，立马又将小龙虾移出了菜谱。 之后九十年代初才逐渐在南方开始兴起，全国爆火都是2016年以后的事儿了，但是现在，许大春决定让它的火爆提前到来，这可是他自己虽然嫌麻烦不爱做，但是巨爱吃的宵夜之王，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只要收拾干净一只最肥最好的，然后拿来复制，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品相最好的小龙虾，要他说的话，这聚宝盆改名美食辅助器最为合适。 如果别的人拿到聚宝盆，说不得会利用它各种赚钱，但是在吃货这里，关注点永远是不一样的。 不过现在眼馋这些都不是合适的时间，小龙虾七八月份的时候最肥，田螺和螃蟹更是要到中秋的时候。 至于不限于同一种生物身上的产出，也就是说，他每次可以复制很多种类，对留种有很大的帮助，只要能找到，只要放得下，每次想弄多少弄多少啊。 许大春觉得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去一趟津城，或者戴河也行，大的不方便，那蚬子和蛏子还不是随便搞？ 现在他恨不得仰天大笑，不过还是控制住了，旁边人还是不少的，万一给他当成疯子就不合适了。 兴致勃勃的回到王大爷家，心情大好的许大春用身上能找到的最好的食材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那一盘盘菜肴，看的王家人一愣一愣的，往常都是四大盆或者大碗，今天十个菜，造型优美，摆盘精致，味道绝佳，堪称国宴，唯一的缺陷就是除了妮妮和曦曦，都没有吃饱，许大春又一人做了碗酸辣粉才把晚饭解决。 第132章 你们竟然背着我吃独食 “爸爸，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因为在未来的不久，爸爸能做更多的好吃的给妮妮吃。” “可是，爸爸每次做的好吃的，妮妮都吃不了多少。” “那妮妮就快快长大，然后就能吃更多更多的好吃的了。” 在妮妮的眼里，可能认为现在生活才是正常的生活，殊不知，她原本的生活，才更贴近大众，吃不饱穿不暖才是常态，像他们家这种胡吃海塞的，如果让外人知道了，那才是大麻烦，所以许大春宁可每天麻烦点，也要来王大爷家蹭厨房，而不是在四合院去招众人羡慕嫉妒恨，谁让人家王大爷家独门独院呢。 许大春带着王大爷前往中海钓鱼，今天他要大展身手，明天中午至少要保证一人半斤鱼肉，他在湖边跟钓鱼佬兑换的时候算起来也才两毛钱一斤鱼肉，那么明天让街道办吃上四块钱的鱼不是也很正常嘛？他不是不能弄的更多，甚至不要钱他也不会舍不得，可是他不能那样做。 今天的目标就是草鱼和黑鱼，其实湖里也有鲢鳙，不过一来不知道什么体积，万一炸竿不合适，二来也没准备钓鲢鳙的饵料，猪肝能钓的还只有吃肉的鱼类，如果是煮熟的猪肝，倒是也能钓草鱼。 不知道是中海的鱼口不好还是今天运气太差，差一点就折戟在中海了，勉勉强强钓了四十来斤鱼，当然是没有算被放生的小鱼的。 回到王家的时候留下了十斤鱼，让小妹处理一下留着明天吃，剩下的直接送到街道办，晚上值班的人看到许大春把鱼送来就知道这是明天中午的一道菜，欢天喜地的把鱼接进去去，按照许大春的嘱咐杀好并抹上薄薄的一层盐，在没有冰箱的情况下，这样处理也能短时间内保持鱼肉不会腐败变质。 一大早，许大春带着妮妮来到街道办，今天中午的饭菜可是很好的，必须要让妮妮吃到，大锅饭虽然从精致和口感味道上不如小炒，但也有它独特的魅力，这也是为什么大锅菜做的好的师傅抢手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小炒大厨的原因，那种味道和感觉反而是精致的小炒做不出来的。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他尽量上午带着妮妮上班的原因，主要是王大爷家中午的饭菜在许大春看来，吃的比早饭都简单，要不是不太合适，他都想让王大爷和小妹曦曦中午来街道办吃饭了。 按照昨天的菜谱，许大春带着两个学徒快速的忙活起来，今天的工作量确实要比往常大很多，不过十点左右的时候，王主任回家了，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忙完自己手中的活儿都过来帮忙，虽然不是特别熟练，但确实能节省不少时间，许大春也没跟他们客气，尽可能的使唤呗，都参与进来也是一种乐趣不是？ 王主任不在，众人放飞了自我，在这个不大的食堂里传出欢声笑语，终于赶在十二点的时候，一顿丰盛的、在众人看来奢华无比的午饭出炉了，每人满满一饭盒的菜，两张饼，两个馒头，众人吃完后，竟然还能剩下够晚上一家人饱餐一顿的量，毕竟今天的菜量着实不小，每人半斤红烧鱼块，一大勺的土豆炖牛肉，半勺蒜苗回锅肉，一大勺红烧肉，当然了，红烧肉里也有不少的土豆，不然一人可能也就两三块。 即便如此，今天他们脸上的笑容依旧无法掩饰，两毛钱，自己美美的吃上一顿，还能让家里人美美的吃上一顿，没有不高兴的理由啊。 正在众人有些得意忘形的时候，王主任推开食堂的门走了进来，食堂瞬间安静的吓人，王主任的威严众人还是很害怕的。 “好啊，你们竟然趁我不在吃好的。” 王主任却意外的没有生气，可能是因为大孙子出生吧，反而感觉很喜欢这种场合这种氛围，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这不正是她想要看到的吗？ 众人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今天死不了了，原来王主这两天一直没怎么在街道办，多少有些放心不下，给家里做完饭后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王主任过去跟许大春了解了一下。 “既然大家这么喜欢，那么以后我们每个月都搞一次好不好，不过许大春也说了，这种规格的话，多少有些超出预算了，每个人要平摊到两毛五，你们能接受吗？” “能。”众人齐声回答。 每个月两毛五而已，放眼看去，整个四九城有多少人能两天吃一次肉，现在还能每个月放肆的大吃一顿外加给家里带一顿好的，论午饭标准他们鲜鱼口街道办秒杀全四九城所有街道，鲜鱼口的这些人，可以骄傲的指着他们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第133章 一大妈的意外到来 许大春也打了两份，他也是交钱了的好不好，这两份是带回去给王大爷、小妹和曦曦的，今天中午他们绝对是糊弄的，每天都是，早晨中午都糊弄，就等着晚上吃好的。其实这样很不健康，可是许大春也没办法给他们留太多的东西，没有冰箱，啥都放不住，不过晾着的腊鱼腊肉已经可以吃了，就算哪天许大春不去蹭厨房，也不至于因为没有食材可用。 王大爷说过要给许大春拿些钱，毕竟现在属于一家人白吃白喝，但许大春表示没必要，钓的鱼就够用了，如果哪天没钱了会跟他们张嘴。 其实王大爷家的配额因为他本身和王卫国的位置都很高，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再加上大儿媳和二儿媳，加一起每个月能拿到五斤的肉票，可是每个月七个人吃五斤肉很多吗？平均每人每天半两肉都不到，半两，大概四分之一烟盒那么大，炒菜的话，大概。。。三四片吧，红烧肉也就是两小块，按许大春在王大爷家的做法，两顿，或者一顿半就吃没了。 当然了，这也是这一家人不会以权谋私的原因，不然的话，就算不顿顿吃肉，生活水平也会比现在高很多很多，许大春相当欣赏王大爷一家的做法，因为自古以来，清官都是非常非常少的，什么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哪怕轧钢厂的一个主任，可能生活条件都比王大爷家强，更别说厂长副厂长了。 “大春，我今天上午去钓鱼，看到一个人用的鱼竿跟你的特别像，还以为是跟你借的呢，后来问了一下发现不是。”王大爷问道。 “啊，这个人我知道，我这两根鱼竿说起来还是占了他的便宜，这竿子，是那人亲手炮制的，光是用各种液体浸泡就要用一年，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是你也看到了，真结实啊。” “这老手艺都多少年没见过了，没想到还有人会做。” “确实，老手艺人越来越少了，哪天我要是见到他，还得好好感谢一下，要不是这两根鱼竿，我还真钓不到那么大的鱼，小妹，最近妮妮学习情况怎么样，乖不乖？” 一说起这个，小妹瞬间来精神了。 “我感觉妮妮好聪明啊，妮妮比曦曦晚学了半年，这才多久啊，我就感觉进度已经追上曦曦了。” “那你看，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切，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姓许。” “姓许的多了去了。” 许大春一边跟小妹斗嘴一边喝茶，王大爷的茶叶都是老部下或者老战友送的，品质着实不错，许大春眼馋很久了，可是茶叶都是炒制过的，聚宝盆也无能为力。 现在市面上能入他眼的食材已经非常少了，不管是蔬菜、粮食、调味品还是各种肉类，都复制的差不多，除非现在去南方或者海边，才会让他的收藏数量快速增加，所以他也开始琢磨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晒干的枸杞、菊花，还有在药店买的五年的陈皮，这些东西除了平时可以泡水喝，熬汤的时候也可以放进去增加味道、营养和观赏性。 虚度了一个下午，吃过晚饭，许大春带着妮妮回到四合院，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四合院的监察员，万一众禽兽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他不得抓住机会弄他一波？虽然现在貌似只剩下秦淮茹、贾张氏和二大爷还在了，其他的不是再也回不来，就是短时间内回不来，不过现在也是群龙无首的状态，万一让禽兽得手了呢？ 许大春刚到家，正准备泡一壶陈皮水消化消化食儿，结果一大妈找上门来，这倒是让他很是意外，虽然以前跟一大妈没冲突，可也没什么来往啊。 “一大妈，您有事吗？” 第134章 易中海的房子到手了 说着给一大妈倒了一杯陈皮水，一大妈接过来尴尬的笑了笑。 “大春，今天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哦？怎么说。” “是这么个事儿，其实上次你跟我说的话，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不管老易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说实话，我都感觉他干的事儿有些损阴德，我也实在不屑为伍，以前他在家的时候，和聋老太太一直压着我，我也不敢说什么，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要跟他离婚，我不想再跟这种禽兽做夫妻了，哪怕那些事儿跟我没关系。” 许大春这时倒是对一大妈有些另眼相看，原本他以为一大妈是那种逆来顺受毫无脾气性子软弱的人，没想到今天能说出来这种话。 “离婚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觉得现在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易中海被判了十年，你如果选择现在离婚，就要进行财产分割，以后你花的就是自己的那份，如果不离婚的话，你花的就是共同财产，等他出狱的那天再离婚，然后再进行财产分割，对你来讲是最合适的。” “不，我不需要那么多钱，我一个老太太能花多少钱，再说了，这些年老易攒了不少钱，就算一半，也足够我养老了，甚至再收养一个孩子我都养得起。” 许大春倒是忽略了他们两口子一直在乎的养老的问题，忽然他想起来一个事儿。 “如果这样的话，一大妈，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大春你说，你一大妈能看出来，这院子里，就你一个明白人，也就你一个好人，大妈相信你。” “是这样的一大妈，这夫妻共同财产，是包括了这个房子的，我觉得吧，如果房子也分割，到时候你一半易中海一半，可能还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儿，你不如离婚的时候，少要一些钱，把整个房子都要过来，让易中海以后没办法回到这个院子生活，这样多好。” “不瞒你说大春，其实我不太想在这个院子生活了，我想拿了钱换个地方生活，我有个远房侄子前段时间出了意外，他媳妇要改嫁但是不想带着孩子，我就想着搬到我侄子家去，这个孩子我收养了算了，也算以后有个养老的人。” “这样的话。。。一大妈，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大春，能帮的我都帮你。” “一大妈，你还是按我说的来，要房子和钱，然后这个房子卖给我，我给你提提价，比你只要钱合适，毕竟你也知道我跟易中海的关系，我看他实在是恶心，以后也不想让他在这个院子住了。” “这样啊，那没问题，这房子啊，说起来还是公房，原来都是轧钢厂分给我们家的，后来易中海托了关系给买了下来，现在这房产证啊，是我们个人的，所以卖给你没问题。” （这个年代的房子是可以买卖的，不过要先确认房子的权属问题，如果是单位分的房子，没有办理个人房产证，那就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每个月还要交房屋租金和家具租金，家具月租金是家具估值的千分之五，当然得是公家的家具才需要交租金，如果是个人买的家具就不用了，正常情况下是不允许办理买卖的。所以说，不是不允许个人买卖房屋，而是本地人的祖产不可能卖，公家的房产你不能买，再有就是很多房子都是没收之后又分出去，这其中可能会折腾好几手，所有权非常混乱，买到手容易出问题，所以轻易没人会动这个心思，也没那个闲钱儿。你们还记不记得正阳门下小女人里，徐慧珍1963年的时候买了片儿爷的四合院？她这就属于产权明确的那种，可以交易。北京的资料我查不到，不过其他地方有的是可以跟厂子购买的，就姑且当做这里也允许吧，太难了。） “那太好了，不过还是需要个理由，您就跟街道办说身体不好需要钱看病，开个介绍信，然后跟我拿着介绍信去房管局。” “这。。。能行吗？” “能行，我在街道办和派出所都有关系，这种小事儿没问题的。” “成，那大妈就按你说的办，明天下午我去街道办。” “行啊，没问题。” “那谢谢你了大春。” “不用客气。” 许大春看着一大妈离去的背影。 “搞定。” 第135章 他想要十根虎鞭 其实现在聋老太太的房子也空着呢，可是已经被国家收回了，还不知道在哪个部门手里，现在想打那个房子的主意不是一个好选择，他是真的想把这个四合院全搞下来，倒不是说将来值多少钱，而是这个三进的院子他太喜欢了，以后想买都买不到，还不如趁着现在给弄到手，就算遗留那么一两家，也不足为虑，随便搞点手段再把钱给足了，相信不会有人拒绝。 正当许大春准备回屋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人，衣着时尚，妆容精致，定睛一看，这不娄晓娥么？ “大春弟弟。” “哎呦，晓娥姐，我还琢磨怎么这么久没有你消息，是不是把我忘了。” “哪能啊，这不来找你了么。” “哈哈，快进来坐。” 两人聊着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当得知聋老太太被枪毙的时候，娄晓娥还是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虽然那会儿被许大春说穿了聋老太太的打算之后，娄晓娥就再没跟聋老太太有过交流，可是毕竟那么长时间的陪伴，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这有啥啊，一个趴在老百姓和国家身上吸血的蛀虫，只能说你太单纯，被骗了还给人家数钱。”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娄晓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还夸张，我跟你说，这过程中受害者不定有多少呢，你知不知道她的丈夫和儿子们都干了什么？那当年可真是添了大麻烦了。” “哎，这谁能想到呢。” “啊对了，易中海现在还在里面呢，一大妈要跟易中海离婚，而且过了明天，易中海的房子就是我的了。” 娄晓娥眼神奇怪的看着他。 “你要那个破房子干嘛，虽然大点吧，但也太破旧了。” “你懂啥，他那房子是不怎么样，如果我把这个院子都拿下来呢？” 娄晓娥一想，对啊，要是整个院子都拿下来，再翻修一下，那还真的是不错，这院子当年毕竟是亲王府呢，怎么可能差得了？想明白这些的娄晓娥顿时来了兴趣。 “要不我也搞一套？” “得了吧，你是生怕你爹不出事儿啊，你家还不够招风么？再说了，你回家问问你爸，这种宅子你家怕不是有好几套吧。” “呃，也是哈，那算了。” “对了，今天找我什么事。”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爸问你，那虎鞭还有么。”说着娄晓娥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虽然结过婚甚至都离了一次婚，但是当着别的男人的面说这个还是有点的接受不了。 “有啊，要多少。”之前许大春想过自己泡虎鞭酒往外卖，可是没有票连酒都买不到多少，而且没有门路，你说是虎鞭酒就是虎鞭酒？没人给你背书，卖都卖不出去，再说了，也不能随便找个谁就问你要不要虎鞭酒吧？他认识的这些大领导，都还算清廉之辈，没人能消费得起这个东西。 “十。。。十根？” “不是你要多少你怎么还不确定啊？” “我爸说你有多少他要多少，他说这东西就算现在用不上，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值钱，因为现在不让打了。” “你爸这眼光还真是不错啊，我离开东北的时候，那些人家里应该还有个四五十根，现在也不知道卖出去多少，不过三十根还是有的，能吃下么？” “三万块钱而已。” “到底是大小姐啊，那行，就先来三十根吧，不过不在我这，要等些日子，我给老家写信，让他们给送过来。” “邮寄不行吗？” “不行，太过贵重了，我不放心。” “那行吧，这是我家地址，你拿到之后送过来吧，我就先回去了。” “好说好说，你慢走啊。” 之所以他没有现在就拿出来，就是因为所有的都长得一模一样，太过于惊世骇俗了，他要先进行简单的处理，也把这些虎鞭稍微加热，软化后扭曲或者弯折出不同的形状，然后用重物压住定型晾凉，再卖出去，就不会被人发现问题了。 第136章 李厂长相邀 简简单单三万块到手，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好东西？许大春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浮现，但又比较模糊，等等，好东西，虎鞭，对了，是虎骨，虎骨的药用价值丝毫不逊色虎鞭，想到虎骨，他瞬间又想到了很多其他的东西，犀牛角，羚羊角，这可都是前世因为被列入保护动物而禁止交易的好东西，还有象牙，哪怕不用来交易，留着自己使用也是好的，趁着现在药店还有得卖，要多收集才是啊。 不过看了看天色，已经有点晚了，等周末再去吧。 许大春有了复制的目标瞬间心情变得更好了，甚至想到了还有更多因为灭绝而消失的好东西，不过他对于赚钱兴趣并不大，也不是很着急，虽然看起来聚宝盆的功能有些拉胯，但实际上真想赚钱简单的很，光是珍稀食材就足够他日进斗金。 起床打拳打沙袋，许大春抱着吃完饭还睡眼惺忪的妮妮来到街道办，看妮妮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把她裹严实了扔给刘茜，食堂这种地方不太适合睡觉，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大春发现有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也在排队打饭的队伍中，打饭的时候还探头探脑的往厨房里看，不过有王主任陪着，许大春不在意，应该是哪个单位来蹭饭的吧，每天的饭菜都会多做一点点，多一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吃过饭，许大春正在跟学徒一起收拾卫生，有人过来告诉他王主任在办公室等他，扔下抹布，交代二人一声便来到王主任的办公室。 “王姨，你找我。” “大春，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红星轧钢厂的李副厂长，李厂长，这就是许大春，我们的大厨。” 李副厂长站起身向他伸出了手。 “许师傅你好。” “李厂长好。”许大春跟他握了握手，这人虽然没见过，但他熟啊，李副厂长么，标准的投机和利己主义者，比许大茂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段位。 “许师傅，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啊，你可一定得帮帮我。” “呵呵，李厂长客气了，您先说事儿。” “是这样，我这次来一共有两件事儿，一个呢，是想请做一桌宴席，另外，想请你去我们轧钢厂做个食堂的特聘顾问。” “宴席好说，给钱就行，这个顾问是个什么意思？相信李厂长应该知道，我跟你们杨厂长关系可是不怎么好。” “这事儿，我也有所耳闻，不过错不在许师傅，而且食堂终究是我来管的，杨厂长也不能随便插手。” 许大春现在得罪了杨厂长，虽说食堂不是他主管，但是天知道杨厂长有多大的格局和胸襟，如果真到了他手底下干活儿，万一给自己添堵怎么办，许大春皱了皱眉头，这才对李副厂长说。 “李厂长，这面的工作我不可能放弃，我也有其他的事情做，而且您应该也有所耳闻，我有个女儿，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时间照顾她，这个顾问，可能是没有时间去做了，抱歉，辜负您的好意了。” “这。。。哎，好吧，我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请到。” “不好意思，让李厂长白跑一趟了。” “没事没事，那宴席的事儿可不能推脱了啊。” “这个自然，只要我有时间随时都可以，那您二位聊着，我厨房还有事。” 。。。。。。 “王主任啊，这许大春可是你的一员大将啊，进退有度，不卑不亢，业务精湛，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李厂长过奖了，不过这小子我还真的是很欣赏，有能力，却从不居功自傲，现在我们街道办上下对他可都是喜欢的紧呢。” “这都是好人有好报啊，听说许师傅刚来的时候，王主任就对他青睐有加，颇为照顾。” “当初也是因为他父亲是军人出身，虽然不是烈士，但却是实打实的功臣，所以才稍加扶持，可谁想到这小子还真是争气啊。” 第137章 开个饭店，顶风作案 二人的交谈许大春自然不清楚，不过其实现在轧钢厂除了杨厂长，确实没什么值得他留意的人，易中海还在里面，傻柱已经算是改邪归正了，刘海中在他看来就是个又蠢又坏的草包，不值一提，至于秦淮茹。。。她能有什么威胁？一个一级钳工，让她把上厕所的劲都用出来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况且易中海进去之后，没有人给她撑腰，她还能在轧钢厂待多久还不好说呢。 至于傻柱会不会帮秦淮茹，其实傻柱不是真的傻，对秦淮茹只不过是当初精虫上脑，现在有了老婆，比秦淮茹年轻漂亮，又怎么会继续去舔秦淮茹，舔自家媳妇不香吗？而且上次发现秦淮茹家有那么多钱，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傻柱心头，现在他才不会管秦淮茹的死活。 要说这四合院没有了易中海，贾家跳的也就不是那么厉害了，毕竟没有人给她们撑腰了，可是一旦遇到了什么足够的诱惑，那老虔婆肯定还是会跳出来作妖，尤其是秦淮茹，现在没有了易中海，傻柱也不再被她吸血，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者更换新目标，或者想方设法重新搞定傻柱，总之这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 许大春下午没有接妮妮，自己回到四合院，既然接了这个活儿，就得给王主任分忧，虽然说是街道办直管了，可总不能真的有啥事儿都去找街道办吧，那不得把街道办烦死。 在家这一下午，还真是有几波人来找过他，虽说是打着让许大春解决问题主持公道的名义，但是许大春能看得出来，这明显就是来试探他，看他能不能一碗水端平，对每家都公平公正，许大春跟院子的人又没有哪一家关系特别好，就算傻柱现在弃暗投明，他也不是说就跟他家多好，就算是平常邻居，自然是可以不偏不倚，虽然有些事情注定没办法完全公平，某一家会受到分八毛的损失，可是占了便宜的那一方也在许大春的调解下，给足了对方面子，该道歉道歉，该认错认错，可以说目前许大春算是初步获得的民心，不过因为现在不是下班时间，过来的人也不过是留守的一些家庭主妇，肯定也没什么大事儿。 可是现在许大春心里想的可不是在这大院里作威作福，享受什么一大爷位置带来的满足感，他感觉自己有些过于咸鱼了，如果像之前一样，每天工作半天，然后就无所事事的钓鱼闲逛，他感觉自己会废掉。 前世其实他也很清闲，饭店做的是高端，一天能有个两三桌都算多的，不过他闲来无事会直播做菜，还都是那种需要全神贯注的高端食材的菜品，基本上属于还没出锅就被直播间的本地观众拍卖走的那种，每次也只是盛出来一小碗送给路人品尝，当然后来的时候也都是他的粉丝承包了这项福利，真正的路人抢不到机会。 许大春已经准备跟街道办申请开个饭店了，公私合营而已，就跟街道办合营嘛，自己作为私方经理，然后街道办再把他这个食堂主管以公方经理的身份派过去，啧，完美的卡了个BUG。 就是现在这个形势，再加上未来十年的。。。想要开饭店，跟顶风作案没什么区别，主打的就是一个刺激。 现在又没有说公职人员不能经商的规定，只不过每个月分给街道办一些利润而已，无所谓的，就算实在不行，街道办派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谁又会跟许大春过不去呢对不对？ 混到晚饭时间，许大春依旧是去王大爷家蹭厨房，反正就是不给贾家恶心自己的机会，毕竟现在整个院子除了贾家和二大爷家，没人会跟他作对。 第138章 傻柱想拜师 “你说这许大春，要么就是整天见不到人，要么就是一到吃饭时间就跑出去，他都在哪吃饭呢？”刘海中在家恶狠狠的说道，他总想找点把柄弄一下许大春，他总觉得，易中海能被搞掉，有他的一份功劳，可是接替易中海的竟然不是他，而是许大春一个毛头小子，这让他很不平衡，一个视官如命的人被撸了，那绝对比扣他工资还不爽。 “人家上哪吃饭你管得着么。”刘海中的儿子们齐齐翻了个白眼，但这话可不敢说出口，要不然肯定是一顿毒打。 “问你们话呢，哑巴啦？”说完也不管是不是在吃饭，拿起笤帚疙瘩冲着三人一顿狂炫，这也就是他刘海中工资不错，不然家里连笤帚都用不起，现在还有很多人家用的笤帚是自己做的呢。 现在刘光天刘光福是彻底无语了，说了也挨打，不说也挨打，不过也习惯了，只要刘海中气不顺了，肯定要拿他们俩撒气，二大妈还不拦着，就那么看，笤帚打散了她还给修，修的可结实了，外面买的顶多打两顿就散架子了，二大妈修好的还能再打三顿。 这一觉睡得他是闹心吧啦，晚上做梦都是那几个老娘们吵架的情景，这院子里管事儿的位置还真是不好做啊，真不知道一大爷怎么熬下来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起来打了一趟拳狠狠的捶了一顿沙袋才把心中郁结之气散发出去。 “许大春，你不要每天早晨打沙袋，知不知道什么叫扰民？” “扰民？这都几点了，怎么，打扰你上厕所了还是打扰你做早饭了？” 这刘海中就是特么没事儿找事儿，二大爷的位置被搞掉了心有不甘，总想着恶心恶心人。许大春可不惯着他，就这么一边擦着汗一边往刘海中跟前走去，打拳的时候他都是只穿一个紧身小背心，现在菱角分明的肌肉在汗水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狰狞，反射着闪闪的晨光，刘海中双腿有点发抖，后悔来找事儿了，这要是给他一拳，前天晚上吃的饭都得吐出来吧？ “我，我，我就是说，你那个，能不能晚点打拳，万一要是有没起来的，多不好是吧。” “呵呵，有话好好说，温柔点，对谁都好，不是吗？”说着许大春用满是汗水的毛巾轻轻的抽了刘海中肚子一下，就着不疼不痒的一下，抽的刘海中一激灵，感觉裤裆有点湿润，一句话都不敢说，转身往屋里跑去了。 许大春不屑了看了一眼，估计一会刘家两个小子又要挨打了吧？就会窝里横的东西，抽空把他也给弄了吧，坏的流油的东西，根据他前世的记忆，起风后刘海中抄家、贪污、行贿、受贿、索贿栽赃陷害让他干了个遍，唯独人事儿他是一点不干。 跟妮妮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许大春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果然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早餐实在是太重要了，当然了，对于那些天天早晨喝稀粥的人家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洗漱之后跟妮妮吃完饭，推着三轮车刚准备出门，就见傻柱一脸谄媚的堵在院门口，看的许大春直犯恶心。 那张明明二十几岁看着跟四十一样的脸，看着太难受了，虽说油烟会让人加速衰老，可是他这也太不注意了，其实每天炒完菜之后，及时洗脸洗手洗头，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说白了还是人太邋遢了，整个人看着跟糊了一层油似的。 虽然现在有秦京茹给他洗衣服了，衣服是干净了，可是这脸。。。算了，不看了，闹心，太给厨师丢脸了。 自从傻柱结完婚后，两人都没什么交集，又不是一个单位的，也没发生什么冲突，更没有易中海在旁边搅和，关系也还算和谐，平时见面也能打个招呼之类的。 “你干嘛？让开。” “嘿嘿，大春兄弟，那什么，之前吧，我就总听厂里领导说你厨艺好，前几天我结婚也尝到你的厨艺了，确实厉害，我就想跟你学两招，这厂里领导现在对我是越来越不满了。” “跟我学两招？我为啥教你啊？让开，我还得上班呢。” “哎哎哎，别急啊，我知道道不轻传，我不白学，以后你和妮妮的衣服，我让我媳妇都给洗了，怎么样。” 第139章 开始作死 “哎哎哎，别急啊，我知道道不轻传，我不白学，以后你和妮妮的衣服，我让我媳妇都给洗了，怎么样。” “呵呵，傻柱，你见我洗过衣服么？” “哎？对啊，难道你都不洗衣服的吗？那怎么还天天这么干净。” 这个弱智，许大春都懒得跟他说话，况且，他现在也只是不想整他，并不代表有多喜欢或者欣赏傻柱，跟他关系有多好，虽然现在他不因为秦淮茹的挑拨作恶了，但是原着里他后来帮着秦淮茹坑娄晓娥还不认自己儿子的事儿也确实恶心到他了，不往死了整你就算你家祖坟冒青烟了竟然还惦记跟自己学厨艺？ “滚蛋吧，我不收徒弟，也不会教你，滚蛋。” “哎哎，不是，大春兄弟，你别走啊，哎！！！” 这个沙雕，总能不经意的恶心你一把，防不胜防，是不是上次给小当槐花板栗吃让他误会了？玛德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好心了，真没好报啊。 他今天要跟王主任商量一下开店的事儿，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一下可惜了，一来是得把自己的存货变现一些，将来有的是用钱的地方，二来得给自己找点事做，要不天天下午也太无聊了，钓鱼都钓腻歪了。 “大春来啦，咋了，有事儿？”王主任吃完中午饭刚回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许大春就跟在屁股后面进来了。 “王姨，我想开个小店，咨询一下您这意见。” “开个店？干嘛的，跟街道办合营啊？” “就卖点卤货啥的，合营呗，我也能多赚点钱不是，再一个就是不想我这手艺浪费了。” “那你费那个劲干嘛，咱们街道办还有公社食堂呢，上面正好让取缔呢，我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这不巧了么，我把食堂撤编，然后交给你怎么样。”（城市人民公社的大锅饭食堂1964年下半年在四九城全部消失。） “这。。。合适么？食堂原来那些人我可一个都不要啊。” “为啥啊？那不都是成手儿么？” “呵呵，成手是成手，可也都是大爷，惹不起，要不您把他们都弄走，我重新招人，要么我就重新开一个。” “那行吧，就听你的，都弄走给他们安排别的地儿，不过光卖卤货，能行么？” “当然也不可能只卖卤货，就做个小酒馆，那卤货能带走回家吃，也可以打二两小酒在店里边吃边喝，给周边喜欢喝酒的人找个喝酒的地儿，也给我自己没事儿时候找个待着的地儿，要不这下午太闲了。” “那不会耽误你在街道办的活儿吧？” “那哪能啊，您见过哪个酒馆上午开门的，就算开门，那也没有大上午来喝酒的啊。” “也是，那你就是私方经理兼大厨，房子的话。。。现在这个食堂可不小，二百多平，一个月20块钱的租金怎么样，后面还带一大院？” 这个地方许大春还是知道的，他之前跟着王主任去视察工作的时候还认真的看过，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不但宽敞，而且房子年头也短，不用担心啥什么时候就塌了。 “哎呦，那可太行了王姨。” “但你也得给我想着点啊，尽可能的选咱们自己街道的人，给咱们街道解决一些就业岗位。” “那当然是没问题，不过这个人手方面我肯定是要仔细筛查的，可不是年龄合适就行，人的品性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另外要是有合适的军属烈属也优先使用。” “成啊，这是好事儿啊，你是私方经理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咱们街道有些人的品性说实话我看着也脑瓜子疼，可别把他们弄进来。” 第140章 王大爷被举报了 “放心吧，我看不上眼儿的肯定不要。” “心里有数就行，对了那会计和公方经理也得指派一个，你想要谁，随便挑。” “那就刘茜吧，正好街道办的财务和后勤也是归她管。” “行，反正咱这人跟你关系都不错，你到时候看着商量吧，该走的流程你跟刘茜报一下，我给你批。” “要不咋说我王姨仗义呢。” “臭贫，滚蛋吧。” “得令，啊对了王姨，那个用工名额里，我给刘茜开个后门，给她妈留一个啊，最近听说她妈身体好点了，我那活儿也不累，多赚点钱还能补贴一下家里。” “呦，许大善人啊，行，没白疼你，知道照顾咱们自己家人了。” “您瞧您这话说的，好像以前我就是白眼狼似的，要是咱街道办谁家情况符合，只要人没问题的也可以，您记着点啊。” “哈哈，去忙去吧。” 这就算把这事儿敲定了，许大春之前还真的好好溜达了一下，这里还真没有徐慧珍这个人，自然也没她的那个小酒馆，看来不是融合世界，就是单纯的四合院，要说想做一条舒服的咸鱼，这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用费劲巴拉的炒菜，酒水也是买现成的往外卖就好，只要把控一下卤货和小菜的味道就可以了，他准备从后厨带走一个学徒，给涨涨工资，再多教两手，然后再让街道办重新招个后厨，这不也算一个就业岗位么。 至于刘茜她妈，许大春就是想让她搞搞卫生，刷刷盘子之类的，也累不着她，从刘茜就能看出来，她妈妈绝对是个干净利索的人。 不过他可没打算自己站前台，这个位置是重中之重，算得上是小酒馆的灵魂了，不过他也初步有了一个人选。 本来还打算明天周日去找找店铺，如果没有合适的就弄个小院子呢，结果王主任给了这么个惊喜，原本就是大食堂，还带个大院，这可太合适了。 搞定了心事的许大春带着妮妮来到王大爷家，妮妮跟着曦曦去学习了。 “大春啊，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儿。” “咋了王大爷。” 许大春跟王大爷坐在石桌边上泡上茶。 “最近有人说我王家天天大鱼大肉，大搞奢靡之风，老领导也找过我了，要我收敛一点。” “不是，这有什么啊？咱们不偷不抢，靠劳动让自己生活的好一点也不行？” “老百姓是老百姓，一般人能钓鱼你天天吃鱼也没人管，但是我这个身份不一样，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是有些地方还是要注意影响，而且你卫国哥也在体制内，确实也是不太好。” “我就纳闷了，咱就在自己家吃，怎么会有别人知道呢。” “呵呵，还不是我那几个老对头干出来的事儿，行了，以后妮妮还是每天下午来学习，但是吃的你就不要再带了。” “玛德，行吧，反正其实你们正常吃的也算不错了，不过晚饭我得把曦曦带走啊，你们几个吃饱就行，好坏无所谓，曦曦长身体呢，可不能亏了嘴儿。” “那是你的事儿，你喜欢小孩子，不会有人说什么，再说了，你也不求卫国办事儿，没什么权钱交易之类的，别人也抓不住什么把柄。对了，小妹你也带走，也不差那一双筷子。” 许大春白了他一眼，这事儿他自然不会拒绝，如果不是自己张嘴说把人家姑娘带走不合适，他自己就直接说了，小妹在家里是老幺，又是女孩，王大爷可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家里第一受宠的是曦曦，小妹排第二。 第141章 CPU烧了 “那肯定行啊，这群人真是事儿多。对了，小妹跟我走了，你们晚饭怎么办？” “我要了个厨师，本来就应该给我配厨师和警卫的，但是当初我不想给组织添麻烦就没要，既然现在有人找我麻烦，那我就给他们添点麻烦呗。” 看来王大爷退下来之前级别不低啊，竟然够配警卫的？ 等两个小丫头学完习玩了一会，许大春蹬着三轮车带着妮妮和曦曦，小妹骑着一辆自行车跟在旁边，因为晚上还要回来，她可没那么大脸让许大春再送她俩回来，虽然许大春本来是想送的。 “大春哥，你说那些人怎么就这么事儿呢。” “嗐，位置都差不多，互相盯着，谁也不敢以权谋私，日子过的就都清贫，现在看你家生活好了，心里不平衡呗，他们天天吃糠咽菜，咱们大鱼大肉，落差太大。” “一天天的不干点正经事儿，今晚咱们吃啥啊？” 对啊，今晚吃啥啊，许大春也愣住了，家里就有点零食，平时晚饭都是在王大爷家蹭的厨房。 “我先给你们送回去，然后我去趟市场，厨房都好几天没开火了。” “用我跟着吗？” “不用，你在家看着她俩就行，市场乱哄哄的。” 一进大院，正好三大爷也下班刚回来，正在那停自行车呢。 “呦，大春今天回来这么早，这两位是？” “三大爷，这是曦曦，妮妮的小姐妹，跟妮妮来家里玩的，这位是曦曦的小姑，这是我们院的三大爷，为数不多的好人。” “噗嗤，哈哈，三大爷好。” 阎埠贵一脑门子黑线的看着许大春。 “三爷爷好。” 曦曦也在一旁甜甜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可给阎埠贵甜到了，他现在还没当爷爷，院子里的那些孩子也不管什么辈分，高兴了叫一声三大爷，不高兴了都不带瞅他一眼的，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块半块的零食糖果，这可给他尴尬的不行。 “行了三大爷，别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身上长虱子了呢，回见了您呢。” 他能摸出啥来，他家的糖还都是许大春给的呢，特意给三大爷解释一下，就是借着三大爷的嘴把曦曦二人的身份传播一下，不然那些人的嘴里还不一定传出啥来，尤其是贾张氏那张破嘴，许大春真怕哪天忍不住了一巴掌给她拍死。 打开家里的锁，把柜子里的零食拿出来，许大春就骑着小妹的自行车出门去了市场，虽然完全没必要，但是他还是想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玩应能收集一下，不过大概率是够呛了，现在聚宝空间里各种主食，肉食，粮食，蔬菜，副食，调味品都很齐全，也就是现在水果上市的不多，他这里也只有香蕉，草莓倒是见人卖过，可是那品相实在太差了，味道也不好，许大春就没弄，他感觉不是精品就没必要浪费那个时间。 不过今天这一逛还真让他发现点新东西，有人在卖嫩莴笋，这可是好玩意，口感嫩滑，富含膳食纤维，解油腻，许大春买了一小把，挑出里面最嫩的一根留着复制，剩下的今晚炒了吃，还遇到了不知道哪里运来的春笋，不过许大春查看了一下，放的时间有点长，有些纤维化了，口感差了不少就没买。 其他的蔬菜自己手里都有，许大春也没有再逛下去，快到四合院的时候才在一个没人的胡同里取出一些肉菜放到袋子里。 “我回来啦，你们先玩着，我去做饭。” 小妹正拿着小人书给两个人讲故事呢，许大春也没让小妹来帮忙，三个人的饭菜而已，他自己就忙的过来，嗯，曦曦和妮妮加一起算一个。 先把排骨炖土豆安排上，然后来个香椿炒鸡蛋，再上一道莴笋炒肉，最后一道炝炒甘蓝，四个人四个菜，一锅大米饭，其实他更喜欢用清炒莴笋或者莴笋炒腊肉，但是腊肉都送到王大爷家了，这东西用盐腌过，他没法复制。 许大春这的大米可真是精品，半袋子里选出来的最饱满最晶莹剔透的一粒米复制出来的，不但闻着香，看着也好看，口感更是一绝，在锅里的时候，大米饭的香味比排骨炖土豆出来的更快，屋子里的一大两小三个女人也看不下去小人书了，都眼巴巴的等着开饭。 现在正是下班点，四合院的众人都在吃饭，但传出香味的，只有这一家，虽然远点的闻不到，但是许大春叮叮咣咣切菜炒菜的声音还是引的他们频频侧目，看到许大春家的晚饭，顿时就没了食欲，但是越闻越饿，越饿越吃不下窝窝头，越吃不下就越饿，越饿就越馋，这死循环差点没把众人的CPU给烧了。 第142章 易中海房子到手 莴笋和炝炒甘蓝是许大春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做，之前因为一直买不到食材所以没做过，所以这三个人也是第一次吃到这个菜，虽然是蔬菜，但明显比土豆排骨更受欢迎，主要是这段时间许大春把她们的胃口都养刁了，要是以前，素菜做的再好吃也比不上肉受欢迎。 结果就是吃完饭了，三人捂着肚子喊撑，莴笋鸡蛋和甘蓝都吃光了，土豆炖排骨还剩了一半。许大春准备拿到库房那屋去，那屋常年拉着帘不见阳光，阴冷阴冷的，自己这屋或者厨房相对温度都要高一些，明早给妮妮来个肉末蒸蛋，自己买半斤馒头把这排骨炖土豆给造了，厨师嘛，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而且剩菜他可不能给妮妮吃，小孩子本来肠胃就弱，以前吃的又不好，万一稍微有点变质就可能让她拉肚子，自己就无所谓了，身体强壮的像头牛。 可是刚推开门，就看见小当和槐花蹲在墙角看这里，这。。。刚才应该是在闻味吧？许大春想了想，转身端着碗进了厨房，他没看见转身的那一瞬间小当和槐花眼中的光一下暗了下来，刚准备起身离开，又看见许大春出来向她俩走了过来，便站在原地没动。 “你俩，现在去洗洗手，好好洗洗，然后去我屋子后面等我。” 刚才他进厨房就是把菜倒进锅里再热一下，这顿饭吃了有半个小时，已经有点凉了。小当和槐花一下就知道许大春要干什么了，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手，然后躲在许大春的房后和院墙的空隙里，说是空隙，其实也有两米宽，这可是曾经的亲王外宅，怎么会有逼仄的角落，原本这个空隙也是要种上花草的，可惜现在只能堆些杂物。 不大一会，就见许大春端着两个饭盒走过来，打开一看，除了土豆排骨，还有一饭盒的米饭，这是刚才剩下的，许大春递过来两个勺子， “慢点吃，吃完了放我窗根底下面就行，别去洗饭盒啊，会被你奶奶和妈妈发现的，知道吗？” “嗯嗯。” 两人用力的点着头，见状许大春也不再停留回了自己屋，想都不用想，这俩丫头晚饭加一起能吃上一个窝窝头许大春就倒立拉粑粑。 休息了一会，许大春把小妹和曦曦送出大门，把曦曦放在后座又用一个宽布条捆在小妹身上，生怕她掉下去，想去送一下，可是小妹说啥都不让，那就早点走吧，天黑了路更不好走。 院子里各家各户吃完饭都出来了，或有的在自家门口劈柴，有的粘火柴盒，也有人纳着鞋底东家长李家短的聊着，还有一些衣食无忧的在吹牛侃大山，比如二大爷和傻柱，场面一片祥和。 “是不是把易中海整的有点狠了？好无聊啊。” 许大春刚想到这，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真贱，没人恶心你还嫌事儿少。 正在这时，一大妈走了过来。 “大春，我的事儿都办好了，那房子。。。” “哦？进屋说，我都准备好了一大妈，这是钱，这是协议，您在这签字按手印，明天再跟我去趟房管局就完事儿了。” “我不会写字，就按个手印吧。” “没问题，一大妈准备什么时候走？” “一会就走，这两天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我就搬去我侄子家，房子你要不住就换把锁吧。” “行，东西怎么搬过去，雇板车了？” “没有，也不多，就是些被褥衣服啥的，背着就过去了。” 要说现在的人是真的能干活儿，也能省钱，许大春前世春门买包烟五百米都惦记开车去。 “那怎么行，这被褥衣服生活用品加一起可不轻啊，我送你一趟吧，反正有三轮车也方便。”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有啥麻烦的，就当饭后消化食儿了。” 说着给妮妮又穿上一件衣服跟着一大妈出去了。 “谢谢你了大春。” “嗐，客气啥，我这还得谢谢你呢，要不然这房子也成不了我的。” 一大妈的走没引起什么波澜，虽然围观的人很多，但是没人挽留，也没人帮忙，一大妈一生与人为善，可惜嫁错了人，落得这么个下场。 第143章 贾家二次占房失败 一大妈这一走，除了家具，搬空了整个屋子，在许大春的建议下，连锅碗瓢盆都带走了。 等到送完一大妈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许大春拿着新买的锁头，准备把房门锁上的时候，发现贾张氏正带着棒梗往屋里搬东西。 “你干嘛呢？” “这房子不是没人住了吗？我家地方太小了，让棒梗住过去，当初跟你借房子你也不借，还不让我住别的房子了，管的真宽。”贾张氏阴阳怪气的说着。 “呵呵，贾张氏，你听仔细了，这个房子，一大妈给我了，还真就是我的房子，你赶紧把你家的东西搬出去，别把我房子弄脏了。” “许大春，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我家都什么样了你还不放过我们，就算是你的房子又怎么样，你这么多房子住得过来吗？给我家棒梗住一间怎么了。” 贾张氏的不要脸是许大春万分佩服的，如果自己也能这么不要脸该多好。 “我的房子我愿意怎么用怎么用，我就拿它养鸡养猪你也管不着，不搬是吧？我帮你搬。”说着许大春进屋把刚刚搬进去的东西开始往外倒腾，还别说，这么一会还搬进来不少，这床都铺好了。 当然了，许大春也没有说把东西都随便往屋外一扔，他终究还是个善良的人，这被褥要是脏了可不好洗了，就这么一趟一趟的把东西都送回贾家，也不管贾张氏在一旁撒泼打滚的阻拦，都搬出来后又检查了一番，没有遗漏，许大春抬手把房门上了锁。 看看围观的众人。 “各位邻居们，一大妈已经和易中海离婚了，财产分割的时候房子分给了一大妈，但是一大妈身体不好，需要钱养病，所以把房子抵押给我，借了五百块钱，所以这个房子现在除了我谁都不能用，哪怕就在这空着，以后也不要有人打这个房子的主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议论径自带着妮妮回了自己家，这事儿必须说清楚了，不然天知道他们会怎么传。 “妈耶，五百块啊，这可真不便宜了” “可不嘛，他家这房子，我以为也就能卖个三四百呢” “隔壁胡同那谁家，跟老易家差不多大，去年也是因为治病卖了，才卖了三百块钱。” “这么说大春挺厚道啊，都没压价。” “嗯呢，这要是让别人买，能给散白就算好人了。” “回头我家要是卖房子也找大春。” “人家要那么多房子干嘛？” “管呢，问问呗，万一要呢。” 。。。。。。 接下来的一周，因为要开店，所以原本无比清闲的许大春开始忙碌起来，改造店铺，订购桌椅和柜台，拿着街道办的介绍信跟供销社谈蔬菜供应，酒水供应，跟肉联厂谈肉食供应，教学徒制作小食，给刘茜的母亲和于莉培训，没错，于莉就是许大春选的站柜台人选，这是将来开饭店的班底，得培养好了，给阎解成激动的差点没给许大春磕一个，三大爷也激动的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这家里的生活水平岂不是挠一下就上来了？ 许大春这里虽然是跟街道办合营的产业，可是工人工资也是小酒馆单独负责的，国家不给你背着个锅，工资也有一定的自主权，但是不能太离谱，给经理定每个月两百，王主任能弄死他。 像他这种身兼三职，但是工资可不是单纯的三个岗位叠加，不过还是涨了不少，这饭店大厨还是有工资的，至于私方经理就没有了，拿分红的，综合下来，每个月的工资也有六七十了。 第144章 小酒馆开业 唯有刘茜是个躺赢玩家，啥都不知道呢，多出个酒馆会计和公方经理的岗位，每个月增加了十多块钱的补贴。 原本食堂的一个学徒被许大春从街道办调了出来，工资给到了25块钱，比当学徒多了将近十块，刘茜的母亲每个月十五，于莉第一个月十五，试用期一个月，第二个月开始二十五，如果干得好还能增加。 学徒虽然说过可能会调走，但是一来机会没有那么多，二来没有关系，就算厨艺好上一些，依旧争不过有关系的人，所以想要转正遥遥无期，莫不如来许大春这里，又能学手艺又能多赚点，许大春也答应他如果工作量太大的话也会涨工资。 周日晚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当然，也没什么装修，就是挂了块牌匾，翻新了一下房子，添了柜台和桌椅。 进门右手边是柜台，柜台前面挂着一溜牌子，上面写着各种酒和小食、卤货的价格，基本都是以两为单位的。 后面是一个架子，架子最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酒，茅台七块钱、五粮液五块钱、董酒三块钱、汾酒三块钱、西凤三块钱、竹叶青两块七、莲花白一块钱、景芝白干一块一、二锅头一块钱。 第二排是许大春用高粱白泡的桂花酒、菊花酒、茉莉酒、梅子酒、山楂酒。 第三排是各种药酒和滋补酒。 第四排也就是最后一排是各种散白，比如地瓜烧、高粱酒、包谷酒、黄酒等等。 再往下就是储存柜了，储存柜分为部分，一部分用来放拆开零卖的瓶装酒，比如想喝点好的但没那多钱，可以花六毛钱买二两西凤。另一部分留着给客人存酒，比如买了一瓶西凤，这次喝了一两，可以不带走，留在这里下次来接着喝。 左手边就是就餐区了，一共几十套不大的桌椅，一个桌子能坐六个人，摆几个盘子，拼个桌能多坐几个。靠墙角还有一张大的八仙桌，能坐八个人，客人也可以坐，但其实许大春是给自己人吃饭准备的。 柜台后面就是厨房了，要说这个厨房可真不小，这公家的东西就是不计成本，光大灶就三个，小灶还有四个，备菜区更大，不过这对许大春来讲是个好事儿，他也不喜欢小厨房，转个身都费劲，况且卤货这种东西没别的，就是占灶台，将来保不齐还得增加几个灶。 除了经营的利润分红，他还能赚一波聚宝盆的食材钱，像这种食材，每天能复制四次，每天都有个百十来斤的产量，蹬着三轮车往库房一扔就可以去柜台记账拿钱了，当然，明面上他赚的钱只是分红和几十块的工资，但就算这样，对一般家庭来讲，收入也是遥不可及的，但也仅限于此，真要像有些小说里些的一次几千上万斤的肉往厂子里卖，那真是把ZF当傻子了。 当然了，这也就是他消磨时间和给自己的吃食打掩护的一个地方，他现在对钱，有需求，但并不迫切。 带着几个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大春哥，就这么开业，能有人来吗。”于莉忐忑不安的问道，这可是关系到她能不能涨工资的事儿。 “山人自有妙计。”许大春神秘一笑。 第二天下午，这个原来大食堂改成的小酒馆悄无声息的开业了，许大春亲自守在这里，连王家小妹都被叫来临时帮忙，第一天难免手忙脚乱，人多点总是好些。 第145章 手段粗暴，但有效 临近下班时间，轧钢厂的门口陆陆续续开始有工人往外走，就在这时，大门外一个半大小子挥舞着手里一沓散发着浓浓的油墨味道的传单大声喊着。 “号外号外，鲜鱼口小酒馆开业，下酒菜口味独特，酒水保真，价格实惠，开业大酬宾三天，用餐即送五香花生米一碟。地址鲜鱼口街与前门东路交口。” “号外号外，鲜鱼口小酒馆开业，下酒菜口味独特，酒水保真，价格实惠，开业大酬宾三天，用餐即送五香花生米一碟。地址鲜鱼口街与前门东路交口。” 。。。。。。 从开始出人就一直喊，工资高、家庭条件不错没事儿喜欢喝两口的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过来要一张传单，这些人没事儿在家喝酒，轻易不会专门开火做个下酒菜，大部分都是几口小咸菜，像花生米这种东西一年一家能有二斤？也就这样，还得是过年时候。 拿过传单一看，这价格，太实惠了吧？竟然还有卤鸡翅？这卤藕片和卤海带扣是什么东西？这猪头肉可比熟食店便宜啊，还是卤完凉拌的，大概算了一下，要是喝二两散白，再来二两下酒素菜，才不到两毛钱？换成二两猪头肉也才三毛钱啊，西凤还散卖？三毛钱一两？这可得去看看，这要是真的那就有福了啊。 众多白酒爱好者三三两两的约着晚上一起去尝试一下。 酒馆这面。 “大春哥，怎么还没有人来啊，晚饭时间都要过了。” “不急，咱们这又不是饭店，一会有的你忙。” 天擦黑的时候。 “来人了来人了大春哥来人了。”于莉激动的直蹦高。 “来人你招呼客人啊，招呼我干嘛。” “啊对，你好，欢迎光临，请问。。。。。。” 这都是培训好的，于莉现在是连迎宾带柜台一起干了，这点工资拿的可真不容易。 第一桌刚安排完，许大春给上了菜，紧跟着第二桌、第三桌、第四桌。。。不到半个小时，二十套散台就已经坐满了，两个人的都很少，最少的也有三个人，只不过虽然众人都培训过了，依旧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好在许大春和小妹来帮忙，这才渡过了生涩期，逐渐顺手之后，于莉便开始游刃有余起来，跟客人调笑，推销卤货、酒水，帮客人建议买多少小菜下多少酒。 来喝酒的客人见店家如此的热情也渐渐放松下来，毕竟这是个一般饭店写着禁止殴打客人的年代，而且服务态度特别差，心情好了招呼一声，心情不好都不搭理你，这个鲜鱼口小酒馆给他们的感觉就显得格外的耳目一新和亲切。 座位坐满后还是不断的有人过来，许大春感觉还是有些低估了现在这些人的无聊程度，没什么娱乐项目，喝点小酒聊聊天，然后晕晕乎乎的回家睡觉，这选择最好不过了，后来的这些人虽然没有座位，可是看到店里的几十人都在谈笑风生，没听到有人抱怨价格贵或者东西不好吃，干脆就打了二两散白一两个小菜在店门口的旁边坐下来边喝边吃。 许大春一看这哪行啊，除了开业酬宾的花生米，连忙又送了每人一碟海带扣，其实这一碟就四个，可是个头不算小，味道给的也足，还不停的给众人道歉，这让这些没位置的人瞬间消散了心里最后一点怨气，自己来晚了怪谁呢是吧。 逐渐的开始有人喝完准备离去，有不少人都选择走的时候打包一些小菜或者卤菜，这东西做的可比自己家好吃多了，别说下酒，就是下饭，那也是顶好的选择。 就连阎解成，也被三大爷打发过来买了五毛钱的东西顺便接于莉回家，说是给许大春捧捧场，他们一家都以为第一天肯定没什么人，结果火爆的不行，阎解成差点门都没进去。 客人逐渐散去，于莉也把今天的账算了出来。 “大春哥今天的营业额减去一天的房租和工资，再扣去送出去的花生米和海带扣，利润差不多有五块钱。” “嗯，还不错，这几天应该差不多都这样，等过了这三天，营业额会下降一些，但是利润应该比今天高。” 说着又转过身对着几个人说道。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下午两点过来就行，来了之后于莉和阿姨先打扫一下卫生，然后去后厨帮忙，就这样，都回家吧。” 锁好门，许大春蹬着三轮车带着小妹回到了王大爷家。 “呦，许大老板回来了啊。” “别瞎说，万一被打土豪了咋办哈哈，小妹我送回来了，交换人质吧，妮妮呢？” “妮妮都睡了，要不你也在这睡吧。” “算了，让她自己在这吧，我过来万一再有人说些乱七八糟的不值当，反正也不远。” 第146章 刘海中的小心思 许大春也着急回家，今天他也有点累了，看来这几个人忙不过来，最少还得招个跑堂的。 许大春回到家简单洗洗就睡了，可是这个原本已经开始寂静的四合院静不下来了，小酒馆今天的火爆程度和赚的钱已经通过阎解成的口传遍了整个大院。 “老刘啊，你说许大春那还要不要人，刘光天和刘光福还没工作呢，听说他给于莉一个月十五呢，还说下个月涨到二十五。” “哼，管他缺不缺人，我作为以前的二大爷，跟他张个嘴，他还能不给安排个工作？” 刘海中依旧迷之自信，忘记了自己曾经怎么对待许大春，许大春又是怎么怼他的了，有些人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可是，咱家跟他关系不好啊，以前得罪太狠了。” “哪有什么得不得罪，都是院子里邻居，你明天跟他说一声，要是他敢不同意，晚上回来我收拾他。” 二大妈觉得有些不妥，可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万一再挨顿打咋整，自己可没有那两个儿子抗揍。 “秦淮茹，你说许大春这一天就能赚五块，这一个月就是，就是，十天五十，三个十天，五十，一百，一百五，一个月一百五呢，以前他不肯帮衬咱们家，是他自己赚的也不多，他现在一个月一百五，听说还有工资，一个月也好几十呢，每个月借给咱们家四十五十的他总不会拒绝吧？”贾张氏小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芒。 秦淮茹都要被逼疯了，这特么什么逻辑，上周还想抢人家房子，这周就想跟人家借钱？你跟你那个死儿子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妈，你就别惦记了，那酒馆的利润还得分给街道办的，又不都是他自己的，再说了咱家跟他可不仅仅是关系不好那么简单，算得上有仇好吗？你看他啥时候正眼儿看过咱们家人，而且人家现在算是院子里唯一一个管事儿的，你接着得罪他就不怕他针对咱们家啊。” “就因为他是管事儿的，才应该接济咱们家，以前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都组织全院捐款的，咱也不说跟他借钱，就让他也组织捐款，他作为管事儿的，不得带头捐钱？” “那，要不试试？” “试试，肯定能弄到钱。”贾张氏兴奋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可是现在许大春哪有时间跟他们过家家玩，每天早出晚归，早上倒是能见到人，结果都没来得及说句话，许大春就蹬上三轮车一骑绝尘，任凭她秦淮茹在后面喊破了嗓子也不回头一下，二大妈比秦淮茹的待遇好点，但有限。 “大春啊，二大妈有事找你说。” “哦，以后的吧，我这忙着上班呢。” “哎？哎？就几句话，哎你等会啊大春。” 还二大妈，二你大爷的二大妈，都被撤了不知道？真拿自己当根菜了，他俩家打的什么主意许大春会猜不到？一个要钱一个要工作，呸，自己家人什么德行不知道吗？不拴好了还准备出来祸害人？还是要祸害自己，做梦去吧。 几天后的晚上十点，刘海中就静静的站在四合院门口等着，他就不信逮不到这小子，今晚一定要把自家儿子的事儿办了，刘海中恶狠狠地想，这几天一直见不到人办不成事儿，他感觉自己儿子和媳妇看自己的眼神都没那么尊重了。 “大春，你站下。” “让开，别挡路。” “你，大春，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 “你，许大春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我是院子里的二大爷，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 “刘海中你脑子要是有病就去医院，别在这发疯行吗？你的二大爷已经被撤了，现在我是院子的监察员，要不要我把你今晚说的话跟王主任汇报一下？” “我，你，算了，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斗嘴的，你不是开了个小酒馆吗，我看你那也挺忙的，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去给你帮个忙，工资你看着安排，都是邻里邻居的，不能给太少了。” 说完就转呗转身走人，他认为自己就是在通知，不是跟他许大春商量。 “呵呵，刘海中你敢让你那俩儿子进我店一步，你看我敢不敢把他俩的腿打断然后送去公安。” “许大春，你别不识抬举，那阎埠贵家的于莉都能去，凭什么我儿子不能去。” “刘海中你是不是傻了？我的小酒馆我愿意让谁去就让谁去，别特么大晚上在这恶心人，滚蛋。” “你，许大春你别后悔。” “呵呵，我答应你了才会后悔。” 第147章 海带是个好东西 说完径自回了房间，不再理会刘海中这个土豆精，刘海中现在气的恨不能化身牛魔王，两只鼻子往外喷热气，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人家的酒馆，凭啥听你的。 经过三天的开业大酬宾，免费的花生米不再送了之后，生意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真材实料又实惠，而且许大春泡的那些鲜花酒、果酒和药酒也大受欢迎，有不少喜欢喝两口的女孩都跑过来买鲜花酒和果酒，度数不算太高，但是香香甜甜酸酸，特别好喝，毕竟喜欢喝烈酒的女孩子还是少，最受欢迎的是药酒，许大春都是用的真材实料，二两下肚恨不得当场见效，众多中年男人纷纷解囊，没办法，任何年代，中年人的赚钱能力都远远超过年轻人，尤其是。。。这东西补肾，要不是现在仅仅只是在轧钢厂做了一次宣传，怕不是都不够用了。 原本许大春还惦记周边几个大厂和各个单位都宣传一下呢，但是眼看着光一个轧钢厂自己这个小店就有点受不了了，所以熄了继续宣传的念头。 每天的利润稳定在十到十五块钱，扣去各项成本，每个月能剩下三百左右，当然这是账面上跟街道办分的钱，实际上许大春卖给酒馆的食材和药材要带给他一千块钱左右的收入。 整个酒馆卖的最火，盈利最多的菜品，让许大春很是无奈，不是卤的各种肉食，也不是便宜实惠的小菜，更不是那些酒水，而是。。。海带，每天凉拌的海带丝和卤的海带扣都能销售一空，询问之后的原因让许大春哭笑不得。 原来是轧钢厂的一位厂医过来喝酒的时候念叨了一句。 “这海带可是好东西，一周吃那么一次，就能预防大脖子病。” 大脖子病，学名甲状腺肿大，病因是人体缺碘，不能有效的合成甲状腺激素，导致甲状腺肿大和功能减退，你要跟老百姓说什么甲状腺他肯定是不知道的，但一说大脖子病，那真是人人谈之色变，1995年的时候，食盐才开始全面加碘，在这之前，内陆地区的大脖子病还是很常见的，只有海边城市能经常吃到海带、海菜、海鱼这些含碘较高食物的地区不怎么得这种病。 就因为这个医生的一句话，不但每天来喝酒的几乎都会点一份海带做的小菜，甚至还有不少人也不喝酒，来这就是为了买半斤拌好或者卤好的海带带回家给家人吃，虽然去市场也能买到海带，但是谁家舍得一次买那么一大叶海带？商家又不给你掰碎了卖。 最疯狂的一天卖出去将近一百斤海带，虽然后来热度下降，但每天的消耗量也在五十斤上下，最显着的后果就是其他菜品的销量急剧下降，要不是许大春隔三差五的还能用聚宝盆补充点货源，而且其他地方也不是很爱要这个，可能他们这片儿供销社的海带都不够用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其他菜品赚不赚钱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一来现在的盈利已经很不错，二来，真当后面的大院许大春会任由它空置荒废？等天暖和了，摆上那么几十张桌子，露天小烧烤一上，烧烤的吸金能力算得上是民间餐饮界最顶尖的那一拨了吧？反正许大春是丝毫不怀疑。 第148章 贾家还想要捐款 许大春又招了个跑堂的，帮着上菜点菜干点杂事儿，许大春终于也能把自己抽出来了，最舒服的是刘茜现在作为会计，本来按他俩的交情和街道办的关系，是根本不需要过来监督记账的，可是奈何她母亲在这工作，她也就过来陪着，晚上也能一起回家，顺带手也帮着干点活儿，刘茜本就是做采购和记账的，所以丝毫不担心店里的账面会混乱，而且自己多多少少也算对刘茜家有那么点恩情，这小丫头也不会搞一些幺蛾子。 抽身出来的许大春今天准备好好的陪妮妮吃一顿晚饭，这几天忙的晚饭都顾不上一起吃，妮妮有时候在王大爷家吃，有时候在小酒馆吃，但是都没有许大春陪着。 带着妮妮回到家，许大春好好的给妮妮做了一顿晚饭，每样都不多，但是足足做了八道菜，把曦曦、妮妮和小妹吃的根本停不下来。 吃过饭刚送走小妹和曦曦，准备回房间的许大春被秦淮茹拦住了。 “大春兄弟，我。。。” “你可以叫我许大春，也可以叫我许监察，别套近乎，我跟你不熟。” “我，好的，许监察，是这么个事儿，我家最近有点过不下去了，前些天我婆婆和小当生病，花了不少钱，家里揭不开锅了，你看要不要组织个捐款帮帮我们家啊。” 许大春饶有兴致的看着秦淮茹，怎么就不长眼睛呢？之前为啥能捐款自己心里没点数？现在易中海没了还想搞这套？还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着实有点不知道自己的深浅了。 “秦淮茹，你知不知道个人组织募捐是违法的？知不知道你家之前的那些募捐已经把易中海送进去了？知不知道你自己家在大院的口碑是什么？你怎么还能张的开这个嘴？” “我，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家里真的过不下去了嘛。” 秦淮茹本人是不怎么想搞的，可是耐不住贾张氏不断撺掇，再加上现在一直花自己家的钱，她也心疼，现在可不比从前，捐款的钱和自己的工资都能存下来，光傻柱那个冤大头给她的就足够一家人生活了。 许大春虽然对贾家着实是烦的不行，不过这种事反映到自己这里，肯定还是要受理的，毕竟现在属于给街道办分忧，如果贾家闹下去，给自己扣一个不作为的帽子，也够恶心人的。 “呵呵，行，一会你写一份募捐申请书，你和贾张氏签字，然后我代表街道办批准。” “我，我不会写。” 秦淮茹虽然上过扫盲班，但是没咋好好学习，认识倒是能认识几个字，但要说写的话，能把自己名字写明白就不错了，其他的不如妮妮会的多。 “那就我写，然后你俩签字。” 许大春说完也不耽误时间，回屋唰唰唰起草了一份募捐申请书。 “去叫人开会吧。” 以前通知开会这种事儿都是易中海让阎埠贵和刘海中家的小子张罗的，但是现在易中海进去了，谁还能指挥得动他们两家，秦淮茹？不存在的，所以也只能自己去了。 不多时，院子里的人几乎都到场了，因为这是许大春第一次组织全院大会，而且还是给贾家捐款，众人也想看看许大春会怎么做，毕竟当年易中海可是把大家折腾的不轻，不会许大春也是这种人吧？ 见到人到的差不多了，许大春也不废话。 “今天秦淮茹找到我，说她婆婆和女儿小当前几天因为生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日子过不下去了，请求众人捐款，帮助她家度过难关，但是呢，我最近不怎么在院子里，她家人生没生病，花没花钱，花了多少钱，我都不是特别清楚，而且，曾经易中海多次私下组织捐款的行为是违法的，没有任何记录和申请可查，以后要规范起来，这是我给贾家写的一份捐款申请书，因为她不认字，现在让闫老师给大家读一下。” 说完递给阎埠贵，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募捐申请书，今有秦淮茹、贾张氏因家中经济条件困难，申请在所居住四合院内组织募捐活动。。。。。。申请日期XXX，申请人XXX。” “好了，读完了，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那就签字按手印吧，明天我拿到街道办入档案。” 第149章 给别人添堵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那就签字按手印吧，明天我拿到街道办入档案。” 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阎埠贵把之前用的捐款箱也搬了出来，许大春站起来。 “大家听好了啊，本次募捐，纯属自愿，捐款捐物捐粮都可以，现在开始。” 说完就坐到一边抱着膀子在那看热闹，反正他是不可能捐款的，虽说贾家现在确实没钱了，可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不让秦淮茹考级的，也不是他不教她钳工技术的，你找易中海去啊。 而前来开会的众位邻居听完后也没有一个人主动捐款，以往都是易中海先慷慨激昂的来上那么一段发言，给众位临时洗个脑，然后自己带头捐个款，后面刘海中、阎埠贵两个捧哏跟上，之后才是他们。 这次没人带头了，他们才不动呢，都说了，是自愿，就现在日子过的苦巴巴的，谁愿意给别人家花钱。 “许监察员，你作为现在院子里的监察员，是不是应该带个好头啊？” 刘海中在那阴阳怪气的说道。 “呵呵，带头？带什么头？我已经说过了，这个募捐是完全自愿的，不会有任何人也不允许有任何人以语言和行动的方式逼迫他人捐款，如果我那样做了跟易中海那个老东西有什么区别？我事先声明啊，我不捐，一分钱都没有。还有，刘海中，我已经明确说过了，不管是大院的大爷还是我现在这个监察员，亦或是街道办，都没有强迫别人捐款的权利，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威胁谁呢？你愿意捐款你就卷，别在那逼逼赖赖的。” 说完许大春就坐下了，捐款？过不下去了？去踏马的吧，现在院子里好几个小孩都让许大春的零食收买了，院子里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的很，那贾张氏天天坐在院子里跟个雷达似的盯着谁家有好吃的就跑去要，哪里像生病了？还有小当天天跟这群小孩子在一起玩，生的什么病，多动症吗？ “你。。。” 刘海中气的脸都红了，但是啥都说不出来，自己已经不是二大爷了，在院子里的地位也远不如许大春，说出来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都说生儿子能防止被欺负，可惜了，他这几个儿子不怎么中用啊，许大春一个人就能碾压他们全家。 众人一看许大春都不捐，这跟以前真的不一样啊，易中海总是话里话外的说不捐款就是不团结，不有爱，就是破坏邻里和谐，好像不捐款就十恶不赦一样。 如果真不捐款，在轧钢厂上班的总会莫名其妙的被针对，不在轧钢厂上班的在院子里也总会被人阴阳怪气的说上几句，有时候还会在外面传一些什么没善心不团结之类的闲言碎语，久而久之，人们也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就当花钱消灾了吧。 可是许大春完全不管这个，我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样？给你家捐款？开什么玩笑，就冲贾张氏和秦淮茹对小当和槐花的态度他都不会捐，宁可偷偷的给两个小丫头吃的也不会捐一个子儿。 就这么静静的坐了五分钟，没人出声，也没人捐款，贾张氏多次想要站起来说话，都被秦淮茹按住了，就在那抹眼泪，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水。 “既然这样，我这个前二大爷，肯定是不能坐视不理的，我捐十块。” 刘海中这个老毕登还是没有放弃挣扎。 “好，此次捐款完毕，捐款金额总计十元，感谢捐款人刘海中慷慨解囊，希望他能继续保持，来秦淮茹，拿着钱，散会。” 刘海中十块钱的钱字还没说出口，许大春就果断的结束了此次捐款，拿起钱塞进秦淮茹手里转身就走，老壁灯，捐款就捐款，墨迹个der，不就是想拉拢一下人心吗？那就让你拉拢贾家好了，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肉包子打狗，恶心不死你。 刘海中至少打了一千字的腹稿，这才说出来十几个字，重点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周围的众人就都散开了，对许大春的做法满意至极。 “哎，你们，不是，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哎哎？”刘海中在那脸憋得通红，语无伦次想把众人留下，留下？做梦，等着你忽悠我们捐款吗？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转眼间，现场就剩下刘海忠一家和贾家，贾张氏气的都要疯了，可是现在有火都不知道冲谁发，刘海中？刚给了她钱，白眼狼也不能当面啊，许大春？人家都回屋关门了，其他人。。。算了，众怒，没有易中海撑腰，惹不起。 秦淮茹叹了口气，其实这已经超出她的预料了，她本以为一块钱都拿不到呢，这还有十块钱，知足吧。 刘海中憋屈至极，钱花了，目的没达到，这根丢钱有啥区别？ 不，区别还是有的，就是比丢钱还闹心。 本来因为许大春不给他家孩子安排工作，想给他添个堵，结果差点没给自己大动脉堵上。 许大春一脸正经的回到家，转身扫视了院子一眼才关上门，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太特么过瘾了这也，给贾家气个半死不说还让刘海中肉包子打狗，一箭双雕啊。 原来给别人添堵恶心别人是这么爽的一件事儿，以前易中海是不是每次恶心完别人都会非常开心？啧啧，当真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啊。 第150章 二大妈出事 此时贾家。 “秦淮茹，你个废物，刚才你为什么拦着我，我要是闹上一闹，拿到的钱肯定比这个多，以前老易组织捐款，哪次不是几十块钱，你看看许大春这个小王八蛋，十块钱啊，够干什么的。” “妈，许大春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算闹了又能怎么样，我要是不拦着你，连这十块钱都拿不到，您就别跟许大春对着干了，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行吗？非得去别人家占点便宜？吃棒子面又能怎么样，那阎埠贵家工资跟我一样，不也养活一家老小了吗？”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是不是我儿子死了你就不把我当回事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着改嫁，你这份工作是接的我儿子的班，你就得给我养老，我占便宜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你们吃的好点？” “说得好听，哪次弄来点好吃的不是你吃一大半棒梗吃一小半，我跟小当槐花连点菜汤都见不到，你还好意思说是为了我们？你自己私藏了四千块钱你忘了吗？你拿出来过一分钱给家里花吗？你就是为了你自己，每个月得给你三块钱养老钱不说，还得给你买止疼片，你那是疼吗？你那就是上瘾了。” 秦淮茹也彻底怒了，每天工作就已经很累了，家里这一老一小还不断的惹麻烦，惹完麻烦还没本事平事儿，最后就把自己推出来让自己背锅让自己赔偿道歉，死老太太一分钱不出，自己赔完钱没钱买米了就让自己去借，凭什么啊，嫁给你们家又不是卖给你们家，上次从家里搜出来的钱都是贾张氏的全部和她的一部分，她自己的还有一些没被搜出来，因为都是贴身藏着的，这些年也攒了不少的私房钱，不但有在傻柱那坑来的，还有她在车间连哄带骗弄来的，她不敢全藏家里，就那么大的地儿，指不定哪天就被贾张氏发现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 此时的刘海中，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拿着手边所有能拿得起来的东西，玩命的朝着自己的儿子打去，甚至不小心打到了二大妈的头也毫不在意，整个人犹如疯魔一样。 “你们两个没出息的东西，一点忙的帮不上，养你们有什么用，都不如养两条狗。” 一边骂一边打，丝毫没有发现二大妈已经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宛如失去生命一般一动不动，直到刘海中打累了，才喘着粗气坐下来，看着蜷缩在角落遍体鳞伤的两个儿子，心中的气仿佛宣泄了不少。 “去给我倒杯水，累死我了。” 刘海中还全然不知二大妈已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躺了半个小时。 “倒水啊，没听见吗？耳朵聋了啊。” 喊了几次，都没有回应，扭头看去，这才发现二大妈的情况不妙。 “来人啊，快来人啊。” 刘海中慌了，打归打，但他从来没想过要打死谁，可是现在二大妈满头是血的这个样子，确实吓到他了。 院子里的众人本来就是听着他家哭爹喊娘的声音，这一声破锣嗓子般的喊声充满了颤抖和恐惧，这让院子里的人感觉到情况不对，纷纷跑出家门奔向刘海中家，许大春也听到叫喊声走了出来。 “这刘海中，真特么能折腾。” “我的天，这下手也太狠了。” “不对啊，这老刘一般也不打媳妇儿啊，今儿这是怎么了？” “你没看见这三个人都这样了么，很明显老刘今天是都打了啊。” “哎，你说老刘这么打下去，将来他老了没人管他可咋整。” “切，还用等他老了？你看着吧，但凡出去能活下来，这俩孩子绝对跟他哥一样，出去就不回来了。” “大春来了，让一下让一下。” 众人一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让许大春进去，许大春做主的这几天，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公平公正，不偏袒谁家，也不压着众人做什么事，所以大家都挺满意许大春这个监察员的。 第151章 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 刘海中现在也麻爪了，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手上就没个准数，不但二大妈现在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刘光福的胳膊很明显也骨折变形了，刘光福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可也是浑身是血鼻青脸肿。 “傻柱，解成，找块门板把二大妈抬到我三轮车上，慢点，光天，你还能动不，解旷，你去趟派出所，把事情说明白了叫两个人来，其余人把刘海中看住了，就让他在这个屋子里不要出去，等警察过来，三大妈，你带着解娣去我那屋陪妮妮玩会，她自己在家我不放心。阎老师傻柱你俩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说着，许大春在屋里扫了一眼，捡起来一把笤帚把，在窗帘上撕了一条布下来把刘光福的胳膊简单固定了一下，很明显的闭合性骨折，目前来看没有肿胀，看起来没有内出血，但肯定是不能乱动的，骨折的断口很锋利，如果乱动可能会划破血管，如果运气不好把动脉碰着了，可能就等不到医院了。 许大春不慌不忙的安排着众人，本来手足无措的邻居们听见安排，都纷纷去做事，门板就直接拆的刘海中家的，光福也在搀扶下慢慢爬了起来坐到三轮车上。 车上两个伤员，许大春也不敢快骑，现在任何一个大一点的颠簸都有可能要了两人的命，阎埠贵也在车上坐着，遇到上坡就下来帮着推一把，傻柱骑着一辆借来的自行车跟在旁边，刘光天没来医院，都是皮外伤，就在胡同口的诊所清理一下伤口就可以了。 因为刘光福在车上，仨人也没讨论刘家的事儿，就一路闷着头往医院赶，现在医院还没有正八经的急诊科，要到1982年以后各个医院才逐渐设立急诊科，所以这个时间，也就是值班大夫，很显然，对二大妈这种伤情也是无能为力，简单的止血包扎后，傻柱骑自行车带着值班大夫去找另外两个医生，刘光福虽然看起来也很重，不过短时间内要不了命，而且恰好有个骨科医生也在值班，直接进手术室打麻药开刀正骨。 忙活了一个小时，大夫出了手术室。 “患者家属在吗？” “我们是他邻居，那个昏迷的是他妈，俩人的伤都是他爸打的，大概率这会儿在派出所吧，有啥事儿跟我们说就行。” “这么劲爆，行吧，手术很成功，回去不要碰水，不要用力，多注意点，注意事项刚才跟患者已经说过了。” “好的医生。” “去交下费吧，刚才着急就直接进手术室了。” “好的好的。” 这事儿许大春责无旁贷，阎埠贵肯定是没钱，傻柱。。。算了，反正这钱也是刘海中出，他可不惯着刘家，敢不给钱他就敢收他家房子，爱谁谁，正愁没机会下手呢。 二大妈还在抢救呢，说是抢救，其实也就是包扎下伤口，然后吸个氧气监测一下心跳和血压，连输血都要等到六十年代末才兴起，现在，能抗就抗，扛不住就死吧，至于CT和磁共振，十几年后才能用的上，头部开颅手术更是别想。 所以说，二大妈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 第152章 刘家兄弟想分家 所以说，二大妈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 “大春哥，三大爷，我想分家。” “分家？分家了你吃啥，住哪，你又没有收入。” “我能去你酒馆里打工吗，给口饭吃给个地方住就行。” “我酒馆不缺人了。” 缺人他也不会用刘家兄弟，在刘海中这么多年的棍棒教育下，兄弟俩可以说是又坏又怂，还啥也不会，原剧里起风的时候，这俩人那叫一个嚣张，连他爹都不放在眼里，还是刘海中剜门子盗洞溜须拍马的在李副厂长那搞来一个负责人直接成了两人的顶头上司才压住他俩，要不是他现在挂了个监察员的名儿，今晚他连屋都不会出。 刘光福也知道自己家跟许大春关系不好，被拒绝后也就没再说什么，不大一会，有警察过来了解情况，大夫把伤情一说，好家伙，一个骨折外加浑身淤青加各种伤口，另外一个能不能挺过今晚还不知道，这事儿大发了啊，就算是家庭内部矛盾，被害人不追究，也有刘老二受的了。 这时刘光天处理完伤口也过来了，许大春嘱咐了一下，又给他留下五块钱，便跟阎埠贵和傻柱返回四合院，今晚的事儿他也算仁至义尽，换了谁也就这样了。 “老刘这次是栽了。” “呵呵，没有这次以后他的日子也好过不了，你看着吧，等这俩小子有工作了，绝对第一时间离开家，再也不回来那种。” “可不么，这还没工作就惦记分家了。” “也就是他俩吧，能忍这么久，要是换个傻柱这性格的，早把刘海中捅了。” “嘿？你俩聊天就聊天，扯我干嘛。” 傻柱不乐意了，我特么一晚上都没说话，怎么还能吃到自己的瓜，真是哔了狗了。 “举个例子你急啥。” “那你举别人啊。” “不举。” 。。。 回到四合院，刘家大门紧闭，三个在医院，一个在派出所，三大妈带着阎解娣在许大春家睡下了，许大春也没叫醒，就在自家客房那屋对付了一晚，反正被褥都是现成的。 早晨起来跟妮妮吃过早饭，依旧是上班做饭去酒馆，步入正轨后酒馆的事情已经不用他时时刻刻盯着，不过还是要经常过去看看，有没有能用自己的库存补货的地方。 因为卤货的几种老汤都是自己调的，味道上肯定没的说，所以许大春也经常卤一些几乎没人买的东西自己吃，这个没人买主要是因为太贵了，一般人买不起，只有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家庭富裕的买来尝尝鲜，或者就是那种味道很好但是没什么肉的东西，比如鸭锁骨，小甲鱼，牛蹄筋，猪蹄这类的，反正现在聚宝空间里的东西丰富的很，量也完全够得上。 也偶尔会有一些人慕名而来，都是原来吃过或者听说过许大春手艺的人，不过这些人大都出手比较阔绰，每次光卤货就能买几斤，还专挑贵的买，本来贵的卤货做的就不多，有时候就被包圆了，别人想吃都吃不到。 妮妮也特别爱吃这些东西，可是许大春并不让她多吃，卤货里的亚硝酸盐含量肯定是超标的，还有过量的调味品，少量吃没问题，如果经常吃，摄入量超过人体本身的代谢极限了，那时间长了必然会对身体有害，所以。。。曦曦和妮妮每天最多只能吃二两，倒是王大爷的大儿子经常会来买一些，量还不少，每次都要买几块钱的，据说是单位同事托他代买的，在他们单位受欢迎的很，甚至还有食堂过来打算大量采购，可是被拒绝了，没有那么大的产量，也没有那么多的原材料，就这么几个人几口锅，每天累死才能做多少。 最让许大春惊奇的是抠门的三大爷竟然也出现在小酒馆，虽然每次吃喝不多，不过频率也算高了。 第153章 三大爷的变化 “三大爷，最近发财了？怎么舍得来我这喝酒。” “嘿嘿，这是我大儿子大儿媳孝敬我的。”阎埠贵得意洋洋的说道。 “呦？就于莉这点工资，给家里交了伙食费住宿费，还有闲钱孝敬你？” “哎哎，别瞎说啊，我告你诽谤啊，我可没跟他俩要什么伙食费住宿费，哎，上次你跟我聊完之后，我想了好久，算计来算计去，其实还不是为了养老么，这些孩子们要是都教育好了，我攒不攒养老钱都能养老，如果算计来算计去，把亲情都算计没了，等我老了光有钱，身边没人有啥用。” “您老还能想明白这个？不容易啊，于莉，给你爹添四个鸡翅二两腐竹，记我账上，算我请你爹的。” 阎埠贵也没拒绝，就笑眯眯的看着许大春，虽然许大春年轻，可是在他看来，许大春算得上是他老阎家的半个恩人了，原本就比较照顾他家，现在又给儿媳找了个工作，转正后每个月二十五，大儿子虽然没工作，但是每天打打零工，干些力气活，也能有个十几块的收入，这样老大一家每个月四十多，加上自己每个月二十七块五，这就有七十块钱，刘老二家也就这个收入了呗，虽然现在于莉第一个月的十五块钱还没发，但是阎埠贵已经大方的从小金库里拿钱把家里每个月的伙食标准提高了十块钱，一家人虽说不能每天都见到荤腥，但是比以前也强了太多了。 当然，这十块钱是要老大家出的，阎埠贵说了，以后每个月的基本支出都算自己的，老大家每个月拿出来十块钱改善生活，具体吃啥到时候大家再商量，这可比以前什么都老阎自己抠抠搜搜的做主强多了。 而阎解成于莉两口子呢？对这个方案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以前就阎解成一个月赚那么十几块钱，也得上交十块多，也没见生活水平提高，幸福这个东西就怕对比，哪怕是跟以前的自己，花同样的钱，吃更多的肉，这行扶干部就来了么，况且从下个月开始，俩人一个月能剩下三十块钱呢，干点啥不行。 现在因为收入上涨，俩人把前院西面的倒座房租了下来，，虽然不大，但至少是个私密空间，也比原来一家人挤在一起强多了。 阎埠贵家的变化许大春没什么兴趣，但是这段时间以来的忙碌让他有点乏力，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原本天天钓鱼钓到腻，现在几天没钓鱼又开始手痒痒，忽然，他想到在铁匠家定制了很多厨具，这些天忙的都忘了拿。 “老师傅。” “呵，你还知道来？我都以为你钓鱼掉河里了。” “怎么能呢，这些日子比较忙，忘记了嘿嘿。” “忙什么呢。” “这不开了个小酒馆嘛，怎么样，有空给我捧捧场去？” “小酒馆？那有啥意思，在家喝不一样么？” 铁匠虽然平时也爱喝两口，毕竟他真不怎么差钱，不过确实没尝过许大春的手艺，对这件事儿还是持怀疑态度。 第154章 傻柱的小心思 “走吧，今晚我请你，就当厨具的事儿给你赔罪了，怎么样。” “那行吧，走着，正好今天没活儿。” 老铁匠帮着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抬到三轮车上，骑着一辆自行车直奔小酒馆。 “呦，看着还不错啊。” 这会儿还没到高峰期，不过也有周边的邻居三三两两的在喝酒聊天，就那种二两酒能喝两三个小时的那种，不过好在几乎没有人在高峰期的时候这么干，要不然翻台率就太低了。 给老铁匠上了半斤桂花酒和一些小菜，让他慢慢喝着，许大春则迫不及待的要试试新厨具了。 厨房里没有整只的鸡，只有单独的翅中和翅根，这还是许大春提供的呢，所以干锅土鸡直接给变成了干锅鸡翅，又来了个干锅排骨，其实他很喜欢干锅茶树菇和紫苏牛蛙，但是现在没有食材，只能有什么做什么，不过这两种干锅也让许大春嘴馋得紧，还打发跑堂的去鸽子市买了一条三斤多的黑鱼，也不知道是在哪钓的，这次没红烧也没炖汤，做了个麻辣烤鱼，这种烤鱼的做法虽然出现的非常早，可是真正兴起是在2005年之后，所以现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几乎是没人吃过的。 作为自己使用的厨具，许大春遵循了他一贯的风格，大，如果想做精致的话，盘子越大越好摆盘，甚至还能在上面用食材摆个图案之类的，如果是人多，那就可以全都是菜，怎么都合适。 这个装烤鱼的盘子非常大，长度有六十厘米，宽度也有四十厘米，所以他放了很多的配菜，当然也就是酒馆有的一些原材料，好在都是那种特别吸汤汁的，效果非常好，又让学徒烙了几张泡汤用的饼，做好之后往底层的托盘上夹了几块烧好的木炭，齐活儿，一桌就三个热菜，剩下的都是酒馆的小菜和卤货，趁着现在客人少，今晚的员工餐就一起解决了，要不然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么多。 这种新奇的吃法瞬间征服了众人，连那零零散散在喝酒的客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老板，你们吃的这是啥啊，怎么在菜单上没看到。” “这个啊，这个不卖，我们自己吃的。” 几个人看了一下锅里的菜，嗯，菜单上有也吃不起，好家伙一锅里恨不得放两斤肉，还有那大盘子里，怕不是鱼和菜就得两块钱吧，这酒馆的员工餐这么好吗？要不要自己也来打工？好馋，好急，好气啊。 几个人也知道时间长了容易惹麻烦，所以速战速决，不大一会两个干锅和烤鱼就吃完了，连汤汁都被几个人用饼吸干吃了，这期间竟然有好几个客人因为太香。。。跑了，看别人吃越看越饿啊，就算不看那香味也不断的往鼻子里钻，最过分的是，还一直加热，那香味越来越浓，就过分。 “小子，你这手艺，真是没的说，老头子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菜，你这酒和小菜也不错。” “满意就好，等哪天烧烤的时候我再把你叫过来，半夜小烧烤，神仙都跑不了。” “嘿，说的这个神，那我等你啊。” “妥妥的，今儿太仓促了，只能有啥吃啥了。” “这还仓促，这可比我家婆娘做的好吃太多了啊。” 送走老铁匠，顺带给他拎上一斤桂花酿，老铁匠就得意这个，许大春微微一笑，这一个铁杆客户不就来了么，还能带来好几个老兄弟，啧，自己可真是个营销小天才。 许大春这里春风得意，傻柱那里可是愁眉苦脸好几天了，领导对他的菜不满意，他想跟许大春学两手人家还不教，自己瞎研究好几天，不但没提升，水平还有点下降，惹得领导天天跟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愁的他头发都要薅秃了。 “他为啥不教你啊，都是邻居，我看你俩关系还不错啊？” 秦京茹看着傻柱头发越来越少也跟着着急。 “你不知道，这也就是现在，看起来还行，那以前因为你表姐，我可没少得罪他，这还是后来误会解开了，对我态度好好点。” 傻柱也是惆怅的紧啊，现在都要后悔死了，当初也不知道是精虫上脑还是猪油蒙了心，干那么混蛋事儿。 “再说了，那手艺哪是那么容易学的，像我这种带艺拜师的，都不爱收，教不好，容易落人口实，教好了，也容易让人摘桃子，说不是你教得好，是人家原来就会。” “那咋整，不会给你开除了吧？” “那倒不至于，虽然比不上许大春，可是一般人还是不如我的，想找个比我厉害的厨师也不那么容易。” 这话其实也没毛病，虽然傻柱的厨艺在许大春眼里稀松平常，但到底也算是有传承的，而且他爹也没私藏，都教给他了，一般的人学手艺，师傅不到快死了或者真把徒弟当儿子看，哪能随随便便教你看家本事。 那为什么许大春会教街道办食堂的那两个学徒呢？一来二人没什么手艺在身上，也就切个菜，二来许大春也只教了几道家常菜和大锅菜，这对他来讲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尤其是跟他去酒馆的那个学徒，经过观察人品是非常不错的，踏实肯干，从来不偷奸耍滑，手脚干净，教一些小菜的做法也没关系。 再观察一段时间，要是可以的话，他打算收个徒弟。 第155章 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可惜的就是天赋不是特别好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现在正跟花生米玩命呢，酒鬼花生、五香花生、油炸花生米、老醋花生米、挂霜花生米、椒盐香酥花生米等等等等，许大春感觉他想把这些花生米的做法学到自己的八九成就得用不少时间，现在做出来，对许大春来讲只能说是能吃，再加上肯定还是比那些食客自己在家做的好吃，所以评价才会高一些，但凡他要是自己做一天，第二天那个小学徒绝对会让客人骂，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 晚上九点多钟高峰期一过，虽然还有零零散散喝酒的，许大春也不打算再待下去了，这几个人明天下午上班，他自己可是的一大早就去街道办食堂的。 刚回到四合院，就看到刘光天刘光福两人在他家门口等着。 “大春哥。” “嗯，你俩在这干啥呢，不在医院伺候你妈，二大妈醒了吗？” “还没醒呢，大春哥，我。。。家里没钱了，我妈现在没钱治病了，现在就是吊命。” “借钱不可能的，之前你的医药费和你妈的抢救费都是我掏的，就这我还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还钱呢。” “我，我不是来借钱的，我想把房子卖给你。” “卖房子？卖完房子你们住哪，再说了，你家房子能卖么？” “能卖，当时还是一大爷帮忙找人办的，都是个人的房产证。” “你爸同意？” “他啥时候出来还不好说呢，这事儿也由不得他了，再没钱我妈就没了。” 许大春表示不太相信，因为二大妈对他俩也没有多好，就那副面孔，好家伙，比贾张氏看着更不像好人，刘海中打人的时候，二大妈在一旁没少推波助澜，不过人家的事儿，他也不好多说啥，真要问出来好像俩人多不孝顺似的，虽然是真的，但也不能放明面上说不。 “房子我可以买，你家房子虽然是三间，但面积跟易中海家差不多，大点有限，我也不去量具体多少了，你们现在等钱救命，我也不给你们压价，一口价六百，够仁义了吧？” “行行，这价格没问题。” “还有两个事儿，第一，那天你俩的抢救费用一百二，我得给你扣出去，也就是给你四百八，第二，你要拿到你爹的授权，也就是让你爹写个同意把房子卖给我的证明。” “行，没问题，明天就能办妥。” “嗯，那明天下午带着手续和介绍信去小酒馆找我。” 打发走两人，许大春轻轻的叹了口气，天天打孩子打孩子，这回打出事儿了吧，真特么活该，不过距离拿下整个四合院又近了一步。 这天中午，许大春收拾完厨房刚想跑路，被王主任叫住了。 “大春，有人找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嘞。” “大春，这位是林大勇领导，这位是张医生，想请你给林首长做顿饭，你跟他们谈吧。” “领导好，张老先生您好。”这位张医生一看就是个中医，看起来七十多岁了，身子骨还挺硬朗。 “许师傅客气了，这次冒昧前来，是想请您给我父亲做顿饭。”说完看了王主任一眼。 王主任点了点头说道。 “许师傅这没问题，满门忠烈，政治思想过硬，老北京人，后来他父亲从半岛战场退下来后跟他父亲在上白山生活，年初才回到四九城，可以说。” 林姓领导这才接着说道。 “许师傅，这顿饭有点特殊，我老家是川省的，不过在四九城已经很多年了，现在我父亲时日不多，就想吃口地道的家乡菜。” 许大春都懵了，这不闹着玩呢么。 “领导，您没跟我开玩笑吧？我虽然不知道您父亲是谁，但能用老首长称呼，地位肯定低不了，这种要求，找国宴师傅做也说得过去啊，找我就没必要了吧。” 第156章 祝老英雄早日康复 “这个。。。是这样，国宴师傅里确实有会做川菜的，但是国宴上几乎不会做辣的菜，所以很多年没有动手了，手艺有些退步，另外。。。哎，那些厨师怕出事儿，都找各种借口推辞，所以才想劳烦你。” “嘿，咋的，他们怕出事，我就不怕了？老先生，看您应该也是中医，您不知道身体状况不好的话，吃正经川菜口味，那就是要命吗？你这是害我啊。” 许大春转头跟张医生说道。 “这就是我这个医生跟过来的原因啊，想着能不能想个办法，既可以让老首长能吃到辣的，还不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您这可难为我了，这辣菜，气血两虚的人不能吃，肠胃肾脏不好的不能吃，长时间没吃过辣的不能多吃，老首长身体现在这个状态，保不齐这顿饭没吃完就。。。。” 后面他没敢说。 “哎，谁说不是呢，可是老首长就想吃这一口，这不小林才找到你这了么，我也自告奋勇来找你想想办法。” “治病呗，病治好了想吃啥吃啥，就算吃不了太辣的，微辣还是问题不大的。” “你有所不知，其实老首长的病不是什么特别重的病，能治，只要动刀切掉就行，可是老首长当年在孟良崮战役的时候受过重伤，伤了元气，这些年又把自己的津贴都补贴给了当年那些牺牲战士的家属，所以营养也没跟上，现在根基不稳，气血两虚，上了手术台，很有可能下不来啊，所以这也算是最后一顿饭了吧，就想着满足老首长的愿望。” 听到这许大春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他一不敬富，二不敬官，但唯独这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大公无私的老英雄，他是没法淡定的。 “领导，我问句不该问的，元气不足就补元气呗，气血不足就补气血，我不信国家舍不得给老英雄买药材舍不得花钱。” “说得容易，手段是有，上面也足够重视，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固本培元的最佳药材就是人参，可是十几或者几十年的人参对老首长现在身体都收效甚微，至少也得百年往上，可这东西有价无市，不是想买就能买，也去东北那面收过，倒是有人采到过，可是基本采到就卖了，找到买家基本也都用了，或者保存的效果不好，药性流失的太厉害，前段时间倒是打听到有家药铺有三百年的人参，可是找过去的时候，就剩下一点了，于事无补啊。” 许大春眼神怪异的看着老先生。 “张老先生，领导，您二位说实话，找我是做菜还是有别的目的。” “这个。。。嘿嘿，确实也是有所求，这不从药铺掌柜那得到的你的信息，这才找过来。” 许大春翻了个白眼。 “有事儿就说事儿，拐弯抹角的。” “那不知道许师傅这还有没有这百年以上的老山参？也实在是不好找，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啊。” “你算是问对人了，别的东西我可能没有，这二三百年的人参还是有的。” “好好好，太好了，不知这价格。。。” 许大春挥了一下手。 “别骂人啊，给老英雄保命的东西我再收钱我怕我爷爷和我爹爬出来给我带走，棺材板都压不住，跟我去取还是在这等我？” “一起走一起走。” 林姓领导和张医生顿时喜出望外，本来真就没报太大希望，还想着如果真的没有的话，真就是吃最后一顿了，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 许大春蹬着三轮车，后面跟着一辆黑色小轿车慢慢晃悠，场面异常诡异，许大春进屋打了个掩护，从空间里取出来一株人参找块软布包上，多亏老掌柜那根已经卖完了，要不然还真不好拿个一模一样的给人家。 “领导，老先生，现在老首长身体不适我就不过去看望了，等老首长病好了，我过去亲自给老首长做一顿地道的川菜，另外人参不够再找我，我想想办法还能弄到，代我向老英雄问好，祝老英雄早日康复。” 第157章 手艺人 “大春兄弟。。。” “哎哎哎，可别啊，您要说亲近亲近，我叫你一声叔是可以，这声兄弟我可当不起啊。” “呵呵，我跟卫国是哥们，怎么你管他叫哥，管我叫叔，你不怕卫国回头抽你？” “呦？还有这么层关系呢啊，你说你费这劲干啥，让卫国哥给我打声招呼不就得了，那我就不推辞了，不过林哥以后你家孩子对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叔有怨念的时候你可得给我挡着点啊。” “我看谁敢，几个小兔崽子还能翻了天，哈哈，不过老弟大义，我们也不能占你这便宜，只是我父亲一生清贫，家里除了口粮，连我的工资都捐出去了，家里也没什么存款，这费用你得等我跟组织申请一下。” “你快行了啊林哥，今儿要是上面来人跟我买人参，我绝对该多少钱多少钱，但是林哥你都亲自找到家门口了，我再要钱我怕以后王大爷和卫国哥不让我进门，行了，赶紧回去给我林大爷服药吧，早吃早好。” “不跟你客气了，再见。” “再见林哥，再见张老先生。” 送走二人，许大春想起来跟娄晓娥约的三十根虎鞭还在柜子里压着定型，回屋看了看，基本都已经定型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相似，不过只要说给他挑的都是极品货就是了，当然了，能让他从东北带过来的，也确实是极品货。 看看时间，现在酒馆已经开门了，干脆也就不着急过去，直接找到老铁匠家。 “老师傅，我又来啦。” “又有好吃的了？” 许大春一脑门子黑线，怎么这些人都一个样，自从吃过自己的菜，只要一见着自己就想到吃。 “没，有事儿找你帮忙。”许大春没好气的说道，就知道吃。 “您这老哥们里不是有个木匠师傅嘛，帮我打个盒子，精致一点，用红木料，按这个图纸来，千万不能刷油啊，就单纯的加工打磨抛光。” 像这种加工聚宝盆是可以复制的，要是一旦刷了油，不管是桐油还是油漆，那就没办法了，所以只要有一个，按这个尺寸，一盆能出来八个，一天三十二个，足够交货了。 铁匠接过图纸看了看。 “这太容易了，小事儿，木材他都现成的，你是要榫卯拼一个，还是整块木头扣一个。” “哦？这红木扣起来会不会太难了？” “还行吧，都差不多，榫卯也简单不到哪去，红木太硬了。” “也是，那就扣一个吧。” “你说你小子，这段时间都找我们干多少活儿了，也不说请我们老哥几个搓一顿？” “嘿，您咋不说这段时间我给你们送多少钱了，你们请我搓一顿呢。” “行啊，我们出食材，你出手艺。” 许大春。。。草率了。 “师傅您刚才说啥？” “我说，我们出食材，你出手艺。” “不是，上一句。” “上一句？请我们老哥几个搓一顿啊。” “不行。” 铁匠。。。我尼玛。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怎么茬，去我店里还是？” “这还差不多，就你那小酒馆吧，我们这家伙事儿没那么齐，调料也不齐。” “成，那就。。。后天下午？连带盒子一起拿过去？” “想什么呢，没那么快，这东西扣着可费老劲了，都不敢使劲，万一划伤一点整块木料都废了，周日吧。” “行，那就周日下午，我在酒馆等你们。” “小伙子懂事儿嗷。” 许大春翻了个白眼，跟老铁匠也算熟络，上次就请了老铁匠一个人，那老哥几个还没请过，合作这么多次了，倒也不介意让他们尝尝自己的手艺，而且这手艺精湛的老师傅确实作用非常大，尤其是对一个脑子里一大堆现代设计，可是却没有人能生产的情况下，这些人就显得尤为重要。 别以为铁匠就是打打菜刀镐头铁锹，那是现在，放以前，啥家伙事儿不是铁匠打的啊？想想那些出土的精美绝伦的东西，有多少都是铁匠金匠一锤子一锤子敲出来的，手艺好着呢，只要给够钱，有足够的人手和时间，配上个刮削的，整辆汽车的金属件儿都能给你手工凿出来。 回到小酒馆，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上人，可是有很多人都在问什么时候增加新菜，估计是那天请老铁匠吃烤鱼和干锅的事儿被人传出去了吧，许大春原本不想在意，可是问的人越来越多，许大春也没办法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第158章 新菜上市 虽然许大春不想增加新菜，但是也不能拂了所有人面子，可是你要是让他成天在厨房做饭，他肯定是不同意，小学徒手艺还不到家，一时半会儿也学不出来，冥思苦想之后。许大春决定增加一道火锅鸡，自己炒上那么一大锅火锅底料，兑上一锅老汤，到时候一勺底料加一斤提前用老汤煨熟煨入味的鸡腿或者鸡翅，再加一大份配菜，卖一块五毛钱不过分吧？不够吃还可以再加，六毛钱一斤鸡，五分钱一份菜，还可以加面条，一毛钱半斤，免费加汤，只要你自己受得了，一个锅愿意吃多少就吃多少，省心省事赚的还多，毕竟他正经渠道进的货里面可是没有单独的鸡腿和鸡翅的，现在不流行那么卖，所以除了部分调料和蜂窝煤，没有别的成本，纯赚。 火锅鸡一经推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也是一直加热的菜品，所以香气弥漫非常持久，许大春并没有用大量的牛油，因为牛油跟猪油不一样，猪油只要提炼出来就可以放置等待使用，但是牛肉不行。 直接提炼出来的牛油腥膻味特别浓，许大春没有办法把这个味道去除，如果单纯的用调料的香味掩盖或者在提炼牛油的时候放入大量的葱姜洋葱大蒜等物他多少是有些不愿意的，这会增加大量的成本和时间。 所以他选择在熬制火锅底料的时候用少量的猪油混合植物油。在熬制老汤的时候却使用了牛腿骨和大量的牛骨髓，要说牛腿骨太大，许大春没什么办法，但是敲开牛腿骨，用聚宝盆复制牛骨髓太简单不过了。 所以他做的火锅鸡猪肉和牛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简直颠覆了众多食客的三观，什么东西能这么香？虽然都很好奇，不过吃的人却是不多，毕竟吃一顿要一块钱起，也不是谁都能消费得起的，不过许大春本来也没惦记这东西能大量售卖，无非就是给自己的小酒馆增加一个新菜品。 但是那独特的香味经人们口口相传，还是吸引了一些不差钱的食客，一时间小酒馆在四九城平民圈的餐饮界风头无两，慕名而来的数不胜数，就算没有座位，也要打包一些卤菜和特色酒水带走，甚至在许大春没有开通外卖业务的时候，就有一些家中本就有火锅的人提出要把半成品带走。 许大春自无不可，反正增加销量对他是好事，而且聚宝盆一天百十来斤的翅中和翅根也根本用不完。 然而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同行从来都是冤家，在许大春的酒馆爆火之后，还是有人盯上了这里，最开始的时候倒也还算守规矩，只是与隔壁街道办合营，模仿着许大春的模式开了一家，其实如果没有许大春的酒馆在的话，倒是也能吸引不少的顾客，可是就怕珠玉在前啊，有些离得近的人发现后也去尝试过，可是去了一次之后就再没去过了，毕竟虽然价格一样，但是味道天差地别。 这时间一长，私方经理就熬不住了，毕竟公方经理不拿分红，只赚工资，你干的好不好跟人家也没关系，只要盯着你不要乱做账侵吞公家财产就行。 于是这家私方经理便把主意打到了小学徒的身上，因为许大春经常不在，那这熬制卤货的工作一定是一直在厨房的厨师来做，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拦住了厨师，表示要高价聘请，然而小学徒自家人知自家事，而且许大春有恩于他，自然不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果断的拒绝之后，还把这事儿直接告诉了许大春。 第159章 有恃无恐 许大春肯定是不在意的，这些东西的调料配置都是他自己在把控，而且里面有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别人是万万做不到他这么豪横的。 就像调味料里有一些中药，现在的中药可不像几十年后那样有大规模的种植，基本都是采集的野生中药，用来治病的话量自然是够的，可是想要当调味料一样每天都大量的使用，尤其是在现在中医式微的情况下，一两个月下来怕不是要把整个四九城的这几种药材存量都掏空。 当然许大春肯定不会就这么吃个哑巴亏，跟王主任隐晦的提了一下后，便不再管这事，不过几天后便听说那个小酒馆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私方经理也因此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可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时间转眼已经来到夏天，与娄家的虎鞭交易也早就完成，娄父对精致小木盒的单独包装欣喜不已，还多给了一千块钱的费用，就算别人不知道，但他娄半城还能不认识红木？这整块木头挖出来的盒子，做工还这么精致，自然不是凡物。（有些小说动不动就几十块钱买红木买黄花梨买紫檀自己做家具，那都是不可能的事儿，先不说价格怎么样，就算真的是那个价格，也绝对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哪来的那么多的名贵木材，自古以来都是达官贵人富贵人家用的东西，怎么在这个缺衣少食的现代老百姓就用得起了？这会儿又不是没有有钱人，有钱人也不是傻子。） 刘海中因为是家庭内部问题，虽然后果比较严重，不过终究没有闹出人命，二大妈也在昏迷不久后醒来，刘海中也没被轧钢厂开除，别说人品怎么样，七级工对厂子的作用还是很大的，只是房子归了许大春，刘海中还不想搬走，当然也是因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所以现在每个月还要给许大春交两块钱房租，这个倒也就是个市场价，许大春没必要在这方面惹人厌。 易中海出不来，老太太已经魂归大地，刘海中现在还住的他的房子，自然也不敢扎刺，在许大春的刻意放权下，现在阎埠贵算是名义上的一大爷，院子里的大小事务不能说处理的多好，但最起码的一碗水端平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算是北方，但四九城的夏天温度可是一点不低，每天除了知了还在不知疲倦的叫着，所有人都显得有些失去活力，除非必要，基本都在树荫下乘凉，这也是没办法，风扇还没普及，空调更是别想，小孩子们还可以光屁股泡在小河沟里，大人就只能哪凉快哪待着了。 这事儿搞的许大春也是头疼不已，很多工人下班后根本不回家洗澡，就顶着一天的臭汗来酒馆喝酒，有风的天气还好，没风的时候，开着窗都没用，时间一长，屋里味道那个酸爽，可是也不能让客人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吃饭啊。 这也导致许大春在酒馆的时候，也基本不进屋，不是厨房就是后院，后院的烧烤业务已经开启了，但是吃烧烤的人和吃火锅鸡的人一样，不是特别多，主要就是价格贵，而且最重要的是，烧烤好吃是好吃，可是一斤肉烤完了也就六七两的样子，油脂还都被烤出去了，这也让那些需要油水的人很不喜欢。 唯一让许大春倍感欣慰的是妮妮曦曦和小妹这三人在他不计成本的投喂下，出落得越发水灵，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各种各样的水果逐渐上市，许大春自然不会放过，每次遇到新的品种，都会挑选品相和味道最好的给聚宝盆留种，复制出来的自然大部分都进了一大两小三个丫头的肚子里，在这个人人都一脸菜色的年代，三人被维生素和蛋白质催生出来的白白嫩嫩自然是耀眼无比，据王卫国说，给小妹说媒的人现在络绎不绝，甚至一个媒婆要同时给小妹说好几个，让小妹随便挑，只不过小妹一个都看不上。 第160章 林大勇相邀 这天下午，许大春正在小酒馆旁边的一棵大树下摇着蒲扇昏昏欲睡，咯吱一声一辆小轿车停在他前面，许大春懒洋洋的睁开眼睛，逆光眯着严重看了好一会才看清，这不林大勇么，第一反应就是林首长又需要人参了，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看林大哥脸上这面色，应该是有好事的样子。 “这不勇哥么，今儿气色不错啊。”许大春也没有起身，拍了拍旁边的石凳，示意坐下。 林大勇也不在意，就在石凳上坐下。 “老弟挺悠闲啊。” “嗐，这不天儿太热了，在这乘个凉，不敢动啊，一动就一身汗，林大爷身体怎么样。” “今儿找你来就是说这事儿的，当时张医生用你那株人参给我爸调理了气血，又用参汤在手术过程中维持着，总算是把手术熬过来了，不过毕竟之前身体亏空太多，这不这么久了才算彻底好利索，昨天刚出院，大夫也说能正常吃饭了，我赶紧来跟你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呦，这可真是大好事儿啊，勇哥，哪天嫂子和侄子们都在家，我过去给你们整一顿？” 许大春顿时来了兴趣，这段时间四合院很是安静，棒梗出来后虽然也尝试过几次进他家，可是没有偷到东西，也就转移了注意力，因为许大春并没有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最值钱的就是药材和食材，都在聚宝空间放着，至于钱和票，自然被他藏了起来，不是棒梗能找得到的，不知道玄机的话，除非把房子扒了然后把大梁劈开才能找到。 不用跟禽兽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的时候，许大春最担心的就是林老英雄的身体，只不过林首长的身体状况自然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连王卫国也只是从几次与林大勇的见面时的面色上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他也没有刻意打听，现在终于有了确切的消息，当然喜由心生。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我爸想当面感谢一下你，顺便把家里人介绍给你认识，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 “有，太有了，明下午我就过去，你家里啥都不用准备啊，食材我自带，你们准备的我看不上，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厨艺。”话说许大春来这里之后，还没有任何一次是全力施展，都抱有几分糊弄的意思，无非就是糊弄的多少罢了，再加上之前冬天，很多东西确实也弄不到。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经过这小半年的不断搜集，他聚宝空间里的东西就足够他做出来一桌丰盛的大餐，而且他还抽空跑了一趟津城港，收集了很多种类的小海鲜，津城港算得上是渤海湾的海鲜集散地，尤其是运往四九城的海鲜，几乎都是津城港过去的，这其中最让他满意的就是海参和鲍鱼，那是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一只三头皱纹盘鲍，算不上什么极品，不过品相极佳，尤其渤海湾有效积温相对南方较低，鲍鱼生长缓慢，但也正因为如此，营养物质的积累和口感尤为突出。 跟许大春聊了几句林大勇就离开了，今天主要就是来通知一下，想聊什么明天吃饭时候不能聊？ 等到林大勇离开，许大春开始思索明天做什么菜，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空间的库存查缺补漏，万一到时候发现什么东西没有可就麻爪了。 整理一番过后，便跑到市场上搜罗食材，有些东西是腌制的或者预制，聚宝盆也无能为力，所以都是需要现做现买的，一直忙活到晚上，整理好所有的食材和和刀具，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所有的菜，这才心满意足的哄着妮妮睡下。 第170章 这种好东西你都有的起？ 这次他是真的准备全力以赴，给这种老英雄做菜，别说要钱了，食材自己搭钱他都乐意，像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那种人，许大春真是掐半拉眼珠子瞧不上，还有人说杨厂长是个正直的好人，呸，好人没事儿带着放映员和厨师屁颠屁颠的跑到领导家里拍马屁，正直的人会因为傻柱厨艺好就徇私枉法纵容傻柱偷窃公家财产，刚正不阿会因为聋老太太求个情就视国家法度于无物？说白了也就是跟李副厂长一样的狗货，比他好点但有限，最终败北只能说是站错了队。 第二天中午，许大春连厨房都没收拾，把妮妮送到王大爷家交代了一声就跑回了四合院，收拾好食材和自己的厨具，又带上了好几个砂锅，这才大包小裹蹬上了林大勇派来的小轿车。 “这大春是真出息了啊，一个厨子，混到出门做饭都有车接。” “那有啥，再怎么不也就是个厨子么。” “你懂个屁。” 三大爷显然对自己儿子有极大的不满，小酒馆什么样他这个于莉的公公可是心知肚明的。 四合院众人内心的想法许大春自然是不知道的，也不屑于知道。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军区大院，除了检查一下刀具外，并没有对食材过分检查，应该也是接到了林大勇的通知，不然的话不明来历的食材肯定是进不去这个大院的。 “爸，这就是许大春。” 刚进家门，林大勇就把许大春介绍给自己的父亲，老爷子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坐在沙发上，花白的头发，身子骨单薄的很，可是那铮铮铁骨带来的气势不减当年。 “小伙子，谢谢你啊，你可是我这个老头子的救命恩人。”说着老爷子就要站起来敬礼，众人想阻止，可是老爷子倔强的很，众人也只能提心吊胆的看着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敬了个已经不怎么标准的军礼，说起来老爷子也才六十出头，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可是多年的伤病加上营养不了，导致身体状况极差，看起来像是八十岁的一样。 许大春心里暗骂，这种一心为国为民的老英雄六十岁就这样还经历一场生死大劫，聋老太太那个坏种汉奸卖国贼竟然活到八十多还挺硬朗，真特么没天理。 不过心里的想法没有耽误手上的动作，放下手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身上笔挺的中山装，一个立正外加标准的敬礼。 “首长好。” 老爷子看见这一幕眼睛一亮，在众人的搀扶下坐下之后问道。 “你也是当兵的？” 之前因为老爷子身体不好，林大勇也只是简略的说了一下一个小伙子贡献出了人参保了命，其他的并没有说太多。 “报告首长，我没参军，不过我爷爷和我父亲都是军人出身，从小就用军人的标准要求我训练我。” “好好，都是国家的好同志啊。” 许大春陪着老爷子聊了几句，便告退去了厨房，今天做的菜耗时都不短，得赶紧准备，要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临走还把张医生也叫走了。 “你做饭叫我干嘛，我也不会做啊，要不我给你叫个人打下手？” 许大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特么用你帮厨，我还嫌你手慢呢。 “不是叫你来干活的，你看看这些，我要给老爷子炖上，但是这个药量的大小我把握不好，得您老把关啊。” 说着递给张医生一个包，打开一看，吓了张医生一跳，里面都是珍贵的补气血和元气的药材，鹿茸、虎骨、黄精、人参、黄芪，看起来品相都非常好，这也是这段时间许大春不断收集的成果，那株人参则是在老掌柜药铺里买来的五十年份的，虽然远不及三百年份的，可是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他也知道三百年人参能用到的地方和人都不是很多，弄个五十年份的日常用足够了，而且空间里还有二十年份的人参，那是用来给酒馆泡酒的。 “这，这黄精也有百年了吧？” 张医生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株看起来很新鲜的黄精，这是许大春从一个老农手上收过来的，后来找了那个药铺的老掌柜鉴定，确实有百年以上。 “这个又是啥，这是什么骨头？” “这是东北虎的髌骨，也就是膝盖骨。” “我的天，你竟然连这种好东西都有得起？” “你别感慨了，赶紧的，我这着急做菜呢。” “哦哦，对对对。” 随后张医生把能用的药材和用量说了一下，药量稍微有点大，不过也不是给老爷子一个人都喝了，其他人也会吃，到时候张医生表示会给每个人规定好量，看到许大春带来的砂锅，满意的点点头，药材这个东西，不能用铁锅熬煮，否则会影响药效，看来这个小伙子懂得还不少嘛。 第171章 再喝你该流鼻血了 外面那些人在干什么暂且不提，只见许大春这里取出准备好的各种食材，老母鸡、鲍鱼、排骨、牛肉、鸡胸肉、嫩豆腐、大豆腐、黑鱼、甲鱼、乌鸡、五花肉、大白菜、山药、菠菜，外加各种辅料，林林总总几十种。 只见许大春仿佛化身千手如来，一个个刀具不断的从刀袋中抽出，然后各种食材便不断的成型，前后用了一个小时，所有需要炖煮的菜就都已经在火上咕嘟咕嘟冒泡了。 傍晚时分，许大春听到开门的声音，隐隐听到几个人谈话，应该是林大勇的几个儿子回来了，看看时间，许大春便把最后一道肉末菠菜下锅，不大一会，所有的菜都已经可以出锅上桌。 许大春走出厨房。 “勇哥，可以开饭了。” “好好好，开饭，小凯，这是你们大春叔，去帮着上菜。” 三个十几岁的男孩目瞪口呆的看着面相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虽然都是很有教养的孩子，可是这声叔还是有点叫不出口。 不过顺着厨房门飘出来的香气让他们忘记了这些，愣愣的叫了一声大春叔，然后就快步跟着进了厨房。 随着几个人在厨房进进出出，一道道菜被端上餐桌。 用最饱满的枸杞和三斤的黑鱼炖出来的——黑鱼枸杞豆腐汤。 甲鱼和乌鸡加人参炖出来的——霸王别姬。 最好的大米和切碎的三头皱纹盘鲍熬出来的——鲍鱼银耳红枣大米粥。 老母鸡汤和白菜心做出来的着名川菜——开水白菜。 猪蹄和白芸豆熬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传统川菜——老妈蹄花。 取自后臀尖的五花肉和自制的红豆沙做出来的——夹沙肉。 炖至脱骨、入口即化的——山药枸杞排骨汤。 许大春用菜刀一刀一刀剁成泥又熬煮出来的川菜——鸡豆花。 牛肉花生红枣核桃配上虎骨和各种中药炖了一下午还嫌不够的——牛肉虎骨滋补汤。 老母鸡汤和嫩豆腐做的刀工巅峰淮扬菜——文思豆腐。 肉末菠菜再加上一道用熬汤的老母鸡做出来的大盘鸡，外加一大碗吃大盘鸡用的拌面，这就是为了照顾年轻人的口味，并且不浪费食材了，因为大盘鸡的主要味道都来自于调料，至于鸡炖了一下午还有没有味道。。。不重要。 林老爷子、林大勇夫妇、林大勇的三个儿子、张医生，七个人直愣愣的看着这一桌十二个菜，连个放碗的地方都没有。 “咳，大春啊，你这。。。”林大勇感觉有点，嗯，怎么说呢，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豪横的场面，尤其是今天许大春火力全开，不管是卖相还是味道都堪称巅峰，要不是材料不全时间不够都惦记整上一道佛跳墙了。 “这大部分都是滋补的啊，最适合术后恢复补充气血，是吧张医生。” “啊？哦，对。”张医生现在脑子有点慢。 “林大爷，按理说，您这跟我爷爷应该是一辈的，可是勇哥非让我管你叫叔，您跟我爷爷我父亲都是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虽然您跟他们都不是一个部队，但也是战友，打断骨头连着筋，我给您做这顿饭，仅仅是为了表达我对您这位老英雄的敬仰，您为了国家和人民付出了太多太多，那我这个人民群众外加战友的晚辈请您吃顿饭，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好小子，说得好啊，就冲你这番话，今天这顿饭我就吃了。” “这就对了嘛，现在国家逐渐好起来了，人民生活也富足了，您就在家好好的颐养天年，含饴弄。。。”许大春说到这里，看了看几个小子。 “过两年含饴弄重孙。” “哈哈哈，你小子，就知道胡说，我这三个孙子，小凯，小旋，小军。” “嗯，刚才见过了，你们好。” “大春叔好。”在美食的魅力下，这声叔叫的无比的顺畅。 “赶紧吃吧，一会凉了。” 随后在张医生的提醒下，众人开始分食这一桌的美味。 “卧槽这排骨，刚进嘴骨头就滑出来了。” “我这也是，你尝尝这山药，特别好吃。” “这甲鱼肉怎么这么好吃。” “笨蛋，那是喝汤的，汤才好喝。” “这个牛肉汤好喝啊。” “卧槽你不能再喝了，就这一碗，再多了你肯定流鼻血。”许大春吓得赶紧拦下老三，这东西太补了，那可是各种高年份药材加虎骨啊。 第172章 林哥，给我搞个发动机 这一桌菜当然吃不完，而且林老爷子也不适合一顿吃太多，仅仅是几道滋补汤喝了一些，也喝了一碗粥，这个身体，也是愁人。三个小子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也没吃过啥好东西，今天这顿算是吃爽了，看着桌上的剩菜，虽然眼馋，可是肚子不允许了。 “林大爷，您好好保养身体，等好利索了啊，我给您做麻辣爽口的川菜怎么样？” “哦？大春你有这手艺？” “开玩笑，林大爷，这厨艺可是我安身立命之本，忘了自己叫啥名我也不能忘了怎么做菜。况且川菜我也爱吃啊。” “好好好，我一定听医生的话，好好保养身体，你可不能忘了啊。” “那不能，我就立下军令状，只要张医生说您这没问题了，我立马就来，不好吃您一枪崩了我。” “哈哈哈，我可舍不得崩了你，这么好的手艺，崩了亏大了，亏大了啊。” 老爷子心情着实不错，饭后散了一圈步才休息。 “老弟啊，今天可多谢你了。” “勇哥，你说这个就见外了啊，没必要。” “行行，以后不说了。” 许大春看向三个小子。 “小凯，小旋，小军，今天的菜主要是为了给你们爷爷做的，不太适合你们吃，等改天你们有空去我的小酒馆，我给你们做咱们年轻人爱吃的。” “大春叔你那小酒馆在哪啊。” “就在崇文区鲜鱼口街。” “鲜鱼口街？鲜鱼口小酒馆？火锅鸡？”小凯眼睛一下就亮了。 “呦，你还听说过我的小酒馆？还知道火锅鸡？” “嗯，我有个同学去过，回来跟我们说的地上没有天上少见的，早就想去尝尝了，就是零花钱不够，大春叔那以后我们能不能经常去吃火锅鸡啊。” “哈哈，出息，那火锅鸡就是我拿出来糊弄客人的，因为比较省事儿，等你们去了给你们做更好的，做谁都没吃过的。” “大春叔，那说定了啊。” “说定了，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那勇哥，我就先走了，这些菜明天中午还能吃，但是不要给老爷子吃了，隔夜的菜我怕林大爷肠胃受不了，那些药材不常见，我都给张医生留下了，不用省着，那东西我有的是，尽快让林大爷的身体恢复过来。” “行，我不跟你客气。” “妥了，那再见了。” “慢走。” 看到老英雄身体无恙，越来越好，自己也得偿所愿的给老英雄做了一顿滋补宴，同时火力全开施展了厨艺，许大春顿觉全身骨头都轻了二两，念头通达。 “啊对了勇哥，我这有个事儿，您看能不能帮我弄了，不行也没事。” “你说说看。” “前几年东山省南济市自行车零件厂生产那个卫星牌机动脚踏两用车，您知道不。” 这是1958年仿照北苏造的一款，全车比自行车重了五公斤，百公里理论油耗1.2升，实际使用不会超过2升，真实存在哦。 “知道啊，你想弄一辆？这个问题不大。” “不是不是，我要那东西没用，我就想弄个那个动力总成。” “动力总成？你想装你三轮车上？”林大勇一下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了。 “嘿嘿，勇哥英明啊。” “你有那手艺吗？” “这话说的，我那三轮车也不是量产的啊。” “那倒也是，行，我给你问问，应该没问题。” 第173章 动手制作 “嗯，要是没有新的，二手的也行，比如那种出了车祸车架子撞坏了但发动机没问题的。” “那就更好说了，等我消息吧，我尽量给你弄个新的。” 许大春也没说感谢的话，拱了拱手便上了送他回去的车，这东西他眼馋好久了，50ML的排量，油耗低，运行稳定，重量还轻，大夏天的就不用苦逼苦逼的蹬车了，油门一拧那小速度不就来了么，根据他的估计，如果放在三轮车上再拉点东西，估计经济巡航速度也就十几二十公里每小时，远远比不上自行车的四十公里，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啊，太快了就这路况他还怕危险呢。（这东西没有档位，就一个发动机的经济转速，至于三轮车和自行车的经济速度，完全取决于主动和从动的齿轮比，三轮车比较重而且还要拉人拉货，所以主从动齿轮比必然要远远小于自行车的。） 况且真舍得拧油门，上三十也没问题，费点油罢了，又不是加不起油，至于个人不让买汽油这种事儿，许大春不觉得他去林大勇车里抽十几二十升汽油会被拒绝，也不觉得王卫国弄不来汽油，更不觉得王主任会不给他开买汽油的介绍信。 回到家许大春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忙活着一下午可没少出汗，在厨房守着好几个冒热气的砂锅太遭罪了，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这会儿都有白印了，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到盆里，晚上隔壁院的王叔会来把盆端走给他洗了，一盆两毛钱，王叔没工作，家里俩孩子，他媳妇脑袋有点问题，干不了别的活儿，只能在街道办扫大街，他自己则是到处打零工，许大春让他洗衣服一个月也能赚个三块五块的，算是扶贫了。 最开始他的衣服是娄晓娥洗，后来因为许大茂的事儿娄晓娥离开四合院后他厚着脸皮送到王家让小妹帮他洗，结果那些人闲着没事儿举报王大爷，自己不方便去了，这才开始让王叔给他洗衣服，现在的洗衣机可不是他能玩得起的，想买也买不到，大都用于宾馆和一些单位，而且完全是那种傻大黑粗的样子，个人家想用这东西的话。。。再等十年吧。 许大春原本以为发动机的事儿最少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有消息，结果第三天的时候就有人来找他，说带他去看看东西，这倒是让许大春很是差异，速度有点太快了吧？难道是二手的？ 许大春心里也有点纳闷，不过到现场一看，竟然是一个全新的发动机。 “这是一周前刚从捷克运过来的一批，就是送到你说那个南济自行车配件厂的，你跟我说完之后，我就往上面打了个报告，上面一听是你要，就直接从这批里面给你匀出来一个，不过这不是北苏的那个，是北苏和捷克联合开发的什么佳娃50，我也不太懂，这东西数量不多，南济那面也需要研究，只能有这一个。” 林大勇给他解释道。 “明白明白。” 许大春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不就是今年国庆登场的那款摩托车的发动机呢，这可太香了啊，名为“轻骑十五”，因为这是国庆十五周年的献礼。 许大春看着崭新的发动机和其他配件，两眼直放光。 “勇哥，多少钱。”许大春说着就要掏钱。 “不要钱，上面领导说了，这算是对你那株人参的奖励，人参不给你钱，这发动机也不收你钱了。” 林大勇从包里拿出来一份文件，证明这是国家发放的，要不然到时候真有人要调查他发动机的来路还得跑来跑去开证明，现在就什么都有了，省得麻烦。 “那我就不跟国家客气了啊。” 许大春倒也心大，听到林大勇这么说也不再矫情，抱着发动机就跑了。许大春乐呵呵的蹬着三轮车带着发动机来到老铁匠家，这活儿还真得找他。 倒不是说老铁匠懂机械，真要是机械这块，许大春觉得自己都比老铁匠更明白，不过一来他这场地比较宽敞，二来那时请老铁匠的那些老哥们吃烧烤的时候他发现，这还真是一群宝藏老男孩啊，焊工，钳工，车工，铆工，木工，铁匠，皮匠，还有修自行车的。 这些人经常凑到一起接私活儿，还都不是俗手，随便拿出来一个都算得上是翘楚，虽然没有易中海那个等级的八级工，可是里面最低的是六级焊工，剩下的都是七级。 第174章 人生第一辆机动车 “你这又整来的啥啊。”老铁匠无语，现在许大春的活儿是越来越不好干了，每次都跟搞科研似的。 “这可是好玩意，来来，看到没，这个发动机，给我装我三轮车上。” “你从哪搞来的这东西？”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是正道儿来的。” 老铁匠倒也不至于对这东西一点都不了解，多少还是听过见过的。 “这我自己可搞不定，明天周末，我把那几个人叫过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吧。” “我就是这意思，那我卸到这了啊。” 说完也不管老铁匠答没答应就开始卸车，看的老铁匠只撇嘴，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春伺候妮妮穿衣服洗漱吃饭，然后忙不迭的送到王大爷家自己就跑到铁匠铺，路上还买了二十个包子，刚起来正在洗漱的老铁匠一嘴沫子看着兴致勃勃的许大春。 “以及于沫”（你至于么） “至于至于，嘿嘿，您忙你忙。”许大春陪着笑，今儿有求于人，而且大早晨堵门确实也过分了，不过两人关系不错，都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不大一会，老铁匠的那些老哥们就都来了，短暂的闲聊之后，众人开始一边吃包子一边围着三轮车讨论做法，讨论了一会，发现还需要在车斗下两个轮子的轴上增加一个飞轮，这东西他们可搞不定，就算知道结构，手搓也得搓半年，许大春只能又跑了一趟胡同口找到了修自行车的张瘸子，不管是买飞轮还是装飞轮，都用的上他，况且现在上面那个飞轮，当初也是张瘸子亲手装上去的。 众人在那讨论改装方案，许大春则是跑到派出所，送了两包烟，在派出所唯一的一辆边三轮上抽了两升汽油，还顺了一壶备用机油，回来后自己鼓捣起发动机来。 简单的收拾组装了一下，虽然他对发动机不是特别熟悉，可是经历了信息大爆炸并且接受过全日制本科教育的许大春，这最简单的单缸化油器发动机要说制作那是扯淡，他会个der，但要说琢磨琢磨打着火儿还是没问题的，装好后在油管里倒上那么一点汽油，尝试着启动了一下。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还真的能正常着火。 “哈哈哈哈。。。。。” 许大春放声大笑，这就成功了一半了，其实这东西本来就是给轻型摩托车生产的，如果用来改装自行车，会简单的多，不过许大春对自行车没什么需求，三轮车多好，妮妮坐着不比自行车那小车座舒服多了，等到冬天还能加个棚，还省的冻着妮妮。 这时张瘸子过来看了一下各种备件，仔细检查思量了一番。 “嗐，这上好多东西都能用，你们在那瞎琢磨啥，我看看啊，缺个齿轮，缺个链条，缺个飞轮，我那都有，来来来，都搭把手，咱们先这样。。。然后再这样。。。这块不动直接用。。。这块也是。。。看见这没，这块得加固。。。还有这，对了大春你去我摊子上拿这几样东西。。。。” 一堆人也不管自己家里有没有活儿，也是好奇的在老铁匠家里忙忙活活弄了一整天。 “这样不行，你得这么焊，要不然拉着货一拐弯你这肯定开焊。” “擦，那你特么不早说，我都焊完了。” “你不是号称焊武帝么，这点小事儿还用我提醒？” “你快滚犊子吧，不干活别叭叭。” 。。。 太阳都快落山了，被拆的七零八落的三轮车和发动机已经重新组装完毕。 外观几乎没什么变化，就是车上多了个能打开盖子的铁盒子，里面是发动机和油箱，铁盒子前后还有防雨的进风口和出风口用来散热，排气也是斜着冲外的，各方面能想到的几乎都想到了，甚至比南济自行车配件厂生产那款还要完善，毕竟许大春对后世的各种设计还是比较了解的。 甚至因为没有铁匠什么事儿，许大春怕他闲着无聊，让他给三轮车做了个可拆卸的棚子，能挂棚布的那种，等回家放库房里，天头冷了就给装上，顺带着还给三轮车做了个改装，从原来的托举式车身变成了下沉式，车斗的主轴已经进到了车厢里，导致原本平坦的车厢底板凸出来一小块，被焊工装了一个可拆卸的防护罩，如果维修或者保养的话，随时可以拆下来，不用钻到车底或者把车翻过来，但是原来的离地间隙是二八轮子的半径，也就是三十五厘米，现在最小离地间隙变成了二十厘米，转弯的稳定性增加了不少，可能会托底，不过现在是下沉式的车身，大轴在车身里面，就算托底，也伤不到主轴，最多是大梁，但是大梁本就是用的最结实的，反而不会轻易受伤。 第175章 这玩意国家用的上啊 见众人都一脸期盼的看着他，许大春也没二话，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跨上三轮车，用力的一蹬。 突 突 突 突 突 突 突 突 突 突 发动机平缓的转动起来，不过怠速有点慢，如果油门离合配合不好的话，容易熄火，弯腰找到化油器上的一个平口螺丝，要了把螺丝刀慢慢的拧动。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感觉差不多，许大春停下手，轻拧油门，松开离合。 突 突 突 突 突 突 突 突 突突突突突。。。。 三轮车快速的移动起来，许大春尝试了各种急刹车，转弯，提速，各方面都没有问题，虽然不是尽善尽美，但是要知道他们这一群人，没有一个是专业的，如果没有许大春远超现在人的见识，估计也是麻爪的命，毕竟人家一个自行车配件厂那么多人还研究好几年呢。 “哦哦哦哈哈哈哈，我们成功啦。” 几个老家伙也是一阵兴奋，要知道，除了南济1958年的那一批不知道几辆的机动脚踏两用自行车，现在还没有谁能做出这样的车，哪怕大厂也是一样，这几个老师傅算得上现在的民间改装第一人。 几个人都轮番上去尝试了一下，然后都是一脸期盼的看着许大春。 “啊行行行，别这么看我，以后谁家有需要了，就来找我借车，小酒馆找不到我他们也知道我在哪。”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够意思，今儿没白忙活。” 一行人都非常高兴，这种从无到有的手工活带来的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男人嘛，谁又能拒绝这个呢，对吧，况且，换个角度，如果有足够的发东西，他们甚至可以批量生产这种机动脚踏三轮车，当然了，这也就是想想，这发动机除了许大春还真没有谁能轻易搞来，而且上面也不会允许这种东西掌握在一个民间作坊手里。 哎？这东西对国家有没有用？许大春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怎么也算一个运输工具，现在国家正缺这玩应啊，要知道，普通人骑不能变速的自行车一般一个小时也就十公里多点，如果想要长时间赶路，一般也就每小时七八公里的样子算是耐力都不错了，三轮车就更慢，如果拉上货，一个小时能有四五公里都算是壮小伙才能做到的，还不能长时间骑行，这东西再怎么样也比人工快三四倍，稍微改动一下车轮，装个几百斤都不成问题，短距离和小量货物运输的效率提高不知道多少倍啊。 想到这，许大春顾不得众人不舍的目光，直接一拧油门突突突的来到王大爷家的大院，这事儿他不是没想过把功劳送给林家，但是一来这发动机本就是对人参的回礼，严格来讲，许大春不欠林家什么，二来妮妮天天都在王大爷家蹭课、蹭洗澡，都把王大爷家当幼儿园了，三是他跟王家的交情比林家还是深的多，最重要的是前段时间因为他好心办坏事儿，导致王大爷家被举报，现在送个功劳给他，能把当时所谓的错误抵消一下，反正把这个东西让王大爷交上去，该争取的东西王大爷自然会运作，不需要他操心，他也不擅长这个。 在王大爷家把图纸画了一下，然后又把刚才自己骑车大概测出来的参数标上，反正也不需要太精确，能体现出来价值就行，弄完这些后，许大春骑着三轮车突突突的带着妮妮走了，本来王大爷还想把车子留下明天带走，许大春没同意，开什么玩笑，前前后后光手工费材料费花了好几百呢，再说了，自己的新车妮妮都还没坐过，怎么可能让他们破一血。 一路上妮妮兴奋的大呼小叫，吓的许大春不断的回头，生怕她一个激动掉下去，心里暗暗决定，明天得做个儿童座椅安上，安全带上锁妮妮自己解不开的那种，要不然这速度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少不得要脱层皮。 想到就做，第二天下午许大春又跑到老铁匠家，听完许大春的诉求，老铁匠无奈的又把木匠给叫了过来，这活儿他干不合适，但是自家媳妇也有活儿干了，除了用宽皮子做了交叉安全带，还按照许大春的要求装上厚厚的垫子，还给做了能拆卸的外套，可以说奢华到了极致，连现在的轿车都没有这么舒服。 第176章 一颗螺丝都不用红星轧钢厂的 “妮妮，曦曦，快来看好东西啦，卧槽你干嘛？” 刚进院子许大春就被两个人围住了，要不是许大春反应快肯定就撞上了。这俩人也不搭理他，就围着三轮车一顿转圈。 “大春啊，这是轻工局的两个同志，今天就是为了你这三轮车来的，昨天他们讨论了一天，最终确定这个东西的实用价值非常高，所以今天来看看实物，然后就准备找厂子调整投产了。” “嗐，那也不能这么虎啊，这要撞上可咋整，你们看你们的，曦曦妮妮，快来试试这两个椅子舒服不。”说着把妮妮和曦曦抱上车，又把安全带系上，嗯，这就安全多了嘛，反正她俩自己是解不开，拽着两人一顿晃悠，发现安全带的防护还是很给力的，只要不解开肯定是掉不下来，这顿操作给妮妮和曦曦晃的都要晕了，许大春也不解释，就在那嘿嘿笑，小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许大春同志，你好。” “同志你好，叫我大春就行。” “好好，大春同志，你这个三轮车，我们已经研究了整整一天啊，昨天晚上还有人在研究。” “没必要吧？这东西结构很简单啊。” “不不，不是研究这个东西的制造问题，是研究它的使用场景和实用价值，能提高不少的效率啊，尤其是对厂内、城市内、城市与城市周边之间的小规模物资转运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油耗低，结构简单，维护维修简单，正是我们现在急缺的东西。” “可是我记得51年的时候沪上出过一款后三轮摩托车啊，怎么没用那个。” “那个啊，我知道，但是那个毛病多，制造成本相对也高，而且比你这个更费油，实用价值有，但是不大，所以只是小批量的生产，没有扩大规模，但你这个不一样，制作难度和成本都低的很，听说是你跟几个老手艺人就给弄出来了，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过奖过奖。” “是这样，我俩今天过来呢，一来是看看实物，跟图纸对比验证一下，另外一个就是看看你需要什么奖励，上面领导对你这个三轮车非常重视，所以只要在允许范围内，你可以随便提要求。” “这样啊，我也没啥需求，为国家做贡献嘛。” 许大春倒是没想那么多，能帮到国家他就已经很开心了，而且他如果要多了，就会分润王大爷的功劳，得不偿失，不过王大爷可不想占这么大的便宜。 “许大春同志的情况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工作认真敬业，还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开了个小酒馆，给街道提供了好几个工作岗位，我看要不就给个劳模或者先进工作者吧。” “嗯。。。这样的话，那就别或者了，两个都给吧，四九城的先进工作者和全国劳动模范怎么样，这贡献足够了。” “没问题，谢谢国家的肯定和认可。” “哈哈，小伙子思想过硬啊。” “不过，二位领导，我有个小要求，希望二位能答应。” “哦？你说。”二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许大春。 “我希望这车投产之后，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跟红星轧钢厂有关系，任何零配件和材料都不可以在红星轧钢厂下订单。” 二人对视一眼，这特么什么鬼，有仇啊？不过他俩也懒得管，厂子多了去了，在哪下订单不是下，不过这事儿回去之后可得跟上面好好反应一下。 “没问题，你放心，保证一颗螺丝都不用红星轧钢厂的。” “那就多谢二位了。” 至于后来机动脚踏两用三轮车大量投产，杨厂长走了无数的关系送了数不清的礼请了数不清的客，却始终无法拿到任何一点关于三轮车的订单，这让他很是迷惑。 第177章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打发走两个人，许大春终于松了口气，两个人也透露出要带走三轮车的意思，可是许大春不同意，刚装的座椅，还没坐热乎呢。 “大爷，好久没钓鱼了，钓鱼去吧？” “走着走着，我这手早就痒痒了。” “走走走，今天再弄几条大鱼吃，钓的鱼总没人说啥吧，妮妮曦曦，上车，带你们兜风去。” 刚骑出去没多远。 “慢点慢点，你慢点，大春啊，你怎么就不想着给我也装个座椅啊，我这个老腰都要断了。” “哈哈，我慢点慢点，这要再装个座椅，咱这渔具和鱼都没地放了。” “我看你就是只知道爱幼不知道尊老，哼。” “我乐意。” 这突突突突的三轮车在路上可比原来还要吸睛，哪见过这么快的三轮车啊，路人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什么玩意？ 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三轮车的正式使用让许大春开心不已，有些闷热的天气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鱼都显得格外的好钓，不过今天没打算卖鱼换东西，所以在钓了几十斤的大鱼留着做腊鱼后许大春便跟王大爷一起抛着小手竿玩，钓上来的小鱼除了一些黄辣丁准备回家油炸外，剩下的都放生了。 王大爷现在也不复当年的心态，以前钓鱼还真的是为了吃，为了给曦曦增加一些营养，不过自从许大春跟王家熟络之后他们再也没缺过各种肉食，虽然后来为了避嫌不再蹭王家的厨房大鱼大肉，可是每天小妹和曦曦在小酒馆吃过晚饭后都会带回去一些卤货或者熟食，就装在曦曦的小书包里，而且这东西不像现做的各种菜，不会有太多的味道散发出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现在妮妮曦曦和小妹的饭菜许大春已经很少动手了，基本都交给学徒，一来练手，二来偷懒，反正食材在这摆着呢，味道错不到哪里去，天赋再怎么差也是个被许大春教过的厨师，普通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王大爷现在钓鱼也是以娱乐为主，心态好了钓鱼的效率也提升了，偶尔上来一条稍大一些的也能顶着老腰跟鱼搏斗一会，玩得不亦乐乎。 有句话叫美好的生活大抵相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然而，贾家似乎集合了各种各样的不幸，因为易中海进去了，没人在工厂给他撑腰，所以秦淮茹这个硬逼着易中海帮她作弊上去的二级工在屡次犯错误之后，被车间主任上报，调整为一级工，工资瞬间少了十来块钱。 棒梗从里面出来后并没有学好，反而变本加厉，虽然偷许大春家没偷成，但是却把盗窃范围扩大到整个胡同，已经不局限于四合院，这也让他挨了不少打，收入本就减少的贾家在不断的给棒梗赔偿的过程中生活愈发的艰难。 几个月没吃到肉的贾张氏已经状若癫狂，每天只要闻到谁家吃肉就会跑去讨要，可是现在家家都知道贾张氏什么德行，每次谁家吃点好东西，都把门在里面别的死死的，不管贾张氏怎么喊怎么骂怎么敲，就是不开门。 聋老太太事发不在了，易中海也还没出来，刘海中还是二大爷的时候贾张氏就不怕他，更何况现在被撸了，至于许大春的代言人阎埠贵，贾张氏自然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所以贾张氏现在愈发的嚣张。 第178章 阎埠贵要赶走贾张氏 这天，阎埠贵家买了一只鸡，在许大春的教育和帮助下，阎埠贵虽然依旧算计，但是对家人也不再那么抠门和苛刻，再加上于莉的工资早已经转正，甚至还提了一次，现在每个月三十块钱，现在阎埠贵家隔三差五的就能吃上一顿肉，还不是肉腥的那种，是大块的。 “阎埠贵，你个没良心的，你作为棒梗的老师，没把棒梗教育好了就算了，现在吃肉也不想着给自己的学生分点，还一个大院的呢，你还算是个老师吗？你配为人师表嘛，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赶紧把鸡分给我们家棒梗一半。” 贾张氏在门外像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可是阎埠贵家死活不开门，谁不知道贾张氏什么德行，只要开了门，她绝对会冲进来对着鸡汤狂吐口水，然后大摇大摆的把鸡端走，所以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是封死的，就算热点，也要等把肉都吃完了再开门开窗。 自从易中海进去，傻柱结婚，不再接济贾家，贾家已经快三个月没吃到肉了，也就是秦淮茹在轧钢厂食堂偶尔能见到那么点荤腥，可是这和贾张氏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恶毒的瞪着阎埠贵家，既然吃不到，那就谁都别想好，转身跑到院外捡了几块石头对着阎埠贵家的窗户砸了过去。 哗啦哗啦。。。 阎埠贵家的玻璃碎了好几块，屋里正在啃着鸡腿的阎解娣年龄还小，被吓的哇哇大哭，鸡腿也掉在地上，阎埠贵气不过，打开门准备找贾张氏要个说法，可是刚打开门，一个不留神就被像个小坦克一样的贾张氏冲进屋里对着桌上一顿狂喷，这下不只是炖鸡，一桌子饭菜都没法要了，眼睁睁的看着贾张氏得意洋洋的把一桌子饭菜倒进一个大盆里端走，好在已经吃了一会，所剩不多。 “解旷，去小酒馆把你大春哥叫回来，我要开全院大会，把贾张氏赶出四合院。”阎埠贵愤怒的大喊，这段时间贾张氏在院子里的所作所为愈发的无法无天，便宜没占到多少，各家造成的损失也不多，可是着实恶心人，每天都被搅的鸡犬不宁。 正在酒馆后院里带着妮妮曦曦和小妹吃烤鱼的许大春接到了阎解旷的通知。 “知道了，吃完饭就回去。”其实这段时间贾张氏的做法他有所耳闻，但是没人告到他这里，他也没管，他就是在酝酿，没错，就是在憋大招，等到四合院所有人都忍无可忍的时候，把贾张氏一棒子打死，要不然每次处理也都只能不疼不痒的让贾张氏道个歉，扫个大院，治标不治本，等众人积怨已久的时候，直接送回乡下，今天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小妹，一会吃完了你带着妮妮一起回家吧，我处理完事去你家接她。” “嗯，放心吧。” 小妹根本不想搭理他，正对着烤鱼里的泡饼和配菜玩命呢。 最近小妹都有点吃胖了，许大春都在犹豫要不要缩减一下小妹的伙食标准。回到四合院先见了一下阎埠贵简单商量了一下，最终把意见统一，赶走，必须不能留，好好的一个四合院让贾张氏搞的乌烟瘴气。 全院大会，此次全院大会时间稍晚，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参加，而不是每家一个代表，上至七八十的老头老太太，下到襁褓中的婴儿，除了动不了的和出不了门的，全员参加。 第179章 贾张氏真踏马不是人 “今天的大会议题就一个。”许大春直接开口，没有刘海中那种铺垫半个小时的毛病，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个本翻开。 “自今年三月份起，贾张氏与邻里吵架共计七十八次，平均每一天半一次，讹诈五次，累计金额二十三元五毛，打击报复三十四次，造成邻里经济损失二十五元八毛，劳动改造一次，被街道办批评三次，抢夺邻里食物成功十二次，未成功三十六次，造成邻里损失十八块四毛钱，偷盗十三次，包括但不限于煤炭、蔬菜、粮食，综上所述，贾张氏给我们四合院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对我们四合院的安定和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提议，投票表决，把贾张氏赶出四合院，送回乡下老家，同意的举手，超过八成则决议通过。” 没错，虽然许大春除了晚上睡觉几乎不会在四合院，但并不代表四合院的事情他一无所知，常年在家的三大妈和每天都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孩都是他的眼线，付出的无非就是几块糖果或者几个鸡翅，每次贾张氏作妖都会记录在案，并且跟当事人核实损失金额，这一切都是在贾张氏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的，为的就是今天。 “姓许的，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说我做了这么多事儿，有证据吗。” 贾张氏一听这些数据，就算她再不懂，也知道加一起这么多钱是个大事儿了，这要是真给她做实了，那别说赶回乡下了，就算送进去待个几年十几年也很容易，当场耍起了无赖。 可是许大春怎会打无准备之仗。 “证据吗？人证很多，当事人就在现场，随时可以核实，物证的话。。。不是很全，不过并非没有，据我所知，今年你家是没有买过蜂窝煤的，那么你家库房里的蜂窝煤是哪里来的，我调查过，春天的时候有一批库存蜂窝煤，因为卸车时候出了点意外，摔碎了不少，，而这批煤只有王大娘家购买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除了傻柱和易中海借给你的那些，王大娘家的煤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库房。还有李叔家腌的酸豆角和酸萝卜的坛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厨房，你家厨房房梁上挂着的那半斤腊肉，我没记错的话是周寡妇家买来过年的吧，为什么会在你家厨房，小当身上现在穿的这件衣服，布料是你在门口抢的三大妈买给解娣的，导致解娣现在还穿着去年的旧衣服，还要我继续说吗？你家屋里还有很多的证据，就连你纳鞋底缝鞋垫的布料都是从别人家硬抢的，你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蒙圈了，这什么鬼，怎么这么详细，她们自己都忘了那些东西哪来的了。 “我家穷，你们都有那么多东西，我拿点怎么了，又饿不死你们冻不死你们。”贾张氏的逻辑依旧那么清新脱俗。 “现在谁家都不容易，谁不是每样东西都精打细算才能把日子过下去，你确定要继续纠缠吗？那我给你算算。”许大春翻开后一页。 “今年春天，因为你偷走了王大娘的煤，导致王大娘家没煤可烧，王大娘的小孙女着凉发烧三十九度五，在医院输液住院两天，花费是四块三毛二，这个钱需要你承担，李婶家去年过冬时候买的棉花也被你抢走了二斤半，虽然当时我还没来院子里，但是目击者众多，原本给两个孩子做棉衣的棉花到了棒梗的身上，导致李婶家的两个孩子整个冬天都穿着单衣过的冬，那冻疮生的啊，现在这疤还在这呢，哦对了，这还是易中海造的孽，他帮着你家把这事儿压下来了，硬生生让李婶自己承担了这个损失，真踏马的不是人。。。” 第180章 全票通过 许大春刚要继续说下去，贾张氏不干了，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你们这群王八蛋，就是看我贾家没男人，都来欺负我，我不活啦，老贾啊，你快来把这群畜牲带走吧。。。” 许大春不为所动，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在拿着笔在本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嘟囔着。 “撒泼打滚增加一次，搞封建迷信加一次。” 贾张氏：。。。大可不必如此较真。 “好了，不用管她，举手表决，同意把贾张氏送走的请举手。” 唰，一片手臂同时举起，气势惊人。 “大春，大春。。。” “请叫我许监察员，我跟你不熟。” 许大春冷冷的看着秦淮茹。 “好好，许监察员，我知道我婆婆做得不对，可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还要上班，家里没人看着孩子也不行，你能不能网开一面，以后我婆婆一定会改的，我会看好她的。” “孩子需要人看着那就让贾张氏把孩子带走，她能改？你在开玩笑吗？你自己信不信，还你看着她，你连你自己都看不住你还想看住谁，孩子用她看？院子里大人白天上班孩子自己在家的不是没有吧，就你家孩子金贵？看不看孩子是你自己家的事儿，不可能因为这个让整个院子都不得安宁，你闭嘴吧，别以为你自己干净，再敢说话我连你的事儿一起报上去，看你还有没有脸在这装白莲花。” 当然，后半段是小声跟秦淮茹说的，没让别人听见，可是就这微不可察的声音，听在秦淮茹耳朵里，仿佛炸雷一般雷的她外焦里嫩。 秦淮茹自知理亏，说也说不过，就算说的过也不敢继续说话了，生怕真把自己的老底给抖落出来，下意识就把目光看向了傻柱，傻柱自打结婚后，虽然没有对贾家横眉冷对，可是倒也没在无底线的接济，偶尔有一些家里吃剩的东西还是会让秦京茹给贾家，可是也仅限于一碗半碗的玉米糊糊或者一个半个的窝窝头，肉？开什么玩笑，秦京茹又不是吃素的。 傻柱这个狗东西也不知道抽的哪根筋，貌似还想站出来说话？ “大春兄弟，这个。。。”傻柱的话还没说完。 “滚你吗的，跟你有个der关系。” 许大春起身一个高鞭腿抽在傻柱的脖子上，傻柱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直愣愣的倒下去，当场晕厥，许大春瞪了秦京茹一眼，这个傻柱真是特么舔习惯了，狗一样的人。 “把你家男人拖回去，好好管教，管不好就拿鞭子抽。” 秦京茹本来还看热闹呢，这一下都吓傻了，啥时候见过这场面啊，眼睛都没眨一下呢人就倒了？反应过来后也不敢跟许大春掰扯什么打人不打人的问题，可是她一个人哪里拖得动二百来斤的傻柱，还是阎解成阎解放帮着把傻柱拖回自己家，就是拖，还是拽着两条腿拖，过门槛的时候后脑勺砰砰的磕地众人听着都感觉疼。 秦淮茹这边见曾经最强力的外援现在已经倒下了，也知道许大春的作风，便不再开口，反正也是无用功，许大春不理撒泼的贾张氏，取出一张刚才在阎埠贵家写好的申请函，上面罗列了贾张氏的种种罪状，最后面是签字区，为了节省时间，干脆每个人按手印就完事了，还有很多人不会写字呢，然后许大春和阎埠贵在上面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许大春签了两个，还有一个监察员签字的位置，也是他的。 “贾张氏，明天我会把这张申请函交到街道办，街道办一定会同意，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你还有今天一晚和明天一白天的时间收拾行李，如果明天晚上我拿着申请函的回执回院里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你，那么这张申请函就会变成举报信，上面罗列了你近半年的部分罪状，这些就已经足够你在里面蹲上那么几年了，到时候你还想偷懒？看看劳改农场的鞭子答不答应吧，呵呵。散会。” 四合院的众人何时见过这么干脆利索的全院大会，以前的大会这么长时间估计刘海中的官腔还没打完吧？不过这效率，这结果，真香。 秦淮茹和贾张氏见已经如此，撒泼打滚装可怜都没有用，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回到了家里，棒梗刚开始的时候还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许大春，可是那一个高鞭腿之后，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被注意到，而且，在抬腿的那一瞬间，棒梗的角度清晰的看到了许大春后腰上别着的刀，玛德太吓人了，小爷还是怂着点吧。 “玛德这一腿下来我的脖子都会断掉吧？” 棒梗的内心是崩溃的，盗圣啥时候见过这场面啊。 至于小当和槐花，对他们的奶奶没什么感情，有什么好吃的秦淮茹还会给她们争取一下，可是总是被贾张氏和棒梗抢走，俩人别说吃好，连吃饱都难，说起来，俩人长这么大，吃过的最好的食物竟然是许大春给的，就很讽刺。 第181章 贾张氏病了 直到贾张氏和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回家关门，才有人注意到许大春的三轮车做了改装，上面多了两个包裹的厚厚的椅子不说，还多了一个黑盒子，再加上底下露出来的链条和新增加的齿轮，虽然简陋，但在这个机械还不是很普及的年代，还是透露出一丝丝机械的美感，有一种后世挖掘机对男人产生的魔力一般吸引着四合院的住户。 许大春也不在意，让他们看去呗，还能把车拆了怎么的。 第二天下午，许大春早早的回到四合院，就是想盯着贾张氏走，免得狗急跳墙再惹什么事端，毕竟白天的时候除了几个老弱病残，几乎没有男人在院子里，贾张氏要是真发疯，还真就没谁能控制住她。 当他进入院子的时候，发现秦淮茹坐在贾家门口，秦淮茹看到他的一瞬间愣了一下，然后冲他点了点头又紧张的跑回屋子，许大春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反正申请回执已经拿到了，王主任怎么会拒绝这种申请，高兴还来不及呢，每年整个街道得有一小半的事儿都是贾张氏闹出来的。 许大春拉了把椅子，泡上一杯茶就在阴凉处坐着，盯着贾家，目前看起来没有任何收拾行李或者准备走的迹象，但是他也没打算现在赶人，说了晚上就是晚上，等所有人都回来的时候再收拾他们，杀鸡儆猴而已，贾家就是这个猴。 其实许大春很不理解，按她们家现在的收入，虽然算不上能过的多好，可是完全没有到过不下去的程度，如果能把棒梗控制住了，不用经常给人家赔钱，最起码的生活质量会比以前的阎埠贵家要好上一些，怎么就非得折腾，非得拿别人家的东西呢，难道白嫖的就那么香？ 贾家一片安静，许大春也在那昏昏欲睡，直到被下班回家的众人吵醒，院子里的人都没有回家吃饭的打算，都集中在这里，准备看贾家怎么作妖，看许大春怎么应对。 秦淮茹见院子里的众人都在了，缓缓走出屋子，来到许大春的面前。 “大。。。许监察员，我婆婆病了，现在起不来床，你看能不能等她身体好了再送她回乡下啊。” 呵呵，这死老太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之前自己在院子里这么久不说，还特意等到四合院的人都回来再说，就是为了表示人都病了，你现在再把人赶走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如果还执意赶走的话，秦淮茹再装一波可怜，让人们认为他许大春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这威望绝对会下降，如果不赶走，那就一直装病赖着呗，许大春则表示，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愿？ “病了啊，那送医院啊，在家里别再严重了，快送医院，医药费我出了，那个三大妈，李婶，刘姨，帮个忙，把贾张氏搬我车上。” 说着就把三轮车的两个座椅拆下来，然后推到贾家门口，开什么玩笑，这椅子是给曦曦和妮妮坐的，贾张氏想坐他都嫌她脏，众人搞不清许大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纷纷过去帮忙把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贾张氏搬到三轮车上，秦淮茹在一旁急得直跳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剧本她也没背过啊。 许大春带着三个女眷骑着三轮车绝尘而去，四合院的众人好奇不已，一商量，得了，一起去看热闹吧，呼啦啦一群人都奔着医院小跑而去，等他们到医院的时候给医院的门卫吓了一跳，这是要干嘛。 询问过后才知道是邻居病了，搞得门卫十分诧异，这邻里关系这么好的么？ 第182章 接着检查，接着捅 众人找到许大春和三大妈他们的时候，贾张氏已经进了抢救室，正在进行各种检查，不大一会，医生出来了。 “病人没什么问题，看起来身体挺健康的。” “医生，她有病，您一定要好好检查，所有的检查项目都要给她检查一遍，费用不是问题。”说着掏出二百块钱交给三大妈。 “三大妈，麻烦您去缴费。”转头又跟医生说道。 “医生，麻烦什么胃镜，肠镜，鼻腔，抽血化验之类的所有检查都来一遍。” 医生见这么要求，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还是没什么问题。” “麻烦医生再检查一遍，多抽点血，多化验几遍，我交钱，这几位是实习的吗？都来上个手，别跟我客气，这医学啊，就得练，得拿人练，多练才能尽快成手儿不是？” “你。。。好吧。” 三个小时后，贾张氏从急救室自己跑了出来。 “许大春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想整死我，这一晚上你让医生拿个破管子上上下下捅了我十来遍，血都抽了八管了。” “呵呵，你这身体不挺好的么，既然没毛病，那就履行街道办对你的处理结果吧，今晚不允许你在四合院过夜了，给你一个小时，如果还不离开四合院，后果自负，哦对了，你回乡下的介绍信都给你开好了。” 那些检查对病人来讲是检查病情病因的手段，可是对于正常人来讲，可真说不上是什么舒服的事儿，还特意嘱咐了医生，止疼和麻醉的药物会对神经产生影响，不要对患者使用，于是贾张氏为了不被赶回乡下，硬生生挺着被捅，在急救室里被捅吐了十几次，胳膊让实习生扎的跟筛子似的全是眼儿，现在还往外渗血呢。 见装病这招没用，贾张氏只得回到四合院装好自己的行李离开四合院，不管是秦淮茹、小当和槐花，就那么冷静的看着贾张氏离开，没有丝毫的舍不得，谁会舍不得？秦淮茹？秦淮茹都恨不得贾张氏去死，这样她就不用每个月还得给她养老钱了，小当和槐花？呵呵，tui。只有棒梗，还算记得这个老虔婆奶奶每次有好吃的就想着他，他是真舍不得贾张氏走，可是如果让他跟贾张氏回乡下生活他同样表示奶奶再见。 贾张氏失魂落魄的背着行囊在街道上走着，家虽然在乡下，但其实并不远，如果是正常人的脚力的话，大概三个小时就能走到，可是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在医院耽误了那么久，天都黑下来了，一路上还要不断的接受盘问，如果没有那封介绍信，这会儿保不齐已经被抓紧去审问了，贾张氏平时好吃懒做的，除了偷东西和抢吃的，恨不得连厕所都在屋里上，哪有那么好的耐力，结果就是走走停停，天都快亮了才回到自己老家，然而介绍信上的内容对他并不友好，许大春怎么会好心的给她开介绍信，还不是为了在介绍信上说清楚她所犯下的事儿，反正贾张氏也不认字，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她老家这里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好待遇，就一个接近废弃的小草房，爱住不住，反正她那些个亲戚没有一个想接收她的。 第183章 刘海中的算计 “爽。” 贾张氏离开四合院，虽然在医院七整套检查费用花了将近一百块钱，许大春还是觉得神清气爽，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无视秦淮茹和她的三个儿子女儿复杂的眼神，许大春骑上三轮车去王大爷家接妮妮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可不能污了妮妮的眼睛。 棒梗那隐藏起来的眼神他是看的很清楚的，仇恨，怨毒，许大春知道他一定会搞事情，但是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吗？不搞事情怎么坑你，不坑你怎么跟你妈要钱？不跟你妈要钱你家怎么会没钱，你家不没钱怎么会卖房子。 “大春，你的炊事员工级给你调到6级了，工资涨了四级啊。” “嗯？什么情况，我没考核啊。”许大春听到王主任的话不由得一愣。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上面下的通知，你这可真厉害了，按理说咱这街道办最多有个八级就到头了。” 上面？许大春隐隐知道是谁了，当时三轮车的事儿他没要任何奖励，只是给了两个荣誉，可能是上面有人觉得不够，通过涨工资这事儿补偿一下他吧，而且他的手艺就算给个二级一级的也说得过去，所以也并没有当回事。 “对了王姨，现在买公家房子方便吗？” “你想买？你手里不都是有三套了么？” “嗐，您也知道，我那院子里啊，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我现在跟轧钢厂闹这么僵，着实有点难受，再一个，我那院子里那些人什么德行您也知道，我就惦记把那些房子都买下来，自己一个院子住着也舒服，跟他们实在是谈不上什么远亲不如近邻。” 别人不知道，但他很清楚以后这种房子有多难买，手续什么的倒是小事儿，重点是里面的住户很不好解决，就比如现在四合院里有很多房子是轧钢厂的，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在住，可是后来轧钢厂倒闭了，工人很多都是属于买断性质，没有新的工作单位，也就没有别的单位给分配房子住，你能说不让他接着在这住吗？让他睡大街上，那不是要把人逼死，除非你给人家买了房子送走，但那就相当于你花了双倍市场价买了这个房子，所以许大春惦记趁着现在轧钢厂还在，还有操作空间，抓紧把这事儿解决了。 至于说过明年会不会因为有大量的房产产生什么祸端，他倒是不在意，又不是资本家，也不是商人，况且出身好的很，不管谁想打主意，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扛着迫害功勋后人的这个名头，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大不了找个地方躲躲或者干脆去支援三线建设，没准还能混个功劳，到了时间，自然会拨乱反正，房子该是他的还是他的，。 “可以倒是可以，虽然没说允许，但也没有明文禁止，只要单位能同意就行，别的都好说。” “那没关系，一点点来呗。” “你还真有钱啊，那行，你自己看着来，需要什么手续我就给你办，自己折腾去吧。” “得嘞，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两天后，许大春给刘海中下了最后通牒。 “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找房子然后搬出去，现在这房子我不打算租给你了，尽快吧，不然到时候就不是我来赶你走了。” “许大春，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你把你媳妇儿子打成重伤，医药费是我垫的，你媳妇重伤垂危交不起医药费求着我买你家房子，我还比市场价多给了100块钱，要不是你媳妇救回来，你最少是个过失杀人，你刘海中不是死刑也是无期，你竟然说我过分？” “你。。。许大春你欺人太甚。” “呵呵，你说是就是吧，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走不走你自己琢磨，后果自负。” 许大春懒得跟他墨叽，怎么可能让他一直占着这个房子，当时要不是怕别人说他落井下石影响不好，他都不愿意租给刘海中，给了他这么长的缓冲期，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谁也不能说他有什么问题。 是夜，刘家，秦淮茹与刘海中。 “二大爷，我家要过不下去了，我现在白天要上班，棒梗要上学，小当和槐花自己在家不行啊，午饭都吃不上呜呜呜，二大爷你可得帮帮我们家啊。”因为有求于人，为了表示尊重，秦淮茹依旧称刘海中为二大爷。 “这个许大春，当真是蛇蝎心肠，你们贾家这么可怜都不放过，还要执意把贾张氏送回老家，简直枉为人子。” “说的是啊二大爷，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治他啊，再这么下去，我家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这话可就说道刘海中心坎上了，他一直都想搞许大春，可是又害怕，毕竟许大春一言不合就打人，打完了还不负责，不管是街道办还是派出所都帮许大春说话。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可能要你牺牲一下。”刘海中看着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秦淮茹忍不住心痒痒的，瞬间冒出来个馊主意。 第184章 这两个是废物 “二大爷您说，我现在都这样了，还谈什么牺牲不牺牲的。” “你过来，我跟你说，你这样。。。让棒梗。。。然后。。。明白了吗？” “啊？这，这不合适吧二大爷。” “怕啥，反正贾张氏已经回老家了，这事儿她也不可能知道，而且你是被害人，到时候你只要玩命的哭就可以了。” “行，那我干了。”秦淮茹在刘海中的劝说下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许大春早早出了门，正常来讲，只要院子里没事，都是要小酒馆关门临近睡觉的时候才会带着妮妮回来，可是晚饭时间，有人来小酒馆找他，说是院子里出事了，有警察在他家。 许大春也不在意，骑上三轮车突突突的回到了四合院，果然，两个警察在他屋子门口，而他锁好的门已经打开了，秦淮茹在一旁坐着哭哭啼啼，看着好不可怜，刘海中还在一旁不停地跟警察说着什么。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的房门为什么是打开的。”许大春先声夺人。 “你就是许大春同志吧，有人举报你偷了秦淮茹同志的内衣藏在家里，我们过来后打开的你的房门，在。。。” 警察还打算继续说些什么，许大春打断了他的话。 “也就是说，你们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打开了我的房门对吧？” “这个，是这样的。”这俩警察一看就是小年轻，是个新人，不认识许大春，而且好像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对，不过新人嘛，总觉得自己很牛叉的样子，还急于表现自己，所以就破门而入了。 许大春看了一下自己的屋子，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个本，抽出笔，一边写一边说道。 “时间，某某年某月某日下午。。。六点，两名警察在接到举报后，在房主不在场的情况下，破门而入。” “我房间是谁翻成这样的。”许大春继续问道。 “呃，是这位大爷和这个大姐翻的。” “行，两名警察违规允许当事人进屋随便翻找，破坏现场。”许大春一边说一边写。 “看一下这些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签个字。” 两个警察都懵了，这特么谁是警察啊，怎么感觉好像他在给我们做笔录？可是他写的又都是事实，如果不签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合适，所以双双在本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行了，你们可以继续说了。” “咳，是这样，当时打开你的房门之后，这位大爷和这个大姐就进你屋翻找，然后在你的枕头底下找到了这位大姐的内衣，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呵呵，秦淮茹，刘海中，你们还真是贼心不死啊，我问你，你这内衣丢之前在哪放着。” “在，在我家柜子里。” “行，我的作息时间大家都是知道的，每天几点回来几点走也都清楚，毕竟我这车突突突的动静也不小，我上班的时候你还没走，我回家的时候你家都快睡觉了，请问我是什么时候偷的你的内衣？” “我，我记错了了，我是洗完了晾在杆子上的。” “你特么放屁，整个院子前中后院的晾衣杆我来这四合院半年一次都没用过，甚至都没有靠近过，谁不知道我从来不自己洗衣服，你挂在中院杆子上我能从后院跑过来拿你衣服？况且，秦淮茹你挺开放啊，自己的内衣挂在公共晾衣杆上？” “我，我。。。” “你什么你，你特么等死吧，阎解旷，去派出所报警。” “啊？报警？这不就有俩警察吗？” “这是两个废物，让你去你就去。” 第185章 只给你一次机会 “哎，好嘞。” 两个小警察炸毛了，就算真废物也不能当面说啊。 “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错了吗？不是废物吗？谁允许的非紧急情况下在房主不在的情况下私自开门，谁允许的搜查证据让当事人亲自上手，还有，现在房间我不进去，等新警察来了之后，我会进屋查看，如果里面丢了东西，呵呵，你俩就等着被扒皮吧。” 两个警察脸都黑下来，他俩本就是刚分下来的，按理说不应该让两个新人一起出警，可是刚才带他俩的老警察上了个厕所，来了报警的，听说丢了东西还知道是谁偷的，感觉太简单了，就直接过来了，这下真出事儿了，现在俩人也有些害怕，这些事儿确实不符合规矩。 不大一会，阎解旷带着两个警察过来，其中一个正是带这俩人的老警察，狠狠的瞪了他俩一眼。 “大春，怎么回事。”来人是认识许大春的。 许大春把情况说了一下，顺手把刚才两个人签了字的那张纸撕了下来递给老警察。 “你们两个混蛋，一会回去等着受处分吧。” 老警察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此时两个新警察已经没有刚才的颐指气使，跟个鹌鹑一样缩在一旁，也知道自己惹祸了。 “那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这应该是栽赃陷害，大春你肯定是没有作案时间的，我现在把这俩人带回去调查。” “等下，我还没看我家里丢没丢东西呢。” 此时的秦淮茹显得很慌乱，眼神飘忽不定。 原来刘海中的计划是两人给放风，让棒梗开锁把秦淮茹内衣塞到许大春枕头底下，出来再把锁头锁上，不让棒梗偷东西的事儿并没有特意嘱咐，但是架不住许大春就把东西放在了明面上，说白了就是为了坑棒梗用的，一株三百年的人参，而且今天下午还特意跑到林大爷家说又弄到一根三百年的人参，说什么时候方便让张医生过来取，就是为了让这根人参在国字头上挂个号。 张医生是谁？放在古代那就是御医，直达天庭的那种，现在就相当于许大春已经把这跟人参献给国家，但是棒梗偷了有价无市又能拯救一位开国功勋的国宝，这结果该如何呢？许大春要不是控制力强都已经要笑出声了，真是挖个坑就往里跳，跳进去还给自己埋上了。 说真的，如果没有刘海中和秦淮茹的这个馊主意，按棒梗最近的作案轨迹是不进许大春家的，因为偷不到东西，结果这俩人算得上是来个神助攻。 “警察同志，我丢了一根三百年的人参，这是我上交给国家救治一位生命垂危的老首长的，我早晨出门前就放在桌上，现在不见了。”许大春一脸严肃的走出屋子。 “什么？” 两个年轻的警察在这个闷热的夜晚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浑身战栗，三百年，人参，国家，首长，这几个词单拿出来都没什么，为啥组合在一起就这么吓人呢？ “许大春同志，你确定吗？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两个老警察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确定，我为我说过的话负责。” 老警察立马转过身对刘海中和秦淮茹说道。 “是谁进了许大春同志的房间，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快说，三息时间，不说就按叛国处理。” 说这话的时候，手都已经摸到腰上了，腰上有啥？腰带啊，腰带上有啥？手枪啊，开玩笑，叛国啊，间谍？敌特？还是什么牛鬼蛇神？不得不防啊。 第186章 谁能负这个责任 许大春倒也没瞎说，虽然现在林首长脱离了危险期，但是身体依旧很虚脱，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导致意外发生，想调理到最佳状态需要很长的时间，要说生命垂危，一点问题都没有。 听到警察这么说，秦淮茹的第一反应是闭嘴什么都不说，毕竟是自家儿子干的事儿，她也不能主动招供不是，可是别忘了她还有个草包队友。 “我说我说，是棒梗，棒梗开锁进的房间，把秦淮茹的内衣放进去的，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他衣服里确实好像塞了个东西，但是当时我没多想，就是他，是棒梗拿走的。” 刘海中现在脑门上的汗就像水龙头漏了一样，哗哗的往下流，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棒梗在哪里。”老警察目眦欲裂的瞪着秦淮茹，他也是军人转业，能用首长称呼的，都是部队的领导，这跟直接害他爹有甚区别，这么大的事儿，他能不急么。 “棒梗，棒梗在，在，我不知道，棒梗快跑。” 最后四个字是秦淮茹喊出来的，原本藏在家里的棒梗这时候倒是很听话，呲溜一下从屋里钻出来就往四合院外面跑去，可是老警察可不是那种遇事儿还要楞个神的主儿，两秒钟拔枪上膛射击，一气呵成，嘭。。。 “啊，啊，我的腿，妈我腿断了，啊，啊，啊。” 棒梗倒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这一枪也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歪打正着，反正没有伤及性命还阻止了棒梗继续逃跑。 “棒梗。。。”秦淮茹瞬间状若疯狂。 “你为什么要开枪。”说着就要去抢老警察手中的枪，老警察一个转身躲开秦淮茹伸过来的手，一脚蹬过去，秦淮茹瞬间被踹翻在地。 许大春看的都有些于心不忍，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就是个想保护自己儿子的母亲，在这一刻，她是没什么错的。 “哎呀，哎呀呀，看着都疼，这手都得磨秃噜皮了吧，啧啧啧。” 俩小警察听着这话一阵无语，不还都是你折腾的，你作为当事人在这说风凉话有意思吗。 两名老警察带着两个小警察把三人都铐上，准备带走。 “等下，问问棒梗把人参藏哪了，那东西。。。价值三千块往上。”许大春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经济价值好还是使用价值好，因为不管是哪个，这金额都足够他喝一壶了。 后来还是决定说个经济价值，如果说这东西是拿来救命的，那就说明棒梗可能会害了一条命，还是身居高位的首长，那估计棒梗就要吃花生米了，虽然许大春非常非常厌恶这个小子，但是从他目前的所作所为来讲，罪不至死，他不能凭借个人喜好去故意坑害一个人，他可以挖坑，但不能在坑里插钉子，当然了，让他在里面多关个几十年还是很乐意的。 “在，在我家的衣柜里，我没动，就打开了一下盒子。” 棒梗抱着自己的腿断断续续的说。 许大春走进贾家，不大一会，拿着一个盒子出来，当着警察的面打开，一株品相上佳的人参出现在面前，两名警察松了一口气，好在没丢，这要是真的被毁了，那这三个人。。。别人不好说，但棒梗大概率是个无期或者直接领盒饭。 在许大春表示近期没有离开四九城的计划，随时可以配合警方调查后，四名警察带着三人前往派出所，此时的众人瞬间把目光聚焦的许大春手中的人参上，这东西，不管有没有文化，不管上没上过学，都知道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众人皆是咋舌，这一根人参卖了钱，怕是能让一家人吃上一辈子吧，其实如果是后世，那远远不止一辈子，可惜现在的社会形态导致这东西肯定是卖不上高价的。 许大春没有搭理众人，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用力的把手里的人参碾碎扔进垃圾桶，倒了一盆水进去，然后拎着垃圾桶往公厕走去。 “卧槽，大春你这，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毁了？”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可心疼死我了。” “就是啊，三千块啊。” 许大春呵呵一笑。 “诸位，棒梗那小子啥事儿干不出来？这可是给我们国家的功臣英雄治病的东西，万一棒梗在上面下了药，伤害到了老英雄怎么办，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你？你？还是你？” 许大春一边说一边指着围观的众人，给众人吓的直往后躲，开什么玩笑，吃瓜可以，吃自己的瓜不行。 这东西过了贾家的手，他是不可能再给林大爷用的，鬼知道棒梗有没有在上面动什么手脚，林大爷的身体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雨打，他也不可能让林大爷承担任何一点风险，棒梗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往别人家喂鸡的盆里放老鼠药，往别人家水缸里放泻药，所以他不会拿贾家的人品去赌林大爷的命，这东西他有的是，没必要留着这个。 第187章 刘海中的工作岗位 第二天，公安按照许大春给的地址，找到了张医生，确认的人参的价值和此件事情的真实性。下午，公安找到许大春，说刘海中和秦淮茹要跟他谈谈，许大春欣然应允。 拘留室里。 “许大春，你说，怎么才能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凭什么？凭你们溜门撬锁？还是凭你们栽赃陷害？还是凭你们偷鸡摸狗？” “我们认栽，你提条件，我们不还价。” “呦呵，现在倒是挺硬气啊，那我问你，你能拿出来什么？你们两家有钱么？还是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东西？甚至连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都没有吧？” “我，我家房子可以给你。”秦淮茹急切的说道。 “你家房子？你在开玩笑嘛？你家房子是特么轧钢厂的，你怎么给我，你还能做了轧钢厂的主？” “我。。。”秦淮茹跟贾东旭结婚时候，就是贾张氏忽悠她说房子是自己家的，可是嫁过来之后才知道是工厂的，每个月还要交房租，好在房子小家具少，按照面积算每个月只需要交七毛钱，易中海那个房子每个月要交一块五呢，不过易中海工资高，根本不在意。 “刘海中，你呢，你能拿出来什么，我记得你家也没钱了吧，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我的呢。” “我。。。”刘海中同样无语，本来家里还有些积蓄，可是上次二大妈被他打伤，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一千块钱，除了积蓄用没了之外，还搭进去一套房子。 “这样吧，我呢，也不想赶尽杀绝，毕竟是两个家庭，你刘海中出了事儿，二大妈和光天光福没法活，你秦淮茹出了事，小当槐花就只能进福利院或者找人收养，犯错误的是你俩，跟你们的家人无关，我这次就算放你们一马，咱一个一个谈，先说你的刘海中，你想要谅解书，可以，两个条件，第一，从现在房子里搬出去，我不管你们一家去哪，但是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答应么？” “答应答应。” “第二，你要放弃现在轧钢厂的工作，把名额让给我。” “啊？你不是在街道办工作么，你要轧钢厂的工作名额干嘛？” “那你不用管，这个工作名额以后跟你没关系，答不答应。” “我，我答应。” 刘海中咬着牙答应了，不答应也没办法，不答应就得判刑，判刑工作就得丢，反正这工作也留不住了，还不如拿来换自己平安。 “行，这个谅解书我可以写，但是你的犯罪事实已经确定，估计还得关一个月的，等你出来再搬家，毕竟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不出去他们也不知道去哪，行了，你滚蛋吧，剩下的我跟秦淮茹谈。” “哎，好好好，我滚蛋我滚蛋。”刘海中狼狈不堪的从审讯室出去了，被守在门口的警察带到了临时关押室。 许大春点了根烟，看着眼前的女人。其实秦淮茹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很多书里描述的那样，许大春也承认秦淮茹后期干的不是人事儿，但她绝对不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只是被太多太多的外界因素束缚，时代的问题，贾张氏，一大爷，再加上几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她能把几个孩子拉扯大，其实真的很难，如果不是那个贾张氏，其实她能有一个很好的归宿，也不会是人憎鬼厌的一个结局。 第188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许大春开口了。 “行了，别演了，结束了。” 秦淮茹露出了笑容。 “有吃的么，饿死我了。” 许大春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裹的自制的肉夹馍，秦淮茹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 “秦淮茹，能好好聊聊么，推心置腹的那种。” “啊？”秦淮茹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他，没想到许大春会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说话，能不能好好聊聊。” “可以。”秦淮茹吸了吸鼻子，头天晚上棒梗又闯祸了，害得她一晚上没睡，有点着凉。 “秦淮茹，你扪心自问，从我来了四合院，有没有主动招惹过你们家，哪次不是你们家找我麻烦，想占我便宜，你承认吗？” “承认。”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冲突，矛盾点都在贾张氏和棒梗身上，你最多也就是想占我些便宜，讨些食物，承认吧？” “承认。” “秦淮茹，你应该能看出来，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贾家放在眼里，我也没有刻意针对你，最多也就是针对贾张氏和棒梗，你只能算是被连累的那个，你对我有意见我也不说啥，确实现在贾家让我祸害的挺狠的。虽然我跟你不熟，但其实我总觉得，你不应该是那样的一个人，就好像带了一层面具，又好像每次都是在演戏，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大春，我能这么叫你吗。” “可以，今天给你个特权。” “大春，其实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人，是唯一对我没有任何企图和目的的人，其实院子里很多事儿我都知道，一大爷对我做的事，其实就是为了控制我，让我只能依赖他和傻柱，想让我嫁给傻柱以后能给他养老，贾张氏经常跟我说我一个农村丫头嫁到城里来是我的福分，我的工作是继承的贾东旭的，让我不要起什么歪心思，傻柱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我，可能有一点吧，但最多的是同情和可怜，我也就是抓住他这一点，才能不断的借到钱，你知道吗，我知道我做的事有多不是人，可是如果我不把傻柱抓紧了，我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我每个月就那点工资，贾张氏对外都是说每个月只拿三块钱的养老钱，其实花在她身上的远远不止，她吃止疼片上瘾，嘴还馋总要偷摸的买好吃的，成天在地上撒泼打滚还不穿打补丁的衣服，但凡说给她补一下再穿，就说我想改嫁，不想养她，小当和槐花很多衣服都是用她不要的衣服改的，每个月花在她一个人身上的钱比我们娘四个加起来都多。” “这些我都知道，我能看出来。”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带着三个孩子，改嫁也嫁不多好，况且棒梗现在让贾张氏教育成这样，但凡知根知底的都不会允许我带着棒梗改嫁，不知根知底的我也不敢嫁，而且贾张氏也不会同意我改嫁，易中海也不会同意，当然，现在没易中海什么事儿，所以我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为了在贾家能活下去，我只能按照他们给我规划的路走。” “秦淮茹，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你继续这样下去，受这些人摆布，最终是什么结果你我都不知道，但想来好不到哪里去。第二，我帮你处理掉一切对你不利的因素，易中海已经进去，包括现在轧钢厂的郭大撇子，李副厂长，贾张氏，棒梗，我都会帮你处理掉，但前提是你要给我做事，当然我肯定允许你继续留在四合院住。” “可棒梗是我儿子。。。” “不，他不是，他是贾东旭的儿子，是贾张氏的孙子，他俩身上所有的毛病，自私自利，小偷小摸，黑白不分，善恶不辨，全都继承下来了，而你身上的优点他一点都没继承。”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觉得一个被贾张氏带大的孩子还能要吗？如果你有魄力壮士断腕，就带着小当和槐花生活，我相信你能把她俩教育好，跟着我做事，你能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如果棒梗在你身边的话，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这点你得承认，他比贾张氏还能闯祸，现在他已经偷盗成性，闯的祸也越来越大，每次惹完祸就让你去收拾烂摊子，这样下去，不是被别人打死就是吃花生米，这你得承认。” “嗯。”虽然很不想，但是这事儿秦淮茹没法反驳。 “所以，放弃吧，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你要清楚，我这么做是在救你，如果继续让棒梗在你身边，只能让你的生活一地鸡毛。你自己选吧，是为了自己和两个女儿而活，还是为了棒梗而活，我不是大善人，我只问你这一次，也只救你这一次。” “我，你能让我想想么？” “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说完许大春就转身离开，这时候应该给她一些私人空间。 。。。 “想的怎么样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看到小当和槐花没有母亲，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不知道哪天会把你也送进去。” “我想留在四合院，但是你能不能把棒梗留下来，我好好管教他，不让他惹祸，可以吗？” 秦淮茹终究还是放不下棒梗，想最后为他争取一下，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打定主意后半生要为自己而活。 “不可能，棒梗一定要进去，我只能留他一命，这是最大的让步，不管是送进少管所，还是送回乡下老家，我都不可能允许他继续留在四合院，他已经长歪了，最好的教育阶段已经过去了，再没有改变的可能，也许政府有办法，但你没有，你狠不下心来。” “我，我答应你，其实我也想好好管教他，可是有贾张氏从中作梗，我也没有办法，每 第189章 掐半拉眼珠子瞧不上他 原来在一个月前，许大春就策反了秦淮茹，这个女人不简单，虽然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但是一来事出有因，二来生活所迫，许大春想看看她还有没有救，而且他现在也要开始培养自己的班底，这种有手段有头脑的女人，稍一培养就是一柄商业利器，甚至比原剧里开过饭店的于莉更适合做一个掌柜。 一个月后，刘海中和秦淮茹一脸憔悴的回到四合院，刘海中来不及休养身体，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搬离了四合院，秦淮茹则是第一时间去傻柱家接回了小当槐花，放弃了棒梗，就只有小当和槐花跟她相依为命了。 好一阵母子重逢，不过未来可期，少了两张最能吃的嘴和两个最能惹祸的人，生活水平能提上来很大一个档次。 “轧钢厂你就不用再回去了，你肯定是辞退的结果，先休息几天，然后去我的小酒馆上班，先当个跑堂，没事儿时候认认字学学算数，跟于莉学学怎么当掌柜的，回头再给你换个岗位涨涨工资。” “我都听你的。” “嗯，一个月十五，除了厨师，谁刚去了都是这个待遇，管一顿晚饭，晚上下班后会有一些吃的能带回家，足够第二天的早饭和午饭的菜了，主食花不了几个钱，生活质量不会太差。” “嗯，谢谢你，大春。” “不用谢我，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工作，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就算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我明白，你放心大春，我一定好好跟你干，对了我这个房子还能继续住吗？这是轧钢厂的房子。” “这个不用你操心，老老实实住着吧，我会解决的。” 刘海中的房子已经空出来了，里面的家具大部分是属于轧钢厂的，跟着房子一起买了过来，虽然许大春很明显看不上，又没有什么好木头做的，都是些破烂货，但那也不打算便宜刘海中，留着自己烧火也不给他。 “王姨，商量个事儿啊？” “有事儿说事儿，别跟我这贱兮兮的。” “嘿嘿，那什么，我这手头有个轧钢厂的工作名额，想看看能不能换个街道办的工作名额或者居委会也行。” “哦？你哪来的轧钢厂的名额？” “刘海中呗，老狗陷害我被戳穿了，这名额算是给我的赔偿，要不然老小子怕不是要在里面蹲到退休。” “这样啊，街道办你就别想了，不过居委会倒是有个位置，不是什么好活儿，但是也风吹不着日晒不着，工资也没有上升空间。” “那没事儿，能有个活儿就行，是正式编制不？” “那肯定的啊，拿工人岗换行政编。” “稳妥稳妥，王姨就是靠谱。”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不擅长这个，给你，介绍信，自己把名字填上。” “我就说王姨是天底下最好的王姨，啊对了，王姨，你再帮我问问轧钢厂的那个房子呗，反正现在也空着了。” “我帮你问了，人家一听是你要买直接就说了，贵贱不卖，我都给开到五百块钱了都不卖。” “呵呵，给脸不要脸，王姨，帮我给杨厂长打个电话，告诉他下午在办公室等我。” 许大春丝毫不在意，自己掐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的东西，还在这拿捏上了？ 第190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厂长，开个条件吧，我要买那套房子，我给高价，除了房子的钱，我再私人给你二百，怎么样。” “呵呵，许大春，当初你拒绝我的时候不是很牛气吗？背后说我轧钢厂坏话的时候不是挺纽币的吗，现在求到我这还敢这么说话？” 看来这是当初在车上说的话被司机传出去了？那这个司机也不合格啊，跟除了主家之外的人嚼舌根子，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呵呵。 “求你？姓杨的，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许大春靠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丝毫没把杨厂长放在眼里。 “姓杨的，你知道秦淮茹为什么会被抓进去吗？” “有所耳闻。” “那你听到的一定不全，我告诉你，因为你们厂的员工教育不好自己的孩子，导致一株用来救治首长的珍贵药材被销毁了，三百年的老山参啊，啧啧，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而我，是可以直接跟那位老首长对话的，你觉得如果我把这事儿跟他这么一念叨，或者跟他的老部下，老同事这么一透露，你是会继续坐在这个位置呢，还是再往上走一步呢，还是。。。嗯？” “你不要胡说，明明已经找回来还给你了。” “确实，但是我收回来就当着众人的面销毁了，毕竟贾家什么事儿都干过，往人家水缸里放泻药，给别人家狗下老鼠药，往人家锅里扔死老鼠，这给首长救命的东西，在贾家过了一手，可真是，啧啧，我可不敢再给首长用了，莫非你杨厂长觉得首长的安全就这么儿戏？” “那也是贾家干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哼。” “没关系吗？那就好好查查喽，这贾家的儿媳秦淮茹技术水平可不怎么样，据说每天的废品率都超过百分之五十了啊，可是这么差的员工是怎么转正的呢，又是怎么能一直在厂子里浪费国家资源没被开除的呢，哦对了，她跟那个那个那个，啊对了，跟食堂大厨的何雨柱关系莫逆，这何雨柱是何许人也啊，他是一个屡次犯错误，都被杨厂长轻拿轻放保下来的人，啧啧，这食堂抖勺，欺压工人兄弟，下班带菜，盗窃国家财产，打架斗殴，欺负邻里邻居，可这都是轧钢厂人人敬爱的杨厂长保下来的啊。哦对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杨厂长为什么这么玩命的保傻柱了，因为某位领导喜欢傻柱做的菜，为了能经常拍领导马屁，所以才这么护着傻柱，对吧？可是这位领导是谁呢？我也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傻柱知不知道，只听说这领导特别喜！欢！川！菜！”许大春阴阳怪气的说着。 “你。。。许大春，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姓杨的，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跟你和跟你们轧钢厂有过什么交集，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厂的员工想要欺负我占我的房子，然后是你跟我提出不合理要求想让我把手艺交出来，现在你跟我说欺人太甚？是不是你们轧钢厂伙食太好让猪油蒙了你的心啊？” “好好好，你够狠，我认栽，就按之前说的，贾家的房子，五百。” “呵呵，我给你脸的时候你不要，现在我踏马一分钱都不给，四合院所有轧钢厂的房子我都要了，今天的这手续办不成，就看看流言蜚语会不会让你杨厂长身败名裂一裤裆屎，也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能跟上面吹上那么几句耳旁风让你姓杨的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春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震的几个茶杯哗啦啦直响，吓得杨厂长一个激灵。 “你。。。行，我认栽，去后勤办手续吧，我会给后勤打电话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切，别忘了给住户安排新房子，总占着我的房子可有点不像话啊，给你一个月时间。” 许大春不屑的说了一句，起身离开，开门的一瞬间，又停了下来，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哦对了，这次的事儿那个刘海中也参与了，还是主谋，哎，也不知道这轧钢厂的人都怎么了，咋就不惦记让首长好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然后就出了门，随后听到了里面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也不知道杨厂长在里面砸了什么，还是瘫软在地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对吧。 第191章 傻柱悟了 来到后勤科，许大春交了钱办了手续，四合院所有属于轧钢厂的房子自此就姓许了，不过这些人现在搬不出去，还得让他们住一段时间，毕竟哪里的房子都不宽裕，想搬走也不那么容易。 两眼瞪得老大，盯着后勤的人办好手续又盖上轧钢厂后勤的公章，这才揣进兜里满意的离开，这群老壁灯，一点都不可信，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活该到时候被搞下去。 房子到手，许大春通知了秦淮茹一声，这房子打今儿起就不再姓轧钢厂，改姓许了，也不用什么租不租的，就让秦淮茹带着两个丫头住着吧，这房子一空着就容易坏，总住着人反而会好很多，怪的很。 “王姨，我忽然想起来个事儿，前段时间枪毙那聋老太太的房子，现在在谁手里啊？” “就在咱们街道办啊，怎么了，你不会还想买吧？你都多少房子了，你住的过来吗？” “房子也不一定就非要住啊，当个库房不好么，晾个蘑菇，堆个柴火，不都挺好。” “呵呵你小子，我看你就是想要那个院子，你小子胃口不小啊。” “嘿嘿，王姨慧眼，我确实相中那个院子了，收拾一下简直不要太好，前提是没有禽兽邻居啊。” “你们院子。。。你现在有多少房子了？” “您还不知道吧？我把杨厂长搞定了，四合院现在所有轧钢厂的房子都是我的了，现在就聋老太太那个房子是街道办的，阎埠贵家的房子是学校的，正院正房是傻柱个人的，东倒座房是纺织厂的，西倒座房和门房我记得都是街道办的吧？” “嗯，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你捏住杨厂长小辫子了？” “那您就别管了，” “这些房子住的人你打算咋办，情况就比较复杂了吧？” “确实挺复杂的，轧钢厂的让他们自己解决，其余这几家一点点来吧，最起码得给人家安排个差不多的房子才能请出去，街道办的回头就卖我吧王姨，然后纺织厂那您要是有熟人也帮我打个招呼，事儿办成了我给他个人拿这个数，至于你的，咱后边算，不能亏待了您就是了。” 许大春伸出两根手指头，这数不少了，一般人半年的工资，东西又不是白要他的，该付钱付钱，就是倒个手的事儿，房子再紧张也不至于那么大一个厂子一两间房都腾不出来。 “行是行，可是你有这么多钱？” “至少再买这么个大院子没问题。” “嚯，来路正不正？” “那肯定正啊。” “嗯，那就行，可不能作奸犯科啊，我给你试试看吧，我跟纺织厂还真没什么交情，够呛能成。” 现在的四合院可以说已经面目全非，等易中海出来，就算他说出天花来，也不可能让他再住进四合院，这个院子已经没有轧钢厂的房子里，说破大天，也没有理由住进来，刘海中那个狗东西等起风了肯定还会闹幺蛾子，但是许大春本来也没准备轻易放过他，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妮妮，你去把你柱子叔和京茹婶子叫过来吃饭。”许大春打发妮妮去叫人。 “嗯呐。” “柱子叔，京茹婶子，我爸叫你俩去家里吃饭。” 妮妮站在傻柱家门口喊了一嗓子，然后也不管听没听见就往家跑，家里锅里炖着筋头巴脑的，太香了，得赶紧回去闻味。 傻柱在家里和秦京茹对视了一眼，也就出门跟了过去。 “傻柱，上次踢你那一脚，还怪我吗。” 傻柱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一脚当场就给他踢晕了，连疼都没来得及感觉到，关键是过后醒了也没感觉脖子有多疼疼，反而后脑勺有个包。 “没事儿，后来我也寻思了，那老太太在院子里是一天都不安生，天天乌烟瘴气的，再一个根本就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邪乎，两个小丫头在院子里，谁家不能帮着看一下，非得让那个老虔婆看着，能看出啥来，前几天你家出那事儿我也看了，你说当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秦淮茹心肠那么歹毒呢。” “你就是当局者迷，而且她拴着你，有吃有喝，自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正所谓穷生奸计富涨良心，这人啊，一穷就惦记搞点歪门邪道，但是这不是她犯错的理由，但凡工作认真一点，好好学学技术，不说高了，升个三四级的生活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当然了，这也不全是她的问题，主要是易中海那个老匹夫压着不教她东西，还不让别人教她，再有就是棒梗的教育问题，那已经彻底让贾张氏带歪了，啧啧，我都不想说他，好在现在秦淮茹没有棒梗和贾张氏这两座大山压着，变化也挺大的。” 第192章 傻柱还是挺懂事儿的 许大春一边给傻柱倒酒一边说，他也不能透露秦淮茹跟他做局坑刘海中这事儿，就权当她迷途知返了吧，秦京茹和妮妮则是根本不管他俩在说啥，就是闷头吃，这筋头巴脑炖土豆也太香了，而且这筋头巴脑是许大春在小酒馆炖了整整一天，回家来重新加工的，那叫一个软烂入味，再加上今天主食是大米饭，秦京茹都多久没吃过大米饭了，还是这种精品大米，别说有菜，就是没菜，一勺荤油加点酱油都能造两碗。 “谁说不是呢，那孩子，可惜了。” “那我把秦淮茹关进去一个月，你没心疼啊？” “我心疼个锤子，就是感觉有点遗憾，爷青没啊。” “呵呵，你看你长那样，怕不是十五岁时候就有人管你叫大爷了吧。” “卧槽大春你现在都这么聊天的吗。” “不过现在秦淮茹也算是迷途知返了，我重新给她安排了工作，上面没人压她，我给她足够的发挥空间和学习时间，我觉得她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对了，你还恨她不？” “说不上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说真的大春，要不是你啊，我以后怎么样还真不好说，来我敬你一杯。” 呵呵，你以后会被棒梗小当槐花赶出去，无家可归，大冬天冻死在桥洞里，当然这话不能说。 “嗯，你喝你喝，我不喝酒，多吃菜，尝尝我这猪耳朵拌的怎么样。” “那还用尝，你的厨艺我太清楚了，拍马都赶不上啊。”说着夹了一筷子凉拌猪耳朵放进嘴里，又香又脆，口感绝了。 “大春，你是不是想把整个四合院都拿下来？” “呦？傻柱今儿怎么不傻了，这都能看出来？” “这都啥时候了，我还看不出来，其实你把刘海中房子买到手的时候，我还没有感觉，以为你就是单纯的讨厌这家人，可是今看到你把聋老太太那个房子的锁也换了，我才意识到。” “没错，其实现在这院子里所有轧钢厂的房子已经都是我的了，现在就只有你家的，阎埠贵家的，还有纺织厂那个没到手了。” “嗯，这蹄筋香啊，对了，打算什么时候把我赶走？” “什么叫赶走，我又不是土匪，你要是愿意住，就住着，咱哥俩现在关系也算不错，也没啥矛盾，就这么住着也挺好，要是有心思成全我呢，我按市场最高价把你房子买下来，或者给找个差不多的房子买下来跟你换，都随你，不过这事儿也不急。” “嗯，不急我就先住着，毕竟我也是这个院子长大的，要说突然换个地方啊，也有点舍不得，等你啥时候有需要了跟我说，我没事儿也找找房子，哎对了，那阎埠贵家怎么办，他那房子我记得是学校的吧？” “他不急，他也不跟我找事儿，就在前院待着呗，顺带还能帮忙看个门，正好我还不愿意在前院住。” “嘿，回头我就跟他念叨念叨，说你把他当看门狗。” “吃你的饭，这么好吃的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该说不说，你这筋头巴脑是做的是香啊，啥时候教教我呗，就这一道菜，这东西好吃还便宜，高低也是肉啊。” 第193章 把你风风光光的送走 “嗐，这道菜，最简单不过了，跟平常炖菜差不太多，就一点，废火，得炖老长时间了，要不然一来嚼不烂，二来不入味，用去去腥料炖上十个八个小时，然后就跟炖肉一样，香料，酱油，盐，配菜随便放，不过我还是感觉土豆和豆制品最适合，放青菜差点意思。” “那这一锅做少了就不合适了啊。” “可不么，要不是小酒馆那卤货的锅常年不断火，谁舍得这么干。” “哎，你那还要人不，我想给京茹找个活儿干。” “去不了，我那不缺人，除非军烈属能特殊安排，你媳妇不符合条件。” “别啊，开个后门呗？” “不能开，这个后门开了，以后就关不上了，要不你现在当兵去吧，我就能让你媳妇去上班。” “得了吧，我这都三十了，还当兵呢。” “三十咋了，我爷爷打小鬼子时候都四十了，打完都快五十了，还能立下赫赫战功呢。” “算了算了。” “切，怂货。” 这会儿已经吃饱在一旁跟妮妮玩的秦京茹转过头来说道。 “大春哥，那能找点别的活儿吗，扫大街也行啊，反正怎么都比在老家种地强不。” “别了，我给你找点别的活儿吧，就在这院子里，也不用出去。” “啥活儿啊？” “看孩子，总来我这玩那个曦曦，她小姑也要工作了，没时间看孩子，妮妮和曦曦得有人看着，你姐的两个孩子也得有人，你就在家看看孩子，搞搞卫生洗洗衣服，中午做顿饭，一个月十五，刚才你家老爷们儿也说了，以后阎埠贵家也要搬出去，现在院子是他家那俩小子在扫，等阿门搬出去了，扫院子也归你，到时候再加五块，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要不我平时也是干这些活儿，谢谢你啊大春哥。” 就这么一顿饭，解决了两个问题，而且傻柱看起来也正常了很多，果然，傻柱就是属范大脑袋的，不忽悠就不会瘸。 吃完饭，送走了喝的有点迷糊的傻柱，许大春刚准备去洗漱，就见三大爷鬼鬼祟祟的摸了过来。 “嘿。” 许大春躲到墙角吓了他一下，阎埠贵这老小子一下子吓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哎呀我去，你可吓死我了。” “阎老师这是要干嘛啊，跟做贼似的。” “谁做贼了，我就是来找你的，走走，进屋说。” 然后拉着一头雾水的许大春进了那间客房，这是不想让妮妮听见啊？姑且看看这阎老师有什么打算，只见阎埠贵站在那，一脸局促的样子，双手还不断的搓着。 “阎老师，有啥话您就说呗，相处这么久了，您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不是那不好相与的人。” 阎埠贵心想，你踏马要是好相与这四合院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进去的进去赶走的赶走了，不过这事儿关系到自己家的未来，阎埠贵心一横。 “大春啊，你说咱爷俩这段时间处的不错吧。” “啊，还行。” “我啊，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你要是想让我们家离开四合院，你就跟我说一声，我自己搬走，可别把我们家往死里整啊，我们家可不禁祸害。” “不是，阎老师，这话从何说起啊。” “哎，大春啊，我当了一辈子老师，这事儿要是再看不明白，也就白活了，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要这整座四合院，对不对。” “嗯，确实有这个想法。” “哎，这就对了嘛，然后你就想方设法的把那些人都赶出去了，是不是。”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啊阎老师，我问你，我什么时候主动招惹过他们了，哪次不是他们打我的主意，要不是嫌他们恶心，我也不会这么绝情的把他们赶出去啊，你阎老师又没得罪我，咱爷俩相处的也算愉快，没事一起钓钓鱼聊聊天，不挺好的么，我是想要这整个四合院，但我要真想让你走，也肯定是给你们一大家子安排好去处再给您拿一笔安家费风风光光的把您送走，不能让你身败名裂了给赶出去。” “嗯，你这么说我就宽心了，哎不对，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把我送走啊？” “口误口误，是送您上路。” “嗯，嗯？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第194章 好看的母鸡下蛋也好吃 “哈哈，放心吧阎老师，就算这院子只剩咱们两家了，那谁也没规定，两家人就不能处的跟一家人似的，对不？” “这话在理，你许大春的为人我还是有谱的。” “所以您啊，就老老实实的在这住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要是有合适的房子呢，就挪个窝，要是没机会，就在这住着，放宽心啊。” 许大春最满意的就是后院现在特别清静，虽然后罩房两边还各有一户，但是都没有女眷，不过下个月应该也会搬走。 每天早晨自己可以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打拳锻炼，这半年来，许大春的锻炼的强度越来越大，每天一小锅牛肉虎骨枸杞汤补充气血，然后就玩命的练，每天晚上还给自己泡个药浴，缓解肌肉疲劳和损伤，现在许大春穿着衣服还好，如果脱了衣服，肌肉鼓起的样子都有些吓人，好在许大春没有特意往下刷体脂，看起来还柔和一些，不然都可能会吓到妮妮。 要不怎么说穷文富武呢，就这吃法，这年月没几个人吃的起，许大春要不是占了聚宝盆的便宜也玩不转，毕竟虎骨这东西前世今生都不是大路货啊。 许大春锻炼用的杠铃，傻柱这个曾经的四合院战神尝试过一下，只能抬起来就已经是极限了，要是想举起来，那是做梦，拎着杠铃胳膊能打弯就已经是极限了，至于哑铃，两只手能玩一个，还没许大春一只手玩的溜，想单手举的话那是痴人说梦，看许大春的时候就像看怪物一样。 其实前世的他身体素质只能说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突出的地方，顶多就是因为常年颠勺，胳膊比正常人有力量一些，但这是所有厨子的特点啊，不过在这个世界，他的前身身体素质不错，他便不想浪费，继续维持着锻炼，可是这一锻炼就上瘾了，每天不练个大汗淋漓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王大爷，看看这是啥。” “啥啊，工作介绍信？名字还是空着的？什么意思？” “我给小妹找个工作啊，大好年华总不能天天就在家看孩子吧？我知道您老正派，不愿意动用关系给小妹安排工作，我这不替您老分忧吗。” “嗯，小妹确实也应该有个工作了，你这哪来的？” “你吃鸡蛋时候还得看看生它的母鸡好不好看吗？” 许大春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给小妹安排工作，他最担心的是一年后，所有没有工作的年轻人基本都下乡了，一家只能留一个，像老爷子这种性格，要是小妹没有工作的话，肯定得响应号召给弄乡下去，有些事儿他们自己家人不方便出手，他许大春就得给惦记着了，妮妮天天把王大爷家当幼儿园，又是上课又是洗澡睡觉的，连妮妮的衣服现在许大春都不怎么操心，全都是王家小妹一手操办的，他也没说给钱，就这么处着吧，互惠互利。 “好看的母鸡下的蛋也好吃。” 。。。。。。 第195章 大领导的邀请 这天中午，许大春刚收拾完厨房。 “大春，你过来一下。” “王姨，怎么了。”许大春擦着手上的水珠走了过来。 “是这么回事，有个大领导，想请你过去做顿饭。” “行啊，有钱谁不赚，谁介绍的。” 许大春不在意的说着，虽然现在不差这几个钱，但是闲着也是闲着，况且还能给自己花的钱找个来路，这几个月他可没少干了，三天两头就是一场，这小半年至少做了有小几十场了，各个部门的人也认识了不少。。 “不是谁介绍的，上次他吃过你的菜，不过那次是别人请客，就是你遇到杨厂长那次，还记得不。” “上次？” 许大春一愣，接着又问道。 “一堆各种主任，然后做的鲁菜那次？” “啊对对对，就是他，上次是别人安排的，这次是领导自己要求的。” “王姨，您给他回个电话，就说我说的，如果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也参加宴席，那我就不去。” 其实本来他跟杨厂长没有仇，但是他办的事儿确实有点恶心，本来要是没什么交集的话，就算再恶心，他也没正义到找一个陌生人麻烦的地步，可是易中海当时想拿捏他，想把他搞到轧钢厂去，为此还让轧钢厂正式给街道办发了个文件，易中海是杨厂长的人，杨厂长不签字，易中海自己肯定是没那个本事直接发函不是？ 所以这事儿里面杨厂长扮演了什么角色也就不言而喻了，况且，傻柱现在也还是杨厂长一系的，还没到后来杨厂长下台转投副厂长那边，说是让他过去，给什么待遇不待遇的，还不是想着找点什么理由再恶心他，到时候他想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就算别人想调他走，也得看轧钢厂放不放人，到时候他除非辞职再找工作，但是轧钢厂作为国企，辞职的时候在他档案里随便写上那么点差评，那特么是跟一辈子的事儿。 更何况后来那次见面，还让他去给轧钢厂的厨师培训，呵呵，先别说别的事儿，就算去了，你让他一个小年轻给那些国企正式员工的大爷们培训？轧钢厂的厨师最年轻的就是傻柱，他要是去了，那就是打那些老师傅的脸，以后还想在这行当立足不？嚼舌根子都能让人嚼碎了。 “你，你这孩子，多大仇啊。” “多大仇算不上，看他恶心，轧钢厂那几个厂长副厂长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好鸟。” “嘿，大春你这话有点过了啊，你的事那杨厂长是做的有点不妥，可是他每天也是在为工厂奔波啊，给厂子拉下来多少订单，你没看厂子经常加班加点的干么。” “呵呵，是啊，订单没少拉，活没少干，钱没少赚，功劳也没少得，然后呢？工人工资一点不涨，福利待遇一点不涨，是，这东西有规定，不能乱涨，那伙食标准不能提一提？吃饭好几天见不到一点肉腥，工人累死累活的就给他一个人赚功劳了是吗？还出去跟兄弟单位交流，不就是混吃混喝外加公款大鱼大肉么，您要说他没贪污，那有可能，可您要说他不自私，呵tui。” “这。。。” “他就是典型的拿别人的劳动给自己赚政治前途。” “可是有功赏有过罚不应该吗？” “应该啊，可是他的功劳是哪里来的，是特么轧钢厂上万的工人给他挣来的，他赏了吗？那轧钢厂那几个特能闯祸但跟他关系好的犯了错甚至犯了罪他罚了吗？不但不罚甚至还包庇，还动用自己的关系去给减刑，他算个什么玩意，粑粑。” “哎行吧行吧，你这孩子可真犟，不过你这么一说啊，他还真是有点过分，就算工资不涨，但是这伙食至少得往上提一提啊。不过这么一来你这跟杨厂长可就是死仇了啊。” “死仇就死仇呗，我一市井小民，他能把我怎么样，不让工厂工人来我这喝酒还是怎么着，你看工人老大哥们惯着他臭毛病么。” 至于给自己穿小鞋，呵呵，看谁命硬喽，等到起风的时候，看你是被风吹倒还是扶摇直上。 其实许大春也见不上那个大领导，包庇傻柱，半强制的安排一个团长和资本家的女儿结婚，导致这个团长断送了政治生涯，被弄去守海岛，可以说毁了人家一辈子，关键是如果能把那个资本家保下来或者把资产保下来也行，顶天也就艰苦十年然后就乘风而起，最少也能做个富家翁，结果呢，什么都没保住不说，还给人家糊了一裤裆的屎。 更何况还给棒梗安排工作，这特么就算不政审也得看看人品吧？这就让许大春对他的观感极差，不管工作能力怎么样，就是见不上这个人，当然了，两个人目前没有正面冲突，倒也不至于连顿饭都不给做。 王主任无奈的摇摇头，当着许大春的面把电话拨了回去。 “哎你好，张秘书，是我，鲜鱼口街道办的小王，啊对，我说了，现在有这么个事儿，是这样。。。。。。” 王主任把许大春的话大概转述了一下，然后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两个人的矛盾。 “好好，我知道了，谢谢张秘书理解，给领导添麻烦了。” “行了，那面说了，一会通知杨厂长不参加宴席，可以了吧？” 王主任放下电话跟许大春说道。 “那没问题，放心，王姨，这顿饭绝对让他们吃完了就对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你啊，说你是刺头吧，你办事儿是真靠谱，说你靠谱吧，有时候你也真不让人省心。” “王姨，人生在世几十年，何必做一些恶心自己的事儿呢对吧。” “就你有理，明天下午来车接你，别忘了啊。” “得嘞，您就擎好吧。” 第196章 八一湖偶遇 拿捏了一波杨厂长之后许大春心情非常不错，时间还早，酒馆也不用自己操心，干脆去个新地方钓鱼吧，南海那一片钓鱼的人还是太多了，每次都有一大堆人围观，其实许大春并不喜欢热闹，更喜欢静一些，所以今天他准备去远一点的地方，一路往西走大概20公里的八一湖，别看后世八一湖和玉渊潭在海淀区，妥妥的三环以内，可是现在海淀区就是个郊区，勉强算个近郊，也就比密云怀柔通州强点，周边以普通农户居多，虽然偶尔也有人钓鱼，但一来人数确实少，二来工具质量在那摆着，大鱼是基本钓不上来的。 不过其实鱼多不多许大春都不怎么在意，今天主要就是为了消遣，至于鱼多鱼少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以前受限于交通工具不方便，现在有了机动车，自然活动范围要增加了，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而已。 因为就自己一个人而且要装钓具和鱼，所以许大春拆了座椅，带上一些调味品和烧烤用具，一拧油门直奔西方。 下午两点多，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许大春把车停在一个树荫下面，也没着急钓鱼，就静静的躺在三轮车上，听着手边的虫鸣蛙叫，十分惬意，过了一会，忽然许大春来了感觉，平常练拳都是在四合院，不管是场地的原因还是邻居的原因，都让他有点放不开，每次都不能尽兴。 现在周围人迹罕至，地面平整，许大春手痒难耐，一个翻身从三轮车上跃下，落地一个马步，甩掉上身的衣衫露出紧实的肌肉，紧接着，一套烂熟于心信手拈来的拳法施展开来，因为之前没有热身，所以许大春这套拳法由慢至快，逐渐加速，打到第三遍的时候，已然奔若惊雷，出手如电，虎虎生风。 打到第五遍的时候，许大春已经舒展了全部筋骨，直感觉浑身轻松，这才缓缓收了姿势，闭目调息。 “好好好，许久没见到一个年轻人能把工字伏虎拳打的如此完美了。” 许大春转头一看，是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男人正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四个身着中山装的年轻男子，从挺拔的身姿来看，如果不是军人，那就是习武之人，不过看腰间的轮廓，应该是带着家伙，军人的面大。 “老先生过奖了，刚才见这里四下无人，才施展了一番，活动活动筋骨。” 许大春还是不喜欢称呼别人同志。 这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许大春。 “小伙子，看你这火候和身体，练了不少年了吧？” “还好，有十年了吧，这是我父亲在半岛战场上跟战友学的，战争结束后才开始教我。” “哦？竟然还是军人之后，你父亲叫什么名字，说说看，没准我还能听说过。” “家父许世荣。” “许世荣，许世荣？卧槽，半岛传奇？”这人忽然间就像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眼睛瞪的老大。 “这个，呵呵，家父给我讲战场上的事的时候，确实提过有人这么称呼他。” “哎呀，你这可是功勋之后啊，说起来我跟你父亲还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无缘相识啊，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大春。” “许大春？这么耳熟呢？哦对了，你是那个，东北传奇厨师吧？” 许大春一阵无语，一会东北神秘厨师一会东北传奇厨师的，这都谁给起的名儿。 “这个，呵呵，确实是个厨师。” “那就是了，哈哈，我听人提起过你，我手底下的几个小崽子，说是凑钱请了个厨师，好吃的不得了，就是太贵了。” 许大春一听凑钱请厨师，他就想起来了，之前确实有几个人是凑了四十块钱让他给做一桌饭，之所以给四十是他们没有地方，所以食材和场地都要许大春提供，当时许大春就给安排在小酒馆的后院了，也没做什么一桌几个菜，就弄了顿烧烤，那顿饭连吃带喝花了大概得有二十块钱，不过许大春也没觉得亏，看得出来都是军人，许大春也乐得给他们点优惠，再说了，自己跟着在一起也没少吃了，左右不过一些肉，对他来讲就是个无本买卖，一边吃一遍听他们聊一些部队的事儿也挺有意思，没想到这些人跟眼前的人还有些渊源。 第197章 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原来那些是您的人，看得出来都是个顶个的好汉，对了，刚才听您提到这工字伏虎拳。。。是我这套拳法的名字吗？” “没错，你不知道吗？” 老人有些诧异，这功夫练了十多年了都不知道叫啥名？ “我父亲没跟我说过，他好像也不知道。” “哈哈，这个许世荣，我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来，是因为当时我们部队有不少人都在跟着练这套拳法，我也学过，不过年龄大了，终究是不如年轻人效果好，当时你父亲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啊，你小子虽然没进军队，不过这套拳法倒是打的有模有样，不错不错，虎父无犬子。” “老先生过奖了，您怎么称呼？” “这是沈参谋长。”旁边一位警卫说道。 许大春嘴角一抽，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这位明显放屁就很响啊，再往西就是石景山，大概率就是西山军区大院出来的，不会是四九城军区的参谋长吧？ “沈老爷子。”他又不是部队人，跟着叫参谋长不合适，叫叔又有点套近乎的嫌疑，只能这么称呼了。 “嗯，今天难得清闲，打算找个清静的地方钓钓鱼，没想到遇到你了，不虚此行啊。” “这不巧了么，我也是来钓鱼的，那一起吧？顺便一会我烤两条鱼，让老先生和这几位兄弟也尝尝我这传奇厨师的手艺？”既然都是军人，那许大春这亲近感就油然而生了。 “哈哈，好好好，今天就看看你的钓鱼水平，顺便尝尝半岛传奇的儿子东北传奇的手艺。” 许大春拿着毛巾借着八一湖的湖水擦了擦身上的汗，这才取出了自己的钓具挂上鱼饵开始钓鱼，许大春的钓法在这个年代还是很稀少的，又给沈老爷子好好解释了一番，这才开始钓鱼， 他这种扇形搜钓最大的特点可能就是不用打窝了吧，只要慢慢的往回收线就行，猪肝散发的血气自然会把周边的肉食性鱼类给吸引过来，尤其是猪肝里的血液含量非常丰富，往往搜上几杆十几杆都还有效，不会出现没有味道的问题，只是会越来越淡。 果然钓鱼人越少资源越好，这才搜第二竿就上鱼了，扬竿刺鱼，也没着急收线，就慢慢的跟鱼玩，本来今天就是来休闲的，如果太急了就本末倒置了，当然也就是这八一湖，如果是北面一点那个玉渊潭就不敢这么玩了，玉渊潭里荷花特别多，搜钓完全玩不转。 这边搏斗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沈老爷子和警卫的目光。 “看起来不小啊。” “还行，感觉有个五六斤吧，不算大。”许大春慢慢悠悠的溜着鱼。 “五六斤还不大？”沈老爷子有点惊讶了，不过也不意外，现在的鱼竿除非是那种高手出品，要不然五斤几乎都已经极限了，而且都不是特别长，钓岸边鱼很少有这么大的。 “你钓过的最大多大？”沈老爷子问道。 “一百多斤吧，在南海。” “卧槽，这么大，就这个鱼竿？” “对啊，厉害吧，这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连鱼线都是，这鱼竿，据说要用什么东西泡上一整年，要把里面的纤维都泡透，还要用老大的一口锅煮，还有这鱼线，一个小时也才能编制一米，这一套鱼竿鱼线，普通人两年工资都买不下来。” “那你小子够败家的啊。” 这话可不是瞎说，多少人一年的工资都未必能买的起他这一套，更何况有些东西还是消耗品，他之前钓鱼也不是没挂过底，好在有上辈子的一些了解，他在前面还加了子线，硬生生拽断了子线，这才没把天价主线给浪费了，要不然他都得钻水里去解线了。 “嗐，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赚钱自己花，这叫有钱难买我乐意，再说了，沈老爷子，就这鱼竿，别看我花了好几百，但给我赚回来的，可是一千都打不住了，这么跟您说吧，我是个厨师，平时就贪嘴儿，再加上也得经常做饭维持手艺，我基本上是顿顿吃肉，那些票啊肉啊钱啊，都这这根鱼竿给我赚回来的。” 第198章 儿童医院的护士 “那还真是厉害了啊。” “那必须的，南海钓王正是在下，当然，现在转战中海了，南海的大鱼钓差不多了，那些小鱼我就不跟那些老大爷抢了。” 说着这条鱼就已经被拽上岸，是一条六七斤的黑鱼。 “小黑鱼崽子。” 许大春很自然的说道。 “就着还黑鱼崽子？这在我们那圈都算黑鱼王了。” “呦，那您老也是个儿童医院的护士啊。” “什么意思？” “没见过什么大鸟。” 老爷子：礼貌你吗。。。 “库库库。” 那四个警卫虽然没有笑出声，可是明显也有点憋不住了，嘴唇抿的死死的，肩膀也一抽一抽，被沈参谋长瞪了一眼，虽然收敛了一点，但是那死死掐自己大腿的手还是暴露了他们的状态。 “今儿让您见识见识钓王的风采。”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许大春并没有换大鱼钩，这小钩小饵能钓大鱼，但大钩大饵可钓不了小鱼，一会还要烤鱼，鱼太大了也不好操作，毕竟也没带那么专业的烧烤炉子，还是十斤以下的比较合适。 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这搜鱼的速度就提上来了，半大不大的也不再溜鱼，直接扬竿放杆收线扬竿放杆收线，因为用的钩子和猪肝都不大，一两斤的鱼也上来不少，不过都被他嫌弃的不行，直呼小鱼苗，看的沈老爷子眼角直抽抽，这都是他能拿出去炫耀的个头了，在人家这属于被嫌弃的那类，没处说理去了。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许大春终于凑够了让他满意的鱼，黑鱼青鱼都有，还有两条本土鲶，这八一湖的水质一直都不错，而且本土鲶不像埃及鲶一样爱吃腐烂的食物，所以卫生方面不用担心。 鲶鱼其实也是个好东西，正所谓鲶鱼炖茄子，香死老爷子，而且这东西不但好吃，还能补虚催乳、健脑益智、强健筋骨，富含多种营养物质，重要的是这种鱼适应能力超强，只要不是直接下药，一般的水塘都能养，连增氧泵都不用，饲料也不挑，啥都吃。 就是后来名声被埃及鲶搞臭了，毕竟那东西在恒河里都能生存，后来在国内人们多次在臭水沟甚至化粪池里发现它的身影，然后人们就不敢吃了，毕竟谁也不知道商家卖的鲶鱼到底是哪里长大的，而且一般人也分不出来本土鲶和埃及胡子鲶的区别，一不小心就能给自己恶心够呛，除非来源特别清晰的才会有人买。 可是随后许大春有点挠头了，带来的烤鱼用具太小也太少，本来就是给自己准备的，能烤个二三斤的鱼，而且一次也烤不了太多，这人多了就不适用了，总不能他和沈参谋长吃着几位警卫员兄弟看着吧？忽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许大春拎着鱼来到三轮车旁边，从钓箱里拿出自己的猎刀，冲着四名警卫示意了一下，要用他杀鱼，一名警卫看了一眼，点头示意可以，但还是挪动脚步站在了许大春和沈参谋长的中间，许大春也不在意，这是人家的工作，能让他在这个距离动刀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快速的处理好几条鱼的黏液、鳞片和内脏，打了花刀用各种调料腌上，不过很明显除了自制的椒盐，其他的量都有点不够，但这根本难不倒许大春，作为一名顶级厨师，用有限的资源尽可能的制作美食不过是基本功。 “兄弟，能帮忙挖个一米见方半米深的坑吗。” 其中一名警卫转头看了看沈参谋长，见他点头才走了过来。 “可以是可以，没带家伙啊。” “我有啊，出来野炊怎么能不带家伙？” 说着许大春从三轮车的一堆东西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后拿着里面的几个零件鼓捣了一阵，一把兵工铲就组装完成了。 “看到这个没，拧过来，把头往下一放，再拧上，这就是个镐头，反向操作就是铁锹。” 警卫眼珠子都放光了，这玩意也太好用了。 第199章 成功推销兵工铲 现在部队使用的还是6411厂生产的205兵工铲，除了一些小处理外，其实就是个小铁锹的样式，许大春借鉴的是漂亮国的戈博兵工铲，并没有用国产的三代兵工铲，主要是现在钢材质量不过关，如果按照国产三代折叠兵工铲的设计做的话，在用力过猛的时候会折断。 爱不释手的摆弄了一会才开始挖坑，许大春见状便转身奔着北面不远的玉渊潭去了，不大一会，许大春拿了一大把荷叶回来，就这么十几二十分钟，坑已经挖完了，不得不说，这战术素养灰常的流弊。 其他几个人也不钓鱼了，除了两个还在保持警戒，另外两个正和沈参谋长在一起研究许大春的兵工铲呢，一会拆开一会组装上，研究的不亦乐乎。 “小子，你这东西哪来的？” 看到许大春回来，许参谋长问道，都是当年在前线干过仗的，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东西在实战中的价值，称之为神器都不为过。 “找工人做的啊，要说这七级车工就是厉害啊，啥活儿都能干，就是不认识八级工，也不知道这俩做出来的能差多少。” “谁关注工人了，我问你这个设计是哪来的。” “自己研究的，原来在东北上山打猎时候都要背个铁锹的，有时候要搭地窨子，就琢磨这事儿了，但是在村子里没有制作条件，铁匠做不出螺纹来，这不来了四九城之后认识了几个手艺人，里面有个七级车工，就一起把这东西研究出来了，怎么样，好使吧。” 许大春恬不知耻的剽窃了设计，有本事过来找我算账啊，随后开始给他们科普工兵铲的各种用途。 “您看这，这就是个锯，这样是镐头，这样是铁锹，看见这节没？这一节的长度是二十厘米，总长度是八十厘米，不要求精度的话，一定程度上也能当个尺子用，还能划船，折到这个角度还能当个锚钩，甩出去挂到哪就能拽着绳子上去的那种，这个边看见没，我这就是没开刃，没必要，要是开了刃，您说当斧子它就是斧子，说它是砍刀那就是砍刀，还有这节螺纹，是不是感觉多余？错了，我这是没必要，这里面加个胶垫就能防水，里面可以存放一些消炎药、绷带之类的急救用品，也可以放火柴、鱼钩、鱼线之类的求生用品。总之就一句话，一锹在手，走遍天下。” “小子，你这个东西，我征用了，这东西在实战中的作用太大了。” “行啊，随便用，反正我这各种零件的设计图纸都是现成的，那些熟练工人一天能做两三把吧。” “你还有图纸？快给我。” “老爷子，我钓鱼怎么可能带图纸？” “呃，那算了，回头有需要的话我去找你。” “成，你们慢慢研究啊，我先烤鱼。” 说着把荷叶放在一边，弄了些河水把刚才挖出来的土和成泥，又用木棍从鱼嘴穿进去当龙骨，用荷叶把鱼包裹住，泥巴抹上厚厚的一层，这就开始在坑里生火了，等火烧旺了之后把“叫花鱼”搭在火上烤，刚放上就拿下来了，又用泥巴把鱼两端的木棍也抹上了一截，直到火烧不到木棍才停下，这才重新开始烤，不时的转动一下翻个面。 这边烤鱼忙的不亦乐乎，那面研究兵工铲也是热火朝天，这会儿都研究到使用场景了，沈老爷子甚至都拿着亲手刨了一个坑试试手感。 第200章 女人，只会影响我切菜的速度 鱼肉鲜嫩，而且许大春还不时的往里添一些树枝，始终维持着旺火，半个小时，许大春就把“叫花鱼”从火上取下来，见几人还在研究，无心吃饭，索性也就没叫他们，又开始烧第二波，鱼太多太大，一波没烤完，反正有这层泥巴，保温效果挺不错的，倒也不怕凉了。 等到第二波烤鱼熟了，那面也研究的差不多了。 “先吃饭啊，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沈老爷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怎么一点香味都没有啊，你这手艺不行啊。” “嘿嘿，话别说太早啊沈老爷子，来，用你手里的兵工铲给它来一铲子，轻点啊，别把鱼拍碎了。” 啪。 这一铲子的力度刚刚好，干了的泥土碎而不散，许大春小心翼翼的把碎成一块块的泥土拿到一边，清理干净后轻轻的打开荷叶，一股鲜香扑面而来。 “嗯？这味儿？可以啊小子，快给我尝尝。” “拿走拿走，这一条都是你的，哥几个快来，都有都有，就按我刚才的方法拆开，慢点，哎对，就这样，完美，就问你香不香，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就是有点淡。” “怎么可能，看这是啥。” “这啥啊？” “椒盐，我自己做的，这里面有花椒、麻椒、小茴香、辣椒面和白芝麻，嫌口淡的沾点或者撒在鱼肉上，怎么吃都行。” “嗯？你这个椒盐可太好吃了啊，就这椒盐我都能就仨馒头。” “还怀疑我手艺不？” “不怀疑不怀疑，你是这个。”一个警卫伸出了大拇指。 许大春笑眯眯的看着几个人烫的斯斯哈哈还舍不得吐出来，自己也敲开一条吃了起来，嫩白的鱼肉非常入味，虽然调料比较少，可也正因为这样，恰好突出了鱼肉的鲜香，还混合着荷叶淡淡的香味，再配上一点椒盐，这就是最原始的美味。 “小子，你刚才说，这一个工人一天能两三把？还能不能增加。” “不能这么算沈老爷子，如果大规模生产的话，最好是流水线作业，比如每一组人都只做同一个零件，根据每个零件的生产难度和时间不同，调整每个组的人数，像我这个，一共六个零件，就六个组，如果需要就加一个组装组，这样能保证熟练度快速增加，也能避免出现残次品，这样效率是最高的，要是按人头算的话，我感觉平均下来一人一天能生产八到十把吧。” “嗯，有道理，不过这个铲子头应该是最耗费人工和时间的，这形状太复杂了。” “不一定，如果能做好模具，反而是最省时间的，用冲压机，一块钢板放上去，咔嚓这么一下，完事儿了，剩下的顶多是打磨一下，我这个不行，我这是铁匠一锤子一锤子敲出来的，费老劲了。” “也就是说这东西具备大量生产的条件了？” “当然，我设计的时候就考虑这个问题了，今儿要不是遇到你们，过段时间我也准备给王大爷送过去了。” “谁？” “我一钓友，王永年，也是部队出身，不过身体不好，退休在家呢，他儿子叫王卫国，在公安部。” “王永年？这老家伙我认识啊，怎么，你跟他家还有交情？” “嗯，我来四九城没多久就认识了，当时我用这根鱼竿在南海第一次钓鱼，老头儿不自量力帮我抄鱼，喊都喊不住，我记得可清楚了，二十多斤的青鱼，结果把老腰给闪了，我送他回家，后来一来二去就熟了，我干女儿天天在他家玩，跟着他孙女蹭课呢，嚯，好烫。” “这样啊，那我把这个拿走没问题吧，要不你留着给他？” “没事儿没事儿，反正到谁手里都是给国家的，都一样，他退休了，反而不如你方便。” “不错不错，虽然你小子没当兵，可没给你爹丢脸。” “那当然了，要不我怕他爬出来把我带下去。” “哈哈，你个臭小子，哎对了，你刚才说干女儿？什么情况。” “哎。” 许大春叹了口气，便把遇到妮妮的过称说了一遍，沈老爷子和四个警卫都沉默了，只是默默的吃着烤鱼。 “没事啦，总会越来越好的嘛，国家发展总是需要个过称的。” “确实，这不是已经比前些年好多了嘛，你小子有对象了吗，看你年纪也不小了。” “没，我有婚约，不过现在人失踪了，等以后再说吧。” “那要是一直找不到呢？就不结婚了？” “再说呗，急啥，我还年轻，女人，只会影响我切菜的速度。” 第201章 压倒杨厂长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结就不结呗，女人，只会影响我切菜的速度。” 说着还化掌为刀刷了个刀花，然后握拳对着一条两三斤的烤鱼打了过去，啪，泥巴碎裂开来，一股略有不同的香味四散开来，虽然可能有些人觉得淡水鱼的味道都差不多，但是从许大春这个专业厨师的鼻子里还是能闻出来不同的。 “对了，大春，你这个东西，上会讨论是极有可能通过的，你想要什么奖励，告诉我一下，到时候直接发给你。” “嘿，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惦记给我发奖励呢。” “我们？还有谁？” “喏，那个机动脚踏三轮车的设计，上次轻工局也说要给我奖励。” “这东西也是你设计的？”沈老爷子一边啃着烤鱼一边围着三轮车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发动机和传动系统。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设计，就是个改装，弄不到发动机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还是上次恰逢其会救了林大勇的父亲，我跟上面要的奖励呢。” “林大勇？老林的儿子？武装部那个？上次那人参是你给的？” “不清楚，就知道他爸也是当兵的，也就是赶巧，原来在东北打猎的时候认识一些采参人，我自己也采到过一些，我都是进深山打猎的，进去一次半个月一个月那种，都是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遇到高年份参的几率也大些。” “好小子，之前我们还说老林命不该绝呢，原来是你啊，哈哈，可以可以，到底天下军人一家亲啊，对了，你还没说呢，想要点什么奖励。” “不用了，我也不缺啥，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要说奖励，我提个要求吧，这东西如果投产的话，任何一个零件都不可以在红星轧钢厂下订单。” “哦？这是为什么？” “有仇，也嫌他们恶心，不配做我的设计，从上到下，一个个仗势欺人，阴险狡诈，溜须拍马，欺下媚上，克扣工人伙食，包庇罪犯，恨不得把工人敲断骨头榨油，就连普通工人有一些都一肚子坏水，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反正我一想到我设计的东西是他们生产的就觉得恶心。” 许大春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杨厂长的机会，反正已经撕破脸了，看谁能把谁搞死。当然也不仅仅是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那些乱七八糟的主任，再加上底下那些郭大撇子，刘海中，易中海之流。 “竟然还有这种事？我记得红星轧钢厂没少生产军工产品，小李，回去你做个秘密调查，如果小许说的属实，给工业部发个函，就说红星轧钢厂不整改的话，以后一个螺丝的订单也别想从咱们军区拿到。” “是。”小李手里端着烤鱼，没法敬礼，只得一个立正。 吃完烤鱼，沈老爷子准备离去，许大春把剩下的没烤的鱼都给他们带上，硬说是感谢沈老爷子对他兵工铲的认可，搞的沈老爷子哭笑不得，明明是应该部队给许大春奖励，结果人家还拿两条鱼感谢他，这事儿整的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沈参谋长也没死板的说什么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说白了，还是因为有许大春父亲的身份在中间，算不得外人，要是换了个普通老百姓，肯定是不会要的。 告别了沈老爷子一行人，许大春开心的接上妮妮回了四合院，顺便带上小妹和曦曦，现在他不排斥回四合院了，因为轧钢厂的那几家已经都重新安排了房子准备搬走了，杨厂长这事儿的效率还挺高，估计也是怕许大春嚼舌根子。 所以现在这几乎就是他的自留地，只有他和傻柱、阎埠贵，再加上纺织厂那一家，做些吃的也不怕人来骚扰举报之类的，这些人跟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之流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曦曦和妮妮在院子里玩也不怕被人欺负。 第202章 舔的不够全面 吃过晚饭，几个人正在聊天，有人过来敲门了。 “许大春是住这个院子吗？” “哎，来了来了，谁啊？”阎·门卫·埠贵尽职尽责的守着大门。 “你好，我们是许大春找来干活的。” “干活？”阎埠贵看着门外几个人身上带着的锤子铲子锯子。 “那你们跟我来吧，他住后院。” 这些人是许大春拜托老铁匠找的修房子的人，老规矩，都是老手艺人了，这种四合院要是随便找人修葺那没准就修毁了，他都想过找样式雷的雷家人，不过没打听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家人。 “各位师傅来啦，来来来，快坐，来阎老师，一起，您也帮着参谋参谋。” 给几个人倒了杯茶，许大春才继续说道。 “今天找各位师傅过来，就是想重新收拾一下这些房子，不大动，就是修缮一下，换个破损的瓦片，这木头刷个桐油，检查一下椽子梁柱之类有没有虫蛀，还有就是这个窗户和门都换一下，该修的修改补的补。还有这种棚子，破烂的，里面没东西一看就已经不用的，都拆了，不过今天就先弄我这个，后罩房中间那个，对面那个东厢房，还有正院东西两个厢房，剩下那些过几天再说。” 许大春没打算大动，现在没必要，各方面公共设施都还不完善，动了效果也不大，现在就简单收拾一下，看着顺眼点，看过原剧的都知道，明明挺好的一个院子，看起来灰扑扑的，一点美感都没有，好好的四合院祸害成了贫民窟。 但他也不敢说现在把所有的雕梁画栋红砖绿瓦全复原，那看着就太扎眼了，擎等着挨收拾。 许大春没有什么豪情壮志，什么富甲一方，在他看来都是虚无，想赚大钱需要没有良心，许大春做不到，所以小富即安对他来讲是很舒服的一件事，现在把房子搞到手，等到1976年大地震后，四九城的各项公共设施也进行部分重建之后，再整体扒了重盖，然后就可以在这里养老了，现在连个公共下水道都没有。 没错，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是一个厨师，那将来就安心的做餐饮业就好了，何必去触碰那些自己不熟悉的行业，顶多就是十几年后在合适的时机入手一些地皮建酒楼，最多再借助自己的记忆在股市上捞一笔，至于什么虚拟币区块链的，那时候他都八九十岁了，有没有他还两说呢。 他许大春的人生信条从来都不是什么登顶，而是享受，君不见那些登顶的人，哪个不是背负着万千骂名，可能有钱人的快乐他体会不到，但他已经很快乐了，为什么要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况且任何一个登顶的人，背后都有大势力或者大人物的支撑，一旦进入了那个漩涡，想抽身都回事一种奢望。 “阎老师，傻柱，你俩有什么想法，我这只能出钱给属于我的房子翻新，你俩的如果需要的话，要自己花钱的。” “我就算了吧。” “我也算了，我家没这闲钱。” 两个人都拒绝了，其实他们不是不想翻新，只不过他俩心里都清楚，这个院子，将来大概率是许大春一个人的，自己在这也住不了多久，现在自己出钱翻新，也是给许大春做嫁妆，确实，如果自己不搬的话，许大春也不能硬赶人，可是整个院子都是别人的家人，就自己一家杵在中间不难受么，所以等什么时候有合适的机会，能要个合理的价格，该走就走吧。 “那行，尊重你们的意见，师傅们，开始干活吧，先把那些破烂的没人用的小棚子都拆了，剩下的就按部就班的来。” 不大一会，秦淮茹就跑过来了。 “大春，这几个师傅要把我家柴房的棚子拆了，这是咋了啊？” 许大春一拍脑门，贾家这房子还有人住呢，忘了这茬儿了。 “我的错我的错。” “师傅，师傅，等下。” “主家，你不是说破得没法用的棚子都拆了吗？你看她家这个，我怕来阵大风都能给刮倒了，里面也没啥东西，我就以为没用了呢。” 许大春没好气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她家这个还有用，既然破了，就加固一下吧，记好工，到时候一起结账。” “得嘞，您大气。” 秦淮茹也臊得满脸通红，这棚子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贾东旭还活着时候就懒得修，后来贾东旭没了，自然就更没人修了，至于之前傻柱那个舔狗，也是个傻狗，舔的不够全面，也不说帮着修一下，这才让师傅误会这是个报废的棚子。 第203章 当厨子的好处 “行了，别在那不好意思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说完也不管这些事儿，回家眯着去了，下午全力打那几趟拳可不轻松，套路这种东西，一来活络筋骨，二来熟悉招式，这三来嘛，就是打熬力气了。 许大春带上自己的刀袋去上班，下午要去那个工业部的领导家里做饭，也不知道咋想的 就这么馋，有傻柱这个厨师还不够，还得花大价钱再请自己，也是个老吃货。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他就是一个厨师，不管那些人做了什么，是什么人，许大春都不会跟他们有过多牵扯，就是你花钱，我干活，像原着里傻柱那种上赶着舔的，只能说大领导被搞的时候没牵扯到他算他命好， 下午的时候，许大春跟着来接他的小车来到了大领导的家里，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大领导的家，怎么说呢，说不上豪华，但在这个年代，绝对属于除了资本家之外上等的那种，面积够大，家具够全，干净利索，还有一些家用电器，不过相对于他的职位，倒也算正常，这些东西都属于组织给配的，不是他以权谋私搞来的。 雪花的冰箱，华生的电风扇，北京牌的电视机，甚至还看到了今年刚刚投产的东方红4-1-A的收音机，上面还有伟大领袖的题词，至于那个留声机，经历过那么多电子产品轰炸的许大春还真就没啥感觉，顶天就算是个有收藏价值的老古董吧。 “大春师傅，又见面了。” 许大春凝神一看，嘿，这不是前段时间去跟他探讨三轮车的轻工局的两个人么。 “呦，二位今儿也在啊。”许大春打了个招呼。 “哈哈，托领导的福，今儿有口福了。” “就不怕我今天发挥不好让你们失望啊。” “怎么可能，大春师傅可是从来没失过手的。” “哈哈，你们忙着，我先去厨房了。” 许大春没有看到傻柱口中的大领导，也没人特意引荐，可能不在这个屋吧，但他本来也没想跟他有什么交集，见不见的能怎么样，干活拿钱走人，但是作为一名职业厨师，他是不可能砸自己的招牌的，肯定是在食材允许的情况尽量做好的。 许大春心里也一阵好笑，前几天刚跟杨厂长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甚至把大领导都搬出来威胁他了，没想到今天就过来给他做饭了，等等，让自己过来做这顿饭会不会跟上次的事儿有关系？ 许大春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不是没有可能，但他也不是特别担心，能把自己怎么样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又不违法不违规，他一个工业部的大领导也不至于亲自下场把自己怎么样，况且街道办卖不卖他面子还两说，又不是一个系统的，你还能跨行欺负人？再说了，这点气度都没有当什么领导。 忙会了一阵做好了晚饭，他可不是傻柱那三板斧，翻过来调过去就那么几个菜，川菜在几个菜系里面那也是响当当的好不好，国宴里都正经好几道呢。 许大春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口味，做了清一色的川菜，可着满厨房的食材做呗，反正也不都是往死了辣的那种。 眉山东坡肉，太安鱼，水煮牛肉，辣子鸡，鱼香肉丝，蚂蚁上树，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宫保鸡丁，蒜泥白肉。一共十道菜，有几道菜很多人都没吃过，都叫不出名字来，之所以没做回锅肉是因为这道菜傻柱总做，估计也吃够了，而且这道菜的天花板太低，再好也好不哪里去，再一个原因就是厨房里准备的五花肉都做了眉山东坡肉和蒜泥白肉，用没了，自然也就没法做了。 虽然许大春很想做完饭就跑路，可是宴席没吃完就走有点不合适，万一需要加菜却找不到他了，岂不是砸了自己招牌，也就在厨房自己对付着吃了一顿，无非就是每道菜里留出来那么一两勺，足够吃了。厨师就这点好，不管去哪干活都饿不着，而且吃的还都挺好，要不咋说荒年饿不死厨子呢。 第204章 大领导的反思 好在没什么加菜的戏码，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至于那么没城府，看见好吃的就玩命吃，不过在吃过之后，大领导还是见了许大春一面。 “许师傅，听说你跟小杨有些矛盾？” “矛盾算不上吧，顶多是互相看不顺眼。” “哦？能说说吗？我记得你是在街道办工作，跟他明明没什么交集的啊。” “嗐，也没啥好说的，无非就是有些人想要欺负我没得手，然后就想着法的给我添堵呗。” “嗯，你不想说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上次三轮车的事我听说了，看来你对轧钢厂的意见还是不小的，我想听听你对轧钢厂的评价。” 许大春思量了一下，说了四个字。 “藏污纳垢，多了我就不说了，我是个行外人，不懂管理，反正在我看来，轧钢厂从上到下就透露着这四个字。” “嗯，小杨这几年是有些不像话，敲打了几次也没用，我知道了，今天辛苦你了大春师傅，小李，送大春师傅回去吧。” “告辞。” 大领导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点了点头没说话。 这顿饭对许大春来讲没什么影响，无非就是三十块钱，可是在大领导心里却起了些波澜，他没想到在他们工业体系外的人眼里，轧钢厂的形象已经坏到了这种程度，如果不是表面工作做的还算不错，可能这会儿都该被人口诛笔伐了吧，不过像这种捂盖子的行为，时间越长，将来爆炸的威力就越大，他也要考虑是不是要整顿了。 这也就是沈参谋长那面兵工铲的事儿还没发酵，等那面的调查结果一出来，把信函往工业部一发，嘿，吃不了兜着走？兜你都兜不住。 通过今天的事儿来看，这个大领导虽然做了一些错事，但整体来讲还算是个好领导，至于犯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这个错误不是主观上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无所谓。 带着妮妮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正好院子里的住户也都吃完饭了，许大春干脆让阎埠贵组织了一个全院大会，谁让他家孩子多呢，通知起来方便啊。 “各位，这应该是我当了监察员之后的最后一次全院大会了，相信轧钢厂的各位都已经接到通知，你们要搬走了，这里的房子除了个别属于学校、纺织厂和个人的，我都已经买下来了，这事儿说起来也就是最近的事儿，很高兴能与众位做这么长时间的邻居，我们相处的也很愉快，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各位搬走的邻居们，正所谓破家值万贯，搬家穷三年，这一搬家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损失，既然这搬家因我而起，那我就每家给补偿五块钱的搬家费，用来弥补各位，如果各位搬家的时候有需要的话，我也会骑着三轮车帮各位跑跑腿，对不住了各位。” “大春，你这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啊，我们这日子还不知道要让易中海他们欺负成什么样，这些年，我家都穷成这样了，还逼着我捐了好几块钱，我跟你说我都恨死他了。” “就是啊，放心吧大春，我们知道好赖的，等厂子给我们安排完新地方我们就搬走，绝不给你添麻烦。” “大春啊，我们以后去小酒馆能不能打折啊。” “哈哈，当然可以。”话是这么说，这几家，一个月能舍得去一顿小酒馆？那都是在家都舍不得喝一口的情况。 第205章 贾张氏的结局 “哈哈，当然可以。”话是这么说，这几家，一个月能舍得去一顿小酒馆？那都是在家都舍不得喝一口的情况，当然了，要是真去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吝啬给他们打个折。 跟众人叙了一会旧，这次大会也就算是结束了，许大春最不喜欢的就是开会，磨磨唧唧的烦死了，不过心里也有点唏嘘，这些邻居说实话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从来不找麻烦也不惹事儿，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吃了亏也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一想到这许大春就恨不得让那个老东西关在里面这辈子都出不来。 “等他出来再好好收拾他，不管他在哪。” 可以说这个院子里很多很多的事儿，都跟易中海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易中海纵容傻柱殴打许大茂，许大茂也不至于失去生育能力，不是易中海打压秦淮茹，不教她技术，秦淮茹工级升上来也不至于只能依靠男人才能活，不是易中海算计傻柱，傻柱也不至于养成那样的性格，导致混的那么惨，不是易中海纵容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打压，棒梗会被教育成那样？秦淮茹会过的那么苦？可以说所有的所有，都是易中海这个老东西搞出来的，你要养老没人拦着你，你待人以诚，就凭现在人们的朴实，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可是非要算计，把整个四合院搞的乌烟瘴气。 当然还有二大爷，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个玩意，等哪天找找他的落脚点，还要收拾他一顿，最好让他再也爬不起来，不然还不知道在那个时候到来的时候给自己折腾什么幺蛾子，不过最让许大春惊讶的是贾张氏竟然没有回来闹，虽然在他意料之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 “村长啊，我活不下去了啊，你让我回城里找我儿媳妇吧，我这一个老婆子也没人管，那破房子我都要让蚊子咬死了，求求你发发善心就让我走吧。” 她哪里知道，当时给她开的介绍信里都写的很清楚了，贾张氏在四九城里搞风搞雨，这次赶回来就永远不许她回去，如果村长给她放回去了，那就是破坏首都和平，这帽子村长扛得起吗？那肯定是扛不起的，谁都扛不起，结果就是每天白天干活儿的时候有人看着，晚上就把贾张氏锁在屋子里，从外面锁的那种，等到第二天早晨上工的时候才给放出来，这一晚上就是起夜也得在屋里解决，没人半夜给她开锁去。 “你就别想了，老老实实在这待着，还能留你一命，你要是敢跑，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村长对于这个累赘也是恼火的很，干不了多少活，饭还不少吃，如果换了以前，贾张氏有钱的话，还能吃点好的，现在身上没钱，每天就给那么点玉米面糊糊和窝窝头，再配上点不知道多少年的咸菜疙瘩，吃的她是天天跑肚拉稀。 结果就是现在贾张氏的破房子里臭气熏天，蚊虫遍地，再看贾张氏哪还有当时肥头大耳的样子，短短这么长时间，看起来比当时的聋老太太岁数还大。 可惜恶人自有恶人磨，村里人平时是挺和善的，但是对于这种破坏了他们平静生活的搅屎棍，那可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折磨的贾张氏痛不欲生。 这都是许大春预料之中的，当时这封介绍信是他亲自执笔然后找街道办盖的章，为的就是让她再也回不来，免得自己好不容易拽出火坑的秦淮茹再被她拖下水。 第206章 未来的打算 几样重要的事情都解决完了，许大春开始操心赚钱的问题，毕竟年后他要用一大笔钱。 他不太想去香江，去干嘛？说得好听叫远离漩涡中心，说的不好听叫跑路，如果硬往大了说，那叫叛国。再说了，如果是短期旅行也就罢了，可是一去十几年，那真不是什么享受的事儿，气候、饮食习惯、甚至语言都不适应，他一个北方长大的人，去大南方，现在还没有空调，那不是要命了么，若非万般无奈，谁愿意背井离乡。 他一游戏人生的厨子又不指望将来有多大成就，趟那浑水干嘛，最多最多也就是等到可以的时候，把妮妮送到国外去念个大学，当然也是在她考不上清北的情况下，如果妮妮自己争气，那还省事儿了呢。 至于他自己，就在国内游戏人生等改开就完事儿了，到时候开个饭店，教两个徒弟，优哉游哉不好吗？又或者再懒点，连个饭店都不想经营，那就开个中药铺，他敢保证从他手里出去的中药都是品质最好的。 反正人生无非衣食住行，他什么都不缺，自己就是一厨子，对不对，但是教育这个东西，不是他一个厨子能搞定的，哪怕是全日制本科毕业的厨子，也不行，现在赚钱也就是给妮妮和自己以后的孩子提前赚点学费生活费。 其实他曾经想过把秦淮茹也送去香江，让她跟着娄晓娥混个十多年，回来后应该也是一把好手，到时候娄家资金入股，秦淮茹管理入股，自己资金加厨师团队入股，未必就不能在餐饮行业有所作为。 但是后来就放弃了，人才多的是，没必要自己玩儿养成，况且那时候秦淮茹都多大了，投资回报比有点低。 现在在小酒馆没法扩建的前提下，便打起了做批发商的主意，于是乎，好几个街道办的主任和十几个国营饭店的私方经理在王主任的召唤下攒了局儿，主角当然小酒馆的卤货，街道办作为小酒馆的大股东，总不能光拿钱不办事儿吧，这宣传的任务就交给王主任了。 王主任也没有辜负许大春的期望，现场端上来给几位私方经理品尝的卤货都收获了大量订单，这几个品种都是许大春精挑细选的，因为就算有街道办的介绍信，买东西不需要票，算是走配额，但不是不限量的，每天什么东西能给你多少，都是有数的，缺货或者没货都是常事儿。 所以许大春准备做批发的都是那种便宜好卖但是利润高的，百叶、猪蹄、猪耳朵、猪头肉、牛蹄筋之类的，这些东西在肉联厂都属于半滞销的种类，每天都能卖干净，但绝对不会有人主动要，都是万般无奈下才会采用这些东西代替。 现在只要许大春要，肉联厂甚至可以不限量供应，这东西在肉联厂本就不受待见，现在有人主动要，当然没有任何障碍，况且小酒馆每天这些东西的销量也没多少，就选现在做起批发，每天每种也就十几二十斤的量，加一起也不过两百斤。 现在许大春，作为私方经理和酒馆大厨，每个月都有几十块钱工资拿，还有分红三四百，出售的药酒的原材料基本都是是他提供，他的聚宝盆现在除了自己吃的食材和偶尔给小酒馆应急补货，基本不主动直接出售食材，主要是辅料、调料和药材，这些东西别看不起眼，但是价格可不便宜，关键就是很多东西没有人专门种植，市场上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量，所以说没有许大春，这卤货还真就干不下去，加上卖这些东西的钱，每个月三千多还是有的，前段时间因为买房导致有些缩水的钱包已经逐渐开始鼓胀起来。 只是苦了小酒馆的后厨，新增加了十口大锅，虽然增加了两个人，但后厨还是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第207章 轧钢厂爆雷 与此同时，石景山西山军区大院。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们怎么敢的啊，怎么敢的？是不是刚和平了几年就忘了之前的艰苦奋斗了？忘了吃糠咽菜的年代了？天天大鱼大肉，勾心斗角，如果全国的工厂都像他们这样，国家如何强盛，如何发展。” 沈参谋长身着军装，在办公室暴跳如雷。 “发函，给工业部发函，连同这些搜集到的材料给我送到工业部部长的办公桌上，跟他说我说的，如此乌烟瘴气的工厂，怎么能给国家建设做贡献，怎么能做好军工，如果整改不满意，整个工业部就都别干了，统统拉去放牛。” “是。”军人的回答永远这么简洁有力。 警卫员立正敬礼向后转，离开办公室去完成参谋长交代的任务，也不知道会在工业系统内引起怎么样的轩然大波，但这跟他没关系，甚至乐见其成，作为一名正直的军人，这种歪风邪气是他最深恶痛绝的。 “要不是碰巧遇到许大春，我都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多蛀虫，已经开始躺在功劳簿上贪图享乐，还有人走资本复辟的道路，真是耸人听闻。” 要是许大春知道了这一幕，一定开心得不得了，这下红星轧钢厂要大换血了，从头到尾，就算不全撸下来，也绝对会换上一波新鲜血液，不一定是好事儿，但至少新鲜血液跟他许大春没仇。 况且这轧钢厂天天勾心斗角的没有进取心，光知道站在前辈的肩膀上吃老本，自从娄半城把轧钢厂捐出来之后，这产值不增反减，如果不是计划经济而是市场经济的话，轧钢厂将没有丝毫的竞争力可言，是时候该换一波新人了，况且在军方关注的这种情况下，换上来的绝对是正派且有进取心的那种， 也就是娄半城现在只拿分红不管事，而且到后年为止，整个轧钢厂将跟他娄半城没有任何关系，全部转化为全民所有制，要不然岂能容忍这些人在厂里搞风搞雨？真当资本家是开善堂的啊？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平淡的日子其实最是幸福，每天的柴米油盐才是生活的主流。 “秦姐，最近日子怎么样啊，是不比以前强多了。” 许大春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秦淮茹给员工发工资，自从秦淮茹进了这小酒馆，每天吃喝不愁，十五块钱的工资也在第二个月涨到了二十五，要说这人啊，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把这秦淮茹放在轧钢厂，那就是废了，一个长袖善舞的女人，硬生生让人见天儿跟铁块子打交道，那哪成啊。 这不，秦淮茹现在已经从跑堂生成了副掌柜的，这三教九流的食客她都聊得来，各种各样的事儿也都处理的妥妥当当，比于莉强多了，现在于莉虽然名义上是掌柜的，但其实很多的事都是秦淮茹在做，可能是因为确实对这些感兴趣？反正秦淮茹学习的劲头非常足。 许大春感觉自己对于莉的判断有误，他隐约记得原剧里于莉在刚刚改开后开过一个饭店，本来以为是个有魄力有眼光的人，但是现在看来，魄力有点，但不多，而目光短浅，光从圆滑这块，远比不上秦淮茹。 “现在日子可好过多了，托您的福，每天吃喝不愁，这小当和槐花都长胖了。” 秦淮茹是当真感谢许大春对她的帮助，如果贾张氏没回老家，棒梗不被关进去，那家里的日子还不一定怎么样，现在每个月二十五的工资，经常吃好的不说还能剩下十五块钱，主要是大部分菜都是小酒馆每天卖不完的或者品相有破损的，根本不用家里花多少钱。 “还是得给孩子们多吃点新鲜的啊，这卤货总吃也不成，只能当个小菜或者换换口。” “得嘞，知道你懂得多，回头我就去买点菜。” “成，你成天在咱们小酒馆买肉买菜，你那副食本都用不了多少，回头你多买点青菜，这人还是得吃青菜才显得水灵，我再给你弄点布票，你给你们娘仨都换身新衣服，这眼瞅着入秋了，该添衣服就添衣服，别省着，你瞅你们那衣服，太旧了，我都嫌给小酒馆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克扣你们工资了呢。” 为啥在小酒馆买肉不用票，不管是轧钢厂也好还是街道办也好，亦或是这种街道办下属的公司合营的饭店，买这些东西都不需要票，但要看上面给你的配额，比如给你的配额在四九城所有公家单位里占万分之一，如果今天供应的肉食只有一万斤，那你不管你有多少配额，今天也只能买到一斤肉，除非关系特别硬，能从别人嘴里刨食儿，不是说给你的份额你就一定能买到东西，这是有浮动的，这东西只设上线，不设下线，甚至有可能出现自己的配额被别人刨了的情况。 有人要问了，那都有可能不够用，怎么还能卖给员工呢，因为许大春有聚宝盆啊，隔三差五的就往店里送一批不用票的各种肉食，这是别人永远也享受不到的待遇。 第208章 军事装备研究所特聘顾问 “咋了，嫌姐给你丢人了？” “得得得，你可别跟我来这套啊，我哪敢啊，现在就指着你给我撑门面呢。小六子，该娶媳妇了吧，彩礼攒够没。” “够了够了大春哥，要不是没票，我这买自行车的钱都够了。” “你小子还真行，咋着，现在你对象不嫌弃你天天身上一股卤货味了？” “哪能啊，我跟您说大春哥，就我这身衣服，闻着都能吃仨馒头。” “停停停，可别恶心人了你，你特么都要腌入味了。” 小酒馆的气氛永远都是干活的时候紧张，忙完了就轻松惬意的很，就这么一个小酒馆，员工就十个人，给街道办解决了大麻烦，要不然这年轻人一闲着就容易闹事儿，忙起来有钱赚有奔头，就安分很多。 “得嘞，工资发完了，都回家吧，这个月都辛苦了，不过大家放心，下个月，会更辛苦。” “我去，老板你这不地道啊。” “让我们歇歇啊，这天天都累死了。” “嫌累？成啊，你换个店。” “那可不行，哪个店给跑堂的二十五啊。” “哈哈哈哈。” 熄灯关门，秦淮茹抱着已经睡着的妮妮，和于莉坐上许大春的三轮车，往四合院赶去。许大春除了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很少会在小酒馆待这么晚，都是早早的就回家了，不过现在一切都很顺利，四合院轧钢厂的员工早就搬走了，空出来的房子虽然都以员工的名义租了下来，可实际上都还空着，四合院每天晚上安静的很。 纺织厂的那两家跟他本就不是很熟，交集也不多，顶多也就见面打个招呼，三大爷家虽然不像原来一样算计来算计去，可是老大和老二的工作依旧没有着落，全家人都吃于莉和阎埠贵的工资，算得上全院生活条件最差的，虽然秦淮茹现在收入也不高，可是一来人家每天有剩菜，二来人家吃饭的人也少啊，仨人加一起不抵阎解成一个人吃的多，傻柱一家跟秦淮茹的芥蒂也在许大春的调解下解开了，毕竟说白了秦淮茹也就是个可怜的人。 至于后院，已经只有许大春一家，虽然后院的地方比正院小，不过就他一家也足够用了，他对居住环境的要求还真不高，能遮风挡雨，干净温暖就好，妮妮也已经自己住一个房间，不再害怕了。 街上已经偶尔能看到机动脚踏三轮车的身影，不过不多，虽然架子好生产，但是发动机的供应量却是不足，所以产量一直上不去，兵工铲据沈参谋说说，已经开始列装某些部队，使用效果非常好，挖战壕的效率提高了至少一半，在野外的使用率也非常高，算得上是一大突破，不过因为材料强度的问题，只能加厚，所以重量这块稍微有点高，但是对战士们的影响不是特别大。 在许大春又提供了一种单兵战术马甲的样品和设计思路之后，顺利的得到了军方一个军区装备顾问的职位，同时也得到了两身军装和一把合法配枪，因为部队的装备不管能不能够采用，确实在生产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处于保密状态，许大春没有要警卫，但是在沈参谋长的强烈要求下，还是把枪收下了，不过他没有随身携带，他可没有什么空间放这个，成天别裤腰上硌不硌得慌啊。 第209章 劝解秦淮茹 三轮车进了四合院大门，于莉下车回家，秦淮茹则继续抱着妮妮跟着许大春回到后院，现在许大春洗衣服的活儿已经让秦淮茹包揽了。 “秦姐，你把妮妮放下盖好被子，然后来我这，跟你说几句话。” “哎，好嘞。” 许大春看着坐在对面略显局促的秦淮茹，最近这小半年，没有贾张氏的压迫，没有生活的压力，不用每天焦头烂额的处理棒梗闯的祸，更不用天天洗那永远都洗不完的衣服，所以这气色看着比以前还要年轻个几岁，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先天条件要超越了绝大多数人。 “你这么看我干嘛。” 秦淮茹虽然以前做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可是现在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从良，被许大春这么盯着也有点不好意思。 “秦姐，你这气色好了不少啊，手上也没有茧子了，回头换身好点的衣服，一上街妥妥的万人迷啊。” “净瞎说，秦姐都老了，哪有那些小姑娘招人稀罕。” “嘿，你还别说，要说这魅力啊，那些小丫头还真不如你，不扯淡了啊，秦姐，再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再开一个店，你是去看新店，还是留在小酒馆，反正于莉你俩，一边一个，放在一起浪费了。” “新店？干啥的啊，还是小酒馆吗？” “不是了，虽然咱们这小酒馆面积有点不够用，但是新开一个的话也没必要，我准备再开个羊汤馆，就卖点羊汤烧饼啥的。” “啊，这东西能赚钱吗？” “嘿，你别瞧不起这东西啊，你看那小酒馆，看着人挺多，其实那一桌在那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这羊汤馆也不卖酒，吃完了还在那坐着干嘛，顶多二十分钟吃完就走人了，这翻台率上来了，赚的钱自然也就多了。” “我也不知道，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知道你不会亏待我。”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放心吧，只要你踏踏实实的工作，别搞乱七八糟的事儿，肯定少不了你一口饭吃。” 说完，许大春话头一转，接着问道。 “不过秦姐，你这个人生活，没想过再往前走一步？现在没有棒梗和贾张氏栓着你，两个丫头也懂事儿，你可以再找个人嫁了啊，或者找个倒插门的都行，等新店开了，你这工资还能再往上提个五块十块的，足够一家人用了。” 秦淮茹低下头用手卷着衣角。 “没啥必要，小当也大了，能帮着我看槐花，剩下的，我自己都行，再找一个干嘛，还得天天伺候他给他洗衣服做饭的。”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家里没个男人有些时候免不了受人欺负。” “瞧你说的，我就在这院子里，谁能欺负我，再说了，那我让人欺负了，你还能看着不管啊。” “那肯定不能，我的员工，必须不能让人欺负，谁敢动我的人，那易中海就是例子，再说了，现在不管那小酒馆还是过段时间的羊汤馆，那可都是街道办的产业，谁敢动歪心思，你看王主任会不会拿枪顶着他脑袋让他给你跪下磕头。 不过话说回来，两个人过日子还是要稳妥一些，如果有合适的就嫁了吧，总单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秦淮茹的眼圈已经开始泛红了，虽然说许大春没有在生活上给她什么帮助，也不像傻柱那样玩命的舔，但是对她家甚至对她整个人生的影响都是非常非常大的，她也能看出来，许大春是真心帮她，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跟他演那场戏把刘海中搞走。 第210章 傻柱：我也要败家 “别说我了，说说你啊，你就这么单着了？你那个未婚妻一天找不到就一天不结婚？” “哎，大概率是找不到的，就那样吧，过段时间再说，现在筹备新店也没时间考虑那些事儿，反正我也有妮妮了，有她陪着我也不无聊。” 秦淮茹继续转着衣角，吭哧了半天。 “那，那你就没有需求么？血气方刚的，身体还那么好，我给你洗衣服时候，我看你裤衩上有时候都有那什么。” “咳咳咳咳，秦姐，那个，以后我裤衩还是自己洗吧，就不劳烦你了。” 许大春老脸一红，他习惯了换完往盆里一扔，把这事儿都忘了。 “其实也没啥，我又不是黄花大姑娘，我就是说，其实，我，你，要是，我可以帮你。” “咳咳嗯，秦姐，这玩笑，不能开啊。” 这一下给许大春整的有点狼狈，可他又不是那样的人，只能败退。 “没事儿多琢磨琢磨怎么做生意，怎么让客人更喜欢来，不过你得学习进度要加快了，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学习学习，店里我会多给你安排人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或者问每天去小酒馆吃饭的小妹。” （各位看官大人，原谅我，可能是我对原剧的理解跟别人不一样，也可能是我的三观跟着五官走，不过我真的不想给秦淮茹一个悲惨的结局，不管怎么讲，从原剧来看，她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至少是个伟大的母亲，在那个年代，凭一己之力养活全家五口，可不是随便哪个女人能做到的，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何雨柱，没有给何雨柱生个孩子，但也确实陪伴了一生。） “我听你安排，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没必要，我帮你，是因为你对我有利用价值，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独立自强的女性，而不是一个对我唯命是从的人，你的自主性将来也会对我产生很大的帮助，算了，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去休息吧。” “嗯，好。” 许大春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这女人太过精明，也太过利己，可以重用，但是不能放松。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家里水缸的水用没了，只得来到正院水龙头处洗漱，正好遇到傻柱，俩人正吐这一嘴沫子蹲在一起刷牙，正在此时，秦淮茹也端着个盆走了出来，挽起袖子，露出白藕一般洁白无瑕的小臂，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别样的光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无形中散发出来。 正所谓相由心生，当一个人心中阳光明媚的时候，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就是耀眼的。 秦淮茹低头洗脸，清冽的凉水泼在脸上，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顺手拿起一旁的香皂，均匀的揉搓起泡沫，最后再用清水把泡沫洗干净，原本在泡沫下若隐若现的出水芙蓉瞬间清晰了起来，傻柱在一旁看的直咽口水，顺便也咽下了嘴里的牙膏沫。 “呕，咳咳。”傻柱瞬间清醒过来，低头在那干呕想要吐出牙膏沫子，秦京茹却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照着傻柱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把本就重心不稳的傻柱拍的一个前扑趴在水池里。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都抠出来。” 秦淮茹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忙用手背轻轻的挡住自己的嘴，还真有那么点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味道，许大春吐掉嘴里的沫子。 “秦姐今儿真漂亮啊。” 他本就是个后世之人，丝毫没有这个时代的人对夸赞别人漂亮那种遮遮掩掩藏着掖着的感觉，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反而让人觉得坦坦荡荡，更何况，昨晚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经历过滋润的秦淮茹相较昨天更是散发着别样的光芒。 “咋的，昨儿秦姐就不漂亮了？” “今儿特别的漂亮，出水芙蓉的四合院版。” “净瞎说，又拿你秦姐寻开心。” “小姨小姨夫早，大春叔早。”小当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 “哎，小当早啊。” “妈妈我饿了，你做饭没呢。” 秦淮茹泼掉盆里的水。 “再忍下啊小当，妈这就做。” “上我们家喝口粥去吧小当。”秦京茹在一旁说道。 “那也不成啊，光喝粥两泡尿就饿了，小当，去胡同你孙奶奶那买二十个包子。” 许大春说着递过去两块钱。 “傻柱你去我库房那屋拿几个咸鸭蛋，架子上有煮好的，顺便拿几个鸡蛋让你媳妇煎了啊，一人一个。” “得嘞，要说败家还得是你。” “那一会你喝粥，我们吃包子和鸡蛋。” “凭什么呀，我也要吃包子，我也要败家，反正是败你家。” “哈哈哈。” 自从许大春清理了四合院之后，几家人一片祥和，也不用锁门了，只要贾张氏和棒梗不在，当真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库房那屋也开始做一些腊肉腊肠咸鸭蛋之类的腌制晾制的食材，也不怕人偷，这才是许大春想要的，或者说理想中的邻里关系，许大春孤家寡人一个，就带个妮妮，真要就俩人住这么大个院子，还真是有点瘆得慌。 第211章 傻柱的礼物 “大春，有人找。”阎埠贵在前院喊了一嗓子。 “哎，我在呢，让他过来吧。” “你好，是许师傅吗？” “是我，请问您是？” “哦，你好，我姓孙，是纺织厂刘厂长的秘书。” “哦哦，孙秘书你好，幸会幸会，您今儿这是？” “今天来呢，是替我们厂长送点东西，顺便带个话，这个给您。” 许大春打开一看，好家伙，这不那间纺织厂的房子的房产证么，连更名都做完了。 “您在这再签个字，这个收据给您，您再给我三百块钱，这事儿就算完了。” 傻柱和秦淮茹秦京茹都围了过来，好么，这一下子就只有傻柱和阎埠贵家的房子还不是许大春的了。 “这怎么回事？”许大春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是跟王主任提过一嘴，可再怎么也得自己上门去找人家吧，这怎么还送家里来了，自己有这么大面儿？ “我们厂长说了，这个啊，算是对您的感谢，当然了，公家的房子没有免费送的道理，所以就帮您省点事儿，直接给您办了。” “感谢？感谢什么？” 孙秘书用手在身上比划了一下。 “哦。。。明白了明白了，那替我谢谢你们厂长，这事儿还真是帮了我大忙了，等哪天得空了，我亲自登门拜访，你等下啊，我给你拿钱去。”看来这战术马甲的生产任务是落到纺织厂头上了。 不大一会，许大春拿着一沓钱过来了，还拎着个布兜子。 “孙秘书，今儿麻烦您了，家里也没准备啥，这二斤花生米我自己炒的，不嫌弃的话您收着当个零嘴。” “这哪成啊不用不用。” “您就收着吧，我一当厨师的不缺这个，快拿着。”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啊，谢谢许师傅，您忙着，我先走了？” “好好，您慢走。” 许大春把孙秘书送到门外才返身回来。 “行啊大春，现在都主动给你送房了。” “啥叫送房啊，没看我真金白银给人家啊。” “哎，说真的，这院子全拿下来花多少钱？” “现在大概不到五千吧，还没算你的和阎埠贵的，你那个最大，也最贵，再加上阎埠贵的，估计得六千块钱。” “我去，你哪来这么多钱，你工资还没我高吧？” “我现在工资比你高啊，我一个月八十多呢，不过这钱都是我从老家带来的，那些工资基本都吃肚子里了。” “没看出来啊，你这家底儿挺厚实啊大春，这既然今天算是有个喜事儿，那我就再给你添一喜事儿怎么样。” “你能有啥喜事儿，吃包子，孙婶儿家的肉包子还挺好吃的。” “不听？回头别后悔啊。” “得得得，你赶紧说，我洗耳恭听还不行么。” “这还差不多，拿着。” “这什么啊，”许大春擦擦手上的油，接过傻柱递过来的两张纸。 “呦，这是，这是阎老师你两家的房契？” “怎么样，是不是惊喜。” “你这是？准备卖给我了？” “没错，不过先说好，有条件的啊。” “你说你说。” “阎老师家这个，前两天我跟大领导家做饭，那学校校长也在，我就跟大领导提了一嘴，说你想买这房子，但是这房子是学校的，没有门路，那大领导一听是你，就跟校长提了一嘴，你猜怎么着？嘿，那叫一个爽快啊，不过我私底下答应人家，除了这四百五十块的房子钱，再给这校长这个数。” “两百？成啊，划算，我正愁跟那校长没交情不知道咋办呢，这二百花的值，这样，你这忙我不让你白帮，我再给你拿一百，怎么样。” “呦，那您可太敞亮了，我不跟你客气啊。” “客气什么客气，这都帮了我大忙了，对了，你那房子呢。” “我这个嘛，两个条件，第一我不要钱，但你得给我找一差不多的院子，独门独院的那种，小点无所谓，或者大点我也可以给你补点钱，我这房子你也知道，正院正房，大开间儿，这没毛病吧？” “没毛病，这一点问题都没有，第二个呢？” “这第二个嘛，我现在还不能搬走，就算房子找到了我现在也不能搬，京茹还得给秦姐看孩子，搬走了忒不方便。” “这还叫个事儿？我跟你说，你现在想走我也不能让你走啊，这阎老师家回头学校给安排了房子，他们一家不得搬出去？他们一走，好家伙，这院子里就剩秦姐我俩了，那得多无聊，关键也不合适啊，你快老老实实在这住着吧，给孩子们做个饭啥的，你走了就得我伺候了。” 许大春一光棍带一女儿，秦淮茹一寡妇带俩女儿，这不得让外人把脊梁骨戳碎了，他倒不是特别在意，但也有点烦人不是，再说了，这流言蜚语多了，对三个孩子的成长也不好。 “嘿，你这是把我当厨子了啊。” “不是么？我也是厨子啊。” “得，你这么说也没毛病，就这命了，愁。” “这钱你拿着，一百你的，二百校长的，我上班去了啊。” 这真是美好的一天啊，一大早晨解决了四合院最后的尾巴，可以跟师傅们交代一声，所有的破棚子都可以拆了，什么柴房不柴房的，那么多房子不够你放柴火的？要不要搬到正院来？算了，住习惯了，没必要，等以后再说吧，就现在这房子，搬到哪去都一样，无非就是面积大点。 第212章 合一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王主任。 “王姨，早啊。” “早大春。” “王姨，您看这布怎么样，您看这肉怎么样，您再看看这鸡蛋，是不是跟您小孙子特别搭？”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您看你，急啥呢，还国家干部呢，注意素质。” “不说滚蛋。” “别别，我说我说，嘿嘿，王姨，我那院子，所有房子我都拿下来了。” “真的假的，这么快？” “怎么说呢，这叫好人有好报。” “得了吧，就你还好人呢，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杨厂长，被发配到一个小机修厂当厂长去了，李副厂长跟他一起去机修厂当副厂长了，轧钢厂十几个主任科长降职，一百多个工人被罚工资，好家伙，那场面，跟开批斗大会似的。” 这事儿他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开心就完事儿了，都上了这么多次眼药了，终于还是把他弄走了，就算以后不被搞，也再没能力恶心他去了。 “您就说这些人该不该收拾吧。” “那倒确实该收拾，这些人干的破事儿，从早念到晚，差点都没念完。” 王主任其实早就知道那些破事儿，毕竟很多事儿还是得经她的手的，只不过虽然不是一个体系的，但王主任也不愿意平白得罪人，现在看到杨厂长能有现在这个结局，不敲锣打鼓就已经算是厚道了。 “这不得了，这叫罪有应得，对了，说正事儿呢，别打岔，我这房子都到手了，我想去房管局把这房产证给我整合喽，那整个院子作为一户，您看这事儿有谱么？” “一户，倒也不是不行，其实这原本就是一户，后来分给这个单位，又分给那个单位，然后不公平了又拆分开，哪不够了再换几个，反正乱的很，最后才给弄成这样的，这样，我也不清楚，我打个电话问问啊。” “哎，老于，我王儿，哎对，有这么个事儿啊咨询你一下，就是。。。。。。。” “就许师傅。。。对，就那个许师傅，我知道，嗯嗯，没问题，放心吧，嗯嗯，好，就这么定了，那我让他一会就过去。” “成了，你去房管局吧，到那找于科长，然后今晚，在咱单位安排一桌，请他吃个饭，这事儿就算成了。” “不行不行，哪能在单位吃啊，全聚德，怎么样，要不东来顺？” “人家就奔着你这手艺来的，本来还有点犹豫的，结果一听是你，人家才放话的。” “那成，也就是小酒馆那太乱了，人来人往的太杂乱，也没个包间儿啥的，要不然上那去，家伙儿齐全。” “行了，就在这凑合吧，对付他够用了。” “得嘞，那我先办事儿去了王姨。” 朝中有人好办事，许大春上门空着手来的，在单位还是要注意点影响，反正晚上还要一起吃饭呢，到时候再送也来得及。 从房管局出来的时候，一沓子房契已经变成了一张最新的房产证，虽然看起来也就是一张纸，不像后来那么复杂，可是这也足以证明，这栋四合院，已经完全属于许大春一个人了，法律和国家承认的。 他为啥要把这么多的房产证变成一户呢，主要是因为现在这个阶段，如果一个人手中持有大量房产，将来保不齐会被人当成攻击的理由，但是合并成一户，那最起码他名义上就只有一个院子，最起码说出来好听。 心情大好的许大春也没回街道办，现在街道办留下来的那个学徒在许大春的教导下炒大锅菜已经可以出师了，像这种突发状况许大春不在他也可以顶上，不至于让街道办的同事们骂街。 “大爷，今儿没钓鱼去啊。” 许大春刚进王家大门就看见王大爷在喂那大水缸里养着的鱼，虽然现在已经快入秋了，但是中午这会儿还是有点热，一般去钓鱼也是下午凉快点了再去。 第213章 正八经第一次送礼办事儿 “呦，大春来了啊，快来瞅瞅，晚上把这缸里的鱼做了，就做那个。。。杂鱼锅贴，对杂鱼锅贴。” “呵呵，妥了，今儿给您露一手，让你看看我做的杂鱼锅贴比小妹的强多少。” 许大春凑到水缸边上一看，嚯，还真不少，光种类都有十多种，鲫鱼、麦穗、鳑鲏、泥鳅，反正都是小不点，几十条鱼看着也就两三斤的样子。 “我去，这么多，啧，可惜了，今晚我有事儿，一会得回单位，有个招待。” “昂，那行吧，哎，好久没尝你的手艺了。” “哈哈，我今儿来就是要请您全家明晚去我家，随便吃随便造，算是个喜事吧，明天到了再跟您说。” “嗯，那他们下班有点晚，我们晚点过去，说起来除了小妹和曦曦，我们都还没去过呢。” “之前啊，是不方便，现在没事了，以后都方便了。” “看你这年纪轻轻就笑的满脸褶子，就知道肯定是个大喜事儿，行吧，明晚再跟我好好念叨念叨，滚蛋吧。” “得嘞，您歇着。” 现在各种级别的宴席，许大春拿捏的特别到位，如果是那种基层干部呢，就最那些大鱼大肉，量大管够就最好不过，如果是中层干部，那就是小盘子小碗，多弄几个花样，高层干部，就给他们弄那些没见过的，玩点花活儿，精致一些，真要给基层干部弄那些精致的东西，光看着好看不管饱的，反而人家不喜欢，需求不一样。 晚饭于科长非常满意，不但吃到了许大春精心准备的晚餐，还收到了两条许大春准备好的香山，牡丹他实在是买不到了，那东西相当于现在三字头的中华，而当时的中华，大概率相当于现在的黄鹤楼大金砖或者利群的富春山居吧。 “许师傅，您这手艺，真是绝了，您这名声我可是如雷贯耳啊，直到今天才有幸吃到您做的饭。” “于科长，您这太客气了，之前咱是没交情，无缘相见，这往后啊，您得空就到我那小酒馆去，绝对给您安排的妥妥的。” “那咱就说好了啊，到时候可别说不招待你于哥。” “得嘞，随时恭候于哥大驾光临。” 其实许大春非常不喜欢这种场合，他宁可多送点礼，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求人家办事儿了呢。 好在这个于科长也不是很喜欢喝酒，仨人吃了一桌子菜加一起愣是只喝了半斤，这要是换了酒蒙子，这点儿玩意可能还不够人家漱口的。 第二天下午，许大春处理完小酒馆的事情之后，叮嘱于莉秦淮茹二人六点钟回家吃饭，让刘茜顶一天晚上，这才带着一大堆食材回到了四合院，今晚王大爷家一大家子七口人都要来四合院吃饭，再加上傻柱两口子，秦淮茹一家三口，还有没来得及搬走的阎埠贵一家七口，算上许大春和妮妮，一共二十一个人，连菜带主食，可不是个小活儿。 这时候阎埠贵还没下班，阎解成出去打零工了，于莉、秦淮茹在小酒馆，傻柱在轧钢厂，院子里就只有三大妈和秦京茹在院子里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小当和槐花。 第214章 终于和谐了 这时候阎埠贵还没下班，阎解成出去打零工了，于莉、秦淮茹在小酒馆，傻柱在轧钢厂，院子里就只有三大妈和秦京茹在院子里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小当和槐花。 “三大妈。” 许大春进门打了个招呼。 “呦，大春今儿怎么带这么多菜回来。” “今晚要请人吃饭，三大妈秦京茹过来搭把手，晚上叫上阎老师和你家那几个一起热闹热闹。” “那感情好，小当槐花，你俩别出门啊，就在院子里玩。” 三大妈屁颠屁颠的过来帮忙，这对她家来讲可是难得的大餐，终于不用在家里咸菜丝配粥了，虽然现在三大爷有所改变，不再按人头分配了，可是家里饭菜的档次没有提升，顶天就是能吃饱。 秦京茹也过来帮许大春卸车，三人开始洗菜择菜，这些东西说起来简单，就三个人收拾也慢着呢，尤其是像豆角这类的得一根一根的收拾。许大春就在一旁杀鸡杀鱼褪毛刮鳞，等到傻柱回来的时候，还没收拾到一半。 “呦，这怎么茬？” “赶紧过来搭把手，这晚上请客吃饭，庆祝我拿下整个四合院。” “嘿，你这办事儿效率高啊，成，马上啊，我去换身衣服。” 要说这不管什么活儿就得专业的，别看三大妈做了一辈子饭，就处理食材这块，还是抵不过专业厨师，许大春和傻柱火力全开，三大妈根本就插不上手，就只能打打下手，端个盆拿个盘子之类的。 五点多钟的时候，王大爷一家带着妮妮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四合院。 “爸爸。” “大春叔叔。” “哎，哎呦，别扑别扑，手脏，快去玩去吧。” 除了小妹和曦曦，其他人还是第一次来四合院，前后打量了一番，现在虽然还是有点破旧，但是院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收拾完了，显得很干净，门窗也都是新换的，看起来倒也不错。 “这院子怎么样王大爷，不错吧？，现在都是我的了。” “大手笔啊，就这喜事儿？那今儿也算乔迁之喜啊，不错不错，面积够大，房子也够多，这两家怎么回事？” “这家过两天就搬走了，等着学校给安排新住处呢，正院这两家暂时还在这住着，家里都有我小酒馆的员工，还都不错，算是好邻居，也能做个伴，要不这院子就妮妮我俩也太空了。” “嗯，挺好，就是这房子也太旧了，要不要重建一下？” “不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买房子把家底儿都掏空了。” 他能咋说？说现在建好了十二年后有个大地震还得重建？还不把他当精神病了。 “嗯，确实，重建这么多房子，是得不少钱。” 王大爷煞有其事的背着手点头，殊不知现在许大春存款三四万呢。 “大春，别唠了，赶紧干活儿啊，我一人儿忙不过来。” 傻柱那边已经忙疯了，这眼看着客人都来了，许大春还聊上了。 “来了来了，大爷您先随便逛着啊，小妹也来给我搭把手。” 不大一会，秦淮茹三人也回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幕，也赶紧换衣服帮忙，终于赶在六点的时候，两大桌菜才上齐全，要不是小孩子比较多，一桌十个人还真有点坐不下。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几位是红星小学的阎老师一家，这三位是秦淮茹一家，是我小酒馆的员工，这二位是何雨柱夫妇，一个小酒馆员工，一个轧钢厂大厨，我这一桌，是王大爷一家，是我来到四九城之后给我帮助最大的一家，之前你们说我经常夜不归宿，其实就是在王大爷家住的。”许大春顿了顿，端起酒杯。 “今天这顿饭有几件事儿，第一，是庆祝我终于把这座四合院的所有房产都归到自己名下，这期间还有柱子哥的帮忙和配合，第二，是为我们中院的阎老师一家送行，阎老师，您应该也接到学校的通知了吧？” “哎，接到了，房子都找好了，就这几天就搬，到时候你可得给我出个车啊。”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这第三嘛，就是庆祝柱子哥的媳妇怀孕。” “哎？不是，大春你怎么知道的啊。” “呵呵，我又不瞎，那么明显的反应我看不出来？再说了，就算我看不出来，秦姐还看不出来吗？” “那倒也是啊，嘿嘿。” “这就证明，再有几个月，咱们四合院又要添丁进口了，这是个大喜事儿，值得庆祝，大家干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 “大家吃好喝好啊，今天随便造，管够。” 这话一说完，别人还好，阎埠贵一家已经迫不及待的动手了，好在教养还在，没有像当初棒梗一样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上手抓。 第215章 我留着当个传家宝 总之这顿饭吃的还算开心，阎埠贵一家也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了，临离开大院，还能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也算不错，况且吃饭的时候许大春私下里还跟他说，等他走时候，也给他五块钱的搬家费，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但他就没想到，许大春是让整个阎家都搬出去，包括于莉和阎解成。 这就很成问题了，于莉还是小酒馆的员工，按理说如果想清走所有人，那秦淮茹也应该清走，可是并没有，院子里的三个小酒馆员工，只有于莉被请出去了，亲疏远近一下就能看出来，偏偏阎埠贵沉浸在五块钱的喜悦当中，其他让你沉浸在美食的诱惑当中，所以一时间并没有发现问题。 “柱子哥，你这孩子也马上有了，以后我就不叫你傻柱了，让孩子听到不好，影响他爹在他心中的形象，对了，你媳妇这都怀孕了，还惦记让她上班呢？这万一碰到了可就不好了，再说了。” “哦对对对，得注意安全，那明儿就不去了吧，反正也不差这仨瓜俩枣的。” “你这还真是听风就是雨，行吧，那就在家待产吧，估计以后也没法上班了，等孩子出生了，她就得在家照顾孩子，你姐上班还留两个小的在家，就让你媳妇专职带孩子吧。” “哎，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不想让京茹她妈来伺候月子照顾孩子，咱现在身边能用的人也少。” “是啊，其实秦姐倒是可以，不过马上开新店了，秦姐也走不开，啧，也没想到人少了反而还麻烦了。” “没那么矫情，那当初秦姐生孩子时候，不也还得伺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么。” “咋的，你还想让你媳妇再遭一遍秦姐遭过的罪？那你跟贾张氏有什么区别。” “那肯定不是，哎其实想想也没啥，小当也大了，放学之后也能搭把手了，到时候中午我辛苦点回来一趟做个饭，衣服尿布啥的晚上回来我洗不就完事儿了。” “倒也不必，午饭我让酒馆做好了找个跑堂的送过来就是。” “这么一说好像也没啥啊？” “对啊，整得好像多难似的。” “哈哈哈，闲吃萝卜淡操心。” “焯，喝酒喝酒。” 王大爷没有那么大的胃口，酒足饭饱后拉着许大春满院子逛。 “这是你小子屋吧？嗯，收拾的还挺干净，有点军人的意思。” “您这话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啊。” “哈哈，这就是在夸你，不过你这么大个院子都买下来了，这三转一响，也就三轮车勉强算是一个转啊。” “嗐，没必要，你就说那缝纫机，我要它干嘛？您看我这手，是能用缝纫机的手么。” 说着还把双手伸出来，虽然平时做菜的时间不是特别长，手心和虎口的茧子虽然也有，但是不太厚，可是手背就不一样了，因为每天都打沙袋，也有一个皮手套做保护，可是那老茧还是非常明显，整个手也粗大强壮的吓人，看起来非常有力量感。 “你说你小子，一个厨师这么爱打拳，怎么不当兵去呢。” 许大春心想，我现在还真就有个军事顾问的身份，可是不太适合宣扬。 “各人爱好呗，习惯了，每天不整几下子浑身难受。” “我看你就是受虐狂。” “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挺需要一块表的，不过我更喜欢怀表，不喜欢手表，一直也没找到哪有卖这东西的。” “哎？你要说手表，我还真就只能给你个票，但要说这怀表，嘿，回头你上我家去，我给你拿一现成的，那可是我当年从战场上缴获的，还好着呢，上了发条能转能走的，你要不要？” “哎呦，这我可不敢要，那可是您老战争的纪念品。” “扯淡，这要算纪念品，那我这纪念品可多了去了。” “您厉害，您老要是看不上，这块怀表送我，我留着当个传家宝，要让我用，我是真心舍不得。” 也别说许大春不会拍马屁，这一句话哄的王大爷呲着大牙笑了半天，这要是假牙保准掉出来。 第216章 第一次外出寻找食材 也别说许大春不会拍马屁，这一句话哄的王大爷呲着大牙笑了半天，这要是假牙保准掉出来。 “哈哈，你小子会说话，反正送你了，用不用是你的事儿，不过你要真想要这些东西啊，你得去信托商店，那里好东西多着呢，就算没有，也可以委托他们给你留意着点。” 四九城有很多信托商店，例如西单、菜市口、天桥、西四、东四、北新桥、新街口等处。与典当行不同，信托行的业务以代营为主，为托销、托购双方穿针引线、搭桥挂钩。信托商店一般分为售品部和收购部两块儿，售品部负责展示和出售，收购部负责收购和寄卖。人们要出售暂时不用的新旧物品，信托商店就根据市价，并参考物品的新旧程度做价收购。 按照经营范围的不同，原来的信托商店大体可分为三类：一类是收售杂项的，从照相机、工艺品、手表到服装、皮鞋、帽子、衣服等，如东四、菜市口、天桥、前门等；另一类是收家具的，床、桌椅、箱子、衣柜等，如东华门信托就专收售保险柜、办公柜；还有一类收售自行车，包括整车、自行车配件的，如北新桥信托。 许大春刚来四九城的时候，买家具的地方就是东华门信托商店。 饭局散去，王大爷领着一众家人离去，几个女眷收拾桌子洗碗刷盘子，许大春就在躺椅上静静的看着后世在城里难得一见的天空，没什么惆怅，也没什么忧虑，就是单纯的看星星，像前世的他一样，不过前世的他要跑很远很远的路才能看得到夜晚的星星。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抱着一个旁观者的心态活在这个世界，而是切身的参与进来，体验着跟前世截然不同的经历，就仿佛。。。转世轮回重修一世一样。 “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死了，会不会再去到另一个世界。” 算算时间，没几天就中秋了啊，许大春脑瓜子里又冒出点想法来。 “王姨，我请两天假，你给我开个介绍信，我去趟津城宁河县。” “去那干嘛？” “王姨，宁河七里海的螃蟹听说过没？” 吸溜，王主任没忍住流出了口水。 “咋的，你要买螃蟹去？” “对啊，这中秋的河蟹可最是肥美啊。” “咱四九城周边的水里也有螃蟹啊。” “您这话说的，你要是不知道七里海河蟹好吃，你流什么口水啊，这七里海的河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那和谐都是吃芦苇根长大的，肉都是甜的，哎呀，不说了，再说口水就流出来了，开条吧王姨，我得赶紧去，忍不住了。” “德行，自己写，拿过来我给你盖章。” 说着还从兜里掏出来十块钱递给许大春。 “帮我带十块钱的回来。” “得嘞，您就擎好吧，保证给您挑最好的。” 于是许大春在安排完妮妮后，踏上了前往宁河县七里海的征途，很早很早以前，七里海还是渤海的一部分，到海水逐渐退却，形成毗邻渤海的一个湖泊。七里海东西长20公里，南北宽5公里，方圆10万亩。这是如今的面积，往前追溯，国家成立初期，七里海面积相当现如今的两个大。 第217章 羊汤馆开业 经过两天的往返奔波，许大春如愿以偿的寻找到了最精品的七里海河蟹，体形匀称接近方形，蟹体厚重，甲壳坚硬有光泽，背部青灰色，腹部乳白色，蟹黄酱紫色，脂膏乳白色，蟹肉洁白细嫩，味道鲜美。 前世被大规模开发过的七里海，售卖的绝大多数都是洗澡蟹，也就是从别的地方买来的河蟹，放到七里海的水域里养上那么一段时间，就给你当七里海的河蟹卖出去，有良心的养个十天半个月，没良心的头天晚上放进去，第二天就告诉你这里可以钓正宗的七里海螃蟹，一斤多少钱，你就钓吧，不到一亩的水池子能钓出来好几千斤螃蟹，关键还天天钓天天有，不但让你钓，他自己还捞着往外卖，就离了个大谱。 除了现场挑选出来一批精品河蟹，自然还是要从里面挑出来最极品的一公一母扔进聚宝盆，一个满黄，一个满膏，其实严格说起来，九月黄十月膏，但是他没那个闲心再跑一趟，这一天都给他折腾的欲仙欲死，三轮车的减震可不怎么好，现在又没有高速，往返四百公里真不是人干的活儿。所以干脆就一次公蟹母蟹都搞定算了，而且他个人更喜欢吃母蟹，很少吃公蟹，哪怕膏蟹现在不那么尽如人意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等回头留好种子之后，扒开一个母蟹，把蟹肉蟹黄扔到聚宝盆里，那可太完美了，蟹黄豆腐、葱油蟹黄捞面、蟹肉蟹黄炒饭、蟹黄包、蟹黄酱、清蒸蟹黄狮子头、蟹黄炒蛋、蟹黄拌饭，数都数不过来，都说螃蟹寒性，不能多吃，其实无所谓，吃螃蟹的时候配上一道姜丝羊肉，或者来碗羊汤，啃上两根羊排，不就中和了么。况且，不是还有香辣蟹的做法么，不管是里面的葱姜花椒辣椒，还是烹饪时候用的白酒，啥都能把这点寒性给搞定了，当厨师的不懂点中医怎么行？ 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儿自然要先把王主任答对好，毕竟让自己带了螃蟹呢，不过虽然说当时给了钱，但是许大春给她的螃蟹可比她给那点钱贵多了，差不多得有两三倍，关键是还都是满黄满膏的，这种精品货放在市面上都能多卖不少钱。 “王姨，刚带回来的，精挑细选的正八经七里海河蟹，绝对好吃，清蒸就行，不过别给你家我嫂子多吃啊，最多一个尝尝鲜，喂奶呢，可不兴多吃这个。” “知道了，这事儿我还能不知道，谢谢你啊大春。” “嗐，跟我还客气啥，您忙着，我走了哈。”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羊汤馆终于开业了，不得不说许大春的精明之处，现在物资短缺，像那卖种紧俏的物资一般人肯定是买不到的，说不得要送礼或者搭人情，而他都是要那些人们不爱吃的东西，把这些做的更好吃，反而非常受欢迎，因为便宜。 一碗羊汤半两肉，一两半的内脏，撒上葱花香菜，香气扑鼻，再添上两个特实在的烧饼，算得上是非常丰盛的一顿饭了，讲究的再花上五分钱来碟小咸菜，如果就想尝个鲜的自己踹俩窝窝头，只要一碗羊汤，也能祭祭五脏庙。 一经推出，瞬间就勾起来这些一个月也吃不上两口肉的人们的追捧，尤其现在已经入秋，天气逐渐转凉，早晨一碗羊汤感觉一天都暖和，晚上一碗羊汤半夜耕地都有劲儿。 就是苦了秦淮茹和面点师傅，四五点钟就得开始和面做烧饼，晚上八九点钟送走了客人还得准备第二天的食材，要不是早餐时间过了能眯一会，用不了几天就扛不住了。 羊汤倒是最省心，所有的料都是许大春配好的，只要往锅里一扔烧火就可以了，当然也离不开聚宝盆的帮助，现在羊普遍都瘦，没什么肥肉，羊板油自然也是紧俏货，所以许大春除了跟肉联厂买羊骨头外，还复制了大量的羊骨髓，这东西对羊汤来讲也是灵魂配料。 第218章 羊尾是个好东西 在与肉联厂交涉的时候，除了谈内脏和羊蹄羊头这些别人不爱要的，许大春还发现了一个好东西，羊尾，肉联厂的厂长表示这东西真的没人要，像其他内脏在没办法的时候还会被一些单位和店铺拉回去充数，这羊尾是宁可什么都买不到，也没人要，如果说羊身上的膻味有十成，那羊尾估计占了九成吧，再加上羊尾实际上就是一个球状的油脂团，炼油确实是能炼，但是那味。。。还不如没处理过的牛油呢，直接吃更是难以下口。 但是对许大春来讲，这是正八经的好东西，一来滋补效果还要超过羊肉，二来别人不会处理，但他会啊，不管是炖汤还是炒菜，甚至油炸他都会做。 但他最喜欢的是烤羊尾，竖着切成条之后腌制，然后在炭火上逼出来一部分油脂，撒上烧烤小料继续烤，想烤干巴了那不可能，那样就没法吃了，差不多就行，入口时候的那个味道别提多香了，虽然还是会有点腻，但谁也不能一顿烧烤只吃羊尾，搭配一些蔬菜和其他肉类就可以了。 而且熬羊汤的时候，一锅汤扔进去一个半个的羊尾，那被冲淡的膻味配上各种调味料的味道还是非常诱人的，尤其是胡椒粉倒进汤里之后，喝上几口，浑身发热，大冬天爽的雅痞。 不过这次的人员搭配有所改变，私方经理是秦淮茹，许大春以街道办员工的身份成为了公方经理，美其名曰这样能多赚一份钱，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的私方经理也是许大春，秦淮茹则是每个月拿三十五元，比在轧钢厂还高出几块钱，剩下的分红还是许大春的。 让许大春意外的是本来以为妮妮会不喜欢吃内脏，没想到尝试过一次仿佛打开了什么枷锁，还特别能放胡椒粉，每次吃的满头大汗还不停下来，一次能干掉一整个烧饼，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现在正是长身体时候，自从妮妮跟许大春在一起生活之后，这才过去半年多，身高长了十厘米，体重也是蹭蹭的往上涨，能吃倒也正常，许大春倒是不怕她出现幼儿肥胖的症状，毕竟现在不上学，也没有手机给她玩，每天就是在外面疯跑，吃多少东西也都消化干净了。 秦淮茹自从单独负责这个羊汤馆之后，自信心逐渐被培养起来，气质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现在更是在众多食客中博得了一个羊汤西施的称号，每天都有人慕名而来，小小的羊汤馆根本坐不下那么多人，每个马上要吃完的人旁边都有人站着等候，只要一站起来立马就有人坐下，连收拾桌子都不用。 当然了，也就只有现在还勉强能有这种场面，等天再冷点儿，肯定就没戏了，谁能大冬天的在外面等你吃完饭，不过即便如此，估计到时候每天的净利润也能有个三四块钱，虽然比不过小酒馆，但也很可观了。 为啥？一天三四块，这是去掉均摊到每天的房租和人工成本之后的利润，一个月就一百多，许大春什么都不管，一个月分五六十，给羊汤馆暗地里供货供调料也是要收钱的，可不是免费给用啊，重点是他自己喜欢吃这个东西，一到冬天就恨不得天天吃。 反正他现在每天的早饭和晚饭经常都是在羊汤馆解决的，只有午饭是在街道办吃，他也不挑食，今天羊肉卖的不好他就吃羊肉，羊杂卖的不好就吃羊杂，就当消化库存了。 第219章 暖气片 这天下午，小妹下班之后给妮妮送来秋衣秋裤的时候，许大春才想到了一个早就该做的事情，暖气没装，他可没忘记刚到这里来的时候遭的罪。 “师傅，师傅。” 一般这种事儿，他都是直接跑老铁匠那去让他介绍人，没办法，这种事儿就得找这种在当地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四九城人，一找一个准儿。 “叫魂儿呢。” “嘿嘿，又来活儿了。” “又鼓捣什么新鲜玩意了。” 老铁匠接过许大春递来的图纸。 “嚯，你这东西可复杂了啊，这是。。。什么玩意？” “您这就不懂了吧，这叫暖气片。” “暖气片？什么玩应？” “暖气就是热水从这里。。。巴拉巴拉巴拉。。。。明白了吧。” “昂，这样啊。。。” 老铁匠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 “不错不错，你这个东西有点意思啊，可是这也没什么需要我的活儿啊，你这管子和接头买现成的就行，这个水箱和这什么散热片找焊工，这个防护罩找木工。” “我这不是跟您最熟吗，再说了，您把肥肉从我手上接过去再递给他们，您手上不是还能沾点油水？再说了，这管子和接头我要是去买的话，那可真不知道要费多少劲，你们老哥几个有渠道不是？” “你小子，我特么谢谢你啊。” “嗐，您跟我客气尼马呢。” “行了，滚蛋吧，我再研究研究，给我家里也画个图纸一起把料下了。” 许大春想了想说道。 “师傅，你做好准备啊，回头可能要做好几套，等我家的装完了我要让其他人看看，他们也有可能装。” 他准备让王大爷领着妮妮来看看，大人什么的还好摆弄，熬一熬就过去了，但是小孩子不行，还有何雨柱和秦淮茹家是肯定得安的，都是自己的房子，而且一个有孕妇一个有孩子，尤其是秦淮茹，那可是将来自己的得力干将。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就不能让我歇歇？” “你丫壮的跟头牛似的，还岁数大了，老王八吗？越老越壮实。” “你个兔崽子，怎么说话呢，给我滚蛋。” “嘿嘿，回见了您呐。” 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暖气的冬天怎么活，就算在长白的时候，虽然冬天更冷，可那也是有炕的，哪像四九城这些大户人家，光想着附庸风雅用床，就不考虑取暖的问题，还不如老百姓家里烧个炕呢，一个小炉子取暖效果不咋地不说，还不敢使劲儿烧，本来就冷还得通点风防着中毒。 许大春这边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一片祥和，在轧钢厂被杨厂长牵连的李副厂长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李副厂长现在已经恨死杨厂长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向来都只做自己能控制的事儿，从自己的老丈人那得知真相的时候，恨不得掐死杨厂长，妥妥的把自己连累了不说，变相的断了自己的前程，从一个万人大厂到这么一个百十来人的小机修厂，落差不可谓不大。 这个机修厂的主要任务就是修理机械，包括但不限于周边农场的拖拉机、其他厂子的卡车、甚至轧钢厂的一些机械也是他们过去修理的，说起来光看技术含量的话，这个小厂子其实并不差，最重要的是这个厂子掌握了很多机械的详细拆解图。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会在一些机械出了问题没有现成零配件的时候根据图纸打造零件，所以这个厂子的高级钳工、车工、焊工、锻工、铆工的数量没有轧钢厂多，但高低工级的人数比例要比轧钢厂高很多，平时没有特殊指派任务的时候，都是生产一些常用的易损的零件留作备用。 “这个老杨，真特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副厂长在自己的办公室无能狂怒，他可不管什么技术含量不含量的，厂子越小他捞油水的地方就越少，现在真是既没前途又没钱途。 好在他还知道这里现在算得上自己的最后的退路了，就算不搞歪门邪道，至少也能保他生活富足，之前在轧钢厂捞的油水也够他用了，所以也就没有对下面的人怎么样，反而把精力放在了车间管理和提升质量上，还真就在短时间内把各种零件的产量和质量都提高了一些，消息传出去后，来他们厂子购买零件和上门修理机械的单位也多了起来，逐渐的，机修工人和生产车间的工人都有点不够用了。 “招人，挖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人员给我补足了，下周一如果还不能提升产量，你就给我卷铺盖卷下车间干活。” 第220章 刘海中的第二春 李副厂长给人事科长下了死命令，曾经的库存都已经用完了，现在几乎每生产出来一波零件就被人订走，库房跟个摆设一样空荡荡的。 于是，失业在家蹉跎了很久的刘海中又重新坐回了他七级工的位子，只不过换了个厂子，要说刘海中这锻工水平着实真有两下子，他生产出来的零件毛坯余量比别人小很多，加工起来非常轻松，基本上车掉或者削掉薄薄的一层就可以达到使用标准了，这样能让车工提高很多效率，毕竟每次能进刀的深度是有限的，别人的需要车四五刀，刘海中的只需要一两刀就行，那效率还有个不高？ 于是刘海中在机修厂获得了在轧钢厂都难以遇到的尊敬和礼遇，尤其是车工那面，谁都想接他的件儿，那可不就得给刘海中哄好了？刘海中也算是因祸得福，圆了他的当官梦，当了个小组长，虽然是以工代干，但是也确实是个小领导不是。 刘海中的表现让李副厂长喜出望外，他也知道刘海中犯过事儿，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能给自己的厂子提高产量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重要。 与李副厂长不同的是，杨厂长似乎自暴自弃了，虽然每天按时上下班，但是就成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出来，也不见任何人，厂里的大小事宜都是李副厂长在操持，可以说李副厂长就是实际的厂长，在看到实际的好处之后，机修厂的员工们虽然也听闻过李副厂长的恶名，但是对工人来讲，谁能给他们带来福利谁就是好领导，至于领导屁股底下是不是干净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没看这个月食堂不算平时的荤腥，光大肉都吃了四次了么，还是加量不加价的那种，这可比他们原来的日子强太多了。 至于杨厂长？机修厂员工表示我们不认识，我们只认自己的衣食父母。 李副厂长这个人坏归坏，但是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容人，原剧中傻柱因为秦淮茹打过李副厂长，可是李副厂长依旧能让他坐在大厨的位置上，并没有多刻意刁难，所以，李副厂长要的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而不是身家清白的人品端正的废物，所以刘海中才能在蹲过监狱判过刑之后还能恢复七级工的待遇，如果换个年代的话，李副厂长这种人绝对是能乘风而起的，只不过被时代束缚了脚步，当然，这不是他违法乱纪的理由，只不过跟许大春无关，他俩没有直接矛盾，许大春也不是圣人，谁干点坏事儿他都要插一手，李副厂长被搞下来，纯粹是被杨厂长连累的。 许大春街道办做完午饭，正琢磨晚上吃啥呢，相较于给客人做饭，其实他在自己吃的时候更用心一些，因为平常的宴席都是人家提供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他自己则不然，基本上是想吃什么才做什么，也好在他这半年都在不停的淘弄各种食材，一般的菜市场肯定是没他这里种类多的。 正在思索着，一个半大小子掏裆骑着一辆大二八来到了街道办。 “请问许大春在吗？” “你找许师傅啊，什么事？” 门卫大爷看着眼前的半大小子有些眼生，多问了一句。 “有人我托给他带个话。” “昂，这样啊，那你稍等，大春，大春？有人找。” 别看大爷岁数大，这嗓门可不小，一嗓子满院子都能听见。 “诶，来喽，谁啊？” 许大春可不敢耽误，这大爷特别尽职尽责，绝对不离开门岗半步，这要是不赶紧出来，大爷也不会过来找他，就一直喊。 “这小伙子。” 许大春一边擦着手一边往街道办的门口走。 “你好小兄弟，你是？” “猪肉冯让我给你带个话，说他那刚杀了头驴，问你要不要去看看，还说我过来传个话你就给我五毛钱。” “哈哈，这个老猪，给你，再送你一块大白兔奶糖。” 许大春又恬不知耻的拿妮妮的零食送人。 “谢谢。” 许大春看着费劲巴拉掏裆骑车的男孩儿摇了摇头。 “这老猪有点意思，懂事儿。” 废话，当然懂了，这半年许大春跟猪肉冯可没少打交道，虽然跟肉联厂的关系也不错，可是肉联厂基本都是那些常见的家禽，要说这歪门邪道的东西，还得是猪肉冯，什么野鸡野兔野鸭子，狍子獾子梅花鹿，这些东西都是在他那搞到的，这次更是弄来了驴肉，现在驴和牛一样，也是重要的生产资料，基本都是用来拉车和拉磨的，很少会卖，也不让卖，只有因为意外死亡或者腿部受伤干不了活儿了才会被生产队拿来卖掉。 许大春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骑上三轮车赶忙往猪肉冯那里去，要是不抓紧，万一哪块好位置被买没了心情就不美丽了。 第221章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 “老猪老猪，我听说你。。。” “嘘嘘嘘，你特么小点声。” 得嘞，这一看来路就不正，还不一定哪块偷摸卖出来的呢，许大春可不管这些，你敢杀我就敢买，禁止的是驴的买卖，又不是驴肉的买卖，不过还是给猪肉冯打了个掩护。 “我听说你媳妇又怀孕了？” “你放屁，小兔崽子，赶紧进来。” 许大春嘿嘿笑着跟着猪肉冯走进里间，只见案板上放着已经分割好的驴，一打眼他就能看出来，这是头壮年驴，从肉质就能看出来，也就是两三岁的样子，不知道为啥弄来杀了，但是这个跟他没关系。 “嚯，老猪，你这手艺可以啊。” 许大春拎起驴鞭打量着，上面是一点肉渣和油脂都没有，处理的非常干净，清洗一下基本就可以直接挂起来风干了。 “来来来，动手，驴腱子肉给我来一斤，排肉一斤，排骨。。。这半扇给我装上，驴腩肉一斤，里脊一斤，外脊一斤，这块的驴皮我要了，回家熬阿胶去，顺便帮我把毛和里面的油脂处理干净了，驴蹄筋都要了，驴耳朵给我，就这些吧。” “好家伙，你是真会吃啊，这些东西能吃完吗？别放坏了。” “没事儿，我家人多。” 许大春敷衍到，这都是回去给聚宝盆做种子的，当然蹄筋和排骨虽然买的多，但是主要是为了回去挑选一下精品部位，不可能半扇排骨都扔进去，地方不够大啊。 现在时间还早，剩下的排骨和蹄筋回去黄焖了，焖上一下午，再搭上点土豆胡萝卜，虽然冬天吃羊肉暖身子，但是从味道和营养价值上来讲，驴肉还是更胜一筹。 晚上都不用炒菜，切上一盘猪耳朵，再拌两个素的凉菜，绝对美的不要不要的。吃不了的明儿一早热一下把泡了一宿的驴肉肉扒下来剁碎了用烧饼一夹，配上点辣椒油，这驴肉火烧不就来了么。 想着想着许大春就感觉嘴里的唾液分泌的有点多，忍不住咽了一下。 “嘿，嘿，往后退退，哈喇子滴肉上了，驴鞭不要啊？” 猪肉冯见他刚进来就看驴鞭，还以为许大春会拿下呢。 “不用了，年轻，不需要，你留着用吧。”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的身体还需要其他东西补吗？他现在给自己做的疙瘩汤都是用虎骨熬的高汤，况且还有用不完的虎鞭，根本看不上驴的好吧？ “嘿你个臭小子，又拿我老猪、、啊呸，老冯开涮是吧，玛德让你带顺嘴了。” “哈哈，别赖我啊，你自己承认的，老猪，老规矩，没有票。” “这本来就不要票，不是正经渠道来的，得嘞，多出来五毛，不给你找了啊，拜拜了您嘞。” “哈哈，走了走了，回家吃驴肉去喽。” 许大春不跟他拌嘴，没空搭理他，回家焖驴肉去，在路上，许大春挑挑拣拣的安排好聚宝盆，回到四合院一个人钻进厨房叮叮当当的开始做饭。 “呦，这味儿，驴肉吧？” 傻柱这厨子对味道还是最为敏感，刚一进院子就闻出了锅里炖的是啥，径直跑到后院钻进许大春的厨房。 “就你鼻子好使，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今儿有口福了，去把米饭焖上，我厨房有米，要干点的啊，用驴肉汤泡饭，然后拌俩凉菜，等你那好了时间就差不多了，咱就开饭。” “得嘞，上一天班回来就得干活儿，饭盒里土豆炖豆角，要不一起吃了吧？” 许大春打开饭盒一看，闻了一下，做的还行，就是没有肉，切了半斤五花肉片下锅煸炒出油，把饭盒里的菜倒进去从驴肉锅里盛了两勺子汤倒进去小火炖着。 第222章 好吃吗？不好吃 许大春打开饭盒一看，闻了一下，做的还行，就是没有肉，切了半斤五花肉下锅煸炒出油，把饭盒里的菜倒进去从驴肉锅里盛了两勺子汤倒进去小火炖着。 “嘿，还是你会吃啊。” “没办法，这辈子就跟吃有缘，我跟你说柱哥，要不是我天天锻炼，你信不信我现在二百斤往上看。” “呵呵，就你这吃法，我可太信了。” 不大一会，小妹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怎么样啊小妹，居委会上班有意思么？” “没意思，成天坐着没事儿干。” “那赶明你巡逻去，那个有意思，小脚稽查队。” “那我不干，还是坐着吧，今晚吃啥啊。” “今儿有口福啊，黄焖驴肉，去洗手吧，马上开饭了。” “好嘞，妮妮曦曦小当槐花，洗手吃饭了，京茹姐，别洗了，先吃饭。” “来啦。”正在水池边洗衣服的秦京茹甩甩手上的水，今天叫上傻柱两口子一起吃饭，主要也是因为这半扇排骨有将近二十斤，就小妹和妮妮曦曦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了的，哪怕算上明天的早饭，也吃不完，又没有什么保鲜措施，索性叫上他们两个，今晚加明早把排骨都给解决了，以后再吃就是聚宝盆出品的排骨粒了，吃多少做多少，自然不会出现吃不了放坏的情况。 四大四小八个人围坐一桌，桌子正中间是个大盆，里面是拆好的排骨，根本没有剁成排骨粒，一根排骨剁两半，这还主要是为了炖出肋骨中的骨髓，虽然不能像腿骨一样抠出来吃，但是味道上还是会提高不少，不管大人小孩，都是一人抓着半根排骨啃的满嘴流油。 黄焖的做法能完美的激发出驴肉的香味，而且比较入味，驴肉鲜嫩软糯，一口下去，满嘴都是驴肉的香味，有些人喜欢用驴肉涮火锅，但是许大春不喜欢，感觉除了口感能吃出来，味道上完全体现不出驴肉的特点。 趁着众人啃排骨，许大春一个人奔着驴蹄筋使劲，味道鲜香弹嫩，口感爽滑有嚼劲，稍一波动就颤颤巍巍，油汪汪的，许大春特意做的口味有些淡，一来更可以突出驴肉的特殊香味，二来驴蹄筋盛在碗里还可以拌上一点辣椒油，或者点上一点儿酱油，丰富一下味道的层次。 等众人啃完一根排骨的时候，许大春已经带着小妹和妮妮把所有的蹄筋儿都捞出来放在自己碗里了，傻柱眼巴巴的看着许大春碗里的驴蹄筋砸巴嘴。 “大春，那玩意啥味啊？” “驴味。” 。。。我特么还不知道是驴味？ “好吃么？” “好吃。” “口感咋样。” “一级棒。” “给我吃口呗。” “你刚才说啥？” “我说给我吃口呗。” “不是，上一句。” “口感咋样。” “再上一句。” “好吃么？” “不好吃。” 傻柱：焯。。。 “嗝，爸爸我吃饱了。” 妮妮挺着小肚子瘫在凳子上，这还是小丫头第一次吃驴肉，独特的味道和口感让她欲罢不能，一个人干掉了一整根肋骨，小半碗蹄筋儿，还有一小碗驴汤泡饭。 “好吃吗？” “好吃，爸爸做的饭最好吃了。” “嘿嘿，去玩吧，不许疯玩啊，要不然会肚子疼的。” “嗯呐，爸爸叔叔你们慢慢吃。” 看着越来越懂事的妮妮的背影，许大春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祥的微笑。 “小当，一会你妈妈回来告诉他我家厨房里有排骨，她要想吃的话过来。” “好的大春叔叔。” 第223章 随便搞个驴肉火烧当早餐 第二天清晨，许大春早早起床，把锅里的排骨捞出来挨个脱骨剁碎，然后重新开了一口 锅加了少量的汤开始煮。而原本的汤被他加了一些淀粉进去搅拌均匀加热烧开后，端到院子里晾着，随后去孙寡妇家买了一块钱的馒头回来便开始锻炼。 之所以买馒头而不是自己做，主要是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和设备去做火烧，而且他并不是非常精于面食，做个面条包子饺子馒头之类的虽然问题不大，但是家里没有酵母，也没有老面做着不方便。 像是类似于火烧或者更需要经验技巧的面食他也只是知道怎么做，但大概率也做不好，还不如用馒头。 等到众人起床的时候，所有东西都准备完毕了，黄焖驴排的汤汁做成的焖子稍微有点咸，但是里面的肉渣非常多。把馒头掰开，一勺剁碎的驴肉，一勺焖子，滚烫的驴肉配上晾凉的焖子正好能入口，口重的许大春还配了个咸鸭蛋，他也不怕盐的摄入量太多，每天的运动量和饮水量在这摆着，多吃那点盐早都随着汗水和尿液排出去了。 驴肉的脂肪含量本就少，早晨吃也不怕腻，其实许大春觉得这时候如果能配上一碗驴肉汤或者羊肉汤最好不过了，但是家里没有，还得去羊汤馆，太麻烦了，所以这是打了个西红柿鸡蛋汤，但就算没有汤，他家这早饭，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超级豪华版了。 谁家敢大早晨几个人造这么多肉还是配着白面馒头的？就阎埠贵家一家人加一起一年也吃不上十斤肉，一来配额有限，二来有一部分肉票还被他拿去换了粮票。 阎埠贵家。 “老大，你家东西收拾怎么样了。” 三大爷一边跟三大妈收拾东西，一边问在一旁扒眼儿的阎解成，也不知道搭把手，太没眼力见了，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 “啊？我家也搬走吗？” 阎解成跟于莉在倒座房住着，阎埠贵学校给安排的新房子已经批下来了，今儿正趁着周末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呢，可是阎解成真没以为自己也得搬，还以为就是他爸搬走了呢，心里正乐呢，虽然分开住了，而且现在阎埠贵也不让他们往家里交钱，可是他爹在旁边住着，终归还是有些不方便，也有点放不开，这会儿还偷着乐呢，让阎埠贵问的一愣。 “爸，我们不用搬吧？我还在他的小酒馆上班呢，租他个房子没啥的。” 于莉在一旁不在意的说道，小酒馆下午才开始营业，她一般都是吃过午饭过去的，厨师会早一些提前把火生上把锅热了，提前做一些准备。 “我劝你还是问清楚了，别到时候搞得都不好看，人家可没说让你俩留下来。” 正说着呢，许大春过来了，今儿周日，他不用去街道办做饭，小酒馆和羊汤馆都不用他操心，自然清闲的很。 “阎老师，收拾东西呢啊。” “是啊，这不学校安排的新房子下来了，昨天通知我搬家的，要我说，你这下可就厉害了，这么大个院子可劲儿折腾吧。” 为了搬这个家，许大春可是给了他十块钱呢，家里人多，东西也多，算是给三大爷的一个优待了，别人家都是五块，这可给三大爷乐够呛，按理说一般人家搬家都或多或少会丢点东西之类的，但是三大爷不可能，家里有多少东西都列出清单来了，保证连根针都不会丢，那叫一个仔细。 “呵呵，我这人喜欢安静，人多了闹腾，住着不舒服，于莉解成，你俩收拾怎么样了？” “啊？我，我俩也搬家啊？” 阎解成和于莉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俩还真就以为不能让自己搬家呢，这上下班偶尔还能蹭个三轮车坐坐，作为邻居多少也有点特权不是，但要是搬走了，那就是真是个普通员工了，没想到是真的，不想走也是真的。 “对啊，你们一家人不应该在一起住吗？” 许大春可没答应让他们继续在这住着，秦淮茹那是没办法，已经被轧钢厂开除了，自然也不会给她安排房子，再加上有槐花在，偶尔还能陪妮妮玩会儿，院子里的一些活儿也能干点。 “可是，我爸他们单位安排的新房子，也没比这个大多少。” “那你就换个地方租房吧，我这房子不准备租了，反正租金也都一样，在这住我也不会给你便宜啊。” “不是，我这。。。这不是上班方便吗。” “换个地方无非就是多走几步道儿的事儿，能麻烦到哪去？” “大春哥，你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吧？” “我不近人情？” 许大春都气乐了。 “不就是让你们换个房子住吗？我也不是说非得现在让你们走，可以找到房子后再走啊，但是不能一直在这啊，我自己的房子我不租还不行了？” “大春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们换了房子，于莉可就不在你那工作了啊？” “让你换房子就辞职？于莉，你怎么说？” 第224章 明天去把离职手续办一下 于莉在一旁不说话，她心里的想法也差不多，搬一次家费不少事不说，关键是到时候新邻居什么样也不知道，换了陌生的地方，什么都得靠自己，而且她觉得现在许大春的小酒馆离不开自己，从刚开始营业自己就在这担任掌柜，冷不丁要说换人，肯定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她现在工资是一个月三十，秦淮茹是三十五一个月，虽然秦淮茹的工作要累一些，可是她觉得自己工作的时间长，工资不应该比秦淮茹低才是，这让她心里一直有些不满，也想在这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 许大春见状心中也是了然，他从来就不受人威胁，连杨厂长他都敢搞，你个在自己手底下讨生活的丫头片子还拿捏上了？别说你于莉走了没啥影响，就算有影响，哪怕小酒馆关门了，许大春怕吗？ “行，我知道了。” 许大春转身往门外走去，阎解成和于莉以为是同意他们继续住在这了，刚松了一口气。 “于莉你俩今天把家搬完，明天中午去办下离职手续，今天街道办没人上班。” 开什么玩笑，这个小酒馆的核心和灵魂是许大春，跟你于莉有什么关系？别说走了你一个于莉，就算你把小酒馆所有员工都带走了，许大春也能分分钟重新拉起一套人马，这年代最不缺的就是没工作的人，太多了。大不了自己辛苦点盯一段时间的厨房，再培养一个厨师而已。 这下子阎解成和于莉麻爪了，这可咋整？玩崩了？阎埠贵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大儿子和儿媳妇一眼，追了出去。 “大春，大春，你别跟他俩一般见识，小孩子不懂事儿，你别生气，搬走，今天他俩就搬走。” “阎老师，他俩都不小了，加一起都快五十了，你还跟我说是小孩子？今天他俩敢威胁我，证明已经跟我离心离德了，既然如此，好聚好散吧。” “大春，大春，都是邻居，你看这段时间咱这关系处的不也不错么，给个机会吧！！！” “阎老师，关系归关系，但从于莉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心里已经有芥蒂了，我没必要用个这样的人，拿离职威胁我？呵呵，我的为人你是了解的，我宁可不开这酒馆也绝不受这威胁，回家去好好劝劝，老老实实离职，要是闹事儿，到时候脸上不好看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见许大春头也不回的离去，阎埠贵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是要气死我吗？你看看干的这是什么事儿，好好的工作，硬是让你俩弄没了，一个月三十块啊。” 阎埠贵心疼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阎解成和于莉也来了脾气。 “离职就离职，大不了自己干，反正他那些东西我也都学会了，干不了那么大的，干个小的也行，正好省了雇人了，解成和解放解旷下班放学了还能搭把手，自家人用着还放心呢。” “对，咱们自己开，不给他干了。” “是他许大春先不讲究的，凭什么秦淮茹比我晚来的，工资还比我高啊。” “屁话，先来的工资就得高？于莉你说是五十岁的四级钳工工资高还是三十岁的五级钳工工资高。” “那，那不一样。” “屁的不一样，你们，哎，算了，不管了，你俩愿意干啥干啥吧。” 阎埠贵摇着头回屋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现在公私合营哪那么容易的，手艺是一方面，没关系你搞得定手续？就算能开起来，谁能保证公方经理不找你麻烦，而且公方经理的工资还得店里出，还有那些食材物资，可不是有配额就一定能拿到货的，阎埠贵这么多年教学，学生和学生家长五花八门干什么的都有，再加上现在也流行家访，所以他懂的还是不少的，这里面水深着呢，可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那老字号都黄铺子多少了，你俩小年轻的还是个新人。 “哦对了，先说好了啊，愿意干自己想办法找钱去，我没钱。” 停下脚步说了一句又回屋接着收拾东西去了，虽然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穷，抠抠搜搜的也攒下一些家底，但是也不可能给他俩拿去打水漂不是？ 第225章 羊汤馆小酒馆合并 开什么玩笑，那是闹着玩的吗，那么好开早就遍地都是了，反正阎埠贵打定主意他俩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自己是一分钱不给。 要说这阎解放和于莉还真是把阎埠贵算计抠门的性格学了淋漓尽致，这段时间俩人硬是也攒了一百多块钱，算上以前偷摸攒下的钱，也有小二百了，如果开个小点的店，类似于苍蝇馆子那种，也不是不够，但想开店可不是说门市支起来就行，里面乱七八糟的事儿多着呢，也就是许大春的身份有便利，不然一个公方经理一个会计，这俩人就能折腾死他，再加上俩人的工资，每个月不赔钱就算好的。 许大春自然不会管两个人的死活，本来搬个家没啥事儿，既然自己作死，那就去死吧，把妮妮留在家里，独自出门去了小酒馆，既然于莉不干了，那就把小酒馆和羊汤馆合并算了，让秦淮茹看着就是，晚上自己盯着点，让她早点回家休息，不然早五晚十还是看两个店，铁人也用废了，反正羊汤馆也是早晨中午客人居多，晚上人少。小酒馆恰恰是早晨中午没人，晚上人多，呈现互补的趋势。 许大春去小酒馆看了一眼，这里的员工都是工作了很久的，没有新人，像这种准备工作没人盯着也能干的很好，搞卫生的备菜的烧火做卤货的，一切也算是井井有条，要说这于莉也算是有点能力，就是这卸磨杀驴的本事同样一流。 经过这件事许大春也想起了原着中于莉高薪聘请何雨柱当厨师，饭店火了以后又把他踢走的事儿，虽然这事儿后来让胖子干岔劈了，傻柱拿菜也确实过分，但是于莉卸磨杀驴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况且拿菜这是之前说好的条件，要么摆明了谈，谈不妥再说谈不妥的，不声不响的那叫什么事儿。 许大春心中暗暗庆幸，现在早早的把她撇开也好，若是将来让她掌握了更多的话语权，肯定属于那种尾大不掉的，兹是中山狼，得势便猖狂啊。 经过两天的折腾，羊汤馆和小酒馆合并完成，手续上王主任完全不卡，就差没把公章给许大春让他自己做手续了，羊汤馆门口挂了个牌子，写上了小酒馆的位置，秦淮茹重新做回小酒馆的掌柜，工资涨到了四十五，可以说现在秦家的生活条件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没错，就是秦家，在许大春的帮助下，小当和槐花现在全部改名姓秦，跟贾家再无瓜葛，秦淮茹也算是从贾家的泥潭中彻底脱身。 至于棒梗。。。秦淮茹已经放弃了，正所谓握不住的沙，我不再是你妈，在里面好好改造吧。 搞定这一切，许大春才想起来自己还订了一套暖气配件没有安装，要说以前在四合院，他是真不敢搞这个东西，那群禽兽去举报也好还是亲自下场也好，必然会带来非常大的麻烦，不过现在没事了，整个院子都是他自己的，在里面干嘛都没有外人知道，能进到这个院子的，基本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少数不招许大春待见的，也进不了他的屋子。 第226章 暖气的前世今生 “你小子还知道来？我都以为你忘了呢。” “嗯，你以为的对啊老师傅。” “嘿，你小子还真忘了啊。”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 “拉走拉走，墙角那堆就是，那袋子里是麻丝，会用吧？” “会用会用，您这想的太周到了，我去这么多，这我一趟也拉不走啊？” 许大春发现在那堆了一大堆。 “自己多跑两趟吧，你这东西体积不小，挺占地方，够你跑两趟了。” “得嘞，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吧，嚯，防护罩做的，角都给我磨圆了，表面这么光滑。” “闹呢啊，真当我们这些老家伙是棒槌了，木匠一看图纸就问我，你是不是家里有小孩，肯定是怕伤着小孩。” “嘿嘿，您老哥几个真是牛掰。” 许大春吭哧吭哧的往车上搬东西，拉了三趟才算拉完，东西实在是太重了。 回到四合院，许大春开始忙前忙后，安装其实没什么技术难度，主要就是用料扎实，确实有点重，而且水箱和散热片的边边角角虽然都打磨过了，可还是比较粗糙的，不戴手套很容易受伤。 虽然一个人操作麻烦了点，但是傻柱还没下班，院子里除了秦京茹就全是小女孩，连个超过十岁的都没有，好在他力气够大，干活效率倒也还可以，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把各个部位都安装好了，烧暖气的炉子是单独安装的一个新炉子，烧暖气的时候还可以用来烧水，冬天但凡用得上水的地方，谁愿意碰那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常备热水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做饭的时候也方便很多。 下面就是灌水试试密封性的，别在什么地方漏水了就遭了，麻丝的密封性虽然也算可以，但是操作难度比生料带要大很多，一不小心就会漏水，只不过也没办法，生料带现在虽然已经发明出来了，但是国内还是找不到这东西，或者说他许大春找不到。 这一试，还真的有个接头微微往外渗水，好在漏水点是在回水管，处在最下面，而且渗水频率非常低，大概一两分钟才滴下来一滴，干脆也不去理他，底下垫一块红砖吸水，就当给屋里加湿了。 他选择的安装位置是屋里的西墙，他这里是西厢房，西面的墙冬天特别特别凉，整个屋子的寒气可以说有一大半都是西墙散发出来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做了那么多暖气片三车才拉回来的原因，他用暖气片把两个屋子西面墙一米以下的位置铺满了，等冬天睡觉的时候就把床调过来，脚丫子冲着暖气片，别提多暖和了，脱下来的衣服睡觉前也踹到脚底下挨着暖气片，第二天一早穿的时候特别热乎。 接下来就是加水烧火看效果了，半个小时后，许大春满头大汗的从屋里钻了出来，太热了，天不冷这东西是真没法用。 “我去，大春你这是干啥呢，一脑门子汗。” 傻柱下班过来寻思找许大春买点食材，他那小库房里有什么好东西傻柱可太清楚了，想想都馋人，结果刚过来就看到许大春满头大汗的从屋子里钻出来。 “没事儿，我装了个暖气，在这试试效果。” “暖气？” 傻柱眼睛一亮，这东西他见过，在大领导家，冬天效果非常好。 暖气其实进入国内时间并不短，1910年的时候四九城和沪上的一些新建筑就已经开始使用暖气，部分别墅和小洋楼也改造了独立的供暖系统，周树人1932年在沪上居住的时候，还特意找了个有暖气的旅馆居住，结果暖气倒是安装了，但是没供暖，房价反而按照有暖气的标准收费。 国内两个最高学府，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和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算是国内第一批使用暖气的学校，当年五道口的采暖费拨款充裕，暖气烧得特别好，整个冬天，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室内都跟夏天一样，学生们睡觉时盖一条薄被就足够了。而不远处的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因为采暖费不足，暖气就烧得温温吞吞，学生就有点遭罪了，但也比烧炉子好多了。 一直到1958年，四九城第一条集中供暖线路“光华线”才正式破土动工，但显然四合院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的。 第227章 傻柱对媳妇还是挺好的 “我看看你这暖气什么样，嚯，你这屋里这么热。” 傻柱一进屋就吓了一跳，这温度，比他后厨都热。 “你这是要疯啊大春，你这怎么这么多。”傻柱看着那一排暖气片傻眼了。 “我这是西厢房啊，你当是你那正房啊，阳光那么足。” “那倒也是，不过你别想让我让出来啊，我媳妇怀着孕呢。” 傻柱弯腰摸了一下暖气片，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 “大春，你这，这东西，贵不贵，找师傅给我那屋也装一个呗，我出钱。” “不便宜，就你现在的工资，连材料带手工，估计得用你半年工资打不住。” 这一套可不便宜，光材料就超出市场价不少，毕竟私人弄这么多水管和金属板不容易，尤其这里面最麻烦的有两部分，一个是拼接，这么多的弯头和接头，哪里都不能出问题，另外一个就是各个弯头接头中间的管子，要用套丝机一个一个的把螺纹车出来才行，别看这些暖气片不起眼，光散热片就焊了多少个，这可都是水磨工夫，这几天估计焊工师傅没少辛苦，这收费能低了么？ “不过你可以少做一点，我这个是两个屋，用的材料多，你可以只给卧室那屋装，而且你那正房，也用不到这么多，材料费和工钱都能少点，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这东西费煤啊，基本上就成天烧，就是火大火小的问题。” 他是不在乎这个的，虽说没有那么多票，但有一说一，有钱，在哪个年代都是爷，别说什么计划经济有钱都买不到，每年冬天都有人把自己家的煤票或者煤加价卖出去，然后自己家没事儿的时候出去捡柴火烧，而且现在岗位这么紧张，谁家还没两个闲人了，出去搂柴火去吧。 傻柱现在的收入如果说用来生活的话那绰绰有余，能过的不错，可是如果烧暖气的话，每个月还得增加一两块、两三块的生活成本，具体多少就看他怎么烧了，反正他不可能让秦京茹去捡柴火去，虽然这人傻了吧唧的，但是对媳妇是真的不错，两口子的日子也是蒸蒸日上。 “没事没事儿，不差那点，再怎么也不能冻着我媳妇，这大冬天的怀着孕感冒可不合适。” “嗯，那我给你那屋弄两米吧，你那屋还真不能太热，要不然屋里屋外温差太大更容易感冒。” “行行行，都听你的，你懂得多。” 现在傻柱是真的变了太多了，以前说话那嘴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现在也知道说好听的了，也知道听人劝了。 “走，跟我上秦姐那屋看看，给她家也装个暖气片。” 两人来到秦淮茹的房子，进屋转了一圈，这还是许大春第一次进来，两间屋，一个堂屋一个卧室，堂屋还附带着厨房的功能，堂屋里有张铁架床，是原来棒梗睡的，现在堆放的都是杂物，这辈子没什么回来的机会了，就算回来许大春也会给他弄走。 卧室里面竟然有炕，这是许大春没想到的，按理说秦淮茹家的房子是正院的西厢房，原本的功能应该不是住人，怎么会有炕？不过这不是他需要去研究的事儿，但是既然有炕，那就没必要再装暖气片了，冬天多给她家点煤就行了，炕的散热面积可比暖气片大多了，只要舍得烧，屋里不会太冷，唯一的缺点就是晚上不能使劲烧，不然根本睡不了人，烫得慌。 许大春逛了一圈，发现没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等入冬了，在窗户外面加一层塑料布保温，再上个门帘就行，以前贾家不是没钱，估计不敢使劲烧炕的原因是炉子在堂屋，堂屋棒梗在住，要是生炉子的话，有可能会把棒梗送走。 第228章 许大春收徒，开山大弟子 “爸爸我饿了。” 许大春一把抱起妮妮，傻柱都下班这么久了，早就过了饭点儿了，刚才光顾着收拾暖气，还没做饭，干脆带她去小酒馆喝羊汤吧。 “柱子哥，我去小酒馆吃饭，你去不去。” “我就算了吧，在家随便对付一口得了，我就是来找你买菜的。” “随便你，库房有腊肉鸡蛋咸鸭蛋，自己拿自己算账，把钱扔库房就行，小当槐花，走了，带你俩吃饭去。” “别折腾了，她俩在我家吃吧。” “算了吧，顺便让她俩去看看秦淮茹，我走了啊。” 许大春把两个儿童座椅装上，又从库房把当初让铁匠给做的三轮车棚子拿出来安装上，现在虽然是秋天，但如果骑快了风刮着就挺凉的了，尤其是太阳还下山了。 妮妮自己坐一个，小当抱着槐花坐一个，系好安全带带着三个小丫头突突突的奔着小酒馆去了，曦曦今天没过来，在家陪着王大爷，估计这会儿也有可能跟小妹在小酒馆吃饭。 “妈妈妈妈妈妈。” “呀，小当槐花，你俩怎么来了。” “大春叔叔带我俩来吃饭，刚才坐大春叔叔的三轮车了，嗖嗖嗖的可快了，上面还有个小房子，一点风都没有。” “今天有事没做饭，不想在柱子那吃糠咽菜，就把她俩带过来了，烧饼羊汤还有么？” “今天羊杂生意好，就剩点羊肉了，勉强有个三四碗吧，烧饼还剩十来个。” “行，热一下都端上来吧，再随便上几个小菜，小六子要是不忙的话让他给我做个西红柿炒鸡蛋，妮妮馋了。” “妮妮不馋，是爸爸想吃了。” “哈哈哈，好，是爸爸馋了。” 木嘛 许大春宠爱的在妮妮脸上亲了一口。 “哎呀，爸爸胡子扎人。” 许大春咬了一口烧饼，哎，自己这个面点二把刀教出来的徒弟果然还是二把刀，凑合吃吧，说不上好吃，但也说不上难吃对不对？好在羊汤的美味足以掩盖烧饼的些许缺陷。 “秦姐，合并之后怎么样，还忙得过来不？” “还行吧，累倒不是特别累，就是熬时间啊，我都好几天没和小当槐花说话了，我走时候她俩没起床，回家时候都睡了。”秦淮茹宠爱的抱着两个丫头看着她俩吃饭，想的不得了。 “确实太忙了，其实晚上我来了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不用非得在这待着。” “那哪行，我挣得就是这份钱。” “嘿，这会儿来劲了啊，当年你干钳工的时候要是有这劲头也不至于升个二级还得作弊。” “哎呀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烦人呢。” 当初她也不是不想学，易中海在那压着呢，他不教，谁能上赶着去教秦淮茹？谁也不是闲得难受，后来干脆她也就躺平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哈哈，吃饭，呦，西红柿炒鸡蛋来了。” “师傅，尝尝我手艺怎么样，有进步没。” “嗯，还不错，小六子，从街道办到小酒馆，咱俩相处也有半年多了，虽然你天赋一般，但是品性还是不错的，人也勤快、孝顺，我今儿就正式把你收了，以后可得好好学，别给你师傅我丢脸啊。” 小六子都蒙了，他从来都没敢想过能正式拜师，原本以为能零零散散的教他一些小技巧和小零食的做法就可以了，没想到今天给他来个惊喜。 秦淮茹见小六子愣在原地没有动作，拍了他一下。 “愣着干嘛呢，磕头啊。” “啊？哦对磕头磕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好家伙，小六子是真实诚，三个响头砰砰砰的磕下去，全酒馆的客人都听见声音看了过来，许大春受了这三个头，接过秦淮茹递给小六子的茶杯一饮而尽。 “噗。。。卧槽秦姐你特么想烫死我啊。” “哎呀谁能想到你能一口干了啊，赶紧喝口凉水。” 秦淮茹手忙脚乱的又给倒凉水，那茶水是跑堂的刚给倒的，怎么可能不烫，好半天许大春才缓过来，还好倒水的时候茶杯是凉的，还把水温降了一些下去。 第229章 墨菲定律 “行了小六子，去忙吧，等我有空了就过来教你。” “哎，好的师傅，师傅您慢慢吃。” 小六子喜出望外的回到了厨房，后厨的几个人都羡慕不已的看着他，命太好了，有个有手艺又有本事脾气还好的师傅，那基本就吃喝不愁了。 “六子，你小子这下可是掏着了，拜师许师傅啊，多少人连想都不敢想的，” “就是啊，小六子，没听说许师傅之前收过徒弟，你这也算是开山大弟子了吧。” 后厨一群人这个揉下脑袋那个拍拍屁股的，显然也很替他高兴，算起来，小六子虽然来后厨最早，但是年龄却是最小的，现在小酒馆里除了小六子、秦淮茹和刘茜的母亲，其他都是烈属或者军属，年龄也都不小了，最大的那位是一位退伍军人的父亲，今年都五十多了，平时小六子让他们干活都是叔哥的叫着，现在大家也是由衷的替他高兴。 其实这些人招进来的时候，许大春也担心有的人仗着自己身份拿架子的，当然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这小酒馆虽然是公私合营，但员工的性质跟国营工厂的工人性质还不一样，换了别人可能还会有些阻力，但在小酒馆，用不用就是许大春一句话的事儿。 主要是怕舆论压力，要知道越不老实的人越特么能搞事儿，不过好在真没遇到过那种不懂事的，都是踏实肯干的老实人，没给自己的家人丢脸，这其中当然也有王主任提前把关的功劳，好几个人想来，都被王主任拦下了。 吃过晚饭，许大春想让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回家，但是她不回去，还是要在这守着，许大春也就由着她，愿意在哪就在哪吧，晚上跟自己的三轮车回去还省得吹冷风。 许大春着重看了一下晚上的客人数量，虽然没能把这几十张桌子坐满，但人数也不算少，整体来讲生意有所下降，等到冬天的时候，应该还会更少，毕竟晚上喝完酒顶着北方的寒风回家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儿，不过做生意不就这样吗，有淡季旺季，淡季的时候能维持基本的开销就可以了。 查了下账，按现在的状态，每天能把开销打平是肯定没问题的，也能赚点，就是不多，当然了，这个不多是在他看来，实际上分到他的手里也有个百十块钱，在一般人家来看已经是非常非常高的收入了。 许大春正欣慰的看着堂食的客人，这也算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产业了，虽然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夭折，不过那并不是他的问题，看着客人们吹牛聊天打屁，他虽然喜欢安静，但也蛮喜欢这种氛围的。 “给我来两瓶二锅头，再上一斤猪头肉，要凉拌的，再来三盘小凉菜。”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三个已经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许大春皱着眉看了三人一眼，不过再怎么不喜，客人上门了没道理往外推，示意跑堂给他们上酒上菜，不管醉成什么样，只要老老实实喝酒就没必要管他。 可能就是墨菲定律的缘故吧，很明显这三个人没能老老实实的喝酒。 第230章 v3完胜 可能就是墨菲定律的缘故吧，很明显这三个人没能老老实实的喝酒。 “掌柜的，掌柜的在哪呢？听说这掌柜的可漂亮了，那小嘴儿，美的不行不行的，赶紧过来陪哥几个喝酒。” 来人中的一个很明显已经喝大了，语无伦次还胡言乱语，况且这不明显就是耍流氓么，如果这几个人再敢进一步，许大春今天就是把三人干死在这里，都不用担责任，毕竟这么多目击证人呢。 秦淮茹看了一眼许大春，她作为一个女人，经营上再怎么有手段，遇到这种事儿要么委曲求全，要么硬刚，如果许大春没在，她还能做主怎么做，但现在老板在现场，决定权自然就在许大春这里。 许大春皱了皱眉，对这种情况很是不喜，但也不能主动挑事儿，便对秦淮茹说道。 “把他们要的东西打包，让他们结账滚蛋。” “好嘞，五哥，过来把他们赶出去，记得让他们结账。” 听到许大春这么说话，三人明显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纷纷叫嚷起来。 “踏马的给脸不要脸是吧，赶紧让掌柜的出来陪哥几个喝酒，都给我散开，否则哥们今儿就让你们见见血，让你们见见马王爷几只眼。” 其中一人掏出一把刀比比划划晃晃悠悠的，围上来的几个跑堂的也不敢靠近，许大春见状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冲着拿刀的那人走了过去。 “你特么是谁，我告诉你离我远点，否则伤着你可别怪我。” 这人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前迈了几步。 许大春自然不会理会这种垃圾的胡言乱语，继续往前走，这人也不知道本就是个亡命之徒还是酒壮怂人胆，竟然真的拿着刀子捅了过来。 只见许大春右手握住这人持刀的手往左一推，紧接着就势转身左胳膊顺着转身的力度一个肘击怼在这人的左太阳穴上，瞬间这人的左眼就布满了血丝，然后一声不吭的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倒了下去，脑袋磕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另外两人这时也扑了上来，许大春抓住其中一人打过来的拳头，翻手握住手腕，脚步后撤往后一带，顺势躲过另外一人的脚，抬起自己的右脚踹在这人的腋下，只听咔嚓一声，这人的胳膊直接脱臼。 许大春抬起左臂护在自己的脑袋一侧，挡住了最后一人挥过来的拳头，右手成拳瞬间打在他的鼻子上，这一拳就已经让他失去了战斗力，可是许大春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左手抓住他的衣领不让他倒下去，右拳就像一个打桩机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面门上，直到这人完全失去意识，面目全非的时候，这才松开手任由他自然倒下。 随后一个高鞭腿踢在胳膊脱臼那人的脑袋上，这一下把那人踢的倒在地上还滑出去半米远，估计最起码一个脑震荡是跑不了的了。 “五哥去报警。” 许大春随口跟一个跑堂的说了一句，从他身上拽过来一条毛巾准备擦擦手上的血，结果看了一下毛巾，算了吧，自己手背上破了点皮，虽然不大，但这擦桌子的毛巾就算再怎么洗，也肯定干净不到哪里去，别打人没怎么样，再让毛巾给弄个破伤风，那就死的太不值了。 第231章 没死就行 “不好意思啊各位，来了几个垃圾，打扰各位雅兴了，每桌送一碟花生米，算是给各位赔罪，秦姐，上菜。” 许大春冲店里围观的食客拱拱手说道，刚才动手的时候幅度很克制，没有碰到任何一个桌子和凳子，要不是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和流出来的血，谁也看不出来这里刚刚打过架。 “好嘞，各位客人稍等哈。” “呦，谢谢老板，老板大气啊。” “老板放心，一会警察来了我们知道怎么说。” “就是啊老板，这三个人渣耍流氓还持刀伤人，老板这算自卫。” “老板这怎么算是自卫呢，这是见义勇为。” “你，跟我抬杠是吧？” “老板，你这身手厉害啊，练过吧？” “就是啊老板，这两手真是干脆利索。” 。。。。。。 许大春看着现场的这一幕忍不住呵呵的笑了出来，这群人还真有意思。 “大春，谢谢你啊。” “谢我干嘛，你是我店里的员工，保护你的安全是应该的，上完花生米把跑堂的都叫过来，我嘱咐几句。” 不大一会，几个人都站在许大春面前，许大春看这几人，有的是兄弟姐妹去当兵的，有的是家里有退伍老兵的。 “大家都注意一下啊，明天，店里给你们每人预备一根棍子，放在柜台里趁手的地方，如果有人喝酒闹事，打他，不用犹豫，不反抗就打一顿赶出去，反抗就把两条腿都打断了，像这种持械伤人的，狠狠地打，不用担心，只要不死就没问题，托关系我给你们找人，赔钱我给你们赔，你们要做的就是不让店里任何一个兄弟姐妹挨欺负，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好几个。 “老板威武。” “好了，干活去吧，警察来了，我去交涉一下。” 看到门口来了警察，许大春迎了上去，这种事儿作为当事人，肯定是要主动一些的嘛，态度很重要，当然了，凭借他跟派出所的关系，也没人会难为他就是了。 “同志你好，是我报的警，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 许大春把经过讲了一遍，随后警察跟现场的跑堂和食客们也做了询问调查，也收起了那人带来的尖刀。 “事实基本确定了，现在这几个人。。。什么情况？” “那个持刀的，不好说，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留手，现在应该还没死，但是能不能醒过来我也不知道，另外那俩我倒是留手了，应该是一个脑震荡，一个昏迷。” 警察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还有造型诡异的胳膊，尼玛你管这叫留手了？他亲妈来了也够呛能认得出来这是谁了吧？不过只要没死就行，反正三个耍酒疯的混混，说白了，是死是活谁在意？ “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在这签个字，鉴于你是公职人员，就不用跟我们回去了，不过事情没有完结之前不要离开四九城。” 事情当然没这么简单，只不过来地警察都认识许大春，而且自己也来小酒馆吃过饭，所以虽然言语上装作不认识，但是这态度上的优待已经很明显了。 “没问题，我工作日的每天上午都在街道办，下午一般在家，晚上在小酒馆，随时都能找到我。” “好，感谢配合。” “应该的，您慢走。” 目送几名警察抬着三人离开，许大春转身回到店里。 “大春，你不会有事吧？”秦淮茹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不过他们几个肯定有事，最少三年起步，掏刀子那个估计要十年吧。” “这么严重？不是没造成什么后果么？” “呵呵，你以为呢？耍流氓外加寻衅滋事，秦姐，我问你，如果你跟刘海中那件事，不是为了配合我，是真的要诬陷我，你觉得你要进去关多久。” “两年？” “两年？呵呵，不关你十年算我白活。” “啊？这么严重啊？” “看怎么说吧，受害人的能量越大，你被关的时间越长，完全取决于我怎么说，我如果避重就轻，那确实关你个十年八年就完事儿了，如果我找人配合一下，用点小手段，扣个破坏首长救命药材的帽子，你、刘海中再加上棒梗，你们是三个都得枪毙，现在还觉得棒梗无期是我狠么。” 秦淮茹没说话，虽然她也非常非常见不上棒梗，但终究是她的儿子，不过也没有对许大春产生什么怨念，如果棒梗在外面，她秦淮茹就要被那些糟心事儿烦上一辈子，永无宁日，可以说许大春拯救了她的后半生，况且棒梗偷人参也不是她指使的，只能说是棒梗咎由自取，再说了，至少，现在棒梗还活着，不是吗？ 许大春之所以把这事儿提出来，也是想看看秦淮茹的反应，很显然，从秦淮茹的脸色和眼神来看，虽然有一丝对棒梗的心疼，但是并没有怨恨，许大春暗自点了点头，这不能说她心狠，只能说秦淮茹是个聪明人，如果让棒梗一直在外面为非作歹，说不定哪天就让人打死或者吃了花生米，现在至少还能保他一命。 这三人的出现并没有让许大春担心什么，该溜子这种东西，任何年代任何地方都存在，好勇斗狠的年轻人也从来都不缺少，开门做生意难免遇到这种事。 “明天我去买辆自行车，上下班你骑，平时在店里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就让人骑着去街道办找王主任或者报警都行，找我可能没那么容易，我不一定在哪。” “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收拾妥当便去了派出所，跟他们接触了很多次了，虽然因为上面打过招呼，派出所很给他面子，但他也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难道还真等着人家上门找？顺便还买了三条烟，一条给所长，剩下的拆开给所里其他人分。 第232章 有人眼红小酒馆？给他 “所长。” 许大春敲了敲门。 “呦，大春来了啊，坐坐坐。” “所长，今儿我是来处理一下昨晚我小酒馆的事儿。” “嗯，我听说了，大春你这身手不错啊，听说三两下就把人都打趴下了？”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都是野路子。” “可别谦虚啊，现在那仨人还在医院呢，一个重度脑震荡，一个轻度脑震荡，一个脱臼。” “哎，我这出手确实有点重了，当时现场有女人有孩子，我那儿的服务员也都是军烈属，我不能让他们受伤啊，要不然我没法交代，情急之下就出手重了点。” 重度脑震荡对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讲，相当于不治之症，死不了但人也废了，后遗症多到吓人，头晕，头痛，失眠，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精神欠佳，面部潮红，多汗，手颤，阵发性心动过速，红色皮肤划痕征等，血压时高时低，有时还会出现浮肿，阳痿，尿频，甚至多痰。 基本啥都干不了，还不如一肘子给怼成植物人呢，现在又没什么营养液，光凭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可活不了多久，死了一了百了，现在得拖累一大家子。 所长摆摆手。 “放心吧，没事儿，事情的经过非常清楚，寻衅滋事在先，持刀伤人在后，你就把他当场打死，也不会有什么事。” “那家人怎么说。” “找了，不过这小子打小就偷鸡摸狗，大了之后就成天打架斗殴，家里跟他早就不来往了，昨天找到他家的时候，他爸妈都表示爱死不死，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反正家里好几个呢。” “噗。。。咳咳。” 许大春差点没让一口茶水呛死，这话说的，好几个呢，死一个两个无所谓，但其实这就是当年的现状，多生孩子除了壮大家族让子孙兴旺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那个年代各种意外太多了，如果就生一个的话，出意外了或者长歪了怎么办，生得多自然抗风险能力就强，这叫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那就好，所长如果有什么事就让人去街道办找我，如果不在的话就给我留个信儿，我收到了就过来，随时配合。” “没问题，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配合工作，我们就轻松多了。” 许大春留下一条烟，顺便跟那些最起码混个脸熟的民警攀谈几句散了一圈烟才离开，还得去街道办做饭呢，这是他到四九城的第一份工作，这里的氛围他是真的喜欢，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当然，主要是也没什么好斗的，就算斗赢了，你工资也涨不上一毛钱来，没好处还得罪人，又不是傻子平白给自己树敌干嘛。 “大春，有人眼红你的小酒馆了。” 王主任趁着吃饭的时候把许大春叫到一边。 “哦？怎么个眼红法。” “有人说你又是街道办的员工又是小酒馆的私方经理，这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不合谁的规矩，有明令禁止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官字两张口，咋说咋有理，来头太大，我扛不住了，要不你找找你的关系？” “呵呵，没必要，想要就给他呗，股份总得出钱买吧？” “倒是跟我透露过这个意思，不过。。。” “说吧，没事儿王姨，这事儿跟您没关系。” “他们说只给二百。” “嚯，胃口够大的啊，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是啊，吃相是有点难看了。” “没事，这事儿就当是您给我做工作谈成的，让他们承您的情，我同意了，不过里面的东西我会先折价跟街道办结算，我要带走，光我那些酒肉的库存也不止二百啊。” “这个当然没问题，你就这么轻易让他们得逞了？” “那您不用管，我自有思量，今天下午刘茜我带走了，去小酒馆跟我办结算。” “哎，你自己拿主意吧，这次是王姨对不住你。” “可别说这话王姨，您对我的照顾够多了，您放心，我没事儿，顺便帮我放出风去，从明天开始，每天晚饭的饭局我都接，老规矩，另外额外加一条，需要我带食材的话，每桌十块钱，有鱼有虾有肉。” 许大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小酒馆里有不少军烈属，到时候王姨您多照顾一下。” 第233章 合并没多久又剥离出来 “成，多少人想请你都请不到呢，以前你就是懒，我跟你说，你要是愿意干啊，比你这小酒馆可赚钱多了，那些人你放心吧，就算他饭店赔死，也不敢拖欠一毛钱工资，不然我直接给他拉下马。” 本来这事儿就算是强按着王主任把事儿办的，虽然许大春没让王主任为难，但王主任心里自然不会痛快，但凡现在能抓住一点把柄，她都能干死那些人。 “哈哈，所以说您不用替我担心呢，哦对了，当初羊汤馆合并了，现在既然小酒馆卖了，就把羊汤馆剥离出去吧，也不公私合营了，街道办全资。” “那可不行，那你多吃亏啊。” “呵呵，王姨，这羊汤馆的经理是秦淮茹，大厨的位置可得给我留着，再一个，这羊杂羊肉羊骨头，可是得在我这进货，当然了，这话我也就跟您说一说，出了这屋我可是不承认啊。” “就你小子滑头，放心吧，你王姨我没那么死板，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下午许大春带着刘茜来到小酒馆。 “秦姐，跟刘经理对下柜台账，小六子，你跟着对一下库房的账，小酒馆出售了，以后这里就不是我们的地方了，对完账办下离职手续。” “啊？怎么了师父。” “先干活儿，回头再跟你解释。” “好嘞。” 别看小六子天赋确实一般，但是有一点，许大春说的话他从来都不反驳，也不质疑，特别听话，秦淮茹就更不用说了，反正全家都指望着许大春吃饭，许大春让他干嘛就干嘛呗。 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剩下的酒和库存统计完，许大春折价后把钱交给刘茜，转过身来跟大家打了声招呼。 “今晚小酒馆歇业，明天我就不是这里的私方经理了，厨师和掌柜的也都换人了，你们的话，我建议还是继续在这干下去，我暂时也没办法安置你们，不是我想走，而是新经理背景太厉害，我惹不起啊，只能离开，对不住大家了，以后等我有的新的地方，到时候大家如果还想跟着我的话，我一定扫榻相迎。” 说完给各位跑堂和帮厨鞠了一躬，也不顾众人面面相觑的眼神，把剩下的酒和库存都搬到了三轮车上，只不过这就没有人坐的地方了，索性也不远，东西太多也跑不快，小六子和秦淮茹就跟在旁边，慢慢悠悠的跟着回到了四合院。 把东西卸下来，叫上秦京茹一起，把拉回来的货能腌腊肉的腌腊肉，不能腌的就卤好，忙活到天黑，晚饭简单凑合一下，就是各种卤货，配上孙寡妇家买的馒头，倒也丰盛。 “以后每天下午两点在这等我，有活儿就跟我出去干活儿，没活儿就在这跟我学手艺，秦姐你先休息两天，原来的羊汤馆还得开起来，不过以后羊汤馆就不是公私合营了，是街道办的产业，你也算是街道办的正式员工了，老老实实的，别动歪心思，至少一家人吃饱穿暖还是没问题的。” “好的师傅。” “知道了大春。” 小六子才不管能不能在小酒馆上班，能跟着师傅学手艺才是正经事儿，至于有没有工资，他倒不是很在意，他知道许大春不会亏待他，肯定不能让他家活不下去就是了。 许大春给小六子拿上十斤卤货，秦淮茹和秦京茹也是每家十斤，剩下的分出来一大半又装到三轮车上给王大爷家送过去，都是腌好的腊货，挂房梁上晾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可以放很久，现在小酒馆不是自己的了，自己晚上也不在家吃饭，小妹和曦曦就没地方蹭饭了，所以他才把这些东西都做成腊货和卤货给王大爷家送过去，这样一周半个月的送一次就可以了。 第234章 一天都不能休息 第二天刚上班，王主任就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过来跟他办理小酒馆的股份交接，许大春也没跟他说话，更别提讲价什么的，给二百就收二百。 “哼，算你小子识相。” 临关门的时候，还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那个男人的说话声，许大春也不理会，饭店是那么好干的？呵呵。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主任递给许大春一张纸条。 “卧槽，王姨你这是想累死我吗？” 只见这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三十多条做饭的预约，从今天开始，没有一天休息的，上面都是地址、要求、还有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忌口或者有老人有小孩之类的。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许大春本以为一个月能做个十几二十桌就不错了，谁承想一天休息时间都没有，我可是想要躺平的啊，王姨，您这样，我也躺不下啊。 “我也没想到啊，昨天你跟我说完我就把消息散布出去了，昨天下午还好，就两三个订桌的，今天上午我是接了整整一个上午的电话啊，什么活儿都没干，光给他们协调时间了，我都要成你秘书了。” “王姨，大恩不言谢，下辈子我给您当女婿。” “滚蛋，回头给我弄点下奶的东西，你嫂子最近产奶有点少，都不够我孙子吃了。” “得嘞，您放心，今儿晚上我做宴席回来就给您送家去。” 这些东西对许大春来讲是最简单不过了，现在聚宝空间里鲫鱼、黄豆、花生、猪蹄之类的下奶食品别说养王主任家一个孕妇了，供一个月子中心都没问题。 忙活完街道办的事儿，许大春回到了四合院，未来的一段时间可能要靠这个赚钱，多少得上点心，今晚的不用自己准备菜，带上自己的厨具就可以了。 嗯，回头得给自己的徒弟也打一套厨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资质不怎么样的徒弟他还是很满意的，就算不能跟自己一样川鲁粤淮扬外加谭家菜都精通，但培养个十年八年的精通一样菜系还是没问题的，这可是将来自己饭店的先锋军，必须要好好培养。 刚进院门，就见小六子正挥舞着大扫帚在扫院子呢。 “师傅您回来啦。” “嗯，等会跟我出门，你先跟我过来。” 许大春暗自点头，还行，没傻到家，知道给师傅干活就是好徒弟啊。 “这两身衣服拿着，到那做饭时候穿。” 这是许大春自己的厨师服，还是找人做的呢，好几套，就为了换洗，小六子比他矮点，但凑合两天问题不大， “秦姐，明天上午你辛苦下，给小六子照着我这个样式做两身。” “知道了大春。” “出发。” 之所以带着小六子，是因为现在小六子没工作了，许大春也不能白白给他钱，那不合适，干脆让他跟着自己干活，自己也能省点事儿，免得洗菜择菜切菜炒菜都是自己的活儿，太累了。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处四合院，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四合院的活儿，以前不是别墅就是小洋楼，或者家属院。 “是许大春师傅吗，快请进。” “你好，是我，这位是我徒弟。” “没问题。” 进了院子之后倒也没有带去跟雇主见面聊天之类的，不是谁都有工业部大领导那种癖好，吃个鸡蛋感觉好吃还非得看看是哪个鸡下的，正好许大春也不喜欢跟这些人见面，又没什么渊源，也不知道人家干啥的，聊天都不知道聊什么。 第235章 使用风箱的注意事项 这人带着许大春二人来到厨房，扫视了一下厨房准备的食材，看来这家人的生活不错，猪牛羊鱼鸡样样俱全，那就好办了，不用再费尽心思的用一堆素菜做美食，之前他遇到过一家，也不知道是素食主义者还是怎么回事，请厨师用了三十块钱，一桌子菜的食材花了不到两块钱，全是素菜跟喂兔子似的，当真是让许大春大开眼界。 两人叮叮当当忙活起来，今天算是纯肉菜局儿，每桌十个菜，按他的规矩是收三十块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许大春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今天的五花肉准备的可是不少，许大春也问过了，这就是今天这一顿的，随便用。 那许大春自然也就不客气了，直接把坛焖肉安排上，这东西可比五花肉更香更好吃，可以说入口即化，油脂被文火从肥肉中逼出来，然后经过长时间的炖煮再被瘦肉吸收进去，吃起来就是瘦肉和肥肉口感味道的结合体，别提多好吃了，这个过程不能用大火，也不能翻动，就小火儿煨着，那么长的时间，火要是大了，肉就碎了。 “许师傅，菜可以下锅了。” 等到五点的时候，之前那人过来通知可以开始做了。 “收到，起来干活儿了，小六子，红烧鸡块备菜。” “来喽师傅。” 灶台边有个脚踏的风箱，许大春做菜的时候可以用脚踩，确实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控制火候的作用，这种别看提到的次数不少，实际上用的人家并不多，这种需要用到皮子或者布料，皮子的比较贵，布料的不太耐用，一般人家用的都是手拉的风箱，木头做的，很耐用，保护的好的话，小几十没问题。 需要注意的就是，不管是脚踏的还是手拉的，再使用的时候，都得把灶台的小门关起来，不然会往外蹿火，作者的堂弟小时候就干过一次没关门的事儿，头发和眉毛都燎了，跟个大卤蛋似的，以后读者大大们如果有机会去农村体验这种风箱一定要切记切记切记，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小六子芹菜炒牛肉备菜，同志上菜。” “红烧鲤鱼备菜。” “酸汤肥牛备菜。” “师傅这个我不知道。” 。。。。。。 “哦，那我自己来吧。” “水煮鱼备菜。” 许大春才不管水煮鱼这会儿出没出现，反正做出来好吃就行呗，吃还堵不住嘴？ 半个多小时菜就都上桌了，师徒二人就在厨房一人一个小板凳吃了起来，依旧是每个菜都留下来一点，就足够两个人吃了，一人一个大海碗，上面盖了满满一层的菜，还有两个小碗，一个里面是坛焖肉，另一个是酸汤肥牛，这两个菜小六子都没吃过，许大春也不跟他俩抢，都给他了，就当给徒弟长见识了，而且自己这个徒弟虽然在厨房工作，但家庭压力确实也不小，有点好吃的都给家里，有点偏瘦，当厨师的没个好体格哪行，的多吃多补。 正院正房，一圈人围在桌子旁边正在大快朵颐。 “这个红烧肉做的好吃啊。” “不是，这不是红烧肉，我吃过许师傅的红烧肉，不是这味儿。”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伺候局的那人说道。 “许师傅说这个是坛焖肉，几乎是从他们来就开始做，一直焖到刚刚上菜，坛子还是许师傅自己带来的。” “你看，我就说不是红烧肉吧，我跟你说，许师傅就是这样，同样的食材，你让他做两次，肯定能出那么一两个、两三个不一样的。” “确实，这手艺，这三十块钱花的值。” “那可太值了，唯一的缺点就是第二天吃啥都感觉味同嚼蜡。” “你也不能这么想，正因为不容易得到，才显得珍贵嘛，况且那小王不是说了吗，现在许师傅已经放开了接活儿了，以后还不是能经常吃到。” “你想得美，人小王都跟我说了，现在许师傅的预约都排到一个月之后去了，你还想经常吃？” “我去，这么狠吗这群人？那个刘儿，明天一大早你再给街道办那王主任打个电话，再约许师傅一场，约到哪天算哪天。” 这几个人虽然家庭比较宽裕，但其实也算不得是有钱人，这一桌其实是凑起来的，每人出了四块钱，又不心疼，又能吃的特别好，现在跟许大春约活儿的好多都是这样。 许大春做出来的宴席就一个特点，省酒，每人杯里那二两白酒都没完，菜就吃没了，索性也就不喝了，反正肚子也没地方了，那坛焖肉实在是太香了，连汤都泡大米饭吃了。 小六子把他们自己带来的厨具和刀具清理干净，码放在三轮车上，这时候那个人又进来了。 “许师傅，不用加菜了，可以回去了。” 说着递过来一个信封，许大春接过来也没看，直接揣进兜里，微笑着对这人道了一句谢，便带着徒弟告辞离去，先到小六子家把他放下，然后才回到四合院。 第236章 三分钟买辆自行车 “爸爸，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哎呦我的小宝贝，想爸爸了吗？” 许大春停下车抱起妮妮，许大春对这个女儿可是稀罕的紧，要不是妮妮本身懂事，就许大春那个宠法，早就无法无天了，还好妮妮自己争气。 “想了，可想可想了。” 对应的，自然是妮妮也对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爸爸喜欢的很，虽然人小，懂得事不多，但是谁对她真心好，她还是辨别的出来的。 “哈哈，爸爸也想你了，晚饭在柱子叔家吃的，你柱子叔手艺怎么样。” “就，就，就那么回事吧，没有爸爸做的好吃。” 傻柱在后面满脑门子黑线。 “你个小没良心的，吃的满嘴流油的时候怎么不说就那么回事呢。” 说着就上来挠妮妮的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好痒，爸爸救命啊，哈哈哈，我错了柱子叔，你手艺好，你做的饭可好吃了，哈哈哈哈。”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骑上三轮车赶到北新桥信托商店，刚开门许大春就冲进去了。 “把你们店里成色最好的自行车拿出来，多少钱。” “啊？”来开门的小学徒都蒙了，这咋一大早晨跟个土匪似的呢。 “快点，我着急，别啊了，还得赶去上班呢。” “哦哦，师傅，有人买自行车。” “不能做主你不早说。” 说完又冲着小学徒叫师傅的那人走了过去。 “同志，你们这成色最好的自行车拿过来，多少钱。” “永久的八五新，180。” 这个价格已经接近新车的价格了，可是这东西在信托商店不要票啊，干嘛非得费劲巴拉的弄那个自行车票呢，就现在这自行车的质量，换两个易损件跟准新车有什么区别。 “这个吗？给你钱，手续呢。” “哦，在这，你。。。。” 许大春就简单的看了一下自行车，在店里骑了一下，三分钟就把车买完了，信托商店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看看柜台上的一沓钱，都有些无语，生孩子也没这么赶的啊。 许大春把自行车往三轮车上一放，一脚踹着火，突突突的就直奔派出所给自行车办手续，一会还得去街道办上班呢。 虽然现在他不去也行，街道办留下那个学徒大锅菜也做的有模有样，可是该上班还是得上班的，人家给脸自己就得接着，不能得寸进尺，迟到一点问题不大，但要是一迟到就个把小时的，虽然没人说啥，但毕竟心里也不舒服，本来能早退就已经很过分了，但这是厨师的职业特点，人家就是管中午一顿饭，又不是食堂主任，没必要在这耗到晚上，但早晨不一样啊，凭啥我们就得按时上班，你就能满世界浪。 做完中午饭，许大春叹了口气，虽然王主任已经极力的给食堂争取了，他们街道办的食堂也是四九城出了名的伙食好，可是别的不比，就跟许大春比，那生活质量也远远不是一个档次，如果不是许大春变着花样的给他们做各种好吃的，其实也就是比别人强点但有限。 今天是土豆豆角炖五花肉，这道菜非常简单，但是许大春非常喜欢吃，而且用的还不是新鲜豆角，是长豆角干，那口感，绝了。 现在这个年代的豆角味特别浓也特别正，炖出来非常香，前世的许大春想找这种老品种的豆角都很难，都得是去农村找那种农户自己留的种子一直种下来的，但凡是大田或者大棚大规模种植的，豆角味都很淡，包括土豆也一样，前世那些号称什么优质土豆的口感和味道，其实远不及现在的品种，唯有产量，现在是确实低了一些。 各有利弊吧，现在人吃到吐的东西，放到他上辈子，价格都是普通人想买来吃还得咬咬牙的，同样前世人能随随便便吃饱吃撑甚至还浪费粮食的行为，在现在的人看来也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第237章 你可能赚了，但我永远不亏 “大春，你听说了吗，昨天小酒馆客人把新老板给打了。” “哦？为什么啊。” 许大春瞬间来了兴趣，之前自己干的时候，倒是打过闹事的客人，这客人把老板打了，可不是很常见啊。 “听说是因为味道不对，不管是卤货还是小菜还是酒水，味道都不如你，听说还往酒里兑水，味道不好就算了，竟然还兑水，就找老板理论，结果老板仗着自己带来几个跑堂的跟他一条心，想来硬的，把整个店里的食客都给激怒了，几十人围着踢，到最后警察都来了，但是那老板也不占理，不但白挨一顿发，还把当时所有食客的饭钱都给退了，据说一天光食材赔了好几十，哦对了，掌柜的就是你原来用那个于莉。” 许大春闻言一乐，还真是胆子大的很啊，敢跟群众对着干，还想玩硬的？后台多硬啊。 “嗯，出事是情理之中，但能打起来是意料之外。至于于莉，呵呵，就那么回事儿吧。” “看来你看人还是很准的，能让她提前辞职也是好事，这种朝三暮四的人不要也罢。” “我要是看人真准的话，当初就不应该用她。” “这也正常，谁能未卜先知呢，听说你们以前还是邻居吧，能及时止损不顾及邻里之间的关系，也证明你是个果断的人。” “嗐，在商言商，谁行谁上，不行就下，更何况她还拿辞职威胁我，不让她滚蛋留着过年杀了吃肉吗？” “说的也是，这人啊，就怕忘乎所以，真以为别人行他也行了。” “你看着吧王姨，这才哪到哪，等发工资时候才是他头疼的时候呢，小酒馆都是自负盈亏的，到时候发不出工资来，你看我招那些军烈属给不给他面子让他拖欠，腿给他打断了他还得跪着给人家磕头，王姨您记好了，这小酒馆，街道办可一分钱都不能往里投，那就是个无底洞。” “那要真发不出工资来怎么办，总不能硬挺着吧？” “有钱就自己垫，没钱就让他卖房子啊，把房子卖了不就能发工资了，反正不能让他拖欠工资。” “你是又打人家房子主意了吧？” “哪能呢，嘿嘿，王姨你又懂我了。” 许大春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人手里有一套一进四合院，地理位置和保养状况都非常好，比他现在住这个可强太多了，他现在这个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保养，破破烂烂的，要是能把那套房子弄到手，绝对是个养老圣地，比现在这个强，现在这个说实话有点太大了，家里又没有那么多人，空空荡荡的，年轻时候在这住着还行，等将来岁数大了，把这个给妮妮，自己去那个小的养老，养养鱼种种花，简直不要太美。 不过这也就是个设想，万一人家有钱呢？能一直往里垫工资呢？再说了，他现在托关系钻空子，把一整个院子做了一份房契，也还算说得过去，但是如果现阶段再搞一个，还是趁人之危，尤其这人还是有背景的，那可就有点危险了，所以，还是得从长计议。 不过这事儿别看街道办损失了，但是王主任个人可是一点不赔，这小酒馆有街道办的股份，但是赚多少赔多少，跟王主任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相反，以前能给街道办盈利的小酒馆，被他们的人搞成这个奶奶样，让街道办平白受损失，王主任能干？人家后面也不是没有人，本来强抢的时候就欠了挺大个人情，现在好了，更大了。 但是许大春不在乎，看起来他是损失了个下蛋的鸡，不过问题并不大，因为王主任得到实惠了，就凭他跟王主任的关系，虽然他的职业有点上不得台面，也算得上是一系的，这就相当于用下层资源换上层资源了，稳赚不赔。 第238章 只是技术，还不是艺术 “小六子，这自行车给你了，以后我骑三轮，你蹬自行车跟着。” “啊？不行不行，师傅这太贵重了。” “贵重个屁，师傅的话都不听了？怎么的，你不骑个自行车，难道还天天晚上让我送你回家？” “呃，这，这。。。” “这什么这，哪那么多废话。” “那，那行吧师傅，我就先骑着，您要啥时候要我再还给您。” 许大春不在意的摆摆手，他倒是也理解小六子的想法，毕竟以前在街道办当学徒的时候，一年也买不起一辆自行车，哪怕是二手的。 今天的主家口味偏淡，特意嘱咐过，所以今天的菜也都清淡的很，小六子倒是很喜欢，清淡不清淡的，也是肉啊，况且许大春用粤菜手法做出来的，食材的原味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好吃的不得了，只不过许大春每天习武，重油重盐习惯了，吃不惯这嘴里淡出鸟来的汤汤水水。 这不晚上回家的时候感觉嘴里有点没味儿，馋了，干脆钻进厨房做一锅香辣蟹解解馋，一般饭店做香辣蟹都是用那种没啥肉没啥黄的螃蟹，顶天就吃个味，但是他不用啊，他的螃蟹可都是百里挑一的最肥的七里海河蟹，满膏满黄还满肉，一口下去那满足感油然而生。 香味馋的妮妮直流口水，可是太辣了，她吃不了，只能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啃着许大春给她清蒸的螃蟹，眼神还不断的往许大春这飘，她还有一份糖醋虾仁没出锅呢。 傻柱在一旁也不断感慨。 “大春啊，我也是个厨师，但要说吃，我可太服你了，你是这个，就为这几个螃蟹，你能跑四百多公里。” 一边说着还一边竖了个大拇指，傻柱两口子是他抓来的壮丁，扒虾壳虾头刷螃蟹这事儿他不想自己干，又不能让妮妮干，自然傻柱就成了最好的打工仔，也就是留他吃两口的事儿，他又不缺这个，对他来讲，用个一斤两斤的螃蟹虾仁换个劳动力太合适不过了。 “要吃就吃最好的，没办法是没办法的，如果有办法，当然还是要精益求精对不对，你做菜的时候也是，你这大大咧咧的性格做菜时候要不得，不要觉得这块差点火候不重要，那里差点味道不重要，食材好坏也不重要，什么都觉得不重要，虽然每一处影响都不大，但是综合下来，就要差那么两三成甚至三四成，这就是你手艺一直没进步的原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哎哎，京茹，这个你不能吃啊，你怀着孕呢，你要吃这个就让你家柱子给你熬姜汤去。” 这就是许大春对傻柱的提点了，傻柱有点懒，尤其是有徒弟在的时候，切菜什么的都是徒弟在弄，但是那刀工，只能说能用，但要说精细，那是不可能的。 傻柱沉默了。 “大春，受教了，我敬你一杯，谢谢。” 他知道这是许大春在提点他的厨艺，这是实话，虽然可能一般人感觉不是特别明显，但要是高端食客或者老饕餮，那就是云泥之别，有时候厨师和厨师之间的差距就是那一成半成的，可能是火候，可能是味道，也可能是食材处理，总之任何一点都要认真对待才行。 “嗯，自己长点心，你现在的厨师水平，只能说是技术，远远达不到艺术的程度，路长着呢。” 别看这几句话轻描淡写，就在饭桌上就说出来了，但对傻柱的触动和影响非常大，可能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傻柱的水平会因为这几句话有一个突飞猛进的进步。 第239章 护城河钓鱼 傻柱跟他那徒弟不一样，小六子起步晚，稍微有点木讷，但是做事认真，许大春告诉他多少菜放多少调料，那他就一定不会错，告诉他什么火候出锅，那就什么火候出锅，虽然学的慢，但是小六子学一道是一道，但凡学到许大春认可的程度的菜品，水平已经不输于现在的傻柱，甚至略有超越。 傻柱属于那种做菜有些天分，而且起步早，从小就被熏陶，按理说应该厨艺不错，但坏就坏在大大咧咧，他爸教他的东西他也就记了个囫囵吞枣，做菜也是得过且过，要不是教他做菜的是他爸，就傻柱这样的性格，在外面连拜师都够呛。 傻柱借着香辣蟹喝了二两白酒，许大春在交接的时候可是把小酒馆的库存就都拉回来了，这几天送人送了不老少，什么王家、林家、王主任家，连沈参谋长那都送了两坛子药酒，还特意给小妹留了一些低度的鲜花酒和果酒。 许大春自己不怎么爱喝酒，那些原装的散白对他来讲最大的作用就是做菜，很大一部分都让他配成低度料酒了，本来料酒应该是用黄酒或者花雕酒做的，但是如果不这样，在那扔着也浪费了，好在是纯粮食酒，调好的味道也不错。 至于瓶装的那些，没开封的就留着招待人，开过封的就便宜傻柱了。 “大春，我跟你说，以前吧，我不是在厂里就是回家，要么就是给别人做酒席，别的地儿没去，也不咋跟别人交流，直到昨天，我跟一个同事回他家，嘿你猜怎么着，哎呦喂，那叫一个困难啊，家里连棒子面糊糊都喝不起，碗里那稀粥都没我尿黄，后来我一琢磨，不是别人家生活变差了，是我的生活变好了，自从你把易中海那个老瘪犊子弄进去，把贾张氏弄走，我这日子啊，是越来越好，我得敬你一杯，你这算是救我一命。” “没那么夸张，就是看你还有救，要不然我也不带管你的。” 许大春盛了一小碗汤跟傻柱干了一杯，接着说道。 “其实啊，现在说是共产主义，但是贫富差距还是很大的，别的不说，你就说你和你那个同事家里，同样的上班，工资差的也不多，但就是因为家里人多人少，就导致这生活质量差距非常大，这就是家庭人均收入导致的，乡下的人玩命的往城里钻，城里的人玩命的生，工作岗位的增加赶不上人口增加，所以啊，你没看见现在下乡热么，没工作的为啥都砸锅卖铁的想给自家孩子找个工作，哪怕扫厕所，没工作就得下乡，好不容易出来了，谁愿意回去” 许大春随口提了一嘴，倒也不是想传递什么信息，他傻柱家里又没有闲置青年和在校学生，何雨水也有工作，秦淮茹满足留下的条件，只不过。。。像林大爷家的那几个小子可能就难了，今年正好初中毕业，66年学校都停课，67年恢复上课，68年初高中在校生全部下乡，谁敢不从？那就是ZZ错误。 像小六子这种关系比较密切的，他倒不是很担心，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没工作了，但是如果哪天政策真的轮到让他走了，他自有办法把人留下来。 转眼周日，最近心情不错的许大春上午没事做，想了想，好久没有钓鱼了，干脆去钓鱼吧，这个季节的郊区有着跟初夏都截然不同的景色，钓钓鱼观观景还是不错的。 骑上三轮车来到护城河，为啥不去南海中海北海什刹海，因为这几个地方毕竟是死水，里面的资源有限，经过许大春这一年的超长距离搜钓，大鱼基本已经很少了，他也不能跟那些老头子去抢小鱼。 现在绝大部分人钓鱼都是用蚯蚓，他不一样啊，最开始的时候他用猪肝钓肉食性鱼类，九月初的时候他搞了几穗嫩玉米吃，特意扒了一些玉米粒放在聚宝盆里，现在钓素食性鱼类都是一把一把的玉米打窝，那些用半截蚯蚓钓鱼的怎么抢得过他。 第240章 钓王空军了，羊肉馅饺子 在护城河边找到一处水流缓慢的洄水湾，水流急了打不住窝子，鱼也站不住脚，自然还是要找水流缓慢的地方最合适。 打完窝，把杆子抛出去，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现在对他来讲上不上鱼已经不重要了，院子里就那么三家人，吃的好与不好也没人举报，也不需要跟别人解释什么，钓上来也是自己吃，钓不上来也无所谓。 以往他抱着这种心态钓鱼的时候，通常都是越没有功利心钓的越多，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南海钓王许大春。。。空军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大春的脸逐渐黑了下来，眼看着都中午了，还是一条鱼都没有，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到底是因为啥，许大春尴尬的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今儿也没带着王大爷一起，不然这脸就丢大了，懊恼的收了自己的钓具，想了想，从河边薅了一把干草揣兜里了，总不能一点收获都没有不是，薅把干草回家引火用。 恩，对，就是引火，绝对不是恼羞成怒，更不是抱着钓鱼佬绝不空军的目的。 不过临近家门的时候，还是从举报空间里放出来几条鱼在桶里，虽然都是死的，可是新鲜程度一点问题都没有，中午来个红烧排骨，炖个鱼汤，配上卤的藕片和海带扣，再来个奉天特色拌花菜，完美。厨师的日常饮食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中午刚吃完饭，小六子就过来了，虽然每次他们都是两点左右出发去做宴席，但是每次小六子在家吃过午饭后都早早的过来，扫扫院子或者干些别的活计，总之许大春对他很是满意，每天晚上做菜的时候都会尽可能的做一两道适合他现在学的菜，等他熟悉后再教下一道，偶尔也会让小六子中午来家里做顿饭练习一下手艺，毕竟小六子的家庭条件不允许他买这些食材练习，许大春也只能尽可能的给他提供机会，但是现在宴席还是不能让他做，手艺还不到家。 这些时日的生活十分规律，每天就是上班、做宴席，周末有空就去钓钓鱼，偶尔也叫上王大爷一起，小六子的收入比在小酒馆的时候还高，其实许大春的收入也比那时候高，就是不那么自由了，真是每天都要去。 羊汤馆也重新开业了，现在是街道办的产业，谁也不敢打这个主意，惹急眼了一封举报信上去，全家都能抓起来审查，背景再硬，也不会有人管他，用老四九城话说就是“忒跌份儿”。 随着那么一两家选择出四十块钱让许大春带食材上门，这些客户发现许大春带来的东西比他们自己买的品相要好的多，而且在价值上绝对物超所值，每次许大春带菜上门的时候，他带的食材折合成市场价都是十二块钱左右，这样他既不吃亏也能给自己竖个口碑，让他带菜的人越来越多，聚宝空间的东西也逐渐开始变现，这是他刻意营造的结果。 前几天还接了一个贼奇葩的客户，让许大春带了十块钱的羊肉，关键是什么都不做，就让他包饺子，许大春从来没接过这种活儿，花四十块钱让人包饺子？本来以为是个好活儿，结果上门之后发现，主家还准备了二十斤大葱，好家伙，三四十斤的馅。 这给许大春累的，屁股都坐麻了，就算已经包了比较大的，他还是感觉包了估计能有上千个饺子，一边包一边煮一边上桌，要不是提前说好了要包饺子，许大春直接用聚宝盆搞出来了肉馅，光剁肉就得剁好久。 回来差点没告诉王主任这种活儿不接，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的规矩已经够多了，价格也够高，再加限制条件有点说不过去，这才作罢，反正这种奇葩还是比较少的。 不过那天的羊肉馅饺子也给许大春搞馋了，回来后第二天晚上就在家自己包了一次，他可没有往里加那么多菜，葱花都没有，直接用葱、花椒、香菜、芹菜等榨了点料油用来活馅，纯羊肉饺子，一咬一包汤，满嘴流油，羊肉本身的香味被这种特殊的做法显露的淋漓尽致，再沾上那么一点蒜泥，给满院子人吃的停不下来，本来多做了一些打算把第二天早饭也做出来的，结果差点没够吃。 第241章 让我接手？滚蛋吧 转眼已入初冬，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今年的院子里在没人偷煤，也没有人家缺煤，每家每户都烧的热热乎乎，尤其许大春家，因为暖气片的面积太大又舍得烧煤，哪怕在房子保暖不是太好的情况下，屋里还是达到了二十多度，每天小当和槐花早晨在自己家吃完饭早饭，基本就是在许大春家玩一天，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妮妮才五六岁的年纪，白天自己给炉子添煤一点问题都没有，更别说小当比妮妮还要大一些。 小酒馆被那人盘过去后，根据刘茜的说法，大概一个月要赔两百块左右，根本就入不敷出，前段时间还天天骑自行车上下班，这几天都是走着，说是下雪了骑自行车不安全，但大家都猜测说自行车卖了，要不然就发不起工资了。 “大春。” “呦，王姨，今儿这么早来食堂，没吃早饭吗，等会啊，我给你下碗面。” “吃了吃了，我没事儿，就来唠会嗑，小酒馆那面给我递话儿了，问你想不想接手。” “接手？把名声搞臭了生意搞黄了让我接手，做梦去吧，这烂摊子谁爱接谁接，我不管。” 许大春现在是真不想要了，反正天天下午去做菜也已经习惯了，倒也没觉得多累，而且每个月也给自己安排了四天休息，当然排班的活早就让王主任安排出去了，要不然天天光接订桌电话搞的好像王主任是许大春的秘书一样。 “我看他还挺有诚意的，都不要钱，直接转让。” “诚意？诚意就是小酒馆一个月赚好几百的时候他二百块钱把店盘走？还不要钱，给我个三千五千的我可以考虑考虑，切，王姨您帮我回了吧，不可能的，顺便还能让让那面再欠您个人情，对吧？” “哦？这怎么说，我没能让你接手怎么还欠我人情呢？” “您想啊王姨，本来小酒馆能给街道办每个月赚二三百吧？结果他接手过去了，这小半年怎么样？是不是一分钱没赚？当初他们强压你让我把这店转给他们，这就已经欠您个人情了，现在把生意搞黄了，这属于对不起您啊，这就又欠一个，我现在要是接手了，扭亏为盈了，那这人情可就没多大了。” 王主任也只是习惯性的考虑街道办本身的利益，没从自身考虑，小酒馆不盈利，她也着急，所以才想着让许大春重新接手。 “这么说也对，不过你真不干了？” “不干了，没意思，恶心吧啦的，天知道到时候看着我把小酒馆盘活了，还有没有人出幺蛾子，有本事就挺着，没本事就黄铺。” 再说了，这小酒馆攒口碑难，可败名声可容易得很，现在这种情况，再想重新把名声立起来，可不容易了，想要让名声传开，首先就得有人吃饭，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小酒馆得有小半个月没有外客了吧？每天那么几桌还都是现在老板请来捧场的朋友，压根儿就不要钱，还得好吃好喝伺候着。 “成，反正你小子也不差钱，现在赚的比以前还多吧？” “嗨，就是个辛苦钱儿，这一天从早到晚都闲不住。” “知足吧，你一天赚人家一个月工资还说闲话。” 王主任从许大春这抓了两把瓜子走了。 “别说，这许大春炒的瓜子都比别人好吃。” 中午下班，许大春回到家，刚进院门就听见里面吵吵把火的，明显就是秦淮茹的声音，还有几个没听过的男人的声音。 赶紧走到正院，只见小六子正拎着一把铁锹跟三个男的对峙，还有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秦家房门前跟秦淮茹吵架，秦淮茹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尤其醒目，许大春倒也没感觉愤怒不愤怒，就像一个人被蚊子咬了一口，轰走或者拍死就完事儿了。 许大春根本就没问缘由，直接动手，不管这人是谁，也不管他想干嘛，带人上门闹事儿就不可原谅。 第242章 暴揍秦家人 只见许大春快步上前一拳轰在男人脑袋上，男人的脑袋猛的一甩撞到了门框，发出砰的一声，还没等那人缓过来，许大春薅着他的头发拽到了水缸前面把他的头按进水缸，冰冷刺骨的凉水瞬间让还有些发蒙的脑袋清醒过来，开始死命的挣扎，可是许大春的手就像一把铁签，死死的按着他，过了十几秒才把他的头拽出来，另一只手照着全都是水的脸就是一巴掌。 许大春扇巴掌有个特点，别人都是扇两面，他喜欢扇正面，这一巴掌连眼睛带鼻子再加上嘴全招呼到，刚扇完的时候只会泛红，过一小会才会逐渐的肿起来，在脸的正面特别明显，比侧面糟更多的罪。 扇完一巴掌不等男人喘息，又一把按进水缸里，另外三个人想上来帮忙，可是小六子常年抡大勺的胳膊抡起铁锹来也是虎虎生风，一时间也不敢靠近。 往复好几次，那人已经再没有反抗的力气，许大春松开手后他就瘫软的倒下，靠在水缸上大口喘气，浑身是水，脸也肿的老大。 “这谁啊。” 许大春擦擦手上的水，把沾满水的外套脱下来。 “这。。。这是我爸，那个是京茹他爸，还有他两个哥哥。” “你爸？你爸也不能跑我家来闹事儿，他来干嘛。” “哎，别提了，之前京茹回家，不小心说走了嘴，说我现在赚大钱了，贾家的人也都不在了，这不今儿他们来找我要钱，说。。。哎呀我说不出来，那话太难听了。” “嗯，我差不多能猜到了，还疼吗？” “没事儿了，就刚开始疼了一会。” “恩，你们三个，是现在自己滚出去，还是我给你们踢出去。” 许大春转过头来冲着被小六子拦在一边的三个人说道。 “你特么是谁啊，你算老几。”秦京茹的父亲叫嚣。 “那就没什么说的喽？小六子，开打。”说着自己抄起秦淮茹家的一把凳子抡了过去，小六子自然不甘示弱，一把生了锈只能用来铲煤的破铁锹硬是抡出了月牙铲的气势，没几下三人便已经开始受伤，其中一人还想着往秦淮茹这里跑，结果在半路就被许大春扔出来的凳子砸到了后背上，一直跟许大春对战的秦京茹的二哥见许大春手上没有武器以为机会来了，嗷嗷叫着往上冲，殊不知没系统性练过兵器的许大春空手时候的战斗力才是最强的，那双拳头不比凳子软多少。 许大春矮身躲过一拳，顺势用肩膀顶住对方腹部，双手抱住大腿就来了个下潜抱摔，一般的下潜抱摔就是抱住腿往前顶使其失去平衡让他摔倒，属于控制技，但是伤害不高，但是许大春什么力量啊，抱住之后用力往上一跳然后再落下，硬生生抱着一个人跳起了一米高然后砸了下去，这一下就让对方失去了战斗力，恩。。。确切的说是失去了行动能力，肚子和后背的疼痛让他不知道该关注哪里，两只手一会捂肚子一会摸后背，但就是起不来，整个内脏仿佛都震的移位了。 转头看向小六子，秦京茹的大哥拿着一把大扫帚跟小六子打的你来我往，许大春也不磨叽，一个滑铲过去双腿夹住秦京茹大哥的腿 ，用力一个翻滚，秦京茹大哥往前扑倒，许大春起身对着脸就是一个颜面践踏，咚的一声脑袋磕在地上，再没有了动静。 这时秦京茹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春哥，你总算回来了，对不起，这事儿都怪我，我嘴上没个把门的，回家跟他们说我姐现在赚钱了，他们这才。。。刚才我也不敢拦着，我这还怀着孕呢。” 许大春瞪了她一眼，没脑子这种事儿没得治，这时被凳子砸倒的秦京茹父亲才刚刚缓过来，看着躺了一地的自己人。 “我，我没惹你啊，我们找秦淮茹，我是他二叔，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就凭这个院子是我的，就凭你打了秦淮茹。” “你就是秦淮茹新找的男人吧？我们还没跟你要彩礼。。。” 没等他话说完，许大春一拳直捣面门，这一下把刚爬起来的秦京茹父亲又打的仰面躺了下去，许大春高高的跃起，落地一个乌云盖顶，两脚结结实实的踩在了秦京茹父亲的脸上，这一下也不知道脸还能不能要。 也就是秦京茹父亲因为这一拳有点晕，脑袋就贴着地，不然得话，但凡离地面有两厘米的距离，这一下磕下去，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眼看着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许大春这才啐了一口痰。 “去你马的吧，挺大个岁数了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小六子，搭把手，把人扔出去。” 小六子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师傅这么猛了，他拜师之前就有两个人去小酒馆闹事儿，结果让许大春打的脸都开花了，这会儿也不害怕，反而一脸崇拜的看着许大春，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俩人拖着腿把秦家过来的四个人像扔死狗一样扔到了门外。 第243章 大骂秦家姐妹 俩人拖着腿把秦家过来的四个人像扔死狗一样扔到了门外。 “秦京茹，你要是不长脑子，就把脑子割下来，害你自己不行还得害你姐是吗？” 当初看电视的时候，他就感觉秦京茹脑子有点不够用，但是也不好说，时而精明时而糊涂，很纠结的一个人。 “我，我，我也没想到他们能这样啊。” 秦京茹还觉得自己挺无辜，不就是把堂姐的情况跟自己父亲和堂姐父亲说了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了，可是她就没想想，这俩人都是什么样的人，那不纯纯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是，你自己是没工作，不会有人找你怎么样，但是你姐呢，你堂姐是自己没嘴说话还是没腿回家？人家自己都不说就显着你了？ 虽然跟傻柱结婚后，把傻柱摆弄的挺明白，但依旧是个傻妞，可能也是一孕傻三年吧，反正现在就跟个白痴似的。 “没想到？你还没想到你没有脑子呢你说你挺着个大肚子乱跑什么，还回乡下那么远，出点什么事儿送医院都来不及，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吗，真出了事儿傻柱怎么办你想过吗？” 他上辈子最烦的嘴上不牢的娘们，一天天的东家长李家短，就没她不知道的，也没她不念叨的，比那个主播都能叭叭，她要是知道点啥，那就跟整个街道知道了没啥区别，关键是她不但说，她还给你艺术的加工一下再说，美其名曰适当的夸张有助于传播效果的增加。 秦京茹算是把他最烦的事儿干了一个遍啊，虽然没说他的事儿，那也是她不敢，秦京茹刚嫁过来的时候可是见过许大春打人的，傻柱那么壮实的体格子，一脚下去就没动静了，她可不敢捋虎须。 这次秦家人过来闹，虽然跟许大春没啥关系，但是这院子是许大春的，让谁进不让谁，他还真就说了算，秦家这种人，他是一眼都不想看到。 “行了大春，别说她了，她打小嘴就没个把门的。” 秦淮茹出来打圆场，自己这个堂妹啥德行自己还能不知道？好在没造成什么后果，这事儿勉强也就过去了。 许大春瞪了秦京茹一眼，见她都要急哭了，也就没再说她。 “秦淮茹，回去跟那傻妞交代一声，不是在这个院子里住的人不允许进来，再有人敲门问清楚了是谁，别一天天阿猫阿狗的都往里放。” 他也不叫秦姐了，今天他是真有点生气了，这不猪队友么，啥年代啊，自己闷声过好日子得了，显摆什么玩意，要显摆，你显摆你自己啊，你显摆别人干什么，给别人带来麻烦不说，你还觉得自己挺无辜。 “可是，那毕竟是我爸啊。” ？？？许大春满脑子问号，你爸？你都这么大了你爸指着你鼻子骂，不给钱都要打你了，再说了，我管他是不是你爸，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再给他们开一次门，你就带着小当槐花跟他们一起滚出去，话我给你放这了，你回头也托人给你爸带个话，再来院子闹事儿，我肯定腿打断了再送他进去待几年，我这不惯毛病。” 许大春冷冷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傻娘们还看不清形势，非得把自己扔进去？好不容易摆脱了贾张氏，再招惹那么一大家子爱占便宜的人？脑子有包吧，回头还是想办法把他们两家也弄出去吧，这不缺心眼么。 第244章 娄家的打算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日，许大春带上几兜子切好的羊肉和自己炒的火锅底料来到了娄家。 “呀，大春你咋来了。” “小娥姐，今儿过来找你爸有事儿，顺便蹭顿饭。” 正说着娄父也出来了。 “你这孩子，净瞎说，来我家吃饭还自己带吃的，你当我是你们院的阎老师啊。” “啧，连娄叔都知道阎老师抠门的大名了？这也算名声大噪啊，恩，抠半城，跟娄叔的娄半城相得益彰啊。” “臭小子，快进来。” 不大一会，娄父娄晓娥和许大春坐在桌前，娄母去找她的老闺蜜聊天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三人围绕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之前就听晓娥说你手艺好，这还是第一次吃到呢，这味道，错不了。” “嗐，这东西就是个火锅底料，又体现不出手艺来，赶明专门给您做一桌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那感情好，哈哈，对了，你今儿找我啥事儿？又有货了？” 吃了几筷子羊肉片后娄父问道。 “娄叔，今儿不是有货了，有点别的事儿跟你说，最近您这有没有听说上面。。。” 说到这，许大春竖起一个手掌，慢慢的往左倾斜。娄父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 “听到一些风声，不过还不确定，你哪里来的消息，靠谱么？” “您知不知道我现在每天都是给各种各样的人做宴席？” “嗯，有所耳闻。” “在他们那听来的，倒不是特意打听，不过有的人家厨房离餐厅可不远，多少能听到些，如果一家两家的说这事儿，我也不能当回事儿，但是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谈论这个问题，我觉得不能不重视。” “你说的是啊，我最近也在准备后路，不管到时候怎么样，不至于下场太惨。” “娄叔，您进没想过保全自己？这被动挨打可是有点不合适啊。” “哦？怎么说？” “娄叔，您这今年年过半百，但是您这身体我能看得出来，保养的非常不错，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天天就窝在这四九城蹉跎岁月，未免太浪费了，不如趁着现在风声还没那么紧，换个地方发展，您觉得怎么样？” 又是一阵沉默，这半辈子都在这片大地上摸爬滚打，要想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虽然在海外也有产业，但那都是族兄弟在操持，他也就是投了些钱，有些股份在里面，本人并没有离开过。 “你有什么建议。” “去香江，我觉得就凭您当年生意的规模，香江不应该一点根基都没有。” “确实有些人手在那边。” “那就没问题了，带上全部家产，去那边发展，等到这股风过去了，想回来再回来，如果娄家继续在这四九城待下去，资产只会越来越缩水，香江不一样，风险与机遇并存，但是您在那有根基，再加上您的眼光和经验，起点就比别人高很多，只要不作死，我觉得回来之前把娄家的产业翻上几番问题不大，您觉得呢？”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说实话，我很早以前就有这方面的想法，当年公私合营过后，我的产业和话语权越来越小，其实就算没有这股风，我也打算离开了，就是之前晓娥跟那个王八蛋的婚事牵绊着我，不过现在没问题了，晓娥已经跟他离婚了，我也可以放心大胆的走了。” “恩，我就知道，资本家没一个简单的。” “哈哈哈，我就当你是在恭维我。” “这是事实。” 许大春有点尴尬，本来是向来提醒一下，能落个人情，结果人家早就知道了，其实也对，人家在这片土地上经营多少年了，怎么会不如他个丝毫没有根基的小辈，想来原剧里没有提前走也是有什么顾虑在内的原因吧。 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哪个不是八面玲珑之人？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作为大风刮的第一波，娄父这种身份自然是很在意这些事儿的，多关注一些倒也正常。 第245章 托人办事 既然落不下人情，那就当个生意吧。许大春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慢慢的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根三百年的人参，这东西在他这里不值钱，但是拿到外面去，就算他娄半城巅峰时期也有不起，不是买不起，是买不到。 “大春你这是。。。” “娄叔，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看来所求不小啊，说说看。” 娄父往后一躺，换了一条腿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看着许大春。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可能会有点麻烦，您到那面之后，等稳定下来，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根老山参帮我换成房产。” “恩。。。” 娄父犹豫了一下，这东西怎么说呢，遇到急需的人，可能能卖出天价来，要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也可能是个白菜价，都不好说，当然了，再便宜也是有个最低价的，不会过分的便宜，必经的东西的价值在这摆着呢。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东西不是很好估价啊。” “没关系娄叔，能换多少换多少，不用刻意的去发挥什么最大价值，没必要，一切以稳妥为主。” 本身这个东西就没个固定价格，能卖多少完全看脸，药店卖是一个价，拍卖行又是另外一个价，他是能理解的。 “好，这事儿我应下来。” “那就谢谢娄叔了，来，我再敬您一杯。” “哈哈，来来来，晓娥也一起。” “娄叔，那你现在已经开始准备了？” “恩，不好带走的古玩字画早就开始秘密抛售了，绝大部分资产都已经换成英镑存在了香江的汇丰银行，你现在看到的，几乎就已经是我家里的全部了，除了这个空壳什么都没有了。” “嚯，动作够快的啊，我这要是再晚来几天估计都找不到你了。” “还真是，过完年我们就准备走了，算是短时间内在大陆过的最后一个年吧。” “故土难离啊，那今天就这样，临走的时候我再给您拿二十根虎鞭，到那面送礼走关系没准用的上，就当是请您帮忙的酬劳了。” “好好好，这东西有时候比黄金都好使啊，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这礼太重了，没必要，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五万块钱过去，别拒绝，也别嫌少，我现在手里大陆币不多了，给你英镑你也用不上。” 说到一半的时候，娄父抬起手打断了想说话的许大春，他知道许大春的意思是想送给他，但是一来这些东西太过贵重，二来他也不能占小辈便宜，这三嘛，主要是他手里剩的大陆币不多了，为了这点钱折腾一趟银行，不值当的，要是带过去，这一路上也不是很方便，毕竟五万，现在可不是五百张，而是五千张，体积和重量都不小呢。 可能有人会说换成黄金，那体积倒是小了，但是重量可是一点没小啊，现在十元纸币大概一克多一点点，一克黄金八块钱，换成黄金比纸币还重，更不好带，索性就给许大春了，还能结个善缘，让这个自己看着很顺眼的小伙子欠自己个小人情，将来没准就用的上了，没错，五万块钱，在娄父眼里，也就是个小人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五万已经不少了，谢谢娄叔，那我就先走了，娄叔晓娥留步。” 解决了一桩心事，许大春心情非常不错，港岛那面的中医传承非常完善，跟西医处于齐头并进的状态，想来这根老山参应该能发挥不小的作用，反而大陆现在中医式微，逐渐被西医挤占了生存空间，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港岛那面的得中医传承其实也是来自于大陆，大部分都是清朝、民国和战争时期过去避难的中医世家，因为长时间的动乱不能回到家乡，也就在那面定居下来，另外当地其实也有一些早些年过去的，已经在当地扎根很久了，不管是名声还是水平都相当了得，想来应该是比大陆卖的贵的多，至少不可能像四九城的药店一样是两三千块钱。 当然了，这也是当初他没办法找到更合适的人选的原因，如果是娄父这个级别的人急用的话，别的不说，最少换两套四合院还是没啥问题的。 他相信以娄董事的精明，肯定会把利益最大化的。 第246章 给小六子安排住处 刚回到四合院，发现小六子来了。 “你怎么来了，今儿下午没有活儿啊，记错日子了吧。” “师傅，我没记错，我今天来，是想问问您，能不能租间房子给我啊。” “哦？这是怎么了？” 小六子的家庭情况他是了解的，确实不算太好，但也勉强住的下，跟贾家差不多的情况，应该也不至于出来住啊。 “那个，我哥结婚了，原来都是我跟我哥住一个屋，现在我得跟我爸妈挤一个屋，有点不方便。” “嗐，我还当啥事儿呢，满院子你随便挑，只要没人的房子你都可以住，什么租不租的。” 听到这事儿，许大春才明白过来，确实，原来就两个大小伙子，怎么住都行，结婚了，当弟弟的自然就要搬出来了，而且跟父母一个屋虽然现在也挺常见的，但是肯定是不方便，如果条件不允许，家里没钱租房子，或者有钱也租不到房子，那讲不起，只能凑合着，但是小六子知道许大春这有房子，所以才大着胆子过来问问，许大春肯定是没有拒绝的道理的，在自己这住，也能增加点儿人气儿，不然房子都容易坏了。 “不用不用师傅，我就住门房就行，还能帮您开门关门啥的。” 小六子还是那么实诚，一点不贪心，不过对他来讲，也确实有个能睡觉的地儿就行。 “那哪成啊，那小屋一张床一个桌子就满了，连个烧炉子地儿都没有，这样，你要说想帮着看门的话，那两个倒座房你随便住，正好我记得里面还有炕，这样，你现在就回家，把自己生活用品拿过来，别的什么家具被褥都不用拿，那些房间里闲置家具多的是，被褥一会去买套新的，你把我三轮车骑走，别拒绝，你敢拒绝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那，那就谢谢师父了。” 小六子感动的都哭了，自从当了徒弟，没给师傅送过礼不说，成天打师傅秋风，现在更是给他安排个住处，连家具都不用准备，几乎拎包入住。 “快行了啊，大小伙子流什么马尿，锅碗瓢盆都不用拿，以后吃饭就跟我搭伙，顺便练练手艺，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师父我嘴挑着呢，做不好我可抽你鞭子啊。” 许大春看着这个懂感恩知进退的徒弟，满意的不行不行的，这都跟傻柱那个徒弟马华差不多了，马华天赋怎么样他不知道，不过自家徒弟嘛。。。就那么回事儿吧，但是胜在踏实，安安稳稳的跟着他学手艺，等出师那天，绝对也是中上等的饭店抢着要的主儿。 “我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 小六子逃似的骑着三轮车走了，再不走这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帮着小六子把屋子归置好，也到了晚饭时间。 “去做饭吧，今晚西红柿炒鸡蛋，辣椒炒肉，萝卜干炒腊肉，再来个炝炒甘蓝，腊肉都煮好了，辣椒炒肉吃湘味的。” “得嘞师傅，您在旁边给我掌掌眼？” “恩，就是为了教你，不给你掌眼怎么行。” 很多师傅都不是这样做的，都是做完都端上桌了，尝过后才跟人家说，哪里火候不够，哪样调料多了少了的，其实多多少少会造成一些偏颇，不过如果徒弟多的话，这种操作方法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许大春就一个徒弟，一对一教学肯定效果是好的不得了，反正他就在旁边看，也不用动手。 “这个辣椒，在锅里的时候，用勺子用力压，把辣椒汁水给压出来，这样辣椒的味道闻起来更浓，但是吃起来很香，又不会特别辣。” “那师傅，这样不会看起来卖相很差吗？” “没事，这本就是一道家常菜，不是特别上台面的菜，卖相差一点也无所谓，而且也不是把辣椒压碎了，也不会太差。” “好的师傅。” “这个萝卜干炒腊肉，虽然很多地方都有，但是如果按照四大菜系去分的话，属于川菜，但实际上他严格来讲是一道湘菜，虽然都是辣味的，但是川菜用干辣椒相对较多，口味以麻辣为主，湘菜用炮制的剁椒和新鲜辣椒居多，甜辣酸辣香辣居多，但是两个菜系又多有重叠，等以后你学的多了就知道了。” 许大春帮小六子把萝卜干切好又接着说道。 “如果在饭店当厨师，就要考虑到是在什么地方做菜，比如在四九城做川菜，那辣椒的用量就要相对减少一些，像现在家里做饭，考虑到有小孩子，就要更少一些，当然今天没必要，我就没打算让他们吃这道菜，这是咱俩吃的，嘿嘿嘿嘿。” “很多时候这配料的多少都要灵活一些，根据食客的口味和需求调整就好。” “明白了师父。” 第247章 入冬了啊 从这一天开始，后世闻名于世的川菜六子厨神的水平开始突飞猛进，多年后的一天，在他接受采访的时候说道。 “我的一身川菜水平勉强达到我师傅的八九成火候，而我师傅，八大菜系无一不精。” 当然这是后话，那时的许大春，早已经开始了喝茶遛鸟的生活。 天气越来越冷，在经历了三天黑市儿的行程之后，许大春终于意识到，钱不是万能的，不管怎么穷，每家每户每年这点棉花配额几乎是没有人肯拿出来卖的，毕竟涉及到一家老小能不能安全的度过这个冬天。 算上以前用鱼换的和这三天收的，加一起一共一斤多点的棉花票，勉强给妮妮做个棉裤，这院子里可不是只有妮妮一个小孩子啊，那小当和槐花棉衣的棉花都快成个板儿了，别说防寒了，再穿两年都该防弹了。 没办法，许大春只得买了一点棉花用聚宝盆来复制，其实把棉花团成球压紧实了的话，一天就够了，到时候找弹棉花的弹蓬松也行，可是怎么跟弹棉花的解释啊？哪里来的这么多棉花。。。球？肯定会认为这是为了倒买倒卖偷偷运输的时候不占用空间，这要给自己举报了，有几张嘴也说不清，也只得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去复制棉花，一盆也才一斤，一天四斤，好在可以出来点就去做点，勉勉强强赶上了天气变冷的步伐。 连带以前的被褥里的棉花也重新弹了一下，再加上一些新棉花，这才凑齐了棉袄棉裤和被褥。 “踏马的，没想到我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当时来的时候带来一些皮子就好了。” 许大春正蹲在老铁匠家的铁匠炉旁边取暖，跟老铁匠恶狠狠地抱怨。他在黑市没有弄到棉花和棉花票，但是收到了几张狍子皮，这不送来给铁匠的媳妇让她给自己做一身皮大衣，骑三轮车的时候棉衣根本没用，风一打就透。 还得是皮子最管用，骑车时候棉衣外面再裹一身皮大衣，上面蒙层工装布，纳结实了，别的不说，就抗风这块，那绝对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他还在三轮车前面装了一个篷布的挡风被，就是用那种大卡车上的破损的人家不要的篷布，给买下来缝缝补补凑合用，这种后世电动车上泛滥的东西，现在还真没多少人用，这也让他少受了很多罪，唯一闹心的就是没弄到头盔，眼睛没法档上，不然就完美了。 其他人就没必要折腾了，三轮车的棚子一上，根本就不透风，排气管子还被他接长了很多，跟个暖气管子似的穿过棚子里，别说冷了，坐三轮车的甚至还能烤烤火。 “大春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王姨您这是干啥啊，跟我还这么客气，有事儿说呗。” “那什么，我家你嫂子他爸，前两天下雪把腿摔断了，这不你大哥想到你嫂子想回去看看，但是这路上太遭罪了，大人倒是没啥，就是你外甥这。。。” “嗐，我当啥事儿呢，骑走呗。” 自打他来到这四九城之后，王主任可没少帮他，也没少给他撑腰，绝对的自己人，必然要大方一些， “咳，你这个东西，你哥他也不会骑啊，要不。。。” 王主任有点不好意思，又是借车又是借司机的，哪有这么办事儿的， “我送一趟是吧？没问题，多大个事儿啊，我给送过去，等哪天想回来了让我大哥想法给你这打个电话，我再去接不就完事儿了。” “啧，我就知道大春你最靠谱了，没白疼你，谢谢你了大春。” “您看您又跟我客气，多给我批几张加油条子就行了。” 第248章 年前就不做席了 其实别的不说，就他这三轮车，要是允许的话，现在出去跑活儿都能赚不少，但是他不可能出去赚这份钱，还不够遭罪的，也就是关系亲近的这些人偶尔能沾沾光。 王大爷家的暖气也早就给装上了，大人啥样他不管，但是曦曦要是冻着了他可心疼，况且这每天送妮妮来学习也用的上不是，要不你看现在小学那些孩子，一个个小手冻的跟紫茄子似的，每天放学在炉子边上烤火都得烤半个小时才能缓过来。 有的学生甚至连棉衣都不全，也就是多穿几层单衣，就这样也每天顶风冒雪的来上学，每天上班路上看到那些目光坚定的小学生，他许大春也是由衷的佩服，虽然他小时候上学也没有车接车送，但最起码的能穿暖和。 街道办食堂的伙食他也做调整了，以前是以猪肉牛肉鸡肉为主，这一入冬，每天就是羊肉鹿肉狍子肉，反正都是吃进去身子骨能暖和一天得那种，街道办的同事不说对他感恩戴德也差不多了，别说街道办了，就区政府食堂也没这待遇啊。 这也就导致每天都有不少人过来打秋风，其实最开始时候就有，后来让王主任以强硬的姿态制止了，结果现在又来了，主要是太馋人了，好吃不说，关键是冬季进补这个东西，谁能拒绝得了，王主任也不能四处树敌啊，后来还是许大春给王主任出了个主意。 “拒绝不了就收钱呗，反正能来这蹭饭的级别和收入都不低，哭哭穷，让他们给个成本价，反正对我来讲也就是多几铲子的事儿，您这还能趁机跟各个单位部门的人拉近关系，将来有事儿或多或少的也能往您这偏向点不是？” “有点道理，也只能这样了，要是继续让他们白吃下去，非得把街道办吃黄了不可。” 这也是许大春给自己聚宝空间里的东西找的另外一个销路，不是每家做宴席的都让许大春代为准备食材，每天百十来斤的食材在聚宝空间越堆越多，光靠宴席那仨瓜俩枣的肯定是吃不完。 临近过年，许大春来到王主任办公室。 “王姨，这雪太大了，天儿也冷，宴席的活儿帮我推了吧，过了正月十五再说。” “啊？这，过年时候这宴席活儿多啊，都已经有人加钱插队了。” “那也不干了，忙活一年，我也得歇歇啊。” “哎，你也真是的，有钱都不赚。” “我又不缺钱，再说了，平时的活儿也不少嘛，何必这大冷天的出去遭罪。” “随便你吧，我帮你推了就是。” “谢谢王姨。” 其实年后差不多就开始狼烟渐起，估计有些人家也就没心思做宴席了，但是这是哪里？这是四九城啊，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再说了，主家出不出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个做饭的厨子，还能有人来找他麻烦？难不成还能让他把做饭的钱吐出来？ 说到底，他也就是个无产阶级，没经商，没店铺，没土地，没雇人，小六子？使唤自家徒弟算什么雇人，你这是破坏人民内部团结啊，况且他又不是没有护身符，想动他可得掂量掂量手段够不够硬。 而且年后他还有一个计划要实施，等到计划实施成功，那么必将成为他未来坚不可摧的挡箭牌。 第249章 过年了，犒劳一下自己 “对了大春，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咱们街道申请了一批救济物资，有玉米面、大白菜、土豆还有煤，都是给五保户和孤寡老人的，这天寒地冻的，我想让你出个车，挨家挨户的送一下，你就管骑车就行，装卸不用你操心。” “没问题啊，您随时招呼我，这车不为人民服务都浪费了，而且装卸的可以跟着物资坐车厢里，一点都不冷，但是也只能坐一个人啊，多了就没地方装货了。” “具体怎么送你跟小张商量就行，不过咱街道也不能白用你的车，还是要给你一些交通补助的。” 这小张也算是街道办的新人吧，来的比许大春晚了一点，没什么具体工作和职务，就是跑腿打杂，需要去哪取个文件或者送个资料之类的，或者录入什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信息，都是他在做，现在这送孤寡老人救济物资的活儿，算得上是吃力不讨好，自然也就落在他头上。 为啥说吃力不讨好呢，其实从名声上来讲，还是不错的，可难就难在这住宅现状上，都是在大杂院里住，眼红的人多了去了，大部分人倒是也不会去抢孤寡老人的救济粮救济煤，不是谁都是贾张氏的。 可是他们不折腾孤寡老人，就折腾街道办，往年送救济粮的时候，那真是拽着街道办不让走，就在那一顿哭天抹泪的诉苦，家里怎么怎么不容易，麻烦的很。 所以王主任干脆就不出面了，让两个小年轻去，到时候给一句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去街道办说吧，这些人就都老实了，别看在自家门口怎么怎么样，真让他们去街道办闹，还是不敢的。 街道办是个小单位，确实没有保卫科，门卫人数也少，但是人家配枪，你敢闹一下试试？而且街道办还有电话，一个电话给派出所打过去，你就等着拘留吧。 “没必要没必要，多给我批点汽油票就行，咱街道也不富裕，可别往我身上浪费了。” “也行，反正你也不差这点东西，真给你补钱你也不缺，还不如汽油票实惠。” 许大春对此表示王主任您老很识趣嘛，不过其实他还真没怎么用过这个票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去派出所的边三轮里面抽的油，有时候王主任去办事顺路也会给带回来一桶，这会儿加油没那么多讲究，这个不给加那个不给加，只要你有手续，就算你端个吃饭的二大碗也给你满上。 随后的几天，许大春跟着小张到处跑，当然也没有多远的道儿，就在他们街道范围内，能有多远，无非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司机而已。 腊月二十八，街道办虽然没有放假，但是已经默认的都回家准备过年了，每天就轮换两个人值班，也就没有许大春什么事，总不能两个人还让他给去做顿饭，不过王主任从食堂的专项资金里每天给值班的人发两毛钱的伙食补贴，所以值班的人非但没有抵触情绪，相反还有点高兴，毕竟中午的伙食也就是早晨从家里带来的两个饼子和咸菜，中午就着热水凑合一顿，这么算下来，还能赚个一毛多，蚊子腿也是肉啊。 许大春自然也不例外，正在家里准备过年的吃食，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过的第一个年，而且孤家寡人的他还多了个乖巧懂事的女儿，这年自然要好好准备一下，平时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弄得一些吃食，现在也有时间好好地准备了，毕竟对他来讲，平时哪怕是去做宴席，大都做的也是家常菜，很少有超纲的菜品，除了林大爷家的那次，他已经很久没有全力出手过了。 佛跳墙，宝塔肉，开水白菜，三套鸭，西湖醋鱼，腊味合蒸，狮子头，翡翠虾环，卤水鹅肝，还有一道特意给妮妮做的东北名菜锅包肉，酸酸甜甜的，没有任何一个小朋友能抵抗得了，汤是潮汕牛肉丸子汤，许大春拿棒子砸了好久，绝对Q弹爽滑，回味无穷。 食材都已经备齐了，今儿主要是做一些提前准备，还有就是给调料查缺补漏，免得到时候缺东少西手忙脚乱。 许大春正在锅里熬着老母鸡和鸭子的高汤，这是准备大年三十儿那天的汤底，佛跳墙、开水白菜、丸子汤都要用到这个汤。 忙忙碌碌一年了，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儿，要说不累，那是假的，可能也是心理作用，这年要是过不好，总觉得未来的一年都不好，所以肯定还是要好好准备一下的，顺便也算犒劳一下自己。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家里没个女主人，也没什么亲人，就妮妮一个，相对来讲还是有点冷清了。 第250章 许家祖坟炸了 正在锅底下添火呢，林大勇带着王大爷上门了。 “哎呦喂，林大爷您这是怎么话说的，有啥事儿您知会一声我去拜访您啊，怎么敢劳您大驾。” 许大春赶忙把二人让进屋内，忙活着给倒水泡茶，当然也没什么好差，就是市面上的通货，没办法，他那聚宝盆对这种炒制后的东西没有任何办法，这北方也找不到新鲜的茶树，况且他也不会炒茶。 “大春啊，别忙活了，今儿我是有事儿找你。” “哎，大爷您说。” 许大春乖乖的坐下等着林大爷说话。 “大春啊，明天我要在家里宴请客人，想让你去做顿饭。” “这。。。” 许大春略显为难，本来都已经打算年前不再出门做宴席了，可是林大爷这关系和身份在这摆着，不去又不好。 “大春，你凑过来，我跟你说。” 许大春听话的把耳朵凑过去，林大爷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许大春大腿一软，咣当一声跪在地上。 “我。我没听错吧？” “没错，就是你听到的那两个人。” 许大春抓着林大爷的裤腰带站起身来，一把握住林大爷的双手。 “大爷，亲大爷，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亲大爷，我活儿我接了，您放心，但凡出一点纰漏，我把我自个儿腰子噶下来给您炒个火爆腰花。” “哎呀呀，可使不得，太骚气了我吃不了。” “噗。。。咳咳咳咳。。。” 正喝茶的林大勇在一旁一口笑没憋住给自己呛的直咳嗽，不过现在许大春没空搭理他。 “大爷，您说，明儿什么菜，我今儿一准儿备好了，还是说您那备好了，我直接过去做？” “我那能有什么好菜啊，你就看着安排吧，工具和食材你都自己带过去。” “不是，大爷，那位啊，他老人家吃的东西，不得检查个十遍八遍的？我可没有公职在身啊。” 许大春有点忐忑，那身份是他这种角色能给做饭的？ “呵呵，你小子，我来之前就已经通知过警卫局了，你小子现在祖宗八代和你自己在四九城干的那些事鸡零狗碎早都摆在警卫局的案子上了，经过评估，认为你这个根正苗红的小子对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危险系数为零。”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我是零，我是零。” 这消息属实有点猛了，对他来讲无异于二踢脚的第二下在裤裆里炸了，现在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晕乎乎傻吧啦叽的。 “醒醒，别傻乐了，赶紧想想明儿什么菜，我跟你说，明儿你必须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 “看家本领拿出来也没用，有些食材短时间内搞不到，不过您放心，我给自己家准备的年夜饭规格绝对够，我再添点好东西，保证国宴级别。” “我看看你都准备什么了。” 许大春带着林大爷来到库房看了看食材，又看了一下菜单，林大爷两眼发黑，一个战术后仰差点没撅过去，小子，这菜要是端到桌上，怕是下半辈子都要跟我绝交了，明晚这顿难道就是传说中最后的晚餐？ “那个大春啊，你应该也有所耳闻，生活作风极为节俭，所以这顿饭，一定要做的廉价，至少看起来廉价，你这些食材。。。明白吗？” “呃。。。” 许大春光顾了想用最好的东西，可是把这茬忘了。 “当然我相信以你的手艺，再简单的菜也会非常美味，但我就想，能不能像之前你给我做的那顿饭一样，对身体也有所益处？” 许大春思量了一下。 “这自然没问题，这样吧，我准备一下食材，今晚就去您家里住，也做些提前的准备，不知家里方不方便。” “当然方便，应当如此啊。” “另外，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到保健局的医生今晚到家里一叙，我要了解一下先生的身体状况，也让医生给些指导意见。” “没问题，这事儿我会申请，问题不大，就上次那个张医生吧，都是熟人，也好说话一些，我把他也一起叫上，共同参谋。” “那就太好了。” “这样，那大爷您跟勇哥就先回家吧，我去准备食材，晚上我自己过去就行，哦对了，我得带着我女儿一起，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这可以吧？” “好好好，没问题，一起就好，家里有地方住，你是不知道啊，你嫂子生的全是男孩，看到别人家的闺女啊，眼珠子都要冒火了，妮妮过去她指不定多喜欢呢，那明天的一切就交给你做主了大春。” “放心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当人生大事儿来办，这顿饭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儿，我要是拉胯了，我爷爷我爸都得从坟里爬出来打死我。” 林大爷二人走后，许大春激动的在屋里手足无措的转了好几个圈，上辈子肯定是无缘相见了，但是这辈子嘛，估计还是没有，刚才林老爷子也说了，做完就走，明儿这局儿除了做饭跟他没关系，但是这已经足以让他兴奋了。 “老天爷保佑，老许家祖坟冒青烟了，冒黑烟了，着火了，炸了。” 许大春双手合十神神叨叨的，由不得他不激动啊，这消息太刺激了。 第251章 这顿饭不容易做啊 随后他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菜单还是需要仔细斟酌的，既要看起来廉价，还要有营养，还得好吃不容易啊。 当然他只负责把那些补品做进菜里，具体放什么，放多少，那是那几个专门请来的“御医”的事儿。 蒜蓉油麦菜，香菇油菜，松鼠鳜鱼，烧茄子，凉拌藕片，这几道菜都是正常做法，后面就不一样了。 文思豆腐，高汤里不仅仅是老母鸡和一些食材，就要加药材了，五十年的人参，当然不可能整根放里，那可是野山参，五十年的这么吃会要人命的，具体多少，到时候有保健医生和张大夫说了算。 番茄酱焖虾，番茄酱用藏红花增色，既不破坏藏红花的药性，从颜色上又看不出来。 软兜长鱼，也就是黄鳝，自己这都是大个儿野生黄鳝，补身子绝对一绝。 大煮干丝，跟文思豆腐用一样的高汤。 冬瓜排骨汤，冬瓜是正经冬瓜，排骨也是正经排骨，这汤嘛，用虎骨熬，而且不是髌骨，而是大腿骨。 当初收到一整根的大腿骨，结果聚宝盆放不下，干脆砸开，分成几段，中间的筒子骨骨髓最是丰富，闲来无事也复制了不少，这骨髓熬化在汤里，绝对大补。 西红柿炒蛋也不用鸡蛋了，换鹌鹑蛋，而且是野鹌鹑的蛋，营养价值远超鸡蛋。 主食干脆来个扬州炒饭，十菜一汤，一个肉两个鱼，按先生的秉性，绝对会让林大爷一家和自己父女俩一起上桌，十个人十个菜就不显得铺张浪费了，尤其里面有一半的经典淮扬菜。 食材又没有一样是贵的，除了排骨，其他的要么便宜要么能在河里打捞，任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从账面上看，全部食材加一起市场价两块五左右。 这还是因为临近年关，有些东西涨价，要不然也就两块钱出头。人均两毛五的伙食标准，还是半个年夜饭，料想应该不会给林大爷惹祸，饭后甜点来个银耳莲子羹，也是不错的。 一边想着菜谱，一边准备食材和辅料调料，锅里的鸡汤不但不能停，还要继续煮，明天的文思豆腐用得到，豆干火腿和豆腐自己没存货，一会去买就可以，豆腐明天让林大爷安排人去买，今天买了明天就成冻豆腐了。 思量完毕，把东西和工具装到车上来到市场，哪里有这些东西卖许大春门儿清的很，准备齐全，这才骑着三轮车突突突的来到林大爷所在的大院，林大勇的大儿子正在门卫室里等自己，也不用通报，登记检查了一下遍连车带人放了进去。 跟林大爷汇报了一下明天的食谱，林大爷一听直呼行家，好吃营养又简单省钱，这顿饭绝对能吃到先生的心坎里。 许大春还带了一瓶自己泡的人参虎骨酒，虽然平时不怎么喝酒，但明天的场合保不齐二位就能整上两杯，毕竟林大爷当年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 两个瓦罐放在火上继续炖煮，一个老母鸡人参高汤，一个虎骨加牛腿骨的高汤，保健局的人早就已经在林大爷家就位了，看到这些东西哪怕是他们也是眼馋得很。 虽然现在的老虎数量还比较多，但是虎骨依旧是稀罕物，要说有一定地位的人需要，那肯定是能搞到，但要说这东西有多富余，那也不可能。 强忍下自己的口水，保健局的老医生开始根据身体状况给高汤搭配药材。 这些东西都是大补之物，一个是量不能太大，另一个是要加以其他药材，通过君臣佐使化解过于暴虐的药性，让其缓慢释放于人体内。 在保健局医生与张老医生敲定结果之后，许大春开始搭配食材，要通过食材的味道掩盖住药材的味道，至少不能太明显。 这两个高汤都是需要小火慢炖一个晚上的，林大勇的妻子带着妮妮去睡觉，许大春今晚就打算在厨房里休息了，隔一会就要起来添火，至少要熬到次日清晨才行，索性也就不再折腾，厨房里有火也不冷，跟林大勇要了两件军大衣便把众人赶出厨房。 第252章 厨房惊变 断断续续睡了一宿，休息的还算可以，这还是得益于林大爷家有蜂窝煤可烧，控制好风门，填一次烧的时间还是挺长的，要是木柴的话，这一晚上就彻底不用睡了。 腊月二十九一早，许大春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四九城腊月的自来水无限接近零度，一把水下去赶走了所有的瞌睡，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做菜的流程，一边思考一边检查配料调料，确保万无一失。 这一晚上他在厨房也不仅仅是为了熬汤，更是为了看好厨房，虽然这个大院的保卫力量不错，但是谁也说不准有没有动歪心的人，吃里扒外的卖国贼永远都不缺。 更何况历史上，从参加革命开始，一直到去世，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刺杀，天知道史书上有多少没记载下来的肮脏事，他不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任何一点机会。 只要他在，凭他的功夫和警觉性，不会有任何人能在这里动手脚，更何况从昨晚二位老医生走后，他就准备厨房戒严了，除了他自己外，任何人不得进入厨房，他也不会离开厨房半步，为此他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喝水，生怕自己要上厕所。 早饭和午饭都是许大春一人在厨房独立完成，连勇哥媳妇想来帮忙都被许大春拦在门外，同时林大爷也额外派了警卫守在厨房门口，连警卫都不得进入厨房。 午饭过后，许大春在厨房喝茶，从早晨到现在，厨房他一步没出，早饭午饭做完由警卫员端去餐厅，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对一顿饭如此重视。 不仅仅是手艺上的重视，更是态度上和安全上的重视，虎骨汤依旧在砂锅里小火慢炖，母鸡人参汤马上就要进入过滤去杂质的阶段，喝完这杯茶，他就要开始工作了。 这时，林大爷家的门铃响起。 打开门，一个看起来跟林大爷差不多年纪的老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跟林大勇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林大爷看到此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来人姓张，也是刚退下来不久，之前跟他地位不相上下，他是看不上这人的，自从解放之后，这姓张的就变了，再没有当年的艰苦朴素，开始享受，开始腐败，还美其名曰当年过了那么多的苦日子，把脑袋栓裤腰带上，目的不就是为了过好生活吗。 “你来干什么。” 林大爷的语气自然不会太好。 “哈哈，我这不是听说你家要来客人嘛，知道你老林平时生活节俭，可是这招待客人跟你自己吃饭可不一样，别再给人家弄什么青菜炒青菜，豆腐炖豆腐了，怎么不得来点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小强，快把咱们准备的那些鱼和肉都搬到厨房去。” 客厅的事儿许大春不管，但是厨房，最起码在自己任务完成之前，就是禁地，两手一张，拦住那个小强。 “不好意思，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为了安全着想，闲杂人等不要进入厨房。”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说，劳资不信任你的人，给老子离厨房远点。 “起开，你个臭厨子牛什么牛，信不信劳资让你没工作。” 说着抱着箱子就要往里闯，用肩膀撞了一下许大春的胸口，结果没撞开，反而把自己弹了回去。 “你。。。” 说着把手探入腰间就要掏枪，然而没等手抬起来，就惊恐的看到许大春原本张开的双手猛然间往中间合拢，一个双峰贯耳呼在他脑袋上，虽然他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不过许大春动作太快，躲过了耳朵，却拍到了两边的脸。 许大春这一下可是真么留手，这是什么时候？别说人了，就算有苍蝇想进去都得扒开裤裆看看公母。 虽然是左右两巴掌，可是只有啪的一声，小强都被拍蒙了，从小到大也没挨过这个啊，况且自从他爷爷坐上那个位置后，谁见了他不是小心翼翼的巴结着，虽然现在他爷爷退下来了，但是他爸也爬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老爷子余威尚在，旧部还给些面子，所以还真没人敢跟他扎刺。 他这还在想你怎么敢的时候，许大春第二招也已经出来了。 刚才的双峰贯耳可以说是闻名于江湖，属于散手的一种，任何流派的人有所应用，不过第二招就是工字伏虎拳的招式了，蝶掌击胸腹。 只不过原本的招式是两个手掌一上一下击打胸口和腹部，但是许大春用的是拳，看起来倒是颇有些拳法双龙出海的架势，再加上许大春那非人的力量和每天打沙袋练出来的拳风，一招就给小强打的倒飞出去两米远。 此时的小强，其实腹部内脏已经受伤出血，本来应该吐血的，可是双龙出海的上拳打在胸口的上部，这一下把本该吐血的食道打痉挛了，硬是没吐出来，这一吐一憋，小强感觉自己都要死了一样。 第253章 暴露，带走 此时的小强，其实腹部内脏已经受伤出血，本来应该吐血的，可是双龙出海的上拳打在胸口的上部，这一下把本该吐血的食道打痉挛了，硬是没吐出来，这一吐一憋，小强感觉自己都要死了一样。 还没等张姓老人说什么，许大春大喊一声。 “抓起来，他图谋不轨。” 门口的警卫听闻瞬间就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还站立在原处的张姓老者。 “你敢拿枪指着我？” 张姓老者暴怒，可是警卫员是林大爷的人，林大爷叮嘱过，这期间完全听从许大春的指示，作为一名合格的战士，他必须执行命令，哪怕过后去追究也好，去军事法庭也好，在此时就必须严格执行命令。 其实早在昨晚，林大爷家小楼的外面就已经有警卫执勤，避免出现意外，此时屋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他们，而且隐约间听到毒药二字，更是不敢怠慢，瞬间冲进来三个人，看到屋里的情况都是一愣，毕竟没在现场，不知道该控制谁。 “把这两个人抓起来，他俩不对劲。” 许大春指着张姓领导和倒在地上的小强。 “你，你血口喷人。” 小强还想狡辩，但这个级别的警卫员可不会现场给你断案，直接就把二人先控制起来，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主要是这三人有一个就是前期负责调查许大春的人，不但认识许大春，连他的家庭情况都非常清楚，妥妥的功勋之后，爱国之家，虽然张姓领导现在地位也不低，当年同样立过功，可是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情报来源，有些消息隐约指向张姓领导一家，所以在这个时候，最先被控制的自然是那二人。 况且许大春非常规矩的双手平伸，没有什么动作，只要小强在不断挣扎。 “同志，这个箱子控制好，他刚才遭到明确拒绝后还硬要把箱子送进厨房，我怀疑里面的食材被下了毒。” 警卫员准备把整箱的食材都回去检查化验。 “不用那么麻烦，谁去找个兔子或者老鼠过来，用水清洗一下食材，让它们喝水，就知道有没有毒了。” 能用这种方法下毒，在不能保证有多少量能进入菜里的情况下，自然是剧毒，所以哪怕用一盆水稀释过后，对兔子或者老鼠来说，毒性都是瞬间致命的。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自己带的毒药，休想往我儿身上泼脏水。” “呵呵，我的清白自有警卫员同志来调查，况且这箱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就算是我带有毒药，可是我怎么放进去的？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吗？” 许大春语气阴冷的对着张姓老者说道。 不大一会，一个警卫员拎着一直已经断了气的兔子过来，在领头的那位警卫耳边说了一句。 “带走。” 然后又转过身来看着许大春。 “你。。。这菜还能做吗？” “没问题，给我准备一身干净衣服，从里到外换一遍，我用流动的水洗个澡就可以。” 警卫员又留下一人协助林大爷的警卫员保护现场安全，许大春则是去了林大爷家的卫生间洗澡，好在林大爷家有淋浴，这个澡整整洗了一个小时，换了八条毛巾，生怕自己身上有残留，虽然有点小心的过分了，但是在许大春看来，为了安全，再麻烦再小心也不为过。 折腾了这么一番，时间也差不多了，许大春开始做最后的准备，等到一会警卫员通知，他就可以上菜了，上完菜直接离开，今儿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第254章 功成身退 “许师傅，可以开始了。” 门口的警卫员打开门跟他说了一声。 “收到。” 许大春深吸一口气，当他握上勺子把的那一刻，心平静下来了，这是他最擅长的领域，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资本。 灶膛里的火早就点着，风箱一推，火立马大起来，倒油，炝锅。。。三分钟，蒜蓉油麦菜出锅，这灶台和烟囱一看就是刚刚清理过没多久，不然不会这么好烧，火非常大。 林大爷的大孙子林泽凯充当服务员传菜，二十多分钟，全部菜都上桌了，许大春功成身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在警卫员的带领下离开了林大爷家。 “许大春同志，这是林首长让我给您结的工钱，让您务必收下。” 许大春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都是有原则的老同志了，不收怕是这个警卫员会挨骂，随即便收下了今天的工钱。 “替我谢谢首长。” 说着林大春一把拎起妮妮放到三轮车上，一脚踹着火，突突突的走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这边暂且不提，许大春带着妮妮刚回到四合院，就发现秦淮茹正跟王家小妹聊天呢。 “小妹来了，这么晚，有事儿啊？” “我爸让我告诉你一声，年夜饭去我家吃。” 许大春原本是想在四合院自己和妮妮过的，何雨柱和秦淮茹两家之前问过想要一起过年，但是何雨柱现在和秦京茹结婚了，跟秦淮茹家就是亲戚，这两家一起过年没啥说的，可是自己跟他们可是非亲非故的，顶多算是关系好些，还是算了吧。 况且秦淮茹还是个寡妇，这平时工作交集倒也没什么，这要是凑到一起过年，那就好说不好听了，他虽然没什么找个对象结婚的念头，但也不想跟寡妇扯上什么关系。 现在小妹邀请自己去他家过年，倒是不好折了王大爷面子。 “成啊，明儿下午我过去，上午还有点事儿，家里面。。。多蒸两锅馒头吧，其他的啥都不用准备了，我明儿过去时候把食材都带着。” “好嘞大春哥，那你忙着，我先回家了啊，这天儿太冷了。” 说完骑着自行车就离开了大院，目送小妹离开，许大春转身来到小六子住的房子。 “嚯，六儿，够刻苦的啊。” 推开房门，小六子正在那拿着一口破锅装着沙子练颠勺呢，其实他颠勺的功夫早就过关了，但他知道，有个好师傅不容易，有个不藏私什么都教的好师傅更不容易，没有那么多食材给他练手，他就尽可能的多练，毕竟手稳了，好处也很多。 “师傅，嘿嘿，我这晚上没事儿干，就练练。” “行，挺好，自己知道努力是好事儿，明儿在哪过年，跟师傅一起吧。” 当然了，其实他也就是客套一下子，要是他在自己家过年也还没什么，这去王大爷家带着小六子就不合适了，他也知道小六子不可能跟他一起过年，人家还有父母呢。 “不了师傅，明儿一早我就回家，家里说今年的年夜饭就指着我下厨呢。” “哈哈，行，给他们展示一下学习成果，明早我有事儿就不送你了，库房门口有个大包裹，是给你回家过年准备的，临走自己去库房拎着。” “哎呦，那可不行啊师傅，我家这还琢磨过年给您送点啥呢，哪能您给我拿东西。” “行了，跟我你还客气啥，你师父我又不缺那东西，听我的啊，还有那卤货也拿点，厨房那小锅里有老汤，明早你烧开了再过一遍，不用加调料，我都加好了的。” “那我不跟您客气了，我给您拜个早年，谢谢师傅今年对我的教导和照顾，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说完咣当一声就跪下磕了个头，给许大春吓一跳，这孩子太实诚了，这尼玛可是红砖地面。 “快起来快起来，这年月不兴这个，心意我收到了，你练着，我先回去了。” 给小六子扶起来后帮他擦了擦额头沾着的灰尘和小石子，没办法，这种地面就永远都扫不干净，哪怕再利索的人也是一样。 第255章 许大茂返场 他对这个徒弟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天赋一般，不过不算下等，中等偏上一点，但是性子不错，不急不躁，认真刻苦，一步一个脚印，未来成就绝对不在傻柱之下。 大年三十儿一早，许大春带着妮妮来到羊汤馆帮忙，按理说今天许大春都不打算开门营业的，可是提前几天订货的太多了，都是要今天上午取货，准备晚上年夜饭时候吃的。 当然了，订的肯定不是羊汤和烧饼，而是卤羊杂、羊排、羊肉、羊腿、羊蹄筋之类的， 四九城里其实不管任何年月，都有穷人，但也从来不缺有钱人，哪怕是现在这个年月，虽说有很多单职工家庭，一个人养一家好几口子人，但是也有双职工甚至三职工四职工的家庭。 整个家庭月收入二三百，除了票是定量的，多拿出点钱来吃点好的是没有问题的，尤其羊汤馆，跟之前的小酒馆一样，除了烧饼要一些粮票之外，肉是不要票的，自然成了那些手里有钱没票的人消费打牙祭的好地方，甚至有人不惜骑几十分钟的自行车来买。 要不是小六子上午没事的时候会来帮忙，就店里原本那两个半人再加个秦淮茹，根本就忙不过来。 “呦，今儿许师傅也来干活了啊。” “嗐，这不人手多点，让你们早点回家嘛，大冷天的在外面排队多不好。” “哈哈，就你小子说话好听，赶紧的，再给我装二斤羊排，钱您收好。” “得嘞，二斤羊排，拿好了小心烫啊。” “许师傅过年好啊。” “过年好过年好，您的一斤羊肚拿好。” “得嘞，您忙着。” “许师傅年后初几开门啊？” “初七初七，初七就开门，嘴馋了就赶早啊老哥。” “嘿，我还惦记让你初一就开门呢。” “您可饶了我吧，我也得过年不是，嚯，您这是订了条羊腿啊，会吃。” “托您的福，要不然还真吃不上这口儿。” 。。。 “恩，就是这味儿，正。” “味儿正您就常来，这店儿开一天味儿就正一天。” “好么，离你三条街的羊汤馆都让您挤兑黄了，您就说正不正吧。” “哎呦喂，这锅给我扣的有点大啊，都是为人民服务。” 。。。。。。 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排了几百米的队伍给送完，要不是比订单多准备了几十斤，还真就答对不了这么多人，饶是许大春常年习武外加轮大勺的身板，也是类的够呛，嗓子都喊哑了，连妮妮都跟着忙前忙后跑了一脑门的汗。 其他几个人忙活着收拾后厨，未来的几天都不开门，得把卫生好好搞搞，剩余的食材都清理干净了，许大春才得以清闲一会，给自己点上根烟泡了一壶茶坐在大堂休息。 偶然间，眼睛余光扫到店外马路对面站着一个人，因为不是主干道，整条路也才四五米宽，还是能看清的，那人正是许大茂，正畏畏缩缩的看着店里，穿的衣服也没有以前那么光鲜亮丽了，整个人显得有点颓废。 许大春想了想，喊了一声。 “许大茂。” 还招了招手，看他的样子，不知道是想买点羊肉但是囊中羞涩还是看到许大春不敢进来。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坐在许大春对面，许大春给他到了一杯水。 “最近在干什么。” 许大茂双手揣在袖子里，抬起来横着蹭了一些冻出来的鼻涕。 “没干嘛，打点零工，混口饭吃。” “你爸你妈呢。” “没跟我住一起，说跟我丢不起这个人。” “那你住哪啊？” “我拿你给的前又买了个房子，虽然小点、偏点，但是一个人也够住。” “恨我吗？” 许大春很突兀的问出了一句话，许大茂沉默了很久。 “刚开始恨，特别恨，恨不得杀了你，直到后来我看到一个因为流氓罪被枪毙的，就不恨了，知道是你救了我，不然说不好哪天吃花生米的就是我了。” 给两人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能明白就好，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也是恨你不争气，给你道个歉吧，当时确实出手太重了，身上伤都好了吗？” “都好了，没留下病根。” “那就行。” 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百块钱递给许大茂。 “今儿也没想到能见到你，这也没剩什么东西了，这钱拿着回老家过个好年，年后去四合院找我，给你安排工作。” 许大茂听到这突然抬起头，两眼放光的看着他，然后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直到这一刻，许大茂才知道，谁才是真的对自己好，之前虽然害自己丢了工作，丢了脸面，但是至少自己还活着。 第256章 跟安全带搏斗 而现在，就是许大春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大春。。。你放心，不管啥工作，我一定好好干，不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许大茂哽咽着说道。 “行了，跟我流马尿有个屁用，年后看你表现，过了正月十五再去找我吧。” 送走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许大茂，许大春不禁叹了口气，总算是救回来了，连傻柱和秦淮茹他都能给个机会，更何况还是跟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许大茂，况且许大茂混蛋归混蛋，但是对自己是很不错的，就算今天见不到他，过完年他也打算找他看看情况能不能帮一把，现在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 众人收拾完店里，跟许大春道了别，许大春拒绝了秦淮茹一起走的邀请，留在最后锁了门，把妮妮塞进三轮车的棚子里，天太冷，连踹了好几脚才打着火，突突突的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墓地。 从棚子里拿出来一些食物，带着妮妮找到了一个新立起来没多久的墓碑把贡品摆好。 “妮妮，这是你妈妈的坟，她虽然没能把你养大，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她是一个伟大的妈妈，你要永远记得她，每年都要来看她，哪怕我不在了，记住了吗？” 妮妮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已经不小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妮妮懂事的很，而且时间刚刚过去几个月，她自然还记得这个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依旧惦记着她的苦命的女人。 许大春没有劝她也没有阻拦她，就让她在墓碑前嚎啕大哭，孩子太小了，承受的也太多了，发泄一下内心的情绪不是坏事儿，好在这段时间有曦曦和小当槐花经常陪她玩，不然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还真不好说。 许久，妮妮也哭累了，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给自己的妈妈磕了头后站起身来。 “爸爸我们回家吧。” “走，我们回家。” 许大春一把抱起妮妮，哭是很消耗体力的，尤其是像她这样嚎啕大哭外加伤心过度，果然，还没到三轮车呢，就趴在许大春肩膀上睡着了。 把妮妮塞进棚子里系好安全带，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四合院，此时已经三点多了，给醒来的妮妮洗了把脸，又换上新衣服，带着处理好的食材还有各种瓜子花生糖果直奔王大爷家。 来到王大爷家门口，院门虚掩着，一看就是给自己留的门，许大春也没敲门，推车进院，反手就把大门插上了，开玩笑，大年三十儿还能有人来拜年是咋的。 还没等许大春进后院，一直支棱着耳朵的曦曦就已经听到声音跑了出来。 “大春叔叔好，妮妮，妮妮快下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好家伙，虽然是跟许大春问了好，可全程没看许大春一眼，直接就奔着棚子里的妮妮去了，妮妮也看到曦曦了，正着急下来在那跟安全带搏斗呢，可惜无济于事，当初为了安全考虑，怕她在车上自己解开安全带，许大春设计的时候就不是她能自己打开的。 许大春推着车带着车上跟安全带较劲的俩人来到后院，直接停在厨房门口，跟王家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往下卸东西，除了王老爷子，其他人也来帮忙，东西还是不少的，别说这一顿了，许大春要是把这些都做了，这一家子能吃到正月十五。 原来打算自己过年的时候，各种食材准备的就很少，每样一小盘，突出的是一个样式多，现在加一起这么多人，再加上年后也不能总来，就惦记着给他们多做点，反正数九寒天的也放不坏，能吃好久。 这会儿可没人嫌弃什么剩菜，什么亚硝酸盐超标，什么剩菜细菌超标，那都是特么的放屁，饿急眼了都能拿细菌蒸一锅馒头。 第257章 一品官服 “大春啊，你这是把家搬过来了？” 王大爷看着几个人一趟又一趟的从车上搬东西不禁问道，这年月本来供应就不足，再加上过年，好东西更是难买，正常人想买点好东西，天不亮就得拿着票顶着寒风在供销社门口蹲着，要是等供销社开门再过来排队，能排到自己家门口。 平时舍不得用的票据一股脑的都拿出来，买布的、买肉的、买细粮的、买油买调料的，那叫一个热闹，买不到的就只能拿着钱去鸽子市儿黑市儿碰碰运气了，但大概率是没什么收获。 也不知道许大春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好东西，林林总总加一起怕不是有个百十来斤。 “大爷，干餐饮这行，要是没点门路，干脆关门歇业算了。” “嘿，你小子，在我这个老革命面前说这个，不怕我给你抓起来。” “抓呗，多大个事儿啊，正好最近曦曦吃的有点胖，关我一段时间，就当给曦曦减肥了。” “臭小子，敢威胁我。” “哪敢啊，我这不是实事求是嘛。” 确实，这段时间曦曦一直跟着许大春吃饭，水果更是足量供应，那吃的叫一个水灵，可不是贾张氏那种肥头大耳，也不是那种不健康的水肿肥胖，稍微有点婴儿肥，虽然经常在外面玩，晒的有点黑，但是小脸蛋儿那叫一个嫩啊，小妹现在每天不亲两口曦曦都睡不着，都说吸猫上瘾，那是没吸过奶娃娃，那玩应儿瘾才大呢。 “年后初几上班啊。” “街道办一直有人，但食堂初五才开，这几天不用我做饭，羊汤馆那是初七。” “那就是说初一到初五没事喽？” 王大爷两眼放光的看着许大春。 “你。。。你要干嘛。”许大春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这老头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钓鱼去啊，我还体验会过冬天钓鱼呢。” 许大春没好气的白了王老爷子一眼，大冷天的，怕不是有什么大病，他可没那么大的瘾。 “你还有时间钓鱼？给你拜年的不得排到正月十五去啊。” “哼，我躲的就是他们，一天天没正事儿干，光知道溜须拍马，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搞这些歪门邪道。” 这话说的许大春直嘬牙花子，没法接啊，说啥都不合适，干脆转移话题吧。 “我初一得去拜年，初二的吧，我带你去西边八一湖砸冰窟窿钓鱼，那面人少，鱼又多又大。” “行，那我就熬一天，初二可别忘了啊，咱早早的走。” 许大春一边收拾各种食材一边跟王大爷聊着天，除了王大爷和两个小屁孩儿，其他人都跟着帮忙，太多了，一个人肯定忙活不过来，就指着一个人忙活，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忙活到晚上六点，一桌子菜加上过年的饺子就算是齐活儿了，按现在人的生活水平，穷点的吃点白面素馅的饺子，好点的吃几个白面肉馅的饺子，条件再好点的能搭俩肉菜，再整瓶好点的酒就算过年了，再往上，那就脱离了普通老百姓范畴了，倒也不是赚的少，主要是养的人多，要不为啥一说谁家双职工家庭都羡慕的眼珠子通红呢。 一桌子人围坐在桌子前，可是不少人，挤的满满登登的，再加上一桌子的菜飘出来的香味，过年的气氛一下子就出来了。 王老爷子一番慷慨激昂的致辞，赞美了伟大领袖，也总结了过去一年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正式宣布，收妮妮当干孙女，这里没有许大春什么事儿，只有妮妮的事儿，不过许大春也没当回事儿，他也没这个习惯，但是他本来就不是妮妮的亲生父亲，再多个有本事的干爷爷照看着，对她不是坏事。 妮妮跪下给王老爷子磕了个头，王老爷子也给妮妮送上了大红包，这就算是在全家的见证下成了，连许大春都收到了新年礼物，一套清朝一品大员的官服，仙鹤补服，红宝石顶冠，九蟒五爪蟒袍，外加靴子一应俱全。 这东西也就是王大爷不知道出处，如果传承有序的话，知道这衣服当年是谁穿的，经历过什么事儿，又是怎么传下来的，再往里编点动人心魄的故事，好么，本就不菲的价格还能再往上打几个滚。 好家伙，都不知道王大爷家怎么把这个东西藏起来的，而且保存的相当完好，许大春自然不会客气，大大方方的收了下来，他心里清楚，王大爷是借着这个机会，补偿他一下这一年给他家带的这些吃的和对小妹和曦曦的照顾，所有许大春收的心安理得。 王家一家人也没什么意见，就算是许大春和妮妮过来一起过年是老爷子自作主张的，但是也都欣然接受，关键是太熟了，丝毫没有什么陌生人坐在一起没什么可聊的那种拘束感，再加上妮妮本来就常年在王家院子里学习玩耍，更是熟悉的不得了，可以说这是王大爷家过的最好的一个年了。 第258章 拜年 解放前跟着队伍颠沛流离，后来为了建设艰苦奋战，之后就是三年大灾，哪有什么好日子过，况且从五三年开始就计划经济，王大爷又不是贪图享乐的人，反而一直坚持着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 虽然王家晚辈没什么怨言，但能吃口好的谁不高兴啊，也就是今年认识许大春了，隔三差五的才能有些好东西吃。 吃过饭，一家人聊着天，怀念一下过去，展望一下未来，再聊点家长里短，熬到十二点，家里那老大个儿的挂钟或者座钟铛铛铛的响那么十二声儿，晚辈们给长辈们拜了年，这年就算完事儿了。 就这么个东西，上发条的，每到一个整点儿都会响，几点就响几下子。 （走时还不怎么准，隔三差五的就得听广播对一下时间，这东西存在的年头不短，清朝时候就已经发展的很好了，各种珐琅座钟，鎏金座钟，还有到整点往外吐小鸟的，特别好。） 现在也没有电视没有春晚，也没那么多矫情吧啦的屁事儿，听着外面偶尔响起的或远或近的鞭炮声，虽然没有那么密集，也没几家舍得一挂鞭噼里啪啦的放，但是夹杂在鞭炮声里的孩子们欢快的叫声笑声，还是增添了不少的年味儿，比许大春上辈子的时候有感觉多了。 不过许大春知道，明年过年，可就没这么随便了，过年拜年不兴说什么恭喜发财之类的，要说“祝你今年能见到领袖”这种话。 大搞疲劳战术，过“GM化”春节，“移风易俗过春节，大年三十不歇脚”，“干到腊月廿九，吃完饺子初一早晨就动手干活”。 人民群众被发动起来了，不准放鞭炮、不准烧香拜佛、不准滚龙舞狮。 初一早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全家人高举“HBS”，面向领袖像，合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和其他语录歌，最后敬祝伟大领袖万寿无疆！ 一持续就是十来年，说真的，许大春真感觉未来的日子黯淡无光，要不是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他是真想外出躲过这十年。 毕竟背井离乡，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他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安安稳稳的在这儿活下去，不让别人欺负，吃好喝好就可以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真的就那么美好吗？ 因为喝了不少酒，许大春和妮妮也没有回家，就在王大爷家住下了，他俩在这是有专属房间的，平时给妮妮睡个午觉什么的。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早早的起来做早饭，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就是把头天晚上剩的饺子热一下，再从昨晚剩的菜里挑出来两道热一下，就算完事儿。 跟同样早起的王家小妹一起收拾完早饭，陆陆续续的其他人也起床了，根本不客气，洗漱完坐下就开吃，等众人都吃完了，妮妮和曦曦都还在被窝里睡着呢。 索性也就不叫了，正好这一天许大春要到处跑着去拜年，妮妮跟着也遭罪。 拜年也是有讲究的，先拜地位高的，这种人一般上午不会出去拜年，都在家等着下面的人或者晚辈来拜年，下午的时候去地位差一点的，上午一般该忙的也忙完了，下午尤其是晚上都在家，再去家里拜年不会扑个空，这只是大概分类，实际上根据被拜年人的习惯再进行调整。 一般大体之前都打听过的，倒不是跟别人打听，就日常遇到了聊天的时候问一嘴。 “王姨，眼看着过年了，有啥安排啊。” “嗐，能有啥安排啊，还不是那老一套。” “确实，过日子嘛，初一回老家不，我去拜年啊。” 问是问回老家不，实际上就是问问出不出门，什么时候回来。 “那得回去看一眼，下午就回来了，晚上在家等你啊，你姨夫和你大哥还念叨你好久没去了呢。” 这就是告诉你，上午我要出去拜年，晚上回来，别扑空了。 或者干脆就“我这几天都回来家，可不用拜年，这见天儿的见面，等上班再说。” 大概就这么个意思，语言肯定还是要再艺术的加工一下的。 一大圈拜下来，除了沈参谋长那不方便去之外，林大爷、王主任之流这一天就都完事儿了，至于给许大春拜年的，呵呵，他在这又没啥亲戚，自己也就是个厨子，谁给他拜年啊。 最多也就是晚上回四合院的时候，跟傻柱两口子和秦淮茹互相拜个年，然后给小当槐花发个压岁钱，两家大人再给妮妮发个红包，小六子那早就交代好了，过完年家里没人，别来拜年。 第259章 八一湖冰钓 今年傻柱那面两家人吃的也不错，过年用的食材傻柱早就在许大春那买了，也凑了个八菜一汤，氛围也比较和谐。 别的不说，如果贾张氏和棒梗在这的话，这顿饭就别想吃消停了，所以说这生活啊，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 “你这是跑哪去了啊，两天见不到人。” 傻柱刚扔完垃圾回来，正好碰上许大春回来。 许大春这一天东跑西颠的累够呛，三轮车颠的他屁股都麻了。 “别提了，拜了一天的年，跑了小半个京城，吉祥话说的嘴都瓢了。” 许大春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妮妮都没带回来，还在王大爷家扔着呢，问题不大，反正明早还得去呢。 “嘿，我说你啊，这来了四九城没多长时间，人还认识不少。” 许大春都懒得搭理他了，回家喝了口放了两天的凉白开把炉子生上就上床躺着了，傻柱一看这是真累了，回家给拎了一个装满热水的暖壶放在桌上，临走还把门给带上。 瞅瞅，多好的一个大傻子，原来别说这种贴心的行为了，那臭嘴不损你两句都算好的。 初二一早，美美睡了一晚的许大春精神抖擞的起床收拾东西，今儿去冰钓，得多准备点东西，忙忙活活的到了十点多，这才拿好东西骑着三轮车来到王大爷家。 “你还知道来啊，你再不来我都要去你家找你了。” 这两天王大爷真的都要烦死了，拜年的一个接一个，不接待吧，显得没礼貌，接待吧，这一天从早到晚嘴皮子就没闲过，一天喝了八大茶缸子水。 “找不准备东西了么，冰钓哪那么容易的，走着走着。” 许大春都没下车，掉了个头等王大爷上了车坐好，跟王家众人和妮妮打了个招呼就走了，直奔八一湖。 八一湖这里他也只来过一次，也就是那次，遇到了沈参谋长，还相中了他的兵工铲，这次也才是第二次去。 要说这四九城的冬天，其实他是不怎么敢在冰面上肆无忌惮的活动的，没那么冷，不像东北的冬天，最靠南的辽省冰层也有个二三十厘米厚，再往北，如果是那种不怎么流动的水，冻个一米半米的也不是没有。 来到冰面，许大春开始从车上往下卸东西，刚才王大爷在车上时候就看到了那一大堆，木板棍子布料啥都有，车里空间有限也没法翻看，这会儿看许大春摆弄这些东西，来了兴趣，蹲在一边看热闹。 “这都什么啊？” “嘿，您老就瞧好吧，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只见许大春拿出木板，在冰面上一块一块的拼好，中间还露出了一个冻，跟个蹲便似的，然后又拿出几根棍子在那组装起来，不大一会就搭好了一个框架，喊上王大爷一起一用力，嘿，严丝合缝的就成了一个小帐篷，他也想弄个那种一支开就成型的帐篷，可惜不会做，只能弄个简单粗暴的了。 拎着钢钎从帐篷的小门钻进去，照着木板中间的那个窟窿咔咔咔咔一顿乱杵，隔一会还用兵工铲把碎冰铲出来运走，不大一会，中间就见着水了，又把洞口扩大了一下，跟木板上的窟窿差不多大，这才直起腰来活动活动。 “这大冷天的，要是不带个手套还真不敢碰这钢钎啊。” 王大爷这会儿正里里外外的看这个钓鱼小帐篷呢。 “你这玩应好啊，冬天钓鱼都吹不到风，我以前也冰钓过，那给我冻的，比曦曦都年轻。” 王大爷擤了一把鼻涕说道。 “哈哈，来看看这是啥。” 许大春说着，从车里又拎下来一个小铁皮炉子和一箱木炭。 “嚯，你这家伙儿准备的够全的啊。” 俩人钻进帐篷开始钓鱼，王大爷带的鱼竿自然是用不上了，这么小的帐篷，哪能摆弄开那么长的鱼竿，连许大春的鱼竿都用不了，不过这种冰钓还用什么鱼竿啊，鱼线直接绑一个自制的小手轮上，刺鱼溜鱼全靠手，其实比用鱼竿更省力，但是效率低，速度慢，不过两人的目的也不是钓多少鱼，只要有就行，够吃最好，不够吃也无所谓，主要是躲拜年的那些人。 第260章 冰上煮茶 “这大冬天的冰钓，竟然还有点暖和，真是理了个大谱。” 因为就砸了一个窟窿，只能一个人钓，许大春正在那给王大爷演示怎么用那个小手轮钓鱼呢，王大爷这会儿手套都摘了，在小炉子上烤火，碳火刚烧起来，还没烧透，不过温度已经上来了。 外面北风呼啸，吹的简易帐篷呼啦啦的作响，可是帐篷缝隙被许大春压的很紧，仅有的一点缝隙吹进来的风也没什么威力了，帐篷里面小炭炉上还放着一个小水壶，不大，也就一大茶缸子水的样子，可是随时可以往里加水，也够俩人泡茶了。 逐渐的，帐篷内的温度就逐渐升上来了，虽然单层帐篷的保温性能不好，密封的也不严实，再加上火炉不大，温度肯定是不会太高，将将好能到零度以上，但是相对于外面的寒风凛冽来讲，已经非常温暖了。 冬天鱼的进食欲望并不强烈，但是水里能吃的东西也同样稀少，再加上冰面的覆盖导致水里缺氧，这个冰窟窿着实吸引了不少大鱼小鱼过来，不大一会，许大春的手就感觉到了拉力，猛的一扬胳膊，这就算刺鱼了，然后就开始不断的拉手臂收鱼线，鱼不大，又没有鱼竿，不怕炸杆，直接飞就完事儿了，反正鱼线结实。 “呀呀呀，快快快，这鱼不小，使劲儿使劲儿。” 王大爷在一旁看的这个着急，可是用胳膊一扬一收的，每次能收个二三十厘米的线就不错了，眼看着透过略显浑浊的湖水都能看见鱼的身影了，可就是上不来，这给王大爷急的，差点就把手伸冰窟窿里去捞鱼了。 哗啦。。。 许大春终于还是把这条贪嘴的鱼给拽上来了，是一条三斤多的黑鱼。 许大春挠了挠下巴，这不对劲啊，他挂的是素饵，没奔着钓肉食性鱼来，这黑鱼是饿成啥样了？连面团子都吃？ 不过过后就反应过来了，他怕天冷，饵料香味不足，特意在里面滴了点香油，还用了点荤油，没准就是这点油味儿？跟他没关系，啥鱼咬钩不是咬啊。 “我来我来，我学会了。” 王大爷兴致勃勃的从许大春手里接过小手轮，简易的不得了，就一个特点，结实耐用，什么齿轮比啊，两圈一米啊，都是扯淡，一圈就是一圈。 大冷天的许大春正好不想钓呢，哪怕有个小炉子，作用也不大，勉强没风，不冷。 许大春把小凳往后扯了点给王大爷腾出空间，自己凑到炉子边上，开始往外掏茶叶和茶缸子。 “咋的，你还惦记在这喝口茶？” 王大爷不经意间扭头看见许大春的操作，心里直呼卧槽，钓了多少年的鱼了，就没见过这么惬意的，烧个热水就已经让自己很震惊了，这会儿连茶都泡上了？ “大冷天的，不得让自己热乎热乎，你不乐意啊？一会你别喝。” “哼。” 王大爷傲娇的扭过头，他还真敢不给自己泡上一缸子是咋的，他要真敢，自己就绑架妞妞，不让许大春进门，急死他。 看着这个时而威严时而傲娇时而调皮的老爷子，许大春很是欣慰，人老了，能顽皮点是好事儿，证明心情和身体都挺好，至少不会老年痴呆，成天闷着不说话容易得病。 俩人钓了一下午，快五点了才收摊，王大爷也钓上来四五条，后来冻的受不了了，才把手轮交给许大春，然后两人轮换着你一条我一条的凑够了十条。 许大春之前来过这里，知道水多深，目标鱼都在底层，所以调漂的时候特意留出足够的距离，要不然就凭王大爷的那点经验和手法，今儿不空军就算没白来。 十条鱼，四大六小，六条小的都放生了，家里又不缺鱼吃，这小家伙还是回去再长长再说吧，顺便把剩下的窝料饵料都扔进冰窟窿里，权当感谢大自然的馈赠了。 “上车，回家吃饭。” 许大春吭哧吭哧的收了帐篷和木板，木板都冻到冰面上了，往下撬的时候可给他累够呛，王大爷那身板还想搭把手。。。反正许大春是没敢用他。 四九城冬天的五点，太阳已经落山了，还有点余晖，但是温度肯定是没有了，寒风一吹，那叫个酸爽，王大爷坐在棚子里，一点风吹不到，脚底下是排气管子，热乎的不行，要不是垫了层薄木板，可能还有点烫脚。 许大春就遭罪了，虽然也有挡风被，皮袄围脖棉帽子都安排上了，可是光眼睛也吹的难受啊，不但车快，还顶风，你说这玩应上哪说理去。 他是真想弄个头盔带上，可是没有，自己做也不成，别的零部件都好说，可是塑料的可塑性和通透性不过关，他又不能在前面蒙一层玻璃，这要是不小心碎了，本来没事那玻璃碴子都得给自己戳瞎了。 第261章 扎正中间了 许大春正抄小路钻胡同顶着寒风往王大爷家赶呢，就看到前面迎面过来两个人，正在寒风中奋力奔跑，其中一个空着手，另一个手里拿着一把看不出什么型号的枪，一边跑还不时的回头看一眼。 视线越过两人，后面还跟着一大票，看服装有公安，有保卫科，好像还有。。。便装？卧槽这不是街道办的几个人么？还有王主任？好家伙，您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拼？合适么？不愧是战场上下来的。 面对这种情况，很明显前面这俩人不是好人啊，要不然能让这么多部门联合执法追捕？许大春作为一个军人世家出身，而且还是街道办的一员，这种时候怎么能视而不见，果断拧油门，身子一侧，走你。。。。 拐弯就带着王大爷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 他自己咋着都行，虽然有人持枪，但是在移动中打刻意躲避的移动靶，不是许大春吹牛杯，如果没有专门训练过，那就是扯犊子，能打中绝对是蒙大运。 但是带个王大爷就不行了，别的不说，车骑快点颠簸大了他腰都受不了，所以第一步肯定是先把王大爷放下没然后再去追，反正自己有车，油也充足，也不用追的多紧，累都累死他俩。 打开后门让王大爷下了车，许大春抓着车把往上使劲儿一抬，车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哗啦啦的就都倒在地上了，现在来不及管东西的问题，从钓箱里拿出猎刀别在后腰就骑车跑了。 等许大春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呼啦啦的从巷子口跑过去了，许大春跟在后面赶紧拧油门追上。 看了一眼路线，又计算了一下速度，许大春没有从后面贸然追上去，追上去也不敢上，毕竟人家手里有枪，不管打不打得中，万一呢。 于是许大春从隔壁一条平行的胡同狂拧油门，迅速的从侧面超过了前两个人，计算好时间，从小巷子里猛的窜出去，从现在的驾驶行为来看，这就是标准的鬼探头，出了交通事故许大春绝对全责，不过现在肯定是没人追究他的。 在车窜出去巷子的那一刻，许大春就跳车了，他可不想用血肉之躯去验证那人枪法怎么样，不过他这个时间计算的相当不错，这一下就打乱了两人奔跑的节奏，拿枪那人明显也已经跑了很久，体力有些不支，为了躲避侧面撞过来的三轮车，一个踉跄就摔了一个狗啃屎。 许大春等的就是这一刻，要是不摔他还不敢上呢，只见他两脚蹬地，如同猎豹一般冲了出去，跑到那人身前的时候，那人刚刚两手撑着地面准备爬起来，许大春借着奔跑的速度，一个足球抽射的动作，就踢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如果有高速摄像机拍下来那一瞬间再慢放的话可以看到，脚跟脑袋接触的一瞬间，那人整个头仿佛都变形了一般，脸上的肉也如同波浪一样颤抖了几下，然后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另外一个人见状也没有停留，直接放弃同伴继续往前跑去，许大春抽出猎刀猛的甩了出去，只见那人嗷的一嗓子就摔倒在地，因为跑的太快，趴在地上还蹭出去一米多远才停下。 许大春尴尬的挠挠脑袋，他是瞄着大腿甩出去的刀，谁成想成扎屁股上了，关键还是正中间，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这把刀。。。不要也罢。 不过不重要，反正是控制住了，现在也不讲究什么罪犯也要人权之类的，估计也就是后面这些人还想抓个活口，不然早就开枪了，而且就算这样，如果真的眼看着追不上了，哪怕不要活口该开枪也是要开枪的。 “呼呼呼。。。大春。。。啊。。。呼呼呼。。。” 王主任跑到近前，双手拄着膝盖不断的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许大春赶紧上前扶着王主任，生怕她腿软一下子摔在地上。 第262章 给我王姨累的跟三孙子似的 王主任跑到近前，双手拄着膝盖不断的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许大春赶紧上前扶着王主任，生怕她腿软一下子摔在地上。 “哎呦我的王姨哎，您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拼。” “我。。。呼呼呼。。。没事。。。” 王主任喘着粗气无力的摆摆手，借着许大春的胳膊直起身子，往前指了指，也没说话，许大春会意，扶着王主任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去，公安和保卫科的几个人已经把被许大春干倒的两个人控制住了。 当然，也没什么难度，一个已经昏迷了，另一个菊花里还插着许大春的刀，谁也不敢拔出来，还得找医生才行，不过看那人撕心裂肺的叫声中气十足，应想来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同志你好，呼呼，谢谢你的帮助。” 一位公安指挥着几个人把两人送往医院，安排完后续工作后转身对扶着王主任的许大春说道，不愧是公安，王主任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位虽然也喘，但是可没那么严重，至少还能正常说话。 “这哪的话，见义勇为嘛，应该的应该的。” 许大春跟他握了握手，这时候王主任在一旁也缓过来点了。 “张队，你刚来没多久，还不认识，这位，许大春，也是咱们辖区的，大名人，跟你们所里所长和警员都熟悉。” “王姨您可别乱说啊，我算什么名人啊，我这就一人名儿。” “哦？你这是？” 张队很明显想歪了，以为许大春是一个惯犯，派出所常客呢。 王主任随即解释了一下，张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人。 他刚调过来没多久，还没混熟，所里其他人哪个不认识许大春，小警员们不算，所长、教导员、副所长还有各个队长，谁没去街道办食堂蹭过饭，谁没让许大春打过饭，熟着呢。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好好感谢一下许大春同志的帮忙，回头案子结了，给你发个表彰。” 张队长对着许大春立正敬了个礼，许大春赶忙回礼。 “不用不用，我就一厨师给我表彰干嘛，要给就给街道办，给我们主任，看给我王姨累的，跟三孙子似的。” 啪。。。 “臭小子找打。” 王主任笑着给了许大春后脑勺一下子，声音有些发闷，没办法，帽子太厚了。 “嘿嘿。” “呵呵，都有都有，街道办、王主任还有你，都会有表彰，我先回所了，赶明有空再聊。” 其实许大春应该跟着回去做个笔录的，作为目击证人和参与者，稍微记录一下也是应该的，不过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张队也知道这是街道办的厨师，自然不会急于一时，非得现在让许大春去派出所的破凳子上等着，回头打个电话就就完事儿了。 “好，张队您忙着，我先送王主任回家。” 往回走了两步，许大春把已经侧翻在地的三轮车扶正，看了一下，车圈有点瓢，前车叉也断了，倒地的时候棚子的塑料也被刮烂了，毕竟速度太快了，后车厢也不轻，那么快的速度撞到墙上肯定是好不了的，稍微检查了一下，当初老铁匠哥几个干活的时候还是用了心的，发动机一点没伤着，这是个好事儿，不然这东西他可找不到地儿去修去。 “这车也算是工伤了，回头让派出所出钱给你修。” “不用了王姨，我最近正琢磨重新弄一下呢，这车座子太不舒服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跟我客气啊，这事儿刘所长那也不会说什么的。” “嗐，我跟您客气什么啊，我说真的，这玩应骑时间长了硌屁股，我要重新弄一下了。” “那行吧，要是有什么需求跟我说啊。” “放心吧，我能跟您见外么。” 第263章 大爷都流鼻血了 车子骑不了了，推着找到那条小巷子，离老远就看见王大爷指挥着几个人搬着东西往家走呢，许大春赶忙上前让把东西放车上，简单聊了几句才知道这都是周围的街坊，跟王大爷熟着呢，全是棋友。 拜托几个大爷把坏了的车子推走，许大春走着送王主任回家，一路上聊了一下这两个人的问题，原来是一伙人贩子中的两个人，盯上了街道一个烈士的母亲，李翠，儿子孙子都在战场上没了，因为是烈士家属，所以各方面的待遇都还不错，日子过的挺滋润，家里的房子也是自己的，一个小院子，不大，但是独门独院。 老太太嫌一个人住着太寂寞，收养了好几个孤儿，这就让人贩子盯上了，特意趁着今儿大年初二孩子们在胡同里放鞭炮，而且大人还都在家做饭或者出去拜年，胡同里没什么人，就惦记弄走几个孩子，就没想到李翠把这几个孩子当成命根子，隔一会就出来看一眼。 这不一下子就发现了，人贩子情急之下踹开上来撕扯的李翠就想抱着最小的那个跑，结果正好遇到巡逻的张队长。 人贩子一看这架势，要是抱个孩子，他肯定也跑不快，就赶忙扔了孩子空着手跑，这一路跑一路追的，连喊带叫，沿途居住的一些轧钢厂保卫科人员、街道办人员和王主任听到声音就跟着出来一起追，后面就遇到了许大春。 许大春不禁唏嘘，这事儿闹的，李翠的事儿他是知道的，毕竟在街道办上班，虽然是厨师，但是偶尔也听同事念叨过，脾气又好心又善，人好着呢，街坊邻居谁不竖个大拇指。 先不说聋老太太这个烈士家属是假的，就算不是假的，那也是个谁提起来都在背后吐口水的货，那口碑和人气，跟人家李奶奶没法比。 年前送福利那次，也给李奶奶家送了，不过他没下车，就在院外等着来着。 回到王大爷家，四条鱼已经收拾好下锅了，这是今儿的主菜，再加上那么一个过年的剩菜和一盘咸菜，就算晚饭了，别看说的磕碜，但其实这生活水平可不低了，两个肉菜，外加大米饭，哪个老百姓家吃得起，就算钱够，也没地儿买去。 尤其是细粮这个东西，供应量过年也不会增加，还是平时那样，很多人家攒了好久的细粮票，都趁着过年这会儿惦记着买点白面，买点大米，吃点好的，年前几天的时候供销社门口那才忙呢。 都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四九城有钱人还是不少的，就算平时不怎么吃好的，但是过年时候，大部分也都舍得拿出点钱来一家人过个好年。 接下来的量天，许大春带着王大爷到处水域跑着钓鱼，不在乎钓多少，主要就是个玩儿，中午都不带回家吃饭的，钓上来鱼就烤鱼，钓不上来就吃干粮喝开水，也算小过了一把瘾，也就仗着有那么个小帐篷和小炭炉在，不然俩人谁也扛不起四九城这寒风。 正月初五，街道办也算是正式上班了，这就是厨师的好处，别人年前年后的放假这几天，一人轮了一个班，许大春就一天都没有，得劲儿。 “过年好许师傅。” “过年好过年好。” “刘茜同志过年好啊，又漂亮了。” “哎呀，别瞎说，许师傅过年好哈。” “这可不是瞎说，你看，大爷看得都流鼻血了。” 许大春双手拎着东西，用下巴点了一下正在那鼓捣自己流血的鼻子的门卫大爷。 “你个小兔崽子又编排我，老子这是炕烧大了上火呢，别跑。” 门卫大爷拎着笤帚疙瘩从门卫室出来追着许大春跑。 “哈哈哈哈。” “哈哈哈。” 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就算平时有点矛盾的人，大正月的也没人会怎么样，跟谁都是笑脸相迎说着吉祥话。 许大春来到厨房，带着一老一新两个杂工开始搞卫生，倒也没什么麻烦活儿，主要就是一些灰尘，刷刷锅擦擦桌子之类的，粮食还有，蔬菜一会会有人送过来，堂堂街道办，这点排面儿还是有的，除了肉和一些特殊的调料是许大春去搞定，剩下的都是送过来的。 今儿也是肉菜，过年第一天上班，咋着不得整点好的，给大家伙儿开个好年，刚十点钟，菜就已经下锅开始炖了，土豆炖牛肉，时间不长不好吃，灶里火还旺，反正街道办不缺柴火。 大火炖到十二点，中间添了好几次汤，不然早就干锅了，香味早就飘的满院子都是，上班第一天本来就没什么正经工作，一群人没啥事儿都揣着袖子在食堂窗口站着闻味儿呢。 “这许师傅就是厉害啊，过完年第一天上班就让咱们吃肉。” “可不是，我隔壁家邻居，过年都没吃上肉，有钱，买不着，好家伙，早晨起床就去排队，到那一看，那队伍都干出二里地去了。” “可别说了，要不是年前托许师傅弄了肉，我家今年也吃不上，好么，天没亮我就去排队了，本来排队伍前头，刚进去又让人给挤出来了。” “嘿，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就是心里没谱，这大冬天的肉又坏不了，我小年儿时候就跟许师傅买了十斤肉，给我家孩子吃的那叫一个美，过年酸菜猪肉的饺子吃了个过瘾。” “就你小子心眼多，咋不叫上我呢。” 第264章 李奶奶走了 咯吱。。。 食堂门开了，呼啦一下，三四十人就都跑进去了，门口吹了半天冷风了，有太阳也不行啊，赶紧进屋暖和暖和，别看食堂没暖气，但是厨房里的大锅烧了一上午，再加上食堂也不大，屋里温度还真不低。 “别急别急啊，今儿土豆炖牛肉，凉拌白菜心，二合面的大馒头，香啊，造啊。” 两个杂工早都吃过了，这年过的，头一回这么惦记上班，关键是一放假就吃不到许师傅做的饭了，家里那饭菜。。。不说也罢，结果这会儿撑得直打嗝，打嗝都不敢张嘴，就怕一个嗝崩出块牛肉来。 食堂里响起了一片叮叮咣咣的干饭声，不大一会，王主任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打眼儿，认识啊，一个派出所所长，一个张队长。 “所长，张队长，刚上班就来蹭饭啊。” 许大春跟所长太熟了，隔三差五的就能在食堂见到，还给所长做过一次饭，没好意思收钱，就跟着上桌蹭了一顿，不过食材是在他这买的，也算没白忙活。 至于张队长，虽然不熟悉，但是之前抓人贩子时候接触过一次，再加上中间夹着王主任和所长，也算是自己人，开个小玩笑还是没问题的。 “别瞎说啊，蹭饭犯错误，我可是交了钱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所长也笑呵呵的跟他打趣道。 “就是，别瞎说啊，要是害的所长丢工作了，所长就赖你家吃你的喝你的，一会忙完了过来聊两句。” 王主任也跟许大春打趣的说着。 许大春跟张队打了个招呼，开始给三人打菜，没有小灶，就大锅菜，街道办不讲究那个，不管多大领导来了，都是大锅菜，除非晚上来，那没办法，晚上食堂不管饭，想吃的话就只能做小炒了， 许大春给三人每人满满一勺子牛肉炖土豆，两个大馒头，再扣一勺子汤沾馒头吃。（奶奶的，给我写饿了） 许大春擦擦手，泡上一大茶缸子的茉莉高碎，才端着大茶缸子慢悠悠的走过来坐到王主任这桌。 “领导们，啥指示。” “嗐，啥指示不指示的，今儿来给你们送表彰的，街道办的、王主任的、你的，都在王主任办公室呢，回头你去拿就行了。” 所长一边咀嚼着软烂入味的牛肉一边含含糊糊的跟许大春说了一下今天来的目的， “对了，大春，今儿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王主任犹豫了一下说道。 “咋了，啥事儿这么正式，还商量上了。” 看到王主任这个态度，许大春也就坐直了身子，人家领导都跟你这么说话了，当然要严肃一点。 “这事儿还真得商量，就初二人贩子那事儿，你不是知道么。” “恩，知道，咋了。” “你李奶奶。。。走了，本来岁数就大，人贩子那一脚可不轻，地面还硬，这一下子，骨头断了两三根，在医院挺到初三就没了。” 许大春没说话，这会儿他说啥也不合适，狗日的人贩子，下脚轻了，就应该一脚踢死。 “她家里之前收养的那六个孩子，现在没着落了，这几天都是派出所食堂在管饭，可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想法，我知道这事儿有些困难，你要是感觉为难，我就给他们送孤儿院去，我就是感觉吧，都在咱们街道生活这么多年了，这冷不丁的老太太走了，孩子也都送走了，就好像一下子缺了点啥。” 王主任是个心善的，而且李奶奶的人品口碑和人气都在那摆着，这突然走了，确实挺可惜的，不像贾张氏，她要是走了，保不齐多少人放鞭炮庆祝呢。 不过这可不是小事儿，六个孩子，要说养活，那自然是没问题，这种情况政府也是有补贴的，不可能吃喝拉撒全让他自己掏腰包，而且就算是他自己掏，也不是养不起。 可是孩子这东西，现在的很多人可能觉得活着就行，一部分人觉得适当上点学认识几个字就行，可是许大春的认知不是这个年代啊，在他看来，养而不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一种行为，不管是知识还是人品，必须从娃娃抓起。 “王姨，您先跟我说说这几个孩子的情况，品性怎么样。” “最大的十二，是个女孩，这个领养的时间最短，应该是才两年，不过挺懂事的，家务活就她干的最多，平时也能帮着李奶奶看孩子，也很有礼貌，父母是出意外没得。 还有四个男孩，两个八岁一个七岁，一个六岁，最小的是个五岁的女孩。品性方面我感觉都没问题，除了老大，都是从一两岁跟着李老太太长大的，老太太带出来的孩子，别的不说，品性错不了。” 第265章 拒绝王主任 许大春没有立即回话，只是默默的喝着茶，王主任也没催，这事儿放谁家都是个大事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做决定，只是跟所长和队长一起慢慢吃着饭。 而此时的许大春，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这件事儿，目前他确实是没什么结婚的打算，但不代表以后也不结婚，或许说不定哪天缘分到了，就把婚结了呢。 而且到时候肯定还是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傻柱和秦淮茹早晚是要搬出去，而且他打算起风前就把这两家弄走。 他也不在乎什么养不养老的问题，哪跟易中海似的，都魔怔了，他有妮妮，也会结婚，也会有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 他是很看得开的，就算没有人管他，手里有钱怎么都行，有的是人抢着伺候他。 再就是一个手艺的问题，别说以后厨师都有学校教，记住了，真正拿得出手的厨艺，永远都是师傅带徒弟带出来的或者家族传下来的，绝对不会是厨师学校教的。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这方面，毕竟厨艺这个东西，又不是什么接近断了传承的东西，没有他以后这东西就特么消失了，这片大地上有能耐人多了去了，哪差他这盘菜，随缘就好。 “王姨，我现在不能给你答复，我要回去问问妮妮的想法，她是我家的一员，这事儿她有发言权。” 许大春感觉自己短时间内应该是想不太清楚这事儿，所以用了个拖字诀。 “成，这是自然，那我等你消息，不过尽快，现在几个孩子还戴着孝，老太太头七之后，就得有个结果了。” “用不了那么久，我尽快给您回话。” 说实话，他不是很愿意，这些孩子基本都已经记事儿了，甚至已经懂事了，李奶奶受人尊敬归受人尊敬的，但是他不知道李奶奶给这些孩子们灌输的一个什么样的思想。 毕竟六十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甚至老太太给灌输的思想可能还要再往前倒个大几十年，他怕有些东西改不过来，小时候打下的底子很重要。 妮妮跟这些人还不一样，妮妮就没有底子，打记事儿就开始为一口吃的奔波，完全没有什么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就算硬说有，也只是价值观里面那一点点，吃饭，让自己活着，让妈妈活着。 吃完午饭，所长和张队离开，王主任把许大春的荣誉证书发给他后就告诉他可以走了，反正下午也没事儿，厨房收尾有两个学徒杂工就行了。 许大春也不客气，既然领导都发话了，那自己有走呗，年后的做酒席业务是不是继续做还没决定，下午也没事儿，正好好好琢磨一下这几个孩子的问题。 下午回到家，妮妮在王大爷家，院子里只有挺着大肚子的秦京茹和小当槐花，许大春打了个招呼没有停留，直接回家躺尸，傍晚的时候，许大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经过一下午的思考，他决定还是不揽这个烂摊子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多的感情可以付出，有个妮妮再有一个两个自己的孩子就够了，甚至连二胎都不想要。 带孩子可真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说句最现实的，如果收养了这几个孩子，至少要有一个成年人脱产才能照顾得过来，他又不能去雇人照顾，也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妻子成为一个全职保姆。 再说了，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的，这么多人的话，他自认为做不到一碗水端平，而且被分摊的爱必然会少很多，许大春是善良，不是圣母，没大方到把原本属于自己孩子的爱分摊给那么多人。 所以这事儿他根本就没有跟妮妮商量，对于这件事儿，在这个家里，两个人都有一票否决权，如果他想收养的话，那肯定得征得妮妮的同意，但是他不收养，就没必要跟妮妮说了。 第266章 收徒 正月十一傍晚，李老太太头七刚过，王主任、派出所所长、张队长带着六个小萝卜头来到了许大春家，今天是许大春收徒的日子。 这就是王主任想出来的解决办法，收养他确实不能收养，但是王主任跟他合计了一下，不收养归不收养，教个手艺还是没问题的。 按现在王主任他们这波人的思想，灾年饿不死手艺人，人们现在的思想还是工作是需要接班的，如果不接班，那就得等空缺，等扩招，那名额就得抢破脑袋。 几个孩子没长辈，继承工位就不用想了，就算上了学，那万一要是学习不好呢？谁能保证一个个的都能考上高中、甚至大学？中专貌似也不好考吧。这样的话，毕业也不一定能找的到合适的工作。 所以就想让许大春教教他们手艺，有手艺傍身，工作能好找点，哪怕没工作，帮人做个酒席或者去饭店打个零工什么的也能混口饭吃。 这个许大春倒是不怎么拒绝，反正现在几个孩子还在上学，白天也没时间，晚上自己一般都在外面做席，顶多也就是周末教一教，况且现在孩子们还小，那大方头菜刀都拿不稳当呢，练什么刀工，顶多就是学一下辨认各种肉和蔬菜调料，然后再学一点不怎么需要刀工的炖菜之流。 而且这些东西，不是还有小六子么，孩子们现在还小，自己教小六子，小六子教他们，许大春感觉至少十年内都用不上自己操心这事儿。 等到需要自己出手的时候，大风都过去了，到时候开个饭店让他们直接去当厨师，连教徒弟带赚钱，也算给他们找个好出路。 街道办也给出了证明，李老太太的院子也过到了六个孩子名下，共同持有，许大春作为六个孩子的师父同时也是监护人，每个孩子每个月有五块钱的补贴，这是街道办给申请下来的。 就现在物价来讲，如果单论养活的的话，五块钱足够了，但是想吃多好，或者说衣服、上学之类的问题，那就不要考虑了，没戏，不过这个许大春倒是可以出了，他不差孩子们上学这几个钱。 一行人坐在桌子前，上面是已经做好的满满一桌子菜，今儿算是双方见面的日子，也算是拜师宴，见证人就是王主任、所长和张队长，之前跟孩子们也沟通过了，他们都选择留下来，不去孤儿院，也愿意拜许大春为师。 “师父，我叫杜如月，今年十二岁了。” 咣咣咣，磕完头敬完茶回到一边，第二个接着来。 “师父，我叫曲建业，今年八岁。” “师父，我叫曲建国，今年八岁。” “师父，我叫曲建设，今年七岁。” “师父，我叫曲建功，今年六岁。” “师父，我叫曲婉莹，今年五岁。” 除了老大杜如月是两年前李老太太收养的，剩下的都是打小就跟着李老太太，也是李老太太给重新起的名字，都跟了李老太太夫家的姓，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也算没断了曲家的香火。 许大春也每个人都给发了见面礼，礼物简单的很，每人一个青鱼石做的手钏，这玩应不值钱，很多鱼脑子里都有，当初许大春在自己钓的鱼脑袋里抠出来的，本来还以为是结石一类的东西，聚宝盆不能认这玩应儿，结果还真复制出来了。 后来跟老中医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东西不是石头，老中医没说明白，他也没听明白，不过大概就是属于角质蛋白，或者骨质增生这一类的东西，反正不是石头。 用一个打磨好的当种子弄了一大盆做了几个手钏，据说是能驱凶辟邪防小孩惊吓，是真是假的反正就那么个意思吧。 每人还有一个象牙打磨的无事牌，这玩应珍贵吗？珍贵，许大春满四九城找到的象牙里最好的料子，而且还没拿下。 货主是满清遗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藏了不少好东西，不差钱，说啥不卖，结果许大春交了五千块钱押金，说回家把玩一天就送回来，这一天租金一百，好说歹说的才算是拿回来当了个种子。 要不是能复制，他就算不要这五千块钱也得把这宝贝留下来。 从象牙摆件里面来讲，这家伙不算大的，但是做工精美，而且跟底座是一体雕刻出来的，这无事牌就是用底座打磨出来的，一个进去两个出来，把原本那个还给人家，然后他就再也不缺这玩应了，不能说要多少有多少吧，但也差不太多。 第267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老大一个摆件，一个进去两个出来，把原本那个还给人家，然后他就再也不缺这玩意了，不能说要多少有多少吧，但也差不太多。 好在这是个象牙摆件儿，不是手把件，而且还收藏保护的挺好，要不然盘的乌漆嘛黑或者黄了吧唧的，先不说盘过之后的聚宝盆还认不认，单是他自己心里也膈应啊。 许大春把摆件又复制了一个给自己留个种子，确实还挺精致的，毕竟当年也是皇亲国戚家里的玩意儿，做好了无事牌之后又复制了一盆，他也没数多少个，但一打眼，估计二三百个还是有的。 值钱归值钱，但是没用，这东西值钱之时，就是国家禁止交易之日，再多也只能自己留着把玩，买卖是万万不可以滴。 恩，至少不能大张旗鼓的买卖，否则就可以喜提监狱体验卡一张了，小来小去的五年以下，情节严重五到十年，像他手里现有的这个量，如果都卖出去，妥妥的属于情节特别严重的那种，上了法院那个小天平，绝对十年高高的。 许大春也没厚此薄彼，顺便也给小六子弄了一个，手钏小六子带着不合适，不过他在铁匠那给小六子做了一套菜刀，没有他那套那么全那么好，但是也非常不错了。 自己的大徒弟，可不能亏待了，虽说天赋一般，但是小六子的品性和这段时间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属于轧钢厂食堂马华的那种。 拜师礼过了之后，一群人就开始热热闹闹的吃饭了，几个孩子眼珠子早就挪不开了，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刚开始还有点拘束，后来在妮妮的影响下，还有几个大人不断的劝导夹菜之下才逐渐放开。 许大春没有做太多肉菜，天知道这些孩子多久没吃过肉了，要是一下吃太多油腻的东西，都不用等到第二天早晨，今晚就得住到厕所。 别看王主任她们的思想受到时代的约束，但是给孩子们规划的路子，许大春还是很认同的，毕竟这些孩子到上班的年龄还有十年左右，这十年。。。不好过啊，都说这十年是最乱的十年，可是，又有谁记起改开之后各路牛鬼蛇神纷至沓来，黑道嚣张跋扈，贪官污吏横行的年代。 虽然这里是四九城，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没有某些地方那么夸张，但是也只能说是换汤不换药，无非就是换了个形式罢了，吃人一样不吐骨头。 所以现在许大春我惦记的，就是教给他们一份手艺，将来在饭店打个工混口饭吃，就是最好的结果，天赋好就去个好点的酒楼当个大厨，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那个年代真正出人头地的，哪个不是裤腰带别着刀赚钱？哪个兜里的钱上不沾血？许大春对这些人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安安稳稳的度过十。。。二十。。。恩。。。三十年吧。 十几年之后那也是之后的事儿，现在操心还为之过早，他现在最头疼的是今年，风起云涌，学校停课，连教育都成问题，就算恢复了，也学不到什么正八经的知识，三观都尼玛被掰弯了，还特么什么这个那个的。 再加上四年之后，这几个孩子陆陆续续的就都到了下乡的年龄，他没那么大本事给他们安排工作，连那么多大领导都扛不住大势所趋，把孩子送乡下去了，他一个厨师又不比别人多几个腰子。 唯一能在城里安安稳稳熬过去的就只有老六曲婉莹，其余的，皆是前途未卜。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推着撞坏的三轮车找到了老师傅。 “嘿嘿，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许大春嚣张的对着老铁匠哈哈大笑。 老师傅看到三轮车成了这副德行满脸的黑线，不过在许大春解释过后倒也没说啥。 “你就折腾吧，咋修啊，这都断成这样了。” “不修了，把那几个老师傅下班了就都叫来，我要重新做。” 说着拿出那个歪歪扭扭的图纸，难看归难看，不过还是能看懂的，其实就是后世最常见的燃油三轮车和电动三轮车的样式。 好处就是以后不用骑着了，可以坐着，可以盘腿，挤挤能坐俩人，还可以跷二郎腿，驾驶体验完虐老款，缺点就是如果没油了或者发动机坏了就只能推着，没法蹬了。 不过他也没什么长途需求，基本就是四九城里和周边转悠，遇到那种情况的几率太小太小了。 今儿是六六年正月十一，一月三十一号周日，恰好几个人都都在家，很快老铁匠就把几人叫了过来。 第268章 师父，我想学武 今儿是六六年正月十一，一月三十一号周日，恰好几个人都都在家，很快老铁匠就把几人叫了过来。 “恩，好，好好好。” “不错不错，你是怎么想到用这种座子的，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等到许大春对着丑不拉几的图纸讲述完自己的构思之后，老铁匠哥几个忍不住连声称好。 毕竟舒适度提升了很多，还有那些预留的装挡风板的地方，当然了，更加复杂的结构，带来的就是重量的增加，一个50排量的小发动机，为了能跑得动，自然而然也就只能继续降低前后齿轮比，速度也就更慢了。 不过许大春并不在意，这就是个代步工具，又不拿它跑三轮车拉力赛去，整那么快干嘛，况且转弯还容易翻车。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善设计，别看几个老家伙学历不高，但是经验太丰富了，什么样的结构更能受力，设计哪里有缺陷，你要让他们用物理学给你解释，那白扯，跟茶壶里煮饺子一样。 但是人家一打眼儿就能看出来，就连全日制本科毕业的许大春都只能凭借高中学的那点物理知识勉强跟上几位的速度，要不咋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许大春内心对这句话是真服了。 傍晚，许大春用带来的食材给老哥几个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剩下的事儿就跟他没关系了，全权交给他们就行，反正外观大体已经定下来了，其他的也无所谓，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后轮。 后轮是驱动轮，原本简易三轮车的时候没考虑到一个问题，就是两个轮之间有速度差，他又没有差速器，转弯的时候闹心的不行，这次轮子加粗了，用的是板车的轮子，驱动也变成了单驱，虽然会造成驱动轮磨损加快，但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他又不缺钱，随时可以找修车那个老大哥换轮胎。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小六子给开的门，院子里大人少孩子多，一般天擦黑的时候，院门就处于关闭状态了，许大春没那臭毛病，什么狗屁文明大院，呵忒，院子是劳资自己的，我愿意文明就文明，不愿意文明满院子撒尿谁管得着。 刚到后院，就听到有两个女孩嬉笑玩闹的声音，一个自然是妮妮，另外一个不是小当或者槐花，有点熟悉，但又很陌生。 进屋一看，竟然是杜如月在跟妮妮玩。 “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 许大春一边把大棉袄脱下来一边问道，杜如月看到师父回来，赶紧站起来拘束的回答。 “我吃过了师父，我，我有事儿想跟你说。” “恩，别紧张，坐下说，妮妮给姐姐拿零食吃啊，光顾着玩了吧。” 许大春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给杜如月冲了一杯红糖水，太瘦了，可能都没有妮妮重，妮妮倒是不高，不过这段时间养的有点。。。粗了。 “谢谢师父，师父，我不想上学了，也不想学厨艺，我想学武。” “学武？” 许大春皱了一下眉头，不想上学他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半年后那学校也教不了什么东西，能教书的老师不是去扫大街就是去扫厕所，要么就住牛棚。 剩下那些人就只会带着学生喊口号，没准还得带她们出去祸害人，不上就不上吧，自己肯定会给请家庭教师教他们文化课的。 第269章 师承杜心五 能教书的老师不是去扫大街就是去扫厕所，要么就住牛棚，剩下那些人就只会带着学生喊口号，没准还得带她们出去祸害人，不上就不上吧。 他的眼神在杜如月抱着红糖水杯子的手上扫了一眼，恩，力量感和茧子都跟正常干活儿人不一样，很明显是有功夫在身的。 不过应该算不上多深，而且哪有女孩儿打拳把手背关节都打出老茧的，这不练岔劈了么。 不是所有的武术都是男女都适合的，要是按原来那种动荡的岁月，那就没啥说的了，保命要紧，学啥不重要，但是现在嘛，就没必要了。 练武可以，但是也得挑着来，又不是没有适合女性的功夫，比如咏春，比如分水峨嵋刺等等。 “你之前练过？” “我。。。我算是师承杜心五这一脉吧，有点亲戚关系，不过挺远的。” 卧槽，许大春心里暗惊，介尼玛还是大佬之后啊，作为习武之人，杜心五他可太清楚了，给孙中山和宋教仁当过保镖，骂过蒋光头。 二八年杭州第一次全国国术考试杜心五是评判员，三五年的时候土肥原贤二拿着两百万的支票请他当华北自治政府主席，直接撕了支票严词拒绝。 妥妥的爱国武术家。 江湖传言杜心五刺杀过慈禧，不过没有实证，不知道真假。 一九五三年七月八日在长沙病逝，当时的种羊委员林.伯渠和徐.特立还专门发了唁电，南湖省政协和省委统战部都送了花圈，可以说一生都是个传奇人物。 “万籁声和马礼堂跟你什么关系。” 这二位都是杜心五的自然门的徒弟，也都是武术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算是师伯吧，我没见过，但听我爸说过。” “恩，杜心五传下来的功夫你掌握了多少。” “没多少，我刚学了三年，就赶上饥荒，饭都吃不饱也没力气练，后来我爸病死了，家里就剩我自己，流浪了一年被奶奶遇到，才有了安身的地方。” “那你怎么不去找万籁声和马礼堂，他俩现在地位可不低，让他俩帮你一把，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啊。” 许大春有点疑惑，这二位可是早已成名，都是03年出生，一个活到了92年，一个活到了89年，不管是在武术界，还是在政界，都有不俗的关系、地位和能量，还能安排不好一个小丫头？ “我没去找他俩，我们家跟杜心五的关系，其实马上就出五服了，勉勉强强算是亲戚，再加上并没有见过万师伯和马师伯，去了人家也不一定认。” 这样说的话，许大春就能理解了，那个年代跟现在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家家户户都生很多孩子。 再加上有钱人家能纳妾，一个人开枝散叶下来，五代过后，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吧啦吧啦吧啦整个一脉有个两三千人都不是不可能。 要说这些人里面各个都关系很好，那是扯淡，能认全都费劲，再加上万籁声和马礼堂二人都是师从多人，并非一脉单穿，跟杜心五的香火情也就不是特别的深厚，所以小丫头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你是自己对功夫感兴趣，还是单纯的不想上学？” “我喜欢练功夫，特别喜欢。” 这个许大春是相信的，人和人不一样，有的人就对某一样东西特别感兴趣，也特别有天赋，就像后世的那些数学天才或者物理天才一样，虽然他也算不得什么资深武术家，但多多少少能看出来点，小丫头的身架子确实比较适合练武，具体是天才还是绝世天才，那他就不清楚了。 “这个我倒是不反对，你能跟我说学武，应该也是有人告诉过你我会一些庄稼把式，不过我的功夫不太适合你，说实话，单论功夫的话，我并没有多精通，只学过套路和发力技巧，我打架靠的就是拳头硬速度快力量大，你不适合走我的路。” “那。。。那怎么办。” 小丫头也迷茫了，自己会的不多，师傅的功夫还不适合自己。不过这话许大春确实没骗她，工字伏虎拳偏向刚猛，又是小拳种，姑娘修习这个确实不咋好。 看许大春手背关节处那一层层的伤疤和老茧就能看出来，还有那一身肌肉，哪个姑娘要是这么一身腱子肉，那也不用嫁人了。 “这样吧，打熬身体的基本功你还都记得吧？” “我记得。” “先练着吧，不用怕消耗体力，吃饭这块我负责，肉管够，具体练什么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人教你，找不到再说。” “谢谢师父。” 许大春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跟师父客气什么，你们的饭菜师傅会让你们的大师兄送过去，习武和其他的不一样，吃食上必须要保证，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伤了根本，别说练武了，能活多久都不好说。” “知道了师父。” 这么喜欢习武，回头给她送部队去吧，这点事儿沈参谋就能办，这时候部队的能人多着呢，说起来，自己也真该去趟沈参谋那里了，得给自己加点码，让自己在大风力稳如泰山才行。 当然了，就算不加码，就凭他老爸留下的那堆军功章，也绝对毫无问题，不过那是他爸的荣誉，不是让他拿来炫耀和解决麻烦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拿出来嘚瑟，能自己解决的事儿尽量自己解决。 第270章 惊艳的新三轮车 当然了，就算不加码，就凭他老爸和爷爷留下的那堆军功章，自保也绝对毫无问题，不过在他看来，那是他爸和他爷爷的荣誉，不是让他拿来炫耀和解决麻烦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拿出来嘚瑟，能自己解决的事儿还是尽量自己解决的好。 刚过完年，街道办的事儿还是挺多的，尤其是现在有一些政策已经开始逐步实施了，比如统计一些人员，筛选某些人的家庭成份，调查一些可疑人员的真实情况，其实说实话，本来这项运动的初衷是好的，只不过。。。。 可是跟许大春没关系，他只管按时做饭就好，每天去羊汤馆晃悠一圈，看看有没有需要解决的问题，送些调料和羊肉羊杂之类的，日子惬意的不行。 不过现在找他做席的是真的少了，老话说的真没错，春江水暖鸭先知，谁在风口浪尖谁就知道未来的日子有多难过。 这紧要关头，谁还敢大吃大喝，那些身份有点问题的，都恨不得把脑袋插裤裆里装鹌鹑，更何况还花这么多钱请个厨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然对许大春来讲，这属于少了一项经济来源，但是他真的不在乎，现在手里好东西太多了。 犀牛角，象牙，麝香，人参，虎鞭，藏红花，熊胆，虎骨，何首乌，羚羊角等等名贵药材都花高价在药店买了一份品质最好的给聚宝盆当种子，想要钱，随便哪种搞几盆出来都够花了，当然了，有些东西如果等到立法之后还交易的话，也够判了。 虽然很多人都受身份和地位的影响，不能铺张浪费，但是还是有些人不怎么受影响的，在他们看来，既然不能大吃大喝，那就想办法打秋风呗。 打着洽谈工作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来街道办蹭饭，花个三毛五毛的，总不能有人说啥吧？就算被人知道了，也得说一句高风亮节，你看人家，去兄弟单位谈工作吃饭都自己掏钱，不占其他单位一丝一毫的便宜。 这事儿对许大春来讲，也就是多扒拉几铲子的事儿，而且还能消化一部分自己的库存，给自己攒点钱，何乐而不为呢，别看数量不多，但是在现在这个想花钱都没太多地方花的时代，长年累月的积攒下来，可也不少呢。 再说到食堂，要说吃饭好坏的这个东西，三天两天的看不出啥来，但街道办每天中午的伙食都这么好，明显的就能看出来，这个街道办工作人员精神面貌的平均值比这个年代高出去一大截。 身材和脸上也能见着点儿肉了，不像原来，虽然说不上瘦，但是天天吃窝窝头也胖不起来。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高于平均值而已，精神面貌好的人数绝对不少，只要不是刻意盯着街道办的人，甚至把街道办的人跟其他人放在一起对比，轻易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这天中午，铁匠来街道办告诉许大春，三轮车的改装已经完成了，反正下午无事，许大春打了个招呼就跟着老铁匠回到家里。 “嚯，师傅啊，你们是这个。” 许大春看到三轮车的那一瞬间眼睛就亮了，一边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他刻意夸张，实在是老哥几个太给力了，线条简洁，结构合理，手刹位置也极为方便，最重要的是那个腿部的挡风板。 原本许大春就设计了一个放板子的位置，就是一平板，挡风效果说实话，绝对一般，但是老哥几个给做了个凸出去的半仓，不但风阻更小，对腿部的挡风效果也更好，夏天想大腿吹风还可以把板子拆下来。 原来的车厢是钢管，后来冬天的时候垫了一层木板，不但不好看，跑起来还咣当咣当响，现在也用铁皮给蒙上了，据说是一个老师傅从薄板厂弄出来的边角料一点一点拼接而成。 轮子虽然在许大春看来不够美观，但要说耐用，那绝对没问题，现在很多驴车和板车用的都是这种辐条样式的加粗的轮子和轮胎，抗造的很。 呐，酱婶儿的轮子，可不是那种挺老宽的昂 发动机放在了右侧，跟驱动轮在一侧，做了防护罩防止烫伤，主要是没有电打火，打火得用脚踹，原来放在中间的时候发力特别不舒服，现在放在一边了，不管是打火还是加油都非常方便。 果然还得是劳动人民的智慧，就这么个东西，纯手工搓出来的，看起来到处都非常精美，连个毛刺都没有。 一脚下去，舒舒服服的踹着火，许大春在周边胡同跑了一圈，嘿，别提多舒服了，虽然跑不了原来那么快，但这坐姿，这稳定度，这架势感受，太完美了。 也就是他不会调校发动机，不然搞个什么低扭之类的，岂不是更好，当然了，这也就是想想，一个49CC的单缸四冲程发动机，还能调出花来是咋的。 第271章 啥家庭啊，请客吃这个？ 也就是他不会调校发动机，不然搞个什么低扭之类的，岂不是更好，当然了，这也就是想想，一个49CC的单缸四冲程发动机，还能调出花来是咋的。 “老哥哥们牛X，这几天辛苦了，今晚去我那，好好整一顿。” 许大春冲几位老师傅拱了拱手，感激的说道，这种纯手工打造的，这么快不说，细节处理的还那么好，别说手工了，就算后世那些流水线下来的产品，还保不齐有点毛刺瑕疵之类的，可见这些人绝对是用了心的。 “哈哈哈，就等你说这句话呢，饭盒我都准备好了。” “你看你那没出息样。” “你没带饭盒？” “我带俩。” “。。。” 我尼玛。。。 许大春感觉，别看老铁匠和几个老师傅虽然收入不低，但因为物资和票据的问题日子过得也苦哈哈的，但有这么几个志同道合，能在一起研究一些东西，在一起干活，一起聊天吹牛打屁的人，确实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儿。 其实说白了，现在几个老师傅这种组合，不就是后世那种什么什么爱好者俱乐部的雏形么，只不过没有这么个名头，现在也不兴这个罢了。 几个人骑自行车的骑自行车，坐三轮的坐三轮，呼啦啦的奔着许大春家去了，许大春今天打算好好招待一下老哥几个。 虽说是都给了钱了，但其实也就是按照正常的加工价给的，但实际上几位老师傅都是绞尽脑汁的在设计，可以说设计费是一点没要。 投桃报李，要说多给钱，那算是扰乱市场，毕竟现在不讲究这个，也有点不合适，人家也不能收。 可要说请几位老师傅好好吃一顿，那对他来讲可就太容易了，对老师傅们来讲，也更容易接受一些。 既能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表达出自己的真诚和热情，又能最大限度的节约成本，还能给小六子一个练习的机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小六子家常菜方面已经算是过关了，肯定是比正常家庭主妇要强就是了。 有人要问了，为啥学这么快，不是说天赋一般吗？天赋确实一般，但是架不住这家常菜种类属实不多啊，再加上一些炖菜对火候和味道的把握相对炒菜来讲，容错率更高，所以勉强过关，他在一旁看着点，招待客人绝对够用了，最主要的是鸡鸭鱼肉管够，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表示诚意的吗？ 三瓶莲花白上桌，一人半斤，老哥几个眼珠子都直了，红烧排骨、板栗炖鸡、鹌鹑蛋红烧肉、西红柿牛腩，这是四个炖菜，辣椒炒肉、醋熘白菜、辣炒花蛤、麻婆豆腐，这是四个炒菜，卤猪蹄、凉拌牛肉，这是两个凉菜。 算上小六子和妮妮一共七个半人，十个菜，八个荤菜。 “啥家庭啊，请客吃这个？” 这是几位老师傅心里共同的疑问，不过许大春这一年在他们这里没少做东西，也知道许大春不差钱，再加上是个厨师，有门路搞到这些自然也是正常的。 几位之前也只是在原来的小酒馆吃过两次，后来小酒馆被人巧取豪夺之后，去过一次就再也不去了，味道差了何止千万里，原来是美食，后来只能说是食物，没糟蹋粮食而已。 那人也曾经想过请一位或者两位厨师界的老师傅过来坐台，但不得不说，现在这个年代没底线的人很多，但更多的是守规矩，尤其守行规的人。 他干的那些破事儿，就厨师这行当里，早就传遍了，谁不知道这家店怎么转的手，现在去这家店坐镇，那就相当于打许大春的脸，无冤无仇的砸同行盘子，那是要让整个厨师行当唾弃的。 再加上许大春虽然突然冒出来，直接站在四九城这片儿的厨师界接近顶端的位置，一时间名声大噪，可是还真就没动了谁的饭碗。 跟许大春一个级别的厨师，那都是有单位有工作有正八经地位的人，不是某个大酒店的大厨，就是在红墙里，不可能跟他许大春一样跑来跑去的因为三五十块钱给人家做饭。 不如许大春的吧，客户群体跟许大春还不冲突，而且许大春还不接婚宴，这就让人很舒服了，你牛你的，别动我饭碗，咱们就还是好朋友。 所以没有谁会为了一个能干多久都不知道的工作去得罪一个厨师界的后起之秀。 第272章 蒸馏器 所以没有谁会为了一个能干多久都不知道的工作去得罪一个厨师界的后起之秀。 关键是得罪一个许大春事儿小，得罪了整个厨师群体那事儿可就大了，被整个行业，或者说被行业里大部分人排斥，就足以毁掉一个厨师的名声了。 那个人也不是没想过买个配方，不过真正好的配方买不到，能买到的配方他也尝试了，跟他店里的差不多，比普通人强，但有限。 有许大春这个珠玉在前，属实是没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人们花钱去他那里吃，反而都奔着羊汤馆去了。 虽说是羊汤馆，为了不落人口实，也只经营羊肉的生意，但是谁也没规定我这锅里就只能有羊杂羊肉吧，捞出来两根排骨也是很正常的吧？ 当然了，许大春也清楚，等开春天气暖和了，羊汤馆的生意就没这么好了，毕竟夏天吃羊肉喝羊汤容易上火。 几位老师傅吃的非常开心，不但荤菜足足的，关键是味道还好，岁数大了，好面子，倒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但是都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许大春的活儿一定做的更用心。 酒足饭饱之后，纷纷骑着自行车驮着老伙计回家了，临走许大春把几个人带来的饭盒都装满了，全是红烧肉。 当初做的时候就做了满满一大锅，就是奔着给他们带走做的，几个老师傅也是爽快人，大不了以后做东西多用点心，用料再扎实点，那不就什么都出来了。 几个老师傅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这也是许大春跟他们订制的，几人走了之后，许大春开始鼓捣起来。 之前有一天给妮妮晾的凉白开没有了，妮妮嫌暖壶水太烫，喝了几口水缸里接的自来水。 四九城本身水质就不好，这个年代的自来水更是水垢一大堆，况且还是在水缸里放了两天的水，平时都是用来洗漱的，结果妮妮不出意外的拉肚子了。 许大春这次定做的就是一个简单的蒸馏器，反正家里的炉子常年不断火，一个铁匠特制的大铁锅放在炉子上，接上定制的这些管子和冷凝器，这就算是完事儿了，效率不是特别高，但就只用来喝的话足够了，别说什么蒸馏水不健康，那也得分跟什么水比。 就四九城的水质，除了有数那几个地方，还真就不适合直接饮用，可不是所有的地下水都是抽出来就能喝的，哪怕这会儿地下水污染没后世那么大也一样。 随着铁锅里温度的不断升高，开始有水蒸气进入冷凝管，出水口开始有一滴一滴的水流出来，随着温度越来越高，出水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许大春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水质太差，导致他炖菜感觉都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其实随着加热，那种味道早就没有了，但是心理作用还是很大的，而且每次烧完水的水锈也让他非常难受，借着这次妮妮拉肚子，也让他下定决心做了这个蒸馏器具，以后喝水和做菜就用蒸馏水了。 妮妮再一旁好奇的看着许大春弄出来的这个东西，开始不断的问出各种问题，许大春则是耐心给她讲解着各个环节的原理，把一些常识用物理知识给她讲解出来。 虽然妮妮听的不太明白，但这不耽误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便宜爸爸，而且她也知道从这里出来的水就算直接喝也不会拉肚子了，不过许大春还是告诉他尽量不要直接喝，要喝自己给她准备的凉白开。 妮妮自然不会忤逆自己的爸爸，也知道爸爸是担心她再拉肚子，又感动又开心，抱着许大春的脖子一顿蹭，给许大春这个老直男的钢铁之心都要蹭化了。 哄着妮妮睡着，然后许大春开始琢磨给许大茂安排个什么样的工作，可以说就名声这一块，许大茂现在说是最臭，他要认地儿，没人敢认第一，只要是正常的厂子正常的领导，就绝对不会要他。 不过有一个人选，那是绝对的给钱就办事儿，不管名声好与坏。 第273章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不过有一个人选，那是绝对的给钱就办事儿，不管名声好与坏。 “李副厂长，就他了。” 斟酌之后，许大春确定了人选。 之前因为许大春的故意为之，整个轧钢厂从上到下被军区查了个底儿掉，连走后门进来的搞卫生的都被开除了。 要不是李副厂长和杨厂长俩人都有背景，而且还挺厉害，俩人最次也是个革职查办，在后面人的努力之下，结果只是双双降职，去轧钢厂下属的机修厂继续当厂长。 这估计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哪怕是这样，也是在工业部给军方让了不知道多少好处的结果，整个工业部现在怨声载道，你们两个派系的人惹的祸，凭什么让我们整个工业部跟着背锅。 反正现在俩人处于暂时被放弃的状态，实在是谁都不敢提，只要一涉及这俩人，工业部那帮人绝对眼珠子通红的要打人。 第二天正月十五一大早，许大春刚打开院门，就看到许大茂正在门口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不过看那冻的孙子似的，想来时间也不短了。 “来这么早，进来吧，我还琢磨你要不来我上哪找你去呢。” 把许大茂带进屋里倒了杯热水，等他缓了缓，才从兜里掏出来一千块钱递给他。 “去轧钢厂下属的那个机修厂，找李副厂长，你现在的身份，估计只有他那里能容得下你。” 停顿了一下，许大春继续说。 “他这个人很贪你是知道的，现在机修厂盘子浅，他没什么能捞钱的地方，这一千块钱足够了，当然，要是能省下来一些更好，省下来的你就自己留着吧，算我把你这段时间的工资给补上，还有，不管这次给你安排什么工作，好好干，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不要沾花惹草，熬两年把自己的名声挽救一下，然后托人找个媳妇，是带娃的寡妇还是找个大姑娘收养个孩子都可以，如果带娃的话，尽量娃的年纪小点，要不就确定一下孩子和大人的品性，明白吗？” 许大茂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了大春，我会好好工作的，这钱，等我赚了钱还你。” “不用还了，你把日子过好了比啥都强，自己得长点心，知道吗？” 说完顿了一下。 “你等下。” 然后就走了出去，不大一会，许大春带着傻柱进来了，傻柱跟在后面，神情颇有些不好意思，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还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是傻柱打的，许大春也没跟他说。 随着许大春的讲述，许大茂的眼睛渐渐红了，像一匹饿狼一样盯着傻柱，纵使傻柱再能犯浑，看着这种同归于尽鱼死网破一样的眼神，心里也直打怵。 “那个，大茂，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今天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你先听大春说，行不。” 傻柱也慌啊，确实，他是能打得过许大茂，但是人家能千日做贼，你还能千日防贼？抽冷子给你腰子一刀，不死也废了啊。 许大春也按住了许大茂的肩头，良久，许大茂才缓过来，看着许大春，既然人是许大春叫过来的，肯定是想把事情解决了，先听听许大春怎么说吧，别看之前那样，但现在误会解开了，他还是很信任许大春的。 “我给你三个解决方案，你看看你选哪个，如果哪个都不选，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你想做什么我会想办法帮你，毕竟咱俩是亲兄弟。” “第一个，傻柱赔给你一千块钱，然后再赔给你一个孩子，现在秦京茹怀的这个是老大，肯定是不能给你，老二过继给你，不管男孩女孩。” “第二个，傻柱赔给你两千块钱，这事儿算过去了，以后就像我说的那样，找个带娃的寡妇。” “第三个，一分钱不要，我帮你打断傻柱两条腿。” 来之前许大春就已经跟傻柱说过这三个方案，他也认了，不认也不行，虽说这事儿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也很确定，如果许大春想弄他，想给许大茂出头，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他可不想断两条腿，到时候工作受影响不说，万一要是治不太好，留下残疾，走路一拐一拐的就糟了。 第274章 傻柱赔钱 来之前许大春就已经跟傻柱说过这三个方案，他也认了，不认也不行，虽说这事儿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也很确定，许大春想弄他，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他可不想断两条腿，到时候工作受影响不说，万一要是治不太好，留下残疾，走路一拐一拐的就糟了。 “大茂，大茂，你听我说，我之前总跟你作对，也是易中海撺掇的，现在易中海都进去了，咱哥俩以后也没别的矛盾，就化干戈为。。。。为。。。” 傻柱心惊胆战的跟许大茂说着软话，没办法，虽然这事儿过去那么久了，医院的检查报告根本做不得证据，但是那许大春本来也不是个讲究证据的人啊。 只要他认为你是，那你就是，而且下手贼啦狠，自己又不是没挨过打。 “化干戈为玉帛。” 许大春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丫就一文盲，拽什么词儿。 “对对对，就是这个，真的，大茂，你选第一个第二个都行，我都认，我给你道歉，确实是我不懂事，下手没轻没重。” 见许大茂一直两眼通红的瞪着自己，傻柱都快吓尿了，正在心里琢磨要不要跪下给许大茂磕两个呢，丢脸咋了？总比断腿强吧？再说了，现在就他们三个人在场，磕两个头丢人，但丢的不多。 许久之后，许大茂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傻柱的孩子我看不上，我怕跟他一样傻，我选第二个，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倒是让许大春有点意外，本以为他会选第一个，不过这样也好，第一个还是有隐患的，以后他发达了，肯定会拉扯一把许大茂，把他推到一个虽然不是顶尖，但也绝对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万一傻柱或者傻柱的孩子以后过的不如意，保不齐就会动什么歪心思，想去占点什么便宜，而且这东西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也挺恶心的，这种事儿要说傻柱好面子可能干不出来，但是秦京茹绝对能干得出来。 “那就这样，傻柱回家取钱去吧。” 。。。。。。 送走了许大茂，也算去了一块心病，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况且别管许大茂平时做人做事怎么样，自己来到院子里的时候，许大茂跟娄晓娥对自己的照顾还是不少的，给自己吃的都是他们平时不舍得吃的东西。 这不是人情，这是感情，他也从没想过彻底不管许大茂，只是想通过这种办法磨磨他的性子，真要是就想毁了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再也站不起来。 许大春感觉自己现在的生活简直太幸福了，许大茂的事儿一解决完，这最后一块心病也算是去了，感觉浑身都轻松了几分。 恶邻都已经赶出去了，再没什么糟心事儿，生活富足，吃穿不愁，女儿乖巧，工作顺利，妥妥的人生赢家。 下午，许大春忙完了厨房的事离开了街道办，开着三轮车一路向西，来到西山军区大院。 “停车，你好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军区大院的门口把许大春拦了下来，就算不拦许大春也得停下来，毕竟枪里装的可是实弹。 从兜里拿出了自己军区装备顾问的证件递给岗哨，士兵翻看了一下，看着像真的，但是他没见过这种证件，甚至这个岗位都没听过。 “请稍等，我要询问一下。” “好的，直接给沈参谋长打电话就行，我就是来找他的，这证件也是他给办的。” 岗哨里有电话能打到参谋长办公桌，不大一会，确定了许大春证件的真伪之后，便有一名士兵带着他往沈参谋长的办公室走去，证件是真的，但是谁知道人是不是真的，该有的警惕性还是要有的。 第275章 去军区找个护身符 岗哨里有电话能打到参谋长办公桌，不大一会，确定了许大春证件的真伪之后，便有一名士兵带着他往沈参谋长的办公室走去，证件是真的，但是谁知道人是不是真的，该有的警惕性还是要有的。 直到来到办公室，士兵看到沈参谋长确实认识许大春，这才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大春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过年也不说来看看我。” “参谋长，您这话可就不讲理了啊，大过年的，您这大院能让我进？” 许大春一脸的无语，过年的时候倒是想来来着，可是每年过年时候都是军区最紧张的时候，生怕有人搞破坏，直接就战备了，怎么可能让他过来拜年来。 “哼，你管让不让你进呢，来不来是你的问题，让不让你进是我的问题。” “我。。。你说得对。” 许大春忽然觉得沈参谋长说的好有道理，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说吧，今儿来我这什么事，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沈参谋长递给许大春一支烟，两人就着一根火柴点上，放松的坐在沙发里说道。 “嘿嘿，就说啥都瞒不住您老呢，还真有点儿事儿，您先看看这个。” 许大春递过去一沓白纸，上面写着很多东西，刚开始的时候还满脸的不在意，不过翻看了几张之后神色就越来越凝重。 “这个东西，确实是个问题，有把握吗？” “嘿，暂时还只是个设想，不过我觉得可行性很大，所以想跟您要个试验项目。” 沈参谋长手里拿着那几张纸纸，背着手在屋子里转着圈的踱步，转了好几圈，许大春都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顾虑的时候，沈参谋长才开口。 “你打算在哪试验。” “呃。。。就在我那个院子里就行，我那院子够大，人还少，现在就只有两个邻居，不过都是租的我的房子，要是项目能下来的话，我就把他们弄出去。” 其实不管是傻柱还是秦家两姐妹还有两个孩子，底细还是很清楚的，敌特肯定不是，但是有一点，傻柱嘴上没个把门的，两个孩子更不知道什么叫保密，万一说走嘴了，招来什么不好的事儿就不好了，让他们出去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而且傻柱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也一直在留意哪里有出售的房子，前几天还真让他遇到一个，房子总面积加一起比傻柱现在住这个还大，状况也比他这个好，是一套小二进四合院的后院，是整个后院，也算是正院，就是价格有点贵，要一千八。 说实话，挺值的，垂花门一关，那就是个独立的院子，当时带着傻柱去看，傻柱也非常满意。 傻柱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个价格，他感觉太贵了，本来想跟许大春要一千，剩下的八百自己出，但是许大春直接给他拍了一千五，让他自己拿了三百。 这是之前说好的事儿，傻柱这房子，两间半加一起，最多也就值个一千块钱，但这事儿不能只看房子的价值，毕竟不管傻柱这房子是怎么来的，可也算得上是人家祖屋。 别说这会儿，哪怕是他上辈子，人家在那住的好好的，平白无故让人搬家，不也得给人家点好处，要不给人准备一个更大一点的装修好的房子，或者多给几万块钱不是，哪能就硬生生不给一点好处的让人搬家，人家又不是你爸，更何况许大春能把这个院子整个拿下来，傻柱也是出了力的。 他又不差这三五百块钱，就当结个善缘，将来没准就有用的上的地方。 而且把人赶出去这事儿挺不地道的，如果有仇也就算了，不过两家都冰释前嫌了，许大春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样也就算是多少有点补偿。 而且秦淮茹和小当槐花也搬过去，秦京茹要生了，秦家村的父母能过来伺候个月子，但也不能一直住这，村里还有农活，不干活就没有工分，没工分就没饭吃啊。 傻柱的工资要是养四大一小五个人，有点费劲，能吃饱，但吃不好。 所以秦淮茹就得过去给搭把手，小当也已经不小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也能干点，多少是个帮衬。 第276章 合作达成 所以秦淮茹就得过去给搭把手，小当也已经不小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也能干点，多少是个帮衬。 “恩。。。也不是不行，这样吧，军区出面，把你那房子征用了，作为临时研究所，你的身份不变，还是顾问，再给你加一个特聘研究员，人员这块你有什么需求，是要哪一类的专业人才。” 沈参谋长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倒也不算什么保密级别特别高的事情，在家里倒也无所谓，而且也不用耽误许大春工作，但是该有的配置还是要有的，至少在项目完成或者取消之前，肯定还是要有军区的人在的。 “给我派一个战士就行。” 噗。。。沈参谋长一口茶水喷的那叫一个均匀。 “你说啥？” “一个就行，怎么了。” “你就不要点其他的人员？” “嗐，没用，这东西要是专业不对口，多少人也没用，就一个战士，负责我和军区的联络外加处理一些应急的事儿就行，我也不是没有自保之力，回头我来您这练练枪，不求大多准，但最基本的操作得会。” “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那行吧，这事儿倒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机密，没必要把保密级别设那么高，况且还能唱个空城计，警卫人员太多了反而惹眼，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参谋长英明。” “少在这拍马屁，哼，你回去处理房子的事儿吧，过两天把人给你送过去，顺便给你把相关文件带过去，另外，再带个文件，包括你在内，研究所所有人都拥有无限开火权，谁敢伸爪子，能把人控制住就控制，不方便控制直接毙了。” 沈参谋长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他可不惯着地方的那些人，打死也就打死了，误会都没事儿，再说了，真要是正经人是好人，谁会没经过主人允许私自进入别人家，但凡需要开枪，那就不会有打错的。 “你在院子里找一个合适的房子改造一下，当做临时军火库，该有的武器装备都要有。” 许大春冷汗都下来了，要不要这么夸张，那可是市中心啊，这要是真开打了可就没法收场了，要不还是来军区？许大春心里多少有点犯嘀咕。 听到许大春的担心，沈参谋长反而笑了起来，这证明许大春是一个心系百姓的好同志嘛。 “放心吧，虽然现在敌特还没有肃清，但是他们也没有猖狂到在市中心有什么大动作，顶多就是一些小打小闹，军火库这个东西，有备无患罢了，况且也就是一个班的常规装备罢了，多出来的算备用装备。” “那行吧，哦对了参谋长，我那个徒弟也住在我院子里，都是厨师，也给他弄个临时编制吧，也算民间厨师的代表，帮着出出主意打打下手之类的。” “放心吧，都给你考虑到了。” 沈参谋长大手一挥便同意了，这可不是沈参谋长心大，而是许大春身边常接触的那些人早在兵工铲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暗暗调查过了，没有问题，而且隔三差五的，还有人定时汇报许大春的情况。 可以说现在很多许大春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忘了，但是在军区他的个人资料里都有记录，要不然断然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一个民间厨师参与到这种项目里来，一个是给许大春面子，另外一个就是身家清白而且专业还对口。 至此，许大春算是完成了自己安稳度过未来十年的全部准备，不但有功勋护身，还有军区背书，谁敢造次？看你有几个脑袋吃花生米。 第277章 初春陪钓（一） 至此，许大春算是完成了自己安稳度过未来十年的全部准备，不但有功勋护身，还有军区背书，谁敢造次？看你有几个脑袋吃花生米。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在军区里做这个项目？” 沈参谋长还是想再争取一下，毕竟这种东西，虽然保密级别不高，但终究还是涉密的， 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的底下更放心一些。 “参谋长，你知道的，我有个女儿跟我相依为命，如果我来部队，那就没有时间照顾她了，她还太小，来部队生活也不合适。” “哎，行吧，要我说你小子就是觉悟不够，算了，我也不逼你，等你那两个邻居搬走了，我会找人给你那装个临时的专线电话，有什么事情及时打电话，另外你那的派出所我也会打招呼，如果你有需求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你那个所长当年也是我的兵，可以信任。” “谢谢参谋长。” “就拿嘴谢啊，哼，走，跟我钓鱼去，先去你家拿钓鱼的家伙事儿。” 。。。真就不给拒绝的机会，不过许大春也有十几天没钓鱼了，上次还是跟刚过完年那几天跟王大爷在八一湖呢，手也有点痒了。 “不用不用，我钓鱼的东西都在我的三轮车上呢。” “嘿，你小子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惦记钓鱼啊。” 怎么说呢，如果参谋长也是后世重生回来的就会知道，钓鱼佬的后备箱里永远都有鱼竿，哪怕一直没机会用，那也得在车里放着。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许大春一阵无语，好家伙，这沈参谋长要是再晚生个几十年，指定也是个合格的钓鱼佬，当然了，他估摸着，沈参谋长之所以动力这么足，还有馋自己做的烤鱼的因素在里面。 渔具能随身携带，但是调料就不行了，放车上会受潮的，当然了，绝大部分种类他的聚宝空间里都有，但仅限于植物类的，盐、酱油这些个东西就跟聚宝盆无缘了，不过无所谓，直接从军区食堂拿点就是了。 许大春还是开着自己的三轮车，跟在沈参谋长的吉普车后面，开车的司机和警卫他都认识，虽然不知道叫啥名，不好打听，但是绝对脸熟，依旧是上次一起在河边的那几个人嘛，还吃了他的烤鱼，用他的工兵铲挖的坑呢。 几人也没说话，但都对许大春眨了眨眼算是打招呼了，许大春回以微笑，恩，嘴咧挺老大、漏十几颗大牙的那种微笑，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冰还没化，但是许大春也不敢上冰面了，别看就差那么十几天，温度上升的可不少，白天最高时候太阳底下绝对零度以上了，冰面已然没有那么结实，断然是不敢再上去嘚瑟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许大春，抱起一块大石头扔出去就是一个冰窟窿，这会儿肯定是不能直接在这个冰窟窿直接钓鱼的，附近的鱼早都吓跑了，只能先等一段时间，毕竟冬天冰封的湖面，水里肯定还是缺氧的。 过一会没什么动静之后，水里的鱼就会奔着这个冰窟窿使劲儿，顺便再打个窝，这个窟窿很快就是个钓鱼小圣地。 沈参谋长除了想吃鱼之外，主要也是想过过他这把鱼竿的瘾，毕竟现在带渔轮的竿还是非常少见的，许大春肯定也不能上来就让他钓，就他那粗犷野蛮的钓鱼方式，指望他，那今天的烤鱼指定是没戏了。 很快，在他不计成本的打窝下，很快水里的鱼就安定下来，围着布满饵料的冰窟窿转悠起来。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许大春就如愿以偿的钓上来几条还算满意的鱼，冬天的鱼瘦，尤其是饿了一冬天快要开春的时候，虽说口感倒是更有嚼头了，可是真是见长不见重。 而且那种特大鱼，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钓的，他又没有什么神奇的秘制饵料，全凭装备好，所以今儿的收获虽然对普通人来讲相当不错，但对他来讲。。。就那么回事儿吧。 就这些鱼，别看加一起有个二十来斤，但要说让这几人直接吃饱肯定不够，鱼肉饱腹感本来就差，掐头去尾去内脏，也就没剩多少了，再加上没有主食，下肚都没啥感觉，不过解解馋倒也足够。 第278章 初春陪钓（二）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许大春就如愿以偿的钓上来几条还算满意的鱼，冬天的鱼瘦，尤其是饿了一冬天快要开春的时候，虽说口感倒是更有嚼头了，可是真是见长不见重。 而且那种特大鱼，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钓的，他又没有什么神奇的秘制饵料，全凭装备好，所以今儿的收获虽然对普通人来讲相当不错，但对他来讲。。。就那么回事儿吧。 就这些鱼，别看加一起有个二十来斤，但要说让这几人直接吃饱肯定不够，鱼肉饱腹感本来就差，掐头去尾去内脏，也就没剩多少了，再加上没有主食，下肚都没啥感觉，不过解解馋倒也足够。 把鱼竿让给在旁边拿着小手杆，跟小鲫鱼壳子玩命玩的不亦乐乎的沈参谋长，许大春去后面烤鱼了，现在不比夏天，有荷叶可用，还能做个“叫花鱼。”不过也无所谓，来个正八经的烤鱼也没有问题。 开膛，破肚，清洗，打花刀，抹调料，腌制，一气呵成，等到收拾完最后一条鱼，第一条鱼也腌制的差不多了，直接上火，今儿还有点风，警卫员直接挖了个无烟灶，既能防止风把火吹的乱七八糟，又能防止火灾，毕竟现在天干物燥的。 对他们这种经历过专业训练的军人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尤其是还有已经在部队列装的兵工铲，虽然土地都冻上了，但还是比较轻松的。 鱼鳞许大春都没刮，就这种条件下明火烤的鱼，外皮肯定干净不了，会有各种灰尘和柴火的灰烬，又不是快要饿死了，吃的时候肯定会把那层焦糊的皮扒掉，反正都是要扒掉的不吃的，何必费劲去麟呢。 鱼肉鲜嫩，很快混合着各种调料味道的鱼香味就飘散出来，坐在下风口的沈参谋长也坐不住了，大冷天出来钓鱼，不就是盼着这一口么。 许大春心里很清楚，这几人都是军人，除了沈参谋长，其他几个警卫每天都要进行训练的，大量的运动让这些人口都重，那种清淡的，突出鱼肉香味的烤鱼反而不合他们胃口，所以这次的口味就重了一些。 果然，几个人都说比上次吃的过瘾，不过许大春感觉一会回去就等着喝水吧，指定吃咸了，放多少调料放多少盐他心里有数。 “大春啊，你说从你的行为来看吧，也是个心系国家的人，怎么就不愿意参军呢。” 沈参谋长吃了个半饱，抹了抹嘴唇又开始忽悠许大春参军了，最不济，当个炊事兵也行啊，许大春的厨艺可是名扬四九城各大高端人士饭局的。 “这个。。。人各有志吧，我还是希望能自由一点，如果我再年轻一点的话，我肯定会去部队里锻炼几年，现在都这个岁数了，就算了吧。” 许大春依旧拒绝，毫不松口，想当兵的话，当年他爹还在的时候就去了，哪还能等到现在。 “行吧，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不过，你说的这个单兵口粮，你觉得要多久才能出成果。” “不太好说，不过我感觉，时间不会太长，毕竟已经有思路了，只是进行一些试验，半年差不多就够了，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年。” “这么快？靠谱吗？” “恩，之前已经有思路，只是有些数据还需要实际验证，我的身体素质不太适合进行实验，也不知道正经军人每天的运动量和在战场上的需求，最好是用一个能代表大部分军人平均身体素质，而且上过战场的战士来做这个试验，毕竟这东西不是用来平时吃的，现在没有办法接受战场检验，就让上过战场的士兵检验，也是一样的。” “恩，你说的这些确实都很重要，加油吧，看好你，这种东西厨师比科学家更擅长，不过你小子给我小心点啊，别给我的人搞的跑肚拉稀的。” 许大春满脑袋黑线，自己有那么不靠谱么，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正八经的厨子好不好，这点事儿还能整跑肚喽？ 第279章 傻柱搬家，秦家姐妹花 辞别了沈参谋长等人，许大春开着三轮车把妞妞接回家，现在妞妞基本都是早晨被送到王大爷家和曦曦一起跟着小妹学习玩耍，晚上许大春再给接回去或者干脆就过去看一眼也不接回去了，小姐妹两人感情好着呢，经常在一张床上睡觉。 第二天周末，傻柱休息，也是商量好的搬家的日子，肯定是需要许大春骑着三轮车跑腿的，秦淮茹那里也提前沟通好了，跟傻柱一起搬走，就住在傻柱家那个四合院的前院。 算是租的街道办的房子，毕竟羊汤馆也是街道办的产业，提供个房子也很合理，还能帮着照顾一下秦京茹，今天羊汤馆那里是小六子在看店，又不是什么大酒店，还需要大堂经理和前台，就一小饭馆，有她五八没她四十，只不过小六子会忙一些。 “大春，搭把手，这破柜子还挺沉。” “你踏马不能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再搬吗，我去你这里面是装了砖头吗，怎么特么感觉比你还沉。” 俩人吭哧吭哧把一个大衣柜搬到三轮车上，就这一个，三轮车满了，也就是三轮车重新收拾了一下，要不然都可能撑不住，百十来斤的大衣柜再加上二百来斤的傻柱，外带几个包袱，加一起可真不轻。 先走一趟吧，秦淮茹帮着秦京茹收拾屋里其他的零碎，搬完傻柱家的再搬秦淮茹家。别看看着简陋，一说搬家，收拾来收拾去，东西也不少，再加上厨房的那些东西，忙活了整整一天才搬完。 就这还没顾得上收拾新家，也就是勉勉强强把床铺上，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以后慢慢布置吧。 “大春，这就搬走了，说实话，还挺舍不得的。” 何雨柱怀念的看着眼前自己住了三十多年的房子感叹道。 “是啊，毕竟在院子里住了那么多年，不过你也不亏，换这么大个房子。” 当然不亏了，现在看不出来，要是按以后的房价算，就这地段，许大春相当于送了傻柱至少五百万。 “是啊，之前我还琢磨呢，要是多生几个孩子，这房子就不够用了，现在没事儿了，咋着都够用。” “你也算是熬出头了，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你看，我就说我绝对比许大茂那孙子强吧，这不，我孩子马上出生了，他绝户了，嘿嘿嘿。” “行了，别臭美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别跟别人比，还有，可别犯老毛病了，现在秦京茹怀着孕，你可别跟秦淮茹搞乱七八糟的啊，你再整出点别的事儿来，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帮你。” “哪能啊，不能干那事儿，不能不能。” 切，瞧这话说的，是不能，不是不想，堂姐堂妹嘛，四舍五入也算个姐妹花了，这傻柱要是能给收了，啧啧，也算他人生巅峰了。 “心里有谱就行，没事儿常去我那坐坐，想吃啥去我那拿。” 送走了傻柱，回到四合院，看着院子里冷冷清清的，许大春也有点不舒服，原本真是每家每户都有人，虽说破事儿比较多，私密空间也少，可是最起码也算是热闹，现在就剩自己一家跟小六子，肃静是肃静了，可是缺了点人气儿。 随后的两天，许大春也没干别的，上午上班，下午回家就是打扫卫生。 他之所以决定搞单兵口粮，尤其是压缩饼干这块，主要是因为上辈子曾经关注过各个国家的单兵口粮，不管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军方产的还是民间产的，都曾经试吃并且研究过配方。 作为一个厨师，关注这些并不突兀，博众家之所长，从任何一种烹饪方式里找到能借鉴的点，亦或者尝试着做一下升级试验，都算得上是他的爱好之一，军粮自然也在他的研究范围之内。 第280章 军区来人 作为一个厨师，关注这些并不突兀，博众家之所长，从任何一种烹饪方式里找到能借鉴的点，亦或者尝试着做一下升级试验，都算得上是他的爱好之一，军粮自然也在他的研究范围之内。 借着这个名头把自己的院子搞成军方的研究所，等起风的那一刻起，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理由，想搞我？ 只要你来了，先给你扣上一个刺探军事机密的帽子，关部队里审查一个月，敢来硬的当场崩了你也是白崩，而且还得给家人扣上一个汉奸卖国贼家属的名头，看谁玩不起。 哪怕等到这个项目结束后，自己也能继续扯虎皮拉大旗，如果有人想搞自己，当初的兵工铲你可以说是意外，但是这个军粮可是实打实的自己以军事装备顾问的身份主动申请的研究项目并研究成功了，再想搞自己，问问军区的枪杆子硬不硬吧。 三天后，许大春迎接到了沈参谋长派过来的人，就是一直跟在沈参谋长身边的警卫员，他跟沈参谋长这几次见面这人都在场，也算是个熟人。 此人身着便衣带来了一沓文件，里面有整个大院的租赁合同，许大春的任职文件，聘任证书，军队特许采购证明，军需品领取证明，特殊材料采购证明，研究人员在研究所内的持枪证明，可疑人员扣押权，以及最重要的无限制自卫开火权。 也就是说，如果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四合院的，可以直接扣押，反抗的话，在控制范围内就不说啥了，如果有控制不住的迹象或者对方持有武器，可以直接开枪，生死不论的那种。 “许顾问，我叫王长林，参谋长让我负责研究所和军区的联络问题、特殊物资的采购以及你的安全问题。” 王长林立正敬礼规规矩矩的说道，搞的许大春也贼拉紧张，赶紧整了整衣服，也回了个标准的军礼，看着还挺正经的，不过也就正经了那么一小下，随后就原形毕露。 “哈哈，好了兄弟，这里就咱们俩，不用这样，走走走，进屋吃饭，给你接风，我跟你说，今儿我可是难得的做这么多菜，天天在部队吃大锅菜也吃腻了吧？到我这来你就当改善伙食了。” 许大春热情的揽着王长林的肩膀往厨房走。 “好啊，之前看你资料，都说你做菜非常厉害，可惜没有什么概念，今儿好好见识一下。” 王长林跟许大春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知道这人爽快，当兵的本来就喜欢嘎达溜丢脆的性格，自然跟许大春也聊得来，尤其两次烤鱼他都在，那味道至今记忆犹新。 “妮妮，这是你长林叔叔。” “长林叔叔好。” “哎，你好妮妮，这是叔叔给你带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王长林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支手枪，恩，木头雕刻的，小小的，正好适合妮妮的小手，虽说雕工看着很一般，但是手枪这种东西嘛，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弧线和韵味，只要把比例和线条掌握好就行了，打磨的非常光滑，一点毛刺都没有，看起来还是很精致的，非常用心。 “哇，手枪，谢谢长林叔叔，跟我爸爸的一样哎，爸爸，我也有手枪了，biubiubiu。” 两人乐呵呵的看着妮妮拿着小手枪满院子乱跑，两个单身狗开心的不得了，不得不说人类幼崽的威力还是很大的。 许大春上次把兵工铲的设计给沈参谋长的时候，沈参谋长就给他办理了顾问证件，还有一把五四式手枪和持枪证，每天就在家放着，有时候许大春也拿出来摆弄摆弄，妮妮自然是见过的。 第281章 风起——云涌 有时候许大春也会把手枪拿出来摆弄摆弄，妮妮自然是见过的。 沈参谋长挑中王长林过来，也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选择，别看王长林平时一副冷酷无比，不苟言笑的样子，那是因为职责所在，没有办法，实际上私下里，王长林的性格跟许大春差不多，很是自来熟。 两人非常对脾气，坐在饭桌前聊的很是投缘，王长林不是北方人，许大春也很乐意听一些他老家的风俗习惯，尤其是一些民间美食，特别感兴趣，也就是现在两人身份都比较特殊，只能吃个饭，喝酒就算了，毕竟都是肩负重任的。 许大春榨了不少水果汁，桌上气氛倒也挺好，妮妮也不认生，反正许大春让她亲近的她都觉得是好人，许大春不让她搭理的就是坏人，小家伙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培养和调整，独属于小孩子的活泼可爱非常招人喜欢，很快就跟王长林打成一片。 妮妮对父亲完全没有印象，记事儿了也没过过好日子，后来更是得每天照顾重病的母亲，小小年纪就尝尽了世间冷暖，捡破烂卖钱甚至当乞丐要钱给家里买粮食。 可怜程度比小白菜也好不了多少，不过自从认识许大春后，虽然母亲也去世了，但是不管是许大春还是王大爷一家人，亦或街道办的那些人，对她都非常好，也算是她的幸运了。 桌子上的饭菜也把王长林震撼的够呛，怎么描述呢，没有一个是精致的菜，主打的就是一个量大，一个粗犷，尤其符合军中口味。 不过现在的部队不像几十年后那么富裕，虽然物资方面优先供应，但相对来讲，吃饭上面还是比较清淡的。 不清淡也不行，真没那么多物资，这还是全国人民从肚子里省出来的，吃的比老百姓平均水平好一些，但有限。 王长林何曾见过眼前这阵仗啊，半盆红烧排骨，一看就是精排，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排骨粒（事实上就是一模一样啊）包裹着暗红色的酱汁，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一盆水煮鱼，用黑鱼片做的，盆里没有鱼头没有鱼尾没有鱼刺，只有用聚宝盆复制出来的鱼片，红油封锁了汤里的味道和温度，但是红油也散发出了自己的独特味道。 一片片嫩滑的鱼片飘在那里，随意的点缀了一点香菜，看着就是一种享受，还有一道辣椒炒肉，一道黄瓜金针菇拌猪耳朵，不管是哪个菜，量都不小。 许大春因为常年习武锻炼身体，饭量本来就大，差不多是正常成年人的两倍，小六子每天在羊汤馆帮忙工作量大，饭量也不小，不过小六子不喜欢吃羊肉，没那个福分，除了偶尔吃一点，大部分时间都是回许大春这里吃，连蹭吃带学艺都有了，所以菜量大才是家里做饭的主旋律。 现在多了个王长林就更不用说了，军人，别的训练不算，每天早晨至少五公里，那吃的能少了？ 所以这一桌子四个菜做的确实挺多，但是多的也有限，而且这是晚饭，剩下的明早买点馒头煎几个鸡蛋，把剩菜一热就完事儿，巨省事儿。 妮妮。。。算了，妮妮的饭量就不考虑在内了，妮妮一顿饭吃的量，也就够许大春吃那么三口五口的，忽略不计吧。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来到了六月，大风已经刮起来了，别的地方许大春不清楚，但他感觉，现在整个四九城的上空都笼罩着一层不断涌动的阴云，让人感觉特别压抑。 虽然暂时对他还没什么影响，但是让他非常不舒服，仿佛心口堵着一口气，不吐不快，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对这个年代来讲实在是太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了，能独善其身已是不易，若想做点什么，只能说太难太难。 第282章 王长林一个人的受伤达成 如果他没有上两辈人传下来的军功章，没有现在军区装备顾问的名头，没有单兵口粮研究所这个护身符，就凭他现在所拥有的房产，就足以给他扣上一个十年都摘不下去的帽子，还有可能让他陷入无尽的深渊。 现在妮妮已经基本不在家住了，常年在王大爷家，本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可是现在的学校。。。一言难尽，为了不耽误妮妮的教育，只能每天待在王大爷家跟曦曦一起学习，老师自然是王家小妹。 不过小妹现在白天也要上班了，上课基本都是晚上了，所以每天九点多再往家跑就不太合适了，第二天早晨还得送过来，许大春也只是每天去看看，陪妮妮玩一会说说话，毕竟手头还有任务要做，挂了个研究所的名头，自然不能只当个护身符，他是真的要把东西研究出来用实战的。 而初步的试验，自然是王长林来进行的，所以再四合院经常会出现这么一个场景，许大春和小六子坐在饭桌前正常吃饭，王长林在一旁委屈吧啦的啃压缩饼干或者肉罐头之类的单兵口粮，接下来就是持续几个小时的强度时高时低的训练，用以测试当前的配方和用量能够持续供给一个人多久的体力。 好在每一个用于试验的配方都得是精挑细选的，期间也要经过大量的水溶性试验，遇水之后的膨胀系数试验，消化速度试验等等验证，所以王长林也只是需要一两周才会经历一次，让王长林最闹心的就是每次试验都不是仅仅吃一顿就完事了，最少是一天，这一整天的时间，他都不能吃除了单兵口粮之外的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许大春还恶趣味的特意做好吃的馋他，后来就有点不好意思了，王长林做试验的时候，他跟小六子就做一些清淡的蔬菜，可是现在小六子厨艺也上来了啊，只是一些青菜炒的味道也非常不错。 最终受伤的也只有王长林一个人。 “长林哥，这次的效果怎么样。” “还不错，热量感觉够用，就是有点拉不出来。” “拉不出来就对了，难道在战场上打着打着还得拉个屎吗，或者你隐蔽的时候上个厕所，味道会暴露你的存在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每天上厕所都习惯了啊，冷不丁一不上，总感觉缺点啥。” “我觉得可以做一批让沈参谋长找人进行小规模试验了。” 许大春觉得差不多了，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借鉴了他上辈子研究过的很多款军用压缩饼干的配方和工艺，除了一些受条件和科技所限暂时还没办法做到的内容，其实已经有了百分之七八十左右的相似度。 王长林摸了摸下巴，面无表情，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奶奶个熊的，终于不可劳资一个人祸害了，赶紧开始小规模试验吧，再吃下去，劳资都要成压缩干粮了。” 况且在他看来，确实也够资格进行试验了，反正从他这个角度来看，确实也没什么可以提升的地方了。 “我觉得可以，体积小，热量高，还不太硬，可以慢慢啃，条件允许的话也可以加水熬成糊糊，就是这个罐头，是不是有点咸了。” “不咸不行啊，人体缺盐会没力气，可是吃太咸了还会口渴，我也在找一个比较适中的比例，实在不行，就在套装里再加一个其他东西，专门用来补充盐分，罐头就可以不做这么咸了。” “我觉得可以，哪怕就装几块特别咸的咸菜疙瘩呢。” 许大春白了他一眼，哪能那么办事儿，好家伙，单兵口粮加工厂单独划出来一个车间放几百上千个咸菜坛子，那场面，啧啧，想想就辣眼睛，真要那样的话，没准六必居都能掺和一脚。 不过该研究还是要研究的，在不是非常影响口感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增加营养，不过有些东西是这个年代和他个人没办法做到的，比如用化学手段添加一些维生素氨基酸之类的东西，他是真做不到，好在现在这个阶段还不用考虑那些。 这就是所谓的先解决有无的问题。 第283章 给刘海中判个死刑 这就是所谓的先解决有无的问题。 可以说许大春搞出来的这个东西，比部队现有的单兵口粮还是要高一个档次的，但是不一样的就是，部队现在用的，是有整个完整体系的研究，虽然还不成熟，但是随着科技的发展，提升的空间会非常高。 而许大春则只是拾人牙慧，领先这么一小段时间，然后就再没什么提升空间了。 “那就下周一吧，做出来一批让沈参谋长拿回去找人做一周的试验，这个罐头，我就先按照正常口感做，有什么问题后续再调整，不过这个你们自己研究就好，我会把整个过程的研究报告和思路都整理成文件一起送过去。” “大春，谢谢，感谢你为部队做出的贡献。” 王长林郑重的给许大春敬了一个礼，这也算是发自肺腑的敬礼了，王长林是经历过战争的，打仗的时候没水没饭，动不动就饿上几天，或者兜里揣几个窝窝头当干粮，然后就开始长途跋涉上战场，这种日子他是体验过的，所以对一款成熟的、有实用价值的单兵口粮的重视，要远超其他人。 “客气了，我也是部队的一员不是么。” 这项研究就算暂时告一段落，后续的升级研究就不是他个人能做的了，至少也得是一个研究所才行，他没那个本事。 “给参谋长打电话吧，下周一让人来取货吧，一千份，足够一个排做一周到两周的试验了。” 研究告一段落，许大春也放松了一些，毕竟不用记录数据，只是单纯的按照配方制作，别看挺耗费体力，但其实并不怎么累，反而是试验的时候，每一种比例每一种配方都要记录在案，他又不是做研究出身，有时候还搞错，头疼的很。 很快一千份单兵口粮就在库房码放好了，说是库房，其实就是沈参谋长说的那个临时的军械库，用他的话说就是防范于未然，倒也一次都没用过。 周一早晨，许大春和王长林早早就起床了，今早沈参谋长会派人来取货，两人也得跟车一起回去，王长林是任务完成了回去报道，许大春是作为设计和制造者，需要对单兵口粮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进行讲解和培训。 像那种压缩饼干，如果干吃太多了再喝水，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撑吐，要么撑死，无论哪种在战场来讲都是决不允许发生的。 可是还等到沈参谋的人，四合院的大门就被撞开了，没错，是撞开，把里面的门闩撞断的那种，听到大门倒下时发生的轰隆声，王长林和许大春瞬间警觉起来。 研究也进行了半年了，早没人来，晚没人来，今天交货了来人了，要说没什么特殊目的两人是不相信的。 王长林从裤腰带上的枪套里直接掏出手枪，五四式，这半年他都是枪不离身的，这也是他的工作职责之一，许大春则是快步跑到军械库拿出了两把五六半和几个弹夹，顺手还在库房也拿了一把五四式和几个弹夹。 他自己也有配枪，但是在后院他住的屋子里，现在跑过去来不及了，这个临时的军械库就在中院，原来何雨水的房间，堵上窗户换了房门充当临时军械库。 递给王长林一把五六半和两个弹夹，同时也给自己武装上做好准备，就以垂花门的柱子和墙为掩护观察着前院来中院的必经之路，小六子倒是没在，早早的就去羊汤馆帮忙了。 本来两人还以为是一场硬仗，可是当撞门的人来到中院后，许大春看到领头的人都无语了，玛德竟然是刘海中，还以为这孙子能老实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勇啊，可惜是无脑勇。 “许大春，你给我出来，你个ZBZY的败类，每天大鱼大肉，欺压邻居，竟然还把所有邻居都赶走，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你这是ZBZY做派，是隐藏在群众中间的敌人，的今天我就要代表广大人民打倒你。” 刘海中慷慨激昂的讲了一大堆，也不知道这些话他得背多久，看到是他们这些人两人算是稍稍放心一些，但是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毕竟早不来晚不来，今儿有批量成品交货了他们来了。 就算只是巧合，那也只能算你们倒霉了，许大春都要笑疯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都打算他刘海中弄出院子，这辈子再没交集也就算了，他也没赶尽杀绝。 可是万万没想到，刘海中赶在这个时间玩这么一手，许大春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给刘海中判了个死刑。 随着刘海中的话音落下，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人也叫嚣起来。 “打倒ZBZY，打倒ZBJ，坚决抵制挖SHZY墙角。” “我们要坚决割掉ZBZY的尾巴。”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各种各样颇具年代特色的口号纷纷喊出来，也不管合不合适，反正士气很足就是了，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干的事儿多么伟光正呢，实际上要么就是心怀不轨，要么就是一群傻der被刘海中忽悠了。 第284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刘海中，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你说我有问题我就有问题吗？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个解释，你死定了。” 许大春探出了一点点的脑袋，但是没有往外走，就在墙边，随时可以撤入掩体。 天知道现在刘海中是干嘛的，革命立场有没有改变，万一跟光头或者小鬼子扯上关系呢？毕竟这狗东西只要是能升官，都能把他爹骨灰卖了，还真就不是没有行差踏错的可能。 再说了，就算他刘海中只是单纯的进了GWH，但是谁又能保证他带来的这些人也都是干净的呢？万一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呢？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么长时间非得挑研究成果出来了，准备往军区送了这一天过来。 这要是探多了，谁在人群里面掏出枪来给自己一下子，那不亏大发了么。 “哼，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给我搜。” 刘海中见许大春躲着不出来，以为是怕了自己，便嚣张的指挥身后的人开始搜家。、 当然了，这也是他没看见许大春和王长林两人手里的枪的前提下，不然就算把他裤裆里面挂着的俩篮子换成俩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嚣张，不跪下磕头就算他有骨气了。 这些人搜家可不仅仅是搜那么简单，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打砸抢，王长林想要出去阻止，毕竟他在这的目的就是保护许大春的安全，那现在这些人都要抄家了，肯定也得出来保护啊。 但是被许大春拦住了，不能拦，绝对不能拦，现在制止，那岂不是犯罪事实没有落实么，未遂和既遂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审判标准。 反正他俩现在是在中院进后院的必经之路上，只要不让他们进后院就行，自己家可不能让砸了，又是蒸馏设备又是暖气的，要是弄坏了修都不好修，当然了，主要也是怕刘海中赔不起。 至于前院和中院，呵呵，你随便砸，反正这些房子早晚都得拆了重修，现在让他们狠狠的砸，自己还能额一笔钱，另外，等他们砸倒何雨水原来那屋的时候，看到满屋子的枪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没准还能给自己扣个帽子，但是自己又不是没长嘴，给军区汇报时候就写打砸军方研究所，抢夺研究所的研究成果和军械库。 不管哪一项罪名，都够刘海中这些人和他们背后的人喝一壶的了，哪怕没人特意指示，但是把刘海中提到这个位置的人也绝对好过不了。 不过许大春觉得大概率是李副厂长，在原着中，刘海中就是通过李副厂长做到了这个位置，让他耀武扬威的嚣张了很久。 但是现在李副厂长被他弄到机修厂去当副厂长，本来以为这俩人不会再有交集了呢，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刘海中又去了机修厂，这俩人又凑到一块了，可能还是走的李副厂长的路子又坐到了这个位置。 都已经面目全非的剧情还能掰回来，也不知道是历史的惯性太强大还是刘海中太强大，又让他混了个纠察队长当，不过嘛，像他现在的行为，可不是他机修厂纠察队长的身份能干的。 属于是越界了，别的不说，你刘海中把鲜鱼口街道的GWH放在眼里了吗？只能说刘胖子，你越界了。 “队。。。队长，你过来。。。过来一下。” 其中一个人用锤子硬生生砸坏了临时军械库的锁，打开门的瞬间就傻眼了，里面全是枪，他哪见过这阵仗啊，顿时吓哆嗦了，赶忙哆哆嗦嗦的喊刘海中过来，一群正在四处砸窗户踹门的人都听见了叫声，以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都往那里凑了过去。 听到这句话，许大春就知道该动手了，就问你刘海中，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等到他们都凑到门口的时候，许大春和王长林两人出来了，再不出来他们就要拿到枪了，那会儿结果可就不好说会变成什么样了。 砰。。。 王长林朝天开了一枪，随即又把枪口指向了众人。 “所有人离开门口，贴墙根抱头蹲下，谁敢乱动就地击毙。” “许大春，你可真能耐了，私藏枪支还敢向我们动手，你。。。” 砰。。。 “啊啊啊。” 刘海中可能是当了这个队长有点膨胀，这反应还真的出乎许大春的预料，竟然在鸣枪警告之后还敢推开众人往许大春这里走来，许大春都没等出手呢，王长林就开枪了，当然只是打在腿上，现在还不至于把他直接打死，要死最起码也得审完了再枪毙。 第285章 胆子上长了个脑袋 其他人一见真敢开枪打人，差点没吓尿了，要说这些人会用枪吗？会肯定是会的，全民皆兵政策可不是说说的，很多单位还会定期组织学习呢，再加上战争年代过来的那些人，十个人里不说有八个会打枪的，也得有五六个。 其实这些人心里有数，如果自己这一群人一窝蜂的冲向军械室拿枪还击的话，说不定还有一定的几率把对面二人弄死，但是那样的话，自己这面也绝对会死人，谁能保证能看到明天太阳的就一定是自己？ 所以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毕竟出头鸟死得早啊。 而王长林两人为啥敢放任他们砸锁，而不怕他们冲进去抢枪用来反击呢，一来许大春想把他们的罪名搞的更大一些，二来是因为王长林身上还有手雷，这些人要是真冲进去了，第一时间肯定是组装枪械，最起码的也得把弹夹拿出来装进枪里，更何况现在五六半用的不是弹夹，而是桥夹，装着更麻烦也更慢。 那就不好意思了，都到这个地步了，赠你们一个小香瓜不过分吧？ 所以现在众人都跟个鹌鹑似的抱头蹲在墙角，而且还无师自通的面朝墙壁，唯有刘海中一个人还在地上嗷嗷大喊的打滚。 就在这时，沈参谋长派来取货的人也到了，开着卡车来的，一个班荷枪实弹的战士刚才还没来得及下车就听到枪声，所以进来的时候都已经子弹上膛保险打开，随时准备战斗了。 “解放军同志，解放军同志，快救我，这两个人是特务，他们有枪，快把他们击毙了。” 刘海中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冲着冲进来的一个班的军人大喊大叫，可是让他绝望的是来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冲着刚才开枪的人敬了个礼。 “三团二营七连一排三班班长向您报道。” 王长林回了个礼说道。 “把这些人押回军区，好好审一下，冲击军方研究所，强行打开军械库，今天还是交货的日子，看看谁指使的。” “是。” 刘海中听到这些话脸都绿了，想说点啥，但是嘴唇子哆哆嗦嗦的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不是自己曾经住了几十年的四合院么，怎么就成了军方研究所了？要是早知道，肯定也不敢来啊，自己又不是胆子上长了个脑袋。 刘海中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掐死，为啥就没忍住呢，为啥就这么急吼吼的想要弄死许大春呢，可惜，没有人给他后悔的机会。 不大一会，一群人就都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扔到了卡车的车厢里，好在单兵口粮也不是很占地方，勉强也放得下，不过为了给单兵口粮和战士们腾地方，那也只能委屈一下刘海中一行人了，战士们把这群人摞了三层，最下面的估计到了军区能留一口气？恩，就一口，不能再多了。 刘海中的大腿没有伤到动脉，一时半会死不了，简单的做了止血也扔到车上了，到了部队自然有军人给他处理伤口。 研究告一段落，临时军械库的枪支弹药也如数收回，跟当时调拨单上的数据对比之后，发现一共也只少了两颗子弹，就是刚才用掉的。 王长林大手一挥，直接从对账单上减掉了二百发五四手枪的子弹和五个弹夹，还额外又给他一把枪作为备用，万一卡克了呢，这都是战场经验。 “你把这些子弹留下，枪以后就不要放在家里了，随身携带吧，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了。” 许大春谢过王长林，在单子上签了字，证明是自己领取的这二百发子弹还有弹夹和手枪。 听人劝吃饱饭，尤其是这个时候，真不知道会有哪个神经病犯病过来跟你扯犊子，反正他也有持枪证，也有开枪的权利，有枪的话还是要更安全一些。 他家里的那些军功章只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但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并不是万无一失，谁知道会不会有脑残把这些东西都毁了，所以自己还是要有自保能力的好，武力值再高，毕竟也只是个血肉之躯，徒手面对二三十人的话，压也压死他了。 许大春和王长林挤在副驾驶，那个班的战士在车厢里看守枪械物资和刘海中等人，一路上晃晃悠悠真的说不上舒服，更何况那些被堆在一起的人。 第286章 你就不能忍忍 许大春和王长林挤在副驾驶，那个班的战士在车厢里看守枪械物资和刘海中等人，一路上晃晃悠悠真的说不上舒服，更何况那些被堆在一起的人。 “呕。。。” “我草拟打野，吐我脸上了，你就不能忍忍吗。” “我也想。。。呕。。。可是我晕。。。呕。。。晕车。” “我尼玛。。。。呕。” “你怎么也吐了，你这是吃的啥啊。。。呕。。。” 战士都无语了，这都是干啥啊，这车还要不要了，本来还想踹两脚，可是一看那满身满地的呕吐物。。。按了，今儿放你们一马。 这也多亏那些物资离这些人比较远，不然也特么没法要了。 一路吐到。。。开到了军区门口，沈参谋长正在大门口站着。 “报告参谋长，三团二营七连一排三班完成任务，军械库和单兵口粮试验品数据核对无误，另外抓捕前往研究所闹事人员十三人。” “什么情况。” 沈参谋长眉头一拧，怎么还有闹事的？ “报告。。。” 王长林站出来了，三班的人是后来才去的，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所以汇报的事儿得他来。 许大春也在后面补充了几句，也没别的，就是着重说明了一下刘海中以前做过的事和跟自己的仇怨，要说这事儿跟以前结仇没关系，许大春用脚指甲想都不带信的。 “好好查查，这群败类都干了什么，查清楚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要心慈手软也不要给谁面子，如果有人求情的话把信息记录下来，回头一起查。” 作为战争年代一路打过来的一名老兵，沈参谋长对某些事是深恶痛绝的，但是现在大形势和政策在这摆着，哪都可以乱，但是他们不能乱，所以，很多事情也没法管，但是不代表招惹到他们头上了也不能出手。 而且沈参谋长觉得还必须得从重从快处理，给那些东西一个警告，也算是代替他们这一嘎达一块的发个声：我不管你，不代表我没能力管你，老老实实的，别跟我呲牙。 “是。” 此时的王长林完成任务归来，身份就变成了参谋长的警卫员了，这些事安排他去做也是合情合理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大春拿出一堆资料，上面是之前所有的试验记录，成功的失败的都在上面，每种的试验结果是什么，有什么优缺点，当然了，这些是部队以后慢慢看的，许大春着重介绍的即将试验的成品。 里面有什么食材，制作成本多少，制作工艺麻不麻烦，预计人均日产量多少，算是一个不太合格的新品发布会吧。 还有一份资料算是机密了，装在一个文件袋里，上面被许大春和王长林共同贴了封条，里面装的是单兵口粮的研究思路和被许大春简化了的人体所需营养的介绍。 他没办法从微观角度去描述什么维生素蛋白质氨基酸转氨酶之类的，但是他可以把什么种类的食物能起到什么作用写清楚，比如豆制品的作用，各种肉类的不同功效，羊肉在冬天的使用效果，食用同等重量的鸡肉和猪肉效果的不同，吃什么东西容易上厕所，什么东西容易导致腹泻。 还有就是哪几种食材的搭配能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味道如何，这些都是作为一个厨师能够合理的拿出来的，没有人会怀疑什么，也能给国家单兵口粮的研究起到一个补充或者借鉴的作用。 “好啊，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出成果，等试验完成，使用效果良好，确认可以批量生产的话，你许大春至少是个二等功，你要是正式的军人该多好，就能光明正大的给你授勋了，可惜啊。” 沈参谋长一直就没放弃忽悠他进部队的想法，可惜许大春志不在此。 很快许大春就跟部队做好了交接工作，后续如果再有什么需要许大春帮助的，可以再找他，但是现在对他来讲，主要工作已经做完了，他可以安心的披着两层护身符在街道办上班拿工资，而不用担心哪天谁对他下手。 重点是现在不管谁想对他下手，第一名不正言不顺，第二就算有人铤而走险，或者说脸都不要了，他还可以合理的反击，甚至掏枪都没有问题，这枪是在派出所、街道办、军区都报备挂号的，换句话说，打死也白打。 况且那些人虽然打着旗帜的大义，可惜没几个是正规军，抄家也好还是批斗也罢，根本就拿不出正式的批文来，绝大多数都是以打击报复为主，而并非证据确凿或者为了大义。 比如刘海中之流，绝对是此类中的代表人物，但是让许大春有些担心的是许大茂，虽然这次没有参与到刘海中的事件当中，可是会不会参与其他的事儿就难说了，还是要找机会去嘱咐一声。 第287章 忽悠许大茂 想到就要去做，许大春直接来到许大茂所在的机修厂，这还是用他给的钱贿赂李副厂长得来的工作，可是当他来到机修厂的时候，却得知这两天许大茂并没有上班。 这让许大春心里有点犯嘀咕，难道又干傻事儿了？许大春有点不放心，便来到了许大茂现在居住的地方，这是他爸他妈回老家之后给他留下的房子，也还不错，一打眼也能有个几十平。 房门没关严，漏了个缝，许大春也没进屋，就在门缝扫了一眼，结果就看到许大茂正在桌子上摆弄什么东西呢。 “大茂。” 许大春喊了一声推门进屋，许大茂听见叫声回头一看。 “哎，哎？大春，你咋来了。” “刚才去机修厂看你，结果你没在，过来看看你干嘛呢。” “嗐，别提了，我这不是在机修厂又当上放映员了嘛，结果上面不给拨放映机和发电机，没招，发电机李副厂长弄了个旧的凑合用，这放映机，弄了个报废的让我自己修，这不，鼓捣好几天了，今儿刚有点起色。” 说着用手拍了一下一直在鼓捣的放映机，哗啦一声，刚刚组装上的放映机掉下来几个零件，差点又散架了，吓的许大茂赶忙用手扶住。 “玛德激动了，还没紧呢。” 这一串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看得许大春一脑门子黑线，但是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用手指了指天上，还转了两圈。 “不是，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看定影？还能放电影？”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电影当然是能看的，只不过分看什么东西，虽然现在城里的人都去看八大样板戏了，但是农村想过来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就给他们看这个，瞧见没，就这，拿出来，谁也不敢说啥。” 许大春翻了翻许大茂递给他的胶片盒，好家伙，《地道战》《地雷战》《列宁在1918》《列宁在十月》《难忘的1919》，确实，这些片子拿出来看确实没什么问题，绝对的思想觉悟过硬。 听许大茂说到八大样板戏，他也想起来了，这会儿还得在四九城的六大剧场才能看得到，后来也拍成了电影到处播放，说是八大样板戏，其实前前后后加起来绝对不止八个。 常见的有《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奇袭白虎团》《海港》《白毛女》《红色娘子军》《龙江颂》《平原作战》《杜鹃山》《沂蒙颂》《磐石湾》《红云岗》。 这些里面有一些还改编成了芭蕾舞剧，比如《红色娘子军》，这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 像1960年拍过一个电影叫《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这部电影可以说算得上那个年代的巅峰之作，教员和先生，还有郭沫若郭老都曾经为这部电影题词或夸赞。 而且这部电影在1963年获得了第二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戏曲奖，在72个国家和地区播放过，这个数据放在现在整个国产影视圈也是相当炸裂的。 只不过起风之后就被禁了，直到七十年代后期才又允许播放。 许大春对这些不怎么在意，也没心思没兴趣看，只要许大茂在这段时间能有活儿干就行，就怕没活儿干出去瞎搞，只要是正经事儿，不作奸犯科，别给他俩的爷爷招黑，给祖上的荣耀上抹黑，许大春懒得管他干嘛。 “工作没问题就行，现在风声紧，可不比平时，你那个嘴以前就没个把门的，现在说话办事儿都注意点，轻易别招惹人知道吗？要是有什么麻烦解决不了就来找我，平时要是没事儿的话，可以琢磨琢磨怎么拍电影，总不能一辈子当个电影放映员吧。” 许大春顺势说出了自己想让许大茂走的路，说实话，现在的电影，就那么回事儿，导演也没几个正八经科班出身的，许大茂现在有这个便利条件，电影平时看的就多，了解的自然也就多了。 而且现在放电影有个特点，尤其是去乡下的时候，就是个别电影需要讲解员，对电影里的一些情节或者故事进行讲解，所以放映员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除了编剧、导员、演员之外对电影最了解也最熟悉的人。 “啥，啥意思，我还能当导演？” 许大茂都懵了，放了多少年电影了，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还能拍电影。 “也不是不可以啊，等你琢磨差不多了，就跟李副厂长提，就拍你们机修厂艰苦奋斗、不畏困难、迎难而上的一面，剧本自己多打磨打磨，找人给你把把关，完全没问题的，哪怕就只是在你们厂子里自己拍摄自己看呢，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锻炼。” 许大春后面还有句话没说，能花公家钱打磨自己的导演水平，这是后世多少导演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好事儿啊，况且现在机修厂的发展势头可不慢，跟很多厂子都有合作，这要是拍好了，人们爱看，就挨个厂子放呗，顺便让人提提意见。 不要觉得现在形势很紧张，那要看你会不会钻空子，毕竟集团那几位还有私人小影院呢，而且有一种片子一般人都不知道，叫内参片，都是秘密拍摄或者外国电影译制完给他们看的。 集团并不阻止、甚至还有点鼓励人们看这种反映劳动人民艰苦奋斗的片子，要不然也不会让八大样板戏拍成电影了，他们虽然立场站歪了，但是最起码的圈拢老百姓人心的手段还是有的。 只能说，集团里面还是有能人的，就是脑子没用在正地方。 第288章 再想就失礼了 许大春给他出的主意就相当于后世人们的自制小电影，只要ZZ正确，在小范围内流传是没有问题的，甚至如果能获得上级允许，搞个什么工业部下属的电影制片厂，啧啧，许大茂原地飞升的节奏。 如果许大茂能在这十年把自己的导演水平提上去，真的是这块料，那等风停了，他不介意送许大茂一场大造化，甚至可以送他去国外系统的学习一下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导演，而不是凭着自己摸索的野路子一路莽过去。 如果可以，他甚至都想让许大茂把查良镛和熊耀华的小说都拍一遍，那个年代没有仙侠，没有玄幻，更没有科幻，武侠是真正的神。 当然了，这只能争取，那两位武侠小说的鼻祖人物的版权可不好拿，但是说实话，华国本土是不缺好的小说题材的，呼家将，杨家将，岳飞，甚至很多评书的本子都能拍电影，关键是版权还很好搞定。 当然了最好还是能把版权拿下来，然后在大陆拍，凭借着超长的远见和海量的经典电影观赏经验，只要能拍了一部，许大春就有信心让两位“武林盟主”把全部小说都交给许大茂拍。 没有耍大牌的明星，没有沽名钓誉，满嘴仁义大道理，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导演，不用考虑金主往里塞人，外加一个优秀的编剧和一个有着后世几十年眼光的他，必火。 他想给国产电影开一个好头，毕竟后世有多少惊艳的剧本被垃圾演员给废掉了，虽然记不太清，但只要他能写出个大概来，找个专业的编剧润色一下，不就齐活儿了么，没准还能跟好莱坞掰掰手腕。 港片就不寻思了，一来那个年代的港岛太乱，各个娱乐公司几乎都在黑帮手里把持着，想扎进那个圈子，那得拿命往里填，二来嘛，那个年代港岛的明星太猛了，真的是诸神之战。 郭富城、张卫健、古天乐、郑伊健、梁朝伟，刘德华，周润发、黎明、张国荣、周星驰，数不过来，根本数不过来。 这才说了几个男的，女的更了不得，祖孙三代都想娶的周慧敏吊打几十年后整个大陆娱乐圈没人反驳吧？如果有，我就当没看到。邱淑贞，嘴里一张扑克牌，满场男人流口水有木有啊，还有黄飞鸿十三姨关之琳，紫霞仙子朱茵，聂小倩王祖贤，啧啧，真的美。 不能想，再想就失礼了。 “这样也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的，去试试嘛，如果不行，你就好好忽悠忽悠李副厂长，让他也参与进去，给他一个角色。” “这样。。。那我试试？” “试试吧，有没有损失，缺啥跟我说，我给你想办法。” 忽悠完许大茂，他也算放心了，给他找点事儿干，也就没心思出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况且经历了之前那件事儿，现在许大茂看起来确实沉稳了许多，跌落谷底再重新爬起来的人，心态终究是有变化的。 许大春到街道办晃了一眼，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就得请个假，要不是上面有人打招呼说有特殊情况，就算王主任再喜欢他，也得好好骂他一顿。 “忙完了？” “忙完了，以后就可以正常上班了。” “哎呦，那可太好了，这俩学徒啊，照你水平还是差着，连来咱们这蹭饭的都少了。” “哈哈，没事王姨，消息放出去，就说我回来了，明儿中午食堂绝对爆满。” 许大春手一挥，大包大揽的说道，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就凭他的手艺，足矣。 “成，那我可就说出去了啊，明天多准备点，人绝对少不了。” “得嘞，王姨您就瞧好吧。” 要说这个年代什么最能让人满足，肉无疑是能在选项里面排进前三的，既然已经这么久没做饭了，就让同事们好好过一把瘾吧。 之前许大春经常不来，两个学徒也不敢跟王主任去要钱买肉，倒也不是不给，刚开始的时候要过，王主任也让刘茜给了，可是做出来的那个东西吧，就一言难尽了，后来刘茜不给了，说嫌他们浪费，要攒着给许大春回来用，俩小学徒也不好意思要了。 结果这小半年许大春真的是一个月才能来那么两三次，街道办的荤菜专项小金库金额是嗷嗷上涨，现在都攒了不少钱了，王主任都让他放开了做了，那必须给个同事们一个惊喜不是。 一般厨房早晨去了都没什么事儿，就慢慢悠悠的准备中午的饭菜就行，可是今天许大春早早的就骑着三轮车来了，车上拉了小半车的食材。 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学徒忙活起来，厨房的烟囱也早早就开始冒烟，众人都知道许大春回来了，全都在猜测今天中午是什么菜，连工作的心思都淡了不少。 许大春很明白这些人的需求，从来都是因地制宜，在这种地方做那种精致到极致的菜，不合适，就得大锅，味儿好，管饱，这就够了，其他的什么摆盘雕花之类的，完全没必要。 至于色香味，那是基本条件，都是已经融入到骨子里的，别说他了，就咱国家可爱的解放军战士炊事班，野外行军用行军灶炒菜时候都不忘了炒个糖色，你以为是闹呢啊。 第289章 重返食堂第一顿饭 今天中午的饭菜哪怕放在整个四九城所有机关的食堂界，那也是相当炸裂的，红烧排骨一人五块，梅菜扣肉一人一碗，红烧牛肉一人一勺。 倒也不是真的就这么富裕了，主要是街道办攒了这么长时间的食堂小金库实在是没地方花，赶上许大春完事儿正式回来工作，还不赶紧解解馋，明后天就恢复正常了。 “开饭喽。” 许大春打开大门喊了一嗓子，其实根本就不用喊，打饭窗口早就围满了人，但也得走个过场，万一办公室里还有人呢，总不能把人家落下吧。 “许师傅，您可总算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许师傅，这回您这没啥事儿了吧，没事儿别瞎跑，不知道我们想你吗。” “你是想许师傅做的菜，我才是真的想许师傅。” “滚一边去吧，那天是谁聊天说许师傅的菜口水都流裤子上了。” “哈哈哈。” 许大春就站在一旁跟他们笑呵呵的聊天打屁，只能说，被需要的感觉是真的好，如果走了半年没人管，回来了也没人问，那做人就太失败了。 打饭的事儿自然是两个学徒去干的，聚宝盆出品的排骨粒自然没有什么大小之分，不用去衡量谁多谁少，五块就是一模一样，顶天哪块儿排骨上掉点肉渣，肉眼都看不出来的那种，红烧牛肉里连土豆都没有，酱汁浓郁，一人一勺，几块肉带点酱汁往大米饭上一浇，或者蘸馒头吃，别提多香了。 虽说街道办的人家庭条件都还说得过去，但大部分人都还是只吃一个菜，剩下两个装饭盒里给家里人带回去吃，这是他们的自由，许大春才不管呢。 鉴于昨天下午王主任的宣传，今天许大春特意多做了不少，但还是卖完了，一个是因为外面单位来了不少的小领导花钱蹭饭，另一个是因为有人除了自己那份又花钱买了一份，后来还是有人买不到。 等到人都吃完了，许大春邪魅一笑，嘿嘿，娃儿们，走起。 他们三个还没吃饭，有人要问了，不是都没了吗，能这么问的，绝对没生活，红烧排骨在搅拌和炖煮的时候，每个排骨表面上或多或少的都会掉下来一些肉丝，落在最下面跟汤汁混在一起，不能说是整到菜最精华的地方吧，但绝对是味道最足的地方。 还有那个酱牛肉也是一样，留在最下面的那些渣渣，绝对入味软烂，梅菜扣肉倒是没啥说的，都是一人一碗的，他们三个自然也有，但是排骨和牛肉这两样，盛上一碗米饭，把汤汁往上这么一浇，煨饱了饭粒，你就吃吧，把上面这层浇了排骨汤的吃完再来一勺牛肉的，那味道，比大块吃肉都要好吃的多。 三人都吃完了，俩徒弟还拿了个馒头一人一半把菜盆擦了一遍。 “满足了，许师傅，太满足了，这半年你不在，他们看我俩那眼神，我都害怕哪天他们把我俩炖了。” “你俩啊，平时长点心，我做菜也不避着你俩，能学多少学多少，不懂的地方就问问，虽说成不了什么大厨，但混个厨房还是没问题的，听见没？别一天天扬了二正没心没肺的。” 许大春倒还没觉得啥，毕竟他平时吃饭是不缺肉的，更不缺做的好吃的肉，抵抗力自然就要高一些，但这俩小学徒可真是心里肉体双重折磨啊，不但吃不到肉，还见天儿的让人埋怨着。 “大春，王主任找。” “哎，来啦，你俩把厨房收拾一下，没啥事儿就回家吧。” 说完许大春小跑着来到了王主任办公室。 “王姨，找我。” “坐，今儿食堂没少花钱吧？” “嗯，花是没少花，但也收回来不少，今儿单独打菜的那些我要价要的高，大概算了一下，花了能有以前五六顿肉菜的钱，收回来的估计少说也有四顿了。” “那还真不少啊，赚着别的单位人的钱，给自己单位改善伙食，你也算头一份了。” 王主任一听这回收比例，给自己都整乐了，不过她也不怎么吃惊，因为之前也是差不多的样子，毕竟刘茜那里的账，王主任每个月也是要过一眼的，虽然以前的回收比例没有今天这么高，但先差不大，也就没啥好吃惊的了。 “咱这叫劫富济贫。” 好么，说到这，许大春就想起来何雨柱原来在轧钢厂食堂偷菜给秦淮茹，也美其名曰劫富济贫，但性质可完全不一样。 许大春这个花钱的和不花钱的都夸，何雨柱那个是轧钢厂人人骂，秦淮茹吃他的喝他的还不记他好，贾张氏没事儿还得骂他两句，妥妥的大冤种。 “行了，别贫了，今儿找你有事。” “您说王姨。” “这都过完年了，你也又长了一岁了。。。” 完了，刚听到这，许大春就知道，自己要去相亲了，虽然不知道谁有这么大面子，能让王主任当这个媒人，但肯定身份地位不会低了。 只是如果是上辈子，那要是来个官二代富二代看上他了，他只能说软饭真香，可是现在这个阶段，身份地位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保不齐就引火烧身，虽然不一定，但是概率还是不小的。 第290章 终于还是要相亲了 可是现在这个阶段，身份地位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保不齐就引火烧身啊。 “你之前那个未婚妻的事儿，我估计也没什么希望了吧？” 何止是没希望啊，简直就是没希望啊，不过这么久都过去了，许大春也放下了，总的朝前看不是吗。 不过他也得看看是谁，可不能随随便便让什么人家为了子女避难跟他结婚，主要是自己的背景属实是有点牛掰了，有人打主意也不是不可能。 还是先听听王主任怎么说吧，做媒婆的，肯定要把对方家里的情况说明白的，想来王主任也不会坑他就是了。 见许大春低着头不说话，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拒绝，王主任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 “这人你也不陌生，还挺熟悉的，就是之前你给安排工作的王颖。” “谁？” 许大春本来低头耷拉脑袋的没啥精神也没啥兴趣，听到这话猛然把头抬起来，嘶，这名听着有点耳熟，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是谁了呢？ “王颖啊，不是你拿着从刘海中那坑来的第三轧钢厂的岗位换了个居委会的岗位给她吗。” 好吧，第一次去王家介绍的时候倒是说过名字，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是小妹小妹的叫，硬是给忘了，可是他有点看不懂了，这事儿还用得着王主任说？自己见天儿的往她家跑，啥时候说不行啊。 忽然间他反应过来了，这可不是几十年之后，俩人你问一句处对象不，他回一句处呗，就完事了，这话不能自己说，也不能父母说，得安排媒婆，或者就算不是职业媒婆，那也得是跟人家能说的上话的，要是一个陌生人过去说给你介绍个对象，怕不是要被当成骗子。 许大春倒是挺喜欢小妹的，可是之前一直没这方面的想法，总是当成妹妹看待，这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现在的这个流程也不是很清楚，都是道听途说的一些消息，没准哪就错了呢。 他正在这抓耳挠腮，王主任仿佛也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这事儿是我跟她提的，我总觉得你俩挺般配的，也算是郎才女貌，所以就跟她提了一下，她没反对，我就觉得这事儿吧，有戏，后来我就去她家问了一下，就上次抓人贩子时候遇到的那个王老爷子，当时就激动的说一定要让我促成这个婚事。” 好么，你个老不修的，戏演的挺好啊，我天天去你家，愣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竟然也跟我玩暗度陈仓？ 不过对于跟小妹结成革命伴侣，许大春是没什么抵触情绪的，唯一一道坎就是太熟了，当然这坎也挺好跨过去的，不管是相貌、气质、学识、家教、家世，许大春可以说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也就是这个特殊的年代，她这种姑娘才可能跟他个街道办的厨师结婚，几十年后你试试，别说你是个厨师了，你就是个厨神，都娶不到这个档次的姑娘好吧！！！ 至于感情这个东西，咋说呢，没听说过日久生情么，对吧，都是小事儿，现在不是追求什么自由恋爱的年代，要不让许大春跟小妹谈个两年恋爱不结婚试试，老王不拿枪崩了他都算老王枪里没有子弹。 “你倒是给个话啊，老在那挠胯骨轴子干啥，裤子都要让你挠漏了。” “啊？我，我没啥意见，可是，我这也没个长辈，这些个流程。。。” “那都不是事儿，王姨我就给你办了，有资格给你当个长辈不。” “有，太有了，谢谢王姨。” 许大春在那傻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别看他上辈子生活在那个开放自由的年代，可是他也没处过对象更没结过婚啊，打小就跟师傅的孙女一起学厨艺，上学倒是正常上了，可是都是那种早晨上学，放学就去师父那学习的节奏，根本也没机会接触别的女生。 后来长大了，俩人青梅竹马的，也没跟别人谈过恋爱，主要是王嫣然也是那种相貌身材等等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的那种，有她在旁边经常晃悠，那个女生会特么不开眼的过来找不自在。 第291章 您眼睛不干么 所以说，虽然两人在一起时间非常长，但他还真就没有一段正常的恋爱经验。 “那一切就凭王姨做主了。” 王主任此时也露出了姨母笑，许大春来她这也就一年多，小伙子哪都好，就是这个婚事让人操心，年龄也不小了，心里也还有点障碍，现在总算也解决了。 许大春现在跟王家的纠葛太多了，基本属于那种想分开都不太容易的那种，而且就算跟小妹王颖结婚后，可能现在的生活状态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早晨送妮妮去王大爷家变成了送妮妮和王颖去王大爷家，晚上接一个人也变成了接两个人，又或者自己在王家留宿的次数会增多。 毕竟王家还有个曦曦也得上课呢，总体来说除了晚上睡觉，生活几乎没变化。 王家。 许大春，王大爷，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已经有十几分钟了，眼睛都不眨。 “小子，你跟我这瞪眼珠子没用，你又瞪不过我，想当年我一把大砍刀在鬼子人群中杀了三天三夜，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还敢跟我瞪眼睛。” “那您眼睛不干么。” “我。。。” 玛德劳资跟你讨论的是眼睛干不干的问题吗？ “这事儿您办的不地道啊！” “哪不地道。” “哪。。。” 这回轮到许大春没话说了，好像确实也没啥不地道的，总不能当爸的亲自给女儿说媒去吧，好歹也是有门有户的人家，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死。 不大一会，许大春就换了一个人瞪眼睛。 “爸爸，你这么看我干嘛？” 妮妮总感觉她这个爸不对劲，跟有病似的。 “妮妮，以后你不能管曦曦的小姑叫小姑了。” “啊？那我叫啥啊。” “得叫妈妈。” “啊？” “嗯，爸爸要跟曦曦的小姑结婚了，所以以后你得叫妈妈了。” 其实他最怕的就是妮妮会有抵触情绪，毕竟她亲妈刚死了也就一年的样子，不过可能也是小孩子缓过来的快一些，又或者记忆里的妈妈基本都是在炕上度过的。 反正沟通过一阵过后，许大春发现妮妮的接受程度还行，毕竟之前也非常熟悉，每天都是小妹在照顾她们两个，如果换个陌生人来，可能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 王颖现在看许大春也没以前那么自然了，多少带了点羞涩，不过这端庄大气的气质，很好的掩盖了那么一丁点的不自然，脸颊微微泛红，比平时看着更加动人心弦。 许大春不禁往北方的天空看了看，他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家里的祖坟应该冒了挺大的烟吧。 王主任得找时间上门，许大春这也得做些准备，之前一直跟妮妮在后院许家老宅住，反正就俩人，也没想那么多，可是现在要结婚了，总不能让小颖跟着自己住后院吧，如果还像原来一样，满院子住的到处都是人，那讲不起，条件有限。 但是现在整个院子就他一家，就不能那么办事儿了，正八经三进四合院的后院都是小辈和下人住的地方，现在虽然不讲究什么下人不下人，但是也不能那么办事儿不是。 仔细思量之后，他决定对原本四合院进行一番简单的修正，顺便把各个房间的功能稍微做一下调整。 一是不能完全按照老式儿的规矩来，老人住正院北房，中间为大客厅，长子住东厢，次子住西厢，佣人住倒座房，女儿住后院，现在也不适用，关键是也没有佣人可用，家里也没老人，反正就这些房间，谁愿意住哪就住哪呗。 另一个，也需要简单收拾一下，之前已经把私搭乱建的各种破厨房柴房库房之类的都拆了个差不多，但是很多屋子几乎没有动也没有用，只是把家具清理了一下。 现在嘛，最起码的，要把上一波住户自己做的那些隔断啊之类的给拆除了，恢复一下原本的面貌，不然就像阎埠贵他家一样，好好的一个房子，隔了个乱七八糟，看着都难受。 第292章 样式雷 还有原本正院正房，原本应该是左中右三间，后来让傻柱他爹和傻柱给改了个乱七八糟，这挖个洞伸出去个烟囱，那垒个墙当隔断，不过傻柱家还算好的，其他人家，啧啧，惨不忍睹。 正院正房这三间里面的中间一间，应该是祖堂，也就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也有人家不供奉牌位，那就当做客堂来用，东边一间是整个家庭辈分最大的人住，西边的次之。 正常来讲，这正屋中间肯定当做客堂，正院正房中间屋，大开间，一进大门，视线所致就是客堂北墙中间悬挂的一副下山虎，前面一个八仙桌，两边一面一个太师椅，再往前是两排往门口延伸的茶桌椅子和花凳。 不过现在依旧这么设计的话，家里不来人还则罢了，好家伙，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那可真是黄泥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下山虎是不可能挂的，一个八仙桌和两个太师椅可以，但是其他的就算了。 东屋他俩不能住，虽然许家没什么长辈了，但是王颖他俩的年纪太小了，他俩要是住东屋的话，那按顺序妮妮就得住西屋，好么，妮妮上位有点早啊，所以干脆把东屋让出来，以后如果王大爷偶尔过来住的话，就让他住东屋好了。 妮妮住原本贾家的屋子，西厢房，面朝东，比东厢房住着舒服，原本的东厢房，也就是易中海家，窗户冲西，采光不好，当做厨房和餐厅，旁边的耳房改成仓库。 后院直接拆除，木料保养封存，等大地震后重建时候再用，前院暂时不动，等大地震之前拆除，然后再稍微等等大风就过去了，到那时整个院子全部拆了重建，就可以完全按照现代化的标准设计建造了，哪怕有些家电设施还没普及，也可以把位置和通道预留出来。 到那时，这个院子才算重新获得了新生。 倒座房小六子是他徒弟，原本是学徒，现在也跟儿徒差不多了，只是没有从小就跟他学艺罢了，倒也算是一家人。 现在这个阶段，虽然说他身上的护身符不少，但是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的好，像动房子这种专业又需要隐蔽的事情，肯定得找靠谱的人，呢么找老四九城人帮忙介绍绝对错不了，所以。。。老铁匠是他最好的选择。 “老师傅。” “哎，来啦，新车怎么样？” “别提了，你们老哥几个那手艺是这个。” 确实，老铁匠给董思萌出手的次数不多，但也不算少，不管质量还是干活的效率都没的说，当然了，这也跟他给的钱多有关，谁能拒绝一个钱多事儿少的客户呢对不对。 “什么？你要收拾房子？现在？你疯了吧？” “咳咳，稳住，稳住，要不咋来找你呢，这事儿，不求快，但求稳，人越少越好，最好是那种手上活儿好，但是平时还接不到啥活的人，有没有？” “有啊，老刘就能干啊，你别看他给你干那几个活都简单，那是你没有复杂的活儿找他，我跟你说，知道老刘师承是谁不？” 许大春被老铁匠神秘的表情唬的一愣一愣的，声音不觉也跟着低了下来，条件反射的左右看看，发现这是在老铁匠的院子里，没外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才神秘兮兮的问道。 “谁？” 老铁匠往故宫方向一指。 “当年修皇宫的，样式雷。” 第293章 刘师傅 “当年修皇宫的，样式雷。” “样式雷？” 这可真是震惊到他了，样式雷别的不说，就这名声，说不上如雷贯耳，也是久仰大名了，但还是有些疑惑。 “样式雷不是家传的么，怎么？？？” “切，咋的，那么多房子全是老雷家一个人干的？不得有工人？他老雷家才多少人，全家累死十回也干不完那么多活儿啊。” “啊？这。。。工人能学到啥啊，不都是干苦力的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老雷家，当年养着不少工人，那些工人可不是仅仅干点苦力活那么简单，各个手里都有绝活儿，毕竟细活儿那么多，老雷家自己也干不过来，所以除了这核心那一部分，其他的还是传授了不少的。” 老铁匠喝了口许大春狗腿子一样递过来的大茶缸子接着说。 “老刘，祖上就是样式雷家的工人，后来清朝势微，逐渐的也就没落了，遣散了家里的长工，不过老刘家学到的手艺倒是传下来了，手里的活计那叫一个地道，你要说让他跟样式雷一样弄个那么复杂的房子，那没戏，那是人家老雷家家传的，但是要说这屋里的装饰和打打家具，不比老雷家差，那一手花儿调的哦，啧啧。” “手艺真传下来了？” “啧，没传下来我跟你这逗咳嗽呢？” “那他有门路能弄到好木材不？” “瞧你这话说的，你当厨子能弄来肉，他当木匠还能弄不到木头？” “呃。。。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随后老铁匠便跟许大春一起找到老刘，老刘跟铁匠一样，没工作，全指着平时接点手艺活过日子，好在手艺不错，找他做活儿的也多，日子过的倒也滋润，现在这么一闹腾，活计就没以前好了，每个月的收入勉强能糊口，倒也还没到了动老本的程度。 一听许大春这活计，立马就拍大腿答应下来了，他算了一下，连家具带收拾正房大概要一个月，后院拆房子的活儿他也能干，但是那个本来体量就大，又需要隐蔽，老刘跟他大儿子两个人都要干好久。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爷俩先全力做正房和家具，这部分包工包料，回头你算下用多少钱，木头用好的，时间争取在一个月之内，我结婚用，然后等我结完婚，后面拆房子的活儿也给你俩，要求就是拆出来的好木料都留下来封存好了，以后盖房子还要用，动作要轻，最好不要让外面人知道院里在干嘛，有问题吗？” 那能有啥问题，这种活儿跟上班不一样，要价肯定是要高一些的，全套装修活儿下来，怎么也得赚个百八的，他们一家一个月要是光吃饭的话，一个月有个二三十就够了，更何况许大春还管他俩中午晚上两顿饭。 主要是需要加班，所以晚上这顿饭还是得管的，这样家里就能省两个人的口粮，算下来也不少呢，最重要的是，老刘他儿子不清楚，但是老刘知道许大春家的饭菜是啥水准啊，活儿还没干呢，口水先流下来了。 “青砖留不留？” 老刘指的是拆房子时候的青砖，很多人家扒房子翻新的时候，会把能用的青砖继续利用起来。 许大春想了想，虽然那些青砖还挺不错的，可是也不够整体翻新房子，顶多也就是想要保持复古风格的话，外面人们能看见的用这批老青砖，里面和后面都可以用新的，这样的话，也用不了多少，也就没必要在这上面下太大功夫。 这是自己家，又不是在这保护古建筑呢，能维持个大差不差的原貌都是因为他喜欢古建筑风格了。 “不用刻意保护，到时候能用的就单独挑出来，不能用的就扔一边。” “行，明白了，明天我就去给你找木材，要好木料对吧。” “没错，这木料您就尽可能的往好了整，别怕花钱，有多好用多好，唯一一点要求就是不要让人知道。” “放心吧，我先加工个差不多再往你那运，到时候你三轮车上放几块板子放几条方子还能有人爬上去看看是啥吗？” 许大春竖了个大拇指，没错，只要不是一整棵的木料往过运问题就不大，别看他现在只是个厨子，但是在这片街道，还是挺有名的。 第294章 藏 许大春竖了个大拇指，没错，只要不是一整棵的木料往过运问题就不大，别看他现在只是个厨子，但是在这片街道，还是挺有名的，要是有哪个眼红的盯着自己给自己举个报，虽然事儿不会太大，但也糟心不是。 至于为啥有名，一个是做菜好吃，虽然吃过的人不多，但是听说的人可不少，也有很多人在街道办院外闻到过每天传出来的菜香。 第二个则是年后那次抓人贩子时候许大春的果断和狠劲儿，被他踢了脑袋一脚的那位，虽然后来醒了，但是开公审大会枪毙时候，那脖子还是歪的呢，围观的老百姓一打听二传播，传到最后。 “你听说没，那个人贩子让许大春一脚就踢成歪脖了。” “可拉倒吧，人家那是一巴掌扇的，听说牙都扇没了。” 诸如此类，越来越邪乎，虽然没法信，但是确实也没谁敢惹他，而且随身带刀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传出去了，谁敢当他是个善茬，关键是还没法说人家，人家许大春作为一个厨子，随身带把刀很合理吧？ 许大春带着老刘父子俩站在原来傻柱的房子里，指着图纸，挨个地点描述，然后老刘也拿着一张纸写写画画，可别说木匠没上过学，怎么写写画画，这话说出去让人笑话。 正经木匠确实可能没上过学，但是不管是下料还是设计，亦或改造方案，哪个不得画图，哪里不得计算，你要说写文章，那肯定没戏，但要说算数，尤其是立体几何这块，有句话咋说的来着，几级木匠相当于中级知识分子？这话不是闹着玩的。 你们说的那种，顶天算是个木工，不叫木匠。 “你确定要这么做？” 老刘愣愣的看着许大春。 “确定，一次完活儿，省的以后还得折腾，能做吗？” “能做倒是能做，就是。。。一个月够呛啊。” “没关系，多个十天半个月的也行，天暖和点结婚也不用穿太多。” “那成，我尽快。” “辛苦了。” 原来，许大春在跟刘木匠沟通之后，又验证过他的手艺，当机立断，选择了用他能大批量弄到的最好木头、最好的手艺，做最精美的家具。 那么问题来了，十年，谁也不敢保证家里不来别人，万一被传出去家里家具雕龙画凤的，麻烦的要死，随随便便就能给你扣几顶帽子。 于是许大春跟刘木匠商量完，采取了藏字诀，真正的家具外面，套一层廉价木头，虽是新的，但看起来非常廉价，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厚实耐用，可是这不正是穷人家最喜欢的么，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把外壳拆下来一扔。 别说等什么大风过去之后再做，那时候的好木头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了，况且这些木头，都是短时间内不可再生的资源，能早就尽量赶早。 至于其他房子，那些房子就没必要了，要么是小孩子住，要么是以后徒弟啊保姆啊之类的，用那么好的木料干嘛，他又不是穷奢极欲的暴发户，随便用些红木之类的耐用的硬木，说得过去就可以了。 这段时间许大春也挺无聊的，别看以前总往王大爷那跑，那时候关系不一样，但是现在不行了，王颖要嫁过来，在那之前，就不好总往人家跑了，王大爷家肯定没人说啥，但保不齐就有哪个碎嘴子的到处瞎念叨，那不是败坏王颖名声么，还没过门就让媳妇受委屈，许大春可干不出这事儿来。 倒是可以约出来逛逛街或者公园图书馆之类的，但是王颖白天也得上班，晚上还得给两个小妮子上课，也没啥时间，搞的还挺忙。 妮妮在王大爷家过夜的时间则是越来越多，有时候是王大爷，有时候是家里其他人，得空的时候会带着妮妮去街道办或者四合院看许大春。 不过许大春觉得，就算结婚了，妮妮的大部分时间应该还是在王大爷家，毕竟白天自己和王颖都得上班，家里没人还真不行，王颖哪怕下班了，也得去王大爷家给俩人上课，总不能两个年轻人闲着，让王大爷带着曦曦来回跑吧，况且许大春还有车，嗯，三轮车，机动三轮车。 此时的许大春，萌生了给那俩小家伙找个专职家庭教师的念头，一个是王颖不用那么累，另一个就是王颖毕竟不是师范专业毕业的，对教学这块跟专业的老师相比，还是差着点意思。 第295章 订婚 时间过得很快，正院正房已经快装修好了，新屋子也装上了暖气片，比上次的更精致，也更好看，之前后院房子的暖气片被装到了小六子住的倒座房，炉子和烟道都是特别设计的，冬天把炉子生上火，既能烧水，还能烧炕，同时也把暖气烧了，屋里温度照比从前最少提高十几度。 小六子看着暖气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表示一定要努力学习师父的手艺，尽早出师，给许大春听的嘴角直抽抽，也不知道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小六子现在是羊汤馆的正式员工，虽然工资不高，但也是相对的，跟许大春刚上班的时候一样。 不过即便如此，小六子家里还是有个孩子去下乡了，许大春也没有多余的岗位给他，如果之前的小酒馆还在的话，问题倒是不大，不过自从被那个人搞过一次之后，小酒馆的名声也臭了，许大春就没接手，如果想干，他宁可重新开一家，不过现在这个形势，还是算了吧。 眼看着就剩下一点点家具的贴皮工作，不日就能完工，许大春便带着王主任拎着上门礼去了王大爷家，许大春家里没大人，王主任是以他长辈的身份参加的这次见面，直接就把婚期定了下来。 别看之前有人介绍对象时候总说暂时不想结婚，真到了这时候，自己比谁都积极，男人嘛，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特别是这个没什么娱乐项目的年代，只是之前还没从穿越的这件事儿上缓过来，再加上对前女友的思念，确实也没什么念头。 王主任和王大爷双方一见面，都是有见识有涵养的人，沟通了一下，意见可以说不谋而合，现在这个样子，也就不讲究什么排场了，到时候两家人吃个饭就算了，王家算得上位高权重，得避嫌，尤其是这个时候，许大春那面朋友虽然不多，但也有几个，不过既然王家没请人，那他就以后单独请好了。 王主任在那跟王大爷聊天，虽然比王大爷小了十来岁，可也算是一个辈分的，其他人倒也没什么新姑爷上门的感觉，太熟了，甚至晚饭还是许大春做的，倒不是王家人不懂礼数，主要是许大春说了一句话。 “你们就不要浪费这么好的食材了吧。” 然后就都偃旗息鼓了，安安静静地在一旁打下手。 两家家长见面，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四个菜两个盆两个大碗，肯定是精致了很多的，许大春也算是在有限的食材里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不管是雕花还是摆盘，亦或者颜色、味道方面，都做到了现阶段能做的极致。 这样一对比，差距就显得很明显了，从前的那种粗犷的做菜方法和现在满桌子精致到不忍心下筷子的美食完全没有可比性，当然众人也看到了这种菜做起来的复杂程度，也知道平日里吃这个肯定是不方便的，至于王颖嫁过去之后能不能每天吃到，那就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了。 王大爷作为满桌子辈分最高，年龄最大的一位率先动了筷子，曦曦和妮妮今天也特别的乖巧，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大人把菜夹到碗里，一板一眼还带着点拘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小不点多乖呢，实际上平时也是个大魔王。 其实许大春还是想要正式一点的，不说多大排场，但最起码也得把流程走一遍，但是王主任和王大爷直接就给他否了，直说没必要，给许大春整的总感觉亏欠了王家小妹一样，心里这个别扭。 但是他也知道这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至于王颖那里，以后再弥补吧，反正日子长着呢。 第296章 你是谁 但是他也知道这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至于王颖那里，以后再弥补吧，反正日子长着呢。 吃过饭，王大爷和王主任在那一边聊天一边喝茶，许大春和王颖也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别看平时当朋友时候说话随意的很，也贼拉能唠，真到了这时候了，俩人儿还都扭捏起来了。 “呀？家具还能这么弄？” 许大春把家里的事儿告诉王颖一些，情况特殊，作为女主人，她得知道这些，才能更好的避免麻烦，至于到时候该怎么做，这种家庭出身的王颖可没有那么傻，不用许大春嘱咐，她会比许大春做的更好。 同为官二代，王大爷对她的教育不可谓不成功，比后世那种“我爸是xx”，“我老公是xxxxx的”强了何止百倍，这就是暴发户和底蕴的差别，也是有信仰和没信仰的差别。 “避免麻烦呗，现在这个鬼样子，谁知道哪天家里会来人，要是露出原貌，万一不小心说出去了，岂不是自找麻烦。” “倒也是这个理儿，可是，难道以后只能一直这样藏着吗？要是不能放出来用，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钱就白花了啊。” “那自然不会，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时间不会太短，但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毕竟物极必反，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确实，现在这个样子太不正常了，真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 许大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说什么，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以猜测的方式说出来，不过好在王颖不是那种作死的女孩，知道轻重深浅，倒也不必担心。 终于，在许大春和王颖的双双期待和忐忑中，两人顺利领取了结婚证，并举办了简单的婚礼，简单到什么程度呢，就是除了两家的当事人和街道办几个偶然间听到消息的同事外，根本就没人知道的地步。 这场面要是放在他上辈子穿越过来之前那会儿，哪个女孩儿会嫁？也就这个特殊的年月才会出现这种景象吧。 按王大爷退下来之前的位置和他现在依然还存在影响力，其实真的不应该这样，但是春江水暖鸭先知，体制内的人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苟，玩命的苟，不要让他们注意到你，也不要让他们抓到任何可能的把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不到自己才好呢。 两人一人穿了一身新衣服，两家人在许大春的院子里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小六子现在已经光明正大的以许大春的徒弟身份自居，并履行儿徒的职责，今天的婚宴，除了几道主菜是许大春亲自操刀，剩下的都是小六子在许大春的监督下动手炒的，全程也只提了不到十句意见。 王颖也多了个晚辈，毕竟当师娘了嘛。 王家大哥二哥拉着许大春喝酒，大嫂拉着王颖说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和结婚之后的一些事，王大爷则是跟王主任聊着一些基层工作的事情，气氛简直不要太和谐。 两家的家长都散开各回各家，把新婚之夜留给小两口，甚至王大爷还贴心的把妮妮也给拐跑了。 而许大春和王颖，则是在入夜后，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 让许大春没想到的是，平时穿着宽松朴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王颖，竟然内有乾坤，她竟然。。。树熊，解开束缚的那一刻，白花花的一片晃瞎了许大春的双眼。 风消雨歇，王颖趴在许大春怀里皱着眉缓了好久，等感觉好些，猛然间坐起身子看着黑暗中的许大春，两个雪白的远光大灯照射着许大春，许大春自然不甘示弱，两眼瞪得溜圆直视着刺眼的光芒。 王颖刚要说什么，感受到了许大春要着火的目光，觉得不太安全，又趴下来拽过被子把自己盖上，这才揪着许大春的耳朵说道。 “小春子，你出息了啊，背着我睡别的女人？” 许大春一愣，怎么可能，劳资两辈子加一起也就睡过这么一次女人啊，哪来的背着她睡别的女人，再说了，背着她，多累啊。 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小春子，多么久远又熟悉的称呼，他穿越过来之前，王嫣然就是这么叫他的，王颖的那种性格怎么会这么叫他，而且这熟悉的语气。。。。 第297章 大腿里子都掐紫了 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小春子，多么久远又熟悉的称呼，他穿越过来之前，王嫣然就是这么叫他的，王颖的那种性格怎么会这么叫他，而且这熟悉的语气。。。。 “你。。。你。。。” 许大春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心里有点猜测，但是又不太敢相信，他太害怕失望了。。。 “哼，要不要听听当年自己怎么说的，‘我许大春发誓，这辈子只娶王嫣然一个人，’呸，你个大猪蹄子。” 说着小手就扭住了许大春的耳朵。 “嗷。。。” 许大春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虽然耳朵很疼，但是这眼泪还真不是疼出来的，他高兴啊，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啊，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身边，本以为此生无缘再见，没想到啊没想到。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感觉不可思议的同时，也万分庆幸，虽然身份都有了变化，但是终究两个灵魂还是在一起了。 “赚了，赚大了。” 许大春像个傻子一样嘿嘿直笑，王颖的身材可比王嫣然好多了，王嫣然是典型的模特身材，衣服架子，但是。。。你们懂的，不过王颖嘛，嘿嘿嘿，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而且还忽忽悠悠颤颤巍巍的。 “嗷。。。” 这下是大腿里子，下手真狠，都掐紫了，俩人在一起十几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光那猥琐的笑容就足以让王嫣然猜到这个狗东西说的赚到了到底是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你被高压锅崩死后没几天，我一觉醒来就到这了，不过我来了好几年了，你应该是最近才过来吧？” “对啊，跟王大爷认识时候才过来没几天，怎么还能提前好几年呢？应该比我晚两天才对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穿越时候出现问题了吧，管他呢，随便什么原因，反正终于等到你了。” “是啊，终于等到你了，真好。” 许大春把自己埋在伟大里。 “你走开，烦死你了。” 。。。。。。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难得的没有早起打拳，在床上赖到王颖也醒了，俩人又开了一场演唱会，王颖是这个时代的人，可王嫣然不是啊，她才不在乎那些呢，虽然还有点害羞，但是思想在这摆着呢，再怎么也比现在的女孩开放多了。 再说了，这院子里又没有其他人，小六子早早的就去羊汤馆上班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俩人才腻腻歪歪的来到王家，王主任自然是给了假的，虽然只有昨天今天两天，不过这就不错了，这会儿可没有什么婚假的说法，想休几天完全看自己请几天，但是能休几天也只能看领导批几天。 今儿再潇洒一天，陪陪媳妇，陪陪老丈人一家，明天接着上班。 至此，许大春也算是车房两全，还娶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娇娘，感觉人生算是圆满了，整个人一下子都精神了不少。 要说这王颖也够能瞒的，好几年了，家里人也没起什么怀疑的心思，也得益于王颖本来这个人就不是太爱说话，颇有大家闺秀的那种感觉。 再加上她刚穿过来的时候，曦曦刚出生不久，为了不露馅，主动给大嫂伺候月子，照顾孩子，也不怎么跟其他人接触，后来慢慢习惯之后，也就没什么了。 现在也不流行什么度蜜月之类的，再加上两家本来就熟的很，王颖去给曦曦和妮妮上课，许大春又带着王大爷钓鱼去了。 他现在几乎已经很少全力出手为了钓鱼而钓鱼了，基本都是娱乐性佛系钓鱼，反正手里什么鱼都有，除非想做那种特别大的整条的清蒸或者红烧的鱼才需要钓，不过他是厨师，怎么做还不是他说了算，红烧鱼块又不是不行，那些稍微小一点的，聚宝盆能放得下的，根本就不缺。 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搞一大堆鱼招摇过市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再说了，虽然不怕事儿，但是不代表他愿意跟一群傻子过家家玩，那得闲到什么程度。 第298章 刘家二兄弟和二大妈 但是有些时候吧，只能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不想找麻烦，但不代表麻烦不找他，这不，前段时间刚把刘海中送进去，虽然不知道为啥这么长时间了，二大妈和那俩傻儿子不来找，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跟王大爷钓。。。跟他的岳父大人钓完鱼，在王家吃了晚饭，陪着妮妮和曦曦玩了一会，许大春便带着自己的小媳妇回到了四合院。 刚到自家胡同口，就看到二大妈带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在自己家门口蹲着呢，院子锁着，这会儿小六子也没回来呢，进肯定是进不去的，后院唯一的狗洞都让刘木匠爷俩用拆下来的砖头给堵上了。 许大春皱了一下眉，猜到应该是因为刘海中的事儿，等到走到近前，还没等他开口，刘光话了。 “大春哥，我不是来找你闹事儿的，我们就是。。。就是。。。” 刘光天吭哧瘪肚的说不出来，这时刘光福走了过来。 “大春哥，我爸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有人给我们送了判决通知，这是他自己作死，我们不怪你，但是现在我爸进去了，我哥工作因为这事儿也丢了，现在我家没收入，活不下去了，想找你想想办法。” 不是闹事儿就好，虽然许大春不怕闹事，但他怕麻烦啊，这要是二大妈在那跟贾张氏一样哭天抹泪的，他也闹心，看过原着的肯定也知道二大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先不说干的那些事儿，单看面相，就知道这娘们不是像好人。 二大妈这会儿也不说话，看起来人虚弱的很，要不是俩儿子扶着，估计都要躺下了。 确实，刘海中那一下子差点没给打成植物人，现在能站着就算她命大了，再加上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现在进去了，顶着一个罪犯家属的名头，别说找工作了，找口饭吃都难。 按原剧的进程，这会儿刘光天其实也有工作了，但是因为刘海中的事儿，再加上许大春过来之后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到现在也还处于一个在家半啃老的状态，偶尔能接到一些零活儿，运气好每个月能赚个十五六、二十来块，运气不好一个月十块八块的也很常见。 如果就他自己，不说买房子娶媳妇，反正活着是够了，但是现在不但得养着刘光福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还有一个身体虚弱见天儿吃药的二大妈，那肯定是不够的，穷的尿血说的就是他们家现在的状态。 “进来再说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许大春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刘光天兄弟俩扶着二大妈进了院子，就在原来阎埠贵家坐下来，现在这屋子已经改成一个小会客室了，说是会客室，可是也不敢怎么布置，也就是桌子凳子茶杯和烧水的炉子。 王颖去烧水，许大春带着三人坐下。 “你俩是怎么想的。” 话里话外就不带着二大妈，他对二大妈也一点好感都没有，这娘们不是好人，烦得要死，虽然这俩小崽子在电视剧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自从他进来之后，确实对自己没什么冒犯，而且现在看起来跟原剧也不一样，蝴蝶效应嘛，有时候一个小小的选择的不同，就会导致最后的结果天差地别。 “我。。。我俩想找个工作，再没收入全家就得饿死了。” 刘光天这会儿也缓过来了，刘光齐不在，刘海中进去了，他现在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该说的话，该做的事，都要他来承担。 听到他的诉求，许大春轻出了一口气，诉求很正常，但是不应该来找他，他是谁？是亲手把他家赶出四合院的罪魁祸首，是把他俩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的头号大敌。 他想管吗？不想，他能管吗？能管，他会管吗？不会。 “这事儿找我没用，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你爸的情况你们比我清楚，他的行为通知单上应该都有，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能自由的在外面走动，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找工作，肯定是没戏的。” 他非常想说一句我不想管你们，赶紧走吧，闹心，虽然没有恨屋及乌，但要说不烦这三个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人这个东西，一旦真的走投无路了，临死之前能干出啥事儿来谁也说不准，要是家里就他自己一个人还好办，随便这三人儿怎么折腾，但是现在他还有妮妮，还有王颖，自保能力就要差很多。 所以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他们三个都悄咪咪的弄死，找个山沟子一埋一了百了，第二个就是给他们指条活路，只要能活着，想来也不会找他来玩儿命。 第299章 你们去下乡吧 “你们这个情况，我给你们个建议，下乡。” “下乡？” “对，下乡，你俩想想办法去到同一个地方下乡，安稳下来后，再把你妈接过去，以后就在那定居，至少可以离开四九城，不然在四九城，你们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工作，就你爸的名声，去掏大粪人家都担心你们会偷大粪。” 虽然难听，但很真实，一人违法，全家遭殃，这个年代，但凡还有的选，就不会有人要一个罪犯的儿子，除非街道办或者什么地方给了硬性指标，必须解决，即便这样，进去之后，也没有出头之日，拿最少的钱，干最脏最累的活。 一个七级工，硬生生把自己玩成这个鬼样，贪婪才是原罪啊，不然的话，他们一家其实可以生活的很好的。 “更何况你们哥俩还没成亲，在四九城，你觉得还能找到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俩吗？” “这。。。” 刘家两兄弟不得不承认，许大春说的都是实话，现在他们娘仨唯一的念头就是，刘海中怎么不去死，虽然是因为许大春进去的，可是当初二大妈的命也可以算是许大春救的，刘光福的胳膊也是许大春掏钱给接上的，虽然用房子抵账了，可是许大春可没压价，甚至还多给了一点。 当然了，最让他们生不起报复的念头的根本原因就是惹不起啊，打又打不过，官面上人家全是朋友，手里又没有什么把柄，那什么搞人家？全靠一张嘴吗？ “那，行吧，谢谢大春哥了。” 两人搀扶着二大妈缓缓走出院子，二大妈全程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语言障碍了还是不想说，亦或者其他原因？许大春没有兴趣知道，自己的日子还没过明白呢，哪来的心思操心其他人，更何况还是自己非常讨厌的一家人，给他们提建议下乡，里面也有想让他们离自己远点的想法。 有些人就是没有边界感，按许大春的理解，两家这种关系，不说苦大仇深，但至少也是个老死不相往来，结果他们竟然还来找自己让自己给安排工作，真不知道咋想的，要不是他戾气不重，这俩小子指不定又得挨顿打。 送走了三人，王颖的水也烧开了，俩人就在屋里喝了会茶消化消化食儿，刚才在王大爷家吃的有点腻了。 这两天两人忙着互诉衷肠，聊的都是上辈子的事儿和深深的思念，现在终于能腾出时间来聊一聊这辈子的事儿了。 “媳妇，你就。。。干干净净的穿过来了？没带点什么东西过来？” “啥意思？” “就是。。嗯。。。没有点什么奇异事件发生？” “你是想问有没有金手指吧？” 王颖白了他一眼，直接问就得了，还拐弯抹角的。 “嘿嘿，对对对，就这事儿，有没有？” “有，肯定是有的，要不然我也过不来。” “那你的金手指是什么啊？” “哎。。。” 王颖叹了口气，从头发上拔下一根簪子，看起来像是木头的，不过黑不溜秋还带着点发污的光泽，不上手还真不好确认材质。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的金手指。” 许大春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但是啥都没看出来。 “什么东西？” “说是蟠桃树上的一根树枝做成的簪子，能辟邪，而且把它插到土里，能提升以它为圆心，半径百米范围内的植物的品质，也不能加速，也就是能让水果更甜，让粮食更香，你说我一住城里的小丫头，给我个这个玩应有啥用，我可是。。。” “等等。。。你说能提升品质？” 第300章 绝配金手指 “等等。。。能提升品质？” “对啊，一百平方米，能干嘛，太垃圾。。。。” 王颖非常郁闷的说着，好几年了，一次都没用过，院子里也没种菜，连花都没有，就一些墙角有点杂草。 “哈哈哈哈哈哈。。。” 王颖还在诉说着这几年金手指带给她的郁闷和憋屈，许大春却是大声的笑了起来，很开心，嗯，也很嚣张。 “你干嘛？” 王颖略有些不满，自己明明带着金手指穿越，结果一点用处没有，唯一的好处就是长期佩戴对身体有好处，自己的身体还算不错，自从戴上这个发簪，该发育的那是一点没闲着，结果都便宜这个王八蛋了。 “媳妇，你知道我的金手指是什么吗？” 说着，把自己的聚宝盆从体内召唤出来。 “这是什么？” 王颖看着凭空出现的聚宝盆，两眼瞪得溜圆，这也太神奇了，简直神乎其技，这么大个盆，说出来就出来了？塞裤裆里了？ “聚宝盆。” “聚宝盆？放什么复制什么的那个聚宝盆？” 王颖眼睛一亮，聚宝盆啊，她穿越过来之前，全国十四亿人，除了还不懂事儿的那些小娃娃，几乎是家喻户晓。 “嗯，不过没有那么神奇，只能是动植物身上的东西，矿石、金属、合成的都不行，做熟了也不行。” “那。。。岂不是说，它俩。。绝配？” 王颖也不是蠢人，瞬间就明白了聚宝盆和蟠桃簪配合起来的好处。 “绝配，绝对是绝配，用簪子种出来品质绝佳的食材，别看产量低，但是只要每样有一株就足够了啊，我可以无限复制的，而且它最好的使用方式不是复制食材知道吗？食材才能赚几个钱，种药材啊，高品质的药材可比食材贵多了好吧，哈哈哈。” “可是，现在中医好弱啊，被打压的太狠了。” “急啥，再等个十年，就该改开了，现在后院整体都拆除了，休整一下土地，先搞些你喜欢的水果种上，然后就开始轮番种各种药材，等可以自己开店了，就请个掌柜开个药铺，直到为啥咱俩上辈子的时候为啥都说中医见效慢吗？可不是中医不行，那是形势不行，是大夫不行，是药材不行，品质不过关啊，同样的药量，药性连原来的一半都没有，你让人家怎么开药怎么治病，有了你这个簪子，咱这药铺还真就走个精品路线了，到时候全国的名医为了药效，都得来咱这买药材，要么就点名让患者来咱这买药材，普通药材不卖，就走高端路线，只做精品。” 许大春越说，王颖眼睛越亮，药材不药材的，她不当回事儿，但是水果，她都多少年没放开吃了，也就是最近一年从许大春这蹭了不少才能解解馋，当然了，他搞到的水果种类也不多，大多是北方品种，南方的水果现在还是很难吃到的，只有那些耐储存耐运输的才行。 许大春也仿佛打开了新世界一般，厨艺再好，开再多的饭店，也就是满足个口腹之欲，可是药铺这东西，真的是可以活人无数，虽然他想躺平，但躺平的同时还能攒些功德岂不是更好？ 重点是。。。不用操心，这才符合他躺平的气质嘛，攒上那么一库房药，自己就可以出去浪了，上辈子基本都让厨房拴住了，根本就没时间也没机会旅行，之前他也是被自己的职业束缚住了，没想过干别的，虽然也有刻意收集名贵药材，但是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但是现在嘛，周游世界可是他上辈子一直以来的梦想，虽然也去过很多地方，但是总的来说，都是属于那种走马观花的游玩，能比跟团上车睡觉下车拍照强点，但也有限，这辈子总算是有机会实现了。 “冷静冷静，现在你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王颖眼神迷离，已经陷入到yy当中，许大春忍不住打断了她。 “咳咳。。。” 正在幻想的许大春被王颖一句话打回了现实，差点没被口水呛到，确实，这都是以后得事儿，现在想得再多也没用。 “好吧好吧，赶紧洗漱睡觉，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许大春一把搂过王颖蒙上了被子。 “滚蛋。。。”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 第301章 上班 第301章 上班 堕落了两天，两人都该上班了，现在又没有什么婚假，全凭刷脸，巧了，两人脸皮都不怎么厚，也没好意思请那么多天的假，而且也不能出去玩，好家伙，出去玩一圈，开的介绍信都够打扑克的了。 一个唐山，一个石家庄大你，四个郑州炸你，两个四九城王炸。 不但手续闹心的要死，而且交通和住宿也不方便，俩人都是从高铁时代过来的，自然不愿意坐绿皮大火车，虽然有时候挺有意思的，但是遭罪也是真的。 “呦，这不是刚结了婚的大春同志嘛，这么早就来上班啦。” 刚一上班就被同事调笑，今天要在街道办答谢同事们的，许大春上班便拎了一些肉过来，到时候中午在食堂加两个菜，就算是宴请过了，可不敢大操大办，而且他还托王主任跟大家说了，不随礼，主打的就是一个勤俭节约。 当然了，大家虽然听话没有礼钱什么的，但是一个个的也都没空着手，这年月谁家长辈或者自己都多少有点手艺，每家送个一副两副的鞋底，大家伙都知道许大春不喜欢穿皮鞋，脚底下总是一双老布鞋，所以大家伙一商量，干脆就图个实用得了，好家伙，整个单位凑了将近一百双贼老厚的鞋底子，碎布头子都是王主任出面才解决的，要不然还真不好搞，实在是量太大了。 今儿按日子算，食堂是吃素的，明天才吃肉，所以许大春就多带了一些，加一起能有个几十斤，一共也才四五十人啊，反正是连吃带拿也能给众人答对明白喽。 也没带什么特殊肉特殊做法，就是猪肉和牛肉，外加八九十个鸡翅中，这个是按一人两个算的。 跟他们没啥好说的，就家常菜，大锅猛火，大油重盐，谁都爱吃，肉多味儿又好，一大早晨食堂就忙的不可开交，两个学徒累的都冒汗了，肉丝肉片肉沫肉块挨个切，新鲜肉又不如冻上的肉好切，急的两手直发抖。 “不用急，时间还早，慢慢来。” 眼看着手都抖得有点没法干活了，许大春不得不出声安慰，心理素质太差了，当然了，也是因为这俩人是新招的，不但心理素质一般，上不了台面，关键是手底下的活儿也很一般，虽然许大春也教过他们，但是练习时间还是有点短。 原来两个学徒一个被他带走当了徒弟，也就是小六子，另外一个在许大春这把大锅菜学了个大差不差，托人去了一个工厂当厨师，现在混的也不错，至少是个正式工了。 听到许大春的话，两人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差点没把手指头切了，得嘞，许大春一看自己在这，这活儿俩人就没法干了，干脆，出去躲躲清闲，反正现在该他干的活儿都干完了，一个小时之后再回来就行。 眼看着许大春出去，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其实还真不是许大春严厉，许大春跟他们说话很和善的，可是就是害怕，心理素质太差了，小年轻的，也正常，刚刚初中毕业没多久，就被弄进来当学徒了，不来没办法，不来上班就得下乡，自己选吧。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点，知青下乡嘛，缓解城市就业压力，免得出现无业游民，到时候治安问题可就麻烦了，而且。。。还有些问题就不方便说了。 六十年代末，我们国家人口是多少？八亿，比二十年前翻了一倍，而且新增的四个亿都是年轻人，这会儿的人口老龄化是最低的一个时代，所以，知道为啥要让这些人下乡了吧，啥城市发展速度也跟不上人口这么增长。 先不说工作岗位，光是住宿这块，就不知道有多难，十几平米甚至几平米住一大家子可太常见了，那空间利用率，绝对个顶个的大师级。 第302章 无题 第302章 无题 来到王主任办公室，这里是整个街道办最清净的地方，一般的事儿都有人做，能麻烦到王主任的事儿不是很多，尤其是王主任这里有好茶叶，比供销社卖的好啊，这东西是聚宝盆无能为力的，所以。。。嗯，蹭茶就很有必要了。 “你不在厨房忙活，跑我这干嘛来。” 王主任看着许大春熟练的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茶叶拿着茶缸子给自己泡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新来的两个小学徒胆子太小，我往那一站连菜都不敢切了，出来躲会儿。” “这你可怪不着他俩，本来还挺好的，昨天咱们吃肉，你没来，他俩赶鸭子上架，那菜做的，好么，只能说是熟了，倒也没人怪他俩，关键是人家自责啊，要说这知道自责，那就是好同志嘛，没事儿你得多教教他俩。” “教是不可能主动教的，但是我做菜时候也没拦着不让看啊，有啥问题问我我也回答，可是他俩不问啊，我有什么办法。” 许大春无奈的说道，没收徒弟，主动教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不是那种扫蔽自珍的人，你要说真想学，问的话他也讲，能学多少就看自己本事呗，而且他还算有耐心的，就这一道菜，你问多少遍许大春都给解释，不跟傻柱似的，动不动就急眼了，连打带骂的。 “回头跟他俩好好沟通一下，让他们多跟你学学，总不能你一有事我们就吃猪食吧。” 王主任也有点无奈，许大春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但是要是小学徒不主动学，难道还真掐着脖子喂你是咋的，许大春又不欠他们的。 “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检讨王姨，回头我跟他俩好好聊聊，他俩能出手之前，我要是再有事儿，也找个人过来顶班来，绝对不会出现昨天的那种情况。” “行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人埋怨你，但是能解决的当然更好，对了，我这一半天儿的还想找你呢，你大外甥有点营养不良，你想想办法给弄点好的呗，家里没票了。” 要说街道办主任，其实这职位也算可以了，想吃点啥基本都能弄到，这职位的待遇也不错，各方面的票据也挺齐全的，但是这是相对于大人来讲，小孩的东西就不那么好弄了，有配额的票，但是架不住东西少，根本就买不到。 如果有母乳的话，孩子小时候还能好过点，但是好巧不巧的，王主任家的儿媳妇缺奶，早早的就给孩子断了奶开始吃辅食，奶粉这东西又是个稀罕货，每天得拿米汤补缺儿，这孩子还能受得了？饿是饿不死，但也吃不好，所以才找到了许大春。 “瞧您这话说的，缺啥跟我说一声就行。” “你看着来吧，能弄到啥就弄点啥。” “得嘞，今儿晚上我给您送家去，这事儿怪我了王姨，就寻思着那会儿不能缺奶水了，这会儿都能自己吃东西了。” “那成，到时候你看多少钱，晚上一起给你。” “再说再说。” 许大春没说不要钱，王主任还是很有原则的，要是不要钱的话，这次可能会收，以后可就不会要了，到时候给她便宜点就行，她家里也不缺钱，家里算上孙子五口人，四个上班的，一个月加一起小二百呢，相当富裕了。 再有就是王主任的这个位子，要说给自己搞点福利，多弄点票据什么的，太容易了，但是她不愿意这么做，有些东西现在别说没票了，有票都买不到，黑市儿都不好掏弄，况且她一个街道办主任去黑市儿也不合适。 许大春这就不一样了，黑市儿这个东西，常去的话，有风险，但是他只需要去一次就行了啊，以后就再也不用买了，而且很多特殊的肉类都是猪肉冯那给他搞的，也不用自己操心，很稳妥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喝完这一缸子茶水，时间也差不多了，许大春回到厨房，两个小学徒已经切完肉了，这会儿正收尾打扫卫生整理案板呢。 “行，有进步。” 许大春拿筷子扒拉扒拉切出来的肉，软塌塌的肉能切成这样就算不错了，从入职到现在，俩小学徒除了洗菜就是切菜，这刀工做大锅菜勉强能过关，后面的就是水磨工夫，不是一天半天能练出来的。 就这还得是常切，但也得有肉给他们练才行，也就是他们街道办，隔一天就有肉切，换个地方看看，一个月切两回肉，还练个锤子的刀功，就土豆和白菜切的最好，但凡换一样都麻爪。 第303章 四九城二三事 第303章 四九城二三事 “以后你俩记住了啊，我做菜的时候，在一旁除了打下手，也好好看，有啥不懂的就问，争取学个一手两手的，你俩之前那俩学徒，现在一个去厂子里当大厨了，一个月二十大几的工资，一个跟着我混，一个月小五十块钱，都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知道了吗？但凡换个厨师，不拜师，不熬你个三年两年的能教你东西？自己长点心。” 俩小学徒眼睛都冒光了，这是要教他们厨艺？不过他们之前也听街道办的其他人说过许大春的为人，甭管是不是拜师了，但凡问了，就没有不教的，甚至办公室的那些人问许大春一些家常菜，那基本都是手把手教的，要是赶上厨房有剩余的菜，还能现场给演示一下子。 只是之前都是道听途说，许大春本人也没明说，两人胆子又小，始终放不开，所以才一直不敢多嘴，现在好了，人家正主都表态了，那还不抓住机会就是大傻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许师傅。” 二人弯腰，咔嚓就是一个整整齐齐的九十度鞠躬。 “哎呀呀呀，可别，没人教过你们九十度鞠躬是给死人的吗。” 许大春赶紧给俩人扶起来，这特么的，遗体送别是咋的，礼太大，这可受不起，俩人一听九十度鞠躬是这个意思，也连忙不好意思的起身，年轻，不懂这个倒也正常，家里大人懂不懂不说，就算懂，也没那个闲心教。 转过身来，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案板上的各种食材，开整吧，要说现在单位这些同事的口味，那是让许大春拿捏的死死的，做啥都爱吃。 其实要说四九城这个吃，它是没有自己的菜系的，没有所谓的京菜，这么说也不太准确，确实还是有一些的，比如京酱肉丝，炒肝卤煮之类的，知名，但是外边人一般还真吃不惯。 老四九涮羊肉，倒也算是一个有名的四九城美食，但其实起源是元世祖忽必烈南下远征时候偶然的一件事儿。 当时忽必烈带着大军南下，人困马乏饥肠辘辘，他猛想起家乡的菜肴——清炖羊肉，于是吩咐部下杀羊烧火。 正当伙夫宰羊割肉时，探马飞奔进帐报告敌军逼近。 饥饿难忍的忽必烈一心等着吃羊肉，他一面下令部队开拔一面喊厨子。 “羊肉!羊肉!” 厨师知道他性情暴躁，耽搁下去没准自己得挨上那么几鞭子，于是急中生智，飞刀切下十多片薄肉，放在沸水里搅拌几下，待肉色一变，马上捞入碗中，撒下细盐。 忽必烈连吃几碗翻身上马率军迎敌，结果战局顺利，可谓是旗开得胜。 在筹办庆功酒宴时，忽必烈特别点了那道羊肉片。 厨师选了绵羊嫩肉，切成薄片，再配上各种佐料，将帅们吃后赞不绝口。 厨师忙迎上前献殷勤。 “此菜尚无名称，请帅爷赐名。 忽必烈大军势如破竹，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便笑着回答。 “我看就叫‘涮羊肉’吧!” 从那以后，这“涮羊肉”就成了宫廷佳肴。 再就是家喻户晓的老四九烤鸭，说起来也不是正八经起源于四九城。 新国家成立前，“烤鸭”被称为“炙鸭”或“烧鸭”，南北朝的《食珍录》中已经有所记载。到了南宋时期，烤鸭已成为临安（杭州）“市食”中的名品，深受士大夫的喜爱。 据元代《饮膳正要》记载，当时宫廷已有烤鸭，采用焖炉烤制，多选用体形瘦小的南京湖鸭，烤出的鸭子叫“金陵片皮烤鸭”。与北京烤鸭有着直接渊源的烤鸭法，是明朝才出现的。公元1368年，朱元璋称帝，建都南京。 相传朱元璋对烤鸭的喜爱，达到了“日食烤鸭一只”的地步。御厨们为了讨好皇帝，研制了多种烹饪方法，这就为以后的焖炉烤鸭和挂炉烤鸭的形成打下了基础。 明成祖朱棣迁都后，宫廷御厨的烤鸭法从南京带到了北京, 鸭胚也由原来的南京板鸭变为北京鸭。 随着朝代的更替，烤鸭成为明、清宫廷的美味。清代《帝京岁时纪胜》《都门杂记》等书均有记载，宫廷御膳房每逢中秋佳节，除桂花月饼外，还准备南炉鸭（烤鸭）供帝王享用，乾隆皇帝尤为喜爱。自乾隆年间，烤鸭被正式命名为“北京烤鸭”，在民间也更为流行。 其他的，基本吃的都是五湖四海各种地方的菜系集结起来的这么一个大融合的状态，又称京帮菜，是四九城地区的传统菜系，它是以北方菜为基础，兼收了宫廷菜、鲁菜、官府菜等其他菜系在里面，还有非常大的比例是回民的清真菜系，这就很神奇，由此也可以看出，四九城其实是一个包容性非常强的城市，说是海纳百川也不为过。 四九城作为国都由来已久，皇亲国戚多了去了，哪怕是普通老百姓，也是皇城根儿底下长大的，心气儿高，吃饭讲究着呢 比如这个烤鸭，用料为优质肉食鸭北京鸭，果木炭火烤制，色泽红润，肉质肥而不腻，外脆里嫩。北京烤鸭分为两大流派，而北京最着名的烤鸭店也即是两派的代表。它以色泽红艳，肉质细嫩，味道醇厚，肥而不腻的特色，被誉为“天下美味”。 四九烤鸭第一种吃法：据说是由大宅门里的太太小姐们兴起的。她们既不吃葱，也不吃蒜，却喜欢将那又酥又脆的鸭皮蘸了细细的白糖来吃。此后，全聚德的跑堂一见到女客来了，便必然跟着烤鸭，上一小碟白糖。 四九烤鸭第二种吃法：甜面酱加葱条，可配黄瓜条、萝卜条，用筷子挑一点甜面酱，抹在荷叶饼上，放几片烤鸭盖在上面，再放上几根葱条、黄瓜条或萝卜条，将荷叶饼卷起，真是美味无比。 四九烤鸭第三种吃法：蒜泥加甜面酱，也可配萝卜条等，用荷叶饼卷食鸭肉也是早年受欢迎的一种佐料。蒜泥可以解油腻，将片好的烤鸭蘸着蒜泥、甜面酱吃，在鲜香中更增添了一丝辣意，风味更为独特。不少人特别偏爱这种佐料。 再说这个老四九城炸酱面，别小看了那卤子，不简单，选料精细着呢，就光这面条，冷天讲究吃热的，谓之“锅儿挑”（完全不过水），热天吃过水面，但汤要篦尽，要不然吃到底下汤汤水水的把那黏糊糊的卤子都冲淡了。 要不咋说京城爷们活的仔细呢，精致就体现在这方方面面，在他穿越过来前那个年代，别看街头遛弯的大爷穿个大裤衩大背心很没形象，没准手里拎那鸟笼子就值个小几十万，保不齐里面喂鸟的小碗儿就是一青花瓷，对嘴儿喝那紫砂茶壶看着不起眼，指不定出自哪个名家之手，这都不说了，忒多，念叨不过来。 有心思了解的上四九城胡同口找上岁数的老大爷聊天去，真要是能把大爷答对明白了，人家愿意跟你聊，我跟你说，就那大爷嘴里说出来的事儿，都够写一小说了，还是纪传体的。 第304章 就你最合适 第304章 就你最合适 第304章 就你最合适 有心思了解的上四九城胡同口找上岁数的老大爷聊天去，真要是能把大爷答对明白了，人家愿意跟你聊，我跟你说，就那大爷嘴里说出来的事儿，都够写一小说了，还是纪传体的。 书归正传，眼巴儿前还得赶紧做菜，猪肉没啥说的，肉丝炒蒜薹，肉丝炒辣椒，还有个锅包肉，这个就纯粹是让人们带回家给孩子吃的，牛肉带的是里脊，直接加点配料爆炒，再加上一大锅加了土豆的红烧鸡翅，谁要还说不满意，那就只能请他自己出去吃了。 更何况就算是出去吃，就许大春这手艺，做大锅菜也不会比一些饭店的小炒差，除非那些大饭店的大厨做出来的，那肯定是没啥说的，除了炖菜，大锅菜和小炒天然的差距是很难弥补的。 今天算是许大春的答谢宴，王主任也就没卡着大家非得十二点再来，十一点半的时候，就带头来到食堂，上着班呢，虽然现在还没有明令禁止，但是王主任也是不允许大家上班时间喝酒的，所以桌上都是许大春托人买的玻璃瓶山海关，配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当真是让大家食指大动。 很快，许大春简单的说了几句，感谢了一下大家之后，就开动了，王主任和几个其他单位过来蹭饭的和许大春一桌，其实在别的单位，厨师都是最底层的，平时都不怎么上桌，都是在厨房对付一口就完事了。 许大春是个例外，全单位就他跟领导关系最好，而且还不是一个领导，很多单位的领导都熟悉，就很牛掰，再加上今儿算是他的答谢宴，也算是主角，自然也就坐在主桌上了。 “大春啊，你这婚也结了，房子也弄好了，再没有恶心邻居了，下一步打算干嘛？” 送走了几位领导，王主任又和许大春坐到办公室喝茶，王主任对许大春未来的规划还是很关注的，她心里很清楚，就许大春现在的人脉，虽说想办什么大事儿估计没什么用，但就凭这手艺，想换个更大的地方去做饭，别的不说，就收入和评级这块，还是会有很大的提升的，街道办的盘子还是太小了。 “还能干嘛，生孩子，上班，过日子呗。” 许大春无所谓的回答道，倒也不是敷衍，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手里不缺钱，炕上不缺媳妇，单位工作也省心，保护伞也加了双重，风再大也吹不倒他，安安稳稳的把这段时间混过去就完事儿了。 “就没想干点大事儿？” “还大事儿呢，现在。。。” 说到一半，许大春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小声说。 “现在这个形势，小事儿都不敢干，还大事儿呢？” 王主任纠结了一小会儿，然后也小声儿说。 “大春，你手里有钱吗？” 许大春一愣，这王主任家里也不缺钱啊，双职工家庭，如果算上她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再加上去当兵的二儿子的话，那就是五职工家庭，就算平时生活条件好点，花销大点，多了不好说，家里攒个小几千的应该不是问题吧？ “王姨，您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缺多少您吱声，我手头还有点，一般的事儿都能够用。” 王主任摆摆手。 “我没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但是这事儿吧，有点不好开口。” “嗐，王姨，您跟我这就没必要了吧，自打我来这四九城起，您就一直照顾我，连我结婚都是您给我张罗了，您就跟我亲长辈一样，我今天能过这么滋润，少不了您的功劳，没您给我撑腰，我这会儿日子不定过的多糟心呢，有啥事儿您直说就行，能办我绝对不含糊，不能办我也帮您出出主意。” “行吧，我也是跟你这孩子亲近，我就直说了，倒也不是能不能办的事儿，主要还得看你感不感兴趣，事情是这样的，我有几个当年的同学，家里条件比较不错，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现在吧，这个。。。嗯。。。这个。。。形势不是特别好，但是家里又有点祖上传下来的东西，现在就想出手然后找个地方避难去，你也是个有见识的，其实他们本身没有。。。。” “行了王姨，不用说了，我明白，他们没错，错的是生在了这个年代，您是想让我把他们手里的东西接了是吧？我没问题，这些老东西我还是感兴趣的，但是东西要好，一般的我可就没必要冒那个风险了，值不了几个钱不说，还没啥意思。” “我就知道你小子靠谱，放心吧，都是好东西，确实是正八经祖上传下来的，哎，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是真不想找你，可是思来想去，靠谱的人吧，没钱，有钱的人吧，不靠谱，唯独你最合适。” 第305章 有媳妇的日子 第305章 有媳妇的日子 第305章 有媳妇的日子 许大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王姨您就别夸我了，这是小事儿，您直接跟他们约时间就行，到时候我带钱过去，其实有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就这么被毁了，我看着也难受，您跟他们说，等到什么时候安全了，他们要是还想要这个东西，可以再买回去，我轻易不会卖，但是得按到时候得市场价，可不能按现在的价格啊。” “谢谢，大春，我代我那些同学谢谢你。” 王主任也有点触动，眼圈都红了，这个年代的教育普及程度很低，初中都是相当不错的知识分子了，能意识到古董或者说一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很重要的就更少了。 也有一些受教育程度高的或者说遗老遗少，祖上是古玩行当的，亦或者一些鸡鸣狗盗之辈是懂这个的，但是这些人要么没能力，要么没胆子，要么就是纯粹的倒买倒卖，对保护是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许大春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着实还是让王主任有点遇到知音的感觉。 “可别，王姨，您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能让您这么帮忙的，那人品也绝对差不了，换了别人，这事儿我还真就不敢做。” “明白明白，不多说了，那我跟他们约完时间就告诉你。” 下午无事，许大春便回家休息了，他们这只管午饭，不管晚饭，虽然没什么娱乐项目，但是也不无聊，没事儿打打拳，锻炼一下身体，或者鼓捣一些需要长时间熬制炖煮的菜品，都能让他消磨大量时间，或者实在没事干，也可以去找他老丈人钓钓鱼，或者去羊汤馆看一眼，毕竟还挂着个公方经理的名头呢。 今天就没必要远跑了，准备一下东西，等天黑了给王主任送到家里去，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白面，大米，鱼，肉，鸡蛋，山药，都是那种孩子和孩子他妈都能吃的那种，加一起还不到十块钱。 送多了也不行，家里没冰箱，多了就放坏了，鱼和肉都得抓紧吃，其他的倒是能放，以后就每次食堂吃肉的时候顺便给王主任带条鱼或者带两斤肉就行了，平均到一天一块钱，王主任家一点压力都没有。 “还是你好，天天下班都这么早。” 王颖下班回来看到许大春饭都做好了，上前给了个拥抱，俩人可都是后世过来的，而且原本也是恋人，腻腻歪歪的自然不会害羞，尤其是这都相当于隔世了。 况且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小六子现在在羊汤馆干活，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不过好在中午那会儿不用他，基本都是十点左右回来休息，下午三四点钟再去，中午还能睡不少时间。 “总得有一个顾家的嘛，不然还能天天吃外卖不成。” “哪有什么外卖，你还当是以前呢啊，拿着手机就能订外卖。” 王颖赖在许大春怀里不下来，让许大春抱着她去吃饭。 “好啦，赶紧下来洗手吃饭了。” 许大春拍了拍她丰满的小屁股，把她放在凳子上，顺便亲了一口。 “今天这么丰盛吗，你这手艺可是一点没落下啊。” “是吧，这可是你爷爷教我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颖白了她一眼，她这也算不孝了，毕竟老爷子岁数不小了，虽然子孙满堂，但最疼爱的孙女就这么没了，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不过好在儿子孙子都在，还不至于痛不欲生。 “呃。。。嘿嘿。” 许大春尴尬的笑了笑。 “吃菜吃菜。”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去收集调料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东西搞不到，比如产自南方的紫苏，重庆的石柱红，四川双流的二荆条，还有其他一些地域性特别强的。 如果本身这个东西带有药用价值还好，流通的还比较广泛，最起码在药店能买到，只要能买到一点，他就不缺了，比如白芷、八角、丁香、干姜、当归、豆蔻之类的。 “这几年都要忘了你做的菜什么味道了，终于等到你。” “还。。。还好我没放弃？” “滚犊子，还唱上了，赶紧吃饭，给我盛一小碗那个，我泡饭吃。” “都重生一次了，泡饭这个毛病还是改不掉啊。” 第306章 在炕上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第306章 在炕上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第306章 在炕上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许大春嘴里数落着，手却很自然的给她盛了一小碗放在跟前，满脸宠爱的看着她。 王颖就喜欢菜汤泡饭，当然不是所有的菜汤，得是许大春做的才行，许大春的手艺不敢说是最好的，但是绝对是王颖最喜欢的。 毕竟王颖也是厨师世家出身，虽然厨艺学的跟他们几个师兄弟比差一些，但是这嘴可是非常叼的，许大春很大一部分调味习惯就是根据王颖的饮食习惯养成的，哪怕不是给王颖吃，只要客人没特殊要求，他还是按照王颖的喜好来，好在王颖本身的口味也算是正常，没有太偏，绝大部分人都能适应的很好。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啊。” “干嘛去？” “给王主任的小孙子送点吃的，她家票不太够，有的东西买不到，我送点过去。” “成啊，多带点吧，她还特意跟我那领导打了招呼让照顾着我点。” “还有这事儿？放心吧，以后基本是两天送一次，一些鱼啊肉啊什么的。” “嗯，反正你也不缺这个，白来的无所谓了。” “给钱呢，王主任不是那样人，她家也不缺钱，就是有些东西想买也买不到。” “那倒是，别提了，在王家这几年，我经常买东西，好家伙，刚来那会儿给我难受的，买啥啥没有，关键是我就问了一句还没有好脸色，这给我气的，手头有菜刀我绝对能给她剁成饺子馅。” 王颖气鼓鼓的说道，确实，一个生活在物资充沛的年代的人，尤其是家庭条件很不错，从小没差过钱的女孩，来到这个物资匮乏，种类少就不说了，仅有的那些还不让放开了买，不适应的很正常的事儿。 “你这脾气，还是一点没变啊，以后可别那么冲动了，这个年代就这样，你就是把他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买不了的东西还是买不了。” “切，你还说我呢，你当我不知道啊，过年那会儿你一脚差点给人贩子踢成植物人，还有之前在小酒馆打架那次我也知道哦。” 王颖白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自己？一肘子差点没给人直接送走了，还说自己冲动，呸，大猪蹄子。 “我那不是特殊情况嘛，那又不是好人，再说了，你有我能打嘛。” “还真是，你说你，上辈子那小鸡崽子似的，这辈子，啧啧，这身体，跟个畜生似的。” “你要是不会夸人的话，可以适当的流点口水聊表敬意，再说了，这身体，还不都是便宜你了？” “你滚啊，臭流氓，懒得理你，我跟你说啊，以后温柔点，再给我整的起不来我就不让你上床了。” 这次轮到许大春翻白眼了，在炕上时候你也不是这么说的啊，这会儿来埋怨我了，但这话他可不敢说，虽然院子里房子多，不至于没地方睡觉，但他可不想刚娶了媳妇就分居啊。 吃过晚饭，两人连收拾桌子带刷碗很快就完事儿了，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拎上东西便去了王主任家，不算太远，也就没骑三轮车，就当消化食儿了，吃的都有点多。 刚出门的时候两人还习惯性的手牵着手，可是过了一会就松开了，倒不是害羞，关键是街上那些人的眼神太怪异了，看得俩人心里直发毛。 “终究还是没抵挡住世俗的眼光啊，哎。” “快行了，就这么一会，还非得牵着手，活该。” 王颖在一旁幸灾乐祸，许大春这种表情可不常见，对她来讲也算是喜闻乐见了。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了王主任家，王主任的老公给开的门，热情的把两人迎进去，王主任正在那哄孙子睡觉呢，俩人也悄悄的走进屋里，王颖去王主任那看孩子，许大春跟王主任她老公聊天喝茶。 第307章 吧唧一口 第307章 吧唧一口 第307章 吧唧一口 俩人悄悄的走进屋里，王颖去王主任那看孩子，许大春跟王主任她老公聊天喝茶。 许大春跟他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王主任的老公对许大春的事迹也非常清楚，毕竟在这片街道传的沸沸扬扬的，他单位也有人八卦许大春的事儿。 没办法，现在休闲娱乐的项目太少了，东家长李家短是人们茶余饭后最喜欢念叨的事儿，尤其许大春出手两次，都是大手笔，一肘一脚差点没把人打死，这种煞星说实话，在四九城还是比较少见的，尤其踏踏实实过日子的老百姓，能见到的更是少之又少。 王主任一家子都是知识分子，也都有正经工作，现在一家五口就小孙子没工作，没招，才一岁，上哪上班去。 整个家里看着跟普通老百姓家里就很不一样，很多东西连许大春都没有，倒也不是买不起，而是觉得没用，比如收音机，倒不是他看不上收音机，而是看不上里面的内容，他想听评书，但是现在这形势，难。 家里四辆自行车，两新两旧，现在这自行车票，说难弄确实难弄，但绝对没有那么难，别的不说，大街上自行车数量可不比2020年少多少，只是汽车很少罢了，每天上班下班的时候，满大街的大二八，看着还是很有气势的。 自行车在别的地儿可能还算个稀罕玩意，但这是四九城，更何况，别说这里了，就沪上、津城这些地方，自行车数量也不少。 聊过一会，两人就告辞离开了，晚上没啥娱乐项目，一般家庭睡的都挺早的，九点十点的，基本能不能睡着的也都进被窝了，他俩也不便多打扰。 “哎，这点儿应该正是大街上流动摊贩最多的时候，满大街的小吃。” 王颖挎着许大春的胳膊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慢慢行走，这种情景，上辈子反而没经历过，毕竟他俩穿越过来之前那个年代，哪怕半夜，四九城的街道上也是车来车往的，顶天也就是不堵车罢了。 “咋的，馋了？” 许大春听她这话就知道这是馋了，作为穿越人士，九点多钟以后，不正是宵夜高峰期么。 “嗯，有点，刚才吃的消化的差不多了。” “哈哈，你个小馋猫，想吃啥，回去我给你做。” “真哒？那。。。来一份炒焖子吧。” 虽然这种情况上辈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但每次许大春答应自己有点小任性的要求的时候，还是开心的很，左右看看没有，踮起脚尖吧唧就在许大春的脸上亲了一口，胳膊也搂的更紧了。 这对许大春来讲还叫个事儿？要说别的可能还不好办，就一炒焖子可太简单了，不管是做焖子还是炒，那不还手拿把掐的，更何况这大街上的吧唧一口，跟给他充了电一样。 “安排。” “老公你真好，木嘛。” 其实也就是这个时间路上已经几乎没人了，要不王颖也不敢这么大胆。 回到家，小六子已经睡下了，明天早晨还要起来上班，自然不能玩到半夜，当然现在也没什么可玩的。 许大春取出地瓜淀粉，倒入清水开始搅拌，搅匀之后倒进锅里生火加热，一边加热一边接着搅拌，王颖在一旁控制火候，一会添柴一会抽柴一会又踩几脚风箱，看着也挺忙的，就是没啥用。 时间差不多后许大春把焖子倒进一个盆里，又把盆坐在一个大盆里，去水龙头那里不停地往大盆里放凉水，这样能让它更快的凝固，虽然王颖就说想吃炒焖子，但是既然已经开火了，那只做个炒焖子，岂不是太亏了。 要是之前易中海和贾张氏他们还在的时候，许大春这么防水，指定会出来指责他说浪费水啊，要多拿水费之类的屁话，现在嘛，自然没人来煞风景，这也是为啥许大春这么执着的要把那群垃圾清理出去的原因，太煞风景了。 第308章 鸡架 第308章 鸡架 第308章 鸡架 从聚宝空间里取出来几个鸡架，这自然也是之前他把鸡肉剃下来之后的产物，虽然平时吃的少，但是也复制了一次，留作种子，万一用的上呢是吧，这不就用上了么。 要说普通的鸡架，那自然是没什么肉的，都是尽可能的把肉替下来，剩下的寥寥无几，但是许大春这个鸡架是特意弄来自己吃的，上面自然留了不少的肉。 用调料简单腌制了一下，然后便去库房取出了做一块铁板，这也是当初让老铁匠给做的那批厨具里的一种，后来小酒馆被那人强取豪夺之后，这些东西就搬回家了，自己花钱做的，自然不会便宜那个狗掰。 虽然不是专门做铁板鸡架的家伙事儿，但是用起来也挺顺手的。 等了十几分钟，腌制的也差不多了，许大春这边开始滋滋啦啦的煎鸡架，一边煎还用一个铲子用力压，这是为了让骨头上的鸡肉受热均匀，不会出现有的地方糊了，有的地方还没熟的情况。 要说鸡架这个东西，其实也是有来历的，其实奉天这边吃鸡架，也就最近几十年的历史，应该是从80年代末开始的。可能70后80后90后都能有印象。 那个时候生活条件虽然谈不上多好，但也并不像刚建国时期那么物资短缺，可是很多父母上班的家庭，日子过的也是紧巴巴的，尤其80末90初，东北开始迎来了大下岗时期，很多工人下岗再就业，都是从小本生意开始的，而物美价廉的鸡架，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逐渐兴起，鸡腿、鸡翅、鸡爪子、但凡有肉的地方都是单独卖的，鸡架是当时鸡身上最便宜的部分了。 作为昔日的工业老大哥，80年代奉天的工业和城建非常发达，人口也众多，还有当时规模庞大且发达的白羽鸡养殖产业，当时鸡腿、鸡胸肉、鸡翅等好部位市场售价也是不便宜的，大多都是出口了，而剃肉剩下的鸡架，就成了做小吃的理想食材，足够便宜、虽然骨头多，但是零星还有点肉，加上各种做法，硬是从边角料逆袭成了一道美食。 还有一种说法是跟老毛子有关，当年老毛子想收我国当小弟，开国领袖不答应，然后就跟老毛子闹掰之后，老毛子让我们还债，而且不要钱，都是要的包括粮食、肉类在内的各种物资，在这种背景下，鸡宰杀完之后把鸡肉剃下来统一封装冷冻拿去还债，剩下的鸡架留着自己吃。 这两种说法我是没办法考证了，可能二者原因皆有之吧，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阴差阳错之下，鸡架算是在奉天盛行起来了。 最初的鸡架做法 ，也并没有现在那么多复杂的工艺和花样，最开始鸡架主要就是用来熬鸡汤的！你们猜这鸡汤干嘛的？没错，就是抻面汤底。 老四季抻面馆就是 1988年7月开始做鸡汤抻面的，从十三纬路15平米的老房子开始用鸡架熬汤底做抻面，然后推出的拌鸡架，配上热乎的现拉抻面，一顿便宜实惠的饭就解决了。 除了老四季，还有后来9几年火起来的QQ炸鸡架，最开始从老中街步行街火起来的 ，鸡架切碎了串成小串，甜辣可口。 再后来又出现了烤鸡架、铁板鸡架、辣卤鸡架、辣炒鸡架、凉拌鸡架等各口味的做法，席卷奉天大街小巷。 随便一个东北菜馆子都有辣炒鸡架，随便一个炸串摊位都有炸鸡架，随便一个烧烤摊位都有烤鸡架，随便一个熟食店都有熏鸡架，就是这么靠“嗦了味”的食材，造就了很多人的梦想、成了很多人的童年回忆，成了奉天的地方元素。 可以说是历史造就了鸡架，也成就了鸡架这种美食，别的地儿都不用去，奉天但凡有一个大学附近的美食街没有鸡架的，都算我白说。 书归正传，许大春在这边煎鸡架，王颖就在一旁配各种调料，虽然没有多精通，但是简单的配个料还是很专业的，因为腌制的时间比较短，鸡架上的鸡肉就没有那么入味儿了，所以后面撒的料就要多些，味道也要重些，调了小火往上撒调料，适当的用热油煎一下，味道散发的更浓郁，别提多香了。 第309章 宵夜 第309章 宵夜 第309章 宵夜 香味逐渐弥漫开来，王颖在一旁已经开始流口水了，该说不说，现在的四九城，还真就没这玩意。 不但没这种吃法，关键是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熄灯睡觉了，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估计要等到八十年代初那会儿，各种小商小贩才会如雨后春笋一般疯狂的生长。 其实这种煎鸡架或者说炸鸡架也是日常做法中非常普通的一种，另外还有卤的，捞出来就能直接吃，还可以拆碎了用各种调味料拌一下，来点辣椒油，啧啧，那叫一个美。 都不用许大春张罗，王颖自己就屁颠屁颠的跑到水龙头那把焖子拿过来了，因为一直过着凉水，盆里面的焖子已经冷却成型了，用刀简单的划了几下，便成了一块一块的，起锅烧油，煎至六面金黄，正八经的外焦里嫩。 调的还是芝麻酱的料汁，王颖两辈子都是四九城人，对芝麻酱还是情有独钟，盛到小碗里，料汁往上一浇，这就齐活儿了。 王颖不喜欢吃蒜，许大春可不在乎，没有蒜怎么能行，香味直接减半好吧，自己额外浇上一勺蒜泥，一定要是蒜泥，切的不行，蒜里面的汁水出不来，根本就没味儿，必须是捣碎的蒜泥才行。 用筷子这么一搅和，加起来一块沾满了料汁、芝麻酱、蒜泥的焖子往嘴里这么一放，啧啧，美的很。 这鸡架和炒焖子一吃，虽然没有地摊的氛围，但是这味道绝对正宗，而且俩人都是那种没形象的人，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仰望着星空，左手一块鸡架，右手勺子里一块炒焖子，别提多惬意了，要是再来瓶冰啤酒，简直能让人直接回到上辈子。 “好舒服啊。” 夜晚的微风吹拂过两人的身体，带走那点多余的热量，清凉便成了主旋律，两人都不想回屋了。 现在的晚上没有那么严重的光污染，哪怕是四九城，到了晚上依旧漆黑一片，光源几乎只来源于月亮和星星，此时的星空，唯美，静谧，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舒服也不行，回屋吧，一会儿着凉了。” 许大春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一把把王颖拽了起来，帮她拍打了一下。 “哎，走吧，回屋睡觉，明天再收拾了。” 两人都没有收拾碗筷的想法，明早再说吧，反正现在每天都是早睡早起的，六点就醒，再想睡也睡不着了，就这，还是睡足了八个小时呢，八点上班，有足够的时间收拾东西然后再做早饭。 第二天一早，王颖醒来的时候，许大春已经锻炼完正在做早饭了。 “老公，今早吃啥啊。” 一边刷着牙一边走进了厨房，嘴里嘟嘟囔囔的问许大春。 “炸馒头片，腌的小咸菜，还有咸鸭蛋，煎鸡蛋。” “还挺丰盛，馒头自己蒸的？” “怎么可能，胡同孙婶儿家卖馒头包子的，我看过的，卫生方面没问题，放心吃吧。” “知道啦，你都能吃的东西，我肯定放心。” 王颖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今天下午你还回来这么早吗？” “还不知道呢，怎么了？” “我寻思下午我也没啥事儿，早点回来跟你去你那几个徒弟家里看看。” “是得去看看了，顺便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吧，咱俩结婚都还没安排小家伙们吃饭呢，不过下午？去了也没用啊，他们下午还没放学呢。” “还放学呢，学校都停课了，现在都在家待着呢。” 王颖刷着牙白了他一眼，对这几个小徒弟他还真是一点都不上心。 许大春一愣，这段时间又是装修房子又是结婚的，把这事儿都忽略了，可不嘛，这会儿闹腾的欢着呢，学校都停课了，还要好久才能恢复上课。 关键是哪怕恢复了，也是成天背语录，学不着什么东西，看来自己还真的关注一下这事儿，不管几个小家伙以后干嘛，该上的学还是得上的，哪怕不上学，该学的知识也得学，该看的书也得看。 第310章 说谁腿短呢 第310章 说谁腿短呢 哪怕不上学，该学的知识也得学，该看的书也得看。 “那行吧，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儿，你在单位等我吧，我要是没事儿就去接你。” “那成，我等你，对了，要不我去你们单位吃午饭吧，我们单位的饭。。。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艰难啊。” 王颖对自家单位的饭那叫一个满脸的一言难尽，没办法，小单位，人少，厨师自然也就请不了太好的。 其实她们那就十几个人，就算全做小炒，也不会多麻烦，就是耗费的时间多点，累一点罢了，小炒这个东西，但凡会做菜的，难吃也难吃不到哪去。 可是架不住厨师懒啊，就非得整那个大锅菜，他还不会，说他又不听，想把厨师换了吧，还是个关系户，单位领导也惹不起，或者说不想惹，结果就现在这样了。 “不嫌折腾你就去呗，我们单位每天都有好多人去蹭饭的，不过按人头交钱，这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我会结账的。” 许大春也知道王颖单位厨师的事儿，都是厨师行当里的，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但是也不会说什么，又不是自己吃饭，管那么多干什么。 至于自家媳妇，要是实在不想吃，那就给她带饭，或者到街道办来吃，就是距离稍微远点罢了。 “哈哈，好好的街道办食堂都快让你整成饭店了，你可真行。” “没办法，咱这手艺就像黑夜里的明灯。” “切，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吧。” “你可真恶心。” 。。。。。。 昨天中午吃了一顿大肉，几乎每家都带回去一大饭盒，估计也够家里人好好吃一顿的了，今天还是肉菜，不过只是食堂的标准。 虽然本单位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对其他单位的人来讲，还是很稀罕的，倒也不是别的单位吃不起，可是同样的东西，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而且他们这确实肉也要多一些。 中午的时候王颖过来吃饭，搞完卫生两人去找王主任，其实正常情况下已经没必要请假了，直接走就行，但是昨天王主任跟他说了她那几个同学的传家宝的事儿，许大春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为了不耽误事儿，还是问一嘴的好。 “我还正准备找你说这事儿呢，今晚，九点，到我家来，我带你过去，小颖你就别去了，大晚上的，你那三轮车就别骑了，动静太大，晚上去我那骑个自行车。” “行，我知道了王姨，对了王姨，您不说我都忘了，给搞张自行车票呗，您看我这媳妇还天天腿儿着上下班呢，多不方便。” 听到王主任说自行车，许大春忽然就想起来刚刚还在琢磨的自家媳妇来街道办吃饭路程远，干脆搞个自行车就好了，骑自行车五分钟就到了，上下班也能用的上，他又不缺那仨瓜俩枣的自行车钱。 关键是如果是他骑的话，根本就不会费心思去掏弄自行车票，直接跟之前一样去信托商店搞一个就行了，但是王颖嘛，自家媳妇，还是弄个新的吧。 “你不是有自行车吗？” 许大春之前买过一个二手自行车，给小六子用了，那会儿小六子还在自己家住，还没住到许大春这，后来搬过来了，小六子想把车还给许大春，可是许大春也用不上。 小六子偶尔也得给他跑跑腿之类的，后来小六子也得去小酒馆上班，干脆那自行车就给小六子了。 “给我那小徒弟了，再说了，那个大二八我媳妇骑着不方便，腿有点不够长啊嗷。。。。” 话还没说完腰间就被狠狠地掐了一下，始作俑者当然是王颖，说自己腿短？这能忍？掐不死你。 王主任看着小两口打打闹闹的样子，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两个晚辈，都是好孩子，王主任喜欢的紧，这人要是主观印象好，放屁都是香的，这要是换了讨厌的人在这打打闹闹，真当街道办主任的思想教育工作是白玩儿的？屡教不改的都敢给你挂牌游街然后开除。 什么？不能随便开除？要是当事人不够强势，后边再没人，一句思想作风有问题，在这个年代就能给你打入深渊。 第311章 徒弟们 第311章 徒弟们 “这事儿还用得着找我吗？你找小颖她爸啊。” 王主任白了他一眼，许大春总感觉这眼神儿像是看傻屌的眼神。 许大春挠了挠脑袋，是哈，把王大爷。。。自己老丈人给忘了，这老头本事不小呢，而且隐约记得当初还想给自己一张自行车票来着，自己没要。 “得嘞，那我先走了哈，晚上九点见。” 两人出了办公室，王颖有点埋怨的跟许大春抱怨。 “你咋不问问我啊，我嫁过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两张自行车票呢。” 好家伙，自己这算是媳妇捧着金饭碗，自己去要饭？ “。。。怪我了，没寻思你爸这么豪横。” “哈哈哈，没想到吧，等回头去买自行车吧，两辆都买了。” “随便你了，想买就买呗，留着也没用，也不是啥稀罕玩意。” 主要是在他们两个穿越过来的人的意识里，真没把自行车当啥好玩意，相对应的，也就没把票太放在心上。 “嗯，一会去他们那带点啥啊。” “就带点水果就行，他们那啥都不缺，我让小六子给盯着呢，隔三差五的就从库房拿东西送过去。” “哦哦，这样啊，以后我没事儿也得去多看看他们，里面还有女孩子呢，小六子有些事儿也不方便。” 许大春就喜欢王颖这点，确实比自己心细，他一大老粗，确实没想到这点，那头老大和老疙瘩都是女孩，老大马上到青春期了，有些事儿确实得王颖教一教，老疙瘩太小，也需要母爱。 杜如月毕竟年纪小，再早熟也差着，自己还摆弄不太明白呢，所以王颖常去看看还是挺有必要的。 “嗯，可以，毕竟比我心细，孩子都是好孩子，回头我还得看看给他们请个老师，这天天放羊可不行。” “我也找找吧，这么就在家待着肯定是不行的，这么适合学习的年纪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对了，他们以后你打算怎么安排？” “不知道呢，安排工作我肯定是没那本事，我怕的是最大的那几个，再过几年，风还没停呢就到了下乡的年龄了，到时候。。。艾玛，想想就头疼。” 许大春揉了揉额头，这是他最操心也是最担心的事儿，别的都好说，就这事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国家形势在这摆着，谁敢违背。 听到这，王颖也有点沉默了，是啊，把这事儿忘了，再过一段时间学校能恢复上课，先别说学不学的到东西，单是初中毕业后没有工作就得下乡这事儿就够闹心的了。 “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到时候使使劲，把几个人送到同一个地方去，离得近点的，时不时的也能过去帮衬帮衬。” “嗯，这是最坏的打算了，见招拆招吧。” 很快，两人便来到他这几个便宜徒弟的家门口，里面静悄悄的，许大春皱了下眉头，按理说，现在不上学，应该都在家玩啊，怎么还这么安静，难道在睡午觉？ 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便有了回应。 “谁啊。” 这声音许大春认得，杜如月的，听声音很平静，应该没什么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是我，你师父。” “呀，师父来了。” 大门打开，杜如月开的门，后面还站着一众小萝卜头。 “师父好。” 整齐划一的稚嫩声音吓了许大春一跳，搞什么鬼，谁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走进门里才看见，刚才几人是在学习，怪不得院子里这么安静，许大春顿时老怀大慰，学习兴致很高嘛。 介绍了一下王颖，其实他们都见过王颖，两人结婚之前有来过的，只是不知道叫什么，而且现在得叫师娘了。 王颖拉着杜如月抱着曲婉莹去一旁说话，许大春跟几个男徒弟聊聊天，顺便问问最近情况怎么样，其实小六子隔段时间就会跟他汇报，大致情况也能知道点，不过还是问本人更直观点，一天聊着天一边在院子里转悠转悠。 第312章 借借大西兄 第312章 借借大西兄 房子都还行，虽然看着有些老旧，但用料非常扎实，整体结构还是挺结实的，。 有些破损的地方也有修缮，不过一看就是小六子的手艺，勉强能用，但没法看，回头让刘木匠过来给好好收拾一下一是加固，二来看着也舒服一些，窗框虽然还完整，但是年头长了，多少有些变形，玻璃边上也有些缝隙，用了一些碎布条塞着呢，不收拾也着实不像话。 每个屋都有炕，冬天倒也冻不倒，被褥也很干净，不知道是杜如月洗的还是小六子给洗的。 着重看了一下厨房，在他眼里，别的都好说，唯独吃这块，是他最重视的，长身体时候吃不好，身体肯定好不哪去，尤其是身高这块，要不为啥这个年代的人长的都不高呢，还不是吃食不足闹的。 看过之后，厨房整体上来讲，许大春还是很满意的，鸡蛋、咸鸭蛋、腊肉还有不少，从剩菜上来看，最起码上一顿有肉吃，还算不错，现在又没有冰箱，像蔬菜和肉类这种东西，基本都是吃多少小六子给拿多少，每天早晨上班时候去自家师傅的库房取一些，上班路上拐个弯给杜如月送过去。 基本看了一圈，尤其是小窝棚里的木柴和煤，量还是挺足了，跟几个小家伙儿嘱咐了一声，这东西有的是，不用省着，每天可着劲儿的烧就行，千万别冻着了。 许大春好歹也是街道办王主任面前的红人，跟整个街道各个单位的一二三把手也都能说上话，要说别人买煤，没票的话那指定是不好使，但是许大春嘛，只要稍微多给打两勺菜，基本就是不限量购买的。 如此看来，家里也没什么太急于解决的事儿，两人就带着一众小萝卜头呼啦啦的回到自己的家，今天算是两人结婚请徒弟们吃饭，顺便给他们露一手，当徒弟的还不知道师父啥水平，这不成笑话了么。 “今天为师给你们露一手，不用学，还没到这一步呢，慢慢来，先把你们大师兄教给你们的掌握好，等你们能颠得动锅，就可以开始学了，但是不要好高骛远，要一步一个脚印，把每个阶段的知识和手艺都真正的掌握，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啦。” 依旧是那么整齐，许大春只感觉这些徒弟们真的太好管了，不但懂事，而且你看那一张张坚毅的小脸，绝对是性格坚毅之辈，嗯。。。除了曲婉莹，她正在那啃手指头呢。 话不多说，许大春直接开始备菜，反正今天就是为了给他们长见识的，什么菜秀刀功就做什么。 找老铁匠给自己打的一套精品刀具刷刷刷一摆，立马就收获了一串羡慕的小眼神，随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带尖的带刃的带钩的带。。。错了，是切丝的切片的切块的切花的，一段操作之后，小萝卜头们都傻眼了。 这还是做菜么？之前奶奶做菜时候自己也见过啊，咋不一样呢，还有大姐做菜也跟这不一样啊。 顿时惊为天人，不过这崇拜的眼神没持续多久，因为许大春开始下锅炒菜了，随着菜香味逐渐飘散，眼睛里的崇拜便慢慢变成了渴望，口水也有点泛滥的趋势，当然，这说的是几个大的，曲婉莹的口水已经开始拉丝了。 王颖哭笑不得的拿着手绢给曲婉莹擦口水，顺便还埋怨了许大春一句，许大春表示自己很不服，这也能怪自己？那做难吃了是不是就可以了？他不敢赌啊，容易挨打。 今天没做什么耗时间的菜，全都是炒的拌的蒸的，很快一大桌子菜就做好了，一群人围在餐桌前做好，包括小六子，刚刚也托人去羊汤馆给捎了口信，让他今天早点回来，算是师门聚餐了。 小六子是把晚饭茬口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之后才回来的，晚上他不在羊汤馆，就得早点准备出来，要不然会耽误事儿。 “除了拜师那天，咱们师徒还没坐这么整齐过，我这个师父也不称职，基本都是你们的大师兄在照顾你们，你们要感谢你们的大师兄。” “谢谢大师兄。” “谢谢大师兄。” 。。。。。。 “借借大西兄。” 最后一句明显就是正在努力吸溜口水的曲婉莹说的了，逗的大家哈哈大笑，这样一来，也缓解了几个小家伙略微有些紧张的情绪。 第313章 师徒聚餐 第313章 师徒聚餐 许大春跟这些小孩儿倒也没什么感情可言，一个是认识时间短，另一个平时也不怎么见面，也不在一起生活，再加上当初收徒，除了可怜心疼这几个小家伙儿之外，更多的是为了帮王主任一个忙。 所以他现在做的基本上也就是尽一个师傅的义务，另外有句话说得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自己生活确实没什么压力，搭上这几个小家伙儿，也不会让自己的生活质量下降。 再说了，收的仅仅是学徒，不是儿徒，也不会给自己添太多麻烦，所以收也就收了，另外如果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话，也算是给几个人一个将来能谋生的手段。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许大春如果想要开宗立派的话，倒是可以都收做儿徒，但那样的话，就太累了，他才不干呢，儿徒有一个小六子就可以了，没必要整师徒情深那一出，闹心。 所以干脆就把他们师兄弟兄妹一群人感情弄好了就行了，让小六子带着他们，小六子这人宅心仁厚，不会亏待了这些小家伙，让他们几个人闯去吧，自己稍微帮趁着点，顺带给他们解决点麻烦，把控一下大方向就行了。 说起来，他心底里承认的，其实也就小六子一个，这些小家伙，虽然挺可怜他们的，但也只能算是政治任务，也别说他冷血，他也有自己的家庭，他精力也有限，能教个手艺，再在经济上和吃食上援助一下就不错了。 要是他有的不是聚宝盆，是个什么流弊吊炸天的系统，改开后他建个孤儿院都行，可惜不是，再加上自身能力也有限，有限的精力肯定要倾注到妮妮和自己的孩子身上不是？ 他不是圣人，那种放着自己家孩子不管，整天在外面帮别人家孩子或者养几百条流浪猫狗的事儿他干不出来。 这顿饭吃的不管是氛围还是味道都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几个小萝卜头，上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还是上次。。。拜师的时候。 饭后歇了一会，许大春也跟杜如月了解了他们几个学习的状态，基本就是杜如月在教，虽然现在学校停课了，很多孩子都是满胡同的疯玩疯跑，但是杜如月毕竟大了，懂事了，再加上之前李奶奶的教育，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便也要求几个弟弟妹妹跟着她一起学习，也充当了老师的角色，当然了，能力有限就是了。 “那就先这样保持着，不要让自己太累，我会想办法给你们找个老师去家里给你们上课的，不过要注意保密，知道吗？” “嗯，知道了。谢谢师父，我会让他们也保密的。” “你做的非常好，有大师姐的风范，好好学习，哪怕想要练武，也得把文化课学好了，不然我可不给你找师傅了。” “我知道了，谢谢师傅。” 前面说过，杜如月不想学厨师，想练武，但是许大春的伏虎罗汉拳显然不适合杜如月这个小姑娘，咏春一类的女性拳法现在又没有流传到北方，想找个师傅还是挺难的，杜如月的身子骨倒也确实适合习武，看来还得再上点心。 “我看你现在的筋骨，基本功也一直在练吧？” “嗯，没停过。” “挺好，吃食方面不要省着，该吃就吃，尤其是肉，习武之人气血不旺是大忌，会伤了身体的根基，家里缺啥可以跟你大师兄说，或者来师父这里拿都可以，师父事情多，很多时候顾不到你们，要自己主动点，知道吗？” “知道了。” 可以说有了小六子和杜如月在，让许大春省了不少心，也就是放心这俩人，他才敢放羊的，不然的话，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都得分出来一部分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小萝卜头们。 其实教师这块，他倒是真有个不错的人选，谁？冉秋叶啊，这会儿冉秋叶已经开始扫地了，每个月的工资也从正式教师的工资降到了清洁工的每个月十七块五毛钱，日子相当不好过，倒是可以看看她有没有兴趣，毕竟学历高，年轻，基础学科几乎是都能教的。 如果能让她下班后去给孩子们上上课，每个月也可以给她发个十几二十块的工资，或者干脆辞掉工作，专门连看孩子带做饭带上课，每个月多给一些也不是不可以，这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没准人家还不想来呢。 骑着三轮车给小家伙儿们送回家，顺便还带过去不少耐储存的食物和粮食，本来想今天就带着王颖去请冉老师的，可惜不知道冉老师家在哪，还是让自家媳妇哪天下午有空去她们学校堵人吧，自己去肯定是不方便的，最起码得性别这块，就不太容易让人相信，或者说最少抱有警惕心。 把情况跟王颖一说，立马就同意了，现在每天晚上她教曦曦和妮妮学习的时候有多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啊，也就是这几天刚结婚，还没开始重新上课，估计再有个一两天，俩小的就要开始悲惨人生了，白天做头天晚上留的作业，晚上五点半到八点半学三个小时，也就好在她俩都足够聪明，很多东西教一遍就会了，这才省了不少心。 可能有人要问了，为啥不让这些孩子一起跟她学习，因为这些小萝卜头有个特点，年级不一样，最大的杜如月都上六年级了，最小的离上学年龄还差两三岁呢，这都得差别教育。 这是王颖一个非师范专业的业余教师所不能承受的，再加上精力也不允许，铁定是玩不转的。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管什么人，都有个亲疏远近，如果单是这些孩子，那她倒是可以做到一碗水端平，但是要是妮妮和曦曦掺和进去，那就不好说了，容易产生不好的影响，比如嫉妒之类的一些负面情绪， 尤其是这种无父无母，唯一一个朝夕相处的奶奶还去世了，心理方面更容易出问题，所以干脆就不让他们往一块凑，从根本上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第314章 师傅的人选 第314章 师傅的人选 “老公，你钱够不够用，不够用我这还有工资。” “当然够啦，街道办食堂和羊汤馆很多食材都是我供的货，那可是要结现钱的，挂账都不让。” “那岂不是有很多？” “也不是太多，反正够用。” 说起来，这钱还真的不算特别多，街道办食堂那里两天吃一顿，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每次也就是二十斤左右的样子，差不多十几块钱，每个月能有个二三百的样子。 虽然用的是小金库的钱，不用跟上面报账，但是许大春也没加价卖给食堂，就是跟街道办正常的采购价一样。 羊汤馆相对来讲要多一些，虽然每天用的量也不小，但是这东西价格便宜，综合起来每个月能有个三四百的样子，勉勉强强还算不错，也是个细水长流的收入。 再就是街道办食堂和羊汤馆两个地方给他发的工资了，每个月也有大几十块钱，这些加起来数值听着可能不怎么起眼，但在这年代，如果不违法犯罪贪污受贿的话，能赚到七八百这个数的，真心不多。 “够用就行，可不能把自己弄的非常忙非常累。” “不会的，有时间陪陪媳妇不好吗？工作哪有媳妇重要。” “哎呀，烦人，别闹，唔。。。。” 。。。。。。 周日，许大春不上班，王颖回娘家给妮妮和曦曦上课，别的孩子上学都是平时学的多，周末学的少，她俩不一样，周末学的贼多，平时学的少。 许大春则是来到的林大爷家，林大勇和三个儿子都不在家，只有林大爷自己，这倒是无所谓，反正林大爷和林大勇两个谁在家都行。 是林大爷出来迎的他，这个大院，还真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放下手里随手带来的水果还有两只王八两条黑鱼，便被林大爷硬拉去下棋了，家里现在就他和保健医生，医生不会下棋，自己没法玩儿，好不容易看到许大春了，这还能给他放跑了？ 可惜啊，许大春的棋艺。。。就那么回事儿吧，只能说会下，标准的臭棋篓子一个，这让林大爷给下的晕头转向的，都开始马走田象走日了。 “嗳嗳不行了不行了，不跟你玩了。” 许大春脑袋都大了，这咋玩，要老命了，别的穿越者过来都是签到个什么神级棋艺，王者棋艺，然后跟各种大人物下偶遇下棋，最后虎躯一震，用棋艺征服大佬，从此走向人生巅峰，到他这怎么就变了呢，他嘛了割把子的，还有正事儿呢，一会儿该忘了。 “大爷，那个张大夫，您帮我联系一下他呗。” “呼呼。。。吸溜。。。嗯啊。。。忒。。。好茶，你刚才说什么？” “。。。” “我说，您帮我联系一下张大夫可不可以。” “老张？你找他干什么？生病了？” 林大爷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大春，不像啊，当年长征时候给部队拉弹药箱的大骡子都没他壮实。 “没，不是我，我收了个小徒弟。。。。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许大春把杜如月一群小萝卜头的事儿跟林大爷说了一下，然后又说道。 “杜如月那丫头不喜欢学厨师，想练武，但是我现在也找不到适合教她的师傅，就想着先让她练基本功打熬身体，不过这东西太费身体，想找张大夫给她开个养身体的药方，或者搞两个药膳，不然我怕年纪大了之后，丫头要遭罪了。” “嗯。。。有道理，老张我可以帮你联系，不过。。。” 林大爷停顿了一下，许大春一愣，这是还有什么条件？ “不过你说的给她找个师傅，我倒是真想起来，有个合适的人选。” 许大春眼睛一亮，适合女性的武学相对来讲要少很多，女性习武的就更少了，能练出个子丑寅卯的那更是凤毛麟角，想给如月找个合适的师傅，太难，要不然之前他为啥动了等她到年纪之后给她送到部队的想法呢。 “有点麻烦？” 林大爷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这之间自然是有些事情在里面的，不然就林大爷这性格，早就大大咧咧的大包大揽了。 “是这么回事。。。。” 随着林大爷娓娓道来，许大春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是林大爷的一位老部下的妻子，叫黎丽，两口子都投身革命，老部下当年参军没多久就走了，于是林大爷的部队就带着黎丽东征西讨，最终熬到了抗战胜利，现在就独自一人住在四九城，黎丽今年也五十几岁了，这些年一直守寡。 而这位黎丽，真正的身份恰是一个南方的武术世家的传人，一手分水峨嵋刺出神入化，上面一直想让她去后方做医疗和后勤保障，但是黎丽说啥都不干，说是要是让她去后方，这兵她就不当了，自己找人组织游击队打鬼子去，无奈，上面只得同意。 黎丽在战场上和敌人拼刺刀的时候，从来都是贴身近战，鬼子的长枪刺刀根本施展不开，而所受到的伤害，全是咽喉、心脏、太阳穴、甚至眼睛裤裆等要害，每次冲锋杀的人可是一点都不比老爷们儿少，算得上一员猛将了。 林大爷的老部下走的早，两人还没有孩子，黎丽这些年也没有再嫁，现在在四九城任职，只是平时孤身一人，甚是孤单，林大爷平时也没少愁她的事儿，但是给介绍了几次，都被拒绝了，后来也就不好再提这事儿。 刚刚许大春一提到杜如月的情况，他立马就想到了黎丽，听许大春的意思，这孩子品性不差，还是老烈属收养的女儿，这要是能让杜如月拜黎丽为师，也算给黎丽找点事做，还能跟她做个伴，将来也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本来嘛，这时候收徒，还是很讲究规矩的，尤其是儿徒，师父走那天，都得是披麻戴孝行大礼的，完全就当儿子女儿一样。 他现在担心的就是，他知道许大春也是个比较重视传统的人，现在已经拜了他为师，再给杜如月找个师父，可就有点过分了，他拿不准许大春的想法。 听明白林大爷的担忧之后，许大春反而不怎么在意，笑呵呵的说道。 “林大爷，这不冲突，我虽然是杜如月的师傅，但更重要的身份是监护人，而且我这个师父教的是厨艺，跟黎阿姨不冲突的，况且丫头多少学点厨艺，也能更好的孝敬师父不是？只要黎阿姨没有意见，我是很乐意的，至于杜如月那面的工作，我去做就可以，她应该不会拒绝的。” “那就好那就好。” 林大爷也很开心，这事儿要是能给黎丽促成了，也算去他一块心病。 第315章 冉秋叶 第315章 冉秋叶 “那成，那就哪天，您约了张大夫和黎阿姨一起，我带着杜如月跟他们见一面，顺便我也给杜如月准备一下拜师礼。” “你这个师父当的，也够合格的了，拜师礼还得操心着。” 林大爷是越看许大春越满意，有爱心，有底线，为人也好，怎么自家儿子就没生个女儿出来呢。 “嗐，这事儿不是应该应分的么，不管怎么样，师徒一场也算是一份缘分，自然也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 “哦对了，那剩下那几个。。。” “到时候再说吧，之前一直是杜如月在照顾他们，说实话，小丫头承受的压力还是挺大的，好在那些孩子还算懂事，不怎么操心，最近学校停课，我也在给他们找文化课的老师，最好是能找个全职的那种，连保姆的活儿都干了，顺便就把孩子们照顾了，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那就行，你小子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许大春笑笑没再接这茬，转而聊起来他的三个孙子，果然如他所料，下乡了两个，只有老三留在身边了，许大春知道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他已经听说了不少倒台的大人物，至少现在林大爷还好好的不是么，住的还是自己家，而不是下放到地方，或者。。。住牛棚。 当然了，一般情况下林大爷他们这种人，还是轻易不会有人动的，那些人也是看人下菜碟，有些行事风格比较温和的，那些人倒是敢动，只要不是特别过分，不把人往死里整，那就问题不大。 但是有些人，那脾气可是火爆的很，真要是敢给人家瞎扣帽子，随便搞个莫须有就想搞掉人家，你看他掏枪崩你不。 就拿现在的林大爷，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一辈子都奉献给抗战和建立新国家，而且还是从底层一路打上来的，不是开始就是领导的那种，别说前段时间生病死过一次，那特么在战场上说不定都死过多少次了。 身上的勋章怕是连后背都得挂满了，两个警卫更是荷枪实弹，只听命于林大爷，林大爷说崩了他们，那就崩了，算个特么什么东西，大不了劳资给你们抵命。 许大春跟王大爷要了大孙子二孙子的地址，回头给他们邮过去一些耐放的东西，比如腊肉咸鱼，腊鸡腊鸭之类的，在农村，日子不好过，都说山上有野味，那也得抓得住算，真不是谁都有那个本事。 也别说下套下陷阱的，那打猎也是有讲究的，可不是随便陷阱下到哪撞大运呢，那都是野鸡兔子常走的路，不懂门道的下一百个也没用。 剩下的就不用许大春操心了，等到林大爷约好了黎阿姨和张大夫通知他，他带着杜如月去见面就好，要是黎阿姨能看上杜如月，那这事儿就算稳了，就算不收徒，大概率也能学个一招半式的，够杜如月练一阵儿的了。 这边许大春想办法给杜如月找师傅，那边王颖也开始行动了，本来是想等冉秋叶上班的时候去扫地的地方找她，可是也没有找到，只能通过王主任找到冉秋叶所属辖区的街道办主任查了家庭住址，这才找到了冉秋叶。 此时的冉老师，已经不复曾经的阳光开朗，那种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也已经不再出现在她的脸上，想来，大抵是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吧。 “冉老师，我。。。” “不要再叫我冉老师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扫地的。” 王颖刚说了半句话，便被打断了，这。。。棱角是不是磨的有点狠了？ “好吧，秋叶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这次冉秋叶倒是没再反驳，都已经这样了，叫什么还不是无所谓，况且还是个女性，要是男的肯定不行。 “是这样的。。。” 王颖把杜如月姐弟几人还有曦曦和妮妮的情况说了一下。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一个两个孩子的话，我倒也勉强能教，可是孩子一多，我就没办法了，而且学习进度还不一样，我想给孩子们找个专业的老师，不让您白帮忙，工作的话，两家，每家一天，轮着来，待遇是这样的，如果你能每天下班之后去给孩子们上课，那就每个月十五，如果您把眼巴前扫地这工作辞了，全职当老师，早八晚五，那就是每个月三十五，当然了，也不是全天儿上课，您也受不了，孩子们也受不了，这个度您自己把握就好，虽然您工作时间不长，但是您的教学水平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王颖说到这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果您这边能接受，还有一种方式，那就是早八晚九，多出来的时间也就算是看孩子了吧，连带着帮着洗洗衣服之类的，工资还是三十五，但是每个月再给您二十斤肉，种类随你选。 闻言，冉秋叶眼睛亮了起来，她家成分可都不怎么样，一家子知识分子，现在他爸他妈也都被搞下来了，闲置在家，可以说一家子吃穿用度都压在她身上，虽然说以前有些家底，可是全部被抄走，值钱的不值钱的，这会儿家里是都没有，除了床和做饭的家伙事儿，家里就剩门和墙了。 而且现阶段，她对肉的需求还是很大的，她家三个人都是城里户口，虽然没工作了，但是吃的还是商品粮，粮票还是有的，这个是谁都没办法给他们取消的，但是肉这块，那肯定是只有每个月的配额那一点点，往难听了说，肉味还没尝到呢，就没了。 家里三个人不说娇生惯养长大的吧，但是确实曾经也没缺过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艰难，现在这个状态，能每个月搞二十斤肉，那自己父母的身体也能好一些。 但冉秋叶心里还是犯嘀咕的，虽然她很需要这些钱，可是现在但凡跟学习，跟文化沾边，后果可都不怎么好，藏着掖着的也就算了，但是一旦被人知道了，那可就是大事儿。 听着冉秋叶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王颖笑了笑，不管干啥，都得讲究个师出有名吧，这些孩子可都是孤儿，谁敢抓？别说抓孩子了，哪怕敢抓冉秋叶，许大春就敢带着一群孩子跑到市政府门口拉条幅去，抓孩子？你看许大春惯着他们不，不就是不讲理么，谁怕谁啊。 说句嚣张的，只要占理，只要占据了大义，就现在他本身的条件和背景，那些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别的不说，这些孩子可都是在李奶奶户口本上待过的，别管是不是亲生的，但是从法律程序上来讲，这是烈士家属的遗孤，你敢动？ GWH和跟风闹事的小屁孩崽子其实只有政治力量，他们是没有武装力量的，只是人多气势足罢了，胆子小的，或者势单力薄的肯定也就让那些小孩收拾了，但是这些在许大春这里都不是他们能够撒野的资本。 论撒野，如果许大春闹起来，除非出动国家暴利机构，否则一般人还真治不住他，更何况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垃圾，真要整急眼了，掏枪崩了你然后带着一大家子躲到军区里去，谁敢进去抓人？活腻歪了。 第316章 造就完事儿了 第316章 造就完事儿了 “这点冉老师您大可放心，您的安全我们负责，不管出什么事，都能解决，当然了，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去上课，就在院子里静悄悄的，外人也不会知道，您说呢？” 冉秋叶心动了，嘭嘭嘭直跳的那种，自从起风，自己在学校被排挤，被批斗，而后又被搞成清洁工，工资也降到了每个月十七块五，一家三口人均五块出头，吃饱都费劲，更别说吃好了。 冉秋叶决定搏一搏，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道营养不良会导致容易生病，而现在家底让他们每天吃饱都不容易，更别说补充什么维生素了，那简直就是做梦。 家里没钱，生病了也是等死，还不如现在搏一搏，如果真的像眼前之人所说，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也算是自己家度过这一劫，如果不能，无非就是早点死罢了。 “好，我答应你，全职。” 呦呵？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这样也好，免得再去找别人当保姆，这事儿知道的越少越好，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冉秋叶，自然会主动把保密工作做好，毕竟如果泄露出去，她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没问题，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谢冉老师了。” 冉秋叶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还配称之为老师吗？或许吧，虽然心里苦涩，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向王颖道了声谢，当然了，她还是很喜欢老师这个职业的，只不过之前的一些事让她伤了心而已，同时也为人们的愚昧无知和冲动感到恐惧。 王颖见状也不再停留，冉秋叶家里的状况她已经通过许大春和王主任了解到了，说实话，就她爸她妈这种成份，没去牛棚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临走前从兜里掏出来二十块钱放在桌上。 “冉老师，这算是预支的一部分工资吧，让叔叔阿姨吃点好的，他俩身体好了，你才能放心的照顾孩子们。” 本来看到那二十块钱，冉秋叶是不想要的，但是听到王颖后面说的话，她还真没法拒绝，以后她就得每天早出晚归了，没办法兼顾家里，虽说自己父母的年龄还不算太大，但是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的，还受了几次惊吓，再加上被抄家导致的内心抑郁，实际上身体状况并不好。 虽说还没达到挺不住自杀的程度，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二十块钱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这样的话，别的不说，最起码的能买点蔬菜买点肉，总比每天吃窝窝头喝碴子粥强太多了。 “那就。。。谢谢了。” 可别扯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了，都特么要饿死了，再不收下就要烧成灰儿了，到时候还折个der的腰，活着比啥都强。 “那你先安顿一下家里，准备好了你来找我，到时候给你安排工作，怎么样？” “没问题，最多两天时间，我就可以上班，只是现在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得去回收站淘一些课本。” “这个倒是不用，孩子们的书都很全，我当年上学的书也都留着呢，从小学到高中，虽然有些变化，但勉强用着也没问题，到时候如果有问题，再想办法。” 王颖和许大春两人几乎是同时到家，互相交流了一下今天的收获，顿时感觉快乐加倍。 最头疼的事儿一下子解决俩，哪能不开心，甚至可以算的上是三个，许大春都没想到曦曦和妮妮的上课问题，之前都是王颖在管，许大春也不搀和，但他也知道上课时很累的一件事，只是一直忽略了。 现在听王颖一说，他才想起来这事儿。 其实不管是现在住着王嫣然灵魂的王颖，还是原来的王颖，都是非常善良的人，能够帮助这几个身世凄惨的孤儿，都是很开心的。 “今晚庆祝一下，吃点好的。” 王颖大手一挥，指挥着许大春去厨房干活了，原本许大春带着妮妮是住在后院的，结婚前才搬过来，现在后院正在被刘木匠父子以蚂蚁搬家的方式一块砖一块钱的给抠下来码好，目的自然是不让人知道院子里在收拾房子，不然可能会有些麻烦事，虽然不怕麻烦，但谁也不想有麻烦是不是？ 这种情况下，厨房自然要挪到中院来，其实按照正八经四合院的布局，厨房会按照东厨司命的说法，设计在东厢房一侧的南边。也就是影壁墙后边，影壁墙这个四合院自然也是有的，大门和影壁墙中间夹着的就是倒座房和门房。 但是影壁墙后面是原来三大爷家的那个院儿，有人称之为前院，也有人把倒座房那里称为前院，总之跟正院不是一个院子，总不能做饭吃饭还跨个院子，那也太不方便了，关键是春夏秋都还好，难道大冬天的还要跑到前院去做饭？许大春表示他还没得老年痴呆。 于是奔着尽可能贴近传统的原则，正院南侧原本秦淮茹家的老房子，就被改装成了厨房和餐厅，别看这屋要是住五个人挺拥挤，但是要是把家具都清理了，把炕拆了，当做厨房和餐厅的话，还是相当宽敞的。 而且一般也就他们两口子和小六子吃饭在这里，如果来了客人人数比较多的话，就会在正房，也就是原来傻柱住那个屋，重新装修后，客厅的功能已经恢复了，在那里招待客人再好不过，当然了，除了老丈人一家，几乎也没别人来。 面对王颖的这种要求，许大春自然不会拒绝，当然也没有多用心，就是四个家常菜，一个全荤，一个半荤，一个全素，一个拌凉菜，这在这个年代一般人家里，估计要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而且还得是家境不错的家庭才行。 其实很多家庭不是吃不起，而是舍不得吃，那钱都得攒着，没办法，谁家就能保证一大家子谁都不会有个大事小情、大病小灾的？到时候不都是钱吗，手里没点积蓄，肯定抓瞎，又不是谁上医院都有单位给托底的。 王颖倒也没说啥，虽然在王家那几年没享到什么福，但也没吃着什么苦，而且现在她知道许大春有聚宝盆，自然也不会拿这些东西当好玩应，都是无本的买卖，造就完事儿了。 第317章 折腾死你 第317章 折腾死你 “请老师的事儿，你跟你爸说了吗？” 许大春一边吃饭一边问王颖，他估计是没有，毕竟是临时想起来的事儿，之前也没跟家里商量过。 “没说呢，不过问题不大，我爸那人别看一天天没个正型，跟个文盲似的，当年也正经上过几年私塾呢，很重视教育的。” 许大春白了她一眼，这话也就你敢说，我可不敢说，不过王大爷上过学这事儿他还是猜出来一点的，毕竟偶尔去王家也会看到王大爷看报纸之类的。 “不过，让冉老师去你爸家，合适么？他那个对头。。。？” “没事，放心吧，那事儿早解决了。” 这里面还有些许大春不太清楚的事儿，毕竟那会儿还不是女婿，就是个聊得来的忘年交，不可能什么事儿都跟他说的，听了王颖的描述，许大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前许大春因为喜欢曦曦，总往王大爷家跑，经常给曦曦带好吃的，让王大爷的对头给抓住话柄拿捏了一波，给王大爷气够呛。 本来他的对头在等着王大爷的反击，结果王大爷直接摆烂了，你不是给我添堵吗，那就互相堵呗。 自己级别在这，把该有的厨师给我安排上，警卫给我安排上，保姆也安排上。 管这事儿的部门的顶头上司，正好是自己的老对头，用的也都是他的人，丝毫不用心疼，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兵，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骄阳似火吗，警卫都得在门外给我站着。 刚开始还就只给派了两个人，第二天，就从原来的固定两个警卫，变成了轮岗，二十四小时站岗还不能休息，特么谁也受不了啊。 据说现在死对头手底下的人对他意见老大了，谁让你特么欠儿欠儿的举报人家的，这回好了，人家不装了，摊牌了，劳资级别够，折腾你你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人家不要是不要的，但是要了，你就得给，不给？王大爷揣着自己那一挎兜子军功章往红墙里面一扔，来一句不要了，没用，就当我上半辈子白玩儿。 上面就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吧，为啥让一个老功勋如此心灰意冷，是不是受到迫害了，是不是有不公正待遇了。 别看那帮人咋咋呼呼的，他们还真不敢惹这些战场上下来的杀才，惹急眼了是真崩你啊，再说了，现在上面坐着的这些，有几个不是功勋，心里不得犯嘀咕？你今儿整他，明儿是不是就能整我了？ 那就犯了众怒了，一个不好，都能给他审查喽。 不过虽然把事情给办了，上边没啥话说，但是下面这帮人可遭老罪了。 警卫员还好，毕竟也就是肉体上的折磨，冻坏了或者晒中暑了，直接可以病假回宿舍躺着，那厨师才是最遭罪的。 只要许大春不来，王大爷家就没什么好食材，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样，能做的花样也就几乎没有，真是跟着大爷混，一天骂三顿，早中晚不带落下的。 或者有时候也不骂，吃两口，呸一口吐了，筷子一扔，不吃了，就来一句。 “给警卫吃吧”。 背着手溜溜达达跑羊汤馆吃烧饼喝羊汤去了。 有声攻击和无声攻击，都给厨师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属性的伤害，厨师也是有苦难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就土豆白菜大萝卜豆角子，你还能让我做出啥来，可人家王大爷一句话就给怼回去了。 “要不我让许大春做一顿你尝尝？” 厨师瞬间就没电了，自己跟人家能比么，许大春的手艺和名声可以说在整个四九城中上层圈子里都传遍了，影响最大的不就是这些厨师么，都说同行是冤家，这话不假，原本在部队炊事兵里面，他也算手艺不错的，偶尔单位来人，也让他搞个小炒什么的，甚至还有人夸他做菜好吃。 后来就不一样了，吃着他做的饭，桌上唠的都是啥？ “哎，前两天我在谁谁谁那吃了顿饭，嘿，那叫一个地道，那小味儿，绝了。” “真的假的，厨师谁家的，好请不？” “不好请，得排队，不过用不着，我给你个电话，你找她要一下现在排着队的那些人的名单，看认识哪个，到日子去蹭饭就行了。” 这里说的当然是王主任办公室的电话了。 “嘿，别说啊，你这招可以，回头我去看看。” 关键是说就说了，你倒是背着点人啊，不得，就当他面说，憋屈的要死，还不敢吱声。 这也就算了，不管怎么样，都还是在单位里面，但是现在呢，算是丢人丢到顶头上司的老对头这了吧？ 领导不满意？劳资还不满意呢，又不是我要来的，是你把我派过来的好吧？现在丢人了开始埋怨我了？怪我？ 反正搞的王大爷的老对头是里外不是人，有苦难言，关键是，人得罪了，效果没达到，好不容易让王大爷吃不到好东西了，嘿，这才多久，人家成一家人了，这回你管不到了吧？你管天管地还能管着人家女婿孝敬老丈人？而且人家这女婿还没有爹，那这老丈人就跟亲爹一样，别说送点好吃的了，就算住王大爷家你能咋的？ 后来还是让人给带了个话，算是小小的服了个软，王大爷这才以不习惯为由，让那些警卫和厨师保姆的撤了，这么折腾一波，对头也不专门找人盯着他家找他麻烦了，现在反而安全的很。 第318章 就是骨子里坏 第318章 就是骨子里坏 “那就行，不然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说不得还得有点麻烦。” “确实，现在那些人，一个个的跟脑残似的，别人说啥就信啥，那是非对错还分不出来了？就那么跟着胡闹？” 许大春白了她一眼，他不怎么关心政治，但是有些事还是比王颖看得明白一些。 “你以为他们是傻？不是，他们就是坏，只不过以前隐藏的好，现在有人给了他们能光明正大作恶的理由，才表现出来，那就是根子里的东西。” “这。。。” “你再想想，现在那些人，都多大年纪。” “不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么？” “对啊，你想想，现在十几二十岁，那过个五六十年，是不是就六七十岁？咱俩过来之前，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都干啥了？抢篮球场打小孩儿跳广场舞，躺马路中间碰瓷，躺地上等人扶讹人，超市儿抢鸡蛋时候一个个跟博尔特似的，上了公交车就手脚发软，好像没有座位立马就能原地飞升一样。” 许大春满脸不屑的说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看来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所以说喽，人的好坏，跟年纪无关，善良的人，无论多大，无论什么时代，都是善良的，明白了吧？” “嗯嗯。” 看着王颖信誓旦旦点头的样子，许大春感觉有些好笑，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声。 “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麻烦，记得保护好自己，能跑就跑，来找我，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现在那帮人可真是无法无天不管不顾，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给自己惹祸，谁敢说自己一句话都不会说错？ 那得是多老练的人才能做到啊，像王颖这种小年轻的，真要是在某些场合情绪一激动，说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也是人之常情，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谁知道王颖单位有没有往那面靠拢的，当面没怎么样，掉屁股就来一手举报，岂不是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的人感觉压抑的原因，连说话自由都没有了，成天小心翼翼的，不压抑才怪了。 反正不管闯什么祸了，只要能跑到自己身边，那就没事儿了，就那些个土鸡瓦狗，许大春感觉放倒他们比杀鸡都容易，毕竟杀鸡还得调整一下别把血呲到自己身上，之后还得烧水煺毛，杀他们？超过五秒钟都算你丫命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许大春刚到街道办，还没来得及进厨房，就被跟他脚前脚后进入大门的王主任叫住了。 “大春，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跟你说。” “好嘞王姨。” 许大春没想到是什么事情，但是上午事儿本来就不多，看看中午做什么菜，安排两个小学徒洗了切了，完全没自己什么事儿，除非自己想活动活动筋骨，可是每天早晨的锻炼强度那么大，啥筋骨活动不开啊。 在厨房安排完活儿，水也烧开了，许大春泡了杯茶，便端着茶缸子来到了王主任办公室。 “呦呵？出息了啊，知道自己买茶了，不到我这蹭来了？” “哪能啊，这茶就是在您办公室蹭的。” 。。。如果王主任也是穿越过来的，一定会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正事儿，前几天我跟你说那个我同学家里的东西，你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 许大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件事儿，本以为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没想到对方这么急。 不过也可以理解，现在形势这么紧张，着急才是正常的，没看冉老师家都已经被批斗加抄家了么，还特么不止一次，隔三差五的就去折腾一波，后来实在是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了，才算是消停了。 现在像冉秋叶家这种知识分子家庭，尤其还是一家子都是当老师的，还有海外留学背景，不搞你搞谁？就跟个明灯一样耀眼。 所以王主任的那位同学，尤其是混文化圈的，估计形势也不太好，没准都已经批斗过了，文化人，身子骨差，年轻还好，要是年纪大点，身上再有点陈年旧伤，保不齐哪天就折腾死了，虽然闹出人命，那些人肯定日子也不好过，将来也是要清算的，但是自己的命可是实打实的没了啊，就算把那些人都枪毙了又能怎么样。 所以，该走就走，不要留恋，不要犹豫，人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未来。 第319章 樊叔 第319章 樊叔 第319章 樊叔 “今天下午，咱俩过去一趟，你用不用带个师傅帮你掌掌眼？” 许大春白了王主任一眼，至于么，你还能跟人家一起做局害我是咋的。 “用不着，反正跑得了他们跑不了您啊，真要是假的，那我就找您算账。” “嘿，你这小子，讨打是不是，不过我先跟你说好了，他们要价不高，一是想把手里的东西保住，二就是想快点出手，弄点钱好再做打算，到时候能不讲价就别讲价了。” “这个得到那再看，别嘴里说着要个低价，然后跟我暗度陈仓，那我肯定不干。” “知道知道，你小子，就是属狐狸的。” “嘿嘿。” 许大春也不反驳，反正他到时候也是看东西给价，提前说好了，也免得到时候跟王主任俩人心生嫌隙。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下午，原定去王大爷家的计划，现在也不得不终止，不过问题不大，本来今天也领不走，妮妮好说，家里什么穿的用的都有，但是要想把曦曦也接过去，光王大爷一个人可做不了主，人家可还有爹妈呢，就算两口子同意，那也得收拾东西，这不还得一天？ 许大春跟着王主任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胡同里，这应该就是王主任说的她的同学的其中一个了吧？能看得出来，独门独院，家境确实不错，光大门就不知道比自己那四合院气派了多少。 两人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王主任的同学正在院子里等着她俩的到来，许大春上下一打量。 好家伙，一身笔挺的中山装，一丝不苟的头发，金丝边框眼镜，坐在院子的石桌前喝茶呢，屁股底下就是石凳。 好家伙，四五十岁的人了，火气挺旺啊，也不怕给自己冰拉稀喽。 再说了，就这做派，好么，别说那群混蛋了，许大春自己看了都想怼他两杵子，太特么装了，关键是四五十岁的人，看着那张虽然没有多帅气，但却透着一种儒雅又成熟的气质，还真就不是许大春这个年纪能比得了的，许大春属于粗犷豪放健美型，眼前这位属于理性儒雅清瘦型，但是。。。真特么想给他两下子啊。 最可惜的就是，他装都装不出来人家这股子劲儿，当了两辈子厨子，气质这玩意他是真没有，要说气人，那他可能还真有两把刷子。 “师妹，你来啦。” 民国时候，就已经管比自己大的校友叫学长了，学姐学妹什么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都还很正常，不像现在，啧啧。 那为啥眼前这位要管王主任叫师妹呢，因为二人的老师是一个人，类似于那种亲传弟子，所以互相的称呼就是师兄师妹了。 “来了师兄，大春，这是我师兄，你叫樊叔就行，师兄，这就是我说的我们那的厨师，许大春许师傅，特别厉害。” 好么，本来许大春看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镜的，这会儿还得叫叔，真憋屈。 “樊叔好。” 许大春又不傻，虽然嘴甜可能不会让价格更低，但嘴臭可能会让价格更高啊，他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好好好，小伙子，这身板，看着真结实。” 还看着结实？我跟你讲，摸着也结实，但是我不让你摸。 “樊叔过奖了，年轻爱锻炼罢了。” “哈哈，还谦虚上了，行了，闲话就不聊了，进来看东西吧。” 显然，这位王主任的师兄还是很急的，虽然表面上看云淡风轻，但眼睛深处的焦急偶尔还是会流露出来一点。 三人进了屋子，王主任大惊。 “师兄，你这。。。” 其实这里也是王主任第一次来，她这位师兄并不住这里，之前她也纳闷为什么把见面地点约在这，原来这里别有洞天啊。 让王主任吃惊的是，屋子里满满登登的全是书，书架子摆满了所有的墙壁，一丝空隙都没有，显然这里不可能是全部，只能说放不下的书在别的地方，比如炕上摞着了樟木箱，估计里面都是书吧。 樊叔没有理会王主任的惊讶，从一个书桌上拿起了一个文件袋，还有一个木盒子递给了许大春。 “看看吧。” 第320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第320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第320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樊叔没有理会王主任的惊讶，从一个书桌上拿起了一个文件袋，还有一个木盒子递给了许大春。 “看看吧。” 许大春没伸手，虽然他不是倒腾古董的，但是有些规矩他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电影小说还是告诉他，这东西是不能直接过手的。 见许大春没接，樊叔愣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倒也没在意，又重新把东西放到书桌上，呵呵笑了一声说道。 “还挺谨慎，来，过来看吧。” 说着便把文件袋和木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在桌上，文件袋里是一张纸，许大春只是扫了一眼，顿时如遭雷击，这特么什么鬼，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没听说还有这玩意啊？上辈子也没听说过啊。 《樱花国无条件投降书全文》 竖文，整张纸右侧“一寸山河一寸血”，左侧“十万青年十万军”。 这代表的是什么？是一段历史，是一段华夏民族的血泪史，许大春不由自主的一个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让他没想到的是，王主任和樊叔也跟在他后面立正敬礼。 “樊叔，这东西来历方便说一下嘛？不方便也无所谓。” “现在都这样了，这有啥不能说的。” 随着樊叔的娓娓道来，许大春才知道，原来这东西当初还刊印了不少，但也正是因为量大，所以人们都不怎么在乎这个东西，很少有人会特别珍重的保存起来，基本上就相当于报纸了。 看过了，激动了，虽说不至于像其他报纸一样糊墙或者干了别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留存下来的非常少，少数个人家也有收藏的，但是时间长了，不是破损了，就是被耗子咬坏了，又或者泡水了，虫蛀了。 他这份，是在燕京大学资料室里拿出来的，而且，也是燕京大学资料室的唯一一份，目前，在哪里还有这个东西，已经不知道了，但是许大春明白，这东西别看年头不长，但是历史价值极其重要，原版一份在樱花国，一份在湾湾，那么作为这种刊印的版，相对的也就比较珍贵了。 其实羊城博物馆也有一份，但是据说，湾湾那份是真的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湾湾也是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再怎么折腾，最终也还是要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当儿子的调皮，拿妈点东西怎么了，对不对，大不了打屁股呗，得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啊。 倒也不是说他有多大的历史价值，毕竟这东西的真迹还在，但作为国人，作为一个爱国青年，对这张纸的尊敬和重视是发自内心油然而生的。 许大春平复了一下心情，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那张‘马粪纸’印制的《全文》，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盒子里的东西。 由不得他小心翼翼，眼前这个东西的材质，他还是比较熟悉的，前段时间刚摆弄过，象牙，看颜色，估计得有个百十来年了，当然，最让他小心翼翼的不是材质，而是工艺。 眼前的赫然是一个清代象牙镂雕球，没有在手里多拿，仔细看了几眼，又小心翼翼的放回桌面的软布上，盒子里有一张纸，打开来，上面是这件象牙镂雕球的介绍，二十四层。 许大春的脑瓜子第二次被重击，清末，龙纹，皇室，御用，二十四层，象牙，镂雕，妥妥的精品，别看年头不长，到现在也就百年左右，但是这东西，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本来成品就少，皇室的东西嘛，再加上清末那么混乱的时局，能保存下来就更难了。 刚才《全文》那张纸，贵重在历史意义上，眼前这个象牙镂雕球，贵重在手艺上，基本上就代表了当时的最高工艺了。 许大春深深的呼吸了几次，这才，放好纸张，又把象牙镂雕球小心翼翼的放回去，还不放心的在屋里找了一张宣纸，撕了之后轻轻的把缝隙填上，免的一会带走的时候有磕碰，这要是磕坏了，别说肠子了，连腰子都得悔青了。 没错，这就已经决定了，不管多少钱，这东西他要了，玛德后悔了，当初吹牛掰说等到以后要是还想要回去的话，可以用那时的市价再买回去，这不扯淡了么，这东西都能留下当传家宝的。 这会儿许大春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这一张纸，一个球，都是能当传家宝的东西，而且一个技术价值和经济价值超凡，一个文化价值和历史价值超凡，这。。。算了，大不了到时候不要脸了，反正也不会签合同之类的，再说了，到时候拖一拖，没准就能拖到象牙制品不允许交易的时候，那会儿就谁也说不出来啥了。 况且他也不一定回来买是不是。 “樊叔，开个价吧，我都要了。” 第321章 百年传承，这波血赚 第321章 百年传承，这波血赚 第321章 百年传承，这波血赚 到这时候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刚才自己对这两件物品的喜爱程度根本就控制不住，没准要挨宰了，许大春默默的心疼了一下自己的钱包，这可咋整，是卖根人参呢，还是卖点虎骨呢？要么卖几根虎鞭？嗯。。。黄精也挺值钱的，还有那百年的何首乌应该也能卖上价。 仔细想了想，嗐，不就是钱么，造吧，反正这个阶段自己那钱留着也没用，等到需要钱时候，随便卖点什么就好了。 “许师傅且慢，听我一言。” 啧，这文绉绉的说话方式许大春还真有点不适应，得，入乡随俗吧，也别显得咱当厨子的都是粗鄙之人。 “樊叔但说无妨。” 闻言樊叔一愣，倒也没在意许大春的说话方式，微微一笑，便继续说道。 “我这两样东西，年头都不长，加起来也还不到二百年，这你应该能看得出来。” 许大春点点头，没接话，管他呢，反正这两样东西，都要不上价，一个《全文》，虽然他上辈子的时候，这东西已经非常少了，但是现在，有些人家要是翻一翻，倒也能找的出来，如果放出风去，没准还真能收得到，尤其是金陵那地方，想来是比较好找的。 总体来讲，这东西的象征意义很高，但是实际价值并不高，许大春想要，也只是因为个人原因罢了，不是为了将来能卖多少钱，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衡量的，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来换钱的。 那个象牙球，虽然他很喜欢，看起来非常精致，但是要说有多少价值，其实也不然，这种镂空球，随着手艺的发展，层数是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一层、两层，到后来的十几层二十层，再到晚清的二十四二十六层，直到他上辈子的时候，国内已经有匠人雕到六十层了，当时便估价两千万。 但是此时，代表的就已经不是手艺的高度了，而是科技的高度。 所以说，这东西如果是几百年前的二十几层，那还确实正经能值点钱，但那会儿技术还没这么好，根本做不出来，所以这几十年的东西，价格有点，但也就那么回事。 “我有两种方案，你且听我说，一个是直接买断，一千块钱，我们两个签合同按手印，以后这东西不管值多少钱，我都不再找你回购，另一个是抵押合同，五百块，没有期限，你不允许出售，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或者我的后人都可以拿着合同找你按照当时的市场价格回购，你看如何？” 那还用选？刚才第一个条件说出来的时候，许大春就想直接跟他说我选第一个了，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没有打断樊叔的话。 “我选第一个。” 樊叔一愣，没想到许大春还有点魄力，说实话，这两样现在开一千块钱，是有些虚高的，虽然不多，但是其实七八百顶天了，还得是遇到识货的，只是没想到许大春能这么果断，一点价都不讲。 关键是他也没想到许大春的财力这么猛，这年头，厨师收入这么高的吗？ “不过我有个条件。” 这才对嘛，刚才那么痛快，都让樊叔以为自己卖便宜了，是不是最近深居简出躲灾躲的有点过于狠了，连市场价发生变化自己都不知道。 “说说看。” 许大春大手一挥，指着满屋子的书说道。 “我再给你五百块，收了你这满屋子的书，如何？” 许大春心里很清楚，这个价格，太低了，六七十年代的书多少钱一本？几毛钱，薄的一两毛，两三毛，了不起五毛钱，能超过一块的凤毛麟角，但是架不住多啊，而且据他观察，薄书很少，也就是说，基本都得三毛起步，如果都按新书价格算的话，五百块钱，能买个一千多本就不错了。 但是这屋里，可远远不止一两千本书啊，说句夸张的，怕不是要有一万本，当然这也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藏书，一万本书任谁也看不过来，现在的人可不像几十年后那样，买了书放架子上装叉用，现在都是买一本看一本的。 据许大春估计，这些书，应该是几个人甚至两三代人甚至更多人的藏书，才能形成这种规模，毕竟里面有些书看起来，怎么都得几十上百年的样子了，那种岁月带来的沧桑感，哪怕仅仅漏出一个书脊都能看得出来。 许大春猜的不错，这些书，有一部分是樊叔和王主任的老师一生的藏书，老师的儿子没有从文，对这些书不感兴趣，老师怕埋没了书籍，去世的时候，便把这些书送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也就是许大春眼前的樊叔。 另一部分的来历就久远了，樊叔的老师是传承了几百年的文人世家，从清朝刚开始那会儿就是当地出了名的文豪，家里收藏的书自不必说。 许大春不知道的是，这里面还有惊喜，这事还得从乾隆三十七年说起，当年安徽学政朱筠提出《永乐大典》的辑佚问题，得到乾隆皇帝的认可，接着便诏令将所辑佚书与“各省所采及武英殿所有官刻诸书”，汇编在一起，名曰《四库全书》。 《四库全书》的编纂过程中，第一步是征集图书。征书工作从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开始，至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结束，历时七年之久。 《四库全书》的图书征集工作大概分为六个来源。 第一个，内府本，即政府藏书，包括武英殿等内廷各处藏书。 第二个，赞撰本，即清初至乾隆时奉旨编纂的书，包括帝王的着作。 第三个，各省采进本，即各省督抚征集来的图书。 第四个，私人进献本，即各省藏书家自动或奉旨进呈的书。 第五个，通行本，即采自社会上流行的书。 第六个，《永乐大典》本，即从《永乐大典》中辑录出来的佚书。 四库馆臣对以上各书提出应抄、应刻、应存的具体意见。 应抄之书是认为合格的着作，可以抄入《四库全书》。应刻之书是认为最好的着作，这些着作不仅抄入《四库全书》，而且还应另行刻印，以广流传。应存之书是认为不合格的着作，不能抄入《四库全书》，而在《四库全书总目》中仅存其名，列入存目。 这些书籍的征集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重复的复刻本被进上，樊叔老师的先祖，就是在纪昀纪晓岚的领导下的分校官，负责筛查各种书籍的重复已经分类工作，那些重复的抄写本或者复刻本，在选出来品相最好抄写最清晰的之后，其余的就要剔除出去。 樊叔老师的先祖借着职务之便，收藏了很多好书，也就是说，在这个屋的书架上面最老的书，可不仅仅是许大春认为的百十来年，而是三百多年。 而樊叔家里，也是书香门第，本身藏书也不少，而且是三代人收集的各种书籍，很多都是老式儿的线装书呢，虽然比不上他老师赠与他的书，但无一例外，保存的都很好，而且也都是书籍所在年代的经典之作。 可以说，许大春这波血赚。 樊叔犹豫了，他深知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好这些书，原本他还在想这些书怎么办，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那这些书的结局不言而喻，这个地方虽然隐蔽，但也不是什么固若金汤的地方。 想要保护好书籍，必然要常来打理，如果不来，虫吃鼠咬返潮等问题都会导致书籍受到不可逆的损坏，但如果自己常来，一个是会加速这里的暴露，另一个，自己也打算全家外出避难了，自然也顾不上这些书，可以说他能坚持到现在还没走，就是放不下这些书。 第322章 穷家富路 第322章 穷家富路 第322章 穷家富路 “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书？” 樊叔没有先回答许大春的问题，而是问许大春对这些书的态度，如果回答能让自己满意的话。。。 “你可知道，这些书，在这个时候，无异于催命符。” 许大春微微一笑，这个他自然是知晓的，但是他确实喜欢这些书，不忍心它们蒙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里面是有可能存在一些清代孤本的，将来不管是对清朝的研究或者其他一些方面，都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这些东西，不应该就这么消失。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接手这些书，那它们的命运基本就已经确定了。 “我准备打造一个书库，把它们好好的保存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拿出来，这不仅仅是书，这是传承，是文化，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不应该让它们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那将是我们民族的损失，将来无论是自己看，还是让历史学家用来研究历史和国家的文化，都是非常好的。” 毫无疑问，许大春在装掰，但是配合他严肃的表情，还真像那么回事，别管他自己信不信，反正樊叔是信了，只见樊叔激动的握着许大春的手。 “大春，你说得好啊，樊叔谢谢你，这些书，樊叔不要钱，送你了，只求你能保护好它们，让它们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另外，如果以后我还有机会，想来看看这些书的话，还希望你能。。。” 许大春反手握住樊叔的手。 “樊叔，不管什么时候，您想看，随时来看，我给您安排书房。” 此时的许大春，还真有点被樊叔感动了，他能感觉得出来，樊叔对这些书籍的感情是真的，而且这些书的价值，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樊叔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很多书在以前买，可不像现在这么便宜，比如清朝印刷和造纸都没有这么发达的时候，想买书还是很困难的，能在那个时候买书的，必然是富贵家庭或者官宦之家。 一般人家，家庭条件好的，如果想看书，甚至都要跟家里有书的人去借，借来之后抄书，抄完再把原本还给人家，就这还不一定借的到，可见珍贵。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毫不犹豫的把书送给他，这怎么不让许大春感动，再说了，人家也只是说要回来看看，又不是要回去，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随后三人又聊了一会，便各自散开了，临走的时候，许大春还是塞给了樊叔两千块钱，比说好的多了一倍。 “樊叔，穷家富路，要出门，身上多带点钱没坏处。” 许大春死死的按着樊叔的衣兜，不让他掏出来，来之前，他是准备把这当个生意来谈的，但是谈着谈着，就成了情怀了，一个是这些书确实物有所值，另一个，在刚才樊叔和王姨的交谈中，他也听出来了，这个看起来书卷气很浓的樊叔，当年竟然也是抗战的骨干力量，这让他心生敬意，适当的搭把手，他是很愿意的。 樊叔没有说话，眼泪吧擦的看着许大春和王主任离开的背影，连家传的宝贝离开自己的悲伤都被冲淡了很多。 “这樊叔，还挺有意思的哈。” 许大春跟王主任打趣道，王主任自然比许大春更了解自己这个学长。 “他啊，看着一本正经的，其实遇到事儿的时候，比谁都疯，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他懂日语，组织安排他到敌方去卧底当翻译，结果没几天，就碰到敌人一个小队去村子里劫掠，看着鬼子糟蹋老百姓，他没忍住，掏枪崩了十几个鬼子，自己也身中两枪，要不是老百姓救的及时，这会儿坟头草都长好几茬了。” 说到这里，王主任也忍不住摇摇头，又继续说道。 “按他的学历，其实不应该去前线的，可是他是死活都不答应在后方做文书，首长犟不过他，最终还是放他去了前线，本来是给他安排了个团政委的工作，但是他就是拿自己当战士用，大仗小仗都冲在前面，团长死活都拉不住，因为这事儿没少挨骂，可就是不改。” 许大春总觉得这故事听着有点耳熟，哎？这不就是李云龙和赵刚的故事么，只不过李云龙是冲在前面的团长，赵刚是死命拉着的政委，到他这掉个儿了，政委比团长还拼命，想到这里，许大春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连这种人这会儿都自身难保，其他人又该如何自保呢。 许大春和王主任都沉默了，有些事情明知是不对的，但是就是没有能力去改变，这种情况，让人糟心的很，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想要彻底解决，那就一个办法，杀，杀到所有人都怕，杀到人胆寒，但是他不能，这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能左右得了了。 况且，上面到底有什么安排，他也不知道，他学过历史，但是这场风暴能刮这么大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所有人都是分析，都是猜测，至于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教员自己才知道吧。 耽误的时间不短，送完王主任之后，许大春回到四合院，正好赶上刘木匠和他儿子准备走呢，他俩现在跟正常上班一样，早晨来，晚上走，就在后院慢慢悠悠的拆房子，因为需要保密，不能请帮手，就他们爷俩，干的慢点许大春也不在意，况且这爷俩也挺实诚的，干活很卖力，眼看着，也拆的差不多了，等最后把拆下来的各种材料都码放好，这活儿也就算干完了。 第323章 我替他俩做主了 第323章 我替他俩做主了 第323章 我替他俩做主了 许大春拦住两人，给他们又叫了回来。 “刘师傅，不知道这防潮防水防蛇虫鼠蚁的地下室，你能不能建。” 爷俩对视一眼。 “干倒是能干，不过这活儿可不是两个人短时间内能干完的，这工期。。。” “工期放心，不着急，工人肯定是没法请了，需要保密，不过我一般下午没啥事儿，倒是也能给二位搭把手，慢慢干吧，具体怎么干，我研究研究再说。” “那成，只要不着急就行，到时候需要什么东西，我再告诉你，不过我先说好了，现在新的那些水泥啊什么的，我用不好，一般也不用，我都是用以前的老法子，别的都好说，木材黏土有的是，就是这糯米，我不太好搞，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 糯米？那还不跟玩儿似的，你要说别的他可能没有，但这玩意，还真就不缺，顶多也就是浪费一段时间而已，关键是现在聚宝空间里各种食材都成堆了，一年都吃不完，不差这点儿时间。 “糯米我来解决，那等后院的活儿干完了，就开始挖地下室吧，二位要辛苦一下了。” “嗐，这有啥辛苦的，我还得谢谢你呢，现在活儿不好干，你这有这么多活儿让我做，我感激你都来不及。” “哈哈，那咱爷们就不用客气了。” “成，那我就先回家了，估计后院再有两三天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开始挖地下室。” 建地下室，还要防潮防水防蛇虫鼠蚁，自然是为了那些书，这年月，连看书都是罪啊，更何况那几千上万本书，大概扫了一眼，都是文学类作品，也就是说，文化价值远超过书籍本身的价值。 如果是专业书籍，那就几乎跟废纸没什么区别了，毕竟科技在进步，很多书，会在短短的几年甚至半年内就过时，当然了，要是有个几百年的历史，那另说着。 之所以让刘师傅建这个地下室，一个是刘师傅作为一个社会底层的手艺人，不会有人把目标放在他身上，自然建了地下室也就没了风险，只要这里把入口隐藏好，哪怕家里偶尔来人，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更何况，谁敢轻易进这个院子？ 许大春确实没在社会上混，但是不代表那个圈子里没有许大春的传说，他一共就正经打过两次家架，第一次，一肘子打出来个植物人，第二次，一脚踢了个重度脑震荡，一般混子都没有这个胆子和魄力，关键是人家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也没说抓紧去关几天赔点钱，还给发了个见义勇为的证书，你说气不气人，。 现在这种证书的含金量可比他上辈子的强多了，换了一般家庭，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当个护身符用了，当然，在许大春这里，排不上号，护身符太多了。 第二天下午，许大春来到自己的岳父家里，只有王大爷，妮妮和曦曦在家，其他人都上班了，有两个小家伙打打闹闹，倒也不显得冷清。 “爸。” “呦，大春来啦。” “小姑父。” “爸爸。” 一下子，家里仅剩的三个人就都过来了，主要是为了接许大春手里的东西，谁看自家老丈人还能空手是咋的。 当然了，也没啥值钱东西，就是些吃的。 像烟酒什么的，家里人是不让王大爷碰的，好在老爷子自己也没什么瘾，有就整两口，没有也不找。 陪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许大春跟自己老丈人表明了来意。 王大爷听着自己女婿的建议，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确实，让自家闺女每天下了班还得来给两个小家伙上课，有些太累了，而且丫头不在家，自己也就被拴住了，虽然有两个小家伙儿陪着，但确实有点无聊，玩不到一起去啊，以前王颖在家时候，王颖能看着孩子，他要么出去钓鱼，要么出去跟自己的老哥们儿下棋聊天打屁。 再一个，丫头没结婚之前，在家里怎么使唤都无所谓，但是现在嫁出去了，常回来看看没问题，但要是见天儿的往娘家跑，让人看见了也得嚼舌根子，实在是有点不合适。 要是按许大春说的，一个人品、学识、见识都过得去全职的家庭教师和保姆，就能把自己解放出来，中午也不用自己吭哧瘪肚的做饭了，等两个小家伙跟冉老师混熟了，自己想要短暂的出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王大爷权衡利弊一番，最终觉得许大春的这个提议非常的符合自己的需求，而且两个小家伙也不能一直只接触自己家人，还是要多与外人接触交流的，不然以后步入社会的时候，有可能会产生社交恐惧症。 当然这个词现在是没有的，就那么个意思，他还真见过一个战友，打小儿就没跟什么人接触过，连个话都说不利索，谁跟他说话他都紧张，见了领导就更不用说了，脸憋通红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不过还是要问问大哥大嫂他们两口子的意见的。” 这也算是许大春最后一个担忧了，妮妮的事儿自己能做主，但曦曦的教育，决定权终究还是要在她爸妈那里。 “他俩能有啥意见，天天早出晚归的，也没见多少时间陪曦曦，不同意就让他们辞职一个在家专门看孩子，天天让我个老头子伺候孩子叫什么事儿。” 王老爷子大手一挥，干脆利索的就替自家大儿子两口子做了决定，不过这话王大爷敢说，但许大春可不敢说，那是自己大舅哥哎，以前咋着都行，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得尊敬点。 第324章 王家晚饭 第324章 王家晚饭 第324章 王家晚饭 因为提前沟通过，王颖下班也直接来到王家，许大春正在厨房里做饭呢，倒也驾轻就熟，还不是王家女婿的时候，就经常在王家下厨，现在更不用说别的了，他这个翁婿关系还是非常和谐的，而且王大爷还总怂恿他别回家，跟自己钓鱼去，如果许大春是贺强之流，那翁婿关系一定会更完美。 “爸答应没。” 王颖一边在一旁打下手一边问许大春，大哥大嫂工作忙，都不是那种到点儿就能下班的单位，能赶上家里一口热乎饭就不错了。 曦曦可以说打小就是王颖带大的，关系好得很，再加上曦曦也懂事，非常可爱，王颖作为一个后世来的人，虽然宠爱曦曦，但也知道教育的重要性，这事儿，她比许大春都上心。 “爸答应了，等一会大哥和嫂子下班，跟他俩说一声，只要他俩同意，就没问题，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冉老师说了。” 许大春用沾满面粉的大手在王颖的脸上划拉了一把，抹的满脸都是白面，惹得王颖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哎对了，那会儿不是说两张自行车票都买了嘛，买两辆女士的吧，借给冉老师一辆，要不她上下班太远了，得走半个多小时。” 王颖还是那么善良，这都替人家考虑到了，许大春想了想，这倒也无所谓。 “行啊，其实我听阎老师念叨过，人家原来是有自行车的，后来被那帮人给砸了，没办法才开始走路的。” “还真是欠打，就因为人家是知识分子？” “嗐，这东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想弄你，怎么都能找到理由，放个屁都能说你污染了SHZY。” 王颖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天天嘴里就没个把门的，净说些四六不通的话。 很快，老大老二两家人也都下班回来了，吃饭的时候，王颖把事儿说了一下，大哥大嫂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而且还问了王颖和许大春请老师花了多少钱，要给他俩补上，王颖自然是一口回绝的。 她刚过来时候还没毕业，上学时候大哥大嫂经常私底下塞给她零花钱买吃的，这会儿哪能掉链子，要脸的不光是四九城的爷们儿，四九城的姐们儿也一样要面儿，办事儿不能差了。 再说了，自家男人想赚钱有多容易她是知道的，自然不会要大哥大嫂那仨瓜俩枣的。 哪怕光是明面上，许大春就能领两份工资，一份是街道办食堂厨师的工资，一份是羊汤馆的公方经理的工资，原来还有一个羊汤馆主厨的工资，后来为了让自家徒弟不下乡，把这个位置让给他了，现在不能带着徒弟去做饭，小六子也没有其他收入，这份工作就给他了。 现在没有那么严格的什么公职人员不能经商啊，不能身兼数职啊之类的，再说了，他还算不上公职人员，顶天就是个有编制的厨师罢了。 这还给大哥大嫂整的挺不好意思，本来许大春经常带来好吃的就不少，现在还连带着曦曦的学费一起出了，完全不好意思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接受了。 原本这些事儿都是王大爷的事儿，跟他们兄妹三人都没关系，许大春是王大爷的关系接触的他们家，人情往来是王大爷跟许大春两人之间的事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许大春是自己妹夫了，当大舅哥的能占妹夫便宜？人家孝敬自己的那是人家懂事，自己要是没表示，那是自己不懂事儿。 于是两口子也严词拒绝，表示如果不收钱，那曦曦就不上课了，掰扯到最后，还是收了王卫国每个月十块钱（是不是很多人都忘了王大爷大儿子叫啥名了，哈哈哈，刚开始的时候有说过的哦），这是王颖给冉老师工资一个月五十，那几个小萝卜头人多占三十，曦曦和妮妮占二十，一家一半。 这个王卫国倒是没什么意见，本来还想也给杜如月几人出一份力，许大春表示不用，说是街道办有安排，不用操心，王卫国这才作罢。 这也算解决了一大难题，不然这一群小家伙的教育问题始终压在许大春心头怪难受的，本来他就感觉现在的教学质量不够，现在更是直接停课了，愁的直挠头，现在好了，虽然可能有些教育理念跟许大春有区别，但是许大春知道，并不是冉秋叶的理念有问题，而是自己有问题。 自己的思想是几十年后的，要说适合现在的年代，还真就得让她们去学习接受冉秋叶的思想。 最重要的是学那些基础学科，要学会用科学的眼光去看世界，去分析世界。 当然了，许大春也乐得不用自己照顾妮妮，虽然他很疼爱妮妮，但是他还有一颗到处浪的心啊，要是妮妮在家，那就算是给他和王颖彻底拴住了，想要干嘛，还得找人帮忙看着孩子，现在有王大爷和冉老师，他俩自然就能解脱出来了。 心情大好的许大春，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两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倒也无所谓，在王大爷那人多还热闹点，回家反倒是没别的事儿干，光剩下造小孩儿了。 第325章 又见许大茂 第325章 又见许大茂 第325章 又见许大茂 一转眼，时间又来到周末，许大春早晨起来锻炼完了，想去市场逛逛，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自己聚宝盆没有的东西，好丰富一下物种。 毕竟上次升级，就是品种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触发的，虽然没有别的提示，但是估摸着，要是再想升级，肯定会需要海量的品种，所以没事的时候去菜市场或者周边的农村晃悠晃悠已经是他生活中养成的习惯了。 而且现在也已经不仅仅局限于食材、调料和珍贵药材了，但凡聚宝盆能接受的一切植物和动物，他都要搞，目的就是为了凑种类的数量，希望聚宝盆能再次晋级。 其实聚宝盆还能不能晋级，是不是已经到头了，他真的不清楚，不过哪怕不能晋级，现在做的事情也不会亏什么，只是浪费些时间而已，但是一旦晋级了，那他可就赚大发了，如果能达到传说中的，不管放什么都能复制的话，那就。。。嘿嘿嘿。。。 许大春刚一打开门，就发现一个人正举着手准备敲门，吓了他一跳，条件反射性的挥了一拳出去，眼看着就要砸到那人脸上了，才看清是谁，堪堪把手停下来，此时的铁拳离那人的脸最多不会超过一厘米，可谓险之又险。 许大春的拳头跟别人可不一样，他这拳头长年累月的打沙袋，虽然为了保护关节的皮肤，沙袋外面包了细腻的皮子，没给关节留下什么特别难看的老茧和伤疤，但是那硬度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一下就能让人嗷嗷叫，多用点力直接打个脑震荡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门外之人似乎对许大春的拳头威力也有所了解，脑袋缓缓的原理拳头，过程中全程斜着眼盯着许大春的拳头，直到许大春把拳头收回去，这才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细密汗珠。 门外之人，赫然是许大茂。 “你这赶的挺寸啊，差点就挨一下子了。” “呼，你这还真是啊，都没看清是谁呢就开始动手了。” 许大茂用颇有种劫后余生的语气说道。 “这话说的，要是等啥都看清了，也就晚了，就是要在谁都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出其不意，今儿有啥事儿啊，不会是钱花没了吧？” 许大春把许大茂让进院子，市场也不去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目标，碰运气而已，哪天碰不是碰啊。 “哪能啊，我现在都没地儿花钱去。” 这倒是实话，许大茂父母给他留下的那个房子，离李副厂长的机修厂有点远，上下班特别不方便，于是许大茂便把房子卖了，住到了机修厂的宿舍，说是宿舍，其实就是淘汰下来的库房。 毕竟过段时间机修厂也会分房，而且凭他跟李副厂长的关系，还能分到一个不错的房子，何必占着这个小茅坑呢。 李副厂长被贬到机修厂后可谓是知耻而后勇，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机修厂的建设和发展中去，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硬生生把一个边缘化十分严重的机修厂搞的风生水起，业务量在整个四九城包括周边地区都是首屈一指的，这在前文中有提到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导致他们的毛坯件的进货量也越来越大，以前的小库房很明显不合适，每次放不了多少东西，于是便建了个新的大库房，小库房便改成了职工宿舍，当然也不是多正规的宿舍。 仓库嘛，虽然小，但那也是相对来讲，再小，它也是一个国营机修厂的仓库，整体面积、举架高度和结实程度也是不错的，李副厂长组织人手垒墙的垒墙，搭架子的搭架子，硬生生搞出来三十几个单间。 其中有十个简单装修了一下，是给其他单位来机修厂考察或者谈业务时候休息用的，毕竟有时候等一批零件也不是当天就能拿走的，有个住的地方也好看一些。 另外二十几个，就比较粗糙了，主要是为了给加班的工人提供休息的地方，总不能加班加点的到半夜了，还得让人家吭哧吭哧往家走吧？ 要说李副厂长在这方面可比杨厂长强太多了，许大茂就跟李副厂长要了一个休息的单间儿，本来以为是那种粗糙的，但是李副厂长竟然给他一个装修过的，这可就看出格局来了。 有人说了，这会儿哪有人加班啊，确实，现在除了一些科研机构，很少有人能加班干活，单位也不让，到时间就下班，这是基本操作，可是现在机修厂情况不一样，厂房不扩建，设备不更新，效率就没有太大的提升空间，想要增加零件的产量，就只有增加工作时间。 李副厂长也下狠心，也不强制工人加班，全靠自愿，加班的人下了班之后可以在机修厂的大食堂吃晚饭，然后休息半个小时，加班到十二点，还有一顿免费的宵夜，价值一毛五分钱，带几片肉的那种，还是不错的，毕竟大食堂是不盈利的全部都是成本价，还有八毛钱的加班费，要是能加个满月，每个月就能多出来二十四块钱的工资。 当然了，没人能加满月，能加半个月的班都算多的了，李副厂长也知道过犹不及，疲劳上工会导致危险系数增加，最少也得隔一天才能加班。 第326章 任督二脉都打通了 第326章 任督二脉都打通了 第326章 任督二脉都打通了 书归正传，许大春领着许大茂回到正院，正厅，也就是原来傻柱的那个房子，正中间已经改成了会客厅，一般人来，都是直接带到原本阎埠贵家改成的会客室，也就是许大茂占了个堂兄弟的光，才能来这个会客厅。 “大春，你这收拾的可真好。” 许大茂四下打量着，其实他也说不出来哪里好，就是感觉怎么看怎么舒服，而且也宽敞了不少，家具什么都是新的。 其实也没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只不过许大春用的是后世的装修思维，再结合传统房子的布局，特意打造的一些家具，才营造出了这种感觉。 之前整个院子里所有人，包括最有钱的易中海和日子过的最好的许大茂，家里显得不协调都是同一个原因，就是家具都是买现成的，甚至都是有啥就用啥，能有得用就不错了，谁还会去挑款式挑颜色挑尺寸。 “随便到饬到饬，中午别走了，在这吃个饭，我结婚了，不过现在这情况你也知道，比较低调，谁都没通知，就跟媳妇一家人吃了个饭就算完事儿了，你正好来了，给你补上一顿。” “嗯，我听说了，中午就在你这蹭一顿，机修厂那食堂，啧，一言难尽啊，只能说是能吃，还真是怀念你的厨艺。” 其实许大茂还真没吃过几顿许大春做的菜，吃过的那些，也不是什么正八经做的，都是糊弄，当然了，哪怕是糊弄，也比一般人家强就是了。 “呵呵，能吃就不错了，别想那么多，还没到你享福的时候，别急，走时候给你带点好吃的，回去能垫垫嘴儿。” 正说着话，王颖也过来了，许大茂一见面，立马站起来。 “这就是弟妹吧，跟大春一看就是两口子，天作之合啊。” 王颖也知道许大茂的事儿，知道他现在改好了，也没给他脸色看，笑着回了几句话就去准备早饭了，正常应该是许大春从市场回来的时候随便买点的，现在家里来人了，许大春去陪着，王颖就得支棱起来啊，不管是自己做还是出去买都行。 “今天来有啥事儿？不是就来看看我吧？” 许大春看着许大茂拎过来的箱子说道。 “嘿嘿，我还真有点正经事儿，你看看这个。” 说着从箱子里掏出来一沓本子，许大春打开一看，嚯，竟然是剧本？还是手写的？一看这字迹就是出自许大茂的手笔，他们哥俩有个共同的毛病，就是字特别特别丑，丑到一般人想模仿都模仿不了的那种。 不过许大春看自己的丑字也看习惯了，许大茂这剧本连看带猜的倒也能看懂，没再继续说话，两个人就在客厅里坐着，许大茂安静的喝着茶水，许大春一页又一页的看着剧本，客厅里只有哗啦哗啦的翻本子的声音。 良久，王颖都把早饭买回来摆上桌叫二人吃饭了，许大春才放下本子。 “先吃饭。” 说着带着许大茂一起来到贾家房子改成的小餐厅，早饭很简单，外面买的馒头，昨晚剩的米饭添水熬成的粥，六必居的酱菜，自己腌的咸鸭蛋，三个煎鸡蛋，就是早饭的全部。 看起来简单，但是相对于一般人家来讲，还是有些奢侈的，一般人家早饭也就有个窝窝头，咸菜疙瘩，条件再差点的就是一碗清汤寡水的苞米面粥。 饭桌上倒也没讨论他的剧本，就是聊了一下最近的生活和工作状态，许大春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许大茂这次是真的改了，毕竟搞破鞋的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枪毙的，吓的他好久都睡不好觉，见天儿的做噩梦。 其实许大茂不知道的是，这事儿，也是许大春安排的。 当时打了许大茂，给他赶出许家之后，他一直有关注许大茂，等许大茂能走路了，开始找零活儿赚钱的时候，许大春就找到了派出所的所长，让他帮自己留意，找一个因为耍流氓或者搞破鞋判的最重的。 本来以为能游街就算不错了，没想到所长给了他个惊喜，搞破鞋搞到枪毙，也算个人才，其实也是许大春低估了这个年代对于搞破鞋这件事儿的打击力度。 得到准确的枪毙日期和时间后，许大春找到了平时跟许大茂一起打零工的工友里面关系最好的那个，给了他五块钱，告诉他一定要让许大茂看到公审大会和枪毙现场，只要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做到了，回来还有十五块钱。 这事儿还不容易？反正零活儿也不是天天有，忽悠许大茂看场公审大会还不容易，本来这个年代的人娱乐项目就少，再加上大部分人都嫉恶如仇，正义感爆棚，非常愿意去看公审大会。 虽然许大茂这人没啥正义感，但是凑热闹这事儿他还是很乐意的，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带到了公审大会的现场。 在许大茂看到那个搞破鞋的人在宣读了罪状之后，被一枪干倒的时候，自己浑身一震，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之前就是在玩火，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许大春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心里对许大春的怨恨也就都消散了，于是才有了年前许大茂在许大春的羊汤馆门前晃悠的场景。 当然了，许大春是知道历史走向的，许大茂这一辈子虽然磕磕绊绊，但一直都没出过什么太大的事儿，最起码的生命没啥危险，而他把许大茂收拾那么狠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他给自家老爷子抹黑。 堂堂半岛传奇的侄子，是个耍流氓搞破鞋的烂货，名声都毁了，连带着许大春都抬不起头，所以才来了个重症下猛药，现在看来，效果非常不错。 第327章 新世界的大门 第327章 新世界的大门 第327章 新世界的大门 吃过早饭，二人又回到客厅继续看剧本，不大一会，王颖也收拾完厨房来到客厅，拿起许大春已经看完的前几本，也翻看起来。 很快，两人都看完整个剧本，许大茂在一旁眼神里透着希冀的看着二人，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怕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犯错误，想让许大春给把把关，但是他想多了，许大春对这个时代的政策和敏感点，其实还真的不怎么了解，估计还不如许大茂呢，只能说大概清楚，尽量避免。 不过有一点，许大春对电影这方面的见识，是远远超过许大茂的，从艺术方面和拍摄方法方面，能给他提供非常多的建议。 良久之后，许大春和王颖都看完了剧本，便开始讨论起来，里面确实有一些不合理的点和一些容易被人误会的或者歪曲含义的部分 于是商量了一会儿之后，三人拿起新本子，不断的写写画画，对原来的剧本进行完善和修改。 他们两口子专业吗？专业。。。个屁，俩人不管是学的专业还是从事的工作，没有哪一项跟电影有关系的，但是架不住俩人见多识广啊，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俩人没意思时候，连阿三神剧都刷了不少，要说对电影的见识，在这年代，俩人能秒杀全世界任何一人，嗯。。。前提是没有其他穿越者过来。 三人讨论了很久，最终的结果就是，许大茂满头大汗，不为别的，就因为改后的结果，许大茂感觉大概会导致拍摄难度增加十倍左右，他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两口子对电影的要求太高了。 但是许大春跟他说了，电影这个东西，人们最直观的、印象最深刻的，是演员，而不是导演或者编剧，如果想要人记住自己，就只能精益求精，让所有人在看电影的同时都涌现出一种想法，就是这个电影是谁拍的，为什么这么好。 导演真正值钱的时候，是市场经济和金元电影爆发的时候，现在明显不行，就是赚吆喝的阶段。 其实以他们二人的见识和眼光，想要拍出来一个在这个阶段效果炸裂的电影，并不难，同时还有一些拍摄手法的运用，虽然俩人都不专业，但是某音可没少刷了，虽然受限于拍摄设备的局限性，很多手法是没办法用的，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用，能发挥出百分之三五十的效果，也领先这个时代至少十几二十年。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主场优势，许大茂的这个剧本，就是围绕机修厂展开的，机修厂什么最多？各种车辆、零件、机床、工具、工人。 车辆、零件、工具，都是现成的场景道具，根本不用费心去找，甚至如果需要什么拖拉机大卡车之类的，给周边的几个工厂农场打个电话就能借来，现在的机修厂就是这么豪横，那些农场也好，运输大队也好，都还指望着能把自己的零件订单或者修车进度往前排一排呢，谁能不给面子？ 演员这方面，不需要专业的，一个李副厂长，一个许大茂，这两个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代表人物，许大茂还好，戏路比较窄，演不了太正面的角色，但是李副厂长不一样，那就是个人精，可以说演啥像啥。 从公开场合在工人面前的和蔼可亲，到对其他办事的人的盛气凌人，再到对领导的卑躬屈膝溜须拍马，可谓是信手拈来，再从办公室选几个长袖善舞的，车间里选几个相貌堂堂气质非凡五大三粗的工人老大哥，齐活儿了，现在需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拍摄方面，现在机器过于笨重，大部分还都是固定机器一个角度，然后就在镜头前这样那样，等拍个差不多，再换个场景，还是固定的角度，一点都不灵活。 但是他们可是在机修厂啊，整个厂区除了工人就剩各种各样的金属胚料了，做个简易的直滑轨和曲线滑轨不要太轻松好不好？甚至许大春给他们指点一下，弄个吊臂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嘛，虽然会笨重一些，但是拍摄效果在这个年代，绝对是炸裂般的存在。 许大茂听着许大春和王颖不断提出来的剧本方面的修改建议和拍摄手法的，虽然感觉拍摄难度上升了非常多，但是他也有种感觉，那就是这个电影，绝对会是划时代的作品，是能让他一步登天的存在，他有这个信心。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二人的话语，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大门后的世界是他从来没接触过的，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就是自己想要的。 第328章 许大茂的梦想 第328章 许大茂的梦想 第328章 许大茂的梦想 最重要的是，二人的话语，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大门后的世界是他从来没接触过的，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就是自己想要的。 此刻的许大茂，仿佛从之前浑浑噩噩的生活中走了出来，脱胎换骨一般，有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只见他神色郑重，无比认真的对着许大春说道。 “大春，我现在正式邀请你，成为这部电影的监制，要不这导演你来当吧，我给你当个副导演也行。” 许大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东西还都是没谱的事儿，能不能拍还不好说呢，剧本还是要上报的，像他们这种厂子想要拍电影，最起码得，就是要向市工业局报批，工业局同意了，继续向种羊广播事业局报审，过了之后才能拍，拍完之后再审，审过了才能全国放映。 如果没有这一系列流程的话，那也可以拍，但是只能自娱自乐，自己工厂拍完了自己工厂放，不能拿到外面去放，这是不允许的，也是严厉打击的，尤其是这个时候。 好在在许大春这个半吊子“政策专家”来看，还是比较符合当前的主流社会价值观的，也就是说，过审的可能性很高。 “那倒也不必，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过去凑个热闹提提建议还行，真要让我管事儿，我嫌麻烦，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哪里搞不明白及时问，上午就从工厂往街道办打电话，下午别找我，估计你也找不到我，晚上我一般都在家，可以来找我。。。。” 许大春说到一半，王颖拽了拽他的衣服下摆，许大春扭头一看，就看到了王颖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得嘞，这该死的青梅竹马的默契，绝对是王颖这丫头想去片场凑热闹了，没准还想客串个女配之类的。 行吧，自家媳妇自己宠呗，况且，拍电影啊，多好玩的事儿，要不是许大春不喜欢抛头露面，他也挺感兴趣来着。 “这样吧，等你们手续下来了开拍的时候，我俩下午去你们机修厂凑凑热闹，有什么问题当场解决。” “嘿，太好了，大春，那就辛苦你了啊，这个报酬，够呛能有，不过你那个三轮车，我跟你说，我让李副厂长给你批汽油，以后的汽油我们厂都包了，我们那有指标。” 这话倒是说到许大春心坎上了，他那玩意，因为改来改去的，三轮车自重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费油，别看就五十排量的一个小发动机，街道办都没有足够的配额，毕竟街道办本身是没有车的，就那点还是上面看王主任的面子给的，他还的经常去派出所打秋风才能维持日常使用，这要是搭上机修厂的路子，那以后就能随便用了。 甚至许大茂这么一说，他都想给自己的三轮车换个柴油机玩玩了，不过一想到那东西动静贼大不说，还冒黑烟，还是算了吧，这小汽油机暂时已经够用了。 不过拍电影这事儿，倒也还真算是个好玩儿的事儿，许大春暗自琢磨着，其实他也有那么点小兴趣，毕竟拍电影这个东西，在他上辈子那个年代，可不是谁都能玩的起的，花销不是一般的大，当然了，说的正八经的电影，不是那种一间教室两三个人或者三五个人的小电影。 虽然以后玩电影玩不起，但是能在这个年代鼓捣鼓捣电影过过瘾也不错。 但是他最担心的是啥呢，就是李副厂长对他可能会有意见，毕竟从一个万人大厂调到一个百十来人的小机修厂，这可是跟他许大春脱不开干系，虽然不是针对他的，但也算殃及池鱼了，这期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当然了，现在有一百多人了，这还是他李副厂长的功劳。 但凡是个正常人，恨他都是正常的，不囊死他，都算格局打开了。 不过就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一来许大茂已经在轧钢厂站稳脚跟，李副厂长是知道许大茂和自己的关系的，既然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还能重用许大茂，能支持他拍电影，甚至还要在里面客串一个角色，这说明什么？这就是格局，不管原剧里面什么样，最起码从现在来看，杨厂长的气量、格局、手段都远不如李副厂长。 而且原剧中李副厂长是搞了个GWH的主任当的，也干了一些不是人的事儿，但是现在倒是没听说有这么回事儿，可能是他的影响也没那么大了吧，又或者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就想把机修厂搞好？这都说不准的事儿。 想到这，许大春也不再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呦，这可是个好事儿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会去的，你也多用点心，回去这个剧本再好好打磨一下，争取一炮走红，也混个知名导演当当。” “嘿嘿，你就放心吧大春，我绝对把这事儿当个大事儿办，我就想啊，我从以前一个放电影的，变成现在拍电影的，一想到将来可能有无数的放映员背着我拍的片子，到全国各地去给无数的人放我拍的电影，我这个激动啊。” 许大茂应该是脑补了某些场景，激动的手都有点抖了，多少有点语无伦次。 “哈哈，行了行了，稍微激动一下意思意思得了，以后还要拍更多更好的电影，要是每次都激动，小心猝死啊。” 从年前那次见面起，两兄弟之间的隔阂就完全解开了，许大春又重新给许大茂安排了工作，现在又帮他拍电影，说不上不遗余力，但也算仁至义尽了，至于后续两人怎么相处，那就看许大茂怎么做了，做的好，那就还是兄弟，不讲究的话，那就是个认识的人。 但就目前来看，许大茂是个知进退懂感恩的人，最起码他明事理，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给自己的父亲和爷爷抹黑，这就足够了。 第329章 还有人顶风作案？ 第329章 还有人顶风作案？ 第329章 还有人顶风作案？ 这一研究，就到了中午，难得两兄弟相聚，许大春自然也得盛情款待一下。 知道许大茂现在的日子没有原来滋润，油水少了很多，所以午饭做的也相当丰盛，猪牛羊鸡鱼一样没落下，至于说猛然间吃了太多荤腥，会导致肠胃不适，那是不可能的。 他许大茂混的再差，也绝对不会太缺油水，尤其是现在机修厂这么红火，李副厂长应酬那么多，能不拉着许大茂陪酒？桌上能见不到荤腥？ 别的不说，就光周边几个农场，以及几个较大的生产队，谁不想把自己的机械维修或者订单排在前面，那把拖拉机或者其他机械送过来的时候，或者请机修厂过去维修的时候，不得给带点土特产？别看厂子小，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吃过晚饭，许大茂就离开了，该聊的都聊完了，许大春也答应回头帮他去拍电影，对许大茂来讲，此次任务完成的相当完美。 许大春也没亏待了他，临走的时候，后座还是那个装了大量手稿的箱子，但是前车把和大梁上，挂满了许大春给他带的各种吃的，有新鲜的，也有腌制完的，还有各种肉干之类耐放的，总之许大茂这次是没白来，连吃带拿的。 “这许大茂也没有原来电视剧里那么坏啊，看着也顺眼多了。” “相由心生嘛，原本确实挺坏的，后来我不是把他这个毛病给改了么，这人啊，心气儿足了，气质就上来了，人心善了，这相貌也就顺眼了。” “嗯，就是不知道如果娄晓娥没跟他离婚，还会不会举报娄家。” “嗐，没影的事儿的琢磨它干嘛，反正现在娄家都已经到港岛了，跟他许大茂也没关系了。” “嗯，不过。。。” “怎么了，有啥就说呗。” 王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许大茂不孕不育这事儿怎么办，真就没孩子了啊？” “那也没办法，现在医疗水平就这样，四九城都没办法，还能去哪？出国？” “那肯定没戏。” “这不得了，看看吧，抽空我让林大爷帮我找下老张，老张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御医，没准能有用，要是还不行，那就只能让他抱养一个，或者找个带孩子的寡妇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总不能真让他孤独终老，原本秦京茹倒是跟许大茂搞到一起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秦京茹被他弄到傻柱那里去了，还是得给他张罗个老婆才行，但其实带孩子的寡妇这个东西，怎么说呢，不是没有好的，但谁也不能拿下半辈子去赌人心不是。 “你回头在单位也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给他张罗一个。” “行，我这问问，你也留意着点，不行就找个媒婆，她们知道的多，” “嗯。” 许大茂两段姻缘可以说都是许大春给搞没的，自然还是需要弥补一下的，给他找个好人家，可能不是姑娘，但是品性和过日子绝对不能有问题，没有后代，不代表不能善终。 再怎么着，有自己在这呢，自己孩子也算是许大茂的侄子侄女，将来就算许大茂老了，动不了了，自己一家也不能让他烂在床上不是，雇个保姆伺候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平淡的日子其实最是幸福，可能有的时候有人会觉得日子太平淡了，好无聊，但是如果每天让你生活在水深火热或者家长里短之中，用不了几天，又会觉得还是平淡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然而生活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大春，有人找你做饭。” 这天中午，王主任一脸诧异的跟许大春说，由不得她不诧异，毕竟已经很久没人找他做过饭了，这个风口浪尖上，谁敢顶风作案？但是来电话的人又没说自己是谁，只是约了今天下午三点来车接人。 “做饭？我不接活儿了啊。” 许大春也有点懵，自从起风之后，他就不接了，当然，也是接不到了，以前的时候他还想过，起风之后该接一样接，反正他就是个厨子，就算找麻烦，也找不到劳动人民头上，可是真到这个时候了，还真就一个找他做饭的都没有，可能也都在人人自危吧，哪里还顾得上口腹之欲。 他也跟王主任说过，不接活儿了，反正他也不缺钱，每个月街道办的食堂和羊汤馆都能消耗掉他一部分食材，剩下的时间，就用来复制一些高端食材，用来自己吃或者送人，这还是起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找他做饭。 “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没来得及跟对面说你不接活儿了，对面就把电话给挂了，说是三点钟来街道办接你。” 许大春想了想，反正下午也没事儿，出去活动活动手脚也好，每天三点一线的，也着实有些无聊。 “那成，下午我回去把厨具带上，然后回街道办等他，王姨您帮我给王颖单位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 “成，放心吧，这都小事儿，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第330章 海鲜 第330章 海鲜 第330章 海鲜 “成，放心吧，这都小事儿，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这只是个小插曲，许大春也没当回事儿，做饭而已，又不是做贼，还能有啥危险不成。 下午两点五十，正在厨房躺椅上假寐的许大春站起来，背上自己吃饭的家伙事儿来到了街道办门口，一边跟大爷聊天打屁，一边等着来接他的人。 两点五十九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朝街道办驶过来。 司机没见过，许大春很确定，车牌号也没见过，应该不是之前找他做过饭的人，那会是谁？ 懒得去想那些，问清楚是来接自己的之后，许大春自顾自的背着刀具上了车，只见轿车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这块地图属实是许大春的盲区，没在这踩过点，嗯。。。是没在这附近干过活儿。 不过没什么关系，做饭了，反正他从来都是不带耳朵不带嘴的，随便你是谁，我只是个厨师。 这是一个。。。姑且称它为新式的院子吧，不是四合院，也不是常规意义的农家院，看着跟个四不像似的，更像是几十年后的楼房的那种格局，只不过只有一层罢了，太罕见了。 简单的扫了一眼客厅，没有人，不知道是人还没来还是在书房，许大春问清楚厨房的位置便走进去，刚推开厨房的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海腥味，看了几眼袋子里和盆里的东西，没错了，全是海鲜，种类还不少，虽然都是死的，但是冰块还都在呢，保存的还是不错的。 别看看着贼拉磕碜，连个冰柜都没有，还得用冰块冻着，那也是现在的内陆几乎很少有人能吃到的东西，毕竟现在冷链车，或者说冷柜车国内几乎是没有的，直到八十年代初，国内加一起才有3900多辆冷藏保温车，其中冷藏车195辆，全部进口。 随后，国内才诞生了第一批冷藏车改装厂，不过很快就因为各种原因都倒闭了，九十年代纷纷破产，只有镇江冷藏车厂出类拔萃，至今仍然“健在”。 随着老车厂的倒闭破产，第二批冷藏车厂纷纷诞生，引进了国外的技术、设备，或者合资，才让国内的冷藏车行业飞速发展。 也就是说，现在的运输，根本没办法一边赶路一边制冷，只能是从冷库里拉冰块用以降温，加上现在的运输条件，哪怕这些鱼是从最近的津港或者唐山港运过来的，也得几个小时，更何况就他这么一打眼儿的功夫，就能看到几种渤海湾很少见的品种，大概率是南方捕捞完运过来的，这种行为，算不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也跟穷奢极欲相差不远。 只有冬天的时候，南方捕捞上来之后，配上点冰块就直接装车往北方送，没等冰化呢就已经进入气温零下的地区，才能让北方和内陆吃上南方的海鲜 许大春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随后皱了皱眉头，如果今儿的东家，是个资本家，只是单纯的有钱，那他啥说的都没有，他的思想还是几十年后的，有钱嘛，吃点好的怎么了，他又不仇复，因为他本身就挺富的，但如果这人是个当官的，还这么做的话，他是打心眼里不想做这顿饭。 这个阶段，这个年代，能这么干，敢这么干的，就只有那些人，马了个巴子的，真想下点药给他们都弄死算了，可惜，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也没办法脱身，给这些个杂碎陪葬，不值当的，反正也就十年的蹦跶时间，过了这十年，一个个的都逃不了清算。 许大春暗暗的给他们记了一笔，有机会的话，一定给他们上上眼药。 既来之则安之，许大春开始仔细检查起食材，鱼这种东西，比肉更容易坏，如果运输的过程中温度没控制好，那就没法用了，检查了一圈，还真就没啥问题，眼前这些冰块的数量和温度还是非常给力的，而且里面有些品种自己都没有，毕竟他也就去了一次海边，还没弄到什么好东西，看来今天也能丰富一下自己的聚宝空间了。 “许师傅，能做吗？” 那位带他来厨房的轿车司机见他翻看了一遍之后便在那发呆，以为他不会做这些东西，毕竟内陆的人吃海鲜还是非常少的，只有冬天的时候，才能够有条件运过来一些，但是冬天的时候捕鱼也是很难的，尤其是北方，条件非常艰苦，鱼的产量同样非常少，厨师如果不会做，他一点都不意外。 第331章 仗势欺人的狗 第331章 仗势欺人的狗 第331章 仗势欺人的狗 “嗯？哦，没问题，能做，我刚才在想怎么安排。” “真的？你可别勉强，要是糊弄的话，到时候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司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非常不客气了，颇有些盛气凌人的感觉。 许大春是那忍气吞声的人么，本来现在就不接活儿，只不过本着不得罪人的想法才来的，既然你这么说，呵呵，拜拜了您呐。 抬手背起刚放下的刀袋转身就往外走。 “哎？你干什么去啊，能不能做你给我说清楚了。” “信不着我还找我来干嘛，既然如此，那我走就好了。” “你怎么说话呢，一个臭厨子牛什么牛，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许大春丝毫没有听他瞎哔哔的意思，虽然司机在厨房门口挡着，但是就那小鸡崽子样，许大春一巴掌能呼倒好几个。 脚步不停，直接就撞开了司机的肩膀，司机一个趔趄让开了厨房的门，许大春丝毫不减速，径直冲着门外走去，真以为劳资愿意给你们做？ 还不是不想落了自己的名声，想着看能不能顺便顺手牵羊一波，搞些特殊食材，不过这可不是你在我这充大个儿装大爷的理由，既然如此，我走就是李，真以为劳资差你这仨瓜俩枣的啊？ “你。。。” 司机刚要说什么，屋里的一个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许大春没见过，也没打算搭理，扫了一眼便继续往外走去。 “吵什么吵，许师傅，先等一下。” 这人瞪了司机一眼，喊住了许大春。 许大春闻言停了下来，没办法，请他来的才是正主，这个司机，也就是条狗而已，还是那种没眼力见儿，仗势欺人的狗。 其实他往外走也就是为了难为司机，如果正主不在，那他就直接离开，最后坐蜡的也是司机，别管最后怎么着，人家许大春来了，你接待的，然后又走了，不管司机再怎么抹黑也好，颠倒黑白也罢，领导又不是傻子，能请到许大春，自然对许大春是有所了解的，不是你一个司机随便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现在既然正主出来了，是走是留，自然要正主说话才行。 “怎么回事？” 来人皱着眉头问道，许大春懒得跟他说话，既然他不说话，那自然就是司机来叙述事情的经过了，虽然司机也很想添油加醋一番，但是就当着当事人的面儿，他还真有点不敢，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当然了，肯定还是给自己美化了一番的，至少语气上没那么高高在上没那么颐指气使了。 “是这样吗？” 来人看着许大春问了一句，许大春也懒得纠正，这种人，蛇鼠一窝，掐半拉眼珠子瞧不上他们。 “你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许大春还真就无所谓，还真就不差你这点工钱，真要让我走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不过作为领导，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这种人，才对自己的下属的德行最为了解，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刘，给许师傅道歉。” “我。。。” 小刘就是那位司机，刚说了个我字，就被许大春挥手打断了。 “我用不着他跟我道歉，他算个什么鸟货，您是东家吧？您一句话，用不用我，不用我我立马就走，也不用您送，我腿儿着回去，要不我给您这司机拿俩钱儿？就当辛苦费了，怎么样？” “呵呵，不至于不至于，能请您来，自然是信得过您的，今儿的晚饭，还请许师傅掌勺，这样，既然我的司机冲撞了您，作为弥补，也作为我御下不严的道歉，今晚的工钱，翻一倍，怎么样，许师傅。” 有钱啊，狗东西，许大春心里暗骂，不管怎么说，这话说的还是很漂亮的，自己都没法找茬儿发作了，啧，能当上领导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最起码说话就让人没法反驳。 “那就谢东家赏了，这当领导的啊，就是比阿猫阿狗的强多了，起开，碍事。” 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小声嘟囔的，只有在他身边的司机小刘能听见，那位领导却是听不清。 许大春抬腿就往厨房走，顺便又撞了一下小刘的肩膀，这一下跟刚才那一下可不一样，刚才只是为了把人撞开，不让他拦着路，但是现在嘛，别看看着好像就是走路撞了一下，但是他可是用上了寸劲，没错，就是肩膀用出来的寸劲。 这是他每天用拳头打沙袋，用肩膀撞沙袋练出来的，本来身上肌肉就硬的跟石头一样，再用上寸劲儿，撞这么个小鸡崽子，一下就给撞翻在地。 结果没等司机小刘爬起来骂许大春，就被自家领导给喝住了。 “行了小刘，你先去休息吧，这边不用你管了。” 许大春撞小刘他是看到了的，但是发力的角度就比较隐蔽，没让他看见，现在这位领导的想法就是，第一，小刘太过瘦弱，比林黛玉还弱不禁风的那种，一碰就倒，第二，小刘碰瓷，明明就是碰了一下肩膀，怎么就疼的呲牙咧嘴的，还倒在地上，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许大春这一下劲力可是透到里面去了，表皮最多就是青一下，有个两三天就好的那种，甚至如果揉些药酒的话，明天晚上就能消失，可是里面的肌肉受到的伤害就不是三五天能好的了，至少也得遭一周的罪，这一周别说开车了，如果不是左撇子，吃饭都得让人喂。 第332章 大黄鱼 第332章 大黄鱼 第332章 大黄鱼 在外面看不到伤，里面检查不到伤的情况下，领导会不会相信小刘所谓的胳膊疼干不了活儿呢？ 答案是很显然的，那么这种情况下，领导以后还会不会相信小刘？不会，他只会认为小刘这是对他有意见了，以这种方式在消极怠工，在默默地反抗自己。 任何领导，都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耍脾气的下属，所以，小刘大概率会被打入冷宫，小概率结局会有些悲惨。 小刘不敢顶撞领导，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确实有些过分了，狠狠地瞪了许大春一眼，才扶着自己的肩膀离开了房间，极不情愿的吃了这个闷亏。 许大春虽然也见不上这个领导，但是能不得罪的话，也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自己不是救世主，能做的太少了，况且人家也没惹到自己头上。 转身冲着这位领导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便进厨房了，他也想笑笑，可是面对着那个阵营的人，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琳琅满目的海鲜，确实让他食指大动，当然不是想吃，而是激起了他做菜的冲动，毕竟很久没做过这么多种类的海鲜了，确实也手痒痒，再一个就是他对海里资源的收集是非常少的，这次做菜也能很好的丰富一下聚宝空间里的物种。 压下心头的烦躁，让自己的心态逐渐平和，如果做菜带情绪，其实是做不好菜的，只有凝神静气，心无喜乐，才能用平和的心态去做好每一道菜。 调整好心态，许大春开始做起饭来，该说不说，现在的海洋资源还是非常丰富的，眼看着这些鱼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健的，那叫一个馋人。 估计再过个十几二十年，改开之后，内陆对海鲜的需求增加，沿海的渔民也需要打捞海鲜来换取资金，那个时候海洋的近海资源会迎来一个断崖式的下跌，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大黄鱼。 大黄鱼曾是我国海洋重要经济鱼种，历史上一度与小黄鱼、带鱼墨鱼等被列为四大海洋渔业之一，因为味道和口感上佳，价格也是节节攀升，渔民开始毫不节制的捕捞，为此也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手段。 1974年大黄鱼产量曾达20多万吨，但由于20世纪50年代敲船渔业发展、60～70年代捕捞未产卵亲鱼、过度利用越冬场和捕捞幼鱼等原因，使其资源急速衰退，2000年东海产量仅为9035吨，而官井洋、猫头洋和大目洋等均不能形成渔汛。 现在大黄鱼在《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里，已经被标注为极危，可见当年的过度捕捞对大黄鱼的种群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言归正传，许大春扫视这厨房，蚬子是为数不多的活的，没有用冰块冻着的，这东西确实好养，而且也确实需要养一段时间来吐沙子，许大春撬开一个，看了看里面的肉，好家伙，见过满黄满膏的螃蟹，这特么什么时候见过满肉的蚬子啊，这你敢信？这得多肥。 许大春挑挑拣拣，在里面找了一个外观最好看，肉也非常饱满的蚬子收了起来。 聚宝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升级的时候，就给了这个功能，可以一锅同时复制不限于同一种生物，也就是说，他可以把今天晚上收集到的食材全部扔进聚宝盆，一盆都复制出来，虽然每样的数量会变少，但是他本来的目的也就是给聚宝盆留种子，数量反而不重要。 鲅鱼，这东西不错，虽然算是海鱼里面产量很大，价格也比较便宜的，但是味道非常不错，中间最粗最肥的一段截留下来，种子必须要最好的。 大黄鱼，这会儿的大黄鱼还不是稀罕玩意，有点运气的渔民都能捕到，价格非常便宜，但是这东西好吃的公认的，蒜瓣肉又白又筋道，炖熟后放少许韭菜提味，好吃的邪乎、鲜得一塌糊涂。 因为非常好卖，所以现在海边的渔民很热衷于捕捞大黄鱼，现在大黄鱼的价格大的二三毛钱一斤，小的一毛五六七八的，都不一样，会有波动，便宜的时候甚至可能降到一毛钱，大的要票，小的不要票，但是再等几年，到了七十年代，四九城大黄鱼的价格，就开始猛涨，先是跟猪肉价格持平，然后以极短的时间超过了猪肉，迅速攀升，直到后来野生大黄鱼普通人吃不起。 当然了，前面说的都是四九城的价格，海边的价格还要更便宜一些。 不过让许大春很难受的是，鲅鱼那东西，一会他切成段红烧，缺个一截发现不了什么，但是眼前这大黄鱼有数儿，要是切成段做吧，也不是不行，但是实在是有点败手艺，而且他也不想只拿一段，他想弄一整条。 去年冬天的时候他有在四九城市场看见过冰冻的大黄鱼，可能是因为捕捞出来之后没有及时冰冻吧，许大春看见的时候虽然冻的挺结实的，平常人家吃也没问题，但是许大春有些看不上，及时冰冻的鱼和没有及时冷冻的鱼，口感和味道差距是很大的。 这对他这种追求食物品质的厨师来讲，还是有点难受的。 第333章 咱俩是不是串台了 第333章 咱俩是不是串台了 第333章 咱俩是不是串台了 比如眼前这些大黄鱼，就是保存的比较好的那种，冷冻及时不说，关键是时间短，根据他的经验，从捕捞到现在，应该也就两到三天左右，这已经非常好了。 无奈的许大春只能暗道一声可惜，不过那三条大个儿的大黄鱼没法搞，旁边可是还有一小盆的比较小的大黄鱼呢，这个搞起来就没问题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说的大小是相对的，那三条大的，都是三斤往上的，而这些小的，也有个一斤左右，在他上辈子的时候，这一斤左右的野生大黄鱼，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吃的起的。 根据他对大黄鱼为数不多的记忆，一斤左右的野生大黄鱼，如果不算逢年过节时候的溢价的话，价格应该在800到1200块钱之间。至于三斤以上的野生大黄鱼，一斤的价格应该是两千八九到三千的样子，也就是说一条鱼大概要一万块钱左右，很多人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一条鱼。 三斤的不能搞，真的可惜了，随即许大春也不再客气，挑了一条大概一斤二两的大黄鱼收进了聚宝盆，就这，后世也是上千块钱一斤的货，还有价无市，能不能买到还得看运气。 随后其他的鱼就比较随意了，很多鱼都不是很大，盆里有很多，收拾出来炖汤，根本就不知道少没少，他们自己肯定也不会无聊到每种鱼都数的特别清楚，除非是那体型比较大的大黄鱼，一共就三条，只要不是瞎子，就不可能数不过来。 很快，一桌海鲜大餐就被端上了餐桌，红烧，清蒸，熬汤，煎炒烹炸用了一个遍，口味也是从南到北都包含了，咸口的、甜口的、清淡的、重油重辣的等等。 鱼的种类有很多，每种的数量也很多，许大春自然是不可能全做的，那再来十个人也吃不完，关键是这些鱼，如果不补充冰块的话，过了今晚，就全都没法要了，真是浪费，造孽啊。 做完饭，许大春便在厨房自己吃了起来，毕竟做饭的消耗也是不小的，品尝着自己做的海鲜大餐，除了有些调料不全外，堪称完美。 “手艺还是这么完美，啧啧，我怎么这么厉害。” 闲来无事，许大春摇头晃脑的一边吃着饭一边自我陶醉，确实，虽然缺了点调料，但本身有许多道菜都是不需要什么调料的那种，主要吃的就是海鲜本身的味道，那点调料的味道，只能说是锦上添花，算不得什么决定性的东西。 至于说厅里的人吃的好不好？那还用寻思？虽然自己不挑嘴，什么都能吃下去，但是只要是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那就没有难吃的，况且自己这顿饭还是做的口味从南到北、从轻到重全有了，要是再有人挑毛病，那只能说你不适合吃海鲜。 抱着这种有恃无恐的心态许大春在厨房吃的十分开心，甚至还单独给自己做了一道扇贝萝卜粉丝汤，鲜的雅痞，这顿饭单从他上辈子的价值上来讲，光是成本也怕是要小两万，也就是司机小刘没口福，但凡对自己客气点，虽然你个司机也上不了桌，但是跟自己在厨房蹭口饭吃总还是没问题的吧，谁让你那个比样的，活该你吃不上。 不过也苦了许大春了，正常来讲，如果不需要加菜了，就会有人来通知他可以走了，顺便给他结个账，可惜现在外面除了那位领导和领导的人，就是领导请来的人，都在桌上吃饭呢，肯定是不可能吃到一半来通知他的，他又不想白忙活，所以只能在厨房等着。 好在厨房里东西特别全，甚至还在橱柜里找到了一包茶叶，厨房放茶叶，看这架势，是做茶叶蛋了？ 许大春打开包装闻了闻，别说，这领导家里就是有好玩意啊，厨房的茶叶品质竟然还不错，索性给自己拿了个大碗泡了碗茶，这玩意泡茶凉的快，很快就滋溜滋溜的喝了起来，一时间竟然还有些惬意。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的人终于酒足饭饱了，或者说干脆就没喝什么酒，几人刚开始还好面子敬了几杯酒，后来基本上就是吃了，反正许大春是没听到谁再提酒的事儿，这也是因为今儿做的海鲜量绝对够，再加上鱼肉这东西不占肚子，要不然绝对吃不了这么长时间。 “许师傅啊，今天辛苦你了，这手艺绝对是这个。” 说着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又递过来今天的辛苦费，接着又说道。 “这是答应你的劳务费，虽说贵了点，但是确实值这个价，另外。。。” 这位领导看了看厨房剩下的还有很多的海鲜，想了想。 “许师傅，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这些海鲜就带回去吃吧，放在我这里就都坏掉了，你要不拿也是浪费。” 许大春都愣了，特喵的刚才劳资还费尽心机的在里面套弄点东西，干了些见不得光的事儿，结果这会儿你说送给我？你这样显得我才是反派好不好？咱俩是不是串台了？ 虽说有些尴尬，但是许大春也没客气。 “那就谢谢领导了。” 第334章 看不懂 第334章 看不懂 第334章 看不懂 许大春都愣了，特喵的刚才劳资还费尽心机的在里面套弄点东西，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结果这会儿你说送给我？你这样显得我才是反派好不好？咱俩是不是串台了？ 虽说有些尴尬，但是许大春也没客气。 “那就谢谢领导了。” 大气，没架子，之前对司机小刘的处理也算得当，如果不是刮风的人，许大春还真的愿意跟这种人结交一下，哎，造化弄人啊，就是不知道干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司机小刘被赶走了，也不知道领导又从哪找来一个司机，把厨房里剩下的鱼左一层右一层的摞放在后备箱，一点也不在乎会被弄上鱼腥味，真是令人费解的一个人，许大春着实有点看不透这位领导。 司机客气的把许大春送到了四合院门口，还脱下笔挺的中山装，挽起洁白的衬衫的袖子，帮着许大春往院子里搬鱼。 许大春愈发看不透这是个什么人了。 不应该啊不应该，这种人的手底下不都应该是小刘那种人吗？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仿佛自己站在这人世间的真理之上，怎么会有这么谦虚的助理或者秘书一类的人呢？ 许大春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来，里面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仿佛他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出现这种情况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真的就是一个很客气的，很和善的，很乐于助人的人，另一个可能就是他的领导给他这么安排的工作，而他，对领导的安排没有一丝的怨言，如果是前面还好，毕竟是他个人的教养和素质的体现，如果是后面这个，那只能说这位领导的御下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 但是许大春更倾向的还是前者，毕竟一个人不管再怎么服从命令，但想要隐藏情绪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哪怕是完全服从领导的安排，但是从表情和脸色或者眼神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出来一些。 比如现在，因为刚才厨房的温度有点高，有些冰多少有些化了，司机雪白的衬衫上崩上了一些带着鱼腥味的水，一般人，哪怕是正常人，在这个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躲一下或者皱皱眉头，毕竟这种白衬衫现在并不便宜，而且洗起来很麻烦，但是这人就仿佛沾上脏水的衣服不是他的一样，情绪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在与许大春聊着一些关于厨艺的事儿。 带着前世记忆的许大春在这个年代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CPU的散热不行，很明显已经要罢工了，索性不想了，反正以后估计也没什么交集。 很快便搬完了后备箱的海鲜，许大春还想给司机拿一些，让他带回家里，但是司机竟然说领导在许大春去之前已经给他们分过了。 “我踏马的，这领导。。。是不是好的有点过分了。” 许大春看着轿车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甩掉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赶紧回到院子里，开始收拾各种海鲜，需要复制的就赶紧扔进聚宝盆。 之前有些鱼都是截取了一段放进聚宝盆的，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开膛破肚收拾干净之后把整条的放进去，但是这也消化不了多少，自己这没有制冷设备，明天这些海鲜必坏。 许大春看了看时间，想了想，干脆多叫来一些人，来顿海鲜烧烤吧。 第335章 穿越几十年的浪漫 第335章 穿越几十年的浪漫 第335章 穿越几十年的浪漫 叫人这种活儿肯定是不能自己干了，自己还要忙着配料把这些鱼先腌制一下，况且开膛破肚这事儿也不是什么节省时间的事儿。 按时间算，估摸着再过一会儿小六子就该从羊汤馆那回来了，可以让他去通知，估摸着再有一个小时，自家媳妇也该从娘家回来，她也可以帮自己打打下手，就完全忙得过来了。 正想着呢，就听见四合院的大门打开的声音，随后是一辆自行车推进院子的声音，这是小六子回来了，那辆二手大二八的声音他能听得出来。 “小六子，过来一下。” 许大春也没起来，就在中院大声喊起来。 “来喽师父。” 很快，小六子支好车子就小跑着来到中院，这是许大春对自己这个小徒弟最满意的地方，对他永远足够尊敬，而且度掌握的非常好，既能让人感觉到尊敬，又不会太过，让人感觉不自在。 “六子，你辛苦一下，跑几个地方。。。” 吧啦吧啦吧啦，许大春把要请的几波人说了一下，王主任一家子，王大爷一家子，杜如月一群，这些人足够把眼前的这些海鲜消灭个七七八八了。 “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 说着就要跑。 “骑我三轮车去，累一天了，省点劲儿，顺便把你师弟师妹们接回来。” 徒弟省心，师父也不能玩命的使唤人家，作为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徒，许大春还是很疼小六子的。 “得嘞师父。” 小六子骑车离去，许大春继续收拾海鲜。不大一会儿，王颖从王家回来了，那会儿王主任给她们单位打了电话，告诉她许大春晚上要出去做饭，她就干脆没回家，下班就直接回娘家跟两个小不点玩去了，这会儿那俩小家伙玩累了睡了，她才回来。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那股子味道，如果没闻过的，可能以为东西坏掉了的味道，但是王颖绝对不会闻错啊，而这一片儿，最有可能大半夜搞这些吃的的，就只有自家老爷们儿了，所以立马就兴奋的推开门进了四合院。 看到院子里的状态，王颖欢呼一声，都不用许大春招呼，就赶紧跑过去开始帮忙。 “在哪弄了这么多海鲜啊？” 王颖也不傻，自然知道这个年代的这个季节，这些海鲜可不好弄，所以好奇得很。 “今晚不是给一户人家做席嘛，今儿吃的全是海鲜，最后还剩了这么多，东家说明天就放坏了，要是我要的话就拿回来，我就琢磨着，干脆弄个宵夜，吃顿海鲜烧烤吧。” “这么多，撑死咱俩也吃不了啊。” 王颖一边翻看着各个盆里的鱼一边问道。 “我已经让小六子去叫人了，杜如月他们，你爸他们，还有王主任，争取今儿都给他吃没，没办法往里续冰块，明天可就真不能吃了。” 此时该放进聚宝盆的自然已经都放进去了，剩下这些随便吃就是了，吃不了也是浪费。 “你别弄了，整的一身都是味儿，你去帮我配一下烧烤料。” 许大春继续自己收拾鱼，这东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主要是熟练，只要熟练了，分分钟一条鱼就完事。 很快，许大春就找回来曾经的手感，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所有的海鲜。 这时候，王颖不但把烧烤料配好了，顺便还把烤架烤箱和签子、夹子、木炭等一系列烧烤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两人忙活之时，偶尔抬头对视一眼，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眼角流露出来的爱恋是双方都能感受到的，他们两个可以说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过了十几年，经历了那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儿之后，现在又走到了一起，非但没让二人的感情变淡，反而因为这种种的事情，让两人之间变得更加默契，更加温馨。 这种特有的，独一无二的，穿越几十年时光的浪漫，恰恰是其他人永远都无法体验甚至无法想象的。 第336章 酱菜 第336章 酱菜 第336章 酱菜 不大一会儿，小六子就骑着三轮车突突突的带着杜如月他们几个来到了院子。 “师傅好。。。” 依旧是排成一排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师傅，然后就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师傅训话，都不用寻思，肯定是杜如月教的。 “行了，不用这么拘谨，先去玩吧，一会儿吃饭了叫你们。” 许大春笑呵呵的对着一群小萝卜头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的伙食比原来可强太多了，虽然原来也说不上瘦弱，但是也是一脸的菜色，这倒也不是李奶奶不给他们吃好的，关键是没得买，钱票都不充裕。 确实，李奶奶每个月才多少收入，就是烈士家属的那些呗，如果是她自己生活，那肯定是绰绰有余，而且隔三差五的街道和武装部还会送一些米面之类的，但也仅仅是一个人的量。 收养这些孩子后，街道办倒是也给补贴了，每人五块钱，确实，五块钱就能让一个人吃一个月，可那叫什么？那叫基础生活支出，还有太多其他的东西了，之前也有说过，什么衣服、文具、鞋、生病、煤炭、被褥等等等等，到处都是钱，就这还是因为身份特殊，学校给免了学费，不然还要再多拿一笔学费。 算上李奶奶从自己嘴里省下来的钱，人均也就是有个六七块钱，根本不够用。 而现在，在许大春几乎不计成本的投喂下，一个个的头发也不再枯黄了，身上也都穿的新衣服新鞋，小脸儿上也逐渐的有了些婴儿肥，再加上有个爱干净的大姐杜如月，看起来可比原来好看多了。 小六子本来想帮忙，可是被许大春安排去陪着几个小家伙玩了，小家伙来院子的次数不多，跟自己也没见过几次面，多少都有些拘谨，小六子经常跟他们接触，让小六子带着他们玩，应该会放松一些。 王主任一家和王大爷一家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许大春的院子，听说吃烧烤，王大爷还拎了两瓶好酒，许大春瞄了一眼，嘿，特供，那能行么。 小酒馆转让时候，自己从柜台撤回来很多散酒和瓶装酒，散酒都让自己做成料酒了，瓶装酒送出去一些，但还剩不少，都是莲花白二锅头之类的便宜酒，一会拿出来把这两瓶换了，这两瓶自己眯下了。 王主任也没空着手来，这个时间段肯定是没地方买东西去了，于是王主任就带了些自家腌的酱菜，王主任腌的酱菜许大春也吃过，因为王主任偶尔会带些酱菜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吃，许大春蹭过几口，那叫一个酱味浓郁，咸甜适口，不比那个桂馨斋、六必居、田园江源的酱菜差。 这是他学厨十几年都没学到的手艺，可以说是不传之秘了，要说让他拌个凉菜，那他拿手的很，但这个东西，他只是大概听说过怎么做，真要让他做，也麻爪。 听说老四九城的酱菜，从做酱开始，就要精挑细选，黄豆是什么品种，哪儿产的，品相好不好，那都是有讲究的，有句老话儿怎么说的。 丰润豆 油赛肉 上了屉 香味传出二里地 丘坡黄 涩气强 牲口槽里权当粮 蜜蜂追耙采芬芳 错把酱缸作花乡，说的就是腌酱菜的这个酱的制作，讲究多着呢。 除了选料，打酱的时候用什么水，发酵什么什么温度，发酵到什么程度最合适，盐放多少，做酱菜时候选择什么样的黄瓜，什么样的蒜头，夏天腌几天，冬天腌几天，甚至用什么缸，那都是有讲究的。 他上辈子的时候，听说六必居用了上百年的酱缸，都有人想要高价收购，但是人家不卖，贵贱不卖。 虽然王主任家的酱菜肯定不是六必居那几家的不传之秘，但是许大春可是两样都吃过，还是很有发言权的，王主任的酱菜跟六必居，各有千秋。 当然了，这东西肯定是千口千味，只能说是许大春很喜欢，别人喜不喜欢，不好说，但是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才不管呢。 想着想着，许大春就已经不自觉的奔着王主任老公手里拎着的酱菜去了。 “您说说您，来就来吧，怎么还拎东西呢，叔你也不说说我王姨。” 话是这么说，手下可是一点没客气，不但一把接过了酱菜，还转身带到厨房放到橱柜里了，王主任也知道许大春喜欢吃她腌的酱菜，可也不至于这样啊，顿时哭笑不得，好歹也让别人尝尝不是，但是许大春一点自觉都没有。 别的东西自己都能做，但是涉及到发酵之类的，他是真不擅长，赶明儿问问，要是王主任愿意教的话，自己就把这手艺学了，别说卖不卖，赚不赚钱的，但是为了自己这口腹之欲，那也值当了。 第337章 烧烤 第337章 烧烤 第337章 烧烤 招呼着众人落座，现在天气不冷不热，在院子里吃个宵夜弄个烧烤最好不过了，众人在许大春的招呼下也各自忙活起来。 这种烧烤方式，还是自己参与进来才最好玩，况且该腌的许大春都腌过了，烧烤小料也都配好了，把一些简单的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交给众人自己玩，他就专门鼓捣那些比较麻烦和专业的。 王颖虽然厨艺远不如许大春，但是单就烧烤这块，指导众人还是没问题的，也跟个穿花蝴蝶一般在两家人之间来回穿梭。 她和许大春的婚事就是王主任给说的媒，而且结婚时候，王主任即当了证婚人，又当了许大春的长辈，四舍五入，也是王颖的长辈，而王主任两口子都是认识王大爷的，自然也没什么生疏感，很快气氛就热烈起来。 杜如月也带着几个小家伙，忙前忙后的，虽然干不了什么大活儿，但是帮着用凉水洗洗毛巾，递给烧烤的人擦汗还是可以的，偶尔再说一些独属于小孩子的幼稚话语，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气氛热烈的不得了。 王主任两口子其实往常这个时间都该睡觉了，但是许大春有请，一个是面子问题，另一个是许大春的手艺确实好，再加上海鲜在这个年代属实也不是很常见，所以两口子就来了，把儿子和儿媳扔在家里看孩子。 随着各种食材逐渐烤熟，香味开始弥漫出来，慢慢的，人们的战场就从烧烤架旁边转移到了餐桌上，许大春的蒜蓉粉丝扇贝，辣炒花蛤，烤鱼，还有干锅小黄鱼也都端上桌了。 桌子上是一点主食都没有，除了王主任的老公和王大爷喝了点许大春给倒的药酒，其他人都是山海关瓶装汽水，热热闹闹的竟然把那么多食材都吃了。 也不怪大家能吃，毕竟食材好，手艺好，一口下去就停不下来，关键是为了让人们多吃，口味做的稍微淡了点，这样就不用总喝水了。 唯一遗憾的是今天没有吃到大黄鱼，一共就带回来一条，被他留做种子了，不过也还，虽然今天没吃到，但是以后也算是实现了大黄鱼自由，这是他上辈子不敢想的事儿，哪怕他收入不菲，但是依旧只能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买一条没那么大的过把瘾，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吃。 他感觉他现在有种阳澄湖旁边的居民为了果腹而吃大闸蟹的样子，用后人的眼光来看，简直豪横至极。 “聚宝盆真是个好东西，当初还感觉这个金手指不给力呢，现在这么一看，嗯，真香。”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聚宝盆这种东西，尤其是现在这种只能复制动植物初级产品的情况，对事业确实帮助不大，但是对一个没什么太大理想还嘴馋的厨师来讲，真是最好不过了。 吃完之后，众人还想帮着把现场收拾一下，毕竟院子造的挺狼狈的，还有很多厨具炊具需要清洗，结果都被许大春给赶走了，王主任过意不去，非要收拾东西，许大春发话了。 “让我徒弟收拾吧，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徒弟明儿放一天假。” 小六子现在在羊汤馆当厨师，理论上来讲，王主任肯定是能管到的，但是她从来也没操心过羊汤馆的事儿，一切都是许大春在打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给小六子放假还用得着我，那行吧，六儿，你今晚辛苦一下，明后天给你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就不用上班了，工资照发。” 小六子今天也吃美了，正在那打嗝呢，闻言赶忙向王主任道谢。 王大爷有点喝多了，干脆给收拾了一个房间住下，许大春的大舅哥他们还是自行回家休息去了。 小六子刚想连夜收拾东西，被许大春拦住了。 “明早再说吧，都这么晚了，耽误睡觉。” 第338章 乱滴很 第338章 乱滴很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春起来锻炼的时候，小六子已经在收拾昨晚的一片狼藉了，时间才六点多钟。 “起这么早啊，不是给你放假了嘛。” 许大春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问小六子。 “师傅早，这个时间起床习惯了，到时间就醒。” 许大春点点头，确实，生物钟是个很NX的东西，每天定六点半的闹钟，持续一个月，之后不定闹钟，醒来的时间上差下差不会超过五分钟，甚至有可能六点半整醒来，非常神奇。 跟小六子把东西归拢到水池里，炉子上有控好风门的蜂窝煤，一晚上都不温不火的烧着，炉子上水壶里的水说不上热，但是用来洗漱或者刷碗温度绝对是够的。 小六子在那洗洗涮涮，做饭也不方便，再加上昨晚忙活完了虽然吃的很爽，但是也挺累的，干脆今早就不自己做了，反正孙婶儿家的包子干净卫生味道又好。 当然其实原来孙婶儿家的包子味道只能说还行，后来许大春为了自己能吃的好点，免费给孙婶儿家包子馅料的配方升了级，现在孙婶儿家的包子生意好的不得了，再加上孙婶儿的烈属身份带来的加成，生活条件已经远远超过许大春刚来的时候了。 刚给孙婶儿包子馅配方的时候，孙婶儿说啥都不要许大春买包子的钱，后来许大春急眼了，你要是不收我钱，那我以后都不吃你家包子了，这才作罢，但也只是收他个成本价，比别人便宜不少，这个许大春倒是没拒绝。 有时候，接受别人对自己的感谢，也是一种美德，也是对别人的尊重，这点儿道理他还是懂的，不然的话，孙婶儿会觉得这是一种施舍，自尊心强的人心里会非常难受。 。。。。。。 中午，许大春在单位做完饭，刚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王主任找了过来。 “大春，林领导来电话说上次你跟他说的事儿成了，让你下班后带人去他家一趟。” 许大春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一个是请张大夫给杜如月开个打熬身体的药方的事儿，另一个就是黎阿姨收徒的事儿。 张大夫那里好说，打过几次交道了，不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而且自己手里有很多高品质药材，张大夫是知道的，这段时间也偶尔会找自己淘换药材，多少有几分交情，还是很好说话的，看来这是林大爷把黎阿姨的工作做通了？ 不过他觉得林大爷说的下班后，应该是指晚上下班的时间，林大爷也不知道自己一般是中午下班，况且黎阿姨还在上班呢，怎么也得等黎阿姨下班，这位巾帼英雄可不像是那种为了私事提前下班的主儿。 “好的，我知道了王姨。” 王主任也很识趣的没有问具体是什么事儿，林领导让你传个话而已，别瞎打听。 既然晚上有事，许大春下午也就不方便出去浪了，还得给杜如月准备一下拜师礼，这可不像小萝卜头们跟自己拜师时候，那会儿情况特殊，再加上都是小孩子，没有监护人，自然也没什么拜师礼可言。 但是现在自己是他们的监护人，也是厨艺上的师傅，那杜如月的拜师就不能那么草率，毕竟杜如月在自己这是学徒，而在黎阿姨那里是儿徒，或者说是干女儿，重要程度也不一样。 等等，自己叫黎阿姨，杜如月叫师父，那岂不是说，杜如月跟自己平辈了？这特么的。。。平白无故矮了一辈啊，也就是他这个后世开放的思想在，要不然，一般人还真就接受不了。 想到这，自己嘿嘿嘿的傻笑了半天，那以后那几个小萝卜头，管杜如月叫大姐还是叫什么？杜如月管自己叫师傅，我管杜如月的师父叫阿姨，啧啧，乱滴很啊。 反正关系早就乱七八糟了，也不在乎这些，各论各的就完事儿了。 第339章 大顺斋 第339章 大顺斋 反正关系早就乱七八糟了，也不在乎这些，各论各的就完事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拜师嘛，就那几样，糕点是必须的，虽然自己不懂，但是只要到店里，跟人家说拜师用的，那自然就给你包好了。 再说这糕点，老四九城大家都认的一个老字号就是稻香村，包括后世在内，全国范围内卖的都火的不得了，但其实要说历史，稻香村还真就是个弟弟。 稻香村成立于1895年，也就是清朝光绪21年，到现在也才几十年的历史，四九城可是还有一个存在了几百年的老糕点斋呢，那就是大顺斋。 说起这大顺斋，那可有的聊了，四九城后世的通州区，现在还叫通县，民间传言，通县有三宝：小楼饭馆的烧鲇鱼，万通酱园的酱豆腐，大顺斋的糖火烧。 大顺斋的糖火烧之所以成为通州一宝，除了师傅们手艺精湛之外，再有就是他们的规矩，几百年下来，一直坚持精选原料、精工细做、讲究卫生、重视质量。 这几样要说一个企业，坚持个十几二十年，难，但是能做到的企业或者一些老字号还是有一些的，但要说几百年如一日的坚持，那可真就是凤毛麟角了。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选料，大顺斋一直用的事最精致的面粉、麻酱、红糖、桂花、香油等为原料，制成的糖火烧酥松绵软、味道香甜、食而不腻。 芝麻酱和红塘对人体又有温补作用，所以各族民众老幼皆宜，为啥这要强调这个各组民众呢，因为大顺斋的创始人就是回民，所以大顺斋是个回民糕点店，能在这个包罗万象的四九城存活几百年，必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这种做法尤其适合老年人食用，如果再吃糖火烧的同时喝上那么一杯香茶，更能品出它的独特风味。 大顺斋的糖火烧还有一个特点：夏不易霉，冬不易干，一般可经月不坏。 据说再十九世纪20年代，四九城回民阿訇张迁去圣地麦加朝觐，当时烈日炎炎，多数教徒所带干粮变质，饱尝饥谨之苦，唯有张迁带的大顺斋糖火烧安然无恙，滋润如初，随行者羡慕不已。 之后，四九城的伊斯兰教徒去麦加朝觐，都要带大顺斋的糖火烧作为旅途干粮，致使大顺斋的糖火烧扬名海外。 1960年，阿三总理尼赫鲁来华访问，点名要吃大顺斋的糖火烧，次日还派人取走10余斤。 1980年，3位霉籍华人教授到通州参观沼气时，也向陪同人员提出要买点大顺斋的糖火烧。 当时他们拿到大顺斋的糖火烧就高兴地说。 “我们要把它带回霉国去，让大家品尝故乡的风味。” 1983年的时候，一位港岛同胞买了大顺斋的糖火烧，临上飞机前给商家写了一封感谢信，上面是这样写的。 “我此行一大收获，就是带上了大顺斋的糖火烧这份珍贵的特味食品，谢谢你们。” 1990年的时候，第十一届亚运会期间，大顺斋被指定为大会用糕点生产厂家。该厂生产的糖火烧、萨其马、枣泥寿桃、五字饼等10余个品种，定为亚运村专供食品，每天专车送货，别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的剩，唯独大顺斋的糕点，那是一点不剩，由此可见，大顺斋的糕点有多受欢迎了。 此时的许大春，就在骑着三轮车往通州赶去，前些年，大顺斋也参与了公私合营，现在应该已经并到了通县食品厂，要等到八十年代才恢复过来，所以也可以说许大春现在是在往通县食品厂下属的大顺斋赶。 论名声，大顺斋确实不如稻香村，但是论历史，论口碑，大顺斋还真就略胜一筹，两家各有所长吧，只能说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同志，帮我挑几样糕点，家里晚辈拜师学艺，麻烦您帮我张罗一下。” 第340章 大顺斋的待客之道 第340章 大顺斋的待客之道 要是一般的供销社，这么说话，人家还真就不带搭理你的，爱买买，不爱买滚，还让我帮你挑东西，丫脸挺大啊。 但是大顺斋不一样，大顺斋那可真是敬客如敬神，甚至许大春一度觉得海底捞都是学了大顺斋的服务态度。 尤其是现在，虽然划归国有食品厂，但是日常负责经营的人并没有太大变更，这些跑堂的依旧还是原来的人，虽然身份有所变化，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以及老掌柜灌输给他们的待客理念依旧让他们维持着曾经的热情。 如此这般，就和那些因为获得了一个众人眼中羡慕的职位而导致眼睛翻到天上的售货员形成了强烈反差。 顾客一进店，伙计立马让座、敬茶。 不买货，成，您随便看看，随便聊聊，哪怕就跟我们问问大顺斋的历史都成，客人一走，这段小经历是不是成了客人的谈资？ 回去只要是跟身边的人一聊。 “你知道吗？我那天去大顺斋了，逛了一圈啥也没买，您猜怎么着？伙计那叫一个客气，好声好气的还给端茶倒水。” 就这么一聊，是不是就有人好奇了？好奇那就去看看吧，进了店儿，闻着那香甜的味道，兜里不那么紧吧的，是不是就可能买个仨瓜俩枣的回去尝尝？尝好了是不是就成了回头客客？这回头客是不是就容易带来新客户？新客户被这么一服务，是不是又成了回头客？ 只要是您说买，伙计立马送上各式点心小样供品尝挑选。买得多，店里派个跑腿儿的给您送到家，买得少，也帮着打好包，拎的结结实实的，绝对不会走半路散了撒了，纸包上再贴上一张印有“大顺斋”的“门票”，既为好看又可传名。 “没问题，您有预算吗？” 这位小伙计一边跟许大春说着话，一边把许大春引导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会儿侧面就已经有人端着茶杯过来了。 “没预算，按咱四九城拜师高规格来。” “得嘞，由您这话儿，保准儿给您办妥妥的，您稍等。” 小伙计很快就钻到柜台后面去了，许大春以为过一会直接打包好给自己拿过来，没想到小伙计很快就从柜台后面直起腰，碰着一个盒子样式的东西过来放在桌子上。 许大春放下茶杯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个大礼盒么，这是怎么个意思？预包装？还没等他发问，小伙计就开始介绍了。 “这是我们店现在用的拜师礼包，这个格放的是。。。这个格放的是。。。这个格放的是。。。。。。。” 好家伙，这也太专业点了吧？虽然里面没有像他上辈子见过的蛋糕店一样做个假的模型放里面，但是也够专业的了，自己要是想看什么样的，柜台里也都有。 许大春打量了一下，包装够精美，里面糕点规格也够，那就没啥说的了。 “成，就这个，开始装吧。” 只见小伙计把这个盒子又塞回柜台底下，然后拿出来一个新的盒子打开，看来刚才那就是个经常拿出来给顾客看的样子货，如果客人决定要，那就拿个新的给顾客，好管理。 伙计开始按照刚才说的往里装各种糕点，虽说是装盒子，但是也要先用牛皮纸打包一下，用纸绳系好，然后才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包袱一样的糕点放进盒子的格子里，不能说严丝合缝吧，但是看起来也是整整齐齐赏心悦目。 （以上内容纯属杜撰，我活这么大就没吃过大顺斋的糕点，只是出于对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有底线有良知的老字号的尊重，懂行人士勿怪。） 怪不得人家能传承几百年，就这份态度，可太特么招人稀罕了。 许大春又挑了点自己和王颖爱吃的糕点单独做了包装，这才掏出钱和票结了账，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大顺斋。 价格对于现在这个年代，稍微有点贵，一般人家肯定是舍不得的，但是人家给的也多啊，九宫格的盒子，装满了拎在手上，许大春感觉得有十多斤，再加上这品质，这要是拿去拜师或者逢年过节串亲戚，绝对倍儿有面子。 不过就这重量，这价格，算下来还真不贵，大顺斋从来走的都不是名牌高端路线，主打的就是一个贴近群众，中层甚至中下层市场。 回头看看那个古朴的门脸，许大春决定这地儿以后得常来，刚才小小的尝了一下红糖火烧，嘿，小味道别提多正宗了。 第341章 杜如月的师父 第341章 杜如月的师父 回头看看那个古朴的门脸，许大春决定这地儿以后得常来，刚才小小的尝了一下红糖火烧，嘿，味道别提多正宗了。 街道办到通州距离可不近，这一来一回的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到家得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赶紧给自己换了身干净利索的衣服，给王颖了留了个字条，又骑上车来到杜如月这。 “小月，赶紧换身儿衣服，给你找到练武的师父了，带你去拜师。” 杜如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回屋把之前大师兄小六子给买的新衣服穿上，又梳了梳头发，这才爬上许大春的三轮车，突突突的往林大爷家赶去。 离老远刚能看见林大爷家那个大院儿的大门的时候，就看见林大爷跟一个女性的背影进了院子拐弯不见了，还好没迟到太多，不然就不好看了。 门卫自然是认识许大春的，简单的登个记就让二人进去了，来到林大爷家门口，大门没关，二人也是刚落座，林大爷的儿媳妇正倒茶水呢，回头就看见许大春领着一个小丫头进来了。 “嘿，我这刚进门儿你就到了，合着在大门口埋伏我来着，哈哈，来来来，大春，这是你黎阿姨。” 林大爷热情的招呼着许大春，虽然也猜到了跟在身边的就是杜如月，但是哪有长辈先向小辈问好的。 “黎阿姨您好，我是许大春，这是我徒弟杜如月，小月，这位是林爷爷，这位是黎。。。奶奶。” 实在是现在这个称呼不太合适，一会儿要是俩人聊得来，那估计就得叫师父了吧，反手就是一个超级加辈，哎，人生艰难啊。 “林爷爷好，黎奶奶好。” 小月还是很有礼貌的，浅浅的鞠了一躬，甜声叫道。 “大春啊，走，咱俩去厨房研究研究今晚吃啥，让她们两个在这聊。” 得，今儿老爷们下厨，老娘们在客厅吹牛掰侃大山，许大春一乐，想起来上辈子看到的东北的那些朋友家里的状况，忍不住嘿嘿乐了一下，吓了林大爷一跳，这孩子什么情况？ “大春，你上医院看过没？你指定是有点毛病。” 。。。 “小月，跟黎奶奶在在好好玩啊，我去给你们做晚饭。” 说完冲黎阿姨微微笑了一下便转身跟着林大爷去了厨房。 “咋的大爷，今儿就让她俩聊？咱们不掺和？” “嗐，这事儿外人能掺和吗？这可不是单纯的拜师学艺，你黎阿姨无儿无女，今儿要是聊成了，那未来几十年，小月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得给你黎阿姨养老送终，继承家产的那种，咱们这些当外人的，谁都不能说啥，不然将来好了坏了的落埋怨不是，只能看她俩聊的怎么样。” 许大春想了想，也对，如果是单纯的拜师学艺，家长不想出面都不行，必须得在场，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表个态，你家孩子以后要是不听话，这当师父的能随便打随便骂，别到时候听说孩子挨打了当家长的出什么幺蛾子，还有什么三年学习两年效力。 另外还有一些行当，那是有危险的，比如习武，比如打铁等等，习武就不说了，摔摔打打是家常便饭，那铁匠被烫伤的被砸伤的，眼睛被火星子崩瞎的，这些都要说的明明白白，别到时候来找事儿来。 但是今儿不一样，黎奶奶找的不仅仅是个徒弟，还是个养老人，也算是亲人了，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家务事，外人在场就不合适了。 第342章 磨刀 第342章 磨刀 第342章 磨刀 外面没啥声音，许大春也没那个扒墙根的习惯，干脆开始收拾起晚饭来，今儿林大爷这估计也是有点仓促，家里没准备什么东西，都是些家常便饭的材料，还属于他看不上眼儿的那种。 “啧，大爷，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穷的吃不起饭了，跟我说一声，我带过来行不？这要是俩人谈成了，你就让我拿这做拜师宴？就算没谈成，我这第一次跟黎阿姨见面就吃这个？这也忒跌份儿了。” 许大春甚是无语，虽说现在风声紧，人们不敢大张旗鼓的去外面吃吃喝喝，但是谁也管不着自己在家吃点好的不是？再说了，节俭也不是这么个节俭法啊，就得骑自行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算了，您老歇着吧，我出去整点食材过来啊，可不能让黎阿姨说我不懂礼数。” 说完解下围裙往墙上以挂，便转身出去了。 林大爷也不拦着，他知道这小子有门路，也知道这小子不缺钱，愿意折腾就折腾呗，自己还能顺便吃口好的，就着张大夫给开的药酒，也别有一番风味。 很快，许大春又骑着三轮车突突突的回来了，毕竟他不需要真的去买，只是去周围的市场逛了一圈，看看有没有自己的聚宝盆没搞过的东西，就可以回来了，去还是要去一趟的，做个样子，图个心安。 等从市场里出来的时候，今天晚饭需要用的食材就已经放在了三轮车的车斗里。 后进厨房的途中路过客厅，两人还在说着什么，许大春也不打扰，就悄悄地进了厨房，林大爷不知道从哪拽过来一个躺椅，正在厨房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水。 “起来，边待着去，别耽误我干活儿。” 许大春毫不客气的把林大爷赶一边去了，没办法，躺椅把灶台口堵上了，没办法生火。 今天来的急，而且也本来也不是出来做席的，所以就没带自己的刀袋，许大春洗完菜拿起林大爷家的方头大菜刀就开始切菜，第一刀刚切了一下就停了下来。 满脸黑线的看着林大爷家的菜刀的刃口，林大爷家这菜刀怕不是有十年没磨过了吧？ 许大春用手指头在刃口上面划了一下，嘿，你猜怎么着？硬是没破皮，也不知道林大哥的媳妇是怎么坚持用这把菜刀切菜的。 “大爷，家里有磨刀石吗？” 不磨一下，实在是没法用了，他自己的刀，说不上削铁如泥吹毛短发，但也是锋利无比，很多菜或者说很多菜的切法，如果没有一把锋利的刀，是根本切不出效果来的。 “有，你等下啊，我给你找找。” 现在的磨刀石自然不像后世那样，各种合成的材料，现在基本都是石英石或者花岗岩、油石一类的天然磨刀石，能自己找就自己找，自己不愿意找也有人专门开采这种石头修整一下拿出来卖。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种类的，比如陶瓷，有些年龄大一点的可能见过，家里长辈在菜刀不好用的时候，拿着刀在水缸的缸沿上来回划拉几下，起到的也是磨刀的作用。 许大春看了一眼磨刀石，更无语了，磨刀石确实是好磨刀石，可惜了，一次都没用过，甚至外面那层包装的牛皮纸还好好的包着呢，丝毫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今儿爷们儿给你开个光。” 说着便开始往磨刀石上洒水磨刀，这个水是不能停的，磨刀的过程中产生的热量很高，必须保证磨刀石上始终有水，一来能给刀的刃口降温，另外也能让磨刀石更耐用一些。 正常磨刀的过程中，会产生很多石粉，如果没有水，这石粉就被推到一边或者掉落了，如果有水的话，就会留在磨刀石上，对磨刀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磨刀是刀和磨刀石的角度也是有讲究的，夹角越小，刀刃越锋利，切菜越是省劲儿，但是因为刃口非常薄，使用不当或者磕磕碰碰都会导致卷刃或者出现豁口，而且也需要经常磨，以此来保持刃口的锋利度。 夹角大一些的话，切菜会稍微吃力，但是相对来讲就比较耐用一些，一般日常家里用的话大都是采用这种方法，当然如果家里有人会磨菜刀的就无所谓了，看个人需求。 许大春现在用的就是大夹角，这不是他的刀，回头林大哥家的嫂子还要用，而且很明显家里没人会磨刀，就算小夹角开了刃，也很快就会变钝，还不如大夹角呢，自己就凑合一下的了，而且这个刀的现状，想小夹角开刃，估计要耗费不少时间。 如果让专门走街串巷的那种磨剪子戗菜刀的来，指定是给你用那个类似木工刨子的戗菜刀的工具先给戗薄，然后再打磨，这样磨出来的刀确实锋利，吹毛断发不好说，但是切姜如玉绝对是没问题的，但是这样会让整个刃口都变的非常薄，菜刀也就不耐用了，刃口材质不好的，个把月就得磨一次，那他们的生意不就来了么。 第343章 小月的干妈 第343章 小月的干妈 书归正传，许大春磨好了菜刀开始切菜，这次就用着就顺手多了，虽然还不如自己的刀，但最起码也能达到正常水平，甚至中等偏上。 许大春也没有做的太多太奢侈，就是四菜一汤，毕竟听林大爷的描述，这黎阿姨也是个比较节俭的人，真要做个八菜一汤、大鱼大肉，反而弄巧成拙，引人不快。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一条鱼，量也大，看起来既不奢侈又比较丰盛，不算跌份儿，刚才林大爷说了，今天家里那几个晚饭不在家里吃，就他们四个，吃起来正好，也不会剩太多菜。 结果这面四个人落座刚准备吃饭，张大夫打外面进来了。 “离老远就闻着香味了，我这看病都看不踏实，肚子直叫唤啊。” 原来林大爷跟张大夫昨天约的时间确实是这个时候，结果张大夫一大早就来了，只不过在大院儿里其他家给人瞧病来着。 他这个等级的大夫，可不是谁都能随时随地见到的，就算有资格能享受张大夫治病的，家里人也没那个便利条件，所以今儿好不容易逮住了，就干脆把全家都看了一遍，这才耽误了时间，好在之前也跟林大爷说过，要是赶不上，就不用等他吃饭了。 但是人家张大夫就是有福，刚要开饭，就过来了，一点没耽误。 几人都是熟人，打趣了几句之后便开始吃饭了。 等人都上桌之后，许大春就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吃饭，听着林大爷和黎阿姨说话，两个都是长辈，而且他跟黎阿姨也不熟，还是不要放肆的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纷纷放下筷子，菜吃的吃差不多了，该唠正事儿了。 “小黎，你跟丫头聊的怎么样。” 林大爷率先开口了，这是今儿的正题，以他的身份，还用不着先聊点别的铺垫一下，该是啥就是啥。 “小月这孩子懂事，我跟她也投缘，今天这事儿啊，就算定下来了，老首长，您给做个见证，大春是吧？我就叫你大春了，本来我是想收徒弟的，收个儿徒，但是她说已经拜了你这个师傅了，不能再拜师，我就干脆认个干女儿吧。” 什么玩意？干女儿？那自己岂不是被超级加辈了？以后不能叫黎阿姨了，要叫黎大姐？管林大爷叫林大哥？那林大哥咋办？管自己叫许叔？我滴个娘哎，刺激。 还没等他意yin完事儿呢，只听黎阿姨接着说道。 “不过咱们各论各的，你还是得叫我阿姨，不然你林大爷不成你大哥了？” 许大春摸了摸鼻子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感觉自己内心的想法被发现了一样，多少有那么点小尴尬。 “点心我就收下了，就当小月孝敬我的，说实话，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是老首长非让我来，我就想走个过场，没想到我跟小月投缘，一看见这丫头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个，打小跟了我几十年了，陪着我出生入死半辈子，现在就送给你了，小月，希望你能把它传承下去。” 说着，黎丽从后腰刷的一下抽出来两把分水峨嵋刺，递给杜如月。 杜如月看了看许大春，别看他俩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家吃穿用都是许大春给提供的。 街道办是有补贴，但是要按他们姐弟几人的吃法，最多一周的吃没了，年后吃过的肉，比之前那好几年加起来都多。 更何况知道自己想练武，许大春就去给自己找师傅，还花钱买拜师礼，对自己也算不错，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她还是下意识的去征求一下许大春的意见。 其实从许大春的角度来讲，这事儿根本用不着问自己，虽然他也知道这分水峨嵋刺，不管是对黎阿姨来讲，还是对这件武器本身的价值来讲，都非常贵重。 毕竟根据林大爷的说法，这对峨眉刺那是饮过上百鬼子血的，可以说放在家里辟邪都够用了。 不过嘛，既然人家黎阿姨都要送了，自己也不能煞风景，帮着小月忤逆黎阿姨的意思。 第344章 跌打药酒 第344章 跌打药酒 许大春冲她点点头，从这对儿分水峨嵋刺的包浆和风格来看，这应该是黎丽的祖传之物，再加上上面明显的一些印痕，这应该就是当年黎丽在战场上使用的那一对，黎丽没后，那这对分水峨嵋刺传给杜如月也算合理。 “收下吧，好好保存，回头我再给你打一副，这副要保存好了，师傅传给你的，不能损坏不能丢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师傅，谢谢干妈。” 小月乖巧的收下了这对看起来饱经沧桑的分水峨嵋刺，给自己的新干妈鞠了个躬。 “哎，这就对了，小月乖。” 黎丽宠溺的摸了摸杜如月的脑袋，这孩子的根骨她也检查过了，确实是练武的好苗子，心性也是顶尖的，而且许大春刚才的话也让她很满意，瞧瞧人家：这副收起来，再给打一副平常用的，这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啊。 按理说自己是孩子的干妈，从亲疏远近上来讲，还要超过师傅一点，毕竟许大春收的也不是儿徒，而是学徒，这种事儿让师傅做就有点不合适了，可是许大春又是街道办钦点的监护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乱了，就那么回事儿吧。 然后对着许大春接着说道。 “小月跟我说过了，她的情况特殊，以后周末跟着我，周一到周五陪着弟弟妹妹的，周末的时候你就要多关心一下那些小家伙了。” “这个黎阿姨不用担心，我给他们请了个家庭教师，现在学校停课，让他们在家里学吧，是个挺负责的老师，连带着保姆的活儿也一起干了。” 黎丽满意的点点头，能对孩子们做到这种程度，许大春也算可以了，而且也能看得出来，家境确实是不错的，从杜如月肉嘟嘟的小脸蛋和身上穿的衣服就能看出来，平时对孩子们也不错。 事情聊到这个地步，基本也就没啥了，这时候张医生才吃饱喝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看桌上的局势，该是自己出场了吧。 “咳咳，那个小月啊，过来，让张爷爷给你把把脉。” 张医生一脸慈祥的冲小月招了招手。 之前来的路上许大春有交代过这个事情，要给她开方子调理身体，避免因为练武透支身体或者留下暗伤，武术世家的杜如月虽然功夫没怎么练，但是还是听家里老人说过这方面的事儿。 而且她们家这支之所以功夫练的不行，就是因为家道中落，没钱买补气血和促进暗伤愈合的食材和药材，所以这功夫也就落下了，正所谓穷文富武，要想练武，家里没点儿底子还真就没戏。 吃的比不上人家力气就比不上，况且日常再有个跌打损伤的，人家抹个药酒揉一揉，泡个药浴，两天三天的就能接着练，你这儿受个伤就只能等着自己愈合，歇半拉月，跟人家能比吗？ 说到这事儿这里，其他几个人就都不说话了，都静静地看着张大夫给小月把脉，其实许大春最怕的是前几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吃不饱吃不好，伤了孩子元气，给身体留下点隐疾之类的，所以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张大夫是把了左手把右手，把完右手又开始摸脚腕，摸完脚腕摸膝盖，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孩子是不是适合练武我不知道，毕竟我也不是练武的，但是身体条件非常不错，我给你一个跌打酒的配方，再给你个消除疲劳的药酒的配方。你回去自己配，都是抹的，不是喝的啊，另外还有一个固本培元，补充气血的药膳方子，这个每周吃一次就行。” 说到这，张医生顿了顿，看着许大春有点扭捏的搓着手说道。 “那个，要是方便的话，药酒泡好了，能不能给我一些。” 他自己开的药方自己知道，里面有很多珍贵的药材，对一般人来讲可能还是比较难弄的，但是他知道许大春手里好东西不少，所以开的跌打酒的配方也是顶级的要种。 这些东西都是他很眼馋的，可是如果找许大春买药材的话，他买不起，自己用的药跟给领导的药可不一样，这个没人给他报销，直接要药材的话，他没那么大的脸，但是要一些泡出来的药酒，问题还不大，毕竟自己也给他开了方子不是。 第345章 你懂个六 第345章 你懂个六 至于他想要一些药酒，倒也不是他又什么跌打损伤方面的问题，主要是他自己开的方子有什么功效，他自己清楚，除了跌打损伤之外，对于一些其他的病症，也有很好的缓解效果，哪怕现在用不到，药酒这种东西又放不坏，没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许大春看着张医生的表情也有点忍俊不禁，这老爷子，还挺好玩儿。 “没问题的，张医生。” 许大春直接答应下来，这张医生今年不到七十岁，保养的非常好，保守估计再活个二十年问题不大，这期间没准就能麻烦到人家，所以他打算到时候配两份，直接给张医生一坛子，就当结个善缘。 到时候能用得到人家的时候也好张口一些，毕竟就级别而言，他是无论如何也够不上让张医生看病的。 两人说的非常自然，一点也没觉得违和，但是黎丽那不淡定了，现在小月是我的女儿好不好，而且这药酒和药膳也是练功用的，肯定是自己来准备啊，你这直接把方子给许大春算什么鬼？ “咳咳，老张，这个药方，是不是给我更合适一点？” 从称呼来看，这张医生跟黎丽是认识的，而且还挺熟，不然也不能这么叫人家，咋着也算是半个御医呢对不对。 张医生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身份这个问题，可是他也算体制内的，而且还是体制内医疗系统内的，他药方上的那些东西有多难弄他比谁都清楚，以黎丽的收入和能量，搞这些药材，不是很容易，对资金方面的压力也比较大。 “小黎啊，不是我老糊涂了，药方给你确实可以，但是，你买的起吗。” 说着从许大春手里接过药方递给小月的干妈。 “切，泡药酒的药材而已，还能多贵，给我干女儿花点钱我还能舍不得？” 黎丽接过药方浑不在意的扫了一眼，瞬间不算太大的眼睛睁的滴溜圆。 “老张，你这过分了吧，哪有你这么开药方的，别欺负我不懂药酒啊，虽然我不知道具体配方，但是我也知道跌打酒用不到这么贵的药材。” 张医生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你个丫头片子懂个六，按理说你这武术世家，多少对跌打损伤的药材会有些了解，川芎,丹参,桃仁,乳香,没药,五灵脂,姜黄这几味药，你熟不熟悉？” “熟悉，当然熟悉，虽然我不会配药酒，但是我也知道这些都是舒筋活血，治疗跌打损伤的。” “知道就好，那我再问你，这些药材在效果上，跟藏红花、血竭、虎骨、麝香、牛膝能比吗？” 黎丽沉默了，她当然知道这几味药材也是治疗跌打损伤的，效果也非常好，但是价格和难度都比之前的那些高很多很多，而且有钱还不一定买的到。 有点讪讪的又把药方递给许大春，轻轻的咳嗽两声掩盖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许大春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跟张医生聊起了养生，顺便让张医生也给自己检查了一下身体，没啥说的，依旧壮的像头牛。 黎丽也在那跟小月聊着一些她年轻时候发生的事儿，气氛相当和谐。 很快，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张医生和黎丽都得走了，许大春也要带着小月回去，黎丽那里没有提前准备，还没有小月住的地方，小月也没有准备，许大春还得给她再置办一套个人用品和换洗衣服，黎丽那里放一套，家里放一套。 毕竟需要频繁的两面跑，如果只有一套的话，拎来拎去的也不方便，当然了，这是他媳妇的活儿，大姑娘了，可不能一点不避讳。 第346章 停电？未必 第346章 停电？未必 许大春把小月送回她跟那群小萝卜头那里，自己跑去老丈人家接媳妇去了，回家后把今儿下午的事儿说了一遍，王颖也非常开心，本来都躺到床上进被窝了，又爬起来准备开灯把明天需要准备的东西列个单子。 如果不写单子，今晚想的再全，明天也没准会忘个一两样，可是王颖拉了好几下灯绳，都没有反应，冲着屋里喊道。 “大春，是不是灯泡坏了？” 许大春没办法，也起身趿拉着鞋走了出来，拿手电照了一下灯泡，发现灯丝好好的，没断，也没从上面脱落下来， “应该是停电了吧，我出去看看。” 许大春出门跳上墙头四周看了一圈。 发现周围灯光虽然不多，但是零零散散的还是有几家亮着的，这就证明没停电，想到这里，许大春不禁皱了下眉头，难道只有自己这个四合院断电了？ 这对他来讲应该是个非常小概率的事件，房子到手后，他就把整个大院的电路都重新布置了一遍，不管是安全性还是耐用性，都远远超过原来的和其他四合院，没道理自家停电别人家不停。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赶忙跳下墙头钻回房间。 “媳妇，在这躲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出声，明白吗？” 王颖很显然慌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冷静下来，她可不是那些没见识的女人，遇到点事儿就大喊大叫，然后拽着自家老爷们不让去，给老爷们拖后腿，最后贻误时机，这是个很果断也很大胆的女人。 “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说着给许大春理了理衣领。 许大春搂过王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随后从床上的暗格里掏出手枪和弹夹，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又换上一身黑衣服，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脚步轻轻的穿过前院走到倒座房，小六子还没睡，刚才停电也吓了他一跳，这会儿也举着手电检查灯泡和屋外的保险丝呢。 “六子，回屋藏好，无论听见什么都别出来，等我叫你。” 小六子刚想说什么，但是许大春冲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还瞪了他一眼，吓的小六子一缩脖，自家师傅战斗力多强悍他是知道的，干倒三个人连十秒钟都用不上，真要是有点啥事儿，自己上了也是拖后腿。 小六子点了点头，退回屋里，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自己缩在炕和墙的夹角处，这里算是整个屋子最安全的地方了，拥有最小被流弹击中的概率。当然了，这也是许大春教他的。 许大春现在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但是小心无大错，对他有恶意的人太多了，可能是之前的罪过的人，可能是GWH的人，可能是老刘家走投无路之后铤而走险，也可能是敌特，毕竟自己给军方做研究这事儿，也不算什么秘密，多多少少都有人知道。 当然了，这里面可能性最小的就是刘家那俩小子来报复了，许大春不觉得他们有断电这个脑子和技术。 年龄大一点的应该知道最开始的时候，电线都还没有入地， 基本都是在外面裸露着的，而且会有很多很多的线纠结在一起，不懂电的人，要想从里面把自己家的电线摘出来并且剪断，没点儿专业知识和设备还真不行。 第347章 不是小毛贼 第347章 不是小毛贼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许大春把身影隐藏在阴影中，刚才换一身黑衣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基本上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这里藏了个人的。 许大春此时所在的角落非常不起眼，黑衣服再加上是阴影里，很容易被闯入的人忽略，但是视野却极好，整个中院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位置都能看得到。 此时的院子悄无声息，几乎没有一点声音，看起来风平浪静，与普通的夜晚没什么区别，但是许大春心头的警惕却一点都没有散去，因为那一丝不安一直存在，这是一种直觉，说不上准不准，但是他不会去赌。 就这样，许大春在角落里整整蹲了半个小时，让他欣慰的是，王颖在这半个小时里，硬是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出来看看，聪明的女人果然是最招人稀罕的。 许大春紧张了半天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下，思维刚刚有点走神，一声轻轻的石子被挪动产生的喀拉声响起，就这一声，然后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但是许大春很清楚，如果是狗，那绝对不会只有一声，况且家周围没人养狗，也没有野狗，也不可能是猫，猫走路的声音他确实听不见，但是猫也几乎不会碰到石头，所以这一声，有极大概率是人发出的。 此时的许大春，已经有了判断，先断电，然后保持静默，让自己以为是常规断电，麻痹自己的警惕心。 这个时间了，一般人家大概率也就睡觉了，至于电的事儿明天白，然后再行动，成功率必然大大提高。 殊不知今天的许大春似乎有如神助一般，王颖阴差阳错的大半夜爬起来准备开灯，把原本非常完美的计划给破坏的一塌糊涂。 许大春早在刚才找出手枪的时候，就已经在屋里用被子蒙着手枪上了膛开了保险，他又不是傻子，跟脑残电视剧电影里一样，裤子都脱了枪还没上膛，然后就在离敌人两米远的地方喀拉一拉套筒，敌人还跟傻子一样听不见，太么扯淡了。 就现在这静悄悄的院子，站院子里放个屁前后院都能听见声，那么清脆的上膛声会有人听不见？ 又等了一会，许大春发现在一处墙上冒出个人头，左右观察了一下便翻身上了墙，虽然发出了一些声音，但是非常轻微，要不是许大春全神贯注的看着，都可能忽略点这一点声音，看来来人身手不错。 随后只见那人谨慎的扫视了一下院子，又小心翼翼的爬下了墙，同样发出的声音很小，这就能看出来，这人绝对非常专业。要么身手足够灵活，要么脚下的鞋经过处理，但不管哪个都能证明，这人不是一般的小毛贼。 从两米多的墙上跳下来，那得啥人才能一点声音都没有？慢慢爬下来才是正确的选择，不然落地咚的那一下，是无论怎么卸力都会发出来的，区别只是大小的问题。 此时许大春的枪口已经指向了那人的身影，但是没有第一时间开枪，一来他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人准备进来，二来他也想弄清楚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小偷，直接给送走的话，多少有点过分了。 判断方法也很简单，院子里有两个房间比较特殊，一个是原来何雨水的房间，曾经被用来当做临时军械库，一个是用来做单兵口粮试验的临时试验室，虽然试验已经结束了，但是外人并不知道试验室已经拆除，军械库也已经枪去楼空。 如果这人直奔这两个房间的话，那就能说明这人绝对有问题了，到那时，如果能制服最好，不能制服的话，就直接击毙吧，军区给自己发的证件上有写明，关键时刻是可以开枪击毙的。 第348章 十年功力，你拿什么挡 第348章 十年功力，你拿什么挡 只见那人落地后跟许大春做了同样的选择，也是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在月光的阴影里，许大春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失去了他的踪影，但是毕竟有心算无心，仔细看还是有迹可循的，至少能在阴影里隐约看见那人的轮廓。 此时院子里的两个人都极可能的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音，如果现在有人进来的话，绝对发现不了这俩人，院子里那叫一个安静。 过了一会儿，那人应该是感觉院子里没人发现他，便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四周打量了一下后，便轻手轻脚的往曾经研制单兵口粮时被当做临时军械库的屋子。 看到这里，许大春心里就有谱了，不是单纯的偷盗钱财的小偷，要么是奔着以前的研究成果来的，要么是奔着枪来的，不管是哪个，此时开枪都不会冤枉就是了。 当然了，许大春也没有奔着要害打，而是瞄准了大腿的位置，好在那人现在为了尽可能小的发出声音，走路速度非常慢，但凡要是快一点，许大春心里都没底。 毕竟他也只是在沈参谋长的警卫员的教导下在军区训练场打过靶子，虽然成绩还不错，但也只是固定靶，至于移动靶，那真就不是他需要练的了，毕竟他的身份也只是个编外科研人员。 这个距离打固定靶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毕竟这十多米别说枪了，就算他拿石头砸都不会砸歪。 此时那人已经快要接近当初的那个小屋了，而后面并没有其他人翻墙进来，这就证明，要么就只有他一人，要么就是同伙在外面接应，不管是哪个，至少许大春不用同时面对两个敌人，那他就有足够的信心占据优势。 哪怕他枪法打移动靶并不怎么靠谱，但是他弹药充足啊，足足五个备用弹夹，如果外面有人而且没逃走，跟他打对攻的话，至少把人压制到公安赶来是没有问题的，五四的枪声在晚上传到派出所太容易了。 嘭。。。 只见那人已经熟练的撬开了那把普通的门锁，此时正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开门上，此时的速度一定要慢，慢到跟秒针的角速度都差不多了，这样就能避免门轴因为缺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而许大春也选择了在此时开枪，毕竟这时那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院子里，被察觉的几率也最小。 嘭。。。 这枪直接打在了那人的右大腿上，五四的威力大家是知道的，7.62毫米的托卡列夫手枪弹，枪口速度四百二十米每秒，有效射程五十米，停止作用非常强，侵彻力惊人，后创口面积特别大。 这一枪从那人右大腿的右侧去，巨大的枪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震耳欲聋，但是许大春没时间感叹枪声的问题，一个健步冲上去踩住了那人刚从腰间拿出来的手，明显手里是有武器的，许大春没看清是什么。 但是那并不重要，因为他是用全力跺下去的，这具身体在他穿越过来之前便练了十来年的功夫，在他老爹的督促下，不可谓不用功。 尤其是他穿越过来之后的这段时间，也没有放下，每天早晨都会打上一段时间的拳，再进行一些力量训练，再加上这么长时间以来并不缺肉食，这力量方面还是要超过以前非常多的。 对武术有所了解的人都应该知道，非常多的拳法在打拳的时候，不管是套路还是打法，里面跺脚的动作都非常多，这可不是单纯的为了好看，跺脚一来可助拳势，二可固根基，三可增功力，四可攻下盘。 书归正传，许大春这小二百斤的体重，再加上腿部的爆发力，以及常年打拳跺脚的练习，这一脚下去，虽然稍微踩的有点歪，没踩到手上，但是踩到了手腕上，一脚下去，整个手腕给踩扁了。 也就是连骨头带肉，一起踩稀碎，此时那人的小臂和手掌之间，就只有一层不到一厘米的。。。嗯。。。疑似被皮肤包裹的碎骨头碎肉的东西连着。 就问你，这十年功力的一脚，你拿什么阻挡。 第349章 不理解 第349章 不理解 而此时许大春此时觉得，这人身份一定不简单，是不是敌特之类的不好说，但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偷。 如果是一般人，不管是被枪打中还是这一脚下去，要么疼晕，要么拼命嚎叫，但是这人牙关紧咬，除了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声闷响，硬是没出声。 许大春来不及想太多，单膝压在他后背上，抓起还完好的那条胳膊使劲那么一扭，嘎嘣一声，明显是断了，不是脱臼。 他现在不确定外面有没有人接应，所以一定要让眼前这个人失去反抗和逃跑的能力，然后把注意力放在墙边，避免有人冲进来背刺他。 脚踩着那人的后脖颈，双手持枪对着围墙观察了好一会，许大春也没见有人上来，也没听见什么动静，看来这次行动就只有一个人，这才放心下来。 长出了一口气，用脚给地上的人翻个面，这才发现，这人已经被自己踩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踩窒息了，但这都不重要，只要不死就行，毕竟还要撬开这人的嘴，看看他究竟什么目的，后面有没有人指使，或者有没有组织。 检查了了一下这人腿部的伤，发现不但打穿了右大腿，竟然还打进了左大腿，只是左大腿不是穿透伤，子弹看来是留在大腿里了。 一手持枪，一手在这人身上掏来掏去，得避免身上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杀伤性武器，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有一些小工具，一把匕首和一把手枪，手枪还在那个被自己踩碎了手腕的手里握着呢。 饶是如此，许大春还是把那把手枪从他的手里掰出来，连续拉动套筒，把里面的子弹都卸出来，然后把子弹踹裤兜里，枪别进自己的裤腰上，找来绳子把他来了个五花大绑，也不管专不专业，反正估计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 这才回屋安慰了一下王颖。 “媳妇儿，没事了，出来吧。” 王颖真是太乖太懂事了，躲在柜子里，一声不吭，哪怕听到开门声都没有一丝丝动静，要不是许大春知道自己的好媳妇就在屋里，都要怀疑屋里没人了。 听到许大春叫她的声音，才从柜子里出来，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下许大春，发现除了衣服上蹭了点土之外，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扑到许大春怀里抱着脖子献上一个热吻，然后才问道。 “外面怎么样，什么情况。” “来了个贼，已经解决了，身份目前还不清楚，但不是普通的小毛贼，身上有枪，而且奔着以前的军械库去的，目的暂时还不清楚，等公安去审问吧。” （我不知道有些人怎么想的，有时候发生事儿了，跟家人说的时候，竟然选择隐瞒或者淡化问题的严重性，还美其名曰怕家人害怕，那特么的不应该是把事情说的越严重越好么？这样才能让家人提高警惕，及时发现问题和危险并且采取躲避啊。 你选择隐瞒，只会然他们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从而放松警惕，可能人家认为自己能够解决一切吧，谁知道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处事方法。） 第350章 你管这叫踩断？ 第350章 你管这叫踩断？ 王颖正要说什么，这时外面街道上传来了嘈杂声，还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是这里吧？” “听方向是这边，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 “就一声枪响，怎么可能分辨的那么清晰。” “仔细找找吧，三人一组，注意安全，发现问题可以直接开枪。” “王主任，你也来了？” “都打枪了，能不来么，怎么样，张队长，有发现吗？” “还不知道呢，暂时没什么发现，就一声，找不到准确位置，不过根据枪声大小和方向判断，大概就这附近，方圆百米之内吧。” 许大春一边往大门那走一边想着怎么跟外面沟通呢，总不能贸然的出去吧？这会儿神经都这么紧张，突然把门打开，万一哪个生瓜蛋子一紧张，再给自己来一枪，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却是听到了王主任的声音，正在跟派出所的张队长对话，既然是熟人，那他自然也就不用愁了，直接喊了一嗓子。 “王姨，我许大春啊，我现在开院门，张队长，告诉兄弟们别紧张啊，六子，开院门。”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别说一墙之隔的王主任和派出所的那些人了，估计百十米范围内都能听见。 王主任闻言看了看四周，黑灯瞎火的，之前还真没注意，已经跑到许大春这里了。 “呦，是大春啊，我都没注意，这是你家附近，刚才你听到枪声了吗？” “等下，我开门，进来说。” 咯吱。。。 许大春和小六子一人一扇，打开四合院的大门，王主任和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就是张队长，虽然接触不深，但是确实还算熟悉，认识是因为上次抓人贩子的时候，张队长也是跟王主任一起追人来着。 许大春拼着三轮车报废的风险帮他们把持枪的人贩子给控制住了，打那之后也就算认识了，关系也挺不错的，毕竟经常跟所长去街道办蹭饭。 “王姨，张队长，刚才枪是我开的，有人进院子了。” 说着把自己的枪和弹夹，还有军区给的证件递给了张队长，这是必然的流程，毕竟是四九城内动了枪，跟农村打枪还不一样，根本没人管，在城里，还是要上报的，开枪的理由要合理，枪的编号也要和证件上的编号对得上才行。 张队长简单检查了一下就还给许大春了，毕竟许大春有持枪证军区是有给他们所打过招呼的，问题不大，而且许大春虽然就是个厨师，但也是体制内的厨师，还有编制呢，算半个自己人。 随后许大春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一边说着一边把二人和跟着二人一起进来的派出所的众人带进中院，指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说道。 “喏，就他。” 说着又从裤腰里掏出来一把枪。 “这是他带来的枪，还没来得及开就被我把手腕踩断了。” 一边说着还从裤兜里往外掏子弹，张队长示意后面的人接下，自己用手电照了一下许大春口中被踩断的手腕，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都尼玛踩扁了好吧？ “你管这叫踩断？这踏马是踩断？” 许大春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当时看他掏枪了，脚下就没控制力量，谁寻思他胳膊这么不结实啊。” 贼人：怪我喽？ 胳膊：不，怪我。 张队长也是无语了，不过好在听许大春的意思，至少人命是没问题的，那就可以了，反正这种人只要不死就行，至于其他的，就算削成人棍又能怎么样？ 这年月哪来那么多的人权，要是罪犯被警察抓到了，那倒还好，不是什么大罪的话也就判了，但要说偷东西的或者人贩子被老百姓逮住了，那就祈祷警察快点到吧，不然打死也白死，到时候警察一问谁打的，几个颤颤巍巍拄着拐的老头老太太出来认罪，警察能咋的？ “有没有其他线索？” 张队长问了一句，毕竟许大春是当事人，不可能什么都任由审讯结果的，当事人提供的线索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许大春想了想，倒也没什么新的线索，索性就把实际情况说了一下。 “应该不是普通的小偷，先是断了我家的电，然后又隔了好久才进的院子，如果是普通的贼人，就谨慎的有点过头了，况且从墙上下来的姿势也很专业，你看他这个鞋底，是特殊处理的，落地几乎都没有声音。而且进院子之后直接奔着这个房间来的，这里前段时间是一个小型的军械库，为了保护我当时的军方研究成果的。” 张队长闻言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直奔军械库，那就是有预谋喽？你这个院子平常来的人多吗？” “不多，除了我媳妇、徒弟，还有我老丈人一家，几乎没人来，而且这里作为军械库的时间也不长，知道的就更少了。” 第351章 我不是普通群众 第351章 我不是普通群众 “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我媳妇、徒弟，还有我老丈人一家，几乎没人来，而且这里作为军械库的时间也不长，知道的就更少了，我徒弟没问题，老实巴交的，背景也干净的很，我老丈人更不用说了，老革命了，一家人觉悟还是很高的。” 说到这里，许大春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对了，张队长，有个事儿我不知道跟这事儿有没有关系，您判断一下。” 随后，便把当时刘海中带着一众小二壁过来闹事的事情跟张队长详细的说了一下。 “他们那些人是知道这里的，当时他们已经把锁打开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张队长多年的军旅和从警经验，还是让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些人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回去审一下地上还晕着的这位，再找一下当时过来闹事的那些人，基本就能搞个水落石出。 那些人当时是军区处理的，不过派出所这里也有参与和备案，当时都有谁参加了，只要查一下当时的卷宗就一清二楚了。 “那行，今天就这样，我们先把人带回去了，明天你中午忙完了去我那一趟。” 这就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儿了，要是换了个普通人，哪还管你什么半夜不半夜的，赶紧跟我回去做笔录再说。 “成，顺便上午我也得安排一下家里的事儿，他有没有同伙或者还有没有后续的行动都不好说，我得保证家人的安全。” “嗯，确实应该安排一下，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见。” “等下等下。” 张队长说完就要带着人走，却被许大春拦了下来，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 许大春转身往自家厨房的库房跑去，不大一会儿，提出来一兜子的五香花生，还有两块卤牛肉，这是他做出来没事儿当零食吃或者给老丈人下酒的，大半夜的因为自己的事儿把这么多人折腾一趟，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说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但是这大晚上的跑出来一趟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担惊受怕的，心里多多少少会有点怨气，这会儿拿出点自己富裕的不得了的吃食跟这些人拉拉关系，性价比可太高了。 “张队长，大半夜的麻烦你们一趟，辛苦了，这些拎回去给兄弟们晚上饿了当个宵夜。” 说完也不容张队长拒绝，拉过一个没见过面的跟着跑腿的小警察往手里一塞，小警察一时没反应过来，伸手就接住了，张队长没好气的瞪了那个小警察一眼。 “大春。。。” 张队长刚要拒绝，就被许大春打断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王姨，您帮我劝劝张队长啊，什么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是群众吗？对不对，我也是队伍里的一员嘛。” 随后不由分说就把几人推出院子，顺手还把大门插上了。 张队长哭笑不得的看着王主任，王主任也无奈，总不能放门口吧？那明早可就不定被谁捡走了，也不能隔着墙扔进去啊。 “拿着吧，他不缺这些东西，工资加一起比我都高，再说了，就像他说的，他也不是普通群众，好几层身份呢，街道办的厨师，街道办国营饭店的厨师，还是军方的顾问，又是军属，你们也大都是部队退下来的，说起来，你们保不齐跟他爹还是一个部队的，他爹要是还活着，你们见面最少也得叫一声老班长，放心吃吧。” “那行吧，我替兄弟们谢谢大春同志了，王主任帮我转达一下。” 张队长对这个片区里的知名厨师的信息自然是了解的，这些东西他心里也有谱，既然王主任都说他不缺了，那就收下吧，不然这半夜其实也挺难熬的。 “成，您赶紧忙去吧，我也得回家睡觉了，大孙子还在家呢。” 众人散去，许大春则是回被窝跟媳妇商量后面的事儿，电线肯定是明天再修，让王主任给电业局打个电话就行，这就是身份街道办一员的好处，这要是一般人家，就得自己上门去报修，然后等着排队去吧，赶上电工忙时候，好几天都轮不到，没办法，谁让现在电工稀缺呢，再加上布线不合理，故障也多，麻烦事儿多着呢。 第352章 我是真不愿意起章 名 第352章 我是真不愿意起章节名 第二天一早，许大春就把王颖的行李收拾了一下扔到三轮车上，带着王颖去了老丈人家。 “爸，事情就是这样，我想让王颖回家住几天，我那可能不太安全，等这事儿解决了，我再接她回去。” 王老爷子也是战场上下来的，自然知道许大春的意思，许大春没说自己也住过来，那就是要把自己留在那当诱饵，换了一般人家，肯定是死活拉着不让，但是王大爷也不是一般人啊。 “成，一会我去给组织上打电话，申请两个警卫，这段时间就住家里，你在那面也小心点，别逞能，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惜命着呢，况且也不一定有事儿，概率不大。” 安排好媳妇和老丈人家，跟妮妮玩了一会儿，许大春就去街道办上班了，做完饭还得去派出所做笔录呢。 今儿食堂吃肉，许大春给食堂准备的是小炒黄牛肉，街道办给他的配额前面是交代过的，每两天吃一次肉，每次两块钱的标准，不过后来因为蹭饭的人太多，就改成了蹭饭收钱，收上来的钱也入账买肉，所以每次吃肉的标准都不止两块钱。 按王主任的说法就是，反正来蹭饭的那些人都不差钱，多要点，就当打土豪分田地了，许大春更不客气，自己单位的人要是想多打一份，只要一毛钱，外人，五毛，这资金不就充裕了。 所以现在才能四十人吃十斤肉，多出来的那些都是蹭饭的人贡献的。 即便如此，合一个人才二两半的肉，最合适的吃法是加上配菜炖着吃，但也不能天天吃炖菜不是，炒菜的口感和味道还是要好一些的。 没办法，炒菜也多加点配菜呗，要不然就不够吃了，再来个醋熘白菜，虽然没有肉，但是用的是荤油，香的不得了。 二合面的馒头，这个完全不用许大春操心，早就给两个小帮厨教出来了。 派出所所长不出所料的按时出现在了街道办食堂。 “来啦所长。” “来了，昨晚的事儿我听说了，干得漂亮，对待敌人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对了，一会给我打包一份，张队还没吃饭呢。” “成，放心吧，我先给他打出来。” 街道办众人自不必说，对许大春的手艺那是一万个满意，唯一不太合心意的地方就是总有外面人臭不要脸的来蹭饭。 吃过饭，把两个帮厨留下打扫卫生，许大春直接跟着所长来到了派出所，张队长早就审讯完了昨晚那人。 “大春来了啊，走，上我办公室，我跟你说下情况，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 许大春不明所以，跟着张队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之前两人只能说是泛泛之交吧，除了第一次之外，其余全都是打饭的矫情，但昨晚许大春给他们送零食的举动确实也让他对许大春有了点好感，所以两人的关系顺其自然的略有升级。 群众对公安工作不支持，不理解，不信任，再加上现在破案手段单一，破案人员不专业，所以破案率一直升不上去，可以说工作非常难做，别说犒劳他们，不因为破不了案找他们闹事儿都特么算佛祖显灵了。 张队长给许大春倒了一茶缸子水，接过许大春递过来的烟点上，这才说道。 “不是什么大事儿，人呢，确实是个惯偷，还是个高手，按他自己的说法，在三只手这块，也算拔尖儿的那波，不过他也说了，在你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失手。” 第353章 夸的太狠了 第353章 夸的太狠了 “不是什么大事儿，人呢，确实是个惯偷，还是个高手，按他自己的说法，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失手。” 呼呼。。。吸溜。。。 张队长摇着脑袋吹了吹茶叶沫子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他最近得罪人了，黑道上有人要办他，心里有点没谱，就想搞点家伙防身，他那把枪你也知道，就只有四发子弹，怕不够用，恰好他的邻居有一个参与了上次去你们家找麻烦那件事儿，因为不是啥重要人物，参与的也不深，关几天就给放回来了，无意中把你家有个军械库的事儿透漏出去，这才让他把主意打到你家。” “那那个人也算泄露军事机密了吧？” 许大春问了一嘴，按理说，这种事儿肯定是要保密的，甭管你是说秃噜嘴了还是酒后失言，说出去了，就是犯罪。 “那必须的啊，这还不算？这要是你那还有枪，还被他得逞了，枪支外流，还是个危险分子，后果就严重了，你放心，这俩人都跑不了，这个，已经让你打废了，那胳膊截肢，以后就剩半截，泄露消息的那个，大概率要在农场干一辈子活儿吧。” “这么严重？不至于吧？” 许大春有点懵，自己那说到底也不是正经的保密机构，而且在结果报上去之后就已经撤编了，况且也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后果。 要说判个三年五年的，他觉得正常，十年也不是不能接受，上来就无期？过了吧。 “这个你就别管了，有人发话，涉及到上面的事儿，跟咱没关系，你安心过你的小日子就行。”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那许大春就懂了，说白了，这种案子怎么判，现在这个年代全凭公安一支笔，往大事儿上面靠，那就判的重，死刑封顶，要是往小了靠呢，那也可以三两年儿完事儿。 至于许大春，在这个案子里，他的态度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涉及到的是热武器和军区的问题，不像财产盗窃案，如果他不报警，或者写个谅解书之类的，还能轻判。 “那成，我今儿都把媳妇送老丈人家去了，还让他家增加了两个警卫员呢，这么一来，倒还白折腾了。” 作为辖区内的明星住户，许大春的基本信息张队长肯定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所长也会告诉他，所以许大春老丈人的身份和级别张队长心里自然也有数，配警卫肯定是够格的。 “还挺谨慎，不过谨慎点没毛病，不算白折腾，小心使得万年船嘛，万一真有啥大事儿在里面呢，对不对。” 说是让许大春来交代一下情况，结果一点案子的事儿都没说，就闲聊了几句，说了一下案情的审讯情况就完事儿了。 这正聊着呢，有人敲响了张队长办公室的门，进来之后，是一个昨晚跟着跑腿的小警察，看着年龄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进屋笑着跟许大春点了个头，然后把手里的几张纸递给了张队长。 “队长，您看一下行不行。” 张队长一目十行的扫了几眼，伸手递给许大春。 “你看一下。” “我看？” 许大春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的问道。 “当然你看了，你的询问笔录你不看谁看，没啥问题还得按手印呢。” 许大春茫然的接过纸张，自己也没接受询问啊，哪来的笔录？ 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笔录里硬是把他说成了一个见义勇为，勇斗歹徒，伸张正义的英雄模范。 当然了，里面具体过程的细节处，跟他昨晚说的还是差不多的，就是这个主观用语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还都是正面的。 “咳，那个，张队长，这是不是夸的有点太狠了？” 第354章 怎么就不是敌特呢 第354章 怎么就不是敌特呢 “咳，那个，张队长，这是不是夸的有点太狠了？” 许大春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就昨晚他那一套行为的谨慎程度，就算放在面对敌人或者间谍的遭遇战上，都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的应对方法了，就用来对付一个小毛贼，哪怕是个惯偷，也多少有点过了。 再说了，这事儿哪怕说破大天去，他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全和财产而已，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可是张队长却浑不在意的说道。 “这有啥，他一个惯偷，给社会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给老百姓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这么久都没落网，结果被你抓到了，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吗？这个见义勇为，我肯定要给你申请的，你就不用谦虚了。” 好么，这么说倒也没问题，他算是明白什么叫“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了。 不过他也没什么抵触情绪，这种东西，当然越多越好，不说这十年带给他的保护能力，就算以后，拿出来那也是相当有面子的好不好，说句不好听的，他将来要是一直在体制内混，打算往上搞一搞的话，这也算是一个加分项。 想到这里，他还感觉有点小遗憾，你说这小子怎么就不是敌特呢，真没出息。 这要是个敌特，那功劳级别可就不一样了，什么见义勇为勇斗歹徒之类的，那都是民间的，这会儿虽然说发出去的不是特别多，但是也说不上少，但要是有个勇斗敌特，那可就得劲儿了啊。 再加上他那个军械研究所顾问的身份，高低不得给他整个三等功啊？这可都是履历上增光添彩的东西。 此时他也多少反应过来一点了，这会儿的询问笔录和讯问笔录（注意，两个问是不一样的，有不懂的自己去查一下，我在这就不水字数了）远没有几十年后那么正规。 现在的笔录，里面涉及到的主观内容还是比较多的，可以说派出所给出的文件是非常重要的量刑标准，哪怕是无责被害人的笔录，只要他们想，都能给你整出个五五开的结果来，这都是常规操作，当然，这就涉及到良心和廉政层面了，多的咱也不好讨论。 “那就谢谢张队长，也谢谢这位同志。” 许大春站起来跟刚才进来的警察握了握手，很明显，这份编的笔录出自此人之手。 “您客气了，昨晚的卤牛肉和花生米很好吃。” 小警察笑眯眯的跟许大春握了握手。 瞧瞧，瞧瞧，别看就那么点零食，这作用多明显？就那些东西，晚上值班的十来个人每人能分多少？可能连行贿都算不上，可是在他们看来，这是对他们工作的认可和尊重，那说话还能不向着许大春？ 又聊了一会儿，许大春便告辞离开了，他得赶紧把结果告诉王颖和老丈人去，省的让他们担心。 有些人可能觉得反应有些谨慎的过度了，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在结果出来之前，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不能是间谍敌特想在他这弄点枪支弹药然后搞破坏？就不能是为了单兵口粮、压缩饼干的研究成果？ 这都不好说，涉及到安全问题，再谨慎都不为过。 路上挑了点食材拎着来到老丈人家，把事情的结果一说，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敌特，没有后续的破事儿就行，虽然不怕，但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谁也不愿意一天天活的提心吊胆不是。 此时的王家正其乐融融的吃着许大春精心准备的晚餐，但是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快乐的。 第355章 放弃了，毁灭吧 第355章 放弃了，毁灭吧 此时的王家正其乐融融的吃着许大春两口子精心准备的晚餐，但是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快乐的。 派出所一个逼仄、黑暗的房间里，一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人正被拷在房顶的一根铁管上，两个脚尖能勉强够到地，但是脚跟是不用想了。 别看他瘦，但是要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手腕的手铐上，那也绝对勒的他痛不欲生，没办法，只能脚尖使劲儿的点着地，以此来缓解手腕的疼痛，但是这个姿势，垫脚时间长了，绝对抽筋儿，难受的雅痞。 等到后来的时候，这人的手腕已经麻了，根本就没什么知觉，或者说是习惯了这种疼痛，但是这个姿势依旧让他难受至极 “嘈，都特么快一天了把，尼玛的想知道啥倒是问啊，来了就给我挂这，啥也不说，就挂我，就挂我。” 当然了，骂出声他是不敢的，只能在心里暗暗嘀咕，欲哭无泪。 只是他觉得时间过去了一天，可那是因为他是受折磨的那个，黑暗中又没什么可以参考时间的东西，用一句度日如年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再好不过了。 实际上，从他被铐在上面到现在，也才仅仅过去了两个小时而已。 此人叫赵保伟，正是当初跟刘海中一起去许大春四合院闹事儿的那个人，也就是那位惯偷的邻居，说起来，赵保伟把许大春院子里有枪的消息透露出去，还真就不是偶然，酒后乱说那都是借口，其实就是故意的。 赵保伟知道自己这个邻居的本事，甚至还跟着学过一阵开锁，虽然学艺不精，但如果在不着急的情况下，一般人家用的锁他还真都能打开。 当时跟着刘海中去许大春家里闹事儿的时候，他还准备炫个开锁技呢，结果没给他机会，让他的同伴一锤子就给干开了，当时他还遗憾一下，在心里直抱怨同伴干活儿太糙。 赵保伟就是想让自己这个邻居去偷枪，不管是哪个部门，枪丢了都是大事儿，如果丢的枪再杀了人，那事儿就更大了，上次那件事儿虽然跟他关系不大，关了一阵就放出来了。 但是军方可没那么好说话，虽然里面也有部分人受到了影响，人浮于事，但是都已经抢到军区研究所来了，这就算是骑在军区脖梗子上拉屎了吧？ 这种情况下，军区自然也不会再给某些人面子，忌惮他什么狗屁GWH的身份。 那件事儿调查完之后，他不但丢了GWH的这层身份，连自己本来的工作也丢了，要不是在GWH的这段时间，没少搞小动作弄钱，那他现在估计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哪还有钱喝酒。 鉴于此，赵保伟对许大春的态度自然是此恨绵绵无绝期，想报复一下也算是情理之中。 赵保伟万万没想到，他这个神偷邻居，竟然也栽在了许大春的手里，还把他给供出来了。 这个小屋也没有窗户，把门一关，唯一的光源就是门缝里透过来的那一点点，不过根本就不足以照亮屋里，跟伸手不见五指没又任何区别，这点光能起到的作用，只是告诉他，这有个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腿了不知道抽了多少次筋，到最后都已经放弃了，反正一双手已经没有了知觉，他感觉在这吊的都给自己拉长个儿了。 “就这样吧，放弃了，毁灭吧。” 咯吱。。。 破旧的铁门打开，不知道多久没上过油的合页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略显柔和的光芒一瞬间照在他的脸上，可是即便如此，也让他那双在黑暗中待了一天的眼睛极度的不适应，缓了好长时间，才能睁开一点，他眯缝着眼睛看向门口。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逆光的他，根本看不见那人的脸庞，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人的轮廓。 “把他带去审讯室。” 高大身影说了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又进来两个人踩着凳子把赵保伟的手铐解开，解开的一瞬间，他就瘫坐在了地上，太特么累了，本来已经麻木的双手，这么折腾一下，也不是道是疼是麻还是酸了。 “起来，怎么着，还打算让我们哥俩扶你起来啊？” 第356章 竹筒倒豆子 第356章 竹筒倒豆子 “起来，怎么着，还打算让我们哥俩扶你起来啊？” “不敢不敢。” 赵保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双手现在又麻又疼，根本不敢碰触地面，只能翻身趴在地上，然后用胳膊肘撑着地撅着屁股跪起来，然后才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可是他腿也麻啊，不但大小腿麻，关键是吊了这么长时间，脚部血液堆积，这冷不丁一接触地面，整个脚心跟针扎一样疼痛难忍，但是没办法，只能龇牙咧嘴的硬挺着一瘸一拐的被二人一前一后夹着来到了审讯室。 当把他按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时，虽然钢铁焊接做成的椅子又硬又凉，又没有任何垫子，但是此时的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天堂，仿佛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舒服过。 “姓名。” “赵保伟。” “年龄。” “21” “家庭住址。” “XX大街剪子胡同15号院二进西厢房。”（我瞎编的，别上地图上找去） “职业。” “以前在毛纺厂，现在无业游民。” “知道为什么把你抓来吗。” “知道。” “呦呵？还挺聪明，那就说说吧。” 赵保伟没有丝毫的犹豫，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就把恩怨和动机以及怎么把消息“无意间”透露给邻居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不是他不硬气，就那么挂一他了，猴儿都够呛能挺得住啊，这要是说的不满意了，再把他脚腕子拷住倒着吊一天，自己还活不活了。 再者说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硬气的人。 “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没有的话，按个手印。” 赵保伟接过讯问笔录开始翻看，他上过学，学历还不低呢，初中毕业，要不然也不能进毛纺厂上班，要是他能老老实实的工作，安稳的熬过这些年，然后等着毛纺厂国企改制，或者倒闭买断，拿笔钱做做小生意，没准还能混个小富。 可惜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现在别说工作了，这公家饭还不知道要吃多久呢。 眼看着没啥问题，赵保伟便在上面按了手印。 眼看赵保伟这么配合，警察也不再折磨他了，给他安排了一个正常的房间，虽然环境肯定是好不了，但至少有个长条的固定在墙上的木头凳子，能让他侧着身在上面躺会儿。 躺下的那一瞬间，赵保伟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太舒服了，虽然没有垫子，没有枕头，硬的要死，但是他就是感觉舒服，恨不得当场睡死过去。 再看许大春这边，早晨刚把媳妇送到老丈人家，晚上又接回来了，这顿折腾，但是两人都没觉得麻烦，这就是有见识和没见识的区别，或者说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区别，换了个不懂四六的媳妇，或者那种情绪不稳定的，这会儿没准就开始抱怨瞎折腾了。 但是王颖就能想明白，在这个特殊时期，吃啥喝啥穿啥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安全，是能平稳的度过这段时间，安全着陆。 许大春把行李安顿好，来到厨房准备再做些零食，之前的存货都给派出所送过去了，自己家也得常备点，有时候懒得做饭的时候，也能当盘菜不是。 许大春正在这忙活着呢，就看到自己的好徒弟小六子走了进来，还左顾右盼的张望了一圈，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师父，师娘睡了？” 许大春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好笑，但是也知道他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不方便让王颖知道的那种。 第357章 狗改不了吃屎 第357章 狗改不了吃屎 许大春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好笑，但是也知道他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不方便让王颖知道的那种。 “睡了，怎么了？” “师父，我跟你说个事儿，我今天发现，秦淮茹偷羊汤馆的羊肉和钱。” 许大春皱了皱眉，他倒是不怀疑小六子的话，小六子什么人他自认为还是比较清楚的，个人品行和家教都在这摆着，不可能胡说八道， 而且秦淮茹也算是有前科的人，之前在轧钢厂的时候，就没少在傻柱的掩护下偷食堂的米面油。 他不理解的是，秦淮茹现在工资并不低，如果有什么剩下的肋排或者羊杂之类的，也让羊汤馆那几个人轮流拿回家，平时的票据什么的，给的也挺足的。 可以说羊汤馆的待遇比街道办普通员工都要好一些，毕竟效益在这摆着呢，虽说涨工资没戏，但是搞点福利还是没问题的。 按理说以秦淮茹现在的工资和待遇，养活小当和槐花，根本没有任何压力，每个月还能攒下个二三十块钱，完全没必要再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确定吗？” “确定，师父，我今天亲眼看见的，然后等她走了，我还把以前的账对了一遍，按我每天做菜的量，年后跟年前每天差不多多用了有一成的羊肉羊杂，但是每天收的钱跟年前差不多，甚至还要少一些。” 许大春诧异的看了看小六子，这可就涉及到一部分统计学的知识了，虽然是最浅显的那种，但是小六子一个小学毕业的，能有这种思维，着实不易。 “小六子，可以啊，这都能看出来？” “嘿嘿，这个，刘茜姐去羊汤馆的时候，我会跟她学一学，不懂的就问了，刘茜姐人挺好的，讲的可耐心了。” 小六子顿了一下。 “不是，师父，现在说的不是我算账的问题，是秦淮茹偷钱和偷羊肉的事儿。” 许大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再观察一周，看她是不是每天都偷，账上的东西算不得证据，另外，你帮我找两个机灵点的半大小子，满大街都是的不起眼儿的那种，等秦淮茹下班的时候跟着她，看看她有什么异常没有，她都干嘛了，一天一块钱，明早你上班之前找我拿钱，把这事儿打听清楚了，很重要。” “知道了师父，放心吧，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嗯，去吧，早点休息，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好嘞，那我走了啊师父。” 目送小六子离开中院，许大春沉默了好久。 秦淮茹啊秦淮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作为一个农村来的女人，给你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工资待遇，除了那些高学历高文平的女学生，还有当年战场上下来从部队转业的女干部，有几个能比得上？ 难道这还不知道？是自己给的工资不够高，还是自己给她画的饼不够大？ 许大春摇了摇头，开始接着做牛肉干，小六子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小学毕业之后就在街面上瞎混，倒不是跟着那些地痞流氓为非作歹。 主要也就是倒腾点小来小去的东西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们糕点点零花钱罢了，不过认识的人也多了起来，后来才托关系在街道办找了个学徒的工作。 这种找些三教九流或者无所事事的半大小子的事儿，让小六子去准没错。 至于秦淮茹，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能说是一步闲棋，能用得上最好，没有也无所谓，况且现在他对开饭店也没什么太大的执念，有聚宝盆在，还是做中药生意比较好， 哪怕到时候开了饭店，估计也是为了给六子和那几个小萝卜头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可能投入太多的精力。 相信用不了多久，小六子就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也就水落石出了。 第358章 不对劲 第358章 不对劲 相信用不了多久，小六子就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也就水落石出了。 许大春看了看后院，房子已经都拆完了，还能用的砖头和梁柱之类的一些还能用的比较珍贵的主材也都整齐的码放在一旁用苫布盖着。 虽说不能保护的太好，但问题也不算太大，而且许大春也跟刘师傅说了，等挖完地下室就给木材搭个简易的棚子用来防水防潮防风吹日晒，也不怕糟践了好东西。 地面上用白灰画了不小的一个方块，这是准备挖地下室的地方，许大春不准备用先挖洞然后掏空的方式，那样做防水和支撑都不太方便，容易出问题，直接挖坑，然后在里面做好地下室的施工，等封顶之后再回填。 跟他上辈子的时候盖楼房挖地下室是一样的流程，相当于再地下盖个防水的房子，然后用土埋起来，可比在地下掏洞安全稳妥多了。 今儿刘师傅二人休息，自己也不用上班，王颖那里因为单位性质，离不开人，采用的是轮班的制度，今儿正好轮到王颖值班，小六子自不必说，羊汤馆就没有休息的时候，有事儿请假就完事儿了。 院子里就他一个人，闲来无事，许大春就打算开挖，这样也能节省点时间不是，早点弄完早点把那个院子里的书给保护起来，免得夜长梦多。 许大春拿来镐头和铁锹开始挖地，就只有刚开始的时候困难一些，撬起来地砖之后，地下还有不少的碎石子，碎石子的缝隙是用细砂填充的，夯实的还挺结实，想来应该是当年为了防止下沉填充的。 等把这些都弄干净以后，下面就全是土了，虽然依旧挺结实的，但是总比挖石头强太多了，许大春没有全面开挖，就在角落先开一个两米见方的深坑。 干过活的都知道，一层一层往下挖，和给洞扩大直径，难度简直天差地别，除非有挖掘机。 先开个洞，然后只要在墙上一刮，那土就哗啦啦的掉，这点儿事儿他还是知道的。 要说他这一身腱子肉还真没白练，干起体力活儿来都比别人快的多，等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挖了一米多深。 许大春回屋打了盆热水把自己脱光，用毛巾擦了擦身子，连出汗带干活儿的，身上都和泥了，虽然下午还得接着干，但是中午还得吃饭啊，总不能顶着一身泥做饭吃饭不是，不说难不难受的，光是卫生这块他就过不了心里这关。 因为干着活儿呢，身体素质再好也挺累的，许大春也没得了巴瑟的非得炒个菜什么的，直接胡同口孙寡妇家买了几个馒头，配上家里的牛肉酱和卤货对付了一口，休息一下接着开干。 干活儿这东西，其实还挺有瘾的，当然，是在体力跟得上的情况下，来个坤坤三两下就虚了，那还上个毛的瘾，这就相当于运动员上场前要做五分钟的热身，可是对一般人来讲，这五分钟的运动量。。。结束之后就可以休息了。 嚓。。。 一声非常特别的声音响了起来，完全区别于刚才铲土的声音，而且手上的阻力也大了很多，这一下铁锹也就进去了一个尖儿。 许大春也没当回事儿，各种不同的土层嘛，很正常，挖着挖着挖出来个岩层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不过当他把铁锹拔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不对劲儿了。 因为铁锹尖带出来的泥土不对，从土质上看，就跟刚才挖出来的有很大区别，应该算是黏土范畴的，密度特别大，好像是特别夯实的一样，从颜色上来看，有点偏红，跟四九城地下的土壤颜色也截然不同。 第359章 四九城历史 第359章 四九城历史 一般来讲，只要不是特殊地貌地层，确实是土层越深，土壤的粘聚力越大，只有个别地方可能会出现浅土层坚实，但是下面出现软弱的下卧层的情况。 现在明显不是出现软弱层的情况，而是粘聚力增加，但是正常情况下，土壤的粘聚力是缓慢增加的，就是说越挖越费劲，有一个递进的过程，现在是突然出现的，而且非常均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人为的。 可以通过往土壤里掺杂某些物质，或者当地土质不合适的时候，从其他地方运来想要的泥土，铺好后之后进行夯实的方式，在一定范围内塑造粘聚力非常大的土层。 但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出现在古墓的挖掘过程中，还是那种从上往下挖的时候经常出现的。 难道这下面有墓？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就被许大春否定了，开什么玩笑，这是哪？四九城啊，南锣鼓巷，妥妥二环以里。 这是尼玛皇城根儿啊，有墓？皇帝老儿也不可能这么干吧？况且四九城有数的那几个皇帝，那陵墓也都有正八经的地方，谁能在这整个墓？野史都特么不敢这么写好不好。 况且他上辈子也没听说过四九城二环里发现古墓的传言。 不过这一下把许大春的好奇心也勾起来了，挖就完了呗，就算是墓，也不是什么有规模的，毕竟上面刚才挖掉的，应该算是封土层了吧？才不到两米，能是啥上规模的墓室？ 不过这挖掘难度可是一下子就上来了，断断续续挖了一米，眼看着都到了王颖的下班时间了，许大春也不再继续挖，出来做饭吧，然后再找人通知一下刘师傅父子二人，明儿休息一天，不管下面是啥，在不确定的时候，都不太适合让他们两个知道。 许大春爬上来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卫生，开始做晚饭，虽然是个厨子，还是个挺厉害的厨子，但其实晚饭也就那么回事儿，谁家也不能天天满汉全席不是。 只要是没啥特别的事儿，两人一般也就是两个菜，最多就是比别人肉多点，油多点，量大点，做的好吃点，选择余地多一点，食材贵重了那么一点。。。而已。 一个香辣蟹，一个小炒黄牛肉，再来一盘凉拌猪耳朵，齐活儿，全过程都没超过半个小时。 猪耳朵是早就卤好备着的，什么时候想吃直接切丝就完事儿了，收拾的溜干净，一根毛儿的没有，猪耳朵也是他精心挑选之后复制的。 肥瘦适中，猪皮下面有那么一点点的脂肪层，但是经过卤煮之后一点都不会腻，脆骨的硬度更是没的说，口感超级棒，用他精心制作的辣椒油和其他调料这么一拌，嘿，别提多美味了。 这道菜在个别地方还有个别的名字，叫大刀耳片，说的也是凉拌猪耳朵。 许大春看着桌上的三个菜，荤菜有点多啊，看了看时间，再有一两分钟估计王颖就该到 家了，干脆，不炒了，转身从泡菜坛子里捞了一小碗川味爽口的腌萝卜。 “啧。荤素搭配这个齐全。” 围裙摘下来往墙上一挂，转身出了院门迎接自己的小媳妇去了。 吃饭的时候，许大春把后院的事儿跟王颖说了一下，王颖也很吃惊。 不过当她听到许大春的分析之后，王颖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谁让你当初历史课不好好学来着，露怯了吧，” 随后，王颖就给许大春好好的普及了一下北京的历史。 四九城第一次建都，其实是战国时期的燕国，燕国是公元前1044年-公元前222年，中国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国，战国七雄之一。 公元前1044年，周武王灭商后，封其弟姬奭于燕地，是为燕召公。 公元七前7世纪，燕国向冀北、辽西一带扩张，吞并蓟国后，建都蓟，这个蓟，可不是天津卫的蓟县，这个蓟就是当时的四九城，后因为距离燕山距离较劲，改名燕都。 其实在华夏封建王朝的历史长河中，有一个名字基本上很多人都听过，幽州。 幽州以一种独特的身份在历史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并不是因为幽州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有着优越的经济条件，而是因为它总是成为叛乱的发源地，吸引了众多叛军在此据地并试图夺取江山。 那么，幽州究竟位于何处，为何叛军如此钟情于此呢？ 其实幽州就是现在的四九城和冀省附近，是三国时期公孙瓒发家的地方，也是古代叛军眼中的"天高皇帝远"的有利之地。 之所以说天高皇帝远，是因为在封建社会，除辽、金、元、明、清外，其他政权的首都都不在这里，甚至与幽州相隔一定距离。 在这样的环境中，叛军可以悄然发展，暗中壮大实力，等到适当时机，便一举南下，吞并中原。 历史上叛军的起点基本都处于远离皇城的地方，比如太平天国起义，南王冯云山就是在广西紫荆山中传教，直到清政府发现他们，已经有一定规模了。 只不过当时的皇城是四九城，冯云山就选择了在南方起义，同理，皇城在南方的时候，起义也多起于北方。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当时清军在紫荆山周边镇压一股叛军时，才意识到真正的威胁，远比他们所镇压的叛军更为棘手。 故宫是由明朝第三位皇帝朱棣下令修建的，于永乐四年，也就是1406年开始筹建，1417年开工，1420年完成。 1402年，镇守北方的燕王朱棣从侄儿建文帝手中夺取了皇位，在南京登基。 由于得位不正，朱棣寝食难安，加上不习惯南京湿热的天气，这才决定在四九城，建造一座宫殿，把都城迁过来。 于永乐四年，也就是1406年开始筹建，1417年开工，1420年完成，南京烤鸭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因为朱棣的喜欢，从南京传到了四九城落地生根。 “所以说，你对这里的推断方法是错误的，现在南锣鼓巷这个位置，也不是一直都是皇城中心，也就是说，是有一定几率存在陵墓的，只是从古代帝王和大臣的下葬习惯来讲，这里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对于陵墓来讲，这里算不上是什么风水宝地，再加上咱俩上辈子都没听说过这里发现过什么古墓，所以综合下来，大概率是地下室之类的，反正古代防水也就那么几种做法，墓室防水和地下室啊藏宝库之类的都是一样的。” 王颖在桌子上比比划划的说了半天，一抬头，就发现许大春正用着他那清澈、愚蠢又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第360章 木门 第360章 木门 “你看什么。” “没事没事。。。甭管什么原因，反正不是陵墓就行。” “确实是这个理，不过我现在在想，这个东西的入口在哪，是挖穿了进去，还是想办法找找入口。” “这个。。。” 许大春也犹豫了，按理说这种东西的入口，要么是堂而皇之的摆在那，派人把守，要么就是藏的特别隐蔽，不知道门道的话，很难发现。 按现在已知的信息来看，应该是这个院子刚刚建的时候一起修的，再往前不好说，但是现在院子里住了这么多人，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入口，想来也不会太容易。 可是如果从上面挖穿的话，万一里面有东西，有可能会损坏，而且地下室的棚顶结构被破坏，后续再想重新做防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先找找看吧，反正屋子也不多，再排除掉一些不可能的房间，应该也不会太难找，墙壁的厚度没有什么异常，那大概率就在地下的某个地方，把地砖撬起来就知道了。” “成，那就先试试吧，实在找不到再说。” 两人心里有事儿，而且还是极有可能藏有宝贝的密室，心里自然急的很，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晚饭，也顾不得刷碗，直接排除掉几个房间，然后开始翻找起来。 排除房间当然也有讲究，一般来讲，这种类似于密室的入口，都是在家主居住的房间里或者客厅的某个地方，那么东西厢房和后罩房这种地方就可以排除了。 再说了，整个后院都已经拆完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肯定不是在后院。 两人定下的第一个目标，也是最有可能的目标，就是现在他们住的房子，中院儿的正房，作为家主的屋子，有个密室，藏些贵重物品不是很正常嘛。 许大春干脆也不管这地面可疑不可疑，直接把整个正房的地砖全部给抠出来了，好在是青砖地面，这要是水泥地面，那还真就费劲了。 抠完地砖之后，两人一人一把兵工铲，带着手套就开始刨地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拆家呢。 “大春大春，你快来。” 刚刨了没多久，王颖便惊喜的小声喊了一下许大春，许大春闻言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我刚才用铁锹往下挖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不是土，也不是石头，有点像。。。金属？可是手上的反馈又不太像，感觉很奇怪。” 王颖歪着头思索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感受跟许大春说道。 “管他是啥呢，挖出来就知道了。” 许大春没犹豫，直接抄起手中的兵工铲开始小心翼翼的清理眼前这块的土，不大一会儿，便露出了一扇平放着的木门，上面还有用来固定的几条锈的不行的铜条和铜钉。 其中一根铜条上还有一道清晰新鲜的印痕，应该就是王颖刚才一铁锹干出来的。 “应该就是这里了。” 两人脸上的喜色根本就控制不住，那嘴角咧的，要是没有耳朵挡着，都要在脑袋上打一圈儿了。 倒也不是说两人就确定里面一定有宝贝，但是最为两个后世的灵魂生活在现在这个缺少娱乐的年代，其实精神方面还是比较空虚的，像这种类似于探险的事情，自然乐此不疲。 就好像爬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人们就很难按下心中的好奇，有很大的概率想要进去一探究竟，未知的事物，总是让人心驰神往，更何况里面可能有宝藏。 两人没再继续说话，许大春拿着兵工铲继续清理周围的土，王颖则是把扫帚拿过来，把木门裸露出来的部分清扫干净，顺便还拿过来一个手电和一个蜡烛。 “可以开了。” 第361章 有点向傻柱发展的趋势 第361章 有点向傻柱发展的趋势 “可以开了。” 王颖眼看着木门周围清理出来之后，显现出来的是石板，便知道不用再清理了。 许大春深吸几口气，还真就没敢直接上手去拉木门，也别说他小心，鬼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万一呢？对吧，再来个什么暗器之类的。 前房主被迫离开的时候肯定是心有不甘的，毕竟属于是跑路了，走之前在藏宝室留点机关太正常不过了，就算起不到根本性的保护财物作用，能拉一个下水也是好的，永远不要把人心想的太善良，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许大春用绳子把开门的把手拴好，上面挂在房梁上，然后两个人站在窗外拉绳子，任何一个部位都没有裸露出来，可以说只要里面不是炸药，那两人就绝对万无一失。 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间或一些渣子掉落的声音，木门逐渐被打开，因为绳子过了一道房梁，又在窗户上别了一道劲儿，所以两人根本也没法从手上的力道判断木门的重量，只能说感觉不是很重。 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试探着小心翼翼的看向里面，本来天色就暗了下来，再加上灯泡本来亮度就不怎么样，角度还不对，所以里面黑咕隆咚的，除了最靠近地面的几阶台阶，再往里什么都看不清。 王颖打开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一条笔直的青石板搭建的台阶向下延伸过去，按照台阶的方向，应该是后院部分，那就对上了。 尽头隐约能看到，还是一扇木门，不过手电亮度一般，也看不太清，许大春想了想，从外面找了几根长木条，把蜡烛点燃固定在头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往下面送过去。 良久，燃烧的蜡烛安然无恙，证明是有氧气的，可是有氧气，不代表就安全了，万一里面有什么腐烂的东西散发的气体有毒呢？ 所以还是要再放一会儿，让空气流通一下。 他又没有什么灵泉水能给身体排毒救命，小心无大错。 王颖把门和窗户都打开，要是有鼓风机的话，这会儿用鼓风机往里吹风是最好不过的，但是条件有限，就只能靠时间来散发里面的空气了。 正在这时，许大春听到有人来到中院的脚步声，看了看时间，应该是小六子下班了。 小六子不爱吃羊肉，每天晚饭时候都是在羊汤馆吃个烧饼垫垫肚子，然后晚上回来吃饭，许大春做完饭的时候也都把他那份带出来，回来热一下就可以直接吃了。 许大春想了一下，走出房门。 “六子，我给你热饭，你帮我跑个腿，去XXX胡同的XX号，跟前段时间在家里干活儿的刘师傅说一声，就说咱这儿的活儿这两天先不干了，等哪天能干了再去找他，骑我三轮车去。” “那我这就去，三轮车就不骑了，在胡同里它还没自行车快呢。” 师傅的话，小六子自然不会拒绝，嘿嘿笑了一声就又蹬上车子出门了。 两家离的也不是很远，骑自行车有二三十分钟就能跑个来回，站起来蹬十几分钟就够了。 许大春把晚上的菜简单收拾了一下，吃之前每样菜都给小六子拨了一点出来，而且还不少，小六子肯定是吃不完的，再剩下的，不能隔夜的就倒掉，能隔夜的就第二天早晨买几个馒头煎几个鸡蛋对付着当早饭。 小六子这段时间在他这吃住都胖了，身体也壮实了不少，颇有点向傻柱发展的趋势，厨子这东西，不能说全部吧，但大多数还是奔着脑袋大脖子粗方向发展的。 看着小六子略显壮实的背影，许大春摩挲着下巴，琢磨着要不要让小六子也练练武，不说练出什么名堂来，最起码的健身效果还是不错的，每天早晨打上一套，也不怎么耽误时间。 第362章 刘茜怎么样 第362章 刘茜怎么样 “小六子快二十了吧？” 王颖走进厨房跟许大春说道。 “应该是了，好像。。。还有两三个月吧？” 之前不管是小酒馆还是羊汤馆，给小六子办手续的时候，都需要登记资料，许大春多少有点印象。 “怎么，给他介绍个对象？” 许大春忽然反应过来，自家媳妇应该是这个意思。 “对啊，我感觉小六儿这孩子不错，踏实，稳重，听话，还孝顺，有你帮衬着，将来不管是成就或者说收入都差不了，最起码也能混个人模狗样的，条件这么好的小伙子，可不能便宜了旁人。” “嘿，你这话说的，什么叫人模狗样的，不过，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还真是，是得抓紧给他找个媳妇了，这肥水可不能流外人田里。” 之前许大春就没这么想过，他有时候思想还停留在上辈子，别的不用说，上辈子，谁会觉得厨师是个很好的工作？不都是因为学习不好才去学厨师的吗？虽然顶级厨师的社会地位相对来讲要高一些，收入也不会低，但说到底，还是个厨师，在很多人眼里都算不上什么太好的工作。 在很多人的择偶标准里，月薪一万的厨师，比不上月薪四千的公务员。 唯有那些传承有序的，能挤进全国厨师界最顶尖的那波人，才能好一些。 所以别说小六子了，包括他自己，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好骄傲的，现在王颖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年代，跟后世不一样，现在的小伙子有个手艺，有个稳定工作，再有个好的名声和品行，在婚恋市场可太吃香了。 没准现在就已经有媒婆伺机而动，等找到合适小六子的就要上门了。 “怎么，有合适的目标没？” 许大春看着自家的小媳妇问道。 “你觉得你们单位的刘茜怎么样？” 刘茜？许大春愣了一下，要说整个街道办，除了王主任，也就跟刘茜是最熟悉的了，毕竟要经常去刘茜那报账、领钱，每个月羊汤馆办结算他也得去跟刘茜对账，而且现在刘茜家里条件逐渐好起来后，偶尔也会在他那买上一两条肉，或者在食堂打上一两个菜回家。 所以接触还算多，再加上刚来的时候，还帮过刘茜两次，刘茜还给他送过她妈做的鞋垫子呢。 后来她妈和她奶奶的身体好了，私下里的接触也就少了，但是在单位依旧会经常接触。 现在想来，这姑娘还真不错，孝顺，有工作，懂感恩，生活也简单，家里负担原来还有点，后来她妈和她奶奶的的身体好转了之后，也就没什么了。 她妈之前在小酒馆工作，后来小酒馆被转到那个人那里之后，又跟着刘茜来到羊汤馆这里，现在每个月也有二十五的工资，算上他爸打零工赚的钱，可以说家里的条件还算不错吧。 唯一遗憾的就是他爸没有固定工作，不过在许大春这里，基本都不是个事儿，要说想安排个好工作，他还得搭点人情送个礼，但是要说弄个正式的环卫工的工作，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王主任就给安排了。 虽然收入不会太多，每个月最多也就能到手十七块五，但是胜在稳定，而且就算刘茜嫁人了，那家里她爸她妈依旧是双职工，每个月加一起四十多块钱，上面就一个老太太，可以说远胜一般人家。 就拿三大爷阎埠贵家来说，每个月不到三十块钱，养活六口人，虽然有些其他的额外收入，但也就三十多不到四十，还不是活的好好的，那这四十多块钱养活三个人简直不要太美。 “刘茜。。还真行，今年应该是二十三，之前因为她妈的病耽误了，一直没嫁人，现在估计也该琢磨这事儿了吧？” 第363章 拿正常人举例子 第363章 拿正常人举例子 “刘茜。。，你别说，这丫头还真行，今年应该是。。。二十三了？之前因为她妈的病耽误了，一直没嫁人，现在估计也该琢磨这事儿了吧？” 许大春把自己知道的刘茜的情况跟自家媳妇说了一下，王颖一拍大腿。 “这不巧了么，女大三抱金砖啊，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便宜了旁人，我之前在我们单位时候就听几个大妈说要给刘茜介绍对象呢，都说条件挺好的，要介绍个好小伙儿，但具体怎么个好法我也不清楚，这下稳妥了。” 不能便宜了旁人？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哦对了，刚才说小六子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吧，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俩人儿的条件都这么好，人品也都没问题。 原来小六子的条件肯定是配不上刘茜的，但是自从小六子拜师许大春之后，小六子的收入直线上升，再加上现在吃住在许大春家，每个月的钱几乎都能攒下来，这不，才多久，手里就攒了小二百块钱了。 之前还求许大春给他弄个自行车票，说要买个新自行车呢，这活计自然落在了王主任身上，王主任也没犹豫，跟上面要了一张发给了小六子。 毕竟现在羊汤馆是国营的，是街道办的产业，那小六子自然也就算是街道办的员工，发张自行车票完全没问题。 关键是两人都熟悉，还能省下互相了解这一步，头天相亲，第二天就能领证结婚。 哎？不对，大腿怎么这么疼？ “嘶，王颖，你拍大腿就拍大腿，你拍我的干嘛？” 其实也就是现在这个年代了，刘茜这种公务员还能嫁给一个厨师，这要是放在他上辈子那时候，好家伙，得啥等级的厨师能娶上公务员媳妇啊。 许大春揉揉大腿，忽然想起来之前小六子说的话。 “之前我还听小六子跟我说，刘茜去做账的时候，还教了小六子不少数学知识呢，看来两个人还挺熟悉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真的？这基础太好了，就算没意思，也得给他整出点意思来，不过。。。” 王颖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许大春没想出来还有什么别的事儿，不知道自家媳妇在这犹豫啥呢。 “小六子吧，那都挺好，就是那张娃娃脸，要是不熟悉的人，还真就看不出来有二十了，说他十六七都不会有人怀疑。” “嗐，这算啥，长得年轻不好吗，跟傻柱似的三十岁看着像四十岁的就好了？” “哎呀，你得拿正常人举例子。” 傻柱：我#￥%……&@妈￥%…你。 “哈哈哈，行了行了，这都是小事儿，回头问问，要是行的话，咱俩就给他俩做个媒。” 两人嘻嘻哈哈的就把小六子的相亲对象给定下来了，很快，小六子便骑着自行车回来了，狼吞虎咽的吃完饭，本来还想把碗和盘子刷了，结果王颖没让。 用王颖的话说就是当师娘就得有当师娘的样，给小六子整的挺不好意思，许大春确实比他大上几岁，但是王颖的年龄可是跟他差不多的，这一天天跟当妈的似的，可给小六子别扭的够呛。 眼看着厨房也没什么活儿了，小六子就想回倒座房那去睡觉，结果被许大春给叫住了。 “六儿，坐会儿，聊会天儿。” 许大春也不讲究，从碗架子里拿了两个大碗，往里扔了一小把茶叶，小六子很有眼力见的拎着暖壶倒上水。 “您今年有二十了吧？” “是的师傅。” 小六子规规矩矩的回答道，不知道师傅为啥忽然说道这个问题。 “家里给准备相亲对象没？” “啊？” 这没有任何铺垫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小六子整懵了，咋的，师傅这是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可是自己还没出师呢啊，总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这。。。 第364章 脑溢血都没你快 第364章 脑溢血都没你快 确实，在小六子看来，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咋说呢，其实现在的孩子，尤其是男的，当家都早，特别是困难家庭，越穷成熟的越早。 但是小六子多少有点特殊，家里条件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差，也就是房子小了点，别的方面也还算马马虎虎，再加上他本身在家里也还算受宠，所以就没遭过什么罪，后来去街道办帮厨，没多久老方退休，然后许大春就来了。 再就是后面经历了那些事儿，被收为徒弟，一直以来，他都是按照许大春的安排做事，让学厨艺就学厨艺，让当厨师就当厨师，让跟着出去做席就出去做席，根本不用动脑子，其他的事儿都是许大春给解决的。 几不需要他赚钱养家，又不需要动脑做什么决策，所以这个心理年龄就稍微差了那么一点。 不过许大春这么一说，他也反应过来了，自己二十了，可以结婚了啊，但是又转念一想，他大哥刚结婚，家里可花了不少钱。 按之前他妈跟他说的，家底儿都被掏的差不多了，至少还得攒两年才能再攒够一个人结婚的钱，他可不是家里的老疙瘩，下面还有个弟弟呢，如果连着结婚的话，家里至少还得吃糠咽菜五六年。 其实要说攒一年钱吧，也不是不能结婚，够用，但是肯定女方档次这方面，就有点差着了，再加上家里还是想在他结婚的时候，多备点彩礼，所以才打算攒两年的 他之前手里倒是攒了点钱，可是买自行车了，真要按照家里说的标准准备，那估计怎么也得再过一年。 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师父的呢，可结了婚不能还住这吧？就算还住这，那也不能就拿一个自行车结婚啊。 那什么收音机，什么缝纫机，什么三十六腿，七十二变的，哪个不是钱？ “那个，师傅，这事儿还不急，再等等。” 他手里有多少钱许大春门儿清，毕竟虽然他去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个人工资多少他还是知道的，再加上刚买了个自行车，手头绝对不宽裕就是了。 “不用担心钱的事儿，该结婚就结婚，我这当师傅的也不可能光看着，怎么样，有相中的女孩没。” 许大春以为自己这么问，小六子应该会说没有，可是没想到小六子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那速度给许大春吓了一跳，好家伙，脑溢血都没你这么快的好不好？下回控制点速度。 “呦呵，这是有情况啊。” 小六子啥性格他可太清楚了，这表现，绝对有问题。 “赶紧说说，谁家姑娘，师傅帮你把把关。” 王颖就在旁边刷碗呢，刚刷完，手还没擦干呢，听到这赶忙跑过来坐到许大春旁边一脸八卦的看着小六子。 这下可坏菜了，刚才许大春一问，小六子的脸就成了鲜红色，这会儿王颖这一脸的求知欲，直接让小六子的脸变成了绛紫色。 “不是，我就问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你脸红个锤子啊，赶紧的。” 虽然穿越过来这么久了，许大春还是不太习惯现在人对感情方面的谨慎腼腆和保守。 扭捏了好一会儿，小六子才逐渐缓了过来，吭哧瘪肚的从嘴里憋出来一个字。 “有。” “嘿，你瞧，真有事儿吧，哈哈，还说不急呢，我跟你说啊六儿，这要是有相中的好姑娘，那可得抓紧下手，不然等你什么三十六腿、七十二变、一百零八好汉凑齐了，保不齐人家姑娘儿子都多大了。” 许大春扔给小六子一支烟，小六子接过来，划着火柴先恭敬的给许大春点上，然后才给自己点上，王颖瞥了他一眼，但是也没说啥。 第365章 还真是她 第365章 还真是她 第365章 还真是她 许大春扔给小六子一支烟，小六子接过来，划着火柴先恭敬的给许大春点上，然后才给自己点上，王颖瞥了他一眼，但是也没说啥。 许大春烟瘾不大，抽的很少，而且就算点上，一根烟也抽不了几口，大部分时间都是烟在烧，然后他吸一些飘出来的烟气，一个是烟瘾不大，另一个就是如果用嘴吸的话，高浓度的烟会影响口腔对味觉的感应。 味觉受影响，对厨师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了，类似傻柱这个级别的厨师无所谓，他还达不到许大春这么精细的程度。 但是对于顶级厨师来讲，对食材和调料味道的把控就非常重要了，虽然现在做的这些菜根本还涉及不到这种级别的做法，但是将来没准会用的上，而且上辈子也习惯保持最佳状态了，总不能越混越完蛋。 “说说吧，谁家的姑娘，师父师娘给你把把关，靠谱的话，师父给你提亲去怎么样？” 许大春满眼的八卦。 这事儿的流程吧，倒也没有什么太固定的，一般是媒人先单独过去念叨念叨，介绍一下情况，然后要是听着还行，或者本来就认识，那就俩人见一面，接触几天，如果没啥问题，那就可以带着长辈上门了。 另外还有很多情况，比如双方家长都知道，或者干脆就是双方家长促成的，那就更不用说了，连媒婆都省了，直接办事儿就可以了。 像小六子这种，一般就是父母去提亲，他这个当师父的，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也得征求一下小六子的意见，万一人家想让自己的父母去呢。 其实许大春这么说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说，那小六子肯定不会想着麻烦自己，如果等到他觉得时机成熟了，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就让自己的父母去了。 但是许大春如果说了，小六子这个性格，肯定不会拒绝自己，许大春了解小六子家里的情况，让他爸妈去提亲，肯定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品，最多也就是意思意思，那岂不是委屈了自己的大徒弟了。 按照传统的提亲八礼，烟、酒、糖、茶、糕、面、鱼、肉，就现在这个年月，别说品质不品质的了，一般人家想把种类凑齐都费劲，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有这个条件，那肯定是要搭把手的。 “师父，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嗐，啥准备不准备的，这样，前院原来阎老师那房子，就给你当新房了，暂时先住着，等回头街道办分房子，我让王主任给你留一个，到时候你也就算是顶门立户了，家具明儿我找刘师傅给你打一套新的，十天八天的就够了，然后这面咱们该提亲提亲，要是能行，就定个日子，家具一完事儿，就给你办事，怎么样。” “不行不行，那咋能让您破费呢师父，我慢慢攒钱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啥花钱地方，攒钱也快。” “行了，别跟我磨磨唧唧的了，就这么定了，赶紧说，谁家姑娘。” 小六子见许大春如此坚决，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别忤逆师父的意思了。 “那就谢谢师傅了，是那个，嘿嘿。。。” “你笑你奶奶个腿啊，赶紧说，是谁。” 许大春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一脚小六子的凳子。 “是。。。是刘茜姐。” 小六子脸憋通红，吭哧瘪肚的说了出来。 噗。。。 王颖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全喷出来了，眼珠子瞪滴溜圆。 “还真是她？” 第366章 开地下室 第366章 开地下室 第366章 开地下室 “还真是她？” “啊？你们，你们知道啊师父？” 小六子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二人，自己的保密措施还是做的很好的啊，这事儿可是没跟任何人说过，就连刘茜本人可能都不知道。 平时自己也不会主动去找刘茜，只是在刘茜来查账的时候找点话题或者理由往人家姑娘身边凑合凑合，应该不会被人看出来才是。 “不知道，不知道，瞎猜的，哈哈。” 许大春连忙摆手否认，随即又说道。 “可以可以，这个都不用把关，刘茜那姑娘可以，好看，孝顺，贤惠，还有工作，知恩图报的，人也稳重，是个好姑娘，那个，媳妇儿，明儿我去老刘订家具，你单位离供销社近，抽空把提亲礼那些不怕放的先给买了，六儿，明儿白天你抽空回趟家，跟你家里说一下这事儿，家里也商量商量，要是没啥问题的话，看你家哪天方便，请你爸妈来这吃个饭。” 许大春雷厉风行的就把事儿给安排了，别看他自己成亲晚，那也是特殊情况，如果正常的话，这会儿孩子都该出来了。 “知道了师父。” 小六子离开后，王颖和许大春俩人回到房间，地道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换气，应该也没啥问题了，可以下去看看了。 许大春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砖头砌的台阶和墙壁，很干爽，证明防水做的不错，台阶上自然也没有青苔。 下到底下的时候，虽然感觉空气还略有些污浊，但是并没有什么怪味，应该问题不大。 许大春看了看木门，因为干燥，木门并没有腐烂，保存的很好，上面的铜锁也没上锈，看起来还挺新的。 老铜锁的结构许大春还是知道的，小时候玩过他爷爷收藏的一个年代差不多的铜锁。 看了看锁孔里面，用一根铁丝弯了一个特殊的形状，调整了几次之后，顺利的打开了铜锁。 依旧保持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许大春用绳子绑在门把手上，人走出地道，在外面拉绳子，木门应声而开，还好并没有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应该就是原房主挖的自家存放一些贵重物品的地方。 “怎么办？” “啥怎么办，等着呗，又不着急，先换一晚上空气再说。” “那行吧。” 其实王颖还挺着急想看看里面都有啥的，这种东西，换了谁都好奇，但是为了安全，也只能再等一晚上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颖便早早的醒来，好不容易熬到了小六子出门去羊汤馆上班，便火急火燎的把还在被窝里的许大春拉了起来。 “你起这么早干嘛。” 睡眼朦胧的许大春一脸懵圈，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每天早晨都有锻炼的习惯，生物钟早已形成，现在明显还没到时间，但为啥王颖起这么早。 “赶紧去地下室啊，看看里面有什么。” 许大春一脸的生无可恋，东西又跑不了，至于么。 可是王颖这架势，现在不去看，估计也不会让自己继续睡觉，只能起来洗了把脸简单活动一下身体。 昨天两道门后都没有什么机关暗器，让许大春放心了不少，应该就是个简单的仓库，今天也就没必要小心翼翼的了。 第367章 我们发财了 第367章 我们发财了 第367章 我们发财了 二人拿着手电顺利的走到门里，空气经过一晚上的循环之后，几乎闻不到什么特殊的味道，只是因为是地下，所以温度略微有些低。 整个地下室面积不小，粗略估计，能有个三四十平，中间应该是怕上面坍塌，还有几根直径三十厘米左右的柱子支撑，棚顶则是一根根直径十厘米出头的椽子和几根直径跟支撑的柱子差不多的大梁。 要不是心里清楚这是地下室，冷不丁一看，除了没有窗户，跟一个房子也差不多。 两边的墙都立着木头做的货架，上面摆放着一些东西，不过不多，看起来稀稀拉拉的，而且都是体积比较大的，应该是当初离开的时候因为体积的问题不好带，便留在了这里。 最中间的一根柱子底下还有几个木头箱子，还上着锁，看起来挺精致的。 许大春把王颖叫过来，两个人一起用手电开始查看货架上摆放的东西。 “这个。。。叫啥？看着挺精致的！” 许大春扭头看向王颖，王颖则是翻了他一个白眼。 “你要是问我小羊皮306搭什么衣服好看，护肤SK2还是海蓝之谜更好，我能跟你说一宿，你问我古董？” “咳咳。。。” 许大春也觉得自己问错人了，自己好歹还看过几个盗墓的电视剧呢，王颖可是见天儿的韩剧。 既然是瓷器，那也就不用太小心了，许大春用手轻轻的转动着眼前的瓷瓶，仔细打量着上面的花纹，很明显，是龙纹，但是具体代表啥，是皇家的还是王爷的，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对这些也不甚在意，从这个四合院的规模来看，肯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但也不会是什么过于牛掰的人物。 不过能收藏起来的，绝对是原主人觉得好的东西，那就证明，这是个。。。。嗯。。。比较值钱的东西。 凭他对古董的见识，他也就能想到这些了。 很快二人就把货架上为数不多的东西查看了一遍，还好，绝大部分都是瓷器，一小部分的青铜器，还有两幅画，画轴也不长，应该是挺好携带的，之所以没带，大概是因为不值钱吧。 许大春没打开看，暂时也没打算把东西拿出去，这密室里面的环境，就保存这些东西而言，要比外面好很多，还不如就在这放着。 许大春和王颖一起检查了一下货架，因为防水做得好，而且墙边还有两个敞开的箱子里放的明显是石灰，也能起到一定的干燥作用，现在地下室的湿度很低，所以货架的木材强度依旧保存的很好，很结实，所以他俩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挪到了一个货架上。 随后两人开始打量起立柱下面那几个箱子，锁头就是个样子货，防君子不放小人，跟外面那个几乎一样，拿着铁丝捅咕捅咕就开了。 打开箱子用手电这么一照，两个人惊的一起摔了个屁墩。 两人对视一眼。 “黄金。” 没错，里面满满登登的全是黄金，许大春拿起来一个，沉甸甸的直坠手，上面四个竖排大字，乾隆年造，下面分左右两排，左面是‘上上’，右面是‘足赤’。 竟然不是宣统或者光绪的，那可就得往前倒个二三百年了，而且就这几箱子来看，之前自己的推断恐怕是要推翻了，这家人不简单啊。 一般人家，就算是有黄金，也只是当朝皇帝或者前朝皇帝的货，年号上面不会有超过一百年的差距，所以，要么这里最开始住的人是乾隆年间的，然后地下室一直没有被发现，要么就是这家人起家的时候是乾隆年间，一直维持到满清政权被推翻。 鉴于这个四合院的建造时间并没有那么长，那就只能是第二种了，也就是说这是个长盛不衰的家族，如此看来，倒也符合清朝一些世袭王爷的情况。 就这几箱子黄金，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那都是能支撑起一个家族从落魄到东山再起了，关键是，前主人带走了多少还尤未可知，这些没准只是人家剩下的一小部分。 二人随后打开另外几个箱子，全都是一样的金锭子。 “老公，咱们发财了，哈哈哈。” 第368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368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368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公，咱们发财了，哈哈哈。” 王颖抱着许大春兴奋的又蹦又跳。 许大春倒是比较淡定，这东西，也就看着好看，真要想变现，且得等呢，至少得十年之后。 再说了，这东西要是当黄金用，那就亏大发了，想要价值最大化，那肯定是要以古董的身份卖出去的，但是这么大的量，绝对会把收藏市场的乾隆金锭的价格打下来。 况且，无论是当做古董还是当做黄金，想要在最佳时期出手，皆需要几十年的等待，于他二人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而且有聚宝盆的许大春，自问也不需要变卖黄金来换取现金。 再一个，黄金永远没有最佳出手期，价值只会越来越高，只是看有没有变现的需要而已 所以大概率，这些东西是会当作传家宝传下去的。 有聚宝盆在手，虽说可能不会过于大富大贵，但财富自由问题还是不大的，而且还是那种比较自由的自由，而不是受约束的自由，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躺平。 那也就是说，除非遇到什么大事儿，否则这些东西，以及过段时间即将搬进来的那些书籍和古董，都会成为压箱底的传家宝，又或者捐给博物馆？还是在意吧，他可不想把这些东西变成别人升官发财的筹码。 至于其他的那些嘛，等有机会鉴定一下再说，他对这些东西的态度比较平淡，不像某些收藏家那样狂热，也不像贩子一样只对他们的经济价值感兴趣。 相对于这种虽然可能值钱，但没什么意义的古董，他更喜欢那种可能看起来不起眼，但是意义非凡的东西。 比如教员长征时候穿过的草鞋布鞋，十豆三大元帅用过的枪，加贝龙的菜刀，先生年轻时出版的带签名的第一本书之类的。 亦或者开国大典时教员使用的麦克风，从广场门前经过的一辆车，当然了，很多类似的东西都被国家博物馆收藏了，肯定轮不到他一个厨师。 相对这些东西来讲，许大春更喜欢的是这个地下室本身，防水一流，又足够隐蔽，想来放那些书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要委屈它们待在箱子里了，这里的架子可放不下这么多书。 大概看完了眼前的这些东西，二人直起身子。 “这些东西，就在这放着吧，拿出去也没地方放，过两天还得往里放东西呢。” 许大春拿手电扫着四周，因为密封做的很好，整个地下室连灰尘都很少，这么久过去了，也丝毫没有渗水的迹象，干燥的很，至于地下室的建造者是怎么做的防水，他没兴趣知道，知道这东西好用就行了呗。 无意间，手电光扫到了他俩都以为什么都没有的最里面的那堵墙，因为墙边没有货架，所以刚才他俩都没仔细看，只以为就是普普通通的墙面。 虽然早就看出来是木头的了，但是也只是以为是用木板覆盖了墙面。 但是刚刚手电光扫到了棚顶，竟然有一条缝隙。 “不对啊。” 许大春嘴里嘀咕着，来到了墙根底下，仔细一看，好家伙，这哪里是墙啊，这分明是贴着墙根摞起来的木头箱子，因为没有锁头也没有把手，再加上摆放整齐，所以看起来非常平，才导致刚刚没有注意到。 许大春心脏都抽抽了一下，这特么，难道都是金子？要说刚才那几个小箱子里的黄金没让他的内心有什么波澜的话，那是因为量小，但是如果这些都是黄金。。。 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要都是黄金，那可就太惊人了。 第369章 这波优势在我 第369章 这波优势在我 第369章 这波优势在我 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要都是黄金，那可就太惊人了。 许大春把手电递给王颖，自己一用力，把最上层的箱子拽下来一个，饶是以他的力气，都差点没拿住。 “这么重。” 好在箱子不是很大，虽然重量有点超乎想象，但是还不至于让他把持不住。 许大春小心的把箱子放在地上，还没等许大春动手，王颖就火急火燎的打开了箱子。 果然，里面不是黄金，而是一个个用红纸包着的圆筒状东西，都不用打开，许大春一打眼儿就知道，里面绝对是钱。 只不过是清朝的大洋还是民国之后的孙小头袁大头黎大头，他就看不出来了。 当然，黎胖子的那个，基本上不可能了，都没流通，是作为纪念币发行的，在他上辈子死的那会儿，一枚黎大头至少也是百万往上的。 而孙小头的银币，据他上辈子所知，存世量同样极少，价值不菲，当初发行的时候也只有十万枚，眼前这一面墙的箱子如果都是一样的怕不是。。。要有好几万吧？ 许大春拿起一卷，红纸可能是因为质量不太好，亦或者年头太长，已经有点褪色，而且感觉也有点脆，貌似不是很结实的样子，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大不了换点纸重新包一下呗。 拿在手里掂了掂后，撕开封纸，果然不出所料，是袁大头，看品相。。。怎么特么都是新的啊，嘎嘎新的那种，没流通过吗？ 随后，许大春就看到了封纸上面印的字。 天津造币厂 1915年9月00312号封 好么，这是出厂的封纸啊，合着这是刚出厂，还没流通呢就全都给塞地下了？真不知道这房子的原房主究竟是个什么人，乾隆的黄金，刚出厂的袁大头，再加上这些明显是被嫌弃的古董。 既然如此，那被带走的好东西又有多少，原房主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死了，他的后人知不知道这个地下室的存在，将来会不会回来找？ 许大春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这些东西之间有如此大的跨度，证明不是一代人搞来的，也就是说，这家人，在清朝的时候就很有权势，不然乾隆的黄金他是弄不来的，而且后代在民国的时候依旧很霸道，不然这些袁大头他弄不来。 综合来看，那就是满清的皇族或者王爷，然后溥仪下台后，还跟着袁世凯混过，袁世凯在四九城是1912到1916年，这钱是1915年的，时间也对上了，再往后是北洋集团出现了分裂，先后有皖系、直系和奉系军阀分别控制着四九城。 不管这人是三姓家奴，跟着这几个派系来回换主子混，还是卷了铺盖卷儿滚蛋，亦或者再往后跟着小鬼子，或者小鬼子之后的光头党，这几个身份都足以让他不敢随便回来。 那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其实是安全的，而且等到大风结束之后，自己肯定还要重新翻新一遍四合院，到时候全部推倒重建，打地基的时候直接做个地下一层，连车库带仓库都重新做一遍。 东西在我库房，天王老子来了这也是我的私人物品。 啪的一声，许大春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妥了，这波优势在我，这么一想，心里就通透了，那还怕个毛线。 跟王颖简单沟通一下之后，王颖也同意许大春的计划，几乎没什么可担心的，一些余孽罢了，真敢回来找事儿，一波间谍举报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锁好门，简单吃了口早饭分别上班去了。 “王姨，黎叔已经走了吧？” 做完午饭闲下来的许大春凑到了王主任的办公室，打听了一下消息，既然存放书籍的地方已经有了，那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第370章 又搞到什么好东西了 第370章 又搞到什么好东西了 第370章 又搞到什么好东西了 做完午饭闲下来的许大春凑到了王主任的办公室，打听了一下消息，既然地方已经有了，那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早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告诉我，那些书你赶紧弄走，时间长了怕有什么变故。” “嗯，我准备今天晚上开始搬，不过估计要搬上好几天，毕竟那么多书呢。” “可不是么，毕竟是好几个人好几代人攒下的家底，哎，你说这什么世道啊。” 王主任也是有点愁眉苦脸，许大春则不然，虽然这段时间的灰暗他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他同样知道祖国未来的强大与辉煌，充满希望，则我心光明。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这种小人物，哪能操心那么大的事儿，自己家日子还过不利索呢。” 临走，许大春又顺了包茶叶，不是什么好茶，猴王茉莉花，塑料封装的那种，相信很多年纪大一点的人都喝过或者看家里的长辈喝过。 猴王牌茉莉花茶，源于1950年代的湖南省长沙茶厂，之所以叫猴王，有两层意思：一是立志要成为行业之王，二是希望能够拥有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本领，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猴王一出，就凭借“一香、二浓、三美、四纯”的特点，成为北方人的口粮茶。不管是在路边小贩、街边商店，还是在老一辈人的茶缸里，都能闻到“猴王”花香。 那个时候，猴王可以说是荣誉等身，先后被评为“中国茶叶名牌”、“中国驰名商标”、“中国名牌农产品”等。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猴王在茉莉花茶界的销量处于一个顶级的位置，当然了，这说的只是销量，要按档次算的话，比照张一元，吴裕泰，正兴德这种还是要差上一些的。 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整个品牌都落寞了下来，最终在2015年的时候，茶厂停止收茶，仅用库存生产茶叶，只有不到200吨，随后便是资产清算，班子解散。 2017年的时候，猴王品牌并入了湘省中茶茶叶有限公司，虽说凭借着当初的名气和情怀，猴王这个品牌得以延续，但是不管是口感还是味道，都不复从前，在整个茉莉花茶行业的排名也一直不是很景气。 话说回来，许大春拎着从王主任那顺来的茶叶，就准备回家了，这茶叶可以直接收起来，上次顺的还没喝完呢，这个暂时还不用开封。 没办法，聚宝盆对处理过的食材是没办法复制的，像茉莉花茶这种窨制茶叶，更是想都不用想，在自己没有合适的票购买的情况下，顺才是王道。 刚把自己的三轮车推出院子踹着火儿，就见一半大小子掏裆骑着一个大二八风风火火的奔着街道办来了。 这小伙子许大春见过，上次老朱，呃。。老冯，也就是猪肉冯搞到一头驴的时候，也是让这个小子来送的消息，这小子家不是这片儿的，一般不会往这面来，看这架势，估计又是来找自己的。 其实这段时间，许大春已经很少再去市场了，毕竟品种就那么多，早都已经收集完了，只有买一些加工品的时候才回去，比如豆腐，干豆腐，或者腐乳之类的。 猪肉冯这也是一样，基本上没什么需求了，所以去的也就少了，不过能让这小子专门跑一趟，估计是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吧？ 想到这里，已经跨上三轮车的腿又挪了下来。 第371章 飞龙 第371章 飞龙 第371章 飞龙 想到这里，已经跨上三轮车的腿又挪了下来。 “许叔，猪肉冯让我告诉你，他找你有事儿，让你去一趟。” 得嘞，肯定是有好货了，肯定不是真找自己有事儿，要是真求到自己这了，怎么也得亲自上门不是。 不管这次搞到的东西自己这有没有，就冲猪肉冯这讲究劲儿，有好东西不忘了自己的这份情，自己也得去一趟。 伸手从兜里掏出来五毛钱递给这半大小子，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不是，虽然就算自己不给，猪肉冯也得给，但他也不差那仨瓜俩枣的。 可是小伙子没接，许大春刚想开口让他拿钱。 “许叔，我不要钱，你能让我坐一下你这车不。” 小伙子眼巴巴的看着三轮车，又用期盼的小眼神儿看着许大春。 “哈哈，我当什么事儿呢，来，把钱拿着。” 说着不由分说就把钱塞进小伙子兜里，然后把他的二八大杠抬起来放在自己的三轮车上。 他又不差这仨瓜俩枣的，这小伙儿的情况他也有所耳闻，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年龄不够又没法上班，平时就靠着在市场上给各家各户跑腿、搬东西赚个分八毛的补贴家用，不偷不抢不瞎混，市场上很多人照顾他，也愿意给他活儿干，有钱的给点儿钱，没钱的给把青菜小伙儿也不挑，人缘好得很。 “上车，许叔带你回去。” “嘿嘿，谢谢许叔。” 小伙子兴高采烈的坐在三轮车车厢的边上。 “坐稳了 啊，出发了。” 许大春带着他突突突的直奔猪肉冯的铺子，为了让小伙儿多体验一会儿，还特意绕了一下。 “卧槽，你他么疯了吧？哪搞来的？” 来到猪肉冯肉铺的房间后面，许大春眼前的赫然是一只飞龙，有一种说法，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里的龙肉，指的就是飞龙。 这样算来，这龙和驴，他可就都集齐了。 花尾榛鸡在满语中被叫做“斐耶楞古”，意思是“树上的鸡”，后来取其谐音，称为“飞龙”。 因为它的肉味芳香、鲜美，成为东北地区主要的狩猎鸟类，从清朝乾隆年间开始还把它作为岁贡鸟，进贡给皇帝作美味佳肴，从那个时候开始，花尾榛鸡的种群数量就开始急剧下降。 造成它后来成为濒危野生动物的主要原因就是由于森林砍伐和过度狩猎，从20世纪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长白山的花尾榛鸡密度下降了84%。 他上辈子的时候，花尾榛鸡的几个主要产地的密度都已经非常低了，大兴安岭地区为每公顷0.08-0.22只，小兴安岭地区为每公顷0.10-0.17只，长白山为0.08-0.19只，新疆极北部地区的数量就更少了。而奉天、津城北部和冀州兴隆等地的花尾榛鸡则已经或者濒临灭绝。 1989年的时候，被列入野生保护动物行列，至于现在嘛，才六几年，还是可以吃的，也没什么人管，但是他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能在四九城的市场上看到这个东西。 许大春抬头看了看猪肉冯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好家伙，老东西有点门路啊，这玩意儿，一个是不好捕捉，另一个，目前四九城周围肯定是没有地方去抓的，指定是远道儿搞来的。 “老猪，你可以啊，这种好东西都能搞到。” 许大春是真的喜欢，别看他上辈子是个厨师，但这个东西，他没做过，因为违法啊，只是听老一辈人说怎么怎么好吃，作为一个厨师，这种能看不能用的东西是最馋人的。 这段时间他已经刻意的在收集那些好吃，但是以后不让捕捉的东西了，比如熊掌，比如老虎身上的一些部件，但是其实北方这一类也不是特别多。 另外，他虽然是一个全科厨师，但作为一个北方人，确实也没有南方人的接受度那么高，最起码的，他不吃蛤蟆不吃蛇，但是这在南方都属于是“硬菜”。 第372章 劳资数到三 第372章 劳资数到三 第372章 劳资数到三 “干一行爱一行嘛，你当厨师，做饭炒菜搞食材有自己的门路，我卖肉，当然有我卖肉的门路，对不对。” 猪肉冯拍了拍自己有点发福的大肚子，嘿嘿的笑着跟许大春说道。 这话倒是没毛病，许大春发自内心的赞同，但说实话，这话放别人身上还行，放他身上，嘿嘿，我没啥门路，全靠外挂。 “能有这好东西还想着我，老猪你这情我承了，你报个价，我不讲价。” 猪肉冯干这行多少年了，听说解放前家里就是干这行的，有一段时间因为种种原因干不下去，断了一段时间，后来解放了，就又重操旧业了，当然了，现在也算是吃上公家饭了，不再是自己家的猪肉摊子了。 这么多年积累的客户可不是白玩儿的，要说这飞龙卖不出去，那许大春是说啥都不会信的，许是人家猪肉冯觉得这种好东西让别人做浪费了，才想着自己，那自己也不能拉胯不是。 “哈哈，爽快，不多，十块。” 十块钱，要是单纯的按肉算，那肯定是太贵了，花尾榛鸡这东西，雄性一般也就八九两一斤的样子，雌性还要更小点，去了毛，去了内脏骨头鸡头鸡屁股，能有个半斤肉不错了。 现在市场上的大公鸡能卖个一块五两块的，但是人家那可是三四斤呢啊，这么一对比，就贵太多了。 但是在许大春看来，真不贵，这鸡哪怕猪肉冯要二十三十五十，他都一点不带犹豫的。 一个是这东西很难得，肉鲜味美，确实值这个价。 第二个外地抓住再送过来，这一路上也是成本不是。 第三，人家猪肉冯也担着风险呢不是。 这第四嘛，眼前这鸡可是活的，自己带回家去杀完就送聚宝盆，能保证新鲜，如果是打死了，哪怕再快的速度送到四九城，也得几个甚至十几个小时，那新鲜程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掏出钱递给猪肉冯，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路子如果够野的话，这些好东西每样都给我搞点，到时候让人去叫我就行，最好要活的。” 虽然现在打这个东西不犯法，但是他贩卖这个东西是犯法的啊，不然还真的不用小声说。 “路子嘛，一般吧，我这也不是太多，次数多了也危险，不过如果有好东西，我肯定给你留着，一般人也买不起不是？再一个，那好东西，让别人做，岂不是浪费了。” 许大春请猪肉冯吃过一次筋头巴脑，给猪肉冯撑的一打嗝都能从嘴里崩出一块牛筋来，打那之后，对许大春的手艺那叫一个心悦诚服。 “老猪上道儿，改天请你铁锅炖。” “哈哈，那我可等你了昂。” 许大春拎着飞龙回家，一顿忙活过后，一个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飞龙就进了聚宝盆，仗着这东西小，压吧压吧不怎么占地方，一盆能出好几个，虽然还有些浪费空间，但是这东西又不是天天吃的玩应，啥好东西也不能天天吃啊。 就这一盆，许大春估计都够吃个把月的了，这还得是吃的比较频繁，当然了，人多不算，人要是多了，一锅就得放两三只。 “小妹妹送我滴郎啊，送到了大门东啊，偏赶上那个老天爷，下雨又刮风啊，刮风不如下。。。呦，回来啦，今儿挺早啊。” 王颖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回道。 “刚去看了一下冉秋叶那，上课上的不错，孩子们的衣服也都给洗了，连被套都拆了，还挺勤快。” “嗨，这年代的女性有几个不勤快的。” “那你啥意思啊，我这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女性不勤快呗？” “我没说，不是我，你自己说的啊。” 王颖懒得跟他斗嘴，也没顺着话头搭茬。 “今儿挺高兴呗，还唱上了？” “你猜我今天搞到什么了。” “我不猜，你赶紧说。” “猜猜嘛。” “劳资数到三，一，二。” “行行行，我说，是飞龙。” “飞龙？什么鬼？” 第373章 大红袍花椒 第373章 大红袍花椒 第373章 大红袍花椒 “飞龙？什么鬼？” 王颖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便想到了。 “是。。。花尾榛鸡？” 毕竟她也算是厨师世家长大的人，虽然没继承爷爷的厨艺，但是这种厨师界大名鼎鼎的能唠不能吃的食材，还是有所耳闻的。 “没错，就是花尾榛鸡，哈哈，这下有口福了。” “切，有什么口福啊，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就一定好吃。” “你是在质疑乾隆的品味？” “啧啧，那倒也是。” 王颖咂吧咂吧嘴，这么说来，味道应该是不错的，转头问许大春。 “那什么时候吃啊。” “明天晚上呗，刚放到聚宝盆里，今晚是来不及了。” “那成，明天让我爸我大哥他们也来吧，你多做点。” “行啊，明天你早点下班，我去接你先把自行车买了吧。” 之前许大春在信托商店买的那个二手自行车，一直是给小六子用来着，后来小六子自己攒够钱，托许大春跟王主任要了张自行车票，买了个新的，这个旧的就一直在家放着，只有王颖偶尔骑。 许大春总感觉王颖骑着不是很舒服，一直想给她换个女士自行车，上次跟王主任要来着，但是王主任今年的份额也用没了，给他出主意让他跟老丈人要去。 结果许大春不知道的是，王颖嫁过来时候，王大爷把自行车票都给了王颖了，还让王颖埋怨了几句。 反正现在街面上天天闹哄哄的，居委会也没什么正经活儿，那破班上不上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了，王颖那也不是什么重要岗位。 这次把两个票都用了，买两辆女式自行车，王颖一辆，再借给冉秋叶一辆，不是他俩圣母，主要是能让冉老师在路上节省点时间，最重要的是，如果孩子们那里有什么问题，她也能更快的找到许大春或者王颖。 有些急事，如果腿儿着去找人，等找到了，黄花菜都凉了，现在又没有手机，连座机都还是只有单位才有，所以还是很有必要的，尤其在这个乱七八糟的阶段。 之前好几次要买，都被各种事情耽误了，总算是把手头的事儿清理利索了，这也是得益于王颖，如果这些事儿没有她帮忙，不但没这么快，有些事儿也做不太细心，毕竟也只是个糙老爷们儿。 第二天下午，因为要买两辆，所以许大春也就没骑三轮车，两人算好了时间，溜溜达达的走到地方买了车，又到派出所砸了钢印，砸完钢印正好到下班点，也算是到了晚饭时间，卡时间的意义也正在于此，买完东西正好吃饭。 二人在百货商店逛了逛，给王颖买了两套衣服两双鞋，还有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 虽然王颖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灵魂，但是现在也提不起什么逛街的兴趣，毕竟款式单一，颜色单一，舒适度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刚建国的那几年，不管是沪上还是四九城，资本家和政府还能相安无事的时候，是有很多又好看材质又好的衣服的。 只是后来资本家自己作死，囤积居奇，投机倒把，肆意操控市场牟取暴利，最终被政府打压，继而开始公私合营，接受政府的管理，再到后来的几乎全部国有化。 在这种大环境下，厂子产什么，完全取决于政府的政策，那么弘扬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现在，怎么会出现那种款式新颖颜色艳丽的衣服呢。 当然饿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最起码友谊商店就有的卖，但是现在形势不好，穿那种衣服可能会惹麻烦，王颖也不是那种作死不听劝的女生，所以随便买几件勉强合身的，不那么难看就好了。 许大春更不用说了，他结婚时候，单位同事送了他不少新纳的千层底布鞋，舒服的不得了，哪怕他比较废鞋，估计也够穿上几年的了，至于衣服，只要不露肉，对他来讲就是好衣服，完全不讲究。 值得惊喜的事，许大春在百货商店的调料区发现了点儿新玩意儿。 严格来讲倒也不算新，只是花椒里的一个品种，之前他用的就是普通的品种，椒味有余而香气不足，不过刚才他经过调料摊的时候，闻到了大红袍花椒的味道，虽然跟他上辈子熟悉的大红袍的味道有一丝丝不同，但是绝对比他现在用的要好很多。 都已经走过摊子的他又折返回来。 跟售货员打了个招呼，抓了一小把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不是大红袍，虽然味道相似，但确实不是。 不过这不重要了，不管是什么品种，都比他现在用的要好。 “同志，给我秤一两这个。” 第374章 没名 第374章 没名 第374章 没名 “同志，给我秤一两这个。” 售货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倒是很和气，没有某些书里描述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反而笑呵呵的跟许大春聊了起来。 “呦呵，小同志，懂行啊，这可是我们领导从南方调过来的货，香的很，就这一批，这么多商场供销社分吧分吧，我们这可就只有这点，卖没了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许大春虽然是生在四九城，可是长在大东北啊，哪能让大姐的话撂地上。 “嘿，大姐，您还别说，我当厨子这么多年，用过的花椒我自己都数不过来，还真就数这个最香。” 说着还扬了一下手里抓着的花椒。 售货员大姐好像还想聊，可惜旁边又有人要买东西，来不及搭理许大春，许大春便也离开摊位，继续自己搜寻物资的大业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花椒还真的便宜，别看味道香，品质好，但是价格跟以前在供销社买的普通花椒价格是一样的，没办法，现在就这形势，统购统销，这种东西但凡是进了供销系统，那就是统一价。 除非是供销系统给评了级，比如面粉，富强粉就两毛五一斤，标粉就一毛八一斤，大米也差不多，普通的一毛五，差一个档次就能差个毛八分的。 但是调味品这种东西，消耗量也不大，这种大环境下，不太可能官方给你分级，而且分级标准也不好界定，你说你这个达标了，我就觉得不够香，就觉得没达标，不像白面，看颜色和磨的细不细就能知道合不合格。 今儿算了他穿越过来第一次正八经的逛街，之前孤家寡人一个，而且还是个大老爷们儿，没啥好逛的，仅有的几次购物，都是目的性超强的那种。 找准目标出发，到达，挑选，交钱，提东西走人，这才是许大春之前购物的流程，又或者，哪怕几十年后，也是单身男性的通用购物流程，能像女孩那样一逛逛半天一天的老爷们儿，不能说没有，但实在是太少了。 此次陪王颖逛街，真还是许大春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看这个年代的四九城商场。 并没有想象中的破败和冷清，反而热闹非凡，虽然其他地方也有供销社，但无疑这里是货物最全，品质最好的地方，很多东西在供销社都不会售卖，毕竟年八辈子没人买，进了货也是浪费，到时候还得退回供销总社，还不够麻烦的。 除非是上面强压下来的任务，每个供销社必须完成多少的销售额，那就没办法了，卖不出去就得供销社内部消化，当然了，价格也是进货价，再操作一番，倒也能把窟窿补上。 书归正传，虽说女人爱逛街，但是王颖也没有逛太长时间，一个是到饭点儿了，逛了这么一圈下来，有些饿了。 另一个，经历过上辈子那琳琅满目的商品洗礼之后，这个年代的货物很难激起王颖的购物欲望，所买的东西，大都是生活必需品。 许大春倒是无所谓，买不买东西的，看看这个年代商场的那种独特的年代感，他还是比较有兴趣的，不至于很无聊，但是王颖对这些东西无感，所以两人就打消了继续下去的念头。 第375章 顺来东 第375章 顺来东 第375章 顺来东 二人拎着大包小裹来到顺来东。 顺来东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哪怕没有网络的六十年代末，在四九城也是人尽皆知，最起码得，说它现在在四九城的涮肉界坐的是头把交椅，应该没啥问题，但其实往前倒个三四十年，顺来东还真不是独占鳌头的那一个。 老四九城着名的八大楼其中一个名为正阳楼，要说这正阳楼的来历，倒也没啥特殊的，跟很多老字号的起家之路都差不多。 清朝道光年间的鲁省人孙小辫，家乡遭旱，来到四九城打工谋生，在老乡的帮助下开了个酒水摊子，凭借着酒不掺水，重不少两，在周边一众苦哈哈的客人里留下了很好的口碑，之后便是攒钱，盘店，发展，就不再细说。 每年一到立秋，正阳楼就添上了涮羊肉。 所用的羊，都是由专人从口外购买，在永定门附近设有羊圈，赶来的羊要先放入羊圈中喂养一段时间，等上了膘之后再宰杀。 羊宰后，先剥皮，然后按部位压肉，所谓的压肉，就是把羊肉放在冰上，上面压上一块冰，一天一宿之后，羊肉内的腥膻杂味都被压出去掉，肉也好切了。 在正阳楼吃涮羊肉，据四九城的老人们说，讲究的是佐料全。 这里的佐料有小磨香油、芝麻酱、酱豆腐、韭菜花、酱油、米醋、卤虾油、辣椒油、花椒油、料酒、糖蒜等等。 配菜有白菜、香菜、酸菜、粉丝等近二十样，火锅里还要放上鲜蘑。 肉好、片薄，佐料全，汤又鲜，一时间，正阳楼饭馆成了北京城里人人公认的最好的一个饭馆，涮羊肉在这里功不可没。 而这项业务，也是对顺来东最大的挑战，在老百姓的口碑中不说赶超顺来东吧，但也有一段时间算是齐头并进。 总之，后来就成了四九城出了名的大饭店，就连袁世凯，黎元洪，段祺瑞等人都是正阳楼的常客。 就这么一个可以称之为传奇的正阳楼，那顺来东是怎么胜过它，成为涮羊肉界的扛把子的呢。 这就又要说道一个叫丁德山的人，丁德山这人，其实还真说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什么坏人，只能说各为其主吧，就是手段不太上得了台面。 这个丁德山在三四十年代的时候，是顺来东的大掌柜，当时恰逢顺来东的地位受到正阳楼的冲击，他作为大掌柜，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于是乎，丁德山把正阳楼最好的切肉师傅给挖来了，从此，这正阳楼依旧是那八大楼中的一个，但在涮羊肉这块，就被顺来东压了一头。 有人要问了，这切个肉，对涮羊肉影响这么大？ 您还别说，就是这么大，顺来东涮羊肉之所以能经久不衰，除了选料精以外，刀工的要求十分严格。 每片肉必须薄厚均匀，排列整齐，形如手帕，切出的羊肉片舒展开来，放在青花瓷盘子上，透过肉片，青花花纹清晰可见。 那叫一个薄如纸，软如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一涮就熟，久涮不老。 用现在通用的数据标准来说，那就是肉片长 152毫米、宽32毫米、厚0.9毫米。每盘羊肉片四十片，净重二百克，也就是四两，切肉师傅大刀一挥，四十片摆盘，重量那是分毫不差。 这肉要是切不好，一片肉上边薄下边厚，上边熟了下边还冒血水，四九城这帮老饕餮能认？铁定是谁家肉切的好去谁家啊。 所以说，这切肉，那真叫一个功夫，讲究的是手要松、腕要活、大臂带动小臂、刀身上下要垂直、前后走直线，认刀要慢、准，运刀要稳、狠…… 说起来跟练功夫也差不多了，称得上一句技近乎道吧，所以这一个好的切羊肉的刀工师傅，那是真不好培养。 外面找？那还真就不好找，那年月，能练出这种手艺的，都在大饭店呢，普通人家可没有练习这个的条件，怪也怪当时正阳楼的切肉师傅没带出来那么一两个能接班的，就这么突兀的走了，没有给正阳楼丝毫的准备时间。 所以，也可以说，正阳楼是让他们家自己的大师傅和顺来东的丁德山给联手坑了，要不是其他方面水平依旧保持着，或者说它是像顺来东一样全靠涮羊肉撑场面，保不齐就一蹶不振，掉出八大楼排名，甚至都有倒闭的可能。 第376章 味道不对 第376章 味道不对 这里面其实还有个小故事，这个小故事则是关系到了后边几十年整个涮锅行业的发展，毕竟我说完之后，很多人都会说，现在吃的肉，基本都能达到薄厚均匀，尺寸合格，只有个别商家的羊肉切的不怎么均匀，还只是羊肉的某一个部位不均匀。 这是为啥，是因为刀工好练了吗？ 这就跟我下面要说的这个小故事有关了，人们都知道，其实现在涮锅用的肉都是机器切出来的，先把羊肉捆成圆柱体或者长方体，然后放到机器上，电源一开，刷刷刷刷。。。一盘薄厚均匀的打着卷儿的羊肉片就出来了。 但是这个切肉的机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在什么历史背景下出现的，且听我细细道来。 上世纪70年代，当时的顺来东主刀师傅陈组长带着组里所有的切肉师傅，即使每天高强度地工作，依然供不应求，大家看着每天排长队等候的食客，心里都很着急。 尤其是1973年亚非拉乒乓球邀请赛在四九城举行时，东来顺接受了供应1400多名宾客吃涮羊肉的任务，竟发动了10位刀功高超的师傅切肉四天三夜，为了完成任务，大家只能不眠不休连轴转。 时任四九城副市长的万里同志看到东来顺的师傅们手工操作太辛苦，于是亲自布置下任务，一定要实现涮羊肉切片的机械化。 当时中央直接指派机电研究院来为东来顺研发切肉机，机电研究院的工程师和技术员到东来顺来蹲点儿调研，跟切肉师傅们座谈，了解手工切肉的一些专业技能，以及观察师傅的规范化切肉动作。 研讨这个切肉机必须关注哪几个关键环节，要让肉切多薄，都得有控制，需要经过反反复复的试验，最终还是受到了木工干活儿用的刨子的启发，成功的研制出了能快速、稳定、安全的切出羊肉片的机器。 1975年8月15日，四九城日报以《涮羊肉切片机试制成功》为题专门做了报道。从此，机器切肉基本取代了手工切肉。 自此，除了一些坚持手工切羊肉的传统老店，基本都配备了一台切肉片的机器，后来人们吃到的，也大都是机器出来的，倒还显得手工切的肉弥足珍贵。 “这个羊肉，跟以前吃到的不一样，味道好像。。。” 王颖尝了第一筷子羊肉，细细的品尝了一下跟许大春说道。 她上辈子就是老四九城人，不可能没吃过东来顺，这么些年，东来顺的清汤锅的锅底就没变过，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锅底，就是简简单单的海米、葱花、姜片、口蘑等提鲜调味的东西，如果不是还有那么点东西在水里，都以为是白开水。 既然锅底没变，那变的自然就是羊肉了。 许大春也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没有沾调料，既然要尝的羊肉，那就不要沾任何调料。 而且东来顺或者说老四九城的涮锅都喜欢用清汤锅底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能尝到羊肉的本来的味道，不会被锅里的味道喧宾夺主，另一个就是不遮丑，不遮丑的意思就是如果我的羊肉有问题，不新鲜了甚至有点变味了，这种锅是做不到掩盖异味的作用的。 羊肉入口之后，仔细的感觉了一下，不膻不腻，味道鲜美，肥而不油，瘦而不柴，总体来讲非常不错。 “味道比没有以前吃过的要好吃是吧？我也尝出来了，应该是羊的问题。” 许大春作为一个有传承有经验又有天赋的厨师，自然是一口就吃出了问题所在。 第377章 羊肉 第377章 羊肉 “之前咱们吃的东来顺的羊肉，都是蒙省锡林郭勒盟养的一年至一年半阉过的羊，当地水甜草嫩，草中又含有丰富的矿物质，所以羊肉肉质细嫩，无膻味。” 往嘴里又炫了一筷子沾满了麻酱料汁的羊肉之后又继续说道。 “而选用部位是羊的“上脑”、“黄瓜条”、“磨裆”、“大三岔”、“小三岔”等部位，出成率只占一只羊净肉的40%，但是现在不行啊，羊肉资源哪有那么丰富，肉确实还是锡盟的肉，不过嘛，就是这个肉，没那么挑了而已，把其他的肉也都用上了，没问题，吃吧，有的吃就不错了，况且相对其他羊肉来讲，这也是相当不错的了。” 其实也用不着许大春说，王颖又不是什么都要吃最好的那种穷奢极欲的人，她向来都是有好的当然最好，没有的话，普通的也一口不少吃，当然了，难吃的除外，咋着也是被顶级厨师从小喂到大的小公主，还不至于那么对付。 况且这羊肉虽然不是按照标准来的，但确实也很好吃，许大春一边吃一边说，王颖这边也没闲着，一筷子一筷子的就没停。 许大春吃的倒是不多，他还是喜欢口重的，像这种清汤锅，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属实无爱，要是换了辣锅他倒是能吃到飞起。 虽说羊肉没吃多少，但是东来顺的甜蒜他可真没少吃，一瓣接一瓣的，酸甜适口，很是开胃，本来还好，这一下子整饿了，干脆点了两个东来顺的芝麻烧饼。 一口蒜，一口烧饼，一口汤，一片羊肉嘿，别提多美了。 两人一个吃羊肉，一个吃烧饼倒也都混了个肚圆。 结过账，两人把买的东西挂在新买的两辆自行车的车把和车座上骑车往家赶。 其实往车把上挂东西很不好，骑车不稳，尤其是拐弯的时候，挂着的东西晃晃悠悠很危险，但是这俩车是女士的，斜梁，都没有大梁，也就只能奔着车把使劲了。 也是没办法，谁让买的东西多，后座放不下了呢，又不像货物一样可以拿绳子使劲儿捆。 “小月现在怎么样了。” 之前许大春带着杜如月见了黎阿姨，杜如月也拜了师父，后来的事儿许大春就交给了王颖，毕竟黎阿姨和杜如月都是女的，他老跟着掺和也不是个事儿，连铁匠师傅给打造的峨眉刺都是王颖给带过去的。 “挺好的，两人也处的来，小月也懂事，每周日晚上黎阿姨都派车把小月送回来住五天，要在这面跟着冉老师上课，周五晚上再接走，倒也没什么影响。” “其他几个小崽子怎么样，心理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这点是许大春最担心的，最开始大家都是孤儿，后来都被收养的，然后又都成了孤儿，这会儿你一个人被带走了，还有车接送，万一起什么嫉妒之类的歪心思就不好了。 “我嘱咐冉秋叶重点关注这块了，根据她的反馈，应该是没什么事儿，小月对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好，他们跟小月的关系也一直不错，甚至很为自己大姐能有个好归宿开心，倒没出什么羡慕嫉妒恨的桥段。” “看来李奶奶对他们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 “这个确实，李奶奶这些年在街坊邻居这的口碑那可以个顶个的竖大拇指，为人和善又不迂腐，甚至有时候街坊邻居有点啥矛盾了，连他们自己院儿的大爷的话都不听，就去找李奶奶评理，可见李奶奶不但为人好，关键这人格魅力也强啊，这种人教出来的孩子怎么能差。” 第378章 搬书 第378章 搬书 许大春跟李奶奶的了解属实不多，除了年前送温暖路过家门口一次，后来就是因为人贩子的事儿听王主任说了一些关于李奶奶的消息，自从收了几个小家伙儿当徒弟之后，自己也没怎么刻意的打听过李奶奶的事儿，毕竟人都死了，敬重归敬重，可是非亲非故的，又没什么感情基础，能把几个小家伙儿照顾好，就算是遂了李奶奶的遗愿了。 但是王颖不一样，李奶奶家的位置就在王颖单位管辖的范围，平时都不用刻意打听，就听单位那些老娘们儿家长里短的聊天，就能从里面摘出不少有用的信息，李奶奶的一些故事自然也逃脱不了这些老娘们儿的嘴，所以王颖知道的要比许大春多很多。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骑车，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 “你先睡吧，我半夜要去取书，不能骑三轮，只能用自行车一趟一趟拉。” 这些事王颖自然也是知道的，也没说什么，只是到库房取了两个藤条编制的箱子挂在那辆二手大二八的后座上。 “装书用这个，节省时间，还省的你还要捆绳子，别再把书勒坏了，不要跑太晚，大不了多跑几天就是了。” 许大春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多跑几天的事儿么，就算一天晚上跑十趟，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都够呛。 “要是能用三轮车就好了。” 许大春感慨了一声，随后便去洗漱睡觉了，因为半夜要起来，就没去卧室，省的起床再把王颖弄醒了，反正也不打算睡了，就在躺椅上眯了一会儿。 直到凌晨一点，这个时间大街上绝对没有人，而且就连巡逻的也已经找地方偷懒休息了，可以说是最安全的时间。 许大春蹬上那辆特意修理过的二手自行车前往樊叔放书的那个院子，之所以要特殊处理一下，就是要把所有容易发出声响的地方都进行加固或者拆除，比如链盒子，瓦盖（挡泥板），还有车把手上的铃铛。 毕竟路况不好，这些地方如果不拆了的话，每次一颠簸的时候，都会发出声响，他做的事确实不方便被人看见，所以才出此下策。 悄无声息的来到院外，此时这里同样安静的很，掏出钥匙打开院门，许大春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反手把院门关上。 接下来就简单了，把书架上摆放的书放进王颖挂在后座两旁的藤条箱里，装满之后再在上面放上一个樊叔这里装满书的箱子，用绳子一捆，齐活儿。 连箱子带藤条箱，加一起估计也有百十来斤了，可以说自行车现在处于一个满载状态。 看了看门外，依旧静悄悄，便偷偷摸摸的骑着自行车回了家，书就摆放在正屋，没有直接送进地下室，主要是想等把所有书都搬运完之后，把书进行一个年代和种类的分类，再筛选一下，毕竟有些书既没有使用价值也没有文学价值，更没有历史价值，这种书就不放进去占地方了。 这一晚也才忙活了三趟，远倒也不远，一个是为了安静，不敢快骑，另一个装书和卸书的时候也比较浪费时间。 很多书年头都有点长了，因为书太多，樊叔虽然保管的挺好，但是这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肯定是要有一定程度的破损的，樊叔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没有充足的时间来维修，可不能像新书一样随便扔都没事，一不小心就容易散架子，所以得小心翼翼的。 第379章 见过凌晨五点的四九城吗 第379章 见过凌晨五点的四九城吗 眼看着天都要亮了，街道上也陆陆续续的有人影出现，有扫马路的，有早起去提货的国营饭店的采购，有肉联厂送货的司机，也有一些街道办下属的早点铺子的经营人员开门干活儿。 之前略显死寂的城市，逐渐有了活力，许大春伸了个懒腰，舒缓了一下劳累了一夜的筋骨。 “嗨，你们见过六十年代末，凌晨五点的四九城吗。” 许大春嘴角微微翘起，看着眼前正在缓缓升起的太阳，和逐渐苏醒的城市，心里充满了骄傲、自豪和希望。 纵使它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但这里终究是他的祖国，是生他养他的地方，祖国的崛起，绝非某些妄图窃国的宵小之辈能得逞。 许大春自行车后座的藤条箱里还装着第四趟拉出来的书，上面倒是没有再放箱子，装太多了也惹人注意。 此时的他，非常放松，没有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反而就推着自行车缓缓的走在马路上，欣赏着周边的风景。 路过一处早点铺子，老板掀开了一米多高的竹制蒸屉，微黄的馒头伴随着热气散发出浓浓的麦香，瞬间击中了许大春的味蕾。 右脚踩下了车梯子，双手同时用力，把自行车往后一拉，被拆的就剩个架子的大二八稳稳的立在地上。 “同志，给我装八个馒头。” “八个？能吃得了？” 对一般人家来讲，白面馒头可不是每天都能吃上的东西，白面本就价格稍高，再加上他这里也得赚钱，说实话，很多人都舍不得。 基本也就给孩子解解馋，或者个把月的买一次打打牙祭，可那也就买个两三个，掰开了一家人分着吃，甚至还有一次买一个的。 他这铺子还能盈利，真就是全仗着周边人口基数大了。 “家里人多。” “得嘞，您拿好。” 老板手脚麻利的装好了八个馒头递给许大春，他才不管你吃不吃得了，主打的就是一个碎嘴子。 许大春此时的心情有一种很独特的宁静，仿佛周边逐渐喧嚣起来的街道与他无关，又似乎自己就是这喧嚣的一部分，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没有跟早点铺子的老板解释的太清楚，就笑着给了一个谁都能接受的答案。 王颖作为一个女孩儿，吃的一如既往的少，这个馒头，基本一个就饱了，许大春每天都锻炼身体，身体强度在这摆着，食量大得很，四个馒头，能吃个八分饱，门房那还住着一个小徒弟呢，每天干的都是体力活，一顿饭三个轻轻松松。 推着自行车拎着馒头回到四合院，正巧赶上小六子在厨房做早饭，说是做早饭，但一般也就是煮点粥，切点咸菜和酱牛肉，煮个鸡蛋，包子或者馒头都是孙婶儿那买的，今儿也算是赶巧，自己在外面买了，也就不用去孙婶儿那买了。 有的时候嘴馋了或者喝粥喝腻了，也来点儿花样，比如包个馄饨或者出去买点豆浆之类的。 “师父，出门这么早啊。” 小六见许大春拎着馒头走进来，赶忙问好。 “嗯，睡不着，起来溜达溜达。” 说着把馒头递给小六子。 忽然，他想到了小六子跟刘茜的事儿，前两让小六子的父母过来一起吃顿饭，商量一下这个事儿，一直没见到小六子的面儿，差点都给忘了。 第380章 真相（一） 第380章 真相（一） “六子，你跟刘茜那个事儿，跟家里说了吗，明天就周末了，过来一起聊聊啊。” “正准备跟您说呢师父，这不才见到么，我爸妈都挺高兴的，明天晚饭时候过来，都说好了，还有个事儿。” 说到这，小六子往厨房外看了看。 “没事儿，说吧，你师娘这会儿起不来。” 看这架势，应该是秦淮茹的事儿有结果了，许大春开口说道。 可是即便如此，可是小六子还是凑到跟前小声说道。 “师父，店里我是亲自盯着的，外面我安排的我弟弟和他一个同学去盯的梢，还在她家街坊邻居周围打听了，您猜怎么着？” “啧，什么臭毛病，卖什么关子啊，赶紧说。” 老四九城人这个习惯啊，许大春真的是无力吐槽。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您猜。。。呃，是这么回事儿。” 随着小六子的娓娓道来，许大春这才知道，原来秦淮茹根本就没有放弃棒梗，或者说没有彻底放弃。 秦淮茹自从那次事情之后，在小酒馆和羊汤馆干活待遇一直都不错，许大春以为除去开销还能攒下不少钱，结果秦淮茹是一点都没攒下。 除了小当槐花吃的比以前好了一些，那也是因为带回去的东西多了，才能吃到好的，剩下的钱全都花在棒梗身上了。 虽然花钱也不可能让他早出来，但是能让他吃点好的，管教也能给他安排轻松点的活儿，那种地方大家都知道，想让里面的人吃上一块钱的东西，不花个十块八块的能行？反正那些工资是一点都剩不下。 但这还真不是秦淮茹偷钱的主要原因，这赚钱和花钱之间，倒也维持了一个平衡，可是后来，秦淮茹的父亲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秦淮茹已经不在那个院子住了。 搬出来了不说，甚至还分了房子，这个房子是街道办分给她的，毕竟现在秦淮茹严格意义上是没有房子的，之前在四合院住，后来何雨柱搬走之后，就跟着何雨柱他们两口子一起住。 街道办可怜她一家孤儿寡母的，就给优先分了房子，秦淮茹就从何雨柱那里搬出来了，不过白天小当槐花还是在何雨柱那吃饭，就是晚上回去睡个觉。 秦淮茹他爹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就盯上这个房子了。 这次倒也学聪明了，没有纠结一大堆人去闹事，反而打上感情牌了，秦淮茹他爸跟她大哥两人用一个破门板抬着她妈就过来了，坐到门口这顿哭啊。 非得说她妈身患重病，住城里离医院近，要是有点啥事儿好方便就医。 自从秦父上次来的时候做出来那种事之后，秦淮茹跟家里就离心离德了，全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嗯。。。或者说是放在了为棒梗赚钱上。 眼前这一幕，秦淮茹虽然不想答应，可惜秦家人就在大门口闹，也不进去。 这一来二去的，街坊邻居围了一大圈子，她就没法拒绝了，不管因为啥，这会儿她要是敢拒绝，高低落个不孝顺的名声，那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搞不好都得让HWB拉去游街批斗。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把三人让进了屋里，进了屋之后又是另一副嘴脸了，还真就不知道是哪个高人给出的主意，秦父真真儿的打了一手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