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为师一个i人被迫当e人》 第1章 如果这也算穿越的话 (这是一篇看似搞笑沙雕的文,看文先看简介和目录!前几章爽文剧情,脑子可以先放放,这里帮你保管一下,一定要记得回来取哦( ? )) (注:要想提前了解万清一个透彻,请移步第81章至第84章,是个番外,万清神秘前生(放心吧,没揭老底儿);哦,还有一点需要提醒,章节越往后越赤鸡,就是你想的那种赤鸡,不过牛头人都给我寄? ?)?*??) 以下是正文: “亲爱的游魂呦~哦吼吼吼吼~来我的世界耍耍???” 游魂万清:???不是,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变态成分在身上捏? …… 我,万清,这是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取自诗文“万松密翠地无影,一水长清空自寒。”怎么样,是不是显得我很有内涵?( ?° ?? ?°)? 我呢,一只遨游于三千大小世界的游魂,我是不是死了? 对,死了,如果灵魂脱离肉体也算一种死亡的话,那么没错,我是死了,死在了一个大家所熟知的世界,再平凡不过的世界。 我作为人的一生特别顺遂,平平淡淡,没有狗血,没有追逐,我生前既不出彩,但也不遭人唾弃,就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过完了一生…… 死后,灵魂脱离肉体,当我再次有意识时,我看到了大大小小星光点点的三千大小世界,每个世界不管大小都被一层薄膜包裹着,这里没有光亮,但是每个世界却像被太阳照射般的泡泡,晕开彩虹色的涟漪。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特别的那个?我是被选中的那个?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怎么就不能呢,哎嘿_(:3」∠)_ 我与众多灵魂别无二致,像柳絮一样,灵魂的本能也告诉我,叫我早投胎早超生,但是!!!深藏于灵魂深处的叛逆却叫嚣着, “俺!不!要!去!投!胎!” 好吧,作为人我平平淡淡,但是作为灵魂,我想叛逆一点,既然已经失去了肉体这块遮羞布,那我就暴露本性吧~( ̄y▽ ̄)~* 于是!我成为了游魂!超酷的诶!有木有!每天跟那啥机车族似的穿梭于三千世界之外,忘了跟你们说我们是团伙作案呦~ 当游魂特别有意思,我看到了千万不同世界的起源,在世界外看着世界线主角各种骚操作,还可以看到世界内很多高清的纯洁画面(??ω??)超赞!!! 我们每每偷窥……咳!观摩!!大千世界时,总是会有那天道老儿想逮着我们,逮着一个就往自己世界里塞,估计是自己的世界很无聊,没有灵魂愿意去那投胎,才不得不‘出手’,叫我们被迫投胎。。 好巧不巧,今天我被逮到了(╬ ̄皿 ̄) 还汤姆是个特无聊的世界,你修真就修真吧,毕竟你世界特色摆在那儿了,但是,真的要多寡淡有多寡淡。 仙魔大战没有!逆天至尊没有!神仙下个凡,历个劫,三生三世寻找真爱也没有!就连个禁忌之恋的苗头也没有! 生殖隔离可是让你玩儿明白了,可谓是一点儿荤腥不沾呀。。。所以,你的特色就是你是个修真世界。 不信邪的我还汤姆仔仔细细看了三遍,真是吃饱了打转——撑的慌,才被那天道给逮着了。 听他的声音还真有点怕怕,万般悲愤中,我其实还有一丢丢小期待,已经好久没做人了,也有可能不是人……总之就是,好久没用肉身活动过了,咳咳,有点小期待…… 不过这份期待中也包含了一点点对于天道的探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管理员才能把自己的世界管理的这么——“资质平平”,有点想见见这位新“上司”。 嗯……一道强光闪过,见到了,这位“上司”,挺突然的,突然就出现在了我面前,这位“上司”长得可是不含糊,是非常含糊!!!真的就是糊的像坨糊,还发着光,发光的米糊唉!!! “噗~”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 “嗯?”一道苍老的声音自那坨糊糊发出。 嗯……从哪发的声? “亲爱的魂魂啊~”,声音虽然苍老却透露着油腻,“拜托拜托帮帮忙嘛~”说着,那坨糊朝我蠕动。 “停!别过来!就在那说!我觉得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间还是需要保持点距离的!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万清叫嚣着。 “魂魂啊~”那道苍老又黏腻的声音再次响起,搞得万清浑身不适。 虽然我没有实体,但如果我有,估计已经哕了。 “既然你有求于我,我拜托你,你能不能换个声音?”万清虚虚的说,用并不存在的目光打量着那坨糊。 “嗯?我的声音让你感到不适,报一丝哈,之前听前辈们都用这种声音说话,我觉得挺深奥,挺有深度的哈。” 一道清叔音自那坨糊发出。 呼~可算是舒服多了,“说吧,你有什么想拜托我的?”万清挑了挑并不存在的眉毛。 “其实,不瞒你说,我们每个世界的天道,也是有业绩的,你们灵魂的投胎量就是我们的业绩,然后我呢…… 就是,业绩垫底,你也看到了,我的世界没什么看头”那坨糊,越说越瘫,越说越没底气。 “我看你在我的世界外面转了那么多圈,我觉得你可能是想来我的世界,但苦于找不准入口,我是这么觉得的,然后,我就拉你进来了,不要太感谢我哈。” 说实话,能感觉到坨糊散发的心虚(?_? )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万清, 忍! “所以,你想干嘛?”万清无语道。 “我想请你让我的世界变得有点意思,作为代价,世界随便你造,真的,只要不引发世界保护机制就行。”那坨糊说话扭扭捏捏的。 “所以,我的好处是……”万清拉长声,故意不说完。 “哎呀,天道都站你这边了,你的好处还能少吗,要什么灵根没有,什么天赋没有,什么机缘没有,都是你的,我保证!”糊糊激动了起来,生怕万清不配合。 “可是我听说头胎都会被抹去记忆唉~”万清故作低落。 “你不会,我保证!” 糊糊拍了拍胸脯——啥也没有。 “可是,可是,就是从一个胎儿开始做起,还要带着前世的记忆活着,可是很辛苦的唉,很委屈的耶~”万清越说越低落。 “那,你说,如果不做胎儿那还能……”没等糊糊说完。 “找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身体,把我附上去!”万清灵光一闪。 “不行,夺舍有违天道法则,是万万不可取的!哪有夺人肉身,强占肉身的!这个忙我是真帮不得!”糊糊严声喝道。 “哎呀,我是说,找个已经死去,或者快死掉的人,把我附上去,这样应该不违背天道法则吧,我只是在替那个人继续活着! 实在不行可以找一具死去多年的身体,你帮我修复他,我也不嫌弃他死了那么多年,作为天道,这点儿能力应该还是有的吧~”万清眨着星星眼(并不存在的星星眼) “这样的话,好像…也可以,我帮你找找最近几年死亡的人,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肉身稍微完整点的emmmm……”说着糊糊打开了操作面板。 万清:还挺高科技,还以为他会来个搜神术…… “有!我这有自然死亡的,病死的,渡劫死的,自杀死的各式各样死法的肉身,极个别保存还算完整,这里还有几个快死的,你挑一挑吧。” 糊糊将面板移动到了万清面前。 万清看着这块有笔记本大的透明面板,皱起了不存在的眉头,“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 边说边滑着面板,“你们培训造人的时候,你是不是偷懒了,怎么还有史前人类啊!白给我都不要好吧。” 万清边滑边吐槽,突然,一道金光映入眼帘,这具肉身有点特别,浑身镶金,盘腿坐在莲花宝座上,面前还上了三炷香…… 点开简介:这具肉身原是个渡劫的仙人,在人间游玩时,一不小心触发了雷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两道天雷劈死,因飞升前深得民心,受人民 爱戴,经常帮助凡人解决大大小小的事件,大到斩妖除魔,小到除田里杂草,是个真·好人。 所以,在死后人们为了纪念,便做成了金像供着。 万清:这死的,怎么有点不合情不合理啊…不过,怎么长得这么眼熟呢?有点小帅唉,跟我生前的模样有点像唉,难道是平行世界中的另一个我? “糊…咳!天道啊,这个镶金的……”万清话没说完。 糊糊抢答道:“这个吗?你要这具?我跟你说,这具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当年培训的时候,可是我照着教科书一板一眼捏的,可惜死的突然,我便调动了点人脉,给做成金像,每天用香火供着了,才得以保存百年。” 万清:合着我是教科书量产的…… “算了,就这具了,能修复好吗?需要等多久?”万清问道。 “不需要太久,现在就能把你按进去!” 随着一声咒语“嘿!哈!妈咪呗呗~吼!”万清逐渐陷入黑暗,意识也开始模糊。 弥留之际,万清:这说的都是神马东西… 第2章 我是谁——王铁牛 再次恢复意识,万清的周围是一片漆黑,他想动动胳膊,却发现并没有。 万清:难道融合没成功?失败了? 这个世界的天道总让人感觉很拉(?_? ) “额……天道,天道,这里是万清,呼叫天道,喂喂喂,你还在吗?在吗老铁,老铁666,在就‘喵’一声”。 “喵~”别扭的猫叫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咳,原来你还在啊,这是什么情况,我这是在哪里,”万清问道,“你该不会是失败了吧。” “没有滴事儿,融合还算蛮成功的,你现在在这具身体的体意识海里,我正在修复这具身体的机能,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恢复。 对了,我先把这具身体的记忆导给你,你先融合下记忆吧,好歹是具仙人的身体,他记忆里有用的东西还是蛮多的。” 说完,一道金光打入了万清意识… 这具身体原本的名字叫王铁牛,村里人说,他娘生他的那天,天露异象,大雨磅礴,电闪雷鸣,似有神龙在乌云之中盘旋,突然,天空落下一道惊雷,正好把在院里吃草的耕牛给劈死了。 于是!他爸为了纪念那头为家里耕了一辈子田的老牛,便给他起名‘铁牛’,像钢铁一般坚强,像牛一样……牛!!! 王铁牛家中排行老七,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七岁那年,魔修入侵了村子,企图抓些年轻女子做药引,村民们不甘受魔修摆布,奋起反抗,王铁牛的父母也在反抗军中,可凡人的力量对于魔修来说终究是渺小的,蚂蚁再多,终究也只是蚂蚁。 几个呼吸间,百人组成的反抗军溃败,霎时,哀嚎四起,王铁牛的母亲丧生,父亲被削成了人彘;魔修还闯入村民家中,开始进一步的迫害…… 王铁牛的大姐二姐惨遭凌辱致死,三哥和四哥为保护大姐二姐被当场削去了头颅。 五姐带着王铁牛和六妹躲在了床下狭窄的地窖,他们蜷缩着,抱着头,浑身瑟瑟,可纵使耳朵捂得再紧,眼睛闭得再严,村民的哀嚎声却犹如索命的恶鬼入侵着他们的脑海,不断折磨着此时此刻这群幸存下来的胆小鬼。 一夜未眠,四下安静的诡异,五姐从地窖探出了头,在有限的视线范围内,她看到了两具发僵的女尸,其中一具已经被啃咬的不成人样,两颗头颅瞪大了眼,两行血泪自头颅眼角流出,昭告着冤屈与不甘。 五姐颤颤巍巍地从地窖爬出,回头嘱咐地窖里的王铁牛和六妹叫他们先别出来,看着屋内的狼藉,她陷入了沉默: 当时,魔修闯入家里,如果我可以勇敢一点,趁那两魔修分神,偷袭其中一个,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也许,三哥,或者二姐可以活下来,他们俩不管谁活下来,都会比我有用啊…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勇敢一点?为什么是我躲起来了……也许,我本应该代替其中一人或者两人去死…… 至亲的死亡,总是会让活下来的人更加自责…… 安葬好家人后,已是日落西山,整个村子除了他们一家,再无生人。 15岁的五姐,满身泥泞,从众多残肢中找到了还剩一口气的父亲,父亲意识涣散嘴里却呢喃着。 “回家…要…回家……” 五姐在破败的泥墙后,找到了一辆还能用的二轮板车,强忍着泪水和痛苦将父亲拖到了板车上。 “回家,阿爸,我带你回家,小六和小七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一边哽咽着,一边朝家的方向,磕磕绊绊前行。 临近家门口,五姐的步伐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看到,临走前本该紧闭的院门是开着的! 小七!小六! 她匆匆将板车停在院门口,跑进了屋里心急如焚地想确认弟弟妹妹的安全。 院外的父亲似是感觉到了归属,他艰难侧过头,撑开血肉模糊的眼皮,远处院内,有五个大小不一,却整齐排列的土堆。 只是这一眼,便让这一生勤勤恳恳的老父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小六!小七!” 五姐打开地窖门,可里面却只剩下王铁牛一人。 “你六姐呢!” 她一把将王铁牛从地窖拽出,瞪红着双眼严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记得你走后,六姐也走了,她什么时候走的…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她走前说了什么,对!她说了什么……她,她真的说了什么,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五姐呜呜,我好害怕,爸爸妈妈呢,我想见爸爸妈妈啊……” 王铁牛一边哭,一边颤抖着抓着五姐拽着自己的手。 “爸爸…对!阿爸!你给我在屋里呆着,哪也别去!我出去把阿爸接回来!” 她一把将王铁牛甩在床板上,自顾自的跑了出去。 来到院前,她站立着,颤着手,探了探板车上那人的鼻息。 良久,感受不到指上的温热,她绝望了,她顺着板车缓缓蹲下,双臂环抱着头颅,将脸埋在膝间,声嘶力竭的哭了出来,“额啊!!!!阿爸啊……额啊啊啊!” 屋里的王铁牛听到了外面五姐的声音哭的更甚。 安葬好阿爸后,五姐默默地又挖了一个坟坑…… 人间不似人间,活下来的人比死了的更痛苦,他们身负内疚与血亲的期望,家人的惨死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提醒着他们活下去!报仇! 可是,凡人的力量终究抵不过魔修,报仇无望,他们只能带着痛苦与仇恨苟延残喘…… 回到屋里,哭累的铁牛已经沉沉睡去,打开衣橱,五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穿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绣花鞋。 她动作小心地躺在王铁牛身边,半搂着王铁牛,揉了揉铁牛的头,王铁牛似是被这动作弄得不舒服了,皱着眉闷哼了一声,似是要醒。 “小七啊,小七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对不对?” 五姐用着极其温柔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口吻,“小七已经七岁了,已经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了,大孩子能好好照顾自己了,是不是?” “嗯?嗯……小七长大了,是,是男子汉…”王铁牛半梦半醒,迷糊着回答道,仿佛昨夜的不幸,只是个噩梦。 五姐轻笑,语气里满是温柔,继续说:“没错,小七是男子汉了,那么……男子汉答应姐姐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能……”王铁牛呢喃着。 良久,王铁牛再次陷入了沉睡,在确认铁牛睡死后,五姐下了床,给王铁牛盖了盖被子,推开门板,拿着白绫,向后院的石榴树走去… 次日,日上三更,王铁牛悠悠转醒,看着凌乱空荡的房间,他知道,不是梦,魔修…… 五姐呢?他记得昨夜是五姐陪着自己睡得,是出去找食了吗? 王铁牛推开了房门,六个土堆映入眼帘,在最末端还有一个未填的坟坑,王铁牛压下心中猜疑,沉默着向第七个坟坑走去,旁边的六个土堆硬是不敢多看一眼。 还好,坑里没有人,王铁牛松了一口气。 那,五姐去哪了?难道在灶房? 这么想着,王铁牛径直跑向灶房,推开门“五姐!” 灶房里并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一碗白粥盛好了放在桌子上,王铁牛端起白粥抿了一口。 凉了,凉透了。 灶台上还有一大锅白粥,温温的,底下的火已经灭了。 看来五姐很早就出去了,还给我盛了碗粥放凉,可惜我起晚了。 王铁牛正打算生火,把粥热热,却听后院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难道是魔修?魔修又折回来啦? 王铁牛捡起灶台边的火钳,小心翼翼的向后院摸去。 后院有一颗石榴树,还有几年前养牛用的牛棚,以及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尸体倒在石榴树下,脖子上套着白绫,白绫的另一端挂着石榴树的树干,再往下看,尸体的脚上,穿着一双好看的绣花鞋…… 王铁牛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那躺在地上的人,是五姐…五姐丢下自己走了!! 这一刻,七岁小男孩儿心中的依靠彻底没了… 为什么! 为什么五姐要丢下自己! 是我不够乖吗? 是我不够懂事吗? 是我没用吗?我是个累赘! 如果我要是没贪睡,是不是可以救下五姐,五姐就不用死了! 怪我!怪我…… 王铁牛跑回屋里,抱头蜷缩在角落,不敢相信,前天还是幸福的九口人,一夜变故,现在只剩自己了…魔修!该死的魔修! 王铁牛缩在角落,一缩便是一天,他不敢去动五姐的尸体,他不敢承认五姐丢下了自己。 是夜,外面下起了小雨,转眼变成了倾盆大雨,王铁牛悠悠站起,内心挣扎着向后院走去…给五姐挡雨。 尸体旁,他淋着雨不敢有下一步动作,他眼神黯淡,看着昔日那张温柔的脸,被雨水冲刷的越显苍白。 这一刻,他不得不接受,接受五姐离开的事实,接受了他在这人世间已经无依无靠……他颤着手解开了尸体脖子上的白绫,行尸走肉般将尸体拖进了坟坑,并填上了土。他看着整整齐齐的土堆,面上再无表情,眼神再无活力。 半个时辰过去,他似是撑不住,倒在了坟前。 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想着:这样就好,老天把我也带走吧…… 可老天偏不如他的意!在王铁牛倒下去的那一刻,雨渐渐停了,似是老天在怜悯这个不幸的小孩儿。 接到魔修屠村消息的修真者姗姗来迟,看着满村狼藉,以及还有一口气的王铁牛他心急如焚,催动着灵力帮王铁牛压下高热,又催动了传音符向宗门汇报村里的惨状。 等王铁牛再次睁开眼,已是两天后。 看着朴素的木质天花,闻着淡淡的檀香,“咳……”王铁牛咳了一声。 “醒了!那小孩儿醒了!快去叫宗主过来!”一个穿着天青色服饰的弟子将王铁牛扶起激动的说,另一个着装相同的弟子已经跑出去传话。 不一会,几道急促的脚步自门外袭来,再一睁眼,床前出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张了张口,一道清冷的声音自王铁牛上方传来。 “叫什么名字?” 王铁牛抬头看着他,眼神怯怯,声音沙哑道:“我…我叫王铁牛。” 第3章 肉疼! “噗~”站在中年男子身后的弟子,捂着嘴,努力憋笑,被男人瞥了一眼,立马收住站好。 “家中可还有人生还?”那中年男子问道。 “还有…我还有一个姐姐,但是我不知道她去哪了,是不是还活着……”王铁牛回答道。 “嗯…你的姐姐,我们会想办法帮你寻到。”那中年男子坐到王铁牛身旁,给王铁牛把着脉,随着一丝丝灵力探入,他道: “我探你骨骼惊奇,灵根在你昏迷时验过,单属雷灵根,嗯…不错,意外是个修仙的好苗子,可愿入门修仙?” “修仙了能杀魔修么?”王铁牛问道。 “噗哈哈哈,我们修仙者与魔修乃天敌,势不两立,遇之杀之。”一旁的弟子说道。 “那,那我修!我想报仇!”王铁牛激动道。 中年男子浅浅一笑,接着又说:“修仙分剑修、丹修、符修、乐修,当然了,也包括一些散修,你是单属雷灵根,攻击性强,适合剑道,可愿随我入门,做我亲传,修习剑道。” 王铁牛听的一愣一愣,沉思片刻得出了结论:我灵根攻击性强,剑道可以使剑,听上去也很强,强强结合。 “好!我愿意!”王铁牛答道。 中年男子摸了摸胡茬,欣慰的点了点头:捡到大便宜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变异雷灵根是我徒弟耶! “哈哈哈哈~即日起,你便是我归源门,故往生亲传弟子了。近几日宗门收徒考核,你且先养好身子,再不久便是收徒大典,以你的资质…… 免考!到时候,我便直接将你收入门下,相信其他在座长老~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数日后,王铁牛养好了身子,被隐秘的安置在宗主府偏院,故往生取了滴他的指尖血,说是帮他找姐姐。 又过了数日,故往生传唤王铁牛入殿,说是有了他姐姐的消息。 “铁牛,”故往生坐在大殿中央,开口“有你姐姐的消息了,可惜啊,是个坏消息……” “昨日,我带领门下弟子剿灭魔修据点,你那滴指尖血有了反应,待我等剿灭魔修,却发现那据点早已没了生人,到处是被掏空了腹部的尸体,你的姐姐,也在其中……” 说完,故往生扶额闭了闭眼,接着又说,“铁牛,你亲人已故,与俗世再无交集,你可愿斩断凡尘缘缘,彻底入道,一心修仙?” 王铁牛听完后,心中发堵,但如若不修仙,又该何去何从?这世间又哪有安身之所? “我愿意……” “很好!”故往生舒了一口气,“今日起,你便改名为晏深吧,字取‘日晏山深’,也算是彻彻底底与俗世做了了断。明日,宗门上上下下举行收徒大典,做好准备,你且回去歇着吧。” “是……”晏深告退。 次日,收徒大典举行的风风火火,台上拔尖的优秀弟子无不神采奕奕,晏深除外。他低着头,不敢享受四下资质一般弟子投上来的羡慕目光,也不敢回应座上长老的打量与探究,耳边是同台人对自己的窃窃私语。 “哎,你看他,考核的时候我怎么没见过他啊?” “是啊,按理说,能站在台上的人屈指可数,哪个不是考核时尽显风采的……” “嘿!我告诉你们,他走后门儿进来的,之前不有个村被魔修屠了嘛,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我内门的表哥说啊,他是宗主从那个村带来的,也不知道他哪点能被宗主看上……” “哼!,那不乡巴佬嘛~” 几个单灵根的歪瓜裂枣在那八卦着。 “嘘!别交头接耳啦!长老们要过来啦!” 晏深抬起头,与迎面走来的故往生对视。 “他,我带走了。” 故往生调动着灵力将晏深调到自己身后。 “剩下的我便不与诸位抢了,祝各位长老早得爱徒。”说完,便消失在台上。 周围议论纷纷,“他谁呀”“什么情况”“宗主怎么就看上他了”“嘘,小点声,我跟你讲……” “安静!”为首的大长老喝道,“收徒大典继续。” 收徒大典前一夜,故往生提前与众长老打过招呼,力排众议指名道姓要收晏深为徒,也道明了晏深身世来路;故往生为一门宗主,地位本就高,修为更不用说,合体期巅峰,修真界战力天花板,这么个好苗子能砸在他手上也是情有可原,众长老没有异议,对今天这一幕也毫不意外。 等晏深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已是三年后。 三年间,晏深流言蜚语不断,传入故往生耳里,就是笑他没眼光圣母心泛滥,收了个乞儿。 当时晏深10岁,应故往生要求参加了各宗门联合举办的三年一次的交流大比。 三年时间,晏深已修炼至金丹初期,以绝对的实力拿下魁首,颁奖仪式上还顺便突破了金丹中期,无不打脸一众不如他的弟子。 下了颁奖台,晏深又跟着故往生修炼去了。来年开春,宗主府上乌云密布,似有雷霆欲下,看这规模,是元婴雷劫!晏深突破了! 三道雷劫劈下,如洪水猛兽般吞噬着渡劫中人。 三道过后,乌云未散,似是想再劈一道,果不其然,酝酿了半个时辰,第四道雷劫劈下,比之前三道都粗,威势更大,但劈在渡劫者身上,却是如沐春风。 没人知道这第四道雷劫的威力,也没人想知道,元婴雷劫按理说应有三道,这意料之外的第四道……看来是老天对这人的考验,众人这么想着。 乌云消散,晏深不光成功结婴,还吸收了第四道雷劫,突破元婴中期。至此,晏深成了宗门上下口口称赞的天才。 晏深突破元婴后,在修真界也算是有了自保能力,于是主动请缨,下山历练,除魔卫道,以报当年仇恨,故往生当时闭关突破,便也默许了。 刚一下山,他便御剑回村,祭拜了死去的家人,祭拜完之后,他开始接宗门大大小小跟魔修有关的任务,完成任务后,还会顺便帮帮遭难的百姓,于是便在人间有了威望。 晏深以杀戮证道,修炼百年,似是天道眷顾,晏深飞升成仙了…… 成仙后的晏深在仙界呆不惯,经常会下凡祭拜亲人,探望探望还没飞升的师尊。 以至于后来,干脆呆在人间不走了,四处游历,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人间千年,有过牵挂的人们已经不在,漫漫岁月,又何尝不寂寞? 再后来,有一天,晏深正在自家小院躺着晒太阳,正感慨岁月悠悠,孤独寂寞……天空突然乌云凝结,似是雷劫将至。 没想到,飞升千年,竟还有雷劫,雷劫熬过后我这又算什么境界,寿命又是加了多少? 晏深不敢往下想,也不想去想,漫长的岁月也是一种折磨,他活够了! 于是,当第一道天雷落下时,他散去了一身修为,却还是留有一口气在,仙人的体质果然够硬! 随即第二道天雷落下,不给他喘息时间,第二道天雷彻彻底底地送走了晏深,剩下的天雷似是看着底下的人已经没了生气不敢再劈,便散去了。 至此,一代天骄陨落。 …… 融合完记忆后的万清满脸问号:??? 好家伙,前面我看的正起劲,后面怎么空了这么多,草草了结,合适吗? 这家伙不得妥妥的世界主角,气运之子剧本嘛,怎么最后死的这么突然??? 天道:“融合完了吗?我这边修好了,这就把你按进去。” 万清:“等等等一下!这个王铁…咳!晏深的记忆怎么空了这么多?能恢复么?” 天道:“不能了,因为一般情况下,被天雷劈死的人,他的记忆存档在提取时,或多或少会被天雷灼焦,所以也没法恢复。还要疑问吗 ?没有就把你按进去喽~” “还有,还有一个,最后死的也太突然了吧,怎么后面突然就有了个雷劫,成仙后还要渡劫?我咋觉得不太合理呢?他是不是还有仇家啊?仇家会使雷劫之类的……”万清问道。 天道萎道:“其实……不瞒你说,其实!我还是挺喜欢这个人的,小时候那么惨,我就是眷顾他,才叫他飞升这么顺利的! 但是!他这个人作为一名神仙!频频来往世俗,最后还就住在哪了,不打算上来了!我就是有点看不惯他这么,这么…… 颓废!亏我还这么喜欢他!就想来点小惩罚嘛……但是!谁知道!他这么不抗劈…才第二道就被劈死了(?_?|||)” 万清:合着主角是你自己送走的,业绩差怪不得别人… “好了,不说了,把我按进去吧” “得嘞~” 一阵头晕目眩,再有意识,万清感觉自己浑身被禁锢,眼皮手指动弹不得一点儿。 万清:“天道!这神马情况!” 天道:“哎呀,这个身体虽然修复好了,但是还在金壳子里,我这不是想着询问你的意见吗?看是在来人面前来个真神降临,还是金蝉脱壳怎么着……” 万清:社死我可不干! “你能不能在不破坏这个金壳子的情况下把我传送出去?”万清问道。 “当然可以~” 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万清:我还没说去哪呢我!要不要这么行动派!!! 再一睁眼,万清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墙角,四下无人,墙角外面是人来人往的夜市,万清看了看自己,还好,有衣服:“天道,我现在在哪?” 天道:“你现在是在人间最繁华的都城——平京,传送时,我特意选了这个小墙角,就怕突然冒出个人把人吓着,我跟你讲,这个墙角自形成以来就没人来过,老鼠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话刚说完,天道就被啪啪打脸—— 就在刚刚,万清不打算听天道费话,刚一转身,就被迎面跑来的小乞丐撞了个满怀。那小乞丐浑身是泥,颤着手抓着万清的衣服,僵持良久,硬是不撒手。 万清:孩子,你抓着我肉了…… 第4章 可怜可怜孩子吧 不知道是嗅觉没恢复的原因,还是什么,怀里的小乞丐是一点也不难闻,反倒有股淡淡的白茶香。 看着怀里抖得厉害的小乞丐,约莫有八九岁的样子,看着怪可怜的。 万清动了点恻隐之心,他鬼使神差的环抱住小乞丐,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良久,小乞丐抬起了头,灰扑扑的脸上两道泪痕显着,一双桃花眼睁的圆润明亮,甚是讨喜,再往上,眉头紧蹙,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乞丐五官还未长开,纵使脸上满是尘土,但还是能看出底子是不错的。 小乞丐自抬头便一直盯着万清,眼神从打量,变成疑惑,再到害羞…… 万清被看的社恐犯了,这社恐一犯,脸就面瘫,他抽了抽嘴角,尽量扯出一个微笑,低头问道: “小朋友,看够了吗?”声音虽清冷,尾音却有点蚌埠不住的颤抖,以这世界天道的审美,难道我现在打扮的很怪? 恰恰相反,万清身着一袭白衣,领口和袖口均绣有宝相花纹,再往上,白发及腰,在身后随意散开,随着万清低头的动作,有几缕垂在身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拨撩着怀里的小乞丐,缕缕垂丝下,是一张不做任何表情却美如冠玉的脸。 看小乞丐没说话,万清深吸一口气又说:“小朋友,你能不能先撒手,你……” “您!您是仙人吗?您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小乞丐激动着说,抓着万清的衣服更紧了,生怕眼前这人在眨眼间便会消失。 万清倒吸一口凉气,疼!死!我!了! 只见,白发仙人那张冰清玉洁的脸上,眉头微蹙,似是不开心。 “仙,仙人,您是不开心么?是,是阿寻惹您不开心了吗?”时长寻急切的询问着,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无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手上的力度却是一点儿不减。 万清无奈,拍了拍他的发顶表示安抚,说道:“你,你先撒开,你手……”抓的我生疼。 话还没说完,时长寻撒开了抓在万清腰间的手,从怀里退了出去,看着一尘不染的白衣被自己弄的浑浊,腰间更是有两个醒目的黑爪印…… 没等万清缓过来,“噗通”时长寻应声跪在了地上,是要为弄脏万清衣服赔不是。 “仙,仙人,阿寻无意冒犯仙人,把仙人衣服弄脏了,阿…阿寻……”时长寻声音哽咽,浑身颤抖,怎么想也想不出能用什么方法弥补仙人。 天道:呦呦呦~一上来就欺负小孩儿~ 万清: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_? ) 万清无奈,将小乞丐提溜起来,让他站好,“我没怪你把我衣服弄脏,我是仙人,使个小法术就能变干净。” 说着,便给自己和小乞丐施了个清洁术,“你看!再说了,我让你撒手,咳,其实是因为你抓着我肉了,怪疼的……” 时长寻听了前半段,心里松了口气,正为仙人的法力高强感慨,后半段传入耳里,不免让他心里又紧了几分:毁了!把仙人弄疼了! 正要再跪下,万清眼疾手快,一把提起时长寻后衣领,语气友好的问道:“小朋友,别动不动就跪下,你叫什么~家里几口人~住哪啊~” 时长寻暗道不好:这是要向我家里人讨要说法了! “我,我叫时长寻,我家,我家……啊哈哈哈……我没家,我家就我一个…”时长寻眼神飘忽不定,被万清看的心虚。 万清:时长寻?还是个有名有姓的小乞丐?一般像这种有名有姓的小乞丐,身世都不简单呐…… “天道,帮我查下这小孩儿身世。” “得嘞~” 随着一阵火光带闪电的操作,一块透明面板出现在万清面前。 时长寻,年龄:12,性别:男,种族:人族,修为:无(有修仙潜质) 母亲名叫柯妤,是当朝冷宫妃子,早年在满春楼做花魁,后与微服私访的皇帝相爱,并被他赎了身,随后纳入了后宫,归为“九嫔”。 但很快,皇帝另有了新欢。爱人的抛弃,地位的不牢固,后宫美人们的嘲笑戏弄…快要将她逼疯了! 最终,她想出了一个骚主意,她买通皇帝身边的公公,是夜给皇帝下了迷药,一夜劳作,她成功怀上了龙种。 可皇,帝对于她这种行为很是可耻,留给她的最后一点温存也没有了,待她生下时长寻后,便直接将她贬入冷宫。至此,她带着年幼的时长寻在冷宫中艰难生存。 父亲时明德,当今皇帝,膝下五子一女,时长寻是他第三个儿子。 早年与其母亲相爱,为其赎身,并纳入后宫,几乎每个男人都有一种通病—— 越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 很快,他便厌倦了,与新引进的美人日日承欢。但没想到,穿梭于万花丛中的他,也有身不由己的一天。 面对那个可耻的女人的哀求,他只觉得恶心恼怒,曾经美好的回忆纷纷被打上可耻恶心的印记。 最后,待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后,直接叫人将她们母子两扔入冷宫,对于时长寻这个孩子也是不管不问。 算算,自时长寻出生,也就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那女人抱着刚出生的时长寻,来求他给孩子起个名字,当时皇帝正在熬夜批奏折,便随便写了两个字应付了一下,写完也没看,估计当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写了哪个两字。 第二次 则是那女人带着孩子跪在书房,说是孩子长大了,求每日多给顿饭吃,当时批奏折忙,便随口答应了。 时长寻,自有记忆以来便在冷宫中生活,从小听着母亲念叨与父亲的爱情故事,也从小照顾着时不时发疯的母亲。 每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下人皇子欺负的日子。可纵使生活再艰苦,他却有着一颗比同龄人还要早熟还要乐观的心。 从小母亲便告诉他,虽然咱们穿着寒酸有时连下人都不如,但只要能把自己收拾的干净,说不定你父皇哪天来了,能多看一眼,回心转意把咱们接回去。 说不定你父皇看着你这么半点大的孩子,能动动怜悯之心,就算不把咱们接回去,但要是能得点赏赐,也是好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苦,娘可是只有你了,你给娘争口气,好不好? 时长寻听进去了,倒也是这么做了。可随着年龄增长,衣服不合身了,上面迟迟不发衣服,肚子也是填不饱。 时长寻想着:衣服缝缝补补还能凑合穿个一两年,可肚子…… 冷宫与平京夜市只隔了一条街,听着外面热闹的人声,闻着外面飘来的烧饼香油香。 时长寻饿昏了,第一次萌生了叛逆的想法:要不,出去买点?可宫中皇子若没有父皇允许,私自外出可是会被罚的,还会遇到危险,到时候要是被逮到了还会牵连娘亲……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时长寻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算了,哪有皇子穿成这样的,应该没人会认出来。 下定决心后,时长寻带上攒了几月的散钱,从墙角的狗洞钻了出去:等着吧娘亲,孩儿给您带好吃的去! 这是时长寻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与冷宫不同,这里繁华,人来人往,还有很多小贩吆喝,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时长寻游走在大大小小的摊位间,眼花缭乱,正感慨夜间的繁华,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哎!你们看!那个人像不像时长寻那小子!” 听声音,是二皇子(时乐天,当朝华贵妃之子)! “你别说,还真有点儿像,走,咱们看看去~” 还有皇姐(时瑾萱,当朝华贵妃之女)! 时乐天和时瑾萱是对龙凤胎,经常同出同进,平时没少来冷宫欺负时长寻,对于时长寻的身形还是有些印象。 时长寻暗道不好,听着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约莫有六七人,拼了!不能被他们逮到,不然娘亲和我都得完! 只见,当二皇子他们走到时长寻两米开外时,时长寻头也不转的向前方跑去。 “嘿!还真是!跑什么呀!卫二,卫三,去给我把他抓来!”说着,二皇子抬了抬手,示意身旁两名侍卫。 瘦弱的少年哪跑的过练家子的侍卫,很快,他便被带到二皇子面前,反抗之余,还不小心跌进了泥坑…… “呦呦呦~我倒是谁?这不是冷宫里养着的小杂种嘛~”二皇子恶劣的用脚踹着时长寻的腿,迫使他跪下,“今天怎么有空出来溜溜了~” “闭嘴!我才不是小杂种,我是父皇的孩子!”时长寻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哼~父皇可不承认你!要不是你娘使了卑鄙手段,能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得行,也想跟我们相提并论!” 说着,皇姐一脚踩在时长寻大腿上,时长寻吃疼,“你看看你这样,父皇哪敢承认你,冷宫这么多年了,父皇可曾来看过你?估计连你叫什么都忘了吧哈哈哈哈~” “你闭嘴!父皇他是在乎我的!” 二皇子不爽,又朝时长寻肚子踹了一脚,时长寻吃疼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噗哈哈哈哈哈,皇姐说的太对了!父皇在乎你? 我怎么没看到~平日里我们去冷宫找乐子,父皇能不知道?父皇这是根本不想问你,你就是父皇身上的污点!” “我…不是……我不是!” 第5章 走!一起走! “你不是什么不是!话都说不清楚!真没用!”说着,二皇子又朝时长寻踢了几脚,迫使时长寻翻了个面儿。 眼尖的皇姐看到了时长寻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这次出来,母后嫌我们太能花,限制了我们的钱袋,给的钱有点儿少,本来心情就差,又遇见了时长寻这个出气筒,这不得~ 于是用手拦了一下皇弟,眼神示意了他一下,皇弟秒懂,不愧是一胎生的,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二皇子停下脚上的动作,蹲下身,提起时长寻的脑袋笑道:“三弟~你这次出来,身边也没个下人跟着,是偷跑出来的吧~好巧不巧,被我们逮到了,就算是你娘托光了关系,也保不住你啊~” “你想怎样!”时长寻怒瞪。 “噗~我想怎样?哥哥姐姐出门急,带的钱不够用,也算是互帮互助了,把你钱袋给我,我就帮你瞒下去!” 说着,二皇子伸手就要拿时长寻腰间的钱袋。 时长寻可不信他这套说辞,谁不知道,皇位竞争,留下的皇子越少越有利,就算是不受宠的皇子也不能放松警惕,趁着这次,二皇子定然会去父皇那打小报告,借此除掉我这个隐患。 瞅准了时机,时长寻一个猛起身,一头撞在了二皇子脑门儿上,二皇子吃疼坐在地上,时长寻正要起身逃跑,“快!按住他!别让他跑了!”一旁的皇姐命令道。 一时间,几个侍卫一齐扑了上来,两三个侍卫相撞倒在一起,也正好给了时长寻逃跑的空隙,一阵手忙脚乱,时长寻成功脱身,可衣服却被拽的破破烂烂,钱袋也不知被哪个侍卫摸了去。 “一群饭桶!”皇姐在后面气的直跺脚。 …… 刚脱离险境,时长寻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只想跑的越远越好。不知是第几个拐角,时长寻撞进了一个清冷的怀抱,也正好有了天道刚放话就被打脸的那一幕。 万清的怀抱让一时惊慌失措的时长寻冷静了下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榆叶梅味,时长寻哭了,哭的很安静。 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这么多年受的委屈,故作的坚强,在这一瞬间崩塌了…… 为什么我要是受这么多苦?我也是父皇的孩子,父皇凭什么不喜欢我?不来看我?平时皇兄皇姐欺负我就算了,下人也欺负我,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苛扣月钱,为什么同样活在这世上,我和娘亲却要遭那么多罪? 回到现在…… 万清看完了时长寻身世,前后不过两个呼吸。垂眸,又看了看时长寻:怪惨一小孩儿啊,要不,收个徒弟?当个贴身助理?反正初来乍到的,身边也没个活人帮忙,也不好搞事情,就当解解闷儿了。 给自己的心软找足了借口,万清下定决心: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仙,仙人,您能先把我放下来吗,我保证不跪了,”时长寻不好意思道。 万清思绪被拉回,他放下时长寻,摸着下巴,故作高深的探了探时长寻的脉像,回想着当年故往生收徒时的说辞,开口道: “小朋友,我探你骨骼惊奇,是个修炼奇才,灵根……嗯,灵根等会儿给你验验,观你面相,相信一定不会差! 再加上,你刚才说,你家中只有你一人,也算是达到了某种修仙条件吧,你看啊,我也是个飞升成仙的,你要不跟我去修仙吧。” 天道:哎!?不是,你知道他谁么?知道他爸谁么?刚才资料不给你看过了嘛,你这个徒弟收的有亿点点点麻烦啊! 先不说他娘愿不愿意放人,就算他娘放人了,可他是当朝三皇子,就算不受宠,也多多少少牵扯点国运啊!还不如在大街上,随便找个真乞丐收了! 万清:你懂什么!玩儿的就是一个不怕麻烦,不怕挑战!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吗,身边跟随时绑了个定时炸弹似的,刺激!!! 天道:算了,你开心就好<(。_。)> “仙人您刚是问我要不要当您徒弟?那敢问仙人名讳,师出何门派,”时长寻毕恭毕敬的问道。 自古以来,飞升成仙的人不在少数,臭名昭着的也有,如果这位不是个好人,他是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他走,这次偷偷跑出来,回去肯定挨罚,可要是不回去,受苦的只能是娘亲,拜师不能盲从,就算他是仙人,也得看看是什么样的。 时长寻这么想着,再抬头看看了看万清,要不,就直接跟他走吧,这么好看的仙人,肯定是个好人……不行!不行!我得理智!!! “我……咳!本尊名为晏深,是数千年前归源门飞升仙人。” 也不知道归源门现在还在不在了,不过,以晏深在凡间的威望……总之报晏深的名字准没错! 归源门!听宫里下人说过,那可是修真界传说级门派啊!现在虽然隐世,但有仙人坐镇,战力每年位居排行榜第一!据说,他们收徒都是随缘,从不大肆招生,能有幸被他们看上的,哪个出来不得是个渡劫期大乘期的修为!!不过…晏深?有点儿耳熟……好像听宫里人念叨过…… 时长寻大脑宕机ing( ̄□ ̄;) 看小孩儿没反应,万清又问:“怎么了?是不愿意?” 万清不放心:天道,帮我看看现在归源门还在不在。 天道:在滴,亲,不过有点难找呦~ 时长寻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像您这样的大能能看上我,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 时长寻转念又想,如果我要是跟着走了,那娘亲呢?娘亲怎么办?后悔当初说家里只有我一人了,这不妥妥的欺骗神仙嘛…… “不过什么?”万清挑了挑眉。 “其实……”说着,时长寻又想跪,万清一个眼疾手快,施了个定身咒。 “你就站着说,说吧。”小样儿( ?° ?? ?°)? “啊哈哈哈,仙人真是法力高强啊……其实…我刚才骗了仙人,还请仙人赎罪,我,我也是一时糊涂了,才说家里只有我一人,其实,我家里还有我娘亲。” 时长寻:好了,我准备好迎接仙人的怒火了(╥_╥) “嗯,所以呢?” 小朋友,几分钟前我就把你家底摸清了,所以,我劝你最好能乖乖的来当我徒弟(?_? ) 见人没怪他,时长寻对万清的滤镜又厚了一层。 “我跟我娘亲过得很苦,所以我想带上我娘亲,再不济,我回去跟我娘亲道个别也行,您,您能稍微等我一下吗?” 时长寻眨巴着大眼睛,恳求着,眼里满是那抹白色身影(?ω? ) 万清思索了片刻:这孩子,还挺有孝心,多带个人也不是事儿,不过,放他一个人回去…估计很难再出来吧?╭╮? 这么想着,万清解除了时长寻的定身咒,时长寻动了动身子,以为他同意了,刚一转身,万清却开口道: “我跟你一起去。” 第6章 是个男人! 什什什什么!仙人要跟我一起回去!? 看着时长寻发愣,万清疑惑道:“怎么了?你们家…忌仙?” “不敢不敢不敢,我是怕家里简陋,招待不周,”时长寻连忙解释。 “那就带路。” 说着,万清走到了时长寻前面,侧过头示意他带路。 时长寻跟了上去,走了一会儿,身旁萦绕着榆叶梅香,他忍不住侧头看向万清。 仙人可真好看啊~怎么看都看不够~ 感受到视线,万清瞥了身旁一眼,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万清:怎么了?怎么了?我很奇怪?对于一个初来乍到的社恐来说,你这样老看着我,搞得我很害怕好嘛! 时长寻因偷看被发现,脸瞬间涨红,他低下头,口不择言道:“没,没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您,您您很好看,哪哪都好看,头发,头发也好看!” 可说完,时长寻便后悔了,他只觉得自己丢人,连夸人都不会。 头发? 万清想着:确实,头发颜色有点儿张扬了,而且还是白的,也不能说我不喜欢白色,但总是让人想到生前最后…… 回忆闪过,他也没在意一旁独自羞耻的时长寻。 “啪” 一个响指,万清的发色由头顶开始,往下慢慢变黑。 看着万清的头发由白色慢慢变成黑色,时长寻停住了嘴。 仙人,是不喜欢有人说他头发么? 大约……过了五个路口,六个拐角,撞到了七个人,遇到了八条狗……一个时辰过去了…… “小朋友,你确定是这么走的么?”万清停住,一只手搭上了时长寻的肩膀。 时长寻转过身,看着万清的手,那可真是白皙极了。 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应该,应该是这么走,我记得我家在北边,只要一直往夜市的北边走,就能走到……” 万清皱眉:“北边?可我们一直在往南走,只会越走越远。” 还好我跟着你走了,叫你自己这么走下去,你得走到猴年马月啊(?_? ) “啊?我,我对不起……” 时长寻慌了,他是第一次外出,只记得皇宫在北边,本想着能看个太阳辨别方向,可现在是晚上,周围都是茶楼饭馆,灯火通明的,以他的身量,也看不到月亮啊! 所以,只能跟着感觉东拐西拐,“那,那现在怎么办?我走迷了,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唉~”算了,谁让我那么中意雷啊。 听着头顶传来的叹气声,时长寻如落水的小兽,如果有耳朵,此时一定是耷拉下来的:完了,让仙人失望了,仙人会不会不要我啊… 然而,万清并没有失望,就在时长寻这么想的同时,万清也在想:要不问问路人,哪边是北?不行不行,这样也太傻了吧,不符合我高冷的人设,好想有个手机开个指南针啊。 对了!我现在是仙人,我会法术,直接带着小孩飞起来,让小孩指指不就行了,还省事儿……但是,这不就太引人注目了吗? 初来乍到,搞事情,我得低调。 “国师!是国师大人!啊!!!我偶像!!” “国师!哪里!在哪里!” “在那儿!啊啊啊啊啊!太帅啦啊啊啊!” 四下人群突然向一个方向涌去,看这阵仗,万清:好了,有更引人注目的存在了,这下不怕引人注目了。 避开人群,万清一手抱住时长寻,一手掐诀,只一个眨眼,他们便出现在夜市几十米外的高空。 路人:哎?俺刚才身边儿滴人嘞? 时长寻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一睁眼已经身处高空,一个小孩儿哪见过这场景,差点被吓晕过去,他反应过来后,死死抱住万清的腰,脸埋在衣服里。 “仙,仙人,您这是?” “你把头抬起来,转头四下看看,看你家在哪?”万清无奈道。 时长寻了然,他抬起头四下张望着,趁着这个间隙,万清也看清了人群中拥簇的那人: 是个男子,光看外貌气质约莫有二三十岁,身穿一身华服,头戴玉冠,下半张脸是遮住的,一双丹凤眼露出,看着正气,却透露着神秘,还有点儿…魅惑成分? 万清眯了眯眼,嗯……修为元婴,是个……狐狸精??? 下面的那人是感受到了头顶的视线,他抬头,精准无误的跟万清对上,偷看被发现,万清尴尬了,只当自己是个游玩的小仙,缓缓移开了视线。 别看啦~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看不见你,你就看不见我(/_\) “仙人!仙人!在那边!我家在皇宫那边!皇宫有个小偏院!”时长寻兴奋的往右前方指着。 就等着你这句!万清一手掐诀,催动灵力,向皇宫方向冲刺!! 没反应过来的时长寻:哎?仙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回家吗? 到了皇宫上方,万清停住了:“小朋友,你家具体是哪个院?” 时长寻眼睛还在打转,听到万清的话,他甩了甩头,睁开了眼睛,向下看去,良久,指了个方向:“那边…” 万清了然,向那边缓缓降落,期间,时长寻又开口道:“仙人,我家住皇宫,您不好奇我的身份吗?”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就算你是一国之君,这个徒弟我也收定了,好不容易遇到个合眼缘的,怎么,你还不愿意?”万清挑了挑眉,是在逗他。 “不敢!不敢!” 时长寻连忙否认,红着脸垂下头,心想:仙人说收定我了,还说我合眼缘(?ˉ??ˉ??) 落定,冷宫内亮着微弱的烛光,脚刚一沾地,时长寻便松开了抱着万清的手,向有亮光的那屋跑去,独留万清一人在风中凌乱…… 完了!完了!娘亲醒了,现在一定在找我! “娘!你看我带谁回来啦!”时长寻推开房门,一个头发零散,面容憔悴的女人,冲过来,抱住了时长寻。 “阿寻…阿寻……你吓死娘了,娘还以为你不要娘了,你可是娘的宝贝,没有你,娘可怎么活啊!” 说着,柯妤把脸埋在时长寻颈窝里,深吸一口气,从失而复得中缓过来气。 “好啦,娘,我这不在这吗,阿寻是永远永远不会丢下娘亲的。”时长寻一手抱着柯妤,一手给她顺着背,看着轻车熟路。 似是对时长寻的话很受用,她抬起了头,问道:“你刚说带谁回来了?是你父皇吗?” “不是的,娘亲,”时长寻拉起了柯妤,向屋外走去,“娘,你看看就知道了。” 此时,刚了解屋内发生一切的万清,收回神识,定定的站着,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仙人之姿。 万清:要见徒弟家长了,有些紧张,我得绷住! 刚一出屋子,时长寻高兴的指向万清,“娘亲,您看!是仙……” “是个男人!”话没说完,便被柯妤打断。 第7章 吵什么吵! 柯妤面露不喜的盯着万清。 万清:对,我是个男人,有问题吗??? “娘亲?怎么了?仙人他……确实是男子?”时长寻疑惑的看向万清:难道不是吗??? “阿寻……你知不知道!冷宫是不允许出现男人的!” 说着,她一把扯过时长寻,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平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你都忘了!冷宫里出现个男人,呵!这要是传出去,你父皇永远都不会再正看我了!趁现在,下人都回去了,人是你带来的,娘不怪你,把人给我赶出去!” 时长寻慌了,他从没想过娘亲会是这个反应:“不是的,娘!他,他是仙人!他是来带我们从冷宫离开的,以后,以后我们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仙人?离开?哈哈哈哈哈~我可怜的孩子,你不要被这贼人蒙骗了,仙人?这世上哪来的仙人,仙人会管我们这些凡人死活?他凭什么带我们离开!还离开?离开你父皇?” 一说到父皇,柯妤转过身发疯般,使劲抓着时长寻的肩膀,指甲嵌入肉里,抓的时长寻生疼。 “你是我和你父皇的爱情结晶!是你父皇亲自为你取的名字!你叫我离开你父皇!你怎么不叫你娘亲去死!” 万清:这位母亲,请您冷静一下Σ(????)? 时长寻更慌了,完了,娘又发病了,他挣开柯妤禁锢的双手,上前抱住她。 “不是的!娘,你先听阿寻说,父皇,父皇他根本不在意我们,我们又何必在这受苦,还不如离开,跟仙人一起……” 柯妤一把推开时长寻,“啪”一道响亮的耳光,“混账!你就这么报答我跟你父皇的?!” “逆子!” “不是的,娘,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眼见事态越发不可收拾,“啪”一声清脆的响指,原本纠缠的两人停下了动作。 万清:这都什么事儿啊(?_? ) 万清顿了顿,迈开了脚,向母子二人走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走到母子二人面前,将时长寻挪了个位置,居高临下看着柯妤。 “这家长,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归源门数千年前飞升的仙人,我叫晏深,想必在凡间还是有点威望的哈……”说着,万清一手搭在了时长寻肩膀上,往后退了一步。 “我呢,此次下凡,是想在凡间寻个有缘人,收为弟子,带在身边教导,这不刚好跟您儿子有缘,本想直接带走的,但是您儿子非要回来…… 才,不小心酿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是我考虑不周,给您赔个不是,您看您可愿陪您儿子去修仙啊?” 说完,解开了柯妤和时长寻面部禁锢,柯妤眨了几下眼,怒视道: “我呸!妖人!我跟我儿是不可能跟你走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儿可是未来要继承皇位的人!我以后可是皇太后,要什么权利没有!什么珠宝首饰没有!跟你走?指不定你是哪个狗东西派来的,来离间我们的!” 时长寻欲哭:“不是的,娘!我们……都沦落到这地步,哪有东西让人图,也就剩这条命了!父皇自我出生就不待见我,皇兄皇姐欺负我,父皇向来都是不管不问,他就是巴不得我们死在冷宫才好!” 柯妤恨铁不成钢,咬牙道:“蠢货!你怎么就是不开窍!这是你父皇对我们的考验,让我们体恤百姓之苦,将来才好继承皇位!只要熬了过去不离开冷宫,娘保证,等你及冠,你父皇定会把皇位传给你!” 万清:不好意思这位家长,一个多小时前我就把你们家摸清了,你的痴心妄想是不会成真的,别再自己pua自己了(?_? ) “娘!”时长寻咬牙隐忍,一滴眼泪滑过脸颊,“你怎么……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哈哈哈哈哈~我糊涂?你居然说你娘‘糊涂’?是不是这个妖人跟你说了什么,你竟敢说你娘糊涂!”柯妤越说越疯。 “你娘我从未糊涂过!把你父皇对我的爱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年,若不是有了你,你父皇能这么早开始对我们的考验! 当年,若不是你,你娘我岂会身处冷宫,不受人待见!娘我为了你,为了你父皇,付出这么多!你看看你都是怎么对我的!糊涂?我柯妤这辈子……唔!” 话没说完,又被万清施法堵了回去:省省吧,恋爱脑(?_? ) 转过身,再看时长寻,已然泣不成声,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地上掉,万清看不过去,解除了时长寻身上的禁锢,顺便还给他施了个清洁术,做完这些,他一把将时长寻拉入怀里,低声问道:“小朋友,你现在还想带你娘走么?” 万清前生没怎么感受过父爱母爱,但好在样貌不错,事业不错。 年轻闯荡社会时,总是会遇到一些被他样貌所吸引的疯女人,明明很明确果断的拒绝了那些人,而那些人却总是抱着不知名的幻想又缠了上来,这就导致在一心想搞事业的万清很头疼。于是,在以后,万清下定了决心,要是又遇到这种有恋爱脑加成的人,他是能避则避,绝不接触! 而柯妤,经过分析,已经被万清归为恋爱脑晚期,虽不是对万清,但依旧可怕。 时长寻抓着万清衣角,埋着脸回道:“仙,仙人,如果我说我想,您还会收我做徒弟吗?”接着又说,“娘亲,她她只是被这冷宫荼毒太深了,等我们出去了,应该就好了……我不放心把娘亲一个人留在宫里……” 万清无奈叹了口气,一手搭在时长寻头顶:“害~好孩子。” 小天使啊啊啊(*?????) 当万清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自冷宫外传来“陛下有旨!宣~~柯氏,携其幼子,入殿~” “不好!仙人!仙人!先把我娘亲解开!” 万清照做,接着时长寻又说:“是李公公!父皇身边的贴身太监,也是二皇子那边的人,估计是二哥,向父皇告状……” 完了!父皇最是宠爱二哥,平时二哥要什么给什么,唯独太子之位没给,二哥经常因为得不到太子之位到处惹是生非,父皇也只是宠着让着,这次我偷跑出去把人给得罪了,父皇深夜召见我们,定是没好果子吃…… 时长寻侧头看了看柯妤,见人已经屁颠屁颠的跑去接旨了……害,算了,这次受点苦,能让娘亲彻底死了心也好。 “仙人…” “嗯?” “待会儿,娘亲回来,您要不先离开吧,或者先躲躲,今晚……见了父皇,娘亲就能意识到父皇的对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应该就能,乖乖的跟我们离开了吧……” “嗯……也好,今晚我正好有事,要回宗门处理。” 想到那个狐狸精国师,万清又分了一缕神识在时长寻身上,“这缕神识可在危难关头,保你性命,明日午时,我会来接你们。” 说完,便原地消失在时长寻面前,而那股好闻的榆叶梅香,也一并抽离。 万清:天道,帮我导航归源门位置,我去认祖归宗,可不能让小孩儿没地方学习。 天道:滴,缺德导航为您服务,沿当前路段向南直行九公里,路过拐弯处向西直行…… 万清:挺智能,还自带导航软件… …… 门外,柯妤拿着圣旨,蹦蹦跶跶回了冷宫:“阿寻~寻儿~你看娘亲说什么来着,你父皇心里还是有我,有我们的,这么晚了,急着召见我们,定是思念的紧了~你快来帮娘挑挑,娘今晚穿什么?” 柯妤一把将时长寻拉进屋里,开始翻箱倒柜。 “门外的公公可真小气,一点儿气量都没有,你说,你父皇怎么能看上他?你看,娘戴这个好不好看?” 柯妤将一根银钗插入凌乱的头发,一脸得意,转头让时长寻帮忙看看。 算了,娘好久没这么开心了,那就,先不告诉她真相了,顺其自然吧…… 时长寻陪笑,“娘亲,你看你,刚才吵架,头发都乱了,阿寻给你重新编个发型。” 说完,时长寻拿起一旁的木梳,一遍一遍梳着柯妤的长发,长发间,几根银丝若隐若现,让时长寻编进了头发里面。 “唉~阿寻啊~你说,娘亲看着是不是老了不少,你看看这眼角,哎呀~你说,你父皇这大半夜的,是不是,喊我去侍寝啊?自从有了你,我可是好久都没去过他寝宫了…… 唉!对了,刚才那个说要带咱们离开的那人呢?跑啦?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给你讲啊~找男人还得是找你父皇这样的,当年我跟你父皇啊吧啦吧啦吧啦……” 娘亲又开始讲她跟父皇当年那些事儿了,可惜,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人,如今,却只剩一人…… 待给柯妤编好头发,时长寻叹了口气,放下梳子,出声道:“娘亲,你看看,跟以前一样好看。” 柯妤停了嘴,照了照铜镜,左右打量,露出来了满意的笑:“还是娘亲的阿寻最好,唉~以后阿寻要是娶了哪家姑娘,可就不能为娘亲编头发了~” “以后我要是成家了,我还给娘亲编头发,只要娘亲唤我,我便随叫随到!” 时长寻提起一旁搭好的裙子,“娘亲,你今晚穿这身吧,这身最好看。” “好好好~都听阿寻的~还是娘亲的阿寻最有眼光~”柯妤拿着裙子转入了屏风。 “柯氏~再不快点儿~咱家可就走啦~到时候,可没人能带你们进殿~”外面李公公喊到。 第8章 叫啥来着??? “来啦~来啦~”柯妤从屏风后走出,“寻儿~你看娘亲,好不好看?” 柯妤下着藕粉高腰裙,上着松枝绿襟衫衣,浅绿色披肩狭而长,披之于双臂,行之随步,人虽消瘦,却尽显风韵。 “好看的,娘,别让父皇等急了,咱们过去吧。” 时长寻眉眼含笑望着柯妤,真的好久好久没见娘亲这样了……抬起胳膊,柯妤了然,上前挽上,高高兴兴的跟着时长寻走了出去。 “走吧~” 到了门外,李公公只瞥了一眼,哼!土气! “快跟上咱家~一路上别东瞧瞧西瞧瞧的,走丢了,可别怪咱家没带路~”李公公转身,抖了下浮尘,迈开了脚步。 柯妤翻了个白眼,哼!死娘炮! “阿寻啊~娘跟你说,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当官儿了……你父皇也是糊涂,竟让这么个不靠谱的人来请我们。害~这些年不在你父皇身边,定是让某些小人钻了空子唉~” 柯妤在后边儿拉着时长寻小声嘀咕着,周边是李公公带来的随从太监,说道“某些小人”更是咬字加重。 时长寻在柯妤耳边小声道:“娘亲,您还是少说两句,周边都是他的人,万一传到人耳里,恐怕,咱们以后没好果子吃…” “怕什么!这次你父皇请我们回去,定是后悔当初决定,想让我~当皇后!经此一晚,娘亲的身段还不得抬高抬高再抬高,他一个公公又怎么敢不给我好果子吃!” 柯妤这边正幻想着,再生个二胎,取啥名。 “娘亲,其实……”时长寻心里发堵,正想着怎么开口,告诉她真相。 “怎么了?你是想要个妹妹?还是弟弟?”柯妤这边正沉浸幻想无法自拔。 “算了,没事儿,娘……你,你开心就好。”算了,我还是不说了,顺其自然吧(?_? ) …… 一路上柯妤都沉浸在幻想里,倒是时长寻闹了不少事儿,一边拉着随从公公问问这个,一边问问那个,但抓着一个公公问,把人问烦了,便换下一个,就这样,从队尾一直换到了队首。 时长寻是第一次走在除冷宫以外的皇宫里,皇宫的建筑跟冷宫和外面的夜市有很大不同—— 冷宫,虽建在皇宫里,却跟皇宫里其他地方的格调完全不同,冷宫围墙破败年久失修,墙皮快掉完了,虽不至于四面通风,但宫里两室一厅,家居简陋,附带一个满是杂草的荒院。 要说夜市,是古色古香的烟火气息,灯火通明的,虽拥挤,却充满人情味。 而皇宫便是端庄大气,一座一座宫殿被围在红砖墙里,坐落在正中的须弥坐式楠木平台上,宝座周围是六根沥粉蟠龙金柱,气势磅礴。 队伍走在通往正殿的大道上,道的两旁分别种有盆景,每搁两米,便有一盆,盆景成方形,贴合围墙,里面种有3-5种植物,每个盆景里最大的,要属飞松。 时长寻自是没见过这种造型奇特的小树,他拉着一旁的小公公,问道:“这是什么树?长得好特别,能结果吗?” 被拉的小公公,“这是飞松,特意叫人从高低挖来的,陛下喜欢得紧,每盆都有专人照料,要是养死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时长寻撇嘴:这年头,人命竟不如一棵树…… “那,那个树旁边的……” 时长寻拉着小公公,想再问点什么,却见队伍停住了,除李公公外,身边的公公纷纷跪下。 时长寻转头看了眼柯妤,后者的表情呆愣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满心期待。 “陛下~柯氏及其幼子到~”队首的李公公对着殿门口吆喝着。 “进来吧~”一道沉重成熟的声音从殿内传来,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透露着帝王的威压。 时长寻身子颤了一下,随即便见殿门缓缓打开,李公公走在前面,示意他跟上。时长寻,迈开了脚,挽着娘亲,一同入了殿。 殿内,熏着龙涎香,时明德坐在龙椅上,一手撑着脑袋,正闭目养神,着装不似上朝时那般端庄,却依据华贵。 龙椅的左边,站着华贵妃(本名华婉容,是当朝丞相之女),身穿一身就寝的衣服,头发松散,正拿着蒲团扇给龙椅上的人扇风,而她,正是二皇子和皇姐的母亲…… 龙椅的右边,果不其然,是二皇子和皇姐!而且,二皇子头上还围了层厚厚的纱布,从下巴缠到透顶,圈起了整张脸,有点略显滑稽。 李公公将人领到时明德面前后,便毕恭毕敬的退到了一边,同属一边的,还有个看热闹的国师…… 见人进来,华贵妃停下给时明德扇风的动作,怒视台阶下母子二人,“跪下!” 时长寻暗道不妙,屈膝,正要跪下,一旁的柯妤看不下去,我的儿子,岂能给这个贱人说跪就跪! 她一把拽起时长寻,将人拉到身后,并回瞪龙椅旁的那人:哼!贱人!狐狸精! 见二人迟迟不肯下跪,华贵妃更怒了,一旁的子女见母亲吃了瘪,二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心领神会,“父皇!你看他们!把二弟打成这样,连个道歉态度都没有!” 二皇子捂着头,扒拉着时明德的腿,“是啊,父皇!只是叫他们跪一下,又没有多过分,连这点礼节都没有!你看他们,他们还瞪我们!未免太过分了吧!” 时明德白天批奏折,累得紧,晚上正想好好睡一觉,刚卧床,却听见门外“华贵妃求见”,无奈,只好稍微的收拾了一下,让人进来。 可人一进来,就是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着孩子被欺负了,你得做主,还是冷宫里,那个小贱人的孩子……时明德听着,吵的头疼,哄了好一大会儿才停下。 了解事情具细后,时明德揉了下眼角,打算明日再审冷宫那对母子,可拧不过华贵妃说非要今晚审,还说人证物证俱在,过了今晚可就不一定有了…… 坐在龙椅上,时明德眼睛微睁,居高临下的看着时长寻母子俩,扫了一眼后,又闭上。 时明德:这么些年不见,都快忘了宫里还养了这两闲人。罢了,留着也没用,若能趁此将他们赶出宫,也是好的,省着闹出事来…… 那孩子叫啥来着,我想想啊,叫啥来着?听李公公说过…哦!想起来了! 第9章 谁是大侦探 “咳咳!时长寻,你可知错?”时明德发话。 柯妤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时长寻:??? 时长寻走上前,跪下,“儿臣知错。” 柯妤:不是,什么情况??? 时明德点了点头,开口:“既然知错,次日起你们便搬离皇宫吧,当然了也会给你们点盘缠,可不能让人说我这个做皇帝的不近人情。” “是……”时长寻颔首。 本就一脸懵逼的柯妤,听到出宫,她急了,“等一下,明德!什么错!我们母子俩能有什么错!我们在冷宫呆的安安分分!这么多年忍过来了,我们能犯什么错!” 时明德:拜托你,回去问你儿子吧,今晚就到这里了,我太难了…… 华贵妃冷笑,“呵!你该好好问问你的好儿子,他今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时长寻攥紧衣角闭了闭眼:来了,该来的还是要来。 柯妤声音颤抖:“阿寻?你今晚,娘起来没找到你,你干什么去了?” 时长寻:“娘亲,我,我……” “哼!要我说,你们母子在那演什么演?装什么装?看到我儿子头上的伤了吗?谁弄得?你儿子弄的! 不光如此,你儿子今晚还偷偷跑了出去,被我儿子闺女撞见了,我儿子好心劝他回去,谁想这个白眼狼竟动手打我儿子!亲兄弟都能下得去手,真是好歹毒的心啊!”华贵妃激动的说道,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时长寻,要把人看穿。 听到母后提到自己的伤,二皇子又赶紧演了起来,“哎呦,好疼啊,父皇母后好疼啊~” “胡说!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我儿子我养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他吗!”柯妤置理欲争。 “你儿子你养出来的,你还好意思说!你儿子什么样的人你不最清楚吗!”华贵妃指责道。 “贱人!你什么意思!”柯妤(ノ`⊿′)ノ。 “贱人!你说我什么意思!”华贵妃ヽ(#`Д′)ノ。 “安静!”时明德被吵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那个谁,时长寻!你说!” 顿时,殿内安静了下来,柯妤和华贵妃目光一同向时长寻投去。 时长寻深吸一口气,“回父皇,儿臣确实偷偷跑了出去,也确实遇见了二皇兄…… 但是,是二皇兄皇姐出言侮辱儿臣在先,说我是小杂种,我气不过,出言顶撞了他们,他们不光打我,还想要我钱袋,这是儿臣几年来攒下的散钱,岂能轻易被人夺了去! 于是,儿臣反抗,不小心撞到了二皇兄,儿臣的钱袋也不知是丢了还是被人摸了去,但是!儿臣敢肯定,二皇兄只是被我撞了下额头,并未受多大的伤!还请父皇明鉴!” “啪!”柯妤甩了时长寻一巴掌,颤抖着收回手,眼眶有泪水打转,“逆子!宫里什么规矩我没给你说过,你是明知就犯!把我们的处境置于何地!你让你父皇情何以堪!未来又如何能担得大任!” 时明德:孩子虽然是我的(虽然我也不想要),但不是我教的,我怎么情何以堪了??? 听完柯妤一席话,华贵妃微眯着眼思索起来,“担。得。大。任?贱人!我就知道这都是你们算计好的! 掐准了我儿出宫时间,又打探到我儿经常去的地方,于是!你出现在了那儿!我儿本就心地善良人见人爱,看到你偷偷跑出宫想劝你赶紧回去,考虑到见到你的人越少越好,他撤下了侍卫支开了他姐姐,就是想保护你!” 二皇子: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说着,华贵妃眼角含泪,走到二皇子身边将他拥入怀里,“但是!没想到!你个孽障!竟然利用我儿的好心偷袭他!我可怜的孩子啊~还好,苍天有眼,没让我儿,变成痴儿~至于那钱袋,不过是你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编的借口!” 时长寻:不是,我只是用头撞了他一下,至于么?二皇兄只是撞到了头,我可是被打了还丢了钱袋呀! 柯妤:这姐妹比我还能脑补(?_? ) 一旁吃瓜的国师开口问道:“敢问贵妃,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顿时,全场的目光转向了国师。 国师:我要是不说话,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我了,还有我旁边嗑瓜子的李公公。 “定然是想夺得皇权!逐一除掉皇子!于是便从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儿下手!”想到这儿,华贵妃又抱着二皇子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啊~” 时长寻:“血口喷人!” 柯妤:“休得胡言!” “嗯……华贵妃言之有理!柯妤!时长寻!谋害皇子密谋造反,罪加一等!来人!”时明德眼神示意门外的侍卫,“将他们抓入天牢!明日行刑!” “父皇!你不能这样!是他们胡说!父皇!我就只是饿了跑出去买点吃的,碰巧遇见了二皇兄!父皇!此事一定要彻查!儿臣没有!”时长寻被两个侍卫按在地上摩擦,想要反抗。 “明德!明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因为寻儿犯了点小错就放弃他!他可是你未来的接班人啊!这个贱人净胡扯!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给寻儿一次机会吧!”柯妤被两个侍卫拖拽着胳膊。 “聒噪!赶紧带下去!”时明德大手一挥,柯妤和时长寻被整整齐齐拖了出去,大门带上,殿内总算安静了。 时明德从龙椅上缓缓站起,按着太阳穴,一旁华贵妃见状,帮他揉了揉。 “明德,别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华贵妃轻声细语的说道。 时明德拂开华贵妃的手 ,“我那是气的吗?我那是累的!你们母子俩我还不知道?要不是我着急就寝,能如了你们的意?” 说完,时明德摆了摆手,示意要回去睡觉了:“反正也是两个不重要的人,没了就没了吧,也掀不起什么浪花,哈欠~” 华贵妃掩嘴微笑:哼~先暂且除掉一个,剩下的慢慢来~皇位只能是我儿子的! 于是,示意一旁的二皇子,“天儿~还不快谢过你父皇~” 全程一脸蒙圈的二皇子,一时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从今往后时长寻这个人没了,还是父皇特地为他了他做的,便满生欢喜的弯腰颔首,“儿臣,谢过父皇~” 一直近距离吃瓜的皇姐感慨:母后好手段! 第10章 恋爱脑,人间清醒 眼看好戏散场,一旁的国师和李公公告退,各自忙各的回去了。 国师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脚边的碎石,朝一旁踢去,唉~这大半夜的,真糟心,要不是二皇子的护身结界被触动了,谁想特意起来去接那个龟孙儿啊。 不过…那个人是谁?看起来是个有点儿修为的样子,散修吧?还以为这次华贵妃他们搞事情,那人会跟过来出手帮衬帮衬,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左右是个过路的,真没意思。 …… 天牢内,时长寻跟柯妤是被分开关着的,一人一间,也是怕他们又搞事情。 自从被拖出宫殿,时长寻本以为娘亲会发了疯般的左右挣扎胡言乱语,可是她并没有,她显得很平静,这很不对劲。 出于担心柯妤的状态,时长寻试探性的开口道:“娘亲?你还好吗?” 见隔壁没有动静,时长寻又开口:“娘亲,你放心吧,明日午时,仙人会来把我们接走,这样我们就能离开皇宫!再也不用在这边受人欺负了!” “阿寻啊…”柯妤开口了,声音异常平静。 “嗯?怎么了,娘亲?”时长寻有些担心。 “阿寻,其实沦落到这个地步,娘亲不怪你,还记得你说娘亲糊涂吗?”柯妤自嘲的笑了笑。 “记得……” 时长寻:难道娘亲这会儿又脑补了什么?_? 柯妤往时长寻这边挪近些,“这话你没说错,但娘亲告诉你,娘亲真的一点都不糊涂啊…” “娘亲,你这话什么意思?”时长寻疑惑的问道。 柯妤没理会时长寻的发问,继续说着:“这些年也辛苦你照顾我这么个娘,有这样的娘亲也挺麻烦的吧。” “娘…你别说这种话……”时长寻预感不妙。 “阿寻,其实娘亲很早就想明白了,你父皇不爱我…只是,娘亲接受不了,曾经那么喜欢我的人,怎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你说娘亲糊涂,娘亲确实糊涂,自欺欺人那么久,早该醒了,可是……每每看到你,娘亲就会想起你父皇,还有曾经跟你父皇美好的回忆……”说到这儿,柯妤叹了口气,露出了苦笑,又接着说: “你知道吗,当初被你父皇赎身时,我以为,我是他的第一个。 之后,他我把接进了皇宫,我很惊喜,我没想过他是皇帝,这将意味着我有数不尽的财宝和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是,也就进了宫才知道,在我前面的,还有两个妃子,那两个妃子不管是背景,还是地位,都是我前半生可遇不可求的,我注定比不过她们。 我想着,既然抹不掉前面那两个女人存在,那么我只能是他的最后一个… 可是,大臣引荐,你父皇有了新欢,我真的很害怕很懊恼,我反复反省自己,是我不够美么?是我不够年轻么?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自从你父皇不再来我这,我每日每夜都在思考自己的错误,爱人的冷漠,疏远,快要把我逼疯了!我把一切的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可是,唯独没想过,是你父皇变心了…… 再后来,我想出了一个骚主意,我以为,你父皇之所以与我冷淡是因为我们没有孩子,也许有了孩子,我们的感情就能回温…于是,我买通了当时你父皇身边的张公公,给他下了药……” 说到这儿,柯妤像是释怀了一般,毫无形象的仰躺在牢里的柴草上。 听到隔壁的动静,时长寻着急的询问着,生怕柯妤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娘亲!娘亲!你没事吧!等明日,明日,我们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了,我们再也不要回来了好不好?” 柯妤像是没听见时长寻说的话,继续回忆着,“那夜,等我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白日偶遇时,你父皇也总是避着我…再后来,我便有了你,得知怀上你时,我是又惊又喜,怀着满心期待,跑去了你父皇书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你父皇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皱着,看着我的肚子叫我‘打掉’,我就像被浇了一身冷水,浑身发冷,跪在了地上,而他,只是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便吩咐下人去熬堕胎药,我知道,完了,彻底完了,这一步走错了! 我哭着哀求他,求他不要打掉这个孩子,他只觉得我吵,叫侍卫我把拖出了去……眼看堕胎药到了嘴边,我给出了最后的请求,我说,‘只要让我生下孩子!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而他呢,他居然同意了,当真是厌恶透了我,我当时只觉得侥幸,以为他既然能同意,那我们就还有希望。” 说到这里,柯妤又停住了,她朝隔着时长寻的墙壁望去,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时长寻。 “阿寻,你有没有觉得,娘亲当时真的好傻?” 时长寻沉默着,没有说话…… 没听到回复,柯妤只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又继续说道:“之后,我便回了自己的寝宫,安心养胎,期间,你父皇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也只觉得,只是夫妻间的小矛盾,等生下孩子就好了,生下孩子,你父皇就能回心转意了。 抱着这种侥幸的幻想,我满心欢喜的等了十个月,十个月后,我顺利生了你,得知你是男孩后,我更高兴了……可是,消息传到你父皇那里,他却没有来看我,没有来看我们。” 柯妤哽咽了,泪水从眼角划过,落到了两边的柴草上,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 “我气不过,当晚,我抱着你,跑到了你父皇的书房,却被门外的侍卫拦着了,我哭着闹着,求他看你一眼,给你取个名字,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好狼狈啊…… 半个时辰过去了,那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手捏着一张纸伸了出来,我赶紧上前接住了那张纸,透过门缝,我看见递给我纸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公公,而你父皇只是坐在书桌前遥遥的望了我们一眼……纸递出去后,房门又关上了,紧接着,你父皇的声音传了出来, ‘明日起,你们母子便在冷宫生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放他们出来,’ 他真的好无情啊,连亲生孩子都没多看一眼……说来也是,我当时真是奇怪,都闹成这样了,竟然一点都不怪他,只觉得他既然愿意给你取名字,就还有希望,小狗给取了名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亲生儿子呢? 抱着这样的心理,我在冷宫整天痴心妄想,生怕他哪天回头了,找不到我了怎么办,于是我整天催眠自己,保持着爱他的心,人这一辈子 总要回头,我等他,只要他回来,我就在那儿。 可是,我等不了了,这样等着真的好累啊,阿寻,寻儿,娘亲这样真的好累啊……” 说到这儿,柯妤朝头顶摸去,拔下了发簪,眼里满是歉意,这是寻儿为我戴的……接着又说:“娘亲现在很清醒,是这十二年来最清醒的一次,你父皇根本不爱我,十二年前就已经不爱我了,可笑,我竟然痴痴的等了他十二年! 现在…我累了,我不想等他了,他不值得!” 第11章 我柯妤去也 柯妤如梦初醒,把这些年想明白的,憋在心里的,一窝蜂全吐了出来。她吐着粗气,死死盯着手里发簪,将发簪抵在脖子上…… 爱一个人爱的太久已经成了习惯,成了无法根治的心理疾病,柯妤依靠着这种爱,活了十二年,这十二年来,疾病是根,习惯是茎,而她只是被根茎所连接着的浮萍,当问题从根部显现,茎就无法再获取养分,无法再连接着浮萍…… 从与根茎断开的那一刻起,柯妤收了心,他不再爱那个男人,她的心,就像无依无靠的浮萍一样,在水里随意飘荡,等待浮萍的结局,只有腐烂…… 柯妤抓着发簪用力,发簪的尖锐部分,刺入脖颈的皮肤,流下一滴血珠,她又看向了那堵隔着的墙,还好……有这堵墙。 “寻儿,你陪娘亲说说话,好不好?” 隔壁,时长寻红着眼眶靠在墙边,搓着地上的柴草,安静地听着柯妤的自述,听到娘亲说自己傻,自己狼狈,他只觉得心疼。 我的好娘亲啊,你不傻,不笨,只是没遇到对的人,被害得太深了(*?????) “娘亲,你想听我说什么,只要是你想听的,我什么都跟你说。”时长寻出声回道,带着厚厚的鼻音。 听到时长寻的回复,柯妤笑了笑,手上继续用力。 “那就,给,给娘亲讲讲你第一次去外面,都,都见着什么了?有什么好玩的?” 一说到外面,时长寻打起了精神,眼珠子亮了亮,激动说着:“娘亲,娘亲,你知道么,外面有好多好多人,有好多各式各样的马车,还有,还有小摊儿,小摊有买吃的,喝的,还有玩的!都是我没见过的!哦!对,还有漂亮的茶楼,里面还有人说书呢! 不过,我可没买那些玩的!我出去是要给娘亲带吃的,打算把钱都花在吃的上!哦!还有,之前在冷宫一直闻到的烧饼香,闻着味儿可让我给找着了,而且!而且排队的人可多了!肯定很好吃!然后,我就去排队,快到我的时候,我打算买四十个,回冷宫天天吃!” 说到这儿,时长寻是想到什么,声音没有了之前那么精神,反而低落了起来。 “可是,谁能想偏偏遇见了二皇兄,不光被打了,钱袋还丢了…娘亲,你说阿寻是不是很没用啊……” 听到孩子在否定自己,柯妤顿了手上的动作,调整了下呼吸,此时,她脖颈上的口子已经被她剌(la,第二声)了两寸多长,血呼呼的往外淌,她咳了几声,开口安慰道:“阿寻,不要这么说,在娘亲看来,阿寻是很有用的,照顾了我这么个娘那么多咳咳!咳!咳咳咳……” “娘亲!娘亲!你没事吧!”时长寻,这边看不到柯妤情况,焦急的询问着。 柯妤咽了下从嘴里咳出来的血,继续说:“阿寻,咳!娘亲没事,只是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娘亲嗓子有点不舒服,咳咳!咳,你,你是怎么遇见那个仙人的?给娘讲讲吧……” 时长寻压下心中不安,搓捻着脚边的柴草,又道:“我当时,被二皇兄他们吓坏了,一脱身就赶紧跑,也没看路,然后就撞到了一个人,是那个仙人……” 一说到万清,时长寻两颊泛红,他环住两膝,把脸埋了进去,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 “我当时,撞进了仙人怀里,还哭了出来……挺,挺丢脸的,还把人家衣服弄脏了,还,还掐疼了人家……不过,仙人都没有跟我计较,给我施了法术,让我变干净了,仙人还会像娘亲一样揉了我脑袋嘿嘿…” 柯妤这边继续剌着口子,已经有四寸长时,她停下了,剧烈的疼痛让手止不住的颤抖,意识也开始模糊。 阿寻,自打出生…就跟我在冷宫生活,这些年过得苦,也没人待见我们,也没人…对他好过……那个人,听起来,应该是个好人…… 时长寻又继续说着:“然后,嘿嘿,然后仙人还给我把了脉,说我是修仙的料,问我要不要跟他去修仙!嘿嘿,我当时还犹豫呢,怕他是坏人,想把我拐走,这样就见不到娘了! 就问了他是哪里的仙人……不过,仙人也不恼,他给我说了他的名讳,还有宗门!果然,仙人就是不一样,长得好看,脾气也好!对了!仙人还把我给送回来了!仙人,带着我飞,飞的可高可快了!” 说到这里,时长寻抬起了头,看向了墙壁,眼眶微润。 “娘亲,你说,等到了仙人那边,我会不会有好多师兄师姐啊~大家见到我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跟皇兄皇姐他们一样不喜欢我啊……哦!对了!到时候还要准备一间厨房,听说修仙的都辟谷了,也没人做饭吃,到时候,阿寻照顾娘亲,阿寻给娘亲做饭吃!娘亲,你说好不好?” 柯妤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时长寻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身子像沉入了泥浆动弹不得,弥留之际,她只听到时长寻问她“好不好”。 好啊……好孩子,娘亲怎么会不答应呢…… 良久,时长寻没有听到柯妤的回复,心里顿时焦急起来,恐怖的预感在心中慢慢放大,他敲着墙。 “娘亲?娘亲?你睡了吗?你别吓我啊……娘亲?娘亲?你跟寻儿说句话好不好?” 从刚开始,时长寻就觉得有股血腥味,他只当这是牢房自带的,就没在意。 可是,心中的恐惧放大了感官,现在他能感觉到,那股血腥味很浓很新鲜,几乎扑面而来,让人喘不过气,整个天牢里只有他跟柯妤两个活人,那么,这股血腥味是谁的,显而易见! “娘亲!娘亲!你是不是受伤了!求你!求求你!跟阿寻说说话,好不好!” 时长寻奋力的砸着墙,拳脚并用,动静很大,震掉了墙上的碎石,却没有吵醒隔壁的那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时长寻双手已经砸出了森森白骨,鞋也踹烂了,却依旧没得到隔壁的回应,时长寻心急如焚,他抓着铁栏杆使劲晃动,朝外面大喊:“侍卫!侍卫大哥!快来看看我娘!我娘出事了!侍卫!侍卫!” 天牢外,两个看守的侍卫,百无聊赖的玩着五子棋,“嘿!你有听见什么吗?”侍卫一问道。 侍卫二注意力全在棋盘上,疑惑道:“什么?听到什么?你莫不是想转移我注意力,怕我赢你?” 侍卫一:去你丫的(?_? ) 第12章 你还知道回来! 就这样喊了半个时辰,见门那边没有动静,时长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垂下了双臂,漆黑的铁栏杆上隐约能看见些暗红。 他知道,现在他和娘亲都是阶下囚,谁会管阶下囚的死活? 身边围绕着浓浓的血腥味,时长寻不敢想,刚才还陪着自己说话的娘亲…… 现在怎么会没了动静?! 一定是娘亲刚才不小心哪里受伤了!所以才会流血,才会有血腥味! 我只是太敏感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娘亲只是失了些血,太累了,不小心睡过去了! 对!!娘亲不会有事的! 娘亲不会有事的 ! 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 时长寻咬着指甲在墙角蜷缩着,捂着脑袋,埋着脸,像极了受伤落难的小兽。 他强迫着自己不要往坏处想,不会的,不会有事的,娘亲只是今晚太累了,睡得沉了。 不要想 不要想 不要想 不要想 不要想…… 一夜未眠,时长寻紧绷着神经硬是没睡着,时刻注意着隔壁的动静。 只要隔壁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证明娘亲现在没事!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娘亲最疼我了,娘亲是不会丢下阿寻走的!!! …… 另一边,万清飞了六个小时终于找到了归源门。 天道:感谢您选择缺德导航作为本次出游的唯一交通工具,祝您旅途愉快~ 万清:累死我了,光是掐诀,手都给我干抽了。 天道:其实……我可以直接把你传送到归源门山脚下。 万清:你怎么不早说! 天道:你也没问啊~反正是明日午时去接他们,时间多的是,这不是想趁机让你熟悉熟悉这具身体的能力么,我这都是为你好(* ̄3 ̄)╭? 万清:( '-' )ノ)`-' ) 归源门有护山结界罩着,不管是多厉害的大能,就算是神仙!想上山? 也得徒步走上去!千年来都是这样,宗主也不例外,都是一步一脚印爬上去的…… 此时此刻,万清正徒步爬着台阶,已经爬了一半。 “累死我了!” 万清扶着颤抖的腿。 “这归源门能隐世,我估计是因为他宗门建的太高了,都不爱出门,谁受得了一天爬一回啊?︵?凸” 归源门高比泰山,曾经,徒步爬上归源门,也是弟子考核中的第一环。 万清累瘫了,找了块石头坐着,歇一歇,向下望去,台阶上只有万清一人的脚印。 天道:那个,我劝你快点起来,有人在看你呢。 万清:谁啊?哪个鳖孙?在我附近吗? 天道:是故往生,他在宗主府里,正透过水镜看你呢。 一听到故往生,万清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调整了下仪容仪表,故作端庄,心道: 故往生?那可是相当于原主爸爸的存在!可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万清:天道,你说故往生为什么看我,是看出端倪了? 天道:我哪知道?估计是你这个好大儿几百年没回宗门了,觉得稀奇,想多看看吧。 万清也没多跟他废话,潇洒的转了个身,继续向前走去。 面对高不见顶的台阶,他只是目光扫了一下,抬了下眼眸,轻蔑的抽了下嘴角,挑了下眉毛,故作高深,冷哼一声,自我催眠道: 我是晏深 我是晏深 我是晏深…… 沉默是我的座右铭,我很帅气,我很强壮! 这种台阶我一天能爬个八百次,不就是个台阶吗! 不就是个台阶吗!!! 一路这么想着,万清终于爬到了顶,刚到顶,万清整个人已经不行了,可考虑到故往生还在看他,他只能故作轻松,腰背挺直,要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胸腔起伏颇频。 原地站了一会儿,止住了打颤的腿,万清迈开了步伐向宗主府走去。 一路上,遇见了几个练剑的弟子,万清本能的想避开,而那几个弟子见了他,尤其的兴奋,一个个围了上去,毕恭毕敬的打了声招呼: “晏师兄好!” 说完这些,也没有下一步动作,眼镜直勾勾亮晶晶的盯着万清看。 万清被盯的社恐犯了,一个面瘫,张口道:“嗯,你们好。” “啊!!晏师兄给我打招呼了!” “晏师兄好帅!好高冷啊!!!” 围观几个女弟子失声叫了出来。 “晏,晏师兄,此次回来,可,可有什么指示?” 一个男弟子问道,眼里满是期待,听到有人这么问,刚才几个失声的女弟子也住了嘴,一同向万清投去了星星眼。 被星星眼注视的万清,只觉得脸扎得慌,想尽快突出凶围。 什么指示?能有什么指示!我要收个徒弟,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他! 万清否定了这一念想,嘴角抽了抽,说道:“好,好好修炼?希望师弟师妹们尽快飞升?” 众弟子愣了一下。 万清:妈呀,好社死(?_?) “晏师兄他叫我们好好修炼耶!” “还希望我们尽快飞升!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将来都能飞升!” “别管!从今日起,我一天要练八十套剑法!” “就吹吧你!从今日起,我一天要炸一百炉丹药!” “你那算什么!从今日起,我一天吧啦吧啦……” 看着师弟师妹们一个比一个积极,万清也不好说什么,正打算偷偷溜走时,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 “晏深!” 万清:谁呀!没看我正打算跑路呢么(╬ ̄皿 ̄) “晏深!你给我过来!” 万清:谁呀!敢这么跟我说话! 周围弟子解释噤声,万清一个转身,怂了。 “师…师尊” 万清:淦!怎么是故往生!我还没准备好呢(*?????) 故往生看着万清,气愤极了,他上前一把揪住万清耳朵。 “几百年了!几百年了!你这个好大…好徒弟还知道回来!” 觉得不解气,故往生又上手抽了万清后脑勺几下。 啪!啪!啪! 边抽边说:“妈的!小崽子,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还知道回来!” 万清被抽的很诧异:天道,故往生原本就是这种性格吗?! 天道:是的,只是原主对故往生的滤镜太厚,在记忆中把他美化了不少。 “师尊,师尊,师弟师妹们都看着呢,师尊你别打了…” 万清连忙求饶,不是他觉得不好意思,是故往生抽的真的疼,一个天天握剑的,快给他抽出脑震了! “你还知道丢人!你怎么不觉得不会来看你师尊丢人呢!走!你跟我去屋里!咱们,好!好!聊!聊!” 故往生一把扯过万清的胳膊,把他往宗主府里拽。 万清跌了几下,连忙跟了上去…… 第13章 居然有这种好东西! 府内大厅,故往生坐在中间,坐姿豪迈,面前有一杯刚沏好的茶。而万清则是坐在一旁,规规矩矩的,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待那个沏茶的弟子,一边偷瞄,一边慢悠悠的给万清沏好茶。 退下后,故往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小口,皱着眉开口道:“这几百年不见,你倒是开朗了许多。” 万清汗颜:你从哪看出来的??? 见万清没回话,故往生扯着嘴又说:“不瞒你说,这几百年不见,为师也没给你丢脸,顺利飞升了!” “是,是嘛!那徒儿恭喜师尊!贺喜师尊!徒儿这几年也攒了不少好东西,看师尊能不能用的上!” 说着,万清赶紧往原主芥子空间里搜罗,看有什么能送人的。 故往生瞥了他一眼,“别给我扯犊子!我能稀罕你那点儿玩意?说说,你这几百年都干嘛去了?魂灯什么情况?” “啊,啊?师尊,魂灯发生什么事了吗?啥魂灯?什么牌子的灯?” 万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给我贫嘴!” 故往生一把将茶杯砸了出去,怒了起来。 “我刚一飞升!就听说你陨落了!宗门的魂灯也灭了!知道什么意思吗!啊!我以为你死了!我故往生这辈子就你一个出息徒弟!我还到处找你!结果呢,还没找着!!” 故往生越说越觉得气,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一样,养了个白眼狼! 万清:天道,我肉身不就在凡间镶金的那里面吗?他咋没找着? 天道:因为你周身都是信仰之力,又有香火加持,他探查用的神识法术符咒,遇到这些都会自然避让。 万清:哦~ 天道:偷偷告诉你,他没找到你后,还去给你上过香呢,在你金像前哭的稀里哗啦的…… 看万清走神,故往生更气了,他起身,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 “你还敢走神!昨天你魂灯又亮了!你人又好好的搁这儿了!他妈的你玩儿我呢!” 万清见状,连忙端起了自己还没碰的茶,送到故往生面前。 “师尊,你先喝喝茶,消消气~” “不喝!烫!” “师尊,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烫了,呼~” “滚!” 万清退了回去,坐下,耷拉个脑袋。 见他认怂,故往生怒气减去一分,他坐了回去,拄着个脑袋,问道:“你跟为师说说,你是怎么死了又活的?” “啊?我,我其实……” 万清:天道,我能跟他坦白我不是么(/_\) 天道:不能呢,坦白你就死了。 万清:好吧,想也知道<(。_。)> 一听万清支支吾吾的,故往生就烦,他催促道:“快说!” “师尊,其实,我几百年前偶然得到了一本功法,说是修了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万清,汗颜心虚眼神飘忽不定o( ??? )o “哦?是嘛?什么功法?为师也练练?” 一说到功法,故往生就来了兴趣。 “师尊,您还是不知道的好,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哦?是嘛?什么代价?” 为了让故往生不再追问,万清决定来点儿狠的。 “师尊,我的代价是……失去了脑子!” “哦?是嘛……什么!你再说一遍!” 故往生因为大为震撼,表示没听清楚╭(°A°`)╮ “师尊,徒儿失去了脑子!不光如此,此功法诡异的很,一个人一生只能修炼一次,而且一旦练了就不能停下!徒儿这几百年来,一直在修炼这种功法,要成之时,徒儿出了差错,直接暴体身亡了! 不过!徒儿凭借着千分之一的运气,万分之一的毅力,在咽气的最后一刻,功法圆满! 可是!因为徒儿肉身魂魄受损太过严重,还是靠着此功法又养了几百年才得以苏醒!” “那你……为什么会失去脑子??你没了脑子,你……” “回师尊,因为此功法只叫人起死回生,不包含重塑肉身,寄养灵魂。 所以,在功法运行后,此功法本能的使用了徒儿还算完整的脑子做祭,才得以帮助徒儿重塑肉身,补全三魂七魄。 而徒儿已是仙人之躯,只是失去区区脑子而已,还请师尊放心,不会对徒儿在成太大影响。” 万清娓娓道来,觉得自己说的合情合理,故往生听了这般恐怖叙述,应该不会再追问了吧。 故往生:感觉影响还是蛮大的,好鸡肋的功法(?_? ) “此等凶险的功法,你可还留着?”要是还留着就快点毁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儿留下的,尽霍霍人。 “回,回师尊,此功法在被人修炼过一次后,自动销毁了…” 万清汗颜,不是吧,不是吧,这你也想要? “嗯~不错,那留功法的人还算有点良心!” “师尊所言极是!” 说完这句后,大厅两人双双陷入了沉寂。 万清汗颜: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不说话了?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该我说正事了吗?到我了吗? 故往生:唉~这孩子,经历生死后,开朗了许多,话都变多了,也不把师弟师妹当空气了,以前都是三字经三字经的蹦,现在都能说那么多连贯的话了。 与其说是失去了脑子,倒不如说是长了脑子,真叫老父亲落泪啊…… “师尊?我,有话要说…” 故往生:听听~听听~都会自己找话说了,甚是欣慰啊~ “嗯?说吧,什么事?”声音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师尊,其实,我此次回来,是想报效宗门!为宗门未来的发展添一分力量!” 万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一听这话,故往生就来劲,几百年来宗门人源岌岌,不是宗门不行,是宗门懒的收!各峰长老怠慢教学,有损学风!自己还要在外忙着为宗门争战争光,私底下更是没时间管理!宗门已经隐世多年,是时候该重出修真界,好好管一管了! “很好!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好!说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回师尊,徒儿打算回宗门,多多指导师弟师妹,另外,徒儿还收了个亲传的徒弟,打算在宗门找个落脚的地方,好生培养,将来必成大器!再为宗门尽一份力!” 万清:o( ??? )o “嗯~不错。” 故往生听得很受用,接着又说:“以为师觉得,你的能力不止于此。” “徒儿愚钝,师尊的意思是?” 万清:啥?我还有啥未开发的能力? 故往生:你对自己一无所知( ?° ?? ?°)? “为师认为,以你的能力,足以担任本就空缺的副宗主一职,宗门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务,你都有权参与参与。 当然了,你不光可以教导师弟师妹和你那徒弟,还可以代替为师,参加修真界一年一度的仙盟排位,第一有丰厚的灵石可以领,为师每年都会去参加,拿了灵石回来填充宗门内务。” 话一说完,故往生就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了点头o( ??? )b 万清听的有些肝疼,“师尊,我,其实……” “怎么了!刚才还说是回来报效宗门!你就这点决心?你太让我失望了!” 故往生起身,刚想下逐客令,万清咬牙切齿应下,说: “不是,师尊,我想问,当副宗主,我那住的院儿,大么?(╥_╥)” “现在归源门那么多空房子空山,随便你挑,想住哪住哪,想住几套住几套。”故往生又坐了回去,表示心情愉悦( ?° ?? ?°)? “多,多谢师尊,那徒儿先去把我那徒弟接过来,回来让他跟我一起挑挑……” 万清道了别,正打算回去面对台阶,却被故往生叫住。 “慢着…” “怎么了,师尊?”你难道还想再剥削剥削我吗(?_?) “这个符给你,这是二长老新研发的传送符,可在宗门结界内使用,你……” 想到刚才万清爬台阶的样子,故往生又从储物袋多拿了几张。 “你多拿几张,不够再问我要,省着怕来爬去的了,耽误事儿……” 万清一听有这种好东西,甭管剥削压榨,连忙收下,感激涕零道: “多谢师尊!” 第14章 对于国运,你了解多少? 台阶前,万清催动传送符,眨眼便来到了归源门山脚。 落定,心中无不感慨二长老的伟大,此时此刻,万清心中对他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 感慨完后,万清准备好了出发姿势:天道桑,走吧。 天道:去哪? 万清:请把我“咻”地一下,传送到时长寻身边。 天道:离午时还有时间,你不觉得应该再练练? 万清:不了,明明可以一下就传送过去,没必要浪费时间,快点吧,也不知道他在那边咋样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天道:好滴 咻—— 再一睁眼,万清又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墙角。 万清:这是哪?时长寻呢? 天道:天牢外面,时长寻在里面,天牢设有结界,我不方便干扰把你传送进去。 万清散开神识,感应时长寻位置,在后方大约三百米内,结界外有两名凡人,因为有结界干扰,时长寻具体位置很模糊。 那两个凡人好办,打晕就是,至于结界……若是触动了,定会惊扰设结界的人,麻烦! 不过…若是在结界外再套一层,然后打碎里面的,里边结界四散的灵力出不去,应该就不会惊扰布结界的人了…… 定好计划,万清先是闪身来到侍卫身后,将其逐个打晕,快的只剩一道白色残影,那侍卫只来得及听同伴闷哼,随即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顶着微弱的月光,牢外萧瑟的风吹起了万清背后的发梢,他丝毫不在意,微闭双目,双手掐诀,一道泛着金光的灵力,拔地而起,将天牢笼罩,又逐渐变得透明。 结界成,万清挣开双眼,上前一步踏入结界,手指向前一点,一个泛着浅绿色荧光的罩子出现在面前,万清手指用力,自万清手指处一道道裂痕向罩子周围蔓延。 “啪” 罩子碎了,化作点点灵力开始向外窜去,当到达一定距离时,又被外面金色的罩子吸收。 万清情不自禁地捕捉到了一丝灵力,握在手中,凝神分析。 emmmm……灵力中混杂着妖气,估计是那个狐狸精国师,这倒没什么好怕的,倒是这个结界的作用……不光是隔绝内外,还有一定的,让人精神错乱的功效! 淦!我徒弟!!! 万清快速定位时长寻位置,几个疾走,他顿住了,映入眼帘的,是具女尸,正面朝上,头发是半松不散的状态,躺在血泊中显得很安静,没有点起涟漪。 脖子上有道略粗的红线,而红线的尽头拴着一根钗子,那女尸是死前咳过血,咳出的血量不多,零星的点缀在苍白的面庞上,死的时候没有挣扎痕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是柯妤!!!走之前还是个发疯的恋爱脑,现在死的居然这么唯美!!! 这个结界实在太可怕了!!! 万清手起,继续定位时长寻。 嗯?就在柯妤隔壁? 万清向一旁看去,乍一看,没人?眯眼仔细看看,有动静,不光有动静,还有声音?! 万清扒在时长寻牢房外,向牢房内探了个脑袋。 只见,时长寻缩在里面一角,身上还落着一层薄薄的柴草,柴草微颤,是时长寻在发抖,而且有稀碎的声音从那里传出。 看给孩子吓得!!! 看清情况后,万清往后撤了一步,一手抓着牢房的栏杆,一个用力将整个铁栅栏生生扯了下来,向一旁扔去。 声音很大,却没有惊动缩在角落里的人。 万清快步上前查看情况,一直悬着的心始终没放下 。 刚才动静那么大,时长寻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怕不是孩子已经傻了吧。 临近,万清听清了时长寻的嘀咕声,“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娘亲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看样子,是被折磨的不轻。 万清心疼不已,他摘掉时长寻身上的柴草,露出了时长寻蜷缩的身子,他栖身上前将地上的那一团拥入了怀里,一边给时长寻顺着背,一边用灵力为时长寻打散结界带来的影响,好在,在离开前分了一缕神识给时长寻,算是保住了心脉。 一颗悬着的心松了几分,万清接着又在时长寻耳边默念清心咒,声音富含灵力,能够传入时长寻意识海里,让紧绷的神经缓慢松弛。 就这样,安抚了半个时辰,怀里的人渐渐停止了颤抖,呼吸也变得平缓,没有要起身的动静,而是在榆叶梅香中,沉沉睡去。 见怀里的人睡去,万清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他松开了手,将人一点点扶起,半靠在自己怀里,他抬手,小心地拨开了熟睡人的碎发。 只见,讨喜的脸蛋像是被人扇红,有些微微发肿,眉目紧锁,眼下一片乌青,眼角还有些湿润。 万清长叹一口气,心里疼成一片,抬起食指,点了一下时长寻的眉间,一道安神咒融入时长寻脑海,随后眉目舒展。 看着睡的安详的时长寻,万清的心里也好受些,也不必,那么自责…… 如果我早些来,说不定柯妤就有救了,还是……有我的责任。 emo了片刻,万清甩了甩脑袋,冷静思索了起来。 万清:天道,你之前说的,国运是什么意思? 天道:这很好理解,就是国家命运,这都是自世界成型以来,占到主线的命运线,它按照历代王朝更替规律形成的,也是随着,时事,人事不停变化的结果命运,结果一旦被认定,事态就会向那个结果发生,可复杂了。 万清:听着跟计算机演算似的,那柯妤呢,她是被扯进了国运? 天道:是的,她本毫无干系,可是她遇见了时明德,之后还与他纠缠不休,这就是与国运有关系了,她的国运最终给她定性为权贵的牺牲品。 万清:那时长寻呢?他呢?他的结局会怎样? 天道:我看看哈,他这次本该精神崩溃死在牢中,可是他遇见了你,你救了他,他的国运目前给他定性的是今日午时斩首示众;偷偷告诉你,像这种屡次更改国运的,会触发世界保护机制,你担心别被雷劈了。 听了这话,万清只是长舒一口气,不过是挨几道雷而已,弄不死我。 万清:小事,那如果我带时长寻离开这里会怎样? 天道:不怎样,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收他有亿点麻烦吗?你也会被牵扯进国运,你身边的人和事会随着接触时长寻,而被逐渐牵扯进国运。 万清:我是说,带时长寻离开,彻底离开,将时长寻在这个国家的存在抹消掉。 天道:啊?你是说,抹消掉每个对时长寻有记忆的人?你想蒙混过去? 万清:没错! 第15章 孩子随我 天道:不行!时长寻自打出生到现在就造成了一些不可逆的结果,如果时长寻的存在突然消失,这只会造成bug,会成为国运推演的漏洞,轻则导致世界又失去一条主线,重则导致世界崩溃!所以,绝对不行!!! 万清:那如果按照国运定性的结果来,明日午时斩首……那,可不可以帮我干扰一下国运,我制造一个假的时长寻,代替他死呢? 天道:这,这倒是可以,不过你要是真的想救他,我建议你,以后,永远不要让时长寻再去靠近国运。 万清:安啦安啦,我都打算好了,开始吧。 万清从芥子空间掏出了两个通心人偶,这两通心人偶本是晏深飞升前给自己准备的,一个通心人偶可以抗一道天雷。且,制作通心人偶的材料稀缺又特殊,这就导致了人偶过分耐受,土化不开,水泡不烂,火烧不坏,除非有像天雷一般的重击。 损毁后,只需用灵力修复,人偶又可以完好如初,供人使用。 谁承想,飞升如此顺利,这两个人偶便在芥子空间里闲置了。 至于使用方法,只需主人的一滴血,随便哪的血,再加以主人灵力催动融合,这通心人偶就可以变得跟主人一毛一样,没错,是一毛一样!不光是外貌,就连器官丹田意识海都会一毛一样!如若有人想对主人进行搜魂,这人偶,也可以抵一抵! 而且,这人偶最最最厉害的是,当主人肉身被毁,灵魂居无定所时,它可以作为容器使用!你没听错,可以作为容器使用! 只需将灵魂导入人偶,再过个三年,你又可以看到一个活蹦乱跳死了好几年的故人!真是出门遇险,必备神器! 解说完毕,事不宜迟,万清抬起时长寻的手,摊开。 白皙的手上,血迹斑斑,有些发黑,手心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是时长寻自己抓的,口子周围隐约可以看到有些发青发紫,因为身体主人的放松,原本嵌肉里的指甲退了出来,口子还在流血。 万清看着心疼,用手指沾了点时长寻的掌中血,点在人偶头上,并用灵力加速人偶的吸收,不一会儿,从额间血开始,金色的灵力缓缓覆盖住了人偶全身,待灵力褪去,人偶变成了时长寻此时此刻的可怜模样。 不过,这时长寻人偶的头发怎么是白色的? 万清:天道,你说这人偶头发咋是白的? 天道:时长寻的血,你的灵力,你说这人偶头发怎么是白的? 万清:头发随我…… 万清随手施了个法,人偶的头发从发顶开始向下变黑。 看着跟时长寻如出一辙的人偶,万清又想到了怀里的时长寻,他先是施了个清洁术,又施了个治愈术,这才显得时长寻有点人样。 做完这些,万清将时长寻轻轻放平,拿着另一个人偶,来到了关押柯妤的牢房。 又是一顿操作,人偶变成了柯妤模样,可惜柯妤死亡时间过长,灵魂又没有加以引导,人偶无法成为容器,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 当然了,头发也是白的。 万清:随我(?_? ) 随手使了个法,将人偶与柯妤的尸体替换后,万清将柯妤的尸体收入了芥子空间。 天道疑惑:你为啥还要帮柯妤再搞一个假的,人不都死了吗? 万清:这不是怕小徒弟醒了要找妈妈嘛!再说了,皇宫里那群人指不定会把人尸体随便扔个地方,到时候带着小徒弟想祭拜都难,倒不如我们自己把人家安葬的好,也算是送一送这位老母亲。 回到时长寻牢房,万清将时长寻裹进怀里,正打算离开,却停住了。 天道:怎么了? 万清扫了一眼地上的时长寻人偶,觉得少点什么,你说,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这不会动,明天就要上刑了,到时候又没点反应,这像话吗?这不像话! 本着做事做到位,演戏演的全,万清想到了什么,开始在芥子空间里摸索。 天道:找什么呢? 万清没理会,经过一番摸索,从空间里掏出了一块大灵石。 万清:铛铛铛铛~持久续航大灵石! 没等天道发问,万清将灵石放在人偶胸口,催动灵力,将灵石的灵力引入人偶,待灵石光泽全部褪去,变成了一块普通石头,人偶开始有了动作。 人偶坐起,动作僵硬,表情显得呆滞,跟个痴儿一样,万清觉得还不够完美,于是又抽了自己一缕神识,将它放在了人偶身上。 见人偶动作连贯,表情灵动,万清这才放心离开。 这种程度,就算是那个狐狸精国师也探不出来什么。 抱着时长寻刚走出牢房,万清又停住了。 天道:又怎么了?? 万清:铁栅栏没修。 …… 软榻上,时长寻挣扎着要醒,他梦到了娘亲,娘亲好好的,关心他照顾他,他们一起生活,像一对普通母子,很幸福…… 可是,忽然有一天,娘亲说要离开他,一句话没留下,身形淡淡的变成了透明,时长寻慌了,他上前,想要抱住娘亲,却扑进了一个满是榆叶梅香的怀抱。 是谁? 娘亲呢? 娘亲! 时长寻猛的睁开了眼睛,他喘着粗气,瞪大个眼,看向了四周。 这是哪? 娘亲呢? 他掀开被子坐起,双脚沾地,向下看去,床边有一双木底鞋,他穿上木底鞋,打量着房间,向房间的木门走去。 房间不大,很暗很简朴,所有陈设都是木质的,有一张单人床,一副书桌,还有一个书架,书桌上有副笔砚,而书架上陈列着一些古书,从纸张的破烂程度看,应该是经常被人翻阅,只不过现在落下了一层很厚的灰尘。 另外,书架上还有一盆枯死的植物,不认识,书架低处,还有个小香炉,香炉没点,上面也落了不少灰,看样子是很久没用了。 整个房间似有股人情味,又似被人遗弃很久。 时长寻摸到房门,手放在门把手上摩挲了一会儿,正想打开,不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而自己一个没站稳坐了下去。 门外射来的阳光让时长寻有些睁不开眼,他用手挡了挡,隐约只看见了白衣黑鞋。 是谁? 第16章 你是什么品种的旷世奇才 “醒了?” 声音自门外那人传来,清冷且好听。 阳光刺的时长寻只能把头往回偏,一股榆叶梅香在鼻尖若隐若现。 突然出现的人让时长寻乱了阵脚,他冷静下来,思索现在是什么情况。 见时长寻没说话,门外那人踏进了房间,将门关上,俯下身,关切询问道:“头不舒服?”别一觉醒来真傻了(*?????) 刺眼的阳光消失,时长寻偏回了头,想看清来人,却不料,那人俯身后,靠的太近,时长寻刚一转脸就被一双放大的眼睛带着担忧的看着,榆叶梅香撒了一脸,让人顿时脸一红屏住了呼吸。 “仙,仙人!?” 时长寻是被吓了一跳,本能向后靠去,可是后面什么也没有,就在头要沾地时,万清一个眼疾手快,托住了!!! 还得是我( ?° ?? ?°)? 万清松了口气,将时长寻扶起。 “小心些。” 时长寻心下小鹿乱撞,这是自娘亲以后第一个离我这么近的人。他两眼发直,只敢看自己的鼻尖。 “仙人,您不用扶我,我,我可以自己起来。” 好丢人啊!!! 待时长寻起身,万清也站直了身子,看着四下昏暗的环境,万清指尖一亮,一道金色的灵力向房间墙壁蔓延,绕了一圈之后,汇聚于房梁,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 万清:刚才用灵力找没找到,原主怎么也不给自己房间安个窗户啊!!! 房间被点亮,万清一身白衣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扎眼。离他最近的时长寻眯了会眼,适应了光线,待他再次睁开眼,万清已经走到了床边并坐下。 “过来坐吧。” 站着多累啊~ 万清抬手示意时长寻坐下,打算跟他好好聊聊,而时长寻则是坐在了离万清最远的床尾,而且还是背对着万清。 万清:罢了,初来乍到,怕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实际上,时长寻只是不好意思坐在万清旁边。 “有些事情,我想问一下你。” “仙人您问。” 时长寻紧张了起来。 “你可愿,随我潜心修炼,再也不问世俗?” 时长寻听后,心下松了口气,垂眸思索了起来。 “您知道,我是愿意的……” 万清听后,暗自窃喜:很好!就这样顺其自然的问下去!然后告知孩子他母亲死了,然后再好好开导开导孩子,然后潜心修行等孩子有能力了,我的作天作地作世界小帮手!!我的完美人生!!! “只要娘亲安好…对了!仙人,娘亲呢,您是把娘亲安排在了其他房间吗?也对,我都这么大了,也不好意思跟娘亲一起睡了!” 想到刚才的梦,时长寻压下心中预感,转头看向万清,希望后者可以告诉他娘亲的安危。 听到时长寻提到娘亲,万清只是皱着眉头,该来的还是要来,我得委婉的告诉孩子他母亲没了,一定要委婉委婉委婉…… “其实……”你娘亲死了,自杀的。 见万清面露难色,时长寻又问: “是不是娘亲不愿意来?我就知道,娘亲那么爱父皇,那么多年了,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可是,在牢里的时候,娘亲她明明说她放下了的,她又骗我。” 时长寻声音哽咽,万清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有些于心不忍告诉孩子真相。 天道:你得告诉他…… 万清闭上眼睛,两组深呼吸过后,等再次挣开,眼神坚定了许多,他起身走到时长寻面前,弯腰蹲下,仰面看着时长寻,在视线触碰到时长寻那张隐忍的脸时,又软了下来。 “你娘亲放下了,她确实放下了,她没有骗你。” “那,她有乖乖跟您回来么?” 知道万清在看着自己,时长寻舒展开了五官,尽量扯出了一个不那么难看的笑脸,看的万清心里发疼。 “她,确实跟着我回来了……” 不行!我得告诉他!告诉他! “仙人,可以带我去看看娘亲吗,我,有些想她了。” 听到万清说娘亲跟着回来后,时长寻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方才真是错怪娘亲了。 “恐怕,有些困难……” 告诉他!告诉他!告诉他! “嗯?娘亲是受伤了吗?难道是在医馆,不方便见人吗?” “不是,你,恐怕再也,见不到,你娘亲了……” 我,说出来了…多么残忍的事情。 听完后,时长寻瞳孔骤缩,一时呆愣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唉? 怎么会? 娘亲去哪了? 怎么会再也见不到呢? 她明明晚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明,还对我笑了,怎么会没有了呢? “怎么会,再也见不到了呢?” 听到询问,万清只能垂首,他不敢去看时长寻此时的表情,太疼了,疼到了嗓子眼,疼的他不敢再与时长寻对话…… 一滴泪水,自时长寻脸颊划落,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直到再也止不住。 时长寻摸过脸颊,看着手上的湿润,我这是,又哭了?又哭了是吗?真的,好丢人啊…… 娘亲最见不得我哭了 娘亲怎么会丢下阿寻不管呢? 可是,娘亲不见了!!! 娘亲丢下了我!!! 为什么?是我不乖吗?是我的错吗? 如果我没有偷跑出去,娘亲是不是就不会丢下我了?! 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娘亲!! 都是我!!! 时长寻眼睛里不知何时布满了血丝,眼眶一圈红的要滴血,他攥紧拳头,狠的发抖,一道道青筋浮现。 我出生就是个错误!是我害死了娘亲! 我该死!!! 时长寻周围气场骤变,黑色的魔气若隐若现,在时长寻周围徘徊,贪婪的舔舐着时长寻裸露在外的皮肤,一点点附在上面,成了魔纹。 天道:喂!别emo了!你倒是抬头看看啊!你徒弟不对劲儿! 万清:干嘛啊? 万清抬起了头,却被时长寻此时的样子吓的一惊。 这是…… 入魔了??? 还没开始修炼就先入魔了,这是什么旷世奇才?! 第17章 番外:那年那人那些事(1) 欢迎来到《番外:那年那人那些事》,这里将会为您解说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是的!你没有看错!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正是晏深生前住的,全宗上上下下只此一间! 作为宗主亲传弟子,住这种小单间,是不是太简陋了??? no no no no~晏深原本是住在宗主府的偏院,宗主府的偏院能差到哪去? 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还有专门的弟子伺候,作为农村出身的晏深本就住不习惯,还想搬着出去,可故往生不同意,说是为了方便教学,晏深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住下。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叫晏深连夜跑到了后山,又是劈柴,又是装钉,一番操作才有了小单间,之后,晏深就在那住下了,除了故往生召唤,就再也没主动去过宗主府。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难道傲娇师尊对乖巧徒弟动手了? 这能忍? 还是…… 就在全宗对这对师徒议论纷纷的时候,故往生是坐不住,我堂堂一宗之主岂是能随便让人非议的!!! 次日,便召开了全宗大会,宗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不管老幼,都得参加。大会地点在演武场,也就只有演武场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场上一众长老坐在特定的观赏台,而故往生和晏深则是坐在最中央视野最好的地方,让台下一众人都能看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带着相同的疑问将目光投向中央的两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都安静!说个屁啊!” 故往生开口了,声音带着灵力,震慑着台下众人不敢再说话,安静过后,故往生又开口了: “近日,宗门有传言,说是我们师徒闹矛盾了?我对我徒弟图谋不轨?我徒弟嫌弃我教的不好?” 台下众人纷纷别过脸,一阵心虚。 “我告诉你们,都是狗屁!哪个傻逼搁那儿传来传去的!你以为我能不知道?经此会议,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别他妈再传了!有损宗主名誉!影响宗门风气!” 说了那么多,故往生心里算是舒服了点。 “当然了,作为一门之主,也不能不给你们交代,晏深,过来告诉他们怎么回事~” 晏深走上前,向台下一众弟子行了个毕恭毕敬的见面礼后,开口道: “前几日,晚,我欲睡,理衣衫,擦宝剑,欲灭灯,窗外,人来,是……” “行了,别说了,”故往生听的不耐烦,“我来说。” “妈的,前几天,我徒弟整理好要睡觉的时候,有个人从窗户那翻了进来,是白天负责照顾我徒弟的一个内门弟子,见是熟人我徒弟也没防备,问他来干嘛的? 谁知道那小b崽子是想夜袭我徒弟,一上来就说些腻腻歪歪的话,还他妈想上手,还好我徒弟功夫好躲了过去,见人不领情,那弟子怒了,想来强的,不过还是不敌我徒弟,三两下就被打晕了。 可怜我徒弟初出茅庐,被这个小b崽子吓着了,居然连夜跑到后山自己搭了个小屋儿,连我都忘了告诉!第二日我去找我徒弟时,就见一屋子碎片儿,还有一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b崽子!” 听到这儿,台下众人一阵唏嘘,居然敢窥窃宗主亲传弟子,属实佩服! “不过!本宗主大人有大量,按规矩办事,放了那b崽子一条生路,罚了几鞭,废了他修为,将他逐出了宗门,现在想想真他妈憋屈,就应该一剑阉了他!” 台下众人,裤裆一凉。 “所以,本宗主借此次大会发布一条新规矩!从今日起,门内不得谈情说爱,违者自废修为,逐出师门!” 台上,晏深:师尊是为了我设立了这条规矩,我一定会用一生来遵守!!! 台下,众人:无所谓,我们门外谈,有孩子了也不告诉你(?_? ) …… 至于,晏深房间为什么会没有窗户,他是怕再有个人像那样从窗户翻进去,干脆就没安。 晏深:那些脑子里总想着谈情说爱的人,好阔怕(/_\) 第18章 别怪我 见时长寻入魔,万清也没犹豫,一记手刀将时长寻打晕。 被打晕的时长寻,身上魔纹停止了蔓延,也算是稳定了局面。 将时长寻安置好,万清在时长寻身上又布了几道结界,确定了结界密不透风,转头开始对付那不明而来的魔气,找不到归宿的魔气开始在房间里乱窜,万清一手掐诀张开结界将魔气困在房间,指尖金色灵力四散,向房间内的魔气打去。 待魔气尽数被打散,确认了结界没被魔气腐蚀,万清也是松了口气,还好没外漏,转头开始查看时长寻的情况。 孩子情况很不乐观,虽说魔纹没有再扩散,但是却在向头部聚集,也就刚才那一小会儿的功夫,魔纹已经爬满了时长寻半张脸,是要侵蚀时长寻的意识,夺得主导权! 情况危机万清指尖汇聚灵力向时长寻眉心点去,伴随着灵力的加入,本就嚣张的魔纹在触到灵力时,是知道危险的到来,开始向身体其他部位逃去。 见此情形万清立马作出反应,指尖灵力持续注入,开始跟身体里的相抗衡。 我倒要看看是你魔气多,还是我灵力多!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时长寻体内魔气被尽数逼出,暴露在空气中的魔气没了掩体,又开始到处乱窜,还没蹦跶一会儿,又被一道金色灵力打散。 待房间里没了半点魔气痕迹,万清收回指尖,打坐运气,一个周天后,调整好了状态。 这是自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用灵力抵抗魔气,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自带着肌肉记忆就先上了。 万清呼出一口浊气,目光再次落在时长寻身上,不放心的他,又给时长寻把了个脉,随着灵力探入,受损的筋脉被尽数修复,当灵力探到意识海时,他皱着眉将灵力撤了出来。 天道:怎么了?孩子傻了? 万清:不是…… 天道:那是咋了?你也不跟我说明一下情况(o`ε′o) 万清扶额,只觉得脑子有些乱。 时长寻是怎么入魔的? 不应该呀?他还没开始修炼呢! 那只能是,魔气入体! 是在哪沾上了魔气吗? 夜市? 不可能,当时给时长寻把过脉,身上没沾上魔气。 皇宫? 也不对,都是些凡人,除了一个带妖气的……来的路上?更不可能!都是瞬移过来的,也没走几步路。 是漏了哪……天牢! 区区一个天牢设有那种结界本就古怪! 先不说结界的效果,结界本身就自带隔离作用! 牢房本身也容易滋生污秽恶浊之气,偶尔会有魔气滋生也属正常,再加上有结界豢养,那污秽恶浊之气无法散去,倒是成了魔气的口粮。 这么一想,就说得通了! 眼下,是时长寻的情况…… 天道:喂!!! 思绪被拉回,万清不悦:怎么了? 天道:刚才问你你也不说话,那小孩儿到底咋了? 万清:魔气入体了(?_? ) 天道:啊?那严不严重啊?会不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什么的?~? 万清:不严重,还好发现的及时,抢救过来了,只不过,现在情况比较棘手,孩子部分记忆被结界腐蚀,有魔气依附在上面,无法像刚才那样逼出来,我估计就是这部分被腐蚀的记忆才招来了魔气,导致魔气入体。 天道:那,那现在怎办,要不把这块记忆给切掉? 万清: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是…不行! 天道:啊?为什么? 万清:人的记忆连接着意识海,点点滴滴都跟意识海有关,切掉一部分记忆就相当于切掉一部分意识,况且,他现在还小,无法承担失去记忆的后果,保不准醒来后变成傻子。 天道:那……那怎么办,要不再找一个?这一个咱们就不要了,反正本来就是要死的,咱们偷偷把他埋了吧( 。? ??)? 听到要放弃时长寻,万清怒了:不行!!!好歹是你自己世界的人,你要是不愿意投入精力,就别想着让我帮你!就算是狗,相处一段时间也是有感情的好吧!更何况还是一个这么好的孩子!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脱离这个世界给你看!!! 天道被吼的有些怕:那你说怎么办嘛(*?????)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万清开始回忆原主的记忆,看有没有解决现在这种情况的办法。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该不该对一个孩子用,他还是有些犹豫。 第19章 天道真言 天道: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平复好情绪,万清:有是有,办法是,可以封印那段被腐蚀的记忆。 天道:那太好啦!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动手吧(*?′╰╯`?) 万清:别高兴的太早,虽说封印记忆不难,但是,如果这段记忆跟其他记忆中存在的人物或事件相关的话,就有些难办。 天道:怎么会难办呢? 万清:时长寻是偷跑出去,从而导致受到处罚蹲大牢的,他全部记忆跟柯妤息息相关。 天道:嗯,所以呢? 看天道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万清只能无力感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上司”。 万清:也就是说,要是想要封印那段被腐蚀的记忆,不仅要连带着偷跑出去的记忆一起封印,还要将柯妤的存在从其他记忆中彻底抹去。 天道:emmmm……你的意思是,想要封印那段记忆,就得多封印一段,还要将柯妤的存在从其他记忆中抹去,以你的实力,这怎么会难办呢?你是怕他记忆被封印,人物被抹去,有些地方的空缺无法合理化?会造成人精神失常? 万清:那倒不是,有个神法叫“似梦无恙”,原主秘境历练时偶然学的,不光可以封印被腐蚀的记忆及相关记忆,还可以在抹去人物后,将剩下不合理的地方合理化,而在被施法者身上还起到一定程度的好处。 当然了,越是品质好的金丹,效果越佳,用这个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要想施展,需要一个媒介。 天道:所以,你觉得是那个媒介不好找?这有什么,我堂堂一天道,只要是这个世界有的,什么不能给你找来? 万清白了他一眼:我要一颗金丹,新鲜的(︶︿︶) 天道:这有何难?这世界上的金丹修士还在少数?现在我就给你定位一个最近的,咱们去挖了他!世界上那么多人,每时每刻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死亡,少一个不是事儿! 听了天道这段一上来就要送大礼的发言,万清感到非常心累,他初来乍到与人交往,保持距离,本就不想欠人太多,更何况是金丹这种一人只有一个的东西。 唉…罢了,成长环境不一样,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合。 万清:别,用我的金丹,我一个飞升成仙的人,留着金丹也没多大用处,成天跟带着块胆结石似的,挖了也好,无非也就减减寿命。 听到万清要挖自己的金丹,天道不免有些担忧。 天道:真的,只是减减寿命?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 ﹏ ?? ) 万清嗤笑一声:不会留下后遗症的,你知道我真正觉得难办的是什么吗? 天道:是什么? 万清:是抹去柯妤,好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狗皇帝不想记得她,也就时长寻会记得了,柯妤对时长寻很重要,救人却要神不知鬼不觉抹去被救人一宝贵的东西,就很难办,良心有点疼。 天道:可是,救了之后他又不知道这些,再说了,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的话,时长寻可能就再也救不回来了,他本就可怜,往后成了魔修只会更可怜(?﹏?) 听完,万清愣住了。 是啊,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时长寻往后的人生是不会好起来的,他可能会成为魔修,遭人唾弃,会被母亲的死亡折磨一生,会永远活在痛苦中。 一想到这些,这让他良心更疼了。 “嗤” 万清只觉得自己可笑,为什么要权衡这些东西呢? “你说的没错。” 天道:是吧,天道真言(??ω??) 万清起身,一手掐诀,以小屋为圆心张开了数十道结界。 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了。 世界上没有万全的法术,“似梦无恙”也是,它以金丹做媒介,虽是神法只能由神仙施展,但终归只是比一般法术更保险。 只希望,如果哪天时长寻不小心恢复记忆了,别怪万清。 万清:天道,帮我留意试图闯入结界的家伙,我要开始了。 天道:? o?o?站岗 第20章 挖丹救人 房间内,万清面色凝重,喘着粗气,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人,鬓角有些许细汗,显得有些吃力。 还差一点,坚持,虽然…… 但是! 好疼啊!!! 忍着腹部的剧痛, 一袭白衣被鲜血浸湿,贴着腿部让人觉得很不舒服,那鲜血还在持续不断的往外淌,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顺着大腿向下,在万清脚底形成了一片红色的水洼。 你问我在干什么? 挖金丹啊! 我自己的!!! 太他妈疼了!但我不说! 天道:加油!我看到金丹的头了!还差一点就快出来了! 万清:滚犊子!!!你堂堂一个天道,连个免疼都不会!!! 天道:(?﹏?) 还……差一点! “啊!!!”额角青筋暴起,一声怒吼,金丹被顺利挖出。 天道:出来了!是一颗健康的金丹!! 万清:用你说[○?`Д′? ○] 看着手上还热乎的金丹,马上就要拱手救人,万清不免有些感慨,好歹是跟着原主几千年的胆结石,原主自己都没舍得挖,现在说救人就救人了,记得刚结成金丹时,原主也是吃了不少苦,当时的喜悦深入人心。 害~命大于丹,要怪就怪你是颗金丹吧~抱歉了,小金丹! 天道:愣着干呢!你血都快流成河了,快止血啊!!! 万清:Σ(⊙▽⊙"a 万清先用灵力止住了血,又给自己施了个治愈术,让表面的伤口愈合;治愈术是归源门,基础术法之一,只能治愈皮外伤,对于内伤是没多大效果,更何况是这种给自己掏洞的大内伤,要想不留后遗症,往后只能慢慢养着了。 看着流了一地的血,万清只觉得头皮发麻,又是两个清洁术甩出去,干净多了。 感受到灵力在体内正常运行,万清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施法过程,确认不会出错后,他睁开了眼。 好了,开始做法吧! 只见,万清一手掐诀,用灵力将金丹包裹住,托浮到时长寻额前,另一只手指尖沾了滴鲜血,附带着灵力,点在时长寻眉心处。万清凝神,灵力通过指尖,灌入时长寻意识海,伴随着灵力一同灌入的还有一道道金色符文。 灵力灌输,需要持续一个时辰,过程中灵力不可中断,而想要让灵力凝结成符文,又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加持。 在这漫长的灵力灌输结束之前,万清神经紧绷,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待时机成熟,万清收回点在时长寻眉心的手指,留下了一个红印,而则金丹散发着光泽向眉心缓慢落下,当触到那一点红时,光泽开始慢慢变淡。 关键的部分来了,带着咒语的灵力已在意识海成形补丁,现在,只需要施法者在金丹完全失去光泽之前,分一缕神识进入意识海,指出需要封印抹去的部分;在金丹失去光泽后,施法者的神识会被自动弹出,符文会开始运作,对记忆进行修补。 修补过程会很漫长,虽说不再需要灌入灵力,但也不能被打扰,而在修复的过程中,被施法者往往会睡上一天一夜。 当然了,这个过程中,金丹不光会成为安全进入意识海的桥梁,还会保护被施法者不被打扰。 在失去光泽后,金丹还会融入被是施法者体内,倘若被施法者尚未结丹,那么,在结丹前,这颗金丹会促进灵力吸收运作,修为会突飞猛进,在同等级中可越级杀人,而且,不管是什么品种的灵根都会得到洗髓,变得更加纯正;如果是在结丹后,那么,对被施法者只会起到疗养身心,抵御心魔,巩固修为,提纯灵根的作用。 这也是万清选择用这个方法的原因,是希望能弥补点什么。 万清闭目,分出一道神识,通过金丹引导,进入了时长寻意识海。 第21章 宗门是你家 时长寻的意识海很混乱,黑色的魔气,金色的灵力,还有灰色的本源之力。这三股势力相互抵制,虽说勉强稳住了意识海不被破坏,但也不容乐观。 万清的神识在本源之力与魔气之间游走,魔气已经浸染了本源之力,将部分变成了黑色,还在持续向内蔓延,灵力也没闲着,在魔气与本源的交界处,做着抵抗。 见此情形,万清借着神识,散发着灵力,开始引导符文,对那部分黑色的地方进行封印修补。 待本源中的魔气被尽数封印,空缺的地方开始慢慢生成,万清转头开始向魔气的根源探去。 借着仙人神识的强大,那些附着在根源记忆上的魔气完全不敢有所动作,只能乖乖的等待符文的到来。 记忆的封印很顺利,在神识被弹出来时,已经全部弄好了,现在,只需要符文将记忆合理化,等待就是了。 感受到神识的回归,万清睁开了眼,腹部的疼痛再也无法忽视,让他瘫倒在了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天道:你别吓我呀!你不是说不会有后遗症的吗(っ╥╯﹏╰╥c) 听后,万清顺了口气,扶着床沿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衫:我只是灵力透支,再加上受了内伤,是个人都会吐个两口血,很正常,养几日便恢复过来了。 天道:那就好……对了,刚才故往生来找过你,不过,看你设了结界又回去了,走的时候骂骂咧咧的,可能是真有什么急事儿( ??? ? ??? ) 看着身上的血渍,万清又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确认没有一丁点脏污后,他咳了几声:没事儿,我等会儿去找他,认个错,挨个骂就好了。 天道:好,那你别勉强( ?? ﹏ ?? ) 万清:嗯,仙人之躯恢复很快的,等会儿打个坐,不到半个时辰,身体又能充满灵力了( ?° ?? ?°)? 虽然腹疼止不住就是了(╥_╥) 再次确认了时长寻情况稳定后,万清找了个干净的蒲团坐下,闭目,开始了运气。 周身灵气是感受到了召唤,开始向万清丹田处聚集,在进入丹田后,似乎是找不到具体归宿,又开始在身体各筋脉里游走,光是捕捉炼化它们,倒是花了好一会儿功夫。 看来,没了金丹,吸收灵气的速度会比往日慢啊……不过,也不影响。 两刻钟后,万清睁开了眼睛,感受体内灵力充沛后,他站起了身,向门外走去。 找故往生认错去~ …… 宗主府内,故往生坐在首座,面前是一地的陶瓷碎片,座位旁,有一名弟子正颤颤巍巍的给故往生沏茶。 故往生一手托腮,一手正不耐烦的敲着桌子,两眼死死的盯着大门口,凡是不小心进入视野的,都会收到故往生一记眼刀。 那沏茶的弟子也是被吓到了,正倒着茶,一个手抖,不小心倒多了,溢出来了。 沏茶弟子:完了!又要被摔了! 溢出的茶水沾到了故往生的手,感觉的手边一热,他不悦的皱起了眉毛,低头看着那杯茶,端起,甩了出去。 “啪嚓嚓” 又碎了一个茶杯。 “重倒!” “是!是!” 那弟子颤颤巍巍的从身后的木箱子里又拿出了一个茶杯,擦干那上面的水渍,用水温过后,再次放到了故往生面前,过程中,他瞥了一眼箱底,还剩一个茶杯! 沏茶弟子:完犊子了,这次没带够摔的,摔完这最后两个,又要被送去三长老那儿学茶艺了(つД`) “师尊,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此时,万清已经来到了大门口,还正好目睹了刚才那一幕。 沏茶弟子:!!!救星啊(?ω? ) 看到来人,故往生眼神示意一旁的弟子退下,那弟子头也没回,飞快跑了出去,期间连看都没看万清一眼,生怕宗主又叫他回来沏茶。 “进来,把门儿带上!” 故往生又换了个霸气坐姿,从声音就能听出,此时此刻很不!开!心! 万清照做,看这架势,估计……免不了一顿打。 门被关上后,府内暗了一分。 “你他妈还知道来!” “噗通” 万清双膝落地,颔首,是一副要认错的姿态。 看他这样,故往生也是减去了一分怒气。 “知道错哪了吗?” “回师尊,徒儿不该在师尊要找我时不做回应。” 现在想想,好像也就在故往生触发结界时,没有立刻回应他吧…… “还有呢?” “还有???” 还有别的吗?你不该知道的,你也不知道啊,难道我徒儿入魔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见万清卡壳,故往生刚减下去的气又上来了。 “老子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在后山设那么多结界!!!” 嗯?!现在想想……好像有对原主说过! 见万清发愣,故往生又继续说:“你tm设那么多结界干嘛!我都不方便初入后山了!你自闭症儿童啊!要是这样的话,你干脆一辈子都待在后山算了!” 万清:这……也不是不行! 天道:不行!绝对不行! “师尊,我错了!我回去就把结界撤了!”反正作用已经尽到了。 听了这话,故往生舒展开了眉头,接着又说:“我知道,你是怕刚回宗门,又有像以前那样的b崽子对你有龌龊想法,虽然你自从搬到后山就这样,不过……那也是以前! 现在你都成仙了,一个手指就够那b崽子受得了,也……别这么防备,宗门永远是你能回来歇脚的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22章 为孩子操碎了心 “是,师尊,我明白!” 想不到,故往生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晏深真是找了个好父亲,有点被感动到了(-???-???-???-???-???___-???-???-???-???-???) 听到答复,故往生甚是欣慰。 “唉~你明白就好,回去赶紧把结界撤了吧。” 这样我也好回后山种水果。 “是,我这就回去撤了!” 万清从地上站了起来,刚转身,又被故往生叫住了。 “等等,还有正事没跟你说呢。” 嗯?啥正事儿? “师尊请讲。” 故往生换了舒服的个坐姿,说道: “还有一个月就是仙盟排位了,别忘了今年你要去参加,具体时间地点,还有注意事项我会写成书信,等会儿叫人给你送过去,以你的实力……别给我丢人了,一定要给我拿第一!” “是,徒儿定不会给您和宗门丢人!” 故往生满意的点了点头,万清要走,刚摸到门,却又被故往生叫住了。 还有什么事啊╰(‵□′)╯ “你,有没有在后山感觉到……细微的魔气?” Σ(????)?唉呀 万清汗颜,万清不知所措,万清慌了,万清感叹,成仙的都这么敏锐吗?!几十道结界罩子隔着都能闻见味儿??? 万清咬死不承认:“哦!是嘛!徒儿,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魔气呀!应当是师尊在后山受了气,感觉错了吧!” 万清:o( ??? )o 听后,故往生摸着胡茬思索了起来,也是,这徒儿比我对魔气还要敏锐,他都没感觉出来什么,那应该,就是我感觉出错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也是,是我感觉错了,你以后少惹我生气,赶紧回去把结界撤了吧,我好叫人把书信送过去。” “是。” 万清转身又要走,却又被叫住了。 “师尊?” 还有什么事啊?别再吓我了,刚挖了丹,经不起折腾啊(?ω? ) “你那个徒弟……” (′⊙ω⊙`)!!! 这一刻,万清差点心梗过去。 “你那个徒弟带回来了吧?” “带,带回来了。” “嗯……选好住哪了吗?我看我这个偏院就挺不错的,以前你就住那儿,现在你带着那小孩儿一起住也不错,不放心也可以加几道结界,这个我倒是不建议。 记得多带小孩儿出来走走,认认师祖也是好的,再说了,你身为宗门副宗主,总不能一直窝在那个小单间吧~” 听完,万清心中警铃大作,不行!绝对不行!!! 隔着那么多结界你都能感知到魔气,让时长寻住你身边那还得了?!以原主对故往生的认知,在发现时长寻有存在成为魔修的可能后,绝对会把时长寻劈了!!! “师尊!我其实,我和我徒弟都觉得那后山小单间挺不错的!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嘛! 再说了,住不下可以再盖几间,我芥子空间里有我不少在凡间买的房子,都挺不错的!您的好意,我就带着我徒弟那份一起谢过了!对了,我会多带徒弟出来走走的!” 说完,万清赶紧向故往生行了个告别礼,然后推开大门火速冲了出去! 赶紧跑! 只要我跑的够快,故往生的声音就追不上我!!! 座上,故往生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孩子跑啥呀,我还啥都没来得及说呢,你那个“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说的挺不错的,都会用名言了,多年来的说教成果,终于在你身上看到效果了,为师感到很欣慰呀(T▽T) …… 一路狂奔,直逼后山,几个打招呼的弟子也没理会,进屋后,他赶紧在时长寻身上又加了几道结界,之前给时长寻加的是护身结界,是保护他不受侵害的,现在给他加的是敛息结界,是确保时长寻的气息不会外漏的。 加完结界后,万清凝神,在时长寻身上感受了一番,确认感受不到魔气后,才放心把小屋外的结界撤掉了。 唉~真是为孩子操碎了心(╥_╥) 第23章 番外:那年那人那些事(2) 《关于柯妤的处理方法》 柯妤的尸体去哪了? 万清把她埋了吗? 还是一直就这么放在芥子空间了? 当然不是! 芥子空间虽能永久存放某些东西,但却不能存放易腐物品,就比如食材废料,瓜皮果核,花卉绿植,中药药渣等等。 也就是说,不能长时间保证柯妤的尸体不腐烂,那么,该怎么办呢? 要不套个冰棺材再扔进芥子空间里? 但一想到天天带个尸体在空间里,就很渗人,万一哪天不小心掏错了给掏出来了……已故之人还是尽早入土为安的好! 终归是时长寻的母亲,也不好不询问时长寻的意见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但主要是时长寻又不记得柯妤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柯妤的消失在时长寻记忆里是怎么合理化的。 啊啊啊啊!好纠结啊啊啊啊! 万清蹲在水池边,正无助地看着水里的倒影,面露难色,任谁看都知道,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有了烦心事。 正巧这个时候,时长寻来找万清讨教问题,看到万清纠结的模样,时长寻忍不住好奇,出声询问道:“师尊,是出什么事了吗?” 看来人是时长寻,万清不免一惊,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赶紧站好,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对时长寻说道: “没,没什么事……” 不对! 我作为时长寻的师尊,关心徒弟的家庭情况很正常啊! 正好也可以探探在时长寻的记忆里,柯妤被抹去的那部分是如何合理化的! 想到这儿,万清赶紧改口。 “咳!其实,为师是想关于你的家事,你可有想回家看看?” 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想来,把时长寻带走的时候,也没暴露出我对他有多了解。 听到万清这么一问,时长寻先是一愣。 师尊居然在关心我耶! 转念一想,好像,确实,师尊还不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哪有师尊不了解弟子的。 “回师尊,弟子其实是当朝三皇子。”时长寻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哦?是嘛,你毕竟是皇子,那我将你带走,也没知会你父母一声,总是有些欠妥。”万清诱导着时长寻说出关于柯妤的结局。 听到万清说要知会他父母,他只是苦笑了一声,又回答道: “师尊,你当初不是说,就算我是皇帝,也要收我为徒吗? 而且……我的父亲根本就厌恶极了我,从我出生就把我送进了冷宫,从没见过我一眼,估计连我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万清:看来一直住在冷宫的记忆没受影响。 “而我的母亲……” 万清:重点来了! “听照顾过我的下人说,我的母亲在生下我后就难产死了,父皇本就厌恶我母亲,叫下人把母亲的尸体丢在了乱葬岗,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早就化成了骸骨。” 万清:啊这……要不把柯妤烧成灰,扬了吧。 说到这,时长寻面露苦色,他知道自己现在表情很难堪,于是底下了头,揉了把脸,再抬起来时,又是刚来时那幅摸样。 “师尊,你知道吗……是你,带我离开了冷宫,是你把我从那任人宰割的生活中解救了出来! 况且,在宗门很好,有关心我的师兄师姐,也有师尊!我完全不想回去看看!干脆一辈子呆在这里也是不错的!” 时长寻说很激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万清,就怕万清一定要让他回去看看。 听了时长寻一席话,万清感觉很受用,他抬手摸了摸时长寻的发顶,目光慈爱,问道: “那,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想把你母亲葬在哪呢?” “啊?” 时长寻有些诧异,师尊怎么突然问这个??? 时长寻想了一下,开口道: “我觉得我不会把母亲安葬在太远的地方,宗门后山就挺不错,山水环绕,灵气充足,再适合不过,但是,宗门又不是埋人的地方,emmmm……除了后山,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地方。” 万清:后山是肯定不能埋人的,但要是说到好地方,又不离时长寻太远的话……隔壁那个用来采药的玉水琼林倒是不错,灵气充足,平日都是自家的炼丹弟子去采药,也不用担心会有外人。 万清豁然一笑,收回摸在时长寻发顶的手,转身离去。 “好了,为师知道了。” 时长寻:??? 第2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 五年后 隔着一面疏疏竹丛,隔了半片凌凌池水,少年一身素衣,墨发高高束起,散在身后,神色郁郁,身形萧萧,孤身立于池畔,正合眼凝神。微风轻起,卷走了发梢的竹叶。 只见,少年双目一睁,舞起手中利剑,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 随着剑招起伏,周身灵气被带动,一套剑法下来,未留下半点剑痕,倒是竹叶落了不少。结束,少年颔首站立,剑背于身后。 “师尊,徒儿刚才练的怎么样?” 少年抬眼,满心期待向湖心亭看去。 亭中,那人正抿着热茶,白衣胜雪,发丝垂肩,丹心欺日,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整个人似一位浑然天成的仙人,细心雕琢芙蓉出水。男子有着一双极好看的眉目,眉角微微向上扬起,狭长的风目牢牢盯着时长寻,若有所思。 听到时长寻在叫自己,万清回过了神来。 万清:什么?天道,他刚刚说啥了? 天道:他问你,他刚才练的怎么样(¬_¬) 万清:哦~哦 万清放下手中茶碗,正色道:“不错,有很大进步。” 五年来,时长寻专注于修炼,一有问题就往万清那里串门,倒也不是有多喜欢修炼,是如果不是修炼上遇到问题的话,就没理由去找万清请教,也就没法跟万清单独相处。 而万清呢,除了每日定时定点给门内弟子上课,他是最不想在闲暇时间被打扰的,时长寻除外,毕竟是亲手带的崽。 不过,因为时长寻太过于勤学苦练,这就导致本该五年学完的基础课程,在两年内就草草了结。现在正跟着万清享受亲传弟子,一对一的教学待遇。 那么,学的什么? 当然是宗门的中高级剑法啦~ 如果又学完了怎么办? 有师尊的,那就学自家师尊的自创剑法啦_(:3」∠)_ 忘了说,刚回宗门那会儿,故往生就一直叨叨着要让归源门两年内重出修真界,原因无他,总是被外人说归源门灭门了很气。 如今,万清又回来了,为归源门重出修真界又添了一份力量!于是,故往生整天往万清那跑,天天叨扰着万清给他出主意,万清也是觉得烦了,便应下了。 刚开始,万清也没抱多大希望,先是推行新思想教育吧,整顿整顿门内风气,但效果却出奇的好,许多长老在听了万清的一番话后,由感而发,回想起了当年要报效宗门的热血,教学也决定不再怠慢。 于是,在众长老都振作起来后,应故往生的要求,万清又组织起了宗门高层会议,会议的主题是“以梦为马,不负韶华”,引得一众长老连连称赞。 这会议主题起的真好! 比往年的宗主起的“卧梅闻花,卧枝伤低,卧石竹绿”好太多了! 那么,回归正题,会议上,万清一顿心灵鸡汤输出,引得众长老纷纷附议,有的甚至泪流满面,看到鸡汤起了作用,万清又是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充斥着对宗门美好未来的向往,引得众长老纷纷提议广招弟子,重出修真! 眼看目的达到,万清邪魅一下,关闭了天道给的的演讲稿,端起手边的热茶一饮而尽。 呵,好烫!!! 至此,便是这五年来,归源门的全部历程。 回到现在 “师尊,你又这么说!” 从日上三更到日落西山,时长寻已经练了十几套宗门中高级剑法,刚开始还好,万清会给他指出问题,手把手纠正。闻着近在咫尺的榆叶梅香,时长寻只觉得偶尔犯几个低级错误也挺好的,最起码可以拉近和师尊之间的距离。 而且……这一刻师尊心里只有我( ̄y▽ ̄)~*嘿嘿 但是到了后来,万清是觉得差不多了,一跃来到湖心亭,从芥子空间里掏出茶具糕点,开始一边观看时长寻练剑,一边喝茶,还时不时漏出姨母笑。 看万清对自己笑了,时长寻练剑更加卖力,几个剑招组合下来,堪称完美。 但每当向万清询问意见时,万清只是像刚回过神似的,然后敷衍道: “嗯” “不错” “很好” “有很大进步” 这让时长寻觉得很好气,但又挑不出毛病,你要是说万清没看吧,他是真的看了,从在亭子里落座起,目光就一直粘在时长寻身上;你要是说他看了,但他的回答又敷衍了事。 对此,万清觉得很冤枉(/_\) 第2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 万清:说实话,我真的觉得很冤(/_\) 本来时长寻天天来找我请教,这没什么,很正常,是个老师都觉得很正常。 但当他把五年要学的课程在短短两年内学完,而且学的还特别好时,我觉得这很不正常! 时长寻这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他,不光勤学苦练,而且修炼神速,练气刚入门,两年就到金丹了,这比原主可怕多了! 别的老师都说我教导有方,说我将徒弟培养成了天才中的战斗鸡,可我觉得并不是(/_\) 当然了,其中也不乏有我把自己金丹给他的原因。 不光如此,这孩子在超过宗门99.99%的弟子后还不满足,丝毫不知道体恤我这个老父亲! 整天提着剑,在我房门口蹲我!对于这种好学的孩子,我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又不能赶他走,怕别的老师怪我打消他的积极性。 甚至,有时候一练就是一整天,而我晚上又忙着备课,这就导致了我连休息时间都没有!是个普通人,早就猝死了好吧(╯‵□′)╯︵┴─┴ 而且我每年还有一次灵力大出血来应付修真界的仙盟排位,给宗门招生宣传,回来后又得不到充足休息,身心俱疲,旧伤复发,最终还tm留下了后遗症! 熬夜腹疼,通宵吐血! 连天道都劝我请个月假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累死了! 试问,哪还有像我这么尽职尽责的新时代社畜┴┴︵╰(‵□′)╯︵┴┴ 看到时长寻在短短几个月内,已经熟练掌握宗门中高级剑法后。 我决定了! 开始摆烂吧,他爱怎样怎样,反正我是教不下去了,该教的都教了,该会的都会了。 都说,有师尊的可以学自家师尊自创的剑法,可是,那是人家原主几百年的心血,我都不一定能熟练掌握,我怕我教了,他打消我的积极性啊<(。_。)> 于是,在时长寻又一日的找茬中,我决定,还是看电视吧。 万清沏着小茶,吃着糕点:天道,能帮我放一下《喜xx与灰xx》吗?要最新一季的~ 天道:OK(ゝω′★) 就这样,他练他的,我看我的,就隔着这么个小屏幕,反正他也看不见,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教你原主的自创剑法。 刚好一集结束, 时长寻也差不多练完一套了吧,该敷衍他了??? “师尊,我……” “嗯!不错!很棒!为师给你比个赞!” “啊?” 时长寻感到很诧异,就在上一套剑法结束时,师尊还不是这样的,什么事情让师尊转变这么快? 难道……师尊喜欢我刚才练的那套剑法? 带着这样的疑惑,时长寻在万清的注视下又练了一遍一样的。 “师尊,我刚才练的那套剑法怎么样?” “嗯,有很大进步。” “啊?” 见万清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还时不时喝上一口茶,咬一口点心,时长寻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师尊真的看了吗??? 终于,在万清又一次的敷衍中,时长寻绷不住了。 如果师尊看的不是我,心里想的不是我!那我在这练剑还有什么意义?! 他将宝剑收入空间,起身一跃,来到了万清身后。 而万清呢,丝毫没有察觉,依旧专注的看着刚才他练剑的地方,还笑了一下。 可以确信了,师尊他从刚刚开始,根本就没在看我! “师尊!” “啊,啊?” 时长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了万清一跳,他连忙转身,长袖带动了茶壶,连着里面的茶水一起往万清身上落。 “师尊小心!” 时长寻一个眼疾手快,还好,接住了( ?° ?? ?°)? “师尊,你……害~小心些。” 将茶壶放好,时长寻面露担忧的看着万清。 “师尊,你刚才是在想事情吗?一直看着前面,连徒儿到了身后都没有察觉。” 万清:完了完了完了,刚才他在我后边儿,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啊!!! 天道:只能说《喜xx》太好看了,人类的力量太伟大了,连我都没注意到有人来了<(。_。)> “师尊?” “嗯…为师确实是在想事情。” 万清正襟危坐,又换上了平日那副生人勿近的面孔,故作矜持。 “徒儿斗胆一问,师尊是在想什么事情?可以跟徒儿说说吗?” “为师,为师是在想关于仙盟排位的事。” 万清:总之,先蒙混过去o( ??? )o “可是,距离仙盟排位还有半年,师尊想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时长寻有些不懂,像师尊这样飞升成仙的去参见,每年不都妥妥第一吗,随便一个功法甩出去,都能揍得人半死,需要想太多吗? 完全没想到时长寻会这么一问,万清沉默了片刻后,又换上一副老态龙钟,高深莫测的语气道: “其实并不早了~在宗门还未招生时,为师往往会想上一整年。 像为师这样的,在面对不同宗门前来参赛的佼佼之辈时,都要把握好分寸,虽说都是些不如我的小辈,但也要给足面子,下手不能轻,也不能重,什么功法该用,用在什么人身上,也不能让人输的太难看,免得宗门与宗门之间交恶。 而这些,都是需要花时间细细考量的,你明白吗?” 时长寻恍然大悟,师尊已经这般强大了,却还要处处顾及别人的处境,凡事都要精打细算,反倒是我,为了一己私欲,打扰了师尊,太不应该了! “师尊所言极是,徒儿愚钝,方才竟打扰了师尊,徒儿给您赔个不是。” “免了,你能明白也是好的。” 万清:忽悠过去了o( ??? )o 听到万清原谅了自己,时长寻暗下决心: “师尊,徒儿决定了,从明日起,徒儿便不再来打扰您了!” 万清:哦?这个好(???) “不过,还请师尊尽快传授弟子剑法,宗门的那些剑法徒儿已经烂熟于心,实在是练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了!” 万清:好吧,看在你以后不来烦我的份上,那就给你一本吧(?ˉ??ˉ??) “嗯,这本给你。” 万清从芥子空间里随意掏出了一本,递到时长寻手上,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四个霸气的大字——《卧游闻花》 第2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 《卧游闻花》是原主在离开宗门后,针对宗门剑法,采取以柔克刚的思维方式创作的的第一本剑法,学习起来并不算难,但要想真正运用起来就稍微有点难度了。 关键就在于,不能以一名寻常剑修惯用的方式出招。一般剑修都讲究强攻,以快狠准为原则,出招利落干脆,注意力往往集中于一点,这就会使他们忽略身体其他部位的协调性,导致效果大打折扣,稍微不注意就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而《卧游闻花》是在熟练掌握宗门剑法的基础上,通过微小的动作和变化来协调身体的各个部位,进而发挥出大致功效。这种柔和的力量虽然看起来轻柔无力,但在联系剑的力量不断累积下会变得无比强大。 当然了,这对于时长寻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在功法完全掌握之前,应该能绊住他很长时间,短期内估计都不会来打扰我,今晚可以早点休息,久违的睡个美容觉喽(?ˇ?ˇ?) “多谢师尊!” 时长寻接过书籍,揣在了怀里,像保护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嗯,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为师也乏了。” 万清捏了捏鼻根,摆手示意时长寻可以离开了。 “师尊……” 看着万清背过身的动作,将茶具糕点收入空间,时长寻心里流露出了不舍。 从明天起我就不能来找师尊了,也不能跟师尊单独相处了……不过,我一定会把这本尽快学完!早早赶上师尊的步伐,为他分忧,这样以后就能天天跟师尊待在一起了! “师尊!”时长寻眼神坚定的看着万清,“徒儿定不负所托!我会尽快学完回来找您的!” 说完,时长寻害羞的转了身,往住处跑去。 “徒儿这就回去预习!” 万清:孩子,真的没必要,你已经很优秀了(?_? ) …… 傍晚,万清起夜,从窗户外望去,迷迷糊糊看到斜对面,原主那屋还亮着蜡烛,窗户打开,有个人影正趴在书桌上一边看书,一边做笔记。 谁呀? 这么晚了还不睡? 趴那么近,不怕得近视眼啊。 我记得这个院儿里除了我还有……时长寻??? 算了,不管了,明天早八,我还得早起去给人上课,睡了睡了。 万清一个脱力再次躺回床上,裹了裹被子被子,沉沉睡去。 此时,挑灯夜战的时长寻:刚才师尊看我了!看我了!看我了! 有人就问了,原主那屋不是没窗户吗? 万清在梦里告诉你_(:3」∠)_别急 早在时长寻醒来之前,万清就已经在后山重新布置好了小院儿,有山有水,不比宗主府的偏院差,也不比冷宫差。 夕阳西下,一抹淡淡的阳光柔和地洒在那幽深的小院儿里。精致的宅门,锃亮的门钹。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古香古色,简朴优雅。 万清:这装潢,这气派,不愧是原主在凡间的房产,在空间里存着也是浪费,等时长寻醒了,就可以直接过来住了(??ω??)栓Q 第27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 次日时长寻悠悠转醒,觉得脑子里一阵混乱,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也想不出个三七二十一来。 他只记得,自己是偷偷跑了出去,遇见了仙人,仙人说要收他为徒,他便同意了,反正在冷宫的生活他受够了。 之后……仙人带他飞了起来,回冷宫看了看,也没什么可带走的,再然后他就失去意识了。 难道我太累睡着了??? “这里是……哪里?” 时长寻环顾着四周,感觉浑身肌肉有些酸痛,他下床活动了一下,细细打量着陈设。 这是谁的房间吗?有点熟悉。 来到书架旁,时长寻摸了上去。 看来是很久都没人打扫过了。 “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万清从书架旁走了出来,看见时长寻手上沾了灰,又给他施了个清洁术。 “虽说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但已经荒废很久了,久的,应该有……几千年了。” “哦~哦” 原来是仙人以前住过的地方,那我刚才睡过的床,岂不是仙人以前睡过的! 四舍五入,我跟仙人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看时长寻若有所思,万清出声道: “你不必住在这里。” “嗯?” “这里是归源门后山,也是你我以后住的地方,在后山的另一处我有安排新的宅院,到时候你会跟我一起住在那,房间随你挑选。” “可是,这个房间呢?我不能住这个房间吗?” 时长寻睁大了眼珠,仰着脸注视着万清,眼里满是期待。 这可是仙人住过的房间啊!难得有了解仙人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你想住这?可是这个房间连窗户也没有,不透光。” “没关系,如果您允许的话,可以安个窗户!” 见时长寻眼里的期待不减半分,万清也不好说什么,但总归让一个孩子单独住着,他也不放心。 要不把单间挪我那院子里? 想到这里,万清出声询问道: “你是一定要住这个房间是么?” “嗯!嗯!嗯!” 时长寻疯狂点头。 “好吧,我把这个单间挪我那个院子里去,你看这样行吗?初来乍到,你一个人住我总是不放心的。” “行行行!太行了!谢谢仙人!” 听万清这么一说,时长寻情绪更加激动了,一把抱住万清的腰肢,把脸埋了起来。 太好吸了!不光可以跟仙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还可以用仙人以前用过的东西,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况且……仙人刚刚又关心我了耶(*?′╰╯`?) 被这么突然一抱,万清险些站不稳,有点不适应这么亲密的举动,于是掩着嘴,咳了两声。 “咳咳!” 感觉自己有些冒犯,时长寻红了脸,连忙撒开了手,拉出了距离,开口道歉。 “对,对不起,仙人,阿寻,刚才太激动了。” “无事,”万清别过脸,脸颊有些发烫,“今日起,你不必再叫我仙人,叫师尊便可。” “是!” 时长寻难掩激动,有模有样的给万清行了个弟子礼。 礼毕,万清点了点头,转身示意时长寻跟上,出了房间,万清白袖一挥,将房间收进了芥子空间。 “咦?师尊,您是把房子收哪了吗?” 对于改口叫师尊这件事,时长寻还是有点不习惯。 “走吧,边走边说,”万清走在前面,示意时长寻跟上,“为师刚才是把房子收进芥子空间里了。” “哇啊~那个空间得多大啊?能容得下一间小屋,我也会有吗?” “你自然是会有的,芥子空间是自你修炼开始便会有的东西,至于多大……这是由修为定的,修为越高空间越大。” “那,师尊,您已经成仙了,您的空间是有多大?” “我的话……我的空间足以容纳下一片小天地。” 与其说可以容纳下一片小天地,倒不如说可以创造一片小天地。 第2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 哇啊~师尊好厉害啊~ “那师尊,您觉得徒儿怎么样,徒儿能有望变得跟您一样厉害吗?” “你的话,”万清沉思了片刻,“你当然可以变得跟为师一样厉害,只要你努力学习,刻苦修炼,想变得跟为师一样厉害只是时间问题。” 说完,还不忘揉揉时长寻的脑袋,表示鼓励。 被万清摸了头,浑身充满力量,时长寻: “徒儿一定不会让师尊失望的!” 一路上,好奇宝宝时长寻见到了很多没见过的灵植,于是,又开始问问题了。 “师尊,这个是什么?” “师尊,那个是什么?” “师尊,这个能吃么,有没有毒?” “师尊,它有什么用啊?” 万清也不恼,全都一一解答。 万清:哼,小孩子嘛,天道,快帮我查查时长寻刚才指的是什么玩意儿。 天道:xx百科为您搜索到以下结果…… “师尊,那个红色的是什么果?” 时长寻指着从地上长出来的红果子,那果子有拳头大小,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橘色斑点,色泽诱人。 “那个啊…”万清看着眼前正在加载的屏幕。 这什么破网速!!! 天道:为您搜索到以下结果:素心果,生长于灵气充足的地方…… “那个是素心果,是后山很常见的一种灵果,味甘甜,有疏风散热,清肝明目,平抑肝阳的作用,多吃成瘾,没有副作用,但凡人不能食用,等你练气入体可以尝尝。” 说完还不忘摘两个收进袖子里。 天道:俺也要!俺也要! “哦~哦” 时长寻默默记下,转眼望去,又指向另一边的紫葫芦。 “师尊,那这个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茄汁芦瓜,生吃干涩,可以做炒菜食用,撒上葱姜蒜爆炒,口感脆爽多汁,吃了可以调养身心,补充气血。” 看着搜索结果上配色泽诱人的网图,万清馋了。 万清:淦!为什么后山会有这么多瓜果食材!馋死我了! 天道:就是!就是! 万清:你就是什么就是!还不是你的世界,你能没吃过! 天道:冤枉啊~虽说是我的世界,但我只是一个被分配下来管理的,整天只能看看,根本就吃不着喝不着(*?????) “师尊?” 眼看着前面出现了一座宅院,而万清又在走神,时长寻忍不住打扰道:“师尊,我们是不是到了?是前面那个吗?” “嗯?” 万清关闭眼前的面板,抬眼看了一下,正色道:“到了,进去吧,你看你想把房间放在哪个位置。” 入院,是一棵大石榴树,树下摆着石凳石桌,上面落了叶,石凳一旁还有假山鱼池。院中四座小屋,围绕着石榴树错落排列,而有一座正对着大门,是堂屋。 “师尊,你住哪间?” 我的话,肯定是要住师尊对面,这样就能天天看着师尊了(*?′╰╯`?)? 看着院子里长得都差不多的屋子,万清随便指了一间,反正住哪都差不多。 “为师住这间。” 看着万清手指指向,时长寻笑的两眼放光,师尊指的那间,对面是空的(???) “师尊,那我住您对面,您看行吗?” 时长寻星星眼模式——ON!!! 再次被星星眼放射性物质霸凌的万清,想都没想便直接答应了,赶紧把空间里的小屋掏了出来,放下。 尘土落定,看着被安置好的小屋,时长寻高兴极了。 “多谢师尊!” 为躲避放射性物质,万清站远了点。 “对了!师尊!” 时长寻星星眼模式持续输出!!! 万清:tia妈der,脸疼(?_? ) “可以帮我在这面墙上开个窗户吗?我觉得这边采光好!” 再次被放射性物质重创,万清大手一挥,只见,本就完好的木墙上被开了个洞,万清指间一转,灵力包裹着碎木拼出了一扇窗。 “哇啊——!!!多谢师尊!” 时长寻转移攻击对象,向有了窗户的小屋望去。 “咳,”万清掩嘴,“你快进去看看吧,看有没有东西被弄坏。” “是!”说完,向小屋跑去。 …… 辰时,拂晓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睁开朦胧的眼,万清从梦中转醒。 现在想想,会不会是因为当时给他说了要“努力学习,刻苦修炼,将来一定能赶上为师,”所以孩子以赶上师父为目标,然后才每天都来找我请教问题,以至于全都学完后,还不知停歇。 真是根正苗红的好孩子啊,我居然还嫌他烦,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着,万清已经整装待发,依旧是一袭白衣,对着铜镜照了照整理一下,拿起书桌上摆放的课本戒尺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薄雾浓云环青山,以及时长寻闭上的窗门。 罢了,等时长寻学完这本后,我再好好补偿他吧,现在该去给学堂里的学生灌鸡汤了。 第2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 自归源门重出修真后,门内有了新的规章制度,再加上有往年故往生和万清在修真界闯出的影响程度,刚开始招生第一年,那五湖四海前来报名的弟子,可谓是络绎不绝。 与从前各弟子互相切磋,择优录取不同,万清做了些修改。 入门要求: ①年龄不得超过16周岁; ②不得在人间有犯案记录; ③对于身份不做要求,但身份尊贵者,要在开学后,拿出5%的财产资助宗门,宗门会将这些钱财设为奖学金和补助金。 ④男女平等,不可有歧视观念。 符合以上要求者,可以参加一下测试: 第一项,体检:同正常宗门招生一样,山下会安排人测试各位前来报名弟子的修为及灵根,合格者可以参加接下来的测试项目。 第二项,体能:要求报名的弟子在山底登记好姓名,然后不借助任何辅助,在两个时辰内爬到山顶,中途不可组队,互相搀扶,也不可妨碍他人,有违者失去资格,不能再参加接下来的考试。 第三项,耐力:对于一名修真者来说,不光要有较好的体格,还要有强大的精神力,为了保证各位身心健康,接下来,会测试各位耐力。 测试方法很简单,请在两个时辰内到达山顶的弟子再次登记姓名,然后徒步走下山,同上一项规则一样,请再次爬到山顶。期间若有精神崩溃者,会有师兄师姐来接应,然后失去资格。 万清:虽说有些残忍,但这也是为了修真界未来的更好发展啊o( ??? )o 天道:虽然挺对不起孩子们,但这都是为了爸比的业绩啊o( ??? )o 第四项,人文道德:原本是打算考笔试的,但考虑到一些优秀的孩子可能会不认识字,就改成了人文道德。 规则很简单,在宗门安排的宿舍先休息三天,两两一间,期间可以在宗门内部转悠,了解宗门各峰;三天过后,各峰的师兄师姐会设立考点,请选择向往的山峰,前去回答师哥师姐出的问题,而师兄师姐们会将这些答案记名记下,提交给各峰长老过目,经由各峰长老审批,才可以加入宗门。 是夜,眼看着明天就要选峰了,作为世家弟子的赫连城辗转难眠,他推了推一旁熟睡的人,“哎,四个峰,你打算去哪个?” 归源门有四峰,分别是宗主峰别名剑归峰,符归峰,丹归峰,乐归峰,顾名思义,除宗主峰外,各长老对应个峰管理,每位长老修为都不低于合体期,是一群吃穿不愁的躺尸党。 被推醒的是普通家庭出身的祁凉秋,他一脸烦躁,无所谓的回答道:“我打算每个峰都去试试,学啥无所谓,能混口饭吃就行。” 这么一听,赫连城可就来了劲儿,“啊?那你这也太没骨气了吧,好歹是一路过来的,我看你资质不错,跟我混怎么样?咱们明天去宗主峰,宗主副宗主都在那,到时候只要咱俩努力学习!说不定还能当上亲传弟子!” “宗主副宗主不收亲传弟子。”祁凉秋裹了裹被子,背过身去,对吵醒自己的赫连程表示不想搭理。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家里人怎么都没告诉我啊。”赫连城扯着祁凉秋的被子,“你不说谁也别想睡!” 祁凉秋:没完没了了是吧!!! “妈的不睡给我滚下去!”祁凉秋掀开被子,一脚将赫连城踹了下去。 屁股落地,赫连城有些懵,这是除了他爹以外,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这样。 “你……你呜呜,你不说就不说,你凶什么凶嘛呜呜呜……” 赫连城躺倒在地,开始了撒泼打滚。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被吵的实在睡不下去,祁凉秋坐起,看着地上毫无形象的世家子弟。 祁凉秋叹气:唉~妈的,都遭的什么罪啊! “起来,上被窝,安静了我就跟你说。” 这么一听,赫连城立马止住了声音,连滚带爬钻进了被窝,探出了个脑袋跟祁凉秋面对面。 “我好了,说吧。” 看他这样,祁凉秋躺回窝里,给赫连城掖了掖被角,开口道:“昨天溜达,我听师哥兄师姐说的,好了,睡吧。” 说完,祁凉秋又合上了眼,赫连城不愿意了,“这就没了啦?” “昂。” “不行!你再跟我说说细节!”赫连城扯了扯被角。 再次被吵醒,祁凉秋没了耐心,“没有细节!不想睡就别睡!我不介意再踹你一脚!” 害怕又被祁凉秋踹下去,赫连城见好就收,缩进了被窝。 祁凉秋:呼~可算安静了。 两天后,祁凉秋与赫连城的名字双双出现在了宗主峰的录取名单上。 …… 而万清,作为宗门新学习制度的开拓者和领导人!在讨论排班时,一众长老投票决定,每天的开堂第一课,必须得是有身份有能力的万清来上!他若不想?那我们就不干了!!! 早八,万清拿着授课工具姗姗来迟~ 第3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 “抱歉,同学们,今天来的有点晚了。” 走进学堂,原本应该闹哄哄的教室,今天却格外安静,万清也没在意,心里想的全是今天来的路上贪嘴,多吃了一颗果子的过失。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讲台前,放下了教材,头也没抬,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今天公开课的课题——《人生历程》 公开课,顾名思义,就是对全宗上上下下弟子都公开的课,为了提高教学质量,众长老觉得每天必备思(洗)想(脑)课,而且还得是第一节,每天必修。 由谁来上?当然是掌握心灵鸡汤语录的万清来上o( ??? )o “那么,可有弟子提前预习过?直接站起来说一下自己的见解。”万清背对着讲台,边问边写。 “弟子认为,人活着,再苦再累,都别抱怨,要努力,越努力,才会越幸运。抱怨,只会增加怨气,努力,才能改变人生。” “嗯,不错。”就是声音有点耳熟。 一同上课的赫连城听了,赶紧拉着同桌的祁凉秋,小声说道:“你看!你看!师兄说的好有道理呀!!!” 一旁的祁凉秋没回话,只是默默翻了个白眼儿:呵,鸡汤罢了。 在黑板上落下最后一笔,万清转过身,正想称赞这位弟子,刚与他对上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长寻,你怎么在这儿?” 相处多日,时长寻早就能从万清时不时面瘫的脸上,读取细微的变化,见万清诧异,时长寻只是回了个礼貌的微笑,然后毕恭毕敬地回道:“弟子认为,这短短两年学来,不够深入,于是就去请求宗主意见,想再学一遍,宗主也答应了,还给弟子重新安排了位置。” “可,为师不是给你剑法了吗?你剑法怎么办?”万清面露不悦。 “师尊您不要误会,弟子并没有怠慢剑法的学习,这两者并不冲突~” “可是,你……” “师尊还说尽快给师弟师妹们上课吧,”时长寻看了眼窗外,“算算时间,应当过去了不少。” “害,你坐下吧。” 万清:算了,装看不见吧。 翻开教材,照着上面的字念道:“请各位记好,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人生之路并非只有坦途,也有不少崎岖与坎坷,甚至会有一时难以跨越的沟坎儿。宁静的心,质朴无瑕,回归本真,这便是参透人生。” 放下教材,见座下弟子听的一阵茫然,万清也不恼,嘴角微扬,笑着说:“给你们半刻钟时间消化一下,半刻钟过后,我希望有人可以回答我接下来会提出的问题。” 离的最近的弟子甲:啊啊啊啊!!!副宗主刚才是不是笑了!!! 离的第二近的弟子乙:楼上的,你没有看错!副宗主他笑起来的样子好好看啊!!!好杀我!!! 座下弟子有三分之二沉浸在万清神颜里无法自拔,极少数是在认真思考专心消化。 坐在中间的弟子丙:啊啊啊!!!刚才副宗主看我啦!!! 而坐在最后面的时长寻百无聊赖的支着脑袋,向下扫视,将这些尽收眼底:呵,肤浅! 第31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 听了万清一番话,赫连城托着腮帮子思索了起来。 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也就是说,能让我安心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处? 可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宁静的心……哦?是说要在面对各种事情时都要沉着冷静吗? 可是回归本真是什么?这要怎么参透人生呢? ……这次的课题太复杂了( ?? ﹏ ?? ) 眼看时间快到了,赫连城拱了拱一旁的祁凉秋,小声说:“哎,时间快到了,你懂了吗?快跟我说说。” 而祁凉秋此时正趴在桌面上,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趁着半刻钟的时间眯了一小会儿,被赫连城这么一拱,有些不耐烦道:“什么呀!” “就是晏老师刚才说的!叫我们好好参透参透,最后一句话我没明白,你帮我想想。”赫连城小声说道。 祁凉秋起身,不耐烦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最后一句是什么?” “‘回归本真,这便是参透人生。’快点!快点!时间快到了!我要第一个举手回答问题!”赫连城小声催促道。 “别急,我想想,”祁凉秋揉了揉眼皮,随即开口,“他前面不是还说了‘宁静的心,朴质无暇,’加上你刚才说的那句才是完整的,这么一来就说通了,经历世事,只要有处变不惊的心,保持着纯洁的善意,然后再回归生命最开始的地方,回头望去一切都会变得渺小,人生也不过如此。” “啊?”赫连城听的一懵一懵的。 见赫连城一脸懵逼,祁凉秋皱着眉头眼神微凉,又不耐烦开口道:“没懂?” 收了一记眼刀,赫连城连忙摇头,“懂了,懂了,懂了。” 看他这二愣子样,祁凉秋也不多说什么,再次趴了回去,表示晚安。 看部分弟子从思考中出来,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万清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时间到,第一个问题,我们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人生坎坷?” 赫连城跃跃欲试:这题我会!!!我我我!老师选我! 感觉到赫连城在座位上又开始躁动,祁凉秋本能的往底下缩了缩,希望老师不要注意到我。 问题一出,赫连城时长寻率先举了手,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六七八百个。 见大部分弟子都在举手,并且眼里充满期待,万清倍感欣慰,但无奈只点了第一个举手的人。 “赫连城,你来。” 被点到的赫连城“咻”地一下站起,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喜悦。而没被点到的时长寻只能面露不爽的盯着那抹站起的人影。 “老师,弟子认为,就像您刚才说的一样,人生无常,在面对人生坎坷时,我们不能丢了本真,要有宁静的心面对问题。这样一来,经历世事,只要有处变不惊的心,保持着纯洁的善意,然后再回归生命最开始的地方,回头望去一切都会变得渺小,人生也不过如此~” 祁凉秋一听:噗嗤~借佛献花罢了。 “嗯~不错,”万清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坐下。 家人们,谁懂啊,这就是教小孩儿的成就感( ?° ?? ?°)? “第二个问题,请在座弟子说说自己对人生百态的见解。” 时长寻率先举手,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第二个举手的。看来这个问题需要点时间思考。 “时长寻,你来。” 时长寻缓慢起身,嘴角微扬,得意的扫了下在座弟子,之后目光落在万清身上,立马转变态度,变得乖巧:“回师尊,徒儿认为这人活一世,无非是一命,二运,三本事,两者可占其二,便可保一世平安顺遂。深以为然,出生是天定,运气是努力,本事嘛~在人为。” 赫连城听了恍然大悟,赶紧凑到祁凉秋耳朵边小声说道:“你听到师兄说的了吗?果然,师兄真的太厉害了!不光两年就学完了基础课,而且见解还这么深!” “嗯,不错。”万清抬手示意可以坐下了。 赫连城呼出的热气撒在祁凉秋耳朵上,弄的耳朵一阵瘙痒,祁凉秋身子一哆嗦,猛的一起身。 “你干什么?!” 众弟子目光纷纷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时长寻:哦?这是想引起师尊的注意吗? 第32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 见一人影突然蹿起,万清看清站起来的人,本能的开口:“祁凉秋,你来说说你的见解。” 被指名道姓的祁凉秋给了罪魁祸首一眼刀,而罪魁祸首赫连城心虚的往桌子底下缩了缩。 呼出一口浊气,祁凉秋开口:“弟子认为,人活着,为钱愁,多了怕人借,少了怕求人,为事烦,没事会变懒,有事怕麻烦,多情怕人说,无情怕人躲。” 没经历过世事的赫连城:阿巴阿巴阿巴…… “嗯,不错,”不愧是我万清教出来的学生,就是通透( ?° ?? ?°)? “可若是这样,人又该怎样活在世上?”万清发问,看孩子能不能给出想要的答复。 祁凉秋垂眸思索了起来,经过一番纠结,最后只能垂头请教:“弟子不敢定夺,老师您认为呢?” 罢了,也不能太为难一个孩子~ 万清走到祁凉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了一个微笑表示鼓励,“心无杂念,若能一切随它去,便是自在人。” “可弟子想不通,人生百态,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们只会挑软柿子捏!凡事适可而止,善良过了头,就缺少心眼;谦让过了头,就成了软弱!” 回想着过往种种,祁凉秋一咬牙,“又如何能心无杂念,做自在人?” 此话一出,引得全场弟子一番费解。 是啊,人性如此,人生如此,又怎能做到心无杂念? 又怎能做到逍遥自在? “噗哈” 时长寻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 “敢问师兄有何高见?”祁凉秋面露不悦的看着时长寻,后者也同样面露不悦的看着他。 时长寻起身,回怼道:“这位师弟,我看你是怨念太重,师尊教的可都让你给吐回来了,人生嘛~哪有事事如意,样样顺心!”说着还不忘看一看万清的表情,而这一动作被同样看他的祁凉秋捕捉到。 见万清没有面露不喜,时长寻又继续道:“不争就是慈悲,不辩就是智慧,不闻就是清净,不看就是自在,原谅就是解脱,知足就是放下!笑看风云淡,坐看云起时。” “你!” 见祁凉秋还想说什么,时长寻又继续怼道:“所以,别和别人较真,因为不值得!别和自己较真,因为伤不起!也别和往事较真,因为没意义!师尊,你看徒儿说的对吗?” “嗯,不错,”随我o( ??? )o “都坐下吧,长寻,你莫要欺负师弟。”万清背过身开始往回走。 “是,师尊。”时长寻坐下后还不忘瞥一眼祁凉秋,暗自记下他的样貌。 而祁凉秋是被怼的恼火,坐下后,赫连城连忙上去安慰他,却被瞪了回去。 回到了讲台,万清合起了教材,望着座下弟子,幽幽开口:“关关难过关关过,夜夜难熬夜夜熬,冷暖自知悲喜自渡,万般滋味皆是人生百态。 人生中的烦恼都是自己找的。当内心博大、空灵无碍,犹如倒空的杯子,便能恬淡宁静,人生自如行云流水。” 说着,万清算了算时间,又继续说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世间就是这样,谁也逃不过两样东西,一是因果,二是无常。还需在座弟子自行领悟,看开才好,该过去的总会过去。 那么,现在时间到了,请各峰弟子回去后仔细思考参悟,以修进为本,努力修炼。” 话音一落,教室内顿时吵闹起来,有课的弟子已经结伴离去,而没课的弟子还在教室内,想继续请教万清。 “哎,走吧,咱们该去上宗主的剑法基础了,去晚了只能排后边儿,到时候什么都看不见。”赫连城小心翼翼地推了推祁凉秋,两眼汪汪,希望他不要再生自己气了。 祁凉秋看的心软,干脆别过脸了,起身向门口走去,注意到赫连城没跟上,他转头不耐烦的说:“走啊,还不跟上。” 见祁凉秋态度好了许多,赫连城蹦蹦跶跶的跟了上去,走出了门。 “师兄!你以后都会跟我们一起上课吗?” “师兄,我真的好崇拜你啊!拜托把名字写我衣服上!!!” “师兄!可有道侣!!!” 目送祁凉秋二人走出了教室,时长寻也没心思应付突然围上来的师弟师妹,起身要走,却看到万清被人群包围。 第33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0) “师尊!” 时长寻大步走上前,拨开人群,一把将万清拉了出来。 正在给弟子解析鸡汤文学的万清很诧异:??? “长寻,你接下来不是还有宗主的剑法基础吗?怎么还在这儿?”万清疑惑问道。 “师尊,徒儿的剑法课改成您上了,那些基础剑法徒儿已经练的不下百遍,早就通透了; 对了,您放心,准时准点下课,不打扰到您休息,现在快跟徒儿走吧!马上到上课点了!关于您给的那套剑法徒儿还有很多疑问呢。” 时长寻边说边把万清往外拉,向后山走去。 …… 依旧是熟悉的后山,万清站在时长寻身后,指点着剑法上的疏漏。 “师尊,你看徒儿这样对吗?” “不对,气沉丹田,马步扎好。” “师尊,那这样呢?对了吗?” “也不对,手臂微弯,腰背挺直。” “师尊,是这样吗?” 万清:……怎么感觉我徒弟一夜之间变傻了呢(?_? ) “也不对,你……”万清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去开始手把手教他。 感受到被榆叶梅香包裹,时长寻耳根红了起来,嘴角止不住上扬。 “还笑!你看好,正确的应该是这样,你刚才那样能对吗!”万清冷不丁的敲了下时长寻后脑勺,而后者笑的更甚了。 “你看好,我给你演示一遍,正确的《卧游闻花》应该是这样的。”说着,万清夺过时长寻手中的剑,退了两步,开始演示起来。 风吹过,卷起满天绿叶,剑气袭人,剑法飘逸,如流云飘动,剑法舞动,宛如飞翔的仙鹤,赏心悦目。白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白脂玉雕琢般的手握剑,手腕轻轻旋转,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那抹白色傲世独立的身影相融合。 一套下,剑过处,习习生风,吹动少年懵懂的心。 “好了,看会了吗?刚才你错的地方可是懂了?”万清挽过一个剑花,将剑递到时长寻面前。 见后者没接剑,万清低下头,却看到时长寻一脸懵样,于是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怎么了?没看会?” 被冷不丁地敲了一下,时长寻回过神来,对上万清视线,刚才没憋住的脸一下红了起来,“看,看看会了,多谢师尊指点!” 时长寻连忙接过剑,沉浸在这一刻,贪婪地呼吸着近在咫尺的榆叶梅香。 待榆叶梅香抽离,时长寻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定了定心,从头开始演练了一遍剑法,这一遍下来很顺利,可又有很多不足,要不就是气势不够,要不就是姿势不到位。 看到这些,万清感到有些心累,捏了捏鼻根,叹了口气,想到:罢了,他也是人,也会犯错,不犯错才不正常好吧,比之前人性化多了。 “师尊,你看我刚才那一遍对吗?”时长寻将剑背于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万清,期待着万清的夸奖。 万清无奈说道:“比上一遍好多了。” “可是,”时长寻比划刚才的剑招,“徒儿觉得刚才这个姿势没摆好,是一出招就觉得别扭,师尊你看。” “你……这个姿势应该是左脚在前,右脚在后。” 万清:这孩子怎么突然笨成这?连左右脚搞错这种低级错误都能犯???天道,你帮我查查这孩子智商是不是退步了(?_? ) 天道:没有,正常的很,你觉得他为什么变笨了?嘿嘿嘿(*σ′?`)σ 万清:我不知道才问你的好吗!!! “扑腾”时长寻左脚踩右脚绊倒了。 万清:完了,还有的治吗(?_? ) …… “都他妈给我看清楚了!!!” 演武场上,故往生站在高位,拿着把木剑给台下一众弟子演练着剑招,一套连招完毕,觉得自己潇洒帅气极了,再往下看,故往生指着台下众人呵斥道: “再看看你们刚才拿剑的熊样!七扭八歪!我要是把剑,在你们手里都能憋屈死!现在!按我刚才的样子再来一遍!!!” “是!”台下弟子齐声。 “哎,刚才那个脚怎么走的你看清楚了吗?我没看清。”赫连城用脚暗暗戳着比他高的祁凉秋后脚跟儿。 站在他前面的祁凉秋别过头,小声回道:“等会儿你跟着我的动作来。” 第3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1) “不对!停!都给我保持别动!我看谁敢动的!” 故往生一跃下台,盯紧一处,向队尾走去。 赫连城:完了!脚迈错了! 眼看故往生越走越近,赫连城视死如归般闭上了眼。 只见,故往生抬起脚,向那名做错动作的弟子踹去。 “哎呦!宗主,疼!” 站在赫连城斜前方的弟子应声倒地。 “你还知道疼!你个傻der样!看不见别人都是朝前面儿,你自个儿是朝后面儿的吗!”没见过这么笨的,故往生又在那弟子的屁股上抽了三剑。 “哈哈哈哈哈哈……”众弟子没忍住窃笑。 趁这个间隙,赫连城连忙把脚换了过来。 “安静!谁他妈再笑!我让他去后面顶个罐罐儿扎马步去!” 此话一出,全场立马安静了下来,故往生单手将那名弟子提起,“站好,跟着你前面儿的人好好做,下次做错我还抽你!” 被故往生抽的屁股生疼,那弟子苦着脸,连忙称是。 教训完弟子后,故往生将目光转向了斜后方,扫过赫连城那处后,堪堪停了下来。 赫连城:我怎么感觉宗主好像在看我。 “刚才,我是看着有人换了脚吧,”故往生走到赫连城旁边,打量着他前后方的两人,“是你们三个中的谁,快说!” “宗主绝对不是我!” 站在赫连城后面的弟子率先开口,“我,我后面的弟子可以作证!” 故往生挑了个眉,向后面那弟子看去,被看了的弟子疯狂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你俩了,”故往生走到祁凉秋与赫连城中间,摸着下巴的胡茬,盯着赫连城问:“你前面那人动了吗?” “我……我,”赫连城咽了咽口水,被盯的有些发毛。 “他妈的快说!”故往生喝道,唾沫星子喷了赫连城一脸。 “宗主他妹动!”赫连城别过了脸,不敢再看故往生。 “很好!那就是你了!”说着,故往生抡起木剑,就要往赫连城屁股上打。 “宗主!” 突然,站在赫连城前面的祁凉秋转过了身来,眼神赤诚的看着故往生。 “宗主我动了!刚才也是我动的!宗主你抽我吧!” 见祁凉秋认错态度真诚,故往生也不禁手软了些,“很好!看你认错态度良好,本座只抽你两剑!” “啪”一剑 “啪”两剑 两剑下来,祁凉秋稳了稳身形,倒不至于趴个狗吃屎,期间是一声没吭。 故往生:不错嘛~有骨气,是个好苗子~ “好了,你站回去吧,”故往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向演操台走去。 见故往生走远了,赫连城用脚戳了戳祁凉秋脚后跟儿,关切询问道:“嘿,没事儿吧,看着怪疼的。” 祁凉秋稍稍侧了点头,嘴唇微张:“别说话,要是你不想被打的话。” 赫连城识趣,连忙住了嘴,继续跟着祁凉秋一招一式做着动作,见祁凉秋弓步时有些僵硬,赫连城只是暗暗记下,等会儿下了课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课下,人流四散,祁凉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迈开了脚,刚走两步,发现赫连城没跟上,他转过头问道:“怎么了?走啊?去晚了排不上饭。” 见赫连城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祁凉秋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赫连城的胳膊,不耐烦道:“快走!吃不上饭我可不想陪着你饿肚子!” 祁凉秋和赫连城都属单灵根,入学三年,修为筑基中期,在同届人中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可宗门偏偏提倡金丹以下不可辟谷,说是为了修士未来的身体健康。 祁凉秋硬拽着赫连城往前走,刚走了没两步,赫连城开口了:“你为什么要替我认错?” 话一问出,祁凉秋先是停顿了一下,转头回复道:“因为我怕你半夜屁股疼的睡不着,又打扰我睡觉。” 看似抱怨,可传到赫连城耳里却成了:我怕你屁股疼,我担心你睡不着。 “你……”赫连城眼角微润,抬头看着祁凉秋,“谁要你关心,宗主抽的那两下都能把你屁股给抽瘪!” 祁凉秋下意识摸了摸屁股,还好,圆润的。 再回过头看赫连城,心里不免软了些,“行了,谁关心你了,再不走可就没饭了。” 谁知,下一秒赫连城从芥子空间里拿了只烤乳猪出来,递到祁凉秋面前,耳畔发红,“我请你吃!就当补偿你的!” 那烤乳猪色泽红润,油光满面,香甜的蜜汁包裹在周围,扑鼻的香味阵阵袭来。 普通家庭出身的祁凉秋哪见过这种硬菜,他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盯着乳猪,“都给我的?那你呢?” 被问到的赫连城将烤乳猪递交到祁凉秋手上,随即又拿出了一只烤乳猪,“没事,我还有。” 第3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2) 雨丝如绸,从云端落下,打在山峦间,将群山妆点,山川氤氲着一种令人欣喜的崭新气息,每一座山峰,潇洒飘逸,越发令人神往。 雨飘洒而下,点缀在山峰环绕的湖间,荡漾起一圈又一圈波澜,微风开始作美,牵带着细雨往湖心亭撒下。 亭中,一白一素,两道身影,在雨衣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师尊,”时长寻率先开口,“师尊你往里站站,你看你肩膀都湿了。” 万清瞥了眼肩膀那两点水渍,顿感无奈,他往里撤了一步,看着天空绵绵细雨,再看看归源门山下锦绣河山,只感叹山峰迷离浪漫,细雨越发彩凉。 觉得凑得还不够近,时长寻又往万清那边挪了挪,边挪边说:“师尊,你要不再往里面站站,你鞋子都湿了。” 闻声,万清垂眸看了眼鞋子,只见鞋尖上有一滴小水珠,正向他打着招呼。 罢了,回去吧。 万清抬手,掐了一个诀,顿时金色灵力包裹全身,形成了一层保护罩,身上的雨水随着保护罩的形成自然蒸发。 眼见人走出了亭子,时长寻也施了个同样的诀赶紧跟上。 走在万清身边,见万清摊着张脸一言不发,时长寻又开口了:“师尊,亭中景色宜人,何不再跟弟子一起欣赏欣赏?是有什么急事吗?” 闻言,万清没说话,依旧保持着高冷继续走着。 见他这样,时长寻也不泄气,继续不依不饶说:“师尊,你从刚才开始就没再跟徒儿说话了,可不可以跟徒儿说说话呀。” “我能跟你说什么话?”万清皱眉,瞥了时长寻一眼。 收了一记眼刀,时长寻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他改了语气,抬眼,眼眶微红,小心翼翼问道:“师尊,您还是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徒儿已经知道错了,您就……理理徒儿吧,徒儿下次不敢啦~” 见时长寻这样,万清心里憋的那一口气也泄了下去,“没有下次。” “徒儿保证!”时长寻束起三指,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 其实他本来也没在生气,就是被时长寻突然亲了一下,很懵逼,很怀疑人生。 就在刚刚,还没下雨的时候,当时已经下课了。 而本着到点下班的万清却还在手把手教导时长寻,原因无他,同样的剑法,他演示了十几遍,可一到时长寻身上就容易出错。要不就是手腕方向反了,要不就是头没向前看…… 低级错误重复出现,对此,万清表示怀疑:明明都纠正过的,怎么一叫他单练他就出错,来的时候脑袋落下了? “师尊,不行!徒儿还是不会!”时长寻笨拙的挥舞着手中利剑。 见堂堂一介天才又出错,万清只感觉太阳穴在突突的跳:我就不信我了!今天教不会他,我枉为人师(ノ`⊿′)ノ 打着鸡血,万清再次栖身上前,同之前的纠正不同,这次万清从身后握住时长寻拿剑的手,而另一只手拖住他腰,侧过头颅,向前探去,与时长寻视线平齐,离远了看,万清与时长寻近的只搁了一个拳头。 被万清这么一靠近,时长寻顿感不妙,只要一侧头,就能发现师尊此时此刻离自己要多近有多近!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近距离接触吗!!! 强压下小鹿乱撞的心跳,时长寻声音有些发颤,开口了:“师……师尊,你你这是?” “你看好,这招应该是这样,这一遍我手把手带着你。”说话间,万清已经带着时长寻练完了一招。 “会了吗?”万清侧头看着时长寻。 “会,会……不会!”时长寻偏过头,不敢跟万清对视。 见他这样,万清只觉得是自己刚才那遍没教好,于是他带着时长寻又演示了一遍。 微微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神颜,闻着令人沉醉的榆叶梅香,时长寻第一次有了想获取更多的冲动。 这么想着,他也确实这么干了(??ω??) 只见,在万清还在专注教他挥剑时,时长寻一时失神,看着万清侧颜发呆,鬼使神差的想越靠越近,就在一鼻尖要接触到万清脸上的肌肤时,因为剑招缘故,万清一个微微侧头,时长寻的嘴唇只堪堪贴在了万清脸上。 感受到脸上一热,万清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看时长寻,“你亲我干吗?” 第36章 番外:那年那人那些事(3) 《关于祁凉秋的点滴》 清寒凉秋,孤叶归根,蝉鸣不在,黄土遍地,乔木萎靡。破旧的木栅栏边,柴草成堆,无边萧瑟,望眼欲穿。 远处的村子依稀可见,茅草屋顶上飘起缕缕炊烟,挨家挨户亮着灯,可挨家挨户吃不起饭。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这份凄清。与此同时,一堆人围坐在火炉边,中间摆了把瓜子,一老妇捏起一颗,送进嘴里,开口道: “哎,你们听说了吗,祁老二家新添一娃娃!” “听说,是个男娃娃!” 又一男子捏起一颗,开口了: “啊?不是前年听说她老婆身子弱,生不了孩子吗?这哪来的?她老婆又行了?” 坐他旁边的那中年人一听,随即从那男子嘴边抢过瓜子,在衣服上搓了搓,送进嘴里。 “你不会说别瞎拿瓜子!” “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昨天我跟祁老二从县上卖草鞋回来,我可都看见了……” 说到这儿,那中年人将瓜子仁嚼了嚼咽下去。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那中年人,示意他继续说:“嗯,然后呢?” “然后,”那中年人把手探向那把瓜子,抓了一大半,见众人没有异议,他又继续说:“我看见祁老二怀里鼓鼓囊囊的,揣着东西,还留了一条缝,我仔细一瞅,是个孩子!” “啊?”一老妇一拍大腿,率先开口,“他这是偷人家孩子去了?” “我看不尽然,祁老二是个老实本分读书的,路过的狗都知道给口食吃,偷人小孩儿这事恐怕他做不来。”另一老妇开口否定。 “那他这孩子哪来的?捡的?”一老妇发问,众人目光又一次投向刚才那抓了一大把瓜子的中年人身上。 “看我干嘛?我哪知道?我当时也没敢问,万一是偷的呢!我怕他把我给灭口了。” 那中年人将没嗑完的瓜子揣进兜里,起身要走,第一个拿瓜子的老妇起身想要按住他: “你别走!就你说了屁大点儿东西!还敢拿那么多瓜子!把瓜子放下!” 话一出,那中年男子攥紧了衣兜,赶紧往家跑去,跑时还不忘挑衅那老妇一句:“不跑你能不抢我瓜子?傻子才不跑,我可得回家了!不然回去晚了,没菜汤喝!” 见人已经跑得没影,那老妇泄了气又坐了回去,看着桌上不够一轮的瓜子,顶着众人恹恹的目光,她将剩下的收了起来,“这剩下的没多少了,等下一轮再用吧,都散了散了吧。” 待众人扫兴离场,那老妇收拾好了凳子,灭了炉子的火,锁上了仓库门,目光幽幽,路过祁老二家时,止不住看了一眼。 唉…今年粮荒,不管孩子怎么来的,总归是遇上了好心人,也不知那一家子养不养得起。 …… 祁老二家,一家三口围坐在方桌旁,桌子中央放着一大碗白粥,婴儿的哭声从里屋传来。 “孩子饿了,我去给他喂点儿稀饭喝。” 祁老二舀了两勺白粥放在碗里,正要起身,却被媳妇张美丽喝止:“不许去!饿死他算了!”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祁老二不乐意了,将碗重重砸在桌上,“那好歹也是条生命啊!” 见祁老二起劲,张美丽拍桌起身,“那我们娘俩就不是生命吗!咱家就那几口粮食!你把他捡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个家!” “我怎么就没想过!”说着,祁老二推开板凳,走到张美丽身边,讨好的给她捏了捏肩,“老婆,就这一次,大不了我再多编点草鞋,或者把我那书卖了,换的钱够我们过的。” 张美丽听着受用,语气好了点:“你那书就别买了,我们娘俩还等着你中状元享福呢,倒是那孩子,算了,养着就养着吧,长大后家里也多了个男丁好做农活。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多编点草鞋卖卖,只是……” 张美丽又转头看了看正在埋头干饭的女儿,“只是,你觉得咱闺女能接受多一个弟弟吗?” 被点到名的祁漂亮放下饭碗,看了眼夫夫妻和睦的二人,又拿起了饭碗继续干饭,“我听爹娘的。” 见闺女也没什么意见,祁老二放宽了心,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宣布!至此我老祁家又多了个秀才!” “噗哈哈哈~”张美丽一听这话就没憋住,她没好气地戳了戳祁老二,接着说:“那秀才可有名字?” 名字?被媳妇这么一问,祁老二稍加思索,转头一副书生做派,娓娓道来:“‘南风开长廊,夏夜如凉秋’,那这孩子便叫‘祁凉秋’吧!” 第37章 番外:那年那人那些事(4) 《祁凉秋的转变》 而不幸的是,祁凉秋这辈子却如他的名字一样,凄凉悲秋。 贫苦家庭通过卖草鞋攒下的钱,勉强熬过了冬天。 来年开春,祁老二收拾好行囊进京赶考,第二年却奇迹般中了状元,村里人都说是祁老二捡了个福星。 但悲剧也就此开始。 中了状元后,祁老二因农村出身,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经常受朝官排挤,得不到重用,很快便被发配到了故乡,做了县令。 当了县令,日子也没有比之前好过多少,不光要应付知府拜访,摆设家宴,还要拿出俸禄来支援求助的邻舍。 祁老二的心是软的,是热的,是个人都是这个样的。 祁凉秋十岁那年,祁老二被冠上了莫名须有的罪名。 此时的小凉秋还很懵懂,他坚信父亲的教诲,只要为人正直,身正不怕影子斜!总能有人还父亲一个清白! 可是,等待他的却只有父亲的当街问斩,看着刽子手将父亲的头颅砍下,耳边是母亲和姐姐的声嘶力竭的哭喊。 第一次,他所坚信的正确观念有了裂痕。 为什么? 那些事父亲明明没有做过,父亲明明是清白的。 为什么要定父亲的罪? 斩首台下,围观的村民无不唏嘘。 “唉,真是人官儿一大,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可不是么,整天装模做样的,看着就恶心。” “好歹是帮助过我们的人,你们少说点儿吧。” “你不知道吧,他给我们的钱本来就是我们的,他这个好像叫贪污吧。” 祁凉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就是这么报答父亲的? 将祁老二的尸体安葬好,张美丽领着子女回了县令府,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祁凉秋是想回怼过去,却被张美丽拉住了手,示意隐忍。 祁凉秋情绪几近崩溃,他瞪红了双眼不解的看着母亲:为什么? 而张美丽只是摇了摇头,没做回答。 被通知明天就会有新县令到岗,回了府上,张美丽叫孩子们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准备带孩子们回娘家。 几经奔波,却赶不上乡邻的嘴,祁家那消息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丑闻。 到了娘家大院,结果是在意料之中,但张美丽不信邪,她不信张家可以就这么抛下子孙后代不管! 张美丽被轰了出来,她放下了当初执意要嫁给祁老二的狠劲儿,她在门外哭喊着,请求着,但那门却依旧无情的紧闭着。 百般无奈,张美丽只好又带着孩子们回了十年前那个最开始的家。 刚一进村,却遭到村民冷眼相待,而曾经住的茅草屋已经被扒了个精光。 咬了咬牙,张美丽故作坚强,边叫孩子们帮忙,边重新搭建茅草屋。 就这样,顶着村民们的冷眼住到了年底。 寒冬,祁凉秋一家已经实在拿不出积蓄来囤粮食了,为了孩子们,张美丽是又放下了硬骨。 是夜,她挨家挨户的敲着村民房门祈求着施舍,见来人是她,村民也没多说,直接摔了门,也就曾经还信得过祁老二为人的村民会偷偷给她拿一罐米。 一家三口勉强熬过了寒冬。 又是一年饥荒,村民们纷纷离去,张美丽也带着孩子们跟着人流向南进发。 期间,祁凉秋的姐姐祁漂亮不小心染上了风寒,一家三口为了给她治病,停住了脚步,脱离了人流,当药送到嘴边时,人却已经撒手人寰。 算算当时祁凉秋已经十二岁了,对于亲人的死他是自责的,没人可以逃离至亲之人死亡所带来的负罪感。 他怪自己没用,怪自己没有早点把药抓来,也许只要他跑快一步,姐姐就还有救。 眼看积蓄散尽,人流已经走远,张美丽做了个大胆决定,她带着祁凉秋就地扎根,在这陌生的地段以卖草鞋为生。 可草鞋再便宜,也终归是草鞋。 随着人们物质的提高,就算是最低层次的苦工,布鞋也都有好几双了。 又是一年过去,买草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没了收入,张美丽又只好带着祁凉秋上街乞讨,期盼有钱人的施舍。 眼看一年又要过到头了,可意外突生。 那夜乞讨,张美丽是惹恼了一纨绔子弟,那纨绔叫手下将张美丽母子揍了一顿,祁凉秋反抗,可迎接他的却是更加狠力的毒打,见人没了动静,便叫人丢到了不起眼的巷口。 走前还不忘,啐一句,“呸!真晦气!耽误我参加归源门的弟子考核!” 傍晚,祁凉秋被冻醒,他抬起肿胀的眼皮,找到了母亲,看着母亲没了动静,他慌了。 “母亲!母亲!你别吓我啊!母亲你醒醒!” 张美丽喉咙干涩,是有血块卡着,她抬起了手,轻轻拂过祁凉秋额前碎发,说道:“秋儿……秋儿啊,你去参加归源门的弟子考核……以你的心性,定会过的。” 张美丽放下了,她早就有听过归源门,也多多少少对考核内容有过了解,祁凉秋跟她不一样,她已经烂到泥里了,但祁凉秋还有时间,是可以洗掉这一身泥泞的,他不能跟自己一样也烂在泥里。 张美丽确实是放下了,放下了自己,放下了束着祁凉秋那个根名为亲情的线。 祁凉秋眼眶含泪,她接过母亲褶皱黝黑的手,放在胸膛上捂着,是想捂热。 “不,母亲……秋儿不去,秋儿想陪着你啊。” “听母亲的,”张美丽抽出了手,从怀里掏出了满是补丁的钱袋,那钱袋上还绣了个“祁”字。 “这个,你拿着……这是母亲攒下的,将来想给你娶媳妇的,现在想想……母亲…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此话一出,祁凉秋再也绷不住了,滚烫的泪水滑下,流过的地方焦灼着,带来阵阵刺疼。 他像个孩子一样,接过母亲的手和钱袋,哀求着母亲叫她不要走,说是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 但说这些有用吗? 张美丽意识开始模糊,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了,她要走了,真正的一家人要团聚了。 上天放出了一个凉秋,是他们不自量力的收下了,现在是要归还,将这凉秋归还这世俗,他们一家人是困不住他,是束缚不住他,能为他带来的只剩能够回望的亲情,与打上孤独的回忆。 “去归源门……母亲不要你能出人头地,只要…能养活自己……” “母亲!母亲!母亲啊!!” 祁凉秋崩溃了,这世俗最后一点温存也离开了他,他真的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人,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任何人都不曾记得他的人。 在母亲身边呆了几日,直至尸体发僵长斑,看不出原来样貌。 祁凉秋后知后觉,早入土,早为安。 将母亲安葬好后,祁凉秋携着钱袋,踏上了去往归源门的路途。 一路上磕磕绊绊,徒步百里,逢人问路,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才找到归源门。 宗门第一项考核上,祁凉秋又见到了那个纨绔子弟。 仇恨早已埋下,他捏起一颗小石子,藏在掌心,等待时机,待那个纨绔累的快不行的时候,蓄力向他脚腕弹去。 那纨绔弟子只觉得脚一脱力,没站稳,重重向后砸去,借着惯性,从台阶滚了下去。 万阶台阶滚下,不死也得重伤,对此,祁凉秋只是勾了勾嘴角。 我们来日方长~ 第3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3) 见时长寻瞪大个眼睛没反应,万清又问了一遍,“你不好好练剑,你亲我干吗?” 见时长寻还是盯着自己看没反应,万清撒开了握着时长寻的手,拉开了距离,顿时有些恼火说:“看够了吗?” 万清:妈的我好心好意教他练剑,他要敢想别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天道:你想多了,我看这孩子根正苗红的很,刚才明明是你自己挨上去( ̄y▽ ̄) 万清:你闭嘴!你被自己养的孩子亲一下试试!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脑子里都经历了什么养的思想斗争! “师尊……我,”感觉手上腰侧温热的束缚消失,时长寻才堪堪回过神,眨巴着眼睛盯着刚才嘴唇碰过的一处,一时间小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害,罢了,想来你也不是故意的,”万清换了副神态,双手环胸,有些居高临下,又有些期待时长寻的肯定回答。 万清:快说!你不是故意的! 时长寻微愣,红晕消下随即又低下了头,微风吹动着鬓角的发丝,带着点湿气,好像在催促着他的答复。 师尊刚才,是被吓着了吗…… 时长寻默默开口:“师尊,徒儿刚才不是故意的。” 此话一出,万清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万清:哈哈!我就知道我徒弟根正苗红的很! 他放下环在胸口手臂,向时长寻走近,有一步之远的时候停住了,他拍了拍时长寻的肩膀,语气里有些歉意道:“为师刚才错怪你了,也怪为师刚才挨得太近,才……不小心”实在说不出口,万清顿了一下,重新整理了措辞,接上句说着,“沾到的。” 时长寻依旧低着头情绪殃殃,没有说话,万清又安慰道:“嘴唇沾了不喜欢的人心里觉得很难受吧。这其实也不算什么,下次注意就好,是为师没把握好方寸,下次…为师就不离这么近教你了。现在也已经下课了,为师就先走了。” 万清:赶紧逃离尴尬现场,回去看《喜xx》定定心o( ??? )o 听万清要走,时长寻不免心下一颤,抬手抓住万清的衣摆,天空微暗,裹着雨气的云压了下来,矮处的碎草碎叶被气流卷起,时长寻张开口,脱颖而出:“不,师尊,这不怪你!怪我!” “嗯?” 万清有些疑惑,刚一转身却又对上时长寻那通红的眼睛,他怔住了。 “师尊,是徒儿靠的太近了,是徒儿没专心练剑,”一滴热泪自眼眶滑落,没给万清反应时间,时长寻又说:“师尊别说怪自己的话,刚才徒儿不小心亲了您一下,心里并不觉得难受,您教的很好,都怪徒儿想了别的心思。”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为了避免知道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万清扯过衣摆,语气有些难以置信:“你……” 可刚一开口,却被倾盆大雨打断,雨水倾泻而下,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这就导致很难听清双方在讲什么。 万清住了嘴,想趁着雨幕先回去躲一躲时长寻,但却被时长寻一把拽住手腕,往湖心亭走去,嘈杂的雨声中,万清听清了时长寻的声音。 “师尊,这边,我们去亭子那避避雨。” 第3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4) 到了亭子里,万清一袭白衣已被打湿,贴着皮肤看着有些透明,一头墨发像是被水洗的有些褪了色,在自然光的照射下有些微微泛白。 时长寻勉强移开目光,用灵力烘干了自己,再看万清,后者已经没了刚才那番出水芙蓉的样子,时长寻撅了噘嘴,觉得可惜,刚才怎么没有多看几眼。 想到刚才万清好像开口说话了,时长寻询问道:“师尊,您刚才是想对徒儿说什么吗?” 经过一番雨水的打击,万清已经没了要跟时长寻继续争论的意思,看着眼前云烟缭绕的仙山美景,他只能将事压在心里,心道:此事就此作罢吧,以后防着点时长寻就是了,人总会知难而退,到时候再细心开导把他引上正路就行了。 见万清没回话,只是一直注视着前方山景沉思,时长寻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看了一会儿,也没觉得有什么,都不及身边人一分一毫,于是他转过头继续注视着万清,觉得自己与万清之间的距离有些遥远,注意到万清肩膀有两滴水渍,于是他开口道:“师尊,你往里站站,你看你肩膀都湿了。” …… 一路上,时长寻叽叽喳喳,一会儿说到上课,一会儿又说到课上那些弟子,一会儿又说到宗主长老,话里话外是满满对万清的崇拜及信任。 万清听得左耳出右耳进,给予的回复也只是敷衍,对于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尽量拉开,不显得疏远不显得亲密。 回了住处,万清将房门关好,连平日里就算下雨,也要坚持通风的窗户也给关了,做完这些,万清透过窗户缝向时长寻探去,见时长寻没有犹豫回了屋,万清这口悬着的心才稳稳落下。 他脱了鞋,栽倒在床上,显得很疲惫,他想逃进梦里,可闭了眼,却又睡不着,脑子满满都是时长寻说的那句——“别的心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我的错吗? 我记得他说过,是我将他解救了出来,我是他的光?……怪不好意思的。 当初他才十二出头,没人教过他怎么掩饰内心,他的那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为什么是我?是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吗? 故往生不行吗?好吧,他不适合谈恋爱,他适合结婚在家带孩子…… 大长老柳佩弦不行吗? 好吧,虽然容貌瑰丽拉得一手好二胡,但是跟二长老白齐石是道侣,已婚人士,也难怪时长寻没看上。 那三长老易丹清呢?小巧可爱,而且还是男子!对呀!三长老怎么不行! 想到这里,万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刚想着怎么给三长老和时长寻牵线,转念一想,却又躺了回去。 天道: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三长老每天把自己锁在炼丹房里研究茶艺,性格古怪脾气又大,时长寻修为又不如他,万一被家暴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想到这,万清连忙摇头。 见他起来躺下又摇头,天道不免有些担心:你咋滴啦?别吓我呀! 可是,我也不是很好啊。我只是把他救了出来,给了他吃的,给了他住的,还给了他能学习的地方,不图他别的,只图他能好好修炼,将来若成家了,能回来看看我就好,要是换了个人……应该,也会这样啊! 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天道:想什么呢?!回来咋都不跟我说说话! 万清:也没什么,就是被时长寻震撼到了,正反思自己呢<(。_。)> 天道:要我说,你干脆躺平享受就好了,我看那些师父和徒弟的,一般想反抗的都没啥好下场_(┐ ??)?_ 万清:话是这么说,但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就是接受不了,况且他才十七岁,我都几千岁了,我怕被人说我老牛吃嫩草<(。_。)> 第4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5) 门关上隔绝了雨声,屋内安静又昏暗,几缕杂尘随空气起伏,时长寻头抵着木门,垂首狼狈,手狠狠握着门把,是有不甘。 平日里活泼开朗都是装的,因儿时在冷宫的遭遇,实际上的他淡泊沉稳,心思缜密,没有人会带着纯粹的善意接近你,与你搭线也只不过是你还有价值,除非必要,他是不会去主动讨好别人。 但,自打第一次见到万清起,这颗心就一直在往那边偏。 他忍不住接近他,闻着他的香味,忍不住为能多了解万清的一点一滴而惊喜,他告诉过自己,这是他的恩人!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是没有结果的! 可是,他是真的抑制不住…… 当了解到那人越来越多时,他的心告诉他,没错,就是这个人了。 当时的他还小,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认为是孩童的天真烂漫,可是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万清喜欢活泼开朗的孩子,好!我演给他看!万清喜欢一个人发呆,好!我尽量不去打扰他!万清喜欢搞事业,教授弟子,好!我奉陪到底! 可是为什么,五年相伴,为什么万清的心,就是不能为了他变一变呢? 想着,时长寻抚上唇瓣,虽是不小心,但那上面,似乎还留着榆叶梅香,还留着那人肌肤温凉的触感。 这也算是,进步了一点点…… 慢慢来吧,急不得,可别把师尊吓跑了…… 时长寻走到窗前,本想着今天再看万清最后一眼就去休息,可看到的却是闭镜自守。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等待着对面窗户能再次向他打开。 雨水哗哗的往外下,传进时长寻耳朵里,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眼见再不关窗,脚下就要变成水塘了,时长寻只好泄气,将窗户关上,脱了鞋,趴在了床上。 他看着屋子里的陈设,想象着师尊曾在这里的一点一滴,就好像师尊一直陪在他身边一样,他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蹭了蹭,像是在寻求点安慰和鼓励。 手向枕头底下伸去,枕头底下有两本书,一本是万清给的《卧游闻花》,刚拿到时上面还残留着万清的气息,而另一本是刚入门时,从师兄师姐那讨来的民间小说——《暗恋上仙三千年》 时长寻摸出了第二本,从第一页开始翻阅起来,这已经是他看的第二十九遍了,每次在万清那没讨到甜头或受了挫,都会拿出来看一看,从书中的主角那获得鼓励。 …… 下午没了课,祁凉秋赫连城二人正在回宿舍的路上,边走边啃着乳猪,引得路过弟子一度眼馋,回头率100%。 正当赫连城得意之时,天公不作美了,一盆大雨把人浇得透心凉,眼看离宿舍也不远,也没管那么多,收回乳猪拽着祁凉秋就往宿舍跑。 到了宿舍,赫连城全身湿透了,反观祁凉秋,除了鞋子沾了点水,身上倒是一点没湿。 对此赫连城觉得很诧异,问道:“你,你怎么没湿?” 而祁凉秋只是理了理零碎的发丝,回道:“因为我会用灵力避雨呀。” “啊?我怎么不会?”赫连城疑惑起来,继续说:“平时都是跟你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学的东西自然也相同,怎么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个法术呢?” 对此,祁凉秋只是有些好气,回道:“你还好意思说!哪天中午上课你不是偷偷睡懒觉!昨天中午上二长老的法术基础,就教的用灵力贴身避雨!” 赫连城有些蔫了,身上黏糊的难受:二长老的课乏味枯燥,都是些理论知识,很难叫人不睡,可是,可是……凭什么就我一个人淋湿了,这,这不公平(o`ε′o) 于是,在祁凉秋转身间隙,赫连城楸准时机,从背后一把钳住了祁凉秋,开始拿头和身子在他身上乱蹭。 “你干什么!”祁凉秋被吓了一跳,连忙挣扎。 “给你补补水!”见祁凉秋想挣脱,赫连城抱的更紧了。 觉得差不多了,赫连城松开了手,退到安全距离,指着祁凉秋半干不干的衣服笑道:“嘿嘿嘿~这下你就跟我一样了!” “幼稚!” 祁凉秋一手掐诀,打算用灵力将身上烘干,可转头,却看见赫连城光着个膀子,湿衣服被随便丢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你脱衣服干嘛!” 第41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6) 话是这么说出来的,但是祁凉秋没用手遮没用手掩,一点儿不见外,目光裸露,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赫连城看。 祁凉秋:真白净啊~ 眼前少年有姣好的身体线条,颀长的身形,曲线修长,宽肩窄腰,腹部紧致,一层薄肌附在上面,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身高在同龄人中算中上,皮肤白皙,肩头圆润粉嫩,一滴水珠自发梢滑落,滚过处,引导着面前人继续往下看,而少年平时灵动的脸上似有些微红。 祁凉秋喉结滚动,移不开视线,想:真嫩啊~这应该就是白斩鸡吧( ‘﹃’ ) 见祁凉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往常天天在家被人伺候着洗澡的赫连城,头一回觉得有些害臊,他本能的抬起双臂在身体前做遮掩。 “你你你不知羞!还看!” 白肉被挡住,祁凉秋回过神来,闻言怼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知羞?我倒要说你不知羞呢!你好好的脱什么衣服啊!知不知道在外人面前不要随便裸露身体!你家里人是怎么教你的!” “我!我……我” 赫连城两腮鼓鼓小脸憋的通红,硬是找不到理由回怼,可一想到刚才祁凉秋替自己挨打,赫连城心下还是觉得有愧于他,便怂了下来,磨磨唧唧道:“我,我衣服全湿了,贴着身子难受,也不想用灵力烘干,干脆脱了得了,还凉快( 。? ??)?” 祁凉秋歪头搓着额角的碎发,无奈回道:“哈~可是你也不能不给我打声招呼就脱啊,屋里还有人呢。” “你,那你刚才盯着我看什么意思?被小爷我迷到了?你不会对小爷我有意思吧!”想到刚才祁凉秋一直盯着自己看,很难不排除这种可能。 赫连城:害~小爷我啊~就是魅力太大,连男人都为我着迷~(*?︶?*) “呵tui!谁对你有意思!”祁凉秋有些好气,指着赫连城那薄薄的肌肉说:“我是觉得你像白斩鸡好吧!你看看你,当练剑三年了,又白又嫩,连块成型的肌肉都没有!” 这话一出,赫连城就不高兴了,“你说什么?!你觉得我弱鸡就算了!你居然敢说我是白斩鸡!还没有肌肉!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赫连城边说边挽起手臂,指着大臂上那微微隆起的线条,凑到祁凉秋眼前,叫他仔细看看?(`?′)?。 “你现在还敢说我没有吗?!” “咳”被赫连城这么一靠近,祁凉秋不免有些不适应,他别开有些泛红的脸,哑了声。 “你,你别离我这么近,我能看到……” “什么?!我没听清?”赫连城确实没听清,于是他把脸凑得近了些。 这距离一近,祁凉秋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对他吼着:“我说你别离我那么近!我能看见!听到了吗!” “你吼什么吼!”赫连城捂住耳朵,退开了些,在听清祁凉秋说他“能看见”时,刚窜出来的火,又消了下去。 “哼~小爷就说嘛!那么大块肌肉,除非你眼瞎,不然怎么会说没有?” 祁凉秋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哈?我眼瞎? “实话告诉你,”祁凉秋没好气,“离那么近了,我确实没看见,就你那点儿,还想叫肌肉?我看鸡身上的肉都比你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赫连城怒了(;`O′)/ “我说就说,你没有!你没有!你!没!有!(*?)σ” 一边说还不忘用手指戳着赫连城软中带硬的胸脯,说一下戳一下。 赫连城深受打击,转手开始扒祁凉秋的衣服,边扒边说:“我没有?你就有吗?!” 第42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7) “你干什么?!快给我撒手!” 祁凉秋挣扎,可怎么就是挣不开,赫连城虽看着弱鸡,可吃进去的饭可是一点没白长,全长力气上去了。 “你就给我看看!能怎么着你了?!我都给你看,咱俩相互看看也不亏啊!” 赫连城死死抓着祁凉秋的衣服,双腿缠上他的腰挂在他身上,任凭他怎么甩就是不下来。 祁凉秋死死抓住衣领,赫连城则是使劲往外扒拉,像极了要强迫良家闺秀的流氓。 僵持良久,只听“刺啦”一声,赫连城摔下来了,手中紧握着从祁凉秋身上撤下的布料,在看到祁凉秋从脖子到腰肢,整背部暴露在空气中时,他先是得逞的坏笑,可是定睛一看,随后嘴角的弧度立马降了下来。 反观祁凉秋整个人都是蒙圈的,本以为自己再撑一撑赫连城就能放弃,但他没想到,衣服就这么破了?! 感受从从背后传来的凉意,他知道,这衣服估计没法穿了。 于是他放弃了反抗,松开了衣领,而那衣服自肩膀滑落,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转过身来,衣服又滑落不少,看着地上赫连城那副呆样,祁凉秋没好气道:“满意了?” 看着祁凉秋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还有贲张的腹肌,赫连城先是感到自卑,明明都是17岁,为什么他身材那么好( 。? ??)? 可转而又被另一种情绪替代,看着手中大块的布料,赫连城垂下了头,头一回这么懊悔自己的行为。 “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身上,有那么多疤。” “呵” 祁凉秋呼出一口气,将还能遮的布料往身上扯了扯。 “这没什么,先说衣服的事儿,我没有多余的弟子服了,你得赔我。” “我赔就是了,可是,开学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领了两件吗?你另一件呢?丢了?”赫连城好奇,可目光落在祁凉秋身上的疤时,却又后悔自己嘴快了。 赫连城:祁凉秋身上有那么多疤,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呢( ?? ﹏ ?? ) 祁凉秋有些恼火,说着:“你到底是想不想赔?” “我赔我赔,不就是件衣服嘛,我还能花钱买一套呢!” 赫连城从芥子空间拿出了一套新的弟子服,递到祁凉秋面前。 而祁凉秋在听完他的话后,扫了一眼那崭新的弟子服,咬了咬牙,接下了,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你怎么不说话呀?你能给我讲讲你身上的疤吗?怎么来的?是不是跟人打架来的?打赢了吗?” 赫连城有些期待的,但又有些不敢笃定,生怕祁凉秋是得罪了人,被人打的。 闻言,祁凉秋停下了手上换衣服的动作,转头看了眼赫连城,道:“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吗?穿好衣服了我再跟你说。” “真哒?”赫连城两眼放光,赶紧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一套私服换上。 等赫连城穿好衣服,祁凉秋也差不多好了,他拍了拍胸前稍微不平整的褶皱,感觉有些安心,正色道:“其实我本来是个乞丐,跟我娘乞讨时经常被人打,有时候还会有人用刀子割我们,不过,很多都被我娘挡下来了,她身上的疤比我的还多。” 赫连城:什么?!这信息量太大了,美强惨竟在我身边<(。_。)> 见赫连城没回过神,祁凉秋又接着继续:“我娘临死前把所有积蓄给了我,叫我来参加归源门的弟子考核,说是不图我什么,能混口饭吃就行,来的路上,钱本来就没剩下多少,只够交一套弟子服的钱。” “那你……”赫连城出声。 祁凉秋又继续说:“我现在全身上下一分钱没有,平时吃饭,不也都是蹭你的吗。” 赫连城:说实话,还真没注意,这几年吃饭,祁凉秋是一分钱没花吗(/_\) 房间里静默良久,赫连城拍了拍胸脯,出声安慰。 “没事,不就花点钱吃吗!这有什么,我钱多,我养你,以后你在门内的饮食起居我全包了。” “可是……这怎么好意思呢,你我非亲非故,”祁凉秋语气里有些低落,搭了个脑袋,不敢看赫连城。 见他这样,赫连城心里难受,连忙承诺着,“我钱多!我活该养你!出了宗门,你要是没钱就问我要,不用还!” “真的吗?”祁凉秋抬起了脸,眼框里似有泪水打转。 难得到看到祁凉秋露出这样的神情,赫连城不知怎的心里有些疼,那疼在看到祁凉秋泪水滑落,瞬间扩散到了整个胸腔,直逼嗓子眼。 赫连城咽了口唾沫,为祁凉秋抹去那一滴眼泪,轻声安慰着:“真的,我保证!以后你就吃我的用我的,我没有怨言!” 听完,祁凉秋露出来一个满意的微笑,他栖身抱住了赫连城。 “太好了!咱们以后就是最好的兄弟了!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祁凉秋竟然抱住了自己,赫连城手也没犹豫,抚上了他的背。 “对,我们以后……是最好的兄弟。” 祁凉秋将脸埋在赫连城的颈窝,嘴角微扬:嘿,绑大款喽(* ̄︶ ̄) 第43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8) 次日,天微微亮,祁凉秋早早醒来,几乎每个早上都这样,赫连城虽是世家少爷,但是睡姿极其放肆,胸口实在闷的难受,就醒了。 祁凉秋看着外面的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像往常一样没叫醒赫连城,自己掀开被子,下床洗漱穿衣。 偶尔动静太大,赫连城听到声音就起来了,起来后没抱怨也没赖床,揉了揉眼睛,开始洗漱穿衣,祁凉秋等了他一会儿,差不多了,二人一起出了门去上课。 清晨,在朝阳的照耀下,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柔和的阳光均匀地洒在绿树草地上,花草散发着香气,绿叶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赫连城伸了个懒腰,吸了一大口气,不禁感慨:哈~又是美好的一天ヽ(*^^*)ノ 但此时此刻,在宗门的另一处,却有人不这么认为。 万清:真是糟糕的一天(?_? ) 从昨天回来到现在,万清满脑子都是时长寻,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如何能在有效的时机,合理且委婉的让时长寻彻底死心。 万清:可恶,这该死的天,怎么这么快就亮了(????) 天道:我劝你说话注意点儿o(′^`)o 万清从床上坐起,搓了把脸,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把烦恼搓下来。 万清:天道,帮我看看时长寻什么时候出门,我不想一大早就遇见他(/_\) 天道:时长寻早就出门了。 很好!万清站起了身,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确认仪容仪表没问题后,拿着教材出了门。 万清:新的一天,从不遇见时长寻开始(*?′╰╯`?) “师尊!好巧,你也刚出门吗?”时长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手上还有关门的动作。 时长寻:新的一天,从跟师尊偶遇开始(*?′╰╯`?) 见万清身子一怔,停住了脚步,又笑道:“师尊,我也去上课,一起走吧。” 万清:你不是说他早就出门了吗?! 天道冤枉:是早就出门了,但是他又折回来了,你又没问我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万清:我$&#你*&%(〝▼皿▼)!!! 突然,天空一道惊雷,正好落在万清脚边。 天道:我劝你注意你的言辞(`へ′)=3 见有突然有雷电劈下,而且好像还是冲万清来的,时长寻想也没想扑了上去。 “师尊小心!” 万清刚想回怼,却不料被时长寻扑倒,两个身形高挑的身影叠在一起,倒在地上,上面那个撑着身子,身着素色弟子服,下面那个一袭白衣,躺在地上,边角还沾了泥,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唯美。 时长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万清脸上,引得万清一阵瘙痒。 看着时长寻近在咫尺的脸,又想到时长寻对自己有那种心思,顿时心里发堵,也没了跟天道继续怼的意思,声音顿时冷了下来道:“起来。” “不行!师尊,万一又有雷要劈你呢!徒儿还是能帮你挡一挡的!”时长寻面露严肃,想到刚才那雷的架势,撑在万清身边的手又紧锢了几分。 “不会有第二道,所以你快给我起来!”万清面露不悦道。 “不行!”时长寻厉声拒绝,“我这是为师尊的安全考虑!” 绝不是因为我喜欢这样! 听了这话,万清只感万分心累,道:“你,不起来是吧。” 见时长寻依旧不依不饶,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万清只好自顾自起身,注意到万清的动作,时长寻顿时有些慌乱。 却不料被一股灵力提了起来,放到了一边。 万清起身,理了理乱了的衣服,给自己施了清洁术,确认没了污渍后,转头看向时长寻,也没管他有没有反应过来,自顾自的说:“为师不用你帮忙挡雷,以为为师这种修为,再多雷都伤不到我。” 说到这,又看了眼时长寻,见他抬着头看着自己,眼里满是崇拜,于是又咬了咬牙,冷眼狠心说道: “再说了,就你那小身板,还想替为师挡雷,再多炼个几百年吧,说不定到那时候还真能帮为师挡几道。” 话里话外,满是讥讽嫌弃,时长寻就算再喜欢万清,又怎会听不出来。 他撑着地,晃晃悠悠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觉得还是没达到万清想要的那种干净,于是又给自己施了清洁术。 见万清放下话后,没理会自己转身走了,他快步跟上,走在万清身边,脸上依旧是平日里那幅活泼开朗的样子。 对万清笑道:“师尊说的是,是徒儿自不量力了,让师尊担心了,下次一定先考虑好自身修为,再来保护师尊。” 第4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9) 经历早上那番闹剧,万清心里一堆乱麻。 在听到时长寻最后那番话后,想了一晚上《如何躲避时长寻的一百种方法》,顿时烟消云散,心里只觉得难受,有些对不起这孩子。 路上,万清装着高冷,自顾自走着,而时长寻则是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嘴巴一直没闲着,找着两人之间的共同话题。 而万清出于对孩子的愧疚,再没撂下什么狠话,像一对普通师徒一样,弟子问问题,师父答就便是,只不过万清的回答总是敷衍,心里还是有所芥蒂。 时长寻也不在意,师尊还能理我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就这样,两人并肩走着,过路弟子无不觉得这对师徒感情太好,真是羡煞旁人。 注意到路过的弟子,投来羡慕的目光,万清: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_?)?⌒●~* 到了教室,时长寻自觉回到了座位上,耳边没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万清脑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开始上课,万清照常落下话,给出时间让弟子们消化,在目光扫到时长寻时,却愣了神。 时长寻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只见时长寻与其他弟子不一同,他像是早早就知道万清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会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一般,一直微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万清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在思考的样子,嘴角露着蜜汁弧度,像极了对猎物渴望已久的捕猎者。 注意到万清一直盯着自己这处,迟迟没有移开眼,时长寻发现不对,赶紧变了变眼神,回以万清一个无瑕的笑脸。 见到时长寻的转变,万清只觉得身子有些发冷,移开了目光,不打算再与他对视。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这孩子心性也不坏,活泼开朗惹人喜爱,还是个修炼奇才,可为什么偏偏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想走欺师这条不归路呢? 万清是真的想不通,毕竟是自己带大的,除了十二岁之前,哪一步自己没看着…… 难道,问题就出在十二岁之前??? 想到这里,万清可以笃定了。 十二年前,时长寻肯定是受了什么不该受的影响! 所以才不是我的问题呢(o`ε′o) 想通了,万清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一块儿。 继续上课,目光扫到时长寻时,眼神里也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怜悯,真是可怜的孩子呀,小时候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才长歪了。 唉~不过!谁叫我为人师表呢! 可怜的孩纸呀~我一定会凭借一身正气感化你,把你引上正路的?(ˊωˋ*)? 课下,万清挤出了弟子重围,主动来到时长寻面前,示意他跟自己去上课。 从今天早上起,时长寻只觉得师尊是厌恶了他,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本来希望就不大,但又让师尊看到了自己臆想他的样子,那这剑法课,估计师尊是不会给我上了。 本来打算坐在位子上,本着能多看师尊一眼就多看一眼的时长寻,对万清的主动接近他是又惊又喜。 后山,时长寻挥舞着手中利剑,一套下来,那是又准又稳,跟昨日完全就是两个人。 万清:怎么回事?这小子今天突然换人了? “师尊,”一套完毕,时长寻将剑背于身后,一副尊师重道的好好弟子做派,毕恭毕敬问道:“您觉得徒儿刚才练的怎么样?” 第45章 番外:那年那人那些事(5) 《关于祁凉秋赫连城同床共寝》 为什么祁凉秋和赫连城会睡在一个被窝里? 难道他俩,这么快??? 还是归源门宿舍就是这样? 归源门内不是禁止谈恋爱吗? 这不就大大提高了小情侣的产量吗? 别急,校园专栏为您解答_(:3」∠)_ 归源门的宿舍都是一个一个独立的小单间,有独立卫浴和洗手池,设施全面,采光好,还通风,冬暖夏凉,非常适合弟子们居住。而且一个单间里有两张床,中间有屏风隔开。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导致祁凉秋赫连城睡在同一张床上呢? “大家好,这里是男生版《宗门弟子特案组》,接到邀请函,有弟子反应,在路过这间宿舍时看见两个男人在床上,这样有伤宗门风气,希望我们采访一下他们,并且劝劝他们回头是岸,现在请跟随我的步伐移步到该宿舍。” 一弟子拿着录音石,放在嘴边,示意后边拿着大块录像石的弟子跟上。 刚一靠近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吵架声。 “你给我滚下去!不能去你自己床上睡吗!”祁凉秋道。 “不行!我就要睡你的!”赫连城道。 “看来这是小两口吵架了!”那拿录音石的弟子示意后面拿录像石的弟子凑近些。 只听“哐”一声 木门被从里面砸开,定睛一看,是个人被轰了出来。 赫连城吃疼,坐在门板上没有起来,注意到门口鬼鬼祟祟的二人,只觉得一头雾水。 “快!快拍!” 那拿录音石的弟子率先出声,而拿录像石的弟子已经先一步闯进了屋里,开始到处乱拍。 “你们谁呀!” 祁凉秋穿着里衣,坐在床上,往身上裹了裹被子。 “我们是《宗门弟子特案组》,你们涉嫌谈恋爱!现在必须接受采访!” 拿录音石的弟子也走进了屋里,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视。 “谈恋爱?我们?”祁凉秋先开口。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谈恋爱了?”赫连城附和。 “哼!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衣衫不整!还睡在同一张床上!”拿录音石的弟子推了推眼镜,指着二人不整的衣衫说道。 “不是,这位师兄,你能不能先看看我的床?”赫连城站起身,走到那弟子身边,指着自己的床说道。 只见,屏风遮挡的另一处,衣柜爆满,床上是满满当当的灵符法器,还有大块大块的灵石,因为东西太多,床底也被塞满。 “这,这是怎么回事?”拿录音石的弟子推了推眼镜,疑惑道。 赫连城无奈,连忙解释说:“害~没办法,太有钱了,东西太多,乾坤袋撑破了,只能放床上。” “可是,”那弟子推了推眼睛,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睡他的床?” 赫连城噗嗤一笑,道:“我不睡他的床我睡谁的床?我可不想跟我床上那些东西一起睡。” “可是”,那弟子转脸,目光看向一脸怒气的祁凉秋问道:“你同意了?” “当然没有!谁愿意跟一个男的挤一张床!”祁凉秋怒道。 “怎么了?跟小爷我挤一张床委屈你了?!都是男子,你怕什么!”赫连城回道。 “我怕,我怕……”祁凉秋气急了,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白痴,但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太膈应人了。 “怎么了?没话说了?”说着,赫连城来到床边,是要摸上去。 见祁凉秋只是狠狠的瞪着他,他也没怂,干脆直接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怕啥呀,有啥好怕的呀,小爷我只是想有个地方睡,再说了,跟小爷我做室友,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那一床的东西你随便拿。” “这可是你说的?”祁凉秋有些不敢相信,见过豪的但没见过这么豪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赫连城拍着胸脯保证。 见此,祁凉秋的气也消了下去,嘴角微扬道:“那你以后可就跟我睡了,想反悔都不行!” 赫连城想都没想,赶紧点头答应。 真是……活在当下啊o( ??? )o 见是一场误会,那两弟子道完歉后,也没多待,赶紧拿着灵石匆匆离场。 …… 其实在刚开学的时候,万清本来也有提议让时长寻去住宿舍,这样也能搞好和弟子之间的关系,扩大下人际圈。 但是时长寻觉得,与其跟别人住一屋,还不如跟师尊住一个院呢! 即便万清再三提议,他也只是严词拒绝,谁承想,两年过后,时长寻凭借自己的实力,让万清打消了念头。 这就有弟子反应,亲传弟子了不起?亲传弟子不用住宿舍?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人! “您好副宗主,我想问一下,同是弟子,为什么您不让您徒弟也住宿舍呢?是觉得亲传弟子就应该特殊对待吗?做为他的师父,你不应该为他的人际关系着想吗?” 一弟子拿着录音灵石对着万清问道。 闻言,一旁负责沏茶的时长寻坐不住了,拔出腰间利剑,眼神威胁着那名弟子,却被万清抬手拦下。 万清抿了口时长寻递来的热茶,悠悠回道: “时长寻住的那个小屋是我几千年用剩下了的,可没有新建的宿舍好。 再说了,如果是像时长寻这样的天才少年,那就根本不用担心他的人际交往,谁会不喜欢像时长寻这样,活泼开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花开的天才美少年呢?” 时长寻脸红??* 第4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0) 怎么样?能怎么样!完美至极!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表面还是一副师尊模样,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看来可以给他第二本了。 万清这么想着,正斟酌到底是给他哪一本的时候,时长寻开口了:“果然,师尊您还是觉得,徒儿刚才练的还没达到您的要求吗?” “什么?”万清道。 “刚才您只是点了点头,连句话都不愿跟徒儿说,徒儿知道,是早上冒犯了师尊,您心里一定还是有些介意的,是徒儿确实太蠢笨了。”时长寻解释道,手指不自觉的抓着衣角,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万清:不是,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这样了,小孩子都这么敏感是不是∑(°口°?) 时长寻情绪越来越低落,感染着他身旁的人。 万清连忙否认道:“不是,为师只是觉的你练的很好,已经达到要求了,正思考下一本给你什么样的剑法。” 万清:确实,这孩子练的实在太好了,明明才过了三天啊…((m -__-)m 听到这话,时长寻立马来了精神,将剑收起,往万清身边凑了凑。 “师尊,那你想好了吗?” 觉得时长寻靠的太近,万清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回道:“目前还未想好,你想练什么样的?” 师尊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时长寻脸上笑开了花,道:“徒儿想练那种防守的剑法!” 防守的剑法的话…… 万清闭目,在芥子空间里搜罗起来,要是防守类型的剑法,这倒很难找,大多剑修都以进攻为主,原主也不例外,谁会没事去花那时间去写怎么用剑做防守啊?除非吃饱了撑的。 可是,这不就巧了吗,原主就是那种吃饱了发撑的人。 找到了! 万清赫然睁开了眼,入目是时长寻的睫毛,真长啊…… 不对!差点忘了这孩子对我有别的心思了!什么时候离我这么近的! 眼看越来越近,万清出声喝止道:“长寻!你在干什么?!” “啊?怎么了,师尊?找到了吗?”时长寻也没退缩,理直气壮的问。 这孩子现在都不带掩饰的吗?! “找是找到了,但是你离为师太近了,站远些。”万清提醒着。 “师尊稍等,徒儿马上就好。” 时长寻继续向万清靠近,而万清手背身后凝聚灵力,只要时长寻敢有什么冒犯的动作,他也不管了,直接一掌拍过去,教他什么叫尊师重道!什么叫知男而退!!! 离近些,能感受到万清身子紧绷,他不经意间勾起了嘴角。 师尊在紧张啊~不过,不能吓着师尊了。 “好了,师尊。” 时长寻退了回去,手上捏了根绒毛,见万清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长寻变回乖巧,笑着解释。 “师尊您刚才想事情的时候,有根绒毛掺在您耳侧的头发里,徒儿只是想帮您取下来,师尊您以为是什么~” 说完,还不忘在万清眼前晃了晃那个绒毛。 看着那个软乎乎的绒毛,万清一阵羞红,我思想太龌龊了! 时长寻也没多说什么,将绒毛收进了袖子里,欣赏着万清此时的模样。 万清:我承认是我想多了,但,这也不能怪我呀<(。_。)> “咳” 万清掩饰性的咳了一声,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本剑法,变回正经递给了时长寻。 “给,这是你想要的剑法。” 看着剑法上的四个大字——《想法简单》,时长寻笑容更甚,双手接过,揣进怀里,翻开看了看,对剑法里的内容很是满意。 粗略翻看了一遍后,时长寻抱着剑法,向万清鞠躬道:“多谢师尊!” 万清一如既往的点头,这本剑法比较难,本想着怎么打发时长寻回去先预习预习,这节课就可以这么对付过去,可刚想开口,时长寻倒先说话了。 “师尊,徒儿想先回去预习一下,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说完,他揣着剑法转身往住处跑去。 愣在了原地,看着时长寻越走越远的背影,万清不禁感慨:真是师徒连心啊,都不用我多费口舌了,也好,这样我就有多出来的时间追番了╰(*′︶`*)╯ 第47章 修真校园暴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1) 回了住处,时长寻靠在门板上,将怀里的剑法托起,放在面前,用鼻尖蹭了蹭,闻嗅着独属于那人的气息,脸颊不自觉染上了一抹殷红。 哈~师尊给的,赶紧吸。 满足后,时长寻将藏在袖子里的绒毛掏出,放在眼前,玩味的打量。 归源门整座山设有结界,结界内不允许飞行,自然也不会有飞鸟,至于这根绒毛……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起来,笑的脊背发颤,笑的眼角微湿。 这个根绒毛自然是他在宗门外捡的! 不过是为了接近师尊,故意掺在他头发里的,没想到师尊还真的信了,看来……《暗恋上仙三千年》里的法子还是有实际用处的。 时长寻搓捻着绒毛,就像在搓捻万清的发丝一样,过了一会儿,那绒毛被搓的再也蓬松不起来,他觉得差不多了,将绒毛夹进了万清刚给的书里,仔细端详着书,书上还有些被人翻阅过的褶皱。 他抚上那些褶皱,轻轻用手指摸蹭着,是在感受自家师尊留下的痕迹,翻开下一页,时长寻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他之所以对这本剑法这么满意,不光是里面的内容和痕迹,还有万清用不同颜色的笔留下的注释解析,那一段段行云流水的字体,就好像师尊在他身边指导他一般。 师尊还真是贴心呐~ 怎么办,好喜欢师尊啊…… 不过喜欢归喜欢,学习还是很重要的,将这本书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观察后,眼看已经找不出什么新痕迹。 他将书摊开放在了书桌上,腰背挺直,磨砚,拿起一旁的毛笔开始预习起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时长寻才看到了三分之一,头一回在看书的过程中挠了挠头。 这书好难! 又是一夜未眠,时长寻挑灯夜战终于弄懂了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他是脑细胞生产速度实在跟不上消耗的速度,多看一眼都能杀死数以万计的脑细胞。 望着窗外,天边有了微亮的起色,时长寻吹灭了蜡烛,将书合上做了书签,卧在床上闭目连忙补觉。 在师尊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一个时辰后,从对面屋传来了动静。 闻声,时长寻猛一睁眼,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赶忙收拾好自己,在门边蹲点。 “吱呀”是木门打开的声音。 师尊出门了! 时长寻顺势站起,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些,乔庄自然推开了门。 “师尊,好巧,你也去上课吗?一起走吧~” 跟上万清的步伐,时长寻与他并肩走着。 看着时长寻脸上洋溢的笑脸,万清开口扫了他的兴致。 “今天为师有事,不去上课,你不用与我一道走。” 怎么会?时长寻有些诧异,三年了,哪一节课不是万清亲自去上,怎么今天不一样呢? 脸上笑容未减,时长寻挣扎着继续问:“那师尊您的课怎么办?” “大长老会替我去上,平日里就属她最闲。”万清看了眼时长寻,自顾自的走着。 万清已经离原本的道路越来越远,时长寻难掩心中落寞,耷拉下脑袋,又是一人走到了教室。 弟子们趁老师不在,聚成一堆各聊各的,而站在时长寻一旁聊的正欢的赫连城,注意这位师兄神情有些落寞,他大着胆子,暗戳戳小声问道:“师兄,怎么了?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这是赫连城第一次与这位天才师兄对话,面上难掩有些紧张。 心情不好?我表现得很明显? 时长寻抬头看向他,注意到一旁正抱胸不爽的祁凉秋,这不正好有人能让他心情好起来了吗? “没事,只是师尊今天有事,第一节课就见不到他有些失落罢了。” 赫连城见他这样,像被感染般,面上也生出些许失落,安慰道:“确实,今天见不到老师,不过师兄你下节课不也是老师上嘛!也没必要难过,比我们这些想见却见不到的弟子好多了!” 时长寻:确实,你们今天想见见不到,但我可不一样,我能o( ??? )o “你叫赫连城吧,我见师尊点过你,你说得对,我下节课就能见到师尊了。确实,比你们好多了,我也没必要难过。” 话传进赫连城耳朵里,阴阳怪气的部分又被他单纯的脑子自动过滤,他只觉得师兄笑了,还知道自己叫什么,自己有安慰到师兄,心里满满成就感。 但祁凉秋可不这么认为,这个师兄不简单啊,这膈应人的话,一套一套的,赫连城被诓得一蒙一蒙的。 他面色不善看着时长寻,时长寻也同样看着他。 时长寻:不服?我是你师兄,你能把我咋滴? 祁凉秋:爱咋咋滴,我盯死你。 赫连城倒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周边空气的不对劲。 两人僵持不下,时间也在悄眯流失,祁凉秋率先叹了口气,将赫连城拉回了座位上。 “你干什么?”赫连城问道。 “没干什么,该上课了,还有,那师兄不对劲,以后你少跟那师兄说话。”祁凉秋别开了脸,还是不服。 赫连城:??? 第4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2) 大长老柳佩弦上课是属于那种,我讲道理,你记就行。丝毫没留给弟子们思考的时间,有的甚至都赶不上记笔记的速度。 记得手抽筋,赫连城开始了摆烂,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祁凉秋的身上,边写边在他耳边小声鼓励道:“加油~加油~回头我请你吃松鼠桂鱼,红烧大猪蹄,大盘鸡,铁锅炖大鹅,粉蒸肉,凤尾大虾,清蒸螃蟹,芙蓉螺肉……” 赫连城一个个报着菜名,听得祁凉秋不禁咽了咽口水,眼见大长老又要张嘴,祁凉秋小声喝止道:“闭嘴!别打扰我记笔记!我只吃地上跑的,不吃水里游的!” 赫连城了然,连忙住了嘴。 反观时长寻,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大长老不管说了什么他是一点儿没听,只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这样就能早点见到师尊。 一节课终于熬了下来,柳佩弦抿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宣布下课。 时长寻起身要走,却被柳佩弦叫住:“时长寻,你过来。” 时长寻有些心急,但出于是对长辈,他走到柳佩弦身前,不紧不慢道:“大长老好,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柳佩弦看了他一眼,眼神犀利,像是能把他看穿似的,良久开口道:“你师父今天让我来替他上课,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时长寻听了,不免有些诧异,为什么?难道不是师尊今天临时有事吗? 见时长寻答不上来,柳佩弦抿了口茶水,又开口道:“罢了,等你师尊回来了,你问他便是,相信到时候他应该会带着你一起去。” 什么叫带着我一起去?去哪?师尊遇上什么事了吗? 听了柳佩弦的话,时长寻心里不免涌上一股危机感,于是更是着急去见万清了,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弟子就先行告退,去找师尊问问清楚。” “你接下来的课,是你师父给上的吧,”大长老垂眸,语气中带着些压迫,盯着时长寻的反应。 而时长寻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焦急万分,回道:“是的,弟子剑法课是师尊上的。” “哦~我还以为是故往生给上的呢,想想就他那课,也教不了你什么,”柳佩弦走到时长寻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坏笑道:“你师尊让我告诉你,下节课直接回去吧,别等他了,这次剑法比较难,好好预习新的剑法吧。” 说完,柳佩弦拿着茶杯走开了,独留时长寻一人站在原地晴天霹雳。 柳佩弦:哈哈哈,快溜快溜,欺负小辈就是好玩儿,谁让你不好好听我上课O(≧▽≦)O “大长老,师尊他……” 时长寻本想再问问万清的去向,具体在哪,什么时候回来,可刚一转身,大长老早就没影了……这是上赶着飞升的? 见时长寻停留在原地良久,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赫连城担心他上课迟到,于是不顾祁凉秋阻拦,上前戳了一下他,好心道:“师兄,你还不去上课吗?再不去就要迟到了,老师应该等急了吧。” “等。急。了?”时长寻喃喃开口。 闻声,赫连城又开口道:“是呀师兄,老师那么好,肯定早早就在等你了吧。” 呵,师尊会等我? “你也觉得师尊很好是吗?”时长寻转过头看着赫连城,皮笑肉不笑,眼神有些阴极。 见此,赫连城虽觉得时长寻眼神有些奇怪,但本着作死作到底的原则,又开口道:“是呀,老师是我上了这么多课,见过最好的老师了!我都有点想当他的亲传弟子呢!当他的亲传弟子一定会很幸福吧!” “你也想当师尊的亲传弟子?”时长寻问道。 “是呀!是呀!”赫连城不假思索的回道。 眼见对话二人说话一个比一个不对劲,祁凉秋连忙捂住赫连城不断作死的嘴,拉着他,赶忙逃离爆炸现场。 期间,赫连城被拉的烦了,一把甩开,气道:“你干嘛呀?没看见我跟师兄聊的正开心吗?!” 祁凉秋无语道:“快上课了,赶紧走吧。” …… 见两人匆忙离开,时长寻也不再愣在原地,他抬脚向后山住处走去。 时长寻:师尊只能是我的!也只能有我一个亲传弟子!师尊让我回去好好预习,那我就回去好好预习给他看(???^??)? 第4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3) 万清:妈的,真折腾人! “这是宗门第一次对外交流,你想好带谁去了吗?”故往生抿了口茶,眼神闪躲瞥向一旁。 “师尊,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我去?我才任教三年,在座长老哪个不比我资历深?”万清问道。 宗主府上,故往生坐在长桌首位,左边坐着万清,右边分别坐着二长老白齐石和三长老易丹清。 顺带一提,二长老是代大长老来的,为什么,小两口子呗~ 其实,大长老对最后决策一点不感冒,想都不用想,一堆混日子的里面,也就万清是棵苗,万清是去定了!她就是有些看不惯那些摆烂的,想顺便回馈一下万清,于是就答应下帮万清代课喽~ 万清话音刚落,故往生心虚的扫了一眼其他两位长老,见此,其他两位长老,连忙把头埋了下去,试图降低存在感。 “因为,你是副宗主。”故往生开口。 这话一听,万清不禁有些不服气,副宗主?还不是你给我安的! 于是拍案说道:“可师尊你是宗主啊,你不更应该带队出去做交流吗?!” “师侄说得好!”白齐石附和道,说实话他早就看不惯故往生了,什么宗门不准谈情说爱,都是狗屁!这要他和大长老怎么活,有没有考虑到同门师兄弟的感受! “要不师弟你去?”故往生不悦,瞥了一眼白齐石。 “我看师侄哪哪都好!还是师侄去吧!”白齐石怂了。 “师叔你!” 注意到万清异样的眼神,白齐石只能心虚回应,不是师叔我不帮你,是我怕故往生断了我跟大长老的活路,故往生太可怕了,打又打不过…… 其实,在座两位长老心都是偏向万清的,万清什么不好?万清哪哪都好! 但苦于故往生是宗门宗主,一言九鼎,有时候说不过就抄起家伙直接干!怕被揍,两位长老只能在故往生的淫威下屈服。 对不起了师侄,要怪,就怪你哪哪都好吧! 以上是两位长老的心声。 万清:我顶你嘞个肺! “现在谁还有异议?”故往生放下茶杯,以上位者的姿态扫视三人。 两位长老摇头表示没有异议。 故往生:很好! 心情愉悦,故往生难得漏出一丝微笑,对万清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徒儿喽~” “可是,师尊我还是觉得……” 见万清还想挣扎,故往生大手一挥,一道凛冽的剑气向三人袭去,不过好在,在座修为都挺高,能勉强格挡。 见此,万清直接开口道:“师尊,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让为师去?” 故往生召出佩剑,将其甩在桌子上,手抚上剑柄,看似委屈,可却处处透露着威胁,继续说道:“可为师最怕社交了,保不准会干出什么来,你不要逼为师。” 万清只觉得好笑,怕社交?我就不怕吗?直接回道:“可是,师尊我也怕社交啊!” 一听万清怕社交,故往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徒弟怕社交? 要是搁以前我还能信点儿,但就这几年宗门的变化来看,我倒是真看不出来我徒弟怕社交,反倒是擅长的很! 有他在的日子,宗门哪天不是在新制度的管理下慢慢变好?! 笑完,故往生收回了佩剑,重新打量着万清,像是刚认识眼前人一般,笑道:“行了,就这么定了,我是宗主我说的算,第一节课马上要下课了,我还要去上课呢。” 走时,不忘拍拍万清的肩膀,鼓励道:“拿出你说服长老们的气势来,宗门的未来发展为师可就交给你了~” 见故往生要走,万清最后挣扎道:“可是师尊,我也有课啊,时长寻还要上课呢,真的不能……” “不能!你可是宗门里唯一的正经人!”故往生正色,一脸认真的看着万清,说道:“你今天必须给我想好方案!想不好别想回去!时长寻那么天才,课缺一节又不会怎样。” 顺势,故往生拿了份弟子名单,放在万清面前晃了晃,又说:“这是弟子名单,以你对弟子们的印象……你捡好的挑,过两日你就带他们直接去吧,到时候宗门上上下下都会来给你们送行的!” 见万清没反应,故往生直接塞他怀里,一溜烟跑了。 重任担在身上,万清只觉得心累,不过故往生也没说错,他是唯一的正经人! 我!万清!是个认真搞事业的正经人! 当然了,万清也不想长久以来的努力被外人看不起,于是便传音让大长老帮他知会时长寻一声。 此时,他正坐在宗主府里,埋头看着名单。 赫连城,嗯……挺开朗,修为尚佳,打钩。 祁凉秋,可以,成熟稳重,修为尚佳,打钩。 王大德,可以,名字听着让人放心,打钩。 肖三,这个……不行,有歧义,万一被有口音的人叫了怎么办,下一个。 李四,嗯,听着熟悉,印象不错,打钩…… 第5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4) 后山院内, 时长寻正坐在石榴树下埋头预习。 阳光焦灼刺眼,谁在这下面看书谁毁眼。 但时长寻乐意!他想着,等师尊一回来,就能看到我他听话,努力学习的样子了!说不定还能表扬他呢(*?︶?*).。 晌午,时长寻托着脑袋,眼睛又酸又涩,翻开了最后一页。 师尊怎么还没回来? 看着没啥动静的院门,时长寻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探出个脑袋向外望了望,像小狗一样在期待主人的到来。 奇怪,以师尊的能力,什么事能拖他这么久??? 回到石榴树下,时长寻沉住气,也许是自己太心急了,再等等。 为了消磨时光,他抛开了心思,继续埋头预习。第二遍结束,剑法要领已经熟知大半,看着渐晚的天色,他又散开神识,覆盖了整座后山,一番巡视,却连万清的一根发丝都没有感知到。 怎么回事? 按理说,都这个点了,师尊一般都会在屋里不出来,除非是宗主亲自来喊,商讨宗门大事…… 难道,师尊遇到的事情很棘手,跟宗门有关?以师尊的修为,倒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师尊是我见过最强的(*?′╰╯`?) 这么想着,是料定万清此时不会回来,他眼神隐晦,一步一步向万清那屋逼去,早就想这么干了。 也许,师尊今晚不会回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进他房间…… 刚触碰到万清屋外的结界,时长寻吃疼缩回了手,深吸一口凉气,理智占了上风。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师尊喜欢正直的人!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可是,真的好想……就算被发现,我要是说我是来打扫的,师尊应该会信吧? 万清的屋子没了主人镇守,像待宰的羔羊般,引诱着时长寻破开结界将它打开,深入其中,肆无忌惮。 喉结动了动,他想着:那房间里的气息一定比我那屋浓,我只是进去闻闻看看,顺便帮师尊清理一下灰尘,不过分吧。 可是!可是!万一师尊不信呢? 挣扎了好一会儿,只见,时长寻指尖凝聚灵力,向结界靠近,正想着进入房间后,如何酱酱酿酿时,却被不远处的开门声吓了一跳。 谁? 时长寻转身,指尖灵力消散,正不甘心好事被人打扰,却在见到万清的那一霎,脸上乐开了花。 “师尊,你回来了~” 感知到自己屋外的结界被触动,万清提前完成了各项策划和筛选,交给宗主后,赶忙用二长老的传送符,来到后院,推开门,却见时长寻站在自己的结界前。 这小崽子! “你在干什么?”万清面色发冷,难掩社畜疯狂加班后的疲惫。 稳住心神,时长寻演技自然,笑道:“没干什么,就是想试试师尊的结界有多厉害。” “那你试我结界想干嘛?”万清也不掩饰了,毕竟被折腾太久,心累神累!没心思再跟人周旋。 “师尊,我……” 时长寻语塞,毕竟这种心思总是不干净的,也不能放明面上来说,快想!快想想办法! 人答不上来,万清心里也是有了答案,这孩子,心思太过明显,太好让人懂了,也太让人难办。 注意到石桌上摊开的剑法,烦躁难掩,真是越来越不想教了! “我新给你的剑法都预习完了吗?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修炼上,别总些没结果东西!” “师尊!” 时长寻被说的有些气恼,可万清说的对,是没结果的东西,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 所以快想!快想想办法!不能让师尊讨厌他!得说点什么!说有用的! 脑海里飘过《暗恋上仙三千年》中的一段自述——当你停滞不前时,也许反着来,他才会主动去接近你,对你追逐他的步伐似乎会更有效。 “师尊,剑法都预习完了!”时长寻下定决心,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咬牙喊道: “还有!您错怪徒儿了!徒儿并没有对您起大逆不道的心思!那天纯属意外!徒儿那天说的‘别的心思’是……是,是师尊为什么每天都穿同一款式同一颜色的衣服!难道是没衣服穿吗?!” 我都,说了什么?! 说完立马后悔,红晕从脖子开始慢慢往上爬,直到整张脸红开始发烫,时长寻简直不可思议,关于师尊,自己居然可以吐出这样的话! 他捂住了脸 ,背过身,不敢再看万清脸色。 师尊是不是要讨厌我了(*?????) 第51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5) 什么?!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吗?! 小丑竟是我自己(*???)!!! 万清表示,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创击,对这两天发生的事产生了怀疑,这现实吗?这可能吗?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吗? 反转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不对!我徒弟根正苗红,这是好事!我怀疑什么呢?! 想到刚才自己话说的太重,万清难免心生愧疚,他重新审视着时长寻,却见他一副委屈模样,看着别提多揪心了。 万清主动卸下戒备,揉了揉时长寻的脑袋,希望能安慰到他。 “抱歉,是为师的错,是为师想多错怪你了。” 头顶重温那手掌,时长寻被万清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欣喜若狂,他沉浸在这一刻无法自拔,再久点,师尊再多对我愧疚点。 时长寻没敢有下一步动作,是怕万清抽回手。 而万清只觉得是伤着孩子太深,再三动脑,心里有了主意,他语气轻柔,俯身询问着时长寻。 “过两日,为师会带队出宗门交流,作为为师最得意的徒弟,为师打算让你当队首大师兄,帮为师管一下随行的师弟师妹们,你看怎么样?” 当然是一百个愿意! 队首大师兄好啊!不光可以一直跟在师尊身边,还可以管下那些试图靠近师尊的师弟师妹们!简直不要太好!!! 时长寻转过了身,抬起了小脸,眼眶有微红,眉头紧锁,两眼泪汪汪,看起来可怜极了,这惹得万清心里更难受了。 于是,在时长寻不知道的情况下,万清又默默下定决心,势必要在往后的日子里好好补偿时长寻! “真的吗,师尊?可这样其他长老不会有意见吧?” “当然不会!这个项目全权由我一个人策划并执行!他们敢有什么意见!”万清理直气壮。 万清:他们要是敢有意见,我直接不干了(╯' - ')╯︵ ┻━┻ “可是,可是,这要是让其他弟子知道了,他们不会嫉妒我排挤我吧?”时长寻继续委屈,闪着布灵布灵的眼睛,语气要乖巧有多乖巧。 万清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还是保证说:“当然不会,你本来就是他们的大师兄,性格好,实力强,怎么会有师弟师妹……额,嫉妒你有可能,但怎么会有师弟师妹排挤你呢?” 心中更喜,时长寻没想到在自家师尊心里自己会有这么高的地位,更别提会这样直说来安慰自己。 而功劳都归功于那本书,看来那书是奇书,今晚就把它供着,坚持每天看一遍(?ˉ??ˉ??) “那,师尊,您今天缺了弟子一节剑法课,而且这本剑法是真的很难,刚才还……”时长寻是想到了刚才的事,又耷拉下脑袋。 我真该死!万清也不管身体抱恙,又对时长寻保证道:“那为师明日多给你上一节,保证把你教会!” “真的吗师尊?” 时长寻一改脸上神情,像是一个第一次得了糖的孩子。 见时长寻开了心,万清也算是心里舒服了些,不过工作太久,就算是神仙的身体,得不到好的休息也会难受,更何况万清还挖了金丹,现在正腹疼呢。 随着时间推移,那疼痛愈演愈烈,万清绷着身子,又对时长寻说:“忙了太久,那为师就先回去休息了。” 时长寻见好就收,当然乖巧点头。 穿过结界,万清刚步入房门,想到刚才时长寻说要试他的结界,出于关心,他叫住了时长寻又说:“长寻啊,为师的结界,目前你是破不开的,等你到了合体期应该就可以了吧。” 第52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6)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万清也放下了心中芥蒂,不再排斥时长寻的靠近,而时长寻呢,每次在快把持不住时,总是会及时拉开距离,这突然的距离,又让一门心思想着补偿他的万清倍感疑惑。 万清:这孩子,怎么回事?难道又嫌弃我衣服?可是我每天都换呀!是怕我多想吗? 出行那天,万清早早打点好了行李,在院门口等时长寻。 “师尊!” 时长寻招了招手,满脸笑意向万清走去,只远远一眼,时长寻就能看到,今天万清穿的虽然是白衣,但款式却与前两日不同。 师尊这是把他说的话听进去了,真好(*?︶?*). 自那日时长寻急中生智,说万清衣服时,万清心里不介意,假的! 他一晚上都在芥子空间搜罗衣服,你别说,原主衣服除了早期的弟子服,就剩一些配色暗黑的了,说实话,万清并不喜欢这种沉闷的颜色,看着就让人喘不过气,但好在款式还不错,可以变变颜色拯救一下。 在他的认知里,黑,白,灰永远是最好的色彩搭配,怎么搭配都不会翻车! 灰色略显阴郁,黑色显得沉重成熟,白色看着就轻松干净。 将芥子空间里大半衣服都变成白色后,第二天,万清就换上出门了,并且下定决心以后每天都要换不同款式的衣服。 “走吧,为师用传送符。” 万清捏起袖中的符,示意时长寻抓着自己。 “可是,师尊…” 时长寻听话,虽抓住了万清,但心里却有些不愿意,到了山下,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也不能多跟师尊两个人待着,他想霸占师尊尽可能久一些。 “怎么了?”万清问道。 时长寻想着,反正离约定时间还长,那么…… “师尊,徒儿觉得,现在离约定时间还长,与其到了地方干等,何不走过去?也好再看看宗门沿途风景。” 万清:可是为师不想再碰台阶了呀,干等着多好了,不用走路,还能坐着,等人来了就行,多轻松啊(/_\) “嗯……你说得对。” 万清嘴上说着同意,可心里却有了主意。 时长寻止不住窃喜,果然,师尊还是最听我的( ̄y▽ ̄) 万清手习惯性的抚上时长寻的头,“但是,以为师觉得,做为带队老师,还是早到的好,万一有弟子已经到了,看不到带队老师那多不好。” 收回了手,万清又掏出一张传送符,递给时长寻,“你要是想多看看风景也好,提升一下心境,这张符给你,看累了就直接用吧。” 说完,万清催动符纸离开,生怕时长寻要求他陪着走。 山脚下,薄雾弥漫,一道白影闪过,再一看是个人,并且已经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了。 趁着还没有人到,万清掏出了块糕点塞进了嘴里,边吃边等,还不忘赶紧追番。 看着原来万清刚站的地方发呆,那里已经没了半点熟悉的气息,时长寻神情阴晦盯着手上传送符,一股火气上来,虽然想把它撕了,但还是咬牙把它收进了空间,毕竟……这是师尊给的! 对于这张符纸,时长寻是又爱又恨。 从后山去往山下的路很长,其中就难免会路过弟子宿舍。 沿途风景很好,但时长寻可没心思看,他一心想着要快点,趁着时间尚早,还没来人,这样也算能跟师尊两人多待一会儿。 一个极走,他想快点穿过弟子宿舍,以免碰到麻烦的人绊住了脚。 “师兄!祁凉秋你看!那不是师兄嘛!”赫连城拍了拍一旁的祁凉秋,指着远处的时长寻。 祁凉秋停下手上关门动作,看了眼不远处那人,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没必要这么激动。 “这有什么,我劝你还是小点声,别把其他还在睡觉的师兄弟吵醒了,你不是想第一个到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师兄已经走前头了。” 赫连城与祁凉秋并排走着,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远处那人。 咦? 师兄是一个人? 对呀,经常看到师兄是一个人,他是不是被孤立了? “哎,你说为什么老师没跟师兄一起呀?难道是师兄起晚了?”赫连城手肘没轻没重地戳祁凉秋几下。 “不知道。”祁凉秋回道。 “也有可能是老师起晚了,不过老师有传送符,一眨眼就能到山脚,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手肘又没轻没重地戳了下祁凉秋。 手肘戳到肋骨,祁凉秋虽疼,但还是忍了下来,他拉过赫连城避开路障,回道:“对对对。” 对此,赫连城反倒毫无察觉,沉浸在思绪里,又想到了什么,又戳了戳祁凉秋。 “也有可能,是师兄和老师闹矛盾了,所以他们才没一起走,emmm……不排除这种可能。” 如果连老师都和师兄闹了矛盾,那师兄就是一个人了,孤零零的,怪可怜。 被戳的有些烦了,眼见赫连城又要撞上路障,祁凉秋一把拽过了他,气道:“你能不能好好看路啊!” 看路,看什么路? 赫连城显得有些委屈,“我看路了呀,我要是不看路,早就摔倒了。” “你!” 祁凉秋反驳的话到了嘴边,赫连城却又态度一转,嘴快先冲。 “先不说这个,你觉得我刚才猜的对不对,我敢打赌,有50%的可能,是师兄跟老师闹矛盾了。” 祁凉秋:所以?你一大早就想这个事儿,先不说这事儿重不重要,就问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对不对?”赫连城不依不饶的戳着祁凉秋,不听道回答就不停手。 祁凉秋扶额,表示无奈,这可是自己的金主,不能打,他挡住赫连城戳过来的手肘,道:“对,但师兄就在前面,你怎么不直接问问。” 赫连城听了一脸不可思议,“可是,你之前不是让我少跟师兄说话吗?” 第53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7) “我现在让了,所以你快去吧。” 赫连城能把他的话听进去,那他的心也放宽了些。 祁凉秋推了推赫连城,叫他快点去,以免人走远了赶不上了。 “啊?我们一起去呗。” 没等祁凉秋同意,赫连城自顾自地牵上祁凉秋的手,向时长寻跑去。 祁凉秋倒觉得真没必要拉上他,不过,看在牵手的份儿上,那就算了吧。 临近,赫连城喊着:“师兄!等等我们!师兄!” 一听有人在喊他,时长寻头也不回,加快了脚上步伐。 快走快走,麻烦的人果然来了。 可惜走的终究比不过跑的,赫连城喘着粗气,拽到了时长寻的衣摆。 “师兄,你走的可真快,修为高的都这样吗?”赫连城喘道。 时长寻像是刚注意到有人般,脸上是又惊又喜,“天呐,你是学堂里那位师弟吧,师兄记得你,刚才你叫师兄了吗?” “我,我叫了啊,师兄,可是你好像没听见。” 赫连城缓着气,都到人跟前了,可拉着祁凉秋的手却没有松动,祁凉秋倒也不介意,拉着就拉着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呢,师兄刚才在想别的事情,”时长寻脸上虽笑着,但却是标准的假笑。 祁凉秋耳朵替赫连城听着,眼睛替赫连城看着,虽然第一次见时长寻就不爽他,但毕竟这是比自己修为地位都高的天才师兄,宗门内他的脑残粉很多包括赫连城,祁凉秋不好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没事的,师兄。” 赫连城顺过来气,放开了拽着时长寻的衣摆,正色道:“师兄,其实我们是有事想……” 束缚没了,怕被两人拖太久,时长寻开口打断,“既然没什么事,那师兄就先走啦,山脚下还有人在等师兄呢。” 时长寻:你们慢慢走吧,最好是能走慢点。 见人要走,赫连城难掩脸上失落,好不容易追上的人,却什么都没问就走了,面上眉头皱着,握着祁凉秋的手更紧了些。 祁凉秋虽然不爽时长寻,但感受手上传来的紧度,还是想帮赫连城挽留一下他,就开口了,“师兄,让我猜猜,山脚下等你的人,不会是老师吧?老师怎么能算是等你的呢?老师不是在等我们吗?你这话说的,就有点问题了,莫不是对老师太自私了些?” 闻言,时长寻诧异,他看向祁凉秋,上下打量着,还真敢说呢。 他轻笑一声,道:“呵,我记得你,你是前几天上课,想引师尊注意的那弟子吧。是叫祁凉秋吧,师兄记得你,至于你刚才说的,师尊是等谁的这话,也没错,师尊确实是在等我们,这个我们也包括我。师尊怎么不能算是等我的呢?” “可是,师兄,为什么你没跟老师一起走?”赫连城发声,时长寻祁凉秋二人目光看向了他。 赫连城:为什么我感觉我不应该说话。 听了赫连城这话,祁凉秋脑袋运转了一下,这话不就又来了吗。 “对呀,师兄,你跟老师关系这么好,怎么不跟老师一起了?老师不想带上你?”祁凉秋眼神透露着担忧,可嘴角却不加掩饰的上扬。 一听这话,时长寻不光有些好气,是呀,为什么没跟师尊一起?果然,人有时候不能贪太多,不然只能适得其反,但眼前这个令人不快的家伙…… “师弟,你是觉得我跟师尊关系很好是吗?真有眼光啊~”这话是说给祁凉秋听的,一整个阴阳怪气。 “不过,我之所以没跟师尊一起走,是因为我想沿途看看风景,当然了,”时长寻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万清给的符,耸了耸肩膀,又说:“师尊怕我走累了,还给了我一张符,可是我觉得并不累,沿途风景很好,但我不想看了,所以要快点赶去山脚。” 人又要走,赫连城居然先反应过来了时长寻话里的漏洞,开口叫住时长寻,“可是,师兄你不是想快点去山脚吗?为什么不直接用老师给的符呢?” 祁凉秋稍加思索:确实,为什么不直接用了呢,反正老师人很好,要是时长寻想要肯定还会再给的。 “符是消耗品,用了就没有了。”时长寻顿住了。 “对呀,师兄,符是消耗品,本来就是要用的,老师肯定还会再给你的。”祁凉秋道。 薄纱快要被揭开,时长寻呆在了原地,他没想到会被两人这么逼着,差点现了原形。 嘴比脑子快的赫连城像是猜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师兄,你不会是不舍的用吧?” 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的赫连城连忙捂住嘴,观察着时长寻的脸色,眼里满满歉意。 抱歉啊师兄,我这嘴老是不听使唤(ノДT) 被戳中心里,时长寻先是一愣,随即红晕慢慢爬上耳尖。 平日里在宗门,时长寻很少会跟弟子们接触,也就偶尔聊几句也都是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冒犯之意。但今天却偏偏遇上赫连城这个口无遮拦的。 见他这样,祁凉秋又是猜到了什么,瞪大眼睛,观察他下一步动作。 祁凉秋:不会吧,不会吧,别告诉我,时长寻是这样的时长寻,存着不一般的心思。 “并不是,不舍得用。” 时长寻一咬牙,艰难开口,“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能在结界内传送的符咒,本就稀缺,我只是,想把它用在关键的地方。” “哦?是吗,师兄?”祁凉秋诱导性的发问,势必要探出这位师兄的老底。 注意到祁凉秋投过来探索眼神,时长寻也不甘示弱,赫连城祁凉秋从始至终都牵着的手,这文章不就来了吗? “师弟,你怎么这么不信师兄呢?师兄这可是在为了未来考虑,眼光要放长远啊,不能总活在当下。” 时长寻说着,走到祁凉秋身边,一脸笑意。 他挑起两人相牵的手,眼睛却盯着祁凉秋,又继续说:“倒是师弟们,这手怎么一直牵着呢?不是宗门有规定不能谈情说爱吗,这就算真没有,也很容易让人误会呀~” 第5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8) 才想到手一直拉着,赫连城立马甩开,反倒是刚想怼回去的祁凉秋,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赫连城摆手,连忙澄清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师兄,我们真的没什么,宗门规矩我们记的很牢的。” 再看向祁凉秋,时长寻语气有些得意,“哦?是吗,师弟?” 祁凉秋瞪了眼时长寻,没有说话,目光又转向赫连城,不免有些落寞,为什么要松开?这有什么? 赫连城担忧的看向自己,祁凉秋心里的气不知怎的平定了些。 他侧过时长寻,忽视后者玩味的表情,拉过赫连城,头也不回对时长寻说:“不管师兄你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摆在那,清者自清,我们目前什么也没有。” 说完,便拉着赫连城走开了。 …… 山脚下,时长寻抄了近路率先抵达,看着自家师尊静静地坐在石头上,优雅吃着糕点的样子,时长寻放慢了脚步,是不想打扰他。 天道:回神!赶紧回神!别看了!时长寻来了! 万清:啊?这么快?我才刚看完一集( 。? ??)? 关掉了播放面板,万清抬眼便看到了时长寻,此时时长寻也在看他。虽然眼神怪怪的,但万清打从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不然社死的只会是自己。 咽下嘴里点心,万清拍着身子站了起来,走到时长寻身边,又习惯性的摸着他的头,关切问着,“辛苦了,路上很累吧?不过,有沿途风景陪着,倒也不算无趣。” “师尊说的是,”时长寻满眼笑意的望着万清,余光瞥到刚才万清坐的石头,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刚站了一会儿,又觉得累,万清收回了手,打算继续回去坐着,却不料时长寻开口道:“师尊,一路走来,徒儿有些累了,可以在您刚坐的那块石头上歇会儿吗?” 时长寻: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这可是师尊坐过的石头,上面还热乎着呢(^m^ ) 万清回过头想拒绝,却再次被星星眼霸凌,连忙改口答应,反正山脚下石头那么多,又不止这一块,只不过,没这块坐着舒服就是了。 时长寻开开心心坐了上去,万清只能无奈的笑着:小孩子嘛,就是喜欢大人用过的东西(* ̄︶ ̄) 找了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万清扫了扫灰坐了上去。 大约一刻钟后,万清不说话,时长寻忍不住寂寞开口了。 “师尊” “嗯?何事?” 万清正吃着从芥子空间里拿的糕点,左腮有些微鼓,侧头看向时长寻。 见自家师尊这样,时长寻觉得可爱极,嘴角止不住扬起。 “师尊,你在吃什么?徒儿有些饿了,可以分徒儿一个吗?” 被人问要食物,在这个世界万清还是头一次,但他有些护食,咽下口中食物,有些疑惑。 “你不是辟谷了吗?怎么会饿呢?为师手里的,这是最后一个了。” 一听这话,时长寻有些蔫了,他表情故作失落对着万清,是料定万清最受不了他这样。 “师尊,徒儿虽然辟谷了,但是看你吃的这么香,才会饿的,您说没有就没有了吧,毕竟,徒儿自来到宗门前三年到现在,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时长寻耷拉下脑袋,把头埋进了膝盖里,那蜷缩的身影怎么看怎么可怜。 这让万清又不禁回想起,五年前在牢房,时长寻快要被逼疯的那一晚。 他是真见不得时长寻这样,心里隐疼,可是他也确确实实只剩手里这一块了,算了算时间,离约定的还早,万清站起身,又咬了口手里的糕点,对时长寻说:“你在这等着,为师回去给你拿点。” 万清要催动传送符,时长寻却立马出声喝止道:“师尊,别!” 这让万清很诧异,他咽下了糕点询问,“怎么了?” “师尊,那个,”其实,时长寻只是想营造一下聊天气氛,想让万清多陪自己说说话,饿了什么的都是借口,同时也好对师尊撒撒娇,顺便捞点好处,可没打算让人现在就离开啊。 看到万清手上还剩不到一半的糕点,时长寻也不太好意思开口。 是看出了他的为难,万清走到他面前,俯身想瞄了眼他的脸色,又问道:“饿的难受吗?” 时长寻将脸埋的死死的,不留一点缝隙,但耳朵却暴露在外面,有些发红,不一会儿,时长寻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师尊,其实您手上那块就好,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把它给徒儿。” 第5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29) “可是,这是为师吃过的,就这点儿了。” “没关系,师尊,徒儿不介意吃剩下的。” 时长寻说话声越来越小,这是真的挺不好意思的,但如果万一呢,万一师尊就给了呢?这可是师尊吃过的!间接吻啊!福利不要太好! 想了一下,看着手里还剩一点的糕点,万清心里觉得果然还是不行,哪有委屈孩子的。 张大了口,他将最后一点吞进嘴里,让时长寻了去心思,拒绝道:“唔,不行,为师还是回去拿点吧,反正有传送符,很快唔。” 万清手里又掐上符,时长寻起身拉住万清,出声制止:“师尊!我不……” “师兄!我刚才听到你说你饿了! 赫连城不知是从哪窜了出来,好像是听到了万清他们刚才的对话,这不,赔礼的机会不就来了! 两人从草丛里走了出来,一个脸上洋溢着灿烂微笑,一个垮着脸。 “师兄,你等等哈。” 赫连城掏了掏空间,从里面拿出了只烤鸭递到时长寻面前,“给,师兄,我空间里存了很多吃的。” 祁凉秋一听这话,凑到赫连城耳边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芥子空间都用来放吃的了?那这几天的行李你带没?” “带了,乾坤袋虽没了,但我还有家里人给的纳戒。”赫连城回道。 时长寻愣着,目光在赫连城祁凉秋二人身上游走,他俩什么时候到的,听到了多少? 见人迟迟不接过烤鸭,赫连城心想,师兄一定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师兄,给,给你只烤鸭,你……” “不了师弟,”时长寻拒绝了,“大早上的就不吃这么油腻的了,师弟的好意心领了。” 对此,赫连城只觉得,师兄都愿意吃老师剩下的,但却不愿意吃他的,那一定是他的诚意还没到位! “师兄你要是不想吃油腻的,师弟这里还有糕点,跟老师的那个一样,都是食堂买的,就当师弟对刚才失言赔不是了。” 万清:哦?刚才的失言? 一听赫连城要跟时长寻赔不是,祁凉秋狠狠拽了一下赫连城的衣角,却收到赫连城一记眼刀,他不情愿的别开了脸。 “多谢师弟的好意,师兄对刚才的事并不生气,只不过师兄现在是真不饿了,你还留着吧,毕竟之后这几天你们还是要吃饭的。” 糕点就算再相同,但如果没沾过师尊的嘴,那这就是它们最大的不同(?í _ ì?) 时长寻摆手拒绝,脸上挂着善解人意的笑。 也许,师兄真没有为刚才的事介怀。 赫连城也松了口气,毕竟家父之前有交代过,出门在外万万不可与人交恶,特别是在归源门,能进归源门的要不就是背景特强,要不就是天赋过硬,哪个出来,还不是能撑起一片天。 事情算是过去了,赫连城拉着祁凉秋找了块石头坐下,是不希望他们之间有隔阂,是想跟他解释。 “那个,对不起刚才瞪了你,只是家父有过交代,要与人为善。” 与人为善?大世家就好念叨这些。祁凉秋知道,像赫连这样的大世家,能把孩子安心放出来,那都是经过严格教导的,毕竟当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也交代过与人为善,真心换真心一类的话,只可惜自家背景不够硬,才落得悲惨下场。 这些年过来,祁凉秋在乎的东西越来越少,已经没什么能束缚住他了,孤身一人惯了,所以一言一行总是会先考虑到自己,但现在不同了,他又有在乎的人了,他得变一变了。 “没事,能理解。”祁凉秋泄下气回道。 几个弟子都坐了下去,万清收回了符,所以,没我事了?问题解决了?我不用回去拿吃的了? 坐回石头上,嘴边没了吃食,追番就差了点味儿,再者现在弟子们在陆续赶来的路上,自己也不好意思走神。 坐了一会儿,有弟子已经陆续赶到,看着他们成群结伴,有说有笑的模样,万清甚是无聊。 他看向旁边正沉浸在遗憾中的时长寻,想着:这孩子从刚才见到那两师弟就没再说话了,作为他的师尊,我觉得,我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 绝不是因为我八卦! “咳” 万清小声咳了一下,引起了时长寻的注意,目的达到,他又展开下一步动作,往时长寻那边探了个脑袋,“长寻啊,怎么了?看着闷闷不乐的,是跟刚才的师弟闹矛盾了吗?可以跟为师说说。” “师尊,”好不容易师尊能主动找自己说话,时长寻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但有些事总是跟师尊有关,这也总是叫人不好开口。 时长寻露出一个笑脸,想让万清放心,“没事,师尊,就是跟师弟们拌了点嘴,您也看见了,刚才已经解决了。” 虽然时长寻脸上挂着笑,但万清只觉得有些牵强。 “真的不跟为师说说吗?说不定为师能帮你提提意见,你们同龄人之间能多交流也是好的。” 师尊在关心我了,可是我这次恐怕要让师尊失望了(?í _ ì?) 时长寻心里只感歉意,脸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笑,“真的不用了师尊,您要相信弟子能处理好。” 第5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0) 时长寻说的话让万清感到揪心,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因为他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吗? 因为他说要相信他能把这件事处理好? 想想,跟时长寻这几年过来,时长寻很少跟同龄人交流,有时只是跟着万清,能遇见个弟子还能打打招呼。 他给万清的感觉总是活泼开朗,但身边却缺少玩伴。 作为他的师尊,是不是占用他太多时间了? 他毕竟还小,万清像他这个年纪时,就喜欢随处闯荡,跟同龄的几个兄弟下下饭馆子。 万清:不行!我家徒弟这么优秀,身边不能没有人! 想到这,万清看着时长寻一个人坐着,越显凉薄,旁边是他同龄的师弟们,这么一对比,他下定决心。 “长寻,你要不要跟那两个师弟坐一起,说不定多交流一下,还能发现很多共同点。” 此时的时长寻正处于敏感期,师尊,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没把事情处理好?师尊是不是对我有些失望了? 他无法确定万清此时对自己的想法,更别说是斟酌万清上句话的真正用意。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师尊,弟子不想过去行吗?” “可是,以为师觉得还是耽误了你不少时间,同龄人还是多认识,多交朋友的好,说不定以后会成为患难至交呢?” “可是师尊,徒儿不想交朋友,徒儿也不觉得跟您一块儿耽误时间。” 听了这话,万清心里是宽慰的,暖暖的,但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交个朋友准没错,他继续劝诫,“为师与你年纪相差太大,交流上总会有代沟,时间久了,为师总是会跟不上的,可能会成为你与人交流的障碍,所以……” “师尊!” 你为什么又在贬低自己? “徒儿说了,不想交朋友!不想认识其他人!有师尊在就够了!” 这是时长寻第一次对万清发脾气,他听不得万清说一句不好的话,年龄差?代沟?这些时长寻都不介意,在他心里师尊永远是最优选项,是良师也是益友,亦或是未来的道侣,又怎么会是障碍呢? 头一回听时长寻发脾气,万清住了嘴:真是孩子大了,不由人了(ノへ ̄、) 说完,时长寻又觉得后悔了,自己的话有些过激了……但如果不这么说,师尊又怎会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朋友什么的还是免了,有师尊就够了。 万清没再开口,时长寻也不说话,就这么继续干等着,偶尔还能听到赫连城他们那边的笑声,氛围真好啊。 万清:果然,还是得让时长寻交朋友,不然这孩子迟早会被孤立,万一被校园霸凌了怎么办()′д`() 时长寻:果然,还是得交个朋友,这样也能让师尊放心(つθ ?*) “师尊” “长寻” 两人同时开口,大眼瞪小眼。 “师尊你先说。”时长寻谦让。 万清也不推辞,“为师想了一下,还是多结交朋友的好,这也没什么坏处,以后出宗门做任务也能有个照应,我看,刚才那个拿烤鸭给你的小弟子就挺好,你要不要去跟人聊聊天?” 正中时长寻下怀,跟赫连城搞好关系,不光能应付师尊,还能膈应那个祁凉秋!没有比交这个朋友更好的了! “师尊说的是,徒儿也这么认为,现在就过去跟他聊聊天。”时长寻赞同。 见时长寻向赫连城那伙人走去,主动跟赫连城攀谈,万清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老父亲的欣慰。 “师弟,你们在聊什么呢?师兄也想一起。”时长寻绕到赫连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兄!我们,我们在猜这次来的弟子都有谁。”赫连城有些惊喜。 时长寻扫了一眼人群,却见祁凉秋百无聊赖的搓着额前碎发。 噗,看来是个无聊的话题~ “师兄你觉得呢?这次来的弟子都有谁?会不会四峰都来啦?”赫连城问道。 一伙人目光投向时长寻,而祁凉秋只是抬了下眼睛,表示这么无聊的话题你能参与进去? 时长寻不露声色的笑着,慷慨解答:“四峰弟子肯定都会有,这次对外交流总不能只选一峰弟子,这就会让人觉得归源门其他峰没有优秀人才,至于是谁,那得看弟子名单,八九不离十,肯定都是成绩优异,修为高,品行端正的。” “可是,师兄,怎么就能判断一个弟子品行端不端正呢?”一围观弟子问道。 时长寻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因为这次人员是师尊选的,能否判断品行端不端正也就只有师尊了,毕竟全宗弟子都上他的课。” 时长寻比想象中和蔼,一弟子不由夸赞道:“感觉师兄知道的好多,比想象中还好!” “谢谢,都是师尊教的好”时长寻故作不好意思。 祁凉秋:噗! …… 算算时间,弟子们差不多都到齐了,这个时候,宗主就应该带人来送行了呀。 怎么回事? 人呢? 又等了一刻钟,宗主携众长老及几个随行的弟子姗姗来迟,远远就听到了故往生的声音。 “好徒儿~为师来啦~” 只见,故往生脖子上套了十几个花圈,随行的弟子长老也不例外。 二长老和三长老就苦了点,不光套了花圈,身后还背了个大麻袋。 “师尊,师叔,你们这是?” 这场面儿,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第57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1) 山脚下,虽很不情愿,但拧不过故往生的要求,万清作为龙头被迫套上花环,然后是时长寻,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快快快,动作快点!” 故往生拿着草稿纸在后面催促,待花环全被分发完后,他又站在高点的台阶上开始义正言辞的演讲: “你们!是宗门希望!这次对外交流,是宗门成立以来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们归源门是修真界第一个开始对外交流的宗门!这是修真界历史性的一刻! 我希望!此次对外交流各位弟子要听老师的话!记住!出去后,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宗门!别给宗门丢脸了!” 说到这里,故往生示意随行弟子开始分发二长老三长老麻袋里的东西。 “接下来会给各位弟子分发二长老和三长老,熬了两天两夜画的符和炼的丹药,每人各一百份,我也不想外人说我归源门抠门儿。” 白齐石和易丹清内心os:真的没必要说我们熬了两天两夜啊(T▽T) 待其他人还在分发丹药符纸时,故往生偷摸的走到万清身旁,塞给了他一枚纳戒小声说:“徒儿,这是为师准备的纳戒,里面有不少宝器灵丹,等会你用这里面的绫罗宝船载他们吧,好苗子全让你选走了,这次出行务必保护好他们。” “放心吧,师尊。”万清回道。 万清:我还以为这是你为我准备的呢,你个老六(T▽T) 分发的差不多了,故往生又站了回去,点头示意大长老,大长老了然,拿出了二胡。 故往生咳了一声,吸引了目光,接着说:“接下来是大长老用二胡演奏的送别曲,大家好好听!大长老,可以开始了。” 大长老半坐在台阶上,体态优雅。二胡声悠长,哀怨,苍凉,丝丝缕缕。欲断又连,如轻云无定地飘浮。时时有高古,时时有典雅。 听得不禁让人潸然泪下,许多弟子没绷住,别过了脸,偷偷抹眼泪。 万清:真的,没必要整得这么悲伤,又不是送终(?_? ) 一曲结束,故往生望着下面四十余名弟子,不禁感慨时光飞逝,之前还没他肩膀高的小孩儿们,已经有他肩膀高了,一想到几天见不到了,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眼神示意万清可以走了,万清了然,拉开一段距离后,从纳戒里拿出了绫罗宝船。 宝船半悬在空中,全身由青木打造,每块木板上都刻有符文,不光是为了美观,只要注入灵力还有不同功效,宝船船头镶有大块灵石,灵石扁平同样刻有符文,宝船云梯自动垂下,招呼弟子们紧快登船。 看着弟子们一个接一个登船,故往生心里很难受啊。 说实话,不舍得是真的,这艘船是我费了好大劲儿得来的,平时没事我就拿出来看看擦擦,想到几天见不到了,我是真的难过 o(╥﹏╥)o 一人一步一脚印的登着船,云梯难免会弄脏,故往生的心都快要疼死了,如果有下次,一定让他们先把鞋都换成新的。 弟子们全部登船,云梯自动收回,万清向船头灵石注入灵力,灵石符文变了变 ,赫然浮现出一张地图,选定好第一站,宝船规划好路线后,原地升起。 地面上人影越来越小,万清代表性地挥了两下手,然后架着船舵离开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船,一滴热泪滑过故往生的脸颊,抚上空荡荡的胸口,故往生一咬牙,转身离去。 船船,保重! 第5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2) 关于归源门本次对外交流,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宗门都有发来邀请,其中也少不了排行榜前十的家伙们。 对此,故往生只收了前五宗门的邀请,原因无他,省事,前五的宗门不用说,势力强劲,选他们理所当然,自然也不敢有人嘴碎说闲话。 故往生最听不得别人说闲话了。 除归源门外,它们依次是清修道,不露山,景权门,独情愿。 清修道主打的就是一个清修,门内弟子不多,在领地里散养,说是散修也不为过。清修道注重悠闲自在,随性而安,心无杂念,必能成清修道。 门内教育方式就是弟子入了门,除了亲传弟子外,其他内外门弟子随便学,宗门哪哪都有藏书阁,修炼全靠自觉,学死了概不负责;没事就种种花养养鸟,感觉来了就去闭关。 为什么能占排行榜第二? 只能说,能入门的,都是天才。 不露山,之所以叫不露山,是因为山体常年大雾弥漫,可见度不到一米,当年老宗主就看上了它这点才在上面开宗立派。 有雾好,有雾妙,有雾敌人找不着! 再配上宗门迷惑性阵法,那不妥妥天然护山结界嘛!除非宗主愿意停掉阵法,不然谁都进不来。 当然了,不露山主修阵法,全是阵法师,教育方式也很奇特,就是把弟子们直接扔进阵法里,由长老宗主看守,弟子们在阵法里不光要感悟阵法,还要自行破解阵法,悟性强的需要一两天,悟性差的可能会被永远困在里面。 为什么能排第三? 不露山近几年出了个奇才,悟性极高,别人布阵都会留个物品做阵眼或生门,但是他不留。在他的阵法里,他就是阵眼,就是生门,阵法随主人而变换,也就是说,在他的阵法里,他就无敌!想怎么折磨人就怎么折磨人,自己还能给自己加buff。 但如果真遇上修为比自己高十万八千里的,加再多buff也没用,为了自身安全,只能乖乖认输。 景权门,可以说是修真界最有正义感的一个宗门,门内弟子个个都是剑修,宗门任务也都是去各处除暴安良,偶尔遇上不公平的事,还会帮忙管一管。 教育方式一根筋,除了每日操练就是听宗主演讲,偶尔还会举行同级间的切磋比试,点到为止,过程中比试弟子个个光明磊落,没有小动作,也不挑软柿子捏。 比试下来虽然双方都挂点彩,但没人会有怨言,没人会自暴自弃,可见宗主的演讲是多么有用。 为什么排第四? 其实,景权门的排名一直都忽高忽低,不是因为实力不强,是因为宗主有过教导,不能欺负弱小,每回遇上弱小的对手都是点到为止,或压制其认输,不打击其自尊心,但也总会有认不清现实的对手,不顾自身安危扑上来。 对此,景权门的弟子有的被这股看似不服输的劲儿打动,主动认输;也有的是眼含热泪,狠心将其打了下去。 可以说,景权门的弟子都是些热血且正义的心软男。 独情愿,顾名思义,只要你来,就愿意收你。不管你是有什么样的原因,进了宗门先来一碗忘情水灌下肚儿,然后开始教授秘法,等弟子们修为到了金丹,忘情水的效果自会消失。 门内自古以来两极分化严重,分无情道和有情道,金丹后的弟子可自行选择大道,天赋高的自有长老亲自教导。 为什么排第五? 独情愿虽说收徒门槛低,但却能每年出奇才。去年参赛的就是一奇人,无情有情双修,你说神不神奇? 按理说,两道本就相冲,如何能做到调和自如?再说,如果是奔着飞升去的,一人修两道,你修个能相辅相成的两道还好,可你非得修两相冲相违背的,真保不准飞升时会爆体而亡。 再加上独情愿教育方式从未外传过,外界很多人都猜测,他们门内是在进行什么可怕的人体实验。对此,独情愿也没做什么解释,他们猜他们的,我们学我们的,想变强就来我们这儿! 第5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3) 宝船上,万清取下花环,交代好众弟子后,自顾自走到了船头,经过一番审视,确认周遭不存在危险,便找了个软凳坐了下来,而时长寻则一直跟在他身边。 万清侧头,看着夹板上弟子们欢声笑语的模样,此时此景倒像极了生前的春游。 第一次春游时,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呢? 太久远了,已经记不起来了…… 跟他们一样吗? 想着,万清脸上倒露出了怀旧的笑。 顺着万清的视线看去,时长寻只看到了一群幼稚的小屁孩在聊一些无聊的事,时不时还有人捧场笑笑。 时长寻:师尊是在看谁?是在对谁笑吗? “师尊,”时长寻从万清的视野下方窜了出来,因为离的很近,直接占满了万清的目光。 “师尊,你是在看谁吗?笑的好开心呀,徒儿很少见您笑呢。”时长寻半蹲在万清面前,说得有些委屈。 视野被挡住,万清本能缩头,拉开了些距离。 “为师没有在看谁,只是觉得此时此景像极了为师以前经历过的一件事,挺让人怀念的,当时为师应该比你们还小几岁,至于笑的开心…为师笑了吗?” 时长寻点头,他家师尊很少跟他提以前的事,这不正好有机会。 “师尊,以前宗门也有过类似的活动吗?可以跟徒儿讲讲吗?徒儿很想听您讲。” “这个,为师不方便给你讲,”万清心虚别过脸。 时长寻也不强求,以免发生像登船前那样的矛盾。但一想到这个,时长寻倒是有些好奇了,师尊让我交朋友,那师尊的朋友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都已经飞升了?师尊都是怎么对他朋友的呢? 自来到宗门起,除了长老宗主外,倒也没见过师尊跟其他人聊过天啊。 说不定,以朋友为话题,倒是个可以深入了解师尊的好机会! 时长寻在万清身旁顺势坐下,仰起脸问道:“师尊!” “嗯?” “师尊您让徒儿交朋友,那您的朋友是什么样的呢?”时长寻神采奕奕的看着万清,期待着他的回答。 万清:为师只能说,生前的朋友都死光了,在这个世界又没有朋友,大长老二长老他们算吗(?_? ) 想了想,万清撑起下巴开始回忆原主的记忆,毕竟刚教孩子要多交朋友,作为老师的,自己要是没有,那多说不过去啊。 沉默了一会儿,见万清没答上来,时长寻预感不好,师尊不会没有朋友吧!怪不得师尊让我多交朋友,原来是师尊没有! 又多了解了师尊一点,师尊没有朋友(*?′╰╯`?) 可是,揭师尊伤疤,师尊会不会讨厌我呀((???|||)) 万清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是很为难。 “师尊,要不还是算了吧。”时长寻想补救一下。 万清:算了?怎么能算了呢?我好不容易想起来! “为师有朋友,太久远了,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一听万清说自己有朋友,时长寻这个惴惴不安的心也落了下来,随即又问道:“师尊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能被师尊称为朋友的人,师尊定是喜欢的,到时候也可以考虑先跟师尊发展成为朋友,然后再慢慢变成道侣,这样也不错~ “为师的那个朋友,”万清边想边说,“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道友,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道友?” “是了,为师可以跟你讲讲,”整理好思路,见时长寻没意见,万清又继续说道:“几千年前,归源门还没隐世时,是有参加各种宗门联合举办的交流大比,为师应宗主的要求去参赛,还拿了奖,然后认了个朋友。” 望着船外悠悠蓝天,万清陷入了回忆,当时的天气,好像也像今天一样。 “刚开始为师还是没在意,只觉得是个过客,聊一段时间自然就腻了,可是他倒是不嫌弃为师性子闷,一直积极与为师保持着联系,我们两人自然也就熟络了。” 说到这里,万清顿了一下,原主性格这么闷,倒是有个不嫌弃他的好兄弟,怎么飞升后就没见着了呢?也没见他那个好兄弟来找过我。 “师尊,然后呢?” “然后,为师有了自保能力,可以下山历练了,第一次做任务时就碰巧遇见了他,任务过程中为师发现他人还不错,自在洒脱,便也认下了这个朋友;后来第二次做任务,又遇见了他,想想还真是有缘啊,任务结束后,我们小酌了一杯,不过为师当时是第一次喝酒,不胜酒力,就睡过去,中途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就见他已经安置好了房间,便又安心睡过去了。” 万清:现在想想,原主倒真是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不过还好对方是个男的。 时长寻虽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但还是想继续听下去。 “师尊,您从刚提到这位道友起,就没说过他的名讳,师从何门,你们又是怎么从朋友变成道友的呢?” 万清:我也想知道他叫什么,具体哪个宗门的,可是原主记忆残缺,我是真不知道啊。而且,怎么从朋友变成道友的?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一定是不好的事,才导致关系下降的<(。_。)> 看着孩子对自己期望那么高,万清也不想打消他,想了想硬着头皮说:“为师那位朋友叫小明,至于师从何门,他未曾跟为师提起过,后来发生了一件让我们俩都不愉快的事,于是我们就从朋友变成了道友,至今也没再联系了。” 时长寻:小明? 听起来是很亲昵的称呼,师尊这么叫他,心里应该还是想着他的,而且师尊跟他是在宗门交流大比上认识的,怎么就不知道人是哪个宗门的呢? 师尊是在某方面故意护着他? 听完答案后时长寻情绪有些低落,为避免气氛尴尬,万清改口,转移了话题道:“所以,为师想让你在这个年纪多交朋友,有一两个知己总是好的,以后出门做任务也不怕没人组队,任务过后还可以小聚一下。” 时长寻是听进去,万清的每一句他都听进去了,可话进去了,作用却没有起到。 可是师尊,那你呢?你并没有朋友,谁来陪师尊呢? 第6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4) 宝船航行的速度很快,眼看离第一站清修道的地盘不远了,万清也没空再照顾时长寻的情绪。 “长寻,还记得为师嘱咐过你的吗?为师现在要去给清修道的道主传音了,在下船前,务必叮嘱好弟子们。” 万清拍了拍时长寻的肩膀,眼里是歉意,抱歉啊,为师尽说些没用的。 随即又站了起来,走到了船头。 时长寻了然,在师尊有事要忙的时候,他不光要组织好弟子们,还要确认师尊不会被人打扰,包括自己。 宝船停岸,万清率先下了船,在接到清修道主传音后,万清示意时长寻可以带着弟子们下船了。 与大多宗门不同,清修道建立在一座悬浮的岛上,隔数百米有群山环绕,岛位于山体中央,倒像个盆地。岛中有一门框,门框上立有牌匾,乍一看门框内外什么都没有,是有结界护着,但如若得到结界主人的允许,再进门框,那可就不一样了。 “上仙!” 不远处传来一声清澈温润的少年音。 远远望去,在“清修道”的牌匾下,站着一抹青色身影,正卖力的挥着手。 走近了些看,是个身着青衣的少年人。 少年五官秀气,表情灵动,扎着马尾,看着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在看到万清时,更是喜形于色,走上前很是热情的挽了上去。 “走吧上仙,道主叫我带你们去参观!”说着,少年人拉着万清穿过了结界。 万清在刚触到少年时,是有些排斥的,本能的想甩开,但经过天道一提醒,万清只觉得无奈,便也默许了。 进入结界后,时长寻虽然不喜那少年,但本着责任在身,便也领着众弟子跟了上去。 结界里面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万清他们现在虽处平地,但向上望去,最外围到处都是浮岛,浮岛与浮岛间由细细的铁链连接,小块的浮岛上建有座房子,房子由破旧到奢华种类很多,有的破到只剩四面墙,连个屋顶都没有,有的奢华到可以与凡间的宫殿相媲美,少数的小浮岛上是什么也没有。 而大块的浮岛比较靠里,上面建有塔楼,无一例外,每座塔楼上都标志着“藏书阁”的牌匾。 “大家往上看,”那少年人边挽着万清,边招呼着后面的弟子。 “上面那些长得奇葩的房子是我们的弟子宿舍,清修道注重休闲养性,刚入门的弟子会被分配一块小浮岛,那小浮岛随便怎么折腾,反着就是个让人睡觉的地方,有的弟子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其实盖不盖也没差。” 弟子们看着头上的小岛,忍不住感慨: “哇~好厉害啊~” “清修道是怎么让这些岛浮上去的啊~” “哎,我刚看见那个只剩墙的岛上有个人飞出去了!” 万清:刚入门就给座岛,清修道要不要这么豪。 看着万清与少年相接的手,时长寻心里烦躁的很,可没心思看别的地方。 时长寻:干嘛非得挽着人走! 等后面那群弟子感慨的差不多了,少年又拉着万清向里走去,指着上方大块的岛说:“上面那是我们的藏书阁,这个不用说了吧,有眼睛的都能看到。这个藏书阁只对门内弟子开放,你们要是想进去……也可以,但是书不能借走,虽然说不能让你们借走书,但是可以摘录。” 万清:说真的,你这不妥妥的在招呼人偷你家嘛(?_? ) 时长寻:师尊最讨厌有人接触了,怎么还不甩开他的手(?`⊿′)? 第61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5) 话一说完,众弟子又止不住感慨,感慨声似是吵到了清修道正在看书的弟子。 “妈的,谁呀!不知道藏书阁区域内要保持安静吗!还让不让的看书了!” 一道剑气落下,逼向万清等人,可在即将触到万清时,那剑气却莫名其妙的散了。 人影落下,同少年人不同,那人穿着灰色衣裳,刚下来时是一脸怒气,可当目光触及到少年时,却垮了下来。 “我那个,不是我……”那人心虚,是害怕极了,慢慢往后退,正准备运气回去。 “回来!” 那少年人撒开了挽着万清的手,一把将人从半空拽了下来,摔在地上,对那人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嘴上教训。 “今日来客,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教养都喂了狗了?!” 而落下的那人体型健壮,比少年高了好几个头,看着像个剑修,理应是能干过少年的,但在少年的霸凌下一点儿没敢反抗,嘴上反而还不停求饶。 “我真的,我错了,别,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你们这群找借口的,一不想迎接,二不陪我玩儿就算了!还管这么多!” “呜呜呜真的别打了,我错了啊啊啊……” 越想越气,那少年人手上力度又重了些。 “别人都知道老实待着,怎么就你不知道!可就显着你了!” 万清:可真是个暴脾气(?_? ) 人已经被打的看不出相貌,万清担心出意外,便出声劝止,少年人才堪堪停下动作,对上万清,又变回了乖巧的模样。 他重新挽上万清的胳膊道:“既然上仙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饶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滚远点儿!” 那人一脱困,像老鼠一般飞速逃窜,忘了跟万清道谢,连滚带爬,赶忙运气回了藏书阁的浮岛上,顺着那人往上看,一排排眼睛半露着,正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一群没教养的,看什么看!回去好好看书去!”少年挥舞着拳头在下面凶着。 岛上众人对少年很是听话,眨眼便全缩了回去。 经历了刚才那一幕,万清身后弟子无不对少年的身份感到好奇。 他是谁呀? 为什么那些弟子这么怕他? 为什么清修道主会派他来迎接我们? 他是道主的亲传弟子吗? 话说,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吗? 解了气,那少年又自顾自拉着万清往前走。 “前面就是清修道的演武场了!” 少年指着前方大块黄土,似是对自家演武场很是自豪。 演武场上,干什么的弟子都有,有切磋武艺的,有就地取材炼丹师,有直接沾着朱砂在地上画符的,至于画的什么符,没看清,反正就是炸了……甚至还有毫无形象直接躺平睡觉的。 看着随弟子们动作而尘土飞扬的演武场,连个保护用的结界也没有,万清皱了皱眉,对身边的少年问道:“为什么你们的演武场这么……” “这么棒是吗?” 少年抢答道,看着万清投来的视线,他自豪的说:“清修道的演武场是千千年前就有的,历史悠久,留下来数代人的痕迹,到现在一直没返修过。” “可是,连个结界都没有,万一有弟子受伤呢?” 说着,刚才炼丹的那人,丹炉炸了,碎片波及到了一旁睡觉的人。 见此情形,少年毫不意外,又说:“受伤?那只能说明那人能力不足,既然能力不足,上演武场就是自找难看。” 丹炉烟气散去,那睡觉的人还好好的躺在那,顺便还换了个姿势。 万清:好吧,这事儿我不该管(?_? ) 第62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6) 过了演武场就到了主殿,主殿倒没什么稀奇,看着跟凡间寻常府邸似的,也没个招待的弟子。 看着天色也不晚了,再加上万清等人自来了就没休息过,考虑到有些怠慢了客人。 那少年走进主殿,呆了一会儿后,笑着对万清等人说:“走吧,道主给大家安排了住处,先歇着,晚上为大家设宴,现在请跟我来。” 进了主殿,里面的陈设倒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普通,似是道主很喜欢收集一些稀奇玩意儿,主殿正道两旁,设有展柜,每件物品各占一个,展柜旁还摆有聚光石,是为了衬托展柜里的物件。 正道的尽头,摆着一张软榻,软榻上有不少兽毛,榻前还有张桌子,与软榻平齐,上面还放着新鲜的瓜果和干坚果。 看来道主很会享受日子。 众人边走边参观,到了尽头,殿两侧的墙上是有门,看着跟画上去似的。 少年指着右边那道门,“辛苦各位弟子了,大家走右边那道门,进了门自会有弟子引各位去住处,等宴席摆设好,也会通知大家的!”。 众弟子了然,开始井然有序的走进门里,而则时长寻负责在一旁看着,以免有弟子发生矛盾,顺便还能在外面多瞄万清。 最后一名弟子也进了门,时长寻也打算跟上去,可转头再看向万清。 万清正跟那少年有说有笑,少年挽人的手始终没松开过,注意到时长寻这边,万清回神,示意时长寻不用等自己,先去吧。 时长寻哪能不明白,可是,一看到万清与少年独处的画面,他就觉得辣眼至极,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师尊,您还不去休息吗?”时长寻插在两人中间。 眼前来了人,那少年抬眼打量了一番,又对万清笑道:“上仙,他就是您跟我说的亲传弟子吗?看着挺不错的,能有你这个当师父的真好。” 万清收敛,礼貌性的回了个微笑,“多谢,其实还是这孩子自己肯努力。” 你一句我一句,两人又轻车熟路的聊了起来,丝毫没给时长寻接话的空子。 咬了咬牙,他又道:“师尊,按吩咐师弟师妹们已经被安置好了,师尊您也累了,还是尽快随弟子去休息吧。” “不用了,为师等会儿还有正事要跟道主谈,你先进去吧。” “可是,师尊……徒儿还是在这等您吧。” 三个人,总比师尊跟那少年独处的强! 时长寻硬要留,与万清的谈话也不好继续下去,少年劝道:“真的不用等上仙了,等会儿你师尊会跟我去左边那门见道主,我知道你也是关心你师尊,但这么干等着也浪费时间,所以你还是先去吧。” 听了这话,时长寻眼里充满无辜,再对上万清的眼神,可见对方的眼睛里毫无波澜,当真是没有挽留的意思,时长寻只觉得自己可笑。 对呀,师尊等会儿要去另一道门,我在这里瞎等什么? 师尊明明跟人家聊的这么开心,我在这里瞎掺和什么? 五年了,我跟师尊都从没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 我简直……自取其辱! “上仙,要不还是先跟我去见道主吧。”少年挽着万清的胳膊,招呼着他往左门走。 快进门时,万清转头看着时长寻还在原地,不放心还叮嘱着,“长寻,进去吧,不用担心为师,好好休息” 说完便被少年推进了门里,“好啦好啦,上仙,快进去吧~” 看着少年笑得明艳脸,时长寻头一次有了想将这张脸撕碎的冲动。 进门前,少年回过头,本想再安慰一下时长寻,却在触到了他的目光时,哑了口。 虽然,但是!我怎么感觉晏深收的这个徒弟怪怪的?师尊控? 第63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7) 进了右门,时长寻一路隐忍,跟着引路的弟子进了门后,他重重将门闭上,周身散发着威压和让人喘不过气的绝望。 为什么? 师尊就那么喜欢他? 跟他说话,对他笑! 凭什么! 时长寻慢悠悠的走到床边,再也支撑不住,散尽了浑身力气重重栽了上去。 房间内很暗,有扇微微透光的窗户,陈设也很简单,矮矮的书桌上摆着烛灯,灯芯焦灼,似是被点过。 时长寻微微侧头,瞧见了桌上的烛灯,他并不打算点灯,他觉得房间昏暗点好,看着叫人安心,总是能让人想起归源门后山那间小屋,就好像师尊的气息一直围绕在他身旁一样。 待情绪平复下来,时长寻从空间里拿出了万清给的传送符。 他将符纸贴在脸上,就着薄薄的符纸深深呼吸,每吸一口,都好像能嗅万清的气息般,才堪堪呼出。像极了长时间缺氧的患者,每吸一口,都要竭尽满足。 就这样反复吸气呼气,时长寻侧躺蜷缩着身体,慢慢的,压着符纸的手开始用力,时长寻呼吸开始变的艰难,直到鼻子嘴巴再也透不过一点气时,他才堪堪停下了手。 看着手中被自己揉搓的符,时长寻将其攥紧,贴在了胸口。 感受着胸口心脏的跳动,时长寻期盼着师尊可以通过这张符,感受到他的心声。 师尊,能感受到吗?这颗心我是愿意给你的,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你就好疼啊…… 就着自己的心跳,时长寻是筋疲力竭,他再次祈祷,希望在梦里可以遇见师尊,希望梦里的师尊可以安慰他给他解释……就这么慢慢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 昏暗的房间里,一抹人影蜷缩在洁白的床上,床边的褶皱向他凹陷,他死死捂住胸口,就好像那里有世人都渴求得到的宝藏。 尾羽轻颤,珠光自眼尾滑落,没入皎洁的床单,不会再有第二滴。 …… “祁凉秋~我来找你喽~” 赫连城站在祁凉秋房前,扣了扣门。 “祁凉秋~还不开门吗~凉秋~秋儿~” 见房间里没动静,赫连城不怕死的吆喝道。 “秋儿~秋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哇啊啊啊,你好狠的心呐~” 赫连城故作被抛弃的模样,趴在门上,持续不断的敲着。 “秋儿~秋儿~” “你够了!”祁凉秋吼道。 声音一出,赫连城立马停下作妖,就正常杵在门前,等祁凉秋给自己开门。 站了一会儿,后脚跟儿都疼了,赫连才实在忍不住,又喊道:“秋儿~秋儿~” “行了!别叫了!” 祁凉秋满脸烦躁,打开了门。 对上祁凉秋那满脸怒气的脸,赫连城习惯了,选择性自动忽视,钻了空子,自顾自走进来祁凉秋房间。 在床上找了个软乎的地方坐下后,见祁凉秋就这么站着看自己,赫连城理所当然的说:“坐啊,你不坐嘛?” 赫连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想让祁凉秋跟自己坐一起。 “你来找我干嘛?要没事就回你那屋去。” 祁凉秋本来正泡澡呢,听外面赫连城想进来,他是没打算开门,享受沐浴不好吗?应付那糟心窝子的干嘛? 可当赫连城叫着叫着就变成“秋儿”时,他是怒了。 “秋儿”是祁凉秋母亲生前的叫法,除了母亲,谁都不能这么叫他! 烘干了水汽,裹了裹衣服,当他准备跟赫连城大吵一架时,赫连城这个没脸皮的倒自己钻了进来,还恬不知耻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见惯了,祁凉秋忍了下来。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赫连城厚脸皮道。 “那你给我回屋去!” 祁凉秋拽着他,是要把他拖出去。 “不行!”赫连城死死拽着床沿,奋力抵抗道:“我就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睡!” “你跟我睡什么睡!多大人了,也不怕人笑话!”祁凉秋奋力拽着。 “我就不怕笑话!当初明明是你说要一起睡的!”赫连城吼道。 第6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8) “我!我……我说过吗?” 祁凉秋松开了手,两道相互制衡的力消失一道,赫连城猝不及防脑门撞到了墙上,翻过身,他半躺在床上,心里是又涩又委屈。 “你说过!你明明说过!哇啊啊啊啊!你个负心汉!明明是你说的以后都要一起睡!” 祁凉秋听的有些懵,我怎么会说这种话?难以置信! “我什么时候说的?” “三年前!三年前咱们刚被分配到一起的时候啊!”赫连城继续闹着。 三年前,确实…… “可是,我当时说的是在门内,宗门内你没床睡可以睡我的,但现在是宗门外,而且你有床睡,就不用睡我的了。”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这么说的!我就是这么理解的!都一个被窝睡那么多年了!又不差这一个!” 赫连城开始使用惯用伎俩,在床上撒泼打滚,反正祁凉秋最见不得他这样。 祁凉秋搓了搓额前碎发,无奈妥协,说道:“行了,你别闹了,给你睡,给你睡行了吧。” “真哒!”赫连城立马坐了起来,脸上鼻涕眼泪甩头就没了。 “真的。”祁凉秋无奈道。 “那你过来坐,我今天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讲!”赫连城拍了拍旁边,祁凉秋了然过去坐下。 赫连城挨着祁凉秋,心里是大大滴满足,他笑着开口,“我给你说,我今天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然后我觉得那可真是太吧啦吧啦了!你觉得呢?” 祁凉秋根本没认真听,反正赫连城问你,你就说:“对,我也这么觉得。” “哈哈哈!我就知道!哦!还有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可是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我就这么回他了,他居然说吧啦吧啦吧啦,你说他这样对不对?” “对对对,”祁凉秋敷衍。 “什么?!你居然觉得他这样对!你变了!”说着赫连城就要闹。 祁凉秋连忙用手格挡,赶紧改口 “不对不对他这样不对,行了吧。” “嘿嘿嘿,”赫连城听到满意的答复后,在祁凉秋身上靠着,顺便还蹭了蹭脑袋,不管祁凉秋态度怎么样,但只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他就开心。 “还是你最懂我。” 祁凉秋百无聊赖,就只是托着个腮帮子,任他靠任他蹭,只希望来通知他们的弟子能快点到,不然保不准自己会干什么。 赫连城蹭了一会,却发现祁凉秋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你身上抹香露了吗?” “没有。” 临近,赫连城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吸了一大口,又说:“那你身上咋那么香?” “我香?” 祁凉秋奇了怪了,他就刚才泡了个澡,用了一下人家提供的香皂,自己都没闻着味儿呢,倒先让赫连城闻着了。 “对,你身上有香味儿。” “那就是清修道的皂香。” 说实话,赫连城并不喜欢这种香,平时在宗门祁凉秋洗漱都是用自己的东西,那香气自然也跟自己是一样的,突然这么一闻,闻不到熟悉的味道,这就让赫连城莫名有些懊恼。 赫连城:这味道一点都不适合祁凉秋(o`ε′o) “不行!” 赫连城突然站了起来,吓了祁凉秋一大跳。 “你干嘛?什么不行?” 看着祁凉秋还松散的头发,赫连城从纳戒里拿了块香皂,递到祁凉秋手上说:“这几天你就用我给你的香皂吧,现在再去洗洗。” “洗过了,不去。”祁凉秋拒绝,他没理由再去洗一遍。 “既然你不去洗,那我就把香皂涂你全身,这样你就不得不去洗啦!” 说着,赫连城已经飞身扑倒了凄凉秋,拿着香皂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你起来!” “我偏不!” 祁凉秋边反抗,赫连城边涂香皂,香皂消耗的很快,眼见还剩一半,大部分却都涂在了衣服上,少数是涂在了脸上头发上。 赫连城瞅准间隙,从祁凉秋领子里钻进去,开始对他的皮肤进行迫害。 “哈哈哈!这样你就必须得去洗澡了!”赫连城玩的不亦乐乎。 反观祁凉秋倒是有些不妙,被触到了痒点,他边笑着边扼住赫连城的手,整个人有些软绵绵,手上的力道倒给人欲拒还迎的错觉。 第6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39) 祁凉秋艰难背过身,整洁的床垫已经被打闹的两人弄的凌乱不堪,气氛暧昧。 “你洗不洗?洗不洗?” 赫连城越玩越兴奋,像是抓住了祁凉秋的痒点,两只手自觉的在他身体两侧游走。 “行了哈哈哈……我哈哈,我洗!” 祁凉秋在他身下蠕动着,时不时撑起身子,又时不时栽倒下去,面对赫连城的淘气,他只能妥协。 听到祁凉秋说愿意再洗一遍,赫连城识趣,停下了手中动作,感觉就这么坐在祁凉秋身上也不合适,摸着床下了地,嘚瑟道:“嘿嘿嘿,那就快去洗吧~” 祁凉秋趴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试探性撑起了身子,缓过了劲儿,半坐在床边。 此时的他头发散乱,偶尔一缕搭在胸前,发丝上还有半溶的皂角,领口大敞,垂至胸下三寸的地方,袒露的胸膛上还有层薄薄半透明的皂角,部分已经融化,吸附在皮肤上,显得粘腻不堪。 因刚才的打闹,祁凉秋身上已经出了层薄汗,顺着滑润的皂液,一点点滑至锁骨处,想再往下滑时,且被祁凉秋的手堪堪擦过。 很少见祁凉秋的狼狈样,赫连城咽了咽口水,倒觉得有些诱人:这是我弄的?看上去还不错。 起身,祁凉秋理着宽松的衣领,对愣在一旁的赫连城说:“我去烧热水洗澡,期间你把床理好了,别我洗完了你还啥都没干。” 赫连城没反应过来,一副二愣子样,祁凉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叫他回神,问他听到了吗,赫连城表示听是听到了,但没听清。 无奈,祁凉秋又交代了一遍,见赫连城认真点头后,他才放心转进屏风,开始烧水脱衣服。 赫连城的行动能力还是可以的,水还没烧好,他倒是先把床整理好了。 整理好床后他也没事干,就是等呗,等祁凉秋洗好澡,或者等那个叫他们去晚宴的弟子。 看着熊熊燃烧的烛火,赫连城半躺在床边上,像个小孩儿一样蹬起了脚。 听着耳边的水声,赫连城侧过头看着冒热气的屏风,觉得有些碍眼,他俩关系这么铁,洗个澡还需要屏风格挡? “开始洗了吗?水温怎么样?” 屏风里隐约有人影在动,听到赫连城的话后,又停住了。 “进桶里了,水温刚刚好。” “哦~” 又过了一会儿,赫连城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听到声音,祁凉秋又问,“你干嘛呢?怎么走来走去的?” “没干嘛,就是没事干了,无聊。”赫连城边说边走着,还时不时往屏风里探脑袋。 祁凉秋想了一下,又说:“那这样的话,你帮我把衣服弄干净怎么样?法术基础里有个清洁术,正好你练练,也不耽误学习。” 一听到有事干了,赫连城那是一个积极,他屁颠儿屁颠儿走到屏风前,扯下了挂在上面衣服,不怀好意。 “这可是你说的,弄坏了也不怪我~” “弄坏了你赔~”祁凉秋笑着。 拿着手上半粘不粘的衣服,赫连城走到床边儿,顺势坐下,将衣服堆在了一起。 想想二长老是怎么教的来着?我记得…… 酝酿良久,一道灵力打向衣服,再一看,衣服是干了,可是上面的皂液却结了块。 没关系,再来一次。 又一道灵力打向衣服,衣服上的皂块倒是少了不少。 emmmm……算了,就这点儿了,也不浪费灵力了,抠掉吧。 这么想着,赫连城拿起带皂块的衣服,开始一点一点抠了起来。 弟子服按理说都是一样的,如果要求赫连城是对自己的衣服这样,他肯定是没有耐心的,既然要这么麻烦,还不如直接扔了,反正有钱,还能买新的。 可是若是对祁凉秋的衣服他却不会这样,这种耐心是他前所未有体验过的,他觉得很神奇。 是因为这是祁凉秋的东西吗? 他不知道。 一番功夫花下来,那衣服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一块皂块,赫连城拿起衣服抖了抖,满满成就感。 眼见祁凉秋也洗的差不多了,他将衣服逐个拾起,捧在了怀里,鼻尖不小心沾到了衣服,索性便埋头猛吸了一大口,再一抬头,脸上尽是满足。 哈~这才是祁凉秋的味道。 …… “道主您说笑了。” 万清坐在软垫上,抿了口茶,手边是一盘点心。 坐在万清对面那人,伸出稚嫩的手,拿了一块儿点心往嘴里送,听到完全的答复后又只不住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真的别谦虚,你师父他就那样儿,死要面子活受罪哈哈哈哈” 说完还不忘抹了下眼角,“哎呦,真的跟你聊天可太意思,笑死我了哈哈哈。” “倒是道主您,我可觉得您有意思多了。”万清眼神犀利,看向面前人。 “来,那你给我讲讲,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倒感觉我这好徒儿最符合我的形象!而且我感觉我也没露出马脚啊~” 坐在万清对面的少年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万清,身后还跪着一个闲着没事儿画圈圈,穿着一本的正经男子。 “也不怕道主笑话,”万清悠悠开口,“见你第一眼时我就认了出来,其实这个成仙呢,也没多厉害,就是总能看透人的障眼法和修为,我也常常会苦恼啊~” 天道:还不是我提醒你的(。`ω′) “噗哈哈哈哈~”那少年人拍腿笑道:“真有你的,你个成仙的居然还觉得自己不厉害,你小子,你哈哈哈哈。” 云相逸笑点很低,又难得遇见个这么合心意的人,也不能光自己乐呵,云相逸抬手示意一旁跪着的弟子。 那弟子了然,退了下去,静默一刻钟后,云相逸平复好情绪,盯着万清看了一小会儿,是在琢磨他的猜测。 “这次你们对外交流,说说吧,故往生图我道什么?” “师尊并没有图您什么?” “什么?我不信。”云相逸不假思索。 沉默了一会儿,见万清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云相逸随即又问道:“真不图点儿啥?故往生是不是忘交代你了?说不定,你说出来,我就给你了,感觉我那些藏品到你手上也不亏。” 顶着云相逸质疑的目光,万清实话实说,“真不图,本次对外交流就是想着促进感情来的,当然了,如果宗门与宗门间可以相互交换下秘籍也是好的。” 万清:反正我是这么想的,至于故往生,除了开个送别会,其他根本没参与(?_? ) “哈!我还是不信!”云相逸拍腿叫道。 说完还不忘看万清的反应,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微表情,他相信自己也能看出破绽。 万清:你爱信不信(?_? ) 第6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0) “反倒是道主您,是您给我们归源门发的邀请,不应该是您图我们点什么吗?”僵持不下,万清只好反问。 “虽说是我们这边发来的邀请,不过说实话,清修道本并不图归源门什么,就凑个热闹玩玩儿的~” 转目又看向万清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云相逸心生玩味,他调戏着,“既然是你来了,我倒真想图点什么了,你要不从了我,留在这里吧~” “啪” 万清将手上茶杯重重放下,杯壁上隐约有些裂痕,他皱着眉头厉声回道:“道主,这可不行。” 万清:淦!合着这道主是个弯的,怪不得刚才要把人都支走(-"-怒) 万清生气了,云相逸脸上笑的更甚了,又继续说道:“这可由不得你,这里是清修道,我说的算,就算你一人能离开,可保不准这些个弟子,还有你那亲亲好徒弟~” 边说还不忘栖身,手脚并用的调戏万清,动作很生疏,远看倒像个喜欢在人身上胡乱摸的八爪鱼。 万清止住云相逸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可没心思陪他玩这种游戏。 “道主,请自重,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切~” 云相逸无趣撤回了手,又坐了回去后,表示无奈,但想留人是真的。 “可是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你也看见了,路上那些弟子都怕我,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跟人这么聊过天了,天天闷在清修道里边儿,我都快闲出病了~” 万清:那你倒是出去啊(?_? )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可不能这么说,“道主,以我觉得,您可以多出去走走,与其他宗门多联络联络也是好的。” “啊?我才不要呢!”云相逸脸埋在桌子,闷声开口,“他们都不来找我,我凭什么去找他们,再说了……” 抬起了脸,双目放光对万清, 是希望他能看出自己的真心。 “这不你来了吗?自打上次在仙盟排位遇见你,我就打定主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交朋友?又是交朋友?老天是打定了主意,要送我一个朋友? 身份摆那儿了,万清倒也不好拒绝,反正多个朋友多条路,除了爱开玩笑外,这道主也没什么让人不适的地方。 “交个朋友可以。” “哇哦!” 这话一出,云相逸没忍住,原地跳了起来,开始手舞足蹈庆祝,忽略年纪不谈,倒真像个青涩的少年。 但没得意太久,万清又开口道:“但是,我可不会就在这陪你,我还有我的事要做,倒是可以留个通讯石。” 听了这话,云相逸脸上的快乐不减反增,他是真的特别搞笑。 “哈哈哈!我清修道哪有限制人身自由一说!本着道心发誓,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假话,你想上哪上哪去,我绝不干涉!” 万清笑着点头:这个朋友,其实交的也不亏,以后要是番追完了,也可以找他聊聊天(*′︶`*) “哦,对了,我这就给你我的通讯石。” 云相逸在身上一阵摸索,左掏掏右掏掏,上下颠颠,硬是没找到一块儿石子儿。 反倒是万清,已经从芥子空间拿了出来,捧在手上准备好交换了。 “哎?奇怪?我通讯石呢?” 云相逸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充满困惑。 “你芥子空间看了吗?”万清出声提醒。 “哦!对!我怎么把芥子空间给忘了!太久没用了,瞧我这记性。” 云相逸连忙打开空间,伸手探了进去,在里面一阵摸索,芥子空间里的东西很满,云相逸找的很费劲,摸了一会儿,就差把头伸进去了。 “找到了!”云相逸一个猛劲儿将手抽了出来,连带着几件女士肚兜和童装一起漏了出来。 “噗呵~” 万清:抱歉,没忍住(?_? ) 听到笑声,云相逸红着脸将东西塞了回去,赶忙对万清解释道:“那些,那些衣服是我玩扮演游戏时穿的,绝对不是别人的!是我自己的!” 万清:好的,我懂了,我刚才看见女士肚兜,好家伙,你原来是这种人(?_? ) “嗯,我知道,可以理解。” 万清能理解?不歧视他?云相逸也算放下了心,就怕给新认识的朋友,留下不好的印象。 云相逸将石头注入灵力,递到万清面前。 “给,朋友。” 万清收下,将自己的也递了出去。 “好的,朋友。” 第67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1) 看着手里有金色灵力萦绕的灵石,云相逸高兴坏了,硬要拉着万清陪自己看看晚宴准备的进度。 万清倒也答应,毕竟是刚认的朋友,自己也不好拒绝,反正闲着也是追番,还不如到处走走。 走前,云相逸想到了什么,踮起脚尖,凑万清近了些,小声说道:“你可别告诉你弟子们我的真实身份,为了这一天我可是准备了好久,宴席开始后我就假装是清修道的交流弟子,到时候一定可以跟好多人说上话。” 真是小孩子心性,不过倒也不讨厌,万清无奈,点头表示知道了。 …… 昏暗的房间内,床上那团颜色较深的人影,微不可微的动了一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师尊呢?师尊在我身边吗? 哦……师尊跟那小屁孩儿去了别的地方。 去了别的地方……别的地方 就他们两个人…… 他们两个人! 时长寻转醒,一双桃花目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着光。 不行! 我得去看看! 万一那小孩对师尊起了心思呢! 一想到走前,师尊与那小孩儿欢声笑语一派和谐的模样,时长寻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 师尊那么好,那么优秀…… 绝不能让猪给拱了! 刚要打开门,却又想到了什么,停住了。 可是,师尊不是说要跟道主谈话吗? 要是打扰了他们,师尊可是会对我失望的。 我得听师尊的话,说不定师尊谈完就来找我了! 可是……万一师尊不来找我呢?师尊没理由找我啊。 不对不对不对!不能冲动!你冷静下来想想! 时长寻左右手各扇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理清思路,设想一下现在的情况。 现在师尊最有可能跟谁待在一起? 道主或那小屁孩儿,或者都有。 那这样的话,那小屁孩儿定不会有什么冒犯的举动,要是有了,师尊也会拒绝的。 可是白天的时候师尊愿意让那小孩儿挽他的胳膊……万一师尊很喜欢他呢? 师尊那是给他面子!毕竟是清修道派来的,总不能拂了人家面子!当那么多人面拒绝肯定是不好的!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去看看! 就这么想着,时长寻拉开门,可脑海里又有了声音。 可是,你知道师尊他们具体在哪个房间吗?右门一路走来,路过的房间可不在少数,更何况是左门呢? 我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大不了一个门一个门的试! 可是,你这样很不礼貌,你忘了……喂!喂!听我说完啊! 忽视掉最后一道想法,时长寻潇洒出门。 左拐右拐,眼看就要穿过右门了,这时,时长寻却听到了万清的声音。 什么?师尊? 那太好了! 时长寻迫不及待的踏过右门,入眼却是一白一青两道身影靠的极近,耳边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注意到有人从右门出来,云相逸戳了戳万清,示意他转头。 “师尊!” “长寻?” 见少年对自家师尊的小动作,时长寻怒不可遏,在万清还在错愕的时候,一把将他拽了过来,护在身后,狠瞪着云相逸。 云相逸表示很无辜(′ . .? . `) 场面僵持良久,万清是被拽疼了,抽回了手。 “长寻,你这是干什么?” 万清的声音就像倾泻而下的清泉,总能让时长寻冷静下来。 想到刚才自己的失礼,时长寻赶忙对万清道歉,试图挽回好感。 “不是,我,抱歉师尊,徒儿刚才失礼了,拽疼您了吧。” 当着外人的面,万清也不好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示意原谅。 “你刚刚拽为师,是有什么急事吗?是弟子们那边出了事吗?”万清问道。 闻言,时长寻也不好说什么,脑海里闪过各种理由,只能不好意思开口:“徒儿刚休息够了,闲着没事干就想着参观一下,这不刚出来就遇见您了吗?一激动就把人拽了过来。” “这样啊。” 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万清算是信了。 “对,就是,这样……哈哈” 万清: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下次拽人的时候真不用这么大力(?_? ) 第6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2) “对了师尊,您不是要跟道主谈事情吗?谈的怎么样了?怎么会跟他一起出来?” 时长寻指着少年问着,是想了解他俩的一举一动。 瞥了眼云相逸,万清当然实话实说喽。 “跟道主谈完了,谈的很顺利,刚跟这位去看了下晚宴进度,见差不多了,正打算回来通知你们。” 云相逸在后方默默点头。 “可是师尊,不是说会有弟子来通知我们吗?怎么就变成了您和这位…这位,敢为阁下怎么称呼?” 时长寻颔首询问称呼,一路走来,还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就先记恨上了。 “我叫云小逸,是道主亲传弟子,我比师兄小,师兄叫我云师弟就行!” 噗,自己做小,万清看透太多,已经不想说什么了(?_? ) 调转方向,时长寻又继续问:“师尊,怎么变成您和这位云师弟来通知我们?这就是清修道的待客之道?” 没想到自家的基本礼仪修养被质疑,还没等万清开口,云相逸倒先窜了出来,赶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其实是道主不想让客人等着急,于是就想加快晚宴进度,把弟子们都叫了过去,眼见差不多了,那些弟子也累的够呛,于是我和上仙决定,亲自来叫你们。” 说完,还不忘朝万清眨眨眼。 万清:我可没这么说,是他自己决定的,我还没同意呢,他就把我拉了过来(?_? ) “师尊,是这样吗?”时长寻不敢相信自家师尊会做这种麻烦事。 可要是这样的话,我要是一直待在房间里,那就是师尊主动来找我了(?ˉ??ˉ??) 只不过跟个小屁孩儿一起(=TェT=) 顶着两道视线,万清只能艰难的点头应下,不过他真的累了,腹部已经开始有些疼了,这不正好时长寻在,那么当徒弟的是不是得为师尊分担点? “忙了一天了,我也有些累了,正好遇见了长寻,不如让长寻陪你去吧。” 时长寻:什么?!我?和他! 云相逸:好耶!好耶!又要多个朋友! “可是,师尊……”时长寻还想挣扎什么。 但万清可不给他机会,又甩出一记摸头杀,柔声安抚,“长寻啊,为师是真的累了,你就当帮为师一个忙,陪陪师弟吧,正好你们都是亲传弟子,多交流交流也是好的。” “好的师尊~”时长寻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好耶!” 云相逸难掩激动,拉着时长寻往右门冲去,而时长寻像没回过神似的,看着万清越走越远。 万清:好了,清净了,现在我要去哪休息呢? “师兄!师兄!回神啊!”云相逸晃了晃他,想叫他回神。 “嗯?怎么了?” 时长寻回过神来,不悦的看着他。 云相逸一脸坏笑,凑到时长寻耳朵旁说:“师兄,我有个计划!” 被讨厌的人这么一凑,时长寻把他推得远了点他,叫人还要计划? “什么计划?我们不是要通知弟子们去晚宴吗?” 云相逸兴致不减,“是去通知他们,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我想逗逗他们嘿嘿嘿。” “不行!”时长寻拒绝,又趁机报复性的逼问:“我们宗门弟子哪是能让你胡来的?再说了,要是把人逗坏了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我能! 云相逸是想这么说的,他也有这个能力,但碍于身份摆这儿,又不是同门的师兄师弟,吵起来总是不好的。 可是!但是!他现在是小孩儿! 好不容易当一次小孩儿,还不能耍性子了?! 这么想着,云相逸开始了他的表演。 只见,温润的眼角有泪水溢出,眼眶一圈有些发红,他鼓着两腮噘着嘴,看着别提多委屈多惹人疼。 “不行!不行!我就要这样!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我就到道主和上仙那告你的状!说你借着自己年龄大就欺负我!” 时长寻可不吃他这一套,依旧冷着脸看他,怒气在一点点积攒,臭小孩儿! 奇怪?晏深他徒弟怎么还不答应? 没办法,只能使出绝招了! 躺倒在地,他开始在时长寻身边打滚儿,嘴上还不停嚷嚷着,很是烦人。 “我不管!我不管!上仙不陪我,你就要陪我玩儿!” 看他这样,时长寻不觉有些好笑。 就这? 师尊凭什么要陪你? 我又陪你个粑粑! “赶紧的,别耽误事儿,起来!” 时长寻给了地上那人一脚,非常不耐烦,要不是师尊交代,这会儿他早就走人了。 头一次被人踢,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清修道道主云相逸表示,自尊心受到了亿创伤,脸都丢光了,人却还没拿下,他的问题? 第6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3) 啧,还不起来? 时长寻可不想拉他,当然了也没有等他的意思,自顾自的走了。 “你等等!我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就不怕我真告你状吗!” 云相逸他不甘心啊,这个人真不为自己动摇一点? “告我状?” 真白痴。 时长寻侧头笑着,“你拿什么告我状?我年龄大欺负你?听着,你一没受伤,二没损失什么,就算是你瞎编的,只要我咬死不承认,可不一定会有人信你~ 再说了,我说的那些话有错吗?我只是拒绝了你的提议而已,想完成的效率高点儿,也只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倒要像你这样办事,我们宗门弟子都挺正经的,保不准你这么一逗,这次交流就黄了~” “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怎么不能这么对你说话?大家身份都差不多,快点的吧,别耽误事儿。” 时长寻摆摆手,示意自己要走了,办正事去,他爱咋咋滴。 “你们宗门的弟子都像你这样吗?!”云相逸在后面吼道。 “什么叫像我这样?”时长寻停住了,是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我不过是考虑的多了些,实话实说罢了,别以一概全!” 撂下话,时长寻走远,云相逸却还蹲坐在原地。 呼——冷静下来想想,是了,晏深他徒弟是说的没错,挑不出刺儿,这样反倒是显着我的不是了,可是我……算了,好不容易有客来一次,晏深也说过他徒弟不错,那就,暂且原谅他吧。 但说实话,除了说话刻薄些外,他哪好了?刚才还瞪我踢我呢,没礼貌! 云相逸从地上慢慢爬起,上一次敢这么对他的人还是前道主,可惜几百年前,前道主退位不干了,跑凡间找乐子去了,扔下一堆烂摊子给他,搞得他很少能这样撒泼任性了。 “师兄你等等我!”云相逸拍了灰赶了上去。 …… 晚宴上,在通知完最后一批弟子后,时长寻携着云相逸姗姗来迟。 从刚才开始,云相逸就显得很不耐烦,这一路过来,他本是打算多观察时长寻多跟他聊聊天的,但看时长寻一副不打算理人的样,本着你不找我说话,我就不找你说话的原则,直到现在他们俩是一句话没说。 看着人差不多齐了,晚宴首位上,那个假扮的道主率先举杯,提声说着。 “晚宴开始~请归源门弟子入座~” 一同入座的还有早就等待多时的清修道弟子。 晚宴分两排,左边一排是归源门弟子座位,座位首座自然坐着万清,万清身边也自然坐着时长寻,每个个座位前都有张小桌,桌上摆了些吃食,和果酒。右边一排都是与归源门各位年纪相仿的弟子,首位自然坐着云相逸,见万清瞧过来,还不忘对他眨眨眼。 当然了,时长寻自然也能注意到他:小屁孩儿看什么看?眼抽了? 待假道主的场面话讲完后,负责照明的灵石暗淡了下来,随即又开始变换颜色,乐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负责第一轮表演的弟子们陆续进场。 这些弟子个个容貌清秀,有男有女,服装统一,手中握剑背于身后。待乐声响起,手中动作变了变,剑法灵动,舞剑动作干净利落,剑花四起,剑光犹如银河流动,给人一种无尽的遐想和美感。 这是万清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观看这么大规模的舞剑表演,这不得喝点小酒吃点东西好好欣赏。 一轮正舞的火热,周围掌声赞叹声四起,座位上,万清看的入迷,端起二两白瓷小杯抿了点酒,觉得还不错,灌下一杯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期间,还不忘往嘴里塞些果脯。 时长寻托着腮帮子,看了一会儿并不觉得稀奇,不就是舞剑嘛,我天天看师尊舞。 想着,他又偷瞄了眼万清,万清吃好喝好,专注的盯着表演,时长寻索性直接转过头,正大光明的看他。 昏暗的灯光下,那人眼神坚毅专注,却总是透露着温柔,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随着那人酒杯离口,一双薄唇藏着白齿,上面还留有些水汽,昏暗的环境下,看着倒有些珠宝光泽;唇角微微上扬,仿佛随时都会露出迷人的笑。 时长寻看的入迷,不知不觉间,舞剑已经结束,万清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怕被发现,时长寻赶紧收回视线,别过了头。 “长寻” 万清声音一出,时长寻心虚的看向他,被发现了? “怎么了,师尊?有什么事要吩咐徒儿吗?” 正面看,万清眼神有些迷离,眼角下还有些红晕。 觉得眼角有些烫的焦灼,万清不自觉按了按,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舒服了些。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喝酒。 喝醉了? 不可能啊,我清醒着呢! 就果酒这点儿度数我怎么能醉! 我生前跑业务的时候那可是一瓶一瓶的往肚里炫! 手指还是冰凉的,万清有些懵的点了点自己的脸,脸好烫,这酒太上头了。 看着自家师尊的小动作,时长寻心里只觉得可爱,喉结滚动,他倒是也想尝尝师尊嘴里酒的味道。 “师尊?您是喝醉了吗?” “没有。” 万清坐的笔直,想提现自己的清醒,可却连时长寻什么时候凑近了也没察觉到。 趁人迷糊,时长寻那凑近得可是非常近,直到能闻见万清身上的气息才堪堪坐稳。 仰慕着那张染上烟火气息的脸,时长寻心生玩味,“可是,您从刚才叫徒儿起就一直盯着徒儿看,也没说话,是有什么事吗?” 第7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4) 我盯着时长寻看了吗? 我怎么感觉是他盯着我看? 算了酒气误人,还是说正事吧(????) “长寻,你还小,不能喝酒。” 清冷的声音却说着教小孩儿的话,传入时长寻耳里,不禁让他笑歪了头,他忍着笑意说:“可是师尊,徒儿不小了,而且,徒儿没在喝酒。” “嗯,那就好。” 得到答复后,万清又陷入沉思,他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好像不是这句(????) 盯着万清苦恼的脸庞,时长寻又笑了,“师尊,您的酒喝完了吗?” 啊,对!就是这个!还是我徒弟了解我 (*≧▽≦) “是的,为师的酒喝完了。” 说完还不忘瞥一眼时长寻桌上未开封的那瓶。 时长寻了然,拿过自己桌上那瓶,递到万清面前,既然师尊想喝那就给他喝呗,师尊想要的东西他怎么能不给呢?况且还是酒这种好东西。 “师尊,您喝徒儿的吧,徒儿这瓶还未动过,徒儿也不喝酒。”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为师就收下了。” 万清接过,满心满意将其打开,凑近瓶口闻了闻,跟自己那瓶还是不一样的水果味儿! 满上一杯,万清先是抿了一点,觉得这瓶味道也不错,于是喝了一大口,喝完这一口后,整个人尽显满足放松。 注意到时长寻投过来的视线,万清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长寻,这酒度数可能有点高 ,你去提醒一下师弟师妹们叫他们少喝点。” “是。” 时长寻应下,可转眼又是新一轮表演,借着灯光不停的变化,时长寻心里又打了注意,他起身,故作没站稳,跌在了万清身上,趴了一会儿,是感受足了,若再不起身师尊该起疑了。 “抱歉师尊,徒儿没站稳,您没磕着吧。” 万清也不恼,将人扶起,叫他小心些。 时长寻称是,退下后一边提醒弟子少饮酒,一边仗着灯光掩饰,时时刻刻注视着万清。 …… 很快表演接近尾声,假道主撂下话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回去休息了,剩下的时间就交给在座的诸位弟了。 清修道的弟子们放纵惯了,喝酒丝毫不节制,表演刚开始就已经有人吹瓶炫起来了,整场表演下来,喝的烂醉如泥,神志不清,许多已经结伴回去了,剩下的都还是些保持清醒或酒精过敏的。 看着自家弟子狼狈的样儿,云相逸脸上虽有些嫌弃,但心里倒也觉得没什么,挺正常的,要是不这样,他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清修道的弟子了。 不过,为了等晚宴这最后一点儿时间,他要保持清醒,因为这样归源门弟子见他与其他人的差异,就会主动过来找他聊天儿了! “那个,小师兄?” 云相逸:你看,你看,果然有人来找我聊天了(??ω??) 云相逸变了个笑脸,乖巧问道:“怎么啦?” 跟他说话的人是赫连城,身后还跟着一群弟子,而祁凉秋靠的最近,脸上还有些不耐烦。 在酒气和同窗的怂恿下,赫连城作为交际花被推了出来,看着白日带他们参观清修道的小师兄,赫连城是又紧张,又不好意思,“那个,小师兄,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称呼?” 云相逸笑了笑,一改之前顽皮的作风,回道:“我叫云小逸,叫我云师兄就好。” “好的云师兄。”赫连城松了口气。 见云相逸表现的与其他喝的烂醉的清修道弟子大不相同,于是又有弟子出声问道:“那个,云师兄,我想问一下,为什么白天就见的那些弟子这么怕你?被打了也不还手?” 云相逸抹了下鼻子,又得意了一番,“因为我修为最高,所以他们不敢还手,而且我还是道主的亲传弟子!” 话一出,周围不禁赞叹一片。 “云师兄,”又有弟子发言,“你修为是多少?有我们大师兄高吗?” 云相逸想了想,瞥了眼对面还在万清身边待着的时长寻,仗着远,人听不见,他意气不减,还是很得意。 “当然有!我修为比他高多了!” 周围弟子又不禁感叹起来。 感叹声隔着数米穿进了时长寻耳朵里,注意到对面那小屁孩儿被人围住,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缠自家师尊,时长寻放下警戒心,趁周围没有人,撩起了万清一缕发丝,藏在了手掌间,就当是跟师尊牵手了。 第71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5) 我怎么感觉脑子雾蒙蒙的? 万清是喝醉了,但心里依然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清醒的!以至于时长寻偷摸抓着自己头发这件事,他也没注意。 迷糊间,他见表演结束了,剩下的就是留给这群年轻人的时间,呆了一会儿后,他只觉得自己一个几千岁的留在这儿,膈应人,总是叫人放不开。 起身要走,头却猝不及防倒向一旁,鬓角的发根有些刺疼。 怎么回事? 有人薅我头发吗? 他调转脑袋,却看到了身边撑着脑袋,若无其事的时长寻,他装作才看到万清动作,先发制人道:“嗯?师尊?怎么了吗?” 想到身边又没有别人,时长寻又不会莫名奇妙的薅他头发,估计是不小心压着头发了,便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无事。” 万清想着快点离开,可转念又一想,这是孩子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社交,作为他的家长,我得嘱咐他几句再走。 “长寻,为师打算回去歇息了,走前为师想说……” “啊?师尊要回去歇息吗?正好徒儿也有这打算,不如一起回去吧。” 时长寻出声打断,反正留在这儿他也没事干,倒不如送送师尊,也好在睡前有个好念想。 长寻也走? 万清先是思索了一会儿,他的本意其实是想让时长寻留在这儿,多与人交流,多交交朋友的。 但是从刚才开始,这具身体就有点儿轻飘飘的,脑袋里嗡嗡的,而且眼睛看的东西越看越模糊,腿脚总是有些不听使唤,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无力感。 对此万清只觉得是身体与灵魂的融合不算完美,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要是这样走回去,很难不闹笑话,身边有个人看着总是好的。其他人他是不放心,倒是时长寻可以,等会儿再劝他回来就是了。 “可以。”万清答应。 时长寻欣然起身,一只手却背于身后始终没松开过,迈开了脚步,也跟了上去。 一路走来,时长寻跟在万清身后,观察着自家师尊的一举一动,真是可爱极了,他忍不住想用灵石将这些录下来,以后天天看,但考虑到中途会被发现,便打消了这念头,心里只觉得可惜。 万清虽然走的笔直端庄,但却难掩左右晃荡。 怎么回事? 我怎么走不了直线了? 万清停住了,正苦恼身体与灵魂不契合时,时长寻出于关心,询问着,“师尊?要不要徒儿扶你?” 扶谁? 扶我? 当然不用! 你师尊我还没到那种程度! 我现在好的很! “不用,”万清摆了摆手,要强的又继续往前走着。 看着万清故作坚强的样子,时长寻心下暗喜:师尊真是可爱的紧,太叫人喜欢了,还好只有我能见他这样~ 路走到了头,万清又停住了,眼前是两道门,左门和右门,这又让他看陷入了头脑风暴。 可恶,以我的角度来看,左边的是左门,右边的是右门,按理说我应该进左门,毕竟道主在那给我安排的房间。 可是,以这堵墙的角度来看,我左边的门应该是右门,右边的门应该是左门,所以,现在哪个才是真正的左门呢? 万清犹豫不决,时长寻又问道:“师尊,怎么了吗?” “无事,”万清摆摆手,走进了右门。 时长寻跟在后面,忍不住好奇,“师尊也跟我们一样住右门里吗?” 万清停住了,反驳道:“这里不是右门,是真正的左门。你记好,为师再教你一个道理。 什么是真正的左,什么是真正的右,以为师看来,既然门是安在墙上的,那就应该以墙的角度去定义左右,所以这边才是真正的左门。” 说完,又自顾自的往前走,独留时长寻一人站在原地蒙圈。 师尊这是真的醉了…… 第72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6) 1,2,3,4,5…… 过了几间房,万清停在一门前,抬手抚上门把,是要开门进去。 “等一下,师尊!” 时长寻窜到万清与门之间,用身体格挡。 “师尊,这房间不是您的!” 万清外头疑惑,“怎么不是我的?我从第一个房间开始数,第八个,这就是我的。” 说着便想推门进去。 可是,这明明是第十个…… 不行!不能让师尊进了别人的房间! 时长寻很担心呐,万一师尊这样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这多有损他的形象啊!所以,要进也是进我的! 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万清骗到自己的房间里,时长寻忽悠着,“不对,师尊!这不是第八个房间!” “怎么就不是了?” 想到自家师尊刚才教得道理,时长寻心里有了文章,他接着忽悠:“师尊,这间房间从左往右数是第八个,但是如果是从右往左数,那可就保不准了,再而且,按您刚才教徒儿的道理,您说过门是按在墙上的,房间也是,所以我们要按照墙的的左右来数,那现在只能是从末尾的开始数!” 正好我进去的晚,房间在末尾那处(??ω??) 万清垂眸,想思索个明白,但眼角传来的灼烧感却让他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无法继续思考下去,这件事真的太复杂了! 每当这时,万清总是庆幸身边还跟了个带脑子的。 万清:天道,他说的对吗? 天道:说实话,我觉得你徒儿说的对,但是你的房间真的在这边吗?不是在另一道门里面吗? 万清:???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左右我还是能分的清的( '-' )ノ)`-' ) 天道:好吧,你开心就行,呵呵。 天道默默下线…… 这么看来,我好徒儿说的都是对的,而且刚教会的道理还能学以致用! 万清:针不戳,教他这样的孩子真有成就感╰(*′︶`*)╯ “长寻,”万清出声,手搭在时长寻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走吧,带为师去真正的第八个房间。” 时长寻暗生欢喜,面上却不表露,一脸严肃道:“是,师尊!” 跟着时长寻,走了有半刻钟不到,兴许是酒精作祟,万清的身体从刚才的轻飘飘慢慢变得沉甸甸,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地板在跟着颤抖。 怎么回事? 我这是灵魂要脱离肉体了? 这个天道办事可真…拉垮…… 突然失去意识,感受不到四肢,万清是以为灵魂脱离了,可,为什么灵魂脱离后的世界会这么黑? 天道:你只是睡着了好咩? 万清:不可能!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睡着!一定是魂体分离了! 天道:听着!一会儿你就能重见光明了,等你清醒了我再好好跟你解释! 说完,天道再次手动下线…… 等了一会儿,万清果不其然感觉到了四肢,他试探性动了动胳膊,觉得有些麻木僵硬,好像有东西压在上面,在五感回归后,索性直接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片昏暗。 万清:说好的重见光明呢! 看着昏暗到分不清颜色的天花板,万清只能用身体感受周围,转头看向手臂。 嗯,黑乎乎的,是个人头,还是个熟人的(????) 床上人有了动静,时长寻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师尊怎么醒了?!我还没躺够呢!不管了,继续装睡吧(*?︶?*).。 万清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时长寻的头挪了下去,见时长寻没有要醒的动静后,他松了口气,借着微弱的月光,万清头一次认真打量起时长寻酣睡的脸庞。 像初见少年时一样,万清帮他撩去了额间碎发。 不知不觉间,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初见时还只到胸口,现在已经长到与额角平齐了,也许,再过几年,就超过我了。 窗边,树影婆娑作响,带进了丝丝凉意,风吹过五感,倒让他清醒了不少。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算算时间,应该是过去了四个时辰。 怎么这么久? 万清:天道,我现在很清醒,跟我讲讲刚才我魂体分离的事吧。 见万清确实是清醒了许多,整个人也不再透露着刚才那股傻气,天道再次上线。 天道:我对自己发誓,你没魂体分离!你喝醉了! 万清:不可能! 天道:害~那你想想失去意识前都干了什么。 万清捏了捏鼻根,努力回想着。 不就喝的多了点,不就走路晃了点,不就走错了门,不就跟时长寻说了点儿胡话,而且时长寻听着还能学以致用,然后…时长寻带着我找真正的第八间房…… 越想,万清的脸就憋的越红,太久没经历过这种感受了,都快忘了喝醉是什么样的体验了。 看来,不能喝酒就是这具身体的弱点,以后得多锻炼这具身体对酒精的耐受性(????)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算是承认了。 万清:那现在呢?现在是什么情况?时长寻怎么躺我旁边的?我失去意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天道:你……算了,你自己看吧。 一道半透明面板出现在万清面前,上面标注着时间与进度条,播放着万清失去意识后的画面。 在看到屏幕中的万清倒下后,屏幕外的万清按下了暂停键。 天道:你干嘛?还看不看了? 万清语气悠悠,意味深长:你还有这功能,以前怎么没见你使过? 天道:以前你也没问啊( 。? ??)? 万清:行了,你除了能放放监控和动不动劈个雷,你还有别的功能吗? 天道:世界内就这两个,其他不会。 听完后,万清眼神游转,手指轻敲了下播放键。 只见,在万清倒下后,走在旁边的时长寻反应快索性接住了。 将人半靠在怀里安顿好,时长寻先是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然后又摸了摸那人的脖颈,好像是在探动脉。 过了一会儿又将脑袋贴在了那人胸口,好像是在确认心跳。 又过了一会儿撩开那人手腕,将指腹贴了上去,好像是在探脉象。 看似很正经的一番操作下来,时长寻好像是确认了那人没事,仗着周围没人,于是起身将人打横抱起,期间那人的头歪了些,时长寻抽不出手,便用自己的脑袋挨了挨,因为角度问题,倒看不见时长寻正脸在做什么。 看到这里,屏幕外的万清不禁感慨:真是,孩子大了,太会照顾人了~ 第73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7) 抱着万清走了一会儿,眼看自己的房间就在前方,脚下步伐不禁加快许多。 屏幕外的万清:看看,孩子走这么急,一定是快抱不住了,抱得很辛苦吧,为师一定很重吧。 侧过身推开房门,将万清轻轻放倒在床上,时长寻顺势,双臂撑在万清身侧,呆了一会儿,凝视着熟睡那人的侧颜,却始终不敢低下下头。 这是个好机会!下嘴啊! 不行!不能这样! 师尊是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的! 可是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师尊下次再睡的这么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屏幕外的万清:嗯……这孩子撑这么久,一定是累坏了吧,用力过猛有些脑充血,缓缓也是正常的。 时长寻打消了念头,起身,就这么杵在床边,目光依旧在床上那人身上,从未离开过。 时长寻细细打量着万清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细细打量着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起伏。 良久,他似是撑不住了,就这么原地缓缓蹲了下,双手环膝,侧过脑袋,靠在床沿,微微闭目。 看着时长寻就打算这么睡觉,屏幕外的万清不免有些心疼。 怎么办? 师尊就在我床上,我真的只能什么都不做吗? 太窝囊了! 但,要是真干了什么出格的事,保不准师尊知道后,会直接厌弃我! 那样我就再也没机会了! 可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你这样虽然满足了,但良心不疼吗?心里不会愧疚吗? 师尊呢? 你不觉得这样对不起他吗! 时长寻窝在地上,辗转反侧。 一个时辰过去了,似是地上有些冷,他手不自觉探向了身后的被窝。 真暖啊~ 接着是第二只手,见床上那人依旧睡的熟,他大胆了点儿,直接掀开衣角将上半身闷住。 看到这里,屏幕外的万清止不住自责:都怪我,要不是为了照顾我这个醉酒的师尊,孩子也不至于没床睡(*?????) 猛吸了一大口,时长寻像是得了甜头般,迟迟不愿离去。 越闷越难受,是个人也不能憋这么长时间不换气,时长寻撤出被窝,在外呼吸了几口凉气,又将头闷了回去。 屏幕外的万清:……怪可怜的。 见自己动静这么大,而床上那人依旧没有要醒的痕迹。 时长寻更大胆了些,他直接脱去外衣,退下鞋子,掀开半个被窝躺了进去,身体往热源凑了凑,因床上只有一个枕头,还是给了万清,时长寻只好缩了缩身子枕在万清胳膊上。 嘿嘿嘿,我这可不算是做了什么出格事。 我只是正常的想睡觉而已,地板太冷我睡不下。 床上正好还有位置,只是比平日多了个人罢了,那个人正好是师尊而已。 所以,一切都只不过是巧合(??ω??) 自我洗脑着,时长寻还不忘依恋的蹭蹭脑袋。 回到现在,万清动作小心的给时长寻掖了掖被角,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万清翻身,打算偷摸着下床回自己房间去。 刚有动作,手边的衣角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时长寻抓住。 万清俯身,打算一点一点将其抽出,却不料时长寻突然有了翻身的动作,连带着整条手臂都被拽了过去。 稳了稳身形,眼下形势比刚才更加严峻。 看着被环抱住的手臂,万清放弃了不动声色将其抽出来的想法。 要不,把时长寻叫醒吧,两个体型差不多的男人睡同一张床,总是有些挤的。 万清抬手,晃了晃时长寻的肩,而时长寻只是难受的侧了侧肩膀,继续假装熟睡着。 见他睡的这样香,万清也不好意思再打扰。 还是算了吧,毕竟这孩子之前这么照顾我,太累了睡的沉,能理解,只要他不觉得,我倒也没什么。 保持着手臂被抱住的动作,万清最终屈服的躺下身,他掀开被窝,因手臂被时长寻抱在里侧,躺下时,他只能同样侧过身,身体尽量挨的近些,却又不至于碰到。 乍一看,倒像是万清主动抱着心爱的徒弟,相依入眠。 算了,睡吧。 …… 昏暗中,一双亮眼的眸子睁开,俊俏的脸上染上点点绯红。 感受身后传来的平稳呼吸,时长寻试探性的抱紧了怀里的手,见身后人没有被打扰的动静,他嘴角止不住扬起了弧度。 回握住怀里自由张开的手,十指相扣,扣的很紧,时长寻顺势将那只玉琢的手贴在唇边,轻轻啄了一下,又一下。 觉得还不够,他唇瓣微张,开始用唇肉细细打量着那人手上的肌肤,伴随着鼻腔口腔的打开,那人的气息也顺势席卷了他的大脑,让他忍不住痴迷,想要更多,更多的接触…… 止步于手背,时长寻轻轻啃咬着那白皙突出的骨骼,力道不大,但却足以在短暂的时间内留下痕迹。 待断了齿间与唇下肌肤的黏连,随着每一次呼吸的加重,他都会吮的狠些。 觉得差不多了,他滚了滚咽喉,那里干燥的不行。勉强停住了嘴,经过这么一番不自制的蹂躏,就算再过轻柔的小心,白皙的肌肤也难免会留下痕迹。 看着万清虎口下方的勋章,虽然颜色尚浅,形状不够暧昧,但这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在喜欢的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暧昧痕迹。 时长寻盯着这枚勋章良久,鼻尖不自觉的蹭了蹭,将其贴在额间,祈祷梦中的师尊能主动揭开这层窗户,主动接受自己,主动疼爱自己…… 清晨,阳光透过淡淡的震气,温柔地洒在万物上,像是温热的怀抱,像是某些人的救赎。 万清被这阳光照的烦躁,不自觉用手挡了挡,入目,是虎口那处的红晕。 啥东西啊? 看着怪眼熟的。 他侧过头,床边早已没了人,略微有些凹陷的地方,摸上去却是凉透了。 起这么早? 万清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顺便还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听到屏风后的水声,他仓促收住了动作。 “长寻?” 万清不确定的问出了声来。 “是,师尊,您叫徒儿有什么事吗?” 时长寻声音自然,丝毫没有昨晚办坏事的心虚。 “你怎么一大早就洗澡?” 这是万清第一次了解到自家徒弟的作息,不免有些好奇。 屏风后,水声四起,在听到万清的问题后,里面传出了声: “师尊,徒儿半夜有些睡不着,就跑出去练了会儿剑,回来时一身是汗,想到师尊爱干净,光是清洁术是去除不了这些味道的,于是就烧了些水洗澡了。” “这样啊~” 第7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8) 本来是打算问问时长寻关于自己手上的红印的,但仔细想想,这会不会显得自己太矫情了? 就这么一点儿,还是在手上的,可能是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时长寻估计也没注意。 万清抬手,仔细端详了一下那红印。 嗯……看着像皮下微血管破裂导致的。 手指轻轻按压,倒也不疼。 算了,这点小伤就不浪费灵力治了。 不过,昨晚自己就这么离开,把弟子们留在了晚宴场上,走时也没叮嘱他们什么,真是,太不应该了。 万清起身要走,打算去晚宴场上看看自家弟子的情况,就怕有人喝大了,落了单,再被清修道弟子捡走。 “长寻,为师出去一下。” 时长寻这边听见声音,加快了手上穿衣服的动作。 在万清走出门后,时长寻这边立马跟了上来,边走边用灵力烘干头发:“师尊,是有什么要事吗?徒儿跟您一起去吧。” 见他手上忙碌的样子,万清心里很宽慰:“没事,为师只是想回去看看,看有没有落单的弟子,顺便再跟道主打声招呼。” 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去不露山了,原本的计划是为期一周,可不能多耽搁。 注意眼万清虎口上的勋章,时长寻心里别提多欢喜了,他的师尊是没发现吗?也好,就这样多留一会儿。 “师尊放心,昨夜徒儿睡不着,出去练剑的时候是有看过了,一些在会场上落单的弟子,也已经被徒儿送回屋去了。” 至于其他人,没注意,反正不是归源门的,那就不归我管。 “很好。” 万清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这个徒弟带的,总是让人放心。 他接着交代,“忙了一晚上了,你白日就好好休息吧,待到酉时,还需你组织一下师弟师妹们在殿前集合,马上要去不露山了,为师先去找道主知会一声。” 时长寻颔首应下。 目送万清走远后,时长寻回了屋,将房门闭上。 走到床前,看着被窝那块凹陷,他止不住栖身上前扑去,往脸上裹了裹一旁被掀开的床被,蹭了蹭脸,感受了下上面残存的余温。 哈~全都是师尊的味道。 枕皮上有几根发丝,掉落后变回了白色,时长寻将其捏起,怜爱的缠在手指上把玩儿,弄断了几根后,觉得玩够了,又将它们连同之前不小心薅掉的几根放在了一起,用红线死死缠着,收进了空间里。 许是累到了极致,就这么脸埋着床被睡了过去。 …… 万清:妈的,怎么哪都找不到云相逸! 出了门后,万清果断转进了左门,找到了之前他们攀谈的房间,里面是一个人也没有。 于是,万清又向过路弟子打听了道主住处,数着数找到了房间,礼貌性的叩了两下,没听到回应,也不好直接推门进去,万清散开神识,探索了一番后,确定了云相逸不在里头。 想到,可能是还留在晚宴场上,被人不小心捡了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万清又摸到了晚宴场。 场上,左边一排像是被人横扫过一般,空空如也,桌上连颗果核也没有。 怪干净的。 右边一排反倒躺尸了不少人,情况好的有趴在桌子上睡,情况差的有四五个人叠在一起睡。 不过值得令人放心的一点是,清修道弟子平日里虽然放纵随性自在洒脱,但却不行苟且道德凌乱之事,每个人的基本修养还是有的。 万清走上前,一个一个看过人脸。 嗯……没有云相逸。 那他能上哪去? 思索了片刻,想到了空间里的通讯石,万清将其拿出,责怪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它,要是早点想到就不至于到处乱摸索了。 天道:看你东奔西跑的,你咋不问我? 万清:谢谢邀,下次就问了。 对着灵石注入灵力,不一会灵石发着荧光亮了起来,里面传出了声音。 “歪?” 那声音听着沙哑,不像个少年。 “云相逸?”万清不确定的问道。 “咳咳,对,是我。” 对面那人咳了两声,让声音恢复到正常,但听着依旧不像昨日那个俏皮的少年,倒很像个闲散公子。 “真是?你声音怎么回事?”万清问道。 “我声音?我没事啊,我只是变回去了。”云相逸声音听着让人放松,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密林深处的逍遥仙。 “哦~那你现在在哪?我有事要跟你说。” 目前,云相逸这边很不方便,还有事要等他解决,“是重要的事吗?故往生交代你的?事关宗门机密?” “那倒不是,”万清闲来无事,望了眼天际的浮云,“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们今日就要走了,酉时,就知会你一声,怕你到时候要留人。” “啊?这么快?不多玩儿两天?”云相逸从床上爬起,被单顺着脊背滑落,宽窄适中的背上,有大大小小的抓痕。 “不了,”万清拒绝道:“宗主挂念的紧,要我们早去早回,昨日我与道主聊天,该说的都说了,聊的也甚是欢快,弟子们间昨夜也交流过了,若以后清修道有弟子提议改善教学,也大可来归源门参观。” “行了,我知道了,”云相逸撅着嘴嘟囔道,“当真今日就要走?” “当真。” “那行吧,不过走之前你先到之前聊天的房间里等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云相逸裹了裹被单,揉了一把怀里的毛球,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万清走后都忘不了自己! “什么东西?”万清挑眉,心生好奇。 该不会是清修道珍藏的功法秘籍之类的吧?那多不好意思啊~ 不过如若真是,那我只能不好意思的收下喽~ “哎呀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我这边还有事,回见~” 没等“见”字尾音出来,云相逸那边已经挂断,这边灵石的光泽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将灵石收了回去,看着天色,离酉时还有三四个时辰,接下来万清也没事干,索性就回了房间,放松一下,久违的追个番吧。 第7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49) 清修道外围,某个不知名的小浮岛上,一座家居完整的小屋矗立,里面安静的出奇。 屋内,一位衣衫全无的俊俏公子,正坐在床边,一条腿盘着,一条腿垂下,悠闲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猫,身上半披着被单,弯身托着脑袋,看着床下低头跪着的男子。 “要按你这么说,”云相逸出声,“是我突然闯进你屋子,身上还挂着布条,然后看上你养的猫,非要跟猫一起睡?” “是的,道主,”那弟子颤颤巍巍,是真的好想跑,可他的宝贝正被云相逸拿捏着。 昨夜,待时长寻将归源门的弟子全都接走后,云相逸没了能聊天的人,内心幽怨,看着自家弟子拿瓶吹的痛快模样,云相逸干脆也不演了,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喝了起来,一瓶不够再来一瓶! 将对面归源门桌上的酒和果脯都干完后,云相逸看着自己稚嫩的手,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是当年清修道一不知名的小弟子。 循着记忆,跌跌撞撞要回去,衣服被蹭破了不少,身体也开始肉眼可见的成长。 落到了一座小浮岛,他觉得衣服束缚的紧,干脆直接撕了。 看着岛上的小屋,他以为这就是当年自己的那座,有个七八分相似,便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进去。 进屋的第一眼,他就瞧见了猫窝里正在舔毛的小猫。 我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猫? “当时,您抱着猫钻猫窝,我那猫觉得难受,供出来后,见猫窝被占,在您背上又咬又挠。” “这样啊,那然后呢?”云相逸听的起劲,仿佛那弟子口中的人完全不是自己一般,催促着他赶紧说下去。 “然后,然后,”那弟子吞了吞口水,又道,“然后猫窝被您撑破了,您又看上了弟子的床,就,就抱着猫到床上睡去了。” “哦哦~”云相逸看着怀里撒娇求抚摸的猫,对于这猫这么亲热,自己有些好奇,“那这猫为什么现在这么粘我?按理说,我毁了它的窝,它应该再多挠我几下啊。” 那弟子抬头,看了眼云相逸怀中的猫儿,又是一阵心酸:“兴许是跟道主睡了一晚,熟了吧。” 呜呜呜呜…我的小咪啊,你个没心没肺的,我养你这么久了,你却连摸一下都不肯呜呜呜呜…… 听完后,云相逸饶有兴致的看着怀里的猫,手不自觉挠了挠它的下巴。 那猫被挠的舒服了,仰着脸打起了呼噜。 “你这猫养的挺不错的。”云相逸被这小动作取悦了,打起来养猫的主意。 那弟子连忙称是。 “它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云相逸乐此不疲的把玩着猫。 “猫食,弟子在集市上买的猫食。” “这样啊~” 云相逸抱着猫,落地站了起来,随着他的走动,被单也跟着扯了下来,身形也在不断缩水,待走到那弟子身侧时,他已变回了昨日的少年人。 对于这一幕,那弟子已是见怪不怪了。 云相逸拍了拍那弟子的肩膀,又说:“昨夜还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应该的!”那弟子连忙否认。 “话可不能这么说,”云相逸俏皮的将脸埋进了猫毛,蹭了蹭,吸得很满足。 “昨夜我撑破了你的猫窝,还占了你的床,你肯定也没睡好觉,我应该奖励你才是。” 听了这话,那弟子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啥? 我没听错吧? 道主居然说要奖励我?能有这好事? 光是这句话,就够我吹个八百年了! 那弟子搓着手,假客套:“道主,真没什么,都是应该的,顺便问一嘴,您要奖励我什么?” 抬头对上云相逸笑不见底眼眸,那弟子知道,话说的太早了。 “就奖励你,别养这猫了,我帮你养吧~” 我就知道! 道主对人一笑,准没好事! “可是,道主,那毕竟是我的猫,我……” “你不同意?”云相逸逼近,笑容更甚。 “不!我同意!”那弟子赶紧改口。 “哼~我就知道~” 云相逸悠闲的抱着猫,揉了一会儿又问道:“这猫有名字吗?叫什么?” “回道主,叫小咪。”那弟子汗颜。 “噗!这什么破名字~” 云相逸端详了小猫良久,心里在一遍遍给它过名字,在听到猫叫后,他自信笑道:“从今往后,它就叫小花了!而你,以后就搬去主殿,负责给它铲屎喂食,我负责养!听到没?” 迫于淫威,那弟子赶忙点头称是。 云相逸心情愉悦,但注意到自己还光溜滴,正好这屋里有个屏风,索性就抱着猫转进了屏风里,将猫放好后,云相逸在芥子空间里一番摸索,找到了合身的衣服换上。 那猫儿也不急,就这么趴在一旁等他,见他穿好衣服后,还蹭了蹭他的脚踝,主动求摸摸求抱抱。 云相逸了然,心里喜成一片。 在主殿将那弟子的住处安排好后,云相逸抱着猫自顾自的回了房间,沉迷于吸猫的快乐之中,把要送万清东西这件事抛之脑后。 趁着周围没了人,云相逸对猫的喜爱暴露无遗。 他托着猫脸使劲亲了十几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毛团子! “小花小花,你的脸怎么这么圆啊~真像个团子,好想一口吃掉~” 对此,那猫只是夹着声音,“喵~”了一声。 闻声,云相逸更开心了,他捏起粉嫩猫爪,揉按道:“小花小花,你的爪爪好软啊~粉粉的哎~” 猫没有回应,云相逸鼓着腮帮,将猫放在地上,故作矜持,“小花小花,你是不愿意让我摸爪爪吗?哼,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摸了!” 那猫无奈,只好又夹着声音,“喵”了一声。 “嘿嘿嘿~我就知道小花最喜欢我了~” 云相逸将猫重新抱起,继续宠溺。 …… 眼看时间快到了,天道帮万清按了暂停键催促着:马上就到酉时了,你还不去见云相逸? 正看到精彩部分,万清按下播放键,回道:再等一会儿,看完这一集,这集马上就完了,看完了我再去。 天道:行吧~ 一集很快结束,万清叉掉片尾曲,整理了下仪容仪表,对天道说:下次,咱们看《xx骑士》吧,系列多,耐看。 天道:行,你赶紧去吧。 出了房门,万清很快来到攀谈的房间,敲了敲房门,见里面没有应。 “道主?” 算了,索性直接推门进去,反正这房间我都已经来过了,也不算是什么隐私。 进去后,里面昏暗一片,却连个云相逸的影子也没有。 老兄,你人呢??? 第7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0) “歪?” 屋内,一猫一少年正玩的不亦乐乎,少年一边用头颅肩膀夹着灵石,一边撸着猫。 “我们要走了,勿送。” 这边,眼看酉时将到,万清找不着人,于是又用起了通讯石,边走边说,现在他正在去往集合地的路上。 对于不遵守约定,或爱迟到的人,他是完全没有耐心的。 “什么?” 云相逸惊坐起,从撸猫的快乐中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与万清的约定,眼看时间逼人,他急忙整理好衣服,抱上猫,赶着路,“你等一下,我不是还要送你东西吗?你现在在哪?” “我快出你家结界了。” 万清看了眼头上的浮岛,脚步慢了些。 集合地点是清修道的结界外,在他看来,清修道结界外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想想演武场上那些个清修道弟子修炼的模样他就觉得阔怕。 吩咐过时长寻务必将弟子们组织好,如若真有什么危险,二长老给的符也可以拿出来用用。 “你,你慢点,我马上过去!” 云相逸出了主殿,运气飞行,向外围浮岛全力冲刺。 “行了,你急点,我在你家门框那等你一会儿,酉时一刹你若还没到,我就带弟子们走了。” “你,你可不可以再宽限点!怎么说也得一刻钟吧!”云相逸抱猫欲哭。 “不可以。” 说完,万清决绝切断了联系。 算算时间,离酉时还有不到半刻,多等他一分钟已经是至仁至义了。 结界外,时长寻双臂环胸,站在队伍前面,冷着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大臂。 怎么回事? 为什么师尊还不来? 之前师尊都会提前一刻钟到,为什么今天? 是被什么绊住了吗? 清修道道主? 还是那个小屁孩儿? 耳边是师弟师妹们的交流声,无非就是说说对清修道的看法,对晚宴的感慨,大多数人说的,那是那个叫云小逸的弟子。 “昨晚你们跟云师兄说上话了吗?” 云师兄?小屁孩儿还自称师兄了? “我说上了!我说上了!云师兄看起来真的好可爱!” 就他?还可爱? “不光如此,云师兄还是道主的亲传弟子,修为还高!身份跟大师兄一样!虽然看着比大师兄小,但是修为却比他高!真是吾辈之楷模!” 修为比我高?吹的吧~ “嘿嘿嘿~不光如此,他还是咱们老师的朋友~” 朋友?谁的朋友?哪个老师的? “哦!对!昨天你们走得早,没听到!云师兄说他跟晏老师是朋友!” 切~我不信。 时长寻默默翻了个白眼。 “啊?真的假的?晏老师平日里看着独来独往,没想到在清修道能有这么小的朋友?怕不是吹的吧?” 就是,师尊才看不上他呢! 时长寻默默点头。 “哼~我可是看见了,云师兄手上有晏老师的通讯灵石,上面还有老师的金色灵力呢!” 哼~不过是那小屁孩儿为了满足虚荣心,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假货。 时长寻靠的近了些。 “这么说的话,白天我回宴会场上找东西,碰巧看到了晏老师,当时老师正在跟人通话,手上也有一块儿,上面还有云师兄的灵力呢!” 师尊,怎么会? 白天那么急着出门不是去找道主的吗? 怎么会是那个小屁孩? 还是在宴会场上,师尊是不放心他特意去捞他的吗? 算了,别想,师尊是不会喜欢他的。 可是,师尊明明都让他挽胳膊了,还那么长时间…… “对了,你们知道晏老师为什么现在还没来吗?” 对呀,为什么师尊现在还没来…… “可能是跟道主还有事要谈?” 嗯嗯嗯。 “不不不,我认为是跟云师兄道别耽搁了,你们想想,云师兄那么可爱,天赋还那么高,很难不叫人喜欢,而且,昨天你们也看见了,云师兄主动挽老师,老师都没拒绝哎~” “……”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不觉得云师兄跟老师很配吗?虽然云师兄现在还小,但是再过几年呢?你们脑子里没有画面吗?” “……” 谢谢,没有画面。 第77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1) 冷了场,刚才那名乱磕的女弟子识趣,退出群聊。 酉时已到,但万清却依然没有出现,这就让弟子们的嘴开始百无聊赖起来。 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经由人嘴这么一说,暂且放下真实性不谈,也不失为聊天的一种乐趣。 “我觉得可能。” “我觉得不可能。” “可是,晏老师成仙千年,身边却总没个伴儿,万一这次老师开窍看对眼了呢?” “嗯,有道理,要这么说的话,你们觉得他们谁是上面那个,谁是下面那个?” 新的话题被点燃,某些女弟子来了兴致。 “哼~依我多年经验来看,老师是下面那个~” “啊?可是,老师比云师兄大,不应该在上面吗?”某个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男弟子忍不住好奇发声了。 “那可不一定~云师兄那么可爱,老师忍心让他受委屈?所以,依我看啊……” “够了!别说了!老师现在还没来!你们不应该担心一下他吗?!在这里瞎说什么呢!” 出声的人是赫连城。 欢快的聊天氛围戛然而止,懂事的弟子停下了嘴,心里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老师。 现在情况有些不妙,这是他们第一次被带出来做交流,准备离开时,负责的老师却还没到,老师不是喜欢迟到的人,万一真有什么事,那我们刚才说的那些…… 而某些刚才正磕的起劲的弟子,则眼神幽怨的看着他。 “管那么宽?大师兄都没说什么呢!” 说话的弟子气愤刚才的兴致被扫,走过去撞了一下他,随后赶紧逃离现场。 刚才吼人的架势是用了赫连城全部力气一般,刚才又被人撞了一下,他现在整个人都蔫了,脸上尽是委屈。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见状,祁凉秋有些心疼,陪在一旁安抚着他。 “祁凉秋…我刚才是不是很讨人嫌?”赫连城委屈道。 “不,并不,你只是说了你该说的,我想老师也不希望被人这么讨论下去。”祁凉秋安慰道。 赫连城抬头看了眼身为老师亲传弟子的时长寻,他有些迷茫道:“那为什么,为什么师兄他?” 祁凉秋同样也看了时长寻一眼,怎么回事这小子?平时总是师尊这,师尊那的,师尊被人议论了也不出个声表示表示? 是了,不光是他们,全场都在等待这位大师兄可以出声表示一下,好定定民心。 是呀,为什么师尊还不来? 我该去找他吗? 可是师尊交代过,叫我看好师弟师妹们,要是师尊回来看到我不在了,他会对我失望的。 万一师尊真遇到麻烦事了呢?比如道主不愿放人。 道主凭什么不放人?再说了,师尊这么强,只要他不愿意,谁能绊住他? 万一师尊是愿意的呢? 怎么说? 道主拿那个小屁孩儿逼师尊。 不可能! 师尊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他!更不会为了他,让我们干等这么久! 咬了咬牙,时长寻依旧杵在原地隐忍,什么师尊跟那小屁孩儿能成,什么师尊在下……这些话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内心的欲望,责任,担忧,嫉妒,快让他原地疯魔了。 师尊,只能是我的! 再等半刻钟,时长寻想着。 若师尊还不来,甭管这些师弟师妹了,我第一个冲进去找他! 第7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2) 酉时一刹已到,万清转身,不打算再等。 万清:走吧,离这个我不守时的讨厌鬼远点儿(?_? ) 后方不远处却传来了声音。 “等等!别走!” 万清侧头,却见一衣衫褴褛的男子,怀里抱着只秃瓢的猫向他飞来。 云相逸不知何时已变回了成年男子模样,衣服被撑破,他也没心思管,全身灵力放在了提速上,这就导致衣衫被气流撕的越来越破,而那猫,也因没有灵力保护,风速太强,脑袋朝前,被吹的秃了皮。 人是冲万清来的,眼看马上就要撞上,那人却迟迟不减速,万清闪身,并在那人即将落地的那处做了保护罩。 那人撞上后,手上的猫被颠了下来,此时正一脸痴呆,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望着两人,颅顶一阵清凉。 从刚才那人的声音可以辨出,这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是云相逸,是清修道道主。 “你迟到了,我要走了,勿念。” 万清抬脚便要穿过结界。 云相逸见状也甭管猫了,一个飞身扑到万清腿上,双手双脚并用缠了上去,哀求道:“别走,别走,我还有东西要给你呢!” 说着,赶紧从芥子空间里拿了本画册。 万清定睛一看,好家伙,春宫图。 万清抽了抽嘴角,像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这样深的了解一般,他语气里有些嫌弃的问道:“你就送我这个?是不是拿错了?” 云相逸疑惑的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笑道:“没拿错!就是这个!” 万清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送人东西要送春宫图?你之前说的那些藏品不好吗? “为什么,要送我《春宫图》?” 万清又瞥了一眼,始终没敢接过这本书,毕竟自己真不是那种人。 “啥?什么《春宫图》?” 云相逸缓缓落地,又变回了之前那副少年样。 “别跟我说,你长这么大了不知道什么是《春宫图》,我不信的。”万清回道。 云相逸听的有些懵,他端详了一下手中的画册封皮,不顾及场合的翻开看了看,见到里面的内容脸上表情依然没变。 什么是《春宫图》? 《春宫图》是什么干嘛的? 清修道弟子虽然逍遥自在,但在他们的修仙生涯中完全没有跟“性”有关的概念,他们之所以全是天才,那都是有代价的。 清修道对入门年龄很苛刻,孩童必须在八岁及以下,灵根也必须是单灵根,基本要求达到后,还需通过一系列的魔鬼测试,最后坚持下来的才有资格修清修道。 自入清修道以来,这些三观未成形的孩子就只身投入修炼,藏书阁的书籍也都是修炼功法,甚至连本讲究基本常识的书也没有。 岁月悠悠,这就导致在这些天才孩子的成长中,缺少了情感教育,不知道什么是性与爱,不知道世间为何为“情”所苦恼,在他们的认知观念中,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与其说他们修的是清修道,倒不如说更像无情道一点,无情却不自知,激荡洒脱却无情意。 万清在瞄到内容的一刹那大为震撼,为保护三观不被震碎,他赶紧别过了脸。 我竟不知道清修道道主已经到了这种境界,看《春宫图》也能面不改色,实属佩服。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相逸依然面不改色盯着手上的画册翻阅,万清也不打算再跟他胡闹了。 “道主,要真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真别送,我徒弟还在外面等我呢,我要是一直不出去,他该担心了。” 万清要走,却又被云相逸拦住。 “等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收下这本书,是因为它是《春宫图》吗?” 云相逸一手拦住万清,一手拿着画册继续翻阅道:“《春宫图》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这本书里都是插画,我看了好几遍了,但我却看不懂。” 对上万清诧异的眼神,接着,云相逸又遗憾的合上书,再次将它递到万清面前说道:“所以,我想把他送给你,也许你能看懂,到时候你走了,我也能问问你上面讲的什么?” 话已至此,云相逸心里的小算盘打的挺灵,送一本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书,这样就有借口天天跟万清通话了。 见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春宫图》,万清也不好意思再推脱。 他叹了口气,勉强接过那本书,对云相逸说:“行了,我知道了,不过这书上的内容有些难以启齿,你,等你找到喜欢的人我再跟你讲。” “那我什么时候能找到我喜欢的人?” 云相逸接着问道,像个情窦初开的孩童。 被看似一什么都不懂的小孩问问题,万清的老师瘾又上来了,他将书背于身后,正色道:“等你长大……咳!等你有了在意的人,那个人也在意你,那就是你喜欢的人。” “可是,我现在很在意你啊。”云相逸接着说,表情天真纯良很。 万清听了这话有些汗颜,他又继续道:“可是我不在意你,所以我不是你喜欢的人。” 云相逸听了这话,思索片刻后,又惊喜道:“那就让你在意我!这样我们就能互相在意,然后你就可以变成我喜欢的人了!而且正好,你也可以给我讲书上的内容了!” 万清抖了抖身子,觉得四肢有些发凉,他厉声教育道:“这些是强求不过来了,而且,以后也别跟你在意的人说这种话。” 听完,云相逸有些蒙圈,清修道弟子向来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为什么在意一个人还不能这么说了?搞不懂? 眼看半刻钟已经浪费过去,万清是有些恼了,他甩开被拦住的手臂,礼貌性的告别道:“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了,我该走了,再会。” “等等!” 云相逸仗着身量小,再次扑了上去,缠上万清的腰身,任由万清怎么挣扎就是不撒手。 万清也是心累,他无奈道:“还有什么事吗?我真的很急。” “为什么你不能在意我?为什么你不能当我喜欢的人?!”云相逸喊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 “快放开我师尊!” 剑指咽喉,已经点破云相逸脖颈处的皮肤,万清也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原本打算再重复一遍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 “长寻!快把剑放下!” 第7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3) “我不!” 时长寻满脸怒气,狠命的瞪着万清身上那个衣衫褴褛的弟子,心里有股无名火与恨意,催促着他赶紧动手——杀了他! 顾及到万清还在一旁,师尊是不希望他杀人的。 握剑的手算是勉强压住,只堪堪向前移了一寸。 云相逸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朝他拔剑相向的人,感受到从脖颈处传来的刺痛,他像是本能的挨万清近了些,想躲避剑芒。 “从我师尊身上下来!” 时长寻又一次喝道。 “我不!好疼啊!明明是你先用剑指我的!要我说也是你先把剑收回去,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先下来!” 云相逸反应过来也是气愤,几百年来,第一次有人敢对他刀剑相向,伤了他就算了,居然还敢要求他!这让清修道道主的脸往哪儿搁?! “你!真是恬不知耻!” 局面僵持不下,万清脸上也是染上了几分怒气,这都什么事啊! 他微怒道:“时。长。寻,听为师的,先把剑,收起来。” “可是他……” 时长寻想再说什么,却收到万清一记眼刀。 他不敢对万清生气,也不能对万清生气,生怕自己会在他心里留下一点不好的印象,小可怜的委屈却只能自己咽下。 师尊,为什么? 他都这样冒犯你了…… 见时长寻把剑收好,云相逸得意的对他使了个鬼脸。 “略略略~” “还。有。你!” 万清抓着云相逸后脖颈,将人提溜起来,甩在了地上。 “干嘛?摔疼我了。” 云相逸从地上爬起,揉了揉屁股蹲儿,嘟囔道。 万清也不理会,只身走到时长寻身边,揉了揉他的发顶,示意他做得很好,收回手道:“走吧,都等急了吧。” “是,师尊。” 时长寻神情恹恹,看在万清眼里却是有些心疼。 刚才,让孩子受委屈了…… “等等!” 见人要走,云相逸一个腾起,跑到结界前,手一横,拦住了两人去路。 “你真不打算当我喜欢的人?可是我是真的很在意你哎。” “自重。” 万清冷声道。 从刚才云相逸胡搅蛮缠开始,时长寻就已经在一旁看着了,他想看看师尊是如何绝情将人甩开,想看看师尊究竟能冷漠到何种程度。 但现在看到云相逸锲而不舍,依旧不肯放弃时,他却只觉得嘴里是化不开的苦味,他也想大胆表露心意,但换来的是什么——一句“自重”。 呵~真难看。 紧了紧拳头,心里想着,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再等我长大点儿,再等我能与师尊比肩…… 到时候,师尊身边没了人,总会考虑我的。 这虽然是侥幸,但又何不是一种渺茫的希望? 是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需要再等等,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成为配得上师尊的人。 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扫除对师尊图谋不轨的人! 想着,时长寻眸子暗了些,盯着云相逸的侧颜,里面满世界诡谲冷血。 “师尊,我们快些走吧,师弟师妹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时长寻变了变脸色,换上之前乖巧的面孔,轻轻拉着万清的衣角提醒道。 “好。” 绕开云相逸,两人要穿过结界。 “还有!我那本画册!我过几天联系你!你要是能看懂,一定要跟我讲讲!” 万清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至于联系……云相逸他想联系就联系呗,接不接就是我的事了。 画册? 师尊好像从刚才开始手上就拿了本书。 时长寻警惕歪头瞥了一眼。 什么画册? 被这样冒犯了,师尊怎么还能收下他的东西? 这画册很重要吗? 春……春宀? 想到手上还有一本《春宫图》,万清遮掩了一下动作,书名始终没让时长寻看全。 趁着过结界的间隙,万清赶紧将书收进了空间了。 等出了结界,再一看。 哎?师尊刚才手上的书呢? 结界外,对于刚才时长寻转身冲进结界的那一幕,许多弟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师兄这是去找老师了? 老师出事了? 弟子们无不猜忌,因没了时长寻镇守,他们的谈话声更是放的开了。 “果然,我就说!” “可是,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不是还有符吗?师兄说可用!” “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可以通知宗主的符。” “等等,先别,结界有动静!” 再一众弟子的注视下,时长寻先是走了出来,紧接着是万清。 看到两人安全走出,弟子们心里无不激动,有的欢声喝彩,有的相拥,喜极而泣,更多的则是偷偷抹眼泪。 师兄把老师带回来了! 万清:怎么回事?为什么是这种状态,我错过了什么? 大胆些的弟子已经围了上来,对结界前的两人上下打量,左右慰问。 “老师,你们没有受伤吧?” 嗯??? “老师,你是不是跟清修道道主打起来了?” 打是没打起来,不过是被缠上了。 “老师,我们快走吧,以后我们离清修道远远的!” 不是,你们对清修道的印象这么差的吗? 周围弟子七嘴八舌的说着,万清也没听个明白,只能向身边的时长寻询问答案。 “长寻,这是怎么回事?” 第8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4) 享受万清投来的目光,时长寻清了清嗓子,示意周围安静,然后毕恭毕敬回道:“回师尊,您今天一反常态没有守时,师弟师妹们些担心您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现在才会这样。” 万清了然。 是了,这些弟子是第一次以这种形式被带出来,心里难免是缺乏安全感的,这安全感一缺失,分析现在的情况,总是会习惯性的往坏处想,若不及时填补这份安全感,剩下的行程只会更难熬。 害…怪我。 想到这里,万清发声安顿了一下弟子们惴惴不安的心,证明自己没事,只是因为点事耽误了时间,还承诺以后自己都会守时到的,若真遇上什么棘手情况,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时长寻,并保证弟子们的安全。 听了这话,弟子们也是放了心,再次对接下来的目的地燃起了新的期待。 而时长寻,在万清一旁站着,虽被众弟子围着,离万清极近,但并没有多少被安慰,心里那份安全感从始至终,都是随着万清的博爱而逐渐缺失的。 师尊说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可是谁来保证师尊的安全呢? 待吩咐时长寻将弟子们组织好,万清寻了片空地将宝船放出,回头,弟子们已经整装待发,秩序井然的等待登船了。 不得不说,时长寻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这让万清很欣慰。 回以时长寻一个肯定的微笑,云梯放下,弟子们陆续登船。 宝船上,万清将灵力注入船首灵石,规划好下一站的目的地后,又自顾自找了个软凳坐了下来。 闭目沉思,即将在不露山会遇到的情况,这样在到达前,也好显得不那么毫无准备。 而时长寻则依旧跟在他身边,见万清从坐下后始终没有说话,时长寻也不好打扰他。 师尊,在想什么? 在想那个云师弟吗? 云师弟给的那本画册? 果然,师尊收下他的东西,心里其实还是有他的吧…… 两人间的氛围,不知因为什么,好像冷了许多。 见时长寻在万清身边待着,略显寂寞,赫连城看不过去,交际花的脾性又泛了,硬拉着祁凉秋走到时长寻跟前,注意到万清在闭目,他声音放轻了点道:“师兄,要不要去那边跟我们一起玩,正好也可以跟我们讲讲你跟老师在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忽略掉祁凉秋的臭脸,时长寻抬头看了一眼赫连城手指的方向,那里有一堆弟子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事情,注意到时长寻他们看过来,他们也热情的打了招呼。 对于赫连城的邀请,他是拒绝的,因为他想待在师尊身边,想师尊睁开眼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自己,在这短暂陪伴的间隙,师尊就好像属于自己的。 再说了,师尊在里面发生的事,要是真说出来,指不定哪个女弟子来了灵感,就差当场拿起笔墨开始作文了。 时长寻不希望在外人眼里,师尊的身边除了自己还会有别人,就算目前没有自己,那师尊也只能是孑然一身的,不能脏,也万万不能受人非议。 “不了,我不去,你们玩吧,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说。” 时长寻笑了笑,轻声拒绝了。 笑容虽假,但却看着牵强。 “可是,师兄,你这样看着好让人心疼啊。” 赫连城有时候是敏感的,但有时候又无法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神情有些失落的看着时长寻,只是真心的在心疼这位师兄。 我?看着让人心疼吗? 时长寻有些难以置信,我哪里看着让人心疼了? 师尊就在我身边,我怎么会看着让人心疼呢? “走吧。” 祁凉秋拉着赫连城离开了,生怕让赫连城再说下去,时长寻就能发疯。 他跟时长寻好像是一类人,为此努力的目标都是一样的,但那份目标的分量好像有所落差,时长寻的目标总是显得那么遥不可及,总是会给予他打击,不会给予他相应的回应。 而祁凉秋的不一样,祁凉秋可以很好把握住他的目标,可以随时从目标那儿获得想要的安慰,在祁凉秋看来,他的目标已经被拿捏的死死的了,他可以随时捅破窗户纸,随时压的目标喘不过来气,让目标独属于自己。 当然了,相应的后果还是有的,但是,在喜悦这块美帘下,谁又会在乎呢? 时长寻在乎,在万清的教导下,他学会了如何在感性的层面上理性思考,这也是他们的不同点之一。 第81章 番外:万清篇(1) 真的好久没写番外了,是时候该写写番外转换下思绪了。 新开了一篇番外——《万清篇》 要揭晓万清神秘的前生了,故事有些长,还请宝子们耐心看完( ??? ? ??? ) (注意,又是以第一人称来写的~) 以下是对万清的采访: 作为游魂……你还记得多少? 我记得,故事的开始,那是一个有蝉鸣的盛夏,有少年,有群身穿鲜衣的少年,一群十几出头的少年,他们只当年少轻狂,却不知天高地厚。 有个人,不,是有两个人,一个少女,一个少年,他们在我记忆中出现的最频繁。 画面闪过,那是一个总爱在校服下偷偷穿白蕾丝裙的少女,她很开朗,跟我憧憬的人很像,但太久远了,我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那处—— 一片海滩,少女手捧一簇鲜花,晚风吹的洋洋洒洒,朝霞落入海平面,看着很美好,当时的我们的还小,都只是十几出头的年纪,为学业而奔波。 我们看起来很像谈恋爱? 是了,但我并不喜欢她,是受人所托,是不得不,是长久以来难以磨合……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少女挽了一下被吹乱的发梢,语气里满是轻松与释然。 我的回答是沉默,毋庸置疑的开不了口。 她像是早就知道般,递了我一束花,一字一句道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是xx拜托你的吧,他总是这样,只要有人稍微拜托他,他就会心软,也不为自己考虑考虑。” 少女背过身,是这样轻松烂漫,是这样决绝肃杀。 xx是谁?是那个少年的名字吗? 对,是有人拜托我答应她的,如果我不答应,那个人会伤心的,我见不得他伤心的模样。 少女又说:“谢谢你这几个月的陪伴,真的,我很喜欢你,很不想跟你分开,但我知道,这样不行,这对你来说,也是种折磨吧。” 也? 为什么要说也呢?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掐字眼儿。 “可是,真的,为什么你就不能也试着喜欢喜欢我呢?” 少女声音有些哽咽,但却依然背着身,生怕看了他一眼,决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 我以为跟我在一起,你会开心的,我伤害到你了吗? 但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肯定的说出喜欢,为什么可以这么勇敢,去追求喜欢。 我不知道,这样的你我该不该喜欢。 “哈~没事儿,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总是这么迟钝。” 我?迟钝? 不,我觉得,我只是知道了你想干嘛,在假装不知道罢了。 “对了,那束花是我送你的分手礼物,上面有贺卡,有我写的话,你想什么时候看都行,但一定要看!这对你很有用哦!” 少女侧过了头,像是心情好了些,眼眶里却还有些湿润。 “我知道了,我会看的。” 没有挽留的话,我就这么木讷的站着,等她下一步动作。 忽然,少女凑近了些,那是一张无法看清的模糊脸,她半开着玩笑道:“既然我都送你分手礼物了,那你有没有给我准备?” 说实话,谁能料到她今天提分手啊。 不过,借着此情此景,我弯下腰,抓了把沙子,递到少女面前,笑道:“给你的,很有纪念意义的礼物。” 少女摊开手心,小心翼翼的接过沙子,眼里满满遗憾。 是遗憾我没有送她更好的礼物吗? 并不是,是遗憾这礼物一旦接过,我们就两清了。 “噗哈哈~这破沙子,谁要你这破沙子~” 少女笑了起来,笑容是是明艳是开朗的,但眼角却止不住有泪水落下。 平时爱干净的她,将沙子装进了校服兜里。 平复好情绪后,是觉得冷了,她拉上校服拉链,又说:“对了,你跟xx是考进同一所学校了吧,真羡慕你们,不像我~没得选~只能进最好的~” “都这种时候了,就别阴阳怪气了。” 我开玩笑似的,是想拿花逗逗她,风吹过碎花零落,看着很有氛围,花瓣落在沙滩上,也算是为这场分手画下了句点。 关于她的记忆到此为止,我是她的初恋,但她却不是我的。 另一个人,充满阳光气息的少年,活泼开朗,总是爱放声大笑,我们一起长大,那是我憧憬的样子,我以为他会是撑起我世界的支柱,永远不会倒塌,我们永远会是最好的兄弟。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好的一个人,却要求我爱他? 时间总会将这层糊涂的面纱揭开。当有些东西真正失去时,我知道,这太晚了,一切的责任都在我。 第82章 番外:万清篇(2) “嘿~要异地恋了吗?你女朋友还送你一束花?” 那是少年的声音,听起来这么随意,这么舒服。 我尝试着去看清他的脸,我知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记忆却百般阻挠? 记得,当时是他骑着小单车带我过来的,走的时候也自然是他带我回去,我记得与他相处时的每一分细节。 我顺其自然的坐在后座架子上,那上面有块软垫,是他为我绑的。 “分了,这是分手礼。” 我说的很轻巧。 “啥?!” 车身晃了晃,我勉强稳住身子没被甩下去。 “为啥啊?你们不挺好的吗?” 少年继续蹬着单车,还时不时转头关心我的情况。 “我不喜欢她。” 理了理花束,我只是漫不经心的回望了沙滩一眼。 少年急刹,走神的我撞上了他的脊背,额角是有些吃疼,鼻尖有些白茶香,而夹在花束中的卡片,却猝不及防掉了下来。 少年稳住了单车,声音有些急切的询问道:“那这么长时间了,你是在玩儿她?” “没有,我可没对人家干什么坏事,只是喜欢不起来罢了。” 卡片掉了,我是想弯腰捡的。 “等等!” 少年力气很大将单车连带着我一起支了起来,这就导致我若再弯腰去捡,只能脸冲地面,摔个破相。 “那你为什么同意跟她在一起?” 他走到我面前关切的询问我,语气里满是担忧,我当时只是实话实,却丝毫没有顾及到这句话往后带来的影响。 “因为这是你对我说的,我可不喜欢看你伤心难过。” 当时,少年的反应那是那样可爱,脸涨红起来,低下头不敢看我,是撩到他了。 “我卡片掉地上了,帮我捡一下呗。” 少年看到了那卡片,捡起时卡片正好打开,他也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见他一直盯着卡片看,我也是有些气愤。 “看够了吗?那是我前女友给我的,我还没看呢!” 闻声,少年只是笑了笑,反手将卡片藏在了身后,扼住了我伸来的手,我因人还在单车上坐着,没敢有太大挣扎。 受制于人,我只好请求他放手,把卡片还给我,一般我态度软下来,少年都会迁就的,但这次,却没有。 “不行,这卡片以后我帮你收着吧,等时机到了我再给你看。” “为什么?那上面是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我当时也是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能让少年这次没有对我心软。 少年只是笑笑,点了下我的额头,将卡片收进了衣服里侧的口袋,重新掌住了车把,车腿打着蹬。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说你挺迟钝的,挺矫情的,等哪天有空了咱们哥几个再出去聚一聚吧,庆祝你回归单身~” “免了吧,又要叫你破费。” 不过,那卡片上说我迟钝就算了,我怎么还矫情上了??? 眼见卡片是拿不回来了,对于卡片上的内容,我也只是半猜半解,过了下脑子,只觉得,不过是些排解我的话而已。 排解我的话能对我多有用?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坚持要回卡片,如果当时我不顾及这么多,如果当时是我先看到了卡片上的内容。 那么,我与少年的未来就不会被一章盖过了。 到了家门口,我将花束塞给了少年,叫他帮我养着,少年也是没有多问,对于我家的情况他很是了解。 “那你小心点儿,可别再挨揍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我的家境并不好,同样,父母间的关系也是糟糕的。 濒临离异的双亲,整日吵个不停,他们之间像早已腐烂的肉,但却被什么共同的,恶心的利益黏连着,维护着这个糟糕的家。 对了,我还有一个受不了他们,早就离家出走的姐姐,到现在了无音讯,父母只当她死了,也不愿跟我提起她。 而我,是他们的第二次机会,每当我成绩下滑时,他们总是能默契停下争吵,对我诉苦,抱怨,自虐,煽情,时时刻刻强调自己的付出,牺牲,他们将这种“情感操纵”运用的炉火纯青。 每当这些陈词滥调被揭穿时,他们就会感到厌烦,开始用狠毒的言语抨击我,用粗暴的肢体打击我,这总是让我能乖乖服从他们的最好手段。 事后,他们还会愧疚的说上一句。 “我们这都是为你好,你要理解我们,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懂点事,少让我们操心,我们这样打骂你,你也难堪。” 这是在安慰我吗? 不,这不是安慰人的话语。 当时的我,尚且年幼,我依附于他们,我无法离开他们,我总是会说:“好,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我不会辜负你们的。” 长期生活在压抑中,我知道这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迟早会被毁了的。 毕业后,凭借还算出色的成绩,尽可能的,我选择了一所远离他们的学校,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少年恰巧也在那儿。 第一学年,我感觉我的人生就像中了头彩,不光远离了压抑的家庭,还在他乡再逢知己,当时我们还很幸运的被分到了一个班。 选座位时,我俩总会不约而同的选最后一排,原因无他,最后一排好搞小动作。 那是午后休息时间,我像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侧脸睡觉,可睡着睡着觉得不对劲。 我怎么感觉,我脸上有威压??? 猛一睁眼,那是少年靠的极近的面孔,但真的太糊了。 什么玩意儿? 少年见我睁眼,好像是泄了气,呼吸喷了我一脸。 “你怎么醒了?” 我当时只觉得疲惫,见面前人是他,心里倒也安逸了几分。 “你的脸,靠我太近了,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 “不能吧。” “要不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来,你像我刚才那样用脸慢慢靠近我。” 少年闭上了眼睛,满心期待。 为什么要用脸呢? 也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多耐心,竟然会陪他玩这种没有意义的小实验。 我张开手掌,缓缓向少年面部靠近,在距离他鼻峰还有不到一厘米时,停了下来。 “怎么样?能感觉到吗?” 少年依旧没睁开眼,只是笑道:“我感觉,你离我好近啊。” 说着,少年试探性的鼻尖向前碰了碰,又说:“这不是你的脸吧。” 感受到手心的一点瘙痒,我只是捂嘴憋笑,伸出去的手却依旧僵着,保持着距离。 少年睁开了眼,看到的是我的手心,不过,他也没有因被耍而恼火。 少年按住了我张开的手,贴脸蹭了蹭。 “你的手已经长这么大了,好像能盖住我整张脸了~” 我瞅了瞅,只觉得很搞笑,并不觉得少年这一举动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是一段很温馨的时光,总是叫人难忘。 自那之后,少年好像是摸到了什么诀窍,总是能理所当然的制造与我拉拉手,贴贴脸的机会。 后来,那是第二年了,少年熟练的从身后抱住了我,在我脖颈处蹭了蹭。 那种突然被束缚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但如果是少年,我也许会给予他相同的回应。 再后来,第三年了,那最后的一年总是难熬的,同龄人之间总是会有说不出道不尽的烦恼,朋友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身边的人总是在不重样的换来换去。 但始终不变的是,少年依旧陪在我身边。 那晚回宿舍的路上,我跟少年像往常那样走着。 路上很黑,下着雾霜,有些模糊,路面总能传来树叶腐烂后的味道,那味道很凄冷,很苦涩。 也许是因为这次测试成绩下降的原因,少年没有往常那般活泼,没有像往常那样边走路边粘我。 我当时于心不忍,想安慰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一反常态,主动牵起了少年的手,在他手心抠了两下,凑近了些,安慰道:“别泄气,等会查完宿舍,你来找我,我帮你补补。” 少年是注意到了我的动作,抽回了手,在原地站定了。 我疑惑问道:“怎么了?是难过是吗?” 我走到少年对面,将他拥入了怀里,拍了拍他的脊背道:“没事儿,难过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又有力气学习了,别泄气,咱们以后还得上同一所大学呢。” 少年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脆弱,他回抱了我,抱了一会儿后,少年出声了。 “能让我亲你一下吗?” “啊???我把你当兄弟,你却……””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年,将他推开,只希望这是他开的玩笑话。 “又不是亲你嘴,”少年笑道,“我长这么大了,连了女朋友都没谈过,就天天跟你腻在一起了,你得补偿我,让我亲一亲。” 也许,那少女说的是对的,我总是很迟钝。 思来想去,觉得少年说的话没毛病,他现在压力这么大,我要是牺牲一下脸皮,就能让他重振旗鼓,那也挺划算的。 我把侧脸伸了过去,指了个地方道:“来,赶紧的,就一下,为你破例一次。” 因侧过了脸,没有看清少年的神情,只觉得脸上一阵湿热,转瞬即逝。 第83章 番外:万清篇(3) 被亲后,我是什么心情呢? 当时第一次被亲,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我不知道少年靠着这一吻坚持了多久,也不想知道,我害怕触碰他那份深情,害怕被那份深情所感染。 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懦弱的不敢回头张望,去张望曾经的我们。 一年到头了,我们毕业了,那天,拍完毕业照后,全班人都哭了。 我并不懂,为什么要哭呢? 像这种类似于毕业的场景我见过很多,但当真正置身其中时,我只会觉得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我应该哭吗? 成绩出来后,我是开心的,那是一个很难得的分数,我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父母,然后是少年。 我的父母怎么说来着? 他们说,是我给他们争了一口气,是我没有辜负他们的苦心,是我让他们的日子熬出了头。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对他们来说我是有用的,他们离不开我了,就像我从前离不开他们一样。 少年怎么说来着? 他说恭喜我,他说他的分数并不理想,无法跟我上同一所大学,他问我毕业后的暑假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旅游,就我们两个人。 他当时的语气是轻松的,是让人放心的,是听不出遗憾的,他就像往常一样。 我拒绝了他,一方面是经费问题,他说他承包,但我不想,我不想再欠他什么,我想,我们估计只能互相陪伴到这里了。 既然以后注定要分隔异地,那还是两清的好,这样各过各的也轻松。 另一方面是我的计划,借着暑假,我赚足了学费,这是我摆脱压抑家庭的第一个信号。 交了学费后,剩下的钱也够我过完第一个自然月了。 大学课程总是松散,这也让我多出了很多时间,每天都可以去做做兼职打打工,一天下来,少的是三四十,多的是一两百。 一个月下来,生活费也有了,我再也不需要依靠那个家庭来生活了。 对于我从未向他们索要过生活费这点,他们是开心的,是欣慰的,我也一样。 少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吗? 不,并没有。 他每个月都会抽空,拖着行李来到我所在的城市,呆上一两天,说是怕我想他,怕我身边没朋友,就主动过来找我了。 刚开始我像常人一样,面对知己的到来是很开心的,但是后来每个月都这样,我还要挤出打工的时间去陪他玩,这就让我觉得有些腻了,差不多得了。 像这种看似断断续续的联系,让我觉得烦了,就像我那对糟糕的父母一样。 那天是圣诞节的前夕,学校给我们放了假,少年又来了。 火车站,路面有些湿滑,我帮他拖着行李,找了间酒店,开了个标间,两个人就这么住下了。 安顿好后,少年依旧是那么开朗活泼,他拉着我,说要出去好好玩一玩。 冬天的寒冷,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阳光气息。 那天我想开口了,我想告诉他,没有必要为了我这么来回奔波,你累我也累,只在手机上通话不好吗? 我知道,这话说着很伤人,我不愿意去伤害少年,但是为了彼此…… 现在想来,我当时真自私。 就这么犹犹豫豫的,一直到了晚上,我们白天玩累了,回了标间。 坐在床边,电视上播放着我们从小追到大的番剧。 洗漱好后,少年是看出了我有什么心事,主动扒拉了过来,靠在我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我的指尖。 他问:“怎么了?我感觉,你今天好像不开心。” 而我只是默默的将手抽了回来,有些话到了嘴边,嗓子眼却疼的厉害,表情也变的难堪。 见我这样,少年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将我扑倒,直立着身子,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当时只觉得,他又要胡闹了,像往常我都会挣扎着要起身。 但这次,就纵容他一次吧,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看看接下来,他能有什么动作。 我像死鱼一样没有反应,就这么躺着迎上他对来的目光。 房间里是静谧的,紧闭的门窗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良久,少年微微俯下身子,撑在我脸旁,他先是跟我对视了一会儿,像是得到了默许般,吻上了我的额头。 额前微凉,我先是懵逼。 什么情况? 随后,少年又吻上了我的眼帘,一路往下,他的吻是那样小心翼翼。 当我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少年吻上了我的唇,迫使我将喝止的话咽了回去。 我开始挣扎,剧烈的挣扎,少年像是早就料到般,钳住了我的双手,熟练的举过头顶,坐胯稳稳压在我身上。 一吻加重,舌尖肆无忌惮的探索着。 “噗哈” 少年退了出来,舔了舔唇,是有些意犹未尽,他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道: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好?我们再来一次,这次你试着用鼻子呼吸。” 等缓过了气,我先是震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什么时候对我抱有这种心思的? 想到从前种种,那是深深的背叛,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烧灼着让我无法冷静思考。 放下平日里的教养,我对他破口大骂,说他恶心,叫他滚蛋,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少年愣住了,脸上渐渐浮现了难过,他难以置信。 是没想到长久以来的陪伴,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吗? 少年哭着说:“你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他? 是我让他产生了那种错觉吗? “滚!” 我呵斥着。 “恶心的东西!” 少年将我重重压在身下,就这么压着,没有下一步动作,胸膛起伏,这令我感到窒息。 “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你爱我好不好?我们就这样凑凑过活不行吗?” 那是少年的抽泣声,听起来是那样可怜,那样卑微,那样揪心。 “不行!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我更不可能跟你凑合着过!” 对于他的无理要求,我是愤怒到了极点,一直挣扎着,想逃出他的压制。 “放开我!让我走!” 少年寂寞了片刻,是起身了,他眼角含泪,我见犹怜,说道:“可以,我让你走。”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少年走下了床,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满是苹果图案的盒子,是平安夜礼物。 少年堵在门前道:“这个你拿着,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拿着这个我就让你走,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不知道少年是哪来的底气,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拿过礼物盒子摔门而去,生怕多待一秒,他就会改口犹豫再次压制我,那种待宰羔羊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回去后,我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一想到他,我的思绪全乱了,所以不要去想!把他忘了! 我现在的生活没有他,也过得很好! 他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更不可能因为他而改变什么! 可是…… 我伤害了他。 我不想伤害他的。 是他先背叛我的,这是他自找的! 怪我吗? 从那天后,少年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他好像是真的放弃了,我尽可能的从生活中抹除了他的痕迹。 而那个礼物,就一直被我闲置着,我舍不得扔,但又见不得。 后来我又毕业了,我是走出了少年的记忆,只要我不去想,他就不会主动出现。 在收拾宿舍行李时,我翻到了那个礼物盒,上面落了不少灰,图案也褪了色,有些发白。 现在,我觉得我终于有勇气,可以把它打开了。 入目是一张卡片,卡片下压着红围巾,围巾有些长,看上去还是个情侣款。 当时只觉得可笑,他以为那一晚就可以把我拿下吗? 卡片发黄的厉害,想也不想就知道,上面一定是少年写的,一些把人拿下后的腻歪话。 但,真的好久没有看过他的字迹了…… 在阅读前,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老朋友,如果没有发生当年那件事,也许等以后我们成家了,还可以给子女们定上娃娃亲,亲上加亲。 翻开卡片,入目确实是熟悉的字迹,但不是少年的。 我仔细看着,去理解着,里面的内容,令我咂舌。 那上面说什么? 那上面说我喜欢少年,说我一直暗恋少年,说我一直意识不到自己的感情,跟她在一起时,嘴里总是说着少年,目光也总是停留在少年身上。 真可笑。 往下看,那一字一句说着是我喜欢少年,像是苦口婆心的劝说。 像写证明题答案一样,证据措辞令我无法反驳。 怎么会?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最后附了一张纸,是少年的字迹。 他说着,当你看到这张卡片时,说明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没想到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还记得这张卡片的主人吗? 当时我只觉得不可能,我们还那么小,我就想着把你推给那个女孩儿,也许看到你们在一起了,我也能放弃了,不过还好我坚持了下来,才能有我们今天这样完美的结局!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可能真是因为你比较迟钝吧,认不清自己的感情,我这么说,你可别讨厌我啊。 我本以为我可以等到你主动告白的那一天,但是我等不下去了, 所以我把这张卡片给你,在你认清感情后,一定要主动联系我呦。 他在这妄想什么? 那年,身边人已经开始四处奔波求职了,我自然也不能落下,只是希望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将来可以养家糊口,可以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少年的话语就像是落入水平面的石头,激起了一点水花,然后沉了下去。 第84章 番外:万清篇(4) 职场的生活很枯燥,很乏味,但却又很充实,我喜欢这种生活被充实的感觉,就好像身边人都在需要我,我是有用的。 但不得不说的是,少年确实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们从小喜欢追番,一直追到现在。 我开始与人社交,那表现的样子像极了少年。 少年虽然远离了我的生活,但从未远离我的内心,我心里依然住着少年,他的话语就真像那块石头一样,一直沉在那里。 我好像,活的越来越像他了,我是被世俗所厌弃的那类人吗?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是恐慌的,心里那块温暖的东西是我无法控制的,他驻扎在那里,我想将他铲除,可这样的话我的心就空了。 无病呻吟…… 对!这只不过是无病呻吟!我什么都不用改变,生活本就枯燥乏味,我不能连这点消遣也失去! 记忆中,少年的目光是那样一如既往的温柔,融化了这层病态的违和感。 三十岁之前,我的职业生活很拥挤,处理完一件事后,又有一件事接了上来。当然了,这些都是我自找的,我总是会以工作忙为原由来搪塞父母的催婚,也根本不想谈情说爱。 你说,我是为了少年守身? 屁! 我只是坚信男人在三十岁之前保持贞洁就会成为魔法师,这跟少年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三十岁之后呢? 因年轻时的努力,三十岁之后我已经成功坐上了公司首席执行官的位置。 像获得魔法这种可笑的信念,终究还是顶不住现实被打破了。 父母的压力强迫我这样想着,是时候了,我也该成个家了,再老就估计没人要了。 于是我告假返乡,接受了父母安排的相亲,毋庸置疑的是,我一直在那些相亲对象身上寻找少年的影子。 这个人嘴巴像少年。 这个人眼睛像少年。 这个人笑起来像少年。 但他们都不是少年,我拒绝了所有人,狼狈的逃回了职场。 少年再也没有闯进过我的生活,我也没有主动去找过他,我的人生就好像站在了表演台上,就一直在期待着少年可以主动过来为我喝彩。 闲下来时,我总是会拿起那张卡片,那张纸思考着,幻想着。 当时少年写下这些话时,是什么心情?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神态? 他是什么时候写下的呢? 刚拿到卡片那会儿? 还是那年平安夜的前一天? 他是希望我在看到这些话后能回心转意?能主动去找他,主动去哄哄他? 那晚之后,他等了我多久? 一天?一周?一个月?或许是一年? 他会深情这么久吗? 那本会是一场很美好的相爱,但我却痛快的躲开了。 后来,我从街坊邻居那里听到了少年的死讯。 怎么死的? 是个意外,圣诞节,掉进了铁轨,然后……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到现在却还在被人嚼舌。 我一直期待着少年可以回归我的生活,可我们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走散了。 少年没了? 早就没了! 听到后我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平淡的说着惋惜的话。 但我知道,我的心空了,那里有一个血洞,一直流着血,血里充斥着悲伤,后悔,不甘。 也许那不是一个意外,我深深的伤害了少年,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我当初没有意识到对少年的感情呢? 是那张卡片吗? 如果当年,是我先一步看到那张卡片,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从始至终都没有那张卡片呢? 是因为我太迟钝了吗? 是什么造就了我这么迟钝? 是家庭吗? 是父母没有让我感受过什么是相爱吗? 为什么会这样? 之后,迫于父母的压力,我领养了一个孩子,并将遗产的50%捐给了困难家庭,剩下的就由他们自己去瓜分。 我害怕世界上会有许多像我这样的人,为物质而奔波,从而忽视了感情,错过了彼此,错过了一场难得的相爱。 我想过,我要为少年发疯,可是我不能这样,世界上多了一个疯子只会更乱,时间会因为我而倒流吗? 显然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在得知少年走后的那几年,我想开了许多,人这一辈子是不可能不疼不痒不留遗憾的,也许那就是我永远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我的苦涩。 既然得不到,那就放手吧,没必要这么痛苦的折磨自己。 可我,却落得孤独终老而死。 死前,我最后看见的是额前垂下的白发。 白发胜雪,我记得,他走时,是冬天,是要下雪的。 世人常说,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那场雪,他淋到了没有? 记忆如走马灯般,我回到了故事开始的地方,那是少年的面孔,依旧是那么阳光,那么无暇…… 他是在,对我笑吗? 为什么? 是我害了他! 明明说过要放手,但最后,却还是不甘,却还是竭尽所能的,拼了命的想去抓住他,去追赶上他。 “别走!回来啊!快回来啊!” “我在这啊!你回头看我啊!”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会是这样的结局? …… 我终究,还是败给了年少时,那个无邪无瑕的盛夏。 灵魂总是能保留下生前最灿烂最辉煌的时刻,死后我还是那个少年人,但又看透太多,失去世界给的重担后,我是没了束缚,这让我变得没心没肺。 回望这一生,就好像是梦一场,总结下来是潦草的,平凡的,不甘的,有太多东西是我没有体验过的,到处都是坑,一踩一个雷。 对于这份人生体验,我给个差评。 算了,忘了这操心事儿吧。 希望下次人生能让我过的轻松一点儿,稍微有些出彩也可以,如果是爽文男主那就更好了! 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当我以灵魂的形态开始有意识时,我好像睡了很久,我依稀记得,关于那个少年……然后就没有别的了。 不是说忘了这操心事儿吗?怎么还有! 灵魂的深处叫嚣着不要去投胎。 怎么个事? 大多数都自动投胎去了,少部分却还徘徊,难道我很特别? 好吧,我果然是天选之魂。 之后,你也知道啦,我组队当起了游魂,为了更好的遗忘过去,我还给自己起了个很有内涵的名字( ̄y▽ ̄)~ 作为游魂,我就只记得这么多了,揭老底儿了(/_\) 第8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5) 感觉人走远后,万清缓缓睁开了眼,确认时长寻还在身边,他问道: “长寻,是有什么心事吗?可以跟为师说说。” 师尊,在关心我了…… 想到刚进结界所看到的那一幕——小屁孩儿穿着破烂儿,扒在师尊身上说喜欢不喜欢什么的。 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叫人多想。 心里,真的好难受啊…… 对上万清的眸子,那眸子里是探究,是疑惑。 我到底该不该问呢? 问了的话,这毕竟是师尊的私事,师尊会不会也回我一句“自重”呢? 见他确实是有事憋在心里,但又不说,万清猜测道: “长寻,你是在想刚才结界里的事吗?” “嗯?” 时长寻摆脱了思绪回过神来,万清的眸子却又是冷清的,对于刚才那件事似乎并没有让他上心。 时长寻回道:“是的,师尊,但这毕竟是您跟云师弟的私事,徒儿也不好问什么。” “这样啊。” 万清重新合上了眼帘,又回归了刚才那副沉思的状态。 万清:小样儿,就知道闹小别扭,但既然你不好说什么,那我也不解释了(o`ε′o) “师尊……” “嗯?” 听见声音,万清掀开眼帘瞥了时长寻一眼,嘴角有些微扬。 “师尊,您可以给徒儿讲讲在结界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云师弟是那样的着装,而且还对师尊说喜欢不喜欢的?” 时长寻索性一鼓作气全吐了出来,想来,这可是师尊先关心我的!可不能扫了师尊的兴致! 说不定,这还是个了解师尊择偶标准的好机会! 想开了,时长寻来了精神,一脸八卦的望着万清,期待着从他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 对于讲自己八卦这件事,万清是很乐意的。 拜托,跟人分享八卦那可是很快乐的好嘛! 就算是自己的又怎样,自己的八卦就不是八卦了吗? “咳” 万清清了清嗓子,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碗花生米,放到自己与时长寻之间,眼神示意时长寻拿一颗尝尝。 时长寻了然,送进嘴里一颗后,聚精会神盯着万清唇瓣的张合。 万清的某种模式,好像被打开了! 只见,万清唇瓣微张,谈吐举止无不透露着书生仙气,神态比往常更加动情,手上的动作始终都是一来一回,游走在唇瓣与装有花生仁的碗之间。 “为师跟你说,当时那个情景,那可太那什么了!而且,为师是真没想到,他能干出这事来!还有啊!那个道主,他居然,他居然!” 时长寻聚精会神的听着,眼睛从始至终没从万清脸上移开,耳朵除了万清的吐词再也听不去别的。 随着万清表情的逐渐舒展,语气逐渐变得跌宕起伏,时长寻配合着,时不时点头回应,时不时出声赞同。 待前因后果据细详实从万清嘴里吐完后,时长寻明白了,原来如此! 原来是那小屁孩儿装作啥都不懂,恳求师尊教他什么是喜欢,在来找师尊的路上,还故意把衣服给弄坏了! 真是好心机啊! 至于那个画册,原来是道主拜托小屁孩儿给师尊的! 所以,他是想借此机会,在师尊走前,给师尊留下难忘的印象,才整了这么一出! 师尊本就无意于他,但他还百般纠缠! 不过还好,最后我来了,才让那小屁孩儿不得不停止他邪恶的计划~ “所以,就是这样,那清修道的弟子也怪可怜的。” 时长寻点了点头:嗯,是怪可怜的,居然妄想跟我争师尊。 万清不知什么时候从空间里拿了壶茶水,给时长寻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讲完后,觉得唇舌有些干,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师尊做派,拿起自己那杯,矜持的抿了一口。 见时长寻已经完全一副听懂的样子,万清毫不掩饰的歪嘴一笑,心里只觉得满足。 万清:看看~看看~ 趁着万清喝茶的间隙,时长寻大脑脱节飞速运转。 怎么样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套出师尊对道侣的标准呢? 认为自己教徒有方的万清,觉得嘴闲,不禁又感慨道:“害~喜欢这东西只是一时的,为师当年也喜欢过一个人,不过放下了~” 时长寻:⊙ω⊙???(*???)!!! “师尊,您刚才说,是说喜欢过一个人???”时长寻颤颤巍巍问道。 是男是女? 到底是谁拿下了我的师尊(メ`[]′)/ “是啊,为师很迟钝,错过了。” 万清抿了口茶,只觉得恍若隔世,世事总变迁。 “那师尊,他是个怎样的人?现在在哪?错过了是什么意思?” 时长寻是这样打算的,先了解透了这个人,朝这个人的方向发展,然后趁着夜黑风高把人杀了! 正当时长寻琢磨什么时候去杀人时,万清又开口了。 “是个像你一样的少年,然后因为意外死了,为师比较迟钝,当意识到对他的感情时,就是这么错过的。” 万清轻描淡写的说着,像是在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能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 像类似于我这种幡然醒悟的爱情故事还少? 表面虽是一派平和,心里也在不断跟自己和解,但当真正意识到少年死亡时,拿茶杯的手不自觉紧了些。 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时长寻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听到对方是跟自己同样是少年人的喜悦,另一方面,是在心疼错过所爱的万清。 毕竟,曾经的那个少年人再也回不来了,他永远占据了师尊心里那块位置。 我能跟他比吗? 我能取代他吗? 我还能跟他争什么? 时长寻不甘心,不甘心输给了一个素未蒙面的死人,他问道:“师尊,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 起码,让我知道他的名字! 第8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6) “为师不记得了。” 万清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谈吐举止是那样的平静。 好像,并没有为忘记少年的名字而慌乱。 “啊?” 时长寻不太相信,师尊既然喜欢过一个人,怎么会忘记那人最基本的名字呢? 除非,师尊薄情寡义? 时长寻又问道:“那师尊,您可记得他样貌?” 万清抬眸看了时长寻一眼,又道:“跟你差不多大,挺开朗活泼一人。” 没了? 师尊连他的具体样貌都不愿意说吗? 想来,是不愿意说的,怕回忆伤的太深。 时长寻定了定心,不敢再问下去。 对于师尊心里其实一直住着别人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 时长寻缩回了脑袋,捏起一颗花生米,边叹气边嚼着。 见时长寻有些蔫了,万清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难得有了个可以分享八卦的对象,他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 思来想去,难道……是因为我说我喜欢过的人跟时长寻差不多大,时长寻以为我有可能也喜欢他? 所以,现在不跟我搭话了是想慢慢疏远我? 那可不行! “长寻。” 万清正色道:“为师心里喜欢的那人是不会被替代的,虽说跟你差不多都是少年人,但你们终究还是不同的,你能明白吗?” 万清目光有些期许的看着时长寻,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对他绝对没有那意思! “徒儿明白…”时长寻回道。 万清听后很欣慰,随后又赶紧补刀,有感而发道: “虽然为师喜欢的那人已经死了,为师错过了他,但为师想明白了,如果没有喜欢,那就不会有伤害! 所以,为师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喜欢一个人太过复杂,还是过得轻松自在的好,你说是不是?” 说实话,这话很打击时长寻的自尊心 毕竟他喜欢师尊,还整天臆想师尊,幻想着未来跟师尊在一起的美好生活。 但经万清这么一说,那满腔汹涌的执念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是……”时长寻回道。 “你能明白就好。” 万清揉了揉时长寻发顶,表示很欣慰,教小孩的成就感满满。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万清交代好时长寻后,起身自顾自来到了船首,灵力注入外围的木板,随着木板上的符文被点亮,一道保护罩在船体周围缓慢形成。 走夜路总是危险的,所以这层保护罩必不可少。 在保护罩完全形成之前,万清需要不断的给它注入灵力,而时长寻在一旁守着,以免发生意外。 两人一个专注的输送灵力,另一个就这么看着,看着那人光鲜亮丽的背影,心中的执念在悄无声息的复苏。 师尊说的对,没有喜欢就没有伤害。 这么长时间以来,有结果吗? 没有,我一直都在被伤害着。 所以,还是放弃吧,师尊心里有人了,那个人我代替不了,也抹除不了…… 但是,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 凭什么! 因为师尊说不会再喜欢上别人我就要放弃吗? 我会比不过一个死人? 我对师尊的感情会比不过一个死人?! 没错!一个死人! 时长寻想着,脸上是恶劣的笑,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在那独自窃喜着。 那个人是个死人!已经死了! 这就是我最大的优势! 他已经死了,对师尊再也造不成影响了! 可我却还活着! 任时间,那都会是我陪伴师尊更久! 我就不信我陪师尊个几百年!几千年! 师尊会不看我一点? 那理不清剪不断的执念被重新点燃,时长寻看万清的眼神越发深邃。 既然我与那死人有相同之处,那何不稍加利用呢? 想到这里,时长寻心中的阴暗面被尽数放大。 师尊,我们还有大把时间快活呢! 第87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7) 待保护罩形成后,万清心情美满,打算回去追个番,走到半路却发现时长寻没跟上来,回去一看,好家伙,时长寻这小子居然在原地走神? “长寻?” 万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神。 “怎么了师尊?是保护罩出问题了吗?” 时长寻一改刚才,还是从前那副好好弟子模样,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愣神良久。 “没事,已经都弄好了,我们会安全抵达不露山的,辛苦你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万清抚上他的发顶,心里已经为他的走神找好了理由。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孩子也累了,思绪转换不过来,所以才会原地走神吧。 有时候,真的依靠这孩子太多了…… 目光柔和了些,抚在发顶的手有些迟疑,良久才知足的收手。 眼神交替,在感觉到万清对自己有细微变化时,时长寻邪念暗生。 既然师尊说我跟那人相差不大,那……该占的便宜我得占! 他双手接住万清落下的手,虔诚的牵起到面前,脖颈微探,侧脸贴了上去,轻轻蹭了蹭,在万清不易察觉的掌心,落下一个轻吻。 怕师尊无情抽回手,时长寻暗中用力,面上天真烂漫,语气乖巧道:“没事,师尊,徒儿并不辛苦,现在还有些时间,徒儿还想听听师尊的故事。” 每吐一个字,时长寻都能感受到师尊的气息在侵占他的口腔,侵略他的大脑,那感觉让人舒服极了~ 突然被徒弟贴手,万清这还是头一次,他有些懵,太懵了! 咋回事儿? 小徒弟舍不得我? 这是想再跟我亲近亲近??? 虽然徒弟想跟师尊亲近是好,但是这样也太不对劲了?! 感受指缝间游走的湿热吐息,手背被温暖包裹着,万清觉得有些不妙。 这是一对师徒该有的样子吗? “长寻,”万清出声,想慢慢抽出手,“为师有些累了,以后再跟你讲好不好?” 闻声,时长寻歪头贴了紧些,唇瓣离那白皙的肌肤越来越近,随着时长寻的发声,唇瓣微不可微的轻蹭了几下。 看在万清眼里,他心里有些发慌。 “可是,徒儿觉得,以后师尊只会更忙,可能会把这事儿给忘了。” 时长寻神情有些落寞,又接着说:“徒儿真的很喜欢听师尊讲关于自己的事情,师尊的过往经历,对徒儿来说是很好的修炼经验,好不容易听师尊讲一次,徒儿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万清: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是,这跟你贴我的手有半毛钱关系?是我没教过你什么是距离吗? 手上的禁锢随着时长寻的话语越来越紧,是很难抽回来了,万清只好苦口婆心的劝说道:“长寻,你先松手,我知你涉世不深,但正常师徒是不会有这样亲昵举动的,这样看来是有些越界了。” 时长寻了然,是觉得自己表现的有些太过明显了,只好最后吸了一口来之不易的气息,蹭了一下,松开了万清的手,赶忙道歉道: “对不起师尊,是徒儿一时冲动逾越了。” 瞄了一眼被自己弄得有些发红的皮肤,时长寻窃喜道:看到没,当着师尊面留下的痕迹,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师尊虽然只是嘴上说说,但身体还是不介意的。 时长寻认错,万清也不好说什么,往好的地方想,这孩子只是想跟我多亲近亲近,想听我讲讲故事。 一个喜欢听故事的小孩又有什么错呢? 为治好嘴闲这个臭毛病,万清再次抚上时长寻的发顶,说道:“没事,以后你若还想听为师讲,可以随时来找为师。” 万清:当然了,以后为师要是嘴闲了也可以去找你,这可是你说爱听为师讲故事的,反悔也不行o( ??? )o 感受发顶那片压感,时长寻暗下决心:这可是师尊说可以随时去找他的,那这样的话,徒儿可就不客气喽o( ??? )o 道了晚安后,二人虽面上一派祥和,但心里可都打好了对自己有利的算盘,各怀异心就这么歇下了。 第8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8) 不露山,以“山”字冠名,与其他宗门不同,若全宗只修一道,宗主大可叫道主,而不露山不修道,修法,修阵法! 那有人就会问了,若不证道,如何飞升? 不露山自有一套,在自身觉得阵法造诣累积到一定程度时,便可一层一层施在自己身上,待实力提升至大乘巅峰,冲击飞升! 世人都说,飞升成仙,一生难得一次机会,被飞升雷劫劈了,修为就再也回不到巅峰了,至此以后飞升无望。 但不露山不一样,只要天雷劈不死,等养好了,就还能继续给自己加buff冲击飞升。 虚假的实力面前,飞升虽渺茫,但机会却是不知道比一般修士多了百次千次,万一天道哪天不小心破了防,就放人了呢? 对此,天道只想骂人:我去你玛&#*&$,一天天的,净搁这儿跟我玩虚的! 不露山境内,你往往会看到修为只有金丹的弟子在渡飞升雷劫。 那这样的话,人人都想飞升,人人都去不露山好了! 不露山收徒,讲究对法阵的悟性,运用的天赋。 在初级弟子考核中,不露山会加大护山结界的阵法运作,毫不顾及来人情面,将人丢进去,不管你事先有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只要你能安全走出来,那初级考核就算过了。 不过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为期一个月的中级考核,为期三年的高级考核,以及为期五十年的最终考核。 因自家修仙方法实属修真界独一无二,所以,作为不落山掌门人,对外界那些“宗主”“道主”之类的称呼只觉得俗气。 “该叫我什么?” “山主!” 不露山表示:在阵法加持下,一切道义,都是虚的! …… 不远处,浓雾翻腾,已成了雾海。 向上看,是耸立的山巅,似山在云中飘。 万清一行人已进入不落山领地,视线被浓雾阻拦,很难看出近处山路的面貌,同样,也很难看清船上是来了人。 “咳,那个~” 一道陌生的声音自万清背后袭来,那声音如钢铁摩擦般沙哑刺耳,听不出男女,听不出年龄,给这雾山又添了一分恐怖色彩。 “你们谁是晏深?出个声,雾太大了,我找不着人。” “我是。” 万清出声,不敢轻举妄动,心里只觉得古怪。 刚进入这浓雾结界时,因视线受阻,万清第一时间散开了神识覆盖了船体,并嘱咐时长寻将弟子们先领回船舱,生怕发生意外。 能躲过我神识扫射的,定不是泛泛之辈。 天道:别慌,是不露山的特产小山猪。 万清:小山猪??? “在哪?你再多说几句话~” 感觉那沙哑的声音离自己更远了,万清索性直接耗费灵力做了个光球,悬于船体上空,驱散迷雾,看清了不属于船上的那道墨色身影。 是个身穿墨色劲装的男子,扎着个高马尾,鬓角有编发,额前发丝琐碎,看着有点影响视线。 光是外貌看着与万清差不多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但与万清比起来少了一分成熟稳重,多了一分玩世不恭。 见那墨色身影还在东瞧西瞧,万清直接开口道: “在这儿,我是。” “你是晏深?” 那墨色身影寻着声音探了过去,在看清万清的着装样貌后,他有些吃惊的说: “你怎么是个神仙?!” “对,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万清有些不解,难道这个人不是不露山山主派来的吗? 山主什么都没跟他说就让他来接人了? 万清眸子微眯,有些看不清眼前男子的修为,是有什么东西在妨碍他,那东西看破了一层还有一层,看着叫人眼酸。 那男子凑近了些,几乎是将脸贴在了万清身上,仔细打量着他,又说: “嗨嗨!我还是第一次见神仙,看着跟我也没太大区别,你几岁了。” “记不得了,有好几千岁了吧。” 万清也同样在打量着他,觉得对方的样子,倒像极了第一次见陌生人的大型犬,挺好逗的。 “哇哦!好老的仙人,比我爹都大!” 万清:我收回刚才说你像狗的话,狗才没你这么没礼貌(?_? ) 那男子清新俊逸的脸上止不住兴奋,他又问道:“那你是第几次才飞升才成仙的?一千次?还是一万次?你当时是什么修为?” “等等!让我猜猜!” 万清刚想张口回答,却又被迫住了嘴。 “你肯定是第……一万八千零三十二次飞升成仙的对不对?你当时的修为一定是……分神期,对不对?” 万清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见一次没猜对,男子有些泄气,他询问道:“啊?那你是什么时候……” “大乘期,只飞升了一次。”万清回道。 “什么?一次?不过,你是大乘期飞升概率也确实高……” 那男子呢喃着,像是在思索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是山主叫你过来接我们的吗?”万清问道。 一听有人问自己问题,那男子又来了劲儿,他拍了拍胸脯,得意道: “我爹是山主!而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你可以叫我小山主!我叫甘博弈!小名弈弈,出生于庚午年辰时一刻,奶娘叫松花,贴身丫鬟叫春丫,最好的兄弟叫界雨,最喜欢的姑娘叫……” “停!停!” 万清出声,而甘博弈像是没听见似的,讲的越来越忘我。 “我的理想是走出大山,我的志愿是……唔!” 一道金色灵力将甘博弈叭叭个没完的嘴堵住,他焦急的扒拉着上唇下唇,神态动作满是惊慌。 万清:虽然我这样也挺不礼貌的,但是没办法,他废话太多了(?_? )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废话,不然我不给你解开,听懂点头。” 万清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显得他此时弱小无助极了。 甘博弈点了点头。 “是你爹让你来接我们的吗?”万清问道。 感觉嘴上灵力变弱,甘博弈赶紧动了动嘴,回答道:“不是!” “那你是来干嘛的?” 万清有些不解。 “我听我爹说今天要来客人,我就想提前看看,自打我出生我爹就没让我离开过结界,也没见过外面的人,所以就趁着他们收拾我偷溜出来,然后摸着山路找到了你们,刚上船时我的心情可坎坷了 我都不知道客人里还有仙人,是不是就你一个客人?可是我听我爹说今天要来……唔!” 万清:自打出生就没去过外面,那也怪可怜的,不过,这不是你废话的理由(?_? ) 第8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59) “师尊,都安顿好了。” 那是时长寻的声音,在听到甲板上的动静后,时长寻是生怕万清在浓雾中出意外,火急火燎跑上甲板一看。 好家伙,入目是甲板上一白一黑两道身影,自古黑白最易成双成对。 时长寻意识到两人的色彩搭配后,脸上难掩不喜,他道: “师尊,他是谁?” 跟师尊相处多久了? 我不在时,都聊了些什么? 时长寻横在两人中间,警惕的望着甘博弈,师尊与他不管是身形还是年龄,光是看着,相差并不大,这要是在画本里,将来不是道侣,就是挚友,时长寻警惕地注视着那男子的一举一动。 见甘博弈抿着嘴,两腮有些微鼓,眉头微皱,碎发弥眼,眸子里是言语不尽的委屈。 时长寻心道:哼!左右又是一个装可怜蓄意接近师尊的东西! “他是不露山山主的儿子,名叫甘博弈,比你大上几岁,你当叫他一声师兄。”万清解释道。 比我大上几岁? 那在师尊眼里,不过是个小孩罢了! 师尊心里的小孩已经是我了! 你没机会了! 时长寻的突然出现,似乎让甘博弈又提起了兴致,他左右打量着时长寻,跟刚才打量万清一样,几乎是脸贴在人身上。 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甘博弈眸子换了换,又重新染上了新意。 甭管能不能说话了,这次他是实在没压住好奇,仗着比时长寻大几岁,他直接上手了,先是捏了捏时长寻的脸,觉得手感没什么不同,又抬起时长寻的胳膊左右看了看,因被布料包裹着,也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同,于是他又摸到掌心,细细端详着是个人掌心都会有的三根线。 修道的到底跟我们这些修法的有什么不一样呢? “你干什么!” 时长寻甩开胳膊,目光嫌恶。 这人是怎么回事? 没见过人吗? 被甩后,甘博弈兴致越来越高,他目光饥渴的看着时长寻,一步步向他逼近。 等会摸他哪呢? 摸他躯干吧─=≡Σ((( つ??ω??)つ 注意到甘博弈的动作,时长寻仗着敏捷躲了过去。 还真是个怪人,自打见面一句话不说就算,还对人摸上摸下的。 难道,师尊也让他摸过了? 退了几步,又躲开了甘博弈摸过来的手,现在的时长寻有些恼了,他喝道: “别碰我!” 甘博弈就好像没听见般,看着时长寻的眼睛放着金光。 甘博弈:快来让师兄瞧瞧~师兄第一次见外面的师弟(づ ̄ 3 ̄)づ 时长寻再次躲开甘博弈,侧到万清身旁,他紧挨着万清,想向万清寻求帮助,语气委屈道:“师尊,你看他,这个师兄未免也太没礼貌些,刚一见面招呼也不打,二话不说就这么摸上来了。” 万清:其实吧,他不说话是因为……算了。 解开甘博弈嘴上的禁锢后,觉得嘴巴可以自由活动了,甘博弈又一个飞扑向时长寻摸去,嘴上还毫不知耻的说着: “快来让师兄摸摸!” 那沙哑可怖的声音一出,时长寻是被吓到了,紧挨着万清的身子颤了颤,像个寻求庇护的小兽,惹得万清不免有些心疼。 “小山主请自重!” 万清将时长寻护在身后,面上是令人生寒的冷意。 万清是恼了吗? 因为时长寻?还是甘博弈? 是护徒心迫切吗? 是看不得自己家孩子受了委屈? 都有,万清也搞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但在自家徒弟第一次被甘博弈捏脸时,万清就有了不知从哪来的火气。 养这孩子五年了,我昨天第一次摸他脸蛋儿! 你才认识他多久?! 你摸什么摸?摸什么摸?! 手不会用我不介意帮你剁了! 你碰他一下试试!!! 他是我徒弟! 我徒弟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将时长寻护好,万清甩出一道金光将甘博弈整个人定住,勉强压下口吐芬芳的欲望,他居高临下,语气带着威压道: “小山主,还请你自重,若再对我徒弟这样……我大可带着归源门的芸芸弟子离开,这不露山,就当我们归源门没来过,想必,你也不想为了一时玩闹,让归源门扶了不露山的面子吧。” 时长寻深知这威胁话并不是万清的一派作风 ,但话里话外,师尊是在偏袒自己! 时长寻心里美滋滋(*?′╰╯`?) 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表现出自己的懂事,越要表现出自己的无力,这样师尊的心才能更偏向自己! 只见,时长寻借着刚才被吓到的劲儿,声音颤颤,像是怕极了,拽了拽万清的衣袖道: “没事的师尊,不用气的,只不过是被摸几下,徒儿还是能应付来的,千万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让归源门落下了被人嚼舌根的机会,师尊总说要顾全大局,在徒儿看来,现在成全这位师兄就是顾全大局!” 听完,万清听了又是一阵心疼,他好像才意识到,当年那个撞他满怀的小乞丐,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了,并在自己的教诲下甘愿献身自己成全他人? 我什么时候教过他这样的??? 不管了,可能是当初教的杂,孩子理解混了吧。 以后纠正就是了。 “不行,为师认为这件事很严肃,我的徒弟既然受了委屈,那就一定要讨要个说法,不然以后传出去,人人都能欺负你了。” 万清抚上时长寻的发顶,揉了揉表示安慰,表示可以依靠自己,师尊永远都是最合格的监护人! 时长寻面上是被触动的神情,他表现的像是受尽委屈,第一有人愿意为他讨回公道的模样。 在万清的手即将离开发顶时,他轻轻牵过万清的手,面上又是动容又是迟疑,试探性的,再次贴到自己的脸上,亲昵蹭了蹭,像是寻求安慰,像是在托付心里某样重要的东西——信任。 虽然昨日才说过,这动作不是一对正常师徒该有的样子,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时长寻需要依靠,来自师尊的依靠,既然他需要,那万清又何不给他呢? 万清没理由不给他。 看着时长寻这样的神情动作,万清很自然的产生了—— “我是他师尊” “我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现在很信任我,很需要我” “我得保护他,不能再让他受委屈了”这一类想法。 见自家师尊没有昨日那般排斥,时长寻心情回转,他变回往日开朗活泼的模样,乖巧笑道:“嗯,徒儿都听师尊的!” 温情过后,师徒二人目光一齐投向全程电灯泡的甘博弈,解开他嘴上的禁锢,势必要讨个说法。 收到一对眼刀,来自大山的孩子甘博弈除了他爹,第一次在外人身上感受到了恐惧。 怎么办? 要是平时,我爹可能打我两下就消气了。 可是,这人是个仙人,很宠他徒弟,我还动不动就不让我说话,脾气很不好……我刚才摸的那几下,他会不会把我削成人彘才解气啊(*?????) “上仙饶命!” 甘博弈拿出平日里在他爹求情的那一套,哭喊道: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都是我的错!您就饶了我吧!” 万清:我也没说不饶你啊,我其实就是想让你跟我徒弟道个歉而已(?_? ) 解开甘博弈全身禁锢,万清将人提起放好,打算跟他好好说话。 反观甘博弈整个人都是软的,他以为万清是要动手了,没怎么挨过疼的他,此时脸上是一片狼藉,鼻涕顺着鼻尖滴嗒着,眼泪顺着下巴往下连成一条线,就没断过,嘴上依旧是求饶的话。 万清看不过去,一手掐诀,是打算给他施个清洁术,指尖灵力凝结,甘博弈哭的更厉害了。 万清:不是,看着二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_? ) 第9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0) 宝船外观看上去并不大,但实则内有乾坤,下入甲板进入负一层,那里面是数不尽用不尽的舱室。 甲板下,舱室是一道道木门,隔空分两排,整齐有序排列着,每扇门与每扇门之间隔着两米距离,而门框上刻有不同样式的符文,虽然看着不同,但作用都一样,都是可以开启空间的,不过,那开启的空间也分大小,也分档次。 想住的高档一点? 那就得看你的实力允不允许了~ 使用方法很简单,只需使用者对着门框注入灵力,脑海中想象房间样式,越仔细越好,待脑海中房间的模样越发清晰,那木门内部便会发生变化,符文同样也会吸取使用者相对的灵力。 待门内变化完成时,木门会自动打开,这个时候就可以安心入住了。 在时长寻的安排下,女弟子统一使用左边的,男弟子统一使用右边的。 当然,若空有想象,但灵力却实在匮乏的,也可以组队使用一间。 待弟子们回到各自的门后,时长寻才放心去找万清。 昏暗中,待尘埃落定,某个不起眼的门内,两个少年人的关系正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跪坐在茶几边,地上铺着绒毯,赫连城望着被迷雾封住的舷窗,是觉得没意思,于是捏了捏枕在自己大腿上那人的脸皮,说道: “我腿麻了~” 祁凉秋似在假寐,被赫连城这么一捏,是觉得难受,蹭了蹭脑袋,示意他别这样。 “你蹭得我好痒啊,不过,我现在好无聊啊,带来的画本我都看完了,你能不能一边睡觉一边陪我说话啊~” “不…能…”祁凉秋回道,声音有些迷离。 一般得了空子,祁凉秋都会上赶着时间休息睡觉,美曰闭目养神,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 过去在他看来,休息睡觉的时间是难能可贵的,是他好不容易又活了一天得来的,一场安稳觉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慰藉,更何况是现在? 现在的他有大把大把时间可以舒适的过活,他不求别的,毕竟他一没钱财,二没理想,只求每天可以多睡会儿,来安慰孩童时那颗凉薄的心。 被拒后,赫连城托着脑袋,闲来无事细细打量着祁凉秋的睡颜,看着看着是有些入迷,心里是有了兴致般,他调戏道: “祁~凉~秋~” “嗯……” “你被人亲过没?” “……” 祁凉秋一个猛起,回头诧异的看着赫连城,而后者依旧托着脑袋,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见祁凉秋看过来还不忘对他眨眨眼。 祁凉秋定了定心,否定早有预感的念想,他反问道:“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 赫连城变换了一下跪坐姿势,一只手撑在茶几上,另一只手挑起眼前人的下巴,慢慢靠近道:“你就告诉我嘛~我们可以一起分享下经验~” 经验? 吐息喷洒在脸上,赫连城靠的极近。 “我没被亲过,你想跟我分享什么经验?” 看着近在咫尺的稚嫩脸庞,祁凉秋动了动喉结,面上却是质疑和皱眉。 赫连城被人亲过? “嘿嘿嘿,我就猜你没被人亲过~” 一改刚才那副玩儿火样,赫连城收回手,坐立好,环胸得意笑道:“小爷我以前可是天天被人亲,一天亲三回,回回不重样,每次被亲那心里可是又满足又幸福~” 赫连城:娘亲一天亲我三回,早上亲额头,中午亲脸蛋,晚上亲眉间,有时候还会刮刮我的鼻子,捏捏我的脸~ “所以呢?你很骄傲?” 祁凉秋不悦道,他知道赫连城是世家子弟,但没想到作为世家子弟的赫连城居然这么不检点! 满足?幸福? 心这么花? 还一天亲三回,回回不重样? 一天被三个人亲,每回亲的人都不重样? “这有什么,你是没被亲过所以不高兴了吗?” 赫连城是有所察觉,语气不定问道。 难道祁凉秋的娘亲不喜欢他?所以没亲过他? 不能啊,听祁凉秋说过,他娘亲对他可好了,生前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给祁凉秋攒钱。 难道,是因为他没被娘亲亲过这件事情,挑起了他过去的伤疤? 又是关于娘亲走时的痛苦回忆吗? “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过是一听你天天被人亲,心里觉得羡慕嫉妒罢了~” 祁凉秋阴阳怪气道。 真是看走眼了! 赫连城愣神,仔细斟酌着祁凉秋话里话外的意思,想着办法看能不能把人哄好,这个糟糕的话题就算揭过去了。 祁凉秋是也想亲亲我吗? 可是这…… 好吧,不就是被亲一下嘛,我娘亲从小把我亲到大,习惯了! “你是也想亲亲我吗?来,亲吧,亲完别生气了好不好~” 赫连城主动献上侧脸,是有为让好兄弟消气而主动牺牲的趋势。 亲赫连城? 真搞笑,都不知道是被多少人亲过的脏东西! 祁凉秋想着,手上却有了动作,他捧起赫连城贴过来的脸,摆正,眸子深邃,是有些难以揣测。 真叫人失望! 不过,看在之前还那么喜欢他的份儿上,这份失望得讨回来! 与赫连城四目相对,祁凉秋左右打量着这张脸,在扫到下颚那道薄唇时,他玩儿味的用指腹按了按,问道:“这里让人亲过吗?” 可问完,却又觉得这话跟废话没什么区别。 想也不用想,这世家纨绔肯定是被亲过了。 “没……唔” 在赫连城还未来得及吐出第一个字时,祁凉秋就已经压了上去,唇齿相交,气息相融,这让祁凉秋失望透顶的心被安慰到了一点。 他刚才说没什么??? 第91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1) 娘亲啊 孩儿我啊 今天跟人亲嘴儿了…… 唇上湿热,柔软探入,赫连城先是愣神,在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后,却没有做任何反抗。 他这是在……对我泄气? 知道祁凉秋想干嘛后,不用祁凉秋托着,赫连城主动仰起了脸,因为一时没缓过气,脸上绯红渐显,眼角流下了不争气的生理盐水。 在吻中缓过神,对上祁凉秋的眸子,那眸子里是质疑,是恼怒,更深处却是接触后的动情,迷离。 赫连城看在眼里,开始调整呼吸,小心微张,慢慢接受祁凉秋,在那温热中渐渐沉沦,渐渐陶醉,迎合着着祁凉秋,迎合着那渐渐显露的真心。 一吻忘我,煽情,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喘息声,没人会不合时宜的过来打扰,也没有人会知道,少年人已确定了真心。 这是祁凉秋的初吻,赫连城也不例外,本来只是想吓吓少年人的祁凉秋,在少年吐出的字过了会儿脑子后,却有些迟疑了。 他说没什么? 没被亲过??? 感觉到祁凉秋的迟疑,赫连城是被调动起了兴致,开窍了般,先是慢慢磨合,待祁凉秋示弱间隙,他又反守为攻,托住祁凉秋的脑袋,大胆入侵,气息加重。 作为开始被强迫者的赫连城表示,他不想反抗,他觉得这样很好,既然第一吻给了祁凉秋那就得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哈…放开……唔!” 拗不过赫连城力气大,是没料想他不愿意放人,祁凉秋不免有些慌了,呼吸也开始变得凌乱,他挣扎着,想要拉开距离,想要弄清误会,可刚得了空的嘴却又被赫连城按了回去。 快放开我! 气换不过来,祁凉秋是有些缺氧,推搡赫连城的动作越显无力,最后只能任由赫连城索吻。 祁凉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算了,无所谓了,毁灭吧…… 感觉到面前人软了下来,动作有些跟不上,赫连城眸子微弯,索性环过祁凉秋的腰肢,是一刻也不想分开,缓缓将人放倒。 扣住面前人松散的十指,赫连城吻得越发疯狂,一个不小心在祁凉秋唇处留下了伤口,两人气息交融得厉害,混上血腥味儿,直冲大脑,让人神志不清。 娘亲啊 你说过,以后要是有人亲孩儿的嘴了,你就不能再亲孩儿了。 恰巧孩儿也是这么想的,以后只给祁凉秋亲,祁凉秋也只能亲我。 这一刻,赫连城心中的贪婪占有被尽数表露,他认定了面前人就该是自己的东西! 待祁凉秋被弄得再也调动不起来时,赫连城才知足退出。 抹去嘴角残余,赫连城撑着身子,阴影覆盖住了身下那人,这让他很满意。 看着身下那人被自己弄的眉目局促,脸颊涨红,因刚才那猛烈的陌生触感,唇是有些发肿,上面是混有血丝的残余。 祁凉秋是再也没了力气,睡眼惺忪,是有要昏过去的征兆。 “别睡呀,我还有话要对你说你呢~” 赫连城拍了拍他通红的脸,是想叫他保持清醒,趁着大好氛围好跟自己互相表露真心。 迷糊间,祁凉秋是看到了赫连城在笑,跟往日不同的是,那笑脸染上了红晕,虽看着是活泼可爱的,但从那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衬着这个笑脸越发恶劣。 赫连城俯下身子,侧在祁凉秋耳朵边,生怕他听不清般,一字一字吐着。 “祁。凉。秋。你。是。我。的。” 随后唇上又是一热,祁凉秋是再也受不了昏了过去。 回味过后,赫连城将人摆好,又是之前的姿势,祁凉秋枕在赫连城腿上,看着是在安详熟睡。 赫连城是又闲了下来,盯着那人的睡颜再次入了迷,指腹鬼使神差的按上那伤口。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赫连城是觉得不够,在那伤口上又揉又搓,眸子里尽是痴迷。 看着指腹被染上大片血红,他收住了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那指腹上的纹路与血色是那么般配,就像他跟祁凉秋一样。 赫连城想着,暗生欢喜,情不自禁吻上了那指腹殷红,过后又将那殷红抹过唇,期待着在殷红干涸之前,腿上人可以快点醒来。 …… “唉?你不打我吗?” 甘博弈动了动被法术清干净的脸庞,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二人。 “我为什么要打你?” 万清回道。 这小伙子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吧(?_? ) 听了万清的回答,甘博弈心里顿时又开阔了许多。 他贴着个脸,看着两人的脸色,又磨磨唧唧挨到万清身边道: “我就知道,成仙的人宽容大度,不会欺瞒弱小,肯定不会与我介小辈计较,这位师弟也是,不愧是仙人养的徒弟,看着跟仙人就很有师徒相,那气质简直如出一辙,特别是师弟刚才为我求情的时候,我那心里可是感动极了,放心吧,有师兄在,以后师弟想来不露山就来不露山,来找师兄玩儿!” 说完,甘博弈又往时长寻身边贴了贴,继续道:“师兄跟你说,这不露山好玩儿的可多了,师兄我就特别喜欢被丢进阴阳阵里找生门,还有那我爹自创的阵法,可……” 甘博弈依旧叭叭个不停,万清也是了然,使上强制手段让甘博弈再次住了嘴。 “唔!唔!唔唔唔!” 甘博弈扒拉着嘴,有些不解的看着万清。 为什么又要我闭嘴? “你听好,你废话太多,所以你得闭嘴。” 万清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又继续说道: “对于你刚才冒犯我徒儿的事,我可以饶了你,不过,你得先跟我徒儿赔不是,长寻被你吓的不清,我会怕留下阴影,以后都不喜人接触,听懂了点头。” 甘博弈点了点头,是听话极了。 万清再次解开禁锢,甘博弈是吸取了教训般,没再像刚才那样叭叭。 他是站到了时长寻面前,保持着一定距离,是怕又吓着这位师弟。 “师弟,师兄给你赔礼道歉。” 说完,便从芥子空间里拿了个小玩意儿放到时长寻面前。 “这个给你。” 乍一看,好家伙,这么慷慨! 居然拿灵器当赔礼! 没等时长寻接住,甘博弈撒手,灵器就跟不要钱的废品似的掉在了地上。 随后,甘博弈又自顾自拿出了另一件灵器,待没人接,灵器又落在了地上。 “这个给你。” 又是一件天价灵器掉在了地上。 “这个也给你。” “还有这个。” “这个这个这个……” 甘博弈丝毫不在意这灵器的可贵,一件一件的往外掏,那空间里的灵器就好像拿不完似的,好不容易从空间里解放出来,又重重落了地。 看着时长寻有些不知所措,万清也知道他为难,于是出声道:“行了,够了,长寻并不需要这些,小山主你漏财了。” 甘博弈再次耳聋,沉浸在掏东西中无法自拔。 眼看一件件灵器被丢出,万清实在看不过去了,又使出了强制手段,让甘博弈停下了动作。 万清:这小伙子是有什么毛病吧(?_? ) 第92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2) “小山主,财不露白,富不露相,贵不独行,我希望你能明白,以后万万不可像现在这样乱掏灵器,更何况我们还是外人。” 解开甘博弈身上的禁锢,也不管他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因屡次被定,甘博弈本就炽热的心像是被否定了一样,现在的他有些怀疑人生。 仙人说我废话太多…… 仙人说我漏财…… 在甲板上寻了块安逸地方,就这么坐下了,也甭管什么灵器不灵器的了 ,反正自己是被人给嫌弃了。 看着能被称作至宝的灵器被丢在地上,万清不免替这些灵器感到心疼。 这么多大好灵器砸在这小孩儿手里还真是浪费啊。 不过,既然说是给时长寻的,那就不客气啦~ “长寻” 万清走到时长寻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哄小孩般,俯身在他耳侧轻声道:“既然是师兄要给你赔礼的,你挑一挑吧,这灵器本就难得,有一两件傍身总是好的,也算是跟师兄和解了,嗯?”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侧,不免让他脸上一红。 “是,师尊。” 说完,时长寻就这么站着,站在万清跟前没有下一步动作,是不想多迈出一步,是不想离开这难得的关怀,是在尽可能的享受万清的靠近。 但看在万清眼里,自家徒弟应该是在远距离观察这些灵器,也好,远看有对比,也免得陷入注意力困境。 等了一会儿,万清又俯身问道:“怎么样?是没有看上的吗?” “嗯……” 万清:眼光这么高??? 与其说是没看上,倒不如说是根本看都没看一眼。 遍地灵器又如何?都不如余光里那抹触手可得的白色衣角。 “师尊,”时长寻转头对上万清的眸子,额前有墨发撩过,弄得时长寻心里一阵躁动,扼住想缠上那墨发的手,时长寻笑道: “徒儿愚钝,实在看不出这些灵器有什么,还是师尊您帮徒儿挑挑吧。 ” 时长寻阅历不深,光是看外形,确实是看不出这些灵器的区别和作用。 灵器什么的都无所谓,反正师尊总是会给我最好的~ 抚上时长寻的发顶,万清表示交给为师吧! 既然让为师给你挑,那为师肯定给你挑最好的! 越过甘博弈,万清凝神,神识扫了一遍,区别了各灵器的上中下品,而最好的上上品则在甘博弈脚边。 嗯? 一把短剑? 一根发带? “来,让一让。” 万清将人挪了挪,捡起了地上那两件物品。 短剑还可以理解,但是这根发带怎么就算上上品灵器了??? 在那发带上摩挲了一会儿,万清硬是没感觉出来什么。 质感跟普通发带没什么区别,款式也是最不起眼的那种,上面一点装饰没有,最末有个黑色字绣,是个“千”字,发带通体纯色偏暗红,跟时长寻也不搭啊。 尝试注入点灵力,灵力在触碰到发带时却被吸进去了,那发带抖了抖,然后……然后就没啥反应了。 这能有什么用? “师尊,怎么了?这就是您给徒儿挑的灵器吗?” 时长寻窜了出来,靠在万清肩旁,扫到那手里的发带,倒是有一瞬熟悉。 “长寻,这把短剑给你。” 万清将短剑递了过去,发带则攥在手里,打算丢了再另找别的。 “多谢师尊。” 时长寻接过短剑,但目光却定在万清手里的那根红绳上。 “师尊,您手里的那根也是灵器吗?可以给徒儿看看吗?” 时长寻问要了,那万清也没理由不给他,毕竟,只是根会吸灵力没啥大用的发带罢了。 “给,为师再去给你挑一件灵器。” 万清一手递交发带,一手散开神识,打算再找一件上上品灵器给时长寻。 时长寻接过,可那发带在触碰到时长寻的瞬间好像活了般,迅速缠上了时长寻的手指,无视任何阻拦,大肆吸食着他的灵力。 “师尊,这发带……” 时长寻拽了拽万清的衣角,是想让他回头看看自己,看看这条古怪的发带。 “是发带吸收灵力吗?” “嗯。” 万清依旧在找着,为保散出去的神识得到回应,他凝神,嘴上还不忘回道: “不用担心,为师刚才探过了,这根发带除了会吸收灵力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 真的没有任何其他作用吗??? 随着灵力越吸越多,那发带开始变长变宽,刚才还只能缠住手指,现在已经缠住整条手臂了。 发带体积越来越大,吸收灵力的速度也比刚才快了十几倍,时长寻越感越虚弱,被发带缠住的手臂就像灌满了铅,沉重无比。 “师尊,徒儿觉得,您还是看看吧,这发带比刚才大了……” “啪!” “嘞个哈气!”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一道陌生声音打断。 谁呀? 师徒二人齐齐向那声音来源看去。 “老汉儿,老汉儿莫嫩个,我错喽,你莫打我嘛。” “啷个晓得错?灵器散了一地嗦,我看你就是找打!” “老汉儿,你莫打我嘛!你看,是仙人!是堂客!” 甘博弈指向万清二人,双方视线交汇,这才让暴怒的甘臣停下了打人的动作。 交代甘博弈把灵器收回去后,一转刚才态度,甘臣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万清二人跟前,有礼道:“啊哈哈哈,刚才让客人见笑了,犬子顽皮惯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客人添麻烦?” “没添什么麻烦。” 万清客气道。 “哈哈哈,那就好,”目光扫到万清身后的时长寻,甘臣又道:“这旁边的是您徒弟吧,着装挺别致啊。” 时长寻着装别致? 万清疑惑,转头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时长寻什么时候被裹成粽子了? 而且还是暗红色的,好邪恶的颜色! “长寻?” “唔…唔。” 那红粽子扭了扭身子,是想挣开束缚。 “长寻,你先别动,让为师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时长寻了然,立住不动,万清试探性的抚上那一层一层红布条,再次对其注入灵力,看能不能打探打探。 显然,这红布条现在只吸食时长寻的灵力,而且还在不断变大。 虽然不知道这红布条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不及时制止,就算时长寻不会被捂死,但却会因为灵力透支而面临生命危险。 想到这儿,万清的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儿,对于现在的情况他束手难测,不敢轻举妄动,是生怕不小心刺激了这红布条,那就保不准时长寻只会面临生命危险了。 “需要帮忙么?” 甘臣捋着颚下胡须,一手背后,看着气度不凡,却笑得一脸奸商样。 第93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3) “山主对这东西是有什么头绪吗?” 万清侧过身,让开时长寻,是接受了甘臣的帮助。 甘臣走上前,在时长寻周围打量了一圈后,摇了摇头道: “这东西是老朽偶然得来的,刚开始看着也是没什么用处,对它用尽了办法,硬是没有一点反应,便丢给了博弈,让他摆呼着玩儿了,谁成想它今天反倒闹腾起来了,看来跟贵徒是有缘啊。” 说了那么多,你也没说到点子上去啊! “那山主您的意思是,您也对这东西没办法?”万清焦急道。 甘臣手指戳了那红布,接着意味深长道:“依老朽看啊,这东西在不断吸收贵徒的灵力,阻断了贵徒与外界联系,同时也在用这灵力保护贵徒与它自己,是万万不可用强硬手段迫使它松开,它伤则贵徒伤,它亡则贵徒亡。” 所以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山主您的意思是,没办法让它放了我徒儿?” “是。” 甘臣捋过胡须,是一副高深秘策,老成持重的模样。 你! 你早说你没办法不就完了嘛! 装嘛装啊! 不装会死啊! 跟你在这说话纯纯浪费时间! 就这一小会儿,长寻都不知道被吸多少灵力了! 万清咽下气,不跟他计较,不跟他计较,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保持冷静,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算了,管他什么狗屁交流! 总不能把徒弟赔了进去! 先回宗门!回去跟宗主长老几个想想办法! 时间不等人,在长寻灵力被吸干前一定要赶回去! 对着甘臣,万清皮笑肉不笑道:“情况危急,既然山主您也没有办法,那我便带着弟子们先回宗门了,希望您能理解。” 说着,万清抱起时长寻,是打算先找个地方把他安置好,然后再掉头回宗门。 随着灵力的流失,时长寻进入了忘我状态,耳边声音嘈杂空灵,虽是知道说话人是谁,但却分辨不出字眼词句,意识开始混散,四肢渐渐麻木,就像沉入了深海,有些难以呼吸。 感知到身体突然一轻,时长寻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被黑暗包裹着几乎窒息,这让他倍感恐慌,凭着最后一点力气,他挣扎着,是想脱离这种困境,是想知道外面那个把自己抱起的人是谁? “乖,别乱动,为师先找个地方把你安置好,我们回宗门。” 万清柔声安抚着,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都怪为师,要是为师没把那发带给你就好了。 是为师对不住你,又让你受委屈了。 怀里人安静了下来,万清把人往怀里紧了紧,让人靠在自己颈窝,是希望这个姿势可以让被抱人好受点。 时长寻迷离着,是听出了万清的声音。 师尊在抱我啊… 真好…真好啊…我正躺在师尊的怀里… 就这么…睡过去的话…好像也挺好… “等等!” 甘臣一个闪身拦住万清去路。 “年轻人,稍安勿躁!冷静下来想想!办法总比困难多!” 年轻人? 到底是你老还是我老? 这要是你儿子你能不急吗? “还请山主让让,现在情况危急,一分一秒都耽误不起。” 万清不悦,绕过甘臣,打算去舱室给时长寻找个房间。 “别走!别走啊!老朽想到办法了!” 可不能走啊,还没进山门人就要走,这事传出去了,不露山待客不周,以后老朽这脸往哪搁啊(??益?) 万清停住脚步,挑眉问道:“是能解开这布条?” “不是。” 好吧,那跟你真没什么好聊的。 见人转身又要走,甘臣搏一搏,索性把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 “老朽虽没办法解开这布条,但可以阻止贵徒灵力流失!用别人的灵力来代替啊!” 万清停住了,阻止时长寻的灵力流失,用别人的灵力来代替? “什么办法?” 见话有了效果,甘臣又变回刚才高深秘策的模样,捋着胡须,嘴角微扬道:“老朽会布阵。” 嗯,我知道你会布阵,所以然后呢? 甘臣也是不急,慢悠悠走到万清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 “跟老朽来。” 跟着甘臣,将人引到了甲板中央,地上还零星有几件灵器,一旁是甘博弈忙碌的身影。 “博弈,白捡喽,给老子拿五件上品灵器过来~” “晓得喽。” 甘博弈手脚很快,只一会就从一堆里面挑出了五件属上品的灵器,注意到万清怀里被包裹着的人,他也没敢多问,生怕又被封住嘴。 “老汉儿,给你,这是要做啥子?” “你看就知道喽~” 甘臣接过灵器,叫万清抱着时长寻站近些,随后开始在他们周围游走,是在观察方位。 这个放这…这个放这…这个…… 将五件灵器摆好,甘臣示意万清可以将人放下出来了,现在只需要找个人,代替时长被吸灵力就可以了。 “作为他的师尊,我不行吗?”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个法阵第一次用在物与人身上,不稳定因素时有发生,让一客人冒这个险,不太好吧。 甘臣的本意是抓一个自家灵力还算强的弟子,毕竟是自家弟子,面对法阵的不定因素还是有处理经验的,待那弟子灵力被吸干前再用法阵换个人吸,就这样有源源不断的弟子接上,时间有所缓和,总是能找到破解之法的。 “要不还是我来吧,东西是我给的,也算是我害了他。” 甘博弈默默举手。 “不行!就你那点儿,逞啥子强!” 甘臣踹了他一脚,叫他一边儿待着去。 被踹后,回头望向刚认的师弟,甘博弈反倒又来了劲儿。 “不行老汉儿,就得是我,你说过一人错一人担!师弟还在受苦来!” “不行就是不行!去把界雨叫过来!” “老汉儿!” “不行!” “老汉儿!” “老子数到三!” “够了!我是他师尊我说的算!我来!赶紧的!” 眼见徒弟还在受苦,万清的耐心被两人消磨殆尽,忍无可忍,他出声喝止,迎上对来的目光,他询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要我出阵吗?” 万清坚持,甘臣也只好作罢,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出来。 “这样就好,手别离开贵徒,待会儿老朽启动法阵,您就开始对贵徒注入灵力吧,切记,法阵结束前,灵力万万不能断。” 万清点头,催促他赶紧开始。 甘臣叫儿子站远了点,开始逐一对那五个灵器注入灵力。 待灵力过了一圈后,甘臣双手合十掐诀,喝道: “阵起!” 迷糊间,时长寻是感觉到了脸上一热,那热度刚刚好,很温暖,很让人眷恋,很想再去蹭一蹭,亲一亲。 第9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4) “长寻啊……长寻?” 法阵结束,万清拍了拍时长寻的侧脸,是想叫他回神。 怎么回事? 怎么没反应? 难道憋死了? 万清不死心,压下惶恐,又接着把人扶起使劲摇了摇。 “长寻?长寻你理理为师好不好?” 怀里人任人摆布但却依旧没有反应,万清停下手上动作,将人重新拥入怀里,依偎着,尽全身去感受着。 没有呼吸,胸膛没有起伏,这具身体,好安静啊…… 焦虑恐慌由心而生,这是他带着时长寻第一次外出,第一次外出就让他遭遇了不测。 甘臣捋了捋胡须,远远观望了一眼,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啊,依老朽看啊,贵徒只是身体失去机能,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种种迹象表明,这是死……” “住嘴!” 不会的,时长寻怎么会就这么容易死了呢? 明明他还这么小,好多东西都没来得及体验过,是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孩儿…… 甘氏父子默默移开了视线,生死往往是最痛苦的离别,经历这种离别的人,又往往会变得狼狈不堪,一代天仙是要堕入泥潭喽。 万清最害怕的事情,好像发生了。 太过突然了,他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来面对这件事情。 整个世界似乎在远离他,他有些抱不住怀里那人了,耳边没有人声,但却有轰鸣自脑内响起,贯穿了他的世界。 当人最不愿意面对的恐惧就在眼前时,身体往往会做出违背意愿的事情。 瞳孔聚焦,移不开视线,视野中的明亮都被黑暗填满,眼前那点暗红是又显得那么温暖。 万清垂眸,抵上那暗红,抚上那脸庞,触及那温热,倦怠着,留恋着,悲伤着。 “时长寻啊……” 呢喃着,叫着他的名字。 又是这样,当失去了才开始意识到身边冷了,凉了,没人了,不会再有第二个相同的人了。 在乎的人离去,万清的世界在慢慢失去色泽,慢慢褪了色,一切景物看在眼里都乏味了,都变了样。 万清描摹着他的五官,指腹隔着布条在他脸庞上游走,暗暗在心里刻下了时长寻的血印。 “时长寻”这三个字是承载了万清初来乍到的五年,是他第一个五年,是他们第一个师徒相伴的五年。 万清期望过,他们师徒会有很多很多个五年…… 这孩子曾活的很苦,这五年来我对他又疏忽过多,幸福的时光也没能留下多少。 这孩子,活得太过短暂了…… 一个人消亡了,便不会再留下生命的证据,有多少人会记得时长寻呢? 万清用五年深深记得,那其他人呢? 过了几百年,又还有多少人记得时长寻这个人呢? 人们只知道他死了,只会说着惋惜,他们的生活不会被影响,就这么照常过下去。 往后,当万清回忆这段师徒相伴的五年,身边没人了,只剩万清一人独自承受这回忆五年的痛苦,五年相伴好像变得空虚了。 这一切是可以治愈的,这一切也是可以逃避的。 死了? 又有人因为我死了? 是死在我面前的,是最像他的,是还暖和的…… 是因为我,因为我的疏忽。 我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 我是他师尊,我是要保护好他的,这是我的责任。 是我……自找的责任。 那么,这份喘不过气的疼,也是我自找的。 痛及悲伤处,万清还是那个懦弱的人,他总是会以理智手段来保护自己,保护因感性带来的伤害,他认为这样就是想开了。 现在,就算他换了名字,换了副身躯,装得再怎么乐观融入,但壳子里却依旧理性到冷血。 他与这个世界的羁绊太少,又看透的太多,他知道接下来正确的做法是什么,但他麻木了,他本就是世界之外的人,这份悲伤痛苦既然是这个世界给的。 那么,只要脱离这个世界就好了。 脱离这个世界他就是局外人了,那些痛苦难过自然就可以被甩掉了,就像当初忘了那个少年一样。 万清手掌凝聚灵力,是打算强行破开这该死的东西,是要见时长寻最后一面,然后以死脱离世界。 随便后人怎么诟病,说他跟徒弟有奸情也好,扔下这一船的人不负责也罢。 但那都是他死后的事了,人们只知道那个因徒弟而自缢的师父叫晏深,与他万清无关,他只是不想承受这份悲伤痛苦而已,是个人都不愿意承受。 以后当回游魂,继续过快乐生活,说不定早就把这事给忘了。 见万清动作,甘臣想出声制止,但晚了,那金色灵力打在红布上,却又被弹了回去,万清躲过,稳住了怀里人,打算酝酿第二招,可这么一抬手,自身灵力却下降了一大半。 怎么回事? “年轻人,稍安勿躁,老朽话还没说完呢。” 甘臣风尘仆仆走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完,别耽误我干正事。” 万清面色冷峻,上面写满了烦躁,看不出一丝悲伤。 甘臣倒也没在意,覆手在红布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了末端,那末端好像是开了线,有些不规整。 是确定了心中猜想,甘臣回头又左右打量着万清,最终,在他的小指根处发现了绕成一圈的细细红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还记得老朽说过它伤则贵徒伤,它亡则贵徒亡吗? 法阵很成功,这东西正在吸食你的灵力来保护贵徒和它本身,而你小指上的那个红线就是最好的证据。 依老朽看来,贵徒并没有真正死去,只是身体机能暂时停止了运作,睡过去了似的,待醒过来就能恢复如初了。” 听了这话,万清本打算决绝世界的心,是被牵动了几分。 “那长寻什么时候醒,这东西要吸灵力到什么时候?吸到它满意就能放人了吗?” 甘臣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东西要吸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吸饱后是不是就能把人放了。 “害~这东西本就是偶然得的,现在有太多不稳定因素,但,贵徒毕竟是在我不露山遭遇不测,还请客人稍作停留,给老朽些时间,老朽会对这件事负责到底的。” 甘臣颔首,深表歉意,话里意思是希望万清他们可以在不落山多呆几天,话外却是想对外封锁消息,外人就可以视作不露山待客有道,传出个好名声了。 万清点头,他确实也需要些时间修整下过激的内心,调整下状态,顺便多攒攒灵力,也好供自己和时长寻使用。 至于之后的行程,为了时长寻,该压的压一压,总能完成。 所以,万清啊,看开点儿,时长寻没死,刚才想的那些就先放放,重新融入世界,进入角色,想想还有很多人在乎你,你不能辜负别人的期望,你还有任务没完成呢。 万清暗自掐了下自己,感觉到腿部传来的疼痛,这让他找回了些实感。 第9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5) 甘臣向万清交代好这两天在不露山的安排后,目光移向那怀中人,是想带回去先研究研究,却被万清一个侧身给拒绝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长寻成了万清留在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原因之一。 万清知道,目前最好是把时长寻让出去,给甘臣研究,越早研究越好,这样时长寻就可以早点解放出来了。 可他就是不想,他需要时长寻待在身边,需要时长寻帮他进入状态,帮他找回更多的实感,就算时长寻现在已经没了生息,但他就是不想放手。 他需要更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来给自己的这种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万清深信,他只是很需要有个人来陪陪自己,来安慰安慰自己,对自己说“没事的,不是你的错”,这是能让他重振旗鼓的,而那个人,时长寻只是刚好合适而已。 甘臣拗不过,无奈只好提溜着自家好大儿先回去筹备迎客了。 万清面色冷清,面上虽看不出喜怒,但动作上,却轻柔小心极了。 他像是护住珍宝般,缓缓起身,裹着怀里人紧了些,偶尔掂量了一下,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的轻。 这几年窜得这么快,看来是只长个,不长肉了。 迈开稳健的步伐,万清是想将人带到自己房间去,确保安全,就这么什么也不做,清空脑子,单独待一会儿。 天道:你刚才是想干什么? 万清:跟你没关系。 天道:你是想杀了时长寻? 万清:不是。 天道:我怎么感觉你变冷淡了许多? 万清:错觉。 天道:刚充了会员,还有一天到期,等会儿你追番不? 万清本打算独自忧伤,不理这狗天道的,但一听说充了会员,而且时间紧迫且有限,还有一天就到期。 那追番瘾像是涨潮的汪洋,直直逼了上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追番追过瘾,万事潮头起。 追番追到底,烦恼都甩掉。 万清:我追! 也许,追番,也是万清留在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原因之一。 …… “祁凉秋~你是不是该醒了呀~” 是觉得坐着不够舒服,赫连城换了姿势,改成与祁凉秋一起面对面躺着。 未经人允许,他靠得极近,与祁凉秋额头相触,呼吸相交,十指相扣。 看着近在咫尺的眉黛,赫连城腾出手,一笔一划描摹着,顺着往下,又一点一点抚过鼻尖唇峰,是在对着珍视的人刻画五官。 待到眉羽轻颤,赫连城收回了手,眼睛一瞬不眨的望着那人渐渐抬起的眼帘,一双清明黝黑的眸子,就这么赫然显现。 “你醒啦~” 对上那双眸子,赫连城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喜悦,他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吻上了那眼帘,吻上了那唇,他真的好想好好疼爱这个人啊。 “你干什么?” 祁凉秋往后靠了靠,语气里是有些诧异,想到刚才那种被亲晕了的耻辱,是不打算再让他随心所欲了,有些话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当然是亲你呀,来,我们再亲一个~” 赫连城扣住他的手,双腿缠上他的下半身,让他没法反抗,没法离得太远,嘟起嘴,缓缓向他靠近。 “不行!你别过来!我还有话要唔!” 又是一番被迫索吻,也不知道赫连城怎么就不知道腻呢? 期间,祁凉秋的思绪是又被打乱了,他有反抗过,有去咬赫连城,可咬了之后呢? 赫连城好像更兴奋了。 待到那人满意退出后,祁凉秋的嘴已经是又麻又肿,之前那伤口已经亲的看不太出来了。 趁着赫连城回味,身上的束缚松了些,祁凉秋连忙挣扎,下半率先身挣开束缚,拉开点距离后,祁凉秋一个发狠向赫连城踹去,也甭是踹哪了。 这一踹是用足了力气,硬是将人踹出了半米远。 赫连城吃疼,前面被踹,后面又撞上茶几,他本沉浸在粉红泡泡里,此时却有些恍惚,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好好的要踹自己? “你踹我干嘛呀?疼死了。” 赫连城捂着腹,摸着头,是有万般不解在心中成了结,对上祁凉秋温怒的脸,他好像又明白了什么,那刚成的结却又散了。 还没跟人表明心意就亲上了。 听娘亲说过,这好像叫耍流氓。 意识到漏了一道至关重要的环节,赫连城又是觉得满满歉意。 被耍流氓了,祁凉秋踹我,应该的。 “那个,你别生气,其实我喜欢你。” 这话是从赫连城嘴里滑出来的,他还未组织好语言,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 说完,赫连城的脸也是瞬间涨红,这是他第一次表白,第一次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知道该说什么,但好像又不知道。 说完这句“其实我喜欢你”后,脑子里已经挤不出其他任何话了,就算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可他就是想等,等祁凉秋的回话,等祁凉秋的表态。 闻言,祁凉秋被亲的本就烦,思绪也没往好处想,只是有些不解的望向他。 这句喜欢说的那么轻易? 干嘛装得那么纯情? 是想继续跟我玩亲亲游戏吗? 是还没亲够吗? “嗯,所以呢?你想怎样?” 祁凉秋怒瞪着他,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若他还敢再亲过来,那今天就必须得来个鱼死网破。 见人并没有自己意料中的反应,赫连城的期待好像落了空,但他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不也喜欢我吗?” “我说过?” “可是明明是你先亲过来的!” 被喜欢的人辜负,赫连城几近崩溃。 “明明就是你…是你先亲过来的……” 他哑着声,不敢抬头去看祁凉秋,内心惶恐,天崩地裂,整个人摇摇欲坠。 “确实是我先亲过去的,但是,不是你让我亲的吗?一天被人亲那么多次,你在矫情什么?” 祁凉秋依旧注意着他的举动,是想看出破绽,心里虽疼,但他不敢冒然,他也害怕被辜负。 “那你也不能亲嘴啊!那能闹着玩儿的吗?!我以为你也喜欢我!我第一次,我第一次跟人……” 赫连城越说越哽咽,钻心的疼扩散到了整个胸腔,嗓子是疼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滚烫的泪水是没了阀,大颗大颗滚落,滚过的地方又焦灼着很疼。 他觉得自己好丢人啊,什么都没弄清就这么袒露出来了,被伤害了也怨不了别人,都是自己没弄清,都是自己误会了。 “别哭了。” 祁凉秋替他擦去了泪,将他拥入了怀里。 他也疼,他见不得赫连城这么委屈,但是心中的疑惑还未浮出水面前,他只能将自己掩盖好,避免自己受伤。 他拍了拍赫连城的背,替他顺着气,下巴抵在他发顶,是亲昵的蹭了蹭。 “你,你又不喜欢我,我不用你安慰!” 赫连城是想将人推开,但手上却没用多大的力,他还是放不下祁凉秋,还是想尽可能的感受祁凉秋的温暖,祁凉秋的气息。 “不喜欢你,我能下得去嘴?嗯?” “你说什么?” 死灰复燃,赫连城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是期待他能再把话说一遍。 “我……” 祁凉秋是被看的有些害羞,他也是第一次跟人说喜欢,只是没赫连城那么顺溜,那么坦率。 看着赫连城满是期待的脸,他索性直接吻了上去。 “啾” 唇上一热,转瞬即逝,赫连城是惊喜极了,整个人由心而化,祁凉秋这一吻比之前任何都令人满足。 是觉得没尝够,赫连城索性勾住了他的后颈,顺势又吻了上去,一触即离,但却比吃了蜜还甜。 祁凉秋也没在反抗,心里那块隔阂随着这两吻慢慢化开了。 第9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6) “等一下,我还有事要问你。” 心中疑惑尚未完全解开,祁凉秋点住了他嘟来的嘴,又继续道:“你之前说天天被人亲,一天亲三回,回回不重样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第一次亲嘴吗?” 赫连城嘴角微弯,握住祁凉秋点在他唇上的指尖,亲了亲,放在脸颊边蹭了蹭,俏皮道: “你吃醋了?”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而已。” 祁凉秋一脸认真,醋不醋他不知道,但现在赫连城是自己的人了,不管以前那些人是怎么亲赫连城的,对赫连城是抱何居心,往后他祁凉秋都会将那些痕迹盖掉,让赫连城只记得自己。 “嘿嘿嘿~” 赫连城捏了捏他紧绷的脸蛋,随后笑道:“我娘亲亲的,我娘亲很疼我,早中晚每天都会亲亲我的脸蛋,亲的地方不重样,你以为是什么?你以为我是能随便给亲的?” 祁凉秋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但他没有证据! 看着祁凉秋放松下来的表情,赫连城觉得自己又要忍不住了,他索性扑倒祁凉秋,将人抱的很紧,这让祁凉秋有些透不过气。 “你又……唔” 互表心意后,他是时时刻刻都想跟祁凉秋黏在一起,有一点缝隙都不行。 房间昏暗,但却有琐碎的嘈杂自两人唇缝传来,两人交叠着倒在绒毯上,摩挲着,旖旎着,相互索取着。 赫连城是一如既往的主动,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挑逗到祁凉秋,让祁凉秋软下来,任他摆布。 唇齿交锋间,还不忘倾泻着对祁凉秋的占有。 “凉秋哈啊…你是…我的嗯……” “是…我的哈啊……” 祁凉秋:对,我是你的,但你可不可以控制一下,照你现在这样出去,我很担心呐(/_\) 流浪的小狗是被人发现了,那人给了他归处,给了他照顾,是从一开始的好心施舍,到了现在的想要他,想带他回家,想把他养着,把他养大,往后只能被自己溺爱。 气有些跟不上,照这架势,赫连城是又打算把祁凉秋亲晕了。 想到先前的耻辱,祁凉秋虽嘴上拗不过他,但肢体上,倒是可以试一试。 双手抚过赫连城两侧碎发,挽至耳根,指腹点了点脖颈处的肌肤,贴了上去,慢慢向下滑落。 赫连城沉溺在两人交织处,是被那湿热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注意到祁凉秋手上的动作。 见人没有要拒绝的意思,祁凉秋指尖探入里衣,撑开了领口,又滑至喉结,在那凸起处又揉又按。 赫连城唇上攻势加重,祁凉秋是以为他等不及了,又顺势摸索到了锁骨处,往下探去,碰到了两片软肉。 他掌心微张,贴上那软肉,触及到大片大片的燥热,揉了揉,是在找什么。 屈膝于双腿间,碰到了上方的布料,又有了摩擦的动作。 “嗯?你干什么?” 身体上带来的陌生感让赫连城一个激灵直起了身子。 看着胸膛上那两只有动作的手,他很是疑惑。 “你掐我干嘛?” “噗,你真不知道我在干嘛吗?” 祁凉秋收回了手,撑起了身子,望向身上那人,目光里是探究。 膝盖一直曲着,是让赫连城起身后有了落座的地方。 “我们不是在亲亲吗?”赫连城疑惑道。 “对,是在亲亲,然后呢?” 祁凉秋是知道了什么,心生玩味,一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摸上了赫连城的腰带,不紧不慢的解着,是想在这方面扳回一局。 “亲亲之后还有?” 赫连城由着他的动作,在这方面,他确实知道尚浅,他只见过人们亲亲,然后就没见过别的了。 “是啊,还有好多好多呢~” 祁凉秋歪着脑袋,专注于手上动作。 “那你教教我?” 腰带被解开,半开的衣衫向两边散开,露出大片大片白嫩。 看着面前嫩肉,祁凉秋压下饥渴,喉结滚了滚,将人往前搂过,吐息触及到那白嫩,身上人身子颤了颤,但却没有退缩。 祁凉秋对上那纯粹的眸子,哑声问道: “当真?” “当真。” 不能做的事在这章的章节评论里了,下面那段别信↓ 两人虽都在积极汲取对方,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都还很纯,脖子以下他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o( ??? )o …… 天道:没想到居然是他!平时看着那么乖的一个人,背地里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万清靠在名为时长寻的长枕上,翘着二郎腿,手上还托着盘糕点。 咽下嘴里那块儿,万清点了下暂停键,又从空间里拿了壶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 天道:你干嘛?正当精彩呢,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o`ε′o) 抿了一口茶水后,万清也没理会天道,又从空间里拿了盘瓜子,这甜的一吃多就想吃咸的了。 点了下播放键,天道总算不再嚷嚷了,聚精会神的盯着透明面板,期待着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瓜子壳响,进度条过半,剧情迎来了高潮部分。 脑内是天道连绵不绝的赞叹声,而万清只是喝了口茶水,从开头到现在一直是一个表情。 待进度条到头,一盘瓜子磕完了,故事中,男主的小命也玩儿完了。 天道:呜呜哇哇哇,凭什么,凭什么那么好的一个人,要为了坏人牺牲啊,不值得啊啊啊啊啊(っ╥╯﹏╰╥c) 叉掉播放页面,万清是无感,又接着点进了另一部高分作品。 天道:你又不说话,刚才那部那么感人,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 ? ??? ) 看着面板上播放的片头曲,万清看了眼空气,回道:没什么好说的,像男主这种人设,番剧里我已经看过不下百部了,再加上刚才那剧题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最后必死。 天道:那你还看?不无聊吗? 万清:不无聊,这就是追番,虽然已经知道了注定的结局,但仍想看看男主们奔向结局的过程。 天道:咦~又说这种话,也不知道你追番是给谁看的,但是,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消极了许多?还是因为时长寻?平时你不都得怼我几句才过瘾吗? 万清微愣,抬了下眼帘,回道:错觉,我一直都这样,倒是你,我还真没看出你喜欢被人怼(  ̄▽ ̄)σ 天道:白担心了(ー`′ー) 第97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7) 宝船泊岸,停于不露山牌匾下。 待船停稳,万清抱着时长寻率先下了船,身后跟着群探头探脑的弟子,窃窃私语。 “哇哦,这就是不落山建宗的地方啊。” “哎,你看老师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看着像个人,话说看见咱们大师兄了吗?” “没,不过,你瞧瞧赫连城。” “嗯?他怎么累成这样,是没休息好吗?下船都要祁凉秋背着。” “嘿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以我看……” 待船上没了人,万清将宝船收好,领着弟子们过了不露山门前结界。 清点好人数后,万清本打算传音给甘臣,先通知一声,看有没有人来接一下,却不知上方是谁喝了一声,引得了归源门众人注意。 “奏乐!起!” 乐曲悠扬,从四面八方淡入,刚才还算亮堂的山门前,顿时暗了许多,灯光聚焦处,是一白衣高个的男弟子。 那男弟子垂首,站得笔直坚毅,双手背于身后,眼帘微垂,踩着乐曲节拍,温润如玉般的面庞上,唇瓣微张,唱出了幽雅清新的旋律。 “迎接另一个晨曦~带来全新空气~” 昏暗中又不知从哪站出了个粉衣女弟子,她接着唱道: “气息改变情味不变~茶香飘满情谊~” 万清:什么情况?歌剧表演??这么突然??? 接着,又有一绿衣弟子站了出来,手上还配合着歌词动作。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为首的万清下意识退了一步。 “拥抱过就有了默契~你会爱上这里~” 万清:你给我退!退!退! “不管远近都是客人~请不用客气~” 是没第四个人出来接词了,那刚开始的白衣弟子顺口接下,边唱还不忘对归源门众人眨眨眼。 归源门弟子:咦~这人好油啊! 万清: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_? ) 三人合唱:“相约好了再一起~我们欢迎你~” 几句唱下来,万清以为是结束了,可乐曲又有了起伏,灯光也开始向远处延伸。 看清后,那昏暗中竟隐藏着大批身穿不同花色外袍的弟子,他们个个浓妆淡彩,发鬓紧束,手上有拿彩带的,有拿鲜花的,脸上无不洋溢着八齿标准笑。 万清觉得,他不应该站最前面,他应该站在弟子们身后,这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不露山欢迎你~” 那些个手拿东西的弟子开始有了动作,边唱边舞,向归源门众人靠近。 “为你开天辟地~流动中的魅力充满着朝气~” (看到这了,你不会还没看出这是《北京欢迎你》的歌词吧(? ? ?? )) 第一批送完手上的东西后,舞着退回了刚开始站的地方,接着又是第二批。 “不露山欢迎你~” 那些个弟子也是有眼色,见万清手上抱着东西,便没有强塞,只是给他挂了条彩带。 “在太阳下分享呼吸~在不露山刷新成绩~” 乐曲听着好像是接近了尾声,万清本以为熬过去了,但谁承想,等最后一名弟子归位后,那乐曲又突然起伏,百人和声,震耳欲聋。 “不露山欢迎你~”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边唱还不忘边左右摇摆身体,丰富阵型层次感。 “有勇气就会有——奇~迹~” 不知道为什么,万清总感觉这最后几句是唱给他们自己听的,不过看这架势,再不结束就说不过去了。 乐声落下,归源门弟子们都惊呆了,实在是没见过这么热情且盛大的场面,他们个个心里五味杂陈,手上拿着烫手的鲜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不拂了人家面子,万清是勉强绷住了神态,抽出半截手,敷衍的鼓了个掌,表示精彩。 其他弟子也后知后觉,抬起了手,鼓起了掌。 迎着掌声,甘臣从弟子们中走了出来,他神采奕奕,是有大家主风范。 “哈哈哈哈~谢谢,谢谢各位,不露山欢迎你!” 一番促进友谊的演讲过后,甘臣吩咐着身边人先将归源门弟子领到住处,是想先让客人好好休息。 当然了,在他们的住处旁也有设置不伤及性命,供人娱乐消遣的法阵,就算没有与阵法相关的经验,也可以放开了玩儿。 待归源门众弟子被遣散后,一直保持着迎客微笑的不露山群演弟子是坚持不住了,也不把单独留下的万清当外人,那一个个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配上那彩妆,看着是极丑了。 从未见过如此快的变脸,万清是被吓了一跳,但刚经历过刚才的大型社死,是瘫脸瘫惯了,面上是没一点儿风吹草动。 甘臣见他这样,只感佩服:这场面我从开始排练到现在,每回见了都差点被吓过去,不愧是成仙的,这承受能力,就是不一般啊。 待山主是没别的吩咐,那些弟子直接当场卸下了装备,施了个法,让彩妆消失露出了原本模样,那是一张张看谁谁不爽的厌世脸。 随后又散开束发,任其披着,额前碎发影眼,他们好像是习惯了,也不知道撩一下。 是觉得还不舒服,他们又直接脱下了五彩斑斓的外袍,随手扔了块地方,露出了里面原本暗灰色的弟子服。 甘臣向他们挥了挥手,他们了然,四散开来,各自忙活各自的飞升大事去了。 但却有一人,始终留在原地,面上虽去了彩妆,但衣着却从始至终没变过,是那个最开始唱歌的白衣弟子。 白衣胜雪,他远远站着,在一群暗灰中惹眼极了。 “界雨,过来。” 甘臣朝他招了招手。 界雨面上温润,眉目含笑,一派翩翩公子气质,款款向二人走来。 万清对着他眯眼看了一会儿,果然,又看不出修为,不露山的弟子怎么就这么爱往自己身上套障眼法呢? “义父。” 界雨对着甘臣行了个礼,随后又看向万清,在目光触及到万清那张清冷绝尘的脸时,他先是一怔,随后又好像是在等待什么,等待甘臣将人介绍给自己认识。 “这位是归源门副宗主,你且叫他晏上仙吧。” “晏上仙。” 界雨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见万清应下,他脸上的笑更暖了。 “等会儿我跟上仙有事要谈,这些个归源门的弟子就交给你安排了,切记,千万不能把人给怠慢了。” 甘臣叮嘱着,是对界雨很放心。 “是,孩儿定不负所托。” 界雨颔首应下,注意到万清怀里还抱着个大东西,是体恤客人,他抬起双臂,是想接过。 “晏上仙,这东西要不先交给我吧,我会帮您把这东西完好无损放到您住的地方的。” 东西? 我徒弟可不是个东西! 万清有些微怒,婉拒道:“不了,交给别人我总是不放心的,还是放在我身边最安全。” 界雨是听出了万清语气中的不顺,他也是知道了刚才自己的话是有哪里惹人不开心了,正思索着怎么开口道歉时,甘臣却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界雨,你先去看看你兄长吧,刚把他关起来,不知道这会儿功夫,他是不是又耐不住性子跑出去了。” 界雨是甘臣领养的孩子,那么他的兄长自然也就是甘博弈了。 顺着台阶,界雨应下,朝关押甘博弈的方向离开了。 第9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8) “年轻人,跟老朽来。” 甘臣背过身,是要带万清去个地方。 万清倒也没问,心想着估计是要谈时长寻的事,就这么跟过去了。 一路上并不平坦,过山路两侧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阵法 ,拥挤着,有的层层叠加,有的错落排着,每个阵法里都有四五个人,盘腿而坐,双手掐诀,垂首闭目,是在感悟,阵法外还有老者看着。 “这是我们不露山外围阵法,供还未通过中级考核的弟子练习的。” 甘臣边走边讲解着,是很慷慨的分享自家的修炼体系。 “您这的中级考核是?” 万清是好奇了,毕竟人家是修真界唯一靠修阵法建立起来的宗门,这考核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入门一个月内,会单独布置一百套初级阵法,到时候会有高一阶的弟子来一对一审查,不过者继续学,待到过了就可以开始筹备高级考核了。” 联想到高级考核,甘臣负手又继续说:“高级考核为期三年,三年内要自创不下五套阵法,不过者继续学,而过者进入下一轮终极考核。” 两人过了外围,走到了山腰,甘臣示意万清脚步放轻些,入目是没了刚才让人眼花缭乱的布景。 同样是阵法,不同的是,布阵的地面异常平坦,像是被人削过,而这些阵法面积很大。 阵法中同样有人,但不同的是这些人或多或少是站立着的,手上还忙活着东西。面色比外围那些弟子更惨白,头发更凌乱,甚至有的人弟子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 见甘臣人来了,这些法阵中的弟子面上不爽未减,也没理会他,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对此,甘臣已经见惯了,这些弟子正在筹备高级考核,可不能打搅了他们创作的思绪。 待两人悄无声息的过了这山腰,面前却什么也没有了。 万清眯了眯眼,看不透,又是障眼法。 “年轻人,接下来会有些危险,跟紧老朽。” 万清点头,紧跟在甘臣身后,刚踏入结界内部,焦灼味与血腥味扑面而来,耳边是嘈杂的人声。 “你嘞个宝批龙!劈我啊!你劈不死我!” “今日我要是不飞升!我明日还来!” “再来啊!我还能抗个两千三百道!” “哈哈哈哈!快了!快了!我感觉我要飞升了!” 结界内,像是战场,是人与天的战场。 黑云遮日,不露一丝缝隙,数道雷劫声势浩大,应着那一声声叫骂劈下,照亮这乌央天地。 雷柱闪过,万清是看清了面前景象。 此时,他与甘臣正站在悬崖峭壁边,脚下是个巨坑,里面有成百上千的黑影在蠕动,又是一道雷柱落下,看清了这些都是不露山的弟子。 这些个弟子脚踩着焦土,站在层层叠加的阵法中央,指天道骂,迎上飞升雷劫,丝毫没有退缩。 “来呀!你多劈我几下啊!劈死了算我输!” “狗东西!我渡劫渡了不下百次了!就不能让我飞升一次吗!” “混账玩意儿!你倒是让我飞升啊!” 有的人已经被劈成焦炭,但仍屹立不倒,对着老天鄙视。 有的人却已经不行了,躺在脚下阵法上,运气疗伤,不过半个时辰又站了起来,继续对老天鄙视。 “这是不露山的渡劫区,都是些渡飞升雷劫的弟子,这就是不露山的终极考核,五十年内飞升,不过者要留下来教导新一批弟子。” 说着,甘臣是抄了条小道,扶着峭壁,缓缓向坑底走去。 万清见状也跟了上去,峭壁上有条木板撑着的小道,非常狭窄,仅能容下一人行走,踏上去还会发出咯吱的响声。 “为何不过者同前两场考核不同,不能再继续渡劫呢?”万清问道。 闻言,甘臣顿了顿,侧头看向万清,眼里是遗憾又是羡慕。 “老朽也不怕你笑话,不露山虽能供人渡千次万次飞升劫,但那都是有时限的,五十年鼎盛时期,超过这五十年,我们这些阵法师的身体,就再也扛不住了哪怕一道雷了。” 甘臣回过头,面上是岁月沧桑,他看向那越发漆黑的峭壁小道,提醒道: “年轻人,小心些,千万别踩空掉了下去,掉下去后,可就不一定上得来了。” 万清本是不怕这些,但一想到怀里还有个时长寻,他这颗平坦的心,禁不住泛起了波澜。 还是小心些的好,可不能让时长寻掉下去了,不能再有意外了。 期间又有雷柱落下,万清是头一次见如此庞大的渡劫飞升场面,是有些被震撼到了,裹紧怀里的时长寻,他是又往坑里瞥了一眼。 兴许是现在的位置离坑底比较近了,这次,万清看的更清楚了。 那些个弟子脚下不光有阵法,还有零碎的骸骨。 随着雷劫劈下,那些骸骨被照亮,散发着幽幽雷光,昭告着不甘。 坑底峭壁上,隐约有些狰狞的血痕。 渡劫的是有人乱了阵脚,被破开了阵法,没了防备,头顶是即将落下的雷劫,他是想要逃离这巨坑,他拼了命的想攀上那小道。 期间,他踩上那骸骨,将其踏碎,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异样感,眼看快要脱险,却不料被同样渡劫的人波及,余雷一闪而过,那人是没了动静。 不露山自开山至今,千百年了,只出了五名飞升成仙的,但这放在整个修真界,却是响当当的成绩。 “为何山主见死不救?” 刚才那一幕万清实在是接受不了,明明那弟子只需要他们帮一把,就可以离开巨坑,就不用丧命。 但是,这里是不露山,万清不好插手,那人是不露山的弟子,而不露山山主就在这里,他以为甘臣会有所作为,但事实却是,这不露山山主无动于衷,冷漠至极。 “救他?历届不露山山主从不管这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不能活下来都看他自己。” 甘臣这话说的很轻松,很熟练。 万清有异,反驳道:“可这毕竟是你们不露山的弟子,若救下了,往后说不定还有机会……” “不能了!” 甘臣打断道:“这是先人千万次渡劫飞升留下的经验。” 万清:你个老六,别给自己见死不救找借口(?_? ) 甘臣指向坑底的残骸,又继续道:“飞升期间,阵法一旦被破,往后就再也拾不起心思布阵了,与其活下来烂着,倒不如死在里面,天天被雷劈,遂了生前的心愿,不就挺好?” 万清:所以,这也是你不给他们收尸的理由? “可若长期积攒下来,坑底怨念滋生,很难不突生魔气啊。” 万清还想接着辩解,却不料甘臣直接转过了身,与他面对面,脸上笑容很欠,得意道: “天雷之下,它哪敢?” 第9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69) 对上他苍老而浑浊的眸子,万清只觉得他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 往下看,那刚死了的弟子尸体早已淹没在了人海,任人踩踏。 踩着别人的尸体上赶着飞升,真不滋生心魔?真不会遭报应? “既然山主都这么说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时长寻的事,不能跟这山主闹了矛盾,早解决完早走。 从失而复得中醒来,万清整个人的重心都往时长寻那儿偏了许多。 至于那些死了的弟子,管他呢,又不是归源门的,他也不认识。 这些陌生之人的死,调动不起他半分,万清又不是创造生命的神仙,至于怜悯众生这种事,还是交给老天吧。 天道:妈的,死得好,刚才就属他骂的最脏!就这么给我劈!劈死这群混账玩意儿! “能理解就好,要是博弈也像你这样就好了。” 甘臣回过了身,摆了摆手,招呼道:“走吧,快到了。” 本以为跟着甘臣是要走到坑底的,但没想到,离坑底还有十丈高的地方,那小道就没了。 “到了。” 甘臣停住了脚,身侧有一道巨型拱门,拱门通体偏红,与崖壁颜色互相不搭,看上去像是硬镶上去的。 “跟老朽来。” 甘臣摸上拱门正中,一道法阵闪现,随后,拱门便自动打开了,甘臣侧身进入,万清紧跟在后。 本以为拱门后会是狭隘又漆黑的甬道,但在入门的那一刻,万清却被晃了眼。 数十条隧道,上不封顶,从四面八方逼来,直至中心交界处。 而那交界处看似是座浮岛,但往下了看,却有崖壁支撑,深不见底,好似深渊。 这是一座庞大而封闭的洞窟,但却有光从头顶洒下,有风从面前吹过。 万清迎上那刺眼的光,看了一会儿,光幕遮蔽下,是一些有形状的东西。 “是法阵。” 甘臣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动解答道:“都是些老祖宗留下的,不需要灵力就能运作,上面那个就只管照明,还有这几个。” 万清顺着甘臣手指的方向看去,崖壁上是有些小而淡的法阵。 “这几个就管灵气疏通,整个不露山的灵气就属这里的最新鲜。” 万清深深吸了几大口,果然跟外面的就是不一样,吸完后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走吧,注意脚下。” 甘臣负手继续往前走着,万清跟上。 刚踏上那隧道还好,身边灵气越发的浓,好像在争着抢着往生人身上钻,但越往下走,那隧道上的留下的痕迹却越难让人忽视。 血迹,狰狞的血迹和骸骨。 “真碍事。” 甘臣将脚边挡路的骸骨踢下了深渊。 “为什么这里也会有?”万清问道。 “这里的话,”甘臣捋过胡须,是在回想某些东西。 “想来应该是外边渡劫弟子的,一大堆人渡劫嘛,难免会与人发生冲突,回来歇息时遭人暗算死了的。” “既然他们渡劫中你不管,那他们渡劫后也不管?” 万清问道,他是真想不明白,不露山这么个不人道的地方,到底是为什么延续至今的? “唉,与人发生冲突,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老朽都这把年纪了,掺和他们干嘛?” 甘臣这人,虽顶着一张老脸,但就是欠。 “再者,遭人暗算死了,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防备没做好,没往身上多套几个保命法阵。老朽自他们入门起就天天跟他们讲,要与人为善,不可交恶,多往身上套点东西,他们有的人就是没听进去,那能怪谁?” 甘臣话里虽是在甩锅,但面上还是有些微苦楚。 这几年,不露山因飞升死的人确实太多了,同样这不露山也在走下坡路。 想到现在还需要这老家伙的帮助,万清压下想要将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心思,他管理了一下表情,岔开了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 “平时歇下来,弟子们的住宿是在哪?这一路上我倒是没见过。” “你马上就会见到了。” 甘臣自顾自走着,就没再多做解释。 没等到下文,万清也识趣住了嘴,跟这山主聊天是真叫人不舒服。 一路走来,很快二人便踏上了隧道交互的中心,上面只留有建筑,却没有人影。 听甘臣介绍,这岛是叫“露山处”,老祖宗开宗立派时把山挖空了,就这块儿没挖动,所幸就起了个名字,至今一直被人这么叫下去,山主换了一代又一代,也不知道这名字寓意为啥了。 “弟子们的衣食住宿都在这岛上,岛够大,再加上有储存空间的法阵,什么都容得下。” 说着,甘臣一道灵力随便打了个地方,在还未接触到任何东西时,那灵力就散了。过了一会儿,灵力散开的地方有些扭曲,随后又慢慢化开,露出了里面半裸着身子,正运功疗伤的弟子。 万清见状,别过了脸,不去看,表示尊重个人隐私。 “你看,这块儿都是石子的地方就是弟子们食宿的地方。” 甘臣挥了挥手,刚才那疗伤的弟子就这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石子落地的声音。 “归源门的弟子呢?也在这些石子之中?”万清问道。 “不在,他们可进不得这样的法阵,老朽给他们安排了有真材实料的屋子,周围有法阵供消遣,法阵外也有人把守,别提多安全了。” 说着,甘臣从万清身边走过,是打算带他看看弟子们。 “既然山主安排的这么周到,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是先看看长寻吧。” 万清对这些法阵虽感好奇,但一路走来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他依然留在不露山的原因是时长寻,他不想耽搁。 冷静想过后,谁知道这裹着时长寻的东西会不会突然出问题。还是尽快甩给有应对方法的人好,这样他也能安心许多。 “年轻人,跟老朽来。” 甘臣往最中心的建筑走去,是把一切准备都安排在了那儿。 在即将踏入那建筑大门时,万清却犹豫了,他抬头望向那建筑,表面虽看着光亮,但从大开的门往里看,却没一缕光照得进去。 “来,进来吧。” 甘臣手触墙壁,建筑里的东西是在挪动,偶尔有发光的东西闪过,但却照不亮这漆黑。 第10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0) 待建筑里的东西不再移动后,甘臣带着万清往里走去。 左拐右拐,过了数道法阵后,他们来到了一还算明亮的房间。 房间通体呈半透明,四方分别布有法阵,法阵中是有媒介,那些个媒介看上去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不光如此,类似于这种作媒介的东西,这房间里还有一大堆,像不要钱似的落在角落堆着,仔细看还积了不少灰。 房间正中心摆有软榻,看这软榻的用料配置,却丝毫不比清修道道主的那个差。 万清:从刚才就想问了,这不露山咋这么有钱? “把贵徒放上去,之后的就全交给老朽吧。” 甘臣指向软榻,而他自己已经走进了四方法阵中的一个,他伸手触及媒介,试探性的灌入了些灵力,是确保没问题后,又走向了下一个。 将四个法阵都过了一遍后,甘臣心里是有了底,他回头看向万清是想叫他离开,却见人蹲在软榻前,手停在那红布上,迟迟不起身。 “年轻人,”甘臣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以长者的口吻,说道:“这一路抱过来,你也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出了门会有界雨接应你,贵徒的安危你就放心交给老朽吧。” “安全吗?”万清无心道。 一路过来,看了那么多不露山的背面,万清本是不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只想着要快点把时长寻交出去,快点让甘臣解决这个问题,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万清还是有些犹豫和担心,他不放心将时长寻交给甘臣这个人。 “安全?有老朽在,能不安全?” 甘臣很诧异,为什么眼前人会问他这种问题。 “你保证会把时长寻完好无损的还给我?” “还。给。我”这三个字透露着对时长寻的占有,万清也意识到了这点,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是还没缓过来吗? 甘臣倒是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当师父的对徒弟过度关心,把徒弟当儿子养也是常有的事。 他竖起三指保证道:“老朽敢对天发誓,贵徒醒来后一定是完好无损的!绝不会缺斤少两!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劈死我算了!” 天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自从万清踏入不露山的土地后,这天道就一直在叫嚣,万清也不理他,可刚过了轰炸现场,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这突然又窜了出来,是终于逮住了混混头子的尾巴正兴奋呢。 万清本想问问天道甘臣对他发誓了没有,不过现在看来,问了也是等于白问。 “好,那我就放心把长寻交给您了,两天半,不能再多了,后面还排着其他宗门,望见谅。” 万清给出了明确的天数,是他们能在不露山停留的最大时限。 听后,甘臣心中一喜,两天半?他一山之主办事,还需要两天半?一天足矣!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面上却还是想把人多留一会儿,故作幽深道:“当真不多留半天?说不定再多半天,老朽就能……” “不能。” 万清拒绝,他不管甘臣到底能不能行,但时间既然给出了,那进展总是会有的。 若两天半后甘臣还未将人救出来,那他就只能带人回归源门了,至于后面的那些等着的宗门,就由故往生应付好了。 毕竟,他自己可是把徒弟陪进去了,不该闹点脾气,往后只会被人当软柿子拿捏。 见万清面色越发薄凉,甘臣也知道要是再拗下去,说不定连两天半的时间都没有。 “好,交给老朽吧,两天半后老朽定会把贵徒完完整整的还给你。” 甘臣拍着胸脯再次保证。 一想到这两天半时长寻都托付于他人之手,万清心中还是会有不舍,走出房间前,万清最后看了一眼时长寻,随后缓缓替甘臣关上了门。 依着记忆,万清左拐右走,不一会儿就出了大门。 见接应的人还没到,万清便在门旁站了一会儿,毕竟这不露山到处都是法阵,他也不好乱走。 就这么等着,常有过路的弟子注意到他,但都是看了一眼然后急匆匆的走开了。 万清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两刻钟了。 人呢? 不是说会有人接应我吗? 所以人呢? …… “对了界雨,你还没跟为兄讲当时那些归源门小家伙的反应呢!他们是不是都高兴坏了?是不是有人偷偷抹眼泪啊?那个仙人呢?他是什么反应?哦!还有他徒弟!我刚认的小师弟!你看见他了吗?不过,好像也看不见,他可是全身都被红布裹着的!害,也怪我,也怪为兄我贪玩儿,才又给人添了麻烦。” 甘博弈坐在阵法里,手上正把玩儿着刚给界雨编的小辫子。 “兄长不必自责,义父总会有办法的,那些归源门的小家伙反应很可爱,高没高兴倒是没看出来,抹眼泪的也没有,至于那个仙人,你是说晏上仙吧,上仙反应很平淡,看不出喜怒,估计成仙的人早已把这些看淡了,还有兄长你说的那个师弟,虽被红布裹着,不过看体型应该是比我们小很多,倒是很想见一见。” 界雨一字不落的回着甘博弈的话,看样子,他是唯一一个愿意接甘博弈废话的人。 “唉,真好,我也想跟你们一样去门口唱唱歌,送送礼,欢迎一下他们,不过就我这嗓子,再加上惹了麻烦,老爹他不打我,光是让你关我就已经够仁慈的了。” 甘博弈给界雨顺了会儿发,挑起一缕准备编第二根。 界雨是能感受到从发尾传来的拉扯感,他偏了点头,是让甘博弈编的顺手些。 “兄长的嗓子很好,哪天想唱歌了可以来找我,至于送送礼物,等兄长出来了,再去送送也不迟,回头我向义父求求情,看可不可以早点把兄长放出来。” 界雨说着,是很享受跟甘博弈单独相处的时光,这总能让他忘掉平时与人交往的疲惫,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哎,你可别!上次你去跟老爹求情,老爹不还是把我给打了,边打还边说我长这么大了不懂事,还叫我多你学学,别整天净闹笑话,还说我们不露山走到现在有多不容易,对!还叫我别带坏你!我哪有!” 说着,甘博弈是觉得有些生气,编发辫的手用力了几分,不小心扯掉了界雨几根发丝。 “嘶~兄长你轻点,再气也不能拿我头发撒气啊,我这头发本就不多,可不禁薅啊。” 话是这么说的,可表情却不是这样演的。 “哎,是兄长不对,薅疼了吧,”甘博弈摸上他后脑勺,轻轻的给他揉了揉。 “兄长给你揉揉,揉揉很快就不疼了,可别生气啊,生气了也不要不理兄长啊,兄长除了小雨可就没几个人说话了。” 界雨背着身,仗着甘博弈看不见,脸上反倒笑开了花。 得知自己在甘博弈心中很重要后,这会让他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好。 “知道了,我不会不理兄长的。” 界雨侧过头,对他笑道。 正打算多调侃甘博弈几句,让人把自己放的越发的重,却不料衣服里的项链有些发烫。 趁着甘博弈嘴停下来的空隙,他隔着布料,指腹按了上去,脑海里传来了甘臣的声音。 是叫他去露山处接应晏上仙,并把人安置妥当。 界雨了然,正想着怎么跟甘博弈开口,等回来了继续陪他。 “对了,你见雪花了吗?”甘博弈是又想到了什么,这嘴又停不住了。 “听其他弟子们说你们今天要一起唱,她是不是穿了一身粉衣裳?感觉她穿粉衣裳会很好看,比灰衣裳好看多了!可惜我没看见,自从上次跟她表白后我总感觉她在躲我,是我错觉吗?还是她害羞了,我是不是该再表白一次?果然我还是觉得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说不定多表白几次她可能就同意了呢?” 闻言,界雨刚才还算娇好的心情,似又跌了下来。 错觉? 兄长,这可不是错觉,她就是在躲你。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表那么多次白有什么用? 不该在一起的始终不会在一起。 第101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1) “兄长啊。” 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界雨从甘博弈手里抽回了头发,与他面对面坐着,面上依旧是温润的笑。 “既然兄长想去表白那就去吧,若是她又躲你了,那你就来我这儿吧,我帮你出出主意。” 以退为进,在人低谷时授予阳光,总是会让人上瘾,当意识到时,却又不敢轻易割舍。 界雨喜欢每次甘博弈受挫来找他求安慰的模样,起码那个时候的甘博弈是最离不开自己最需要自己最依赖自己的。 像极了夹着尾巴逃回主人身边的狗狗。 既然狗狗不长记性,那多教训几次不就行了? “嘿嘿嘿,为兄就知道,还是小雨最可靠~” 甘博弈丝毫不知眼前人的险恶,他身子前倾将界雨半个人拥了过来,就像一对平常兄弟一样,还不忘蹭蹭他,以表亲昵。 见狗狗主动示好,界雨是有被取悦到,长久以来的用心是有了效果,刚跌下的心情算是提上来了一点儿。 他顺着拥抱的动作抚上甘博弈的脊背,带有节奏的轻轻拍了几下。 好狗狗。 没等界雨享受臆足,甘博弈却又突然将人推了出来,二人四目相对,就这么干看着对方,气氛有些尴尬。 “对了!为兄突然想到个事儿!” 甘博弈率先开口,还没等界雨反应,他又继续道:“上次你说要带着花唱着歌给雪花表白,花是送出去了,喜欢也说了,可是当我说要再唱首歌给她时,她又跑了,之后就一直躲我,也不给我明确的答复,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害羞了?还是错过了什么答应的时机,正等着我第二次表白?还是…因为为兄唱歌不好听?” 一说到唱歌,甘博弈又止不住低落起来,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嗓子哑成这样,光是说话就已经很难听了,更何况唱歌呢? 可是界雨说他唱的很好,说是若相互喜欢的人,那一定是能欣赏得来的。 “兄长唱歌怎么会难听呢?我就觉得很好听,一般人是欣赏不来的。” 界雨安慰着,他替甘博弈撩去额前遮掩的碎发,露出了那双清澈的眸子,指腹描过他微蹙的眉头,叫他舒展了些。 那个女人收下了花? 怎么会?什么时候? 我不是跟她说过什么都不要接,见人就跑吗? 心里想着,但嘴上却说着反话。 “她是什么意思呢?可能她比较喜欢花吧,兄长下次可以用心准备,再多送些。但,我毕竟不是她本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下次见了她,我提前帮兄长问问,也好能知根知底些,这样兄长成功的几率也大些。” “嗯!” 甘博弈又是一喜,再次将人拥入了怀,这次是铆足了劲儿,两人相撞间,领子不可避免的有些松了。 往里探去,甘博弈脖颈下是有两处显眼的疤,两道疤互相对立着,似是硬物贯穿脖颈时留下的,看着狰狞,却又像极了项圈。 “好了,兄长,你抱得我有点喘不过气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得走了。” 界雨拍了拍甘博弈的肩膀,示意他松开。 “嗯?什么事?不多陪为兄聊会儿?” 甘博弈又将人推了出来,委屈个脸,似是在撒娇道:“为兄在你这法阵里都快有一天了,这一天一个人都没有,也没人说说话,为兄觉得再这样呆下去,就要孤独寂寞而死了!但是有你在就不一样,你是为兄唯一的弟弟,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你忍心离开?你忍心扔下为兄一个人离开?为兄在你心里难道还不如一件事重要?” 界雨是有几分动摇,其实他本意只是想离开一小会儿,把事尽快解决完,然后赶紧回来的。 可是,他的兄长现在看上去好可怜,好需要他,他的兄长对他怎么这么会? “再说了,是不是又是老爹使唤你?老爹他总是这样,一有事就甩给你,明明他自己就能做的过来,还非要多麻烦一个人,我看他就懒,这破山主是不想当了,想尽快找个人甩手!然后自己逍遥过活去!” 甘博弈置气道,他爹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当初领养界雨时也是,不就是看自己儿子没希望,提前给自己物色好接班人吗? 他甘博弈才不稀罕! 不露山这破笼子谁爱呆谁呆去,反正他甘博弈以后是要走出去的人! “兄长这话说的有些过了,义父也是有要事要忙的,只是没告诉我们,义父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 界雨对于甘臣这个人没什么异样的好感,对彼此是有一定的了解,关系也只存在于这一声“义父”间,也就是正常的养子对养父抱有的感恩心思。 “他能有什么要事是不能说的?” 甘博弈是来了脾气。 “什么事是见不得人不能告诉我们的?他都这么差遣你,你还帮他说话!还帮他关着我!我愿意被关吗?我整天闹着就是想离开这里!是个人都不想被关着!” “兄长……” 界雨是想再解释什么,可一对上甘博弈那震怒的眸子,他又退缩了。 关他的人是自己,他是最没立场多做辩解的人。 兄长是说得没错,是个人都不愿意被关着。 可……这都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谁都不想再发生当年那件事。 “行了,你走吧,忙你的去吧。” 甘博弈将人推出来了法阵,背过身撑着脑袋,是乔装要歇息了。 跟界雨的矛盾就到此为止吧,他可不想让界雨讨厌自己。 “兄长,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撂下话,界雨是打算要走,可甘博弈却理都没理他,这让他有些不乐意了,于是他又调侃道:“兄长,这会儿你乖乖的,回来我一定要见着你,千万别试图突破我的法阵。” 话音刚落,甘博弈本撑着脑袋的手却撑岔了。 他回过头,是有些微怒道:“你当为兄是傻子吗?为兄会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我想兄长定是不会的,那我走啦,一会儿见。” 界雨离开了,房间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还记得为什么不露山会排第三吗? 因为一个人,一个天才,那个上来就往自己上套buff的天才。 那人以自己做媒介布阵,旁人深知他的身份,不敢杀他,也杀不了他。 那人常穿一袭白衣,但身上的阵法多的却连神仙也看不透。 那人是界雨,是甘氏父子在山脚下捡的。 初遇时,甘博弈见他喜欢的紧,吵着想要个弟弟,甘臣也是觉得有缘,便收作了义子。 本以为只是一时兴起,可谁知是老天送了他一份大礼! 测过后,界雨不光有尚佳的灵根,同样也有极品的天赋和悟性。 看着自家的傻儿子,甘臣是觉得不露山后继有人了。 多年的修炼,界雨本应该参加最后的终极考核了,可却被甘臣拦了下来。 一是要替他参加一年一次的仙盟排位。 二是想再叫他多陪陪自家的傻大儿,别总是上赶着飞升,人还年轻着呢。 因没理由拒绝,界雨便应下了。 在准备应付仙盟排位的前几周,界雨正苦心钻研新的阵法。 当时他所布的阵都是有媒介的,而那个媒介还不是他自己。 新的阵法总是会有许多不稳定因素,他在阵法一周设了结界,筛选了可出入的来人,可他却疏忽了整天来找他玩闹,手无缚鸡之力的甘博弈。 “弟弟~为兄来找你玩儿啦~” “兄长!危险!” 一切都太突然了,用来布阵的媒介贯穿了甘博弈的脖子,血哗哗的往外淌,他的好兄长应声倒地。 不过好在人是救回来了,只是这嗓子…… 界雨从崩溃边缘被拉了回来,可回来后却又陷入了深深地自责。 怪我,都怪我,为什么我没有多为兄长考虑一点? 重新拾起散在地上的媒介,他是再也不敢布下去,他觉得这些都是能伤害兄长的利器。 他害怕,害怕会有媒介再伤害到兄长。 可他,不能不布阵啊。 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会伤害兄长的呢? 我自己。 想通后,他开始尝试以自身的肝脏脾肺为媒介布阵,因有上等灵根加持,效果却出奇的好。 他以自身做媒介,打了个出其不意,为山门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同样也困住了一个人。 甘博弈身上也有让人看不透的阵法,那都是界雨以自身心脏为媒介布下的,只要他这颗心脏还在跳动,那就没人能伤得了甘博弈。 若有人动了甘博弈,那他这颗心脏也同样能感觉得到。 甘博弈深知这一切,他有劝过界雨把这些撤回去,他有能力自保,他不想在遇到危险时连累了界雨。 可对上界雨憔悴的面庞,他又把话咽了下去。 算了,就当是给界雨心里上了把安全锁了,往后我小心点就是了。 只是他这一时的妥协,往后却要面对界雨几尽痴狂的控制和占有。 常年安逸,那妥协的初衷似乎在慢慢淡忘,也没人提醒过他,被父子两人密不透风的保护着,他只觉得烦躁极了,这让他产生了叛逆的心思。 那心思在一次又一次被关起来后,变得尤其的强,他要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去呼吸外面的空气! 第102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2) 万清百无聊赖,站着看了一会番剧后是觉得姿势很不舒服,偶尔还会运动一下,踢一下脚步的石子,一颗踢得有些远了又去踢另一颗近点的。 怎么人还不来? “晏上仙!” 闻声,万清赶紧收回了动作。 “让您久等了,晚辈先给您赔个不是。” 界雨喘着粗气赶来,刚到了万清跟前就要给他鞠躬道歉。 “免了,还是先走吧,我累了,想尽快歇下来。” 万清把人扶了起来,想着天道刚充的24小时会员,到现在了应该剩几小时,时间不等人,等会儿一定要边躺边追。 “多谢上仙,这边跟我来吧。” 界雨在前面走着,万清在后面跟着,两人相隔一米,却是一句话都没聊,各揣着心思。 界雨:等会儿要不再多给兄长套个阵吧,这次用脊骨,试试最近新研究的法阵能不能成。要成了的话,就可以随时知道兄长在哪,在做什么了(^m^ ) 万清:让我想想哈,我记得死前是有个大导出了新片我还没来得及看,等会儿找找看有没有,他的片子我要n刷(?′?`?) “到了上仙。” 界雨忽然停住了身子,万清及时回神,刹住了。 这么快就到了? 连半刻钟都没有啊! 万清抬眸看了看,这不还是刚才他等人的那栋建筑嘛!只不过现在他们是绕到了背面。 万清:不过是从正面绕到背面,这需要人接应? 万清抬脚,是想进去,却被界雨拦住了。 “上仙,请等一下,这还不是您休息的地方。” 什么意思,等了那么久,你是在耍我吗(=TェT=) 界雨像甘臣那样,手触墙壁,过了一会儿,时机到了,手离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仙,请。” 万清点头,走了进去。 跟之前一样,又是左拐右拐,过了几个法阵,二人停在一道门前。 “上仙,进去后还请跟紧我。” 界雨手已抚上门把,有淡淡的法阵在门上运作。 本以为会是像迷宫一样的房间,可进去了才知道,那是一座深山老林。 树木高而苍老,枝叶浓密,相互挤兑着,遮住了上方的光亮,偶尔会有几束透过缝隙撒下,让来人看清些树林的面貌。 路是是石子路,以最宽的那条开始分支,纷纷延伸着直至树林深处。 万清是觉得新奇,偷偷散开神识探查了一番。 可神识给他的回应却是这些都是真的,不是障眼法。 “晏上仙,还请跟紧我,这林子里到处都有阵法,踏错了一步可就很难再回来了。” 界雨的声音叫他回过了神,见人已经走出五米远了,万清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为何这建筑里会有规模如此之大的林子?” 他们边走边聊。 “这都是以前不露山山上的,当时为了给弟子们腾出地方练法阵,毁了觉得可惜,就布了阵挪到这儿了,刚才您进来的就是法阵入口。” 期间两人又拐了一个弯儿。 “我那些弟子呢?都安排在这儿了?” 万清探查了一下四周,并没有感觉到生人的气息。 “是的,您也知道不露山外面都是些什么,真正能住人的地方也就是这儿。” 界雨手指向前一点,面前的林子变换了模样,入目是一条还算宽敞的甬道。 甬道刚开始很狭窄,佝偻着身子只能过一人。 “委屈上仙跟我进去了。” 界雨弯着上半身先进去,随后是万清。 “上仙小心些,等过了这段儿就豁然开朗了。” 弯着腰走了数十步,甬道在慢慢变宽敞,周围也越发的明亮,耳边似乎有流水的声音。 走着走着,界雨是有感而发,他又说道:“义父对来客很是重视,不惜连夜布置这林子,也要让客人住的舒服住的安全。” “我们快到了。” 万清抬头,向前看去,那洞口外是有飞鸟掠过,有风卷着粉色的花瓣拂过。 清脆的流水声越发地近了,洞口处甚至能看见零星溅起的水滴。 “上仙,到了。” 界雨率先踏了出去,挺直了腰板伸展了一下。 随后是万清,他踏出去后,脚好像踩进了一个水坑,鞋子湿了一大半,不过他也没有在意,眼前的才是真正让人移不开的东西。 粉嫩,大片的粉嫩,还有夹杂着湿气的淡香。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悬崖半腰,有水帘遮掩,侧身到一旁,往下看去,整片天地,一览无余。 崖壁一旁还设有通往下面的小道,界雨先走了下去,万清紧随其后。 “马上您就可以看见您的弟子们了,义父有给他们配置小院儿,一人一间,小院儿设施齐全,外围还有供人消遣的法阵,法阵外有人看守,以免发生意外。” 界雨边走边讲着,还顺手折了枝桃花,是打算给甘博弈带过去。 越往下走,桃花越少,直至落地,桃花树是再也见不到一棵。 回望向刚才他们出来的地方,万清只觉得有种违和感。 “为何只在那处种有桃花?” 界雨顿了顿,是被问住了,他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桃花,回过头对万清笑道:“兴许是为了好看吧。” 往前走,土地越发地平旷,整齐的屋舍映入眼帘,每个屋舍外都散落的弟子,他们个个面上含笑,见万清来了还不忘对他打招呼。 “老师!老师来了!” “在那呢!” 又有群弟子围了上来,堵的人迈不开一步,他们七嘴八舌的跟万清说着在这里遇见的神奇。 “老师,这里好有意思啊!” “老师,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可以多待一会儿吗?” “老师,怎么没看见师兄啊?” “老师,等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进那个法阵,那个法阵只有人到了一定数量才能玩儿!我们想跟老师一起!”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万清有些怯场。 “那个,还请各位师弟师妹们让一个人,晏上仙还没……” 界雨出了声,想主动帮万清解围,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是你!” 有弟子认出了界雨。 “对,我记得他,虽然现在没了妆,但衣服没变。” 又有弟子附议道。 界雨:唉? “走,我们离他远点儿,小心被油上。” 围上来的弟子主动退出了半米远。 界雨:唉?! 界雨有些受创,他到底哪里油了? 山门前的那首歌是甘臣让他唱的,妆是甘臣逼他画的,动作也都是甘臣编排的,至于最后那道wink也是甘臣逼他眨的,甘臣说这样可以俘获千万少男少女的好感。 压下受伤的心灵,界雨笑得有些勉强。 “晏上仙,走吧,我带您去住的地方。” 一路走来,遇见了不少弟子,又有想围上来的,但在看到界雨后又默默退了回去。 界雨:算了吧,无所谓了,反正之后就见不到了,早完成义父交代的任务早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T▽T) “上仙,您住这栋。” 万清住的屋舍光是看外貌就与其他弟子住的有很大差距,里面的装潢设施更不用说。 “上仙,都交代好了,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界雨对门外把守的弟子说了几句,然后摆了摆手就要走。 “等等,这里,我们要怎么到外面去?” 万清可不想这两天半都待在这阵法里,他还想去看看甘臣那边的进度呢。 “出去?” 界雨是有疑惑,但他还是指向了与那桃花入口相反的方向。 “往那走走到头就是了,不过路程中难免会有阵法遮掩,若没个像我与义父这般的人引路,很是危险。” 界雨攥紧了手中的桃花,又继续道:“义父本意是想让各位这两天都在阵法里的,毕竟这里比外面安全,吃喝不愁,也没有外面那些糟心窝子的事情。 若想着宗门间交流,上仙大可问问这些看守的弟子,他们都是义父安排在这的,问他们什么他们就会答什么。” “可是,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万清心中的违和感越发的强了。 “晏上仙,您还是不要叫晚辈为难的好,晚辈也只是替义父办事,传达义父的意思,义父现在需要专心办事,万万不能分了心。” 界雨深知这样待客不妥,可这是甘臣的意思,再者这里也确实是整个不露山最安全最舒适的地方,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这种话。 “好……” 万清是知道那违和感是什么了,被甘臣摆了一道。 甘臣是想圈住他们。 对外管控住消息,法阵隔绝了外界,万清自然没法传音。 不露山虽在走下坡,但有流传,最是注重面子,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 所以甘臣才会布置那欢迎会,迷惑云云众人,留下了初始的好印象。 但之后却只带万清一人参观,参观真实的不露山,参观完后又从万清身上取得了能拿捏他的筹码——时长寻。 在之后又把万清放回了弟子身边。 是为什么呢? 是怕那些个弟子这两天在世外桃源呆腻了,对外面的不露山感到好奇,若真让他们见到了真正的不露山,一山之主难敌众人,往后不露山是绝对不会好了。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作为领头羊的万清来安抚他们,来告知他们外面的不露山是什么样的。 万清毕竟是见识过不露山的阴暗面,他也或多或少深知,也知道什么该对弟子们说,什么不该说。 被这样设计,虽是不爽,但却也只能忍下。 万清:麻蛋,人心难测,不露山整这死出儿,真有必要吗(?_? ) 听到了万清的妥协,界雨放心离开了。 第103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3) 是师尊吗?这个看着比我小很多的人。 时长寻失去意识后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成了别人。 而且还是身不由己的那种,仿佛他只是在借着别人看东西听东西。 身体的主人叫千明,是个从小爹疼妈爱,衣食不愁的富家子弟。 时长寻从婴孩时期就一直在看着,看着他蹒跚学步,一点点长大,拜入师门,有了师尊,凭借着自身优越的性格条件,俘获了不少师哥师姐的芳心。 总结下来,是个很外向,很活泼,很阳光的人。 时长寻对于千明的所见所闻是不感兴趣,他一心想着这种类似于梦境的东西可以早点结束,得过且过,然后早点出去,回到师尊身边。 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师尊是不是还在抱着我? 师尊定是担心坏了。 可直到千明17岁那年,第三次参加交流大比,遇见了晏深,时长寻才开始重视起来。 “晏深?你是叫晏深吗?早就注意到你了,你好厉害啊,跟我交个朋友吧,我叫千明,是鳞伤门的弟子,我朋友都叫我小明,虽然你看着比我小,但我特批你也可以这么叫。” 千明将自己的通讯石递了过去,理所当然的认为晏深会接受。 但晏深只是高冷的看了一眼,没有接过。 时长寻:小明?原来你就是师尊的朋友小明。 时长寻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人,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自家师尊,而且还是小时候的。 时长寻:原来这就是师尊小时候啊,好小好可爱~ 晏深当时只是应故往生的要求来参加交流大比,给他长了面子就回去。 至于交不交朋友,他没想过,他的生活一直以修炼为主。 晏深越过他是要走,千明是怕没第二次机会,赶紧上前拦住了他。 “哎呀,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也不亏。” 见人依旧冷着个脸不打算理自己,他乔装伤心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理我,连句话都不说,很没礼貌,真的让我很伤心啊,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我通讯石都拿出来了,你好歹接一下嘛!” 晏深抬头看向他,但却依旧冷着脸,开口道:“对不起。” 时长寻:对。不。起?你小子,师尊还这么小,你居然敢让师尊给你道歉?! “啥?你刚说啥了?” 千明侧过耳朵,作死是装没听清楚。 “对不起。” 又说了一遍,晏深的声音很稚嫩,没有一点杂音。 他只以为是刚才自己说话声音小了,所以才没让人听清的,心里不免有些羞愧。 “哦~其实你没必要跟我道歉。” 千明仗着身量高,比晏深年长,大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时长寻:喂!你手放哪呢!师尊的头是你能摸的吗?! 晏深是没被外人摸过脑袋,心里难免一羞,面上还有些红,但看着却都被他瘫痪的五官抵消了。 “来,这个灵石给你,以后它亮了你就要接,不许挂。” 虽然这强硬的话不是千明平时的风格,但他感觉自己若不这么说,这小晏深是不会接受的。 千明继续摸着他的脑袋,是手感很好,摸上瘾了。 时长寻看着快要气笑了,你个崽种! 晏深伸出小手,接过了。 “嘿嘿,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你看着好小啊,是哪个宗门的?之前怎么都没见过你?你知道归源门吗?今年没看见他们宗主,我听说历届都是他们宗主参加,都多大的人了,真不要点脸皮。” 千明滔滔不绝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晏深越抿越紧的嘴。 晏深不知道自己的师尊这么讨人嫌,那么,作为他的亲传弟子是不是也很讨人嫌呢? “对不起。” 又是一声对不起从晏深嘴里说了出来,这让千明很诧异。 “嗯?为什么又说对不起呢?” 千明捧起了他的小脸,是有些担忧,难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让他误会了什么?可不能欺负了人家啊。 “师尊,弟子,宗主。” 晏深向外蹦着词,声音有些颤抖,他也知道自己语言表达能力有问题。 在宗门内,除了故往生就再也没人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了,所以他选择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这样可以减去很多麻烦,但他没想到不说话会给人带来伤害,让面前人伤心。 所以他想弥补,想多对面前人说说话。 “我,宗门,师尊,宗主,弟子……”晏深嘴里一直重复着那几个词。 “你是想说自己是师尊的弟子,而你的师尊是宗主?是归源门宗主故往生吗?” 千明听着他颤抖的声音,是有些心疼,再对上那一直绷着的脸,是感觉也没那么冷了。 “嗯。” 晏深乖巧点头。 “这样啊,那我刚才说当着你面说着你师尊的坏话……” 对上晏深那没有波澜的眸子,他似乎能看出些期许。 “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是从千明嘴里说来的。 “讨厌,我?师尊,弟子?” 晏深是想问清楚,可话一说出来,就过滤的没剩几个字了。 “不讨厌,只讨厌你师尊,跟你没关系。” 千明揉了揉他圆润紧绷的脸蛋,是觉得可爱极了。 这么个又可爱又有实力的小家伙怎么会让人讨厌呢? 时长寻同感。 “我比你大些,你要不要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千明是打算先占个口头便宜,毕竟被这么个小家伙叫哥哥那不得幸福死。 哥哥? 这个称呼不禁让晏深想起了惨死的家人,他不想叫,也不敢叫。 这一声玩笑似的哥哥一旦叫出了口,就是对死去家人的不尊重。 晏深摇了摇头,是不叫。 千明对于这个脆弱的小家伙也不强求,毕竟以后成了朋友,哪个便宜不是想占就能占到的? “小明。” 晏深这一声叫的很坚毅。 “你真不打算在后面加一个哥吗?” 千明是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换来的却是晏深频频摇头。 好吧,小明就小明吧,早知道刚跟他搭话时就不这么介绍自己了(T▽T) 晏深侧过头注意到,不远处正有个怒气冲冲的故往生朝这边走来。 兴许是又听见有人说自己坏话了。 “师尊,叫回去。” 晏深往千明身后一指,是在提醒他故往生正在靠近。 “我后面?我后面有什么吗?” 千明往身后瞟了一眼,这一眼让他立马收住了捧在晏深脸蛋两侧的手,就这么心虚的僵着,也不敢在对晏深什么动作。 “这谁啊?” 故往生将晏深往身后一拉,是有种老虎护崽的架势。 “朋友。”晏深道。 “对,我那个,我是晏道友新交的朋友,今天刚认识的,哈哈。” 千明此时真的很想逃跑,可他已经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了。 “你还会交朋友了?” 故往生揉了揉晏深的发顶,是有些惊讶。 “嗯。” 得到肯定答复后,故往生一喜,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很好,难得交了个朋友,这样你也有人能说说话,倒不至于再被人说哑巴了。” 晏深垂下了脑袋,是又害羞了。 “你,叫什么名字?”故往生问道。 “晚辈,晚辈叫千明。” 故往生虽讨人厌,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近几年最有望飞升的人,跟这种人说话让千明很紧张。 “我记得你是鳞伤门的亲传吧,正好跟我们家晏深门当户对,以后你多跟晏深说说话,看能不能治好他这个毛病。” 故往生将晏深推了出来,推到了千明面前。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搓着衣角的小手,往上看去,是红透了得脸蛋,虽然面上没做表情,但千明却能看出他的隐忍和害羞。 微风拂过,带走了周边的嘈杂,世界为他们留出了独处的空间,像是在催促两人。 不知怎的,千明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随后,又好像不受控制般,跳得越来越来激烈,越来越大声了。 活了那么久,头一次有了悸动,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为了这一刻而生的。 “是!晚辈定不负所托。” 这便是千明与晏深的初遇,往后数百年的相处下来,时长寻看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儿。 第10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4) “怎么回事?” 甘臣掐诀,又启动了一遍法阵。 暗淡的红光过了一圈后,又回归了死寂。 “为什么?为什么人还是不醒!” 甘臣是气极了,拿起那四方阵里的媒介狠狠摔碎在了地上。 它们的作用已经尽到了,但却并没有达到甘臣预期的结果,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你快起来呀!你这样老朽怎么跟你师父交代!” 甘臣使劲摇晃着软榻上那人,可那人却依旧没反应。 方法都用尽了,那红布虽是放过了时长寻的身体,但灵魂上依旧束缚着他。 时长寻没有醒来,他的身体没有恢复生机,看上去像是真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朽明明……” 甘臣抓散了束发,看起来又憔悴又疯癫。 这两天,他一直都闷在这小方天地里,没日没夜的翻阅资料,一有点效果,就会大肆更改阵法,这让他身心俱疲。 第一天,半天时间,那红布小了不少,已经不能完全将人裹住了,时长寻半个身子是有露出来。 看到希望的甘臣变本加厉,对阵法又大改一通。 又是半天,那红布松弛了,虽说没在变小,但已经是可以用手扯开的程度了。 甘臣深信,只要能将这红布不疼不痒的从时长寻身上去除,那么时长寻肯定就能醒过来。 第二天,天未亮,甘臣成功了,那红布就像缩了水一般,扭捏着变回了发带大小,随意束在了时长寻的头发上。 甘臣以为时长寻很快就会醒了,正组织着语言,看等会儿能不能把人忽悠过去,好叫他打消去找万清的念头。 若实在不行,可以来硬的,把人留在阵法里,给他布个可以减缓时间的阵法,顺便再来个记忆消失术,等时间到了再把人拿出来交差。 甘臣想的很全面,时间随着他的思绪一分一秒过去。 在封闭的空间里待着,没人打扰,就这么想着想着,他又想到天外去了。 往后我不露山只会越来越好。 嗯,对外就这么宣传吧。 凡是来不露山做客的人,都硬要多待两天,赶都赶不走。 来不露山当弟子的,福利只会比这更好,飞升指日可待,不过是时间问题。 然后就需要统一口径了,这我最会,随便在他徒弟身上布个危险的阵,他不还得听我的,照我说的附议。 不过……现在是几点了,怎么人还没动静? 好歹翻个身啊。 甘臣心中有疑,他走到榻前,为时长寻把了个脉。 怎么没有动静? 放开神识,又为时长寻做了个全身扫描。 却发现人是死的。 空欢喜一场。 不死心的他,试了又试,可得到的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一山之主有些急了,他不愿承认自己这两天的心血是白费的,自己的努力是没用的。 他似是有点着了魔。 人会在什么情况下醒过来呢? 受到外界的刺激! 他自问自答着,他以为自己又找到了突破口。 于是,他在时长寻身边布下了杀阵。 既然是要刺激他,那就一定要给予最强最狠的。 如果时长寻受伤了呢? 没关系,他可以治! 那如果时长寻中途醒来了呢? 没关系,他可以暂停法阵! 这么想着,他在时长寻身上使了不下百套的杀阵。 血沫飞溅,可无一例外的是,时长寻都没反应。 将法阵撤下后,时长寻变成了一个血人,衣肉粘黏,看不出一块儿完整的皮肤。 甘臣为他疗好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心理防线几近崩塌。 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就差一点,不露山马上就要变好了。 可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变数? 他对时长寻动了一丝杀心,回头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人总会醒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他不会在这两天醒过来! 再试试! 甘陈重新掐诀布阵,这次,不管是什么样的法阵他都用上了,可就是没效果。 这到底,这到底是…… “义父。” 门外传来了界雨的声音。 “进来。” 房门随着这一声“进来”被推开,甘臣站在正对门的地方,毫不遮掩身后的时长寻。 刚进门,界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只道是义父又在研究什么新的杀阵了。 “什么事?”甘臣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界雨面上含笑,丝毫没有对这血腥味表现出不适应。 “就是兄长已经被关将近两天了,我知道义父也忙,本意是不想来打扰的,可是我怕兄长再这么关下去会闷出毛病的,还请义父成全,好叫我放了兄长。” 甘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道:“若你能看住博弈,别让他到处惹事,那就放了吧。” “是。”界雨应下。 见没事儿了,甘臣摆摆手,是想叫他离开,自己又要继续开始实验了。 “义父,您身后这人是谁?” 界雨侧头看去,觉得这人长得还行,就是被义父当做了实验材料怪可怜的。 “晏深他徒弟。” 甘臣倒是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他与界雨本就是一丘之貂,私底下干过的什么脏事儿 ,最大利益的事先都有串通,小利益的左右对方的都会相互掺和沾点儿。 甘臣深知界雨为人,也不后悔收了他当义子,毕竟不露山就需要这种人来管治。 可他不知道的是,界雨比他用心更险恶,主意都打到自家亲儿子身上了。 “原来这就是兄长跟我说的新认的小师弟啊。”界雨细看了一下时长寻的面孔,不是兄长喜欢的类型。 “不过,义父,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晏上仙怎会把他徒弟拱手让出,任人宰割?” 看界雨好像是误会了什么,甘臣也不避讳,与他娓娓道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现在面临的情况。 看看这些年轻人的脑瓜能不能想出点办法来。 “义父可知这红布条的出处,若是能知其根源,说不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界雨提议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甘臣听了后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整个人开明了不少。 “嗯,说得不错,倒是给为父出了一个好主意。” 甘臣欣慰的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成。 “那若没什么事,孩儿便退下了,兄长该等急了。” 界雨颔首,毕恭毕敬的离开了,房间又回归了宁静。 甘臣杵着,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是在回想,回想这红布条是哪来的。 太过久远了,该有几百年了,几百年间他得到过的灵器数不胜数。 “我记得,那红布上好像有个‘千’字。” 甘臣自说自话,在时长寻的发尾处找到了那根绑的很紧的红发带。 端详了片刻,甘臣心中有了答案。 独情愿老祖! 千明! 第10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5) 可是,千明已经死了,那该…… 他还有两个徒弟呢! 想着,甘臣从空间里摸索出了联系独情愿的通讯石,随着灵力注入,通讯石那边传来了声音。 “喂?谁呀?” “是,是有情道主吗?老朽是不露山主甘臣。” 甘臣这边的声音倒是显得卑微许多。 “哦~原来是山主啊~找本道什么事?” 通讯石那头传来的人声很轻佻,周边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衣服摩擦声,皮肤相撞发出的啪啪声,以及时远时近的娇喘声。 甘臣也是知道有情道主为人,忽略那背景音乐,他含笑道:“哈哈,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这边有个人,是中了您师父留下来的法术,到现在都醒不过来,这人对老朽来说还挺重要的,您看?” “也不是不帮,师尊他老人家留下的法术多了去了,你那边遇上的我也不一定能解得开。” 说着,通讯石那头又传来了男子闷哼,待声音过去,又有人声传了出来。 “呼……不过,那个对你来说重要的人是谁?你儿子?还是你老婆?我记得你老婆不是跑了吗?” 听着那头的声音,甘臣虽然觉得尴尬,有被冒犯到,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下去了。 “是晏深的徒弟,老朽记得你师尊以前跟晏深关系还挺……” “不帮!要不是晏深,师尊怎么会离我们而去!” 当年,修真界人人只知他二人关系好,却不知后来。 通讯石那头的人似要挂。 “等等!等等!”甘臣急了。 “他徒弟要是醒不来,晏深他就直接回宗门了,也不会去独情愿,你们不也是给归源门发邀请了吗?” 通讯石那头的人听了这话,是很不屑。 “呵,所以呢?我也没想是他来呀,再说了,邀请是我师兄发的,那是他们无情道给归源门发的邀请,关我有情道什么事?救人你找我师兄去。” 本就知道独情愿自千明走后两极分化严重,但甘臣是实在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无情道主生性凉薄,不近人情,对人之生死置之度外,通讯石更不会像有情道主这样为了约人随便撒。 甘臣想着搏一搏,他又道:“可老朽认为,无情有情密不可分,您师父生前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让您二人继位独情愿,是希望独情愿以后能和和睦睦,共创辉煌啊,所以,这无情道的事怎么就不能算独情愿的事呢?而这独情愿的事又怎么不能算是有情道的事呢?” 甘臣说话一套一套的,似把有情道主给套住了。 “嗯~你说的没错,无情有情本就密不可分,独情愿的事儿也确实是有情道的事儿~” “所以,您看,能不能……”目的达成,甘臣正暗自窃喜着。 “能,明天叫晏深把人送过来,我亲自给他解。” 话音未落,通讯石便失去了光泽。 有情道主这是给挂了? 甘臣还想再多说点什么,可通讯石那边就是接不通,试了几十次,甘臣身上的灵力已经快见底了。 怎么回事? 又被人给抓了? 收回通讯石,甘臣杵在时长寻旁边良久,陷入了沉思。 明天? 可晏深他们还得再待半天呢! 而且,半天后人要是醒不来,那老朽这…… 可是,有情道主都发话了,要把人送过去才能解,好不容易这浪荡子愿意帮人一次,我也不好拂了他面子。 既然如此,那明天就这么跟晏深说吧。 脑袋又绕了个大弯儿,甘臣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天一定要这么跟万清说,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保全不露山。 另一边,有情道主确实是又被人给抓了,抓他的不是别人,是他的师兄——无情道主千君意。 “你干什嘛!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我正在跟人说正事吗!” 千君如此时正是骑乘姿势,身下还压着个不着寸缕的人,一只手掐在身下人腰上,另一只手被人拿捏,整个身子被拽出许多,通讯石已经掉在了地上碎了。 “你能跟人说什么正事!身下压个,嘴上还不忘约个!你是有多寂寞?!” 千君意咬牙,一字一字吐着,是气愤极了,那抓人的手背上,爆起了青筋。 手虽在抖,但却没有握实。 “呵,寂寞?我寂不寂寞师兄你不知道?再说了,我怎么就不能跟人说正事了?” 千君如将手抽了出来,是料定了他这个师兄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于是,他顶着千君意的目光将身下人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胯上还不忘动作。 他嘴贴那人耳廓,蛊惑道: “宝贝儿,我们是不是在说,在干正事儿啊~” 大片大片的云雨光景裸露在外,千君如倒是一点也不害臊,他又将人转到千君意面前,生怕千君意看不到,手还不忘向上向下分别探去,撩开布料。 “来,你对着我师兄说,说我们刚刚是在干吗~” 千君如这举动是挑衅极了,他就是在气千君意,就是在逼千君意,就是喜欢看千君意因为自己而动怒的表情。 “师弟,你不要太…” 千君意沉着嗓子,是想说什么,可却被打断了。 “是…是…我跟道主两个人…哈啊…是在干正事。” 承载千君如的人已经神志不清了,他认不清眼前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这样持续多久了,他感觉自己的下腹有些肿胀,但却有莫名的刺激让他舍不得离开。 “师弟!” 看着面前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千君如倒是开心极了,他将面前人使劲按下,迫使他发出些娇嫩的声音。 “嗯?怎么了,师兄?你深夜来我寝宫是也想加入我们吗?可惜这人已经被我用的快不行了,要不师兄你再找一个?” 千君如紧盯着千君意因自己而动怒的脸,是觉得不过,又咬上那人的后颈,刺痛让人紧了些。 “哈,可真是不知廉耻!” 看着昔日乖巧可人的师弟变成这样,千君意心中的期望在慢慢被消磨,心慢慢死了。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我本来,我本来是来……算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千君意别过了头,不去看他们,是打算离开了。 千君如让他失望太多太多次了,往后的事,他千君意都不会再管了。 随他吧,若管了,受气的也只会是自己,都没用了。 至于师尊的消息,也没必要告诉这浪荡子了。 “等等,怎么就走了呢?好不容易又来一次,不多坐会儿?” 千君如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继续挑衅着,细看他手拍过的地方还有些粘黏。 “不了,急事,不过你身上那弟子。” 千君意侧头,冷漠的瞥了一眼二人,又道:“你破了他的道,往后他就是你有情道的人了,还请师弟节制,他毕竟是块不错的修仙料子。” 看着千君意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平常,千君如心里咯噔了一下,玩闹的兴致减半,停了动作。 门前,人影越走越远,他却久久不能回神。 师兄? 你今天不回头吗? 是注意到千君如动作停了下来,那弟子扭着腰,催促道:“道主…哈奥……我们继续吧。” 千君如看了那弟子一眼,又觉得没兴致了,没有刚开始那种冲破无情道的刺激感了。 “真没意思。” “道主?” 那弟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千君如可是追了他大半年,他们刚刚还在当着外人的面儿恩爱呢,还叫他“宝贝儿”来着。 怎么人一走,变脸变得这么快?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第10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6) “所以呢?你是什么意思?” 万清就这么看着甘臣,脸上满是烦躁。 一大早就被人叫醒,难免会有些起床气,更何况还是被人领着去见甘臣这个老逼登。 甘臣谄媚的笑着,从空间里掏出了几件上品灵器,摆在万清面前。 “哈哈哈,这一大早的,其实也不是什么急事,这几件灵器你先收着,回头等贵徒醒了代老朽交给他,若是没中意的,大可以再来找老朽要。” “长寻还没醒?” 万清本就烦,这两天时长寻一直都在层层叠加的阵法里,天道看不破,又没办法实时报道那边的进度,现在一听时长寻没醒就更烦了,懒得跟这老逼登周旋。 眼看被揪住了尾巴,甘臣心虚了,干脆直接背过身不去看万清,这让他找回了些底气。 回想着昨晚组织好的语言,甘臣吐出口浊气,声音变得稳重道:“老朽确实是保证过会将贵徒完好无损的还给你,至于醒不醒的话,老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 “把长寻还我,我带他回宗门。” 万清绕过甘臣是想强行闯进那房间,毕竟频频被耍,他的耐心可不多了。 “等等!老朽话还未说完!” 甘臣拦住了他的去路,又继续道:“贵徒中的法术是独情愿的,是你老相好留下的。” 万清:我老相好?谁呀? “虽然你老相好已经不在了,但老朽昨晚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联系到了他的徒弟之一,有情道主千君如。” 甘臣越说越显意气。 “并且,在老朽一番劝说下,他也答应了会亲自帮贵徒解开法术,事不宜迟,你们今日就出发吧,越早出发越早到,老朽也深知你救徒心切,这几个灵器里是有可以提速的,今早出发,约莫酉时到,有情道主可不好约,这会儿估计已经等急了。” 甘臣边说边推搡着万清,想让他快点行动起来,动作看着很费力,却没把人推出一点儿。 万清杵着,心里倒觉得古怪,明明之前巴不得设计留人,现在怎么反倒开始赶人了?是又开始算计新计划了? “长寻,先把长寻还给我。”万清提醒道。 “哦!对,瞧老朽这脑子,怎么把最重要的部分给忘了呢,你在等着,老朽这就把人给你。” 说完,甘臣拐入了房间,就一会儿功夫,便把人交到了万清手上。 “好了,现在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甘臣催促着。 看着怀里沉睡的人,万清先是在他脸上逗留了一会儿,用目光重新刻画了一遍他的五官,随后注意力就全被他的衣着吸引了过去。 “长寻的衣服呢?为何他现在穿的是你们不露山的弟子服?” 万清抱着时长寻的手紧了些,就怕他不在的时候,甘臣这老逼登对时长寻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 甘臣的反应先是一愣,大脑飞速运转着,可不能让人知道时长寻的衣服是对他使杀阵的时候没的。 “啊这,这红布条变回原来样子时,卷走了贵徒的衣服,所以老朽就给他拿了身合适的弟子服换上了。”甘臣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亲自给他换上的?身边可还有别人?” 万清面上不悦更加,他是实在没想到,时长寻居然被人给看光了! 自己养的崽,自己都还未看过呢,就先便宜了别人。 不对,也不能说自己想看,都是男子,我看个毛线。 “没,就老朽一人。” 闻言,万清倒是松了口气,被一老头看了也算能说得过去,只觉得时长寻的清白还在,大概也许算是保住了。 山门前,两方弟子相聚,同万清他们来时一样,不露山几十个弟子浓妆淡彩,给他们办着欢送会。 这次送的不是鲜花彩带,是不露山的特产——阵法。 这些阵法被设在戒指的指盘上,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有些阵法的雏形的。 至于作用,无非也就是静静心,安安神。 跟一般的安神咒,静心咒没太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使用起来方便点,比念咒快多了。 “欢迎诸位下次再来!” 甘臣站在山门前招呼着,身边站着界雨跟甘博弈,身后是一大圈穿着五颜六色的弟子,他们热情的挥着手,脸上带着标准笑,露着大牙,眼睛里却没一丝波澜,看着诡异极了。 待弟子们登船,不露山众人散了,万清也正准备上去,却被甘臣大手一拍吓了个激灵。 “山主可还有事?”万清问道。 “这枚纳戒给你。” 甘臣面上笑着,往生万清手里塞了两枚纳戒。 “山主,这是何意?” 贿赂? 万清心里早有预感,先避开纳戒里面的东西不谈,这纳戒本身就是个稀罕物,放眼整个修真界不过百枚。 甘臣能把这东西给他,定是有要事有求于他。 “你觉得老朽这不露山怎么样?”甘臣问道。 “不怎么样。”万清回答的很真实。 甘臣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又道:“你看啊,这纳戒我是为你们师徒准备的,也算是我们不露山的一点心意,其中有一枚里面倒装了不少好东西,这也算是给贵徒赔礼了。” “我们不需要,长寻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他。” 万清将手里的纳戒退回,可甘臣摆了摆手,左右闪躲就是不接。 眼看着弟子们在船上等了很久,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朝这边看过来了,万清索性直接把纳戒揣进甘臣怀里,一跃飞到宝船上。 “别啊,你若是不收下就是不给我们不露山面子啊!” 甘臣用灵力托着纳戒,赶上了万清落定的动作。 见弟子们都朝这边看了过来,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万清也不好再拒绝了,只能将纳戒收下。 随着万清收下的动作,耳边还传来了甘臣的传音。 “对外还请多帮我们不露山美言几句。” 万清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甘臣方向,甘臣也同样看向他,还不忘对他眨眨眼。 事后,万清先是规划好去往独情愿的路线,顺便用上了甘臣给的加速器,再将弟子们安顿后,便独自来到了事先安置好时长寻的舱室。 推开舱门,有几缕微光借着浮起的尘埃显现,起落不定,看着像零星点点。 随着万清关门的动作,那点点零星瞬间没了,紧接着,房间里又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长寻啊。” 脚步声落定,万清坐到了时长寻的床边,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 入手冰凉而又干燥,有种轻轻缠绵在指尖的感觉,却已然没了几天前的那份温暖。 为时长寻拨撩开碎发,万清栖身抱了上去。 这两天,万清一直闷在房子里,从未与人有过交流,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时长寻,也无时无刻不在追番,是想让追番来麻痹自己,转换下注意力,让那份患得患失感能够暂时远离自己。 现在,他深深呼吸着,沉溺着,整个人从紧绷的状态回来了许多。 余光瞄到时长寻身上灰色的布料,他又觉得碍眼。 不露山的东西,灰不拉几的,看着真不干净,污了时长寻。 第107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7) 给他换掉吧。 万清记得,他空间里好像还有晏深少年时的弟子服,那是以前的老款了。 让时长寻捡原主以前的衣服穿虽然不太好,但万清都有清洗干净折叠熨好,没有异味没有褶皱,反正就是比不露山的好。 若时长寻醒来嫌弃了,大可换掉,时长寻空间里应该还有好几套备着的新款弟子服。 好,就这么决定了! 万清弯着身子,开始给时长寻宽衣解带。 宝船越过灰蒙蒙的云,让晨曦的曙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舱室内的浮尘似又有了生命,零星点缀着,这幅师徒和睦的场面。 待灰衣尽数褪去,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底衫,没了暗色的压制,时长寻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倒真像极了安然熟睡。 底衫虽是白色,但领口袖口却绣有不露山,以“山”字设计的绣纹。 万清本是没打算将时长寻扒光的,他僵了片刻,看着时长寻领口处的绣纹发呆良久,想着要不把带绣纹的地方切了吧。 可凑近看了看缝合处,再到领口边缘,万清注意到,那裸露的肌肤上,隐约有道暗疤。 “这是,怎么弄得?” 万清摸上他冰凉的脖颈,顺着露出的疤痕一点一点往衣服里面探去。 疤痕的颜色看着很淡,像是过几天就会消失的一样,但也很长,顺着脖颈一直延伸到锁骨处。 碍眼的衣领被拨开,半个胸膛裸露,借着晨曦的余光,万清看清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他贴在时长寻身上的手有些发颤。 不光是脖颈。 万清将人扶起,褪去白皙的底衫,入目,胸膛,腹部,侧腰,后背,乃至手臂。 密密麻麻的全都是! “长寻?” 抚上他无瑕的脸,叫了声他的名字,声音颤抖,饱含无力与无措。 万清心中有预感,时长寻定是遭到了非人的虐待,只是虐待他的人替他疗好了伤,为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尽早把人还给了他,还找了个借口来赶他走,企图以此蒙混过关。 时长寻一直被万清保护的很好,像对练时不小心受伤这种类事,万清都会第一时间为他治好,待伤口愈合后,虽会留疤,但过几天都会淡掉,直至消失。 上次让时长寻受伤,那还是两年前。 长久相处下来,时长寻也知道自家师尊容易自责,所以每次受伤,嘴上也都会说着“没关系,是徒儿学艺不精,不怪师尊的”。 可有用吗? 没用。 自责伴随着万清前世今生,是深藏在灵魂里的东西。 待一道道伤口积攒下来,万清慢慢开始回避时长寻的对练,乃至之后开始回避时长寻,对于自己的这种逃避行为,他美其名曰“摆烂”。 但现在,时长寻身上那一道道触目的伤痕,像是小刀一样在剌着他的心,多看一道,那小刀就多剌一道,他的心在滴血。 自己宝贵了那么久的小孩儿,到头来却还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是自己把他拱手让了别人,又让他遭了罪。 果然,还是不能把他交给别人。 平复好情绪后,万清从头审视了一遍时长寻的上半身,疤痕杂乱无章,像是把人放进了绞肉机里一样,顺着疤的方向向下看去,却被底裤挡住了。 万清想着,既然上面的都脱了,那把下面的也脱了吧,正好看看有没有伤到关键部位,作为他的师尊,我有权知道全部。 将人躺平放好后,万清开始埋头扒他的底裤。 “嘿咻” 亵裤连带着底裤一齐被扒掉,时长寻躺平全裸了。 万清俯身仔细审视了一番,不敢放过任何一处,是又觉得不放心,于是他将人频频翻面,又觉得有些关键地方没注意到,于是他又开始摆弄时长寻的四肢躯干。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万清的额角出了些细汗,他将时长寻的腿放下后,这才满意安心,开始为时长寻重新穿衣。 倒腾了一会儿,衣服是穿好了,但看着有些怪,回头等时长寻醒了再让他自己整理一下吧。 穿衣期间,万清还顺便给那些疤痕颜色比较重的地方上了祛疤药,为不粘黏到衣服,万清还贴心的裹了层绷带。 完事儿后,万清闲了下来,他吐了口粗气,擦去了汗珠,倒是不觉得累,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脑海里闪过曾经与时长寻的点滴,当初才刚到他胸口的小孩儿照这个趋势长下去,来年就能与他平齐了。 虽然这孩子抱着轻,但该长的那是一点没少长。 万清回想了一下时长寻的身体结构,顿时,脸红了起来。 惭愧,我像时长寻那么大的时候身材还没他好,更没他大,这就是皇室基因吗,慕了。 不过,言归正传,既然敢这么对我徒弟,那不露山的这笔账迟早得讨回来! 万清暗暗记下,至于走时甘臣给的那两枚纳戒,他是不打算用了,也不会给时长寻。 …… “真的不行了!再这么下去会死人的!” 赫连城想将祁凉秋踹出去,可刚抬起腿就被祁凉秋抓住了。 “乖,今天就一次,一次好不好?” 祁凉秋将人压住,像是刚开了荤的饿狼,这两天无时无刻不在吃着赫连城。 他不光要在餐桌上吃,还要在地上吃,茶几上吃,椅子上吃,当然了,赫连城的烹饪方法有很多。 就比如,请移步评论区: “都肿了!我身上没一块儿好地方,脖子上都是!你还总是种新的!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嘛!” 赫连城又开始了惯用技能——撒泼打滚。 “我不依!我不依啊啊啊啊!” 这也是让祁凉秋最头疼的技能。 “好了,不做饭了,不做饭了。” 祁凉秋将人从地上抱起,坐到了椅子上,亲着赫连城的落下的眼泪,一点一点哄着怀里人。 “当真?今天不做饭了?” 赫连城吸溜了一下鼻涕,有些意外。 “当真,不做了,不过……” 祁凉秋抽出一只手,抚上了赫连城的唇瓣,深知赫连城吻技一流,他委屈道:“不过,因为你起的还没消,该用的用不了,那这里可以帮帮我?嗯?求你了~” 看着祁凉秋可怜兮兮的目光,赫连城动摇了。 犹豫再三后,他还是想拒绝,可祁凉秋他又展开了攻势,用脑袋蹭了蹭自己,边蹭还边发出“哼哼”声,看着别提多乖巧。 见人还没答应自己,祁凉秋又抬起了脑袋,小脸儿看着像快哭了,语气比刚才更委屈道:“嗯?不行吗?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啊,赫连哥哥帮我好不好?” 第10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8) 不过审的部分放评论区了,请移步评论区(/_\) “哥哥消消气,来喝杯梨茶润润嗓子。” 祁凉秋笑盈盈的,将茶杯端到了赫连城的嘴边。 可又红又肿的唇刚一碰到杯壁,又疼的缩了回去。 “又是梨茶,不喝,烫。”赫连城傲娇的拒绝了。 “可是,这两天哥哥总是在过度用嗓,不得每天用梨茶养?再说了,要是哥哥觉得烫的话,弟弟用嘴帮你散散热,然后再渡给你,这样就不烫了,哥哥不是最喜欢跟弟弟亲亲了吗?” 说完,祁凉秋端起了茶,看这架势是真打算这样。 若是两人又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保不准,今天他赫连城就别想再脚沾地走路了。 “别,别了吧,我还是直接喝方便点。” 赫连城将茶杯夺了回去,一饮而尽,咽下后还不忘吐吐舌头。 “哦?赫连城,真烫假烫啊?莫不是嫌弃我这梨茶了?” 一改方才态度,正经的祁凉秋又回来了。 他双手环胸,玩笑似的笑着,微弯的眸子盯着赫连城心虚的脸一直看。 “怎么会嫌弃你这梨茶呢?只是这两天喝太多,舌头有些腻了,过几天再喝吧。” 这梨茶又淡味又涩,喝起来很没意思,还不如直接吃梨呢,但却是祁凉秋母亲生前最爱煮给祁凉秋喝的。 赫连城知道,他不想让祁凉秋对他失望,自己爱人珍视的东西,他不能表现出不喜欢不尊重,他不希望,他们之间有空子可钻,可他现在却表现出了为难。 “行吧,”祁凉秋上前,帮他重新束着发,看到后脖颈还是大片大片的白皙时,他又道:“明日我给你煮别的喝,这两天身子总会有些亏空,我们一起养养。” “嗯。”赫连城点头,丝毫不知身后祁凉秋对他的脖子又打起了算盘。 …… “哎呀?这尺度,挺大呀。” 万清躺在床上,看着透明面板上播放着等了一个月的新番。 这次,他没有再把时长寻当靠枕,而是两两并排躺着。 随着进度条的推进,有些难以启齿,超越人类极限,不伦不类的场面出现,万清忍不住往时长寻那里凑了凑,有时甚至直接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来回避那场面带来的精神创击。 ED响起,万清理清了故事剧情。为什么哥哥都有媳妇儿孩子了还想搞自己的亲弟弟?想搞自己的亲弟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和弟媳搞一起?搞一起就算了,为什么还整出了个孩子?整出了个孩子就算了,为什么弟弟在知道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后还继续爱着孩子?爱着孩子就算了,可为什么后来弟弟跟哥哥又搞上了?搞上就算了,事后哥哥被弟弟杀的好惨,可为什么弟弟后来又跟哥哥的媳妇儿搞上了?哦,没搞成功,所以又跟他哥的媳妇儿的儿子搞上了?而且,他亲哥一家的儿子还打小就喜欢他这个叔父?然后,他自己的儿子也喜欢他?还羡慕嫉妒恨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而且还一集就交代完了?全是精华! 放心把脸转回去后,可刚看了一眼,又被创到了。 万清:为什么!为什么ED里会剪进这种东西! 一手遮挡画面,一手叉掉了播放页面,万清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看的居然是新里番! 什么条件?能出现在排行榜前十五 ,审核组这么水的吗? 天道:你干嘛?不还有下一集吗?不继续看吗? 万清:你,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它叫里番,不懂去搜,我想静静<(。_。)> 一个时辰过去了,万清颓废的躺着,两眼空洞,就这么看着空气,脑子里满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看里番? 为什么等了那么久的番会是里番? 为什么它的OP里一点荤腥都没有? 为什么哥哥他喜欢自己的亲弟弟…… 天道科普完回来后,却看到万清一脸厌世:喂,回神,刚才那部番不挺好看的吗,咱们继续看呗。 万清:知道里番吗?知道我受到了怎样的精神创伤吗?我刚才居然当着徒弟的面看了部里番,我好想死啊! 天道:哎,你别丧!刚正好恶补了一段视频,我放给你看。 伴随着杂七杂八的动作剪辑,一道屌丝男声传入了万清耳里。 “里番是绅士淑女们最喜欢的番剧,是艺术的结晶,也是情感的升华,请不要因为看里番而产生任何的负罪感,因为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不要在意目的,主要是沿途的风景,以及你看风景时的心情”。 天道:所以,你当时是什么心情?是不是跟我一样心情特别好?格局打开了很多? 万清:跟坐过山车的心情一样,不过听他这么一说…… 万清慢慢直起了身子,眼神也不再涣散,像是想通了。 万清:哎!格局还打开了些,咱们继续看吧,好不容易等的,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哥哥会喜欢上弟弟呢! 于是,一人一糊携手继续看着新里番,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追番生活。 第10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79) “呦呵?人来啦~” 千君如裹着一件松散的烧包橘直裾,头发随意披散,衣不遍体,随着动作还会时不时露出衣服下的桃花光景。 为人轻佻散漫,站没站样,像是没了骨头般,光是这一会儿,已经换了二十多种姿势了,该露的不该露的全被他身旁人瞥了去。 “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啊?给点反应啊。” 看到远处越驶越近的宝船,上句话没得到回应,他捅了捅一旁站着的人。 “看到了,不瞎。” 千君意躲过他的肘击,站的笔直,身着一身藏青,有蓝黑点缀,穿的很正经,却又很死板,无不彰显着他的成熟稳重,气质这块很是不凡。 对于千君如面客不好好穿衣服这点,他已经习惯了,没穿平日里那件玫粉色的纱衣已经很好了。 两人身量相差不大,但站一起,远观,一个像落日余晖,一个像黎明晨曦,后者虽不如那落日颜色有张力,但看着却能压过它。 “啧” 千君如不屑的啧了一声嘴。 “知道你不瞎,但你对我的态度就不能好点?要不是我今天早上告诉你人要来,你估计还在被窝里数羊呢!” 近观,一人表情灵动,带着怒意,而另一人冷峻严肃,面上没有一点波澜。 “哦。” 千君意敷衍道。 “哦?你就只会哦哦哦了?不会多说点话吗?昨天晚上可是你先找我说话的,还毁了我的兴致。” “那还真是抱歉了。” 千君意依旧矗着态度不变,对于人要早到这件事,不用千君如说,他早有预感。 “算了,原谅你,毕竟你们那边的弟子玩起来都挺带感的。” 千君如坏笑着,注意着千君意的反应,是故意在激他,不过言归正传,又道:“你就当时是想说什么来着?” “师尊的灵器被用了。” 千君意目不斜视的盯着远处宝船,伴随着他的心跳,那股熟悉感更近了。 “这怎么了?师尊留下过那么多灵器,这有什么稀奇的?” 千君如叉着腰,很是不屑,当初千明陨落时,就散了不少灵器,被用了就用了呗。 “是师尊用神魂炼化的那一件,也是当年怎么找都找不到的那件。”千君意补充道。 思索了片刻,千君如像有了答案。 “是发带?” 千君意点头。 “哈!让我猜猜,不会是晏深他徒弟给用了吧?” 千君如踉跄了一下,真是什么好东西都让晏深给夺了去,而且,唯有那件灵器是不能被轻易使用的。 那是师尊留给他们的最后念想,寻找它一直都是支撑师兄弟二人走下去的动力,若被人用了,那师尊留在上面的神识就没了!那是师尊仅存在这世间的唯一一缕!那是留给他们的! “人尚未见到,见了才能下结论。” 千君意能感觉到,那神识尚未消散,他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可以见到师尊。 衣衫下的手紧了紧,两人间的气氛变得严肃,谁也没在搭话,只是一直注视前方,注视着那越来越近的期望。 宝船泊岸,万清抱着时长寻不遮不掩就这么先走了下来,随后是弟子。 对于万清抱着时长寻这件事,弟子们先是一惊,然后开始唏嘘。 “呵,你看,他居然是把人抱下来的。” 千君如捅了捅千君意,而后者只是眉头微蹙,没给他回话。 待万清领着弟子走到他们面前,千君如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出了他与以往不同,随后调侃道:“晏上仙,多年不见,你倒是正常了许多。” 万清:??? 对于别人的调侃万清倒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原主以前确实跟自闭儿童似的,着装阴暗,不爱说话,看着是挺不正常。 不过,这两人认识原主?记忆里咋一点没有呢? “师弟调皮惯了,出言有误,我代他向您赔不是。” 千君意是想鞠躬道歉,却又被千君如拽了起来。 “哼,人家本是有求于咱们,不过是许久不见的老熟人,调侃几句罢了,师兄你未免太过小心些?” 两人眼神交汇,就只是看着对方,僵持着没有说话。 “有情道主?”万清问道。 “嗯?是我,怎么,多年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千君如继续调侃,收到千君意一记眼刀。 “确实是记不得了。”万清实话实说。 “呵,当真薄情寡义,这跟以前倒没变多少。” 两人间似乎是生出了火药味,万清又怎会察觉不到? 有风吹过,为二人的对峙带来了一点肃杀,风吹动了千君如的衣服,肌肤裸露在外,万清看了一眼,只当自己眼瞎。 这玩意儿,不好好穿衣服就算了,怎么这么不检点。 “唉,你看,那个人衣服里面。” “看到了,好多红印啊,过敏过的?” “要那样的话,未免也太可怜了吧,那么大一片地方,而且红起来的形状也不同,这是得多难受才不好好穿衣服啊。” “你们就不觉得那红印跟赫连城脖子上的有点像吗?” “赫连城也过敏了?” “嘿嘿,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依我看啊……” 弟子们窃窃私语着,那声音只在人群中徘徊,传不进大人耳朵里。 “还是说正事吧。” 千君意叹了口气,主动解围道:“师弟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们这边也都准备好了,我负责带安排归源门弟子,上仙,您先跟师弟过去吧。” 万清颔首,是表了然。 “哼,跟我来吧。”千君如摇曳着转身走了。 归源门众人被领着分开了。 跟在千君如身后,步入有情道领地,万清全然没在听千君如讲话,入目是五光十色三两成堆的和谐光景。 这么开放的吗? “你在听我说话吗?啊?” 千君如突然一个转身,把万清震住了。 “没有,你在说什么?”万清依旧实话实说。 见他这样,千君如只当是在自己气自己,跟他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到头来听进去的没几句。 “呵,还是跟以前一样……”千君如嘀咕着,不再与他说话了。 反观无情道领地那边就正常的多,弟子们虽没啥表情,但起码着装正常,干的事儿也正常。 而且千君意很负责,每到一处,就会为归源门弟子讲解那处的历史,出处,作用,就很像个导游,若有弟子发问,他也会耐心回答。 “可是,要是照您这么说,那独情愿以前叫什么,为什么改名字了呢?”一弟子举手发问。 千君意神情冷漠,看了眼那举手方向,回道:“独情愿以前叫鳞伤门,是上任门主给改了名字,至于寓意为何。” 说着,千君意看了眼有情道的方向,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是宗门上下不能提起的事,你们只需知道是老宗主的伤心事便可,往后也千万不能当着有情道的人面上说。” 第11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0) “喂,把你徒弟放这儿,交给我,你走远些,别来打扰。” 千君如拍了拍凌乱不堪的床,床单褶皱间还有些潮湿,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东西。 整个寝室四面通风,有薄纱遮掩四壁,香炉虽点着,但却遮不住湿味。 “我不。” 万清拒绝了,看这里的凌乱样,谁知道这个有情道主会不会跟甘臣一样,趁他不在对时长寻干点什么坏事? 想着,他把时长寻裹紧了些,心里有些后怕。 现在去找无情道主还来得及吗? 无情道主应该也能解吧? “哈?嫌弃我?” 千君如没给好脸。 “就是嫌弃。” 万清也没给他好脸,脸上是藏不住的嫌恶。 打从第一次见千君如起,万清就不喜欢他,一看他就觉得膈应,心里总有憎恶催促着他把人按地上摩擦,更别说是现在了。 不是吧大哥,知道要带人来起码收拾一下啊,你这床这么潮湿,是一直没干过吗? 那得多少霉菌啊? “呵?你居然嫌弃?” 千君如叉腰,与万清对峙,领口又敞开了些。 他打赌晏深还是以前那个软弱好拿捏的晏深,刚才的硬气不过是一时起劲,像从前那样逼一逼就软下去了。 “嗯。” 万清别过了脸不去看他,这倒是千君如意料之外的反应。 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这床有多少人想爬吗?今天便宜你徒弟了你还不愿意?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这床上感悟到了大道!” 越说越近,千君如身上的那股色气就越明显。 他恼了,他不知羞,床笫之事早就成了日常,也成了他的职责,为了弟子们尽快感悟大道,一天来四五个根本不是事儿。 将万清等人逼至角落,他上手就要抢人。 “拿来把你!” “滚!别碰他!” 脏东西! 万清将人护住,散开来自神明的威压,逼的千君如连连后撤数丈 ,威压席卷,周边的薄纱被搅碎,乃至支撑整个寝室石壁也裂了些。 “犯病什么病!就这么宝贵你徒弟?!” 千君如抵着威压,嘴角溢血。 手刚触及万清怀里那人,他就被弹开了。 看这他这副师父护徒的急切样儿,他不甘心,不服气! 曾经他们也有个这样的师尊,可后来呢? 后来没了! 因为谁? 因为晏深! 晏深欠他们太多,也欠他们师尊太多。 这么些年过来了,晏深变了,现在倒护起徒弟来了? 全心全意都在他徒弟身上! 对他们倒是没一点歉意! “尼玛的!” 千君如叫骂,身体上却被压的动弹不了一点。 两人眼神相对,万清越看心里越觉得难受。 怎么会有人光是看着就这么让人不爽呢? 待威压散去,万清远远瞅了眼他那狼狈样儿,确认人还能动弹后,便准备带时长寻找千君意去。 “等等!你干什么去!” “与你无关。” 千君如领口有血点,晃着身形将人拦住了。 “找我师兄?” 万清越过他,是不想跟他多废话。 “我师兄可解不开~” 万清停住了,转头,见千君如一脸贱笑。 “我师兄法术学的不好,”他还边说边往万清耳边凑,“所以,只能我来~” 湿气糊了万清一耳,他躲了躲,觉得自己这只耳朵已经不干净了,想切了。 “我不信。” “哈?你居然还不信?” 千君如倒是有些意外。 万清:神经病吧你,我该信吗(?_? ) 人家千君意也是一道之主,两道应当势均力敌,怎么会出现谁这个没学好,那个没学好? “师兄当初对法术没天赋,师尊怎么教都教不会,就叫你来了,你当初不还亲自教过几次?我师兄法术好不好你能不知道?” 千君如狐疑。 难道是脑子过了几百年生锈了?一时没想起来? “你师兄,法术不好?” “昂。” “这样啊。” 万清绕过他,直接往无情道领地走去。 千君意法术好不好得问了才知道,尽可能避免让脏东西碰时长寻! “你走什么呀!是不相信我?还是你脑子真不行把这事儿给忘了!” 千君如有些焦急,有种不好的预感由心而生,心里珍藏着关于他们四人的记忆开始变冷了。 万清埋头继续走着,远远回了他两个字。 “都有。” 人影越来越远,与昨夜千君意的背影何其相似。 千君如心里空落落的,他呆着,搅动着思绪。 是真不记得了? 他不能! 月黑风高,暗流涌动,一抹白色身影在这混沌中孤身前行。 真是,碍眼! “来人!拦住他!” 千君如一声令下,黑暗中窜出十道娇小身影,他们虽看着弱不禁风,但却出手狠厉,矫健的很。 十人围捕,自树尖跃起,长绳射出,与同袍人交汇,一张大网眨眼间便在万清头顶织成,是蓄谋已久。 天网密密落下,万清想用灵力弹开,可却调动不了一点儿。 细看,那绳子,是捆仙绳! wtf??? 你们独情愿也挺豪? 十人动作迅速,打上地钉,密网下,万清屹立着不倒,身边十人神经紧绷,围困着他,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动作,就怕他靠蛮力破开捆神网。 “你们,不要,太过分!” 万清气了,要留人也不带这么留的,当他是什么? 鱼吗?! “哈哈哈哈哈,可把我逗乐了,晏深你也有今天?” 千君如慢悠悠走了过来,招呼着那十人来自己身边领奖励。 “今晚待我忙完了你们五个先来。” 千君如先是点了点其中五人的头,随后又点了点剩下的三两人。 “明天早上先你三个,中午你俩,先他拖我床上去。” 千君如抬手示意,十人训练有素的将捆仙绳收紧,架着万清和时长寻跟在千君如后面,往寝室走去。 “直接扔那上面,你们走吧,回头我叫人通知你们。” 千君如不知何时已经拐进了屏风后面,看人影,是在换衣服。 只是他换上的衣服好像太薄了些,火烛微颤,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的熏香 闻久了,让人躁动不安。 万清:天道,能帮我叫人吗? 天道:不能。 万清:能帮我劈死千君如吗? 天道:不能。 万清:我现在该怎么办? 天道:躺平享受? 万清:…… “哼哼~哼~” 千君如哼着小曲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心情甚佳,马上要做快乐的事了。 现在的他,浑身通透,穿了件紫纱衣,贴着肌肤,是刚洗过没擦干,故意这样的,水珠自发梢滚落,连带着纱衣,诱惑十足。 火烛摇曳,那纱衣似是无物,却衬托着勾人的曲线与珠光,该藏不该藏的一览无余。 万清闭上了眼睛,面上虽看着稳如老狗,但实则内心慌的一批。 不能吧。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时长寻还在我身上呢,这样不好吧。 真就那么不挑食? “可算是让你落到我手上了,这几百年你倒是藏的很好啊~” 千君如挑了他的下巴,俯身贴在他身上,靠的极近,湿气喷了万清一脸。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万清就真不信了,他现在跟时长寻被捆在了一起,跟连体粽子一样,他们能有兴致做得下去? “不干嘛,”千君如轻笑,捏着万清的下巴,突然变得狠厉。 “就是想问你真不记得我师兄法术不好了?” 第111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1) “呵?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万清挣扎着,话里在周旋,是想拖延时间。 刚才他散出的威压,千君意应该能感觉到吧! 应该能感觉到吧! “我想让你说什么?我想让你说什么你就会说?” 千君如掰过万清下巴,迫使万清与他对视,开始有了玩儿的兴致。 “我想让你说你愿意被xxx然后xxx,在床上被x得立不住腿,想要更多xx,怎么样,很简单吧,说来听听~” “……” 不简单啊,这对万清来说不简单啊。 万清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脏!太脏了!连平时最常用的白勺的放在话里都变脏了! 正常人谁会觉得说这种话简单啊! “呵,不说?没关系,就知道你脸皮薄~” 千君如贱兮兮的拍了拍万清的脸,又继续道:“你就实话实说,我又不生气,我就想问问你真不记得我师兄法术不好了?你实话告诉我,我就把你放了~” “哦,不记得了。” 被脏东西拍了脸,万清脸皮都不想要了,他难得回人一个笑脸,皮笑肉不笑的,很阴森。 “哦,不记得了呀,没关系。” 千君如也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把捆仙网弄松了些,看样子,好像确实是想把万清放了。 万清:呦呵?真要把我放了??? 万清脸上笑意更深,心里已经盘算好如何在不杀人的情况下让眼前人生不如死了,当然了也会给他留力气给时长寻解法。 “不过。” 千君如迅速把时长寻从万清身上抽了出来,又迅速拉紧绳网,没给万清反应时间,把人绑得比之前更紧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刚才确实是要把你放了,可是你没反应过来,能怪谁~” 千君如当着万清的面将时长寻提起,上下其手,细细打量着,左摸摸右捏捏,还不忘把手往里面探。 这人的气息…… “你想干什么!你别碰他!” 万清有些急了,生怕千君如口不择食,对没生命迹象的人也能下得去手。 “唉?我就碰,我就碰怎么了?” 千君如边说边拍着时长寻的脸,主打的就是一个作。 “你能把我怎么样?嗯?嗯?” “你他妈的!” 万清怒至极点,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你……” 千君如有些不敢置信,“你居然会说脏话?” “呵忒!傻逼吧你!” 又是一句脏话从万清嘴里吐了出来,他心里飙着草泥马,却都被教养压了下来。 “你?噗哈哈哈哈哈哈~” 千君如仰天长啸,笑得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声至高点却又能立马收住。 “这么多年了,你在装什么?装乖仔有意思吗?耍我们师尊有意思吗?” 他沉着声,声音听着沙哑可怖,像来讨债的厉鬼,恨不得马上将眼前人撕碎。 “装尼玛装,脑子有病吧你!” 万清嘴上不饶人,跟一疯子,没什么好说的!只管骂就行了! “我就问你最后一遍,真不记得我师兄法术不好了?” 千君如看着像沉住了气,恢复了正常,可私底下,却有无尽诡谲,一触即发。 “草泥马,都说不记得不记得了,听不懂人话吗?!” “哈,很好!” 千君如语气轻松,面上是渗人的笑,细看还有些抽搐。 “该不会~” 千君如撩过万清一缕头发,缠在指尖把玩,笑道:“该不会连我们师尊叫什么都忘了吧?” 可刚问完,他又止不住身子颤抖笑了起来。 “噗哈哈哈哈,你说,我怎么会问你这么好笑的问题?” “鬼知道。”万清白了他一眼。 “鬼知道?鬼知道!你是想说我们师尊知道?” 千君如眼角抽搐,唇瓣微颤,一股狠劲儿,爆发了出来。 “说!你到底记不记得!” 吐沫星子喷了万清一脸,他只觉得自己脏了,这张脸,已经不能见人了。 盯着千君如似有暗流涌动的黑眸,万清只觉得脑仁疼。 跟一疯子废什么话? 这不纯纯自找不痛快? 别理他,越理他他就越起劲。 “快说!” 千君如扯过万清衣领,几乎是脸贴脸在催促万清。 万清直接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让他自己内耗去吧。 “好,你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扒了你徒弟!” “你敢!” 万清头一次产生了想杀人的念头,双拳紧握,狠狠掐进肉里,气得发抖,血丝渗出。 坚守的道德告诉他,杀人等于泯灭人性。 可他觉得千君如该死,是垃圾,是毒瘤!杀他这样一个疯子那可是在造福世界!世界没了这种害虫只会更好! 又怎么会算泯灭人性呢? “那你说啊!” 千君如声音有些发抖,百年来,他清醒的疯过无数次!可这次,他混了,旧人就在眼前,可那旧人跟以前比变了很多! 为什么? 他身边的人都这样!都在变! 为什么都留不住?师兄也是,师兄也变了! 百年来的堆积,在又遇旧人时奔腾到了极点,他快撑不住了,那些改变无时无刻不在消磨他仅存的理智。 “不记得!你师尊叫什么关我屁事!” 理智断了,无尽的恶意憎恨一涌而出。 “你!怎么能!不记得!你,不能,不记得啊……” 一滴眼泪自千君如眼角滑落,他声音哽咽,但脸上却是笑,笑得扭曲狰狞,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一张破碎的面具,隐藏着无尽的痛苦。 “你!” 千君如攥紧万清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与他对视,是想从他的眸子里看出谎言。 “你当真不记得!” “不!记!得!” 万清咬牙一字一字吐着,这样的距离只让他觉得恶心。 他铆足了劲儿爆起,不甘示弱,撞向千君如脑门,发出了很大声响,双方都挂了彩。 千君如被撞得生疼,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颤了颤。他虽面上不显,依旧笑着,额头有血滑落,滴在床单上,瞥见猩红,千君如笑的更加疯狂。 “还有力气是吗?可真是不乖啊~” 千君如粗暴的将万清按倒,撕碎了他的衣服,企图用自己的方式来消磨万清的体力,用自己的方式来讨回公道,来弥补一切! “想干什么!恶不恶心!” 衣衫越来越碎,万清的心里越发薄凉,他也怕,面对一个疯子他也怕! 他怕失身,他怕自己不干净,他怕时长寻会目睹这一切,他怕极了。 “当年,我们师尊未了结的心愿,今日我代他了结了!” 千君如没了底线,眸子开始变得猩红,这是入魔的前兆。 第112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2) 腿腹裸露,被人一摸,万清直犯恶心。 “哦呵?还挺好摸,难怪师尊当年这么宝贵你。” 他手掌一点点贴上万清小腿,使劲一掐,掐出个红印,心里那股欺负人的劲儿上来了,顺着小腿一点点往上摸,一路掐了好几个印子。 “你滚啊!!!” 万清拼命扭着身子,尽可能的避免他恶心的触碰。 “乖一点,有你享受的。” 千君如重新将人按住,翻身骑上,死死压着,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口,丢了一颗小药丸儿进他嘴里,捂着让他不能吐出来。 喉结滚动万清差点被噎死。 “咳!傻逼玩意!给老子吃了什么脏东西!” “那可是好东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千君如笑着,双目猩红,舔了舔指腹上残留的药渣,卷进口腹,脸上尽是满足。 好东西,成瘾的好东西,行房中术的好东西;千君如每天都会吃上两三颗,这总能让他沉浸在爱欲海里,无法自拔,痴云腻雨。 “你会后悔的!” 胯下人使劲挣扎,这让他有了反应,他为万清解开腰带,点点挑逗,索性直接脱去了助兴用的纱衣,俯身向下探去,是等不及要从万清身上讨要公道了。 暮色轻颤,月下冲出一道黑影,直逼二人。 “你在干什么!” 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手,赫然止住千君如的动作,还未等千君如反应,那手一股子狠劲儿将他甩下了床。 “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说着千君如最不想听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了千君如一个透彻。 “师兄?” 他抬头,诧异的望着半跪在床上的身影,心里有道裂痕,在一点点变大。 他的好师兄,刚才是把他甩了出去? 手腕传来钝疼,他回过神看了一眼——断了。 他的好师兄,把他弄伤了? 千君意专心忙着手上的动作,心如炭烤,对于地上的千君如他不管不顾,更是没有注意到千君如眸子里细微的变化。 周围气温降至零点,自千君意闯进来后,二人半张脸隐在阴影下,没有说话声,更是没有动作,紧张的气氛让人感到压抑,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将人束缚。 千君意率先打破了死寂,他颔首弯腰对着万清,开口就是要保千君如。 “上仙解开了,还请您看在与师尊往日的交情上,师弟他只是……” 求情的话还未说完,面前人却已经闪身消失了,背后传来一声轰鸣。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千君如半个脑袋被镶进地里,血还未来得及从伤口渗出,他又被提起,狠狠重新摔在了地上,一下不够,反复被摔。 “晏师叔!手下留情啊!” 千君意拦着万清的动作,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万万不敢改口叫师叔的,更是不敢搬弄过去的交情。 万清心中郁结未减,手上力道加大,只是瞥了千君意一眼,笑道:“手下留情?好啊!” 他还没爽完呢!留什么情! 万清又将人重新提起,又反复摔了几下,是还不解恨,直接上脚把人踢飞了出去,随后闪身,像踢足球一样接着踢。 “妈的崽种!刚才不挺神气的吗!” “师叔!!!” 千君意想上前阻拦,万清一指,千君意被定在了原地,心里只能默默祈祷他师弟体魄够硬,能扛得住。 大约踢了半个时辰,万清突然身子一软,踉跄了几下,停了动作。 怎么回事? 怎么灵力滞涩了? 万清运气顺了一个周天,滞涩是从腹部慢慢向各经脉延伸的,是刚才那个药丸! 压下躁动,万清席地而坐,看能不能把药性逼出来,但显然,千君如给的药,质量很好,不光会向身体各经脉延伸,灵力撼动不了分毫,丝毫不受影响,肆无忌惮的发挥着自己的作用。 既然逼不出来,那就找解药! 万清瞥了眼地上的脏东西,很是嫌弃的用脚踢了踢,问道:“解药呢?刚才你给我吃的那药丸的解药呢?” 此时的千君如经历刚才的霸凌,浑身挂彩,但好在还有意识,瞳孔未散。 “药又不是毒,没解药!” 他说话硬气,丝毫不怕万清般躺平在地,想起身接着对峙,却发现浑身钝痛,好像哪都断了,但却有一处,始终屹立不倒。 临近,万清自然也看见了,看见他这反应,心里只觉得恶心。 万清:不光疯,还变态是吧(?_? ) 千君如突然感觉胯下一凉,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 只见,万清抬脚,是在瞄准。 千君如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他在地上挣扎着,蠕动着,想保下自己的命根。 “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把独情愿毁了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靠这个感悟大道!” 一脚踹下,没踹到,没事,再来一脚。 “师兄!师兄救我!” 千君如望向远处的千君意,眼里尽是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好师兄不来救他,是真的放弃他了吗? 心魔暗生,自被千君意甩开后,他就被心魔蛊惑住了双耳,自然是听不到千君意为他求情的话,也不知道千君意已经身不由己。 “师兄!” 一脚踹下,命中目标,软硬相撞,自然是软的那一方被迫低了头。 疼痛与绝望交织,一口在心中积压已久的淤血喷出,千君如昏了过去,意识涣散间,他的眼里,还是他的师兄。 “手下留情了,没打死。” 万清拍了拍千君意的肩膀,给他解了禁锢后,抱起时长寻就要走。 “师叔,那个药,我给你安排人……” “不用。” 万清踱步,看样子是厌恶极了这个地方,但实际上却是再难压住躁动,多呆一秒,他就多难受一分,现在的他只想找个地方,先把时长寻安置下来,然后再给自己好好疏解一番。 “师叔,门口有人带你去房间!” 千君意吆喝着,虽然担心,但也不能强求,既然人都说不用了,那就不用了吧,给安排个房间也能让人放心。 万清顿了一下身形,示意知道了。 第113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3) 看文先看评论区o( ??? )o “师尊?” 外界传来的那一声声令人怜爱的“帮帮我…”,催促着时长寻,让他意识慢慢回笼,挣扎着挣开眼皮,入目,却是这幅猝不及防的美景。 他家师尊,在干嘛? 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 “师尊?” 喉结滚动,时长寻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但显然万清还在与身体上的燥热做斗争,没有回应。 “要我帮帮你吗?” 时长寻记得万清的话,轻轻晃了晃他,可谁料,此时的万清人软易推,直接向床下倒去,还好时长寻眼疾手快,将人托住了。 万清仰面躺在时长寻怀里,人像是化了,动不了一点,正面的光景全被看了去。 “谁啊……” 气息从万清嘴里吐出,喷了时长寻一脸,这让他蠢蠢欲动。 “师尊,是要我帮帮你吗?” 时长寻大着胆子抵上万清额头,燥热在两人额间徘徊。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万清的那双诱人迷离,而时长寻的那双隐忍阴暗,虽然不知道自家师尊这是怎么了,但放着眼前大好机会不抓住,往后只会后悔莫及,他才不要当第二个千明。 只要万清同意,他便可大展身手,让人现在就变成自己的! “嗯……” 获得同意,唇瓣相触,刚开始还是轻轻点点,但伴随着两人气息相融的越浓,时长寻展开了攻势,拨弄起他,向内探去。万清是没有经验,调整不好呼吸,三番五次被索取,让他差点没了气,他挣扎着将人推开。 “不是…那里……” 时长寻了然,他按耐着心底躁动,吻上万清侧脸,是在安慰他,想让他安心些,手帮着他,万清的身子跟着动着,眉头紧锁微皱,脸上的表情越发惹人怜爱。 “师尊,怎么样?” 时长寻贴上他的耳朵,轻声询问着,渴望越难压制,想给予万清更多,更多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不知道哈啊…好奇怪……” 万清越发的羞人,头一次有人主动碰他,他也不知道舒不舒服,那莫名的触摸让他头皮发麻,身体上的反应越发难以收敛。 也帮帮…长寻,可是好累啊,但还是想要。 呼吸慢慢顺畅了下来,万清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燥热不再折磨他了,他现在可以安心了吗? “师尊,师尊?” 时长寻将人扶起,坐落在自己腿上,一声一声唤着他,可他却没有回应。 师尊这是……睡着了? 汗水自万清脸颊滑至时长寻手背,可以看出,刚才他家师尊应当是累极了,做了不少事。 算了,他也不能在师尊睡着后要了他,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而且,师尊能主动帮他已经很不错了,话说他家师尊为什么要在他身上做那种事?该不会他师尊对他也? 时长寻越想越美,一时忘记了在千明记忆里得来的教训,满心期待都在那睡着的人身上。 等人醒了,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看着那人汗津津的脸庞,时长寻动作轻柔替他撩去碎发,亲了亲他的五官,随后在唇瓣上多点了几下。 想着就这么搂着人睡去,可一想到自家师尊平日里的形象,他又起身替万清整理好了衣衫,施了个清洁术,随后又瞥到床下狼藉,他怔住了。 他家师尊积了这么多? 不过左右又是一个清洁术的事儿,待房间变得干净,时长寻这才美滋滋搂着人睡下了。 对了,再来个晚安吻。 “师尊晚安?” 睡下后,全身的神经都在回笼,都在给他回应,这久违的实在感让时长寻安心了许多。 可是,怎么肩膀疼疼的? 时长寻放轻了动作,向肩膀瞥去,扒开领口往里一看,好家伙,好多牙印和草莓。 师尊这是,给我盖章了? 师尊这么喜欢我? 怎么办,好想现在就把师尊吃了(*?′╰╯`?) 时长寻将人裹紧了些,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现在就与他合为一体。 收着力度,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等明天师尊醒了,等他们确认关系后,然后…… 时长寻吸着久违的香气,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浮想联翩,他又忍不住张开了口,回以了万清同样的勋章。 第11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4) “帮帮我啊……帮帮……” 屏幕里万清晃着腰,手慢慢往后探去,动作到这里戛然而止,屏幕上是一个大大的暂停符号。 天道:怎么了?不继续看吗? 万清:滚。 天道:嘤,你凶我!明明是你记不起来非得要看的,你看你自己怎么还看不下去呢? 看。不。下。去? 你怎么敢说我看不下去的! 万清:我看我自己,你在看什么! 天道:我也在看你啊。 万清:当事人就在你旁边你怎么好意思的?! 天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万清:你!你!你不觉得很羞耻吗! 天道:羞耻是什么?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耶(灬? ε?灬) 天道自接管这个世界以来,就已经熟知世界的一切,这世界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事件,对他来说,那只不过是一段进度条,有始有终,想看就看。 他永远都是世界之外的存在,永远都融入不了世界,一段进度条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尽管里面是跟他有羁绊的人,都不会影响他分毫,他之所以为万星清开放这个权限,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太孤单,想让自己有点事做。 哦对了,你可以说他没心没肺,因为他确实没心没肺,莫得感情,但却有个性。 万清:…… 天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害羞,但如果我们不看,就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是个啥情况啊(*'へ'*) 有理,但是!跟别人一起看自己的片儿真的很想死啊! 天道:而且,就算你现在暂停了,不让我看,可回头我也可以自己看呀。 有理,但还是! 天道:与其让我背着你偷摸看,倒不如我们俩一起面对,一起承受共进退! 有理至极! 万清:行,行吧,那我继续放了啊。 天道:嗯(?′?`?) “师尊,要我帮帮你吗?” “谁啊……” 开幕暴击,创的万清找不着北。 好巧不巧,时长寻居然这个时候醒了!他这当师尊的居然在徒弟面前做那种事!还被逮个正着! “师尊,是要我帮帮你吗?” “嗯……” 看着时长寻慢慢向自己靠近,万清受不了了,眯着眼看,模糊的看着两人动作,却不清楚实际上时长寻对自己做的那些小细节。 “师尊,怎么样?” “我,不知道哈啊…好奇怪……” 好想死!真的好想死!这要我怎么面对徒弟! 这一刻万清的羞耻心爆棚,他好想杀了过去的自己,怎么就是没忍住呢! 不对!要杀也得先杀千君如!光是废了他,真是便宜他了! 不过……这徒弟收的是真的好,师尊都那样了却还想着要帮师尊,心疼孩子,可别被自己给带坏了。 万清:长寻啊,为师对不起你,是为师玷污了你(*?????) 天道:??? 进度条拉满,到了现在,屏幕上正播放着实时监控。 可以看到,床上的两人很恩爱,时长寻抱着万清,嘴角微扬,睡的酣甜,而万清则乖乖躺在他怀里,两个颈窝相交,难免会看到衣领下的光景。 我这是……把长寻给啃了?不过我自己身上怎么也有,难道,是我把长寻啃疼了他反抗又啃的我? 事情据悉不详,万清也不想倒回去再看一遍,此时的他心里只想着要弥补时长寻,不能因为这件事把时长寻影响歪了,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毁了自己在时长寻心中的形象。 天道:你俩还挺有爱,磕到了(*σ′?`)σ 万清:您可千万别。 想想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先醒?醒了之后呢?等时长寻醒?孩子醒了之后会不会很怕我? 那要不等时长寻醒了我再醒? 意识海外,时长寻呼吸匀称,丝毫没了前几日那般死寂,万清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变化,心里是暖的,是安心的。 师尊怎么还不醒? 一夜未眠,睡了那么多天,再加上昨夜师尊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时长寻多巴胺上脑,一晚上都在幻想往后他们的幸福生活,睡着?根本睡不着! 他是想等万清醒了,然后自己再醒,与爱人一同醒来,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对方,可别提多幸福了。 万清:可恶!这样睡虽然舒服,但也真的好别扭,要不,我醒来的时候动静大点?这样也能把长寻吵醒? 好!就这么办! “哼…嗯……” 怀里人鼻尖发出声音,身子在蠕动,时长寻心里紧张,是时候了! “师尊早~” 万清被这一声吓得一激灵,思绪全乱了。 “啊,早。” 万清显然有些慌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这么快? “师尊。” “嗯?” “你没有什么想跟徒儿说的吗?” 时长寻满心满意的看着万清,如果下一句是万清给他告白的话,他感觉自己会幸福到爆炸。 “为师,那个,昨晚,那个,是因为,被人下了药,所以那个……”万清磕磕巴巴的解释着,他是头一次跟人解释这种事啊,这嘴怎么就不能自己动,自己把话说出来啊。 时长寻:什么?师尊被人下药了?时长寻心中期待未减,但又止不住愤怒,是谁敢觊觎我的师尊,我要杀了他! “所以,也怪为师没忍住,定力不够,然后,正好你在,也,也不排斥,为师也不排斥你,就……” “就要徒儿帮帮你?” 时长寻:做那事,我不排斥师尊,师尊也不排斥我,这不就是两情相悦吗? 时长寻心里虽在记恨那个给师尊下药的人,但一方面却又在感谢他,要不是他给师尊下药,昨晚那事指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师尊也不会这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嗯……” 我真该死!居然要徒弟帮师尊做那种事! 对着当事人提起昨晚的事,万清心里又是一羞,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这未免太不负责任些,时长寻怎么想?会不会厌弃他这个师尊? “那你对为师是怎么想的?” 听着万清小心翼翼的发问,时长寻心里别提有多爱了,他家师尊是在询问自己对他的意见吗?是怕自己拒绝他?所以才不敢把话说开?未免太可爱些! “师尊,”但时长寻可不一样,他等这一刻太久了,现在他等不及了。 “我对师尊是一样的,我把师尊看得很重,比命都重 ,往后也不会跟师尊分开。” 万清听着只觉得这话有点怪,不过,既然他说不会跟自己分开,那他也就放心了,看来徒弟并没有厌弃自己。 想着,他俩对对方都是一样的,只觉得昨晚是一场意外,忘了吧,就当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互帮互助了。 “呼,那就好。” 万清又习惯性的摸上时长寻的头,可这次时长寻却不愿意了,他抓住万清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亲昵蹭了蹭笑道:“师尊,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总是摸我的头,把我当大人看好不好?” “可以。” 也确实,时长寻现在是大人了,而且还经历了昨晚的事,万清也很难再把他当小孩了。至于时长寻想万清摸他脸这件事,那就当弥补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摸了,而且这手感很好哎。 指腹在那白嫩的脸上摩擦,抚过他的眼角,却注意到那眼角下有个黑点。 泪痣?时长寻以前有吗? 万清思索了片刻,得出了结论,没有,以前没有,这是新长出来的? “师尊。” “嗯?” 时长寻抓着万清的手,贴在了自己胸膛,他靠得极近,两人呼吸相触,他又问:“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 对于如此近的距离,万清有些抵触,更别说亲了。 为什么要亲他?是觉得昨晚互帮互助后,就可以一直互帮互助吗? 虽然舒服是舒服,但现在他是清醒的,很清楚师徒间的界限,难道是他刚让时长寻开了荤,把师徒间的界限搞混了? 万清认定两人间的关系不变:看来,以后还得慢慢教导他,告诉他师徒有别,像昨晚那样的事是不对的。 “好,不亲。” 得不到亲吻,那怀抱总可以吧,时长寻扑进万清怀里,使劲用脑袋供着,表明了爱意,恨不得现在就与万清肌肤相触,合为一体。 但,师尊脸皮薄,害羞得紧,还是得慢慢来,反正现在师尊已经认定是自己的人了,别人抢不走,也不会丢。 第11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5) “师弟,该喝药了。” 房门被推开,阳光肆无忌惮席卷着房间,暖上了空气,也暖上了躺在床上,那个四肢打满石膏的人。 “我扶你起来,这次你乖点。” 千君意动作轻柔小心,将人扶起靠在怀里,舀上一勺汤药,吹凉,送到千君如嘴边,喂他喝下。 “咳!咳咳!怎么比上次还苦!你想苦死我吗?” 千君如双臂已经无力抬起,只能任由千君意照顾,帮他擦去嘴角咳出的水。 “都这样了,脾气还那么大。” “我乐意!” 千君如心中有气,要不是千君意,他早就把人办了!要不是千君意,他也不至于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都怪千君意!千君意看着他被废还不救他! “好歹把药喝完你再气,你这样边气边喝很不利于肠胃吸收。” 千君意又舀了一勺,送到千君如嘴边。 盯着那勺浑浊的汤药,千君如心里虽不愿意,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没办法,这药可是救他命根子的! 一碗下肚,千君意将人躺平放好,熟练的开始解人下半身的布料。 这是要干嘛? 上药啊! 不光要内服,还要外敷!里里外外都得聚到,这样才能让东西好的快,尽可能恢复到以前! “师弟,有点凉,你忍着点。” 千君意拧开药盒,扣了点药膏,在手上化的差不多后,仔仔细细给他涂抹着,待涂抹完后,还要给他按摩促进药性吸收。 可纵使千君如叫的再怎么有感觉,可那像是不属于他的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师弟,你能别叫了吗?” 时间久了,就算是千君意听他这么一叫,也难免会有些躁动。 “怎么?叫得你来感觉了?你个无情道主来感觉?这多叫人笑话啊~” 突然钝痛,千君如倒吸一口凉气,猝不及防全身都紧绷了一下,这牵动了伤,更疼了。 “你那么用力干嘛?!” “促进药性吸收啊。”千君意一脸无辜。 说实话,千君如很不想让千君意照顾自己,很不想让这个师兄目睹自己的狼狈样。 他也提议过,反抗过,要让自己座下的弟子来。 那些个弟子来是来了,可都是抱着不轨的心思来的,趁他伤,都想偷袭他后面。 有一次最惨的,差一点,千君如痛不欲生,不过好在千君意及时赶到,这才让他保住了后面的第一次。 自那之后,也是出于担心,千君意每天都亲力亲为,千君如也不敢再让弟子靠近自己,只想着能快点痊愈,然后下床教训他们。 “好了,一刻钟内别翻身。”千君意重新给他裹好衣服,叮嘱着。 “知道了,啰嗦。” 房间里,恢复了沉寂,千君如别开了脑袋,而千君意则坐在他旁边,两人都没有说话。 已经百年了,两人对像这样平静的待着很生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希望这份平静能尽可能的维持的久一点。 “喂,你怎么还不走?”千君如耐不住性子,率先打破死寂。 “你希望我走吗?”千君意淡漠的回着。 “希望!”千君如置气着,“你个当道主的,难道就没事做吗?” 其实他打从心底是不希望千君意走的,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还是想跟师兄多呆一会儿,还是想跟这个从未离开过他的人多呆一会儿。 “哦。”千君意没有动作,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这样,两人又开始与静默相处。 “师尊走了。”这次,倒是千君意先开了口。 “师尊都走几百年了,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千君如诧异,怎么突然说这个? “昨天刚走的,跟晏上仙一起。” 房间内光影斑驳,似有薄云冲散了暖阳。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昨天跟晏深一起走的?师尊诈尸了?” 对上他错愕的眼眸,千君意难得露出了笑意,这看在千君如眼里又是会心一击。 笑什么? “师尊活的很好,我们找到师尊了,你也没有必要为了以前的事耿耿于怀。” “谁?我见过吗?”千君如一心只想着师尊。 千君意笑意更深,按耐不住心下冲动,捏了捏千君如的脸。 “捏我干嘛?” “你见过的。” 我见过?什么时候? 他慢慢陷入回忆,是谁?我见过?昨天跟着晏深走了?那个中了师尊留下法术的人! “是……”千君如有了答案,刚想说出来却被千君意捂住了嘴。 “天机不可泄露。” 这句意味深长的天机不可泄露,却久久没让千君如走出来。 师尊是怎么办到的?兜兜转转却还是放不下下他是吗?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师尊你被害的还不够惨吗? “害,这是师尊的选择,我们没必要干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安心养伤吧。” 说完,千君意起身要走,却被千君如拽住。 “别走,跟我说说他现在长什么样,我当时,我当时没仔细看……” 千君意回过头来,很是怜惜,“好,你先撒手,你这样伤口又要裂了。” 千君如缓缓摇头,这并不是在回应千君意,他是在遗憾,遗憾自己错过了师尊,遗憾自己被困在过去太久,遗憾自己陷得太深,这是老天对他所作所为的惩罚吗?人就在面前,但他没找到,他生生错过了。 回顾往事,他感觉自己好累啊,做那些真得有必要吗?有情道被他糟蹋成了什么样!他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还为师尊打抱不平?他有资格吗? “师弟?你哭了?” 我哭了?我哭了吗? 视野被模糊,有太多太多委屈在眼眶里打转。 “师弟,没事的。” 千君意上前将人搂住,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慰着。 这是千君如头一次觉得,原来这位师兄的怀抱这么温暖,这么有力量,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好好感受过呢? 他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在千君意怀里依偎着。 “我是不是做了很多错事?” “嗯。” “师尊是不是不要我了?” “没有。” “你会离开我吗?” “我要走了。” 心头一击,打的千君如猝不及防,他满脸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我要走了,要退位了。”千君意的回答很寡淡,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我怎么办?你也离开我?” 他不顾伤痛,将千君意扑倒,滚烫的泪水滴在千君意脸上,同时也在焦灼着他的心。 千君意对上他湿热的眼眶,心里疼了几分。 “我累了,心愿已了,也不想再折腾了,以后没了我,你也要好好的。” “不行!不能连你也离开我!” 千君如吼得声嘶力竭,他堵上了千君意的嘴,企图用自己的方法把人留下。 “你…哈啊…不能连你也……” 千君如边说边吻着,混着泪水,这个吻格外的咸,也格外的漫长,漫长到千君如认清了内心,漫长到千君如将千万不舍总结成了一句话——我心悦你。 他自认是没人捡的破烂,被千明变废为宝,千明走后,他又被千君意保护的很好。 对呀,他个破烂,他是什么时候骄傲上的? “别吻了,你伤口唔!” 师兄,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快把我推开呀,让我死了这条心,让我烂在泥里。 他竭尽全力索取着,想要食髓入骨,想要将人留在身边。 “师弟,你伤还未愈,不能做这种事,师弟你……” 千君意没敢碰他,怕伤着他,唇被点住,千君如的眸子倒是比以前清澈了。 “师兄,我把第一次给你好不好,别离开我好不好?” “好!” 什么?他家师兄这么快就答应了?应当是被逼的,果然,光嘴上答应不行,还是得靠身体! 千君如思绪转的很快,心里没底,他忍着伤痛,坐了下去。 “师弟!” 还好千君意眼疾手快,制止了动作。 “你先听我说!” 空气凝住了,连带着血丝,慢慢出去,他这个师弟又把自己整受伤了,这以后要是没了他该咋办啊。 “呼,你太冲动了。” 千君意查看着他那里的伤口,还好只是外面伤了,里面没有出血。 “我是打算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的,接班人我都安排好了,但就怕你没玩够,不愿意。” 他从空间里拿出伤药,边涂边跟千君如解释。 巨大的转变让千君如难以相信,“你要我跟你一起走?还早就安排好了接班人?接班人,咱俩的?” “昂,悲欢喜。” 悲欢喜?那个有情无情双修的精分小疯子? 千君如吸溜下鼻涕,又问,“那我们退位后去哪?” “四处游历,去哪都行,只要你愿意。” 千君如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可他就是要比千君意先说。 “我心悦你。” 千君意停下了动作,正中千君如下怀。 “嗯。” 虽然两情相悦比什么都令人惊喜,但他的师兄修的可是无情道,这不遭反噬? “那你,你道破了?” “没破。” “你没动情,在这跟我说个什么劲?诓我有意思吗?” 千君如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的深情都喂了狗。 “我没修无情道。” “啊???” 第11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6) 千君如很意外,太意外了,意外到他根本就相信不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与千君意来了个面对面。 “你没修无情道,你当什么无情道主?” 又有新伤口崩了,千君意皱眉,将人重新按倒,埋头继续上着药。 “我想修的,但师尊不让我修,还帮我混到了道主。” 千君如:师尊的锅??? “师尊为什么不让你修?” 千君如倒觉得,他这个师兄毫无疑问肯定是修无情道的最佳人选,再者师尊座下就他两徒弟,独情愿也就两道,可偏偏他师兄就是没修,还混了个几百年的假道主? “师尊说我修了不合适,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千君如此时真的很想说一句,师尊,你是先知吗? “那你,你怎么教导弟子的?你是怎么骗过他们的?” 千君如不死心,势必要刨根问底,就不信这几百年来,他这个师兄没露出过马脚。 “师尊说:‘就教呗,照着书上的教呗,无情道弟子本来就很少与人交际,都各自顾好自己,有人教了他们就学,也不会多说什么。’所以也没人怀疑过我。”千君意倒是很配合千君如的审问。 千君如:嗯,确实是师尊的风格。 前面的药上好了,千君意很耐心的将人翻了个面,继续上药。 “所以,你平日里那副淡漠红尘无情无义的样子都是装的?” 一听这话,千君意倒不乐意了,上药的手不经意用力了点,“我虽性情寡淡,脸有点瘫,但不无情无义。” “你还知道你性情寡淡面瘫?”千君如很惊讶,惊讶到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忘了。 “嗯。” 好吧,这个假道主的事就先揭过了,不过,还有一点倒是让千君如挺好奇的。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上药的手顿了一下,千君意很是自然的回道:“师尊走后。” “什么?那么久?那可是几百年啊,你是怎么忍下去的?” 他真的很不敢相信,今天知道的事情真的太过匪夷所思了,先是他师尊,后是他师兄,哪个都让他够震惊个几百年了。 “忍着忍着就过去了。”千君意闷声答道。 忍着忍着就过去了?师兄,你知道你这样有多让人心疼吗? 心弦再次被拨弄,千君如侧过了脸,用目光描摹着他师兄的五官,刻在了心里最暖的地方。 他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位师兄,他也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从前就是没有发现过他师兄是个这么好的人呢?他还让这么好的人苦苦等了他几百年。 咽下哽咽,千君如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他玩笑似的问道:“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是不是一睹我在床上的风采后,然后也想?” “不是,我是看你可怜。” 果然,深情都喂了狗。 师尊走后的那几年虽是他的低谷期,但他自认活得很潇洒,过得很快活,怎么就让人可怜了? “我?可怜?”他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嗯。”千君意不假思索点头。 好吧,就这样吧,千君如泄了气,说我可怜我认了,我要是不可怜也不能让这么好的人喜欢我。 哈,往后他一定要让师兄知道他不可怜!他一点都不可怜!他哪哪都不可怜! 千君如开始闹脾气,不再跟千君意搭话,千君意倒也习惯了,几百年都这么相处下来了,这一时的还受不了吗? 况且,现在人已经认定是他的了,这么一闹小脾气倒显得可爱许多。 宠溺不减,千君意上药的手法更温柔了,那温柔千君如自然也能感觉到,直达心底,小脾气就这样被一点点抹平。 真的,是自师尊走后千君意才开始喜欢上千君如的吗? 真的,只是看他可怜才喜欢上他的吗? 千君意反思着,他的深情其实无人知晓,外人只看他表面,他的师弟过去也是。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师弟的呢? 那是千年前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一见钟情,是隔了千年才敢表露出的喜欢。 之所以说是师尊走后,那也是在给自己留余地,他不想师弟太心疼,也怕自己输得太难堪。 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外表看着淡漠,任谁看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深情的种,他怕他的师弟也这么觉得。 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师弟很怕他,总是在师尊身后躲他,伤透了他的心。 不过,他不气馁,经过一番努力后,两人的关系渐渐熟络了起来,他的师弟也不怕他了,还会主动来找他搭话。 可之后呢? 他的师弟亲口告诉他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是师尊,是他最憧憬的人。 他没什么是可以跟师尊比的,他的师弟当然也值得最好的,所以他选择让步,他没机会了。 就这样把喜欢掩埋吧,不要表露出来,不能让师弟反感,能维持这一段师兄弟关系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师尊走了,他的师弟痛不欲生,将一切责任归于那人。 他知道这样很不厚道,但他的机会来了。 他试着花几百年来走进他的内心,花几百年来陪伴他,花几百年让他注意到自己,他不敢捅破窗户纸,因为他怕,怕自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他怕连这段摇摇欲坠的师兄弟关系也无法维持。 就在他的师弟变得再也不像从前时,他有失望过,也想过放弃,他也庆幸过自己没有捅破窗户纸,这份深情的结尾倒也不算太差。 可老天是注定要再折腾他一番,师尊出现了,跟晏深一起,两人的关系止步于师徒,他的师弟又有机会了。 可这次,他累了,被折腾的够久了,跑吧,离开吧,把真相告诉师弟吧,让师弟变回从前,再去追逐吧 ,而他依然只是那个在背后默默守护的师兄。 可就在他选择成全时,他的师弟变了,选择了他,本该灭了的火又燃起来了,他又怎么舍得让他的师弟伤心呢? “对了,你既然没修无情道,那你修的什么道?” 千君如的声音将他拉回,他停了手上的动作,目之所及处已不再是无瑕的肌肤,但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他俯身在千君如腰窝落下一个轻吻,意味深长。 “好好养伤,往后你就知道了。” 第117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7) 已是晌午,阳光散得厉害,宝船悬浮于云天之上,旁有白鹭作伴,一路破风前行,目的地是位于高原地带的景权门。 外面热得发慌,甲板上没人敢逗留,都回了舱室,各自安好,期待着陆。 红发带束在时长寻的发丝间,不管怎样解都解不开,同样情况的还有万清小指上的那个红色细绳,虽不再吸灵气,但保不准又会突生意外。 万清不敢留时长寻一人呆着,他怕再次失去这个孩子,两人就这么共处一室。 难得师尊要留他,见机会来了,他撒着娇,装着虚弱,倦怠的靠在自家师尊怀里,一手环过自家师尊的腰身,在不易察觉的地方,把玩着垂下的发丝,占尽了便宜。 时间渐长,时长寻开始慢慢整理在千明记忆里看到的东西。 那根红发带的作用时长寻已经了解透了,分出去的丝线是起到定位作用,这个他是不会告诉师尊的。 至于为什么只能自己用他还不清楚,应该是千明炼化时在里面加了什么特殊东西,对使用者有了局限。 还有一件事,正好两人独处,他势必要问个明白。 “师尊,你可认识一个叫千明的人?” “不认识。” 万清是觉得有愧于孩子,坐在床边,就这么任他靠着,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原主的记忆虽残缺,却没有一丁点跟千明相关的蛛丝马迹,那肯定就不认识喽。 是料定自家师尊会这么说,时长寻压下心中窃喜,时时刻刻观察着自家师尊对这个名字的反应,他还是不放心,毕竟师尊有跟他说过他俩的过往。 在万清怀里拱了拱,换个角度看着自家师尊的侧颜,又问:“师尊,您还记得之前给徒儿说的,那个叫小明的友人吗?” 万清:小明?哪个小明?数学小伙伴? “是您之前说的那个,从朋友变成道友的小明。”时长寻提醒着。 “哦,这个小明啊。” “嗯。” 时长寻在等万清的下文,可万清实在憋不出什么话来。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这跟千明有关系吗?他们最大的关系好像就名字里都有个“明”字吧。 当时,万清是实在记不起那个友人的名字随口瞎说的,小明一个挺大众化的名字,叫着放心,也不容易让人起疑心,这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跟时长寻口中的那个千明有关系了呢? “你是怎么认识千明的?”万清想套套话,看能不能把这两人名字的事圆过去。 “徒儿不认识他。” 时长寻试探性的回复,两人暗地里都在探对方的底。 “那你跟为师说起他是?” 看着自家师尊对千明这个名字并没有产生太大反应,只是满脸困惑,时长寻倒也放心了。 看来,师尊那至关重要的记忆被封印得很牢。 他一改刚才紧绷的状态,重回乖巧,在万清怀里边蹭边说:“没事,徒儿就是一时兴起,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看师尊认不认识罢了。” “这样啊。” 万清信了,虽然时长寻刚才的问题有点奇怪,但他真不知道什么千明小明也怕自己露馅儿,就当这个事过去了吧,不提对他自己也好。 是临近了太阳,宝船内部有些燥热,虽说船上有符文控温,但还是抵不过那源源不断的热量。 在万清怀里靠着虽舒适,但时长寻总觉得恋人独处得干点什么,他问:“师尊,你热不热?” “不热。” 万清已是仙人之躯,周遭的冷暖变化自是影响不到他。 “你若是热了可以起来,这个姿势为师总觉得很别扭。”万清拍着他的脊背,都半个时辰了,一动不动的他都坐麻了,他真的很想活动一下,疏通下血液流动。 “师尊当真觉得这个姿势别扭?那徒儿换个姿势。” 说着,时长寻从万清怀里起身,还未等万清活动,他又将人扑倒搂在怀里。 “师尊,这个姿势还别扭吗?” 别扭!太别扭了! 压着那全麻的腿,万清咬着牙,全身紧绷,那股子麻劲儿席卷着他全身的神经,脸上的表情也不受控制的难受起来。 麻!太麻了!为什么他一个神仙也会腿麻! “师尊。” 应了时长寻这一声师尊,万清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呼吸交错,只觉得凑得太近,气氛有些古怪。 时长寻:师尊的表情看着好像在隐忍,是想叫我亲他吗?这距离,再不亲就说不过去了(?ˉ??ˉ??) 万清当然不知道时长寻在想什么,只是专注的在用灵力试图冲散那股麻劲儿。 慢慢凑近,万清不易察觉,时长寻注意力全在那微张的薄唇上,脑海里已经想好要怎么把他的师尊吻个天花乱坠,然后顺水推舟,生米煮成熟饭了。 正当鼻峰即将交错之时,出乎时长寻意料,万清缩了头。 那股麻劲儿猝不及防的席卷了万清第二次! “师尊?” 一吻落空,时长寻是没想到自家师尊会退缩,这是害羞了? “别,先别叫我。”万清百般隐忍,他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就破了功,保不准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时长寻:果然,师尊是太害羞了(*?′╰╯`?) 觉得自家师尊害羞的样子太可爱,时长寻用力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搂,腿攀了上去,埋头蹭着,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狠狠疼爱一番。 “哼嗯……”碰至麻处,万清果不其然发了奇怪的声音。 “师尊?” 时长寻难以置信,刚才的声音是他家师尊发出来的?他还什么都没干呢! 将人推出了些距离,时长寻想看看自家师尊的情况,却不料这一动作又引得万清一阵麻。 “别,先别碰为师。” 万清的脸有些涨红,是为刚才发出的声音感到羞耻,红白相交,再配上万清难忍的表情,这很容易让人想歪。 “师尊,你是怎么了?是那个药的药性还未完全消散吗?” 时长寻很听话,没再碰万清,他很担心自家师尊的身体情况,就怕那个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转念一想,要是那种隔两天时不时发热的后遗症好像也挺不错,正好他家师尊又容易害羞。 那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是不是得…… 时长寻摸上万清的腿,表明了自己要帮他疏解的意思,却不料被万清死死抓住了手腕。 “别碰腿,为师腿麻了。” 第11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8) 一听是师尊腿麻,时长寻白高…担心了。 “师尊,徒儿给您揉揉。” 两人依旧是面对面躺平姿势,时长寻摸上万清的大腿,耐心的给他揉着,心里没有一丝杂念,才怪。 时长寻:嘿嘿,要不顺势往里侧摸摸,暗示一下师尊(^m^ ) “师尊,徒儿想……” 时长寻慢慢靠近,眼里满是暧昧,看着自家师尊垂下的睫毛,他想着要不先吻上眼帘,然后再吻上鼻尖,然后再…… “你揉错腿了。”万清忍着麻意出声提醒。 “哦,哦。”时长寻赶紧换腿。 虽说自上次那件事之后,万清总感觉师徒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这是好事,平日里时长寻新添的一些小动作,他也能接受,但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这么亲昵,他还是感觉很违和。 但要说徒儿帮师尊揉腿这件事的话,抛开他们现在的姿势不提,好像还挺正常的。 万清没敢出声制止时长寻的动作,是怕自己又多想,将许多古怪憋在了心里,想等待哪天揪住了古怪的尾巴,那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时长寻的手越揉越往里,揉得万清都快起反应了,但他只当是自己的问题。 万清:别多想,我没教过他这些!这孩子纯得很! 在那手频繁蹭到关键部位时,万清是实在受不了了,猛一起身,止住了时长寻的动作。 “为师腿不麻了。” 时长寻:师尊又害羞了(?ˉ??ˉ??) “师尊,真不再让徒儿帮您揉一会儿吗?徒儿还想跟师尊多亲近亲近呢~” 时长寻寓意明显,但万清就是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时长寻好不容易脱险,心里一定很脆弱,不能因为之前那件事,就疏远了孩子,冷落了师徒关系!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孩子给人揉腿的手法这么色! “师尊~”时长寻从身后搂住了万清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撒着娇道:“好不好嘛~师尊~” 这又给了万清会心一击,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会撒娇了?以前也没见他这样啊! “长寻啊,为师腿真不麻了,还是算了吧。”万清挣扎着,拍了拍他禁锢在自己腰上的手,是想让他松开。 “既然师尊腿不麻了,那我们……” 时长寻圈住万清的手确实松了,但却在顺着腹部的衣衫一点点往下。 “师尊,上次的事情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湿热的吐息席卷了万清侧耳,这让他脑子混了一刻,随后又立马反应过来时长寻想干嘛。 “不行!” 他钳住了时长寻越摸越往下的手,心里想着一定要非常严肃的纠正他,可面上一提到那件事嘴又止不住颤了起来,语气也弱了下来。 “上次,上次那是个意外,是不对的,师徒间,是,是不能那样的,所以,以,以后也,也不行…” 很少见自家师尊害羞,时长寻沉浸在师尊可爱状态里无法自拔,对于师尊说的话也有了自己的理解: 师尊认为上次的事是借着意外发生的,所以他才敢那么大胆,而且现在我们刚在一起,师尊是觉得我们进度太快了,对自己的定位还没转换过来,所以想慢点。 他虽等不及,但也不能让师尊太难办,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人,往后做事,自然要宠着师尊啦(*?′╰╯`?)? “好,徒儿明白,不做就不做。” 时长寻亲昵的蹭了蹭万清,松开了他,隔着发丝在万清颈后落下了一个不易察觉的轻吻,以此臆足。 宝船垂入云层,速度有待减慢,看来是离目的地不远了。 万清坐在木椅上,靠着背,没了被人束缚的感觉他很自在,沏着茶,吃着点心,看着透明面板上播放的画面,躲避着时长寻幽怨的小眼神。 “对了,师尊,徒儿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有发生什么事吗?不露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还有徒儿的衣服总感觉有些奇怪。” 时长寻找着话说,他现在被万清按倒在床上,掖好了被角躺好,万清美其名曰是怕时长寻身体刚恢复虚弱的很,需要好好休息,实则是在为自己开脱,毕竟他徒弟现在实在太粘人了!时长寻自然也不能拒了自家师尊的好心。 “也没发生什么大事。”除了自己差点被人搞,然后又反过来把人废了这件事。 万清凝视着杯中立起的茶梗,吹了一口,任其垂落,又说:“不露山不是个好地方,往后若是遇上他们那边的人,最好还是少打交道,至于你的衣服……” 他顿了一下,还是别让长寻知道他睡着时因自己看护不佳,被人虐待了。 “你的衣服是为师以前的,因为发带变回原样时卷走了你的衣服,也不能看你光着,所以为师只能给你换上,你若是嫌弃,大可换掉。” 一想到时长寻全身是疤样子,万清这口气怎么都下不来,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他势必要在这趟行程结束后灭了甘臣!把东西都还回去! 听完万清的话,时长寻抚上胸膛,捋过衣角,想到了千明记忆里,师尊曾经身穿弟子服的少年模样,他全身都有种被小小师尊包裹的满足感。 时长寻:原来,这是师尊以前的弟子服,而且还是师尊帮我换上的,那师尊是不是已经把我看光了? 可是,发带会卷走衣服吗?我记得没这作用啊。 心中的幸福胜过了疑惑,时长寻又想:嘿嘿,师尊都把我看光了,还那么害羞(* ̄︶ ̄) “师尊,这件衣服徒儿可以留着吗?”时长寻也害羞了,他半张脸缩在被单里,露出双眼睛,望着万清,看着乖巧可爱,生怕万清不同意。 “可以。” 反正万清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只是占空间,但现在既然有人要了,那就是对人有用处了,何不给呢? “多谢师尊!” 时长寻把脑袋探了出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可是师尊以前的弟子服唉! 既然不能立马吃到现在的师尊,那总得有东西帮他缓解。 这弟子服确实用处多多(^m^ ) 第11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89) 景权门,一个剑修猛男的聚集地,可他们的宗主,好像不是猛男。 …… “快快快!人来啦!都站好!” 一群身高七尺的景权门弟子整齐的站在迎客台上,身着黄白劲装,挺胸收腹,衣衫都裹不住健壮,面色严峻,无不彰显彪悍气质,面前有道红毯,是领客的,直至入门。 尘土轻落,看这阵容,万清压下忐忑,虽挺不好意思的,但还是领着一众弟子走上了红毯。 “欢迎诸位!” 景权门弟子对着红毯上万清等人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一出,洪亮雄浑,尘土都抖了三抖,把人也吓得不轻。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场本以交流为目的的行程,好像变了味,不露山就算了,为什么景权门也玩隆重这一套? “师尊,徒儿被吓着了,等会儿想要师尊安慰一下。”时长寻贴身跟在万清身旁,暗戳戳拽着万清的衣角,声音微弱,只二人能听到。 万清:可是为师也被吓着了,谁来安慰为师啊(T▽T) “别怕。” 借着宽大衣袖掩护,万清放轻力度拍了几下时长寻的手,希望这样可以安慰到这孩子。 景权门弟子一直保持鞠躬姿势,训练有素,好像是要等万清一行人走完才肯抬头,反观万清他们,步子迈得忐忑,身后的弟子四处张扬,目光很少落到领头的那对师徒。 时长寻注意着周遭,心里又有了主意。 挨着万清,手悄悄的摸进他的衣袖,在里面一阵摸索,触到冰凉时,他在大庭广众下牵起了自家师尊的手。 “长寻?”步伐不减,万清小声的叫了下他。 “怎么啦,师尊?”时长寻也小声的给着他回应,手还不忘在万清的手心抠两下。 被抠得有些痒,万清压着声音,耐心问道:“你抓为师手干嘛?” “师尊,徒儿还是有些怕,有些不敢迈脚了,这样牵着师尊安全些,不可以么?” 时长寻卖着乖,语气无助,以万清看着倒真像个怕生的小孩儿,有一种老父亲第一次带孩子见亲戚的既视感。 万清又心软了,好吧,就让他这么牵着吧,只要不被人发现。 手掌相贴,时长寻的温热感染着万清,这让师徒间能被容忍的小动作又多了一项。 景权门的迎客台不算很长,待人入了门,那些本鞠着躬的弟子飞速动身,在入门的地方又排起了长队,整齐划一,齐声喝道。 “有请宗主!” 声音落下,长队末端走出了个书生气质,佩戴金丝单片眼镜,身着圆领华服,长发束起及腰,额前两缕碎发,全然一副当官儿装扮的人。 看着儒雅羸弱,不像个剑修,也不像个能管住这群猛男的人。 “哈哈,上仙好,上仙好。” 楚子吟颔首打着招呼,丝毫没有宗主架子。 “宗主好。” 万清抽出了手,颔首回礼,观察着面前人…… 嗯,没修为,是个,凡人??? “哎呀,上仙远道而来,楚某我定会让上仙觉得不虚此行!” 楚子吟客套着,对身后的弟子招手,又是一场排面礼,还全是肌肉硬汉,真的很难直视,万清他想退缩。 后撤了一步,在炫彩灯光下,背抵上了时长寻,这手又让时长寻给牵了。 第12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0) 场面都过完了,万清的精神也该萎靡了,脚步止不住虚浮起来,外人虽看不出来,但时长寻可是一直能感觉得到。 “师尊,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时长寻有些担心,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在看,注意力全在自家师尊身上,精神自然也没被折磨。 “为师,没事……” 加重了步子,万清虚虚的回握住时长寻,是不想让他担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的精神创击实在太大,万清的腹部开始隐隐作痛。 万清: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开始疼,我最近作息很规律,也没怎么大肆使用灵力啊(T▽T) “嗯……” 被师尊回握,时长寻虽幸福,但还是会担心,师尊的手在冒冷汗,师尊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过了迎客台又是一段路要走,全程红毯铺垫引路,尽头是方砖城墙和狮头大门。 “上仙,请入城。” 城门由内缓缓打开,待门板固定,楚子吟颔首做请,一旁的弟子同他一样,毕恭毕敬,客人先进。 在遥望到景权门时,万清就有些奇怪,先不说景权门的地理位置,就是他这个宗门的规模是不是太大了?真的不是城吗? 城门大敞,光景入目,万清更确定了心中所想,虽牌匾上写着景权门,但景权门是座城啊。 “贵宗是座城?”万清问出了声。 “什么?上仙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楚子吟有些受宠若惊,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他本就是一介凡人,身居高位数年,经常遭外界各宗冷眼,空有本事却没有实力,很是遭人轻视嫌弃,更不敢想会有神仙愿意主动跟他搭话。 见万清点头,他心生欢喜,面前人虽是神仙,但却出人意料的有人情味,周身的气息比起外面的那些修士,更和蔼可亲些。 “是的上仙,景权门是座城,是凡人与修士的城。” 楚子吟挥手退下了身边跟随的弟子,是打算带万清等人亲自了解景权门。 “可是,副宗主说一定要我们跟紧您,怕您被人欺负。”一领头弟子凑到楚子吟耳边小声嘀咕着。 “没事,”楚子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温润,说话声很有感染力,对着后面的弟子说:“你们先回去,这趟太劳烦你们了,除去这些,你们应该多加修炼才是,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宝贵的时间,我亲自待客,也定不会让人觉得咱们宗门埋汰的。” “宗主,您为我们,做了太多太多,我们……” 领头的弟子抱住了楚子吟,埋在他的颈窝,看着好像在偷偷掉眼泪?感动哭了? 楚子吟在他怀里怎么看怎么小巧,但却是在安慰人的那个,他轻轻拍着那弟子的背,一声声安慰着,话语娴熟,似乎很奏效。 “宗主!” 又一弟子从猛男队伍中走了出来,满脸隐忍,眼角微湿,上前抱住了楚子吟,埋头偷偷掉眼泪? 两个满身肌肉的家伙抱着一个瘦弱的人掉眼泪,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违和? “宗主,我也……” “呜呜呜,宗主啊……” “宗主保重啊啊……”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被一群抹眼泪的健壮鸡仔围着,楚子吟面上坦然自若,像是习惯了,他艰难的抽出手,按着顺序,在那些个弟子头上揉了揉,安慰人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本人反倒一点都不觉得枯燥。 “好,那宗主,我们走了,您可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 这话已经不知道是从第几个弟子的口中说出来了,虽然措辞有些参差,但寓意相同。 楚子吟对每一个说过同样话的弟子慎重承诺,让人放了心,才敢面对下一个。 一刻钟过去了,万清也在一旁看了个迷惑,这景权门,真不把我们当外人??? 第121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1) 目送弟子们走远,楚子吟回过头,颔首对万清赔礼。 “哈哈,仙人见笑了,这边随我来,我带诸位参观。” 白日太阳刺眼的很,俯照这一方小城,饶是楚子吟这样的书生也难免会晒出高原红。 一路上,所过之处人来人往,无人在阳光下藏匿,见来人楚子吟还会热情的打招呼,手上有东西的还会把东西赠于楚子吟,嘴上也总是说着感恩大德的话。 而楚子吟呢?虽又被人海淹没,但仍矜持有度,整个人散发着慈祥的光辉,对来人送的东西一推再推。 “哎呀,好不容易见您身边没跟人,您就拿着吧,我那儿还有。” “真不用。” “城主,他的东西您不要,那就拿我的吧。” “您的好意我也心领了,真不用。” “城主,还有俺的,俺今天刚割下来的腰子,可新鲜了,您看?” “哈哈,我不需要…”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万清第二次见识到楚子吟的耐心,都这样了还不破功,真·好人? 而对于这样的场面他也不好意思催促,怕来人转换目标,只能假装看风景,分散一下注意力,借着时长寻手心源源不断的热温,治愈一下腹疼,消磨一下时间。 “师尊,您是无聊么?要不徒儿帮你叫一下?” 是看出了自家师尊的局促,时长寻本能的想帮一帮,若要真这么等下去,先不说他和师尊,他身后的师弟师妹们光是站着可累的够呛。 “为师……” “上仙!” 楚子吟从人群中挣了出来,跑到了万清身旁,找了个掩护。 “乡亲们,今日真不方便,景权门来了客,我还要待客,改天我亲自再来。” 人是没再围上来,可那热情在转移到万清等人时好像消减了不少,人群招呼也没打就散开了,这很奇怪,万清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上仙,耽误您不少时间,这边请。” 城中并不繁华,建筑虽简朴,但却不凄凉。 “这是城中画楼,只此一座。” 你可见过只挂有两三幅山水的画楼?而且署名还全是一个人。 “这是我们的茶楼,景权门弟子偶尔会过来坐坐。” 你可见过只打着一味茶但却座无虚席的茶楼? “这是……我们的花楼,同世俗的不一样,白天也开,开的光明磊落。” 你可见过一素面女子歌舞,裹得严严实实,四面楚歌,但却满人围观名为“花楼”的露台? “这是城中粮仓,高原耕种困难,粮食都是从外换购进来的,不过,我们还是有特产的,等歇下时上仙可以尝尝我们这儿的葡萄干儿,要觉得好吃可以带走些。” 你可见过……嗯?怎么突然说到粮食上? “上仙,这是我们的水库,我们这儿的水被太阳晒过可甜了,待会给诸位舀上一瓢。” 怎么又说到水上? “这是我们的葡萄园,有百亩,都是乡亲们亲自看护的,等会给诸位摘点儿尝尝。” ……我们不是来交流的吗?怎么突然开始体察民生了? 不过这一路走来,除了开头见到过景权门的弟子,这会儿倒真没见着一个。 遵着入城顺序,楚子吟一路费着口舌解释,终于将人带到了城中心。 “上仙,这,这是咳!景权门的城主府,弟子们平时都在府内修炼。” 楚子吟有些踉跄,以凡人之躯顶着个大太阳,光是能走这么一段路已经很不容易了。 “子吟!” 城主府门口有人在等,是一着装比较景权门其余弟子稍豪华的小孩儿,约莫八九岁的样子,手上还贴心的端着一碗水,面容严肃,奶凶奶凶的。 小跑着来到楚子吟身边,递水给他,帮他擦着汗,拍着背。 “我不是跟你说过直接把人带到城主府吗?绕那么多路干吗?”他在楚子吟耳边嘀咕着。 “嘿嘿,你别管。”楚子吟抿了一口水,觉得不对味儿,又问:“这水晒过没,怎么不甜啊?” “没晒,也就你觉得晒过的水甜。” “调皮。” 楚子吟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趁人不备,一把将人抱起,带到万清面前介绍,边说还不忘与怀里的奶团子贴脸,是喜欢极了。 “上仙,这是景权门的少宗主,我将来的接班人,楚游原。” “你,你当着外人面就别贴我了!”小孩儿害羞了。 “你儿子?” 万清倒真没看出来,这楚子吟才刚二十出头的模样就已经有儿子了,还这么大,他多大的时候生的呀?现在人抱孩子都这么早? 话一出,楚姓二人都愣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子吟没憋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还不快解释清楚!” 在楚游原小拳拳的重锤下,楚子吟勉强憋住了。 “仙人,这不是我儿子,是我友人也就是上任宗主的儿子,只是姓氏刚好一样。” “这样啊,惭愧惭愧。” 万清颔首,倒是真没看出来。 上任宗主的儿子?在原主记忆里,景权门宗主历代都是壮汉猛男,能长成那体型,小时候不就得体格壮实,哪来的这种萌娃? 看着楚游原置气发腮的小脸盆子,万清的心都被萌化了,太可爱,他也想抱起来蹭蹭。 时长寻敏锐的察觉到自家师尊不对劲,本能的看向新出场角色,除了可爱,一无是处,年龄优势而已,师尊肯定不会喜欢他的! “你兄长呢?还在看弟子们练剑?” 万清:什么?萌娃还有兄长? 这一刻万清的内心难掩激动,居然可以看到萌娃长大后的样子,这福利简直不要太好! “是兄长让我叫你过去的,他有事跟你说,可生气了,还对我发火呢!” 楚游原说话奶声奶气,手紧紧环住楚子吟脖颈,趴在他的肩上,看样子也是喜欢极了楚子吟。 “知道啦,等我把客人安置好了就去,要不要跟我一起呀?” “我?” 楚游原仰起了小脸蛋儿,与楚子吟对视,脸红了起来,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亲亲我,我就陪你去。” “嗯?”楚子吟是真没想到楚游原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眼下之急是亲哪?他早就想亲了! 在楚游原仰起的小脸上左顾右盼,正当他找好了地方准备下嘴时,却被楚游原害羞的躲开了。 “不是,不是现在亲,是回去后……” 看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万清自知是没机会了,但他还是想看看小萌娃长大后的样子。 万清问道:“小少主的兄长可是副宗主?” “是,”楚子吟回过了头,“上仙可是想见副宗主?” 万清沉默点头。 “可是兄长现在很生气,会凶你的!” 楚游原出了声,他自知兄长脾气大,发起火来对谁都一个样,虽然眼前这位客人光是看着就让人舍不得对他发火,但保不准,那可是他兄长啊!他可不想看这位客人在兄长那受委屈! 第122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2) “无妨,我不介意。” 万清回以萌娃一个温润的笑,看着足以俘获众生,时长寻的手默默收紧了些。 “那就,那就去……” 楚游原缩回了楚子吟脖颈,不管是谁直面万清这么一笑都会害羞,小孩儿也不例外。 “那就请上仙跟我来吧,您的弟子我会叫人带到住处,好生招待。” 楚子吟有些醋,但也无奈,毕竟他自己看了也有点心动和害羞。 “那多谢。” 万清是打算一个人去的,就不带时长寻了,受气这种事就让他一个人承受吧。 再者这一路走来,景权门丝毫没有让他感到不妥的地方,楚子吟这人,他放心。 本打算撒开时长寻的手,可他怎么提醒,怎么默默使劲,时长寻他就是不松开。 “长寻?”万清小声叫了一下他。 “师尊,徒儿可以跟您一块儿去吗?” 时长寻问出了声,声音并没有刻意压制,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上仙您是要带徒弟一起去吗?”楚子吟问道。 “人越多兄长可越生气,很吓人哒!”楚游原补充。 选择权抛给了万清,他还是犹豫,但左右思索再三,还是不带了。 “长寻,等为师回来,你看好师弟师妹们。” 万清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时长寻的发顶,放下时不易察觉的拂开了那一直牵着自己的手,转身离去。 余温尚未消散,时长寻抓住了万清的衣角,凑近了些,小声道:“师尊,徒儿听话,那你回来后可不可以第一时间来找徒儿?” “可以。”万清给出了承诺,时长寻自然放他离去,但心里总是有不好的预感,师尊的身体…… “请随我来。” 楚子吟抱着楚游原走进了建筑,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万清顿了下脚步随后跟上,松开的手一直握着,保留下了温热。 …… 最中央的府内异常昏暗,窗户都紧闭着,周围没有弟子敢逗留。 “谁让你带人来的?不知道谈私事不能带外人吗!还把我给你安排的人给撤了!能耐了你!” 昏暗中一茶碗划过,擦着楚子吟的侧脸留下一道血痕,撞上他身后的石柱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兄长!你干嘛!都给子吟划破相了!” 楚游原捧起楚子吟的脸,替他擦过流下的血,心疼的给他呼着气。 反观楚子吟自进来就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不是在怕座上的人。 “哼!胳膊肘往外拐!” 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年龄不大,好像刚过变声期,万清估摸着也就比时长寻小个一两岁,虽然脾气暴躁,但也确实年少有为,这么大就已经是副宗主了,而且修为貌似比时长寻还高两个境界,可谓是前途无量。 昏暗的环境中,万清很难看清座上人的具体样貌,他眯着眼,与座上那双有神的眼睛对视,是察觉到了万清的视线,座上的人也开始打量起万清。 “这谁啊?既然带进来了你也不介绍介绍?”这话是说给楚子吟听的。 “归源门副宗主,晏深,晏上仙。” 楚子吟用词简洁,全程都在回避座上人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呵?你以为你带了个客人我就不敢对你发火了?” 座上人的注意力只在万清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又全回到了楚子吟身上。 楚子吟默默摇头,没有说话。他本以为有客人在,楚游野会对他态度好点儿,给他留几分薄面,但现在看来并没有,为什么同样是一同照看大的弟弟,楚游野现在会这么讨厌他呢? “也不跟我说句话……”楚游野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有。”楚子吟听到了。 “噗。”万清没憋住。 “你笑什么!” 隐匿在昏暗中的楚游野好像站起来了,并且听语气,好像还有些恼怒。 “我没笑。” 万清不承认,对于一个跟时长寻差不多大的小孩儿,脾气再差又能差到哪去?他应付起来还是有一套的。 “你,你就笑了!这房间里有录像用的灵石!等会我拿给你看!” 万清失策:为什么房间里会有录像用的灵石??? 楚子吟诧异:为什么房间里会有录像用的灵石?什么时候有的?为什么他一个宗主都不知道呢? 楚游原无语:…… “兄长!你弄伤子吟就算了!你还凶客人!这要传出去,以后都没人敢来景权门了!” 楚游原奶声奶气的吼着,绕开了话题,声音一出,外人听着没什么威慑力,只觉得可爱,但传入楚游野耳里,这让他身子不由的颤了颤。 “你,你怎么能对哥哥那么凶?” 楚游野有些难以置信,以前刁难人的时候,特别是刁难楚子吟,他这个弟弟可从来没站出来维护过,都只是冷眼旁观,有时候还会帮他出出主意,事后屁颠屁颠的不知道跑哪里去玩儿了,怎么今天反倒管起来了? “好啦,咱们已经长大啦,就不跟哥哥置气啦~” 楚子吟哄着怀里的小孩儿,在这场被楚游野单方面的压制中,他从楚游原身上得到了些许安慰。 “不许哄他!他都这么大了!”楚游野看不过去。 “子吟哄我怎么了?碍你事儿了?”楚游原回道。 “反正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不需要人哄!你也不需要!” “那是你!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还没遇上子吟呢!再说了,子吟愿意哄我!我也愿意接受!” “不行!反正就是不能楚子吟哄!快从他身上下来!” “凭什么不行!” “啪” 一记响指,房间亮了起来,为这场闹剧添了一抹亮色。 万清:只有我觉得房间太暗了吗(?_? ) 突然亮起的环境让对峙的兄弟两人都住了嘴,三方视线同时看向万清,而万清只与其中一道对上,终于看清了这个景权门副宗主的样貌。 第123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3) 楚游野,一个少年,但身量又不像一个少年,跟万清差不多高,体格居然还比万清壮实些。 光看面相,倒是与楚游原非常相似,巧人的五官长开了,但还有些奶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日里宗门内务繁忙的缘故,这张小孩儿脸看着好像很久没笑过了,光是摆谱都透露着锐气与戾气,整个人的气质在成熟与幼稚间徘徊。 要是再这么长下去的话,万清估计,得八尺还高,那基因遗传,小萌娃他…… “看什看!谁让你点灯的!大好的氛围都没了!” 这一声打断了万清的思绪,再一看,楚游野怒了,五官跟着灵动,这时的气质,幼稚占据了成熟上风,让人看着很难生气。 万清只觉得孩子终归还只是个孩子,毕竟年龄和阅历摆那了,不过稚气了点,还是有萌点的。 “那个,阿野,毕竟是客人,所以……”楚子吟提起了勇气,想劝一下他的暴脾气。 “你给我闭嘴!不许叫我阿野!” 被楚游野这么一吼,楚子吟又缩了回去,就这么站着,独自忧伤,弟大不由兄了,阿野小时候可是很粘我的(╥_╥) 见又有了空子可钻,楚游原用小手擦了擦楚子吟的眼尾,贴脸蹭道:“子吟别怕,咱们不理兄长,兄长总是凶你,以后子吟只跟我玩儿,我不凶你。” 还没等楚子吟答应,楚游野反倒先不愿意起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理我?你们,你们想造反了不成?这可是景权门!是我爹留给我们的!不带他一个外人!” 他越说越激动,脸气得涨红,眼眶里似乎还有泪水打转。 万清虽不想过多参和别人的家事,但现在大瓜已经摆在面前了,吃了这么久,他若再不做点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一个真正的外人只会越待越尴尬,同样的也很难不保证这最后一程会结束的顺利。 他想着,自己得说点什么,缓和一下,“那个,依我看,这个事……” “你真的,把我当外人?” 楚子吟哽咽道,他弯下身,将楚游原放回了地上,直视着楚游野,眸子猩红。 之前不管楚游野怎么对他发脾气他都能忍,毕竟他知道楚游野本性不坏,只是在本该自由自在的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担,是个人都会有怨言,都需要宣泄,他纵容过楚游野的脾气,但也就一两次。 可后来呢?楚游野变本加厉,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上都能挑出刺,楚子吟试着劝过他,也试着说服他,换来的却是楚游野如针一般的反驳。 他记得楚游野第一次反驳他是提前宗主的死,说都是楚子吟的错,要不是楚子吟他们也不会成为孤儿,他爹也不会死,这宗主之位更不会是他的! 当时,楚子吟听得心如刀绞,阿野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楚子吟当时并未再多说什么,他在反思自己的同时又纵容了楚游野一次。 反驳让楚子吟沉默着低下了头,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楚游野的话语就像一根根针,在逼楚子吟让步,像一颗颗钉,钉在楚子吟脊背。 在楚游野说出这些话时,楚子吟只觉得阿野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但若没变,那为何要频频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呢? 一件件小事,一句句看似伤害不大的话语,就这么层层累积起来,又是哪一件没让人真正伤过心?又是哪一句没让人几近窒息? 这一句外人?当真是把昔日的情分抛得干干净净! “子吟,”楚游原察觉到楚子吟情绪不对,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想着安抚一下他,“你,你别跟兄长生气,你这样我害怕,你也知道兄长他总是……” 楚子吟甩开了手,默不作声,揉了一下楚游原的发顶,一步一步向楚游野逼近。 也是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现在的楚游野气势弱了不少,他后撤了一步,看着迎面走来的人,有些担忧。 “你,你想干吗?” “啪” 楚子吟扇了楚游野一巴掌,声音很响很干脆,这一巴掌把在场的人都扇懵了。 楚子吟冷声道:“粪土不可圬墙也!” 万清:唉不是,我一个外人在这儿,你们真不让我回避一下么?_? 第12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4) “你说,什么?” 楚游野捂着侧脸难以置信,楚子吟居然打了他,楚子吟为什么打他? “粪土不可圬墙也。” 楚子吟打人的手轻颤,只是单纯的以为他没听清所以又说了一遍,说完,泪腺再也绷不住,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你给我回来!” 楚游野将人拽了回来,禁锢着他的肩,迫使他面向自己,心中并没有因他说自己是粪土生火,只是有东西落了空,不能让楚子吟离开! 珠光自楚游野面前划过,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他窒息的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人,他把人弄哭了,头一次,这滋味并不好受。 “你想…打我?”楚子吟问道。 楚游野看着他,默默摇头。虽然他舍得凶楚子吟,但却不舍得打楚子吟。 楚子吟,一个他曾经捧在心尖上的人,但那也只是曾经,失去至亲后一切都变了,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他的本意是想从楚子吟这儿索取点什么,得到些补偿,仅此而已。 往日,看着楚子吟在他的淫威下屡次低头,他很开心,但又很郁闷,楚子吟纵容他,楚子吟害怕他,楚子吟对所有人都好,但唯独在…远离他…… 他的楚子吟在远离他! 抓住了重点,楚游野眸中阴暗不定,楚子吟凭什么要远离他?这都是楚子吟欠他的! 禁锢人的手止不住用力,恨不得现在就掐进楚子吟的骨肉,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永远任自己宰割。 “阿野,放手,客人在呢。” 楚子吟浑身颤着虽在流泪,但硬气不减,忍着肩膀传来的疼,他腰杆挺得笔直,勇敢的与楚游野对上,眸子里却满是恳求。 “客人重要我重要?” 楚游野语气放软了些,但这一句却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阿野,你在说什么?” 楚子吟难以理解,现在这种情况,阿野在想什么?何出此言?这两者是又有什么可比的吗?还是阿野又在刁难我了? 昔日的陪伴,楚子吟早已把兄弟二人当做至亲,他照顾着他们,教育着他们,他知道人的思想由不着别人,但也尽可能的想把他们引上正途,与邪念陌路。 “阿野?”楚子吟叫了一声他。 “都说了,别叫我阿野!我现在长大了!” 楚游野吼了一声,但却是垂着脑袋的,他不敢看楚子吟了,他是害羞了吗?他为什么要害羞,因为那句谁更重要的话?他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他对楚子吟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那是他这个年纪尝试理清的心思。 “那个,要不我还是先回……”万清出声,看能不能先回避一下,这种气氛真的非常不欢迎他,太压抑了,压抑的他腹疼愈演愈烈,他得赶紧找个暖和的东西捂着。 “兄长!你干什么!”楚游原奶气的声音盖过了万清,他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子吟可是被掐疼了! “快放开子吟!” 楚游原小跑上了台阶,抱住楚子吟的腿就往外推。 被两方势力争夺,楚子吟木讷的站着,也不敢有动作,现在的他不管是向前迈一步,还是向后撤一步,这看在兄弟两人眼里都是偏心,都是非同小可的意义。 “楚子吟……”楚游野同样叫了一声他。 “嗯?”楚子吟给予了回应。 在这场不明目的的闹剧中,楚游野站在了最前段,他余光瞥向明堂堂的府邸,座下皎洁的客人,脚边卖力的亲弟弟,以及眼前令他心绪不宁的人,过了一圈后,这都是景权门,重担压迫,他出乎意料的冷静了下来,大脑钝疼,他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况不管是对谁都是不利的,冷静点,你想想,僵持着有什么用?浪费时间! 郁结堵在胸中,他非常不想放手,但还是拿出了平日里教授弟子的成熟,叹了口气,改日再找楚子吟吧,就他们两个! “算了,你忙去吧。” 楚游野先撒开了手,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逃了?在场的人是这么想的。 “太好了子吟,兄长他跑啦!你一定被掐疼了吧!等回去我帮你看看,还能帮你上药!” 楚游原是打从心底的欢喜,他的兄长这次没争过他!但也有担心,子吟没有修为,被兄长这么一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又把他抱起来。 望着楚游野离去的背影,楚子吟提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可放下来后呢?只感心累。 这趟水本来明的很,但现在到底是怎么混的呢? “子吟?”见楚子吟没有理自己,楚游原又叫了一声,还扯了扯他的衣角。 “嗯?”楚子吟回了神,他弯下了腰,抬起半截胳膊,揉了下楚游原的发顶,又道:“是想叫我抱你吗?可是我现在胳膊有些使不上力,会摔着你的。” 子吟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哼!子吟你走神,我没要你抱我!”楚游原背过了身,与他置气。 “那个,我是不是……?” 万清又出了声,他怕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很容易被人遗忘啊。 “哈哈让仙人您看笑话了。” 楚子吟领着楚游原走下了台,面对着万清,他颔首赔礼。 “今日副宗主情绪有些不稳,仙人您定是有要事所以才来见他的吧,可惜仙人您还未来得及说,人便走了,我代他向您赔礼。” “无妨,并非要事。” 万清实话实说,只是想看眼人长什么样而已,这确实不是啥要事。再者,一上来景权门就请他吃了个大瓜,现在瓜中主人公又这么客气的面向自己,万清反倒还挺不好意思的。 “仙人可是累了?” “嗯。” 万清点头,他被疼折磨的身心俱疲。不过好在不用他开口便迎来了能去休息的机会,他心里是一万个激动。 “让您等久了,这边随我来吧。” 楚子吟引着路,旁边牵着个楚游原,身后跟着万清。 透过围墙,晚风习习,盗取了嘈杂的思绪,褪去了平日的烦恼,总是让人精神疲惫,恨不得倒头就睡。 晦暗的房间里,万清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不过能被忘掉的应该都不算重要,什么都比不上他此时此刻精神上的舒适。 第12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5) 师尊怎么……还不来…… 时长寻坐在床边,腿垂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空气。 师尊还在忙么? 他望了眼窗外,圆月归西,已是寅时,心中的期待渐渐落空。 都这么晚了,师尊是忘了么? “唉……” 静默的房间响起了一声长叹,时长寻躺倒在床上,侧过身背过窗外渐远的圆月,他搓俩缕发丝,缠在指尖,越缠越紧时停了动作,手指微微一用力,将这些发丝挣断。 他另一只手往后探去,从空间里摸出了一个红布袋,松开布袋,从里面倒出了几根长短不一的白发。 这都是师尊无意间掉下的,当然,还有前段时间在清修道晚宴时他不小心薅的。 时长寻小心的捏起两三根,轻柔的捋了捋,生怕弄断。 师尊现在虽是满头乌发,但若发丝脱落,没了灵力加持,便会变回原来的颜色。 时长寻重新坐起,看着手中白丝,越看越久,思绪沉淀着,忽然泛起了涟漪。 他将自己的与万清的发丝缠在了一起,黑白相融,看着是那么和谐,那么令人舒适。 一刻钟后,时长寻成功的编出了两根小麻花,这两麻花虽看着细,但用料手法那可都是修仙之人的,往后必当非同小可。 看着两缕首尾相缠的颜色,时长寻思绪涌动,用灵力给这两麻花加固后,他又埋头从空间里拿出了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开始了二次加工。 又倒腾了一刻钟,时长寻眨着酸涩的眼,满心满意的看着掌心那两小手串,虽然有些简陋,但这是他第一次有了主意为师尊做东西,而且最基础的用料是他两的发丝,那他俩这算不算结发夫妻了呢? 时长寻想得很美,沉浸在自给自足的幸福中,越陷越深。 嘿嘿,要不要现在就去给师尊,不过这么晚了师尊应该在睡觉吧,那我偷偷给他戴上,再留一张字条,等师尊醒来看见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被幸福推搡着,时长寻心中的期待越发的大,至于师尊忘了与他的约定什么的已经成了浮云抛之脑后,往后若想起来了,那又是一个可以从师尊那儿讨要甜头的理由。 打定了主意,时长寻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在发带的指引下路过了一间又一间房。 “哼……” 什么声音? 本该寂静无人的夜晚突然传出了一声闷哼,而且还是从归源门弟子休息区传来的,这让时长寻不得不停下脚步,分神去探了个究竟,以防有弟子半夜出什么意外。 “凉…秋……” 凉秋? 时长寻轻手轻脚靠在了那间发出奇怪声音的窗户边,小心的推开了一条缝,侧了个头,向里面看去。 “停!快停下……” 床上,一个身影,披着被单,听着声音,还是两个人。 “你,确定?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行…真的不行了,今天哈…就,就哼!” 时长寻这边只能听清零星碎语,至于床上那两人在干嘛,被单遮着,他看不真切。 这是在……干嘛??? “哼……” 伴随着动作,被单滑落香肩,露出了两个真切的人。 祁凉秋赫连城? 没了床单的遮掩,时长寻看清了,他瞪大了双眼,看着两人身上的痕迹以及交缠的动作很是诧异。 他俩什么时候搞上的? 这么快? 对于床上的两人他是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比他和师尊还快! 而且,看他俩这契合度,应该不止一两次了。 时长寻暗暗心酸,他和师尊还止步于相互帮助,还就一次,亲亲也只亲过一次啊(T▽T) “凉秋,我们一起……” “嗯……” 僵了片刻,细看,他二人身上的草莓有深有浅,特别是赫连城脖颈后的格外显眼。 时长寻识趣转头走开,不就是x吗,以后他和师尊x的次数只会比这多!不会比这少! “祁,凉秋哈…你,你有没有感觉刚才有人……哼嗯有人在看?” 赫连城与祁凉秋额头相抵,吐出了话。 而祁凉秋只是悠哉的瞥了眼窗外,房间外设有屏蔽结界,若不是他愿意,外面那人根本就听不见看不见房间内的场景。 他知道来人是谁,他故意的,他是在刺激时长寻,是在同时长寻炫耀。 “没事,没人看见。” 看见了没?我对象! 祁凉秋重新吻上赫连城,一路慢慢向下,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痕迹。 …… 万清房外,时长寻试探性的敲了几下门,而门出乎意料的被他敲开了。 师尊没关门? “师~尊~” 时长寻往里探了个脑袋,轻声的唤道。 房间里很静谧,偶尔能听见几道很重的呼吸声。 时长寻侧身从门缝钻了进去,踏入房间后,他四下张望,在靠里的屏风内,找到了自家师尊的身影。 师尊在睡觉啊~ 他动作小心的走到万清床边,月光正当皎洁,洒在万清身上,看着那么美好,那么柔和,时长寻凝视着自家师尊的睡颜,越看越忘我。 师尊这对眼帘会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掀开呢? 不过,师尊他……睡觉怎么皱着眉头啊? 时长寻俯身趴在床边,指腹点在万清眉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抚过,描画着眉头。 “哼……”是感觉不舒服了,万清发出了一道闷哼,时长寻赶紧收回了手。 他虽期待师尊会为他睁开双眼,但也害怕会打搅师尊休息。 先办正事吧。 时长寻小心的牵起万清的手,虔诚的吻上无名指,唇瓣逗留了一刻,正准备为万清戴上手串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师尊的手是不是太冰了?而且一直在冒冷汗。 “嗯…疼……”万清呢喃着翻过了身,此时的他虽已熟睡,但那腹疼却依旧纠缠着他直至梦乡。 师尊是哪里受伤了吗? 为万清戴上手串后,时长寻很是担忧,想到白日里与师尊牵手时,师尊的身体也是这么个状况,心中预感越发的强烈。 趁着难得的机会,时长寻冒犯了一次,他吻上了万清的眉心,用神识为万清做了个全身检测。 师尊并未受伤……师尊的经脉也未受损……师尊的五脏六腑全都聚在……师尊的灵力运转的有些缓慢……师尊的丹田是空的……师尊的下半身…… 师尊的丹田是空的! 时长寻抽回了神识,有些踉跄,师尊的丹田怎么会是空的呢? 他定住心神,手悬于万清丹田处,神识再次探入,这次他得到了更加明确的答复。 元婴在,金丹不在! 第12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6) 师尊的金丹……去哪了? 虽是忧心忡忡,但时长寻还是手贴上了万清腹部,手心有灵力加热,轻轻揉着,想着替他缓解。 师尊应该是这里疼的吧…… “嗯哼——” 万清闷哼一声,听着是舒适的,但并没有要醒的迹象,白日应当是累极了。 “师尊?” 时长寻轻唤,他希望师尊可以给他一个解释,让他不要乱想,但人未醒,心里还是止不住落寞,师尊的身体果然是有问题…… 师尊的金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没的呢? 这会对师尊的身体造成多大影响? 那他们以后是不是就不能x…… 不对不对,这个时候了应该想点正经的。 他在千明的记忆里见到过,挖金丹,许多挖了金丹的修士一般都活不过百年,还有伤势处理不佳,几天就死了的,金丹的亏空什么都无法弥补,势必会成为永久创伤,折磨余生。 那师尊他……是不是活不过百年了? 时长寻的手只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揉着,替万清缓解疼痛,看着万清因自己而疏解的眉头,他目光里满是深情。 不管余生是百年还是十年,师尊若是陨落了那我同他一起去。 想着,时长寻又撑起脑袋,住在万清旁侧,眉目温柔,岁月静好,时光已悄然过去不知多少,他的师尊活不长了。 他幻想过,要和师尊在一起好久好久,久到天荒地老,久到世界走向尽头,久到故往生都能抱上孙子。 百年十年,对于一个修士来说真的太短暂了。 要真到那时,师尊会同意我跟他一起去吗? 到那时,我会达到师尊的期望吗? 师尊,真不能再等等我吗? “师尊…啊……” 时长寻哑声低吼,泪水糊了眼眶,一颗颗落下,怎么都落不完,他无声嘶哑着,有无尽的深情卡在咽喉,但现在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师尊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让他的心好疼…… “长寻……” 突然脸上一冰,时长寻错愕了一阵,对上了一双迷离的眼,他把师尊吵醒了。 “别哭……” 万清似乎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他一只手抚上时长寻的脸颊,替他拂去泪水,另一只手则往自己腹部探去,盖在了时长寻的手上,轻轻拍着,安慰着他。 我徒弟……怎么哭了? “乖,不哭……” 万清嘴里呢喃,他努力想抬起眼皮,去看清那近在咫尺的脸,但招架不住疲惫,只能看得模糊。 长寻……受伤了吗? “对不起师尊,徒儿把您吵醒了……” 时长寻蹭上万清的手,脸上挂着笑,语气听着轻快,但泪水却依旧止不住顺着万清指腹滑落。 “怎么,哭了?” 许是半梦半醒,万清的语气比平时温柔许多,也无力许多,他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小手串,珠子零星点缀,有些晃眼,但也不难看。 这手串,什么时候有的? “没事师尊,徒儿没哭,您安心睡吧,徒儿就不打扰了。” 说着,时长寻起身刚想走,可那只万清腹上的手却被轻轻压着,他好舍不得抽出来。 “长寻…” “嗯?” 时长寻转身,却对上万清越来越近的面孔,他呼吸停了一瞬。 正当他以为万清是想要亲他时,万清却只是起身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这个怀抱虽无力,但却永远是时长寻的避风港。 “师,师尊?”时长寻的手悬在了半空,有些错愕。 “乖,不哭,乖……” 万清嘴里依然呢喃着安慰人的话,他手抚上时长寻的背,轻轻拍打,像哄小孩儿般,温柔极了,就算自己再困,可徒弟受了委屈摆在面前,这让他很难安心入睡,心里有些疼啊。 “乖,乖,乖……” “师尊,徒儿不是小孩儿了。” 时长寻倍感无奈,但最终还是回抱住了万清,靠在了他的颈窝,埋着脸,隐匿着泪水,不让万清发现。 “师尊,您的金丹……” 话还未说完,时长寻便被万清带倒在了床上,还好他及时撑住了身子,不至于重重压上。 “师尊?” 时长寻唤了一声,而万清只是合着眼,闷哼了一声,说着,“睡觉……” 师尊这是要我跟他一起睡吗? 不确定内心想法,时长寻问出了声:“师尊,是要徒儿跟你一起睡吗?” “嗯……” 万清闷声传来,他迷迷糊糊的只听清时长寻问他:“……睡吗?” 是要睡了的意思吗?当然,他当然要睡了。 “好。”时长寻道。 听到这一声答复,万清放心的睡了过去,不用死撑着眼皮了,真好,等明天了再问问时长寻是咋回事儿吧。 万清的呼吸归于平缓,而时长寻依旧撑在他的身上,靠得极近,呼吸交错间,时长寻亲昵的蹭了蹭万清的脸,在唇上落下一个吻后,向一旁倒去。 两人同在一张床上,一个睡得安心舒适,一个睡得忐忑不安。 时长寻睡在了床里侧,他小心挪动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伸长了手臂,从万清的后背抱住了他,环上了他的腰,一只手依旧贴在他的腹上,双臂用力把人往怀里压了压,尽情的散发着温热,感染着怀里人,让他避免被疼痛折磨。 “师尊,好梦。” …… 送完了万清,楚子吟满身疲惫的走回了寝室,正当他想要推门时却被身后的楚游原吓了一跳。 “子吟,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楚游原拉住了楚子吟的小指,小幅度的晃动,撒着娇。 一路往返,楚子吟本以为不用他说楚游原便会乖乖回去,但没想到会一路跟着自己到寝室。 “不可以么?”楚游原的神情有些低落,仿佛下一秒会有泪水夺眶而出。 “可以。”楚子吟俯下了身,揉了揉楚游原的脑袋,在确认周围没人后,把他领进屋。 “你先找个地方坐着,我要更衣了。” 说着,楚子吟拐进了屏风,一件一件褪去了衣衫,肩膀大幅度动作了一下,他顿了动作,扒开领口,向肩两侧看去,果然留下了痕迹。 阿野真是越长大越粗心了,也不知道收着点力度…… “子吟子吟给我看看,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楚游原是什么时候也拐进了屏风,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但在楚子吟看来,这只不过是小孩儿淘气,况且都是男子,就算真被看去了什么,也不算损失。 他蹲了下来,松开了领口,胸膛往上让楚游原看了个精光。 “子吟,都紫了。” 楚游原咽了咽口水,摸上楚子吟的锁骨,向肩头移去,在触及到大片紫红时,心里升起了兴致,他用力按了下去。 “嘶——” 楚子吟疼的撤了点身子,扼住了楚游原的手,还未等他疑惑,楚游原反倒抢先说了话。 “抱歉子吟,刚才没站稳,把你按疼了吧。” 楚游原演绎的很是无措,光是看着,就恨不得让人抱进怀里,狠狠揉搓。 这么可爱的小孩儿怎么会是故意的呢? “没事,不疼的,我衣服还未换完,你先出去等会儿,我马上出来。” 楚子吟转过了身,开始继续更衣,正当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搭上屏风时,余光里却映入了一个小巧身影。 楚游原还没出去? “怎么了?是还有事么?” 楚子吟俯下了身,揉着他的发顶,领口大敞,往下的光景全被楚游原瞥了去。 他的子吟虽说是个凡人,曾经还当过官,但与那些肥肠脑满的官员可不一样,子吟本是武家出身,最后因自己意愿当了个文官,当了文官后他并没有怠慢锻炼,依旧每天坚持三百仰卧起坐,三百俯卧撑,扎马步一个时辰,平板支撑一刻钟,偶尔跑个两公里,就算后来到了景权门这些也从未懈怠过。 所以,楚子吟就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 “子吟,没事我就不可以待在这里么?”楚游原卖着乖,这看在楚子吟眼里又是会心一击。 可爱!太可爱!他楚子吟对这种萌物根本没有抵抗力! “嘿嘿,没事,你想呆哪就呆哪。” 他最后揉把楚游原的脑袋,转身继续更衣去了。 看着楚子吟渐渐明晰的线条,爆发力十足的腰腹,以及那即将裸露的臀线,楚游原舔了下唇,眼神犀利,全然没了刚才那副纯真模样。 他的子吟可真是让人爱惨了。 感受到了寒光,楚子吟抖了下身子,四下望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对了子吟,你还记得白天跟我的约定吗?” 第127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7) 楚游原点了点自己的唇生怕他忘了,提醒着。 “嗯?” 楚子吟穿衣的手顿了一下,在看向楚游原的动作时又突然想起来了。 “嘿嘿,记得记得。” 他套上衣服,转身将楚游原抱了起来。 阿野小的时候也是可爱极了,虽然总是粘着我,但可惜不让人亲近,连拉个小手摸摸脸蛋儿都不愿意,而且,我今天还没忍住对他发火了…… “子吟,你先别抱我,你胳膊。” 楚游原环住了楚子吟的脖子,紧绷着身子没敢动。 关心楚子吟是真,喜欢看楚子吟因自己而扭曲的表情也是真,他比楚游野更清楚,更能理清自己矛盾的心思。 只是理清了又如何,他还小,张开双臂可能连楚子吟的腰都环不住。 “嘿嘿,不疼不疼,现在一抱你就不疼了。” 楚子吟心情落寞了一刻,但依然洋溢着温润的笑,哄着怀里的人,抱着他坐上了椅子,把人贴近了些,下巴挨着他的小脑瓜,心情渐渐又提了起来。 “脸蛋儿。” 楚游原出了声,他指了下自己的左脸,与楚子吟眸子对上时,脸又瞬间红了起来,埋进了颈窝,不敢看他。 脑子里满是:子吟要亲我了,子吟要亲我了,子吟要亲我了! 楚游原虽意图不轨,但却意外的纯情。 “你这样埋着脸我怎么亲啊?”楚子吟打趣着怀里人。 闻声,楚游原微微侧了点头,只露出了发红的耳尖和圆润的半张脸。 “来,亲,亲吧。”他声音很小。 “啾” 楚子吟毫不犹豫亲了下去。 一触即离,楚游原幸福到飞起,子吟亲我了!子吟亲我了!! “啾” 又是一下,出乎楚游原意料。 子吟,子吟又亲我了!!! “还不把脸抬起来吗?” 楚子吟替他撩去额前碎发,露出了一只紧闭的小眼睛。 “子吟。” “嗯?” 楚游野依旧埋着脸,害羞的不敢看他。 “你喜欢我吗?”他问出了一个看似天真的问题。 “喜欢啊。” 楚子吟没有一丝犹豫,就这么把喜欢说了出来。 “嘿嘿,我也喜欢子吟,最喜欢子吟了~” 楚游原亲昵的在楚子吟身上蹭着,怎么爱都爱不够,不过还得委屈子吟再等他几年,等他和子吟体型差不多大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更进一步的加深“喜欢”了,到时候谁也不能让他们分开。 “你们兄弟俩我都喜欢。” 楚子吟也亲昵的回蹭着他,在表达喜欢的同时,说出来的话却让怀里人心脏漏跳了一拍。 “子吟,你说什么?”楚游原停了动作。 “我说你们兄弟俩我都喜欢啊。”楚子吟没有察觉不对,依旧蹭着,虽然现在阿野不在,但他却一点都不敢偏心。 一人影自窗外闪过,圆月被遮了一半,洒下的光已不足以探入窗里。 “不行!”楚游原将人推出些距离,脸上晦暗,表情莫测,“你不能喜欢兄长!兄长他总是凶你!” 窗外那人影晃了晃。 “可是,你们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呀,很难不叫人喜欢。” 楚子吟很是疑惑,他是说了什么让楚游原不开心了吗?左右想了一下,也没有啊,他对这兄弟俩的喜欢都是平等的,用不着争来争去啊。 可楚游原不一样,他要独占,一点都不分给别人!楚子吟由身到心只能是他的! “你必须选一个!喜欢我?还是兄长!” 此话一出,楚子吟倒为难起来,虽然现在的阿野没有以前可爱了,可他还是不忍心割舍,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虽然人进入了叛逆期,说话口无遮拦点,但若说出不喜欢他的这类话,良心难安啊。 反观楚游原,小萌娃一个,乖巧的不行,整个人就像一块羊脂白玉似的,沾不了一点黑,兄弟两人截然相反,但各有各的萌点…… 既然做不出选择,那为什么两个都不能有呢? 相信等楚游原长大了,一定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我还是喜欢……” 正当楚子吟打算把话再重复一遍时,楚游原居然先亲上了他的嘴角,接着又霸道的说:“我不希望听见同样的回答。” 这孩子,是不是亲歪了?楚子吟这么想着,真是差一点就碰到嘴了,差一点他就玷污了这天真无邪的萌孩子了。 “我…那个……” 这次反倒是楚子吟害羞了,他居然被一个萌娃子整害羞了,真是白活这么些年了! “我给你半刻钟时间考虑清楚。” 到底是谁教他这么说话的! 半刻钟很快过去,窗外的人影躁动不安。 正当楚子吟准备开口时,楚游原心里还是没底,毕竟他陪楚子吟的时间没他兄长久。 于是他抵上楚子吟的额头,与他四目相对,眼角微弯,企图用一个无瑕的笑脸征服楚子吟。 “子吟还是更喜欢我的吧?是不是啊子吟?” 楚子吟撤出些距离,果然,他觉得这个时候说的喜不喜欢很不对劲,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开口,正要否认,但却被打断了。 “放开他!” 楚游野的加入让空气凝了一瞬。 放开谁??? 举止亲密的二人都错愕了一阵,放开楚游原/子吟? 楚子吟是料定了阿野误会了什么,正当他想把楚游原放下时,楚游原反倒死死抱住了他,怎么也不撒手。 “我让你放开他你没听见吗!” 楚游原满脸怒意,摔门向二人走来。 “那个,阿野,你听我解释。” “你闭嘴!” 楚子吟被他吼的住了嘴,垂下了脑袋等着被凶。 他到底是又做错了什么惹阿野生气了啊(?﹏?) “起来!” “我不!” 楚游野拽住了楚游原的后领企图将人强行扯下来。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快下来!”。 楚子吟:唉?不凶我吗(●.●) “都是男子,抱着怎么了!”楚游原宁死不撒手。 楚游野手上加大了力度,楚游原也加大了力度,被两股力量朝同一方向拽着,楚子吟感觉自己都快坐不住了,肉都快脱骨了。 他拍了拍楚游野的手,劝道:“那个,阿野,这确实没什么,兄弟二人应当和睦共……” “你闭嘴!不许说话!” 楚游野又吼了声他,但在对上他无奈的表情时,居然别开了脸,红晕染上了耳尖。 楚子吟喜欢他,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他现在该怎么面对楚子吟呢?要拒绝他吗?可是他说不出口。要答应他吗?可是他觉得有些勉强。 如果楚子吟能再面对面对他说一声喜欢的话,说不定,只是说不定,楚游野就能把对他的心思理清了呢? “子吟现在是我的人!不许凶他!”楚游原护道。 若是以往他的兄长凶子吟他都会躲得远远的,事后再找机会安慰子吟,让子吟只知道自己的好,但现在就在自己面前,他定不让子吟受委屈!他要让子吟看看他的小男友力! 楚游野觉得有些好笑,“嗤,什么叫你的人,你一个半点大的孩子说这……” “我们相互亲过了!” 没给楚游野消化时间,楚游原当着他的面又亲了楚子吟一次,这次他本来打算亲嘴的,但却被楚子吟躲开了,吻不争气的落在了下巴上。 他掰过楚子吟的脸,幽怨道:“子吟你不要躲,刚才都没亲对地方。” “你刚才,是想亲哪?” 楚子吟愣愣的看着他,差点破防。 “当然是亲嘴啦~” 好吧,他楚子吟破大防了!为什么会想亲嘴?是他楚子吟没教过亲嘴的含义吗?! “你们…你们……” 看着面前两人举止亲密的小动作,楚游野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嘎嘎作响。 “阿野,你听我解释,我跟你弟弟真的没…唔?” 话没说完,他便被楚游野堵住了嘴。 “你不许亲子吟!子吟是我的!” 楚游原已经被他扯出了半丈远,任凭怎么挣扎,现在的楚游原都无法碰到楚子吟分毫。 楚游野专注于吻上,他按住了楚子吟的后颈,逼迫他张嘴,接受自己的索取。 他为什么要亲楚子吟呢? 那杂乱的心思在愤怒的调理下,好像被理清。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他也喜欢楚子吟啊…… 今晚,他逃回了自己的寝室,在录像石上看着楚子吟白日里的一举一动,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看看,看看,楚子吟这人又在做傻事了。 这些录像石是楚游原给他出主意装的,说是怕楚子吟有异心,装了这些也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每当快就寝时,楚游原都会摸到他的房间,跟他一起看回放,可今晚却没有来。 许是白天拌了嘴,今晚不想来了,罢了,他也不跟这个弟弟计较,自己看就自己看。 看着画面上楚子吟将他的弟弟领进了屋,楚游野心里别提多生气了。 楚子吟要对他弟弟干嘛! 换了块灵石,楚游野对它注入灵力,里面是楚子吟屋内的画面。 是的,没错,他在楚子吟屋里也装了灵石! 画面里,他看到楚子吟拐进屏风在换衣服,他的弟弟也进去了,进去没一会儿,楚子吟就抱着他出来了,可出来后呢?楚子吟居然亲他弟弟!这能忍! 于是他飞身跑到楚子吟窗外,正当他准备闯进去时,却听见他弟弟说“不能喜欢兄长!” 楚子吟喜欢他? 楚游野当时被震慑住了,心弦紧绷着,但后面一听是喜欢他们两个,也放宽了心,只是止不住有些落寞,他落寞啥啊?他不差楚子吟那点喜欢! 可后来一听要二选一,他又躁动起来,楚子吟会选谁?会选他吧,毕竟他陪伴楚子吟的时间很长,而且小的时候楚子吟可是很喜欢他的,但是他现在对楚子吟很不好。 半刻钟过去了,楚游野杵在窗外,心里不安,他打从心底的希望楚子吟会选他,可他好像又没希望了。 正当他准备悄咪咪的回去时,他听到的不是楚子吟的答复,而是他弟弟说“子吟还是更喜欢我的吧?是不是啊子吟?” 楚子吟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个小屁孩儿说那些有用吗!莫不是在影响楚子吟的判断? 想了一下,果然!楚子吟肯定是有意向说要选他的,只是被他弟弟打断了! 这能忍?! 于是乎,他闯了进去。 …… “放开…哈啊……放…开…” 楚子吟挣扎着,有零星碎字从他的嘴边滑出。 第12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8) 这一吻,楚游野亲的杂乱无章,连啃带咬,弄破了不少地方,夹杂着血腥味,楚子吟可是用出了吃奶的劲儿来推搡,可人就是没动一点儿,真是他不行了吗?再不停,不光是他一直坚守的伦理会碎裂,他感觉自己的牙都快碎了。 阿野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啊(T▽T) 错开楚游野阴极的眸子,楚子吟向旁看去,楚游原在哭了,哭的梨花带雨,看着好叫人心疼。 你们兄弟俩,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啊(T▽T) 趁着楚游野换气间隙,楚子吟一个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叫停了他的动作。 “把手拿开。”楚游野声音带着压迫,显然是没亲够。 “不,不行……” 楚子吟摇着头,看着当下局势,他都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T▽T) “阿野,我觉得,我们三个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聊聊,你要不先把弟弟放下来?我看他被拽的也难受,都,都哭了。” 楚子吟捂着他的嘴,试图把人推出安全距离。 “你更偏向他?” 闻言,悬在半空的楚游原哭声顿了一下,他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目希冀的看向楚子吟。 果然,他的子吟还是更偏向他,他和子吟还有机会! 楚子吟目光闪躲,“没,没有,毕竟原原还小,经不起你这样粗暴……哼!” 被楚游野突然抵上额头,楚子吟吓了一跳。 “你叫他原原?” “游,游原。”楚子吟赶紧改口。 “不公平!子吟都叫你阿野,凭什么不能叫我原原!”楚游原在安全距离外叫嚣着。 “我是你兄长!我说不能就不能!” “你!你!哪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强词夺理呜呜呜呜……” 楚游原恨,如果有下辈子,这个兄长,他来当! “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语气一改刚才,楚游野难得对楚子吟温柔了一次,他与楚子吟重新对上,两人间的氛围好像比刚才和谐许多。 楚子吟摇头,显然他没有被这种和谐的氛围感染,他就不说,说出来那事儿可就大了。 “害羞?”楚游野问道。 楚子吟接着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 “不一样,我对你们的喜欢不一样啊。” 他终于有解释的机会了,这一刻心里别提多好受了(T▽T) “你什么意思?”楚游野狐疑,脑瓜子一时没转过来,“喜欢就是喜欢,怎么就不一样了?” 但楚游原反倒有点理解楚子吟的意思,可这好不容易点起的火不能灭!他势必要把这两者不一样的喜欢给子吟弄混淆,从而确定和子吟的关系! “是呀子吟,我们的喜欢怎么就不一样了?就像我想亲亲你,你想亲亲我一样啊,这难道不一样么?只是亲的位置不对称而已,子吟没必要在意这些小细节,我们每天恩恩爱爱的不好吗?你心里不也挺开心的吗?若是再这样考量下去,那可就太让人伤心了呀。” 话是这么说,可楚子吟一点没听进去,他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自然会有自己的抉择,自己坚守的东西。 只见,他重新将楚游野推了出去,起身退出半步,不再给他压制自己的机会,摇着头道:“不一样,我对你们只是亲情,是哥哥对弟弟的喜爱,你们试想一下,若是让你们两像刚才那样亲我互亲,你们能接受吗?” 楚游原当然不能接受,不愧是他的子吟,可真不好拿下,他就是喜欢这样的! 反观楚游野,还真试想了一下,想了之后,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也让楚子吟这么不舒服了吗? “而且,”楚子吟继续道:“长幼有别,我还是个男子,是凡人,与你们修仙的相比,余生短暂,往后也注定无法陪伴你们走到尽头,我也不想你们为我太难过。” 楚子吟知道现在说这些离别的话还太早太伤人,但若不这么说又怎么能劝退兄弟俩对自己的心思呢。 他们俩都有大好的前程,但不能在自己的身上耽误了,往后他们都会娶妻生子,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而他楚子吟是景权门的罪人,他会穷尽一生为景权门效力,施展自己的才华。 “那子吟也修仙不就好了?” 楚游原抓住了重点,点醒着他脑袋跟不上的兄长。 “是啊,楚子吟你修仙吧。”楚游野附议,但思绪还停留在他亲楚子吟,让楚子吟感到不快的事上。 这样默不作声,很不像他的风格,他居然在考虑楚子吟的感受。 “可是,我已经过了修仙的年龄段,而且,而且我还没灵根!根本修不了啊。” 楚子吟辩解道,他也真是怕了这兄弟俩了,就不能让他安安稳稳过完余生吗,对于延迟寿命什么的,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要,他真的已经很累了(T▽T) “没事,景权门有的是奇珍异宝,堆都能给你堆出修为。”楚游野摸着下巴,心里正盘算着怎么给楚子吟洗髓。 “可是,我欠景权门太多,本就还不清,不想再多欠了。”楚子吟极力辩解。 “没事子吟,你就当欠我们的,不算景权门。”楚游原挣扎着落了地。 兄弟两人一齐站着,在关于楚子吟的事上总会不约而同的统一。 总之,先把长寿这件事解决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楚子吟对他们的感情慢慢转变。 而楚子吟此时真的很心累,这辈子,从未这么心累过,一想到往后余生会变长,而且像这么心累的事还会频频出现,他直接一个倒头晕了过去。 楚子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T▽T) …… 隔天清晨,楚子吟猛一睁眼,昨晚的一切都太不切实际了,楚游野平日对他那样,怎么会喜欢他?还有楚游原那么小,怎么脑瓜子那么灵?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他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告诉自己,别多想,一定是平日里太累了才会做这种噩梦,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可床上熟睡的两人却告诉他,不是假的,一切都是真的,楚子吟你要倒大霉了~ 正当清晨,万清动了动身子,睡的非常不舒服,怎么这么热? 第129章 番外:那年那人那些事(6) 《楚家四口人之前因》 楚子吟是谁? 那可是他们县里公认的五好官员! 哪五好? 身材好,相貌好,作风好,纪律好,工作好,虽说当文官一直都是他的梦想,但活得那叫一个不逍遥不自在。 就是这么一个勤勤恳恳的人,每日例行公事,不常与其他官员打交道,居然也能被泼脏水?真是躺着也中枪。 明明只是一个小案子,最多也只罚个半年俸禄,楚子吟当时便无心去管,他相信等查清了,就根本没他事儿了。 可他不管不问换来的是什么? 是宦官们如饿狼般的扑食,一件又一件案件,看似有关联的被牵扯进来,经由看似正经的商讨,全都压在了他楚子吟一人身上,压的他根本无法喘气,他是始作俑者?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一个下级文官,何德何能受得起这样的栽赃。 于是,当楚子吟想抬头为自己发声时,他光速的被关进了大牢,一条龙服务,全程没有多余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同属大牢的还有许多被牵扯进来的其他下级官员,哪个不是喊冤,哪个他楚子吟都不认识。 也是在这大牢里,他结识了前宗主——楚向臣。 两人也就聊了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恰巧都姓楚的缘故,这楚向臣一上来就把自己的家底交代清了,家在何处,家里几人,老婆啥时候跑的,孩子多大了,私房钱藏的哪等等。 楚子吟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真诚的人,便也把自己的来历一五一十给交代了,像这种没心没肺的掏底,是楚子吟仅剩的快乐时光。 “楚兄,真是难得遇到你这样的人物!”楚向臣道。 “楚兄,多说无益,这杯我干了,你随意!”楚子吟空手做秀,手里好像有酒般,仰头灌进了肚里。 在无酒精的熏陶下,两人兴至高处,决定结拜。 “今日,我与楚子吟/向臣自愿结为同姓兄弟,从此生死不渝,情同手足,福祸相依,患难相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天地为证,山海为盟!” 楚子吟难得洒脱了一回,一夜之间,多了个志同道合的同姓兄弟,可他隔天就要问斩了,家也早被抄没了,世间已了无牵挂,他没有把这事告诉楚向臣,也是不想让人为自己伤心,就当是临死前的闹剧吧。 “楚兄,明日我儿来接我,待我出去后定会还你个清白!还要多委屈你在这牢里多待些时日。”楚向臣颔首,是要给他赔礼。 “楚兄你这说的哪里话!”楚子吟赶忙把他扶起,他马上就要死了,死前可受不得这种礼,再说了,还他清白?他也不指望了,累了。 他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一颗六十多岁的心,对生活也没啥新希望,早死早超生吧。 …… 次日,天还未亮,楚游野牵着娇小的楚游原来接楚向臣回家了。 楚向臣是怎么入牢的呢?原来,他是在给孩子买糖的路上刚好遇见了强抢良家闺秀,这能忍? 于是,他,楚向臣,作为景权门的宗主,作为修真界正义的化身,他二话没说,不问前因后果,抡起拳头把人给打残废了。 看他打人的架势,周围没人敢上前阻拦,他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是那个看似良家出身的女子劈了腿,脚踏三条船,而被打的那人是女子的丈夫,正巧抓奸,二人从闺房闹到了大街上,这才赶巧让楚向臣给碰上了。 无奈,他,楚向臣,景权门的宗主,修真界正义的化身,既然把人给打了,那就一定要按规矩办事,本来他可以直接亮出大宗主的身份,以此赦免罪责,可他就不! 他要以身作榜,给弟子们立个标杆! 凑巧,楚子吟被关进来的第一天是楚向臣刑满刚要释放的前一天,本来大牢里的犯人都是一人一间的,可惜最近被牵扯进来的官员太多,满了,这不就巧,楚向臣明天就走,那把楚子吟关进去,凑合一下呗。 看守的侍卫把牢房锁上,哼着小曲悠哉离开了。 如果两人闹矛盾,那新来的定是敌不过楚大壮,若死了的话,那他还少擦一把刀呢。 “楚大壮”是侍卫们给楚向臣起的绰号,只敢私底下叫。 “爹爹呜呜呜爹爹啊呜呜呜呜……” 楚游野站在牢房外,边哽咽边抹眼泪。 五年前,他十一岁,来接楚向臣时满眼都是他爹,也没注意到牢房里还有个楚子吟。 “哥哥,别哭了,那么多人看着呢,丢人了。” 楚游原从怀里掏出块手巾,递给了他。 五年前,他三岁,为人处世上倒比他哥哥还成熟许多,来接楚向臣时,他观察了一下牢房大体构造,也确定了是一人一间,可到他爹爹这间时,却是两人一间,他一眼就注意到牢房里还有个楚子吟。 兄弟两人都是还未长开的年纪,精巧的五官挤在一张圆润的小脸上,看着别叫人多喜欢了。 “吱呀”牢门打开了,楚游野率先跑了进去,扑了个楚向臣满怀,鼻涕邋遢,边哭边喊爹。 “这两个都是你儿子?” 楚子吟问出了声,他在看到兄弟俩时都惊呆了,这俩玉琢的娃娃是楚向臣亲生的?他怎么就不信呢?他老婆莫不是也劈腿了? “是啊楚兄,宗门里的人都说跟我长得可像了~”楚向臣边说,边贴着楚游野的脸,好有个对比。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楚子吟:一点,都不像…… 也是这时,楚游野第一次注意到有楚子吟这个人在。 “爹呜爹,他嗝,他素随……” 楚游野埋在楚向臣怀里,打着嗝,显然是有些怕生的。 “他是爹爹的好兄弟,楚子吟。” 楚向臣揉着楚游野的脑袋,招呼着楚游原也进来,认认人。 “原来这个哥哥也姓楚啊。”楚游原走了进去,站在楚子吟面前,打量着他。 楚游原:这个罪人哥哥,白白净净,文绉绉的,长得也标致,不像是会犯大罪的人啊…… “叫什么哥哥,要叫叔叔。”楚向臣提醒着。 楚游原思索了片刻,正要改口叫叔叔时,楚子吟反倒摸着脑袋不好意思打断了。 “那个,我觉得哥哥就挺好,还是叫我哥哥吧。” 毕竟他才二十有一,还这么年轻,被人叫叔叔可是会显老的。 “楚哥哥~”楚游原笑着叫了一声,又乖巧又甜,直击楚子吟内心。 “楚,楚哥哥…”楚游野吸溜下鼻涕,也叫了一声,声音微弱,眼神还在闪躲,也是可爱的不行。 为什么他没早点遇见这俩娃子! 这一刻,楚子吟好像又燃起了生的希望,他想教导这俩娃子,看着这俩娃子长大成人,然后安心离去。 可惜一切都晚了,还有四个时辰,他就要问斩了。 “害,男子汉大丈夫,当年你妈跑的时候也没见你哭成这样啊。”楚向臣揉搓着楚游野的脸,教导着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是,可是,是门外侍卫大哥聊天时我们听到的,说是今天下午有个姓楚的要问斩,我还以为是爹爹,所以,所以……” 说着,楚游野又哭了,他已经失去了娘亲,可不想再失去爹爹了;三年前他娘亲生下他弟弟后转头就跟人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他娘亲会不要他?不管他怎么挽留,他的娘亲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头也不回的坐上了红轿。 他和他的弟弟都是被娘亲抛弃的,他俩可只剩爹爹了。 “噗,楚兄,你说巧不巧,今日居然会有跟咱们同姓的人问斩,可惜可惜啊,若是能遇上,说不定咱们还能来个三兄弟结拜呢!”楚向臣这人,五大三粗,丝毫没有注意到牢房里只有他们二人姓楚。 “哈哈哈!是啊,是啊,怪可惜的……”楚子吟心虚的别开了脸。 “可是,这牢里只有爹爹和楚哥哥姓楚啊。” 楚游原一语道破,每个牢房外可都挂着犯人的名字,他也是都巡视了一圈后,才领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兄长找到了这间。 “啊哈哈哈,莫不是看漏了?往里应该还有几间吧~” “没有了。” 空气突然凝住了,他,楚子吟,县里的五好官员,清正廉明的化身,现在,居然被一小萌娃逼上了绝路。 “楚兄?你今天问斩?”楚向臣问道。 “啊?是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楚子吟装作若无其事辩解道。 “楚兄…”楚向臣阴着脸,走向楚子吟。 “干,干嘛。”楚子吟心虚的不敢看他。 “喂,我警告你们,别搞小动作,老实……”话没说完,门口负责开门的侍卫就被一指灵力击晕了。 “你,我警告你别过来啊!”楚子吟连连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时,他尴尬的贴在墙上,准备直迎楚向臣的怒火。 “打吧,别打脸!”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楚向臣居然把他扛了起来。 “你想,你想干嘛?”楚子吟挣扎着,“莫不是想劫狱?” “别动,”楚向臣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叫他老实待着,接着又说:“带你去景权门,你的案子景权门帮你拖着,势必能还你清白。” “救命啊!劫唔!”一道灵力封住了楚子吟的嘴。 “你俩抓紧我,咱们回家。” 楚向臣召出佩剑踩了上去,兄弟俩人一前一后也跟了上去,抓得牢牢的。 掐诀运气,佩剑周身锋芒尽显,突然一腾空,直接撞破了牢房的屋顶,很是显眼。 “越狱!有人越狱了!快叫人!” 一侍卫率先反应过来,叫来了人手。 “诸位听我说!我!楚向臣!景权门宗主!今日要带走一人,还劳烦各位通融一下,他的案子我势必会查清的!也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还未等底下人反应,楚向臣又一运气,向景权门方向,冲刺! 懵逼中的侍卫们:楚大壮是仙门宗主? 第130章 番外:那年那人那些事(7) 《楚家四口人之后果》 楚向臣是仙门宗主这事倒是从未跟牢里的人提起过,是怕有人泄露了风声,赦免了他的罪。而他故意跟楚子吟隐瞒,也是怕楚子吟跟他相处有压力,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楚子吟是个这么好的人。 突然一腾空,楚子吟他是差点被吓死,等回过神,他看着渐行渐远的地面,他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还有恐高啊,真好……个鬼! 许多疑问还未来得及问出口,他头一栽,直接晕了过去。 飞行路上,难得楚子吟消停了下来,楚向臣还以为他妥协了,便想着跟他聊几句,看能不能把自己故意隐瞒身份的事圆过去。 “对了楚兄,等到了景权门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叫弟子们去买点儿。” “……” “楚兄?” 楚向臣掂量了一下肩上的人,还是没得到回复。 “内个,爹爹。”楚游野站在楚向臣后面,拽了一下他的衣摆,又说:“楚哥哥好像晕了。” “嗯?” 楚向臣突然停住了剑,俩娃子差点被晃下去,不过他们也习惯了,他们爹爹虽然粗心,但实力是绝对的强劲! 就算真被晃下去了,他们的爹爹也能在他们落地前接住他们。 像这种高空坠物的刺激,楚游野有幸体验九次,楚游原有幸体验十二次。 至于为什么弟弟比哥哥体验次数多,那纯纯是因为他还太小,力气比不过惯性,不得不过多丰富人生体验。 “楚兄?楚兄?” 楚向臣将人挪到了怀里,双手托着,使劲摇晃,硬是把人给晃醒了。 “楚兄?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毒了?你别吓我啊!” “我,槽……” 楚子吟面色惨白,身子发冷,余光在瞥到遥远的地面时,又晕了过去。 景权门,剑修弟子的聚集地,在那里,人人都会御剑飞行,人人都不畏高空,身体素质都倍儿棒!而像楚子吟这种症状,楚氏三父子也是头一回见。 “呜呜呜呜楚哥哥,楚哥哥死了呜呜呜……”楚游野再次绷不住,哭了出来。 “楚兄!楚兄!!”楚向臣不死心,唤人的声音振聋发聩,他相信,既然他能把人摇醒一次,那就能摇醒第二次! 看着剑上的闹剧,楚游原倍感无奈,他抓着楚子吟垂下的手,探到了他的脉搏,依他看,楚子吟没死,只是陷入了某种症状。 所以,哥哥,爹爹,你们,真的没必要…… “爹爹,你别晃楚哥哥了,你先给楚哥哥用神识探探,看是怎么回事。”楚游原提议道。 一家三口,好像就只有楚游原的脑子还算灵活。 “对,对。” 楚向臣赶忙散开神识,闭目与楚子吟额头相抵,巡视了一圈后,身体各项机能都属正常,除了心跳的快一点,其他倒是没什么,但怎么就是会晕呢?这是什么原理? “那个,楚兄,你能别离我那么近吗?” 楚子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突一醒,便是一张靠的贼近的脸,这让他有些怕怕啊。 “啊呀,楚兄,你醒了,刚才多有冒犯,”楚向臣撤回了距离,又说:“楚兄你刚才是怎么了?我探查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啊,观你脸色,莫不是什么隐疾?” “我恐高。” 楚子吟害羞的捂住了脸,挡住了高空带来的视觉恐惧,也挡住了父子三人探究的视线。 “爹爹,什么是恐高啊?”楚游野非常不合时宜的问出了声。 “恐高,就是,就是……恐高……” 楚游野在等答案,楚向臣他不知道,楚游原在试着分析字面意思,三个人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恐高,就,就是畏惧高空,面对高空时会,会焦虑,紧张,难受,刺激太大会晕,所以说,我恐高。” 楚子吟颤着把话说了出来,手一直捂着脸没放下来过。 “啊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楚氏父子豁然开朗,这是他们第一次了解这种东西,难免会感到新奇,想多了解了解。 “那,楚哥哥,你恐高的时候能吃东西吗?”楚游原问道。 “不,不能。”楚子吟说话的嘴好像在哆嗦,这孩子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T▽T) “那,楚哥哥楚哥哥,你恐高的时候敢往下看吗?”楚游野问道。 “也,不能。”楚子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回答,就没人关心他们现在仍停在高空不前吗?不能边前进边问吗? “那,楚兄你……” “不能!” “可是……” “不能!” 楚子吟心脏怦怦跳,身处高空,他感觉下一秒心脏就会爆掉,他必须强行停止问答环节,督促楚向臣继续前行。 “楚兄!我们还是快点飞吧!我怕再不到地方!我人就不行了!” 他也不顾及在俩娃子面前的体面了,毕竟人命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他自己的!生而为人,要自爱! “哦!差点都忘了这个了!”楚向臣脸上憨笑,重新掐诀,一手扶稳楚子吟继续冲刺。 经过这么一段路,楚子吟给兄弟俩共同的第一印象是——弱不禁风,得保护。 到了景权门领地,楚子吟挪着脚,颤颤巍巍的从剑上下来,脚触地的那一刻,那是他这辈子从未拥有过的归属感。 原来,大地母亲竟是这么伟大的存在,他这辈子永远不要再跟母亲分开! “楚兄,我扶你。” 楚子吟的步伐还有些虚浮,楚向臣心领神会,主动护住了他。 当时的景权门规模还不是一座城,只是正常宗门大小,周围也没什么开垦过的土地,也没什么凡人,唯一的特色就是建在高原处,阳光正烈。 “宗主!” 宗门外已早早有人在等。 看见了人影,楚向臣挥了挥手,喊道:“我回来了!” 闻声,弟子们欢呼雀跃跑来,把四人团团围住,七上八下问着各种问题,声音嘈杂, 楚子吟听了,只感疲惫,不经意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小动作,倒是被楚向臣捕捉到了。 “各位!各位!安静一下!有问题等回去了再问!我这位仁兄现在身子不适,急需休息,还请各位谅解一下!” 搬出了楚子吟,弟子们面面相觑,有的在打量,有的已经让出了路子。 “多谢!” 楚向臣扶着楚子吟率先走出了人群,随后是楚游野楚游原。 看着跟在宗主身后那两个精致小巧的背影,弟子们感觉心都快化了,宗主的儿子跟宗主小时候一样可爱~ 卧床养了段时日,期间还少不了高原反应,待楚子吟精神恢复好后,楚向臣吩咐着两个儿子带楚子吟熟悉熟悉地貌,至于他自己,正埋头查案子呢。 楚子吟的案子可不简单,本是一件漏税的小案子,看着关联不大,要是按一般人的思路,罪责定是落不到楚子吟身上。 可这案子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把楚子吟吃的死死的,不光如此,经过这么一搅和,楚子吟好像还是个卖国贼?不过嫌疑不大,可这案子查着查着怎么又牵连上另一件? 楚子吟与边外官员有染?这又坐实了楚子吟卖国的嫌疑,可随后呢? 楚子吟与宫中妃子幽会,靠与妃子幽会获取情报?这么扯? 再后来,与妃子幽会这案子又闹出了人命?听说是楚子吟与妃子幽会时被宫女撞见,妃子好言相劝,可楚子吟硬是不听,执意要把人给杀了,抛尸荒野,尸体被找到时,听说手上还拿了个绣有“楚”字的荷包,里面有些碎银,碎银里面还掺和了楚子吟他家的具体住址? 这么明晃晃的栽赃嫁祸,判案子的人都瞎吗? 在这之后,又是一件件看着没联系的案子掺和了进来,哪一件,都足以让楚子吟偿命,哪一件,证据全都指向了楚子吟。 案件公布时,楚子吟被千夫所指,万人所唾,连他自己都没有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被人叫嚣着“偿命!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 三年,楚向臣花了整整三年来查楚子吟的案子,三年里他还清了无数人的清白,也带回来许多像楚子吟这样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可惜三年了,他还是洗不清楚子吟的冤罪。 楚子吟到底是得罪了谁?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松口呢? 当他回到宗门稍作歇息时,宗门早已变了样。 他的两个儿子跟楚子吟越发亲密了,这是好事。 楚子吟本就是学士,能教这两孩子不少东西,特别是楚游野,在与楚子吟请教的问题中,他频频顿悟,修炼速度上可谓是突飞猛进,放在修真界,也不得不称一句少年天才。 自第一次突破后,楚游野变得很粘楚子吟,每日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楚子吟倒也不介意,毕竟被这么可爱的孩子追,谁不喜欢呢。 不过倒是有一件让楚子吟挺苦恼的,就是楚游野他不叫人碰,楚子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次想摸他的头,却被躲得远远的,这让他很受挫。 再后来,又过了一年,楚游原这孩子又学着他哥粘了上来,这就让楚子吟有些无措,这俩兄弟是在玩什么新游戏吗? 不过,好在楚子吟还有要事旁身,不至于天天陪这俩祖宗闹腾。 “景权门不养闲人”,这是被楚向臣带回来的人说的,他们也曾都是清正廉明之人,可惜世事不公,现在又要依附恩人过活,心中自然不愿意。 在一众人的提倡下,楚子吟得到允许,带领着他们在景权门周围盖起了屋子,在黄土上开垦出了土地,曾经饱含文赋的官员,现在却化身务农,拉着粪车,吃着掺了沙子的饼,这要放在曾经,却是怎么看怎么讽刺。 他们本人介意吗?他们本人不介意。 就这样,三年里,景权门慢慢有了城的雏形。 那天,楚向臣心神俱疲的回来了,他回来的悄无声息,第一时间不是去找那两个儿子,而是去找楚子吟。 “子吟,给。”楚向臣递给了楚子吟一封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楚向臣对他的称呼逐渐从“楚兄”变成了“子吟”,而楚游原也是从他爹这里学来的。 “我两个月后要是没回来,你就打开,照着上面的做。” “你去干嘛?” 楚子吟有预感,楚向臣这次走定是无法全身而退,自己的案件就真那么重要吗? 已经三年了,不累吗? “我要去干一件大事!”楚向臣憨笑着,一如三年前。 “不去行不行?多呆会儿 我去把阿野和原原叫醒,都多久没见了,他们定是想你了。” 说着,楚子吟正要伸手去碰门把,看能不能用孩子绑住楚向臣,好让他不要涉险。 可他却被楚向臣一个翻身按在了门上。 “嘿嘿,别去,去了你可就后悔了~” 楚向臣禁锢人的力气之大,根本没给楚子吟留有挣扎的余地。 对上楚向臣依旧清澈的眸子,楚子吟始终还是妥协了。 “好,我不去,你放开我。” 楚向臣松了手,可随即又把楚子吟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楚子吟极力挣扎,可就是撼动不了楚向臣一点,真是他楚子吟不行了?今天的楚向臣果然太奇怪了。 抱着楚子吟落了座,看着他脸上的懊恼,楚向臣笑得更暖了。 “你想干什么?” “我想再给你做一次检查,像三年前你恐高时那样。” “为什么?” 楚子吟很是疑惑,为什么偏偏要给他做,不给他两个儿子做?他楚子吟自认来了景权门后,除了刚开始那几天,往后他可是没有懈怠一点锻炼,身体也是倍儿棒。 “嗯……”楚向臣还真被他问倒了,脑瓜左右思索了半天,硬是没想出个所以来然,对呀,为什么他要给楚子吟做全身检查呢?可他就是想啊。 见人憋了半天硬是没憋出话,楚子吟的也不想等了,而且这个姿势,真的怎么看怎么别扭,楚向臣到底想干嘛? 他起身,正要下来,却被楚向臣按住了腰。 “你,到底想干嘛?” 楚子吟有些浮躁,他是彻底没了耐心,楚向臣什么时候走?能呆多久?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 一切的一切好像在往一个聚点靠拢,可他楚子吟理不清楚,他本就是案件之外的人,只不过被人泼了脏水,那脏水是沉淀许久的,当他意识到时,已经干涸,洗不掉了。 “不行么?”楚向臣是头一回恳求,看着很生疏。 “行!行!行!”楚子吟只觉得脑仁疼,为什么他现在这么被动?为什么现在这么心浮气躁? 重新坐了回去,这次,楚子吟主动闭上了眼睛,仰着脸,静等着楚向臣的触碰。 那晚微凉,睡不着的楚游原裹着小被子,是打算撒娇卖萌跟楚子吟一起睡,正当他准备敲门时,却从门缝里瞥见了光景。 爹爹回来了? 子吟和爹爹在干嘛? 他们不是兄弟吗? 第131章 番外:那年那人那些事(8) 《楚家三口人》 那晚,娇小的身影裹着被子匆忙的逃回了寝室,脑海里被两个亲昵依偎着的人占满,他没敢打破这宁静,他没敢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楚子吟也许是个好人,而他也本是觉得无聊才开始接近楚子吟的,跟哥哥争夺楚子吟的关注,看着哥哥恼气的样子让他感到很有意思,但现在,更有意思的来了…… “好了,检查完毕,没有问题。” 楚向臣撤回了脑袋,脸上依旧憨笑,并没有做什么冒犯的动作。 “笑什么?” 楚子吟没好气,他是真不明白,都要去涉险了还在这笑,有意思吗? “这次能不去吗?如果非要人到,就不能叫一个弟子代你去吗?” 他想挽留楚向臣,毕竟三年里楚向臣付出过太多,也辜负过太多,有太多太多人在等着他回来,自己的清白真的还重要吗?又有多少人在乎? “那可不行,我那些弟子还都是些愣头青,很容易把事情搞砸的,所以还得是我。” 楚向臣拍着胸脯,看着很骄傲很轻松,胸有成竹,丝毫没有表现出危机感。 “你这次很难全身而退吧,”楚子吟把猜测说了出来,“所以你才会给我留信,让我猜猜信里写的什么?是不是在交代后事?” 他目光犀利,刺得楚向臣不得不别过了脸。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怎么会呢…” “那信里写得什么?我现在打开看看?” 说着,楚子吟拿出了信,捏着封条,撕开了一道口子,就在即将看到里面的白纸时,却被楚向臣扼住了双手。 “放开。” 楚向臣摇头。 “嗤,当真是在交代后事?” 楚向臣继续摇头。 “那你倒是松手让我看看啊!” 楚子吟吼着,身子止不住在颤抖,他太了解楚向臣,平日里五大三粗那么一个人,今日却格外小心。 “信里的话,”楚向臣出了声,他慢慢掰开了楚子吟的手指,抽出了信,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空白的纸,在楚子吟面前左右晃了晃,他笑道:“你看,什么都没写,我逗你玩呢~” “你!” 楚子吟给他脑袋来了一拳,觉得不解气,又从他身上下来,狠狠踹了几脚,把人踹倒了才停了脚。 “哈哈,子吟可是解气了?”楚向臣拍了拍灰站了起来。 解气?他楚子吟可没解气! “你说你!是闲得慌吗?啊?没事拿这个逗我?还演我?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吗!”楚子吟气得浑身发抖,真是良心都给狗吃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楚向臣是这么无聊的人! 看他这气急的样子,楚向臣反倒笑出了声,可谓是火上浇油。 “笑什么笑!有意思吗!” 楚子吟抡起拳头就往楚向臣身上砸,楚向臣倒也没躲,就这么任由他发泄,待楚子吟打累了,没了力气,楚向臣又张开了双臂,把人拥入怀里。 “你又干什么?”楚子吟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 “兄弟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是多大会儿?这一会儿能久到楚子吟困倦睡着,久到楚向臣能慢慢放下所拥有的一切。 楚向臣,他心系孩子,心系宗门,也心系楚子吟,他将灵力灌给了楚子吟,又设下结界,希望能在往后保护到他。 经历代传承,能在景权门呆着的人必须清清白白,活得光明磊落,他不过只是想还楚子吟一个清白的身份而已,可他却越陷越深,直至自己也染上了污渍。 楚向臣走了,没把信带走,走前他把信重新装好,留了张纸条,说一定要两个月后再打开,楚子吟只觉得是他在玩无聊的把戏,便没放在心上,但……那晚楚向臣给他的感觉还是很怪。 “子吟~” 谁? 楚子吟回过了神。 “子吟在想什么呀?都不陪我玩儿了,我还想子吟抱抱我呢~” 是楚游原啊~ 楚子吟坐在宗主府外的台阶上,阳光照得洋洋洒洒,他松了口气,不过“子吟”这孩子是从哪学来的? “子吟?” 楚游原叫的很甜,一脸可爱的看着楚子吟,都快把他的心给萌化了,这个时候要是再纠结称为不称为的,那就太打击孩子了。 “嗯?怎么了?”楚子吟把人抱到了怀里。 “嘿嘿,没事就是想要子吟抱~” 楚游原回以他一个灿烂的笑,呆在楚子吟怀里很是乖巧。 不过,光说这么坐着不动,楚子吟总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便抱着人站了起来,打算四处走走。 “子吟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你想去哪啊?我带你去~” 楚游原思索了片刻,一抹深意自眸中闪过,他指了个方向,说道:“那里,我们去找兄长玩!” 楚子吟了然,迈开了步子往楚游野方向走着。 邻近院子,光是隔着墙,他们就能听到楚游野练剑的声音,为了不打扰到他,楚子吟脚步放轻了些。 两人杵在院门口,看着少年一招一式的挥舞利剑,划过处习习生风,落下了一道道剑痕。 一刻钟过去了,楚游原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是真不知道楚子吟在这等什么?他兄长练剑有什么好看的?宗门里哪个弟子不比他现在练的好?再说了,如果楚子吟喜欢看练剑,大不了以后天天练给他看! 孩童总是摆脱不了纯真,当单一的情绪被牵动时,其他的情绪也会跟着一起浮动。 “哥哥!我们来啦!” 楚子吟正感慨岁月静好,却被楚游原这一声给吓住了,差一点就想就跑。 “楚哥哥?” 楚游野收回了利剑,跑了过去,红晕上了脸,也不知道是运动后的高涨,还是见到眼前人的激动。 “楚哥哥刚才是一直在看吗?阿野刚才练得怎么样?” 他羞涩的挠着脑袋,没敢与楚子吟对视,这看在楚游原眼里不过无聊。 还没等楚子吟回话,楚游原反倒先说了:“不过尔尔。” “我问得是楚哥哥!楚哥哥还没说什么呢!” 看他这样,楚游原的兴致又被挑了起来。 “子吟,你不会怪我吧,我也只是一时嘴快,我本意并不是这样的。” 楚游原边说边往楚子吟怀里蹭,看着无助极了。 “不怪你,”楚子吟空出了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道:“不过,阿野练剑可不过尔尔。” 这话一出,兄弟俩人的情绪又被调动起来。 “阿野练得剑是我见过最好的,将来就算剑指偏锋,也定能撑起一片天。” 被夸后,楚游野抿着嘴,整个人都红透了,不得不低下头,来掩盖羞涩。 楚子吟还以为他是愿意让摸了,手正要从楚游原头上转移,却又被楚游野一个后撤给鸽了。 眼看又被拒了,楚子吟放平了心态,没事,总会摸到的,来日方长嘛(T▽T) 来日方长……他,还是没摸到楚游野的头,而楚游原反倒跟他越发的亲密了,整日像个树袋熊,不被楚子吟抱着他就不走。 生活被这俩孩子占满,楚子吟表示很充实,很幸福,但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给忘了。 已是两个月之后的月中了,这天楚子吟也被两孩子折腾得很惨,他想早早睡下,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难道是他还没被折腾够吗(T▽T) 他侧了个身,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余光瞥到桌上有东西,他愣了一刻,那是什么东西来着? 很薄,但好像又不是很重要……话说,楚向臣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两个半月前,那天他很奇怪,不过留的这封信更奇怪。 楚子吟两个月间他没好奇打开过吗?他打开过,毫无疑问,是白纸,真没意思。 但他却没有扔掉,他把信重新装好,按着楚向臣离开时的位置摆着。 他打算等楚向臣回来,就告诉他,“我可不会上第二次当,离开期间,这信可是一次都没有看过,可没傻到那种程度”。 但两个月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楚子吟辗转反侧,最终还是起身把信和楚向臣留的字据又看了一遍。 很好,这次也是什么也没有,又被耍了。 楚子吟重新躺回了床上,双臂无力垂着,打算明天再把信摆好。 困意席卷,信件脱落,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咯噔”的声音。 咯噔?什么东西?刚才有东西掉了吗? 楚子吟起身,环顾了一圈,没有啊,除了那封信。 他将信重新拾起,掂量了一下,正常重量,左右看去也没什么端倪。 他松开了手,信件缓缓飘落,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怎么回事? 楚子吟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异常,但绝对有古怪,楚向臣到底要向他传递什么? 一个晚上,楚子吟对着信件做足了实验,用水泡,用火烤,用土埋,用石头砸,这信件完好无损。 他漏了什么?为什么这信件如此坚固,无法被破坏……破坏! 他之前能把封条撕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把整封信撕了? 楚子吟正要上手,但还是有些犹豫,可万一不是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撕了再说,能不能撕开还是个问题呢。 “刺啦”信被撕成了两半。 还真能! “咯噔” 有东西掉出来了! 楚子吟将东西捡起,仔细打量,这不是宗主印吗?! 跟随宗主印掉出来的,还有块灵石。 将灵石捡起,楚子吟还未来得及打量,那灵石就开始有了动静。 “哈哈,子吟我就知道你被我耍后耐不住性子会把信撕了,”那是楚向臣的声音,不过,他还真的是低估了楚子吟的耐心。 “不过,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诉你,”语气一改刚才,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你的案子我查清了,但目前是要我亲自去拿证据,才能还你清白,有些危险,很难全身而退,但查了那么久了,我不想放弃,不然真对不起我这三年付出的心血。我敢保证,两个月,我会回来的!到时候咱们一家子都不会分开了!” 谁跟你一家子?但转念一想,你两个月没回来啊…… “如果,我两个月没回来,你的罪名依旧会洗清,但不要等我了,看到那个掉出来的宗主印了吗?给你留的,宗主你来当,至于副宗主你随便安排,不用担心我,就算我回不去了也会过得很好的。” 声音戛然而止,灵石储存的灵力被耗尽了。 什么叫就算没回来,我的罪名也依旧会被洗清? 楚子吟愣愣的待在原地,消化着楚向臣所说的话。 人回不来了? 因为我? 什么叫宗主我来当? 我一个凡人,怎么用宗主印? “楚向臣楚向臣,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啊……” 他无助的攥紧灵石,他怕这是最后一次听楚向臣说话了。 夜晚的寂静,在为怒火孕育温床,楚子吟攥灵石的手越发的紧,直至灵石的尖锐划破了他的掌心,流动的液体让他找回了些理智。 楚向臣,你怕不是又在耍我吧? 你可是一宗之主,这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能奈何得了你? 他扔掉了灵石,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看着另一只手上的宗主印,若有所思。 你看,这宗主印到我手上了都不认我,你人肯定还在哪处好好活着吧。 宗主印不认主,这给了他渺茫的希望。 楚子吟掂量了几下宗主印,却因为手生,差点给掂掉了,还好双手及时接住,只是那宗主印的一脚不小心渗进了楚子吟掌心伤口,由衷的疼。 掌心微热,是宗主印在发热,在吸收他的血。 楚子吟吓一跳,一脱手,这宗主印最后还是落在了地上,只是落在了地上又如何? 宗主印好像还在吸收某样东西,那东西自楚子吟掌心传出,源源不断,但那东西的流失却对楚子吟造不成影响。 那是什么?是灵力吗?真好笑,他楚子吟一介凡人哪来的? 静等时间过去,这宗主印好像是吸不动了,正当楚子吟打算把它收起来时,那宗主印却化成了一道光,钻进了楚子吟眉心。 宗主印,易主,上一代宗主,陨落了。 什么意思? 还未等楚子吟反应过来,视野却先模糊了,有温热的东西挂在了他的眼眶,身体倒是比情绪快了一步做出反应。 原来,是楚向臣死了…… 与离开的那晚一样,微凉有风吹过,环过了楚子吟,只感冰冷,让他不由想起那晚令人安心舒适的胸膛,让他意识到自己成了遗世独立的人。 “楚向臣,你是不是躲起来看我笑话呢?” 夜晚总是凄清,沙沙的野草在回应他。 “楚向臣!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吼了出来,但回应他却是空灵的回声,回声入耳,一遍一遍重复着“一点都不好笑,都不好笑,好笑”。 好笑吗?他成了景权门的宗主,他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曾经还是戴罪之身! 是他害得宗主回不来了! 世人说的对,他该偿命!他早就该偿命了! 他根本就不配留在景权门! …… “楚哥哥,你说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快半年了。” 楚游野练着剑,而楚子吟和楚游原则站在一旁陪着他。 “快了,马上就回来了。” 这句话,楚子吟笑着对兄弟俩重复了无数遍。 “子吟,你知道爹爹去干嘛了吗?”楚游原问道,既然爹爹跟子吟这么亲密,那保不准子吟能有方法把爹爹叫回来呢? “你爹爹去干大事了。” 虽是在笑,但楚子吟的脸上还是能看出憔悴。 他执意隐瞒,他骗着自己活下去,现在还有人需要他,楚向臣会陨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楚向臣肯定是躲起来看他笑话了,他欺骗着自己,欺骗着周围的人。 没人知道在得知死讯时,他的肝肠寸断,他的痛不欲生,也没人知道他是在怎样的心理斗争下,才说服了自己要活下来。 但,他能瞒多久?到这俩孩子有能力?还是到他老死? 时间在流逝,离楚向臣离去,已经过去一年了,没人给他立牌位,没人真正祭拜过他,认识他的人都在等他回来。 而想隐瞒的事情并没有楚子吟想象中的久,他是怎么被发现的呢?是那宗主印突然从他眉心掉落,落在了兄弟二人面前,再之后,那宗主印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楚向臣留在楚子吟血脉中的灵力成了宗主印的温床,彻底耗尽,失去了温养的能力。 他记得那天,楚游野抱着宗主印,拿剑指着他的咽喉,声嘶力竭的对他吼着。 阿野好像全知道了…… “这是爹爹的东西!不许碰!” 好,我不配碰。 “哥哥,这里面,这里面肯定是有隐情的,你不要指着子吟了好不好?” 楚游原哽咽着在为他辩护,他哭爹爹,他哭子吟。 “是他!爹爹这些年一直都在查他的案子!要不是他!爹爹也不会离开我们!” 剑向前移了一寸,划破了楚子吟的脖子。 楚游野没了娘亲,现在又没了爹爹,他被抛弃过,他深知那种疼,他根本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最怕的就是成为孤儿! 但现在成真了,因为楚子吟!这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个辜负了他的人! 罪魁祸首的命脉就在剑芒处,只要再往前一点,就可以手刃了他,为爹爹报仇! 持剑的手一直颤着,却只听“啪啦”一声 ,剑掉了,握了十几年的剑!还未与人交手就掉了!何其可笑! 他为什么握不住?他在怕什么?他在迟疑什么? “哥哥,哥哥不杀子吟好不好?不杀好不好?”楚游原挡住了剑,哀求着楚游原,他能明白,追根究底这不是子吟的错 ,子吟只是被牵扯的! “好,不杀!” 他唯一的弟弟在求他了,是第一次!第一次居然在为那个罪人求情! 楚游野将弟弟护在了身后,他坚毅的与楚子吟对上,不复从前。纵使脸上狼藉,但锐气不减,这是他作为哥哥的职责!作为宗主长子的职责! “副宗主我当!从今往后,你这个宗主,有名无分!” 他要夺回景权门!景权门是他们楚氏父子的!不是他楚氏外人的! 楚子吟应下了,他没什么可说的,有名无分又如何?若能用毕生时间在景权门赎罪,这已经是对他灵魂最大的宽慰了,他该的,他这一生都会是戴罪之人,这个身份从未变过,曾经是诚惶诚恐,但现在却令他无比安心。 第132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99) 万清翻了个身,热虽热,但舒服也是确实舒服,自挖丹后,他就很少睡得这么安稳了。 注意到自家师尊翻身的动作,时长寻后撤了一点,给他留出了翻身空间。 他守了一晚上,也哭了一晚上,冷静过后,思绪开始慢慢梳理一切—— 师尊到底还能活多久? 师尊的金丹怎么没的? 是什么时候没的? 飞升前? 不对,没有金丹无法飞升! 那就是……飞升后!可谁又能奈何得了师尊?师尊又怎会把金丹拱手让人? 是有什么东西比师尊的自身安危还重要吗? “哼哼……” 感受到热源好像离远了些,万清翻完身后又挪着身体贴了过去,鼻尖轻哼是舒适极了。 万清:现在时间还早,闹钟都没响,再睡会儿吧~ 见自家师尊这么亲昵自己,时长寻思绪停了一下,重新把人搂进了怀里。 久违的,万清梦到了生前,那是他第一次在外面租房子,房子廉价没有空调。那年冬天,他初出茅庐,刚踏入社会,就挪用了一笔巨资,给自己的小硬床配置了一件神级装备——电热毯。 那电热毯的制热效果特别好,万清睡前总会提前一个小时把它调至高温,上床后又调至低温,睡着后又会把它关掉。 梦里,万清躺在床上与电热毯卷在一起,虽然暖的舒服,但这好像有点危险,得把电热毯关了! 他艰难的抽出一只手,在床头摸索,除了一堆碎发,他也没摸到那个硬硬的开关。 嗯?开关呢?难道不在床头在床尾? 想着,万清又往电热毯的下面拱了拱,边拱边摸,就怕开关卷进了电热毯里面被热坏了,到时候他又得再买一个。 时长寻:师尊怎么老摸我? 刚开始,万清摸到的是一层布,布里包裹的东西软中带硬,应该是电热丝,万清很识趣的又往下摸了摸,摸到下面,是又有层布,布里的东西软软的,也没了电热丝那种硬度,应该是摸到被褥。 只是被褥好像比以往的要重,难道他睡前盖了两层被?顺着两层被子叠加的缝隙,万清摸索了一阵,硬是没找到突破口。 他得往被子外面摸摸,开关一般都在被子外面。 那两层被子也是识趣,竟然神奇的张开了,见此,万清迅速的把手伸了出去,在张开的缝隙外来回摸抓,还是软软的,但硬是没找到开关。 究竟,去哪了? 梦外,时长寻本来是侧躺并着腿的,可他师尊的手却总是在他腿缝间摸来摸去,无奈,他只好动了动,抬起条腿,看看自家师尊到底在干吗。 “哼嗯…” 时长寻没忍住发出了声音,师尊的手,到底在摸哪里啊! 被万清这样摸着,时长寻有些撑不住腿了,而梦里那张开的被子好像有些要塌的趋势,万清感觉应该就快了,这都到头了,都摸出去!马上就能找到电热毯开关了! 手摸了回来,他好像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是电热毯开关!他寻着开关传给他的感觉,一点一点摸索到了布的里面。 万清:这开关可真不好找,摸着这么烫,肯定是坏了! 万清在开关表面来回摸索,可怎么就是没找到那两按钮? 话说,开关怎么长电热毯上了? 开关不是用线连着的吗? 开关……是圆柱的??? 他记得他买的是扁的啊! “啊……师…尊…” 电热毯说话了!而且还叫他师尊! 师尊? 哦!想起来了!他穿越了!没有电热毯! 那裹着他的东西是什么…… 一想到外面异常的热温,万清挣扎着要醒,手上的力度收紧了些。 他怎么从梦里抓出了个东西? “师尊,徒儿的……可经不起你这样……” 徒儿的什么?万清听得断断续续,长寻是在他旁边吗? 他记得昨天晚上时长寻来过,而且还哭了,那肯定是受伤了!那他该不会是抓到了时长寻的伤处了吧! 眼帘动了几下,万清可算是把眼睛睁开了,对上时长寻有些红肿的眼眶,他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快让他看看他抓时长寻哪了! “嗬……?”万清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他是怎么摸到那的?时长寻不阻止他吗? “师尊,松,松手啊…”时长寻的声音听着痛苦极了,他感觉如果再一会,真的只要再一会儿,他的东西可就彻底费在他最爱的人手上了。 万清松开了手,松开手的同时也迅速的坐了起来,背对着时长寻,不敢直视他。 发生了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时长寻会对他这个师尊怎么想?明明说过不能这样,可他自己却先越了界! 话说,长寻那里没事吧? 万清侧了点头,往被窝里瞥去,心里祈祷着,不能有事啊,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一定要让他看到一个健康棍子(?﹏?) “师尊。” 时长寻的这一声可把吓得万清一激灵,他迅速把头转了回去,尴尬的不敢再看。 “师尊的身体可还好?” 哎?怎么反倒先关心起我来了? “为师,没事。” 万清下意识摸了摸腹部,不疼了,跟以前相比,好像踏实了许多。 “那就好。” 背后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时长寻在干吗呢? “师尊,徒儿有事要问你。” 声音很近,近到万清能感受到时长寻的呼吸。 “何事?” 万清坐立不安,难道是要问刚才的事?可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呢! “师尊的金丹去哪了?” 出乎万清意料,怎么突然问这个?时长寻是知道了什么? 万清错愕的转过了头,与时长寻呼吸相撞,什么时候这么近的?时长寻什么时候爬过来的?话说他那里真没事吗? 万清又下意识看向时长寻的胯间,一个看似健康的小帐篷。 “师尊!回答徒儿的问题!” 时长寻喊道,声音听着愤怒,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样的,他看着快哭,配上哭红肿的眼圈,看着让人心疼极了。 他双手捧着万清的脸,把它摆正,虔诚的动作像一个信徒,低着头,不敢去直视他的神明。 “为师的金丹,拿去救人了。” 救人了? 时长寻心颤着,师尊的金丹拿去救人了?是谁如此重要?是师尊心里那个早就死了的人吗? “救了,谁?” 一听这话,万清反倒松了口气,刚才,他还以为是时长寻的封印没了呢,真是吓死他了。 “救了,救了一个凡人。” 万清大脑快速运转,只是一个呼吸,他就给刚才口中的凡人编排好了身份。 “救活了吗?” 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啊?他还以为这孩子会问救的是谁?家在何处呢(T▽T) “没救活。” 不过,这样也省事些,关于金丹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吧,别再问了,不然他真的会怕时长寻的封印会松动,到时候他的所承受的痛苦可就付诸东流了(T▽T) 没。救。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长寻暗喜,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个让师尊付出金丹的人死了!不管是谁,对他来说都是喜讯! “那个,长寻?你那里……” 话没说完,他又被时长寻拥进了怀了。 “没事的师尊,还有徒儿在,徒儿会陪您到死的,没事的师尊,师尊……” “啊?” 万清将人推开,为什么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摆正了姿势,万清咳了一声,有些疑问还是要问的:“你是怎么知道为师金丹没了?” 时长寻脸上笑着,红晕好像一开始就染了上去,这个笑脸,再配上发红的眼眶,看着病态极了。 “徒儿昨晚来给师尊送礼物了,”说着,他牵起了万清那种戴手串的手,指腹在手串上摩挲着,又接着说:“但师尊的眉头总是皱着,徒儿就以为是师尊受了伤,便用神识探了探。” 他将手牵至唇边,正要吻上去时,万却抽了回来,在眼前细细打量着手串。 “原来是这样啊。” 万清看手串看得迷了,却没有注意到时长寻刚才的动作。 “那你为何跟为师睡一张床上?” “不是师尊你留我的吗?” 万清疑惑,他昨晚留了吗?怕不是太迷糊,没表达清楚意思? “师尊是嫌弃徒儿吗?” 时长寻满脸委屈,刺激着万清又联想到了昨晚,昨晚时长寻哭了,好像也是这么委屈的。 “没有嫌弃,倒是你,昨晚可是哭了?” 时长寻自知有些丢人,但还是沉默着把头点下了。 “可有受伤?” 时长寻摇头。 “那为何要哭?” 空气凝住了,时长寻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看样子,是不打算说。 正当万清打算放弃追问时,时长寻反而又哭了起来,边抹眼泪边说,“因为,因为师尊活不长了……” 第133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00) 万清:我活不长了?我怎么不知道??? 万清他虽挖了金丹减了点儿寿命,但也不至于说活不长吧,他自己估摸着按现在的作息来看,勉强还能活个四五万年,时长寻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个事? “何出此言?” 万清问道,指腹贴上了时长寻的脸,替他拂去了余下的泪水。 “师,师尊,徒儿都懂,你就别忽悠徒儿了,徒儿真的……” 很不想失去你。 到现在了,说再多的深情又有什么用?时间是无法挽留的。 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时长寻扑进了万清怀里,依旧是埋着脸哭得无措,像极了他们初遇时那样,但不同的是他哭出了声,哭得撕心裂肺,把昨夜哽咽下的隐忍不安都倾泻了出来,倾泻在了那一袭白衣上。 十七岁的年纪,花了五年来追逐,却得来了青果,他不愿意扔,那是他的。 一滴滴泪水在侵占白皙干燥的衣服,时间在流逝,时长寻知道,自己这样是不行的,他要调整好状态啊,他不能再哭了,哭只会浪费时间,他昨晚不都已经想通了吗? 余下的,他要跟师尊一起制造美好的回忆,不留一点遗憾。 哭声渐小,万清从第一声呜咽响起就没再动了,他同时长寻一样无措,他不知道时长寻这孩子是知道了什么,脑补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但这声声反常却告诉他,这孩子需要安慰,这孩子需要他,这孩子是因为自己哭的,这孩子……我对他来说很重要吧。 “好了,乖,不哭。”没有昨晚那般熟练,也没有昨晚那般温柔,但却足以抚慰到时长寻的心灵。 “师尊,”时长寻抬起了头,他是要给师尊留下好印象的,可他的脸已经哭花了。 “嗯?”万清应了这一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拂去脸颊深深的泪痕。 “徒儿……师尊可有什么想吃的?徒儿去做。” 他靠在万清肩头,任由万清去抚摸他的侧脸,而他只需要专注的深情的去凝视他的师尊。 “为师并没有什么想吃的。” 万清收回了手,也别过了头,被时长寻这样看着,他心里总是毛毛的。 “那师尊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没有。” “那师尊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没有。” “那师尊可想跟徒儿干点什么?” 万清愣了一刻,回头看了眼时长寻的脸,见是在笑,便也回道:“没有。” 为什么他总感觉时长寻是在问他的遗愿? 这孩子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为何说为师活不长了?”万清势必要寻根问底,到底是谁在造谣他,才让他的宝贝徒弟哭的如此伤心! 闻声,时长寻刚洋溢起的笑脸,又瞬间垮了下去。 “师尊,您是真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他能知道什么!万清眯眼寻思了片刻,他现在到底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徒儿在书上看过。”时长寻从万清怀里退了出来,能触动他的人就在面前,他不敢再去碰了。 “挖了金丹的修士都是活不长的,没了金丹,丹田运作起来很是吃力,身子也无法留住灵力,更别说调动灵力,活着根本就是折磨!” 说着,他身子颤了一下,与万清对视时,表情好像又难堪了起来,“师尊好像很忙吧,这些天带着我们跑东跑西,中途也用了不少灵力,应当是疼极了吧……都怪徒儿愚钝,到现在才发现师尊的苦师尊的疼……” 他努力想重新扬起笑脸,但五官就是不听使唤,在他脸上作乱。 反观万清,听的一蒙一蒙的,原来是书在造谣他啊;他疼确实是疼,但也就每个月那么偶尔几天,也是能忍过去的,其他的话,也就灵力转化的慢了点,其他是真没有了,灵力也没出现过流失现象。 “可为师,并未感觉有上述中那么严重,疼也只是挖丹的伤没养好,灵力尚未流失,调动起来也自如啊。” 悲伤的氛围戛然而止,时长寻愣愣的看着万清,万清也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会?”时长寻不信邪,撸起万清袖子就是一通把脉。 师尊的经脉里确实灵力充沛……除了丹田空虚外,其他的好像格外正常…… 他悲伤了一晚上,怎么就没想过替师尊再把把脉,再检查检查呢? 对上万清诧异的眸子,时长寻缩回了手,他难以置信,为什么他的师尊会没事?他明明在千明记忆里看到过,无数人为完成“似梦无恙”主动献丹,只为能在神法大成后留下自己的一笔名字,千明也不例外,他挖了丹后不过十年就死了,可为什么他的师尊……这么健康? “可是把出了什么?”万清问道。 时长寻摇头,但不管怎样,师尊健康长寿才是最重要的,追究原因真的有必要么? 他跟师尊,往后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能走,一想到这个,时长寻的烦恼一扫而空,当下最重要的是,师尊挖了丹后还能跟他x吗? “师尊。” 时长寻的表情正经了起来。 “嗯?” 万清被他变来变去的反应整得一蒙一蒙的,很难摸清时长寻接下来想干嘛。 “这里,”时长寻牵起了万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帐篷上,表情依旧严肃的问道:“师尊你挖了丹后,还能不能……” 跟我x。 “能。” 没等时长寻问完,万清便给出了肯定答复。时长寻是想问他还能不能石更吗?他当然能了! 他是真不理解,为什么只挖了一个丹他徒弟就会怀疑他的x功能?是好奇吗?还有,问就问了,为什么还要把他的手放在那个上面?而且,为什么他的那个还没消?这么持久么? “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那事不宜迟。” 时长寻喜上眉梢,说着便把手伸进了万清腰带里面,看这架势,万清还以为时长寻是真不信呢! 他扼住时长寻越来越往下的手,别过脸道:“可是,上次,为师不是就已经……” 万清是想说上次,他被下药那次,他们互帮互助那次,以此来告诉时长寻自己能行,没有证明必要。 “上次?” 时长寻停了一下,上次他跟师尊x了吗?不是差一点吗?师尊只用了手啊,他们还没怎么深入呢! “这次不行吗?” 时长寻压着万清的手,往自己那上面按了按,是希望师尊看在自己因为他这么努力的份上能同意。 感受着手掌下传来的动静,万清直接别开了脸,表明了意思。 他承认火是他挑起来的,灭也是他该灭,作为一名合格的师尊,他确实该给徒弟树立起负责任的好形象。 但是!如果要他自己也献身比大小的话,那还是算了,他徒弟的太打击人了。 “师尊?这次真的不行么?您看徒儿的眼圈,为了您徒儿哭了一晚上,也跟您暖床暖了一晚上,看在徒儿这么孝顺的份儿上,真的不行么?” 时长寻凑得很近,看着也乖巧,可手就是不干人事,到处乱摸。 “不行。” 万清的身体是经不起一点考验,他是受不了了,强行把手抽了回来,起身不再给时长寻近身的机会。 “可是,可是,徒儿真的很想。” “不行。” “哪怕一次,真的不多。” “不行。” “那徒儿为师尊……” “不行!” 万清隔着老远只觉得脑仁疼,为什么他徒弟满脑子废料?这个年纪正常吗?不去跟其他女弟子搞非要跟他这个师尊搞,是觉得师尊很伟大,什么事都能做得来吗? “师尊可还记得跟徒儿的约定?” 第134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01) 约定?什么约定?他是答应了什么再搞一次的约定了吗?为什么他徒弟总是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万清现在脑子很乱,根本就理不清什么约定不约定的。 “师尊定是忘了,师尊可是答应了徒儿晚上来找徒儿的,徒儿在房里等了一宿,心里一直惦记着没敢睡,可硬是没等到师尊,师尊可真是叫徒儿好伤心啊。” 时长寻的眼泪又滴答了下来,他哭了,哭得可怜,他装的。 如果忽略小帐篷不记,万清知道自己失约在先,他理应放软态度,上前替时长寻抹掉眼泪,问他想要什么补偿,但现在不一样!鬼知道这个时长寻还正不正经,会不会还提什么出格的要求! 万清迟迟没敢出声,出声了,他就给时长寻空子钻了。 “师尊,你现在都不理徒儿了么?是觉得徒儿不重要,与徒儿的约定是可以说弃就弃的么?徒儿的心,好疼哇!” 万清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瓦解,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闭着眼不去看,抿着嘴不回应,心里想着:等时长寻消了吧,等他消了应该就不会提奇怪的要求了,之后再问他想要什么补偿,慢慢来就是了。 “师尊,你当真不理徒儿么?可徒儿是真的疼,是真的受伤了。” 受伤了?! “哪里?” 万清睁开了眼,也出了声,可与时长寻四目相对时,他知道,自己被耍了。 受伤了还笑? “师尊,徒儿这里受伤了,很疼。” 时长寻指了指自己的小帐篷,脸上笑着,全然没了刚才那副哭戚戚的样子。 “自己治好。”万清回道。 “可这是师尊弄疼的。” 时长寻还想狡辩,而万清却直接转过了身不去看他,是比刚才更决绝。 “自己治好!” “可是……” 场面又僵了下来,看样子,时长寻的好好师尊是真不打算跟他再亲密一下了。 万清:要我碰那里真的不行,虽然是我失约在先,但不行就是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好,徒儿不强求师尊。” 什么?万清的思绪被打断,难道时长寻那里消了?恢复正经了? “师尊能答应徒儿两个要求么?就当是失约的补偿了。”时长寻的思维转的很快,既然不能得到师尊直接的触碰,那间接的总可以吧。 他下了床,朝万清慢慢走去。 “什么要求?”听着背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万清的神经止不住紧绷。 “一是以后都不能忘了跟徒儿的约定,师尊要对天发誓。” 一听是很正经的要求,万清肯定是答应的,“可以。” “二是……” 脚步声在耳边停住了,时长寻却迟迟没有说出第二个要求,这让万清不由的好奇起来。 “二是什么?” 万清扭过了头,却差点与时长寻鼻尖相撞。 “师尊觉得是什么?” 时长寻笑着,盯着万清张合的唇慢慢靠近,呼吸交错间,正当暧昧意味较浓时,万清却撤出了距离。 他问道:“是什么?” “师尊可以看着徒儿吗?” 时长寻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搞得万清根本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可以吗,师尊?” 时长寻踮着脚再次靠近,把人逼得连连后撤,让人根本没办法深思话里的含义。 “可以。” 退无可退,万清只好答应,时长寻这才立住了脚,转身满意的坐回了床上。 “师尊你靠近些,你离徒儿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 万清疑惑,不是要看着他吗?他站老远也能看到啊。 但还是应着时长寻的要求迈开了脚步,慢慢走了过去。临近了,确实能看清很多东西,比如时长寻长长的睫毛,时长寻领口的褶皱,时长寻微伏的胸膛,时长寻健康的小帐篷……为什么还没消! “师尊,徒儿可以抱着你吗?” 时长寻叉开了腿,就这么坐着张开了双臂,没人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不行。” 在看到时长寻还立着的小帐篷后,万清本是同意的话果断变成了拒绝,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只是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时长寻,视线偶尔会落到小帐篷上,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还没消? 师尊在看我那里了? 时长寻是能注意到万清视线的,在看到自家师尊眼神频频停留在那里时,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果然,师尊还是想要的,只是不好意思罢了。 “师尊,你可要看好了~” 时长寻眉眼含笑,一手撑在身侧,微微后仰稳住了身子,而另一只手,从领口滑落,牵动了不少褶皱,也牵动了不少裸露光景。 手滑至腰上时却停住了,万清咽了咽口水,视线艰难的从腰腹下立起的小帐篷移开。 时长寻开始细思调理的解开衣带,一只手不够就用嘴叼着。 期间他发现万清的视线并没有跟着自己的手走,他出声提醒,把人叫回了神。 “师尊,不是说好要看着徒儿的么?” 万清心里苦,但他不说,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时长寻说的看着是这个看着,是要看他更衣吗?一般人不都得回避吗(T▽T) 可时长寻要做的可不只更衣这么简单。 跟着时长寻的手往下看,束身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衣衫大敞,露出了锁骨香肩,以及紧致的腰腹。 本以为到这里时长寻会停手,但动作却还在出乎意料的继续,节骨分明的手顺着腹线滑落,滑进了更往下的衣衫里,拿出了东西——是个健康的棍子! 万清后撤了一步,要是到现在了还不明白时长寻想干嘛,那他就是瞎! “师尊,你可是答应了哈啊…徒儿要看着的……” 时长寻咬着衣衫,呼吸有些不均匀,看人的眼神因为别样的感觉开始迷离,绯红染上眼尾,他的好师尊在看吧。 万清是在看,他是今生难得有幸能看这样的活春,要是别人请他看他早踹上去了,可这人是他徒弟,他可是答应了的,这都造的什么孽啊(T▽T) 时间在流逝,房间里的温度在慢慢升高,时长寻叫“师尊”的次数越来越多,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师尊嗯……”一声结束,坐着的人停了动作,抖了三抖,站着的人脚边落下了不少白沫。正当万清以为终于结束时,时长寻却只是换了个手。 “师尊,徒儿还没结束呢~”他哑声说着,声音勾人,诱惑着让人的视线陷得更深。万清的理智在抵触,眼睛却看得入迷,虽然眼前这人是他徒弟,还当着他的面做着不轨的事,但不可否认的是个让人垂涎欲滴的美人。 时长寻真的已经长大了…… “师尊……” 时长寻身子前探,一只手揽上了万清后腰,而万清居然鬼使神差的被他牵动,慢慢靠近。 两人鞋面相错,不知什么时候起,时长寻的头颅已经抵在了万清腰腹,温热的吐息透过衣衫,席卷着万清那下面的皮肤。 “师尊啊,在,在看吗?师尊,徒儿要……” 正当兴致高处,万清却捏上了他发红的耳垂,抬起了他的脸,两人的眼神同样迷离,似是要将对方吞噬。 “师尊?” 时长寻歪着脑袋蹭上了他的掌心,面上潮红不减,眼中痴情更胜。而万清却只是愣愣的看着,像是被感染了一般,指腹在眼尾游走,抚过泪痣时,万清俯下了身子,本是想看的更清楚,却不经意在那点上落下了吻。 他是头一次这么着迷,这一吻落下,可就很难再收住了。 他又吻上了眼帘,眼帘轻颤,尾羽轻扫,弄得万清唇很痒,好像在催促他快去吻下一个地方。吻过额头,吻过眉心,吻过鼻尖,吻过唇瓣…… 在松软的唇上逗留了一会儿,余光却瞥见时长寻停了动作。 “师…尊……?” 说话间,两人唇瓣轻触,一人的停顿牵连着另一个人,万清忽然清醒,抽回了身子。 为什么要亲下去?他刚刚在干什么? “嗯?师尊不继续么?” 时长寻双手环上了万清的腰,脑袋蹭着,期待着他的第二次落吻。 继续?不能再继续了! 万清动作僵硬着想要后撤,但却被时长寻搂着腰带到了床上。 两人叠着,万清撑着身子,半跪在床边,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人,他心里又是渴望又是害怕,他到底在干什么! “师尊~” 时长寻甜甜的叫了一声,但听进万清心里却让他惶恐不安。 就在刚刚,他把他的徒弟扑倒,他亲了他的徒弟,他差点因为徒弟有了反应……为什么? 正当万清愣神间隙,时长寻可等不了了,他抬起了头,够到了万清的唇,倦怠啃咬,一点一点移到了下巴,移到了喉结,留下了痕迹。 他的徒弟也亲了他? “你为什么要亲为师?” 万清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是因为气氛使然吗?还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的问题?还是因为时长寻?时长寻会给他想要的答案吗? “因为是师尊啊~” 因为我? 我是师尊所以就亲我吗? 万清慢慢直起了身子,站在了床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第135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02) “师尊,怎么了?” 躺着的人伸出了手,是在邀请站着的人继续与自己沉沦。 万清摇着头,脚步在一点点向后挪动,他已然没了方才的痴迷,现在的他清醒了,但身上被挑起的躁动却很难平复。 怎么办?如果不快点平复下来,他可能会继续被时长寻牵动,他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做出奇怪的事,就像那次一样,这两者给万清的感觉很像。 余光瞥见一旁的屏风里有个水桶,万清直直走了过去,拿起水桶举过头顶,给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师尊!” 听着哗啦的水声,时长寻急了,为什么师尊要这样?刚才气氛不是很好吗?明明可以到最后的! 他踉跄从床上下来,衣衫都没来得及整理,手上掐着诀,是想给万清烘干。 “别过来。” 万清垂首,湿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可是师尊这样……”时长寻还在慢慢向他靠近。 “我说了不许过来!” 威压外泄,吼出的这一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时长寻被威压按在了地上停下了,而万清却后悔了,为什么刚才自己要那么凶?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现在脑子很乱,不想让人靠近而已,他没想凶时长寻的。 调转眼珠,他看向时长寻,时长寻好像很痛苦,时长寻是什么时候摔在地上的?那个东西还在外面,他摔的这一下应该很疼吧。 万清此时还没意识到威压已经外泄。 “师,尊,徒儿没咳!” 被压着五脏六腑,时长寻咳出了一口血,他本是想安慰万清,但现在反倒叫万清更乱了。 为什么长寻会咳血?是摔受伤了么? 万清本能的向他挪了一步,可这一步刚落地,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的威压是什么时候外泄的? 收住了威压,万清杵着没动,他伤了时长寻,他得去看看时长寻的情况,可是时长寻对他……那他对时长寻是什么?他到底是为什么要亲下去! “哐”门被打开了。 万清逃了,离开了那间混乱的屋子,离开了时长寻,他不在的这一个时辰里,除了时长寻,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一场闹剧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 “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两个弟弟,不是亲的,相处了五年,这两个弟弟都喜欢他,但因为年龄差距和这两个弟弟亲生父亲,我那个朋友他接受不了,自己对那两个弟弟的感情也弄不明白,他很想逃,可是他不能逃。” 楚子吟蹲在葡萄藤下,借着光阴和繁茂的葡萄叶遮掩着身形。 “晏上仙,您见多识广,你说我这个朋友他现在该怎么办啊?” 在他旁边还蹲了个半干不干的万清。 闻言,万清烘干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他,说道:“以我看来,你这个朋友的事很复杂,复杂到什么程度呢?复杂到你那个朋友也理不清心思,可是呢,他因为种种原因又不能跟那两个弟弟在一起,而这些个原因呢就是束缚你这个朋友不能跟那两个弟弟在一起的原因,所以说呢你这个朋友他……” “停!”楚子吟叫停了他,“上仙,为什么我感觉你说的这些好像是废话啊。” 兴许是他们来此躲避的原因都是一样的,所以楚子吟与他说话便直白了些。 “怎么会呢……” 面对楚子吟怀疑的目光,万清心虚别过了脸,他连自己的都理不清,现在又哪来心思理别人的呢? 一刻钟过去了,两人就这么蹲着,目视前方,怎么也想不明白。 “其实,我也有个朋友,他这个情况和你这个朋友的情况可能差不多。” 万清整理了一下,最终他也尝试询问一下局外人的意见。 “上仙不妨说来听听?”楚子吟来了兴致。 “我那个朋友他收养了一个孩子,可孩子长大后却发现养歪了,这孩子对他抱有不轨的心思,而且我这个朋友貌似可能大概应该也许好像有一点点对这孩子抱有那种心思,但因为各种原因,我这个朋友和他收养的孩子好像不能在一起。” “……” 说完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左右打量着对方,欲言又止。 那个所谓的朋友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上仙,你这个情……朋友的情况也挺复杂的。”楚子吟揣摩着下巴。 “你朋友的也是。”万清肯定的对他点了点头。 两人望着蓝天,又陷入了沉思。 “你那个朋友是一点都不喜欢那两个弟弟,所以才接受不了的吗?”万清问道。 “并不是,恰恰相反,我那个朋友很喜欢那两个弟弟,但只是亲情。”楚子吟很是纳闷,为什么阿野和原原会对他那样呢?他的错? “这样啊。”万清又陷入了沉思,情况好像更复杂了。 “上仙,您觉得是我那个朋友的错吗?”楚子吟问道,现在不管是楚向臣还是兄弟俩,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楚家三人都被他毁了,要是他一开始没出现就好了。 “并不是。”万清摇着头。 “可我觉得是……”楚子吟的唇瓣在打颤,他太脆弱了,脆弱到只要兄弟俩有一点差池,就会让他产生想死的念头。 “止步于亲情,你朋友对他们的行为只止步于亲情吗?”万清问道。 “嗯。”楚子吟点下了头。 “那就不是你的…你朋友的错,是那两个弟弟从一开始就歪了。”万清说着,可思绪又跑到天外去了。 既然楚子吟没做过什么出格事,那他两个弟弟是从一开始就歪的,而时长寻呢?时长寻好像是在他们那次之后歪的,是他先做了出格事,算下时间,也就过了三天,应该还有挽救的机会吧。 可问题是,他能掰正吗?他自己都差点沦陷了。 突然被点醒,楚子吟眸子里又有了希望,他问道:“那上仙觉得,我朋友的那两个弟弟还有救吗?” “有。”万清给出了肯定答复,这让楚子吟安心了不少,楚家还有救! “迎难而上!” 万清给出的办法差点没要了楚子吟的老命,迎难而上?三个人?而且还是跟小孩儿? “上,上仙,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万清摇着头,拍了拍楚子吟的肩膀道:“你看哈,你这个朋友他逃不了,也有不能离开的理由,那何不迎难而上让那两个弟弟知难而退呢?只要你不动情,那两个弟弟的感情势必会被消磨,然后放弃!” 听完后,楚子吟感觉整个人好像豁达了不少,可那俩孩子还小,若真要迎难而上,那还得等几年啊。 是啊,等几年吧,等孩子们长大,等楚子吟对他们的感情产生变化,几年后一切都不一样了o( ??? )o “不愧是上仙,看得就是通透!”楚子吟鼓着掌夸赞道。 “哈哈哪里哪里,不过是活的时间比较长,看到的东西比较多罢了。”万清谦虚着。 那天风和日丽,葡萄藤下两人交谈的很是融洽,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越来越近的三道身影。 第136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03) “师尊!” 为什么要跑? 时长寻趴在地上静默着,踉跄起身,五脏六腑被压的隐隐作痛,不过还好那里没事,只是消下去了。 通过发带传进脑海的位置,他知道,师尊离自己并不远,那就好,他随时可以把师尊找来。 师尊现在,应当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他把不去找的理由归结在万清那边,他其实心里很怕,他怕去找了,师尊看见他会再次逃跑。 没有什么是看到爱人因自己而逃跑更令人窒息的了。 扶着墙,他慢悠悠走到床边,站在万清原先站着的地方,看着床上两人睡过的痕迹,心里是落魄不解。 师尊是不想做么? 可师尊都亲我了,这不是想做的意思么? 那为什么我回应师尊后,师尊会那样呢? 师尊是嫌弃我? 他攥紧拳头,心脏在发狂的跳,每跳一下,都会震着五脏六腑发疼,告诉着他,师尊就是嫌弃你,要不然也不会用威压压你!你没看见师尊逃跑前的样子吗?他巴不得快点离开你! 可师尊明明喜欢我啊…… 师尊喜欢你?谁说的? 师尊说……师尊说过吗? 心脏漏跳了一拍,身子由内而外在止不住发冷,他告诉自己,我们当时明明是两情相悦啊,是两情相悦! 我们,做了那种事,是师尊先对我做的!是师尊亲口说不排斥我的! 可现在,为什么要在接受我之后逃跑呢? 嗤!因为师尊就是嫌弃你!就是不喜欢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就你?你配得上师尊吗? 师尊是众星捧月的仙人,是天上仙!而你呢?没人要的东西! “我…有人要……”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时长寻的声音,他咬牙切齿,他在与自己对峙。 谁要你?你敢说是师尊吗? “我和…师尊,是两情…相悦…” 他不敢说,因为师尊确实没要了他,师尊因为他跑了啊。 脑海里频频闪过万清夺门而出的画面,师尊当时看了他一眼,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吗?师尊连衣服都没烘干就跑了,是嫌弃他嫌弃极了吗? 师尊还叫他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别过来。” 时长寻嘴里呢喃着,心疼到了极点,他最爱的人不让他靠近。 他要去找师尊吗? 师尊总归是会回来的,但不是回到他这边。 是又想到了什么,时长寻摸上唇瓣和眼帘,那是师尊亲过的,是师尊小心翼翼亲上去的,既然不是想跟他做,那为什么要亲他? 时长寻疲惫的倒在床上,躺在了万清睡过的地方,他学着万清侧着身子,摸向了自己原本睡的位置,入手还有些余温,可他师尊的这边已经彻底凉了。 他心力憔悴了一晚上,得来的糖果却没有想象中的甜,他不甘心啊。 再等一刻,让他调整好状态,等一刻让彼此都整理好思绪。 真的只需要等一刻,时长寻马上就去找他,马上去问个明白。 暗红的发带散着微光,时长寻一直都在用它,每分每秒他都知道万清在哪,时间早已过去了一刻,可他却躺在床上没了动静。 …… “城主?” 一道粗犷的男音从背后袭来,这一声可把葡萄藤下交谈甚欢的两人吓得不轻。 谁,谁呀? 两人侧过了头。 “城主你咋在这捏?来摘葡萄的?” 是三人中另一个人在说话。 原来是给葡萄浇水的果农啊,两人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我是来看看葡萄长势的,很不错,圆润饱满,看着就甜,真是辛苦你们了。”楚子吟拍了拍那几个果农的肩膀表示鼓励。 “城主好不容易来一次,来俺给你摘点儿回去。” 说着,一果农就摘下了不少,正要往楚子吟手上塞时,却发现葡萄藤下还有一个人。 “哎,咋还有一人?城主这位是?” 果农左右看了看万清,不是景权门内的人,但就是眼熟。 “这位是晏深,晏上仙。”楚子吟给他们介绍着,视线对上时,万清也点头与他们回礼。 “晏上仙?” “还是个仙人。” “我就说咋那么眼熟,他不是昨天那个什么门……” 三个果农当着万清的面讨论,丝毫没有表露出在得知他是神仙后的震撼崇拜,好像神仙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并不高。 讨论的声音越来越深入,万清很难不听出他们对修士有偏见。 “那个,各位,我和这位上仙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楚子吟打断了他们,以有事为由拉着万清想要离开。 “等一下城主。” 一果农拦住了他,捧着葡萄硬要塞过去,“哎呀城主你就拿着吧,也不知道下次能见到你是猴年马月,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俺一定要让你吃上俺种的葡萄!” “是啊城主拿着吧,好不容易能见你单着,身边没那些烦人的家伙跟着。” “哎,城主你本是吉人,可怎么就…这次被逮到,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听这话,万清总感觉很奇怪,楚子吟他不是宗主城主吗?他被囚禁了? “各位言重,只是弟弟看得紧而已。” 楚子吟再三推脱,要是让阿野看到他拿了新鲜葡萄回去,指不定又是一顿凶,说他浪费,葡萄要做成葡萄干才好吃。 “哎呀,城主你就别替他们辩护了,当年若不是你,他们现在指不定已经疯了,这景权门也不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是啊是啊。” “那些个修仙的也是可怕,没了前宗主管束,特别是那两孩子,那可真是……” “各位!” 楚子吟可听不得他弟弟一点不好,他弟弟可怕?明明那么可爱又那么强,不过是刚即位时情绪低落做了点傻事,一群居安思危的家伙反倒忌惮上,人心离异,他又不能经常出去,也是近几年才发现宗门内外变成了两条心。 被楚子吟喝住,果农们闭上了嘴,静等着他们簇拥的人发话。 “景权门是……” “楚子吟!” 一声楚子吟从天而降,直直坠下落在几人中间,待尘土落定,两道人影显现,周围的葡萄藤被弄断不少。 “俺滴葡萄啊!”一果农情绪几近崩溃。 “子吟怎么跑到这来了,醒来都没看到你,我可担心了~”楚游原率先冲了上去抱住了他。 楚子吟僵着,没敢回抱。 “楚子吟,你可真是能耐了,现在出去都不知会我了?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楚游野毒舌输出,一觉醒来发现楚子吟没在身边,他是又生气又害怕。 “我,只是想出来走走……”面对两人,楚子吟还是有些退缩,他余光瞥向万清,而万清回了他一个坚毅的眼神。 万清:加油!迎难而上! “你们!” 那个情绪崩溃的果农大着胆子,拽着楚游野脚下的葡萄藤哭道:“离开我的葡萄园,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的葡萄园?” 楚游野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看着那个鼻涕邋遢的果农,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么自不量力的,给他们吃给他们住,现在还开始划地盘了? “这里本就是景权门的领地,什么叫你的葡萄园?”楚游原附和着。 其余两个果农拉着他,大气不敢喘,劝着说道:“算了,算了吧。” 毕竟人家是真有理。 这楚氏俩兄弟在三人看来是地主,也是霸王。 当年楚游野刚继位,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是个什么情况,贺喜的话刚到嘴边,就被一群搞修真的壮汉撵着,说是要流放? 听说是前宗主陨落了,所以要流放他们?可他们早就没地方去了,流放了他们就没活路了! 而且,前宗主陨落他们也伤心,但怎么说走就走,就不能给他一个伤心的机会吗! 再说了,前宗主陨落跟他们有关系?他们是无辜的啊! 有关系,楚游野认为有关系,凡是牵扯进案子的,谁都不无辜! 在他的逻辑中,爹爹之所以会陨落是因为楚子吟,是在给楚子吟查案子的时候陨落的,爹爹查案子期间又救了不少人,而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牵连进了楚子吟的案子,就是他们!他们是案子的一部分!也是导致爹爹陨落的一部分! 他既然不忍心动楚子吟,那他就动其他人! 小小的脑瓜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背叛和痛苦,原由他是理不清的,现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宣泄,他只能把矛头瞄向无辜的人。 楚游原不阻止他吗?楚游原纵容了他,并不是因为那些人不无辜,而是因为那些人占用了楚子吟太多时间,没了也好,现在他哥哥不跟他争了,那楚子吟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可后来那些人又是怎么留下来的呢? 原来是楚子吟被关的那段时间,楚游原天天来找他,可他却天天不理人,这不就踩在楚游原雷点上,让他恼了吗? 于是楚游原就把消息放了出来,把事实夸大,说是兄长要杀人,这才让楚子吟有了反应。 楚子吟有反应是有反应了,但不一般啊,他不哭不闹,一心想要上吊,要寻死来逼楚游野停手。 楚游野管他死活? 楚游野确实管他死活,便把命令撤了回来,把人也都接了回来。 可人接回来之后呢?全然没了刚开始对景权门的信任,说是什么也不能让楚游野掌权! 很好,那再流放吧! 楚游野站在高位,楚子吟被人看着跟在他的身边,正当他又要下达命令时,楚子吟可坐不住了,他一个闪身抽出楚游野腰间利剑,架在脖颈上,以死相逼。 “把人留下!”声音响彻高原,穿透人心。 那天,本是乌云密布,但因为楚子吟这么一挺身而出,云层竟然奇迹般的散开了,阳光透过缝隙照在楚子吟身上,衬得他怎么看怎么伟大。 “行行行,留留留,你把剑放下!”小暴君楚游野妥协了。 也是那天,楚子吟把剑架脖子上的英姿,倒成了景权门凡人敬仰的神像,他自己也成了他们心中的神。 第137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04) 当年被逼上死路的绝望无人懂,烧香拜佛也根本没有用,兄弟俩在这群凡人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而现在,被霸王兄弟俩这么看着,那三果农是不想哭也得哭了。 城主大人!救救孩子吧! “走吧,咱们回去吧。”楚子吟出了声,貌似是感应到了呼唤,想着替那三个果农解围。 “子吟是累了吗?要不要回去一起睡觉啊?”楚游原脑瓜转得很快,就算子吟没有回抱他,他也依旧扒拉在他身上。 “好。” 楚子吟居然答应了,这出乎了兄弟俩的意料。 楚子吟:不就是迎难而上吗!他敢! 万清在背后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好啊,走,咱们回去继续睡觉。” 楚游野一转态度难得洋起了笑脸,却只是对楚子吟一人的,他把楚子吟打横抱起,扯下了楚子吟身上的黏黏怪,看这架势是打算一人独享。 “你干什么!子吟是答应跟我一起睡的!”楚游原踮着脚,扯着楚子吟的衣服就是不放。 “你还小。”楚游野只是手指一点,楚游原便坐在了地上,屁股墩沾满了泥。 样子有些狼狈,但他楚游原是谁?是楚家脑子里最能用的人!于是,他仗着年龄优势,开始撒泼打滚,就算他兄长不心软,他的子吟一定会心软的! “我不依我不依!我要子吟!我要子吟啊啊!” 在泥地里打滚的狼狈样被在场的果农们看了去,他们心里默默记下,城主为了他们献身了!并且成功让俩霸王大打出手,闹出了离异!太伟大了!这必须传承记载! “阿野,你先把我放下吧,原原都哭了。”楚子吟他确实心软,他像往常一般,看见弟弟哭了就会想去哄哄。 “哼~” 楚游野别过了脸,楚子吟想下去?没门!他好不容易抱住的人,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撒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要子吟,要子吟……”楚游原哭的越发卖力,样子也越发难堪,在这场争夺中,他全然不顾外人的存在,形象什么的已经没了,他可是小孩子!小孩子就该以小孩子的方法取胜! 看他这样,楚子吟也管不了那么多,他挣扎着,脚尖刚点到地,就被楚游野咬住了耳朵,威胁着叫他别动。 咬人的动作很小,在外人看来,两人只是头挨得近点,而楚子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僵住了。 “阿,阿野?”楚子吟侧了点头与他对上,心沉了一下,身子在开始发抖,他的耳朵可是很敏感的啊。 “别,动。”楚游野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很小,湿热的吐息席卷着耳廓,舌尖轻轻滑过耳尖,这让楚子吟的身子又颤了起来,露出了隐忍的样子。 “你对子吟做了什么!” 楚游原最先反应过来,不装了!再装子吟可就让人抢走了! “什么都没做呀。”楚游野松开了嘴,得意的吐着舌头,嚣张极了,这要是真什么都没做,谁信啊! “你,你肯定是做了什么!要不然子吟才不会那样呢!”楚游原气不打一处来,能让子吟有那种表情的只能是他! “是什么是?没看见楚子吟现在都没反抗吗?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楚子吟愿意跟我!”楚游野把怀里人裹得很紧,就差揉进身子里,永远不分开了。 耳朵被标记后的楚子吟确实乖了不少,任由着兄弟俩怎么吵,怎么对他,他就是缩着脸,没出声也没反应,他羞极了。 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夺,万清在一旁吃着葡萄,看得津津有味。 而那三个果农不知道从哪掏出了笔砚,在奋笔疾书记录着一切。 争夺的结尾好像谁都没赢,但又好像谁都赢了,兄弟俩像是谈妥了条件,一人各占一天,把楚子吟的行程塞得满满当当,全然不顾之后的操劳,就这么散场了。 而今天楚子吟是楚游野的,楚游原别有用心的做出了让步。 眼看好戏散场,万清倒也识趣离开了,走之前他回头看了眼那三个果农,居然还在写? 很好!他很期待景权门之后售出的画本子! …… 待安排好了归源门接下来的行程,楚游野便把人带回了寝室,事情都由弟子们去办,而他要享受跟楚子吟接下来的时光。 步入寝室,关上门窗,楚游野抱着他,把人放倒在了床上,撑着身子笼罩着他,啃咬着他的耳朵,让他无力反抗,眼里尽是占有正打算宣泄。 本以为楚游野会干点什么,楚子吟已经做好了决悟,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楚游野只是在亲他,咬他的耳朵,连摸都没摸,嘴都被亲麻了,楚游野才知足向另一侧躺倒。 “楚子吟,睡觉吧。” 楚游野半搂着楚子吟,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他,看样子是真就什么都不干直接睡了。 可现在是白天!谁睡得着啊! “阿野。”楚子吟在被窝里戳了一下他。 “嗯?”楚游野反握住他戳来的手,与他相扣。 “你不干点什么吗?” “……” 他确实想干,但奈何没有经验,而且他跟楚游原谈妥的条件是——两人成人前,谁都不能完全拥有楚子吟;两人成人后,又要楚子吟自己选,没被选上的要主动退出,往后都不能干预与楚子吟的幸福生活。 这条件对他很不利,毕竟再过几年他就成人了,而楚游原可是要等上他的两倍,但奈何脑瓜子不如楚游原机灵,当时楚游原说让他先来,他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怎么就没想到这条件对自己就这么不利呢? “白日宣淫有伤风化。” 楚游野非常无奈的憋出了这么一句,乍一听,非常正经,可没人知道此时他心里的酸楚。 “……” 楚子吟沉默了,不愧是楚向臣的儿子,除了取向外,其他的都很正直!原来居心叵测的竟是自己!是自己太污秽!他不该把事情想得那么早!毕竟俩孩子还小,还什么都不懂啊! 羞愧片刻,他最终以极其认真的口吻,对着楚游野说道: “嗯,睡觉。” 第138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05) 散场后,万清也没个能说话的人了,本想着去看看弟子们那边怎么样,却被人告知已经被人领走去做交流了。 好吧,万清也不好突然加入队伍,那就在景权门多转转吧,可这一转就从辰时转到了午时。 他走在景权门成外,绕围墙走了一圈又一圈,路过的弟子凡人还以为他在做法便没敢打扰。 但实际上他只是在漫无目的的消磨时间,一想到时长寻的事,他头一侧,就会感到非常窘迫,窘迫的要抓狂。 天道:要我说,你还不如回去面对时长寻呢,把事情早解决了早轻松,你们这样我看着也难受( 。? ??)? 一听它说话万清就来气,这个狗天道看热闹不嫌事大,这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这狗东西说是去找办法跑了,跑了后要不是万清叫它,它还不吱声呢!还有这次,这次他亲下去的时候,这玩意儿怎么不出声阻止他! 事不关己所以高高挂起?就没见过这么不顾及员工体面的东西! 万清:谢谢您嘞!我就不回去! 天道还真当万清是在谢自己,可万清又说不回去,是在向它寻求意见吗?这可难不倒它! 天道:哎呀呀,要我说啊,这个事情也不复杂,其实只要你回去跟时长寻道个歉,像上次那样解释清楚,想必你徒弟也是能接受的(*?′╰╯`?) 万清:接受什么?道歉什么? 万清游走的步伐顿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跟时长寻道歉?明明是时长寻先诱惑他的!是时长寻先对他产生不轨心思的! 虽然,其中他自认也有他的原因…… 天道是以为万清听进去了,又说道:当然是接受你喜欢他啦~ 万清:我?喜欢他? 这还真是万清听过第二个最冷的笑话。 他对时长寻的感情止步于师徒,虽然现在看着有点师徒之上恋人之下,但他就是不承认!这种不稳定的暧昧期可经不起打量,迟早会瓦解的,瓦解后他们还会是师徒! 天道:对呀,你喜欢他啊,而且你刚才那样可把时长寻吓得不轻,还弄伤了人家,不该道歉吗? 万清:确实该道歉,但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喜欢他(?_? ) 天道:那你亲人家干嘛?上次你不清醒是个意外,那这次呢?也是意外? 是意外吗?万清不敢笃定,如果只是亲一下,他大可以说是不小心碰到的,是个意外,可他却偏偏亲了很多下,还是很有顺序特别怜爱的那种,他当时真的沦陷了。 淦!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个时候的时长寻会格外诱人!为什么他会被时长寻诱惑到! 见人没说话,天道又继续道:所以说呀,你喜欢人家,而且人家也喜欢你,你们不在一起吗? 万清:呵,你懂什么?就算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就能幸福了? 万清对于这个很敏感,先不说谁先表白,他是根本就不相信纯粹的感情,也不相信爱情会眷顾自己,生前的经历对他影响很深,有许多他未尝试的东西,他不敢碰,他只想安心的呆在舒适圈。 天道:要不然呢?番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你不是也很爱看吗?你们可是纯爱啊(*?′╰╯`?) 万清:你觉得我们是纯爱? 天道:是的哇。 看着脚边龟裂的黄土,万清却不这么觉得,纯爱只不过是男女主追逐后的一个终点,他们在一起后有一段时间也许会是纯爱,可之后呢?时间久了不厌烦吗?在经历过大苦大难后,真的能柴米油盐就这么过下去吗?两人的感情能经得起岁月考验不变质吗? 这也是为什么恋爱番剧里大多所谓的he结局往往止步于纯爱,止步于男女主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那个时候确实是真的纯爱,很甜很美好。 而现在,他跟时长寻都还没在一起,连对对方的感情都还抱有疑问,他们怎么会是纯爱呢? 万清:你要真觉得我们是纯爱,那就当我没说。 天道:可是我真的觉得你们很般配,在一起后肯定长长久久(?′?`?) 万清:(?_? ) 跟天道毕竟也不是同一物种,万清也懒得跟他解释,还不如继续遛弯呢。 遛遛弯也好,当是散心了,至于时长寻那边,他也确实需要一个人静静调整好心态,整理好思绪。 景权门今日的阳光依旧毒辣,照在万清身上像是在炙烤他的灵魂,帮助他扼杀一切因时长寻而产生的邪念,极力否定一切对时长寻不轨的心思,他一定会让时长寻走上正道! 天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戳穿后害羞了? 刚理好的思绪被打断,万清现在非常不爽。 万清:我都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喜欢他,和他的关系也只会是师徒。 平日两人的一举一动,天道在上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两人只会是师徒?不,他觉得两人已经可以发展成恋人了。 天道:可你明明就非常喜欢他,却还不承认,亏时长寻还那么喜欢你,你这样多让他伤心啊,而且他还这么小这么可怜,你不得多关爱关爱他吗(?﹏?) 万清:我关爱他?我没关爱过他吗! 当初,万清也确实是看时长寻年纪小身世可怜才把他带在身边,为了时长寻他挖了丹,为了时长寻他昼夜颠倒着来教他,为了时长寻他连宝贵的追番时间都能挤掉,他百般呵护着时长寻的成长,试问他没关爱过时长寻吗! 又是一股不爽的滋味涌上心头,这很熟悉,是背叛!时长寻辜负了他的付出! 天道:你,你要是真关爱他就跟他在一起嘛,这不也是一种别样的关爱? 天道本意是好的,是想促进时长寻与万清的感情,但它却因为缺少共情能力,忽略了局中人的感受,急于求成反而搞得适得其反。 万清:我再说一遍!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师尊!” 黄土的另一头站着一个萧条的人,他一步步向万清走来,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立住了脚。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万清与他对上,因刚才与天道的对话,现在的他,脸上满是烦躁。 “师尊可是在生徒儿的气?” 时长寻的衣衫已经穿好,全然没了早晨钓人的样子,只是头发还有些松散,是醒来后着急去寻万清,倒也没来得及重新梳理一下。 “……” 万清沉默着没有回话,他是有气,但原因并不全在时长寻身上,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看到自家师尊并没有因为自己又逃跑,时长寻心里是庆幸,但也害怕,因为师尊的表情好像是因为见了他而烦躁,师尊也没有给他回话,是不想跟他说说话吗? 第139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106) 时长寻试探性的向前迈了一步,万清后撤了一步,两人依旧保持着安全且疏远的距离。 没关系,时长寻不在意的,他像往常一样,总是笑着面对万清,说着:“师尊,徒儿来找你了。” 模样语气跟在后山请教万清时,分毫不差。 “嗯,我知道。”万清淡定的回着,当真正面对时长寻,他还是怯了场。 面对这么一个笑脸,他生不起气,心里的羞愧压住了怒意,时长寻会对他这样,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错,还是他,没教好…… 两人间的气氛很微妙,只一个对话,便再没人开口,也没人离开。 天道:这是个好机会!道歉吧! 万清:闭嘴! “师尊怕徒儿吗?”时长寻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垂下了头,只敢看自己的鞋面,他真的很害怕万清会给他肯定的回答,把他打入谷底。 而万清并没有回话,这个问题明明只有两个答案,怕或不怕,这很简单,但万清却要想很久。 他怕吗? 他会怕,时长寻对他的感情让他很受挫,那是他没接触过的东西,是未知的,没人知道未来那东西会不会让他受伤。 他不怕,他是时长寻的师尊他怕什么?他理应教导好时长寻,他要迎难而上啊!可是,他能办到吗? “……” 沉迷的回复,让人不由的开始多想。 时长寻:师尊……这个问题真的要想那么长时间吗?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两情相悦为什么要怕我呢? 静默的时间就像一把小刀,每过去一秒,就会在时长寻的心上剌一道口子。 天道:矮油,急死人了!说你不怕啊!他你徒弟你怕啥!论修为你比他高多了!已经无人能敌了好吧! 万清:也是吼⊙▽⊙ 如果时长寻非要跟他玩儿强制的,他能打回去啊!就算不忍心打,他还能跑啊! “不怕。”万清胸有成竹的说着。 “那师尊,为何要跑?”刚才的烦恼被一扫而空,但新的又来了。 “因为…为师……” 他总不能说当时是害怕吧,这不跟自己唱反调么。 天道:道歉吧,还是先道歉。 万清:道什么歉!没看见现在气氛不允许道歉吗! 见人答不上来,时长寻心里也有了猜测,“师尊是害怕跟徒儿做那种事吗?” 做那种事是害不害怕的问题吗?不应该是能不能吗! “为何你会觉得为师害怕跟你做那种事?我们不应该是肯定不能吗?”万清很是疑惑,为什么时长寻要跟他说这个?他是漏掉了哪一步吗? “可是,我们不是道侣吗?道侣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时长寻羞着脸,但心里也升起了疑问,为什么师尊要说他们肯定不能?是师尊身子的问题吗?可师尊明明很健康啊。 “我们是什么???”万清理所当然的疑惑。 “道侣啊。”时长寻理所当然的回道。 “什么时候的事?”他万清到底是错过了多少东西! “就是上次师尊先对我,然后我再对师尊……”突然意识到了不对,时长寻发出来灵魂拷问,“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两情相悦?上次是意外,为师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同样也意识到了不对,万清开始慢慢回顾,虽然当时他说的磕磕巴巴,但他记得说的都是关键词,这能让人会错意? “可是,我之后跟师尊亲近师尊也没躲着我啊!”时长寻不死心,他不想否认这段时间的感情,他不承认这些天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的师尊可是主动吻了他,他不相信师尊对他会没感觉! 两人的对峙,终于跟上了彼此的思路。 原来,这些天时长寻对他做的小动作是出于对爱人的啊,难怪总觉得很奇怪。 但话又说到底,时长寻之所以会这样,万清认为还是因为他自己,是他起错了头,他枉为人师啊。 “是为师的错,为师不该对你那样,让你误会……” “师尊!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就,就是不明白呢?” 哽咽的声音伴着风传进了万清耳里,时长寻是要哭了吗?是又被他伤害到了吗?时长寻是想要他明白什么? 对于时长寻现在的情绪,万清没敢再多做揣摩,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他得开导时长寻,把时长寻引上正路。 于是,他主动踏入安全距离之内,一手搭在时长寻肩上,说教道:“为师也是过来人,很明白,像你这个年纪总会将好感与其他感情混淆,特别是对亲近之人的,就算是没有结果的也不想放手,这应该是情窦初开,再过几年,当认识的人多了,你就不会再对为师有那种想法了。” 说完,万清都忍不住想给自己点一个赞,真的太有道理了,这话要放在他们那个世界,都不知道点醒多少青年靓女了。 “那师尊对徒儿是怎么想的?你对徒儿有感觉吗?” 这话一出就知道,时长寻是根本没把万清的教诲听进去啊!他情窦初开了五年,是能这么容易就听劝的? 再说了,万清对他是怎么想的?都主动去亲了,能没有感觉没那个意思吗? 可万清他就是不承认,他没真正谈过恋爱,也见过太多失败的案例,他不想只是因为一段关系就受人左右,也同样不想背上世俗的舆论。 “我对你,没感觉。”万清说出了违心话。 这样对彼此都好,不是吗? 当然不是!两人的关系不进反退,他时长寻可不会这么坐以待毙! 只见,他双手扯过万清的衣领,踮起脚,迎面撞上薄唇,开始贪婪的吞噬,对着那两片薄肉发狠的又亲又咬,攻势迅猛,在万清还没反应过来前,他就已经强行深入内部,挑起无措的软肉与其相缠。 万清是想将人推开,但又好像是时长寻挑逗的恰到好处,他身子骨都开始慢慢变酥,更别说使劲推人了。 一个踉跄,时长寻的手环过了万清的腰,他两手扶持着万清往自己身上搂,腰腹相贴,三腿相错穿插,很难忽视那下面越来越亢奋的小家伙。 第140章 修真校园之天才学霸他不正常(完) 一吻结束时长寻光是一个吻就把人亲的有感觉了,真是他吻技好?还是因为他是时长寻。 磨蹭着腿上的小家伙,时长寻死死抱着万清,贴着他耳朵,暧昧道:“师尊,你还敢说对徒儿没感觉吗?” 湿热的吐息喷在耳侧,两人身体相贴根本没有挣扎空隙。 缓过神后,万清气得发抖,他是实在没想到这孩子会突然以下犯上,哪来的胆子! “放。开。” “没事的师尊,”时长寻边说边蹭着他,手一点点摸向万清的臀线,“不要怕,不疼的,跟徒儿回去试试吧,徒儿一定会让师……” 一股威压凭空落下,压弯了时长寻的脊背,让他不得不从万清身上下来,匍匐在万清脚边。 “师,师尊,为什么?” 他艰难抬起头,当与万清对上时,他看到了一张冷脸,凉透了他的心,师尊对他从来都没露出过这种表情!紧跟着是更重的威压,让他再也抬不起头,去与神明对视。 第一次面对这种威压他是无措,可这第二次却是绝望,心脏在砰砰的跳,告诉着他毁了,坏了!一切都完了,是他太心急了,师尊生气了。 “咳!” 时长寻咳出了血,旧伤未愈新伤又来,心底的邪念又开始作祟。 你看你,真弱,这么点威压就能把你搞受伤,怪不得师尊看不上你,我劝你早放弃早解脱,师尊根本不喜欢你~ 住嘴!师尊他对我有感觉! 哈哈哈哈,感觉?有又怎样?师尊跟千明不也有感觉吗?以我看啊,师尊他既然不喜欢你还能跟你有感觉,那只能说明,师尊他就是个谁都能…… 师尊不是! “呼——” 头顶传来沉重的吐息声,打断了时长寻的思绪。 对于这种想欺师灭祖的家伙,万清理应将其逐出师门,但一看到时长寻可怜的样子他又舍不得,真是窝囊。 再给一次机会吧,万清这么想着,撤掉了威压,人总是会犯错,他还小,孩子只是一时糊涂,不全怪他,有他这个师尊的责任,过段时间就好了,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会喜欢上别人。 “若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万清紧着拳头,最后瞥了眼时长寻,是要走了。 “师尊,别走,求你……” 时长寻抓住了万清脚踝,血与泪混在黄土里,沾上了他的脸,又是这么狼狈,是不是只要他再可怜可怜,师尊就能对他心软了呢?既然得不来两情相悦,那委曲求全可以吗? 他心里依旧残存着渺茫的希望。 “就算,就算师尊把徒儿的腿打断也没关系,只要师尊愿意留我,愿意接受我…” 万清并没有回话,他抿着嘴,吐不出一个字。 “师尊,徒儿很爱很爱你,爱到可以把命给你,徒儿离不开师尊,想跟师尊永远在一起,就算是现在不能,那以后,以后让徒儿陪着你可以吗?徒儿不会再做师尊不喜…” “真恶心。” “爱”这个利字太过惊艳,但却不适合对万清说,这太沉重了,他打从心底的排斥。 万清的话让他不寒而栗,师尊怎么会这么说他呢?他是师尊最骄傲的弟子啊! 希望本就不多,但时长寻却还要飞蛾扑火。 “师尊,刚才,徒儿好像听错了,师尊怎么会说徒儿恶心呢?” 看着地上肮脏却还在狡辩的人,万清头一次对他露出了嫌恶。 “放手,我说你真恶心!” “可是,可是师尊对徒儿是有感觉的!” 时长寻声嘶力竭,他爬上了万清的腿,连带着污渍一起染上了白衣,贪婪的手就像毒蛇,却还在祈求神明认可。 “那又怎样。” 希望没了,火灭了,万清的话让他跌入了谷底,精神开始变的孤寂。 师尊刚才说那又怎样?师尊跟别人……也可以吗? “师尊,你在…说什么?” 时长寻颤抖着,心脏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听着好像快死了。 “放开。”万清的耐心在被消磨,随着时间流逝,他对时长寻能容忍的动作越来越少。看着衣服上的泥泞,他只觉得好脏好碍眼。 “不师尊,跟徒儿说清楚行不行……徒儿,徒儿怕起了坏的心思,什么叫那又怎样?师尊,求求你了,别…别不解释,跟徒儿说清楚行不行?” 时长寻摇着头哀求着,泪水已经灌进了衣领,可他顾不得去擦,他的手是用来留住师尊的。 软弱,狼狈,脏,白日做梦,时长寻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那个阳光乖巧的人去哪了? 万清被他吵的脑仁疼,耐心已然耗尽,既然时长寻不愿意放手,那就别怪他狠心。 掌心有灵力在凝结,万清他不遮不掩,手掌就这么摊在时长寻面前,他希望时长寻能在看到他动作后识趣放手,可时长寻他偏不。 他相信师尊只是在吓唬他,师尊从前可是见不得他受一点伤,就算是很小很小的一道口子,师尊也会内疚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师尊,你不会舍得下手的。 可现实却总是残忍,时长寻被打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这是万清第一次打他,这感觉很让人害怕。 万清又逃了。 …… 傍晚 时长寻被结界拦在外面,不停敲响夜晚的门,哭着求他理理自己,哪怕说一句话也行。 他哭着说自己错了,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就当徒儿今天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师尊,师尊,徒儿真的知道错了,别不理徒儿,徒儿今天受伤了,徒儿真的好害怕啊,师尊…师尊,徒儿想让你看看,徒儿真的好痛啊……” 声音越来越小,时长寻耗尽了力气,他被万清击出去后便晕了,待醒来,他所渴望的人却没了,他忍着五脏六腑的震疼,踉踉跄跄一路走来,找到了万清。 期间,他狼狈的样子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他不在意,只要师尊能看到就行,只要师尊在看到后能可怜可怜他,理理他,能再给他些奢望。 外面虚弱的声音一声声叫着师尊,听着是那么破碎,那么惹人心疼。 万清与时长寻只有一门之隔,他萎靡的抵在门上,脑海里一遍遍闪过时长寻哀求他的画面,他心软,但他却要做正确的事,他不能给他希望。 那晚当太阳升起,楚子吟来找他,却见万清的门口干干净净,没有泥泞没有血迹,是被人特意打扫过了,但门上却有数道狰狞抓痕。 再之后两人没了之前的亲密,时长寻在躲着万清,万清也在躲着他。 走时,一个排队首,一个排队尾,两人间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但他们就是一句话也没说过。 返程时,路过不露山,万清消失了一刻,是去还东西了,但回来却碰见了时长寻,可真巧,那时甲板上就他一个人,看着不露山的方向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两人只对视了一霎,便立马错开,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装作看不见对方,各自走开了。 自那场历史性的交流后,修真界传出了三则消息: 一是楚子吟那个,以身饲狼,以一敌二,坊间流传的画本子超级多,甚至还有传他以一敌三的,那第三个人是谁?楚向臣啊! 二是万清那个,以下犯上徒谋不轨的孽徒,消息是从景权门传出来的,当时好多来往的人都目睹了那画面,那叫一个凄惨,不过后来被当事人否认了,那个孽徒也没被按规矩逐出师门,那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三是不露山那个,甘臣在万清等人走后的几天就死了,怎么死的?雷劈的!事情据悉不详,只知道他是胡乱发了誓,惹了天雷,不小心就被劈死了。 但还有更炸裂的!甘臣的葬礼还未举行,界雨就对外宣称不露山易主,要跟甘博弈订婚?他要娶甘博弈!他要娶上代山主的儿子?! 还是两男的!甘博弈能愿意? 不知道,甘臣死后就没听过他消息了,也不知道人现在是死是活。 民有茶楼,有茶客是这么说的: “哎呀,我跟你啊,这个楚子吟还有甘臣还真是养了白眼狼!” “可不是么,这修真界可真是越来越乱了,哎不过,不是还有一人么?” “谁啊?” “归源门那位。” “那不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啊,我偷偷告诉你,那天我刚出城就看到他俩在那……” “消息是假的,晏上仙心里有人了。” 说话的是一红衣青年,戴着笠帽,后背散着万清同款白发,身旁还跟着个侍卫模样的人,他遮住了半张脸,露出双眼睛,那眼睛看着很是熟悉。 这对主仆气质非凡,但却有些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不可能!我当时看到可清楚了!他们那个嘴明明就是在……” 这茶客话没说完,便被削去了一半脑袋,脑浆喷洒,混进了茶客们的碗里。 随着尸体落地声,茶客们开始躁动起来,有的直接开始大声尖叫,吵的红衣青年耳朵疼,只见他手一挥,大批大批的人只剩下半截身子,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主子,剩下的还杀么?” “不用,这几个留着,我要他们在旁边看着,把事情上报给仙门,咱们今天屠城。” 第141章 番外:那年那人那些事(9) 《师尊可不止养过一个小孩儿》 “晏哥哥…” “晏哥哥!” “晏哥哥救我!” “晏哥哥!!!” 呼啸的雨,凄冷的风,有个孩童被魔修拐走,他是魔主最不待见的儿子,是野种。 他上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他的出现是个意外,他既没有修为也没有天赋,魔主座下更没有他的位置,他被转手魔窟之中,遭人冷眼,受人唾弃,脏乱不堪,乞讨求生。 生活本就会这样过下去,他注定要烂在泥里,但老天就是要折腾他,给了他一束光,又将光夺走,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温暖,什么是上瘾,什么是执着,他也能拥有自己的东西。 在一次修真界剿灭魔窟的行动中,他被归源门认成普通孩童救下,跟他一起被救的还有很多人,而那些人中有人指认他是魔主不受待见的儿子,提议要斩草除根,杀了他!但凡看过他这脏兮兮的样子的人,都很难确信,这人真是魔主的儿子?怎么活的连他们这些药引子都不如? 救出的人被保护了起来,送回了故乡。 但他却无处可去,为了求生,他满口谎言,跪地祈求,极力否认自己的身份,说自己的家人全被魔修杀了,死状凄惨,无一人生还,亲戚朋友也连带着一起被残害,根本没人能证实他的身份,他无家可归,求着哪位好心人能收留他,他不求别的,只求能给口饭吃,他能做的事情很多,他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打扫,甚至会暖床。 他当时也只十岁,却尝尽人间苦楚,受人凌辱。 没人想带着这么个肮脏的累赘,他可怜虽可怜,但却是个麻烦,不管是仙人还是凡人,没人收留他。 继续流浪吧,这次只不过换了个地方,乞讨在哪都是一样的。 “走,跟我,一起。” 一个说话磕磕巴巴的人向他伸出了手,那人穿着暗色衣服,神色冷淡,看着不近人情,但却是唯一不嫌弃他的人。 那人牵起了他的手,拉着他穿过了人群,和他一起承担众人犀利的审视。 “晏师兄,你连自己都顾不好还顾别人?” “晏师兄,你怎么就偏偏收了这么个麻烦……” “晏师兄,放手吧,这孩子会的还挺多,有能力养活自己。” “晏师兄,你都不问问宗主的意见,宗主会生气的!” 也许是他给自己所编排的身世与晏深相似,让晏深认为他们同样都是可怜的人,既然自己都能有归处,那为什么这个孩子不能有? 周围的人都在劝阻晏深,可晏深的步伐依旧坚定硬生生走出了一条路,他手在抖,他在怕,却还在安抚身后的小孩儿,用他吐词不清的表达能力。 “以后,归源门,家” 他有了家。 “不行!从哪捡的扔哪去!” 故往生不愿意留,因为这个孩子一没灵根二没天赋,身上还有可能混着魔修的血,是个真麻烦。 “留。” 晏深将孩子护在身后,他是第一次反对故往生。 “不留。” “留!” “我再说一遍不留!” “留!” “……” 故往生还真是头一次见晏深这么执拗,不过也好,终于不像块木头,总算有点情绪反应了。 至于这个脏小孩儿。 故往生左右思索了半天,这孩子除了看起来脏点,也没什么,但养起来总归是弊大于利。 “仙人,仙人们,我还是走吧,我在哪都是一样的,在哪都能活,不能因为我,吵了架。” 他感恩晏深,但也不想给晏深带来麻烦,既然这个家容不下他,那他就主动离开,得不到的总是要放手,没有的东西也始终不会有。 “留,下…” 晏深颤着手握住了他,淡漠的脸上,看着要哭了,晏深也害怕啊。 “好…” 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他说话,而那个人看起来很勉强很脆弱,却还在硬撑,这都是为了他,他可以拥有这个人为他争取到的东西吗? 这孩子,还算懂事,故往生衡量着,目前在他心里利弊持衡了,刚好优点抵上了弊端,而且再这么闹下去,保不准他的宝贝徒弟又会精神崩溃,那…… “行,留吧,我可不管,这小孩儿你看好,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丢了归源门的脸。” “谢师尊。” 往后,晏深的身边总是跟着个小家伙,手上抱着个食盒同晏深一起下山打饭,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小孩儿刚开始虽看着邋里邋遢,但收拾干净后却格外的俊俏。 “你,名字?” 相处一周了,晏深突然想问他喜欢吃什么时,却发现叫不出他的名字,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以前大家都喜欢叫我小野种,小乞丐,要是仙人实在不知道叫我什么也可以这么叫我。” 孩子笑着对晏深说道,天真无邪丝毫不觉小野种小乞丐是难听的话。 “不叫。” 晏深摇着头,心里很难受。 “好,仙人不想叫也没关系。” 名不名字的对他来说没有实际价值,这不足以成为他活下去的筹码,所以晏深叫他什么都没关系,都是些没意义的。 “安安……” “嗯?” 忽然出现的两个字让他愣了一下,刚才仙人是在叫他吗? 晏深红着脸,指着自己和他,磕磕巴巴道:“我,我想,给你,取取……” “给我取名字吗?” 晏深点头。 “是想叫我安安吗?” 晏深继续点头。 他,有名字了啊,名不名字的因为晏深变得有意义了。 手上的食盒落了地,热乎的饭菜撒了,那是他曾经最在乎的东西,但这次他并没有选择弯腰去捡,而是选择抱住晏深,抱住他的恩人,抱住赋予他意义的人。 “这个,名字,平,平安,安康,我希望,你可以,永远平安,安康。” 晏深还在焦急解释,生怕他不喜欢。 “谢谢,安安很喜欢。” 他可以奢望这个人吗? 老天不会多给他机会。 “晏哥哥,安安饿了。” “走,吃饭。” 晏深会带着他以时速两百公里跑下山打饭。 “晏哥哥,安安渴了。” “来,喝水。” 只需一个眨眼,晏深便会为他舀来水。 “晏哥哥,安安冷。” “穿,穿衣服。” 不用多等,晏深会直接脱下自己的给他披上。 “晏哥哥安安害怕,安安晚上做噩梦了,梦到了死去的爹爹娘亲,安安想你陪陪。” “嗯,好,上来。” 晏深会毫不忌讳的掀开被窝,跟他一起睡。 只要他搬出晏哥哥和安安,晏深不管何时何地都会满足他的要求。 两个看似同病相怜的人互相取暖,一个在为另一个修复创伤。 “晏哥哥,为什么安安只叫安安,不能跟你姓啊?”有一天,安安突然好奇道。 莫不是晏哥哥心里还是芥蒂他,不愿跟他同享姓氏? “我,我不一样,我是无姓,不入俗世,之人,师尊,师尊说我,没有,姓氏。” 无姓不入俗,人情冷暖不当知,道心自然成。 “这样啊~那安安也没有姓,安安就跟晏哥哥一样啦。” “好。”晏深害羞了,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了,他好像有了家人。 又是一次剿灭魔修的行动,晏深与千明自然而然的参加了,只不过多带了个安安,保护一个孩童而已,两人的力量绰绰有余…… “晏哥哥!晏哥哥!救我!” “晏哥哥!” 死亡与伤痛充斥着密林,雨水打湿了干涸的血迹,凄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注定要为这场行动添上离别。 “安安,安安……” 晏深浴血,伤势严峻,更有道狰狞的剑伤贯穿胸膛,那是魔主留下的,为什么会有魔主? 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庞,带走了血痕,整张脸越发的苍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他佝偻着脊背,依然坚持,安安就在前面,只是越来越远而已,他能追上的,只要用灵力。 “咳……” 又是一口血,五脏六腑跟着发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什灵力用不出来了呢? 他的灵力已经透支,丹田枯竭,若再强行调动灵力,金丹恐怕都保不住。 “晏深!”是千明的声音。 是千明啊,太好了,安安有救了…… “千,明,安安他,在那,快去……快咳……” 快了,就差一点了,魔主已经被师尊牵制住了,拐走安安的只是一个普通魔修,只要千明去追,就能把安安追回来。 可为什么千明只顾着给他疗伤还不动身呢? “千明,快,快去救……” 千明锁着眉头,心疼的抚过他的脸,告诉了他真相。 “他是魔主的儿子,魔修们是不会伤害他的。” 晏深呼吸凝了一瞬,怎么会呢?安安身上没有魔气,安安很善良,安安怎么会是魔主的儿子呢? “不,不是的,他是安安,他…他家人,全被…魔修……” “他骗了你,魔修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并不在屠城,而是接走他们的小少主,夜悬星。” 夜悬星? “原来,安安有名字啊…” 晏深笑了,笑得凄美,他像释然了般,仰起了头,任由雨水冲刷着他们的回忆。 夜空是那么的黑,被乌云遮的密不透光,看不见一颗星星。 “姓夜啊,真好…真好。” 他又是一个人了。 第142章 少年江湖之为师也曾是少年(1) 五年后 天道:你说你贱不贱啊,明明对人家没那个意思还硬往人身边凑。 万清:嘘!别跟我说话,我要专注的观察四周,看看时长寻在哪。 因为现在身型矮小,万清不得不踮着脚尖,拉长个脖子往周围使劲看。 不远处有一身穿天蓝弟子服的男子,也是在找人。大家都认识,只不过已褪去了少年模样。 男子五官深邃,剑眉入鬓,眸若星辰,干净利索的束发,一米八出头的个子,身型健壮,线条如雕刻一般,在衣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看起来爆发力十足。 可能是之前被故往生关了三年禁闭的缘故,男子本该浅麦色的皮肤与以往相比白皙了不少,脸上本该显气色的地方越发的绝色。 注意到身后有个探头探脑的小身影,时长寻转过了身与万清对上,笑着对他招了招手,说道: “快过来,你怎么跑那去了?” 看看,这谁家徒弟?这气质,这亲和力。 “时师兄!” 万清挤出了人群冲到了时长寻身边,与他并排,这次轮到他来仰望时长寻了。 他跟时长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十年前? 不不不,我是说他以清修道小师弟的身份跟时长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两年前,时长寻刚出了禁闭,却被告知师尊还在闭关,这一闭关没有个百年是出不来了,师尊是真的不想见他。 隔着一道结界一片天,时长寻站在对面山顶,遥望着结界里不动声色了三年的人,与他同样席地而坐,就这么看了七天。 “师尊,今晚夜色很美,你不睁眼看看吗?” 结界里的人没有睁眼。 “师尊,徒儿长大了,估计比师尊还高了,师尊要不要站起来跟徒儿比比?” 结界里的人也没有动作。 “师尊,徒儿看你发尾有些打结了,要不你把结界撤了,徒儿给你理理?” 结界并没有被撤掉。 “师尊,你说你当时为什么要亲徒儿啊?徒儿想了三年都没想明白。” 既然得不到回应,那话就当是说给自己听的吧。 时长寻躺在了山顶,以地为席以天为被,侧头遥望着万清,就当两人是睡在一个被窝里了。 “徒儿现在已经分神期巅峰了,再过个两年应该就能到合体期了,师尊,你说徒儿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你啊?” 时长寻心里虽然有怨,但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万清。 “徒儿到现在了还是很爱你,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跟师尊粘在一起,师尊不想吗?师尊肯定是不想的,毕竟这都是徒儿的一厢情愿,师尊可看不上徒儿~” “师尊,徒儿还记得当时你说了句‘那又怎样’吗?想来师尊是有更好的,不差徒儿这一个!” 时长寻说着说着便来了脾气。 “如果师尊还不跟徒儿解释,那等师尊醒了,徒儿一定先把师尊关起来,用捆仙绳绑着,撕烂师尊的衣服,x烂师尊的xx,堵着师尊的嘴不给师尊解释机会,每天每夜不停的x,让师尊的肚子里只能是徒儿的xx让师尊往后没了徒儿活不下去,师尊到时候只能哭着求徒儿再多xx,到时候徒儿肯定会加倍疼爱师尊,让师尊浑身上下全是徒儿的痕迹,逼着师尊说爱徒儿,是徒儿的专属xxx,往后日日夜夜不管在哪里随时随地都可以xx,我们会成为世人最羡慕的一对,在世界各地留下痕迹。” 时长寻把这三年禁闭以来想对万清说的话全说了出来,声音是能传进结界里的,但听没听进去就是里面人的事了。 得不到回应没关系!这大逆不道的话他也就过个嘴瘾,能当着师尊的面说,他感觉很爽! “对了师尊,”时长寻重新坐了起来,变回了正经,要开始说正事了,“宗主叫我过明天带队剿灭魔窟,这三年魔修太猖狂了,一出现就是屠一城,不过也是难得。” 时长寻薅了根脚边的草,拿起放在了眼前,与对面坐的万清对比了一下,师尊可真小。 “徒儿自打修仙还没杀过魔修,也只在千明记忆里见过……哦对了,师尊不记得千明是谁了,瞧徒儿这脑子,就不该在师尊面前提他的。” 时长寻敲了一下脑瓜,就当是自娱自乐了,他接着说: “可就算师尊不记得,徒儿倒记得清楚,还有那个叫安安的小孩儿,虽然在千明记忆里只见过一次,印象并不怎么深,不过人家现在变魔主啦~” 说着,时长寻又换了个姿势,也不知道师尊是怎么保持坐姿坐三年的,腿不会瘸吗? 他百无聊赖的托着个脑袋,一手在空中比划,用灵力勾勒了一下万清的线条,又道: “师尊应该也不记得他了吧,听宗主说,师尊陨落后他突然有了动静,发了疯一样四处找你,也就闹腾了一年,之后就又没动静了,如果是徒儿,徒儿可不止会找师尊一年,徒儿只要还活着就会一直找下去,就算师尊躲起来了,徒儿也会用尽方法把师尊逼出来。” 空中刚勾勒好的线条突然散开向万清奔去,触到结界却又散了,目前以他的能力还是无法撼动万清的结界。 时长寻不甘的收回了手,凝视着万清又继续道: “过了百年后,师尊突然又回来了,那个夜悬星又开始折腾了,现在屠城好像也是为了把师尊引出来……不过这都是徒儿的猜想,小道消息说他有伴儿了,但好像只是做那档子事的,平时看不着。” 时长寻站起了身,伸展了一下筋骨,大约一刻钟后,时长寻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万清道:“师尊,徒儿今晚就不留了,毕竟明天就要上场杀敌了,你不叮嘱徒儿几句吗?” 一如往日的沉默,时长寻也习惯了。 “害,徒儿就知道,等师尊出了关消了气,到时候肯定有好多好多话要跟徒儿说,这点时间徒儿还是等得了的。” …… 次日,时长寻领着队伍集合在了山门口,队伍中大多都是元婴及以上级别,但还是不乏有两三个筑基期的,这是故往生执意要带,说是就当见见世面了,毕竟下次魔修再闹腾也不知猴年马月。 上战场自然轮不到他们,前线一直都是时长寻这一届的师兄师姐在顶着,受伤了就换下一批来拖延,简单的治愈术后还能再战。 就这样厮杀了半个月,他们难得碰上了清修道的绞杀队,便稍作歇息了几天。 清修道是谁领队? 这么有意思的事,当然是云相逸亲自来啦! 不过,云相逸左右倒贴身带了两个人物,一个是小花的铲屎官,身负重担,每日照顾小花的衣食住宿,苦不堪言;另一个没见过,听说是两年前横空出世的小天才,天赋极其恐怖。 但现在看来,这小天才除了裹得严实点,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之所以会被云相逸带在身边,难道不是为了陪他聊画本子吗? 隔着火光,时长寻眯眼看着云相逸和那个小天才手里的画本子,真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春…官……那个门框里的是个什么字啊? 注意到时长寻打探来的视线,那个小天才羞涩的把书合上,不顾云相逸抱怨,把书收进了空间里。 “别,别看,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这话是说给时长寻听的。 再后来,两队一起剿灭魔窟,那小天才用来裹脸的纱巾不慎被魔修撕碎,正当他慌乱间隙,魔修趁机偷袭,是时长寻救了他。 剑锋相交,时长寻吃力的与魔修对上,因运气不及时,手上的筋脉被震碎了不少。 时长寻回头提醒道: “别走神!这是杀场,就算你长的丑也没……” 唉?原来不丑啊…… 对上小天才慌乱的眸子,时长寻突然觉得他像一个人。 像谁呢? 像师尊小时候……不!是跟师尊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剑封喉,时长寻杀了魔修,回过神再看,那小天才不知因为什么,正捂着脸,不敢抬头。 这人会是师尊吗? “你叫什么?” “我,我叫万清…” 第143章 少年江湖之为师也曾是少年(2) 万清,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取自诗文“万松密翠地无影,一水长清空自寒。”怎么样,是不是显得我很有内涵?( ?° ?? ?°)? 我呢,一只遨游于三千大小世界的游魂,本来过得潇洒自在,却被迫来到一个资质平平的修真界,本想着带娃养老,帮天道水水业绩,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但意料之外的发生了意外。 徒弟歪了,我逃了。 我的人生需要重新开始规划,可不能再在雷区边缘徘徊了。 刚回宗门那会儿,我这一个甩手就把上课的机会都赠送给了归源门最闲的长老——大长老,柳佩弦。 自那天启程后,她是巴不得天天替我上课,闭关前她还眼含热泪的替我拉了一首《二泉映月》,并且嘱咐我没个五百年不许出来,那我不得领命,可不能叫人失望。 五百年,够我重新闯出一片天地了。 正当我挑选山头时,却又被故往生喊了过去;想想自回来后还没探望过这个老父亲,事情据悉笔录都由时长寻交代了,这老父亲的宝船还没来得及还他呢,这次这么急的召见我,估计怕是我私吞他的宝船。 本以为只要过去还个船就完事了,可这推门一进去,好家伙,时长寻居然也在,而且还是跪着半裸身子,后背那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有的连血都没止住,搁那哗哗往外流,看着怪渗人。 一看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被故往生给鞭打了,至于啥原因,估摸着八九不离十,是景权门那事,毕竟被太多人看到了。 “师尊,船给你停外面了。” 进去后,万清可是鸟都没鸟时长寻,真不是因为他怕,而是因为他急,他着急去闭关,着急去享受生活。 “嗯。” 故往生坐搁那儿,抿着茶,一如既往的装逼,本以为他咽下一口万清就能走了,谁知道他又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给你师尊道歉。” “啥?” 万清诧异,是叫我道歉?给谁?给故往生?这么突然?是因为我还他船还晚了吗? “怎么了?说啊,是想被逐出师门吗!” 故往生瞪了一眼时长寻,原来不是叫万清道歉啊,他就说怎么莫名其妙的,吓人一跳。 万清侧了点头瞄了一眼时长寻,这孩子神情呆滞了不少,也才刚回来了一天,真是遭老罪了。 “师尊…对不起…是徒儿的错……徒儿不该以下犯上,不该……” 时长寻全程一直低头,没敢看在场的任何人,声音很沙哑,听着刺耳,难听程度不输于甘博弈唱歌。 故往生这是连水都没给孩子喝? “都是徒儿的错…是徒儿……大逆不道 徒儿该死…不应该肖想……” “行了!”万清叫停了他,妈的,听着可真叫人又心疼又气愤,故往生这是把人逼成啥样了啊。 “师尊,您为什么要这样对长寻?长寻是犯了什么禁条吗?” 不管了,隔着门万清都受不了,更别说是当面了(o`ε′o) “他干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故往生反问道。 “可我是真不知长寻对我干了什么?”万清皮笑肉不笑,不就是被徒弟揩油了吗,这亏他自己吃下,但不能就因为这个替他罚了时长寻。 万清本以为只要自己装傻不承认,在没有人证物证的前提下,这事就能揭过去,故往生也不会再紧揪着时长寻,可谁知道下一秒故往生直接甩出了录像石,而且还是自带投影的那种,投射的画面完全不输现代的超高清4k分辨率! 我嘞个豆!他还有狡辩的机会吗? “你看,他这不是对你又那啥又那啥了吗?你怎么就不知道?脑子短路……咳对了,你没脑子。” 万清:???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呢? 万清依旧保持着得体微笑,看着投射的画面,他差点没绷住,到底是哪个好人把这些录下的,不给人留活路是吧。 “所以呢,依我看,你这养的还是趁早废了扔了吧,这世上想拜你为师的又不在少数。”故往生接着喝茶,观察着万清脸色,真是,笑个什么劲儿啊? “师尊。” 画面放完了,万清也开口了。 “怎么了?想好了?” 没错,万清想好了,他已经想好怎么撇清关系了。 “我跟我徒弟清清白白,画面上的啥也不是,都是假的,都是机位问题,是录像的人别有用心,我跟我徒弟根本没接触到。” 这一出,倒颠翻了在场俩人。 时长寻:师尊在说什么? “你要是这么说,也有可能性。”故往生还真听进去了。 “所以一切都只是巧合,都是路人别有用心,您也别责怪长寻,长寻当时只是跌倒了,我扶了他一下,才叫人有了造谣的机会。” 万清边说,故往生边点头,这是一个敢编,一个敢信,不愧是师徒。 “可你之后不是把他拍出去了吗?不是因为他对你以下犯上?”故往生继续追问。 “当然不是,长寻只是在向我请教招式,看看自己哪里还有不足。”万清继续编。 “可你把人拍晕后为何走了?不应该把人带回去疗伤吗?”故往生钻着牛角尖继续问。 “因为长寻不让,他要靠的自己力量回去疗伤。”万清面上看着临危不乱对答如流,实则内心慌得一批,时长寻可千万别这个时候来拆穿他啊,他可是在为时长寻好,可千万别没听出来啊。 反观时长寻这边,听得很震撼,师尊到底在说些什么?确定是在说同一件事吗? “这样啊,这么说我还错怪了他。”故往生抹了把脸上胡茬,心里有些惭愧。 眼看事情解决了,故往生看样子也不会再为难时长寻,正当万清想请辞离开时,故往生这所谓“为了宗门名誉好”的大义又上头了。 “可是,这件事总归影响了宗门在修真界的名誉,不光是宗门,就连你也被人非议上了,怎么说时长寻也得受点惩罚。” 故往生他不好意思惩罚万清,但却好意思惩罚时长寻。 “师尊的意思是?”万清依旧是笑脸相迎,要是再敢打时长寻,那就别怪他以后再也不回归源门了。 故往生看着时长寻思索了一会儿,心里敲定了主意。 “你看,这打也打了,教育也教育了,那就再关个禁闭吧,也不多,三年。” 万清一听,这对时长寻来说,好像也不错,关禁闭的地方除了黑点儿,那可是不愁吃不愁穿,也方便养伤,更方便修炼,这三年里他也听不到时长寻消息,更能静心规划接下来的人生,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万清颔首领命,正要走,却又被故往叫住了。 “等等,你不把你徒弟带走?” 闻声,万清顿了一下,他回头看向时长寻,时长寻也在看他。 两人眼神交汇,不用万清多说,时长寻缓缓起身向万清走去。 出了宗主府,万清便不再管时长寻,自顾自走向了打算闭关的山头。 那天正是立冬,归源门早早下起了雪,雪中半裸身子,背负伤痕的少年却并不觉得冷,因为师尊刚才在护着他,师尊对他并非绝情,还有更重要的,他送师尊的小手串,师尊还戴着,他心里的煤炭被点起来了。 “师尊这是要带徒儿去哪?” 时长寻一直跟在他后面,在发现离关禁闭的地方越走越远时,他鼓起了勇气问出了声,师尊难道不是要领着他去关禁闭吗? 万清倒是没想到时长寻这小子还在,关禁闭不会自己关吗? “去闭关,别跟着我。” 说着,万清又要走 却被时长寻抓住了衣袖。 “师尊要闭关多久?”他焦急的询问着,以他目前的修为,他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能等到师尊出关。 “五百年。”万清给出了数字。 还好,五百年,时长寻熬得过也等得起。 第144章 少年江湖之为师也曾是少年(3) “师尊闭关是不想见徒儿吗?徒儿可以等您吗?不管多少年……” 时长寻面露羞涩,这看在万清眼里,怕不是这孩子又脑补了什么?还真是puppy love,不过这并不适合万清,想着想着他便浑身起恶寒。 “对,就是不想见你,还有,别等我。” 万清抽出了衣袖,真是,哪凉快哪待着去不行吗?非得在他身上浪费感情吗? “可是,徒儿还是想争取……” “不,你不想,”万清冷眼看着他,“你什么都不想,现在你该上哪上哪去,为师很忙。” 撂下话后,还没等时长寻反应过来,万清又跑了。 步入闭关结界的山头,万清这才感到舒适许多,什么操心的事顷刻间全远离了他。 那么,现在他该干嘛呢? 先打坐坐好,然后闭目沉思,陷入意识海,然后呢? 写人生规划? 不——! 当然是先追番,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啦~ 就这样,万清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在意识海里,与天道一起追番,从年底追到了下一个年底,眼看一年要到头了,万清也没啥时间观念了,正追得津津有味时,屏幕却突然被天道掐掉。 万清:你干嘛? 天道:起来,出关。 万清:wtf?这才一年不到就要出关?我不出。 天道:拜托拜托求求你了出嘛出嘛(*?????) 看它这样,万清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万清: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天道:是也不是。 万清:那是不是跟世界的存亡有关? 天道:……是也不是。 万清:那是归源门没了? 天道:不是。 万清:那是怎么了?你别跟我在这玩儿海龟汤。 天道:我刚去领年薪,却发现跟去年比少了一半儿(*?????) 万清:你们是按年发放工资? 天道:这重要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年薪少了一半! 万清:嗯,所以呢,怎么回事?你业绩没上来? 天道:对!我业绩又垫底了(?????_?????) 万清:啊这…啊这……我可以问为什么吗?投胎量不够? 天道:不是,是死的人太多了,有的魂魂刚降生没一天就噶了,被迫脱离了世界,走时还给了很多一星差评(′ . .? . `) 万清:所以,你要我出关是……当接生婆? 天道:不是啊,是杀魔修,发挥你的特长嘛(*?????) 万清:我的特长可不是杀人(¬_¬) 天道:不是杀人哇,魔修可称不上人哇,你看,看视频,我给你看视频。 说着,天道给万清播放了一段剖析魔修里里外外主要构成,日常生活,习性脾气的视频,其中还不乏举例说明魔修喜欢做的种种勾搭。 兴许是融入了原主记忆的缘故,每每看到魔修把人摧残的只剩骸骨,万清总能代入自己,如果这是他的家人呢?他现在有能力,为什么不去杀魔修? 十分钟的小视频放完了,万清也燃起来了,魔修,该杀!现在就杀! 天道:怎么样?杀不杀(`⌒′メ) 万清:杀! 可是,这一出关他要以什么身份去杀魔修呢?而且,这才一年不到,他是不是出关出的太迅速了?再过两年,时长寻估计也出禁闭了,到时候他可不想跟时长寻相认。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万清刚用通心草人偶给自己造了个假的,刚踏出结界,这云相逸的通讯石就开始在他空间里剧烈震动,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年左右的时间,云相逸居然给他打了三千多通,不过都被结界拦在了外面,现在一出结界,信息爆炸。 又是一通打来,让万清顿时有了主意。 哎呀,这不假身份就来了嘛。 于是,在万清一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问候下,外加讲解《春宫图》,云相逸成功让万清入驻清修道,不过是以弟子身份。 万清不会易容术,障眼法用的又不如界雨他们那样多,若是放在同级别的修士眼里很容易被看破,那该咋办呢? 不怕,跟着云相逸学返老还童术! 返老还童可是真真正正的做到变回孩童,具体想变回几岁,这得由自己把握。 不过,返老还童有个弊端,那就是在用时不能同时使用其他类似于障眼法啊,易容啊,缩骨啊之类的术法,不然就破功了。 还有一个,返老还童的优点,修为给外人所呈现的就是你那个年纪时的修为,根本就看不破,除非你有天道给你查资料。 举个栗子:晏深13岁元婴,要是21岁化神巅峰的晏深返老还童13岁,那么当他返童后,他的修为表面上看是元婴,但私下却还是化身巅峰,就算所展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元婴,这返老还童的功法也不会破,妥妥的扮猪吃老虎标配。 那这个返老还童功法又是什么时候会破呢? 当然是在你用力过猛或情绪激动的时候啦o( ??? )o 就这样,万清化名万清,用一个13岁的假身份,跟着清修道绞杀队杀了两年,因为幼年与成年的外貌辨识度很大,他出门在外常常用纱巾裹脸,别人问他为什么,他就说因为长得丑,别人看了会得玉玉症。 两年后,当他与时长寻带的队撞上时,他本以为过几天两队又会分道扬镳,但没想到,云相逸这个天杀的,居然提议两队组一起,这样也好有照应。 时长寻深思片刻居然同意了! 万清:喂!你是看不出来这个云相逸就是你讨厌的那个云师弟吗! 再看云相逸,虽然他态度端正,有大宗主风范,但万清还是发现了他抽动的嘴角。 万清:达哥?好玩儿吗? 本想着自己小心点就是了,只要保持距离,不被人注意,就不会被人发现,一门心思只想着藏匿,远离时长寻,这才得空被魔修撕了纱巾。 真是越在意什么就越快失去什么,他还让时长寻给救了,还让时长寻看见他脸了! 时长寻居然还问他叫啥,是终于注意到他了吗? 虽然不用时长寻救他也不会受伤,他可是有神级护身结界啊(T▽T) 万清心里苦,可他不说,要是时长寻问他为什么跟他师尊长得像,他就说是他师尊的儿子,不管了!反正左右都是自导自演,不过是多了个自己给自己假扮的儿子,万清他能圆过来! 不过,就刚刚那一眼,时长寻应该记不住他长相吧。 万清心里抱有侥幸,正当他打算直面时长寻的审问时。 可,时长寻他却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哇(T▽T) 第145章 少年江湖之为师也曾是少年(4) 万清? 时长寻你在奢望什么?师尊不是在闭关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莫不是想师尊想得太紧看花了眼? 时长寻甩去了剑上污血将剑插回了剑鞘,整理了一下思绪,重新打量着面前的人。 这人,身形倒是跟师尊年少时极为相似,可平日里的气质和作风倒截然不同。 想着,时长寻抓上了万清手腕,硬生生将两只手用来捂脸的手掰开,露出了那张他眷恋已久的脸。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跟师尊这么像? 他瞪圆了眼睛,看的诧异,但也笑了。 “师尊?” 时长寻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像是抓住了狐狸尾巴般,心里暗生玩味。 万清身子抖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上满是恼火,被人这样生生拽着,正常人不有点情绪可就说不过去了。 “放开!”万清挣扎着,想要抽回手,“我不是!都说了我叫万清,是清修道的弟子!你发什么疯!” 万清承认,刚才那句师尊他慌了,这孩子实在太敏锐了,但只要他不承认,这声师尊就没法落实,再说了,他不还造了个假的吗,只要那个假的不被识破,他依旧能在外面逍遥。 眼前的人就像只警惕的猫,时长寻倒是难得见他这样,倒也识趣放开了手,笑眯眯的撤了一步,就这样直直看着他,陷入了沉思。 师尊真是可爱的紧,之前为了教导我说是抽不开身,原来私下里都是这么玩的啊。 万清自然不知道时长寻已经识破了他,也不知道时长寻对他已经想到天边去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静等时长寻对他容貌的发问。 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等着发问,却不知沉默的互动会让人揣测的更深。 师尊会变小,果然是想当被人疼爱的那个,还清修道的弟子?师尊的活动场是清修道啊,怪不得当初去清修道的时候跟那个叫云小逸的那么亲密,原来是早就有一腿了。 不好的心思在滋生,师尊在他心里早就不是洁白的人了,你想啊,一个活了上千年的人,怎么就不寂寞呢?纵使是神仙,只要修的不是无情道,也难逃那方面的需求吧。 单凭一张脸时长寻断然不敢确信面前就是自家师尊,那是什么让他能确信的呢? 哎呀,是千明留的发带啊o( ??? )o 时长寻仔细观察过了这个小小师尊手指上面并没有红线,但刚刚发带传进他脑海的位置就是显示师尊在面前,至于那根红线,万清根本无法用障眼法将其隐匿,应该是在缩小后,换了个看不见的位置继续绑着了。 时长寻心里有些懊恼,他刚出禁闭那会儿怎么就没想过再用用发带呢? 师尊闭关的第一年,时长寻无时无刻不在想师尊,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感知万清的具体位置,给他的回应是,师尊确实在闭关,并且离他不远,都一年了,师尊的坐标没动过,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还是一门心思放在修炼上吧,争取早日成为能与师尊并肩的人。 可现在呢,两年前下定的决心和付出的努力像是在嘲笑他,师尊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在那自说自话个什么劲儿?光是这两年,师尊都不知道跟多少清修道弟子有过了,你出去后居然还对着那个假的胡言乱语了七天,可笑不你。 “喂!喂!想什么呢?回神啊!又一批魔修杀过来了!” 时长寻回过了神,再一看,万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脸给裹住了。 真是,裹什么脸啊。 时长寻倒挺后悔刚才没多看几眼,不过眼下还有更紧急的,魔修杀过来了,而且数量不小,单凭他一人,估摸着可以杀个三分之一,勉强混个全身而退,但现在,旁边还有个元婴期小小师尊,也不知道师尊变小后修为有没有被限制。 他抽出利剑,是打算先战了再说,可余光顾及到万清时,他又有了主意。 哎?既然这样的话…… 师尊爱演又爱玩儿,那我为什么不陪他玩玩呢? 说不定可以另辟蹊径,靠另一种方法走进师尊心里,然后拥有师尊。 想着,时长寻又收回了剑,盯着万清揣摩了一会儿,趁人不备将人打横抱起,背对着魔修是打算先逃再说。 正当时长寻要动身,却有一陌生女音传进了脑海里——他不配!他不值得! 时长寻身形一顿,谁在我耳边说话? 他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有女子,师尊听见了吗? “你干什么!放手啊!魔修过来了,我们得杀回去!”万清在他怀里挣扎着,显然是没听见。 既然如此,时长寻倒也觉得没必要放在心上,兴许是这些天太过劳累出现了幻觉。 朝着驻扎的城池一路疾走,万清百感交集,时长寻到底在搞什么?放着大把大把的魔修不杀是等着过年吗?还有,带着他跑就算了,能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姿势?背着提着不行吗?非得是公主抱吗? “师弟别动,”时长寻拍了一下万清的小屁股,面上严肃,但是心里乐呵呵,师尊现在岂不是可以任由他拿捏? “万师弟,师兄我刚才为救你与魔修对峙时手筋被震伤了,以目前状态很难在保全你我的情况下杀死大批魔修,所以还是先跑了吧。” 万清:可你不行我行啊(?_? ) 跑了一段后,眼看魔修还没被甩掉,时长寻直接一跃而起,踩上佩剑,御剑而行,对于现在的情况他又分析道:“魔修之所以会汇聚成大批杀过来,那只能说明前面负责拖延的人死了,我们已经损失战力,不能再过多损失,魔修什么时候杀都行,但人没了就没了。” 时长寻记得在他们之前还有一批归源门的队伍,是祁凉秋赫连城两人带队,但在半年前却突然失去了联系,那一队魂灯一盏未灭,人却没回来,故往生焦急让时长寻带队,一是杀魔修,二是找人,三是在损失最小的前提下保全师弟师妹们。 但现在看来,除了第一项,其他两个他是一项都没履行到位,师尊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对他失望吧。 第146章 少年江湖之为师也曾是少年(6) “血!” “是人!” “给我血!” 泥沙俱下,人畜难分的魔修被甩在剑尾,他们眉眼猩红,在看到生人后表情更是狰狞,与动物的五官肢体皮毛相混,之间肉与肉的连接看着更是诡异,像人又不像人的东西恶心又可怖。 这是一批疯魔的魔修,是由妖族转化而成,不知是因为什么,他们是进入了癫狂期,难以维持人形,他们不杀同类,但却极度渴望人的活血。 魔修中奉承这么一句古话,“吃什么补什么”,这也是为什么魔修会用人来做药引子,吃人肺补人肺,吃人血补人血,食用人类器官练成的药更有助于没天赋的妖族化形,而若不另行加工成药物直接生食,效果会大打折扣。 “给我血!快给我血!!!” 带有飞禽特征的魔修张开翅膀,飞身上天,不要命的调动全身魔气追上时长寻,张开利爪,使劲向前挥舞。 “哼,找死!” 时长寻一手托着万清的腰身,一手指尖凝结灵力,侧身与那魔修对上,只一个眨眼,那魔修的眉心便多出了个血洞,直直坠入下面涌动的暗流,没了生息。 “抓紧我。”时长寻对万清道。 眼下更多类似鸟的魔修出现了,这出乎时长寻意料,这些魔修虽不如之前那个追的不要命,但若真追上也只是时间问题。 刚才为维持御剑飞行,时长寻分神凝结能一击毙命的灵力已是过度损耗,而受伤的手再次顿疼,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掉,他本可以不用过度损耗来杀那魔修,只是调动小部分灵力重伤他,拖缓他飞行速度,但一想到师尊还在剑上,那就必须是一击毙命,以除后患。 照目前情况,他顾不了自己太多,手还受伤又怎样,灵力必须全用在飞行和师尊的安危上,所以给自己施展损耗灵力的治愈术也根本没必要。 万清双手环过时长寻脖颈,松松的搂着,借着时长寻的肩膀,他露出半个脑袋,轻蔑的看着那群疯魔的生禽,在其中一个利爪即将够到时长寻发丝时,他竖起中指,指向那魔修,一道不可察觉的细光闪过,那魔修的半条胳膊凭空炸了。 “咯咯哒!俺滴胳膊啊啊啊!!!” 那魔修惨叫,在半空中突然减缓了速度,庞大的翅膀展开,阻拦了大部分飞身上来的魔修。 见还有一些穷追不舍,万清反倒郁闷了起来,他用核善的目光上下扫视地上天上那群,企图传递自己的意思:都乖啊,在徒弟面前我不能暴露实力,没办法杀你们杀个爽,所以,如果诸位中有能读心的麻烦告知一下,别追了,我今晚主动去找你们,保证一杀一个爽,拜托不要这么上赶着送死,这让我和我徒弟很难办啊,拜托了。 意思传递出去了,可这群魔修却并没有感知到,速度也没在减,还是原来那疯癫样儿。 万清:好吧,没有会读心术滴,那就只能使用强硬手段了(?_? ) 来自神明的威压劈头盖脸一涌而下,压得魔修们不得不低下头减缓了速度,在察觉到这充斥威胁的压感来自剑上其中一人时,有的魔修及时清醒顿住了脚步,而有的魔修是道行尚浅,无法清醒,是出于本能的在惧怕,萎缩成一团,发出了来自种族独有的喊妈声。 万清收着力度,既能保证魔修们在威压下不会突然大出血让时长寻起疑;又能保证在自身以及时长寻的四周不让空气变得沉重。 “嗯?怎么……” 听到身后痴狂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味儿,时长寻侧头想要瞥一眼情况,但却被万清摆正了脑袋叫他专心,两人对视上,时长寻倒很疑惑,刚才师尊是做了什么吗?不叫看,是怕暴露身份? “别老想着看后面,刚才不过是一鸟人…一鸟人太疯癫啄伤了同伴,连带着几个掉下去了而已,尸体绊住了一些魔修的脚,才让那些个魔修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万清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现在咱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没能应战,那就专心逃跑,可不能因为你一时分神没了性命,你专心御剑,身后的交给我。” 与时长寻对上,万清眼神频频闪躲,等了一会儿,他并没有等到时长寻的答复,这让他有些焦急,不得不又开口催促:“你,你,你听没听……” “万师弟。”时长寻突然出声将他打断,目光犀利且认真的看着他。 “干,干嘛?” 而万清低着头没敢去与时长寻对视,后脑勺连带着白皙的脖颈暴露在时长寻视野里,他本人是丝毫不知这对时长寻的诱惑有多大。 “你知不知道……”时长寻俯在万清耳边,张了张口,吐词缓慢,语气耐人寻味。 万清:知道什么?知道自己跟自己长得很像吗?这么快就要接受审判了吗?不应该是等安全后再问吗? “你知不知道,你跟师兄说话时都不看着师兄的眼睛,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啥?” 万清猛一抬头却与时长寻四目相对,两人呼吸交错了一瞬,万清扫视了一圈时长寻近在咫尺的脸庞,果断拉开了距离,实在太近太暧昧了。 “要师兄再给你重复一遍吗?” 时长寻笑眯眯的看着万清,看着他有些错愕的眸子,心里总有种别样的爽快。 借着万清还在愣神间隙,时长寻乘胜追击,越逼越紧,一手牢牢托住万清的腰好让他贴身靠着自己,低头在他耳边继续询问道:“怎么?这是我师尊教我的,你们清修道是没有教吗?” “我…我……”万清有些恼,这孩子怎么还反倒教育起我来了? 不过左右思索再三,万清却只能咬着牙承认:“我们道主是没教,清修道不在乎这些,不过……” “不过?”时长寻歪着脑袋,等待万清的下半句话。 “师兄,能不能请你把手从我头上拿开!”万清生气的瞪着时长寻,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无法无天了!别人的头是能乱摸的吗?! “可是…”时长寻表情故作为难,他道:“可是,师弟刚才对师兄有些不礼貌,左右对师兄的态度都有些欠佳,师兄想着师弟总得给师兄赔个不是,但若直接说出来又显得师兄难为师弟了,所以就摸了师弟的头,主动去找填补,师弟的头手感很好呢~” 说完,时长寻还不忘贱兮兮的多揉几下,更是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见他这样,万清纱巾下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怒火在燃烧。 万清:没事,冷静点儿,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尽量不要发生矛盾的好,等回了驻扎的城池,必须得跟云相逸提议,之后就再也不要见时长寻了,先把这段儿演完,对,先把这段演完,有句话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 “怎么了师弟?怎么不说话了?我看那些个魔修已经被甩老远了,放松点。”时长寻边说边揉万清的脑袋,束发都给揉乱了,有几缕不属于刘海的碎发甚至嚣张的在万清眼前晃悠。 万清:忍一时颜面扫地,退一步越想越气!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