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事件》 第1章 女厕所的尸体 “凡是在本店买你想完成心愿的产品都可以买到。” “真的都能买得到?” “是的,你想要什么?” “我想买让人死的东西!” “没问题,你把你要的东西,具体地址发给我,本店有个条件,因为你要的货太贵重,你得付出相应代价!” “代价无所谓,出货吧!” —— 小吕在网上购买了一个不能写出货物内容的快递,因为现在都是快递箱取货,扫个二维码就可以了在箱子拿走买的东西。 当小吕拿到货物之后她偷偷看了一下周围,确定这个时候没有人同时来快递箱,长吁一口气。 这是上午九点十分,别人都在上班,谁会在这个时候取货呢? 这个刺骨寒风的冬季,就连冬青树和松柏都蒙上了一层萧索的灰尘,更不要说柳树是多么可怜巴巴,像谢顶的老头一样,在风中走一步晃三晃。 A小区是十二月刚刚建成的,距离小吕所在M小区有八百多米的。M小区建成有十一年了,取快递就是下楼十米有个营业点。 因为这是一个不能让人知道的货,所以特意选择了A小区快递箱,了解到新小区保安还没到位,小吕满意地扬起嘴角。 穿上一身黑色的大衣,抬上鸭舌帽,佩戴太阳镜,对了,大衣是有兜帽的,刚要把鸭舌帽也盖上。一应齐全,背上双肩背去取货。 到了A小区门口,说是真不巧,居然遇见了个保安。 “出示入门卡!” 这新小区就是不一样,还得要入门卡,小吕哪有这东西,不过这并不难倒她。 “啊,我刚来的业主,还没有办理,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好办,你带身份证没,来我门卫工作厅办了入门卡。” 这个门卫真是死缠烂打,我只是想去取快递,这么麻烦。 “希望您通融一下,我忘带身份证了。” “那不行,你要是没带身份证就让您家人把它送过来,您现在这里留下你的手机号码,然后拍一张免冠照片。” 小吕不得已,把帽子摘掉,取下墨镜,把他们放进背包。这一放进去却发现身份证就在背包的卡夹里,反正就是做个入门卡而已。 “我忘记了,身份证给你。” 门卫倒也勤快,入门卡的手续用了一个小时就办妥了,让小吕在周三下午领卡。 进入A小区之后,小吕很快打开了快递箱,扫了二维码之后货物就进到了手里,盒子不大,掂了掂也不沉。确定手机尾号四位数是自己的,她迅速把货塞进背包里。 “啊!” 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下了小吕一跳,她以为有人发现自己买的东西被人看到了,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尖叫的男人。 “你……你叫什么叫!” “蟑螂,你的背包里爬出一只蟑螂!” 二十多岁的男人居然怕蟑螂?小吕轻蔑地笑道:“蟑螂随处可见,有什么好奇的?” “不是——你这只蟑螂从背包里爬出来,掉到地上就死了!” 小吕一看,嘴拉成一条缝,就像寒风一样刺成一道刀片。 “不用你管!” 小吕赶快离开了A小区,她也不准备在周三去拿进门卡。 刚才那只蟑螂让小吕有些顾虑,走在大街上寻找可以检查背包里还有没有多余蟑螂。 最终她看到路边的公厕,进了女卫生间,她找到了一个没人使用的蹲位。 一拉开背包,果然爬出三只蟑螂。 蟑螂好像见了难闻的蹲便,迅速爬进去,可还没爬几步就挣扎着死了,还有一只好像惊惧,爬到了旁边的蹲位。 旁边里有个女的入厕,小吕吓得不敢吭声,可蟑螂没让旁边的女人发出什么声音,这让小吕安心许多。 …… 晚上十二点半,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打扫公厕的吴大妈准点到了位于和平路的三个公厕点打扫卫生。 这个工作不清闲,人家该休息了,她要起床工作。 不过因为是夜里上班,给的收入也相对多点。想想自己一个月拿四千五,还给医疗保险金,所有出行钱报销百分之四十。 比起那些没有五险一金的,收入五六年也拿不到三千的人来说,她已经很幸福了。 到了和平路最后一个公厕的时候已经是郊区了,这里人很少,大冬天晚上都认把人冻死,别看有几个新盖的小区,哪有什么人味? “这里应该盖个墓地,说不定来烧香的人都比这几个小区人多。” 吴大妈咒骂了几句,其实因为自己住的地方太破了。 市里好多地段都规划了,拆迁户会给一大笔钱,眼看着周围的几个旧小区都被拆了,就是轮不到她。 她吹了吹冻僵的手,然后走进最后一个公厕。 唉?这个公厕怎么这么臭啊?味道不像是粪便的味道,什么东西发酵了? “不会是死耗子了吧?” 吴大妈拿起打扫工具,挨着女公厕一间一间打扫,别的单间都是开着门的,只有最后一个门还是紧闭的。 “这么晚还有人上厕所么?喂,有人在么?我来打扫卫生了,要是有人回一声?” 没回复,吴大妈也好奇,她好奇地弯下腰,从门缝向下看,好想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压着门,一股臭味传过来。 对的,就是这个味道,腐烂的味道,什么东西在这里面腐烂了! “不会是,有人死了吧?” 哆嗦的手都不听使唤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报的警。 两名派出所的警察来了,一名姓白的男警察,看着岁数和吴大妈的儿子差不多大,面目表情,很严肃。女警察姓胡,看着随和点,辫子藏在警帽里面。 “是您报的警吧,这公厕里发生了什么?” 估计男警察不方便进入女公厕,只好再次询问。女警察做笔录,吴大妈把自己的工作性质,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小胡,你在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出入,我和吴大妈进去看看!” “白警察,进女公厕不好吧?” “办事不管这个的,而且你不也说了么里面没有别的女的,只有奇怪的卫生间。” 吴大妈把白警察带到奇怪的单间,以为他是要什么武侠剧里的人,一掌打开门,没想到这男警察两下爬上去,从另一个格墙看,拿着微型手电筒往下照了一下,然后下来了。 “您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人死了,有具女尸体,我派人过来!” 又来了几个片警,把尸体抬出来,吴大妈第一次进了警察局,那边尸检还在进行,法医也在对死亡时间,死亡方式做详细分析。 派出所。 “会不会是有男性变态进入女卫生间的可能性?” 所有警察都在会议室开会,各抒己见。 “这个只是推测,而且只知道这个死者是龙潭超市的顾客,这个超市是郊区刚建起来的,家人也赶来确认死者了,生前没有什么仇人,就是个普通会计。” “会计会不会与金钱有关系,与工作单位有牵连么?” 大家都在讨论。 就在这个时候,尸检报告出来了,连局长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老周,你办事十六年了,怎么说也是个知识渊博,经验丰富的法医了,怎么开这个玩笑?” “没有开玩笑,我们在尸体的胃部里找到了一只活着的蟑螂,据我推测,这只蟑螂应该是从死者的肛门爬进去的。” 局长还是不相信,刚要问原因,老周继续解释。 ” 我从死者的医生那里得知,此人有便秘疾病,蹲便长达半小时,也就是说这个时候蟑螂爬进去。” 局长听了都有点恶心,强忍反胃的不适感,还是开口了:“不可能从嘴进去么,比如便秘的时候,人可能会发出——声音,嘴是张开的?” “人在有东西从口腔进入,尤其是蟑螂这种东西会反胃,会咳嗽干呕。可是我从死者的直肠顺着肠道发现了蟑螂脱落的细小毛体。” 第2章 奇怪女人 “别说了,好恶心!” 局长听了老周的解释反胃。 有个警察直接吐了,旁边的白恒白警官走上前拍拍他的后背。 “周法医,咱们市是大西部,又不是多么大的城市,干燥的要命,会有蟑螂出现?” 白恒从小到大都在这个城市,从没听说遇到蟑螂出现。据说这种东西会出现在南方湿润的地方。 看了法医蟑螂的活体在证物袋里爬,这么大一只从人的肛门进去,自己都觉得恶心。 这个信息从市人民微博和头条新闻发布。 虽然只是文字方式,不说具体内容,也没有图片和视频,照样引起市民轰动,因为和平路的有个公厕已经被封住了。 经过这条路的出行人员都能看到。 当天下午,有个神情慌张的男子走进派出所,因为他早上差点把自己的妻子杀了。 这个男的住在郊区的A小区,姓张,经过的他笔录,说他最近神经恍惚,经常梦中惊醒,总觉得有虫子从脸上爬过。 问他是什么虫子时,他说刚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 最近工作压力大,后来特意醒着不睡,发现有个黑乎乎的影子一样的东西从他眼前掠过。 “那个是什么?” “不是什么东西,是黑影。我当时为了明白是什么,开着床头灯,能看到那是个比一元硬币还大的影子,感觉能飞的虫子!” 一说到这个,在场的警察都愣了一下。 张先生说道他神经越来越紧张,工作也经常失误。 谁知早上,他怎么发现他的爱人变成了一只大虫子,拿着灭害灵喷到了她的脸上,有好多进了她嘴里。 “你爱人怎么变成大虫子?” “是我出现了幻觉,我爱人中毒了,所以我来自首就是这个原因,其实,我早就看到了晚上眼前出现的是什么,我没给爱人说——那个影子是蟑螂!” 又是蟑螂! 可问张先生他家到底有没有出现蟑螂的时候,他亲口否认家里没有这种虫子,那是他每天看到的影子。 白恒绞尽脑筋不知道该怎么询问。 忽然他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张先生,你是不是碰触过蟑螂,或者见过蟑螂,你以前是在南方读书过么?” “没有,我在西藏读的本科,没见过蟑螂,说道看到蟑螂。 张先生思索着。 “啊,我想来了,有一天我来小区快递柜的是时候,有个奇怪的女的。” “这个女的怎么了?” “他穿着一身黑,带着黑墨镜,黑鸭舌帽,背着双肩背,就在她把快递放进包里面,突然爬出一只蟑螂,以为那只虫子会爬到我身上,没想到蟑螂在地上爬了两下就死了。” “你认识那个女的么?” “我们也都是A小区刚搬进来的,互相都不认识,但怎样也能感觉那个女的不像是我们小区的。” …… 派出所派胡胡梅警察带着队友到了A小区了解情况,其他人到门卫调出监控,自己到取物箱搜查线索。 这个取物箱是用二维码扫了之后才能打开门,张先生说他也来取快递,遇见了奇怪女人。 蟑螂在地上爬两下就死了,那是不可能的。 这两天她也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蟑螂的资料,之所以大家叫蟑螂“小强”是因为蟑螂生命力很顽强。 就算它的母体被打死,它脱落的东西照样能长成蟑螂,一只蟑螂出现在屋子里会有上百只甚至上千只蟑螂。 “怎么可能突然死了?” 这个时候一名干警过来给胡警官说,打扫小区卫生的环卫工人见过假死的蟑螂,然后点打火机把它烧了。 “走,过去看看!” 监控录像并没找到可疑记录。 A小区还不完善,主要录下来的都是小区业主轿车开进开出,人流出行情况,一天一更新。 门卫给胡梅看监控录像。 “不过,我们有入门卡,有的业主进小区的时候脸部无法识别,会有一个卡碰一下这个识别器就可以进入了,一卡一户,我们有家庭记录的。” 做登记的在表格上都有名字,几号楼几单元几户都写得清清楚楚。 “对了,警察,前两天有个女的,穿了一身黑,她也做记录了,告诉她周三取卡,可是到现在都没取,我们对业主办卡要拍免冠照,这个有用么?” 简直是天大的收获。 离开之后回到派出所,大伙儿就开始寻找这个女的下落。 十公里范围内寻找这个叫吕米的女人,各个小区都问过了,就是没听过这个人物。 白恒也被叫去寻找下落了,跑了两天了没收获。跟着他的小警察一身是汗。 “白队长,难倒这个女的不是市区的,在县里面?” “县里面来A小区取快递?神经了?” 这冬天,跑得出汗了,热气腾腾。旁边一个小警察随便说了句这个吕米会不会像汗水一样蒸发了。 “别开玩笑了,人还能像汗水蒸发?” 没想到就这一个玩笑成了现实,白恒的手机响了:“吕米找到了,不过她已经死了,事情不是大家想的那么简单!” “死了?” —— M小区三号楼五单元西户,这一家曾经警察敲过门,可是没人应答。 问楼下邻居,说是男主人坐轮椅出行不方便,所以不怎么出门。 想到这里警察就没再打搅,这一户就成了盲点,因为听这西户也不姓吕也没当回事。 有个六十多岁的大妈拦住了片警的胳膊:“你是不是来找七楼西户的?我给你说点事。” “大妈,啥事啊?” “你不知道那个男的有个小三?” “小三?大妈,这话不能乱说,何况那是人家的私事。” “什么啊,这事情小区都传遍了,这男的是个二婚,与带着女儿的女人结婚了,因为那个女的有钱。” “大妈,这不很正常么,现在社会都很现实,有钱的贤内助也能改变家庭经济状况。” “可是这男的又找了个小三,还经常趁着他老婆去出差和别的女的……” “这个嚼耳根子不要乱传,我已经问他邻居了,说是坐轮椅不便出门,怎么可能还找小三?” “哎呦,什么坐轮椅,那就是个谎话。楼上楼下的说太多不好。” “这个男的他老婆知道不?” “知道有啥用,他们的女儿还在读研究生三年级,影响孩子毕业没好处。加上女主人还得工作,经常外省出差。” 这个警察转了转脑子,多问了句:“你见过这个照片上的女孩么?” “认识啊,太认识了,这个女孩不就是那个二婚女人带回家的么,她和妈妈姓一个名字,和男主人不是一个姓!” 第3章 蟑螂人 警察撬开吕米家的房门,屋子里一片漆黑,这屋子里真的有人住么? 一名警察发现客厅的灯没法打开,估计早就停电了,根本看不清具体情况。 另外两名警察去拉开窗帘,却发现窗帘被用胶带粘得死死地。 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围绕着在场的所有人。 天花板吊灯的水晶球在细微的光线中亮了两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晶球上面爬。 “带手电筒了么,打开查下屋子里的情况!”白恒让一名小警察打开手电筒。 刚打开,突然有个东西从手电筒的蒙子上爬过,黑压压的一片,那个警察“啊”地一声凄厉叫唤,手电筒掉在地上,瞬间灭了。 咔嚓,咔嚓,好像是有东西啃食的声音。 “我的手电筒被那个黑东西吃了!这里不会有鬼吧?” 那个警察猫着身,哆哆嗦嗦地在屋子里寻找。 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觉得身旁好像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他俩好像动了一下。 “啊!” 那个警察直接昏死过去! 其中一名警察在他后背重重拍了一下,晕倒的警察醒了,不住干呕。 要不是其他两个警察把他拉起来,结果不敢设想,人别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手电筒失灵,他们想起一个办法,就是把手电筒藏在衣服里, 衣服的表层布料借助微弱光线查看屋子里的情况。 突然,沙发上的男女站了起来,然后在地上爬行。 爬行,不是人的走动,摇着脑袋爬行,他们的身上长满大大小小的蟑螂,蟑螂从头顶敲碎的孔洞上爬出来。 他们在屋子里寻找什么东西,爬到了一个看似是卧室的地方,用脑袋撞开卧室的门。 警察强忍着恶心,觉得自己都要死了,腿都要跪下来,但还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两个爬行的东西撞开门卧室德恩门,里面发现了吕米。 她拿着榔头,指着这爬行的男女。 “狗男女,我的蟑螂怎么样?让你们死了还能活着,你们现在就像蟑螂一样脏,你们偷情被我发现,你们两个狗男你就想掐死我,我就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掐——掐——死,死你!” 两只大蟑螂人爬上去。 “他妈的,你带抢没?” 其中一名警察问旁边一名警察,可是都没带抢,只是为了查看现场哪想到会这么危险。 “刀,厨房的水果刀,菜刀!”白恒灵机一动,想起屋子里应该有可以解救危难的东西。 三个警察迅速找到了三把刀,勇猛的把两只虫子一刀一刀灭了,总算保住了吕米性命。 无论她用什么方式报复了那两个狗男女,她也犯了谋杀罪,等待法律审判。 吕米好像虚脱了,躺在警察的怀里,刚走了两蹬楼梯。 那个警察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吕米咋轻飘飘的就跟面条一样,他低头一看。 刚刚昏死过去被警察拍醒,现在又晕了过去。 吕米就像一张人皮做的人形一样,被气体充满。 “她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是一张纸,上面写着——蟑螂培养方法。 白恒拿过来读着: 想大量养殖蟑螂必须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蟑螂,自己必须死了之后把身子当成养殖填充器皿。” “不,不会吧?这是啥意思?快给派出所打电话!” …… 白恒拿着那张“蟑螂培养方法”的纸,哑口语言,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队长,你说这怎么结案啊,回到派出所对着局长说有人变成了蟑螂,吕米其实是个充气人皮?” “没办法啊,硬着头皮也要实事求是。” “你是说实事求是么?这哪是实事求是啊?” 白恒也二十九岁了,他再过一年就可以去省里警局当刑侦科的大队长了,怎么遇见这么奇怪的事。 到了派出所,汇报任务的时候,所有警察都以为抓住吕米了,结果让在场的大跌眼镜。 “白恒,这是你汇报的?去看看心理医生!” 局长已经火冒三丈了,平时也不会说刺眼的话,可真的是控制不住情绪。 他这个局长也是市里派到派出所的,因为市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命案,上面也给他压力。 “局长,白恒确实也做到他目前能做的,案件不在他控制之内,我倒是有一个问题,蟑螂真的能杀人么?这个养殖蟑螂的配方从哪里买到的?” 旁边的胡梅给白恒个面子,不让他跟局长对着干,岔开话题。 “还是小胡点到了问题关键,你说说想法!” “谢谢局长,我觉得得从吕米的网购记录下手,防止类似案件发生!” 话刚落,局长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喂?您好,这里是莲湖路派出所!” “你们快过来一趟,尸体出现异常情况!” “尸体?哪个尸体?” “停尸房,停尸房!上一次那个厕所的女尸!” “它不是火化了么?” “不是,是那个姓吴的!” 吴大妈怎么死了?事情太突然了,局长都一时拿不出应对方案! “局长,我觉得白恒很有经验,去一趟医院停尸房,紧急情况申请带枪!” 白恒没等局长点头,赶快离开了派出所,后面跟着两名警察。 …… 十一点半的医院看似有人值班,但一片死寂。 原本灯火通明的医院心脑科大楼像是给死的,或者准备死的病人点一盏祝福灯。 寒风阵阵,有只黑猫凄厉地叫了一声,从垃圾堆旁边突然窜出,让两名警察的脖颈冒汗。 白恒抿着嘴,这是他办案时一贯的表情,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人不知道是振奋还是紧张。 反正见到的就是停尸房的那些尸体之后,人都会不舒服吧。 “停尸房到底在哪啊?” 后面的一名警察声音都不对了。 “对面那个小楼,往左拐,下了电梯最底层就到了。” “尸体异常是啥意思啊,队长?” “诈尸,诈尸你不懂么?还有坟地里的鬼火说是鬼魂的引入灯!” 有个警察学说学离谱,吓得刚才那个警察跟野猫一样尖叫一声。 白恒没理他们,走过笔直的连接步道,来到了小楼,电梯只有五层,现在就停在了五层。 “奇怪了,打电话说尸体异常的是停尸房的管理员么?” “怎么了,哪里不对?” “队长,你看如果他们很紧急,这个电梯应该停在一楼,为啥停在五楼?” 白恒觉得事情比想象的更棘手,但没办法了,按了按钮,三个人进了电梯。看着上面的数字减少,直到“叮”的一声,一楼到了。 “有人在么,我们是警察!” 里面没动静,白恒声音洪亮,可楼道了就像空荡荡的扩音器,灰蒙蒙的光线笼罩在停尸房这一层的过道。 “队长,我们直接进停尸房吧!”三名警察拿起手枪,靠在停尸房的门。 白恒靠在左侧的墙壁上,悄悄开了门,一股腥臭的味道飘进来。 第4章 吴大妈之死 眼前的一幕让三个警察目瞪口呆。 停尸房的其他几具尸体全都被一只趴着的,全身是血的东西啃食了。 “你看它身上,黑色的东西,黑毛,像蟑螂,蟑螂!” 这警察惊叫的声音太大了,立刻引起了吃人怪物的注意。 它好像没吃够,爬了过去。当场所有人都定在原地,恶臭的味道直冲大脑,只觉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黑毛的蟑螂从身上掉下来无数的鳞片形状的物体,白恒定定神,拔出手枪。 “砰!砰!” 两发子弹命中那个趴着的蟑螂人的脑袋和腹部,它歪歪扭扭挣扎两下死了。 “队长,咱怎么给上面交差啊,说吴大妈变成了蟑螂,把停尸房的尸体都吃了?局长又该骂我们了。” 白恒刚回过神,队友的话他一句都没听到,只想着怎么收取证物。他抿抿嘴,走过去。 “队长,你这是……” “我要搜查证物?你看这具尸体没有被啃食完,把咬痕拍下来,我带了个针管,把吴大妈的变异的血液抽出来送到检验科!” 白恒利落地完成了抽血任务,旁边传来拍照的声音,整个现场都记录下来。 派出所的会议室。 “目前为止,我们找到了四具尸体,他们分别为吕米的父亲和他的情人,死在女卫生间的尸体,以及吴大妈的尸体。其中生间女尸,她没有变异。“ 胡梅为了不让白恒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发言,把陈述案情工作拦了下来。 “卫生间的女尸没有名字么,这么啰嗦!” 这个案件惊动了整个省警察厅,厅长严厉地问道。 “她确实有名字,叫梁铁兰,但后来我们发现这个名字是假的,我们问死者父母,说那确实是他们的女儿,但名字不符。” “太荒唐,一个人出生就要上户口,身份证上有名字,哪来的假冒的?”局长也觉得荒谬,得顺着厅长说。 “好了,姑且叫她梁铁兰吧,顺着变异往下讲!” 小胡把PPT换了一张:“这个图片是从吕米持有的锤子,她用这个锤子敲开了父亲和情人的脑袋,通常情况下这种凶器两下就能让人毙命,脑袋是圆形的孔洞,空洞里有无数的蟑螂。” 在场所有人聚精会神地看着PPT。 小胡顿了顿:“所以我的结论是,吕米的父亲和情人早就死了。她用尸体繁殖蟑螂,而吕米——她本身就是死人!” “你们这的警察喜欢编故事啊?哪个大学毕业的,越来越荒唐!”厅长不想听了。 白恒如坐针毡,他实在控制不住情绪了,一下弹起来,快步走到大屏幕旁边,把自己的硬盘插在电脑上。 “大家看一下这是吴大妈的尸体现场,我不会作伪证,可以清楚看到吴大妈变种的尸体样子。顺着胡警官的话往下说,如果吕米是活着的,她死后的尸体在哪里?医院没有经手过她的尸体,也没有送葬化骨灰!” 一片死寂,白恒的话非常有力度,没人敢发言了。 果不其然有人敲门,把检验数据递了上来。 数据表一个一个过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血清不是人体的血液,液体表明是蟑螂提取液。 …… 市医院冲上热搜,吴大妈的亲戚要讨个公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只是说提前火化了。闹得最凶的是吴大妈的儿子。 院长一个脑袋两个大,把吴大妈的儿子请到办公室谈话。 “我们火化也是有原因的,您的母亲突然抽搐,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没十分钟就死去了,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啊。” “我在国外旅游呢,肯定打不通,回来就说我妈死了,死了也得见个尸体吧?何况我妈身体硬朗,怎么可能抽搐?” 院长控制住对方的情绪,继续解释。 “先生,您别急,吴阿姨的邻居陪同她老人家来的医院,我们确实有抢救,医院登记您也可以查看。停尸房的尸体不可能一直停放,至于……” 院长换了个话题,他肯定知道具体缘由,警方也来过了,虽然他也吃惊,天下哪有离奇事件。 “老人家可有仇人,或者与什么人关系不好?” “院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大概了解,您是独子,可有配偶?” “问这干嘛?没有配偶,我不想结婚。” 院长解释到人火化了骨灰还是要给亲人去领的,作为独子也是第一继承人,母亲不在,是否有财产之类的也得走法律程序。 他喜出望外:“好的,我去领骨灰,太好了!” “好的,我和殡仪馆联系,先生,这是殡仪馆的地址,骨灰盒在那里藏好的。” 吴大妈的儿子就像发大财了一样离开院长办公室。 …… 院长赶忙打电话。 “喂,出所么?我是医院院长,有些事情很奇怪,你们能派人盯着吴大妈的儿子么?” 吴大妈的尸体就没有火化,为了研究标本,就送去了大学的研究所了。 她的儿子也被传话。很快吴大妈身后隐藏的秘密被挖出来。 她为了给儿子找个老婆,在婚姻介绍所找到了一个女的,她叫梁丽丽,家庭不错。怕儿子不愿意,偷偷见了这个女的。 开始交谈很投缘,于是叫来儿子女的见面,一来二去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突然,有一天一个男的跳出来,说这个女的是他老婆。 两人正闹离婚,这下把吴大妈气得够呛,可自己儿子已经爱得五迷三道,为了儿子也就只好等离婚了二人结婚吧。 梁丽丽从来没去过男方的家里做客,一看那个破旧的老房子就不愿意了,但也不能表现出来,结婚的事情一直耽搁。 两个月之后,梁丽丽居然怀孕了,儿子从来没和梁丽丽同房,怎么可能有孩子? 这个女的已经和另外一个有钱男的结了婚,孩子都有了。 儿子心灰意冷,不再打算结婚了,吴大妈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穷,被人看不起。 看到儿子这么难过,有一个杀念慢慢形成——干掉梁丽丽! “妈,你这样做最终是毁了你,杀了别人你自己也会进监狱!” 儿子提醒妈,不要做傻事。 “我当然不会杀死梁丽丽,我会让她过得死去活来,过得不得安宁!” 去敲房门,爸妈都不敢出门,只要出来就有人扔鸡蛋。 “女儿,不行我给你二十万元,你去整容吧,我把你名字改了,叫梁铁花,这是你家谱的排位名字!” 于是吴大妈用儿子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如何控制别人的方式。不经意间,她在网上找到了一条广告。 不会打字的吴大妈用两个手指头在键盘上点来点去,她的眼睛定格在了广告内容上: “只要你在本网站上下单,就可以买到如何操控别人的书籍。附送光盘一张。” 看了一下价钱,总共才二百元,他儿子教过她怎么网购,很轻松地把书和光碟买了下来——保密送货。 过了没两天,梁丽丽的新家门口就贴了十几张她和前夫闹离婚的照片。 一个星期后,梁丽丽的工作单位有人指指点点目光,进茶水房的时候听有同事说她“绿茶”。 一个月后,孩子的同班同学说她儿子是野种。 铺天盖地的风言风语让梁丽丽失眠,无法和别人辩解。 她根本不知道这是谁干的。想来想去可能是吴大妈的儿子在报复她,去找此人,却发现在国外。 而吴大妈还是那个老样子,住在老房子里。 梁丽丽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儿子转学,自己跳槽。 她过了风平浪静的两个月,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出了麻烦事。 一早上二老出门,门口的贴上一行字; “生了个嫌贫爱富的女儿,自己家连小康的标准都达不到,传承学的好不如嫁的好,这是一种大男子主义主义,男尊女卑,女的就是个生育工具!" 梁丽丽怎么也是个考上本科大学的,被污蔑成这样? 第5章 母女真正关系好么? 梁丽丽的爸妈都不敢出门,只要出来就有人扔鸡蛋。 “女儿,不行我给你二十万元,你去整容吧,我把你名字改了,叫梁铁花,这是你家谱的排位名字!” 从此次杨丽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后改的是梁铁花,改头换面。 而另一边,吴大妈已经应进入走火入魔的地步。 “凡是读其书者,方可达到境界,看其色,闻其闻,知其物,传达意念。” 吴大妈高兴地连吃饭睡觉都在读这本书,只要自己的怨念和恨意增加一倍,梁丽丽就会倒霉。 梁丽丽改名换姓,连容貌都改了。吴大妈找不到梁丽丽这个人了,以为是不堪重负自杀了,也挺高兴。 可“看其色,闻其闻,方可知其物”害死了吴大妈。 她在女卫生间看到了梁铁花的尸体,闻到了尸体的怪味道,也了解了那是什么东西。 自己最终变成了一只蟑螂。 吴大妈的儿子把母亲奇怪举动告诉的警方,很快在吴大妈的家中找到了书和光盘。 “这都是什么地方买来的,应该扩大打击封建迷信的力度!” 局长看了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的两样证物,严厉地大声说道。 可吴大妈的儿子并不知道书籍和光盘的事情,只发现母亲疯疯癫癫的行为,说劝阻也不听。 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蟑螂是怎么回事。 白恒一贯斩钉截铁:“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在操纵这一切,吕米买了培养蟑螂的货物,奉献自己为器皿,吴大妈买来书籍和光盘,内容离奇古怪,这说明会有货品源头!” “说来绕去,源头在吗?”厅长问白恒。 “现在都是网购时代,只要在网上查询到供货商就能抓住罪犯!” 所有的网购网站都查了一遍,就是找不到线索。 加大马力按照广告非法购买,慢慢一个叫做“妈妈”的名字浮出水面。 “这名字看着应该是婴儿用品的广告商吧,应该可以排除了。”网警准备看下面广告,胡梅让他别动鼠标。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吕米的妈妈到现在都没出现,她就算到外地出差,从来不回来看看女儿怎么样?” 白恒思索着这个“妈妈”的广告名,对的,妈妈就是这个人。 “点进去看一下,看看她是谁?” 空气妈妈……肮脏人如蟑螂。 “她真的存在么?会不会是已经见到女儿吕米被父亲和情人杀害了才用这样的手段复仇?” “不知道啊,就像她说的,肮脏人如蟑螂……恐怕世上这样的人很多吧?” 胡梅自言自语,脑海里闪烁着“空气妈妈”这四个字,忽然想到吕米最后把自己当成了空气般的器皿。 “不对,我们会不会找错方向了,吕米和自己妈妈关系很好么?” 胡梅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不知其意,她继续解释:“你看空气妈妈,意思她是空气。” “那又怎样?空气不就是说是气体么?” “你们想啊,吕米也是像人皮器皿一样,不就是空气么?”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白恒也明白了胡梅的意思:“你是说有可能吕米和她妈妈关系不好?” “就是这个意思,吕米在读硕士第三年么,父母之间不好听的事怕影响孩子读书,问题来了,母亲就不管不顾在外地出差?” “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吕米和妈关系不和。” 胡梅指指网上“空气妈妈”的名字:“我们来个钓大鱼,引蛇出洞!” …… 白恒第一次穿得西装革履,像个上班族一样。 他昨晚找来张先生,问他还失眠多梦,受到“蟑螂”影响么,妻子出院没,得知没事了,白恒也松口气。 “白警官,您把我叫来喝咖啡是因为案情解决了?” “还没有呢,我请您过来是想打扮成您的模样,了解一下您都怎么工作的。” “打扮成我?白警官您没开玩笑吧,我就是个上班族,普普通通一人。” 白恒大概解释了缘由,张先生怕自己又被卷入案件当中,但告诉警方会保护他,最终张先生同意了。 白恒来张先生公司一周了,算是学会了上班族在公司的生活,张先生的走步,面部表情。 在茶水房片刻休息的时候,张先生问白警官:“您确定胡警官能装扮好我妻子么?” “这个我也说不准,但这是她提出的主意,应该没事吧?” 张先生挠挠头,苦着脸:“我家那口子平时低声细语,可温柔了,唯一点就是她有点洁癖,你们警察经常出勤……” “啊,这个您放心,我们大老爷们儿可能会粗犷一些,女警官也是女的,也有柔美一面。” “白警官,和你们警察也处事一个多星期了,发现您和胡警官是搭档,你俩有没有处个对象?” 白恒一愣,这张先生居然八卦起来。 “别瞎说,我们警察没有闲工夫谈恋爱,恋爱了影响工作,我们有时候办案很危险的。” “那有啥,警察也是人,何况你俩这次要装扮情侣。” 白恒被说的有些脸红,不过明天晚上就要见分晓了,真不知道能成事不。 那边胡梅说是联系上空气妈妈,说要自己看不惯自己丈夫花天酒地,要教训他。 “胡梅,这馊主意就是你起的,我扮演张先生,人家可是兢兢业业的公司白领,从来不是你说的那样!” 当晚白恒给胡梅打电话,答复居然是有一次张先生陪领导吃饭喝醉酒了,夜间一点多才回来,妻子以为和别的女人有来往,吵架了。 “你这等于借此临场发挥啊?按你这样说,我得有生命危险!” “你在警察大学不是擒拿散打第一名么,害怕危险?” 胡梅一脸轻松,笑嘻嘻地逗白恒取乐。 “小胡同志,咱派出所就没发生过重要命案,顶多巡逻抓个小偷而已,你明天要装个怀孕五个月的孕妇,肚子里的棉花装满没?” “小心会了派出所我给你一拳!” 电话之后,二人都睡了。明天晚上,白恒就要暂时是张先生了。 第6章 屏幕中的婴儿 白恒见到胡梅的时候是在市医院的妇产科,现在是晚上七点半。 准确地说白恒现在扮演的是张先生,胡梅扮演的是他妻子,五个月大的孕妇,她把肚子用棉花把肚子撑得比西瓜还大。 妇产科是不允许男性进入的,但是与医方商量了,这个是警察办事,穿了便装。 连妇产科的医生,护士都要配合扮演一下,其实他们也只是一知半解要扮演的内容。 既然给了医生护士的台词,念得生硬一些也不是拍电视剧。 “太太,您怎么能对自己的胎儿这么狠,就是为了报复自己丈夫么?” 医生对着显示屏上看肚子里的胎儿形状,当然仪器是换了个位置,要不然棉花肚子被别人发现孕妇是假的可就难办了。 “谁让他天天花天酒地,我已经发现他衣服上有别人的口红印了!” “太太,那你也不能用擀面杖打肚子了,你看你胎儿都移位了!”医生尽量发怒,想教育张太太。 张先生也害怕了,赶快说:“老婆,我以后不去喝酒了,不和别的女的来往,我保证,对天发誓!” “不要算了,我已经下决心把孩子打掉,咱俩离婚!” 胡梅居然还有演戏的本事,居然还流眼泪哭了。悔恨,懊恼或者绝望,各种情绪表现得应该拿奥斯卡。 “老婆,给你跪下了,孩子五个月被打掉,会有危险的,对你身体也不好,现在医疗技术好,孩子会好好生下来的!” 张太太见丈夫那可怜相,自己笑出声了:“张宾鸿,你是想给自留个香火吧?和你结婚到现在,我已经让闺蜜去查了你在哪个酒店和女的偷欢,还假装没有。” 张先生灰着脸,旁边的医生也骂了张先生,可能妇产科的医生护士见了好多太多可爱的宝宝,也突然入戏了。 下一幕张太太从家里偷偷带来的剪刀,朝着肚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插进去。 “啊!” 医生都吓呆了,失魂两秒钟飞快冲过去:“停,您要自杀啊!” 白恒扮演的张先生都不知道胡梅要怎么报复自己丈夫,但是为了扮演下去,演出自己是个无情,冷血又下贱的男人,一定要装到底。 他冷眼地看着这一切,只等着胡梅怎么演下去。 “呀,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医生也没料到,吓得趴倒在地,胡梅只是乱踢腾,自己都无法控制,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把她绑住了。 “白恒,白恒!快过来,我要断气了,有个手勒我脖子!” 胡梅的尖叫声好像不是在演戏,白恒刚才还以为这是胡梅要自杀呢,冲过去一看。 胡梅的身体已经悬空了,身子僵硬,她的舌头都像上吊的人一般拉着舌头,眼睛已经充血了。 白恒一个腾空,飞起一脚,朝着胡梅的背部踢过去。 从警校毕业,好久没有展示擒拿,也是大脑里有那么个记忆,这动作踢到那个位置管用。 胡梅被踢得只觉得后背咔嚓一声,回神地落了下来,白恒伸手抱住胡梅。 “你没事吧?刚才你把我吓得脸都白了。你演哪出戏啊?” “不是,不是演戏,我刚见被定住了,眼前有个孩子压在我身上,用手掐着我喉咙,然后我就无知觉了!” “孩子?这屋子里哪有孩子,你是产生幻觉了吧?” “是刚出生的看着刚过百岁的孩子!” 白恒也怔住了,他转身看医生,她已经不在屋子里,做B超的仪器停留在一个画面。 白恒朝画面瞟了一眼,自己也吓得肾上腺素飙升。 仪器里面有个百岁的孩子伸手在撞仪器屏幕! “你在看什么啊,楞什么神?”胡梅见白恒朝仪器看,自己也转过脑袋,白恒一把手捂住胡梅的眼。 “不要看,闭着眼,我带你出来,你必须闭着眼,听清楚没?” 胡梅没明白咋回事,白恒命令语气很坚定,她只是被带幼儿园小孩一样被领出去。 走到医院一楼大厅,二人不发一句,白恒冷峻的表情和张先生有点也不同。 晚上十点,大厅座位都空了,白恒思索着自己要问的问题,最终还是开口了。 “胡警官,请您告诉我你到底和那个空气妈妈联系了什么!” “干嘛这么认真,你在派出所都叫我小胡的!” “你快说,否则我和你都会陷入危险,说不定你小命难保!” 胡梅本想瞒着,最后还是说了:“十年前,妇产科流失了一名男婴,你知道吧,以前妇产科管理不严,经常偷孩子的贼趁着父母刚有孩子太累睡着了,就把孩子偷走了。” “然后呢!” “妇产科领导被罢免,跳楼自杀了,所以妇产科说阴魂不散!” 白恒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我来告诉你一件事,以后不允许和那个空气妈妈来往,你知道么,她在报复我们派出所,因为我们在查案子!” “我不懂你说的,怎么可能报复我们派出所?” “她借你母胎,来巡查十年前对孩子的案件,刚好告诉你要杀死自己怀孕五个月的胎儿!” “十年前,就算孩子被偷了,现在也长大了,怎么找啊?” “问题那这个孩子偷走之后死了呢?” 胡梅瞠目结舌,白恒的话真是骇人,她宁愿希望这孩子长大了也不希望孩子死了,可刚才自己见到的是百岁的婴儿,眼圈都红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你现在跟我过来,只要你胆大!” 白恒和胡梅来到刚才B超室,他对着仪器屏幕,里面那个婴儿正自己玩耍,见有人过来,立刻伸着小手在撞屏幕。 胡梅差点叫出来,她以为看恐怖片了。 白恒看着屏幕里的婴儿,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个小宝宝从屏幕里放出来!” “开什么玩笑,他封在仪器里!” “我想办法把屏幕破坏掉,说不定婴儿就出来了。” 白恒思索着怎么破坏屏幕,胡梅来了句:“你破坏屏幕,孩子就永远封在屏幕里,说不定黑屏了,你啥也看不到!” “那你有办法?” “我想小宝宝是想让我把他解救,刚才我要杀死孩子,他不高兴了才控制我!” 胡梅蹲下来,对着屏幕,伸出双手拥抱小婴儿:“宝宝,不哭,我带你去见妈妈了!” 没想到那个屏幕里的婴儿真的出来了,他躺在胡梅的怀里睡着了,渐渐地婴儿消失了,像透明体一样慢慢不见。 胡梅泣不成声,觉得自己像妈妈一样抱着自己的孩子哄她睡觉,可是孩子没了,天下父母心,看着孩子长大成人多幸福? “妈妈,你在哪里啊,女儿不孝!”‘ 胡梅想起了自己已故的母亲再也控制不住嚎嚎大哭。 白恒伸出手把胡梅抱在怀里,他也突然觉得难受,虽然自己父母由在,但做警察这行,十年半月都没时间见爸妈。’ 第7章 严肃面试 派出所的网警也没闲着,这次白恒和小胡铩羽而归,局长倒是没有批评,而是也加入了战斗。 “小刘,你查一查‘空气妈妈’相关的所有案件,即便不是本市的也发我邮箱,我下午要去省公安厅。” 小刘答应下来,局长一走他就太阳穴就跳动,他已经找这个网络什么妈妈七天没合眼了。 喝了口茶提神,只觉反胃,跑到水池旁边一吐,血沫子也吐了来。小刘顿时头晕目眩。 他踉踉跄跄地朝办公室走,却灰天黑地地晕了过去。 昨晚忙到凌晨两点半,局长也允许白恒多睡一会儿,上午十点来局里就行。 他揉着落枕的脖子朝拐角走,隐约看见灯光不明的楼道里趴着个人。 白恒奋不顾身地冲过去,一看是小刘。网警确实也辛苦,不比他们跑出去办案的轻松。 派出所本身不算大,网警是半个月一轮值,刚好轮到小刘了,这么年轻也不注意着点。白恒本想把小刘送到网警的办公室,忽然丝血从小刘嘴里流了出来。 白恒赶忙叫救护车,他也从小刘的手机里找到了他的父母。 挨到十一点半,十几个小警察都去按照一周拉练时间表跑回来了。白恒作为队长,要给他们填写姓名跑了多少米。 前段时间有些警察偷懒,把自己的手机震动程序给别的警察,自己去撒欢了,刚好被也去拉练的白恒抓个正着。 以前也没有这个表格存在,他为了提高其他警察的素质,这监督表生成了。 “队长,不公平啊,你在这里坐着,我们大冬天一人跑五公里,腿都断了。” “就是就是,不能你去执行任务就可以轻松自在,如果这样,我也去执行任务!” 白恒和这些小警察局里还是称兄道弟一般,真有案件他可很威严的:“滚蛋,你以为这次的案件那么简单么,胡警官差点把命都丢了,局长让她今天回家去看看她父亲,休息两天。” 看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你俩换个便装,和我去趟医院,小刘生病了。” 下午一点才在医院里找到小刘的父母,因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在急诊科查了半天才知道小刘居然去做手术了。 “队长,刘凡到底咋了,还要做手术?” “说是肠胃科,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吐血了,吐了好多,挺吓人的。” 到了手术室门口,刘凡的母亲正在手术室门口观望,见了白恒和两名警察,白恒说他们都是刘凡的同事。 “你们百忙之中来看我孩子也真的感谢了,不过也得关照一下我家小凡的身体健康,他才二十四岁啊。” “阿姨,小刘怎么回事,叔叔呢?” “孩子他爹已经去办理住院手术了,小凡被查出了肠胃穿孔,还说有直肠癌,说是前期,活检还没出来呢。” “医生怎么说的?以前他从来没有跟我们说,小刘很活泼开朗的,爱说爱笑。” “医生说小凡已经一周多没好好吃饭了,不吃饭会有肠胃穿孔风险,他只喝茶和咖啡提神,排便不畅导致了直肠癌风险。” 这个空气妈妈的案件让刘凡压力倍增,确实对网警不好,派出所要网警半个月一轮值,二十四岁就要这么遭罪,白恒也在痛惜。 “阿姨,你让刘凡养病,他会好起来的。” 白恒把这个月的工资全都给了刘阿姨,另外两个警察把舒化奶和水果篮交给阿姨。 “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会经常来看刘凡的!” 他们三人离开了医院。 “队长,小刘也挺可怜的,我觉得派出所网警这个制度不科学啊,就俩,还轮值这么久,我们可是天天上班啊!” “我也会多加三个网警的,局长去省里了,没人调查案件,下午就进行面试!” 白恒在大学里也就上了一学年的网络侦查课,好久不实践了,回了出租房翻找自己的大学课本,恶补了两个小时,又下载了五篇国家级论文。 在出租车上他还在浏览论文,到了派出所,一个警察拉住白恒的手。 “白警官,下午面试我可不能随便叫你队长了,非常重视的。” “应该的,求你放手,你手指头都把我掐疼了,我还没紧张,你紧张什么?” “面试了十个啊,都是211名牌大学的硕士,气势我压不住啊,就大学那点知识我全忘光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恒又不是没见过大阵仗,他这个刑侦科的队长也不是随便当上的。 面试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十个面试的居然刷掉了六个。由于觉得自己是名牌大学就盛气凌人,网警要的是实事求是,大谈未来理想,还一听收入不高直接走人。 网警也要随着工作年龄,工作经验,受到奖章收入越来越高的,哪有刚入职就拿高收入。 不过是好大学毕业的,谈吐知识面让白恒刮目相看,他大学一毕业就上岗了,家庭情况不好,也就没考虑去深造。 “你们四名现在我要出题了,如果遇到棘手案件,网警也要出去办案,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是假设题,这也是一篇国家级论文里看到的,其实就是在论文结尾提出的假设,看他们四人有没有合适观点。 很显然,其中有两个说了不切实际论述,网警是用网络侦查镇守岗位,射杀千里之外的,哪有自己也跑出去办案的。 这个论文的作者曾经当过情报网络侦查,网络情报保密工作很严谨的,他坚守工作四十年。 他两个被败下阵的很懊恼,没考虑到网警可能有些内容是不能泄露的,他们只是写论文,真实实践太少。 “你们四人先不要气馁,以后路还长,和你们一样上大学的时候玩个微信,刷个微博,但大家想想,网络时代信息都是畅通的,有些信息是虚假的,又造谣讽刺的,我们这些警察出去办案,回来可能有些信息只能用文字形式,不能随便发直播的,舆论很厉害的。” 四个面试者点点头。 “你们先在这等候片刻!” 白恒推开门出去几分钟,找来四个身强力壮,平时五公里长跑回来还生龙活虎的警察。带他们来了面试办公室。 “这名警察是我们派出所的得力助手,平时身体倍棒,你们看看这肌肉——我现在出题了,你们四人进行三公里长跑,我要把四名警察的跑步计时器发给你们,在指定路线十五分钟跑完。” 四个警察摩拳擦掌,平时跑五公里没问题,刚才白警官告诉他们不要有越野,直行线路就可以。 面试者离开了面试现场,白恒也在拿着手机看十五分,很显然,有一名面试者跑吐了,一公里就不行了。 刘凡在医院养伤,这让白恒很触动,每个人跑步可能不是强项,但是本科男女学生都要达标,男生是要跑两千米的,还有上下牵引,扔铅球。 好的身体才能干警察这一行。 另外三名面试者回来了,休息十分钟后,白恒又出题了,他把两篇国家级论文,让他们在半小时内全部看完。 这个就是在查他们以后作为网警迅速浏览信息的速度,快速做笔记。 有一个较慢一些四十分钟才看完,另外两个二十九分钟看完的。 “把引言的英文部分翻译成中文!” 很快三人都翻译出来了。因为也没告知三人当中是不是只留一个,他们都有种竞争状态。 看完翻译,都很满意,其实白恒很欣赏那个本科西藏大学的小伙,沉稳,反应迅速,形态规整,谈吐一丝不苟。 他也不负众望进入了最后三人面试。 “其实你们三个都被录取了,不过你们现在要面临的可能比想象的更难,有信心没有!” “有!” 白恒曾经面试入职之后还有半年的考察期呢,这三个是临危受命,考察只能在岗位上慢慢磨练。 到了刘凡留下的桌子前,白恒给他们打开电脑,找到关于“空气妈妈”这个广告。 “现在就看你们的了,帮我找到所有被害者的记录,旁边有上一个岗位的工作记录,明天中午十点半发给我,局长可能会来检查。” 白恒离开后,这三名新手开始工作。 “你叫什么,认识一下,想说你老家是西藏的。” “就叫吉安,你们呢。” “我叫陆飞扬,这是我校友,他叫陈辰。” 陆飞扬拿起工作记录,翻了翻:“这到底是个什么案子啊,我怎么看不懂,什么关于蟑螂的记录。” “你们看,这个有个受害者记录找到了,不是咱们市的,这是一个叫吕米的硕士三年级学生,靠,985啊,这怎么这么惨!” 陈辰兴趣高涨,以为可以破案了,其他二人的话给陈辰泼了冷水。 “这个吕米是个空气人皮,目前无法查找有用线索。” 第8章 黑客的厉害 吉安把刘凡留下的笔记记录给陈辰看,方面确实写着目前为止确定不了吕米和她妈的关系。 “这就奇怪了,吕米是人皮,也就是说她已经死了,讨论和母亲的关系也没啥意思啊?” “那可不见得,这个刘凡的网警也记录下来,这个吕米是把自己当成人皮的容器用来喂养蟑螂,这样她母亲都在乎?” 吉安看起来比陈辰胆子大,读这段文字的时候心态良好得跟这事和他们无关一样。 “别说了,好恶心,我让陆飞扬去买外卖了,我开吃不下饭了。” “那也没办法啊,这是我们的工作,这案子就是这样,明天局长见我们这几个生面孔,拿不出结果就得扫地出门了。” 陆飞扬这时候回来了,买了三份酸辣粉:“喝辣的提神,吃完了好干活!” 三个小伙狼吞虎咽地吃着,流着眼泪和鼻涕,辣得说受不了还连个底汤都喝了。 收拾好之后,陆飞扬问他们俩有没有结果了。 陈辰推一推吉安的胳膊让他汇报工作,还以为陆飞扬听了之后会有不良反应,没想到这货居然兴奋得蹦了起来。 “太好了,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喜欢看恐怖片,别的小孩都吓得晚上尿床,就我把它看了五遍,还写了篇日记,被语文老师批评了!” “这都是你的光辉过往?快工作了,别侃大山了!” 三人回到正轨,还是绕到了吕米与家人的关系情况上,他们翻阅了记录,里面有周法医的死者和蟑螂的关系,吴大妈尸变变成蟑螂人这起案件介绍。 原本还觉得恶心的陈辰也进入了案情之中,没了不适感觉。 派出所外面黑漆漆地,不见任何光亮,北风在想鬼魂一般呼嚎,咔嚓咔嚓别阶段的干枯树叶砸在玻璃上,就像有爪子在上面不停刮出血痕。 “吕米是为了杀死自己爸和情妇,才把自己当成器皿,吴大妈是因为鬼迷心窍要迫害梁铁红,把自己也搭上性命,这一切都指向了空气妈妈,我大概明白了之前的网警要查什么。” 吉安言简意赅地做出论述,可陈辰和陆飞扬都摇摇头表示就算知道方向,也无法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还记得白警官说的话么,每天上午就要交出结果发给他的,我看我们真是没戏了!”,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咱联系一下这个空气妈妈,说不定就能找到她了,我们通过网络调她鱼上钩,你们一个录音,一个做笔记!” 别看陈辰是面试时最后三个里成绩最差的,可是网络达人,他还是个小黑客,自己编了系统,把学校那几个滥用网络阅览室上网打游戏的学生,把几个游戏黑了。 从那之后他在学校当网管,这也是他的光辉历史。 “别动!” 陈辰刚要下手联系“空气妈妈”,只听身后有个女声出现在自己背后,他的脊梁骨一层冷汗。 “见鬼啦!”大大喊。 其他两个人不敢动弹,慢慢站了起来,刚才门没关严,这个女的穿着驼色羊毛大衣就进来了。 “这么点胆子,还要当网警啊?不要联系她,至少你们还没这个能力。都站起来,排一排!” 这三个新来的见面前的女的严肃的表情,腿绷得直直的。 “白恒已经给我介绍了你们三名新进的网警,无论是什么职别工作性质的都是警察,守纪律服从命令,不能肆意妄为。” 胡梅也不重申了下纪律,然后介绍了自己的姓名级别:“大家熟悉了叫我胡姐就行,我们办案是联合行动,这个时候称呼胡警官,我也会称呼你们姓加上网警两字。” 陈辰最会来事:“胡姐,你可把我吓坏了,我不是是个萌宝宝么,姐姐你快来告诉我为啥我不能碰这个广告?” 吉安一脸黑线,他怎么一点不稳重呢,陆飞扬也觉得陈辰有点过分了,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告诉他注意分寸。 “好了,我以后叫你萌网警吧!” “别啊,胡警官,我开个玩笑,您别当真,如果我不联系空气妈妈,怎么可能找到她和吕米的联系?” “目前我们警方确定的是吕米和她妈关系不和,而且她还在报复所有世上肮脏的事情,用她以暴制暴的手段迫害别人,其实也就是个要抓捕的犯人,破坏网络秩序。” “那为什么不能把她连根拔除掉以绝后患,这是个毒瘤啊!” 这个时候吉安发言了,一贯沉稳的他听周围人交谈也觉得这是当下要解决却一直耽搁的事情。 “这个人很邪门,她能操控别人的意志和想法给买家发货,或者告诉对方怎么报复恨的人,所以我们觉得她女儿已经和她本人关系不和。” 陈飞扬也讲述了上小学的时候,邻居家有个女孩儿和妈关系不好,因为妈天天打麻将,每次都是爸爸给这个女孩儿批改作业,送孩子上学,没想到这女的打麻将还赌上了,男的和他离婚了。 “然后呢?”陈辰和吉安也挺入迷了。 “然后女孩儿的妈用孩子的抚养费也去赌,被送关起来了,幸好这女孩儿最终还是和爸爸在一起,不过邻居的其他孩子都知道她真想杀了她妈!” “唉,真可怜的女孩儿,可能恨意太深了吧?” “哪有那么简单,她三次自杀都被邻居发现了,她爸后来天天带她做抑郁症治疗,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 在场所有人都无语了,陆飞扬接着说:“既然是吕米的父母关系不和,谁真的见过吕米关系不和的证据啊?” “打住,白警官可是见到吕米是怎么杀了自己父亲的,如果自己的妈同意自己的女儿变成容器,其实也是要送命的,还有喜欢自己孩子的?” 陈辰真是咬牙切齿,控制不住情绪了,拿起鼠标和那个叫空气妈妈联系上了。 “啊,老陈,你疯了,快住手!”陆飞扬见陈辰听见对话声音闪了两下。 陈辰做了个手势,录音,笔录! “您好,我是萌宝宝,我是吕米的同班同学,她好久都没来学校上课了,大家想念她!” 空气妈妈的对话窗口停顿了两秒钟:“是的,她身体不适,发现有肝脏积水一直在住院,已经给学校通知了。” 陈辰翻了个白眼,肝积水,那个是大病,真够骗人的。 他一边通话,一边马不停蹄地切换了另一个窗口,大概是乱七八糟的数据,有英文单词,有运算代码,还有一些括号。 胡梅也凑过来观看,就不明白这陈辰要做什么。 “其实我是吕米研一的男友,后来她不理我了,我挺伤心的,居然发现她和男学生在一起了,我天天借酒消愁,成绩下滑被硕导开除了。” “孩子,你听我说,这都是你硕导的错,不体谅学生的苦衷,我有一个产品,专治这种不体谅人的。” “阿姨,这产品是什么啊,多少钱,我还没找到工作呢,贵不贵啊?” “不贵,就只有四百元,是条裙子,你再联系你导师,送给她,她穿上之后会渐渐皮肤流脓!” 陈辰一听,这空气妈妈可真够狠毒的,他自己的硕导是个男的,不穿裙子,演戏嘛就演到底。 他也看到了裙子的样子,但她不下单,旁边另一个窗口数据也完成了。 “好了,阿姨,我购买了,是秘密收货么?” “是的,我叫车厂,车辆的车,厂矿的厂,这是我的手机号。” “好的,您放心,我明天发货!” “陈辰,你这是找死啊,把自己的手机号都给空气妈妈了。” 陆飞扬想打他,陈辰倒是笑得捂着肚子:“我把陈字的耳字旁去掉,采取了车字,辰去掉了下面一部分,变成了厂。现在网上卖货是姓名和手机号对照的,手机号和名字不符,货就只能搁置。” “陈辰,可真有你的,在没有想到这一点?” 吉安也对他刮目相看,刚想竖大拇指,胡警官严厉的批评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你这是玩命啊,你手机号是和你的身份证绑定的,就算你切断跟踪系统,这个空气妈妈还会有别的方式发现你在耍她,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胡梅把自己前两天的遭遇全抖了出来,自己如何当孕妇,假装要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杀死,然后恐怖事情发生,屏幕上的活着的婴儿。 陈辰咽了咽口水,尽管他也被吓到了,但还是指了指另外一的屏幕上的数字。 “虽然要赌一把成功不成功,我们明天见分晓吧,我想这个网络混子还出现了!” “什么意思?” “我只做了一套网络病毒程序,明天早上我再和她聊天的时候,她只要打开窗口的一瞬间,这个程序就会自动开启。” 胡梅瞪大眼睛:“你是要逼迫空气妈妈出现,然后我们抓她?这可是机会主义啊?” “机会主义也不一定不行啊,在此一搏!” 第9章 上百个恶魔 陈辰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早上七点爬起来。 在外面买了两个包子和豆浆边走边吃,回办公室的时候吉安也来了,奇怪的是他拿了一串珠子,藏青色的镶嵌着不太懂的藏文。 “你拿这个干嘛?我不喜欢脖子或者手上佩戴这些东西!” “这不是给你的,这是是我们西藏的一种信仰,如果遇到邪祟,可以逢凶化吉。” 吉安开始手指一珠一珠地念一些听不懂的话。闹了半天他是害怕一会儿和空气妈妈对话,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怎样也得感谢他的担心。 实话实说,陈辰也不确定能成不,时间到八点半,应该可以打开聊天窗口了。 睡觉前,他在纸上写了一段行话,防止穿帮。吉安看陈辰已经打开会话窗口,不再念了,但手指还没停下来捻珠子。 “您好,阿姨,我今天早上六点多联系上了我导师,她说还要教课,能快点发货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发货,应该是上午十点就能收到货物。” 陈辰心头一惊,怎么这么快就能收到货,这派出所是在一座四线城市,只有特大城市才有可能当天收货。 吉安也打鼓,不会上套了吧,对方警觉能力比我们还高,真是老狐狸啊。 陈辰也知道,这个空气妈妈怎么样也知道自己女儿大学的导师是谁,有没有所谓的男朋友她也知根知底,陈辰假装是她女儿的前男友,本身就很危险。 吉安躲在一旁,思索着怎么控制住这个僵局,没想着白警官这个时候悄悄进来了,他对吉安做了个“嘘”的手势。 “陈辰,你告诉他就十点收货,然后执行你黑客病毒!” “啊?白警官,真的假的,不会有闪失吧?” “我们已经在派人在各快递收货点踩点了,只要收到相似货物立刻收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总算挨到上午九点四十,那个空气妈妈真的发货了。 白恒打了个响指,示意陈辰发送病毒消灭空隙妈妈的网页。 他飞快地点了回车键,一串数字代码十分钟全部传送过去。 “白警官,我也不确定我这个黑客有用不,万一有闪失没有达到结果怎么办?” “她该出现了,你们俩要不要去看看这个罪犯是怎么被抓的?” 陈辰和吉安摩拳擦掌,好像有些不对,他们问白警官,这网警不是得坚守岗位么,出去看抓犯人办公室里就没人了。 “你们记得还挺清楚的,我们审讯室里所有监控和录像都需要你们控制的,我们审完犯人要存档,光盘录像带,都要你们配合。” “我现在明白了,我们在电脑上看你们审犯人,包在我们身上身上,一定完成使命。” …… 中午陆飞扬把外卖过桥米线买来了,他和陈辰,吉安都没有什么食欲,虽然吃光了午饭,心思根本不在午饭上面。 这下午一点半了,办公室里空调开的燥热,真想把它开到制冷十六度让人脑子清醒点,怎么还没抓到犯人? 是不是陈辰的病毒出错了,还是没发货被发现有紧急情况。或者警方蹲点失败? 这种猜疑到了下午三点,有人敲门,他们三个都在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一听敲门声,立刻醒了过来,是一个五六十岁的陌生人。 “啊,您好,您是哪位?” “我是局长,请您们打开监控,要审犯人了,知道怎么录像吧?” 天,局长来了,他们手忙脚乱去开监控设备,额头上的汗水都流到脖子上,要是被局长训,他们死定了。 幸好事先有准备,迅速找到审讯室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另一边录音录像设备也打开了。 “太兴奋了,还没真正地看审犯人是什么样的——这是啥?”陈辰刚看了几句,下一秒瞪得眼球都跳出来。 “咋啦?我看看。” 陆飞扬和吉安也凑了过来,白恒和两名做记录的警察审讯的个像菜市场里关着公鸡母鸡的笼子。 具体来说是个那样的盒子,盒子里墩子一个不成型的人体,像是人又像是物体。 “这就是空气妈妈?这玩意能卖东西?” 陈辰大话太多了,果不其然脑袋上被啥时候进来的胡梅给他个核桃吃。 “监控禁止说话,一会儿记录剪辑里还有你们的声音,全传进去!” 他们仨忘记了这茬,都观看现场审讯情况,难以想象的是空气妈妈会说话,给关在盒子里,她给白警官一五一十地供出自己的罪行。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要说出自己是怎么加害自己女儿的,三个新网警脸都要贴在屏幕上了,这妈多心狠手辣,要杀害自己骨肉。 这内容已进入陈辰的耳朵里,他就气炸了,要骂脏字出口的时候,吉安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虽然他也很愤怒,但是控制住情绪,冷静完成自己的任务,警察要不偏不倚,知道正义和邪恶是本分。 “你说说为什么要迫害自己的女儿吕米?” “她不是我的亲孩子,是我从拾荒堆里捡来的,她在吃垃圾!” 白恒的嘴紧出一条缝,只要到关键时刻,他的嘴形绝对是这样的,大脑快速思考下一句要问什么。 “如果不是你的亲生孩子,您没有亲生孩子么?” “见了我爱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坚决不生孩子,我想报复他。” “报复他的方式就是把这个捡来的孩子当成工具复仇?为什么要在孩子小的时候就实施行动?” “因为这个女孩儿太聪明了,屡次下手她都发现,而且成绩优异,我也只好供她深造,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我用不同的方式制作一些离奇古怪的东西。” “都是什么东西?具体说明!” “都是我脑袋里想出来的,我觉得我身体里藏着数百个我,她们都很邪恶,但是又让我快乐,只要看到别人受到伤害,不幸,我就兴奋!” 旁边做记录的警察手抖了抖,深呼吸一下。 “说重点,吕米发现了什么,为什么害她?” “她发现我去杀别人家的宠物猫狗,发生了争执,于是我就在她睡觉的时候把她挖空了肝脏,做成了可以行动的假人,刚好也可以帮我除掉狗男女!” 连常看恐怖片的陆飞扬都觉得恐怖,恶心,更别说身经百炼的胡梅了,她都自己跑到办公室外面。 这审讯还有必要进行么,陈辰虽然要继续控制摄像,让录像进行下去,说实话他要是有把枪,真想把这个女的当场枪毙。 “您还有什么话说的么?” “我只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所有广告接口拉黑的,再打开是花屏?” “这个你无从知道,好了,送去等待判死刑吧!” 第10章 奇怪的挂钟 自从空气妈妈这个案子结束以后,派出所里所有人都暂时放松下来。 来的三名网警有勇有谋地完成工作,虽然到月底才发工资,派出所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个奖状,倒是也兴奋得一把。 他其他警察一样,早上上班打卡签到,然后就去跑早操,开始只需要跑两千米,后来就要跑三千米了。 所有人都希望哪天下场大雪,当天的跑步取消了。是的,二月初一场大雪盖得到了腿肚子,大家高兴了。 刘凡也出院了,静养了一个月回来上班了,四个网警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像一家人。外面厚厚的银白雪地里,有几个警察在外面打雪仗,女警察在堆雪人。 办公室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声音咚咚响,好像有人匆忙进来。 “唉?大爷,您找什么人,在门口登记一下啊?” “我找我儿子,让他快点过来?他在这上班么?” “您儿子?这是派出所啊,大爷您搞错了吧?”门卫拦住这个年龄七十岁左右的老头。 “我找我家恒子,他去哪了?” “诶呦,不好意思,您找我们白警官啊,他今天下午上班,现在才一点半,还有一个小时呢。” “不行,你给他打电话,打电话,有急事!” 门卫见白大爷抱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好像很沉重,让他歇个脚,把东西放在储存室,一会儿白恒就回来上班了。 “不行,不能碰它,打电话,打电话!” 门卫只好给白警官打电话,四十多分钟,白恒才到派出所。 一见自己爸就有点生气了:“爸,你从县里跑来,有啥这么重要的事啊,外面下着大雪,路都不好走,你也真是的。” “你个兔崽子过来,我跟你有点话说!” 白大爷拉着儿子就找个没人的屋子坐了下来,把塑料袋里的东西一放。 “你咋把这玩意带来了,这不是用了四十多年的大挂钟么,爸,你是老顽童么?” “我没事儿还找你?没事我才不找你呢,你看这挂钟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白恒好不容易休息三天就被叫来看个挂钟,烦躁得很,哪有心思看个钟干啥。 “没看出来有啥毛病,爸,你要是闲着无事就和我妈去跳跳广场舞,或者教小孩子书法,也老有所为。” “你这孩子,从小就和我倔,你仔细看,这表是从上个月就开始逆时针转动了,我和你妈以为是用了这么多年出坏了,找人修了几次,它又开始倒着转?” “现在都用手机用这个看时间了,谁还看个挂钟啊?” 没想到自己胸口挨了一拳:“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要不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妈都喜欢上我?” “这还成定情信物了?是不是修钟的人水平有限,我在市里找个好点的修理师傅。” 白恒确实没把这当回事,可他爸的话让他重视起来,听着天方夜谭可是太蹊跷了。 “不能找别人修理这个钟了,我找过六个修钟的师傅,只要接触过这个挂钟的,自己修理店的手表,还有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就会倒着计时,只要把手机电池抠了,当废品卖了。” 白恒开始仔细观察这个挂钟,它,是德国生产的,都可以追溯到民国了,祖上能保存下来确实不容易。 现在它以每五秒钟的时间逆时针旋转,这也太奇怪了。 “爸,你需要我做什么?” “这可怎么给你说啊,我都不好意思,就是你妈脸上皱纹渐渐没了,居然有了月经……” “啊?啥啊,她都六十九岁了,咋可能?” “就是这个钟倒着走,人好像开始变年轻了,她还挺高兴的,记忆力变好了,准备穿旗袍呢,我都没脸见人。” “那不是挺好的,你没发生改变?” “你没看我这地中海发型还是长头发了——滚一边去,说正经的,你不是警察么,快调查一下这件事。” 白恒只好应了下来,到了下午六点,白恒请他爸吃了一碗羊肉泡,造了个宾馆让他休息一晚,明天高铁开通,送他回家。 他把这个挂钟放到了自己租的家里面,既然不能碰类似于手机可以记录时间的东西,白恒找到了五年前自己的跑步计时器,它也要快掉了。 以前的计时器是不和手机绑定的,它是和跑步的震动,还有心跳震动。 它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测量人的心跳,对跑步的人来说有些健康测量。 坏处就是看不到人跑的线路图,没有屏幕显示。 只要用这个东西放在挂钟旁就可以随着秒针的变化自己也震颤。 白恒开始画心跳起伏纹路,就像医院测量心跳的仪器一样。 渐渐地,他发现这个挂钟并不是以正常的速度逆时针转动,它好像是在十分钟的时候停顿五秒,然后加速到二十五分钟。 这样推算下来,就像爸说的那样,妈似乎变年轻了,但是古老的挂钟可不是那种现代挂钟一样可以消音。 时针分针秒针转动的时候会发出微小的噪音,在固定的时间点明亮报时,这对人的心脏,大脑有些影响。 如果不是按照固定频率转动,它将变成杀人工具。 “喂,周老师,您这个点睡了没?” “谁啊?白恒?都晚上十一点了还没睡啊?” “就是想问一下,您当法医有没有经手过用时间谋杀的案子?” “我想想啊?我现在也不在派出所呢,明天给你答复可以不?不过这样的案例也太多了,比如手机做成投毒工具,以前的方案收集里藏有微小针管,可以在人体的致命部位刺进去,外表看不来。” 果然,法医就是见多识广,可这个和白恒遇到的麻烦没有一点帮助啊。 看来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得上班,白恒就把挂钟放到桌子旁,洗洗睡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听到轰鸣声。 “当——当——当!” 白恒睡得迷迷糊糊,原本有股气压在胸口,他干咳好几次睡着,又被这个声音叫醒。 他从小就知道,这个当当声只要响三下就是一个过去了。他突然爬起来,拿出手机一看。 “啊!” 屏幕上显示现在居然是一月十五号,自己时间倒退了! 第11章 拼接的尸体 白恒昨晚后半夜就没睡好,翻来覆去做了好几个梦。 早上因为下雪了,可以在八点半到派出所,可是他真想多睡一会儿,可想起还得吃早饭,伸个懒腰,做了两个扩胸运动就去做早餐了。 燕麦吐司,煎荷包蛋,全脂牛奶只是白恒早餐吃惯了配置,他这个人没有太多的饮食变化,给他吃好吃的,变了花样的饭菜他也都吃下去。 同事问他这道菜怎么样,他的回答就是真不错,好吃。 还有别的评价么?好吃,真好吃。 所以派出所请他饭的作用就是把盘子里的饭菜打扫干净,哪怕不好吃的,点错的饭菜他也吃下去。 当然这也练就了白恒健壮挺拔的身材,好像不挑食。 话说多了,他把这些早餐放到桌子旁,立马看见那个老挂钟,它好像又在逆时针转动了,奇怪的是今天早上它没有报时。 “我要不要把你这个东西送到派出所呢?不会影响别人生活吧?” 白恒前思后想,还是把它送到老周那里,说不定他这个法医一眼就看穿这个挂钟的鬼把戏。 …… 八点半准时到派出所,老周也一把年纪了,局长允许他九点到班。 是的,这九点法医还没来,派出所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积雪还没退就有这么多人来了。 声音肯定不是只有警察的声音,七嘴八舌的声音里还有些好像有人在告状,吵架。 这个年代,片警都不好当,平时还逢年过节不放假,给一些比较偏的地方老人送些礼品。当然也会遇到些不讲理的,大家都是窝着火,心平气和地解释。 今早上就有这么多人来吵架,咋回事了? 白恒走到会议室,大家都在跟一群不知道哪个小区来的人干架,就差扔鸡蛋了,局长的脑袋上也几道血凛子。 “再干架,我就i开枪了!” 白恒在门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突然所有人都噤声了。 “他妈的早上就这么吵闹,你们有事坐下来讲,一个个的都把派出所当菜市场了?警察平时把你们当撒气桶了?” 胡梅的冬天警服的两个扣子也抓了下来,见白恒发火了,赶紧过来,拉了拉他胳膊,让他控制情绪。 “你是这派出所的?看起来还有点威严,能给我们评个理,比那个局长顶用!” 有个三十多岁的女的咬着牙跟瞥了一眼局长,白恒这队长也不能和局长的地位高啊,这女的真不给别人台阶下。 “对不起局长,您千万别生气,之后骂我几句都行,你应该是这些人的代表,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哼,我当然是来的所有人的代表了,我最有发言权!” “萍姐,你啥时候是我们的代表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啥?我为啥不能当代表了,我可是业主委员会的,你又不是,出什么声?” “业主委员会就很了不起啊,我最讨厌你们业主委员会了,啥事都不办,小区的垃圾都清理,夏天不被树木打农药,害虫把叶子都吃光了!” 白恒摆椅子砸在地上:“吵架出去吵,反了你们了?就这个萍姐说!” 萍姐给那个男的翻了个白眼,胡梅为了压住怒火,到外面给萍姐买了一瓶热乎乎的珍珠奶茶。 “这还差不多,就是今天早上,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往后算时间,都已经转到八月多了,以为手机出毛病了,我爱人手机也这样。大概算算时间送我家宝上学,他居然迟到了,还被老师罚站。” “萍姐,您细说,后来怎么手机又好了?”胡梅让她继续说,这萍姐瞪了瞪胡梅。 “我要是手机好了,还用跑到你们派出所,方圆十里地就你们这个派出所,他们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来找你们的,大家都老百姓,谁都害怕啊!” “哼,你看看我这手指头是啥,何止害怕,我是早餐小员工,炸水煎包把手指头烫成这样,压器表倒转,我以为到时间了,起罩——” 白恒听他们抱怨,却不能告诉别人自己也遇到这种情况,自己的手机,家里的古老挂钟…… “看来大家都遇到了这种奇怪的状况,请问还有更多人遇到这个麻烦么?”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目前我看了一下来的大伙儿都是街道小区的,铃兰家园的,还有梅花馆的,不也就这几个小区呢,我这街道小区已经是离市区最远的小区了,你看看五公里呢!” 萍姐絮叨,但不能防止别的小区还有类似情况发生,影响工作生活,整个社会就乱套了。 正在焦灼,老周敲敲门,让局长和白恒过去一下,胡梅留下来把控现场。 “刚才扫雪清洁工,在雪地里找到了一具尸体!” “冻成这样,清洁工咋说的,有没有确定是尸体的年龄性别?” “不,我发现这个尸体是拼接的,脑袋,脖子应该是同一个人,但是胸腔到腹部的骨骼是另一具尸体的,生殖器还在,但是不完整,到了双腿的骨骼不是人类的,像是某种动物,比如牛,猩猩,熊,反正我还判断不出来是什么腿部的骨头。” “这您都判断不出来啊,老周您该退休了!” 局长和老周是老乡,互相掐架就跟家常便饭。 “唉,我老了,这具尸体就送给你回家玩吧!” “跟你闹着玩呢,会议室里还有好多人我忙不过来,不知道情况咋样了?” 局长一溜烟跑没影,留下老周和白恒。 “周老师,还记得昨晚给您打电话的事情么?” “嗯,记得,是问时间的问题吧?关于这个,我们这群老了都要快入土的,说不定哪天一闭眼就不在了,从不管时间,家里的日历还挂在2008念奥运会的。” “啊呀,周老师,不是说这个,我给你看样东西,去去就来!” 白恒到自己的办公抽屉下面抱过挂钟,确定楼道里没别人,迅速进了法医室里,把这东西往桌子上一放。 “呦,我还没死呢就给我送钟?” “哪跟哪啊,这是我家从民国时期就传下来的老古董了,我爸昨天把它从家里搬来的,说它出问题了,时间倒着转。” “是坏了么?没找人修?” “找了,所有碰触到这个挂钟的人手表,手机全都倒着转动,时间回到了过去,我凌晨看了下手机,已经回到一月中旬!” 白恒拿出自己测量的表针的转动波动图,不是按照规律转动的。 “我曾想,如果这种转动不规则会不会用来谋杀,比如详细的东西接触什么人——另外,今早有附近好几个小区的人都发现自己手机的时间倒着报时,来派出所吵起来了!” 老周把钟放下,走到刚送过的尸体转了好几圈,咂咂嘴:“估计要有大案发生了,你们这帮警察又得跑断腿了?” “大案?周老师不要故弄玄虚啊?” “你暂且把这个挂钟留给我,我要研究一下。对了,你明天去趟老黑山!” “老黑山?不是个废旧煤矿山呢?”白恒以前都爬过这山,开始郁郁葱葱的山后来被什么人发现有镍矿,铁矿发现,把山挖得破破烂烂。 那里面还有个矿洞,早就没人了,市里的人都觉得这座山不吉利,就让它荒废着,认杂草丛生也没人管。 也有人说矿洞发生瓦斯爆炸,矿工都死在里面。 老周既然让白恒去看看兴许有什么收获。 第12章 老黑山的尸骨 老黑山。 市区往西北方向,一百多公里,这是一座自南向北慢慢增高的山,最高峰有四千多米,已经非常陡峭了。 山线上只要到冬天就可以看到雪在像银色的腰带铺下来,甚是好看。 因为山顶没有石阶,想爬到山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早以前把老黑山当成旅游景点的时候,为了给游客提供点刺激,在没有石阶的右边设有围栏,左边是没有没有保护措施的。 他们脚下有一个个木板,每个木板之间有空隙,真有心大的要借此爬到山顶,看日出,看被皑皑积雪笼罩的大山。 当然了,也得有经验丰富的人带动,多少年都没有发生过事故,知道六年前,有名旅客非要拿出手机在中途拍照,想拍拍木板下面的深渊,结果路滑,她直接掉下去。 从此这项旅游废止,旅游局大赔钱,就差倾家荡产了。 爬山顶的这条路路口写着标语:“禁止登顶,违规自负!” 旅游局暗淡下去,开发局又来了,发生事故搁置一年,开发局在山坡下面开了个厂子,说是有文案,经过批准的。各项举措一应俱全。 这个厂子被称赞,解决了五百个劳动力入岗,提高了本市的经济腾飞与发展。盼望着开矿能在山里挖到金银铜铁,结果山被挖得就像要往九寨沟倒垃圾一样。 该有了生长了六七十年的树木也被拔了,只要你对大自然破坏,大自然就会报复你。 所谓“人定胜天”这四个字就是胡吹八扯,因为树木砍伐,泥石流山体滑坡跟着就来了,山下的一条通往别的县城的公路上,一个大卡车被山上滚下来的巨石砸中。 客车司机抢救无效死亡。 你开怎么着,这个厂子居然还能被私人承包,直到所谓的矿难发生,什么开发商,开矿指挥部和矿工居然烟消云散了。 开发局找人,半个人影都找不到,最后这个市的开发局嗝屁着凉。 这是老黑山的过去。 没人想去被破坏美景的山游玩一次,老黑山真的变成了“黑”山。 白恒是早上六点出发的,派出所派了两辆面包车,总共八个人来到了老黑山脚下。 这次行动挺严肃的,防雨衣,防寒背心,爬山靴,照相机,手电筒,最重要的就是带枪。 白恒看了看进山的道路,长吸一口气,给队友命令:“出发!” 开始的时候进山的道路比较平坦,走了一千多米之后开始感觉到脚下是慢坡,而且有积雪了。 没有照明,大家都把手电筒塞进防雨衣的口袋里,这路上全是高大的松柏,因为破坏都斜歪着,刚好把路的晨光遮住。 这八名队友中胡梅是后底的,她主要工作就是背着食物和热水壶,防止队伍里有人饥饿,没热水喝。 “停,别走了,拿过照相机!” 白恒好像在泥土里发现了什么,他把带来的小铲子把周围的土拔开,一具白骨露了出来。 骷髅头甚是吓人,凹陷的眼窝,张着嘴,肋骨一条一条地。 “愣啥神呢,照相机呢?” “队长,咱来山里目的是什么啊?不会就拍白骨吧?” “你想一下为啥几年前矿区的人离奇失踪么,他们的尸体去哪了?” 小警察大吃一惊,说道:“这具白骨不会就是旷工的吧?” “还不能确定,周法医让我们来老黑山是因为他那里有具尸体,所有的骨骼都是拼接的,也就是说是不完整尸体,你看这白骨只有上身,下半身不见了!” “这山这么大,说不定是野狼吃了,把腿给吃了就剩下上半身!” “从来没听说吃尸体的腿的?不过你的想象力也可以作为参考。” 照片拍好了,继续前进,真正进入山里了,脚下的路越来越不好走,荒废的石阶成了绊脚石,每走一步就听见石头崩坏的声音落到看不清的地方。 胡梅觉得大家累了,停下来吃点东西,她刚拿出一块巧克力就觉得不对。 “你们看,这块巧克力,把居然开始融化了,没下雨啊?” 她前面的警察转身看了眼巧克力:“胡姐,你把它放在保温箱里,它不融化才怪?” “说啥呢,这是我的巧克力,我把它揣兜里!” 胡梅刚想咬巧克力,白恒迅速走过来抓住胡梅的手:“别吃!” 巧克力掉在地上,居然化成一滩泥。 “怎么谁是,融化到这个程度?” “我怀疑这座山有些不对劲,我拿着指南针,它发生了变化!” 白恒的话刚落,有巨大的声音响彻整座山! “你看,队长,上面打雷了,有闪电!” 完了,这要是被被雷劈中,所有人都完蛋!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疼啊!” 还是有队员狂叫,捂着自己的耳朵,在地上翻滚,差点就要掉进山里,要不是有人把他抓住该死人了。 “啊,啊,啊,哈哈哈,好美的雪景啊!我要去看看!” 另一名警察就像疯癫一样狂笑,朝着前面大跑,然后拿出腰带往树上挂,他准备上吊? “拦住他拦住他!” 刚把这名警察拦住,自己开始和救下来的人拳打脚踢。 白恒快控制不住了,情急之下,拿出手枪朝天空开了三枪! 一切停了下来。 “发、发生了什么事情?” 队友都如梦初醒,刚才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恒也是紧紧握住旁边的一棵树没做出幺蛾子,算他定力足。 “这个地方磁场不对,因为山路的走向发生扭曲变化,导致人的进入幻觉。” “磁场?怎么会有磁场呢?” “可能是那帮开矿的,把山的磁场改变了?咱们赶快走!” 大伙慌张,就连白恒都不知道这座山里要发生什么。他观察周围的树木,好多都不是老黑山发生好多问题之前的样子。 它们扭曲变形,还生长着从未见过的植物,老树上面长出不可能在冬天见到的蓝色花朵,虽然很小。 他拿着照相机拍这些奇怪植物。 “队长,快看,前面拐弯处,白骨白骨!” 这是第二具白骨,它脑袋不在了,上下骨骼躯体完好。 “这就奇怪了,周法医的那具尸体的脑袋的骨头在啊,这骷髅头怎么没了?” 胡梅也凑过来看,看了半晌,她好像在尸骨上找到了一个东西。 “这个,把手电筒照得清楚点——就是这个,它的后椎骨上有个银色的东西?” “在哪啊,我咋看不到?” 白恒也眯着眼看椎骨,好像发现了一截亮闪闪的东西:“这是铁矿石啊,有人把它封在骨骼里!” “疯子,这么恐怖!”胡梅难以想象有人会这么丧心病狂! “恐怕这座山都是一座藏着巨大秘密!” 第13章 白骨的预示 第三具白骨是在朝山顶爬行的弯道处找到的,这个地方几乎没人前来。 弯道位于山顶前往的背阴处,树木掩盖得多数人无法前行,也没有石阶与以前的爬山顶的路相连。 这具白骨仍然是不完整的,头部,上下肢的骨头都存在,可是肋骨不见了,这次是在脚趾的骨头上找到了一块铁石矿。 “我觉得有必要把这块脚趾上的铁石矿取下来,然后去检验!” “可是队长,我们没有把铁石矿从脚趾骨上取下来吧?” 当然不能了,可是白恒把把那个脚趾骨掰了下来,其他队友都惊呼:“队长,你这是毁灭证据啊?” “证据啥啊,本身白骨都是不完整的,你也把所有的骨头都拍下来了不是么?” 大家都觉得脚都灌铅了,山风嗖嗖地往外冒,胡梅让大家都歇下来找个石头坐下来,吃点饼干喝点热水。 “说的也奇怪了,咱们走了这么久了,怎么都没见过阳光照进山里啊,我高中的时候还和父母爬过嵩山,那么密集的树林也能见到阳光照射进来。” 一个警察边吃边聊,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来的时候说是大晴天,进山里也没有遇到下雨。 白恒没回复他,从一进山他就开始观察整个山的走向了,山腰,山涧,溪流都是发生了变化,老黑山已经不是以前的老黑山了。 好像不仅仅是人为破坏,难道还有别的力量在控制? “我们都吃饱了?胡姐,你准备的食物真不错,胡姐?” 胡梅好像在看一样东西,别是又产生幻觉了,别人叫她她不回声。有警察走过去。 “嗨!你们看啊,这,个干枯的树洞里有个东西在蠕动!是不是松鼠,冬眠呢吧?” 他刚要去碰那个看起来可爱的松鼠,手刚一送过去,那根本不是松鼠,而是另外的一种生物,眼睛是闭住的,露出兽类恐怖的獠牙,就要把他给的嘴给啃了。 “啊,啥东西,太吓人了!” “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老黑山已经变形了,我们得赶快到达山顶,大家都带了绳索了吧?” “都带了,我还给大家没人准备了八把坚韧刀子!”胡梅把刀子分给大伙。 “拿刀子干嘛?我们又不滑雪?”白恒问道。 “坚韧的刀子,爬山山顶石壁上上光滑,可以把刀子插进去,起码控制住别滑倒!” …… 禁止爬山的警告早已倒了,踏过这个警告标语,可见的是以前用木头做的爬山天梯也都破败不堪,歪歪倒倒,风吹雨淋,估计他上去都有危险。 “你说说咱旅游局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这玩意踩上去真有一种惊险刺激的感觉?我是不是太古板老套了,到现在都没去玩过过山车!” 一个警察咂咂嘴,看着这一条条木头板。 “别贫嘴了,坏木头也得踩,要不然怎么上去啊,智取华山一条路!” 八个人把绳索绑到腰间,白恒第一个踏上木板,用身体紧靠在是石壁,顿时觉得脚下摇摇晃晃,他赶快把刀子插在石壁上。 这是弯道的爬行,脚下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有的只有一只脚的大小木板,好多人都发出惊呼让前面的人别晃! “这怎么还没到山顶啊,是不是迷路了,啊,你抓我耳朵干嘛,疼死了!” “啊,对不起,我差点掉下去,拧到你耳朵了!” 随着山越来越高,还要防止自己掉下去,明显有人喘息不上来了。 “靠住石壁,休息五分钟!” “队长,咱们为啥非要来这个鸟不拉屎的老黑山?” 白恒也起床嘘嘘,嘴都要冻僵了,一说话外面吹出白雾:“因为只有爬到山顶才能看到以前的矿坑位置——别说话了,一会儿就到山顶了!” 休息了五分钟后,大家继续攀登,一道阳光总算照射下来,所有人都瘫坐在最高峰还留着的一个亭子木椅子上。 胡梅拿热水给大家喝,但都拒绝的,说是要在这睡一会儿。 就连白恒也困乏的睡过去了,都不知道睡了多久,巨大的风力比山里面的还大,只觉得脑门上被什么东西锤了几下,他猛地醒了过来! 是大雪球! 不是有亭子的顶给盖住么,怎么会有雪球砸在头上? 四周漆黑一片,自己并不在亭子里。 突然他发现其他七个人都不见了! “胡梅,胡梅?你在哪?小周?小李!” 小周和小李是一直跟随白恒判案的警察,跟随都有八年了。 他连自己的手电筒都不知道去哪了,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一个雪球砸在自己的头顶。 “别捉弄我,给我出来!” 没人理会,白恒在四周转悠,脚好像提到了一个东西,他蹲下来摸索,确定了那是什么。 “打火机,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打火机?” 白恒弹动两下,打火机是翻盖的样式,可以使用,还能点火。 他借着打火机微弱的火焰四周寻找,惊奇地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矿洞里,矿洞的上面是正在下雪的天气,怪不得有雪球砸落下来。 这个矿坑不深,但是倾斜的,看起来想要连接到另一个坑里面,难道这是矿工休息的地方,为了取暖? 白恒壮着胆,摸了摸腰部,幸好手枪还在。 真的随着前年的道路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坑里面怎么会有树木,而且这些树是刚长出来的,在大冬天里生长树? “天,这是什么?” 打火机的火苗晃了一下,对面的墙壁上贴着三具白骨,它们有左胳膊不见得,右胳膊不见得,髋骨缺少的。 反正不是完整的尸骨。 三具尸骨是围着墙壁贴着的。 白恒进去观察,它们的骨骼上镶嵌着不同种类的矿石。 不知怎么回事?它们代表着什么旨意? “白恒,你在哪?喂!” 上面有人在呼喊,好像是胡梅和小周! “我在这呢,我在矿坑里!” 白恒返回去,外面有手电筒照耀。 “你在那里面干嘛,快出来!” “胡梅,你能下来么,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 胡梅没办法,拉着绳索慢慢落在了矿坑里,她跟着白恒来到了有尸骨的地方。 “你看,这骨头上有不同材质的矿石,而且不是并排排列的,你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么?” ’“让我来想想,我们总共捡到了五具尸骨,第一个是下半身不见了,第二个是脑袋不见了,现在这三个是左胳膊不见,右胳膊不见,髋骨不见——我们把这五个尸骨拼在一起……” “是一个完整的骨架,我怎么没想到?” 白恒一拍了下腿,有种自己歪打正着的表情。 “别急啊,你都不想想为啥让你看到这些尸骨,而不是我们看到,你看它们排列顺序不对劲么?” 白恒再次认真地看着这些缺少部位的白骨,左胳膊缺少的,右胳膊还在,右胳膊上链接的手指食指指着南的部位,另一个有左臂的手指指着西方的位置,没有髋骨的两条腿往北柺。 “这指的是三个方位啊!南,西,北!”白恒恍然大悟。 “我让小周把照相机扔下来,我拍个照,然后赶快离开这个矿坑!” 第14章 矿工的工装 白恒离开了这个有尸骨的矿坑,他发现其他七个警察居然在一起,他们都在寻找白恒的下落。 距离他不见踪影也不过一个小时,为了别人不走散,他们也是绑着绳索,最终觉得这个坑里可能有人,才试着喊喊,没成想白恒还真在里面。 “队长,你去哪了?我们在亭子里休息了二十多分钟你一人就离开了!” “只休息了二十分钟?你们睡着了么?” “怎么可能睡着啊,大家都在兴奋地看日出,还有山下面翻滚的云海,因为一时高兴忘记你不在身边。” 白恒一惊,别人都在看日出,自己怎么是晚上呢,到底自己走了多久,小李说的是二十分钟。 “小李,你确定我只丢失了二十分钟?” “队长,怎么可能只有二十分钟,我们找你估计还要用去两个多小时,你看现在太阳的位置?应该是上午九点多!” 难道自己的时间又往倒退了,应该是昨天夜里? 这个想法没有告诉其他人。 “我们现在去找大矿坑吧,我带路!” 白恒好像知道具体位置一样,走在最前面。山顶上的空气真新鲜,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雪停了之后,皑皑白雪大面积地铺洒在山顶的大路上,就像没有人愿意破坏的最纯真,最干净的精灵。 大概走了十公里,大家看到了好大一个洞,与其说是洞,还不如可以表述为一片坑坑洼洼十几个洞组成的组成的大规模的洞穴! 后来私人承包了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采矿么?看起来不像是为了挖矿,更像是做别的事情。 “白恒,我们此行也找到这里了,可无法确定进哪个矿坑啊,你到底要做什么?” 胡梅望着十几个矿洞不明白白恒是怎么想的。 “实话跟你们说吧,还记得我们在会议室里有好多居民跑来表达意愿的场景么?老周同时发现了一具被埋在雪里冻僵的尸体,他解剖之后发现尸体是拼接的。” “这个你已经说过了,和我们来这里关联是什么?” “其实一直没你们说,我家里有一座从民国时期就流传下来的挂钟,这座钟一直都好好的,就在上个月开始,它逆时针转动,我爸把它带到了派出所,当时你们都没看见。因为它逆时针旋转,我妈居然变年轻了。我怕影响其他警察的生活,就那钟带回我租的房子里,半夜我发现我手机上显示的是一月十五号。” “怎么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可是我们其他人当中没有手机回到过去,也没有发现自己年轻到高中时光。” 白恒思索片刻,问他们现在带手机了么?众人摇摇头,这次任务爬山涉水,带手机万一掉进悬崖估计摔成零部件了。 “古人没有手机,他们都是看星星,月亮,太阳,潮汐,算多少天算一个节气,看植物的变化感知到时间的变化,后来发展了会有日历,钟表出现,后来大家不无要这些了,手机上啥都有——如果没有先进的东西呢?” 小李可能悟出了队长说的话:“也就是说我们在这座山是确定不出时间的变化的,就算我们看到了日出日落。” “意思就是这样,你们看到了日出东方,云海,而我却在矿坑里看到的是黑夜,你们说我消失不过二十分钟,我可能在别的时间。” “不会是电影《寂静岭》所说的平行空间吧?”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们却能找到我,还见到我,说明你们所有人时间都往前推移了,所谓的日出和云海是你们没见到之前就发生的!” 这句话一抛出来,其他七个人一身鸡皮疙瘩。 胡梅问道:“那我们见到的景象会有别人这这样看到吧?” 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推理,胡梅非常聪明的警察,曾经有人说如果白恒晋升到省里当刑侦警察,她就是接班人。细微的感知力不亚于白恒。 白恒虽然这点稍逊于胡梅,但是迅敏,果敢,反应能力比胡梅强。 “可以这么说,在我们来老黑山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那些私人厂长,矿工突然消失,不觉得奇怪么,所以我们现在就得进去一探究竟。” 大伙都趁着落日之前赶快去探探疑神疑鬼的矿坑,首先发现的就是有个坑里面有些干草垫子,这么雪地里了还有这种东西,有种预感,附近应该有人住,这些垫子可以生火。 矿坑相对来说暗一些,大家借着坑里面的台阶往里走,手电筒的灯晃来晃去。 “这个坑可真够深的,扔着的还有一些挖矿的工具。” 胡梅的手电筒照到了一件衣服,她低头凑过去:“白恒,你看这是什么,这里有衣服!” 白恒拿出小铲子,把衣服展开,应该是一名矿工留下来的工装,可以看到名字和编码。 “王炳桂,1966,5050。这前年的1966可能是他出生在六十年代,5050不好解释,意思是他是五月五号么?” 白恒思索着,五月五号的话一可以写成0505,它有什么含义? 带着这个疑问往前走,却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大家沿路返回,去了另一个矿坑。 越来越多的衣服被找到,为了记住这些人的姓名也是煞费苦心,只有一个警察带了个记录本和笔。 誊写名字累,更累的是这些衣服上的编码居然全是1966,后面的数字发生了改变。 庞杂的编号杂乱无章,有的可能觉得是月份,有的根本无法考证。 “总共有多少件衣服?”白恒看记录。 “总共二十七件,队长,我们光看衣服多少了,转得我晕头转向,能不让我歇会儿?” 白恒让小周和小李陪他在一个矿坑上面歇着,叫着胡梅去别处侦查了。 “你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 “白警官,我见到的东西不比你多,这是你提议来老黑山的,我只想赶快回去补觉。” “为啥啊,好不容易来一趟,不抓个水落石出我不罢休啊?” “你没爬过山啊,上山容易下山难,还得走那么个惊险的木头桥,我想想都愁人。” “好像我愿意似的,别卖关子了,说一说你的看法!” “还记得那些干草垫子么,如果没有人住,它们说不通,我们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只松鼠,它变异了!” “你不要又说空气妈妈的案子里的尸变!”这个案子都结束了,又提这个。 “当然不是,我想说的是有种别的东西让它们改变,如果这些矿工变成了其他的有没有可能?” “啥?借尸还魂啊?我可不信那一套!”白恒撇撇嘴。 “我们去看看那些干草,你还拿着那个捡来的打火机么?” “你是说我把它们点着?” “试一下就知道!” 第15章 长猫耳朵的蟒蛇 给干草垫子点火其实并不难,关键是这干草垫子搜集起来是个力气活,累得全身是汗才把它们七七八八地拼到一起。 有警察说这着干草垫子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躺在上面睡一会儿行不,结果白恒拿起打火机就把一小片点着了。 “白警官,在派出所里把我们不当外人,到了外面这么严肃认真,休息一会儿都不成?” “出来又不是为了旅游,八个人可以四人休息一会儿喝个水,轮流工作啊,你没看我一直没闲着么?” “好好好,白大哥,我来帮你!” “你有没有打火机,怎么点草垫子?” “谁说我没有打火机了,我待着呢,本想着有空吸个烟,小李说高海拔吸烟等于自杀,我就不敢吸烟了。” “吸烟就是慢性自杀,你还不如在这吸烟,直接自杀!” “队长,我才28岁,还没老婆呢,你不能这样咒我,瞧好吧,我帮你点草垫子!” 两个人呼哧呼哧把所有干草垫子都点着了,也不知道胡梅点干草垫子有什么用。 只不过是从里到外没什么区别的干草,顶多让人难以琢磨的就是在雪地里它们是干的。 草在凛冽的北风中点燃了,火苗从刚开始一丁点,看似就要烧灭了,渐渐地开始发力,白恒想着如果点不着,自己的打火机已经用光了。他就这么看着草垫子火势越来越旺,借着风力真是大火燎原,周围的雪都在火光中化开了。 就在这时,有一股浓烈又刺鼻的烟雾飘了起来,即便风很大,这种气味在飘散,飘得很远,可是草垫子离得太近,大伙都能闻到,呛得鼻子疼,眼泪直流。 “快躲开,这烟有毒,大家跑!” 白恒下令,大家朝着矿坑区往外跑,直跑到到这种气味离得很轻的地方,八个人才瘫坐下来,有人开始干呕。 “这是什么气体啊,呛死我了,我这会儿嘴里,肺部,胃部都有这种味道!” “猜得没错,这是硫磺,那些草垫子是用硫磺矿制作的,硫磺矿一点燃,轻者有产生不良反应,重者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胡梅给大伙解释道。这硫磺大家都不陌生,有一种香皂就是硫磺制作的,它可以杀虫祛螨,光洁皮肤的效果。有一些温泉也是硫磺矿,它本身有热性。 自然的硫磺矿采集也有经济价值,只不过采集时候也要有保护措施的,大面积烧硫磺矿真的容易中毒。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矿工都中毒身亡?”有警察问。 “就算他们中毒身亡,怎么样也能见到尸体吧,就算腐烂也会因为土地里的微生物分解,最后剩下白骨。”白恒解释道。 “队长,你忘了我们见了好几具白骨了,还有矿工的衣服,总不能他们穿着衣服被分解吧?” “你刚才说什么?”白恒立刻站起来。 “我说在衣服里分解尸体啊?那肯定不可能!” “我明白了,我大概只有是怎么我们都想错了,快把那些矿工名单拿出去!” 总共二十七件工装衣服,从见到的第一个王炳桂1966,5050开始,往后面读4999,4988,4977,4966,4955……这二十七个人的号码是按照顺序排的,而聪明人把这些数字变成了9499,8984,9747,9664,5549…… 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而王炳桂之所以被第一个发现,说明他有可能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往外逃,结果也没有活下来。 “我们进山的时候看到是一个腐朽的老树上面找出了好几朵不可能长出来的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是我很早以前爬老黑山都没有见过的。” 白恒继续解释,有些着名湿地保护区因为长期在大家的管理下濒临死亡的动植物再去出现,比如黑天鹅,熊猫,还有人在湖里再次发现桃花水母,有水鸟出现,但如果有些自然被破坏,就会出现奇怪的生物。 比如在一个矿坑里见到里面有长出来。 “那王炳桂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见那些大火也快烧完了,我得再过去一趟。” “队长,你见它烧完了,可不代表有毒其他消散啊,中毒了怎么办?” 小周和小李也站起来,其实他们担心白恒的安危。 “如果这场大火能毒死我,那说不定也能毒死些奇怪的东西,我相信它们会跑出来了!” “白恒,我跟你一起去!”胡梅让其他人守在原地不要乱跑,不得已情况下不要跟来。 白恒,胡梅,小周和小李拿着手电筒和手枪朝刚才点火的位置走去。那股刺鼻的味道还有,但是不至于让人不舒服了。 看了下太阳,现在应该是黄昏了。背风处绕着环行,他们好像闻到什么被烤焦的味道,仔细辨别有肉类的像是烧烤的糊味儿。 “这是一只野狗?” “小周,你连狗和狼都分不清啊,这是只小野狼,大概也就是两三岁的小野仔,不过你看它有六只腿!” “老黑山不是说没有狼么?从来没听说过,以前旅游局为了游客的生命安危,还特意探查会不会有狼窝。” “这就不一定了,如果是有人故意饲养呢,把狼种带来?” 这场大火果然不只是把变种的狼给烧死了,还有奇怪的刺猬,兔子,它们为什么朝着一个着火的地方敢来呢? 小李拿着手电筒照这些烧死的动物,突然,他大喊起来。 “啊,救命!啊!” 这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引起了其他几个人多注意,回过头一看,他正被一只巨大的蟒蛇缠绕着脖子,那只蟒蛇像是从某个洞里爬出来的。 白色的蛇鳞带着倒刺,蛇本身没有像猫的耳朵也长在两边。 他的身上流出血,这样下去小李就要死了! 白恒拿起手枪,朝着蛇的身上猛开了两枪,蟒蛇吃痛得摆了摆尾巴,但是丝毫未动,小李已经昏迷了。 旁边小周和胡梅也不停开枪,但是这条蛇就没反应,它的体积不算那种成年的蟒蛇能瞬间勒死一个人,只是上面的倒刺太危险了,而且这个位置哥们大不了蛇的七寸。 “白恒,打它的耳朵,耳朵,朝那里开枪!”胡梅叫白恒瞄准重要部位。 他拿着手枪对着这条蟒蛇的左耳开了三枪,它受到了重击,抡起大尾巴去甩白恒,他在地上一个滚爬,朝着蛇的腹部又是一枪。 小李从蛇的绞死中掉了下来,胡梅维护他远离蛇的注意力也开始朝蛇的背部开枪,小周赶快背起小李朝队伍的地方奔跑。 手枪的子弹很快没了,白恒没空余时间换子弹。 眼看着蟒蛇就要爬到他眼前了,胡梅一个大跳,拿着爬山的刀子,狠狠插进蟒蛇的背部,一股浓重的血液喷了出来! 蛇发怒了,工期要,甩着胡梅飞了起来! “白恒,快!” 他迅速跑过去,拿起胡梅掉在地上的手枪,把这条蟒蛇的耳朵全部打烂了,然后拿起手电筒用力地插进蛇的七寸位置,这力度可不比刀子差。 他可是擒拿散打冠军! 为了防止这蟒蛇没死透,白恒换了子弹,朝蛇开了两枪! 回到队伍里,看着小李昏迷,发着高烧,胸部好多血。 “队长,怎么办?小李不会有事吧?” 白恒忍着没掉泪,胡梅那里也只有创口贴,防蚊虫叮咬,防感冒的药带来。 “胡梅,叫其他队员护送小李下山,赶快送往医院救治!” “好,一定完成任务,那你呢?”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那不行,我派两名队员!其他人跟我走!” 第16章 树上白色的花 经过了刚刚蟒蛇的袭击,白恒谨慎起来,他和另外两名警察继续在矿坑四周摸索侦查。 似乎那条蛇是这周围最恐怖的存在,别的动物都没有出来,莫非是它平时会吃这矿坑里所有的动物,几乎都吃过了,刚好被白恒的大火把其他动物烧死了,它发怒来袭击人类? 就是一句话让白恒意识到一定是有一种可以直接透过人的衣服就能把尸体化解,但现在还没找到是什么。 “队长,我们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的矿坑都勘察一遍了,也没发现奇怪的东西啊?” “并没有,我刚才与蛇搏斗,发现了一个坑被石头给封住了,我们三个得把石头给搬出来,然后进去看看!” 那个警察打个哆嗦,怕里面会有恐怖的东西,但是又不能说拒绝,只好和队长一起搬石头。那些石头经过长年累月的冰冻,在山顶之上有时候看不到太阳,硬得搬起来费好大劲。 “队长,我们能把这些石头推进去么,往外搬好费力气啊,你确定这后面是个矿坑么?” “矿坑都是往下开矿的,哪有往里推的说法?一把石头推进去,里面也就被封住了。” 真是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一块一块石头被搬出来,果然下面是个大矿坑。三个人蹲在坑边喘气,也不知道这下面跑出来只狼,蛇啥的别把命丢了。 “队长,我还是叫你一声白警官吧,我觉得我们现在不是在侦查矿坑,我们是在盗墓。” “盗墓?也行吧,不过别忘了,我们是警察这下面真是有个宝贝你也偷不走,谁还把这些东西藏在矿坑里?” “那有啥不可能收藏一些宝贝,谁知道那个消失的矿长是不是在这里发现了宝贝,触碰了机关,死在里面?” “咱们派出所的人确实多是形象力丰富的,咱三要是进去触碰了机关就当为国捐躯——别贫了,下去吧!” 踏着破败的台阶往下走,这个坑果然非常深,就算手电筒往下照也看不见最下面,简直是有种深入深潭的感觉,要被吸入无尽的黑暗当中。感觉胸口憋闷,头上不停地撞着坑的顶部。 一直往下走,好像是无尽的台阶。 “队长,你玩过诺基亚的贪吃蛇没,那只蛇滴溜溜地转,这游戏是我妈最好游戏,能玩一整天,我觉得咱脚下的台阶就是贪吃蛇,转了半天了也没到尽头。” “要是贪吃蛇咱们会变成蛇精病。” “白警官,我发现您也会幽默啊,是来山里心情好了?” 白恒那是因为幽默啊,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黑色幽默自嘲一下罢了,也算是提提神。刚才说就留下他一个人,如果一个人他肯定不会吭声。 大学刚毕业那会儿白恒是想报警察局的,这样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展示自己学到的真本事,感觉真是深陷虎踞龙盘之地,拿着冲锋枪,完成一个又一个显要任务。躺在大学宿舍的床上做梦都能梦见。 结果呢,自己的大学也没啥名气,加上家庭情况也不太好,他爸看准了市里派出所正在招人,还差三个名额,就把白恒的档案递上去了。 你以为白恒是靠什么快速入职的?他一进派出所觉得特无聊,跟着长辈巡逻,行走在各个夜总会抓行为不端的,烧烤摊这些地方维持秩序,抓小偷小摸。 嗯,熟练了以后有那么几个单独行动的机会,最让白恒无语的就是他居然是派出所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成了所草,长得跟混血男模特一样,一米八五的个头,嘴边穿个衣服就被派出所的女警察看藏着的肌肉线条。 居然成了她们办公回来无聊话题里最多的内容,所以这也是他快速入职的其中一个原因。 当然,这也就在他的脑海里的一瞬间而已,谁还不在玩个意识流? “这里,好像有个矿坑的通风口,说明我们走的路线是对的!” “队长,其实我想说一句,这些矿工在里面都挖点什么?如果这是个矿坑,不至于有这么长的路要走吧,他们也应该开始挖煤挖矿了啊?我直观感受,这就不是用来挖矿的。” 白恒此时不想说话,他在寻找几样东西,最终他捡起了一个矿工用的灯。提着它可以看路,里面还有灯泡,不过不能用了,又走几步他捡起了火把。 还有破烂的靴子,帽子,口罩……好多样东西就被散落在台阶上。 “到了,我们被一棵大树挡住了前进方向!” 这是一棵五个人才能环抱的大树,它直接捅进了矿坑的坑顶,下面看不到树干,只能看到树昔年的部位。 “这上面是青苔么,还是铜绿啊,不会是青铜器吧!” 有个警察拿着手电筒凑过去看,白恒伸手拉住他:“别碰,又诡异!你想这么个深坑里面有棵大树不奇怪么?我之前已经在别的坑里见过要长出来的新树了。” “那棵树横在这已经有上百年了吧?不是说湿润的地方才会长出青苔么,这地方也没有水,也没有阳光照射,怎么可能有青苔呢?” “挖矿经常会出现漏水的情况出现,真正的矿工经验丰富的他们会知道这些知识,就害怕他们不知道这些,或者是被拉来帮忙挖矿的,他们啥都不懂。” “这不等于奴隶制社会,拿来当奴隶使唤么?还他们封死在墓里面!” “目前还是猜测,而且这树上面不一定就是青苔。” 白恒拿着铲子在树上刮到一些绿色的粉末,借着手电筒对着看。 这种绿色东西好像是一种香料的气味,又好像是家里有人种花花草草在盆栽里放了某种培养土,营养液的气味。 “你闻它的不中毒么?” 一名警察问白恒。 “它应该是一种花的香气,目前还没有在这棵树上开花,但我想很快……” 白恒话刚落,一朵乳白色的花就在他取一点绿色粉末没几分钟绽放,紧接着这树开始松动,大量的碎石块儿和灰尘掉落,三个人本能地猫下腰,用手抱着头。 直到这棵树上全是花朵的时候,他们把身上的灰尘拍掉。 “靠,这么多美丽的花,全是白色的,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盛况,在树的本体上开花,而不是在树枝上,花朵闻着好香啊!” 这次大家都长心眼了,就算看着香飘扑鼻,也不敢靠近一步,别有毒或者让人产生幻觉。 “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非常微弱……” 这种声音是微弱的,开始是嗡嗡声,就像是夏天的蚊子叫,这声音越来越大,嗡嗡嗡,变成了一大片,突然这棵树上有一群蜜蜂落在上面。 “哪来的蜜蜂啊,这附近是密不透风的!” “通风口,一定是那些通风口,它应该通向某个别的室内——不对,这不是蜜蜂,它们全身黑黢黢的,像苍蝇!” 白恒一眼看到这绝不是蜜蜂的时候,刚好有一只落在了一名警察的衣服上。 “啊!躲开躲开!”他把一只黑苍蝇打落,以为就这么简单,没想到透着衣服,他的皮肤上皮开肉绽。 白恒好像明白了什么,大吼一声:“快跑!” 第17章 战友啊,战友! 白恒和另外两名警察疯狂往回跑,用手电筒挥舞不让那些苍蝇落到自己的身上。一旦它们落在身上,隔着衣服就能把就算是棉衣都能融化,然后在皮肤上破开个口子钻进去,腐烂皮肤。 “疼啊,我的胳膊都要烂掉了!” “它应该还没钻进去,你快拿刀子在皮肤上破一个口子,把脓血记起来,然后把胳膊藏在衣服里!” 白恒一边喊叫,一边掩护其他两名离开。其实他的身上已经有好多伤口了,只能强忍着。还是漫长的台阶,想回到坑的顶部还有多久,三个人腿都要跑断了,只知道拼命地往上爬。 空风口有密密麻麻地黑苍蝇飞进来,可他们仨也没办法把空堵住。 “队长,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我真的跑不动了!” “跑不动也得跑,谁不是一样,这又不是在派出所拉练天天跑五公里!” 白恒就没闲工夫还听别的声音,突然有个东西从通风口撞了进来,他们三个都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本能地阻挡。 “吱吱吱!” 是一种鸣翠的叫声,会动的翅膀,大批的鸟从空隙里飞进来,她们皮肤上的啄食! “这些鸟要吃掉我啊!” 有种比直冲大脑神经的剧烈疼痛,觉得都要死了,经过这个疼痛之后还想之前被苍蝇咬破的伤口不那么疼了。 “咋回事?” 一名警察挥挥胳膊,扭扭腰,疼痛还在但能忍住,他转过头一眼看见白恒趴在地上。 “白恒!你没事吧!” 这时候都没用喊队长了,直呼姓名。可白恒好像昏迷的状态,他拿着手电筒一照白恒。 “啊,他身上全是溃烂的伤口!” “唉,队长为了掩护我们跑在最后面,他妈的我要干死她妈的死苍蝇!” 他拿着枪往回跑,立马被拦住:“你看,有五只鸟飞了回来,它们落在了队长身上——它们在啄他的伤口!” 他们俩不敢靠近,慢慢的白恒身体里所有的黑苍蝇全都啄了出来,然后鸟的嘴里吐出银色的像是口水的东西吐在伤口上,这伤口居然渐渐愈合了。 只不过这五只鸟做完这些之后也拍了拍翅膀,倒在一旁死去了。 “我明白了,这些鸟是那些黑苍蝇的克星,遇到天敌了!” “快背着队长赶快离开!” 真正爬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满天的璀璨星空,这美丽得像钻石般的景色,估计在市里是看不到的。 “龟儿子跑死我了,这天上的砖石哪有一个永流传了,骗个死板儿。” “你就说你家乡的四川话也没用啊,都想想这老黑山到底咋回事?” “我这会儿大脑嗡嗡直想,那还有那个心思,我大脑要是有队长那三分之一,我也能当队长!” “那我们总不能困死在矿坑区吧,这地方就是个地狱,而且队长还没醒过来,总得想想办法吧?” 他想了想,起身背起白恒:“咱俩先轮换着背队长,回到那个亭子轮流值班,等到天亮了再想办法!” …… 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凡是有人要睡着了,就有人叫醒另一个,最终他们两人实在熬不住了,依着白恒睡着了。 可能是太阳暖洋洋地照耀在两个人身上,才揉揉眼醒了过来。 “你是怎么照顾队长的,咋自己还睡着了?” “难倒你不是?快看看队长怎么样了?天他怎么还在睡啊,会不会出问题啊?我们把他送回去吧?” “我看也是——什么声音?这么大的动静!” “你看,直升机,直升机,我们有救了!” “喂!我们在这,我们在这!”他拿着手电筒打SOS信号。 直升机落了下来,跑出来两名急救人员,后面跟着胡梅,他们迅速跑来护送矿坑区三人离开。 …… 醒过来的时候,这俩警察侧侧身子,手上微微痛了一下,抬头一看自己在输液。 “我们这是在哪?” 一名护士把他腋下的体温计扒出来:“三十七度五,你还是在发低烧,都睡了三天了,你才醒过来,这是市人民医院。” “我们队长呢,他在哪?什么情况?” “他被送往省军区医院了,比这里条件更好些,你还是多休息吧,警察同志!” 他完全没有睡意,侧过头看对方:“咱俩被送到市医院,为啥白恒送到省军区医院啊,会不会是有生命危险啊?” “别多想,他体格比我们俩强多了!”他侧过头不敢想未来的事情。这一侧身突然看见有人推着轮椅进来了,推着轮椅的是小周。 “唉,你咋来啦,这是……” 他仔细一看,泪花控制不住奔涌,小李绷着绷带,穿着病号服,嘴唇惨白,见到他微微一笑。 “哭啥呢,我还好着呢,只不过动完手术而已!听说你们已在市人民医院过来看看。” 小周推着小李看另外一名躺在病床上的战友,他好像侧着身在睡觉,其实都是忍着呜呜呜地哭。 “唉,别哭了,大小伙子坚强点!” “好,不哭不哭了,你做完手术还跑来见我们,不多休息一会儿?” 小李微弱地笑了一声:“病床上待久了,我都腻了,暂时不能走动,只能坐轮椅,还是小周平时照顾我,推着我在医院到处转转,要是暖和的冬天给给我披上温暖的面容毯子晒会儿太阳。” 他顿了顿:“昨晚睡觉梦见了我们在派出所出去巡逻,跑步,有说有笑,没事唠唠嗑,真饿了吃个烤串。” “嗯,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吃烤串!” 小周好像有话要说,小丽打断了:“听说队长送去省里的医院了,我想和他通通话,可是是电话没人接,唉,再等几天吧?” “嗨,李子,你说的太多了,我推你回去休息吧,晚上再来——你俩也好好休息,有空来见小李啊?” 小周推着轮椅离开了。 他们俩输液结束了,医院特意给警察配了些营养餐,不过输液多了,但都没啥胃口。也不能不吃完让人家觉得自己享受优待服务,还是忍着吃完了。 吃完饭,半个小时之后,护士抗病毒的中西药送来了。确定每服药小袋子上个人的名称,用量,然后放在病床旁的小柜子上。 “我从小到大都不吃这个药片,对身体不好。” “那可不行,你们俩身体里都有病毒,我们检查出的血液病毒株才存在,只是比以前嫌少了百分之八十多了,可不是普通的抗病毒的药!” 他们没办法,借着温水把几片药片服了进去。 “我想起来一件事,我们在矿区被那种黑苍蝇破了伤口,然后有一种鸟帮我们治愈伤口,好像是用鸟的口水,你说我们身体里是那种病毒?” “我觉得哪种病毒都不好,唉,我觉得咱俩得在医院里待着几个月才能出去,像牢笼一样。” 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不一会儿就打瞌睡了。 “别睡!你没觉得刚才小李不太对劲?” “有啥不对劲的?我真的困了。” “小李和小周一直跟着白恒办事,平时和他聊天却没那么多的话,都是听我们吹吹牛,让他多说几句,都是点点头,刚才突然话好好多。” “啊,我想起来,小李从来不吃烧烤,每次把串拿回来,他一闻那味道就躲的远远的,怎么想和我们一起吃烧烤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拿起手机给胡警官打电话,胡梅手机嘟嘟嘟响了半分钟才通话。 “喂?我是小兵,胡姐你在哪呢?” “我在派出所呢,这里是网警办公室,我有点忙!” “别着急挂电话,我就想问小李咋回事,我觉得他不正常。” “……” “喂?胡姐,你在忙呢不吭声。” “小李的肚子全部腐烂了,估计也就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你……你说什么……怎么会是这样?” 他的手不停地颤抖,哽咽的喉头有种难忍的疼痛。 “你有空过去看看他,我先挂了!” “怎么会是这样,是这样啊?” 他再也控制不住,蹲在地上捂着头哇哇痛哭。 第18章 再生碎片 老周拿着白恒家传的挂钟,那已经像解剖尸体一样把这钟“破坏掉”。至于自己还能不能按照原来的样子把它复原他不敢保证。 不行的话等他搞清楚挂钟逆时针旋转的原因之后把半年的收入找个高级的装表师把它在装上。 白恒在老黑山遇难的事他已经从胡警官那里得知了,虽然抱以遗憾和难过,但他知道老黑山已经变质了,可他想要的还没有找到。看过报告后的照片,他能肯定的是那里与这起时间倒流的案情有关。 因为几具白骨上镶嵌的铁矿石,还有烧着的草垫子是用硫磺矿制作的,这些都是制作精密仪器的装备。 他要是还二十多岁,像白恒那个岁数三十岁出头正是壮年,自己就去爬老黑山找出原因了。 老周开始的时候是最简单地把钟的三根针拆了下来,然后分析了一下时分秒三根针后面的齿轮是不是有人造假。 除了齿轮上有一些老灰尘在上面,他也没发现有什么奇特之处,它们确实按照逆时针的方向转。 然后老周拿了三根牙签和皮筋控制住齿轮,确定它转得不利索之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看是看它是能回到第几天。 老周很满意,这种方式就像被绑住麻雀的腿一样,让它挣扎也飞不了。时间不停地摆动就是无法往回转动。 保持着这个状态,老周开始寻找能卸下钟的方式。这真是一座德国生产的高质量的挂钟了,他可不是那种市面上的现代性的钟表了,后面几个螺丝钉把表后块罩住,固定好放几个电池他就旋转了。 白恒家的老挂钟是民国时期从德国进口回来的,那个时候上海可是最繁华的城市了,什么洋货都能买到,各个国家的商人你来我往。 老周真是捡到了尸体太多了,怎么解剖,怎么复原尸体有了经验,最终还是把钟各部分分离了。 这样钟不再转动,既然不转动,他的手机也按照正常方式算时间。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是陆飞扬,他探探头。 “周老师,你让我找的东西我在网上找到了。” “我这就过来,你等我一下。” 老周脱下手套,脱掉白大褂,把“大卸八块”的钟放好,朝网警的办公室走去。 推门进来,刘凡和吉安在做记录,陈辰想办法把网上的弄用软件全部抠下来,包括上面的照片。 “这个就是曾经的吴连波,他还有一个名字叫何平洲,就是私矿的矿长,他之所以有两个名字也并不是因为像上一个命案,通过做易融收入,把名字也改了,我们刚刚获悉,他非法做了两个身份证。” “也就是说吴连波才是他真名,他具体都做了什么?” “周老师,您看这个,此人有有一些爱好,这算是哪门子爱好,就是个变态,他曾经卖了很多名贵的龟,然后把这些龟残忍地杀害,然后在龟板上刻字。” 老周心想着这人要是走到正道上说不定也是个法医。 “这才是您最关注的,他在黑市上贩卖这些恶趣味的东西,居然有上超过十万人购买,获益超过是上百万,然后被人揭发了,此人销声匿迹。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私人厂长,化名何平洲。” 陈辰继续读,大概就是此人开私矿出现了什么事故,然后连人带矿工都消失。 “消失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 “我从什么网站上找到了一段录音,好像是他承包了这矿区,有人采访,我们发现了一些端倪,您听一下!” “何厂长,我们是城阳晚报的记者,您承包了咱们矿,请讲两句!” “您好,我们的矿不止铁矿,我们为了咱们市的繁荣发展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个人的功劳微乎其微。” “何厂长,您刚才说了我们老黑山不止有铁矿,还有别的矿被发现了么?” “我们发现了通过一种矿可以与磁场交替,这种磁力可以有点像我们磁力发电,肯定是一种可以让百姓用上了电能,不再有角落没有光明!” “祝何厂长让我们是繁荣昌盛!” 这段采访记录到此为止,后来就没有听到过关于何平洲的报道。 “我大概知道何平洲执着的想再次复活的原因!” “啥?周老师,何平洲又不是《哈利波特》里的伏地魔,他怎么想复活呢?” “你知道龟的意思什么意思么?一只海龟的寿命比人类还长,我们最古老的一种文字就是甲骨文,确实是在龟背上刻字,借此来记录一些内容,后人也可以通过文字确定年代。” 大伙还是不明白周老师的意思。 “你们白警官在老黑山见了五具白骨,它们都是不完全的,拼接在一起就是一具完整的骨头架子,而且这些骨头上刻着矿石,你们俩想到何平洲在龟背上刻字么?” 陈辰反应的是最快的:“我明白了,他是想在白骨上面刻下一些能够再次变回原形?” “不仅如此,他应该是在老黑山改变了整个的生态平衡,让一些动植物变异,想借此试验哪一种类钟可以让他再生!” “你个变态!”陈辰听完心想着他要是见了何平洲就把他剁了! “何老师,您在这呢?” 胡梅找了好久听见网警办公室有说话声音,推开门,果然老周在这里。 “啊,小胡找我有事啊?” “白恒回来了,刚来就想见你,您能过来一趟么?” 他跟四名网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进了法医室,发现白恒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厚厚一沓纸。见老周进来,起身把纸递给他。 “周老师,这是我在省军区医院拿到的报告,我让他们在我身上做实验,拿到的这些数据,现在我身上还有微乎其微的病毒存在,但我想他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老周拿着报告,上面有各种各样的数据,包括血液,脏器功能检测,活检,肌肉功能,脑电波。林林总总,还有一些国外没见过的药物。 “说说你的见解。” “我在老黑山见到了二十七件工装,这工装的数字是有人是有人特意改变的,而他们唯一相同点就是都出生在1966年,后来我们无法找到工人的尸骨,后来我们推测出来应该是有一种东西可以把人还外衣还在骨肉却没有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我最终遇到了。” “是什么东西?” “是一群黑色的苍蝇,它们只要碰到人的身上,隔着衣服就能撕破,进入身体里,啃食骨肉。” “哦,原来如此!” 老周把自己推断出的见解给白恒听,他听完后大吃一惊,那个时候在山里还对什么借尸还魂不屑一顾,现在居然应验了。 “而且我觉得这个何平洲应该还在,你们不在这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那个被大雪覆盖的尸体,它的腿为什么是动物的腿,却确定不了是什么腿,现在我明白,无论它是什么腿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它就像你在老黑山里见到的变异动物。” “我明白了,是那个何平洲把这个尸体送到了本市,那可不就麻烦了!” 第19章 老黑山再度 小李还是没撑过三个月,他突然高烧四十一度,肝功能下降,赶紧送去急救。 他的父母外地也赶来,父母哭地瘫在地上,整个派出所的警察能来都来了,白恒知道小李可能不行了,一直把头顶在手术室外面的墙壁上。自己在市里住院,他根本不知道小李具体情况,等后来才发现小李给他打了不下十个电话。 白恒有一种自己在外面爽,派出所啥情况,其他来老黑山其他队友的安危,是谁把他背出矿坑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是胡梅联系省里能调配个直升飞机,他不可能还躺在省里医院? 最后手术还是没有成功,小李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母亲哭昏过去。 派出所的好多人也哭得稀里哗啦,白恒赶忙跑去照顾小李的母亲。能帮着办理后事的警察都去了。 当天派出所全体休息一天,并且在微博上解释原因,集体默哀。 这个信息已发出,好多市民都赶来问怎么回事,还有人自愿送勇士的灵车,开公墓的也有。 那天送葬仪式的时候,萍姐也赶来了,她开始不知道好多人是为了解决自己手机倒退计时才去了老黑山。问了三个派出所值班的警察才大概了解咋回事。 说实话她也挺愧疚的,有个叫何平洲干下的坏事。虽然手机还在不听使唤,但是她去超市买来了日历,那上面的日期不会错,大不了早点让孩子起床上学,自己早点去上班不也行么? 她和几个小区的人集资买了个一万多的骨灰盒,虽然这东西有点不吉利,送给不在的警察家属给这东西。小李的父亲并没有怪他们不懂礼数,都道谢收下了。 “我萍姐有不对的地方,我也真的希望我们的英雄入土为安,我们以后都去公墓祭拜,他不在了,永远留在我们心中!” 所有送葬仪式结束后,小李的父母准备坐火车离开,白恒跨前一步双膝跪下。 “爸妈,儿子给你们跪下了,以后你们就是我的爸妈!” “这孩子快起来,瞎说什么呢?你也有父母!” “干爸干妈还不成么?你们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唉!我们都要进站了……” 白恒死不肯让步,砰砰砰在地上磕头,额头都肿了。 “老李头,这孩子也算是孝心,为了咱孩子的后事也忙前忙后的……” “行,孩子你起来吧,我同意了,你真有空来我家做客,我儿子有你这个好朋友也值了!” 白恒送两位老人离开,他走出火车站看着万里无云却让人瑟瑟发抖的天空。 警察是什么?无论是什么性质职业的警察,小职位也好,工作任务也罢,这世上有多少个同样称呼的警察每年都会不在世的。虽然数量在下降,可是那些特警常年在国外执行任务的呢? 工作还要进行,派出所又开始忙碌起来,审讯的烦人,录入户籍的人员想办法与听不懂口音的市民心平气和地交谈。 白恒回到办公室上整理文件,做汇总报告,打开笔记本登录账号。写了一下午,总算完成了老黑山此行的规整记录。 关闭电脑准备回家,他一抬头,警察厅的厅长又来了,他赶快起身鞠躬。 “厅长好,我是派出所的白恒,白警官!” “小白,快坐下,听你们局长大概讲了你在老黑山的经历,也挖出了何平洲的这个人,功不可没啊!” “这都是所有工作人员的集体工作成果,我确实之前不知道有何平洲这个人,他也是化名。多亏我们网警查出这个人的底细。我的工作是次要的。” “白警官一直这么谦虚可不好,我带来了三个特警,都是在外执行任务的好手,进来见见。” 厅长引荐了三个男的,虽然没有白恒个子高,大概也就是一七五的个子,但一看就是双臂肌肉厚实,胸肌发达,双腿有劲,长期摸爬滚打的军人出身。 这皮肤黑黢黢的,好像在外面刚实行任务回来。 “他们是——” “我介绍一下,这是孙继德,这位是王迅前,这位是张友家,他们刚从维和部队回来四个月,我也是从十多名军队里挑选出来的,他们仨将陪同你去矿区,我们已经再次找直升飞机直接护送你们,不用再爬老黑山了。” 白恒都没想到回来没几天又要再去矿区。局长都没有告诉我又离开。 “局长,谢谢你的好意,无论是矿区还是老黑山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三名维和部队的军人如果出了差池,这让我怎么负担得起责任啊?” “不用担心,他们准备好的弹药装备比你们派出所的好多了,我已经跟你们局长提前打好招呼了,孙继德打掩护,王迅前和张友家就是你的保镖,没问题的。” 白恒无法拒绝,只好回住处准备好行李,这次自己还有继续服用的抗病毒的药片带上。吃完晚饭,他在药店买了些防虫子叮咬的喷雾剂。 确定了明天的行程,白恒躺下就睡了。 …… 坐在直升飞机上,孙继德把行军服,防弹衣递给了白恒,背包里还有防毒面具。 他没当过兵,第一次拿起了冲锋枪,胸前还有各种手榴弹,子弹也是感觉有足足两箱的感觉。 “白警官,您好是这次行动的队长,我走前面,要是遇到什么你指给我看,王迅前和张友家一般都会在您左右行进,我备有通讯雷达,会与指挥部联络。” “通讯雷达?恐怕您背着这个到了矿区没用处了。” “为什么,这可是非常先进的。” “唉,你们局长真的没跟你说老黑山真正情况?” 在直升飞机上,白恒叹叹气,孙继德显然还是个二十五六的岁数,可能在国外当维和部队军人,那只是正常的,虽然危险但是绝对难以接受人都无法解释的东西。 “局长只是说老黑山可能抓到何平洲,其他啥也没说。” “你们这是糊里糊涂就跟来啊,哪有什么何平洲啊,他就是不存在的人,在那个地方磁场扭曲的,只要你们去了老黑山矿区,所有时间都会往回调!” 白恒想在说些什么,直升飞机已经要降落了,飞行员发出指令,告诉身后的四个人在直升机降落之后怎么出舱。 “啊,这直升飞机的旋翼怎么失灵了!”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白恒没乘坐过直升飞机,但他怎么也见过吧,各种飞机都是有通讯设备的,飞行员控制飞机放行降落。 他还没多问一句话,就能感受到撞击,不停地撞击,接下来天旋地转,直到飞机撞在了山上。 两名飞行员踉踉跄跄地爬出来,他的头部全是血。 张友家赶快上前,从背包里找到绷带,止血针剂。 ‘都飞了十几年了怎么飞机突然失灵?’ “不知道,就是槽控系统突然出故障,连带其他系统也摆动,接下来旋翼时转时停!” 因为孙继德和王迅前护住白恒,他们三人在飞机撞击之前,抱着降落伞跳下来,这三人也将遇难了。 “提前跟你们说了,这里所有磁场都是不对的,比你们想象的邪乎多了,我以前是从直升飞机救回去的,你们怎么不找之前的飞行员啊,你们都没有经验,现在飞机掉在山里了,我们还得想办法到矿区。” 本以为就白恒和三个军人去矿区,现在又多了两名飞行员,也不知道什么能耐,还受伤了。 “走这边,现在我不确定是在山里的什么位置了,大概有印象。”白恒又变成了带队。之前孙继德要领队的。 “咔嚓,轰隆隆!” “这是要下雨了?不是说晴天么,山里不会下雨!” “快跑,不要看闪电,捂住耳朵!” 白恒知道这是什么,如果乱看胡思乱想,所有人都要进到幻境! “全体防护服面罩!”孙继德下令! 白恒慌忙脚乱地找到这东西,呆在头上,只有眼睛鼻子喽在罩子外面,耳朵嘴都护住。 他们快速前进。 第20章 梅花鹿迷踪 这次行动本以为会那么简单,没想到还是要走以前的路。 只不过白衡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他同时在一个拐角处发现第一具白骨,它仍然是被泥土埋住,走没多远发现第二具骨头,他仍然在那个地方待着。 好像就是故意让人发现的。 “白警官,你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么?” 孙继德问白恒,他也无法形容这离奇古怪的情况,毕竟要讲的太多了,一时间说不完,只能告诉他,曾经在路上遇到几具白骨。 “白骨啊,我们经常见的,尸体腐烂了有时候也会有些骨头露出来。” “此白骨非你说的那种普通的,你仔细看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们穿的衣服是特制的,不需要手电筒,每个人的双肩上只要在黑暗之处就会两道亮光出现。 “发现了,它们是不完整的,骨头上嵌进去铁矿,应该是。” “这就对了,情况是这样的,何平洲是想通过把各种矿嵌入白骨之中,有朝一日会化骨成人——他早就不在了。” “哈,照你们这么说,那些古代的帝王都希望炼丹成仙,到头来都是泡影,不也就是这个道理,人死了怎么可能成人?” 王迅前的比喻非常恰当,白恒把老周关于何平洲的变态手段和长生不老的思想简单地告诉了同行的军人。是怎么杀害龟,并且在龟板上刻字,并且寻找动物希望借它们再成人的。 他们听了以后都闭上了嘴,继续前行。 “这树洞里是什么动物?看着像是松鼠?”有名飞行员要去碰。 “别碰,啊——” 白恒刚要制止,那个飞行员已经碰到了松鼠,他大叫一声,那只松鼠的獠牙已经啃到了他的右手,他越甩那个怪物越是啃的厉害。 孙继德上去把刃把松鼠的头砍了下来。 在看那名飞行员的右手已经没了,他疼得要掉了命,尖叫地脸惨白。 飞行员要是失去一只手估计这辈子就离开这个岗位了,每个飞行员都喜欢蓝天,驾驶一架飞机。这也太残忍了。 “这山里所有觉得奇特的东西,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不要随便碰,大家可以靠常识判断,大冬天是不可能长出花朵,动物明明冬眠却可以自行动作。” 他们终于到了那些破木头板子踩着上山顶的地方了。 “这个厅长倒是说了,想踩着这个上山顶非常困难,而且可能有危险,所以我们有了特殊准备。” 孙继德朝王迅前和张友家使了个眼色。 他们俩把白恒的腰部用粗粗的尼龙绳绑住,他们朝着山壁上一扔,那个钢叉似的爪子死死地插进去。 白恒整个人吊了上去,随着三名军人的动作,他们用同样的方式,只要往上走,他也会跟着往上走。 大概是五个钢叉爪子插进石壁,他们三个用攀岩的方式向上爬行,到一个位置扔绳子。 不愧是军人啊,这体格可比派出所的警察厉害多了。 等白恒到了山顶,两名军人又下去带飞行员上来。 当然人毕竟是人,大家不仅满头大汗,还没了什么力量,坐在亭子上把外套都脱了,鞋子一拖好臭的脚丫子味。 “白警官,我们当兵的汗味大,你可别见怪,我们都是粗汉子,不像你大学毕业的。” “哪里哪里,你看我不也光着膀子,露着臭脚,警察有时候东跑西跑,不管寒暑,大夏天我们也是一身汗。上一次我们是踩着木板上来的,吓得都是冷汗。” 白恒怕见外,这几名军人把他拉得太远不合群。 有了专业的军人帮忙,比以前的时间节省了不少,现在应该是下午一两点的光景。大伙提议在这个地方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这次准备的食物里有牛奶,牛肉干,南瓜饼,还有自热米饭。 全部都是高热量的食物。几个大小伙子正嚼着牛肉干,喝着牛奶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声音传过来,步子很轻,但是可以确定有东西正在逼近。 白恒正要站起来,孙继德,王迅前和张友家已经举起枪,他们三人已经进入备战状态,虽然还听不清是什么东西靠近,但是估计只要过来就是以前。 “唉?怎么是只梅花鹿?”王迅前看到是只梅花鹿,手抖了一下。 “梅花鹿应该是不能杀的吧,我记得它是国际级保护动物!”张友家也迟疑了一下。 孙继德仍然提着枪,瞄准梅花鹿,他可不信这山里面会有梅花鹿出现,自从有飞行员被一只松鼠咬到手,加上白恒提醒大家不要轻信山里的动植物,他就准备开枪打死它。 白恒伸手把他的枪放下来。 “你怎么不让我开枪了解它?” “你看它好像有点害怕,是只母梅花鹿,它瘦成那样应该是太饿了。” “哪有长成这样的梅花鹿,整个鹿角就像鸭子的脚一样。” 白恒低下头,把自己还没喝完的牛奶朝梅花鹿摇了摇,它开始还是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经受不住诱惑,跑了过来。 轻轻喝着牛奶,它好行懂人性,咕噜咕噜喝着,眼睛里流着眼泪。 “真的假的,白警官,我真服了你了,要是我这一枪下去错怪了一个小生命。” 梅花鹿喝完牛奶,点点头离开了,正跑了两步,一只野狼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瞪着野蛮的凶光。梅花鹿吓得东奔西跑,跟它个子太小了,又饿的不行,野狼一下子扑上去。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只听那只狼哀嚎了几声歪倒在地。 王迅前看准了野狼扑上来的一瞬间把它定格在死亡的一枪。 “干了漂亮啊,快去看看这只梅花鹿怎么样了?” 众人总过去,希望没受伤。 “唉,你看它应该是吓到了,一直在颤抖——内没事了,哥哥们会保护你。” “它好像很疼的样子,这犄角怎么也掉了一块儿,会不会是那只狼给咬下来了?”张友家低下头查看。 “不是的,你看这只梅花鹿的肚子,这么大,我怀疑是它怀孕了!” 白恒低着头看梅花鹿的腹部,轻轻抚慰几下,它好像舒服些,踉踉跄跄站的起来。 “嗯,是的,我应该是猜对了,我爷爷曾经给一只奶牛顺产,也是这样,我能感觉出来梅花鹿的腹部有小鹿。” “天,我们还真救了只鹿妈妈,可是咱们也不能一直保护它吧?就刚才那个情况,还不知道有多少只狼呢?” 一名飞行员无奈的解释道,刚才明明也就是在亭子附近,没去前面的路就能跑来只狼。 “既然救了也没办法,就跟着它吧。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梅花鹿在这座山里出现,我觉得老黑山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如果有鹿出现,无论山变成什么样都应该尽量改善,再破坏下去它就彻底完蛋了。 也不知道这只梅花鹿要把他们领到什么地方,只能跟着它,期间给它喝点水。它也领情地都喝了。到了一公里多只见密密的树林里露出好多鹿来。 有成年的公鹿母鹿,还有和这只梅花鹿一样大小的鹿出来。他们的犄角各不相同,长得奇形怪状。 “你看,还有长得像海星犄角的,真可爱。” 这只鹿妈妈对大伙点点头,然后进了树林。然后这片树林就像现场戏剧结束后拉上了帷幕。 “这是啥意思,我们跑这么远就是为了维护一只母鹿?树居然关上了?”孙继德有点傻眼,不满意地说了一声。 “德哥,你看这是啥?这好像是那只母鹿留下来的犄角!” 张友家蹲下来捡起那只鹿角,留给他们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快看咱们身后,是云海!云海怎么在我们头顶上面?” 第21章 白骨手的洞穴 张友家发现头顶上的云海翻滚,没爬过特别高的山也能在电影上或者图片上见过云海是什么样。中国诗歌中表达云海的不胜枚举。可是人的头顶上有云海这也太奇怪了。 开始有人说那是烟雾,怕是中毒,可当阳光普照的的时候大伙都吃惊了。明明来的时候是早晨,刚才也不过是下午四点了,怎么会有晨光? ——喂,看,日出,日出! ——太兴奋了,还有云海,拍开照,拍照! ——我这么大了第一次真的见这到这么美的静景色! ——队长?白恒?你在哪?唉,人嗯? ——喂,队长,你一个人跑没影了?云海这么浓会不会掉进去了?我们开始去找找吧? 白恒一听,这是上一次来老黑山的队友的声音,那个时候他们看到了日出和云海,后来白恒就失踪了。他一个人掉进了个矿坑里。 “他们是谁?怎么叫你名字?” 孙继德听有人叫白恒队长,这个地方能听到很多人的声音。 “他们是第一次来这里的队友,他们正在看日出而唯独我一人不知去向,那个时候别人看到的是日出,我却见到的是黑夜。” “这怎么可能?听说你们那群队伍里后来都回去了,这会儿听到他们的声音?” “从我们来过这里之后就没有人再踏进半步了,我猜这地方一定有记录磁场的东西出现。” 王迅前想起自己在电视上看过的节目,讲的就是有人发现在故宫的墙壁上有人夜间看到有宫女之类的影像,以为是闹鬼。后来专家解释,故宫墙壁是用以前的方式涂抹墙壁的,因为电闪雷鸣下雨,有种放电影的效果。 “我觉得迅前说的对,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也在热带雨林里遇到过一次,当地村民还有原始部落的文化存在,他们的图腾在夜间因为森林沼气的影像,落在图腾上会发亮,都以为那是中神的保佑,带来光明,就真有人利用这一点奴役控制他们的细想。” 这都是真实存在的,可是他们都没想过头顶上有云海不对劲,即便把它当成磁场的原因。 “我是想提醒大家,有没有想过咱们来的时候是早上,直升机没有问题的时候也不过早上九点而已,见到梅花鹿的时候是下午一两点,有云海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谁会在这个时候看到日出?” 白恒的话惊醒了其他几个人,却没有人解释出这个原因。 “厅长应该告诉你们,前段时间我们市里几乎所有的居民的手机都逆时针计时,我老家的有个挂钟,它也开始倒退转动,因为这个我父母居然返老还童了。这并不那么简单。” 孙继德马上明白白恒的话:“也就是说我们的时间倒退到了你们来这里的那一天?” 白恒点点头,他看了张友家手里的那个梅花鹿的犄角:“我大概明白了梅花鹿给我们这个啥意思,因为梅花鹿这种动物一般是不会迷路的,也不会被幻象控制住。” 白恒摆摆手,意思是朝前面的方向走,如果不出所料,前面会有个坑。 “这里,咱们跳进去!” 这是白恒自己掉进的矿坑,里面有三具尸骨。 “为什么这个坑里有一些小树在生长?” 三名特警军人跳下来,一眼看见的就是还在曲曲弯弯生长的树木,虽然是嫩绿色的,但能看出来不久之后就能长成大树了。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估计不能碰它们,你们看这里就是我第一次见到的三个白骨!” 孙继德,王迅前和张友家看近三具白骨,仍然是不完整的,他们也看到了白骨手指指向的方向。 “哔哔哔,哔哔哔!” “我背包里里的通讯设备怎么响了,是总台发出的?” 孙继德赶快放下背包。 “这上不对,这不是总台发来的,上面的指针在不停转!” 他在摇晃,这声音越来越大,“砰”,它炸裂了,一股烟雾冲了上去。孙继德本能地躲开,幸好自己没有炸到。 通信仪被扔到了一具白骨上。 “啊,不好意思,我力量太大了,不会破坏它吧?” 它却是没有破坏的想法,就在这一瞬间,身后的张友家发出尖叫,他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不好,是那种坑里的树! “友家,背包,你背包!”” 王迅前看到张友家的背包被一只手吊在空中,张友家尽力的用左手拿出了明晃晃的匕首,狠狠地插进缠在腰间的树藤。 “有惊无险,吓死我了,刚才还好好的。” 他身后的树藤还要还要缠绕,张友家一把手枪背对着那棵树就是一枪。动作潇洒,枪法精准,那棵树直接被穿了个窟窿。 “我说德哥,你要是不把那白骨砸坏,我也不至于遭着罪!” “我都说了对不起,你还想怎样?你也不小心点?” 他们俩要抡拳头,白恒制止了:“大家都憋着气,累得够呛都不容易,既然是个小集体,一定要拧成一股绳。” 二人补偿不闹了,都赔个不是。 “我看咱们还是离开这个坑,谁知道这些树会不会又要祸害人!” “不是,辨别走,你们都没发现这后面有个小洞,刚才有个骨头砸烂后你能都没注意么?” 有名飞行员还一直看尸骨,往后指了指。 这刚好是手指向上的那具白骨,难道它的意思是向上走? “我们把它卸下来,说不定就知道孔后面是什么了?”张友家要上去拿下白骨。 “别动,刚才那棵树差点缠住一个人,如果是没你们身手的普通人,直接死了,也就是说只有一个白骨是对的。” 白恒一说,张友家停止动手。 “这白骨的手指是向上,意思的是北,旁边的是南,这个是西,为什么没有东这个方向,这是我之前来之后也没搞明白的,只是按照这三个方向找到了矿坑区。” 白恒也在思考。 “这个好办,迅前,你把带来的烧饼给我,然后把四把匕首给我!” 孙继德把烧饼放在地上,把匕首放在上面,分别摆出东南西北的四个方位。 他拿出放大镜之后,点燃了火柴。 “德哥,你这是烧蚂蚁啊?”张友家问。 小孩子都做个这个游戏,把蚂蚁放在一张纸上,通过高热量的照射,蚂蚁被烧焦了。 “我还烤饼呢,别打岔!” 火柴棍换了一根又一根,上面的匕首在不停转动。 白恒抬头看着白骨的手指,奇迹出现了,那个朝西的的手变成了东。 “这个,快把它卸下来!” 孙继德把烧饼还给王迅前,他摇摇头:“这东西还能吃么,扔在这算了吧!” “行,说不定一会儿见只狼喂它们。” 孙继德用这种法式,联想到磁场的变化,逆时针旋转让西边的转到东的方向。 果然,那具白骨卸下来之后,后面是一个偏东的洞穴藏在里面。 洞穴不长,很快就看到前面的光亮,光亮被一棵外道的柏树挡着。 “这棵树不会又杀人吧?” “不会,是一普通的柏树,移开就知道外面是什么。” 白恒虽然这么说,但也不确定后面是什么,他拿起手枪。 “让我来!”孙继德让过白恒,一个飞脚把柏树的树根都踢了出去。 白恒真是咋舌,这腿力也真惊人,他多年不练散打,要是自己在年轻点,自己也能把这棵树踢移开百分之八九十了。 眼前一片光明,居然是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了。 “怎么可能在大冬天会有这美丽画卷?不会是幻觉吧?” 第22章 变异的景色 “这应该是动画片啊,哪有这么美丽得风景?”那名右手没有了的飞行员惊呼道真是过一次漂亮了,显得不真实。 各种美丽的调色板铺撒在草地上,花丛中是飞舞的蝴蝶,落在牵牛花,月季花,刺梅,芍药花上。这些种花是否能同时出现白恒不确定,他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但是这时候有碧绿的柳树低垂在流动的溪水上,这就不可能出现了。 “这会不会是何平洲真的留给别人的?”张友家这时提起这个人。 “如果是他留给别人的,那其实可以自己住,不需要隐隐藏藏地留在白骨架后面了,这应该只是幻觉而已。” 白恒勇敢地踢进去,如果这有啥危险,他就用自己的手榴弹全部把它炸了。 “没事,我们还有鹿角,进去走走看。”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之处,蝴蝶还是这样飞来飞去,树上的鸟叽叽喳喳从这棵树上飞到那棵树上,溪水里好像还有小鱼游过去。 溪水上有座木桥,大概有十米远,桥两侧有到了腰肩的青白色的木头围栏。 不过桥比较窄,只能有两个走上去。 孙继德护送一名飞行员过去,接下来是王迅前陪着白恒上桥,他特意看了一下桥里的溪水。最后是张友家护送另一名飞行员。 “对面的有个木房子,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次白恒也拿不定主意,要是进去里面有陷阱他们能够脱险么? “你看,有只鸟飞到了门扉上,那上面好像有包谷一样的东西,啄了两下飞走了。” 飞行员的眼力就是好,这么远都能看到:“我觉得里面没问题,否则那只鸟就死了。” 借着胆量,都是生龙活虎的小伙子,进去怕啥。 推开房名之后,放屋里也就普通家里一个卧室的平方,房子里有南瓜,土豆,西红柿,白菜和菠菜等等一系列蔬菜堆在灶旁,火炉旁有木炭,好像可以加热,这些木炭好像还可以加热炕头。 “看着我都饿了,我在军队还当过半个月的炊事员呢,这要是把炕头暖热了,好像在上面睡一觉。” 王迅前提出这个建议,大家确实有这个打算,可是想想也没人动手准备。 “我觉得还是自己吃自热米饭吧,谁知道吃了蔬菜中毒了大家都死在这了。” 孙继德话刚落,眼前的南瓜自动飞了起来,墙上挂着这的刀把南瓜一切两半,锅碗瓢勺也配合起来,地上的木炭也是自己生火,风箱拉着,他们身后的炕也能感受到温度。 “怎么回事?它们都是自动的,难道这个屋子里有人住?” “不可能,我怎么肉眼看不到?” 这边白菜汤已经撒了盐巴,一股清香味入鼻他们都饿了,后背上的炕已经暖呼呼,大伙自动手持下来。 然后炒南瓜,白菜汤就这么一碗一碗的走到他们面前,还准备了勺子和筷子。 “这真的能吃么?”张友家口水在嘴里流,但他觉得好像有人对他点点头,好像是很温暖的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敢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就先吃了!”吃了白菜汤。以为自己要被毒药毒死了。 “啊,真好吃,真的没问题,你们快尝尝!” 旁边的人,包括白恒也饿得不行,拿着勺子和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好像有人很满意,这种感觉一直存在,拿着空空的碗,他一一接过,然后到河里清洗了。 “这一切都像在做梦,我们会不会下了迷魂汤?” 白恒没有听张友家的话,而是抿着嘴,眯着眼,这是他思考的时候一贯的表情。 “刚才过桥的时候我特意看了桥下的溪水,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溪水是静止流动的,河水里的鱼是一同一个方向游动,它们不往回游。” “这说明什么?” “我认为在这个世外桃源里,所有的时间都是静止的,也就是说woman见到有景色怎么出现还是怎么出现,不会变。” “那和日出云海不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日出和云海是在某个时刻再出现一次,我们在这个屋子里吃完饭,一会儿再睡一觉,就不会再有了。” “我不相信,我现在就躺在炕上睡觉。” 张友家一骨碌躺在炕上,没两分钟他就已经打呼噜睡着了。其他人也不确定会不会是真的,就依着炕头睡着了。 迷迷糊糊当中,白恒始终保持警惕状态,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但什么都没有,只觉得有双手给他身上盖了个被子。 好像是个女人的手,她很轻,很会照顾人。离开之后。 白恒假装睡着了,眯着眼缝,他好像看到了屋子里的桌子旁的椅子挪了挪,他偷偷拿起背后的手枪,可是他又放了下来。 虽然什么都没有,他能感觉到有个女的正坐在桌旁思考着什么? “难道我判断错误?这个世界不是静止的?” 白恒正在思索着,突然他感受到这个女的猛地站起来,她很慌装,朝门口走去。 白恒一骨碌爬起来,叫醒了还在睡觉的其他人。 “咋了,发生了什么?” 白恒跟他们做了“嘘”的手势,指了指屋门口。 只见门开了一条缝,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的在偷偷看外面的情况,她好像在犹豫什么,最终她拿起了一把菜刀,用力推开门。 “她是要做什么,快跟着去看看!” 没想到眼前美丽的景色居然变成了这样,河里的鱼全都死了,柳树也掉了叶子,花朵也变成了黑色的,张牙舞爪,飞舞的蝴蝶变成了白蛾,那座桥有一种深绿色的,闪着鬼魅的光。 看不见的女人拿着刀要往外冲,她好像能明白白恒的意思。 “你别过去,快快躲在屋子里,这里有我们呢!” 她慢慢放下刀,回到了屋子里。 “这完全就是死亡的景色,全部都死了!这桥不会是奈何桥吧!”身后的飞行员 有些畏缩,他们也就只有两个手枪。 “见神杀神,见魔杀魔!过来了!” 那些白蛾突然改变了方向,就像灰白色的陀螺,快速旋转着翅膀冲了过来。这边的冲锋枪如高射炮一样突突突地打了出去。 那些蛾子被打的七零八落,但还是顽强地飞过来。 “他奶奶的怎么打不完,来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那么多蝴蝶!” “两只小蜜蜂,飞到花丛中,飞呀啪啪!”孙继德在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但是冲锋枪就没停下来。 “你刚才说什么?”白恒耳朵被炸的听不清旁边孙继德说的话,好像听到一句“花丛中”。 “啊,白警官,我在喊个儿歌,两只小蜜蜂,你没听过这个?” “我明白了,大伙朝着那些黑色的黑色花朵轰炸,不用管白蛾子,飞到花丛中啊!” 张友家拿着一颗手榴弹拉了线,朝花丛一扔,对面火光四射,连带着撞击和鸣响还有烟雾往上冒。 “还真管用啊,你看那些蛾子,都六神无主了,看我再扔几个!” 白恒制止了张友家:“你看这些白蛾,它们好像开始朝你炸的手榴弹的方向飞,它们好像对那些烟雾很喜欢。” 第23章 不在身影的妈 那些白蛾碰到烟雾之后,好像吃到美味一样全都往烟里钻,最后变成了粉末状落在了黑色的变色的花丛中。 鬼魅色的绿光桥突然变成了黑紫色,阴风阵阵,有一种腐蚀的味道飘过来。 “什么味道?” 白恒吸吸鼻子,马上感觉到这是溪水里那些鱼死去后腐烂变质的味道。 这臭味没多久,突然有只比鳄鱼还大的食人鱼从水里跳了出来,翻滚着巨大水滴,喷地人衣服上到处都是。 “靠!这啥东西,还长着黑鱼的两根须!” 王迅前拿着自己不想吃的烧饼直接扔给了这食人鱼,它就大口地吃了进去,但好像不喜欢这味道,嚼吧嚼吧把饼吐了出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开枪干死你!” 又是一顿的机关枪,连假期的短距离架射枪都用上了,这条食人鱼就是打不死。 “从没见过这种铜墙铁壁的,还有这种鱼?” 孙继德不停地换子弹,但是这样打下去子弹用完了也不一定能杀死一只食人鱼。 “别打了,大家看,它一会儿钻进水里,一会儿都从水里蹦出来,虽然靠近不了我们但说不定啥时候就把我们吃了!” “那你说怎么办,白警官看出什么解决办法了?” “之所以叫食人鱼肯定是吃人的,只要闻到一丝丝的血腥味道它们就会游过来,啃食人的骨肉,不可能只有一只食人鱼——这么大变质的食人鱼吃什么为生呢?” “你的意思是这水里有人吧!” “人肯定不可能住在水里让食人鱼吃,但如果是那些流动的鱼是人那就说不定了。” “你是说桥下溪水里的鱼是鱼人?这又不是安徒生童话美人鱼?” “沧海月明珠有泪,曾经有个神话故事里有种鲛人,它们就就住在水里面,哭泣成珠!” “那不也是诗歌么,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不会在这里出现吧?” 孙继德的诗句刚背两句,那只食人鱼就从他们左边的水里蹦了出来,离得给它吃烧饼的王迅前最近。 他感觉到有这种腥臭味的东西距离他最近,手持匕首右手一挥直接插进食人鱼的腹部,一股胆汁又苦又脏的味喷攒了他衣服上。 “这么臭,比老子的脚丫子还臭,老子崩死你!” 好像受伤的食人鱼又跳进水里。 “靠,这胆汁一样的东西跟硫酸似的居然把我的衣服腐蚀的个洞!” 白恒想起了自己和两名警察在矿坑里遭遇黑苍蝇的经历,那些苍蝇同样能进到衣服里。 “过来我看看!” 果真如此,和那时候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们穿的衣服厚实,并且有防弹功能,所以还不至于皮开肉绽,如果下一次衣服腐烂了,我怀疑是只食人鱼体内有很多细菌病毒入侵人体里!” “这么恐怖?” “我曾经我在矿区被一种黑苍蝇叮咬了,我的两个同伴和我一样身体里还存在这某种病毒,虽然我血液当中那种病毒清理得差不多了,但还存在一些!” 刹那间,那只食人鱼又出现了。 “往后退,往后退,不要让它接近溪水的位置!”孙继德下了命令。 食人鱼已经满血复活的模样,开始喷水了,那些水只要落到桥上,桥就被不腐蚀得木质的桥梁坍塌几块。 “它是想让我们无法前进,只要桥彻底坍塌,我们就上不去朝它开火了!” “妈的,这鱼比人还聪明!” 手榴弹扔了四五个,堪堪让它疼痛几下,就像给大象挠痒痒一样。 白恒开始观察这条食人鱼,一定哪里有破绽,他试着拿着一把猎人枪对准食人鱼的须子打出一枪,果然它痛得全身翻滚,差点飞过去撞到那些花丛里。 “打它的须子,它有四条须子,打它最前面的两条须!” 白恒命令道,大伙朝着食人鱼所有须子狂打,打得它呕吐出好多臭烘烘的血,最终不堪重负撞到了桥上。 “快看,它的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飞行员借着夜色老远就分辨出来。 “发光?我咋没看出来?”张友家闭着眼。 “我可是飞行员,眼睛骗不了我!不信我去把亮光的东西拿过来!” 他自告奋勇地朝桥走过去,把五颗闪光的东西从食人鱼的头部取了出来。 “月明珠,月明珠啊!” 他刚激动地叫着,这可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稀世珍宝,突然那只垂死的食人鱼又挣扎起来。飞行员身后食人鱼张开大嘴。 “快跑!快跑过来!” 他感觉到身后有有带刺的舌头就要舔到自己的脑袋了,跑估计也到不了大伙跟前,还不如跟它拼了! 他看准了时机,拿着自己手里的手枪拼命地朝食人鱼的嘴里疯狂开枪! 那个舌头就如钢筋般对着子弹没有任何效果,眼看自己就要被吞噬了,孙继德和王迅前勇猛地冲了过去,朝着那张大口里扔了三个手榴弹! 这条食人鱼肚子进了手榴弹之后,没两秒疯狂炸裂了,它被炸的浑身碎骨。粘液般的液体疯狂坠落下来,他们仨奋不顾身地往朝桥的这边奔跑。 但无论如何,自己的衣服上全部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窟窿。 “你也太冲动了,要不是我俩过去帮你,你真的成了那条食人鱼的盘中餐了!” “你看,我手里的月明珠,我保护的好好的!” 说完,他就倒下了。他的头上好多血流了下来,松松地闭上眼。 “傻孩子,就为了这珠子……”那名右手没了的飞行员跪在他旁边,止不住地流眼泪:“傻孩子,十六岁就开始进我们飞行队了,开始柔弱不堪,苦练到现在,才飞了两次啊!” 大家都特别惋惜,都说军人流血不流泪,在军队里各种训练,吃了很多苦,不能和随便和外界联系,包括家人。孤单的时候可能也会掉两滴泪,但绝对要有男子气概,可此时都流下泪花。 此时,死去的飞行员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透明,最后变成了粉末朝着天空往上升,升到一定程度开始降落,最终进到了一颗月明珠里,它突然闪了一下。 “他居然成了月明珠的一部分?” 大伙都盯着那颗月明珠看。白恒解释道:“兴许他在知道自己可能要离世了,也流下一滴泪吧,我们把他守护好,把他带回飞行军队去。” 慢慢天晴了,可是那些花朵全部都枯萎死亡,桥也塌了,柳树没有长出叶子。 “我们得跟房主人道个歉,把这里搞的天翻地覆,人家会不会怪我们?” “说的是,人家好心给我们做饭吃,怎么样也得给她解释解释。” 他们推开门,白恒有一种感觉,屋子里的主人好像已经不在里面了,这种感觉非常微妙。 “女主人,真的对不起啊,我们也没想着破坏外面的风景,我给你刷刷锅,我……” “我觉得她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她应该已经离开了这里!” 众人看向白恒,他点点头。 “她真的不在了,可这屋子就空在这多可惜啊?” 白恒在屋子里转了转,好像也没有特别的,里面的蔬菜都没了,确实空空如也。 “朝上面看,上面看!”孙继德发现房梁上有个东西塞在里面。 王迅前和张友家二人爬了上去,从房梁上冲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甄倩,我再次留下笔信一封,盼望你找到老黑山秘密,前往高处寻!”孙继德拿着信念道。 “甄倩?甄倩是谁啊?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么?” 白恒的嘴不停抽搐,他瞪大眼睛:“甄倩,甄倩是我妈!” 第24章 脱险 白恒又惊讶又失落,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妈的名字,而且之前这个屋子里好像是有个灵魂存在。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夜间偶尔睡不着觉抱着一个保温杯喝喝水。 还有那个时候遇到危险冲出去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都说母亲看似柔弱,但为母则刚。 他手里拿着那封信,颤抖地把它扭成一团。 “白警官,世界上叫甄倩的应该很多吧,你不要太担心,阿姨不会有事的……” 孙继德也想安慰白恒,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白恒的脸色都不对了。 “这是我妈的笔迹,错不了的,小时候我不会写作文,她见我写到十一点半困的不行了,拿着笔替我写的。连用挂历纸做书皮上面的课本名我都能认出来。” “即便如此,阿姨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她在千里之外的城市里不是么?上面也说了让你寻找秘密,往高处寻,你要真的担心她,就去找到真相!” 白恒把这封信叠好放在衣服的内袋子里,打起精神。 “这就对了,我们去找什么高处寻!” “所谓的高出寻值得就是矿坑区,那里是曾经的老黑山的北山山巅,由于挖坑,它的海拔降了下去,所以好多人以为那里不是山峰。” 看来他们最后还是要去那一片寻找下落了。原路返回,进入那个短小的洞穴,见到可能会缠住人的树藤,然后从矿坑爬上去。 “白警官,你还记得怎么去矿坑区么?” “孙继德,你们平时在当维和部队的时候怎么判定方向的?” “我们最危险的一次是在印尼,是要与一些毒贩子展开搏斗的,结果要发生地震了,我们又听不懂当地村落土着的话,他们连英语都不会,我们还要遣散当地居民。到了安全地带之后,贩子居然藏进雨林当中开始和我们枪战了。” “然后呢?” “他们比我更熟悉地形,我们进了雨林当中就迷路了,幸亏我们队长发现了树木是受到阳光照射的话会长得高大一些,低一些的灌木因为收不到阳光照射就形成了可以走动的路,更低一点的土壤就成了平时下雨后的泥巴,踩在上面肯定有脚印,我们很快歼灭了犯罪分子。” 孙继德可是帮了大忙,现在是大风吹得非常凶猛的时候,看了下路上的枯树他们都刮北朝西的方向,太阳照得方向朝东一些,应该是不过午后过一点。 “这应该就是树木生长最快的时候,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但是那里可能很危险!” “再危险还能有比那食人鱼更危险的?” 张友家不相信会有更危险的地方存在,忘记了自己是白恒的保镖,踏着大步往前走。 “我就是因为那里染上一种清理血液到现在还没有清干净的奇怪病毒!” “白警官,你咋不早说,怎么会带我们去那地方,不是白白送命么?” “其实也不一定那么危险,我们是因为碰出了里面的一棵树,树上面有一层绿色粉末,粉末掉下来没几分钟就开始开出白色的花,开始以为是蜜蜂落在上面,后来是恐怖的黑苍蝇,可以吸血的,携带某种病毒。” “意思是我们只要碰那棵树不就行了?” 白恒摇摇头:“并不是,我后来就昏迷了,根据我同行队友描述,是有一种鸟杀死了那些苍蝇,它们唾液可以让伤口愈合,把体内的苍蝇啄出来,但我怀疑这种唾液里也有某种病毒存在!” 孙继德想了想,应该是要去那个矿坑里,但却不一定会不会遇到那种鸟类。 “白警官,你确定除了那个矿坑,别的坑没有了?” “我的队友曾经有七个,他们应该是寻找了所有矿坑,唯一存在的就是被石头挡住的最奇特的坑洞了。下面台阶很长。” 王迅前咽咽唾沫,他有点发怵,这真要是走进去会遇到一群苍蝇,密密麻麻不恶心死身上的鸡皮疙瘩也得长一身。 这是密集综合症吧!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个矿坑,往下看真的深不见底。身肩膀上的照明灯也看不清下面具体情况。 “我怎么忘了这茬,照明弹啊!” 张友家把它从背包里拿出来,点燃之后往矿坑里一扔,它掉进了比较深的地方。 “没有反应啊,里面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即便如此,他这话也是给自己壮胆,也不敢轻易下去。 “这怕什么,我先下去了,你们两个照顾好白警官,啊,我忘了。” 孙继德看了受伤的飞行员:“您在这里等我们,这把冲锋枪留给你了,不得已千万不要下来!” 飞行员点点头,看着其他几个人依次下了矿坑。 台阶异常漫长,白恒跟大伙说那些黑苍蝇就是从这些通风口飞进来的,后来那些鸟也从这些地方飞进来,目前情况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走着走着,孙继德脚踢到一个东西,咣啷咣啷往前滚了几米远倒在前面的台阶上。 “啥东西,我差点朝它开一枪!” 因为路狭窄,他们只能一个一个地往前走,过去一看白恒震惊不已,这是上次见到的破照明灯,灯泡坏了,外面的玻璃罩也碎了,按照孙继德踢开的那个地方,它和之前出现的位置没区别。 “这怎么可能?我上一次来这个坑的时候,这个照明灯就出现在那里,如果不出所料,前面会看到一只破了的靴子,再往后走会捡到一顶帽子!” 一一应验,张友家喊了句:“这要搞死啊,都是什么鬼地方!” “不要碰那棵树就是了!前面就到了!”白恒不信这个邪,就算前面那棵树那诡异那也不可能再死一次。 “快看,这棵树上好多白色的花,我们死定了,一会儿那些苍蝇就要来吸血了!” 王迅前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过了十分钟也没有什么给苍蝇飞来,白恒也纳闷。 “这地上,好多死了的鸟,会不会是它们已经把死苍蝇给消灭了?” 地上好多血,白恒和孙继德围绕着树周围观看,地上确实有很多血液干涸的痕迹,还有鸟的脚断在在一旁。 就在这时,那棵树又动了一下,这动静巨大,大伙不由地举起枪,树开始不停晃动,那上面的花开始开放的越来越大,花心中开始授粉,十几分钟的时间,花就开始结籽。 金黄色的籽有黄豆那么大,噼里啪啦往下掉,足足掉了半个小时,结籽终于结束了,这棵树开始生长,越长越大,开始有粗壮的树叶在树的本体上长出来。 “这树叶也太大了吧,这比芭蕉扇子还大?” 话刚落就听见有人喊叫,好像是那名飞行员的声音,他居然跟着跑进了矿坑里。 “不是让你不要进来么?” 他高兴的满脸通红,喘着粗气:“这棵树,这棵树好高,都冲破矿坑顶了,这上面的叶子大的出奇,我在上面踩了踩居然不碎啊!” 白恒有件事,他赶快踩着树叶往上走,一层一层地,在这个叶子上没了路就换到另一片叶子上。 后面的人也跟着,足足爬了七八十米,方面有有一个五十分米左右的裂缝。 “我们是把裂缝旁面的石头还是……”王迅前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个东西落在了自己脖子上,他随便右手一拍,那东西死了,他看了下手心。 “啊,苍蝇,黑苍蝇!” 突然,下面有十几只飞了过来。 “砸啊,开砸上面的裂缝!”白恒和孙继德,张友家还有那名飞行员奋不顾身地凿裂缝,王迅前也不管了,朝着那些苍蝇乱开枪。 石头异常坚硬,即便是树把它上面捅了个窟窿还是没有把这全部捅开! “他妈的我开不行了,你们也得加紧点啊!没时间换子弹了!” 白恒的手都挖出血了,他一瞬间他想起一个东西,它就在背包里,可这个位置那打不开自己的背包,看到旁边的孙继德,他伸开左手,摸出了那个钢叉般手臂,奋力地砸缝隙。 缝隙最终砸出了一个人能出去的洞,孙继德一个翻身,用肘部撞开碎石,他先上去了,然后抛下尼龙绳,先把飞行员救了出来。 白恒也上来了。就剩下了张友家和王迅前还在坑里面。 “快,抓住绳子往上爬啊!”孙继德朝下面喊! “他妈的我被这叶子缠住了,王迅前还在下面!” 大家都焦急地不知所措,已经等不及了,白恒不假思索了地跳了进去! “白警官,你要干嘛!” 白恒看准了缠住张友家的腰间的叶子,他拿着钢叉手臂插进那棵树里,它摆了两下,就像作茧自缚般,把白恒也裹在树叶里,他不管了拿着钢叉疯狂地插这棵树。 直到叶子张开,张友家好像没知觉了,白恒在他脸上狠狠地一记耳光,他被打得回了神。 “快点救王迅前!” 他俩抓着绳子把王迅前的双手拽住,拎小孩儿一样往上引,上面孙继德拽着绳子把他们往上带。 最终三个人脱险了,瘫软在在地。所有人呼哧呼哧地,也不知道是大笑还是在哭,反正就觉得自己傻得够呛! “王迅前,你傻啊,朝着苍蝇开枪!” “不不开枪自己被苍蝇吸血啊!” 第25章 双轮圆盘计时 夜幕降临,天空中又飘落雪花,虽然不大但落在脖子里也嗖嗖冷。 为了保存体力大家都找了个避风的矿坑里,等明天早上再起身。 这个矿坑不算大,大家打探一番没有什么危险,先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大概睡到二半夜,白恒有点想小解,就走到了矿坑的外面。 迷迷糊糊地正在放水,他的余光好像看见了一个东西在远处发光。开始他也没当回事,以为是那名飞行员的夜明珠在发光,提上裤子就回去休息了。但好像不对,夜明珠不是在他背包里放着的么,怎么可能有外面发光。 睡意就像被冰雹割在脸上疼痛地让自己还在放空的大脑一下清醒过来。 “这不就是那棵大树么,雪下大了,雪落在叶子上闪闪发光?” 白恒自言自语,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种光亮不同寻常,不像是雪的亮度。在他们西北地区,下雪太常见了。可能中原地区到冬天一月份还没下雪,他们那里早已经冰天雪地了。 这要是去大东北,那更是如此。可是再怎么亮,雪也不可能亮到这个程度。 他独自走过去,紧握腰间的手枪低着腰朝那棵树走过去,刚走两步,被风一吹,树叶子上的雪不堪重负掉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声音很浑厚,这把把白恒吓得一激灵。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也过来了?” 白恒看见孙继德就站在他旁边也跟着看那棵树。 “不好意思,我突然睡不着了,发现你不在矿坑里以为你失踪了,就过来看看。” “这树上的雪亮得太奇怪了,就像是用手机拍了照片把它调亮度失真一样。” “会不会是一种矿物质的粉末进了雪里,所以在树叶上反光?”孙继德想起白骨上镶嵌的矿石,推断道。 “那不可能,如果下这样的雪,我们所有人身上都会沾染这种雪花的,任何矿物质的粉末在人身体上都不可能那么轻松。” 白恒也不敢轻易碰触这些发亮的雪,孙继德往天上看看,确定真的不是矿物质,却突然发现了奇怪的景象。 “这不是阴天大雪么,怎么有个月亮,这么明亮?” 白恒也顺着孙继德指的方向往上看,那哪是月亮啊,分明就是个圆盘一样的东西挂在呼啸的暮霭当中。打个物体照在雪上闪闪发光。 白恒踩着巨大树叶,一步一步踩上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雪球砸在脑袋上也有危险的!快下来!” 他没管孙继德的喊叫声,自顾往上爬。没办法,为了保护白恒,孙继德也跟着上来。 “你怎么不听劝告,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回去怎么跟厅长交代?” “没关系的,为了那封信,我妈信里说了,往高处寻,揭开老黑山的秘密。” 孙继德叹口气,既然都爬上来了就跟着他看有什么结果。 踩着树叶往上爬了已经三百多米高了,怎么看不见个头。 “白警官,我们是不是看错了,刚才是被云雾罩住留下的影像?”孙继德看了脚下,雪不停地往下掉,踩空一下真的会掉下去,加上高度的原因,雪自己就会产生一种水雾,根本看不清下面什么情况。 “继续往上爬,不要看下面怎么样?” 白恒有一种信念,就要揭开面纱了,老黑山所有秘密就要水落石出。 直到他们二人真的爬到了这棵树的最顶端,孙继德和白恒都呼哧呼哧地吐着粗气。 “白警官你累死我了,我都想抱着这棵树睡一会儿!” “若要看美景,需到最高峰,看我发现了什么?”白恒激动不已。 孙继德缓了会儿,他在国外当特警都没有这么累过,到了老黑山连续遇到奇怪的事情,他和王迅前还有张友家都快吃不消了,他尽量爬上去。 “这是什么,两个连接在一起的金属盘子东西?” “这就是我们见到的月亮啊?” “别逗了,哪有这样的月亮,这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你肯定没见过,这就是我们家里那个挂钟,前面有固定着时间的转动的针,后面是转动齿轮的金属槽!” “你怎么这么确定就是那玩意?挂钟也不可能有这么大吧?” “我以前也不知道家里挂钟的构造,多亏了派出所的周老师,他是法医,把我家的挂钟拆了,我才看过原理。” 孙继德还是不相信,想伸手碰触两个圆盘,白恒告诉他别动。 “这就是导致所有市里人时间错乱的原因,估计这上面会有巨大磁场,要是我们碰了会被磁场吸住或者粉身碎骨了。” “要是这么大磁场,我们还能在这里待着看它?” “你看着个控制这时分秒的齿轮它还在逆时针慢慢旋转,我测过转动频率,它不是平均频率转动的,如果心脏不好的人经常碰触它会有死亡的可能性。” “那我们怎么办?反正我心脏一直都很好,不过我们当维和部队军的军龄都挺短的,因为常年在外面,都会换一批人的,最后都要转到部队里带新兵。” “啊,不是说你心脏好不好,相信你的体格比我强多了,我是想怎么把这个时间设置转过去!” 白恒琢磨着如何把转动改到正时针。 “那还不好办,我们把它砸了,一切都完事,不会有它存在!” “不行,如果把它砸了,我怕我妈真的不会存在了,它影响着市民的生活呢。” 孙继德觉得白恒有点婆婆妈妈,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这要是在军队里,让干嘛就烽火一起上,咬着牙也要顶上去。 白恒顺手拿出那把匕首,问孙继德带了没? “待着呢,你用它做什么?” “记得你用王迅前的烧饼了么,咱们用匕首做一个十字,固定在前面转动盘子上,让转动受阻!” 十字做好了,由于磁力的影响,匕首紧紧吸在盘子上,齿轮到了那个位置转动受阻,装也装不动。 “然后呢?” 白恒居然跳上两个圆盘上,孙继德觉得白恒疯了,他不怕自己被两个连接在一起的圆盘吸住。 “你这是早死啊,为了救母亲把自己命给丢了。” 白恒知道这极其危险,但很有可能成功,在此一搏了。他拿出那只梅花鹿的犄角,送进两个圆盘的连接处。 他什么时候把这个东西带来了,不是在孙继德他背包里么? “不好意思啊,我顺手牵羊,得罪了!” 这犄角进入连接处它很快溶解,像粘液一样两个圆盘慢慢分离,孙继德真是捏了一把汗,拧着拳头给白恒加油。 只要这两个圆盘分离,它们就彻底停止了倒计时转动。眼看着就要分开了,前面的盘子里的两把匕首突然被齿轮突破了阻碍还是倒计时旋转,白恒整个身子卡在了连接处。 白恒不停地扭着身子,可是他的手臂就要被倒退的齿轮碾死了。 孙继德惊呼,可是他也帮不上忙,情急之下最关键的是让齿轮不要转。这可怎么办?那两把匕首掉了下去没有东西控制住转动了。 兴许这个有办法,孙继德拿起树叶上的雪,双手把雪团成一个雪球,朝着齿轮砸过去,齿轮动了一下,继续逆时针转动。继续,雪球疯狂地砸在齿轮上,慢慢地借着寒风,齿轮最后冻住了。 白恒挣扎出来,两个圆盘终于松弛彻底分离。 白恒和孙继德咧着嘴笑得连声都喘不出来,他们站在树叶上刚要说句谢谢,突然二人的身子往下坠。孙继德猛地抱住白恒护着他,让白恒怀中自己成了保护网。 一个雪球接着一个雪球,二人转得天昏地暗,哪有想到生与死,眼球子都觉得要从脸上蹦出来,直到二人昏迷不醒。 …… 二人醒来的时候都躺在病床上,白恒的爸看着输液的瓶子完了没有。 “爸,你咋来了,真是哪啊?” “市人民医院,你都昏迷两天了这才醒过来!” “那,那个谁,谁来着?” “你是说孙继德是吧,他在别的病房,等你好两天了一定记得去看看人家。” “咋回事,不会是像小李……” “你想多了,他脑震荡了,拍片出来了,应该没大碍,要不是他朋友伸手抱住你俩,估计全都摔死了。” “呸呸呸,爸你可真不吉利,我是病人,说什么死不死的!” 白恒嫌他爸真不会说话,病房门开了,走出一个女的,他转过头一看,惊讶的嘴都颤了一下。 “老白,儿子今天怎么样了,能吃饭不?” 天,这还是她妈么,居然穿着连裙羽绒大衣,烫着波浪头,还抹着粉色的口红。 “嗯,十点多醒了过来,你妈来看你了,做的牛肉羹,你问问香不香!” 他爸可真的接受了老婆年轻成这个样?真是绝配。 第26章 哼!春节真快乐! 转眼就到了春节,派出所终于清闲了许多。所有警察轮休,白恒是十点的假期。得知自己儿子认了个干爹干妈,白恒父母也是开明家长,大年二十九就已经去看望了小李的父母。 大年三十,四个老人和白恒一起贴春联,包饺子看春晚,热热闹闹放鞭炮,到了主持人念倒数等十二点的时候。小李的妈妈突然去了里屋,半天都没出来。 白恒的父母也挺奇怪的,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候小李的爸起身了到里屋去看看。门没关,能听到哭声。 白恒明白了,她是想小李了,这个时候本应该是自己的孩子和爸妈过年,却孩子已经不在了。就算白恒认了这个干爹干妈,但他并不是亲骨肉啊。 “白恒,去陪陪干妈!” “哦!” 白恒也不太舒服,进了里屋见干妈抹眼泪,见他进来赶快拿着纸巾把眼泪擦干。 “看妈这大年三十哭啥,不像话,来我给你发个红包!”她从被窝里拿出了一个红包袋。 “妈我都三十岁了,再过一年我都三十一了,还啥红包啊,妈你和爸生活不容易,别给我压岁钱了!” “这么不孝顺,妈给你红包你就拿着!”干爸说了白恒两句,他跪下给干妈磕了三个头,起身拿起红包。 坐在炕上,白恒说:“妈,你也忙了一年了,我给你捶捶背,以后啊不要再哭了,都说了我会经常来看你,我明白您这个时候有些难受,但是人生不就是这样么,悲欢离合都会有,小李和我共事也十年有余,我就把他当了我的亲弟弟,派出所的警察也把他当了好兄弟,咱们热热闹闹过个节,别哭了。” “你能看看我和老头子就可以了,我啥都懂,你们警察一年到头都忙得自己父母都不一定能见一两次面,就别说见我们了,谢谢你!” “别说谢谢啊,我上班了就跟领导批准,让俺们派出所的兄弟姐妹们有空就来看望爸妈!” …… 大年初二,白恒还在睡梦中手机就响了,是让他去省公安厅汇报,他不情不愿地收拾行李,也没有提前订高铁票,只能坐普通火车。 天蒙蒙亮他就去了火车站,坐了三个半小时才到了省城。汇报任务无非就是老黑山这一次经历,当然不能讲一些怪力乱神的,只能讲矿区如何改造,保护生态环境的话。 至于老黑山以后会是什么样,省里再去派人,白恒可不想去第三次了,反正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汇报圆满结束,还给了白恒个“优秀警察”奖章。 结束了汇报,他也不知道吃点什么,过年所有小饭馆都关门了,本想着喝羊肉汤,几家都是拉着卷帘门。 想想只好去商场里吃一人餐的火锅。进去之后人满为患,一人餐也都等半天。 这个时候白恒手机响了:“白警官,你在干嘛呢,来省里了也不招呼一声,是不是把我们仨给忘了!” 他一听,居然是张友家的声音:“你们不是回部队了么,部队不能给外面打电话的吧?” “过年队伍里也得让回家见见家人吧,我们刚打点行李,明天的车票。” “我在百汇大厦呢,你们在哪?” “平安大街,灯笼羊肉火锅城,开过来!” 闹半天,张友家的姐夫是开羊肉火锅店的,就在这个城里落户了,为了过年还能挣点收入一直都开着店。 就去了一次老黑山,白恒都没想过和孙继德,王迅前和张友家成了朋友,吃得麻辣羊肉火锅,喝着啤酒真是舒坦。 “我在公安厅对面的超市准备点年货,一出门就见你从公安厅大楼出来,打了个出租车就走了!你这警察过年还要来省里啊?” “也是突然指令,不得不出来啊,你们部队给多长时间假期?” “大概给十五天吧,看年龄和级别了,我和老王都算新兵蛋子,德哥可以多待两天,还有,他在家乡处了个女友,他巴不得快快见面呢!” 张友家突然八卦起来,孙继德在他胳膊上就是一拳:“别瞎逼逼,我和她八竿子打不着!” “队里都知道你有个女友,我们看看过她照片呢!” 孙继德红着脸,见孙继德勇猛无比在这方面居然这么害羞。 “你有啥害羞的,男欢女爱,有女友不是挺好的么,以后结婚了就是军嫂了,军嫂光荣啊!” “她,她已经……结婚了!” 这虽然不是重磅消息,但是在场的几个包括白恒都闭上了嘴,张友家找话题说,可是气氛都很尴尬。开始火锅吃得挺好的,后来就觉没了啥胃口,毕竟还要各自回家,道别之后说常联系,白恒也答应了。 回家的火车上,白恒就一直想一件事情,他们是军人,是维和部队的,爬山涉水,可能一不留神就生死离别,即便是他们这群警察不也有小李那么年轻就不在了,对于他们来说谈一场恋爱都那么奢侈。 兴许有真诚的女孩儿在等啊等,可是女方的父母都催着她赶快结婚啊,世上有什么是圆满的,不也退而求其次做了某件事情么? 这个时候白恒的手机响了两下,他看到是自己的微信加好友,他点了一下。 “你是哪位?” “我是孙继德,突然加你好友,刚才吃饭真的很抱歉。” “没事,大家也是突然听你讲那件事有些不知所措,别放在心上,回家好好过年!” “其实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上初中时候的语文老师,是个支教的,她讲的语文课特别好,那是我第一次语文考了全班第一,我们和她最后留念,我记得她就让照相馆地把照片用抠图方式留给我我……” “啊,是这样,你那个时候不早说?” “她后来乳腺癌去世了,我怕过年说不吉利的话不好,所以啥也都没说,以后我有空给他们解释……” “他们会明白了,以后有微信了有空发个微信聊聊啊!” “好的,祝你新年快乐!” 白恒也回了祝福,这个时候就要到站了。白恒把行李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十分钟后他从出站口走了出来,迎头岗后见到妈,她雇了一辆轿车,白恒也不知道妈这是要做什么,拎着行李朝轿车走去。 “妈,你要干嘛,我是警察,刚在省里拿了个奖章,你不要这样张扬好吧?” “上车再说!” 白恒把行李放在车后行李箱,妈坐在后座位,白恒准备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她就一拉手让他坐在旁边。 “师傅,咱们去花语西餐咖啡厅!” 车就开动了,白恒的妈自从年轻到四十岁出头,也不至于这么世尚吧,她平时不也就喝点铁观音,碧螺春还喝起咖啡了? 车停在花语之后,他们母子俩下了车,对面一个阿姨满面迎春地迎了上来。 “哎呀甄姐你可算来了,我和你都谈了很多次了,你终于同意了!” “这不也是我家恒恒一直忙么,又住了一段时间医院,忙不过来啊!” 白恒都明白啥意思,这个阿姨他就不认识,话语间好像知道这位是姓吴的。 “快,白恒,这位是丁兆希丁阿姨!” “阿姨好,新年快乐!” “啊呀,您家儿子嘴真甜,还这么懂礼貌,我家女儿要是有这么个男友真是三生有幸啊!” 啥,男朋友?白恒心里无数只野在奔腾,这都是啥事啊,我妈也真是的,随便给他牵红线! 第27章 抛尸案 白恒和妈朝花语的隔间走去,这个咖啡西餐店不仅仅是提供中高端的咖啡,什么日式泰式料理应有尽有,那些洋快餐,炸薯条,炸鸡,汉堡随便点。 当然了西餐嘛,肯定有牛排羊排之类的,还有烤火鸡。不过,他们真是高看了白恒,他在派出所工作,大伙就买几瓶啤酒,吃个麻辣烫,馄饨米线,最多享受一下就是喝可乐,烤羊肉串。 女警察会有时候会给大家带点奶茶,披萨或者炸薯条之类的,也都是真有闲工夫了逛个街。 白恒从来不怎么喝咖啡,也不吃牛排。 上大学的时候同学聚会在西餐厅倒是吃了几次。警察当然也是人,也有自己的除了工作以外的生活,但有些人就不喜欢吃这些。 倒是妈点了一堆这东西,开始就是些薯条和炸鸡之类的。 “白恒,这是丁阿姨的女儿,水秋阳,是咱们快乐童年”幼儿园的老师。” 这个水秋阳见白恒一进来就两眼冒火,因为白恒真的是从外貌,身高体型来说绝对是男人当中一等一的,他刚进来之前这女的还在玩手机,白恒的出现让水秋阳一下子定住了双眼。 那个丁阿姨觉得有戏,赶忙给自己女儿介绍:“秋阳,这是甄阿姨的儿子,白恒,他是咱们市派出所的警察,刚破了两次大案,可是英雄呢,你看他刚在省里拿了奖章呢!” 也不知刺激到了水秋阳的神经,他一听白恒是个警察就莫名其妙:“啊?警察?” 她这话里有话,白恒自己都能听出来变味,也不知道是他的妈妈神经大条也不知道是被西餐厅里别致的设计和法语歌曲迷人旋律刺激到了,喝着正宗的蓝山咖啡,居然来了句: “恒恒,秋阳是陕师大毕业的,名牌211,以后你们俩在一起了,有个孩子可以直接进幼儿园,我也不用操这个心了!” 八竿子打不着,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妈是不是不把骨灰盒都准备好了?白恒虽然不敢说这大逆不道的话,但是当时就一万个不愿意。 真是推波助澜,这个水秋阳来了句:“警察都是群二流子,上没上过大学还不一定呢,除了外貌出众,说不定就是个皮囊而已?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大学,谁说就让孩子进我们幼儿园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快跟白恒赔礼道歉,人家也是大学毕业的,还是刑警,怎么说话呢!” 丁阿姨也觉得自己女儿太不像话了,批评两句,没想到水秋阳变本加厉了:“省奖章有什么用,都是虚的,拿不出个证明,我一个论文就能进到C刊!” 白恒毕竟是男的,她无论怎么说他都能控制住情绪,他这个职业见过的更无理取闹,走访群众家庭情况,到各种小卖部,商场百货说警察都是吃的,啥事也办不到。 就刚才水秋阳说出第一句“警察”的时候他就知道没什么必要谈下去,他只想着过完这个春节假期好好上班。 突然,白恒的妈眼都不眨一下,看得是隔断上挂着的几个盆栽,手却是跟利剑一样,把手中的咖啡甩到了这女儿的脸上。 “你的脸和你的文凭只陪这三千元一杯的咖啡,白恒,我们走!” 甄倩拎着小包,拉着儿子的胳膊朝咖啡厅走去,服务生把白恒的手提箱递给他。 白恒看了一下妈,大波浪发型在风中飞舞,特别伟大。 “恒恒,想吃啥,妈饿了,从头到尾都在喝咖啡,炸鸡薯条一口没吃!” “我也是,咱们去吃火锅,二人餐,好久没和老妈聚餐了!” “走,和儿子在一起真幸福,我以后也不给你找女朋友了,以后你真的喜欢上合适的那是你的自由!” …… 火锅吃得很高兴,中间还把老板也叫来了,因为点的菜吃不完,他本想着儿子和那女儿看对眼了呢,他这个当爸的也不好参会,在外面东转悠西转悠。 “啥?没看上?老太婆你也真是的,用咖啡泼人家干嘛!” “吃你的涮菜!啥都堵不住你的嘴!” “恒恒都三十岁了,该成家立业了!” “我家恒恒三十岁一枝花,这么优秀不愁没有女孩子追求,我儿子可是省公安厅发的奖状,别人可没有这个机会!” “妈,你小点声,别的客人都看过来了,我是警察啊!” “儿子,你就是太低调了,这是家的荣耀!” 没想这个时候他爸还幽默地来了句:“荣耀是手机!” 白恒听到都笑喷了,他老妈还没听出来,见我捂着肚子笑,她才后知后觉,笑得碗里的撒尿牛丸一股水喷出去溅爸的脸上! “你也会开枪啊,靶子太准了!” “冲着你刚才说荣耀手机这个笑话,吃完饭给你买个荣耀手机,你的手机屏幕都裂纹六年了!” “那玩意五六千呢,手机就打个电话,发个信息,花那钱干嘛?” “真赶不上时代,走吧,爸我给你买还不成,走走走看手机去!” …… 这年假就在匆匆忙碌终于过完了,白恒真的能好好睡个懒觉,慢慢悠悠地闲散日子也不过只有三天,之前都在县里和爸妈住一起,老人醒的早,叮叮咣咣炒菜做饭收拾家务,他也得爬起来。 到了派出所,大家就陆陆续续到齐了,各行其职。 “大家都到了,我开个会!”局长让所有警察都到会议室来。 “新的一年开始了,大家都要斗志昂扬地好好工作,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唯一就是让大家好好学习总理的谈话,我也给大家订了警察晚报,小胡把报纸发大伙!” 胡梅起来,把报纸分发给所有警察。 “大家看,这报纸的头版头条,抛尸案居然在本市发现,本身是在s市的案件为什么到了本市?白恒,你有什么看法!” 白恒真个年假除了陪父母就是乱七八糟的杂事,哪有时间看什么新闻,他也只能快速浏览报纸头条的内容才说了几句。 “抛尸案是S市的警察受理的案件,与我们市无关!” “白恒,你犯什么迷糊,怎么说这样的话?”局长大吃一惊,这还真是他们的第一刑警么?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S市的抛尸案在我们市发现,只能说明尸体不是同一具,可以有无数具尸体都有可能,流窜犯也有可能!回答完毕!” 本来就是,什么都没具体证据,就凭借头版新闻的大大图片,下面配的字加起来能超过五百字都不够,谁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座的警察估计过个年都没怎么注意到这个新闻,局长就会虚张声势! “你们这些警察真是不好带,不好带!” 他正在探头,就有人闯了进来,是个全身湿漉漉的男人,大概五十岁出头。 “大伯,这是派出所,您有什么事啊,我们在开会呢!” “你们还有时间开会啊,我在人民公园里打捞了一具尸体!” 众人听闻都吓了一跳,局长赶快让他坐下来,给他一杯热茶。 “怎么发现的,您是什么工作的?” “俺是公园中心湖的给大伙负责船只的,还要在游人来之前驾着船只打扫人工湖里的淤泥水槽之类了,船桨到了湖的中心位置就划不动了,我用力一挑,妈呀,是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抱着尸体的肉块!我吓得一头晕掉进水里!” “大伯,尸块儿在哪?我赶快派人过去!” “我让我儿子把它们捞了出来,放在人工湖的岸上,他胆子大一些!” 白恒和胡梅带着五名警察迅速赶往人民公园,十分钟后到了现场,迅速拉起警戒栏。 这个时候好多游人发现有警察过来,好奇地围观,但是警察拉出手挡在外面,这要是看到恐怖的尸块会引起社会骚动! 白恒来不及老周赶来,拿着手套,把给塑料袋拨开,是一个不完整的尸块,但是头发,头颅,胸部都能看见,为了保证尸块儿不被人轻易发现,又要沉在水里,塑料袋里放了很多大石头。 “是女尸,从腐烂程度看已经沉在水里有半个月了,但是因为冬天水结冰,水下温度低它还没有腐烂到这个程度!” “白恒,你搞错了,它不一定真的是腐烂了,腐烂是可以造假的,既然是抛尸案,有可能故意找机会扔进去的,别的尸体在哪还不知道呢!” 胡梅的话确实有道理,这些尸块儿确实不完整。 白恒站起来看了看人工湖周围情况。它是一个圆形的构造,人工湖中间有个拱形的桥,再远处都围绕的是太高的树林,这里真的没啥看头,谁都来过逛逛。 “哔哔哔!” 白恒的手机响了,是派出所打来的。 “喂,小周有啥事?” “队长,你还在人工湖那么?” “怎么慌里慌张的,我们查案呢!” “有人又发现”抛尸案了,我一个人顶不住啊! “在哪发现的?” “任、任达菜市场!肉店的老板都冲上门来了,又不是我们干的!” 胡梅让白恒留在这等老周过来,她去派出所看看,然后去菜市场! 第28章 死去的猫 胡梅回到派出所,一个男的穿着牛皮围裙,身上一股生肉味,正对着小周谩骂,地上有一摊水,一次性水杯倒在地上,其他警察都不敢动。 “你们警察怎么婆婆妈妈,都跟你们说清楚了咋回事,居然没有个一起去菜市场看看,一群酒囊饭袋!” “你消消火,不是我们不去派人,是您没说怎么确定是抛尸案!” “我老婆在公园散步,见你们警察在处理这个案件,所以我发现了我的肉摊子里有奇怪的肉,我再说一遍这还不算数么?你耳朵里进水了!” 胡梅推门走进来,小周见她吊着脸,估计是非常不高兴,被骂了自己是失职,没想到批评的是小周。 “小周,你怎么回事,你队长不在派出所你就不能独当一面?跟着白恒也十年了,直接去菜市场不就行了,对方说话不好听,你也得给听着,还让我跑一趟。” “对不起,胡警官,我这就去仁达菜市场!” 胡梅当然也不放心,和小周还有一名警察去了菜市场。 仁达菜市场有将近二百个摊位,这个男的肉店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因为他还有个小窗户对着摊位外面。自己还做把肉做了些副食品,比如卤煮火烧,猪大肠之类的。 “敢问您怎么称呼?”胡梅客气地问。 “刘大亨!”他有些不耐烦,觉得这群警察搞这些客气话没啥用。 “大亨叔,您说的抛的尸体在哪里,我们看一下么?” 这男的也不过四十出头,比胡梅年龄差不了多少,叫他叔叔立刻仰起头:“我我个固定的顾客,她家儿子说话总流口水,说是猪尾巴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我今早准备好猪大肠居然看到了是男人的……” “什么,直接说!” “就是男的命根子!” 胡梅也在场,可另外两个男警察有点挂不住了,想着胡警官是个女的怎么这么直截了当? “让我看一下,你把阴茎放在什么地方!”, 不会吧?胡梅的这个器官名称说得这么透彻,他们男的觉得真露骨,但公事公办,只好走过去。 “我放在这个小店肉摊子上了,其实我怕声张,不只有那东西,这下面有个奇怪的手提箱!” 胡梅和小周低下头,另外一名警察拿着照相机拍照,那个手提箱就是带着拉链的卡其布的墨绿色的样式,上面写着OK的logo。 “你看看,这哪是猪肉啊,我卖了二十多年肉摊子,这明明就是人的肋巴骨,这是人肺,人肝脏,人屁股啊!” 他尽量小声,还还是有人好奇凑过来。胡梅拿着一个普通的白色塑料袋,把手提箱放进去。 “大亨哥,你今天猪尾巴准备好没?我来买了!” 这个时候有个女的探头探脑往肉摊子看,见三个穿着警服的人,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 “啊,大姐,我今天有些事,猪尾巴没盘好货,今天不出摊了,明天我弄三个猪尾巴,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也不那么急,我想走啦!” 刘大亨赶快收了摊,他跟着派出所做个笔录。 …… 白恒也回来了,还是嘴形抿成一条线,他一定在思索事情。见刘大亨离开了,白恒去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两口之后坐在办公桌旁。 “你咋不说一句话,公园那边什么情况?” “我勘察了人工湖周围所有地形,树林里的土地上有乱七八糟脚印,离得湖比较近的是个土堆,上面也有植物,形成了一个隐蔽的小丘。里面有几把情侣座,这样看来都可以成为犯罪的隐藏地形!” “我这边也很奇怪,刚才离开的男的就是肉店的摊主,他是今天才发现的抛尸,唯一不同的不是尸块儿,仍是人的肝脏,肋骨,还有男的——反正你知道就行!” 胡梅在白恒面前不想说那个词,在菜市场她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可是对白恒她有些别扭。 “没有任何预兆,S市的抛尸案在咱们市也发生,而且突然在同一天发生了两起,太不可思议了!” “对啊,我们过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来上班到了我们头上!” 胡梅也是住不住这次中的必然联系,愁眉不展的时候,小武和小周回来了,他们瘫坐在桌子上。 “可累死我了,这是要把人累死啊,有个姓丁的女的非要说她家的猫和一只流浪猫跑走了,结果是卡在树缝里!” “我们警察还要干这事情,把猫从树缝里取下来?”小周脸搭在桌面上。 “你明天还是去打防御针吧,脸被猫爪子划了口,也真是的那个女的还不赔偿损失费,真不讲理!” 姓丁?白恒愣一下,这个姓氏好熟悉。 “丁?你们没问她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丁兆希,气死我了,还有那个女儿,叫啥来着,就知道瞎指挥,把我们当猴耍!” 靠,这是烦什么来什么,过年刚见个面,怎么又碰见?反正白恒是彻底不想见这对母女。 他本以为这事就告一段落了,不就是大龄青年男女吃了顿饭而已,没想到这俩居然来了派出所,那个丁兆希和她女友水秋阳拉着脸趾高气扬地走进来。 一眼见到的就是白恒,白恒低着头,把脸挡在报纸上。 “呦,这不是白警官么,原来在这啊?这不是泼我女儿一脸甄女士的好儿子么?” 在场的人把头都转向白恒,她们好像认识。 “我在不在这与你们无关,这是派出所,私人私事出去解决!” “没你的事,我就问你那两个小杂种,给我站起来!”丁兆希越来越过分了,居然叫警察杂种,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 “杂种叫谁呢!他妈的我脸上被猫抓了你连个医药费都不出,狼心狗肺!” “你骂谁狼心狗肺,你们警察就这个素质!明天我就去告你!” 白恒拿着报纸卷成一筒,在桌子上狠狠砸了一下:“没有王法了,什么事直接说,骂架能解决什么问题!” “好,白恒你好像是个刑警是吧!就他们俩把我家猫从树上救下来没多久,它就死了,一定是他们俩心眼差,觉得救个猫都那么粗鲁!” 白恒不是为了向着自家人,所有事情得讲个证据,就算男的再粗枝大叶,不会对一只猫下毒手。 “我在其对您赔个不是,我现在就和小周小武去猫去世的现场看一下!” 她翻个白眼,虽然小周小武一脸凭什么的表情,但还是跟着白恒走出派出所。 第29章 第三个抛尸案 白恒带着小周和小武去丁兆希的小区,辉煌的小区大门“紫金花”三个大字,这都是按照欧式风格建造了,旁边围着三个石狮子,嘴还在喷水。紫金花的突质雕刻在门楼上,这大门从远处看就像是个大坝。 这小区是去年刚建好的,据说一平米都九千,在他们这个小城市第一次有这么贵的小区简直是撒金钱的人才能住进去。谁不知道白恒生活的这个城市,平均房价一平米就五千。 这样的小区从大门旁的铁栅栏围栏上看好像还有别墅,那都不知一平米都多少钱,这这样的小区安保这么好,还能死猫? 白恒让小武去调监控,他和小周去查看现场了。 “丁女士,您家的猫是什么品种?” “是暹罗猫,脸有是炭黑色的,身体是奶白色的,才三岁啊!” 一说起猫不在了,水秋阳没了之前趾高气昂,讽刺挖苦白恒的气势了。 “它是很调皮不听话的习性么?”白恒问得很仔细,他没养过猫,但是偶尔也听过有的养狗的主人因为狗太不听话,每天不停叫就没了耐心把狗给抛弃了。 “暹罗猫可是名贵猫,我家的猫很粘人,平时温顺的很,多数猫很高傲的,我家的猫见家人回来了就猫过来在怀里撒娇,毕竟又不是人,也有不听话的时候,教训它就会露出猫的锋利的齿和我们顶撞……” “那就奇怪了,听我们的警察说它和一只野猫跑了,这是怎么回事?” “猫么,都有发情期的时候,那只公猫天天在我家楼下转悠,我家的小猫一听见那声音就会乱蹦,有三次趁我们不注意就跑出去。” 小周认真做笔记,把猫的品种,习性都记录下来,他也只是和小武把猫从树杈上抱下来,也没在意是什么品种。 “既然它三次都跟着那只野猫跑出去,它是否与因此怀上猫仔?” “并没有,我们仔细查看了,还送去宠物医院做检查的。” 说着他们就到了猫死亡的现场,那只暹罗猫被放在花丛中,丁兆希说为了怀念猫,特意把它最喜欢的家里的百合花放在猫尸体上。 “我能看看它么,如果你同意的话。” “看吧,你们也是来办案的,要抓出来那个凶手!” 白恒踏进花丛,脚随便踩了踩脚下的土壤,然后蹲下腰把上面的百合花拿开。 “唉?不会吧,丁女士,您家的猫不在这啊?您开来看!” 她没明白啥意思,也进来看,吃惊地发现之前放着猫的地方百合花刚才还在,可是猫的尸体没了。 “我刚才有两个预兆,一个是猫还在,二就是猫不见了,第二个想法应验了。我特意踩了踩花坛的土壤,如果土是硬得,说明没人踩过,如果土壤是软的,很容易留下脚印。” “我都没注意脚下的土什么感觉,现在踩两下是硬土壤啊,这到底谁干了,连个猫不在了还要拿走,没天理啊!” 丁兆希和她女儿都哭了。警察大学不像部队那种有警犬,和军人一起训练。产生感情之后见到军人退伍,警犬都会流眼泪。这视频在网上看到,白恒也会有感触。 养宠物应该也是这种心理吧? “白警官,你说我家的猫会是什么人抱走的?我们这可是高档小区,戒备森严的,从来没发生过偷宠物猫狗的。” 白恒摇摇头,他表示一定查出真相,这时候小武跑过来,在白恒耳边嘀咕了几句,他惊讶地瞪大双眼,表示明白了。 “丁女士,您能来门卫的监控录像看一下么?” “只要找到那个凶手我肯定要去看的!” “妈,我有点害怕,一说凶手啥的就打哆嗦,想回家待着!” “都啥时候了,咱家的铛铛对你那么好,居然这么冷落?” 水秋阳跟着妈来到了门卫,安保人员打开监控录像,下午五点十分三十六秒,两名警察来到紫金花小区。 录像上显示的是两名警察在丁女士家门口距离五百多米的位置,一个刚在刚栽培一米多高的桐树上。他们想把猫从树杈上把猫抱下来。 一开始猫很灵活,在很多树上跳跃,却不小心被树卡住了。 “我家的猫从不爬树,怎么可能这样?” 小武心想着这女的光看猫被救下来都,瞅了半天录像都没发现猫在他脸上划了不知道多少下。 接下来画面切换到丁女士和女儿抱着猫回家了,监控录像一直滚动着,直到晚上七点二十三分二十秒,她们就哭着抱着猫放在了花丛中,然后出了小区。 下面都知道是来派出所告状了。录像上显示的,丁女士确实把百合花抱在怀里,把猫的尸体放在了花丛里。 “然后呢,你们怎么把录像停了?” “因为我确实无法解释这个,您确定您家猫死了?”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话!” 小武点了一下录像,让录像继续播放,画面上显示那只暹罗猫居然自己从花丛中跳了出来,悠悠哒哒地往外跑,然后就是那只猫从小区大门口跑走了。 丁兆希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她以为是录像坏了,或者是用电脑剪辑乱改编的,但无论如何也能分辨出来那就是她家的铛铛。 “怎么可能,它确实死了!不对,你们见它从大门跑出去为什么不抓它?” 这是天下最搞笑的事情,让门卫抓一只偷跑走的猫,再高端的小区又住的不是什么名门望族,顶多就是群有钱人而已。要是猫真想跑抓都抓不住的。 安保人员下一句话把丁兆希噎住了:“您是猫咪的主人,不管好它,我们的责任是保证住户安全,不是保护猫的安全!” 再可惜,再难过,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丁兆希和女儿蔫蔫地回家去了。 “唉,不好意思,让你们警察白跑一趟,确实也没帮上你们什么忙。” “没事,我们警察跑惯了,您客气了。” 白恒和小周小武离开了小区。 他们三人找了一家馄饨米线肉夹馍的店,找了个小桌坐下来。 “队长,你说刚才那只猫到底死了没?” 小周没等饭做好,先喝了几口雪碧。 “目前还不清楚,但是从画面上显示,那只猫瘫软的样子,还有朝下面耷拉着脑袋,像是死了的状态。” “会不会是那对母女俩故意闹事假装猫死了?” “她们不值顾做这种傻事,听她们聊天非常疼爱那个叫铛铛的猫咪。名贵的猫咪最便宜也要三千多,暹罗是古称的泰国,估计价格不便宜。” 见米线和肉夹馍都上来了,上面还飘着红红的辣椒油,小周大口大口吃起来,小武看着嘴馋,自己的饭怎么还没上来。 “我给你点的馄饨不允许放紫菜,不允许放辣椒所以得等一会儿。” “为什么?” “因为你明天要去打疫苗,那些东西都是发物,你最好把这一个月喝羊肉汤也给停了!” 小武苦着脸,一想到被猫把年轻的脸划破了,他就在咒骂。没想到自己的馄饨送上来真的是清汤挂面。 “也真是的,什么的死猫咪,死了居然又活过来,我当时看录像都难以置信。” 白恒吃着饭,思考一件事情。那只猫被放在花丛中,丁兆希和女儿来派出所,中间那段时间猫一直躺在百合花下面,躺了这么久,中间那段时间猫在干什么? 录像上显示的是它自己跑出来的,我们三个去找猫的尸体,在拿开花之前白恒确实感觉到花朵是鼓起来的,如果下面没有东西存在,花是是平铺的。当时花下面什么都没有他也惊了一下。 带着疑问他们三人分道扬镳。 白恒吃得有些撑,再加上雪碧都是碳酸饮料在肚子里晃荡都是气,打嗝也打不出来,今晚没风也算是暖和点,他就散步回家。 走到一个暗点的小胡同,好像听到殴打的声音。 “妈的,把钱给我,听见没!” “我,我真的没钱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是个柔弱男生的声音,声音很小。 “看你个熊样,谁不知道你家有钱,你看你的书包还是那种日本牛皮制作的书包,价值至少两万,拿出来!” 一个酒瓶子砸过去,啪啦一声。 “啊!” “害怕是吧,下一次酒瓶子就砸在你头上,把钱拿出来!” “这是我的饭钱!” “饭钱一天给五百,老子我一个月拼死也没这么轻松!” “大哥,别讲废话,抢过来不就完事了?” “说什么屁话,这种人就得想让他听话,以后见了就直接给钱!” 白恒大概知道咋回事,是两个流氓贩子欺负人呢,对待这群人就应该让他们吃点教训! 白恒一下冲过去,三拳两脚把那俩流氓给制服了,一个反剪这胳膊,一个被白恒的膝盖压在地上。 “大哥,饶命!” “谁是你大哥,我是警察!” 那个弱小的男孩儿还挺聪明的,赶快拨打了110,一会儿警察就过来了。 “啊,队长,你也在这啊,我俩正在附近巡逻呢。” “你俩能不能快点,我胳膊腿都疼了!” 把这俩流氓抓走之后,白恒也算是运动一下消化了,他吹着口哨回家休了。 大概睡到四点多,他就被急促的手机声叫醒了,他去拿手机怎么都抓不到,一转身从床上掉了下来,脑门磕了个包。 “咋回事这么早打电话?” “队长,快点,十几个兄弟姐妹都过来了,大家好多人挂彩了!” “啥啊,说清楚点!” “快来宝丽坚大饭店!十万火急!” 白恒猜大概出事了,穿好衣服撒腿就往外跑,跑了十多分钟才见了辆出租车。他心忐忑不安,他们说挂彩怎么回事,宝丽坚不是个三星级酒店么? 当他一到,那真是一片狼藉,好多警察头上手臂上都是血。 “你们在干什么?怎么回事!”白恒也被当时的场面吓住了。再一看对面桌子上坐着十几个人,穿着黑西装,手拿着棍棒,一身的痞气,一看就知道这群人什么来路。 “又出现了个不要命的,你干什么的,长得人五人六!” “你们哪来的,为什么伤害警察,你们这是犯罪!” “啊!我们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犯罪,看来你也是个警察吧,把我们两个兄弟放了,要不然连你一起做了!这么标志的脸蛋,要是用刀子划几刀!” “放马来试试,看谁还不知道谁脸上有刀子!” 他们就是那群捩气十足的,打架就一起上,还真以为白恒是被花拳绣腿,他就只是上肢动作,不用腿,擒拿格斗几个来回就撂倒八个,在看白恒身上连一个伤口都没有。 他们见情况不对,有个看起来是个老大位置的人,打了个响指,身后被两个人捆绑着带了过来。 白恒一看,那个男的是个胖溜溜的男的,地中海发型,却是个儒雅的气质,另外一个就是那会儿被勒索钱财的男孩儿。 他们还玩起了人质这一趟,没王法了。 “一人顶一人,你说我先放我兄弟哪一个?” “你还真以为我怕这个?我还来告诉你,他俩就关着呢!” 白恒也怕这个人对两名人质不利,就看谁能压住谁了,脑子里飞快地寻找解决办法。 就在这时候,有个东西从大厅房顶上有个东西掉了下来,他只是下意识地躲闪,手中的人质脱离了他的控制,两名警察奋力地把父子俩救了过来。 在看那个人面如死灰,身体僵硬地盯着掉下来的东西看。 那个扔下的包里是一堆人肉,旁边还放了一串金链子。他吓得一翻眼,直愣愣地往后一躺。 第30章 眼皮底下分尸 受伤的警察被送往医院包扎伤口,伤比较轻的河白恒一起把那群流氓团伙抓了。 老周仔细看着那具尸体,他就是那个流氓团伙的老大,他居然被吓死了,瞬间僵硬,连骨骼肌肉都是硬邦邦的,就差当个擀面杖了。 白恒看着尸体躺在床上差点笑喷了,一个团伙作威作福的居然能被吓死。周老师让他别笑了,把那个包着尸块儿的塑料袋拿出来。 “你看出来什么奇怪之处?” “不就是男的尸块么,有什么区别?” “你不觉得奇怪么,这个死者正关在看守所里,怎么就被分尸了?” 白恒瞠目结舌,他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三个抛尸案让他一头雾水,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不是关了两个么,另一个呢?” “被吓得送往精神病院了,当时你们都出去了,就剩下我还有胡梅和四名网警!” “胡梅都看不住两个罪犯?” “她当然能看住啊,外面突发事故,小胡看得更严了,她就把门锁上喝口水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居然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白恒也不敢相信,分尸仅仅一分钟时间,看守所都是有监控的,小刘应该有监控的。 叫过来一问,他说见了当时情景,他和另外三名网警身体都不舒服,想请假休息一下。 “可以理解,请假肯定允许的,但怎样也得说个大概吧!” “就是让陆飞扬和陈辰在监控的,我去洗手间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他们三个人尖叫,我一看录像,那个人就控制不住身体乱晃,然后身体一块一块往下掉!” 后来小刘和胡梅把那个神经错乱地带走了,当时看守所大门是紧锁的,确实不可能有人进去把尸块儿带走。 它怎么可能出现在宝丽坚大厅,从上面掉下来? 小刘给局长请个假,网警办公室就剩下吉安值班。 这个时候胡梅回来了,见白恒和周老师在法医办公室,她敲门进来了。 “精神病院那边情况也不好,很少接触一个这么快精神分裂的病人。” “你确定当时出去一分钟喝口水,转身回来就发生分尸了?” “我审问得口干舌燥,那两个罪犯问啥都不说,我确实倒了杯水,确定大门是落锁的!” 胡梅不会做出这种傻事,她也为此感到惋惜,要是明天被局长批评写检查也是自己职责错失。 “你们一直都把重心放在分尸案上,却没有考虑过接触人群啊?” 白恒和胡梅看向老周,他指了指那个塑料袋。 “周老师,您细说!” “法医有法医的眼光,和你们刑警有时候看东西不是一个方向。比如这个塑料袋。” “塑料袋?它有什么问题么?” “我做了个试验,惊奇地发现它和第一次人工湖抛尸案所用的塑料袋是一样的,而那个肉店老板发现的是个行李箱,这说明什么?” 白恒摇摇头,他还是一知半解。 “按照我的推断,应该是有两个人甚至多个人在作案。” “那不可能,周老师您搞错了,当时人工湖您不也亲临现场了么?还在派出所做报告了。” “我不仅去了人工湖,后来又去了那个肉店老板的摊位,还去了紫金花小区。” “正如我的结论,人工湖和菜市场离我们很远,可是看守所离我们只有二百米的距离。如果警察都出动了,不可能只留下小胡一人看管!” 白恒和胡梅等其他警察都回来了,他俩才离开。 白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三起案件找不到连接点,而且这段时间有很多乱七八糟,密密麻麻的琐事。 比如自己莫名其妙相亲,却遇到丁兆希家的猫死了又复生,觉得也就是和那母女俩不会再见面,奇怪得因为这件事又见一次。 今晚吃完饭自己遇到两个流氓抢劫,他亲手制服了歹徒,觉得这件事就结束了,凌晨四点就发生了警察和犯罪分子交手的事件。 白恒又翻了个身子。 “不对啊,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派出这么多警力的,一定有什么原因,一群犯罪团伙居然出现在酒店里?” 折腾到三点多,白恒总算睡着了。 …… 出乎意料,局长居然没有批评警察,还笑嘻嘻的说大伙干得好,出色完成任务。 看了半天就是因为端了一堆流氓团伙,他咋不说好多警察受伤? “我介绍一下,这几名S市派来的警察,他们会协助我们办案,大家鼓掌!” 大伙稀稀拉拉鼓掌,有个警察胳膊上还有绷带呢,鼓掌个屁啊,局长真会来这一趟,S市的警察太会来事,这个节骨眼上来了,之前不知道干嘛了。 “这位是白恒白警官,这位是胡梅胡警官,他们是我们派出所的得力干将,会和你们携手破案!” “局长,我有话要说,昨晚我想起一件事……” 白恒瞪了那五名S市的警察局的,他们啥都不知道就跑来了。 “有啥事和五名警察会议结束后联络就是!” “我要现在谈!” 胡梅拽拽白恒胳膊,不要现在顶撞,她看出来白恒对新来的警察不爽。 第31章 坟堆尸块消失 闹了半天,S市就发生了一起抛尸案,可是警察晚报的。发行总公司是白恒所在的城市,他们S市提前订阅了这报纸。 就因为这个S市认定抛尸案的主要发生在旁边的城市。 白恒友不是个脱离凡尘的人,他们S市在网上黑白恒所在的城市不是一天两天了,连抛尸案都定在这里。 见了他们五个警察他就没好脸看,啥都不知道居然恬不知耻跑来了,居然居然还让他和这几个交谈,谈个狗屁。 “您好,我叫王恺,是S市公安局的刑警,他们是我的同事,协助你们判案工作的。” 他伸出手和白恒握手,啥玩意?王凯?长这样还想当明星的? 白恒客气握手,直接问:“敢问恺是哪个恺字,我别搞错了。” “竖心旁,上面一个山下面一个己字,这个笑话都在局里传开了。” 这人算是开朗,也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其他人都拿这个当笑话,白恒也不是不懂情理,人家礼貌他也不能耍情绪。 “小尤,把我们带来记录带来,然后买几杯热的柠檬红茶带来!” “好的,队长!” 这个小尤很利索,把S市警局的打印的记录放在白恒面前,那边的另外三名警察站着,胡梅这是不知道站着好还是坐着好,这个王队长居然把自己介绍给胡梅。 “胡警官,你也坐过来,离那么远干嘛?”白恒不吃王恺那一套。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一起破案的胡梅胡警官,你也让你其他几名警察坐下来啊?” 白恒像是发特赦令一般,王恺的那几个警察觉得是得到大恩大德,赶紧坐了下来。 小尤把柠檬红茶从大老远的肯德基买来了,一杯一杯的放在所有警察左旁,见大伙都坐着他也赶紧坐在一旁。 “感谢你给大家买的柠檬红茶,你是王队长的得力助手吧?” “啊?白警官,是说我啊,我就是王队长的小跟班,年初刚入职,还在学习当中,平时打印个资料之类的,其实就是警察局的文职工作。” 王队长肯定是觉得小尤话说多了,给了他一个颜色,小尤赶紧把PPT在大屏幕播放。 “这是我们S市发生的抛尸案,是发生在芍药县平春村的一条河里,一名村民从外省打工回来,想看看家里的田地现在情况,大中午发现这条河好要有个东西平躺在里面,他以为是有人把垃圾扔到河里,就用长棍子把垃圾捞出来。” PPT上显示的很清晰,那个垃圾其实就是一堆尸块儿,是用装化肥的白色编织袋放在里面的。 这名村民发现编织袋里的尸块儿不是别人,因为尸块里还有他老婆穿着的红羽绒服还有个结婚戒指。 他和父母和丈人丈母娘守了灵之后,还没把尸体埋葬,老丈人发现了奇怪的事情,因为那个化肥的编织袋在S市从来没见过。 编织袋上面的字是白恒他们市生产的,PPT上也明显,B市金穗子化肥厂,地址和电话号码也清清楚楚。 “因此,这个村民和丈人丈母娘就告了你们的化肥厂,问题在于这个化肥厂就不存在!” 白恒这才明白为啥S市确定抛尸案发生在B市,既然化肥厂不存在,他们跑来干嘛? 王队长又说了,让白恒看PPT另一张图,那是个地形图,上面显示出平春村的这条河刚好是S市和B市分界的河,而B市的这条河位于上游。 “你的意思我全明白了,因为河位于上游,所以那个尸块是从我们这漂流到你们S市的对吧?” “我们只是推测而已,一切都还没有具体的证据。” 白恒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情绪了,脱口而出:“王队长,你当队长多久了,大学没学过地理么,一个地理图形就算是从我们市飘下来,所有的河流都是直的?没有经过阻拦,抽水马桶冲大便还需要个螺旋水流冲走呢!” 什么屎尿盆子都往脸上盖,既然什么证据都没有,还还是认为抛尸案是B市发生的。 “我现在告诉你们的是,我们城市现在的三起抛尸案,我们城市的这条河位于上游,是不是也冲到了你们S市,等我们所有的尸体都都像僵尸一样蹦哒到你们那再说吧!” “白警官,我i不是那个意思!” 这个王队长脸色也很难看,旁边的胡梅也觉得S市警局做事都不厚道,来这什么意思? 王恺只好带着其他五名警察离开了。 这一天就在乱七八糟一肚子怨气中结束了,晚上白恒要和两名警察巡逻到八点半,后半夜换别的警察。 草草地吃了晚饭,白恒换上警服就出门了,主要的几个固定的地点巡逻,还和交通警打个照面,客套两句,到了小饭馆又遇到了消防警,查看有没有易燃易爆隐患。 都是一个战线的不同职业的警察,虽然是他们这些片警见面了都会聊几句的。 到了八点半,有警察来接班了,白恒换下警服,回住处休息了。 正在洗脚,就有人敲门了,白恒看了一眼手机,快十点了这时候还有人来,不会是派出所发生什么事了吧。 他擦擦脚,把水倒了去开门,唉?怎么是小尤? 既然有客人来了他就让小尤进来了。 “我这屋子有点乱,也没怎么收拾,你坐我椅子上吧,我给你倒杯水。” “白警官,你不必客气,我这么晚了也是想跟我队长道个歉。” “没啥,只不过是你们队长工作漏洞,我当时说话也太冲了,我这人说话很直白,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小尤双手指头扭在一起,耸着肩膀,一看就很拘谨。 “你这么紧张干嘛,放松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是从王队长那偷偷跑过来的,撒谎说我肚子疼,让他们先回去,然后见到你们警察在巡逻问到你的住处……” “嗯?什么意思,为啥这么做?” “今天看您和王恺交谈,发现您思虑很紧密,从年初入职已经过了一年了,啥都没学到,只是端茶倒水,复印资料,打印文件,要么就是像今天一样跑去给人喝的。要是买错了还挨批。” “新人不都一样么,我也挨过批评,何况你是文职,工作内容不就是这样?” 白恒觉得挺有意思的,看着这个小尤也唯唯诺诺的,却有胆子从王队长那里偷跑出来。 “白警官,您不知道,我本身就不是文职,我警院毕业的,本身报考的职位也是警察,可是S市的警察局发现我只是个大专生,直让我当文职了。到现在我学的东西都荒废了。” “你们S市不是有四个警察局么,你是应届生,都有机会啊?” “都要本科以上的,报了,只有这一个警局要我,我爸妈都是农民,家里穷,我得毕业赶快找工作……” 白恒可以理解,现在工作单位就是这样,你说不应该歧视学历,到了工作岗位一听清北复交毕业的,哈佛耶鲁毕业的,和一个看了简历都没听说过大学比,马上就显现出来了。 说是只看工作能力,小尤应该是工作一年了,他对自己的工作应该很熟练了。 那他那个警察局没看简历上面写着应聘的是警察,不是做文职工作,文职工作也不是只做跑腿买吃的东西。 “小尤,你不会是要来我们派出所工作吧,现在工作都不好找,还是先回去。” “白警官,我肯定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了,我来着求您件事。” “求我做件事?你说我能办的尽量办,不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也没办法。” “就是你能去我老家平春村的看看?另有隐情,并不只是那个抛尸案那么简单!” “你是平春村的啊,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那个男的其实没说实话,他埋葬了老婆的尸体之后觉得不对劲,偷偷把坟堆打开了,突然发现尸块儿不见了!” “你有没回老家,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表哥告诉我的,他回老家一趟,您要是去了就住我表哥家。” “不方便吧,住你表哥那里,我们单位有车,我开车过去就行了。” “白警官,你应该认识我表哥,王迅前。” 第32章 田野里的女人是谁? 白恒一大早就坐着大巴去了平春村,这次是秘密行动,所以他只是请了个假,派出所的人都不知道他要出远门。 小尤让他住在表哥王迅前家他也先不要打招呼,如果碰见了到时候再说。他要摸清楚那条S市和B市的分界河在平春村的情况。 为了不让村里的人怀疑,他找了一件最普通的棉衣,不是一件羽绒衣三四千,运动鞋也都是时尚品牌。 被问是什么人就说是喜欢乡村新鲜空气的,放年假了,到处走走逛逛。 当然旅行包里得放一些秘密武器,它们是什么肯定不是枪。 十点一点多,他才下车,在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盖浇饭,随便打听消息。 “老板娘,你是搁哪来的啊,看你花容月貌的,皮肤这么好?” 白恒装着自己是个油腔滑调的男的,先讨好老板娘的欢心,让她说自己是个登徒浪子。 “去你的,你们这群外来的就拿我取笑,我这皮肤还算好?人老珠黄了!” “瞎说,我们这城里的姑娘都是都是用化妆品装扮的皮肤,一卸妆吓死了,你的皮肤是自然美。” 那个老板娘抿着嘴嘻嘻笑:“那是,我们这空气好,水也甜,早睡早起,没那么多的压力,皮肤当然好了。” 她看了一眼白恒,打量了装扮:“你是哪来的啊,我没见过你,不是俺们平春村的吧?” “我S市来的,请年假,肺不好以前抽烟厉害,听说这边空气好,风景好就转转散心。” 白恒故意咳嗽两声,那个老板娘真相信了,说城里人压力就是大,光顾着工作了,好好转转。 “老板娘,我同事说不让我来你们村,说是最近闹鬼,发生了案子……” 吃饭的都是这个村的村民,听白恒这么一说都不高兴了:“瞎说什么呢,我们这地方闹鬼?你们城里人就会说闲话。” “不就是老万家死了个人,死人就闹鬼啊,你再这么说还是不要来我们村了!” 白恒的目的也达成了,他就知道这些人会这么讲,他接着这些村民的话往下说。 “所以我不信这个邪啊,什么鬼啊神的,要是相信我那个同事来这里干嘛?” 白恒把一个假氧气罩从包里拿出来吸吸氧,其实就是个自己在屋子里测测肺活量对着它吹一口,可以查出来肺活量多大。 “你看你这年轻人,年龄不大,肺这么不好,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工作了,好好养病。” “谢谢您啊,大叔。” “唉,其实老万家也挺奇怪的,儿子奇奇怪怪发现妻子在河里死了,秋天还去割麦子,在寸头拧玉米棒子,健健康康的,咋就没了?” “是啊,也不怪人家城里说闲话,警察都来了三次了,人家又不是警察,咱不是也说他万家人死的奇怪么?” “小伙子,来俺们村散散心,别想这些有用没用的,好好活着比啥都强。” 这些村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白恒谢过之后结账出来了,现在他知道死去妻子的男人姓万。 接下来白恒顺着马路往田野走,经过了几辆拖拉机,上面的人都都看向这个陌生人。 这个村也就五六十口人,大概有一千亩地,已经有春耕的景象,有两个小孩儿在田野里奔跑。 远处比较大的房屋应该是村长家,现在的村民都盖起了别墅小楼,生活也有滋有味。 转到那条河的时候,白恒见附近没人,他尽量靠近,拿出一个小铲子把河边的泥土取了些取物袋子里,然后用注射器取了河水一些水。 按照王队长带来的资料和PPT显示,万家发现位置就在前面西边河水拐弯处,应该有一公里的距离。 突然有什么人在他身后来了句:“你什么人,干什么呢?” 白恒一惊,自己的行为暴露了,自己就没想好打圆场的谎话该说什么,心脏噗噗跳动,转过身尽量保持情绪稳定。 他刚要说什么,居然发现这不是别人,正是王迅前。 “你可把我吓死了,怎么会在这?” “小点声,我就知道你回来,昨晚上我表弟给我通电话了,我就知道你这人是查不出原因死不罢休的,刚才你是不是在寸头那里吃饭了?” “啊?我在没发现你在,你没在那吃饭啊?” “我当然没在那吃饭啊,但经过的几个村民说市里来了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居然知道村里闹鬼,我就知道你来了。” “王迅前,你回老家做什么,你不是在军队么?” “这话说出去挺丢人的,我妈今年都七十了,给我生了个弟弟,我怕高龄人生孩子会有危险,我爸连夜打电话让我回来。” “那是好事啊,你有个弟弟你可以当哥哥了!” “当哥哥有啥好,我都有两个弟弟了!”王迅前苦恼,他倒是希望有个妹妹。 白恒语塞,他是独生子,以前还想有个弟弟陪爸妈,自己不用操心了,现在就没那个想法了,工作性质没那个闲工夫逗着弟弟玩。 “不说别的了,你们村里的万家是咋回事?”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在万云的老婆死之前就没出过门,突然发现尸块儿出现在河里。” “没出过门我咋听说她还去地里割麦子,寸头掰玉米呢?” “对的,所以村民不敢说出口,因为村长把话压了下来,不许乱传,就警察来了也装什么都不知道。” 白恒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了,也就是说那个出门的女的不是万云的妻子。 “那你咋知道那女的没出过门,因为什么原因?” “俺爸跟我说的呗,我一回来他就絮絮叨叨说我两个弟弟不听话总往河边跑,男孩子调皮让我回来教育他们!” “你爸咋说的?” “我爸说那个女的因为总是见不到自己的男的,和村里有个男的……你知道我说的啥意思吧,结果家人发现女的怀孕了,就找个稳婆把孩子打掉了,从此这个女的就不出门了,怕村里人说闲话。” “那个男的呢,既然是自己的骨肉他就愿意把孩子打掉?” “那男的又出去打工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村真的出现怪事了,如果这个女的被分尸,出现在田野里的到底是什么人? “白恒,你跟我来,我昨晚已经看过了,更离奇的还在后面。” 他们二人来到了河的拐角处,白恒没看出端倪,王迅前指了指:“这里就是河的拐角处,它非常的浅,可是万云说他在深水里发现了东西,还用棍子把尸块儿挑上来。” 白恒一听也觉得不对劲,PPT上的图片是尸块儿放在岸边的情况,旁边有羽绒衣,有戒指,可是没有捞之前的情况。 “万云不停地给村民说这件事,又不是什么警察,所以都信以为真了,我就不相信这个,特地来这个外弯处看了看。” 第33章 坟葬坑 白恒当天住在了王迅前家,因为王母高龄得子,村里的卫生站条件一般,王父把老婆和儿子送去了县医院。 家里就只有王迅前的两个弟弟,大一点的上初一,小一点的才小学三年级。 “哥,这是谁啊各自比你搞这么多,还长得这么好看,是你军队里的?” “不是,是个警察叔叔,跟白叔叔问好!” “警察叔叔?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村里来了三次警察了,连个鬼都没捉住,我见他们还带着手枪过来了,后来不是又走了?” “白叔叔可厉害了,和他们不一样。” “他真的那么厉害么,他怎么没穿警服,怎么没带枪,我不相信!” 王迅前的两个弟弟都是机灵鬼儿,说话一套一套的,这么聪明以后当警察得了。 “王礼前,你多大年纪了,就不能给弟弟树立个榜样,你上不了高中就让你在村里面放养一辈子!” 他做个鬼脸拉着弟弟去写作业了。 “我两个弟弟调皮,我这个大哥常年在部队,都是我爸妈待着,疏于管教了。” “男孩子么,不像女孩儿听话些,你父母年纪一大了,没催你找个对象?” “怎么不催啊,过春节我会回了一趟老家么,我妈就在村里介绍了一个,条件都还行,一定我是当兵在部队的就不愿意了。” “你年轻力壮,有没有像我已经三十岁了,还有女的看不上?” “你不懂,农村不像城市里人口稳定,村里的好多男的都跑到外面打工了,女的多数都只能待在家里,要是带着老婆一起出去打工,老人和年幼的孩子就被扔在家里。” 白恒想起了万云常年在外地打工,妻子就在家里瞪着老公回来,后来和别的男的发生了关系,可这个男的还是离开了平春村出去打工了? “白恒,你晚上就住我屋,我和住父母的房,你早点休息!” 王迅前推开门,一看他那两个弟弟在屋子外面偷看。 王迅前发怒了,伸手拿着脚下的拖鞋就去抽两个弟弟。 “王志前,哥哥教你背的白居易的诗歌都背会没?”王礼前赶快让小学三年级的弟弟背诵诗歌,就怕王迅前打他俩。 “记得记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我打死你俩兔崽子,这是白居易的诗歌?” “啊,哥你别打我!” 白恒笑得肚子痛,累了一天他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九点多才醒过来,他换了个身子,发现王礼前趴在床边盯着眼看他。白恒一骨碌爬起来。 “啊,王礼前,你今天不去学校上课么?” “今天是周六,不用去上课,你叫白恒对吧?你真的是警察么?” “嗯,我不是你们S市的,我有要事,来到你们村办案。” 王礼前摇摇头,下一句话把白恒吓了一跳,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话。 “我哥对你这么好,还把自己的卧室留给你,你是不是他的恋人啊,我哥到现在都没娶个老婆,我爸妈都等不及了。” “别,别瞎说,你这孩子!” “那为啥你光着身子?” 白恒掀开被子一看,除了内裤,自己的上衣全都不见了,他红着脸让这王礼前去写作业去,现在的孩子都学点啥? “嗯?白恒,你醒了?我把你衣服都洗了,你穿我衣服吧!” “你看看你看看,我哥对你多好?等爸妈回来我就跟他们说我哥有老婆了!” 白恒和王迅前两人愣了片刻,王迅前才明白过来,那一把抓住王礼前,一顿胖揍。 “现在的孩子在学校学了点什么,一会儿再去打他一顿!” “不是,你把我衣服洗了干嘛,我昨晚上是穿着衣服睡的。” 王迅前解释道:“你穿的衣服太扎眼了,早上我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好几个村民在我家门口转悠,我问他们咋回事,说我家的来的人不像是游客。” “你咋说的?” “我说以前军队里的,已经退伍了。” “这可不行啊,我跟他们说的肺不好,是市里面过来散心的。” “当然又问了,当然知道咋回事,转了个脑子,赶快回答他们说退伍转业进了个公司当白领了,陪着老板喝酒又抽烟,所以肺不好了。” 白恒不停拍掌,没想到王迅前也会撒谎,脑子挺快的,跟他的两个弟弟一样聪明。 “快出来吃点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换上王迅前的衣服,把饭吃了以后,他俩就出门了。沿着路边一直往前走,路逐渐升高,远处出现了了个二百多米的小土堆。 土堆被郁郁葱葱的小柏树遮挡,脚下都是黄土。 这地方阴风阵阵,不像是人来的地方。白恒紧紧脖颈,一身的鸡皮疙瘩,握紧了拳头。 王迅前把柏树拨开,白很凑过头一看,这是一片坟地,王迅前怎么带他来这里了? 好多农村还实行着土葬,这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风俗习惯,认为土葬能留下不在人的灵魂。 可是来人家的坟地里不太懂礼貌吧,这是不吉利的事情。 “我带你来就是来找万云老婆的坟堆的。” “这不带好吧,就算万家死了个儿媳妇,万云说老婆在坟里不见了,看人家的坟不好吧?” 白恒当警察到现在都没见过农村里的坟地什么样,城市里直接把尸体火化了。 如今到尸体多了,白恒对尸体免疫,可是谁小时候被听过几个鬼故事关于坟地里闹鬼的。 “又不是挖坟堆,我们得快点找到那个坟坑。” “你不是村里的人?还用寻找?每个坟堆上都立着墓碑呢,上面写着人的姓名,出生年月,家里几口人,还有生辰八字。” “我也是刚回老家,我爸也就是跟我讲了个大概,问我两个弟弟,他们连个学话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他们好奇经常来这里。” “那不简单,万云不是说他把自己的坟扒了,这样不就可以看到哪个坟坑是打开的?” “一看你就不懂,凡是坟坑被打开之后,比如像万云那样发现妻子尸体不在了,这片土就要把土掩埋,不是随随便便弄坟堆的。” 王迅前解释道,就像古人可能有家人不在了,可能会把坟埋在某个地方,虽然有讲究位置也不会像现在这种一片地开辟一块儿地,必须在某个地方埋葬。 “我觉得应该是这片土地,如果万云的亡妻埋在这里,土地应该是新的。” 王迅前按照常理推测,但是白恒否定了。 “我看过天气预报,S市包括所有的县过年期间都在下雪,平春村也不例外!” “确实如此,所以这片土地就会被雪掩埋,分辨不出哪个是坟坑了。” “我突然有个念头,王队长说万云把坟坑扒了,觉得尸体不对劲,却发现尸体不在里面,这个就值得推敲!” “为什么,村里的人都知道啊?” 白恒觉得王迅前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是刚从部队回来听得也是家人讲这件事。 “我来分析,你们这下雪,万家有了丧事,是因为万云在河里见到了妻子的尸块,这就不合常理,冬天河都结冰了,就算和比较大,冰化了,下雪的时候埋葬尸体,可不是尸体,是尸块儿,有人埋尸块儿的?” 王迅前觉得白恒的话很有道理,他让白恒接着说。 “S市警局派人来过三次了,他们应该见过万家,他们没有说万家因为丧事难过,或者来坟堆查看,所有的话应该都是万云讲述的,那换句话说别人听到的都是他再讲这个离奇古怪的事情,说多了大家都信了。” “的确,你来这之前,我也绕道万家门口看看,他们家现在好好的。” “S市的王队长跑到我们派出所,提供的资料显示,万云的丈人丈母娘状告B市的某家化肥厂,说包尸块儿的化肥袋子上有厂的所有联系方式。” “这不可能,我们村长命令禁止对农田使用化肥的,五年前用了两次化肥,土地都板结了!” 王迅前觉得万家在撒谎,他们家到底隐瞒了什么? “我想去万家,找万云谈谈!” “您找万云,那不可能的。” 白恒在想怎么找办法进万家,王迅前打消了他的念头。 “因为万云又出去打工了啊,你见不到他!” 这么不寸,见不到他本人,估计他家人也会拒之门外。他正要和王迅前离开,随便瞟了一眼旁边的墓碑。 “唉,等一下,这个墓碑不对劲吧?上面不是写着万云妻子的名字么,她家庭的名字。” 万云妻子,高翠香,生于1990年七月十三号,旁边都是她父母的姓名,爱人的姓名。 王迅前读了一遍上面的字,又看了一遍,若有所思,就是哪里不对劲。 “这里,这个名字特别奇怪,万鹏祥是谁?”白恒马上指出这个没雨出生年月的记录,问王迅前万家有这个名字没,他否认没见过这个名字。 突然有个身影出现在坟堆远处的一个背影,就半跪在一个坟坑,整个身体是背对他们俩的位置。 白恒眯着眼朝远处看,登时吓了一跳,那人披头散发,对着的方向根本没有墓碑。 什么时候出现的…… 第35章 通信记录 白恒没有等王迅前回来他就回B市的派出所了,只是给他发了一个微信,上面大概写出原因。 部队上允许王迅前等自己母亲刚生下的婴儿过了满月再回去,他也就可以在家里帮忙。 到了派出所,白恒就去了去找法医老周。进去之后发现老周正在拆一部手机。 “周老师,你的手机坏了,还需要亲自维修?” “这不是我的手机,是那个精神分裂患者的手机,你开错了,我只是把手机的卡槽里的sim卡取出来。” “你要这个干嘛,是上一次在看守所里突然发病的?他手机怎么放你这了?” “那个精神病患者一时清醒一时迷糊,奇怪的就是他总是抱着这个手机,把自己想成了那个被分尸的人。” 白恒不理解,他也知道精神病患者会有可能认为自己是别的某个人,这个手机对他说这么重要么? “我也是和小胡把手机夺过来了,他见我们要手机,他就把手机往地上砸,屏幕碎裂,卡也进去了。” 白恒把从平春村村长给他的影集给老周看,这影集里的照片他一张一张解释。 “周老师,这个是村长主持万云和妻子婚礼的照片,可是他妻子已经怀孕了,还有这个戒指,是万云手中的婚戒,并不是妻子的婚戒。” “白恒,你自己偷偷跑去平春村都没有跟派出所请个假,那影集跑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需要我做什么?” 白恒鬼头鬼脑,一个大法医大法医地地叫,还还是撒娇了。 “行了行了,你多大岁数了,跟小孩子一样,直接说,我忙着呢!” “就是想让您帮个忙,您也有私下的好多朋友挺保密的,把这些照片放大,然后制作两枚钻戒,按照照片里的样式,拜托了!” “行吧,你多久时候要?” “一周之后,我还要去一趟平春村!” 白恒离开之后刚好遇到局长,他就知道自己要被局长数落批评,自己擅自离岗批评是应该的,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局长,进了办公室就开始写检讨。 其他的警察出去跑步回来,趴在桌子旁喘气,抬头一看白恒精神抖擞,拿着笔刷刷刷写东西。 “队长,你开始改写小说了,写了这么多字?” “滚一边去,我这是在写检讨书呢,一式三份。” “应该的,谁让你擅自离岗,我们还被骂了一通说没有管好自己的队长,我们一问三不知,被罚跑步完打扫卫生!” 白恒能想象出他们够受的表情,自己也有不对之处,跟他们说月底请大家吃火锅,他请客,这群崽子高兴欢呼,说要把白恒的奖金全花光。 “都在那闹什么呢,这么吵!” 局长一进屋,全体安静下来,以为是要开会,居然是让白恒面对大伙的面读检讨书。 白恒站直了,开始念检讨:“我是派出所的大队长白恒,三天前我擅自离职没有给派出所请假,也没有汇报,给单位造成了影响,以为个人可以利用三个月的假期可以出门,在此我愿意扣除我的年终奖!” “这就完了?扣你钱是肯定的,你的每月一天休息日这不是假期,清明还没到呢你就把这当假期了?你现在说你去哪了!” 局长拍桌子,大家不敢吭声。 “我去了平春村,调查案件。” “这件事情不是说了么让你和S市的警察一起破案么,你自己去像什么话!” “我听村民说,王队长已经去那里三次了,查无所获,我去那里离开的最后一天他又去了,可还是没有结果,我倒是带来了别的消息。” 白恒从背包里拿出来两样东西给大家看:“这个是我去平春村那条河带来的两样东西,一个是河边的土壤,一个是我提取的水,当然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这个土当时是有冰碴子在里面的,河水也是处于冰半融化状态。” “你想说什么?”局长不理解。 “我来之前查看了平春村的天气预报,他们在春节之前的两周都在下雪,因此土和河都是结冰状态,如果男的从河里发现了老婆的尸体并且用棍子把她捞出来,这个就违背常理。河还结冰呢怎么可能发现这个?” “王队长不是也把PPT给大家看了么,尸块儿上是他爱人的羽绒衣,还有戒指?” 白恒目前还不能把那个照片的事情说出来,他说:“这两样东西并不是在找到尸块儿的地方提取的,随意提取,后来我和村民交谈,她带着我找到了那个抛尸的地方,可奇怪的是地点是在河流的拐弯处,河浅得就是人的脚位置。” 胡梅也想起来了,当时王队长说男的发现尸块挺深的,开始看不清是具体是什么,用棍子捞出来才发现是尸块儿,确定那是妻子穿的羽绒衣。 这点不符合常理。 “村民给我讲这个男的叫万云,刚结束没几天又去打工了!” “不是说和丈人丈母娘状告咱们市的化肥厂了么?”局长问白恒,他应该让王队长来之前已经大致讲了些内容。 “可是村民告诉我,他们村已经几年都不允许使用化肥了,土地破坏严重!” 这个时候,老周过来了,他已经找到了手机里所有信息,网警陈辰和陆飞扬抱着笔记本电脑过来,后面跟着的是通讯公司的业务经理。 “我们联系了移动公司的业务经理,她找到了技术工,把手机屏幕复原,然后在通讯记录中找到了重要的手机号码,还有一些音频,大家听一下!” 屏幕上显示了六条以153为开头的手机号,下面是音频,只有三条,估计是故意删除了。 “明天夜间带着东西把它从冰柜里带出来,记住是用石头沉下去!” “你这么做你会遭天谴的,之前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以为是冷冻批发!” 音频到此结束。 第二个音频开始了:“喂,你谁啊?” “你知道仁达菜市场么,有个叫大亨的卖猪肉的,他有个固定客户要买猪尾巴,你把这个送过去,说是带货了。” “你咋知道我是送肉食品的?” “我也是干这行的,我开车过来明早把货送你集装箱!” 这是第二个通话。 第三个个音频非常特别,在场的警察都能听出来,那天晚上好多人都去了宝丽坚酒店。 “您好,莲湖路派出所!” “不、不好了,我和我的儿子被一群流氓控制住了,让我给你们警察打电话,说让放人!” “什么情况,您是谁?” “我是宝丽坚的老板——啊,别拿刀子,我听话别伤害我儿子!” “如果警察不来我就一刀捅死你儿子!” 情况紧急,当时两三名警察过去了结果都受伤了,就越来越多警察过去,可是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居然想告发我我的罪行,你在那群流氓团伙混得有吃有喝,不想混了?” “我受够了,天天提心吊胆,今天就已经被警察给抓了,哪天我又被抓,说不定都会败露!” 音频最后是那个看守所的罪犯在“喂喂喂”,可是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上面的六条手机号码应该就是这些人互相通话留下的号码。 第36章 蛛丝马迹 根据手机号码立刻锁定了两个联系人,第一个很好找,他是从肉食品,包括鸡肉,猪肉、羊肉,还有一些货送去超市冷冻专柜。 可他什么也不知道,接货人也是有个集装箱,里面同样很多肉类。 有时候自己工作也是属于中间商性质,各种各样的货物用不同包裹见多了,当时就没在意手提袋有什么异样。 “自己就是这个工作,我不是检验检疫局的,只负责送货,菜市场专门有人卸货然后送到各个摊位,他们也只看提货单,送到谁家就是谁家。” “那你你见到那个把手提袋的人长什么样,这个总有印象吧?” 此人回想当时的场景,是开着一个小型的卡车,下车之后对方打开集装箱把手提袋递给他,确实看了一眼。 “就是穿着连身的牛仔服,戴着鸭舌帽,露不出脸,是个方脸,对了,我见到他的说有手,毛很多,好像耳朵旁有黄颜色有纹身。” 这是个重要线索,方脸,手上毛发旺盛,耳朵旁有纹身,黄颜色的。 第二个人之所以不好寻找,就是因为用冰柜储藏尸块儿的太难确定,电话定位不在那个位置。 通话内容只知道是冷冻批发生意的,说明此人应该有很多冷冻冰柜,可是警察都找遍了整个城市也没干这种批发市场。 “队长,会不会这个干批发的不在咱们市区啊,批发不就是移动人群么,固定在一个位置怎么可能?” 三月初有这么几天太阳挺毒辣的,到了中午大伙跑得舌头都要冒烟了。 白恒也拿不出主意,四周望了望,人行天桥对面的一个地方让他眼前一亮,人民公园。 老周的一句话让他突发奇想,他当时给白恒说我们这些警察只顾着跑来跑去查线索,不像法医一样思考接触人群。 “我们去人民公园看看!” “也挺好,那里面有阴凉地,我去矿泉水喝。” 进去公园门口,两名警察买了冰镇的矿泉水,给白恒了一杯。他们边喝边朝人工湖走去。 今天不是休息日,人工湖上划船的也就一两个,见到白恒来了,那个管理员的大叔赶快从休息室走出来。 “白警官来啦,快来我休息室坐坐,怎么又来办案?” “就不坐了,案子还在查,就是想问问大叔,咱人民公园几点开门几点关门?” “冬季日开放晚,早上九点,晚上六点就关大门了,夏季日早上七点半,晚上就得到八点半了,我们工作人员都得提前半小时打扫岗位卫生的。” “也就是说您是早晨八点半就得来人民公园了,晚上六点下班的时候可否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白警官,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太忙了啊,我们春节后刚开门,人民公园大门一直关着的,我怎么会知道晚上什么情况?” 白恒把这件事忘记了,看来这线索断了。 “不过我儿子应该知道点,春节之前也要在公园里挂红灯笼的,正月十五要猜灯谜,在之前必须准备好,我回老家了,就让我儿子帮忙了。” “你儿子是本市的?” “嗯,在这里找了个媳妇,安家落户了。” 这个时候有个划船的人上来了,大叔赶紧过去把船的栓绳绑住,护送一家三口上岸。 “小甜甜,玩得高兴不?” “爷爷,我都已经会划船了,今天玩得真高兴!” 那个女的给女儿遮阳帽盖在头上:“爸,你总是让我们一家三口来每次划船都不要我们钱,这不行啊!”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我高兴呢,就一家人,谈什么钱不钱的?” 那个男的偷偷把口袋里的钱趁着爸不注意,塞进爸的口袋了。 原来是一家三口人来公园玩了,那个叫甜甜的是大叔的孙女。 这时候男的看了三名警察来了,一眼认出是白恒,然后让妻子带着女儿回家了。 “白警官,您好,再次见面,案子还没结束啊?” “嗯,东奔西跑什么是个头啊,大叔刚才给我说春节之前您来过一次公园,正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哦什么人进来过公园?” “当时太忙活了,就没注意有什么不寻常的人来,公园里每个地方都要挂灯笼,灯笼里面有灯谜藏在里面,我们人工湖要围绕这挂三十个灯笼,我都要累死了,那还有心思看别人。” “也就是说公园别的区域也要挂灯笼,你个人能忙完么?” 白恒觉得要围着人工湖挂三十个,还要把一些灯笼挂在树上,这个工作量太大,一个人完成不了。 “当然也不是啦,会有园区的其他工作人员帮忙的,比如游乐场谁家灯笼挂完了,就过来帮个手。” “挂完灯笼你就回家了么?” “嗯,回去赶快去超市买饺子馅,大年三十还要包饺子,至于后面谁留在公园就不知道了。” 男的觉得也帮不上什么忙,该说的都说了,他跟爸说了两句准备回去了,想起一件事。 “但是我知道,动物园那边挂灯笼最晚,那里比我们人工湖面积还大,我真的知道都说了。” 白恒道谢之后,这男的走了。 “大叔,您儿子挺健谈的,他做什么工作的?” “早年干批发,现在是公司的业务经理了,忙得很!” 白恒暗自一惊,他儿子是做批发的?白恒稳住跳动的心,脸上不能出现激动的神色。 “当业务经理就得能说会道,大叔,您儿子以前批发什么的?” “以前批发的太多了,开始批发泰国那边的一种冰棍儿,冰激凌,但是太贵了卖不动,后来又批发化妆品,最后又批发冻带鱼,我见他老大不小了,批发生意也是和三四个人单干,没固定工作,就面试了家广告公司,没想到还成功了,也亏了这么多年干批发生意,练了些嘴皮子。” “批发生意也是工作啊,沿海城市很吃香的,单干说不定有一天也能自己当个老板!” “白警官,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批发冻带鱼海鲜之类的被一个人坑了,血本无归,一怒之下把所有的冰柜都转手卖了,我当时也很生气!” 白恒本以为能从大叔的儿子那里找到线索,刚才听说批发冻带鱼能连接一下内情,可是把冰柜转手卖了,一切泡汤,可是大叔又说了句让他燃起希望。 “我到现在都在找那个姓万的,就是他坑我儿子多少年的积蓄,我儿子当时都急得长白头发了,现在儿子好多了,业务经理收入还行。” “姓万?是不是叫万云?” “唉?白警官,你也知道这个名字,就是他,你帮我找到他,我要当面算账!” 白恒答应了大叔,和两名警察离开了公园,现在多了个线索,万云早年坑了大叔的儿子。 如果万云转手拿到了那些卖掉的冰柜,会不会用拿着它们犯法呢? 现在都是推测,还不能确定万云是凶手。 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是老周打来电话,说是照片放大出来了,戒指也做好了。 白恒赶快回到了派出所,见到照片和戒指他非常满意。 “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当然是要办一场婚礼了,我还得去一趟平春村,这次还得让胡梅当一次我的老婆。” 这个提议遭到了不同的建议,局长知道白恒这么说觉得行得通,在座的警察起哄,让白恒赶快结婚,和胡警官在一起,另一方就是胡梅本身。 “我反对,我怎么又要打扮成白警官的妻子,上会就出现差错了,我差点命都没了,又要装个孕妇?” 反对无效,明天要立刻动身去平春村。 第37章 演绎婚礼 来平春村故意设定在头一天中午,从B市到S市县里面刚好下午五点十分,在坐着小巴车到村里就是晚上七点半了。 农村不像市里面这个点还那么热闹,再过一个多小时他们都睡觉了。尤其是刚打春,天气还挺冷的,这点都没几个人出来了。 出发前,白恒已经给村长打过招呼了,也说明了来意,告诉他要有五名警察后来,还带来了婚礼要布置的东西,晚上就连夜布置好。 “你放心吧,我让我村里的几个小伙子帮忙。”村长想让村里的人布置现场。 “千万别让村里人帮忙,这个是秘密,我们会让几名便衣警察布置,到时候他们也会参加婚礼,会让我伴郎,伴娘也是我派出所的两名女警察。” 到了村长家,碰头之后问清楚万云当时是在哪里办的喜事,哪里适合摆照片,新郎新娘什么时候登台,一直聊到夜晚十二点多。 确定好了,村长推开门,和警察一起到了村东头的小酒楼。这酒楼是他儿子和儿媳妇经营的,之前也通知好了。 他俩把婚礼的桌子提前摆好了,提前一天通知住宿的要停业,人都清空了。警察以来,一群人把当年万云结婚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为了避嫌,新娘是不能现在与新郎见面的。 胡梅装扮的新娘就和五名警察都住在酒楼里,夜深人静,白恒朝王迅前家走。 今晚的月亮真亮,在城市里可是看不到这么大的月亮,觉得都要挂在人脑袋上了。 他紧了紧脖子,因为来了得穿着西装,外面就套了件短风衣,风吹的嗖嗖的。 白恒到了王迅前家门口敲敲门,就有人应门了,屋子里一团暖和,炉子开的正旺,王家没挂空调,还是用炉子取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做起饭了?” “我妈自从又有了孩子之后经常睡不着,我给她做的药膳,可以安神的,一会儿给她送过去。” 王迅前把粥都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坐在白恒对面的凳子上:“所以说你的计划,明天我能帮上什么忙?” “明天就在婚礼现场观察情况,注意着点,有什么特殊情况快速应对,我带来的警察因为要当伴郎伴娘估计不能那么注意周围情况。” “你们这次挺危险的,我也准备些东西,你戴着它放在西装的衬衫里。” 王迅前把一个微型的圆形东西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 “这个是报警器,是我以前执行任务用的,我也有一个,只是早就淘汰了,还能用,要是有紧急情况,你的报警器就会响,我会提醒你注意!” 白恒试了试,还能用。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明天一大早他就赶到婚礼现场,草草就休息。 王迅前告诉父母早上有急事,饭菜就准备好了就动身去了小酒楼。 酒楼不大,就两层。 有些过时的幔帐还是大红色地拉在酒楼一层屋顶上,中间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初舞场旋转的上面像钻石闪着亮的球形灯。 新郎新娘要最后站在一起喝交杯酒的台子就像唱戏的一样小,白恒站在上面看了一下宴请的桌子最多就有十个,好赖桌子上可以旋转菜肴。 原来万云和高翠香的结婚照是放在这个位置,放这里谁能看到啊,真奇怪。 这时候村长跑来了:“白警官一切都准备好了,婚礼马上就开始了,我给村民通知了,你现在去二楼的贵宾间!” “怎么要去那里?” “曾经万云就是背着老婆出场的,我们村都是这样的习俗,新郎官要背着老婆围绕着送村东头背到西头,一直背到婚礼现场。” “这样不好吧,如果这样,我手下的几名警察无法保证我的安全。” “这个你放心,我和村支书,还有八个干事放鞭炮,要是有人闹事,我朝这地面炸几下!” 白恒有些担心,但也得入乡随俗,要把这个婚礼演下去只能这样了。想着要把新娘背这么远腰都该垮了,就胡梅那体重? 搞笑的事白恒拉着胡梅从贵宾间走出来的时候,她没穿过婚纱,高跟鞋还把裙摆踩了个洞。 村长的儿媳妇真是麻利,拿出针线把洞缝上了。 “胡梅,你得减肥了,我要背你从村东头到西头要累死我!” “回派出所要打得你脸开花!” 后面的警察嗤嗤笑。 “快点出来吧,上拖拉机!” 白恒一脸懵,上拖拉机干嘛,他就跟胡梅一起上拖拉机了,没想到拖拉机把他俩送到了村东头,村长和村里其他几个领导就开始扔鞭炮了。 村民见有大喜事,沿着路就挨家挨户地走出来,看到拖拉机上穿着西装的新郎官和穿着婚纱的新娘,他们捂着嘴大笑。 拖拉机停了下来,白恒半蹲下来背新娘,胡梅一背上去,白恒就觉得背了一个重物。 沿路的村民看热闹,新郎哼哧哼哧地背着新娘要走二里地。 “这小伙身体还行,背了这么远还只是喘喘气!” 也得感谢胡梅,她尽量用胳膊拦住白恒的腰间让他腰间受伤,把自己肚子里藏得棉花垫在白恒的背部,把汗水吸走。 总算背到了西头的酒楼门口,相安无事,没有发生变故。 村民都到齐了,坐在桌子旁,白恒拉着胡梅并肩走向台子上,村长开始念主婚词,念完之后,白恒把结婚戒指佩戴给新娘,新娘同样的方式。 伴郎和伴娘把酒杯递过来,其实就不是酒而是碳酸饮料,为了任务他们不能醉。 “新娘有孕在身,不能喝酒,大家还是端起酒杯祝愿新郎新郎百年好合!” 大家端起酒杯,白恒和胡梅刚喝了交杯酒,下面就起哄了:“亲一个,亲一个!” 这可咋办,他俩都没想到居然还要这样,白恒很尴尬地看着胡梅,她也有点脸红,为了演到底,白恒也豁出去了,抱着胡梅的嘴就亲了一下。 这个时候,村长把万云和高翠香曾经的婚照搬了出来,大大地摆在台子上。 村民登时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放这个婚照干嘛? 这个时候,村长,村支书还几名干事突然把酒楼的门给关上了,伴郎和伴娘也站在白恒和胡梅旁边。 “其实想让大伙过来就做个认证,虽然对大伙这样做有些歉疚,但是咱们村一直围绕着一个不敢谈论的话题三个多月了。” 村民不做声,好几个都点点头,村长继续说:“其实这两位新婚夫妇是警察,来帮我们村破案的。” “啊,我认得他,上次说是来村里散心的,当时就觉得挺奇怪的,这几个伴郎伴娘也是警察吧?” “是的,大伙都是土生土长的平春村的,应该都记得万云和妻子高翠香结婚时的场景吧,刚才两名警察就重新演绎了一下当时婚礼仪式,一看看这名新娘的肚子,她在扮演孕妇。” 村长指了指胡梅的肚子,村里好多人还是那一套老思想,没结婚之前女的就怀孕了会被瞧不起。 白恒接过话筒,问村民:“大家都是这么传闻的,高翠香是因为和另外一个男的发生关系才怀孕了,那她结婚之前就怀孕是怎么回事,是谁的孩子?” “那不可能,我们都以为她变胖了,谁知道她怀孕啊?你们警察不要造假!” “只有我知道!”村长大吼一声,“万云发现高翠香已经怀孕了,可他们俩还没结婚,让我这事情瞒住所有人,然后赶夜路去县里面把胎给打掉了!” 村民都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回事? 突然,大门被撞开了,是万家的人,操着棍棒和铁锹锄头,朝着台前的白恒和胡梅奔过来。 同样时间,白恒身上的报警器也响了,村民大喊大叫朝着大门口逃跑。 几名警察奋勇向前夺凶器,二楼的王迅前单手握住栏杆蹦了下来,白恒也一脚把铁锹踢飞了,一个倒肩背把万家的人甩出去。 “反了你们了!警察!” 胡梅因为穿着婚纱不便动手,对万家的人大喊一声。 第38章 冤鬼 万家带来的人全被制服,村长带几名领导去安抚村民了,老板和老板娘很知趣地把酒楼大门关上。 “说吧,为什么前来闹事!”白恒把棍棒、铁锹和锄头都没收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早就打听了,你们是B是派出所的人对吧,我们可是有眼线的!” 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万云的老丈人,一脸的煞气,被擒住了还照样挺横。 “我不管你的延贤是谁,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我来告诉你,你们几个要是今天把我们家的人绑了,明天就有好果子吃,不信你们试试!” 白恒冷冷笑了一声,我现在念一句话你也听听,听完了说不定你得吃瘪。 “万云妻子,高翠香,生于1990年七月十三号,卒于2022年一月十一号。” “你居然去我们村的坟地,还扒了我们儿媳妇的坟?我们找法院告你们!” 有个没见过的三十多岁的男的怒吼,站了起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白恒带来的警察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把两只手反绑在背后。 “这个墓碑写得极其简陋,就是草率地做了一个,我看了几个墓碑,所有年月数字都是统一使用,不会年和大写月日混在一起,第二,正确的使用应该是某某日,不用号这个字。” “那也是因为我们埋葬的仓促,没注意上面的字迹准确不。” “大伯,我看您也是和我父母年龄差不了多少,还是认命吧,如果我现在说了些更有意思的话,该怎么办?” “你以为会怕你不成?你们是B市派出所的,这里是S市下的村,这里你管不着!” “现在都是协同办案,尽然您不服气,那我也就说了吧,2022年1月11日距离高翠香尸块儿被发现足足有三个月零五天,在这期间按照村人的说法,高翠香因为闲话躲在屋子里不出门了,哪这么长时间短你家儿媳妇去哪了?她消失了?” 万家一群人都闭上嘴。 “按照万云对村民的说法,他觉得尸块儿有蹊跷,他就把坟头给扒了,扒了是谁把土又埋起来的?我姑且相信是你们家的人又埋好的土,那怎么在旁边你了墓碑干嘛,我想你们是为了掩盖什么。”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王迅前也说话了:“咱们村埋坟地也是规划好的,一家谁要是去世只能那几个地盘,还有化肥,村多少年不允许使用了,怎么可能出现化肥的袋子?” “袋子上写的是他们B市金穗子化肥厂,当然不是我们这的,就是别有用心害死高翠香!” 有个老婆子话刚说完,突然全身颤抖,就发了失心疯一样蹦了起来,大喊大叫,围着大厅奔跑。 抽搐几下开始吐白沫,眼睛开始充血,玩家的人以为是癫痫,准备抱去送医院,没想到老婆子就直愣愣地又站了起来。 她嘴歪眼斜,一条舌头拉得老长,众人都吓坏了,没人敢前进一步,再看她的脸,是惨白色的。 就这么双脚绷在一起在大厅里跳,白恒旁边的一名警察全身发抖,喊了一句:“僵尸啊!” “僵尸你个屁!僵尸是在坟墓里蹦出来的!”白恒想捶他两下。 他话刚说完,这个老婆子突然蹦过去碰了一下老头,他的舌头也拉长了,开始蹦。 万家的人吓傻了,躲的远远的,可是越躲越发现这几个没有意识的人去找他们。 他们开始撞酒楼的门,门就像被胶水粘住了,怎么都打不开。 “开门!开门,外面的人听见没!” 白恒,胡梅,王迅前还有几名警察暗自不动,他们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 王迅前惊呼,他指着万云和高翠香的结婚照,上面的高翠香披头散发,双手向前,指甲都是黑色的。 她的身肉一块一块往下掉,直接从结婚照里走了出来。 “别、别过来、别过来!啊!” 万家的人已经吓尿裤子了,瘫坐在地上没站起来的力气。 “队长,她的脸,快看!” 那是一张婴儿的脸,他和王迅前在坟地里见过,白恒没有第一次见到那么可怕。 他在观察另外一样东西,如果高翠香身上的肉都掉下来最后白骨怎么处理的,总不能变成粉末吧。 “靠,怎么会是这样?快看那骨头,是黑的,有人给她下毒!” 不用其他警察喊,白恒也能看出来:“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高翠香,我知道你是冤死的,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白恒喊了一声,高翠香定了一下。 “如果你是被下毒不在人世的,就点点头!” 那个女鬼点点头。 “你是个美丽的勤劳姑娘,我是警察,我会给你个清白,你的墓我会儿好好修建,不要害人了,听话快回去吧!” 突然,大门开了,万家的人就跟丧家犬一样逃了出去,两个老人像棉花套一样趴在地上。 “他俩死了?”王迅前看着那两个人。 几名警察过来查看,确实是死了,如果是他们俩害死了儿媳妇,那真的是死有余辜。 目前为止还不能确定。当务之急,还是请村长主持个好好的葬礼,只不过尸块儿都在S市警察局,但是能给高翠香的一些东西还在。 “你说咱俩戴的戒指也是假的,照片也是扩大好几倍,葬在坟里合适么?” “我想还是给她一个完整的梦吧,希望没有被欺骗。” 白恒和胡梅把西装和婚纱也埋在坟里。 正要立碑的时候,突然白恒的西装还有他的戒指嗖嗖地从土里钻出来,那张照片的一半被撕开了,上面万云的那一半在照片里。 “看来到最后,他都不会原谅这个男的,唉……” 村长看着这两样东西,叹了口气。 就这个时候,三辆轿车停在路上,下来几个人,白恒还以为是谁,走过来的居然是王恺。 他带着几名警察过来干嘛? “好了,这里没有白警官你们什么事了。”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有我的事了?” “感谢你为我破了案,我们公安局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白恒明白了,这是来功劳的,自己啥事也没做,过来显威风了。 “有个俗语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队长,你改名姓黄了?” “再说一遍,你可以走人了,本身说了你们B市的派出所是协助我们破案的,本身是我们的案子,你来添什么乱?” 奇了怪了,白恒这次来是秘密行动,他们怎么会知道?一定是有人告密! 白恒看了一眼队伍最后面的小尤,碰到白恒的目光他在躲闪。 “小尤,是你告诉王恺的吧?” 他吓得哆哆嗦嗦。 “尤江,你怎么做这种事?你变成双面间谍了?”王迅前没想到这个秘密居然是自己表弟说出来的。 “表哥,我肯定不会泄密,是因为王队长逼供,所以……我也没办法!” “小尤,你干的漂亮,你应该这么做,队长回去给你个奖励!” “尤江,你家里贫困,我这个表哥也就只有一些血缘关系,但你也是个男子汉了,畏畏缩缩像什么样,我就问你,你因为家里情况,就一直这么自卑?” “你谁啊,听你说你是小尤的表哥?” 王迅前把王队长看在眼里,就当王队长放了个屁。 “尤江,我就问你,你一直准备跟着这个只会抢占便宜的强盗,还是跟着白警官有点作为?” “呦,你来抢人了是吧?” 王队长身后的警察想上前给王迅前一个教训。 “抢人不敢当,只是没有你脸皮那么厚,应该去建长城!” 王迅前就顶着表弟选择了,尤江缓了缓,突然朝着王队长狠狠一拳:“我不需要你给我的什么奖励,他妈的我不在你警局干了,你回去给我个辞职,档案我立刻让B市的派出所来取!” 第39章 死猫重现 小尤的人事档案,工作履历还有家庭户口等一系东西从S警察局迁到B市非常麻烦。 他自动离职等于与警察机关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了,考来小尤勤奋刻苦,非莲湖路派出所不考,在五月份的入编考试中总算考进来。 面试过程中派出所都知道他以前在警察局的工作性质,让他去了档案室工作,审查期三个月。 小尤也挺高兴,再怎么样也不用做端茶倒水的工作了,来档案室,给他配了个笔记本电脑,第一个工作就是录入自己的警察编号系统。 忙了两个钟头才录完,这个系统和以前警局有些不一样,大致相同但需要填的东西非常多,包括以前大学关于警察认知,包括学的课程,计算机等级,驾照年限,英语等级。 “我就没考过驾照,这让我怎么填啊,考到二级三次就没过关,放弃了,不行就填无吧!” 在S市警察局的时候见那里很多警察都会开车,他想着在哪里考个驾照,结果和王恺这家伙从来没给他这个机会。 “尤警察,开会了!”有人敲敲门喊了一声。 “哦,好的我这就去。” 到了会议室,他就听别的警察各抒己见,对大大小小的案子做汇报,大伙严肃认真,但是互相喷几句,调侃两下也挺多的。 “现在有新来的警察尤江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局长发话,大伙都鼓掌。 “啊?我、我说不好……” 尤江还是紧张,舌头都不利索了,支支吾吾。 “有啥说不好的,大家都是自己人,就说说叫什么名字,兴趣爱好,家庭情况之类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小尤想了想,自己的爱好也能说么,说出去会不会被大家笑。 “我叫尤江,铁道警察职业学院2021年毕业,爱好……看武侠小说……家人父亲汽车维修,母亲没工作,偶尔做个清洁工。” “这不说的挺好的?都说出来了,大家也会了解你,派出所里有少数民族的,有时候聚餐也得注意,年总工会也会考虑个人习惯,这里就是家庭一样!” 尤江很感动,以前可没这种对待。 小尤每天都很累,到了档案室还得整理汇总档案,如果是卷宗要非常谨慎了。 就算是这样的工作他也得和各个工作性质的警察打交道,不一会儿就有个案子递给他,忙不完了会有人帮个忙。 半个月后,又开了个会,以为是与什么案子有关,他也去听听,居然是个绩效表彰会,白警官出现在榜首。 居然警察都有表彰大会的,好像还有奖金,虽然不多,但那也是警察的荣耀。 大会快要结束了,局长喊了句:“尤警察,上台领奖!” 啊?没搞错吧,看了好久也没有自己名字啊,红色榜单哪有自己名字? 他也搞不懂这是咋回事就糊里糊涂走上去了。 “尤警察,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警察编号填错了?”局长问他,是批评的口吻。 填错了,不会吧? “你怎么填了你以前的警察编号,我给你的号你不看,我昨天打开了总系统,怎么发现你其他信息都正确,就警察编号不一致!” 天啊,这是巨大过失,人家都在开表彰大会,自己变成了白榜榜首了。 “局长,我回去写检查,确实是我工作马虎……” “检查是一定的,不过见你非常努力工作,我们都看在眼里,发奖三百元以资鼓励!” “啊,局长,你偏心,我在榜里才拿三百元奖金,小尤就给他三百?” “人家刚来还是考察月份,工资本来就低一些,你平时比别人吃得多,三天两顿吃烧烤!”局长教训他。 大伙哄堂大笑,但也没有和小尤计较。 …… 那天下雨,出操全部取消了,也没有什么案子发生,他好不容易清闲一会儿。 去倒热水的功夫就听见有两名警察小声谈论:“那个抛尸案到现在还没解决啊?” “可不是,咱队长就去省里做报告了,好像是被检察厅受批评了,又不是咱们的过错,他都那么努力办案了!” “就是因为高翠香的尸块儿没找到,王恺那家伙就是不提交物证,我能怎么办?” 听他俩谈到王恺不给物证这句话,小尤赶快打断了他们:“王恺那里根本就没有物证,尸块儿他手里就没有,他在骗你们呢!” “啊?小尤?怎么回事,快说说!” “本身尸块儿是在王队长那里的,在证物储藏室里保存,总警察厅来调物证,王队长去查看物证的时候发现物证不见了,他就搪塞过去,说物证在咱们B市,已经由派出所保管了。” “这话你怎么不早说?连累我们白警官!” “王恺不让我说,说出来的话我工作就没了……我以为案子已经破了也就没说什么。” 这也不怪尤江,他以前就是个文职,顶多就打印文件,跑来跑去买吃的喝的,手里不经历什么案子,都是听王队长讲,有苦难言。 “你还算是个正直的人,不说假话,可眼看着要六月份了,我们破不了案……” 他们俩叹着气离开了,小尤又帮不了什么忙,知道的都说了,希望能破案。 晚上六点排班表里小尤的名字也在列,派出所里大概还有八名警察,他有点瞌睡了,在档案室的沙发上小睡一下。 “喵——喵——喵——” 小尤翻了个身,好不容易睡一下怎么有猫在叫? “喵——” 我不是在做梦吧,派出所怎么可能有猫叫? “喵——喵!” 烦死了,这猫啥时候都叫春,看我把它赶出去! 小尤拿起屋子里的苍蝇拍,从档案室走出来,居然看见有只小猫卧在走廊上。 见到人来,它就不叫了,静静地看着尤江,它很乖巧地摇摇尾巴,好像是让人抱抱它,翻滚的肚子眯着眼睛撒娇。 “呦,挺可爱的,不会是从谁家丢失的猫吧,跑派出所了,都有走失人口,还没遇到过走丢猫咪的。” 尤江想想自己办公室也没有啥零食给它吃,就有一包锅巴,还没开封,猫会喜欢小米锅巴么? 他把锅巴的包打开,拿出两片走过来逗猫,它乖巧地闻了闻,味道好像还不错,舔了舔舌头。 小尤把锅巴放到地上,猫就把锅巴吃了。吃完后突然就往外跑,跑两步看一眼他。 “是让我跟着你往外跑?” 它点点头,这只猫是什么意思? 尤江就跟着它往外跑,刚好撞见小武巡查回来交接班。 “唉?小尤,你干嘛?不是还没到你下班的时候么,跑出来不怕挨批?” “猫、它让我跟着它去一个地方!” 小武不明白尤江在说什么,哪里有猫了,他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啊,暹罗猫!” 这不是丁兆希养的那只猫么?它不是死了么,怎么跑派出所了? 尤江就知道追那只猫,好像丢了魂一样被那只猫牵引,路上好多车辆,尤江就就这么冲过去。 那些司机都在骂他:“找死啊,警察就不需要遵守交通规则?” 小武觉得尤江可能精神出问题了,赶快打寻呼机:“喂,你们谁在花坛路执勤,小尤出事了,他在朝花坛路东段跑,跟着它!” 小武被红灯挡在路对面,他根本过不去。 过了每秒钟,寻呼机又响了:“警力支援,尤警察爬墙了?” “爬墙?爬什么墙?” “人民公园的墙,那个墙很高,跳下去要摔骨折了!” 花坛路警察巡逻的应该是两名很年轻警察,能力不足,要是跟着爬上去不把自己也伤到? 管不了那么多了,小武就趁着车流停了下来自己朝人民公园跑,跑得满头大汗,总算到了公园门口。 见到两名警察愣神地看着门口,急匆匆地问:“什么情况,愣在这干嘛?” “尤警察,他、他跳进去了!” 第40章 变态杀手 尤江从高墙上跳下去惊动了好几名警察,如果人受重伤,等于人家还没正式入职就出现大事故,也无法跟父母交代。 后来白恒也来了,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你们这么几个警察都拦不住一个小警察,吃什么饭的,一个个都没用!” “队长,对不起,小尤被那只暹罗猫牵引着就来到人民公园了,我当时确实过不去,他都不管交通规则,我也不能跟他一样闯过去啊?” 小武也有点委屈,只能这么跟队长解释。 事已至此,白恒再骂也没用,他忍着不要发火,看了那两名巡逻的警察,确实经历尚浅,好多事情不知道怎么控制。 “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五分。” 这个点人民公园已经关门了,没什么工作人员在里面,小尤真的是被一只猫引了魂? 这只暹罗猫曾经从紫金花小区死而复生,从大门跑出去之后就在么没出现,怎么跑派出所了? “你们是警察对吧?快过来!我发现有个穿警服的人在公园里奔跑,他要跳湖!” 这个时候公园门开了,走出一名大妈,大声叫喊。 “公园不是已经关门了么?”白恒和其他警察一边跑一边问。 “我是在公园里巡查人员,怕有人没出来提醒他们赶快走,到人工湖就见有个警察好像要试着跳进去!” 白恒下达命令,让两名警察在公园大门守着,其他人去救人! 因为已经下班了,公园里的好多灯都灭了,只有几个主路灯开亮着,小尤在人工湖边,很容易就找到他。。 “人怎么不在这?队长,小尤会不会已经跳下去了?” 人工湖边并没有人,因为湖挺大的,大伙拿着手电筒沿着人工湖寻找。 “队长,我发现这有双鞋子,好像是小尤的,他真的不会轻生了吧?” 鞋子是在桥上发现的,白恒赶快走过去,仔细观看,确实是小尤穿的鞋子,今晚雨停了,小尤正在值班,他只是穿了个休闲鞋,和他刚入职穿的鞋一模一样。 “唉,有啥想不开的?非要跳进去……” “对对,他应该没跳进去,如果他跳进去了,这的双手抓住桥的围栏,这上面没有任何痕迹,而且他真要跳下去不需要留着自己的鞋子。” 白恒分析得很有道理,而且他是从那个高的墙壁上跳下来,没有摔伤?很快地跑到人工湖,这个速度但一想想。 他是不是想留给别人什么线索? 白恒拿着手电筒把头顺着那双鞋子的方向往湖里看,忽然他惊奇地发现那有一条像是用绳索摩擦留下深深地勒痕。 一个闪光迅速在他脑海中成形,嘴撇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唉,那里有人,有名警察在追猫啊,太奇怪了,要不要去看看!” 听到有人叫,说是看到警察追猫,白恒顺着喊叫声跑了过去,是三个还没从公园出来游玩的。 见了一群警察都出现了,那三人吓得赶紧走。 小尤脚下没了鞋,可是跑起来就跟风一样,猫爪子下面本身就有个垫子,跑起来很轻盈,然而小尤现在也跟猫一样。 “跟上他,怎么朝动物园方向跑啊?”小武看了远处是动物园的门。 动物园?那名大叔的儿子曾经说动物园的管理员挂灯谜最晚才结束。 他特别指出了动物园这三个字,是不是他看见了什么不敢说? “他进去了?小尤怎么可能有动物园大门的钥匙?” “不,他们有钥匙,那只猫站在动物园的门口,铁门就开了,快跟上!” 白恒走在最前面,其他警察也顺着进了动物园,刚一进去大门就被锁上了! “什么情况,我们被锁在动物园里了?这是拍恐怖片么?太吓人了!” 整个动物园里连个影子都没有,灯都灭了,到处都是闪着手电筒的道道蓝光。 “啊!” 他身后有只骆驼,从栏杆里对着他看,仔细一看,居然是只骆驼。 “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叫得比鬼还恐怖——” 他刚一说完,自己也开始尖叫:“你,你们看这地上,这地上!” 大伙拿着手电筒朝地方看,地面上是道道血痕。 它们像是树根一样露出地表,这痕迹非常长,直直地顺着方向往前延伸。 “快看,小尤,他抱着那只猫!” 顺着血痕往远处照,一眼就看到小尤抱着那只猫,他抱着那只已经死了的猫非常耐心呵护。 小尤的双眼在滴血,他的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布娃娃,布娃娃的眼睛已经被抠掉了。 布娃娃的的手就抱在小尤的脖子上,与小尤形成一体。 白恒悄悄前进一步,突然,那个布娃娃眼窝转了一下,它的嘴张开了,传出的居然是小尤的声音。 “别过来!” “小尤,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们讲,大伙都能理解!” “你们一群笨蛋,到现在都以为谁杀了三个人然后抛尸?” “小尤,也许你知道,但你不能说,现在你说出来,我们可以破案,你是个善良的人!” “善良?善良有用么?善良的人都会被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 “那是你遇到了人品不好的,你看大家都把你当一家人,我们都来救你了!” 小尤的眼睛还在滴血,这样下去他可能就死了! 突然,那个布娃娃挣开了小尤,猫咪也跳了下来。 “快去救人,快点!” 小武背起小尤往外跑,叫了救护车。 …… 五天后,小尤摆脱了危险,眼睛居然没有受伤,也不知道滴了那么多血居然没事。 “队长,你来看我了,我有话对你说……” “你还虚弱呢,能出院了再说不迟。” “不行,现在必须说了,不说就来不及了,去抓住他!” 白恒把尤江扶起来,靠了个枕头,小优还在输液手不能碰到。 “你说吧!” “我知道是谁害死了那只猫,从这只猫的死,有一连串的命案成了现实。” “你是说猫还死了人?这不会吧?” “不是说猫害死了人,与这件事有关,您认识水秋阳吧,我曾经是她的男朋友。” “啊?你不是警察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的么,水秋阳是陕师大的,你俩怎么是男女朋友关系?” “是高中早恋了,过年那一会儿我忘不了她还是去她家做客了,却发现有个男生在家里,后来才知道是水秋阳寒假给一个高中生辅导功课,这个男生很温柔,但是只要见到那只猫就双眼放光。” “可能是喜欢猫咪吧,那只猫咪确实挺可爱的。” “队长,你完完全全想错了,这个男生不知多少次把那只猫弄受伤了,他经常拿着圆规刺那只猫,要么用椅子砸猫,我因为喜欢水秋阳,多次维护那只猫,所以猫和我有感情了。” “你怀疑是那个男生把猫害死了?” “不是怀疑,是我亲眼看到的,水秋阳和妈说你们有人在树上救猫,已经出门了,我那个时候在水秋阳家坐着,可我在那里却发现这个男的在给猫服用砒霜!” “啊?怎么会是这样,你怎么知道那是砒霜?” “在大学里上过毒理化学课,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气味都能闻出来的,那个柔弱的男生当时眼睛都是很阴险的,我吓坏了就逃走了。” “那个布娃娃怎么回事?”白恒想起了那个布娃娃,难道它和猫也有关系,说不定是水秋阳买给猫玩的。 “它是高翠香留给自己未来出生孩子的,本来它是证物,可被王队长弄丢了,我也不敢说出来。” 白恒大概明白了这后面隐藏的杀意,可因为小尤一直是个自卑又懦弱的性格,一直不敢说出口。 “那个害死猫咪的人在哪?告诉我!” “队长,我想你应该见过,就是那个小巷里被流氓分子勒索钱财的高中生。” 第41章 搬尸 白恒带了八名警察直接前往宝丽坚酒店门口,这个时候还是酒店没营业的时候。 前台的一个女的见警察都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彬彬有礼地问:“请问,您们找谁?昨晚消防已经查看了消防设施了。” “看清楚,我们是派出所的,不是消防队的!” 她一愣,年后不是来过一次么,怎么又来了?这宝丽坚酒店该经营不下去了。 “各位警察,我们这还没开始营业呢,客房部倒是有住宿的,餐饮部厨师上班了,其他没人。” 白恒打断了前台,直接问:“不不找这些人,我要见你们老板田贵钱!” “我老板给孩子开家长会了,他不在酒店啊?” “好,既然去开家长会了,我们就在你们宴宾大厅里等,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奉陪到底。” 白恒和警察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旁边的小周在队长耳边说了句:“队长,现在才五月,又不是学生放假的时候,开什么家长会啊?” 白恒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他的手指头在桌子上敲打,节奏频率不一样,其他警察就在这干等,不知道队长在玩什么鬼把戏。 忽然,白恒的手指停止了敲打声,有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很轻但足以分辨是什么。 “喵——喵——” 猫?猫怎么来了?其他警察都在大厅里寻找猫的影子,却没有找到猫在哪。 白恒又开始敲打手指头,猫叫得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变成了噪音! 猫凄厉的惨叫声,哀怨声,爪子抓地面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队长,别敲了,我的耳朵都受不了啦,别让猫叫了!” 接下来,楼上的客房部住宿的,健身房的全都跑了出来,大喊着你们酒店怎么这么大的噪音,闹鬼啊? 越来越多的人跑出来,开始打电话投诉报警,却发现警察就在大厅里。 “你们老板给我出来,这就是你们三星级的酒店?” 前台吓得赶快给老板打电话说宝丽坚出事了,也就半个小时,田贵钱开着车就过来了,还是一副和和气气,很有修养的模样。 “你就是老板对吧,一早上就听见噪声,我们还没睡醒呢,还把警察都叫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给大伙打半价,早餐免费,游泳池随便使用,桑拿房,KTV打半价,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众人一听,既然都到这份儿上了,也就罢了。没想到这边,白恒又敲打了一下桌子。 “喵——!” 非常惨烈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是这个,猫叫声!吵醒我的就是这个,你们怎么能在酒店里养猫?脏不脏?” 田贵钱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白恒,他冷汗直流,意思是不要再让猫叫了。 “当然不可能让猫叫了,田老板,如果不让我让它叫,也有个条件,你让你儿子过来。” “他……还在上课呢。” “哦?上课呢?那也行,小周,那把东西拿出来吧!” 小周从桌子底下两个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老板一看吓得脸都绿了,周围住宿的赶紧到前台退房,有的连退房都的押金都不要了,回去拿着行李往外跑。 桌子上放着一个布娃娃,另一个就是菜市场发现盛放尸块儿的手提箱。 “三起抛尸案,这些尸块儿分别来自于一女两男,我一直在思考这些尸块几个人都是谁,等我两次去平春村,我想这个女的应该是高翠香。” 田老板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浑身一震:“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又没去过什么平春村?” “你当然没去过啊,你曾经的手下一个叫万云的一定去过,他就来自那里的。” 田老板不敢说话了,白恒乘胜追击。 “万云发现自己的老婆又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合谋家人投毒害死高翠香,然后分尸跑到河里,还是散布谣言以为真的村里闹鬼了。” 后来,村长觉得事有蹊跷就给S市的警察局报案,万家人就把尸块儿拿了出来。 知道喜欢的女的去世了,自己的骨肉也没了,和高翠香有婚外情的男的回来了,他等万云出去打工,就杀死了万云。 “白警官,说了这么半天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你把生意搅黄了,破坏公共秩序,我还要去告你!” 田老板想扳回一局,白恒铺天盖地的吼声传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么?帮助万云把女人尸块儿跑到人工湖的就是你儿子吧?” “开什么玩笑,高翠香的尸块儿不是在平春村么?怎么可能来B市?” “那就看你儿子那种变态的心理了,万云肯定不可能让警方知道自己杀了妻子啊,你以为警方查不出来下毒谋杀,既然分尸了,骨头在哪?” 小周好像明白了队长的话,结结巴巴地来了句:“你不会是说王队长在S市作伪证吧?” “他有这个胆子,他不想混了?真正拿走尸块儿的是那只猫!” “哈哈哈,白警官,你这个玩笑开的真够大的,猫偷尸块?您这会儿编故事!” 白恒冷冷一笑:“几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派出所的几名警察都去了人工湖,我在桥下发现了一个勒痕,应该是什么绳索划过的,于是我想到了一个东西,它是绑船的那种绳索。” 万云是以前坑了别人,留下了那些冰柜,谋杀了妻子,分尸后就藏在冰柜里,刚好被田老板的儿子发现了。 他儿子有一种天生的对这种变态的爱好,见了尸块儿高兴得不得了,万云害怕被发现败露,就有个主意,藏在公园里乘船把尸块绑在桥上。 等塑料袋里的大石头不堪重负,尸块儿就掉进湖里,然后在拉着绳子乘坐船原路返回。 “接下来,演技上演了,万云被另外一个男的杀死了,这个人为了隐藏身份就去到了送冷冻肉的工作,平时开着货车跑来跑去,而你的儿子就喜欢这种肉块儿之类的,偶然间知道了这个男人杀死了万云更是高兴了。” 这个男的走投无路就进了流氓组织,开始用各种方式敲诈田老板的儿子,情急之下,这高中生就用杀死猫的方式把这个男的了解了。 “白警官,这都是你的推理,证据呢?诽谤我儿子,你要吃官司的,我可是知道看守所里的那个小流氓死在里面了哪来的第三个尸块儿?” “你儿子不是分尸了一个么,它当时不是从房顶上掉下来么?” 第42章 爆炸案 “白警官,如果我儿子分尸了一个人,那就不可能快速变成尸块,而且从酒店的上面掉下来!” 田贵钱一直在强调这一点,这违背了这个基本的常理,但白恒早有准备。他现在就让田老板听一听几段对话。 “明天夜间带着东西把它从冰柜里带出来,记住是用石头沉下去!” “你这么做你会遭天谴的,之前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以为是冷冻批发!” …… “喂,你谁啊?” “你知道仁达菜市场么,有个叫大亨的卖猪肉的,他有个固定客户要买猪尾巴,你把这个送过去,说是带货了。” “你咋知道我是送肉食品的?” “我也是干这行的,我开车过来明早把货送你集装箱!” …… “您好,莲湖路派出所!” “不、不好了,我和我的儿子被一群流氓控制住了,让我给你们警察打电话,说让放人!” “什么情况,您是谁?” “我是宝丽坚的老板——啊,别拿刀子,我听话别伤害我儿子!” “如果警察不来我就一刀捅死你儿子!” …… “你居然想告发我我的罪行,你在那群流氓团伙混得有吃有喝,不想混了?” “我受够了,天天提心吊胆,今天就已经被警察给抓了,哪天我又被抓,说不定都会败露!” …… 这几段录音结束了,白恒把那个修复好的手机带了过来,田老板听得清清楚楚,那录像里的另一个声音就是他儿子的。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要不要来叫你儿子从学校过来,我让我们派出所的专业人士比对一下说话声?” 田贵钱结结巴巴地回了句:“我、我儿子不是那样的孩子,他要是杀了另一个男的,尸块不可能瞬移到酒店……” “那如果有个东西可以呢?开始我也不明白怎么可能,当时是我们那的胡警官审讯,有个人就是不说话,问什么都不说,其实他已经死了,就等待肉块从身上掉下来。” 是谁呢?只要背负着谋杀的罪恶,有个冤魂就不可能离开他。 他受够了,天天提心吊胆,因为他杀死了万云,那么万云的魂魄就会跟随着他。 “田老板,你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杀死了一只猫么?他用砒霜杀死了一只无辜的猫,所以他也永远背负着冤魂的跟随!” 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他没注意酒店里有别人,喊了一声:“爸,我放学了,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啊!” 田老板的儿子看到了警察,他全身颤抖。 “儿子,快跑,跑得远远的,别回来!” 那孩子撒腿就跑,但那是不可能的,警察几步上前就把他抓住了。 “田老板,你包庇罪犯,照样得受到法律的审判!” …… 几天后,白恒又去了一趟平春村,王迅前打点行李要回部队了,他让白恒看看父母晚年得子,他又有了个弟弟。 小婴儿白胖白胖,因为母亲年高,早就已经没有奶给婴儿喝了,只能给他喝一些藕粉。 “现在市面上的奶粉也不知道质量怎么样,也不敢给我弟弟喝——你案子办完了?” “算是办完了,不过还有些尾声要让这案子结束。” “尾声?罪犯没被抓住?”王迅前不知道尾声是什么。 “你记得咱们在坟堆那里见到高翠香坟墓上的一个多出来的名字么?” “记得,万鹏祥,他与这起命案有什么关系?” “我想,万鹏祥本来是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可是万云和妻子刚有孩子就把他打掉了,这个名字是他们起的,我带来了一个布娃娃。” “这是什么?” “这个是高翠香给未来要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孩子还没出生,她也不在了,我准备把布娃娃放在坟前祭拜。” 王迅前想了想,这是件好事,答应陪他一起去。 他们很快开到了高翠芬的墓前,这是他和村长还有几名村民为她重新搭建里的一个坟堆。 白恒把布娃娃放在坟前,鞠躬摆了摆。 “喵——” “什么声音,怎么还有猫声?” 白恒也纳闷了,这只猫怎么可能跟着来到了平春村,它应该在B市啊? “喵——喵——” 王迅前不知道有猫这回事,他四处查看,确实没猫的影子,他挠挠耳朵:“我不会幻听了吧?” “啊,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只有我能感知到它的存在而你不能,不过以后它就会陪伴着这个布娃娃在一起了。” “白警官,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猫陪伴布娃娃?” 白恒慢慢给王迅前解释这件事的经过:“这只猫的死是你表弟尤江亲眼见到的,案件里的凶手杀害了这只猫,而这是猫之前和一名野猫有了猫仔,之前那个凶手经常虐待这只猫,它就流产了。” “这是什么变态?禽兽不如,我们军队的军犬要是被这种人虐待直接把他送监狱!” 王迅前听了之后咬牙切齿,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猫也会有母爱,何况高翠香,我想即便是她和别的男的发生了关系,她既然有了孩子,也会觉得她是自己的孩子,会好好让孩子生出来,只不过还没等生出来,她已经不在了!” 后来了的案子大概情况也和王迅前说了一些,当天下午,王迅前就坐火车离开了平春村。 白恒给王家留了两千块钱,王礼前和王志前跑到院子外问白恒什么时候还来这里玩,他蹲下来,摸摸王礼前的脑袋:“等你上高中的时候我就过来了,你和弟弟是男子汉,好好照顾刚出生的弟弟!” 白恒摆摆手离开了王家,后来,万家参与谋杀高翠香也被抓了,这个案子总算画上了句号。 虽然它不完美,但世上哪有完美的东西呢? …… 有天,白恒走在街上偶然碰见了丁兆希,她一见白恒就打招呼。 “白警官,白警官!” 这么热情地打招呼,和以前的丁兆希完全不同,不会是要凑合他和水秋阳在一起吧。 “丁女士,您好,今天不用上班啊?” “今天刚送我女儿留学,从省城回来,多亏了你破了案子,万分感谢呢!” “啊?这个案子我没告诉人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有个小伙是你们派出所的,他一直喜欢我女儿,昨晚上知道我女儿要留学了,把这这件事告诉了我们,原来就是那个高中生害死了我家铛铛,多亏你们把他抓了,以前我错怪你们警察,对不起啊。” “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祝愿水秋阳能更上一层楼,不辜负父母的付出!” 白恒做了个警察标准的敬礼,离开了。 …… 骄阳似火,这五月份刚到到中旬,天气就这么热,出去走几步就一身汗,派出所为了方便有市民来派出所能舒服些,也开了空调。 今天上午十点,又开了紧急会议。 “胡警官,把最近出现的爆炸案情况跟大家汇报!”局长让胡梅把最近的案件做会议报告。 “最近我们市发生了五起爆炸案,虽然是零星地点爆炸,但是消防队前往救援发现这些爆炸并不是因为某些易燃物引起火灾,这些爆炸点都发生在要拆迁的老房楼里,已经没人住了。” “是否发生伤亡?” “发生爆炸的时候有十几名过往的行人受伤,已经及时送往医院治疗,但是有一人死亡,他是拆迁部市发展局的局长,郭树林!” 第43章 密室谋杀 因为这几个楼房都是二十多年前就建在B市了,而是位于最北边建设路上,坐三路公交车环城就可以到城中村了。 以前这里也是最早出现在市里的路,可是没规划好,到处都是小店,做什么生意的都有,为市的经济发展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可后来这些楼房老旧,市中心也偏向到了更加整洁干净路段,那里有大商场,门店有咖啡厅,卖的衣服都是国内外一线牌子,就算是理发的店也是在一百元起价,发型也更时尚。 这条曾经的路没了特色,影响市容市貌,就要拆迁了。 当然市长还是很注意民生的,拆迁补助每人五千元,五千元可是高于B市平均三千元啊,按照人计算,一家三口人,那都得多少钱,不敢想象。 这离开老房的速度比过年去买年货还快。 当然人迁走了,那些小店还要经营,店都走了市经济也要受损,不能一刀切。 火灾年年有,白恒所生活的这个城市气候干燥,又不是个什么有名的城市,人民素质也需要提高。 就算跟那些店铺讲了多少次,煤气罐爆炸还会出现。 “五起爆炸也太多了吧?建设路还有人过去么?”会后,有警察谈论。 “路有没有重新修建,肯定有车流人流啊,谁知道那里这么快出现爆炸!” “只能说人的心太大,发生一起爆炸还敢往那走。现在炸受伤了,我看建设路怎么办!” 胡梅见他们在说闲话就咳嗽两声:“有时间闲谈,还不如赶快去爆炸现场看看,就你们三个,现在跟我去建设路!” “哦,胡姐,我们仨这就去!” 这爆炸案直接让建设路变得萧条,确实好多店都关门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爆炸发生。 四名警察到了第一起爆炸发生的地点,这栋楼只有五层,因为爆炸,五楼的房房顶都炸了个大洞,四楼的地板也炸穿了。 “这么大的爆炸也太吓人了,为啥有人用雷管呢,这多少个雷管炸成这样?” “消防队只是说是类似雷管造成的爆炸,但那个只是类似,不成为证据。” 胡梅仔细勘察,因为四楼的木地板被炸穿了,要注意脚下,不要掉下去。 她抬头看着五楼房顶的大洞,这简直就像是发射火箭直接冲上去,钢筋管都炸得露出来。 因为是老楼房,一间屋子也就只有五十平米,客厅都是长形的,厨房估计就能进一个人,就两个卧室稍微大点。 “胡姐,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为啥非要在这栋楼爆炸,整个小区那么多单元,难道这栋楼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你还别说,倒是问到我了,这爆炸也是刚发生不到一星期,说巧不巧,上一个案子刚结束,立刻来了个新案子。不过我觉得比这个更奇怪的。” 最奇怪的就是试试爆炸的人选择五层不是一二三层? 她站在从五层往下看,等于爆炸时把房顶和四层的地板炸了个洞,一直贯穿到了四层的地板。 “啊,一直困扰我的原来是这个,咱们快去三层看一下!”胡梅推开门顺着炸坏的楼梯往下跑。 推开三楼的门,进了屋,这屋子里什么家具都在,电视柜,沙发,卧室的床,空荡荡的衣柜,次卧室里的写字台等什么都在。 这些摆设只不过是受到爆炸后损坏,但破坏并不大。 这个时候,胡梅的手机响了,是白恒打来的电话:“胡警官,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些疑点,但目前没有发现引起爆炸的导火索!” “我刚才去了消防队,他们给我展示了一截像是雷管的东西,但是只有烧焦的一小节,确实无法确定,还有我去了郭树林的死亡现场。法医也过来了,简直太奇怪了!”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胡梅不知道郭树林的死有什么奇特之处,可是白恒让她去家具市场买油漆,不干胶。 油漆必须是绿颜色的,十大桶,要粘性大的,不干胶二十盒,能黏住东西难以扯断的,最好还买好多橡胶手套过来,是那种厨房使用的。 这些东西买齐了,卖家高兴坏了,半年没有人过来买东西,数量这么大,同意拉个小车送过来。 “你们警察这是要装修房啊,需要这么多量?我这还有木地板,要是买家具我联系家具城的其他店。” 坐上车,店老板问胡警官。 “不是为了装修,是要办案需要这些。” 车开到桐景花园,老板让帮忙的人把这些货搬上去。 “不用了,我让其他警察搬上去,感谢您了。” 十名警察走过来,把油漆和不干胶都送去死亡现场,胡梅也帮忙去局长家。 郭树林住的家门口有两名警察把守,那栋楼的人只能爬一层楼梯,再坐电梯。 “白恒,具体什么情况?” “郭局长死的很奇怪,他们家是从里到外都是封死的,按照一些推理小说的说法,这就是个密室,是密室谋杀!” “密室谋杀?周老师怎么说法?” “死者坐在沙发上,有个注射针管插在颈部大动脉,里面注入的是什么还得尸检!” “那你让我买这些东西做什么?既然是密室,局长家是怎么进来的?” 胡梅疑惑不解,她也就在例如柯南的动画片里看过密室谋杀,但那么多集她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加上自己是警察,都把动画片当放松看了,与现实脱节,都没当回事。 “局长夫人去旅游了,回来屋子打不开,密码锁也失灵了,让开锁师傅帮忙,也没用,最后请来的这两位消防局的,从窗户进入了房子,他俩把窗户拆了才进来的。” 白恒说局长夫人因为见了爱人死于非命,晕了过去送医院了。 “这位是于超,这位是徐钊,他们会帮助我们还原犯罪现场,怎么成为密室的。” “两位消防队员,辛苦了!” 胡梅也只能糊里糊涂地怎么能用油漆和不干胶完成密室,于超提议让屋子留个窗户,这样就可以看到密室别处是怎么被封死的。 第44章 致命要素 “局长夫人四天前下午一点半从外地回来说屋子打不开。”徐钊表述当事情。 “你们最近在负责爆炸案的事,也通知我们派出所了,为什么牵涉到局长死亡这个案子?” 胡梅开一桶又一桶的油漆桶,问两名消防员。这油漆的味道让人恶心,本身油漆就有毒,近距离接触估计得送医院。 白恒也过去帮忙,顺手给胡梅一个口罩让她戴上:“你傻帽啊,对着油漆闻?” “也是因为爆炸案的原因,我们首先想到了爆炸的房子都是已经拆迁的,里面没人炸什么,负责拆迁的也只有郭局长了,我们想去找他问问,结果门打不开,我们就用上升梯到了门口开窗子。” 这时候油漆和不干胶都准备好了,在场的四个人开始给屋子里所有的门涂油漆,油漆已经涂抹在之前干枯的油漆上。 为了防止油漆的粘性不高,于是不干胶也就涂抹在油漆的缝隙上,这样整个屋子里所有的角落都被封的严严实实。 那些橡胶手套就是为了防止不干胶粘在手指上揭下几层皮。 于超解释道:“我和徐钊是从大厅的窗户进来的,当时那里都被封住了,开始以为就是个普通的窗户,很容易就拆了下来,结果粘的死死的,我们用扳子螺丝刀卸下窗户,一进来就看见尸体报案了!” 他俩为了保存现场,他们并没有破坏其他通风口。 两名消防员走后,胡梅看着这个密室,愁眉不展,问白恒:“你真的相信这世上有密室谋杀么?” “谁知道呢,这世上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我们都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咱们还是先回派出所吧!” …… 尸检报告是在下午五点多才出来的,所有警察又开了个会。 “法医的结果是尸体注入了大量的碳酸钠,但是去医院对病人询问死者之前有没有得过什么病,比如糖尿病需要自己注射胰岛素的时候,说局长得过脑梗,有经常呼吸骤停。” 大伙拿着检验报告,胡梅会议室里的人讲解尸检报告。 “也就是说死者并不是糖尿病患者,那针管是从哪里得到的?凶手是医院的人?” “针管可以从网上买到,药店也可以买到,有的养宠物的家人可以在网上买到免疫药,给宠物打针,这个我在网上查过了。” 网警陈辰确定了针管的获得的途径,如果是这样,碳酸氢铵也可以在网上获得。 一切都进入死结,白恒拿着报告,想起了一个人:“小尤,你和我去一趟医院!” 尤江还是第一次单独和白警官办事,他异常兴奋,这是他提高自己职业素质的好机会。 “队长,咱们去医院干嘛,那里是不是可以查到凶手?” “并不是,我们要去见见里面的医生,还要见一下局长夫人。” 尤江说了一声“哦”,口吻里充满了失落和无聊,这事不是其他警察都能做到的,非得叫他干嘛? “你咋还不高兴了,这件事还非你莫属了,你好像对物理病理学知识很出色,我们要去医生那里了解氮酸钠的作用,上一次你通过颜色和气味都能拍断触是砒霜,碳酸氢钠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 “哦,这个啊,那我还能听懂,没问题!” 人民医院。 白恒和尤江并没有直接去问医院的化验科,而是先去见了局长夫人。 “您好,我是派出所的白警官,这是我的搭档尤警察,特地来问夫人些关于局长的事。” “我不想谈论关于我丈夫的事情,我想静养,你们警察直接去办案就可以了!” “我也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毕竟您是他的妻子,我们来并不是想探讨案情,只是想知道局长的生活习惯,或者在服用什么药?” “不是之前有个老头姓周的来过了么,我跟他说了我丈夫的得过脑梗,没有别的病了!” “既然是脑梗,他是不是平时服用什么药,在家里服用的?” “就是使用心得安,或者阿司匹林,没有别的药了,他岁数大了,我们这把年纪,得脑梗哪天说不定就不在了,我只想静一静,别再烦我了!” “对不起,打搅您了……” 白恒和尤江走出病房,然后白恒朝药店走,小尤让白警官停下。 “白警官,你要去哪?” “去药店买心得安和阿司匹林啊?” “其实您不用去了,我来告诉你这两种药,两种药会间接杀死一个人,这些知识这个我最在行了!” 不过白恒还是去药店把这两种药买了回来,回到派出所,他们把药放在桌子上,抽出说明书。 “现在我来讲阿司匹林,这种药确实对心脑血管病有很大的帮助,比如头痛,肌肉痛,缓解风湿痛,但是它的坏处就是服用多了就会得一种酸性中毒,哮喘,肝功能衰竭。” “那心得安呢?听起来是对心脏有好处的。” “心得安确实可以治疗心律不齐,也可以治疗高血压,高血压也可能导致脑梗,但是如果突然心跳过缓,哮喘,头疼,嗜睡,皮疹等患者不能使用心得安,相反阿司匹林却反作用,吃了在一定程度上复发。” 白恒听明白了,如果郭树林得了脑梗,还伴有睡觉突然停止呼吸,那哮喘会让病情加重,如果还有什么中毒,那离死亡不远了。 “可是买药治疗不都是遵医嘱么,也不可能乱用药吧?” 白恒也得过一些小病,什么发烧啊,闹肚子啊,以前上学就药店买个药,问问药店的,自己哪里不舒服,买了药就走。 现在想想这种行为很危险,毕竟卖药的也不是医生啊,当然也去过医院了,吃药都得听大夫的。 “队长,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毕竟人家是局长,得个脑梗肯定住院啊,用药人家也很注意的,怎么可能轻易就中毒啊?” 小尤话里有话,他一定发现了什么别人没注意的地方:“当然有种可以突发病情加重的方法,而且您一定知道,你还见过了,就在局长家!” “啊,我明白了,就是那些油漆,油漆中毒,凶手就用了这个原理谋杀了局长——唉不对啊,那为什么在他的颈动脉注射碳酸钠?” “碳酸钠好像可以导致高血压发作吧,这个我不确定了,以前在书里看过,因为我父母吃过这个药,说明书上写着。” “还用看说明书啊,手机上不就知道了,你看,高血压呢,我觉得小尤你应该去当医生,而不是当警察!” “那可不行,队长你不能挤兑我,我理想就是当一名好警察,看这医药的就是害怕父母生病,我得给他们治疗!” 白恒咧嘴一笑:“你这孩子,怎么想着父母得病啊,不过你也帮我了个大忙!” 第45章 引诱混乱 会议室上,白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这个案子也是一周之内发生的,以前从没遇见过。 “如果是油漆中毒,这会加剧被害者病情恶化,呼吸不畅,大脑缺氧,诱发脑梗,为什么还要用注射器当作凶器呢?” 有警察提出疑问,多数人的认为的凶器大多是是管制刀具,或者枪支弹药,要么就是毒药之类的,注射器很少被用于凶器。 “多数情况下,人闻到油漆的味道也会有不适反应,就算是再被称为无害的油漆,比如装修房子也要散两天,每人装修好房子马上入住的,何况那个密室里如此多的油漆,还有不干胶的怪味!” 白恒继续解释:“碳酸钠也可以在病人住院的时候,吊瓶里有按比例加入,但不会它插入人颈动脉,既然油漆中毒诱发死亡,注射器就没必要存在了,因此我的结论就是凶手要让死亡过程加剧!” “那为什么不可能先用注射器杀死凶手再制造谋杀的密室呢?” 局长提到了点子上了,但白恒也想想到这一点,但他解释道:“如果是密室就不可能这么容易让人用工具把窗户打开,人能进去了。” 而且,在窗户打开之后,局长家的门也由消防队员打开,警察才进来的,这样的密室没了什么用处。 “那如果局长的夫人不从外地旅游回来,也不可能发现家门打不开,密码锁也不能用,这个就奇怪了!” 胡梅思索好久,毕竟新的油漆是她买的,也帮忙重新制造了个密室让现场还原。 “哪里奇怪了?” “如果门打不开,密码锁是可以使用的,只不过是不停发出声音,密码锁上可以点密码,门可以打开,第二,为啥不让消防员把门给卸下来,非要走窗户?” 对啊,没有人当时想到这一点。 局长家住在20层,消防员用升降梯,可是楼梯可以用,电梯也可以用,破坏房门就行了。 “当时是谁找的消防员,如果觉得有危险,应该第一时间是报警!” 白恒双眼深邃,眼里闪着光,他暗沉地回了句:“是局长夫人叫的消防队,这个我跟开锁师傅确认过了!” 从这一点上看来,局长夫人有可能成为嫌疑对象,她离爱人最近。 她从四天前出去游玩,市里面发生爆炸案,负责拆迁的是自己爱人,她一点都不担心? “我们还是去一趟医院,就算她想静一静也要问清楚!” 局长派胡梅去医院,白恒这种愣头青,说话太直白了,说不定会得罪人。 胡梅这次没有带其他警察,独自去了医院。 …… “大夫,你说什么,她出院了?” “是的,昨天下午出院的,因为也没什么病,只不过是丈夫刚去世,心情不好而已,没必要住院太久。” “是您提出的让病人出院么?”胡梅觉得这无法理解。 见到丈夫被人谋杀,当场昏迷,送往医院,后来是心情不好那住院一星期? “并不是,是病人主动提出的,病人出院是要和医生之间商量,确定没问题可以出院。” “是否说过去了哪里?有没有让她服用什么药物?” “出院之前建议她服用酸枣仁百合茶,有助于睡眠安神,她也拒绝了,去了哪里这个确实不是医院责任范围之内。” 铩羽而归,回了派出所,胡梅无精打采。 “昨天出院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医生的建议也拒绝?” “胡姐,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有人可能就是不喜欢别人打扰,也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谁愿意天天见警察啊?” “说的也是,哪有市民愿意见警察啊——你这话不对,警察又不是去打搅别人生活的,是保护大家安全!” 这会儿,白恒从外面回来了,热得去倒凉开水喝。 “队长,你去哪了,一个钟头前你还在办公室呢?”小周见队长衣服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你小点声,我自己跑出去没让局长知道,我去了三个地方,高铁站,老火车站,大巴站,累死我了!” “队长,你是飞毛腿么,这么快去三个地方?” “我是孙悟空也没这么快,我让另外两名警察站着点给我回信息的,见这个点了,就让他们去吃午饭了。” 胡梅也好奇,问白恒:“你去这些地方干嘛?” “因为我早就知道你去医院没有什么结果,我去各种可以离开B市交通通道,然后又去了局长家!” “结果呢,你不也没查出结果。” “说说的,我查出来昨天四点半,那女的居然乘坐火车离开了,去了G省果东市。” “这么远,那是她老家么?目前不确定,去查户口才能知道!” 可是艾慧红不是G省的,她是祖籍是H省的。 这时候,小周推开门,慌慌张张:“队长,不好了,建设路又要爆炸了,市民都混乱了,好多警察去疏散市民,交警,消防队还有救护车都去了!” “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还没爆炸么,突然混乱?” “不知道,是有人手机收到要下午两点半将在建设路和和平路交叉口和平花园发生爆炸!” 白恒和胡梅立刻前往事故地段,让小周和派出所剩下的警察留下来听从吩咐! 现在建设路和和平路真的是一团糟,公交车已经停运了,商店关门,市民吵吵闹闹,有人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还有孩子哇哇哭,还有人拿着存折躲的远远的。 无论交警怎么维持交通,警察也进了队伍,可就是不听,开始有人开骂了,说他们无能。 消防员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发生爆炸,连带火灾,第一线的还是他们。 这建设路和和平路是一条之隔,和平小区的背后就是和平路,交叉口是丁字路。 两点钟正是人们午休的时间,有人两点就要上班,送孩子上学,这是谁收到的要爆炸的信息? 白恒见有的警察被推搡倒在地上,火冒三丈,直接跑到人群最前面,拿着一名消防员手里的灭火器,拔了栓,泡沫朝着地面喷了过去。 “无法无天了是吧!” 好多人不吱声了,有人因为爆炸就尖叫起来,骚动又开始了,白恒大吼一声:“你们再乱套,直接送看守所!” 其中叫的最欢的是个中年男的,喊着让给个说法,骂最凶的。 白恒使个眼色,两名警察直接过去抓住这男的直接走人。 “开清楚了,直接带走,警察,消防队,医务人员都来了,你们真不把我们当回事对吧,来驱散人群,想闹事的全带走!” 确实安静下来,白恒上前和一名带着孩子的市民:“阿姨,你好究竟怎么回事?” “两点几分钟刚过,手机上就显示小区要爆炸了,我看窗外有好多人往外跑,我赶快带着娃往外跑!” “家里就你和孩子么?您爱人呢?” “在上班,给他打电话只给我说那是骗人的!” “阿姨,您能让我看一下你接到的信息内容么?” 她把手机给白恒,上面是一条短信:“今天中午两点半,和平花园将定时定点发生爆炸,爆炸物就是你们小区的某个楼的太阳能热水器或者下水管道里!” 白恒看了一下,现在是两点四十五分。 “现在已经过了两点半,按照警察的命令,去市人民灯光球场!” 第46章 长相相同的不同人 整个和平路和建设路的人都分批到指定区域避难,现在这两条路空无一人,只剩下消防员和警察。 爆炸可能随时发生,目前情况是派出所没有任何一人有懂得怎么拆除炸药的知识。 消防队那边也是知道一些,但具体是什么炸药无人确定。和平花园也就是一个设置一般小区,里面有个自己的幼儿园,花坛里种了一些月季花,有一个防疫站,常见的市民健身器材。 每栋楼总共十五层,有的楼房顶部是复式楼,总共上下三层。 因为是平顶设计,挨家挨户都设置了太阳能热水器。下水管道就不用说了,哪个小区不得有四五十个? 即便如此,冒着生命危险该上也得上。派出所里能有的防弹背心都开车送来了,至于其他的防护措施没有。 警察的任务是把下水管道的每个井盖都掀开,发现可疑装置迅速撤离,消防员那边就要到每一栋楼的楼顶查看热水器上有没有爆炸物了。 找到了晚上七点多了,警察确定下水管道是没有什么能够引爆装置,就等消防队那边情况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句:“发现可疑物品!” 是四号楼那边传来的,有人在楼上喊叫,大家迅速朝那边跑,趴着楼梯奔上去,有个消防员离装备有一段距离。 它看看起来像是一个铁质的盒子,藏在一个热水器太阳能板后面。盒子是盖着的,没有人敢碰它。 “一般这东西如果能引爆,应该上面放一个导线,倒数时间或者按钮之类的吧?” 白恒身边的一名警察说道,那些警匪电视剧里通常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多数会让人屏住呼吸,看着时间在倒数,或者拆弹专家在快要爆炸的时候把两个可能引爆的线剪短。 “无论怎样,还是要打开,让我来!”白恒小心翼翼走过去,其实心脏都要蹦到嗓子眼了! 一名消防员给他换上消防服,还有个防火面具。 箱盒子慢慢打开,手电筒往下照了照,他长吁一口气:“就是这个,是一个发送信息的装置,藏在盒子里!” …… 为了避免真正的爆炸发生,从今晚到明天十二点这建设路和和平路所有人群不能回来,警方仍然要确定易爆物品存在。 局长那边也给省里打电话,找更加专业的人士来B市对爆炸案和易爆物搜查。 下午一点,就已经有人从省里派了二十个人,拿着专业的设备就去市里收差了,结果自己派出所一个都不让出去。 也不知道局长怎么想,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警察没用吧,等到六点该吃晚饭了,局长大包小包地拎着炸鸡可乐之类的进来了。 大家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来慰问了,没人吃这些东西。 白恒气不顺了,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今晚他和小周和小武巡逻,起身就走出去了。 开着车在到处转悠,今天哪里会有什么小流氓不听话的的在酒吧,KTV,网吧里闹事啊? 车开着开着就就不惊讶地开到了黄河路上,小武叫了声:“队长,快看艾慧红,她在咖啡厅门口!” “她回来了?啥时候的事?”小周也好奇:“队长,咱要不要开车过去找她聊聊?” “暂时不,咱们开车跟踪她,看她去哪?” 白恒开车尾随,与艾慧红保持打开三百米的距离,只要她没注意就继续开,开到一个小路,车停在路口。 三人下了车抬头一看,这地方就是灯红酒绿的酒吧小旅店网吧一条街,卖小吃的车子在店门口。 “局长夫人会来这种地方?不会是想不开来买醉吧?” 白恒没管小周的调侃,也走了进去,大概五十米的距离,艾慧红抬头看着一家小店,然后就进去了。 三名警察跟上,来到店门口一看“亿万网咖”,她来网吧里做什么? 因为特殊身份,白恒刚一进去,网吧老板就赶快站起来带着三名警察巡视整个网吧,而且让所有人出示身份证,表示这里面没有未成年人。 结果没一会儿就抓了三个高中生,被轰走了,白恒只是教育了老板几句,最重要的是找到艾慧红。 “你是说艾姐?她可是我们网咖的座上宾了,经常来我们这里,都有两点多了,那王者荣耀还有魔兽世界玩得,到现在都没人能胜过她,其他网吧我不确定,但在我这可是大神存在!” “她现在人在哪?” “警官,这边走,在包厢里,那可是我们店里最豪华的电脑设备,里面还有沙发,想吃的想喝的都在冰箱里!” 他们走过去,网咖老板把门打开,白恒侧过头去看艾慧红,她朝着二郎腿,戴着耳机,嘴里含着香烟,吞云吐雾,烟灰缸里还多烟蒂,双指飞快地输入指令。 她手上还有一个蝴蝶纹身。 “靠,你这是猪队伍么,能跑的快点不,老娘就法师也能单挑,好不容易组个队!” 白恒没进去,观察了一会儿就和小周小武离开了网咖。 “天,这还是艾慧红么?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变成这样了?” 白恒也说不准,去了一趟桐景花园,来到局长家,家门口的封条还没揭下来,倒是发现这栋楼的人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 回到屋子里,白恒左思右想,刚才那个女的和艾慧红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行为举止判若两人。 那个时候查身份证,白恒也是走马观花的看了看,网吧的老板说那是艾姐,也姓艾,难道是双胞胎? 他准备洗漱睡觉了,手机又响了:“小武,什么事啊?” “刚才亿万网吧的老板报警,那个艾姐突然休克!” “哦,不是因为抽烟过多引起的么?” “要这么简单也就罢了,老周发现香烟里掺杂有毒药物,不像是自杀!” “她叫什么名字?” “太奇怪了,居然叫艾慧红!” 白恒当头一棒,他刚才还以为可能是双胞胎,结果名字没有任何变化,他赶快动身前往亿万网咖。 老周已经通过了当场化验,这烟丝里含有过量的吗啡,会让人神经系统损伤,还有呕吐昏厥。 整个网吧里卖的烟,食物、矿泉水,可乐软饮料都送去检验了。 白恒去医院的病理实验室,看是否有别的有毒药物存在,因为法医说呕吐昏厥,他还来的路上查了这种东西可以导致高血压,支气管痉挛。 会不会和郭树林的死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是有相同的病症存在。 结果遇到大夫第一句就是:“这病人和艾慧红长得一模一样,可是O型血,DNA却是相同的?” 第47章 有几个身份? 艾慧红送去抢救室,但是警方这边把食品送去检验检疫中心做化验,却没发现任何吗啡等毒品出现。 像可乐,咖啡还有红牛等饮料当中本身就有咖啡因,只是按照不同成分比对添加,本身是不会造成伤害的。 这些饮品当中没发现可疑物品,至于她在网咖里吸的烟里只有最后一包烟发现了吗啡,要是整整一包全吸进去直接致死。 “医院已经对她进行了血液化验,O型血,可是DNA与艾慧红完全相同,可是医生说艾慧红是B型血。” 白恒语无伦次地说这段话给其他警察听。 “什么说艾慧红O型血又是B型血啊?队长你能说的清楚点么?” “就知道你们几个没去过亿万网咖,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只有长相相同,性格行为完全不同的艾慧红,她居然是网络游戏高手,而且两年前就去过那网咖了。” “队长,会不会是双胞胎,血型不一样不是也正常么?” 白恒现在都无法解释,因为长得没有任何差距,连医院都进行了脸型检查也一样。 医院总得确定是不是双胞胎吧? 他留小周在医院待着等最终结果,艾慧红时候脱离危险,这边手机响了。 “队长,艾慧红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我跟你说件事,艾慧红的染色体是xxy,局长夫人染色体对比是xx。” 小周手机里的声音都在颤动,他都不相信这个结果。 男性的DNA染色体是XY,女性的XX,如果女性染色体加一个Y,她就有可能会有男性有些性征,也有可能性取向发生变化。 …… 这是两个不同女性发生插曲的第三天,省里的专家确定B市已经没有了可能发生爆炸的可疑物了,市区又安定下来。 派出所还是按部就班地工作,结果十点多医院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艾慧红奇迹般地康复了,什么症状都没了,血液正常,体温正常,肌活力正常。 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根本不是病人的样子。 “你们是否跟她说过之前吸烟中毒的事情?” “她说不知道自己抽过烟,不喜欢吸烟,见了抽烟的人都烦!”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 “现在她急着出院!” 白恒想了想,给医生个答复,让她出院,然后警方这边派人跟踪她,如果有紧急情况把她及时送回医院。 他开车前往医院门口,等了一个小时,艾慧红从医院走了出来,她穿着大太阳帽,穿着鲜艳的连衣裙,在太阳地里,伸个腰,明快地大笑了一声。 “队长,看她的手,那个纹身不在了,不觉得奇怪,住个院纹身都能消失?” 艾慧红叫了辆出租车,车开动了,白恒跟上去。 转转悠悠,车上了市中心,艾慧红好像不是朝高铁站方向走,最后停在了展览中心。 艾慧红进去了,这种地方除了一些展览油画,做个演出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白恒也和小武进去了。 “二位是警察么?”一名穿着笔挺西装的男青年拦住了他们。 “我们只是想进去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我们艾小姐是明星,她身边有保镖,你们不能进去!” 明星?啥时候又成明星了? “是这样的,艾慧红小姐特意让我们确定里面有没有犯罪分子,你也知道最近刚发生了几起爆炸案。”小武撒谎的本领见长。 “是这样?行,你们进去吧!” 白恒和小武进了展览中心,一进去真是人山人海,穿着高质量西装和礼服,还有些打扮形态各异的走坐在观众席。 簇拥在最前面的就是艾慧红,好多记者都对她拍照,白恒尽量从那个这群人堆里凑过去听他们多说了些什么。 “艾小姐,作为国际男服装大师,你对时尚的认知是什么?” “男性时代已经来临,我们与日韩不同,在欧美需要的是男性刚强的一面,当然像路易威登,香奈儿里的男模也会展现阴柔一面,我这套服装设计就让他们穿着长裙!” 大概三十分钟,梯台就搭建好了,所有人安静下来,灯光还是进入迷幻的色彩。 第一个男模走着猫步出来了,他身高和肌肉硬朗的身材,下面穿着紫色的长裙。 “靠,男的也穿长裙?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啥?” 小武和白恒站在展厅的最远处,他爆了句粗口。 “可能这就是时尚吧,我也搞不懂,没看这方面的东西,我现在想的是艾慧红怎么又变成了国际服装大师了?” “对,她到底有几个身份?” 正讨论的时候,有个女的来到到他俩身边,扎着头发,戴着无框眼镜,瞅了眼白恒。 “刚才你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能帮个忙么?” “你说你注意到我?”白恒很纳闷。 小武一看有女的注意到白恒,他开始开玩笑:“队长,你艳福不浅,哪里都能有女的喜欢。” “您误会了,我们这群男模里有一位生病了,只能请假,我见这位警察长相身材气质绝对不亚于模特,想让他救个场!” “你搞错了,我是警察,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小武倒是跃跃欲试,想当个模特,却被那个女的否定了:“你个头太矮了,架不起衣服!” 小武捣鬼,半推半搡地让白恒进入了服装间,他在白恒的耳边说了几句,他答应了。 二十多分钟,小武凑到最前面,梯台上白恒裸着上身,下面穿着森绿色的大长裙走了出来。 闪光灯不停地对着他拍照:“这是从哪里请来的模特?拍了之前那么多都浪费了,稚嫩当中居然确有男性的成熟!” “快拍他,这身材有一种粗犷感,这肤色几乎是小麦色啊,双臂有一些不同的颜色,可能是衣服被藏在衣服里,颜色分明!” “你不是喜欢制服男模杂志封面么?快拍吧!” 按照模特要求,只能在台上停留顶多一分钟就得回去了。白恒觉得极其别扭,可下面那些记者疯狂得忘乎所以。 他的眼睛都被闪得的睁不开了,居然有位记者说那是迷惑的双眼。 卸妆之后,白恒趁着别的模特换另一套衣服的时候流了出来。 “队长,我发现你还有当模特的潜质,比咱当警察挣得钱多多了!” 小武是从头到尾看完了白恒的梯台首秀,挺耀眼的。 “你可得了吧,要不是完成任务,我才不当模特呢,我已经看清楚了第一排的艾慧红,等我一上来,她的眼睛不正常!” “比如?” “那个让我救场的女的,我和她聊了几句,她是艾慧红的小秘书,身体不适的男模也是等级模特,说我和他比几乎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相似,如果是这样我上台展示,艾慧红突然拉下了脸,眼睛里就跟割刀子一样。” “是因为她认出了你?” 白恒不置可否,说明天看情况再说。 第48章 白恒自杀 “这简直就是胡闹!” 局长把报纸,还有几个时尚杂志扔到会议室的桌子上,上面是白恒当模特的封面照。 报纸的头条新闻就是“警察出现模特现场,现在警察何去何从?” 下面的评论特别不好,这个白恒早有预料,除了时尚杂志各种亮眼的评论不知道是警察替身,说可以走向国际男模首席以外,没有不好的话。 “白恒,身为国家的人民警察,怎么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有各个新闻在发你当警察不作为,案子办不下来,去干别的职业了!” 白恒低着头,挨批是必然的,站在会议室里,其他警察不吭声,看着派出所里的最有威望的队长,也不明白当时他怎么想的? “是、是我当时让队长去当一次模特的,不关他的事,责任在我!” “你以为你没有责任?你和白恒去医院跟踪艾慧红,连拦住白恒都不会?还怂恿他去做傻事?” 局长让他俩每人五十篇检讨,然后发在派出所的微博上道歉! 局长走后,胡梅凑过来:“白恒,你到底在干嘛,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想的?” 别的警察觉得惋惜,说忙他写检讨,发微博的话想办法删除掉,别让事情扩大。 “这是我的事情,还是谢谢大家,我会好好写检讨……” …… 白恒写到半夜,手都酸了,连洗漱都没有,直接去休息了。 第二天去派出所登录微博发道歉信和声明,小武也过来了,黑眼圈跟熊猫一样。 “我要是有那文笔,五十篇翻着花样检讨自己就好了,晚上就没睡,最后实在不行就按照第一篇检讨写出来的!” 他看队长在微博上发道歉:‘队长,你还玩真的啊,没那个必要,你要这么干,自己的前途就毁了!’ 白恒没说话,把道歉信打了出来,然后点了下发送。 “这是我做错的事,我一人承担,小武,你该干嘛干嘛,说是你怂恿,那我当时也可以拒绝的!” “……” 小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他比白恒更难受,一上午都在观察队长的情况。 白恒还是一脸严肃,跟以前没啥变化,可是只要其他警察打开微博,就可以铺天盖地的讨论,全都是谩骂的回复,只有几句话是替白恒说好话的。 小武看不下去了,跑去网警办公室,让他们把白恒的道歉信删了,可是局长有令不允许这样做。 气不顺,小武找到小周,让去报社把新闻删了,小周摇摇头。 “舆论导向就是这样,只要一个新闻出现,就会蝴蝶效应,说什么的都有,我相信队长,他不是那样胡来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等微博风暴的当天下午,一群市民在大街上拉出横幅,是替白恒申冤的,让那些新闻媒体删除不良新闻。 有市民拿着麦克风把白恒为大伙做出的好事,有过错也道歉了,不能抓住错误不放。 还有说白恒其实去办案,装作模特去卧底的,无良新闻该为白警官道歉! 派出所派了十名警察为了防止市民出现混乱,维护治安了,白恒是当事人,他不便出面。 陈辰和陆飞扬开着市里的几个监控摄像头,锁定了街景,白恒也看着。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你们看,白警官出来了,我让他给大伙当面解释当时情况!” 网警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陈辰的鼠标晃了一下,抬头看着队长。 “别晃,继续监控!” 白恒走到人群中,拿起麦克风,对着人群说:“大家静一静,我是白恒,昨天为了跟踪艾慧红,所以去了模特表演现场,只是为了扮演一次模特可以看清楚台下情况,本身就是让当下的男模穿裙子,那些时尚记者拍我也是他们的工作。” “你看吧,我就说了白警官是为了工作扮演了一次模特而已。白警官,艾慧红是局长的夫人,为什么要去追踪她!” “因为她与这次爆炸案可能有关,警方跟踪她很正常。” “没想到这么温婉大方的局长夫人居然这么铁石心肠,居然杀了自己丈夫!” 人群议论纷纷。 “大伙不要着急,我们警方也是推测,当事人离得最近的就是妻子,还没有线索,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结束这个案子!” 群众拍手叫好,护送白恒离去。 派出维护治安的警察赶快回来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恒,他本人就在派出所里,外面怎么又出现了白恒? “队长,我们要不要在网上查一下这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怎么回事?”陈辰问白恒。 “先不要去查,我会一直跟踪,不会让他发现!” “您要是这样下去城里就闹翻了,一会儿是你,一会儿是他,我们自己都分不清了!” “你想,他在怎么样也不可能来派出所,就算来了都在眼皮底下,他怎么样也不可能打开我笔记本电脑登录我的密码,警号!” …… 到了晚上又是白恒出勤,他特意跟其他警察守在派出所里,今晚就他一人出去,要是有另一个白恒进来就把他逮捕! 他开着车,把B市所有路段都转了一遍,没有出现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他可能躲起来了,只有白天才敢出来。 这一晚就这么过去,等到第二天早上,突然那个白恒又大摇大摆地从市里出现了。 市民争先恐后地围观,白恒在吃早餐,白恒在开车巡视市里的安全情况,白恒在和交警交流。 “那个白警官一看就是假的,他开的车车号都不是咱们派出所的,只是车型一致而已,警察真的执行任务都是穿警服的,不可能穿这么随意,好像是在穿便装偷偷访问一样!” 监视视频当中,白恒做着夸张的行为。 “唉?他朝着桐景花园方向去了,他去局长住的小区走!” 陈辰赶快给队长打电话:“队长,你现在在哪,那个人去桐景花园了!” “我知道了,我正在出租车上跟踪他呢!” 白恒下了出租车,跟着那个人上了进了电梯,一栋楼有两部电梯。白恒晚了一步。 他看另一部电梯往上上,自己这边电梯也开了。 等他到了局长家的那层楼,突然,他发现和他长相一样的人在撕封条! 那人要做什么,居然有门的钥匙? 密码锁的备用钥匙为什么在他手里? 门开了,那男的就进来了,白恒偷偷站在门口,门虚掩着,只见那个男的坐在沙发上,猛地拿出一把刀朝胸口捅了一刀。 鲜血就像喷井一样,喷到了对面的墙上! 事情太突然,连白恒都无法冲过去阻止,因为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第49章 爆炸实验 白恒赶快叫几名警察来命案现场。 见到自杀的男人简直难以置信,因为他和白恒长相没差别,总有种错觉是队长自杀了。 “浴巾已经带来吧?”白恒问小周。 “带来了,我现在就和他们动手,先清理现场,然后把尸体送往火葬场!” 如果不这样错,一定会让市民发现他们以为的白警官自杀了,顶不住舆论,的压力只能选择这条路。 那社会又将要动乱,派出所的工作也不能正常运转。谁要是跑去派出所问白警官的死因,却看到有个白警官在那上班,那才解释不清楚呢。 “慢着,把刀给我!” 小周把刀从证物袋里拿出来,白恒又在尸体的头上抓下几根头发。 提前跟火葬场交代是怎么一回事,不能声张。 白恒开着车,路上给医院打电话也说清楚了原因,需要进行DNA检测,不能让外人看到带来的东西是什么。 到了医院,专门有几名医生拿着平时的医疗箱,把刀和头发放在里面,没人当回事。 这边白恒也进行了抽血化验,之后他就静等检查结果。 一个多小时,检查结果出来了,那边一名医生给他打个招呼,然后把检验单递给他。 “白警官,太不可思议了,你俩的血型都是A型血,DNA检查几乎吻合,怎么可能?” 白恒仔细比对两张检验单,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不可能完全一致,这世上有另外一个白恒,还知道他的工作性质。 “白警官,上一次艾慧红的检测血型不一致,颜色体只是XXX上面多加了个Y,长相却一模一样,这回你和死者可是没有不同之处,你得好好思考了。” “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想想这件事。” 离开了医院,火葬场也传来消息说已经尸体火化结束了。 白恒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转悠,这个时候还有一家馄饨店开业。 他把车停在路边,正要进去有个阿姨拦住他:“啊,这是白警官吧?十一点半了才吃完饭啊,真辛苦。” “哪里,我也是肚子饿了,中午吃的少,这个时候想吃点东西。” “吃这些东西一会儿又饿了,去阿姨家,我给你做饭!” “这多不好意思啊,怎么能麻烦您?” 这个阿姨拉着白恒的胳膊就往路边走,指着白恒的车要坐上去,白恒也没办法,只好请阿姨坐上去,自己开动了。 “白警官,你开车送我去建设路,康正小区!” “阿姨,您去那里干嘛,哪个小区不都拆了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是你想知道的东西。” 白恒和阿姨很快来到了这个小区门口,下车之后这个阿姨健步如飞,白恒想着她会不会是武林高手,还会轻功,哪有老太太跑的这么轻松的。 “阿姨,这都没灯了,您小心点,别踩着了!” “别担心,就快到了,我们爬六楼,小伙子腿利索不?” 她怎么不叫白警官了吧,居然叫他小伙子。 也不知道是哪栋楼,反正是跟着阿姨上六楼,她推开一个门,她打开手机,用照明功能往屋子里看。 “小伙子,你看到什么了?” 白恒什么也没看到,除了乱七八糟的屋子,还能有什么奇怪的,拆迁之后能搬走的都搬走,没啥用的就扔在这了。 “我现在告诉你,阿姨我就住在这个小区,而且它是被毁掉的!”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尖细,简直不像是刚才的说话声,白恒有一种不详预感。 “嗯,拆迁了不是有一天会拆掉重新盖楼么?” “对啊,我是准备把它炸了!” “ 您、您说什么?”柏很惊讶,难道这市里面的五起爆炸案是她干的,一个老太太居然能办成这种事? “今天有我在,您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行啊,有人炸别的小区,为啥不能炸我住的小区?” 白恒听明白了,好像不是这个老太太炸了其他小区的,一定要稳住这个老太太。 “阿姨,爆炸是违法的,您如果有什么苦衷,您说,我是警察我会尽量办到!” “你听说过钉子户么?这个屋子就是我住的地方,本身说要拆迁了,我也准备离开这个屋子,结果第二天推土机就开过来了,我的房子彻底裂缝了,你是警察管过我们死活了么?” 白恒无语,居然有这种事,但拆迁局确实不是警察范畴啊。 “不要以为我老太太眼瞎,那个街上的白警官不是你本人吧?我见过你那天为了防止和平花园驱散人群,办实事,不会在街上说空话。” “这件事也很奇怪,我也正在查!” 这老太太忽然说了句:“我知道发生爆炸的小区是怎么回事,咱们现在就去!” 白恒真不知道这个老太太是何许人也,咋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在车上老太太问白恒。 “我猜想您以前是做刑侦工作的,只不过退休了。” “错了,我是个卖鸡蛋的,我在养鸡场工作。” 养鸡场的工人也懂得爆炸案啊? 车很快到达了一个爆炸过的小区,还是上了最高层。 “小伙子,你想没想过为啥要从最顶层的这个屋子往下炸,而不是从一楼炸?” 白恒摇摇头,他要是知道这一点早就破了爆炸案了。 “你看着爆炸是把顶层的屋子往下炸,四楼的房子地板炸开,三楼没事,难道不是用什么东西保护住,然后等爆炸开始后有个东西支撑不住了,瞬间引爆?” “您是说有个物体把爆炸物包起来,这样的东西存在么?” “当然有了,比如鸡蛋,鸡蛋不是有个外壳么,你把它不去了皮直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到一定程度不就爆炸了?” “嗯,养鸡场孵小鸡都是用孵化器孵蛋的,我们有个孵化机曾经出故障了,鸡蛋炸的粉碎,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阿姨,您料事如神啊,咋不早点告诉我们?” “但这只是我的推测,有人不从一楼炸是因为这样,整个楼就坍塌了。” 白恒谢谢这名老太太,然后开车把她送回租的家里。 他来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箱的鸡蛋。第二天早上到了派出所,把鸡蛋放在桌子上。 “队长,你还是给我们做鸡蛋吃啊,不早说,我这收入好久都吃不起鸡蛋了!” “派出所的食堂不是有茶叶蛋么,你不要这么夸张,我这是要做实验的!” 他把家里的微波炉也带来了,直接拿了个鸡蛋放进去,定时长时间,加热到了蒸煮的温度了。 “砰!” 鸡蛋直接在微博里爆炸。 然后他在拿了一个瓷茶缸,把一枚鸡蛋放进去,走到外面。 “队长,你从哪里买来的木炭啊?” 白恒没理他们,把杯子用胶带死死地捆住,扔进烧着的木炭里,火烧得通红,等到一定的火候,茶缸控制不住压力在勒死的空间里炸裂,木炭推了出去! 第50章 五个同一人尸体 “大家看到了吧,我刚才做了一个实验,这可能就是发生爆炸使用的原理!” 白恒在派回派出所接了两盆水,把没有烧完的木炭浇灭。 “队长,我们看明白了,使用一个包起来的东西让热量到达一个临界点,在一个密闭空间里最后爆炸!” “对的,就是这样,当然还得需要一个木炭一样东西让爆发扩散。” 白恒还真得感谢那个卖鸡蛋的老奶奶,要不是她提醒了自己都不会想到有这样的手法。 “话又说回来了,即便是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用什么东西当密闭空间呢?” 胡梅马上指出了破绽,因为爆炸现场没有相似的东西存在,白恒昨晚去了那里,屋子里还是乱七八糟一团乱。 “我想起来了,消防队不是给咱们提供了一个雷管一样的东西么?应该研究一下。” 证物柜里还存在那个黑乎乎的雷管一样的金属物,只有一截。 “消防员说是在网上比对了这个东西很像雷管,但他们也不确定,说是这是雷管的接头部分。” “我一开始就不相信是雷管,如果是这种东西整栋楼都可能报废了,一定是另一种东西,它应该存在我们生活常见的东西。” “生活中常见了?该拆的都是老房子,那里什么人想进都很容易去,可建设路还是有很多人经商,应该能看到有人进去。” 胡梅在想什么东西会有这个可以使用爆炸的,长得像。 “其实我昨晚上遇见了个老太太,她特别奇特,给我讲她是一个拆迁楼里的住户,没等搬走,推土机就过来了,把屋子弄出裂缝,她气得要炸屋子!” “啊?她要炸房子?” “是的,不过她说了一句话,说是有别人炸过屋子,如果这样说她应该见过,可是却不告诉我是谁!” 白恒再次看了一下这个类似雷管一样的东西,雷管的接头应该有个导线一样的东西,可是它没出现,这说明爆炸的时候它自己就没了。 生活中的东西? “啊,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咱们去过那里,屋子里缺了一样东西,其他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白恒恍然大悟,他要确认是不是真的这样,跑出派出所,胡梅也跟过去。 车直奔他们都去过的一栋发生过爆炸的小区,飞快地跑到了五楼。 “这是顶楼,炸得几乎什么都没了,可是爆炸点很巧妙,是在卫生间,然后朝着对面的客厅蔓延,客厅又撞到卧室!” 他们出门到了四楼,白恒带着胡梅在屋子里转悠,让她寻找丢失的东西,可她这家人只是把家用电器,柜子桌子都还在。 “来这里,卫生间!” “卫生间怎么了?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其实雷管就是这个——热水器,冷暖转换插头部位有两个金属管,下面链接这一个皮管子,这个管子就可以当作雷管的导火索线,然后可以把爆炸物放进热水器的箱子里,开始加热!” “怎么会是这样的东西?市区里发生过五起爆炸案啊,对方都用这个手段?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家里有这样东西存在?” “当然有人知道,他们还知道的清清楚楚!” 白恒在卖关子,胡梅跟在后面上了车。 很正常的上午就要结束了,就在这个时候五名警察急忙地跑进来,说是在外面吃饭呢,发现那个白恒又在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 “他不是火化了么,怎么又出现了!” 前晚上他们把尸体送去火葬场,今天又出现了白恒。 “这会儿又有人报案,说是死去的局长也出现在街头,还跟着一个女的,酷似他夫人艾慧红!” “队长,怎么办,一会儿该混乱了!” “没事,该来的都会来的,你听我吩咐,现在你也去大街上转一圈,看什么结果!” 这名警察按照白恒的要求,不能开车,走在大街上溜达,穿便装,只要让别人知道他是警察就可以了。 秘密监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不出所料,派出去的那名警察没多一会儿就出现了同样的人。 白恒给他打电话让他可以回来了。 他就赶紧往回跑,刚进了派出所,白恒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胳膊拧到身后,把他按在地上! “队长,你要干嘛,你别对他动武啊!” “你以为他是那名我派出所的警察?你们看看他穿着什么?我要求他穿便装,他穿着警服,而且我并没有给他打电话,只是把手机放在耳边说了句让他回来,并没有按通话键!” “这、这到底是谁?”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的,害怕这是个怪物! “五起爆炸案,面对这是五个人,他们去了不同的小区,用同一种方式炸房子,对哪个房子清清楚楚太奇怪了,我实在想不通,于是我他他跑了出去试探一下!” “队长,我还是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谁?” “多来我们派出所的,昨晚上送尸体去火葬场,回来就出现一个,刚才让他出去在大街上溜一圈就想让他试试,他真的以为大夏天警察会穿这样的警服?” 白恒把他松开了,拿着桌子上水杯里的水朝他身上一泼,整个办公室的警察都吓得惊叫! 居然是一具尸体,是郭树林局长的尸体! “果不出我所料,你们现在大街上见到的一模一样的人绝对还是这具尸体,现在去把他们抓回来!” 派出所的警察蕾蕾风行,把这些一模一样的人都抓了回来,不一会儿全部变成了郭树林尸体的模样,它们躺在法医办公室。 “周老师,我们需要解剖么?” “不,解剖是没用的,这个不是我法医的范畴之内,我现在得联系一些比我更专业的人,他们能对脑垂体,电磁波,反射弧等细致检查!” “那不得送去医院?” “不用了,他们会带来专业设备,来我这就行了——白恒,你最好去一趟G省果东市!” “周老师,果东市路途遥远,我要是去那里就得坐飞机了,不知道需要离开多久?” “嗯,应该用不了多久,最重要的是去找到一个人,有可能有危险,你最好带上枪!” “让我找到谁?希望老师指点!”白恒听说有危险,还需要带上枪,到底是什么任务? “去找艾慧红!” 第51章 各方打听医药局 G省果东市。 白恒穿了一身短袖条纹T恤,下身到膝盖的牛仔裤,脚上一个帆布鞋,就像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年轻下了飞机。 本身白恒长得帅,身材好,经常训练,别人肯定看不出他已经三十岁了。 在G省人称这叫靓仔,在飞机上有好多女的不停地看他,戴着墨镜的白恒能把空少比下去。 他此次来果东市已经和当地警方联络好了,行李里的两把手枪过安检的时候走绿色通道,双肩背里的侧面就是警察证,可以对人身进行检查然后放行。 接机的是果东市公安局的一男一女警察,也是穿着便装,拿着牌子等白恒看错人。 这次的行动,白恒所有的住处都安排在一家连锁酒店,那天出行,背包里都带着手枪。 “白警官,具体情况我了解得非常清楚了,我想说明的是现在我们这想进入医疗局很难,因为与当地的医学院合作,还牵涉到附近的药店,大大小小的上百家,很难办!” “这个我当时预料到了,我会明天开始走访当地的药店,麻烦您也多留心,如果有情况及时联络我!” “不客气,一定会发现线索给你发信息!” 女警察离开了,白恒休息片刻,拉开窗帘往酒店外的大街,对面就有一家大药房。 回到屋子里,白恒拿出带来的洗面奶,打开盖之后,确定一下里面的东西。 骨灰。 冲了澡之后,白恒背着双肩包,到酒店一层前台:“您好,你这里有旅游册子么?” 前台给白恒拿了一份,又问:“您知道市里哪个药店最大么,我来着有点水土不服,肚子不舒服!” “最大的药店?你去李时珍大药房吧,西药的话白求恩也不错。” 看了下地图,白恒不慌不忙地坐上公交车,一路查看界面的风景,像个来旅游的,航拍街景。 车上老多市民见这个小伙这么喜欢果东市和白恒聊天,说他们这也就是个三线城市,有这么好奇的还是头一次见。 “我西北的一个小城市没来过南方看看,这里对我来说很陌生,肠胃不好,家人说让我来这边求医。” 有个市民听白恒这么一说,连忙说道:“原来这回事,我们医学院附属医院挺好的,我这胆囊炎就是那治好的,你下去换乘150公交车两站路就到了!” 白恒谢过之后,等车到站了之后,就换乘150,果然到了附属医院门口,医院对面就有一家门面不大的白求恩药店。 “您好,请问这里有卖肠胃反酸的药么?” 店员给白恒去拿药,白恒拿了两盒药,看了一眼店员,好像无所事事的样子,这会儿没人买药,拿着手机看视频。 “你这市里有多少家白求恩药店啊?” “有十家,你问这个干嘛?” “我是来旅游的,转着转着就到这了,水土不服看到这家药店就进来了,听说还有个李时珍大药房,也有很多家么?” “不要提这个药店,我们和它是竞争关系,因为这个药店是国营,我们是私营,刚开十家就想把我们吞并了!” “不可能吧,我酒店的前台说这两个药店是果东市最大的两个药店了,是与医学院联合的!” 那个店员不服气了,放下手机瞪着白恒:“我们是私人药店,准备在外省开连锁店呢,我们总老板刘心草是个女企业家,只是与医学院合作关系,不是联合关系。你这人真讨厌,不要在我们店里提那个药店!” “对不起啊,我外地来的,没搞清楚,冒犯你了。” 白恒拿着药从药店走了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两个牌子的药店是竞争关系。 应该是为了与李时珍大药房竞争,占据了最好的位置,附属医院附近没有任何一家大药房出现。 拉了一个过路的人,问李时珍药房怎么走,指指路让乘坐25路公交车,往东走。 进了一家大药房,白恒说自己水土不服,想买藿香正气水,店员又去给他拿药了。 这个大药房面积大很多,有两间,西边大一点的屋子里是中医药店,可以拿草药,有个会诊的大夫在给一个老头把脉。 “你们药房真不错,看着敞亮,古色古香,我就喜欢看中医这种带有古典气息的药店。” 白恒故意把白救恩药店里拿的西药的塑料袋晃了晃,那个店员立马看到了袋子上写着那个药店的缩写字母。 她眼神眯了一下,虽然微笑但一听就在讥讽:“都是药店,我们这里也有治疗胃部不适的药,肯定比那种小商小贩跟菜市场一样乱七八糟的地方。” “哦,真的不好意思,我不应该来这里出现别的牌子,我是因为路上行人给我介绍说这里中西药结合的药最好,外地人不太了解。” “那是,我们这的医生可是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大夫每周一三五来这里会诊的,都是请来的知名专家!” 白恒进一步套近乎,最重要的就是砸钱,要更好的药,说妈想让他带上好的阿胶带回去,店员高兴坏了,把八百多元的阿胶都拿了过来。 “你们这的会诊专家应该也是医学院的教授吧,看着这么有威望?” “那是,没有好好研究过中医西医的随随便便看病啊?” 店员见白恒很健谈,还说下次再买药一定来这里,时机比较成熟了,他接着问:“听说果东市有个什么医药局,我怕我下次在白求恩药店买的药是从这个地方发放的药出问题。” 那个店员先是一愣,然后侧过头,小声说道:“你打听着干嘛?” “都是路上行人说的,实话实说,我其实是来这里看病的,胆子小不敢直接去医院,先拿点药。” 店员好像放松了许多,见没人注意,赶快跟白恒说了两句:“这件事千万不要叫出来,路上行人也是道听途说,但这个医药局很隐秘的,我们对那里的药都很谨慎地检查。” “怎么可能隐秘,制药的还能遮遮掩掩的?” “只能跟你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是外地人不要讨论这些!” 店员赶快起身去和其他买药的顾客交流了,白恒拿着药离开。 第52章 隐藏的名字 白恒下午出门很有收获,因为对果东市不太了解,晚饭就去麦当劳解决了。 晚上回到酒店之后,拿开手机记录下来: 刘甜是白求恩药店的女企业家,与李时珍大药房是竞争关系,李时珍大药房的店员说了关于医药局的一些信息,是很隐秘的机构。 写完这段话之后,果东市的警察目前没有跟他有什么联系,忙了一天没有午休,他很累了,洗个澡之后就早点休息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他好像听到楼道里喧哗声,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声音停在了他的门前。 白恒仔细听,分辨不出来是谁,反正就是他的907门前吵的。 “谁让你进来的,这是客房?说了让你出示身份证,否则不允许进来!” “我有权和907房的人谈论,如果不让我进我就敲门,直接把人叫出来!” 是个女人的声音,白恒没听过,如果是警察应该事先给白恒发信息的,另一个人好像是酒店的前台服务人员。 “你再这样下去,我报警了!” 那个人听从劝告,直接拍门,白恒知道这个人是来找他的。 他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拿了房卡之后把门打开,门前一个陌生的女人,前台见白恒出去来,非常生气地说。 “您好,这个人不讲道理了,吵醒您,是我们的服务失误,请问您认识这个人么?” “我刚来这城市,就去买个药回来,认识的就两个相识送我来宾馆,怎么可能认识那么多人。” “先生,为了您的安全,我觉得应该报警,这个人太凶了!” “没事没事,不必了,您忙!” 服务人员狐疑地看了看白恒又看了看这个女的,摇摇头走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么,这么晚!” 那个女的很凶,但为了防止别的住宿的被吵醒,声音变小了:“你是不是今天来我们大药房买阿胶的!” “是我,那些阿胶有问题么?” “别装蒜,不是阿胶的事,你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我观察你好久了,先去了白求恩的药店,又去了李时珍大药房,似乎在打听什么信息!” “我就是个买药的,来这看病。” “买药的?买药打听什么医药局!” 白恒立刻提高了警惕,这个人来头不一般,但是楼道里都有监控,他让这个女的进来说话。 她一进屋就直接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白恒扫了一下客房,拿热水壶倒水。 “我不喝,现在就和你谈谈这件事!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猜你是医药局的人,但我不确定。” 白恒思索着,如果这个女的很危险,在房间里决斗是不能用枪的,那只能擒拿制服了。 “你猜对了一半,但不完全是,我为医药局服务,原以为就是来药店买个肠胃的药,出来和路人打听李时珍大药房,你和店员说的话我全部听到了!” “你一直跟踪我?”白恒惊讶,自己的行踪居然就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浑然不知。 “我不一直跟踪你,从你上了公交车我就听你闻药店的地方,凡是出现在药店的地方就有我们的身影出现!” “原来你是个间谍啊?” “说话别那么难听,这是我的工作就是防止泄露医药局的秘密,还警告你一句,你再打听下去小心你小命难保!” 白恒冷笑一声,警察就被这点威胁撂倒别当警察了,这女的准备走,白恒直接一个一拳上去直奔那女的腹部,她昏过去。 “你很聪明跟踪我,但你很傻送上门了,刚来当间谍嫩了点!” 白恒给警察打电话,说明情况,十分钟后,把这个屋子里昏倒的女人带走了。 “如果审问出什么内容及时跟我联系!” 这个突发情况让白恒认识到,兴许这个果东市到处都有这样的眼线,这一次可能会揭露他的真实身份,因为晚上警察来了,说明他和警方有联系。 这个宾馆不宜久留,明天一早他就收拾好行李退房了。 “先生,昨晚那个女的是谁啊,怎么警察都来了?” 还是昨晚那个服务人员,她很担心地问道:“就是个闹事的,因为我昨天买药给的钱少了些斤斤计较,我报警了。” “我就说么,这种人我们酒店以后得多加防范!” 白恒做完退房的手续,拿着行李,这次他没有坐公交车,叫了出租车让他去离市中心更远的酒店。 …… “白警官,审讯出来了,我来酒店问了一次,听说你退房了,去了哪?” “我住在远离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为了防止身份泄露。审讯结果是什么?” 白恒在客房里看了看,确定猫眼外没人,窗帘拉上,灯关上,用手机照射屋子确定没有红光点闪。 “这女的是医药局的最底层人员,负责的工作就是个探子,这个医药局其实就是私人机构,很像以前的直销,金字塔一样那种,不过需要这种眼线工作肯定是非法的。” “那她还说了什么,说出医药局的地方没有?”白恒等这个女的说出地址。 “她说他不知道,说这种工作的人都是由上层派工作去定点地方侦查,几乎没进过几次公司,不过她说了一件事……” 白恒把手机紧紧地放在自己耳边,怕漏听重要信息。 “她说这个医药局大门是那种像医院做放线体检的金属门,进去之后就得穿特殊的衣服,有很多机器,底层人员不允许看都是什么,是个无数间隔开的房子组成的地方。” “这种地方到哪里找啊?你们警方这么久都不知道有这种机构存在?” 白恒在便签上记录下来刚才的信息,但还是没下文了。 “白警官,这个也不是不好找,在全国有几家需要这种门的,除了某些大型企业,大工厂,医药局出现在果东市太奇怪了,只要找到艾慧红不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艾慧红是我们家乡那边的一个女的,你们警局是否听说过这个名字?” “唉,白警官,没有艾慧红不还有个刘心草出现么,我们现在在寻找这个人,您也多留心!” 对啊,刘心草,刘心草…… 白恒嘴里默念了几句这个名字,突然他恍然大悟,刘的字开头去掉一点一横,心是慧字的下部分,艾慧红的艾就是一种草,与刘的下部分加起来刚好就是艾字! 第53章 进入医药局 有放射性进入门的地方,如果是医学院的附属医院里,可能性不大。 因为这太明目张胆了。那个探子说自己进去医药局的时候由于自己是金字塔的最底层人员,很少进入局里。 穿特殊衣服进去,有很多机器,很多隔开的房子组成,把这些信息组合在一起,只能说明一点,这个机构应该是在做一种高科技的医药发明,可是见不得勾当。 昨天白求恩药店的店员说刘心草是女企业家,李时珍大药房的店员说他们进药严格把守,不让医药局的药进入。 这话题的另一个解读就是曾经有医药局的药进入过大药房,进入大药房之后发生了什么? 白恒赶快与果东市的警察局打电话,让他们查一下果东市发生过人口离奇消失或者死亡的案例么,等了三个小时那边回信了。 “已经查出来了,有十名患者离奇死亡,但是没多久就送去火化了。” “怎么个死法?” “医方说他们都是做了新药物当作人体实验去世的,属于志愿者,可惜实验失败,然后停药了。” “我就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相信这个药绝对是医药局研发的,这种药应该流进过市场,但不完全销售。” “白警官,那我们现在下一步任务是什么?” 白恒思忖片刻,想到了一个别人用过的骗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现在你们在警察局的微博上说我们家乡城市离奇死亡三人,并且抛尸,因为服用某种药物腐烂变质,警方正在紧锣密布侦查,与外省联合破案!” “这样行得通么,等于弄虚作假!” “相信我的话,假假真真的目的最后就是放长线钓大鱼,我们这个案子早就破了,既然十人服药离奇死亡,就是要把背后的大鱼钓上来!” 果东市的警察局总共有六个,他们是联合工作的,效率高的难以想象,不到一个小时,这个信息就传到各个平台的网上。 白恒还是一样背着双肩背,叫了个出租车去了市区,目的就是看看有什么变化。 “看来我这一招效果很明显啊!” 白恒自言自语,这大街上到处都是警察在抓人,一看就是那群探子,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只要基础被撼动,那么上层绝对会有反应,这些人是为了他们卖命的。 白恒见到一家沙茶面的面馆,走了进去。 “老板,这些警察都是在过什么?”白恒打听市民知情度高不高。 “听说是有一群骗子,骗啥的不知道,刚才警察从对面大商场里的化妆品店抓了两个女的。” “化妆品?化妆品不是让人变漂亮么?怎么会有骗子?” “化妆品最害人了,你们市可是全国化妆品生产研发出产的地方,但今天看手机,警察在打击一些黑心厂子,我倒是不懂了。” 白恒低头吃面,结账后到老板说的那家化妆店看一下,店门被查封了,商场的顾客经过的都在看这店门。 白恒觉得该动手的时候了,他回到宾馆,拿出洗面奶。 这洗面奶瓶子里是那个假装白恒,他自杀后送去火化留下的骨灰。 他挤了一点骨灰,抹在自己的手腕上,脖子上,头发发上。 然后在果东市的所有人流多的地方走动,渐渐的,有很多只有白恒能看到的,而其他市民看不到的东西还是跟着他走。 这些东西几乎是半透明的灵魂跟随着他,但是仔细看就是一群冤魂。 它们半带着一些思想,好像知道自己去什么地方,但不确定。 白恒把骨灰又抹了点,这些冤魂雏形越来越重,街上的出了更多的这种东西。 它们呲牙咧嘴,还是互相交谈。 “你怎么死的?” “挖心挠肝,你呢?” “肚子突然撑大,肠子流出来。” “我比你们都惨,我的大脑没了,只能看着别人走路我才能走两步!” “幸好咱们都可以成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说是以后就会这样,起码有个人形吧!” “嗯,上面是这么说的,再等等!” 白恒听着都毛骨悚然,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啊,到了,到了,就是这个好多房子的地方,这个牵引人挺好的,居然能把我们带到这里?可是他好像进不去啊,喂,我说你能快点不?” 这些冤魂让白恒快点开门,它们想进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开门!” 白恒从背包里拿出手枪,朝着金属门开枪,没想到这个金属门坚固得跟城墙一样厚。 “你这人行不行啊?那个枪是没用的!” 那个挖心挠肝的队白恒说,白恒也在想办法,既然里面的人可以进去,说明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在外面开门。 他看了周围,这些地方都是一层楼的格子房,大大小小五十多个,说明这间房不对。 “挖心挠肝,你还记得你的心肝不在的地方是这个房子么?” 没大脑好像看到了有个冤魂朝那边飘,白恒就领着它们朝那个方向走。 突然,白恒看到一个穿着特殊服装的人从金属门走出来,他飞快地冲过去,一个右肘上前直冲此人的脑门。 他天旋地转,直接昏倒过去,一群冤魂从开着的大门溜了进去,白恒把这个工作人员扒的一丝不挂,穿着他的衣服进了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看起来不大,打探一番,觉得这个里面像是某个工厂一般,除了地板是水泥地以外,墙壁,房柱全是用金属构造。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有五个监控摄像头在拍他。 白恒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特殊墨镜只能罩住他的眼睛。 双手插袋,里面是两把手枪。 他朝前面走,前方有个玻璃门,是磨砂制作的,看不清后面是什么。 白恒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要推门,忽然有个东西响了起来。 这个门滴滴滴响了两声:“进入医药局请输入密码!” 他着急了,自己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密码是什么,看了下这个像自动取款机的东西,上面有个忘记密码,他点了一下。 “忘记密码请用指纹识别!” 白恒抱着千分之一的机会主义思想碰了下指纹识别器。 “对不起,你的指纹有误,请进行面部识别!” 他一听,要面部识别,等于要把帽子和墨镜都要摘下来,让它面部识别?算了,过不去就两枪把门打碎! 白恒把帽子和墨镜都摘下来,进行面部识别。 “面部识别正确,请进门!” 他一头雾水,自己的脸怎么能识别正确?又不是医药局的人? 后面那群冤魂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蹦了出来,跟随着门打开飘了进去。 白恒就这样进入了医药局…… 第54章 冤魂 进入这间屋子之后,白恒发现医药局不是所有的房间都存放机器的,这间平房阴暗冰冷,房顶有大大小小的冰锥。 这些冰锥看上去已经有十年之久,也就是说医药局很早就成立了,刚开始它的用途并不知道。 这间屋子里有七个房间,有五个是电子锁锁上的,他看了看都是需要密码控制。那里面应该没人。 白恒确定这里面没有摄像头,稍微放松警惕,找一间房间进去看看是什么。 房间里除了些储存柜之外,长方形的写字台上面放着的是很多化学用品,是液体溶液。 福尔马林,这第一个溶液罐里标着标签。 然后白恒的视线落在了存储柜上面,这一看不要紧,她的身体开始发怵。 为什么这间屋子如此冰冷,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冰柜。 柜子的瓶子里装满了人的器官,肝脏,心脏,脾脏,肺,还有一个…… 人的大脑。 白恒都不敢再看下去,可是有个声音告诉他看下去,走到屋子的尽头,他赫然发现这个罐子里藏着一个没有发育的胎儿。 他泡在费尔马林里,胎儿连脐带都还在! 这个医药局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地狱! “啊,这个是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在这里,在这个瓶子里,我要耳朵!” 有个冤魂尖叫,接下来就有更多的接着喊,要脑子的有,有肠子的也有。 “别吵了,我带你们来时需要明白一件事,你们都没想想自己怎么就丢掉这些宝贵的东西的?” “就是来这里进行药疗测试,我们都是志愿者,后来就没知觉的,没有看到自己的真体,但是可以在大街上游走,想吃什么吃什么,别人看不到我们。” “对的,他们说了给我们一个真正的人体,我们当中就有一个成功成了一个肉体来着,和世上有个人一样!” 这些又可怜又可爱的傻瓜,如果想要一个真正的人的肉体,那个人就得先死去,然后让它们附在死人的身上! “你们真的想要这些耳朵鼻子心肝肺的得先帮我个忙,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一言为定!” 白恒掀开柜子,把瓶子都打开,这群冤魂疯狂地去找自己丢失的东西。 他知道一旦人剥夺了自己的脏器,就算它们找到,拼接上了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知道这脏器具体的位置。 从一只猿人进化成一个有智慧有思想并通过这些思想制造、工作的人,老天爷就已经赋予了脏器该有的位置。 这些冤魂倒是很高兴有了这些东西,没埋怨白恒什么,问白恒:“你已经帮助我们了,要我们帮什么忙?” “当然是一起去别的医疗物资啊?他们会帮你们找新人啊?” “就这?太简单了!” 有个鼻子长在脑门上的带路,白恒跟着他走了出去,刚到了门口,就看见几名调查局的人吓得连忙躲闪。 “啊,闹鬼了!快跑啊!” 白恒拿出手枪朝那个人的地上就是一枪,那人跳了起来。 “识相的举起头,双手抱过头顶,蹲下,小心我手枪走火,崩了你!” 那人吓得都尿了,他看着身后有一群怪物,腿都没有,朝前面飘过来。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我拉警报了!” “你胆子挺大,还拉警报,你以为自己是警察是吧,我告诉你我后面的朋友需要真的人,我一枪打死你他们就成真人了,想不想试试?” “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什么人?” 白恒就知道这群人了解内幕,朝他后背狠狠一脚:“起来,手一直放在头顶,带我去见艾慧红!” “艾慧红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听到这个名字颤抖了一下,但装作不知道。 “行,你不知道,给我带去见刘心草!” “我真的不……” 白恒冷笑一声,对着一个冤魂说了一声:“这个人就是你的了,你怎么处置他都行!” “你咋这么好,这个男的长得挺俊的,以后我可以变成他去上班了!” 只听后面尖叫,白恒让其他冤魂带他行路,因为这个人把门打开了,进去非常方便。 这应该是个比刚才那间屋子大很多,放杂物的,听到尖叫声,几名工作人员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白恒举着枪对着他们,没等问他是谁,几个冤魂就直接飞过去,整个屋子里都是尖叫声。 见屋子里也没什么人了,剩下的冤魂就七七八八个,见其他人都有了真身跃跃欲试。 “走,我们去找其他的真身!” “不行,我没找到自己的大脑,走不了路了。” 这位怎么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大脑,刚才那个储藏室里不是有很多罐子么? “你不是没有大脑么,怎么还知道明白点事,知道不是自己的大脑?” “刚才那个有耳朵有嘴巴的人能给我讲电话发生的事,我大概能明白一些,现在都成了人了,没人帮忙了!” “你跟着我走,我给你找你的大脑!” 等它们冲出这个屋子之后,终于有人出面了,说是带白恒去见艾慧红,这人领路,后面的冤魂想扑上去,白恒让等一下。 寻着路往山林隐秘的最大屋子走,这屋子周围周围的几间小屋子有烟囱,有灰色的烟雾朝森林里冒。 身后的冤魂瑟瑟发抖,不敢前进,白恒问它们怎么了。 “就是这里,我记得清楚,大烟囱,烟,黑色的烟,我服下药的时候很疼,扎心的痛,我不去这里,不去这里!” 白恒就被嗅觉就知道这些灰里的粉尘是什么,他口袋里的洗面奶瓶子里装的就是这粉尘。 同样的东西——骨灰。 现在进去说不定就自己也被焚烧了。 “你们都不要怕,以后都不会痛,以前不会,以后不会痛,从来都不会痛过!” “真的么?我相信你!” 白恒跟着那个人带路,艾慧红是不可能呆在这种要把人熏死的有灰尘的地方,这里顶多是处理尸体的地方。 突然那人停止了脚步,转身微笑,对着白恒身后的冤魂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你们曾经都来过,后来你们都死了,我把你们都焚烧了,你们见不到你们的真身是什么!” “啊,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对我们说是志愿者的!” 白恒就知道这个人歹毒,在这个时候告诉它们太狠毒了! 既然如此,白恒对着身后的一个冤魂说到:“他这么对待你,用你的怨念解决他吧!” 那个直接冲过去,这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没附上另一个人。 “你们都听清楚了,这个医药局对你们做了什么,飞出去找真身吧!” 白恒身边就只有一个没找到自己大脑的:“那个,那个……” “嗯,有什么事么,我带你去找你的大脑啊?” “我听那个人说了,我是怎么没有了自己大脑的,他们真坏!” “是啊,是挺坏的,虽然我这样做有点不对,我也不知道它们有了真身会做什么。” “不,他们还会干坏事,因为他们附着在的人都是医药局的工作人员,他们做了很多坏事!” 白恒居然没想到这一点,是的,他们还会干坏事! “但是我想人是可以改造的,坏事受到了法律道德的制约,重新做人就会成为好人,因为人是有思维的。” “我大概能听懂你说的一些话,不完全明白,我其实看到了一个东西,他还在,只是我找不到他了!” “你说的他是什么?” “就是那个瓶子里的小胎儿,那是我的孩子……” 白恒就像被雷劈过一样,整个脸都发麻,无法言语。 “你能让我再见见他么?” 白恒不说什么,带着她寻找那个胎儿。 又回到了那个房间里,白恒让她看看那个胎儿,我觉得她在哭,但这可能是一种幻觉,可能是自己哭了吧,她没有大脑,没有大脑应该是不会哭吧。 就在这时,那个没有大脑的冤魂直接飞进了那个瓶子里。 “你要做什么,不要做傻事!” “我想和我的孩子待在一起,永远和他在一起!” “你这样出不来的,你不是想找到自己的大脑么?” “不找了,不找了,只想和我的孩子在一起,很难找到了!” 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她抱着瓶子里的胎儿,很幸福地睡着了。 白恒忍着泪水从这个屋子走出去。他拿着手枪朝天空开了好几枪。 “有脑子的都给我滚出来,老子枪可是不长眼的!” 第55章 浸泡的尸体 白恒这一枪下去,倒是惊动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刚刚拿到真身的冤魂。 他们还是能认得出来白衡是谁,起码有点认知能力了,探头探脑地从角落里跑过来来。 “大佬,你开枪是没用的,这里的人不吃你这一套,因为死人的多了去了!” “大佬?谁是大佬?我又不是黑帮里的人?”白珩觉得挺搞笑的,这群冤魂拿到真身后把自己当成老大了。 “你不是大佬还带枪啊?” “带枪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警察,军人执行使命任务!” 有个聪明点的猜出来白恒:“啊,那你应该是个警察,怪不得你那个时候要去找艾慧红,她在这里做的坏事可多了,她才是真正的大佬!” “那你知道怎么能见到她么?” “你那两个手枪估计你子弹用光了就完蛋了,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个保镖么,而且警察也不能随便开枪,这不等于谋杀?” “警察当然不能随便开枪,但必要的时候必须开枪!” 前几个工作人员跑回去,估计是通风报信的,他们以为没了密码指纹,面部识别照样能通过。 “除了保镖以外还有什么?” “这里面有很多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我带你进去了,你也会发现有人长相和我一致的,这是最难的,因为你分别不出谁是谁,最终陷入混乱!” “没事,我有秘密武器!你们能带我去一个地方,最好能弄个电话么?” 其中一个人知道电话在那,他带着白恒朝前面的房屋走去,进去之后白恒发现这平房别有洞天,原来看似只是平房,但是有底下一层二层,都是有电梯的。 这间房子好像是个杂志社一样的地方,估计是被医药局占有了,里面还是有个电话,还是拨号的,也不知道能用不。 白恒试了试,电话接通了,他用暗语说了几句,对方说明白了,然后挂断电话。 “咱们去找这里的大佬吧!” 通风报信的那几个人是进了西北角的屋子,进那里应该没错,白恒把手枪换上子弹,大步跑到西北角的屋子门口。 好像有一股烧焦的味道从门缝里飘出来,他思忖片刻,不好,里面的人想毁灭证据! 他对着门缝直接开了两枪,这门估计是长时间使用,老旧了,两枪下去自动开了。 白恒对着里面几个男的手疯狂开枪,没几下有他们手流血了,前面的一张桌子上好多纸还在燃烧。 估计他们是想把医药局做的坏事,制药的内容全部焚烧,这样就没人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把火给灭了,然后把没有烧完的东西给我,二是不服从我的命令,我把你们现在就废了,永远走不了路!” 这六个男的没一个去灭火的,白恒知道不让他们吃点苦头是不行的。他对着一个男的的膝盖就是一枪。 “啊!” 他直接滚到地上,捂着膝盖哀嚎。 “清楚没,去把火灭了,否则就跟他一样!” 其他五个男的赶快去灭火,去拿水朝着纸洒过去。 “完了,完了,老大,你真傻,他们泼的不是水,是硫酸啊,你啥也拿不到了!” 白恒这才反应过来,那味道根本就不是水,火焰更加猛烈,然后是一股难闻的烟雾刺得他们往后退! “哈哈,你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几个男的以为自己得逞了,白恒对着其他五个男的股骨就是几枪,有一个男的命根子烂掉了! “你们医药局的医疗手段应该不错,去找这里的医生给你们包扎吧!” 白恒头也不回离开,就算那些内容被毁不代表着他找不到艾慧红。 他从间屋子出来之后,好不容易有果东市的警察来了二十名警察赶到了,白恒说了具体情况,告诉这屋子里还有六个废物把他们抓走。 “这几个穿着同样衣服的的也要带走么?” “他们不必了,他们是我的小弟,只是穿着这里工作人员的衣服而已!” 白恒一脸黑线,不要对一群警察喊老大,搞得他像是黑帮头头一样。 警察看了看后面这是十几个人站在白恒后面有些怀疑的眼光瞅了瞅。 “这里面看着都是平房,其实地下还有很多房间,里面会有很多长得一样的人,很难分辨谁是谁!” “没问题,我们穿着警服,总不会与和我们穿得一样的人!” 白恒嘴抿成一条缝,根据他在B市遇到的奇怪事情,他们就算穿警服只要一进去就会突然有相同的人出现。 “并不是这样的,只要进去,立刻就有人一样的人出现!” “那这个情况怎么辨别出真假?” “其实就是另外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并不是人,他们其实都已经死了!只要获取到你血液当中的相同血型,相同的DNA,就会录入到这群死人的身上。” 有几名警察不信,但是白恒已经遇到过了,他大概明白了这个医药局在做什么。 姐白恒来果东市的女警察应该是个队长,她带来了一个抓捕的探子:“她是唯一一个进入金字塔高层的基层人员,我让他来了,让他探路!” 这个男的大概就二十多岁,穿着西装,领带都歪了,一脸颓废样,被推到最前头带路。 “慢着,为了防止大家分别不出来相同的人,把这些东西抹在自己的手腕上!” 白恒把洗面奶的瓶子拿出来,把里面的灰尘给警察和他们的那群小弟抹在手腕上。 “这是什么,黑乎乎的?” “这是我的骨灰!” “啊!你是死人!” 好多人跳起来,离得白恒远远的,以为是僵尸跑出来了! “开个玩笑,在我们的B市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自杀了,然后送去火化,留下来的骨灰,去留了点,只要你们抹上这个,我想大家应该能分辨出和自己相同的人。” 那个带路的很知趣,去了一个看着其貌不扬的屋子门口,说这里有底下十层,每一层都有保镖把守,最后一层是最重要的地方,他没进去过,因为等级低位。 果东市的警察不需要讨论是什么门制造的直接破坏,进去之后第一层居然没人,他们开始扫荡一层的屋子,屋子里有三扇门。 有警察还要开门,白恒让他住手:“这个门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大,你忘了,存放肝脏的屋子,房门一样的!” 他恍然大悟,立马撞开门,眼见的景象让所有人都震惊,连警察都觉得恶心,对着屋子外面呕吐。 一个巨大的女尸泡在巨大的鱼缸里,她的脑袋是空的,鱼缸里的水都已经发霉,上面有青苔一样的东西泡在尸体上。 “她的大脑在这?这帮杀人不眨眼的!” 白恒都想直接开枪把他们全开枪打死!他强忍着悲痛的泪水,去地下二层。 第56章 消灭假药局 地下二层也没有人,警察搜遍了每一个角落没遇见可疑之处。 到了第三层果然有保镖出现了,与其说是保镖还不如说是打手,各个拿着狼牙棒,铁棍铁链子。 白恒上前与其他警察三下五除二制服了,他们拿出手铐把打手铐住,不过手铐也是有限的,后面几层打手越来越多,根本就不够用。 “我有个提议,把他们送到一个屋子里,然后用铁链子把门给锁上让他们出不来!” 白恒看见五层有个大房间里面应该可以把这些打手送进去。 这些打手有的是用绳子勒住嘴,有的是被打得胳膊脱臼了,有的岔气了,见到那个屋子挣扎,呜呜呜地说不出话。 “是不想进去么?有个屋子可以把你们送进去省得我们费劲,说不定六七层还有打手,我们也没有东西绑你们了!” 他们不停地摇头,死都不愿意进去,有个的打手开始流泪。 “白警官,这屋子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他们不愿意进去肯定有问题!”女警察问白恒,他也不知道这屋子有什么其他地方。 白恒看了看这间屋子的大门确实没有奇特,不过是个木门子罢了,这样的门在医药局的小房子里到处都有。 “喂,你不是唯一一个进入高层的探子么,你见过这扇门后面是什么?” 他满头是汗,脸色苍白,不停摇头:“这里不能进去,不能进去,他通向绞杀谷,送进去之后就直接被闷死之后有个有个机器把他们切割之后送进焚尸房!” “哦,那个焚尸房我去过,有很多灰烟从烟囱里冒出来,房屋藏在山林里,没想到这个门后面是干这个的——你们打手干了多少坏事啊,要不要进去试试?” 他们全都大哭,肯定是不想进去,白恒也不会让他们进去的,这等于自己杀人了。 “既然不想进去,就好好改造,听清楚没,带我去见艾慧红!” 他们听清楚了,准备下六层他们又开始摇头不愿意,白恒把一个人嘴里的绳子拿了下来:“为什么不愿意了?” 那人嘴都累出血了,呼吸了半晌才说了一句:“只要是去了六层往后,就会开始遇到很多和自己一样的人,我自己都有有时候分不清谁是我。” 白恒大笑两声,他确实想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他洗面奶里的骨灰用光了,他出了个主意:“你是还把自己轮混乱了是吧,我也有个办法,你就混在我和警察还有我身后面的这些朋友人群中不要出来,否则结果自负!” 这群打手半信半疑地进入队伍,到了六层之后果然所有人都遇见了和自己一样的人从各个门里走了出来。 “啊,我看到自己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是一瞬间啊!” 连好多警察都不敢相信了,白恒让大伙拿出手臂,让骨灰露出来,突然那群和自己一样的人都开始往后退,一点都不敢靠近。 “相信我吧,他们其实是复制了咱们,其实不是真的,如果靠近他们就直接取得我们所有信息刻录下来。” “白警官,我还是不懂这骨灰怎么神奇么?” “我刚开始也不知道骨灰的作用,只是隐约地觉得有帮助,刚来的时候有个防盗门让我录入密码和指纹都不成功,结果面部识别成功了,我想就是因为这个骨灰是来自于我们市里死去的人和我长相一致,我顺利进去了。” “所以就是你把骨灰涂在的原因?那不等于你就是死过一次了?” 白恒笑了笑,他那个小弟就是聪明:“你这么理解也说的通,当时他自杀我都以为自己自杀了。” 大伙就这样下了七层,刚到这里就听到有很大的轰鸣声,就像在什么车间或者大工厂一般,但是不确定是什么。 “你们这群打手知道是什么声音么?” “是八层传来的,八层是数字密码层,我们谁都没进去过,但谁都知道八层是做什么的。” “什么数字密码层?什么样的数字?” “就是把人的DNA编写,复制更多的人,这些人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去做别的事情,但是到目前为止,复制出的人都寿命都不是很长,到了一个阶段就会结束生命,得病也好,自杀……也好……” 他看了一眼白恒,因为那个同样的白恒也用这种方式了结生命。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没有成功地制造出一个完整的人?” “有倒是有一个,就是你们那负责拆迁的什么局长夫人……” 白恒愣住了,堂堂局长的夫人怎么可能是人造人?这不可能!他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门开了,走出一个女的,白恒回头一看。 艾慧红! “你不是一直想见我么?居然有能力来到我这医药局,很有胆识和气魄,你做了什么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不要多废话,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真想看么,就进来吧!” 他身后的警察也想进去,艾慧红却告诉他们只允许白恒一个人进去,白恒告诉他们在外面守着,他自己能处理。 刚一进去,艾慧红就换上白大褂,带着白恒参观这个工厂一样的大房间。 房间有很多精密的仪器在机械臂上运转,房屋墙壁其实就大玻璃制造了,艾慧红带白恒参观那些大玻璃。 “白恒,你看见了什么,在玻璃墙后面?” 白恒近距离看,他不看不要紧,玻璃墙后面躺着很多并列的尸体。 “他们都是用于我化学实验的人,我取得了他们的DNA数据,然后通过实验,复制他们的头发,鼻子眼睛嘴,皮肤,内脏然后制造出完美的人。” “然后你让他们去做什么?” 白恒压着怒火,装作饶有兴趣地和这女魔头交谈。 “我发现这个世界太不完美了,很多人都很平庸,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拿到他们的DNA之后再注入我的给他们的编码和指令,就会更加完美!” 白恒压制的怒火已经控制不住了:“你就是个疯子,你夺取别人的性命来完成自己私欲,你这就是谋杀!” “不要说的那么直接么,白恒,你不也见到了另一个你更加完美地被市民夸赞,比起你在派出所碌碌无为好多了吧?” “住口,警察就是为市民服务的,平凡而伟大,选择了这个职业就是看着没什么特别之处!” “唉,多亏了你这好皮囊,我现在就想再制一个新的白警官!” 突然,他身后的一个机械臂转了个方向,白恒没反应过来,直接把他的衣服勾住,他被连人拔起来送到了一个手术床上。 然后四个机械卡子把他困住,白恒动弹不得不停挣扎。 他看到艾慧红拿出一个针管,针管里灌满一种液体朝手术床走过来,他看到那个针管,突然想起一件事。 “慢着,我死之前想问你一件事,局长是你杀的吧?” “死之前就告诉你吧,是我杀的,他太无能了,就是个破局长,我问他你局长为啥要住在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里,拆迁别人的房子自己不弄个新房,他说廉洁奉公,我都想笑!” 白恒真觉得局长死得这么冤,一个好局长遇到了这种心狠手辣的老婆,而且还是个假人和他结婚。 “好的,你也知道了,现在我就送你上西天了!” 就在她把针管快要注射的时候,白恒的手碰到了一个东西,它还在裤兜里,但不知道能不能这个时候开枪了。 如果枪口对应的是自己,开枪就打在自己的肚子上,还没注射自己先玩完了。 他闭上眼睛,艾慧红以为他是紧张害怕,魔鬼般的笑声在这个机械轰鸣当中更加诡异。 就在这一刻,白恒用自己的直觉扣响了扳机! “啊!” 是艾慧红疼痛的哭嚎,白恒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不停翻滚的她,他的胳膊在流血。 “白恒,我要杀了你!” 这女的也够顽强的,居然受伤还能站起来,百合你不知道她受伤还能怎么杀他,只见他跑到远处,按了一个按钮。 突然,白恒的头上有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自己的头上。 一个像是八爪鱼的机械臂,转动着锯齿落了下来。 完了,不完美的人,此刻就要成为一摊肉泥。就在这一刻,八层的大门轰然炸裂,警察直接开枪,金属门被破坏,见白恒就的头上的机械臂快要碰到了他身上了。 一名警察奋勇上前,拿着那个发射按钮旁边的红色按钮,机械臂停止转动。 白恒被救了下来,艾慧红被带走了。 从来没有这么虚脱过,白恒的双腿发颤,被警察搀扶着走出房子,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玻璃后面的尸体。 “我离开之前能帮我处理一下玻璃房后面的尸体么,尽快焚烧,不要再有复制人出现了。” “老大,你真勇敢居然一个人闯进去,不过你这身体不行啊,我以为你自己解决了那个女的!” “真是的,我是你们老大你也不进去救救我,不够义气!” “我们又没有枪,警察让我们不要进去,他们很勇敢,我以后也想当警察!” 白恒想起来这件事,他们都是从这个医药局里工作人员变成的,如果他们还会做坏事怎么办? “警察可是不好当的,你看这里的很多坏蛋干尽了了坏事,你们千万不要成为这种人,明白么?” 那个聪明的立刻明白了白恒话外音:“你放心吧,我们会重新做起,成为有帮助的市民!” …… 后来,白恒回到B市的派出所,果东市的警方给他发来信息,说医药局还有些分支,什么打着医疗幌子的机构也被查封了,本身就没有什么资质。 这个案子告一段落,警察是什么?就是平凡,但是同样伟大! 第57章 作家离奇死亡 白恒有三天假期,去小李家见自己的干爸干妈了,派出所的重担就交给了胡梅。 省里搞了个马拉松运动会,就设定在B市,也是因为市长争取的机会,因为B市太小了,发展缓慢,想借此机会举办马拉松,有一些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特斯坦的运动员参加。 美其名曰是国际马拉松运动会,想想从城东头那个元末明初的建筑物开始,这算是B市有点名气的地方,转一圈才能算一个马拉松。 一些破破烂烂的街道的建筑物全部铁皮藏了起来,上面画着白云蓝天,水鸟,仙鹤和天鹅飞翔的图案。 很多志愿者在固定点给运动员送水,裁判,医疗团队都到了现场。 有些跑了二十多公里的运动员就体力不支放弃了比赛,派出所里的两名警察也参加的比赛,局长说无论跑多远回来都发个大红包奖状奖励。 所以胡梅也让五名警察放假了,自己去看马拉松,要是两名警察跑步下来太累了送去休息。 本身今天没啥事,市里很多公司机构都放假了,专门到了十一点多,派出所打来电话。 没两分钟,接听电话的警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胡警官,出事了!” 胡梅立刻站起来,马拉松比赛可能出事故了,她先让他稳定情绪问:“出什么事故了,是马拉松比赛发生什么事了么?” “不是,谁说今天咱们市的湖水岸读书咖啡厅举办作家签售会的?” “啊?签售会?没听说啊,怎么和马拉松运动会撞在一起了?估计都去看运动会了,估计没有人来签售会了。” “什么啊,书迷照样捧场,整个读书咖啡厅人山人海的,你看我把这事忘了,作家突然倒地昏迷了!” “现在什么情况?” “昏迷二十多分钟了,我让老周过去了!” 这时,胡梅的手机响了:“小胡,你来一下现场吧,作家死了!” 胡梅拿着手机半晌没反应过来,周老师的声音非常冷静,法医的判断是不会有错的。 “好马上过去!” 胡梅叫了三名警察赶往现场,到了湖水岸咖啡厅,三名警察拉起警戒带,让所有人远离现场。 那群书迷站在远处观望。死者是忽然窒息,停顿了呼吸,有书迷给作家做过心肺复苏,但是没效果。 “周老师,这桌子旁边的咖啡杯里是否残有毒药?”胡梅戴着手套拿起还有一些咖啡没喝完,闻了闻。 “检查过了,咖啡没有问题,我问过几位书迷,作家是不是对花粉过敏,因为这签售桌旁摆了百合花,郁金香,康乃馨之类的花簇,花粉过敏者也有可能出现呼吸困难。” “书迷怎么说的?” “他们有有这个作家的档案,就是些喜欢吃什么好吃的,看什么书,逛街爱买什么之类的东西,喜欢什么花,这些花都是作家喜欢的,所以摆放出来。” 胡梅让书迷现在排好队,她要对每个书迷带来的东西进行检查,除了带来的签字笔,抱着准备签字的小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走到第二队的时候,胡梅好像发现了有个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其他书迷都是高中生,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她一人年龄不相称。 还真有喜欢读通俗小说的读者?就是这种直观感受让胡梅走过去,这名妇女也拿着钢笔,抱着书抬头观望死亡现场。 不对,她的表情和其他焦虑的书迷完全不一样,是一种兴奋带有阴险的表情。 忽然,胡梅想起曾经在大学图书馆读到了一个经典犯罪案例,就是凶器藏在钢笔里,而钢笔其实是个改装的枪。 “不好意思,你能把你的钢笔拿出来让我看看么?” 她看了胡梅一眼:“这是我的钢笔,很普通有什么要看的么?” “对不起,警察办案,每一位在场的人都需要进行检查,其他书迷都已经把携带的东西拿出来检查了。” “你们警察管得也太快了吧,连钢笔也要查?” 站在她前面的书迷转头看了这女的,白了她一眼说自己的口红都被检查了你的钢笔金字制造的? 这妇女就是不给,胡梅直接动手,拿过钢笔拧下笔盖儿,一个带着五个小孔的金属头在钢笔头部位。 她问了一下钢笔里是不是墨水,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派出所有些警察吸烟,这钢笔就是个打火器。 “你有必要和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为什么,我好好来参加签售会,还等作家签名呢!她忽然倒下了,我也着急呢!” “不,你不是来参加签售会的,你是来烧死作家的吧,你的钢笔根本就是个打火机,如果你走到作家面前,拿起钢笔的一瞬间点火,会是什么状况?” 在场的书迷一片哗然,吓得远离这位妇女,指指点点,咒骂她怎么这么恶毒? “我就是要烧死他,我的儿子就是因为读了他写的恐怖小说发生精神错乱!我要烧死他!” “他写的不是恐怖小说,是灵探小说,你搞混了吧?”有位书迷嗤之以鼻地笑话这个女的。 “你孩子多大年龄啊,你当妈的对自己的孩子读什么书都没有管教,心智不全的小孩儿乱读书?” 胡梅让一名警察把她带走了,这个时候法医在死者的鼻涕进行了化验。 “嗯,就是这个,铃兰毒素!” “这些花簇里好像没有铃兰花吧?铃兰毒素是什么?” “铃兰花的花,汁液都含有有有毒素,由于长得漂亮,很多人当观赏花放在家里面,但是浇水都要戴口罩,小孩子或者宠物不懂去碰触它会中毒。” “既然如此,为什么作家的鼻涕里会有这种毒素呢?” “只要他用鼻腔吸进去就有可能中毒,比如擤鼻涕的纸巾,鼻腔堵塞滴鼻液都有可能!” 胡梅站起来,找到一名书迷:“刚才作家擤鼻涕了没有?” “没有啊,到现在为止没有见他有什么出现过用纸巾的动作啊?” “那作家来签售会之前说过什么感冒之类的,比如吃了辣的东西导致上火鼻子发炎,喉咙肿?” “这些都没说,好好的,声音洪亮,啊——那个话筒上不会有问题吧?” 一切都需要进一步检查化验,尸体被抬走了,这个签售会不了了之。 马拉松比赛也结束了,比赛结果是塔吉特斯坦的运动员胜利,两名参加比赛的运动员回来了,等着局长发红包呢,手机里的红包居然只有二百元,连个奖状都没有。 刚一进来就觉得气场不对劲,所有警察都很严肃,他俩跑到胡梅旁边。 “胡姐,发生什么了?大家都绷着脸?” “就刚才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个着名作家死了,而且中毒身亡!” “啊?现在咱派出所经历过多少个奇怪命案了还这么严肃?” “简单你个鬼啊,奇怪的是着名作家好好的对着书迷当场死了,鼻腔里发现铃兰毒,现场没发现与毒素进入死者鼻腔的东西。” “哪个作家啊,这么不行?” 胡梅拿出死者照片,是书迷手中的签名照,上面写着艺术签名。 “这人我知道,欧阳照明么,专门写鬼啊神啊的,有个灵媒侦探叫明灯的,我在网上读了一本,写的还行。” “你还看这种烂大街的通俗小说?” “胡姐,这就是你过时了,人家可是网络小说的大V,好多出版社都疯抢出版他的小说呢,版权高得很,唉,怎么就死了呢?” 胡梅还真想读一读这欧阳写得都是啥,随便来了句:“这作家有啥仇人吧,好好中毒了?” “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他到现在都没进省网络作家协会,有个人跟他争夺这个位置杀疯了,在微博上骂战很凶的,读者站队!” 第58章 镜之女 胡梅晚上趁着要去巡逻之前吃完饭的空当,跑出书店买了本欧阳照明的小说。 本想着这个作家就写了几本书,进去一看这欧阳照明居然写了一个系列,系列总共有十六本,她都在寻思他都平时在干嘛,一下写了这么多,不国际知名作家还能写。 下午那个读过他小说的警察给胡梅普及了一下什么是网络小说,胡梅从来不看什么小说,上大学倒是跟着室友看过几个日本推理小说家改编的侦探悬疑电影。 室友跟她说有些推理小说家还真的是有很多警察朋友,还有以前真的是警察的,在国外是有侦探职业的,民国时期也有侦探这个职业。 但胡梅的认知世界里,小说都是虚构的,与现实生活脱节。 为了搞清楚欧阳照明都写了点啥,她还是买了一本这系列当中最薄的,叫《镜之女》。 当了吃饭的点了,胡梅到个小饭馆点了份鸡蛋炒饭,她边吃吃边读。 呦,这作家的文笔还真不赖,她以为就是写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啥看头,描写的风景都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家乡的风土人情,街头巷尾都是人为了四个现代化奋斗的场景。 工厂的工人卯足力气炼钢,火星四溅,工程师拿着图纸讲解如何建起高楼大厦,公交车上的售票员喊着到哪站到哪站该下车了。 转眼一笔,有个女孩儿穿着白色的衬衫,花裙子,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扎着麻花造型的黑长辫子,正在对着桌子上的镜子抹口红。 这个女的叫小花,身材凹凸有致,打扮好是准备去见厂里的男友。 就在这时,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红嘴唇,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把口红印印在了镜子上,小花就拿着纸去把镜子上的口红印抹去。 可怎么抹去,那个口红印都抹不掉,她就把也很好奇地凑过去看着口红印倒地怎么回事,结果脸刚一凑过去。 胡梅也读到这吓了一跳,小花的脸被吸到镜子里,整个身体不停摆动,然后头和身子分离了,屋子里只有她的身体。 “胡姐,该巡逻了,来派出所接班啊!” 她赶快把炒米饭吃光,拿着书去了派出所,然后把书放在抽屉里。 看着车巡逻,胡梅的脑海里还是想着刚才看的书,有点分神,这车差点闯红灯。 “胡姐,你咋回事啊,怎么糊里糊涂的?” “啊,没事没事,晚饭吃得太急了,胃不舒服,太胀了!” 车驶过湖水岸读书咖啡厅的时候,胡梅想起上午咖啡厅里遇到的那个插曲,那名女的想烧死作家,把钢笔做成了打火机,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不得拘留五日,进行了五百元的行政处分,进行批评教育,因为属于谋杀未遂,构不成犯罪,但是作家在她没有实行犯罪之前就死了,只能五日后放人了。” 到了八点半换其他警察巡逻,胡梅回到派出所拿起那本小说放到提包里回住处。 她躺在床上,拿起这本继续读。 那个叫明灯的人有两个身份,上个世纪很多城市还不够发达,有些街角还有算命的,明灯就是靠给人算命骗点钱,其实易经八卦天干地支什么都不会,只是从其他算命的人学了点皮毛。 但机缘巧合发现有只眼睛可以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有一次他就靠这个他发现有个人进入上晚班的工人进入了工厂。 因为经常算命,见过的人太多了,就这一名工人他没见过,但他的右眼能透出这工人的身体是空的。 他进入工厂之后,上了吊车控制室,不一会儿吊车开动了,他眼见着吊钩慢慢开到了一个没注意的工人头上。 明灯大喊一声:“小心你头顶!” 那名工人抬头一看吊钩就要砸下来,他连忙多看了,明灯再次看了一眼控制室的那个空心的工人消失了。 明灯穷追不舍,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这名工人的下落,他的右眼时而起作用,时而和常人无及。 按照前几部的小说,明灯的右眼都很厉害,但是就是在上一部小说,他喜欢的一个女孩儿为了救他被卡车撞死了,他因为悲痛哭了十天,右眼就不能经常使用了。 就在小花喜欢上了一名工人和他经常见面没一周,那个工人又出来了,这次成了小花的男友。 明灯多次提醒小花注意,离那个工人远点,可是小花就是不听,还说明灯就是个算命的,还多次朝他扔石头砸自己的算命摊子。 可是明灯还是为了小花的安全多次跟踪确保她的安全,结果被小花生气了报警把明灯抓起来,长达三个月。 但是并没有查出来明灯做过什么流氓行为,也没有尾随少女的行为,只是因为小花一张嘴说他对女的有其他想法。 因为多起有那名因为明灯提醒他,差点被吊钩砸中的工人来说明灯是好人,才放明灯出来。 可他出来再问周围的人,回答的是小花已经死了。 这个案子就开始了,明灯肯定是去破案了…… 胡梅还第一次读个这么精彩的小说,以前认为那些通俗小说,什么什么这个格格那个那个阿玛的真没劲,居然读《镜之女》读到凌晨一点。 她赶快放下书,关了床头灯躺下睡了。 手机无数次响铃胡梅都没听到,昨晚睡太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迷迷糊糊好像有手机铃声,她猛地爬起来,拿过手机。 “天爷,怎么都九点半了?” 她赶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刷牙洗脸,冷不丁地看了一下镜子,愣了一下。 牙膏的泡沫溅到了镜子上,她鬼使神差地用手去洗掉泡沫,总算吸了口气,泡沫被擦了来,自己被小说的内容犯癔症了。 洗漱完毕后她拿毛巾擦脸,偶然见她的眼睛落在了镜子上。 胡梅大喊一声:“啊!” 刚才擦掉的泡沫现在还在镜子上,她不敢用纸去擦掉泡沫,甚至不敢用任何东西去触碰它、 胡梅夺门而出,到了楼下差点被过来的一个骑电瓶车的男的撞到。 她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叫了出租车去派出所。 “胡姐,你第一次迟到,幸好局长不在,否则你要受处分了。” 她只是笑了笑,脸色非常难看,不像是生病了,但是双眼无神,好像注意力不集中,一进来就趴在桌子上。 “胡姐?你要是真的身体不好,回去休息吧?你好久没请假了。” “啊?哦,好的!”胡梅站起来,正要走,突然脸色苍白:“不行,我不能回去,我这几天就住派出所里,不是有警察宿舍么?” “胡姐,你怎么了,警察宿舍都已经住满了,不让留宿!” 胡梅的表情一直很怪异,好像对回自己租的房子有些抵触,以前没这样啊? 她在思考什么,忽然想起来:“对了,你比以前读过欧阳照明的小说呢,读的是哪一本?” “水之蜂啊,怎么了? 他读完这种小说居然没反应,太奇怪了,难倒因为他是男警察?还是说她读的《镜之女》有问题? 胡梅有些害怕了,如果再读《镜之女》自己也要精神错乱了。 精神错乱?这个字眼好像有些印象,她突然茅塞顿开,精神恢复许多:“走,我们去找个人,就是拘留的女的,我们和她谈谈!” 第59章 穿裙子的男生 胡梅去了看守所,见了那个曾经想在签售会上烧作家的女的。 今天是她在看守所的第三天了,见胡梅来了,警察传唤让那个女的过来。这女的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憔悴样,见胡梅一脸又是怒气翻滚,眼睛瞪的就想要把人给吃了。 这看守所不也就跟监狱没啥区别么,只不过是看守的时间长短而已,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了肯定就把看守所里的人放了。 但不排除有些人弄事,大错没有小事不断,成了看守所的常客,但这种人一旦犯了大事就送监狱了。所谓日积月累,到了一定程度就质变了。 “你找我做什么?把我送进看守所,我工作都没法做,上不了班!” “看守所的目的是要进行批评教育,因为你有犯罪嫌疑,如果作家没死,你就要实行犯罪,放火是重罪!” “他不都死了么,关着我干嘛?” “你还明明白,作家既然死了,你也就没必要站在队伍里离开就是了,打火机就派不上用场了,所以你还有别的目的,每个人人心都不可测的。” 那个女的不说话了,她肯定以为胡梅也就是丫头片子,比她年龄有十岁,还是个女警察,不如男警察厉害吧,可她想错了。 “如果我是你,现场还有很多人,书迷,警察都在,这个时候你这个时候进行纵火是不可能的,那你要什么呢?” 胡梅顿了顿,见这个女的要说话,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我来看守所的路上就在思考,最终我明白了,现场除了人之外还有一堆签售桌子旁堆着的书,你是要把书都给烧了!那我还真想,如果你烧了书就成了纵火犯,说不定整个咖啡厅引起火灾,那你作为母亲,儿子精神错乱需要你,这行行为是不负责任的。” “我儿子……他精神错乱,已经死了,死在了精神病院了……” 胡梅当时震惊,怎么会是这样,精神病院不是给精神患者治病的地方么,怎么会有病人死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缘由,但您怎样也要坚强活下去,不能自暴自弃做傻事……” “我儿子才有小学五年级,就精神错乱了,在精神病院里产生幻觉从楼梯上跳了下去,医生看他穿下束腹衣太残忍了,没注意他就跑出去了……” 说到这,她不停地哭泣,胡梅理解这位母亲的心情没了骨肉非常难过,因为自己的母亲也早就不在世了。 “您别哭了,我跟看守所的警察谈谈,应该让您提前离开看守所。” 这女的突然大吼一声:“把我放出来有什么用,那个作家写的书就是害人,害年幼无知的小读者,什么人都可以读,你们警察都不管这些?” 胡梅想到自己也因为读了《镜之女》后发生了离奇事件,影响了自己的心态,找看守所的警察提前释放吧,因为有事和它聊聊。 当天这个女的被释放了,胡梅在公园里的凳子上坐下,给这个女的买了瓶冰红茶,让她也坐下来。 “这个时候在谈论您的孩子有点不对,又会让你伤心……” “算了,见你也算是个好警察,还愿意和我谈谈心,怎么样一切都已经过去,没法弥补。” 她喝了一口冰红茶,平静了许多,眼睛看着公园远处的绿荫,叹了口气。 “您不是想让帮什么忙么,现在您说吧,我能帮忙的尽量。” “帮我找到这个作家的出版社,停止出版,要拿着我儿子的遭遇提起公诉,我要到场当原告人!” 胡梅想自己派出所不是律师啊,但为了让这个女的不要做出格的事,她也就答应下来。 “对了,我还是想问问您,您的孩子是读了欧阳照明的哪一本书出现精神问题了?” “开始我也不懂,见书店好多人都在读他的小说,我怕我儿子读不懂太厚的书,就给他买了这个作家作品里最薄的《镜之女》。” “啊!”胡梅惊叫地直接站了起来,《镜之女》! “警察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吓我一跳!” “唉,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是因为您孩子的事,我也到书店买了本这个作家的书,为了快点了解怎么就能因为个小说让孩子精神出现问题,就挑了最薄的《镜之女》,突然,我的精神状态出问题了。” “你去读那种书干什么?就为了我儿子的原因去读它,你傻啊?” “嗯,警察的职责就是这样,开始我只是想知道你要纵火的动机是什么,这本书应该是诱因,所以才去买一本读一下,我这人不读任何小说的,谁的都不读,也不看电视剧,薄一点的小说看得最快。” 这女的最终还是把原因说了出来:“《镜之女》也是我儿子读的第一本小说,我见他这个年龄应该广泛阅读了,自从他读完之后本身是个男孩子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为了搞清楚那个小花是怎么死得,拿着我的口红对着镜子抹口红,后来开始穿裙子,我怎么劝说都不听,后来……” 她开始哽咽,还是控制住:“去自己去了一个废弃的工厂,把自己锁在了工厂里,我慌忙找人问我孩子去哪了,终于找到他,他正在穿着裙子跳舞,觉得自己和别的男的跳舞。” 胡梅这个时候明白了,这应该就是《镜之女》小说里后面的内容,她只不过是还没读小说后续。 “我昨天读到小花涂口红,结果发现镜子上的口红抹不掉,然后突然死的那一节把我也吓坏了,今天早上,我刷牙的时候牙膏溅到镜子上了,它居然也抹不掉了,就是因为这个赶快找您了。” 她惊讶地看着胡梅,目不转睛:“你疯啦?你又不是小花,怎么会出现这个离奇事件?” 突然,胡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派出所的,站起来不让旁人听内容。 “啊?你说什么?大学图书馆有个男生要跳楼?” “是的,白警官也过去了,因为是他毕业的警察学院。” “具体什么情况,白恒去了应该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啊,说是一个男生穿着花裙子要跳楼!” 花裙子?胡梅一听到这个词马上说她现在就赶过去。 “妹子,你有啥急事就赶快过去吧,我没事的,在公园散散心!” 胡梅刚说好的,然后想起来:“您兴许现在能帮上我的忙,咱俩一起去警察学院,快点!” 这女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着胡梅跑到公园门口,叫了出租车前往警察学院。 到了图书馆楼前,好多学生都在围观,白恒和其他警察拉警戒带,消防员已经上进了图书馆里。 “白恒,你怎么不上去啊,愣在这干嘛?” “你看上面那个男生没有,穿着裙子的,他对着我喊话让我上去跟他跳舞,我要是过去了,万一出现故障怎么办?” “白警官,没看错啊,连男的都对你留情,怪不得你长了个好皮囊!” “这个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唉?这是谁,你让这名阿姨过来干嘛?” 白恒看了一眼湖美旁边的女人。 “上面的男生兴许读了《镜之女》吧,是你们学院什么系的学生?” “中文系的,问了刚才一名学生,至于什么小说我肯定不知道。”白恒解释道。 “兴许我能帮着个忙,我现在进图书馆吧!”她说了句,胡梅也捏了把汗,见这个女的走了进去。 第60章 镜子里的鬼影 这个女的走到了图书馆的楼顶,三个消防员就在楼顶那扇门的屋子后面,他们在给在腰肩系安全带,只要这个学生跳下去,有个绳子可以勾住他。 如果记不住他,就看人能不能瞬间抓住他了,再不行的的已经跟警察在人跳下去的时候借住。 因为反冲垫到现在还没送过来,消防员也在不停打电话。他们在做一分钟不到的决定。 “就这么办了,看大伙的本事了!唉?你是谁,谁让你来的?”有名消防员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 “我是来救这个大学生的。” “阿姨,你添什么乱啊,你只会添倒忙!” “别磨蹭了,快进去吧!” 没办法,消防员悄悄把门打开,害怕刺激到那个大学生,可是那个学生马上看到了有人过来,转过头。 “你们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穿着难看的衣服!带着绳子!” “别怕,我们都是来看你穿着好看的裙子,你的裙子真漂亮!”有个消防员让这名大学生放松警惕。 “那还用说,陆琪也是这么说的,你们三个长得这么丑,必要赞美了,简直是在讽刺我,快走吧!” 陆琪是谁?三名消防员愣了一下,但还是进一步缓慢走过去。 “陆琪是谁啊,你给我听听?” “陆琪是我男朋友,他在工厂里工作,他喜欢我穿这样的裙子,上身穿白色的衬衫,你看他楼下面呢,他来迎接我了,他下班了!” 他肯定是把白警官当成了这个陆琪,他要跳楼了! “小花?”突然,这个女的说话了, 这个时候那个大学生停顿两秒钟,转过头看了这个女的。 “你是谁啊?” “小花,我是你的妈妈啊?你都不记得我了?” “妈?我没你这个妈,你总是反对我和陆琪在一起谈恋爱,说他是个工人配不上我!” “那不是怕我家的宝贝女儿嫁错对象么,妈现在想通了,让你和陆琪在一起,走咱们回家吃饭,让陆琪也来,我们讨论你的婚事!” “妈,你真的同意了,太好了!” 这大学生一转身迎接妈,结果忘记了这是图书馆的顶部,直接踏空了。 就在这个时候,三个消防员冲了过去,绳子连接一个绳子,两个消防员也跟着跳了下去。 “勾住没?” “队长,钩住了,我抓住他胳膊了,用力往回拉!” 楼顶了消防员就靠臂力拉着绳子往上带,脸部和颈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血管都漏出来了,这女的也跑过去,拽着绳子帮忙。 楼底下缓冲垫也带来了,三名消防员奋力营救最终脱险,这名大学生昏迷地躺在楼顶的平台上。 因为所有人精神紧绷,全都没了力气,再加上是夏天,真的是让人累的够呛。 “阿姨,也幸亏你让他跳往左倾斜了一点,要不然我绳子上的钩子勾不住他的裙子了!”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谁知道他往什么地方跳啊,我还以为他会跑过来呢,啊呀,可累死我了,你们也真敢往下跳救人!” “我当时就是在想,如果他跳得方向有偏差,我的钩子直接朝他身上勾住,受伤了就送去医院抢救,要是最后也抓住他,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尽力了。” 这个时候,医生跑了过来把这名大学生送去医院了。 消防员还有回去呢,站起来整理好离开,走到电梯门口,有名消防员想起来:“阿姨,陆琪是谁啊,小花是谁?” “这名男生可能是读了一本小说,产生了幻觉,觉得自己是小说中的人物。” “是这样啊,那您怎么假装是他的妈妈呢,叫他小花他就把您当成他的母亲了?” “因为我知道这部小说讲的什么,小花死了,我儿子也死了,和他一样产生幻觉跳楼去了……” 三名消防员都很惊讶,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但有个还是说了句:“阿姨,节哀顺变,路还很长,像我们消防员也会与生死搏斗,有同志被火毁容,去世的,大家都很难过,但还是要朝着远方前进。” “说什么呢,你这样说只能让阿姨更难过!” “哦,对不起,词不达意!” “没事,我知道,人还得向前看,谢谢你啊,小伙子!” 电梯降到了第一层,四个人走了出来,胡梅迎上去:“阿姨,您没事吧,让您去救人难为您了。” “警察姑娘,我让你办的事情您可别搪塞过去欺骗我!” 这阿姨记性可真好,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要找人起诉出版社呢,胡梅也没法推脱,人家去救人了欠个人情。 “你放心,我一定办到,回去我就把您的案子发到我们警察局的微博上,肯定有网友帮忙寻人,找到出版社!” 到了学院门口,叫了个出租车送阿姨离开。 白恒看着胡梅站在大学门口,目送人离去,也缓缓走过来:“胡梅,你和这名阿姨是什么关系啊,好像忽然变成了好朋友一般?” “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回派出所我跟你仔细讲!” 白恒放假三天,他不知道市里发生了什么,坐在办公室里,胡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开始咖啡厅的插曲开始,到读《镜之女》发生的奇异事件,那个女的儿子精神失常跳楼,最后是男生想轻生讲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说,这本小说有问题,你也出现了精神方面不适?” “何止不适,你知道小说里的小花怎么死的么,她的脑袋被吸进了镜子里,把脑袋拽掉了,屋子里只有剩下的身体,她是去擦掉上面的口红,而三天前的早上我房子里的镜子上牙膏沫也擦不掉了!” “你是幻觉吧,还是工作压力大,精神紧绷,怎么可能小说就把你吓成这样?”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要不信,跟我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白恒不信这个邪,也为了打消胡美德疑虑,带着她一起去住处。 到了胡梅住的地方,屋子里还是原来的样子,被子都没叠,衣服没洗搭在凳子上,不太像女人的样子。 “你怎么比男生还不知道打扫卫生?” “我要是打扫卫生就不用那么害怕了,锁上门就跑了!” “平时见你风风火火的,一名堂堂正正的警察也有害怕的时候啊,看来你也是个小女孩儿。” 胡梅给白恒的后背就是一拳,白恒装作被这一拳打死的样子仰躺在床上,转头一看,床头柜上放着那本书——《镜之女》。 他爬起来,朝卫生间走去,那里墙上有面镜子,胡梅也跟着走过去。 牙膏沫已经干了,流了下来凝固在镜面上。 “就是这个么?你确定把它擦掉了,它又出现了?” “骗你是小狗,啊,你别去碰它啊!” 白恒顺手用手指甲把干了的牙膏粉末抠了下来:“你看,没有什么吧?你就是一惊一乍的!” 胡梅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多虑的,啥事也没有,然后看了眼镜子,突然脸色惨白。 “啊,镜子,镜子里有个女的,她对着镜子看,她在抹口红!” 胡梅的手指着镜子,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 白恒回头看了一眼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啊,胡梅是不是疯了?那有什么女的在镜子里啊? 就在他仔细看镜子里有没有人的时候,白恒也怔住了,刚才他抠下来的牙膏粉末还留在了镜面上! 为了不让胡梅再去看镜子,他朝着胡梅的脸一巴掌! “啊!” 胡梅觉得脸疼痛,伸手捂住脸发现脸肿了:“发生了什么?谁打打我脸?” “没有,你刚才脸撞在墙壁上了,地面太滑了!” 白恒拽着胡梅就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不让她看那面镜子,让她坐在床上,给她倒了杯热水。 “这本书我没收了,你今天起住在我租的屋子里,喝完水之后去单位把阿姨的遭遇发到微博上!” “我发到微博上可以,但为什么要住在你住的屋子里,你住哪?” “我打地铺!” 第61章 四创矿工厂,1994 白恒让胡梅从今天起住在了自己租的屋子里,由于是夏季,人穿的衣服都是清凉的,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子里总不太方便。 平时白恒回到家就一个人,穿着大裤衩子光着背悠闲自在得很,但胡梅一来,他只能穿上夏天穿的睡衣。 床留给她了,自己卷着凉席放在门口的位置,而胡梅也穿着长睡衣睡觉的时候都侧着身子这样就看不到白恒了。 每天早上二人同时起床,夏天早上六点多是凉快点,起床后也是你进我出的进卫生间,一起吃早饭,上班后打卡开始跑步。 天太热了,所有警察的训练都缩短到半个小时,五千米跑也变成了两千米。 一见到白恒和胡梅同时上班同事下班,午饭晚饭都在一起吃,派出所的警察都在怀疑他小周今天早上跑完步回来又发现这俩坐在桌子旁边办公,憋不住了:“你俩俩是在谈恋爱。 啥时候领证啊,天天看你们俩撒狗粮,大伙都不高兴了,对我这个单身汉来说就是个刺激,心在滴血知道么?” 白恒看了一下小周,没有任何表情的来了句:“你是很闲吧,现在给你个任务!” 这种狠心的家伙,找个对象还冷冷地发号指令,小周撇撇嘴:“队长,什么任务啊,就我一人你不去啊!” 白恒把笔记本转过来给小周看,是派出所的微博,他倾过身一看,屏幕上显示的留言都有上千条了。 “我已经上网警在网上和我一样回复留言,胡梅帮我做记录,你和小武还有小尤去一个地方!” “怎么还让我带上小尤啊?他不是在档案室工作么?” “我自有安排,你带上他绝对没错。” 白恒白工作日记里的一页纸撕下来递给小周:四创矿工厂,1994。 “啥意思,没明白,这是什么任务啊?” “就去这个矿工厂啊,1994就是1994年的意思。” “队长,你也喜欢玩穿越啊,我是2005年出生的,1994年穿过去我得吃啥?” “你想让我给你踢一脚把你穿越吧,滚!” 小周拿着纸条和小武小尤出去了,这矿工厂从来没听说过啊,它是在B市么? 问一问街上年长的大叔大妈吧,他们那个年龄应该是六十年代的,绝对知道94年有个矿工厂。 “矿工厂太多了,七几年八几年B市太多厂子了,矿工厂,化工厂,棉纺厂,印刷厂,你这个四创我没印象,94年?好多工厂都改制了……” “矿工厂咱们市就只有三个,没有这个名字的,兴许改名了……” “有个思联的,是和苏联专家共建的厂子,后来与苏联关系不好了,就改名叫大钢了,89年就没了,面积挺大改成了小学。” 问了这么多人,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太阳又开始发威,也不知道队长给他们排的什么任务,小周见前面有个小卖铺,进去买了三个老冰棍儿。 三人找个阴凉地儿,小周问小尤:“队长让你也和我们俩跑出来,说过啥没有,找不到这个矿工厂咱俩不入一会儿十一点了找个小店吃饭吹会儿空调!” “任务是有,知道的和你们也差不多,就多了个信息,说我体质弱,能碰见一些灵啊鬼啊的东西……” “嗯,意思是让我俩去见鬼啊,咱们派出所已经碰见过多少个奇奇怪怪的案子了,你被忽悠了!” 小尤也是这么想的,啃了一口老冰棍,看着行驶在大马路的车辆,哪有什么矿工厂啊? “唉?你看上面的路标,1994啊,前方一点六公里向左拐!”小尤指着路标,挂在一个电线柱子上。 “真的假的,还有这么地方?” 三个人等红灯亮了,这边的车不能通过,三人穿过马路到了对面,一点六公里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向左拐。 这是一个被郁郁葱葱的大叔大妈掩盖的一条土路,覆盖得太隐蔽几乎没人发现还有这么个地方。 阳光在巨大的树叶上洒下丁丁点点的影子,再往里走就没有射了,这种阴风吹得人后脊梁骨都发麻,这地方不会死人吧? “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么?这里面没听过鸟叫,没有蚊子,没有蝉鸣,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只有我们三个,我连脚步声都没有!”小周来了句,他在分辨树林里的情况。 “别自己吓唬自己,树林越密,吸音效果好,树木是可以吸音的。” 小武这么说其实也是给自己壮胆,小周这么一说自己都觉得害怕,确实,这里面太安静了。 脚下的土路一会儿有一会儿没,这树林就像是个迷宫一样,把人绕进了难以想象的空间,难道他们三个真的穿越回1994年? “我还看见了刚走过的地方有一堵墙?” “小尤,你是看错了吧,我们才走了十步不到,我还仔细看了周围,哪有墙?” 他没管小周和小武,自己往回退,另外两个怕小尤遇到危险赶紧跑了过来。 “你们看,这里就是一堵墙啊,我没骗你们吧?” “还真是的,我都没注意,这不会就是那个矿工厂吧,藏在这种地方,既然找到墙了,顺着这堵墙,肯定能找到厂的大门!” 三个人摸着墙壁寻找,这墙往上看大约有八层楼那么高,应该是个大厂子,身体贴着墙壁,身后是密不透风的树林。 “找到了,四创矿工厂,这哪是普通的厂房啊,面积大的吓人!” 小周看到了厂大门旁边的一个掉漆的厂地图:“占地三千亩啊,这是个大学校吧?” “你光看地图了,大门找到了么?”小武问他。 一般地图介绍旁就应该是厂大门了,可是没看到大门,难道大门用墙堵死了? “这呢,这里就应该是厂大门,门牌掉地上了!”小尤让小周小武过来看,一个铁牌仰躺在地上,上面写着四创矿工厂的字。 这几个字都已经破破烂烂地躺在地上不知道多久了,铁皮生锈。 “不对吧,这么大的牌子上,厂门这么窄,简直就是只有一个人才能进去。” 小周小武都在看牌子,小尤的注意力却始终盯着门看,他的身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无法动弹,双眼直勾勾地。 看了一会儿就迈着步子走向窄窄的门。 “小尤!尤江!你要干嘛?”小周见小尤在扒门上的铁链子,喊他。 “厂里有个声音在呼喊我,他在叫我进去。” “哪有什么声音,别抓了,你手指头都流血了!”小周和小武过去抓住小尤的胳膊往回拽。 “呵呵呵,呵呵呵!” 有个笑声从厂子里传出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 什么声音,谁在叫?这个时候连小周都听见了! 第62章 另一个世界 小周听到矿工厂里面有个奇怪的笑声,把头贴在铁栏杆的门上往里看。 “呵呵呵,快进来啊,陆琪,进来跟我跳舞啊?” 这一看不要紧,小周吓得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双眼发直,胳膊腿就跟木头一样一般僵硬朝前伸展。 小武见这架势小周一定是被吓坏了,用指甲盖朝他人中穴刺进去,一下子,人中穴出现一道血痕。 “啊!里面有鬼!鬼啊!” 小周一下醒过来,一身的虚汗,指着铁栏杆里的景象。 “你看小尤,他已经昏迷了,不要再为这事耽误了,我们背着小尤回去吧!” 小周定了定神,拍掉身上的土,咽咽口水:“不行,这是队长给的任务,我一定要闹清楚四创矿工厂发生了什么?” “见你这样我都担心,你还敢看里面?” “刚才就是一瞬间被吓到了,现在我更确定那是什么,就是灰尘在厂破璃窗折射出来的一个像是游移的东西,我不确定是,我要在看一遍!” 小武怕他又出问题,跟他一起看里面是什么。 “就在那个窗户旁,有个……” 突然,有个根本没有脑袋的女的伸着手飘过来,一下子压在铁栏杆上:“你俩是一起来跟我跳舞的的么?” 没有脑袋的,穿着长裙,下身全部都是血…… “快来啊,陆琪,我们跳舞吧!” 突然,工厂里全部都是跳舞的音乐,这个没有头的女人开始在车间里跳起来,同样有个男的出现了,老周和小武仔细一看,真的是惊到了下巴,那个跟着她一起跳舞的居然是小尤。 跳着跳着,突然,那个车间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鬼脸,是一个小孩,他一下跳进来,穿着长裙跟着跳。他的脑浆迸裂,歪着脖子,身首异处。 呼的一声,铁栏杆被封死了,整个厂变成了砖头封死的堡垒。 “我们看见了什么?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两个都在愣神。再看一眼小尤,他还是闭着眼睛仰躺在地上。 “完了,他的魂魄不会是吸进了车间里吧,整个厂都被封死了,他出不来了!” 小武去掐小尤的人中,没反应,晃他脑袋,发现小尤身体软绵绵的就像个棉被。 这个时候,有个声音出现了,他俩抬头一看,居然是白恒,队长来了。 “你们两个都看清楚了?你们的任务完成的还不错,起码守在这没离开,背着小尤过去吧,这里有我来处理了。” “可是他醒不过来,背回去送医院么?” 白恒蹲下来对着小尤耳边说了句:“喂,陆琪,舞已经结束了,赶快回去上班吧!” 这个时候小尤的眼睛动了一下,缓慢地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散漫的聚焦停留在了白恒脸上:“队、队长,你怎么来了,这是哪啊?” 他声音很虚弱,好像还在迷糊当中。 “你忘了,我们三个来这个找矿工厂,不记得啦?”小周说了句。 “哦,对,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面跳什么舞来着……” 白恒让小周和小武护送小尤回去休息,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见他们仨离开了,白恒拿出一面镜子,这是他偷偷返回胡梅住的地方,从墙上去下了那面镜子。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那块牙膏沫子还停留在上面,如果这面镜子管用,那么就可以看到镜子里的场景。胡梅能看到里面的女人在抹说明自己口红,他却看不到,这只能说明自己没有对事件交感。 上一次图书馆要跳楼的男生误以为白恒是陆琪,让他一起跳舞,陆琪兴许和白恒长得很像,应该是一个挺有魅力,身材高挑的男性,这样想虽然欠揍,哪有这么自恋的人。 但是白恒大概读了几页《镜之女》里对陆琪是这样描述的,身高一米七八,浓眉大眼,虽然在厂里当工人,脸上与灰尘,工装也油腻不堪,但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却干干净净的,走起步脚下生风,因为长得帅,厂里的很多女工人都为了看见他中午吃饭就把盒饭里的菜夹给他吃,就为了和他多说几句话。 内容就是这样描述的,小说的的小花喜欢上这个陆琪,陆琪也很奇怪地就和小花谈恋爱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那个有特殊右眼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明灯,发现陆琪不对劲。 白恒拿着镜子,对着它说了句:“小花,我是陆琪!” 镜子没反应,难道这个厂的位置不对?白恒想了想,换了句话:“小花,我下班了,你化好妆了么?我来看你了!” 突然,那个镜子亮了一下,白恒对着镜子往里看,镜面里有个女的对着镜子打扮,九几年那那种房子还能简谱,床是木头的做的,上面铺着蓝白格的床单,被子叠得整齐。 没有梳妆台,写字台就成了年轻女孩儿化妆的镜子,桌子上还是那个年代的雪花膏,有点粉扑可以用的说明小花家庭条件不错,能有口红是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东西。 她要抹口红了,白恒看得清清楚楚,她抹口红的时候,对面的镜子上出现了一张恐怖的画面。 镜子里是小花的后面,照着不是小花的脸,而是她的后脑勺,上面是她编好的麻花辫,对着另一个镜子同样在化妆。 就这一刹那的功夫,白恒对着镜子大吼一声:“小花,放下口红,转过来,转过来!” “啊,陆琪,你不喜欢我抹口红么,我觉得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这样装扮!” “我喜欢天然美的女孩子,你已经很美丽了,你看你家里干干净净,你穿的白色衬衫一尘不染,说明你是个大大方方的女孩,那些口红粉扑会让你变得俗气!” “哦,陆琪,你是这么想的啊,我也不喜欢涂脂抹粉,那我们一起去跳舞吧!”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是谁,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要做什么?” 白恒分辨不出一种哔哔叭叭的分不清是从哪发出来的,是从镜子里发出的声音?他瞪大眼睛盯着镜面,小花已经不在镜子里了,屋子还是屋子还是原样。 按照小说里的场景,小花的头被拧了下来,屋子里只躺着一个身子,可是现在的屋子里没有小花,她人去哪了? “你为什么让她出去跳舞?你为什么让他去见陆琪!” “你到底是谁,谁在跟我说话?” “我是明灯!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结束了,你个混蛋!” 明灯?明灯不是那个灵探么,他怎么这个时候骂白恒,他不是要去抓捕陆琪么? “我不明白,你为啥说我是混蛋,我好心救小花,你却说一切都结束了?” “她去见陆琪了,她会用另一种方式被陆琪杀死,我本来想通过这面镜子寻找小花被杀害的方式,我从监狱出来就为了查这个案子的,你把镜子破坏了,我进不去了,你个白痴!” 白恒现在明白了,他把小说的内容全改写了, 而另一边胡梅正跑去出版社让他们停止出版这本小说,《镜之女》要销毁!这等于这个故事永远停止了。 他左右为难,如果不让这个小说停止出版,那么明灯无法破案,不停止可能就有更多的读者走火入魔,万一产生幻觉要跳楼,或者觉得自己是小花怎么办? “我可以让你继续用你的方式破案,但希望你不要打搅我现实的生活,已经有很多读者发生悲剧了!”白恒只能这样对明灯这样解释,虽然现在觉得自己是个傻冒,跟小说里的人对话。 “那个男的已经死了对吧?” “那个男的?谁死了?” “就是让我这个人出现在故事里的男人?” 白恒想起来咖啡厅里死的作家,他就是写这个小说系列的,明灯是小说的男主。 “嗯,很不幸,他去世了,我们警察也在调查这个男子。” “死了也挺好,不写下去了,按你这个思维,我就绝版了,没人再去迫害你的生活。” “具体情况是这样,但是出版社还在出版作家的小说,我这是让人去销毁《镜之女》……” 第63章 永眠的侦探 白恒说出已经派人去销毁《镜之女》的时候,都有些心虚,一旦销毁这本书,等于明灯就无法破案。 “我现在就让我的派出所的警察去停止小说的销毁!” “你相信轮回么,即便你销毁了这本书,我还会儿在某种时刻苏醒过来,你们的世界和我的世界不在一个层面上,我在每一页的纸里,而你是在一个没有文字的世界里,当文字已经不存在纸里的时候 我就会用另一种方式存在。” 白恒在思考这件事,现在这个社会有谁还愿意坐下来读一本书呢,使用纸记录下的文字,而不是用手机电脑看一本又一本的小说,因为人的世界节奏加快了,没有时间去什么书店图书馆看书了,那也顶多是在大学的时光里,拿一本书读一读。 这个时候白恒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胡梅,看来小说已经销毁了,一切都结束了。 “喂,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我已经来过出版社了,那边同意停止出版欧阳照明的之系列,以后这个系列就是绝版了。” “之系列是什么?” “欧阳照明写的这个系列总共十六本,都是以之字命名的,但是销毁是不可能的,咱俩都不懂,一个出版社的编辑负责一个出版任务,人家出版一套书是有业绩的,把书给销毁了等于让人家没饭吃。” 白恒长吁一口气,起码没有销毁就算是好事。 “明灯,你听到了吧,不用销毁了,你的生命还很长!” “白恒,你在跟谁说话?什么明灯?” 白恒赶快把手机通信挂了。 “你知道你身后的厂子里都有谁么?其实我已经找不到小花了,即便你用镜子把世界改变,其实也没用,她其实自己已经进入了这个厂里,而有个小学生用他的生命锁死了这个厂,我进不去了。” “我不明白,你不是灵探么,怎么可能进不去?” “我的世界里是没有这个小学生存在的,他自己用自己的生命里的鲜血阻挡了我进去,它已经破坏了我的世界。” 唉,原来是这样,如果这个小学生没有读《镜之女》就不会产生幻觉跳楼。其实最终还是出版界应该对小说的类型进行分级制度,不在同一个年龄读同一种作品。 可是话说回来,那个大学生,还有胡梅都是成年人了,不也读了之后有不良反应么? “小花的灵魂还没有散去,她还停留在这个世界里出不去,只能寻找女孩子,或者阴柔的男孩子想真正找回自己的世界,你知道《镜之女》这本书为什么这么短么,相对于系列当中的其他几本?” 白恒哪能知道这个,他没去书店看,只是胡梅提起过书很薄。 “是于小花有关系么?” “并不是,是因为欧阳照明早就已经死了,他就死在了这个厂里,《镜之女》是一本没有写完的小说,她永远写不完,所以这本很薄?”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欧阳照明死了,那死去的那现在死去的是谁?” “那是另一个欧阳照明在写这本书,本身之这个系列没有那么可怕,是那个人把它写成了这样,我只不过是个用能力的侦探而已,确实能进入死去人的世界里,小花确实也是这样死了。” 白恒已经被绕迷糊了,既然小花使用这种方式死的,已经够恐怖的了,怎么可能小说不害怕? “那之前的作家死了是怎么回事?” “明灯的本名就是叫欧阳照明,他是为了抹去自己名字当个算命的,是在第一本小说里就惨死了,是有个奇怪的人让他死而复生把自己的一只奇怪的眼睛给了他。” “这都出现在了这个系列的第一本里么?” “并没有,是另一个欧阳照明重新写了这一个系列的书,最后他在签售会上死了,死得真好啊!” 突然,明灯哈哈大笑,笑得整个镜子都要粉碎了,白恒这才明白,这声音其实是从他身后的工厂里传来的,这个车间就是个巨大的音箱! 里面鬼一般的声音在怒吼,白恒捂住耳朵,额头上的血管绷起来。 “欧阳照明因为无法忘记去世的女友,所以服下了铃兰汁液的毒去世了,这是这个系列最后结局!” 白恒目瞪口呆,一个侦探在最后用这种方式结束了性命,太可惜了,这是对自己恋人的去世难以忘怀,听到之后,他都难过,有一把无形的刀子在真让最后软的地方狠狠插了一刀。 “那不对啊,签售会里的作家不也是被铃兰的毒给毒死了么?” 他的话刚一落,白恒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矿工厂朝后飞驰,绿油油的大树掩盖了自己双眼,不一会儿他的整个人出现在大马路上。 那个电线杆上的路标已经没有了四创矿工厂,1994的标识。 白恒看了一眼手中的镜子,镜面已经破碎了,难道这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欧阳照明的死让他耿耿于怀,好像自己读完了一个整整的故事,非常非常长,可是觉得心里又缺少了一块儿什么。 他兴致缺缺地往派出所走,现在已经是夏日的黄昏,熙熙攘攘的街上有小孩儿蹦蹦跳跳地路上走,家长让孩子小心点,孩子快乐地该爸妈讲学校发生的有趣的事。 孩子放学了,自己不也是这样长大成人的么,他们不一定读了《镜之女》,他们读以后会读很多的世界名着,也会健健康康成长。 今晚巡逻白恒让别的警察替了,自己坐在办公桌旁发呆。 “愣什么呢,给你买的串串香!”胡梅把白恒喜欢吃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白恒拿起串串香吃起来,吃着吃着居然哽咽起来。 “你这是辣成什么样了啊,你不是最喜欢吃串串香么,辣出眼泪啦?” “啊,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个人,没事了。” 当天晚上,胡梅还是往常一样去白恒租的房子,白恒禁止胡梅住自己租的房子里。 二人换着洗漱完毕后,胡梅躺下准备休息,白恒对她说了一句:“我想明天你去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已经没事了!” “为什么,你不是担心我住的地方会有灵异事件发生么?” “我已经知道了司徒照明,明灯,小花的故事了,从头到尾我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你那里安全了。” 后来,胡梅住的地方没有再发生奇怪的事情,可是白恒却在寻找下落,那个改写故事的作家是怎么回事,他也被铃兰花毒死了。 第64章 爱恨交加的悲鸣 白恒一早上就去找网警了,这个时候小刘,陈辰和陆飞扬都不在,就剩下吉安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其他警察都已经上班了网警办公室就留下他一人,白恒问其他人都去哪了,结果是全都过月假了。 “队长,我已经给你找到了欧阳照明连载小说的地址了,这只是一个有法定代表人的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并没有自己的文学网站,在自己的微博发文,自己有固定的编辑,有些作者就联系了编辑,这个欧阳照明就开始在那里连载了。” 白恒看了一下这个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他们是把签约作者的作品在自己微信圈上展览,只有欧阳照明的小说排在最前面,是这个公司唯一联系出版社出版的,下面是跟读与评论,非常疯狂。 而真实情况是欧阳照明早就死了,他只不过是明灯的真名而已。 这个在上面连载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我同样在另一个网站上查到一些资料,有人发现这个作家经常发文,说自己试图把自己关闭在一个屋子里,不吃不喝长达一个星期,去感受人濒临死亡的感觉。” 白恒往下看这个人写完这句话之后,居然有上百条的回复,居然有人说他也想试一试,绝对刺激。 “昨天我马蜂刺伤了,肿起了个毒水泡,它太疼了,于是我把自己关在冰箱里,五个小时后,突然我头昏脑胀,眼睛都不能动了,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星星点点,这个方法能看到宇宙的天空。” 又是跟风的评论,白恒觉得这个作家就是个疯子,这样的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有什么知道好崇尚的? 是因为人们的生活压力太大居然都变态了? 这些没有营养的神经病的真是不想看下去,居然这人试图吃别人的胎盘,觉得可以返老还童。 “自己就是个精神病,还写小说然后出版,有人喜欢读这种人渣的小说?” 吉安跟白恒说,后来这个网页就被屏蔽了,他不能再写这些所谓觉得自己享受众星捧月的优越感了。 “屏蔽的好,网络得清净清净了!” “可是队长你没注意到,这个人就是用这些东西把奇怪的感受写成了小说,还能用描写恰当,优美句子的写出十六个系列的小说?你不奇怪么?” 吉安这一说,倒是提醒了百恒,这样的人真的能写出这样的作品?体验性方式写小说? “我在网上查过了,有个英国有浪漫主义诗人柯勒律治好像就是吸毒时候感受写诗的。李白不是斗酒诗百篇么?” “吉安,我得批评你一句,那是他们国家的事情,不是我们的国家,吸毒违法,第二酒文化是我们固有的,李白饮酒写下潇洒自如的诗歌,高兴的时候喝,郁闷的时候喝,难倒杜甫白居易不喝酒么?” “哦,队长,我没注意到,我只是比喻一下,这个比喻是错误的。” 这个时候,说是有个女生要见一见白恒,他离开了网警办公室,这个女生已经坐在了会议室里等了十几分钟了。 “您好,我是白恒白警官,敢问你是?” “我是那名想跳楼轻生男生的女友,其实也是欧阳照明小说的读者,那天我参加了签售会,见您去查这个案子,有些话最终还是说说出来吧。” “你是他的女友,为什么不阻止他去轻生呢?如果我们及时赶到,可能有一个生命就终止了!” “他其实就是这个系列小说的作者,欧阳照明,我开始只是被他的才华吸引中了,他写了很多诗歌散文,我们中文系是警察学院刚成立的系,为了多方面发展,他一来就展现出非凡的才华。” “我早已经从那里毕业了八年了,这个情况我不太了解,但它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小说是有个人逼迫他去写的!” “看来我的想法应验了,果真写这个系列的另有其人,既然逼迫的,他可以拒绝,为什么还要写出来!” “不写不行啊,我男友本身就是个文弱的书生气,这个神经病有一天发现我男友见他网上写了些垃圾文章就开始用语言抨击,这个神经病就想办法找到了我男友,把他关起来把自己神经质的内容让我男朋友写出来,创作的过程中我男友变了,精神变得疯狂!” 白恒静静地听着,到后来变成了女生的啜泣,突然愤怒地拉开自己藏在长袖里的衬衫,他看过去简直惊呆了,那白皙的胳膊上是道道的刀片划过的伤口。 “他是不是对你是爆了?” 女生别过头,忍着泪水,突然是凌厉的眼神:“是我让他穿上裙子告诉他他就是小花,图书馆楼顶上有陆琪在等他,坐在围栏上,一会儿他就下班了,你们去跳舞吧!” 白恒震惊地看着这个女生,她已经恨到男友到这地步了,居然想推男友去跳楼自杀? “你们救了他,我非常感谢,他现在在精神病院里,那个装着自己是作家的人在签售会里也死了,我更是高兴啊!”这女生开始欢欣鼓掌起来。白恒都觉得她和自己的男友同样变得神经错乱。 “你不要告诉我你杀死了那个混蛋,当时你也在签售会场!” “当然不是,我是来看好戏的,我要见证他死去的样子!头天晚上,我的男友为了自己写的小说中的情节,明灯因为服下铃兰的毒死去了,知道自己敬仰的人,神圣的大神给他送了个礼物——一瓶掺有铃兰花的香水!” 香水,是香水,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可是香水的味道谁都能闻出来,死者之前喷了香水警察靠近就能察觉到,何况老周是资深的法医,这个不会骗了他。 “你是想说他的身上,衣服上喷了香水尸体肯定能闻到了吧,可是你们不是在他鼻涕里找到了毒液么,你有一瓶香水之前都会有什么举动?” 天,那不就是所有人发现香的东西之后先去闻一闻么?打开香水先去闻闻是什么味道。 所以所有人都被蒙蔽了双眼,一直想着是鼻塞喷雾剂! “当我男友要这样做的时候我简直是拍案叫绝,他迫害了我的男友,既然如此就让他结束这个人渣恶魔,他用了我男友天才般对文学的热爱,却把一切毁灭!” 白恒听完了这个烈火般爆炸的爱恨事件,都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我是来自首的,即便我男友已经是个神经病了,给我讲了给那个人送毒的礼物我没有阻止,无论什么样的败类,被毒死是不应该的,我等于利用我的男友……” 第65章 无人区 今天的是七月的高温假,每个警察都期望着这只有两天半的假期也能调休一下。 有的警察一个月才能休息一天,这两天半真的是可以让他们睡个觉,做一些自己做的事情。 小武昨天就神神秘秘的,在派出所里询问谁调休谁上班,时间表是什么。还是大伙都没在意,以为就是同事告诉他就是了。 有个人实在憋不住了就直接说:“小武,你要是想调休直接说啊,问了这么多人有意思么?” “就是,就是我想调休来着,怕占据大伙的调休时间,多了个名额……” “你不早说,我的调休时间延迟了,到时候我休息你来上班不就行了?” 小武万分感谢,白恒见小武寻找别人调休不,就说了句:“小武,你是不是私事啊,这两天见你神不守色的,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就是,就是我家那边给我介绍了个女孩儿,家人催促我和她见面呢!” 这派出所的单身汉已经叫个萝卜打个坑,能有谁有个对象了打过都赞成。 “小武,我把我的调休时间分给你,你多休息几天!” 好几名警察都把休息日给他了,就坐高铁去小武家就得七个小时,每天只有两趟高铁去他家县城。 小武坐上中午十二点四十分的火车就离开了,这样到了家乡就得快八点多了,接他的是二叔。 “武周,你可回来了,就过来来了一次,给你在宾馆休息一晚上,明早你见那个小姑娘!” “二叔,不是可以住家里么,怎么非要住宾馆啊,花那钱干嘛?” “家里那么寒酸,你从家里走出来,人家小姑娘看不上了!” “我就是个小警察,摆那个阔气干嘛?实实在在的,我也不是大明星。” “警察最光荣了,你看咱们十里八乡的有哪个当警察的,有几个考上大学的?” “二叔,我那警察学校不是大学,就是个没啥名气的大专,你把我吹得高大上,人家小姑娘知道了不就是骗人?” 小武怎么解释二叔都听不进去,加上这么多年啥事都是他操心,自己也就作罢了。 第二天中午,小武是和一个小姑娘在县里唯一的德克士见面的,要是点汉堡炸鸡薯条之类的有点难堪,男方怎么样也得表示一下,点了两杯咖啡。 “您好,我叫武周,是名警察,G省工作,初次见面敢问芳名?” “杨话梅,我是幼儿园的老师,带着小朋友玩耍,哄他们睡觉。” 这个杨话梅说话很爽朗,不拘束,还是幼儿园的老师真不错。 “我这个工作性质您也知道,常年在外风里雨里的,有时候跟着执勤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家人见我都26了,所以让我和您见个面……” “没事,我今年25了,要是在城市里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在乡村这个时候还不嫁人就会说三道四的,有时候跟着小孩子再一次都觉得自己特别年轻。” 小武也觉得不能光喝东西不吃饭啊,最后还是点了汉堡之类的,杨话梅也没拒绝,小武觉得这个女孩子要是真和自己在一起了那真的是自己的福分。 吃也吃完了,杨话梅突然变了话题:“你真的是警察吧?能帮我个忙么?” “嗯,警察还能说假话?话梅,你让我帮你什么忙?” 他们俩离开了德克士,杨话梅走在前面,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县里面也就是比城市凉快一些,也不知道她让小武帮什么? 这个时候她停下来,前面是一排排杨树,杨树后面是一片农田,不是农垦的季节,但也分辨不出来农田里种了些什么。 “话梅,你让我看什么啊,这不就是农田么?” “这片农田已经三年没有种过粮食了,颗粒无收,种什么死什么,这片农田就是我们家的。” “啊?是因为使用了什么化肥还是饲料什么的,粪肥也不行?” “什么都试过了,但是种不了地,因为听说上这农地上死过人,所以无法种田了……” “农田上死过人?这不是你家的农田么,死过人你不知道啊,家人没说?” “这片田就是因为死过人,所有不想在这上面种粮了,就承包给我们家了,空有一块儿地,谁也不敢进去,因此这片农田被称为无人区!”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查看一下这片地的问题吧?” 小武现在明白了,说是来相亲的,结果被人利用来解决奇怪案件了,因为自己是个警察,这二叔怎么就没给我说? 既然已经来了,又不好推辞,帮人家女孩儿不帮忙也不是个爷们儿,小武就这么踏进了田地。 刚一进去就觉得脚下的土地上有一种荒芜破败感,杨话梅说三年没种出过粮食了,但是这肯定不止有三年的时间? 这种破败感是一种本能地感知,三十多亩地一进去就觉得这种感觉再延伸,空旷无野,再有个人在因为死去而不停地哭诉。 没人为这个死亡申冤,没有人帮忙,我该怎么办? 小武希望这不是幻觉,但是没走几步就觉得受不了了,他飞快地踏出农田。 “我家人都不知道,因为我爸是个白内障患者,只能看清一点点东西,我妈外出打工了,就我一个人照应全家,说实话就是欺负人,县里的人知道有这块儿地就不愿意和我家来往了!” …… “队长?我是小武,您这会儿休息了吧?” “没,我后半夜巡逻呢,有什么事么?” “我就想请你帮个忙,你能来我家乡么?”小武觉得这事有点荒唐,让白警官跑来他自己老家。 “你不是和女孩子见面么,我跑去当电灯泡啊?” “啊呀不是,队长,这女孩子其实让我帮忙破一个命案,就我那点本事……” “既然有命案就去找当地警察啊,我去了像什么话?” “队长,我的好队长,求你了,因为这个案子太奇怪了,你知道无人区么?就是所有人都无法踏进去的地方啦,这是人家女孩子家的农田,之前死个人。” 小武要是有个观音菩萨,求跪下来求白恒能来了,磨破了嘴皮子最后总算答应了。 “那我的调休日你都来工作吧,万一派出所有什么紧急任务不要叫我啊!” 第66章 疑云 白恒跟派出所请了个假,这次早早动身前往小武的家乡。 七个小时的车车到了县高铁站,是小武和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来迎接的。 “队长,你可来了,这个是我二叔,武平贵!” “你好,我是小武的派出所队长,我叫白恒。” “白警官,小武平时经常提起您办案入神,百人不如一见,相貌堂堂啊,我武周要是有您一半本事我就放心了。” “武叔叔,您过奖了,都是警察,小武也是很出色的。长话短说,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不请当地警察过来,让我外省的警察?” 武平贵面有难色,皱着眉最后叹了口气:“能请来的都请来了,我这个县委书记就因为办不成事被免职了,我与不会办案,请来的警察只能说那个那个农田不行的话就退耕还林吧!” “退耕还林不也是一个好办法么?就经济作物应该收成比一些谷物卖得好吧?”白恒确实没种过粮食,就算老家也不是城市的,但父母都不不是干农活的。 “种了十个苹果树都死了,退耕还林也得经过人家杨家的同意吧,这是人家的土地,人家有使用权的。” 在小武家吃了顿晚饭,这武家父母不是那种能独当一面的,慈眉善目,估计也就是原因,这二叔就得张罗所有事情,以前当个县委书记倒是有几个一起办事的,当晚就把几个小伙子叫到了武家。 “这位是白警官,我叫来的这几个小伙子以前和我一起工作的,年轻力壮,不怕那些鬼啊邪的,明天一早,就去看看那个农田!” “二叔,以前不是去过了么,根本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农田,你叫人去了也没用啊!” “这次不是有白警官在么,人家来破案的,我叫了几个保镖!” …… 早晨五点来钟趁着一些村民还没起来,白恒就和几个小伙子朝杨家的农田走去,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这个就是杨家的农田,看着也没啥两样,但是我们这帮人都只是穿过一排杨树,进去之后都没敢往里走,说哦是很邪门!” 一个小伙子给白恒介绍,看来他们也没有真正踏过这片土地。 “小武说这田里曾经死了个人,是怎么死的?” “各种说法,是被人一榔头打死的,又有人说是绝望死的,众说纷纭,这不过是个有人在田里发现了农夫尸体,然后找县里的警察,可是农夫是谁家的却不知道,没人人出来。” “那个发现尸体的人去哪了?” 既然有人发现尸体就应该就绝对能知道尸体是怎么死的的,不可能有各种说法。 “是我爸发现的尸体!”突然,有个女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回头一看,是杨话梅,那些小伙子惊呼,这事情可是第一次听说,谁不知道杨话梅的爸是个白内障病人,怎么可能看见尸体? “是小武告诉我你们要看我家的块儿农田的,之所以隐瞒这个秘密就怕让我们杨家再遭非议。我爸并不知道尸体是怎么死的,看不清就碰到了尸体,觉得尸体冰冷地躺在地上就报警了!” “不是说是无人区么,他怎么不害怕?” “因为他几乎看不清周围有什么,你们真的敢进去就进去吧,曾经进见到有只狗跑了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白恒竟然都来了,他长吸一口气,一脚踏进了这块农田,其他几名小伙子也跟着进去了。 一片荒凉寂寞,黄土地上全部都是死去的农作物匍匐在地上,最后变成了烂叶子。 无人区不就是说一个城市里已经没人住了了么,怎么会把农田当成无人区的说法。 “白警官,不是说有只狗进来就再也没出来么,总得见到狗的骨头吧?” “我想那只狗估计是跑到别的地方了,别人没看见而已——对了,这农田也能叫无人区?” “可能就是没人敢进来的意思吧?” 就在这个时候,白恒突然觉得眼前的荒野在朝四周延展,这是一种破败的感觉,脚下泥土一块儿一块儿瓦解,拿起手中的铁锹往地上挖,者才能控制住自己摇晃的身子。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到处都是荒芜的土地!这不是那片农田了!” 小伙子在叫,跟着白恒一起弄铁锹固定住身体。 “我想我们已经进入另一个地方,我们真的进入无人区了!” 大伙一脚一脚地往前走,都不知道往里走,天色暗淡下来,除了重重呼吸声没有别的声音之外就只有脚下的土分崩离析。 一个小伙子没站稳,仰躺着蹲在地上,他拿起铁锹的木棍往上提,结果整个身子陷入了土地的坑里。 “啊!救命啊,我要陷下去了!” 众人被吓傻了,怎么会掉进去,这土地简直太恐怖了! “不要拽他脑袋,我们一个一个拔河一样带着他的胳膊从坑里拉出来!” 几个人半蹲下来,扶着腰部,最前面的白恒,他上手架着掉进坑里的小伙子,一点一点往上提。 也就是这几个小伙有力气,最后把他从坑里救了上来。 “吓死我了,要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却发现其他人的面色不对。 “你们怎么了,我脸上有字么?” 大家都对着他身上指,意思让他自己看,白恒都没法用言语表达。 他低着头看了一下身上,吓得一蹦三尺高:“啊,我身上这是什么?” 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很多死去的菜叶子,它们开始在衣服上生长,但刚没生长几下就死掉! “我知道了,它们想让这个小伙子的身体当肥料,成为再次长出新的农作物!” 白恒的话刚落下,就有其他小伙子的身上也开始有东西在衣服上生长了。 “都把外衣脱下来,只穿着里面的短袖衣,扔了!” 大伙赶紧把干农活的厚衣服脱了下来,为了不让有叶子在身上生长,大伙加快了步伐往前赶路。 “好像脚下不再掉土块儿了,白警官,我们这是哪里?” “这应该是农夫死去的地方,你看这是什么!” “妈呀,好多骨头!” 他们也没见过什么尸体啊白骨之类的,一下出现这么多,吓得赶快蒙上眼睛不敢看。 白恒蹲下去,捡起一块儿骨头,看了看,再看看周围散落的过多块儿白骨,然后站起来。 “这些骨头有一部分是动物留下的,有狗的骨头,有鸟的骨头,羊的骨头,当更多的是人的骨头,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不知发生了一起命案!” 白恒心中起疑,如果杨话梅的父亲发现了尸体,那他为什么看不见这么多的白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