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药圣传奇》 第1章 学渣穿越啦! 2023年11月6日,位于清江市的一所高中,高三(1)班的教室内,正上演着一场紧张的师生对峙。 “啪”的一声,一本中医药理学书被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白子良的脸色铁青,怒不可遏,“江清尘,距离高考仅有三个月,你还时间看这种闲书?” 白子良,年仅二十二岁,是这个班的的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 他刚刚从大学毕业才参加工作,由于原来的数学老师突然身体不适,他这个新晋教师便接过了重任。 在这所学校,班级的划分有明确的等级。4、5、6班属于尖子班,1、2、3、7、8班属于重点班,其他班则是普通班。 江清尘,正是高三(1)班的一名学生,成绩常年吊车尾。 分班考试时,她超常发挥,以普班成绩意外进入了重点班。 但随着学习难度的增加,她的成绩呈断崖式下滑。 每次月考全校排名,连普通班中等生的成绩都比不过。 面对班主任的愤怒,江清尘轻轻捡起那本中医药理学。 她用手掌轻轻拂了拂封面,“白老师,这本书并非闲书,这是我外婆亲自编写的。” 江清尘,今年18岁,有点小聪明,但不爱学习,身高163CM,长相俏丽。 她痴迷于偶像剧、综艺节目,但她书包里每天都装着一本中医药理学。 因为这是她外婆留给他的唯一纪念物,她很想念那些放假的日子。 跟着外婆学习中医是一件快乐的事! 对她来说,上课就像是坐飞机,是催眠曲。 家人对她的学习已经不抱希望,他们希望她能混个高中毕业证,然后出去搬砖,能养活自己就行。 她的外婆曾是一名乡村赤脚医生,这本书是她外婆亲自编写的。 然而,外婆已经在一次上山为乡亲看病的途中不幸坠崖身亡。 江清尘小时候经常跟随外婆去山里采药,与外婆感情深厚。 每天看到这本书,就好像外婆还在身边一样。 白子良没想到她的第一反应会是如此,他眉头紧皱,语气严厉。 “江清尘,你必须要搞清楚,这是数学课,不是中医学课。如果你想学中医,先把文化课学好,考大学时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 江清尘似乎有些无奈,她试图解释,“白老师,我实在学不下去,你就别管我啦。我不会影响你上课的,三个月……。” 白子良打断了她的话,“够了,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这个学校还能有什么秩序?明天让你家长来学校一趟。” 他说着话,伸手想要拿走她手中的中医药理学书,想要没收这本书。 请家长? 本以为江清尘会感到害怕,但她却依然平静而从容,“白老师,我外婆已经不在了,我爸妈常年在外面工作,没有家长可以请啦。” 她说完这句话,平静地着看着白子良,试图把书抢回来。 大人常年在外要挣钱养我,一年只能见上一面,都没什么感情了,我学不学的,他们真的关心吗? 江清尘心里想着,她的眼神透露出些许无奈和疑惑。 师生二人继续拉扯着这本书,谁也不肯先放手。 白子良深吸一口气,内心挣扎片刻,明白此刻继续僵持下去不是解决办法。 他需要保持冷静,毕竟他是老师,而江清尘是学生,他不能让情绪主导自己的行为。 这个决定让他放手了! 然而,江清尘并没有料到白子良会突然松手。 她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倒去,随后,她听到了一声骨碎的声音。 那是她后脑勺撞到后桌桌角的声音。 江清尘只觉得一股湿热感从后脑勺缓缓流下,她惊恐地看着白子良。 然而还没来得及再多想什么,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整个人瘫了下去…… 一千年前,凤羽国。 江清尘在崖底草丛中缓缓醒来,前面是高不可测的悬崖,旁边有个竹制的小背篓,背篓里有几株草,四周是一些小灌木及草丛。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在和班主任白子良抢书吗?怎么突然间,她已经身处崖底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一身的粗布短衫长裤,一双难看的布鞋? 江清尘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做梦吗? 掐一下大腿,哎呀,好痛呀!不是做梦,很显然,她是穿越啦。 她可是个学渣呢,穿越到古代,这真是活不过一集就得嘎! 正当她惊慌失措时,脑袋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她的思绪瞬间被一段陌生的记忆席卷而来。 凤羽国是女尊男卑的制度! 原主是凤隐村的村民,她上面有两个兄长都嫁出去了,现在家里只有她和年迈的父母,她今年16岁,尚未婚配。 村里江员外的宝贝小公子生了一种怪病,配方里需要一味极罕见的中药——凤羽草,江员外悬赏10两银子买这味中草药。 这种药只长得悬崖边,极难采摘。 十两银子,在村子里可是笔巨款,都能去城里买间小铺子啦。 于是,全村的人都沸腾了,他们争先恐后地寻找这神奇的凤羽草。 江清尘也加入了一个行列,她历经艰辛,终于在悬崖的峭壁之上采到了这株珍贵的草药。 她满心欢喜地将凤羽草递给在悬崖之上的堂姐江梦尘,准备借力一撑,跃上悬崖。 江梦尘接过凤羽草,确认无误后,微笑着将江清尘从悬崖下拉了上来。 然而,那微笑的背后,却隐藏着人性的险恶。 为了区区十两银子,江梦尘竟然瞬间改变了心意,将堂妹江清尘推下了悬崖。 别人穿越都是王妃,公主,大小姐……自己怎么穿越成了小村民,还TM被自己最信任的堂姐推下悬崖。 这一时半会也出不去呀! 江清尘试着动了动身子,还好,就是右腿好像折了,其他都没有大问题,等着吧,也许有人来救自己吧! 不行,万一江梦尘先找到我,那怎么办?她看我没死,一定会杀我灭口。 不能坐以待毙! 江清尘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悬崖距离地面十几米处,有个石洞。 她一下就有了主意! 第2章 悬崖下得奇缘 天黑前必须爬进那个洞。 江清尘的右腿稍一动弹便痛得难以忍受。 忍着! 对学习丧失兴趣,然而保命却是必须的! 看太阳还正在头上,现在差不多是午时吧,还有时间。 还好还好,外婆留下的那本中医药理学居然揣在胸前,跟着她一起穿越过来啦。 她赶紧看了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治骨折的草药。 碎骨凝。 谢天谢地,根据上面的图片和描述,这种能治骨折的草药就在江清尘身边有好几株。 江清尘欣喜地摘了一大把,放在嘴里嚼了嚼,敷在了患处,随即扯下一节裤子,简单潦草地包扎了一下。 天色渐暗,再不行动,今晚就只能任由野兽来觅食了。 江清尘紧咬牙关,强忍着疼痛,一点一点地向着石洞方向攀爬。 在这个深不可测的崖底,没有人会来救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这个崖底草木丛生,有些叶子像刀子一样锋利,割得皮肤火辣辣的疼。江清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困境,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疼痛和恐惧让她忘记了饥饿和疲惫,她只想尽快爬到上面的石洞中,躲避野兽的袭击,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的手被荆棘割破,她的衣服被石头扯破,肌肤也是道道血痕。 但她没有停下,因为她知道,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突然,一条大蟒拦住了她的去路。 江清尘喘息着,紧贴在石壁上,她的目光凝视着面前的大虫。 这条巨蟒身体的直径足有碗口粗细,翠绿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光。 它盘踞在地上,上半身直立而起,死死地盯着江清尘,口中蛇信吞吐,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江清尘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是一场生死对决。 她小心翼翼地将医药书藏在胸前,以免在战斗中失去它。然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用沉稳的目光迎向巨蟒。 江清尘并未轻举妄动。 她静静地等待着,观察着巨蟒的一举一动。她看到巨蟒的身体微微颤动,那是即将发动攻击的预兆。 突然间,巨蟒猛然窜起,向江清尘扑来。江清尘早有准备,迅速向旁边一闪,巧妙地躲过了这一扑。 她顺势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向巨蟒的头部砸去。巨蟒痛得嘶吼一声,转向江清尘发起攻击。 江清尘机智地攀上一棵大树,巨蟒围绕着大树转圈,口中不断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如果不能一举制服巨蟒,那么等待她只能是成为巨蟒的美食。 在紧张的对峙中,江清尘突然发现了一根粗壮的藤蔓。她心中一动,急速地将藤蔓打了个大大的活结。 然后屏住呼吸,耐心地等巨蟒爬过藤蔓圈,用力一拉,将巨蟒死死锁住。 巨蟒被锁,惊恐地乱翻滚,一时之间无法再向江清尘发起攻击。 她趁机攀上树杆,用尽全身力气将藤蔓绑在树干上。巨蟒拼命挣扎着,但一时无法摆脱藤蔓的束缚。 江清尘喘息着,看着被困住的巨蟒拼命想挣脱藤蔓束缚。 时间一长,恐怕要被它逃脱,她捡了根树杆狠狠地猛砸巨蟒。 直到她感到身体几乎虚脱,才发现那条巨蟒已经被她拦腰砸断,它的上半身还吊在树干上,十分诡异。 此时,江清尘才感受到右腿传来的剧烈疼痛,仿佛身体被撕裂开来。她痛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又痛,又饿,又怕…… 此时有个打火机多好,把这巨蟒烤了吃,一定香得很。 面包、烤鸭、披萨、牛排、羊汤、炸鸡…… 肚子咕咕地叫着,以往的美食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江清尘感到自己的身体像被抽干了一样,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突然,她看到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从巨蟒的嘴里掉落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嘴里。 她下意识地咽了下去,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瞬间充斥了她的口腔。 随即她的世界变得热闹起来,耳边传来一些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江清尘惊恐地自言自语道。 她来不及多想,只见一只展翅近三米的大雕向她俯冲下来! 晕! 刚躲过巨蟒的袭击,难道又要葬身鸟喙之下了吗? 穿越的命怎么这么苦? 这个生死关头,只听“嗖”的一声, 一支箭矢破空射向这只大雕,使得它原本坠落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大雕仅仅只是受了重伤,箭矢并未夺去它的生命。 它巧妙地调整了一下姿态,缓缓降落在巨蟒旁边,发出几声欢快的叫声,“这巨蟒够饱餐好几天啦。” 江清尘心中无比惊异,自己为何能听懂大雕的话语? 难道是因为刚才那颗神秘的珠子?如今自己已经拥有了与兽类沟通的能力? “大雕,你的翅膀好像骨折了。”江清尘试探着轻声说道。 大雕闻声吓得心头一跳,它在空中只关注着巨蟒尸体,却没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一个小人儿。 这个小人儿居然能用兽语与自己沟通,这让大雕感到一阵惊奇。 “你这个人类为什么会说兽语?你想做什么?” 江清尘苦涩地笑了笑,她来自未来,这只大雕又怎会明白? 她抬头望向那峭壁上的石洞,轻声道:“我与你一样,与巨蟒搏斗时受了伤,体力不支,稍作休息,便去那上面。” 她指了指石洞,微微喘息着。 大雕瞥了一眼那石洞,心中暗自满意。翅膀受伤无法飞回巢穴,这石洞倒也是个不错的疗伤之地。 大雕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里不错,我吃饱了就去,你就不要再去了。” 雕是独居的动物,不喜欢和其他动物一起,更别说是人类了,人类经常在大山里猎杀各种动物。 大雕用凶狠的眼神瞪了眼江清尘,就自顾吃起巨蟒来。 江清尘被大雕的眼神吓得心惊肉跳,刚刚才拼尽全力击败巨蟒,又遭遇这只大雕。 她的体型只及大雕的三分之一,实力更是不在一个级别。 若是与大雕发生冲突,自己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江清尘心中焦虑不已,好不容易找到的石洞若是让给了大雕,自己恐怕难以熬过今晚。 刚刚穿越过来,难道真的活不过一集,就得见阎王? 第3章 人雕默契合作 绝不放弃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大雕,注意到那支箭仍然插在它的体内。 从它进食的速度明显变慢可以看出,受伤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炎了。 这只大雕肯定很痛苦,每一次进食都显得有些困难。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现在只有试试,看看运气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与这只大雕周旋,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大雕,我懂草药,”江清尘缓缓开口,语气轻柔而平缓,“我可以帮你把箭拔出来,治疗你的伤口,我们一起到石洞里养伤,你觉得怎么样?” 大雕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疑惑和警惕。它停住了进食,似乎在思考江清尘的提议。 江清尘心中紧张而坚定,她知道这是自己生存的唯一机会。 “大雕,你受伤了,如果不及时治疗,你会死的。”江清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真诚。 大雕的眼神中透露出疼痛和无助,它知道江清尘所说的是实话。 可是,它对这个人类仍然心存疑虑,毕竟人类是狡猾而不可信任的生物。 江清尘心知肚明,这只大雕受伤后,伤口已经发炎了,它无法飞行,但它的双脚还很有力,要杀掉自己,轻而易举。 如果自己不能说服这只大雕,很可能就会被它抓伤或杀死。 她不能放弃,她必须说服这只大雕接受她的治疗。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说服大雕,“大雕,你看,我右腿折了,不能离开这里,我没有地方可去。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我可以帮你治疗伤口,你可以保护我。” 大雕眼神中透露出思考的神情,它似乎在权衡利弊。 江清尘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它的内心,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达成共识。 就在这时,大雕突然叼起一块巨蟒肉放在江清尘的旁边。 这是一种试探和妥协,也是对江清尘的信任和认可。 “你要做不到,我会吃了你!” yuě, 江清尘一看到那块蛇肉,胃里便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这股腥臭之气直冲鼻端,使她头晕目眩。 她心中暗道:“这腥臭味道,比之世上最恶心的东西也毫不逊色!” 她勉强抑制住恶心,擦了擦嘴角的呕意,“我死不了,我先上去,你吃好了就上来吧。” 说罢,她便开始顺着洞壁向上攀爬。 这洞穴陡峭而湿滑,加之她的右腿骨折,使得她的攀爬极为困难。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爬上洞口。 洞内十分干燥,没有一丝草皮,全都是坚硬的石头。江清尘找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便躺了下来。 虽然此时她身心疲惫,但一想到刚才的腥臭蛇肉和下面的大雕,她的神经便立刻紧绷起来。 没过多久,大雕也上来了。尽管它不能飞翔,但那强大的爪子使得它在这峭壁上如履平地。 它走到江清尘身边,用它的鹰眼盯着她,“帮我拨箭治伤吧!” “晚上我看不见。”江清尘道,“我是人,不是雕,晚上看不清。” 大雕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警惕,但江清尘却能感受到它的期待。 “明天天亮了,我就帮你治伤。现在先睡觉吧。”江清尘说完这句话,便沉沉地睡去了。 这次的穿越之旅,险象环生,实在是太过耗费心力。 在梦中,江清尘还在思考着如何帮助大雕治疗伤口和如何在这片荒野中生存下去。 她的心跳和呼吸都逐渐平稳下来,仿佛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新的世界。 当江清尘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被一堆新鲜的野果子包围,而那只大雕正静静地卧在她身边。 箭伤使得它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看上去无精打采。 它的伤口周围红肿不堪,右翅无力地垂在地上,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它的身体。 然而,江清尘并没有放弃希望。 她学着电视中的方法,小心翼翼稳稳握住箭的中间位置,然后,她快速而精准地将箭从大雕的身体中拔出。 没想到看电视剧还有这好处。 随着箭的移除,大雕的身体恢复了平衡。 它缓缓地站了起来,向江清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感觉好些了。 江清尘轻声问道:“你能走路吗?”大雕再次点了点头。 “太好了!现在,我要爬到洞口,你也按照我的指示去采药。”江清尘吃了些野果子,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虽然骨折处依然疼痛难忍,但至少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她拿出了外婆留下的中医学药理书,仔细寻找到了碎骨凝、仙赫草和乳香这三种草药。 这本书内容丰富且实用,真是外婆的遗物中最为宝贵的财富。 江清尘趴在洞口,向外张望着下方的草丛。她寻找着那三种草药,虽然下方全是杂草,但她坚信“百草都是药”的道理。 她的目光在草丛中仔细穿梭,很快便发现了那三种草药。 她准确地向大雕传达了指令,大雕凭借着超凡的视力和听力,迅速找到了草药并把它们带回给江清尘。 一人一雕之间的合作无比默契,似乎在生死之间找到了彼此的信任与依赖。 看着带回的药草,根据以前随外婆学到的一些中医理论。 江清尘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消炎。否则,红肿的伤口很快就会引发高烧,而洞内只有一些石头可供利用。 庆幸的是,现在不再需要她用嘴嚼碎草药了。 她小心地帮大雕和自己上好药,这才捡起那支箭。 这支箭的箭头设计独特,尖锐而光滑,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箭身选用的材料坚实而轻盈,让人感受到它的制造者对工艺的精湛追求。 箭柄上刻着“白”字,一看就是贵族家的人使用的,一般的老百姓根本就用不起这样的好箭。 这个得好好收着,在大山里,说不定能用上!能防个身什么的。 三个月后 一只雄壮的大雕在天空中展翅翱翔,雕背上,坐着一位美少女,她的容颜清丽绝伦,身穿一袭白衣,飘逸出尘。 第4章 抢兔风波 “旺财,我要走了。”江清尘紧紧地搂住大雕的脖子,将脸庞深深埋入它的羽毛之中。 她的内心充满了不舍,离开这只大雕让她感到无比的不舍。 但现实却让她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如果带着旺财,它时刻都会有被人射杀的危险。 旺财用头轻轻地蹭了蹭江清尘的脸,这是一种道别的仪式,它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祝福。 “主人,你要保重。”它的声音深沉而有力,表达出对江清尘的关心和担忧。 江清尘身上的衣服是旺财不知从哪里偷来的,她感到很惊讶,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也接受了这份意想不到的礼物。 她开始费力地穿上这件古代的衣服,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她却乐在其中。 三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这段时间里,江清尘已经将外婆的中医药理学熟记于心。 没有外界的干扰,她的学习效果非常显着,记忆和理解的能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旺财也在江清尘的指导下,对草药有了深入的了解和认识。这段时间里,它按照江清尘的指示,收集了很多名贵的草药放在洞穴里。 江清尘想,在凤羽国,现在没有人比自己更懂得草药吧? 与旺财分别后,江清尘就往凤隐村赶,既然自己替原主活了,那就必须把她的家人照顾好。 三个月没有回家了,不知道原主的父母现在怎么样? 她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路上的风景。 一只肥硕的兔子突然从她身边窜过,惊得江清尘差点跳起来。 她定睛一看,只见那兔子身体矫健,白色的毛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人忍不住想起烤兔肉的香气。 "这兔子真不错!"江清尘心中暗喜,她还从来没有自己捉过兔子? 这兔子要是能抓回去给自己和原主的父母补补身子,那该多好!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石洞里苦练掷箭术,就是为了防身用。没想到今天还可以填填肚子。 她用空手掷箭术准确地命中了兔子。只见那兔子应声倒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太好了!今天可以给家里加餐了!"江清尘兴奋地朝兔子的方向跑去。 然而,当她伸手要拎起兔子时,一只手抢在她前面把兔子拎起来了。 "这是我射杀的兔子……怎么是你?白老师?你也穿越了吗?" 江清尘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英俊少年。 他的长相和自己的班主任白子良长得一模一样,少年手中正提着那只原本属于她的兔子。 难道白子良老师也穿越到这里来了?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少年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江清尘,上下打量了几眼,"好呀,原来你是个贼人!来人,把她拿下!"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女人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一左一右地将江清尘押住。 "等等!这只兔子是我射杀的,你抢去了不说,还诬陷我是贼人?" 江清尘气得大叫起来。 少年显然是不认识她,闻言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无耻!” 江清尘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抢了自己的兔子不说,还反过来骂自己,“你才无耻,你TM全家都无耻,以多欺少,还抢我射杀的兔子。” 他把手中的弓箭递给身旁的人,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江清尘:“这只兔子是我射杀的,箭尾上的白字就是证据,这是我的箭!你再多说,我就废了你双手。” 说完,他毫不理会她的愤怒,抬腿就要离开。他的两个随从急忙问道:“九公子,这个女人怎么办?” 江清尘站在原地,心中一阵沮丧,难道这个少年姓白,射中旺财的人就是他? 这人真是可恶,不仅抢了自己的兔子,还如此嚣张跋扈。 她心中暗自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这个少年知道自己的厉害! “把她身上的外衣扒了,随她去吧!”白衣少年没有停下脚步。 话音刚落,他的两个侍女就要脱江清尘的外衣。 这还有天理吗?难道这位九公子要非礼自己,这可是女尊男卑的社会,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吧? 看他衣着光鲜亮丽,非富即贵,怎么会在大山里行如此败坏门风的事? “你们要干嘛?”江清尘双手抱胸,拼命地挣扎着。 这两位女侍显然是练家子,力气大得很,江清尘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把我衣服脱了,我怎么见人呀,这也太有伤风化了吧?还有没有王法,快住手。” 侍女面无表情,“这是九公子的衣衫,穿在你一个村民身上成何体统,只是脱掉,已经便宜你了,你就不要挣扎了。” 大雕偷的是九公子的衣衫?怪不得,算自己倒霉吧,可是把这外衫脱了,自己里面只有一个肚兜,这怎么出去见人呀? 江清尘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这办法,那办法,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自己这是最倒霉的穿越者吧! “哇哇哇” 正当江清尘一筹莫展时,旺财从天空中伏冲下来,两位侍女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跳开。 江清尘趁机跳上大雕,搂住它的脖子,旺财一飞冲天,眨眼功夫就飞远啦。 到凤隐村近一里路的地方,大雕才把她放下来了。 好险呀,江清尘拍了拍胸口,深呼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旺财,谢谢你,回去吧,我到家啦。” 家门紧闭,门没锁。 江清尘推开门,屋里没有人,里面的物件有层薄薄的灰尘。 人呢? 她在疑惑之际,一个瘦弱的白净男子出现在她面前。这个男人正是原主姨娘的夫郎周贱狗。 “姨郎,我母父呢?”江清尘紧张的看着周贱狗,生怕他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事? 家中蒙尘,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没人住啦。 周贱狗疑惑地看向江清尘,他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这个女人竟穿着一件男子的衣衫,材质这么上乘,就是村里最有钱的江员外家也穿不起这样的好料子。 “姑娘,你找谁?这是我家?” 第5章 初次入村 “你家?胡说,这是我家,这是江柳翠家!她们妇郎人呢?” 江清尘万万没想到,自己失踪才三个月,家里的房子怎么就变成姨母家的呢? 她惊呼出声,她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所谓的“姨郎”,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姨郎,我母父呢?” 周贱狗也被江清尘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他愣愣地看着她,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少女虽然眉眼间有几分熟悉,但她的皮肤白皙如玉,光滑如镜,与他所熟知的乡下女孩截然不同。 她的衣衫华贵,上面绣着精致的好看精致的纹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家里何曾有过这样的富贵亲戚? “姑娘,你先别急,听我说。”周贱狗眼见江清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漫不经心地开口解释,“这确实是我们的家,你可以去村子里问一下,所有人都知道的。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好几位村民,听周贱狗这样说,都点头说,“没错,这房子就是周贱狗家的。” 听得乡亲们这样说,江清尘也一时之间有些茫然,难道穿越的时候,记忆发生了错乱,真是自己记错了。 “那……我家在哪里?”江清尘看着村民们,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我是江清尘,是江柳翠的女儿。” 此话一出,村民们都连退好几步,连周贱狗都慌忙跑到了门外。 真是大白天见鬼了,那江清尘不是数月前被狼吃掉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皮肤这么白嫩,衣服这么昂贵?这真的是江柳翠的女儿? 在凤羽国的农村,女人们从小都得外出耕作,狩猎,个个皮肤黝黑,哪里会长得这样白皙,还穿着这么华贵的衣衫。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吃不准眼前这个女子是人还是鬼,个个面露惧色。 周贱狗更是被吓得全身发抖,三个月前,江梦尘带回了一株凤羽草,告诉所有人江清尘被狼群吃掉了。 当时江柳翠和她的夫郎哭得死去活来,江清尘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儿,是家里的希望。 在凤羽国,没有女儿就是绝户了,以后家里所有的财产都给姐妹的孩子们继承,儿子们是没有权力继承的。 再说,江梦尘把凤羽草献给了江员外,江员外也很讲信用,把10两赏银给了江梦尘。江员外的儿子用了灵药,怪病也奇迹般地好了。 江员外一高兴,把小儿子嫁给了江梦尘,陪嫁了好多东西,给村民们眼红坏了。 江柳香家的房子不大,她还有个小女儿江小尘尚未娶夫郎,江梦尘一娶夫郎,家里就显得有点挤。 江梦尘把主意打到大姨家啦,在她心底已经认定江清尘已经死了。 都三个月了,大姨两妇郎去山了里找了三个月,也不见人回来。 江清尘家的房子也空了三个月。 她请求族长做主,把江清尘家的房子让自己来继承。她正想找时间来打扫打扫,就搬过来。 谁能想到这关键时候,江清尘回来了! 可是谁也不相信眼前的少女就是江清尘,外貌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要怪就怪古代的环境太好,哪哪都是天然氧吧。那些野果子不仅味道好,还很营养。 加上天天住在石洞里,根本就不晒太阳,也不用干体力活。 皮肤自然是又白又嫩,加上旺财又偷来九公主的白衫,乡亲们一时认不出来也是正常是的。 “乡亲们,这人是冒充的,快把她抓起来,送到祠堂审问!”江梦尘正好来打扫屋子,准备搬进来。 过去十几年,她几乎天天和堂妹在一起,自然能认出眼前这个少女就是真正的江清尘。 然而,她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如果江清尘被确认了身份,这房子就得归还给她。 那自己的小家怎么办? 而且江清尘肯定会记恨自己把她推下悬崖的事,一定会找自己报复。绝对不能让她活下去,一定得死。 江梦尘心中恶狠狠地想着,眼神如刀般盯着江清尘,同时继续煽动不明真相的村民:“快来抓住这个妖女,别让她在咱们村子里捣乱!” 这些村民自然是会相信一直在村子里的江梦尘,而且她还救了江员外的小儿子,肯定是好人。 而眼前这个自称是江清尘的少女怎么看也不像是本村的村民。 “快走吧!” “离开我们村!” …… 在吵吵闹闹中,村民们开始对江清尘进行各种言语的攻击,他们毫不留情地要赶她走。 这些村民既没有听从江梦尘的挑唆去抓她,也没有人愿意让她留在村子里。 面对这个曾经视为亲姐姐的堂姐,江清尘的心已经寒了。 她冷冷地盯着江梦尘,一步步逼近,让江梦尘心惊胆战。 “你要做什么,快从我家出去!”江梦尘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虚,只能硬着头皮呵斥。 江清尘冷冷地盯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我告诉你,你最好把我母父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她一把揪住江梦尘的衣领,眼神凌厉如刀。 三个月的石洞生活,让她的手臂比以前更有力。 这功夫已经有村民把江柳香找过来了,她听说有个奇怪的女子来闹事,赶紧过来了,“大胆,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伤人?” 江柳香必竟是母上大人的亲妹妹,在没有弄清事情真相前,江清尘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姨母,我是清儿呀,我家的房子缘何成了堂姐的房子?我母父呢?” 江清尘见江柳香过来了,心里有一丝安慰,以前姨母待她一直都很好,有时候,她觉得姨母待自己比母上还好。 “清儿?你不是三个月前,在望妇崖被狼吃了吗?” 江柳香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看江清尘,没错,这眉眼的确是自己的侄女江清尘。 她心里一惊,江清尘看起来根本就不像被狼咬过,难道是梦儿为了十两赏银害了清儿? 如果此时认下清儿,那梦儿的谎言就会被揭穿,她以后如何在村里立足? 第6章 母父卖身为奴 在江柳香的迟疑中,村民们的疑惑也更深了。 江梦尘见状,心知不好,忙拉了拉江柳香的手,低声道:“母上,清尘妹妹已经去世三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她实在想不通,江清尘坠入崖底,怎么可能生还呢? 而且不光活着,容貌还变得如此美丽,这其中一定有鬼。 难道江清尘真的大难不死,还攀上了什么贵人不成? 想到此处,她心下一惊,如果江清尘真的回来了.那这房子肯定得归还给江清尘。 江柳香听了女儿的话,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如果这个人是江清尘,那江梦尘就是说谎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哪里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情况。 此时村民们议论纷纷,而江梦尘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和江梦尘担惊受怕的样子。 江清尘朗声说道:“我可以证明自己就是江清尘。” 她目光扫过围观的村民,一一指着他们说道:“你是张大娘家的二儿子,五年前你父亲去世……” “你是李二叔家的四女儿,去年娶了隔壁村刘叔的三儿子……” “你是王大妈的小儿子,去年跟人打架,折了右手,怎么样,现在好全了吧……” 她说的这些话,在场的人都没有异议,因为她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连没有来的族长的情况她也说得清清楚楚。 人们开始相信她的话了,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再充满恐惧和敌意。 有位村民甚至问道:“既然你是江清尘,那谁才是推你下悬崖的凶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他们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清尘看着众人热切的目光,心中冷笑。这个时候说自己是受害者是最有说服力的。 于是她眼含泪水道:“是江梦尘!她说要和我一起去找凤羽草,领了江员外的赏金,就两人平分。可是当我采到凤羽草递给她时,她却突然出手将我推下了悬崖。我喊救命,可是空荡荡的悬崖下,一个人也没有。” 她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着就心疼。村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看向江梦尘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有人甚至低声骂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看着众人愤怒的表情,江梦尘心如刀绞,好不容易计划好的一切,就要成幻影了吗? 她知道这场风波过后自己就会成众矢之的。但她不能退缩。为了自己的小家和未来,她必须把戏演下去。 于是她高声说道:“大家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 她壮着胆子瞪着江清尘,“妹妹,我真是没有想到真是妹妹你呀,如果知道,我早就请你去家里坐了,既然你回来了,房子还给你就是了,为什么,你还要冤枉我呢?” “对对对,去家里坐,这里全是灰尘,都没有一个可以坐得地方。”江柳香反应过来了。 有什么事还是关起门来说比较好,不需要在乡亲们面前说。 周贱狗也开始帮腔道:“大家别围着了,都散了吧,没事儿了,我们家清儿回来了。” 毕竟是一家人,围观的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江清尘面无表情地看着姨母一家人,冷冷地问道:“姨母,我母上和父亲呢?他们去哪儿了?” 江柳香尴尬地笑了笑,伸出手就要去拉她,假意关切道:“清儿,你放心,你母上和父亲都很好。他们见你没有回来,就上大山里找你去了。” 她们妇郎二人在山里找了几天,江清尘的父亲因为伤心过度,病倒了。 为了给夫郎治病,江柳翠把自己和夫郎卖给江员外家为奴。 条件就是江员外必须得帮自己的夫郎林木根治好病。 现在她们正在江员外家里干活,吃住都在那里。 大家都以为江清尘身亡,夫郎二人又卖给人家为奴了。前两天,族长做主把江清尘家的房屋给了江梦尘继承。 江柳香拍了拍江清尘的手,假惺惺地道:“你放心,既然你回来了,那房子会还给你的。梦儿,回头你把房契给清儿送过来。” 江梦尘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晦气。”然后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房子的事,而是要先见到自己的母父,江清尘也不再跟她们废话,直接下了逐客令:“姨母,姨郎,你们先回去吧。” 江柳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侄女一脸冷漠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先回去吧。 江清尘独自一人前往江员外家,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原本以为回家就能见到父母,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签了卖身契就世代是家奴,以后在主家生的孩子也是家奴。这个规矩她知道,但她并不是很在意。 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母父要永远为江员外家的奴隶。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江清尘来到江员外家门口时,发现门已经关上了。 她上前敲门,当值的下人告诉她,小少爷的妻主来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见江柳翠和林木根。 她还不知道江家小少爷的妻主正是自己的堂姐江梦尘,见不到母上大人,她心里有些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江小小。他是江员外家的一个家生奴,小时候也经常和她们一起玩。 如果她能帮忙,也许能见到自己的父母。 于是,她再次敲门,同时大声喊道:“江小小!开门!我有事找你!”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江小小出现在门口。她看到江清尘后,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找我有事?” 江清尘急切地道:“我找你有事!你快帮我进去通报一下,我要见我的母父!你快帮我!” 江小小听后有些犹豫,眉头紧皱。她看着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为难。 “清尘,不是我不帮你。”江小小叹了口气,“员外的小少爷嫁的就是江梦尘,下午她特意过来吩咐过,让我们不准放你见你的母父,要不然,就把我们卖到西域做苦力。” 江清尘听后心中一阵冷笑。 她万万没想到,江梦尘竟然会如此歹毒。原本她还打算暂时忍耐,但是现在,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一切揭穿了。 她不想让江小小为难,只是恳求她告诉自己的母上大人,自己还活着,她一定会想办法为自己的母父赎身! 让她们一定要等她! 第7章 绑住堂姐 望着这满是灰尘的家,江清尘心里无比惆怅,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没有来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一大堆烦心事。 如果能回去就好了?现在想想,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真是太幸福啦。 昨晚没有吃,早餐也没有吃,家里什么都没有,一分钱都没有,怎么为母父赎身呢? 她又好想旺财了,要是旺财在多好,它会为自己摘很多新鲜的果子,还有鱼和小兔子等上好的野味。 一愁莫展之际,江梦尘来了,“哎呀,清尘妹妹,回家的日子是不是太美好了。” 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敢一个人送上门来,江清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立马起身,快步上前直接扇了江梦尘两个大巴掌。 “死八婆,你还敢一个人来,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没有害死我,你是不是很失望吧!还想霸占我家的房子。” 挨打,这是江梦尘没想到的。 以前的江清尘那么胆小怕事,现在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清尘,你怎么能打我呢?我可是你堂姐。” 堂姐,真好意思说,推江清尘跌下悬崖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自己是她的堂姐。 江清尘这两巴掌可是用足了劲,江梦尘脸上起了红掌印,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江清尘趁她没有防备,转到她身后,限制住了她的双手。 这回,堂姐是真怕了,“你做什么?快放了我。” 嘿嘿,放了你? 没门! 对待恶人就得能恶制恶,江清尘在后面快速地绑了她的双手,“江梦尘,如果你不想办法把我母父放了,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这还是以前那个胆小听自己话的妹妹吗? 江梦尘本想用姨母的自由来威胁一下这个堂妹,好让她自己提出把房子让给自己。 没想到她居然打了自己,还把自己的双手绑起来了。 “清儿,不要胡闹,快把我解开,姨母和姨郎已经是江员外家的家奴了,这种自己签了卖身契的家奴,是不可能恢复自由身的,你就不要想着为她们赎身了,限制同宗族人的人身自由,最重的家法可是要被逐出族谱的,你还想不想要这屋子了。” 话可真多,绑住手了,看来是绑不住嘴的。 江清尘冷眼看着江梦尘,“你听好了,把我母父的卖身契给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不然,我定不会让你好过,你可以试一试。” 她找了一块破布塞进江梦尘的嘴里。 堂姐要是就这样回去,肯定不会为我办事,得找个什么把柄拿捏她才行,江清尘一眼就瞄到了江梦尘头上的金簪。 那金簪闪闪发光,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江员外果然很疼他的小儿子,陪嫁的东西这么贵重。 不过,这好东西戴在江梦尘头上,却一点也不相配,完全掩盖不了她的乡土气息。 江清尘一把拽下江梦尘头上的金簪,得意地笑了起来,“这只金簪不错,我想你的夫郎一定会认识它的。” “你想做什么,快还给我!”江梦尘气得大叫起来。 这金簪可是她结婚前,夫郎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很值钱的,今天戴头上,就是想在江清尘面前显摆一下。 让这个傻妹妹羡慕羡慕。 现在被江清尘拿走了,她可不愿意。 “想拿回去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帮我把母父赎身的事办好了再说。”江清尘笑道。 “你……”江梦尘气得说不出话来。 失去金簪,江梦尘感到无比心痛,但更让她害怕的是,江清尘可能会去员外家揭发她,告诉江富贵凤羽草不是她自己采的。 如果夫郎和江员外知道了真相,她们一定会瞧不起她,以后也会提防着她,还怎么从她们身上弄到钱呢? “妹妹,其实我一直想帮你,但之前我并不知道姨母的事。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帮姨母赎身的。” 江梦尘一边观察着江清尘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但江清尘却一直面无表情,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现在你要把我困在这里,我怎么去办姨母赎身的事呢?你放了我,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为姨母赎身。你放心,江员外是我夫郎的母上大人,我会尽快想办法。姨母不会吃苦的,你快放了我吧!” 江梦尘的语气变得有些可怜和乞求,她希望江清尘能够相信她并放了她。但江清尘却没有回应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江梦尘心中越发不安,她不知道江清尘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江梦尘有些泄气地问道。 江清尘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我要你为我母上大人赎身,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江梦尘心中一惊,她知道江清尘不是在说笑。这个原本懦弱的堂妹,如今变得如此坚强和果断。 只见江清尘把堂姐绑在床头,再把金簪随意地放入怀中,“好好待着,我要去见见我那位可爱的姐郎。” 看到突然闯入家里江清尘,江富贵有些错愕,他知道江清尘死而复生,回来了。 但是他不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清尘妹妹,你来了,我刚做好饭,母上大人和你姐都出去做活了,等她们回来,你就在这里一起吃饭吧。” 果然是新婚,这平常的日子里,桌上还摆着鱼肉青菜,野菇汤,江清尘已经36个小时没有吃饭了。 看到美食,肚子先闹革命啦,咕咕响个不停,民以食为天。 江清尘向江富贵微微一笑,“谢谢姐郎,我饿得受不了啦,我先吃啦。” 说着,自顾自地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江富贵没想到她这样就懂礼节,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 周贱狗听到动静也出来了,昨天的房子归还给江清尘,他心里也是很不爽。 今天见江清尘又如此不顾礼数,脸一沉,“清尘,你姨母和姐姐都没回来,你怎么自己先吃啦?” 第8章 逼迫江富贵 江清尘可不管那么多,她可是饿得胃都快要扁塌了,这36个小时,她一点东西都没吃。 她头也不抬,大口大口地吃着,嘴上还不停地说道:“姨郎,你一个男人家家的,就不要多事啦。民以食为天,礼节事小,饿死事大。” 周贱狗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个江清尘,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他是个大字不识一筐的农夫,也说不出什么道道来,只能拼命地给江富贵使眼色。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把饭菜收起来,不要给江清尘吃! 江富贵从小就没有吃过苦,心里想着堂妹也就是吃口饭,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理会周贱狗的眼色。 周贱狗家里也就是江梦尘娶夫郎后,才过得好一点,以前也是经常吃不饱肚子。 看着江清尘这样拼命地夹饭菜,女郎也不听自己的指挥,他心里堵得慌,又说不出什么话也阻止江清尘。 江清尘可是江柳香的本家侄女,她母父不在家,她也还没有婚配,来姨母家吃顿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她居然不等自己的姨母和堂姐回来就开吃,也真是太不识大体了! 周贱狗气得说不出话来,拼命地咳嗽! 活该,江清尘看着周贱狗如此窘样,心中十分快意,如果姨母一家有一个好人,她母父也不会被逼卖身为奴。 两老这一大把年龄,多遭罪呀!想想就心痛。 江清尘可是个吃货,这会儿功夫就把桌子上的饭菜吃了大半,她抹了抹嘴说:“姨郎,我和姐郎有点事要说,你回避一下吧。” 她吃饭很快,这一会功夫就饱了,胃口还真是好呢?吃饱饭才有力气说正事。 周贱狗虽然是个男人,但好歹是江清尘的长辈,她居然叫自己回避,“江清尘,我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能这样说话?富贵是男子,你怎么可以他独处一室,成何成统?” 江清尘闻言,仔细看了看江富贵,个子高挑,皮肤白嫩,眉眼清秀,确实长得不错,如果没有婚配,看着还真是个可心的人呢? 如果没有成亲,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如果当初凤羽草是自己送到江员外家,那娶江富贵的就是自己了? 江清尘突然打了个寒颤,她瞪了周贱狗一眼,冷冷地说道:“姨郎,你这话可是有些不合适哦,可不要让姐郎尴尬了。” 江富贵此时已经是面红耳赤,他可是个老实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父亲、妹妹,你们先聊着,我后厨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说着,他就要溜之大吉。 “站住!”江清尘一声大喊,直接把江富贵叫住了。 这一声喊得可谓是清脆响亮,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周贱狗和江富贵都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江清尘,完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江清尘可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她早就看出江富贵是个老实人,很好糊弄。 母父的赎身的事可是大事,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溜了呢? 她从怀里把金钗拿出来,“江梦尘在我手里,等我母父自由了,她也就自由了。” 江富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管江清尘刚才说的是真是假,他可是江梦尘的夫郎,现在梦尘的安全可是他最关心的。 “妹妹,梦尘现在怎么样了?”江富贵急忙问道,一脸的焦急。 看到江富贵这么关心江梦尘,江清尘满意地笑了笑。看来这个江富贵人还不算坏,至少很关心自己的妻主。 她沉着声音说道:“放心,你妻主现在很安全。如果不是她阻止我去江员外家,我也不会出这种下策。” 江清尘话音刚落,周贱狗就忍不住插嘴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江清尘眼睛一眯,冷冷地说道:“很简单,只要江富贵答应去求他母上大人帮我父母恢复自由之身,我就保证江梦尘的安全。” 听到这话,周贱狗和江富贵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堂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凤羽国的卖身奴是受国家律法保护的,只要是自愿签订的卖身契,东家就可以不放人。 江富贵只是江员外家小儿子,在江家是没有地位的,他哪里有能力让自己的母上大人恢复江清尘母父的自由之身呢? 他面有难色地看着江清尘,“妹妹,我只是个上男子,在母家是说不上话的。”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江富贵看起来就是乖乖男,自然在娘家没有话语权,但是他可以先去试一试呀。 真是没用的男人。 江清尘鄙视地瞟了眼他,“姐郎,你试一试再说,也许你母上大人会同意呢?我母上也是你的姨母呀,你就忍心让她们在你母家受罪吗?” 一想到母上大人在江员外家做家奴,受别人白眼,江清尘的心就很痛,恨不得现在就恢复双亲的自由身。 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金簪,对江富贵说道:“这个簪子确实不错,看起来就很贵重呢!不过,它的主人以后有没有命再戴它,那就难说了。” 江富贵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妹妹,你别冲动。我现在就去母家求母上大人恢复姨母和姨郎的自由之身。” 他转过身来,对周贱狗交待道:“父郎,母上大人回来后,您和她说一声我回母家了,先别和她说梦尘的事,我怕她着急。” 周贱狗此时也知道女儿江梦尘的命捏在侄女江清尘的手里。 他害怕又没有主意,只好小心翼翼地应道:“富贵,你好好跟亲家说,千万别乱说话,惹急了她们不放你姨母姨郎,那梦儿就危险了。” 他说着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江清尘,生怕这个疯丫头一个不开心就把江梦尘给害了。 江富贵可谓是马不停蹄地往他母家跑,就像一个燃烧的火球,冲破了一切障碍。 而我们的江清尘小姐,她也没有在姨母家逗留,毕竟已经过了饭点,姨母却还没回来,让她有些坐不住了。 她为江梦尘打包了点饭食,,匆匆赶回家。 江梦尘不见了! 第9章 赎身 原本捆绑江梦尘的绳子散落了一地,像是有人解开的。 江清尘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焦虑。 “人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让她不禁有些慌乱 赶紧四下寻找江梦尘的身影。 她心里可是非常担心,毕竟江梦尘是恢复母夫自由之身的砝码,是谁到自己家把江梦尘救走了。 除了自己也没有人知道江梦尘被自己绑在了家里呀? 这功夫自己只是去了一趟姨母家,知道的人也只有江富贵和周贱狗两人。 但是这两人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那会是谁救走了江梦尘? 真是太意了,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人质放在家里,江清尘后悔不已。 真是要命呀,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心眼的人,这样做也是环境所迫呀,哪个做子女的人遇到这种事会放任不管母父的。 哎呀呀! 不急不急,好在江富贵已经去他母家求情了,也许在他看到江梦尘时,事情已经办成了。 没事没事,江清尘安慰着自己。说不定等此刻母父二人已经恢复了自由之身。 她哪里知道,在她和江富贵、周贱狗谈话的时候,江柳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姨母是个聪明人,她没有冲动地闯进门质问江清尘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冷静地转身去了江清尘的家。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江梦尘被关起来,作为母亲,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虽然之前心里有些怪自己的女儿把大姐逼得卖身为奴,但现在看到女儿被绑,她心里的天平,立刻就偏向了自己女儿这一边。 “梦儿,你没事吧?快走!”江柳香紧张地说道。 “母上,您看这个江清尘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把我绑起来,还把富贵送给我的金簪拿走了。我就说了,不要把房契还给她,幸好房契还在我这里。” 江梦尘气愤地说道,“明天我就把她赶出村子!” “这个江清尘也真是太过分了!”江柳香心疼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有主意了,那就随你吧,我不管了。” 江柳香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这样的罪。 如果对侄女太好,反而会让她倒过来欺负自己的梦儿,那就让她吃点苦头吧! 母女二人分别离去,江梦尘跑到江员外家,姨母与姨郎是江清尘心中最重要的人,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竟然妄图将她们从苦海中救出!江梦尘怎能如她所愿? 刚一进门,江清尘便急切地询问江员外家的丫鬟:“江清尘有没有来过?”她语气坚决地强调:“如果她来了,千万不能让她进门,更不能给她母父传话!” 此时,江员外正在园中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各种花卉,看到江梦尘匆匆走入,立刻叫住她:“梦尘,你一个人来的吗?富贵怎么没来?” 江梦尘忙恭敬回应:“郎母上,他还在家呢,说是要给您纳双棉鞋,我顺便过来看看您,最近您身体可好。” 江员外盯着江梦尘看了片刻,心中疑惑:“梦尘啊,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家里没出什么事情吧?” 江梦尘微笑回应:“家里一切都好,我们过得很安稳。您放心,我不会忘记您的恩情,一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江员外看江梦尘也算是乖巧,心中高兴,“好好好,这边也没有事,你们就不要惦记着我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要不是江梦尘采回的凤羽草救了富贵的命,她是舍不得让富嫁给这种穷人家去吃苦。 可是儿子看对了眼,要以身相许,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江员外自然是不忍心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受罪。 “不过,我有个小小心愿想求郎母上成全~”江梦尘低着头,不好意思直视江员外的脸,偷偷地用余光观察着他的反应。 江员外一听她有事,果然脸色就沉了一下,“梦尘,郎母上和你母上是一样的,有事就直接说吧。” 帮助儿妻就是帮助儿子,这点江员外想得很清楚。只要她提的要求不过分,江员外都会答应, 没想到江员外竟然如此坦诚,江梦尘赶紧趁热打铁:“郎母上,我想赎回姨母和姨郎。毕竟,她们是我的长辈,在我郎母上家里做家奴,这让我觉得有愧于她们,我的颜面也无存啊。” 江员外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感叹:江梦尘真是个懂事又孝顺的好孩子啊!她能对自己的姨母都这样上心,人品肯定错不了。 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夫郎也差不了,看来儿子是嫁对人啦。 于是,他慷慨地说道:“梦尘,你能有这份心,我很高兴。赎金就不要了。” 她转身回屋,拿出一个小木匣子,取出江柳翠和林木根的卖身契,递给江梦尘。 事情竟然如此顺利!江梦尘暗自庆幸自己赶在江富贵之前行动。 否则,等他过来求他的母上,江柳翠和林木根就真的自由了。 她感激地接过卖身契,道了谢后便匆匆赶往杂役房。 江柳翠和林木根还在为江梦尘的到来感到开心,以为她是来看望他们的。 然而,当江梦尘出示了卖身契并告知她们即将重获自由时,她们的惊喜和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江柳翠一把抓住江梦尘的手,眼中泛着泪光,声音略带哽咽:“梦尘,你对我们太好了,姨母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感慨万分。自己生育了两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江清尘。 儿子都已成家,女儿不在人世。如今,只有她和夫郎相依为命。 本以为会在江员外家度过余生,没想到侄女江梦尘竟然为他们赎身。 想起往日疼爱有加的侄女,江柳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小时候,她没少帮妹妹照顾江梦尘。 江梦尘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轻声告诉江柳翠:“姨母,您知道吗?卖身的家奴一般是不允许赎身的。” 她眼神示意江柳翠不要声张,坏了规矩可不好。她转身轻声道:“二老跟我从后院走吧,我已经安排好了马车。车夫会送你们去永安城,我已经在那里租好了房子。” 永安城,一个充满活力的城市,是许多人心中的梦想之地。 江柳翠和林木根毫不犹豫地跟着江梦尘。 三人悄悄溜出后门,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江梦尘细心地为她们安排了一切, 马车缓缓驶离江员外家,驶向未知的未来,她们庆幸自己终于挣脱了束缚。 第10章 与鼠对话 江清尘焦躁地在家中等待着江富贵去求她母上赎回自己的母父。 时间仿佛故意跟她作对,怎么也快不起来。 她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着,感觉浑身不自在。 天色渐渐暗下来,江清尘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应该亲自去江员外家门口等候。 但转念一想,万一遇到江梦尘,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她只得继续等待,度秒如年。 突然,她听到房间里有两只老鼠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它们正在讨论嫁儿子的事情。 江清尘觉得有趣,一下子来了兴致。她大声喊道:“鼠辈们,出来!” 两只老鼠吃了一惊,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它们左瞧右瞧,却什么也没发现。 透过柜子的小洞,它们看到一个人类在那里东张西望。 鼠公摇了摇头说:“一定是因为女儿的婚事太忙碌了,累得出现了幻觉。” 鼠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鼠公的话:“一定是的,咱们先睡吧,明天再商量也不迟。” 两只老鼠的话,江清尘全都听到了。自从吞了巨蟒的金珠,她的听力好了十倍。 “鼠辈们,快出来,我是人,不是鼠?”江清尘继续喊道。 “人?”两只老鼠大吃一惊,难道这些兽语都是外面这个人类发出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人类也会兽语?它们还是不相信这个事实,躲在柜子里不作声了。 江清尘见它们迟迟不出来,又大声威胁道:“你们就躲在柜子的最下层,再不出来,我把你儿子的婚事搅黄了。” 一听到这个话,两只老鼠这才确认眼前这个人类真的会讲兽语。它们小心翼翼地从橱柜里爬出来。 两只老鼠望着江清尘,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心中满是疑惑。 人类对于它们来说太过庞大,但江清尘却让它们靠近一些,这让它们感到有些不安。 然而,当它们确信江清尘能够听懂兽语时,心中的恐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奇。 江清尘微笑着看着它们,用平易近人的语气说道:“你们现在去江员外家看看我母上大人和父郎有没有离开那里。” 两只老鼠互相看了一眼,鼠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江清尘笑了笑,“如果他们还在那里,你们就回来告诉我。如果他们离开了,你们也回来告诉我。” 两只老鼠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些忐忑。它们知道江员外家是鼠王的领地,它们只是平民,没有资格踏入。 然而,它们也看出江清尘并无恶意。 不过老鼠一听她的话,还是吓得发抖,“主人,这我们可不敢去,那里是鼠王的领地,我们只是平民,是没有资格到那里去的。” 老鼠还有领地,鼠王?果然这个世界有很多个别人不懂不知道的小世界。 “如果你们去了会怎么样?”江清尘感到很好奇,难道鼠界也有诛全家,诛九族的律法。 “如果我们去了,可能会被鼠王惩罚,不允许我们这一脉婚配,我们家族会因此灭绝。”鼠母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江清尘皱了皱眉,“真是没用的东西。” 鼠公吓得发抖,完全说不出话了,鼠母亲了一下它的头,让它安心,凭借它这么多年与人类斗智斗勇的智能。 它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人类,对它们没有多大的恶意。 它壮着胆子说道,“如果主人能给我们一些粮食,我可以去疏通一下关系,或许可以查到你母上大人和父郎的消息。” 鼠界也有这一套,这可真是大跌眼界,江清尘挥了挥手,“走吧,离开这里,我不想在自己家里看到老鼠。” 天知道她前世有讨厌老鼠呀! 帮不上忙就滚蛋吧,粮食?自己还饿着肚子呢?哪有粮食? 再说了,人类拿粮食去讨好老鼠,这传出去,脸还往哪里搁呀? 两只老鼠一听这话,吓得吱溜一声跑远了。 “回来!”江清尘把跑远的老鼠又叫了回来,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红手绢丢给两只老鼠,“给你儿子的嫁妆。” 嫁妆,人类送的,这可把两只老鼠高兴坏了,在它们鼠界人类是最高级的存在。 它们天生就怕人类,两只老鼠千恩万谢地爬走了。 江清尘呈大字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好无聊啊,没书、没手机、没笔、没纸、没电脑电视…… 感觉人都要疯了,这个朝代啥都没有。穿越一点也不美好,好想穿回去啊! 算了,还是接受现实吧,母上和父郎到底能不能恢复自由身啊? 在床上翻滚了十余次,江清尘咕噜爬起来,决定直接去姨母家打听情况。 看到去而复返的江清尘,早已回家的江柳香皮笑肉不笑地迎上来,“清儿,来了,这么晚了,有事?” 江清尘知道这个姨母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假装笑了笑,没办法,现在双亲还得靠人家呢,“姨母,姐郎回家了吗?” “回了呀?”江柳香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她故意装作不知道而已,“不过她们妇郎二人已经歇下了,结了婚的人就是睡得早,你也要抓紧时间娶个好夫郎,为我姐家开枝散叶呀!” 睡了?这么说张富贵没有为自己的双亲赎身。这个天杀,都怪自己一时疏忽,棋差一招啊! 什么?江梦尘回来了?难道她没有和家里人说是自己绑架了她? 看姨母这样,好像不知道内情似的,要不然她要是知道自己绑了她的女儿来威胁江富贵,她不得骂自己? 不对啊,就算叫江梦尘不说,江富贵不说,难道姨郎也不和她说吗?难道她们在憋什么阴招?才选择了隐忍,为了麻痹自己? 想到这里,江清尘心里提高了警惕,“姨母,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这里是姨母家,大晚上的,她们一家四口悄悄把自己杀了,都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江清尘一阵后怕!自己又没有武功,真硬来,自己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她连忙寻了一个理由从姨母家出来了,看来,赎回母父的还是靠自己。 第11章 救母妙计 她刚从姨母家走出来,就看见那两只老鼠正要钻进她们家里。 江清尘眼神一亮,连忙叫住了它们,“鼠辈,别急着进去,这里就是你们的新家了?” 两只老鼠一看是江清尘,愣了一下,鼠母小心翼翼地回道,“主人,真巧啊,这里是你亲戚家吗?那我们再找别的地方吧。” “不用搬。”江清尘轻轻摇了一下头,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里很好,衣服被子什么的也多,可以随便磨牙。” 两只老鼠一听她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主人不希望它们住在这里呢。 它们听出了江清尘的语气里似乎是希望它们给这个新家的主人找点小麻烦。 难怪人们都喜欢说像老鼠一样精明,这脑子还真是聪明。 鼠母点着小脑袋说:“主人,你放心,这种事我们最在行了,保证让她们难受得要死。” 聪明,江清尘冲它们竖起了大拇指,没有名字不方便叫,她一时高兴给两只老鼠各取了一个大名。 鼠母叫豆豆。 鼠公叫点点。听到自己居然有名字了,两只老鼠高兴得原地转了个圈。 “豆豆,点点,明晚天一黑就到我家里去,我有事交代你们去做。”江清尘满眼带着笑意说着。 她感觉自己似乎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她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和父母争取到更好的生活。 江清尘站在望妇崖边,迎着微风,她大声地呼唤着:“旺财,你在哪里呀?”她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仿佛整个山谷都在回应她的呼唤。 没过多久,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远方的山谷中飞来,正是她所寻找的旺财。 旺财稳稳地降落在江清尘面前,曲着双腿,低头看着她。 江清尘微微一笑,她知道这是旺财在邀请她骑上它的背。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旺财的后背,双手紧紧地抓住它的羽毛,然后轻声说:“出发吧。” 随着江清尘的命令,旺财瞬间展翅高飞,带着她在大山之间飞翔。 江清尘紧紧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在脸庞划过的感觉,她的心充满了激动与快活。 要不是怕旺财被人类猎杀,她真想把大雕带在身边,这样去哪里都方便。 一番畅游之后,江清尘让旺财降落在一个石洞里。 这个石洞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如今已经成为了她的草药仓库。 她轻轻抚摸着旺财的脖子,脸上洋溢着亲昵的笑容,“辛苦了,旺财。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下,我去整理点草药,待会你送我到村子附近。” “是的,主人!”旺财一如既往地高冷,却也一如既往地忠诚。 江清尘走进石洞,她的目光落在那些堆积如山的草药上。她仔细地检查每一株草药,用心分辨它们的品种和药效。 江清尘把手中的草药仔细检查后,再把它们碾成粉末, 天一黑,豆豆和点点,这两只灵活的小老鼠,悄无声息地从门缝中钻了进来,它们的身体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主人,我们来了。” 它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豆豆和点点知道它们被召唤而来,肯定是江清尘是要它们来执行什么特别的任务。 江清尘微笑着看着这两只小老鼠,眼中闪烁着黠慧的光芒。这两只小老鼠以后就是她的得力助手, 她把那两包药粉绑在豆豆和点点的尾巴上,小心翼翼地叮嘱它们:“明天早晨,你们要把这些药粉撒在江员外家的粥里。记住,是江员外家的粥。” 豆豆和点点是聪明的老鼠,它们明白这是主人的任务,也明白这药粉的威力。 药粉绑好后,它们悄然离开了卧室,准备去执行任务。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静谧的村庄。江清尘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她想起小时候和江小小一起玩耍的日子。那时候,江小小告诉她,江员外家每天早上都喝白粥。 “明天就可以让母上和父郎恢复自由之身啦。”她轻轻笑了笑,心中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江员外家的厨房里,豆豆和点点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厨房。 它们敏捷地将药粉撒进粥里,然后迅速离开了。 没过多久,江员外家的佣人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早餐。 他们端着粥走向各个房间,而江员外家的人喝下粥,片刻之后,一个个都倒了下去。 看到所有人都倒下后,豆豆和点点趁机从一个小洞钻了出来,找到了早就在门口等待的江清尘。 它们兴奋地摇着尾巴,“主人,成功了!”江清尘脸上露出了微笑,“好,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我的母父。” 豆豆和点点,点点头,立刻在江员外家寻找起来。 可是,它们把整个江员外家都找个遍时,也没有找到江清尘的父母。 “难道她们不在这里?”江清尘疑惑地问道。 豆豆和点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江清尘皱起眉头,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对了,我们找找卖身契。”江清尘说道。 豆豆和点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搜索。它们从江员外家的书房开始找起,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看来不在书房里。”江清尘眼神有点黯淡下来,原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一点眉目也没有,“我们再去找找其他地方。” 正当她们准备离开书房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 "郎母上,您怎么了?快醒醒!" 江梦尘急切地呼唤着,她的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担忧。她看着满屋的人都在昏迷中,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夫郎,快去请大夫!" 她对身边的江富贵喊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紧迫和焦虑。 江富贵听到江梦尘的话后,立即转身跑了出去。村子里有个老巫医,是大家心目中的救命稻草。 江梦尘焦急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看着那些昏迷的人,心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她不停地呼唤着他们的名字,试图唤醒他们。但无论她怎么呼唤,他们都没有反应。 江梦尘突然一下就乐了,这一屋子的人都晕倒了,可真是老天爷在帮自己呀,她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 第12章 粥被人下药 她挑了几样贵重的黄金首饰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一切都被江清尘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趁江梦尘偷东西之际,悄悄从江员外家的后门溜出去了。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乡下农民居然有这么多的金东西,看来这个江员外不是白叫的呀! 没等江富贵把大夫找过来,江员外等人已经醒了,她双手捂着太阳穴,“头怎么这么疼,刚才这是怎么了?” 江梦尘听到动静,慌地跑过来,“郎母大人,您醒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和夫郎过来,看见全家人都晕倒了。” 江员外感到头有点晕,但除此之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还不错。 她眉头微皱,看着门口的江梦尘,疑惑地问道:“梦尘,你怎么来的?富贵呢?” 江富贵带着巫医刚进门就听到了江员外的声音,他兴奋地回答道:“母上,您醒啦,我请巫医来了,快让她给您瞧瞧!” 巫医装模作样地左跳右跳,嘴里念念有词,看那样子像是在做法驱鬼似的,十分滑稽。 趴在门缝里的江清尘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又不敢笑出声来,真是要憋出内伤来呀! 这古代的老百姓啊,生了病真是只能听天由命了。这种巫医跳大神的方法,不但治不好病,还可能加速病人的死亡。 真是可悲又可笑! 跳了一阵后,巫医煞有其事地说:“江员外冲撞了神灵,这是天母娘娘在处罚她呢!要想解除天母娘娘的惩罚,以后要多做善事。” 江员外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这位巫医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便吩咐让管家给巫医打赏。 “等下!”江清尘趁江家乱作一团时,自顾自地走进来了,也没有人拦她一下。 她一脸神秘地说道“江员外,这个事有点蹊跷呀,我刚才掐指一算,你们家出事了,赶紧跑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呢?” 江员外听得是莫名其妙,江清尘是江梦尘的妹妹,她也不好过多斥责她,“江清尘,那我家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你们粥里下药啦。”江清尘故弄玄虚地端起桌上一碗粥,边转边观察,不时地闻一闻。 她的举动成功地唬住了在场的众人,仿佛她真的能洞察其中的奥秘。 江梦尘看着她的堂妹,满脸的不屑,“妹妹,别在这里添乱了,巫医都来了,你就回去吧。” 她走到江清尘身边,想牵着她离开。 “姐姐,不急,等我把这里的事都弄清楚了,自然就随你回去。”江清尘轻轻一笑,不动声色地将江梦尘的手甩开。 今天这件事,她一定要揭个明白,让这个江员外好好看看她这个好堂姐的为人。 江梦尘心里的小九九被江清尘看个透。她心急如焚,却又不能拿江清尘怎么样。 她只好把主意打到江员外身上,“郎母大人,小妹不懂事,冲撞了你,我这就带她回家,你看呢?” 江员外何等聪明,他一下就听出了江梦尘和江清尘之间的微妙对话。 也许今天全家晕倒的事还真是不简单的,关键她听到江清尘说粥里被人下药了,心中着实一怔。 今天能这么轻易地把自己毒倒,那不是能轻易要了全家人的命。 这也太可怕了! 她略一沉思,缓缓开口:“管家,让下人们都去干活。” 等下人们都走了,她又温和地说道,“梦尘,郎母上今天也没有事,让你妹妹说说也无妨,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大恶人。” 江清尘盛了一碗粥放在巫医面前,“巫医,你喝了这碗粥,就知道我说得是真是假了,放心,只是睡一觉,不会死人。” 如果不喝,说明自己是假的,巫医看了看江清尘,脸色不悦,不肯伸手去接碗,江员外看她如此,心中已经是明白了一些。 “巫医,你放心喝,如果证明江清尘说得不对,那您的诊金加倍。” 主家都如此说,再不喝,就说明自己心里有鬼了。巫医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去,片刻之后,她果然晕倒过去。 这白粥果然有问题,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江员外脸色一怔,“江清尘,你是如何知道粥有问题的?” 江清尘笑了笑了,她说自己常年在山里走,熟知各种草药的药性,她刚刚闻了闻这粥,感觉里面有很浓的迷晕草药味,就断定这个粥有问题。 原来如此,那是什么人会如此对自己呢?江员外心中盘算了一番,一时也想不到是何人所为。 她一向对下人宽厚仁慈,在村里头也没有得罪过村民们,不可能有人要害她呀。 这到底是为何呢?江员外看向江清尘,“那你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江清尘早就想好了说辞,“下药的人没有使用要人性命的毒药,只是让你们全家晕睡过去。这说明此人不是你的仇家,很有可能是求财,你们应该去清点一点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求财,这点还真说得过去,只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下药这种下作的方式求财。 江员外让各房家人赶紧去清点一下财物,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不大一会,她的正夫郎就哭着出来了,“妻主大人,奴家丢了好几件金饰,都是您平时赏给我的主,这天杀的,竟然把主意打到老爹身上来了。” 江梦尘此时已经有点紧张了,她想要快点脱身,“郎母大人,我去外面找找看,也许那贼人没有跑远。” 这样找下去,自己的身上有赃物万人被江员外发现了,按族里规定,陷害家人,情节严重的可是要沉塘呀。 就算江员外不追究自己的责任,那以后她也不会再信任自己,不会再给自己好脸色,以后自己的小日子还怎么过? 这事要是在村里传开下去,自己的脸往哪里搁?更是在别人面前抬不起来。 “不急,都这么久了,贼人要跑早就跑远了。”江员外脸色不悦看了眼江梦尘,遇事想溜,没有责任也是错三分。 这个江员外还真是有点脑子,江清尘心里给她点了个赞。 “江员外所言极是,您现在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院子里,一大早的,外人应该进不来你们家,这种事大概率就自家人所为。” 第13章 事情败露 此话一出,全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人人自危。 大家心里明白,除了正夫郎那里稍微少了些金饰,其他人的财物都没有损失。 这显然是熟人所为,而且极有可能是江员外家里的人。 如果真的是强盗所为,他们怎么可能只偷了那么一点东西就离开? 江员外眼眸阴沉,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所有人。 家眷和奴婢们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他心中怒火中烧,语气冰冷地说道:“到底是谁,赶紧自己站出来说话!要是被我查出来了,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院子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紧绷着身体,心里七上八下。 现在江员外家里,除了晕过去的巫医,就只有江清尘一个外人了。 江清尘心中冷笑一声,她上前一步,微笑着说道:“江员外,我愿意第一个自证清白。我刚刚进来,肯定没有藏脏物的地方,而且时间也来不及。我愿意让您搜身,证明自己身上没有脏物。” 只要江员外同意了江清尘的提议,那后面的人自然就没有理由拒绝搜身了。 这样一来,江梦尘就不得不面对搜身这个事实。 看你怎么躲过去! 江清尘用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江梦尘,只见她的好堂姐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江清尘心中暗自好笑,这个江梦尘想趁乱打劫,却没想到最后却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此时的江梦尘,心中紧张得像是一根拉紧的弦。 她埋着头不敢看自己的郎母大人,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方法逃过这一劫。 江梦尘心中暗自咒骂着,这个江清尘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聪明和敏锐了? 早知道这样,应该她刚出现时,就除掉她,省得现在给自己添麻烦。 可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江员外已经同意让家眷给江清尘要搜身。 江梦尘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待着搜身的结果。 清尘身上自然是没有脏物,江员外冲她点了点头。 让夫郎去各住房里搜查赃物,搜完后没有结果,才开始搜身。 终于到了重头戏,江清尘心中一阵畅快,这个江梦尘马上要原形毕露。 此时的江梦尘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这个怎么办才好呀,她抓住江富贵的手微微有些抖。 “妻主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江富贵看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忙关切地问她。 “母上大人,我妻主好像身体有些不对劲,要不然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江员外的二女儿江银花不高兴的瞧了两人一眼,“哟,弟妻,这身体不舒服得也太及时了吧,母上大人,我看小弟和他妻主急着回去,要不先搜她俩吧。” 江富贵还不知道江梦尘偷了他郎父的金首饰,他巴不得赶紧搜了他们的身,他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行,母上大人,先搜我们的身吧。”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吓得江梦尘扑通一声就跪在江员外面前。 “郎母上,不用搜,是小妇一时鬼迷心窍地偷拿了郎父的金首饰,不过,下药的事真的和小妇无关呀,我和夫郎一进门就看大家都躺倒了,我看四下无人清醒着就顺了几件首饰。” 她从怀里掏出几件首饰,双手身上捧着。 她心中暗骂自己的堂妹,都是这个爱管闲事的人,要不然,巫医领完赏金,大伙儿都散去啦。 自己就得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竟嫁给这样的一个女人! 江员外气得脸都绿了,“江梦尘,你的手可真长,都伸到我们家里来了,不是你下得药,那是谁下得药,别人下药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全家睡一觉,让你好偷东西?” 江员外的声音高亢且威严,江梦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江富贵也被她整糊涂了,“母上大人,您息怒,妻主可能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下如此胡涂事,还请母上及父亲原谅儿子的妻主,我们这就回去反省,以后绝对不敢了。” 其他人也吓得不敢吱声,只有二小姐江银花心中不快。 “弟弟,你这妻主人品可不怎么样呀?可惜你这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好在你还没有生孩子,要不就回家来吧,让母上大人以后给你另寻一门亲事,这个女人就报到族里沉塘吧。” 给全家人投药,这个罪名可真是不小,江员外如果真的要报到族里处理,那沉塘也不为过。 难道自己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啦,江梦尘这时才觉得真是害怕了。 她咚咚咚地磕起头来,“母上大人,饶命呀,看在我给富贵舍命摘草药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江富贵也一起磕起头来,“母上大人,儿子已经是梦尘的夫郎,求你看在我的份上,别把这件事报到族里处理,若不是她当时冒死为儿子采得凤羽草,儿子怕是早已经没了。” 唉,江员外轻轻叹了口气,相比儿子的性命,几件金首饰就微不足道了。 只是这下药之事,的确太过卑鄙,不可饶恕。 她思虑片刻,缓缓开口,“富贵我儿,你二姐的建议不错,偷盗之事倒没什么,只是下药之事,人品低劣,要不和离,你回家来,母上养你一辈子。” 此时,她才注意到江清尘,“清尘,我家中出了这等事,让你见笑了,我们现在要商议怎么处理,你到管家那里领了赏金就回家吧。” 自己费这老大的劲可不是为了赏金,江清尘上前一步朗声回道。 “江员外,赏金我不要,我想求您答应我一件事?我母父自卖身给您家,我想求您恢复她们的自由之身,日后我挣到钱,再把赎金还给你们?” “她们没有回家吗?”江员外凌厉的眼神看了眼江梦尘。 “昨天,我已经把她们交给了你堂姐江梦尘呀,卖身契也给了她,梦尘,怎么回事?你姨母及姨郎呢?” 第14章 事情败露 江梦尘被江员外的质问搞得有点措手不及,她霸占姨母家的房子,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车夫。 让车夫把江柳翠夫妇扔在去往永安城的半路上,那里距离凤稳村有上百里,又是山里。 她们很难靠自己的双脚走回家,没准已经被野兽吃了。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她们永远不能回到村里来。 没有她们的阻碍,江清尘一个人在村里肯定待不久,肯定会出去寻找自己的母上大人和父亲。 而等江清尘离开后,那姨母的房子就等于是她的,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叭叭响。 归还姨母的房子后,她一直觉得很不甘心。 今天见郎母上家里人全都晕倒了,可能是她穷怕了,一看到金首饰就忍不住动了手,而且居然还如此不争气地被识破了! 江梦尘心中不禁有些惊慌,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我,我,我雇了辆车把她们送走了?”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什么?”江清尘一听火起,这个江梦尘真是太可恶了!她居然把自己的父母送走了! 她愤怒地一把拎起江梦尘的衣领,“快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抢夺我的凤羽草,把我推下悬崖!谋害我不成,又把我的父母送走啦!你是想要占有我家的房子吗?为了房子,自家人也害?” 凤羽草是江清尘摘来的?江富贵吃了一惊。 这么说来,救自己命的人是江清尘,而自己却恩将仇报嫁给了杀害恩人的凶手? 江员外也惊得眼睛睁大了,“江清尘,你刚才说凤羽草是你摘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清尘刚开始还顾及姨母的面子,不打算把江梦尘逼得太死,只要江员外训斥她几句就好。 可是这个江梦尘居然如此狠毒地把她的父母送走了! 这口气还怎么忍?她把那天在望妇崖上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一遍。 为了十两赏银,这个江梦尘竟然把自己的堂妹推下悬崖! 人心险恶,江员外感到一阵心寒。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宝贝儿子究竟嫁给了一个怎样的人? 今天,为了得到姨母的房子,她能狠心下手,那么明天,为了得到自己家的房子,她是不是也会对自己下杀手呢? 江员外不敢再想下去,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冲上脑门。 “管家!把江梦尘绑了,送去宗祠,让族长大人发落!”江员外愤怒地大喝一声。 “等等!”江清尘焦急地喊道,“江梦尘,你请的车夫是谁?” 江员外要怎样发落江梦尘,她不关心,她现在最要的事是找到自己的母父。 江梦尘放声狂笑,她的眼神泛着红色,显得极为诡异。 “你想知道?可我自己也不认识那个车夫!你永远也别想找到你的母父了,说不定他们已经被野兽吃了!” 江清尘气得脸色发白,这个毒妇!一切都是她计划的!可恶! “你要记住,这个结果是你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你把房子要回去,我也不会求郎母上把你母父放出来!” 江梦尘继续狂笑着。 这一刻,江清尘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悔恨。 她后悔自己太大意了,被这个毒妇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飞速地给了这个恶毒堂姐两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堂厅里回荡。 “你要是不说车夫是谁,我定要慢慢折磨你,不会让你死得太容易。”江清尘怒火中烧,眼神冰冷如刀。 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嫁错了人,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江富贵毕竟已经是江梦尘的人。 他本能地护在妻主的面前,“清尘妹妹,你先不要生气,妻主她会说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和温柔。 他转头扶住江梦尘的双肩,“妻主,你快告诉妹妹,车夫是谁,好让她及时找到姨母和姨郎呀,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他的语气充满了恳求和焦急。 “闭嘴,妻主的事,哪能让一个小男人来作主,滚!”江梦尘狠狠瞪了眼江富贵。 她对他根本就没有爱,娶他作夫郎,不过是看上了江家的财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轻蔑。 她当时就打好了算盘,以后发达了,再娶几房侧夫郎,下夫郎。 这个江富贵要是听话,她就留着他正夫郎的位子,要是不听话,就休了他。 现在美梦已经破灭啦,她也不用装什么恩爱了。 江员外这么心狠,要送她去宗祠,一点活路也没有给她留,她没必要给她儿子留什么情面。 这个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当着江家所有人的面,她都敢这个训斥江富贵,这以后还能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江员外气得浑身发抖,自己的宝贝儿子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这个女人竟敢当众训斥儿子。 她一下火大了,要管家给她掌嘴,夹十指,火钳烫脸……各种私家刑法都给她上一遍,让她招出车夫为止。 这个东西还是老一辈留下来的,从制下这个刑具到现在,就没有用过,江家为人和善,对下人们都极好。 今天这是气急了,也是江梦尘做得太让人痛恨呢,连自己姨母都要杀,这个人已经没有良知了。 当那令人胆寒的刑具被搬上堂前时,江梦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蜡。 “郎母上大人,我说,我说!车夫是距离咱们村三十里的桃花村赵四珍。” 刚才还骄横跋扈的恶女,此时在江员外的强大气场下,彻底崩溃了。 江员外眼神如刀,她深知对待这种人,需要的是威逼,而不是利诱。 得到了答案,江员外冷漠地瞥了眼她,挥了挥手,让管家把她送往宗祠。 江清尘则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奔出了江家大院。她一直奔跑着,从未有过的急迫和紧张。 她知道,时间不等人,每多耽搁一秒钟,母亲及父亲就多一分危险,她直接来了望妇崖,大声呼喊,“旺财,快过来!” 旺财正在那个石洞里休息,听得主人的召唤,一下就飞出来了,乖巧地伏在江清尘的面前。 江清尘翻身而上,坐在大雕的背上,“去桃花村!” 大雕轰然飞起,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朝着桃花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15章 惩治恶车夫 车夫在蜿蜒的山路上急匆匆地赶着马车,身后巨大的雕突然出现,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态挡在他的面前。 雕背上坐着一个女人,美丽而冷酷,她的出现让车夫惊得几乎停止了呼吸。 “你,你们要做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颤抖。 江清尘目光冷冽,她问车夫把江柳翠夫妇送到了哪里。车夫心里发虚,眼神飘忽不定。 那天,江梦尘找到他,要求他把江柳翠夫妇送往永安城。 她按照江梦尘的指示,把马车赶到了一个偏远的山谷里。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地,一片荒凉。她看着惊慌失措的江柳翠和林木根,心中冷笑,“到地了,下车吧!” “什么?车夫,我侄女说是要你送我们到永安城的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我们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呀。”林木根哭着说。 江翠柳也是一脸惊恐,不知所措,“车夫,为何不去永安城?” 车夫冷笑道,“你那侄女不是什么好人,她出的钱就只能到这里,什么永安城,只是骗你们的,她的目的就是让我拉你们到这深山里,让你们死。” 车夫长得人高马大的,江柳翠妇夫两人奈何不了她,只能下车看着车夫把马车赶走了。 大雕听不懂人话,但看到江清尘满脸盛怒,也就明白了眼前这个车夫不是什么好人,它一个大爪就把车夫摁趴下了,“主人,它是不是得罪你了,我给她开膛!” “慢着!”江清尘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旺财的动作这么快,母上大人及父亲还不知道在哪里? 这个车夫是关键的线索。 车夫再高大,也不是巨雕的对手呀,趴在旺财的爪子下都不敢动弹一下,生怕一不小心,那锋利的大爪就会要了她的小命。 她吓得都快尿裤子,“小姐,饶命,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呀?” 这是杀人呀,说得可真轻松,江清尘眼一瞪,急切地问道,“快说,我双亲在哪里下车的?” 如果只是江清尘一下人,那车夫是不怕的,只是这只大雕也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它就能要了车夫的命。 在命和承诺面前,当然是要选择命啊!看在钱的份上,她曾经答应过江梦尘,这个秘密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 但是现在不说,这只巨大的大雕会一爪子撕开她!车夫心里挣扎着,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他又不敢反抗。 “小姐,这位小姐,能不能让这只大雕先松开我吗?我全说,我都说!”车夫声音颤抖地求饶。 江清尘冲旺财摆了摆手,旺财立马就松开了地上的人。 车夫松了口气,她如释重负地告诉江清尘,前面的十里有一个山坳,那里就是江柳翠当时下车的地方。 事情说清楚了,江清尘看着车夫,又瞥了一眼大雕,厉声地问道,“你说得是真话?” 车夫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小姐,我全都告诉你了,你放了我吧。我也是拿了江小姐的钱,才答应送这两人进山的。我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呀,顾主让我们送什么就送什么,送到哪里就送到哪里。” “没做坏事?”江清尘深呼一口气。她环顾四周,目光中充满了威严和压迫感,“那你知道人在这个山坳里会怎么样吗?” 车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里山连着山,靠人脚很难走出去。有可能遇到强盗,也可能遇到野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十分后悔,在这种地方,没有马车和马,靠脚走出大山,百分之百会死! 车夫的身体哆嗦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突然跪倒在地上,哀求道,“小姐,我都已经把事情告诉你了,你能不能放我走?”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如何残忍地对待江柳翠和林木根。 江清尘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她一脚踢在他的身上,如同对待一只卑微的蝼蚁,“走?你这样的帮凶,我怎么能放过你?我要是放过你,你以后还会去害别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可是有仇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好事呢?旺财,把她带到山上去,丢在山底。” 旺财立刻飞身而下,车夫惊恐地尖叫着,身体却已经被大雕抓住,飞向了高高的天空。 她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如同鬼魅的哀嚎,令人心悸。 江清尘转身看向马车,这辆马车倒是没有损坏,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她抚摸着马车,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 自己的母上大人和父亲是不是还安全着呢? 旺财完成任务后,很快就回来了,她驮着江清尘在这漫山的上空寻找江柳翠妇夫的身影。 找了一个时辰,方圆上百公里都找了个遍,也没有一点头绪,是不是飞得太高了? 江清尘命令大雕下地,她要在地面上仔细找找。 旺财正要下降时,一枝冷箭嗖地射冲她们射了过来,吓得江清尘大叫,“旺财,有箭!” 自从她懂得兽语后,听力超强,极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箭在百米开外她就听到了。 旺财轻巧地一个转身就躲了过去,只见树林里站着一位白衣少年正搭着弓箭在瞄着大雕,“主人,下面有个白衣少年。” 江清尘听力极好,但是眼力不行,离地面太高,她看不清地面的情况。 听得旺财说下在有人还在瞄准她和旺财,心中大惊,她可不想这么早就见阎王,大声向下面的喊叫,“不要射箭,雕上有人!” 平时大雕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老早就飞走了,怎么这只雕一直在这里盘旋,白衣少年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他身边一个侍女突然大惊失色,“少爷,这只大雕上面好像有人,还在喊话。” “是吗?”少年仰着头仔细盯着空中瞧,“的确是好像有声音从上面传来,真是怪事,难道这只大雕成妖了?” 第16章 九公子被毒蛇咬晕 旺财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身形迅速向地面靠近。 江清尘眯起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隐约看到了地面上那人的身影。 “咦?这不是那个九公子吗?”她有些惊讶地出声。 这也太巧了吧?这家伙是不是有跟踪狂的毛病啊?怎么总是盯着大雕射呀? 与此同时,地面的九公子虎也看清了雕背上的女子,那不就是上次偷他衣服的那个人吗? 这次可不会那么容易让她逃走! 他收起手中的弓箭,冷冷地吩咐两个女侍,“等她一落地,你们立刻把她抓住!” 女侍们立刻点头领命,全神贯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大雕。 突然,一阵剧痛从他的脚踝传来,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紧接着,九公子就看到一条黑影在他脚边掠过,消失在草丛中。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有毒蛇!”他心中一惊,顿时感到脚踝处疼痛愈发剧烈。 低头看去,只见脚踝处肿起了一个大包,伴随着一阵阵的麻木和刺痛。 “啊!”九公子来不及叫出声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那两个女侍因为注意力都在大雕身上,完全没有发现九公子的情况。 江清尘看到这一幕,急得大叫,“九公子晕倒了!你们两个呆瓜,光顾着看我们干什么呀?快去看看九公子啊!” 侍女们以为江清尘是在干扰她们的注意力,没有理会她。 这时,旺财一个漂亮的俯冲动作,准确地抓起那条毒蛇,一口吞了下去。大雕的动作快如闪电,两个侍女根本来不及反应。 江清尘没有下来,她指着倒在地上的九公子,“你们主子都晕了,你们还管我干什么?他被毒蛇咬了,快看看怎么回事?我下来了,你们可别动粗啊,说不定我可以救你们九公子。” 两个侍女扭头一看,九公子躺在地上,已不省人事,当下大惊,此时也顾不得江清尘了,急忙奔向九公子。 江清尘也赶紧跳下大雕,快步走过去,只见九公子面色苍白,脚踝处肿起了一个大包,上面两个清晰的毒蛇牙印。 他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身体微微颤抖,冷汗从额头渗出,他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你们先别慌,我去找些草药来。”江清尘说着,转身向附近的树林里跑去。 不一会儿,她便找到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草药,迅速将它们嚼碎,敷在九公子的伤口处。 接着,她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支小银针。 这包袱还是在家里衣柜里找到的,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在帮她还是在帮他。 江清尘用银针在九公子的伤口处快速地刺了几下,将毒液吸出。 “好了,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了。”好一会,江清尘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那两个侍女。 “他现在不能移动,你们去找些树枝细且结实的树枝来,我做一副简易担架,把他抬到马车上去。” 幸好那车夫的马车还在。 两个侍女点点头,迅速去寻找材料。她们心里虽然还有些担忧,但看到江清尘如此冷静果断,也安心了不少。 很快,她们做好了担架,把九公子抬到了马车上。 江清尘骑上大雕,指导她们将九公子固定在车上。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她们便朝着山外的永安城进发。 这一路上,江清尘不断地给九公子换药、喂药,虽然他的情况时好时坏,但总算没有再恶化下去。 天黑前,她们终于回到了永安城。一进城门,江清尘便看到一群人围在城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她并没有在意,径直驱车前往城里的一家大药店。 这家药店是城里最大的一家,里面的药材种类繁多。江清尘向店主说明了自己的需求,希望能够再找到一些更有效的解毒药材。 店主听了她的要求后,脸上露出了难色,“姑娘,那种毒蛇的毒性非常强烈,想要找到完全对应的解药并不容易。” “那你就尽量帮我找一些吧,我可以多付一些银两。”江清尘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些银票。 银票是九公子的两个侍女给她抓药用的,给九公子看病,还要自己出钱吗?不说她有没有钱,就是有,也没有这个道理呀。 药材买到后,江清尘又去了一趟九公子的府邸。府邸内的人对她态度冷淡,但也没有过多的阻拦。 江清尘知道这是因为九公子还没有苏醒过来,她们无法确定她的身份。 九公子的府邸坐落在永安城的最东端,虽然规模不大,但仍然显得别致优雅。 大门上边写着“白府”二字,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一种简洁而高雅的气息。 府里布置得简洁舒适,客厅的家具都是用普通的木材制成,但经过精心设计和挑选,显得格外舒适和实用。 这个九公子可能也就是个有钱人家闲着的公子哥吧,江清尘想着,毒也解得差不多了,她就要走。 两个侍女拦住了她,“小姐,你现在还不能离开,九公子还没有醒。” 江清尘轻蔑一笑,“我可是你们九公子的救命恩人,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主子恩人的吗?” 幸好,旺财在城郊就回去了,要不然,她们还真能把旺财抓起来杀了,这些人可真是没有良心。 两个侍女见她生气了,忙摇着头说,“小姐,你莫生气,公子没有醒,我们只是担心公子的伤势再生变化,要不,我们在府里给您安排一间厢房,你暂且留宿在白府,照看一下九公子。” 开什么玩笑! 这也太离谱了吧,江清尘只是路过救了人家一命,这倒好了,成仆人了,要留下照看一个陌生男人。 母上大人怎么办?父亲呢? 她们生死未卜,自己都急得嗓子冒烟,怎么安心住在这里,再说九公子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 这么大的一个家,除了九公子本人,还有这两个侍女,就没有再到其他人,人呢?这九公子是什么身份呀? 第17章 九公子找到双亲 “住?我是不能住的了,你们是什么人我都不清楚,再说你们这九公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按时用药,毒素一周左右就可以清掉。 江清尘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旺财还在城外等着她呢,她必须尽快找到原主的双亲。 两个侍女相互对视一眼,双双上前拦住了江清尘。 “江小姐,请您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要强迫您留下来。”一个侍女解释道。 “只是九公子刚刚苏醒过来,身体还十分虚弱,我们需要您帮忙照看一下。等他身体好转之后,我们自然会放您离开。” 江清尘皱了皱眉,心知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她可能很难离开这个府邸。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袖口,心中暗自庆幸在石洞养伤时准备了一些防身的迷魂散。 这个朝代可没有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保护自己,只能靠自己小心应对了。 既然你们坚持留我下来照看九公子,那我也只好让你们尝尝迷魂散的味道了。 江清尘想着,手一扬,两个侍女相继倒下。她双手一拍,“嘿,想留我?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个侍女醒来后发现江清尘已经离开了房间,心中不由一阵懊悔。 她们明明有机会留下江清尘,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错过了这个机会。 现在再去找江清尘已经来不及了,她们只能希望九公子能够挺过这一关,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咳,咳……”床上的九公子白子良微微睁开了疲惫的双眸,声音微弱地问道,“白霜,白雪,这是怎么回事?” 白霜和白雪两个侍女听到九公子的声音,连忙推门冲入房内。她们快步来到床边,一脸关切地望着九公子。 “九公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白霜激动地说道。 白雪则紧张地摸了摸九公子的额头,“九公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突然晕倒,可把我们吓坏了。” 白子良摇了摇头,感觉头脑有些昏沉,“我没事,只是有些累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白霜和白雪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白霜开口道:“九公子,你被毒蛇咬伤了,不过幸好遇到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医者,及时救了你一命。” “医者?”白子良疑惑地问道,“是谁?” “是一个名叫江清尘的女子。”白雪回答道,“就是那个偷你衣衫的那个女人。” 白子良微微皱起了眉头,“江清尘?她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什么会偷我的衣服呢?两次都没有机会问她。” 白霜和白雪面面相觑,然后白霜说道:“我们也不清楚她的来历,不过她确实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医者。如果不是她出手相救,恐怕九公子您就危险了。” 白子良轻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对了,现在江清尘在哪里?” “她已经离开了。”白雪回答道,“我们想留住她,但是……” “好了,我知道了。”白子良挥了挥手,打断了白雪的话,“既然她已经走了,那就算了。对了,她有没有说有什么事急着要走?” “她母上大人和她父亲好像失踪了,她在那个山坳里找双亲。”白霜回答道。 找双亲,白子良脸一沉,“你们没有和她说白府的情况呀。” 两个侍女立刻跪下,毕恭毕敬地回道,“主人,没有,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跟陌生人讲。” 吩咐下去,调查她的身份,找到她的父母,这个女人两次接近自己,也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真的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又要救自己呢? 只用了半天功夫,白雪就回来复命,她把调查到的江清尘的情况都说一遍,她父母也带来了。 江柳翠和林林根在山里一筹莫展时,一辆马车经过,把她们带到了永安城。 那马车主人把她们卖到了一户人家,白雪花了10两银子把她们买回来了。 白雪让她们跪下,“大娘,大叔,这位是九公子,以后他就是我们的主人!” “见过九公子!”两个农村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宅子,紧张地说道。 白子良没有抬头看两人,他一直盯着手中的手链,这是江清尘不小心落下的。 这个什么材质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品质。 “进了白府,就是白家人,女的叫白晚,男的叫白林。” 江清尘要是知道她的母上大人和父亲会被白子良这么轻松地就找到,赶她走,她都不会走。 要不是这个白子良和她的老师长得一模一样,她真不想救他,又耽误了一天,母上大人会在哪里呢? 旺财带着她把这方圆百里的大山都找遍了,她们会在哪里呢? 她躲在石洞里抱着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母父找不到了,那还有必要回那个凤隐村吗?还不如和大雕就在这个石洞里过一辈子算了。 这怎么行,我是人呀,一个人呆在家里,但不能一辈子脱离人群,“旺财,你说我怎么办呢?我母上大人会在哪里呢?” 大雕还是一贯的高冷,“你回家。” 江清尘抱着旺财的脖子,眼泪叭地就掉下来了,“回家,你不想让我陪着你吗?” 家?凤隐村的那个木房子是自己家吗?兄长们都嫁了,母父也不知所踪,空荡荡的房子好歹是个安身之所。 回家就回家,她就不信她这个现代人还活不过古代人,学渣又怎么样,这里又没有数理化。 现在她的药理知识过硬,加上以前跟外婆学了点中医。 靠着中药就可以活命,不会种田又怎么样? 在望妇崖,江清尘又陪了大雕几天才下定决心要回凤隐村,她站在石洞招呼旺财驮她。 有旺财送行,可比用脚走快得多。 她正准备跨上大雕的后背,就看见一道人影从石洞前落下。 江清尘使劲揉了揉眼睛,“旺财,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见一道人影下去了?” “没错,是个人。”大雕冷冷地回道,看来又有一道美食了,它的口水都要流出来。 第18章 再救江美男 “想啥呢?在我面前不准吃人,想也不能想?” 江清尘没好气地使劲拍了一下大雕的头,“快,带我下去看看人还活着吗?” 话音刚落,大雕不好意思地收了收爪,按照她的意思,迅速飞离了山洞, 朝着山崖下面俯冲下去。江清尘紧紧地抓住大雕的羽毛,只觉得风在耳边呼啸,紧张而又刺激。 坐了那么多次,她越来越享受在大雕后背的感觉。 眨眼间,大雕便带着她来到了山崖下。定睛一看,江清尘愣住了。 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堂姐夫江富贵。 他身上多处受伤,血流不止,已经奄奄一息。 她迅速检查了他的伤口,给他敷了解毒药和止血药,然后用韧性很好的树藤扎了伤口。 他不懂兽语,无法与大雕沟通。把江富贵独自留在山洞里,看到大雕可能会被吓晕过去。 而且大雕毕竟是个畜生,哪天突然发狂把他吃了也说不定。 江清尘想了想,觉得还是暂时留在这里比较好。她可以照顾医治江富贵,同时也想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谁把江富贵害成了这样?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下来了吗?还是遇到了野兽或者坏人? 江清尘很纳闷,她不能让江富贵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三天后,堂姐夫才醒过来了,看到是江清尘救了自己,一脸悔意,“清尘妹妹,没想到妻主把你害得这么惨,姨母姨郎可找到了?” 找到双亲,江清尘脸色又暗淡下来了,她摇了摇头,“你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姐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跌落了山崖?” “唉……”江富贵轻轻地叹了口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尽的怨恨。 他告诉江清尘,妻主江梦尘因为品行恶劣,被江员外逼着写下了休郎书,然后被送到了宗祠。 江员外是一个严厉的人,她一直对江富贵宠爱有加,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竟嫁给了江梦尘这个恶女。 现在江员外的几个女儿和女郎都不待见江富贵,觉得他给江员外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族中的长老们也对此感到震惊。她们认为江梦尘的行为已经违背了家族的规矩和道德标准。 按照族规,她应该被逐出族谱,三天后沉塘。 这是一种极其残酷的惩罚,也是对她的行为的一种谴责。 对于江富贵来说,妻主被逐出族谱,就意味着他也被视为一个外族休弃的男人。他在村子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漠和歧视。 那些原本对他友善的人们,现在都对他冷眼相看。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作为一个弱男子,他无法离开这个村子去外面闯荡。 他只能在这个村子里忍受别人的白眼和歧视,娘家的姐姐们让他住在后院的小厢房里,吃饭也不让他同桌。 才一天,他就受不了了。 “唉……”江富贵又叹了口气,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尽的怨恨。 他感觉自己的生活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他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了百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江清尘用食指轻轻弹了下江富贵的脑门,轻声笑道,“你个呆子,为了这么个恶女人,值得吗?” 她的手指如同冰雪花般娇嫩,轻触间带着一丝凉意。 江富贵只觉得心中一颤,仿佛被美妙琴音拨动,脑中顿时清醒过来。 他看着江清尘,心中惊叹不已。她的双眸如秋水般清澈,眉眼如画,真是个美女子啊! 更难得的是,她对人对事都如此善良和热心。 江富贵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只觉得妻主这个堂妹比妻主好了上万倍,她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慰。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清尘,因为在凤羽国,男女之间可是有着严格的规矩和界限,不可逾越。 然而,在江清尘面前,他又重新感觉到了被抛弃后的温暖。 江清尘并没有意识到江富贵的心中所想,她看着他发呆的样子,忍不住又轻轻拍了下他的脑门。 “发什么呆呀?没有见过我这样的美女吗?”她笑了笑。 又道:“江梦尘那个恶女不要你就算了,你长得这么美,还愁找不到下家呀?” 江富贵被她的话逗得有些脸红,他缩了缩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心中暗自叹息,一男忠一妻,哪里有二嫁的道理呀? 要怪只怪自己当初没有听母上大人的话,非要报恩嫁给恶女江梦尘。 现在好了,自己这一生算是毁了。如果当初嫁的人是正主恩女江清尘该多好啊! 他望了望石洞四周,这里虽然偏僻简陋,但至少可以让他远离村里的流言蜚语和白眼冷遇。 在这里过一辈子倒也是清静自在。饿了就采点野果野菜果腹,也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和言语。 只是一个人呆在这个石洞里还是有点吓人的。 江清尘看着他低着头沉默不语,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无奈。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孤独和无助。 反正现在回村也没有什么正事干,母上及父亲一时也无从寻找,就呆在石洞里给江富贵治伤吧。 至少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愿意关心他、陪伴他,不再寻死觅活的。 “恶女休了你,那你就不再是我姐郎了,我以后叫你江富贵吧!” 这是江清尘第二次救他,江富贵听江清尘说要留在这石洞里,心里安心了不少。 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还真是有点害怕呀,“清尘妹妹,你救了我两次,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怎么,美男,又要以身相许啦!”江清尘打趣着眼前这个美男子,白嫩水滑的脸,真想掐一把。 可惜这么美的男人居然叫那个恶女江梦尘捷足先登了,可恶,不过这也没什么,自己可是现代人,也没有什么处男情节。 再说了,这个朝代一个女人可以娶很多侧夫郎,下夫郎的,多个美男陪,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大概是江清尘穿越过来的第一件开心的事。 被她这么一说,江富贵的脸红得像猪肝似的,“清尘妹妹,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是个弃夫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了,没有这个先例!” 第19章 嫁给我 古代男子真是可怜呀,一男只能侍一女。 就算女方再恶毒,休不休夫郎,男人这一辈子都只能跟着她或是独自回娘家,看姐妹们脸色过活一辈子。 江清尘看着江富贵这张秀色可餐的脸,伸手就想摸过去。 这可把江富贵吓得一哆嗦,“妹妹,万万不可,你要这样,那我只有一死保清白。” “哦!”江清尘收回了手,这是凤羽国,男子的清白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想哪里去了,我就是看你脸上有根草,怎么谈到毁你清白上了,你好好休息,我和旺财去捞几条鱼来烤,对了,大雕就是旺财,以后你也是它的朋友啦,有我在,你放心,它不会伤害你的。” “见色忘友!”旺财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然后驮着江清尘迅速起飞。 可能是因为旺财吃醋了,它飞得又快又高,仿佛在表达不满。 江清尘吓得紧紧搂住了旺财的脖子,她喊道:“哎呀,大雕也会吃醋啊!我们飞这么高做什么呢?你只需要捞几条鱼回去就行了。” 大山里的野生鱼烤起来特别香,即使十里之外也能闻到这诱人的香气。 江清尘把烤好的鱼递到江富贵的手里,微笑着说:“给,烤鱼好香啊!快吃,连骨头都是脆香脆香的。多吃点,补充点营养,伤才能好得更快!” 江富贵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鱼,他一连吃了好几条。 他赞叹不已:“清尘妹妹,你真是太能干了!你是怎么驯服那只大雕听你的话的?” “因为我漂亮呀!”江清尘一边品尝美味的鱼,一边开心地回答道。 她可不能把自己会兽语的事告诉别人,这是她的秘密。 江富贵听了江清尘的回答后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他心想:这个妹妹真是太有趣了。他看着江清尘那娇美的容颜和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此时,大雕捕猎回来了。它看到一男一女正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抱怨道:“鱼都不给我留一条!” 它嘴上虽然抱怨着,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江清尘身上。它心里想着:主人真是太可爱了! 江富贵注意到了大雕的眼神,他好奇地问道:“清尘妹妹,这只大雕好像很喜欢你呢!” 江清尘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它是我的朋友,我也很喜欢它呀!” 大雕不仅救了自己,还会采草药,会捕猎,采野果,会带自己飞。 这样的朋友,哪个要是不喜欢,那可能是有病吧! 江富贵听了之后更是惊讶了。他心想:这个妹妹不仅容貌出众,还这么有本事!能让一只猛禽如此听她的话。 他不禁对江清尘产生了更多的敬意和好感,要是当初嫁的人是江清尘该多好呀,可惜现在自己只是个弃夫郎。 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喜欢其他的女人了。 江清尘看大雕还有点情绪,忙搂住它的脖子贴了贴,“好啦,不生气啦,我知道你在外面已经吃饱了。” 大雕也用头蹭了蹭了江清尘的手心,“逗你的!这个男人是好美,好好把握。” 它说完,就展翅飞走了。 这个石洞对大雕来说太矮了,它自己住的洞离地面有二十几米高,那是真正的悬崖峭壁。 猛禽还懂这个,江清尘无奈地摇了摇头。 半年很快就过去了,江清尘没想到自己穿越到古代的大半年里,居然是在悬崖石洞里度过的。 不过有个美男陪着自己,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也是挺不错的。 看着在石洞里整理药材的江富贵,她的心有点砰砰跳。 这段时间她一直恪守礼节,连江富贵的手都没有碰到过。 江清尘一有空就研究药材,研究药方。 江富贵给她打下手,将那些干的药材研磨成粉,制成药粉包,方便携带。 这半年的工作量可以让她开个药铺了,旺财也经常带些长在悬崖上的珍贵药材来。 江富贵第一次坐上大雕后背时,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不停叫着江清尘,“妹妹,快让旺财下来,我不坐了。” 他那囧样把江清尘逗得哈哈大笑,“旺财下来吧,别把他吓坏了!” 好不容易花这么长的时间才治好的人。可不能出什么意外,要不然这段时间可是白忙了。 下来的时候,江富贵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还真是吓得不轻,“太高了,太快了,清尘,太吓人了。” “多坐几次就习惯了!”江清尘笑着安慰他,“你的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凤隐村吧?” 回村?一想到村里的白眼、骂声和歧视,江富贵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这个石洞很不错的,你住在这里不开心吗?” “开心啊!”江清尘点点头,然而她不能一直住在这里,毕竟这里的生活方式与村里不同。 而且对于一个独居的男子来说,传出去也不好听,她不想让江富贵因为自己而受到非议,毕竟他是一个很注重名节的人。 “可是我们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呀!这里孤女寡男的,传出去也不好听呀,有损你的名节。以前你有大伤在身,不得以而为之,现在你的伤全好了,再同住在一个石洞里,我怕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江清尘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这里没有人会知道!”江富贵低下了头。 他不想回村去面对姐姐们的脸色和下人的白眼,以及村民们的歧视。 然而,他也不能自私地留住江清尘,“要不,你自己回去!我一个住在这里,有旺财陪着我!” 这怎么行呢?旺财是大雕,它与江富贵之间无法交流沟通。 如果江富贵一个人住在这里,遇到什么危险或者需要帮助的情况,旺财怎么可能及时赶到并帮助他呢? 这样的风险太大了!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回去!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你要是不想回江员外家住,就住我家里。”江清尘温柔地说道。 “住你家?”江富贵迟疑地望着江清尘,“那乡亲们的唾沫星子还不得把我们淹死。” 一个弃夫郎住在单身未婚女人家里,这算怎么回事?村里的人们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闲话还不把江富贵和江清尘淹没啊!江富贵摇了摇头,他不敢这样做,更不敢让江清尘因此被村里的人看不起。 “嫁给我!我是你妻主,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我家里了!” 江清尘盯着江富贵的美眼坚定地说。 第20章 下夫郎 江富贵一听这话,脸通红,在凤隐村,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侍二妻的先例。 他不敢,他害怕连累江清尘,这个救了自己两次性命的女人。 如果她会因为自己受到一点点伤害,他的心都会万分难受。 小男人就是担不起事,江清尘无奈地摇摇头,看眼前这个美男吓很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你不想嫁给我?你不喜欢我?” 感情的事可不能勉强,难道她真的是一厢情愿? 江富贵拼命地摇着头否定江清尘的说法:“不是不是!我,我,我……” 他急得话都说不出来,这大半年的相处,他早就爱上了江清尘。 只是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弃夫,配不上眼前这个漂亮能干的女人。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摇什么头呀?我知道你是担心村里的那些人,还有你娘家的人。” 江清尘心疼的牵起他的手,轻轻地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放心,我不怕,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住别人在说什么想什么,但是你跟我在一起开心快乐就可以。” 江富贵上次本来就是要嫁给救自己的人,之前他是受害者,被恶女江梦尘骗了而已。 “你真的不在意,我是一个弃夫郎吗?”江富贵抬头看了看江清尘,她的眼睛里都是真诚与柔情。 她又不是古代人,当然不会介意,要介意,也不会提这个事啦! 要娶亲啦,身上却没有一分钱,哎,江清尘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不介意我没有钱,是个穷光蛋,就可以!” 这大半年的相处,江清尘对这个男人有了深入的了解。 他不仅长得英俊,还心地善良、聪明伶俐,学习东西非常快。 他非常适合做女人的夫郎,只可惜凤羽国有条规定,弃夫是不可以再嫁的。 在这个社会,弃夫想要再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并不容易。他们往往只能选择成为下夫郎,而无法成为正夫郎或侧夫郎。 下夫郎的地位相对较低,说白了就是家中主母需要陪睡的男佣,而且不需要经过正式的嫁娶礼节。 更糟糕的是,如果遇到不好的主母,下夫郎可能还需要承担一些粗重的杂活。 尽管这样的地位低下,大部分人仍然不会接受弃夫作为下夫郎。 因为在凤隐村,女人们非常看重名誉和面子,而弃夫的身份往往会被人们鄙视和嘲笑。 江富贵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和身份。他明白如果成为江清尘的下夫郎,他和她都将面对很多的流言蜚语。 然而,他也明白江清尘是一个善良、年轻、漂亮的女孩,而且愿意收留他。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清尘,我愿意!”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江富贵下定决心。 他不想再顾虑别人的看法和态度,因为他相信找到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再赌一次自己的未来。结婚是一场豪赌,而他愿意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太好了,我先去一趟永安城!回来,我们就一起回家。”江清尘紧紧地抱住江富贵。 他敢冒世俗的眼光跟她,她就不会让他吃苦。 什么下夫郎,她不管,只要他是个好人,爱自己,那她就会让他幸福! 江富贵一脸疑惑的看着江清晨,“清尘,去永安做什么?” 江清尘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怎么,还叫清尘,该改口啦。” “是的,家主!”江富贵小白脸一红,低着头,双手捏着衣襟的下角。 这娇羞的小模样惹得江清尘心头一动,要不是有旺财在,她真想现在就要了他。 妈呀,原主也不过才17岁,这要在现代社会还是一个高中生,就有这冲动。 江清尘自己也是脸一红,“叫什么家主?你又不是下人,叫妻主就可以了!” 这是凤羽国的规矩,江富贵怎么可能改口,传出去对江清尘的名声极为不利。 不遵守规矩的人,谁敢跟她打交道呢? 江清尘和他讲不通,就随他了,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这一点也不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 下夫郎出嫁,没有结婚仪式,那就在这里拜一个天地吧,“江郎,我们就这石洞里拜个天地,旺财就是我们的媒人。” “在这里拜天地?”江富贵感到一丝害羞,他点了点头,提醒道,“家主,你还要去永安城呢。” 去永安城的事情,可以稍微推迟一下,眼前这个美色实在是太诱人了! 江清尘深情款款地盯着江富贵,柔声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小夫妻二人朝着洞口的明亮处跪下,一拜天地,二拜大雕,三夫妻对拜。 礼成! “还不快走!”江清尘用兽语冲大雕轻声吩咐。 江富贵不明所以,“家主,你说什么?奴家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江清尘打着哈哈,一边使眼色让大雕快走,别碍事! “重色轻友!”旺财丢下一句话,展翅而去!回它自己的石洞了。 江清尘初尝人间禁果,心里美开了花,这别样的双人运动,是累后的极致快感。 只是她没想到江富贵居然也是第一次。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嫁给江梦尘那么久都没同房? 江富贵弓着腰,在江清尘的身旁,他娇羞快速呼吸着,一脸的享受,累并快乐着! 待他气息平稳后,他才告诉江清尘, 江梦尘根本就没喜欢过他,娶他只不过是看中了他娘家的钱势! 婚后,江富贵一直打地铺。 他说着,眼睛红润了,在娘家,他是母上大人的手心宝,却一直忍受着这样的委屈不敢和任何人说。 以至于他的母上大人还以为他过得很幸福。 江富贵紧紧地握住江清尘的手,“家主,谢谢你!我从来没有被这么珍惜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江清尘抚摸着江富贵的手,温柔地问道:“江郎,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天色渐晚,小妇夫俩重新出现在家门口! 奇怪,屋里有人? 第21章 祖宅又被霸占 屋里有动静,江清尘老远就听到屋里有人,她离开家已经半年多了,难道是母上大人和父亲回来了。 她激动地推开门,大喊,“母上大人,是母上大人吗?” 兄长们都出嫁了,除了母父和她自己,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相见的两个人齐齐愣住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是江梦尘,她没有死,没有沉塘吗? 江富贵一看她,脸吓得一哆嗦,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女人。 江清尘赶紧握住他的手,“江郎,有我在。” “哟,妹妹回来了,你怎么和我这个弃夫在一起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江梦尘一脸不屑地看着两人。 这个女人面皮可真厚,做下那样的恶毒事,怎么没有被沉塘,难道是族长徇私? 连江员外也奈何不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吗? 江清尘眉头微微皱起,“江梦尘,你这贼心还真不死呀,就这么惦记我家的房子呀,又住过来了?” 那些兄长真是没有用,娘家的屋子都被别人占了,也没有人过来理论。 前世江清尘是城里长大的,她哪里懂得凤羽国村子里的规矩。 男人嫁人后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在娘家,在村里,那就再也说不上话了,他们是一点社会地位也没有。 看着母父的宅子被堂妹霸占也不敢言语,他们的妻主也是不允许他们过问娘家的事。 江梦尘嘿嘿冷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副傲慢又轻蔑的表情。 “妹妹,你这话说的,有点不太恰当吧。” “这房子的房契可是族长大人亲自交给我的,全族上下,众目睽睽,你怎么能否认呢?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看到江清尘那焦急的神色,心中一阵痛快。 “我与我夫郎要休息了,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出去吧。” 说完,江梦尘就转身向床铺走去,宽大的嫁衣在身后飘荡。 江清尘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她清楚地记得,当初在江员外家的时候,江梦尘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意图谋害自己的姨母和姨郎。 原本以为她必死无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活活好好的,还继娶了夫郎,恬不知耻地继续霸占着清尘家的房子。 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江清尘将手中的包裹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死死地盯着江梦尘的背影。 “这是我家!要走的人是你!” 江清尘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个女人,不仅抢了她家的房子,还如此无礼傲慢。 她江清尘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你说什么?”江梦尘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愕和疑惑。 “我说这是我家,要走的人是你!”江清尘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江梦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没有想到这个平时懦弱胆小的女孩竟然敢这样对她说话。 她江清尘,到底凭什么? 一股怒火从江梦尘的心底涌起,她向前迈了一步,满脸怒容地盯着江清尘。 “你想干什么?”江清尘警惕地问道,同时向后退去。 “你给我过来!”江梦尘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江清尘的衣领,狠狠地将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两人的面孔几乎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清晰可闻。 “你知道我是谁吗?”江梦尘冷冷地问道。 江清尘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然。 “我是江家的长房长女,我是族长大人的孙妻,你们半年都没有回来,这个房子就是没主了,作为我们江家这一脉的长女,继承这房屋合情合理,族长可是在宗祠里把房子判给我了。” 说到这里,江梦尘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芒。“你一个孤女,凭什么和我斗?” 这一刻,江清尘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 敢拽我江清尘的衣领,我就要还回来,她左右开弓,直接扇了江梦尘两巴掌。 江梦尘没想到江清尘敢打她,一时气不过,两人扭打起来。 原主也是自小生活在大山里,天天在山里蹦跶,力气大得很,一时竟占了上风,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这时,一直呆在里屋的男人走了出来,“都放手吧,江清尘,你不要闹了,这个房子正如妻主说的,是族长及众位长老一致决定让她继承的,你们都这么久没有回来,按村里的规矩,没主的屋子是给这一房的长房长女继承。” 这男人还真是族长的小孙子江有钱,长得不赖,这族长是猪油蒙心了,好好的孙子嫁给这个恶女做续夫郎? 这个堂姐丢了江员外这个高枝,又攀上了族长,还真有点小本事呀?江清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种破事在这里居然是合情合理的,那她谋害自己母上及父亲的事怎么也没有处理呀? 江清尘气不过,她要去找族长理论,族长没想到江清尘回来了,她关切地问,“清尘,你母上和父亲找到没有?” “族长大人,这个先不说,只是我家的房子怎么凭白给了江梦尘呀,她欲图凶害我母父,怎么没有按族规处理。” 族长略微一愣,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一个孤女有什么怕的呢?“这个事你也怨不得我们,按照族里规定,一个家半年多都不见人,屋主也没有和任何人通气,这种情况,都是按无人屋处理的。这个事呢,我们都是通过你们这一支所有长辈的同意,及族里几个长老的同意,才让你堂姐继承的,她是你们一支的长房长女,合情合理。” 这真是有理也说不清,整个村子都是这么黑暗的吗? 江清尘的心有点悲,如果连族长都不支持有理的一方,那她如何要回自家的祖宅呢? 之前还答应过江富贵让他有个容身之地,现在她自己都没有住的地方了。 江富富贵看自己主母情绪低落,使劲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道,“要不,回石洞?” 江清尘冲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又转向族长问道,“就算房子按族规处理,那她谋害我双亲的事怎么没有按族规沉塘呀?” 第22章 要不回的房子 族长这才注意到江清尘身边的江富贵,她脸色一沉,“一个弃夫也配入族长家的门,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出去。” 见族长竟然出言侮辱江富贵,江清尘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她眼神冰冷地看着族长,声音也变得冷硬起来。 “族长大人,我记得你年龄已经很大了,而且还是族长,因此我始终对你保持着尊重。但是,你刚刚的话是在骂我的夫郎吗?他现在是我江清尘的夫郎,是我最亲的人,你凭什么骂他?” 江清尘的神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她的声音也变得坚定而有力。 “如果江梦尘没有骗药杀我,他也不会嫁给那个狠毒的女人。那种女人都能进这个门,为什么我的夫郎就不能进?他干干净净,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加尊贵!” “你……你……”年迈的族长被江清尘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着江清尘,手指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说道:“有伤风化!有伤风化!男人怎么能和女人比?咳咳咳……” 老人一激动,突然咳得厉害起来,身体一软,竟然直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可把江富贵吓坏了,“家主,不好了,族长大人晕过去了!” 江清尘却看都没有看族长一眼,她拉起江富贵就向外走去。“这种不讲理的老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 江清尘带着江富贵离开了族长的屋子,她的身后传来老人更加激烈的咳嗽声。 走出族长的家,江富贵仍然有些惊魂未定,“家主,我……我觉得族长大人可能真的会因为咱们会咳血而亡……” 江清尘却毫不在意地说道:“那更好!活该!她包庇毒女江梦尘,把咱家的祖宅都给了她,还如此骂江郎,这种人,我恨不得她马上去死!”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没有房子能去哪里呢? 江富贵看着一脸冰冷没有表情的江清尘,“家主,要不然,我们先回石洞吧,那里没有这些恶人,每天都很开心。” 确实,那深山里的时光虽然快乐,但想起家中房子被那个恶女占去,江清尘心中就极为不甘。 她熟练地用兽语唤来豆豆和点点,不满地责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我不在家的时候,居然让江梦尘那个恶女在家里住得那么舒服?” 两只小老鼠吓得浑身一颤,鼠母豆豆到底是只母老鼠,胆子稍微大些,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主人,你离开这么久,我们哪里知道你会不会回来呢?不过,既然你现在回来了,那这个房子,我们一定会让那女人睡得不踏实。” 江清尘脸色稍缓,不过还是有些不满地嘟囔道:“这还差不多。可是这一个月时间也太久了,难道我真的只能回石洞去住吗?这也太委屈江富贵了!” 她心中暗自琢磨,看来得想个办法让那个女人早日离开这个房子。 江清尘眉头紧锁,心中谋划着如何将江梦尘赶出家门。 她可不想让江富贵继续住在石洞中,委屈他一段时间可以,但绝对不能让他一直住在那种地方。 族长和族中长老们都支持江梦尘,那江员外也应该是没有办法的吧,要不然,说好的沉塘怎么也没有沉呢? 要不是怕江富贵回娘家会受他姐姐们的白眼,她倒是很想去江员外家打听一下情况。 为什么江梦尘犯了事,一点事都没有,反而娶了族长的孙子做继室,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说理这条路是走不通的,阳的不行,只能来阴的,这可都是你们逼我的,江清尘嘿嘿冷笑。 江梦尘一夜没有睡好,虽然打点好了一切,族长和长老们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但她还是担心江清尘会来闹事。 没想到一觉睡到天亮,也没有看到江清尘的影子,这回是彻底跑了吧,她不放心,还是决定去族长家里问一下。 “族长大人,早上安好,昨天江清尘有没有来闹事,要房子呀!” 族长抬眼看了下,“来了,这个事是在宗祠完成的,她要也没有办法给她,最多再给她块地,她自己去建吧。” 这就好,她一个穷鬼,现在不光她家的房子给了江梦尘,连她家的地也都分给了别的村民 。 就算村里再给她建房子的地,她也没有那个钱建呀,看来江清尘是永远不会回凤隐村了,江梦尘开心地往家里赶。 刚才急着出门,她早饭都没有吃,没有吃饭,哪里力气出去做农活养家呀。 正当江梦尘心情大好之时,一个衣衫破烂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她盯着江梦尘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位主家,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江梦尘被她的突然出现和话语吓了一跳,本能地捂住了鼻子,后退了几步。 “死东西,瞎说什么?”她不满地抱怨道,“大清早的,在这里咒人,安得什么心思!” 眼前这个人却并不生气,依旧是一脸微笑地说道:“真话难听,我是算命的,哪里敢乱说。这几天,你们家肯定要闹鼠灾,小心点吧!” 江梦尘听了这句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住进姨母家快三个月了,虽然这房子有些老旧,但一直很干净整洁,别说老鼠了,就是一根鼠毛也没有见着。 这算命夫人的话太过荒谬, 江梦尘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接着,她抬起头来,看向算命先生的眼睛,不满地说:“你凭什么这么诅咒我家?我家根本没有老鼠,你这是在胡说八道!” 算命先生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没有再说话。她的眼神让江梦尘感到有些不安,她觉得这个算命夫人的眼神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似乎并不是在胡说八道,难道她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这种不安让江梦尘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她不想再理会这个破算命的了,加速了步伐往家里赶。 第23章 鼠灾 江有钱看到江梦尘脸色难看,不免有些担心。 他忍不住问道,“妻主,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族长大人要把房子还给江清尘吗?” 这个江有钱老早就喜欢江梦尘,看到江梦尘娶江富贵的时候,他心里都恨死那个情敌了,可惜木已成舟。 族长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孙子给别人做侧夫郎的,再说,江梦尘也养不起两个夫郎,后面江梦尘出事。 那天,她被族长及众长老以谋害同族人的罪名,被捕绑在宗祠的柱子上,准备三天后沉塘。 江有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晚上偷偷地跑去宗祠给江梦尘送吃食,“梦尘姐,快点吃些东西。” 江梦尘最初没有理他,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还怎么吃? 这个傻小子有病吧,“拿开,我三天后就沉塘了,吃不吃的,有什么关系呢?” “放心,有我呢,我会帮你的,你不会死!”江有钱见她吃食不方便,就亲自喂她。 他告诉她再忍三天,三天后,她就会自由的。 是呀,可不是自由了,三天后就要沉塘,一命呜呼! 江梦尘没好气看白了他一眼,“一死百了,可不自由了。” 江有钱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得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原来,凤隐村一直有个规定,沉塘不死的人,就是上天在庇佑的人,可以赦免罪人的所有罪。 而且可以让赦免的人在村里挑一个中意的人为夫郎或是妻主。 因为这样犯过大事的人,就算是赦免了全部的罪,也没有人敢娶或是敢嫁。 出于人类繁衍的考虑,才会有一条这么奇葩的族规。 行刑那天,江有钱提前在竹篮里做好手脚,他自己的水性就极好,他可以提前做好措施,在水底下等着。 竹篮一入水,他就把江梦尘救走。 等她重新出现在凤隐村的时候,一切罪责都一笔勾销。 整个村庄的人都沉浸在一片惊愕之中,她们无法相信那个曾经被视为罪人,在宗祠里绑了三天,已经沉塘的江梦尘竟然奇迹般地回来了。 而且,她还成为了被神明庇佑的女人,这个身份仿佛赋予了她神奇的力量,让村子里的人对她既敬畏又疑惑。 当江梦尘在宗祠里向族长提出要娶江有钱为夫郎时,族长的脸色顿时铁青,几乎要气炸了。 但族规不可违,他不得不将小孙子许配给江梦尘,甚至还将江清尘家的房子给了这对新婚的小夫妻。 难道要看着到手的一切再次归还,江有钱心中五味杂陈,忧心忡忡地观察着江梦尘的脸色。 江梦尘却对他微微一笑,宽慰道:“放心,族长是你的外祖,她怎么可能帮着江清尘这个魔女呢?只是刚才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算命的夫人,说我们家这几天要闹鼠灾,真是荒谬至极。这房子我们已经住了几个月,哪里见过一只老鼠啊!” 听到这里,江有钱心中的忧虑才渐渐消散,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没有就好,刚才看你的脸色,我还以为外祖父都要帮外人了。” 晚上,江梦尘和江有钱入睡后,豆豆和点点带着它们鼠族过来了,它们疯狂地四处乱窜,撕咬。 豆豆和点点,它们不仅身形巨大,还异常聪明,在它们的带领下,全鼠族大闹江梦尘家。 它们将家里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衣服鞋子咬得一片狼藉,仅有的几只碗全部打翻,碎了一地。 只有江清尘交待过的家具没有咬,其他都是各种程度的损坏。 江有钱和江梦尘从睡梦被老鼠们的吵闹声惊醒。 她们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家里会出现如此大规模的鼠群。 她们想要打老鼠,但却被它们灵活地躲避了。 老鼠们似乎对江家的一切都感兴趣,它们疯狂地咬噬着碗筷、衣服、粮食等物品,甚至还在江梦尘和江有钱的床上乱蹦乱跳。 江有钱气得大骂:“该死的老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江梦尘则脸色阴沉地观察着老鼠们的行动,她发现这些老鼠不仅身形硕大,还非常凶猛,不禁害怕起来。 想起那个算命的夫人,看来她说得都是真的!这天杀的老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直到家里的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所有的一切都被咬得破破烂烂,粮食被撒得满地都是,衣服被撕得粉碎,满地的棉絮…… 这场景比被强盗抢劫了还恐怖! 江有钱心疼得直哼哼:“这些该死的老鼠,把我们的家弄得一团糟,妻主,我们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了,这下可怎么出门呀。” 这群老鼠到天快亮时才消失了,闹得这两人大半宿都没再睡。江梦尘顶着熊猫眼,心情低落,没有理睬江有钱? 等到天亮时,这两人还没有合计出什么好办法,现在家里实在找不到可以裹体的衣物。 江梦尘的母上已经在叫门了,“梦尘,天亮了,怎么还没有起来,昨天说好的,一起进山打猎,怎么还不开门?” “母上,你们自己去呀,我还没有睡够!”江梦尘不耐烦的嚷道,都已经分家了,母上还是每天管着她,叫她上工,打猎,一点自由也没有。 都成婚了,还这么懒?以后生了孩子可怎么过活? 江柳香不高兴了,当初她说什么都不同意分家,可是女儿就是看上了自己姨母的房子。 非得占着要分开过,这下好了,三天两头窝在家里,要不是她隔三差五的放点粮,她们饭都要吃不上了。 她们这凤隐村,良田极少,大部分人都只有一点荒地,收成好的时候勉强够填饱肚子,收成不好的时候,只能半饥半饿。 她们这四周都是山,没事就三五成群去山里找点野味,水里捞点鱼虾改善改善生活,勤快的人生活也是不愁的。 可是像江梦尘这样懒的人,就很难把日子过好,她以为她是族长吗? 族长不用自己出去干活,粮食猎物有收成,都得分点给她家。 这是凤隐村上千年的规矩。 睡睡睡,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睡,明天的吃食有吗? 江柳香气得把门捶得咚咚响,“老乡们都出去干活了,你都成家了,快起来!” “算命啦!不准不要钱!一命值千金!算命啦……”昨天那个算命的夫人吆喝着从江柳香身边走过。 算命的,江梦尘一惊,忙打开门,“唉,算命夫人,叫你呢,别走……” 第24章 江梦尘受伤 那个算命的夫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江梦尘笑了笑,“主家,你叫我?” 江梦尘上下打量着她,心中有些犹豫。她并不知道这个算命夫人是否真的会算命。 但她的眼神里却流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智慧。 而且她昨天说自己家里会闹鼠灾,结果晚上真的一大群老鼠来家时闹了个天翻地覆。 “嗯,我想请您帮我算算命。”江梦尘轻声说道。 算命夫人微微一笑,走上前来,看了江梦尘一眼,然后说道:“主家,看你这一身衣衫破烂不堪,想必昨天过得很辛苦吧。” 江梦尘听后心中一惊,这个算命夫人似乎真的有些本事,于是她继续问道:“那么,我该如何应对?” 不等算命夫人回话,江柳香看到女儿家情景大吃一惊,“梦尘,你这是怎么了?衣服怎么这么破?啊,家里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才想到女儿不开门,是因为没有件完好的衣服可以示人。 她连忙安慰江梦尘不要慌,她去家里拿件衣服给她们妇夫。 看着江柳香慌张的背影,江清尘心中暗笑,豆豆和点点干得好,自己这个算命夫人也得好好演。 她进屋环顾了一下屋里的情况,就没有一处好的,就连地面都被眼鼠爪子剐起很多尘地。 除了个屋架子和江清尘交待过的家具完好外,就没有一处好的! 江清尘用鼻子嗅了嗅了完好的家具,又假装仔细看了看那些刮坏了柜子。 这才装模作样的说道,“主家,恕我直言,这几处完好的柜子与你无缘,所有才会这么完整。” “无缘!”江梦尘吃了一惊,她这才发现这几处都是姨母置办的物件,不是自己带过来的。 看来这个算命夫人还真是有点本事,“怎么个无缘法?夫人可有破解的方法。” 算命夫人伸出了一只手,掌心朝上,语气不容置疑,“十两银子。” 这个价格让江梦尘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十两银子,对于村里的普通人来说,那可是辛辛苦苦劳作大半辈子不一定能攒下的财富。 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质问:“就几只老鼠而已,十两银子?你当我是冤大头吗?你怎么不去抢国库?” 她就不信,这些老鼠今天还会再来,这算命的收钱是正常的,可是要十两白银就离谱了。 “钱看得太重,不是好事呀!不花钱,怎么消灾,小心呀!” 江清尘摇了摇头出去了,小气鬼,难道钱比命还重要,不出一周,就得让她自己搬出去。 整个凤隐村,能够轻松拿出十两银子的,除了江员外和族长,就没有别人了,江梦尘这些钱都存着,舍不得花。 她的心大,不想一辈子呆在这村子里,她想攒够了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她曾经听江员外家的车夫讲过城里的世界,那里热闹地很,说得她心里痒痒! 家里都破成这样了,那些老鼠来了也没有什么可以撕的了。 要花十两银子来算一卦,也太不划算了。 夜幕降临,整个凤隐村沉浸在寂静之中。 但江梦尘和江有钱却无法入眠,他们害怕老鼠再次闯入家中捣乱。 于是两人紧紧依偎着坐在床头,一人手里拿根木棍,紧张地注视着门外。 这一晚,灯始终未熄,江梦尘和江有钱两人筋疲力尽地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老鼠们并未如预期般再次闯入家中,或许前天晚上的一切只是偶然。 江梦尘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听信算命夫人的话,花费十两银子去消除所谓的灾难。 第二天清晨,江梦尘的母亲催促她一同前往山里打猎。 由于地里的粮食不够食用,她们需要猎取一些野味来帮衬家用。 江梦尘无奈地揉了揉腰部,想着或许打猎能让她暂时忘却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疲惫。 在山间小路上,江梦尘跟着母亲小心翼翼地穿行。 她们的目光时刻锁定着四周,寻找着猎物的踪迹。 然而,尽管她竭尽全力,却连一只兔子也没有打到。 突然,江梦尘感到腰部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穿过。 她痛苦地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捂住腰部,弯曲着身体。她的母亲焦急地走过来,询问她的情况。 “母上,我腰部好像扭到了。”江梦尘痛苦地呻吟着,无法直起身子。 她的母亲搀扶着她,慢慢地走出山林。一路上,江梦尘咬紧牙关,努力忍受着疼痛。 当她们终于回到家时,她已经无法站立,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这可怎么办啊?你扭伤了腰,要不,你们还是搬回去吧,好好地分什么家呢?”她的母亲焦急地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道。 江梦尘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感到疲惫和无助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 算命夫人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感到更加沮丧和困惑。 “母上,你说什么呢?我好不容易得到这屋子,怎么可能回去,难道要让给江清尘?” 江柳香看着江梦尘,眼中流露出无奈与担忧,“梦尘,你的腰伤要休息,可不能大意。而且,有钱是男人,他不能代替你去打猎。这样下去,你们的生活可怎么办啊?” 江有钱也忍不住心疼地说道,“妻主,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这个家,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是听母上的吧!你现在的状态,要是晚上老鼠再来捣乱,我们该如何是好。” 江梦尘皱了皱眉,心中矛盾不已。她知道母亲和夫郎都是为了她好,可是这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房子,她不想让它空着。 万一江清尘知道了这个房子空着,就会找各种理由来收回。 “不去,不去,母上,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不会让老鼠再来捣乱,你要是真看不过去,有吃的,就给我们一口。” 江梦尘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然,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这个房子,这是她费尽心思得到的屋子。 第25章 请算命的化解 这一晚,江梦尘和江有钱都精疲力尽,终究还是敌不过疲劳,在子夜之前双双昏睡过去。 而聪明的豆豆和点点早已在洞口守候多时,一见两人入睡,立刻发出信号,召集了更多的老鼠家族成员。 于是,新一轮的混乱再次上演。没有了可撕咬的物品,老鼠们干脆爬上了江梦尘和江有钱的身体,尽情撕咬。 当两人痛醒时,整个房间已经被老鼠们占领,满目疮痍。 江有钱吓得魂飞魄散,直接逃出了房间。 他站在屋外,才发现江梦尘还困在屋内,她的腰扭了,行动不便,只能躺在床上与老鼠们搏斗。 江有钱虽然是个小男人,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抓起一旁的木棍又冲进了房间。 他挥舞着木棍,咆哮道:“妻主,别怕!我来了!” 江梦尘躺在床上,尽管腰部疼痛难忍,但她仍然不停地挥着木棍与老鼠们搏斗。 她大声喝骂:“哪里来的鬼东西!老娘我到底得罪了你们什么,竟然跑到我家里来捣乱!看我不打死你们这些又丑又坏的东西!” 夫妻二人与老鼠群的搏斗异常激烈。尽管他们竭尽全力,但老鼠的数量众多,狡猾凶狠。 江梦尘和江有钱的攻击虽然能够打死几只老鼠,但其他的老鼠却轮番上阵。 江梦尘忍着腰部的疼痛,迅速挪动身体躲避老鼠的撕咬。她瞄准时机,狠狠地用木棍打击老鼠。 尽管如此,老鼠们依旧不顾危险,向他们发起猛烈的攻击。 江有钱虽然有些胆怯,但在这种危机时刻,他还是一直舍不得离开妻主自己逃命,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江梦尘。 他挥舞木棍的方式虽然有些笨拙,但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却都被老鼠们躲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夫妻二人逐渐体力不支。 老鼠们却似乎不知疲倦一样,攻击越发猛烈。 江梦尘和江有钱开始感到绝望,他们似乎已经无法抵挡这场无休止的攻击。 差不多了,收队,豆豆发出指令,鼠群眨眼间就跑没影了,江清尘有交待,不能出人命,吓唬江梦尘就行。 有时候让她死得太容易,倒是让她享福了,既然沉塘没死,那就慢慢折磨她。 这种恶毒的女人,不害这个,就会害那个。 江清尘站在窗外,静静观察着屋内的动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轻声对着豆豆和点点赞叹道:“豆豆、点点,你们今晚干得真不错!照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几天,江梦尘就会主动把房子还给我了!” 豆豆默默无言,看上去有些郁郁寡欢,似乎力气全无。它与点点不同,虽然也召唤出了家族成员进行战斗,但无法将战死的同族收回。 这个事实令它感到沉痛,今晚的战斗已经导致了三只家族成员的牺牲。 江清尘注意到了豆豆的低落情绪,关切地问道:“豆豆,你怎么了?点点,你是不是累了?” 她心中对今晚的战损比也感到沉重,但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中,弱肉强食是生存的铁则。 “主人,没什么了,我们只是有点累,需要回去休息一下。”点点回答道。 它们也和人一样,如果没有得到相应的奖励,参与战斗的动力就会减弱。 江清尘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她特地准备了几袋野板栗作为奖励。 江清尘拿出一把板栗,说道:“豆豆你看,这是今年的新鲜板栗哦!我给你们鼠族准备了好几袋,今年你们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存冬粮了,觉得怎么样?” 豆豆一听这话,心情立刻变得欢快起来。虽然它们是老鼠,但也需要为整个鼠族的未来考虑。 每年为了储备冬天的粮食,鼠族成员们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食物。 现在只牺牲了三个同族就换来了这么丰厚的回报,这个交易简直太合算了! “看来这个人类主人果然值得信赖呢!”豆豆心中暗自感慨道。从此以后,它们对江清尘的忠诚度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它谢过江清尘,就回去带族鼠搬粮去,这几晚还得继续战斗,主人交待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这边欢天喜地,那边江梦尘和江有钱如同活在地狱里,身上全是老鼠爪子抓得伤痕,累先不说,这还怎么出去见人呢? 江族人世世代代都住在凤隐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难道自己真的犯了什么忌讳,或是这房子自己真是住不了。 江梦尘陷入了沉思,她全然没有注意到江有钱的心情。 江有钱的眼泪扑簌簌地流淌下来,他的身体被疼痛折磨得几乎无法忍受。家里的物品破破烂烂,一片狼藉。 每天晚上,老鼠们都会来捣乱,让人无法安稳地度过一个夜晚。“妻主,我们还是搬去母上那里住吧,这个宅子实在太不吉利了!”江有钱忍不住哭诉道。 然而,江梦尘却不想轻易放弃这个宅子。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和心中的不甘,坚定地说道。 “不去,我就不信老鼠每天都会来!别怕,那个算命的夫人不是说过有办法化解吗?” 虽然花十两银子,但是如果能够顺利化解鼠灾,这个宅子肯定价值二三十两银子。如果真的能够化解,那就太划算了! 江梦尘顾不上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强忍着腰部的不适感,起身前往寻找那个算命夫人。 然而,她几乎找遍了整个凤隐村,却始终没有见到她的踪影。 真是奇怪了,不需要的时候天天在眼前晃悠,需要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着。 接连两天过去,江梦尘都没有找到算命夫人。 每晚老鼠群的到访让她的精力几乎耗尽,夫妻二人都变得面色黯淡,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正当江梦尘泄气准备放弃时,算命夫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算命的,你这些天死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几天了!”江梦尘看到算命夫人出现,连忙上前喊道。 算命夫人听到江梦尘的喊声,停下了脚步。 她以一种似乎洞悉一切的口吻说道:“混口吃食,我也得去周边村子呀!主家这面色,家里的灾事还没有化解吗?”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因为你要十两银子,我家里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江梦尘愤怒地指责道。 算命夫人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可不能怨我,我也是要吃饭的,十两银子是不少,可是你和夫郎的命精贵呀,现在怎么说?同意了!” 江梦尘听后愤怒地说道:“你如果骗我!我会让你走不出凤隐村?” 算命夫人见状神秘地笑了笑,“保证管用。”她手一伸,那意思是,拿钱吧! 第26章 江清尘戏耍堂姐 江梦尘咬着牙,十分不舍地将十两银子放在算命夫人的手上。 这些银子是她从江员外那里得来的赏赐,一直以来都藏得严严实实,甚至连她的母上和夫郎都不知道藏在哪里。 “要是这次不灵验,你就等着瞧好吧!”江梦尘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不满。 算命夫人轻轻掂量着手中的银子,微笑着说道:“好,我们进屋看看吧!” 江清尘跟在算命夫人身后,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化解家中的风水。 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些风水大师的做法,于是便装模作样地跟着学起来。 她念念有词,手中摆弄着一些不知名的物品,眼神则故弄玄虚地飘向屋顶。 “这个衣柜位置不好,需要和那个凳子调换一下位置。”江清尘指着角落的衣柜说道。 “那个窗户对着村里入口的小路,容易形成煞气,得挂一个八卦镜。” 她又走到另一个窗户前,装模作样地看了看。 江梦尘和江有钱则在一旁认真地点头,似乎在记录着江清尘的每一句话。 “好,这些化解法门都很简单,你们在我离开之前全部弄好。”算命夫人微笑着说道。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清尘和算命夫人一起完成了家中的风水化解。 她们将屋里物件重新摆放一下,将窗户上的八卦镜挂在合适的位置,还在一些关键的地方摆放了一些具有特殊意义的物品。 “现在应该没有大碍。”江清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嗯,我已经将所有化解法门都完成得差不多了。” 江有钱感激地看着算命夫人,“谢谢您!今晚不会再有老鼠来吧,我们已经好几晚没有睡个好觉了!” 算命夫人没有回他,她又在屋里转了一圈,表情凝重地在灶台仔细闻了闻,面露难色却没有说话。 “怎么了,算命夫人。”江梦尘看她不说话,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嗯,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算命夫人再次扫视了一圈江梦尘和江有钱,目光略显凝重。 “根据这屋子的风水命格,你们和这屋子似乎不太相合。即使这次我帮你们化解了,但后面恐怕还会再起祸端。” “还会有祸端?这可怎么得了!”江有钱听得心头一惊,焦急地问道,“夫人,那要如何化解呢?” 他一边问着,他一边偷眼看向江梦尘,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江梦尘心中也有些不踏实,但她不愿显露出来,假装强硬地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只要老鼠不再来,就没有你的事了!快滚!” “唉,主家,你……”算命夫人连叹了三口气,摇头道,“罢了罢了,我只能帮到你们这里了。不过你们自己要好自为之啊。这屋子和你们不合,住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快滚!”江梦尘恼羞成怒地捡起一根地上的木材,狠狠地向算命夫人掷去。 算命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急急离去,被她打中了,那不倒霉吗? 见算命夫人走了,江有钱赶紧拉着江梦尘商量道:“妻主,我看我们要好好想一想,不能让这些祸事再跟着我们了。我看我们要尽快搬家。” 江梦尘犹豫了一下,心中也有些不安。但是她却不想轻易认输,恶毒地阴险笑道:“搬家,不行,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房子,就这样还给江清尘,我不甘心,十两银子都花出去了,我就不信,还会有什么祸端。不过我们得先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算命夫人,不能让她到处乱说。” 于是,江梦尘和江有钱开始密谋起来。她们找了两个村上的懒女,让她们在村头设下埋伏。 等算命的经过时,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厉害。 当天晚上,当算命夫人经过时,两个懒女将她拦住,“算命的,十两银子留下。” “你们是什么人??”算命夫人惊恐地问道,一边念兽语让旺财赶紧来救她。 “哼!你自找的!敢要我十两银子,”江梦尘也赶到了,她冷冷一笑,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她转身向江有钱使了个眼色,江有钱会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无赖们一拥而上,准备将算命夫人痛打一顿后扔到了荒郊野外。 “死八婆,还我十两银子!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村!”江梦尘得意洋洋地喊道,她伸手就要去抢江清尘怀里的银子。 正当江梦尘和江有钱等人洋洋得意之时,突然一只巨大的大雕飞了过来。它挥动翅膀一扇,强大的风力瞬间将四个人掀翻在地。 “啊!这是什么东西!”江梦尘惊恐地喊道,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掀翻在地。 “这,这是那个算命夫人的宠物!”江有钱也惊恐地说道,他那天看到算命夫人骑着这大雕在村头落地的。 “快跑!”江梦尘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雕越来越近,心中充满了恐惧。 大雕眨眼就近了,锐利的爪子已经伸到了江梦尘的面前。 江梦尘和江有钱等人只能无助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不要管她们,旺财!快救我!”算命夫人向它发出兽语指令。 旺财乖乖收起大爪子,伏在江清尘的面前,等她上来后,展翅向大山里飞去了。 见到她们平安归来,江富贵的一颗心才落地,“家主,你没有受伤吧。” 江清尘微笑着安慰他,“只是没想到这个江梦尘这个恶毒女人,居然叫人在村头埋伏我,想抢走这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小巨款,江富贵一脸疑惑地看着江清尘,“这是怎么回事!” 江清尘把她如何叫老鼠去堂姐搞破坏,她又如何扮成算命夫人去框了这十两银子的事,跟江富贵说了一下。 她把十两银子放在江富贵手里,“江郎,收好了,这本来就是你母上赏给她的,这样的赏赐,江梦尘那个恶毒的女人,她不配。” 第27章 祖宗显灵 我定要叫她人财两空,江清尘恨恨地想,要不是有旺财,刚才恐怕就要又一次死在那个女人手下。 她装扮的算命夫人刚给江梦尘解了住宅的风水,她就派人来抢算命的诊金。她以为没有老鼠就万事大吉了吗? 江清尘和江富贵在山里过了三天幸福快乐的日子,她这才决定回凤隐村。 时间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应该就可以拿回自己家的房子。 果然,她才到村子里,就有人告诉她,族长正四处打听她去处呢?果然,族长也坐不住了。 她直接来到族长家里,“族长大人,我刚回村,听村里的人说,您找我?” “来得正好,来得正好,快起来。”族长见她回来,忙让她落坐,“清尘,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江清尘装傻,“族长,我家的房子,田地,都给了堂姐家,我在村里什么都没有,这些天在山里挖些野菜吃,总得活下去了。” 听她这样一说,族长脸上瞬间有些尴尬,江清尘家的房子和田地都是她作主给了江梦尘的。 虽然族里长老们都同意了,但是谁不是看族的面子才同意的呀,那江梦尘再坏,必竟她现在娶得是族长的小孙子呀! 然而,谁又能想到,江梦尘和那房子的命格不合。自从娶亲搬进那房子后,屋子里就闹起了鼠灾,蛇灾,马蜂…… 让两妇夫苦不堪言,而江梦尘更是莫名其妙地开始闹肚子。 昨晚,一根木棍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腿上,将她的腿砸断了。 这一大早,江有钱便哭着跑到族长家,说她们不要那房子了,想把房子还给江清尘。 他一直记得那天算命夫人说过的话,只有把房子归还给原主,她们的灾难才能结束。 他把钥匙丢在族长家里,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跑,族长想要叫住他,却怎么也叫不住,当初是她做主把房子给江梦尘,现在又把还给江清尘。 这都做得什么事呀,这个孙子真是把她的老脸都丢尽了。 房子不吉利,族长问了几个人都没有人愿意接手。 族长只好派人到处打听江清尘的下落,却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现在听到江清尘这样说,她的老脸也不免有些尴尬。 她把钥匙放在江清尘的手里,语气略显生硬,“清尘,别孩子气了,房子这不就在这里吗?房契你收好,以后不会再有人打你们屋子的主意了。” 江清尘接过房契,仔细看了看,没错,这的确是她家的房契。 她把房契收好后却没有立刻起来,“谢谢族长,不过如果我没有田地的话,我在村子里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清尘,做人不能太贪心。”族长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生冷。 “有房子安身,有手有脚,日子还长着呢,还能饿死吗?山上水里天上,哪里没有吃食,你还是回家去吧,想想明天去哪里弄吃食填肚子。” 江清尘看着族长的背影,心中暗自咒骂着她的阴险和无情。 她知道这个所谓的“好意”并不是真正的关心,而是一种变相的警告和威胁。 田地给了她孙子钱有财,想不拿出来,门都没有,江清尘把房契贴身收好,跑到宗祠里放声哭。 “老祖宗呀,你们快显灵呀,你们的孙女如今田地都没有一分,让我如何活得了哦!” 按照祖制,每个新出生的人都得分一份田地,从往年去世的人家出。 现在江清尘这么大个人,没有田地,也不是她自己卖掉的,那这中间就有问题了。 明眼人谁不知道呢?可是没有几个人敢吱声,族长和长老做主的,把田地都给了江梦尘和江有钱。 江有钱是谁呀,那可是族长的孙子,这山沟沟的村里面,族长比城里的县长还更有威严。 虽然没有人敢给江清尘撑腰,但是她的哭声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乡亲。 江清尘见人多了起来,哭得声音更大了,“老祖宗呀,当着这么多乡亲们的面,如果您同意归还给孙女田地,那您说个好字。” 这个老祖宗大家谁都拜过,可是谁也没有听过祖宗能说话呀,大伙竖着耳朵,还真得想听听,堂上的老祖宗能否真的会说话。 “好!”一声沉闷微弱的声音,从老祖宗石像处传来。 “老祖宗显灵了,老祖宗显灵了……”哗啦啦,围观的人群瞬间跪倒了一大片。 她们是真没有想到老祖宗真的答应了江清尘的请求。 也许她是不忍心看自己的后代受苦,被同族人欺负吧。 有好事者,已经把族长请过来了,全村的人听说老祖宗显灵了全都跑过来了,江梦尘自然也来了。 田里还栽着水稻,地里种着大豆,菜地里种着青菜萝卜……就这样还给汪清尘,那自己亏大了。 她在祖宗石像前左瞧右瞧,千百年来,也没有听过祖宗显灵的事,“族长,祖宗说了什么,咱们也没有听过呀!不能听江清尘的一面之词。” 她瞥了眼江清尘,想着那些辛苦种的作物,恨不得这个不安分的堂妹立即消失。 江清尘心中冷笑,她抹着眼泪,一脸无辜地看向族长,“族长,请您为小女主持公道呀,刚才在场的众人可都听见了。” 围观好事的乡亲纷纷点头,证明江清尘没有骗族长。 “我不信,险非你现在再让祖宗显一次灵。”江梦尘一脸烦躁地看着众人。 江有钱也马上出声维护他的妻主,“对,江清尘,你让祖宗再显一次灵,我们就信了。” 江清尘看了看族长,族长显示是维护她自己的孙子,她冲江清尘点了点头,“要不,你再试试。” 试就试,江清尘一脸虔诚地跪在堂上,“祖宗显灵呀,你要是同意让堂姐归还我家的田地,您就说一声好!” 众人安静地竖着耳朵听,可是祖宗的石像冷冰冰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说话了,江梦尘一下来劲了。 “江清尘,你看看你,在这里瞎闹什么,祖宗根本不可能说话,这都千百年了,也没有听她说过话。你不要胡弄大家了。” 第28章 物归原主 江清尘满脸愤怒地站起来,猛然一巴掌打在了江梦尘脸上。 “在祖宗面前,你竟敢如此放肆,像什么样子!都是你在这里吵吵闹闹,祖宗才会懒得理你。你安安静静地跪下来,祖宗自然会显灵。” 江梦尘被她一巴掌打懵了,刚想还手,却见族长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在宗祠里不得放肆,快跪下来给祖宗请罪。” 此刻的族长一脸严肃,江梦尘只好忍气吞声地照办。 她跪在祖宗面前,低头叩首,“老祖宗,族女江梦尘不孝,惊扰到您了,您要是同意江清尘的话,您就说个好字。” 就在这时,那声沉闷微弱的声音再次从老祖宗石像处传来—— “好!” “祖宗显灵了!”乡亲们惊喜地喊道。 而这时,就连一向高傲的老族长也颤颤巍巍地跪下了。 “老祖宗呀,不孝族女做错了,我这就安排,将江柳翠这一房的田地全部归到江清尘名下。” “好!”老祖宗那声沉闷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整个宗祠内外,跪满了江族的后人,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江梦尘,此时也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老祖宗石像一眼。 任由族长和几个长老做主把田地归还给了江清尘。 产权归江清尘所有,作物,一人一半,等这一茬作物收完了,这田地就全部归江清尘家了。 江清尘把房契地契,十两银子全部交给江富贵,“江郎,以后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啦。” 江富贵没想到江清尘这么聪明,这么快就把房子田地从江梦尘手里拿回来了。 看来自己这回真是没有嫁错人,“妻主,你怎么这么聪明,不过,也得亏老祖宗的庇佑。” 哪有什么祖宗显灵呀,江清尘心中暗笑,这一切都是她提前安排好的。 在得知江梦尘和族长夺走她的家园后,江清尘便开始计划如何应对。 她知道,想要让族长同意将田地归还给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于是,她决定借助点点和豆豆的力量。以前她可是最讨厌老鼠的,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老鼠成为朋友。 这两只老鼠非常聪明,为了让它们学会说“好”这个字,江清尘可没少费心思。 她特地找了一个机会,将点点和豆豆带到了宗祠内,让它们在老祖宗石像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虽然这个过程很辛苦,但最终点点和豆豆还是学会了。 就在江梦尘和族长惊恐地跪在祖宗面前时,点点和豆豆也用尽全身的力气,完成了这个任务。 它们按照练习的那样喊出了“好”这个字,让江清尘顺利地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些事她不准备和江富贵讲,免得吓到他,他只是小男人而已,把这个家照顾好,外面的事,女人来。 “江郎,你嫁给我快半个月了,现在我们东西都要回来了,要不明天去看看你母上?” 她怜爱的看着江富贵,他从家里出来这么久,江员外和他的几个姐姐居然都没有出去找他。 可是她知道,男人嘛,哪有不想娘家的,就算娘家对他再不好,那也是她的母上和父亲呀! 再说,自己娶了人家的儿子,不去支会一声,总是说不过去的。 这样一个大活人呢?有个落脚地,总得和家里双亲说一下的。 “我……”江富贵就是受不了家里姐姐们的白眼,加上他的母上不作为,他这才负气从家中出走,不想活了。 没想到被江清尘救了,还嫁给了她。 他当然是想回去,可是他怕呀,怕家里人对江清尘说三道四的。 他自己无所谓,都一男侍二女了。她们想说什么就说吧。 但是连累江青尘也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不愿意。 看他说不上话,江清尘一把搂住他,“不急不急,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去山里打些猎物,第一次正式去你娘家,总得带像样的东西才行。” 凤隐村是个山沟沟里的小村庄,这里这离集市有点远,平时村里有买卖,在山里打点猎物,送皮野味和皮子,就是最好的礼物。 江清尘这么看中江富贵,自然在这上面不能亏了他的面子。虽然是个下夫郎的身份。但她可是很尊重他的。 就算以后再娶正夫郎,她也不会薄待了他。 在兽语和旺财的帮助下,江清尘展现出了惊人的狩猎技巧。 她不仅成功地捕获了5只野兔,3只野鸡,还猎到了一只大野猪。 这种丰硕的收获让村里的人们无比羡慕,他们纷纷表示赞叹和敬佩。 “清尘,你这小女,可以的呀,猪杀了,杀了,我来换点。”一位村民兴奋地喊道。 江清尘谦虚地回答道:“运气好,不杀呢,我得带富贵回娘家送礼呢?” “富贵,江员外家的?”一个村民不禁好奇地问。 前些日子是听说有这么回事,但没有正式看她们在一起。 现在江清尘明着说开了,那就是真的。江富贵嫁给了江清尘,这个消息像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在村里头传来了。 男人二嫁,这在凤隐村可是头一回呢! 大家伙都纷纷议论开来,看到江清尘又赶紧说其他的。仿佛娶了个弃夫就是得罪了神灵。 迷信,江清尘怎么也想不到,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二嫁,就这抬不起头来吗? 自己偏要宠着江富贵,让那些正夫郎们瞧一瞧,下夫郎也可以很幸福! 江清尘挑着猎物回家时,江富贵正在做棉鞋,要回娘家,她想给自己的母上和父亲做双棉鞋。 见江清尘回来了,忙起来倒了杯水给她,“家主,先坐下喝杯水,你好厉害呀,还打到野猪了。” 是很累,这个野猪也太重了,要不是旺财送到了村口,她都不知道怎么回来? 江清尘轻喝了一小口水,“江郎,你也休息一下,做男工很累的,以后就不要叫家主了,就叫妻主吧,这样郎母上她们听着也舒服点。” 叫家主,就有点下人的味道,叫妻主就是平等的地位,她不想在称呼上让江富贵低人一等。 第29章 家中立威 这可不行呀,江富贵不同意,如果下夫郎也和正夫郎一样叫妻主,那就是乱了尊卑。 传出去,江清尘在村子里就会被人瞧不起。 妇夫俩以后要想在村里挺直腰杆做人就更难了。 三天后,两人带着六只野兔,六只野鸡,一只野猪,两双棉鞋准备去江员外家,这份礼物在村子里算是非常丰厚的。 两人叫了半天门,侧门才缓缓打开,江小小探出半个脑袋,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们,语气生硬地说道:“清尘,富贵,别叫了,员外不让开门。” 说罢,便要关上那扇侧门,他刚刚去给江家二小姐江银花通报小公回来了,江银花给他臭骂一通。 她吩咐下人们不准开门! 门外的两人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楚,“不让开门,为什么呀?” 江清尘实在想不通,她儿子这么久没有消息,她们不急吗。 现在上门了,怎么还不开门呀,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儿子呀。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江富贵是弃夫,现在又二嫁给江清尘,江家闲丢人呀。 江小小不能直说呀,他尴尬的摇了摇头,“快回吧,让村里人听见了不好。” 江富贵的眼睛里有眼泪直打转,他早就想到是这个场面。 娘家人怕丢人呀,“小小,东西你拿进去吧,我们走了。” 他转身拉着江清尘的手,轻声说,“家主,咱回去吧。” “好好好,听江郎的,回去回去,可能你娘家有事在忙着,我们以后再来。” 江清尘多聪明的一个人呀,再多说下去,来来往往的人又该议论了。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她就不信江员外真的不认这个儿子了,拿进去的东西会丢出来。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东西人家笑纳了,人不让进,真TM是个笑话。 “家里进贼了?”江清尘老远就听到家里有动静,不会又是江梦尘吧?她怎么阴魂不散呢? 还好,来人是江清尘大哥江大锄,见江清尘回来,忙迎上来,“妹子,回来了!” 他嫁得隔壁的周家湾,今年天气不好,没什么收成,他妻主周腊秀去山上打猎,他自己出去挖点野菜。 勉强维持生计,今天听周家湾打猎回来的那些女人们说,江清尘打到一只大野猪。 周腊秀就打发他来看看,猪杀了没,杀了就问妹妹讨几斤回去做腊肉。 家里房产、田地都被江梦尘夺去的时候,怎么就不见有哥。 这打着点猎物,哥也出现了! 江清尘倒是没什么,她知道在这个社会,出嫁的男人在娘家和妻家都是说不上话。 自己这个做妹的,如果再不给他脸,那他回去肯定要遭妻家人的脸色,“大哥,你坐着,猪拿去给富贵娘家了。” 江富贵赶紧端出一碗水,“大哥,你先喝茶,我去烧个兔肉,你吃了饭再走吧。” 周大锄唉了口气,“小妹,你这好好的,房子田地都拿回来了,怎么娶了个弃夫郎呀,这传出去让祖宗脸面都丢尽了,他做的饭,我不吃,我先回去了。” 都是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呀! 自己大哥也不理解自己,江清尘苦笑一下,“大哥,他要和我生活一辈子的,你不吃他做得饭,那以后,就都不要吃了。” 这个妹妹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周大锄仔细看了看江清尘。 “母上和父亲都快一年没有信息了,可能已经……要不我们给立个衣冠冢吧?” 他真恨自己是个男人,要不然定要去外面找一找双亲,现在莫名的人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估计是人已经没了吧,没有坟头,连个祭奠的地方都没有,他说着,双眼一红,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山里人上山打猎,失踪的人也有,一般一个月不回来,就给立个衣冠冢,想念的时候就去坟头看看,烧点草纸。 以前,江清尘自己也失踪,现在人回来了,正好把这个事可以办了。 江清尘不同意,自己失踪这么久,不也回来了。 她相信母上和父亲肯定也活着,两人正说着呢,她二哥江小山也来了,“哟,大哥来得比我走呀,怎么样,猪呢。” 得了,也是听到自己妹妹打了只野猪,想来拿点猪肉回去。 “老二,你的消息也够快的,小妹把野猪送到江员外家去了!你来晚了。”江大锄眼里有些失望。 江小山一听,顿时挂脸了,“小妹,你收了她的弃夫郎儿子也就算了,怎么这样好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留着点。” 能打到野猪,在村里可是件大事呀,一年中,村里也难得有人能打上一回。 一个二个的都瞧不上江富贵,这怎么行,江清尘把脸一沉。 “二位哥哥,不管你们高兴不高兴,也不管外面的人说三道四,富贵虽然只是我的下夫郎,但是在我心里,他和正夫郎一样的位置,现在家里重要的东西,也都是他管着。你们要是把这里当娘家,就尊重他,如果不把这里当娘家,那就请回吧。” 老大,老二面面相觑,下夫郎就是就下夫郎,怎么能比自己的亲哥哥重要呢?可是他们也不敢得罪小妹。 以后要真是连个娘家也没得回,那妻主家更得看不起他们,江清尘失踪的这段日子里,妻家的人,可没少拿这事来挤兑他们。 老大笑呵呵地讨好清尘,“妹子,哥哥就这么一说,你喜欢就好,你说得没错,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管别个怎么想!不过,你要娶正夫郎的时候早早说,我们一定过来帮忙,好好热闹一番。” 老二也忙表态,“大哥说得是,到时候,二哥也来帮忙,一定要提前说呀!” 这才像一家人嘛,江清尘乐了,“大哥二哥,你们也别在意,我也就是这样一说,饭就不留你们吃了,我怕你们妹郎累着了,你们一人拿只兔子和野鸡回去吧。” 江富贵在娘家可是个小公子,家里有下人,没有做过粗使活,江清尘自己也没有做过饭,这待客的饭菜,小两口还真做不出来。 两个哥哥拎着猎物满意地回去了,江清尘还特意交待他们,等她休息两天再去打只野猪给他们两家分了。 江清尘还在门口送着二位哥哥,那老远就听见狗剩爹的尖锐喊声。 只见他拎着一只死鸡,径直冲到江清尘面前,把那只死鸡往地上一丢。 唾沫横飞地开口就骂:“清尘啊,你说咱们也是乡里乡亲的,怎么能干出这种缺徳事呢?” 第30章 谁毒杀的鸡 他的手指气得直哆嗦,指着江清尘的鼻子,又把死鸡捡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这可是我们家的唯一的老母鸡呀!” “哎,死鸡,被毒死了?你搞什么鬼!”江清尘被他的行为搞得一脸懵逼。 这只鸡明显是被人毒死的,嘴角还挂着涎水。 狗剩爹气急败坏地嚷嚷着:“你说做什么?你们自己干得好事,自己不知道,我家下蛋鸡被你们毒死了!我还指望着这只母鸡能下蛋给我家狗剩补补身子呢!” 这时,江富贵也听到了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狗剩他爹,有什么事好好说,吵吵闹闹被乡亲们看见不好。” 狗剩爹看见他,眼睛瞪得更大了,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嘲讽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弃夫郎配和我说话吗?滚一边去!” 江清尘一听这话,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死东西!你骂谁呢?敢在我家门口骂我夫郎?你反了天了!鸡死得好!快走!别呆在我家门口!” 她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顺手推了一把挡在自己面前的狗剩爹,她想进屋去,不想与这种人纠缠。 狗剩爹顺势坐在了地上,撒起泼来,“打人啦,打人啦,毒死了我家的鸡,女人还打男人,还有天理吗?” 他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声音嘶哑地喊着:“你们看看,他们把我家的鸡毒死了,还欺负我这个老头子,还有没有天理呀!” 周围的村民们闻声纷纷赶来,他们议论纷纷,脸上充满了惊讶和愤怒。 江清尘看着这些村民们,心中一阵苦涩, “狗剩爹,你冷静点,别坐在地上撒泼了,起来说话。”江富贵走到狗剩爹身边,想扶他起来。 但狗剩爹一把推开他,骂道:“起开!你这个弃夫郎!这里的事你少管!” 江富贵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江清尘看到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 她走上前去,指着狗剩爹的鼻子,怒声说道:“狗剩爹,你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你是个老人,我们就该让着你!你要再这样胡闹,别怪我不客气!” 狗剩爹被江清尘的气势吓得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人竟会如此强硬。 他瞪了瞪江清尘,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群,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但他转念一想,今天是人多势众,他也不怕她能把他怎么样。 于是他跳了起来,指着江清尘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毒妇!毒死我家的鸡!还敢这样对我!我要去族长那里告你!” 江清尘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无赖竟然恶人先告状!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好啊!你去告啊!我倒要看看族长会怎么评价你的行为!” 这功夫,早有人把族长请过来了, “狗剩爹,你先把事情经过说说。”老族长沉声说道。 狗剩爹一听这话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江清尘和江富贵的“罪行”。 他说自己家的鸡在江清尘家的菜地边吃草,不一会就倒地死了。 这摆明了就是江汪尘在菜地边下毒,不让别人鸡去那边找吃食。 他说得唾沫横飞,围观的人群也听得津津有味。 江富贵看着这个无赖的表演心中愤怒无比。 他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妻主拉住了,江清尘向她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下来,他是弃夫郎,要是开口。 别人又会找理由骂他,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夫郎受这种的语言侮辱,“族长,菜地才从堂姐那里拿回来的,我和富贵都还没有去菜地看过,更别说是去那里下毒了。” 空口无凭呀,没有证据,就这么直接把罪安在自己身上,谁TM能忍呀。 狗剩爹一看她们不承认,在地上打起滚来,“没有天理呀,一个弃夫郎都敢欺负咱们,乡亲们呀,这是反了天了,以后咱们村要遭大难呀。” 他的声音凄厉,像一把锐利的刀,划破了村庄的宁静,村里男女老人都围在了江清尘家的门口。 他们有的同情他的遭遇,有的则等着看热闹。 狗剩爹眼见人多了起来,更加卖力地表演。 他滚在地上,用手拍打着胸口,喊着:“我辛辛苦苦养的鸡呀,都让你们给毒死了!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天理何在呀!” 他的声音尖锐,表情扭曲,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 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们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江清尘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越是解释,狗剩爹越是会无赖地撒泼。 江富贵走到江清尘身边,低声说道:“家主,我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有话好好说。” 江清尘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然后走到狗剩爹身边,蹲下身来,“狗剩爹,你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狗剩爹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好说?你连这弃夫郎都娶,还会好好说话?” 江清尘压下心中的怒火,“狗剩爹,你家的鸡如果真是我们家毒死的。我们会赔你钱,赔你鸡。但是你怎么证明是我们下得毒呢?有谁看到了?” 狗剩爹一听这话,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赔?你知道我这只鸡多少钱吗?鸡生蛋,蛋生鸡,鸡又生蛋……你们赔得了我这么多?还有什么证明,在旁家菜地都没事,偏偏在你家菜地旁就出事了。” 江清尘看着他的表演心中太无奈。看样子,这个无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她站起身来看着围观的村民们说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在讹诈我们。” 围观的村民们议论纷纷但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话,他们都知道狗剩爹是个无赖。 但是江富贵一个弃夫郎也被江清尘这么看中。大家心里都看不过眼,只是乡里乡亲的,帮谁也不是。 江富贵看着围观的村民们心中一阵苦涩,看来今天的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他看向一旁的族长说道:“族长,这件事情您得给我们做主呀,没有人看到就是诬陷,这样随便就诬陷别人,以后村里还不乱套了,还望族长大人,严惩这等无赖的行为。” 第31章 孤女毒发案(一) 族长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狗剩爹就是个无赖,讲不清道的。 这边江清尘她也见识到了,不是什么老实人,不能被左右。 “狗剩他爹,这个事算你自己倒霉,自己家的鸡不看住,跑去吃别人的菜,死了也是活该,这个鸡自己拿回去煮煮,给家里人补补身子吧。” 自己闹半天就是这个结果,狗剩爹一听,马上就不乐意了,“族长,你是不是收了江清尘的礼呀,怎么就帮着她说话呢?” 一句话把老族长气得喘不过气,说不出话,弯着腰直咳嗽。 狗剩娘从地里干活回到,看这边一大堆人转着,也上来凑热闹,看得是自己的夫郎在这里闹事。 脸一沉,大声吼到,“这个懒汉子,不好好在家里看家,跑到人家门口闹什么事。” 她忙给江清尘赔理,“清尘妹子,真是对不住了,姐上地里干活,不知道他在这里闹事,我们这就回去,族长,回吧回吧,我来处理!” 到底是女人,比地上躺着的这个男人大气。 江清尘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狗剩他娘,那你们就回去,我昨天打得野鸡还有几只,你拿只去吧。” 我对我恶,我比你更恶,你对我讲理,我比你更讲理! 江富贵听得家主这样说,赶紧从屋里拎出一只野鸡出来,“狗剩他爹,野鸡味可香了,回去好好做!” 这个无赖,看到自家的妻主发话了,不敢再撒泼。 但是也不甘心,他骂骂咧咧地接过野鸡,“一个弃夫郎,神气什么!一男侍二夫,当心遭天谴!” 江富贵听他这话,当即愣住了,自己好心给他野味,他不领情就算了,还咒自己,弃夫郎也是人呀。 没有地位也就算了,难道都不配活着了。 看着江富贵难过,江清尘气不过,一脚就踢过去,“你嘴怎么这么贱,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狗剩爹捂着被踢的肚子,气得哇哇大叫,“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老子非要让你们好看!” 他扑向江富贵,拳头如雨点般砸向他。江富贵没有打过架呀,但面对这个无赖的攻击,有些应付不过来。 他只能连连后退, 江清尘一看这情况,立刻冲上去帮忙,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她身形灵活,动作敏捷,一下子就来到了狗剩爹的身后。 她一脚踹向他的腰间,狗剩爹顿时疼得惨叫出声,扑倒在地。 “狗东西!你还敢打我的夫郎!”江清尘怒骂道。 狗剩爹疼得在地上打滚,但嘴巴还是没有停下来,“你们等着!我要让你们好看!” 江清尘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还想耍赖?信不信我让你真好看!” 狗剩爹被她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不敢再耍赖。 围观的人群中也发出了阵阵议论声,有些人站在江清尘这边,有些人则觉得狗剩爹可怜。 这时,狗剩娘也冲了过来,“你们俩打一个人,这不是欺负狗剩他爹!他再不对也是我的夫郎!” 江清尘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叹息。这个女人也是个可怜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夫郎是个无赖,却还是舍不得休掉他。 “清尘,你放开他!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族长还没有走多远,这边打起来,她又折回来了。 江清尘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犹豫。 这个族长是个有威望的人,如果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对大家都好。 但是她也清楚,如果轻易放了狗剩爹,他可能会更加嚣张,以后富贵会被更多的人随意打骂。 “族长,你来了。”江清尘松开了手,退到一旁。 族长看了一眼狗剩爹和狗剩娘,又看了看江富贵和江清尘,“狗剩他爹,你起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 就在这边事情还没有处理清楚时,又有村里的族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向族长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族长,不好了,三女死了!口角流血,像是中毒的样子!” 三女是村里的一位孤女,四十多岁,好吃懒做,一直没有娶夫。 她的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就离世了,平时靠着乡亲们的接济过活。 虽然生活贫困,乡亲们多帮助她,但三女却总是不安分,经常到处惹事生非。 这个消息立刻引起了族长的重视。相比于一只鸡的死亡,这个村子里的人命关天的大事更加重要。 于是,他立刻命令所有人前往查看三女的情况。 江清尘不想去,但族长却以必须处理三女的事情为由,让她一起前往。在这个小村庄里,族长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 众人来到三女的家中,只见她面色发黑,口角流着黑色的血液,已经没有了呼吸。这个情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惊恐。 有人透露,他们看到三女曾经到过江清尘家的菜地里摘菜。 这让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这个毒鸡的事件是不是和江清尘有关联。 族长瞪了眼江清尘,心中开始有了些许的疑虑。 他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个事件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所有的人也都看向江清尘,这下她们有点相信狗剩他爹的话了,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江清尘所为? 江富贵见所有的人都看向江清尘,心里急了,“唉,你们看着我家主做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呀?” 围观的人都议论纷纷 “一个弃郎,在这里抛头露面的,像什么话。” “可不是,一个男人嫁给两个女人,要是我,死了还挣块贞洁牌坊。” “就是,不知羞耻……” 江清尘面无表情环顾了一眼四周的人,直觉告诉她,这是有人冲着她来的,有人容不下她,想制她于死地。 是谁呢?江梦尘吗? 江梦尘也在人群中看热闹,她还嫌事小了,“族长,这下毒的人不能放过,抓住定要那人偿命。” 她说着,还挑衅地看了眼江清尘,仿佛在说,“江清尘,你是斗不过我的。” 自从她沉塘不死,村里的人反而开始尊重她,说什么她是神灵庇佑的人,和普通人不一样。 见她这样说,众人纷纷附和! 第32章 孤女毒发案(二) 江清尘没有理会众人,她走到三女旁边,用手指靠在她的颈动脉,还有微弱的脉动。 她立刻对江富贵说道:“人没死,还可以抢救。你赶紧回去熬一碗催吐的中药过来,要快!” 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江清尘展现出了她的冷静与果断。 她凭借着前世外婆传授的中医,迅速对三女进行了诊断。 她先是给她心脏按摩,然后开始做人工呼吸。 “这是要做什么?对一个死人做这种事,真是天打雷劈啊!”众人纷纷谴责江清尘的行为。 她们无法理解江清尘为什么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一个死人做出这种亵渎的行为。”有人议论道。 族长也是大怒,“江清尘,快停下!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脸了么?” 众人的指责和误解让她感到心痛, 但她根本没时间理会她们,这是和阎王抢人呀,她根本停不下来,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 “咳——呕——” 三女终于苏醒过来,她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众人吓得脸色苍白,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在这个大白天里,难道真的出现了诈尸? 江富贵急忙将煎熬好的汤药端到三女面前。三女喝下一碗汤药后,又吐了个稀里哗啦。 江清尘看到这一情景,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人已经没事了。”她淡淡地说道。 众人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惊恐才稍微缓解了一些,江清尘竟然能让死人起死回生了,这真是神仙在世呀。 族长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三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中毒的。” 三女的毒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没有精力说话,她扫了一圈屋里的人,眼神黯淡无光。 江清尘稍微缓和了一下,才观察起三女的屋子,碗里还有半碗青菜没有吃完,她端起闻了闻,果然有药味。 她招呼族长过来看,“族长大人,三女的菜里有毒。” 山里的人都认识草药,但是能闻出来的却没有听过。 江梦尘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妹妹,这话说的,哪里有鼻子能闻出毒药,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呀。” 如果没有看到江清尘救人,大家肯定也会被江梦尘带偏,现在大家伙亲眼看到江清尘把死过去的三女救回来了。 乡亲们对江清尘的本事不再存疑,族长也是一样的,“清尘,你说说你的看法。” 江清尘见族长对自己的态度大有改观,她也就不计较之前的事了,她看了看众人,“三女自己没有种菜,那她碗里的菜是哪里来的呢?现在三女身体虚弱,要么等她身体好了再问她,要么有人看到她在哪里摘得菜?” 江有钱见大家都不说话,尖着嗓子喊,“我看到了,三女在你家的菜地里摘得菜。” 刚才的鸡也是吃她家菜地的菜,现在三女也是摘她家的菜,合着江清尘家这刚拿回的菜地这么吃香? 他得意地看着江清尘,他还不知道江清尘把三女救回来了,“江清尘,你的心好狠呀,为了防止别人偷走,就在菜里下药,一点菜而已,至于要人命吗?” “你瞎说什么,家主刚把三女救回来了,如果真要害人,有必要救她吗?”江富贵听得江有钱这样说江清尘,忍不住也顶了起来。 江有钱被江富贵顶得无言以对,但他依旧嘴硬地说道:“先害人再救人,搏个好名声罢了,这女人刚才就是去你们家菜地偷菜,被我看到了。” 江清尘听到这里,眉头紧锁,看着这个尖嘴猴腮的江有钱,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厌恶。 她淡淡地说道:“江有钱,就算三女摘得菜是我家菜园里的,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菜地的药是我们下的?” 江有钱得意地笑了笑,“她吃了你家的菜就毒发了,这还不够吗?” 江清尘冷冷地说道:“我家的菜地又没有上锁,没准就是你下了药来害人,再来诬陷我?” 江有钱被江清尘问得哑口无言,他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感到一阵心虚。 他没想到江清尘不仅把人救活了,还这么辩解。 江清尘看着江有钱的丑态,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行了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如果我真的要害三女,还会救她吗?” 族长瞪了眼自己的孙子,“是啊,清尘不会骗我们的。而且,大家都看到了,刚才三女死过去了,清尘又把她救活了。” 众人听了族长的话,也都纷纷点头。他们对江清尘的信任度明显提高了许多。 江富贵走到江有钱身边,低声说道:“别闹了,这件事我们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再闹下去,别怪我翻脸。” 江有钱瞪了瞪眼,“你一个弃夫郎,也有脸在我面前说话。”他冲江梦尘使了个眼色。 江梦尘立即就会意了,她别有深意地冲江清尘笑了一下,“好了,刚才有钱是说得有点冒失,要说是谁下的药,那不得找到证据吗?” 她环顾四周,提议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一起去宗祠吧。到那里敲钟,让全村的人都聚集起来。然后,我们再派出几个人挨家挨户地搜查。只要谁家有一样的毒药,我们便认定谁是下毒的人。” 这个办法看似简单,却也十分公正。众人纷纷称赞这个提议,族长表示同意。 于是,大家便迅速行动起来,准备去宗祠集合。 江梦尘兴奋地提议:“族长,这次下毒的人实在太恶毒了,我们必须严惩他们!” “姐姐说得对!”江清尘难得附和了江梦尘的意见,“对于这种下毒的人,我们确实应该严惩不贷。” 江梦尘笑了笑:“既然我们姐妹意见如此一致,那下毒的人就必须接受严厉的惩罚。 不知妹妹觉得应该如何严惩呢?” 江清尘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江梦尘:“姐姐,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不过,这个决定还需要族长来做出。” 族长点了点头,认同这两姐妹的看法:“你们说得没错,对于这种下毒的行为,我们必须给予严厉的惩罚。否则,整个村子都要乱套了。” 听到族长的话,村民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知道,这又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惩罚。看来,这个村子里又将上演一场好戏了。 第33章 孤女毒发案(三) 过了许久,负责搜查的几个人终于回来了。他们带回了一包像毒药的药包,交给了族长。 族长随即招呼江清尘:“清尘,你来看看,这毒药是否与三女中的那种毒一致。” 江清尘接过毒药包,仔细嗅了嗅,她的脸色微微一变,认真地点了点头:“族长大人,这确实是同一种毒药。” “好!”江梦尘兴奋地追问那几个人,“快告诉我们在哪里找到的这包毒药。” 那几个人中,其中一个瞥了眼江梦尘,轻蔑地回答道:“族长大人,我们是在江梦尘家的床底下的一只鞋子里找到这个毒药包的。” “什么?在我家找到的?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叫江梦法,我妹妹叫江清尘,你们肯定搞错了名字。”江梦尘惊愕地反驳道。 此刻,整个宗祠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梦尘身上,等待着她的进一步解释。 而江梦尘则惊恐地看着那几个搜查的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不成了是贼喊捉贼!江梦尘完全没有想到毒药包竟然会从自己家里搜出来。 她明明让江有钱把毒药藏到江清尘家去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一时之间无法解释清楚。 江有钱也急了,刚才他的妻主还提议找到下毒的人就沉塘处死。 这是她们妇夫二人商量定下的毒计,要嫁祸给江清尘,致她于死地。 他唆使狗剩爹去江清尘家撒泼撒赖,他趁乱把药包丢进了她家的厨房。 但现在,毒药包竟然在自己家里被搜了出来,他不禁开始惊慌失措。 “几位姐姐,是不是搞错了呀?怎么会在我们家搜出来了呢?”江梦尘惊恐地问道,但她的话却显得有些无力。 江清尘冷冷地哼了一声:“姐姐,你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抓到人后就沉塘吗?众乡亲们也都听到了吧?这个女人是惯犯,之前她推我下悬崖,害得我双亲失踪,至今也没有找到。现在又想毒杀三女,实在是太恶毒了!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她沉塘呢?如果我们村里再留着这种人,指不定哪里就有人要遭她毒手了。” 听到江清尘的话,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气氛异常紧张。 江清尘毕竟已经救回了三女,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嫌疑最小。 现在她的意见也最重要。“清尘,你说该怎么办?”族长严肃地问道。 江清尘淡淡地看了江梦尘一眼,认真地说道:“族长大人,如果证实下毒的人是谁,那就按刚才我们说好的,沉塘,这必竟是杀人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只不过……” 她还没说完,江柳香打断了她的话,“清儿,她是你堂姐,你不能让她沉塘呀!” 堂姐?江清尘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姨母,江梦尘对付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见让她念念亲情呢,现在倒好,她没有回应她。 族长对她的突然冒入很是不满,“这种大事,族里处理,不要多嘴!江清你继续说。” 江梦尘是自己孙子的妻主,她也想维护她, 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毒药包事件,她不禁感到棘手。 她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必须做出公正的决断,否则村里的秩序将会混乱不堪。 于是,她示意江清尘继续说下去:“清尘,你接着说,只不过什么?” 江清尘微微一笑,她知道,现在正是揭开江梦尘真面目的时候。 她朗声道:“只不过,我们需要有人证。众乡亲们,有人看到过这两天江梦尘有在我们家的菜地旁出现吗?” 人群中立刻有人响应。他们纷纷表示看到了江梦尘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菜地旁。 当时大家还以为这些菜是江梦尘亲自栽种的,现在看来,她是在打这些菜的主意,想下毒害人。 “原来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直在憋着坏!下毒、害人,她可是无恶不作啊!” 人群中的声音此起彼伏,气氛异常紧张。江清尘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江梦尘。她知道,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就看族长怎么处理了。 “把江梦尘绑起来,明日午后沉塘!”族长的宣布如同晴天霹雳,让全场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他的语气异常沉重,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痛心。 江有钱吓得腿都软了,他跪着爬向族长,哭诉着:“祖母上,族长大人,不可以呀,她可是孙儿的妻主呀,妻主,你快跪下来求祖母上呀,求她轻罚你吧。” 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哀求,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骄傲。 江梦尘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苍白如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族长会如此对待她。 她颤抖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围的村民们也开始骚动起来,他们议论纷纷,讨论着这个惩罚的严厉和江梦尘的罪行。 一些人甚至开始露出不满和愤怒的神情,似乎对江梦尘的行为感到非常失望和痛心。 回到家后,江富贵的心依旧怦怦直跳。 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家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毒是江梦尘自己下的,她怎么还建议族长去搜呀,这不是自己揭自个的老底吗?” 今天的事实在是太过惊险,他一度以为自己将会失去这位聪明体贴的家主。 想到那位狠毒的江梦尘,他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然而,家主似乎并不想告诉他其中的缘由。 得亏江清尘的聪慧和敏锐,她猜透了江梦尘的阴谋,及时用兽语把豆豆和点点叫来。 让它们把自己屋里的毒药包找到,并送到江梦尘那里去。 她坐在床边,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前方。她的内心深处正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今天在宗祠的危机让她意识到,自己需要更加小心和谨慎。 “富贵,你做两个好菜,我等下去看看宗祠的姐姐,还有一出戏没有唱呢?”江清尘轻声吩咐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坚定, 第34章 露出真面目 空荡荡的宗祠大堂内,只有江梦尘一个人被绑着,静静地坐在地上。 整个大堂笼罩着一股肃穆而紧张的气氛。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沉寂。江清尘独自一人,手里拎着一个饭盒,缓缓地走进了大堂。 “姐姐,这滋味还像上次吗?”江清尘微笑着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聪慧,“你看,我让妹郎做了两个好菜,今天我们喝一杯。” 江梦尘没有抬头,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瞥了一眼江清尘,仿佛在质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这么警惕我,”江清尘一边说一边半蹲下身子,顺着江梦尘的视线看过去。 这个视线刚好看到天井外的圆月,景色确实美不胜收。 “来喝一杯!”江清尘倒了一杯酒,端到江梦尘面前。 她举杯邀月,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看似满满的笑意,却暗藏着深深的较量和危机。 “别假惺惺了,走吧,别影响我赏月,”江梦尘冷冷地说道,“明天不是想看了沉塘吗?咱们的事一时还完不了。”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烦躁,似乎已经预感到将要面临的命运。 江清尘却只是笑了笑:“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神秘和机智,“今晚先吃点吧,做鬼也得做个饱死鬼呀!” 唉,江梦尘轻叹一口气,“你这么断定我明天会死。” “都沉塘了,能不死吗?”江清尘乐呵呵地笑道,“姐姐,你可别逗我了,你做了这么多恶事,沉塘,已经是便宜你了。” 绑着的女人抿嘴一笑,她想起上次沉塘,江有钱大义潜入水底救自己的事。 这次自己都被绑在这里这么久。夫郎都没有来瞧一眼。 恐怕他又在为救自己做准备吧,和上次一样,自己会平安无事的。 想想,她这样一个坏女人,也有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也是一件幸事。 如果这次自己真的没事,以后一定好好待他。 她瞥了眼江清尘,“事事难料,事事难料!没准以后我们还要天天见面哦!” 哼,还在想着像上次一样,等江有钱救她吧。 她的小心思都被江清尘看透了,“姐姐,你说姐郎也真是的,你人都被绑在这里了,他怎么都不来看看你,给你送口吃食呀,唉呀,这男人呀就是不中用。靠不上,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家人。” 她将酒杯往江梦尘嘴边递,江梦尘把头扭向一边,“滚开!” “怎么,怕我下毒吗?”江清尘冷冷地盯着她,明天就要沉塘了,下药有必要吗? 江梦尘没有说话,她只是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堂妹,眼神里露着凶光,心里盼着着江有钱把一切都打点好,像上次一样,救她。 还真能装,江清尘自己轻轻抿了一小口酒,“上次江有钱把竹笼的绑绳做了手脚,又提前潜入水底,等你一沉下水底,就把你救走了。这次,你以为你还能像上次那样走运吗?” 这句话仿佛平地一声惊雷,让江梦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江清尘,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你、你瞎说什么?我是天神庇佑之人?淹不死我的。”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心中已是慌乱不已。 江清尘看着她的表情,心中一阵痛快,她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她大笑道,“还装呢?我是听江有财本人说的。那天你们俩在屋子里说话,我在窗外听得清清楚楚。” 江梦尘脸色一变,她试图稳定情绪,转换话题:“你胡说八道,我是天神庇佑的人,才能沉塘不死。” “天神庇佑?”江清尘再次冷笑起来,“天神?哈哈哈,天神就这么不睁眼,庇佑你这个恶贯满盈的毒女?醒醒吧!”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刺破了寂静的夜晚。 江梦尘的身体颤抖着,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绝望。 对于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同情心只会助长她的嚣张气焰,江清尘悄悄凑到江梦尘耳边,语气中尽是冷酷与决绝,“你的天神江有钱,这些天已经疲惫不堪,他如今已经在家中沉睡,他会一直睡到明日正午都无法醒来。” 她微笑着透露了这个消息,欣赏着江梦尘惊恐失色的表情。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提前准备了安神迷晕药。 这种药物具有强烈的催眠效果,足以让江有财在短时间内陷入深度睡眠。 江梦尘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感到了真正的恐惧。没有江有财的帮助,她明天将无法逃脱惩罚。 她的精神瞬间紧绷到极限,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压力,“江清尘,那天把你推下你悬崖,我该到崖底找到你,再给你补上两刀,你母父也应该先给两刀再推到崖底去,我不要的弃夫郎,你却当个宝,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老娘根本就没爱他,你怎么不去菜地里摘菜呀,毒死你们这对烂货才好呢……苍天不长眼呀!” 江梦尘开始颤抖,她突然像打开了闸门,将过去犯下的种种恶行一一倾吐出来。 她的声音在夜晚的宗祠大堂中回荡,清晰而刺耳。 她讲述着那些秘密,如同在讲述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故事。 然而,这个故事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凤隐村江家家族中的恶毒女人——江梦尘。 江清尘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和决绝,江梦尘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当江梦尘讲完一切,她才注意到江清尘一脸鬼魅的笑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她缓缓地转过身,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族长、长老和江员外。 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愤怒,仿佛无法相信眼前所听到的一切。 “江清尘,你算计我!你这个天杀的……”江梦尘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她知道,这次她真的无处可逃了。 整个宗祠大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期待的气氛。江梦尘耷拉着脑袋,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第35章 江富贵赶集 当江有钱次日醒来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的妻主江梦尘的恶行被彻底揭露,整个村庄都沉浸在对她的愤怒和失望中。 江有钱呆呆地坐在床边,眼中满是茫然和悔恨。 他心知肚明,自己和妻主被江清尘巧妙地利用了,成为了杀害江梦尘的帮凶。 而现在,他也因为破坏了江梦尘的第一次沉塘,被族长驱逐出了村庄。 乡亲们对他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他们的眼神像利刃一般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感到无处躲藏。 江有钱失魂落魄地走在村外的小路上,他跪在她的墓前,痛苦地哭泣着:“妻主,我们又被江清尘算计了。” 他的声音嘶哑而悲痛,“我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自打江梦尘和江有钱这两个定时炸弹从村子里消失后,江清尘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没有了那些算计和阴谋,她终于可以安安生生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这心情一好,她的嘴角就时常挂着笑意,整个人都显得光彩照人,“江郎,明天我和旺财去看看有没有白狐,打几只来做皮袄子、做围脖都挺好,到时给郎母上送去,没准她就愿意让你上门了。” 她一边说一边收拾着打猎要用的东西,轻巧的语气仿佛那白狐就是她的囊中之物,等着她去山时取一样。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江员外家一直不愿意和她们打交道。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大家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能让外人笑话家里不和睦吧。 江员外家的气氛有些沉闷,郎母上不高兴自己的儿子不守节操,弃夫郎已经够丢人的了,还二嫁,一个员外家的贵重公子给人家做起了下夫郎。 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觉得心塞,江员外的家人也觉得颜面尽失,感觉江富贵把江员外家的脸都丢尽了。 别的男人过时过节都能走走娘家,只有江富贵没地方可以,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从不和江清尘抱怨。 妻主说了,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行,嘴长在别人身上,又堵不住,自己不听就行了。 江富贵把所有的忧虑都深深地藏在心底,然而,聪明绝顶的江清尘却早已察觉出他的内心活动。 为了两人的幸福,她必须努力去修复江富贵和娘家的关系。 第二天凌晨三更,天还未亮,江富贵就早早地起床开始烙饼。 他熟练地把麦面粉揉成面团,熟练地擀成薄薄的一片片,放在铁煎锅上烙熟。 “妻主,山上打猎危险,要小心点,这些烙饼带上。” 他关切地递过热乎乎的烙饼,眼神中满是担忧。 江清尘感激地接过烙饼,小心地用布袋斜绑在背上,微微一笑,“你一个人在家,为妻不放心,要不你去石洞呆着吧?” 江富贵心下一暖,他知道这是她的关心和担忧。 然而,他不能因为害怕就躲起来。上次菜地被江梦尘下毒后,所有的菜都拔掉了,他必须重新耕种菜地。 家里也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衫和被子,都需要赶紧添置。这些都是男人应该操心的事。 既然有了家,就应该有家的样子。 “没事!”江富贵摇了摇头,眼神坚定,“石洞也不能躲一辈子,女人在外面打猎,男人照顾家,这是应该的。别人爱说几句闲话就让他们说去,我不搭理他们就是了。” 江清尘默然点头,心中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敬意。他的坚定和勇敢给了她无尽的力量和信心。 他说得也对,越是躲起来,别人越是说得起劲,你天天在她们面前晃悠,时间久了,他们也就讲累了。 江富贵的目光在家里的每个角落里游走,寻找着蔬菜种子。 然而,尽管他找得筋疲力尽,却仍是一无所获。 他停下了脚步,沉默地注视着地上的两只野鸡。 这两只野鸡原本是江清尘给他留的口食,她去深山里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江富贵叹了口气,心中明白这野鸡对他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然而,他还是决定拿它去集市上换些蔬菜种子。 今天恰好是赶集的日子,他希望能用这只野鸡换取一些种子,好尽快把它们种下去。 要不菜地里没有菜,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活呀? 他紧紧地握住野鸡的翅膀,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舍。 他清楚自己走出门,可能会引来别人的非议和歧视,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已经做好了忍受他人的白眼和冷嘲热讽。今天拿野鸡去集市换种子,对他来说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江富贵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集市。这条街道虽然狭窄,却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 他们纷纷摆出家里剩余的一些食物或自己做得一些手工物件,等待着别人的交换或购买。 当他走近这些摊位时,他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歧视、不屑和冷漠。 他努力保持镇定,不停地扫视着摊位上的物品。终于,他看到了一位老人家摆出的一匹棉布。 “你这个二嫁男,真是晦气,走开走开,别触我霉头。”布老头子的话像刀子一样刺入江富贵的心中。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和厌恶,仿佛江富贵是世界上最卑微的存在。 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了讥讽的目光。他们的笑声和嘲讽在江富贵耳边回荡,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野鸡,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连着问了几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换。 这可怎么办呀,还是先回去吧,这么好的野味,别人不吃,他自己吃,他自我安慰着,拎着野鸡往家跑。 在回家的小山路旁,江富贵突然发现路边的草丛中挂着一片精致的白色布片。 这个布片与周围粗布衣物的质地截然不同,显然不属于这个偏僻山村的寻常人家。 他好奇地走近,小心地捡起那片布片。在触碰到它的瞬间,他感到一股微弱的血腥气息。 定睛一看,布片上还沾着斑斑血迹。他的心中一紧,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充斥着他的神经。 第36章 白子良受伤失忆 草丛中的那片白色引起了他的警觉。他下意识地四下张望。 突然,他注意到草丛中隐约露出一件白色衫的衣角。那件衣服上也沾有大片的血迹。 江富贵的心跳加速,他小心翼翼地朝着草丛深处探视。 在昏暗的草丛中,他隐约看到一个穿着白衫的男子躺在那里。 那名男子看上去虚弱不堪,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救我!”那名男子微弱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他的声音让江富贵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毫不犹豫地冲进草丛,试图帮助那名男子。 然而,在他触碰到那名男子的瞬间,只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接着便是沉重的晕倒声。 江富贵感觉他的身体像是一滩泥一样瘫软下去。 他急忙用力摇晃那名男子的身体,试图唤醒他。 然而,那名男子胸口的刀伤很深,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无比,看上去命悬一线。 好在此处离家不到二百米,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子背回了家,山里的人都懂些简单的草药。 方子拿回来后,家里备着好些石洞带回来的药粉,还是妻主有先见之明,她说把药碾成粉,用起来方便。 江富贵用开水冲了一些消炎解毒的药粉喂白衣男子喝下,在伤口处敷上药,这才开始杀鸡炖汤,受伤的人要补补,才恢复地快! 原来想换些粗布和蔬菜种子的野鸡就这样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吃了,算了这些以后再说,眼下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第三天,在江富贵的精心照料下,白衣男子终于苏醒过来。 江富贵长长地松了口气,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公子,你是哪里来呀,怎么受伤了呢?”江富贵关切地问道。 白衣男子皱着眉头,脑海中一片混乱。他看着江富贵,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他试图回忆起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但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我从哪里来?我是谁?”白衣男子抱着头,痛苦地勾着身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江富贵心中一阵慌乱,他连忙安慰道。“公子,你先别急,先不想这些,把身体养好再说。” 江清尘挑着一担野味回来了,肩上还搭着两条白狐, “江郎,我回来了,快来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江清尘在门口兴高采烈地喊道。 江富贵立刻迎了出去, 赶紧过来给她卸货,“家主,你也太能干了,这么多野味,腌了,可以吃很久的。” “这两条白狐做皮袄子,尾巴做两条围脖,你一条,郎父一条,等你做好了,我陪你上娘家一趟。” 江清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腿就往房里走去。 突然,她停下来脚步,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衣男子,惊奇地问道:“咦,你是谁呀!” 江清尘的话语让江富贵也愣住了。他回过头,看向白衣男子,只见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干硬,脸色苍白如雪。 “他是我那天在路边救下的,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江富贵向江清尘解释道。 江清尘围着白衣男子转了一圈,这不是永安城的九公子吗?他怎么会在自己家里? “失忆?”江清尘的眉头紧锁,她上次就救过一次白子良,怎么又伤了,还跑自己家里来了。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后说道:“既然如此,那现在伤势如何了?” 白衣男子略显尴尬地说道:“打扰你们了,我已经没有大碍了。”说着,他试图从床上起身。 江富贵忙按住他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公子,你伤势尚未完全恢复,不宜过早起身。这是我家主江清尘,你放心,我们会竭力为你治疗伤口,直至你完全康复。” 白子良抬起头,看着江富贵和江清尘,眼中满是感激之色。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江清尘走到白衣男子身边,要给他检查一下伤口,可是他伤在胸前,这女男有别,她停下了手,“我夫郎做了处理就行,好好养伤吧!明个儿,我给你弄几条黑鱼,那玩意对刀伤有非常好的愈合效果。” 江富贵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感激地说道:“家主,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带回了家。” 江清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我看见了,我也会救他的。” 九公子在她们的精心照料下,身体也逐渐康复起来。只是他的记忆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 永安城距离此处甚远,途中要经过三座大山,上次那车夫的马车还在家中,然而江清尘并无半点武功,若是亲自护送九公子回去,途中如果遭遇山匪该如何是好? 算了,还是等那两名侍女来了再作打算吧,她们武功高强,才是最安全的护送人选。 奇怪的是,这次她们并未跟随在九公子身边,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江清尘并未向白子良透露她们之间的旧事,也没告诉他真正的身份,她告诉九公主,就先叫着白子良,有个名字方便称呼。 如今的白子良身着江富贵的粗布衣裳,跟着他学习家务和男工,虽然打扮村里村气的,但衣着却难以掩饰他的高贵气质。 果然气质是天生的,在这平凡之中,却依然掩盖不住他的英俊容颜和儒雅气质,她看着她不禁有点呆住了。 好像又回到了学校,白子良在讲台上讲课的情况。 “家主,你在想什么呢?”江富贵看到妻主这样呆看着另一个男人,心中有点酸酸的。 可是他明白自己的身份,江清尘早晚都会再娶夫郎的,总不能守着一个下夫郎过一辈子吧。 眼下这个白子良倒是很不错,人长得好,也乖巧老实,就是手上有点笨,不过看人家的气质,也不像是个庄稼汉,像家主这样能干的人,娶个这样好气质的男人做正夫郎,倒是很配。 想到这时在,他就有心要撮合一下这两人,“家主,明个又是赶集的日子,我想去集市换点菜子种,就辛苦妻主看着一下这个白子良。” 第37章 进山打猎,暗生情愫 江清尘早就交待过他,白子良身上的刀伤,看着是仇人所为,所以不让他带白子良出去外面人多的地方,家里得留个人陪着白子良。 这是保护白子良,也是保护她们自己。 “江郎不急,就算不种菜,为妻打的猎物也足够我们吃的了,还是我去集市吧,你子良在家里做男工。” 上次赶集,虽然江富贵没有说什么?可是江清尘看家里一直没有种子就知道是怎么事了? 她能想象这些个庄家人用什么眼神和言语来羞辱江富贵了。 白子良听到她们在说赶集的事,也凑过来,“姐,姐郎,我也要去赶集!”他凤隐村两个多月,连家门都没出过。 之前一直养伤,不敢动,后面伤全好了,她们还是不让她出去,说什么外面人多口杂,万一被仇人找到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真是城里的孩子,在这村里待不住呀,江清尘看了看白子良,浓眉大眼,皮肤白净,就是这粗布也遮不住他的一身贵气。 这样的人天天呆在村屋里,是有点过意不去,谁让这古代的交通这么不发达呢,土匪又多,他的两个侍女怎么还不找过来呢? “子良,在家里呆久了,是不是觉得闷闷的?要不我们明天出去打猎吧!”江清尘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白子良的关切和热情,她已经不知不觉中把这位九公子当成了白老师。 听到要去打猎,白子良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熟练地将墙上的弓箭取下,背在身上。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心中暗自纳闷,“奇怪,我怎么会对这弓箭如此熟悉呢?” 江富贵看着白子良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子良,你是不是以前也做过猎户?” 白子良摇了摇头,“也许我以前也做过猎户,要不然,为什么我对这弓箭的用法和感觉这么熟悉呢?可惜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江清尘看了眼白子良,心里想着,你可不是会打猎,飞在高空中的旺财你都能射中,能对弓箭不熟悉吗? 不过她没有告诉眼前这两个男人,只是温柔地对江富贵说,“江郎,明天你早些起来给我们准备些烙饼,我要带着子良去打猎。” 江富贵点了点头,微笑着走进厨房。他心中的那种涩涩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次日清早,江富贵把热乎乎的饼给江清尘背上,“家主,山里小心点,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们。” 江清尘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乖,我们傍晚就回来,等我们回来吃晚饭。” 江清尘和白子良带着装备出发了,看着她们的背影,真是一对璧人,好般配呀! 他的心再次有点酸酸的! 江清尘身姿矫健,手持弓箭,瞄准着前方的猎物。白子良跟在她身后,他对弓箭的使用也非常熟练。 随着江清尘的箭矢射出,一只野兔应声而倒。白子良惊叹不已,他看着江清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意和倾佩。 他,白子良,可不是个甘愿示弱的人。手中的弓箭如同与他心意相通,一弓搭两箭,他瞄准了天空中展翅高飞的大雁。 大雁似乎感应到了危险,但已经为时过晚,随着弓弦的震动,两支箭矢如同出膛的子弹般射向了目标。 “我射中了!我射中了!”白子良欣喜若狂地喊着,声音在山野间回荡。他整个人仿佛被点燃了热情,像一只灵活的猎豹,向大雁坠落的地方疾驰而去。 江清尘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欣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紧随其后,叮嘱道:“子良,慢点跑,急什么呀?”她的声音像春风拂过湖面,温柔而多情。 两人几乎同时来到大雁掉落的地方。两人同时伸手去捡大雁,两人的手轻轻碰了一下。 白子良的手如同触电般抖动了一下,然后迅速缩回,他的脸刷的一下也红了,像是傍晚天边的火烧云。 与此同时,江清尘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仿佛被烫了一下,她看向白子良眼神包含着炙热的情感。 这个不经意的触碰,犹如电流流过两人的身体。他们面对面站着,彼此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山野中清晰可闻。 白子良垂下眼帘,回避着白子良热烈的目光,他的心砰砰直跳,身子一时呆住了,他喜欢江清尘,可惜江清尘已经有夫郎。 自己难道要给她做侧夫郎、下夫郎…… 不行不行,他立即收起慌乱的神情,他这个样子就和失忆前的一模一样。 江清尘都以为他已经想起来了,连忙用话岔开,“子良,这是你射的,你自己捡,同时射下来两只,你也太牛了吧。” 白子良也放松了下来,“回去让姐郎好好炖起来,这大雁好吃得很呢?” “你吃过?”江清尘疑惑地问她,她虽然也经常进山打猎,可是天上飞这么高的还真是打不着,她的箭法不行呀。 可是白子良却说这大雁好吃得很,难道他真的想起来了。 白子良把两只大雁绑好,往背上一搭,这架式,就和村里的猎户如出一辙,“我哪里吃过,这才第一次和你出来嘛,我只是想着它们喜欢在天上飞,肉质肯定很紧致,吃起来有味嘛?回去做一做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呀,说得有道理呀,要不然走地鸡怎么都说好吃呢? 就是运动地多,江清尘满脸笑意地接过话题,“说得不错,回去让你姐郎做一做,吃一吃,就知道了。” 今天带着白子良,江清尘不敢往深山里去,也没有叫旺财,它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宜经常打扰它。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村里去,她们各自的心中都有了一种特别的情感,只是都藏在心里,没有挑明了说出来。 “唉哟,”走在身后的白子良突然吃痛叫出了声。 江清尘赶紧回头看他,见他把猎物丢在一旁,人已经蹲下去了,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第38章 要想挣钱的事了 “没事,没事!”白子良有些尴尬地摆摆手,试图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只见一条荆棘划破的痕迹在裤子上清晰可见。 他轻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清理起来。 江清尘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猎物,快步走过去,轻轻地蹲下身子。 她注意到白子良的小腿上有一道醒目的血迹,虽然并不严重,只是划破了表皮。 但她知道对于一个男子来说,这样的伤痕很容易留下疤痕,影响到美观。 她细心地观察着伤口,眼角微微上扬,透出一丝心疼。 她轻轻地伸出手,想去触摸那道血迹,却被白子良一把抓住。 “我自己来吧。”白子良轻声说道,眼神里尽是羞涩,必竟自己是个未出嫁的男子,与女人这样肌肤之亲,总是不妥的。 江清尘微微一笑,现在我是大夫,不需要顾及什么,“放心,我懂得处理伤口。” 一到家,她立即取出一块洁净的布条,沾上一些药粉,轻轻地涂抹在白子良的伤口上。 白子良感到一丝清凉传来,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他看着江清尘专注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女子对他如此细心照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 江清尘处理好伤口后,轻声安慰他,“这药粉是我自制的,消炎止痛,对小伤口不会留疤痕的。” 这点小伤算什么?上山打猎的人谁身上没有几处伤痕? 江清尘居然如此认真地帮他处理伤口,甚至还拿出珍藏的草药来为他涂抹。 在厨房里忙碌的江富贵看到这一幕,心里感觉怪怪的,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感到不自在。 当看到家主和白子良站在一起,他心中感到很不舒服,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堵在心头。 他一边做菜一边出神,不时地陷入沉思。 “江郎,你怎么了?我来帮你烧火吧。”江清尘说着,将两根树枝塞进了灶膛里。她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对江富贵的关心。“这两天你一个人在家,有没有想我啊!” 江富贵听到她的话,脸色微微一红。他有些惊讶于江清尘的直白。 他原以为江清尘的心现在已经被白子良占据了,但现在看来,她还是在意自己的。“家主,你这么说,我会难为情的。” 江清尘嘿嘿一笑,“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们是一对小两口,情感需要直接表达出来,如果总是猜来猜去,很容易产生不必要的矛盾。今天吃了饭,我们早点歇息。 “嗯!”江富贵暗自握拳,收起心中的杂念。 家主这么说,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些什么呢?他有些心虚地想着。 “家主,你还是去外边等着吧,一家之主帮下夫郎烧火,要是传出去,村里人会笑话你的。”他有些尴尬地说道。 江清尘在心里叹了口气,古代人的思想包袱还真是重啊。 她淡淡一笑,“没事,我不怕别人笑话,疼自己的枕边人,是应该的。只有家里安稳,日子才会越过越火。” 说罢,她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兔肉走出了厨房。 兔肉鲜嫩可口,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江清尘夹起一大块放在嘴里,嚼了嚼,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好咸呀!” 江富贵端着一盘野菜,刚出厨房,只见江清尘一脸苦涩地吐着舌头,“家主,是盐放多了吗?” 刚才做饭时,自己开小差了,可能把盐放多了, “我尝尝,”白子良也夹一块放嘴里,和江清尘一样,立马就吐了出来,一脸的可惜,“是有点咸。” “要不就不吃碗菜了,我再去炒一碗。”江富贵心疼地端起兔肉,决定要重新做一份。 江清尘眼疾手快地抢下他手中的碗,轻轻放在桌上,“你做饭已经很辛苦了,你坐着吃饭,我有办法。” 她转身倒了碗水,放在桌上,看着江富贵和白子良两人,神秘地笑了笑。 这两人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吃一口兔肉,喝一口水? 看着他们好奇的样子,江清尘微微一笑,她夹起一块兔肉轻轻放在水里晃了晃,然后夹起放在白子良碗里,“子良,现在尝尝,看看还咸不咸?” 白子良夹起碗中的兔肉,心中一暖。他轻轻咬了一口,兔肉鲜嫩多汁,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咸味。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咸了,很好吃。” 江清尘又拿起一块兔肉递给江富贵,“江郎,你吃吃看。”江富贵接过兔肉,心中感慨万分。 他咬了一口,兔肉鲜美可口,加上家主亲自为她解决问题,心里真是暖暖的,“家主,围脖制好了。” “好呀,拿过来看看。”江清尘一脸温情地看着江富贵。 真漂亮呀,洁白柔软而富有光泽,仿佛一条银色的绸带。 江清尘不禁赞叹道,“江郎,太好看了,来,我帮你围上。” 白狐尾巴围巾从他的肩膀垂下,像一团温暖的云朵,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安心。 江富贵摸了摸了,赶紧取下来,“家主,我的身份不配戴这么贵重的东西,要不一条给子良弟弟,一条给母上。” “什么配不配,不许看轻自己,”江清尘脸一沉,“收好了,天冷了就戴起来,以后再打着白狐,给子良再做一条就是了。” 白子良连忙摆手,“我不用,我不用,以后若真是有这样的好东西,带到城里去卖了,肯定挣钱。乡下人还真是没看见有人戴着呢?” 乡下人没有人戴,主要是这白狐非常聪明,一般的人都猎不到,江清尘一下就能猎到两条,真是能人呀。 卖钱?江清尘心中一动,要是坐马车进城她还真不敢进城,怕路上遇到劫匪,钱没挣到,命倒是丢了。 带几条围巾进城,完全可以让旺财送她到城边。她再步行进城就好了,白子良的眼光,她是相信的。 如果这个围巾真的很值钱,那她就要发达了!来凤羽国快一年了,她还没有想过挣钱的事。 什么社会都一样,有了钱,可以买地置大宅子,请仆人,谁还会看不起她们。 什么弃夫郎,下夫郎,统统见鬼去吧。 她看了看白子良,还是这公子哥有眼光,都失忆了,脑子里还有这经济头脑。 “子良,不好意思,之前就说过要给江郎和我的郎母上各一条,下次有机会打到,一定给你一条。” 承诺过的事一定要做到,江清尘转头对江富贵说道,“江郎,你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去你母家!” 第39章 回娘家 小两口在江员外家的门前叩了半天门,门才吱出一条缝,露出了江小小的脸庞。 “你们又来了,快回去吧,主母不想见你们。” 江富贵眼眶一红,神情凄然,“小小,你就再去通报一声吧,我很久没有和母上说说话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渴望和期待。 江清尘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小小,你就再进去通报一下,我们带了条白狐围巾给你们主母,想孝敬孝敬她。” 江小小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为难,他和江富贵一起长大的,实在不忍心看他伤心流泪,“小公子,那你等等,我去通报一个主母。” 江员外沉思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道:“毕竟是我的孩子,让她们进来吧。” 然而,她的提议立刻遭到了家里两个女儿的反对,大女儿江金花说道:“江富贵是村里唯一的弃夫郎,实在太丢人了。进得家门来都晦气,要是把这不好的风气沾染到自己家里来,那就太触霉头了。” 二女儿江银花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姐姐的看法,“母上,一男二嫁,已经够丢人了,以后我们江家的男子出嫁都会受影响,人家嫌弃我们江家男子的名声不好。” 为了家里的运势势,江员外只能听这两个女儿的意见,不让下人们开门放江富贵进来,“这,唉!算了吧。” “夫郎,你就让她们进来吧。”江员外的夫郎苏水根抹了抹眼角,“都快半年没有见到我儿,他必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听说江清尘对他很好的,一点也没有轻视他,而且家都给她管着。你就放她们进来了吧。” 上次小两口送到的野猪,江金花和江银花吃得可香着呢,一点也没有嫌晦气,东西能吃,人就不能进了。 苏水根白了两眼女儿,要不说还是儿子和父亲贴心呢,这女儿哪里懂得男子的痛,没有母家撑腰,妻家如何看得起自己的儿子呢?“野猪吃着可还香?” “父亲!”江金花一时语塞,她的夫郎刘大发笑着递了杯茶给苏水根,“父亲,金花也是提心咱家的运势,她也是心疼弟弟的。” 江员外平时很疼爱自己的夫郎,见苏水根在抹眼泪,心一下就软了,“富贵终究是我的儿子,让她们进来吧。” 江清尘和江富贵进得门来,给母上和父亲请安,问过大姐,大姐郎,二姐,二姐郎好。 江员外才让她们落坐,“清尘,富贵现在是你的下夫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点。” 一个下夫郎,人家能给他一个安身的地方,已经是很好了,不能苛求太多,富贵的命都是江清尘救的。 或许她们是真的有缘吧,苏水根看到江富贵长得白白胖胖的。 比以前跟着江梦尘时气色好多了,心一下就安了,“富贵,清尘是个好妻主,你要好好打理家里头,让女人放心在外面闯荡。” “夫郎,”听他这一说,江员外脸色一沉,“一个下夫郎怎么能叫主母为妻主,得叫家主,咱们江家的人是懂得礼数的。” 江清尘一听,忙起身,“郎母上,叫妻主也没事的,我不在意!” 江员外面有不悦,“清尘,有些规矩就得遵守,不得随意乱了礼数,如果大家都随意了,这个王朝岂不是乱套了。” 江清尘脸上有了尴尬的神情,说得也是,如果朝中也是这样没有尊卑礼数,确实会乱套,那谁还会听女皇的? 江富贵见状,忙上前搭话,“母上,我懂得,一直是以家主称呼家主的。” 江银花皱着眉头看着江清尘和江富贵,似乎在思量着如何开口。 孙进喜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江金花和刘大发走过来,金花直接开口赶人:“你们来干什么?家里不欢迎你们。” 江清尘看了他们一眼,心知这些人心中所想,她淡淡一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与江郎回家看望母父,你们这是要拒之门外吗?” 江银花轻哼一声:“富贵,你还有脸来?你就这么离不开女人吗?咱们家会少你一口吃食,为什么不守着贞洁,现在好了,以后你侄子们都难安,别人会说我们江家的儿子不贞洁,恶名地外,嫁个好人家都难!” 江清尘脸色一沉,声音冰冷:“这么难听的话,居然是从你这个二姐嘴里说出来的,你们的弟弟被妻家欺负了,你们不去给他撑腰,反而怪他是弃夫郎,是不是要他死在江梦尘那里,你们才舒服。”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江清尘会如此坚定地维护江富贵,一点也没有流露出嫌弃他的意思。 这一刻,江清尘的在她们的心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好了,大家都是自家人,何必为这点小事争吵。”苏水根摆了摆手,拉着江富贵的手,亲切地说道,“富贵,来,咱们进里屋去,咱爷俩好好说说话。让这些臭女人自己去闹吧。” 江富贵听到父亲的话,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他有些感动地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父亲,你对我真好。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常常教我做男工,那段时光真是美好。” 苏水根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微笑着说道:“傻孩子,父亲当然疼你了。咱们进屋去聊吧,” “等一下。”江富贵从包袱里拿出了那条白狐围巾,递给了江员外。 “母上,你看这条围巾怎么样?清尘在山里找得白狐,我用白狐尾制作的,特地给您送来。”江富贵得意地介绍着。 江员外接过围巾,仔细地打量着。这条围巾如同白雪般纯洁,毛茸茸的质地柔软如丝,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 “真是好东西啊,清尘,富贵你们真是有心啦。”江员外赞叹道,“不过,我一个女人戴这玩意儿似乎不太合适吧,还是给你父亲吧。” “好的!”江富贵立马把围巾围在父亲的脖子上,笑眯眯地说道,“这样一来,村里的男人都羡慕死父亲了。” 苏水根开怀大笑起来,他挺直了腰板,展示着这条白狐围巾,“哈哈,还是我儿子有本事。这个可是稀罕物件儿,村里头一次见。富贵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刘大发和孙进喜看着那条白狐围巾,眼睛都直了。他们平时连看都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东西,更别说是亲手戴上了。 “太厉害了!江富贵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孙进喜面变得可真快,他一脸羡慕地说道,“清尘可真是厉害呀,富贵你这二嫁比头嫁的人还好。” 刘大发也有些嫉妒地说道:“就是啊,富贵运气可真好,遇到像江清尘这样的好女人。” 江银花则是一脸不满地嘟囔着:“有什么好,要不要休了你们,你们也去另找好女人。” 江金花也是狠狠瞪了刘大发一眼,“有什么好,这么白,沾点灰尘就脏了,不适合咱样村里人戴?” 孙进喜被江银花骂了,还有点不甘心,他凑到江富贵身边问道:“弟弟,你不是说清尘打了两只白狐吗?怎么只做了一条围巾啊?” 第40章 和父亲说点贴己话 江富贵正想回答呢,江清尘却抢先一步说道:“还有一条自然是给富贵留着了。” 孙进喜阴阳怪气地说道:“哼,真是好福气啊。我们这些人连看都没有看过的东西,一个下夫郎,二嫁男却轻易就有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放肆!”江员外把桌子一拍,“我还没有死呢,你们眼中就没有我这个家主了吗?以后家里谁也不准提弃夫郎,二嫁男,有违者,家法处置。” 几个人这才住了声,既然江员外这么顾及江富贵的面子,那江清尘也出来打个圆场,“郎母上,我们几个都是玩笑话,没有人当真的,上次的野猪味道怎么样?我们这次拿了些野味和鱼,让厨子们烧了,一起尝尝。” 她总是希望富贵的娘家能和和气气的,家和万事兴,你给了一分面,我给你十面排场。 只要江员外家能待江富贵维持表面的和气,她以后有能力也会照拂着她们一家。 一提到吃,江银花咽了一下口水,那些野味太好吃了,她们家的粮食每年都够吃了,从来不用为了生计去山上打猎。 平时能换到点野味吃,简直比过年还开心,“上次的野猪,野鸡可太好吃了,全家吃了大半个月呢,后面怕坏了,腌起来了。” 吃不完也不送点给我们,江清尘心里冷哼一声,表面依旧保持平静,“喜欢就好,就说了嘛,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平时多走动走动,以后打野味也方便拿点过来。” “走走走,我们爷俩去说说话。”看家里的火气终于消停了些,苏水根这才拉着江富贵进了里屋。 江富贵要把围巾给他围上,“父亲,我给你围上,舒服着呢?” 苏水根按住了他的手,“这个不急,我们先谈正事,我听别人说你们家来了位漂亮的公子,天天黏着江清尘,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还因江富贵而起,人是她救的,哪里会想到白子良他竟然失忆了,也不知道他从何处而来。 只得让他暂时安在家里,如果白子良真是没有娘家可寻,嫁给江清尘做正夫郎倒好。 毕竟自己是个下夫郎,出不得台面,出去总是会让人嚼舌根的。 “父亲,那人相处这么久,人品不错,做家主的夫郎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江富贵低头抚摸着白狐毛。 如今,他这个恶名在外,正经人家的公子谁还肯嫁过来,那白子良要相貌有相貌,要品行有品行。 就是家活和男工做得不好,这个倒也无妨,这些江富贵自己可以做。 “你这孩子傻呀,”苏水根心疼地抱了一个江富贵,“你倒是为别人着想,你也不为你自己想想。” “为我自己想?”江富贵一听这话,沉默了片刻。 他就是为了自己想的呀,江清尘娶个正儿八经的夫郎,她心情就会好,心情好了,身体好。 她什么都好了,自然也为会对自己好,对这个家更好! 苏水根看着这老实的儿子,气笑了,这孩子也太老实了,“你们在一起都这么久,怎么就没有怀上呢?得抓紧时候要一个孩子才行。有了孩子,你的地位才稳了。” 江富贵摸了摸自己空瘪瘪的肚子,“父亲,我如今这身份,就是生下孩子也是一辈子被人轻视,要是遇到一个不好的正夫郎,孩子的一生也没有什么指望了,与其这样,倒不如不带她来了个世上。” 男人就是命苦呀,父亲的身份不高,连带着生的孩子身份都不高,下夫郎是不入族谱的,生下的孩子有这样的父亲,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所以他自己偷偷配了避孕水喝着,连江清尘都不知道这个事儿。 “你傻了不是,你肚子要是真生个女儿,万一江清尘喜欢这孩子,哪天把你抬为侧夫郎也是可能的,到时,你就不有了半边地位,后半身也有个指望不是。”苏水根恨铁不成钢地用食指戳了一下江富贵的脑门。 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一点弯弯都转不过来。江清尘以后真是娶了正夫郎,待他不好,这可如何是好呀! 幸好,今天让他进了门,自己也能给他出个主意。 抬侧夫郎,这辈子怕是没有这个指望吧,凤隐村的这些人怎么会同意呢?她们肯定会说这样做会坏了村里的风水。 除非下夫郎做了什么特别的成就,或是对村里有不凡的贡献才可以。 这样平常的过日子就抬为侧夫郎,在祖制礼法上是说不过去的。 他不打算把避孕的事和父亲说,“父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了,现在家主对我也很好的,你就放心吧,她把家都给我管着,一点也没有把我当下夫郎,别人家的正夫郎也不一定能管着家呢?” 苏水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看了我这记性,你们成家不久,也没有正式的仪式,为父存了点私房钱,你都拿去吧。我儿命苦呀!” 他把一包碎银子塞在江富贵手里,富贵小时候是一点苦也没有吃着,都是那个该死的江梦尘害了他。 如今儿子只能给人做下夫郎,一点身份地位也没有,连江清尘家的家谱都上不了,连孩子都不敢生。 他想到这里,心疼的泪水又止不住往外流,江富贵忙用手帕擦拭着他的眼角。 “父亲,说得好好的,哭什么呢?家主对我很好的,不仅让我管家,还从不打骂我,而且,她很会打猎,每次进山,都有很多收获,我现在吃穿住都不愁,你和母上就放心吧。” 他说得这可是真心话,自己的家主可比村里所有的女人都强,而且对自己又好,说他命不好吧,是个弃夫郎。 可他命又是很好,遇到像江清尘这样开明的好家主。 他把银子又放在苏水根手里,“父亲,这些银子,你自己留着吧,我们有银子,以前母上赏给江梦尘的十两银子,现在在我手里。是家主要回来的。” 这个银子本来就是赏给找到凤羽草的人,本来就应该是江清尘的。 第41章 白子良偷饼 看着儿子说起江清尘,脸上止不住幸福笑容,苏水根这才放心下来。 他觉得儿子能够拥有一份现在这样的幸福,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 回家的路上,江富贵和江清尘看到前方有人在争吵,听那声音好像是白子良的。两人赶紧快步走过去。 只见江叶香正气凛然地指着白子良,唾沫横飞地大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居然敢教坏我儿子,敢偷到我家,也不看看老娘是谁!”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把锐利的刀片,割破了空气。 白子良眨了眨好看的双眼,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哼,你这个老女人,说话可别乱喷口水,谁偷你家东西了?是他自己主动给我的,你可别诬赖我。” 他挺直了腰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江叶香被气得七窍生烟,她怒吼一声:“没爹教的东西,敢骂我老,老娘今天打死了你!” 说着,她抄起手边的扁担,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猛地向白子良冲了过去。 江清尘见状,立刻像一只猎豹般冲上前去,一把拦下江叶香的扁担。 她大喝一声:“住手,这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敲醒了周围的人。 江叶香被江清尘拦下后,脸色变得更加铁青,她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个野小子,居然敢教坏我儿子,我饶不了他。” 她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压迫感。 江清尘瞪了眼白子良,心中有些不满。她语气有些严厉地喝斥江叶香:“你怎么说话的?你才是野女人,你敢对他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片,划破了空气。 白子良却是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哼,她自己神经病,还怪别人。”他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微笑。 江叶香听了这话,暴怒不已。她挥舞着扁担,又想动手,但被江清尘及时拦下。 江清尘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冷冷地说道:“叶香姐,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 江叶香怒气未消,瞪着白子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告诉你,这个小白脸哄着我儿子偷了我家康菜饼,我们家一年也只做几回,他全给吃没了,让他赔钱他就耍无赖,没有钱,就给我们家做一个月的工。” 白子良也不示弱,他抬起头,直视着江叶香的眼睛,冷冷地说道:“哼,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算什么?”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傲慢和无畏,本来他出来闲逛,闻到这屋里好香,刚好叶香的儿子江贵牙出来看到他,就问他想不想吃? 他就说好香,想吃,那江贵牙就把家里仅有的几个饼都拿出来给他吃了。 这江叶香不是什么善茬儿,她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女人,村里人看见她都绕着走。 事都发生了,只能解决了,江清尘缓缓说道:“叶香姐,你看饼都已经吃掉了,嘴里吐出来的,你也不会再要了,要不我们赔你点什么东西或是银子?” 江叶香却不领情,她冷哼一声:“哼,你倒是护着这个野小子。我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准备拿什么东西换呀。” 江清尘不想让他再和江叶香纠缠下去,她瞪了眼白子良,“你跟着富贵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白子良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哼,是她儿子主动要给我吃的。” “好了,少说两句吧。回家!”江富贵拉着他就往家里走。 “你别走呀!”江叶香想拦住他们,衣衫却被江清尘扯住了,她白了江清尘一眼,“怎么回事?那是野你男人?” 江清尘微微皱了皱眉,“这个事关乎他的贞洁,可不敢胡说,他是我家的客人,按规矩,他得罪你了,我给您赔不是,要不赔你一只野鸡或是100钱?” 就几个康菜饼能值几个钱,现在是挖野菜的季节,谁家不做这玩意,偏偏自己家里天天吃着各种野味,就没有做康菜饼。 结果白子良馋上别人家的了。 江叶香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清尘,漫不经心地说道,“要说别人家也就算了,康菜饼也不值几个钱,可是你家嘛,娶个什么弃夫郎,坏了风水,少说也得二两银子去去晦气。” 几个野菜饼子要二两银子,全村有几户人家能一下拿出二两银子呀,这不是难为人吗? 而且她说弃夫郎的时候,神情嘚瑟很,好像她拿住了江清尘的软勒一样。 江清尘脸色一黑,“就你这张烂嘴,100钱都多了,50钱最多了,行,我就给钱,不行,我可走了。” “不就是几个康菜饼吗,小小,去家里拿十个康菜饼赔给你叶香姐。”苏水根听得家人说江清尘和江叶香在那里吵架。 他就过来看看,正好看到这一幕,刚好厨子今早在集市里买了康菜,做了上百个。 他把饼子塞到江叶香怀里,“拿好了哦,这十个可塞得住你的嘴,别天天狗嘴里喷粪。” 这孩子回村也没有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天天都是大小事,苏水根心疼地看着江清尘,他可不能让她再出点事。 她出事了,自己的儿子可就再无好日子过了,“清尘,这一年来,事不少,要不我明个儿带富贵去庙里求求菩萨。” 这个好呀,这不是正好拉近江郎和娘家的关系吗? 江清尘一口就答应了,“父郎,这个好得很,明天吃过早饭,我就让富贵回家找你。” “真的呀!”江清尘一回家就和江富贵说了这事,江富贵开心的眼都亮了,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父亲真的这样说的。” 就知道江郎会高兴,江清尘满眼笑意的看着手足无措的江富贵,“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会骗你呀!” 就是去求个菩萨,就这么开心,果然和娘家关系缓和了,江富贵整个人也开心了。 “去哪里求菩萨呀,我也去。”白子良也好奇的过来打听。 今天偷饼的事还没有顾上说他,又想出去,江富贵心里一紧,“子良,你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吧。这比求什么菩萨都好了。” 白子良白眼一翻,“什么呀,出去玩也不带我。” 这个九公子还真是顽劣,江清尘摇了摇头,“子良,我明天带你去山里打猎,他们爷俩要说说话,你跟去做电灯泡呀!” “电灯泡?”江富贵和白子良都瞪大眼睛看向江清尘,“这是什么东西?” 第42章 狩猎比赛 “这!”江清尘顿时有些语塞,“电灯泡就是一句骂人笨蛋的意思!” 白子良一听不高兴了,不满地反驳道:“喂,清尘姐姐,你可是骂我笨呢!本少爷才不是什么笨蛋,我的射术可不会比你差呀。” 他一脸不服气地看着江清尘,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江富贵看着白子良,掩嘴轻笑一声,“子良弟弟,你哪里笨了,人聪明着呢,明天你和家主一起去山里比打猎,两个时辰里,看谁的猎物多。” 这个白子良天真可爱,心无城府,若是作为正夫郎,倒也是不错的人选。 看他这神情,倒是对家主有一些意思,这样的人不会给自己脸色,也不会看不起自己。 江富贵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江清尘早晚要娶正夫郎,倒不如撮合眼前的这个男人。 看白子良对江清尘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情意在。 白子良果然上钩,得意地瞥了眼江清尘,“比就比,谁怕谁呀!如果我赢了,你得亲自下厨做饭给我吃。” 江清尘一愣,做饭?她可是个被宠大的孩子,哪里会做饭呀!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行,只要你们能吃得下我做的饭,那就按你说的定了。”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期待。 他们都知道江清尘的厨艺堪忧,但没想到她居然敢当众承诺输了做饭给白子良吃。 白子良则是一脸不屑地看着江清尘,“哼,我怕你到时候输了不认账。” 江清尘瞪了他一眼,“你还没赢呢!就敢这么嚣张!” 白子良却是一脸得意地笑了起来,“谁让你嘲笑我来着!” 初入森林,江清尘便开始分析地形,观察猎物的活动痕迹,以及利用周围环境来隐藏自己的行踪。 而白子良却是一脸轻松,仿佛对于这场比赛并没有太多的压力。 一个时辰过去了,江清尘的已经捕获了数只猎物,而白子良却一无所获。 看着江清尘得意的眼神,白子良不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是笑得更轻松了。 就在比赛即将结束的一柱香时间里,白子良突然加快了步伐,手中的弓箭瞬间张开,瞄准了前方的一只鹿。 江清尘见状,立刻搭弓,想要赶在白子良前面出箭,可是晚了一步,白子良的箭矢已经射出,准确地命中了猎物。 不得不说,他的射术是真的好,这一点,江清尘是自愧不如,不过,江清尘懂兽语呀,听力也比常人好十倍。 她能轻易地打到猎物的藏身之处,这一点对于猎手来说,实是大大的好。 白子良得意地看向江清尘,露着一排细小白净的牙齿,“清尘姐姐,你看,我赢了比赛,你得遵守约定,回去,你要亲自下厨做饭给我吃哟。” 江清尘看着白子良得意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子良,你只打了一只鹿而已,我这五只兔子,四只野鸡,怎么能算你赢呢。” 她捡了一根笔直的细树杆做扁担,一头绑着鹿,一头绑着兔子和野鸡,挑着猎物跟在白子良后面,往家里的方向赶。 “哼,臭姐姐,你想耍赖!”白子良双手插腰,转过身。 江清尘跟得太紧,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住转身,身子一下刹不住车,径直向白子良扑过去。 “啊”四目相对,两人都呆住了。 白子良的双唇微微张开,一脸红晕,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迷离。 他的样子好美,就好像那童话故事里的王子躺在那里,等待爱人的样子。 白清尘眼神慌乱,呼吸急促,心跳急速加剧,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力量吸引着,向白子良靠近。她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白子良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他的心跳加速,眼神里写满了期待。他想要伸手去抱江清尘,手抬到半空又放回去了。 江清尘慢慢地靠近白子良的嘴唇,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就在嘴唇即将贴合的瞬间,突然间,一只乌鸦从两人头顶飞过,哇的一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啊!”两人瞬间分开,刚才的意乱情迷仿佛被冷水淋湿的火焰,一下子就熄灭了。 江清尘心中有些慌乱,刚才那种冲动和心跳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白子良,眼中充满了关切,“你没事吧?” 白子良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和无奈。他看着江清尘,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但它让他感到兴奋和紧张。 江清尘的心中也有些乱,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刻自己是怎么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对于和江富贵在一起的感觉,是那种平淡中的柔情,日久生情。 而对于白子良,她感受到的是一种热烈而充满激情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强烈,让她有些无法抵挡。 白子良边走边揉着右肩,轻声嘟囔着,“清尘姐,你好重啊,压得我肩膀都疼了!” “嘘!”江清尘把食指放在他嘴唇上,眼神里满是温柔,“什么压不压的,男孩子也不害臊,哪里疼?回去我给你看看,上点药就好了。” 白子良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懊恼,刚才那只乌鸦真是讨厌极了,差一点,清尘姐就要亲上自己了。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烦躁,江清尘却以为他是因为刚才的摔倒而感到疼痛,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很疼吗?你刚才摔到哪里了?” 她赶紧放下担子,紧张地看着白子良,“我们停下来,你给我看看伤口。” 白子良却不听她的,反而加快了脚步,人家伤在肩膀,她一个女人怎么看呀,自己是个未出门的男子。 “你等等我呀!”江清尘挑起担子,在后面急急地喊他。 男人的脸真是春天的晴雨表,刚才躺地上时不是很开心吗? 怎么一转身就不高兴了。是怪自己刚才撞倒在他身上了吗? 他不高兴了?他不喜欢与自己亲近?他刚才的眼神明明是很期待的呀,都怪那只死乌鸦,搞乱了气氛。 他到底是想自己亲他,还是不亲他? 第43章 遇到劫匪 白子良一到家,立刻倒在床上,累得像摊烂泥,“姐,你输了,你去做饭吧!” 江清尘手里拿着药膏,走进房间,微微一笑,“好,我输了,我去做饭。不过,我先看看你的伤口吧,等一下再弄吃的。”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扒拉他的衣衫,想看看他的肩伤。 白子良却突然紧张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姐,你干什么呀?” 他捂住胸前的衣衫,脸上飞起一抹绯红,“快出去,快出去。我可不是随便的男子。” 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江清尘愣住了。她摇了摇头,把药膏放在他的床头,“那我先去做饭了,你自己上药。” 她的声音轻柔,仿佛春风拂过湖面。白子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疑惑。 他想起在山林里的贴贴,还有那只讨厌的乌鸦。再看看床头的药膏,心中微微有些乱。 古代没有现代化的电炉和煤气灶,有的只是烧柴火的土灶。江清尘一进后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看来还得尽快想着挣钱的事,请个做饭的厨子确实是个好主意,这样富贵就不会每天一身油烟味。 她可不想自己的夫郎以后变成一个满脸沧桑的黄脸公。 江清尘忙碌了整半天,弄得满脸烟灰,到天黑才端出一碗烧得有点黑的野鸡。 尽管色泽不尽如人意,但那诱人的香气却弥漫了整个厨房。 “好香啊!”白子良忍不住赞叹道。他看着江清尘那满是烟灰的脸,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歉意。 她可是家主呀,人家救了自己,还收留了自己,怎么能让她去做饭呢,“清尘姐,你真的去做饭了呀?姐郎呢?” 江清尘看着白子良那愧疚的神情,轻轻笑了笑,“愿赌服输,你开心就好了,是呀,天都黑了,江郎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她到门口向外张望,村子的夜晚很黑,外面除了几声狗叫,没有一个人在外面,难道富贵在员外家吃饭吗? 要是有个电话就好了,没有通讯,真是不方便。 白子良也到门外张望,“要不,我们先吃饭吧,姐郎可能在她母家吃饭吧。” “我去江员外家看看吧,你先吃!”江清尘放下碗,不放心地就跑去了江员外家。 “还没回来呀?我以为他父亲在你们那边吃饭,去尼姑庵来回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江员外脸色一变,这下坏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江员外赶紧把家里的人叫出来,商量着怎么办。 江金花和江银花都在自己的小屋里吃饭,听得下人来报,才知道父亲拜菩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母上,这到底怎么回事呀?按理说,早上去的,晌午就能回来?”江金花一脸急切地问江员外。 江银花也是满脸愁容,“天已经这么黑,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赶紧派人去找找吧。” 刘大发和孙进喜二人吓得不敢吱声。江员外家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大家都忧心忡忡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怎么办?。 江清尘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担忧。她不断地来回踱步,心中默默祈祷着江富贵能够平安归来。 正当众人焦急等待时,突然远处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心中一紧,只见一个瘦弱的人影从外面跑过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主母,出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江清尘立即认出来人是江小小,这次出门,就是他陪着老爷和公子的。 她心猛然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下人跑近,哭着道:“我们遇到劫匪了,老爷和公子关在王麻子的鸡公山上!” “什么?!”江员外惊呼一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众人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江银花把眼一瞪,“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的,他们关起来了,你怎么回来的?” “我,我……”江小小被二小姐瞪得心里发虚,“王麻子让我回来给家主送口信,要想二人平安,就拿白狐尾的围巾去换。一条围巾换一人。” 这就奇怪了,这围巾昨天才送到员外家的,王麻子住在山上,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有白狐围巾的事呢? 江清尘一脸冷静,她当然很着急,但越急越容易出乱。 她现在必须保持冷静,“郎母上,既然如此,还是救人重要。把那条围巾给我,我明天一早就送上山去。” 江银花一听这话,立刻叫道:“江清尘,这是我父亲的事,你一个儿妻,就不要多管了。你要想救富贵,就把围巾拿过来。我现在就送到山上去。” “妻主,现在外面这么黑,怎么上山呀,你别去了。”孙进喜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小声地嘀咕着。 江金花冷笑一声,“妹妹,弟妻,你们就不要争了。我是家里大姐,围巾交给我,我明早去山上赎人。” 看到几个孩子为了救人,都争着要去送赎金,江员外的脸上稍微有了点喜色。 “你们几个别争了,清尘,你先回家去把围巾取来吧,明天一早让富贵两个姐姐送到山上。” 江清尘心知这围巾若是落在旁人手中,只怕不但救不了夫郎,反而会节外生枝。 她沉吟片刻,不动声色地说道,“郎母上,富贵出了事,我是他的家主,在家里干等着,肯定不行的,要不明天早上我和两位姐姐一起送到山上去吧。” 江员外听了这话,觉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好,明天早上你和两个姐姐一起把围巾送到山上去。现在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回到家里的江清尘一直盘算着,如何才能顺利将围巾送到山上,把富贵和郎父救出来。 白子良也吵着要去,“姐姐,我也去,我射术好,躲着暗中保护你!要是她们不放人,我就给那王麻子一箭穿心。” “这不行,你不能去,在家里等着我们回来,你放心,我们会没事的。” 江清尘故作轻松的劝他,“快去睡觉,明天不要出门,在家里等我们。” 明天上山还不知道凶吉呢,怎么让能自己心尖上的人跟着自己去冒险呢? 第44章 进入土匪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清尘便早早起床,将两条围巾仔细地包裹好,带着希望与决心走向员外家。 这条围巾是救夫郎的关键,必须小心谨慎。 然而,当她来到员外家时,却被告之江银花和江金花两人都病倒不去了。 这两个姐姐的胆怯和懦弱让她感到失望和担忧。 她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幸好昨天没有把围巾交给这两个女人,否则今天她们不去,可怎么办呀? 天色尚未完全明亮,江清尘的内心也有些忐忑不安。然而,为了救人,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好在江富贵那两个姐姐不去,倒是方便了她去找旺财。 当她抵达望妇崖时,旺财刚刚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主人,怎么这么早啊!”旺财有些惊讶地问道。 江清尘不禁打了个寒颤,是啊,天色确实还很早,但她为了救夫郎,不得不冒险上山。 “可不,那狗日的王麻子把江富贵抓走了,你快把我送到鸡公山去,我要去救人。”江清尘急切地说道。 时间就是生命,多待一秒钟,富贵就多一分风险,必须分秒必争。 旺财听闻此言,也不再耽搁,立刻背起江清尘向鸡公山飞去。 江清尘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与焦虑,她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只要能及时赶到鸡公山,她一定能够成功救出夫郎。 旺财背着她一路疾飞,江清尘紧紧地趴在它的背上,只感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不大一会,便来到了鸡公山。 江清尘跳下旺财的背,她在空中就看到王麻子的老窝了。她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只想快点找到夫郎。 寨子前放哨的喽喽拦住了她,警惕地喝道,“站住,做什么的。” 江清尘壮着胆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镇定,“我是来赎人的,我要见你们老大。” 小土匪听后,哈哈大笑,老鼠一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清尘,“东西都带了吗?拿来吧!” 她一个劲地向前逼近,让江清尘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然而,她立马拒绝了小喽喽的要求,一边小心翼翼地护住身后的包袱,一边坚定地说:“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必须当你们老大的面拿出来。” 这两条围巾不仅仅是普通的物品,它们是江富贵和苏水根生命的保障。她知道不能轻易交出去。 她的心跳得咚咚作响,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但她的表面却装得若无其事,毫无畏惧之色。 小喽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江清尘会如此坚定地拒绝他。他瞪了她一眼,不满地嚷道:“事还真多!”然后转身向寨子里走去,“等着!” 王麻子正与几名头领在大口喝酒,畅谈江湖上的趣事与规矩。 突然间,一个小喽喽哈着腰,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大当家的,山下来赎人了。” 王麻子一听,来了兴致,她挟了一大块酱牛肉塞进嘴里,边嚼边问:“来得挺快的嘛,东西带了吗?” 小喽喽恭敬地回答:“她说带了,要亲自交给您。” 王麻子听后,瞪大了眼睛,“哦?”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小喽喽赶紧补充道:“就来了一个人。” 王麻子一听,嘴角勾起一个弧线,满脸的麻子也跟着扭动了一下。 她重重地冷哼一声,“呵呵,胆子不小呀。”这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众头领见状,哈哈哈大笑:“一个人来的,也是个人物呀,快带进来看看!” 很快,江清尘就被人带了进来,她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大山洞内部布置粗糙,充满着野蛮的气息。 墙壁上挂着武器,椅子上铺着老虎皮,地上铺得是破旧的毯子。火炉旁边是几个酒坛,散发出浓烈的酒气。 正首坐着一个满脸麻子的女人,不用说,这个就是王麻子。 只见她瞪着江清尘,大声喝道:“来赎人,就一个人来?不怕吗?” 江清尘被她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坚定地回答:“当然怕呀,可是你绑得的人是我夫郎和郎父,怕也得来救呀。” 她直视着王麻子,心中却狂骂着她的祖宗八代。TMD,你都绑了我家人,要东西来赎,怕又能怎么办呀? 王麻子听后,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欣赏:“有胆色,我喜欢,你放心,只要东西带来了,我绝对放人。” 一个臭土匪还装什么大善人,江清尘心里忍不住骂道。她拍了拍背后包裹,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带来了,不过我要先见到我家人是不是安全的。” 王麻子身边那个独眼女大声呵斥,她的声音像只咆哮的野兽,“都到鸡公山了,见不见还重要吗?先把东西交出来。”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 江清尘却丝毫不为所动,她抱紧包裹,故作神秘地说道:“白狐是有灵性的生物,不是所有人能享用的。得心诚的人才能享用,如果你用抢的,后果你可承担不起哦!”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挑战。 “放什么屁?”王麻子一把就抢过江清尘的包裹,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不耐烦和暴躁,“老娘自从上了这鸡公山,就不信什么鬼呀神的。” 她粗鲁地抖开包裹,拧出里面的白狐尾围巾,围巾上每一根毛纤维都闪烁着独特的光泽,仿佛是月光下的雪地。 它们随着独眼女人的抖动而轻轻摆动,宛如灵动的狐狸尾巴。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光炙热,仿佛看见了两件稀世珍宝。 她们的视线紧紧地盯着独眼手里的围巾,似乎无法移开。 王麻子更是兴奋不已,她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大声喊道:“快拿过来!”声音中透露着迫不及待。 “好勒!大当家的,你看,这TM还真是个好东西呢?”独眼女人拿着围巾就要走向王麻子。 她刚走两步,突然间,独眼女人眼一翻,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嘭地倒在了地上。 她摔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围巾都从手中滑落,散落在了地上。 江清尘赶紧捡起围巾,紧紧抱住。 她的心跳得如雷鸣般响亮,她警惕地盯着王麻子,心中暗自警惕。 这个土匪头子,看似粗鲁无礼,但江清尘知道她绝非易与之辈,必须小心应对。 王麻子也被吓了一跳,她惊呼道:“二妹,这是怎么了?来人,把这个女人拿下!” 第45章 特殊的药引子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两个土匪立刻冲了上来,一左一右站在了江清尘身边,“老实点,你使了什么诈?” 自己不听劝,出了事就怪别人,果然是土匪,江清尘冷哼一声,“大当家的,先让我救人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你要是敢对她不利,就别想活着出去。”王麻子恶狠狠地瞪着江清尘,冲那两个土匪摆了摆手。 两个土匪退下后,江清尘活动了一下被她们扭痛的手臂,TM的,这土匪的力气还真挺大的。 江清尘心中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这些土匪的对手。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自己肯定不是她们的对手。 于是她装模作样地围着独眼女人的身体转了两圈,翻看了她的眼皮,又搭了搭她的脉搏。 然后,江清尘冲着王麻子拱手说道:“大当家的,二当家的这是中了邪术,白狐显灵了。” 她刚才已经说了不能硬抢,这个独眼女人非要来抢,现在着了道,也是她自作自受。 王麻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江清尘说的是真是假,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看着江清尘,又看看独眼女人,犹豫地问道:“那怎么办?能救吗?” “能!”江清尘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我得到山里去采株灵药!” “什么药,让我手下的人去找!”王麻子立马说,让她去山,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那二当家的命就悬了,白狐尾围巾也得不到。 “这可不行呀,草药怎么说得清楚,救人要赶时间呢?我夫郎和郎父还在你这里,我能跑哪里去呢?你要实在不放心,派两个人跟着我就行了。” 江清尘装作老实的样子,不敢正眼看王麻子。 看着躺在地上没有什么反应的独眼,王麻子也只好点头,“也只能这样了,黑狼、白狼,你们跟着去,别让她跑了。” “我哪敢跑呀,看你这说的,我去采药!”江清尘微微一笑,和刚进来时比,她已经镇定下来了,也就不那么怕了。 怕也没有用呀,不靠自己,只能丢命! 她边走边和这两只狼土匪闲聊,“你们来这里多久了,知道哪里有草药吗?” 黑狼白狼相互对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又不是来采药的,要知道这玩意干嘛呀?” “好吧!”江清尘假装在山里找药,一边在张望着寨子,暗自寻思着江富贵会关在哪里呢? 走了一段山路,白狼有些不耐烦了,“还没有找到吗?二当家的要是有什么三长二短,小心你的狗命。” “你要是敢骗我们,我立马杀了你,快点找。”黑狼也在一旁帮腔。 “谁叫你们不熟悉哪里有草药可采,我已经很尽力了,我还想着早点救我家人呢!” 江清尘蹲在地上,小心地辨认着周围的环境。她拔起旁边的一株草,细心地观察了片刻,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找到了,快回去吧。” 然而,她却没有听到两只土匪狼的回应。她心中一紧,立刻扭头看去,却惊喜地看到了白子良背着弓箭站在她对面。两只可爱的狼崽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子良,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回去吧。”江清尘紧张地看着白子良,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白子良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担心你呀,一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我害怕你有危险,所以就赶过来了。” 他深情地看着江清尘,眼中满是关切,“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困难。”白子良骑着那匹拉马车的马一路狂奔而来。 江清尘疑惑地看着白子良,心中暗自琢磨:这小子失忆了,怎么骑马的技术还记得呢? 看他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身上的武功恐怕也记得吧。 她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他是假失忆?可是为什么要假装呢?江清尘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子良,现在不能以武力解决,她们人多势众,我们不是她们的对手。而且,我们在凤隐村有家,就算这次赢了,她们也肯定会找上门来寻仇。这样下去,我们会有无尽的麻烦。我有办法让她们放了江富贵,你快回去吧,不要让她们发现你。” 白子良撅着嘴,有些不满地说:“我不放心你,我要跟着你!”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决和担忧。 现在只能用感情来说服他了。江清尘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白子良的额头,“你跟着我只会让我分心。你看着东面那棵大树吗?旺财在那里,你去找它,你们在那里等我,要听话哦。” 白子良的脸微微一红,他有些惊讶于江清尘的举动,但心中却感到一股暖流涌过。 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害羞的微笑,“好的,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待白子良离开后,江清尘用脚踢了踢白狼和黑狼,“狼崽子们,醒醒啊,别在这里睡着了,草药找到了,我们得回去啦。” “啊!怎么回事!你叫谁狼崽子呢!”黑狼和白狼迷迷糊糊地醒来,她们还搞不清楚状况。 江清尘扶起黑狼,“我可没叫错,你们两个不就是狼崽子嘛。”说着,她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回到石洞里,她坚定地看着王麻子,说道:“大当家的,请给我一个小碗,还有,我需要一种特殊的药引子。” 王麻子皱起眉头,一脸不悦,“直接说什么药引子,婆婆妈妈的,真是烦了,老娘可没有这么多耐心。” 江清尘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怕说了,你们会生气。” “快说,不说我就撕票了!”王麻子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 江清尘装作惊慌的样子,“别呀,我说我说,需要一点童女尿。”她的小声说出了这个匪夷所思的要求。 在场的人都不禁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然而,江清尘却胸有成竹,她熟练地用石头将草药碾碎,挤出草汁倒进碗里。 接着,她让旁边的黑狼再兑入一些童女尿,搅拌均匀后,示意她们喂给独眼喝下。 大家都好奇地盯着独眼,想看看这个奇特的药方能不能起效。 果然,药刚灌下去,独眼就睁开了眼睛。她骂道:“这是什么味道?尿?我打……” 随着独眼的醒来,土匪们开始骚动起来。王麻子也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的能救人。 这时,江清尘趁机解释道:“这是白狐显灵的方子,根据每个的情况,再配以童女尿做引子,才能解邪术。” 土匪们听了江清尘的解释,都感到十分惊奇。 王麻子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第46章 救出江富贵父子 这个白狐围巾这么厉害,也不能直接用呀? 费这么大的心力绑了两人来,这赎品还不能用,这不是白扯吗? 江清尘微微一笑,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透露出自信的神采。 “接下来就简单了,只要你们放了我家夫郎和郎父,我保证把围巾上的白狐灵魂驱逐走。” 王麻子眉头紧锁,放了人质,江清尘要是耍赖怎么办? 不过看这个江清尘一脸的淡定,好像成竹在胸的样子。她有些犹豫不决。 独眼可是亲身经历了,不敢再造次,她喝了一泡童女尿后,已经完全相信了江清尘有这个本事。 “大当家的,反正她人在这里,把她家人放了也行。” 她附在王麻子耳边轻声说:“那永安城的史城正,愿以千金谋求一件送给太守父亲的贺寿礼。我们这个得手后,一条给大当家的留着,一条送给史城正,她自然少了咱们的好处。” 这个史城正是永安城负责治安的管事,与王麻子素来有交情,得了不少王麻子的好处。 所以她对于治匪剿匪方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时甚至给鸡公山的土匪打起掩护。 王麻子听了独眼的建议,思考了片刻,才吩咐道,“把江富贵和苏水根带过来。” 话音刚落,黑狼和白狼立即去带二人过来。 江清尘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波澜不惊。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只要王麻子相信了她的话,放了她家人,那么她就有了和土匪们谈判的筹码。 不一会儿,江富贵和苏水根被带到了现场。他们看到江清尘安然无恙,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们也看到了王麻子和独眼等人的紧张表情,心中明白自己暂时安全了。 江清尘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江富贵 “江郎,你受惊了,都怪为妻没有保护好你。” 接着她向王麻子说道,“现在可以放她们走了?” 看到两个人安然无恙,心中大安,就想着赶紧让他们回家。 “放我们走,那你呢?”江富贵没想到江清尘会孤身来救他们,心里大受感动,听到江清尘不和他们一起走,心里又担心起来。 苏水根更是没想到江清尘会为了一个下夫郎以身犯险,心中愧疚不已,“清尘我儿,连累你了。” 要不是他提议去拜什么菩萨,也不会出现这个事,没想到菩萨睡着了,不但没有保护他们,还把他们送到了土匪窝里。 江清尘小声地问道,“江郎,你和郎父上山朝菩萨时,有没有和旁人说起白狐尾围巾的事呀。” “没有呀,怎么了?”江富贵一脸疑惑地看着江清尘。 苏水根也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就知道这条围巾不一般,所以特意叮嘱家里人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江清尘点了点头,她早就猜到了这一点。苏水根和江富贵一直是个谨小慎微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泄露这个秘密。 现在看来,这个土匪头子王麻子是通过别的途径知道白狐尾围巾的事情。 土匪能绑架苏水根和江富贵,肯定也是有人通知了她们,这父子俩要去找菩萨的事。 江清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其他的事暂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清尘又轻轻抱了抱江富贵,附在他耳边轻声交待,“没有事,我随便问一下,你们出了寨子一直往东走,到那棵最高的树下,旺财和白子良在那里等你们,你们一起回家,我三天后回家,我不会有事,不要报官。” 江富贵眼眶红润,他紧紧抱了一下江清尘,说道,“家主,你自己也要小心。” 苏水根更是泣不成声,她拉起江清尘的手,“我儿……”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江清尘帮他擦了擦眼泪,笑道,“郎父,别哭,我不也是好好的吗?你们赶紧走吧。” 王麻子看她们一直在说话,心中已是很大的不耐烦了。 她冷冷地开口道,“说够了没有,要是不走,我让人再把她们带下去。” 江清尘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对苏水根和江富贵说道,“你们快走吧,别再耽搁了。” 苏水根和江富贵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告别江清尘,然后跟着王麻子派的人往寨外走去。 江清尘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他们能够平安回到家中。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王麻子说道,“我们开始吧。” 王麻子见江清尘如此冷静,倒是有些惊讶。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道,“你真的能祛除围巾上的白狐灵魂吗?” 江清尘嘴角微微上扬,“大当家的放心,既然你们放了我家夫郎和郎父,我保证把围巾上的白狐灵魂祛除。” 王麻子点了点头,“好,我就信你一次。” 江清尘微微一笑,她让王麻子准备一块干净的木板放在外面阳光下。 然后把围巾放在大块上暴晒,每天傍晚太阳落山前就收进去。 次日太阳出来后再搬出来晒,然后放两只鸡来孝敬白狐之灵,再把这包药粉撒在四周,如此三天过后,白狐自然会离去。 江清尘说着,从怀里掏出三包药粉放在黑狼手里,“狼崽子,给大当家的。” “你叫谁狼崽子?”黑狼瞪着眼睛作势要打江清尘,王麻子冷声喊住,“住手,拿过来。” 江清尘淡淡地看了黑狼一眼,她的眼神中满是自信和镇定。 她知道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就这么简单?”独眼有点不敢相信,“你可别不能骗我们。” 她可是不想再喝童女尿了。 江清尘点了点头,“是的,就这么简单。”她说着,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王麻子看着江清尘,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本事祛除围巾上的白狐灵魂? 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很有把握。 于是王麻子便吩咐手下的人按照江清尘的指示去做。他们很快就准备好了木板和鸡, 江清尘一脸镇定地看着她们准备这一切,心中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回到村子里的事情了。 第47章 留在山寨 看着这些个土匪虔诚地把围巾摆在木板上,恭敬了两只鸡,江清尘心里发笑,又不敢笑出声来,都快憋出内伤了。 独眼看她这样子,还以为自己做错了,她现在可是完全相信江清尘能力的,“妹妹,怎么样?有没有做得不妥的地方。” “没有,没有,做得很好,心里一定要虔诚哦,不能有杂念!”江清尘定定了心,一本正经地回道。 王麻子做完这个流程,看着那围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心中欣喜若狂。 她满意地大声招呼道,“江清尘,你这次立了大功,如果你的法子真管用!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要是谁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弄死她!” 江清尘听着王麻子豪迈的话语,心中不由得有些发笑,还真是土匪呀,动不动就死呀死的。 她挑了挑眉,开口说道,“大当家的,我就在凤隐村,哪里也去不了。要是我的法子不管用,你尽管派人把我劫来便是。” “哈哈,这多麻烦!三天后,大当家的收围巾,你回家,岂不省事!”独眼在旁边听了,心眼子转得飞快,她可不想现在就放江清尘走。 江清尘心下暗骂,TMD,这土匪头子真是狡猾!表面却只能笑着说,“我们前头说好了,带围巾来赎人。现在围巾带来了,人质也放了,我还多做一件事帮你们化灾,还救了二当家的。你要是留我,对您的名声就不大好吧。” 这话一出口,众土匪都乐了,都上山为匪了,谁还在乎名声呀。 王麻子摆了摆手,“不要多说,呆在这里,好酒好肉有的喝,小的们,上菜上酒,好好待客。” “喝酒喝酒!”独眼也是笑着吆喝,“我犯这狐灵,不也是你带来的围巾害的呀,这不能算是救命哈,只能算是将功补过。” 不回家,那也得报个信吧,江清尘赔着笑脸说,“大当家,二当家的,那我就住下了,不过这次可真说好了,三天后,狐灵一走,我就回家。” 她早就料到了王麻子不会让她早走,幸好她提前和江富贵说了,三天后回家,要不他们得急死。 王麻子一把揽过江清尘的肩,“好说好说,喝酒,在我里,就得快活。” 在山上待久了,王麻子怕江清尘会无聊。她指派了黑狼和白狼跟着江清尘,三个人在寨子附近走走,打发时间。 这边的山中有很多药材,江清尘便寻思着采一些回去。她指挥着黑狼和白狼,让他们帮忙采集草药,“这棵这棵,那棵那棵。” 黑狼一脸的不情愿,抱怨道:“姓江的,我们是来监视你的,你把我们当药童使唤呀?” 白狼也把草药一丢,“就是,你真以为你是大当家的妹妹呀,不干了。” 土匪给人质干活,这传到寨子里,不得让其他人看笑话呀。 江清尘眉头微皱,她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你们两个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告诉大当家的,说你们两个没有完成任务,打我骂我。” 黑狼和白狼一听这话,立刻吓得不敢再抱怨,他们只好乖乖地跟着江清尘采集草药。 江清尘可不是为了好玩才采集草药的。 这些草药可以用来治疗一些简单的伤口和消炎解毒的。这些土匪老是出去干仗,这些草药可以派上大用场。 她要是下药把这些人全部毒死,可是这样也太残忍了,或是把这些人迷晕,自己回家,但是这样做的后患无穷。 这些土匪会不停地骚扰她和她的家人,甚至是乡亲们,那样还怎么过日子。 这种情况下,只能打感情牌,土匪也是人,也会被感动的,只要这些人现在相信她,她就能安全走出去。 王麻子看到三个人抱着一大堆的草药回来,“清尘妹妹,你这是药痴呀,停手就是药。” “那可不,我看你们这里?药很多,有些少治刀伤的,有清热解毒的,大当家的,要不你找几个识字的,机灵点的人,我教她们识药用药,以后你们身上要是有点小伤,也有人医治了。” 江清尘说这些话时是认真的,此时,她是医者,医者眼中只有病患。 王麻子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她,一个小喽喽急急地来报,“大当家的,不好了,三当家的伤着了,血流不止呢。” 三当家的是王麻子的亲弟弟,王问天,这次接到消息说是有个调任的官员要经过这鸡公山,他就带人去劫道。 谁能想到,人家的侍卫功夫极好,没几个回合,就把她的大刀打落在地,背上还中了一刀。 吓得他拍马就逃,等回到寨子门口,人已经痛晕过去了。 等王麻子和江清尘赶到时,只见她脸色已经惨白。王麻子急得大吼,“小弟,小弟,你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呀。” 江清尘赶紧朝黑狼说道,“快,把我们刚采的药拿过来。” 黑狼也慌了,“拿哪一株呀。” “全部全部!”江清尘没时间跟黑狼解释,她仔细观察伤口,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可能是失血过多,人才晕过去了,伤口太宽了,要是能缝个针就好了,可惜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个事呀。 她记得上次在家里柜子底下找到了一包医用针,不过她不会用呀,再说也没有线。 唉,还是按现有的医治方法上药吧,这样只是愈合的慢而已,“女子都出去吧,我要给她上药。” “你也是女的,你怎么不出去。”独眼嘟囔着不愿走,“我得在这里看着,省得她打三当家的主意。” 江清尘放下手中的草药,“那我也出去吧,你要留下,那你来治吧,要抓紧,慢了,怕是救不回来。” 王麻子眼一紧,直接把独眼拽走了,只留下两个男子供医生差遣。 江清尘赶紧把草药捣碎,敷在伤口上。虽然这样愈合的慢一些,但总归能救急。 王麻子在旁边看着,她虽然不懂医术,但见江清尘如此熟练,心下也放心了许多。 一个时辰后,王问天才悠悠转醒,她感觉到伤口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江清尘才松了一口气。 “大当家的,三当家的刚醒,他失血过多,身体虚弱,给他熬点补血的汤” 王点子冲着白狼摆摆头,“快去咐吩厨子,照做!清尘妹妹,我弟弟没有事吧?” 江清尘自信地摇了摇头,“三当家的醒过来,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第48章 收两个药徒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可真亏了清尘妹妹了,要不是你,我弟弟可就……。”王麻子虽然是个土匪头子,但也是个讲义气的人。 江清尘又给三当家的搭了一下脉,“一切都是天意,如果不是你相信我,又怎么会有现在的这一幕。有时候做事真的不要做绝了。” “说得对!”王麻子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清尘妹子,大恩不言谢,今天你救了我亲弟弟,你就是我们王家的恩人。为难恩人,不是我的作风,你带着那两条围巾下山去吧。” 独眼一听,这可不行,人放走没事,好不容易得到的围巾可不能带走呀,她忙劝着。“大当家的,现在放清尘小姐回去,还不是时机呀。三当家这刚刚醒,伤口也没有好,先委屈她再待几天吧,等问天的伤养养再说。” 江清尘淡淡地看了独眼一眼,这个土匪头子是想要扣押自己作为人质,这人比王麻子坏多了。 “二当家的,三当家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休养休养就行,”如果能早回去,她当然巴不得,可是这还得看王麻子的。 王麻子看了看床上虚弱地说不出话的弟弟,点了点头,“二当家的考虑就是比我周全,这样就要委屈一下清尘妹子,再等了两天,约定时间到了,你再回去,你看如何。” 我还能怎么看,这里全是你的人,江清尘心里不满,也不能直接说呀,“没事,我在这里免费吃住两天也很好!” 寨子里的女人都很粗鲁,像江清尘这样儒雅的人很少,王问天是个男子,背都被这个女人看了,哪还能放她走呀。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王麻子忙俯下身,把耳朵贴在他嘴边,“弟弟,你想说什么?” 王问天艰难地微弱的说,“姐,别放她走,留下!”他说着,用手指着江清尘。 王麻子看了看江清尘,满口答应她弟弟,“留下,留下,别说话,好好养伤。” 她起身,又对江清尘说道,“清尘妹子,你看,小弟的伤还很让人担忧的,要不你就多留两天吧。” 独眼也咋咋呼呼地嚷着,“不能走,问天都说了,要她留下来治伤。这男子总是要比女人精细点,不要留下疤痕。” 没有什么比问天的伤更重要的了,王麻子让黑狼和白狼继续跟着江清尘,这正合了江清尘的心意。 这两只狼崽子对中药的理解还不错,是个学药学的好苗子,这几天,正好教一教她们。 也省得下回王麻子再也以换药为名强行留着她,“黑狼,白狼,跟我出去采药。” “哎,我们是看着你的人,不是你的下人,你有什么资格吩咐我们。” 黑狼不愿去,她实在看不惯江清尘居高临下地对她们说话。 白狼也是一脸不情愿,“江清尘,你老实点在寨子里呆着,等三当家的没有危险了,大当家的自然就会放你走,采什么药呀,没事找事做。” 江清尘微微一笑,想让这两个家伙想通,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淡淡地说道:“你们两个太不识好歹了,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呀。刚才你们听到大当家的叫我什么?清尘妹妹呀!她为什么要这么尊重我呢?还不是因为我识得药材,会用药。你们要是学会了治刀伤的方法,大当家的也会厚待你们,你们以后也就不用做跑腿的下等土匪了。” 黑狼和白狼对视一眼,这个女人说得对呀!可是治刀伤的事很难吧,“江小姐,这个难学吗?” 江清尘微微一笑,“只学治刀伤,这个简单,两天时间肯定能学会。要是学其他的那就难了。” “那好,我们学。”两只狼崽子同时跟着江清尘走。 这些深山里的药材都是纯天然的,土壤没有污染,也没有农村的污染,药效出奇的好。 江清尘觉得自己就像是发现了一个草药宝藏,这地方还真是宝地呢。 她是很认真在教她们学习刀伤的医治方法。 流血要怎么办?肿了要怎么办?小伤口怎么处理,大伤口怎么处理,怎么上药,包扎。 她手把手地教她们认药识药,比起课堂里的学习,这样直观的识药,事半功倍。 “走吧,药材认全了,现在去学习怎么换药包扎。”刚回寨子,江清尘就要带着两个徒弟去给王问天换药。 独眼站在房外,“黑狼白狼,出来,三当家的要换药了。” “不行,她们两个是我的徒弟,得在我这里做我的帮手。”人要是被你叫走了,还怎么学习换药呀,江清尘忙出声要留着她们在房内学习。 “她们是女人呀,这怎么行呢,大当家的你看……问天,让她们出来。”独眼一听,就不乐意,要不是怕三当家的生气,她的臭脾气又要藏不住了。 江问天脸色还是有点白,缺点血色,他伏在床上。 听得外面的独眼这样说,扭着头看了眼两只狼崽子,“你们先出去吧,以后有人受伤了,再让你们医治。” 黑狼白狼听得三当家这样说,忙哈着腰出去了。 就是背而已,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江清尘眼见的烦恼,“三当家的,就是看下背而已,没什么的,让她们呆在一旁学习学习。” 三当家的脸色一变,“放肆,我是三当家的,是男子,我的肌肤岂是人人能看得。” 以前要是有人敢看她后背,他非得挖了她的眼睛不可。 要不是看在江清尘救她一命的份上,他可不会这么好脾气待她,“江大夫,上药吧。” 真是个顽固派,江清尘整个的无语,这古代的规矩也太多了吧,真是烦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就自己换吧,她敷时故意下手重了点,疼得江问天呲牙咧嘴的,“江大夫,我的伤口是不是严重了?这次换药比上次的还疼呢?” “哦,没有,是药粘上了皮肤,撕下的时候就会有点疼了。”江清尘内心发笑,以前上学时,总觉得自己比别人笨,没想到古代的笨人可真多。 这样一比,自己还算个聪明的人。 “那就好,谢谢你了!”江问天又突然的温柔起了,“这里住得可习惯?” 第49章 独眼求教 说啥呢?能习惯才怪呢,江清尘心里苦笑一下,“就这样吧,还真是不习惯呢?你快点养好点伤,我就可以回去了。” 王问天脸上有一丝失意的神情,不过很快就隐藏下去了,他微笑着看着江清尘,“住住就习惯了。” “哈哈哈……”这句话把江清尘逗乐了,“我和大当家的约好,后天就回家了,家里有还是夫郎等着我呢?” 三当家的没有生气,脸上依旧是温柔地笑容,“我听说你家里的那个男人只是下夫郎而已,不是夫郎哦!” 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子柔情在里面,江清尘一下清醒过来,心里暗道不好,这小子不是看上自己了吧,要把自己留在山寨里当压寨妻主吗? 这可不行呀,我可不想和山贼打交道,江清尘加快手速把伤口处理好,“三当家的,药换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她快步走出他王问天的房间,这小子可千万别打我的主意,要不就麻烦了,希望自己是想多了。 还是赶紧去房里待着吧,自己的魅力也太大了吧,虽然这个小土匪样子长得还不错,不过他毕竟是土匪呀,他大姐还是大当家的。 天啦,时间快点过去吧,快点离开这些土匪。 江清尘坐在房里,正沉浸在对未来的思考中,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叫她:“江小姐,睡了吗?我进来了?” 听这声音就是独眼呀,这么晚了,来干嘛?江清尘站起身来,回应道:“哦,有事吗?” 独眼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抱着一堆草药,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江清尘:“嘿嘿嘿,清尘妹子,我看了你们带回来的草药,我也照着去摘了点,你给看看,是不是对的。” 江清尘吃了一惊,她看着独眼手中的草药,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五大三粗的土匪女人竟然对草药产生了兴趣。她淡淡地问道:“怎么了,对学中医有兴趣?” 独眼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想学点治外伤的方子,你能不能教教我。” 嘿嘿,江清尘一下就明白了:“你不是想学药,你是想照顾人吧。” 五大三粗的独眼脸上竟然飞过一抹红晕:“清尘妹子,三当家的伤势怎么样呀?” 江清尘看着独眼这堆草药,乐了,“哎呀,独眼你这采得还挺专业嘛!你这是要改行当草药学专家呀?有你这天赋,三当家的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独眼一听江清尘的话,脸更红了,“嘿嘿,清尘妹子就别取笑我了。我就是觉得,咱们山寨里总不能老是受伤,要是我学会了,就能及时处理伤口,不让伤口恶化。” 江清尘点了点头,她看得出来,独眼这是动了真感情了,“好吧,那我先教你治外伤的基本的草药知识。你先把这堆草药给我辨认一下,哪些是清热解毒的,哪些是止血的,哪些是用来舒缓止痛的。” 独眼听得出神,她感觉江清尘就像一个宝藏,自己一定要好好挖掘,“好的好的,我这就来。” 两人就这样在房里辨认草药,一直辨到深夜。独眼终于学会了基本的草药知识,她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谢谢清尘妹子,你真是我的恩人!” 江清尘笑着摇了摇头,“别客气,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好好学,以后你们山寨里肯定用得上,黑狼和白狼也学了点,可以让她们给你打下手。” 独眼心满意足地离开江清尘的房间后,一整个早晨都在期待着处理伤口的草药。刚吃过早饭,她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早已准备好的草药来找三当家的——江问天。 “问天,伤口怎么样,要换药了。”独眼带着自信的微笑说道。 江问天抬起疲惫的眼睛看着她,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这么早?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开始换药吧。不过换药的人不是我,是江小姐。” “江小姐,肚子不舒服,今天早上都没有起来吃饭,昨天我学会了怎么换药,我来吧。”独眼说着就要来掀被子。 王问天一掌就打在她胸前,“二当家的,请自重,我是男子,怎么能容你这般随意。快把江小姐叫来吧!” “问天弟弟,江小姐人不舒服,我换药也是一样的。”独眼捂着被打疼的胸口,小声地争辩道。 “小虎,去看看江小姐怎么了?”王问天没有再理会独眼,他的侍从小虎立刻应声离去。 小虎很快回来了,“报告大当家的,江小姐胃不舒服,没有起床,今天早饭也没有吃。” “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她!”王问天皱着眉头命令道。小虎吓了一跳,急忙劝阻:“三当家的,这可不行呀,你自己的伤口一动就会裂开的。” 独眼也赔着笑脸,试图解释:“就是,江小姐自己懂药会医,她没事的,还有黑狼和白狼在她跟前伺候着,没事的,还是我来帮你换药吧。” 王问天瞪着一旁的独眼,语气严肃:“你怎么还没有走?这里是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别人会说闲话的。” 独眼却满不在乎地继续嬉皮笑脸:“说什么闲话,我不在乎。我来上药了哈。”说着,她又准备上前来掀被子。 小虎忙拦在她前面,一脸焦急:“二当家的,这可不行呀,三当家的伤在背部,不方便。” 独眼一脚就踢向小虎:“你这毛小子,懂什么呀?那江清尘不也是女的,她能上药,为什么我不能,走开,要不别怪老娘不客气!”她的语气强硬,丝毫不退让。 这一大早的,就听到一阵阵吵闹声。王麻子皱着眉头,停下手中的箭,不悦地说道:“这什么人在那里吵闹什么?” 黑狼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大当家的,不好了,二当家的在三当家的房里闹事。” 王麻子一听,立即神情紧张起来,这可不是小事。她迅速放下手中的箭,一边朝外走,一边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三当家的伤势怎么样了?” 黑狼跟在她身后,解释道:“江小姐不舒服,让我过来给三当家的换药,我刚到门口就听到二当家的想强行给三当家的换药,三当家的不愿意,两人就僵持起来了。” 王麻子一听,心中暗叫不好。她加快脚步,带着黑狼朝王问天的房间走去。 当王麻子刚到门口时,就听到独眼在房内大吵大嚷的声音,她正要冲进去,黑狼赶紧拉住她的袖子,低声道:“大当家的,我们不要冲动。江小姐让我过来,就是怕二当家的去使坏。我们还是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吧。” 王麻子点点头,示意黑狼注意听,两人侧身贴在门口,仔细地听着房内的对话。 第50章 三当家的心思 独眼在房内大声嚷嚷着:“三当家的,你今天必须让我给你换药!我为了你,昨晚跟着江清尘学习换药到深夜,今天特地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草药,你现在却不让我看伤口,什么意思嘛,这样我不是白学了!” 接着,王问天疲惫的声音传出:“二当家的,我是男子,这里有小虎,他可以换药,江小姐已经给了方子。” 独眼不依不饶:“不行,他不懂,还是我来帮你换药!我来帮你,你快点把被子掀开!” 王麻子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怒气。她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见那独眼正要掀开被子,被她厉声喝止:“二当家的,注意你的言行!” 独眼转过头,看见是王麻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大当家的,你怎么来了?” 王麻子瞪了她一眼,语气严厉:“二当家的,这里是山寨,不是闹市!三当家的是我亲弟弟,不是你可以随意妄为的对象!他的伤势如何,江小姐来自有定论,上药也有小虎。你一大早在这里喧哗,影响大家操练,像什样子,你好歹也是个二当家的。” 独眼被王麻子一番话呛得无话可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王麻子看着独眼的背影,叹了口气。她转身对王问天安慰道:“问天,你也别生气。这个二当家的就是粗鲁惯了,没有恶意。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王问天轻轻摇头:“大姐,我知道你的意思。那这件事算了,毕竟她也是为了山寨兄弟们着想。只是希望她以后能够注意分寸。” 王麻子点点头:“你好好养伤,我会跟她好好谈谈的。”她转身走出房间。 王问天看她出去了,忙问黑狼,“江小姐怎么了?” 黑狼告诉她,江清尘胃有点不舒服,她服了药,已经躺下休息了,没有事? “你去照顾江小姐吧,我这里有小虎,昨天江小姐就把今天需要的药放这里了,他会换的。”江问天摆了摆手,让她也出去。 三当家的话不敢不听呀,黑狼小声地叮嘱他,”那我走了,不过,你要小心二当家的,看她这架式……” 她不敢再往下说,这不是她能说的话,三当家的能明白就行,她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王问天。 如果刚才独眼强行给三当家的换药,那他的清白就毁了。 “嗯,谢谢你黑狼,你说的对,多亏你今天及时把我大姐叫来了。要不然就叫那独眼得逞了。” 王问天感激地给了黑狼一锭银子,感激她的好心。 黑狼高兴地屁颠屁颠地走了,把这件事和江清法一说,“江小姐,你可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二当家非要强行给三当家的换药,幸亏我机灵,及时把大当家的请去了。” “呀,有这事?”江清尘一阵后悔,昨天不应该教独眼认什么草药,这下好了,成了祸根了。 要不是她教二当家的什么草药,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骚扰王问天,江清尘眉眼紧皱。 她从包裹里拿出几小包药粉,递给黑狼,“你把这个药粉交给三当家的,如果二当家的再去骚扰他,就把这药粉往她眼睛里扬。” “这是什么呀?”黑狼好奇地看着这几包药粉,“不会是毒药吧?” 这要是毒药,她可不敢给三当家的,万一真把二当家的毒死了,她也会受牵连。 “瞧你说的,这不是什么毒药,不过可以阻止二当家的去骚扰三当家。”江清尘看向黑狼的眼神写满了真诚。 黑狼莫名其妙地感觉这个人是可以依赖的,她把小药包递给王问天的,“三当家,这是江清尘让我给你的,她说二当家要是再来骚扰你,就把这药粉往她眼睛里一扬,她就不敢再使坏了。” 王问天看着手里的药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想不到这个江清尘还蛮关心自己的,莫不是她对自己也有意。 他笑意满满地把药包藏在枕头底下,“辛苦你了,黑狼,替我好好谢谢她。” “三当家的,这个要是毒药,可怎么办?”黑狼还是有点不放心。 毕竟三当家的相处了这么久,是自己人。 江清尘只是外人而已。 到时候真是把二当家的毒死了,就是把江清尘杀了,也没有用呀。 “我信她!”王问天眼里含着笑,闭着眼不愿再多言。 小虎看他是要睡了,就轻轻放下他的曼子,出去了给他熬药。 小虎一离开房间,王问天赶紧拿出江清尘准备好的药包,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那么聪明睿智,漂亮勇敢的女子,让他不禁心生向往。 虽然江清尘是一个乡村女子,但她身上完全没有乡土的气息,言谈举止也不同于周围的人,显得那么优雅和聪慧。 王问天心中不由得想,如果能嫁给她做夫郎该有多好啊! 他手里拿着那个药包,眼中泛着痴痴的光芒,脑海中不禁想象着与她成亲后的生活。 她送的药包瞬间也变得香起来,他把药包放鼻子前想闻一下,一阵辛辣味传来,搞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怎么还有辣味的药?”王问天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他仔细端详着那个药包,心中有些忐忑。 正当王问天沉浸在对江清尘的思念中时,独眼又悄悄地溜了进来。 她趁着王问天发呆的瞬间,猛地一把抱住了他,“我的问天弟弟,你可真是让姐姐想死啦!” 王问天被她的突袭惊醒,脑子立刻清醒过来,一边用力挣扎,一边用冰冷的语气骂道:“混蛋,独眼,快松开我!”他眼神凌厉,语气坚决。 但独眼却像没听见一样,不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她撅着嘴巴,像一只猪一样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就不松,大不了,我委屈一下自己娶了你。大当家的肯定很乐意,来,香一个。” 她的言语轻浮,行为猥琐。 王问天被她紧紧抱着,无法动弹,他心中愤怒不已,对着独眼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第51章 三当家被调戏 独眼捂住被咬的右手腕,那火辣辣的疼痛感直冲脑门,迫使她不得不松开手。 她瞪着王问天,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抬手就是一巴掌往王问天的脸上甩过去。 “死小子,你敢咬我!好酒不吃,吃罚酒!老娘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 这一巴掌下去,王问天的白嫩脸上当即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火辣辣的疼。他抬头看着独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敢欺负自家兄弟,违背了山上的规定!按寨子的规矩,你要剁手!” 独眼一听,更是怒从心起。气头上的独眼可不吃这一套,“什么破规定,我早就看不惯王麻子的那一套,你小子今天从了我,我们一起把王麻子从大当家的交椅上赶下来。” 她说着又要冲上去,王问天赶紧把药粉对准她的眼睛一扬。 “好你个独眼!原来还存了这样的坏心思!你今天就受死吧!” 这一扬之下,独眼只觉得一股奇痛痒从眼睛里传来,根本无法忍受。 她捂住眼睛,痛苦地弯下腰去, “哎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她本来就只有一只眼睛,现在这只能看见的眼睛也被撒上了药粉,一时双眼都看不见,她拼命地揉眼睛。 王问天趁机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将她踢得飞出去。 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只剩下王问天喘着粗气的声音。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独眼,心中满是愤怒和厌恶。 这种人,不配做二当家。 他也不知道这个药能管多久,趁着独眼乱摸的功夫,赶紧去找王麻子,“大姐,大姐,那个独眼出事了。” “哦,她能出了什么事,倒是你的伤怎么样了。”王麻子听到这句,急忙走过来,一手抓着王问天的胳膊,一脸关切地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王问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刚才被独眼调戏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王麻子顿时火冒三丈,“TMD,敢欺负我亲弟弟,她不想活了!来人,把独眼绑到议事厅!” 几名手下应声而出,迅速把独眼绑了回来。 王麻子看着她,心中怒火中烧,猛地一脚踢向她的膝盖,“独眼,你怎么能欺负问天呢?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的!” “我没有欺负他,我喜欢他,我想娶他!”独眼嗷嗷叫着,眼泪哗哗地流淌。 她一方面是眼睛还痛得受不了,另一方面也因为心中的狂躁和无奈而大声喊叫。 王问天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独眼。这个曾经被他视为二姐的人,如今竟然对他产生了这样的感情。 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奈,甚至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王麻子听到独眼的喊声,愣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王问天,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王问天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独眼,我希望你能清醒过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王麻子听了王问天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转身看向独眼,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和。 独眼曾经救过她的命,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决策,“二当家的,感情的事要双方自愿,问天他对你无意,你怎么可以用钱,不过你也为此付出了一只眼睛的代价,此事就不再追究,以后你就安心呆在屋里吧,我会差人三餐送吃食给你。” 做为一个土匪,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怎么出去劫道?也算王麻子心好,还肯留她在山上,养着她。 “大当家的,这不公平呀,我们是土匪,哪里管别人愿不愿意,再说问天他只是个男子,婚姻大事哪里是他能做得主的,你这个大姐做主就行了。”这个独眼还不死心呢,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想娶夫郎,心还真大呀。 王问天心里更不满王麻子的处置,他的清白差点被独眼沾污了,就这么算了吗。“大姐,怎么能算了,她如此轻薄小弟,按寨子的规定要砍了她的双手才能服众。” 王麻子笑着哄这个宝贝弟弟,“这不是没有什么损失吗?而且独眼两只眼睛都已经瞎了。她救过我的命,先前瞎的那只眼睛就是为了救我瞎的,抵双手也差不多了吧。” “哼!”王问天瞧了独眼一眼,冷哼去找江清尘了,大姐都这么说了,也只能如此,好在这个王八蛋眼睛瞎了,不会再骚扰自己了。 他一溜烟就跑江清尘这里来了,“江小姐,刚刚独眼的事吓我一跳,心到现在还跳得厉害。你帮我把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一路跑的,坐着休息一下就好了,伤都没好全,就乱处乱跑。”江清尘正研究草药。她做这些也是为了防身。 万一明天时间到了,王麻子不放她,她只能用其他手段回家了,总不能一直呆在土匪窝里吧。 王问天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原本只是随意找个话题调侃一下,没想到那药包真的派上了用场。 如果没有江清尘的药包,说不定就让那独眼得逞了。 他好奇地问道:“你那是什么药啊,真是太神奇了!你是不是算命的?知道独眼会来找我麻烦,就送了这几包药粉给我救命。” 江清尘淡淡地笑了笑,那药包里的那并不是药,而是辣蓼草制成的粉末。 她前天和黑狼、白狼上山采药时,看见了一些辣蓼草,就采了来,晒干制成粉用来防身。 当时她就看到独眼看王问天的眼神很不对劲,猜测她可能有什么坏心思。三当家人不错,也长得确实蛮水灵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顺便做点善事了。 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聪慧,“我就是发了点善心,给了你几包辣蓼草粉。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王问天听后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他看着江清尘,心情愉悦地说道:“你的善心发得太及了。?” 江清尘淡淡地说道:“大当家是怎么处置她的呀?” 她刚才在房里听得外面乱哄哄的,听得是大当家的要处罚二当家的,欺负谁不好,偏偏欺负大当家的弟弟。 “什么处置都没有,说她瞎了一只眼,以前还救过我大姐,就这么算了,在自己屋里养着,三餐有人会送过去。”对王麻子的这个决定,王问天还是有些不满的。 不处置就算了,干嘛还留在山上养着呀? 江清尘一听,惊呼出声,“不好,独眼怕是逃了!” 第52章 独眼出逃生变,江清尘想下山 王问天皱了皱眉,不以为然地说道:“现在她的两眼都瞎了,还怎么跑,就她这个德性,把她养着,已经是开恩了,还跑个什么劲呀。” 江清尘着急地打断他的话:“那药粉只能让她一时眼睛难受,不会瞎的,现在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不跑才怪呢?难道要装瞎一辈子,让你们养着吗?” 王问天一愣,随即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说的没错,她那个人性格倔强,现在她做的这个事大家都知道了,肯定会想办法逃走的。我们必须赶快去找她,不能让她跑了。” 说着,王问天转身就往外走,江清尘也紧随其后。两人匆匆赶到独眼的住处,只见房门大开,独眼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人如果跑了,倒也是无妨,就怕她心里不甘,还会伺机报复。 王问天顿时急了,大声喊道:“快来人啊,独眼跑了!” 顿时,整个山寨都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独眼心狠。 如果她逃跑了,那就会给山寨带来很大的麻烦。 万一她带官府的人来剿匪或是暗中报复山寨的人,那就麻烦大了。 于是,大家纷纷出动,开始四处搜寻独眼的踪迹。 江清尘也加入了搜寻的队伍。她心中十分担忧,因为独眼那个人非常狡猾凶狠,如果不尽快找到她,很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搜寻进行了整整一个晚上,但是仍然没有找到独眼的踪迹。王问天和江清尘都感到十分沮丧和焦虑。 独眼一日不找到,山寨就一日不宁。 负责看管白狐尾围巾的土匪来报告说:“大当家的,不好了,围巾不见了!” “肯定是独眼偷走了!这个狗东西,当初要不是大姐收留她,她早就饿死了。”王问天气得破口大骂。 十年前,王麻子带着山上的姐妹们劫道回来,在路上偶然遇到一个奄奄一息的独眼。突发善心,便将她带回了山上,让人精心照料。 独眼在山寨里养伤,伤好后便留在了寨子里。她曾有一次帮助王麻子挡下敌人的暗箭,为此瞎了一只眼睛。 这件事让大伙都十分感激她对大当家的救命之恩,甚至还认她当了二当家的。 然而,如今这个二当家却做出了这种事情,让山寨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这让王麻子感到无比愤怒,手中的水碗被他重重地砸在地上,吓得周围的众人都不敢吱声。 整个山寨都笼罩在了一片沉闷的气氛中。王问天和江清尘也沉默了下来,独眼现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出来捣乱。 “大当家,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江清尘小心地问道,她刚把围巾送到江员外家,王麻子她们就知道了。 甚至知道郎父和江富贵要上山拜菩萨,这中间要是没有知情人来告密,根本就不可能的。 江清尘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谁跟土匪有联系,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江小姐,这个事等下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独眼。”王问天看着王麻子一脸怒气,赶紧阻止江清尘的话。 意外的是,王麻子并没有生气,她递给江清尘一张条,“前几天,一枝箭把这张纸条射在寨子的门外。” 江清尘赶紧接过纸条,上面写着江员外家有两条白狐尾围巾,还有苏水根和江富贵上山拜菩萨的日子。 果然是有内奸,写纸条的人一定就是江员外家的人,是主子还是下人呢?这纸条可是重要的证物。 江清尘小心地贴身放好,“大当家的,这么多贵重的东西,独眼没有带,只要了两条狐尾围巾,难道她有出手的地方吗?” 她这话立即让王麻子惊了一下,收到这张条子后,她本来没有什么兴趣。 常年住在这山里,皮子根本就不稀罕,寨子里就多得很,可是独眼却是势在必得,江清尘刚来那天,她还提起。 永安城的史城正,愿以千金谋求一件送给太守的贺岁礼,独眼打算把这个送给史城正。 “TMD,她现在肯定进城了。”王麻子一脸的懊恼,她还以为独眼会躲在这附近,在这里浪费了很多时间。 这家伙拿着围巾去永安城换银子了,应该不会再回寨子里。 江清尘心念一动,此时此刻,她有些犹豫不决。现在王麻子正在生气中,自己提下山,她会同意吗。 然而,她与王富贵约定的回家时间早已在心中盘旋多时,她不想失约。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大当家的,既然独眼短时间内不会对寨子造成威胁,我想我该下山了。之前我们是约定好了,昨天是回这家的日子。” 王麻子听到江清尘的话,眉头微皱。他深深地看了江清尘一眼,这个女子救了自己的亲弟弟,于情于理都没有理由拦着她下山。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清尘妹子,你救了我弟弟的命,我王麻子向来是说话算数的。现在时间到了,你可以下山了。黑狼、白狼,你们送一下江小姐。” 江清尘听到王麻子的决定,这土匪果然是守信用的,她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王麻子一眼。 黑狼和白狼应声而出,他们跟随着江清尘,准备护送她下山。江清尘回过头来,再次看了一眼寨子,心中默念着:“再见了,山寨,希望永远不要见啦。” 乖乖,这几天提心吊胆的,一点也不敢放松,现在终于要脱离这魔窟。 “等等。”王问天连忙叫住了江清尘,然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王麻子,“大姐,我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被独眼这么一闹,伤口都裂开了。我的伤稍微好点再放她下山吧。” 这真是给自己救了个麻烦回来,江清尘一脸不的快,“三当家的,你的作已经无大碍,休养体养,记得换药就可以了。黑狼白狼已经懂得外伤的采药用药。” 黑狼白狼根本就看不懂三当家的心思,傻傻地点着头,“没错,大当家的,三当家的,我们都会治外伤了。” “那也不行!”王问天挡在了江清尘的前面,“你们两只狼崽子毛毛躁躁的,怎么能给我换药?” 第53章 离开山寨,跌入古洞 黑狼白狼互相看了一眼,小声嘀咕道:“我们学得挺好的。” 王问天眼一瞪,喝道:“闭嘴,有你们啥事?”两只狼崽子吓得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出声。 江清尘淡淡地笑了笑,她当然知道王问天的心思。 这个年轻的男子,虽然贵为山寨的三当家,但对她来说,却比普通人都不如。 如果他是普通人家的人,她也愿意接纳他,甚至将他纳为侧室。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些土匪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打打杀杀,更不想让自己的家人亲戚受到任何的牵连。 所以,她必须远离王问天,远离这山寨里的土匪们。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微笑着说道:“三当家的,之前我已经和大当家约定好了时间,不能失信于人。而且,我和夫郎说好了昨天就要回去的。今天我再不回家,就会失信于夫郎和大当家的。”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王麻子,心里想着看你怎么说了。 王麻子有些意外地看着王问天,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阻拦江清尘下山,“问天,做人要讲信用。清尘妹子救过你的命,我们早就答应过她,让她在围巾弄好后回家。现在围巾被独眼偷走了,我们得把精力放在独眼的事情上。” 王麻子是个直性子,她不懂得王问天内心的挣扎和矛盾,只知道自己的亲弟弟被独眼调戏,还失去了两件宝贝,这口气怎么能忍? 她一定要找到独眼,让她付出代价。 然而,王问天却一脸认真地说道:“大姐,我喜欢清尘,我要嫁给她。” 王麻子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江清尘。她并不知道王问天竟然对江清尘有这样的心思,更不知道江清尘是否会接受他的感情。 江清尘也被王问天的话吓了一跳,但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大当家。 王麻子见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天,你喜欢清尘这没错,但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要好好考虑清楚。” 王问天一脸坚定地说道:“大姐,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欢清尘,她就得留在山里。” 王麻子看着弟弟的固执,叹了口气,“问天,你不要太任性了。清尘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于你有恩,你不能强迫她留在这里。” 王问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大姐,你怎么不帮我说话?你明明知道我对清尘的心意。” 王麻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问天,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清尘是个好姑娘,她有自己的生活和未来。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就剥夺她的选择。” 她也没有办法呀,虽然自己是个土匪,但是义气不能少,答应的事不能失信于人。 王问天听后,心中一阵苦涩。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对江清尘的感情。 江清尘感激地看着王麻子,“谢谢大当家的,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讲义气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 她又转头对江问天说道,“三当家的,谢谢抬爱,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你的伤已无大碍,让黑狼白狼按时换药就可以。” 王麻子看着江清尘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天,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王问天傲娇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好在他还留了一手,安排了小虎带人在下山的路上等着。 只要江清尘下山,就把她偷偷带上山藏起来,到时候大姐知道了也无所谓,他就是不放人。 整个上午,他都躺在床上美美地想着以后和江清尘结婚生子的幸福生活。 想着最美的时候,小虎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了,王问天惊喜的坐起来,“人带那里去了吗?” 他很早就在山里发现了一个石洞,那里铺了很好的兽皮,他常常带小虎去那里玩耍。 “没有!”小虎垂下头,“江小姐用了药,我等都迷晕了。” 王问天一脸明了地笑了,“我看中的女人果然勇敢聪慧,你快给我讲讲当时的情况。” 江清尘离开山寨还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遇到了小虎。只见他带着两个随从,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江小姐,三当家吩咐我在这里等着你。你就跟我回去吧,三当家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 江清尘心中冷笑一声,看来王问天是铁了心要留下她。但是,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 她一边和小虎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偷偷把药粉拿了出来。这种药粉是她在进山寨前就配制的,只要往人脸上轻轻一扬,就能让人昏睡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药包,准备给小虎一个惊喜。就在这时,刚好一阵风吹来,把她的药粉全吹向了小虎和那两个随从。 这可真是老天奶奶在帮她呀,她很快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就跑。 小虎和随从们被药粉一吹,立刻昏睡了过去。江清尘则趁机逃脱。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就会被山寨的人发现。 于是,她加快了脚步,往森林深处跑去,她怕按照原山路回去,王问天又会派人来捉她。 江清尘跑了很久,直到确定自己已经安全了才停下来。她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一阵后怕。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等恢复了体力再出发。 却一不留神,踏入一个草丛中,江清尘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往下掉去。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身体不停地往下落。 突然,她感觉脚下一实,身体被重重地弹了一下,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疼痛瞬间袭来,江清尘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石头砸中了一样,几乎要散架了。 她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了,她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洞穴里。 洞穴的顶部离地面有十几米高,“啊……”江清尘忍不住大喊一声,她感到非常愤怒和无助。 这个洞里回音很大,她的叫声在洞内回荡,仿佛整个山洞都在颤抖。 “谁在外面这么吵呀?”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江清尘吃了一惊,心想这个洞里难道还有别的人吗?一时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传来了,“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是有缘,进来吧。” 江清尘犹豫了一下,她勉强站起来,跟着那个身影往洞穴深处慢慢走去。 第54章 医圣传秘术 江清尘走进古洞深处,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只有一尊古像立在那里。她看着这古像,感觉十分熟悉。 这个长得石像怎么这么像外婆呀, 她盯着古像左看右看,上手摸摸,石像硬硬的冰冷的,江清尘心中充满了疑惑,那个声音真的是从这个石像里传出来的吗? “前辈,刚才那个声音真的是你说的吗?”江清尘虔诚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前辈,晚辈不是有意冒犯您,只是你长得很像我外婆。”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从石像里面发出来了,她告诉江清尘,她是三千年前凤羽国的医圣凤妙手,也是她外婆的前世之身。 她在这里等着了三千年,一直在等凤家的后人来这里继承她的医术。 江清尘一听,这个前辈居然就是外婆的前身,她的眼泪哗哗的流出来,“外婆,真的是你呀,我太想你了,只是这石身怎么传授医术呢?”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从从古像里传出来的,“现在,用你的血滴在古像的右手心,我就可以现身。” 江清尘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她还是决定按照古像的话去做。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古像的右手心上。 就在这时,古像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接着,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江清尘的面前。 这个老人长得和江清尘的外婆一模一样,让江清尘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外婆,真是你吗?我好想你呀?” 原来她外婆的前身是凤羽国的医圣,怪不得她的医术那么好,而且也遗传了一些天赋到自己。 她学习医术,接受地很快,一学文化课,就像坐飞机。 她开心地抱着凤妙手,撒娇着紧贴着外婆。 凤妙手微微一笑,轻轻推开她,“我在这里等了近三千年,终于把你等来了,我没有很多时间,我们尽快把医术传承好。” 她说着牵起江清尘的手,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神秘的力量立即从医圣手里传来。 一炷香之后,江清尘只感觉自己的手已经酸楚不堪,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那股神秘的力量吸收殆尽。 她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外婆,这是怎么回事?”她抬头望向凤妙手,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凤妙手看着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清尘,你果然是我选中的传人。刚才那股力量,是我毕生的医术精华,我已经将它全部传给了你。从今往后,你将会拥有无比强大的医术能力,可以治愈世间一切疾病。” 江清尘震惊地看着凤妙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生的医术精华,那是多么宝贵的东西,竟然就这样传给了自己? 凤妙手点了点头,又拿出一套黄金针:“这套黄金针是我行医一辈子的宝贝,现在也一并送给你。你要善用它们,造福苍生。” 江清尘接过黄金针,只觉得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载了无数的生命和希望。 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对凤妙手的信任和敬意更加深厚,“外婆,你跟我回凤隐村吧,我会侍奉您老人家的。” 凤妙手仰天大笑:“我累了,该走了。”说着,她就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空气中。 江清尘看着凤妙手消失的方向,心中又伤心又高兴。 她失去了一个亲人,但同时也得到了一份无价的传承。这将会让她在这个异世过得更加轻松和自信。 不过,现在她更担心的是怎么从古洞里走出去。这个神秘的地方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让她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江清尘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环顾四周,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古洞,想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古洞的四壁都是坚硬的岩石,上面布满了青苔和荆棘,洞底离上面有十几米高,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爬上去,似乎是不可能的。 江清尘沿着洞穴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有一个石门。她走过去推了推门,石门纹丝不动。 石门上面左面是刻着一个男子捂着肚子,是个生病的男人吧,右面是三个掌印,每个掌印画着一株药。 这个简单呀,男子捂着的是胃的部位,说明是胃的毛病,江清尘果断地把手掌放在治胃病的草药对印着的掌印。 手掌刚合上,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石门缓缓地打开了。 江清尘走进石门,发现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中间有一个石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玉佩。 她走过去拿起玉佩仔细看了看,这应该是外婆留给自己的吧,她拿起玉佩就戴在脖子上,以后有这块玉佩在身边,就好像外婆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江清尘又仔细地绕着石室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的出口后,只得返回到洞口处。突然,她听到上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江清尘,江清尘……” 她的听力异常敏锐,立刻就听出这是白子良的声音。她心中感到十分惊讶,白子良怎么会在这里呢? “白子良,我在这里,我在下面的古洞里!”江清尘大声地回应着白子良,希望能够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喊了几声后,白子良似乎听到了江清尘的回应,他问道:“你在哪里呀?这里看不到洞口的痕迹。” “洞口在那堆草丛下面,你扒开那草丛就能看到洞口了。”江清尘在洞底大声地喊着回应白子良。 白子良听到江清尘的指示,立刻动手拨开草丛。 一眼就看到了洞底的江清尘,他的心顿时安了下来,一个轻功就下到了洞底,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清尘,你没事吧?我们都很担心你!” “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江清尘看着白子良一脸担忧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感动,“我没事,只是这里怎么出去呀?”江清尘有些无奈地问道。 白子良深深地看了江清尘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抬头看了看古洞的高度,然后温柔地说道:“清尘,你不用担心,这个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来,我带你上去。” 他说着话,突然一把揽过江清尘的腰,江清尘惊呼一声,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包裹。下一刻,她的身体已经脱离了地面,向着上方冲去。 白子良运起轻功,带着江清尘跃起十几米高,一下就来到了古洞的顶端。江清尘睁大了眼睛,心中狂喜,她没想到白子良的功夫这么好! 但是,这里是女尊社会啊!让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么强大,江清尘觉得有些没面子。 她挣扎开白子良的手,娇嗔道:“你一个小男人,这么主动亲近女人,也不知道害臊?” 白子良看着江清尘娇俏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淡淡地说道:“清尘,我只是想保护你,让你安全回到地面,你要是觉得我付出太大,以后不要负我。” 第55章 王问天箭伤白子良 白清尘看着白子良,神情带着十分地认真,“我定不会负你,日后我定亲自登门提亲,八抬大桥抬你进我家门。” 白子良是她的白月光,自然不能像江富贵那样草草地进门! 白子良脸一红,“我和你开玩笑的,谁要嫁给你呀!”他心里还想着江富贵是江清尘的夫郎,他才不要做侧夫郎呢。 可是江富贵那么好,要江清尘休了他也是不可能的。 白清尘笑着逗他,“是你不要我负责的呀,那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谈这个事了。” “江清尘,你太坏了!”白子良气得双手插腰,正在这时,一支冷箭朝他射了过来,他本来的想要躲避。 可是一躲避开,箭就会射向江清尘,在这关键时刻,他没有移动身子,任由冷箭射向他,还好,没有射中心脏。 这情景把江清尘kg了,“子良,你怎么这么傻呀,为什么不躲开。”她心里清楚地很,以白子良的身法,可以轻松地躲过这支冷箭。 可是他为了保护自己,宁愿自己受伤。 还不等白子良开口,对面的人就赶过来了,“江清尘,你就是为了这个小白脸才拒绝我的吗?” 来人正是王问天,此时,江清尘心里真是后悔呀,悔不该之前救了王问天,再在好了,他不仅不知报恩,还差点射杀了白子良。 土匪果然是土匪,没有道理可言,动不动就杀呀打得。 她冷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的王问天,“他不是小白脸,他是我的意中人,我的夫郎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眼前的这个他,就算你杀了他,我也永远不可能娶你的。” “你!”王问天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搭起弓箭对准江清尘,“你跟我待在寨子里有什么不好?你就真的不愿意娶我?” “好话不说二遍,不愿意!”江清尘一边故意激怒王问天,一边偷偷捏了三根黄金针在手里,“不过,你要是愿意,我倒是有几句话和你说,关于你伤势的。” 只要王问天过来,她就把针扎入他的命门,敢伤她的白子良,就必须得死! “好你个江清尘,原来还留了一手,快说,三当家的势怎么回事!”小虎一听就信了,他还以为王问天的伤势真的有什么问题, 王问天听了江清尘的话,心里的疑虑重重,他慢慢地向她走过去,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你不会真的留了一手吧,如果你肯娶我,我就饶了这个小白脸。” “问天!”王麻子恰巧在这个时候赶到,他急忙制止了王问天,“清尘妹妹,都是我管教不严,让问天伤了这位公子,你们走吧,我把问天带回去好好责罚。” 白子良冷冷地说道:“伤了我,就想一走了之,我可不答应!”他虽然受了些伤,但并没有伤到要害,痛归痛,但战斗力还在。 说着他陡然轰出一掌,王麻子忙仰面接招。 白子永看着清瘦,但掌力霸道,一掌震得王麻子手臂发麻。 王麻子虽然看似粗犷,但武功不弱,不过与白子良相比,实力还差得远,就算白子良受伤了,赢她还是轻而易举的,白子良有自信赢得这场战斗。 “子良,你没事吧!能赢得了她?”江清尘并不清楚白子良的真正实力。 她不懂武功,看不出门道,还是有点担心他的伤势。 白子良给了江清尘一个自信的眼神,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没事!” 江清尘安心了,“大当家的,我的朋友为了救我,被三当家的射伤了,你看这个事怎么处理呢?” 王问天见江清尘还当着他的面对那个小白脸关怀备至,醋意翻涌,“没死已经算他幸运了。” 王问天话音未落,他迅速搭起弓箭,瞄准白子良,准备射击。 这一举动吓坏了王麻子,她赶忙按住王问天的手,大声说道:“问天,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弓箭!” 刚刚与白子良对得一掌,让王麻子清楚地认识到,眼前这个少年绝对有能力带着江清尘,从她们中间突围出去。 江清尘是一个小小的村民,她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朋友呢?而且这位公子的气度非凡,比她以前见过的那些达官贵人还要高贵。 王麻子沉声说道:“清尘妹妹,问天鲁莽冲动,请你原谅他的过错。我愿意代替他受罚,无论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她深深地看了江清尘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白子良说道:“公子,我愿意替我弟弟向您赔罪。请您原谅他的过错。” 江清尘听了王麻子的话,心中十分感动。他没有想到这个土匪居然有这样的气节和勇气。这了救弟弟,自己愿意受罚,这种姐弟情深真让人感动,“子良,你看这个事……” 白子良听到王麻子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欣赏之情。他没有想到这个土匪头子居然有这样的气度和胸怀。他点了点头,表示接受王麻子的道歉。 于是他开口说道:“大当家的,您能有这样的气节和胸怀,我感到十分敬佩。既然您已经替问天向我赔罪了,那么一点皮外之伤,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您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问天,这世界大得很,强中更有强中手呀。” 王麻子心中十分感激,这个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二位得罪,日后要有用着着我王麻子的地方,定当尽力!” 她说着,带着一帮土匪走了。 等她们一走远,白子良便软软地瘫了下来,脸色煞白,吓了江清尘一大跳。她焦急地问道:“子良,你怎么啦?你坚持住!” 白子良微微一笑,这一笑中满是苦涩,“我的伤势虽然不是很重,便伤到了经脉,功力使不出来,刚才全靠一口真气支撑。如果真的打起来,王麻子她们那么多人,我们未必能够全身而退。愣着干嘛,快给我医治伤口啊。” 听他这一说,江清尘立即镇定下来,刚才她太在意白子良的伤势,一下忘了自己就是医圣的传人,她专注拔出箭矢,用药粉处理起伤口来。 幸好留在这山上时,存了不少药粉,这马上就用到了。 处理完伤口后,白子良才告诉江清尘,旺财在东面一里远的树下等她,将它唤过来,驮两人回去! “你怎么不早说!”江清尘气得一拳打在他身上,正好打中伤口,白子良作势捂住伤口大叫,“好痛呀,谋杀亲夫郎呀!” 第56章 点天灯 看着白子良此时娇媚的样子,江清尘心里一阵乱,她忍不住怜爱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柔声说道:“乖,起来了,我背你,咱们去找旺财,早点回去。” 昨晚就应该回到家的,但因为王问天的阻拦,她不得不在寨子里多待了一个晚上,她的下夫郎江富贵一定会等得心急如焚。 江清尘说着,便蹲下身子等白子良。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上来,我背你!” 刚才还大胆言论嘻戏的白子良,此时却突然沉默了下来,他的神情有些黯淡,“不用,我又没有伤到腿,能走。” 他心想,江清尘这么急着回家,肯定是想她的江郎吧。毕竟人家才是正经的夫妻。自己无名无份,天天住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白子良心中满是复杂的思绪,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自顾自地往旺财方向走去。 江清尘见状赶忙追上去,看白子良突然的神情黯淡,搞不清楚状况,“子良,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子良摇了摇头,“快走吧,姐郎一定等着急了,好几天没有见他,你一定很想他吧!” “我想他,也想你,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江清尘一把拉住白子良的手,十分地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前面说得是认真的,我定不会负你,日后我定亲自登门提亲,八抬大桥抬你进我家门。” 自己有夫郎,还要八抬大桥娶侧夫郎吗?自己的身份做侧夫郎,就算他同意,那位家主也不会同意的,白子良傲娇地瞪了眼白清尘,“想让我给你做侧夫郎,没门。” 江清尘笑了,“这么说,要是做正夫郎,你就愿意了!” 白子良一脸认真地说道,“那倒也不一定,得看我心情,不过侧夫郎,你还是想都不要想。” 他倒要看看江清尘怎么回他,如果她要休了江富贵,说明她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不能嫁,如果她要自己做侧夫郎。 那这个事也行不能成,看样子,自己和她是无缘了,白子良心里叹了口气,神情又稍稍有些低落。 这男人的表情还真是春天里的天气,一下阴一下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又好像不高兴了,江清尘有点头晕,“我的正夫郎只能是你,做什么侧夫郎,你同意,我都不同意。” 白子良把手从江清尘的手里抽出来,他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让江清尘休了江富贵,江富贵救了自己,自己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那自己和那王麻子一样了,想到这里,他神情低落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快走吧,旺财地等着你呢?” “好,那快走吧。”江清尘又想来拉他的手,却被白子良巧妙地甩开了。 旺财把她们送到村外就离开了,她们刚到村头就听到村里乱哄哄的,很是嘈杂,江清尘眉头一皱,“这要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白子良对这些也没有兴趣,“管他呢,只要不伤到我们的人就行了,先回家,姐郎可是一直都很担心你呢?” 江清尘微微一笑,开心地推开门,“江郎,我回来了。” 屋里没有人回应,是不是在后院做饭呢?江清尘急急地跑到后院,“江郎,为妻回来了,江郎,江郎?” 屋里屋外,没有人回应,去哪里了?回娘家了?在菜地?江清尘心里有点纳闷,也有隐隐的担心。 她又转过头想跟白子良商量一下,结果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白子良,白子良……”没有任何的回应,怎么回事,都怪自己太着急回家,没注意到他何时离开了。 好在他虽然失忆了,但武功还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还是先找江富贵吧。 她决定先去江员外家看看江富贵在不在那里,顺便给郎母上家的人报个平安。 江员外的家在村子的另一头,她往村里面走去,看见三三两两的乡亲们都往村中央赶,她的脚也不由地跟着去了。 心里想着江富贵是不是也去那里看热闹了?因为江富贵的身份特殊,她也不好开口问乡亲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怕又听到对江富贵不好的言论。 从这些看热闹的人嘴里,她听到了一些信息,村里有人受刑要点天灯?什么人犯了什么大事,要用这种酷刑? 宗祠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大家都议论纷纷,“这个男人早就应该赶出去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呀。” “二嫁男,把村里的风气都搞坏了。” “艳男祸多,都坑死两个家主了。” 江清尘听了心里一惊,二嫁男,村里的二嫁男不就是江郎吗?她才离开家四天,这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站在人群的外围,努力地朝里面挤去。她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村民们如此愤怒? “让开,让开!”江清尘大声喊着,试图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 人们一看她来了,心中大骇,自觉地给她让出了条路。 终于,她挤到了宗祠前,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吃一惊。江富贵被绑在柱子上,柱子周围,围着很多草垛。 他的脸上满是恐惧和痛苦,嘴里塞着布条,而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盏明亮的油灯,灯芯已经燃烧了一半。 “点天灯!”老族长在她身后冷冷地说道。 江清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点天灯?这是多么残酷的刑罚啊!“慢着,族长,为什么把江富贵绑到这里来了。她犯了什么事?” 老族长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江清尘,“清尘,你回来了,你不是死在了山寨里?” “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死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清尘愤怒地冲上前去,要给江富贵松绑。 旁边上来几个女人拦住了她,马上要行刑了,怎么可能让她来搅乱啦,族长还没有发话呢。 江员外见江清尘回来了,激动地大喊,“江清尘回来了,活着回来了,谁敢说富贵克死了他家主,站出来说说看,族长,既然我儿没有克死他家主,那就没有罪了,应该马上放人。” 族长面露尴尬,“咳咳咳,既然如此,那就放了吧。” 江清尘算是听明白了,这些人以为她死在了土匪窝里,以克死家主为由,要将江富贵点天灯。 她给江富贵解开绳,他的脸上布满了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江清尘心痛地看着他,“江郎,你受苦了,以后,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江富贵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家主,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江清尘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我背你回家。” 第57章 想娘家住,被拒 看到江富贵受此委屈,这让江清尘心里非常难过,江员外这么有钱,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村里的族长权力未免也太大了吧。 有钱不行,还得有权? 江富贵看着出神自责的江清尘,安慰她,“没我事的,我很好,母上也极力护着我,可惜族里的规定没有人敢违抗。” 一个男子,克死两任家主,在村里会被视为瘟神,要点天神驱逐晦气,如若不然,那村里的女人们就会遭殃的。 好在江清尘又及时出现在江富贵面前,救了他一命,要是家主晚一点到,那后果就无法挽回了。 这些破规矩怎么这么多,男人在这个社会好难呀! 江清尘无限感慨,幸好她现在是在女尊社会,如果穿越到男尊社会,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她一只手握住江富贵的手,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额头,“江郎,今天的事太可怕了,我以后都不敢出门了,万一我……,那你……” 这要是她在外面耽误了回家的日子或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那她的江郎就会被村民们点天灯,这让她如何安心外出呢? 江清尘本来还想好找到了江富贵交待一下,就出去找白子良,可是,现在她不敢去了,她害怕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要对付江富贵了。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不就是嫁了两个女人?自己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这些愚昧的人为什么要死死揪着不放呢? 这边放不下江富贵,那边又担心白子良,她深锁剑眉。 江富贵还为以她在害怕刚才的事,忙安慰她,“家主,开心点,我没事啦。对了,白子良说去山里接你,他人呢,没有跟你一起回家。” “哦,他走了,可能有事吧?”江清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饿坏了吧,我做点吃的给你!” “他失忆了,能去哪里呢?这里到处是大山!”江富贵担忧地看着外面。 可不是,他失忆了,有哪里可去呢?江清尘也是同样的疑问在心里。 不过她不想让江富贵更多地担心,“没事,他武功好,我看那王麻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在外面不会有事的。” 没有意外,那当初是谁躺在血泊中,被自己救了,江富贵看了看家主,想让她在村外找找,可她已经进了后院,去准备吃食了。 过了好一会儿,江清尘才端来吃的,她一口一口喂着江富贵吃,一个家主给下夫郎喂吃的,这待遇,就怕很多正夫郎都没有的吧。 不打骂就好了,还喂你吃的,江富贵心里大为感动,“谢谢你家主,我自己能行的。” “我知道你行,你能干,可是今天是因为被我连累了,差点出大事呀,我喂你,我心里安心点。”江清尘温柔地说着,今天这个点天灯真是吓到她了。 可是她喂起来却心不在焉的,把汤洒江富贵的身上都发觉,这是担心白子良吧,江富贵看在眼里,心里也知道江清尘对白子良的情份在那里。 人不明不白的走了,肯定会十二分的担心,现在家主人在家里,心早就飞走了。 他善解人意地说道,“家主,我没事了,也吃饱了,你去找找白子良吧,让旺财带你到处找找看。” 江清尘看了看江富贵,没有答应,她是想去找,可是江富贵一个人在家里,她也是十二分的不放心,“你不要担心这个事,好好吃饭,多吃点,才会长得漂亮,我喜欢漂亮的夫郎。” 江富贵羞红了脸,却仍是执意让她出去找白子良,“家主,去找找看吧,我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他失忆了,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的啊,这样吧,我去母上家里,这样你总可以放心吧?” “这?”江清尘一听,感觉这倒是个好办法,就是自己去找白子良,怕江富贵心里不高兴,“江郎,我去找他,你心里会不会不高兴呀。” 江富贵一下笑出声来了,“怎么会呢?男人多娶几房夫郎,这是正常的,我一个下夫郎得家主抬爱,已是万幸,哪里敢要求家主的独宠呢?你去吧,我收拾一下就去母上家。” 听得江富贵如此胸襟,江清尘方才放下心来,“我送你去郎母上家,再去找子良。”她怕他一个人去,那金花,银花两口子又得奚落他。 果然江清尘一提要让江富贵在江员外小住几日,银花的夫郎孙进喜就不高兴了,“哟,二嫁的男子回娘家住,这是不吉利的,这名声已经够差的了,再住这里,怕是村里的人又要嚼舌根了。” 金花的夫郎刘大发也不示弱,“就是,以后大侄儿们还要不要出嫁了,自己又不是没有家,住在这里做什么?” 江员外沉着脸,“住嘴,家主在这里,你们说什么?”她虽然很疼爱这个儿子,可是她更看中自己家里的风水。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嫁出去的二次的儿子,更是没有理由回娘家住了,“清尘,这同村也不远,为什么要住在我家呀,这样不吉得,影响风气,村里的人又好嚼舌根了。” “母上,我就住一两日,我想着上次在土匪窝里,父亲也惊着了,想过过陪陪他。” “闭嘴,休要再提这个事。”江员外满脸不高兴,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儿子都进过土匪窝了,这个事让她在乡亲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就这次点天灯的事,她要出面阻止,族长一点面子没给她。 还拿这个事训斥了她一顿,让她在村民们面前,颜面尽失。 苏水根想让儿子留下来,可是她又不敢吱声,从山寨里回来后,金花和银花都数落了她好几回。 只能呆呆地坐着听,坐着看,连江富贵的眼神都一直回避,连父亲都不敢回话,江富贵知道再说下去,也于事无补。 他看了看江清尘,那意思是,家主那回家吧,想住这里行不通了。 江清尘是个聪明的人,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其实听得这家人这么说话,她早就想走了,她站起来想说告辞的话。 却听得一个稚嫩的男童说,“哥哥,可以跟我住到后院!” 第58章 江富贵留宿娘家,清尘进城找子良 这名男童叫做江隐,是江员外在外面与男妓柳芙所生的孩子。 由于他的父亲身份特殊,江员外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并不允许江隐在人前露脸。 在村人的眼中,一个正经女人怎么会和男妓生孩子呢?这种事情传出去,肯定会成为村民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江员外严禁江隐在家里前堂出现,在村里出现,甚至一些下人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果江隐的父亲是一个清白人家的男子,苏水根会允许柳芙进门做侧夫郎,延续香火。可他偏偏是一个男妓,这无疑是对江家祖宗的侮辱。 江隐长得很漂亮,大眼睛水汪汪的,但眼中却没有什么神采。 他怯生生地看着江富贵,这个曾经被母上宠爱、如今却无法回家的三哥。 还没等江员外开口,金花就气急败坏地骂开了,“你个死蹄子,怎么跑到前堂来了,还不滚回后院里去!” 银花也赶紧接腔,“就是,母上,你看这个野孩子,一点规矩也不懂,偷偷跑到前堂来,还敢出声,真是反了你,滚!” 江员外眼一沉,脸色黑得可怕,银花的一句“野孩子”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感到自己的颜面已经挂不住了。 她冷冷地说道:“放肆!我还没有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她的声音虽然轻,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金花和银花立刻住了口,不敢再出声。 江富贵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有些庆幸。虽然母上有点顽固,但是她的心却比两位姐姐善良多了。 “弟弟,快回你的院子,这里没有你的事。”江富贵蹲在江隐前面轻声说道,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他以前在家得宠时,时常就给这个不待见的小弟一些吃的玩的。 江隐一个人住在后院里,那里没有外人去,他就像被关在冷宫的皇郎。 虽然他与这个小弟平日不怎么一起玩耍,但他们兄弟的关系还是极好的。 今天自己落魄了,自小玩到大的大姐二姐,不让自己进门。 倒是这个没有一点存在感的小弟向自己伸出了温暖的手,他心下欣喜,却又怕他受到母上的责罚,也不敢接受他的善意。 “弟弟,回你自己的院子,我不住这里了,我要回自己家去。”江富贵再次强调道。 江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然。 他突然向前迈出一步,紧紧地抱住了江富贵,“哥哥,我好久没有看到你,我很想你,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吧。” “这!”江富贵看了看没有表情的江员外:“母上,要不然,我就和弟弟住几天。”苏水根平时虽然没有多亲近这个庶子,但是也没有难为过他。 吃穿用度都安排到位了,他见江隐想留江富贵,赶紧借这个机会向江员外求情,“妻主,要不就让富贵陪陪江隐吧,这孩子长得极好看,将来要是寻上一门好亲事,也给我们家争光了不是。” 江清尘也赶紧附和,“郎父说得是,我看小弟长得非常端正,如果让他习些字,没准将来真的会有所作为。” 住在这大山的村子里,能多打猎物就是能力强的表现,现在江清尘每次猎回的东西比其他人都多好多。 江员外也是要高看她一眼,不好直接拂了她的面子,“既是如此,那就随了江隐的心愿,让富贵陪他住在后院吧,在后院教他习习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学习能力,如果有,你就常来教教他习字读书,不过,在后院住就不要到前院走动了。” 她不能明着给江隐请教书先生,那样江隐的事情就瞒不住村里人。可是江隐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不能不管他。 反正江富贵现在名声已经坏了,如果能教江隐习字,倒也是好的。 哪天有机会,她想看看能不能在城里为江隐寻个好人家,哪怕做侧夫郎也行。 如果他能认字,说起亲来会更容易。没准寻个正夫郎或是续室也是有可能的。 只要不到前院来,除了自己家里的人,其他人也不知道,不住在正房里,也不影响风水。 这下两朵花说不出什么道道了,怏怏地走了。 江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提要求,并得到满足,他牵着江富贵的手,“三哥,走哦,你真的能教我写字吗?” 江富贵看了看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你要好好学!”他转身对江清尘说,“家主,你现在可以放心地回去了,我在这里很好,不要记挂,注意安全。” 只要他和江隐老老实实地呆在后院,大姐二姐就不会为难她,母上也会容忍自己,父亲还可以常到后院见见。 江清尘想想也是,江隐在后院都能保护地这么好,那江富贵待在后院也不会有事,她便放心告辞了江员外。 一路上,江清尘都在想着白子良为何突然不告而辞。 难道他恢复了记忆? 但是从山寨回来时,他并没有表现出恢复任何记忆的迹象。 她越想越觉得困惑,内心也变得焦虑起来。 当她来到白子良的房间时,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这让她的内心更加不安。 她开始翻找白子良的物品,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在书桌上,她发现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我已恢复记忆,去了永安城。感谢姐郎救命之恩,只是我不能成为你的侧夫郎。希望姐姐能够善待富贵,不可休夫。我俩终是有缘无份,各自安好。” 江清尘看着这张字条,心中越来越疑惑。她并没有表露过要休掉江富贵的意思,白子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是不是因为江富贵,才不肯答应嫁给自己,才选择离开凤隐村的?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江清尘心中着急,万一白子良想不开,随便找个人嫁了,那自己怎么办? 她必须想办法找到他,把事情说清楚。 江清尘决定立即出发去寻找白子良,她不能让自己失去他,好在她之前去过永安城的白府。 旺财把她送到城外就离开了,江清尘的心跳加速,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马上就能见到白子良,只有跟他说清才能让自己心安。 第59章 进城遇阻,首现医术 这次,江清尘从石洞里带回了一些珍贵的药材,她打算先将药材卖了,再买些礼物去白府。 然而,当她来到城门前,准备排队等待进城时,却发现守卫正在严加盘查所有进城的人。 领头的守卫正是独眼,看来他已经被史城正收买了。江清尘猜想,她偷的那条围巾应该也已经送给了史城正。 一个土匪居然守起城来,这也太TM好笑了吧,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她看着独眼,心中有些担忧,守卫查得这么严格,难道是怕王麻子和王问天进城找她寻仇? 独眼曾经在山寨里见过江清尘,他肯定还记得她的样子。江清尘想要混进城并不容易。 她四处张望,寻找着混进城的办法。江清尘在城外徘徊,观察着城内的守卫情况。她注意到,守卫们似乎只对进城的人进行了严格的盘查。 而对于城内的人,则没有太过严格。她心中一动,决定利用这个漏洞,混进城去。 这时,江清尘看到旁边有一群唱戏的人也在排队准备进城,她们有十几二十人,她心中一动,赶紧凑了过去,巧妙地混入了他们的队伍中。 独眼扫视了一下人群,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每一个人,大声说道:“排好队,挨个检查。” 唱戏的班主一看,赶紧偷偷地递给独眼一些银子,脸上堆着笑容,卑微地说:“大人,我们是给太守父亲50寿辰庆祝的,这耽搁不起呀,求您行个方便。” 独眼听了,心里颠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银子,便对守卫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放行!” 守卫得到指令,便没有再查这些唱戏的人。江清尘赶紧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人群缓缓前行。 这些唱戏的人一心只关注守卫的一举一动,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们中间竟然夹杂着一个陌生人。江清尘就这样巧妙地混进了城。 待进到城来,班主才发现人群里怎么有个陌生面孔,她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这可是给太守父亲祝寿的。 可出不得一点差错,她警惕地问道,“这位小姐,是要去哪里,怎么在我们的队伍里。” 江清尘还装作没听见,一直伸着脖子看着别处,旁边的一位小姐姐拽了拽她的衣袖,“这位小姐,我们班主在和您说话呢,您怎么在我们这里呢?” “哦哦哦……”江清尘这才装作反应过来了,她看了看左右,惊奇地说道,“呀,你们都是谁呀,围着我做什么呢?” 班主听她这一说,放下心里,心里想着,不过是一时没注意跟错人群的女人,她便笑了笑,“那没什么事,就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戏班子里如何混进了不知身份的人,出了事,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呀。 “好好好,我是进城卖药的,正找着药铺呢?”江清尘对班主点点头,眼神四周张望,便真的找起药铺来。 “小姐可有治肚胀的药?”班主真诚地看着江清尘,“我们班里只有一小公子腹胀四日,吃不下饭,人都不精神了。” 她本来打算先给太守家唱了戏再去找药铺给小公子去开方子,这路上现成的,便顺嘴问一问。 得了医圣传承后,她还没有试过自己的医术的,小时候虽然跟着外婆学了点皮毛,加上石洞里对草药的苦心研读,她只能做到根据病人的表述对症开方。但是让她看,听,诊,她都不行。 听班主这样一说,正好可以试试自己的医术,说来也是好笑,自己医术现在到了什么程度她自己都不知道,“班主,引起肚胀的原因有很多,要根据病症开药,才能起到治疗的作用,要不然治不了病,还会加重病情。” “这...小公子在马车上,小姐请上马车看诊。”班主略显犹豫,但考虑到小公子的情况,他还是决定让江清尘进去看诊。 江清尘跟随班主来到马车旁,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掀开车帘,看到里面的小公子,脸色有些倦怠。 说来也奇怪,那些关于肚胀的症状都在她脑子里,像是一个个文件夹,她可以随便调阅,这也太神奇了。 她伸出手指,轻轻按压小公子的腹部,感觉硬邦邦的。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凭借医圣传承的诊断经验,她已经能够判断出小公子的病因。 “小公子,前几日是不是胃口很好,吃了很多美食呀?”她微笑着问道。 小公子点点头,一双扑闪闪的大眼睛看着江清尘,声音稚嫩地说:“嗯,姐姐说得对。我们给临城县令家唱了三天大戏,天天吃肉。” 听到吃的,小公子的眼神明显兴奋了起来。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变得低落下去,“姐姐,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症吗?为什么这两日又不思饮食?” 江清尘看着可爱的小公子,心中有些忍俊不禁。她强忍住摸他头的冲动,心想在这个凤羽国,男女有别,还是要注意一些。“只是一点小问题,你没有病,就是吃太多,没有及时消化所致。” 她说着,递给小公子一包药粉,叮嘱道:“到了住处才可食用,要是在大街上用了,可没有马桶呀。 原来是这样呀,一旁的班主听了,很是钦佩江清尘的医术,“江小姐的医术了得,要是在永安城开个药铺,一定可以造福一方百姓呀。” 她说着递上来一锭银子,说是给小公子的诊金。 江清尘向班主抱拳行礼,豪爽地说道:“班主所言极是,我会认真考虑的。刚才只是举手之劳,那就别客气,诊金就不必了。全当交了你这个朋友,告辞!” 江清尘转身离去,班主和那些唱戏的人惊讶地看着她,心中不禁感叹江清尘的爽直和洒脱,他们纷纷向她行礼道别,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的心情比进城前轻松多了,得赶紧把包里的人参卖了,换钱买礼物去白府,就可以见到她的白子良啦。 上次没有见到他双亲,这一次说不定他母父都在,空手去总不好的。 第60章 机智卖参 江清尘在永安城逛了一会,看见一家布庄,便进去挑选了一件上好的长袍。 柔软的布料和精致的做工让她觉得价值不菲。 穿在身上,瞬间感觉气质提升了不少。她满意地点点头,“老板,这长袍多少钱?” 矮胖老板笑眯地走上前来,“这位小姐,你眼光真好,这可是上好的锦缎,你这么识货,5两给你了。” 一件衣衫要5两呀,不会是看自己口音不是永安城的就讹自己吧。 江清尘倒吸一口冷气,“老板,这也太贵了吧,少点,500钱,我现在就付银子。” 讲价讲一半,再砍一半又一半,江清尘把之前外婆教给她的绝招都拿出来了,好在富贵把那十两银子都给她了。 不过她又悄悄放了五两银子在江富贵的身上,一个人住在娘家没有钱,可怎么行。 这样,她只带了5两银子出门。 去白家,要是穿着身上粗布衣上门,白家人肯定会瞧不起自己呀。 可是仅有的5两银子都花出去了,也太可惜了吧,这些钱可是自己那个小家一半的家当呢。 老板看了眼江清尘,心里想着这个外乡人还挺识货的。 立马满脸堆着笑说着,“好好好,我看你出门也不容易,500钱给你送个人情,买得好,下回还来哈。” 其实江清尘对衣衫的价格也没有个底,实在是手头没有钱,只能抠抠缩缩地花。 还真别说,人靠衣衫,马靠鞍。 这身青绿色长袍一上身,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加上她五官长得精致,皮肤白皙,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乡下人。 连老板的眼睛都看直了,她心里想着这女人是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姐落难了吧,“小姐,你这气质可真好,家里定是富贵人家吧。” 江清尘心里冷笑,富贵人家倒不是,富贵人倒是有一个,“老板说笑了,这里哪家的药铺有最好的人参?” “小姐要买人参吗?”布庄老板眼睛一亮,看来这女人还真是个有钱人呀,怪不得识货。 她引着江清尘站在铺子门口,往前面一指,“江小姐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头,向右转再过三间铺子就到了,永安大药铺可是永安城最大的药铺,那里什么药材都有。” 江清尘谢过热心的老板,就直奔药铺而去,果然是大药铺。 在门口就闻到药铺内弥漫着药材的各种味道,一个个药柜整齐排列。 江清尘装作一个买药的顾客,向掌柜询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最好的人参怎么卖?” 顾客上门,掌柜热情地回答:“哟,小姐,你来得正是时候,昨天刚得一枝500年的参,品相极好,只是价格嘛……” 她说着,打量了一下江清尘,达官贵人她看得多,这个女人虽然穿得不错,可实在不像一个能买得起500年人参的主。 江清尘不露声色,“先看看你的货吧。” 这掌柜的也好说话,从里面的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只见这参是罕见的菱体,参皮暗沉,铁线纹细密且深,圈圈相对,两不相连,须长近1.5米有余,果然是有些年头了。 “好参,果然不错,多少钱。”江清尘连连点头,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她能轻松买得起似的。 “也不算贵,也就20两银子。”掌柜怀疑自己看走眼了,眼前的这个外乡女人应该是个有钱人,看见500年的菱参都没有一点异常反应,怕是有钱人家,见惯了好参。 她心中暗喜,仍是不露声色,“可惜这不是我想要的。” 她慢慢地描述了她需要的参的种类和品质。掌柜听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道:“小姐需要的这种参,质量非常好,没有千年的参龄是长不出这种样子,这种参极其难得,我常年与参打交道的人都没有见过,更别说是卖了,这得是京城里贵人才能享用得到。” “不会吧?”江清尘环顾了一下整个药铺,“别人可是告诉我,这里是永安城最大的药铺,什么贵重的药都有,掌柜的,你是不是怕我买不起呀。” 掌柜看不出江清尘的底细,赔着笑说,“哪里哪里,千年参也不过200两的样子,像您这样的贵人,肯定买得起,只是我这里真没有,这500年的参都是那个采药人拼了半条命才得到的。如果你有这千年参,我倒要买来做镇店之宝。” 绕了半天弯,终于到了重头戏,江清尘微微一笑,从包裹里拿出了2支上好的千年人参。 掌柜一看,眼睛都看呆了,赞不绝口地说:“果真是千年好参呀,不仅年头足,口相也是极好,我这是有福气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千年参,小姐,你这个出货吗?多少钱?” 她此时才明白,江清尘买参是假,卖参是真,不由多看了两眼江清尘,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 然后,掌柜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底价50两。 江清尘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参价格却如此低,刚才不是说要200两吗? 掌柜看着她的疑惑,解释道:“小姐,我们永安城比不得京城,太贵的东西不好出货呀,再说了,我是开铺子,得要点利润吧,50两买,加点钱再卖出去。维持生计嘛。” 要不是急着要钱,江清尘还真舍不卖给这药铺的掌柜,如果拿到都城去,一根这样上千年的好参,应该能卖到上千两的价格。 都城有得是人要谋这些好东西去送礼,为了给上面的送礼,多少钱都愿出。 “我这参,这不比你那500年头的好多了,价格怎么能一样呢,你不要就算了,太守的母上明天寿辰,我明天拿过去孝敬她老人家,说不定太守一高兴,赏我几百两也不一定呢。”她边说边假装要把人参包起来。 掌柜的忙按住她的手,“等等等,80两一枝,这两枝我全要了,这样总可以吧。” 江清尘松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着,“好吧,那就这样,可惜我这千年参,这么不值钱,落在这个小地方,要不是我走到贵宝地把银票丢了,我可舍不得出这个宝贝呢。” “160两,你收好银子哈!”掌柜的把银子交给江清尘,欣喜地把人参精心收藏起来。 从永安药铺出来,江清尘心里一下开心起来了,一个穷光蛋,突然有了钱,这种感觉可真好。 不过她很快又犯愁了,该买什么礼物去白府呢?感觉送礼的事好难呀! 第61章 家人重聚 江清尘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市,心中满是纠结。她想买些高档的字画或珍宝来作为礼物,可是对于这些她所知的甚少,生怕买到假货,那可就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而送布料虽然也是不错的选择,但对于一个初次登门的陌生人来说,似乎又显得过于直接。 她在街头巷尾徘徊,心中思前想后。突然,她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家卖果脯和糕点的小店。 这个不错,小吃既便宜又好吃,而且还不容易出错。毕竟,无论是谁,总会对这些可口的小吃有些好感。 而且,就算主子们不爱吃,也可以分给白子良家的下人吃,这样总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走进店里,选购了几提包的小吃。结账时,店主告诉她这些只花了二两银子,她心中暗自高兴。 虽然这些小吃可能并不昂贵,但她相信自己的心意白府的人一定会被感受到。 江清尘提着这些小吃,心中满是期待和紧张。她不知道白子良会不会理她,更不知道他会不会听她说话。 但是,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话说清楚。如果他愿意嫁给自己,那么她一定会好好待他,让他做正夫郎。 而且,她现在有158两银子,足够在永安城买一个很好的宅子了。 江清尘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向白子良的家走去,这可能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她明白只有勇敢前行才能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她有点儿紧张,在门前深呼吸了几下,才扣门环,出来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仆,“你找谁?”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江清尘的心砰砰乱跳,这个怎么这么像父亲林木根,只是皮肤比自己的父亲白很多,气色也好许多。 男仆的心里也充满了疑惑和惊喜。他看着江清尘,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的五官和清尘竟然如此相像。他被这个发现震惊了,以至于忘记了招呼江清尘。 他转过身,朝着里面大喊:“妻主,你快来看看,快点!” “谁呀,急慌慌的!”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声音先到了。江清尘一听,正是她的母亲,江柳翠的声音。 江清尘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困惑。她看了看门上方的大字,江府,这不是白府吗?怎么变成了江府。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江柳翠走了出来,看到了江清尘,她立刻尖叫起来:“清尘,你真是我儿,你还活着,你是江清尘吗?” 江清尘听到母亲的声音,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抱住江柳翠和父亲,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母上,我是清尘呀,我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江清尘一脸懵逼地问道。 “母上,父亲!”江清尘一把抱住她们俩,她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要问,她甚至怀疑自己冤枉了江梦尘,难道她真的给自己的双亲在这里买了房。安置了她们? 林木根拉着江清尘手不肯放,泪眼两行,“清尘,快进去说话。妻主,九公子真的没有骗我们,我们的女儿还活着,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江柳翠微微一笑,她倒底是个女人,比她的夫郎镇定多了,“这九公子还真是我们的福星。” 九公子把她们买回来后,就留在她们住在府里,吃穿用度一律待长辈,让柳翠林林根二人受宠若惊。 之前她也问过九公子这是为何,但是他总是笑笑不说,只说她们安心享受就是,昨天九公子回来。 告诉她们的唯一女儿江清尘没有死,并且很快就会找到白府来,还把这府宅子的地契给了她们。 白公子说江清尘救了他三次,给她们宅子这是报恩的,她们说什么也不要,可是九公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来是这样,自己的母父是白子良救了,还一直安置在他的府上,并且,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母父一直在他家,九公子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说这个事呢? 哦,失忆了!对,一定是因为他失忆了才没有说的,江清尘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说法,她这瞬间感觉自己真是被幸运神眷顾的人。 江柳翠把地契递给江清尘,“清尘,九公子也救了我们,这么重的礼我们不应该收他的,他还早早地把府牌做好了。” 江清尘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们先收着,以后看到他,再还给他就是。” “也只能如此了。”江柳翠把地契收好,“不过,清儿,你放心,这前院我们也不打算住,还是住在后院里,以后还给九公子也说得过去。” 江清尘把那些吃食招呼母上和父亲吃,没有看到白子良,她心时失望,但是找到双亲,让她异然惊喜。 林木根一边赞叹这些糕点好吃,一边心疼钱,“清尘,这些糕点很贵吧。” “不贵,才二两银子。”江清尘看着父亲吃食开心地说。 “二两银子还不贵呀,我和你母上要出去找事,不吃喝,得好几个月才能攒够。”林木根一抹嘴上的渣子心疼地嘟囔着。 白子良走的时候给她们留了100两银子,但是江柳香说,这个银子不能花,以后还要还给他的。 不花这银子,她们就没有钱了,以前在这府上,白公子是管吃管穿管用,她们做做家事务事,照一下府上的人就行了。 府上的人也简单单,就九公子和白霜白雪两个侍女。 本来她们今天就想出去找事做,但九公子却叮嘱她们,江清尘近几日就会到,一定要待在家里等着她。 听到母上要为了生计出去找事做,江清尘满脸心疼,她掏出那160两银子放在桌上,坚定地告诉他们。 以后不要出去做工,她可以养着她们,这是她今天挣的钱,她们可以先住在白府后院里,一来是为了等白公子。 二来,我们也要替他守着这个家,但他给的100两我们不能花,收起来,下次见到他,就还给他。” 160两现银,江柳香和林木根眼都瞪老大,这一天就挣到了?她们看着江清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儿,你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吧?” 江清尘微笑着摇了摇头,“母上,这是卖参的钱,上好的千年参,两枝。对了,白公子走的时候,还有没有交待其他的?” 难道他对她的情分一点交待也没有吗?江清尘的心冷了冷,看向江柳的翠眼神还是有一点期待。 第62章 白子良留信 “交待什么?”林木根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哦,对了,对了,有一封说是给你的。我放在他书房里,你等着,我去拿。” 江清尘心急如焚,她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林木根把信拿过来。当林木根从书房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时,她立刻拆开信封,白子良的字迹映入眼帘。 信中,白子良告诉她,他再也不会回永安城了。这宅子她们一家人可以安心住着,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他还祝愿她和江富贵多生孩子。 江清尘看完信后,心中五味杂陈。她原本以为白子良会给她更多的感情交待,但信中的内容却让她感到失望。 他一句对他们感情的话都没有说,她默默地将信收起,心中思绪万千。 白子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会去哪里呢?天下这么大,交通又不方便,找都无从找起。 他不会嫁给别的女人吗,如果真是这样,她江清尘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江柳翠和林木根看着江清尘的表情有些低落,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江柳香问道:“清儿,九公子怎么说?” 江清尘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母上,没什么。白公子说他再也不会回永安城,让咱们安心住在这里。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搬到前院来,好好享受一下。就算他将来回来了,我们再把宅子还给他就是。到时候我们自己重新买个宅子就是了。” 尽管江清尘努力掩饰自己的失落和失望,但她的心情已经明显受到影响。 江柳香和林木根虽然不认字,但也感受到了江清尘的内心波动。 她们默默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女儿,这一刻,江家的气氛有些沉重和沉默。 “母上,你愣着做什么呀,我们来挑房间吧。”江清尘努力收起内心的难过,开心地朝主房走去。 她决定住白子良的房间。江柳香看着她,似乎看出了什么,她指着其中一个房间说:“这是九公子原来住得房间,不过他很少住,我们也只看过他住了两三回。” “是吗?”江清尘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个房间与其他男子的房间不同,没有香粉味,反而挂着弓箭、字画,倒像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小姐住房。“母上,要不,我就住这间吧。” “不错,九公子虽然是男子,但是一点香脂味也没有,他的房间的确是适合小姐住的。” 江清尘想起上次没有见过白子良的家人,便问道:“母上,你可见过远白府的其他人?” 江柳翠也感觉有些奇怪,她们妇夫二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除了九公子就没有见过白府的其他家人。 江清尘心中不禁有些纳闷,难道白子良在这一世是个孤儿?他是个富二代?官二代?皇二代? 看九公子的言谈举止及穿衣打扮,家境应该是非富即贵呀?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 江清尘看着这些物品,心中不禁感叹,白子良果然是个有品味的人。 她走到床边,看着柔软的床铺,心中想到,这张床曾经是白子良睡过的,她现在躺在上面,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心里暗暗骂着,这个呆瓜明显是要躲着自己呀,就这么怕嫁给自己为侧夫郎吗?算了,有缘自会相见。 走了就走了,我不再找你了,江清尘气地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 先过好眼前的日子再说,她起来又给江富贵挑了个隔壁的主房,如果白子良在,她一定会让他的房间挨着自己的。 谁让这个呆瓜这么傻,躲着自己做什么呢?自己哪里舍得让他作侧夫郎呢,下次回来看江富贵住她旁边,可不许吃醋。 她想着想着不禁暗自笑出了声,林木根一看,心里乐了,“清儿,这是怎么了,想富贵了。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你能娶到江员外家的公子” 江清尘只告诉了她们,她娶了江富贵,隐去了江富贵还嫁过江梦尘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样大家都开心,反正她也不会让母父再回凤隐村,她自己明天就回去把江富贵接进城来。 自己和双亲团聚,一家人在城里有了宅子住,自然也要把自己的夫郎接过来,下夫郎也是家人呀。 有福就得同享! 可是一想到进城时遇到独眼带人盘查的惊险,江清尘的心里有点发怵,独眼一定会把江清尘当成情敌。 要是她知道江清尘也在永安城,她一定会找她的麻烦,得想个法子除了独眼,永除后患,反正她这个人坏得很。 留着这种人的命,她只会生事害人,除掉独眼后,再把富贵接过来,这样才心安。 江清尘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竟睡着了,梦里和白子良在山里嬉闹。 “清尘,吃饭了!”林木根轻轻地摇着熟睡的江清尘,轻声呼唤着。 “啊!”江清尘惊醒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父亲,不好意思,这床也太舒服了,我居然睡过头了,刚才说梦话了吗?” 林木根慈爱地笑了,“没事,你肯定是累坏了,没有说梦话,快起来吃饭吧。” 江柳翠已经坐在桌前等着,“清尘,饿了吧,来吃饭。” 江清尘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简单的饭菜,心中有些感动。 她还是第一次吃到双亲做得饭菜,虽然菜的味道一般般,但这是父亲亲自煮的,味道和外面的不一样。 她边吃边说,“母上,以后家里开支我来负责,您和父亲好好养身体,这段日子你们吃不少苦,也该享受享受啦。明天我先招个厨子,让你们也尝尝美味佳肴的滋味。” 江柳翠听到女儿的话,心中十分感动。她知道女儿是真心想为他们做些事情,便说道:“清尘,你也不用太操心家里的事情。我和你父亲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出去找点事做,或是做点小买卖,你父亲能做,不用浪费那个钱。” 江清尘听到母亲的话,心中既感动又难过,“都住这大宅子,还想着出去做工,也不怕丢了白家的脸面吗?听我的好啦,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咱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两个长辈也拦不住她,只能由着她去,看看你是怎么招厨子的? 第63章 太守府贺寿 江清尘的告示贴出去一个时辰了,但仍然没有人来报名。 她开始奇怪,古代招工这么难吗? 难道是自己家里没有名气,工价高,也没有人来做工吗? 她站在门口招贴前,仔细端详自己写的字,虽然毛笔字差了点,但是字也没有写错呀,怎么就没有人呢? 就在她正在发愁的时候,一位才女走了过来,看了看告示,问道:“你们府上请厨子?” 江清尘看了看才女,心想这人文文弱弱的,应该不会给别人做厨子吧。 于是她回答道:“是呀,这位才女,有合适的介绍吗?” 才女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只是今天太守父亲寿辰,很多做工的厨子今天都去那里帮忙了。” 江清尘一听,原来是这样啊,招厨子反正也不急,正好自己也没有事,不如去太守府看看。 她来到太守府门口,只见门口挂着灯笼,贴着对联,人来人往地好不热闹。 江清尘想了想,她没有请柬,也没有认识的人,怎么才能混进去呢? 她正在想办法的时候,突然看到门口有一个穿着官府衣服的人从马车上下来,门口一位太守府的家仆看见后,赶紧出来点头哈腰地把那官上引进去了。 她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主意。 看到又一辆马车停下,因为门口车多,那车夫停得有点远,机会来了,江清尘快速走上去,她冲那贵妇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学着先前那位家仆的语气说道:“这位主家,前面车多,让您停这么远,实在抱歉,里面请,您请!” 那个贵妇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不碍事,今天全城的贵人们都来给老君爷祝寿,人多也是没办法的。” 江清尘便引着她走向大门,门口的人还以为她是这位贵妇带来的仆人,也就没有过问她。 江清尘心中暗自庆幸,她终于成功地混进了太守府,古代规矩多,她需要更加小心谨慎,避免被发现。 宴席的气氛热烈而隆重,太守的父亲,那位富贵的老头儿,坐在主座上,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满足。 太守则站在一旁,满脸的喜色,乐呵呵地对众人说:“各位贵客,今日是我父亲大人五十大寿,感谢各位朋友赏脸,大家随意,吃好,喝好。” 底下一片掌声,人们纷纷向太守父亲祝寿,恭祝他福寿安康。 随后,宴席开始了,美酒佳肴纷纷上桌,各种珍馐美味令人目不暇接。 戏班子也准备好了,老君爷亲自点了一出贺寿的戏。 悠扬的丝竹声响起,戏子们粉墨登场,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江清尘也在人群中,她在席上吃了一会,然后借口内急,向一旁伺候的家仆询问便所在哪里。 家仆随手一指,告诉她走过前面那条长廊右转就看到了。 江清尘按照家仆的指示走到了走廊,右转后看到了一个木制的门扉,上面写着“便所”。 江清尘站在走廊上,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她快速地进入到了对面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看起来是一个库房,里面摆放着很多没有拆封的礼盒。 江清尘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些礼盒应该是来参加宴席的人送的礼品。 她开始仔细寻找,想看看是否有史城正送的银白狐围巾。 她翻看了几个礼盒,终于在一个礼盒里找到了那条围巾。 江清尘心中一喜,这是一个好机会。她迅速掏出药粉,轻轻地撒在围巾上,然后用力揉搓到围巾里面。 她非常小心地将围巾按原样放好,确保没有人会发现她的动作。 完成这一切后,江清尘冷冷一笑,“好家伙,那个独眼果然用这条围巾换了一个差事,土匪变成守卫长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只需要等待看好戏就行了。 江清尘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丁四,我刚才看到库房窗户那里好像有人影,我们去看看吧。” 那个丁四一听,颠着脚向库房看了看,“是么?过去瞧瞧,按说,贼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敢到太守府偷东西。” 两人很快就到了库房门口,打开门进去里面走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生,丁四笑了笑,“李子,你看花眼了吧,什么都没有,走走走,忙活去,等下又要挨骂了。” 江清尘躲在箱子里面,大气都不敢出。如果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听着丁四和李子的对话,心中越来越紧张。 好在,丁四和李子很快离开了库房,江清尘松了一口气。 她从箱子里爬出来,拍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仿佛要跳出胸膛。 “妈呀,要不是我的听力比别人好十倍,这次就完了。”江清尘自言自语道。 她知道自己的好运气可能只是一时的,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她再次打量了一下库房,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后,便离开了库房。 她回到了宴席上,继续享受着美食和表演。 但是她的心中始终有些不安,害怕自己的行动可能会被人发现。 不过大家都在忙着看戏,喝酒,寒暄,根本就没有人理睬她这个无名小卒。 老头儿看了三出戏就乏了,“俊儿,我回房了,你在这里招待宾客们。” “父亲大人,那您慢走,阿昌,你扶老君爷回房歇息去。”太守是个孝女,仔细吩咐老头儿身边的小斯阿昌。 阿日扶着老君在榻上倚着,“君爷,府里今个人可真多,戏也好看,主父怎么不多看会呀。” 老头儿笑了笑,微微弯下腰,慢慢地抚着新做的长指甲,“老身年岁大了,不喜人多,戏倒是好看,但太过嘈杂,要是喜欢听,以后找日子再请家里来唱堂会,细细品味这戏。” “说得是,”阿昌点头附和,“要不我们看看那些礼品吧。”他细心地为老头儿揉着肩,指尖轻柔,仿佛春风拂面。 “有什么看的,不外乎就是补品珠宝锦缎,年年如此,没得半点新意。”老头儿轻轻摇头,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你要是喜欢,自己去库房挑匹锦缎做件袄子。” 阿昌满心欢喜地说道,“主父,那我现在去看看有什么好的花样,给您做身长袄,顺便看看有没有新样的玩意。” 他轻盈地转身离开,仿佛一朵飘动的云彩。 不大一会,他就捧着一个长盒子回来了,“君爷,有一件好宝贝呢。” 老头儿一听,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是么?是什么?” 第64章 太守父亲中毒 他接过礼盒,缓缓打开,瞬间被里面的物品所吸引。 那是一抹纯纯的白,宛如初冬的雪,纯净无瑕。 上面的毛发柔软细腻,随着他手指的微动,那白毛晃动起来,仿佛在跳动着生命的旋律。 老头儿的眉色一喜,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光芒,“阿昌,这果然是个好东西,银狐尾围巾,我上次得见这围巾,还是十年前,在京城姐姐府上的喜宴上才得见一回。那时是一位一品侯爵的夫郎戴着,极好看,把一众男子都羡慕坏了。没想到今个儿有人送到府上来了。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这银狐尾围巾的喜爱和欣赏。 他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场景,那位一品侯爵夫郎佩戴着这条围巾的风采。 他的眼中闪烁着对这条围巾的赞美和期待。 阿昌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感到非常惊喜。 他看着老头儿欣喜的样子,忙走上前去帮老头儿整理围巾。 恭敬地说道,“原来还是这样的好宝贝呢,君爷戴着可真好看,只有您这样的高贵气质才配得上这样好看的围巾。” “是吗?”老头儿轻轻抚着围巾,对着铜镜左照右照,眼中满是得意和喜悦。 他转过头来,对阿昌说道,“看看上面帖子是哪位贵客送得,得人家这样的宝贝,咱也得记着她的好。” 阿昌赶紧翻看礼盒,找到帖子,站起身要把帖子递给老头儿。 然而,当他抬头一看,却吓得脸色苍白。只见老头儿晕倒在榻上,毫无生气。 他站在那里,手中的帖子如同千斤重,他的心跳如雷,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不敢相信刚刚还谈笑风生的老头儿,此刻却静静地躺在那里,“老君爷!” 他冲上前去,试图摇醒老头儿,但一切都是徒劳。 “君爷,这是怎么了?”阿昌惊慌失措地喊道,“老君爷,你醒醒,来人,来人……”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仿佛停止了。 大家都在忙着宴席,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来,他刚要跑出去叫人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家仆听到叫声忙跑过来,看到老头儿晕倒在榻上,惊慌失措地喊道,“快来人啊,老君爷晕倒了!” “小四快去禀报官家主。”阿昌不耐烦地说道,“快去快去,别耽误时间,我去请府里大夫。” 他冲出房间,朝大夫的房里飞奔而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心,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选错了礼物而引起的。 如果他没有挑出那条银狐尾围巾,主君就不会晕倒。 他带着大夫急匆匆回来,立即开始检查老头儿的情况。 阿昌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祈祷着主君能够平安无事。 “是中毒了。”大夫沉声说道,“刚才可曾吃过什么东西?” 阿昌的心中一片惊恐,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席上吃得东西可多了,可是别人也吃了没事。 吃得应该没有问题,一定是有人故意送来有毒的围巾礼物,想要谋害主君。 太守已经赶过来了,她正好听到中毒,大喝一声,“怎么回事!” 阿昌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把刚才的事说一了遍,大夫赶紧上前去检查了一番,“太守大人,这围巾果然有毒,不过这毒,小人并不识得,一时解不了,只能先开点护气方子,不让毒气伤到五脏六腑,然后再想法子研制解方。” “元太夫,你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尽快制出解药。”太守拿着阿昌递过来的帖子,大步向宾客席走去,“贵宾们,先容本官说几句话,刚刚家父在后宅中毒了,查验出这条银狐尾围巾上有毒,为了查出凶手,公正处理,烦请诸位做个见证,事情未结束前,暂且在这里喝着吃着,不要离席。” 她这话一说出,史城正坐不住了,这不是自己送的围巾吗? 他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他颤颤巍巍地往前挤了挤了,“太守大人,这个好像是我送的银狐围巾。” 太守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疑惑。他大喝一声,“来人,绑了!” 随着太守的命令,几个守卫立刻冲了进来,抓住了史城正。史城正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 “我不知道呀,我真的不知道。”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是城门守卫长送给我的,我看这围巾难得一见,想到您父亲大人快寿辰,就特意献上。” 太守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更甚。他瞪着史城正,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冷冷地说道,“从实招到,下得什么药,快把解药拿出来。” 史城正的身体颤抖着,他的眼中流露出惊恐和无助的神情。 他不断地磕头求饶,“小人知错了,小人该死,我也不知道围巾上面怎么有毒药呀。” 太守沉着脸,没有说话。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所有的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太守,等待着他的裁决。 “将这个史城正打入死牢!”太守突然大喝一声。话音刚落,守卫们立刻将史城正拖出了大厅。 他们的动作粗暴而迅速,让房间中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史城正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宝贝,想讨好讨好太守大人,看看能不让她保举自己升个官什么的。 哪想到会出这个事呀,难道是独眼给自己的时候就给围巾下毒了,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想自己的职位吗? 想到这里,她壮着胆子大喊道,“太守大人,等等。” 太守一听,让守卫停下来,“拉过来,史城正,怎么,想到解药了。” 史城正,吓得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条围巾是守卫长章皮实送给我的,要是有毒药在上面,或许是她下的药,把她带过来审问一番,也许能拿到解药。” 第65章 快把解药交出来 太守的人很快把在城门值守的独眼带来了,她还以为自己送围巾有功,高兴地跟着太守府的守卫们过来了。 一进宴会厅,她就感到一种压迫感,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独眼跪在太守面前,“卑职见过太守大人,” 看着这个面生的很的独眼,太守阴沉着脸,“你是城门守卫长?围巾是你送给史城正的?解药呢?” “解药?”独眼抬头看了看太守,又赶紧低下头来,“小人不知道您说的解药是什么意思,围巾确实是卑职送给史大人的。” 史城正见她不肯说出解药,大声骂道,“独眼,你快把解药拿出来,我被你坑惨了。” 独眼看了看太守,又看了看史城正,心里想着难道有人在围巾里下毒了,太守父亲中毒了?要不然把自己拿了来干什么呀? 周围的气氛又如此压抑,她忙说道,“太守,史城正,两位大人明鉴,小人实在不知道你们说的解药是什么意思?我身上什么解药都没有。” “没有放在身上,那放在哪里?”太守怒视着独眼,“你这个人面生的很,什么时候入职的。” 她经常去各处巡视,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在职的大小官员中有独眼的。这怎么突然冒出一个独眼的守卫长呢? 独眼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太守大人,小人入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前一直在城门值守,可能您没有见过我。”独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史城正,是这样的吗?”太守没有理睬独眼,而是阴冷的眼神盯着史城正,城正是守卫长的直接领导。 史城正的额头上渗了小汗珠,这个独眼入职不过几天,她土匪,她还给她造了个假身份。 哪里想到自己被坑了,她送的围巾居然有毒,这要是查出来,独眼是土匪的身份,革职事小,可能命都保不住了。 她抹了一把额头,“是的,章守卫长已经入职几月有余,前几天才提为守卫长的,可能之前您她没有注意到她一个小小的守卫。” 太守眯着眼睛,打量了前面跪着的两个人,一时也分不清真假,不过,现在这个还不是最重的事,“那么,你给史城正送围巾是为了什么?”太守继续问道。 “史城正说您父亲要办50岁大寿,想送件好的礼物,正好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在山猎到一只白狐,她就制成了这条围巾,我想着这么个宝贝,非常适合太守父亲,就送给了史城正。”独眼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哼!你送围巾给史城正,史城正又送给我父亲了,结果我父亲就中毒了。”太守冷冷地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快把解药交出来。” 独眼心中一紧, “太守大人,我真的没有下毒。”独眼大声说道,“如果是我下得毒,送礼上面都有帖子,那不是一下就查到了吗?我怎么可能这么傻呢?而且我与大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您的父亲呢?礼物已经经过这么次手,谁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你说没有下毒就没有下毒吗?围巾经你的手,你怎么说都脱不了干系!”太守冷冷地说道,没有查证之前,她谁也不敢相信,“来人!把章皮实带下去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近!” "史城正,你为卑职说句话呀,我们是互相清楚彼此为人的。" 独眼被守卫拖下去时,还不忘大喊史城正为她说句好话。 史城正心里这个骂爹呀,她和独眼打交道好几年了,要是被同僚们知道她一直和土匪有来来往,那就是个死呀。 此刻她额头上的汗珠更大,抖着胆子说道,“太守大人,章守卫长说得没有错,礼物已经经了好几道手,这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时半会还说不清。” 太守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史城正说得极是,凡是经手的人都有嫌疑,在场的各位也都有嫌疑,各位贵客们,对不住了,麻烦各位配合本官查验礼物。来人,把所有的礼物全部拿出来。李仵作,你一一查验,看看这些礼物里面还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她这话一出,江清尘紧张了。如果礼物一件一件地发下来,轮到她这里已经没有,那她怎么办? 她空手来的,也没有请柬,到时候怎么搪塞过去? 江清尘刚才还大模大样地坐在这里吃吃喝喝,要是突然离席,同桌的人也一定认得她。 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以前这样下毒栽赃陷害一下,就可以除掉独眼。 "李仵作,你查出什么了吗?" 太守的询问声在江清尘耳边响起。 江清尘回过神来,发现太守正盯着她看,而其他宾客们也都关注着她的反应。她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来应对这个局面。 "大人,已经查验过了,所有的礼物都没有问题。" 李仵作回答道。 太守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了,"很好,现在一桌一桌的人自证,哪一桌有人席间离开过。" 这话一落,江清尘突然站起身来,向太守跪下,"太守大人,小女有话要说。" 太守看着她,没有说话,心中暗道,这个人也是请来的贵宾吗?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呀,她审视着江清尘,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所有的人都注视着江清尘。 她们相互看了眼,这人面生地很,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难道是太守家的远房亲戚,不应该呀,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肯定会和普通的宾客坐一块呢? 同桌的人有一个站了起来,“太守大人,这个女人就离开过好一会。” 那个给江清尘指过种的家仆也指着江清尘说,“太守大人,没错,这位宾客上过便所。” “是吗?”太守嘴里飘出两个冰冷的字,便说对面就是库房,这样说来,这个面生的女人还真是有嫌疑呢,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清尘,“有什么话,说来听听。” 第66章 江清尘身上的疑点 江清尘身上的疑点越来越重,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大家都屏息听着,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她自己心里也是吓坏了,这些当官的一句话,脑袋就得搬家,她深吸一口气才开口,“太守,刚刚那位独眼,是鸡公山上的土匪,还是二当家的。” “土匪?”众人吓得一激灵,四处张望着,生怕土匪突然杀了过来。 太守也是愣了一下,“你是说城门守卫长章皮实是土匪?” 这些当官的,怎么怕起土匪来了,都是些贪生怕死的东西,江清尘心里冷笑着回道,“没错,当时我在外面看见她进了这太守府,生怕她对太守您不利,就偷偷跟进来了,哪里想到我去了一趟便所回来,就真的出事了,肯定是她提前下了药。”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太守一拍桌子,气得脸都绿了,这个史城正刚才和那独眼一唱一合的,把她耍得团团转,“把史城正绑起来,容后处置。勾结土匪,还敢胡说!把章皮实带过来。” 眼下不是处理这个事的时候,是得先把下药的人找出来,救了父亲再说。 还以为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哪想到转折来得这么快,都怪这个女人瞎说,史城正恶狠狠地瞪着江清尘,“哪来的女人,张嘴就胡说,你怎么知道独眼是土匪,难道你自己就是土匪。是自己溜进来的,没有请柬,害怕被查到吧,所以就乱咬人吗?你还真是条狗呢。” “史城正大人,我说独眼,你慌什么呢?”江清尘冰冷的眼神射向她,“心里有鬼吧,大人为官,却常年勾结土匪,这下栽土匪手里了,还不自知。” 太守大吼一声,“行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叫什么名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独眼是土匪呢?速速如实说来。” 江清尘定了定神,把她和江富贵被土匪被绑的事说了出来,这中间隐去了白子良和医圣凤妙手。 独眼此时也看到了江清尘,她心里大惊,“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天底下相像的人多了,你凭什么说我是土匪,我已经在守卫处当值几个月,不信有史城正做证。” “是吗?史城正?”太守冷冷地看着史城正。 史城正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这个,这个……”她刚才已经说了吻吻章皮实当上守卫已经很久了,要是马上就推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单凭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太守就会怀疑她吗?她把心一横,现在只能和独眼站在同一条线上,或许能有线生机,“太守,章皮实的确入职个月,她不可能是土匪。” 太守扫视一下整个大厅,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结果,她缓缓地说道,“你们每个人都说得有几分道理,本官断案也是得有个证据,江清尘,你如实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江清尘赶紧说道,“这好办呀,直接上鸡公山问一下独眼就行了,那里的人都认识独眼,她真的是那里的二当家。” “上鸡公山问,大胆,我是官,去了还有命回来吗?”太守脸有怒色,这个女人说得也太不靠谱了吧,看来嫌疑很大的,“我看你都是胡说的,故意来陷害我们同僚生隙吗?抓起来。” 底下的人一时也议论纷纷,看来这个陌生的女人嫌疑越来越大,看她全是胡说,连官上山问匪的事都说得出来。 哎呀,我这说得什么呀,江清尘心里暗骂自己也太笨了,眼见手反过去被人家绑得结结实实的,急得大喊,“大人,等等!我会医懂药,我先去看看您的父亲,反正我也跑不了,等我看过,您再抓不迟呀!” 太守微微摇头,“你还没有证明你不是下毒的人,现在让她医治,你要是再下毒怎么办?家父的命可不能开玩笑的。” 其实江清尘下得药只是暂时封住了老头儿的晕穴,不用解药,几个时辰后也会自己醒的。 这时,一直站在太守旁边的师爷说话了,“大人,她要真会医,倒不如先让她去看看也行,反正她是跑不掉的,她刚刚不是说家里还有夫郎和郎夫郎一家吗。要是她敢胡来,咱们带人把她抄了。” 太守点了点头,“也好,你且去看看,史城正,章守卫长两位先收监,等查明真相后,本官再作定夺,其他人等,都没有离席,送的礼物也没有问题,就都回去吧,这次事发突然,本官对不住大家了。 一行人押着江清尘到了老头儿的卧房,大夫在一旁坐着,一见太守来了,忙跪下来,“大人,小的给瞧过来,老头儿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为什么醒不过来,实在匪夷所思。” 太守甩了一下袖子,“还指望你研究出解药,你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江清尘,你说你是大夫,你倒是瞧一瞧,是怎么回事?” 江清尘看了看老头儿,气色虽然因药物压制得有些枯黄,但脉博有力,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 她可是医圣亲传的弟子,这药物是指哪打哪,怎么可能出错呢,她认真的瞧了瞧,又眯着眼睛搭起了脉,好一会儿也没有睁眼。 “怎么样?”太守轻声问道,她怕声音大了打扰了把脉。 “嗯!”江清尘听得她说话,微微颔首,“大人,令父无碍,等我展过针后就会醒来,让人点个灯来。” 仆人很快就点了一个灯过来, 说着她拿出了金针,在灯上小心地消毒,真是奇怪地很,她从来没有摸过针,这脑海的自己对这一套针灸的程序却是炉火纯青,仿佛做了成千上百次的针灸一样熟练。 这根针差不多有两寸长,太守夫郎吓了一跳,“大夫,这个针扎到体内不会扎坏了吧,这可是太守大人的家父呀。你小点儿了。” 这些人都没有见过针灸,吓得全都捂住了眼睛,不敢看,这万一把老头儿扎坏了,可怎么办呀? 江清尘气定神闲地拿起消过毒的针朝老头儿的晕睡穴上扎去…… 第67章 关押待审 待她拨下金针后,老头儿就慢慢醒过来了,他抬着微瞌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子,“你是谁?” 太守见他醒过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父亲,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呀?” 老头摇了摇了头,“这是怎么了,我就是身子有点乏了,有点想睡觉,戏都看完了吗,阿昌扶我起来。” “老君,你可醒了,刚才吓死奴才了。”阿昌担忧地看着老头儿,还好还好,这个女人的医术可比府里的大夫强多了,“还好这位江小姐的医术好,一针扎下去,您就醒了,那个史城正也太坏了,居然送有毒的围巾给老君。” “闭嘴。”太守瞪了眼阿昌,“父亲,您没事,那孩儿就放心了,前庭宾客们还没有走,我先去招呼了,江小姐也随我一同前去。” 江清尘虽然救了老头儿,可是她还不能证明她是无辜的,或许扎针就是这个药的解药,太守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一个陌生人。 她得审一审才能判断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史城正,独眼,江清尘三个人跪在议事厅,那些宾客已经回去了,现在只有城尉和长史在这里协同太守审案。 太守坐在主位上,他威严地看着下首的三人,“史城正,你可知罪?” 史城正头也不敢抬,“太守明鉴,是卑职疏忽了,没有查清楚围巾的来历,以致让老君爷受惊了。” “哼!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太守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我父亲是为何受惊吗?是因为围巾上有毒!幸亏江小姐医术高超,否则我父亲就……” 说到这里太守突然停了下来。他侧过头看着江清尘,“江小姐……” “大人不必谢我。”江清尘淡淡地说道,“我救人只是出于本心。” “本心?”太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在场的各位都看到了你给老君爷扎针。你是用针灸的法子逼出了他体内的毒。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针灸不是解药?” “这……”江清尘有些迟疑,但立刻反应过来,“这毒要是我下的,我能有什么动机害他?我为何要救他?大人明鉴啊!” 她沉着气,小心地说着,这个时候要是说错一个字,可能脑袋都要搬家了。 此时,独眼也认出了江清尘,这个臭女人,难道真的跟着自己来得永安城?“妖女,你没有身份,是如何混入太守府的?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独眼,哦,章皮实,你倒是说说看,前几日,你还是鸡公山上的二当家,怎么眨眼就在这里做了几个月的守卫长呢?你是个土匪,却欺瞒朝廷,该当何罪。” 史城正一听这话,心里也是发怵,她后悔呀,自己的心怎么这么软,当时一看到独眼送上的银狐尾围巾,眼都直了,独眼说什么要求都答应她。 一个土匪要当什么守卫长,现在好了,还没有上岗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独眼的假身份被太守识破,自己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官匪勾结,是重罪,错已经错了,只有将错就错,她盯着江清尘厉声说道,“哪来的刁民,满嘴胡说八道,天底下相像的人多着呢,就凭你一张嘴,就敢污蔑朝廷的人,你要再敢胡说,小心你的狗命。” 太守听后皱了皱眉,“江小姐。你说章皮实是鸡公山的土匪。可有证据?”她冷冷地问道。 江清尘摇了摇头。“整个鸡公山的人都能作证。” “鸡公山?”太守冷笑一声。“难不成让我去鸡公山捉个土匪来作证。?” 独眼听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江清尘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于是她继续说道,“大人。江小姐是在污蔑我。我没有做过土匪,做守卫长真的已经几个月了。” “是吗?鸡公山上的二当家那就是狗父养的。”江清尘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是土匪,你的围巾哪里来的,哪个亲戚猎到的,你说出来,请太守派人去核实。” 独眼一时语塞,她孤身出来十余年了,也不知道老家还有谁会打猎,而且,猎到银狐,这可是个新鲜事,十里八乡的人都会知道。 真要派人去查,自己前面说过的谎就会拆穿。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看来是得想个办法把这个女人给除掉了。 太守听后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必须得把所有的人都抓起来好好审一审才能知道真相。 如果史城正真的敢让一个土匪来当城门的守卫长,这传出去,对朝廷的名声可是大大的不利。 这样的事会让那些忠于朝廷的人心寒,她盯着史城正,这个人倒三角眼,看着还真是不像好人。 独眼的身份她是一定要查的,派人去她的老家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她的亲戚猎到过银狐。 她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江小姐和章皮实都给我带下去关起来,等候提审。” 史城正跪在那里不敢吱声,原本她只是想讨好太守,却没想到反而惹了一身麻烦。她低着头,静静地盯着地面,心中思绪万千。 太守见其他人已经离开,再次冷冷地盯着史城正,“我再问你一遍,章皮实是不是真的土匪,你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只要派人去她的老家,就会知道真相。” 史城正心中一紧,她知道太守所言非虚。她抬头看着太守,心中矛盾不已。她知道,如果她说出真相,自己可能会受到惩罚; 但如果她继续隐瞒,一旦太守查明真相,她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最终,史城正下定了决心。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 “太守大人,饶命呀,我只是想要这条围巾送给老君爷做寿礼,这的确是难得的宝贝,可是那独眼说要做守卫长,如果我不答应,她就是毁了围巾,也不会给我的。 当时情急之下,我只能答应了她。” 其实,独眼是以她这么多年两个人往来的书信要挟她,史城正如果不答应让独眼做守卫长,她就会公布这封信件给衙门。 到时候有史城正的好果子吃,这个史城正已经摆脱不了这个独眼的要挟,只得随了她的心愿。 她当时想着,这永安城离鸡公山上百里,不会有人知道独眼以前是土匪。 没想到没几天就露馅了,而且这证人直接杀到了太守府。 太守听后沉默了片刻,她深深地看了史城正一眼,然后说道,“你真是糊涂,怎么能让土匪去守城门,你脑子是做什么用的。” 第68章 江清尘喝下毒酒 史城正,这个在太守庇护下逐渐崭露头角的女人,此刻站在冷清的走廊上,太守的命令仍在耳边回响。 她的内心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权力的敬畏。 史城正清楚地知道,她的地位完全依赖于太守的支持。 一旦她出事,那些虎视眈眈的同僚们定会趁机攻击,将她和土匪联系在一起,以削弱太守的势力。 到那时,太守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这种微妙的平衡关系使得太守也无法置身事外。 太守的命令冷酷而直接:“牢里的那两个人必须得死,到时候就说她们畏罪自杀,这事你去办,要做得干净利索,不能留下把柄,三日内完成。” 太守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只有对权力的绝对掌控和对局势的冷静判断。 太守没有治她的罪,反而将如此机密的任务交给她,这是说她和太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如果成功执行这个任务,她将彻底摆脱与土匪的关联, 那两个人一死,就再也不会有人拿官匪合污的事来攻击她和太守了。 此刻江清尘在牢里,心里也是有些害怕,这里光线昏暗,气味难闻,难道自己就要这么死在这牢里了? 原以为嫁祸给独眼,可以借太守的手除掉她,可是没想到把自己丢到大牢里了。 就算日后太守查出独眼真是鸡公山的土匪,怕是自己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以她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在大牢里多半就会有人下黑手。 史城正送的围巾,让老君爷中毒了,为什么她没有事呢? 她正想着,牢门吱地一声,打开了,史城正拎着一个菜篮子进来了。 妈呀,江清尘暗道一声,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史城正和独眼是一伙的,自己指证独眼,这个史城正也会受牵连。 她现在是来杀人灭口吗?只要害死了自己,就不会有人知道独眼和史城正官匪勾结的事了。 江清尘心中一紧,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史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史城正没有回答,她冷冷地盯着江清尘,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无情。 她放下菜篮子,从里面端出两个好菜和一壶酒。 酒? 自己和这史城正没有半点交情,她来送什么饭菜,送什么酒,难道是毒酒,真的要杀了自己。 江清尘的毫毛都竖了起来,“你走吧,我没胃口。” “哟,这回没胃口了,在前堂指证独眼的时候可是精神着呢?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混进太守府行凶。”史城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个时候怕也没有用呀,江清尘壮着胆子说道,“我就是一个小村民,我猎到的围巾被鸡公山上的土匪独眼抢了,我就是看到她进了太守府,才偷偷跟着进来的,你都差点被她害了,你还替她说话呢?那个人这么险诈,借你的手想害太守的父亲,然后你去抵罪,她接替你的官职。” 史城正听她这一说,沉思了一下,这层关系她倒是没有想到,难道下毒的事真是独眼所为,想借此上位。 江清尘见她不说话,感觉自己说的话入了她的心。 便继续说道,“这个土匪瞎了一只眼睛,站在那里守城,这样明显的特征,如果不是我,也早晚会有别人认出她来,她这样的要求就是毁了你呀,而且,围巾有两条,她只给了一条你吧,别一条她存了私心,自己留了起来。没准那天她有机会见更大的官,说不定就爬你上头呢,这样城府深的人,留着就是祸害。亏你还真相信她,为了一条来路不明的围巾就让一个土匪当了城门守卫长。。” “哈哈哈,你说得很对,你和她都是城府深的人,留不得,那就黄泉路上作个伴,快来喝了这杯酒,你就没有烦恼啦。”史城正说道,摆了饭菜,倒了杯酒,“江小姐,请吧。” 妈呀,这人好毒呀,江清尘看着那杯酒,心里直打鼓,这个史城正不仅要毒死自己,还要毒死独眼吗? “我不喝,我不想死,我还没有享受生活呀,我不喝……”江清尘抱着头缩到牢房角落,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大牢里吗? 书上,电视上不都是坚持到最后有人来救吗? 不行,自己就是不喝,能拖一时是一时,或许也会出现转机。 她不时朝着牢门张望,希望快点有人来救自己。 史城正端着酒杯,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走到江清尘面前。她看着江清尘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心中升起一丝快感。 “看什么呢?难道还指望有人来救你?这可是衙门大狱,你一个在永安城没有半点根基的人会有人来救你?做梦吧,快喝了它。”史城正说着,一把搂住江清尘的脖子,把那毒酒就往江清尘的嘴里灌。 江清尘拼尽全力挣扎着,但是史城正的力气很大,她无法挣脱。 她感到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体内,那是死亡的预兆。 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史城正把手一甩,“这不就成了,非得让我动手。”她看着江清尘瘫软在墙角,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江清尘无力地靠着墙坐了下来,眼前浮现前世的种种和后世的种种。她真的喝了这毒酒,是要死了吗?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她还有那么多未了的心愿和梦想。 “隔壁有独眼陪着你,放心,黄泉路上,你们也有个伴,不会孤单的。”史城正说着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走。 迎面走来一个衙役,两人撞了个满怀,史城正脸一沉,才看清是老头儿的贴身男奴,“搞什么鬼,阿昌,你怎么会在大牢里?” 她还想着是不是太守让阿昌来监督自己这个事做得怎么样? “史大人,见谅,我是来请江大夫的。”阿昌看是史城正,忙给她行了一下礼,“江大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老君爷请您过去瞧一瞧,你跟着我去吧。” 江清尘摇了摇头,她都喝毒酒了,马上就发作了,怎么还可能去瞧病?她无力地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第69章 都是太守的计谋 然而,她感到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反应。她开始怀疑那杯酒到底是不是毒酒? 阿昌焦急地说道:“江大夫,您别耍性子了,老君爷头痛得厉害,他说您医术好,点明了要你去,您快跟我走吧。” 自己都要死了,还管你太守还是什么大官,统统去死吧,江清尘发狂地大叫,“滚滚滚,刚给我灌了毒药,就让我去医人,都去死吧。” “阿昌,府里不是有大夫吗?怎么请个来历不明的人瞧呀,这出了事谁担责呀?”看着江清尘一点反应也没有,史城正心里也纳闷了。 她暗道:这毒酒难道被人调包了? 这一日不见,这江小姐就癫狂了呢?阿昌急得直跺脚,“史城正,这江小姐是怎么了,她可是老君爷点名要的人,出了事,咱们都担待不起呀。” 史城正心里一惊,“这是太守大人的意思,我要回去复命了,你也走吧,这江小姐医不了人了。” 她拎着东西刚要出牢门,陆长史来了,“史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呢?这可是重犯,没有太守的令牌,谁也不能出入。” 她身后一名衙役走过来,卑微着身子说道,“回陆大人,刚才小的看见史城正给江清尘灌毒酒,欲杀人灭口。” “你,大胆,不要胡说,”史城正指着这名衙,满脸怒气,“这是太守的秘令,岂容尔等胡说。” 说到她就要硬闯,迎面却走来了太守,“太守大人,你来了就好。” 太守却是一脸冷漠,“史大人,我何曾给你下过什么秘令,你给江清尘灌毒酒,难道也是我下的令,你是不是怕她揭露你的官匪罪行,所以要来杀人灭口,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何话要说,来人,收监。” 江清尘一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看史城正下了大牢,大守这才走到江清尘旁边,“江大夫,受委屈了,我只是做了个局,我早就知道史城正和土匪有来往,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多亏了帮我们官府除掉了这个大害虫。” “那这毒酒?”江清尘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们做局是假,那毒酒我可是真喝了呀。 陆长史也走了过来,“江小姐,这毒酒没有毒,只是放了点补药在里面,你现在能为老君爷瞧瞧吗?” MD,原来是这么回事,江清尘内心苦笑,怪不得毒性一直不发作,“那独眼和史城正会怎么处理?” 她就关心她们会不会死,或是收监,发配什么的,反正不能出来,要是她们出来了,肯定会报复自己呀。 “这个就不劳江小姐操心了,烦请移步为家父把把脉,阿昌,带江小姐去老君爷那里。”太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江清尘说。 当官的都阴险,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说,江清尘也只得跟着阿昌走了。 老头儿皱着眉,倚在榻上,看见江清尘来了,微睁开眼睛,“江小姐,老身的毒,是不是没有解清呀,怎么有点头痛呢?” 江清尘恭敬地说道,“毒,肯定是清了,头痛,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把把脉先。” 老头儿眉头紧锁,点了点头。江清尘轻轻地搭上他的手腕,凝神把脉。她的手指在老头儿的手腕上滑过,带着一丝冰凉。 过了一会儿,她松开了手,眉头紧锁,似乎有些疑惑。老头儿见状,忍不住问道:“江小姐,如何了?” 江清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老爷子,您的头痛并非因为毒性未清,而是因为您的身体有些虚弱,是不是前段时间寒气伤了元气,之前的药物只是压制了寒气,昨天毒气入侵,又引发了体内的寒气所致。” 老头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那该如何是好?”她寿诞前确实是得了风寒,好了也就七八天。 这个江小姐的医术果然厉害,连这个都能诊断出来。 江清尘沉思片刻,说道:“我给您开几服药,补补气血,调理一下身体,驱驱体内的寒气,身体没有大碍的。” 老头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也只好如此了,多谢江小姐。” 江清尘熟练地写好药方,交给阿昌去抓药,“阿昌,现在去抓药,桂枝、白芍、生姜、大枣以及甘草,熬成桂枝汤,早晚各一副,如果出了太阳,要记得陪老君爷出去走走。” 一副药下去,药到病除,老头儿的头痛就好了,她心中大喜,“江小姐,你医术如此了得,不如在府上做大夫如何。” 他满心欢喜地看着这个江小姐,如果有他在,那自己的身体也就不用担心了。 留在这里,那可不行呀,言行举止都要受到约束,这怎么行呢?江清尘可不想做别人的家仆,就算是待在凤隐村打打猎也比待在太守府强呀? “谢谢老君爷,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昨天才和家中母上说好了,要回凤隐村接夫郎来永安城,还有一些事也没有办成。” “可惜了,不过你既要在这永安城长住,以后我招呼你也方便,你要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挂我老头儿的名号,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老头儿笑眯眯地看着江清尘。 阿昌神气地白了江清尘一眼,“江小姐,你眼光还真高呢?连太守府都看不上。” 老头忙制止他的话,“阿昌,人各有志,不可强求,看着白小姐也是个有志气的人,将来说不定比咱们的福气还大呢。阿昌给江小姐诊金,送她出府吧?” “谢谢老君爷,诊金就不要了,我还白吃一顿呢?”江清尘陪着笑,小心翼翼地说道就往后退。 “等等,江小姐你说这条银狐是你猎到的?这么说,这条围巾是你的,我要物归原主了。”老头儿向阿昌使了个眼色,阿昌赶紧把包好的围巾递给江清尘。 这让江清尘欣喜若狂,但是她不敢接,“老君爷,既然围巾到了您的手中,证明它和您有缘,那就是您的了。上面的毒,用清水泡上一天,就没事了,不碍事的。” 第70章 白子良的马甲掉了 老头儿赞赏地点了点头,“那好,那我就收下了这份厚礼。” 江清尘回家的路上还在想,独眼只送了一条给史城正,还有一条会在哪里呢?会不会在她家里。 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偷偷去她家看看,眼下正好天黑,正是好机会,可是她不认识她家呀。 现在向别人打探她的住处也不合适,算了,只能先回家去,母上和父亲一定急坏了。 她一回家,江柳翠还在前堂坐着,江清尘赶紧上前,“母上,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厨子招到了吗?” 她母上一脸的不高兴,“清儿,你去哪里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身上也搞得这么脏,出事了?” “没有,我就是想去找找九公子,她送咱们这么大的宅子,我想当面和他说一声谢谢,一时走得有点远,我还不熟悉这永安城,昨晚上忘了回家的路,所以现在才回家。”江清尘装作一脸无辜的小样子。 惹得双亲江柳翠一阵心疼,“你在大山里待惯了,不熟悉城里路很正常。这九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可惜他在永安城的时候极少,好像也不和其他人有往来,现在连个打听的方向都没有。” 这个白子良也太神秘了吗?江清尘实在想不出来,他是什么样的人?出手这么大方,一座宅子,说送就送了。 不过,她不想让母上太过担心这些事,“母上,我走后,有没有人来应招厨子呀。” “招什么厨子,你写得招示你父样都撕下来了,他说自己做就行,咱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就不要摆这个谱了,你也累了,早点歇息吧?”江柳翠说着起身就进房了。 民以食为天,一个厨子一年的工钱也就五六两,干嘛不请人来做,自己没事多休息休息。 人生短短几十年,这么累做什么呢? 江清尘这样想着,赶紧扶住母上撒娇,“母上大人,孩儿现在有能力了,我们可以更轻松地过日子。这两只参就卖了160两,我还有很多名贵的药材,七七八八的还能卖个几十上百两。然后我把富贵接过来,我们开个铺子什么的。养活一家人不是问题的。” “要不,先把富贵接过来,再说厨子的事。”江柳翠慈爱地看着江清尘。 “也好,母上,那我明天上街看看买马车。”江清尘开心地说道,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独眼,不知道太守会怎么处罚独眼和史城正。 她现在是把那两位彻底得罪了,要是她们无罪释放,那她江清尘就倒霉了,那两人根本就不会给自己活路。 她在家里担心,太守府里也在为这个事犯愁。 太守要处独眼和史城正极刑,但苏长史却提出了反对意见。“大人,这史城正可是二皇女的人,”苏长史语气严肃,“现在女皇身体欠安,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角逐。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处决史城正,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城慰冷哼一声,不以为然,“这二皇女又不是太女,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是太女殿下。我们现在帮助太女除去对手的党羽,将来太女称帝,太守府也算是皇帝这一枝的人,到时候谁敢为难我们呢?” “两位大人说得极有道理,”太守沉思片刻后说,“原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案子,除掉这两人就行,万万想不到,居然牵扯到了皇位之争。不过,史城正就算是二皇女的人,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吧,就算真的杀了,也不会妨害什么。” 太守来回踱步,一时拿不定主意。如果真把史城正杀了,二皇女真要追究起来,自己也是难办,或是其他皇女要借机生事,二皇女会因此受到牵连,那样太府也会成为炮灰。 苏长史看了看太守,小心地说道,“大人,不如暂且不审,关押在牢里,等天下之位定了再说。” 她是太府的智多星,太府对她非常信任,不过梅城慰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梅城慰,你说说。” 梅城慰上前一步,“依我看,就按苏大人说得办。到时候,如果二皇女来提人,咱们就给她,如果她不来提人,您再治她的罪。” 安太守沉思片刻,“好,就照你们说得这么办。这天是变不变,咱们不知道,只能小心行事。” 皇权的争夺越来越白热化,安太守决定暂时保持中立,静观其变。 三个人道商议好后,正要散去,一位官差来报,“太守大人,九皇子来提人。” “九皇子?”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九皇子怎么管起这个事来了,她跟这个事有什么关系呢? 太守来不及多想,九皇子就进到里头来了,“太守大人,我要提个人。” 三人慌得给九皇子行礼,太守小心地问道,“九殿下,您要提哪个。” 九皇子冷冷地说道,“独眼,那个土匪。” 九皇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她就是白子良,父郎官仆出身,被女皇一夜宠幸后,就怀了九皇子。 生得又是位皇子,皇帝不待见,封了个最低等的白侍郎,就比宫仆高一个等级而已。 所幸九皇子争气,长得和皇帝一样,气质也一样霸气,皇帝越来越喜欢九皇子,常常来看他,顺便就留宿在他父亲这里。 这白侍郎也争气,又生了一个儿子老十六,今年也就只有十岁,极得皇帝喜爱,便给他晋了位份,提为了皇郎。 九皇子因着也更受皇帝的宠爱,他自小习武段字,长到十岁时,便送到白灵山跟着灵鬼子习武。 这白灵山距离望妇崖也就只有十几里远,才有了与江清尘的相遇。 他母皇给她下了密诏,让她进京面圣,她这才把用于隐身的白府送与了江清尘的母父。 他带着白霜和白雪出城时,发现独眼在这里盘查,那天下山时江清尘和他讲过这个独眼的事,就怀疑城门守卫就是那个土匪。 便派白雪偷偷跟踪独眼,这才知道了在太守府发生的一切,本来想直接来向太守要江清尘。 却发现江清尘被安全释放了,他不想与她照面,怕刚要决定放弃的感情又重新升温,他怕自己的身份会给她在永安城的生活带来麻烦。 这个独眼居然敢对自己喜欢的人不利,他怎么会饶了她呢,便开口向太守要提人。 第71章 九皇子回宫 太守在官场混久了,自然会审时度势,这位九皇子虽然不是公主,但是他极得皇上的疼爱,可惜再怎么受宠,也终究是皇子,不能得皇权。 而二公主的父郎是皇上的侧皇夫,她父亲的母家也是边疆守卫将军,大权在握,侧皇夫也很受圣宠。 二公主本人也是文武双全,是皇权的有力竞争者,太守更不敢得罪。 沉思片刻,她才缓缓开口,“九皇子,按说,您要提人,臣不敢不放人,只是这个独眼,二皇女已经打过招呼,她也要来提人,这微臣……” 还没有等她说完,九皇子就给了她一脚,“你唬谁呢?二皇姐在京城,哪里来的招呼,有这么快吗?她一个高高在上的二公主,会和这土匪有关系,敢栽赃大羽国的公主,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白霜,提人。” “是!”白霜手脚麻烦地把独眼提溜出来了,顺手把一块破布塞在了独眼的嘴里。 太守恭敬地候在旁边,没有再吱声,她已经拦了,但是没拦住,就是二公主怪罪下来,她也有话推托,一个小臣子哪里阻拦得了一个皇子的行为,还是一个受宠的九皇子。 九皇子的马车经过江府时,九皇子还偷偷掀开帘子看了看,白雪忍不住打趣他,“九公子,要不要下去跟江小姐打声招呼呀。” 这个九皇子也是个恋爱脑了,为了接近江清尘,施展苦肉计,假装受伤失忆,跟着江清尘待了那么久。 要不是皇上密令他进京,他恐怕还真的不想离开这里了,现在江清尘一头栽进了他布置的情网,他又绝情地要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他以为江富贵是江清尘的正夫郎,还因为他的皇子身份,就算江清尘没有婚配,皇帝怎么会容许皇家的皇子嫁给普通老百姓呢。 如果他执意要嫁,皇帝可能会把江清尘赐死。 他冷着脸把帘子放下,“多嘴!” 这一瞬间,江清尘正好开门出来,她感觉自己看花了眼,马车里的人怎么是白子良呢,她不由地喊了一声:“白子良!” 马车里面的人没有半点回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出现幻觉,看谁都是白子良,她拼命摇了摇头。 她是去太守府打听一下独眼和史城正的消息,要是她们一时半会不会不会出狱或是治罪,那她就可以去接江富贵进城。 见她走远了,白雪才有些迟疑地开口:“九公子,江小姐已经走远了,这独眼要怎么处理,直接杀了,一了百了,以后她再也不会威胁到江小姐了?” 白子良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必急于一时。这个人先关在白灵山吧,她讨好的那个史城正是二皇姐的人,也许将来,她能有所用处。” 白雪有些不解地问:“二公主的人?九公子您是说这个独眼是二公主的人?” 白子良冷冷地笑了笑:“二皇姐的父郎可不是什么好人,在后宫老是针对我的父郎。这个史城正与土匪勾结,要是把文章做到老二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雪恍然大悟,“九公子考虑周全,如果将来二公主对您或是白皇郎不利,那这个独眼可是个很有用的证人。” 白子良淡淡地道:“你把独眼押回白灵山,再回永安城调查史城正这些年对京城的往来,证物或是人证,都要很好地保存下来,主要是对二皇姐的来往。记住,不要让江清尘发现你。” 白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地问:“九公子,您为什么要隐瞒江小姐?” 白子良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望着远方。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对于江清尘,他有着深深的感情,但是他的身份和责任让他无法回应她的感情。他们的感情注定无法有结果。 特别是不能让皇帝发现他喜欢的人是个小老姓,他只能选择隐瞒,保护她和自己不受伤害。 “那我呢?”白霜见白雪领了任务,那自己呢,她看向白子良的眼神里充满期望。 “你自然是和我上京看望母皇和父郎。”白子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个时候,敢抗旨吗?他装作不在意的叮嘱白雪道,“江清尘的安危你也记得照看点,嗯,她必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白雪驾着马车带着独狼往白灵山上去了,白子良和白霜也往京城方向来了。 已经六年了,从繁华的京城,到深山里的白灵山,再到繁华的京城,这一路走来,她经历了太多。如今,她终于回到了京城,回到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皇宫。 一回到宫里,她迫不及待地往后宫走去。那里,有她最深爱的人,她的父郎,白皇郎,“父郎,孩儿回来了!” 白皇郎正在泰和宫里剪花,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增添了几分温暖。他听到九皇子的声音,手中的剪刀都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皇儿回来了,为父可想死你了。” 他已经长高了,不再是那个小男孩了。然而,在白皇郎眼中,他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小男孩。 “快,转两圈给我看看。”白皇郎笑着说。 九皇子依言转了两圈。 “高是高了,就是有点瘦了。”白皇郎心疼地说,“皇儿,你在外面受苦了。” 九皇子忙安慰他,“父郎,我在白灵山很好,自由自在。就是有些想念你和母皇,还有十六。” 听他提到十六,白皇郎才笑了起来,“十六在上书堂,要下午才散学。你去见过母皇了吗?” “还没有,我一进宫就先来看你了。怕母皇现在有事,要不午后再去见母皇吧。”九皇子不想这么早就去母皇那里,他想多陪陪自己的父郎,也是想先来打探一下母皇召他回皇是为了什么,“母皇为什么突然想召我进宫呀。” “你年后就十六了,到了该合姻缘的年龄。”白皇郎突然叹了口气,“下个月初,阴召国的大皇女要来使凤羽国,听你母皇的意思,让她在咱们皇子中选一位做太女郎。” 九皇子心中一紧,如果被阴召国的太女看中,就要嫁到遥远的阴召国,那他和父郎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还有江清尘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这可如何是好! 第72章 马车失控撞人 白子良正在与父亲分享自己这几年的经历。突然,一名宫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参见九皇子殿下,皇帝请您过议事殿问话。”宫仆恭敬地说道。 “哦,知道了,我刚到,换身干净的衣服就过来。”白子良温和地回答道。 他虽然年纪轻轻,但面对这种事情却显得从容不迫。 白皇郎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瑞泽,你母皇身体不太好,你不要惹她生气。如果她真的要将你许给阴召国的太女,你也应该为朝廷着想,要顾全大局。” 九皇子听到父郎的话,心中一紧。 看来母皇的身体确实不太好,而且阴召国的太女求亲的事情也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但他没想到父郎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父郎,我知道了。”九皇子沉声说道。他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没有时间多想,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议事殿。 议事殿内,皇上和正皇夫正在说话。九皇子进去后先行礼:“儿臣瑞泽见过母皇,见过皇父。” 皇上看到九皇子进来,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的笑容,“瑞泽,你出去差不多六年了,长大了,很好。学得怎么样?耍一耍吧。” 九皇子看着皇上疲倦的面容,心中有些难过。 他知道母皇的身体不好,但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他关切地问道:“母皇,你的身体如何?可请太医瞧过了?” 正皇夫看着九皇子关切的眼神,微微一笑,“九皇子,不用担心,你母皇这是老毛病,没有大碍,太医已经瞧过了,每天进药养着。倒是你年后就十六了,该合个姻缘了,皇上,你看瑞泽还是如此知书达礼,是个做宫主的好人选。” 九皇子没想到正皇夫这么直接就进入主题了,心中波澜四起。 他表面却不动声色,“母皇身体无恙就好。至于姻缘倒是不急。” 正皇夫想让自已嫁到阴召国,装都不带装的,正皇夫自己有个嫡皇子老四,还比自己长个两岁,自己的儿子舍不得嫁,嫁别人的儿子,可是真行。 皇上看着九皇子在山里这么多年,回来言行还是如此得体,心中更加喜爱,“正皇夫,我和瑞儿说说话,你且回自己宫里去吧。” 正皇夫依言起身,施了个礼,“遵旨。”然后退了出去。 九皇子看着正皇夫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如果母皇真的天天进药,为什么脸色如此差。 太女是正皇夫的大女儿,如果皇上有事,那继承大统的就是太女,他们会不会为了夺权合谋陷害母皇。 那边二皇女也是蠢蠢欲动,她不会让太女顺利继承皇位的。 好在老十六还小,皇姐们不会把小妹看在眼里。 如果江清尘在就好了,她可以给母皇请脉,肯定能给母皇治好病,暂时也就不用想谁继承皇位的事了。 她此刻在做什么呢? 永安城里 江清尘拎着自己精心准备地药粉去见太守的父亲,老头儿精神比前一日好多了,“江小姐,谢谢你不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子。” 还不是为了打探独眼和史城正的事,要不然,自己才不想上门呢,心里这样想的,嘴里可不敢这样说,“老君爷,昨个儿和您一见投缘,也怕心您的体寒没有清除干净,说到这里,还多亏了那独眼和史城正搅了局,要不然你的体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除干净呢。” 她说完,就给老头儿请起脉来,片刻,才微微点头,“脉像比昨日好了很多,坚持用药,七天左右差不多就好了。” 老头儿笑眼眯眯,“还是江小姐医术高明,老身多谢你了,你不是要去接你夫郎吗?何日动身呀?” 这老头儿怎么不顺着她的话说一下独眼和史城正呀,江清尘小心地看了眼老头儿,“我想等着独眼和史城正处决了,再去接我家的。” 没等老头儿开口,阿昌不高兴地抢过话题,“江小姐,这是太守府的后宅,不能妄议官府里的事。那两个贼人自有官家处理。就不要再说她们的事了,别坏了规矩。” 江清尘只觉得脖子处冷风嗖嗖,好像脖子随时要搬家似的,忙点头说,“阿昌提醒得是,咱们不说那些人的事。” “阿昌,江小姐是山里来的,不必遵循这些死规矩,你不要吓到人家了,江小姐这看病,送药,又不收银两,这样吧,阿昌,你让管家在府里挑辆马车送给江小姐,她去老家接人,用得着。” 江清尘从太守府出来,一脸的沮丧。老头儿那里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捞到,倒是白得了辆马车,她也不会赶车呀。 这马怎么也不听她的话,一段几百米的路程走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动几步。 “驾驾驾……”不听我的话,我就抽你鞭子,江清尘抡起鞭子朝着马屁股狠狠地甩去。 马突然受惊,猛然就向人群中冲去,吓得江清尘脸煞白,怎么也勒不住,眼前就要撞到前面的一位拎着菜的少年。 急得江清尘大叫,“快闪开,快闪开……” 少年听得喊声,抬头一看,已经来不及了,马车像箭一样冲向他,白霜正好路过,见此危险情况,急忙飞身而出,想用内力制住马儿。 可惜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马儿的力气也实在是太大,它还是带着马车从小生下半身辗过。 “啊……”少年疼地当街大叫。 “啊……”江清尘吓得当街大叫。 在两声尖叫声中,马车停住了,戴着面具的白霜立马挤入人群中离去,九皇子可是有交待,不能让江清尘知道她在永安城。 江清尘见马车停了,来不及去寻找那位拉住马匹的英雄,第一时间下车看那位倒在地上的少年。 “这位弟弟,你没事吧?”江清尘蹲下身子,脸上满是歉意地问道。 少年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我的腿……我的腿……” 江清尘心里一紧,糟糕,闯祸了,这少年的腿肯定断了。 她赶紧去查看少年的伤势,“你别怕,我懂医术,保证将你医好。” 少年听到江清尘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就麻烦小姐了。” 只是这伤筋断骨一百天,得养着呀,江清尘有点为难地看着少年,“小弟,你家住在哪里,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再给你医治,腿断了,需要卧床休息的。” 再说她身上也没有药,得有个地方先安顿了少年,她再去药铺买药治他的腿。 “家,我……”少年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加上断腿疼痛难忍,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不说家在哪里,这怎么送他回去医治呢?去自己家,怕少年害怕,被陌生人在大街上伤着了,还被陌生人带走,怎么想,也是很可怕的呀。 见他不肯多说,江清尘就问那些围观的人群,“各位乡亲,可有谁知道这位少年的家在哪里?” 一位四十多岁的老汉忙接过话茬,“知道,他是西直街小面馆老板的夫弟李云飞,从小没有娘,跟着哥哥嫁到面馆的,平时她嫂子面三娘可是很不待见他,现在腿折了,不能帮着家里干活了,这下回去就惨了。” 旁边还有几个熟悉他的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她那个嫂子可凶了,经常打骂这哥俩,这次回去惨了。 可不是嘛,怎么这么倒霉呀, 怎么是个可怜的人呀,江清尘这该死的同情心又乱跳,“你叫李云飞,住在西直街?” 李云飞点了点头,“是的,你送我回去吧,不过我嫂子可能不会很好说话,她也许会让您赔钱的。” 江清尘忙说,“撞到你了,赔钱是应该了,只是我担心你家里没有人能很好地照顾你。你的腿需要卧床静养的。” “谁,是哪个王八糕子撞了我夫弟。”江清尘正在温和地和李云飞商量着怎么办,一个粗暴的女高音离老远就叫开了。 第73章 商讨理赔 听得此声,李云飞脸色一变,腿上的疼痛让他面部皱成一团。 刚刚说话间,江清尘用随身带的一些草药粉给他抹了一些,但腿仍然巨痛,“这位小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嫂子来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赔点钱就走吧,我自己会去看大夫的。” 周围一圈的人也退后两步,“小姐,你这个很难脱事了,这面三娘可是出了名的难说话。” 转眼间一个胖胖矮矮的女人来到了她们跟前,她指着蹲在地上给李云飞查看到伤势的江清尘说道,“是你这个狗父养的撞了我弟弟。” 她说着,一腿就向江清尘踢去,江清尘机智的躲开了,“有话好说呀,别动手,你是李兄弟的嫂子面三娘吧,我的马儿受惊了,不小心把他的腿撞断了,实在抱歉,不过你放心,我懂医,能帮他治好,不过需要卧床休息。” “卧床休息,”面三良满脸怒气地瞪大了眼睛,“白吃白喝我的,还要我伺候他吗?你这个坏女人可坑死我们了,街上这么多人,你撞谁不好,偏得撞我们。” 这什么意思,感情你家人就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可以随便撞? 江清尘心里暗暗道苦,这个面三女娘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面三娘,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你的夫弟。” 面三娘双手插腰,“一句对不起值几个钱,你说要怎么办吧,这得几个月才能好呢?” 江清尘满脸歉意地垂了下眼睑,“照顾地好,需要一百天左右。时间是蛮长的,我负责治,医药费免费,他三个月不能给你们干活,你们要是请同样的工种,大概也就300钱一个月,我就算一两误工费,加上他这一百天里要吃饭,三两银子够用了,总共需要四五两银子,这样好吧,我赔你们二十两,怎么样?” 二十两,够买街上一个带后院的铺子了。李云飞惊得眼睛大大的,“小姐,二十两太多了,这不成了讹你吗?用不了这么……” “你懂个屁呀!”面三娘使劲拍了一下李云飞的脑子,“二十两,多什么呀,赔再多的钱也不如你的腿值钱呀。” 接着她转头对江清尘说道,“我们云飞前些天说了门亲,本来明天就要去见人的,这样一来,腿断了,哪家姑娘愿意娶个瘸子呀,指不定以后得成老少年了,还得我养活他一辈子。” “四十两,少一个子都不行。”面三娘一手插着腰,一只手伸到江清尘的面前。 二十两已经很多了,现在她开口就是四十两。众人纷纷摇头,她们都看不下去了,有个心善的女人说道,“面三娘,这位小姐主动说要赔20两,已经很多了,差不多得了。” “关你屁事呀!”面三娘一口气把这说话的人顶得老远,“看什么看!真TM地多事!都走,都走开。” 江清尘听后心里默念一句“贪得无厌”,又念一句“身不由己”。 面三娘的口气中充满了不满和贪婪,她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江清尘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个面三娘果然不好对付。 “面三娘,我赔二十两已经很多了,你不能再要求更多。”江清尘尽量保持冷静,试图与面三娘谈判。 “二十两!你当打发要饭的呢?我告诉你,我弟弟的腿要是有个好歹的,我饶不了你!”面三娘的情绪已经激动起来,她大声地吼道。 江清尘感到有些无奈,这个面三娘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她决定采取另一种策略,试图用事实来说服她。 “面三娘,你弟弟的腿上的伤势确实很严重,但是我保证能够治好他。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让他尽快恢复健康。”江清尘的语气坚定而诚恳。 “你说得轻巧!”面三娘不屑地哼了一声,“治好他?谁知道你会不会把他治得更糟呢?” 江清尘深吸了一口气, “我还有一个解决办法,我带李少年去我家治伤,一切费用我出,我请人照顾他,治好后送回你家。” 面三娘听后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江清尘会这样说。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你瞎说什么呢,我弟弟可是个没有出阁的少年,去一个陌生女人家里,过几个月送回来,你把我们当什么人呢,这样传出去,云飞还怎么嫁人呀。” 其实,江清尘也不是不愿意出钱,她就是有点担心出了40两,这个面三娘也不会好好照顾这位少年。 这么英俊帅气的少年要是真变成瘸子了,她可怎么对得起人家呀,良心上过不去的呢? 这么好的少年怎么摊上这样的嫂子呀,她刚要开口同意40两,李少年抢在她前头开口了,“嫂子,我相信这位小姐,面馆忙,回去你们也没有时间照顾我,不如我就跟着这位小姐回家,等她治了我的腿,我就回家。” “你同意个屁呀,咱们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面三娘满脸横肉颤了三颤,“你的名节,你自己不要,我还要脸呢,未出阁的少年住到小姐家里去了,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不是真为你弟弟好呀,他的腿断了,需要马上治疗,你没瞧见他痛得脸都拧一堆了。”江清尘真是无奈地很。 她想带他走,也是真心想治好他的腿,这个面三娘眼里只有钱,话说了这么多,一句关心他的话都没有,哪里像一位嫂子呀。 跟这种人讲不清道理,江清尘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阿昌出来采买正好看到这出好戏,“哟,江大夫,这是怎么了,撞人了?” “可不是嘛,我要带这少年去家里治伤,她嫂子又不让,说是有损名节,可是她的面馆又忙,没有人照顾少年。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江清尘无奈地向阿昌拆说着。 阿昌看了看面三娘,又看了看李云飞,“面三娘,依我看,让-江小姐把你弟弟带回她家医治,她的医术连太守都信得过,等治好了你弟弟再送还你家,这马车是我们太守府的,撞到人了,我们也有责任,这三两银子,你拿去请个短工顶上你弟弟的缺。” 第74章 李云飞进府 太守府的马车?面三娘吓了一大跳,她忙接过阿昌手里的银子,“昌爷怎么说就怎么办,那云飞弟弟,你就安心在江小姐家养伤,家里你就不要惦记着,我会和你哥哥说的。” 狗眼睛,江清尘心中暗骂这个面三娘,表面依旧双手抱拳,“阿昌,幸亏遇到你,要不还很麻烦的,这是你出的三两银子,我哪能让您出钱呀。” 她说着就要把三两银子往阿昌手里塞。 阿昌不好意思地推辞着,“江小姐,都怪我们下人办事不力,给你挑了匹烈马,幸好只是伤了他的腿,这事要传到老君爷那里,定饶不了我们几个,这三两银子是我们应该出的,你给老君爷瞧病,也没有收诊金,我还要去给老君爷采办,你忙着唉。” 江柳翠没想到江清尘出去打探消息回来,还抱回来一个公子,这像什么样子。 她的脸色一沉,“清尘,你不是出去打探消息,要去接富贵吗,怎么手里抱个公子回来了?” “先进房再说。”江清尘直接要把李云飞抱进了江富贵的房里,林木根忙张开双手拦在她前面,“清尘,这谁呀,怎么住富贵的房间?” 江清尘无可奈何的说,他是西直街的一个街坊,刚才自己赶马车,不小心撞断了他的腿。 他家里没有人照顾他,就接到我们家里来照顾了,治好的他的腿再让他回去。 “这怎么行,这,有损公子的名声呀。”林木根声地附在江清尘的耳边说,“传出去也不好听呢,再说富贵来了,也会不高兴的。” 在江清尘怀里的李云飞有点儿尴尬了,“江小姐,我睡在男主家的房里,确实不太合适,我住在后院就行了,这样也可以避闲的。” 江柳翠满意地点了头,这个公子看着还是懂些礼数的,“公子,那就委屈你了,清尘,抱他到后院去,那里被褥什么的都齐全,住着也是很舒服的,让你父亲照顾他。” 江清尘想想也是,万一富贵来到永安城,看李云飞住在她旁边的房里,心里不开心,那怎么办?刚才她只想着离得近,方便医治和照顾。 后院就后院吧,自己父母能住,他也能住。 她把李云飞轻轻放在床上,此时的他脸色苍白,骨折处已经红肿了,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后悔,怎么把人家的腿撞成这样了。 “李老弟,我现在给你医腿,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江清尘说着拿了一根小棍子放在他的嘴里。 怕万一他疼得受不了,咬到舌头。 李云飞微微点了一下头,“嗯,我能行。” 江清尘便不再多说,她俯下身子,开始为他检查伤势。她皱了皱眉,“伤口有些感染,需要重新清洗一下。” 她说着,开始准备药品和工具。她用温水清洗了李云飞的伤口,然后用消毒液进行消毒。这个过程中,她非常小心,生怕弄疼了李云飞。 清洗完毕后,江清尘开始为李云飞包扎伤口。她用绷带缠住伤口,然后用纱布固定好。 这个过程中,她一直保持着专注和耐心,没有丝毫马虎。 好在她之前一有时间就摆弄这些药水药粉,这还真派上用场了。 这期间,李云飞还真的是一声没吭,这让江清尘不免对他刮目相看,真是看不出来呀,一个小小少年,竟有这样大的忍性。 “云飞。”江清尘说道,“要是痛得话,喊出来,没有关系的。” 她拿出了一些草药和针,开始为李云飞针灸治疗。她的手法非常熟练,一针一针准确地扎在李云飞的穴位上。 这个过程中,李云飞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治疗结束后,江清尘开始为李云飞推拿按摩。她的手法非常轻柔,让李云飞感到非常舒适。 这个过程中,林木根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疑惑,清尘这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医术,连传说中的针灸都用得她此熟练。 江清尘让他烧些开水,她泡药粉,她随身带着碎骨凝药粉,用开水一泡就可以喝,省去了熬药的过程。 父亲一出去,江清尘说道,“云飞弟弟,你安心在这里休息,我父亲会照顾你的,你有什么需要就和他说,就是让你睡在后院,委屈你了。” 李云飞虚弱地苦笑一下,“不委屈,我在嫂子家,睡在柴房里,你这后院的厢房可比那好多了。” 江清尘一听,这真是个命苦的孩子,她为李云飞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守着他,怕他发烧。 这个过程中,她一直保持着安静和耐心,没有丝毫不耐烦。 到后面,两人都睡着了。 等李云飞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江清尘坐在床边守着他,心中感到非常感动。 “江小姐……”李云飞有些哽咽地说道,“谢谢你。” 江清尘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撞到你,让你受罪了。” “水来了,清尘,这药怎么泡呀!”林木根端着一碗开水过来。 江清尘耐心地给他演示泡药的过程,“父亲,辛苦了,一天喝三次,腿上的药三天换一次,他这条受伤的腿不能动的,得您住在这里照顾他,父亲,对不起,都怪女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木根憨憨地一笑,“傻丫头,父亲为女儿做事,还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是苦了这位小哥,得在床上躺几个月。” 李云飞小声地说,“叔叔,我不辛苦,在面馆,我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和面,住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倒是当了一回主子。” “哈哈哈……”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柳翠也被他逗笑了,这孩子还真是会逗人开心,“孩子,那你就安心在后院养着,有什么和叔叔说,我就先下去了,夫郎,好生照料着这孩子。” 林木根毕恭毕敬地点了下头,“是,妻主。” 江清尘也对李云飞歉意地笑了笑,“李弟弟,那我也走了,你安心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的伤。” 江柳翠坐在前堂靠等着她,“清尘,明天就去接富贵吧,你驾车不熟悉,不如请个车夫驾车,你跟着,只是凤隐村离这里有上百里,你一个去我又不放心,要不再到镖局请两个镖师跟着一起去吧。我算了一下,走得慢,来回得五六天,费用差不多10两够了。” “母上,你这主意好,那我明天就先去雇人。后天或是大后天出发,再多请两个镖师更安全。” 江清尘笑了笑,她可是比谁都爱惜自已的命。 第75章 拿回一条围巾 她之前就是怕路上有土匪,一直没有想到还可以请镖师这回事,以前电视里经常看到的,一时忘了。 最主要的是原身在小乡村的人,根本也不懂这些,没想到母上在永安城待了些日子,见识也长了。 她想起了那句古话,“见多识广”,此刻她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个道理。如果不是母上的提醒,她可能还会一直纠结于如何确保安全的问题上。 江清尘掏出一个钱袋子,从里面数了100两银子递给江柳翠。“母上,这是前两天,我卖参的钱,一共160两,给你们100两,我自己留60两。” 江柳翠接过银子,也没有推辞。“这钱我就替你收着,等你把富贵接过来后,你们用这些钱做点生意。现在成家了,钱得精算着花。” 江清尘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母亲是在为她着想。随后,她向母上询问了关于请镖师的事宜。 江柳翠告诉她,永安城里有一家名叫“镇远镖局”的镖局,听说开了很多年,里面的镖师都很负责,功夫也好。 江清尘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镇远镖局。她心中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请镖师,她希望能够顺利进行。 那名姓钟的镖师打量了一下江清尘,然后点了点头。“江小姐,你的来意我们已经明白了,你放人,人我们一定会帮你们安全接过来。你就在家里等好消息吧。” 听到镖师的话,江清尘心中一松,“我自己也去,多少银子走一趟?” “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们保一个人的安危就行,10两。如果你要去的话,那就是保两个人的安危,得多5两,一共要15两。”钟镖师很自信地说着。 江清尘很爽快地答应着,“没问题,那我们后天出去吧。”她担心江富贵在娘家过得不开心,他那两个姐姐可不是什么好人呀。 可是急也不在于这两天,她还想着独眼家的那一条狐尾围巾,她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今天在给李云飞治腿时,她在后院发现了几只老鼠和父亲养得一只狗子,她当时心里立即有了主意。 天一黑,她就把那几只老鼠叫出来,她用兽语吩咐它们,“你们立马联系你们同类,看看谁家里有狐狸的味道。” 几只老鼠没想到眼前的人居然会说鼠语,全都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只小心地说道,“主人,找到后,怎么办。” 江清尘指着后院的狗子,“我要找得是一条白狐尾巴,找到后就马上联系咱家的小狗子,让它带回来。记得避着人类。” 几只老鼠答应着去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它们真的找到了,“主人,打听到了,在东直街后面一百米处的一个小屋里有一股很重的狐狸味道,你让狗子跟着我们去带回来吧。” 狗子老大的不乐意,让一只狗子跟着老鼠出去干活,这要是被同类看到,不得笑话它几百年呀。 可是这个会说话的人类身上有一股不容它反抗的魔力,它有气无力的说着,“主人,我知道了。” 这只狗子黑黑的,怪不得父亲给取了个黑子的名字,江清尘笑着摸了摸它的头,“辛苦了,那条围巾对我很重要,一定要把它带回来呀,不过真的遇到危险,还是你的狗命重要,在狗命和围巾之间选命,知道吗?” 哇,这个人类,要它注意狗命呢,黑子一听就高兴了,它开心地摇起尾巴,“主人,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保证完成任务。” 江清尘一晚上就都睡不着,她在房里来回踱步,快到天亮时,黑子真的带着围巾回来了,哇,失而复得的围巾,果真是自己猎到的那一条。 这下富贵一定会很开心,“黑子,你太棒了,你等着,等我回村里多猎些食物给你,包你吃得开心。” 黑子遥着尾巴,使劲地蹭她的腿,“主人,那你快去接夫郎呀。” “不急这一时,我这一晚没有睡,白天补个觉,后天再出去。”她打了个哈欠,就抱着围巾上床睡觉了。 这一切都被房顶的白霜看见了,之前她还觉得江清尘为什么晚上不睡觉呢,看到这一幕,她惊呆了。 这位江小姐难道懂得兽语?居然能指挥老鼠和狗子为她办事,这条围巾真被她找到了,她听九皇子讲过这白狐尾围巾的事。 江小姐要接江富贵?白霜替主子鸣不平,这个宅子可是九皇子送给她们的,这个女人倒真是会享福,马上就去接江富贵了,怎么不想着找找九皇子呀,真是个薄情的女人。 亏得九皇子还要自己暗中护她周全,这个女人也真是没有良心,怎么能随意抱别的男子进家门呢。 江清尘哪里会知道屋顶还有个人在关注自己呢,她一心想着怎么安全地把江富贵接进城里来。 江清尘在离开凤隐村之前,决定再次去探望李云飞的伤势。她深知伤势的恢复不仅依赖于医者的治疗,还需要病人的配合和休养。 当她来到李云飞的房间时,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比之前红润了许多,断腿上的红肿也消退了不少。 这让她感到非常欣慰,同时也感叹这古代的药物纯净无污染,药效远胜于她前世的药品。 “云飞弟弟,你的恢复情况很好。”江清尘微笑着说道,“记住,一定要安心静卧,不要随意活动。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就随意活动,你放心,我会让我父亲定时来给你换药和熬药,两人三个月后,你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李云飞听后,也是非常感动,这个江小姐不仅人好,医术也好。要不然,像他这样断了腿的人,十有八九就得终身跛脚走路了。 虽然腿断了,但江家把他的生活起居安排得妥妥当当,比嫂子面三娘的生活还好,他心里十分感激,“江小姐,谢谢你收留我,要不然,我这腿这辈子就废了。” 林木根端着药上的药过来了,“李公子是不是很想回家了,这后院虽然安静,倒也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想回家?唉!”李云飞听到这话,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76章 教训面三娘 李云飞一直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自从他跟随哥哥李宇飞来到面三娘家,他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每天天还没亮,他就要起床和面、揉面,还要负责一家人的洗衣、做饭、倒夜壶等各种杂事。 这样的生活让他感到非常疲惫和无助,仿佛还不如大户人家的一个粗使家仆,人家事情没有那么繁多,还有月例可拿。 李宇飞也曾向面三娘提出要给李云飞算点月例,结果却被面三娘一顿臭骂。面三娘的尖酸刻薄和自私自利,让李云飞感到非常无助和绝望。 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是否应该跟着哥哥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当江清尘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江清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非常善良和温柔。 她虽然撞断了他的腿,或是她这么温和,不仅为他治疗断腿,还给了他希望和勇气。 江清尘一眼就看出了李云飞的为难,“没事,没事,现在不想以后的事,先把伤养起来再说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的话让李云飞感到非常温暖和感动,仿佛一股暖流涌进他的心田。 李云飞点了点头,“嗯,我听江小姐的,您去接您郎君吧,我会好好养伤的。”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林叔叔,麻烦你了。” 三个人正聊着呢,江柳翠也进来了,“小李,感觉怎么样,睡得还得好吧,清尘,门口有人要找你,你去看看。” “哦好的,那你们聊,我过去看看。”江清尘很快就到了大门口,一个清秀又高瘦的男子拎着一个竹篮子等在家门口,“这位小哥,你找哪位。” 男子一看江清尘出来,这女人生得大眼高鼻,气质温婉大气,从这么大的宅子里出来,居然没有一点傲慢,果然是个好人,“你好,请问我弟弟李云飞是在这府上养伤吗?我是他哥哥李宇飞。” 原来是少年的哥哥,江清尘一脸歉意地笑着让他进屋,“真是抱歉,我的马车撞到了令弟,不过,他的伤势无大碍,就是需要三个月卧床休息。” 这个李宇飞也是个老实人,他不是来找江清尘麻烦的,只是担心他的弟弟,想来看看他的伤势。 不过他是偷偷跑出来的,可不敢进屋,呆久了,被面三娘知道了,又得挨打挨骂,“江小姐,我听说太守家的老君爷的寒疾也是您治好的,弟弟在这里,我很放心,他不用急着回家,这里是十个鸡蛋,给弟弟补充点营养。麻烦你照顾他了。” 李云飞话音刚落,便急匆匆地放下篮子转身离开。然而,他走得太急,竟然撞上了刚刚赶过来的面三娘。 面三娘一把拎过篮子,怒气冲冲地瞪着李云飞。“好你个李宇飞,家里养了你们俩白吃饭的,居然背着我偷家里的鸡蛋!你弟弟是被江小姐撞伤的,说好了所有费用她负担,你还送什么鸡蛋?这不是钱呀?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李宇飞被面三娘拽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妻主,你松开手,这是在江府门口,你这样不好看。回家吧,我下次不送就是了。” 看到这一幕的江清尘,皱起眉头,“面三娘,你在我们家门口吵吵闹闹地成何体统。” 面三娘松开手,转身看到江清尘,顿时换了张皮笑肉不笑的横脸。“哟,江小姐,昨天我可是给太府昌爷的面子,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你这才到永安城的外乡人,屁股都没有捂热,就敢在我们永安城人的面前撒屡撒尿,真是给你面了。” 她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手舞足蹈地在江家门口破口大骂。这一下又引得好些人来围观。大家一看又是面三娘在闹事,纷纷摇头,暗暗为这个新来的江家人担忧。 江清尘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恼火。她本以为昨天这个事都说清了,没想到这个面三娘又来闹事,这个女人如此刁蛮无理。 你不给我面子,我何必给你面子,江清尘大声呵斥道,“面三娘,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不要在门口大吵大闹。昨天就说好了,给李云飞治伤是我们家的事,不劳你费心。” 面三娘听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哼,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外乡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别以为我们永安城的人好欺负。” 江清尘心中一紧,看来是因为自己是外乡亲人,面三娘才故意挑衅她。她不能让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毁掉她在永安城的还没有建立起来的威望。 她悄悄拿出一根针,趁着面三娘不注意,飞快地扎中了她的哑门穴。 面三娘正骂得起劲,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她惊恐地捂着脖子,张着嘴,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围观的人们纷纷表示她这是自作自受。 李宇飞看到面三娘突然失声,吓了一大跳,忙扶住她,“妻主,你这是怎么了,说不出话吗?” 面三娘把篮子放在地上,双手捂住喉部,使劲地张着嘴,想要发出声来,却是徒劳无功,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当即吓得脸色煞白,心中惊恐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哑巴了?这以后还怎么开小面馆?家里一大家子的事等着她操持呢!这可怎么办呀?急得她直跺脚。 江清尘冷冷地看着面三娘的慌乱模样,心中暗自好笑。这个泼辣的女人终于尝到了自己的苦果。 她转身向围观的人们微微一笑,“谢谢大家围观,我们家里有些家务事需要处理,还请大家散去,李大哥,你带着你家妻主去医馆看病重要。” 围观的人们然后逐渐散去。江清尘走进府门,随手就关上了门,留下面三娘一个人在门口张牙舞爪,却又无计可施,最后只得跟着李宇飞去求医 不是江清尘心狠,也不是她坏,实在是这个面三娘是个不折不扣的泼妇,如果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肯定会更加嚣张。因此,这次教训是必须的。 面三娘去了两家医馆都不行,那些大夫都说她没有病,至于她为什么失声,她们也不知道。 此时的面三娘才知道有些怕了!李宇飞小心地说道,“妻主,要不我们就去永安大药铺,那里的虽然贵些,可是也许那里的大夫能治好的你的失声。” 第77章 面三娘治嗓子 面三娘拼命地点了点头,心中万分焦急。她再也不能说话,面馆可怎么办?本来生意就不好,再关门的话,一些老客户也会走光了。 永安大药铺的大夫仔细把了一下面三娘的脉,若有所思地说到,“面三娘,你的哑门穴堵了,所以发不出声音来。这个问题不大,我们给你开点药,用上三天就好了。” 面三娘听到还要三天才能恢复声音,气得脸色铁青,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这面馆何时才能重新开张呀? 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李宇飞。那意思是,赶紧交钱,同意治疗。 李宇飞被拍得措手不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才想起妻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平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面三娘管,他已经习惯了站在旁边听从安排。 “好的好的,能治就行,那就请大夫开方子吧。”李宇飞忙不迭地说道。 这个面三娘的脾气大夫是知道的,这是永安城出了名的泼辣妇。要不是她的一手面味道着实好吃,谁也不愿意和她打交道。 大夫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李郎君,你妻主的诊金是二两银子,药费200钱。” 李宇飞一愣,没想到诊金和药费这么贵。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500文,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家里的钱都是面三娘管,他也不知道放哪儿了,这点私房钱,还是他存了快一年才存下来的。 “大夫,二两的诊金是不是太贵了,能不能少点呀,别家的大夫诊金只要两三百文。”李宇飞试探着问道。 大夫轻轻一笑,显然对这种讨价还价早已司空见惯,“二两是不便宜,可是这个病因,别家的大夫都瞧不出来,自己瞧不出来,就开不对方子。你要是嫌贵,那就请到别处去,别耽误我看其他的人。” 李宇飞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可是我只有这500文。”说罢,他把一袋碎银子递到大夫面前,“要不,您先看着,回头我再给您,都是街坊,我跑不掉的。” 大夫却冷着脸拒绝了,“不行,我们这里不赊账的。”他的话语坚定而果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李宇飞被拒绝后显得十分尴尬和无奈。他看着面三娘焦急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泼辣的女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但现在的他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此时围观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同情李宇飞的处境,有人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笑话。面三娘在旁边气得脸色铁青,心中对李宇飞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 她看到自己夫郎的犹豫,心中更是着急。她忘了家里的钱都是她自己在管,还以为李宇飞不想花钱给自己治疗。她狠狠地瞪了李宇飞一眼,用眼神催促他赶紧交钱。 李宇飞感受到面三娘的焦急和不满,小心地说,“妻主,我带的钱不够。” 这个没用的男人,面三娘心时暗骂道,带自己来,钱也没有,她习惯地伸出手来揪住李宇飞的耳朵,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骂人,只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旁边来抓药,治病的人都在围观,药铺里的生意一下停住了。 大夫紧皱着眉头,“面三娘,你来治病,请先付钱,要是在这里捣乱,那就走远点,我们大药铺的掌柜可是在京城都有人的。” 面三娘打骂夫郎惯了,一时没有意识到这是永安大药铺,听大夫这样说,忙住了手,她可不敢得罪药铺的老板呀。 李宇飞一听姜大夫的话,心里也有点怕,他赶紧提醒自己的妻主,“妻主,家里的钱一直都是你管的,你可带了在身上。” 面三娘一听,才反应过来,钱都在家里的钱都是她在管着,她一面点着头哈腰地给姜大夫赔着罪,一边从身上掏出三两银子递给大夫。 李宇飞也赔着笑脸,“姜大夫,真是不好意思,现在帮我们开一下方子吧。” 姜大夫惦了惦手里的银子,递给药童,“等着!”她拿起笔,刷刷就开了方子出来,让药童抓药。 三包药,一天一包。这一番下来,面三娘便已经花去了二两五的铜钱。这对于本就生意清淡的面馆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回到家后,面三娘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辛辛苦苦经营着这家小店,除去所有的开支,每天也仅仅能挣个五六百文。如今这一笔巨额的药费,几乎用去了她一整天的收入。 她端起桌上的茶碗,气得手都在发抖。真想把这茶碗狠狠砸在地上,出出气。但转念一想,砸了还得花钱再买,又增加了家里的开支,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憋得难受。 于是,她抄起旁边的笤帚,狠狠地向李宇飞打过去。李宇飞不敢还手,只能躲着。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他默默地忍受着面三娘的打骂,不敢有任何反抗。 周围的人都知道面三娘的泼辣,也没人敢上前劝阻。邻居们听到声响,也只能在心底里同情李宇飞。 就这样,面三娘的怒火在打人中渐渐平息下来。而李宇飞则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心中期盼着面三娘能够早日恢复声音,让这个家恢复往日的平静。 她坐在桌前,累得大口喘气,指着茶杯让李宇飞倒茶。李宇飞小心翼翼的把茶倒好,“妻主,你累了,先喝茶,我去给您熬药,好好喝药,嗓子很快就会好的。” 一提这个,面三娘又来气,还得三天才能好,大夫还说不能累着了,面馆先关着,真是晦气。 她把笤帚朝着已经走到门边的李宇飞掷去,心里寻思着,自己这个嗓子怎么突然就哑了呀,是不是江清尘使得鬼计。 可是就算真的是江清尘搞得鬼,她也拿她没有办法,没有证据呀! 李宇飞捡起笤帚放在门边,“妻主,别生气了,大夫说了,不能上火,我去熬药,你躺着,歇息一下吧。” 这个药苦得很,连喝三天,满心欢喜的面三娘准备面馆开张,可是她的嗓子居然没好!看到盛名在外的永安大药铺也不过如此。 第78章 面三娘大闹大药铺 面三娘越想越气,这姜大夫的医术实在太差了,竟然还坑了她二两诊金。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得去找姜大夫把钱要回来! 她气冲冲地走出家门,直奔永安大药铺。 李宇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面三娘一脸怒容,忙跟在她后面问道:“妻主,你这是要去哪里呀?大夫不是说你不能动气吗?” 面三娘没好气地回头瞪了他一眼,脚下的步伐更快了,心中暗骂,这个呆瓜,不知道她说不出话吗? 还叫叫叫,叫个屁呀! 李宇飞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妻主的脾气,一旦发起火来,谁也拦不住。 他只好快步跟上,生怕妻主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永安大药铺里,姜大夫正在给一位病人把脉。 面三娘一进门,就把她桌上写药方的纸丢到地上,指着喉咙,张着嘴巴,那意思是,我的嗓子还没有好呢? 药铺的伙计见状,忙上前劝阻:“面三娘,,请您稍安勿躁,我们大夫正在给病人看病呢。您有什么事,可以稍后再来。” 面三娘一把推开伙计,把坐大夫旁边的病人一把推开。 李宇飞忙扶起那人,“不好意思,对不住了,她这个脾气就这样,您多担待点儿。” 那人也是附近的街坊,知道面三娘的脾气,自然不想和她起冲突让别人围观,简直是丢人。 姜大夫,皱了皱眉。 她让身边的病人稍等片刻,心中很是不爽对面三娘说道, “面三娘,怎么回事,这是要砸我们的铺子吗?有话好好说,怎么?三副药下去,嗓子没有好?”姜大夫脸上有点不好看了。 这出去的话,三副药下去,面三娘就能开口说话,这怎么没用呢,不应该呀,她的医术,在永安城说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 好好说个屁,你就是个庸医!坑了我的钱还想怎么样?退钱退钱,面三娘气势汹汹地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暗骂姜大夫。 李宇飞在一旁小声地说道,“姜大夫,您说我家妻主把那三副药喝下去,就能开口说话呀,怎么现在不行了呢?” 面三娘说不出来,情绪更是糟糕透了,她一把推翻了一个药架子,药材散落一地。然后又去拉扯其他病人。 药铺里顿时一片混乱,病人和伙计们都惊慌失措地躲避着面三娘的“攻击”。 姜大夫也被她的举动气得脸色铁青,忙对身边两个药童喝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拿住。” 就在这时,永安城的林捕头闻讯赶来了。他带着几个衙役冲进药铺,厉声喝道:“大胆泼妇!竟敢在此胡闹!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面三娘一见捕头大人来了,吓得脸色苍白。这位捕头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不会轻易饶恕她的胡闹行为。 衙役们上前将面三娘控制住,她挣扎着想要大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找姜大夫算账!”可惜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衙役们也愣住了,林捕头好奇地问,“李郎君,这怎么回事,面三娘怎么哑巴了。” “是呀,突然就说不了话了。”李宇飞可怜巴巴地说道,“林捕头,我们前天在这里治了,姜大夫说是吃三副药下去,就能说话了,可是三副药吃下去,嗓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妻主一时气不过,才来找姜大夫。” “姜大夫,是这样吗?”林捕头看了看了面三娘,转头问姜大夫。 姜大夫心里恨死这个面三娘了,她这是要砸自己的招牌呀,她赔着笑脸问林捕头,“你前些日子的伤口,现在怎么样,好了吗。” 林捕头一听这个,笑着说,“好了,好了,您的医术真行,连疤痕都很小很淡的颜色,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 姜大夫给她看伤时,钱都没有收,这种地头蛇,巴结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收她的钱呢。 她这样问,就是给林捕头提个醒,自己的医术行不行,你林捕头是知道的。 眼见林捕头这样夸自己,姜大夫笑了笑,“惭愧,惭愧,大夫也是普通人,总有一时说不准的情况,比如面三娘,我把脉准得很,她就是哑门穴堵了,按以往的病例都是一样的方子,别人都有用了,怎么她就不行了呢,我得好好再给她把把脉,重新换个方子。” “那行,姜大夫,那你忙着。”林捕头冲手下一挥手,让手下人把面三娘放开,“面三娘,姜大夫在这铺子里行医二十几年,医术不说全城第一,哪个又敢说是全城第一,如果她都看不好,你就准备做一辈子的哑巴,让她给你换个方子,不准闹事,再闹事,我就把你丢大牢里。” 面三娘被她一吓,也不再闹了,老老实实在看着姜大夫,乖乖伸出手让她把脉。 没错,就是哑门穴堵了呀,怎么药性不见效呀,姜大夫眉头紧锁,“面三娘,你这个嗓子说不出话来,就是哑门穴堵了,我给你换个方子,你再喝三天试试,如果还不见好,那可能不是病理性的堵,而是人为地堵,你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高人呀。” 高人?面三娘几乎天天和别人吵吵,可都是一些小事,都是街坊的一些熟人,没有什么高人。 除了那天的江清尘,那些和她吵着吵着,就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是她使得绊子,可是那天有很多人在围观,也没见她对自己怎么样了呀? 她心事重重地接过药童给她的药,这次姜大夫没有收她的钱,只不过告诉她,再治不好,姜大夫就无能为力了,得找那位高人出面。 她是大夫只能治病,这不是病,就治不了啦。 李宇飞心里盘着,如果这回再不好,就去请江大夫看看。 虽然面三娘和她吵了两次,可是那个江清尘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她能治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家主,她应该也会治吧,医者仁心呀。 妇夫二人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李宇飞小心地伺候着她喝下了第一副药,“妻主,我想去江府看看弟弟,顺便问问江小姐。弟弟的腿断了她都能治,我想着她的医术肯定在姜大夫之上,没准她能治你的嗓子。” 第79章 江富贵有孕 面三娘对李宇飞的提议,没赞成也没反对,她才去江清尘家门口大吵一番,现在让自己求她治嗓子,她拉不下这个脸。 李宇飞见自己的妻主没有说话,以为她没有意见,就拿起篮子,准备捡几个鸡蛋,自己的亲弟弟腿断了,住在别人家里养伤, 他这个当哥哥,还没有见过一次,这内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哪里想到他刚拿起竹篮,面三娘一把抢过去,掷在地上,把指着门,摊开双手,那意思让他空手去。 空手去?李宇飞一缩脖子,就打了退堂鼓,这是去看病人,顺带求人家给妻主治病,空着手去像什么样子呀。 便他不敢反抗面三娘,看她这张冷脸比腊月的天还冷,他壮着胆子出门了。 江柳翠看了看,只是他一个人来,那个面三娘没有跟着,就放他进去了,“李郎君,好在你家面三娘没来,要不然,我可不敢开门呀,真是怕了她。” 李宇飞尴尬地笑了笑,搓了搓空空的双手,“江家婶子,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想看看我弟弟。” “你这个当哥哥是的得来看看,他可是你唯一的娘家人了,不过腿恢复的不错,你放心,好着呢,在后院,你自己过去吧。”江柳翠也是老实在的庄稼人出身,没有看不起空手而来的李宇飞。 倒是他自己不好意思,看见弟弟,也有点难为情,“弟弟,对不起,都怪哥哥无能,让你只能呆在江家养伤。” “哥,没事,你来这里,嫂子会不高兴吧,你看我没事的,腿已经不那么痛了,你回去吧。”李云飞也很想让哥哥多呆一会,可是他知道,那个嫂子要是知道哥哥离家久了,肯定会是又打又骂,那样就害了哥哥了,“哥,腿恢复地很好,林大叔也是非常地照顾我。你放心吧。” 李宇飞不争气地抹起了眼泪,“弟弟,你受罪了,你嫂子她,算了,你在这里好好的,总比呆在我那边挨打受骂的强。” 他实在不敢想像,如果弟弟真的回到自己家里养伤,会怎么样,面三娘绝对不会允许弟弟躺在床上休养。 到最后,他的腿也就不会好起来,会瘸一辈子的,刚刚看到林大叔给他喂药,心里特别是的感慨。 这要是在家里,哪里会有这个条件有人伺候他呀,“大叔,真是太谢谢你了,弟弟在这里我很放心。” 林木根被他一夸,有点好意思了,“李郎君,你客气了,李公子在我们这里很好,我会照顾好他的,这可是我女儿江清尘特别交待的。” 李宇飞抹干净眼泪,“大叔,江大夫现在人在何处呀。” “哥,你找江大夫吗?”李云飞疑惑地看着他,他关切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呀,去别的药铺看看吧,江大夫回老家了,没这么快回来。” 李宇飞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你嫂子,嗓子突然发不出来声了,永安在药铺都去了,治了她几天,也不行,我就想着江小姐的医术也很好,听说还给太守的父亲治过寒疾,医术肯定了德,想请她为你嫂子看看。” “这……”李云飞不敢接话了,那个嫂子对江小姐态度可是太不好了,江小姐别说没在家,就算在家,也不会去给面三娘治病吧。 林木根也有点为难,“李郎君,我女儿这一两天都不会回来,估计她现在在凤隐村还没有动身呢。” 还真被他说中了,江清尘刚到凤隐村,她让钟镖师她们在老房子里等着,她直接去了员外家。 江小小一打开,见她来了,很是开心,不过神情又很是黯淡下来了,“江舅娘,你来得正好,快去后院看看吧。” “怎么了?”江清尘心一下就紧张起来了,她才离开几天呀,难道又出事了。 江小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用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江清尘也没有多问什么,急步向后院赶去。 没等进到后院,就听得有神公在那里神叨叨的,“天灵灵,地灵灵,各种神仙显通灵,不逆之子,偷家运,急急令来把他除。” 这是搞什么鬼呀,江清尘憋着火紧走几步,只见江员外家人都在,大家围在一法坛旁,江富贵躺在法坛旁的一张草席上,江员人其他人围绕着她,冷冷的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江清尘大喝一声,旁边一个家仆赶紧拉住她,“舅娘,等等,马上就好。” 等等,这我可等不了,江清尘一脚就踢翻法坛,抱起江富贵,“江郎,这是怎么回事?” 江富贵还没来得及说话,法师已经大叫着把一张黄符贴在江清尘的后背,口里还念念有词,一边对江员外说,“飞来横祸,会有飞来横祸呀!江员外,你家的法事,我做不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他说着就要跑路,江清尘一根针直接飞入他的右膝盖,“想走,事情说清楚了吗?” 江员外沉着脸说,“江清尘,你犯了大忌,还不快跪下给神公赔罪。” 金花也瘪着嘴喊到,“你们这两人丧门星,把我们江家的福气都折煞得差不多了,我们好不容易求得法师来驱逐厄运,江清尘,你倒好,一来就把法坛踢翻了。” “是呀,我看江清尘和江富贵就是咱家的丧门星,本想着作场法事,把富贵送回他自己家去,现在好了,法坛都翻了,这是不是触霉头吗?”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江银花。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很难听的话,江清尘却一点没有听进去,她正全身心地检查江富贵的身体。 这一搭脉,她有点愣了,江富贵怀孕了,这……她下意识地马上想到白子良,如果她知道江富贵先生下孩子,子良会不高兴吧,“江郎,你有喜了!” 江富贵害羞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脸色马上就变了,“不过,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你不想要吗?”江清尘听到他这样说,内心有点激动,如果江富贵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不介意帮她打掉了。 第80章 江清尘大闹神公法坛 “我……”江富贵看了看在四周的娘家人,低下头不敢多说。 江家两朵花还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吵得江清尘的心都乱了。 她大喝一声,“闭嘴,你们的弟弟有身孕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是要一尸两命吗?”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听起来特别有威严,唬得几个人立马住了嘴。 她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 两朵花再看向江员外,同时开口道,“母上,你看江清尘如此无礼,这可是在我们家,她都敢这样胡来,连法坛都踢翻了。” 神公更是跪在地上,一脸的痛苦样子,他感到浑身无力,“江员外,你家这个舅娘,身上有邪气,她一来,我都无力站起来。” 江清尘没有武功,她总是没有安全感,承了医圣的传承后,她闭着眼睛都能摸到人的穴位。 又借着这个优势和山里猎人的射术,她在绣花针上淬了麻药。 治人先治己,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何谈救别人的性命。 这不有准备的仗打起来就是轻松,可怜这神公还在发表他的谬论。 江清尘轻蔑地说道,“你快住嘴吧,你要真的有这本事,怎么没有算到会有今天这一出呢?” 神公一听这话,当即哑言,这家里有没有神邪,他心里最是清楚。 可是世人都信这个呀,有什么办法,该着他能吃上这碗饭。 哪想到,这个女人今天当众把他的饭确砸在了地上。 他说不过江清尘,就在江员外这里拱火,“江员外,你再不管这个女人的话,你们江家的好运势可都被这个女人搅散了。” 江员外也是火大,这事传出去,她的脸面何存?她大叫着,“来人,把江清尘绑起来。” “谁敢?”江清尘红着眼睛喊到,“你们要是真敢动粗,可别怪我不客气,江员外,之前我还很尊重你,没想到你也是和一般愚昧的人无二样,自己的宝贝儿子有身孕,你不知道给他多关爱点,反而让他大庭广众之下,接受神公的做法,儿子的命和你外孙的命,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值钱吗?。” “反了,反了!”银花大喊道,“江清尘,你要搞搞清楚,这里是我们家,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一个男子有孕,还千方百计想住在母家,这是安得什么心,纯粹是想把我们家的风水吸走。” “还愣着干什么?上去把人拿住了,都是吃干饭的吗?”金花气得冲旁边的家仆大骂。 “拿人,把她的嘴塞上。”江员外指着江清尘,话都说不利索了,坐在椅子里,直捶胸口,“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你们还在等什么?”银花见家仆们不动弹,气得直跺脚,“快去把那个疯女人绑起来呀!” “我看谁敢动我!”江清尘一扬手,一枚绣花针射出,正中一名江银花的手腕。 银花吃痛,全身竟和神公一样,软绵无力,她捂着手臂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姓江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下可把其他人吓得够呛。她们纷纷后退几步,不敢再轻易上前。 江清尘冷笑一声,“我看你们谁还敢靠近我,老娘不发威,人们当我都好欺负吗?” 金花气得直哼哼,她指着家人仆们大喊,“一起上,捉住她,我们江家的脸都丢尽了!” 江员外也是又气又急。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懂事听话的江清尘今天竟然如此胡闹。 更让她气愤的是,自己的家仆们竟然如此无用,个个像怂包,一点事就吓破了胆。 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恨不得亲自出手把江清尘绑起来。 可惜江员外和她的两个女儿像这些家仆一样,是个怂包,根本不敢上去,反而被江清尘震住了,“清尘,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有话好好说,你对你二姐做了什么?” “一家人,你让我孩子在她父亲肚子里受折磨时,想到过我们是一家人吗?”江清尘冷冷地看着江员外,“江银花是你的孩子,江富贵就不是吗?” 江员外站起来,双手反在后背踱着步,“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这是祖宗留下家规,全族都是这样。男子在娘家孕的孩子,留不得,要不然。这个孩子会把外祖母家的运势带走。千百年来,都是这样规定的。我有什么办法,这个孩子留不得。” “家主,我肚子疼。”江富贵一只手扯着江清尘的衣角,一只手捂着肚子,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孩子,快,保住孩子。” 血从江富贵的身下涌出来,江清尘身上没有保胎的药粉,情急间抱着江富贵直奔他的房间,用针灸帮她止住血,保住了大人的性命,孩子没了。 这TM什么破规定,江清尘心里暗骂,虽然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终究是自己的血脉。 她安抚住江富贵,“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咱们孩子报仇。”刚才她只是用得麻药针对付神公,现在看来太便宜他了。 江清尘气冲冲地出来,直接对着神公大打出手,边打边问候神公的祖宗八代,神公先前中了她的麻药针,一点还手的力气也没有。 瞬间就打得鼻青脸肿,旁边的人见识到了江清尘对付江银花和神公的手段,都不敢上前来。 这神公也没有想到,自己去别个家做法事,都是被主家哄着抬着,来这江员外家,命都快没了。 他的药性已经稍微弱了些,他用细小的声音说道,“江员外,快报告族长呀,我都快被她打死了。” 江清尘拍了拍打痛的双手,打人也是个体力活呀,“去呀,去叫呀,让全族的人都来看看,到底是你神公的法术灵,还是你法坛香炉的射香灵。” “什么?麝香?”江员外不敢置信地看着着神公,“我家舅娘说得可是真的,你原来是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处理掉富贵肚子里的孩子。” 神公理亏,他低着头不说话了,他的麝香经过特别的处理,一般的人根本就闻不出来。 没想到眼前这个江清尘在这种混乱的情景中,都能闻出来,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呀。 那是当然了,江清尘可是三千年前医圣凤妙手的亲传弟子,她都闻不出来,那也太侮辱医圣前辈的名号了。 可是神公不想承认法坛里有麝香,他要是承认了自己的法术不灵,靠得是下药的手段,那以后他这口神公饭,就吃不上了,“江清尘,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分明就是我做法扭转了员外家的运势,孩子才保不住的。” 第81章 江清尘欲查真相 “呵呵,鸭子的嘴还真是硬呀,”江清尘俯着身子盯着神公,“你说这里面没有麝香,那你可以让你家女郎们都过来,和这些法坛香炉呆上几天,敢与不敢。” 神公没想到江清尘会想出这样的办法,他家有三个女郎,有两个有身孕,这哪里敢呀,神公搭着脑袋,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样?”江清尘看着江家人,“你们信他?还是信我?如果信他,我们来做个赌,就让刘大发和孙进喜和这香炉呆上几天,看看以后他们还能不能生出孩子。” 刘大发听到这里,一脸的委屈,“弟妻,这事说来伤心,弟弟那日身体不适,进喜好心请巫医给他瞧,巫医说弟弟害喜了,那巫医也是好心,顺便给进喜也号了一下脉,说是进喜也有孕。当时巫医还提醒母上,嫁出去的有孕儿子,不能住在母家,会把娘家的好运势带走,可是父亲不信,还把巫医骂走了。本来这是好事,结果还真让那巫医说中了,弟弟真的给进喜冲撞了,妹郎前几日小产了,现在还在床里坐小月子呢?天天眼泪都干不了,这可是咱们江家的第一个孙辈,母上原本可高兴了,这下好了,空欢喜一场。” “哦,还有这事,是怎么冲撞的。”江清尘心里一沉,难道其中还有别的事?这进喜是银花的夫郎,他比刘大发晚进门半年,他先有喜了,金花大发会开心吗? 江员外沉声说道,“大发说得自然是真的,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请神公来化解,好在,现在富贵的孩子掉了,江家的运势也带不走,你带富贵回家吧,以后就不要上门了。” 她只能这样呀,江清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一出手,人就没有力气,她们也争不过她呀。 自己再疼富贵,那也没有自家的运势和孙女重要,好不容易盼到进喜怀上了,又没了,能不伤心吗? 这大发进门都这么久了,怎么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恼恨地瞪了眼刘大发,刘大发吓一哆嗦,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天快黑了,我先去厨房看看。” 江金花见自己的夫郎下去了,也想找借口溜,“母上,事情已经清楚了,那我也回房了。”她怕再待下去,这把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江员外不悦地皱着眉头,“你是家里的长女,一些家中的大事要学着处理,不允许走,清尘,你现在带富贵回去吧,我们家已经被你们搞得鸡飞狗跳的。” “就这样让我们回家?”江清尘冷冷地看着江员外,“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我的孩子没了,你们就没有一个交待吗?进喜的孩子没了,就不想着查一下吗?” “查什么?你想在江家兴风作浪?”江金花瞪着眼回道,“妹郎不就是和弟弟相冲了嘛,当时母上就不应该心软,把富贵留在江家,后院也是江家的。这下好了,江家的第一个孙辈都冲掉了。或惜呀,银花妹妹,你不要太伤心了。” 江银花的药性还在,已经动不了,但话却是说得出来,“伤心肯定是有的,只是心中这口气今天终于出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狠狠地盯着江清尘,虽然她心里还有点怕,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浑身无力了呢? 一根绣花针而已,还有这么大的威力?针早就拔了,可是人一直没有力气。 她真是恨死江富贵和江清尘了,要不是因为她们非让弟弟住在娘家,她的孩子就不会掉,如果这胎进喜生个女儿,可就是江家的长孙女,好好教养,说不定以后可以继续家业。 凤隐村的族规,家业传孙辈,传长不传嫡,家里的女儿谁的夫郎先生女儿,谁就可以继续家业。 继承人没了,这换谁都会生气呀,江员外家在凤隐村是最有钱的人家。 江清尘的前身一直生活在凤隐村,她自然也知道这个族规,她可没有什么好心给江银花破案,她只是不想做傻子,被暗中的恶人操纵,“江银花,你就真的不想查一下,看清事情的真相。” 江员外听到江清尘的话,顿时有些不悦,“江清尘,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江家还要毒害自己的孙辈不成?我看这件事没有必要查,就是和富贵相冲了,你带他走吧。” 江金花一听,也立刻反驳道:“查什么查?我看就是江富贵和江清尘两人在闹事。母上,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免得把事情越搞越复杂,让她们二人直接走人。” 江员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心中也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家事,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家丑外扬。 江银花的内心倒是有些动摇了,难道自己的孩子真是被有心人害了?她看了看金花,又看了看江员外,依旧不敢多言,这要是说错什么话,以后和大姐金花就不好相处了,母上本来就更喜欢长房的刘大发。 江清尘看着众人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好想的,查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江员外更是疑惑地看着江清尘,“你能查出什么,都说了不要查,你们走人?” 江清尘没有回答江员外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江银花,“银花姐姐,你放心吧,我会查出真凶的,当然了,我不是为了给你查真凶,我只是要为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我的孩子不能替别人背黑锅。” 江银花一听,脸色微微一变。她心中不禁有些慌乱,难道江清尘已经知道了什么? 江清尘接着说道:“你们都讨厌富贵,但是这件事和我们无关。这世上也根本不存在相冲的事,孩子掉了,无非是有人做了手脚,也有可能是二姐郎自己的体质不好,怀不住孩子。银花,我现在要给进喜把个脉如何?” 她说着,掏出一包药粉,递给江银花,“泡开水喝下,身体马上可以恢复正常。” 江员外和江金花听到这话,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江清尘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帮江银花查真凶,相冲的事,上哪里查呀,真是胡闹。 “这……”江银花喝下药,身体果然没事,她忙起身跳了几下,看来这个江清尘真是懂得医术或是药的,而且看起来很是精通呀。 她在心里已经有几分信了江清尘的话,“母上,要不让弟妻给进喜把一下脉也是好的,他小产后,身体、精神一直都不好。或许清尘真的能让他的身体好起来。” 第82章 找到滑胎真相 眼见江银花已经动摇了,江清尘心中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她自信以她现在的医术,查出真凶不是什么难事。 她要让那些暗中作祟的人知道,她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还以为她是刚穿过来的单纯高中生吗? 江员外见江银花这个样子,也就默认了,她轻叹了口气,走开了,这可不行,江清尘忙呢住她,“郎母上,你这一家之主,必须有你在场。” 江金花冷眼看着江清尘,“事情都已经发生三四天了,怎么查?”她可不信,没有证物,也没有人,什么都没有了,还能查什么? 江清尘看着江员外重新落坐,冷脸一笑,“事情发生了,总会留迹的。银花,姐郎在滑胎前可曾吃过什么东西,又有什么人送过什么东西给她。” 江银花略微思索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父亲喜疼弟弟,所有吃食,皆和弟弟一个窝里出来的。” 江清尘点点头,江银花就这一个夫郎,她自己是没有必要杀了自己的孩子,江员外妇夫也不可能,她们一直盼着要孙女。 这个江金花和刘大发两妇夫倒是有可能,为了争夺继承权,痛下杀手,倒是很有这个可能。 “清尘,这个事晚点查也没有关系,现在先看看进喜的身体怎么吧?”江银花前面还凶着江清尘,现在为了自己的夫郎又对江清尘说起软话来了,态度也不硬气了,“弟妻,现在去看看他吧!” 医者仁心,况且这件事里,孙进喜也没有对她的人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顺手帮他看看,也不是什么大了不的事情,江清尘点点头,“好,二姐带路,你再派个家仆去照看着富贵。” 她毕竟是女人,要去姐郎的房内,肯定得让银花在场,避嫌! 一行人来到了孙进喜的房间。房间里的光线昏暗,窗户紧闭,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让家仆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这病人的房里一定要保持通风透气,这样有利于病人的早日康复。”江清尘严肃地说道。 随着窗户的打开,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在房间里。众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江清尘走近床边,仔细观察着孙进喜的脸色。他的脸色苍白,双目无神,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江清尘轻轻地摸了摸孙进喜的额头,感觉他的体温异常的高。她皱着眉头,对旁边的家仆说道:“快去准备一盆清水和一块干净的毛巾。” 家仆应声离去,很快便端来了一盆清水和毛巾。 江清尘让江银花把帘子放下来,用毛巾蘸着清水,轻轻地给孙进喜擦拭着脸和身体。 她要求江银花的动作轻柔一点,不要伤到了病人。此时,江清尘完全是一位医者的身份,治病救人,必须严谨。 擦试后,她又重新给她把起脉来,脉象微弱,还真是有点危险,这孙进喜看似不是完全像伤心过度的样子,毒物导致也不像。 江清尘微微皱了皱眉,二姐郎的身体也不虚,内宫很健康,能怀得住孩子,一定是外部原因引起来了, 她示意江银花把他的袖子卷起来,“二姐,你让他露出点胳膊,我想看看。” “什么?”江银花眼一瞪,“他是我夫郎,你想看他胳膊?我没听错吧。” “咳……”江员外也是尴尬地重重咳了一声。 众位女人都是一样的表情,仿佛江清尘是个浪荡的女人,是个男人就想色意。 江清尘也尴尬地笑了笑,“二姐,你想哪里去,我见她内宫很好,不像是自已身体的原因,也没有中毒的现像,所以想看看她胳膊那里没有其他的病理特征,我不进去看,你自己看,她身上没有什么症状?” “有,有有有。”江银花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看自己都想成什么玩意了,“刚刚我给夫郎擦身体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很多红疹子。” 江清尘点了点头,“嗯,这就对上了,二姐郎枕得枕头是不是樟树仔的。”她刚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轻微的樟木味。 “对呀。”江银花认真地回复到,“夫郎很喜欢这枕头,这樟仔枕头让他就睡得很踏实。” 江金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江清尘,你不是说要查案吗?怎么聊起樟仔枕来了。快办正事吧,如果没有正事,就早点滚蛋。” “金花说得不错,”江员外也有点不耐烦了,她也是有点担心,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害二女郎滑胎,传出去也不好听呀,“进喜他身体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看着金花急不可耐的样子,江清尘冷冷地笑了一下,“大姐,不急,郎母上,二姐夫的身体有点虚,调理一下,以后还可以帮你生大胖孙女的。” 江银花听她这样一说,脸上才露出了点笑容,“真的呀,清尘,那开个方子,给她调理调理。” 江清尘点点头,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这是孙进喜这是樟仔过敏引起的发热,引起皮疹,宫缩导致的流产。 她让江银花准备防风、薄荷、麻黄、大黄、栀子、桔梗、石膏、甘草这些中药。熬成汤药给孙进喜服下,连服七天,过敏症状就好了,还得把他的樟仔枕头换了。 “能治病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真以为自己会断案呀。”江金花瘪了瘪嘴,“到底查不查得出来呀。” “大姐,你急什么呀?”江清尘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现在你们家里的几个女人都在,我就直说了,二姐郎是因为樟仔过敏引起的发热,皮疹,宫缩导致的流产。至于这个樟仔枕是谁给他的,你们心里都有答案了吧。” “不可能呀,弟弟也用了这个枕头。”江银花刚对江清尘建立的信任,又打了个问号,“两个人都用一样的枕头,怎么一个滑胎,一个没事?” 江金花也跟着说,“二妹说得没错,富贵也枕了这个枕头,怎么没有事呢?” 江员外没有说话,她只是盯着江清尘看,仿佛想看透她的内心。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有些人对樟木会过敏,有些人对樟木不会过敏敏。”江清尘面色清冷地解释着,“这樟仔枕哪里来的?” 第83章 樟仔枕 江银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江员外,低声说,“是母上让父亲拿过来的。” 江员外沉声说道,“没错,是我的主意,樟木的味道可以安神,有助于睡眠,睡得好,吃得好,肚子里孩子自然就好。怎么?难道我会害自己的孙女?” “就是,母上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孙女呢,一定是你胡说的,就是嫁出的男子孕身住娘家,引起的相冲。你快别说了,真是浪费时间,带着富贵走吧。” “信不信由你们,过敏的事,本就不常见,集市上有个江婆子,祖上世代行医,她必定见得多了,你们可以派人去问一下她,不就清楚了。”江清尘厌恶地看着江金花,“大姐,你好像很怕我说出事情的真相?大发的娘家,刘樟村肯定也知道,要不让郎母上大人派人去问一下。” 江金花一听,不乐意了,仿佛心事被别人点中了一样,“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怕揭露真相,我又没有做什么?” 江银花一时也没有主意,夫郎对樟木味道会不会过敏,她也不知道呀。 她不敢拿自己的子嗣开玩笑,宁愿信其有,便试探着说道,“母上,要不这枕头给父亲用吧,他被你禁足在房里,心情不好,晚上睡得肯定不安稳。” 因为苏水根不同意家里请神公来滑掉富贵肚子里的孩子,江员外就让他在屋里禁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相信江清尘说的话,难道母上真的会打掉你的孩子。”江员外没说话,江金花倒是急了。 一直躺在床上没说话的孙进喜挣扎着要坐起来,江银花赶紧扶住他,“是不是吵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到外面去。” 孙进喜摇了摇头,“没有,我有话要说。” “想说什么就说吧,”江员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让大姐和弟妻先出去吧,我只想和母上单独说。”孙进喜的面色比刚才要好了一点儿。 江金花看了看江清尘,又看了看孙进喜,“妹郎,江清尘是外人,出去可以理解,怎么我也要出去呀。” 江员外眼一瞪,“你们两出去候着。”看她们俩出了房门,她才对着虚弱的孙进喜说道,“好了,她们都出去了,你有话就说吧。” “母上,请为女郎做主。”孙进喜说完这句话,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 看得江银花心疼不已,她侧坐在床边,用手绢轻轻帮他擦着眼泪,“夫郎,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母上会为我们做主的。” 江员外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没错,难道你滑胎的事,真是人为的?。” 孙进喜这才娓娓道来。 去年深秋时,门前一里处的几株樟树结满了樟仔,刘大发提议家里去收集樟仔回来,他说樟仔在他娘家那边都是做枕头用的,他还说樟仔枕可以安神,有助于睡眠。 当时他还邀过二妹郎一起去捡,孙进喜跟着他去了,当天晚上,孙进喜身上就起了红疹子,他当时不知道原来这些红疹子是樟仔过敏引起的。 孙进喜也是刚才听江清尘讲起,才知道这樟仔对自己是过会敏的。 那次过敏之后,他休养好了,又跟着刘大发去捡过一次樟仔,又是起了红疹子,后面他就没有再去了。 孙进喜还以为自己和那个方向相冲,果然不去后,身上也没有再起疹子。 “夫郎,你也真是的,不就是和姐郎去捡了两回樟仔吗?这事又不累,说这个干嘛。”江银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觉得夫郎这是仗着自己小产就作,立马就挂脸了。 江员外的反应却不像她这个二女儿,她寻思着: 这么看来,江清尘说得都是真的,孙进喜真的对樟木味道过敏。 刘大发就做了两个樟仔枕给自己送来,金花当时对自己说,“母上,这个樟仔安眠效果很好,大发娘家那边很是盛行。” 她们送枕头的那天正好是进喜和富贵被诊有孕在身,江员外想着两个身子重的人,情绪不安稳,容易失眼,就把这两个樟仔枕头送给了他们。 刘大发娘家那边惯用樟仔枕,她们肯定知道有过敏一事,可是自己对夫郎说要把樟仔枕送给两位孕夫时,金花和大发都在场,但她们没有提醒自己孙进喜对樟仔过敏一事。 难道二女郎滑胎一事,真是金花的有意行为,江员外越想,脸越黑,孙进喜心里有点害怕,大房也太恶毒了,居然对他腹中的孩子下毒。 他壮着胆子说道:“母上,江清尘必竟是外人,家丑不敢外扬,孩儿才让她出去,可是金花妇夫这样算计我们肚子里的孩子,太让人寒心了,全凭母上为我们做主。” 江员外也气得通红,自己还没有老态龙钟,大房就开始算计家产了,她让管家马上去刘大发娘家一趟,“你去问一下亲家母,就说我枕樟仔枕过敏了,看看她们怎么说?” 看着管家急冲冲地进去,又急冲冲地出来,江金花忙拉住她:“管家,你这是去做什么?怎么这么急,妹郎身体不适?” “二君郎没事,倒是家主说她樟仔过敏了,让我去大君郎的娘家问问有什么办法吗?” 管家也是一脸的疑惑,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小姐的夫郎娘家有人行医,怎么家主过敏了,去是刘家问呀,这不是耽误病情吗? “什么,让你去刘家问?”江金花一听,坏事了,“管家,你下去忙吧,我让大发回一趟。” 她忙进到房里,扑通一声就跪在江员外面前,“母上大人,孩儿错了,我不该一时听信大发的蛊惑,起了坏心,让妹郎滑胎。” 江员外痛心疾首,“你太让我失望了,银花可是你的亲妹妹呀,你也下得去手,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就想着争家产吗?” “江金花,你这个毒妇,你还我孩儿的命来……”孙进喜见她承认了罪行,大叫着要下床去打她。 江银花忙拦住他,“夫郎,你躺好了,不能乱动,有母上在,她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安抚住自己的夫郎,也是扑通一声跪在江员外面前,“母上做主,为我死去的孩儿做主。” 第84章 熟悉的字迹 江员外看了看跪在自己前面的两个女儿,面色深沉,“金花,你夫郎心术不正,谋害同宗子嗣,立马休掉,我们江家容不下这样的女郎,家里的外面的库房暂且交给银花打理。你就待在家里好好反省吧。” “母上,能不能不休夫。”江金花和刘大发新婚也就二年,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而且刘大发的心很向着自己,她不舍得。 “不休夫也行,我将此事报到族里,用族规处理,以后我就只有一个女儿江银花。”江员外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样的事如果不严惩,是镇不住这些起了心思的人。 用族规处理,那不就是个死吗?金花的心一冷,知道求情已无望,“母上,那孩儿就回房写休书去。” “大姐就在这里写。”孙进喜喊住了她,他心里不甘,又没有办法,虽然出主意的是刘大发,可是没有江金花的点头,他肯定是不敢行事。 现在母上只是罚她休夫,交出家里的库房的钥匙,如何抵得自己孩儿的命,只是银花一直在给他使眼色。 在银花看来,母上是不可能让金花抵命的,也不可能报到族里,那样传出去太丢人,母上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休夫就是对姐郎最大的处罚了,到于金花只是交出库房的钥匙,她也有些不乐意,“母上,姐姐害得我夫郎滑胎,按族规是要沉塘的,大姐郎这事情做了,总会有人传出去。” 江员外看了看二女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呀,这是要用族规威胁自己吗。 她沉声喝道,“处理刘大夫的事情后,江金花受二十板子,禁足三个月,库房钥匙交由银花保管,管家拿纸笔进来。” 江金花把心一横,刷刷刷地把休书写好了。 江清尘那边去帮江富贵检查了一下身体。又过来了,正好看到江金花在写休书,就凑上前去看,“大姐,字写得不错呀,很是熟悉。” “哼,来看我笑话吗?”江金花狠狠瞪了眼江清尘,“你根本就没有看过我写的字,哪来的熟悉感呀。” 江银花心里的天平已经向江清尘倾斜了,她开口道,“弟妻,你真是聪明,居然一下就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之前我说话不好听,你别介意呀,弟弟也因此事滑胎,说到底,都是大姐,哦,不对,是姐郎,哦,也不对,是刘大发害得,现在休掉他,我们两家都出气了。你是聪明人,定不会乱说的,说说看对大姐的字,是怎么来的熟悉感呀?” 她真心希望江清尘再说出点什么对大姐不利的事,好让她永远都不会翻身,那以后的江家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江清尘笑了笑,从怀里掏出王麻子当时给她的字条,给银花看了看,“二姐,你看这上面的字熟悉与否。” 银花仔细看了看,脸色大变,“这字条是哪里来的?不会是真的吧,大姐,你太狠了,算计我夫郎也就算了,连父亲你也算计?”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算计父亲。”江金花一边骂着江银花,一边上来就要抢字条,江清尘忙把字条收怀里。 江员外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一事没平,又生一事,“清尘,到底怎么回事?” 江清尘不急不慢地说道,“二姐,你刚刚看了字条,咱们先不说里面的内容,就说这字迹和这休书是不是同一个人的。” “没错,是大姐的字迹,我和大姐一起学习这么多年,对她的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江银花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如果字条上的内容是真的,那江金花在家里永远也翻不了身。 “到底写了什么,神神秘秘的,拿过来我看看。”江员外沉声说道。 江清尘小心翼翼把字条展开在江员外的面前,不肯离手,她怕万一江员外护女心切,撕了纸条,“郎母上,只能看,不用撕哦!” 江员外看罢上面的内容,气得脸发黑,一口气上不来,咳个不停,“逆女,逆女,家门不幸呀……” “对吧,我可没有胡说,这两副字体都是出自大姐的手。”之前江清尘在这个世界没有根底,也没有多少医术,自保都难,更别说查案。 现在不同了,她有了防身的针,有了精湛的医术做底,终于可以给自己出这口气呢,这口气憋在心里真是难受,“郎母上,这告密字条可是王麻子亲自给我的,因为我救了她弟弟王问天,她为了报恩才给我的。江金花,你的心可真毒,为了这两条白狐尾围巾,居然跟土匪沟接,绑架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同胞弟弟。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得吗?土匪都知道报恩,你连土匪都不如。” 江金花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身体一软,顿时瘫坐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清尘手中的那张字条,那是她写给独眼的密信,怎么会落到江清尘的手里呢? “江清尘,你胡说!”江金花尖叫起来,她指着江清尘,满脸的愤怒和不甘,“一定是你学着我的字迹写得这纸条,想栽赃我!” 江清尘看着她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哟,大姐,这话可不敢乱说呀,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大姐刚才说你根本没有看过她写得字。”江银花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大姐江金花这次是真栽了,而且永远也翻不了身。 “哈哈哈,谢谢二姐,我刚才一时想不起来。”江清尘爽朗地大笑起来,“对对对,大姐刚才就是这样说的,你刚才可是亲口说过,我从来没有看过你写的字。怎么现在又反口了呢?” “我……”江金花一时语塞,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地看着江清尘,却又说不出话来。 “请家法!”江员外气得脸色铁青,她大声喊道。管家立刻跑出去,请来了江家家法专用的藤条, 江员外接过藤条,奋力扬起,狠狠地朝着江金花抽去。 “啊!”江金花惨叫一声,身体缩成一团,躲避着藤条的抽打。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藤条一下下地抽打在江金花的身上,她的哭喊声在江家的每个角落回荡着。 江员外每一次抽打都用了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失望都发泄在这个不孝女的身上。 屋里的几个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敢出声劝阻,也根本不想阻拦。 江金花的罪行已经败露,她不仅勾结土匪绑架自己的亲父亲和弟弟,还害孙进喜滑胎。 在厨房忙事的江大发听到动静,跑来一看吓了一大跳,他扑在江金花身上替她挨着鞭子,“母上大人,您再打下去,妻主会死的。” 第85章 金花被赶出门,罪有应得 孙进喜看着眼前的刘大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刘大发,你已经被江金花休掉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赶快滚回你的娘家去!” 说罢,他将桌上的休书猛地一推,休书滑到了刘大发的眼前。刘大发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显然不识字。 他抬头看向江金花,声音略显颤抖:“妻主,这是真的吗?” 江金花正想躲过江员外抽来的鞭子,听到刘大发的话,她胡乱地点了点头:“没错,你已经被我休了,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你快走吧,我的死活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刘大发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和茫然。他默默地拿起休书,转身离开了大厅。 江员外见没有人敢上前拦住她教训江金花的鞭子,下手更重了。江金花的惨叫声越来越大。 整个大厅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江员外用力地挥动着藤条,每一下都重重地抽在江金花的身上。 江金花痛苦地蜷缩着身体,试图躲避鞭打,但每一次都躲不开。她的哭喊声撕心裂肺,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心悸。 “你这个不孝女!我真是造孽,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江员外怒吼着,手中的藤条越抽越重。 江清尘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报仇的任务已经完成。她知道,有江银花在,江员外不会一味地偏袒江金花。 她转身走向富贵后院所在的房间,语气平静:“江郎,你身体没有不舒服吧,我想现在带你回家。” 江富贵看着江清尘,眼中充满了好奇,“家主,谁在前院惨叫呀?发生了什么事?我这身边也没有一个人,连问个话的人也没有。” 江清尘轻轻摇了摇头,简单地说了一下大概的经过,“以事咱们操心母家的事,开开心心地过自己的小日。” 她已经打定主意,以后没有特别的事,她都不会再回这个村。只要把江富贵接过去,自己的母父也在那边,不需要再来这里了。 江富贵乖巧地点了点头,“好,我听家主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那我收拾一下,我们回家吧。” 他心里明白,自己的两个姐姐都不是什么好人,住在这里也没有多开心。离开就离开吧,只是江隐还得在这个家里受罪。 这个弟弟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教过的字都能记得,现在已经能写几十个常用的字了,就是现在出去做个账房先生也是够用了。 江清尘看着江富贵,注意到他眼中那一丝不舍,不禁有点不解问道:“怎么了?你不想回去?” 江富贵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没什么,我们走吧,去和父亲说一下。”他拎着一个简单的包裹,转身向父亲的房间走去。 江小小守在门口,拦住了他们,“少爷,舅娘,主父被家主禁足了,任何人不得相见,特别是你。” 江富贵一愣,但很快恢复平静,“小小,你让开,我有事要和父亲说。”他的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江小小却死活不肯退开让二人进去,等下大小姐又会打人,还要扣钱,他不敢。 苏水根早就听到了江金花的惨叫声,就算大女儿再怎么坏也是他的身上掉下的肉。能把江金花打到嗷嗷叫,一定是江员外动了真怒。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在房间里已经禁足了好几天,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此刻他心里正发慌,听到外面传来儿子的声音,忙隔着门喊道:“富贵,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金花的嚎叫声不断?” 江富贵不想和他提神公设法坛的事,“父亲,我也不太清楚大厅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来和您告个别,清尘家主来接我回家了,我已经收拾好东西,现在就走。您自己没有什么事吧。” 苏水根无奈地叹了口气,“富贵啊,你不用担心我。禁足几日也落得个清静。你回去好好过日子,注意好好养胎。不用担心我。” 江富贵默默地点了点头,心底闪过一丝忧伤,父亲还不知道他已经滑胎了,“知道了,那我们走了。” 苏水根在门里长舒了一口气,富贵终于可以把孩子保住了,以后老了也有个依靠。 他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心酸,儿孙自有儿孙福,富贵能够回家过安稳日子,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富贵住在娘家,自己再怎么护着也没有用,男子在家里没有说话的权利,还得委屈儿子住在后院。 藤条抽打的声音和江金花的哭喊声渐渐停了下来。江员外喘着粗气,将藤条扔在地上。 她看着满身是伤的江金花,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你这个不孝女,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母上!你也不再是江家的人!你走吧!再也不要回凤隐村。” 江金花已经站立不起来了,她冷漠而又倔强地看了眼江员外,什么话也没有说,忍着巨痛,向门口爬去,自己犯的大错,母上真得无法再原谅她了,直接把她赶出家门,太绝情了。 如果她能活下去,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母上! 江员外看着她身后留下的血痕,内心无限悲哀,这是最好的结局,如果继续把大女儿留在家里。 江清尘不会罢手,二女儿不会罢手,如果这个事再被传到族长那里,与土匪勾结,是要点天灯的。 那她江家的人祖祖辈辈都得背负这个罪名,她江某。她江家的后辈还如何在凤隐村立足呀,以后九泉之下,有何脸面去见老祖宗们。 江家一下子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小雨下起来了,江金花还在向门口努力地趴着。 江金花费尽心力刚爬到门口,就看到江清尘牵着江富贵的手也刚到了门口,江富贵已经从江清尘嘴里知道了这些坏事都是大姐所为。 看金花浑身是伤地在雨里爬行,心里还是有点触动,不过脸上一点表示也没有。 他很快把眼神从大姐身上移开,江清尘把雨伞递他,“江郎,下雨了,你刚小产,脚不能沾水,我抱你上马车。” 马车刚要启动时,江隐从屋里跑出来,扶着马车门帘小心乞求江富贵,“哥哥,能把我也带走吧!” 第86章 土匪找上门 江隐看着哥哥和嫂子的,眼中满是乞求和不舍,他想立即随她们上车,江家已经待不下去了,大姐被逐出家门,以后家里就是二姐说了算。 二姐银花早就想把江隐赶走,就是碍于母上还健在,她不敢。 可是他的处境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决定,他的看向江富贵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无力,让人不禁为之心痛。 江富贵看着弟弟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江隐的处境,他理解也同情,但他却无法做出任何决定,自己只是一个下夫郎,哪里敢把弟弟带到夫家。 江清尘知道江富贵心疼弟弟,江隐前些天也是主动提出让江富贵留在娘家,给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既然江隐愿意跟着自己走,就带着吧,她淡淡说道:“上车吧!” “哎!”江隐没想到嫂子真的同意了,他欢快地跳上了车,激动地冲着江宅里喊道:“去通知家主,我走了。” 他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仿佛摆脱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江富贵感激地看着江清尘,“家主,谢谢你。江隐这孩子聪明伶俐,以后定会有出息的。” 江清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温柔地说道:“你们哥俩有个伴也是好的,平时没事教教他识字,将来给他找个好妻家。”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江隐美好的未来。 马车缓缓地驶离了江员外的宅子,消失在了雨夜中。雨水打在车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离去而送行。 钟镖师和其他几名镖师刚刚吃完晚饭,见江清尘还没有回来,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们刚要出去找人,就看到江小姐回来了。 “江小姐,怎么这么久呀?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呢。”钟镖师上前问道。 江清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点事情耽搁了,明早回去吧。今天就在我这老宅子里将就一下。”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疲惫,仿佛已经受够了这趟旅途的波折。 “江小姐,那这样就多耽误我们一天时间呢?”钟镖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清尘点了点头,“是的,加十两。”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越强硬,别人越不敢欺负你,人要有了底气,才能挺着腰杆做人。 钟镖师没有再说话,出门在外,很难把时间锁死,这种拖时间的事常还,江清尘这么爽快加钱,她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次日,天还没有亮,外面就吵吵闹闹的,钟镖敲门,“江小姐,不好了,土匪来了。” 她睡得轻,听到外面声音嘈杂,趴门缝一看,呀,土匪来了。 “土匪?”江清揉了揉睡眼朦胧地眼睛,心里暗道,不可能呀,离这里最近的土匪就是鸡公山的王麻子,但是她们一直没有骚扰过附近的村民,她们就是抢路过的达官贵人们,“不可能吧!” “真的,你快起来看看,点明了要找你!”钟镖师声音急切,她们押镖,最怕遇到土匪,没想到,人还没有上路,土匪就找上门来了。 难道这个江清尘在外面得罪了这帮土匪,她们上门来寻仇了?她吩咐同行的镖师,“大家打起精神,要是土匪人少,我们就得练练手了,如果她们人多,我们要保护好镖物,瞅准时机,及时撤退。” 王富贵也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他靠在江清尘的胳膊上,有些担忧地说道:“家主,会不会是王麻子来寻仇了?” 江清尘摇了摇头,自信地说道:“不可能。虽然她是个土匪,但分得清是非。我救了她弟弟,她对我很感激。要不然,她不会把金花的告密信给我。” 她对王麻子的判断十分有信心,对自己的眼光也十分自信。 “那会是谁呀?你小心点儿。”江富贵到底是小男人,胆子有点儿小,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江清尘轻轻在他额头吻去,安慰他道:“没事,还有钟镖师几个在,她们个个武艺高强,没事的。你现在起床,把江隐叫醒,简单收拾一下,随时准备出发,离开这里。” 她表现得十分冷静,显然是遇事不惊的性子,到底是个家主!遇到大事不能以慌。 江富贵点了点头,迅速起床去隔壁叫江隐。 江清尘也穿戴整齐,只见钟镖师和几名镖师已经准备好了战斗的姿态,她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这些镖师虽然是为了钱而工作,但在关键时刻却十分可靠。“钟镖师,我先开门看看。”江清尘轻声说道。 “小心点,我们在你后面。”钟镖师点了点头,小声地叮嘱她。 “开门,快开门,我们三当家的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把门环扣得当当响。 江清尘眉头一皱,这声音如此耳熟,好像是鸡公山上小虎,她试探着问道:“你是小虎?” 门外的小虎开心地喊道:“江小姐,没错呀!我是小虎!开门呀!三当家的来看你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兴奋。 江清尘缓缓靠近门口,小心地打开了一条缝,只见门外站着一群人,正是鸡公山上的小虎等人。 旁边坐在马上的人正是三当家王问天,他倒是精神抖擞,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江清尘迅速把门合上,转头看向钟镖师,压低声音说道,“果然是鸡公山的土匪,可能没什么事,不过大家还是小心点,我开门了。” 门缓缓打开,王问天见到江清尘出来,立即跳下马,“清尘姐,你果然回来了,我派了人天天在你们村路口守着,就盼着你回来。” “三当家的,我们没有这么熟,你还是喊我江小姐吧,找我何事?”江清尘冷着脸看着江向天,这个小男人真是让人头疼,怕是她姐王麻子不知道她溜下了山。 王问天欢快地一把搂住江清尘的胳膊,“还能有什么事呀,你明知故问,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你马上带着聘礼去山上下聘。” 第87章 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听到这话,众人忍不住噗嗤一笑。原来这小土匪是喜欢上了江清尘,还自己带着聘礼上门求江清尘去她姐那里提亲来了。 只要江清尘把聘礼收了送到鸡公山他姐姐王麻子那里,这事就算成了,这倒贴的行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哈哈,这年头还真是无奇不有,只有土匪才能想出这种倒贴的招数。” “可不是嘛,看这架势,比我们那些被逼婚的还要惨。” 几个镖师纷纷调侃着,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但王问天却听得有些不高兴了,他撅着嘴瞪着几个镖师,“笑什么!女大当娶,男大当嫁,有什么好笑的!总比你们娶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要强!” 王问天从小就被姐姐王麻子带到了鸡公山,他并没有受过什么礼仪教育,只知道随心所欲地活着。 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应该去争取,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决心。 见江清尘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小虎忙帮着王问天说话,“江小姐,你快点头同意吧!跟着三当家的上山,以后我们都会伺候好你们的!” 江清尘一记眼凌厉的眼神射向小虎,“同意,娶一个土匪?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小虎被她吓得一哆嗦,立马闭嘴不敢再说话。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江清尘为什么一直给王问天脸色看?山上喜欢三当家的人大把,她为什么非要拒绝? 而王问天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回答,他上前一步,一把搂住江清尘的胳膊,“清尘姐姐,你不要拒绝我,我要跟定你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动摇他的决心。 江清尘眉头紧皱,一把就挣脱他的手臂,“放开我。”她的声音冷冽而严肃,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一个男人,这样上赶着要一个女人娶,脸面何在?你是土匪,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她可不想和土匪有什么瓜葛, 钟镖师以为江清尘是看土匪人多不敢和王问天翻脸,她有些看不过眼,上前说道,“这是哪门子的事?强抢民女?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这年头恨嫁的男人还真不少,江小姐,你不要怕,这几个小喽啰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你现在是我们的主顾,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立马打跑这个恨嫁男。” “你是什么东西?小的们,上!”王问天一听有人敢教训他,立即来气。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喽啰们纷纷掏出了兵器,场面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在家中展开战斗?这是要把家毁了吗?江清尘脸色一沉,“住手!王问天!带着你的人和东西上山!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她的声音严厉而果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王问天见江清尘始终不开笑脸,顿时有些不高兴了。他立刻示意几个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又转过头来,再一次挽住江清尘的手臂,撒着娇说:“不要生气了嘛!我不上山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众人见这土匪头子居然撒起娇来,都有些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那个威风凛凛的三当家吗? 江清尘眉头紧皱,用力挣脱他的手臂,“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她的声音冷冽,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王问天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嬉皮笑脸地说道:“只要你开心,我怎么样都行。”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执着,就是要跟定江清尘。 钟镖师和其他镖师都看不下去了,他们纷纷上前想要劝阻。但江清尘却示意他们退后,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眼疾手快地点中了王问天的困穴。后者一愣,随后身体无力地倒下,昏睡过去。 “三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小虎见状吓得大叫起来,急忙上前扶住王问天,“江小姐,我们三当家的这是怎么了,您快救救他呀。” 江清尘冷冷地说道:“他只是睡着了,三个时辰后,他自然会醒。”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更多的解释。 小虎和众手下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江清尘会这样做,这样回去,大当家肯定要责罚他们的,可是江清尘根本就没有多看一眼王问天,这个女人也太绝情了。 江清尘冷着脸淡淡地说道:“我们要出门远行,小虎,现在带着你们的人都走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决。 领头的晕了,小虎不敢做主怎么样,只得带着人和东西,走了。 等江富贵和江隐收拾好东西出来,人已经走远了,“家主,我们收拾好了,事情都解决了吗?” 江清尘一才露出笑脸,“都搞定了,我们出发吧,钟镖师,上路吧。” 江隐开心地跑到江清尘身边,拉着她的衣袖,“嫂子,听哥哥说,我们要去永安城,是真的吗?” “是真的,以后你再也不用回来这里了。”江清尘疼爱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 “太好了,太好了,哥哥,我们永远不回来了。”他松开手,一把抱住了江富贵,终于要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江隐长得眉清目秀,长年呆在后院,没有风吹日晒,皮肤白皙,模样好看极了,连钟镖师都忍不住要夸他,“江郎君,你弟弟长得甚是惹人喜爱,要不要跟着我们学做镖师呀。” “谢谢钟镖师,弟弟还小,又是男子,怕是给贵镖局添乱,让他呆在永安城适应先。”一个男子整天呆在女人堆里算是怎么回事?江富贵心里不悦,表面却是礼貌回复。 “哈哈哈……”钟镖师爽朗大笑,“江郎君多虑了,我只是说了下玩笑话,姐妹们,打起精神来,启程罗……” 江清尘对钟镖师说,“钟镖师,你们带着我家人先行,我晚点自己回去。” “嫂子,你不和我们一起吗?”江隐的小脸顿时拎巴了起来,现在的江清尘成了他最大的依靠,他害怕会失去刚刚得到的亲情。 第88章 黑店 江富贵轻搂着弟弟的肩,那双深邃的眸子透出几许担忧,“家主,她有些事情要处理,稍后会到。我们还是先赶去永安城,家主的母上和父亲已经在家中等候了。” 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像一阵轻柔的风,安抚着弟弟的不安。 弟弟抿着唇,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也在担心江清尘的安危。他抬头看向哥哥,“哥,你说嫂子什么时候能到啊?” 江富贵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我们先进城去,说不定晚些时候她就在城里与我们碰头。” 江清尘也笑了笑,温柔地看着他们,“你哥说得没错,我晚点会到,在家里等我。”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让人感到安心。 这一趟望妇崖之行至关重要。那些收集在古洞里的草药异常珍贵,十分难得。 毕竟这些草药在江清尘眼里可都是钱。可以直接卖掉,或是配成药方,或是开个药铺。 这些可都是不要什么本钱的呀?来钱也快,反正自己要靠这天生的宝贝们起家。 江清尘站在山崖边,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远方。她轻轻地拍了拍旺财的脖子,那坚硬的羽毛触感让她感到一种奇特的安慰。“旺财,我要去永安城,可能不会经常回这里了。你若有空闲,还可以继续采集这悬崖上的草药。我会定期过来取货的。” 旺财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它低鸣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展开巨大的翅膀,带着江清尘向永安城的方向飞去。 果然是高冷的大雕,连个字都不愿回复江清尘,“旺财,你不高兴?” “坐稳了,这会风大。”旺财不愿多说,反正它是雕,又不能去人生活的地方,它在大山里习惯了沉默。 江清尘紧紧地抱住旺财的脖子,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永安城将是她崭新人生的起点,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地方,“旺财,把我放在进城路上的那家饭馆后面的山里就行。” 两个多时辰后,旺财降落在那家饭馆附近的树林里。江清尘轻盈地跃下大雕的背,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辛苦你了,旺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柔情。 “主人,你小心点,我回去了。”旺财说完,展翅而去。 江清尘在树林里找了一根木棍,挑着草药往饭馆去了,人家采药都是一个小背篓,她挑着一担草药,惹得店里的伙计眼都直了,“小姐,里面坐,想吃点什么?” 她把抹布往肩上一搭,热情地招呼江清尘进店,“你这些草药放在后院就行。” 这可是我的宝贝,放在后院可不行,江清尘瞥了眼伙计,“我就坐在这外面,这里敞亮,我得自己看着这些草药才放心。” 伙计笑了笑,“客官,你可真是小心,还信不过我们吗?我们这安心饭馆可是开了十几年。” 江清尘冷漠地看了看伙计,“我就坐外面,切半斤酱牛肉过来,一壶黄酒过来。” “好勒,您等着!”伙计进里面叫菜去了。 不大一会,牛肉和酒都上来了,江清尘闻了闻酒,立马看出了端倪,酒里有蒙汗药。 她嘴角一勾,端着酒壶到了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客人喊着,“我突然发现自己喝不了酒,哪位好姐妹,有想喝酒的可以拿去。” 还有这等好事?众人乐了,纷纷讨要。 江清尘朗声说道,“这酒是饭馆小伙计刚刚送过来的,哎,小伙计,来,把它送给屋里的姐妹们?” “这这这……”伙计说不出话来,“小姐,还是自己享用吧,这送人不太好吧。” “哦,是不太好哦,可惜这酒了,不过,我实在是喝不了酒,要不你喝。”江清尘端着酒壶看着旁边的伙计。 伙计缩了缩脖子,这个女人是不是知道酒里下药了呀,不可能呀,她低声说道,“小姐,这哪行呀,伙计不能吃客人的饮食。” 江清尘怒目圆睁地喝道,“是不能喝,还是不敢喝。” 她这话明显就是话中有话呀,里面的客人停下手中的筷子,纷纷叫道,“这位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这酒里被下药了?” “不可能的,这安心饭馆在这里做了十几年了,要是黑店早就传出去了,不可能会被下药的。”一位顾客说道 “伙计,你倒喝呀,这也说不准呢,现在黑店都多,没准还真有下药的事,看这位小姐带着这么草药,值个几百两银子吧。” 这话一出口,众人也纷纷点头,觉得很有道理,都开始叫伙计喝掉江清尘的酒。 伙计被逼得没有办法,反正只是蒙汗药,大不了喝完睡一觉,给她多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后面的老板供出来呀。 “喝就喝!”她把心一横,抢过江清尘手里的酒壶,咕噜咕噜地直接把一壶酒喝完了,酒壶一撒,人就晕过去了。 “真得下药了。黑店!”众人吓得放下了碗筷,她们庆幸自己是结伴出门的,这要是单身出门,也会像这位小姐一样,到处遭人黑手。 可惜为时已晚,里面的人刚站起来,就摇晃着倒下了,江清尘吓了一大跳,这店黑得不是自己一个人,是每一个进店的人呀。 奇怪地是,里面的伙计见人都倒下了,并没有去搜这些客人的钱财,而是恭敬地站在一旁,仿佛在等什么大人物。 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事,江清尘不想惹祸,她又没有绝世武功,护不了别人。三十门计,走为上计,她担起草药就要走,想着直接在路上等着江富贵就好了。 一位伙计见她想走,忙出门拦着她,“这位小姐,请留步,我们大夫想看看您的药材,放心,我们没有恶意,不会对这些客人们怎么样的,只是睡一觉而已。” 没有恶意,开饭馆的把所有的客人都迷倒了,谁信呀,江清尘不动声色地看着伙计,她已经听到有人从楼上下来了,听脚步声,有五六个人之多。 好女不吃眼前亏,就算自己有针可以防身,可这倒底是人家的地盘,小心点好,她装作可怜的样子说道,“伙计,我急着进城交物,晚了,药老板不答应的。” 她边说边担起草药要走,伙计微微一笑,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小姐,还是先留下来吧,不要逼我们动手。” 第89章 巧遇二公主 江清尘想要挣脱对方的手,这人的力气却大的很,她只得无奈地放下担子,“你们要干什么?”说话间,手起一根针,直奔这伙计的死穴。 女人轻轻一闪,一把抓住江清尘的手腕,“看不出来呀,还会点穴,可惜没有内力,你是大夫吧。” 完了,自己的保命绝招在功夫好的人面前一点用也没有,人家轻轻一闪就躲开了。 江清尘感觉自己这回是遇到高人了,“是大夫又怎么样,我是治病救人,不像你们害人。” 这时,楼上下来的五个人已经走到门口来了,为首的那个女人个子高高的,身材很壮。 她打量了一下江清尘,又看了看这些草药,欣喜地点了点头,“这些可都是名贵的药材呀,我配个方法给二小姐,肯定是药到病除。” “哎,你会不会治病呀,随便用药,出了事,可别连累我呀。”江清尘看她在自己的药堆里翻药,气恼地提醒道。 方子是她开的,药是自己的,真出了事,自己也是跑不掉的。 “给她嘴上塞上,聒噪。”壮女人瞪了眼江清尘。 她在里面挑了些柴胡、半夏、甘草、生姜,吩咐旁边的小姑娘,“按纸上的方子熬药。” 旁边另一位打扮得精神少女拿着一块破布就往江清尘嘴里塞,“小姐,我们买你药治病,明天,你们就自由了。” 说着,她塞给江清尘十两银子,“这是买药的钱,老实点就没事。” 这点草药值十两银子,江清尘心里乐开了花,早知道你会出钱,你早说呀,全买去好了,她点点头,意思是我明白了。 她想这些人可能不是坏人,只是为了要隐藏身份,才把所有的客人都迷晕了。 要不是店主一伙的,要不就是店主也被她们迷晕了,这些伙计都换成了她们的人。 管她呢!没有危险就行,江清尘被她们关在后院的杂物房里,还有她的草药也一起放到里面了。 她的听力极好,楼上雅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是那个壮女人的声音传过来,“二公主,药很快就会熬好,你的烧很快就可以退了。” 二公主,江清尘吓了一大跳,幸好自己刚才没有出药粉,这么说来,除了那个大夫,那些女都是大内高手,妈呀。 皇帝的女儿中,除了太女,就是这个二公主最有权势了,她今年不是去镇守边疆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心里一阵后怕,这里离永安城只是十里路,这个二公主怎么会在这个小店里宿着? “程六,本宫喝过药后就启程,店里的客人不要为难她们了。”这语气听着像是二公主的,江清尘看不到人,又不认识她们,只能从语气中判断。 一个女声又响起,“二公主,幸好一位药郎担着药进店吃饭,真是幸运呀,要不然,去山里采齐药,得耽误好多事。” 那二主似乎沉思了片刻,“别吓着这些人,母上最讨厌皇室女子欺压百姓,以民治国方是大计,待我等启程时,赏她一百两银子,也算是救本宫有功。” 江清尘离二楼有点远,可是她的听力好呀,里面的大声喘气声,她都能听得很清楚。 “殿下,皇上为什么急招你入宫呀,前几日,九皇子也宣进宫了。” “阴召国的公主要出使我们凤羽国,大皇姐是太女,她不能离京,估计母皇是想让我去边界接那位异国公主吧,宫里密信,皇父有意让九皇子和亲阴召国的太女。” “九皇子的父郎出身卑微,但是他深受皇上的宠爱,怕是很难成行吧。” “那也不一定,和亲,关系到将来皇位的继承,皇上会权横得,九皇子文武双全,可以很好地控制阴召国的内宫,枕边风吹吹,将来两国和平相处,也是国之大计。他的胞妹老十六也小,对皇位没有威胁。他去和亲对我们有利。” “殿下这样一分析,小的茅塞顿开,可惜正皇夫舍不她的嫡四皇子,四皇子和亲,太女身份加上阴召国的相助,那皇位以后就铁定是太女的。” “哪个父亲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嫁到别国,一辈子都不得相见,九皇子的父郎出身低,没有选择,皇室就是这样,九皇子在山里呆惯了,让他去和亲,在遥远的阴召国宫里呆一辈子,怕也是一种酷刑,以后和九皇子好好相处,也许他以后可以帮到我们。” 在山里待惯的九皇子? 江清尘脑海里突然蹦出来白子良,那个白子良气质高贵,举止优雅,出手大方,能文能武,神神秘秘的,身边还带着两个高手,难道他就是九皇子。 不不不,她马上否定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他要是九皇子,自己就是女皇。 九皇子此刻正站在礼仪堂中,头顶一个精致的瓷盘子,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宫仆讲解宫规。 突然,他感到鼻子一阵痒痒,一个喷嚏即将破堤而出。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试图把喷嚏憋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阿嚏!”声音响亮而突兀,在礼仪堂内回荡。头顶的盘子受到震动,瞬间滑落,摔碎在地板上。 进宫第一天,皇父就向女皇进言,说九皇子在山里待了这么多年,怕是宫规都不熟悉。 要让他进礼仪堂学习宫规,男工,精练琴棋书画!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打定主意要让他嫁给阴召国的公主。 一片寂静之后,宫仆冷漠的声音响起,“九皇子,你在宫里当众打喷嚏,是极其失礼的行为。” 他走到九皇子面前,语气严厉,“再顶两个时辰的盘子。” 宫仆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新的盘子,轻轻地放在九皇子的头顶。“记住,在宫里,一举一动都要得体、有礼。” 他严厉的眼神盯着九皇子,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九皇子心里一阵沮丧,他的心里想起了和江清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在山间的日子自由,快乐。 注意力一下不集中,第二个盘子又砸到了地上,盘子的碎渣飞溅到皇夫的脸上…… 第90章 九皇子受罚 一条血痕在他白晰的脸上清晰可见,皇夫尖叫一声,“救驾,有刺客。” 众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一片。周围的宫仆和侍从也吓得跪倒一片,个个瑟瑟发抖。 九皇子心中一紧,这次闯了大祸,不由得慌乱起来。“皇父,儿臣有罪,是儿臣不小心打碎了盘子,伤了皇父的脸。”他急切地说道。 旁边的宫仆仔细查看了皇夫的脸,“爹爹,伤口倒是不大,就是怕日后留下疤痕。” 他轻声说道,皇夫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如果脸上留下疤痕,就意味着他将失去皇上的宠幸,形同入了冷宫。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夫失宠,太女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皇夫想到这里,怒不可言,“大胆,九皇子,你敢谋害皇父,来人,将他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押入地牢,等候皇上的发落。”他的声音严厉而冷酷,不容置疑。 九皇子脸色苍白,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心中一片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皇父,儿臣不是故意的,现在不是生气的时间,先叫太医来处理伤口吧。” “传太医,传太医!”旁边的侍从慌得尖叫起来,“皇夫,九皇子说得对,先传太医来看看,处理一下伤口再说吧。” 皇夫冷着一张脸,“传太医,不耽误责罚九皇子,现在就打,现在。” 他的声音冷硬如铁。几个侍卫应声而入,将九皇子押走到院内。 已有人将长凳放好了,九皇子趴在长凳上,正皇夫则坐在门口看,板子一下一下重重落在九皇子的屁股上。 吓得白雪赶紧去通报白皇郎,“爹爹,不好了,九皇子受罚,被正皇夫打入地牢了。” “什么?”白皇郎惊得手中的针都落到了地上,“快说,怎么回事。” 白雪简短地和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白皇郎气恼地说,“皇儿这是怎么回事,他做事一直都很认真,怎么连个盘子都顶不住,这些年在山里白练了。” “爹爹,你先别急着怪九皇子,还是想想办法,先把他从牢里放出来吧。” “他犯了错,正皇夫处置他是应该的,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我只是个皇郎而已。” 白皇郎急得团团转,“你先去看看,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九皇子被带到了地牢中。这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霉味。 他被关进了一间狭小的牢房里,他的心如同被石头重重压住一般沉重。 和江清尘一起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那些无拘无束的日子仿佛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刺入了他的心中,不知道这次正皇夫会怎么处置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九皇子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九皇子,皇上召见。”侍卫说道。 九皇子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次召见将决定自己的命运。他默默地跟随着侍卫前往皇上的御书房。 来到御书房前,九皇子心中更加紧张了,皇上一定非常生气自己的失误和冒犯。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御书房。 皇上坐在书桌前,脸色阴沉地看着九皇子。 “儿臣见过母皇。”九皇子行过君臣大礼,低头说道。 皇上看着他,“你可知罪?”她的声音严厉而威严。 九皇子心中一颤,“儿臣知罪。”他低声说道,“是臣儿不小心打碎了盘子,伤了皇父的脸。” 皇上微微皱了皱眉,“你知错就好。”他沉声说道,“但你若再不专心学宫规和礼仪,母皇也要罚你。”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关爱。 九皇子心中一暖,“臣儿知道了。”他轻轻说道,“儿臣一定会加倍努力学规矩的。” 到底是最疼爱的皇子,“正皇夫的脸,我去看过了,药上好了,太医说不会留痕,纵使如此,我还是要罚你,要不然难平他心中的怒气,这样吧,你在自己宫里禁足三个月。” “皇上,禁足三个月就不用学规矩了呀,那阴召国的太女来了怎么办,到时候的迎接宴席,所有成年的皇子都要出席的呀。”正皇夫端着一碗莲子汤过来,实则就是想看看皇上怎么处罚九皇子的。 谁知道皇上只是禁足他三个月,这怎么行呀,这是罚还是赏呀。 皇上眉头一皱,“正皇夫,你已经打过他20板子,他这伤还没有太医瞧过,他是朕的皇子,禁足加养伤,正好,就这么定了,你就不要多说了,迎接宴席正常参加后继续禁足。” 正皇夫恨恨地看着九皇子,“那就依皇上所言,这是臣夫刚刚亲自熬制的莲子汤,您尝尝。” 皇上见九皇子还立在旁边,温和地说道,“九皇子,回去吧,请个太医瞧瞧身上的伤。” 九皇子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是的,母皇。我明白宫规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这次误伤对皇父和皇夫造成了困扰。我不想欠下皇父的,更不想因为我的疏忽而影响到宫中的和谐。”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他猛地朝着自己的脸划去。 “呀!”正皇夫吓得惊叫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九皇子的脸上出现了一道红红的伤口,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整个御书房瞬间一片寂静,只有九皇子沉重的呼吸声和血滴在地上的声音。皇上惊得站了起来,双眼圆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九皇子,你这是做什么!”皇上怒喝道,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和心痛。作为母上,她无法接受自己疼爱的儿子做出如此极端的行为。 九皇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这样做,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 “来人,快传太医!”皇上急切地命令道。她不能让九皇子这样毁容,必须要尽快救治。 太医火速赶到,为九皇子进行了紧急处理。 幸好伤口不深,没有伤及筋骨,只是会不会留下疤痕还不好说。 第91章 九皇子禁足三个月 太医拿着药膏,支支吾吾地说道,“皇上,九皇子的伤无大碍,就是有可能会留下疤痕,破了相。”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皇上脸色一沉,重重地把手上的奏折甩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她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愤怒和失望,“什么?破相?治,好好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治好来,不能让他留下疤痕,否则你的人头就别要了。” “臣等尽力!”两个御医吓得瑟瑟发抖,相互对视了一下,不敢言他。 正皇夫见状,立刻趁机拱火,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皇上,九皇子做出这样出阁的行为,完全是因为白皇郎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皇家的子嗣破相,这可是一件大事。白皇郎应该治个失察之罪。” 九皇子冷冷地看了一眼正皇夫,然后转头向着皇上,坚定地说道:“母上,这是儿臣自己的错。儿臣一时冲动,才做出了这样的傻事。与父郎无关。” 白皇郎也急匆匆地赶到了御书房,看到九皇子脸上的伤口和药膏,他差点晕了过去。他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问道:“皇儿,你这是怎么了?” 九皇子看向一脸担心的白皇郎,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眼神,那意思是,儿子心里有数,您不必担心。 自己的儿子受伤了,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宫人们说了九皇子破相的事,看到皇上盛怒的表情,一时心慌无措,“皇上,都怪臣郎没有管教好九皇子,一切罪责,臣郎来担。” 这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皇上,肖太医已经到了。”凤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长,她祖辈是凤羽国的传神物医圣凤妙手。 皇上深深地看了九皇子一眼,然后转身对凤太医说道:“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治好九皇子的伤。不能让他留下疤痕。” 凤太医点点头,赶紧上前为九皇子治疗。他仔细地清洗查看伤口,然后涂上药膏。整个过程中,九皇子都紧闭着双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治疗完毕后,太医轻轻地把药膏收好,然后对皇上说道:“皇上,九皇子的伤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和伤害,这段时间就不要净脸,否则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知道了,会留下疤痕吗?”皇上疲惫地点点头,她心里还是最挂念九皇子的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 凤太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几位太医,略微思索了一下,“可能会留一点,不会影响面部的整体容貌。” 皇上眉头一皱,“连你都医不好,那天下还有谁可医。” “我祖上凤妙手医圣有医治疤痕的灵膏,可惜她老人家去世后,这个方子失传了。”凤太医低头不敢看皇上。 太医退下后,御书房陷入了沉默。皇上看着九皇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疼爱九皇子,但这次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出格了。这让她的心情异常沉重。 白皇郎也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觉得自己没有教育好九皇子,才导致他做出了这样的傻事。 而正皇夫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是白皇郎的错。他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平常皇上太宠爱白皇郎,一个月,去他那里就有十五天,去正皇夫那里留宿的日子极少,一两个月才得一天,“皇上,现在太医都走了,可以治白皇郎教子失职之罪了。” 九皇子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却一点也不后悔,只是连累到父郎让他心里有点不安,他跪在那里不敢起身,“母上,父郎根本不知道这个事,与他无关,都是孩子一个的错。罚我一个人就好。” “不不不,皇上,都是臣郎的错,没有教育好皇儿,让您失望了,您罚我一个就行,九皇儿还小,就给他一次机会吧。”白皇郎也扑通一声跪在九皇子旁边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的气氛异常沉重和压抑。每个人都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人再说话,只有九皇子的药膏味弥漫在空气中。 良久,皇上才缓缓说,“白皇郎教育皇儿失职,在自己宫里禁足一个月,十六公主跟随太皇夫教养。九皇子禁足自己宫里三个月,罚半年俸禄。都退下吧。” 十六公主养在太皇夫宫里,那白皇郎以后想见自己的女儿还得去太皇夫那里,关键太皇夫也不喜欢他去。 太皇夫认为他以色魅主,从不喜他,但愿十六公主会得到他的喜爱吧,他幽怨地看了看了看皇上,起身回了自己的宫中受罚。 “殿下,你这是何必呢?你怎么毁了自己的容貌。”白雪看着趴在床上的九皇子心疼不已,在所有的皇子中,九皇子长得最好看,也最像皇上,所以,皇上会如此在意九皇子的容貌。 这不是亲手毁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吗。 九皇子看着喋喋不休的白雪笑了,“好了,别说了,你主子做事啥时候没有谱呀,我脸上的伤无碍,就是痛了一下而已。” 那次他和江清尘掉在地洞里,江清尘承了医圣凤妙手的毕生绝学,江清尘后面都对他说了,她绝对有方法治好自己脸上的疤痕,破相也只是一时的。 刚才凤太医也亲自证实了她祖上凤妙手有治疤痕的灵膏,要不然他又不傻,何必破了自己的相。 白雪一听,高兴地直跳,“殿下,你是说江小姐能治?那您禁足令一解除,我们就出去找江小姐治疤痕。” 她这时才知道了九皇子的打算,失手伤了正皇夫,反倒是因祸得福了,将计就计,假意毁容,不仅不用担心和亲到阴召国,还可以再回白灵山。 或许皇上看九皇子毁容了,破例让九皇子嫁给江清尘也是有可能的,白雪一脸崇拜地看着九皇子。 九皇子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想什么呢?帮我拿点吃的来,饿死了,唉,可惜还是连累了父郎,害得他也跟着禁足了,还让十六到太皇夫那里长住了。” 白雪认真地想了想,“这样也好,十六殿下不用白爹爹教养,他就可以专门伺候皇上了,没准很快就会再给你生个皇妹。。” “不知道清尘现在在做什么?本宫要禁足三个月呢,还要很久才能见到她。她和江富贵生了孩子吗?”九皇子说到这里,脸上又有点愁容。 第92章 进城啦 永安城的白霜已经给他带了消息过来,江富贵原来只是她的下夫郎,江清尘别说正夫郎,就是侧夫郎也没有。 下夫郎只是个奴才而已,九皇子想到这里又开心了,真是恋爱中的小男子,脸上阴晴不定呀,只要江清尘不娶正夫郎,自己就有机会。 白雪忙宽慰他,“不会不会,江小姐一定整天在盼着你回去呢,说不定茶不思,饭不想地等着你呢。” 这还真的只是宽慰话,江清尘怎么可能茶不思饭不想地等他,不要活命呀,不要生存呀,又不是人人都是皇家的人,不愁吃喝。 现在江清尘全家都搬到永安城里,不好好搬砖,怎么养家呀。 那个二公主还真是不错的人,临走时,还真的又差人给了江清尘100两银子,草药也是按需拿,没有多要。 那来送银子的侍女态度倒是高傲地很,“我们主子赏你的,钱拿好了,嘴巴可要严实了。” “哎哎,明白。”江清尘开心地点点头,就是她不嘱咐,自己也不可能乱说,这是要惹祸上身的事,谁敢说,皇家的人要杀个老百姓,一句话的事,老百姓的脖子还真是不结实。 安心饭店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刚才那几个伙计还真是二公主的人,真的伙计也迷晕了。 从睡梦中醒来的人们见自己的钱财货物和脑袋都在呢,一时竟没有人怀疑有他,江清尘照旧悠闲地坐那外面大口吃着酱牛肉。 她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挣了110两银子呀,有了钱,才有银钱的资本。 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钟镖师她们护送的江富贵哥俩才到,江清尘忙走到她们跟着,“钟镖师,累了吧,先吃口饭再进城吧。” 钟镖师看了看天,“江小姐,现在就进城,怕晚了,城门关了,就麻烦了。只有十里路了。” “那行,我就打个包吧。”江清尘冲着店里的伙计喊道,“给我装五份酱牛肉,要快,加急。” 打包好后,她提着四份酱牛肉走到了停在一旁的镖局马车旁,将它们递给了四个镖师,“这是给你们的,一人一份,谢谢你们一路的照顾。” “谢谢江小姐。”四个镖师感激地接过酱牛肉,还有差不多十里地就到了,还这么客气。” 江清尘点点头,又提着一份酱牛肉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她打开包裹,热乎乎的酱牛肉的香味立即在马车内飘散开来。 “嫂子!”江隐一看到江清尘,顿时开心地叫了起来。他一直担心江清尘会抛下他们,现在看到她回来,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这是什么呀,好香呀,三哥,嫂子真的回来了。” 江富贵也看向江清尘,眼中满是疼爱和感激。他抚摸着江隐的头,轻声说道:“你嫂子是个守信用的人。她既然答应带你出来,就不会再抛下你。以后我们永远都生活在一起。” 江清尘挨着富贵坐下,轻轻搂住他的肩膀,“江郎,你身体怎么样?吃得消吗?” 江富贵温顺地点点头,“我很好,应该快到了吧。” “快到了吗?”江隐兴奋地撩开车帘,看向外面,“嫂子,听说城里很热闹,你能带我去街上看看吗?” 江清尘微微一笑,“当然可以。除了看热闹,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看的。以后你熟悉了,自己随时都可以去逛,现在先吃点酱牛肉。” 她的话让江隐更加兴奋了。他一直生活在江家后院,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马车继续前行,穿过一片片田野和山丘,终于来到了永安城外。远远望去,城墙高耸入云,城门巍峨壮观。 江隐兴奋地指着城门,“嫂子,快看,我们到了!” 马车缓缓驶近城门,守城的士兵认真检查着进城的人。江清尘紧张地握着缰绳,生怕出什么差错,幸好一切顺利,她们顺利进城了。 江隐好奇地四处张望,不停地问这问那。江清尘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马车停在江府旁,江清尘高兴地说到,“到家了,下车吧,” 江富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漂亮,这么大的宅子是自己的家,他不敢上前,江隐的反应也是一样,“嫂子,这里真的是我们的家吗?” “真的,以后我们都在这里生活,你也可以挑个自己的房间。”江清尘微微笑着,上前扣响门环。 “我还能有自己的房间。”江隐的嘴马向两边咧开,开心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木根找开门一看,女儿回来了,高兴地笑起来,“妻主,江清尘回来了,富贵快进屋里。咦,这小田孩是哪个。” “他是富贵的亲弟弟江隐,以后就长住咱们家了。”江清尘开心地向你父亲解释道,“母上呢。” “在大厅里等着呢。快去吧,我去烧几个菜。”林木根开心地说道。 “君爷,我去打下手吧。”江富贵低着头小声说,作为女郎,他还是第一次见公公,有点尴尬,也有点害羞。 林木根刚想说好,江清尘忙拉住江富贵的手,“父亲,今天先辛苦你一下,富贵路上受了风寒,可能要休养几天。” “君爷,我去打下手吧,我会洗菜,切菜,烧火。”江隐乖巧地说道,他在后院住着,那些个恶奴可没少让他干粗活,小小年龄,早就能熟练地做这些了。 江清尘蹲下身子,轻轻抱了一下他,“弟弟,那今天辛苦一下你,明天我们就招个厨工,以后,你就不需要做这些杂活。” 江隐点了点头,“没关系的,嫂子,我会做得的,那我下去了。”看着小小个子的他跟在林木根身后,江清尘一阵心酸。 小小年龄,懂事的让人心疼,她发誓以后一定要让郎弟过上富人的生活。 看着懂事的江隐,江富贵也安下心来,弟弟寄人篱下的日子不过好,虽然江清尘对自己好,但是弟弟若是懂事,住得也能更安心,“家主,现在去见婆婆吧。” “不急,你先去房里休息吧,刚刚小产,又一路马车颠簸,你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需要马上休息。”江清尘拉着他就往房里去了。 大厅里的江柳翠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一个人进来,从家门口到大厅也就十几米远,怎么还没有到? 她本来就不高兴的脸越发地暗沉。 第93章 团圆饭 那边江富贵不肯现在就进房休息,“家主,我本来应该事事听你的,可是这是我第一次见婆婆,如果不先去见婆婆,就太失礼了。” 江清尘却怎么也不听他的,在她看来,身体是重要,见面晚一天也不是什么大事,直接拽着到房里,“先看看我们为你准备的房间。” 进得屋来,两个傻眼了,怎么回事,之前布置好的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江清尘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江富贵,“江郎,这,我可能忘了你的房间在哪里,这样吧,你今晚就睡在我房里,等会吃过晚饭后,我们再给你选个房间,也给江隐选个房间。” 江富贵拗不过江清尘,只得依言在江清尘的房间先歇息,“家主,那我先休息一下,婆婆那里,你先去打个照面吧,别惹她生气。” “放心,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母上。”江清尘拍了拍他的手,她也有疑问,布置好的房间,怎么空空的。 江柳翠一个人闷坐着,脸色暗沉,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样子,江清尘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自己回家来,母上好像不开兴的样子,她走上前去,双手按着江柳翠的肩,“母上,孩儿回来了,你怎么看上去有点不开心呢,谁惹你了。” 江柳翠拂开她的手,“江富贵是怎么回事,他是你的下夫郎,是江梦尘的弃夫郎?” 天啦,母上怎么知道这个事呢?江清尘心里直打鼓,她本来不想说这个事的,反正不管什么郎,她都会对他,会和他一起过日子,分这么清楚做什么呢? 知道得越多,心情越不好,就像现在的母上一样,不知道的时候开开心心地给江富贵布置房间,现在知道江富贵以前是个弃夫郎,就满脸的不开心。 江清尘怯怯地说道,“你是不是遇到咱乡里人了,既然你知道了,那也不好再瞒着你了,说起来,那段在石洞里的日子,多亏了江富贵陪着我,他在精神上救了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夺回家里祖屋,没有他的那段陪伴,我都活不下去,我救了他的命,他救了我的精神,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江柳翠听她一解释,脸色明显好了些,“有什么话都说清楚吧,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他只是个下夫郎呀。” “而且,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处男,富贵一直没有和梦尘圆过房。”就算是现代人的思想,和母上说起这房事,还是有点尴尬,江清尘的脸有点红了。 “咳咳咳咳……”江柳翠听罢也是用干咳来掩饰这尴尬,“不管怎么样,他到底是个下夫郎,房间不能挨着你的,到二院给她选个房间吧,一院只能住正夫郎,侧夫郎。要不然将来你是娶个正夫郎住哪里呀。” 此话一出,江清尘的脑海里又闪现出白子良的身影,便没有再坚持,“那好,你们在二院选两个房间,一个给富贵住,一个给他弟弟江隐住。” 江柳翠点点头,嘴里嘟囔着:“江员外生了两个儿子吗,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呀,富贵人呢。” 江清尘又细细把江隐的身世和她讲了一遍,“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人,不过人品还好,好好教导一下,说不定将来嫁个好人家,也算是我们没有白费心思了。” “上菜啦!”母女俩正聊着,林木根带着江隐端着菜上来了,江柳翠一看江隐这么俊俏,人又能干又懂事,不禁有了几分好感,“来来来,孩子,你就是江隐,小小年纪就能帮厨,不错不错,累下吧,坐下吃饭。” 江隐摇了摇头,“主母,我在厨房吃就好了,这里是主人坐得地方。”他说着就要走。 江清尘忙一把拉住他,“弟弟,坐,你也是这个家的主人,我带你出来可是让你做家仆的。” “好好好,这孩子我喜欢,坐吧,都是一家人,清尘,你下夫郎要不要叫他起来,吃点东西,好得快。”江柳翠看着江隐,心情一下好了很多,这个偌大的家,之前一直冷冷清清的,现在好了,热闹起来了。 她话音刚落,江富贵自己已经进来了,“婆婆,我来晚了,对不起。” “你身子不适,可以体谅,入席吧。”江柳翠淡淡地打了招呼。 江清尘忙起身扶他入座,“你怎么起来了?身体没事吧?” 五人围坐在餐桌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期待,桌上摆了几个家常小菜,经过一路的奔波,倒是真饿了。 特别是江隐,这是他记事起,第一次上桌吃饭,心情格外地好。 “快吃,快吃,等下凉了。”江清尘热情地招呼着众人,“这些都是父亲的拿手好菜,一定要好好品尝。” 众人纷纷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热闹非凡。 众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家常,气氛温馨而和谐。林木根不时插嘴问这问那,江富贵则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每一个人,不时为他们夹菜倒酒,尽显新女郎的懂事。 在这个温馨的家庭氛围中,五个人尽情享受着美食和亲情的温暖。他们的欢声笑语响彻整个江府。 吃到一半,江清尘起身拿了一个新碗,装满饭菜,“你们慢慢吃,我去后院看看李公子。” “哥,李公子是谁呀?”江隐一脸天真地看着江富贵。 “乖,好好吃饭,不要说话。”江富贵心里疼了一下,后院的李公子,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家主谈起过家里还有一位李公子呀。 江清尘却没有察觉到江富贵的脸色,还笑着逗江隐,“他是位漂亮的小哥哥,明天带你去看他。” 江富贵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些,这些小细节,江柳翠可看得清清楚楚,她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说道,“每个人都要尽自己的本份就好了,大家继续吃饭。” 她这意思可是很明显说给江富贵听的,你一个下夫郎,根本就没有资格吃飞醋,莫说江清尘和李云飞之间是清白的。 就算真的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江富贵作为一个下夫郎,根本没有资格阻拦。江富贵也不是傻子,立马听出了她的意思,“婆婆,我知道的分寸的。” 第94章 江隐展厨艺 这个江富贵还是懂事的,江柳翠心里想着,他倒底是江员外的宝贝公子,识得字,比一般的庄稼人懂得道理多些,“富贵,吃罢饭,你和江隐随君爷去二院,一人挑个房间,” “知道了,谢谢婆婆!”江富贵乖巧地放下筷子,“弟弟,吃好吗?我们等下去挑房间吧。” “好!”江隐也是懂得看脸色的,他看江富贵好像不怎么开心,也不敢多言了,难道是因为那个李公子。 这边哥俩选房间,那边江清尘端着饭菜来看李云飞,当然了,她主要是来看你的伤势,“云飞弟弟,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李云飞见到江清尘回来,心里十分开心,“江小姐,您回来了,我感觉好多了,君爷,每天都很辛苦地照顾我。” “那就好,客气的话,咱们就不多说了,说多了没意思,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家。”江清尘仔细地给他把过脉,检查了一下伤口,又细心地换好药,才让他吃饭,“吃饭吧,这几天住得还习惯吧。” “嗯,这里很好,比我嫂子家好多了。”李云飞开心地点了点头,想起自己的嫂子,他的头皮就发麻,“这里没有打骂,没有侮辱,我才感觉自己是个人。” 他说着,难过得低下头,眼里含着泪,他很想说,他伤好了也不回嫂子家了,以后就住在这里,哪怕做个家仆,他也愿意。 可是他不敢说,他毕竟是个男孩子,这样上赶着要住在别的女人家里,会让别人想歪的。 江清尘看他难过,忙逗他,“好了,不想伤心的事,流泪的男孩子不漂亮哦,你好好养伤,说不定哪天可以帮我做事呢?” “真的吗?”李云飞认真地看着江清尘,“可是我不认识字。” 江清尘笑了笑,她犯得错,伤了他,以后真有可能的话,给他谋个好前程也是有可能的,“不识字,可以学,但首先得养好身体呢,你先吃着饭,晚点我父亲回来收拾。我走了。” 她先去看了江富贵和江隐的房里,在二院的正主位,哥俩挨着,挺好了, 她去的时候,听得房里江富贵正在教江隐习字,江清尘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房里的景象让她心中一暖。江富贵正坐在桌前,手把手地教江隐习字。 江隐全神贯注地跟着江富贵一笔一划地写着,小脸上满是认真和执着。 江富贵的声音温和而耐心,“弟弟,你要记住,写字要心静气和,不可急躁。每一笔都要有力,但又不失柔和。”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示范,“你看,这个‘江’字,就像是一条大江大河,气势磅礴。你要把这种气势写出来。” 江隐认真地观察着,然后试着模仿。虽然他的字还显得有些稚嫩,但可以看出他已经非常努力了。 江富贵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弟弟。你很有天赋,只要努力,一定能够写出漂亮的字,你多学点知识,将来让你嫂子给说门好姻缘,也不枉我们把你带出来。” 江清尘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江富贵虽然是下夫郎,但他并没有因为身份而自卑或者忽视对江隐的教育。 相反,他非常用心地教导江隐,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有学问有才华的人,第一天来,也不放松学业。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她知道,这样的时光对于江隐来说也是非常宝贵的。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一个父亲般的兄长关心和教导他,这是一种难得的温暖和幸福。 过了一会儿,江富贵才注意到了江清尘,“清尘,你来了。” 江清尘微笑着点点头,“你们兄弟俩真好啊。” “嫂子你也来教我吧。”江隐开心地说道,“我喜欢写字。” 江清尘笑了笑,“今天已经很晚了,江隐,你先睡吧,明天再学习。”她牵过江富贵的手,心疼地说道,“江郎,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房歇息吧,学习的事,得细水长流。” 这晚,江清尘也宿在二院富贵房里,关上灯,小妇夫躺在床上聊着天。江清尘把李云飞的事都讲给江富贵听,“江郎,这个李云飞人很聪明,品质也不错,把他腿撞断了,我总是有点后悔,想要补偿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江富贵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这家伙想哪里去了,江清尘轻轻刮了一下江富贵的鼻子,“坏家伙,你是不是又瞎想了,你当我是种马吗,见到漂亮的男人就喜欢。” “没有,你是正人君子,你是坐怀不乱的石雕,好了吧。”江富贵娇羞地依偎在江清尘的怀里。 江清尘轻轻抚着他的纤腰,很认真地说,“江郎,等你身体好了,有空也教教李云飞兄弟吗?让他也学几个字,咱们这个家肯定要做点生意什么的,将来要找些可靠的人给我们做事很难,我看他人品不错,培养地好,没准以后是我们可以依赖的管事。” 江富贵点点头,“奴家听家主的。”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甜蜜。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份浪漫和美好。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江清尘和江富贵彼此依偎,低声细语,很快就入睡啦。 两人睡得正香呢,林木根在外面敲门,“清尘,吃早饭了。” “哎呀,怎么这么早呀。”江清尘揉了揉眼睛,不情愿的起来,有母父疼的孩子没有懒觉呀。 江富贵睡得正香,江清尘就没有叫他,小产的人,本来就需要坐个小月子,得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饭厅里摆着大馒头,红薯粥,还腌了一个菜头丝,江清尘眼睛都瞪大了,这份早餐在这个朝代,可是丰富呀,“父亲,你这什么时候学会的手艺呀,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吃过呀。” 林木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哪会这个,这都是江隐做得,看不出来呀,这孩子小小年龄就有一手好厨艺。” 第95章 面三娘上门求治 “汤来啦!”江隐小小个子端着一个大碗进来了,一碗菠菜豆腐汤走了进来,“嫂子,你起来了,快吃饭吧,等下凉了就不好了吃啦,我去叫哥哥。” “等等,他昨个儿累着了,让他睡久些。”江清尘心疼地拉住他,“江隐,以后不要起这么早,多睡会觉,小孩子睡够了,才会长高的。” 江隐笑了笑,“嫂子,没事的,这里有哥哥教习字,已经很好了,我也没能白吃白喝,这些事我都会做得,母上家有个厨子做饭很好吃,我经常给她打下手,就学了点。” 哪个小孩子会愿意做这些事呢,只不过现在他寄人篱下,不得不勤快点儿,好吃懒做,没有人会喜欢的。 这些年待在后院时,他早就学会了看脸色行事,一进门,他就看出了老太太不喜欢哥哥。嫌他是个弃夫郎,下夫郎。 好在,这里没有人打骂自己,总比在江隐村的母家好了许多,还可以学习写字,关键嫂子对自己是真好了。 林木根看了看江柳翠,他不敢说话,这个家,妻主说了算。江柳翠微微一笑,“江隐,你嫂子说得对,你还小,要长个,不能起早了,以后早饭就不要做了,有空,帮君爷打打下手,做个午饭或是晚饭就行。” 江清尘不想在江隐面前反驳母上,只好接着她的话说,“弟弟,听主母的话,以后不要早起了,我会请个厨子专门做饭,你专心做好学业就行。。” “知道了。”江隐笑着点点头,“谢谢嫂子,我会认真学习的。” 一家人正吃着饭,外面有人来了,江清尘打开门一看,是李宇飞,“李郎君,这大早上,就来看弟弟的吗?” “江小姐,你回来了。”李宇飞扑通一声跪在江清尘的面前,“江小姐,对不起之前我家妻主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她吧,我们已经一周没有开店了,眼见家中的粮都要见底了。” 江清尘一听,不高兴了,她脸色下沉,冷冷地说道,“快起来,你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家妻主怎么着呢。” 李宇飞慌得用衣袖擦了擦衣袖,低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嘴笨,不会说话,你能帮我家面三娘治治嗓子吗?自她小次和您吵架后,嗓子一声发不出声来。” 江清尘内心嘿嘿一笑,心中暗想,面三娘,你可来求我了,表面却装作糊涂的样子,“怎么回事,这么久,也没有去找大夫看吗?” “看了,永安最有名的大药铺都去看过了,看不好,说是要高人才行,我看您连断腿都可以医,医术必定是顶好了的,肯定能医好我妻主的嗓子。”李宇飞抬头看了看江清尘,他有预感,眼前的江小姐肯定是能治妻主嗓子的。 江清尘看了看老实的李宇飞,微微一笑,“李郎君,你且先起来说话,你这妻主,蛮横无礼,打夫骂弟,总是闹得街坊都不得安生,嗓子嘛,我倒是能治,只是你得叫她过来,我要亲自和她谈条件,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她答应了我的条件,我才能给她治,她要是不答应,那就一辈子做哑巴。” 李宇飞回去和面三娘一说,她当即就气得把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心中骂着,这个江清尘只不过是个外乡人,怎么可能听他的。 “妻主,你就去她家看看吧,现在是咱们求着人家治病呢,你看连永安城大药铺的姜大夫都治不了你的嗓子,江小姐可说了,你要是不去,没人能治得好,你这一辈子可就说不了话了,咱这面馆可是一周都没有开张了,你不想着开了嘛。”李宇飞也是很无奈,他恨自己命苦,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妻主呢,他私心地希望弟弟永远留在江府不要回来了,这里除了打骂,干活,就没有别的了。 一辈子不能说话,那不得憋死呀,面三娘扬起的手掌轻轻放了下来,她双手捂着头,半晌才站起来。 去就去吧,只要能治好她的嗓子,江清尘要的钱不多的话,就答应她,她以为江清尘叫她去就是想趁机漫天要价, 要是嗓子再不好,她的面馆就完了,仅有了一些老主顾都要跑完了。 妇夫俩到了江府门口,面三娘还想打退堂鼓,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憋屈过,江清尘她只是一个外乡人,凭什么,越想越不顺气,转身就想走。 李宇飞忙拦住她,“妻主,都到她家门口了,就让江小姐看看吧,你好好说话,别惹她生气,也许她肯帮你看,姜大夫也看不好你的嗓子,你就收着点脾气吧。” 面三娘耷拉着脑袋,为了嗓子,弯腰就弯腰吧,只是这个江清尘真的能治好吗,她比姜大夫医术还高吗?。 江清尘已经在大厅里等着她们,她知道面三娘肯定会回来求她,面三娘那么钻在钱眼是原人,不会为了斗气,就安心让面馆关在那儿。 李宇飞哈着腰,轻声说道,“江小姐,我妻主来了,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就大人大量,帮她看一下嗓子吧。” 面三娘难得挤出一丝笑容,因为脸上的肉太多,脸型又短,笑得真像个肉饼。 江清尘心里都笑开了花,却使劲憋着,面三娘再多笑一秒,她就要憋出内伤来了,面三娘,你真的愿意让我给你看嗓子。” 面三娘看着她点了点头,她倒是不愿意,可是别人看不了,现在不愿意也只能愿意呀。 李宇飞答应着,“江小姐,她愿意的,你可以给她看看吗。” 江清尘戴上自制的口罩,示意面三娘坐在她前面,让她张开嘴,她往里面看了看,又给她把了把脉。 果然是医圣的手笔,她点的哑门穴这永安城无人能解,当然了,这面三娘也想不到是别人点了她穴位,她一直在找大夫瞧,一般的大夫又怎么能解开医圣的封锁的穴位呢。 江清尘把完脉没有说话,李宇飞担心地问道,“江小姐,怎么样,我妻子的嗓子能治吗。” 面三娘也紧张地盯着她,脸上满是期待,这些天,她可是去了永安城所有的药铺,都不能治,她都差点要放弃了。 没想到现在江清尘真的说能治,看来夫郎说得没错,这个外乡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江清尘微微点了点头,“能治,不过我不能白治,答应了我的条件,我才能给她治。” 第96章 活广告 面三娘一听,赶紧示意李宇飞把银子拿出来,在她看来,治病还能有什么条件,无非是多要的银子。 李宇飞赶紧掏出那装着十两银子的钱袋子,双手递给江清尘,“江小姐,银子好说,这些您先拿着,要是不够……” 他话还没有说完,面三娘狠狠地掐了一下他后腰,心想着,这该死的败家玩意,江清尘还没有还价呢,他倒好,自己先加起价来了。 江清尘笑了笑,“我给面三娘治嗓子,不要钱,非但不要钱,我还给你们十两银子。” 面三娘愣住了,她疑惑地看着江清尘,这是破天荒了,从来没的听说过大夫治医不要钱,还给病人钱,自己的这嗓子有问题,难道耳朵也出了问题? 李宇飞也同样听愣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句话,“江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你给我妻主治病,不收钱,还给我们十两银子。” “没错,给你们治病,还给你们十两银子。”江清尘爽朗地笑着,“只要面三娘把这张纸贴在后背,在永安城走上一圈,李宇飞在后面敲着锣在后面喊着纸上的字就行了。” 什么字,这么贵,面三娘心动了,她的面馆关了这么些天,损失了好几百文收入,这在永安城走一圈,喊几嗓子,就能得十两,这也太划算了。 她兴奋地直点头,李宇飞见她同意了,也只好点了点头,“江小姐,那得让我妻主先看看上面写得什么字呀。” 江清尘把一张写满字的大A纸摊在她们面前,面三娘一看,神情暗淡了几分,上面写着:16日未时,江清尘在江府门口为面三娘免费治嗓子。 16日就是后天了,还要等上三天,面三娘咿咿呀呀地比划着,那意思是能不能今天治呀,为什么非要再等上三天呀? 她夫郎也是不解地问道,“江小姐,现在能治吗,为什么要等上三天呀。” 江清尘收起纸张,“这么说,你们不答应这个条件,就是这个条件,我也是看李云飞的面子才同意给你们治的,如果你们现在治也行,100两。” “100两!”妇夫二人惊得下巴都掉了,就是卖掉面馆,也凑不出100两啦,这么说,想要治好嗓子,只能答应江清尘的条件了。 李宇飞看了看面三娘,他这个小男子哪里做得了妻主的主,面三娘使劲点了点头,晚三天就三天吧,反正还白得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还是相当划算的。 于是两人齐齐弯腰致敬,李宇飞向江清尘道谢,“多谢江小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江清尘摆摆手,“不用谢我,我也是看在李云飞的面子上才帮你们的。好了,你们明天早饭后来江府找我,记住哦,错过了时间,机会就没有了。” 两人走了,江柳翠才从旁边的厢房里走出来,她上前仔细瞧了瞧江清尘,没错呀,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孩子江清尘,她不由担心地问道,“清儿,面三娘这个嗓子连大药房的姜大夫都治不好,姜大夫可是永安城里是好的大夫,街坊们都说她是中了邪,昨天,她家还请了神公驱邪,可惜那神公的道行不行,她嗓子还是没好。你真的能治?” 江清尘是她生的,是她带的,她会不会医术,她是最清楚的,要说草药,山里长大的江清尘倒是认识一些,一些常治的小伤小病能看看用用药,也说得过去,女儿打猎的射术也好,但是要治什么大病,难病,江清尘怎么可能会治呢,她也没有学过医呀? 要不是这模样活脱脱是自己女儿的样子,她可真得怀疑这个女人是假的江清尘。 江清尘看着她认真瞧自己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了,“母上,你看什么呢?难道你还怀疑我不是你女儿呀,你放心好了,我前段时间在咱老屋里睡觉,梦见一位老人说要传我医术,没想到我醒来后,真的会治病了,对人的穴位一清二楚,就好像有人在我面前画了张人体穴位图一样,只要把手一搭上人家的脉博,脑子就会告诉我,她哪里不舒服,真是神奇得很呢,您放心,这个面三娘,我绝对有把握治好她。” “还有这奇事?梦里学医?”江柳翠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她真是觉得这脑子转不过弯来,消化不了这个事,只是有一件事,她还是不明白,“就算你能治,怎么不收她们医治费,还要给她们十两银子呀。” 十两银子可以买个落脚的老破小,是那些穷人一年的开支,江柳翠气得直跺脚。自己家里也不富呀,现在添了三张口,这钱不见进,还大把往外出。 江清尘见她是真急了,忙起身到江柳翠身边,双手轻轻地给她捶肩,“母上大人,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伤身呀,花小钱挣大钱,我要做永安城最好的大夫,你想那面三娘的嗓子,闹了这么多天,哪家药铺都去过了。你刚才也说了,连永安城里最好的大夫都治不好,如果我治好了,那我是不是最好的大夫呢。我让她们出去打个广告,到后天很多人都会见证我成为永安城里最好的大夫,你说这十两银子花得值不值。” “什么在是广告呀?”江柳翠眉头一拧,这个词真是新鲜,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呢,难道是城 “就是广而告之。”江清尘耐心地说着。 她心里盘算着,面三娘是本地人,又在永安城开了很多年的面馆,真正永安城里的人都认识她,这些人也知道,她这段时间为了治嗓子到处求医不成。 这个活广告是自己在永安城站住脚跟的关键。 江柳翠双手轻轻拍自己的双腿上,“我这个庄稼老太婆老了,跟不上城里的人,江清尘你大了,这个家就靠你了,你凡事小心着呢。” “嗯,我知道!您放心,”江清尘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母上,你帮我叫一下富贵和江隐,我有事和他们交待。” 第97章 商量开铺事宜 “嫂子,我们来了,什么事呀。”江隐一进门就开心地说道。 “我们不是从凤隐村带来很多草药吗?这两天抓紧时间分一分,后天用大处呢。”江清尘一脸神秘地说着,“我们江府要在永安城出名了,以后我也是这里有名的大夫。” 江富贵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让江清尘这么开心,但他信任她,她是家主,自从跟着江清尘后,日子一天一天在变好,“家主,怎么分,你说过,我们照着做。” “相同的药放一起,不同的药之间分隔出来,我把名字贴在上面,后面肯定很多人来诊治,我到时候把方子写在纸上,江郎,你按我写的方子抓药,江隐,你把你哥抓好好的药包好,系上绳子,让母上收款,父亲负责家里伙食兼照顾好后院的李云飞。”江清尘开心地布置着后天的日常。 现在没有时间招人,也怕招来的生手不合用,忙中出错,一下就会坏了名声,后天是关键,要稳中求稳。 江柳翠也终于明白了江清尘的打算,这孩子是要开药铺,亲自出诊,“清尘,那你是要在家里开药铺吗?” 这么好的宅子开药铺,实在可惜了,在这里住着多好了呀,说不定九公子哪天回来了,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喜欢清尘的。 白公子那么高贵的人如果能嫁给清尘做正夫郎,该多好呀。如果他回来看到自己的宅子变成药铺,会不会不高兴呀,一气之下恨上了女儿,怎么办? “母上,这里终究是白府,我们也不适合长住在这里,倒不如开个药铺治病救人的好,等铺子走上正轨,我们马上买新宅子搬出去。九公子若是真回来了,要钱?要老宅,要新宅,随便他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九公子。她是您和父亲的救命恩人,我懂得,再说,以后我们铺子忙起来了,招得管事、工人也可在住在这里。”江清尘早就打算好了。 她是一个女人怎么能长期住在一个男子的宅子里,现在是手头的事赶上了,面三娘的嗓子正好可以帮她打开名声。 一时半会也就没有时间去买新宅了,有时候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就像一些明星,错过一个爆火的剧,就再也红不起来了。 江富贵这才知道这个宅子居然是白子良送给家主的,看样子,家主的正夫位置早晚都会是白公子的,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吃醋,“家主,婆婆,要在这里开铺子也很好的,我们都可以帮忙,开在外面的铺子里,我们男子抛头露面的反倒不好。” 江隐听了,也忙点点头,觉得江富贵说的很对,要是铺子开在外面,嫂子不一定会让他帮忙呢。 毕竟他年纪还小,又是男孩子,他急忙附和着说, “就是就是,开在这里很好,我每天学习的空档时间,还可以到前面来帮忙,不过,要开铺子,还得取个名字呢?” “江隐少爷,你真聪明。”林木根轻轻拍了一下江隐的肩,“那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 江隐挠了挠头,“我觉得,既然是药铺,就要体现出医者的仁心和良药。不如叫‘济世堂’吧,寓意着我们的药铺能够救治世人,让人们健康长寿。” “嗯,这个名字不错。”江清尘点了点头,赞许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你们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建议呢?” “我觉得‘仁心堂’也很好。”林木根提议道,“寓意着我们的药铺以仁心为先,对待病人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 “好是好,就是太文气了。”江翠柳说道,“不如叫‘草堂药铺’,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是卖药的。” “草堂药铺?也不错。”江清尘笑道,“只不过,卖草药不能突出我们的与众不同,我们最见长的就是精湛的医术,能治别人治不了的疑难杂症,不如这样,大家把自己想好的铺子名写在纸上吧,最后票数最多的就定为我们药铺的名字。” 林木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识字呀,还是说吧,我写不出。” “我也不识字。”江柳翠也红着脸说道,还是直接说吧,“我看江隐取得名字就很不错,济世堂,只不过,这个名字太大众化,好多地方有这个名字的药铺了。” 江富贵眼见两位长辈有点尴尬,忙说道,“我也认同婆婆的话,写字投票有点麻烦,直接说好了,我想了一个,叫清心药铺,清清白白做人,良心药铺。” “好,我说就用这个吧,虽然不是高大上的名字,但是走心人,而且好写好记,别人容易记住。”江清尘开心地说道,她看了看众人,也没有人反对,反正名字就是个代号,容易让人记住就行。 “清心药铺,不错不错,低调点,又一目了然。”江隐兴奋地高声喊道,“我们药铺的名字就叫清心药铺!” 到底还是个孩子,你给他温暖,他就能阳光快乐起来。 “好!这个名字好!”林木根也高兴地说道,“清心药铺,是清儿的名字,又是清白做人的意思,行医问药,最要讲良心,清清白白做人,很好!” 江清尘看着众人高兴的样子,心中也十分欣慰。这个药铺不仅仅是一个卖药行医的场所,更是她们一家人共同的事业和梦想。 众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药铺的开张事宜。, 时间有点太紧张了,后天就得开张,连专业的药柜都没有,今天明天,就得去采办,铺子招牌,也得去定下来,以及各样小样物件。 好在一家人都在,大家齐心协力地一起努力,生活才有希望。 刘宇飞和面三娘还真是准时,早上,江清尘刚放下碗筷,她们就来了,看得出来,这两人还精心打扮一番,“江小姐,吃过早饭吧,什么时候开始呀。” “哦,刚吃好,你们好准时呀。”江清法拿出昨天写好的字,“现在就可以开始,结束后,到我这里领十两银子。” 两张同样的纸,一张贴在面三娘的前面,一张贴在她背后。刘宇飞笑着说,“好了吧,那我们上街了。” “等一下,还有件东西你们带着。”江清尘又拿起一面锣递给李宇飞,“你敲三下,就照着上面的字喊一遍,你识字吧?” 第98章 全城轰动 李宇飞尴尬地摇了摇头,“江小姐,我不认识,不过,我记忆好,你给我念一遍,我就记得住啦。” “那行,我读一遍,你记住了哦,16日午时,江清尘在江府门口为面三娘免费治嗓子。”江清尘大声喊了一嗓了,“记得了吗?高敲三个锣,喊一遍,有人问你呢,你就和她们说,16日未时,江清尘在江府门口为面三娘免费治嗓子。” 李宇飞拼命点了点头,“我记住了,我先喊一声,你听听看,16日未时,江清尘在江府门口为面三娘免费治嗓子。” 江清尘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声音小了点,要大点声喊,像我这样,16日未时,江清尘在江府门口为面三娘免费治嗓子。要使劲喊出来,声音小了,别人听不到呢,你记住了哦,这可是十两银子,要是喊得声音小,明日来得人少,这十两银子可没得。” 面三娘狠狠瞪了李宇飞一眼,心中暗骂,这没用的臭男人,喊一声都不成,也太没用了吧,她想到这,抬起脚就要往李宇飞身上踢去。 江清尘脸一沉,“面三娘,你若是改不了这性子,我看你这嗓子不治也罢。”什么东西呀,自己没用,还动不动就打男人,真是丢女人的脸。 面三娘又露出她标志性的面饼脸,弯着腰,赔着笑,冲江清尘点了点头,大摇大摆地上路了。 “当、当、当、16日午时,江清尘在江府门口为面三娘免费治嗓子!”李宇飞跟在她后面敲着锣喊起来了。 面三娘是老永安城的人,当地人都认识她,这段时间她治嗓子的事,大家也都知道。 再在看她前后背着字,真在大街上,她夫郎还敲着锣在后面大喊,每个人都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呀? 难不成面三娘真的中邪了,要敲锣把邪气吓跑了。 不对呀,怎么说喊得是,16日午时,江清尘在江府门口为面三娘免费治嗓子呢? 江清尘是谁呀? 江府在哪里? 什么时候呀?16日午时。 免费治?哟,这可稀奇了,永安城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哪家药铺能给病人免费治病的。 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个人直接就问了,“李郎君,江清尘是谁呀?” 面三娘一听,停下脚步手脚比划着。可惜人家看不懂哑语,“面三娘,让你家夫郎说说。” 李宇飞看了看面三娘,见她没有反对,这才接过话,“她嫂子,江清尘是个医术很好的大夫,我弟弟的腿断了,她都能治,她家就是南四街的江府,明天午时,去哪里一看就知道了。” “你说这位江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医术真的很好吗?”面馆隔壁的米店老板栗苏苏好心提醒着,“以前咱们永安城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呢?你们小心被骗了。” 李宇飞点了点头,“谢谢栗老板,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您也是知道的,姜大夫都治不好我家妻主的嗓子,只能赌一把,这个江小姐人很好的,她说能治好呢,你明天得空去瞧瞧。” 一时间,永安城热闹非凡,大家都在谈论着江清尘这个人,这个女人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永安城里一样。 传着传着,这话都变味了,江柳翠带着江富贵出去采买回来,都快笑岔气啦,“清尘,你知道现在外面都在说什么吗?” 江清尘笑了笑,“当然都是说我啦,这下我出名了吧,我可不是为了想出名而出名,只是开铺子没有名气很难挣钱,不挣钱,辛苦开铺子是为什么呢?” 江富贵掩着嘴偷笑,“家主,外面都在说,江清尘是天上派来的仙医,专治疑难杂症。” “啊!”江清尘额头一条黑线飘过,“这传说中的话还真是不可信呢,怎么才一两个时辰,就传成这样的版本了。” 江柳翠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以后,全永安城的人都知道咱们清心药铺有个神医江清尘了,还怕铺子不赚钱吗?” 传得太神了,也不好吧,江清尘暗道,人怕出名,猪怕壮,风头太过,会遭人嫉妒的,自己只想着快速打出名号,却低估了人们八卦的心和八卦的嘴。 江富贵敏锐地觉察到了江清尘的情绪波动,“家主,有什么事吗?” 江清尘摇了摇头,“没事大事,这件事我之前可能考虑有些欠缺。我想着,明天肯定很多人来围观,我们铺子不能是治普通人的病,治这些小病既花时间,又抢了同行生意,会让她们心生记恨,人一但让别人记恨上了,那以后的日子就过不太平。倒不如,我们真的如传闻中那样,只治疑难杂症,然后出个镇店之宝,主要靠镇店之宝来挣钱。” “清儿,还是你考虑周全呀,母上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太过招摇,的确是会让人记恨、生事,只是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怎么能想到拿什么做镇店之宝呢。” 江柳翠也是后知后觉,刚才江清尘的话给她提了个醒,是得想个既能挣钱,又不会得罪所有同行的法子才行。 “我梦里那恩师有一个治疤痕的灵膏,就算是陈年的旧疤,也可以治好,灵验得很,要不我们就拿这个做镇店之宝。”江清尘信心满满地说道。 “等下吃过晚饭,我就开始制作,明天先出些样品,看看众人的反应再说。” 江富贵思索了一下,“不过量也不能多,物以稀为贵,要不然很容易得到,东西就不值钱了。” 江清尘点了点头,“江郎说得对,药铺,可以卖药,也可以卖男人的化妆品,要不再出款美白霜,这个需求量肯定大,城里的男子都爱美,我们这南四街前后左右,都是有钱人住的,需求量肯定大。” 对对对……江清尘激动地都要跳起来,卖这些东西,不会得罪药铺的同行,竞争也小,还比行医简单,还更挣钱。 就这么定,晚上就出样品,明天要大干一番。 第99章 推广新品 想到就干,江清尘立马配料,进入制作中,李宇飞的锣还敲得当当当响,经过永安大药铺时,那些病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那个江大夫医术极好,比姜大夫还厉害呢?” “嘘,小点声,别让姜大夫听到了,明天,我们也去那边看看热闹去。” 姜大夫的药童小吕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呢?永安城谁不知道,姜大夫的医术最好,还能有比姜大夫医术更好的人?” “你听,外面可热闹着呢,面三娘知道吧,她上你们这治了两次嗓子,姜大夫都没有治好,她夫郎敲着锣说江大夫能治,明天在江大夫家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治呢。”一个患者指着外面对药童说道。 还有这事?等她出去张望时,李宇飞和面三娘已经走远了,而她们身边一直围绕着很多看热闹的人。 她赶紧跑去和姜大夫说,“师傅,外面都在吵吵着说永安城有个神医,能治好面三娘的嗓子。” 姜大夫正在给病人把脉,“静心,这么沉不住气,可是学不好医。” “师傅,外面的人都在说,那个江清尘如果把面三娘治好了,以后永安城最好的大夫就是江大夫了。你不急呀。”药童可是真急了,这第一把交椅真给了别人,那这些人还会对她们这么尊敬吗? “雷声大,雨点小,治不治得好还不定定呢,这么高调做事,可不是什么好事,有的是人盯着她呢,我们不需要急,做好手头工作就行。”姜大夫不急不躁地说着。 嘴上这样说,心里可是也有点不爽,这个江清尘也太高调了吧,在永安城还没有落稳脚,就想抢大夫里的头把交椅。 等着吧,指定有同行会在她的开张日添点佐料的。 这边的广告效果好得不得了,那边江清尘带着家人连夜制出了10瓶疤痕灵,100瓶美白霜。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日午时的到来。 为了宣传药铺的开业,小江隐还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建议江清尘在城里一些热闹地方贴出了海报,上面写着“清心大药房开业大吉,镇店之宝疤痕灵、美白霜八折优惠”。 “弟弟,你这脑子还真是天生的企划呀。”江清尘真的不敢相信他还有这个能力,不会也是穿越过来,或是重生的现代人吧。 疤痕灵、美白霜,这是什么东西,这个江清尘在搞什么鬼,这东西听都没有听过。看海报的人们议论不停。 这宣传力度真是足足的,一日之间,永安城里到处都是江清尘的话题。 才用过早饭,人们就陆续来到清心药铺门前, 江隐和林木根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着,他们把药铺布置得整整齐齐,各种药材摆放得井井有条。 江清尘也早早地起床为开业典礼做准备。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服,脸上带着微笑。 这个药铺是他们一家人共同的希望和未来。 来了这么多人,可得好好露一手,没有网络,没有太强的竞争对手,她感觉在这里赚钱,好像比刚来时想像得还要容易。 江柳翠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她以后也是老板的母上,不能失了清尘的身份,“清儿,昨夜你忙了一晚,怎么也起得这么早?” “母上,我正要和您说呢,我要去一趟太守府。”江清尘手里拎着一瓶疤痕灵和两瓶美白霜。 既然要在永安城里落足,自然也是要和这些有权势的人打交道。 阿昌看她来了,赶紧让她进去,“江小姐,我昨个听全城都在议论你呢,说是你要当众给那面三娘治嗓子,你可成了名人呢?” 江清尘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昌爷见笑了,我刚刚到永安城,脚还没有站稳呢,以后还得昌爷照拂着。” 阿昌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江清尘,“江小姐,你可真是会说笑,我就是个下人,哪里有能力照拂别人呢?进去吧,老君爷在屋里头。” “老君爷好,小的江清尘给您问好呢!”江清尘给老头儿施了个礼,把自己的连夜制好的疤痕灵和美白霜递老头儿,“这是我昨晚赶制出来的,特意孝敬您的。” 老君爷仔细看了看瓶身,“疤痕灵,美白霜,不错不错,这东西好呀,江小姐,你有心了,上次帮我医治,还一直记着我,阿昌,东西收好罗,江小姐,我看你是个干大事的人,昨天的铜锣敲得可真响呀,我在屋里头都听到了。” “承了老君爷的福,这疤痕灵身上有点小疤,抹上几次就能消了,美白霜早晚净脸后,擦上,脸会又白又嫩的。那行,我今天还有事,如果您有需要,差人去叫一下我就行。” 有了太守家的老君爷亲自试产品,她相信这两个宝贝很快就能在贵族中流传开来,那生意还不得哗哗上门。 记得那次他还说他哥在京都,没准这两件宝贝以后还能进京城呢,京城里的贵族多,销售起来更快。 此时,清心药铺门口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大家都是来看江清尘如何治疗面三娘的嗓子。 面三娘早早地来到了药铺门口,她对江清尘的话深信不疑,因为昨天她已经亲眼见证了江清尘的慷慨与能力。 昨天,她和夫郎李宇飞绕着永安城走了一圈,回到江府后,江清尘真的将十两银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十两银子相当于他们面馆半年的纯利润,这一趟走下来就轻松收入囊中,看来江清尘说治好她的嗓子也并非虚言。 面三娘一边在人群中等候,一边不时地朝药铺内张望。她发现江府的牌子已经换成了“清心药铺”,这让她有些惊讶。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们也在议论纷纷,对江清尘将宅子改为药铺的做法表示不解。 白霜也混杂在人群中,她心中满怀怨气,在她看来,江清尘的行为是对九皇子赠送宅子的不敬重。 如果九皇子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感到难过。然而,尽管心中不满,她也想看看江清尘如何治疗面三娘的嗓子? 第100章 试用疤痕灵 到了午时,药铺门口已是人山人海,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是来看江清尘如何治疗面三娘的。 面三娘的嗓子姜大夫都束手无策,大家对江清尘的医术感到好奇与期待。 江清尘站在一张桌子上,面对着众多围观者。她深知,此刻的自己不仅仅是一个医生,更是一名表演者。 她要展示自己的医术,也要抓住众人的心。 “街坊们,大家好!”江清尘用清脆的声音说道,“感谢大家能来捧场。今天,我不仅要为面三娘治疗嗓子,还要抽取一位幸运观众。” 此言一出,围观者立刻沸腾起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幸运观众是什么意思?” “被抽中的人要做什么?” “快开始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 江清尘微微一笑,等众人议论了一小会儿,才继续说道:“大家请安静,听我说。”她举起手中的疤痕灵,“这是我精心研制的灵膏,可以淡化消除疤痕。” 众人立刻被吸引住了,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疤痕灵膏,这个可是稀罕物! “我会从在场的观众中选出一名带疤的幸运观众,”江清尘继续说道,“让她当场试用这瓶灵膏。新疤痕,当场可消,旧疤痕一周可消,等下,大家等着看效果。” 面三娘已经等待多时,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她疑惑地看着江清尘,心想这江清尘搞什么鬼呀? 不是说要给自己治嗓子吗?怎么开始推销起这瓶灵膏来了? 江清尘似乎看出了面三娘的疑惑,微笑着解释道:“面三娘,你放心。治疗你的嗓子只需要一下而已,我说完马上就开始。这灵膏是我新研制的镇店宝贝,我想借此机会测试一下它的效果。” 面三娘听后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解,但她选择相信江清尘中,她想着,江清尘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此时,围观的人群已经激动的热血沸腾,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一句话:“选我!选我!”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老百姓平时做事,手上,脸上难免会有点小伤小疤痕,她们都希望自己的疤痕能够得到改善。 猎奇的心理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她们都想知道,这瓶神秘的疤痕灵膏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可以让疤痕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清尘站在桌子上,俯瞰着众人,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的这一招已经成功了。通过抽选幸运观众的方式,她成功地激发了众人的好奇心和期待感。 她环视了一圈人群,然后说道:“大家不要急,我现在就开始随机抽取一位街坊,试用这瓶疤痕灵膏。” 人群中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清尘的手上。只见她在人群中搜寻合适的人,希望找到一位刚刚小伤结疤的人来当场试药。 此时,人群中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江清尘的手指指向自己。当江清尘手指指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这个女人的脸上有一个红色的疤痕,看样子刚好没多久。见江清尘指向自己,便兴奋地走上前来,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江清尘微笑着问她,“这位姐姐,请问你这脸上的伤好了多久。” 女人大概第一次在这么多的人注视下说话,声音小小地回道,“好了两三天,我自愁脸上有疤,影响面容呢,就看到你贴的广告,便过来瞧瞧。” “那你也太幸运了,用过这灵膏后,你很快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面容。”江清尘说道将疤痕灵膏递给了她,并嘱咐她如何使用。 在众人的瞩目下,那个女人小心翼翼地涂抹着灵膏。女人抹好后,江清尘让她在一旁坐着,等待药效地发挥。 她从精致的针囊中取出一根黄金针,它细长而闪耀,仿佛凝聚了所有的光芒。江清尘对着有些紧张又满是期待的面三娘叫道:“面三娘,轮到你了,上来吧。我们可以趁疤痕灵膏起效的这段时间,先治好你的嗓子。” 那根黄金针在阳光下流转着璀璨的光华,五六寸的长度显得既神秘又威严。面三娘看着它,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她暗自忖度,江清尘难道要用这么一根金针给自己扎针吗?那会不会很疼? 她的双腿忽然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仿佛承受不住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李宇飞一直在一旁关注着妻主的情绪变化,此刻见状忙扶住她,“妻主,你小心点。别怕,江大夫说很久,你就可以说话了,上去吧。” 他也看到了江清尘手中的金针,话是这样劝说,但他眼中同样闪过一丝疑惑和担忧。他转向江清尘问道:“江小姐,你真的要用这根针来治我家妻主的嗓子吗?” 江清尘此前并未注意到面三娘的紧张情绪和李宇飞的担忧,她只想着兑现自己的承诺,尽快为面三娘治疗,主要是面三娘的嗓子也是她弄哑的,让她十多天说不出话,惩治一下,也就够了。 此刻江清尘听到李宇飞的问话,她很自然地点了点头说:“是呀,快上来吧。这针法是我特地为面三娘准备的,很快就会有疗效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仿佛已经无数次成功地使用过这种治疗方法。然而对于底下的围观群众来说,这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新鲜事。 人群中立刻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这针看起来好吓人啊!” “会不会把人扎坏呀?” “用针治病?这能行吗?”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大家都用好奇而担忧的目光看着江清尘和面三娘。 江清尘微微一笑,对着众人解释道:“大家放心吧,这针法是我特地研究的,非常安全有效。面三娘的嗓子问题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说着她再次催促面三娘上前来接受治疗。 就这么几步路,面三娘走了良久,这金针已经在她面前了,她把眼闭,伸长脖子,那意思是,好像视死如归一样。 这憨憨的模样把在场的人都逗乐了,江清尘搭了一下脉,手起针落,将针轻轻地稳稳扎入面三娘的哑门穴。 第101章 拿号排队 江清尘手中的金针快速而精准地刺入了面三娘的哑门穴,随即迅速拨出。她微笑着说道:“面三娘,你现在试试看,能不能说话了。” 面三娘有些愣住,捂住刚刚被针刺入的脖子部位,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你……你还没有开始治疗呢?” 底下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其中一人打趣道:“哈哈,面三娘,你这还没治呢,怎么就说话了?” “呀,是真的!我能说话了!”面三娘激动地大喊起来,“江清尘,哦,不,是江小姐,江大夫,你的医术真是太神奇了!连姜大夫都治不好的嗓子,你这一针就搞定了,而且还不需要吃那些苦药。” 众人啧啧称奇,永安城里竟然出了这么一位神医! 江清尘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三娘的哑门穴被疏通后,自然就能够说话了。为了让大伙儿都听得清她说话,她举起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面三娘,”江清尘严肃地说道,“你的嗓子之所以失声,是因为长期生气导致气结于哑门穴。这次我使用黄金针帮你疏通了穴位,所以你能说话了。但我要提醒你,以后不要再打骂你的夫郎和弟弟。如果你再犯同样的错误,再把哑门穴堵住了,我可不会为你治疗了,让你一辈子都哑着。” 面三娘听后连连点头,“江大夫,我听你的!以后我一定不再打骂夫郎和弟弟,不再随便生气了!对了,我夫弟在你家呆了这么久,我们这就接他回家吧。” 此时,李宇飞也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万万没有想到,江清尘不仅治好了面三娘的嗓子,还叮嘱她以后不可以打人。这简直就是救了自己的命啊! “妻主说得对!”李宇飞激动地跪在江清尘面前,“我们这就接弟弟回家照顾。” “这是做什么!”江清尘忙扶起李宇飞,“你们还是回家把面馆开起来吧。至于你的云飞弟弟,他住在清心药铺也挺好的,我给他复诊也方便些,我现在比较忙,在这清心药铺治了好腿再说,现在就不用搬回家去了。” “对!对!”面三娘连声附和,“我们这就回去把面馆开起来。说好了哈,江大夫,你以后去我面馆吃面,一律不要钱!” 她一边说着一边扶起李宇飞准备离开。但在经过那名被选中的试用者面前时,她又停下了脚步,她们惊奇地发现她脸的疤痕消失了。 “这位姐姐,”面三娘真诚地说道,“你今天很幸运能够试用江大夫的疤痕灵膏。真的是太幸运了。下面的街坊们大家看一看,这位女士脸上的疤痕消失了。” 那名试用者感动地捂着脸,“真的吗?面三娘,你说得都是真的吗,我脸上的疤痕真的消失了吗?” 李宇飞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这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这疤痕灵也太神奇了吧。”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惊叹声。大家都惊呼着这位试用者的变化,仿佛见证了一个奇迹的发生。 江清尘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满足和自豪。这次的活动不仅让更多的人了解了自己的医术和疤痕灵膏,也让那美白霜得到关注。 而那位试用者也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的变化成为了最好的广告,吸引了很多前来咨询和购买。 江隐适时地端着几个瓶子上台来,他高声喊到,“今天是清心药铺开张的日子,疤痕灵和美白霜,八折优惠,疤痕灵8两一瓶,美白霜4两一瓶。” 这个价格对于有钱人来说,毛毛雨,但是对于围观的人来说,也太贵了吧,她们大部分人全家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二三两银子。 除去开去,也剩不下什么钱来,观众们立即消失了兴趣,还有人在底下大喊,“太贵了,我们用不起呀。药再好有什么用呢?” 江清尘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她的初衷本来就是要这些产品卖给富人,有钱人的钱才好挣呀!这些围观的人只是她的广告而已。 江富贵和林木根一人端着一个大盆出来,两个大盆里全是新做的大馒头,江富贵他高声喊到,“这两瓶新药制作困难,药材都是生在悬崖边,极难采摘,若不是我们从老家带过来些,纯靠去别人那里采买药材,只怕售价还要贵上几倍。” 他说得是实情,原材料如果从药商那里进购,成本要贵上几倍,售价也要贵上几倍。 “不过,我们看病抓药也是普通的价格。”这些人虽然不是江清尘的目标客户,但都是街坊邻居,她不想让她们太过失望,“大家站了这么久,每人领一个馒头。” 这里大部分人看个病都看不起的,她们来也不会真的买这灵膏和美白霜,纯纯是好奇,或是凑热闹,价格高低其实对她们的影响不大,反正不买。 不过听到有馒头领,个个都兴奋起来了,每个人都领着馒头边走边聊着,有了这些传声筒,清心药铺的开业典礼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药铺名声大噪,而疤痕灵膏和美白霜也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神奇之物,穷人多,有钱人也不少,虽然有点小贵,但是也有不少人在咨询产品。 江清尘在里面给病人把脉,江富贵负责捡药,江隐负责包药,江柳翠妇夫二人在前面卖两款镇店之宝。 一时间,清心药铺忙起来了,每个人都各司其职。 一直忙到天都黑下来了,在清心药铺看病的人还在排队,江清尘对后面的患者耐心地解释,“各位乡邻,今日要打打烊了,对不住大家了,这样吧,我给大家发号,明天隅中的时候再来,按我发的号排上队。” 她刷刷刷在写了一些号码,按顺序发给这些排队的人,都不是什么急疹,等一晚也没有关系。 别到时候,钱没有挣多少,把自己累病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拿号排队,这个新鲜,患友们今天在清心药铺可是开了眼界了,“江大夫,那我们明天拿这个号来排队,你早些歇息吧。” 第102章 开业当天挣了多少? 忙了一天,一家人都累坏了,连饭都没有吃呢,江清尘看着家人,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累了一天,饭都吃不上,早知道,先请个厨子好了。” 江柳翠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清儿,还是你有远见,都怪母上目光短浅了,不该阻拦你找厨子,等这一阵忙过了,咱们马上就找。” 新店三把火,不得烧几天呀,这几天可有得忙了。 “明天不会像今天这样忙了,父亲,你明天就不用帮药铺了,在后面照顾李公子,做好饭就行。” 江清尘不假思索道,今天看诊的人太多了,明天肯定就少了,而且天天这样忙,时间都花在替人瞧病上了,这样的日子,钱再多也没有用呀。 她已经想好了,每天就发10个号出去,看完这10个号,就不看了,这样就不至于抢同行太多生意,不会招人记恨。 她把想法一说出来,江富贵没有说什么,这是家主,他什么都听家主的。 倒是江柳翠觉得十分意外,“每天才看10个患者,这也太少了,清儿,哪有大夫怕看病人太多的,10个患者能挣多少钱呀?” 这么大个铺子,这五六口人可都是要吃饭的呀,以后清尘还得娶正夫郎,样样都得钱呀,10个患者不够。 “母上,十个患者够了,要是患者全到我们铺子来了,那其他同行不得视我们为眼中钉吗?”她母上的意思,江清尘可是太清楚了。 十个患者,自己不累,也能挣点全家的伙食费,主要的大头还得靠别的来财,像疤痕灵或是美白霜。 何且,她的诊金收费比别人贵点,一般的小病人家都不来,来得都是老疾,或是疑难杂症,其他大夫治不好的。 小江隐眨了眨大眼睛,“嫂子说得没错,钱要赚,生活也要,况且我们的镇店之宝,利润很不错的,咱们不指望着靠这点患者的医药费发财。” “嗯,是不错,来看看我们今天收入多少。”江柳翠把钱匣子放在桌上。 她故意不打开匣子,“这可是我们清心药铺第一天的收入,你们猜里面有多少银子?” “10两?”林木根小声猜了个数,对他来说,一天能挣10两已经是别人两年的工钱,他不敢想太多。 “50两!”江富贵想到白天前面那么忙,他寻思着镇店之宝多少得卖出去几瓶。 虽然一天挣50两实在有点不敢想像,但是那镇店宝定价那么贵,永安里穷人多,富人也多呀。 江清尘笑而不已,她不知道有多少,但感觉肯定不止50两,“小江隐,你说说看看,咱们铺子今天大概挣了多少银子?” 江隐歪着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包药的时候,注意到婶子和林叔卖了好多瓶镇店宝呢,没有50瓶,也得有个40瓶,就算全卖得是美白霜,那也得160两了,嫂子还看了几十个病患,一个病患算一两银子,也得有二三十两银子吧,这些药都是嫂子从山里采摘的,没有成本,我想着,今天一天的收入是200两左右。” “200两,你小子是做白日梦吗?”林木根听到江隐的话,惊得嘴巴都闭不上。 要知道,一家生意好的药铺一个月最多也就挣个20两,自己说一天能挣10两已经够多的啦,这小子还真敢说200两,够一家人生活一辈子啦。 江清尘自信地给江隐鼓了几下掌,这小子将来要是能嫁个好人家,必定是位出色的主父,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说得好,我认为真实的数字只会比200两多。母上,快打开看看,到底有多少。” 一家人的注意力全在江柳翠的手上,因为太过兴奋,晚饭没吃,都不觉得饿。 匣子一开,白花花的银子展现在大家面前,一数,可不得了,足足310两。 “发财啦!”江隐兴奋地直跳,如果天天有这么多,那江家不是一年就能成为永安城的大富豪吗? 江富贵也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多,这可是一天的收入呀,“真是没有想到,能有这么多呀。” 林木根更是夸张地直揉眼睛,“呀,我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眼前全是白花花地银子呀。” 他这滑稽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江柳翠把银子收好,把之前江清尘给她的100两也放在里面,“清尘,以前我们家你就是家主,这些钱得给你保管着。” 江清尘把二公主赏得100两也拿出来放在一起,现在总共有500两银子,“母上,你不管就让父亲管吧,我很忙,没有时间管钱呢。” 林木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500两钱太多了,我管不好,我不识字呀,不会记账,要不给富贵管着吧。” “嗯?”江柳翠一听,脸一沉,“管理后宅,大户人家都是正夫郎打理或是家主亲自管理,哪里有让下夫郎管家的道理,将来正夫郎进门了可怎么说。” 林木根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了,江富贵更是脸一红,有点尴尬,“大家忙了一天,都饿了,我去做饭先,你们聊着。” 江隐也瞧出气氛不对劲,赶紧说道,“哥,你等下我,我去帮你打下手。” 江清尘忙叫住这哥俩,“今天就算了,不做啦,大家都男,大家吃点干粮垫垫肚子就行了,这个钱就我来管吧,不过我有个提议,咱们家现在不缺银子,那我们也按大户人家的规矩,每个人每个月分点月例钱。这个事,我做主了,母上父亲,一个月一人5两,富贵一个月3两,江隐一个月2两,李云飞一个月1两。” “李公子也要月例钱?”江柳翠不解地说道,其他人也都不解地看着江清尘,想要一个答案。 江清尘耐心地解释到,“他的腿是我撞断的,虽然现在他在咱们铺子里免费吃住,但是,这是咱们应该做得,这月例钱就算是我们对她的误工补偿吧,这么长时间都不能走路,也是很辛苦的。要我说,这个钱还少了呢。” 大家纷纷点头,真要是有人给你几两银子,然后把你腿撞断,再养着你,恐怕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吧。 “吃饭了!”突然在后院传来李云飞的声音。 他的腿断了,怎么跑到厨房里去做饭了? 大伙懵逼着齐齐往后院走去。 第103章 李云飞做得饭 江隐跑得最快的,他正处在迅速长个子的阶段。长时间的等待和工作早已消耗掉了他的体力,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当他一踏进后院,立刻被厨房里飘出的饭香所吸引。 “哇,好香啊!”江隐吸了吸鼻子,忍不住赞叹道,“李哥哥,这是你做的饭吗?你怎么这么起来了呀?” 李云飞坐在一张凳上,脸上沾染了些许灰尘,却丝毫不影响他温和的笑容。他指了指桌上摆放的饭菜,“今天是清心药铺开张的大日子,你们都忙着准备,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为大家做顿早饭了。” 江清尘也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脸关心地查看着李云飞的腿,“你怎么起来了?你现在还不能随意活动,需要卧床休息。” 李云飞轻轻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江小姐,你放心,我是扶着凳子慢慢过来的,很注意的,没有碰到伤口。大家快过来吃饭吧,应该都饿了吧。” 江隐一听,立刻欢呼一声,第一个冲到桌边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陆续走过来,围坐在桌旁。桌上虽然只是普通的几样家常小菜,但大家饿了这么久,吃得格外香甜。 “哇,李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江隐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忍不住赞叹道,“这饭菜比我哥做得还好吃!” “哈哈,真的吗?那我以后常给你做。”李云飞笑着回应道。 “来,大家多吃点。”江清尘看着满桌的饭菜,心里暖洋洋的。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有这样一群人陪伴在身边,让她倍感温馨,“云飞弟弟,你现在别急着下床做事,养好伤再说,明天我父亲会做饭的,你不要再起来了。” 江富贵看着江清尘对这位后院的李云飞这么关心,心里很不是滋味,“李兄弟,等你吃好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李云飞轻轻摇了摇头,“谢谢姐郎,我可以靠着凳子自己回房的,你们吃过饭早点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啦。” 江清尘放下碗筷走到李云飞身边,轻轻地扶住他的肩,“云飞弟弟,还是我背你回去吧?顺便查看一下你的伤口,换副药。” “我没事。”李云飞咧嘴一笑,“我自己可以的,你们吃好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哎呀,我们的李公子真懂事呀。”江柳翠话里有话得说着,“不过,你的伤要紧,就让清儿送你回房,再查看一下伤口吧。” 云飞弟弟害羞地低下了头,“那我就听婶子。” “好了好了,大家都辛苦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我送云飞弟弟回房。”江清尘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很是欣慰,“以后可是天天要开铺子啦。” 江富贵看着李云飞和江清尘的互动,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失落。他牵着江隐的手,那双曾经充满活力的眼睛此刻显得有些黯淡。 “弟弟,我们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完成呢。走吧,今天我们要学习新字。”江富贵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落寞。 江隐虽然年纪尚小,但却十分懂事。他看着哥哥的神情,立刻明白过来,乖巧地点点头,跟着哥哥回到房中。 江清尘看着两人消失在房门后,并没有察觉到江富贵的异常。她蹲下身子,背对着李云飞,温柔地说道:“云飞弟弟,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李云飞犹豫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江小姐,我,我还是自己用凳子挪回去吧。反正也没有多远的路,不碍事的。” 他害羞地低下头,面对着江家婶子和大叔,他不敢让江清尘背着。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懂得男女有别。 江清尘等了片刻也不见李云飞上来,她站起身来,直接拦腰抱起李云飞,“云飞弟弟,你的腿坏了,受苦的是你自己。你要学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等到后悔时已经晚了。” 李云飞害羞地垂着头,双手紧紧抓着江清尘的肩膀,不敢看她的脸。他心里明白,江清尘是为了自己好。在这个陌生的江府,能有这样一位关心自己的姐姐,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而江隐和江富贵也开始了他们的学习之旅。两人在房中点燃了油灯,铺开纸张,准备开始学习新的汉字。 江富贵教得有些心不在焉,江隐却学得也很用心,“哥,这个铺我写对了吗?哥,哥……” 连叫了好几声,江富贵才回过神来,“哦,我看看,右上角那里有一点,加上去。”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工作没这么忙,明天多学点。”懂事地江隐看出了江富贵有点情绪不对。 江富贵苦笑一下,他轻轻地摸了摸江隐的头,“没事的,继续学,要学点知识,将来才来谋个好前程,不要像我这样,一个下夫郎,没有一点家庭位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来。 “哥哥,你怎么了?”江隐颠起脚轻轻地擦拭着他的眼泪,“嫂子人很好的呀,不会打骂人,平时对你,对我都很温和的。” “是的,家主人极好的,要不然,我也没有今天的日子,这么好的房子,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江富贵笑着把眼泪擦干,“睡吧,早点休息,明天补上。” 他实在没有心情再教下去,他的心已经到后院去了。 后院里,江清尘把李云飞轻轻放在床上,“别动啊,我看看人的伤口,好像有渗了点血出来。” 李云飞一听,吓了一跳,“不会吧,我没有觉得疼呀。” “你觉得,你觉得……”江清尘冷着脸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像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是想瘸一辈子,是吧,再不听话,乱动,我可不管你了。” “江小姐,我以后不乱动了。”李云飞看着一脸严肃的江清尘,心里有点怕怕的。 江清尘噗嗤笑出来了,“没有出血啦,我逗你的,不过以后真的不可以乱动啦!” 她换过药,叮嘱李云飞早点休息,就往江富贵的院里走去,门关着,“江郎,开门,是我……” 第104醋味满天飞 江清尘听到屋里没有声音,心里感到有些奇怪。 她轻轻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回应。她皱了皱眉,难道江富贵已经睡着了? “江郎,开门呀,是我,江清尘。”她又敲了敲门,提高了一些声音。 等了片刻,里面才传来江富贵的声音,“家主,我今晚乏了,你回自个屋里睡吧。” 江清尘感到有些奇怪,江富贵这是怎么了?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她回头看了看对面江隐的屋子,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她想了一下,然后敲了敲江隐的门。 “弟弟,我是嫂子呀!”她温柔地说道。 门吱的一声开了,江隐露出可爱的小脑袋,“嫂子,你回来了,李哥哥的腿怎么样了?” 江清尘微笑着走进去,“很好,没有事,你学习怎么样?” “我哥今天累着了,我让他先休息,明天再补上。”江隐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十分可爱。 “不要紧吧,我刚刚敲他门,都没有开呢?”江清尘有些担心地问道。 刚才吃饭时她太担心李云飞的腿了,忽略了其他人。“我去看看你哥。” 她急匆匆地就要走,江隐扯住她的衣袖,“嫂子,哥哥,刚才哭了!” “哭了!”江清尘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为什么呀? 今天清心药铺挣了这么多钱,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江富贵哭什么呢? 唉,算了,自己也累了,明天再问吧?她叮嘱江隐早些歇息,便回了前院。 看到江柳翠还在前厅。 “母上,怎么还没有睡呢?”江清尘问道。 “清儿,你是不是去江富贵那屋被拒了。”江柳翠一脸的不高兴,自己的女儿好歹也是位大夫了,家里开着这么大的清心药铺。 他一个下夫郎给江清尘摆什么谱子,还不知分寸啦,看来上次的谈话,江富贵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呀。 江柳翠不爽了,弃夫郎做不得正室,谁都知道的,难道以后江清尘喜欢哪个男子还得看着下夫郎的眼色。 “这是怎么了?数银子的时候大家可是开心得很呢。”江清尘更是一脸懵,“怎么吃了饭反而都不开心了。” 林木根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的心思,“清儿,富贵这是吃醋了,刚才你对李云飞太好了,还直接抱他回房,是个男人都会吃醋的。” 江清尘无奈地苦笑一下,“哎呀,我太难了,李云飞还是个孩子,你们想哪里去了。我就是希望他的腿早点好,既可以帮我们清心药铺传播名声,又可以帮我们做点事,大家这么累,多个帮手总是好的,就这也吃醋了。” 江清尘心里也有点不高兴了,昨个儿才和江富贵说清楚了,今天怎么又为这事不开心,看来自己之前对他太好了。 “13还是14,不小了,正是说婆家的年龄。”林木根浅喝一口茶,小心地看了眼江柳翠,才轻声说道。 江清尘看了看江柳翠,心里想着母亲不会也跟父亲一样的想法吧? 江柳翠抬眼看着江清尘,“李公子是不小了,刚好可以说婆家的年龄,问题不是他,是江富贵,我看你对这个下夫郎太好了,让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下夫郎哪有吃醋的资格。你是她的妻主,是这个大家的家主,愿意娶哪个,娶几房,都无须问过他的意见。这样摆脸色,你可不能惯着,要不然谁家肯把儿子嫁到咱家来看下夫郎的眼色。今日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江清尘此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把一个夫郎宠成了醋坛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好不容易穿越到这女尊社会。 想着挣了钱,就好好享受生活,她规定每天发10个号,就是想着让自己轻松点,不要为挣钱所累。 这倒好,自己这才娶一房夫,就开始吃醋了,那要是再娶其他的夫郎,那不是醋味满天飞。 如果白子良来了,江富贵这样吃醋,自己可不会惯着他。 白子良,这个没良心的,把自己的心勾走了,留个宅子给自己,人就消失了,他现在去哪里呢?她想着想着人就睡着了。 九皇子自然是还在宫里禁足,脸上的伤治已经好了,只是留下了二三寸长的疤痕,看着实在人让害怕, 白皇郎终日愁眉不展,因为九皇子自毁容貌,皇上气极,连同他一起恼上了,已经十几天没有来翻他的牌子。 是呀,自己禁足一个月,皇上怎么可能会翻自己的牌子呢?老十六去太皇郎那里这么久,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这老十六长得喜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学问也做得好,之前太皇郎不喜欢白皇郎,连同老十六也不喜欢。 这次皇上把老十六送到他宫里来养着,他这仔细一瞧才发现,老十六的样子和皇上小时候一模一样。 在这么多公主中,她最像皇上,老头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位公主。 “十六,刚下学堂,饿了吧,这是御膳房刚刚送过来的桂花糕,你尝尝看。”老头儿看着刚刚下学堂的老十六,招手让他到身边来。 十六公主开心地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嗯,真好吃,我以前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呀。” 这小家伙还真是机灵,这不是摆明了说白皇郎的伙食不如太皇郎这里吗?“皇祖父,你也吃一块吧。” 她说着,拿起一块桂花糕往老头儿的嘴里送。 太皇郎高兴地接过糕点,“好好好,皇祖父也吃,十六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谢谢皇祖父的夸奖,额父常常教导我和哥哥,百顺孝为先,孙儿日日谨记,不敢有忘。”老十六忙顺势给自己的父亲来了一波夸。 太皇郎一听这话,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你父亲教孩子还有一套,难道你皇兄自残果真是在外面学坏的。” 老十六乖巧地立一在旁,“皇兄不小心伤到了皇父,心中极为不安,想着自罚一下,让自己心安,哪知惹恼了母皇,我想九皇兄也是无心的。” 太皇郎轻叹一口气,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真的是错怪了白皇郎,“不管怎么样,他的身体发肤都是母父的,哪容得他胡来,这可是皇宫,不是平常人家,一举一动,都不得僭越。” 第105章 皇上的忧愁 在皇宫的精致的庭院中,祖孙俩正聊得热络,突然间,宫仆总管、太皇夫身边的红人孙进海匆匆走来通报说:“太皇夫,皇上来了。” 话音刚落,威严的皇上便踏入庭院。十六公主忙给皇上请安:“儿臣见过母皇。” 皇上点点头,目光转向十六,温和地问道:“十六,你下学堂了,在皇祖父这里的生活过得怎么样?” 十六公主微笑着回答:“这里自然是极好的,皇祖父也很喜欢我呢。”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显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皇上又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然后问道:“十六,今天在学堂都学了些什么呢?” 还没等十六回答,太皇夫就插话道:“都上了一天学了,一回来就问学问上的事情,她还是个孩子呢。”他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满。 皇上却不以为意,微笑着说:“皇父,十六公主十岁,已经不小了。身为皇家的公主,自当从小就懂得刻苦学习,将来才能为朝廷分忧。当年我十岁就已经临朝处理政事了。” 太皇夫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些,他轻叹了口气:“先皇去的早,你当时是太女,自当早早当朝。如今国泰民安,她上面还有十几个姐姐,哪里用得着让她这么小就操这份心。” 这时,十六恭敬地回答道:“回皇祖父、母皇,皇儿不觉得累。今天学的是书法,孩儿很喜欢写字。” 说罢,她从袖中拿出自己临摹的字帖,献宝似的展示给皇上看。皇上仔细端详了一番,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嗯,字迹工整有力,很有进步。” 太皇夫也凑过来看了看,点头赞道:“不错不错,我家十六真是聪明伶俐。”这一刻,庭院中暖阳斜照,轻风拂过,几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意。 皇上也是很欣慰,白皇郎把十六公主教得很好,怎么偏偏九皇子自毁容貌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沉,十六公主一看母皇脸色不好,立马乖巧地说,“母皇,皇祖父,我要回房温习功课,皇儿告退。” 十六公主一出去,太皇夫与皇上正相对而坐。他注意到皇上面色不佳,不禁问道:“皇上,你这脸色怎么有些苍白,是否前朝有事让你烦心?” 皇上微微垂下眼帘,语气平静地回答:“后天便是下月初一,再过个七八天,阴召国的公主便要到了。我已经派了老二前去迎接她们。” 太皇夫听后默然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这背后所代表的政治纷争与国家的未来。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皇上,心中明白她此刻的烦恼。 皇上抬头看向太皇夫,一脸平静地说道,“作为皇上,在臣子们面前我必须保持冷静和威严,不能轻易显露自己的情感。只有在面对你,我的皇父,我才能够稍微放松些。” 太皇夫轻轻地点了点头,默默地理解皇上的苦衷。身为国君,她有着太多的重担和责任。他看着她疲惫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来人,为皇上准备一杯热茶。”太皇夫吩咐道。 随着一声响亮的应答,一个宫仆立刻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皇上轻轻接过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皇上也是父亲的孩子呀。 太皇夫他温和地问道:“那么,你打算让哪位皇子去和亲呢?”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朕就是为这件事有点发愁,要说合适,也就老四和老九最合适,老四是嫡皇子,正皇夫有点不乐意让她去和亲,老九文武双全,他外祖家没有根基,不会对朝廷有什么影响,也是很适合的,就是性子在山里野惯了,有点不适合宫里的规矩,这不,还自已经毁容了,老五是侧皇夫所出,他的同父胞姐二公主一直对太女之位有意,要是让他去和亲,难保阴召国会保二公主争夺皇位,于朝廷社稷不稳。十一性子太过软弱,过去了,怕是治理不了阴召国的后宫,这样不但帮不了我大羽国,反面让我们受制于她国。” 太皇夫听后沉思了片刻,“正皇夫的想法也未必正确。皇子生在皇家,自是要为国做事。如果老四嫁过去,大公主的太女之位更稳,他真是目光短浅。” 皇上点了点头,“我也有同感。但和亲之事非同小可,稍有差池可能就会赔上整个国家。当真是令人头疼。” 两人相对无言,庭院中静谧下来。此时微风拂过,带动两人的衣角轻轻飘动。太皇夫看着皇上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身为国君,她要承担的责任实在太重了。 “皇上,你也不必太过忧虑。”太皇夫安慰道,“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宁与繁荣。或许这次和亲能为我们边疆的百姓带来长久的和平。”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身为国君,我无法不为国家的未来着想。阴召国公主的到来,无疑给我们的朝廷带来了新的变数,当然了,主要还是要看她自已选哪个,反正九皇子是入不了局,他毁容了。” 太皇夫看着皇上,心中明白她的苦衷。身为国君,她必须考虑方方面面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他默默地为她祈祷着,希望她能够顺利地度过这个难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两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宫仆来通报说宫中已经准备好了晚膳,两人才慢慢回过神来。 “走吧,先去用膳。”太皇夫温和地对皇上说道,“本宫没有和皇上共进晚膳啦。” 皇上微微一笑,“皇父,儿臣还有奏折要批,约了宰相商议朝事,今日就不陪您用膳,你让十六陪你吧。”她站起身来,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袍,走了。 在皇家连天伦之乐都难以享受,做皇上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好处,自己的女儿们也个个盯着皇位。 不知道那阴召国会看个哪个皇子?可惜九皇子毁容啦,他是真为了给正皇夫赔罪还是怕和亲呢? 第106章 太女初见九皇子 月初六,皇宫内一片喜气洋洋,大摆宴席,以招待远道而来的阴召国使臣。这天,皇宫的御花园张灯结彩,贵宾们陆续入座,周围是大批的侍卫和宫仆,气氛隆重而庄严。 阴召国的太女身高近2米,高大威猛,身穿华丽的战袍,腰间佩戴着一把镶嵌宝石的短剑,显得英气逼人。 她的脸上涂着精致的淡妆,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烁着机敏与果断。她走起路来矫健有力,自带着君主的威严,仿佛是一位不可一世的霸主。 当阴召国太女走进御晏厅时,凤羽国的君臣已落座等候。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视了几位皇子。 她看似在挑选意中的皇子,那眼神如同猎鹰般锐利,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她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场地中央,微微俯身施礼,“阴召国太女召颜携使臣拜见国君!”她的声音浑厚有力,回荡在御晏厅中。 皇上坐在高台之上,面带微笑地注视着这位威猛的太女,“太女殿下安好,一路辛苦了,请入席。” 她指着右下位的座位,示意阴召国太女坐下。 阴召国太女点了点头,走到座位前优雅地坐下。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几位皇子,似乎在评估他们的价值和潜力。 此时,周围的宫女和太监开始传膳。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上桌,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然而,这喜庆的宴席却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氛,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和亲之事关乎国家的未来和皇家的荣誉。 在席间,皇上与阴召国太女展开了一番亲切的交谈。她们谈论着两国之间的友谊、文化交流以及商贸往来等话题。然而,皇上的目光却不时地瞥向几位皇子,观察着他们的举止和神情。 老四皇子文静内敛,虽然内心深处对和亲之事有所抵触,但表面上却保持着从容与淡定。他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展现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皇家风范。 老五皇子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一直对太女正夫郎之位有所觊觎,但面对这位高大威猛的阴召国太女,他似乎失去了信心和勇气。 而十一皇子则显得比较懦弱胆小。他的目光始终不敢直视阴召国太女的眼睛,似乎害怕面对她的威严。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显然内心十分紧张和不安。 看着这三位皇子,召颜端起酒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环视了一圈,然后将目光停留在皇上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皇上,本殿下在阴召国就听说您有四位成年皇子,今日为何只有三位出席,难道是看不上本公主。” 皇上微微一笑,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和蔼的表情,“召颜公主,你误会了。朕确实有四位成年皇子,只是老九前段时间不小心伤到了面容,落下三四寸的疤痕,实在不宜面见贵客,恐惊着了你。” 召颜公主听后,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放下酒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皇上,“无妨,我们阴召国在马背上打天下,一点小疤痕算得了什么。要不,让这位九皇子出来见见。” 皇上心中一紧,她不知道异国的公主用意何为。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来人,传九皇子过来用膳。” 此时,九皇子正在自己的院落里挥剑练习。他的剑法矫健有力,身姿灵动,显然有着不俗的武功。 今天是朝廷宴请阴召国使臣的日子,三位成年的皇子都已出席,他因之前故意自毁容貌,以躲避与阴召国和亲的命运,而被母皇禁足三个月。 九皇子收起手中的剑,吩咐道:“白雪,摆饭吧,本宫饿了,今天实在太开心啦,我要大吃两碗。” 白雪应了一声,开始在桌上摆放起饭菜来。她一边摆放,一边嘟哝着:“九皇子,看来你不用再担心和亲的事了。只不过,你确定那江清尘真的能治好你的疤痕吗?白霜来消息说,她把送你的宅子开了家药铺。” 九皇子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他心里明白,虽然暂时摆脱了和亲的命运,但是要让母皇放他出宫不是件易事。 此时,一位宫仆匆匆而来,传达了皇上的旨意,让他去参加晚宴。九皇子无奈地点头,难怪那阴召国的太女还不死心。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袍,随着太监前往御晏厅。 御晏厅内灯火通明,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众人正吃着酒,赏着舞。看到九皇子到来,皇上微微一笑,“九皇子,快来见过召颜公主。” 九皇子走上前去,向公主施礼,“瑞泽见过召颜公主。” 召颜公主上下打量着九皇子,目光中流露出惊讶之色。她原本以为这位九皇子会是一个懦弱胆小之人,但眼前的他却显得从容自信,丝毫没有因为脸上的疤痕而自卑。 皇上看着召颜公主的反应,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她对九皇子点了点头,“皇儿,落落用席吧。” 召颜公主微微一笑,“九皇子果然不凡。听说你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九皇子谦虚地回答道:“公主过誉了。在皇上和各位皇子面前,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皇子而已。” 几番对话下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他们原本以为九皇子会因为脸上的疤痕而自卑不已,但现在看来,他的表现却让人刮目相看。 皇上看着九皇子,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欣慰。 九皇子表现得十分自信和从容。他文武双全,性格豁达开朗。面对阴召国太女的审视,他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展现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在交谈中,阴召国太女对老九皇子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她频频向老九皇子发问,对他的才华和气质颇为赞赏。 九皇子淡淡地聊着,心里暗想:坏了,这公主莫不是看上自己了吧。真要是这样,脸上这一刀不是白挨了。 第107章 九皇子逃宫 回到寝宫的九皇子,一走进房间就感觉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郁闷地倒在了床上。 阴召国的公主,无论是人品、样貌还是家世都比江清尘强,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无力。他并不想去做这个什么皇夫,他这辈子已经注定要困在这座皇宫里,无法自由地生活。 “这可怎么办呀!”九皇子心中焦急万分,他坐起身来,眼神坚定地看着白雪,“白雪,快收拾东西,我们得赶紧离开皇宫!” 白雪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九皇子,您要是就这么走了,皇上必然大怒,到时候白皇郎和十六公主怎么办?” 九皇子踱着步子,焦虑地走来走去,“现在母皇还没有下旨,一切都还来得及,等圣旨下来以后,一切都晚了。” 他不能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断送在这异国的皇宫里,他必须要想尽办法逃出去。 白雪看着九皇子焦虑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无奈。自从九皇子回到皇宫后,他就一直生活在忧虑和不安之中。 这座看似繁华、威严的皇宫,对于他来说却像一座大牢一样。两人快速地收拾起行装,准备逃离这个困住九皇子的地方。 夜幕降临,皇宫内一片寂静。九皇子和白雪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寝宫,朝着皇宫的西门逃去。 他们一路狂奔,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到达西门的时候,一群侍卫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站住!你们要去哪里?”侍卫长喝道。 九皇子心中一紧,自己的逃离计划已经被打乱。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我们只是出来散散步,不小心迷路了。” 侍卫长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眼身着宫仆服饰的九皇子,“别骗我了,你们是从哪个宫里出来的?是不是想逃跑?” 白雪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打圆场,“各位侍卫大哥,我们真的没有逃跑的意思。我们只是出来透透气,迷路了而已。” 然而侍卫们并不买账,他们将九皇子和白雪团团围住,“跟我们走一趟吧!” 九皇子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次被抓回去后,想要再次逃跑就更难了。他必须想办法脱身才行。 这时,一个侍卫注意到了九皇子脸上的疤痕,“你就是九皇子吧?听说你前几天不小心伤到了脸?” 九皇子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侍卫已经认出了自己,“是又怎么样?”他尽量保持镇定回答道。 那个侍卫惊恐地跪地,“九皇子殿下,还请您速速回宫,皇上有令,您和您的宫仆侍卫都不得离开皇宫半步。”、 说完,他一挥手,“带九皇子回宫。” 九皇子心中一惊,难道这次真的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看来女皇早已防备他会出逃,派人在这里等着了。 “等等,这不是去九皇子宫里的,你们是什么人?”白雪大惊,伸手就向前面的侍卫抓去。 九皇子一听这话,抬眼一看,还真不是去自己宫里的方向,他拔剑就向旁边的人刺去,“何方歹人,如此大胆,何在皇宫挟持本宫。” 几个人战成一团,对方有四五个人,武功皆不在白雪之下,纵使九皇子武功比她们稍微高些,但她们人多呀,一时间也脱不了身。 “抓刺客!”白雪一边缠斗,一边高喊抓刺客。 奇怪地得双方打斗了几十个回合,也没有看到这个侍卫过来,这是怎么了啦,难道宫里出事了, 九皇子心里大惊,手法越发狠毒起来,招招刺向对方的要害,对方一个人很快被他刺到了胸口,当场毙命。 “住手!九皇子,母皇在此!”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旁边还站着那位召颜公主。 “见过母皇。”九皇子忙收起剑,给母皇行了个大礼,“这么晚了,母皇不没有歇息,召颜公主也有晚睡的习惯吗?” 召颜公主赞许地看着九皇子,“皇上,我看你输了吧,按照赌约,你要下旨赐婚啦!” 什么鬼,怎么就赐婚啦,九皇子急切地看着自己的母皇,“母皇,这是怎么怎么回事,刚才这些侍卫竟敢挟持孩儿。” 皇上冷着一张脸,一看就是不高兴的样子,“皇儿平身,这是我和召颜公主的赌约,她说你会出逃,我不信,她就让她的手下扮演侍卫在你院外等着,果不其然,你怎么想要出逃呢,这宫里都是自己家,怎么可能逃呢,还能逃哪里去呢?” 皇上一边说,一边向九皇子使着眼色,九皇子立马领会,“母皇,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这皇宫是我的家,我怎么会逃呢,我又没有犯什么事。” 召颜公主微笑着看了看九皇子,“这大半夜的,你不是出逃,穿着宫仆的衣服做什么?还背着包裹?” 九皇子脸一沉,冷声说道,“召颜公主,请慎言,我和侍卫打闹,穿什么衣服玩耍,这是我的自由,轮不到异国的公主来说教。” “大胆,敢顶撞太女殿下,”一名阴召国的侍卫红着眼睛瞪着九皇子,“殿下,他杀了我国的侍卫,就该偿命。” 召颜对着这名侍卫沉声喝道,“退下,他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九皇子,你武功好,人也聪明,嘴巴还这么能说,适合做一宫之主,本宫非常喜欢,我们阴召国都是有话直说,你母皇和我打赌,你若是出逃皇宫,就答应把你嫁给我为夫,既然你不是出逃,那赐婚之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你早晚都是我的人。皇上,今晚的戏看完了,我等回去歇息。” 皇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召颜公主慢走。” 哪位皇子去和亲?皇上不在意,但是她在意,赌约是输是赢,召颜公主一走,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九皇子,你这是为什么?真的想逃出宫去,你不在意你父郎的命,也不在意十六的命?” “皇上,您息怒,九皇子是……”白雪看皇上是真怒了,赶紧跪下来想帮九皇子开脱。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皇上更生气了,“大胆奴才,唆使九皇子学坏,该当何罪?来人,拉下去斩了!” 第108章 各有心思 皇上的话音刚落,两个侍卫便迅速行动,一左一右地按住了白雪。九皇子见状大惊,慌忙跪下求饶,“肯请母皇收回成命,白雪跟随我十年有余,多次救过孩儿性命,要是这样忠心的侍卫被杀,怕是寒了天下人的心,以后谁还敢为皇家卖命。” 皇上面露沉色,目光锐利地看着九皇子,“她是你的侍女,你为她求情,那谁来为阴召国的公主求情?你可知这次和亲的意义?” 九皇子心中一紧,他自然知道这次和亲的意义。凤羽国与阴召国两国边界相争已久,而和亲是双方暂时休战的缓兵之计。 但他实在不愿意去做那个所谓的正皇夫,将自己的一生葬送在异国的皇宫中。 “母皇,儿臣知错。”九皇子低头道,“但白雪跟随我多年,忠心耿耿,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还请母皇开恩,从轻发落。”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皇上沉声道,“白雪去刑宫自领二十鞭,瑞泽,你继续在宫禁中闭门思过三个月。” 白雪在侍卫的押送下离开了御花园,九皇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白雪为了自己受了不少委屈,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受罚。 “母皇,你真的要把我许给那位阴召国的太女吗?”九皇子换了个话题,想着怎么说服母皇改变主意呢,只要圣旨没下,一切都可以改变。 皇上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话题有些不悦,“怎么?你脸上有疤痕,怕到了阴召国被人嘲笑吗?还是你心里根本就不乐意,不想为朝廷出力!” 九皇子心中苦笑,他确实担心这个问题。但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被束缚在这场和亲中,“母皇,我并不在乎脸上的疤痕,做为您的儿子,自当舍身为朝廷出力,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凤羽国的颜面尽失?人家会嘲笑我们凤羽国无人,送一位毁容的皇子和亲,就算我真的去了,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统治后宫,怎么为朝廷献计。” 皇上听后脸色稍缓,“这个事不急,容我再想想。”她看着九皇子,“你先回宫去反省反省,不要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九皇子应了一声,默默地退出了御花园,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身为皇族,他的命运早已与国家的利益紧密相连。 皇上回到正皇夫的住处,看到正皇夫正在悠闲地品茶。他走过去坐下,“皇夫,您看和亲一事该如何是好?” 正皇夫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皇上不是说。这要看阴召国公主的意思。” 皇上眉头微蹙,“这召颜公主好似中意九皇子,她不在意他的容貌,我在意,我们这么大后个凤羽国,还找不到一位拿得出手的和亲皇子吗?” 正皇夫轻笑一声,“那就顺了她的意思呗。九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去了阴召国也不会吃亏,以他能力掌握一个异国后宫是轻而易举的事。” 皇上沉默了片刻,“可是九皇子的容颜是我们凤羽国的脸面,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正皇夫看着皇上坚定的眼神,“皇上,贱夫倒是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就说,朕不会怪你。”皇上低着头又喝了口茶。 “你晚点再指婚,这期间,我们全国寻医,必定有能人可以医好九皇子的疤痕。”正皇夫早就想把九皇子打发出宫,现在可是天大的好机会。 九皇子真要是去阴召国和亲,这辈子都别想再回皇宫了,没有九皇子,那白皇郎也不可能独得皇上的恩宠。 皇上微微摇了摇头,“连太医院的凤院首都医不好,还有谁可以医?凤太医可是医对凤妙手的后人。”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民间有很多秘方,或许可以一试。”正皇夫并没有放弃,九皇子不去和亲,那四皇子去的可能性很大,那可是自己的亲生的儿子,去了阴召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九皇子娘家没有根基,就算皇上再怎么宠爱白皇郎也不会对江山社稷有什么危害,要是让五皇子去和亲,那阴召国肯定会拥护他的胞姐二公主和自己的大公主争皇位。 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当然皇上也可能是这样想的,但是正皇夫不敢赌,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九皇子去和亲。 “咳咳咳……”皇上这段时间本就身体不好,这和亲一事真是让人伤脑筋,“今日作罢,朕回宫了,皇夫也早点歇息吧。” 正皇夫有什么打算,皇上又不傻,她心里明白地很,如今她身子日渐不行,太女地位若是不稳,那麻烦就大了。 这和亲一事,并不像表面这样简单,求医,天下真的还有比凤院首医术还好的大夫吗? 一个和亲,宫里的人心都动了。 侧皇夫与二公主也是在商量着,二公主想让五皇子去和亲,“皇郎,今天晏会上,我看那召颜公主有意九皇子,只是这九皇子面容已毁,母皇段然不会让他去和亲,别人会嘲笑我们凤羽国无人。不如让五皇子去和亲,您看如何?” “你五弟,这可不行!”侧皇夫一听二公主的建议,忙摇头否决,“你是他胞姐,怎么忍心让她去边塞和亲,这可是一辈子都见不着呀。” “皇郎,我知道五弟是您生的,是我真正的亲弟弟,我能不疼爱他吗?”二公主十分认真地说道,“去那里当正宫皇夫,是君,不比在凤羽国嫁个大臣的女儿为臣好吗?再说,五弟嫁过去,阴召国肯定是支持我的,到时候,我们联系您母家的势力,我就可以继承大统,我是皇上,你就是太皇夫,到时候看现在的正皇夫和白皇朗还肯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吗?” “这,你五弟嫁过去,真的能助你当上皇上?”侧皇夫的心动了,正皇夫一直不拿正眼瞧他,他早就受够了,如果自己的女儿当上了皇上,那将来自己就是太皇夫,压着正皇夫一头,那时收拾他还不轻而易举吗? 二公主面色凝重地看着窗外,“人生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续局呢?什么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 第109章 疤痕灵膏售完 “殿下,正皇夫派人在四处搜寻名医为您疗伤。”一名暗卫隐在黑暗处,这是九皇子离开皇宫时就安插在宫里的暗卫。 小时候,他跟着皇郎受尽了别人的冷眼,到学堂后,才慢慢得到母皇的喜爱,看到了宫里的手段,他多少学着了些。 “二皇姐那里有没有什么动静。”九皇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暗卫低声回复,“她昨晚去了侧皇夫那里,待了很久才离开,怕是也在商量和亲之事。依卑职所见,二公主,应该想让五皇子去和亲。” “有好戏看了,皇父想让我去,二皇姐不想让我去,这样看来,二皇姐的想法倒是合了我的心意,可惜我现在禁足中,要不然,我真想去见见我这位二皇姐。”九皇子微微冷笑道。 “还不如让他们斗着,咱们看戏就成,万一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受罚了,那指不定十六公主可以上位……”白雪忍不住插嘴。 真要是十六公主当了皇上,那九皇子就好过了,还有白皇郎也可以做后宫最尊贵的太皇夫。 九皇子眼珠一转,十六妹上位,这个想法不错,只是除了大皇姐,二皇姐,还有三皇姐,七、八、十、……前面还有好多位皇姐,只不过这些皇姐大都分别归顺老大老二,不得皇上的欢心,想上位实在难。 自己的皇郎受皇上恩宠,如果大皇姐、二皇姐都出了事,十六还真有上位的可能,她年龄虽然只有十岁,但是母皇登基时也只有十岁。 现在十六妹在太皇夫那里养着,没准能讨了皇祖父的欢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是自己去和亲,定能说服召颜公主支持十六妹上位,只是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的幸福,不行不行,他忙在心里就把这个路能否了,他可不想做扶妹魔。 九皇子刷刷地写了一封信给二皇姐交给白雪,“想办法交给二公主。” 现在或许只有二皇姐能帮他从和亲的事情中脱困出来,他已经想好了,成全二皇子的心愿,助五皇子和亲。 二公主接到他的信,抿嘴一笑,“白雪,告诉九皇弟,谢谢。”当即她就带人来到五皇子处,“五弟,前日那阴召国的太女召颜公主怎么样?” “弟弟见过二皇姐,召颜公主自是一有人才。”五皇子低头思索,脸一红,别人都怕去和亲,但是他不怕,在凤羽国再好的结局也只是嫁给臣子,去了阴召国,太女继位,可就是一宫这主位。是君,将来生个女儿就是太女。 二公主看他神情,知道有戏,“看五弟这样,大概是愿意和亲的,要不是皇姐帮你。” 五皇子脸一红,“我的婚姻大事自是母皇决定,我听命就去,他害羞地走开了。” 二公主嘿嘿一笑,看来九皇子说得没有错,五皇弟果然属意那召颜公主,她正好有永安城太守派人送来的白狐尾围巾,马上带上它就来看皇祖父。 白雪看着站在窗旁的九皇子,“殿下,二公主真的有办法让皇上同意五皇子和亲吗?” 九皇子微微一笑,她自是没有办法,但是太皇夫有办法,到时候我们配合她演一出戏就成了。 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二公主在正皇夫请到大夫之前就把这件事办妥了。 苏长史把围巾送给二公主之后,就在京城里闲逛了一下,听到几个人在窃窃私语,“正皇夫正在遍寻天下名医,要给九皇子治脸上的疤痕。” 名医,疤痕?正皇夫? 太守一听,眉头紧皱,他抓了史城正,得罪了二公主,二公主在接阴召国使臣之前,派人把史城正要了去。 他想着送条围巾去赔罪,如今正皇夫正在找名医治九皇子,自己若是再去献疤痕灵膏给他。 人家会说她是墙头草, 此刻他真的头痛了,江清尘的开业式弄得满城风雨,谁都知道永安城出了个名医江清尘,还有清心药铺的镇铺之宝疤痕灵。 要是她不上报,到时候正皇夫要治她个知情不报,怎么办?“苏长史,此事如何办?” 江清尘正在给病人号脉,今天的十个号已经看了九个,只有这一个啦,看完了就马上休息。 她的日子过得安稳平静,除了偶尔会想一下白子良外,生活惬意地很,厨子也请好了,天天吃得爽歪歪。 外面的血雨腥风她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小老百姓也有小百姓的好处,“这位阿婆,你这个腰上了岁数,腰痛的时候就躺一躺,等不痛的时候,再做点锻炼,像我这样。” 江清尘说着,站起身来为阿婆做了几个示范动作,“要轻点,不要急,慢慢来,来配合吃药,会好的。” 她刚送走阿婆,小四进来了,“江大夫,疤痕灵膏还有吗?” “有呀,不多,怎么了,府上谁伤着了?”江清尘忙起身笑着说道,小四虽然只是太守府的家仆,可是有时候家仆的一句话,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能友好相待的时候最好是友好相待,况且,总想倚伥着点太守府,朝里有人好做官呀。 小四工着身子,“就是一个家丁,不小心伤着手了,太守,差我买几瓶药膏在家里备着。” 主人买什么他是不敢过问的,只能随口说个理由糊弄过去。 这个药膏贵,店里存货不多,江清尘拿了一瓶放在小四手里,“这个本来卖十两一瓶的,太府家的人,收九折好了。” “谢谢江大夫,我要六瓶。”小四欣喜地看着手中的瓶子,太守一定会很满意的,“来,这是54两银子。” 江清尘接过银子,“小四,你来得太是时候啦,店里只有这六瓶疤痕灵膏啦,原材料用完了,可能好一段时间都要断货了。” 现在她每天上午都要坐诊,根本就没有时间回望妇崖去采药,她看过其他药郎卖的药,都达不到制作疤痕灵膏的标准。 小四接过药膏,就要回去,一位高大的女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哟,小子,长得有几姿色呀,要不要陪老娘出去喝杯酒呀!” 第110章 恶霸张碧云 小四回头一看,顿时面色大变,这不是永安城的恶霸张碧云吗?他急忙将手中的疤痕灵膏藏在身后,后退几步,“张小姐,您说笑了,我是来给太守买药的,小人得赶紧回去交差。” 张碧云看着小四的举动,放声大笑,“哈哈,你怕了,小哥儿还挺俏皮的。”她说着,一把揽住了江清尘的肩膀,“走吧,咱们去后堂聊聊。” 江清尘心中一紧,这张碧云不是什么好人,要是被她缠上,今天恐怕难以脱身了。 她忙起身挡在小四身前,“张小姐,我这小店还有病人瞧着呢,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张碧云撇了撇嘴,“你这哥儿可真没劲,老娘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气。”她朝手下示意了一下。 几名女人应声而上,将江清尘和小四围住。江清尘心中一沉,看来今天要遭殃“张碧云,你想干什么?”江清尘冷冷地问道。 张碧云嘿嘿一笑,“没什么,就是听说你这儿的疤痕灵膏效果不错,我想买几瓶试试。” “这药已经卖了。”江清尘看着张碧云,一脸警惕,“做生意要讲究先来后到。” “卖什么卖,这不就在他手上吗?你拿来吧。”张碧云一把抢过小四手里的药膏,掂了掂,仔细瞧了瞧瓶身,“就这玩意,真有这么灵吗?” 小四一见膏药被抢,反应很快又抢回来了,她听着这女人的话,心中一阵发慌。自己遇到了麻烦,这可是永安城里人人都知道的大恶霸,侧皇夫的亲戚,连官府都让她三分。 他忙对江清尘说道:“江大夫,这……” 江清尘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紧张,药膏还可以再制,人没人就真的了,便对张碧云说道:“张小姐,这药膏已经卖了,实在是不能给您。” 张碧云一愣,没想到江清尘会拒绝自己。她冷哼一声,“那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江清尘淡淡地说道:“我是生意人,做生意有商有量,要讲究诚信。这药膏已经卖了,就不能再卖给其他人。您如果想要其他药品,我可以给您优惠。” 张碧云脸色一沉,“优惠?我可不是来讨价还价的!我就要这疤痕灵膏!” 江清尘心中明白,不能再跟这女人纠缠下去了。她眼珠一转,保命要紧,便对小四说道:“小四,你把药膏给张小姐,这药是我制的,等我采到新鲜的药材。” 小四一愣,不明白江清尘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乖乖地把药膏交给了张碧云。张碧云接过药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哼,算你识相!老娘最讨厌别人拂我的面子!你们等着瞧!”说完便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江清尘看着张碧云的背影,她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肯定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她看了一眼小四,“你快回去复命吧,告诉太守大人,这药膏我会想办法再制几瓶新的给太府。” 小四点了点头,“好的,江大夫。我会转告太守大人的。”说完便匆匆离开了药铺。 江清尘看着小四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担忧。看来这个麻烦不会就此结束的,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店铺开张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要疤痕灵膏?真是奇怪。 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二公主。那日她拿了些草药,就给了自己100两银子,应该是个好人吧,至少不是个坏人。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或许可以化解这个麻烦。 江清尘打定主意后,便收拾了一下药铺,准备去太守府向太守讨要些主意。她刚出门没走多远,就看到小四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江大夫,不好了!张碧云带人拦住了太守大人的去路,还把太守大人给打了!” 江清尘大吃一惊,“什么?太守大人怎么了?” 小四摇摇头,“太守大人受了些轻伤,您快去给她看看。” 江清尘心中焦急,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她对小四说道:“你赶快回太守府通报一声,说我马上就到。”说完便快步回药铺,背上药箱就急急往太守府赶去。 这张碧云真是个麻烦的角色,如果不及时解决,会给太守府和自己带来很大的困扰。她加快脚步,急匆匆地往太守府赶去。 太守大人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明显的伤,还渗着血丝,但神态还算安详。江清尘走上前去,仔细察看太守大人的伤势,“大人,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太守大人笑了笑,“没事,就是受了些皮外伤。这张碧云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连我的人都敢打。” 江清尘点点头,“是的,她是个很麻烦的人。大人,我觉得我们应该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太守大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但这张碧云在城中势力庞大,她表舅就是二公主的皇郎,连官府都拿她没有办法。除非有足够的证据,否则很难治她的重罪。” 江清尘心中一动,“证据?什么证据?” 太守大人犹豫了一下,“就是证明她犯罪的证据。比如她打人的证据、她欺压百姓的证据等等。” 江清尘顿时明白过来,她看着太守大人,“大人,我有办法。” 太守大人一愣,“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江清尘微微一笑,“大人,这个是医术上的问题?” 太守大人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对对对,你是永安城里最厉害的大夫,一定有办法对付她,只不过……?” 看太守欲言又止,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太守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是侧皇夫的人,就算真的治了她的罪,也是得罪了二公主这一房,”他看了看四周,小心说道,“到时难保二公主会因此降罪我们,就算你医术再厉害,也敌不过人多势众!” 江清尘忙说道:“大人,那我们就不治她的罪!让二公主治她的罪。我有个计划……” 太守大人听完了江清尘的计划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江清尘便开始准备起来。太守让小四去请张碧云一起来太守喝酒。 江清尘把把药铺里的药箱准备好,她则躲在暗处观察着张碧云的一举一动。不久后张碧云都来到了太守府中。 她一脸嚣张跋扈的样子,“太府守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想给我下跪磕头赔罪呀!” 太守心有不悦,但表面依旧平静地看着张碧云,“张碧云!不要太过分了!我是看在你是侧皇夫亲戚的份上才让你三分!今日本想请你来府上喝酒,两家修好,你再这样胡作非为下去,小心我上报朝廷治你的罪!” “治我的罪!哈哈哈……”张碧云看着太守狂笑,“你刚才也说我是侧皇夫的亲戚,你以为我要这疤痕灵是做什么用的?” 第111章 江清尘妙计 江清尘端着一碗茶适时出现在张碧云面前,“张小姐,小的给太守瞧伤,正好在这里,看您也在这个,就借太府的茶来给你赔个不是。” 张碧云冷哼一声,“哼!一个小小的药铺大夫,竟有脸在太守府里做贵客?安太守,你就让我和一个小商饭同席,太丢份啦,” 安太守弯着腰,假意赔着笑,“江大夫只是来给我瞧伤,这伤也是您打得,那您是要坐下喝酒呢还是要继续……?” 张碧云得意地笑道:“瞧完病就滚蛋,老娘可不是谁的茶的都喝。”她说着就把江清尘的茶碗打翻在地。 而江清尘趁这功夫,把一根细小的绣花针快速准确插入张碧云的语言神经中枢,“张小姐,你这是为什么,我也是好心,您不喝,那小的就退下了。” “我就是不喜欢和你们这种下等的人打交道。”张碧云愣了愣,神情有些呆呆的,江清尘得意地冲太府竖起大拇指,那意思是成了。 太府赞许地点点头,“把苏长史和梅城慰叫过来。” 两个大人很快就到了,见张碧云也在,还以为太府已经选定站在二公主这边了,“安大人,下官来了。” “我叫二位来就是让你们做个见证,苏长史,你好好记当一下,请!”太守让她坐在放着笔墨的桌前。 太府威严地喝道,“张碧云,你可知罪。” “我有罪,那又怎么样?我表舅是侧皇夫,二公主是我表姐,我今天还打了太府,抢了她家仆买的疤痕灵膏。”张碧云眼神呆滞,好仿失了魂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苏长史看着张碧云,感觉很奇怪,她这个人平时嚣张怪了,今日怎么这么反常呢,太守朝她点了点头。 她便也不再多问,提笔记录起来,张碧云的嘴好像停不住,把她做得坏事一件一件说出来。 奸杀少年、郎君、抢别人钱财,打砸别人的铺子……这桩桩件件,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这女人简直是恶魔,苏长史说得有都有点哆嗦,足足写了三页。太守才叫她停下来,“好了,张碧云,你做得坏事太多了,先说这些吧。” “我还没有说完,我还帮二公主……”张碧云还想要再说,太守连忙让她打住,再说下去就牵扯到二公主了,如果二公主的秘密被当众说出来,自己是别想着活了。 “张小姐,说了这么久,定是渴了,给张小姐倒茶。”太守看时机已经到,忙叫人上茶。 躲在后面的江清尘再次端着茶来,“张小姐,请用茶。”她用身子挡住众人的视线,快速把绣花针取了出来。 张碧云打了一个激灵,惊呼,“发生什么事,我怎么了?”她的神情如往日般跋扈,“混账,姓江的,你怎么还在我眼前,不是让你滚了吗?我的头怎么有点痛。” 她双手抱着头,伏在桌上。 众人也愣了,这个张碧云好像和刚才判若两人,太守并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张碧云,你刚才把你犯得事都讲出来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也记录下来了,这些罪可够你判个死刑,来人,将犯人张碧云收监。” 衙役立刻上前,将张碧云给押了下去。 张碧云被押走后,太守大人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张碧云给解决了,真是麻烦。” 江清尘微微一笑,“大人,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麻烦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太守大人一愣,“什么事情?” 江清尘正色道:“大人,这张碧云虽然被抓了,但是她的手下还在外面逍遥法外。我们需要想办法把他们也一网打尽。” 太守大人想了想,“这个不难,我会派人去调查他们的行踪,然后逐一抓捕归案。” 江清尘摇摇头,“大人,这个方法太慢了。我有一个更快的方法。” 太守大人好奇地问:“什么方法?” 江清尘神秘地笑了笑,“放出风去,把她关在哪里的秘密不小心泄露出去。” 太守大人愣了一下,“泄露出去?” 江清尘解释道:“是的,这样她的手下就会来救她,她们伥着侧皇夫的关系,或许会直接来劫狱。” 太守大人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只是这样大张旗鼓地抓她的同党,二公主会出手吗,得罪了侧皇夫,我们的命也难保呀!” “二公主不会管,她要是知道张碧云当着永安城这么多达官贵人的面说出自己犯得事,公主只会加速她的死亡,现在各位公主争夺太女之位,她也要在乎名声的,一丝的小牵连就让二公主输得一塌涂地。”江清尘肯定地说道,如果二公主不在乎名声,也不会拿了她一点草药,就给她一百两银子。 安太守点点头, “你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办!” 当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在永安城传来了:张碧云在太守家做客,当众数落自己犯下的罪,已经关在了衙门大牢,太守已经上报朝廷,不久就会问斩。 这一下永安城真是炸锅了,她在这里作恶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敢管她,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居然关进大牢里了,人们奔走相告,比过年还热闹。张碧云的手下也得到消息了,不过她们还是乐观地很,老大犯了多少事都没有问题,侧皇夫不会不管她的。 她们很快就派人去京城送信,张碧云手下们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们开始感到不妙,决定采取行动。于是,她们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老大在牢里一定会受苦的。”一个手下说道。 “可是我们怎么办?直接劫狱吗?”另一个手下问道。 “这太冒险了,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第三个手下摇摇头。 又一个手上,激动地说道,“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大受苦。”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真心要跟着张碧云,一个小卒冷笑一声,“受苦?她做过的恶事难道还少吗?这是她的报应!” 手下们被这个人的话激怒了,“你受老大的恩惠少了吗?凭什么这么说话?没有老大,你自己能挣到钱?”一个手下质问道。 张碧云做得恶事虽然多,但是她对手下还真是蛮大方的,一但她死了,这些好吃懒做惯的人根本就没有自己动手挣钱的能力。 二公主和侧皇夫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显然是不想再管张碧云的事,这些小卒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劫狱。 她们很快就搞清楚了张碧云关押的地方,要准备动手了。 第112章 设伏失败 夜幕降临,永安城白天的繁华渐渐沉淀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和远处的犬吠,提醒着人们夜晚的降临。 然而,在这样的夜晚,一场暗潮涌动的较量即将上演。 张碧云的手下,一群身着夜行衣的女人,悄然来到了大牢的所在。他们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显然是准备大干一场。 然而,他们的行动并未逃脱另一双眼睛的注视。二公主的暗卫,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衙门的动向。 当张碧云的手下开始前往监狱行动时,二公主的暗卫迅速出击。一时间,剑气纵横,交锋激烈。暗卫虽然只有一个人,但她显然占据上风,她行动果断,招式狠辣,很快就将张碧云的手下逼入了困境。 张碧云的手下还以为是太府命人在此拦截,他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事不可为,谋划已经泄露,只能先逃跑。 暗卫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她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也知道些张碧云替侧皇夫做事的秘密 于是,他果断地决定杀人灭口。 暗卫立刻行动起来,剑锋指向了张碧云的手下。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来人速度快如闪电,一瞬间便出现在了战场中心。 黑影手中持着一把泛着幽光的匕首,冷冷地盯着二公主的暗卫。他的出现,让原本占据优势的暗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何要救张碧云的手下?一时间,场上的形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神秘人的出现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张碧云的手下们惊异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激与疑惑;二公主的暗卫则是一脸警惕与敌意。 神秘人与二公主的暗卫交起手来。她的动作快如闪电,身法诡异多变。 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气浪翻滚。二公主的暗卫虽然技艺高超,但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神秘人似乎并不急于取胜,他游刃有余地应对着暗卫的攻击。 每当暗卫的剑锋即将触及他的身体时,她总能以惊人的反应速度化险为夷。 她的身法让人眼花缭乱,仿佛她与天地融为一体,任何攻击都无法触及他的本质。 在战斗的过程中,神秘人还不时地用余光观察着张碧云的手下们。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与警惕,似乎不希望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这种举动更加让张碧云的手下们疑惑不解:这个神秘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她为何要救她们? 与此同时,二公主的暗卫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不尽快将这个神秘人制服,侧皇夫的任务就完成不了。 于是,她使出全力,试图一举击败对手。 然而,神秘人的实力似乎深不可测。无论暗卫如何攻击,她总能化险为夷,并给予反击。 她的出手狠辣而精准,每一击都能让暗卫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公主的暗卫开始渐渐处于下风。她的攻势变得越来越凌乱,防守也出现了漏洞。 神秘人则越战越勇,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 终于,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后,神秘人成功地将二公主的暗卫击败。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惊呆了的张碧云手下们。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意。 “你们没事吧?”神秘人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慰。 张碧云的手下们一时间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个神秘人会击败二公主的暗卫。 一个小卒说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可惜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刚才那人的武功极好,英雄的功夫更甚。” 她说完这话,众人也是垂头丧气,看来官府早就计划要抓她们,这么说来,刚才那个蒙面人是来提醒她们的。 可是真要是提醒她们,怎么招招凶狠,要是官府的人,又怎么会只有一个人呢? “哼,看刚才那人的武功极高,我击退她也是险胜,你们要救人,可是差点上了官府的当,牢狱里已经设了埋伏,等你们进去,就会一举击毙。”神秘人冷冷地说道,她真是不明白,正夫皇夫为什么给她下了密令,要秘密救出张碧云。 差一点就上当了,张碧云根本就没有关在这里,这是太守唱得一出空城计,想将她的同党一网打尽。 “英雄,不知道怎么称呼您。”一个小卒小心地说道。 神秘人掏出一块令牌,这群人哗哗全跪下,“恩人原来是正皇夫的人,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你们记着正皇夫的恩情就可以啦,有机会和你们老大说说,都散去吧。”神秘人收起令牌,纵身一跃,就上了房顶,在夜色中疾行而去。 这一幕正好被白霜看了个正着,看来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开始行动了,皇上的身子日渐差起来,她们都坐不住了。 永安城是京城的重要关口,谁都知道永安城在手,皇权到手一半。所以,小小的永安城,居然都有各方势力安插了各种眼线。 她赶紧把这个重要消息传给京城的九皇子,就算十六公主不争皇位,也得找到正确的队伍,站错队的后果非常严重。 皇宫真是最不安全的地方,生在皇宫也是一种不幸。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在狱中设伏一晚上的衙役们却依旧没有抓到张碧云的手下。 太守安大人有些气馁,不禁感叹道,“这江大夫倒底只是个大夫,我怎么听信她的话呢。昨天所有衙差都在设伏,结果白忙了一晚上,今天都没有人来上堂了。” 苏长使在一旁劝说道,“安大人,听说昨天在牢狱外头有两股势力打斗了一场。没准就是来劫狱的,却在半路上被人拦了。” 太守皱了皱眉,“哦?这么说,这个计划被人搅乱了。来人,把江清尘叫来。” 不一会儿,江清尘被带了过来。太守看着她,语气有些不悦,“江大夫,你昨天所说的事情,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江清尘心中冷笑,这太守大人真会推卸责任。 她淡淡地说道,“大人,我也只是建议,不过昨晚那两股势力,我猜一方是二公主,一方应该就是正皇夫。” 太守哼了一声,“这么说,二公主要救张碧云,正皇夫要杀了她?” 江清尘心中不屑,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我觉得正好相反,二公主要杀她灭口,太女殿下要救她。” 太守愣了一下,“张碧云是二公主的人,她要抢正皇夫寻找的疤痕灵膏,大公主为什么还要救她?” 江清尘笑了笑,“大人,我只是一个大夫,不是你的手下。其实这些事本不该我一个平民来参与,我还是先行离开吧。” 太守被江清尘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但他又拿江清尘没有办法。 毕竟江清尘说的没错,她只是一个大夫而已。他深吸一口气,“好,不过你先说一说大公主为什么要救张碧云。 “安大人,张碧云可是侧皇夫的外甥,她犯了事,有心人想想办法,是可以牵连到皇宫的侧皇夫,况且,她一直替侧皇夫和二公主做事,掌握了不少她们的秘密。你想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江清尘轻轻说道。 这么明显的事,太守还要问她吗?这个太守怎么当得? “江大夫,你说得太对了,你医术这么好,不如就在本府做大夫吧,以后就不要回去了。”太守笑着说道。 第113章 是福还是祸 江清尘笑了笑,心中还是有点小紧张,她可不想待在别人家里,就算是大夫,也得看别人的脸色,这些当官的,哪天不高兴了,马上就会翻脸。 “太守,我这拖家带口,还是回去吧,那我告辞了。”江清尘客套地说着。 她可不在乎太守跟着哪一派,反正大公主和二公主她都没有交情,管她们谁输谁赢,谁当皇上对她来说都一样。 太守眉头一皱,看着江清尘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悦。他觉得江清尘有些不识抬举,自己好意提拔她为太守府的座上宾,她却似乎并不领情。 “家主,您有心事。”江富贵看出了江清尘的异样,关切地问。 江清尘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事,今天上午我不在铺子里,有事吗?”她不想和江富贵说外面的事,知道的越多,越是开心不起来。 江富贵端上一杯茶递给江清尘,“家主,喝杯茶,解解乏。那十个拿了号的病患,我让她们下午来。对了,今天有人来铺子里买疤痕灵膏,这两天真是奇怪,这些达官贵人好像都在找疤痕灵。” 江隐也走了过来,“嫂子,我今天在外面听说,正皇夫下令全国寻找名医灵药,替九皇子治伤。” “九皇子?”江清尘愣了一下,“哪个九皇子?” “就是当朝的九皇子啊。”江隐解释道,“听说他在一次狩猎中受伤了,伤势无碍,只是脸上有了一道四五寸的疤痕。正皇夫为了治好他的脸,不惜下令全国寻找名医灵药。” 江清尘皱了皱眉,“怪不得太守想要买这么多疤痕灵膏。”原来是为了讨好正皇夫,看来太守心里已经有了选择,她要跟着大公主。 她心中有些不解,九皇子和这两位公主没有关系,怎么她们都这么在意这位九皇子的伤势呢? 算了算了,自己一个小老百姓,管这些皇宫的事干嘛,哪天命丢了都不知道。 江富贵和江隐见江清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嫂子,你没事吧?” “没事。”江清尘摆摆手,“对了,富贵,这两天你给我留意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达官贵人来买疤痕灵膏。”她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好的。”江富贵点头应道。江清尘是家主,她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件的执行,既然她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他也想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江清尘看着眼前的江富贵和江隐,“你们俩也别打听了。反正记住一句话,不该咱们管的闲事千万别插手,也不要和别人说外面听来的八卦。” 祸从口出,很多人的祸事都是从乱打听乱八卦中受到牵连,她可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出事。 江富贵和江隐相互看了一眼,“家主放心。” 他们知道江清尘是为了他们好才这么说的。他们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 “清尘,不得了啦,我们家要发大财了!”从外面采买回来的林木根大声招呼道。 江清尘和江富贵正在堂屋里商量事情,听到这话,都看向了林木根。江清尘心中一动,知道这件事情可能和自己疤痕灵膏有关。 “父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江清尘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她知道父亲是个这段时间在铺子里帮忙尽心尽力,一直希望铺子出大名。 林木根左右瞧了瞧,神秘地说道,“我听说太守把你制作的疤痕灵膏送到宫里正皇夫那里去了。你想想,进了宫的药,要是治好了宫里那位贵人,你的疤痕灵膏就出名了,一瓶就是卖一百两都有人买。这不是发大财了。” 江清尘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太守竟然把疤痕灵膏送进了宫里。她心中有些不安,宫里的事情复杂得很,不知道这件事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 “父亲,你小点声,这种事咱们自己不要声张,现在这个事还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江清尘说道。 林木根一听也是,这件事传出去的确不是好事,万一那个贵人用了药膏出了事,那他们家可就倒霉了,城里待久了,他对这些事也有些认识了,“对,你说得对,这种事情不能声张。我就是太高兴了,听到消息就忍不住和你说一下,其他人那里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江富贵看着两个人在那说话,插不上嘴。这件事他也是刚刚听说,宫里的贵人他可惹不起。他心中有些担忧,宫里的争斗可是你死我活,万一有人拿这个药膏做文章害人就麻烦了。 “富贵,以后我们都要注意一下,你下午上街逛逛看看有没有人在议论这个事。”江清尘对江富贵说道。她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简单,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好的。”江富贵点头应道。 他下午从街上回来告诉江清尘,“家主,街上有人在议论这件事了。” 江清尘微微皱眉,“他们都说些什么?” “有的人说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家的药膏能进宫是莫大的荣幸;有的人说这是有人故意害咱们家,想让咱们家卷入宫廷斗争。”江富贵将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告诉江清尘。 江清尘听后沉思了一会,“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要谨慎行事。这个药膏的配方不能泄露出去,而且我们也要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平时机警点,不要随便得罪客人。” 林木根也说道,“对,你说得对。这个药膏的配方是我们家的最大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而且我们也要小心应对各种情况,太高调会惹人嫉妒的。” 江柳翠倒是沉得住气,“是福是祸很快就会有分晓,我们自己不要先乱了阵脚,照常开铺子就是。” 一家人正说着话呢,外面突然锣鼓喧天,太守进献灵药有功,皇上宣他进京领赏,江清尘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危机过去了,太守倒底是跟着了正皇夫,她把二公主的人扣下来了,还能进京领赏? 看来,侧皇夫是真正地放弃了张碧云,这个恶霸这回是死定了,自己也算是为永安里除了一个祸害。 灵膏出名了,但断货了,看来明天就得回望妇崖收一些草药来,适当地涨涨价!真的要发大财了! 第114章 九皇子夜会召颜公主 九皇子拿到灵膏后,陷入了沉思。这个灵膏是江清尘亲手制作的,如果使用后效果显着,那么江清尘可能会被正皇夫重用,甚至可能成为宫里的红人。 但如果效果不明显,或者出现任何问题,江清尘就可能成为替罪羊,甚至遭到杀身之祸。 九皇子心中左右为难,用吧,如果好了,他就要去和亲,这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无疑是一种贬低,再说他心里只有江清尘,不可能嫁给别人。 但不用吧,如果正皇夫说灵膏无用,那么他可能会迁怒于江清尘,一气之下将她杀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此时,白雪在一旁看着九皇子的犹豫不决,心中有些不解。在她看来,这个灵膏既然已经送到了九皇子手中,那么就应该放心使用。 而且,她一直觉得九皇子的脸上那个疤痕很碍眼,如果能去掉,那就更完美了。 “殿下,你还是先用几次吧。”白雪忍不住劝说道,“等疤痕淡了,二公主也就把五皇子的和亲搞定了,到时候你美美的,也不用担心和亲的事。” 九皇子轻轻放下灵膏,叹了口气,“你懂什么?这可关系着本宫和江小姐的命运,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是生与死的事情。” 白雪听后不禁有些害怕,她没想到这个灵膏竟然有这么大的分量,怪不得二公主和太女一直在较量。 原来九皇子这么深谋远虑,不仅仅是为了让五皇子和亲,更是为了利用这个机会来掌控他和江清尘的命运。 九皇子心中暗叹,这个二公主也太没用了。她明明知道这个灵膏对五皇子的和亲有多重要,却还是让正皇夫送到了自己手中。 现在好了,自己成了关键人物,如果用这个灵膏自己脸上的疤痕好了,那么五皇子的和亲就可能泡汤。 但如果不用这个灵膏,正皇夫会说这药膏无用,他到皇上那里参江清尘一本,江清尘的小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现在,江清尘的命运就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的命运,也掌控在自己手中。 在这个皇宫里,生与死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九皇子深知这一点,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小心谨慎地处理这件事情。 他不能让江清尘受到任何伤害,同时也要保证五皇子的和亲顺利进行。 此时此刻,九皇子开始思考如何才能做到这两点?这需要用计谋和智慧来解决问题。于是,他开始策划一个周密的计划。 他轻轻地打开瓶子,沾了点在手指上,小心地抹在脸上的疤痕处。这灵膏冰冰凉凉地,很是舒服。 他已经从白霜传来的消息那里知道了,这个旧疤痕得使用好几次才会有效果。九皇子已经想好了,药膏先用,白天再把那条疤痕用化妆品化上去。 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疤痕在淡化。好在他还在禁足中,没有外面的人多眼杂,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本来是计划让二公主去拦截正皇夫搜寻到的灵膏,可忆二公主失败了,灵膏不仅成功送进了宫,还让那永安城的太安进京受赏了。 正皇夫把动静搞这么大,无非就是逼着皇上压迫九皇子赶紧把疤痕治好,好去阴召国和亲。 正皇夫也是怕侧皇夫在皇上那里吹枕边风,让五皇子去和亲,一但五皇子去和亲,二公主的势力就会大增,到时候就她就会成为太女继承大统的最大障碍。 九皇子本就不想去和亲,正皇夫的安排他又没有能力直接反抗,只能曲线救自己,如果让五皇子和亲成功了。 一计失败,还有另一计。 他偷偷地写了字条约召颜公主在晚膳后,在御花园的凤起亭见面,他把字条交给暗卫,“黑一,把这字条交给召颜公主。” “这九皇子终于想通了,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国了。”召颜公主拿到字条后,嘴角上扬,为了得到九皇子的欢心,她可是诚意满满,要不然早就走了。 一旁的侍卫有点不放心,“这九皇子宁愿毁容都不愿和亲,难道突然就想明白了,殿下,会不会有诈呀!” 召颜自信地笑了,“能有什么诈?就是在亭子里见个面,没事的。九皇子现在已经毁容了,也嫁不到什么好女人,也就我不嫌弃他,还肯娶她做正宫爹爹。” 这位异国的太女对自己的武功极度自信,她可不相信这些凤羽国的侍卫能奈何得了她。 她住在这宫里,就不是方便和这些皇子联络感情吗?好选一位合适的皇子和亲。 晚膳过后,她便早早来了凤起亭,过了好了一会,才看到九皇子往这边走来,他戴着面纱,仪态万千的走过来,看得召颜心里小鹿乱撞,“九皇子,来啦!今晚风大,这是我从阴召国带来的披风,你披上吧。” 九皇子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谢礼了,“多谢公主殿下。” 召颜觉得这九皇子的声音怎么不似那里听到的,“九皇子,你这嗓子怎么了,不舒服吗?这面罩戴着不舒服吧。还是摘下来吧。我都见过你真容啦,我不在乎你的容貌。” 召颜公主说着就要摘掉他的面罩,九皇子忙往后退了一步,“殿下,我还是戴着吧,你真的不嫌弃我长得怎么样?” “不嫌弃,你长什么样,我都喜欢,我喜欢的是你的才学和能力,我需要一个有能力治理后宫的男人,不是需要一个摆在正宫的花瓶。”召颜说得是实话,她要是喜欢好看的男人,再多娶几房侧室偏室就行,正宫之主一定要是个有能力的人。 要不然,等她继位后,天天为了后宫的事烦恼还怎么治理国家。 “说得好!啪啪啪……”她话音刚落,几道掌声响起。 皇上和侧皇夫,二公主站在她们不远处,皇上正在为和亲的事犯愁呢,这不就解决了,她是真心地笑了,“召颜公主,你话说得好,既然你如此中意我这位儿子,那我现在就为你们赐婚!回去就拟旨。” “多谢皇上成全!”召颜公主开心地看着旁边的九皇子,她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戴着面罩的九皇子也是跪在地上,“儿臣遵旨。” 旁边的侧皇夫和二公主也是一同跪下,“谢主降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两人的操作把召颜公主弄糊涂了,这皇上给九皇子赐婚,二公主和侧皇夫高兴什么劲呢?九皇子又不是侧皇夫生得? 第115章 赐婚 召颜开心地回到住所吩咐手下,“等大婚过后,我们就马上回国,这几天就先收拾好东西。” “殿下,我怎么听到宫里很多下人在议论,皇上赐婚的是五皇子呀?”侍卫小心翼翼地说道。 “怎么可能,道听途说的不作数,昨晚我和九皇子凤起亭相谈时,皇上当着我们的面说要给我们赐婚,她是金口玉言的皇上,说出的话,不会儿戏的。”召颜已经乐开了花,上扬的嘴角就放不下来,皇上亲自说给她们赐婚,不可能反悔的。 “圣旨到!”宫仆大声喊叫,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召颜跟前,“阴召国太女殿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阴召国太女召颜公主,姿容出众,秀丽非凡,品行端正,性情温婉,今五皇子,品貌双全,文武皆能。特此朕下旨,将五皇子许配给召颜公主,望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三日后完婚,着即筹备婚礼事宜。务须隆重,以昭我朝之威。 …… “五皇子?”圣旨还没有宣读完,召颜就站了起来,大声吼道,“你是不是读错了,我要娶得是九皇子,不是五皇子。” 宫仆一愣,又仔细看了看圣旨,“召颜公主,没错呀,陛下写得就是五皇子,不信你看。” 召颜一把抢过圣旨,仔细看了看,没有错,上面的确写得是五皇子,不是九皇子,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在凤起亭明明就是要给自己和九皇子赐婚的,怎么变成了五皇子。 她带着圣旨直奔皇上的御书房,“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她把手中的圣旨往皇帝的桌上甩去。 “怎么?你要退婚?昨天你和五皇子在凤起亭相谈时,你不是说他适合管理你们阴召国的中宫吗,朕有成人之美,当即就答应给你们赐婚?”皇上不解地问道,“我凤羽国的皇子就这么不堪?让你如此羞辱。” “不是这样的,皇上,昨天和我在凤起亭相谈的是九皇子,不是五皇子,您搞错了,现在改回来还是可以的。”召颜公主急切地说道,如果凤羽国的皇上现在改还来得及。 皇上脸色一沉,“召颜殿下,你是说朕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认识吗?昨天在凤起亭的分明就是五皇子,当时除了我,还有侧皇夫,二公主她们也在现场,侧皇夫会不认识他自己生的儿五皇子。你当时还说只有他配得上阴召国的正宫之位,怎么,你是想说你拿我的皇子开玩笑吗?” “皇上,真的搞错了,我要娶得是九皇子,不是五皇子。”召颜急了,五皇子人也不错,只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九皇子。 “你不要再说了,九皇子还在禁足中,没有出自己的宫门半步,你这样说,是在毁了我儿的声誉,赐婚圣旨已发,全国各州县都已经通发下去啦,五皇子三日后下嫁阴召国太女召颜公主,回去准备吧。”皇上冷着脸,就算是错了,也改不了,皇上可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怎么能改口呢? 召颜公主愣住了,她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固执。她看着皇上的神情,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她默默地走出御书房,心里乱糟糟的。 回到住处后,召颜公主独自坐在房间里,心情低落到了谷底。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改变了,三日后她就要和五皇子成亲了。但是她的心里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心仪的人是九皇子。 就在这个时候,二公主突然来到了她的住处。他看着召颜公主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召颜公主,你怎么了?为什么闷闷不乐?三日后你就要和我五弟完婚,以后我就是你二姐了。我们可要多多往来吧。” 召颜公主抬起头,看着二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她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太好,打不起精神来应酬。 “二公主,谢谢你关心我。”召颜公主强打起精神,“我没事,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紧张是正常的。”二公主笑着说道,“毕竟这是你人生中的大事。不过你放心,我五弟是个很好的人,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相信我,他比九皇子更适合管理中宫,九皇离开皇宫快十年了,皇宫里的心计手段他根本不懂,不像五皇子自幼在宫里,宫里的治制方法,他从小就耳濡目染,定能让你后宫无忧。” “嗯,我知道。”召颜公主点点头,但是她的心里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二公主,昨天在凤起亭的真的是五皇子吗?” “召颜公主,当然,他是我五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蒙着脸也能立马认出。”二公主看着召颜公主的眼睛,“殿下,现在圣旨已下达各州县,不可能改变了了,公主,你好好准备三日后的婚礼吧,我五弟是个合适的中宫人选,你放心筹备婚礼吧。” 二公主心里冷冷发笑,自己一直以为真是小看那个山里长大的九弟,他这一条小小的计谋,就促成了这事,好在他的妹妹老十六还小,要不然,他还真是难以对付,应该尽快把他指一门宫的婚事。 待在皇宫里尽给那白皇郎出主意,这事可大大不好。 召颜公主心里一惊,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好,他若能帮我管好后宫,我定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 “即是姻亲,自然是我好你好,你好我好。”二公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爱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只是我们生在皇家,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情。” “你说得对。”召颜公主抬起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这就对了。”二公主笑着说道,“我相信你和五弟婚后会幸福的。” “谢谢你,二公主。”召颜公主嘴角向上扬了一下,她认真地看着二公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用客气。”二公主轻轻地拍了拍召颜公主的手,“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情可以互相帮助。” 三日后,五皇子和召颜公主的大婚如期举行。整个京城的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前来参加这个盛大的庆典。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当五皇子和召颜公主拜堂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名刺客,手持利刃向五皇子冲去。 第116章 准备进京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只有九皇子迅速反应了过来,他挡在五皇子的身前,用身体挡住了刺客的攻击。 利刃深深地刺入了九皇子的身体,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当时他什么也顾不上想,他只知道这是他好不容易促成的和亲,不能毁了。 众人惊呼着围上前去,太医们也急忙赶来救治九皇子。五皇子跪在九皇子的身边,流着泪说道:“九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知母皇交待啊?” 他和九皇子没有多少私交,侧皇夫也和白皇郎关系不睦,实在想不通这个山里长大的弟弟居然会为了他舍身相救,心里震撼不已。 九皇子忍住疼痛,虚弱地说道:“五哥,你放心,我死不了,你是阴召国的未来,是凤羽国臣民的希望,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召颜公主单腿跪在地上,抱着九皇子,她泪流满面地看着九皇子,“九皇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我宁愿受伤的是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殿下,我这是为了阴召国和凤羽国的友好关系着想。”九皇子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五哥有治中宫之才,你定要好好待他。” 召颜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紧紧抓住五皇子的手,“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五皇子的,他现在是我的太女夫,我定不会负他。” 这是什么刺客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在皇宫的婚礼上刺杀皇子,这么多的大内高手,也没有抓住她。 皇上的眼神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刺客能在高手如云的侍卫面前消失,说明这个人定是对皇宫非常熟悉。 想杀五皇子的人会是谁呢? 婚礼因为这次意外,草草结束了,召颜次日就带着新婚的太女夫回了阴召国。 九皇子一直躺在床上接受治疗,除了一点微弱的呼吸外,他与死人无二。虽然太医们全力救治,但是他的伤势却始终不见好转。 他的脉搏一天比一天虚弱,让所有人都感到无力和绝望,皇上本就不太健朗的身子也更加虚弱了。 白雪心急如焚,她已经发出消息给白霜,让她速速带江清尘回宫给九皇子治伤。 白霜一收到这个消息,立即赶到清心药铺,“江大夫,快收拾药箱,随我进京!要快。” 她说着进到铺子里,就扯着江清尘的胳膊,让她跟着她走。 江清尘一把甩掉她的手,“你干什么?”等她看清楚是白霜时,人一下就愣住了,“白霜,白子良呢?你们这么久去了哪里?” 白霜焦急地说道,“这个我们路上说,马上收拾药箱跟我走,九公子出事了。” “哎,你这个女人有叫号吗?”一旁在等待着治病的患者,不高兴地叫起来,“江大夫,这个号是你们清心药铺发的,我前几日可是排了一天的队才领到今日的号,不能插队呀。” “就是,先来后到,不能插队,得看完今天的号再走。” 江清尘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她的脑子一听白子良出事了,脑子一下就空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白霜掏出几锭银子,对那几个拿了号的病患说道,“一人一锭银子到别处去看吧。江大夫有急事,没有空。” 她说着,又来拉江清尘的胳膊,“江小姐,走吧,去晚了,九皇……九公子性命不保。快!” “那我也得和我家里人说一声呀。”江清尘把她的手拨开。 她听到九公子受伤,内心也是很急,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经习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在冷酷的外表之下。 江清尘很快收拾好药箱,她刚吩咐家仆准备马车。 白霜就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坐什么马车,太慢,坐马,快快快。” 白霜快步走到门外,翻身上马,伸出一只手,对江清尘说道,“快上来,我们同骑一匹。” 江清尘从来没有坐过马,看着这么高大的马,一时不敢上去,“我没有坐过马呀。” “在后面紧紧的抱着我就可以,没事的,马车太慢了,四百里路,来不及呀,上来吧,没事的,快点呀!”白霜一脸的焦急,她懂事起,就一直在九皇子身边,要是九皇子有事,她的人生都没有意义了。 管它呢,江清尘把心一横,把手伸向了白霜,白霜用力一拽就把她拉上马背,江清尘的屁股还没有坐稳,白霜就急打一下缰绳,“驾……” 江清尘只觉得身子一颤,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幸好白霜及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才让她没有掉下去。 “抓紧了!抱着我。”白霜大喊了一声,又用力打了下缰绳,马跑得更快了。 江清尘紧紧地抱住白霜的腰,整个人都伏在她的背上,脸色苍白,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一样。 她以前只听说骑马很过瘾,很拉风,可没想到这么的惊险和刺激。 马在路上飞快地奔驰着,颠簸得厉害,江清尘感觉自己像是被甩在了空中,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 她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看来骑马一点也不威风,这可真是受罪啊! 白霜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她不停地鞭策着马匹,嫌弃它跑得太慢了,这可是在和阎王爷赛跑。 突然,从路边冲出一伙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拦住了去路。白霜一惊,连忙勒住缰绳,马嘶鸣了一声,停了下来。 “什么人?”一个满脸麻子的领头人走上前来,大声喝道,“留下买路钱!” 白霜和江清尘交换了一下眼色,白霜开口道:“我们去京城的大夫,有点急事要赶路救人,还望英雄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她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用内力飞往那个麻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英雄,放行吧。” 这些人的身手,根本就不够她练手的,只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和她们打斗,最主要的是打起来,又经耽误很多时间。 那为首的麻子哈哈大笑起来,“京城来的?急事?我看你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快把身上的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就放你们过去,否则就把命留在这里。” 第117章 危机重重 白霜皱了皱眉,她不想耽误时间,也又不想惹麻烦。 她看了一眼江清尘,江清尘无奈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和几块碎银子。 “这是我所有的钱财了。”江清尘说着,将银票和碎银子递给了麻子。 她的脑袋都颠晕了,这个人怎么像是王麻子呢?“王麻子。”她试着喊了声。 王麻子接过钱财,掂量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不满,“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 她话音刚落,听到江清尘叫她的名字,王麻子倒绕到侧方仔细看了看后背被马颠得无精打采的江清尘,“江清尘,我找得你好苦呀!” 江清尘强忍身体的不适感,“大当家的,是我,江清尘,放我们过去吧。” “哼,放你过去,想得美,我弟弟当初带着聘礼去你家上门提亲时,你是怎么对他的?问天回来后,饿了三天,就离开鸡公山了,他说再也不做土匪啦,还恨我把他从小带到山里当土匪,我现在找了他很久,也没有他的踪迹。”王麻子恨恨地说着。“我问夫弟弟呢?” 她一挥手,“把这两个人绑起来。”手下的人就围了上来。 白霜一咬牙,正想动手,突然从另一侧的草丛中冲出一队骑兵,领头的将领高喊一声:“保护白大人和江大夫!” 原来是白雪派来接应的人马到了。那些土匪看到骑兵的架势,知道惹不起,连忙四散而逃。 “白大人受惊。”将领下马行礼道,“属下救护来迟。” “江大夫没事就好。”白霜松了一口气,“我们立即回京,驾。”她刚要策马跑起来,迎面来了五六个黑衣人。 白霜一看,坏了,看来宫里有要阻止江大夫救治九皇子。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顶级高手,她小声地叮嘱江清尘,“江小姐,抱紧我,马上要有一场恶战。”随后她吩咐手下的人,“尔等,等下全力护我俩冲过去。” 白霜的话音刚落,黑衣人们已经冲到了面前。他们手握利刃,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白霜心中一紧,知道这些人不好对付。 “保护白大人和江大夫!”一名骑兵大喊一声,冲上前去。其他人也纷纷迎敌。 可是,黑衣人的武功明显高出他们一截,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有三名骑兵倒在了地上。 白霜心中焦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冲出去。 她咬了咬牙,决定采取冒险的行动。她策马向一侧冲去,试图从黑衣人的包围中撕开一道口子。可是,一名黑衣人紧追不舍,手中的利刃朝她猛烈劈来。 白霜一惊,下意识地侧身躲避,同时挥剑反击。两剑相交,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白霜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剑尖传来,震得她的手臂发麻。 “哼,小丫头还挺有两下子。”黑衣人冷笑道,“不过,今天你是逃不掉的。” 白霜心中一沉,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个黑衣人的对手。但是,她不能放弃,为了九皇子,她必须拼尽全力。 突然,马背上的江清尘开口了,“白霜,我来帮你。” 白霜一愣,只见江清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马背上挺直了身子,她双手握着一根银针,朝黑衣人猛刺过去。 “啊!”一名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原来江清尘手中的银针正中他的要害。 其他黑衣人一惊,纷纷看向江清尘。 而白霜也愣住了,她没想到江清尘还有这一手。江清尘却没有停留,她又举起一枚绣花针朝另一名黑衣人飞去。 那名黑衣人正在与一名骑兵交手,看到江清尘的针飞过来,她刚想躲避,江清尘手中的银针却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 “左边!”江清尘沉声吩咐白霜把马向左边赶。不会骑马真是耽误事。 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居然连着伤了两名黑衣暗卫,“杀!”其他黑衣人见状大怒,纷纷朝白霜和江清尘冲来。 江清尘虽然身手敏捷,但她毕竟没有修炼过武功,就算白霜在前面全力护她,也还是被黑衣人得手了,很快她就被一名黑衣人砍中了肩膀,摔下马来。 “江小姐!”白霜惊叫一声,连忙冲过去扶起江清尘,“你没事吧?” 江清尘摇摇头,“我没事。”说着,她又站了起来。 这时,那几名骑兵已经将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制服了。江清尘走过去,用银针封住了她们的穴道,两个黑衣人立即瘫软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白霜怒声喝道,“为什么要杀我们?谁派你们来的。” 江清尘沉默了一下,“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把她们交给侍卫带回京。” “不行,现在先问出主谋,”白霜头脑瞬间清醒过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救九皇子,可是不问出主谋,万一是宫里的,还要对付她们怎么办? 她转头瞪着黑衣人,“说吧,是谁,说了,让你们死得痛快点,不说的话,查出你的家人,可别怪我白霜心狠手辣。” 她说着,看向那几名被制服的黑衣人,“最重的是幕后指使者是住,说出来,我保你家人无事。” 江清尘也高声喝道,“快说,为什么要杀我们。”她说着,走到了一个黑衣人面前,“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不说的话……”她手中的银针微微一颤,“银针扎进去可就不好说了。” 那黑衣人瞪着江清尘,“你不用威胁我,我们既然是死士,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江清尘说着,手中的银针已经刺进了他的穴道。那黑衣人顿时浑身抽搐不止,只见他双目圆睁,面部表情扭曲,嘴巴张得大大的,说不出话来。 看这表情,实属恐怖,连白霜这种打打杀杀的侍卫都皱着眉头,这大夫平时是治病救人的,打起架来,这么凶残的呀,看来不能随便得罪行医的人呀。 那另外一个黑衣人看到这个同行惨状,吓得浑身一哆嗦,她想咬破嘴里的毒包,可是双嘴居然没有一点力气。 眼前这个女人的穴位点得特别精准,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想清楚再说哦。”江清尘微笑着看着他,“我可不想浪费我的银针和时间。”她心里急着去救白子良呢,哪有时间多耗,直接就用上最狠的一招。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她不怕死,但是怕折磨,“是正皇夫派我们来的。” 他终于开口了,“正皇夫的死命令是务必要杀了江大夫,不能让她回京救九皇子。” 第118章 入宫治伤 “九皇子?”江清尘心里一惊,白霜不是说去京城救白子良,白子良是九皇子? 可是皇上也不姓白呀,这是怎么回事,假名字? 怪不得他突然就离开了她,原来他是皇子,假名字,假身份,假感情。 黑衣人不明白江清尘的冷酷怎么突然就没有了。 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轻声重复道,“是的,九皇子。白霜大人就是九皇子身边的侍卫,请你去,自然是为九皇子疗伤。” 江清尘没有再说话,她的心一下沉入谷底,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唯一支撑着她的就是白子良的感情。 如果这个感情是假的,她的那个支撑就是虚幻的,她的精神支柱就是个笑话。 “江大夫,你怎么了?”白霜注意到江清尘的身子仿佛一下散了架,没有了一点生机,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清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是伤了,心伤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怎么会爱上一个假人? “江小姐,上马吧,我们继续赶路。”白霜伸出手来拉江清尘,她转头吩咐随从侍卫,“把这个人质看管好,秘密押进皇宫。” 江清尘被白霜扶上了马,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刚才得知白子良的真实身份,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白子良有着真挚的感情,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从未真心待她。 皇宫的大门已经遥遥在望,江清尘的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恨白子良隐瞒身份,欺骗她的感情;另一方面,她又担心白子良的伤势,恐怕他再也无法醒来。 “江小姐,你没事吧?”白霜看出了江清尘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江清尘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皇宫大门内的九皇子寝宫上。那里聚集了许多太医和侍卫,一片混乱。 她知道,白子良就在那里,生死未卜。 两人匆匆进了皇宫,直接前往九皇子的寝宫。江清尘一路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白霜身后。 她心乱如麻,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和白子良在一起的画面。 到了寝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江清尘看到九皇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太医们围在床边,不停地忙碌着,却都面露难色。 “白子良……”江清尘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心中五味杂陈。她走到床边,仔细打量着白子良的脸庞。 这张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面孔,如今显得如此苍白和虚弱。 “江小姐,他伤得很重。”一名太医抬头看了江清尘一眼,叹息道,“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江清尘心中一沉,这名太医没有说谎。白子良的伤势确实很重,重到连她也束手无策。 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和愧疚感,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永安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江小姐。”白霜轻轻拍了拍江清尘的肩膀,眼神中带着恳求,“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治九皇子。” 江清尘回过神来,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沉浸在幽恨和悲伤中。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决定全力以赴救治白子良,不管他之前隐瞒身份欺骗她,还是他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她都不再去想。 “我要为他施针。”江清尘坚定地对白霜说道,“马上准备一间静室。” 白霜点点头,立刻吩咐下去。很快,一队侍女端着热水和干净的纱布进了寝宫。 江清尘让她们将白子良移到静室内的一张床上,然后开始为他清洗伤口、换药、消毒…… 此时,皇上听闻九皇子的侍卫带民间郎中过来,不放心,便早早下朝直接来了九皇子的寝宫。 正赶上江清尘要给九皇子施针,皇上不放心地问道,“施针,有几成把握?” 江清尘没有注意到旁人,她的注意力全在九皇子身上,白霜轻声提醒她,“江小姐,皇上来了,快给万岁施礼。” “施什么礼,现在救人要紧。其他无关的人都出去。”江清尘低着头整理着药材和工具。 白霜和白雪没想到她当着皇上的面敢这么说话,还想提醒她,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打扰她医治。 连凤妙手的后人凤院首都医不好,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让大夫给他治,九皇子是她最疼爱的皇子。 静室里只有江清尘,白雪白霜帮她打下手,施针之前,江清尘仔细检查了白子良的脉象。 他的脉搏微弱而混乱,刀伤很深,只差一点点就刺中的心脏。她深吸一口气,手中银针轻轻刺入他的穴位。 每一次银针的插入、提起、再刺入,江清尘都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她知道,这可能是她唯一能够为白子良做的事情。在她内心深处,尽管对他的欺骗耿耿于怀,但她还是希望他能活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室内一片安静,只有银针与穴位的接触声和偶尔传来的低声呻吟。 太医们跪在外面,紧张地低着头,她们不时地交换着担忧的眼神。 治好了,皆大欢喜,治不好,就会有人要掉脑袋。 几个时辰后,江清尘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疲惫不堪地靠在床边,看着白子良沉睡的面孔。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他的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脉象也有所改善。 “怎么样?”白霜焦急地问道,“九皇子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江清尘点点头,“他的伤势很重,但至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说着,声音有些沙哑,“接下来需要好好调理和休养,三日后若能醒过来,就没有事,这三天非常重要,不要让任何可疑的人接近这里。” 在路上,那黑衣人供出是正皇夫的主谋,她心里吓了一跳,害怕正皇夫还会来设计害九皇子,不得不小心点。 白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她感慨地看着江清尘,“谢谢你,江小姐。” 江清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白雪脸上也露出了轻松表情,她赶紧出来给皇上禀报,“皇上,九皇子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江大夫说还要再过三天,三天后,九皇子要是醒过来,就没事。” “要是没醒过来呢?”白皇郎一脸焦虑地问道。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九皇子会直接用肉身挡下这一刀。 第119章 危在旦夕 九皇子武功超群,可以直接击退刺客,为什么偏偏要用肉身去挡呢? 搞到现在,人都没有醒过来,人家五皇子倒是平安的和亲到阴召国去了。 瑞泽只能躺在床上,听天命,想到这里,他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还有三天,希望老天能帮儿子度过这个难关。 皇上的眉头也一直紧紧拧着,她没有想到九皇子为了五皇子,居然不顾自己的安危,直接用肉身挡在老五的身前。 只差一点点,就丢了性命。常人都道皇宫没有亲情,难道是九皇子是在山里修炼了几年,比宫里的孩子更看重亲情。 她心里十分感动,看来这个老九没有白疼呀,她心疼地拍了拍白皇郎的手,“爱郎,不必忧虑,她这么看中兄弟间的情谊,老天会保佑他度过难关的。只要老九醒过来,我可以满足他一个要求,无论他要什么,朕都答应。”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正皇夫和侧皇夫心都静不下来了,他们表面装作伤心的样子,心里巴不得九皇子快断气。 现在皇上许诺她可以满足九皇子一个要求,万一九皇子要给老十六求太女之位,当如何? 正皇夫忙说,“皇上,老九是懂兄弟情谊的人,定也会顾及姐妹间的情谊。” 皇上是个聪明的人,一听她这话,立马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正皇夫担心九皇子会替十六要太女这位。 九皇子会吗?皇上看了看静室挂着的帘子,她不会吧!她心里也不确定了,但是她话都说出去了,自是不能再改口。 侧皇夫一看,也趁势说道,“肯定的啦,要不然,他怎么会替老五挡刀呢,真是宫里最重亲情的孩子,皇上,等九皇子醒了,一定要好好赏赐他。要不然,躺这里的就是老五了。这天杀的刺客,真是该死。” 白皇郎暗暗瞥了眼侧皇夫,这个男人的心也太狠了,老九刚刚救了他的老五,他就一点也不顾及这天大的恩情,跟着正皇夫阴阳着九皇子。 皇上岂能不明白他们二人的心思,脸一沉,“老九需要静养,大家都回去,瑞泽宫里的调度暂时由江大夫管着,所有人都听她调遣,等到九皇子醒了再说。” “皇上,她才入宫……”白皇郎一听皇上这话,心里错愕,这大夫才入宫能信吗? 但是皇上已经下了命令,他又不敢反驳,脸上满是担忧的表情。 皇上没有说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九皇伤重,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她也是在赌,走出宫门时,她又给侍卫下了道命令,“封锁凤阙宫,除了送膳食,药的宫仆,任何人不得出入。”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清尘准备一直守在白子良的床边。她要为他换药、喂药、按摩、施针…… 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她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 宫仆很快就将第一碗汤药熬好了,他要去给九皇子喂药,江清尘接过药碗,“我来,你下去吧,煎药时眼睛一定不能离开。” 她端着药碗仔细闻过,仔细辨认过,确认没有毒药,这才慢慢拿着药勺给他喂药, 江清尘端着药碗,用小勺轻轻撬开白子良紧闭的唇,将药汁缓缓倒入他的口中。然而,药汁顺着他的嘴角流出,他已经不能吞咽。 白霜和白雪二人见此情形,背过身去默默擦拭着停不下来的眼泪。 江清尘皱了皱眉,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让他顺利将药喝下去。 她仔细观察着白子良的胸膛,又给她把了一下脉,发现他的气息更加微弱,再喝不下药去,就怕…… 她不敢想后面的结果。要想让他尽快康复,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吸收药物。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是绝妙的方法。 她起身走到屋外,向随从宫仆要了一个小铜壶和几个小布袋。 宫仆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多问,连忙准备妥当。 江清尘回到房间,将药汁倒入铜壶中,然后装入小布袋。 她用温水湿润布袋,将铜壶口对准白子良的口,轻轻挤压布袋。 药汁通过铜壶内部的管子缓缓流入白子良口中,避免了药汁直接刺激他的喉咙。 还是没用,药依旧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这样不行,而且还有风险,咽不下去的药汁可能会堵塞九皇子的呼吸道。 不能入咽,只能药蒸。 这是最后一道坎了,要是还不成,就要天人永隔了。 江清尘面容清冷地命令道,“白雪,命人速速去准备一个沐浴的大木桶,再准备一个木板,比木桶要大一点的,搁在木桶上面,木桶下面架柴火猛烧,动作要快。” 白雪看了看白霜,这是什么治疗方法,听都没有听过。 白霜也是不是明白所以然,但是她在永安城里这段时间,亲眼见证了江清尘是怎样从一个山里人变成了永安城的神医。 她信她,她冲白雪点了点头。 白雪这才出去准备,白霜守在房里跟着江清尘整理药包。 宫仆很快就把一切准备妥当,白雪疑惑地问道,“江小姐,都准备好了。” “把火烧起来,要旺,把木桶注入三分之一的水,架在火上烧开。”江清尘冷静地把手里的药包递给她,“你把这些药包都放在木桶,然后用木板盖住木桶,对了,在板上挖些小孔。” 在确认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后,江清尘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她转身走向木桶,只见那药水已沸腾不已。江清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开始为白子良进行最后的救治。她脱去他的衣物,只留下一条薄薄的亵裤。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平放在木板上。 此时,木桶的热气仍在持续上升,整个静室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和木柴燃烧的烟味。江清尘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她用一块大布巾将白子良轻轻盖起来,只露出他的头部。然后,她开始用布巾开始擦拭他的身体,从额头到胸膛、再到四肢。 在热气的蒸腾下,白子良的身体很快就开始微微出汗,这是药效开始渗透的迹象。 江清尘继续为他擦拭身体,同时密切关注着他的反应。 她的手法轻柔而有力,仿佛在弹奏一首美妙的乐章。 过了很久,白子良的气息开始变得平稳起来。他的脸色有了一丝血气,江清尘赶紧给他搭了一下脉,脉相强劲用力,人很快就会醒过来。 看来这药物已经被他的身体吸收了,她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欣慰,但她没有放松警惕。 只要他还没有醒,还不能进食,她的心就放不下来。 她又用小金针为白子良施了几针,巩固治疗效果。然后,她给他穿上衣服,轻轻地将他抱起,放在床榻上。 做好这一切才外面的等着人叫道,“白雪、白霜,你们进来吧。” “九皇子醒了吗?”两人喜出望外地急急进来,看到床上的九皇子依旧没有醒过来。心中大为失望,“江小姐,九皇子这是……” 第120章 这个吻是苦的 江清尘疲惫地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九皇子没事了,一个时辰后他就会醒过来,你们给他准备些流质的食物,他醒了会饿的,最好是肉糜汤。” 白霜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虚弱,“江小姐,你自己没事吧,我看你累极的样子。” 此刻的江清尘浑身湿透,全身都是一股难闻的中药味。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换身衣服休息一下就好了,殿下醒了以后,让他继续卧床休息,千万别让他乱动。” 她回到厢房,换了身清爽的衣服,躺床上就睡着了。 【在梦里】 经过她这几天的精心照料,白子良的状况逐渐好转。 他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有力,她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欣慰。 在这段时间里,江清尘几乎没有合眼。她时刻关注着白子良的状况,不断地为他换药、喂药、按摩、施针。 虽然疲惫不堪,但她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 一天晚上,正当江清尘准备为他喂药时,白子良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江清尘,虚弱地笑了笑,“谢谢你,清尘。” 江清尘一愣,随即泪水涌上眼眶。她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恨意和怨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无论白子良之前隐瞒身份的目的是什么,她都无法否认自己对他深厚的感情。 “你终于醒了。”江清尘强忍住泪水,露出一丝微笑,“感觉好些了吗?” 白子良点点头,“嗯,好多了。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江清尘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她柔声道,“你要好好休养身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梦里的感觉怎么这么真实,她感觉自己的手被白子良的手紧紧地握着,她感受到了他的温暖。 江清尘轻轻睁开眼睛,她的双目对上白子良的双眼,“哈哈,这梦真好呀,子良,你起来了。” 白子良美目含笑地点了点头,“清尘,不是梦,我真的醒了,谢谢你救了我,你刚才答应了,会一直陪在我身边。说话要算数的哦。” “你这么皮,还说不是梦!”江清尘伸手使劲地揪着白子良的脸蛋,这小脸怎么这么俊俏呀,她忍不住轻轻地吻了上去。 奇怪,爱人之间的吻不应该是甜甜的吗?怎么九公子嘴里苦苦的,她赶紧松开手,呸呸呸呸…… 她伸着懒腰,忍不抱怨道,“白子良,你嘴里怎么这么苦呀,几天没有漱口呀。” 白子良温柔地笑道,“这都怪你呀,你把我熏成了药体,不只是嘴里苦,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苦的。” 江清尘心里一惊,不是在做梦呀,她翻身下床,赶紧给白子良行下大礼,“九皇子,怨草民唐突了,草民该死。” 皇宫最是冷酷无情,她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刚才还亲了我,现在就生分了,是要耍赖吗?”九皇子俏皮地说道,脸上还晕染着淡淡红晕,“白霜、白雪可都看见了,你要对我负责。” 九皇子隐瞒身份的事,江清尘还没有给他算账,现在他是皇子,她不想与他有更多的瓜葛。 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 她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九皇子,刚才草民睡得太沉把现实当成了梦境,冒犯了九皇子的地方,还请九皇子不要怪罪。” “清尘,快起来,快起来,我可没说要怪你,我只是想让你负责。”九皇子一脸开心地把江清尘扶起来,“你救了我的命,母皇一定会重重赏你的,到时候你就跟她说要娶我。” 江清尘暗想,你骗了我这么久,把我当傻子一样,我才不要娶你。 她见九皇子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就把心里的温柔收了起来,“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是低贱的草民,我配不上你,求九皇子让我回家与家人团聚。” 九皇子看江清尘似乎真的想马上回家,心里一阵失落,“清尘,你不喜欢我吗?你不愿娶我?你心里只有江富贵吗?” 要分就分得彻底吧! 江清尘强压住内心的痛苦,失去白子良,她在这个世上似乎就没有了希望,一切都变得木然了,她低着头,轻声说道,“是的,我心里只有江富贵。” “好,看来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单相思,等母皇召见你以后,你就直接回去吧。”九皇子说完,身体猛地抖了好几下,哇得一口鲜血喷出来。 他装失忆,自己毁容,替五皇子挡刀……都是为了有一天能跟着江清尘在一起。 为了这个目标,他在一点一点的布局。他以为江清尘也是喜欢他的,也会不顾一切地想和他在一起。 没想到他一个堂堂皇子,连一个山里的弃夫郎,下夫郎都比不上。 江清尘说她心里只有那个下夫郎,这怎么能叫他不伤心,刚刚恢复的身体一下又击垮了,他摇晃着又晕了过去。 吓得江清尘急忙给她施针稳住了他的心脉,外伤好治,心病难医,“九皇子,你要坚强,我骗你的,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白霜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殿下,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心情极好,怎么又晕了。” “他这是心病!”江清尘轻轻叹了口气,这下难办了,就算她愿意娶九皇子,皇上也不一定会同意呀。 白雪一脸不开心的看着江清尘,“指定是你惹了九皇子不开心吧,他的心病无非就是,他一心想嫁给你,为了和你在一起,装失忆,自己毁容,帮五皇子挡刀。” 什么?江清尘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自己以为自己爱白子良很深,可是自己没有主动为他做过什么事。 而白子良为了和她在一起,一直在努力寻找机会,刚才自己还故意气他。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我毁容?故意帮五皇子挡刀,这是怎么回事?” 白雪就把这些往事都和江清尘讲了一遍。 以九皇子和身手,他完全可以挡住那一刀,他挡刀的时候还故意让刀离心脏远点的地方,这样就算是重伤,也暂时不会危及生命。 他在这里等你来救他,只有救了一个毁容的皇子,皇上才有可能答应你们的婚事。 九皇子极力促成了五皇子和亲,正皇夫送的疤痕灵膏,他也没有用,他就是怕如果他恢复了容貌,又会离你更远。 九皇子为了和江清尘在一起,已经得罪了正皇夫。 白霜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没错,正皇夫还派人在路上拦截了我们,差一点就回不来了。江小姐,你就不要负了九皇子的一片真情。” 第121章 误会消除,重修旧好 江清尘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有想到九皇子为了与她在一起,付出了如此巨大的努力。这一刻,她心中的感动和感激难以言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白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好好考虑的。”江清尘轻声道。 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同时也需要重新审视自己与九皇子之间的关系。她不能轻易地做出决定,但也不会辜负他的深情厚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清尘全心全意地照顾着九皇子,帮助他逐渐康复。她们都没有再提及感情的事,而是专注于他的病情和治疗。 在江清尘的精心照料下,九皇子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快,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然而,他的心情却并没有随之好转。 他开始变得焦虑和不安,常常在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江清尘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她并没有直接询问原因。 终于有一天,九皇子主动找到了江清尘,“清尘,我想和你谈谈。”他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江清尘轻轻点了点头,“好的,你说吧。” 九皇子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曾经隐瞒了身份,让你感到受伤和失望。我承认,我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这并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你,反而是太在乎你,才会那样做。”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我喜欢你,清尘。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被你的吸引。但我也明白,我的身份和处境让你承受了很多压力和痛苦,也让我自己想得太多,我想过要永远离开你,可是我做不到。” 江清尘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她知道,这是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需要被理解和接纳。 “我现在向你道歉,我以后不会再用欺骗的手段对待你。”九皇子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可能让你难以接受,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真心去弥补过去的错误。” 江清尘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问道:“那你母皇会同意吗?” 白子良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回答:“只要我们不放弃,总会有同意的一天。”他看着江清尘的眼睛,“你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 听到这个要求,江清尘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九皇子,我需要时间来考虑。”江清尘坦诚地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而且正皇夫还想要你的命。” 九皇子明白她的顾虑,“正皇夫只是怕我嫁给什么王公贵族,增加父郎的势力会威胁她的位置。如果他知道我心仪的人是你,说不定还会帮我们替父亲求情。” 江清尘此刻是真实地感受到了九皇子的真情,“子良,你真的愿意放弃一切,入我平民之家,过着平凡的生活吗?”江清尘认真地问 “那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九皇子害羞地低下了头。 “那我们现在去正皇夫那里。”江清尘笑着对九皇子说,他身为皇帝的儿子,能为她做到这些,说不心动是假,既然打算在一起,身为女人,自然是要为前路排除万难。 “去正皇夫那里,难道不应该去母皇那里吗?”九皇子疑惑地看着江清尘。 江清尘笑着道,“你不是说正皇夫会帮你说服皇上,让她答应把你嫁给我吗?” “我是瞎说的呀。”九皇子急了,他刚才那样说,只不过想让江清尘放心和他在一起,哪里想到,她居然要去找正皇夫帮忙说情,这怎么可能呢,“他正千方百计地想杀我呢,我没有按他的意思去阴召国和亲,又抓了她派去拦截你的暗卫,怎么可能帮我们求情呀。” “好你个白子良,你不是说以后不会骗我吗?这还没开始呢,又骗上了。“她还是习惯叫他在外面的名字白子良。 她装作很生的样子拧着九皇子的耳朵,“快给家主认错。” 这骄傲的九皇子居然被一个平民扯着耳朵,这像什么话,白霜白雪眼一瞪,“住手,江小姐,你不要太放肆啦,她是九殿下,你怎么敢扯他的耳朵。” 江清尘微微一笑,放开了手,“白霜白雪,你们误会了。我是在教子良如何与我相处。” 她转过头,看向白子良,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和戏谑,“记住了,以后耳朵不能随便让人拧。” 白子良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冲着两位侍卫摆了摆手,让她们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知道了,江家家主,子良都谨记在心。”白子良装作恭敬地回答,惹得江清尘又是一阵轻笑。 江清尘看着白子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白子良为了与她在一起,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他的真情和执着让她感动,也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子良,我们去正皇夫那里吧。”江清尘坚定地说道,“我知道这条路不容易,但我们不能因此而退缩。只有面对困难,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白子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敬意和爱意,“好,我们一起去面对。” 他们并肩走出了房间,朝着正皇夫的宫殿走去。虽然前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们的手紧紧相握,彼此的支持成为了他们最坚实的依靠。 他们刚到门口,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这个人就是正皇夫李元安。他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俊朗但带着一丝阴险。 “你们来干什么?”李元安冷冷地问道,“九皇子不是在禁足吗,怎么敢抗旨?” 九皇子忙给他行礼,“皇父,母皇怜惜孩子九死一生,已经解禁啦。” 江清尘则是镇定自若地行了个大礼,“草民叩见正皇夫千岁。”她直视着李元安的眼睛,“我们是有事和您商议的。” 李元安一愣,“商议,就你一介草民也配,这是皇宫,不是你家的后山,还敢直视本宫,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来人,把她打出去?”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现在什么猫猫狗狗的都敢来我宫里撒野。” 第122章 与正宫皇夫交涉 “等一下。”李元安喝止了侍卫,她对这个胆大妄为的江湖大夫的点好奇,“我有点好奇,你只不是一个江湖郎中,以为救治九皇子有功,就来邀功吗,让本宫听听你的来意。” 江清尘微微一笑,尊敬却没有俱意,“我确实只有一个小小江湖大夫,不过,为什么会值得高高在上的正皇夫派那么多暗卫刺杀吗?你是真想我的命还是想要九皇子的命。” 此话一出,李元安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你胡说什么?刁民!”他正在为有一名暗卫被九皇子的人抓去而焦虑不安,如果皇上知道这个事,那别说他的正皇夫位置,就是太女的位置也不保呀。 江清尘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你派去的暗卫被九皇子抓了,他已经招了,还写了供词,人还活着,只要他站出来指证你,你这一脉就完了,皇上会怎么处置要杀她最宠爱的九皇子的凶手呢?” 李元安眼神一颤,显然被江清尘的话触动了。他自然明白江清尘的意思,作为正皇夫,他的位置也会受到威胁。 江清尘继续说道:“与其如此,不如我们达成一个协议。我要娶九皇子为夫,我只是一介平民,朝中没有一点势力,自然对你形成不了什么危害,这样一来,你便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个盟友。” 李元安沉默了片刻,显然在思考着江清尘的建议,他缓缓说道,“但你要知道,本宫是没有权力指婚九皇子的。” 他寻思,这个九皇子嫁到别处去了倒是一件好事,这样就不怕他和别的公主勾结,争太女之位。 如此倒不必再花心思对付这个九皇子了,他的妻家没有权势,那白皇郎和十六公主也就成不了气候。 江清尘心中一喜,看来正皇夫准备接纳她的建议,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兴奋的心情,“我明白,只要你能说服皇上给我们赐婚,其他的事情我们会自己处理,那名人质也会消失。” 李元安点了点头,“很好,本宫会尽力说服皇上。但你也要记住自己的承诺。” “一定为定”。”江清尘自信地回答。 正皇夫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回去等待皇上的旨意吧。” 江清尘和九皇子告辞后离开了正皇夫的宫殿。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皇上的旨意了。虽然有正皇夫的承诺,但他们也不能完全放心。毕竟,皇室的决策往往都是变幻莫测的。 江清尘和九皇子,心中既有期待又极度不安。他们知道,虽然有正皇夫的承诺,但皇上的旨意才是最终的决定,而且,皇上的决策没有人能真正地左右。 江清尘紧紧握住白子良的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牺牲了这么多,我不会让你努力付之东流。” 白子良是她在这个异世的最大精神支柱,她不能失去他。 九皇子微笑着回应,“嗯,不放弃。” 她们刚到凤阙宫,就看到皇上身边的宫仆在那里候着,见到九皇子忙给他请安,“奴才给九皇子请安啦,皇上宣您去御书房。” “不会这么快吧!”九皇子与江清尘相视一笑,“没有圣旨吗?” 宫仆摇了摇头,“皇上只是口谕,没有写拟旨。” 赐婚都是有圣旨的呀,这是怎么回事。九皇子不安地看了看江清尘,“公公,江大夫一同前去吗?” 宫仆低头说道,“皇上只是宣您一人前往。” 江清尘紧紧握住九皇子的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信任,“子良,要不太担心,我们不急。” 九皇子感动地看着江清尘,“谢谢你,清尘。我会尽力的,为了我们的未来。” 九皇子跟着宫仆来到了御书房。他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这是他为了与江清尘在一起而必须面对的挑战。 在御书房中,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平静地看着九皇子。他缓缓开口道:“瑞泽,现在身体怎么样?” 九皇子跪在地上,低头回答道:“谢谢母皇关心,儿臣身体大安,这江大夫的医术真是高。” 皇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如此说来,江大夫不需要再留在宫里了,朕赏她些银两珠宝,让她离宫吧。” “离宫。”九皇子诧异的看着龙椅上的皇上,“母皇,我怕身体还会发生异变,让她留在宫里随时供儿臣差遣,这样可好?” 皇上面带倦容,她的身体已经太不从前,说几话都感觉累,“江大夫是平民,不宜久居宫中,母皇身体大不如从前,我得把你终身大事安排妥当,才可安心呀。” 这身体怕是拖不了多久,皇子公主的们事都得一一安排好。 太女现在虽然对皇上言听计从,为人宽厚,可是谁能知道如果她上位后,会不会厚待自己的姐妹兄弟呢。 历朝历代,上位的皇帝斩杀自己手足的,大有人在。 “母皇,你的身体很好,不会有事的。”九皇子没想到皇上让他来居然是准备要交待身后事,心里一阵悲催。 皇上笑了笑,“吾儿放心,朕的身体暂时无碍,不必放在心上,我正在朝中为你物色良妻,以后也可做你十六妹和白皇郎的依靠,你久不在京城,自己也没有办法选择,要不哪天让正皇夫做个宴席,让朝中大臣家的小姐们来认识认识。” 九皇子和江大夫的事,皇上早就有所耳闻,一个皇子的婚姻可由不得他自己,他身上不仅有家责任,国和家,身为皇子都要承担责任。 平民才有爱情,皇子的婚姻只有政治。 皇子的妻家,必须是朝中大臣或是贵族中寻找,这也是统治者治理国家的手段之一,皇子的联姻,通常也是巩固政权,平衡政权的棋子。 九皇子一听,心中暗叫不好,母皇居然先堵了他的嘴,他小心地看了看皇上,“母皇,我有……” 他还没有说完,皇上就打断了他的话,此刻她是君主,不是母上,“好了,朕也乏了,你退下吧。” 第123章 皇家的婚姻不是儿戏 还以为母皇是为了赐婚的事,没想到,皇上她根本就不让他开这个口,就算皇子也不敢抗旨呀。 这可怎么办呢? 九皇子愁容满面的回到凤阙宫,低头不语,两个贴身侍卫一看,主子心情不好,怕是赐婚的事泡汤了。 白雪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江小姐,被正皇夫召去光华殿了。” “什么?”九皇子心中一惊,“你们怎么没有跟一个人过去。” 白霜面有难意,“正皇夫宣旨,只得她一人前往。” “去光华殿,怕是没有什么好事!”九皇子急了,刚才母皇说要正皇夫赏赐江清尘,然后送她出宫。 她一个人没有功夫在身的人如何能安全回到几百里的永安城。 最怕的就是正皇夫会暗中使诈,因为江清尘清楚正皇夫派人拦截过住她进宫为九皇子治病。 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个事,那还得了。 正皇夫肯定会杀人灭口,九皇子越想越害怕,急急地赶到了光华殿。 门口的宫仆却拦住了他,“九殿下,正皇夫已经歇息了,您请回吧。” “江大夫呢?”九皇子的心里只有江清尘,他此刻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安危。 宫仆面无表情地回道,“奴才不清楚,正皇夫身体康健,并没有宣大夫前来。” 九皇子急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不是宫里的御医,是给我治病的江湖郎中江清尘大夫,她刚才被正皇夫宣到光华殿来了,你没有瞧见吗?” 宫仆摇了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九皇子,“没有,殿下,奴才在光华殿当差,不清楚您宫里的事。” 好个狗奴才,把正皇夫拉出来当挡箭牌。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打死你。”白霜举起手就要扇下去。 “大胆,什么人敢在光华殿喧闹。”李元安的贴身宫仆章忌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跟地他身后走出来的是正皇夫李元安。 白霜白雪赶紧给李元安请安,“奴才叩见正皇夫爹爹千岁千千岁。” 李元安瞥了眼白霜,漫不经心地问道,“白霜侍卫,刚才你是要打本宫的人?一个小小的侍卫敢到光华殿来行凶。章忌,给她掌嘴。” 江清尘没有找到,又生事端,九皇子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皇父,与白霜无关,是儿臣下得命令,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太担心江清尘了,听说她被您召进光华殿来了,所以前来接她回我宫里。” “瑞泽,你是皇子,自是尊贵,这小小侍卫就敢在我殿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章忌,给白侍卫掌嘴。”正皇夫皮笑肉不笑地扶起九皇子,“你回去吧,江清尘没有来过我宫里。” “皇父,求您告诉儿臣江清尘现在何处,她一个没有官职在身的人,如何能在这深宫之中安全行走。”九皇子心急如焚,语气也变得有些急躁。 正皇夫李元安眼神微眯,看着九皇子焦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九皇子,江清尘只是一个江湖郎中,她来历不明,身份低微,实在不适合与皇子深交。” 九皇子心中一紧,知道正皇夫是故意拿身份来压他,“皇父,江清尘是江湖郎中,但她医术高超,救治了儿臣数次。是咱们凤羽国的忠臣,救您让我带她走吧。” 李元安脸色一沉,“九皇子,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皇家的婚姻不是儿戏,必须考虑身份和地位。江清尘虽然有些才华,但她的身份和地位都不符合皇家的要求,她没有来过这里,带着你的人走吧。” 他还想着扮个慈善的正宫,耐何老九不听劝。 九皇子坚定地看着李元安,“皇父,江清尘在哪里?您忘了那半道上的黑衣暗卫吗?” 也许只有那人质才能救下江清尘,九皇子也只有赌一把了。 老九这是要威胁本宫,李元安眼神一颤,显然被九皇子的话触动了,心中起了杀机。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缓和了一些,“九皇子,江清尘真的没有在我这里?” 九皇子紧紧握住拳头,他知道正皇夫不会轻易松口,“皇父,我愿拿那名黑衣暗卫来换江清尘,我只求您能告诉儿臣江清尘现在何处,我要亲自去接她回宫。” 李元安眼神微闪,“好吧,你把人带来吧。” 只要那名人质到了光华殿,就不由老九了。 九皇子镇定地说道,“直接带她过来,人多眼杂,难保不被其他知道,她关在我殿中的柴房里。” “章忌,你随九皇子前去,务必处理干净。”李元安冷冷地说道,“瑞泽,处理好了这件事,你再来接江大夫吧。” 先头,他答应给老九劝说皇上给江清尘赐婚,只不过是个缓兵之计。 那个暗卫人质不除,九皇子就会一直用她来威胁自己。 一个堂堂正皇夫被一个庶子威胁,说出去,皇家的脸都要丢尽了,在那时起,她就动了杀江清尘的念头。 皇上让他给江清尘赏赐就打发出宫,他就直接把她扣起来关在了密室里,要用她来换那名人质的命。 九皇子心中一紧,正皇夫让章忌随自己回宫去看那名暗卫,这是想去杀人灭口。 他很清楚,这人质一死,就没有人能证明正皇夫派杀手拦截过江清尘,为了阻止她给自己治伤。 可是不带她去见暗卫,正皇夫就不会让他见江清尘,为了救江清尘他顾不得更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先把清尘救出来。 她在正皇夫手中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皇父,能不能让我先见见江大夫,见过她后,我马上带章忌去凤阙宫。” 李元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怎么,九皇子,你信不过本宫?” “没有,没有,白霜,你带章忌去看那名关押的暗卫?”九皇子和白霜就守在光华殿。 他心里想,自己亲自守在光华殿,他们就不能对江清尘做手脚了。 章忌跟着白霜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九皇子冷着脸说道,“皇父,白霜已经带章忌过去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他自信以白霜的身手,不会让章忌得手,只要自己成功救出江清尘,那边就不放人。 九皇子心里的小算盘打得似乎让李元安听到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急什么呢,等章忌回来复命再谈其他的。” 他微笑着按了一下椅子的把手,这个把手就是关押江清尘密室的机关,把手按下,就开始往密室灌入毒气。 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等章忌回来,江清尘也就一命呜呼了。 昨个儿,那个小小刁民敢跑到光华殿来威胁正宫爹爹,让她就这么死了,还是便宜她了。 想到这里正皇夫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这个九皇子也太天真了,真以为自己会放过江清尘吗? 此时黑暗的密室里,被章忌打晕的江清尘还没有醒过来,而密室的浓烟越来越重…… 第124章 逃出皇宫 江清尘被浓烟呛得咳嗽连连,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浓烟在不断地涌入她的肺部,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她试图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无力,几乎无法动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关进了一间密室,而且这间密室正在被灌入毒气。 正皇夫派人宣她到光华殿,她来以为是正皇夫从皇上那里回来,是有赐事的事宜和她说,哪想到她刚一进门,就被章忌从后面打晕了。 醒过来就是现在这样了,这个正皇夫还真是歹毒呢,江清尘没有时间多想,她必须尽快想出办法逃出去,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挪动自己的身体,但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黑暗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还有秘制的清心丸。这种药丸可以解百毒,是她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她艰难地摸索着,终于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拿出了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喉咙传来,渐渐地扩散到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地恢复,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她不敢耽误时间,扯下一块布料,掩住嘴鼻,立刻挣扎着站起身来,摸索着寻找出口。 她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很有可能是正皇夫的人可能来看她死了没有。她心中一急,更加拼命地摸索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处,里面太黑了。 她听到门开的声音,干脆躺地上装死,手里却死死的捏住两枚银针,随着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入,一个声音响起,“应该死了吧。” “上去看看,别出了差错,正皇夫饶不了我们。”另一个声音响起。 那个侍卫低下头,想要检查江清尘的气质,江清尘突然睁开眼,一针就扎入她的心脏,她啊的了声倒地。 “你怎么了。”另个那个人想把她的同伴拽起来,江清尘又扬一针,刺入她的心脏。两人个人倒在一起。 江清尘毫不犹豫地冲了秘室的门,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宫内还是宫外,她也分不清,此刻她只想活命。 江清尘不敢停留,立刻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正皇夫要是知道她逃跑了,一定会派人追杀自己,她必须尽快逃出这个地方。 她跑过了一条条长廊, 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耗尽了,但是她不敢停下来。她知道只要自己停下来,就会被正皇夫的人追上。 她看到一道围墙没有人把守,心里想着,也许这就是皇宫的最后一道防线。她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围墙,跳了下去。 吧唧一声,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是她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伤势。她立刻爬起来,继续朝着前方跑去。 直到看到街上有铺子,她才知道自己已经逃出了皇宫,但是正皇夫的人一定会追上来。 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以后再找机会联系九皇子,九皇子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也会派人来到处找她。 好在江清尘的听力极好,她听得前面乱哄哄的,好像是在抓什么人似的,说不定就是正皇夫的人。 她吓得赶紧躲在一个小巷子里,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地叫,在密室中不知道晕迷了多久,感觉再不吃点东西就没有半点力气。 当时去正皇夫那里很是匆忙,忘了把钱包带在身上,身上除了一瓶清心丸,就没有半点可以值钱的东西。 对了脖子上还有一块古玉,是那次在鸡公山上掉上地洞,在恩师凤妙手的内室捡到的,就是饿死也不能卖掉。 旁边正好有个肉包铺,热气腾腾,风儿轻轻吹来,馋得江清尘直咽口水,她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她正在抵制饥饿时,前面搜查的人过来了,她猫在小巷的柴垛后面不敢出声,那领头的凶巴巴地问包子铺老板,“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这么高,长这样。” 那侍卫头子摊开一张画像,里面正是江清尘的画像,这正皇夫应该早就画好了她的人像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快。 看来他一直就没有打算放过江清尘,更别说会为了她和皇上说情,说她娶九皇子,自己和九皇子都中了正皇夫的奸计。 “官差大人,没,没有,没有看见。”包子铺老板摇着头,说话都不利索了。 那人手一挥向下一个摊位走了,江清尘心口一松,暂时躲过一阵了,这是要全城搜捕吗?看来正皇夫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就因为自己救了九皇子的命,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就要杀了自己吗?也不知道子良现在怎么样?正皇夫会为难他吗? 咕噜噜噜……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把肚子先填饱,能活命再想其他的,刚才还想着怎么弄到肉包子,现在老板看过自己的画像,再看到自己的模样,会不会给好些官差报告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直接去问老板讨要,肯定是不行,江清尘摸了摸了怀里的金针银针,金针是治病的,银针对她来说是对付敌人的武器。 可是这个肉包子老板不是敌人呀,自己要是用银什定住她,拿了她的包子,自己不就是坏人了?江清尘心里一下纠结起来了。 管它呢,先活着,再说自己也不会伤她性命。 她手里捏着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走到铺子前。她的心跳加速,手心也微微出汗,但她的脚步依然坚定,第一次主动做坏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她轻轻敲了敲铺子的台面,声音温和地说:“老板,来五个肉包子。” 老板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仔细打量着江清尘,似乎在试图辨认出她是否就是画像上的人。 江清尘心中一紧,但她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 就在这时,一队官差往这边来,目光警惕地扫过来往的人群。江清尘心中一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拿到肉包子,然后离开这里。 她心中快速思考着,快速拿起了桌上的肉包子,塞进了怀里。 “你……”老板惊呼一声,正要喊出声来,却被江清尘用银针堵住了穴道。 第125章 接生 江清尘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我借你几个包子,日子定会还你银两。”随即她飞快地解开老板的穴道。 窜进了旁边的小巷,她的心中异常紧张,连着穿过好几条小巷,躲避着路上的行人,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才松了一口气,几个包子落肚,立马满血复活。 江清尘呀,江清尘,你要怎么和正皇夫斗呢,现在好了,落得逃难的地步,这城门也被正皇夫的人把守着。 想回永安城也回不了,想进皇宫找九皇子也进不了。 这可如何是好,待在这京城里,迟早是要被正皇夫找到的,她有些沮丧,现在连饭都吃不上,还如何和正皇夫斗。 在这皇权当道的朝代,光有本事,光有聪明还不行,还得有权,自己一个小小平民能在皇宫里安全逃出来,也是万幸。 “啊……啊……”江清尘想得入神之际,听得不远处的一平房里传来一个男子痛苦的声音,又听另一个男人说,“好像是难产呢,产夫已经没有力气了,这可如何是好!怕是要一尸两命呀。” “求你,稳公,你一定要救我夫郎,多少钱都可以,一定要救救我夫郎和我的孩子。”一个妇人哀求道。 江清尘眉头紧了紧,这女人的声音怎么好像有点耳熟呢,卖肉包子的老板,她夫郎正在难产。 几个包子之恩,现在报了吧,她来不及多想,就快速进到屋里。 果然是包子铺老板的家,她见是进来的是白天抢她包子的人,吓是花容失色,“是你!救……” “我是大夫,我可以救你夫郎和孩子的命,让里面的稳公出去。”江清尘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叫出声来,她不能让那稳公看到自己的样貌。 包子老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里屋,不敢说话,眼前这个人可是官差要抓的坏人,不可信呀。 再说她是一个女人给男子接生,这说出去丢死人了。 江清尘见她没有动作,急了,“快点呀,晚了,你夫郎可就救不回来了。”包子老板大概是吓傻了,呆在原地不动,话也说不出来了。 “真是没用。”江清尘心里骂了一句,她一脚就迈进了里屋,一根银针刺中穴道,直接就让稳公晕过去了。 江清尘迈进里屋,顿时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汗珠滚滚而下。 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显然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又回头看了看,旁边站着这个瘦弱的妇人——包子铺老板,她的脸上满是担忧和无助,眼中泪水打转。 显然她没有想到江清尘会直接把稳公弄晕,现在没有旁人帮忙,也只能看着江清尘进去。 江清尘没有时间犹豫,她迅速走到床边,开始检查男子的状况。她发现男子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脱力症状,而且孩子胎位不正,这使得分娩变得异常困难。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此刻必须集中精神,全力以赴,她在那几个肉包子帮她提升了精力。 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没有那几个包子果腹,她现在就没有力气帮包子老板的夫郎接生。 她快速地做了几个决定,首先要用银针暂时缓解男子的痛苦,然后调整孩子的胎位。 她的手指迅速而精准地在银针上飞舞,一根根银针准确地刺入男子的穴位。她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心中不断默念着针法口诀。 渐渐地,男子的痛苦表情开始缓解,他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接下来是调整孩子胎位的关键时刻。江清尘用双手轻轻地按压着男子的腹部,同时用银针刺激着相应的穴位。 她的动作轻柔而有力,仿佛是一位优雅的舞者在空中飘舞。在她的操作下,孩子的胎位逐渐调整过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分娩的过程逐渐变得顺利起来。江清尘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孩子就可以平安降生。 突然,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响起,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包子铺老板的夫郎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女婴。 父女平安!江清尘心中一松,疲惫和紧张瞬间涌上心头。她坐在床边,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一刻,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包子铺老板和他的夫郎看着新生的婴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感激地看着江清尘,瘦弱的女人直接跪在她面前,“恩人,太感谢你了,你可真是神医呢,对了,你还吃包子吗?我灶台上还有一笼。” 江清尘轻轻摆摆手,“不用谢我,这都是你的包子帮了我,才有你们现在的福气。”她说着,将银针收起,准备离开,“对了,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 “大夫,请留步。”包子铺老板突然叫住了她,她递给江清尘一个钱袋,“你出门在外没有银两可怎么行,这些散银可以买点吃食果腹。” 她亲眼见过江清尘饥饿的样子,可是她现在相信江清尘不是一个坏人,坏人不可能会主动帮别人生孩子的。 这可是两条人命,是天大的恩情。 江清尘犹豫了一下,她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我怎么能要你的钱,这钱就当是我还了你包子的钱,我们两清了。” 她轻声道,收起金针就要离开。 “恩人,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你,要不然,你就在我这里歇歇脚吧,等过阵子,风声没有这么紧,你再出城。”包子铺老板真诚地说,“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铭记在心,你放心,我这里很偏,很破,官差不会来这里搜的。” 江清尘低着头沉思片刻,“这样也好,就怕会连累你们。” 瘦弱白女人憨憨地笑了笑,“你不要出门,穿上我的旧衣服,没有外人会知道的,我夫郎和女儿看着很是虚弱,有你这个神医在,我就放心啦,怎么会有连累呢。” 第126章 委身包子铺 江清尘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虽然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和紧张的接生过程,但看到那对幸福的夫妻和新生的婴儿,她感到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同时,她也明白自己现在处境依然危险。正皇夫已经展开了全面的追捕行动,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地行动,以免落入他的陷阱。 再被正皇夫的人抓到,她的小命就没了。 “好,那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就在这里借住几日。”江清尘目前也是没有去处。 就算有钱,她现在也不敢去住客栈,那里怕是正皇夫和太女的人要去盘查。 躲在这破落的小平房里,倒是安全的。 老板叫尚余香,是老京城的人,一直靠卖包子为生,小本营生,勉强够度日,江清尘一边帮她调理夫女的身体,一边让她打探外面的消息。 江清尘暂住在尚余香家,她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白天她会乔装打扮帮尚余香一起照顾包子铺的生意,同时也为她的夫女俩调理身体。 晚上,她会悄悄地打探外面的消息,试着寻找联系九皇子的方法。 这一日,天刚暗下来,江清尘便起身出了门。 她穿过狭窄的小巷,来到了一处酒楼。这里是她之前听闻的一个消息来源地,据说有些江湖人士会在这里交流消息。 江清尘在酒楼的一角坐下,点了一壶茶,一边品茶一边留意着周围的人。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位小姐妹面生得很,初来乍到吧?”女子爽朗地笑道。 江清尘心中一动,不卑不亢地回答:“在下一介草民,难得来一趟城里,对这里不是很熟悉。” 女人点了点头,“最近城里可是风起云涌,小妹妹可曾听说正皇夫要抓一个女贼的事情?” 江清尘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然保持平静,“略有耳闻。” “那女贼狡猾得很,至今还未抓到。”汉子压低声音说,“不过听说正皇夫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女贼插翅难飞。” 江清尘心中暗自警惕,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多谢告知。” 女人见她并没有露出太多情绪,似乎放心了一些,“小妹妹,你初来乍到,这里可不是什么太平地方。有些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 江清尘微微一笑,她试探性地说道,“多谢提醒,不过传闻九皇子也在找这个女人,听说她不是女贼,而是救醒九皇子的大夫。”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我只听说九皇子醒过来后,皇上又禁了他足,罚他抄写宫规,连他的侍卫宫仆都不得离开凤阙宫半步。”女人喝了几大口酒,又夹了一大块酱牛肉放入嘴里。 她小声地说道“外面传闻皇上要在贵族中给各位成年皇子挑婆家,那九皇子可是京城里最俊俏的男人,可惜我们这些平民没有这个艳福了。” 江清尘身子微微一颤,这么说九皇子的人出不来,他在禁足中,就算自己真的进了皇宫,也没有办法和正皇夫作对。 难道就这么算了,她神情低落的丢下点散银就回了尚家。 尚余香也刚刚出摊回来,她开心地放下担子,“今儿可得了桩好差事,八贤王家里做早点的厨子家里有事,请假了,总管大人吩咐我明天黎明送40个包子过去。” 她夫郎正抱着哇哇大哭的女儿发愁,“当家的,你先来看看咱闺女,怕是饿着了吧,要不要弄点米汤给她喝点。” 那孩子哭得声可真大,怕是几条街听得到,江清尘忙过来查看,“孩子身体没有问题,饿了,没有奶水吗?这么小就喝米汤,怕她适应不了。” 女儿他爹羞涩低下头,轻声说道,“江大夫回来了呀,奴家都不好意思说,我难产怕是身体不好,奶水不够,闺女每天都饿着。” 原来是这样,江清尘当即给他开了一副下奶水的药方,“尚姐姐,你先去抓药吧,孩子没奶吃可不行。” 尚余香听了,立刻转身出门去抓药。江清尘则留下来照顾孩子,她轻轻抱起孩子,用手指顶住孩子的嘴,让孩子吮吸着。 渐渐地,孩子的哭声小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看,孩子不哭了。”江清尘笑着说道,“她只是饿了,你们俩初为人父人母,以后慢慢就会知晓。” “江大夫,真的太感谢你了。”孩子的爹感激地说,“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清尘摆摆手,“别客气,我也算是孩子的干娘了,不帮衬着你们,又怎么能行。” 正说话间,尚余香抓药回来了。 江清尘接过药,“我把这药煎了,到时候给孩子他爹喝下,他很快就会有奶水。” 江清尘在灶台前一边烧火,一边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火焰在她的眼前跳跃,照得她面色忽明忽暗。、 正当她专注地烧火时,一阵喧哗在前屋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的心跳猛地加速,立刻俯身趴在门缝处,小心翼翼地窥视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群官差正在前屋盘查,声势颇为浩大,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人。 她的心中不禁一沉,难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时间紧迫,她迅速抓起一把灶台里的灰烬,随手抹在脸上,又抓了一把揉进头发里。 这种土方法虽然简陋,但能在一定程度上掩盖她的真实样貌。 而且又脏又难闻,也可能会让来人不愿意靠近她,从而躲避搜查。 尚余香也闻声慌张地跑了过来,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江大夫,怎么办呀?官差在抓人呢。” 江清尘竭力保持冷静,安慰尚余香道:“别怕,我有想办法的。你一定要镇定,别让他们看出破绽来。我继续在这里熬药,她们问起你,你就说我是你的远房亲戚,是个聋哑人,其他的不用你管。” 尚余香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江清尘则躲在灶堂,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况。 她注意到那些官差似乎并没有立即进屋搜查,可能是还不确定目标的具体位置,只是在进行例行检查。 她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她把火烧得更旺,让屋里充满了烟雾和药味。这不仅掩盖了她的行踪,也让那些官差在短时间内无法看清屋内的状况。 领头的官差皱着眉头问尚余香:“灶堂里的人是谁?” “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尚余香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那官差上前几步,伸长脖子往灶堂里瞧了瞧,试图透过烟雾看清里面的情况。 然而,浓烈的烟雾使他不得不退了出来,捂着鼻子抱怨道:“也不找个手脚利索的人帮忙,这浓烟人都会呛死,走,到别处去搜。” 他带着手下的人转身离去,尚余香松了口气,忙恭敬地哈着腰说:“是是是,大人所言极是。您好走勒。” 几个官差一走,尚余香忙擦了擦一头的冷汗,心中庆幸着:“真是险呀,没想到官差都搜到这里来了。” 江清尘也意识到情况不妙,“尚姐姐,看来这里也待不久了,我得走!免得连累了你们。” 这种形势下,再待在她家里,可能会给尚余香带来大麻烦。 然而,该去哪里呢?京城这么大,能够容下她的地方又在哪里?她心里也感到茫然无措? 第127章 黑猫信使 尚余香摇了摇头,“没事的,她们只是例行搜查,我是老京城人,在这里很安全的。” 江清尘不敢冒险,有了一次,可能会有二次,三次,这里怕是不再那么安全了,“尚姐姐,我不能连累你,孩子和姐夫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我得想办法出城去。” “哎呀,黄鼠狼。”尚余香突然看到灶堂前一只黄鼠狼在偷包子,她捡起一只鞋就丢过去,“我都舍不得吃,倒是便宜你这个畜生了。” 江清尘揪头一看,还真是一只黄鼠狼叼着一个肉包子往窗户那里窜去,她灵机一动,直接用兽语叫住了它,“你以后不要再来啦,帮我叫只猫,让它晚上过来。” 黄鼠狠愣了一下,它回过头来看了眼江清尘,心里想着这个人类怎么会讲兽语呀,它回头的这个时间,尚余香的鞋重重地砸在它身上,疼得它嗷嗷直叫,夺窗而逃。 “尚姐姐,我听你的,留在这里。”江清尘望了望窗外,她不知道黄鼠狼还会不会来,但是她心里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这黄鼠狼自己实在喜欢不起来,但是她可以用兽语叫只猫呀或是狗什么的,狗的体积过大,只能在地上行走,目标太大。 还是猫比较合适,她能在墙上,屋顶行走,也没有声音,不会被人察察,就算被人发现,也没有人会想到它在执行人的任务。 晚上,尚余香一家三口睡着了,她们家就那一间房,平时江清尘都是睡在柴房里,柴房就在灶堂的隔壁。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用兽语轻声呼唤着。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她清晰地传达出“召唤伙伴-一只黑猫”的意念,让它们感受到自己的意愿和信任。 柴房里的空气似乎变得微妙起来,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突然,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轻巧地跳进了柴房。 江清尘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优雅的黑猫,它的眼睛闪烁着机智的光芒。 她温柔地用兽语与黑猫交流着,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安抚和信任。江清尘迅速将写有自己平安无事的消息的纸条放在黑猫的嘴里。 纸条上她还告诉九皇子,让他将掌握的正皇夫的重要秘密写下来,让白猫带出宫给自己。 她温柔而又坚定地对猫咪说:“勇敢一点,帮我把这个消息带给九皇子,记住,一定要成功。” 猫咪听懂了江清尘的意思,它喵的一声,轻轻一跃,从窗户跳出,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江清尘默默祈祷着猫咪能够顺利地将消息送达。 她相信,这是唯一能够打破僵局的方法。 与此同时,起夜的尚余香也注意到了一个黑影,“江大夫,刚才我看着一道黑影从柴房附近窜出去,你没事吧?” 江清尘心中一紧,她不想让尚余香知道太多,以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没事,刚才是一只黑猫,可能是来找吃的吧。” 尚余香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便回房继续睡觉。江清尘则时刻关注着窗外,等待着黑猫的归来。 她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希望九皇子能收到黑猫的送去的消息,并且按照她的要求行动,同时也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黑猫在完成传递信息的任务时表现出了高度的机智和勇敢。它灵巧地跃过院子的矮墙,迅速地穿梭在夜色中。尽管周围环境陌生,但它似乎能够凭借直觉和本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黑猫灵活地避开了巡逻的士兵和警惕的守卫,展现出了出色的避难能力。它轻盈地在屋顶和树丛间跳跃,快速地通过了层层封锁。 当黑猫抵达皇宫时,它巧妙地绕过了巡逻的侍卫,以惊人的敏捷和速度找到了九皇子的住所。它轻巧地跳上了九皇子的窗台,用爪子轻轻地抓挠着窗户,想要引起了九皇子的注意。 九皇子正在抄写宫规,母皇说了,等他抄完十遍宫规就给他的禁足令解除,九皇子心里实地烦闷。 江清尘现在生死不明,他哪里有心情在这里抄什么宫规,可是不抄,他永远也出不去这个凤阙宫半步。 白霜白雪则是端坐在门口,相互对视,这日子也太无聊了,天天坐在这宫里,哪里也不能去, 可能是这黑猫太黑了,她们三个人都没有想到会有猫过来,愣是没有注意到。 黑猫想要越过白雪白雪进到屋里,可是又怕这两个人类是坏人,也怕她们打它,只向轻声叫唤了一声,“喵” 九皇子抬眼一看,一团黑影,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是一只黑猫,这个黑猫冲他直摇尾巴,好像很想亲近他似的。 他心里觉得奇怪,这凤阙宫何时会有这么只黑猫呢? 他打开窗户,这发现了黑猫的嘴里有张纸条,他忙取下它嘴里的纸条,竟是江清尘报平安的信息。 九皇子心里大安,江清尘没事就好,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他之前一直害怕她遭了正皇夫的毒手,真是寝食难安。 现在知道江清尘平安无事,心情大好,开心地叫道,“白霜白雪,快来看。” 两人进来一看,有只黑猫正警惕地盯着她们,白雪伸手就要向黑猫打过来,“畜生,敢来打搅九皇子,你是来找死的吧。” 她功夫这么好,这一掌下去,黑猫准得一命呜呼,九皇子急忙喝道,“住手,我是让你们看这个。” “这是什么?”白霜接着纸条,白雪也连忙把脑袋挤过来,“江小姐的,她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两人看完纸条,心情也立马好起来,白雪尴尬地看着黑猫,“对不起呀,黑珍珠,我错怪你了。” 黑猫听不懂她的话,但能明显感受到白雪对它已经没有了敌意,它乖巧地蹲在桌上,那个会兽语的主人还等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回信呢。 “这只黑猫真可爱,”九皇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小家伙,谢谢你,我马上就写信,你等下要帮我把信送给你的主子,白雪,你去弄条鱼干给这小家伙吃,算是你给它赔罪。” 这世上,他知道的也就只有江清尘会兽语,她曾经告诉过他,那些小家伙都会叫江清尘为主人。 他刷刷地开始写起来,一般的小问题不足以扳倒正皇夫,皇上也不会治他的大罪,小惩罚无关痛痒。 第128章 给王府做包子 她派人去拦截江清尘,阻挠她给自己治病,这分明就是想对自己下杀手,现在皇上要她赏赐江清尘,因为她救九皇子有功,正皇夫不但不赏,反而派人杀江清尘。 江清尘侥幸逃脱,她不但不收敛,反而让在京城大肆搜捕,这是公然抗旨。 或许这些还不够皇上重视,就算正皇副正的杀了江清尘,皇上也不会因为一个草民重罚国父。 不过若是有心人掌握了这些证据,这事可大可小。 除了这些,太女还暗中勾结朝臣,害了好几个不拥护她的大臣,这些九皇子的暗卫早就把证据给过她,之前九皇子并不在意这些。 他只有一个原则,只要不动自己的人,谁当皇上都可以。 现在正皇夫已经对自己的人动手了,那不别怪自己不留情,他很快就把举报信写好了。 黑猫还在细细地品味着那块美味的鱼干,它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满足和幸福。那鱼干的味道,仿佛是来自天堂的美味,让黑猫的味蕾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每一次咀嚼,都像是在品味着鱼干的鲜美和细腻,让黑猫陶醉其中。它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这是它猫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鱼干,没有之一。 黑猫的瞳孔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它的尾巴轻轻地摇晃着,表达着它内心的愉悦和幸福。这块鱼干将会成为它永远的回忆,以后每次回想起来,都会让它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不对,以后,它要经常来这皇宫里,这里肯定有很多美食,它讨好地冲着九皇子叫了几声,“喵……喵……” 九皇子摸了摸它的后背,“你可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精灵,好好送信,以后好吃的可多着呢!” 带着秘信的黑猫一弓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清尘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突然,一道黑影从窗户窜进灶堂,是那只黑猫回来了。 江清尘急忙迎上前去,从猫咪身上取下密信,上面写着九皇子的回答,她看了看轻轻一笑,看来皇宫的好戏要开始了,“黑猫,你做得很好,去九皇子那边待着,他那里好吃的多得很。” “哇,主人,这太棒了,那我走了。”黑猫一想到那美味的鱼干,嗖得一下就窜上了屋顶,疾驰而去。 “原来动物和人一样,也是爱吃的生物。”江清尘望着幽静的夜空摇了摇头,不久就要天亮了,这会睡也睡不着,干脆和面吧。 尚余香昨个儿接了八贤王的包子订单,这会差不多也要起来吧,晚了可就来不及呀。 她这边刚把面和上,尚余香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走进了灶堂,“江大夫,你怎么起这么早?面都和好了,你晚上没睡吗?昨晚看你那么晚都没睡,现在又半夜和着面,你是我家的恩人,不用做这些活的。” “没事,我这不闲着吗,就当是锻炼身体了!”江清尘说着,手上的活也没有停下来,“尚姐姐,这个八贤王是什么样的人呀?” 这尚余香也不是个有钱人,能冒险收留她,已经是天大的恩情,最主要的还是她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她是皇上的小姨,应该有四十岁了吧,她正夫郎早就走了,也没有其他偏房,她的三个女儿们都在战场上战死了。现在王府就她一个主子。人是个好人,从不欺压百姓,不过听说脾气不怎么好。”尚余香一边剁肉馅,一边闲聊着,她是老京城的人,什么事都知道点儿。 “皇上对她怎么样呀?”江清尘试探着问道。 尚余香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好着呢,除了太皇夫,怕就是这八贤王敢说一两句皇上。可惜皇上的身体不好,以后太女上位就不知道了。哎呀,这些皇家的事,咱管不着,面醒好了,可是包了。” 尚余香将已经醒好的面,拿到了案板上,开始包了。 “尚姐姐,你做包子吧,我包不好怕八贤王看不上,我去换件干净的衣裳,一会儿我去送包子。”江清尘说着,将袖子往上撸了撸,拍了拍双手,要去洗手。 尚余香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江清尘,“江大夫,你…你要去送包子?” 江清尘认真地点点头,“是的,我想亲自去见见八贤王。”她心中明白,要想顺利地完成自己的计划,必须主动出击。 “可是八贤王地位高贵,她会不会不见你啊?而且,你不怕太女和正皇人的人吗?”尚余香有些担心。 江清尘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办法让她见我,我装扮一下,太女的人就不认识我啦。”她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见江清尘如此坚定,尚余香也不再多说什么,认真地包起来。她心里明白江清尘是个有主意的聪明人,既然她有办法让八贤王见她,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包子在她手下成型,尚余香祖传的包子手艺果然不同凡响,每一个包子都显得格外精致。 不久,一锅锅热气腾腾的包子出笼了。江清尘拿起一个包子,递给尚余香,“尚姐姐,你先尝尝看。” 给八贤王送的东西可出不得半点差错呀! 尚余香接过包子,轻轻咬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哇,很好吃!给八贤王送去的包子肯定要是最好的。” 她说着,忍不住又咬了一口,说实在的,她自己吃包子都舍不得放这么多肉馅。 江清尘微笑着看着尚余香,“那就好,你再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送包子。”她说着,提起一篮包子向外走去,经过一番乔装打扮,连尚余香都快认不出她来了。 尚余香看着江清尘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她想江清尘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和计划,而她能为她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继续忙碌起来。 江清尘提着篮子走出了院子,向八贤王府的方向走去。她心中明白自己的任务重大,但也充满了信心和决心。这是唯一能打破僵局的方法。 王府就在前面,江清尘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大门走去,她轻轻扣响门环,开门的家仆看了眼江清尘,好面生,“你谁呀,干什么?”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草民是尚余香包子铺的,来送管家订的包子,烦请通告一下。” 第129章 见到八贤王 家仆皱了皱眉,看着江清尘篮子里的热腾腾的包子,有些不耐烦,“什么管家不管家的,本王府里怎么可能用外面的包子,一边去。”说着就要关门。 江清尘忙用手抵住门,“可是尚余香让我送来的呀,她说之前和王府的管家有约的。”她说着,心里有些着急,但表面还是装作很冷静的样子。 家仆哼了一声,“尚余香,那个卖包子的铺子老板,也配给王府送包子,你再不走,我就喊人把你抓起来。” 江清尘听出了家仆话里的不耐烦,心中暗叫不好,正想着如何应对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等等,这些包子我要了。” 江清尘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心时想着这就是八贤王。 “八贤王?”江清尘有些意外。 “呵呵呵,你认错人啦,我只是王府的管家。”女人笑着说着,看了一眼江清尘,“是尚余香让你送包子的?” 江清尘点点头,“是的,尚姐姐说之前和王府的管家您有约好,让我送些包子过来。” 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清尘,“你这个人看着面生呢,好像没有见过。”他看了一眼江清尘篮子里的包子,“不过这些包子看起来倒是不错,八贤王还等着用早餐呢,快送到灶堂去。” 江清尘松了口气,“好了。”说着拎着篮子就往里进去了。 只要能进去,她就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八贤王,她左右小心地瞧着周边的环境,这王府可真大呀。 哪里是主子的房间呢? “诶,说你呢,拎着篮子的,干嘛的。”江清尘正找不着路呢,一个家仆管事模样的人叫住了她。 江清尘赔着笑说道,“我给女王送吃食呢,瞧,热乎的包子呢。” 那女人接过篮子闻了闻,“嗯,真香,这包子是尚余香让你送来的吧,这整个京城也就她做的包子能入得了女王的眼?” 江清尘点点头,“是的,尚姐姐说之前和王府的管家有约,让我送些包子过来。” “行吧,那你跟我来,我带你送过去。”家仆管事模样的人说着,转身领着江清尘向王府内走去。 江清尘跟在她身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家仆管事模样的人比之前那个家仆好说话多了,这次总算能顺利见到八贤王了。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院落内环境清幽,竹林掩映,几间精致的房舍错落有致。 “八贤王就在那间屋子里。”家仆管事模样的人指着一间房舍说道。 江清尘道了声谢,提着篮子向那间房舍走去。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江清尘推门而入,只见一个中年女子正坐在桌前品茶。他穿着华丽的衣袍,面容威严而庄重,想来就是八贤王。 “草民江清尘拜见八贤王。”江清尘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道。 八贤王放下茶杯,抬眼看了看江清尘,“你是何人?” 江清尘低着头,恭顺地答道,“草民江清尘,给您送包子来啦。” 八贤王沉吟片刻,“江清尘,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好似在哪里听过?”她的话让江清尘有些意外,但也让她心中一紧。 难道八贤王是在宫里头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她是正皇夫那边的吗?如果她也是太女和正皇夫的人,那自己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算了,保险起见,现在先不表明声音,想到这里,江清尘不卑不亢地说道,“许是同名的人多吧。” “有可能,”八贤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嗯,这包子真好吃!口感细腻,馅料鲜美!”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咬了一口,江清尘微笑着看着八贤王,“那女王可满意?” 八贤王点点头,“满意满意!这包子真是美味!本王很满意!”他说着看了一眼江清尘,“尚余香果然是京城的老字号,我看比皇宫的御厨做得还好吃,可惜她不肯来我这里做包子。你是什么人?你会不会做包子?” “我是给尚余香做杂工的,包子不会做,不过我会和面。”江清尘悄悄打量了一眼八贤王,长得胖乎乎的,有点威严但不吓人,看着确实不好接触的样子但不像个坏人。 “可惜了!”八贤王又咬了口包子,“你要是会做这包子,我就把你留下来。不会做就算了,去账房领赏,回去吧。” 留下来! 这三个字让江清尘似乎又看到了点希望,在不确定八贤王是个怎么的人之前,她不敢冒险把九皇子写得这封密信给女王。 不过如果真得能留在王府里,说不定哪天她能见着二公主,如果密信到了二公主手里会怎么样呢? 她连忙跪下来,“女王,我虽然不做包子,但是我略懂医术,会制美颜霜,可以让您的容颜更俊美。” 八贤王一听她这话,把手摸在脸上停了会,“本王一个家人也没有,再俊美有什么用,再说我一个女人,也不在意容貌。” 这是女尊祖传,江清尘一时急忘了,女尊社会的男人才是爱美的,“女王说得是,一个女人并不需要太在意容貌,可是你没有家人,更应该注意身体呀,我可以帮您调整身体。” “我的心早就死了!”八贤王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大夫?” 自从她的女儿们都死在战场,她的夫郎也伤心过度不治而亡后,她的心早就死了,她甚至想过要追随夫郎而去。 以前欢声笑语的王府而今空荡荡的,她已经没有活力了,连皇宫都很久没有回去了。 “是我,我是大夫,女王,至亲的家人去了神界,还有其他的家人,皇上,各位公主,皇子都是您的家人,她们也可以陪您。”看着一脸哀愁的八贤王,江清尘心里很是感慨,尊贵的女王也过得不开心呀。 八贤王摇了摇头,“皇家哪里有这么多亲情,虽然我久不去宫里,也知道皇上身体欠安,各位公主就没有安分的,哪里顾得了亲情……我和你说这做什么呢,你是大夫,医得了身体,却医不了人心呀!” “女王,草民斗胆问一句,皇上身体欠安,为何不广招天下名医为皇上调理呢?”江清尘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救治九皇子的医术,正皇夫清楚的很,安太守买的疤痕灵膏也是送给太女这一系的,他们很清楚江清尘的医术。 为什么正皇夫他们不让她给皇上请脉呢?难道这里面有阴谋,江清尘想到这里后背有点发凉,真要是皇上的生死都被正皇夫他们左右了。 那九皇子和自己还会有活路吗? 第130取名 八贤王深深地看了江清尘一眼,似乎在掂量她话里的真假,“你真的愿意为皇上诊治?” 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江清尘坚定地点点头,“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她心中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挑战。 如果能赢得八贤王的信任,她就有可能接触到皇上的病情,进而找到解决自己困境的办法。 八贤王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你就留在王府,先为我看病吧。” 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个陌生人,她还一点不了解,怎么敢贸然就把她带到宫里头替皇上瞧病。 如果她是刺客,故意接近自己,那带到宫里可是要出大事的,身为八贤王,又怎么敢冒这个险呢? 如果是普通人,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可以考察一下她的医术,如果刺客,那放在身边可以时常监视着。 “谢谢女王,那么我先回去和尚余香说一句,要不然她还以为我带着她那四十个肉包子跑路了。”江清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哈哈哈,江小姐也是个幽默的人呀,你现在到账房那里支十两银子吧,也算尚余香给王府举荐了你这位能人有功,本王赏她的。” 八贤王笑着看着江清尘,对着守在一旁的家仆说,“通知全府上下,江小姐以后就是咱们府上的大夫了,给她备个上房吧。” “十两银子?”尚余香把手在衣服上蹭了好几下,才接过江清尘递给她的十两银子,眼睛都笑眯了,“这八贤王也太大方了。” 她从里面拿出二两银子放在江清尘手上,“妹妹,这个你收着,肯定是你的嘴会说,女王才赏了这好几银两子,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呢。” 江清尘忙把银子还给她,“尚姐姐,这个你留着吧,姐夫和我干女儿可都需要钱呢。我要去八贤王府上了,这段日子多谢你的照顾。” “你要走?八贤王那里安全吗?”尚余香不安地看着江清尘,“万一正皇夫去那里搜查怎么办?” “他不敢吧,八贤王可是太皇夫的亲妹妹。”江清尘在王府与八贤王交谈时就看出来了,那个女王可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尚余香嘿嘿笑了笑,“你说得对,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八贤王手中有先皇御赐的金鞭,皇上要是昏庸,可以直接打皇上的,那正皇夫更是不放在眼中的。” 江清尘一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收拾了一衣物就去跟尚余香告别,“姐姐,那我走了,以后我若是脱困了,我还会来找你们的。” “等等,妹子,我女儿还没有名字呢,你是她干娘,给她取个名字吧。”尚余香搓了搓手,期待地眼神看着江清尘,“你识字多,肯定取得比我们好。” 这可尴尬了,江清尘这医术和药理知识全靠前世外婆所赐,要讲自己掌握的文化知识,她知道的还真不多,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尚,这个姓又这么少见。 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嘛,我得好好想想。” 取什么名字呢? 要什么文化内涵的名字她还真想不到,要是九皇子在就好了,他从小博览群书,一定可以取个很有文化的名字。 以后,自己和白子良的孩子就让她们的父亲来取名。 “江大夫、江大夫……你怎么了?”尚余香拽了拽了江清尘的衣袖,她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居然想到九皇子和她们未来的孩子,她不由地脸一红。 “没事,我在想名字呢,叫尚无忧,怎么样?无忧无虑的,将来幸福快乐一辈子。”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听的名字了,好记,好意。 她随手掏出一瓶清心丸递给尚无香,“这是我蜜制的解毒丸,可解百毒,你留在身边防身,这是我给无忧的见面礼,将来我要是有儿子,咱们就定个娃娃亲,这也算是我们有缘份,你不会嫌弃吧。” 拿瓶药定娃娃亲,真是悲催呀,可是没办法呀,现在她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这个东西了。 脖子上那块玉佩,可是恩师凤妙手的,不能给给任何人。 “这感情好呀,以后你儿子就是我们尚家的郎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尚余香高兴地把清心丸塞进怀里。 解百毒的宝贝,这可是比银两还值钱呢,这个可以救命呀,再说这江大夫,医术这么高,穿着打扮和举止言谈,也不像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人。 这样的女人,她的儿子准保错不了,尚余香家运怕是要转了。 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定下了娃娃亲,江清尘真是有点不也相信自己的刚才说出去的话,“姐姐,我们去看看无忧吧。” “好勒,好勒,郎君,娃她干娘来了。”尚余香高兴地冲着里面喊道。 她夫郎正在抱着孩子逗她玩,尚余香撩着帘子走进来了,“郎君,江清尘给咱娃取名了,无忧,尚无忧。” 男人笑了笑了,“尚无忧,这个好,无忧无虑,不用像我们这样,为了生活发愁。谢谢江大夫。” 江清尘用手拨了下小女婴的粉粉的脸蛋,“无忧,快快长大,以后干娘还会来看你的。”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女婴,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仿佛在安慰她,也仿佛在安慰自己。 她温柔地看着女婴的双眼,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像是能看透她的内心,“无忧,你要快快长大,要勇敢,要坚强。”江清尘小声地对着女婴说道。 自己不可能一直陪伴在无忧的身边,但她希望自己的祝福和期许能够一直陪伴着无忧成长。 尚余香的夫郎看着江清尘和女儿的互动,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曾经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为了生计而辛勤劳作。 如今虽然生活依然艰苦,但他有了一个能干的妻主和女儿,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他深知江清尘为了救治自己的女儿付出了很多努力,他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江清尘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像江清尘一样,成为一个善良、勇敢、有担当的人。 “江大夫,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们家带来了希望。”尚余香的夫郎感激地说道。 江清尘轻轻笑了笑,“你们一家人都很善良,我看到了你们对无忧的爱和呵护。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离开尚家的时候,江清尘心中满是感慨。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路要走。这个小平房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给了自己生的希望。 不知道女王府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第131章 在王府,活下去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再次叩响了那扇沉重的王府大门。门扉悠然开启,家仆谦恭地迎了上来,“江大夫,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妥当,请随我来。” 江清尘微微一笑,点头示意,“有劳了。”她迈步踏入王府,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庭院,长廊迂回,古木参天。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随着家仆的引领穿过曲折的回廊和庭院。一路之上,她目光敏锐地观察着这座王府的布局和构造,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上次来,她没敢仔细看,这回自己是八贤王府的座上宾,可以光明正大的四处看看。 良久,家仆才停下脚步,指着一间简陋的厢房说道,“江大夫,这是给您备好的房间。” 江清尘微微皱眉,这间厢房显然是下等家仆的住所,与她原本期待的相差甚远。她心中疑云顿起,难道底下的人竟敢违抗八贤王的命令? 还是故意给她这个新入府的一个下马威? 她深知此时不能流露出任何情绪,于是她淡淡地打量了一圈房间,“这里……就是我的住所?” 家仆面无表情地答道,“是。”他正欲退下,却被江清尘一把扯住衣袖,他一下呆住了,本能地吓了一大跳,这个人刚入府,就敢这样做,胆子也太大了,“江大夫,你放手。” “等一下!”江清尘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她轻轻松开了手。眼神像道冷箭一样射向他,家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不安地看着她,“我只负责带你过来,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管家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江清尘冷冷地盯着他,“我早上来得时候,可清楚地听到,八贤王让管家给我准备上房,你是想抗令吗?”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家仆顿时脸色苍白,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刚进王府就敢质疑府上的家仆,不由心一阵乱跳,“江大夫,这……这是管家的吩咐……我一个下等家仆哪里敢抗令呀。” “管家敢不听女王的命令。”江清尘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在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即将来临。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是这个家仆故意刁难自己?她皱了皱眉,又扯住了他的衣袖,而且是更加用力地扯住少年的衣袖,“你倒是说呀,这王府里是听女王的,还是听管家的?” 家仆被江清尘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到江清尘冷若冰霜的脸庞,不禁有些害怕。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江大夫,我哪里敢说谎呀,真的是管家的安排,府里这种内务事,都是管家做主的。” 江清尘松开手,少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胸口,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 江清尘也收起心情,淡淡地问道,“我问你,管家为什么没有按照八贤王的吩咐,给我安排上房?” 少年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江大夫,管家的心思,我哪里敢打听呀,府里的下人都听管家的,女王不管这些事,自从三位格格战死在沙场后,八贤王就不管府里的内务事了。” “一个管家居然连主人的话都敢不听?”江清尘不禁有些疑惑,按照八贤王的地位和权势,怎么会有家仆敢这样做? 少年似乎有些害怕,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江大夫,不是我不给您安排上房,而是上房都被……都被管家他们占用了。” “管家占了上房做什么?”江清尘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个管家不是什么好人了。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继续问道,“她们为什么要占用上房?” 少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个,这个,我不敢说,她们说……她们说江大夫是下等的医女,不配住上房。” 江清尘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误会或者偶然。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让自己住下等房,她现在不知道是女王的意思,还是真是管家的意思,如果是管家的意思,那很好办,就怕真是八贤王的意思,那说明八贤王现在还不信任她。 她自然也就只能在这里将就,就算是下等房,也是王府家的下等房,比尚余香家的柴房好多了。 家仆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厢房。江清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马上又叫住了他,“我观你气色暗沉,好像有腹胀之症,不知道对不对。” 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黯淡下去了,“是的,一两个月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还有一些胀痛之症。” 这家仆可能没有什么重体力活,都是轻松的活儿,吃得又不好,结石了,不消化,江清尘笑了笑,“你多喝点水,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找个时间去抓副药来吃就会好,不要担心。” 少年一听,极为高兴,马上为江清尘找来了纸笔,片刻就拿着方子走了。 江清尘躺在简陋的床铺上,心中不禁有些沉重。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呀,如果不能取得女王的信任,一切都是徒劳的。 正当她在思考的时候,一个小厮送来了饭菜,“江大夫,这是您的饭菜。” 江清尘点点头,“谢谢。”她打开食盒,发现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粗茶淡饭,这王府大夫的待遇也太差了吧。 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这也是那些管家的意思?让她这个下等医女吃点苦头?她冷笑一声,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只要饭菜新鲜,她不计较了这些了,先在王府活下去再说,她边吃边问道,“你们这里的座上宾都是这个待遇吗?” 小厮没有回她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刚才阿文让我送过来的,说你第一天来,不熟悉,以后你需要自己去下人的灶堂吃。” 他说完就退出去了,也不管反应。 阿文?大概就是领她进府的少年吧。给他看了病,果然没白看呀。只是她发现这里的人对她都有些冷淡和疏远,仿佛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第132章 管家做恶 自己去那下人的灶堂吃饭,那她不就成了王府的下人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去找那管家谈谈,她想到这里,就走出了房门,走到这个假山处,听得两个小厮闲聊,“那个管家真不是东西,仗着是女王的远房亲戚,就欺负我们,她以为她是谁呀,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是个下人。” 另一个小厮压低声音说道,“你小声点,这个王府的主人快成管家的了,唉,女王又犯病了,谁也不认识,管家也不让请大夫。” “嘘,别让其他人听到,府里不是来了个大夫,女王让她住上房,管家给安排到下人的厢房里,现在女王犯病了,也不差人请那新来的大夫去瞧瞧。” “唉,这到底是管家的王府了,王爷一下清醒,一下糊涂,可怜她那几个战死沙场的格格,都没有留下一人伺候这八贤王。” 江清尘心中一动,这女王原来犯病时不识人呀,怪不得管家敢这么大胆地违抗她的命令。 她立刻上前问道,“你们在说谁?” 两个小厮看到江清尘后吓了一跳,“江大夫,您怎么在这里?”他们惊慌地跪下来哀求道:“江大夫,刚刚我们说得话,您千万别和管家告密呀。” 江清尘摆摆手,“我不会和她说,你们说女王犯病了,是什么病?” 两个小厮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其中一个小厮开口了,“江大夫,您不知道啊?那个管家仗着女王经常犯糊涂,把这王府当成她自己的宅子,女王病了,她也不准人去请大夫,只要女王还活着,管家就永远可以霸占着这个宅子。” “还有这等事,怎么没有人去宫里告诉皇上呀。”江清尘吃了一惊,这个管家也太目中没主人啦。 这要是皇上知道了,还不抄她家呀!还得诛她九族,还敢这样虐待主子,没法没天了。 一个小厮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谁敢呀,我们女王犯病时,不识人,不记事呀,皇上问下来,没有人敢做证呢。” 这要是去告密,没有女王的确诊,最后皇上还会说告密的人胡说,怕是会更愿意相信管家吧。 再说这些家仆,只要有人管饭,发月例,这宅子的主人,他们还真不管,怕只有那个别忠心的贴身家仆才会去管吧。 可是有什么用呢,那阿文原来是女王身边的贴身家仆,还不是被管家安排去干些开门接待的杂活,管家倒是不敢指使阿文去做杂活。 女王的亲戚们都是认识阿文的,知道他是女王的贴身家仆。 就是皇宫里来了人,也是阿文去开得大门,他也没有给那些人告状管家的状呀?女王的贴身侍卫想去皇宫告状,反被管家诬陷侍卫勾结奸细,要行刺女王。 皇上震怒,抄了侍卫全家。 自这件事后,没有人敢和管家作对,就算女王清醒的时候,也没有人敢揭发她,因为女王不记得管家做过的恶事,她只记得这个人的好。 “原来是这样!”江清尘点了点头,她认为这个管家这样行事,应该不是她个人的行为,可能是被朝中的人买通了。 要不然,一个小小的管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做,连女王的贴身侍卫都能给她轻易灭门。 她沉思片刻,“这个管家倒底是女王的什么远房亲戚?” 两个小厮摇了摇头,这哪里他们能知道的呀,管家平时也不会和家仆们说这个事,女王就更不会说了。 江清尘问清女王的卧房所在,就继续往里去,迎面看见了阿文,阿文一见江清尘,立马拦住了她,“江大夫,你怎么在这里呢?再往前就是上院,那里是女王的住气,你不可能去的呀。” 他紧张的四下瞧了瞧,这要是被管家的人看见了,这江大夫怕是在府里待不住了。 “我在这里住几天了,听说八贤王身子不舒服,特意来看看她。”江清尘冷着声音说道。 这女王的运气怎么这么倒霉呢,这身边都是什么人呀? 阿文紧张地拉住她,“瞧什么呀,三个格格走了后,女王就没有活着的心了,管家更是不允许别人替她瞧病,这宅子虽然是八贤王的,但是现在真正做主的人是王管家。你呀,别去招惹她,小心她把你赶出去。” 江清尘淡淡地勾了勾嘴角,一脸冷漠地说道,“阿文,不是每一个人都只顾自己的生死。”她轻轻地拨开阿文的手,“我有些事要办,你先去忙吧。” 这种不为主子伸张正义的奴才,她打心底里瞧不上。 阿文无奈地看着江清尘,“你……”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 江清尘看着阿文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能让所有人都怕成这样的管家,究竟是谁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女王的卧房走去。她的心跳加速,紧张感越来越强烈。她也只有一个脖子,她也怕呀,在古代,总感觉脖子不结实,脑袋随时会掉。 穿过一个庭院和长廊,江清尘终于来到了女王卧房前。她看到两个家仆正在门口守着,显然是管家的亲信。 家仆看到江清尘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是江大夫,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清尘心中一紧,但仍然保持着冷静,“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天,还没有见到女王呢,今天特别来看看女王。” “看看?”小厮不屑地笑了笑,“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能进来的吗?” 江清尘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这是我是八贤王的座上宾,麻烦你去通报一下?” 小厮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八贤王,她身体不适,不识人,为了大家的安全,不适合见人?” 江清尘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个一个小厮竟然敢公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显然是管家给他壮得胆子,“那管家呢,我想见见管家。” “管家不在府上,你快回自己的院子,等下管家来了,连我们都会责罚。”家仆不安地催促着江清尘快点离开。 管家出去时,交待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里,违反这个禁令,就把来人关起来。 “走了。”江清尘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这个管家会去哪里呢,去见她的主子吗?她的主子会是谁呢。 白天进不去,江清尘打算晚上悄悄进去给女王瞧病,前几日见着的时候,还很正常的,怎么就突然犯病了呢? 第133章 送出密信 夜幕降临,江清尘悄悄地掩上房门准备去女王的卧房。她的目的明确,今晚她要潜入八贤王的卧房,寻找八贤王病症的线索,看看她的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管家不让人给她医治。 江清尘借着皎洁的月光,沿着长廊轻步前进。周围一片寂静,她放轻脚步穿梭在长廊道中。 突然,她听到前方隐约传来一阵低语声。她立刻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听出是王府的家仆们在交谈。 “是的,管家大人卧房已经打扫好了。”一个声音说道。 江清尘心中一紧,这里就是管家的卧房吗?这个管家居然让别人称她为大人,真是不要脸呀。 她迅速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她轻轻地推开了管家卧房的门。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月光从窗外洒落,为房间投下一片神秘的阴影。江清尘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这里看似简单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江清尘来到书桌前,她的手指轻轻地摸索着桌面上的物品。书桌上杂乱无章地摆放着一些文件和信件,其中一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封信, 迅速拆开信封,里面的密信内容让她惊愕不已。密信中提到了二公主与管家之间的勾结,要控制八贤王,让她在皇上的继承上拥挤二公主,以及一些针对女王的阴谋计划,居然是她们用了控心术才导致女王认不清人。 江清尘的手微微颤抖,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管家竟然与二公主有如此深度的勾结。 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这个王府里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江清尘心中一惊,她知道时间紧迫,必须想出办法脱身。 她把密信往怀里一放,迅速躲进了一个巨大的衣柜中,屏住呼吸,心跳声在耳边急促地响起。 门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江清尘透过衣柜的缝隙望去,发现来人正是管家。 管家踏入房间,身后跟着一名家仆,家仆手中端着一个铜盆,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显然是为了掩盖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人,”家仆恭敬地说道,“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管家点点头,看似满意地打量着房间。她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凌厉,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和秘密。她走到书桌前坐下,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思索着什么。 “女王那边怎么样了?”她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家仆小心翼翼地回答,“女王还是老样子,能吃能睡,不过仍然不认人。” 管家的脸色微微一沉,“不能让她有任何机会接触外人,尤其是那个新来的大夫。”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清尘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个家仆正是在谈论自己。她竖起耳朵,更加认真地聆听着接下来的对话。 就在这时,手中的衣架突然滑落,砸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谁?”管家猛然转身,锐利的目光盯着声音的方向。“你过去看看。” 她身边的家仆也吓得脸色苍白,“是,是……” 他翻箱倒柜,却没有发现江清尘的踪迹。江清尘紧张地握紧拳头,生怕再发出任何声响。 突然,家仆的目光停留在了衣柜上。他缓缓走近衣柜,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江清尘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情急之下她迅速用兽语呼唤,希望附近的灵兽能助她一臂之力。 幸运的是,一只黑色的猫儿应声而来,它灵活地跳上书桌,紧接着向管家的油灯扑去。 管家受到惊吓,本能地侧身躲避。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油灯被打翻在地,光顿时熄灭了。 “原来是只畜生,吓老娘一跳。”管家松了口气,但仍然心有余悸。她愤怒地瞪了一眼那只猫儿, 江清尘松了口气, 她定了定神,看到管家正要收拾地上的油灯,她趁机从窗户跳出去,迅速离开了管家的卧房。 她穿过长廊,心跳依然砰砰作响。这个王府里充满了危机,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清尘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危险,她必须保持警惕,同时也要想办法揭露管家的阴谋。 江清尘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这个王府里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 刚才,她把那封密信放在了管家的房里,管家是二公主的人,她拿到太女的证据,非得太女拉下马不可,只要太女和正皇夫出了事,自己就安全了。 如果二公主是个明君,就算了,历朝历代,哪个皇上不狠,不杀几个人,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和九皇子的人。 她或许不会在意二公主继承皇位,但如果二公主要对付九皇子或是白皇郎,那她也不会坐视不管。 至于八贤王,她会治好她! 她正想着呢,门外又传来了家仆的声音:“江大夫,你在里面吗?” 江清尘一愣,随即应声道:“我在屋里,已经睡下了,有事吗?” 这管家看来并没有完全相信那声音是猫发出来的,或许她是看到了那封密信是自己所为,特意让家仆来看看自己是不是在房里。 “哦,没事,管家让我提醒您,晚上睡觉要关好门窗。”家仆说着就走了。他心里也觉得莫名其妙的。 管家让这江大夫住在女王府的下人房里,怎么还专门派自己来叮嘱江小姐关好门窗呢? 王府一直太平着呢,八贤王是太皇上的亲妹妹,谁敢来造次呀,就是皇上来了,对女王也得礼让三分呢? 真是奇了怪,他很快就到了管家这里复命,“大人,那江大夫早就睡下了。” “知道了,下去吧。”管家手里拿着江清尘留下的那封地密信,眉头深锁,这是谁送过来的呢,自己是二公主的人,也不会有人知道呀,难道是白天出去见二公主的人,被人盯梢了? 第134章 好戏开始了 江清尘目送着家仆离开,心中暗自庆幸。至少现在,她还没有被管家发现。然而,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暂时的平静,高管家一定会对那封密信有所行动。 果然,不出江清尘所料,第二天一早,高管家就匆匆来到了江清尘的房间。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带着一股狠厉。 “江大夫,昨晚可有异常情况?”高管家冷冷地问道。 江清尘心中一紧,但她迅速恢复了镇定:“什么异常情况?昨晚我睡得很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高管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江清尘。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江清尘努力保持平静,不让内心的慌乱表露出来。 “昨晚我派人来提醒你要关好门窗,可有此事?”高管家又问道。 “哦哦,记得记得。”江清尘回答道,“是有个家仆当时还特地提醒我要关好门窗,原来是管家您的关照呀,太感谢了。” 高管家的目光在江清尘身上来回打量,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破绽。江清尘面不改色,仍然努力保持着平静。 “很好。”高管家终于开口说道,“江大夫,你在王府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女王也保不了你。” 江清尘心中一惊,她装傻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不会乱来,你放心吧。” 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也不慌张,难道昨晚送密信的人不是江大夫,那么是谁呢。 不管是谁,只要这些事是真的,那正皇夫和太女就玩完了,管家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她匆匆出府去和二公主的人接头,把密信送出去了。 二公主看了密信后面露喜色,她正愁没有对付太女的办法呢,收买这个管家就是想拉拢八贤王,没想到女王的意志那么坚定,要加倍地下,还是没有能让她站在自己这边。 在女王的心里,她只遵从皇上的旨意,皇上立了大公主为太女,那女王就拥挤大公主,面对二公主抛过去的橄榄枝,她是瞧都不瞧一眼。 “高管家,做得很好。本宫这就进宫,禀报给皇上,你继续待在那里监视八贤王。”二公主丢下一锭金子就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她公主急匆匆地很快就来到了皇宫,守门的侍卫看到是二公主,立刻恭敬地行礼。二公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大步走进了皇宫。 她径直来到皇上的寝宫,守在门口的宫女看到是二公主,慌忙跪下行礼。二公主没有理会她,直接推门而入。 皇上正坐在床榻上,看到二公主闯进来,不禁皱了皱眉,“二公主,你这是什么规矩?” 二公主冷笑一声,“母皇,儿臣这里有一告密信,事关重大,必须马上就交给您!” 皇上微微一愣,“信?什么信,呈上来。” 二公主从怀中掏出那封密信,递给了皇上,“正皇夫派人拦截江大夫,想要害死九弟,太女密令京城守将,满城搜捕江清尘,她们之前想要破坏阴召国的和亲,实则是抗旨呀,现在京城的人都在议论,九皇子的救命恩人被正皇夫和太女的人追杀,这些人哪里分得清是谁做得事,只是传言朝廷的做法,让人寒心呀!” 皇上接过密信,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显然是愤怒不已。 “大胆!”这正皇夫也太胆大了,居然敢派人截杀给九皇子治伤的大夫,这不是等同要杀九皇子吗? 救治九皇子有功的人不赏反而杀,这是要寒天下百姓的人心呀。这不是要将她这个皇上架在火炉上烤吗? 自己还没有死呢,这太女就敢公然抗旨在京城派人全城搜捕一个有功的大夫,这不是等同谋反吗? 若是以后太女真的继位后,那不是要对手足大杀特杀? 皇上气得脸色发青,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太女和正皇夫,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二公主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趁机跪在皇上面前,声音哽咽,“母皇,如今九弟禁足,江大夫不知所踪,我们必须要赶快行动,惩罚元凶才能平民愤呀!” 皇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着二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二公主,此事当真?” 二公主肯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孩儿得知此事后,立刻前来禀报母皇,您可以召九弟才来问话。” 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好,你起来吧。”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来人!”皇上高声喝道。 守在门外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在!” “立刻传令下去,派人在京都秘密寻找江清尘,找到后秘密带进宫里!”皇上冷冷地说道,“传九皇子觐见。” 九皇子还在抄写宫规,听到宫仆传得口谕,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母皇召见自己是为了什么? 自己还在禁足中,按道理是不会得到皇上的召见,难道是江清尘拿到密信后送到皇上的手里了。 这怎么可能呢,她可是在宫外呀躲避正皇夫和太女的追杀呀。 “殿下,您还在禁足,皇上就急着召见您,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吧。”白雪忧心忡忡地说道。 白霜也是一脸的忧愁,“就算有事,皇上召见还不敢不去吗?” “好了,你们也不要太担忧了,说不定是好事呢,别苦着一张脸,笑起来。”九皇子一脸淡然地说着。 九皇子带着白雪和白霜踏进了皇上的议事殿,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知道皇上召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跪在皇上面前,等待皇上的问话。皇上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九皇子,你知道江清尘这个人吗?” 九皇子心中一惊,但还是镇定地回答道:“回父皇,儿臣自然是知道江清尘这个人,她是一名医女,前段时间在宫里刚刚救过儿臣的命,还还说要好好赏赐她呢。”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何处吗?”皇上又问道。 九皇子心中越发不安,他只能据实回答:“儿臣不知道江清尘现在在何处,您不是要赏赐她,然后让她出宫吗?这之后,儿臣就没有了她的消息。” 皇上听后脸色一沉,“那你知道她为何要躲避正皇夫和太女的追杀吗?” 九皇子心中一紧,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能沉默以对,等待皇上的进一步问话。 第135章 皇上到王府探视 皇上见九皇子不说话,继续说道:“有人已经找到了正皇夫和太女一些证据,并且已经将证据交到了朕的手里,信上说正皇夫是针对你的,你以为呢。” 九皇子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江清尘竟然有如此的勇气和智慧,这么快就将检举信送到母上这里来了,“母皇英明,不过想来,皇父和大皇姐不会做出这个事吧。” 皇上淡淡地看了九皇子一眼,“这个事还有待查证,现在你要做的是找到江清尘,并且将她带回京城。朕需要她的帮助来治疗八贤王。” 九皇子立刻应声道:“八姨怎么了?儿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江清尘,并且将她带回京城,不过我这禁足。” 他心中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江清尘,并且好好保护她。他不希望再有人伤害到她,因为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勇敢的女孩,他要嫁给她,然后二人离京城远远的。 他领命而去,皇上又对二公主说道,“你立刻去通知八贤王,让她前来见朕。” 二公主心里一冷,让八贤王进宫见皇上,那就不露馅了,万一皇上发现八姨的病是药物所致,那不是要把她这个幕后指使人查出来了。 “母皇,八太姨的身子不适,不宜进宫呀。” “朕知道,就是因为她身子不适,才让她进宫让太医给瞧瞧。”皇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二公主。 就算正皇夫和太女越矩行为,这个二女儿也不是什么善类。 二公主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已经知道了八贤王生病的事情。她心中暗暗叫苦,难道自己的计划要落空了。 然而,她并没有放弃。她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力掩饰,不让皇上发现八贤王的真正病情。 她稳住心神,故作镇定地说道:“母上,八太姨的病确实有些蹊跷,但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心伤忧虑所致,只要好好休息调养,多想些开心的事,慢慢就会康复的。” 皇上深深地看了二公主一眼,没有说话。他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但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八贤王既然不适合来,那朕自己去看看吧,起驾,去八王府。” 啊!这,二皇子心里的一阵叫苦,母皇怎么不派人先查正皇夫和太女的事呀,怎么要先去看八太姨呢? 心里苦,也不敢发作呀,只能跟在后面一起去王府。 皇上很久没有来王府了,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请安,不敢抬头看这高高在上的皇上。 江清尘在最后的院落里,听得前面有动静,仔细一听,原来是皇上来了,她就要悄悄上前去。 衣服被人扯住了,是一个家仆,“江大夫,你要去哪里,皇上在前院,你就不要去了。” “你放手呀,为什么我不能去呢?”江清尘冷冷地看着家仆。 家仆轻声说道,“这是管家的命令。” 江清尘心中了然,看来是二皇子知道了皇上来王府的事,所以让管家阻止她前去。 她瞪了家仆一眼,转身往回走。 家仆还以为管家的命令起了作用,她也跟着江清尘后面,要亲眼看着她进了屋子,管家交待他要把江大夫锁在屋里,以免出去添乱。 没想到,他来晚了一步,江清尘已经出了房门,江清尘见他跟上来了,不由轻蔑一笑,“怎么,不放心呀,要盯着我吗?” “这是管家的命令,我们做下人的也没有办法呀。”家仆无奈地说道,谁让女王身体不好,这个宅子都是管家说了算呢。 江清尘冷哼一声,“下人?管家说了算,你们可真是糊涂呀,管家不也是王府的下人吗?” 她突然想从这个家仆身上入手,说不定能说动他去皇上那里揭发管家在王府的所作的恶行。 这个家仆吓了一跳,他紧张地左右瞧了瞧,“你说什么呢,不要命吗?上一次这么胆大的侍卫被管家灭门了,你安静点吧,乖乖呆在房间里,不要去添乱就行了。” 这个宅子的人哪个敢和管家作对呀,他们心里都清楚,管家有二公主在撑腰呢,不要然她也是一个奴才而已,哪里敢这么虐待女王呢。 “你怕,我不怕,皇上来到王府就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我们都齐心,向皇上揭发管家的罪行,以后你就再也不用过这担心受怕的日子,女王慈善,断不会这样残暴地对待家仆们。” 江清尘不死心,她打算好了,如果家仆同意她的建议,那她们两个人一起去见皇上,如果家仆不去。 那她就把家仆定住,换了他的衣裳自己潜进女王的房间,现在皇上肯定是在八贤王的房间里。 皇上这次来王府,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八贤王生病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也肯定是有所怀疑。 否则她不会这么突然地前来探望。 既然如此,她必须想办法见到皇上,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她不能让八贤王再受到管家的迫害。 “江大夫,我求你进屋吧,要不然管家会责罚我的,我只是一个家仆而已,我不敢去见皇上,也不敢和皇上说话。”家仆摇了摇头,满眼都是委屈。 烂泥扶不上墙,江清尘轻叹一口气,她摸出银什就要下手,家仆却咚地一声躺地上了,阿文拿出一根木棍出现在她的眼前,“阿文,是你。” 阿文见家仆晕倒在地上,忙把他拖进了江清尘的房里,“江大夫,我现在确信你是为了女王好。” 他说着丢了一件丫鬟的衣服给江清尘,“快进去换了,别让管家的人发现你了,要是在路上发现了,你就见不到皇上了,女王的将来才托付给你了。” 只要江清尘成功见皇上,向她禀报王府的情况,那管家就完蛋了。 江清尘看着眼前的阿文,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她知道,看来自己之前错怪了阿文,他是在忍辱负重,等待复仇的机会。 她接过丫鬟的衣服,感激地说道:“谢谢你,阿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见皇上,为女王申冤。” 第136章 见到皇上 阿文点点头,“我相信你,江大夫。你快点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江清尘点点头,立刻进了房间,换上了丫鬟的衣服。换好衣服后,江清尘走出了房间,阿文正在外面等她。 他递给江清尘一盏茶,“拿着这个,就说是去给皇上敬茶的。” 江清尘接过茶壶,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前面必定充满了危险,但是有阿文的帮助,她有信心能够成功见到皇上。 阿文自己手里拎着一盒点心,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院走去。 在风雨长廊上,她们遇到一个巡查的侍卫,她轻轻打量了一下江清尘,“阿文,这个家仆好面生呀,没事吧。” “阿六,人都到前院伺候皇上去了,我那边抽不出人手来,她来了有些日子了,你没有注意而已,我们过去了哈。”阿文拍了拍阿门的肩,“或许,我们的女王要回来了。” 侍卫一愣,这阿文的话中有话呀,难道他有办法对付管家了。 她这一愣神的功夫,阿文和江清尘已经到了八贤王的卧房门口,现在门口已经换成皇上的侍卫在把守。 管家想拦也拦不住了,她看到这两个人进去的时候,脸一下就黑了,那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阿文,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出去。惊扰了皇上,你可吃罪得起。” 阿文微微一笑,“管家,皇上难得来王府,我过来给皇上敬茶的,还做了些点心让皇上尝一下。。” “什么敬茶?吃什么点心。”管家皱起眉头,看着阿文,“快回去,别惊扰到皇上和二公主?” 阿文没有说话,只是笑。江清尘心中一动,看来这个管家有点心虚了。 这时,皇上的一个侍卫走了过来,“什么事?” “大人,奴才是来给皇上送点心的。”阿文恭敬地说道。 侍卫看了一眼阿文,又看了一眼茶壶,“站这等着,我进去通报一下。” “哎,好嘞。”阿文应了一声,和江清尘站在了一边。 “阿文,你要反吗。”管家在旁边轻声说道,“这个时候,你还真敢往里面闯。” 阿文笑了笑,“管家,我也是为了讨皇上开心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不让给皇上喝茶和吃点心。”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的侍卫凶狠地瞪了眼高管家,吓得管家一缩脖子,不敢吱声。看她这熊样,阿文和江清尘心里开心地很。 这时,那个侍卫在里屋门口冲她们招手,“你们两个,进来吧。” 江清尘心中一紧,终于有机会见到皇上了。她跟着侍卫往前走,阿文跟在她的身后。 女王正躺在床上,皇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和二公主聊着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众人都没有说话。江清尘进去之后,立刻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草民参见皇上。”江清尘跪在地上,低头请安。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江清尘。江清尘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引起皇上的注意。 “江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皇上突然问道,“这里可是王府。” 江清尘抬起头,看着二皇子,“草民是来给八贤王看病的。” “你是江大夫,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王府吗?”二公主吓了一大跳,她没有想到太女一直在追杀的江清尘躲在王府了,这下惨了,以她高超的医术,她肯定能发现在八太姨的病是人为陷害的。 她的额头渗着微微的汗珠。 皇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不出她是开心还是难过或是失望,“江大夫,你快给皇姨诊治一下,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不识人了呢?” 虽然她心里很奇怪江清尘为什么在王府,但在给八贤王治病更重要,等女王的病好了,她再审问审问这个江清尘。 江清尘点点头,立刻给八贤王诊治起来。她先是号了号脉,然后又仔细查看了八贤王的瞳孔和舌苔,最后又让丫鬟把八贤王的外衣脱下来,她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 这一番检查下来,江清尘心中已经有了些底。八贤王的病并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所致。 这种毒药并不猛烈,但却会在不知不觉中侵蚀人的身体,让人慢慢地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 只是以药物而言,症状并不会让女王如此糊涂,一点人也认不清,这是有人对女王用了控心术。 她心里已经有了治疗方案,只要用金针疏通八贤王的经脉,这控心术自然就会失灵。 江清尘抬起头,看着皇上,“陛下,八贤王的病确实有些奇怪。” “哦?是吗?你说说看,是怎样的奇怪法?”皇上问道。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草民需要先给八贤王解毒,然后再用针灸之术刺激疏通她的经脉,最后再开一些药方服用七天的时间,才能彻底治好八贤王的病。” “解毒?”皇上皱起眉头,“你是说有人给皇姨下毒了?” 江清尘点点头,“是的,这种毒药非常奇特,需要在日常生活中慢慢积累,所以一开始并不会被人发现。而一旦积累到一定的量,就会让人陷入神智不清的状态。” “什么人敢这么做?”皇上怒道,“这些人的眼里还没有皇家!” 江清尘没有说话,她需要先治好八贤王的病,才能更好地跟皇上说管家的事,她一定真相大白于天下。 她是救八贤王,也是在救自己,只要八贤王没事,她取得八贤王的信任,说不定女王会帮她和九皇子说媒。 “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八贤王解毒。”江清尘说道,“只要解了毒,八贤王的病就有救了。” 皇上想了想,点点头,“好,那你就赶紧给皇姨解毒吧。” 江清尘立刻开始准备起来。她先是用银针给八贤王解毒,又用黄金针在女王的身上扎起来。 然后又开了一些药方,这些药方都是非常珍贵的药材,只有这些药材才能救八贤王的命。 在江清尘忙碌的时候,高管家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知道江清尘说的都是对的。 如果让江清尘治好了八贤王的病,那么自己的计划就全部落空了,可是皇上在这里亲自看着,她又做不得什么。 “江大夫。”高管家突然开口道,“你的医术真是高明呀。” 江清尘没有理她,只是专心致志地给八贤王治病。这个管家可不是好人呀,她的话里面肯定有别的意思。 但是现在她没有时间理她,她必须专注治疗八贤王的病,这金针扎错一个穴位就麻烦大了,等忙完女王的事,她再好好在皇上面前参这死管家一本。 第137章 管家自招 在江清尘全神贯注的治疗之下,八贤王的病情开始逐渐稳定下来。随着最后一根金针被稳稳地扎入,八贤王轻轻地发出一声呻吟,她缓缓地睁开双眼。 皇上看着八贤王慢慢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江大夫,这次多亏了你。你不仅救了八贤王,也救了整个皇宫。 江清尘微微一笑,“陛下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此时的八贤王已经看清了边上坐着的是皇上,忙挣扎着要起床行礼,“皇上,臣有罪,臣无礼了。” “八皇姨,你躺好了,不要多礼。”皇上扶住她的肩膀,“朕对您关心少了,让您得罪啦。” 皇姨的三个孩子都给朝廷捐躯,现在她在王府里被人投毒,神志不清,皇上见皇姨已经醒了,且识得人,这才震怒道,“来人把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到院子里来,朕要亲自审问。” 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要暴露呀,二公主的冷汗都要直流,“母皇,你不要太生气了,当心身体呀,要不这个事我来查吧。” 听得二公主这样说,江清尘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立即跪在皇上面前,“皇上的面色的确呈疲倦之色,?民能否请诊。” 上次她就查察到了皇上的身子不好,现在见皇上面色枯黄,眼白也泛黄,整个人虽然威严便是神色极不好。 这也是中毒之症呀,要不是二公主主动说皇上的身子不适,她可不敢主动提请脉的事,与皇上相处,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 这下二公主倒是帮了自己的忙。 皇上还没有开口,二公主忙劝道,“对,江大夫医术这么好,把她带到宫里帮母皇调整一下身子也是极好的。” “不急,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先查明你太皇姨的中毒之事再说。” 八贤王此时已经是完全清醒过来了,“皇上,你是说臣中毒了,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呀?” 自从三个女儿没了后,她的整日借酒消愁,萎靡不振。 没想到居然有人给自己下毒,不过这个事查起来很慢,皇上自己的身子都不好,要在是她这里出了事,那她可担待不起呀,“皇上,这个事一时半伙也查不出来。您回宫休息着,我自己来查。” 这几个人在聊着,那边侍卫已经把人都集中的前院,王府的人不多,只有连管家在内,只有十二个人。 这些家仆瑟瑟发抖地跪着,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高管家站在二公主身边也是吓得不敢吱声,看样子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皇上扫视了一圈家仆,威严的眼神落在了高管家的身上,“你也下去跪着。” 高管家眼落在二公主的身上,希望二公主能为自己说句话。 可是二公主避开了她的眼神,现在二公主自身都难保,如里敢再管高管家的事呀。 只是高管家一但被皇上抓起来审问,难免会把自己供出来。 她狠狠地瞪了眼高管家,管家见二公主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和那些家仆们跪一起,“皇上,这个事不是我们做得。” “你说什么?”皇上拍桌而起,怒目圆睁,“事到如今,皇姨出了事,你作为管家责任最大,不管是不是你所为,这个责你都提担着,来人,把管家拉下去砍了。” 她可没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些奴才身上,不吓一吓这人,她是不是说实话的,主子生病这么久,都没有传大夫来治,也没有通报到宫里,已经是罪不可怨。 管家没想到皇上根本审都不审,就要杀了她,吓得连连磕头,“皇上饶命,奴才招了,奴才招了。” 皇上冲围上来的侍卫摆了摆手,“先退下,你倒是说说看,你供认的情况值不值你这条命。” 管家看了看院子里的这些人,心惊胆战地说道,“皇上,这么躲在这里,怕是不合适。” “狗奴才,好好的太皇姨被你照顾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小心你的家人都被你连累,要认罪就快点。”二公主恶狠狠地说道。 她早就留了一手,高管家的家人都被她的手下看管着,要是高管家哪天敢出卖她,她就杀了她全家。 果然,这话一出,高管家立马冷静下来了,她静静地呆住了,低着头不敢看皇上,也不敢看其他人。 皇上见高管家不说话,她瞪了眼二公主,“高管家,现在人都出去了,你老实招供吧。” “奴才该死,下毒害了女王,想要掌控这个王府,王府里面的金银财宝奴才也拿了不少,求皇上赐死。”高管家已经是完全冷静下来了。 她有八个夫郎,几十个儿女,这要是全被二公主杀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见地下的古祖。 供出了二公主,全家死。 自己承担全部罪责,只是死她一个人,倒也是合算了。 “你所言非虚?”皇上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看着伏在下首的高管家,“你刚才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奴才所说的都是真的,让皇上支走家仆们,只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平时都是我训拆她们,现在自己跪在她们前面,心里实在难过。”高管家也实在编不出其他的理由来,只能从面子上来说。 人都要死了,还在乎面子,一个奴才哪来的面子。 皇上冷冷地看着她,刚才她分明是有话要说,这道说词只是骗自己的,难道她是惧怕二皇女? 告密太女和正皇夫的信是二公主给她,刚才威胁高管家的还是二公主。 皇上看了看二公主,随即使了个眼色给贴身侍卫,那名侍卫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出了王府。 皇上见她出府后,才缓缓说道,“把高管家押到大理寺,让大理寺卿亲自审理。” 这怎么不杀了,二公主急了,把高管家杀了,才能让她脱离这件事。 高管家一天不死,她授命高管家控制八贤王的事就终会查出来,“母皇,她都承认了是自己害了太皇姨,应该马上杀了她为太皇姨报仇。” 她说着,抽出宝剑就向高管家刺去…… 第138章 二公主败露 二公主手中的剑已经刺入了高管家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裳。高管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敬仰人。 皇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如此冲动,更没有想到高管家竟然真的死了。她沉声问道:“二公主,你为什么要杀了高管家,难道你怕她说了什么?” 二公主一时语塞,她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问她。她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母皇,是她自己找死,儿臣只是为了太皇姨报仇。” 江清尘见状,立即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如今高管家已经死了,我们可以通过搜查高管家的房间来寻找证据,说不定她房里会有一些证据。” 皇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对着旁边的侍卫说道:“立即去搜查高管家的房间,也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物品,任何人不准出入王府。” 侍卫领命后迅速离开了房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之中。二公主心中忐忑不安,她心里更害怕了,虽然她以前总是交待高管家要记得销毁物证,可是她不知高管家有没有照作。 江清尘则是一脸淡定,显然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 不久之后,侍卫们回来了。他们手中拿着一些物证,包括书信、金银珠宝等。皇上看着这些物证,她展开信件,脸色越来越严肃。 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些信件都是与二公主通信的,她冷冷地说道:“高管家贪污受贿果然不假,皇儿,这些信你怎么看。” 二公主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了江清尘的手里。她看着那皇上手中的那封信,心中大骇,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这个局面了,扑通就跪了下来,“母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皇上看着二公主的表情,心中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犯下了大错,但她也明白这其中有太多的无奈和苦衷。她说道:“二公主,你现在交出边疆兵权,无召不得出自己的宫殿。” 这不就是终身软禁吗?二公主吓得脸色大变,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触怒了皇上。心中满是悔恨和自责,她恨自己太过大意,这高管家居然还留着她的所有书信,这不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自己名武将,交出兵权那不是等于变成废材了? 那边皇上不先查太女的事,怎么反倒是先查八贤王的事呢,难道这王府里有皇上的探子,她早就知道这里面的事。 她大喊着,“母皇,儿臣这回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皇太姨,您帮我说句话呀。” 八贤王转头看了看皇上,“皇上,禁在宫里对二公主来说,比死了还难受,要不放她回边疆,无召不得入京,这样可好。” 江清尘心里叫苦,这个八贤王也太好说话了吧,二公主都指使她的管家给她下毒,怎么还给二公主求情呀。 这二公主真的到了边疆,以后兵强马壮的再要造反,那就不好收场了。 但她只是个小小大夫,这皇家的事,她哪里敢插嘴,心里干着急呀,也不也吱一声。 她不敢吱声,二公主可敢呢,她听得八贤王这样说,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样,拼命的点着头,“没错,八贤王说得对极了,您放我回边疆吧,以后我永不回京,用我的性命驻守在边关,求您了,我不能幽禁在宫墙之内。” 边疆与阴召国相连,阴召国的太女郎是二公主的五弟,这要是二公主和召颜公主联合造反,那凤羽国就完了。 不仅皇家的江山没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也不得安生,这点事八贤王会想不到吗?皇上转过头看了看八贤王,难道她想让太女和二公主相争?还是她记恨自己不该把她的三个女儿都派到战场上去,“皇姨,这次朕没有办法依你,来人,把二公主押入宫中,终身不得出宫殿半步。” 八贤王并没有和皇上对视,她这次没有再为二公主求情,“皇上明断,臣不敢有异议。” “好了,那朕就回宫去了,皇姨,你好好保重身体,有什么情况,派人去宫里通知朕。”皇上说着,起身拍了下黄袍,“江清尘,你好好在这里照料八贤王,待八贤王康复后,随女王到宫里来请赏,以后有八贤王庇护你,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了。” “皇上,让江大夫也给你瞧瞧吧。”八贤王看到江清尘给她递过来的眼色,皇上身子虚弱,宫里那么大御医都瞧不好,她早就建议皇上要到民间搜罗名医给她诊治,但皇上总是不同意。 或许皇上更惜命吧,外面找的大夫她不放心呀,这一副毒下去,就可能丢命的,大夫杀起人来,轻而易举。 皇上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八贤王,“皇姨,宫里有很多大医,每天都有请诊,你放心吧,这个江清尘就留在王府专门为你照料身子骨,朕回宫了。” “摆驾,回宫……” 宫仆拖着长长的尾音大声传着话! 见皇上的人全走了,八贤王这才问江清尘,“江大夫,你看皇上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江清尘小心翼翼地回道,“皇上怕是和您一样,中了慢情毒。” “也是慢情毒,难道又是二公主所为。”八贤王握紧拳头,恨恨地说道,这个皇女人在边疆,心在皇城。 居然买通了管家,趁自己的伤心之际,暗中掌握自己。 看她这表情,不像是二公主这边的呀,江清尘不解地问道,“女王,小人有一件事不明白,二公主这样对你,你刚才在皇上面前怎么还给她求情呀。” “我给她求情?”八贤王冷哼一声,“我只是在试探皇上的心思,看看她是真的要处罚二公主,还是嘴里说说,如果真把心思这么多的二公主放回边疆,那太女与二公的争斗就会永无休止。皇上又怎么会让这件事发生呢?” 江清尘点了点头,果然是八贤王,脑子灵活着呢,她试探着问道,“皇上为什么不让自己给她把脉呢?” 第139章 义女 八贤王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皇上的心思深沉,他恐怕是担心,如果让你把了脉,你就会知道她中了慢情毒的事情。而这个下毒人,或许她早就知道是谁,一旦传出去,必然引起轩然大波。皇上是九五之尊,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把柄,也是想保护下毒之人。” 江清尘听闻此言,不禁咋舌,她想过各种可能,却没想到皇上竟是如此考虑。她不禁佩服起皇上的心思深沉,“保护下毒的人,这皇上,不可能吗?什么人这样重要。” 八贤王又道,“而且,皇上似乎对你颇有好感,应该是缘于你救治了九皇子,自然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难免会让你陷入不必要的麻烦,宫里的人很深着呢?” 江清尘点头,“原来如此,皇上果然非同一般。” 江清尘一边与众人聊着天,一边专心地为八贤王施针。这种慢性毒药需要一段时间来清理,不可能一蹴而就。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八贤王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清除。这时,宫里传来消息,令人震惊的消息。太女因品行不端被废,贬为庶人,并被驱逐出京城,永不得返回。而正皇夫则因德行有亏被打入冷宫,其娘家也被抄家。女性家人被充军,男性家人则被卖为官奴。 听到这样的消息,八贤王心中不禁一惊。她开始明白,给皇上下毒的人竟然是太女和正皇夫。这两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采取了如此极端和残忍的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 怨不得皇上发怒抄了正皇夫的娘家,养不教母之过呀。 八贤王深深地看了江清尘一眼,“江大夫,这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会成一个只会喘气的活死人。” 江清尘谦虚地回答,“小人只是尽了医者的本分。只要女王没事,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八贤王点了点头,“江大夫,你宅心仁厚,医术高超,实乃国之瑰宝。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清尘一愣,“王爷请说,有什么需要小人做的,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八贤王微笑着说,“我想收你为义女,不知你是否愿意。” 江清尘大吃一惊,没想到八贤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虽然知道八贤王是个仁慈的人,但这件事还是让她感到十分意外。 八贤王看出了江清尘的犹豫,便解释道,“我并非心血来潮,而是觉得你天资聪颖,心地善良,将来必定有所作为。我有意栽培你,让你成为我王府的家主,我也没有后人,你若是看不上我这老婆子,你就当我没说。” 江清尘听后十分感动,“承蒙王爷厚爱,小民感激涕零。小人愿意,义母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八贤王高兴地扶起江清尘,“好孩子,你放心,我会将你培养成才,让你光耀门楣。” 八贤王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对她视如己出,亲自教导她各种知识。 她也时常带着江清尘出席各种宴会和活动,让她接触更多的人和事。江清尘感激涕零,“义母对小民的恩情比海还深。小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为咱们王府争光。” 她实在是可怜八贤王的三个女儿都为国捐躯,她心里很是钦佩女王,能做为她的义女侍奉女王也是一件善事。 再说,八王爷给了她格格的身份,她再去向皇上提亲,求娶九皇子,就没有了门户之见。 江清尘在感激八贤王的同时,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她知道,八贤王虽然对她视如己出,但是她毕竟是个平民女子,若要与皇家结亲,必须要有足够的身份和地位。 于是,在一天与八贤王的闲聊中,她鼓起勇气,向八贤王透露了自己的心事。 “义母,孩儿有一事相求。”江清尘低头,略显羞涩地说。 “孩子,你有何事,尽管说来。”八贤王温柔地说道,“本王能做到的,一定帮你达成。” “孩儿想向皇上提亲,求娶九皇子。”江清尘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八贤王听后,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理解的微笑,“我明白了,你是想以格格的身份,去向皇家提亲。” 江清尘点点头,“是的,孩儿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是义母您对我恩重如山,我愿意为八王爷的家族争光,也愿意为九皇子尽我所能。” 八贤王抚摸着江清尘的头,深情地说,“孩子,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会支持你的决定,也会帮助你达成心愿,明天我们就进宫去吧。” 皇上很高兴地再次见到八贤王,“皇姨,上次你让人捎信来说,收了江大夫义女?这很好,以后你的生活就有女儿照顾了。” “皇上,这江大夫不仅医术好,人品也好,这个月我让她先管着王府,可把王府管得井井有条。您放心,我现在生活可好着呢。皇上的身体看起来也是红光满脸,似乎比以前康健了许多。”八贤王这说得是实话,看样子,之前的皇上的心里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为了查明真相,她一直没有找御医诊治,现在正皇后和太女一出事,皇上就宣御医诊治,现在就红光满面了。 果然还是皇上呀,一直在演戏呢,怪不得她当时不让江清尘给她把脉,她心里明镜似的,不过这样也好。 聪明的皇上才能坐稳天下,看皇上把国家治理得国泰民安就知道皇上的成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嗯,不错,不错,江大夫是个能人,长得也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要在朝廷里谋个差事,为国出力呀。”皇上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清尘,满眼都是赞赏,这样的人才应该为朝廷所用。 江清尘一听,Q到自己了,她忙跪下,“皇上,草民,对朝廷的事一窍不通,要是在朝中任职,怕是不能服民心呀。” “哎……什么草民,你现在是八贤王的义女,就是王府的格格,朕赐你慧敏封号,以后就你就是慧敏格格。”皇上看着江清尘开心地笑着,“八贤王是我的皇姨,算起来,你是要叫皇兄的,以后可不能自称草民了,说出去,丢了皇家的威严。” “谢主隆恩,慧敏知道了。”江清尘心里想着,这是什么呀,自己怎么一下就成了皇上的妹妹了呢? 那自己和九皇子不就是姑姑和侄子的关系? 这还怎么提亲呢?【辈分乱了呀,晕】 第140章 药铺生意寡淡 江清尘被皇上的赐封弄得有些晕乎乎的,她本以为自己只是成了八贤王的义女,却没想到还多了个格格的身份。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古代这种关系乱着呢,自己和九皇子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皇上,慧敏虽蒙受皇恩,但心中对医术的热爱更甚,臣女还想继续研习医术,为百姓治病。 “哈哈哈,慧敏格格真是仁心仁德啊。”皇上听后大加赞赏,“既然如此,朕就准了。你继续留在王府研习医术,若有需要,朝廷也会给予支持,八贤王,给慧敏格格多娶几房夫郎,以后,王府就兴旺了。” 江清尘带着八皇姨到宫里做什么,皇上可是门清,给她娶多少都行,九皇子可不能嫁给一个平民。 八贤王笑着应道,“多谢皇上挂念着,臣也正有打算,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的,九皇子天资聪颖,能文能武,何不跟江大夫结亲,我们亲上加亲,江大夫也是九皇子的救命恩人,多次把九皇子从死神那里抢回来,可是功不可没呀。” 你给我抛苗子,我正好接着,让它发芽,能不能生根,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九皇子刚回宫不久,朕还真舍不得让他出嫁,可是他都已经成年了,要不是这次毁容耽误他了,他怕是已经成了阴召国的太子郎。这孩子能文能武,好多人来提过亲了,我一定还真没办法答应你。我想在不久后,给九皇子招亲,到时候朝中大臣的未娶亲的女人都可前去,江大夫,你到时候也一起参加吧。”皇上乐呵呵地说道。 那么贵族哪是江大夫能比的,在那么多有才干的女人面前,江清尘一定会出丑,毫无闪光点,到时九皇子自然看不上江清尘了。 “谢皇上,慧敏一定参加!”江清尘这时不想参加,也没有办法呀。”她是皇上呀,脑袋还要不要了。 回到王府的江清尘一点劲也没有,这次去皇宫没有见到九皇子,也提成亲,还要和那么多古代女人比什么?比治国,比骑射,比外貌…… 自己离开永安城都快半年了,也不知道家里都怎么样了? 江清尘心中百感交集,她坐在房间里,沉思着。她想念九皇子,也想着自己的家人。永安城的日子虽然平凡,但却是她最珍视的,她在王府安定下来后,写了好几封信给家里人,怎么一封回信也没有呀,她们过得怎么样呀? 在永安城里,清心药铺显得格外冷清。药铺里没有大夫坐诊。只有江富贵一个人在忙碌着,他挺着大肚子,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母上,您就休息一下吧。”江富贵看着坐在大堂里的江柳翠,心中满是担忧。自从江清尘进京后,她一直在药铺大堂里等着,她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这里等待消息。 “我没事。”江柳翠一双失神眼睛看着江富贵,“清心药铺不能没有人照顾,多亏你了。” 江富贵叹了口气,“母上,家主不会有事的,现在铺子已经没有多少生意了,勉强维持生计而已,你就回房里歇息去吧。” 江富贵的话让江柳翠感到有些心酸。她看着儿郎,眼中满是愧疚,“富贵啊,都是母上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我只担心自己的儿子,忘了你也担心自己的妻主,再过三个月,你就要生娃了,江清尘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你生娃,你去房里休息吧,店里我来照看。这抛头露面的活本来就应该是女人的活。”她说着,就要去招呼刚进门的客人。 “母上,您别这么说。”江富贵走过去扶住江柳翠,“我去。现在我们要一起努力,让药铺熬到家主回来。” 婆郎正聊着天,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车马声。江富贵抬起头,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药铺门前。 “母上,你看是不是有人来抓药了?”江富贵兴奋地说道。 只见一个丫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走进了药铺,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们这里是药铺吗?怎么这么冷清?” “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是清心药铺。”江富贵赶紧上前招呼,“请问您需要抓什么药?” “我要抓一服安胎药。”丫鬟回答道,“我家郎君怀孕了,需要好好安胎。” “好的,没问题。”江富贵点了点头,“我这就给您抓药。” 江富贵忙碌起来,开始按照药方抓药。丫鬟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家药铺的药材还挺全的。” “是的。”江富贵一边抓药一边说道,“我们这里一直以药材质量为上,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丫鬟点了点头,“那你们这里的大夫呢?怎么没有看到?” 江富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进京了,很快就会回来。” 丫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那你们怎么给人看病抓药?” “这个……”江富贵一时语塞,“现在只是卖方子上的药,暂时不看诊。” 唉,没有大夫坐诊还真是不行,江隐这孩子倒是聪明,只是清尘在的时候太短了,教她的药理知道不多。 以后江清尘回来,一定得让江隐多跟着她好好学习。 “富贵哥,我今天收了些品相不错的药材回来,看着还行,你这大肚子,就先回房里休息着,前堂的事,我来就行。”李云飞背着一箩筐药材回来了。 他的腿早就好了,面三娘让他回面馆帮忙他也没去,江清尘进京都快半年了,不知道生死,连封信都没有寄回来。 他治腿的这段时间,江家人对他是极好的,很是照顾,江富贵又有孕在身,江母伤心过重,整日里无精打采的,江隐还是个小孩子。 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离开江家,那良心也过不去呀,他腿能走后,就帮着清心药铺在外面集市上收药材。 那里每天都有进城的山里人拿着自己采得药材到城里卖。 江隐在后堂切药,听得李云飞回来了,忙跑出来,“云飞哥哥,把药给我吧,我到后院晒药。” 他吃力地颠着脚试图背起这筐药,可惜这背篓都快有他身子高了,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动。 第141章 李云飞拒绝回面馆 “还是我来吧,你还小,再吃几年饭再说。”李云飞蹲下身子把药背到后面去。 江隐屁颠颠地跟着他后面,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很喜欢这个大哥。 可是那面三娘老是来药铺让他回去,这不他前脚刚进后院,他那个厉害的嫂子就来来,她一进药铺就扯着嗓子喊,“云飞,死哪里去了,还不快出来。” “面三娘,你这么大声叫什么,把我们药铺的客人都吓跑了。”江柳翠皱着眉头走出来。 “客人?”面三娘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江母,你们这铺子里哪里还有客人呀,你可不带这么讹诈人的。”面三娘一脸的横肉,皮笑肉不笑盯着江柳翠,“把李云飞给我叫出来。” 见她如此放肆,江柳翠也没得办法,连连摇头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女儿,以后不再打骂家里人,不再管云飞住不住在这里的吗?” 面三娘冷笑二声,“呵呵,以前江大夫在这里,我给她一份薄面,知道她进城这么久也没有个消息,现在世道乱着呢,走山路没准就会遇到土匪啥的,没准呀……可惜了。别废话了,让李云飞出来。” “你的夫郎是李宇飞,你就不要再来纠缠着云飞了,他自己不愿意跟着你回去,你哪里会真的把他当弟弟,天天打骂,做事,还吃得少,睡不好,他是夫郎的弟弟,不是你的奴才。”江柳翠真心替李云飞不值。 一个好好的少年郎,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坏的嫂子呢?这孩子跟着清尘学中医,或是学写字,绝对是个有出息的人。 “你看你,你也知道他是我夫郎的弟弟,他没有母父,我就是她最亲的人了,她不跟着我回面馆,跟着你这非亲非故的人家,让别人怎么说闲话呀,我领回去,给他指个好人家,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指不定哪天还能帮衫着点你们。”面三娘,翘着二郎腿,歪着屁股坐在椅子上,跟里嗑着瓜子,随口就把瓜子壳吐在地上 面三娘,是出了名的厉害角色。这李云飞虽说是她夫郎的弟弟,可在面三娘的眼里,这个夫弟不过是个可以任意驱使的奴仆罢了。 “我看你就是想找个免费的小厮。”江柳翠毫不客气地指出。 “哼,我说你这婆娘,真是给脸不要脸。”面三娘蹭地一下站起来,走到江柳翠面前,手指几乎戳到她的鼻子,“别以为你女儿到了京城就会有出息了,说不定早就躺尸了,要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一封信呀。我告诉你,这李云飞是我夫郎的弟弟,我得领他回去,这也是我夫郎的意思,长年住在一个外人家里,算怎么回事呀,你一个老太婆子,哪里懂这些,把她喊出来吧。” 江柳翠被她一番话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反驳,却见李云飞从后面走了出来,“嫂子,你不要再这里找江母的麻烦了,我不会跟你回去。” 面三娘一愣,随即得意地笑了起来,“你看看,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的,在这里才待多久,就学坏了,我可是你亲嫂子,这个女人是谁呀,哪天她这药铺开不下去,卖了你,你都不乱知道,别说了,收拾东西跟我回面馆,你哥是个重身子,现在咱们自家的面馆都忙不过来,你在这里瞎忙什么呀?” 李宇飞也差不多怀了半年,他身子真是越来越重,面三娘说要接弟弟回家,他也是愿意的,可是又怕面三娘又会像以前那样虐待弟弟。 他心里头可真是矛盾死了,虽然现在打得少,骂得少,可是这玩意儿像也会上瘾。只要开了头,就会打得越来越频繁,就像以前一样。 但是她一个怀孕的男人,在这家里一点话语权也没有,只能任任由面三娘去清心药铺要人,一边盼着弟弟能回面馆帮忙,一边又怕他回来受面三娘的罪,真是左右为难呢。 江柳翠也愣住了,她没想到李云飞会这么坚决地拒绝了他嫂子。这孩子虽说是在面馆做工的,可这一阵子跟着在药铺做事,进步很大。这个铺子没有他还真是不行。 虽然如此,可是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自私地把李留在自己家的药铺里。现在李云飞自己不愿意回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云飞,你真的不愿意回去?”江柳翠忍不住问,只要他真的不愿意回去,那她就一定尽力帮他留下来。 李云飞点点头,“嗯,我想过了,我在这里虽然是外人,可是你们家里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外人看,大家一起做事,一起吃饭,像一家人一样,我在这里有家的感觉,面馆虽然有哥哥,可是哥哥在家里一点地位也没有,还常常被嫂子打骂,哪里有半点家的温暖。嫂子你回去吧,我是个孤儿,没有母父的人,你要是真想把日子过好,以后不要再打骂我哥哥。” 面三娘一听这话,气得脸都成猪肝色,“你这说得什么混账话,哥哥嫂子家没有温暖,一个外人家倒是有温暖了,你可真是有出息了,看我不打死你。” 她说着脱下手里的鞋子就要打李云飞。 李云飞没有像以前那样躲着她,而是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嫂子,我在江家呆了半年,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由着你欺负我,朝廷也没有哪里规定,夫弟得随嫂子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回支吧。”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回面馆,他相信江清尘一定会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要帮江大夫把清心药铺守住。 不过他倒底是个男子,力气哪里有面三娘大呀,面三娘一下就挣脱了他的手,举着鞋子高高落下,重重在打在李云飞的腰上。 李云飞痛得皱紧双眉,但是脸上一点惧色也没有,一只手不行,就上两只手,气得面三娘胀得脸通红,特别是街坊们都在看着呢,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更是抄起旁边的盒子就要往她身上砸过去,江柳翠一把扣住她的手,“这你可不能砸,这是苏长史的侧夫郎定得6瓶美颜霜,你要是想赔,你就砸下去。” 第142章 李宇飞小产征兆 面三娘气得脸都青了,这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要用苏长史来压自己面子吗?她恼怒地把盒子放下,嘴上又不肯认怂,“美白霜,你可拉倒吧,江清尘都离开永安城半年了,谁给你们做美白霜呀,敢用假货蒙苏长史,我一定会在她面前,告你一状。” 江柳翠笑了笑,“你要认为是假的,那你就摔掉,这还不好办吗?反正你面三娘挣得多,不在乎这几十两银子。” “我不管,我就要带我夫弟回去。”面三娘说不过江母,面上无光,便大声说道,挣扎着还要去打李云飞。 李云飞虽然只有十五岁,可是这半年前在江家吃得好,睡得好,没有打骂,身体早已经比长得高挑秀气,他用力推开了面三娘抓过来的手,“嫂子,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的,哥哥嫂子家才是你的家,呆在这里算什么呀?你以为江柳翠就是好人吗?她现在没有人做事呀,想让你在这里当免费的劳力。”面三娘嚷嚷道,“云飞,你别不识好歹,要是你今天不跟我回去,以后你就永远别认我这个嫂子,以后也别再去面馆找你哥了。” “嫂子,这可是你说得,我完全同意,我以后都不会回支了。”李云飞大声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我得干活呢。” “这孩子今天真是中邪了,满嘴胡话。”面三娘气得跳脚,“我这就去找你哥哥,看他怎么说?” “你去呀,我等着你。”李云飞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哥哥来了,我就会愿意回去吗?他在你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他连他自己都不能保护,又怎么能保护我呢?你以为人人都是我哥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真敢强迫我回去,我就在你面史碗里放老鼠屎,看你的面馆还怎么做生意?” 面三娘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夫弟真是太不中用了,关键的时候一点也指望不上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可是一想到他是个免费的苦力,她又舍不得放弃,要是去找一个外面的生手小厮,到店里帮忙,肯定没有这个夫弟做得好。 她在这里跟李云飞说半天了,这铺子里的人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看着呢,真是丢死人了。 不行,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夫弟带回去不可。 “李云飞,你这个小畜生,今天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一把火烧了这个清心药铺。”她大声说道。 “你试试看。”李云飞瞪着她,“我烧死都不怕,你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个死。你以为我怕你吗?不过这个铺子的主人可是姓江,连太守都认识的呢?你要是烧了这铺子,看管府抓不抓你吧。” 面三娘气得七窍生烟,“李云飞,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就不知道我面三娘真正的厉害了。” 她说着把手里鞋子套在脚上,抄着旁边的笤帚就要打过去,江柳翠正要上前拦着面三娘。 这时李宇飞却已经冲了过去,“妻主,你不要这样。”他一面说着,一面要去夺面三娘手里的笤帚。 一向温顺的夫郎敢当众和她对抗,她心里更恼了,只见面三娘却狠狠一推,“你给我滚开,”只听“砰”的一声,李宇飞大叫一声“哎哟,整个人往后仰倒了下去。 片刻之间,他的脚底就流下了一片鲜血。 江柳翠和面三娘都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流这么多血?怎么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摔了一跤?还偏偏摔到脚底了?这得多疼呀?江柳翠只觉得自己的脚底板都跟着痛了起来。 “哥。”李云飞也吓坏了,“你怎么了?”他刚才明明看到李宇飞是往前冲的,可是转眼间就仰身倒了下去。 “快去叫大夫呀。”江柳翠大声说道。 可是清心药铺已经没有大夫了,就见李宇飞脚底板流出的血越流越多, 面三娘一下就吓傻了,“这是怎么了?这可怎么办?不会是要小产了吧?我什么都没有做呀?我只是轻轻推了你一下,夫郎,你可别出事呀?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呀?我的面馆怎么办呀?” 好家伙,她不担心夫郎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反而担心李宇飞死了,她的面馆没有帮手,又麻烦了。 “别咒了,再不找来大夫,那你夫郎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离这最近的就是永安大药铺了,赶快去请大夫吗?”江柳翠看着这个面三娘都这个时候,还只关心着她的面馆,白了她几眼,不耐烦地催着她快去请大夫来。 李宇飞的血越流越多,他脸色苍白,无力地枕在弟弟的胳膊上,“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云飞,快去请姜大夫,不要管我了。” 李宇飞点了点头,马上又拼命地摇了摇头,他不敢在此时离开哥哥,哥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不想让他出事。 可是他又很想去请大夫来救那个没有谋面的外甥(女),“嫂子,你快去请大夫来呀。” 面三娘见李云飞主动和她说话了忙应道,“可以呀,只要你答应跟我们回面馆,像从前一样,我就答应你请大夫来。” 嘘…… 旁边的人直摇头,这还是人说得话吗?嫁给这样狠心又薄情的人,都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林木根递过一个枕头给他,“让他枕着这个枕头吧,你去请大夫,我们都在这里看着,没事的,速去。” 他说着,又递给李云飞一个钱袋,“不要心疼钱,救人要紧。” “谢谢郎君,日后我定会还你的。”李云飞泪流满面地谢过林木根,起身就要往外冲,却被面三娘拦住了,“不准去,你哥这个样子救过来,万一是半死不活的,那不是害我吗?他到时候事不能做,孩子不能生,还得我养着他,那我真是惨到家了。” “咳咳……家主,求你了,让云飞去请大夫吧,你要是怕我拖累你,你保小就行了。”李宇飞满眼哀求地看着面三娘,“家主,孩子无没有错呀。” 第143章 陌生的大夫 面三娘厌弃地看了眼他,走 远 了 几步,“你开什么玩笑呢,你死了,给我留一个小孩子,那我天天带孩子,吃什么?” 此刻她真希望这父子俩一块死去了,她一个人怎么着能过得好。 李宇飞没有再与她争辩下去,拿起林木根给她的钱就往永安大药铺走去,铺子里的生意极好,挤满了来抓药看病的患者。 “大家麻烦让一下,我有急事,求你们了。”李宇飞一边向这些人讨路,一边朝里张望着,“姜大夫,救命呀。” 李云飞旁边的一位患者不乐意了,“叫什么呢,大家这不都是排着的吗?哪个不是来救姜大夫救命的,就你命金贵是吧?” 人群中,大多数人都对他大喊大叫地不满。 “就是,看这样子,也不像是绝症呀,等着吧,你。” “这孩子,一点礼貌也没有。” “别再吵吵了,安静点。”小吕走过来,大声地维持秩序,“哟,这不是清心药铺的,唉,云飞,你是清心药铺的什么人呀?清心药铺不是有个神医吗?跑到我们这小铺子里干嘛。” 李云飞没有心情和她多说什么,他急切地说道,“我哥在清心药铺小产了,请姜大夫速去救救我哥。” “这可新鲜着呢?自从江清尘开了清心药铺以来,都是以神医自称,咱可救不了你们这些尊贵的人,您请走吧。”小吕话音刚落,旁边两个家仆上来架着李云飞就往门外丢去。 把他摔了个狗啃泥。 李云飞顾不得自己浑身的疼痛,他爬起来跪在永安大药铺的门前,求着众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哥吧,他流血不止呀,都半年的身孕,姜大夫,求您救救他吧,他还怀着孩子呢。” 这番一说出口,却让大家更加兴奋了。 众人议论纷纷,“真的吗?他真的怀着孩子?” “这不是喜事吗?为什么闹到这个地步呀?” “听说是被清心药铺给踢出铺子了。” “真可怜呀,这孩子真可怜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他。 李云飞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磕着头,“求求你们了,给你们让一下,先救救我哥吧,求求你们了。”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郎中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别哭了,我是大夫,我去看看。” “您是大夫吗,您肯出手相救?”李云飞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先别说那么多了,带我去看看病人吧。”这个郎中催促着李云飞说道。 “多谢了,多谢了。”李云飞磕头如捣蒜,“请姜大夫随我来。” 这位突然地冒出来大夫跟着李云飞来到了清心药铺,看到李宇飞脚底板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地面。 “快,拿我的药箱来。”大夫吩咐着他的小药童,“你受伤多久了?” “回大夫的话,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李云飞跪在大夫的面前,“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哥呀,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别说话了。”大夫蹲下身子给李宇飞把脉,“怎么会伤到这个地方呢?” “回大夫的话。”李云飞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是面三娘推的。” “什么?”大夫吃惊地望着他,“你是说这个人是面三娘推的?” “是的。”李云飞重重的点了点头,“面三娘是我的嫂子。” “这太可怕了,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呢?”大夫焦急地说道。 “快救我呀,大夫。”李宇飞满头大汗地说道,“我的孩子一定要保住呀。” “唉,太晚了,我一定竭尽全力保住你。”大夫婉惜地说道。 她迅速地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一包药来,“快把他抬到床上躺着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李宇飞抬到了床上,大夫让无关的都出去,又吩咐着他的小药童,“快去烧开水来。” 她李云飞迅速地把李宇飞的裤子脱掉, “唉……晚了,晚了,”大夫叹了口气,“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他又拿出一包药,“用这个给他止痛吧。” 他把药粉倒在了伤口上,“会很疼的,你忍着点啊。” 李宇飞双眼无神地望着上方,“大夫,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大夫没有回他又开了一副药方,“这是消炎止痛和排恶露的药,需要连服七日,每日三次,每次三碗。此外,小产也是要坐月子的,千万别去做事,特别是别沾水。” 江柳翠和小药童按照姜大夫的吩咐去前厅抓药了。 李云飞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大夫出手相救,我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你看着面生呢,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别客气了。”大夫笑了笑说道,“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的名字不需要你记着,好好照顾好你哥。” 这时面三娘冲了进来,“大夫,你救救我夫郎吧,他没有死吧,孩子呢?” “别吵了。”大夫厌恶地说道,“你夫郎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哭丧了,真晦气,孩子没了,大概这个孩子也不想有你这么恶毒的母亲吧。” 面三娘一下呆住了,又马上叫起来,“你谁呀,管起我家的事来了。” 江柳翠眼一瞪,把她请出去了,这个面三娘也太讨厌了,人家路过的大夫救了她郎君的命,她不感激还在这里啰里八嗦的。 大夫又开了一副固身的药,“这个药需要连服十日,每日两次,每次两碗。你们这里就是药铺,抓药倒是方便。” “多谢大夫。”李云飞磕头道谢。 大夫摆了摆手,“别客气了,快去准备热水和木板来吧。”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李宇飞抬到了床上,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李宇飞疼得脸色苍白,但是他没有哼一声,嘴里不停地唠叨着,“孩子,我的孩子,你太可怜了,我还没有见过你呢?” “病人不能哭,对眼睛不好。”大夫认真地交待李宇飞。 见一切救治工作都结束了,江柳翠给大夫递上一杯茶,让她在前厅落座,“这位大夫,之前怎么没有见过您呢,第一次到永安城吗?” 第144章 游医叶鹤鸣 女人笑了笑,“我只是一名游医,不必知道我的名字,今天刚到贵地,听说永安城大药铺是这里最好的药铺,本来前去交流一下,没想到遇到了这一幕。”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住在我们这里吧。”江柳翠见这大夫和药童是初次来永安城的游医,便很认真地提议到,“我们这里也是药铺,你需要什么药,跟我们说一下就行。本来我女儿也是略懂些医的,只是上京城都半年了,还没有回来。” “哦,我好像刚进城门那会,听说有个神医江清尘去了京城半年没有回来,莫不是这个江清尘就是你女儿吧。” “是的,江清尘就是我女儿,半年了,还没有回家。”江柳翠心里有点哀伤,她抬头张望了一下清心药铺,“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算了,今天不提她,大夫您要不住这里吧,我们这铺子的也是药,你住着也方便研究。” 这位大夫听罢,也就不推辞了,“那也好,我们就住在后院吧。” “最近京城出了大事,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出事了,听说九皇子为了不去和亲,还自己毁容了,后面又为了五皇子以身挡刀,差一点点就死了,被一位民间的大夫救活了,这样看来。那位救九皇子的神医,说不定就是你女儿呢?”游医的药童绘声绘色地说道。 江柳翠听到药童的话,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抬头张望了一下清心药铺,希望能看到女儿江清尘的身影,但铺子里仍然空无一人。 她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哀伤,半年了,女儿还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她在京城过得好不好,她真的治好九皇子的病吗?宫里的凶险谁都知道,她不会有事吧? 她紧张地问道,“小童,那位治好九皇子的大夫叫什么名呀?” “江家主不用紧张,我这小童说得只是民间的传闻罢了,皇宫里的事谁能清楚?不过倒没有听说过有民间的大夫在皇宫出事的消息。” 小童大概只有十一二岁,圆圆的小脸很是可爱,“家师,有呀,你忘了,八贤王刚认的干女儿也位民间的大夫,听说她就是救九皇子的那位神医。” 游医摸了摸她的头,“叶童,你这孩子,嘴巴这么快,早晚有吃亏的一天。” 这孩子是她在游医中收养的一名孤儿,人很机灵,她就留她在身边做药童。 江柳翠倒觉得叶童说得有几分是真的,“游医,药童说得都是真的吧。”她的心稍微放松了点,这么久,总算有点清尘的消息了,人平安无事就好。 她带着这位游医到了后院长廊处,看到房间打扫得非常整洁,她指着一间厢房说:“大夫,您就住这间吧,有点简陋,您别嫌弃,我们这铺子也是药铺,住着也方便研究。” 路上,这位游医告诉江柳翠,她的名叫叶鹤鸣。 这位叶鹤鸣是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她一生云游四海,治病救人无数,在江湖上颇有威望。她对江柳翠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江家主了。” 江柳翠微微一笑,说道:“大夫客气了,您是江湖名医,能到我们这小地方来,是我们的荣幸。” 安顿好叶大夫后,她就赶紧把江清尘的信息告诉了江富贵,“富贵,清尘有消息了,刚才救云飞哥哥的大夫,云游四方,从京城里带来消息说清尘救了九皇子,被八贤王收为义女。谢天谢地,这下没事了。” “婆婆,这可太好了,终于有家主的消息了。”江富贵摸了摸六个月的大肚子,“孩子,说不定你出生的时候,你母上就回来了,看来,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呢。” 一家人欢天喜地,唯有李云飞满脸愁容,江柳翠同意他哥哥和他一起住,可是那个该死的面三娘居然不管需要照顾的李宇飞,自己独自回面馆了。 自己住在清心药铺已经是够麻烦江家人了,这回再回上生病的哥哥,他的心里更过意不去,要照顾哥哥就没有办法出外采药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 正愁着呢,门被推开了,林木根带着江隐进来了,“云飞,你哥怎么样了?” 李云飞抹了抹眼泪,“郎君,他现在睡下了,暂时没事。” “那就好,你别担心,我妻主发了话,让他好生在这里养着病,等康健了再说其他的,我和江隐也得闲,回来照顾一二。你就不要担心了,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对了,我家清尘有消息了,她在京城没事,把九皇子治好了呢!”林木根慈爱看着着李云飞,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事的,都会好起来!” “云飞哥哥,你大哥会没事的,你放心吧,我们都可以照顾他。”江隐仰着头,开心地看着李云飞。 李云飞心里大为感动,自己真是幸运了,遇到江大夫一家这么好的人,每个人都当他是自己家里的人。 三个人正在聊着,江柳翠安顿好了叶大夫师徒俩,也过来了,“你们在聊什么呢?李郎君没事吧。” “没事,家主,那大夫是什么人,医术这么好,今天我大哥真是太走运了,我现在就去谢谢她。”李云飞见江柳翠进来了,忙站起身来。 人家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遇到自己大哥的命,这恩情不去感谢一下,是说不过去的。 江柳翠忙拦住他,“别去,她累了,让叶大夫休息一下吧。她们师徒二人在咱们铺子里先住下了,以后有的时会见面的。不急这一时,你大哥的事,你且放宽心,我们都会帮忙照顾的。” “叶大夫?”李云飞一听,心下疑惑,“莫不就是江湖有名的游医叶鹤鸣,我这几个月在外收购药材,听别人说过两回,她的医术非常好。在药界是顶有名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太幸运了,听说断手断腿,她都能给治好,怪不得大哥那么凶险她都能治。 要是别的大夫,说不定就是一尸两命啦。 “没错,就是她。”江柳翠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人是要走出去,所谓见多识广,就是这么来的,“你没事就多去跟她学习一下。机会难得,你大哥这边有你林叔照看着,你放心吧。” 第145章 坐诊大夫 李云飞听到江柳翠的话,连连点头,“知道了,家主,我会的,这可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他说着,把先前林叔给他的钱袋又还给了林木根,“林叔,这个钱用不着了,你收着吧。” 江柳翠笑着说,“这些钱就给你大哥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吧,夫郎,以后李家郎君,你就辛苦照料着,云飞还得去前厅帮忙着,再说,他也得看着那些药材呀。” “大婶子,我也可以去前厅帮忙,我长大了。”江隐一直在听大人们说话,终于还是忍不住插嘴道。 “你呀,还是好好学习断文识字吧,要不你清尘嫂子回来,可得说我了。”江柳翠笑呵呵地转身走了。 自己的女儿终于有了一个好消息,她高兴呀,不仅人没有事,救了九皇子不说,还成了八贤王的义女。 这八贤王家的三个格格可都是大英雄,凤羽国的大功臣呀,清尘是有福了。 江柳翠一走,李云飞就来到了叶鹤鸣的房间,轻轻敲了一下门,“叶大夫,你在吗?我是今天你治的那人的弟弟,我过来谢谢你。” 房间内没有人回应,李云飞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李云飞心下奇怪,不会出什么事吧?他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没有关,他探头进去看了一下,房间内没有人,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看样子是出门了。 李云飞心下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叶大夫真是神了,他一定要好好向叶大夫学习医术,多向她请教。 江柳翠回到后院之后,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叶大夫师徒二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真是看不出来。她虽然打心里感激叶大夫救了李宇飞的命,但她仍然留了一个心眼。 毕竟萍水相逢的人,谁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江柳翠在这城里待久了,什么人没有见过?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先头听江清尘没事,没想到这一层,现在一想,又有点担心了,不过看那叶大夫不要回报地救李宇飞,又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坏心眼。 她轻拍了下额头,也许自己是想多了。 江柳翠正在想着这件事,江富贵进来了,“婆婆,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江柳翠回过神来,“没什么,你来了啦。身子重,就不要乱处走动了,看那云飞大哥那个样子,我真是怕了。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婆婆,我会小心的,我们家又没有面三娘那样的人物,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江清尘见江柳翠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关心地问道。 江柳翠看了一眼江富贵,“没什么事,对了,你听过一个叫叶鹤鸣的游医吗?听别人说她的医术非常好。” “叶鹤鸣?”江富贵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怎么会不知道?江清尘不知道和他说过多少次,一个医术高超又没有定性的大夫。 不过她也奇怪,自己婆婆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来?“听说过,少家主和我讲过,江湖上很有名的一位游医。怎么了?婆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今天给云飞大哥医治的人就是那名叶鹤鸣。” “什么?”江富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愣住了。云飞他大哥的运气可真是好呢?既然遇到了名医,“婆婆,这可是真有缘呢,咱们这铺子正好缺少一位坐诊的大夫,等那叶大夫休息好了,要不然问一下他,愿意先帮咱们铺子坐诊吗?” 自从江清尘进京后,铺子的生意差了很多,要不是李云飞帮着出去采药,怕是早就黄了,这铺子。 眼下有这缘份,铺子里来了名医,让她坐诊看几天病患,清心药铺的名号又可以打出来,生意好了,多分点钱给她就好了。 江柳翠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只是她是个游医,指不定待几天就走了呢,再说,就算她是个有名的人物,也不知道她的心是好的还是坏的,初次接触,还是小心点好呢。” 只看几天,到时一走,那些个病患更是要生事。真要有什么坏心眼,那也不至于,看她出手救李宇飞就能知道,人心肯定不坏的。 江富贵用力扶着腰站了起来,“过个两三天和他说说看,我也很快要生产了,万一少家主不回来,还有个叶大夫在这里,也安全着。” 他今天是被李宇飞小产给吓着了,他倒不是在意自己的生死,他是怕自己的孩子受苦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抚摸着肚子。 “你慢点呀、下次不要再来了,有什么事,让江隐喊我一声就行了。”江柳翠也是一脸心疼地看着江富贵,他肚子的可是自己的嫡长孙女,“我会找机会和叶大夫说说看的,你不要惦记着这事,安心养胎。” 看着江富贵的离开的背影,她又在想,说不定哪天江清尘就回来了。 江富贵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心里都清楚,清心药铺确实需要一位坐诊的大夫,来维持铺子的日常运营。而在这个时候,叶大夫的出现,无疑就像是一道曙光照进了药铺。 叶大夫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他的出现,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但是,江柳翠心里却有些担忧,她担心叶大夫可能只是路过,或者有其他的目的。然而,她也清楚,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够请得动叶大夫暂时留在药铺坐诊,那么对药铺的生意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于是,在经过几天的考虑之后,江柳翠决定找叶大夫谈谈。她希望能够说服叶大夫,让他愿意暂时留在药铺坐诊。 几天后,叶大夫休息好了,精神焕发。江柳翠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叶大夫谈起了这个话题。她先是感谢了叶大夫对李云飞的出手相救,然后才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叶大夫听了后,没有立刻回答。她低下头,双手交叠在胸前,沉思了一会儿。江柳翠也不急,安静地等待她的答复。 第146章 格格算什么? “好吧,我还真的走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也好,也许还有机会和江神医见上一面。”叶大夫轻轻一笑,就答应了。 江柳翠原本只是想试试,没想到她真的同意了。 她心里一喜,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叶大夫,这真是太好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药铺永远铭记在心,利润我们三七开,你放心,我不会亏了你们。” 她说道,“您先歇息一下,我这就去告诉其他人这个好消息。” 江柳翠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去找其他人了。 叶大夫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心里明白,自己答应留下来坐诊,并不只是因为累了想休息一下。 她看到了清心药铺的困境,也看到了江家人的善良、努力和坚持。她很清楚,自己的出现,或许能够给她们带来一线生机。 “唉,希望我能帮得上忙。” 叶大夫低声说道,不过有一点是真心的,她还没有到永安城的时候就听过江清尘神医的威名,她还真是想见一见这位大夫。 在江柳翠的带领和努力下,药铺开始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随着叶大夫的到来,许多之前因为药铺困境而犹豫不决的病人也重新找上了门。叶大夫的医术高超,为人又和善,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信任和喜爱。 这天,铺子正常开张,然而人流量却明显少得可怜。江柳翠在药铺门口张望着,眉头紧皱。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突然,一阵锣鼓声响起,震耳欲聋。人们纷纷议论着,说京城里的一位女王的格格要来此地。听到这个消息后,许多人都在往城门方向赶去。 太守已经带着众位官员在城门口迎接去了,全城的人都为之沸腾。这可是一件大事啊!江柳翠心里明白,这恐怕是药铺生意冷清的原因之一。 她看着药铺内稀疏的客人,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这可是药铺恢复生机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江柳翠思索片刻,决定要利用这个机会,让药铺重新焕发生机。她先是吩咐大这有准备好各种药材和药品,确保货源充足。 接着又亲自出马,带着李云飞、叶童、林木根前往城门方向,准备趁大家迎接这位格格时,在城门边上摆摊。 她们来晚了一步,别人已经先摆了,她们只好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摆起了临时摊位。江柳翠和伙计们忙碌着,摆放各种药材和药品,还特别准备了一些格格可能会需要的珍贵药材。 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城门方向,这些的摊位也渐渐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口才,向过往的行人推销着药材和药品,不时还有针对性地给出一些保健和养生的建议。 虽然辛苦,但是收获颇丰,看得一旁的摊位眼红得很。 李云飞正在给一位买家打包药材,突然一只大手,按住了她手里的药包。一个傲慢无礼的声音响起,“江老板,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呀,京城的格格要来了,你们在这里摆什么摊呀?” 江柳翠抬眼一看,这不是恶霸张碧云吗? 自从二公主出事后,她消停了很长时间,这怎么又出来了。她心里不禁有些紧张,知道这张碧云可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会找麻烦。 “张碧云,我在这里摆摊,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江柳翠尽量保持镇定,冷冷地说道。 “生意?”张碧云嘴一撇,抓起一把草药就丢在了地上,“去TMD生意,这个摊位我买了。”她转身看向旁边的随从,“把摊位给我砸了!” 李云飞见状,立刻挡在摊位前,“张碧云,你想干什么?这个摊位是我们药铺的,你想砸就砸吗?” 张碧云冷笑着,“哼!我就是想砸,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好呀,这个摊位值100两,你交钱,摊位给你。”李云飞冷着声音说道。他心里清楚,这张碧云要是真的想要买摊位,倒是可以考虑。毕竟,如果她真的付了钱,这东西就是?的了,她想砸就 然而,谁都知道,这个姓张的不可能是来买东西的,她只是想来捣乱的。这一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果然,当张碧云听到李云飞的话后,她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显然,她并没有想到李云飞会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她。不过,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冷哼了一声,“让我买,出银子,真是笑话,我买东西可从来不用付钱的,姐妹们,给我砸。” 江柳翠听不下去了,“张碧云,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个摊位是我们的,你凭什么砸了我们的东西?” “凭什么?就凭我是张碧云!”张碧云嚣张地说道,“这个城里谁不知道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作对?” 江柳翠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和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此时此刻,她真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嚣张跋扈的恶霸。 李云飞也明白这一点,“张碧云,今天京城的格格会来,你不要太过分了。” “格格算什么,公主都随时可能会变成庶人,何况一个小小的格格?”张碧云不屑地笑道,“我告诉你们,马上给我滚蛋。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上次她差点被江清尘害死了,好在那时候二公主还没有出事,上次太守去宫京城,侧皇夫托人给太守带信保下了张碧云。 她出来后,安分了一段时间,又出来作恶啦。 谁让她好吃懒做,没有份正经的来钱路子,时间一长,老本快吃见底了,原来侧皇夫还经常会差人送点值钱的东西来。 现在二公主被禁在宫里,五皇子远嫁阴召国,侧皇夫不敢轻举妄动,她被正皇夫娘家抄家给吓怕了。 有钱,恶从胆边生呀,永安大药房的袁掌柜给了她一百两白银让她今天来找江家的麻烦,张碧云快没有钱吃饭了,这一百两对她太重了,也不管今天是不是京城的格格要来,就安排上了。 “格格不算什么?那你又算什么?”一个侍卫模样的女人一脚就把她踢翻在地。 第147章 江清尘回家了 “哎哟,你凭什么打人呀,公子犯法也是与民同罪的。”张碧云吃痛地捂着肚子,“姐妹,上,打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敢打老娘,今天我就叫你知道什么是地头蛇。” 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侍卫,心里有点发怵,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干的话,那以后谁还会听她的。 她连着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挥着手大叫,“愣着做什么呀,快上去打她呀。” 那几个手下却没有动一下,张碧云回头一看,妈的,哪里还有人在她后面,全跑了,她一下心慌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下次,下次我非要你好看。” 她说着,跌跌撞撞地跑了,惹得旁人哈哈大笑。 江柳翠连忙拿着些补血气的草药走到侍卫前,“多谢官姑相助,这点小东西,您就收着吧,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侍卫忙用手推开,微笑着说道,“主家,您就是清心药铺的江老板吧,您不必客气,我们格格请您现在回家呢,她现在就在你们清心药铺。” “格格在我们清心药铺。”江柳翠吓了一大跳,“早知道,我们就不出来摆这个摊了,云飞,收摊,咱们回铺子。” 她心里直犯嘀咕,这个格格难道是特意来永安城请脉的,怎么这么多当官的在城门口接她,没有接到,她反而去了清心药铺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幸好,现在铺子里有叶大夫坐诊,她的医术应该不会比清尘差。 一行人急急地赶回药铺,门口安安静静地的,只有一个病患背对着门坐在叶大夫的对面,两人在聊着。 铺子里也没有格格的侍卫,仆人,丫鬟什么的,江柳翠眉头一紧,这是怎么回事,“官姑姑,格格在哪里呢?” 那名侍卫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直接走到江清尘旁边,“格哥,江家主回来了。” 叶大夫一听,眼前这个人居然就是京城来得格格,吓得赶紧请安,“草民,不知道您是格格,还请您治罪。” 格格忙起身扶起叶大夫,“起来,不知者无罪呀。” 她这身影和声音怎么这么像清尘呀,林木根心中一惊,“清尘,你是我儿,清尘?”他不禁低呼出声。 格格闻言,转过身,可不是嘛,就是江清尘呀,“父亲,母上,你们可好,孩子不孝,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林木根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清尘,你可回来了,为父都担心死你了,你这,怎么成了京城的格格了?” 江柳翠也赶紧拉住她的手,“孩子,回来就好,没事就好,云飞,把富贵叫过来。说他妻主回了。” 李云飞也很想上前告诉江清尘,自己的腿好了,他也很想见她,可是这种环境中,人家一家在说话,自己一个外人,无处插嘴,“好的,我现在就去。” “等等……你是云飞弟弟吧,腿怎么了,全好了吧。”江清尘见他要走,忙叫住他,上下打量着他的腿。 “好了,清尘姐,早就好了,比以前还好着呢。”李云飞没想到江清尘第一眼看见他,就关心他的腿,看来她一直惦记着自己。 “太好了。”江清尘高兴地说道,“来,云飞,把裤腿卷下来,让姐看看。” 李云飞脸一红,他有点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腿。可是江清尘却不由分说,直接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开始帮他检查。 “格格,原来你就是江清尘神医呀,”一旁的叶鹤鸣也是惊叹着,能把断腿治成像没有断过一样,真是高高,实在太高了。 要不是她们在这里说这个事,她怎么也想不到李云飞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现在是健步如飞。 “哪里,这位大夫也是个能人呀。”江清尘笑着说道,“刚才我挑你那么多次毛病,你看得都是准确无误,医术很赞。” “那是自然,永安城里,清尘姐的医术最好。要不然也不会进京给九皇子治病呀。”李云飞傲娇地歪着小脑袋,自豪地说道,“这下好了,清尘姐成了格格,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云飞,不得无礼。”江柳翠忙打断了李云飞的话,“叶大夫这些天一直在帮我们铺子坐诊,是我们清心药铺的恩人,以前得多尊敬。” “母上,这是怎么回事呀?”江清尘吃惊地看着江柳翠,“是您请来的大夫?” “是的。”江柳翠点了点头,“她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游医叶鹤鸣呀,你肯定听说过的,她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心地善良,这次来永安城,救了云飞的哥哥,还帮我们铺子坐诊,要不然,我们这清心药铺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现在了。” 江清尘一听到这话,不禁对叶鹤鸣刮目相看,“叶大夫,真是感谢呀,我今天刚回来,有点忙,我会抽空和您好好聊聊的。” “这样吧,叶大夫,今天清尘回来了,铺子早点打烊,大家都休息休息。”江柳翠看着众人都挤在这里说话,患者也没有办法好好看病,还不如早早关起门来说话。 到了后厅,厅里只有江清尘和她母上父亲,其他人都回自己屋里了,那侍卫却一直站在门口,手里执着剑,不肯离开一步。 江柳翠搬了个椅子给她,“姑娘,你也累了吧,坐着休息一下。” 侍卫摇了摇头,“家主,我不累,我就是侍卫,站着反应比坐着反应要快哦,这里侍卫少,格格出了事,八贤王会杀了我的。” “母上,不管她,她们侍卫是坐不住的,你且过来,我们说说话,这么久也没有好好聊聊了。”江清尘笑着叫江柳翠不要理那个侍卫。 八贤王心疼她,把功夫最好侍卫冬给了她,贴身保护她的安全。本来夏也给了,可是江清尘觉得自己有一个侍卫就很好了。 说实在的,她还不习惯这个格格的身份,出门总是跟着个人,一点也不自由,就算现在和母上闲聊着,侍卫也是一直在旁边。 “家主,真的是你吗?”江柳翠刚坐下,江富贵挺着大肚子进来了。 第148章 一家人闲聊 江富贵一进来,只见屋里的整个空气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他挺着大肚子,满脸笑容,看着江清尘,眼神里充满了惊喜和疼爱。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家主、妻主,这段时间来,他每日都在思思念着自己的妻主,他在来这屋的路上,已经听云飞说了。 清尘就是这次从京城来的格格,她被八贤王收为了义女,看到江清尘的那一瞬间,他很想拥抱着她,可是他不敢,而今,清尘是高高在上的格格,他一个下夫郎哪里有资格和站在格格旁边。 他不敢靠前,静静地愣在那里,好一会才缓缓要往下端,他想给格格行礼。 江清尘看着他的大肚子,心中一阵欣喜,忙起身到他身前扶住他,“富贵,咱们有孩子了,我们做母亲了。这可太好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她想过自己要做母亲,想过有个孩子会给她带来多少的欢乐和挑战,但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才发现,那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真实。 “江郎,你看你身子这么重还行什么礼呀,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好了,不必拘束。”江清尘笑着说道,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感动和兴奋表现出来。 “家主,如今你是格格,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我在家一直都很好,婆婆公公对我极好的,现在看到家主也好,我更高兴了。”江富贵乐呵呵地说道,“这个孩子,他让我每天都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你看他现在也很开心看到母上大人呢,正高兴地踢着我肚子呢,你摸摸看。” 他捉起江清尘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江清尘的手轻轻地放在江富贵的肚子上,她能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的微小动作。那种感觉既神秘又奇妙,让江清尘的心里充满了感动和喜悦。 “他真的很活跃呢。”江清尘笑着说道,她的眼角湿润了。这个孩子是她在这个异世上第一位血亲,她的心情无比激动。 “是啊,这孩子很好动,每天都要动来动去的,好像在和我聊天一样。”江富贵开心地说道,“我常常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不过我想,他一定能感受到我们的爱。” 江清尘听着江富贵的话,心中无比感动。这个孩子,是她们夫妻间最珍贵的礼物,也是他们未来的希望和寄托。她会一直陪伴着这个孩子成长,让他感受到满满的爱和关怀。 “江郎,您辛苦了。”江清尘轻轻地抚摸着江富贵的头发,“我会一直陪伴您和孩子,让你们感受到我的爱和关心,这次我回家就是要接你们去京城的。” 江富贵抬起头,看着江清尘,眼中满是感激和欣慰,“家主,谢谢你。你在外面也一定很辛苦的。现在你回来了,我们的家就完整了。我们一起照顾好这个孩子,让他健康快乐地成长。”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坚信江清尘会回来,就算别人风言风语,他也没有过动摇,现在家主果然安全回来了,只是她现在是格格了。 他还会走吗?会离开这个家吗?他深情地看着江清尘。 江清尘也看懂了他的眼神,她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这次回来,是想接家人进京的,进京的目的就要迎娶九皇子。 现在江富贵都快生了,她不忍心一下说来这个事来,怕江富贵伤心影响心情,对他本人和孩子都不好,“江郎,先回去睡吧,身子重,早点休息,我和母上父亲再聊会。” 江富贵点了点头,就转身回自己屋了 江清尘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这个家是她永远的归宿和依靠。她会用所有的爱和关怀来珍惜这个家、保护这个家、让这个家永远充满爱和温暖。 “清尘,这次回来,还走吗?”江柳翠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变成了格格的女儿,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你现在是八贤王的义女,女王会让你长住在永安城吗?” 养大的女儿要长住在别人家里,就算是皇亲国戚,心里也是不舒服。 “母上,孩儿不孝,私自认了别人做义母,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江清尘满是愧疚地看着江柳翠。 她把在京城的所有事都和双亲说了一遍,“八贤王人很好,待清尘也是极好的,我和九皇子成亲后,自然是要住在八贤王府,但是她给我在京城买了一座很大的宅子,离王府很近,以后你们可以住在江宅,我也可以时常过去。” 她说着,从身上摸出地契递给江柳翠,“以后,我们江家就在京城落脚了。这个地契您收着,是八贤王送给您的。” “原来白公子就是九皇子,皇上准了你们的婚事吗?”林木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九皇子居然就是自己的恩人九公子,这真是缘份呀。 “皇上还没有答应。”江清尘轻轻摇了一下头,很是坚定地说道,“不过,有八贤王在,我和九皇子也是情投意合,等皇上宴请京城贵女时,自然就成了。” 江柳翠和林木根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女儿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既然她已经认了八贤王做义父,那就说明八贤王是个好人,值得信赖。 八贤王的女儿配皇上的皇子,也说得过去。 “我们一家人都去京城,不好吧?”江柳翠还是有点不放心,怕八贤王和皇上会看不起清尘,“要不我们带着富贵和你的孩子就住在永安里。你和九皇子婚后就住在京城的八贤王府。” “这怎么行?我一个人吃香得喝辣的,让你们在这里受苦,”江清尘摇摇头,“这还是人做得事吗,你们放心,有八贤王在,清尘在京城也是站稳了脚跟,父母不必担心。咱们一家人都去京城享福就行了。” “就是,清尘一片孝心,我们就跟着她进京吧。”林木根快活地看着江清尘,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个乡下的庄稼汉,会有成为皇亲国戚的一天。 “等你们进了京城,就可以看看那里的繁华。”江清尘挽着江柳翠的手臂,“永安城是没有办法比的。” “我们这次去京城,一定要专门去感谢八贤王的。”林木根在一旁说道,“如果不是八贤王出手相救,只怕我们的清尘已经不在了。” “这个八贤王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江柳翠还是有点不相信,“他为什么要帮我们的女儿?” “可能义父,看中了我的医术,她当时以为皇上有病难以痊愈,想考查我一番,再带我进宫给皇上瞧病,还有,她的三个亲生格格都战死沙场,她看到清尘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江清尘解释道,“她确实是个好人,也是个忠臣。” 江柳翠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里有点哀愁?江清尘看在眼里,忙关切地问道,“母上,因何突然发愁呢?” 第149章 哪来哪去,快滚 “现在富贵有身孕,九皇子知道了,会不会不开心呀。”江柳翠看着江清尘,慢吞吞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九皇子真要是嫁给江清尘,那肯定是正夫郎,按道理来说,正房生的长女,这样比较合适,万一九皇子不满意,江富贵先生孩子,那怎么办呀? 江柳翠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毕竟在当时的宫廷中,婚姻和家庭地位都受到严格的规矩和礼仪的约束。 如果九皇子得知江富贵已经怀孕,而自己却未能生育,很可能会心生不满,甚至可能影响到江清尘和九皇子的婚姻。 江清尘安慰道:“母上,您不必过于忧虑。九皇子虽然尊贵,但也不会因为江富贵先有身孕而有所不满。毕竟,皇家的规矩和礼仪虽然严格,但也有一定的灵活性。而且,九皇子之前就与江富贵相处得很好,他若真是嫁到我们江家,也会考虑到家族的利益和荣誉,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轻易发怒。” 江柳翠听了江清尘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但仍然有些不安地说道:“话虽如此,但我总是担心九皇子会不高兴。毕竟,他可是正夫郎,如果比江富贵晚有孩子,那可是有些丢面子的事情。” 江清尘知道母亲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她也明白,不能因为这种担忧而忽略了更为重要的事情。 于是,她劝慰道:“母上,您不必过于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江富贵和九皇子的关系。如果他们能够相互尊重、理解,那么任何问题都可以得到解决。而且,孩子是家庭的未来,也是家族的希望。无论孩子出生在哪个夫君名下,都是我江清尘的孩子,都是我们家族的一份子。” 江柳翠听了江清尘的话,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她深知,娶个皇子,许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女儿有着足够的智慧和勇气去面对任何挑战。 然而,江柳翠的担忧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在那个时代,正夫郎的地位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九皇子真的不满江富贵先有身孕,那可能会对整个家族带来不利的影响。 因此,江富贵和九皇子的关系也是家庭和睦的关键。 可是她忽略了点,江富贵只是个下夫郎,九皇子可是皇子,怎么会跟一个下夫郎去计较,说出去都丢皇家的脸面。 女人嘛,娶几房夫郎是正常的,九皇子还不至于没有这个度量,就算下夫郎先生孩子,也只是个庶子而已,没有资格继承家里的女王位子。 将来八贤王的王位肯定是江清尘的,江清尘的位子又会传给九皇子生的嫡女,那其他男人生多少个都不重要。 这九皇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婆婆这么看自己,肯定会笑的。 唉,人还没有娶到呢,母上就想到这么多问题了,江清尘微微一笑,“母上,你也不要太过担忧了,说起来,九皇子还是您的救命恩人呢。他是个怎样的人,你也是清楚的。” 再说,江富贵是一个聪明、机敏的男子,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容易,懂得进退,他肯定不会与九皇子为难的。 江柳翠笑了笑,“也是,九皇子是个好人,对我们极好,把他的宅子都给我们,我多想了,你想吃什么,让你父亲去做,你走了后,厨子也走了,请不起呀。” “我要去衙门一趟,那么多人没有接到我,肯定是不开心地,她们那些当官地肯定是想不到,京城里来的得格格,居然就是我江清尘。”她得意地笑着。 本来她和侍卫骑马一路来,就想悄悄进城,哪里想到,这永安里的人官员早就知道了风声,全部都出来迎接了。 江清尘没有办法,只得在城外把马卖了,和侍卫换了平民的衣服,悄悄进城了,一进城,没走几步,就看到张碧云在欺负她母上,这才让侍卫冬出手,她自己侧是先回家了。 那些当官的没有接到人,肯定是不开心的,怕是现在也在衙门里不敢走,怕格格随时找她们问罪呀。 没办法,谁让格格是皇亲国戚呀,她一句话,这些人的乌纱帽可能就掉了,谁不怕呀。 冬听江清尘说要去衙门,就把随身背的包裹解下来,“格格,去衙门的话,我们就换上官服吧。” 江清尘摇了摇手,“先不换,我们先穿这平民的衣服去看看,这些官大人会怎么对待老百姓的,也算是为朝廷分忧了。” 冬听江清尘这样说,不禁有些担忧,“格格,您的身份尊贵,去衙门,自然是要穿官服的,有官服在身,哪里人不敢不敬你。” 这位主子是民间格格,她怕到时那些官大人人轻视自己的主子,就算有八贤王义女的身份加持,也怕遭人白眼。 江清尘微笑着回应:“无妨,冬你放心。我们此行只为了去报个道,这些官大人我大致还是了解的。他们大多只知阿谀奉承,对于真正为民请命的官员,他们是不敢轻易得罪的,再说,我只最想看看,他们对老百姓是个怎么样的嘴脸,如果真有好官,回京后,我定要好好进言给皇上。” 冬听听了江清尘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人便穿着平民的衣服,离开了府邸,前往衙门。 因为江清尘之前在永安城呆的时间不太久,然后就离开大半年了,人们只知道永安里的有个神医江清尘,却还是有很多人不认识她的样子。 待她们主仆二人到了衙门口,那几个衙役不认识她们,见她们直接就往里闯,忙拦住了,“站住,什么人?” “官大人,我们要找太守大人。”江清尘礼貌地对她说道,“麻烦您给通报一下。” 那两名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会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见太守,你疯了吧,就凭你们两个人,想见太守。哪来哪去,快滚。” “你说什么?”冬一听,敢骂格格,心里的火马上大了,就想上前揍人。 第150章 兴师问罪吗 江清尘使唤了个眼色她,示意她不要冲动,“冬,稍安勿躁,我们是来找太守的,不要节外生枝。”说罢,她又对那两个衙役说道,“官大人,我们真的找太守大人有事,麻烦您通融一下。” “我说滚,听不懂吗?”那衙役不耐烦地说道。 江清尘不再跟他废话,直接闪过她,就要往里面闯,那衙役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不识好歹,大怒,上去就拦住了江清尘,“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罢,他一挥手,马上过来几个衙役将她们主仆二人给围了起来。 江清尘并不惊慌,只是淡淡地看着那衙役,“你们真要阻拦我吗?” “阻拦你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把你在牢里关你几天,你就老实了。”那衙役不屑地说道。 冬一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说什么?你们知道我家格格是谁吗?她是……” 江清尘拉住了她,她想再给这个衙役一个机会,“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进去见太守?” “太守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回家去吧,怎么样都见不到太守大人。”那衙役得意地说道。 江清尘冷笑一声,转守头看着冬,“我们需要等吗?”冬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一伸手,就把这个衙役制住了,“小东西,让你去通报,你非得整事,这胳膊算是你的见面礼了。” 那衙役以为她们是外地来的乡巴佬,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武功这么好,被吓到了,“姐姐,姐姐,饶命啊,啊……”。 她那只拦着江清尘的右手已经折了,别外几个衙役面面相觑,有点傻眼,全部往后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冬面露出不屑,“哼,你们不配知道,叫你们太守安俊出来。” 她在京城什么人没有见过,这些人也太狗眼看人了,折只胳膊已经算是轻的了。 “这不是清心药铺的江清尘大夫吗?江神医?”其中一个衙役已经认出了江清尘,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清尘,“江大夫,你回永安城了,为什么不回清心药铺呀。” 那只断了胳膊的衙役一听对面这个女人原来是江清尘,忙忍着痛赔着笑说道,“原来是江神医呀,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这手……” 江清尘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没错,我就是清心药铺的江清尘,现在可以帮我通报吗,我要见太守大人。” “不是不给你通报,只是现在太守正忙着呢?”一个衙役凑到跟前,轻声说道,“全城的官员都在后厅议事,要接京城来的格格,那可是八贤王的女儿,谁也不敢怠慢了,你过几天再来吧。” “现在就去通报。”冬眼一瞪,面若冰霜地喝道,“江大夫就是京城来的格格。” 衙役怕冬,她一出手,刚才的同门就断了只手,她后退了一步说道,“姐姐,你别逗我了,江大夫怎么可能京城里的格格呢?太守现在真的没有时间接见你们。” “你是说太守正在接待京城来的八贤王的女儿?”江清尘问道,自己人都在这里呢,太守在里面见谁?难怪有人冒充自己。 那衙役见江清尘不再坚持要见太守,忙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就是八贤王的女儿,听说才十八岁,长的那个漂亮呀,跟天仙似的,这永安城是也不是常来京城的大人物,这次来了,谁敢不接呀。” “你去通报。”江清尘淡淡地说道。 “我……”那衙役有些迟疑。 “怎么?格格的话,你敢置喙?”冬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不是,我这就去通报。”那衙役忙一溜烟地跑了进去通报,她可不想断手断脚的。 没一会儿,他跑着回来,“江大夫,您请。” 江清尘带着冬直接越过衙门,进了后厅。 此时的后厅,坐着永安城里的一众官员们,还有一位身穿大红色宫服的女子,正在与众人谈笑风生。 “臣永安太守安俊见过格格。”众人见江清尘带着冬、主仆二人进来,忙起身行礼。 江清尘有些疑惑,这个女子是谁呢?她不认识呀,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免礼,我不请自来,各位大人,没有打扰你们的雅兴吧。” “格格,这话说得,都是臣等该死,没有在城门口接到您,让您辛苦了,要不是这个官姑姑带来了八贤王的旨意,下官还真是不知道您就是京城的格格。”安俊忙邀请江清尘坐下。 坐在上首的京城来的女子见江清尘进来了,也赶紧起身,“微臣见过格格,格格,您请上座。” “官姑姑,辛苦了。”江清尘轻轻点了个头,“我已经安全到了永安城,您可以回京城了?” “臣还有要事在身,需要马上赶回京城。”那女子说道,“只是臣在半路上遇到了些麻烦,耽误了行程,还请格格恕罪。” “哦?什么麻烦?”江清尘问道。 “这个……臣不便透露。”那女子有些迟疑地说道。 “既然官姑姑有要事在身,我也不便多问,你且回京去吧。”江清尘淡淡地说道,“安太守,我看我们我们也是要谈正事吧。” “是,是,是。”安俊擦了擦额头的汗,“下官这就吩咐厨房备晚宴,今天在城门口没有接到格格,是下官的罪。” “免了,本格格已经用过晚膳了。”江清尘说道,“你可知我为何而来?” “这个……”安俊有些迟疑,为什么而来?难道是因为在城门接到格格来问罪来了,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江清尘是八贤王身边的红人,八贤王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 连皇上都特别器重江清尘,第一回以格格的身份入宫,皇上就给了她封号,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很多女王的亲生格格都没有封号,更何况她一个民间的格格。 可见皇上和八贤王对她十分看重,这样的人可不能得罪呢,真是那个苏长史,说什么京城来的格格肯定是大排阵。 结果倒好,这个民间格格,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就进城了。 现在她看江清尘这样问她,心里自认为,江清尘要兴师问罪了。 “我来永安城是来找太守大人的,有一些事情要与太守大人商议。”江清尘说道,“其他人等散去吧。” 第151章 应对危情 另外那些官员也以为江清尘是来兴师问罪的,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出,现在格格让她们回家,她们真巴不得呢?瞬间就走得一个不剩。 “格格,你这是何意?”安俊看着空荡荡地后厅,小心说道,“是不是,八贤王有什么密旨?” “我进城的时候,发现有很多难民?”江清尘淡淡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安俊忙跪下,擦了头上出得汗。“悠心城连下一个月的大雨,农民没有收成,很多百姓都饿死了。” “什么?”江清尘急急地说道,“我从京城来,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过,悠心城也是你管辖的,你怎么没有及时上报朝廷?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已经快半个月了。”安俊头也不敢抬,心跳得厉害,她用手小心地扶了扶头上的乌纱帽,“下官一直在尽力求助,才没有上报朝廷,京城离悠心城那么远,等朝廷派人来赈灾,百姓们早就饿死了,下官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还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灾民太多了。” “你大胆,赶紧写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江清尘眉头紧蹙,如果百姓饿死得多,没有人收尸的话,那就会滋生细菌,容易发生瘟疫,“同时开仓布粥,再调一拨人马,收集所有药铺的药材,会出大事的。”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安俊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下官没有想到,格格已经注意到灾情了,布粥的话,官库的的粮也维持不了多久,下官真是该死呀,没有早想到这个办法,还有一个,为什么要收集药材呀?” “起来说话。”江清尘淡淡地说道,“本格格不是来问罪的,我是来和你商议如何度过这次危机的,现在永安里的商户还不知道悠心城灾情的严重性,你立即派人去收粮,收药,要快,等大批灾民涌入永安城时,就迟了。” “格格想得周全,下官愚钝。”安俊抬起头来,看着江清尘,“我马上吩咐下去。” “等等,关起城门,粥蓬设在城外,负责施粥的人不得进城,就在城外扎营。”江清尘思索一下,立马又补充道。 快半个月了,说不定悠心城已经有了瘟疫,如果放开城门,那很快就会在永安里蔓延,关起城门,也是为了阻止瘟疫的快速扩散。 “关城门,这个……”太守不敢说,这没有战事,擅自关起城门来,皇上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呀。 江清尘已经猜到了安太守的意思,“照我说得做,悠心城很可能会发生大规模的瘟疫,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太守之位,就照我说得做。” 安俊太守还是有一点想不通,“那布粥的娄粮食怎么运到城外。还有药材。” “用绳子吊下去,我马上预防瘟疫和治疗瘟疫的方法给你,你安排大夫,赶紧准备,熬好的药,也用木桶吊下去,城外安排一队人专门负责发药布粥。”江清尘急急地布置着。 太守连连点头,心里对这个民间格格佩服不已,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想了好几条应对的办法,一点也没有慌张。 她当时要去迎接格格,也是怕这位从京城来的格格,知悉了悠心城水患的事,会上报到朝廷,她本来是想瞒着上头的。 没想到江清尘在城门外看到逃荒的难民,就预知了灾情和瘟疫,“格格,您辛苦了,那您回去休息一下,下官这就去安排。” “好了,闲话休说,本格格要亲自去悠心城查看一番。”江清尘说道,拿起事先写好的方法交给大守,“事情紧急,让各大药房按方煎药,如有不从者,立斩不赦。” “是,是,是。”安俊忙说道,“下官这就去办。” “另外,你多派些人手在城里发放官府的通告,近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本格格会想办法解决这次危机。”江清尘说道,“让百姓们不要惊慌失措,相信朝廷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是,是,是。”安俊应声而退。 江清尘转身对冬说道,“冬,我们现在就前往悠心城。” “格格,那里真的有瘟疫吗?”冬疑惑地问道,她实在想不通,只是在进城的进候发现了一些难民,江清尘就断定,悠心城会发生瘟疫?万一搞错了可怎么办? 真要是把永安城所有的药材都收集起来,这可是很大一笔钱呀,就算是国库也是大开支,这笔钱要是白花了,就算她是八贤王的爱女,皇上也一样会降罪的。 “唉……”江清尘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呀,可是大灾后必有誂疫情,因为饿死的人多,逃荒人也多,有点人在路上饿死了也没有人掩埋,时间一久自然就会生出病菌,走,我们骑马去。” “那也要带些药材去吧。”冬焦虑地问道,“就算您是神医,没有药材,去了那里也是没有用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药材和方子我都已经告之了太守,她会做好后方的工作,只要我们把悠心城的病人,控制在一处,不要到处乱走,疫情很快就可以控制住的。”江清尘不由分说,抬腿就往外走。 她等不及了,如果那些人乱处乱走,疫情四处扩散,那就很麻烦了。 安俊已经吩咐了衙役牵马过来,江清尘和冬一人一骑,往悠心城疾驰而去,江清尘没有带一个官差,就她和冬两个人悄悄出了城。 在去往悠心城的路上,就看到大批的难民朝永安城涌来。 “格格。”冬看着难民们,“真的是和你意料的一样,我们要不要先回永安城商量对策?” “不用了,该交待的事,我都和太守说了,只要她完全照我说得去做,疫情很快就可以控制住的。”江清尘看着难民们,“我先找个人问问。” 冬忙把马牵到一边。 江清尘和冬下了马,站在路边看着难民们。 “官大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官大人,我家还有生病的老人,求求你了,给点吃的吧。” “官大人,可怜可怜我们吧?” …… 十几个的难民从江清尘面前经过,求救的声音不绝于耳。 江清尘转过身去,不忍再听下去,她看了看那位生病的老人,已经有高热、腹泻、呕吐…… 江清尘的心里的一紧,疫情开始了…… 第152章 瘟疫蔓延 江清尘找了一位看似比较健康的难民问话。 “这位大姐,你是从悠心城方向来得吗,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难民涌来永安城?” “官大人,你们可来了,悠心城里发生瘟疫了,我们也不想跑出来的,可是那里没有大夫,也没有药,更没有吃食,不跑出来就是死路一条啊。”这位难民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了,满脸的愁云惨雾,“官大人,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要向朝廷报告这个事,不然悠心城的人都会死光的。” “瘟疫?”江清尘吃了一惊,“大姐,你别怕,永安城外有治疗瘟疫的药汤发放。对了,大姐,路上的情况怎么样?” “官大人,这一路上也有死人,有些是死于饥饿,有些是死于瘟疫,老百姓难呀。”这位大姐摇着头走了。 “这样下去不行。”江清尘愣了一下,她翻身上马,挡在这群人前面,“停下来,不能再走了,我看你们中间有些人已经症状了,再走下去,会把瘟疫传得到处都是,大家停在这里,我派人去永安城里取药过来,你们在这里治好了病,找个山落生存下来,朝廷会给你们种子,开荒工具。” 如果有病菌在身的一直在流动,这个疫情就很难控制住,必须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地隔离起来,痊愈的人再分在一起。 “格格!”冬轻声地叫着她,这个格格也太胆了,怎么就敢做朝廷的主呢,万一皇上不同意怎么办? 江清尘却完全没有理会冬的眼神,这要是先去京城报告,再等圣旨过来,人都要死完了,这可是瘟疫呀,几天都会蔓延开来,“冬,你快马加鞭,速回永安城取来汤药。” “我,我不去。”冬不情愿地说道,“女王让我保护你的,我一刻也不能离开你。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八贤王交待呀。” “我现在是你的主子,你不听我的,听谁的,快去,人命关天,这个可开不得玩笑,这里也就十几个人,你取一些熬好的药,再让太守给你派几个人过来,最好跟个大夫过来。还有带口锅。”江清尘眼一瞪,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 冬没有办法,只好折返回去,很快就来了城门下,城门已经关了,一些难民已经集在城外,布粥棚还没有搭好,也没有人在城外做这些事。 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冬轻叹一声。 她朝城墙上的守卫大喊道,“哎,上面的门值,我是格格的侍卫,快点吊些药汤下来。” 喊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应,这是怎么回事,格格出城前,不是交待太守按药方制解药吗?怎么没有动静呢? “我要见太守大人,麻烦开一下城门,我是格格的侍卫。”冬又连着喊了几声,有守卫从城墙上探下了头,“叫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安静了,太守说了封城,谁也进不来,不要再吵了。” “那把药吊下来呀……”冬扯着嗓子继续喊着,那个人却已不见了人影,只剩下冰冷的城墙,和外面聚集的难民。 这个太守在搞什么鬼呀,格格已经把方法交给她了,她倒是好了,直接把城门关起来,什么也不做吗? 冬心下焦急,正想再喊,却见江清尘骑着马已经从难民中回来了。“太守呢,她人呢?药叫。”江清尘急切地问道。 她已经把那十几个难民安抚好了,却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冬带来的药,心一急,就亲自跑来接应。 冬脸色铁青,“谁知道呢,我叫了很久的门,就没有人应我,粥蓬也没有搭,药也没有熬,真不知道里面的人都在做什么,这样关着城门也是撑不了多久的。”冬越说越气愤,“格格,那现在怎么办?这些灾民中发病的好像还不少呢,我们又没有药,现在也通知不到里面的人了。” 江清尘咬着牙,“还能怎么办,想办法进去,这个太守是怎么回事,不想活了吗?居然敢摆本格格一道。” 她立马想到了旺财,转身马身,扬鞭疾行,“冬,跟上我。” 两匹快马很快就离开永安城很远了,冬从来没有见过江清尘骑快车,吓了她一身冷汗,“格格,你慢点呀,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江清尘目光直盯着前方,“到了就知道了,不快不行呀,这瘟疫随时会蔓延的,时间就是生命呀。” 二人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了望夫涯。江清尘站在崖边,朝着天空大声呼喊,“旺财,你在哪里呀?”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有些凄凉。 冬看着江清尘焦急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担忧,“格哥,您刚刚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懂。要不我们先回去找人来一起找旺财吧。” 江清尘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没事,你听不懂是正常的。如果旺财真的在这里,它很快就会来的。现在情况肯定非常危急,我们得赶紧找到它。” 她刚刚可是用兽语喊得,如果冬能听懂,那就怪了,她话音刚落,高空中一只大雕朝她们这边飞了过来。 江清尘一喜,迎了上去,“旺财,你终于来了,可把姐姐担心坏了。” 旺财轻轻地落在江清尘的脚下,用它的大脑袋在江清尘的裤腿上蹭着,表达着它的亲昵,“主人,好久不见,这个女人是谁。” 江清尘轻轻摸着旺财的羽毛,对冬说道,“它是我的朋友,旺财。” 刚才一直在戒备的冬这才放下心来,“旺财原来是只大雕呀,我也以为是只狗呢。” “旺财,我们石洞里还有草药吗?”江清尘没有过多理会冬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间,她心里挂念着那些灾民,想着怎么快速地解决这个问题。 旺财点了点头,“有,我有空就会采点,知道主人有一天就来这里拿药的。” 江清尘心里太感动了,她搂着旺财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一下它的脖子,“旺财,你太好了,帮了我大忙了。” 第153章 熬药治病 看着这一雕一人,叽叽咕咕得,冬感到很无语,“格格,你和这只大傻雕在说话吗?你会兽语?” “冬,你骑到旺财身上去,让它带你去石洞里拿药,拿到药后,你马上让它骑着你去那伙难民安身的地方。” “格格,那你呢?”冬一脸地不情愿,又要和清尘分开,她不想,她的任务可是保护江清尘的,现在老是分开,她实在不放心江清尘的安全。 江清尘看着冬担心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她知道冬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但她也不能辜负了冬的一番心意。于是她安慰道:“冬,你去拿药,我去凤隐村拿锅。现在疫情紧急,我们得尽快把药熬好分发给百姓。” 冬听到这话,也明白江清尘的决定是正确的。于是她点点头,转身就上了旺财的后背,旺财驮着她往石洞飞去。 江清尘看着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个女孩虽然年纪小,但却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有她在身边,她总觉得安心了许多。 江清尘很快来到了凤隐村,但村子里却空无一人。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凤隐村也遭受了灾害? 她对这个村子没有一点好感,那么多糟心的事还历历在目,或许,她们是被疫情吓跑了,或许割怕地关起门躲在屋子里。 江清尘没有多停留,直接进了自家的老屋,拿了两口锅就往塘祖村赶去。 塘祖村更是没人,每家都关着门,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在空中,只听得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江清尘赶紧捂住鼻子,在村边支起一口锅,开始熬制治疗瘟疫的药剂,现在只有尽快把药剂熬制出来,才能控制住疫情的蔓延, 随着药剂的熬制,一股股浓郁的中药叶弥漫在空气中。江清尘不停地搅拌着药汁,心中不禁祈祷着疫情能够早日得到控制。 同时,她也盼望着冬能够顺利地从难民处拿回余的药材,她们可以一起为百姓们送上这救命药汤。 一个时辰过后,她才熬好第一锅药,她大声在村里叫喊,“乡亲们,快出来吃药啦,有药可以救命了。” 一扇门吱的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瘦弱的脑袋,“你是大夫吗?” 江清尘点了点头,“是的,药已经熬好了,有症状的可以吃了,我先给你请个脉。对面的乡亲疑惑地伸出手,“我们村里的人差不多都是病手了,大夫,你小心点。” 这是她们村发生瘟疫后,出在村子里的第一个外来的人,短短几天的时间,她们村已经让人闻村色变了。 村里每天都在死人,整个村子里都弥漫着恐怖的气息,因为每个人都病着,死得人都没有人处理了。 也没有人来安排做这些事,大家都关在自己家里,不敢出来,也没有吃食,又饿又病,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夫,这可是全村的希望,一定不能传染给这位大夫,她看向江清尘的眼神关切而又温暖。 江清尘轻轻地笑了笑,温和地安慰着对面的乡亲,“放心,我会小心的,我是大夫,懂得照顾自己。” 她很认真地给这位乡亲搭脉,“还好,虽然有症状了,还不是很严重,吃上三天药便可以痊愈了,你先去那里倒药,吃了后,再把这几只野鸡杀了,熬上汤,可以吗?” 刚才熬药的时候,她还上山一趟,猎了几个野鸡,这里情况她已经想到了,这些人不仅没有吃得,也没有药。 光有药治病,吃食跟不上来,也没有用。 “还有鸡,这可太好了,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不要出去,到处都在死人,害怕。”女人眼里闪着光,“好的好的,大夫,我知道的,我现去就去做。” 江清尘拿出一身白巾,让她捂住自己的嘴鼻子。“去吧,小心点。这几天我都会在这里,你放心,会给你们治病,打猎。” “嗯,太感谢您了,大夫,那您小心点,我过去了。”女人说着就向村口支起的那口大锅走去。 只要有一个人相信她,后面的事就容易了。她挨家挨户地敲着门,仔细地给乡亲们请脉,诊断病情,然后将熬制的那口药汤,一一分发给乡亲们。 这个村子差不多有三四百人,在看病的过程中,她挑了四个病症较轻的,跟她身后当助手,把一些症状较重的乡亲,抬到祠堂,这样方便统一治疗。 症状较轻的人,可以自己到村口领药。 冬也带着剩下的药材回来了,江清尘看到他满头大汗,却满脸欣喜,“冬,你辛苦了,剩下的药材都拿回来了吗?” 侍卫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都拿回来了,辛苦格格了,你去休息一下,我来分药。” 江清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都是为了乡亲们,不辛苦。现在药材已经拿回来了,你带几个人赶快熬药吧,这里需要把脉,你没有办法完成,安排人手熬药后,你去山里找些野味吧,这么多人,只有几只鸡,是不够的,看看能不能打一两只野猪,带着旺财去。” 这次冬没有不乐意,这个村的情况她已经看到了,非常糟糕,只有药,没有食物,根本就救不活这些人的命。 两人分开忙碌起来,一锅又一锅的药汤被熬制出来,分发给乡亲们,祠堂里躺满了重号患者。 江清尘一点也不敢休息一下,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有很严重的,还需要针灸。 冬看到主子都这么努力,为了这些陌生的百姓,她深深地看了江清尘一眼,转身离去,安排人手熬药。 她让旺财驮着她到了深山里,寻找野猪的踪迹。 她紧紧地盯着前方,突然,她看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旺财,小心,前面有个獾猪洞。” 她小心翼翼地接近洞口,准备用绳索捕捉洞口的小猪。 然而,獾猪似乎察觉到了动静,洞口的小猪瞬间消失不见。冬心中一紧,獾猪狡猾,如果不能一击必中,恐怕会失去这次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掷,将绳索扔向洞口。然后他紧紧地拉住绳索,感觉绳索一紧,成功了。 这猪还挺沉的,好在她内力深厚,用力一提,将小獾猪从洞中拖出,是只崽子,不够大。 得把那只大獾猪抓到。 第154章 疫情得以控制 她们带着獾猪回到村里,双从村子里拿来几口锅,很快就有香味弥漫在村口,有了吃食,有了大夫,有了治病的药汤。 村子里的人瞬间就活过来了,她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一些年轻人经过几天的治疗,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二十几个重症的人,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为了更好地照顾这些病人,江清尘和她们同生同住,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格格,这样不合适吧,万一你也传染了怎么办?再说,我们回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不回京,怕八贤王怪罪。” “不我在这里,这些人怎么办,她们这么信任我们,听我们的安排,我们不管她们的话,这个疫情就控制不下来。那我们前面做的事也是白做的。”江清尘也不做呀,可是疫情控制不下来,得死多少人呀。 她现在有能力救她们,如果不管的话,自己的良心也会过意不去的吧,现在皇上应该也收到了太守的奏折吧。 很快就会派人到这一带到寻查。 这几天她们一直在这个塘祖村,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别人地方是不是也会病情。 那十几个在路上安置的灾民怎么样了,虽然草药和方子都给了她们,但没有一个管事的人在那里主事的,怕是没有用,“冬,明天,你再去看看十几个灾民,看看她们的病情是不是好转了些。现在这村子里有些人已经可以去山上打猎了,你去那边照顾一下吧,让她们回村吧,现在她们这个村已经安全了,没有传染出去的风险。” 还没有好全的病人都已经集中,那些病逝的人也火化了后掩埋了,现在塘祖村比外面还要安全。 “啊,我还要去呀。”冬不高兴地嘟着嘴,“那些人都是轻症,说不定都已经好了。” 她实在是不放心江清尘一个人在疫情区,这里又累又乏,万一也传染了,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冬的心里想什么,江清尘都是知道的,可是这疫情不彻底治好,还是会重来的,自己也是要娶九皇子的。 以后也是皇亲国戚,算是给皇上排忧解难了,也不知道九皇子在做什么,江富贵又在做什么? 太守到底有没有给城下的灾民熬药,施粥呢? 太守本来是不想听的,她见江清尘一离开,就立马封了城,这个点她倒是听进去了,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乌纱帽。 永安城里真要是发生瘟疫,那她这个太守就当不下去了。 但她并没有听从江清尘临走时的建议,熬药施粥,只想着自己永安城里没事就好了。再一个,她还不是很相信江清尘。 就一个乡下来的大夫,进了一趟京,成了八贤王的义女,就跑到她这个太守面前指手画脚的。 她心里很不爽,她甚至恶毒地想,要是江清尘在疫区被传染了,就更好,人一死,就没有人把这里的捅到京里皇上的耳朵里的了。 她的内心此刻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对江清尘的嫉妒和不满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然而,当城墙下接二连三地有人死亡时,太守的内心开始感到恐惧。她明白,江清尘的判断是准确的,疫情确实存在,而且仅仅关起城门是远远不够的。空气中的病毒随时可能侵入永安里,感染无辜的百姓。 在这种恐惧的驱使下,她开始慌手忙脚地采取措施。她没有在城墙脚下搭建帐篷施粥,而是在离永安里十多里的地方搭建了帐篷。她安排了几个大夫在那里按照江清尘给的方子熬药治病,希望能控制疫情的蔓延。 同时,她也派人日夜值守城门,禁止任何人进出,以减少病毒传播的风险。 尽管太守的初衷并非如此,但她不得不承认,江清尘的建议确实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却说江柳翠在家里等了江清尘,一直没有回来,当天就去衙门问,“官大人,我们家清尘上午说要来衙门,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呀?” 清尘和冬说要来这里找太守,然后就没有回家,她心里极为不安,担心太守等人对清尘不利。 眼见天都要黑了,这才出来找寻,可是这些衙役根本就不给她通报,只是冷冷地说,“江大夫,很早就走了。” “走了?”江柳翠额头一条黑线飘过,“她说要来找太守,然后就回家的,怎么可能走了。” 清尘那天可一点也没有说要离开永安城的意思呀,她还说了她现在是格格,要接她们去京城的,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她为什么要走,我们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你走开一点,别影响我们做事。”衙役一脸的不耐烦。 她们可是见识到了江清尘身边那个侍卫的功夫,憋了一肚子火呢,要不是那个江清尘是什么民间的格格,她们还真想把气撒她母上头上。 可是她们不敢,这格格虽是民间的,可是进了京也是能见到八贤王和皇上的,真想要她们的命,一句话的事。 江柳翠不肯走,她不相信江清尘离开永安城会不和她打招呼的,昨个儿刚说好的要带着全家进京的,一见了太守人就不见了,不会是太守悄悄把清尘关起来了。 太守要谋反吗? 哎呀,自己想什么呢,她使劲摇了摇头,“官大人,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我要见太守大人。” 衙役冷冷地说道,“太守忙着呢,没空见闲杂人等,你快走吧。格格真的不在这里。” 江柳翠一听,心更慌了,清尘真的不见了,太守在隐瞒什么?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 “官大人,我求你了,你就通报一声吧,我要找的是我女儿江清尘呀,她也是八贤王的格格,她真要是出事了,你们也没有好果子吃的,八贤王会放过你们吗?” 江柳翠拉着衙役的胳膊,苦苦哀求道。 那个衙役使劲甩开了她的手,“你这女人烦不烦,都说了格格走了,你怎么还拉着我不放呀,江大夫现在是格格了,我们哪里能左右她的行踪?” 江柳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抹了一把泪,恨恨地看了眼衙门品,转身离去,清尘一定不能就这么失踪了?还是有什么秘密任务要执行呢? 第155章 江柳翠知道了真相 江柳翠带着一缕愁容回到家中,江富贵立刻迎了上去,眼中带着一丝不安,“婆婆,您见到家主了吗?” 家中的其他几个人也满怀期待地看着她,他们都在等待着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让他们安心的答案。 江柳翠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略显疲惫,“没有,守门的衙役说清尘和她的侍卫已经离开了永安城。”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江富贵、林木根和李云飞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离开了?”三个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林木根、江富贵和李云飞都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们无法想象,昨天还说要带着全家离开永安城的江清尘,今天竟然独自和侍卫离开了。 江富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原本以为江清尘会带着他们一起进京,但现在看来,她已经抛弃了他们。 难道为了家主为了娶九皇子,她不再需要这些家人了吗?难道她觉得他们会给她丢脸吗? “姐夫,你放心,”李云飞试图安慰江富贵,“清尘姐不会离开我们的,说不定是女王派了什么秘密任务给她,她会来接我们进京的。” 听到李云飞的说话声,林木根才注意到江富贵脸上失落的表情,心中明白他此刻的感受。 他拍了拍江富贵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力量,“对,清尘是个怎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她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清尘肯定是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去了,她会回来接我们进京的。” 他们不断安慰着江富贵,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毕竟,他肚子里还怀着江家的骨血,他们不能让他有任何负面情绪。 然而,江柳翠却始终无法释怀,她极为担心女儿的安危。她觉得清尘离开永安城没有告诉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之前江清尘对太守态度的转变,以及她说要娶九皇子的决定。 江柳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决定要去找太守问个清楚,看看江清尘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这么突然地离开。 于是,第二天一早,江柳翠再次来到了太守府。这次,她没有遇到之前的阻拦,顺利地见到了太守。 “民妇参见太守大人。”江柳翠向太守行礼道。 太守点点头,看着眼前的江柳翠,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江夫人,你是来找格格的吧。我们的人已经和你说过了,格格昨天很早就离开了永安城。” “离开永安城?”江柳翠眉头紧皱,“太守大人,您能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吗?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她并没有说要离开。” 太守沉吟片刻,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告诉她实情。最后,他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格格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前往悠心城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她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多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江柳翠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既然是密旨,那您为什么要告诉我?” 太守笑了笑,“因为我知道你是格格的亲生母亲。而且,我想告诉你,格格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儿,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和百姓。我相信,等她完成使命后,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听到这里,江柳翠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原来清尘之所以没有告诉她们,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而太守大人也没有欺骗她,而是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谢谢太守大人。”江柳翠感激道,“我们会等清尘回来的。” 清尘没事,她安心地回到铺子里,叶大夫说李云飞出去收购药材了,顺便想打听一下格格的消息的。 江柳翠一愣,这个家,这个药铺要是不是有李云飞也早就垮了,她居然这么上心清尘的事,要不是女儿要娶九皇子,她还真希望清尘能娶李云飞,哪怕做侧房也行呀。 可是现在清尘说要娶九皇子,真要是再娶一房侧夫,怕皇上和九皇子都会不高兴,可惜了这么好的男孩子不能娶进门来,“清尘,没事,我刚去见到了太守大人,她说清尘有事先走了,还会再回永安城的。” 叶大夫这才放下心来,“这就好,这就好,叶童和他一块去,这两个孩子好像很聊得来呢,说不定,哪天,我们还成了亲家呢。” 她笑着说完就马上收起表情,给患者搭起脉来,这个患者刚进来,她一坐在叶大夫前面就唠叨个不停,“叶大夫,江老板,你们有没有听说呀,官府正在各药铺大量收购治病的药材呢?” “哦,这是怎么回事?”江柳翠吃惊地问道,官府收购药材这种事情,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到底是叶大夫,人家是游医,见多识广,官府收购药材,要么是打仗急需外用药,要么是大规模地发生了疫情。 打仗的事没有听说过呀,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的,那就是哪里发生了疫情,“小妹,这话当真,怎么我们这铺子里没有人来收药呀,我们今天还派人出去采购药材去了。” 女人瘪了下嘴,“开什么玩笑,现在药市哪里有药卖呀,都被官府收走了,说不定是看格格的面子,没有来这里收药。”她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现在城门都封了,听说是悠心城那处区域有疫情呀,死了很多人呢?官府已经派了大夫去城外熬药了,江神医临走时,留了治瘟疫的药方给太守的。” “你说什么,我女儿去了悠心城,治疗瘟疫?”江柳翠听到这话,吃了一惊。 怪不得走得这么匆忙,连家都没有回,那可是瘟疫呀,江清尘真的能治吗?她也没有治疗过瘟疫呀。 她心里又是紧张起来了,虽然是有了清尘的消息,但是听到她进了疫情,她的心真得是放不下来。 那女心一捂嘴,“啊,对不起,我忘了江神医是你女儿,你放心,她医术极好,肯定能把疫情控制住的,叶大夫,你快给我开药吧,说不定,衙役也会来说你家的药呢?这段时间少出门呀,我得快点回家。” 第156章 李云飞出城 这时,叶童气喘吁吁地说跑进来了,“江老板,云飞他出城了?” “出城?不是封了城门吗?怎么回事?”江柳翠眉头紧皱,“刚才一个病患说有城方发生了瘟疫,太守下令把城门封锁了,是不是真的。” 看刚才那个女人认真的神情,不像是在说假话,如果封了城门,那李云飞是怎么出去呢? “是的。”叶童拼命地点着头,“我们去了药市,一个人也没有,就随那边上开铺的人说,药都被官府收走了,连刚到永安城的格格都出城去治瘟疫去了,云飞一听这个话,急得就往城门那里跑,我不放心,就跟上了他。” “其他人呢?”江柳翠焦急地问。她看只有叶童一个人回来了,心时不免有些慌乱。 “在城门口,他跟守城的士兵吵了起来,那些士兵听他说要出城去,都笑他疯了,云飞他一气之下,就朝着城门冲了过去。”叶童声音发颤,“我、我跑过去的时候,只、只看见他被城墙上的箭射中,倒在了地上……” “什么?!”江柳翠脸色大变,“箭?是官府的人射的吗?” 叶童连忙摇头,“是的,是守城的士兵们射的,他们说,谁敢违抗命令,就射杀。” 江柳翠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李云飞被箭射中倒地……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他怎么样了?”江柳翠努力地定了定神。 “我不知道。”叶童眼泪直掉,“那些士兵看见我,就把我赶走了,我、我没看见云飞他怎么样了……” 李云飞其实只是自己着急,摔倒了,正好躲过了那支想射向他的箭,当他再站起来时,那又一支箭向他射来。 他眼一闭,看来自己这次就真的交待在这儿了,哥哥怎么办?清尘姐在哪里呢? 等好好一会,也没有感觉自己被箭射中了,他睁开眼一看,自己没事,清尘姐的那个侍卫正站在城墙上,“你没事吧!”她大声朝李云飞喊道。 “冬侍卫,我没事,清尘姐,格格在哪里?”李云飞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险境,心里只想着江清尘的安危。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原来在他的心里,江清尘的位置最重要。 冬听他了的话,一愣,原来这个是格格的清心铺子的人呀,幸好刚才自己出手相救了,要不是她轻功好,恐怕眼前这个小伙子已经没命了。 这么关心格格,怕是喜欢格格的人吧,“格格没事,你回去吧,顺便跟江家主说格格一切安好,让家里人不要挂念着。” “冬侍卫,我想出城去找格格。”不见到江清尘,李云飞的心里无法安定下来,他必须要亲眼见到清尘姐是安好的,才能放下这颗悬着的心。 守门的士兵看到这么高的城墙,冬都能飞上来,心里已经吓死了,这个人的轻功也太好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天外飞仙呢。 现在她们一听眼前这个人是格格的侍卫,怪不得武功这么好,“冬侍卫,关闭城门的命令是格格亲自下得,这开不得。” 要是城门一开,那些难民们来挤进城来,带着瘟疫进城,那还得了呀,这个罪谁也担不起来。 冬微微一笑,“我自然是知道的,让他上城墙来,我带他下去。” 好想着江清尘老是给自己派任务,格格一个人在疫区,实在让人无法放心,哪果眼前这个男子真的能去贴身照顾格格。 那自己去出任务的时候也能放心不少。 李云飞很快就上来了,“冬侍卫,我们怎么出城呀?” 城门都封了,城墙这么高,不要说跳下去了,就是看一眼也是有点眩晕得。 “你闭上眼,抓住我的胳膊。”冬轻轻一笑,她紧紧地抱住了李云飞,这个男子真是太俊了,她的心跳得有点快,这是怎么回事? 冬侍卫紧皱着眉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李云飞的手臂,似乎在传递着一股温暖的力量。 “闭上眼睛,抓好我。”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他。 李云飞微微点头,闭上双眼。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着,仿佛被轻轻托起在空中。他的心跳加速,但很快就被一种奇妙的安宁感所取代。 城墙上的风呼啸而过,李云飞却感觉自己像是飘浮在平静的海面上。他可以听到自己和冬侍卫的呼吸声,有节奏地交织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力量的注入,让他更加安心地紧跟着冬侍卫的步伐。 忽然,她们的身体猛然一颤,仿佛从一个高空中坠落。李云飞的心脏猛地一跳,但身体的奇妙感觉告诉他,他们正安稳地落向地面。 城墙的高度似乎在眨眼间被超越,李云飞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双脚接触到了坚实的地面。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看见冬侍卫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你做到了。”冬侍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你比自己想象的要勇敢得多。” 李云飞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自由的气息。他知道,这一刻的勇气和力量,都来自于冬侍卫的信任和陪伴。 他脸一红,“冬侍卫,谢谢你,清尘姐在哪里呀?”马上见到江清尘才是他心里最重要事。 冬没有说话,轻轻翻身上了旁边的一匹马,她伸着手对李去飞说道,“上来,我带你去见格格。” 刚才下城墙,是没有办法,现在还要同坐一匹马,这,李云飞有点不好意思了,“冬侍卫,你告诉我地址吧,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怎么?你怕坐马?”冬轻轻地问道,一个敢和兵抗衡的人,会不敢坐马吗?她是个侍卫,可没有想得太多。 李云飞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避讳着点好。” 这个冬侍卫怎么回事呀,这么明显的事她都想不到吗?自己坐在她后面,需要搂着她的腰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自己可是个没有出阁男子,这样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嫁人呀,再说,清尘姐也会不高兴吧? 第157章 李云飞给清尘降温 在冬的眼里,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珍贵无比。所以,当李云飞犹豫不决时,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显然有些不耐烦。 她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到底去还是不去?”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果断,显然没有给李云飞多余考虑的时间。 江清尘派她过来巡查粥棚和药的熬制情况,这是非常重要的任务。 冬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看到太守的工作做得如此出色,沿途的灾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她感到一丝欣慰。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处理。 李云飞听到冬说要走,心里顿时急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能就这样错过。于是,他赶紧答应道:“这,好吧!我跟你去。”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 冬伸出手拉住他的左手,轻轻一带,便将他拉上了马背。李云飞还没来得及坐稳,冬侧过身子,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放在了自己前面,说道:“你没有骑过马吧,还是坐前面安全点。” 她的动作敏捷而利落,显然是经验丰富。在这个瞬间,李云飞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和温暖。 冬的细心和周到让李云飞不禁有些感动。有这样的人在清尘姐身边照顾着,所有的人都安心。 二人很快就到了塘祖村的祠堂,江清尘正在给病患诊治。 “清尘姐,你没事吧。”李云飞眼一红,没想到她都成了格格,还亲自给病患诊脉,“我来给你做助手。” 江清尘闻言,心里一惊,她抬头看见李云飞时,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却没有问他,而是直接越过他,问冬,“安太守那边布置地怎么样了?” “回格格,一切正在有序进行,而且,帐篷搭在了离永安城十几里的地方。”冬快速地回复道,“属下擅自把李云飞带到疫区,还请格格责罚。” “没事,云飞懂些药理知识,跟在我身边也好帮着照顾这些重症的人,要不然,我一个人还真得有些吃力。”江清尘摇晃了一下身子,差点摔倒。 冬吓了一大跳,迅速扶住她,担忧地问道,“格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李云飞也吓了一大跳,“清尘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不舒服?”冬闻言把手轻轻放在江清尘的额头上,“好烫呀,格哥,你也染上了疫症?”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如果江大夫都染上了疫症,那谁能救她们呀? “我没有事,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江清尘忙强忍着不适,大声安抚着这些病人,“冬,你出去,守在村口熬药,不要让人进出这个村子,记得带几个痊愈的年轻人去,一定要听话,这里有云飞照顾我,你不要再进来了。” 她不敢想,如果冬也染上了瘟疫,那谁能守住这个村口呢,进进出出的村人很快就会把瘟疫传到各地。 真要是那样,那得死多少人呀。 她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她真的好不了,那就和这些村子死在一起,带病毒的人死完了,疫情自然就控制住了。 当然了,这是最坏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冬无奈地离开了祠堂,好在现在格格身边有上李云飞在照顾,她的心里稍微安心了些。 看到冬的身影消失后,江清尘才疲惫地对李云飞说道,“云飞,扶我去休息一下,这里你先照看着,记得做好防备措施。” 她一上床,眼睛就睁不开了,高烧让她失去了意识,急得云飞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呀。 风轻轻拂过窗棂,在江清尘的房间中,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暖。 李云飞心事重重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沉睡中的江清尘。她的脸色通红,双目紧闭,仿佛被无形的火焰所吞噬。 退烧药已经用过两个时辰了,江清尘的高烧还是没有退,而他所能做的只是不断地用湿毛巾为她降温。 可是,毛巾的热度似乎从未冷却过,而江清尘的身体温度却一直居高不下。她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呻吟,那是身体与高烧的斗争,是痛苦的挣扎。 夜色渐深,李云飞的内心也越发焦虑。这样的高烧持续下去,对江清尘的身体将会是极大的损害,甚至可能影响到她的生命。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的心如同被重锤敲打,焦虑与无助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 突然,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他站起来,脱掉自己的外衣,只留下贴身的单衣。他静静地站在床边,心中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他知道这个想法的荒唐与不妥,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江清尘受苦,甚至因此丢命。 深吸一口气,他下定了决心。 慢慢地,他靠近床边,轻轻地将自己的身体贴在江清尘的背后。那一刻,他仿佛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炽热,那是比火焰还要炙热的温度。 他紧紧地贴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去给她火热的身体降温。 隔着衣服的效果不是很好,他直接把江清尘的衣服全部脱掉,他自己的内衣也没有留,他紧紧地抱着火烫地江清尘,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吸收江清法身体的热度。 不久后,江清尘的身体似乎出现了异样。她的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仿佛沉浸在一种异样的情绪中。突然,她一把勾住李云飞的脖子,嘴里喃喃自语,“子良,是你吗?你来看我了,我很想你呀。” 说着,她的手脚开始不自然地扭动,仿佛在寻找着某种安慰。李云飞被江清尘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连忙试图挣脱她的怀抱,“清尘姐,我不是子良,我是云飞呀,是你的云飞弟弟呀。” 然而,烧糊涂的江清尘似乎听不见李云飞的呼喊,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李云飞心中一紧,他从未见过江清尘如此失态的模样。他试图安慰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清尘姐,你醒醒,我是云飞,我在这里。” 可是江清尘仿佛陷入了深层的梦境,完全无法听见外界的声音。她喃喃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思念和渴望,“子良,不要离开我,我等你等得好苦。” 第158章 李云飞的心思 李云飞心中一阵苦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江清尘。他明白,江清尘一直深爱着九皇子,而现在她却将自己误认为是九皇子,这让他感到既尴尬又无奈。 他试图将江清尘推开,但她的力气却异常的大,紧紧地抱住他不放,她正在用嘴、用手、用她自己的身体探索着他的身体。 无奈之下,李云飞只能任由她发展下去,只要能让清尘降温,他无所谓。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双双睡着了。 等李云飞醒过来时,天已经微微亮起,他惊喜地发现江清尘的呼吸变得平缓了许多,脸上的红色也消退了。 李云飞心中一喜,他的方法真的起作用了。 格格退烧了,虽然自己的身子不再清白,可是必竟她是自己钟爱的清尘姐,他不后悔,趁江清尘还没有醒,他赶紧穿好自己的衣服。 这边衣服刚穿好,那边江清尘已经醒了,“云飞,你昨晚没有睡呀,我昨晚好像做了一晚的梦,居然梦到了九皇子,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喝两次药应该差不多了。” 她昨晚还以为自己做了春梦,不好意思和李云飞说这个事,便想支开他,“你累了一晚上,先去睡会吧,我已经退烧了,不要担心了。” “清尘姐,你昨晚睡得不好,就再多休息一下吧,外面那些人我会照顾的,你休息吧。”李云飞说着急急地出去了。 在他的心里,自己已经是江清尘的男人了,只是他不想告诉江清尘,昨晚的春梦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男主角不是九皇子,而“”是他李云飞。 “这李云飞怎么奇奇怪怪地,看见自己醒了,怎么还害羞地走了。”江清尘暗处思量,没有烧,人也精神多了。 自己给自己扎了几针,喝了药,感觉轻松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云飞一直待在江清尘旁边做助手,不知不觉中,居然也学到了很多病理知识。 江清尘见他有学医的天赋,便经常现场教他搭脉,刚是有男性病患,她都是先让李云飞搭个脉,她再搭个脉,纠正他的偏差。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月,村上的瘟疫终于控制住了,那些重症患者全部康复,这简直就是奇迹。 村子的居民对她们三个人是感恩戴德,那些年轻的女人都跟着冬去山上打猎,没有吃食,熬不过这个灾荒呀。 “云飞,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回永安城去。”江清尘看着空空的祠堂,心里全是满足感。 要不是她及时预见了疫情,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呀。 “明天就回去呀。”李云飞一听她说要回去,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这段时间,他天天和江清尘在一起,虽然每天很忙很累,可是他的心里感到非常幸福,如果回到永安城。 和江清尘在一起就是江富贵,到京城还有九皇子,再说江清尘去京城,还不一定会带着他呢? 就算愿意带着他,他哥怎么办?总不能把自己的大哥也带着跟江清尘一起走吧。 唉,自己什么名分都没有,虽然只有一夜的夫妻情,可惜江清尘不知道真相,想到这里李云飞脸上有点失落。 “你怎么了?”江清尘明显感觉李云飞的情绪不对劲,天天在祠堂照顾病人的时候,他兴奋地很。 好像从来不知道累一样,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这怎么一提要回永安城,他反而失落了呢。 “没有什么,我开心呢,又可以回清心药铺了。”李云飞赶紧笑了笑,掩饰自己的难过,“清尘姐,我们要去给乡亲们说一下吗?” 江清尘看他恢复了精神,也就不在意了,“不用,要是去和乡亲说,她们说不定不肯让我们回去呢,说不定,今天这个要送点什么,那个要送点什么,哈哈哈。” 她当然是开玩笑的,这里的人现在吃饭都成问题,哪里有东西送呀。 两人对话的时间,冬都听到了,她的心里也同样酸涩,她已经看出来了,李云飞喜欢的人是格格,而江清尘只此毫不知情,她只是把他当成自己弟弟一般。 可是自己喜欢李云飞,也不也敢和他表明,或许这个男人注定会成为格格的人,他早晚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主子。 “好吧,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我就去收拾东西。”李云飞轻声说着,赶紧飞快地离开了祠堂,他怕自己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江清尘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也走了。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早早地起来,准备悄悄回永安城,却被乡亲们知道了,她们纷纷出来和她们三个人告别。 还说现在是灾年,没有什么吃得,让她们明年有空一定到她们村子,她们定要盛情款待救命恩人。 和乡亲们告别之后,三个人就离开了。 “清尘姐,江姐夫说不定现在已经生产了呢?”李云飞看着越来越近的永安城,江富贵要是一生孩子,江清尘的心肯定会短时间全在他身上,甚至这个时间段,连九皇子都要排在江富贵的身后。 江清尘摇了摇头:“肯定没有,孩子一定会等我回去亲自接生呢。” 这一路,如果没有李云飞跟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疫情不知道能不能这么顺利就控制住。 “对了,清尘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李云飞又问。 “我要继续我的行医之路,我会一直走下去,不过我会带着家人先去京城。”江清尘语气坚定地说。 李云飞看着她,心里满是敬仰和爱慕。她太优秀了,自己永远都无法站在她的身边,但是他会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 “云飞,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江清尘反过来问他。 “我,我想跟着你一起走,我想继续跟你学医。”李云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或许他更多的只是想陪在江清尘的身边,必竟他已经是江清尘的人了,再嫁给别人是不可能了。 “这个自然,我本来就是想问你,想不想跟着我们一起走呢?”江清尘笑着说,“只是,你的家人怎么办?你能放下他们不管吗?” 李云飞沉默了,他的家人只有他那个大哥,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无法替代的,但是他也不能因此就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我回去问一下大哥先,我想他会理解我的选择,他也没有孩子了,面三娘那么坏,我也不敢再让他跟着面三娘受苦。” 江清尘看着他,微微一笑,“我看你学医很有天赋,要不然这样,让你哥跟着我们一起进京,那边我也置了个更大的宅院,缺个管家,他去了正好帮我管着这个事,本来在永安城里管着清心药铺也行,就怕面三娘老是会来骚扰他,所以一起进京也不错的。” 第159章 江清尘升级 与其招个陌生的管家,不如让李云飞的哥哥去帮自己管着,他在面馆帮了那么久的忙,做个管家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等和九皇子成亲后,再开个皇家大药铺,让李云飞云坐诊,自己的出钱当资本就行了,钱生钱,才来得快。 这边是好事也做了,那边是钱也挣了,江清尘这算盘打得看书的你都听到了。 等她们到清尘药铺时,铺子里关着门,江汪尘心里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正常情况下,叶大夫应该在坐诊呀,母上在掌柜外,叶童在按方抓药,现在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了,人呢。 同样吃惊的还有冬和李云飞,清心药铺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永安里城也发生过瘟疫。 想到这里三个人的后背发凉,江清尘直奔后院,只听得江富贵痛苦的叫声,几个人稍稍放下一点心。 原来江富贵在生孩子呢,李云飞开心地看向江清尘,“清尘姐,还真被你说中了,姐夫在等你接生了。” 江柳翠和林木根一见江清尘回来了,忙走过来,“清尘,你回来了,江富贵正在生孩子,你和我们一起在这里等着吧。” “母上,我到进去陪着江富贵生产,他生得可是我自己的孩子。”江清尘不明白,母父怎么会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不说是孩子的母亲,就算只是个大夫,也应该进去看看呀。 救别人可以,难道自己的夫郎生孩子反而在外面等着吗,这不可能的。 她话音刚落,抬腿就要往里走,林木根一把拉住她,“清尘,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产房里是不干净的,会犯冲,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叶大夫和叶童在里面接生呢。” 自己马上就要当母亲了,江清尘开心地连话都没有顾得上回父亲,大步进了房,冬已经拦下了江柳翠和林木根。 江清尘一进产房,只见江富贵痛得脸色苍白,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滴落。他紧紧地抓住床沿,一声声地呻吟着。 她赶紧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江郎,我回来了,别怕,我在这里的。” 叶大夫正在做接生的准备工作,见江清尘进来了,忙站起身让位,“江大夫,你回来了,你的孩子,要不要亲自接生。” 江清尘点了点头,“好的,谢谢叶大夫,我来吧。” 她赶紧净手,准备接生。 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一次过鬼门关的经历,需要全神贯注。她沉着地走到门外,指挥着身边的人:“云飞,你去烧热水,要大量热水。冬,你把产房收拾一下,保持干净整洁。” 两人立刻行动起来,按照江清尘的吩咐准备着。 江清尘则走到床边,安慰着江富贵:“江郎,别怕,我在这里,听我的口令,你会没事的。” 江富贵听到江清尘的声音,似乎找到了依靠,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他紧握着江清尘的手,声音微弱地说:“家主,谢谢你回来,我就相信你会回来的,。” 江清尘感受到了他的无助和信任,她坚定地说:“江郎,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江清尘的手上沾满了汗水,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江富贵,生怕错过任何一刻。冬和叶童也在一旁守候着,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而庄重,只有江富贵的呻吟声和江清尘沉稳的指令声。 “冬,拿开水来。”江清尘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李云飞赶紧按照指示,将烧开的水倒入接生用的热水盆中。水温要适中,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这需要接生经验来判断。 “叶童,准备干净的纱布和剪刀,要记得用火消毒。”江清尘又说道。叶童立刻从医药箱里取出所需物品,她的手微微颤抖,但动作依然麻利。 江清尘坐在床边,握住江富贵的手,轻声地安慰着他:“江郎,别怕,我在这里,用力,像排大便那样,一二三,用力。”她的声音温暖而坚定,让江富贵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产夫的痛苦越来越大,每一次阵痛都让江富贵紧皱着眉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江清尘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情况,她用纱布轻轻擦拭着江富贵额头上的汗水,同时留意着胎儿的动静。 她很有节奏地喊着,“一二三,用力,一二三,用力……” 突6然,胎儿的头部开始露出,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江清尘用纱布裹住胎儿的头部,轻轻按摩着产夫的腹部,帮助胎儿顺利出生。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大夫。 在江清尘的引导和帮助下,江富贵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胎儿完全生了下来。 “哇……” 这是一个健康的男婴,哭声响亮,预示着新生命的诞生。 江富贵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感激地看着江清尘,“家主,谢谢你,我们有孩子了。” 江清尘轻轻地抚摸着男婴的脸颊,又转头轻轻亲了一下江富中,温柔地说:“江郎,辛苦你了,你是我们江家的功臣,给我们江家生了第一个男孩。你和宝宝都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得。”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冬和叶童,叶大夫也松了一口气,他们为江清尘感到骄傲和欣慰。 叶大夫赶紧走出房间,给江柳翠道喜,“江老板,恭喜恭喜,江郎君生了个少爷呢。” “辛苦叶大夫了,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就让清尘自己照顾着。”江柳翠开心地先回房休息了。 林木根则走进房里,他端了碗温热的鸡汤过来,“富贵,累坏了吧,先喝口鸡汤呗被元,我来看看我的小孙子。” 江富贵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小脸,眼中满是慈爱,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给林木根,“父亲,小心点儿。” 林木根接过孩子,逗弄着他稚嫩的小手小脚,“小家伙真有精神,看看长得哪个,像母亲多些还是像父亲多些呢。” 第160章 小生命 李云飞笑嘻嘻地说:“我看这眼睛像咱清尘姐呢,一看就很聪慧。”叶童也乐呵呵地凑过来:“是吗,我怎么觉得像江郎君呀,大大的,真好看呢。” 富贵用帕子掩面轻笑道:“你们两个休得拿我与家主打趣。”李云飞挤眉弄眼道:“我们可没打趣,这双眼睛好看是好看,就是……” 叶童好逗着他:“就是什么?”李云飞笑道:“就是很大呀,像棵黑葡萄一样。” 清尘气得用手去捶李云飞,却被他躲开了,他还夸张地叫道:“哎哟,好疼,清尘姐饶命。” 叶童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打得好,李云飞这嘴真是该打。”李云飞又凑到叶童面前道:“你刚刚不是还说像江郎君吗?怎么又变卦了。”叶童笑道:“像江郎君也不是不行,江郎君的眼睛也是好看的。” 李云飞又道:“那到底是像清尘姐呢,还是像江郎君呢?”叶童想了想,笑道:“像江郎君吧,江郎君的眼睛好看。”李云飞故意曲解道:“你的意思是清尘姐的眼睛不好看?” 叶童急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歪曲我的话。” 清尘在一旁听得真切,这李云飞和叶童一唱一和的,明摆着就是拿她打趣,她气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再说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李云飞和叶童见状,急忙安抚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清尘姐别生气。” 一旁的林木根乐呵呵地笑着,“好了,好了,我看像他祖父呢!哈哈哈……,富贵,你快把汤喝了。” 江富贵端起那碗鸡汤,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在品味着这其中的浓厚滋味。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富贵,你辛苦了。”林木根看着自己的孙子,眼中满是欣慰和疼爱,虽然江富贵生得是儿子不是女儿,但这是他的第一孙子呀,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做祖辈的幸福感觉。 “父亲,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江富贵微笑着说,他看着林木根逗弄着孩子,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 哪怕是儿子,将来也是个依靠呀,他这个下夫郎下半辈子也算是有个指望了,再说自己还年轻,还怕会生不下一个女儿吗? 只要再生下个女儿,自己的日子就更有指望了。 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亲情和温暖。 “父亲,您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孩子。”江清尘看着林木根苍老的脸庞,心中不禁有些心疼。 同时,她的心里也是非常兴奋,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小小的,软软的,一下都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气。 还真别说,这眉眼真有些像自己呢,这可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她终于不孤单了,她在这个世上有了自己真正的亲人。 江清尘抱着孩子,坐在床上,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哼着摇篮曲。孩子眨着眼睛,看着江清尘,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江清尘看到孩子的笑容,心里更加温暖了。 “宝宝,你知道吗?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母上会一直爱你,保护你,照顾你。你要快快长大,健康快乐地成长。”江清尘轻轻地对孩子说着。 孩子似乎听懂了江清尘的话,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江清尘,她看到孩子的专注的眼神,心里更加感动了。 “宝贝,你和父亲好好休息吧?”江清尘温柔地和孩子贴了贴脸,把他交给了江富贵,“江郎,辛苦你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富贵喝着家公熬的鸡汤,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他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能遇到家主这么好的人家。 他笑得甜甜的,对家主说:“家主,我感觉很好,谢谢你。”他放下汤碗,幸福地接过孩子。可没想到,孩子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江富贵慌了手脚,“家主,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 江清尘笑了,说:“我们的孩子很健康,我已经给他检查过了。他哭,是因为他饿了,想吃奶了。” 江富贵一听,脸红了。 他还没给孩子喂过奶呢,这么多人在,他有点不好意思。 江清尘看出了他的心思,对李云飞等几个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聊了半天了,该回去了,让富贵休息一下。” 李云飞等人一听,便起身离开了。江清尘看向江富贵,说:“你去给孩子喂奶吧。”江富贵有点尴尬,他看了看江清尘,又看了看孩子,还是没动。 江清尘说:“你是他的父亲,你不给他喂奶,他会饿坏的。” 江富贵无奈,只好慢慢地解开衣服,给孩子喂奶。孩子一含住乳头,就不哭了。江富贵看着孩子贪婪的吮吸着乳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江清尘在一旁看着,也觉得很温馨。她想,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有一个爱她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到江富贵,能够和他一起生下这个孩子。她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能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哪果是九皇子给孩子喂奶会是怎样的幸福感觉呢,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想想来的还是九皇子。 喂完奶后,江富贵把孩子抱给了江清尘。江清尘抱着孩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宝宝,快睡觉吧。” 孩子眨了眨眼睛,看着江清尘,仿佛在叫妈妈:“妈妈。” 江清尘似乎听到,心里一暖,眼泪差点流出来。她抱住孩子,说:“宝宝,你是我的乖宝宝,母上爱你。” 孩子笑了笑,闭上了眼睛。江清尘看着孩子的睡脸,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江富贵在一旁看着,也觉得很感动。他幸福地说:“清尘,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江清尘说:“你是我的丈夫,你也是孩子的父亲,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也很感谢你。” 江富贵说:“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要一起努力,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 江清尘说:“嗯,我们一起努力。” 两人相拥而眠,孩子在中间甜甜地睡着。 天才刚刚亮起,门外就响起了李云飞的声音,“清尘姐,你醒了吗,江家主让您过去呢?” 第161章 庆生喜宴,谈云飞终身 江清尘打了个哈欠,抚摸着熟睡中儿子的小脸,问道:“母亲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可是祖母要给宝贝办喜宴?” 李云飞在门外焦急地催促:“清尘姐,快点,莫要耽误了时辰,江家主催得紧呢!” 江清尘应道:“知道了,马上就好!” 她迅速穿戴整齐,来到前厅:“母亲,怎么这么早?我还没睡够呢。” 江柳翠脸一沉:“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贪睡,成何体统!” 唉,古人的规矩也太多了吧,江清尘无奈道:“母亲,我一直在外面治瘟疫,昨晚又给富贵接生,实在是太累了,这才想多睡会儿。” 江柳翠听了,脸色稍有缓和:“即便如此,也应该早点起来,孩子的到来,是件大事,我寻思着该给孩子办个喜宴,也让大伙高兴高兴。” “这个好呀,我赞成,不过孩子名字都还没有取呢,要不先取个名字如何?”江清尘高兴地说道。 “我不识字,还是你自己取好了。”江柳翠微微一笑,这个孩子以后也是要跟着清尘去京城的,要是名字取得土气,以后还不得让那些京城的人看不起? 取外什么名字好呢,江清尘想着,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又是这个世上的第一个血亲,那就叫江一凡好了。 她打定主意,这个名字好记好写,叫起来也是朗朗上口,“母上大人,我看孩子就叫江一凡如何?” 江柳翠一想,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她在村子里那么多年,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应该不土气吧,“你觉得好就行,我也不识字的。” 江清尘心里也暗暗发笑,自己这个学渣在母上大人面前也是学富五车的人物吧,哈哈哈,“母上,那就这样定,孩子就叫江一凡,这样给别人发请帖也有个名号了。” “我们来这里的时间短,也没有什么朋友,就我们一家人和叶大夫师徒二人热闹一下就行,不需要发请帖了。”江柳翠笑着说道。 她就是想借着江富贵生孩子热闹一下,这大半年的时间,都在担忧中度过,每个人都过得小心谨慎,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如果生个女儿,请乡邻们来坐下,也挺好的,现在生儿子,也请她们来喝酒,人家还以为要借故收礼呢。 “母上做主就好,我都听您的。”江清尘对这个倒是无所谓的,只要家人都开心就好。 一家人做了一顿好吃的,庆祝江家喜添丁。 桌子,摆满了各种美食,香气四溢,引得人食欲大开。 江柳翠和林木根忙着张罗,江清尘在灶台前协助,江富贵抱着他们的小公子江一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清尘,快来看看你儿子,长得可真是俊呢,将来定能寻门好亲事,过上幸福的日子。”江柳翠向江清尘招手,一脸的喜悦。 江清尘笑着走过来,看着襁褓中的江一凡,心里暖洋洋的。这个小家伙的出生,给整个江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儿子真可爱,江郎,我来抱会,你坐着休息一下,别累着了。”江清尘抱过江一凡,亲昵地逗弄着。 “是啊,真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这可是我的大宝贝孙子呢。”林木根也笑眯眯地说道,这过个一两年再添小孙女,他就要更开心了。 这时,李云飞和李宇飞也到了,他们的到来让气氛更加热闹。紧接着,叶童和叶大夫也来了,带来了他们的祝福和礼物。 “恭喜恭喜!”叶大夫抱了抱江一凡,“这孩子将来必定大有出息。” “谢谢叶大夫。”江富贵笑得合不拢嘴。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欢乐的时光。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有炖鸡、红烧鱼、炒时蔬,还有热气腾腾的馒头和米饭。 “吃吧,大家不要客气。”江清尘热情地招呼着。 众人纷纷动筷,品尝着美食,不时发出赞叹声。这一刻,所有的忧虑和疲惫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和喜悦。 就在这时,李云飞突然放下了筷子,捂住了嘴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皱。 “云飞,你怎么了?”冬发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问。 李云飞摇摇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跑向了院子的角落。他俯下身子,呕吐起来。 “云飞,你没事吧?”冬赶紧跑了过去,想扶住了他,又忙把手撤回来。 “我没事。”李云飞勉强笑了笑,擦了擦嘴,“可能是吃得太急了。” 但冬明显不信,“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让叶大夫看看吧。” 她本是一番好意,想关心关心李云飞,没想到他一点也不领情,冷冷地说道,“不用,我自己也懂些医术,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快回到席位上去吧,要不然,大家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呢。” 他真是想不通,这个冬怎么也跟着他跑出来了呢,这一男一女的,清尘姐会怎么想?她或许会认为自己和冬是两情相悦的。 他猜得没有错。 席位上的人看到冬这么紧张地跟着李云飞出来,不由得打趣起来,林木根笑着说道,“宇飞,看这样子,云飞怕是要出嫁了。” 李宇飞望着她们出去方向说道,“真要是如此,那自是极好的。” 叶童有些失落地说道,“不可能吧,云飞怎么可能喜欢冬呢,她们才认识几天呀。”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酸酸得,这大半年时间,天天和李云飞朝夕相处的工作,她一直不清楚自己对李云飞是什么情感。 现在突然听到林郎君这样打起云飞和冬,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地感觉。 “感情的事说不准得,或许有可能的,有些人见一面就定了终身,有些人天天在一起也没有感情。”江富贵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就事论事,如果李云飞嫁给冬也是极好的。 这个李云飞人长得俊,脑子也聪明,为了江清尘居然一个人敢闯城门。 要是他嫁给冬,倒是消除了一个情敌,想到这里他继续加火,“少家主,你看,让冬和云飞成了好事如何,我们家也算是喜上加喜了。” “这个?”江清尘望向李云飞离开去的方向,“这样不太好吧,要不等他回来,我们当面问一下他们两人的意思,如果两人都有意,那就尽把好事办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清尘心里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她的内心居然不希望云飞嫁给冬,错了。她或许是不希望云飞嫁给任何一个人。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希望他嫁人,难道希望他一辈单身?还是说,希望他嫁给自己? 不会吧,江清尘内心的想法把她自己吓了一大跳,难道她也喜欢上了李云飞? 第162章 李云飞有孕 这个想法一出现,江清尘就感到心跳加速,她的内心不由得开始认真审视自己对李云飞的感情。 她一直以来都把李云飞当作亲弟弟看待,关心他的安危,照顾他的生活。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他。 但是,现在这个想法却如此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无法忽视。 江清尘开始回想起与李云飞相处的点点滴滴,特别是一起在塘祖村治瘟疫的事情。她想起李云飞为了她而勇敢闯城门的情景,想起他为了保护她而奋不顾身的模样。这些记忆在她的心中悄然生根发芽,化作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与此同时,江清尘也意识到自己对李云飞的喜欢可能并不是单纯的喜欢,是女人对男人独占的爱 。 她不想他嫁给任何一个女人。 然而,这份感情对于江清尘来说是一种困扰。 因为九皇子还在在京城等着她呢,如果她现在娶李云飞做侧房,那子良会怪她吧。 而且,她也明白冬对李云飞的感情,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成为他们的阻碍。 在这样的挣扎中,江清尘决定将自己的感情深埋在心底,以大局为重。她告诉自己要理智地看待问题,不能让个人的情感左右决策。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或许自己的想法只是暂时的迷思。 “清尘,你没事吧?” 见江清尘的脸色短时间内变化了好几次,做为过来人,江柳翠已经了然于心,她不动声地说道,“大家在这里说得很热闹,没准云飞回来,说不准,他喜欢的人不是冬,也可能呀?“ “我没事。”江清尘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母上大人说得对,等云飞回来问一下就清楚了。” 话音刚落,冬先回来了,江富贵关切地问道,“云飞弟弟,怎么样?没事吧。” 冬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我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他还在外面,等他回来了,再问一下他本人吧。” 云飞都那样说了,他十分抗拒别人把他和冬联系在一起,或许他喜欢的人是别人呢?冬心里低落地入了席。 宇飞坐不住了,他急忙起身,“家主,你们先吃着,我去看一下云飞。” 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云飞过来了,“哥,我回来了,不用去。”她脸色有些虚白落坐。 叶大夫一看他的脸色就不对不戏,这个李公子好像是有了身孕,平时也没有看他和谁走得近呀。 难道是这段时间和江清尘在外面治疗瘟疫,二人有染了,她又看了看江清尘,真是看不出来这个江清尘也是这样的人。 看来自己是看错人了,李公子虽然穷,但终究是个清白身子,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地怀了江清尘的孩子,看江清尘刚才的样子,任由别人要把他嫁别的女人,她都没有一点表示,难道是不想对李公子负责。 这李公子有学医的天赋,自己在替清心药铺坐诊的这段时间里,李公子和叶童合作确实很好,之前她心里还存着幻想。 真要是叶童和李公子成为一对,待在她身边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没想到这个江清尘口口声声说要回京城娶九皇子,转眼就玷污了李公子的身子,还想着要把他嫁给他人。 真是她不想负责任了,想到这里叶大夫心一沉,他看着李云飞,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云飞,你跟着我做事也有这么久了,算起来,我还可以称得上是你师傅。我看你气色血亏,要不现在给你搭个脉如何?” 叶童听师傅这样一说,忙附和道:“云飞,你让师傅给你瞧一瞧吧,真要有什么事,有师傅和江神医在,也不用担心的。” 李云飞下意识地看了睛江清尘,又忙低下头,“没事,我没事的,大家吃饭吧,许是我累着了。”他慌乱地夹起鸡肉嘴里一塞,“哦……”一下反应又重了,该死的,他跟着叶大夫和江清尘也学了这么久的医,他很清楚,自己这是妊娠反应。 他连忙起身直奔院落,到一处角落哇一声就吐了起来。 看着李云飞离去的背影,叶大夫担心地皱起眉头,她话里有话地说道,“看来李云飞一时还出嫁不了呢,这么好的少年,看来叶童和冬都是没有这个福气的人了。江大夫,你说是吗?” 大家一听,目光齐齐看着江清尘,那意思很明白:叶大夫说得对不对? “大家都看着我做什么呀,我只是把云飞当弟弟,又不是他的主人,他想嫁给谁,那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做决定就可以了,要不然,问他大哥也行呀。李宇飞,要不然,你有空的时候问一下他,真要是喜欢谁,我来做主,给他保媒。”江清尘淡淡地说道。 她心里也是苦的,她这边刚确实自己对李云飞的心意是女人对男人的爱,这边李云飞就有了身孕。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一直跟自己和冬在一起,难道他怀得是冬的孩子,现在他们孩子都有了。 她更不可能横刀夺爱,既然云飞弟弟喜欢的人是冬,那就会成全她们俩。 她江清尘是医术超群,是凤妙手的亲传弟子,李云飞是什么情况,她心里是门清,只不要过李云飞是未出阁的男子。 当众揭穿他有孕的事,怕他面子上过不去,会想不通。 她看着李云飞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嘴里这样说着,心里那样想着,便她还是不想骗自己的心,她想过去看看李云飞的情况。 她对李云飞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现在又以为李云飞怀得是冬的孩子, 可是她的心让她起身去看看外面的那个男子。 “我去看看他吧。”江清尘站起身来,“你们先吃,不用等我。”她转身走出房门,追上了李云飞。 李云飞正站在院子里,静静地望着远方。他的背影看起来很落寞。 江清尘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孩子是谁的,说出来,我给你做主,定要让她为你负责?”江清尘温柔地问道。 第163章 李云飞的想法 李云飞转过身来,看着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我……我没事,没有身孕,只是有点累了。” 他勉强地笑了笑,他太清楚江清尘和叶大夫的能力了,“你别说问了,我回房先。”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江清尘一把拉住他,她看着李云飞,心中涌起一阵心疼,“你不要怕,不论她是谁,我都会为你做主,不能让你的孩子成为一个没有母上的孩子。” 江清尘轻轻地说道。 李云飞听了江清尘的话,心中一暖。 他看着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不易查察的兴奋,“清尘姐,真的吗?” 江清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云飞,你是我的朋友,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我希望你能快乐,我想让你幸福。” “亲弟弟,……”李云飞木讷地开口说道,他呆呆地看着江清尘,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清尘姐,我真的没事,不用你操心了,我先回房了。” 江清尘抬起头来,看着李云飞,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回事,孩子都怀上了,还不肯说出孩子的母亲是谁吗?难道是这个女人不想负责。” 真要是冬不肯负责,她江清尘定不会轻饶了她,看冬也不是不想负责任的人呀。 “我……”李云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转过身去,“我的事情,就不劳烦清尘姐操心。你快回桌吃饭吧。” 他说道,转身跑开了。 江清尘心情复杂地回到席位上,她想着李云飞要是不肯说,等吃完饭她就去和冬聊聊,如果真是冬做出得事,她定要好好罚罚她。 她给了冬一个犀利的眼神,冬吓了一跳,赶紧埋头吃饭。 她是喜欢李云飞的,可惜他对自己没有感觉,难道刚才李云飞对江清尘说了什么吗? 见冬如此反应,江清尘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看来李云飞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冬的,她这是做贼心虚,“大家继续吃饭吧,云飞没有事的,可能这段时间和我在疫区太累了。休息休息就没事的。” “没事就好。”江柳翠笑着说道,“宇飞,你吃好饭去看看,顺便问一下他有没有意中人,如果有的话,我来保媒。” 李宇飞轻轻放下筷子,“江老板,我吃好了,我现在去看看弟弟。” 他到后院弟弟房间时,李云飞正躺在床上发呆,连李宇飞进来,他都没有听到,看到弟弟这般模样,李宇飞心里有些发酸。 本应是自己应该带着弟弟的。哪想到面三娘那么狠心,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想要。 现在自己好了,她还有脸三番五次地来让自己回来。 害得自己落得要靠弟弟住在江家,现在看弟弟似乎过得不开心,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也不也吱声呀? 他无比心疼地说道:“弟弟,你怎么了?身体好些了吗?” 李云飞听到哥哥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李宇飞,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李宇飞看着弟弟的脸色,知道他并没有说实话。 他拉起李云飞的手,轻轻地问道:“弟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哥哥,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李云飞的眼睛红了,他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哥哥,我想回家。” 李宇飞心里一酸,弟弟想回的家已经不存在了。自从父母去世后,他们就一直相依为命。 现在他们连自己的家都没有了,只能寄人篱下。 李宇飞抱住了弟弟,安慰道:“弟弟,你不要难过,这里也是你的家。江老板是个好人,她会照顾好我们的,我们都在帮着江家做事,江家给的月钱也多,待我们就像家人一样,为什么想走呢,刚才你不舒服,家主和少家主都是极关心你的。” 他真是想不通,这么好的东家去哪里找呀?弟弟留在这里还可以跟着叶大夫和少家主学习医术。 学个十年出师,就可以去别的铺子做大夫,或是自己开家药铺也是极好的。 况且,云飞是喜欢学医的。 李云飞摇了摇头,“不,哥哥,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想回我们的家,我想爸爸妈妈。” 李宇飞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弟弟。 过了一会儿,李云飞抬起头,看着李宇飞,问道:“哥哥,我们一起走吧,天下这么大,总有我们吃饭的地方。” 他自己也是懂医的人了,他有了身孕这个事指定是瞒不住江清尘的。 等自己肚子大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他说孩子是江清尘的,谁会信呢? 连江清尘都不记得她们圆过房,那晚他用身体给清尘姐降温,少东家根本就一点也不知道这个事。 既然说不清楚这个事,那自己只能逃离这些熟悉的人,把孩子生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这辈子,他守着这个孩子就可以了。 李宇飞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轻轻摇了摇头,“生活不是这么好讨的,要有本事,还要有本钱,光有这些,还不行,还得有靠山,现在少东家是八贤王的格格,这是我们最好的靠山,为什么一定要走呀。” 李云飞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住在江家吧?” 李宇飞沉默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弟弟的问题。 他知道,他们不能一直依赖江柳翠和江清尘的帮助,他们必须要自食其力,可是,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李云飞似乎看出了哥哥的心思,他说道:“哥哥,我现在懂得药理,也会些医术,我们找个小镇,我做大夫,治治小毛病没问题的,可能没有在这里生活好,但是饿不死的。” 李宇飞摸了摸弟弟的头,“弟弟,你还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险恶,我们两个男子在外谋生,家里没有一个女人撑家,别人都会欺负我们的。” 李云飞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反正他不可能大肚子地待在江家,沉思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哥,要不然,你先待在江家,等我出去稳定来了,再来接你?” 第164章 江清尘给冬保媒 李宇飞听了弟弟的话,深思熟虑后说道:“弟弟,你的心意我明白,但哥哥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你是我的弟弟,我怎能让你独自去冒险呢?” 李云飞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神,心中暖流涌动。哥哥是为了他好,但是孩子会越长越大,等自己的肚子大了,就不方便行动,必须在此之前把一切安排妥当。 “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也长大了,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面对。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许会有更多的机会和挑战。”李云飞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李宇飞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哥哥会支持你的。但你一定要小心,遇到困难一定要及时回来,或者找人帮忙。千万不能硬撑。” 他说着掏出随身的一包碎银塞在云飞的手中,“虽然少了些,但也能顶点用。”他也想跟着弟弟走,可是他又怕云飞在外面混不下去,回来都不知道找谁,自己待在江家,或许将来也是弟弟的一个依靠。 李云飞感动地点点头,“哥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跟着少家主去京城,等我有能力了,一定回来这里接你。” 兄弟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虽然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彼此的祝福。他们知道,无论相隔多远,他们都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第二天,还没有亮,李云飞背起一个小包裹悄悄地出了江家,踏上了未知的旅程。他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但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江家大门,心中默念道:“清尘姐,我带着我们孩子走了。”然后毅然转身,消失在了晨雾中。 江清尘净过脸后,才想起要找冬谈谈李云飞的事,昨晚吃过饭后,又陪着母上聊了好一会,才去她的江一凡宝贝儿子,这会起床才又想起这事,“冬,你喜欢李云飞吗?” “格格,我,我……”冬没想到江清尘会突然问起她这个事,难道自己的心事都摆在脸上了吗,她不知所措地垂下了头。 “这么说,是真的喜欢他了,那就把他指给你了。”江清尘认真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有点疼的感觉,有点失落,和自己的侍卫喜欢同一个男子,这感觉还蛮特别的,“我可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婚后,可要对他好点呢?” 冬把外衣给她套上,“格格,你不要开玩笑了,李公子他喜欢的是别人?他不会嫁给我的。” 可是李云飞喜欢的是自己,还需要格格来保媒吗?他自己早就出手了,可是看那天李云飞的态度那么冷淡,都不想让自己靠近半点,虽说是喜欢了,恐怕讨厌还来不及了呢。 “大胆……”江清尘一听怒了,她大喝一声,这个冬实在看不出来呀,把李云飞的肚子搞大了,现在又不想娶人家了。 这个人居然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卫,这种品德,哪天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冬见江清尘突然发怒,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小心地说道,“格格,怎么了?不是我不想娶,真的是李云飞喜欢的人不是我,我是很想娶他,关键是他不同意呀。” 冬心里也苦呀,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现在格格还要自己娶他,自己倒是百分之两百的愿意,关键是云飞他不乐意呀。 这格格生得什么气呀?他实在是想不通。 江清尘满天怒气还没有消,“怎么可能不嫁,他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不娶也得娶,否则我可不答应。” 她自己也不知道生什么气,是气冬把李云飞的肚子搞大了?还是气冬不愿意娶李云飞呢。都是见鬼了,要逼着别的女人娶自己喜欢的男子,还真是酸酸的感觉呀,这个冬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不是他们孩子都有了,江清尘才不会把云飞让给她这个小小侍卫。 冬一听这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格格,你小声点呀,要是让别人听去了,还真的会以为我和他之间怎么了,我和李云飞是清清白白的,虽然我真的喜欢他,也想娶他做夫郎,可是他一直拒我千里之外,别说我俩苟合了,就是我走近他身边,他都是排斥的,何来有身孕之说呀。” 她真是不明白江清尘心里想得是什么,不会是想让李云飞嫁给自己,故意这么说得吧,也不可能呀,这可是关系到李云飞的声誉呀。 没有出嫁就怀了孩子,这传出去,别人的闲言碎语都把李云飞给杀死了。 江清尘一记凌厉的眼神扫向冬,“清白,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他那个样子不用搭脉,我就知道他有了身孕,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一直在塘祖村的祠堂帮忙防疫,也接触不到其他人,你不会说,他会跟那些村妇苟合吧。” 真是这样的话,除非李云飞瞎了眼,眼前这个俊美的侍卫不要,要那些病患的村女,是个正常的脑子也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这个侍卫冬她还想想狡辩,江清尘想想就来气,一脚狠狠地踢在她的身上,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家伙。 她是不是在京城有其他相好的,在这里只是想玩玩李云飞的感情呀。慧敏格格真是越想越气,又是狠狠地踢向了冬。 冬吓得赶紧闪躲到一旁,小声地说道,“格格,塘祖村除了我和那些村妇村女,还有你这个大美人呀……” 她说到这里赶紧住嘴了,不会是格格把李云飞的肚子搞大了,把京城的九皇子生气,所以想让自己顶包。 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没有话说了,这种历来都是有的,也算不得什么,为主分忧是自己份内的事。 通常这样做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身份,其实娶这种男子的女人是不敢沾边的,主子还是悄悄会来下属家里约会情男的。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江清尘,真是没想到格格居然是这种人,没有胆色负不起责,害了李云飞。 她此刻才明白,李云飞原来喜欢的人是格格,怪不得他看不上自己,自己一个侍卫自然比不得高贵的格格呀。 冬小声谨慎地说道,“格格,我听你的,你说娶谁,我就娶谁。不过这个事一不要让九皇子知道,你放心,把李云飞娶回家后,我还是把他当城是格格的侧夫郎对待。” 第165章 找到李云飞 江清尘重重地拍打着冬的脑袋,“你瞎说什么呢?我让你娶云飞,是想你做他真正的妻主,我只是把他当弟弟的,你可别瞎说。” 冬看她说得认真,心下疑惑,真如格格说得这样,那云飞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 她轻声说道,“格格,我和云飞真的是清白,如果孩子不是你的,那会是谁的呢?这个事,我看格格应该先和云飞沟通一下,最好弄清楚孩子的母亲是谁再说。” “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江清尘也疑惑了。 这段时间天天和李云飞在一起,除了冬就是自己了,他怀得是谁的孩子呢? 冬摇了摇头,“真是不是我的,会不会是格格的。”“瞎说什么呢?真要是本格格的,我自然不会让他受委屈的,可是……” 江清尘突然想起那个春梦,难道说那不是梦,那是真实的,只不过对方不是九皇子,而是李云飞。 她心下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孩子真是自己的吗? “格格,有个晚上,您发高烧,是云飞彻夜照顾您的,会不会那个晚上……”冬也同时想到了那个晚上,只有那个晚上,李云飞是单独和江清尘在一起的。 或许格格是发高烧的情况下做下的事,她事后不记得了,而李云飞也不敢说出真相,担心江清尘会不承认或是其他的。 江清尘心下一惊,“我去找云飞问清楚。”她说着直奔后院而去,冬赶紧跟上。 她们很快来到李云飞住得后院,看到李宇飞正在关门,他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是刚刚哭过一场,“李宇飞,你怎么在这里,云飞呢?” “格格,弟弟他一大早就离开江家了。”李宇飞说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格格心一紧,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似的,心口一疼,“离开江家?去哪里了?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呀。” 难道是跟着孩子的母亲走了,这么说,他肚子里的孩子真得是别人的,她心有不甘,这怎么可能呢?这段时间,李云飞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呀?没看到他和谁好呀,唯一走得近的人除了自己就是冬。 现在离开江家,是为什么呀? 李宇飞难过得说道:“他说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能一辈子靠江家活着。” 冬也是很不解,“外面的世界,格格都说要会带你们兄弟俩去京城的,京城的世界还不够他看得吗?一个男子在外面多危险呀。” 她说得没错,况且云飞现在还怀着孩子,这头三个月是最要的,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江家呢, 江清尘眉头紧蹙,沉声命令冬,“你速去找到,今天晚饭前,我要看到你们俩安全回到江家。” 这李云飞也太不把生命当回事了,他可以不顾着他自己的身子,还不顾着他孩子的命吗?不知道头三个月是保胎最重要的时间吗? 她面色愠怒地看着李宇飞,“你这个大哥怎么当得,他有身孕了,还让他到处乱跑。” “格格,你说什么,云飞有身孕,我不知道呀,他没有说。”李宇飞当场石化了,现在想来,昨天在饭席上,李云飞的表现就是孕夫的症状,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呀。 主要是平时没有看到弟弟有相好的人,没有往这方面想呀,现在格格说他有孕肯定是错不了的。 他后悔一时心软,同意了让李云飞离开江家的决定,宇飞冲着冬的背影高声喊到,“冬侍卫,云飞往南走得。” 听到这个消息,李宇飞感到十分震惊,他完全没有想到弟弟竟然怀孕了。他心里乱糟糟的,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无所适从。 他感到自己有些大意了,没有考虑到弟弟的身体状况。现在看来,他的决定可能会给弟弟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我得赶紧去追回云飞。”李宇飞心里想着,他立刻像离弦的箭一般向冬侍卫追了过去。 冬侍卫正在快速地往南追赶李云飞,他听到李宇飞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冬侍卫,云飞往南走得。” 李宇飞气喘吁吁地说道,“快,我们得赶紧追上去。” 冬侍卫点点头,他知道事态紧急,没有多说什么,立刻跟着李宇飞往南追去。他们一路疾驰,终于在一条小路上追上了李云飞。 李云飞看到李宇飞和冬侍卫追来,感到有些意外。“大哥,你怎么来了?”李云飞问道 “你这个孩子,怎么怀孕了也不告诉家里人。”李宇飞责备道,“你知不知道头三个月是保胎最重要的时间?你怎么还到处乱跑?” 李云飞看着大哥焦急的样子,心里感到暖暖的。他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给大家添麻烦了,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大哥,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李云飞低着头说道,难为情地说道,“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我怀孕的事情,我不想让大伙为我操心。” “你这孩子,大家怎么会不为你操心。”李宇飞叹了口气,“你现在身子重要,赶紧跟我回去好好休养,孩子到底是谁的?” 李云飞没有说话,他心里很矛盾。他知道大哥说的是对的,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云飞,听你大哥的话,咱们回去吧,格格也命令我必须安全带你回江家。”冬侍卫也劝说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保胎,不能到处乱跑,要是不回去,格格肯定饶不了我的。。” 李云飞看着两位亲人关切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他点点头,表示同意跟他们回去,“格格真得让你来找我,她会在意我的去留吗?” “你说得什么混账话,格格一直把你当亲人看待,听说你离开江家,急得不得了,当即就让我出来找你。”冬没好气地白了眼李云飞,心里既心痛,又无语的感觉。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他的肚子搞大了。刚才李宇飞问他,他没有说,冬心里憋着火。跟附近一位老乡买了辆马车就往江家赶。 她让兄弟俩坐在里面,她在外面赶车。 路上,李宇飞悄悄问了李云飞几遍,孩子是谁的?他都不肯说,不是他不说,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江清尘是怎么想的。 如果江清尘想不起来两人同房的事,那如何让她相信这个孩子是格格的呢? 第166章 互诉衷肠 三人一回到江家,冬领着李云飞直接就去了江清尘的院里,“格格,李云飞找到了,我把他带来了。” 江清尘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知道了,让他一个人进来吧。” 李云飞胆怯地看了眼冬,“冬侍卫,你也一起进去吧,我害怕清尘姐会生气。”冬严肃地说道,“李公子,我只听格格的命令,她让你一个人进去,你就一个人进去吧。我是侍卫,会一直守在门口的。” 他又看了看哥哥,李宇飞挤出一丝微笑,“格格人很好的,没事的,进去吧。” 李云飞这才缓缓推开虚掩着的门,只见江清尘背对着门而立,他怯声说道,“格格,云飞回来了。” 江清尘这才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地看着他,“怎么,才出云半天,就生分了,叫上格格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眼前这个男人叫她格格时,她心里是十二分的别扭,她还是喜欢听他欢快地叫她“清尘姐” “清尘姐!”李云飞小声地说道,“你没有生气吧,对不起,我不该不打招呼就离开江家。” “怎么?现在是回来打声招呼,再走的吗?”江清尘仍旧冷着一张脸,“江家有魔鬼吗?让你这么迫切地想要离开?” 她气他不讲真话,一个有孕的人到处乱跑,对孩子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呀,云飞为什么不说孩子是谁的呢? 江清尘越想越气,看着李云飞低着头不敢看她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你要离开江家,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险,你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出去会遇到很多麻烦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是不是我的?” 李云飞的头垂得更低了,“对不起,清尘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也不该任性妄为。但是,我真的不想一直待在江家,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江清尘看着李云飞愧疚又坚定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她叹了口气,缓缓地走到李云飞的面前,柔声说道:“云飞,我知道一个未婚男子怀孕的压力很大,你跟我说实话,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你别担心,如果真是我的,我会负责的,你喜欢我的话,我就娶你作侧室,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我就给你买所房子,让你哥陪着你,买些家仆伺候你。” 她边说边逼近李云飞,“和我说实话,孩子是不是我的?不要瞒着我,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都不要离开江家,我会给你安排后一切,不会让别人说你闲话的。” 一想到他一个人带着孩子会受怎样的苦,江清尘的心里就难受得受不了。 李云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低下头,不敢看她。江清尘看到他的反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果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云飞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格格,我……我不敢说,我怕您会生气,怕您会不承认这个孩子。” 江清尘心中一痛,宛如被尖针猛地刺了一下,她瞪大眼睛,满脸不信地看着李云飞,激动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会不承认?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李云飞忙解释道,“不是的,格格,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您在高烧时做下的事,您肯定记不得了,再说您现在是八贤王的义女,而我只是一个平民,您要是不承认这个孩子,他以后可怎么办?” 江清尘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只要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承认的。” 李云飞有些感动,他轻轻地抱住江清尘,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格格,您能这么说,我很感激,可是……” 江清尘追问道,“可是什么?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李云飞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实话,“格格,其实……其实我一直喜欢您,只是不敢说出来,我怕您会嫌弃我。” 江清尘有些惊讶,也有些开心,她之前还一直担心李云飞不喜欢自己,是她在烧迷糊的情况下夺走了李云飞的贞操。 没想到李云飞说喜欢自己,那这个事就好办了。江清尘开心地笑了笑,温柔地说道:“云飞,我也喜欢你,只是我现在才发现。” 李云飞听到她的话,心里一喜,激动地抱住了她。他们相信,爱情的力量会让他们克服一切困难,走到一起。 李云飞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伤感。“是的,格格,我从第一次见到您就喜欢您,可是我知道,您之前有江郎君,现在又承诺了要娶九皇子,我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能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真挚,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和矛盾。 江清尘心中一震,她没有想到李云飞竟然一直喜欢着自己,她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她望着李云飞,眼中充满了歉意和温柔,“云飞,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云飞忙道,“格格,您不用道歉,这是我自愿的,您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喜欢上您。”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让人看了心疼不已。江清尘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这不是你的错,感情是没有对错的,现在孩子都有了,我会照顾你们父女俩的,只是,我只能给你一个侧室的身份,你可愿意。”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愧疚,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对李云飞不公平,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她是对李云飞有感觉,可是心中的白月光却只有九皇子一个,就算她喜欢的男人再多,正室之位也只能是白子良的。 李云飞羞涩地抬头看着她,一脸地不可置信,“格格,您能这么想,我很感激,我当然愿意。”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他没有想到江清尘会愿意给他一个侧室的身份,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他怎么会不愿意呢? 第167章 娶侧夫 江清尘要娶李侧室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江家的各个角落。 林木根尤为高兴,“妻主,今个儿我可是太开心了,云飞那孩子又聪明又能干,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能娶进门真是我们江家的福气呢。” “那是,要不是清尘回来说要娶九皇子,我早就想说让她娶李云飞,清儿进京的那些日子,多亏了李云飞一起帮忙照料着药铺,要不然,我们铺子都早就垮掉了。” 江柳翠也满心欢喜,话都停不下来,“你去请人算算,看看哪天是个好日子,尽快给他们办了仪式吧,进了门,我才安心呢,对了,云飞进门后的房间就安排在清尘的隔壁。” “隔壁,那以后九皇子住哪里呢?他不只是正室,还是皇室呀。”林木根看了看自己的妻主,小声建议道。 那个白子良之前虽然很好说话的样子,可他毕竟是九皇子,只要一个不高兴,就可能给江家带来灭顶之灾呀。 江柳翠笑了笑,“放轻松,云飞这孩子我喜欢,九皇子我也是喜欢的,一个住左边,一个住右边,这不就好了。白公子人是极好的,你放心好了。” 看以前白公子对她们妇夫也是很好的,应该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儿,就算九皇子是皇室,也是要伺候妻主的。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江富贵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就是一沉,他是过来人,昨天李云飞那个样子,分明是有身孕的反应。 叶大夫和江清尘肯定都是看出来了,她们默契地没有说出来,也是顾忌着李云飞是个没有出阁的男子。 他当时还以为云飞是和冬相好的,没想到他喜欢的人居然也是少家主,江富贵脸上添个了愁容。 现在江清尘要娶他做侧室,比自己还要高两头,他心里自然不爽,连带着刚出生的儿子也要低人三等。 “哇哇哇……”江一凡或许此刻也感受到了父亲的哀愁,他哭得很大声,仿佛在替自己的父亲鸣不平。 江富贵赶紧笑着哄他,“宝宝不哭,父亲不难过了,笑一个,来笑一个。”他笑着笑着,眼角的泪都流了下来。 江一凡哭得更大声了。 林木根到这附近走过,眉头紧皱,快速走了进来,“富贵,怎么回事,孩子哭得这么大声?” “许是饿了吧!”江富贵飞快地擦拭着眼泪,他快速抱起儿子,就要给他喂奶。 “还真是饿了,下了饿了,就及时喂,他还小,不会说话,你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懂吗?都是做父亲的人了。”林木根不满地瞥了眼江富贵。 自从他知道江富贵是江梦尘的弃夫郎之后,心里就一直有个解不开的小疙瘩,此刻见自己的宝贝孙子饿着了。 心里对他更是不满。 “父亲,我也是刚刚生产不久,还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我……”江富贵一下就委屈地眼泪直掉。 这边刚生孩子,那边少家主就要另娶新欢,他心里的苦谁懂呀,此时,他真想扑在自己父亲怀里大哭一场。 林木根没想到自己才说他一句,他就叭叭地掉眼泪,心里一下不痛快了,“江富贵,你怎么回事,我只说了你一句,你哭给谁看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我们江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全家人没有一个人把你当下夫郎看待,现在把你惯得,说都说不得一句了。” “父亲,我没有怪你了,我……呜呜呜……”一着急,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下夫郎这三个字像针扎一样疼。 男人的命怎么这么苦,明明有错的是那个坏女人,怎么受人白眼的却是自己呀。 见他哭成这样,林木根突然感觉自己很是厌烦这个男人了,“现在哭不要紧,别当着家主和清尘的面哭就成,家里要办喜事,这样哭是不吉利的。” 生活比在凤隐时过得好多了,有什么好哭的,不是清尘心善收留了他这个下夫郎,恐怕他的日子过得谁都得惨。 江富贵点着头,小声地说道,“我知道的,我刚才实在是没有忍住。” 江神医要娶侧室啦! 这个消息一经传开,整个永安城都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涌上街头,互相打听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江神医不仅是永安城的传奇人物,她的医术高明,医德高尚,深受人们的敬仰和爱戴。而如今,她更是八贤王的义女,是皇上亲封的格格。 格格竟然要在永安城里娶侧室,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永安里城里的老百姓还没有见过格格娶亲的,每个人都莫名地带着兴奋。 婚礼的当天,永安城的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氛。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们身着盛装,欢天喜地地庆祝着这个盛大的婚礼。 为了给李云飞极度的体面,江清尘买了一个很大的府邸,这里她欠李云飞的,人家一个未婚男子,为了救她的性命,她居然要了他的贞操,害得他没有成婚就先有了身孕。 现在全家人都搬到新宅子里了, 新府邸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门口挂着大大的红灯笼,府内摆满了鲜花和彩带,一派繁荣景象。 婚礼的仪式非常隆重,江清尘身着华丽的礼服,一脸喜气地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知府大人也亲自带着礼上门来庆贺江清尘喜宴,他手握着一份厚厚的贺礼,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格格,恭喜恭喜,今天娶侧夫,明年又可以抱娃娃啦。” 江神医感激地接过贺礼,连声说道:“多谢知府大人的厚礼,江某感激不尽。” 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江清尘和云飞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步入了洞房。洞房内布置得非常温馨,红色的双喜字贴在床头,红色的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轻轻地揭开了新郎的盖头,清尘看到了一张俊美而温柔的脸庞。李云飞羞涩地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格格微笑着看着他,温柔地说道:“李郎,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夫郎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李云飞感动地流下了眼泪,他紧紧地握住江清尘的手,说道:“谢谢你,妻主。我们也会好好照顾你,一生一世陪伴在你身边。” “最近还真是挺累的,操办这个婚事,也挺累的,早些睡吧。”江清尘掀开被子就想往床上躺,却发现床上有一块白布,这是什么? 第168章 九皇子生气啦 她之前和江富贵没有办仪式就在一起了,这是她第一次娶亲,更是不懂什么意思,说出去,怕是别人都不会相信吧。 “李郎,你说这白布是什么的,拿掉吧,我累了,想睡觉了。”江清尘温柔地牵着李云飞的手,目光灼热地盯着自己的侧夫郎,“亲爱的,我们一起睡吧。” 李云飞羞涩地低下头,“这块白布是测新婚夫郎贞操的。我都有了身孕,明日可如何给父亲母亲交差呀。” 江清尘闻言,眉头微皱。她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李云飞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会影响他在江家的地位和尊严,“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这好办,李郎不用担心。” 江清尘笑了笑,她把手一抬,一根手指往嘴里一塞,轻轻一咬,血就流出来了,往那白布上一滴,“李郎,你看为妻是不是很聪明呀。现在可以睡吧。” 也是红烛的原因,照得李云飞的脸白里透红的,撩拨得江清尘的心痒痒地,她一把搂住李云飞,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头发。 李云飞温柔地依偎在她的怀里,他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嫁给江清尘做侧室啦,而且,还怀了她的孩子。 是呀,他现在有孩子,他捉住江清尘不安分的手,“妻主,奴家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家主就寝,今晚你还是回自己房里休息吧。” 江清尘有点失望地收回手,“没事,我今明就住在这里,要不然那白布明天怎么交差呀。放心,咱孩子看着呢,我会老实在的。” “嗯,我听妻主的。”李云飞轻轻地点着头,脸上满是羞涩和幸福。江清尘微笑着帮他脱去沉重的嫁衣,红烛摇曳,映照着他的脸庞,那微微泛红的肤色和羞涩的笑容,让江清尘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满足。 正当江清尘准备吹熄烛火,好好休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冬焦急的声音:“格格,快出来,九皇子来了,快点呀,见过九皇子……” 话音未落,门猛地被推开,一个气冲冲的身影闯了进来。九皇子满脸怒容,手握长剑,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李云飞吓得大叫一声,忙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子。 江清尘眉头一皱,她没想到九皇子会突然出现,而且看起来怒不可遏。她迅速站起身来,挡在了李云飞的身前。 “九皇子,你什么时候来得,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呀。”江清尘尽量保持冷静,试图平息九皇子的怒火,“李郎君要休息了,我们出去说吧。” 九皇子瞪着江清尘,气得咬牙切齿,他况着李云飞大骂,“你这个浪荡的男子,居然敢勾引格格!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他猛地冲向床边,剑锋直指李云飞。江清尘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九皇子的穴位上,用力一点。九皇子痛得脸色一变,长剑脱手落地。 “九皇子,你冷静点!他叫李云飞,现在是我江家的侧室,我们刚刚成亲!”江清尘大声喝道,“你冷静点,我们出去说吧。” 冬也趁机冲上前来,紧紧抱住九皇子的另一只手臂,“皇子爷,您可千万别冲动!您要是杀了李云飞,格格和您的缘份可就真的完了!” 九皇子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地瞪了李云飞一眼,“你这个下贱的男人,居然敢抢我的人!我今天非要宰了你!”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九皇子,您误会了。我和李云飞是真心相爱的,不存在谁抢谁的,再说他只是侧室,正室的位子永远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九皇子闻言一愣,他看着江清尘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思,“你说什么?你们结婚了?你不说回永安城来接家人进京,然后和母皇讨赐婚圣旨的吗?这才回来一个多月,你就娶了一房侧室,你可为我想过,可怜我在京城望眼欲穿呀。” 江清尘心中暗叫不好,她意识到自己处理此事的方式过于简单了。她应该事先告知九皇子自己和李云飞的婚事,避免引起这样的误会。 “子良,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皇家的脸面。”江清尘尽量委婉地解释道,她牵起九皇子手,“走吧,去我房里坐着说话,你一路骑马过来的,肯定是累坏了,到了我房里,我给你按摩一下,放松一下。” 九皇子闻言脸色好了许多,男人嘛,就是要哄的,他立即安静了许多,“确实是真累了,走吧,我倒是想听你是怎么解释的?” 江清尘松了一口气,她紧紧地拉着九皇子的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房间里,江清尘让九皇子坐下,然后温柔地为他按摩着肩膀。九皇子感受到她的柔情,心中的怒气渐渐地消退了。 “子良,我承认我处理这件事的方式不够成熟,我应该事先和你商量一下。”江清尘柔声道,“我和李云飞已经有了感情,而且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娶他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我知道这样的决定可能会让你感到不舒服,但我是真心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谁让她穿越到这女尊社会呢? 九皇子听着江清尘的话,心中的怒气已经完全消散了,清尘能主动认错就行了。 他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你知道吗?我并不是生气你和李云飞在一起,我是生气你居然一声不吭地就做了决定,让我在京城里担心你,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江清尘离开京城都一个多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到京城去,他在皇宫里是寝食难安,每天都担心江清尘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来到这里,人家倒是开心了,合着自己是白担心着呢! 江清尘闻言心中一暖,她知道九皇子对她的感情是真挚的,他只是因为关心她才会如此生气 。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宝贝,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让你为我担心。” 九皇子闻言露出了微笑,“好吧,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要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要和我商量一下,不要让我担心。” 江清尘点头答应,“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理解我,只要皇上允许,我们一定要办一个更隆重的婚礼。” 第169章 叫呀 两人聊到了很晚,九皇子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不情愿地在隔壁的厢房睡下。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江府,给这个古老而庄重的府邸增添了几分朝气。 今天是江家的大日子,一对新人要正式给婆婆公公敬茶,这不仅是一种仪式,更是对家族长辈的尊敬和孝顺。 李云飞早早地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心里忐忑不安。 昨天九皇子的那股气势,仿佛真的要把他杀了才解恨一样,让他心有余悸。他担心了一个晚上,几乎没合眼,加上有孕在身,整个人脸色都显得煞白。 伺候他的家仆阿忠是新买进府的,看到自家主子脸色这么差,忙过来关切地问道,“郎君,你脸色有点白,要不要补点粉掩盖一下?” 李云飞略微摇头,他担忧地问道,“你说,九皇子会不会为难少家主?” 在他心里,九皇子可是皇上的儿子,身份高贵,一旦向皇上告状,或者找江家麻烦,那江家可就遭殃了。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江家带来任何麻烦。 阿忠愣了愣,随后忙安慰道,“不会的,九皇子是皇宫里的人,自然懂得家族中的规矩和礼仪。昨晚左边厢房安静得很,并没有什么闹腾的声响。” 李云飞听了阿忠的话,心里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虽然他对九皇子的身份感到敬畏,但他也明白,只要自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清尘看上的人应该不会胡搅蛮缠。 阿忠看着李云飞的表情,心里也有些同情。毕竟新婚之夜,妻主没有宿在他房里,而是陪伴着她的意中人九皇子。 虽然九皇子身份高贵,但对于李云飞来说,一生一次的大礼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 “对,你说得对。”李云飞突然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看我昨天都忘了,真要是闹起来,怕是屋顶都要掀翻。” 他看了一眼阿忠,脸上露出了微笑,“阿忠,帮我看看我脸上还要不要补点妆。” 阿忠一愣,没想到李云飞会突然这么轻松。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忙点头答应,“好的,郎君。” 李云飞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不能让家主和妻主他们笑话我。” 阿忠看着李云飞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叹道:这位主子真是沉稳又大气的人呀!他仔细地重新帮李云飞上了个妆。 李云飞本就天生丽质,此番打扮之后,更是吸人眼球,惹得阿忠都不停地赞叹:“主子,你可比那九皇子好看多了,他就是仗着他母上是皇上,要不是连你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嘘……”李云吓了一大跳,他忙左右看了看,“这话可不敢乱说,千万要记着,他是皇子,不要能随意开罪,给妻主添麻烦。” “李郎,在聊什么呢?”江清尘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昨天新婚大喜之日,没有陪着李云飞,她心里愧疚极了。 今天一大早就急急地赶了过来,李云飞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过来了,忙起身给她行礼,“妻主,早安,奴家没想到您这么早就会过来。还以为你和九皇子会早点……” 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下去,脸上羞得红红的。 江清尘一听这话,知道他吃醋了,便故意取笑他,“李郎,这一大早就吃了醋吗,空气中都是酸酸的味道。” 李云飞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还天真地吸着鼻子嗅着,“没有呀,阿忠,你闻到酸味了吗。” 江清尘看着他那副憨憨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想这李云飞还真是个呆子。 她走到李云飞身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说:“呆子,你难道没有闻到吗?这空气中到处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李云飞这才反应过来,江清尘是在取笑他,他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说:“妻主,你别取笑我了,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你。” 昨晚九皇子都亮剑了,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的脖子处凉风嗖嗖地。 江清尘见他如此紧张,心中不禁一软。她拉起李云飞的手,说:“李郎,你不必担心,九皇昨晚只是吓吓人的,我在这里,他不敢的,妻主为天,他都没过门,敢乱来,我就不娶他了。他昨晚睡在左边的厢房,我和他之间还是清白的,别瞎想了。” 李云飞听了她的话,心中稍微放心了一些。他说:“妻主,我相信你。只要你能够快乐幸福,我就满足了,我们现在去见婆婆和公公吧。” 江清尘见他如此宽容,心中更加感动。她抱住李云飞的腰,说:“李郎,谢谢你。昨晚是你新婚大日子,我都没有陪在你身边,你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我会好好珍惜你的,李足,你出去候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李忠低着头出去了,“少家主,那小的就在外头伺候着。” 此时的气氛暧昧,江清尘轻轻地吻着李云飞的额头,此时无声用有声呀,李云飞却不识风情地推了她。 他羞红了脸,低着头轻声说道,“妻主,奴家有孕在身,不能同房,再说,再说,早上我们要去给婆婆进茶。” 江清尘嘿嘿一笑,“我知道,做做样子而已,要不然,那白巾怎么交差呀,我可不想一直拖着这事,今天早上这么早过来,就是要完成这个任务得。” 李云飞真是没想到江清尘会细心地照顾他到这一步,如果白巾今天不交出去,以后府上的人都会瞧不起他。 他轻轻靠在江清尘的怀里,“妻主,你真好!” 江清尘却突然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她使劲摇着床,嘴里喘着粗气,老木床发出异样的嘎吱嘎吱声。 李云飞一下懵逼了,妻主这是要做什么呀?他眼睛瞪大地看着江清尘,眼神里写满疑惑。 “叫呀,大声点叫呀……”江清尘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第170章 刺眼血梅 李云飞一下明白了江清尘的意思,原来她是在这里等着他呀!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江清尘要他陪着演床戏。 他可没有经验呀,要怎么叫呀? “啊……”李云飞张大嘴,却只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叫呀,大声点!”江清尘一边摇床,一边鼓励李云飞。 李云飞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了出来,“啊……!” “这就对了!”江清尘满意地点点头,她加大了摇床的动作,木床嘎吱嘎吱地响得更厉害。 李云飞羞涩地大声喊叫着。 他看着江清尘,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和疑惑,“妻主,你为什么这么做呀?” “做戏,也得做全套,悄无声地,显得我不够厉害。”江清尘理直气壮地说道。 “妻主,你也太可爱了,这做戏,还要显着厉害呀!”李云飞小声羞涩地说道。 直到全身没有力气了,江清尘才停了下来,她忍着手臂的疼痛,慢慢从床上爬了下来。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狼狈。 “阿忠,进来一下。”江清尘一把搂住李云飞的肩膀,双手在李云飞的头上随意摩挲了几下。。 李云飞身体还有些僵硬,这戏做下来,还蛮累的。 阿忠在外面就听到了屋里暧昧的声响,他进屋后低着头不敢往床上看,“少家主,我来了。” 江清尘淡然地把折好的白巾交给他,“你拿去给我父亲,再告诉我母上,我们要晚些时候过去敬茶。” “现在就可以去呀,为什么要晚点儿呀,”李云飞眨着大眼睛,不解地轻声说道,“我们现在没有也有事呀。” 江清尘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傻瓜,刚干完活,就出去,不需要休息一下,打扮一下吗?” 阿忠轻轻将白巾递给林木根,他展开白巾,一抹鲜艳的血梅映入眼帘,林木根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妻主,您看,可以的,是个清白之身。” 江柳翠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阿忠拿过来的白巾,微微颔首,脸上依旧平静无波,“这是怎么回事,清尘和云飞还没有来吗?” 江富贵携子出席,今日是李云飞敬茶之日,也是他向云飞敬茶的日子,虽然他进门早,还生了江清尘的长子,可是他地位低,只是个下夫郎。 只不过是比下人好点的地位,江富贵看着那白巾上的血梅,只觉得万分刺眼。然而今日是江清尘和李云飞的新人之日,他是不敢发作,或是表现出半点不快的情绪。 李云飞迟迟未至,有些不合为夫之道。如今江家已成望族,若无规矩,岂不惹人笑话,江柳翠眉间微蹙,显露出些许不满。 “回妻主,少家主昨晚与九皇子秉烛夜谈至深夜,清晨才前往侧郎君处,因此……”阿忠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为李云飞昨晚的遭遇辩解。果然,江柳翠听闻此言,脸色稍霁。 九皇子亲临,此事众所周知,没有闹得府上不得安生,已是万幸。 李云飞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已属委屈,而江清尘今晨才尽妻主之责,更是让人感慨。 “一凡,快快过来,看看祖母这边。”江柳翠为了化解刚才的尴尬,向江富贵情里的江一凡招手道。 可惜这稚嫩的小生命哪里懂得回应,江富贵忙将孩子抱起,学着孩童的声音说道,“祖母上,一凡来啦。” 江柳翠将江一凡抱入怀中,疼爱地说道,“一凡真乖,快快长大哦,将来要找个好女家,生儿育女。” 吃饱喝足的江一凡转动着乌黑的眼珠,四处张望,小小的人儿根本就不懂大人的世界。 林木根也凑上前来逗弄他,“一凡呀,只叫祖母上,不叫祖父吗?乖,快叫声祖父听听。” 江一凡看向林木根,乌黑的眼睛里只是对新世界的好奇。林木根笑着,轻轻地托起他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嘴边吻了吻,“一凡,来,叫祖父。” 这个简单的动作,瞬间融化了江一凡的心。他仿佛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感,小嘴微微张开,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林木根见宝贝孙儿开心了,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眼眶甚至有些湿润,“好孩子,真乖。” 江柳翠也感到了惊讶。虽然江一凡还不会说清晰的话语,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她明白这是孩子对林木根的认同和亲近。 这时,管家突然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家主,府外来了几个官大人,说是要见少家主,太守大人也一起来了。” 江柳翠微微皱眉,昨天这些人才来喝过江清尘的喜酒,怎么今天又来府上了,“快请进来。” 虽然女儿现在是皇上亲封的格格,可这些人都是官府的人,不好随便得罪。 她把江一凡递给江富贵,嘱咐道,“带一凡回屋休息吧,需要的时候,我差人去叫你,我出去看看。” 说完,她转身就要向前厅走去,林木根和管家紧随其后。 还没有走两步,九皇子和两个侍卫进来了,江柳翠就要下跪给他行君臣大礼,九皇子忙忙把她扶住,“江婶,我是白公子呀,不要用行此大礼,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就行,动不动就跪呀跪得,太麻烦了。” 江柳翠恭敬地说道,“草民一切听从九皇子的吩咐,昨晚您过府,也没有好招待,今天一定要叫厨子多做些九皇子爱吃的菜。” 之前白公子在白府时,江柳翠和林木根都住在白府,九皇子爱吃什么东西,她们心里都清楚的很。 九皇子径直坐上了主位,“江夫人,今天是新婚夫妇敬茶的日子,你们这是要前往何处?” 昨晚,九皇子的怒火已被江清尘平息,但今日清晨,当他听闻白雪白霜提及李云飞今日需向公婆敬茶之事,内心又不禁涌起一丝波澜。 “哦,方才管家来报,太守及几位官员已至,我正欲前往相迎,招待贵客。”江柳翠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言辞间流露出从容与淡定。 在场的众人皆知,与皇族和官员打交道需格外谨慎。江柳翠身为江家家主,处理这种事宜自然得心应手。 她的沉稳与机智,无疑为江家赢得了尊重与地位。 九皇子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深知江柳翠非同一般的女子,既有主见又懂分寸,“太守昨天刚来喝过酒,今天又来什么,不要理她,让她在前厅待着吧,本宫要看看新夫郎敬茶。” 第171章 立规矩 江柳翠只得依言在九皇子的下首坐下,江富贵赶紧给九皇子请安。 九皇子这才注意到抱着孩子的江富贵,当下心里又是一沉,那边有个新婚的侧室怀里抱着,这边的下夫郎孩子都有了,“江郎君免礼,这孩子是清尘的?” 这不是问得废话吗,江清尘的下夫郎生得孩子不是江清尘的,还能是谁的。 “回九皇子,是少家主的。”江富贵心里有气也不敢发作呀,谁让人家是皇子呢,这还没有进门叫呢,就开始吃醋了,以后这样的正夫郎进了江家的人,自己一个下夫郎还有活路吗? 他心中一寒,要不是有个孩子,这日子都快没有盼头了。 按照祖上的规矩,家主所有的孩子都是正夫郎的,都得管正夫郎叫父亲,而不能管自己的亲生父亲叫父亲,只能叫叔父。 “抱上来给本宫瞧瞧。”九皇子冷声说道,“不错,长得像极了江郎君,这是清尘的长子,可得好好教导,别让江家出笑话了。” 这意思是,你小子长大了可别学你叔父这样,做个下夫郎,丢娘家人的脸面,如果他进了门,将来这孩子也得管九皇子叫父亲,那过得不好,也是丢九皇子的脸面。 要不是众人都在场,江富贵气得都要翻白脸了,他强忍着难过的心情回道,“谢谢九皇子的提醒,江家的孩子,少家主都会管教地好好的,不会给江家丢脸的。” 九皇子闻言也不在跟他多说,个个都像江清尘这个让皇子毁容都要嫁的女人,管得够好吧,这江富贵可以呀,居然回复得极为周到。 必竟那时和江富贵相处得也还蛮好的,九皇子便不再和他置气,“即是如此最好,坐下吧,清尘和他的侧室应该快到了。” 他朝门外张望着,“白雪白霜你们俩辛苦一下,去二院请一下江少主和他的侧夫郎。” 都快到中午了还不见二人的身影,这真是新婚忘了爹娘了。 这两对新人真是太不像话了。都快中午了还不见人影。明明知道他九皇子在府上住着,怎么就不会早点来见。 昨天他拖着江清尘说话到深夜就是不希望江清尘和李云飞圆房,没想到江清尘一大早就赶去尽为妻之责,还快中午的都没有来敬茶。 这分明就是不在意他这个九皇子,真是越想越气,要不是江清尘的双亲都在这里,他都是忍不住要自己亲自去叫门。 可他必竟是尊贵的皇子,叫人家新人的房门,这成何体统? 白雪和白霜相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她们知道九皇子的脾气,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但她们也只能遵从命令,前往二院请人。 九皇子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他的目光不时地扫向门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而他的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般的愤怒与不满。 江柳翠和江富贵都默默地坐在一旁,不敢出声。他们知道九皇子的怒火并非针对他们,但他们却也无法置身事外。他们只能祈祷江清尘和李云飞能够尽快出现,平息这场风波。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但门外却依然没有动静。九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耐心也几乎耗尽。他开始怀疑江清尘和李云飞是否故意拖延时间,以此来挑衅他的权威。 就在九皇子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白雪和白霜带着江清尘和李云飞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歉意和尴尬,显然是知道自己迟到了。 九皇子看到江清尘和李云飞的出现,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他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与警告,仿佛在告诉他们,他这个九皇子在这里受到了怠慢。 江清尘牵着李云飞恭敬地向九皇子行礼请安,李云飞的动作虽然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但却充满了诚意和歉意,“草民、草民给九皇子请安了。” 九皇子没有理会他,他的眼睛盯着被江清尘牵着李云飞的手,尽管他之前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可是看到心爱的女人牵着其他男子的手,他心里还是妒忌地发疯。 白雪见九皇子都被醋意蒙蔽了心智,忙轻声提醒道,“九皇子,李郎君在给您请安了。” “哦,免礼。”九皇子这才回过神了,他看了看这个侧室,长得还真是好看俊俏,一双大眼含情默默,再看旁的江清尘,一脸的悠闲自得,看来这二人的欢好很是合拍呀。 他想到这里脸一红,训斥道,“江清尘,本宫在府上,你为何起得如此晚。” “哎呀,九皇子安好,您是最知道的,昨晚我们聊得太晚才歇息,只得今天一大早跑李郎处喝合欢酒。所以晚了呀。”江清尘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她心里自然是喜欢九皇子的,可是也不能什么都由着他,以后这个家他是正夫郎,再加上九皇子身份,谁还能管着他。 今天他要是不知进退,就好好灭灭他皇子的威风,不给他定个规矩,以后还不反了天,她可不想给母上娶一位骄横跋扈的女媳。 那意思就是我们新婚呢,你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非要跟我聊到深夜,到底是谁不懂礼数呢。 “这,我……”九皇子一时语塞,按规矩来说,人家新婚晚上,自己不知礼数地非要和新娘聊天,确实是自己没有理呀。 他只是没有想到江清尘居然一点也不顾及他的面子,直接把难题丢给了自己。 “大胆刁民,九皇子来你家住,是你们江家的无限荣耀,你竟敢置喙皇子,有几个脑袋。”白雪一听,江清尘敢为难九皇子,心中大怒,心就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仿佛随时能要了对方的命一样。 江柳翠一看,忙出来打圆场,“九皇子息怒,现在快中午了,要不让新人先敬茶如何。” 再说下去,时辰都过了,还敬个什么茶呢? 江清尘一见这机会正好给九皇子立立规矩,忙接着母上的话说道,“母上说得是,家中大事,一切都听母上的,您说敬茶,现在就敬茶!” 第172章 李云飞敬茶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江家就得听江家家主的话,就算是贵为皇子也一样。她说完还特意看了看九皇子。 当然这个时候,她把他看成是自己的正夫郎,要是讲君臣的话,永远是九皇子更贵重。 皇子也看了看江清尘,一颗想要说反对的心也安静下了许多,他沉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如此,本宫怎么能做那个扫兴的人呢?,我倒是想瞧一下新夫郎怎么敬茶的。” 江清尘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遵九殿下的令,这给公公婆婆敬茶是有规矩的,你学着点也是好的,日后用得着的。” 白子良闻言没有再吱声,脸却是通红的,气得白雪白霜直翻白脸,【殿下怎么这么听江清尘的话呀。 真是没有出息的小样子,这么恨嫁吗?哼哼哼,小男人。】 江柳翠见九皇子不再说话,就笑着说,开始吧。 李云飞刚才一直是大气不敢出呀,现在见九皇子还真是挺听江清尘的话,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李云飞恭敬地跑到双亲面前,接过阿忠递过来的茶,然后用颤抖的手将茶杯举过头顶,说道:“女媳李云飞给婆婆敬茶。” 江柳翠满脸欢喜地接过茶碗,轻轻小饮一口,然后满意地说:“很好,赏。” 她身边的家仆赶紧递了个红包给李云飞。李云飞收下红包,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声音略带哽咽地说:“谢谢婆婆……” 李云飞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能够嫁进这样富贵的人家做侧夫郎,还怀上了少家主的骨肉。 妻主对他也是百般疼爱,虽然说他只是个侧夫郎,但一切规矩都是照着正夫郎来做得,这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和尊重。 这一个多月里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阿忠又给他递过一碗茶水,李云飞再次将茶碗举过头顶,恭敬地喊了一声:“公公,女媳李云飞给公公敬茶。” 林木根乐呵呵地接过茶碗,轻饮一小口,然后满意地说:“好极了,赏。” 李云飞再次收到一个红包,他感激地说:“谢谢公公。” “进了江家门,以后就是江家人了,凡事要守规矩,要尊重长辈,要爱护家人,要……”林木根认真地教导起来。 李云飞微笑着回道,“女媳听到了,一切听公公婆婆的安排。” “云飞,清尘能娶到你是我们江家的福气,你且坐下,让富贵给你敬茶,”江柳翠示意他坐在江清尘的旁边。 江富贵听到婆婆叫到自己了,忙抱着一凡出来了,李云飞忙说,“姐夫,我来抱吧。” “云飞,以后,这个称呼要改改了,你是侧夫郎,地位要比他尊贵,你们姐弟相称就可以了。”林木根忙微笑着纠正他,“阿忠,你抱着小少爷。” 江富贵心中一酸,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却又发作不得,“公公教训得是,哥哥在上,弟弟给您敬茶了,以后我定会和哥哥一起,好好伺候少家主的。” 李云飞想起身扶住他,毕竟自己叫他姐夫这么长时间,突然他叫起自己哥哥来,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江柳翠一个冷眼扫过去,他吓得一激灵,不敢起身了。 学着刚才公公婆婆的样子,接过茶碗小小的浅饮一口,“弟弟,好茶。” 他说着,起身掏出一个金手链,戴在江富贵的手上,“弟弟,这是哥哥的一点小心意,以后我们都是少家主的人,细心伺候着她。” 江富贵点了点头,“谢谢哥哥,我懂得。” 他心想自己进门都这么久了,孩子都生了,还需要你来教导自己怎么伺候少家主的吗。 他这小模样看得江清尘心有不忍,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枕边人呀,“好了,一凡大概也累了,江郎,你先抱他回去歇着吧。” 她怕他再待在这里,醋都吃不完的。 江富贵依言抱着江一凡走了出去,江柳翠看向江富贵,“你慢点走呀,别摔着我孙儿?” 江富贵低着头,“我知道了,母上大人。” 江柳翠看着他的样子就来气,“知道了还走这么快,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富贵连忙摇头,“不是的婆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一凡的裤子已经尿湿了,急着想回房给他换条干净的裤子。” 江柳翠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算了,你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江富贵温顺地点头道,“我知道了,婆婆,那我走了。” 江柳翠哼了一声,“我也不是真的生你的气,一凡要紧,快回去给他裤子吧。” 江富贵一个人坐在那里,想起了自己和李云飞的过去。他们一起帮助清心药铺度过难关,为什么现在婆婆公公只对他好。 忘了自己也是一起吃过苦的人呢,难道就因为自己曾经是江梦尘的下夫郎吗?命运也太不公了。 当初拿凤尾草进娘家的人是江清尘就好了,唉,一切都是命呀。 现在,李云飞成了少家主的侧夫郎,自己还得叫他一声哥哥,全家都对他都是极好的,自己仿佛就是多余的好个人。 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好像得到了什么不该得到的东西。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苦涩,有无奈,有愤怒,有悲哀。 “哇哇哇……”江一凡的哭声惊得江富贵重新回过神来,现在孩子是他手中最大的筹码,把孩子教育好了,以后自己也就不愁老了没有人管了。 他熟练地帮江一凡换好裤子,抱着望着前厅的方向,那边欢声笑语地,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这他这个失落的心。 前厅可不是笑得开心,每个人的脸都笑开了花,就连九皇子的都忘了之前的不快,他看着这里的每一道程序,心中暗暗地记着,将来他和江清尘成亲的时候,好用得上呀。 看到江富贵离去后,他才缓缓开口,“这民间的习俗也和皇宫里差不多的。本宫也是见识到了,有趣。” 江清尘笑着说,“有趣的事,有时候是需要自己亲自做的,九殿下,可记清楚了,不过记不清也不要紧,到时有人会提醒你的。” 第173章 请功表 九皇子步履悠闲地走向前厅,白雪和白霜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江清尘和江柳翠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却也并未多言,迅速跟上了九皇子的步伐。 前厅之中,安太守早已等候多时。他身着官服,端坐在主位左侧,面带微笑,看起来颇为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见到九皇子进来,赶紧起身行礼,“老臣给九皇子请安了。”她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瞥了眼九皇子。 这九皇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悲。当她接到京城的线报消息时,吓得脸都绿了。 原来九皇子喜欢的人是八贤王义女江清尘,这不惨了吗,昨天那格格娶侧室,自己还带着众官员去朝喝送礼啦。 这要是被九殿下知道了,不得怪自己呀,要是在皇上面前参自己一本,那自己的乌纱帽就保不住啦。 九皇子并未在意安太守的目光,他径直走到安太守面前,在主位上落坐,“安太守,本宫今日得见,实乃幸事,听闻你管辖的悠心城发生过瘟疫,是与不是。” 安太守站起身,吓得一哆嗦,“正是,不过臣给皇上上过折子,不知道什么一直等不到批复,好在慧敏格格在这里主待大局,她不仅医术精湛,而且遇事不慌,真是有治世之才呀?” 九皇子微微一笑,冷冷地道:“既是如此,不何不见你给京城上表,记江清尘的功呀,莫不是要贪功不成?” 安太守闻言,吓得花容失色,“殿下,臣还没有来得及写折子给格格请功,你就已经到了。” 九皇子剑眉一挑,一记犀利的眼神扫过安太守:“安太守看来是老了,动笔也不灵便了,看来我回京后得和母皇好好说说,该给永安城换个行动便利的太安了。” 永安城离京城骑马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皇上收到瘟疫的折子,再派九皇子来调查情况时,这边的瘟疫都已经结束了。 要不是太守误事,李云飞或许也不会有机会救染病的江清尘,她们俩个或许也不会结亲了,都怪这个安太守。 白子良真是越想越气,看向安太守的眼神都要喷火了。 “殿下,罪臣该死,格格一下命令我就照做了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折子这么晚才送到了京城,会不会会是,原因出在京……”安俊颤颤巍巍地跪在那里,下面的话她可不敢再说下去了。 “就算这个问题是出在了京城,但是江清尘都回永安城一周了,你的请功表何在?就你这办事效率,就是军情来了,你也要拖下去。”九皇子眼一瞪,一副不肯易放过她的样子。 这该死的太守居然敢率着官员来给江清尘庆喜。 要是她把请功表送到皇上那里,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允了他和江清尘的婚事,没准昨天成亲的新郎就是自己了。 说来说去都是安太守的错,九皇子越看她越不顺眼,这人简直就是阻碍自己幸福婚姻的绊脚石。 “殿下,饶命呀。”安太守一时都想不出来怎么说对自己有利,好像现在怎么说九皇子都在生气,“我现在去就回去写请功表,派快马送到京城,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送到皇上的手里。别外臣已经安排了住所,您随时可以去住。” 九皇子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他冷冷地瞥了安太守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好,既然安太守如此有诚意,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九皇子淡淡地说道,转身便走向了门外。 白雪白霜紧随其后,心中却是暗自窃喜。看来这个安太守是注定要倒霉了,九皇子这次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夜幕降临,永安城的街道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然而,在安太守给九皇子安排的府邸中,气氛却是异常紧张。 九皇子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眼神深邃而冷冽。 “殿下,请功表已经准备好了,快马已经出发,预计明天一早就能抵达京城。”安太守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九皇子抬起头,目光如刀般射向安太守:“很好,安太守这次算是立了大功,本宫自会向母皇禀报你的功绩。” 安太守心中一喜,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殿下,江清尘和李云飞已经成亲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九皇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成亲了?哼,这并不影响本宫的计划。你只需做好你的本分,其他的事情,本宫自有安排。” 一个侧室,他倒不是计较太多。 安太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低着头退了出去。她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九皇子,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次日一早,九皇子便接到了京城的飞鸽传书。他打开信鸽腿上的纸条,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安太守的请功表已经送到了母皇的手中,母皇对安太守的办事效率十分满意,并夸赞了安太守的功劳。”九皇子对站在一旁的白雪说道。 白雪闻言,心中一阵欣喜:“那真是太好了,殿下您可真是英明神武,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对您赞不绝口。” 九皇子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聪慧:“这只是开始而已,江清尘,本宫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我的脚步。” 眼看江清尘和李云飞的感情反而越来越深厚。九皇子见状,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了,否则一旦江清尘和李云飞的感情彻底稳固下来,自己在江清尘心中的地位就会变得不重要了。 “白霜,你去江府通知一下江清尘,让你收拾一下,准备明天和本宫一起进京领赏。”九殿下,站在窗前望向江府的方向,心里极度不舒服。 他本想继续住在江家,又恐时时看见江清尘和李云飞恩爱,自己会受不了,让江清尘进京,看不见她的夫郎们,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第174章 江清尘不肯进京 白霜一踏入江清尘的府邸,便急匆匆地传达了九皇子的意思,她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然而,江清尘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她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让白霜感到有些不耐烦。 “格格,九皇子可是特地让你明日随他一同进京领赏的。”白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她认为江清尘的反应太过迟缓。 江清尘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明天怎么行呢?这一大家子的事情,没有几天是收拾不完的。更何况,江郎君现在还未满月子,他的身体并不适合长途跋涉。” 白霜瞪大了眼睛,她显然没有料到江清尘会拒绝九皇子的命令。在她看来,九皇子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违抗。 然而,江清尘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 “慧敏格格,殿下可是只让你一个人进京哦。”白霜试图用九皇子的权威来压服江清尘,但她的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了一丝不满和无奈,“就算你什么也不带,九皇子也会安排妥当,再说还有八贤王呢,你什么都不用收拾,直接入住八贤王府就行了。” 江清尘并没有理会白霜的话,她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我是江家的少家主,刚娶的夫郎能让他留在永安城?双亲能让他们待在永安城,我这次回永安城就是为了带家人进京的,这个事早就和九皇子说过了,其他人现在进京都没有关系,但江郎君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长途旅行。我想,九皇子也会理解我的决定的。” 白霜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怒火。她觉得江清尘简直太不把九皇子放在眼里了。 在她看来,九皇子是那样的尊贵而高贵,而江清尘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感受。 “格格,你这样做,让殿下很为难的。”白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她希望江清尘能够识时务者为俊杰。 然而,江清尘却并没有被吓倒。她平静地看着白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白霜,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因为九皇子的命令而忽视江郎君的身体状况。我相信,九皇子也会理解我的决定的,我会带家人一起进京,我现在还有事,你去和九皇子讲,让他有空过来一趟,我来和他聊聊。” 白霜被江清尘的话噎住了,她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她心中不禁开始怀疑,九皇子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难道这个山野里长大的女人,真的有着与众不同的智慧和胆识吗?“你,大胆,敢让九皇子来见你。殿下是何等尊贵,岂容你轻视。” 这个女人太狂妄了,九皇子为了她不惜毁容也要嫁给她,到底是图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只会更加激怒自己,她真害怕一个忍不住,她会失手杀了江清尘,真要是这样,那九皇子还不得杀了她呀。 于是,她转身离开了江清尘的居所,心中却充满了困惑和愤怒。 在回九皇子府的路上,白霜一直在思考着江清尘的话。她试图从各种角度去分析这个女人的心思和动机,但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然而,当她回到九皇子府时,她的心情却变得更加糟糕了。她发现九皇子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她的消息,而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满和失望。 “白霜,她怎么说?”九皇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满。 白霜低下头,不敢直视九皇子的眼睛,“她……她要带全家进京,让你先去,还说如果你有异议,让您自己过去和她谈。” 九皇子听到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显然没有料到江清尘会拒绝他的命令。在他的心中,江清尘是一个聪明而识时务的女人,她应该会明白他的心意和决心。 “为什么?”九皇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和不解。 白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江清尘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九皇子。她说完后,九皇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冷地说道:“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白霜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她知道,九皇子这是生气了。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在房间里,九皇子独自坐在桌前,心中充满了怒火和不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清尘会拒绝他。 在他看来,这不仅仅是一种侮辱和挑衅,更是一种对他的不尊重和忽视。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怀念起和江清尘在一起的日子,特别是在凤隐村的那些日子。 那些温馨而美好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一样清晰而深刻。 “不行,自己是皇子,可不能轻易就被江清尘拿捏了。”九皇子望着幽黑的夜空,大喊一声,“白雪白霜,你们去把江清尘给我绑过来。” 白雪和白霜对视了一眼,没有动,二个侍卫都走了,有刺客可怎么办呀,白雪撅着嘴不高兴地说道,“殿下,我看那江清尘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现在左拥右抱的,怕是故意躲着你,不肯进京。可怜八贤王也看错了她,还指望她兴旺王府呢。” “就是,她还说因为江郎君身子不便,不宜赶路,才不肯进京,九皇子,京城的才女多很多,让皇上帮您好好挑挑,肯定有比江清尘好得多的女人。”白霜也在一旁不高兴地说着。 皇上都说要在皇宫里办茶花会,到时让京城的才女贵女都去参加,让各位成年的皇子自己挑选中意何妻主。 主子是皇子呀,那江清尘虽然说皇上亲封的格格,但毕竟是乡间长大的,还是配不上九殿下。 “嗯嗯嗯……”白雪直点头,“白霜说得对,京城随便拉一下才女就比江清尘强,何必在这里看她的眼色,主子,您可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呀。” 第175章 为夫的规矩 可是没有人能代替江清尘在他心中的位置呀,听到两个侍卫在这里叭叭的,心里更是来气,他大声吼道,“让你们去绑人呢,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白雪白霜不敢吱声了,走也不是,不走叫不是,真要是去绑江清尘来,这得激起多大的民愤呀。 江清尘刚刚防疫成功,在民众们的声望很高,皇室的人如果这样对他,传出去,别人骂得可是皇上呀,这可是被有心人打小报告到皇上那。 那还不得受罚,这禁足令刚刚才撤掉,唉,这九皇子也是个恋爱脑呀。 九皇子见这俩货就是不动,抬脚就往两人身上踢去,“真是反了天啦,叫不动你们了。真不去吗?不去就自行了断吧。” 白雪白霜二人被九皇子的话吓得脸色苍白,九皇子以前一往温和,自从认识江清尘后,就变得有点莫名其妙的,现在的脾气如此暴躁。 看来,这次殿下是真的生气了。但他们更清楚,如果现在去绑江清尘,那么他们将成为整个皇城的笑柄,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们不能让九皇子继续恋爱脑下去,于是,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齐声说道:“九皇子,请恕我们不能从命,这个事要是皇上知道了,以后她将怎么看你呀,说不定还会连累白皇郎和十六殿下。” 九皇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两个侍卫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他怒目而视,咆哮道:“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后果,那你们可知道,你们现在就会丢命?” 他刷得一声抽出了宝剑。 白雪白霜二人紧紧地咬着牙,忠言逆耳呀,这九皇子中情毒太深了,但她们不愿意让九皇在无脑下去。 她俩齐声说道:“九皇子,您有权有势,但强扭的瓜不甜呀。江清尘如果真的在意你,就不会这样待你了。” 九皇子气得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两个侍卫竟然如此倔强。他瞪了她们一眼,冷哼道:“好,既然你们不肯去,那我就亲自去,江清尘如果真的不在意我,当初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皇宫救我呢。” 说完,他转身就向江清尘的住处走去。白雪白霜二人面面相觑,她们这个主子看样子已经被江清尘死死地拿捏了,但她们又不敢直接阻拦。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白子良,请留步。” 九皇子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衫的女子款步走来。她面容清丽,气质高雅,正是江清尘。 九皇子看到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随即又被愤怒所覆盖。他瞪了江清尘一眼,冷哼道:“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想来求我放过你?” 江清尘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九殿下,您误会了。我是特意来看你的。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九皇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江清尘竟然会主动找他。他没好气地说道:“是什么,你现在左拥右抱的,哪里还有空特意来看我。现在你是连京城都不想回了?” 江清尘轻声一笑,看来这九皇子还在吃醋呀,她取出了一株闪烁着光芒的灵草,递给了九皇子,“我知道你最近正在寻找一种能够增强修为的灵草,这是我连夜去山里找来的。。” 九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确实在寻找这种灵草,如果能够得到它,他的修为必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但他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撅着问道:“你以为一株灵草就能哄我开心吗?我命令你,现在马上立即跟我回京?” “殿下,你是以皇子的身份命令我吗?”江清尘正色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自是要跟你入京。”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快点进京,母上的皇宫宴会很快就要到了,万一你不能如期进京怎么办?”九皇子着急地说道。 “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到时候很多京城的贵女才女都会进宫赴宴,母皇说了,这次一定要选一个合适的女人嫁了。” 他心里急呀,万一下江清尘不去的话,那他前面做得那些事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和感情了。 江清尘见他这样子,心疼地拥他入怀,轻拍着他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是女人呀,是江家的少家主,我得顾着一家的老老小小。这是一个女人的责任,如果你真的想和我百年好合,那就要遵从为夫的规矩,你这动不动就吃飞醋,家里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呀。这样的话,别我们俩百年好合了,就是家里的每个人都不得安生呢。” 九皇子的身子不安地扭动了几下,如同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小兽,想要挣脱束缚,却又无从下手。 他的声音如同风中的落叶,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可是,你都有两位夫郎了,还有了孩子,但我们的婚事一直定不下来,我心里害怕,害怕母皇会把我嫁给别人,一但皇命下来了,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呀。” “放心,不会的,还有义母在呢,她都亲自跟皇上说了我们的事,皇上会给她面子的,只不过,皇上还在考察我呢,这次我治疫有功,没准回京的时候皇上就准了呢。”江清尘紧紧地搂着他,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轻轻地用手摸了摸他脸上的疤痕,那狰狞的伤痕,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他如玉的脸庞上,让人触目惊心。“当时刀子划下去的时候,一定很痛吧,以后要不准再做这种傻事了,这么丑的脸,谁愿意娶呀。” “你说谁丑……嗯嗯嗯……”九皇子被江清尘说他丑,气得举起双拳轻轻捶打着她的胸口,江清尘却趁机捉住他的双手,封住了他的嘴。 他的眼睛如同黑夜中的星辰,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此刻却被蒙上了一层雾气,显得那么迷茫。 九皇子被江清尘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愣住,他的心跳加速,脸上涌起一抹红晕。 他感觉到江清尘的双手紧紧地捉住他的手腕,而那柔软的唇瓣则轻轻地贴住了他的。 第176章 刹不住脚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仿佛要破出胸膛一般。 江清尘轻轻地松开九皇子的唇瓣,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微笑道:“还说自己不丑,看看你这副模样,简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九皇子瞪了她一眼,但眼中却满是甜蜜和满足。 他知道,这是江清尘对他的爱和宠溺。他轻轻地握住江清尘的手,深情地看着她,“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 江清尘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九皇子对她的爱是如此深沉和坚定。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皇上答应了我们的婚姻,我会立即给你医治好这疤痕,让你做这世上最美的新郎。”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幸福和期待。虽然前方的道路还很长很艰难,但只要他们携手同行,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走向幸福的彼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白雪白霜二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虑和紧张。她们是真担心这个九皇子盛怒之下把江清尘杀了,那事情可就真的大了。 江清尘可是八贤王的义女呀,死了三个亲生女儿,这个义女再死在皇家手里,女王还如何向皇上尽忠呀。 现在看着九皇子和江清尘紧紧相拥的甜蜜模样,唉,原来自己是想多了,人家是小两口,哪里会出什么事呀。 知道自己打断了她们的好事,白雪白霜赶紧背转身去,这才发现冬也在不远处等着呢:“冬侍卫,好巧呀,太巧了哈!” 看她们这满脸尴尬的样子,冬憋着笑,“两位白侍卫,可真是很巧呢,我家主子正好在这里遇到了九殿下,你们这是跑什么呀?” 怎么回事,她心里门清,刚才九皇子脸上的表情可是奔着杀人去的,这倒好,一见格格,两三个回合,就败在了主子的温柔乡里。 白雪挠了挠冰,有点尴尬地笑道,“刚才殿下和我们比轻功呢,没有想到我们及不上殿下了。” 唉,总不能说自家的主子在驿馆里吃飞醋吧。 这说出去可真是脸上不好看呀,怎么说也是尊贵的皇子呀,还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 就连九皇子自已毁容,不肯和亲到阴召国的事,皇上都只是象征性地禁了他三个月的足,还一直说要九皇子亲自在才女中选自己中意的妻主。 可见皇上有多疼爱这位九皇子,看看大公主和二公主的惨样,就知道九皇子受宠的程度了。 “呵呵,九皇子的轻功果然好呢,直奔到格格的怀里了,都刹不住脚了。”冬意味深长地笑道。 那笑容仿佛是在说:“你们看,九皇子对我们家格格多痴迷,都直接扑进怀里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调侃,让白侍卫们更加尴尬了。 她们只能无奈地笑着,心中暗想:这冬可真是个嘴不饶人的家伙。 见到二位贴身侍卫跟过来了,九皇了一把推开了江清尘,羞涩地说道:“都怪你,被她们看到了,多难为情呀。” 江清尘坏笑一声,顺势把九皇子往怀里一带,“看到就看到了,以后她们就都习惯才好呢。” 谈过恋爱,有三个围观的人,确实不太舒服,可是有什么办法叫,古代就这样,皇亲国戚,肯定得有侍卫跟着。 安全重要呀,没有安全,一切为零。 “清尘,我问过安太守,你在治疗瘟疫的过程中,处理问题得当,一点也不慌乱,有治世之才,回京后,让八贤王帮你在皇上面前讨个空缺如何?”九皇子认真地看着江清尘。 哪果江清尘真的能在朝中任个职,以后她就得长住京城,他也图个安心。 “当官?”江清尘连摇好几个头,“不行,我不想当官。” 当个小官没有意思,当个大官,天天凌晨就得就起床准备上朝,一点意思也没有。 九皇子笑了笑,“你不想当官,难着想继续在山里逍遥自在吗?这么一大家子,在山里也不合适呀。” 江清尘轻轻握着九皇子的手,十分认真地说道,“那倒也不是,偶尔在山里待上几天是很舒服的,但是一辈子待在山里就无味了,我想当皇商。” 她心里还记亲着她的疤痕灵呢,这么久了,货早就断了,刚打出的名声一点动响也没有。 “皇商。”九皇子开心地大笑,“原来你爱财呀,江山都是母皇的,让她多赏你一些金银财宝就行了呀。” 他是皇子,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根本不懂普通百姓对钱的渴望。 江清尘笑着摇了摇头,“皇上给的金银财宝虽好,但总有花完的一天。而皇商的身份,不仅可以让我继续经营我的生意,有持续生财的能力,还可以为朝廷效力,为百姓造福。” 九皇子听了江清尘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他明白江清尘的想法,也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当官。 江清尘是个有追求的人,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安逸的生活,更是想要实现自己的价值。 “好,我会和母皇说,让你成为皇商。”九皇子握紧了江清尘的手,眼中满是坚定。 江清尘听了九皇子的话,心中一阵激动。她知道,九皇子为了她,愿意去做这些事情,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不用,我要靠自己的产品征用所有的人,到时候,让京城的达官贵人们求着买我的产品。”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是她们愿意携手一起走,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和机遇。 “可是,我明天都得离开永安城里了,母皇这次让我来这里就是查瘟疫一事的,我得进京复命,清尘,你什么时候会去京城呢?”九皇子满心不舍地问道。 江清尘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头发,“乖啦,我收拾一下,这几天就动身,能赶上皇宫的宴会。” 第177章 进京准备 【宝子们,新年好,这几天忙着走亲访友,没有更新,对不住啦!】 江清尘轻轻推开房门,脚步轻盈地走到江富贵的身边,她低头看着女儿熟睡的甜美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眼中满是慈爱与温柔。 “江郎,我回来了。”她轻声说道,声音里透露着对家人的爱与关切。 江富贵抬起头,看着江清尘微笑的脸庞,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了大半。他相信,只要有江清尘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 “怎么样,九皇子那边没有为难你吧?”他关切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江清尘摇了摇头,“怎么会为难呢,九皇子也是很好的一个人,虽然脾气有时有点傲气,但是为人还是不错的,等他嫁过来后,你们可以好好相处。” “是的,少家主。”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对江清尘的信任与尊重。 江清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喜欢没有争吵的家,这位民间格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目光转向窗外,心中开始规划起未来的计划。 “那接下来,我们就得开始准备上京的行装了,一凡还小,你身子也还不大好。”她说道,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期待与担忧,“这一路,你要辛苦点了。” 她很想等女儿满月后再去京城,可是自己回永安城这么久,八贤王那里肯定也是等得焦急的。 皇宫的宴会也快要开始了,要是自己来不及参加,九皇子真的嫁给别人了,那可如何是好呀? 白子良可是自己心里的白月光呀,不娶到手,哪里会心甘呢? 她本以为,来这里接下家人,最多一周的时间就可以了,没想到了待在这里快二个月了,不知道八贤王会怎么想呢? 皇上会怎么想呢,刚封了自己为慧敏格格,就离开京城这么久,要是治自己一个不孝之罪,那就难办了。 不是她江清尘怕事,实在是这是皇权社会,人家一句话,全家都可能会丢命呀。 自己死了倒是不要紧,没准还能穿回现代呢,现在这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她呀。 “不辛苦了,只要能陪在少家主的身边,我们做什么都愿意呢,少家主,哪天动身呢。”江富贵把女儿轻轻放在摇篮里。 他轻作轻柔地收拾起行李,这一去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全部都带走,又繁琐。 还真得好好想想。 江清尘轻轻拥着他,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三天后吧,来得及吗?来不及晚几天也没有关系的,不着急,你慢慢收拾,我去看看李郎。” 李云飞也是十分地担忧江清尘,怕九皇子真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见江清尘进来,一把扑在她的怀里,“妻主,你可算回来了,奴家担心死了,九皇子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江清尘轻轻地拥抱着李云飞,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和关切,心中的感动如泉水般涌动。 她温柔地抚摸着李云飞的头发,轻声安慰道:“云飞,别担心,九皇子并没有对我怎么样。我们三天后就要上京了,你准备好了吗?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那边什么都用,你带几件换洗的衣裳就可了。” 李云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妻主,奴家收拾起来很快的,随时可以出发,对了,弟弟那里没有人手,还要照顾一凡,我明天过去帮他。”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件精美的绣品,递给江清尘,“这是奴家为你准备的礼物,希望我们全家在京城能够一切顺利。” 江清尘接过绣品,只见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针脚细腻,色彩鲜艳。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看样子李云飞用心为她准备的礼物。 她感激地看了李云飞一眼,然后说道:“云飞,谢谢你。我会好好保管这份礼物的,不过你是侧夫郎,收拾包裹这种事,让阿忠去做就好了。”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之间的情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厚。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坎坷,只要有李云飞在身边,她仿佛就有了无尽的力量和勇气。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家上下一片忙碌而欢乐的氛围。林木根和江富贵忙着挑选衣物和礼品,而江清尘和李云飞则忙着整理医书和药材。 江柳翠看着忙碌的家人们,满心欢喜之余也略有担心,江清尘还以为她在担心进京后的生活,“母上大人,不要太过担忧,八贤王对孩儿很好的,咱们京城的新家都是八贤王送给我们的,离王府很近的。皇上极信任八贤王,我们会在京城生活地很好的。” “我倒不是担心京城的生活,咱们走了,这清心药铺怎么办?咱这新宅子怎么办?”江柳翠不舍地环顾一下新买的宅子,只在这里娶了个侧郎就走了,这也太可惜了。 去了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江清尘这才恍然大悟道,“呀,母上不提醒,我还忘了这大事呢,铺子的事都没有认真和叶大夫说,我们把铺子送给她如何,以她的医术一定可以把药铺经营地很好。” “送给她?”江柳翠眉头一皱,“万一我们将来在京城混不下去了,连个退路都没有。” 她不是心疼这个铺子,只是这铺子一但送出去了,这就是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 就算将来江家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叶大夫肯接纳这一大家子,那也是住在别人家里。留着这个铺子也是江家的退路呀。 “母上提醒得是,孩儿思虑不周。”江清尘思索片刻说道,“母上,你看这样如何?这个铺子给叶大夫经营,铺子里的一切开去都归她负责,利润也全部给她,但是,如果我们江家从京城回来,这铺子还是我们江家的,叶大夫也可以继续经营,我们付给她高额报酬和一些股 份 ,这样我们江家就有退路了,也不会亏待叶大夫,你看如何?” 江柳翠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既给了叶大夫好处,又给江家留了条退路,于是点头道,“如此甚好。” 江清尘松了一口气,道,“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找叶大夫说去。” 第178章 叶大夫答应留下 江清尘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个决定既公平又合理,既能表达她对叶大夫的感激之情,又不会让江家陷入绝境。 她起身向江柳翠行礼,准备去找叶大夫商量此事。“母上,那我这就去找叶大夫了。”江清尘欠了欠身说道。 江柳翠点点头,嘱咐道:“清尘,你去找叶大夫好好商量,不要急躁,一定要让叶大夫心情舒坦地接受这个提议。” 江清尘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她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这次上京之旅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江清尘来到清心药铺时已经是傍晚了,她看到叶大夫正在房间里忙碌着整理药材和医书,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意。 叶大夫是一个非常勤奋和敬业的人,她对医术的热爱和执着让江清尘深感敬佩。 “叶大夫。”江清尘轻声喊道。 叶大夫抬起头看到是江清尘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叶大夫你来了,快请坐。”她说着站起身给江清尘倒了一杯茶。 江清尘坐下后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叶大夫我来找你商量一件事情。” 叶大夫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江清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叶大夫。“我想把这个铺子送给你让你来经营。” 叶大夫听后一愣然后摇头道:“叶大夫,这可使不得这铺子是你江家的产业,我怎么能接手呢?” 江清尘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叶大夫,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把铺子送给你而是让你来经营这个铺子。铺子里的一切开销都归你负责,利润也全部给你。但是如果我们江家从京城回来这个铺子还是我们江家的,你可以继续经营我们会付给你高额报酬和一些股份。” 叶大夫听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清尘,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清尘你是说真的吗?”她问道。 江清尘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叶大夫你对医术有着深厚的造诣和热爱这个铺子在你的手里一定能够发扬光大。而且你一直是我们江家的恩人,在我们清心药铺最困难的时候,是你的出现才让清心药铺起死回生了,我们一直都想要报答你。这个决定也是我们全家人商量后的结果。” 叶大夫听后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握住江清尘的手说道:“江大夫,你真的太让我感动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其实我也正想和你说,我本是一名游医,听说你医术精湛,才想在这里暂时与你交流一下医术上的问题,现在你们全家要上京城了,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对,我们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叶童冷漠地瞥了眼江清尘,她一直以为自己和李云飞和自己情投意合,没想到,这个姓江的一回来,就把自己的意中人抢走了。 “叶童,好好整理药材。”叶鹤鸣看了一叶童,这个爱徒心里在想什么,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有这个必要吗?有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她轻笑着说道,“江大夫,叶童还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会的,叶童在这里,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在这里安家,您年龄也越来越大了,以后她一家人可以陪着你,也是安享晚年了,游医到最后也是要安定下来的。” “这个……”叶鹤鸣迟疑了一下,她原本是打算找个地主落脚的,这里是最合适的,有药铺,有住所,有人脉,有口碑…… 可是叶童因为李云飞的事,搞得很不开心,她不得不顾及一下爱徒的感受。 叶童也早就看出一叶鹤鸣的顾虑,“师傅,我说着玩的呢,这里挺好的,您年龄大了,咱不再做游医吧,在这里继续研究医术也很合适呢。” 叶鹤鸣看着叶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知道自己的徒弟是个聪明伶俐、心思细腻的女子,能够如此快地调整心态,让自己安心留下来,实在是难得。 她点了点头,对江清尘说道:“江大夫,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这个铺子我继续经营下去。等你们从京城回来,铺子还是你们的,我会继续为你们管理。” 江清尘听后心中一喜,她知道叶大夫这个决定对于江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帮助。她感激地看着叶鹤鸣和叶童说道:“谢谢你们的理解和支持,我会记住你们的恩情,将来一定会加倍报答。” 叶鹤鸣和叶童听后都笑了起来。江清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她的承诺绝对不会是空口说说而已。 于是,她们也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这个决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江家和叶鹤鸣一起忙碌着整理药铺和行装。 江清尘把自己珍藏的医书和药材都留在了药铺里供叶鹤鸣研究和使用。而叶鹤鸣则把自己多年的行医经验和心得都写成的书籍赠送给了江清尘。 终于上京的日子到了,江家一行人路过清心药铺跟叶鹤鸣和叶童告别,江清尘停下马,走进清心药铺,叶大夫正在给病人搭脉,“叶大夫,忙着呢,我们现在进京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好说好说,那你们注意安全。”叶大夫没有抬头,工作的时候是最要认真的时候。 江清尘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是大夫,她知道看病不能分心,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踏出了门。 正要上马时,一个胖胖的身影冲出来,拉住了马匹的缰绳,“江清尘,你要把我夫郎带到哪里去?你还我夫郎。” 江清尘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面三娘,她死死的拽住马绳,怒火冲天地瞪着格格,就好像李宇飞是江清尘拐跑了似的。 她冷着脸正要发作,冬已经翻身下马,一脚就踢飞了面三娘,“大胆刁民,敢拦格格的坐骑,是想找死吗?” 面三娘被冬的这一脚踢得滚倒在地,顿时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哎哟,我的妈呀,杀人了,杀人了……”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江清尘蹙眉看着这一幕,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对冬使了个眼色,冬会意,上前扶起面三娘道:“面三娘,我家格格有事要出门,你这般拦阻是何道理?再者说了,你家夫郎是你自已经赶出来的?何来夫郎被拐之说,现在李宇飞和你没有关系了。” 第179章 搞定面三娘 对这种人就不能给一点好脸色,面三娘被冬的一脚踢懵逼了,现在见冬来扶她,又立马趾高气扬了,“我找自己的夫郎,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呀?李宇飞你给老娘出来,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你怎么能瞥下我,自己走了呀。” 李宇飞和李云飞坐在一辆马车里,听到面三娘这样闹,早就想出去了,他想掀开帘子下去,李云飞赶紧拉住他,“大哥,你就安心在这里坐着吧,外面有你弟媳处理呢,别担心。” “可是面三娘这样闹,这么多人看着呢,多难看呀。”李宇飞满脸愁容地说道。 李云飞嘴一撇,“有什么难看的,她自己不要脸,谁也无法给她脸呀。” 以前面三娘的恶,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现在他们俩兄弟终于可以脱离她的魔爪,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这个女人。 李宇飞看着弟弟坚决的眼神,叹了口气,放下了掀起帘子的手。 弟弟说的对,他们确实应该摆脱面三娘的影响,开始新的生活,以后离开永安城到京城了,就再也不用担心面三娘的问题了。 而且,他们现在也不是没有能力处理这种情况,江清尘是格格,很快就会是九皇子的妻主,也算是京城里的权贵呢。 就让格格和她的侍卫去处理吧。 马车外,面三娘还在大声叫嚷,引来更多旁人的目光。然而,这些目光并没有让她感到羞耻,反而让她更加得意。 她以为这样可以让李宇飞出来,回到她的身边。然而,她错了。 见她如此不讲道理,江清尘心一冷,“怎么,面三娘,你不能讲话这个事,这么快就忘了吗?” 看着这个不知进退的女人,她心里生出一股厌恶的感觉,手里悄悄地捏了根金针,如果面三娘再不讲道理。 她就让她这辈子再也讲不出话来了。 “清儿,你是大夫,以治人为本,做人还是留一线,不要太过了。”江柳翠掀起帘子,正好看到清尘拿针的动作。 江清尘听到母亲的话,手微微一颤,金针差点掉落。 她收回手,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她明白母亲的教导,作为大夫,应该以慈悲为怀,不可轻易动怒。 但是,面对面三娘这样的无理取闹,她真的很难保持冷静。 面三娘看到江清尘的动作,心里不禁一颤。她虽然是个泼妇,但也知道江清尘的手段。 她曾经亲眼见过江清尘用金针救人,也听说过她用金针惩治恶人的事情,更是亲身领教过哑巴的生活。 现在看到江清尘手里捏着金针,她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我……我……”面三娘突然结巴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用无理取闹的方式让李宇飞出来,但现在看来,她的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 而且,她还惹恼了江清尘,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安。 江清尘看着面三娘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悲哀。她曾经也是个李郎的嫂子,也是兄弟俩的恶魔。 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值得自己去同情了,她收回目光,准备让马车继续前行,算了,还是听母上的话,不再理会她。 然而,就在这时,面三娘突然扑到马车前,拦住了马车的去路。她双手抓着马车的门框,大声喊道:“李宇飞,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你怎么能抛下我?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江清尘看着面三娘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愤怒。她冷声说道:“面三娘,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李宇飞已经不爱你了,他现在是我夫郎的大哥,也是我们江家的一份子。你以为你的无理取闹可以让他回到你的身边吗?你错了。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面三娘被江清尘的话噎了一下,但她仍然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们江家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们,我面三娘不是那么好惹的。你们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就让你们好看!” 江清尘看着面三娘那副泼妇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厌恶。她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女人,让马车继续前行。 然而,就在这时,面三娘伸手抓住了马车的缰绳,让马车无法前进。 江清尘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怒火。她冷声说道:“面三娘,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可真不客气了。” 然而,面三娘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她大声喊道:“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李宇飞!你们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们看!” 江清尘听到这里,终于无法再忍受了。她冷声说道:“好,那你就死吧。我们江家不会因为你这种女人而停下脚步。”说完,她一拉缰绳,马车继续前行。 冬则是直接上手,把她按住了。 面三娘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里不禁感到一阵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李宇飞的心。 江清尘看着面三娘落寞的背影,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悲哀。面三娘已经走上了绝路。但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江清尘无法同情她,也无法帮助她。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面三娘能够早日醒悟,走出过去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马车继续前行,李宇飞和李云飞一直在马车里,没有回头。他们知道,面三娘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他们不会再受她的影响,也不会再让她破坏他们的生活。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队伍慢慢在向前,李宇飞低头擦拭了一下眼泪,“弟弟,我们终于解脱了,多亏了格哥,给我们一个安身的地方。” “哥哥,你安心跟着我们进京,妻主说要在京城做生意,她想着做皇商呢,以后你可以帮着管理家里的生意,也算是帮了妻主,总会过去的,到时说不定还能说门亲事呢。”李云飞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心。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既期待,又紧张,又担忧的…… 不知道以后在京城和九皇子好不好相处呢? 第180章 孝和公主 白雪兴冲冲地拿着信件交给九皇子,宛如一只翩然的蝴蝶,轻盈地飞到了九皇子的身边。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的喜悦所点亮。 “殿下,慧敏格格来信啦,快看看是不是她们要到京城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白雪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她深知九皇子对慧敏格格的思念之情,仿佛那是一种无法割舍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 九皇子迫不及待地接过信件,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这封信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他的心跳加速,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仿佛那是一扇通向幸福的大门。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信纸,仿佛能感受到慧敏格格的温度。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音符般跳跃,在他的心中奏响了最美妙的旋律。 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而欢呼。 “太好了!”九皇子兴奋地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仿佛整个书房都被他的激情所填满。 “皇兄,什么事这么高兴呀。”十六公主走了进来,她的目光被九皇子的笑容所吸引。她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九皇子赶紧收起信件,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秘密。 他抬起头来,看着十六公主,眼中充满了宠溺和喜爱。“皇妹,你下学堂了?是我一个朋友要来京城,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呢?” 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仿佛在与十六公主分享着一份特殊的喜悦。 上次皇上把十六公主放在皇太郎那里养着后,妹妹就很少来他和父郎的宫里了。 小女孩眨了眨眼,小声说道,“首府大人在那儿呢,好像在说太女的事呢。” “嘘!”九皇子一听,吓了一大跳,“这个事咱不说,以后关于太女的事,咱们都不要说,这个事和我们这一脉没有关系,不管谁当太女都一样,小心祸从口出。” “可是皇太郎说,能者居上,选太女就要选有才能治理国家的公主。”十六公主眨着大眼睛,天真地说道,“皇太郎还问我,想不想当太女呢。” 九皇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严肃地看着十六公主,“皇妹,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知道吗?太女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议论的,也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皇太郎的话,听听就好,不要往心里去。” 十六公主看着九皇兄严肃的样子,有些害怕,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皇兄。” 这个俊美的皇子看着这个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摸了摸十六公主的头,“皇妹,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讨论朝中的事,有志向是好的,不过不要轻易让周边的人知道自己的野心。只是,你才排行十六,再怎么样,上面那个位子也不是你能想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父皇去处理吧。” 小公主再次点头,她似懂非懂地看着九皇子,眼中充满了敬仰和依赖,“皇兄,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 “谨言慎行。”九殿下心疼地摸了摸皇妹的头。 身在皇宫总是身不由己的,别的小孩子都是在长辈面前承欢膝下,而皇上的孩子们,从小就是皇夫们争宠的工具,或是争权的手段。 普通人的温情,在皇宫是稀罕的东西,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渴望自己能够早日离开皇宫的原因。 就算皇上再怎么宠爱他,也只是把他当成是政治工具,要不是他自己毁容了,去阴召国和亲的就是自己了。 也不知道五皇兄在异国他乡过得怎么样? 十六也已经九岁了,白皇郎每日都很想念她,却总是不得见,她要上学堂,皇上的夫郎们给太皇夫请安时。 孝和公主总是在学堂里。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皇太夫倒是非常喜爱自己这个皇妹,每日都教她一些治国之策,孝和倒是真有些不错的见解,深得皇太夫的赞叹。 自从太女和二公主出事后,一直没有立太女,朝中大臣都是蠢蠢欲动,都想扶持自己侍奉的公主。 总想着一朝得势,鸡犬升天。 这样的皇宫哪里有一点点亲情在。 “皇兄,你在想什么呀?你猜猜我今天学堂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十六公主看白子良在发呆,又找到了新的话题。 九皇子微笑着看着她,“是不是你又调皮捣蛋,被老师罚站了?” “皇兄,你怎么总是这样说我,我这次可是很乖的。”孝和公主嘟起小嘴,调皮地说道。 白子良哈哈大笑,“好好好,那你说说看,今天学堂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十六公主得意地笑了,“今天学堂里来了一位新同学,她长得好漂亮啊,就像画里的人一样。” 九皇子点了点头,“哦?那她叫什么名字呢?” “她叫梦婷公主,来自远方国度,听说是以前一位公主和亲到好里,生下来的孩子。”十六公主一脸憧憬地说道,“她说这次来凤羽国,就是替自己的祖上来看看,好像皇上还说了,让她在后天的宫宴上找个如意郎君呢。” “什么?”九皇子听了,心中吃了一惊,怎么又来了个和亲的公主呀,上次有五皇兄挡了,这次怎么办。 他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脸上的疤痕,还好,没有及时治好它,看样子,这次一定可以用上。 还是让四皇兄嫁走吧,自己已经有了江清尘,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这十六公主年纪虽小,但对美好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向往和追求。他轻轻地拍了拍十六公主的头,“皇妹,你要记住,美丽的外表只是短暂的,真正的美,来自于内心的善良和才华。你要努力学习,成为一个有才华、有品德的公主,这样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和喜爱。” 十六公主听了,认真地点了点头,“皇兄,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学习的。” 九皇子看着十六公主那认真的样子,心中感到无比欣慰。 这个妹妹虽然年纪小,但非常聪明伶俐,只要用心教导,她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公主,“皇妹,你很久没有去看父亲吧,我们现在去他宫里。” 第181章 太皇夫召见 “皇父郎,孝和来看您啦。”十六公主一进门就高兴地说道。 白皇郎精心打扮着,看样子是要出门的,九皇子忙问道,“皇父郎,您是要出门吗,今天皇妹回来了,我就和她过来看看您。” “可不,刚刚太皇夫来了懿旨,宣我去他宫去觐见,我正准备过去呢,你和十六玩着,我走了。”白皇郎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要出宫殿。 十门一把拉住他的手:“皇父郎,您要去太皇夫那里,可是我看首府大人在呢,像是要商量大事一样。” “商量大事?”白皇郎迟疑地看了眼九皇子,现在对他来说,九皇子的婚事就是最大的事啦,难怪首府会和太皇夫商量儿子的婚事。 这不可能的呀,皇太夫向来不待见自己,总是觉得自己以色侍君,让皇上分了精力。 九皇子心里也是一紧,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婚事,只是刚才孝和说,首府大人在和皇太夫商量太女这事。 莫不是她们真的想让十六做太女。首府是太皇夫的亲姐姐,被废的大公主就是她自己的侄女,本来她是太女这一脉的,现在太女的位子腾出来了。 以后要是太皇夫也仙世,那首府的权力肯定旁落的。 现在十六公主养在太皇夫这里,人也聪明,小小对国家大事就有自己的见解,倒是个不错的太女人选。 太女年龄小更好,到时小小年龄就继承皇位,皇权自然就落在首辅和太皇夫手里. 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呀。 九皇子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十六公主,附在白皇郎耳边轻声叮嘱,“万事小心!”白皇郎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地位尴尬,虽然太皇夫没有明确表示,但是后宫里的人都知道,太皇夫是不喜欢自己的。 这次去觐见,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事情呢,在那里说错一句话,小命就可能没有了. 白皇郎来到太皇夫的宫殿,看到首辅大人和太皇夫正在谈话。 他上前施礼,“臣郎见过太皇夫千岁,首府大人。” 太皇夫点了点头,“来了,坐吧。”白皇郎看了眼首府大人,心里有些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 首府大人是太皇夫的亲姐姐,也是被废的大公主的姨妈。她一直对太女很忠心,这次突然来找太皇夫,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怕是太女倒了,想找太皇夫这个弟弟,别攀新枝了吧。 太皇夫看了眼白皇郎,神情冷淡了几分,“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孝和公主是我宫里也快半年了,长进了不少,你之前教导的也好,你也是有功的。” 白皇郎心里一紧,忙开口回道,“太皇夫谬赞了,教导十六是臣郎份内的事。”太皇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首府大人,“这件事情还是由首府大人来说吧。” 首府大人看了看白皇郎,传言白皇郎是个绝色美男,今日这见果真如此俊美,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身材还是如此曼妙。 她赞许目光紧盯着白皇郎,“白爹爹,太皇夫的意思是,现在太女之位空缺,需要尽快选出一位合适的人选。” 白皇郎心里一惊,这是要选太女了吗? 他胆怯地看了眼太皇夫,“首府大人,这个事本是皇上该考虑的,臣郎胆再大,也不敢参与此事,还望太皇夫和首府大人谅解?” 太皇夫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十六公主是个不错的人选。她聪明伶俐,又有孝心,是最合适的太女人选,这只是我们后宫的闲聊,并不会影响皇上的决定。” 白皇郎心里一沉,他没想到太皇夫会直接说出十六公主的名字。他看了眼首府大人,她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原来是她们早就商量好了,要让十六公主做太女。 白皇郎心里有点害怕,这个首府是废太女的亲姨妈,她现在反过来支持十门是个什么意思? 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万劫不复呀。 可是当着太皇夫的面,自己也不能反对,只能尽量争取。“太皇夫,首府大人十六公主还小,而且她也没有经过正式的册封和教育。我觉得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太皇夫冷笑一声,“从长计议?现在朝中没有太女,那些大臣们天天逼着皇上立太女,再不行动,怕是太女要旁落他人之手?” 白皇郎心里一惊,他没想到太皇夫会这么说,“太皇夫,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十六公主还需要更多的锻炼和学习,这个江山也不是一个庶出的公主可以掌控的。” 太皇夫看了眼白皇郎,“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十六公主就是未来的太女,这个事我会和皇上说得,皇夫的嫡出公主就只有大公主,现在大公主被废,也只能是让庶出公主来太女,谁让那位的肚子不争点气,多生几位公主。” 她说着狠狠地瞪了眼白皇郎,要不是皇上天天跑到白皇郎那里去,正皇夫也不至于只生了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 说到底,还是便宜了眼前这个男人。 白皇郎还欲再言,首府大人却抢在他前头开了口:“白爹爹,您不必再说,也无需再做什么。只需稳住内心,莫要乱了手脚便可。十六公主养在正皇夫名下,如此一来,她继承皇位便是理所当然。” “养在正皇夫名下?”白皇郎吃了一惊,“这是皇上的意思?” 他自己就这一个女儿,给正皇夫养着,那他自己这一脉岂不是绝了后? 再说正皇夫都已被打入禁足自己宫,不受皇上待见,十六养在他名下,能落个好吗? 万一哪天,他们再弄出点事来,岂不是要连累十六吗? 当太女,做皇上,并不是这么轻松的事,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得太辛苦。 可是现在太皇夫和首辅大人并非找他来商量此事,而是明着告诉他照办。 “白皇郎,你一个地位低下的宫人,能够有今天的地位,也是本宫的照拂。要不是本宫应允,你也进不了皇家的大门。”太皇夫阴沉地看着白皇郎,缓缓说道。 第182章 白皇郎被威胁 白皇郎低下头,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明白,太皇夫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妄想反抗。 然而,他更清楚,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走上这条艰难的道路。他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护女儿,又能维护皇家的颜面。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太皇夫,沉声说道:“太皇夫,您好我的好,对孝和的好,臣郎都铭记在心。但是我也只有这一个女儿,再说,她年龄尚小,根本就不懂国事,她前面还有十位公主,怎么论也不应该她去做这个太女。我只愿她能平安快乐。若是有其他办法,我宁愿自己放弃一切。” 太皇夫眉头一皱,他没想到白皇郎会如此坚决。他心中不悦,但面上却保持着平静,缓缓说道: “白皇郎,你可知皇上为什么会让十六养在本宫的宫中?他这么多公主,没有一个在本宫的宫里住过,除了老十六?一方面因为你的聪明才智,皇上欣赏你,喜爱你,心疼你,又想惩罚你,又怕十六在别的宫里被人算计了。 这段时间我观十六的日常,她确实有治国之才,天下是我们夜家的,十六和你都是我们皇家的人,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是每一个夜家人的责任。 我已看好十六, 但若是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那么你的下场,将会比宫中的任何一个皇夫都要凄惨。” 白皇郎紧握双手,他知道太皇夫的话不是空言。但他不能退缩,他必须为了女儿的未来而努力。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太皇夫,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孝和还小,上头这么多公主,轮不到她,到时肯定会有很多大臣反对,这样她将如何自处呀。” 太皇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没想到白皇郎会如此固执。他阴沉着脸,说道:“好,既然你如此坚决,那么本宫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能在三天之内找到一个既能让孝和公主不做太女,又能阻止群臣逼皇上立太女,本宫就答应你的请求,现在大臣们都在为选太女的事催皇上,你就不能为皇上分忧吗?” “皇父,这是怎么了……”正说,皇上来了。 “臣郎见过皇上!” “臣见过皇上。” 皇上一看首辅大臣也在,眉头一皱,“你怎么也在这里,这里是后宫,外臣不得久留,就算你是朕的姑姑,也得按宫规来,出宫吧。” “臣遵旨。”首辅大臣一看皇上不高兴,吓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正皇夫看着自己的大姐被皇上吓着了,忙解释道,“本窃许久没有见到娘家人,这次特地招她来看看,皇上不要因此生气呀。” 正常情况,正皇夫想和娘家姐姐聊聊天,皇上是不会在意的,只不过她来这里,是九皇子差了白雪找来的。 九皇子就情太皇夫会为难自己父亲,特意去请了皇上过来。皇上一听太皇夫把白皇郎叫到宫里了,就赶紧过来。 自己的皇父向来不待见白皇郎,怎么可能召见他呢,肯定有事,这样想着,就赶紧过来了。一到门口就听到这两姐弟要逼着白皇郎把十六公主放在正皇夫那里养着。 心里就来气,不给首辅大人好脸色了,她最讨厌大臣与后宫勾结。 只不过太皇夫是自己的皇父,她不能发脾气,但是首辅大人就不一样了。姑姑到底是差了一层的。 给她难堪,就是给太皇夫难堪。皇上没有回皇父的话,她只是看着跪在地上行礼的白皇郎,满眼都是疼爱。 以前,她是爱他的俊美,爱他的善解人意,现在他把一双儿女教育得这么出色,皇子能文擅武。公主小小年龄就精通国政,要不是年龄小,还真是有治国之才,君主之相呀。 “白皇郎平身,你是来给皇父请安的。现在还有事吗?” 这偏袒地很明显了,你是来给太皇夫请安的,现在请安肯定已经请过了,那没事就回去吧。 白皇郎也是个聪明的人,皇上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闻言赶紧起来欠了欠身:“臣郎已经请过安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宫了。”说着就往门外走去了。 皇上都开口了,太皇夫也只好作罢,“皇上,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得空了。” “那绑老臣一直在催朕早日立太女,朕听了就心烦,早早到皇父这里躲清静来了。”皇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孝和呢,这个时辰应该已经下学堂吧,怎么没有见到人呢。” 只能打着哈哈了,虽然她是皇上,但太皇夫是她的皇父呀,不好说教他,只能左右言他。 太皇夫微微一笑,“孝和说想九皇子了,过去他宫里了。” 说起来这个十六他是真喜欢,刚开始皇上下旨要把十六送到他宫里来,他老大的不乐意呢。 他清静惯了,不喜欢小孩子吵闹,哪想到这个老十六来得时候虽然没有满九岁,但是非常安静好学,不是习字看书,就是练习骑马剑术。 说起治国安邦的大事也是条条是道,没来几天太皇夫就喜欢上了这个孙女,原以为白皇郎出身低微,教不出什么好孩子来。 一位尊贵的皇子居然放出山里去学艺几年,也只有像白皇郎这种出身低微的爹爹才做得出来这个事。 后来看到十六公主这般聪慧,心中大喜,恰逢太女被废,他就长了个心眼,这想法居然和姐姐一样的。 这才把白皇郎召来训话,哪里想到白皇郎竟然对皇权一点欲望都没有,看来这么多看,自己都看错白皇郎。 “挺好,他们兄妹是要多在一起,亲情也是需要培养的,长大了才能相互扶持呢。”皇上一说到这里就对这两兄妹满心欢喜,“皇父,刚才你们三个在商量什么事吗?” 她直视着太皇夫,她是公主时,也是养在正皇夫宫里的,有了嫡公主的身份才得以续承皇位,现在皇父和姑姑召见白皇郎,想也不用想,是为了什么。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是成年册立太女的。 当时的正皇夫(也就是现在这个太皇夫)并没有垂帘听政,也没有重臣夺权,倒也少了很多算计。 现在老十六才九岁,她们就动了这个念头,怕是有什么异动吧。 毕竟自己这个皇上不是太皇夫的亲生女儿。 第183章 太皇夫计划失败 太皇夫见皇上盯着自己看,淡淡地笑了笑,“随便聊聊天而已,不过我见这十六聪明大智,有治国之才,可惜不是嫡出的。倒也是个……” 他余下的话没有说,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皇上有意要立孝和为太女,她自然会接话。说起来皇上虽然不是他亲生的。 倒也是孝顺,要不是太女出事,正皇夫被禁,这日子也就这么过了,如今娘家也没有个合适的男子送进宫来给皇子生女。 就只能找个合适的公主养在正皇夫名下,将来做了皇上,也是娘家这一脉的,十六还这么小,娘家运势四十年都不用愁了。 先前他还没有想到这个主意,首辅一说,正好说到他心里去了,娘家真要是倒台了,他这个太皇夫死了也无脸见那边的人了。 本来他一手安排的明明白白,偏偏这个娘家侄子不争气,要不是自己压着,怕是连命也保不了,好在皇上还留了他正皇夫的名号,也算是有补救的方法了。 皇上没有立即回复他,片刻才缓缓说道,“这些事,就不劳烦皇父操心了,朕自会和大臣们商议,您年龄也大了,少操点心,身体好。十六这么小,正是天真的年龄,让她自在些吧。朕这把凤椅可不是这么好坐得呢!” 给正皇夫留着名号已经是她最大的宽容了,还想着养十六,再起势,怎么可能?皇上冷冷地看了眼太皇夫,“皇父,您年龄大了,十六养在这里太费您心力,自今日起,还是让白皇郎养着吧,对他的处罚也够久了,您也看到了,两个孩子他都养得很好。” 太皇夫一听,脸立即就变得惨白,自己打算的事就这么黄了?现在不但正皇夫养不成十六,自己也养不成了,以后这个偌大的宫殿又只有自己这个老头子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本宫老了,老了,皇上且回吧,哀家要歇息一下。” 皇上也没有多言,从他屋里出来,直奔泰和宫。 刚才宫门口就看到一个宫仆急急地跑出来,见到皇上,忙行礼,“权才见过皇上。” “何事这么惊慌?”皇上忙问道。 宫歌吓得带着哭腔回道,“刚刚白爹爹带回来一盒糕点,十六公主吃了一小口就口吐白沫,不醒不事啦……” “什么?还傻跪着做什么,快去找凤院首。”皇上一听这话,气急,快走几步到了内院。 她心急如焚地穿过了泰和宫的大门,一路直奔白皇郎的寝宫。她的步伐匆匆,脸上满是焦虑与担忧。 宫人们见状纷纷低头行礼,不敢出声,只能默默祈祷公主能够平安无事。 皇上一踏入寝宫,便看到一群宫仆围在床前,她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无助。皇上急忙上前,只见十六公主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皇上的心如刀绞,他紧紧握住公主的手,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孝和、孝和、你醒醒……” 之前她还真没有想过让十六公主做太女,今日听到首辅和太皇夫的密谋,觉得这个提议也不是不行。 怎么眨眼功夫,十六就出事了呢? 这时,一名宫仆上前跪在皇上脚边,颤抖着声音说:“皇上,凤院首已经赶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皇上闻言,立刻松开了公主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她走出寝宫,只见一名身着太医官服的中年女子正焦急地等待着。 皇上急忙上前,一把抓住凤院首的手腕,急切地说:“快,快进去看看孝各,她吃了白爹爹送来的糕点后就这样了……” 凤院首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他跟随皇上进入寝宫,来到公主的床前。 凤院首仔细检查了公主的症状,他的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凝重。皇上见状,心中更加不安,他忍不住问道:“凤院首,公主到底怎么了?她吃了那些糕点后就这样了,是不是糕点有问题?” 凤院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皇上,公主的症状很像是中毒了。但是,具体是什么毒物导致的,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皇上闻言,心中一沉,他紧紧握住凤院首的手,急切地说:“那就快去做检验啊!一定要找出是什么毒物害的孝和!” 凤院首点头表示明白,他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去取公主的血液和剩下的糕点进行化验。 然后,他又转身对皇上说:“皇上,请放心,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公主。但是,现在臣需要一些时间来研究解药。 此时的白皇郎和九皇子也在屋内,听得太医这样说,心里急得很,齐声说道,“要多久?” 特别是九皇子,心中暗想,要是江清尘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很快解开皇妹身体里的毒素。 凤院首为难地看了看屋里的人,“老臣对这个药也没有很大的把握,现在暂时封住了毒,不让它发作。可保了两三天,在这几天时间里,要是有解药,公主就有救了。否则……” 白皇郎一听,差点晕过去了,太医的意思是,两三天内要是研制不出解药,孝和就没命了。 “白霜,你去路上迎江清尘,她应该快到了,接到她后,直接把她带到这里来。”九皇子冷静地命令道。 皇上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玉佩上面刻着,如朕亲临。 她把玉佩丢给白霜,“拿着这块玉佩去,谁敢挡路,立斩不赦。” 白霜接到玉佩,深深地看了九皇子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她知道,此刻她必须尽快找到江清尘,她是公主唯一的希望。 九皇子看着白霜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回头看向皇上,声音低沉而坚定:“母皇,皇父郎放心,白霜一定会把江清尘及时接到这里来,她一定会救回皇妹的。” 皇上看着九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她点了点头,沉声说:“好,朕相信你。” 此时,寝宫内一片寂静,只有皇上的话在空气中回荡。所有人都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江清尘能够尽快赶到,希望公主能够平安无事。 第184章 遇刺 因为江富贵还没有出月子,江清尘一家人都走得慢,走走停停,原本三天能到的京城,现在五天了,还在路上。 江隐和江富贵是同乘一辆马车,他还时不时地会抱着刚生的小外甥,“哥,你说一凡像你还是像嫂子呀。” 他看着哥哥怀里的小一凡,很认真地说着。 江富贵轻轻一笑,“弟弟,你太着急了,一凡还没有满月,哪里看得出来像谁呢。要我说呀,最好像你嫂子。” 一想到江清尘那英俊帅气的脸,江富贵心里就笑开了花,如果孩子的母上大人是京城里的格格。 江家也算是京城的旺族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会比在乡野长大的孩子们更有出息。 说话间,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摸了一下江隐的头,轻声说道,“弟弟,以后,京城里我的娘家人就只有你了,家主和我说过,到了京城会给你请个好先生教你读书,以你的聪明才智,说不定以后也可以成为为朝廷尽力的臣子” “嗯,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做哥哥的坚强后盾。”江隐很懂事的点点头,江富贵虽然能教他识些字,但是没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教他。 现在跟随嫂子进京,可以请得起先生,自然是要好好读书了,以后为朝廷效力。 江富贵听了江隐的话,心中一阵欣慰。这个弟弟虽然年纪小,但是聪明懂事,有着超越常人的毅力和决心。 这段时间,他们兄弟在永安城里建立的更深的兄弟情谊,江隐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才智和勤奋,让江富贵倍感骄傲。 现在,他们终于有机会前往京城,江隐也将有更好的机会去学习,将来可以更好地展现自己的才华,实现自己的梦想。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化,从郁郁葱葱的田野到连绵起伏的山丘,再到繁华热闹的市集和小镇。 一路上,江清尘和江柳翠都在指点着外面的风景,让江隐和江富贵对京城的生活更加期待。 李云飞和李宇飞哥俩坐着马车前往京城,他俩对京城的生活也充满了好奇。 不过李云飞怀有身孕,这一路上吐了好几次,脸色也很难看,这让他哥哥李宇飞担心不已。 “弟弟,你这是怎么了?身子怎么这么差了。”李宇飞问道。 “哥,我没事,不用担心,有妻主在呢,她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我只是不习惯坐这么久的马车。”李云飞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轻声说道,“我有了身孕。” “什么,有了身孕?”李宇飞吓了一大跳,然后又很快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他嫁给江清尘才半个月,怎么就有了身孕呢。 镇定下来后,李宇飞小声问道:“孩子是谁的?” 看着自己大哥滑稽的样子,李云飞都气笑了:“大哥,你想什么呢?孩子自然是江清尘的,是一起防疫时怀上的。”他羞涩地低下头,摸了摸还没有隆起的肚子,要不是这个孩子来得及时,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嫁给江清尘。 说起来,这个孩子还是自己和妻主的媒人呢。 一队人缓缓向京城而去,突然一支冷箭直向江清尘,冬立即飞身拔剑挡住了箭身,紧接着十几支箭射向她射过来。冬一边挡开箭,一边沉着地大喊,“格格,你快下马。” 江清尘听到冬的呼喊,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她迅速下马,躲在马身后面。与此同时,冬也挥舞着手中的剑,将射来的箭一一挡开。 射箭的是几个黑衣人,连脸都蒙住了,见江清尘下马,她们便不再射箭,纷纷从暗处跳了出来,向江清尘扑去。 江清尘身陷困境,却毫不畏惧,她手中捏着几根银针,淡定地喊道,“来者何人?” 几个黑衣人并没有答话,上来就砍,看这架势就是要江清尘的命呀。 冬也加入了战斗,她的剑法高超,与几个刺客打得难分难解。但这几个人武功高强。冬和江清尘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陷入了危险之中。 江清尘连发几根针都被她们轻易就躲过去了,看来没有内力的人,这银针根本就近不了有防备高手的身。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长啸响起。只见一个白衣人从远处飞掠而来,加入了战斗之中。原来是白霜。 她的剑法犹如鬼魅,几个回合下来,那几个黑衣人便落了下风。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想要逃离现场。 “想走?”白霜冷笑一声,闪电般地剑指向一名黑衣人,那人应声倒地,冬赶紧上前制住了她。 其余黑衣人等见此,纷纷夺命而逃。 白霜刚想要追,转念一想,又立住脚,“格格,你没事吧。” 好在九皇子有先见之明,让她来接应江清尘,真是不敢想象,要是她晚来一会,这里会是什么场景。 看到江清尘完好无伤,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孝和公主有救了。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九皇子还好吗?”江清尘见是白霜,十分诧异,就算她给白子良写了信。也不至于来路上接她吧,九皇子就这么恨嫁吗? 不可能,肯定是有什么事。江清尘急切地看着白霜,想在她眼中找到答案。 白霜却没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她焦急地翻身上马,对江清尘喊道:“格格,你快上马,加速进京。” 这里离京城也不过五十里左右。骑马快点的话,半个时辰应该就可以进城了。 江清尘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车队,两个夫郎,一个生产不足一个月,一个怀孕不足三个月,都是赶不了路的人。 她叹了口气,对白霜摇了摇头:“快不了。” 白霜简短的把十六公主中毒的事说了一下,满脸忧愁,十六公主的事也关系到九皇子的前程,“格格,你先同我进京,郎君们可以晚点去,留下冬跟着保护就可以。” 江清尘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十六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不仅会影响到九皇子的前程,也会让整个皇室陷入混乱。 “白霜,你先别急。”江清尘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情况,“我们现在离京城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五十里左右。”白霜回答道。 江清尘心里大致有了个谱,五十里路,如果骑马的话,半个时辰左右就能到京城。但现在带着两个孕妇,速度肯定会慢很多。她看了看白霜,问道:“你刚刚一路奔波,是不是很累?” 第185章 江清尘解毒 白霜点了点头,她确实感到有些疲惫,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格格 ,我怕晚了,来不及,这个人质就把她塞在马车里,带进京城,我们先去,冬留下来保护您的家人们。” 有这个人质在,后面的人是谁就可以审出来,这个人质很重要,江清尘眯了下眼,放在马车里安全吗? 她刚想说什么,冬已经按耐不住性子了。 “不行,我不能和格格分开。”冬不高兴地说道,白霜也不过是皇子身边的侍卫而已,凭什么命令自己呀。 她不关心谁生病了,谁中毒了,八贤王交待她的任务就是保护江清尘的安全,其他的事,她都不管,也不想管。 “冬,如果真的十六公主有什么意外,这天下可就真的乱了。”白霜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她紧盯着冬,声音微微颤抖,“那个时候,皇上、八贤王,还有慧敏公主,她们都会面临无法预料的困境……”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清尘就果断地打断了她,她的眼神坚定而果断,“无需多言,冬,你必须留下来,确保我的家人安全抵达京城。我和白霜则先行一步。” 冬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江清尘和白霜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迅速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刚到城门口,他们就看到一队官兵正在严格盘查进出城的人员。官兵们神情严肃,手中的武器熠熠生辉,显然是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 “格格,看这个情况,我们想要进城恐怕不容易。”白霜看着城门口的情景,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猜测这些官兵可能是皇宫哪位公主派来的,正在寻找江清尘,试图阻止她进京去救十六公主。 然而,江清尘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你是九皇子身边的人,持有皇上的玉佩,她们敢阻拦你吗?” 白霜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唉,你并不了解皇宫的实际情况。在那里,亲情往往比不过权力和利益。我亮出皇上的玉佩,说不定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仿佛在诉说着皇宫中那些被权力和利益所掩盖的真相。而江清尘听到这话,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深思。 这一系列的事也不知道哪位公主是主谋,不管是谁,她们的目的很明确了,就是皇宫里的那把凤椅。 谁都想坐在那上面。 生杀大权,荣华富贵,有几个人能挡得住这诱惑,只是十六公主排行十六,前面还有十位公主,为什么最先被针对的人是她呢? 难道首辅或是太皇夫身边有奸细吗?他们商量太女的事被别的公主知道了,才发生了这个事。 如今十六公主危在旦夕,江清尘进不了城,下一个有希望继承太女位的是哪位公主呢。 在皇宫里,皇上的子女多,简单就是灾难。 “不必担忧,我有办法。”江清尘的声音沉稳而冷静,她看着身边有些慌乱的白霜,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说完,她策马径直驶向了城外一里地的树林。 白霜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选择了跟随。她仔细打量着江清尘,这个女人不仅容貌绝美,而且医术高超,这让她不禁感叹。 “难怪九皇子会如此着迷,遇到这样的大事,她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和沉稳,真是天生就具备成为主子的气质。”白霜心中暗想。 江清尘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万米高空中,似乎有两只鸟儿在翱翔。她微微一笑,仰头大声喊道:“旺财,旺财……” 很快,两只大雕从高空俯冲而下,这一幕吓得白霜急忙搭箭准备射击。然而,江清尘却迅速制止了她,并指着那两只大雕说道:“看,那是旺财和它的伴侣,它们正好也在京城上空。” 江清尘迅速命令旺财驮着她和白霜进京进宫。她朝白霜招了招手,“上来。”说着,她一个翻身就上了旺财的后背,而另一只大雕则驮着白霜。 两只大雕振翅高飞,很快就进入了皇宫。 此时,十六公主仍然躺在白皇郎的宫中,外厅已经跪满了御医。皇上满脸关切地坐在椅子上,而白皇郎则坐在他身旁,满脸焦虑。 “臣白霜见过皇上万岁,白爹爹千岁。”白霜一进入宫殿就先行礼。 “臣江清尘参见皇上万岁,白爹爹千岁。”江清尘也跟着行礼。 皇上见到江清尘,立即站了起来,“平身,快进去看看孝和。” 旁边的九皇子见到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清尘,快点救救十六妹,她中毒了,这些御医都没有找到解毒之法。你快去看看她。” 江清尘边走边问:“她吃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还在吗?先把东西拿过来,让我看看十六公主再说。” 她的声音冷静而果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刻把握和对自身能力的自信。九皇子闻言,立刻派人去取来公主吃过的食物和剩余的残渣。 江清尘和白霜跟随着皇上和九皇子一行人快速来到十六公主所在的寝宫,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中毒颇深。 江清尘迅速走到床边,开始仔细检查公主的症状。她轻轻翻开公主的眼皮,观察瞳孔的变化,又仔细检查了公主的脉搏和舌苔。 一旁的御医们见状,在气也不敢出,这些常规的检查,她们都做了,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但却无法确定中毒的原因和解毒之法。 江清尘检查完毕后,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她又转身看了看食物,闻了闻,片刻。 她缓缓转身对皇上和九皇子说道:“皇上,九皇子,我已经知道公主中毒的原因了。这是一种罕见的蛇毒,名叫‘’必死蛇。” “必死蛇?”皇上和九皇子闻言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们都知道,这种蛇毒极为猛烈,一旦被咬,若没有及时得到解药,几乎无人能够生还。 江清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请皇上和九皇子放心,我正好有解这种蛇毒的解药。只需要给公主服下解药,再配以针灸治疗,相信公主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皇上和九皇子听到江清尘的话,都露出了喜色。他们知道,江清尘的医术高超,既然她说有解药,那公主就一定能够康复。 江清尘立刻开始准备解药和针灸用具。她先给公主服下了解药,然后开始在公主的穴位上施针。随着银针的刺入,公主的脸色逐渐开始恢复红润,气息也变得平稳起来。 却一直没有睁开眼,白皇郎焦急地问道,“慧敏格格,为什么孝和还是没有醒呀?” 第186章 蛇胆引子 江清尘捶了几下腰,这一直赶路,施针,真是太累了,续而她镇定地说道,“爹爹请放心,十六公主现在已无大碍,只要找到引子就会醒来。” “引子?”皇上了听,急切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十六公主,“快说,是什么引子,我立即让人寻了来。” 其他人也是紧张看着江清尘,这是个什么毒呢,都已经解了毒,还需要什么引子呢? “必死蛇的蛇胆!”江清尘环顾了一下四周,到底是谁会愿意去找这个必死蛇呢? 她话音刚落,九皇子就站出来,“母皇,皇父郎,孩儿愿意去找寻必死蛇。” 十六妹是父亲的希望,如果她出了身,父亲一辈子都开心不起来,真要是那样,自己如何安心嫁给江清尘呢。 再说皇宫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自己出去躲几天,或许,母皇会改变主意,看在江清尘几次救皇家人的面上,会同意自己嫁给江清尘的请求。 最重要的当然是十六皇妹是自己亲妹妹,自己不去,谁去呢。 自己和白霜白雪功夫都极好,去山里寻条蛇不是件难事,再说皇妹已经脱离危险了,这个寻蛇的事,就不必很紧急了。 皇上坐在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却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想法。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老九,你可知道哪里有必死蛇?” 九皇子心中一紧,他知道父皇问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必死蛇,是一种极为罕见且毒性极强的毒蛇,一旦被咬,几乎无药可救。 要不是江清尘师承凤妙手,老十六也就交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父皇,儿臣确实不知道这种蛇的具体出没地点。但儿臣在山中生活过数年,或许可以回去请教一下师傅,她老人家见多识广,或许知道一些关于必死蛇的信息。” 白皇郎闻言,立刻表示反对:“不行,我不同意!十六还未完全康复,我不能让你再出去冒险。”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显然对九皇子的安全极为关心。 “皇父郎,我知道您的担忧。但十六妹妹的安危同样重要,我不能坐视不理。如果找不到这种蛇,十六妹就醒不过来,我希望能找到救治妹妹的必死蛇。”九皇子的话语中透露着坚定和决心。 白皇郎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九皇子的担忧和决心。最终,他点了点头:“好吧,你去吧。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尽快回来。” 九皇子闻言,心中感激不已。他知道父亲是在为他担心,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会的。” 然而,在他们讨论的过程中,江清尘却一直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皇上见状也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瑞泽,你速去速回,一定要把必死蛇活捉回来。” 江清尘见状赶紧出来,“皇上,臣请求与九皇子一同前往,我知道这种蛇的习性。九皇子与两位侍卫一同前往,可以防止再生变故。” 她把回来遇到刺客的事一说,皇上的脸立马冷了一下来,能做这种事的人肯定是皇宫里的。 目的无非是想太女之位,这边太皇夫和首辅刚刚有意要立十六为太女,十六就立马出来事了。 难道这人是太皇夫,他想让十六养在正皇夫宫里,再立孝和为太女,这样她娘家的势力就一直高高在上,没有任何人敢动弹。 真要是这样的话,别怪自己不讲情面。 她面无表情地扫视一眼房里的几个人,此时房里也就只有皇上,白皇郎,和九皇子及两个侍卫,还有江清尘,“这个事先不要伸张,朕自会派人去接应冬。你们四个人先行找必死蛇,一定要让孝和醒过来。” 公主们权力相争,皇上也是痛苦的吧,她眉头紧锁,但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等那个刺客一到,她要亲自审理。 四个人,四匹快马,即刻出城。 江清尘与九皇子并排行在前头,白霜白霜紧随其后,九皇子边驾马,边问江清尘,“清尘,我们要去哪里?” 他自己还真是不清楚哪里有这种蛇,虽然他在白灵山待了好几年,但是真没有在山里见过这种蛇。 别说见过了,就是听都没有听过。 可是他想着自己的师傅灵鬼子在山里修仙快上百年,肯定知道这种蛇的,这才请旨来捉蛇。 好早日让皇妹康复过来。 “子良,你不是说要去找你师父吗?”江清尘微微一笑,手里的动作是一点也没有耽误,“我们就先回望妇崖吧。” “什么?回望妇崖。”九皇子吃了一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妇崖离白灵山不过几里路程,不可能有必死蛇吧。 白雪也急切地说道,“格格,你别逗我们了,那片地区我们哪里都去过,根本就没有必死蛇,听都没有听过这种蛇。到底在哪里去找呀?” 这条蛇可是关系到十六公主的安危呀,就算没有危险,老是躺在床上,也不行的呢。 她埋怨地扫视了眼江清尘,只这位民间格格正在策马扬鞭,一出城就往永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回白灵山,确实要经过永安城。 九皇子等三人见她不说,也只得跟着她后面赶路,为了赶路,她们选择了小路,没有走官道。 江清尘微微侧头,看着九皇子与白霜满脸的疑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子良你忘了吗,我们清心药铺有一位医术精湛的游医,上次我与她相谈之时,她送了我一本她自己写的游记,游记里面就提到了这种蛇。” 她轻声道,“书中说,这种蛇只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出现,而且每次出现都会伴随着一些特殊的征兆。” “特殊的征兆?”九皇子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自己在白灵山的日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有什么特殊的征兆。 “是的,根据叶游医的描述,每当月圆之夜,必死蛇就会出现在阴召国的怒山。”江清尘解释道,“后天,就是月圆之夜。” 第187章 找到必死蛇 “格格,这蛇出现在阴召国怒山,那咱们应该去阴召国的怒山找呀!”白霜满脸不解地问道。 白霜也急切地问道,“是呀,而且后天就是月圆夜,去阴召国,没有通文也过不去呀,再说三天的时间,我们就是不休息不睡觉也赶不到呀。” 这什么鬼蛇,怎么这么难捉呀,九皇子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这样看来,还得等下个月吗,“清尘,这个月怕是来不及了,三天时间无论如何也赶不到阴召国的,就算赶到了,怕是也过不了城门关呀。” 江清尘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他们会如此反应,她轻轻拍了拍马背,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子良,白霜,你们别急。到了望妇崖就知道了,那里有旺财呀,阴召国的怒山。人三天赶不到,但是大雕可以呀。” “什么?”九皇子和白霜都惊讶喜地瞪大了眼睛:“这倒是个极好的主意。” 江清尘微微一笑,似乎对她们的反应早已预料之中。她轻轻地扬起马鞭,指向远方的天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去阴召国的路上地势险峻,但大雕却能在那里轻易飞翔。只要我们到了望妇崖,就能找到旺财,让它驮着我们飞往阴召国的怒山,活捉必死蛇,就可以回京城了。” 九皇子和白霜闻言,脸上露出了喜色。他们知道江清尘的智慧和能力,既然她如此说,那么必定有着充足的把握。 九皇子忍不住问道:“清尘,幸好有你,要不然十六皇妹就危险了?” 江清尘轻轻一笑,解释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旺财的祖先曾经被阴召国的先皇赐予过特殊的使命,那就是守护怒山。虽然现在的旺财已经没有了祖先的神力,但它的血脉中仍然流淌着那份守护的使命。只要我们找到它,告诉它我们的目的,它必定会完成这个任务。” 九皇子和白霜听后,对江清尘的敬仰之情更加深厚,十六公主是有福之人。 于是,他们不再犹豫,紧随着江清尘的步伐,朝着望妇崖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他们到达望妇崖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崖壁上,一只巨大的雕正展翅高飞,那就是旺财。 九皇子和白霜白雪看到旺财时,不禁惊叹出声,旺财的体型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巨大,一双翅膀展开,足有数米之长。 江清尘看到旺财后,脸上露出了微笑。她取出一块肉干,轻轻地抛向空中。旺财见状,立刻俯冲而下,准确地抓住了肉干。 江清尘趁机跃上旺财的背脊,她对着九皇子和白霜招手道:“快上来,我们出发吧。” 九皇子和白霜相视一笑,也跃上了旺财的背脊。他们紧紧地抓住旺财的羽毛,生怕自己掉下去。 旺财振翅高飞,带着他们穿越了夜空。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们看到了阴召国的怒山。那座山巍峨耸立,气势磅礴。 他们抵达怒山时,已经是月圆的深夜时分。他们降落在山脚下,开始寻找那条鬼蛇的踪迹。 经过一夜的搜寻,他们终于在清晨时分找到了那条鬼蛇。 它正躲在一个山洞中休息,看样子是饱餐了一顿。 九皇子和白霜看到鬼蛇时,心中充满了激动。只要捉到这条必死蛇,他们就能够完成任务,回到凤羽国。 然而,必死蛇并不是那么容易捉到的。它身形矫健,速度极快,而且毒性极强。稍有不慎,就会被它咬伤中毒。 九皇子他们几次尝试捉拿必死蛇,但都未能成功。他们不禁感到有些气馁,心中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完成这个任务。 然而,江清尘并没有放弃。她仔细观察鬼蛇的习性,发现它虽然毒性极强,但却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 只要她们能够进入山洞,将必死蛇逼出洞口,那么她们就有机会捉到它了。 于是,江清尘制定了一个计划。她让九皇子和白霜白雪在洞口外等待,自己则带着一些烟雾弹进入山洞。 她点燃烟雾弹,将山洞内的空气变得浑浊不堪。必死蛇被烟雾熏得无法忍受,不得不从洞口冲了出来。 就在必死蛇冲出洞口的瞬间,白雪和白霜立刻扑了上去,将它紧紧地按住。她们小心翼翼地用麻袋将蛇套住,生怕被它咬伤。 捉到蛇后,她们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终于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凤羽国啦。 九皇子高兴地看着白雪手里的蛇袋,“清尘,太好了,我们现在马上回凤羽国,皇宫里的人一定等急了。” “等等,我要先看看是不是必死蛇,来这一趟不容易,可千万别搞错了。”江清尘急走几步就要去接蛇袋。 “不行,太危险了。”九皇子忙抓住她的手,“清尘,让白雪拎出来给你辨认一下就行。” 江清尘心中一暖,微微一笑,一根粹了麻药的银针就打入了蛇袋内,她接过白雪手里的蛇袋,“没事,我做事靠谱的,你以后关心我的事,多着呢,不急这一时。” 九皇子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却也知道她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叹了口气,只能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她。 江清尘小心翼翼地打开蛇袋,一条黑色的蛇蜷缩在里面,因为了受了银针的迷药,表面看似无害。 看这外形就是那传说中的必死蛇,但她还是需要用银针试探一下,受了迷药的必死蛇还有多少活力。 她将一根银针甩入蛇身,那蛇瞬间变得狂暴起来,开始疯狂地扭动身体,试图逃脱。江清尘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看来这迷药的效果对这种蛇作用不大,都受了一根,还有这么大的活动能力。 九皇子见状更是紧紧抓紧蛇袋,“清尘,你怎么搞的,不是只看一眼吗?怎么还扎第二根呀,这要是伤到你了怎么办呀。” 江清尘欢喜的拍了拍手,然后看向九皇子,“好了,是必死蛇。我们回去吧。” “旺财,旺财……”她冲着山谷用兽语喊了好几声,却没有听到旺财的回应,奇怪,就这一会功夫,旺财怎么就不见了? 几个人脸色微微一变,没有旺财,她们怎么出阴召国呢? 第188章 寻找旺财 就是九皇子和两位侍女能用轻功,可是也出不城呀,就算能出去,时间也要很久,如且可能被阴召国的人发现。 万一把九皇子抓走了,可怎么办? “我们要不去找五皇兄吧,他现在是阴召国的正皇夫,让他帮我们把必死蛇送回国。”九皇子望着凤羽国的方向,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 白雪一听这提议,立马反对,“不行,这太危险了。” 虽然五皇子是九殿下的皇兄,可是他也是阴召国的正皇夫,召颜皇上没有娶到心仪的九皇子。 心中极度不爽,多次在边界骚扰凤羽国。 这万一让这个皇上看到九皇子,难保他会再生念想,万一把九皇子扣起来,怎么办?太冒险了。 江清尘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去求自己的情敌,这可不行,“我同意白雪的说法,万一五殿下是和召颜一条心的怎么办?她若是扣下你,威胁皇上送城池,那可如何是好!” 九皇子急躁地跺了一下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说完他看了看眉头微皱的江清尘,面色立即缓和了起来,“清尘,对不起,我是说她们两个,你要不放在心上。” 他把手中的水壶递到江清尘的面前,“你喝点水先。” 江清尘倒也没有计较,接过水壶饮了几口,“我没有生气,不用道歉。” 白霜突然激动起来,“我去集市上买点当地的服饰,我们扮成阴召国的人,混出城去。虽然会晚些到京城,但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不行,这样行不通,我们带着凤羽国的口音,一说话,人家就听得出来。”江清尘立马反对。 这相当于是把自己送给了敌国,这旺财会去了哪里呢?难道它遇到危险了?不可能它自己会飞走呀。 都已经约定好了,捉到蛇后,还得驮着她们几个回凤羽国的。 走在前方的白雪突然驻足,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弯腰间如同春风拂过柳枝,捡起了一根飘落的羽毛。 她立即转过身,将羽毛递给江清尘,“殿下、格格,您看,这是旺财的羽毛吗?” 江清尘的心弦瞬间紧绷,她接过那根羽毛,细致地观察起来。羽毛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显然十分新鲜。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没错,这是旺财的羽毛。看样子,旺财受伤了。” 九皇子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他知道,这只大雕对江清尘而言,不仅仅是一只宠物,更是她生活中的一位重要伙伴。 他轻轻握住江清尘的手,试图传递给她一些安慰和力量,“清尘,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旺财的。它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江清尘默默地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她知道,如果旺财真的被人抓走了,那么寻找它的道路将会充满艰辛和危险。 然而,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她必须振作起来,为了旺财,也为了那些需要她帮助的人。 自己来到这个异世,认识的第一个生物就是旺财,它就像是自己家的一份子。 江清尘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旺财的受伤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她知道,旺财不仅仅是一只大雕,更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中的依靠和伙伴。 “我们必须找到旺财。”江清尘的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决心。 九皇子点了点头,他知道江清尘与旺财之间的深厚感情,也明白此刻她的心情。他握紧了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会帮你找到它,如果有人敢伤害旺财,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白雪白霜默默地站在一旁,虽然她们没说话,但眼中却流露出同样的决心。她知道,作为九殿下的侍卫,她也要为保护旺财尽一份力。 四个人开始在山里寻找旺财的踪迹,但是这个山头都翻遍了,都没有收获。旺财的羽毛让他们确定,它确实来过这里,但它现在究竟在哪里,却无人知晓。 夜幕降临,四个人依然没有找到旺财的踪影。江清尘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不禁开始担心旺财的安危。 如果她失去了旺财,那她在这个异世中将失去一个重要的依靠。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天空中掠过,落在了她们面前。江清尘定睛一看,正是旺财! 它的翅膀上还有一支箭,显然受了重伤,但它的眼神依然犀利而坚定。 “旺财!”江清尘激动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旺财。旺财就在不远处,但她们一直没有寻到,可能它晕迷了,这个箭上有迷药。 旺财用力地蹭了蹭江清尘的脸颊,告诉她,它刚刚才醒。这一刻,江清尘心中的担忧和恐惧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感动和喜悦。 “奇怪了,分明是射中了,箭上还有迷药,怎么就是找不到呢,这只大雕从来没有见过。怒山怎么会有这种大雕呢?”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江清尘的听觉好,一下就听到了。 她立刻就警觉起来了,“不好,有人来了,看样子是在找旺财,这如何是好?” 九皇子冷着脸说,“不怕,有我们在,你们会没事的。”他嗖地一下就拔出了剑,白霜白雪也日立即进入到战备状态中。 江清尘忙按住他的手,摇了一下头,轻声说道,“先躲起来,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出阴召国的城门,救十六公主为重。” 江清尘的话让九皇子冷静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点了点头。他们迅速将旺财藏到了一处茂密的树丛中,确保它安全无虞。 随后,他们自己也躲藏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不一会儿,几个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面纱,显然是想要掩藏自己的身份。 她们手持弓箭,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树木和草丛,显然是在寻找着旺财的身影。 江清尘的冷眼看着这一切,不能让她们发现。她轻轻地握住九皇子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九皇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勇气。他们紧紧地贴着树干,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袋子里的必死蛇却在这个关键时候醒过来了,它在蛇袋里使劲挣扎,惹得周边的灌木也摆了几下。 这些动静立即引起那几个人的注意,“谁?” 一根冷箭就向白雪的位置劲射过来。 第189章 分道而行 九皇子见状,心中一紧,但他仍然保持冷静,迅速拉过江清尘,让她躲在自己的身后,让她躲避箭矢。 同时,白雪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挡下了射向自己的箭矢。 “嗖!嗖!嗖!”又有几支箭矢接连射来,江清尘和九皇子背靠背,巧妙地躲避着箭矢的攻击。 白霜和白雪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她们身形矫健,躲过了箭矢,同时向那些黑衣人发起了反击。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会遇到如此激烈的抵抗,她们愣了一下,然后更加凶狠地发起了攻击。 九殿下的两位侍女背靠背,配合默契,一边躲避箭矢,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 突然,江清尘发现了一个黑衣人的破绽,她迅速抓住机会,手中的银针甩出,如闪电般刺向那个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其他人见状,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江清尘趁机大喊道:“我们只是无意中路过此地,不想与你们为敌,快让我们离开!” 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显然在犹豫是否要继续攻击。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住手!”几个黑衣人立刻停下了攻击,转身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江清尘和九皇子也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向她们走来,待到近前,两人吃了一惊,这个女人好像是有点面熟呢,就是一下没有印象。 她走到江清尘和九皇子面前,行了一个礼,说道:“我召颜陛下的侍女阿骨朵,九殿下,都到咱们阴召国,不如进宫去见见陛下和正皇夫吧。” 江清尘和九皇子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道这个阿骨朵是好意还是恶意。虽然有点不太乐意,但是不进宫一趟,怕是出不去了,现在四个人都已经被她们的人包围了。 九皇子有点无奈地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和我的侍女白雪进宫一趟吧。这位小小姐和她的侍女就先回凤羽国,给我的母上说一下,我在这里,省得她们惦记着我的安危。” “都一起来的,自然是一起走的,要是放走了这个江神医,怕是皇上要怪罪小人办事不利吧。见过皇上后就可以安全地离开阴召国。”阿骨朵一眼就看出了九皇子的心事。 想回去通风报信,这怎么可能呢,皇上那么爱慕眼前的九皇子,或是想把他留在宫里做侧皇夫,或是皇夫也是有可能的呢。 再说这位江小姐的医术那么好,要是能留在宫里伺候皇上,也是极好的。 白雪一听,不乐意了,“你这是想软禁我们吗?就凭你们,也配让我们跟着你们入宫。” “对,杀出去。”白霜接过话说道。 虽然对方人多,但是白霜白雪九皇子三个人的功夫极好,冲出包围圈没有问题,只是这个江清尘没有武功,有点麻烦。 白雪看向江清尘的眼神有点埋怨。 江清尘没有理会她们俩,只是盯着阿骨朵,“我不是和他们一起的,你放我走吧。” 她现在心急如焚,旺财再得不到救治,可能就会没有命的,这种大雕真要是被她们捉进宫里,想出鸟笼就难了。 她向九皇子递了个眼神,同时看了眼上空,那个俊俏的男人立马领会了她的意图。 阿骨朵此时的注意力都在白霜身上,她全然没有太在意江清尘,这种没有一点内力的人根本不足为惧。 她听得江清尘这样说,淡淡地回道,“江神医,你在凤羽国的医术都传到我们阴召国来了,我们皇上很想见识一下,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她话是对江清尘说得,但眼神一直在盯着两名侍女,生怕她们突然以命相搏,自己反应不及时,会吃亏。 这样的时机正好,江清尘快速掏出一包迷药丢到上空,九皇子搭箭射向药包,顿时,迷药粉末散得到处都是。 四人同时屏住了呼吸,而阿骨朵这边的人一下被她们的动作搞懵逼了,见她们四个捂住了鼻子,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个个东倒西歪地是晕躺在地上。 “走!”九皇子见这些人都迷晕了,赶紧直命令想要冲出这些人的包围,拉着江清尘的手就要往前冲。 江清尘却一动不动,看着大旺藏身的地方,“不行,我们不能一起走。子良,你带着她们俩走,凭你们的功夫,没有我的拖累,你们可以飞越城墙,回到凤羽国,救治十六公主重要,不能因小失大。” “格格,那你呢?”白霜不解地问道,“你要留下来吗?” 江清尘走到旺财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它,它伤得很重,郑重地说道:“我在怒山找个地方藏起来,把旺财治好了,就回去。”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九皇子大叫起来,把江清尘丢受伤的旺财丢在这里,他实在是不放心,这太危险了。 如果失去江清尘,他的寿命就没有意义了。 “快走。带着我和受伤的旺财,我们根本就出不去,十六公主要是拖久了,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会没事的,相信我。”江清尘的眼神带着坚定,“再不走,这些人就醒过来了。” 白雪和白霜看了眼江清尘,都知道她说得是个好办法,“格格,那你小心点,我们在京城等你。” 说着两个人架着九皇子就走,白子良回头深深看了江清尘,就跟着白雪和白霜疾驰而去。 这个时候,没有时间讲太多,他知道江清尘讲得最行得通,以她通晓兽语的能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见他们三个走远了,江清尘也赶紧让旺财跟着她往山中的深处而去,临走前,她又往空中撒了几把迷药,好让阿骨朵等人多睡会儿。 旺财飞不起来,但是走路没有问题,看江清尘走得艰难,忙问道:“要不,我驮着你,这样走得快点。” 江清尘摇了摇头,“不行,你受伤了,得保存体力。往悬崖边那里去。” 她想跟刚来时那样,在悬崖上找个石洞给旺财治伤。 第190章 十六公主醒了 五天后,九皇子带着白霜和白雪回到皇宫,皇上已经查明了十六公主中毒的事,竟是八公主指使的。 皇上正气恼在书房,有宫仆来报,九皇子回宫了,正赶往十六公主所在泰和宫,皇上一听,也顾不得生气,忙赶往白皇郎。 大厅里围着不少人,见皇上来了,纷纷下跪请安,她也顾不得许多,拉着九皇子就问,“皇儿,必死蛇带来了吗?江大夫怎么没有来。” 她向四周看了眼,眼睛中写着困惑,这大夫没来,就算捉到了蛇,也没有用呀。 “母皇,江大夫的事日后再谈,她已经告之孩儿,只要皇妹吃下蛇胆就会醒过来,不需要做特别的治疗。” 九皇子直奔主题,能早日让皇妹苏醒过来,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条必死蛇,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毒蛇,其蛇胆据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此刻,九皇子必须尽快取出蛇胆,为十六公主解毒。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迅速而稳定地抓住蛇身。必死蛇的皮肤光滑而冰冷,仿佛带着一丝死神的寒意。 九皇子心中明白,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失误,否则不仅无法救回十六公主,还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用力将蛇身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蛇骨已被他捏碎。紧接着,他迅速剖开蛇腹,一股浓烈的腥臭扑鼻而来。 然而,九皇子却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颗碧绿的蛇胆。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蛇胆,只感觉手心一阵冰凉。他知道,这蛇胆就是救回十六公主的唯一希望。 九殿下紧紧握住蛇胆,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和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回十六公主,这是他作为皇子的责任,也是他对江清尘的承诺。 蛇胆整个吞不下去,只能弄破了,用调羹喂着喝。 九皇子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皇妹。白雪紧紧捏着十六公主两边脸颊,好让她张开嘴,白霜忙把装着蛇胆的碗递到她嘴边,九殿下则捏着调羹的柄,小心翼翼地把蛇胆汁往她嘴里送。 整个过程中,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位娇弱的皇室明珠。 必死蛇的蛇胆乃是世间罕有的珍贵之物,其功效更是被誉为可生死人肉白骨,只是极少有人知道,要不是游医告诉江清尘,她也不会知道有这种蛇。 为了给心爱的皇妹治病,九皇子和江清尘亲上山捕蛇,方才得到了这枚珍贵的蛇胆。此刻,他如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将蛇胆轻轻地放在调羹之上,生怕一不小心将其弄洒了。 要知道为了这蛇胆,江清尘还在阴召国,生死不明。 十六公主虽然被白雪强行捏开了嘴,但她还是在昏迷状态中,无法自己咽下这苦涩的胆汁。 九皇子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说道:“乖,听话,把蛇胆喝下去,你的病就会好起来的。”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胆尘顺着她的喉咙一点一点溜下去了。 白雪和白霜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九殿下和十六公主。 她们知道,这蛇胆来之不易,若是皇妹不能喝下,那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因此,她们也忍不住在心里祈祷着:“公主殿下,您就喝下吧,这是九皇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蛇胆,喝下后,您就可以醒过来了。” 一点蛇胆很快地咽了下去,九皇子把皇妹轻轻放下,让她平躺在床上,她还闭着眼睛,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药效的发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白皇郎眼睛红红的,眼泪叭叭地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来,皇上也是表情严肃地看着九皇子,“瑞泽,这胆汁喝下去,你皇妹真的能醒过来吗。江清尘呢?她怎么没有一块回来,十六的身子还等着她来检查呢。” 一想到江清尘生死未卜,白子良的心就痛,他看了眼皇妹,“母皇,我们在怒山抓蛇时,被阴召国的侍卫包围了,江清尘不会武功,她没有和我们突围出来。” 他把在怒山的事和皇上详细地说了一遍,皇上一听,也无可奈何,“真是没想到江大夫竟有这样的胸襟和胆识,如果她真的回不来,我定会好好待她的家人。” “我要去找她,皇妹已经没事了,按江清尘说得,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九皇子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放肆,你皇妹还没有醒,你就要去冒死去找外人。”皇上愠怒地看着自己的九儿子,“别说江清尘现在还没有坏消息,就算她真的死在了怒山,这也是她应该做得,为皇宫尽忠,是她的荣耀,朕自会擅待她的家人,这还不够吗?你堂堂一个皇子,想冒死去阴召国,传出去,阴召国会放过这次捉你的机会吗?” 五皇子刚嫁去时,还挺好,可是那个新皇因为没有娶到九皇子,一直对凤羽国有些许不满,要是她知道九皇子会在阴召国,她还肯让他回来吗? 这太危险了。 白子良自然是知道母皇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江清尘在怒山的事实,让他无法安心地呆在这皇宫。 “皇兄。”正在这时,十六公主醒过来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睁着眼睛,看着九皇子,轻声说道:“母皇,你和皇兄在说什么呢?江清尘是为了救我才去阴召国涉险的吗?” 九皇子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喜,连忙抱着皇妹问道:“十六,你醒了,,真的吗?你真的感觉好多了吗?” 皇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流动,很舒服。” 白皇郎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抱着公主,开心地说道:“太好了,瑞和,你终于好起来了,吓死为父啦。好了,好了,没事了,太医,快,快过来,给公主请个脉。” 白雪和白霜也在一旁笑着说道:“恭喜公主殿下,贺喜公主殿下。” 皇上微微一笑,说道:“江清尘医术果然了得,瑞和醒了,我要给她记功。” 十六公主感动地看着九皇子,说道:“皇兄,你对我真好。” 九皇子说道:“这是我作为兄长的责任,皇妹,你不用放在心上。” 说话间,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看着九皇子,说道:“皇兄,这蛇胆如此珍贵,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只是好苦呀,我嘴里到现在还苦着呢,呸呸呸……。” 她这可爱的模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开心的笑容,只有九皇子的心里是苦得,也不知道江清尘怎么样了? 如果他真的去阴召国找江清尘,怒山那么大,可许真的找不到,还可能让召颜皇上为了抓到自己,更回严格搜山,各处盘查,那样就更麻烦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第191章 探视江府 不能去找人,呆在宫里也难受,九皇子急得连饭也吃不下去,他真恨自己为什么要丢下江清尘,自己回来了呢。 可是自己不回来,十六公主可就危险了,老十六真要是有什么事,怕各方势力都要借机生事,到时整个凤羽国就危险了。 “殿下,吃饭了!”白雪看着眉头紧蹙的九皇子,忧心不已。 “本宫吃不下,赏给你和白霜了。”九皇子说着拔腿就往外走。 主子都走了,这两侍卫哪吃得下饭,忙跟在后面追,“殿下,殿下,您去哪里呀?” “江清尘家,她的家人在京都安顿后,本宫还没去过。”九皇子没停步,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走了一段路,又停下来了。 白霜陪着笑,凑到他跟前,“殿下,怎么又不走了,那咱回去吃饭吧。” 九皇子脸又一沉,他轻轻拍打了几下白霜的脑袋,“吃吃吃,就知道吃!清尘的新宅子在哪里。” “在城东的柳叶巷。”白雪忙答道。 九皇子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吧,本宫自己去就行。” “这怎么行呢,殿下,还是让我们陪您去吧。”白雪和白霜齐声说道。 “怎么,你们还想限制本宫的自由不成?”九皇子眼睛一瞪。 白雪和白霜吓得赶紧低头,“不敢,属下不敢!” “哼!”九皇子一甩袖子,独自走了。白雪和白霜隔着老远跟在后面。 她们是白子良贴身侍卫,怎么可能不跟着主子呢。 九皇子来到江清尘的新宅子,门口的侍卫看到他,立刻行礼,“参见九皇子!” “江家主呢?”九皇子问道,他没有作停留,直接就往里面走去。 “回殿下的话,家主正在用餐,”侍卫答道,带着九皇子往饭厅走去。 “家人都在吧?”九皇子又问。 侍卫点点头,“是的,。” 九皇子心里有些失落,原本江家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现在江清尘却困在了阴召山,他心里有愧。 谁都只有一次活着的机会,只因为妹妹生在皇家,江清尘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以身涉险。 “好吧,前方带路。”九皇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李云飞出来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疲惫,显然是哭了。 “臣郎见过九殿下。”李云飞的身子已经有些显怀了。 他正要跪下行大礼,白子良忙把他扶住。 “李郎君,你身子重,不必多礼!”九皇子喊道,他的眼光落在李云飞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心里有些发涩。 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江清尘的,她马上有两个孩子了。 自己的婚事还没个着落,别人都羡慕皇家的权势和富贵,却不知这些东西也困住了皇家人的心。 没有自由,权势和钱财终不过脖子上的枷锁。 他在发愣之际,江家人全部到他跟前来行礼了。 主子和奴仆,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有二三十号人。 九皇子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景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江家主,您快起来?” “你们继续吃饭吧。”九皇子说着,走到江母面前,“我闲着无事,过来瞧瞧?” 江母点了点头,“我已经吃好了,殿下,民妇有一事想问问您,不知可否。” 江家人进京后,就没见过江清尘,听说女儿为了救十六公主困在怒山。 要不是为了稳住家人的心,她真是难以下咽,根本就吃不下饭。 九皇子微微颔首,温声道:“江夫人有何事,但说无妨。” 江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忧虑,缓缓开口:“殿下,小女清尘为了救公主,被困在了那险峻之地。民妇不求旁的,只想知道她如今是否安好?” 九皇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轻叹一声:“江夫人,您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但我会竭尽全力确保清尘的安全。” 江母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知道九皇子是真心关心江清尘的,但她心中的担忧却并未因此减少。 此时,李云飞走上前来,他轻轻地握住江母的手,安慰道:“母上大人,您别太担心了,妻主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旁边的江富贵抱着孩子也上前几步,他神情低落,显然也是忧心江心尘的安危。 他眼睛看着怀里的孩子,耳朵却在听着几个人的谈话。 只因下夫郎的身价上不了台面,他不敢走到皇子跟前。 九皇子看着李云飞,心中不禁感叹,这李云飞虽然出身贫寒,但对江清尘却是真心相待,这份情谊,实属难得。 他也对江富贵点了点头,毕竟是旧相识,他倒不嫌弃江郎君的身份。 这才对江母道:“江家主,您放心,我会尽快去查明情况,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您的。” 江母感激地点了点头,九皇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的话,她是信得过的。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他跪在九皇子面前,气喘吁吁地道:“殿下,不好了,怒山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说是江神医,她……” 九皇子心中一紧,他急忙问道:“清尘怎么了?快说!” 侍卫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江神医,她……她为了躲避阴召国阿骨朵的追捕,不慎跌落山崖,生死未卜……” 九皇子闻言,只觉脑中一阵轰鸣,他身形一晃,险些跌倒。 江母江父和李云飞、江富贵也是面色惨白,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 “不!这不可能!”九皇子猛地抓住侍卫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信,“你再说一遍,清尘她到底怎么了?” 侍卫被他抓得生疼,但她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颤抖着重复了刚才的话。 九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松开手,转身对江母和李云飞道:“你们放心,我这就亲自去怒山,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清尘,带她回来!” 白霜和白雪连忙跳出来,“殿下,别冲动,这个事先禀报皇上知道。” 第192章 准备宫宴 江母江父见状,也是急忙劝阻:“九皇子,怒山凶险,且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啊!” 九皇子深吸了一口气,他心中的慌乱渐渐被坚定所替代。 他转头看向江母,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江主母,本宫明白你们的担忧。但清尘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你们的女儿,她更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坐视不理,我必须亲自去找她。” “可是……”江父还想说什么,却被九皇子挥手打断。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这是我必须做的决定。你们放心,本宫会小心行事,而且本宫也会带上白霜和白雪,她们会保护我的。” 九皇子说着,看向了白霜和白雪。 白霜和白雪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殿下,我们会保护你的,可是后天就是皇上为您办得宴会,如果您不在宫里,皇上……。” 这次主子要是再忤逆皇上,怕是真的会受到冷待。 真要是那样的话,和江清尘的姻缘更是难有好的结果。 两个侍卫不安的对视了一眼,如果九殿下失去皇上的宠爱,连十六公主的前程都会受到影响。 “殿下,您要是去了,和慧敏格格的事很难得到皇上的许可,我一个人去,白雪,你随殿下进宫。”白霜坚定地说道。 九皇子停下了脚步,这个时候恐怕皇上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自己还没走到城门口,就会被母皇捉进宫,上次和亲未成,这次再不听从母皇安排,又会连累父郎受罚。 他无奈地说道!“白霜,你一定要找到清尘 。” 他不相信她已经死了,她医术那么好,还懂兽语,只要阴召国的人没找到她。 她就一定会活着回来。 皇上果然已经知道了江清尘的事,她已经派了一队精锐的侍卫,快马加鞭地赶往怒山。 怒山,地势险峻,山峦叠嶂,常年云雾缭绕,仿佛是一座与世隔绝的仙境。 然而,这里也是各种妖兽出没的地方,危险重重。 那一行人抵达怒山脚下时,已是夜幕降临。他们找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扎营,准备明日一早再上山寻找清尘。 “母皇,谢谢您!”九皇子眼中泛着泪花。 他还以为皇上巴得江清尘去死,这样才好断了自己的心思。 没想到母皇竟然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怒山寻找江清尘。 皇上笑了笑,“怎么?你以为朕真的不在乎百姓的性命吗?江清尘的事,你就不要担忧了,好好准备宫宴吧。” “母皇,孩儿也想去怒山!”九皇子实在没心情应付宫宴的事。 江清尘生死不明,自己还跟别人谈情说爱,这如何对得起她的真心? 九皇子的话音落下,整个宫殿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皇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对他的执着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无奈。 “皇儿,你知道怒山之地,地势险峻,山匪横行,再说,那是阴召国的地界,不是你一个皇子能去的地方。”皇上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九皇子却倔强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母皇,孩儿知道怒山危险,但江清尘是为了救皇妹才去的。她可以为了皇家奋不顾身,孩儿又怎能安心在宫中享乐?孩儿也想为她尽一份力。”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决心。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朕就派白霜带一队精兵护前往怒山,你自己安心呆在皇宫之中。” 九皇子闻言,心中一沉,连忙跪地磕头,“谢母皇恩典,既是如此,儿臣自当在宫中准备宫宴!” 看这样子,皇上不为他选个满意的妻主,是不会罢休的。 能让白霜去怒山接应,他稍微安心些,这个侍卫是他一手调教的。 她办事,他放心。 宫宴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成年的皇子们个个开心不已。 对他们来说,今天是个最重要的日子,这关系到他们以后的生活幸不幸福。 一大早,皇子们就开始梳妆打扮,挑选礼物,相中了哪家的小姐,就可以把礼物送给她。 再禀明皇上,皇上同意就会下旨赐婚。 只有九皇子闷闷不乐,万一皇上替自己相中了谁家的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别的皇子梳妆打扮后都在等着宫宴的开始。 他穿戴整齐后,却要出宫门了,白霜出发都第三天了,还没有一点消息。 这怎么坐得住,必须得想个办法,要是剔婚圣旨一下。 一切都晚了。 白雪见他要出宫,急忙拦在他前面:“主子,宫宴快开始了,你要去哪里呀。” 她真是急死了,九皇子现在要如果把皇上惹怒了,皇上真有可能把他随便指给哪家小姐,那可如何是好? 九皇子无奈地苦笑一下,“放心,我懂得,现在还早,我们去找下皇姨。” 这个皇姨自然是指八贤王。 只有她的话在皇上面前有点份量,八贤王是江清尘的义母。 清尘对九皇子的心思,她早就知道。 九殿下能文能武,又深得皇上的喜爱,况且皇上有意立十六公主为太女。 这样的好女媳,八贤王自然是极满意的。 九皇子到的时候,她正准备进宫,皇上也邀请了她。 她这么早去就是想跟皇上谈谈江清尘和九皇侄的婚事。 九皇子向八贤王行礼后,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来意:“皇姨,侄儿今日前来,是想请您帮忙在父皇面前提及我与清尘的婚事,侄儿已经等不了了。” 八贤王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九皇侄,你既有了主意,我便会全力支持你。清尘是个好姑娘,与你也是天作之合。” 九皇子感激地笑了笑,“侄儿知道,此事还需皇姨多多费心。” 八贤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智慧,“放心,我会在宫宴开始前找个合适的时机提及此事。你只需耐心等待,不要让你母皇看出你的急躁。” 九皇子恭敬地应了声,心中却有些忐忑。 此事并非易事,但只要有八贤王的支持,他便有了几分信心。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九皇子便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宫宴,将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第193章 宫宴前 九皇子离开八贤王的府邸后,心中虽有了几分底气,但依旧难以掩饰内心的忐忑。 他走在皇宫的廊道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接下来的宫宴,将是他与清尘婚事的关键时刻。 八贤王到底能不能达成自己的心愿,让母皇给自己和江清尘赐婚? 回到寝宫,九皇子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渐暗的天色,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与清尘相识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时光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他也清楚,皇宫中的权力斗争错综复杂,他必须小心翼翼,才能达成心愿。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九皇子在寝宫中来回踱步,时而坐下沉思,时而站起眺望。 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中的焦虑却难以平息。 他担心自己的急躁会被母皇的人看出,更担心八贤王无法在宫宴前找到合适的时机提及此事。 “白雪,你说八皇姨会不会正在和母皇提赐婚的事。”九皇子焦躁地在殿内走来走去。 不时地停下来,向殿外张望,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白雪是他的贴身侍卫,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看到他如此不安,心中也十分担忧。 “殿下,你别转来转去的,皇上赏给你的宫仆们可看着呢。”白雪轻声说道,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然而,九皇子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仍然在不停地走动着,他的眉头紧蹙,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白雪,你说母皇会同意吗?”九皇子又停下来,向白雪问道。 白雪看到他眼中的焦虑和担忧,心中也十分不忍。 她知道,九皇子一直渴望能够和江清尘在一起,本来此次宫宴,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可惜,江清尘身在怒山涉险。 “白雪,白霜怎么还没有消息啊?”九皇子再次问道。 白雪心中也十分焦急,白霜出去三四天了,没传递一点消息回来。 现在白霜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江清尘在阴召国的情况如何? “殿下,你先别急,白霜可能还在路上。”白雪安慰道。 然而,九皇子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他仍然在不停地走动着,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雪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十分担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宫宴的钟声终于敲响了。九皇子听到钟声,心中一冷,立刻停了下来。他看向白雪,说道:“走吧,我们去宫宴看看。” 白雪点点头,跟随着九皇子一起向宫宴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八贤王正在向皇上说江清尘与九皇的事,“皇上,江清尘虽然只是个大夫,但她有管治之才。将来十六公主真要继承皇位,清尘可以很好地辅佐她。” 九皇子是十六公主同父异母的兄长,他对母皇和十六公主格外忠诚。 与其他兄弟姐妹相比,他的这份忠诚显得尤为珍贵。 江清尘如今是八贤王的义女,也是皇上亲封的格格。 她身份尊贵,配给一个庶出的皇子,也算是门当户对。 毕竟,在宫廷之中,婚姻往往是政治利益的交换,而不是单纯的爱情。 皇上听了八贤王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心中明白,八贤王是为了九皇子好,希望能为她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但是,皇上也有自己的考虑。他曾经给过江清尘机会,让她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 然而,江清尘却不肯。她不肯为朝廷效力,皇上自然也不会把九皇子许配给她。 在皇上看来,江清尘的拒绝,是对他的不敬,也是对朝廷的不忠诚。 此时的皇上,心中有些不满。 他看了一眼八贤王,缓缓说道:“皇妹,这个事,宴会后再说。”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上已经做出了决定,谁也无法改变,可是八贤王不肯放弃劝说的机会,“皇上,江清尘的聪慧是一般人不可及的,她不想入朝为官,正说明她没有野心。” 八贤王的话音刚落,皇上微微皱眉,她深知八贤王的用意,但心中的不满并未因此消散。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八贤王,沉声道:“皇妹,你的心思我自然明白。但朝廷之事,并非简单的才智所能衡量。江清尘的聪慧,我亦有所耳闻,但她的选择,却让我深感失望。” 八贤王见皇上态度坚决,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她深知江清尘的才华与品性,更明白她对于九皇子的情意。 她不想就这样放弃,于是再次开口:“皇上,请您三思。江清尘虽然拒绝了入朝为官,但她对朝廷的忠诚之心,从未改变。她之所以不愿为官,只是因为她更愿意以自己的方式,为国家和人民尽一份力。” 皇上听后,微微颔首,心中的不满似乎稍有缓和。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八贤王的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皇妹,你的话,我会考虑的。但皇子的婚姻之事,非同小可。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八贤王见皇上态度有所松动,心中暗自欢喜。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于是,她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皇上的决定。 皇上站在御书房中,陷入了沉思。她想起了江清尘的聪慧与才华,也想起了她拒绝入朝为官时的坚定眼神。 她心中不禁有些矛盾,既欣赏她的才华,又对她的选择感到失望。 然而,她也明白,婚姻之事,的确需要慎重考虑。 江清尘的身份虽然尊贵,但她的性格与九皇子是否相配,也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皇上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深思良久,皇上终于做出了决定。她告诉八贤王:“皇妹,我想过了。江清尘的确是个才女。只是她在阴召国生死未卜,如果她能在宴会结束前赶回来,我就给她和九皇儿赐婚。” 八贤王听后,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她也明白皇上的用心。 她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默默地退出了御书房。 她已经尽力了,皇上说得没错,清尘生死未卜,谈婚论嫁早了。 要她今天赶回来?这怎么可能? 第194章 宫宴开始 夜色渐浓,宫宴的灯火辉煌映照着每一位宾客的脸庞。 贵族的小姐们身着华服,精心打扮,如同璀璨的星辰般闪耀在宫殿之中。 她们端坐在酒席上,眼神时不时地看向对面的皇子们,无不透露出对皇子的倾慕之情。 皇家的几位皇子,也如众星捧月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们身着锦袍,气宇轩昂,眉宇间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 他们的每一次举动,都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仿佛整个宫殿都因他们而璀璨。 皇上坐在龙椅上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宾客。 这场宫宴的意义非凡,是为了给成年的皇子们挑选合适的驸马。 他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为皇子们寻得贤良淑德的伴侣,共同为朝廷的繁荣稳定贡献力量。 随着宴会的进行,气氛逐渐升温。 到了展示才艺的环节,这些小姐们个个展现出看家本领。 整个宫殿仿佛变成了一个绚丽的舞台。小姐们纷纷走上前来,她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首先出场的是一位身着绿裙的小姐,她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便流淌而出,如同山涧清泉,沁人心脾。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如同精灵在舞蹈,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生命力。 接着,一位红衣少女翩翩起舞,她的舞姿轻盈而优美,仿佛一只红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穿梭。 她的裙摆随着舞姿飘动,如同火焰般燃烧,将整个宫殿都照亮了。 还有一位小姐,她取出一支长笛,轻轻地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而深远,仿佛能够穿越时空,将人们带到遥远的仙境。 她的笛声如同一股清泉,洗涤着人们的心灵。 每一位小姐都展现出了自己独特的才艺,她们或歌唱,或舞蹈,或演奏乐器,都让人们为之倾倒。 皇上和家眷们也都看得津津有味,她们时而点头称赞,时而低声交流,似乎在为皇子们寻找着心仪的对象。 最后,一位身着白衣的小姐走到了舞台中央。 她取出一支毛笔,蘸上墨水,开始在宣纸上挥毫泼墨。 她的动作轻盈而流畅,每一笔都充满了力量与韵味。 不一会儿,一幅精美的画作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画中的山水云雾缭绕,仿佛能够让人置身其中。 小姐们展示完才艺后,整个宫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她们不仅展现了自己的才华,也赢得了众人的赞赏与尊重。 而皇上和皇子们也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谁将成为他们未来的驸马。 皇上看向四皇子,这些未婚的皇子中,他年龄最长,“四皇儿,小姐们的这些才艺,可有你中意的。” 这意思很明显呢? 你喜欢哪个才艺?就是喜欢那家小姐。只要四皇子说出他中意的姑娘,皇上会立马给他指婚。 根本就不需要征求女方的意见。 皇上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四皇子的身上。 他身为这些皇子中年龄最长的一位,自然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四皇子微微颔首,目光在众小姐中扫过,似乎在寻找着那个能够触动他心弦的人。 四皇子素来沉稳内敛,不轻易表露心声。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他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他并非没有心仪之人,只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更希望能够找到那个与他心灵契合的伴侣。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位白衣小姐的身上。 她正静静地站在一旁,气质清雅脱俗,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 她的才艺展示也让他印象深刻,那幅山水画作更是让他赞叹不已。 四皇子心中一动,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让他心动的人。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表露出来,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皇上见四皇子迟迟没有回答,心中也不禁有些好奇。 他微微皱眉,再次问道:“四皇儿,莫非这些小姐的才艺都不入你的眼?” 四皇子闻言,微微一笑,拱手道:“父皇,儿臣并非挑剔,只是心中已有所属。” 此言一出,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在猜测着四皇子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皇上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问道:“哦?不知四皇儿心中所属是哪位小姐?” 四皇子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了那位白衣小姐。 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父皇,儿臣心仪之人,正是那位展示山水画作的白衣小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那位白衣小姐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四皇子选中。 皇上则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他转向那位白衣小姐,微笑着问道:“如烟小姐,你可愿意成为四皇儿的驸马?” 如烟小姐心中一阵激动,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得到皇子的青睐。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勇敢地与皇上对视,声音坚定地说道:“回皇上,臣女愿意。” 此言一出,整个宫殿都沸腾了起来。 皇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烟小姐是户部尚书家的嫡长女。 才貌双全,是京都有名的四大才女之一。 四皇子的驸马很快就定下来了,皇上非常开心。 他又问他九皇子,“瑞泽,你呢?” 夜瑞泽心里一阵慌张,他不停地向门外张望。 真希望江清尘能出现在门口,可是这怎么可能。 皇上派出去的几拨人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日这关如何混过去。 难怪八贤王没有跟母皇提自己和江清尘的事。 还是说,皇姨提了,母皇不同意? 如今的江清尘是母皇亲封的慧敏格格,是八皇姨的义女,配自己这个庶出的皇子,绰绰有余。 听到皇上叫自己,九皇子忙站起身,他假装不小心弄掉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骇人的疤痕。 坐在对面的小姐们一个个轻声惊呼,常闻中的九皇子文武双全,才貌出众。 怎么脸上会有疤痕呢? 第195章 阻止赐婚 夜瑞泽面对众小姐的惊呼,他并未显露出一丝惊慌,反而微微低头,用那沉稳的声音道:“在下容颜受损,惊扰了各位小姐,实在抱歉。” 尽管面纱已落,那疤痕犹如一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在他的脸上。 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充满了坚定与不屈。 坐在上首的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声道:“瑞儿,你是皇子,就算脸上有疤,也不必自责?” 九皇子低头,恭敬地回答:“父皇,儿臣知道,这些小姐的才艺都顶好,儿臣一时不知如何决策。” 听到这里,众小姐们对萧逸的畏惧之心更增,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这相貌丑陋的皇子会选中自己。 皇上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瑞儿 你辛苦了。这疤痕,不足为忧,你看看中意哪家的小姐。” 白子良心中一暖,母皇并未因他的容貌而轻视他,反而更加看重他的品行与才能。 此时,一位身着翠绿长裙的小姐站起身来,她看向夜瑞泽,清声说道:“九皇子,容貌只是外在,真正的英雄,是不会被这些所影响的。” 九皇子抬头,看向这位小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他并未因这疤痕而失去所有,他还有他的父皇,他的朋友,他的子民。 “谢谢这位小姐的赞赏!”九皇子冲她点了点头。 文翠绿长裙的小姐,是常将军的女儿萧逸,能文能武,跟随她父亲上过几次战场。 皇上见她不惧九皇子的疤痕,心中有意要将她指婚给九皇子。 他刚要开口,八贤王赶紧站起来,“皇上,九皇子脸上的疤痕,虽然没有什么影响,但如果能治好,岂不是更好!” 皇上自然明白八贤王的意思,皇宫里的御医都对九皇子脸上的疤痕束手无策。 江清尘和九皇子在一起的时间很久,也没有治好他的脸,怕是她也无能为力吧。 八贤王这样做,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当着众多小姐的面, 皇上也不好强硬地逼迫九皇子,她微笑着说道:“皇妹,这天下怕是没有人能治好皇儿脸上的疤痕了?” 九皇子也明白了八贤王的心思,忙站起来说道:“八皇姨说得极对,我想先治好脸再谈招驸马的事?” 皇上脸一沉,这个宫宴就是给九皇子准备的,“瑞泽,男子待在家中,生儿育女,侍奉公婆,颜貌不是重要的,比不得女子,天天要抛头露面。我看着萧小姐就很好,不如……” 九皇子如果能嫁给萧逸,那以后十六公主继承皇位,萧家定会尽忠于十六公主,这不比嫁一个大夫强吗? 他话没说完,九皇子赶紧又说道:“母皇,您不是说,宴会结束前,如果江清尘能赶到,就答应我……,现在宴会结束还早着呢。” 皇上答应了八贤王,如果江清尘在宴会前赶到,他就会给两个人赐婚。 九皇子这也是没办法呢,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万一出现奇迹了呢? 他不时得看向门外,希望奇迹会出现,江清尘会及时出现。 皇上听了九皇子的话,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对江清尘情深意重,但也不能轻易食言。 她轻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再等等看。” 九皇子听了,心中顿时一喜,感激地看着皇上。 他知道,这已经是母皇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了。 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江清尘能出现,可是他也知道,这似乎不可能。 毕竟几拨去怒山寻找江清尘的人都没有传来半点消息。 而此时江府,一家人团坐在议事大厅,每个人的脸色都低沉着。 那边江清尘在怒山生死未卜,这边皇上在宫里大摆宴席,要为九皇子选驸马。 清尘的侍子冬忍不住抱怨的,“家主,让我去怒山找主子吧,真没想到我才离开她,几天她就出了危险。” 八贤王可是交待她,要日夜保护江清尘,哪想到,主子为了救十六公主,提前回京,还去了阴召国的怒山。 如今十六公主安然无事,江清尘却留在怒山,生死未卜,没有半点消息。 冬是实在坐不住了。 江柳翠还顾了一下全家人,她是一家之主,得为了这个家着想。 如果江清尘,真的发生了不测,那她的两个孩儿才是最重要的,“冬,清尘让你保护她的家眷,你还是听她的罢,清尘吉人自有天相。” 她无奈的抬头望向远方。 她心中虽充满担忧,但知道此时不能乱了阵脚。她必须保持冷静,才能为江清尘守护好这个家。 “主母,我想去怒山找嫂子。”江富贵的弟弟江隐突然开口,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江柳翠看着他,心中一阵感动。她知道明轩和清尘姐弟情深,但怒山之行凶险异常,她不能让一个孩子去冒险。 “江隐,你还小,留在家里,你嫂子就是希望你能平安无事。怒山太危险了,你不能去。”江柳翠柔声劝道。 “可是……”江隐还想说什么,却被江柳翠打断了。 “没有可是,你要听话。我们会想办法联系到清尘的,你要相信她,她一定能平安回来的。”江柳翠安慰着江隐,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江富贵忙轻声招呼他,“弟弟,别担心,家主会没事的。” 昨天,九皇子来得时候,告诉了江家人,江清尘没有受伤,她是为了照顾旺财,才留在怒山的。 江清尘精能兽语,他是知道的,江清尘在山里面是不会遇到危险的,最大的困难,最多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李云飞是不知道这一点的,他急切地说:“主母,你就让冬去怒山找妻主吧,我们呆在京城能出什么事呢?不需要冬的保护,让他去找家主吧。” 就在这时,院落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一名仆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喜色:“家主,好消息!刚刚,少家主骑着一只大鸟回来了,她一点事也没有,好着呢!” 第196章 一家团聚 江柳翠一听,立刻站起来,“清儿回来了,快,快出去看看”。 她一激动,路都有点站不稳了,江父赶紧上前扶住她,“妻主,慢点。” 江家人都跟在他俩后面来到院落里。 院落中,众人翘首以待,目光都聚焦在那仆人指引的方向。 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羽毛斑斓的大雕,它稳稳地落在院落的中央,而它的背上,正坐着那位离家多日的少家主——江清尘 江清身穿一身劲装,英姿飒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 她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地上,随即向江柳翠和江父走去。 “母上,父亲 ,孩儿回来了。”江清的声音清脆悦耳,又带着几分深沉。 江柳翠激动地迎上前去,一把将江清拥入怀中,“清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 江父也走上前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拍了拍江清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 江家的其他人也纷纷围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候着江清。院落里一片欢声笑语,气氛温馨而融洽。 江清笑着回应着众人的问候,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 看到家人们都在京城过得很好,她的心里稍微安心一点。 为了救十六公主,她半路上把家人托付给了冬。 她走到李云飞的身边,看着他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满是愧疚,“李郎,辛苦你了,你大了肚子不要想太多,为妻我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事的。” “好的,我的妻主大人!”李云飞微微一笑一笑,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红晕。 这几天他可是心心念念,惦记着江清尘的安危呢。 哎,说真的,要是没人在旁边,他真想好好地把她抱个满怀,好好安慰一番。 不过,江清尘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她一见到李云飞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一把抱住他,然后“啵”地一下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乖啦乖啦,别担心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就安心养胎,等着咱们的小宝贝出来吧!” 李云飞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低着头,声音都小了几分,“嗯……我知道了,妻主。” 说着,他还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江清尘,那眼神里满是依赖和甜蜜。 一旁的公公婆婆看着这一幕,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李云飞不仅是个有担当的侧夫郎,更是个懂得疼人的好少年。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也别腻歪了,快坐下歇歇吧。”江父慈爱地招呼着,又转身吩咐下人准备些点心茶水来。 于是,一家人便围坐在一起,品着茶,吃着点心,聊着家常。 李云飞时不时地偷瞄一眼江清尘,而江清尘则是宠溺地看着他,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幸福。 另一边的江富贵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江清尘察觉到了江富贵的情绪变化,她走到他的身边。 她轻拍了几下他的后背,声音沉稳而有力,“江郎,你辛苦了。咱们的儿子还乖吧?” 江富贵轻轻点了点头,抱着江一凡的手更加紧了几分。 他看向江清尘的眼神充满了深情,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信任。 “他很乖,就是晚上会想念母上。每到睡觉的时候,他总会哭闹一番。” 江富贵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江清尘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江富贵心中的担忧和期待。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江一凡的小脸,眼中闪烁着母爱的光芒。 “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让他感受到母爱的温暖。” 江清尘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要跟皇家打交道,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冒险,说错一句话就可能会丢脑袋。 看到家人们都如此担忧,她突然有点后悔,把家人带到京城来。 要是一家人生活在永安城,天高皇帝远的多舒服。 江富贵不知道江清尘的思虑,他木然地点了点头,他坚信有江清尘在,他们一家人一定能够度过任何难关。 他紧紧地握住江清尘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和期待。 旁边的江隐,突然轻轻地扯了下江清尘的衣角,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嫂子,你以后不会离开家吧?” 他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担忧,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江清尘的依恋。 江清尘看着他那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蹲下身子,摸了摸江隐的头,“放心吧,小江隐,我不会走的。我还要给你找个好先生,教你读书识字呢!咱们江隐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江隐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高兴地跳了起来,“真的吗?嫂子真的要给我找先生吗?那我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有学问的人!” 江清尘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咱们江隐这么聪明,肯定能学得很好。” 两人说着笑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和温暖。 江隐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期待,江清尘把他从那个阴暗的后院带到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给了他一个全新的生活。 他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江清尘的期望。 而江清尘看着江隐那满怀憧憬的小脸,也感到无比的欣慰和自豪。 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她看到了江隐的未来,一个充满希望和梦想的未来。 一家人沉浸在江清尘归来的喜悦中,江清尘突然说道,“母上大人,父亲,我现在要进宫一趟,九皇子和八贤王都还不知道我回来了,他们肯定很着急的” 她眼神坚定地看向冬,语气沉稳地吩咐道:“冬,你速去王府,告知他们我已平安回京,我需入宫一趟。” 冬得此指令,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应道:“是,主子。” 然而,冬在转身之际,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停下脚步,回头对江清尘道:“主子,有一急事禀报。八贤王此刻正在宫中,今日乃宫宴之日。” 江清尘闻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宫宴的日子,那九皇子有没有被皇上赐婚? 她迅速站起,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什么?你为何不早说!” 冬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低头道:“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江清尘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 她知道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入宫。 “罢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沉声道,“你速去将马牵来,立刻入宫。” 第197章 非她不嫁 冬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去执行命令。 江清尘则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今晚的宫宴注定不会平静,自己的出现无疑给这场宫宴增添了几分变数。 她必须保持冷静和清醒,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江柳翠自然知道江清尘的心思,她的正室位置一直留着给九皇子,“清儿,入宫万事小心,赐婚之事万万不可与皇上顶撞,你身后可是一大家子人。” 她的内心充满了忧虑和恐惧,她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因为一个男人而与皇上发生冲突。 她深知皇上的权力和威严,一旦得罪了皇上,整个江家人的性命都将受到威胁。 她想不明白,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江清尘一定非九皇子不娶。 江清尘是她的心头肉,她不希望她因为一个男人而陷入危险之中。 江清尘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试图让她放心。 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带来风险,但她也知道自己必须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圣心难测,皇上的心思更是难以捉摸。不管能不能成,她都要去尝试。 她不想让自己后悔,也不想让九皇子的痴情成空。 母亲看着江清尘,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女儿的决定,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女儿能够平安无事。 江清尘感激地看着母亲,母亲一直都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她向母亲保证,她会小心谨慎,不会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母亲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女儿的决定。 她只能默默地支持着女儿,希望她能够一切顺利。 很快,冬牵着马回来了。江清尘翻身上马,动作利落而优雅。 她看了一眼冬,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在此等候,如果我回不来……你要保护我的家人。” 说完,她策马扬鞭,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一道坚定的背影和一阵马蹄声在夜空中回荡。 皇宫里,宴会差不多要结束了,除了九皇子,几位皇子都被皇上赐婚了。 九皇子此刻如坐针毡,难道自己与江清尘真的此生无缘吗? 母皇承诺的时间快结束了,江清尘还没有来,她或许在怒山躲避阴召国的搜捕。 身为皇子,连自裁的机会都没有,父亲和十六就是他的软肋。 嫁给一位没有任何感情的小姐,他会生不如死的。 “瑞泽,看样子江清尘,今天晚上来不了了。”皇上看了看坐立不安的九皇子。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江清尘来不了,她就要给九皇子赐婚了。 眼前这个萧逸就很好,如果和皇家联姻,就封个将军。 朝廷又多了一个人才,十六继承大统后也多了一个帮手。 江清尘一个大夫有什么用,她虽然能救个人性命,但武将能护国啊。 八贤王赶紧出来打圆场,她深知皇上的脾性,也知道这些小姐们都是皇上的亲自下旨邀请来的,不能轻易怠慢。 于是她笑着说道:“皇上,这些小姐们也难得入宫一趟,就让她们在宫里多待些时候吧。” 她的话音刚落,九皇子赶紧附和道:“是啊,母皇,让小姐们在宫里多玩些时候吧。” 九皇子的心中也十分焦急,他知道现在情况危急,自己仿佛随时都会被皇上赐婚。 每多拖一秒,他和江清尘就多一份胜算,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出现奇迹。 心里的那个她,就会出现在面前。 他对皇上说着,眼睛却在瞟着门外。他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奇迹的出现。 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不知道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皇上听了八贤王和九皇子的话,心中也有些不忍。 这些小姐们都是大臣们的心尖宠,她们都是自己的子民。 有些人或许这一辈子只能进这一次宫。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让她们在宫里多待些时间吧。” 八贤王和九皇子听了皇上的话,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朕乏了。”皇上接着说道,“朕瞧这萧逸小姐,才貌双全,沉稳大气,与瑞儿十分般配,不如……” 此话一出,九皇子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打断了皇上的话,“母皇,儿臣非江清尘不嫁。” 他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自古婚姻就是听父母父的。 这九皇子竟如此大胆妄为,敢忤逆皇上,这是不要命吗? 白皇郎吓得花容失色,“瑞儿,你一定是喝醉了,白雪,你愣着干嘛,还不快扶着你主子回宫里。” 白雪一个激灵,赶紧扶起九皇子,想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九皇子却仿佛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他抬头看向皇上,眼中满是坚定,“母皇,儿臣心意已决,此生非江清尘不嫁。” 皇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制自己的怒火,“瑞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身为皇子,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九皇子深吸一口气,跪在了地上,“儿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儿臣对江清尘的感情,非一日之功,而是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深深地爱上了她。儿臣愿意为她放弃一切,甚至是这皇子的身份。” 皇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对一个女子有如此深的感情。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瑞儿,你可知你的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 九皇子抬起头,坚定地看着皇上,“儿臣知道。但儿臣宁愿承受一切后果,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心意。” 皇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决定。 但自己不只是一个母亲,还是一个皇上,她还得为整个朝廷的未来着想。 她叹了口气,“你是皇子,不应该只想着你自己,得为皇家、为朝廷着想,朕意已决,无须多言,夜瑞泽萧逸,上前听旨。” 萧逸见九皇子为了爱情敢与皇上据理力争,对他更是倾心。 见皇上让她听旨,赶紧上前跪下,“臣女,萧逸听旨。” 第198章 拒婚 再说了,她一个小小将军的女儿,怎么能有勇气抗旨呢? 萧逸,这个名字在朝中并不响亮,只因她的父亲江将军虽英勇善战,却为人低调,不张扬。 她身为萧将军的女儿,自然也是深居简出,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她虽有着将军之女的血统,但本质上却是个温婉的女子,从未想过要与皇权抗衡。 此时,九皇子夜瑞泽的心情沉重如铅。 他抬头看了看上座的八贤王,那是他的皇姨,也是他在这朝中唯一的依靠。他看见八贤王的眼神里满是失望,那失望像针一样刺痛了他的心。 他知道,他的皇姨也想帮他,但皇命难违,谁又能改变皇上的决定呢? 白皇郎低着头,她感觉到九皇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但她不敢回应。她只是个宠郎,皇上决定的事谁又敢阻拦呢。 就算自己是九皇子亲生父亲,他又能做什么呢?他的妻主可是皇上呀。 九皇子看着白皇郎那低垂的头,心中一阵绝望。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坚持,总有一天能感动母皇和父亲。 但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皇上已经决意要下旨意,他即将与这位萧小姐成婚,而与江清尘,怕是再无可能了。 他求救的目光再次转向了白皇郎,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呀,但白皇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皇上的旨意,谁又能改变呢? 九皇子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深。这一回自己逃不掉了。这场婚姻,会像是一道枷锁,将他牢牢地锁在了皇宫之中。 他没有了自由,没有了选择,只能听从皇上的安排。 他缓缓地站起来,脚步沉重地走向皇上。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样,痛彻心扉。 他知道,自己即将失去那个他深爱的人。 他跪在萧逸旁边,沉声轻呼:“儿臣夜瑞泽听旨。”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这一声下去,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无法改变。 在这一刻,九皇子的心已经死了。 他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未来,只有这即将到来的婚姻和无尽的痛苦。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个他深爱的人,也不再去想那个他曾经的梦想。 反正那些去寻找江清尘的人一点回音也没有,怕是她真的遭了不测,如此,自己也只是个活死人了。 没有清尘,嫁谁都一样,反正以后他也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啦。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九皇子才走到了萧逸旁边,他木讷地跪在这位萧小姐旁边,沉声轻呼,“儿臣夜瑞泽听旨。” 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上轻轻颔首,满意的神情溢于言表。 她身为天下之主,自然无法顾及到每一个人的感受,她的心中唯有皇权的稳固和朝廷的安宁。 在皇上的眼中,如果过于顾及个人的情感,那么便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 “瑞儿,你明白朕的苦心就好。”皇上温和地看着九皇子夜瑞泽,继续说道,“萧逸这姑娘才貌双全,朕相信你会过得幸福的。后天便是吉日,你们的婚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桩婚事已成定局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慢着,皇上,臣江清尘来迟啦。”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惊讶地抬起头,只见江清尘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裙,款步而来。 她的出现,仿佛给这沉闷的宫殿带来了一丝清风。 九皇子夜瑞泽一听到江清尘的声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顾不得礼节,急忙起身,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定定地看着江清尘,仿佛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清尘,你……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江清尘看着九皇子那惊喜交加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柔声道:“我没事,我回来了。” 说完,她转身面向皇上,恭敬地跪下,“臣江清尘回来迟了,未能及时面圣,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江清尘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江清尘,你回来的正好。朕正要为萧逸和瑞儿的婚事做主,既然你回来了,那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江清尘抬起头,迎上皇上的目光,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皇上,臣与九皇子两情相悦,臣的正室之位一直留着给九皇子,九皇子不能嫁给萧姑娘。” 此言一出,整个宫殿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江清尘,不敢相信她会如此直接地阻拦皇上的旨意。 皇上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她没想到江清尘会如此直接地。但她毕竟是皇上,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江清尘,你可知道阻拦朕的旨意是何等罪名?”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臣知道。但臣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而违背自己的心意。臣与九皇子情意相投,早已定下了终身,如果萧小姐勉强和九殿下在一起,怕是三个人都不会再开心啦。臣等都无妨,只是九皇子若是终日郁郁寡欢,可如何是好呀。” 她的话音刚落,九皇子夜瑞泽便站了出来,“皇上,儿臣也请求您收回成命。儿臣心中只有江清尘一人,无法再接受其他人。” 皇上微微蹙起眉头,她的目光在江清尘和夜瑞泽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皇权的坚定,又有对儿女情长的无奈。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瑞儿,你身为皇子,当知皇家婚姻非同儿戏,岂能因个人情感而轻易改变?” 夜瑞泽闻言,心中一紧,但他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抬起头,直视着皇上的眼睛,“皇上,儿臣知道皇家婚姻的重要性,但儿臣更相信,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我宁愿放弃一切,也不愿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共度一生。” 皇上听着夜瑞泽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动容。她看着这个自己一心疼爱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夜瑞泽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但他也是皇家的一员,他的婚姻事关皇家的利益。 江清尘也看出了皇上的犹豫,她心中一喜,连忙趁机说道:“皇上,臣知道臣的请求可能会让皇上为难,但臣恳请皇上能够体谅臣的心情。萧小姐与九皇子之间确实没有感情,给她们赐婚而耽误了九皇子的一生。” 皇上听着江清尘的话,心中更加犹豫了。她知道,江清尘说的也有道理。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 但是,作为一个皇上,她也不能不顾及皇家的利益和朝廷的稳定。 她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好吧,既然你们都如此坚持,那朕就成全了你们。” 听到皇上的话,夜瑞泽和江清尘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努力争取的结果,也是皇上对他们的宽容和体谅。 皇上之前答应了九皇子,只要江清尘回来,就成全她们两个,她心里断定江清尘今天肯定是回不来的。 没想到,出了奇迹。 第199章 封将赐婚 她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好吧,既然你们都如此坚持,那朕就成全了你们。” 听到皇上的话,夜瑞泽和江清尘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努力争取的结果,也是皇上对他们的宽容和体谅。 皇上之前答应了九皇子,只要江清尘回来,就成全她们两个,她心里断定江清尘今天肯定是回不来的。 没想到,出了奇迹。 江清尘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夜瑞泽心里想着,还好他相信没有受伤的江清尘,懂得兽语,不会有事,并且一直坚信会出现奇迹,于是才在朝堂上如此坚持。 夜瑞泽看向江清尘,眼里满是爱意。江清尘也微笑着看向夜瑞泽,她知道,夜瑞泽为了他们的未来,付出了很多。 她也知道,自己能够回到京城,都是因为上天的安排。如果不是命运的垂青,自己可能早就死了N次。 皇上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也有些感动。她知道,夜瑞泽和江清尘都是真心相爱的,他们为了彼此,不惜付出一切。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拆散他们了,否则,只会让他们更加痛苦。 “不过,朕有一个条件。”皇上突然说道。 “什么条件?”夜瑞泽和江清尘齐声问道。 “你们必须答应朕,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相亲相爱,不离不弃。如果你们做不到,朕会立刻反悔。”皇上说道。 “皇上,我们答应您,我们会相亲相爱,不离不弃。”夜瑞泽和江清尘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们都答应了,那朕就成全你们。从今天起,江清尘就是九皇子驸马。。” 说完,皇上看向夜瑞泽,说道:“夜瑞泽,你可愿意嫁给江清尘为夫郎?” 夜瑞泽毫不犹豫地说道:“儿臣愿意。” 皇上又看向江清尘,说道:“江清尘,你可愿意娶给夜瑞泽为夫郎?” 江清尘也毫不犹豫地说道:“臣女愿意。” 皇上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们都愿意,那朕就为你们赐婚。” 说完,皇上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亲自写下了赐婚诏书,并且盖上了自己的玉玺。然后,她把赐婚诏书交给了夜瑞泽和江清尘,说道:“这是朕给你们的赐婚诏书,你们拿去吧,后天就是吉日,去准备大婚吧。” 夜瑞泽和江清尘接过赐婚诏书,心里十分激动。 然而,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却有一个人默默地注视着一切。此人便是萧逸,她原本希望能够成为九皇子的驸马,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愿望落空。 但萧逸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伤,她知道自己身为臣子,应当以大局为重。她向皇上行礼,表示接受皇上的旨意。 为了弥补她,皇上封她做了骁勇将军。 宴会结束后,萧逸独自一人离开了宫殿。她漫步在花园中,思绪万千。尽管心中有些失落,但她也明白,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就在这时,一只蝴蝶翩翩飞过,停在了萧逸的肩头。萧逸微微一笑,仿佛从中得到了一丝慰藉。她抬起头,望着天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为朝廷做出更大的贡献。 她喝得醉醺醺,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一位醉春楼的夜郎瞧见,把她扶了进去,夜不解带地伺候了她一整夜。 萧逸醒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她发现身边躺着一位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夜郎,“你谁,这是怎么回事?” 夜郎衣衫整齐,看见萧逸醒了,忙坐了起来,“小姐别怕,昨晚,你醉倒在楼下,我把你扶起进来了,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萧小姐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身,身上的衣物虽然脏污了,但是整齐地很,没有动过的痕迹。 她这才心安下来,“多谢了,这地方不是我该来的,这包银子你收着,多谢你昨晚的救命之恩。” 夜郎,看起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打扮地倒是有些素,怕是年龄大了,也接不到什么客人吧,身上多了些寒酸样。 “小姐,我不要你的银子,我现在年纪大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我儿子。”夜郎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从脖子处摘下一块半月牙的双合玉佩。 他轻声说道,“我这夜郎的日子也快到头了,我九年前生了个儿子,我不知道他母亲叫什么,只知道姓江。小姐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他脖子上也挂着一块这样的玉,两块玉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圆月。” 萧兔接过玉佩仔细瞧了瞧,玉质不算好,但是造型还算好看,应该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东西。 只是这茫茫人海中,上哪里去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呢? 她一时有点犯难了,“我帮你赎身吧!你就在我家里做个家仆,总比在这里做夜郎好。” 没有要的夜郎还有人赎,醉春楼的爹爹高兴地合不拢嘴。 九皇子的宫里 江清尘与九皇子相对而坐,彼此看向对方的目光都充满着柔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一下眼睛,对方就会从眼前消失。 “好啦,你们不要再看了,也说说话呀,怪让奴才们担心的。”白雪笑着进来斟茶,见两个不说话,只是相互看着,心里觉得怪怪的。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嘴是停不下来的。”江清尘笑着说道,“茶倒了,就出去吧,我和你主子有话要说。” 九皇子面含着笑意,“白雪,就你嘴贫,发个信号出去,让白霜回来呀,出去,把关门上。” 白雪看了看江清尘,又看了看九皇子,皇上终于给两个有情人赐婚了,后天就是大婚之日,希望白霜能赶回来参加殿下的大婚之礼。 要不然,她会后悔死的。 屋里无人,只有两人,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古人真是太死板了,就是想死了,见到面都是板板正正的。 好在江清尘不是古人,她冲九皇子勾了勾食指,九皇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伸着脖子问,“清尘,这是什么意思呀。” 他还学着江清尘的样子,也勾了勾食指。 第200章 二人世界 屋里静得出奇,仿佛时间都被拉长了。 屋内空无一人,唯有两道身影静静地坐着,彼此对视着,却又不言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似乎连呼吸都成为了这沉默的交响曲中的一部分,被刻意地放大,变得清晰可闻。 江清尘心中暗自感慨,这古人真是死板得可以。在现代社会,男女之间交往早已不拘泥于形式,甚至可以在公众场合大大方方地牵手、拥抱。 可是在这里,即便是两个互相倾慕的人,见面时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板板正正地坐着,仿佛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不过,好在江清尘并非古人,她的思想更加开放,也更加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看着对面坐着的九皇子,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于是,她微微抬起手,冲九皇子勾了勾食指。 九皇子看着江清尘的动作,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清尘的手指,似乎不太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 他伸着脖子,好奇地问道:“清尘,这是什么意思呀?” 江清尘看着九皇子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解释道:“这个动作就是让你过来呀,怎么,你不愿意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是在故意逗弄九皇子。 九皇子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然后学着江清尘的样子,也勾了勾食指。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却透着一股认真和可爱。 看着九皇子学自己的样子,江清尘心中的笑意更浓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九皇子的身边,两人并肩而坐。这一刻,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被打破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 “其实,古人也有他们的可爱之处。”江清尘说着,“虽然他们讲究礼仪,但那种对情感的克制和尊重,也是现代人所缺乏的。” 九皇子好奇地看着他:“什么?古人,什么是古人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呀?” 两人聊着天,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江清尘告诉九皇子自己在现代社会的所见所闻,而九皇子则向江清尘讲述着宫廷中的趣事。 九皇子还以为江清尘是编出的故事,他对她异想天开觉得很新奇,也更觉得江清尘有吸引力,他忍不住轻轻地吻了一下清法的脸颊。 “嗯,表现不错,我也回敬一下你。”江清尘正讲得起劲呢,被九皇子亲一下脸,心里有点痒痒了。 在柔和的烛光映照下,江清尘与九皇子相拥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美丽的画面。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融为一体,无法割舍。 九皇子的头轻轻靠在江清尘的肩膀上,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脖颈,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气,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满足。 江清尘的手臂紧紧环抱着九皇子,她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背脊,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力量,给予他坚定的支持。 两人的心跳在静谧的夜晚中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美妙的乐章。他们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同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对彼此诉说着深深的爱意。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在这一刻,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没有纷扰,没有烦恼,只有彼此的温暖与陪伴。 九皇子闭上了眼睛,他感受到了江清尘怀抱中的温暖与安全感,也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深深爱意。 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幸福,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爱自己、懂自己的人。 江清尘也闭上了眼睛,她沉浸在这份美好而深刻的情感之中,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九皇子,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两人的相拥成为了一个永恒的画面。她们的爱情也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变得更加坚定与深沉。 夜已深,皇宫的琉璃瓦上洒满了淡淡的月光,宛如一层薄纱轻轻覆盖。江清尘站在宫门口,望着身旁依依不舍的九皇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轻轻地握了握九皇子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子良,我该走了,后天就是我们的大婚日,你可要好好睡觉,别成了黄脸公,那样我可就不娶你了。” 九皇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撅着嘴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宫了,还早着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和不舍,仿佛想要多留江清尘一会儿。江清尘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轻轻捏了捏九皇子的脸,说道:“怎么,两天的时间都等不了吗?放心,我会很想你的。后天,你就是我的新郎啦,乖,好好休息,这两天好好准备一下,我后天来娶你。” 九皇子听了江清尘的话,心中的不舍稍微缓解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会好好休息的,等你来娶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幸福,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江清尘共度余生。 江清尘微笑着拍了拍九皇子的肩膀,然后转身向宫外走去。她知道,这两天对于九皇子来说可能很漫长,但对于她来说,也是同样的煎熬。 不过,她相信他们的爱情足够坚固,能够经受住任何考验,这么长的时间都过幸能了,还有两天,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夜风轻轻吹过,带走了江清尘的身影,也带走了九皇子心中的一丝不舍。他们即将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会好好准备,等待江清尘来娶他。 而江清尘,也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们的婚礼能够顺利举行,希望他们的爱情能够永远长存。 在这个充满期待的夜晚,两人的心紧紧相连,仿佛已经跨越了时空的阻隔,紧紧相拥在一起。 “殿下,洗漱一下,休息吧,格格已经出宫啦。”白雪看着发愣的九皇子,轻笑着说道。 第201章 大婚 “殿下,洗漱一下,休息吧,格格已经出宫啦。”白雪看着发愣的九皇子,轻笑着说道,“马上就要做新郎啦,不必在乎这两日。” 皇上终于给九殿下和江清尘赐婚啦,以后,九皇子再也不用守宫里的规矩,可以过得更开心更自在。 九皇子回过神来,微微点头。他走进寝宫,洗漱后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想起了江清尘,那个聪明善良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温暖。 大婚的筹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在宫里有专门的人负责这个事,九皇子也在一旁指手划脚的,他希望能有一个难忘的婚礼。 忙了一整天也不肯去休息。 “殿下,该休息了,不然明天眼睛肿肿的可就不帅了。”白雪看着九皇子眼底的青影,轻声劝道。 九皇子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否则明天的婚礼上,他恐怕无法以最佳状态出现在江清尘面前。 他点了点头,对白雪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白雪微笑着退下,寝宫内只剩下九皇子一人。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进入梦乡。然而,江清尘的身影却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让他无法平静。 他想象着明天的婚礼,想象着自己穿着嫁衣,款款向江清尘走过去的模样。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一刻的到来。 终于,在无尽的思念和期待中,九皇子渐渐进入了梦乡。他梦见了江清尘,梦见了他们两人手牵手,走在红毯上的场景。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而绽放。 同一天 江家也忙得很,一家喜气洋洋,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迎娶九皇子的大婚事宜。家中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喜庆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江清尘的母亲江柳翠亲自挑选了上等的红绸,细心地缝制着新娘装。她手中的针线翻飞,红绸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渐渐化作一件精美的长衫。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儿穿着这件长衫,把九皇子娶进了家门。 江清尘的父亲则忙碌着张罗婚礼的宴席。他亲自挑选食材,与厨子们商讨菜谱,力求让宾客们品尝到最美味的食物。 他的脸上写满了自豪和喜悦,他知道,这是女儿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要尽自己所能,让这场婚礼成为一场难忘的盛宴。 江清尘的两个郎君也没有闲着,他们帮忙布置婚礼现场,摆放着各种喜庆的装饰品。他们脸上洋溢着稚气的笑容,仿佛也在为少家主的婚礼感到开心和兴奋。 或许,他们内心也会有点心酸吧,可是谁敢表露出来呢,这位正夫郎可是皇子,他后面是皇上,是整个朝廷。 而江清尘自己,则忙着试穿新衣,与化妆师商讨妆容。她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她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她希望自己能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九皇子的面前,她甚至都忘了这是女尊王朝,女人是去娶新郎的。 随着婚期的临近,江家的喜庆氛围越来越浓厚。每一个人都在为这场婚礼付出着自己的努力,他们希望这场婚礼能够成为江清尘和九皇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终于,在期待和忙碌中,大婚的日子如期而至。江家上下一片欢腾,他们知道,这是江清尘幸福的开始,也是他们家族荣耀的时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寝宫,九皇子缓缓睁开眼睛。他感到精神焕发,仿佛已经为即将到来的大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他起身洗漱,换上了一袭华美的新郎装。镜中的他俊俏灵动,举手投足间尽是皇子的气派。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寝宫。 婚礼的筹备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宫人们忙碌地穿梭在各个角落,为即将到来的盛事做着最后的准备。 白雪也加入到了其中,他指挥着宫人们布置场地,安排礼仪,一切都井井有条。 大婚当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整个江府张灯结彩,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气氛。府邸外,红毯铺地,两旁彩旗飘扬,鼓乐齐鸣,热闹非凡。 九皇子作为新郎,身着一袭华美的喜服,头戴金冠,玉带束腰,显得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他坐在由八匹骏马牵引的华丽花轿中,轿身镶嵌着宝石,流光溢彩,引人注目。花轿四周,宫人们手持彩扇,翩翩起舞,为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喜庆和热闹。 江清尘则身穿红色长衫,坐在高头大马上,行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前面,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微启,眼波流转,美得令人心醉。 随着鼓乐声的响起,九皇子的花轿缓缓抬至江府门前。此时,江府大门缓缓打开,一群身着红衣的侍女手持红绸,走出府门,迎接九皇子的到来。 她们面带微笑,动作轻盈,仿佛在为这场婚礼增添一抹亮色。 花轿在府门前停下,九皇子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下花轿。他环顾四周,只见江府内张灯结彩,宾客如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从今天开始,他将成为江家的一员,与江清尘共同开启新的生活篇章。 在众人的簇拥下,江清尘牵着九皇子穿过红毯,走向大堂之内。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对未来的信心和期待。 江家母父已经在端坐在上位。 江清尘缓缓起身,走向九皇子。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伸出手臂,让九皇子轻轻挽住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而静止。 随后,礼官高声宣布婚礼开始。在喜庆的乐声中,两人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庄重而神圣。 他们的誓言真挚而深情,仿佛已经许下了永恒的承诺。 宾客们纷纷起立鼓掌,为他们送上最真挚的祝福。江府内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这场盛大的婚礼仿佛将整个江府都点燃了,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热闹的地方。 当夜幕降临,江府内灯火通明,宴席正式开始。宾客们围坐一堂,举杯畅饮,共同庆祝这场盛大的婚礼。 席间,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为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浪漫和喜庆。 江清尘坐在主桌之上,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而九皇子则端坐在绣榻之上等待他的妻主到来。 第202章 新郎的等待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激动,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忐忑。毕竟,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也是他即将开始新生活的起点。 外面人声鼎沸,几乎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们都来了。这场婚礼不仅是一场盛大的庆典,也是一场政治上的联姻。 皇上和八贤王两家结亲,无疑给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威严与庄重。而九皇子作为皇上的最喜爱的皇子,其身份之尊贵,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然而,就算是身份如此尊贵的九皇子,在大婚之日也不敢乱了规矩。他得老老实实地端坐在绣榻之上,等待着江清尘的到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感到难熬。 白雪作为九皇子的贴身侍卫,一直在一旁伺候着。她看着九皇子焦急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忧。 但她知道,这是大婚日,新郎得保持镇定和耐心。 于是,她轻声安慰道:“主子,您别着急,新娘在外面陪宾客喝酒是尊重,也是规矩。现在去看,别人会笑话您这个皇子不懂做新郎的规矩。” 九皇子听了白雪的话,虽然心中依旧焦急,但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继续等待。 白雪说得对,这是他的大婚日,他不能乱了分寸。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默默地祈祷和期盼。 他继续端坐在绣榻之上,身着一袭华贵的喜服,他的心跳似乎与外面喧嚣的鼓乐声同步,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的胸膛。 他的目光不时地飘向门外,期待中夹杂着些许的紧张。 屋内的布置充满了喜庆的气息,红色的绸带缠绕着每一个角落,金色的喜字熠熠生辉。 然而,这些华丽的装饰似乎都无法缓解九皇子内心的焦虑。 他时而捋一捋衣角,时而调整一下金冠,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白雪在一旁静静地伺候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九皇子的理解和同情。这是九皇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忐忑。 她尽量不去打扰他,只是偶尔递上一杯清茶,试图平复他的心情。 九皇子却不想放过她,“白雪,你去看了一下,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呀,清尘在搞什么鬼呢。” 白雪微笑着轻声说道,“我的好主子,哪有很久呀,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你就这么急着入洞房吗?” 她说完轻笑着赶紧走开。 “大胆,你这没边的小蹄子,敢笑话本宫。”九皇子做状要打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缓慢,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一般。九皇子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窗外,那里是宾客们欢聚的地方,也是江清尘即将出现的地方。 “哎呀,我的九殿下,您这心急火燎的样子,真是让奴婢都跟着紧张起来了。您要知道,今日可是您的大婚之日,新郎官哪有下地走动的道理呢?这若是让江家人看见了,指不定会怎么想我们宫里出来的人,竟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白雪看着夜瑞泽焦急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知道九皇子夜瑞泽对这场婚礼的期待有多高,对江清尘的感情有多深。 可是,这大婚之日,规矩就是规矩,哪能随意破例呢? 夜瑞泽面色微沉,显然对白雪的劝阻有些不满。他皱了皱眉,说道:“怕什么?我是皇子,江家只是臣子,他们难道还敢说什么不成?再说了,我等不及了,你就快出去看看吧,这个江清尘怎么还不来呀。” 白雪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焦急。她知道九皇子身份尊贵,但也知道在这大婚之日,双方都应该遵守规矩,以示尊重。 她叹了口气,说道:“九殿下,您就别为难奴婢了。这大婚的规矩,可是祖宗传下来的,哪能随意破例呢?您若是真的等不及了,那就在屋里再稍坐片刻,奴婢这就出去打探打探情况,看看新娘子怎么还没到。” 说着,白雪便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虽然房门是关着的,但她心中却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生怕被外面的人看见。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探出头去,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才松了口气。 她心中暗自祈祷,九皇子能够安心地等待。 同时,她也希望今天能够顺利过完,不要出现任何差错。毕竟,这可是九皇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她作为贴身侍卫最应该尽心尽力的一天。 然而,事情往往不会按照人们的意愿发展。就在白雪祈祷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她心中一惊,暗道不好,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她连忙关上门,转身回到九皇子身边,将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一阵喧闹声传来?九皇子的心猛地一紧。他快步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只见一群身着红衣的家仆簇拥着一位身着江清尘缓缓走来,那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江清尘。 九皇子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紧紧地握住双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赶紧端坐在床下。 当江清尘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那是幸福和期待的泪水。 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江清尘的到来,等待着他们共同开启新生活的那一刻。这一刻,所有的等待和焦虑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和期待。 江清尘在冬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通红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当她的目光与九皇子交汇时,两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暖流。 江清尘走到九皇子面前,两人相视而笑。 她的脸通红,显然是喝了很多酒,一开口,酒气酗天,“子良,为妻来了,等着急了吧,额……没办法呀,皇亲,不敢开罪呀,只得陪着,额……,来来来,我们喝交杯酒,冬,冬,倒酒……额……” 第203章 夜八娘 九皇子夜瑞泽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听着她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江清尘的手,只觉得她的手软若无骨,微热的触感透过手心传来,让他心中一暖。 “清尘,你喝醉了。”夜瑞泽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担忧,又有些许失望,他等了大半夜,想要幸福地喝个交杯酒。 却等了个醉鬼进屋,他可没有伺候酒鬼的经验,失望也是正常的。 江清尘闻言,嘻嘻一笑,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没醉,我还要和你喝交杯酒呢。”说着,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夜瑞泽连忙扶住她,将她揽入怀中。他感觉到江清尘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有些冷。 他脱下自己的大红的嫁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轻轻地将她扶到床边坐下。 “清尘,你先坐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醒酒汤。”夜瑞泽说着,转身吩咐白雪去准备。 江清尘却用力拉住了他的衣袖,九皇子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她的怀里。她冲他摇了摇头道:“不要,我不要喝醒酒汤,我只想和你喝交杯酒。” 她的声音霸道又迷离,让夜瑞泽的心都快要融化了,他不再说话,任由江清尘搂抱着他。 冬和白雪相视一笑,轻轻走出去,掩上了房门。 夜瑞泽半躺在江清尘的怀中,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气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抬头看着江清尘那双迷离的眼睛,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温柔的情感。 “清尘,你真的醉了。”夜瑞泽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他伸轻轻地抚着她的俊脸。 这张脸可真好看呀,他日思夜想的人,真的娶了他,此刻他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呢. 江清尘闻言,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她嘟起嘴巴,不满地说道:“我才没有醉呢,我只是想和你喝交杯酒,现在,马上,立刻,你坐好,今天你是新郎,我来倒酒,我们喝个交杯酒,就入洞房。” 夜瑞泽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荡漾。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感受着那滑嫩的肌肤,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好,我们喝交杯酒。” 听夜瑞泽这样说,江清尘又笑了,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调皮和醉意。她松开了紧抱着夜瑞泽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道:“你坐好了,我来倒酒,坐好呀,不要动,为妻去倒酒。” 她歪歪倒倒地走到桌旁,拿起酒壶,却似乎有些不稳,酒壶在她的手中摇晃着,酒液险些洒出。 夜瑞泽见状,连忙起身扶住她,轻声道:“清尘,你醉了,还是我来吧。” 然而江清尘却倔强地摇了摇头,推开夜瑞泽的手,坚持要自己倒酒。她努力稳住手,将酒壶中的酒缓缓倒入杯中。 酒液在杯中荡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她端着两杯酒,摇摇晃晃地走回夜瑞泽身边。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醉意和期待。 她举起酒杯,与夜瑞泽的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一刻,她却突然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前一倾,整个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夜瑞泽的怀里。 酒杯从她的手中滑落,酒液洒了九皇子一身。 夜瑞泽慌忙扶住她,看着她醉倒在自己怀中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和宠溺。江清尘却霸道地擒住他的双手,舔起他的衣服来,“好香的酒呀,夜郎,你好香呀。” “啊啊……清尘,啊……你这是做什么呀,这是我的衣服呀……”九皇子慌乱了想转身,却被江清尘抱得死死得。 她的头在他身上乱拱,让他浑身痒得不行,“啊,哈哈,啊,清尘,清尘,快停下来……” 夜瑞泽被她这一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心中既无奈又宠溺。他轻轻拍着江清尘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但江清尘却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在他身上乱拱。 “清尘,你醉了,快停下来。”夜瑞泽轻声说道,试图让江清尘恢复清醒。 然而江清尘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夜瑞泽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无法让她停下来。 他只得任由江清尘在他身上乱拱,同时小心翼翼地避免弄伤她。他感觉到江清尘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仿佛是在享受这种亲密的接触。 夜瑞泽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一刻的江清尘是真实的、可爱的,也是他深爱的。他不再挣扎,而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的头发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 过了好一会儿,江清尘终于停下了动作,她抬起头,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夜瑞泽,脸上露出一抹傻笑。 “夜郎,你好香呀。”她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娇憨。 夜瑞泽闻言,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轻轻刮了刮江清尘的鼻子,宠溺地说道:“你呀,真是个小酒鬼。” 江清尘嘻嘻一笑,伸手勾住夜瑞泽的脖子,在将嘴巴慢慢靠近他的嘴,好香好软的温热感。 她一下心悸了,这是她的白月光,今天终于要得到白子良了,管他是九皇子,还是夜瑞泽,还是白子良,她只认他这张脸。 心急的她刺啦一下,将夜瑞泽的衣服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这个动作吓了九皇子一大跳。 他没想到江清尘竟这样急切,比自己还急,他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身子,手又被清尘擒住了。 衣服一件件地剥离,大红的帷幔放了下来,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尊贵的九皇子和格格,只是彼此深爱的伴侣。 她们用心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灵魂深处的呢喃,两人折腾了一晚上。 江清尘笑了笑,此时,她的酒已经醒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厉害,夜八娘,还挺猛的呀。 以前她和江富贵、李云飞在一起时,怎么没有这么牛呢?一次就累得呼呼大睡,昨晚居然一夜没睡。 九皇子已经累瘫了,还正呼呼大睡呢,江清尘给他盖好被子,又心疼地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招呼冬进来伺候她洗漱。 第204章 免礼敬茶 白雪轻轻跟随着江清尘的步伐,手中捧着一套精致的衣物,准备为九皇子更衣。按照习俗,新婚第一天,新郎应早早起床,去给公公婆婆敬茶,以示尊重与孝道。 然而,此刻的九皇子夜瑞泽却仍在梦中沉睡,他被江清尘折腾了一个晚上,到清晨才睡下的。 江清尘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白雪不必急于更衣。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让他睡吧,晚点敬茶也无妨。” 格格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夜瑞泽的宠溺与爱护,仿佛在她的世界里,他的一切都是可以迁就的。 白雪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轻轻退出了房间。 冬也紧随其后,为江清尘更衣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了这位沉睡中的皇子。 而在厅堂里,江父江母早已端坐其中,等待着夜瑞泽前来敬茶。李云飞和江富贵也站在一旁,准备在新人敬茶后,自己也要给正房敬茶。 然而,时间一点点流逝,日上三竿,却仍不见夜瑞泽的身影。 江父的脸上开始露出些许不悦,他微微皱眉,心想这皇宫里的规矩繁琐,这九皇子看来真是在山里野惯了,连新人的规矩都不懂。 江母则在一旁安慰道:“或许是昨夜太累,让他多睡会儿也无妨。”然而心中却也难免有些不满。 林木根作为家翁,心中更是有些不爽。他原本以为江清尘嫁入皇室,能给家族带来荣耀,却不料自己还要先给这位皇子行礼。 这种不自在的感觉让他对夜瑞泽多了几分不满。 江柳翠则是一脸淡漠,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虽然也对夜瑞泽的迟到感到有些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在观察着厅堂里的每一个人,心中暗自盘算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厅堂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尴尬。江父江母开始低声议论,李云飞和江富贵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而白雪和冬儿在门外也是焦急万分,却又不敢擅自打扰。 就在这时,江清尘缓缓从房间走了出来。她身着淡雅的衣裙,妆容精致,气质高贵。 她微笑着走到厅堂中央,向江父江母行了一礼,“母上父亲,瑞泽昨夜劳累过度,此刻仍在沉睡。清尘斗胆,让他晚点向母上和父亲敬茶,望您二老恕罪。” 江柳翠和林木根刚要说话,却见九皇子优雅地走进来了,两人慌得站了起来,其他人等也赶紧走到两人身后。 这些人原本都准备按照规矩,跪下给九皇子行大礼。 然而,九皇子夜瑞泽却忙不迭地扶住了林木根,他的动作中带着几分急切和坚决,“父亲,家中不必行此大礼,我们就不讲究这些繁琐的礼节,在家中自在些好。” 林木根被夜瑞泽扶住,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他原本以为这位皇子会恃宠而骄,却不料他如此谦逊有礼,对家人如此尊重。 他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江清尘也同时扶住了江柳翠,她的语气温柔而坚定,“母上,我夫郎是孝顺的女媳,怎么会让你给她行跪礼呢,夜郎你说是吧。” 她转头看向夜瑞泽,眼中充满了期待。 夜瑞泽微微一愣,他本来没有考虑说这么多话。但是,看到江清尘那期待的眼神,他心中一暖,随即笑了笑,“妻主说得是,我是晚辈,嫁入江家,就是江家人。在咱们自己家里,不讲究这些规矩。这些礼节以后就免了,大家都自在些。”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真挚和坚定,仿佛真的不想再被那些繁琐的规矩所束缚。他只想和江清尘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享受这份平凡而真实的幸福。 江柳翠听了夜瑞泽的话,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感动。她原本以为这位皇子会高傲自大,却不料他如此通情达理,对家人如此尊重。 她点了点头,心中的不满也消散了许多。 厅堂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江父江母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对这位九皇子的印象大为改观。 而李云飞和江富贵也暗自庆幸,没有白费他们对江清尘的一番心意。看来这个皇宫里嫁过来的皇子正室也没有那么吓人。 白雪和冬儿在门外听到了这一切,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她们知道,江清尘和夜瑞泽是真心相爱的,她们会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和困难。 长辈跪拜皇子的礼节虽然免了,但敬茶的新人礼却不能免。夜瑞泽深知这是传统习俗,也是他对江家父母表达敬意的方式。 他轻轻端起茶杯,茶杯中的茶水清澈透亮,香气扑鼻。他缓缓走到江父面前,双手捧着茶杯,半踹着身子,低头恭敬地说道:“父亲大人,请喝茶。” 声音中带着几分谦卑和敬意,平常人家是要跪得,但他是尊贵的皇子,就没有跪。 江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入喉,令人心旷神怡。他点了点头,赞许道:“好茶,好女婿。” 接着从旁边家仆手里接过一个红包,递到九皇子手中。 夜瑞泽又走到江母面前,重复了同样的动作和话语。江母接过茶杯,细细品味着茶水的香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看着夜瑞泽,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女婿的谦逊和懂事,高兴地把改口红包递给九皇子 敬完茶后,夜瑞泽又向江父江母行了一礼,表示对他们的敬意和感谢。江父江母也回以微笑和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敬意。 整个过程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庄重和尊重。夜瑞泽用他的行动向江家父母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和感激之情,也让他们对他这个皇家女婿更加满意和放心。 而江清尘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看来夜瑞泽是一个懂得尊重传统、注重家庭的人,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好女婿。 她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一个好妻主,许他一世幸福。 第205章 三个夫郎 九皇子敬好茶,白雪把他扶到江清尘旁边坐着,等待李郎君和江郎君敬茶。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厅堂内,为这庄重的时刻增添了几分温暖。侧夫郎李云飞和下夫郎江富贵站在一旁,手中各托一只精致的瓷杯,杯内热气袅袅升起,茶香四溢。 李云飞身材修长,面容俊朗,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恭敬与期待。他微微欠身,双手将茶杯递向江清尘,声音温和而有力:“少家主,请喝茶。”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得体,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场合。 江清尘面带温和的笑容,她的眼神落在李云飞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充满了心疼与爱意。她轻轻开口,声音里满是关切:“李郎,快快起身吧,你身子重,不必行此大礼。”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李云飞的深深关爱,仿佛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江清尘的目光在李云飞身上流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清楚地知道,李云飞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骨肉,是她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看着他那谦顺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难受。她爱着李云飞,也爱着那个即将降生的孩子,然而,她的心中,还有一个无法替代的存在——白子良。 白子良,那个从另一个世界就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人,占据了她的心灵,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无法想象,没有白子良的日子,该如何度过。清楚,她不能为了任何人,放弃与九皇子相守的机会。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她必须承担的责任。 九皇子夜瑞泽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斜着眼瞟了一下江清尘,胃里涌上了一丁点酸味。 他明白江清尘对李云飞的感情,也理解她的难处。但是,作为正室,他必须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地位。 他轻轻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弟弟的肚子还小着,不打紧的。尊卑有序,该有的礼节还是少不得,也好让肚子里的孩子学学规矩。” 他的话语不仅冷淡,还充满了坚定和不容置疑的意味。 李云飞自然是不敢开罪正室,他跪在九皇子面前,双手捧着茶杯过头顶,朗声说道:“少主父请喝茶,侧室李云飞给您敬茶,希望哥哥以后多多照拂。”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恭敬和诚意,只是敬个茶而已,比以前挨面三娘的打可好多了。 夜瑞泽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小口,然后把杯子放在托盘中。他淡淡地说道:“这茶是好茶,只是比宫里的差了点。不过,本宫不在意这些。弟弟起来吧。”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雪在一旁递了个手镯给到夜瑞泽,九皇子举着镯子看了看,然后说道:“这是母皇赏给本宫的祖母绿,确实好看得紧。如今我把它送与弟弟,希望弟弟好好珍惜。以后我们一同伺候妻主,恪守本分,共同为这个家努力。” 李云飞接过手镯,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他明白,这是九皇子对他的认可和接纳,也是对他未来在这个家中地位的肯定。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站起身来,退到一旁。 江清尘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无比欣慰。九皇子嫁进来,虽然这个家中多了许多规矩和礼节。 但是只要大家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就一定能够和睦相处。她也相信,在她的努力下,这个家一定会越来越美好。 江富贵则显得更为朴实一些,他的脸庞饱经风霜,却仍带着憨厚的笑容。他双手捧着茶杯,虽然有些紧张,但眼中的真诚却丝毫不减。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少主父,请、请喝茶。”虽然言语不够流畅,但他的心意却透过那双诚挚的眼睛表露无遗。 江清尘和夜瑞泽对视一笑,接过了他递来的茶杯。夜瑞泽轻抿一口,赞道:“嗯,不错,弟弟有心了!” 对于江富贵,他心里有些感激,在凤隐村的时候,他是真的对九皇子极好,而且,江清尘娶他,是在对他有情之前,不能怪江清尘,也不能怪江富贵。 就算自己进门得早,以江清尘这样格格的身份,也不可能只娶一个夫郎的,他早晚还会娶其他人。 就算自己不同意,还有八贤王和皇上呢。 九皇子笑着赏了个一个同样的镯子给他,还递给他一把银质的长命锁,“这把锁是给一凡的,他也是本宫的孩子,你要好生照看他。” 不管是哪个男人生的孩子,只要孩子是江清尘的,都得管正夫郎叫父亲,管自己生父叫叔叔,妾室是没有地位的。 庶出的孩子也一样,比嫡女嫡子要低一等。 江富贵没想到九皇子连一凡的礼物都准备了,受宠若惊的跪着接过长命锁,“谢谢,谢谢少主父的恩赏,奴家定当牢记。” 做为一个农家出身的下夫郎,能过上今天的日子,还有自己的孩子,他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再也不敢奢望更多。 他知道少家主是因为在石洞里难过寂寞才娶了自己,自从她娶了李云飞后,江清尘就再也没有在他房里留过宿了。 江清尘则温柔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了感激。 这一幕仿佛成为了一幅温馨和谐的画卷。李云飞和江富贵虽然是侧夫郎和下夫郎,但他们对江清尘和夜瑞泽的敬爱却是真挚的。 茶香在空气中弥漫,似乎也在诉说着这个家的和谐与幸福。 江柳翠吩咐厨房开饭,江清尘忙打断她的话,“母上大人,孩儿还得去一趟王府。” 她如今是八贤王的义女,还得了皇上的亲封慧敏格格,新婚第一日自然得去给八贤王敬茶。 义母已经把府新房都布置好了,让她们以后在王府长住,江清尘本不想住在王府,只是八贤王太执着了。 她想想江府有一大家人陪着母父,八贤王只有一个人,就答应了,反正两家离得近,常回家就行了。 第206章 新妇夫入王府 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八贤王就已经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起来。 她身着华丽的锦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皱纹在晨光的映照下,如同岁月的痕迹,诉说着她一生的风霜与荣耀。 然而,此刻的她,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走到府邸的大门口,抬头向江府方向张望。 “怎么还没有来呀。” 八贤王低声嘟哝着,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焦急。 在她心里,江清尘这个义女,早已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占据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她时常在心中盘算着,将来要把自己的王位和家产都留给这个女儿,让她续承夜家女王的荣耀,能够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最好是多生几个孩子,好让她夜家后继有人。 高管家看着八贤王焦急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忧。他深知这位女王对江清尘的宠爱,也明白她此刻的期待和不安。 于是,他只得陪着八贤王一趟一趟地跑到门外张望,希望能尽快看到江清尘的身影。 “主子,格格会来的,你不要着急。”高管家轻声劝慰着八贤王,“在屋里头等着就行呀,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然而,八贤王似乎并没有听进他的话。 她依旧固执地站在门口,目光紧紧盯着远方的道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中的焦虑。 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思念,她想象着江清尘骑着骏马,九皇子坐着马车,两个牵起着手走进王府来的情景,想象着她们相见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欢喜和激动。 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阳光逐渐变得炽热起来。八贤王站在门口,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打湿了她的衣襟。。 然而,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前方的道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八贤王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江清尘妇夫二人终于来了。 很快,一个骑着骏马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那正是江清尘,她身穿一袭蓝色的骑装,英姿飒爽,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看到八贤王的身影,她立刻勒紧了缰绳,让马儿缓缓停在了府邸的门口。 “母上!”江清尘跳下马背,快步走到八贤王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都倾诉出来。 “清尘,你可算来了!”八贤王也紧紧地抱住了江清尘,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有些哽咽,“母上等你好久了。” 九皇子在白雪的搀扶下也走下了马车,本来他也想骑马的,只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双胯间竟一股难以言说的酸痛,不得已,只能坐马车过来。 “八皇姨,你怎么在外面等呀,快进屋吧。” 他一下马就亲昵地叫起来了,八贤王可是她的亲姨,比江柳翠可亲呢多了。 “好好好,瑞泽,现在我们还是一家人,以后可以天天见面,这可太好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八贤王一手牵着江清尘,一手牵着夜瑞泽。 这是她这些年真正开心的日子。 三人说笑着走进了府邸,高管家也紧随其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主子开心,家仆们的日子也会更好过。 在府邸的客厅里,八贤王拉着江清尘的手,仔细地打量着她。她看着江清尘那健康红润的脸庞,心里极开心。 “清尘瑞泽,你们昨日大婚,辛苦了。”八贤王柔声说道,“快来坐下歇歇吧,今晚你们小妇夫早点休息吧。” 江清尘依言坐下,她看着八贤王那慈祥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京城这个王府,永远都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夜瑞泽的声音温柔而带着撒娇的意味,他轻轻握住八贤王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与爱意。 他深知,江清尘的母上,便是他的母上,这份亲情与尊重,他从未忘记。 更何况,八贤王还是自己的亲姨,这是亲上加亲,他心中的敬重又多加了一分。 “皇姨,晚上还早着呢,瑞儿还没有给您老敬茶呢。”他微笑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高管家,眼神中闪过一丝询问。 高管家立刻会意,他恭敬地回答道:“早就候着呢,女王等这一刻都等出白头发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对八贤王和夜瑞泽之间深厚亲情的羡慕。 夜瑞泽点了点头,示意高管家将早已准备好的茶具和茶叶端上来。他亲自为八贤王斟上一杯热茶,那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双手捧着茶杯,走到八贤王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双膝跪地,然后恭敬地说道:“母上,请喝茶。” 夜瑞泽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敬意。 八贤王看着夜瑞泽,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她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仿佛带走了她所有的疲惫和忧虑。 “好茶,好茶。”她赞叹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她看着夜瑞泽,眼中满是欣慰和喜爱。 “瑞儿,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清尘能娶到你,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王府的福气。” 夜瑞泽听了八贤王的话,心中一阵感动。这份福气不仅仅是他和江清尘的,更是他们整个家族的。 他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谢母上夸赞,瑞儿一定会好好伺候您和清尘,不负您的期望。” 八贤王大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红包。 这一刻,整个府邸都沉浸在一片温馨和喜悦的氛围中。 夜瑞泽的敬茶仪式,不仅表达了他对八贤王的尊重和感激,更彰显了他作为一位贤婿的担当和责任。 而八贤王也从中感受到了夜瑞泽的真诚和善良,对这个女婿更加满意和喜爱。 八贤王对江清尘笑着说道,“清尘,瑞儿已经嫁给你了,你们要多生几个孩子,为我们王府,开枝散叶。” “这?”九皇子不敢答话,他看了看江清尘,心里想着这下难办了?自己生的孩子到底是跟着八皇姨姓夜呢?还是跟着江清尘姓江呢? 第207章 孩子姓什么 八贤王见九皇子面露难色,似乎有些犹豫,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瑞儿,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对生孩子之事有所顾虑?” 九皇子夜瑞微微低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皇姨,清尘他……他尚未表态,如今她是我的妻主,我自然事事以她为先。” 八贤王看向江清尘,眼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期待:“清尘,你的意思呢?我们王府可只有你一位格格,你可要抓紧生几个孩儿。” 江清尘微微一笑,他深知八贤王对王府血脉的延续极为看重,但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她沉思片刻,缓缓道:“母上,我与瑞儿之间的感情深厚,自然希望能够延续这份情谊。只是,孩子的姓氏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她倒是不在乎这些,江柳翠和林木根会在乎呀,别说正室的孩子,就是侧室的孩子姓旁的,恐怕也难接受。 现在九皇子是刚进门的正室,他和八贤王是同族,都姓夜,他的孩子姓不是江,或许他真的不会在意。 只是,母上那里如何好交待呢,江清尘一下犯难了。 八贤王眉头微皱,似乎对江清尘的回答并不满意:“从长计议?清尘,你可知我们王府的规矩?孩子自然是随母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今你是我的义女,是我们王府的继承人。这个事没得商量。” 江清尘点头称是,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母上大人所言极是,但清尘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并非不愿让孩子姓夜,只是希望能够在姓氏上做出一些创新。比如前面姓江,后面加个夜,复姓江夜,这样如何?。” 八贤王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她看着江清尘,似乎在思考他所说的话。片刻后,她缓缓道:“清尘,你的想法倒是新颖。但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女王的孙女姓江,一些有心之人又要借机生事,现在太女尚没有确立,朝廷将不得安生。 江清尘点头:“清尘明白。要不然,我回江府和母上父亲商量一下。” 八贤王看着江清尘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她叹了口气,道:“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刚大婚,就先呆在家里休息些时候吧,婚事已成,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呢。” 其实她也想让江清尘入朝为官,一个格格出去做大夫,实在不妥呀?最起码得进太医院吧,当个院首也是可以的。 这样也不太妥,终归是伺候人的活儿。 “母上,您不要太担心,我打算明天带瑞泽出去逛街,好好看一下京城的街景,我来京城这么久,还真是没有好好看看京城长得什么样子呢?”江清尘自然也是知道八贤王的心思。 她也是不可能坐在王府里吃干饭的,虽然受封的格格也是有俸禄的,但是要养活江家,那是远远不够的。 经商才能挣大钱,她可不想错过这种发财的机会,自己是格格,郎君是皇子,背后有八贤王和皇上,想做什么生意都好。 她这话一出,九皇子立马就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八皇姨,我们明天去逛街。” 八贤王看了看江清尘,又看了看夜瑞泽,他脸的疤痕还是那么惹人注意。 她实在不解,这个样子出去做什么呢,“瑞泽,你这样子出去,不怕老百姓们说闲话吗?” 夜瑞泽摇了摇头,“皇姨,清尘自然有她的安排,您放心。我们会没事的,以后我们会一直陪着您。” 女王这才欢喜起来,“好好好,你们都大婚了,是大人了,以后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做主,高管家,领格格和皇子去新房看看。” 高管家低头应是,随即引着江清尘和九皇子夜瑞泽前往新房。 江清尘心中早已有了计划,她打算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关系,开展一番轰轰烈烈的商业活动,为江家和王府带来繁荣。 什么商人没有地位,现在她的身份在商人中,谁也低看她一眼,任何世道,都是钱开路。 新房布置得十分雅致,处处彰显着皇家的气派。江清尘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满意。 她转身对夜瑞泽笑道:“瑞泽,看来我们可以安心在这里住下了。”八贤王对自己可是真好呀。 不仅安排自己一家人,还在府里给自己立威,现在王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轻看她,都把她当王府的格格尊敬着。 自己若不好好发扬光大王府,如何对得起女王的厚爱呀,她打算好了,如果母上不同意第一个孩子姓夜,那她就让夜瑞泽的第二个孩子姓夜。 对她自己来说,孩子姓什么都无所谓。 江府除了九皇子生的嫡子,还有江富贵和李云飞的孩子,她们都可以在母上父亲跟前承欢。 而王府只有女王一个人呀。 夜瑞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清尘,能和你在一起,住在哪里都是好的。” 王府虽然装扮气派,但到底是不如皇宫里,只是他不在意这些,能天天和江清尘在一起,就是他最大的开心。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江清尘从袖中掏出一锭亮闪闪的银子,轻轻递给高管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们新婚燕尔,这是赏你的酒钱,辛苦你了。你去回禀女王一声,就说我们商量过了,第一个孩子姓江,算是延续我江家的血脉,但后面的孩子都会姓夜,为王府开枝散叶。” 高管家听得一愣,随即满脸喜色,颤颤巍巍地接过那锭银子,连声道谢:“格格,殿下,这真是太好了!女王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我这就去回禀她老人家,您们请放心。”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江清尘目送着高管家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牵过九皇子的手,温柔地笑道:“瑞泽,你不会介意吧?” 九皇子夜瑞泽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娇羞:“我怎么会有意见呢?我自己就姓夜,孩子们都姓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 江清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做什么?你没听见母上催咱们生孩子吗?既然如此,咱们就顺了她的意,努力造孩子呀。” 说完,她便调皮地眨了眨眼,拉着夜瑞泽向新床走去。 夜瑞泽被她的话逗得脸上一红,但心中却是甜蜜无比。他温柔地看着江清尘,任由她拉着自己,一步步走向那充满温馨与期待的新床。 第208章 特效疤痕灵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帘,洒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小夫妇二人,夜瑞泽与江清尘,刚刚迈出房门,便见高管家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他微微躬身,面带恭敬的笑容,说道:“殿下,格格,八贤王有请。” 江清尘微微一笑,轻轻拉了拉夜瑞泽的衣袖,两人一同跟随高管家前往八贤王的书房。 她们心中都清楚,这次被请,必然是因为九皇子夜瑞泽今天要出街的事情。 夜瑞泽脸上的疤痕,一直是京城中人们私下议论的话题,而今日,他即将以真面目示人,这无疑是京城中的一件大事。 八贤王正坐在厅堂之上,面容慈祥,眼中却透露出几分关切,手中还捧着一顶精致的面罩,“瑞泽,你今日要出街,这面罩是母上特意为你准备的。” 八贤王说着,将面罩递到夜瑞泽的手中。 那面罩以丝绸为底,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针脚细密,绣工精湛,的确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夜瑞泽接过面罩,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皇姨真是用心了,日后我必定会用得上的。”他说道,将面罩递给了旁边的白雪。 然而,八贤王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日后用得上?”她疑惑地问道,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瑞泽不打算今日就用这面罩遮住脸上的疤痕吗? 江清尘见状,轻轻笑了笑,走上前来握住夜瑞泽的手,“母上,您不必担心。” 她说道,“孩儿心中自有妙计。今日最坏的事,说不定就会变成明日最好的事。您就等着瞧好吧。” 八贤王听她这么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于是,江清尘便拉着夜瑞泽的手,两人一同走出了府邸,连马车也没有乘坐,径直向着大街走去。 白雪和冬也慌忙跟上。 一踏上大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人们纷纷议论着九皇子的事情,有人说他曾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可惜脸上却有那样难看的疤痕;有人说他这是天生的瑕疵,注定无法与常人相比。 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虽然夜瑞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些话语,心中仍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江清尘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慰道:“别在意,你可是皇子呀,怎能跟这些老百姓一般见识。”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夜瑞泽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两人穿过人群,来到了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这里人潮涌动,皇子格格都在百姓中间穿梭,确实是个稀罕的景象。 人们纷纷驻足观看,想要一睹九皇子的真容。然而,当他们看到夜瑞泽脸上的疤痕时,却都露出了惊讶和失望的表情。 夜瑞泽心中不禁有些烦躁,但他知道此事不能发作,只能强忍住怒火。 而江清尘则似乎毫不在意,她拉着夜瑞泽的手,在人群中穿梭前行,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终于,时机成熟了。 她点头向九皇子示意,夜瑞泽揽住江清尘的腰,运起轻功,两人一同飞上了旁边店铺的屋顶。 屋顶上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整个街区的景象。 江清尘站在屋顶上,朗声说道:“百姓们,你们刚刚都在笑九皇子的脸,我郎君大度不与你们计较。不过你们笑早了,你们可看好了。” 说着,她从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药罐,倒出了一些药膏。 那药膏呈淡绿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轻轻地将药膏抹在夜瑞泽的脸上,动作轻柔而熟练。 这是江清尘最新研制出来的疤痕灵升级版,比原来的效果更加显着。像夜瑞泽这种陈旧的疤痕,只需涂抹一次,静置片刻便可消除。 人们见状,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夜瑞泽也感受到了脸上的变化,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那原本凹凸不平的疤痕竟然已经消失无踪了。 他惊喜地看着江清尘,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而江清尘则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底下的百姓更是惊吧,好一对璧人呀。 江清尘的医术竟如此高超,九皇子的容貌也如同传说中的那么俊美。 一时之间,九皇子的英俊容貌和温和气质赢得了人们的赞叹。而江清尘也因为她的医术高超而备受赞誉。 见大家反应如此激烈,江清尘趁机宣布,她的美容店,三天后在西直一号开张,本来这个事,她是想在宫宴那边宣布的。 可惜中途发生了那么多事,只好趁大婚之日,二人都是大家心中的焦点这个事,到这大街上亲自示范宣传。 “妻主,你买了铺子?”九皇子惊喜地看着江清尘,这家伙还真是天生会赚钱的脑子,连铺子都买好了。 江清尘点了点头,“是的,你一个皇子嫁给你,我自然不会让你受穷,就算赶不上皇宫的生活,也能凭我自己的能力,让你过上王府家的日子。” 虽然八贤王对她极好,可是她不想做一下好吃懒做的千金格格,她要做个超级大富豪。 当三天回娘家门时,一脸光洁的夜瑞泽出现在皇上面前时,皇上都呆了,“瑞儿,你的脸?” 出嫁那天还有疤痕,怎么三天就光滑了,好一张俊俏的脸,这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的。 江清尘悄悄告诉皇上,这是必死蛇炼成的蛇油,加上几味中草药,要用凤凰的羽毛擦拭疤痕,才可以达到立即消除疤痕的奇效。 说起来,要不是为了十六公主,她还真是找不到这么好的蛇油,这次怒山行,她只得了几小瓶蛇油。 所以这药膏极为珍贵,她当即献了一瓶给皇上,“母皇,您留一瓶,这么好的东西,可是万金都难求的。” 别说必死蛇巨毒,一般的人不敢去抓,就是去阴召国,这一点就要难过很多人。 她只做了十瓶这种特效的疤痕膏,万金一瓶一点也不过分,总有人来找她的。 这神奇的药效,传遍了整个凤羽国。 第209章 大肆抢购 不说这疤痕,单说这皮肤,此刻的夜瑞泽便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的肌肤原本就是白嫩的,现在却呈现出一种光滑雪白的质感,仿佛经过精心雕琢的玉石,温润而有光泽。 这样的变化,不仅让夜瑞泽自己感到惊讶,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席间,皇郎、驸马们,甚至是宫仆们,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等待着江清尘的解释。 他们心中都充满了疑惑,想要知道这究竟是何等神奇的法术,竟然能让九皇子的肌肤变得如此完美无瑕。 江清尘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她微微一笑,然后看向坐在主位的皇上,轻声说道:“母皇,儿臣斗胆,想向母皇请教一事。” 皇上看着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点了点头,说道:“瑞儿今日回门,乃是大喜之事,你有何事想问,但说无妨。” 江清尘得了准许,心中更加有了底气。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儿臣想问,这世间是否真的有神奇之术,能够让人的肌肤变得光滑如雪、细腻如玉呢?” 皇上闻言,不禁笑了起来。她看着江清尘,说道:“你这丫头,倒是聪明。这世间确实有许多神奇之术,但要想让肌肤变得如此完美,却并非易事。你可是有什么妙方,想要献给朕吗?” 江清尘闻言,心中一喜。她点了点头,说道:“儿臣确实有一妙方,可以让人的肌肤变得光滑细腻。只是这妙方需要一些珍稀药材,而且制作过程也颇为复杂。” 皇上听了江清尘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她说道:“哦?那你说说看,这妙方究竟是何物?” 江清尘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这妙方,便是儿臣最新研制出来的养颜膏。它采用了多种珍稀药材,经过精心熬制而成,能够深入肌肤底层,修复受损细胞,让肌肤重新焕发光彩。” 众人听了江清尘的解释,都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没想到,江清尘竟然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妙方。 皇上也是颇为感兴趣,她说道:“那你可否将这养颜膏呈上来,让朕也看看它的效果?” 江清尘闻言,连忙点头答应。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盒,轻轻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便飘了出来。 众人只见玉盒中盛着一种乳白色的膏体,看起来十分精致。 江清尘用玉指轻轻挑起一些膏体,然后涂抹在自己的手背上。众人只见她的手背瞬间变得光滑细腻,仿佛覆盖了一层淡淡的光泽。 皇上见状,也不禁露出了惊叹的表情。她说道:“果然神奇!这养颜膏的效果,竟然如此显着!” 江清尘微微一笑,说道:“母皇过奖了。这养颜膏虽然神奇,但也需要长期使用才能保持效果。而且,每个人的肌肤状况不同,效果也会有所差异。”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有理。不过,这养颜膏的确是一件好东西。” 江清尘闻言,心中一动。她想了想,然后说道:“儿臣愿意将养颜膏献给皇上,这药膏难制,得花费时间,且药材难寻,其他人想要,得百两一瓶。” 皇上听了江清尘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说道:“你果然是个有心的孩子。以后可要好好待瑞儿。” 江清尘闻言,心中感激不已。她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皇上的认可,也为自己能够为皇室送货而感到高兴,有了皇上的亲口许可,生意好做,银子也会哗哗地来。 想想那些现代同龄人还在学校里埋头苦读,自己已经成家立业,背靠皇室了,“母皇,您放心,我会的。” “母皇,您放心,清尘待我极好的。”夜瑞泽也赶紧为江清尘说话。 只要和江清尘在一起,在京城也好,在山里也好,做皇商好,打猎也好,他这是嫁清尘,随清尘。 只要江清尘想做得都好,当然了,除了那两个侧室,不是很好,好在,他现在和江清尘住在王府,与妾室们见面的机会极少。 两人还未踏出那庄严的皇宫大门,养颜膏的订单就如同雪片般纷至沓来,排到了一个月之后。 白雪站在一旁,听着那些源源不断的订单需求声,不禁眉头紧锁。 她略带忧虑地说道:“这么多单,我们什么时候能生产得完呢?看来百两的价格还是定得太低了些。” 确实,对于她们这些下人来说,从未想过养颜膏会如此受欢迎。 她们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一种普通的护肤品,然而如今的火爆程度,让她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九皇子夜瑞泽站在一旁,听着白雪的担忧,轻轻一笑,他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白雪,你不用担心。我们可是八贤王府的人,有订单还怕完不成吗?只怕订单太少了,我们还愁没生意可做呢。” 他实在有些不解,养颜膏所需的那些药材,对于他们来说,两三天内就能备齐。他 不明白江清尘为什么在母皇面前说那些药材极难备货。 明明一周就能供完的货,非得说成一个月供完。 他转过头,看着江清尘,眼中满是疑惑,“清尘,你说说,咱们真的怕订单多吗?为何你要在母皇面前那样说?” 江清尘微微一笑,他牵过夜瑞泽的手,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子良,你说得没错。对于咱们来说,再多的订单也不在话下。我之所以在母皇面前那样说,不过是用了些营销策略而已。饥饿营销,让大家都觉得养颜膏是难得的珍品,这样我们的产品才会更加受到追捧。” 夜瑞泽听了,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眼中对江清尘充满了敬佩。而白雪也明白了过来,她看着江清尘,心中不禁暗叹:格格真是聪明绝顶,连做生意都如此厉害。 冬也是极开心,刚开始八贤王要派侍卫保护江清尘,其他几个人还嘲笑他没出息,现在江清尘不仅极得女王的宠爱,连皇上都非常喜欢她。 她不仅医术好,还会挣钱,自己一定是祖宗显灵了,才跟了这么好的主子。 四个人直奔江家的美容店,门还没有开呢,门口就围着不少人,看来这京城里有钱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第210章 娃娃亲 却见一个人探头探脑地在门外张望,似乎想进来,又犹豫不决。她的举动引起了店内众人的注意,但店里人太多,一时没有人注意到。店小二是个机灵的人,见这女人在门口徘徊,便主动上前询问:“这位大姐,可以进来看看了。咱们店里的货物都是上好的,总有一款适合您。” 毕竟,之前江清尘早有交待,不可以貌取人,店内之人皆懂得尊重每一位进店的客人,无论他们穿着如何,身份如何。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了,这里不是我们这样的人消费得起得。我只是看刚才有个人好熟悉呀,像是以前的一个朋友。” “您是说刚才进店的那四个人吗?”店员好奇地问道,心想这位大姐可能是认错了人,毕竟那四位身份不凡,与她所描述的“朋友”相差甚远。 格格和皇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朋友呢,虽然女人穿得还行,但一眼看上去就是小家子气,是个普通人家。 “对对对,就是前面那个女人,看着好面熟。”女人伸长脖子往里瞧着,试图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店里的人太多了,她怎么也瞧不见,脸上不禁显现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这时,小二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心地说道:“刚才进去的是咱们八贤王府的格格,和九皇子,还有那两个侍卫。格格皇子可是金枝玉叶,您可能认错人了吧。” 见女人说不出来人名,小二便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女人听了小二的话,心中更加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人。她回想起过去与那位大夫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当时江大夫可是说去八贤王府的,后面听说女王收了义女,没准那位民间格可么就是自己认识的江大夫。 她看了看手中的小女孩,轻轻说道:“无忧,我们走吧,你父亲还在铺子里等咱们把盐拿回去呢。” 小女孩望着女人,乖巧地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在这里停留,但还是很听话地跟着母亲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等等。”女人刚转身,江清尘就从店里走了出来,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曾经的救命恩人。 “尚大姐,真的是你吗?”江清尘惊喜地叫道。 尚余香转过身来,看到江清尘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喜悦。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位江大夫,更没想到这位民间格可比当时更出众。 “江大夫,真的是你吗?”尚余香激动地问道,还以为她现在是格格,看不起平民了。 冬见江清尘与这位陌生女子如此熟络,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严厉地呵斥道:“大胆,这是慧敏格格,不得无礼。” 江清尘冲冬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言。她微笑着对尚余香说道:“无妨,这是我的朋友。尚大姐,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尚余香感慨地摇了摇头,“还好,日子就这么过的。江大夫,你呢?看你现在这般模样,应该是过得不错吧。” 江清尘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尚余香的问题。她想起自己安定下来后,曾经置了一处二进三院的宅子,准备送给尚家。 要不是尚余香两妇夫当时伸出援手,她早就命丧黄泉了。这份恩情,她时刻都记在心里。 还有自己曾经定下的娃娃亲,做人嘛,就得一诺千金。她决定找个时间把地契送到尚家去,也算是对当年恩情的一个回报。 想到这里,江清尘目光转向尚余香手中的小女孩,温柔地问道:“这就是小无忧吧?长得真可爱。” 她蹲下身抱起小女孩,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小女孩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可以看出她的眼睛聪慧明亮,将来必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江清尘心中一阵欢喜,对尚余香说道:“尚大姐,再过一两年,我给一凡找个老师,无忧也一起过来上学吧。两个孩子一起长大,也有个伴。”也好培养一下感情。 尚余香听得江清尘这样说,心中十分感激。她知道江清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段时间虽然没有联系,但她的心意一直没有变。 江富贵站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这个陌生的女人是谁,为什么少家主会对她如此热情。 但他是个聪明人,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观察着。 尚余香感激地看了江清尘一眼,说道:“江大夫,你的恩情我们一家人永远都记得。只是无忧这孩子天生聪明,我怕她跟不上您的孩子。” 江清尘微笑着摇了摇头,“尚大姐,你放心吧。我会找最好的老师来教他们,无忧一定不会比任何人差的。” 她说着,又抱了抱小无忧,心中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儿媳。这个娃娃亲,她是一定要兑现的。 江清尘微微一笑,轻轻地指向江富贵怀中抱着的一凡,对尚余香说道:“尚大姐,你看,这就是跟无忧定亲的一凡,他是我的长子,聪明伶俐,乖巧懂事。你可满意?” 江富贵站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他疑惑地看着江清尘,心中充满了不解:“少家主,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定的娃娃亲呀?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江清尘转过头,看向江富贵,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她解释道:“江郎,这是我之前就与尚大姐商量好的事情。尚大姐救了一命,我答应过她,只要我有儿子,就定她的女儿无忧定亲,这孩子和我们家一凡有缘,。” 江富贵听了江清尘的解释,心中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江清尘是少家主,她的决定自己不能轻易质疑。只是他心中暗自担忧,现在江清尘都住进了八贤王府,以后他想再怀孩子怕是难了。 他还指望着江一凡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以后自己老了也能多份依仗。但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这个尚大姐一看就是个普通人家,能有什么大出息呢。 尚余香看着江一凡,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没想到江清尘会如此看重这份娃娃亲,更没想到江一凡会如此可爱。 她暗想,当初自己还真是没有救错人呢,虽然救人本意不图报恩,只是眼下江清尘如此得天倦顾,自己也能沾点光,和王府联姻,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几个人正聊着呢,白雪走了过来,她的脸色有些急切,“格格,殿下在内堂等你。” 第211章 正皇夫被废 白雪的突然到来,打破了几人的谈话。她神色匆匆,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 江清尘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她转头对尚余香说道:“尚大姐,我先进去一趟,你回吧,我得空会去看你的,咱们以后再聊。”说着,她抱起江一凡,跟着白雪走进了内堂。 江富贵和尚余香面面相觑,他也赶紧跟上去。尚余香心中忐忑不安,担心江清尘会遇到什么麻烦。 内堂之中,气氛异常紧张。九皇子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里,目光紧盯着江清尘。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江清尘放下江一凡,走到九皇子面前问道。 九皇子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父皇病重,恐怕时日无多了。” 江清尘闻言,心中一惊。她虽然知道皇上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那现在情况如何?可有请御医诊治?”江清尘连忙问道。 九皇子摇了摇头,“御医们都已经看过了,说是无能为力。现在朝中已经乱成一团了,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量,想要争夺皇位。” 江清尘眉头紧锁,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皇位之争,历来都是残酷无比的。一旦皇上驾崩,必定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那你想要怎么办?”江清尘问道,她对这些没有欲望,她只想搞钱。可是没有权势做靠山,搞钱也是很难的。 九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要替十六争夺皇位,如果皇妹输了,我们也输了,现在我们是一体的了。” “我会支持你的。”江清尘说道,“我们这就去看母皇。” 九皇子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清尘。有你在我身边,我更有信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正准备动身进宫,只见白霜骑着快马到了铺子。 她疾步走到两人身边,“殿下,错了,搞错了,白雪,你怎么回事,这可是天大的事,怎么能出这样的差错。” 她说着从马背上扔下一个戴着面罩的人下来,“这个人是细作,谎报情报,想让我们乱了阵脚。” 一番严刑拷打下,面罩人说出了实情,原来是八公主指使她来谍谎报宫中情况,想逼着十六公主和九皇子为了争皇位,乱中出错,这样就可以除掉十六公主。 现在宫里头,最有继承太女之位的就是八公主和十六公主了,都是聪明人,又得皇上喜爱。 本来八公主父郎也就生了这一位公主,他娘家也没有什么大靠山,八公主的外祖父只是个县令。 太皇夫想将十六公主养在正皇夫的名下,皇上不同意,她就打起了八公主的主意,现在八公主是嫡公主。 原本她对皇位是不敢窥视的,现在身份不同了,宫里就只有她一个嫡公主了,十六公主再得皇上的宠爱,也比她差了一着。 她不仅是庶出,还只排行十六,年龄太小了。 这样一来,在正皇夫的指引下,八公主有了当皇上的想法了,正皇夫更是想出这样的计谋,想把十六公主拉下马。 “这可如何是好?”九皇子看了看旁边的江清尘,就算有证据在,皇上也可能不会废了正皇夫,必竟他后面可是太皇夫呀。 江清尘冷笑一声,办法肯定是有的,只看皇上狠不狠得下心来,“不急,把这个人关进咱们府里,让母上后天请皇上来府里用膳吧。” 别人请,皇上肯定不会出宫,八贤王请,还有几成把握。 “格格,咱们不报告给皇上吗?”白雪差点被这个人害死了,她狠狠了瞪了面罩人一眼,差一点就出大问题了。 白雪的眼中闪烁着愤与不解,她不明白为何江清尘会选择将此事隐瞒下来,而不是立刻上报给皇上。 在她看来,面罩人明显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想要陷害他们,这是一个关乎宫廷安危的大事,怎么能轻易关押,应该把幕后的人揪出来杀了。 江清尘瞥了白雪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她知道白雪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江清尘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解释道:“白雪,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虽然我们有证据在手,但皇上未必会轻易相信。更何况,正皇夫和太皇夫在宫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如果贸然行事,很可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反而不利于我们的计划。” 白雪听了江清尘的解释,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知道江清尘的决策向来深思熟虑,于是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九皇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也明白了江清尘的用意。他轻轻拍了拍江清尘的肩膀,表示赞同。江清尘这样做,必定有她的道理。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清尘开始暗中布局,调查取证。同时,她也加强了府中的警戒,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八贤王邀请皇上到府中用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白雪得知后,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她知道,这是江清尘计划中的关键一步,成败在此一举。 皇上如约而至,八贤王和江清尘等人热情接待。席间,江清尘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最近发生的面罩人事件上。 她向皇上详细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并呈上了手中的证据。皇上听完后,眉头紧锁。他显然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但也没有立刻表态。 他沉思片刻后,对江清尘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朕需要仔细调查后再做决定。你做得很好,没有白费朕对你的心意。” 江清尘听后,心中一喜。皇上这么说,已经是对她的一种肯定了。接下来,他只需要耐心等待皇上的调查结果,然后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几天后,皇上终于查清了面罩人的身份和完成了相关的证据取证。原来,他正是受正皇夫的指使,皇上震怒之下,下令将正皇夫和面罩人一并拿下,交由刑部严加审问。 正皇夫被废的消息传开后,整个皇宫都为之震动。八公主得知后,虽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大势已去,只好放弃了当皇上的念头。 皇上把她贬为了庶人,一辈子都不得再进京城,没当几天的嫡公主,就倒了这血霉。 而江清尘也因此事件立下了大功,得到了皇上的嘉奖和重用。 正皇夫是太皇夫的侄子,他被废了,太皇夫极为不高兴,连皇上来请安都装病不出来。 可是后宫不可无主呀,皇上已经想好了,正皇夫的人选,但是在情在理,她都需要来和太皇夫支会一声。 第212章 册立正皇夫和太女 太皇夫得知侄子被废后,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对于皇上的决定极为不满,连皇上来请安都装病避而不见。 皇上深知太皇夫的脾性,也知道这次废黜正皇夫的决定触动了他的利益,但皇上心意已决,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她必须尽快选出新的正皇夫来稳定局势。 在众多的皇郎中,皇上对白皇郎颇为青睐。他虽然出身卑微,但深得圣心,且品行端正,培养的九皇子和十六公主都深受朝野上下的敬重。 而且,白皇郎教养的十六公主的也十分优秀,是治国之才,若是立他为正皇夫,将来十六公主继承大统,也能镇住她的后宫。 然而,太皇夫却极力反对立白皇郎为正皇夫,他心中另有人选,且一直想要扶持自己的势力上位。 皇上知道,若是直接下令立白皇郎为正皇夫,必定会引起太皇夫的强烈反弹,甚至可能引发宫廷政变。 于是,皇上决定采取一条妙计,既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能让太皇夫无话可说。 她先是暗中派人散布消息,称白皇郎的十六公主是天选之人,有君之气度。这些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朝野上下都知道了十六公主是太上选定的继承人。 接着,皇上又借故召见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与他们商讨国事。在谈话中,她故意透露出对白皇郎的赞赏之意,称他有经纬之才,可堪大用。 老臣们都是人精,一听皇上的话,便知道她心中已有立白皇郎为正皇夫的打算。 最后,皇上又命人在宫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所有皇郎和公主参加。宴会上,皇上特意安排了一场才艺比拼,让众人展示自己的才华。 白皇郎在比拼中表现出色,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赢得了众人的喝彩和赞誉。 这一连串的操作下来,白皇郎的名声大噪,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太皇夫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无法再找到理由反对立白皇郎为正皇夫了。 如果十六公主是天选之人,那她的父郎肯定迟早会是太皇夫,与其这样,现在封他做正皇夫,还能更有助于十六公主继承皇位。 真是没想到,这个天下居然是那个白皇郎的女儿所有,可怜自己的侄子呀,在冷宫里怕是永远也出不来了。 在朝会上,皇上正式提出了立白皇郎为正皇夫的提议。这次,没有人再敢公开反对,连太皇夫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随后,皇上又趁热打铁,宣布了立十六公主为太女的决定。这个决定虽然也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但在白皇郎成为正皇夫的事实面前,这些反对声音都显得苍白无力。 太皇夫虽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大势已去。他只好收起自己的不满和愤怒,默认了皇上的决定。 从此以后,后宫有了新的正皇夫和太女,朝野上下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皇上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成功地化解了一场可能引发宫廷政变的危机,也为自己和皇室赢得了更多的尊重和支持。 江清尘的心情如同初升的太阳,灿烂而热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郎妹妹竟然会是皇上,岳父是皇父,岳母也是皇上,而自己的夫郎,更是尊贵的皇子。这样的后台,可谓是坚如磐石,让人心生敬畏。 江清尘的铺子生意愈发红火,那独家的美容膏供不应求,每天都有人早早地等在门外,只为求得一瓶。她有钱有势,日子过得惬意无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然而,就在九皇子生日的前夕,江清尘一大早就出了门,连个招呼也没有打。九皇子坐在梳妆台前,眉头紧锁,不解之情溢于言表。他嫁到八贤王府才半年,这还是第一次和江清尘一起过寿辰,她居然就这样出府了,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白霜,你跟上去,看看格格去做什么去了。”九皇子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白霜是九皇子的贴身侍女,闻言立刻应了声,匆匆跟了出去。 九皇子坐在镜前,看着镜中自己那张俊美的脸庞,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本是个骄傲的皇子,如今却成了八贤王府的一员,虽然江清尘对他还算不错,但心中总有些不甘和失落。 白雪在一旁看着九皇子,心中也是一阵叹息。她知道九皇子心中的苦楚,但也明白江清尘的忙碌和不易。她轻声劝道:“殿下,快扮起来吧,你忘了,正皇夫可是差人来请过您,要去宫里庆生的。” 正皇夫是九皇子的亲爹,他只有两个孩子,十六公主自从立为太女后,就住到皇上的宫里去了,皇上要亲自教导她。 这九皇子又嫁到八贤王府去了,平时也不太方便进宫。这好不容易九皇子过生日,正皇夫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番的。 九皇子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不能因为一时的情绪而耽误了正事。 他站起身来,开始细细地装扮自己,白雪则在一旁帮忙整理衣物和首饰。 不久,白霜回来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兴奋。“格格去了城外的庄子,说是要亲自采摘一种稀有的花草,用来制作新的美容膏。” 她向九皇子禀报道。九皇子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江清尘会为了制作新的美容膏而亲自去采摘花草,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新的认识和理解。 他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同时也对江清尘的能干和敬业感到敬佩,“她可真是用心。”九皇子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和欣赏。 白雪也笑了笑,说道:“格格一直都是这样,她对美容膏的研究从未停止过,总是想要做出更好的产品来。” 九皇子点了点头,心中的不满和疑惑已经消散了大半。他开始期待起今晚的庆生宴来,或许在宫里,他能和江清尘好好庆祝一番,共度这个特殊的日子。 随着时辰的推移,九皇子终于装扮完毕,他换上了一身华贵的服饰,佩戴着精美的首饰,整个人焕然一新。 他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白雪和白霜,一同前往宫中。 而此时的江清尘,正在城外的庄子里忙碌着。她亲自采摘着那些稀有的花草,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 她知道九皇子今天生日,但她更知道,作为一个商家,要想长久地立足于市场,就必须不断地创新和进步。 因此,她愿意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新的美容膏配方,为客人们带来更好的产品。 当然,她今天不是为了研发新产品,而是想要给九皇子一个惊喜,谁让九皇子是她最爱的人呢? 第213章 独自进宫 晌午时分,阳光洒满了整个王府,金色的光辉与琉璃瓦相映成趣,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庄重的气氛。 然而,在这宁静之中,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九皇子,身为皇室血脉,自小便受到万般宠爱,但此刻他的脸上却难得地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他坐在精致的玉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烦躁。 “白霜,你到门口看看,格格回来了没有。” 九皇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白霜闻言,立刻起身走向门口,她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和担忧。江清尘这个民间的格格也太不把九皇子,正皇夫放在眼里了。 这个关键的时刻,居然玩起了失踪。 她的迟迟未归,让九皇子感到十分不安。 白霜去了几回,也没有看见江清尘的人影。她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轻声对九皇子说道:“殿下,咱们还是先入宫吧,或许格格有事,会晚点到呢?” 九皇子闻言,眉头紧锁,不满地说道:“什么事,还有陪本殿下过寿辰重要吗?”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他的心中,江清尘应该是最爱护自己的重要人,今天他的寿辰,应该以他为重。 白霜见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她知道九皇子对江清尘的感情有多么深厚,也知道此刻他的担忧和不满。 但是,她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默默地陪伴着他,等待江清尘的归来。 然而,九皇子心中的不满并没有因此消散。他坐在那里,目光时不时地望向门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不知道江清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何会迟迟不归。 就在此时,白雪走进了房间。她性格直爽,说话直来直去。她看见九皇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不满地白了眼白霜,说道:“这个格格就是民间的,果然是上不得台面。今天可是殿下的寿辰,她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 白霜没有理会白雪的白眼,她知道白雪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心里其实也很担心江清尘。 她叹了口气,对九皇子说道:“殿下,我们还是先入宫吧,怕是正皇夫得急了呢。” 九皇子闻言,心中更加烦躁。他知道正皇夫和太女都在等着他,他不能让他们久等。但是,他又怎么能抛下江清尘不管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最终,九皇子还是决定先入宫。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间。白霜和白雪紧随其后,三人一起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九皇子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他不断地想着江清尘可能出的事情,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必须要尽快找到江清尘,确认她的安全。 终于,他们来到了皇宫门口。九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皇宫。 皇上疼爱九皇子,他的宫殿始终为他保留着,仿佛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皇上每每提及九皇子,眼中都闪烁着深深的宠溺,总是嘱咐身边的人,那宫殿一定要保持得干净整洁,九皇子若是想念宫中,随时都可回来。 九皇子带着白雪与白霜两位贴身侍卫,刚踏入宫门,便觉眼前一亮。只见两旁的路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香气扑鼻,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宛如仙境。 九皇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白霜也兴奋地说道:“殿下,你看这些花,开得如此鲜艳,定是刚采来的,这宫中的人可真有心。” 白雪则俯身嗅了嗅花香,点头赞道:“的确新鲜,而且香气扑鼻,殿下,正皇夫对你的父爱可真是浓厚啊。” 九皇子听了,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轻轻摘下一朵红艳艳的花朵,放在鼻前闻了闻,嘴角露出了满足的微笑:“真香,看来今日进宫庆生辰真是个好选择。” 随即,神情又暗淡了下来,要是清尘也在就好了,她到底会去哪里呢? 他们继续前行,一路上都是鲜花相伴,连路上遇到的宫仆都笑盈盈地向他们打招呼,口中还说着“生日快乐!” 九皇子不禁有些困惑,这“生日快乐”是何意?他向宫仆询问,但宫仆们只是笑而不语,只告诉他到了宫殿里面自然会明白。 九皇子怀着好奇与期待的心情,带着白雪与白霜顺着花路直奔内殿。当他们踏入厅中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 只见地上用无数的玫瑰花花瓣精心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心形的四周摆放着数十支蜡烛,蜡烛的火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花瓣上的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白雪惊叹道:“好美呀!殿下,这一定是正皇夫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 白霜却有些不以为然:“你就这么肯定是正皇夫所为?正宫爹爹就算要做这样的事,也只会为了皇上做,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皇子?我看说不定是格格精心准备的。” 九皇子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也是惊讶不已。这样的新奇创意,的确像是清尘格格的手笔。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高声叫道:“清尘,你在这里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微风拂过花瓣的沙沙声。九皇子环顾四周,却不见清尘的身影。他心中虽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感动。 无论是正皇夫还是清尘,他们都如此用心地为自己准备这份惊喜,这份亲情或是爱情,他怎能不珍惜? 九皇子走到心形花瓣中间,俯下身轻轻触摸那些花瓣,仿佛能感受到它们传递的温暖与爱意。 他闭上眼睛,心中默默许下一个愿望:希望自己的家人永远平安、健康、顺意! “子良。”江清尘清脆的声音从里间响起,她端着一个生日蛋糕缓缓地向九皇子走来。 第214章 惊喜 她的嘴里还哼唱着生日快乐歌,甜美的旋律在空气中飘荡,给这宫殿更添了几分温馨与浪漫。 九皇子见状,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他迫不及待地跑过去,一把抱住江清尘,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清尘,你没事就好了,我担心死你了。”九皇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历险。 他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几乎要流下泪来。 江清尘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手中的蛋糕差点掉落在地。她赶紧稳住身形,将蛋糕举得高高的,生怕被碰坏。 她笑着拍了拍九皇子的背,“好了好了,乖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九皇子松开怀抱,看着江清尘手中的蛋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蛋糕上细腻的奶油和鲜艳的水果,仿佛能感受到它们传递的甜蜜与幸福。 “喜欢吗?”江清尘问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九皇子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喜欢,太喜欢了。我没想到你会为我准备这么多,我……”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握住江清尘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与爱意。 江清尘见他如此感动,心中也满是欣慰。她柔声道:“我没有陪你一起进宫,就是想着先来这里,为你安排这些浪漫。这是你嫁给我后的第一个生日,我希望你能过一个与众不同的生日。你喜欢吗?” 九皇子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眶微红,声音有些颤抖:“喜欢,非常喜欢。清尘,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与憧憬。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忧愁,只愿携手共度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殿下,格格,正皇夫宫里的人来传旨了,说是请你们赶紧过去。”白霜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 她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九皇子和江清尘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 九皇子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转头看向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江清尘也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正皇夫召见,两人不能不去。 她握住九皇子的手,温柔地说道:“没事,我们先去看看正皇夫,他召你入宫,就是为了给你庆祝生日。” 九皇子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他也明白轻重缓急。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转头对白霜说道:“你去告诉他们,我们马上过去。” 白霜答应一声,转身退出了内殿。九皇子和江清尘也紧随其后,走出了这个充满浪漫与温馨的地方。 膳食厅里,光线柔和,布置得典雅而温馨。正皇夫和太女已经端坐在主位上,两人脸上都挂着和煦的笑容,等待着九皇子和江清尘的到来。 为了能和儿子女儿多说些话,正皇夫特地没有召其他的公主和皇子前来给九皇子庆生,只想让这个特殊的日子变得更加难忘。 江清尘和夜瑞泽走进膳食厅,行过礼后,正皇夫微笑着示意他们落座。 九皇子坐在正皇夫的左手边,江清尘则坐在太女的旁边。气氛轻松而融洽,仿佛整个宫殿都弥漫着家的温馨。 正皇夫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缓缓开口:“瑞泽,清尘,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一房人聚在一起,就是想要轻轻松松地闲聊一下。” 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透露出对子女的深深关爱。 九皇子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正皇夫一直都很疼爱他,这次特意为他安排了一个没有外人的庆生会,更是让他感动不已。 他抬头看向正皇夫,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江清尘也感受到了这种温馨的氛围,她心中暗笑,心想正皇夫真是爱子心切。她偷偷瞟了一眼九皇子,发现他正专注地听着正皇夫说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时,宫仆端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了过来,递给九皇子,正皇夫告诉他:“瑞泽,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九皇子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匹金灿灿的小马。小马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跃出盒子,奔腾在草原上。 九皇子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正皇夫会送这么珍贵的礼物给他。 “儿臣谢过皇父,这金马雕刻得真好呀。”九皇子由衷地赞叹道,“我定会好好珍藏。” 正皇夫却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珍藏做什么?这可是你母皇的主意,你就花着吧。这也不是什么难寻的好珍宝,只是金子打造而成的。” 九皇子听了,心中更是感动。正皇夫和母皇都是真心疼爱他,才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他。他再次向正皇夫道谢,然后将金马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 太女见状,也拿出了一把宝剑递给九皇子:“皇兄,这是皇妹特意为你打造的宝剑。这把剑用了灵山的八月十五的甘露淬炼而成,能削骨如泥。你带在身边,可斩杀所有妖魔鬼怪。” 九皇子接过宝剑,只见剑身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他心中一阵激动,这把宝剑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太女对他的关爱和祝福。 他紧紧握住宝剑,向太女道谢:“皇妹,谢谢你,我会好好使用这把宝剑的。” 膳食厅里的气氛愈发温馨融洽。九皇子和江清尘感受着家人的关爱和祝福,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他们知道,这个特殊的日子将成为他们心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正皇夫看着九皇子和江清尘幸福的模样,也感到十分欣慰。自己的皇子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生活和伴侣。 就这样,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家的温馨和幸福。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在膳食厅里回荡着,仿佛将整个宫殿都染上了幸福的色彩。 “让歌姬跳舞助兴。”正皇吩咐身边的宫仆,没想到却差点出大事。 第215章 奇怪的歌姬 领头的歌姬,身姿曼妙,面容熟悉,但江清尘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他的目光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身上,每当他舞剑时,那剑尖似乎都朝着自己的方向,却又在关键时刻巧妙地收回。 这种若有似无的威胁感,让江清尘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她暗自琢磨,这歌姬为何如此看着自己? 难道自己曾经得罪过他?还是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企图?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江清尘好不容易拥有了一切,她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一个歌姬的剑下。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阵恐慌,她赶紧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这些小动作,正皇夫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声来:“清尘,莫要怕,他只是舞剑的歌姬罢了。” 正皇夫的声音温和而宽慰,让江清尘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然而,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完全消散。 江清尘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轻心。她偷偷给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注意一下这个歌姬的一举一动。 冬是八贤王赏给她的贴身侍卫,聪明伶俐,功夫极好。江清尘相信,只要冬留意着,这个歌姬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们都能及时发现并制止。 夜瑞泽也察觉到了江清尘的紧张,他同样感觉到了这个歌姬的不对劲。 他深深地看了歌姬一眼,然后也给白霜使了个眼色。白霜是他的贴身侍从,忠诚可靠。 夜瑞泽希望她能暗中留意这个歌姬,保护江清尘的安全。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正皇夫和太女在场,夜瑞泽早就想拉着江清尘离开了。 他知道,在这个皇宫里,人心难测。即使是正皇夫叫来的歌姬,也不能完全信任。他必须保持警惕,确保江清尘的安全。 江清尘也是同样的心思。她明白,在这个充满权力的世界里,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即使正皇夫和太女是她的亲人和家人,她也不能完全依赖他们。她必须依靠自己,依靠身边可信的人,来保护自己。 现在,她只能让冬紧盯着这个歌姬。她希望这只是自己的多虑,希望这个歌姬只是一个普通的舞剑者。 然而,心中的不安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释怀。 膳食厅内的气氛似乎因为这个歌姬而变得有些紧张。 江清尘和夜瑞泽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而正皇夫和太女则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微妙的变化,他们依旧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享受着这场庆生宴。 那歌姬突然冲向江清尘,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手中长剑轻挑,江清尘桌前的酒杯瞬间离座而起,在剑尖上轻盈起舞。 这一幕让江清尘心跳加速,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盯着眼前的歌姬。 歌姬似乎并没有恶意,他的举动更像是在展示一种独特的技艺。 然而,这样的表演方式却让夜瑞泽感到愤怒。他直接喝止了歌姬的动作,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大胆!这是本宫的驸马,你究竟是何居心?” 随着九皇子的怒喝声,原本欢快的音乐也骤然停止,整个膳食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歌姬似乎并不惧怕九皇子的威严,他微微一笑,将酒杯轻轻放在江清尘的面前,低声道:“奴才这是新学的舞蹈,没想到吓着了驸马,真是该死。” 他的语气虽然恭敬,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挑衅。 江清尘的脸色微微一黑,她不明白这歌姬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是在故意挑衅自己吗? 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表演?她心中疑惑重重,但面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正皇夫见状,脸上也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他微微皱眉,看着江清尘和夜瑞泽道:“清尘,瑞泽,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本宫的歌姬,他一向忠心耿耿,本宫是他的主人,难道还会害了你们不成?” 正皇夫的声音虽然温和,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满。 江清尘和夜瑞泽被正皇夫的话说得有些尴尬。他们当然知道正皇夫不会害他们,但面对这个诡异的歌姬,他们不得不保持警惕 。江清尘轻轻拉了拉夜瑞泽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夜瑞泽也明白江清尘的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膳食厅内的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但江清尘和夜瑞泽心中的警惕却并没有减少。他们知道,这个歌姬的出现绝非偶然,他们必须小心应对,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宫仆们忙碌着为江清尘添满酒杯。 然而,太女却显得有些疲惫,她年纪尚小,在这样的场合下已经感到有些吃力。她举起酒杯,声音中带着一丝稚嫩:“皇夫,皇嫂,本宫有些累了,想要先回房休息,就不能再陪你们了。我先敬你们一杯,祝你们幸福安康。” 太女说完,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显得颇为豪爽。然而,江清尘却并未立刻举杯相陪,而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她转向正皇夫,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太女殿下,您的酒,我稍后再喝。皇父,您宫里有没有小兔子呀?” 江清尘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意外。正皇夫和太女都吃了一惊,九皇子也是一脸懵懂的表情。 他不解地看着江清尘,心中暗自琢磨:清尘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小兔子来了? 正皇夫的脸上也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在他看来,太女是君,她敬的酒,江清尘应该立刻喝下,以示尊敬。 然而,江清尘却不仅未喝,还提出了如此无礼的要求。 他心中不禁有些生气,觉得这个江清尘确实有些精神异常。 他忍不住看了眼九皇子,心中暗自叹息:这个宝贝儿到底看上了她什么?难道真的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了吗? 然而,九皇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正皇夫的不满,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江清尘身上。 他见江清尘如此,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担忧和关心。他生怕江清尘会因此得罪正皇夫和太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皇夫见九皇子如此,心中更加不满。他觉得自己作为长辈,有责任提醒九皇子,于是缓缓说道:“清尘,瑞泽说得没有错,还是先喝了酒再说。这席间玩兔子,确实不太雅观。”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但话语中却透露出了一丝威严和不满。 第216章 试毒 江清尘看着正皇夫和太女脸上那严肃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苦笑。 她明白,如果自己不说出实情,恐怕这两位皇家贵人会误以为自己在故意挑衅,不尊重皇家威严。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皇父,清尘并非有意不尊重太女殿下,只是这杯酒,确实有毒。”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然。 九皇子夜瑞泽听到江清尘的话,顿时吃了一惊。 他猛地站起来,脸色凝重地看着江清尘:“什么?酒里有毒?这不可能吧?”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担心江清尘的安危。 正皇夫也是一脸怒容,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怒气:“胡说!这酒是我们一直在喝的,同样的杯子,同样一壶酒,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有毒的了?你分明是在欺负太女年幼!” 正皇夫的话让江清尘感到一阵压力,但她并没有退缩。 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否则就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皇父,清尘并非无理取闹。这杯酒确实有毒,我可以让人拿一只兔子来试验一下。若是没有毒,我任凭您处置。” 九皇子夜瑞泽听到江清尘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江清尘这是在冒险,但她却愿意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冒险,而且,她一定不忍愉惧皇父的震怒。 他站起身来,走到江清尘的身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皇父,太女殿下,请相信清尘的话。她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正皇夫看着九皇子夜瑞泽和江清尘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 他看了看太女,又看了看江清尘,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人拿一只兔子来试验一下吧。” 很快,宫仆们就拿来了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江清尘接过兔子,轻轻地抚摸着它柔软细腻的毛发,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和无奈。她轻声说道:“小兔子,对不起了,只能让你试酒了。虽然你很可爱,但人的生命更加重要,我不能冒险。希望你能理解。” 她说完,将酒杯中的酒缓缓倒入另一个精致的小碗中,那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然后,她将小碗递给了旁边的宫仆,示意他喂给兔子。 宫仆接过小碗,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和不忍。但职责所在,他只能硬着头皮将酒喂给了兔子。小兔子似乎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它天真地舔舐着碗中的酒液。 众人紧张地看着小兔子,等待着结果。整个膳食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果然,没过多久,小兔子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它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痛苦。很快,它的口鼻开始流出鲜血,七窍流血,场面触目惊心。 众人惊呼出声,纷纷后退。 正皇夫看着眼前的情景,大惊失色。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们一直在喝酒,怎么酒中就突然有毒了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刚才要真的是逼着江清尘或是皇儿喝下了这毒酒,那后果不是堪设想。 他立刻命人捉来活兔子,将自己眼前的酒和太女的酒分别喂给兔子喝。结果,那些兔子喝了酒之后都安然无恙,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这一下,众人更加疑惑了。 看来只有江清尘的酒有问题,这酒是后来下的毒,那么究竟是谁下的毒呢? 正皇夫的目光落在了刚才那个歌姬跳舞的地方。 他回想起刚才歌姬舞剑时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难道真的是他下的毒?可是,他为什么要害九皇子的驸马呢?正皇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回想起这个歌姬的来历。这个歌姬是皇上前几年赏给他的,他一直没有让他在自己面前跳过舞。 他对这个歌姬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皇夫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感到一阵心悸。如果这个歌姬真的是凶手,那么他的宫中岂不是危机四伏? 他想不通,这个歌姬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害江清尘。 除了歌姬,刚才接近过酒杯的人也只有那些侍从和宫仆。但是,他们都是自己宫里的老人,应该不会对江清尘下毒手才对。 正皇夫感到一阵头疼,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他看向江清尘和九皇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和担忧。 他知道自己有责任保护他们,但现在却让他们陷入了这样的危险之中。 江清尘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她庆幸自己有能力及时发现了酒中的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看向正皇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心。她知道自己必须找出真相。 九皇子夜瑞泽此时也是一脸怒容,他紧紧握住江清尘的手,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他低声说道:“清尘,你没事吧?你放心,皇父一定会找出真相,为你讨回公道。” 江清尘点了点头,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有九皇子在身边,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正皇夫,说道:“皇父,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 正皇夫看着江清尘和九皇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和感动。他点了点头,冲着身边的老宫人吩咐道,“带上侍卫,把刚才那个歌姬抓过来。” 敢公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投毒,这是反了天了,他素来宽厚待人,可是有人敢伤害自己的孩子,他绝不答应。 不管这后面有什么人,一定要查个清楚,如今这后宫里头,他是主管的中宫爹爹,太皇夫自从他自己的侄子被废后,就不再理后宫的事啦。 随去的宫人很快就来报,“皇夫爹爹,那歌姬已经跑了。” 第217章 皇夫郎景问天 “跑了,不会派人把他捉回来吗?”皇上怒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显得异常威严而冷峻。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疑惑的光芒,仿佛要将跪在殿前的众人穿透。 敢在朕的眼前下毒,胆子可真是肥呀! 皇上心中暗自思忖,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鸷的笑容。一个歌姬,竟然敢在皇宫内如此放肆,真是胆大妄为。 而且,一个普通的歌姬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呢? 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想到这里,皇上不禁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转头对身边的侍卫命令道:“传令下去,所有的宫人都呆在自己宫里,不准擅自离开自己的宫门。另外,立刻派人去追捕那个歌姬,务必将其捉拿归案!” 侍卫们闻言,立刻领命而去,纷纷离开了宫殿。 皇上则继续坐在龙椅上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殿前的众人。 此时,跪在皇上前面的宫门值守颤颤巍巍地回复道:“皇上,这一个时辰里确实没有人出去。只是,只是景爹爹派人出宫打山泉水了,抬了一只好大的桶。” “打山泉水?”皇上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冷眼瞟了一下值守的人,然后对身边的侍卫说道:“速传景爹爹过来。” 不一会儿,景问天便匆匆赶到了宫殿。他一进门,便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臣郎景问天叩见皇上。” 皇上冷冷地看着景问天,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叫人去取山泉水,作何用呢?” 景问天低着头,声音沉稳地回答道:“回皇上,小皇子身上长了不知名的疹子,太医说要用山泉水洗澡才能好。臣郎担心宫里的山泉水不够纯净,所以才派人去宫外取来。” “哦?”皇上微微一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他继续追问道:“那么大的桶,装个人也是装得下的。” 景问天闻言,心中不禁一紧。 但他仍然保持着镇定,低声说道:“皇上明察,臣郎绝对没有任何不轨之心。小皇子的病情确实需要山泉水来治疗,臣郎只是尽心尽力地为他寻找最好的治疗方法。” 皇上看着景问天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这个景问天虽然不是人老实乖巧的人,但生得是个小皇子,断不会参与夺权之争,与江清尘又素不相识,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那个歌姬的下毒事件又该如何解释呢?皇上心中暗自思忖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就在这时,江清尘突然心中一动,她仿佛感觉到景问天对她投来的炙热的眼神,这个不经易的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呢。 她仔细打量着景问天,他还跪着,皇上并没有叫他起来。江清尘只能侧面看着他,她一张俊俏的侧颜。 难怪皇上不清楚他的身世都将他接进了皇宫,还封了位份给他,只是这张侧脸怎么有些眼熟呢。 他想起了之前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难道这个景问天就是……?江清尘不敢置信地想着,但他的心中却越来越肯定。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对皇上说道:“母皇,臣有一事相告。” 皇上看着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 她点了点头,示意江清尘继续说下去。 江清尘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皇上,臣怀疑这个景问天就是之前鸡公山的……” 她不敢说下去,就算他是那个人,可是现在他是皇上的夫郎,还生有皇子,他的身份也不能当众公布,这样皇上的脸子往哪里搁。 皇上就已经惊得站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江清尘,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景问天也在此刻抬起头来,露出了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他已经装不下去了,眼前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江清尘。 当他踏进皇宫的那一刻,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江清尘,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就成了一家人。 不同的是,他嫁得是皇上,江清尘娶得是皇子。 那天九皇子大婚,他这才知道娶皇子的人居然是他日思夜想的江清尘,他心中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一时间,整个宫殿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景向天愣愣地看着江清尘,那眼神中有爱有恨,有着文字难以诉说的复杂情感。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道:“江清尘,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没想到,居然是在皇宫里见面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清尘打断了。 夜瑞泽现在也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鸡公山上的三当家王问天,真是没想到,不过短短两年时间。 一个偏僻山村里的土匪,居然成了宫里的爹爹,九皇子深吸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道:“好了,不要再说,说正事吧,那个歌姬是你的人?他现在何处?” 这要是让母皇知道眼前的王问天是因爱生恨,要杀江清尘,她会不会顾及面子问题杀了江清尘呀。 这时,皇上突然开口了,她是皇上,眼前的话题没有说破,但她也猜到个七八分,这种事实在不宜当众讲。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景问天,你必须立刻交出那个歌姬的去向,否则,朕绝不轻饶了你。” 这个景向天是一次在路上救了皇上,皇上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把他接入宫中,纳为贵人,那时他说他姓景,是个孤儿。 现在看来,他和瑞儿、江清尘都是认识的,这三个人之间定有什么关联,要不然,景问天为什么要杀江清尘呢? 皇上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要杀人,这事传出来去,皇上的脸往哪里搁,要不是江清尘现在娶了九皇子,她真想杀了这个姓江的。 江清尘不死,就只能死景问天! “哈哈哈……”景问天,自顾自地站起来,“皇上,奴家不姓景,姓王,我是王问天,我和眼前这位新人都是相识的。至于那个歌姬去哪里了,这要问您的好儿媳江清尘呀,那歌姬可是她的亲戚。” 第218章 不配住祖屋 “我的亲戚?”江清尘的脑海中闪过一丝迷茫,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仔细打量着景问天,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当时看着如此眼熟,原来真的是认识的人。 可是,她认识的人中,并没有在宫中做歌姬的亲戚啊。 她迅速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认识的人,家人、凤隐村的居民,还有在永安城短暂的时光里接触过的那些人。 她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别提有什么亲戚在宫中做歌姬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目光紧紧地盯着景问天,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难道这个人是因为自己而心生怨恨,故意栽赃陷害?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在永安城的一些经历,虽然时间不长,但也不是一帆风顺。或许,真的有人因为某些事情而对自己产生了敌意。 景问天看着江清尘那疑惑而警惕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冷冷地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的好姐姐江梦尘,她死在你手里,她那夫郎可是天天想找你报仇呢。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机会了,可惜这傻子,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有得手……” 江清尘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震。 江梦尘?她的堂姐?那个多次想要陷害自己的女人,后天死在自己手中。 “他是江有钱?”江清尘惊呼出声,这个名字在她的脑海中迅速闪现。 江有钱,那个曾经和江梦尘一起欺负她、陷害她的男人。自从江梦尘沉塘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江有钱了。 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成了皇宫里的歌姬。 九皇子听到这里,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厉声喝道:“他人现在何处?” 这个江有钱显然是个危险的人物,必须尽快找到他,以免他再次做出什么危害江清尘的事情来。 江清尘早就和他说过江梦尘的事,要不是因为江清尘掌握了她堂姐的害人证据,江梦尘也不会被沉塘。 然而,景问天却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们找不到的……江清尘,他还会来杀你的……哈哈哈。” 说完,他居然一头向柱子上撞去,当场毙命。 皇上看着景问天的尸体,眉头紧锁。他冷冷地问道:“江清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这个江清尘并不简单,景夫郎和那个歌姬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才能确保皇宫的安全。 江清尘看着景问天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经追求自己的鸡公山的土匪,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那个江有钱,更是让她感到一阵寒意。她知道自己必须小心行事,才能在这个充满危险和阴谋的皇宫中生存下去。 此时的皇宫内,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侍卫们四处搜寻江有钱的踪迹,而江清尘则被回到了王府,等待皇上的进一步审问。 她现在不仅是九皇子的附马,更是八贤的义女,还有她现在的财力可是不比朝廷的国库差,就算是皇上,动她也得三思而后行。 她一回到王府,就急切地叫来冬,让她立刻去备马。 冬看着她那严肃而急迫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问道:“格格,这是要出远门吗?” 江清尘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是的,那个江有钱是凤隐村的人,我想他此时应该也正赶往凤隐村。我必须亲自去追他,不能让他有机会再做出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 冬听了这话,更加疑惑了。 她不解地问道:“格格,您为何不直接向皇上禀报江有钱的身份,让锦衣卫的人去抓他呢?这样不是更安全,也更方便吗?” 江清尘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冬,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说道:“冬,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做。江有钱和我是私人恩怨,我了解他,知道他的心思和手段。锦衣卫虽然厉害,但未必能抓住他。 我必须亲自出马,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冬听了这话,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格格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再改变。 于是,她默默地去准备了马匹。 然而,就在这时,九皇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谁说我会不高兴呀?白雪,去准备马,我们一起去。” 江清尘回过头,看到九皇子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娇气的微笑。她心中一暖,知道九皇子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决定亲自陪同自己去凤隐村。 她走过去,轻轻握住九皇子的手,说道:“瑞泽,你其实不用去的。这一趟回老家,我可能会多呆一阵子。有冬在我身边,你就放心吧。” 九皇子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去。我嫁给你以后,还没有见过凤隐村的人呢。这次顺便去见见乡亲们,我也是凤隐村的女媳呀。” 江清尘看着九皇子那认真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九皇子是真心关心自己,担心自己的安危。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四人便骑着马踏上了前往凤隐村的路途。 然而,江清尘的心中却始终紧绷着一根弦。她知道,江有钱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自己此行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大意。 同时,她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江有钱,为凤隐村的乡亲们除了这个祸害,要不然他指不定会再回宫里犯事,连累了村里的人。 经过几天的奔波,她们终于抵达了凤隐村。江清尘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村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次回来,不仅是为了捉拿江有钱,还要做几件大事,要让自己的父母荣耀。 江清尘静静地凝望着远处的村口,那里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充满了儿时的回忆和乡亲们的欢声笑语。 然而,此刻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凝重和深思。 她轻轻勒住马缰,让马儿停下了脚步。 “我们在这附近的镇子找个驿站住下吧。”江清尘转头对九皇子、冬、和白雪说道。 九皇子闻言,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不解地看着江清尘,问道:“清尘,我们不回自己家住吗?明明家就在眼前,为何还要到别的地方找住处呢?难道我一个堂堂皇子,竟不配进江家的祖屋吗?” 第219章 江有钱不见踪影 江清尘看着九皇子那略带委屈和不解的神情,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她知道九皇子是真的在意自己才会这样。然而,她也有自己的考虑和担忧。 祖屋很久同有住,肯定会有霉味,还有一个,万一江有钱已经回村了,自己这三个人一起回村,肯定会打草惊蛇。 毕竟他母上是族长,真要是当众得罪了族长,以后想要在村子里做什么都不方便,大官不会现管,没有必要。 她轻轻握住九皇子的手,柔声道:“瑞泽,你误会了。你当然配进江家的祖屋,你是我江清尘的正夫郎,是凤隐村的女媳。但我们现在不能直接回家,因为有些事情我需要先处理。” 九皇子听了江清尘的解释,心中的疑惑稍微减轻了一些。他好奇地问道:“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谨慎?难道村里会发生什么变故吗?” 说完他又后悔了,真是现在心思都放在江清尘的身上了,脑子也变笨了,他傻傻一笑,“呵呵,我知道了,我听妻主的安排。” 江清尘点了点头,沉声道:“江有钱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担心我们直接回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关注。而且,江有钱的祖母是村里的族长,虽然我们是皇子格格,可是在这村里头,我们行事必须小心。” 真要是族长带着村民来闹事,难道还能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杀了不成吗?不杀的话,她们要阻拦,可是将事情宣传出去,都是有损皇家威严的。 九皇子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江清尘的用意。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江清尘做事向来谨慎,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四个人,转而向附近的镇子驶去。 找到了一家干净整洁的驿站。驿站虽然简陋,但胜在安静且隐蔽,正好符合他们现在的需求。 一进房间,江清尘立刻卸下了旅途的疲惫,神情变得严肃而专注。她转身看向一直紧随在侧的冬,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冬,天一黑,你就悄悄入村去打探江有钱的情况。记住,此行至关重要,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冬闻言,立刻恭敬地应下,她深知江清尘的吩咐非同小可。 江有钱居然敢在宫里行刺格格,事后,火速出了宫,除了老家,他又能去哪里呢? “格格放心,我定会小心行事,不辜负您的嘱托。”冬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此次任务不仅关系到江清尘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更关系到整个凤隐村的安宁与和谐。 江清尘看着冬那认真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冬一直是自己最忠诚的侍卫,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身边。这份信任与依赖,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冬,你此行除了打探江有钱的行踪外,还要留意村里的其他情况。若有任何异常或发现,务必第一时间回来报告。”江清尘再次叮嘱道,语气中透露出对冬的期望与信任。 冬点头应下,转身准备离去。 她可是王府的高等侍卫,对付一个乡下出身的歌姬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夜晚,村子里,静悄悄地。 冬翻身进了江有钱的娘家,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没有发现江有钱的身影,奇怪了,没有回娘家,会去哪里呢? 在他婆家吗? 她又在江柳香家里暗访了一遍,都没有结果,这是怎么回事? 江清尘一听她的汇报,心里也是暗自盘算,难道江有钱没有回凤隐村吗?这趟是空跑了,这如何向皇上交差呀。 “格格,我们直接把他的家人捉来问话,这样暗中访寻,什么时候她们肯说实话呀。再说了,我们一开口,他家人肯定就知道我们是京城来的人。大家都认识你们。”白雪急急地说道。 她就是想不明白,分明可以直接捉人来问话,这个格格为什么还要暗中访询,难道她想要包庇江有钱不成。 那人都想要杀她,她还会要包庇吗? 除非脑子有包呀,她不满地白了眼江清尘。 夜瑞泽脸一沉,“白雪,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格格都是你能说的了,看来得把你调去浣衣间,你去省事呢?” 白雪一听九皇子这样说,吓得不敢再张嘴了。 江清尘笑了笑,“夜郎,无妨,白雪也就是心急了而已,至于那个江有钱,我怎么可能让他活着呢。” 她可不是从前的她,那时初来凤羽国,还不清楚状况,心里有几分忍让,现在她都是凤羽国的老油条了,怎么还可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的不公呢。 捉到这个江有钱回京复命,就算皇上不杀他,她也不会留着他,一个时时想杀自己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活着呢。 他活着一天,自己就得担忧一天。 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 江清尘站在大厅中,目光如炬,盯着跪在地上的白雪。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白雪,你去江族长家里,告诉她,三天内交出江有钱,否则我们对她将以包庇罪论处。” 白雪点点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转身便向着江族长的家走去。 她的脸色冷若冰霜,心中早已对这群村民的狡猾有了防备。 江族长听完白雪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直接从椅子上跌落了下来。 她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大人,会不会弄错了呀?自从他妻主沉塘后,有钱就再也没有回过村子,我们村的人都没有见过他,他怎么可能进皇宫行刺九皇子的附马呢?” 她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抓着地面,头也不敢抬起来,生怕看到白雪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 白雪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族长,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这些村民,平日里欺压弱小,狡猾多端,要不然怎么会出江有钱这样的刺客呢? 现在却在这里装可怜。 她冷着脸,声音冷冽:“老族长,你可要想清楚了,九皇子和附马附人现在都在驿站,你要是敢说假话,我定会禀报上去,让你们整个江族死无葬身之地。” 江族长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她知道白雪说的是实话。九皇子和驸马,身份尊贵,若是真的追究起来,她们整个江族都承受不起。 她抬起头,看着白雪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否则整个江族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220章 审讯族长 她急切地辩解道:“大人,请您相信我,江有钱真的没有回来过呀。他如果敢行刺驸马,那简直是自寻死路。如果他真的回来了,我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亲自捉他去见九皇子,绝不会包庇他。” 白雪听着她的辩解,心中却是不为所动。 她深知这些村民的狡猾,不会轻易相信她们的言辞。 她直接走上前去,一记手刀将江族长打晕过去,然后扛起她上马,就朝着驿站的方向赶去。 回到驿站,白雪将江族长往地上一丢。 这一摔,将江族长摔得生疼,她疼得直哼哼,这才缓缓醒了过来。 江清尘和夜瑞泽见白雪如此行事,眉头不禁微锁。 她们虽然知道白雪是为了尽快找到江有钱,但这种粗暴的方式还是让他们有些不满。江清尘轻声说道:“白雪,你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白雪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格格,我是为了尽快找到江有钱,才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她肯老实交代,我又何必如此?” 夜瑞泽也叹了口气,说道:“白雪,我知道你心急,但这种方式并不可取。我们身为朝廷命官,应该以身作则,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 白雪听了二人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服,但也知道他们说得有道理。她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我明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族长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江清尘的身上。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不是江柳翠家的那个姑娘吗?如今竟然坐在了九皇子的身边,难道她已经成为了九皇子的驸马? 族长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次行刺附马的事件,竟然与江清尘有关。怪不得宫里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凤隐村。 她连忙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给九皇子和江清尘行礼,声音颤抖地说道:“草民见过九皇子殿下和格格,不知殿下和格格将小人带来此处所为何事?” 江清尘看着族长那惶恐不安的样子,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一想到江有钱的行刺之事,她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她淡淡地说道:“族长,我们好久不见了。我来此,是想问你,江有钱现在何处?如果你能够告诉我他的下落,那么这件事就与咱们凤隐村无关。但如果你们敢私藏江有钱,那么凤隐村将面临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族长听着江清尘的话,心中一阵惶恐。她知道,江清尘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如果江有钱真的在村里,那么整个凤隐村都将受到牵连。 她连忙摇头说道:“格格,您误会了,江有钱真的没有回来过。自从他妻主沉塘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村子。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更没有私藏他。” 江清尘看着族长那诚恳的眼神,心中虽然有些疑虑,但也知道不能轻易相信她的话。她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好,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如果让我发现你们在撒谎,那么后果自负。” 江清尘静静地坐在上位,她是凤隐村的人,对这个村庄多少有些情感。她曾在这里度过了一些日子。 如今,她虽然身份尊贵,但心中的那份乡情却未曾改变,更何况她还有兄弟,娘家强大了,她的兄弟们也会好过。 她并不想对族长做得太绝,毕竟两人曾是同村的乡邻,有着一份特殊的情分。 而且,她还有计划在村里建一座豪宅,为了她那几个兄弟过得好些,她已不再为钱财发愁,生活富足而安逸。 但她也不会给他们太多,给了个好娘家,比什么都好。 然而,眼前的情况却让她不得不做出决断。她朝夜瑞泽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帮忙处理此事。 夜瑞泽是九皇子,身份尊贵,自然明白江清尘的意思。 他脸色一沉,对着老族长大喝一声:“大胆刁民,本宫有叫你起身吗?能生出江有钱这样的后代来,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族长本来还想站起来说话,听到夜瑞泽的话后,膝盖一软,再次跪在了地上。 她心中惶恐不安,生怕惹怒了这位尊贵的皇子。 她本以为江清尘会念及旧情,给她几分薄面。毕竟两人曾是同村人,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老乡情分。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江清尘如今已是九皇子的驸马,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再像过去那样顾及她的颜面。 族长心中暗自叫苦,她知道这次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烦。 她连忙开口辩解道:“回九皇子殿下,草民一直安分守己,没有欺负过一个同村的人。苍天可见呀,江清尘……”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冬儿凌厉的眼神给打断了。 冬儿是江清尘的贴身侍卫,自然知道主人的心意。 她瞪了族长一眼,冷冷地说道:“嗯?慧敏格格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族长被冬儿这一瞪,心中一沉。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无意间犯了忌讳。 江清尘不仅是九皇子的附马,还是八贤王的义女,这样的身份背景,自然是她这个小小的族长所不能比拟的。 她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江清尘有这样的背景,她当初就不该得罪她。 如今,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寄希望于江清尘能够念及旧情,放过她一马。 她咚咚地磕起了头,口中哀求道:“清尘,不,格格,看在过去我们是同村的乡邻份上,求你放了草民吧。我真的没有见过江有钱,自从江梦尘沉塘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呀。”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和惶恐,生怕江清尘不肯放过她。 江清尘看着她那惶恐不安的样子,面无表情,她可不是当初的她。 她淡淡地说道:“族长,你不必如此。只要你能够说出江有钱的下落,我自然会放你离开。但如果你敢包庇他,那么后果自负。” 族长听着江清尘的话,心中一阵无奈。 看来,这次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烦。她只能寄希望于江有钱真的没有回来过,否则整个凤隐村都将受到牵连。 第221章 重金悬赏 “不交待,就不要回去了,怕是凤隐村也要选个新族长了。”九皇子夜瑞泽的声音冷冷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族长的心头,让她心中一惊。 族长慌乱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夜瑞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难道这个九皇子真的要杀了自己?难道江有钱真的回村了?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这怎么可能? 江清尘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族长,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冷冽。 她不想再拖下去了,这个族长明显在隐瞒着什么。 她需要尽快找到江有钱,了结这一切。 于是,她转身对冬儿吩咐道:“冬,你去凤隐村,把村民们都集中在祠堂门口,我们随后就到。” 冬儿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去。 九皇子夜瑞泽看着江清尘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悄悄地靠近江清尘,低声问道:“妻主,你真要选族长呀?” 江清尘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夜瑞泽,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轻轻一笑,说道:“你看着就好了。” 夜瑞泽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看着江清尘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也就不再多问。 他相信江清尘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族长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更是惊恐不已。 她不知道江清尘到底要做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正在逼近。 她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江有钱真的没有回来,否则整个凤隐村都将受到牵连。 江清尘并不在意族长的反应,她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村民中,一定有爱财之人。她现在有的是钱,只要花上几个钱,就能轻松找到江有钱的下落。 她相信,只要有人看到了钱,就一定会动心。到时候,就算族长不说,也会有人主动找出江有钱的下落。 不一会儿,冬儿就带着一群村民来到了祠堂门口。 村民们看到族长被绑在那里,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们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清尘站在祠堂门口,看着这些村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她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各位乡亲,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村民们纷纷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江清尘。 江清尘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尊敬族长,但是族长现在涉嫌包庇江有钱,这是我们村子不能容忍的事情。江清钱谋杀八贤王府的格格,皇上亲自下令捉拿,要是有人敢包庇,诛九族。” 她扬了扬手里的一块金砖,笑着说道,“只要有人供出江有钱真正的藏身之处,这样的金砖,我奖十块给你。” 她的话音刚落,村民们就炸开了锅。她们议论纷纷, 真是没想到这个江有钱敢谋杀格格,这是反了天啦。 只是议论归议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族长听到这里,急得大喊起来:“江清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竟敢做如此大不敬的事。你知道吗,在村子里,村规比皇上的法规还大。你竟敢把村里的族长关起来,这是要遭天谴的。” 江清尘冷冷地看着族长,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知道,族长这是在用村规来压她。但是,她并不在乎。 她只想快点找到江有钱,不管有什么方法,什么方法快,就用什么方法。 于是,她微微一笑,说道:“族长,你不必担心。我自然会按照村规来办事。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江有钱。只要有人能说出他的下落,我就重重有赏,对朝廷,对我们,对大家都好的事,怎么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事呢。” 要不是记着原主是本村的,她才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江清尘站在祠堂前,目光冷冽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村民。 她本以为重金悬赏会引来人们的争相指证,可出乎意料的是,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出江有钱的下落。 这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和失望。 村民们低着头,窃窃私语,却无人敢正视江清尘的眼睛。 显然,他们都对江有钱的事情心知肚明,但却选择了沉默。这让江清尘感到一阵愤怒和无奈。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略显憔悴的中年妇女,正是江清尘的姨妈江柳香。她怯怯地走到江清尘面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格格,真没想到,才三年时间,你就成了格格。” 江柳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似乎想要拉近与江清尘的关系,“可怜姨妈自从你梦……真是没想到,清尘,姨妈可真想你呀。” 江清尘冷冷地看着她,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她清楚地记得,当初江柳香是如何伙同她的女儿江梦尘陷害自己的。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同刀割一般刻在她的心头。 “姨妈?你若真认我,当初就不会发生那些个事。”江清尘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你站出来,可是知道江有钱的下落?” 江柳香被江清尘的话问得一时语塞。 她拼命地摇着头,退回到了人群中。显然,她并不知道江有钱的下落,只是想趁机巴结这位京城的贵人而已。 江清尘看着江柳香退回去的背影,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这些人都是趋炎附势之辈,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利益,他们就有可能说出江有钱的下落。 于是,她再次高声说道:“各位乡亲,我知道大家都有难处。但是,江有钱的事情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安危。只要有人能说出他的下落,我江清尘重中有赏!” 她的话音刚落,村民们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似乎在权衡利弊。 有些人则依然保持着沉默,不愿卷入这场纷争。 江清尘并不着急,她相信只要给足利益,总会有人站出来指证江有钱的。她静静地等待着,目光坚定而冷冽。 第222章 罪当诛 江清尘的目光如冷箭般射向江员外和他的两个女儿金花、银花。 江员外一家被她这凌厉的眼神看得心惊胆战,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她们站在人群中,畏畏缩缩,生怕被这位权势滔天的格格盯上。 江员外心中懊悔不已。她回想起当初对江富贵的冷漠和忽视,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深知江清尘现在不仅是尊贵的格格,更是九皇子的驸马,地位显赫,她要是追究起以前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金花和银花姐妹俩也是心惊胆战。 她们曾经嘲笑过江清尘的贫穷和落魄,如今却不得不面对她的权势和地位。 她们心中暗自庆幸,江富贵嫁给了她,要不然,江清尘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江员外一家此刻心中充满了悔意和恐惧。 她们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对待江清尘,恐惧她的权势和报复。她们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江清尘处理族长的事情,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悔恨。 可是江清尘并没有打算找她们算账,毕竟江员外的儿子江富贵是自己的下夫郎,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江一凡。 江清尘冷冷地看着江员外,“母上,富贵生了一个儿子,江一凡,他们父子在京城很好,莫念,江隐也找了很好的先生给他上课,将来必定会过得很好,人,不知道什么就走运了,万不可欺人穷,欺人年少。” 江员外没想到江清尘还肯叫她一声母上,听得江富贵过得很好,眼泪哗得就流下来了,“谢谢格格,草民谨记于心。” 江清尘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她站起身,扫了几遍村民,“要不没有说,就一直站在这里,本格格陪着你们站,皇上限得时辰就是后天,到时交不出人来,整个村子就都陪葬,本格格不忍心呀,都是相处过的乡亲们。” 钱打动不了,那就谈感情吧。她就不信这些人都不喜欢钱,无动于衷。 其他人都低着头,仿佛生怕被江清尘的目光扫到,只有银花,她偷偷瞥了眼江清尘,眼神中似乎藏着些许话语,却又不敢轻易开口。 江清尘看在眼里,心中一动,她明白,只要有人愿意开口,那么整个局面就会有所松动。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开口:“江银花,你可有话要说。”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银花闻言,心中一阵慌乱,她不安地捏着衣角,目光在族长和江员外之间游移。她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来大祸。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缓缓摇了摇头,选择了沉默。 江清尘看着她,心中明白她的顾虑。 她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不说的话,就只有死了。” 冬听她这样说,嗖得就拔出了剑抵在江银花的脖子上,“说,不说,立马就死。” 江银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只是个小小的农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双脚打颤,已经站不住。 “大侠、大侠,我、我说……”江银花结结巴巴地说道,她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清尘,不不不、格格,我说我说……” 江清尘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她冲冬摆了摆手,示意她收起剑。 然后淡淡地说道:“早说不就得了。” 江银花听到这话,心中一松,但随即又紧张起来。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命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开始缓缓开口…… 原来,那个江有钱竟然抢在江清尘她们之前抵达了凤隐村。 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村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族长为此紧急召开了一个族会,召集所有村民,商讨对策。 在族会上,族长的脸色十分凝重。 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村民,沉声说道:“各位乡亲,江有钱已经回来了。这是我们村子的大事,必须慎重对待。” 族长的话音刚落,村民们就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他们都不知道江有钱的身份和背景,但是知道他回来可能会带来的麻烦。 江有钱和族长外祖说,他在外面得罪了京都的大官,被人家追杀着呢。族长信了,村民们也信了。 现在族长为了保护他,在族上说道:“江有钱是村子里的一份子,为了村子的安宁和大家的利益,谁要是敢泄露江有钱的行踪,就按照判族的族规处理。” 听到这里,村民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叛族,这可是村子里最严厉的惩罚。一旦被叛族,不仅要被逐出村子族谱,还要被点天灯,那可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族长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我知道,官府的人可能会来查问江有钱的下落。但你们要知道,官府的人只能来一段时间,而你们可是要世世代代生活在村子里。” 这可是赤裸裸地威胁呀。 所以,在这个村子里,族长的话比皇上的话还要管用。 族长的话如同一道铁令,让村民们不得不从。他们心中虽然有所不满和担忧,但也只能选择服从。 毕竟,在村子里生活了一辈子,谁也不愿意落得个叛族的下场。 就这样,江有钱的行踪被严密封锁起来。 村民们虽然不敢公开谈论,但私下里却都在猜测和议论。 现在江银花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江员外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惊恐万分。他颤抖着声音对族长说道:“族长,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毕竟我们的脖子没有人家的剑硬呀。” 她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族长会因为江银花的背叛而迁怒于她们一家。 族长在村子里有着极高的地位和权威,一旦触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族长狠狠地瞪着江员外和江银花母女俩,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她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仿佛要将两人撕碎一般。 江清尘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不已。 她淡淡地对着江员外开口道:“母上,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现在是八贤王的格格,难道还保护不了你吗?” 江员外听到江清尘的话,心中一惊。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失态。 她慌忙解释道:“清尘,哦,格格,九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九皇子打断了。 第223章 大搜捕 “族长包庇青犯,罪当诛。”九皇子冷冷地看了族长一眼,然后对白雪使了一个眼色。 白雪心领神会,手起剑落,族长的人头瞬间落地,鲜血四溅。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村民们看着族长的尸体,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畏惧的表情。这位平时高高在上的族长,如今已经命丧黄泉。 江银花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说出了所有的事情,现在终于不用担心被点天灯了。 她感激地看了江清尘一眼,心中充满了庆幸和感激。 而江清尘则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族长死了,可是江有钱还是没有找到。 江清尘的目光没有停留在族长那无头的尸身上,而是冷静地转向了眼前的村民们。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族长已死,你们没有了顾忌,应该可以说出江有钱的藏身之所了吧。银花,你来说。” 江银花没想到江清尘会点到她的名字,她惊慌失措地连连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格格,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只是听说那江有钱回村了,至于他具体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呀。对,你问一下族长……”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族长已经人头落地,尸体还躺在血泊之中,吓得她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她心中慌乱不已,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清尘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明白,想要从村民口中得到江有钱的确切藏身之处并不容易。 江有钱的父母早就死了,唯一可能知道他行踪的外祖族长也已经被九皇子所杀。 难道真的没有人知道江有钱的藏身之处了吗?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将目光投向了村民们。之前村民们害怕族长的报复,但也同样害怕格格和九皇子的权势。 只要她给予足够的压力和诱惑,总会有人愿意说出江有钱的藏身之处的。 江清尘的目光在村民们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江柳香的身上。 她想起江有钱对江梦尘的痴迷,心中不禁一动。江有钱既然回来了,怎么可能不去看望他的心上人江梦尘的母亲呢? 于是,她冷冷地开口问道:“姨母,你来说说看,江有钱到底在哪里?” 江柳香被江清尘点到名字,心中一惊。 她原本以为江清尘会先问其他人,没想到第一个就问到了她。她心中慌乱不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清尘看着江柳香那慌乱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她冷冷地说道:“姨母,我知道你心中有顾虑,但你要知道,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如果你不说出江有钱的藏身之处,那皇上怪罪下来,你可别怪侄女不念旧情。” 江柳香听到这里,心中更加惊慌。 她知道自己掌握在江清尘的手中,如果不说出江有钱的藏身之处,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格格,我真的不知道江有钱的确切藏身之处。但是,他确实回来过,还来过我家。他问我梦尘的情况,我……我告诉了他一些。” 江清尘听到这里,心中一喜。她追问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之后去了哪里?” 江柳香努力地回忆着那天的情况,说道:“就是前天,他晚上来的,来了之后聊了些梦尘的事情就走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呀。” 江清尘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知道,只要顺着江有钱的行动过的线索去追查,就一定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于是,她转身对冬说道:“你现在就去江柳香家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冬却没有动,她已经去过江柳香的家了,没有发现江有钱的行踪,他肯定是藏起来了,“格格,我昨晚就去看过了,没有一点他的踪迹,应该是藏起来了,我们跟得紧,他也没有机会出村子。” 村子这么大,能藏到哪里去了,现在族长也死了,没有人敢威胁村民们,在金条的诱惑下,都没有人站出来。 可见这些人是真的不知道江有钱的藏身之处。 村民们的家里都简陋,肯定是不可能藏人的,那这个江有钱还真能从凤隐村飞出去,像她骑着旺财那样? 江清尘抬头看了看天空,不可能的,这世上怕是只有她有这奇遇,别人不可能,要是人人都有这样的奇遇,这世界怕是会乱套呢? 此刻,九皇子已经将衙门的官兵全部调集到了凤隐村。 官兵们严阵以待,将村民们团团围住,气氛紧张而肃杀。 白雪站在官兵前列,高声说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可能知道江有钱的下落。我希望你们能尽早说出来,不要等到事情无法挽回。你们都看到了,跟朝廷对着干,只有死路一条。” 江清尘也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冷冽而坚定。 她吩咐官兵们挨家挨户进行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心中坚信,江有钱一定还藏在凤隐村中,他不可能凭空消失。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所有搜查的人都回来了,却都没有找到江有钱的踪迹。 江清尘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难道江有钱真的不在凤隐村了吗?这怎么可能呢? 她回想起江柳香的话,心中一动。江有钱既然来过江柳香家,那就说明他确实在凤隐村出现过。 但是,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呢?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藏身之处,或者有什么人帮助他躲藏起来了? 江清尘决定再次询问江柳香,看看她是否还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她走到江柳香面前,冷冷地说道:“姨母,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江有钱真的不在这里吗?” 江柳香被江清尘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格格,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没有说谎。” 第224章 祠堂被炸 江清尘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领头的官差,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使人不敢与之对视。 她冷冷地问道:“都搜过了吗?是否还有遗漏的地方?”声音里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领头的是个小个子女人,虽然身材娇小,但神情间却显得精明能干。 她立刻回答道:“回格格,小人已经仔仔细细地搜过了,每家每户都翻了个底朝天,连茅坑都没有放过。” 江清尘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江有钱分明就在这个村子里,竟然不见人影,难道他真的能隐身不成? 或者他会不会藏在山里? 可是根据村民的口供,她们亲眼看到江有钱进了村,而且进村没多久,冬就来了。族长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安排他藏身之处。 江清尘环顾四周,村民们都集中在祠堂这里,不可能有人去通风报信或是做其他的动作。 然而,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祠堂。 每家都搜了,唯独祠堂没有搜过。 她心中一动,立刻下令道:“把祠堂包围起来。” 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官差们迅速行动,将祠堂团团围住。 江清尘冷冷地盯着祠堂大门,仿佛能透过那扇木门看到里面的情况。 她心中暗道:看你这回还能往哪里飞。真是没想到,抓一个歌姬竟然会动用这么多官差,这其中必有蹊跷。 祠堂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阵寒风吹来,带着一种莫名的肃杀之气。江清尘紧紧盯着门口,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那人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江有钱。 江有钱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悠然自得地看着江清尘,仿佛在说:你终于来了。 江清尘心中猛地一凛,她真的没想到,这江有钱竟然会自己从祠堂藏身处走出来。或许他早已心知肚明,无论他藏得多么隐秘,都不可能在这重重包围中逃脱。 与其被动地被搜出来,不如自己主动现身,早早地结束这一切的纷扰。 白雪和冬,这两位江清尘夜瑞泽的得力助手,一见江有钱的身影出现,便立刻施展出轻功,身轻如燕地飘至他跟前。 两人的手掌同时伸出,准备捉拿这狡猾的江有钱。 然而,江有钱却似乎早有准备,他抢先一步,拉动了身上的引线。众人这才惊觉,他身上竟然挂着一个炸药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雪和冬吓了一大跳,她们立即飞身撤离,生怕那炸药管在瞬间爆炸。 九皇子夜瑞泽的反应也是极快,他一把抱起江清尘,身形如风般飞跃出去,身前跃了足足有十米之远。 在空中的那一刹那,他还不忘大喊一声:“快跑,乡亲们快跑!”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瞬间传遍了整个祠堂前的空地。 村民们听到九皇子的呼喊,顿时惊慌失措,纷纷四散奔逃。她们恐慌地奔跑着,生怕那炸药管的爆炸波及到自己。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乱作一团,尘土飞扬,人声鼎沸。 江清尘在夜瑞泽的怀中,虽然身处险境,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紧紧地盯着江有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这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不惜使用炸药来脱身?他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而江有钱则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似乎并不担心炸药管的爆炸,反而像是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他望着江清尘和夜瑞泽,仿佛在说:你们以为抓到了我,但其实,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随着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整个祠堂瞬间化为一片平地,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那曾经庄严肃穆的建筑,在炸药的威力下,化为了一片废墟。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让人不禁感到一阵窒息。 村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她们纷纷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祈祷着平安。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愤怒,这个江有钱,竟然敢炸毁村里的祠堂,简直是无法无天! “真是造孽啊!江有钱这个天杀的,怎么敢做出这种事!”一位老者颤抖着声音说道,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显然是被这场景深深触动。 “他这是自绝于乡亲们啊,以后,我们怎么下去见祖宗呀?”一位中年女子愤怒地吼道,她的脸上写满了对江有钱的恨意。 “这下好了,祠堂没了,我们的根也没了。”一位妇女抱着孩子,泣不成声。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村民们议论纷纷,她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江有钱的愤怒和诅咒。 这个曾经让她们敬畏和羡慕的人,如今却成了她们心中的恶魔。 江清尘和夜瑞泽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废墟,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她们没想到江有钱竟然会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这不仅是对皇家的挑衅,更是对整个村子的挑衅。 “他这是在自寻死路,倒是便宜了他。”江清尘冷冷地说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环顾四周,只见村民们仍然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愤怒。 她深吸了一口气,高声说道:“乡亲们,不要怕,我江清尘在此承诺,我负责给村子重修祠堂。” 她的话音刚落,夜瑞泽也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随即温和地对村民们说道:“大家好,我是江清尘的夫郎,也是凤隐村的一份子。请大家放心,重修祠堂的费用,我们八贤王府会全力承担。” 村民们听到这两人的承诺,才从惊恐中清醒过来。 他们知道,有皇子和格格主持大局,地下的祖宗们不会怪罪他们的。顿时,人群中响起了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江清尘微笑着看着大家,继续说道:“趁此机会,大家都在,我们不妨选个新族长。新祠堂、新族长,以后我们凤隐村会比以前更好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希望和决心,让村民们感受到了新的希望。 村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是重建家园、恢复信心的关键一步。 在江清尘和夜瑞泽的带领下,她们相信,凤隐村一定能够迎来更加美好的未来。 那到底选谁做族长呢? 第225章 族长助理 人们在下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出声。 在这皇子和格格面前,每个人的言语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来大祸。 整个场面显得有些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江清尘看着眼前这群沉默的村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她提出的这个选举族长的方法,在她看来既公平又合理,为何却无人响应呢?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试图从村民们的表情中找出答案。 “怎么,我这个方法不好吗?”江清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在这寂静的场合中显得格外清晰。 村民们纷纷摇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不不不,格格的方法很好。” 他们嘴上说着好,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既然很好,那为什么没有人吱声呢?”江清尘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方法却得不到村民们的支持。 这时,江员外站了出来。 作为江富贵的母上,她是村上的员外,她在村子里有着一定的威望。她看着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格格,老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清尘点了点头,“母上,请说。” 江员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格格,我们觉得选谁做族长都不合适。大家的意见是,就选格格做族长。这样一来,谁还敢不听从格格的命令呢?我们村子肯定会治理得更好。” 这番话一出,整个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京城来的四个人都惊呆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村民们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尤其是白雪和冬,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选我?”江清尘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怎么也没想到,村民们会选她做族长。 在她的计划中,她只是想帮助村子重建祠堂,然后就返回京城。 做族长?这简直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选格格?”京城来的其他三人也面面相觑,她们都觉得这个提议太过离谱。 江清尘是京城来的格格,怎么可能在这里做族长呢? 白雪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她看着江清尘,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选格格做族长?这怎么可能!格格是要回京的,怎么能在这里做族长呀!” 一旁的冬也点头赞同白雪的话。她觉得选江清尘做族长,实在是太不现实了。江清尘是京城来的贵人,怎么可能长期留在这里呢? 然而,村民们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她们看着江清尘,眼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在他们看来,江清尘是京城来的格格,有着不一般的见识和能力。 如果她愿意做族长,那么村子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 面对村民们的期待和信任,江清尘感到有些无奈。 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负村民们的期望。但是,她也要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她真的能在这里做族长吗? 她真的能带领村子走向更好的未来吗? 这些问题在江清尘的脑海中盘旋着,让她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自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提议。 毕竟,这不仅仅关乎她自己的命运,更关乎整个村子的未来。 没等她表态呢,九皇子夜瑞泽便率先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悦,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不容置疑,“不行,清尘是格格,怎么可能在这里做族长呢?她的身份尊贵,不能被这样的琐事所牵绊。” 江清尘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知道,夜瑞泽是在为她着想,不想让她被这些琐事所累,当然他可能更不想和她分开。 她微微一笑,轻声道:“瑞泽,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也不能辜负了乡亲们的期望。” 说着,她转向村民们,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乡亲们,你们的提议,我也考虑了。确实,我作为格格,身份特殊,不能长期留在这里。但是,我并非不能做这个族长。”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可以做个名誉上的族长,不干涉族里的日常事务。同时,我会找个助手,等我离开村子后,族里所有的事都由这位族长助理来处理。她的话,就如同我的话,大家要全力支持她的工作。” 这番话一出,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 她们觉得这个方法既解决了选族长的难题,又保证了格格的身份不被牵绊。 而江清尘的提议,也让她们看到了她对村子的真心和诚意。 夜瑞泽看着江清尘,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江清尘是个聪明且有担当的女子,她的决定总是那么明智和果断。 他相信,有了她的支持和帮助,村子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 于是,在江清尘的提议下,村民们纷纷开始热烈地商议起选族长助理的事宜。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讨论,大家一致推选江员外担任这个重要的职位。 江员外作为村里的员外,德高望重,经验丰富,自然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 江员外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深知这个职位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她感激地望着江清尘,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江清尘见状,微笑着示意冬把三千两银票递给江员外。 她温和地对江员外说道:“母上,这些银子是用来建祠堂的。凤隐村需要一个崭新的祠堂来供奉祖宗,这次我们就好好地把它建起来。同时,也请您帮我建一个五进五出的房子,大门上写上江府二字。建好后,我会带富贵回来看您的。” 江员外接过银票,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这是江清尘对村子的深情厚意,也是对她个人的信任和重托。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完成这个任务。 江清尘看着江员外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也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她相信,在江员外的带领下,祠堂和江府一定会建得漂漂亮亮的。而她也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带着富贵回到这里,看到这一切的美好变化。 所有的人都很开心,只有九皇子不高兴,“江富贵,江富贵,这么喜欢他,这次怎么不把他带回村子。” 第226章 九皇子有孕 这家伙又吃醋了,江清尘心中暗笑。 自从婚后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经常回江府,但很少在那里留宿,通常都是和夜瑞泽一同回到八贤王府居住。 皇上赐给她们一座宅子,可女王却总说一个人住那么大的王府太寂寞,坚持让小夫妻俩住在王府。 两人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现在夜瑞泽一听到她提起江富贵,便醋意大发。 夜瑞泽是个极其俊朗的男子,她深深地爱着他。 然而,她心中也藏着些许小九九,江府的那两个人,特别是李云飞,也是她心中的挚爱。 她没有留在王府,也是因为李云飞有孕在身,很多事不方便,再者与九皇子新婚,多陪陪新人也是应该的。 而江富贵虽然对她没有太多的男女情感,但他陪着自己度过了那些艰难的日子,她也不想辜负他。 夜瑞泽这么能吃醋,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清尘心中盘算着,得想个办法治治他这毛病。 于是,她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她一把拉下帘子,轻声对夜瑞泽说道:“夜郎,我们造人吧。” 夜瑞泽一听,顿时愣住了。 他没想到江清尘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然而,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于是,他害羞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好啊,我们这就开始吧。” 江清尘轻轻将夜瑞泽紧紧地拥入怀中,两人开始了不可描述的缠绵。 这只是江清尘的第一步计划,她想让夜瑞泽先怀孕。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办法再束缚她的行动了。 而且,她也想借此机会,让夜瑞泽分散点精力在孩子身上,也就不再那么轻易地吃醋。 一个月后,夜瑞泽有身孕的喜讯就如春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王府。 这一消息不仅让江清尘欣喜万分,更是让女王激动不已。 女王亲自来到夜瑞泽的寝宫,满面红光地说道:“瑞泽,我们王府终于有后了,你真是个大功臣啊!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母上说,母上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夜瑞泽听后,心中也是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他深知,这一切都离不开江清尘的巧妙安排和深情厚意。他温柔地看着江清尘,眼中满是爱意。 江清尘也是喜形于色,她直接从袖中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金砖,递给夜瑞泽说道:“瑞泽,母王刚才都说了,你是我们王府的大功臣,这块金砖就当作是奖励你的吧。” 这一下,在场的众人都看呆了。 格格出手如此阔绰,真是让人惊叹不已。金砖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也在为夜瑞泽的喜事增添光彩。 然而,这还没完呢。 江清尘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递给夜瑞泽说道:“这是前门大街最大铺面的地契,你收好了。没事的时候就去铺子里瞧一瞧,看看做什么生意好。以后这间铺子的收益,就当作是你的私房钱吧。” 夜瑞泽接过地契,心中更是激动不已。他明白,这不仅是一张地契,更是江清尘对他深深的爱意和信任。 他紧紧握住江清尘的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自然是不缺钱的,可是江清尘送给他的,意义不一样。 在场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格格对九皇子的宠爱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只是有了身孕,就得到了如此丰厚的奖励,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江清尘看着夜瑞泽那满足而幸福的笑容,心中也如同被阳光普照,温暖而喜悦。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甜蜜之中。 正当此时,府里的家仆匆匆来报,说是江家主江柳翠到访。 江清尘闻言,忙起身迎了出去,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母上,您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派马车去接您呀。” 江柳翠一身华服,气质雍容,与当初的农妇截然不同,她微笑着走进门来,“咱们江府也是有马车的,不必麻烦。听说九殿下有了身孕,我特意来看看,还炖了一碗保胎汤呢。这可是咱们江府第一位嫡孙女,我怎能不上心呢?” 说着,江柳翠便将手中端着的汤碗递给了江清尘。 江清尘接过汤碗,心中暖意融融,“谢谢母上,您真是有心了。” 然而,就在这时,八贤王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江家主,这瑞泽的孩子可是王府的孩子,和江府关系不大呀。”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冷淡,显然对江柳翠的突然到访并不欢迎,“王府里不缺补品,也不缺人,不需要你从外面带进王府。” 江柳翠闻言,也不恼不怒,她微笑着向八贤王施了一礼,“女王千岁,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江清尘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她的孩子自然也是我们江府的后代。我作为祖母上,来看看瑞泽,也是人之常情吧。” 八贤王被江柳翠的话堵得一时语塞,她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无法反驳。 毕竟,江清尘确实是江柳翠的女儿,她的孩子与江府有着不可割舍的血缘关系,可是江清尘是皇上亲封的慧敏格格,是自己的义女。 她的孩子自然是王妃的后代。 江清尘见状,忙打圆场道:“母王,母上,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瑞泽有了身孕,我们都应该高兴才是。母上炖的汤,瑞泽一定会好好喝的。” 说着,她将汤碗递给了夜瑞泽。夜瑞泽接过汤碗,微笑着向江柳翠道谢,“谢谢母上,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身体的。” 江柳翠见状,心中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江清尘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辜负自己对她的期望。而夜瑞泽虽然身份尊贵,但也没有架子,对自己也十分尊重。 这时,女王也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手中同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她走到夜瑞泽面前,满面笑容地说道:“瑞泽,来来来,喝母王的这碗汤。这可是咱们王府用了最好的药材制成的,效果比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好多了。” 夜瑞泽还没来得及反应,女王便动作麻利地将他手中的那碗汤轻轻抢了下来,随手放在了一旁。 女王的态度虽然亲切,但动作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夜瑞泽看着女王那关切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却是左右为难。 这两碗汤,一碗是江清尘亲母上的,一碗是江清尘义母上的,到底喝谁的好呀? 第227章 姓江还是姓夜 江柳翠见自己辛辛苦苦熬制的汤被女王如此轻描淡写地放在一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倔强的神情。她再次端起那碗汤,走到夜瑞泽的身旁。 轻声说道:“殿下,还是喝我这碗吧。我可是亲自熬制,费了好几个时辰的心血才得这一碗,要趁热喝才好呢,你肚子的孩子可是咱们江府的。” 八贤王见状,也不甘示弱。 她眉头一挑,冷冷地说道:“瑞儿,喝我的。我这碗汤可是用了王府最珍贵的药材,对你的身体和孩子都有极大的益处。孩子是咱们王府的。” 说着,她也将手中的汤碗递到了夜瑞泽的面前。 夜瑞泽看着眼前的两碗汤,再看看两位母上那各执一词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十分为难。 他既不想辜负江柳翠的辛苦熬制,又不想错过八贤王那碗珍贵的药材汤。 可是,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同时喝两碗汤,喝多反而会对身体不利。 江清尘她微微一笑,对夜瑞泽说道:“两位母上都是好意,不过瑞泽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这两碗汤虽然都是好东西,但也不一定都适合他现在喝。” 江柳翠和八贤王闻言,都愣了一下。 她们都没想到,江清尘会如此直接地指出这个问题。不过,她们也都知道,江清尘是大夫,对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比她们懂得多。 于是,她们都收起了刚才的不满和争执,静静地等待着江清尘的下文。 江清尘看着两位母上那认真的神情,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她知道,她们都是真心关心夜瑞泽和孩子的。 于是,她继续说道:“其实,瑞泽现在最需要的是均衡的营养和充足的休息。这两碗汤虽然都是好东西,但也不一定非要现在喝。一碗现在喝,一碗晚上喝,先喝谁的都一样。” 说着,江清尘又看向了夜瑞泽,“瑞泽,你觉得呢?我们是现在喝这两碗汤,还是留到以后再喝?” 夜瑞泽闻言,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他微笑着对两位母上说道:“两位母上,我觉得清尘说得有道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需要均衡的营养和充足的休息。 这两碗汤都是好意,但我实在喝不下两碗汤。一碗现在喝,一碗晚上喝,你们把汤确定放好,我不看着,然后我说喝左边的或是右边的,不管先喝谁的,你们都了是我的家人。我和清尘对你们的爱都是一样的。” 江柳翠和八贤王听了夜瑞泽的话,都点了点头。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还没有完呢? 喝汤的问题解决了,那孩子的归属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江柳翠心中仍是极为不舒服,这可是清尘的孩子呀,住在王府已经让她很不开心了,现在如果孩子还跟着女王姓,那江家谁来继承? 她点了点头,“都听殿下的,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不过你肚子里是江家的孩子,咱们还搬回江府住着吧。” 没等她继续往下说,八贤女王不乐意了,“江家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尘可是皇上亲封的慧敏格格。 为什么会封她为格格呢,还不是因为她是我们王府唯一的继承人?皇上厚爱她,你这要把人接走,是几个意思呀,我不答应,瑞泽生下的孩子必须姓夜,是我们王府的后代,谁也带不走。” 江柳翠虽然心中极不舒服,但也知道此时不是争执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女王,您误会了。我并非要带走清尘和孩子,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多回江府住住,毕竟清尘也是我的女儿,江府也是她的家。” 八贤女王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江家主,清尘虽然是你的女儿,但她现在已经是王府的人了。 她住在王府,是为了更好地照顾瑞泽和孩子。至于孩子姓什么,那是我们王府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江柳翠听出了八贤女王话中的敌意,但她并没有退缩。 她抬起头,直视着八贤女王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女王,我知道您疼爱清尘和瑞泽,但我也是他们的亲人。 江府和王府都是她们的家,她们应该有权选择在哪里住。至于孩子的姓氏,自然应该是跟着孩子的母上江清尘姓,哪里有跟着父亲姓的道理。” 八贤女王被江柳翠的话堵得一时语塞。 她虽然强势,但也知道江柳翠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而且,她也明白江柳翠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毕竟,江府现在也是京城的望族,对于家族传承的看重不亚于王府。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夜瑞泽开口了:“两位母上,你们都是为了我和孩子好,我明白。 但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我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等孩子出生后再慢慢商量。至于住在哪里。 我觉得,在江府有江郎和李郎陪着母上,而王府只有皇姨一人,我们搬走了,她一个人多寂寞呀。” 听了夜瑞泽的话,江柳翠和八贤女王都沉默了下来。她们知道夜瑞泽说得有道理,也明白此时争执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然而,江柳翠心中的不甘并未因此消散。 她看着江清尘重新走进屋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期待,忙紧紧握住江清尘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清尘,你说,你和殿下的孩子姓江还是姓夜?” 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江清尘,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决定性的答案。 八贤王也紧紧地盯着江清尘,她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虽然她贵为女王,但在江清尘孩子姓什么的这个问题上,她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她清楚,江清尘是一个有着自己主见的女子,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如果江清尘真地决定孩子姓江,她还真不好强硬地逼着江清尘让她的孩子姓夜。 江清尘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和压力,但她并没有因此感到慌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看着江柳翠和八贤王,缓缓开口:“两位母上,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 孩子既然是王府的血脉,自然应该姓夜。但我也明白母上的担忧和期望,江家也是孩子的血脉之源,我们不能忽视这一点,姓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孩子可以姓夜,也可以姓江。” 这不是屁话吗?说了跟没说一样,八贤王不悦地看向江清尘,“清尘,说真的,不是让你在这里表演口才,孩子到底是姓夜还是姓江。” 第228章 会是双生子吗? 江清尘看着两位母上那严肃的神情,知道自己不能再打哈哈了。 她深吸一口气,一脸认真地说道:“两位母上,我知道你们都很在意孩子的姓氏。其实,我也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孩子既然是王府的血脉,自然应该姓夜。但同时,他也是江家的血脉,我们不能忽视这一点,也可以姓江。” 江柳翠见江清尘终于认真起来,心中的不满也稍微减轻了一些。她看着江清尘,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那你打算怎么办?” 江清尘微微一笑,说道:“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可以让孩子既姓夜,也体现江家的血脉。比如,我们可以给孩子取名夜江,或是江夜,这样既保留了王府的姓氏,又体现了江家的血脉。” 九皇子听了江清尘的话,眼睛一亮,连忙附和道:“妻主这个主意不错,我觉得很好。” 八贤王听了这个提议,心中的不满也消散了大半。她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考虑。” 然而,江柳翠却对这个提议有些不满。她皱了皱眉,说道:“清尘,你是我江柳翠的血脉,你的孩子自然也是我江家的后代,我看你这个方法倒是可以借鉴,江夜这个名字就挺好的,简单好记,还保留了王府的姓氏。” 江清尘看着自己母上那不满的神情,脸上不禁有些为难,内心却有点窃喜。 她知道两位母上都是为了孩子好,但她们的意见却不尽相同。 她想了想,说道:“母上,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觉得,孩子的名字不仅仅是一个代号,它还承载着家族的传承和期望。所以,我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既能体现王府血脉,又能体现江家血脉的名字。” “清尘,别卖关子,你就说叫姓什么呀。”八贤王有点不高兴了,当时说要认江清尘做义女,她可是自己愿意的,没有人强迫她。 现在瑞泽怀孕了,自然是跟着王府姓夜,哪里还有姓江的道理,那些庶女庶子姓什么她倒不在意的。 这可是江清尘的第一个嫡女,孩子的父亲还是自己的亲侄子,不姓夜,可过意不去呀。 江清尘当然也是清楚这一点的,自己的母上已经有了江一帆亲孙子,侧夫郎李云飞也马上要生产了。 可是王府现在还没有一个孙辈,夜瑞泽本来就是皇家的人,他生的孩子跟着王府姓夜也是应该的,就算皇上来了,也会支持女王的。 可是江柳翠不甘心自己的孙辈姓了外姓,也是合情合理的,江清尘搂着江柳翠,“母上,瑞泽的孩子都姓夜,其他夫郎生的孩子都是江,这样可以吗?” 女王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在江清尘身上的心思没有白费,她讲得这个话,自己很中听,除了夜瑞泽,她还有二位夫郎,生得孩子都可以江。 想到这里,女王笑着说道,“清尘的话很有道理,江家主,我们就按格格说得办吧,你家里还有两位女婿呢,他们生得孩子都姓江,我不跟你抢,我只要瑞泽的孩子姓夜就行。” 这是什么话呀,江柳翠心有不满,其他夫郎生得都是庶女,只有正夫郎九皇子生得孩子才是嫡女。 现在好了,嫡女都是王府的,庶女都是江府的,这怎么行呢。想到这时,江柳翠不满地说道,“不行,现在清尘都住在王府,难得回江府一次,还不留宿,那二位夫郎怎么能有孕,再说了,他们生得都是庶女庶子,以后江府谁为继承呀?” 八贤王一听,笑了:“笑了,这好办,不就是妾夫郎吗?我再赏清尘几个俊男,让清尘努努力,多给江府生几个孩子,清尘,现在瑞泽身子重,不适宜同房,你这段时间就搬去江府住,多娶几个妾夫郎,多给江家主生几个孙女,白天多来王府陪陪瑞泽就行了。” 江清尘见女王这样说,心里乐开了花,这不正是自己心里所想的吗,忙说道,“谢谢母上,孩儿听您的话,今日就随我母上回江府住,那瑞泽就辛苦您照顾着。” 想想李云飞那白嫩的身子,江清尘有点归心似箭,九皇子太能吃醋啦,娶了他几个月,也没能陪陪李云飞,他也怀着孕,心里肯定是不舒服,回去后肯定得安慰一下他。 还有江富贵,那样温柔体贴,今晚就睡他那里了,让他再生个孩子,身边有两个孩子傍身,也就没有什么多心思也争风吃醋啦。 她这里正美着呢,抬眼看见九皇子满眼的怒意,“夜郎,母王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你好,有了身孕的确不适宜同房,那我就陪母上回江府了。” 八贤王的话都说出口了,九皇子夜瑞泽也不好再说什么,江府也是江清尘的家呀,那时不仅有她的亲生母上及父亲,还有她的长子和两房妾夫郎。 他要是当着两位母上的面不准江清尘回江府住,那他这位正夫郎善妒的丑名就会传出去,到时母皇都得怪得不识大体,有失皇家的颜面。 除了他不高兴,江柳翠也不高兴,说到底,以后江府要将给庶女继承,这说出去也太丢脸了,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女儿的正夫郎生的孩子居然都不能姓江,这也太欺负人了。 她真是一脸地不高兴,当初江清尘为什么要做女王的义女呀,现在好了,连嫡女姓什么都没有权利决定。 这过得都是啥日子呀,可是她不敢太强硬,不说九皇子是正皇夫的嫡皇子,女王也是皇上的至亲呀。 她哪一个也得罪不起,看江清尘这样开心,怕是女儿也不敢得罪这两位权贵吧,算了,孩子都不姓江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献殷勤。 她起身就要告辞,江清尘拉住她的手,“母上,再待一分钟,再说一句话,母王,如果瑞泽生的是双胞胎,那一个姓江,另一个姓夜,先出来的姓夜,后出来的姓江,这样可好。” 八贤王看了看九皇子的肚子,这才一个多月就能看出是双生子吗,管她呢,有一个姓夜就行,自己也不能太贪啦,必竟江柳翠是江清尘的亲母上,“那自然是极好的,那就皆大欢喜啦。” 第229章 多生几个孩子 夜幕降临,江府的饭桌上灯火通明。 江清尘和江柳翠走进饭厅,她的到来让在座的江富贵和李云飞都颇感意外。 毕竟,如今九皇子夜瑞泽有了身孕,身为妻主的江清尘理应陪伴在他身边,悉心照料。 然而,此刻她却出现在江府的饭桌上,这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江富贵坐在饭桌的一侧,怀里抱着他和江清尘的长子江一凡。 小家伙长得白白嫩嫩,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可爱。 江清尘一坐下,便伸出手去逗弄自己的儿子。 她温柔地笑着,轻声说道:“一凡,来,让母上抱抱你。” 然而,江一凡却似乎有些害羞,他少有机会见到江清尘,此刻面对母上的亲近,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微微别过脸去,不敢正视江清尘的眼睛,更别提让她抱了。 江富贵见状,忙安慰儿子道:“一凡,这是你母上大人,快让母上抱抱你。” 江清尘看着儿子那羞涩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她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忙于王府的事务,忙于和夜瑞泽的婚事,确实忽略了儿子。 她轻叹一声,对江富贵说道:“不要强迫他,让他自己慢慢适应吧。你先喂他吃饭吧,今晚让他跟奶妈睡,我会在你院里歇脚。” 江富贵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 江清尘已经很久没有到他房里过夜了,如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十分高兴。他忙点头答应道:“好的,妻主。” 坐在另一侧的李云飞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有些失落。 他知道江清尘的心思都在九皇子夜瑞泽身上,如今难得回来一趟,却又把心思放在了儿子身上。 他虽然理解江清尘的难处,但心中仍不免有些酸楚。 江清尘注意到李云飞的情绪变化,忙夹起一块鱼肉放在他碗里,轻声说道:“李郎,你现在有身孕,要多吃鱼,孩子才会聪明。” 李云飞闻言,心中的失落稍微减轻了一些。 他感激地看着江清尘,轻声道:“多谢妻主关心。”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起来。 江清尘一边陪着江富贵和李云飞用饭,一边询问着府中的近况。 江富贵和李云飞也争相向她汇报着府中的大小事宜,不时还夹杂着一些趣事和笑话,让江清尘忍不住笑出声来。 用过晚饭后,江清尘便跟着江富贵来到了他的院里。 她看着儿子在奶妈的照料下渐渐入睡,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颊,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多抽时间陪伴他,弥补这些日子对他的亏欠。 只是这种发誓估计也没有多大用,江府和王府都得她照看着,还有三个夫郎,将来也会有更多的孩子出生,哪里有更多的时间来照看陪伴孩子呢。 以前小说里,电视剧中不都这样吗? 家中的顶梁柱是很少照看孩子的,都是由生她们的人照看着,以前是女人,现在好不容易翻身到女权社会。 就让那些个臭男人们照看着孩子吧,自己只管享乐就行,对。 想到这里,她一把搂过江富贵,与他造起人来。 反正生再多,她江清尘也养得起,只有让这些男人都养几个孩子,就没有时间争风吃醋啦。 她就可以爽歪歪在这里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等她从睡梦醒来时,江富贵已经带着江一凡在院里赏花,见江清尘出来了,忙抱着江一凡过来,“一凡,母上想来了,给母上请安啦。” 江一凡才几个月大,根本就不会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江清尘,已经没有昨天那么怕她了。 江清尘伸出手来,双手拍着说,“一凡,母上来抱抱,乖啦。” 江一凡念旧是别过头去,不看着江清尘,唉,这小孩子还是得慢慢来,谁陪他多,他就和谁的感情好。 “江郎,好好养着身子,给本格格多生几个孩子。”江清尘并没有因为江一凡生气,反而让江富贵多生养了。 这可把江富贵美坏了,还以为自己在江清尘的心中分量还是很重的,江清尘这言外之意就是以后还会常来他这里就寝,自己也不会一辈子独守空房啦。 他羞涩地低垂着头,轻声回答道:“是,奴家一切都听少家主的安排。”言语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敬畏与感激。 他明白,在这个家中,江清尘不仅是他们的少家主,更是他们的依靠。多生几个孩子,为家族延续香火,是每个家奴郎应尽的责任。 而他更希望,在这些孩子中,能有一个出类拔萃,将来能有个好前程,他自己的生活也会因此变得更好。 江清尘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 她轻轻拍了拍江富贵的肩膀,说道:“一凡的婚事,我已经有了安排。他将来要嫁给尚无忧,她母父那夫妻俩人好,家境虽然不算富裕,但胜在和睦。我会为他准备丰厚的嫁妆,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江富贵听了这话,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了大半。 江清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既然说了会照顾一凡,就一定会做到的。而且,尚余香夫妻俩的为人,他也是知道的,都是善良朴实的人。 一凡嫁过去,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江清尘又向他讲述了凤隐村的事情,听得江富贵心中更是感激不已。他没想到,江清尘不仅能力强,而且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他庆幸自己遇到了这样的家主,他的生活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美好。 江清尘不仅没有计较江员外过去种种,还让他做了族长助理,管理族中事务。江富贵不懂助理是什么?但是他没有再多问。反正是好事,不是坏事就行。 下人已经安排了早点,江富贵开心地对江清尘道,“少家主,早餐好了,这是我清早特意为你准备的,有你最爱吃的八宝糕。” 江清尘轻轻抚了一下他的手,“这种事,以后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只管把孩子教育好,有空多陪陪公公婆婆就行,现在不比从前,我们江府,不需要主子做家务事。” “嗯,奴家听少家主的。”江富贵开心地点了点头,“用膳吧。” “不了,我去看看李郎君。”江清尘说道,头也不回地出了江富贵的院子。 第230章 三个美男 雨露均沾,是江清尘以后要一直秉持的原则。 在她的心中,每个夫郎都是独一无二的,都值得被宠爱和呵护。 每当想到自己能够拥有这么多优秀的夫郎,她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今日,阳光正好,江清尘的心情也格外舒畅。她打算到李云飞的院子里去串串门,看看他近况如何。 想到即将见到那位温文尔雅的夫郎,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步履也变得轻快起来。 阿忠早就注意到了江清尘的到来,他心中一阵欢喜,忙不迭地小跑进里屋,向李云飞报告:“李郎君,少家主来咱们院子啦!” 李云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自从江清尘娶了九皇子后,他们之间的接触确实少了许多。 他心中虽然理解,但难免还是会感到有些失落。 如今听到江清尘要来自己的院子,他顿时觉得心情大好,仿佛连日来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他拖着笨重的身子,艰难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催促道:“阿忠,快点,帮我梳头。” 他满心期待着与江清尘的重逢,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两人之前相处的甜蜜时光。 阿忠手脚麻利地开始为李云飞梳头,然而由于心中激动,他的手不禁有些颤抖。 冷不丁地,李云飞的头皮被扯了一下,疼得他直咧嘴。 他忍不住责怪道:“阿忠,你怎么回事,今天这么笨手笨脚的呢。” 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给阿忠一脚时,却惊讶地发现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江清尘。她手里拿着梳子,正微笑着看着他。 李云飞顿时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羞涩,“妻主,刚才是你在给我梳头吗?” 江清尘笑着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是啊,我看你头发有些乱了,就顺手帮你梳了梳,特意让阿忠不要吱声。” 她说着,又轻轻地为李云飞整理了一下发丝,动作中充满了爱意和宠溺。 李云飞感受着江清尘的温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江清尘宠爱的时光,心中的失落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江清尘拉着李云飞的手,坐在床边,关切地问道:“云飞,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还乖吗?” 李云飞闻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妻主放心,我和孩子都很好。只是有时会想念你,想念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 江清尘听了,心中一阵感动。 她紧紧握住李云飞的手,柔声道:“云飞,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但是你要相信,我心里一直都有你。以后我会尽量多陪陪你,等生完这胎,再帮我多生几个孩子。”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夜色渐深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江清尘离开时,李云飞站在门口送她,眼中满是不舍和期待,可惜现在身子重,不能伺候妻主。 而江清尘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今晚他还是决定住在江富贵那里,她这次的任务就是要让江富贵再怀个孩子,免得他们没事,胡思乱想的。 就这样,江清尘在江富贵的院子里一连住了五六日,每日里尽享着江富贵的服侍,过得惬意无比。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帘,洒在江清尘的脸上,她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激动和敬畏,“少家主,女王给您送的妾夫郎到了!” 江清尘闻言,心中一阵惊喜。 她原本以为八贤王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把美男送了过来。 她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女王难道真的不在意九皇子的想法吗?她难道不怕九皇子因此而不开心吗? 江富贵在一旁看着江清尘的表情变化,心中虽然有些醋意,但想到自己这几日来得到了江清尘的宠爱,也便知足了。 他轻声劝道:“少家主,你还是去看看吧,人是八贤王送来的,不收可是要得罪女王的。” 江清尘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起身道:“那是自然,女王送来的,哪里有不收的道理。” 她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这次又能得到几个俊俏的男人,真是让人心动不已。 一行人来到大厅,江母和江父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他们坐在上堂,面色庄重而威严。 下面站着三个美男,他们身材修长,面容俊朗,每一个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江清尘一眼望去,只觉得眼前一亮,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这三个美男分别是来自不同家族的子弟,他们有的是书香门第出身,有的是武将世家之后,每一个都有着不凡的才华和背景。 他们被女王选中,作为礼物送给江清尘,希望江清尘多花心思在这些美男身上,多生几个孩子,这样江家人就不会和她争九皇子生得孩子了。 江清尘看着他们,心中暗自赞叹。 她坐在江母的侧首,一一与他们交谈,询问他们的姓名、家世和才艺。这三个美男都十分恭敬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声音清晰悦耳,让人听了心生欢喜。 江清尘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她决定收下这三个妾夫郎。她转头对江母和江父道:“母上、父亲,女儿觉得这三个妾夫郎都很不错,就收下他们吧。” 江母和江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江清尘的脾气,也知道她对这些美男子的喜爱。既然女王已经送来了,他们也没有理由拒绝。 拒绝女王送来的人,就是拒绝女王,这样不是得罪了女王吗?虽然江清尘现在是女王的义女,可是也不好明着拒绝女王的好意。 再说这三个美男也正好可以伺候江清尘,李云飞和九皇子都有了身孕,江富贵要带着年幼的江一凡。 都没有很多精力来伺候这个少家主,正好这三个美男可以补这个空缺。 于是,江清尘便正式收下了这三个妾夫郎。 妾夫郎也不需要仪式,进了门,给个房间就成了。哪天和少家主圆个房,生个一女半男的,也就是他们最大的造化了,不过他们的地位比下夫郎还要高一点点。 江清尘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自己这下可真是赚大了。这些俊俏的男人,不仅能让她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也能更多地为江家开枝散叶。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清尘便与这三个妾夫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她每天与他们相处,享受着他们的陪伴和服侍,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 而江富贵李云飞也并没有因此而被冷落,他们依然得到了江清尘的宠爱和关怀。 唯一不开心的,怕是只有王府的九皇子啦。 他一听女王给江清尘送去的美男,她全收了,怒火中烧,连白雪端给她的药膳都给摔了,“白雪,你去江府给我把江清尘叫回王府来。” 第231章 识破皇子计谋 白雪望着远处,她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悦,嘴唇微抿,仿佛要说什么却又忍住。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道:“好的,我这就去,让她马上回王府。”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要离去,但就在这时,八贤王却适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微微一笑,温和而坚定地说道:“去哪里呀,让格格回府?不准去。” 白雪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八贤王。 八贤王却毫不在意,继续对九皇子瑞泽说道:“瑞泽,说实在的,本王也想格格了,可是当初是我说让她回江府住一阵子的,还是我亲口答应要送她妾夫郎的。” 瑞泽闻言,脸色一沉,一脸的不高兴,“母王,你怎么能送三个美男给她呢,你也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可是皇子呀。” 八贤王看着瑞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 她轻轻拍了拍瑞泽的肩膀,温和地劝道:“瑞儿,我的好瑞儿,你可不能不开心呢,要不然,你肚子里的孩儿也会跟着不开心的。”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皇子也是人呀,也是需要遵守朝廷制度的。做为一个正夫郎,不能反对妻主纳妾室。如果因此吃醋,是要被定善妒的罪名,要被家主绑在祠堂中,每个妾夫郎都去抽十鞭子。瑞儿,这样的刑罚,你哪里受得住呀。” 瑞泽听着八贤王的话,心中的不满渐渐平息下来。 他知道母王说的是事实,他也知道作为一个皇子,应该要有容人之量。 可是,他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不甘。 八贤王看着瑞泽的表情变化,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他知道瑞泽对江清尘的感情深厚,也理解他的担忧和不安。 但是,他更清楚,作为一个大家族里家主的正夫郎,瑞泽必须学会放下个人的情感,以大局为重。 她轻轻地拍了拍瑞泽的手背,温柔地说道:“瑞儿,你是我的骄傲,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不要为了这些小事而烦心,你应该把心思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比如孩子,好好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儿,这可是咱们王府的未来呀。” 瑞泽听着八贤王的话,心中的郁闷渐渐消散,“好吧,我听母王的,不与那三个美男为难啦。” 八贤王亲自监督着九皇子将新端来的药膳喝完,咽下的每一口,仿佛在品味着生活的甘甜与苦涩。 直到碗中的最后一滴药膳被九皇子吞下,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八贤王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白霜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看着九皇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满:“殿下,你真的就这么任由江清尘在江府乐不思蜀吗?” 九皇子轻轻抚摸着还未隆起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叹一口气,说道:“哪能呢,刚才只不过是哄母王开心罢了。”就算自己是皇子,可是现在已经出阁了,是八贤王家的人啦,自然是要以八贤王为重。 白霜听了这话,心中稍安,却又忍不住问道:“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九皇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眨了几下眼睛,计上心头,对白霜说道:“白霜,你去江府跟格格说,我肚子不舒服,已经请太医在看了。” 白雪和白霜闻言,都吓了一大跳。 九皇子的孩子要是出了问题,那可是大事呀。 她们连忙问道:“殿下,你肚子真的不舒服吗?” 九皇子瞪了他们一眼,说道:“真笨,我没事。你们这样出去说就行了。” 白雪和白霜对视一眼,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敢多问,但见九皇子不像有事的样子,也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于是,白霜带着九皇子的口信,匆匆赶往江府。而九皇子则坐在屋中,静静地等待着江清尘的到来。 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让江清尘心急如焚,而他也正是要利用这一点,让江清尘主动回到他的身边。 不一会儿,江清尘就匆匆赶来了。 她一进门,就紧张地问道:“瑞泽,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要不要紧?”她不由分说,拉起九皇子的手就搭起脉来。 九皇子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中一阵得意。 他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觉得肚子一阵疼痛。已经请太医来看了,说是要多休息。” 江清尘听了这话,心中更加担忧。 她连忙走到九皇子身边,握住他的手,说道:“那你赶紧躺下休息,我这就给你把把脉。” 九皇子却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不用了,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我是忧思过慎,只要家里一切太平,自会没事的。” 江清尘看着九皇子虚弱的样子,心中一阵柔软。她点了点头,说道:“这什么庸医,我刚给你把了脉,分明是用脑过多,我看你要少想点事,可保孩儿无恙呀。” 夜瑞泽原是想借病势吓唬一番江清尘,却不曾想到,江清尘身为凤羽国的神医,医术之精湛,早已洞察秋毫。 听得江清尘所言,他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担忧,轻抚着尚未隆起的腹部,忧心忡忡地问道:“妻主,你是说我们的孩儿有什么问题吗?这可如何是好?” 江清尘见他如此紧张,心中却是暗笑不已。她轻轻揽住夜瑞泽的肩,柔声道:“莫要担忧,只要你心情放松,饮食起居如常,赏花赏月,我们的孩儿自会健康成长。” 九皇子闻言,心中的担忧才稍稍缓解。 他深知江清尘的医术高超,既然她如此说,想来孩儿定是无恙。 只是他心中仍有些不甘,这计策竟被江清尘轻易识破,他堂堂一皇子,竟也落得如此下场。 江清尘心中却是明镜一般,她知夜瑞泽此举不过是争宠罢了。 若是此次不加以威慑,日后此等小计只怕会层出不穷,到那时,她岂不是要烦不胜烦? 她可不想因此放弃眼前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夫郎。 于是,她轻抚着夜瑞泽的发丝,温声道:“瑞泽,你且放宽心,有我在,自会保你与孩儿平安无虞。” 夜瑞泽听得江清尘如此说,心中的担忧才彻底放下。他抬头望着江清尘,眼中满是依赖与信任。 他轻声道:“那你今晚便在这里留宿吧,可好?” 第232章 爱色不败家 江清尘闻言,心中涌起一抹浅笑。她深知夜瑞泽此次是故意装作担忧,企图借机多与她共度时光。 然而,她又岂会不知这位九皇子的心思呢? 她轻轻颔首,声音柔和如水,“好,今晚我便在这里陪你。” 夜瑞泽听得此言,心中顿时欢喜不已。 他紧紧握住江清尘的手,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虽然他是尊贵的皇子,但此刻的他,却如同一个普通的男子,只希望能够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相守。 然而,他心中的这些小心思,江清尘又怎会不知呢? 她微微侧目,见冬并未跟到这院里来,而是去了女王那边。她心中了然,这位忠诚的侍卫定是去向女王禀报了。 正当两人柔情蜜意之时,女王的声音突然在院外响起。 江清尘和夜瑞泽循声望去,只见女王正站在院门口,她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关切。 夜瑞泽见女王到来,心中一紧,连忙松开江清尘的手,恭敬地行礼道:“母王。” 江清尘也站起身来,向女王行礼。 女王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夜瑞泽,说道:“瑞儿,清尘留宿可不行。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可大意。更何况,你肚子里是双生子,更是要小心为上。” 夜瑞泽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女王说得有理。 他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仍是不舍地看向江清尘。 江清尘心中却是暗喜不已,女王来得正是时候。 她表面上却装作无奈的样子,轻轻握住夜瑞泽的手,柔声道:“瑞泽,我们还是听母王的吧。孩子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等你生完孩子,我多陪陪你如何?” 夜瑞泽听了江清尘的话,虽然心中仍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 他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你要经常回王府来陪我。” 江清尘笑着答应道:“好,我会的。” 她心中却是暗想,九皇子虽然身份尊贵,但在这情爱之事上,却也如同普通男子一般,患得患失。 不过,这也正是她的魅力所在,能够让这些男子为她倾倒。 女王见两人已经达成共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她转身离开,留下江清尘和夜瑞泽两人在这院中。 夜瑞泽看着女王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八贤王是真心关心他的,不希望他因为情爱之事而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而江清尘则是心中得意不已。 她知道,自己不仅赢得了夜瑞泽的心,也得到了女王的认可。 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轻轻握住夜瑞泽的手,柔声道:“瑞泽,那我先回江府啦,你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咱们的孩子。” 江清尘此刻才知道做个女人真好,每天只管和那些美男浓情蜜意就好,生孩子养孩子自有她们的父亲。 当然,她也不是那种沉迷色欲的浪荡女,挣钱比陪妾夫郎更重要,没有钱,会失去一切,这些个俊男只是生活中的一点点缀罢了。 她的瑞泽牌养颜膏,已经成了京城里贵族们抢手的必备品,江清尘用了饥饿营销法,一周只生产10瓶,每瓶定价一千两白银,惹得那些个贵族的男子们,都伸长了脖子等。 王府有九皇子,江府有五人夫郎,想想就美,江清尘可不想白天也陪着这些男人,白天就去挣钱。 江清尘刚走进自己的美容铺中,一眼就看见柜台前,两位男子的争执声越发激烈,犹如两只斗鸡般互不相让。 只见一位身材瘦削的贵夫男,衣着华丽,神态傲然,他便是荣贝勒。 他瞪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柜台上的那瓶美容膏,仿佛那瓶小小的膏体就是他此刻的全部尊严。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几张泛着银光的千元银票,毫不客气地拍在柜台上,声音响亮:“掌柜的,我先来的,这是我的!我出两千两白银!” 掌柜的是个精明人,见惯了各种场面,此刻却也是左右为难。 她赔着笑脸,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荣贝勒,您息怒。这瓶美容膏确实是今天最后一瓶了,赵公子已经先来了,而且他已经付了货款一千两。” 另一边的赵公子,衣着同样不俗,气质温文尔雅。 他听着掌柜的解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瞥了荣贝勒一眼,似是在挑衅:“荣贝勒,做生意讲的是先来后到,有钱就了不起吗?谁还没有钱呢?我加付两千两,掌柜的,给我打包吧。” 他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轻轻拍在桌上,那动作既优雅又带着几分挑衅。他的目光直视着荣贝勒,仿佛在说:“看,这就是实力。” 荣贝勒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自小便养尊处优,从未有人敢与他争抢任何东西。 此刻,他的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我出五千两!” 赵公子闻言,眉头一挑,似乎对荣贝勒的加价并不在意。 他微微一笑,淡淡道:“六千两。” 荣贝勒被激得更加愤怒,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八千两!” 赵公子似乎更加享受这种游戏,他悠然自得地加价:“一万两。” 一万两白银,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然而,在这两位贵公子眼中,却仿佛只是一场游戏的筹码。 他们的争执,不仅仅是为了那瓶美容膏,更是为了面子、为了尊严。 而江清尘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暗暗欢喜。 这些败家子,真是不知道钱的重要性。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些人的争执却是她赚钱的好机会。 反正受益人是她自己,这些人的钱,来路不正也罢,正也罢,最终都会流进她的口袋。 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两个男子的争斗更是起劲,谁也不肯让步,这让掌柜的十分为难。 她抬眼看见了江清尘,忙把难题抛给了江清尘,“东家,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呀。美容膏只有这一瓶了。赵公子和荣贝勒都想要呢!” 第233章 送礼给夫郎们 江清尘此刻正忙于解决铺子里的难题,她心思细腻,对每个细节都要求严格。毕竟每个客户都不好轻易得罪,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而那九皇子夜瑞泽,真的会老老实实待在王府里吗? 他身为皇室血脉,自然有着一身不凡的武艺。他那么乖巧地听女王的话。然而,这一切都是做给八贤王看的,他用乖巧听话来麻痹八贤王,让她放松对自己的看管。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夜瑞泽带着白雪和白霜两位侍女,穿戴整齐,准备前往皇宫。 他走到八贤王面前,恭敬地说道:“母王,孩儿出宫这许久,甚是想念母皇和皇父。今日特来请示,想进宫陪陪她们,顺便小住几日。” 八贤王看着夜瑞泽,心中却是暗暗警惕。 她知道这个女婿聪明绝顶,不会轻易被束缚。她担心夜瑞泽会趁机离开王府,去江府找江清尘。 若是如此,那整个王府就只剩下她一个老婆子,实在无趣得很。 于是,八贤王微笑着说道:“应该的,正好我也许久没有陪皇上聊天了。我们一起去吧。” 夜瑞泽心中轻轻一笑,他知道八贤王是在防着他。 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有了对策。 他恭敬地答道:“母王,这样可是好极了。那我们一起去吧。” 皇宫内,正皇夫一见夜瑞泽来了,欢喜得不得了。 他拉着夜瑞泽的手,亲切地问道:“瑞儿,你来了。怀得是双生子吧?来人,宣太医来,给九殿下瞧瞧。” 夜瑞泽忙拦住他,笑道:“皇父,不用啦。您忘啦,清尘可是神医呢。她已经替孩儿瞧了好几回,没事的。我们聊会天吧。” 正皇夫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他拉着夜瑞泽坐下,两人开始聊起了家常。 夜瑞泽不时地逗趣几句,让正皇夫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皇上派人来请八贤王商议国事。 自从江清尘和夜瑞泽成亲后,八贤王便不再上朝了,一心盼着夜瑞泽早点生孩子。她虽然不想错过与正皇夫的聊天时光,但皇上的命令又不得不从。 于是,她只好随着宫奴去见皇上。 看着八贤王离去的背影,夜瑞泽心中暗自欢喜。 这是他的机会来了。没有了八贤王的看管,他就可以去江府找江清尘了。 于是,他向正皇夫告别,准备离开皇宫。 “皇父,我得回去了。今天要去江府,晚了不好。”夜瑞泽说道。 正皇夫闻言,心中有些失落。 他好不容易见到夜瑞泽一面,却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就要走。 但他也知道夜瑞泽的性子,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那记得常来宫里陪皇父。” 夜瑞泽点点头,向正皇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因为他知道,他即将见到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了。 那边 江清尘刚踏出铺子的门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成就感。 那瓶美容膏,她用心调配,仅仅用了山里的草药,便卖出了高价,赵公子整整一万两白银。 不仅如此,荣贝勒也对她赞赏有加,特地定制了一款专属的美容膏,又为她带来了一万两的收入。 这两万两白银,来得如此容易,这在这世界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然而,这就是她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努力所赢得的回报。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银票,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喜悦。 “冬,我们去逛逛街吧,我想给几位夫郎们买点东西回去。”江清尘提议道。 冬儿是她的贴身侍女,闻言便点头应允。 两人一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周围是琳琅满目的商铺和络绎不绝的行人。 江清尘看着这些,眼中闪烁着好奇和兴奋的光芒。 她走进一家饰品店,店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发饰和珠宝,璀璨夺目。她拿起一个精美的发簪,仔细端详着,想象着它戴在夜瑞泽头上的样子。 “这个怎么样?九皇子应该会喜欢吧?”她问冬。 冬儿看了看,点头称赞道:“这个发簪确实很漂亮,九皇子一定会喜欢的,不过,殿下是皇子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呀,你不是说给江府的几位夫郎买吗?” “可是我一拿着这发簪就觉得它最配瑞泽,这个买了先收着,回头去王府再给夜郎。”江清尘小心地把这发簪揣在怀里。 江清尘又挑选了一些小玩意儿,打算给其他夫郎们带回去。她一边挑选着,一边和冬聊着天,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一落府,江清尘便吩咐家仆去召集各房的夫郎们。她满心期待着他们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时的喜悦表情。 很快,江富贵、李云飞以及三位美男子肖郎、吕郎、于郎都齐聚在客厅之中。他们一见到大厅里摆满了大包小包的物品,眼中都露出了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异口同声地问道:“少家主,这是什么呀?” 江清尘笑着指了指地上的东西,说道:“这是我刚从街上买回来的,你们挑着用吧,喜欢哪样就拿哪样。” 话音刚落,五位夫郎便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江富贵拿起一个精致的玉佩,仔细端详着,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李云飞则拿起一盒香粉,凑近鼻子闻了闻,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肖郎、吕郎和于郎三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挑选着自己喜欢的物品。 肖郎拿起一把扇子,轻轻扇动,满意地点了点头;吕郎则选中了一串珍珠项链,戴在脖子上,显得更加俊朗;于郎则拿起一支精致的玉簪,插在头上,增添了几分妩媚。 一时间,客厅内欢声笑语不断,五位夫郎都在兴奋地挑选着自己的礼物。江清尘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满足和喜悦。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原来是夜瑞泽回来了。他一进门,便看到了客厅内的热闹场景,以及五位夫郎手中拿着的礼物。 他走到江清尘身边,轻声问道:“清尘,这些都是你给他们的礼物吗?” 江清尘点头微笑,欢快地答道,浑然不知身后来人是九皇子:“是啊,逛街时偶然遇见这些精致小物,想着夫郎们或许会喜欢,便顺手买了回来。” 她言笑晏晏,未曾料到夜瑞泽会突然归来,听得声音怎么是九皇子的呢,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仿佛做了亏心事般。 她轻转娇躯,美眸流转间,见夜瑞泽正立于身后,那风华绝代的容颜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江清尘顿时心中一紧,轻声问道:“瑞泽,你何时回来的?我竟未曾察觉。” 夜瑞泽淡淡一笑,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戏谑之意:“我要是不来,你这心中恐怕都要将我这位正夫郎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他的话语虽轻,却带着几分醋意,眼睛里也透着几分怒意,几位正拿着礼物美的夫郎见他来了,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234章 吵架 夫郎们被九皇子突然的冷脸吓得慌忙放下手中的礼物,纷纷向他行礼,恭敬地唤道:“哥哥好。” 九皇子夜瑞泽却冷着脸,目光如刀般扫过这些夫郎们,“弟弟们可真是过得比我好多了,有妻主的疼爱,还有妻主的礼物收。我一个堂堂嫡皇子,妻主的正夫郎,却孤零零地一个人住在王府里保胎,连妻主都难得一见,你们说,我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的话音一落,整个客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五位美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九皇子对视,生怕他将怒气撒在自己身上。 江清尘见状,心中不禁一阵无奈。 她深知九皇子的脾气,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忽略了他,才会如此生气。于是,她走上前去,轻声说道:“瑞泽,别生气了。这些日子我确实忙了些,但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看,我还特意给你买了礼物呢。” 江清尘轻抚着手中的精美盒子,那是她特意为九皇子夜瑞泽挑选的礼物。她缓缓走到夜瑞泽面前,将盒子递上,轻声道:“瑞泽,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夜瑞泽瞥了一眼盒子,却并未伸手去接,他的脸色依旧冷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的礼物,我可不敢收。免得又被你说成是施舍。再说了,好东西都先给别人挑走了吧,剩下的不要的,才给我吗?” 江清尘被他的话刺得心中一痛,她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确实忽略了夜瑞泽,让他心生不满。但她的初衷并非如此,她只是想给每个人一份心意,没想到却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柔声道:“瑞泽,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这些礼物都是我为你们精心挑选的,没有先后之分,更没有施舍之意。” 夜瑞泽却不为所动,他冷哼一声,伸手将盒子打落在地,清脆的声音在客厅中回荡,“你的心意?你的心意就是把我一个人丢在王府里,不闻不问,然后拿着你的心意去讨好其他男人吗?” 江清尘被他的话震得愣住,她没想到夜瑞泽会如此直接地说出心中的不满。她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她知道自己确实做得不够好,让夜瑞泽受了委屈。 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盒子,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再次递到夜瑞泽面前,“瑞泽,我错了。这些日子我确实忽略了你,让你感到孤单和不安。以后我会多陪陪你的,不再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然而,夜瑞泽却并没有接过盒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疏离,“你的陪伴,我不需要。你现在就和我回王府,以后不得留宿江府。” 江清尘被他的话惊得呆住,她没想到夜瑞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王府是她的家,江府也是她的家,为了九皇子一个人,不要江家的人,这怎么可能呢。 这里有她的妾夫郎们,有她的责任和担当,还有她的孩子们。 她站起身,直视着夜瑞泽的眼睛,冷声道:“夜瑞泽,这是江府,不是你家的皇宫。你既嫁入江家,就是江家的人。凡事应以妻主为重,以妻主为天。替妻主维护好妾夫郎,替江家开枝散叶,才是你应做的事。” 夜瑞泽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怒视着江清尘,眼中闪烁着怒火,“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别忘了你的身份,我是皇子,是君,你虽然是格格,可只是民间的村女罢了!” 江清尘被他的话语刺痛,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她毫不示弱地回视着夜瑞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么说来,九皇子是瞧不上我这等平民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敢高攀你这个皇子,我们的婚姻就此作罢。”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火药味,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旁的白雪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指着江清尘怒斥道:“江清尘,你这说得什么话,殿下你也敢如此待他,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吗?” 江清尘被白雪的指责激怒,她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白雪,“你这个奴才,也轮不到你来插嘴。夜瑞泽,这就是你教出的人吗?连主子都敢训斥了。” 说着,江清尘手中银光一闪,一根银针瞬间朝白雪飞去。 白雪只觉眼前一花,便感到喉咙一紧,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她惊恐地看着江清尘,眼中满是恐惧和不解。 夜瑞泽见状,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江清尘竟然会如此果断出手。他怒视着江清尘,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解,“你竟敢对我的人动手!” 江清尘冷笑一声,“你的人?你的人就可以对我无礼吗?就可以随意插嘴我的事情吗?别忘了,我是你的妻主,是这里的主人。” 两人的争吵声在客厅中回荡,气氛越来越紧张。其他夫郎们见状,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 他们知道,这是江清尘和夜瑞泽之间的私事,他们无权干涉,这两人一个是格格,一个是皇子,哪个也不敢得罪呀。 有人已经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江柳翠,她急急赶来,见江清尘要休夫,心中大惊,“清儿,不可,休夫是大事,不可轻率为之,他曾救过母上和你父亲的命,是我们江家的恩人。”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九皇子,他善妒,闹得江清尘都没有时间陪其他的夫郎,可是九皇子是她们二老的救命恩人,她在心里还是一直感激着九皇子的。 如果不是大错,就直接休夫,这传扬出去,会说她们江家人太不懂感恩啦。更别说皇上知道,会如何处理江家也是说不定的。 九皇子却并不领情,“母上,江清尘如果只是为了感恩娶我,那大可不必,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我这就回宫,让母皇解除我们的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