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奶爸》 第1章 贫民窟的小杂种 第一章 贫民窟的小杂种 阳光,给生命以希望,温暖的启迪。 温煦的朝阳从来无私的散落自身的光辉,众生平等。 然而,即便是再浓烈的灼灼烈日仍然有照射不到的污浊与肮脏。 雄风帝国,烈阳省,西陵镇。一个自由热闹,领地的人民生活富足,似乎时时刻刻都是热情洋溢而富有朝气,这貌似就应该是幸福的模样。 幸福背后往往是苦难和痛苦的支撑。 西陵镇的毗邻希洛尔山脉。 希洛尔山脉是一片郁郁葱葱,起伏不定的优美山脉,至少外观上如此。 实际上,希洛尔山脉是冒险家的天堂,一夜暴富是这里的代号,同样九死一生更是它的真实。 山脉中各种野兽深的猎人的喜爱,同时偶尔出现的凶兽却是猎人们的心颤之物。 故而西陵镇从不缺少佣兵,冒险家,更有甚者寻找刺激的贵族少男少女。 在西陵镇的深处是一处光芒都无法深入的幽暗之处。 这里阴暗,肮脏,污浊,腥臭。 这里是无法地带,这里是臭虫老鼠的生存之地,这里是最佳的违法之处,这里更是西陵镇最大的销金库,这里应有尽有,皮肉生意,奴隶买卖,帝国法律在光明的庇护之下,阴暗肆意生长,直至今日根深蒂固。 “小杂种,别忘记谁给你吃喝,废物,连门都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真是浪费老娘的黑豚面包。”一位女性的尖叫声骤然响起。 黑豚面包,西陵镇特有的产物,或者所有贫民窟的特有产物。 一种由少许面粉夹杂细碎石子与沾染黑豚粪便而做成的特殊食物。 口感不仅仅是令人作呕那么简单,唯一的优点就是价格及其低廉且能填饱肚子,毕竟黑豚的粪便不要一个铜子,只要你去给人清理,农场主必然是笑面相应,即便你是最为低贱的贫民。 散发着腥臭的黑豚面包正是少数贫民的维持生命的重要饮食。 即便如此大部分贫民也不会选择。 一位怯生生的幼童声音微微响起,带着丝丝颤抖与恐惧说道:“对不起,高贵的莫妮卡女士,是我的失误,对不起,请不要赶我走,我会做好的,下次我一定会做好的,求您宽恕我吧,高贵的莫妮卡女士,您是那么的仁慈。” “哈哈哈,你还真是贱啊,小杂种。”下一秒尖锐的声音再次造作了起来:“你记住是我给了你生命,你要感恩戴德,如果区区看大门都做不好,那么你的生命就没有价值了哦,小杂种。” 莫妮卡,贫民窟不知名的皮肉生意从业人员,容貌上来看有一丝姿态,然而扭曲的表情却将她仅有的姿态摧毁殆尽。 妓女,尤其是贫民窟的妓女,地位极其低下,仅仅比普通的贫民略高一丝,毕竟她还能靠自己的本事挣上些许的铜币,维持生活。 不需要吃那令人作呕的黑豚面包。 而小杂种正是莫妮卡的亲生孩子,不过这并不是她自愿的,毕竟来来往往的男人那么多,莫妮卡也不知道谁是小杂种的父亲,不然莫妮卡丝毫不在意舍弃一丝丝脸面,上门寻求庇护。 当初生下小杂种更多的是被强迫,谁能想到一个佣兵会这么恶趣味,强迫一名妓女生下孩子呢,生下孩子确认了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就一走了之。 还顺便丢下一句:“果然肮脏的贫民窟妓女是无法孕育我的孩子。真是肮脏呢。” 自此莫妮卡心如幽冥,对待自己的孩子更是怨恨,取名小杂种。 “啪”一声脆生生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小杂种摸着自己瞬间高高鼓起的脸颊,眼神确是纯粹的空洞。 “啧,脸皮真是厚实,我的手都有点痛了,记住小杂种再也没有下次,再有下次,想必魔笛商会很喜欢一个小奴隶来喂养他们的凶兽。” 小杂种摸着脸颊的手,鼓胀的嘴唇印出丝丝鲜血,嘴里嘟囔着:“是的,谢谢伟大的莫妮卡女士。” 此时莫妮卡看着小杂种的眼神中尽是爽快与肆意,绝无一丝丝名为母爱的痕迹。 或许爱从来都是本能与生存之间的纠葛。 生存需求大于本能,还是本能大于生存,便是爱是否存在的重要因素。 随后莫妮卡摆了摆右手,用一种唾弃厌恶的语气说道:“滚吧,去你的小笼子里边休息吧。” 莫妮卡随即扭身走向了自己休息的床铺。 床上铺着一层不知名的皮毛,看上去不是很名贵,却仍然能有保温的功效,至少不会让人感觉硌得慌。 “好,好的,我这就去休息,莫妮卡女士,有事情您叫我。” 瘦小的幼童,三岁的年纪,已然是卑躬屈膝的淋漓尽致。 在生存面前,卑微是一种常态。 嗖的一声,一只鞋子,再次砸到了小杂种的额头,随之在其后的就是一声咆哮:“小杂种,皮又痒了是吧,记住是尊贵的,伟大的莫妮卡女士。” “对,对不起,伟大的,尊贵的莫妮卡女士。” 小杂种双手捧着鞋子,脚步蹒跚的走向莫妮卡,双手恭敬地给她放好鞋子,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声音。 片刻莫妮卡却是轻笑一声:“算了,看在今天多赚了几个铜币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滚蛋吧。” “感谢伟大的,尊贵的莫妮卡女士。” 小杂种再次蹒跚着步伐,走向了自己的小笼子。 笼子直径不超过一米,但是容纳一个小小的三岁幼童却还不是什么问题。 笼子的支柱已然锈迹斑斑,散发着丝丝异味。 笼子里边仅有的就是三两张纸片,包着孩童的骨瘦嶙峋的身躯。 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拥有的“财产”吧。 孩童蜷缩着,蜷缩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嘴角的鲜血已然干涸,形成一道道血印挂在唇边,嘴边呼出的白气,似是不愿离去,想要给与孩童一丝温暖,却是做不到,终是缓缓消散。 孩童的眼角,睡梦中清泪低垂。 世界从不温柔,至少求生依然是本能,这有时很残酷。 第2章 小杂种的一天 第二章 小杂种的一天 岁月悠悠,时不待人。 人生百态各有不同,有人天生贵胄,有人出生劳碌,再有生不如蛆虫,死不足以哀叹。 此时此刻,天色仍是薄雾弥漫,唯有星光点点透出丝丝光亮。 小杂种的眉头皱起,想必来只苍蝇,会被粉碎。 骤然间小杂种的眼眸打开了,眼眸之中斑驳的红丝弥漫,略微抿了抿嘴,不敢贪图睡眠。 因为小杂种明白自己再多睡一小会可能时间就不够了,一定会受到惩罚的,轻则一顿训斥,挨两巴掌。 若是莫妮卡心情不好,恐怕打断手脚也是难免,毕竟小手指就是因为贪睡被硬生生掰断的,好在遇到了个天真的医师,不然肯定是已经废掉了。 小杂种怕痛,怕苦,更怕死,虽然生活很不好,但是还是想活着。 不敢多做停留,拎着有自己一半身高的木桶,给莫妮卡去一公里之外的水井打水。 毕竟莫妮卡早晨起来如果见不到水缸是满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悄悄的踮起脚步,不敢多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拖拉着木桶走向门口。 或许是不小心,稚嫩的小手打算拿开顶住门的顶木,一个恍惚抓空了。 “咚”的一声,小小的脑袋撞到了破旧却坚挺的大门上。 眼泪在眼睛里边打转,却不敢落下来,小杂种明白眼泪毫无价值,甚至会因为这个被打的更狠。 这也是很好了,毕竟找了个借口才打的。 随后想到了什么,小小稚嫩的身躯打了一个哆嗦,颤抖着缓慢的扭过了小小的脸庞。 看到莫妮卡没有醒来,深深地又轻轻地缓了一口气。 随后再次拿开了顶木,蹑手蹑脚的拎着木桶走出房门,又赶忙关上了木门。 星光溅射,投射出丝丝星芒,给小杂种披上了一层星光,希望能给他抵挡住风寒。 不过很可惜,星光很美,灿烂如花。却顶不住风寒袭来。 小小的身躯,拎着身子半大的木桶,“滴啦滴啦”的走在空无一人的残破街道。 寒风无情的侵袭,丝毫不因为年龄小而怜悯。 呼呼的冷风吹的小杂种鼻子发红,脸颊干裂。 小杂种很难受,但是他明白自己的时间很紧迫,要抓紧时间。 随即尽量加快自己的脚步。 一刻钟之后终于抵达了,水井旁边。 索幸水井旁边始终有个小木墩,不然凭借小杂种的小小身躯,是绝对无法够得到的。 艰难的将木桶放在小木墩旁边,再将水井的小桶,缓缓地放下去,却不敢一次性打太多水,因为三岁的他,力气实在有限,做不到一次打满。 来来回回十多次终于将木桶的水装了大半,却也不敢再打了。 小杂种十分的讨厌自己弱小的身体,不然一定能够一次性打满,甚至还可以多奢望再睡一小会,免得有时候看大门的时候坚持不过去而挨揍。 深深喘了一口气,趁着夜色渐消,拖着装了一半多水的木桶“次擦次擦”的擦着青灰色的石砖回自己的“家”。 小杂种还要抓紧时间,毕竟这些水很明显不够用。 循环三次后,终于将水缸打满,却也丝毫不敢停歇。 拿出打火石,点燃木柴,放上锅具。 要抓紧时间给莫妮卡做一顿热气腾腾的食物,这是绝对不能耽误的。 这也是小杂种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时刻,毕竟就算不让自己吃,至少可以闻到正常食物的香气,甚至有时候莫妮卡不想吃,小杂种甚至可以吃到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点点。 虽然只是莫妮卡倒在地面上,看着小杂种用舔舐这种方式才能吃到的一点点,小杂种依然感觉到了,这是他仅有的幸福。 黑暗之中,一丝光亮足以照亮心田。 黑暗之中,希望在,则意志就在。 过了一小段时间,食物终是做好了,又赶忙给莫妮卡烧一些洗脸水,自己也顺便清洗一下脸上的污渍和嘴角的血迹。 因为莫妮卡说过,自己太脏了会影响她顾客的心情,影响了顾客的心情就等于影响了她的铜币,影响了莫妮卡的铜币,自己不只是简单的被教训那么简单。 小杂种亲身体验过,所以记忆犹新。 刀子割掉血肉的感觉真的很痛,尤其再撒上雪白晶莹的盐巴。 不多时莫妮卡睡醒了,看着忙碌的小杂种呵斥道:“小杂种,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晚了,啊,要你有什么用,真是一个废物,浪费老娘的黑豚面包。” 小杂种不敢多言,他知道虽然是莫妮卡今天起床早了些,但是如果反驳的话绝对没有好下场。 “尊,尊敬的,伟大的莫妮卡女士,您的勤奋令神灵足以叹服。请求慈悲的您原谅我的过失吧。”小杂种毫不犹豫对着莫妮卡跪下了膝盖,匍匐在地面上,同时稚嫩的身躯微微颤抖。 莫妮卡看着如此低贱的小杂种,只觉得心中充满了快意。 嘴角露出鄙夷又带有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没错,神灵都应该为我叹服,这次放过你。” 随后莫妮卡在一个破烂又散发丝丝恶臭的木箱,拿出一个40公分左右的黑豚面包,扔在小杂种面前。 “诺,给,你今天的食物,感谢你伟大的莫妮卡女士吧,哈哈哈哈。” “感谢仁慈的莫妮卡,您是那么的伟大。”小杂种赶忙爬过去,紧紧地抱住手中的黑豚面包。 小杂种至少知道一点,自己这样爬过去,会令莫妮卡更加开心,会减少自己被揍的几率。 小杂种不知道尊严是什么,他只想活着。 生死面前,尊严毫无价值,更何况尊严不是一个贫民区的三岁孩童能奢侈的。 莫妮卡坐在床上,看着桌子上的热气腾腾的食物,嘴角带笑:“嗯,不错,小杂种,继续保持。” 随后莫妮卡美美的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美食,看着小杂种眼中那丝丝渴望却吃不到的眼神,眼前的食物更显得美味。 “扣扣扣。” 门被敲响。 莫妮卡赶忙起身,让小杂种收拾饭后残余。 略微整理了下衣服,嘴角带着轻笑,娇声道“谁啊?” “是老子,你个骚娘们,忘了老子了,怎么的,没让你个骚货爽吗?”门外传来了大大咧咧的粗犷男性的声音。 莫妮卡脑子一动想起来了是谁,毕竟总来的就是那么几个。 “烈牛哥,瞧您说的,小妹怎么敢把您忘记呢,毕竟您那个那么强。”莫妮卡说着小杂种听不懂的话,缓缓打开了门。 “哎呀,烈牛哥,您来的这么早呢。” “哈哈,还不是想你个骚货了。” “那我去洗洗,您稍等。” 烈牛一把抓住了莫妮卡的胳膊,随后一把揽起了莫妮卡的腰肢,抱着莫妮卡一把扔在了床上。 “洗什么,老子就喜欢你这原味的。” 莫妮卡略微推了推烈牛的胸口娇声说道:“讨厌死了,等一下嘛。” 给了烈牛一个白眼,看的烈牛眉眼尽是笑意。 莫妮卡瞥了小杂种一眼,小杂种顿时心领神会,懂事的走出门外,顺便把门带上。 “哥哥,来吧,我想死你了。” “哈哈,果然够骚,我喜欢。” 人与人的喜怒绝不相同,屋内的动静,对于小杂种来说,这意味着他暂时不用担惊受怕,微微喘了口气,守在门外。 第3章 机会,醉酒的烈牛 第三章 冲突 时间就是那永远无法被掌握的不羁的清风。 时间就是那无法被握住的黄沙。 我们总以为能把握时间,能利用时间,然而时间会诉说你的无力。 转眼悠悠,三年时间晃晃而过。 三年时间,小杂种已经6岁了。 小杂种和莫妮卡特殊的相处模式,令莫妮卡自认为完全掌握了小杂种,毕竟如此听话的“狗”可是太难得了。 何况贫民区的一介区区皮条女。 独特的信任,无形的存在于莫妮卡的心间。 即便如此,对于小杂种依然没有任何的好脸色,依然连打带骂,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种特殊快感。 然而人真的会被另外一个人完全控制住吗? 今天屋外天色阴沉,狂风怒喝。 淅淅沥沥的雨点无情的,怒吼一般的击落在大地之上。 地面被击打出零星点点的小小坑洞。虽然肉眼甚至看不出,不过水滴石穿,时间会诉说一切。 小杂种此刻的脸色略显苍白,低垂着头颅,不过莫妮卡毫不在意,毕竟只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仅此而已。 然而在莫妮卡看不到的是,在小杂种疤痕遍布的躯体上,那被及肩的有些许污浊灰白色长发下令人恐惧的眼神。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空洞。 无神。 但是仔细看看会发现隐藏着一种残忍,狡猾,卑鄙,阴狠。 像是一条被猎人自认为驯服的恶狼,在等待一个时机,会毫不犹豫的撕裂猎人那饱满的大动脉,渴饮那美妙的鲜血。 人弱小之时当审时度势,脸面,尊严毫无价值,弱小唯有一搏,即便粉身碎骨,即便前方悬崖在边。 六岁的小杂种已经明白了很多,虽然不知道莫妮卡为什么如此对待自己,但是渴望自由,抗拒痛苦确是人的本能。 又无礼义廉耻的教育,那么一个纯粹的生命会做些什么呢? 那么必然是冲破束缚,不惜一切代价。 小杂种明白自己绝不是莫妮卡的对手,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岁儿童罢了。 因此他需要一个机会。 是的,只需要一个机会。 三年来任打任骂虽不曾改变目前的状况,但是也有收获,很多客人已经对小杂种产生了信任,认为小杂种就是莫妮卡的代言人。 莫妮卡对于小杂种主动拉客的行为,也表示开心不已。 世间真的有无缘无故的好吗? 这背后的索求的又是什么呢? “小杂种过来。”莫妮卡一手摸着自己那一头火红色的蓬松头发,嘴上嘲讽一般的说道:“今天天色不是很好,你说怎么办呢,没有客人来的话,恐怕你今天的黑豚面包要没了哦。” 小杂种赶忙趴在地上似乎是恐惧的说道:“伟大的,尊贵的莫妮卡女士,您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对吗?” 莫妮卡脸色骤然变得阴狠,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小杂种的头上。 “开玩笑,就你个杂种也配。” 小杂种感觉一阵大力自头顶传来,随后小小的身躯,直挺挺的撞击在了木墙上。 大脑传来一阵阵的剧痛,眼前一阵发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痛的说不出来话,蜷缩在地上。 莫妮卡看着蜷缩着的小杂种,满心快意的凶狠的说道:“这样吧,今天只要你给我找来一位客人,我就给你半根黑豚面包,感激我吧,我真是仁慈呢。哈哈哈,你觉得怎么样呢,我的小杂种。” 耳边传来莫妮卡刺耳的声音。 小杂种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连忙爬在地上,嘴角流露出因忍受不住疼痛而流出的口水。 微微擦了一下,踉跄着站了起来,颤抖着身躯,哆哆嗦嗦的说道:“好的,感谢仁慈的莫妮卡,我这去寻找客人。” 莫妮卡看着外边阴沉的天色,黄豆大的雨滴,嘴角露出嘲讽而残忍的神色。 “哦,好吧,希望神灵给与你好运,去吧。” 小杂种推开房门,走出去,又缓慢的带着恐惧的神色看着莫妮卡,缓缓地,缓缓地关上的房门。 关闭房门的刹那,心中的憎恨,压抑不住的涌上心头,只在瞬间小杂种的脸色变得凶狠,阴狠,眼睛瞬间充血,眼角仿佛条条蛆虫,狰狞而起。 仿佛想到了什么,双手捂住脸庞,微微揉了一下,再放下双手的时候,又是那个弱小,可怜,无能的小杂种。 带着纯真的眼神,单纯的像是春天的百合花一般的面具。 微微笑的嘴角,单纯清澈的眼眸,仿佛人间的天使一般。 终是走着蹒跚的步伐在大雨之中漫步而行。 豆大的雨滴,滴答,滴答的落在他的灰白色长发上,雨水又顺着他的脸颊,长发滴落在大地,清洗了小杂种身上的污秽。 远处的一闪而逝的微光,那里正是小杂种的目的地。 烈牛,一位暴躁,没有耐心的野蛮大叔。 他对现在的小杂种很熟悉,很熟悉。 “扣扣扣” “请问烈牛大叔在嘛。”屋外传来小杂种轻柔,胆怯的声线。 正在吃着肉汤喝着低劣品质青酒的烈牛,听见小杂种的话,嘴角微笑咧到了耳边。 “哦,小杂种吗?,我这就来开门。”烈牛带着满身酒气打开了房门,让小杂种进了屋子。 看着小杂种局促不安的样子,烈牛打了个酒嗝,大大咧咧的说道:“怎么的,莫妮卡那骚货又想老子了吗?最近没被满足吗?” 小杂种带着惶恐不安的神色看着烈牛说道:“烈牛大叔,莫妮卡让我来找您,说是因为天气不好所以今天只需要平时一半的价格就可以做服务,对了这句话你不要告诉莫妮卡,不让她会惩罚我的。” 烈牛看着小小的小杂种,哈哈一笑:“果然是个骚货啊,下雨天都憋不住,走,老子去满足她,哈哈。” 小杂种看着烈牛眼色略显混沌,身形不稳,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烈牛。 烈牛也是顺手扶住小杂种的脑袋。 感受着头顶传来的力量,小杂种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又变得坚定。 “烈牛大叔我扶您过去吧,我先给您关一下房门。” “嗯,不错,不错,就你小子聪明,去吧,我等你一下。” 在烈牛看不见的视觉死角,小杂种伸出了鸡爪一般的小小手掌,将烈牛的一把匕首悄然无息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感受着胸口匕首传来的阴凉触感,更是眼神坚定。 弱则拼搏,以小博大,生死置之度外,强则剥削,压榨弱者,供养自身。 嘴角带笑,扶着烈牛,走向了莫妮卡的方向。 阴暗的天色,淅沥沥的雨滴溅落在小杂种那张保持着最为单纯的面庞,依然冲刷不下去那层面具。 忽然间天空一声惊雷炸起,被雷光映照出的小杂种的影子此刻竟像是一条张牙舞爪的小小魔鬼。 第4章 身怀利刃,杀心四起 第四章 身怀利刃,杀心四起 手握三尺青峰剑,心中平长八丈胆。 瓢泼的大雨将路边的青葱古木的嫩绿枝丫无情的打击,却仍然无法将绿芽的希望击溃。 大雨过后,绿芽一定会绽放出更加强韧的姿态。 绚烂而剔透。 小杂种不多时依然带着七八分醉意的烈牛走到了“家”门口,小心的敲了敲房门。 “扣扣扣。” “尊敬的莫妮卡女士,我回来了。”小杂种带着三分虚弱说道。 听到外边的动静,莫妮卡已经想到了他一定没有找到客人。 毕竟如此大的雨水,正常人一定不会来做这种生意的。 “哦,我可爱的杂种,有客人来吗?”莫妮卡摸着下巴,带着蔑视的语气说着。 小杂种大概也能猜到一点莫妮卡的想法。 不过此时此刻的小杂种没有了平时的冷静。 “莫妮卡女士,我带烈牛大叔来了。” 说着看了看烈牛大叔的醉红的脸庞,带着几分迷糊的眼神,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哦,我可爱的小杂种,没想到,哦,不,你做的很好。” 莫妮卡本想嘲讽两句,但是想到在客人面前最好还是表现出作为一个女性的优雅与高贵,才能为自己保值一些。 “嘎吱。” 房门打开了。 莫妮卡面色红润,三分媚态,三分娇柔,轻声细语的说道:“哎呀,这不是烈牛大哥嘛,嗬嗬嗬,这么大雨还来光顾小妹生意,这怎么好意思呢。” 烈牛看到莫妮卡的娇柔面庞,眼睛充血,也不用小杂种搀扶,一把搂住了莫妮卡,顿时上下齐手,数秒不到,已然是将莫妮卡摸到衣衫凌乱,略带三分气喘。 “哈哈,小骚货,想大爷了吧。” 烈牛脸色猥琐的说着,同时两只手也没有停歇。 莫妮卡见状也不多犹豫,给了小杂种一个眼色。 很明显是让小杂种去守大门。 小杂种见状,赶忙点头。 “烈牛哥,去床上嘛。”莫妮卡娇声气喘的说着,一遍任由烈牛抚摸,一遍搀扶着烈牛走向床榻。 不过莫妮卡没注意到的是,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小杂种并没有去门外,而是把门关上,人并未出去。 甚至有丝丝情绪控制不住,关门的声音大了一点,引起了烈牛的发问。 “嗯,什么声音。” 这引得小杂种一阵心颤,抓住胸口匕首的双手微微发白,豆大的汗滴浮现于额头。 “烈牛哥,别关心没用的了,来快活吧,想死你了呢。”莫妮卡可不愿意到手的猎物出问题,赶忙转移烈牛的注意力。 同时心想,难道是最近对小杂种有点好了吗,居然关门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待会一定要教训他一顿。 想着心里更是有种变态的开心。 可惜莫妮卡不知道的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没几分钟,小杂种耳边传来嗯嗯啊啊的喘息声。 随着烈牛的急促呼吸,短暂的平息之后,烈牛也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烈牛哥,麻烦把费用结一下吧,好哥哥。”莫妮卡抚摸着烈牛的胸口,看着快要沉睡的烈牛说道。 烈牛也是一只手抚摸着莫妮卡的光滑躯体,一只手伸向钱袋子,拿出了20个铜币,扔给了莫妮卡。 莫妮卡拿起铜币数了数。 “烈牛哥这不对吧,这只有一半啊。”莫妮卡心里一阵着急,心道这是要霸王嫖还是怎么的。 烈牛也是醉酒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不耐烦的说道:“就这些,说好的,爱要不要。” 顿时莫妮卡怒火也是涌了上来,老娘给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居然只给一半,而且语气还这么冲,脑子一热骂道。 “靠,玩不起别玩,玩女人只给一半的钱,你还不如不给,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莫妮卡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面对顾客伪装的再好,也改变不了莫妮卡本质上是个刻薄的女人,对待小杂种上可见一斑。 烈牛也是醉酒有点头痛欲裂,也不耐烦,呵斥道:“好啊,给脸不要脸,臭婊子,不如不给是吧,那给老子拿来,以后老子还都不给了呢。” 说着伸手就去抢夺莫妮卡手上的铜币。 莫妮卡自是不甘示弱,随后两人扭打起来。 打着打着烈牛头越来越痛,越是火上心头,下手力道也是越来越大,不小心一拳捶在了莫妮卡下巴上,顿时莫妮卡晕了过去。 烈牛本就醉醺醺的,此刻见状也是困意把持不住了,反正莫妮卡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顿时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小杂种不敢大意,在原地等了半个小时确认再无动静,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了看两人,什么状态。 掏出胸口的刀子,双手紧了紧,摇了摇头。 转身在莫妮卡的枕头底下掏出了一把木质手柄的匕首。 此刻小杂种眼神越发凶恶,宛若一头野狼,龇牙咧嘴的迫不及待的品尝猎物。 小杂种知道有名为法律的存在,,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至少明白即便是杀死莫妮卡,也绝对不能是自己杀的,至少别人不能知道是自己杀的。 烈牛和莫妮卡一个醉倒了,一个昏过去了,皆是任人宰割,案板上的羔羊。 找来绳索将两人分别捆绑起来,手脚动弹不得,保证自己动手的时候,两人无法反抗。 绑好之后也不多做犹豫,显示拿起了莫妮卡的匕首刺进了烈牛的心脏,烈牛一阵剧痛醒了过来,看着胸口的刀子,看着捅向自己的小杂种,眼中尽是不敢相信。 “啊,混蛋,为什么?” 小杂种没有多做解释,所幸风雨较大,声音不容易传出去,为了谨慎起见,又是手起刀落,连续三刀后,烈牛再也坚持不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倒在了一个发育不良的瘦弱的六岁儿童手里,眼神满是后悔。 随后小杂种扭头望向莫妮卡这个女人,这数年对自己的百般折磨。 小杂种真的想将自己受到的折磨一一返还,但是自己的年龄和弱小注定不能没机会只有一次,不能大意。 抛去嘈杂的念头,拿着烈牛的匕首果断一刀刺向莫妮卡的心脏,莫妮卡的身躯一阵颤抖,猛地睁开眼眸,看着面前脸色平静,眼神凶狠的小杂种,恐惧的念头不可自制的扎根发芽。 不待莫妮卡多说什么,又是连续数刀,刺去。 整整一分钟过去了,连小杂种都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刀,就那么一直刺,一直刺,仿佛要将自己多年的委屈发泄出来。 再望去莫妮卡早已经没了声息。 望着手上的匕首,面前的两具尸体,猛地一个腿软蹲坐在了地上。 片刻后,解开两人的绳索,收容到隐蔽角落,将两人的双手沾染满鲜血,匕首各放在双方手里。 摆好姿势,也不多清洗。 打开房门,看着屋内的鲜血快要流淌出门口,连忙将门开了个小缝隙,看屋外没人,便走了出去。 看着地上的鲜血,不多犹豫故意摔倒在上边,随后靠着房门大声的嚎哭。 第5章 西陵镇的地下监狱 第五章 西陵镇的地下监狱 风在吼,雷在叫,雨点呼呼的砸在小杂种的身躯上,渐渐地小杂种哭嚎不动了。 雨水渐渐地将他身上的血迹冲散了些许。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杂种身边围满了人。 大家看着小杂种有愕然,有惊喜,惊吓不一而足。 指指点点。 小杂种看着周围的人,扭头看向屋内的莫妮卡和烈牛的尸体,瞳孔一缩,再次嚎啕大哭。 许是之前哭的太累了,现在一滴的眼泪都流淌不出。 “闪开,闪开,西陵镇巡逻队在此,闲杂人等退避。” 只见一伙穿着青白色制服的强壮男性脚步稳健的缓缓走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好。” “队长好。” “巡逻队来了,太好了。” “不会又是来收税的吧。” 巡逻队长见状眉头一皱,右脚猛地一跺。 只见那青石砖崩裂开来,分作七八块。 “哼。”巡逻队长冷哼一声,眼神凌厉望着在场的人员,随后指向一人说道:“你,就你,过来,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据实的说,不要让我为难,你明白吗?” 被指到的是一名尖嘴猴腮的男性。 小杂种见过这个人,因为这个人也曾光顾过莫妮卡的生意。 小杂种忽然心里隐隐传来一丝不安。 或许自己要遇到很大的麻烦了。 “大人您好,您好。”那名男子立刻弯腰,双手捧起说道。 巡逻队长泽雷斯定定的看着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小人叫瘦猴。” “哦,瘦猴嘛。”巡逻队长泽雷斯眼睛微眯。 瘦猴也是机警之人,见状连忙解释:“大人,大人,我没有说谎啊。您可以问问大家,我真叫瘦猴,我们贫民区都说贱名好养活,要不就是喊外号。” 巡逻队长泽雷斯见周围的围观群众都是小声的点头,心中有所定数。 “嗯,我没有怀疑你,不用担心,来和我说一下,这里的事情,属实的话有赏,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说谎的话,哼哼你自己想清楚。”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 “是这样的,我也是刚到这里的,一来到这里就发现这里一大片血迹,还有这个小杂种昏睡在门前,而且他浑身血迹,我们也不敢做什么,这才通知巡逻队,然后您就来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泽雷斯对着身后的人点了点头,示意再去问几个人,确认真假。 几分钟后,确认瘦猴所说属实,随手拿出100铜币扔给瘦猴等问话的几人。 “好了,大家都散开吧,这里由巡逻队接手了,闲杂人等,不要在这里了。” 泽雷斯身后几人立马围成一个圈,并驱赶周围的人员。 泽雷斯环视一圈,看向小杂种,轻声问道:“小孩,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和叔叔说一下嘛。” 小杂种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眼神略带一丝慌乱说道:“大人,大人,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就是昨天雨下的很大,然后烈牛大叔来找莫妮卡,然后莫妮卡让我在门口守门,再然后我就看到门口有鲜血流了出来。我好害怕。” “孩子不要害怕”泽雷斯微微抱了一下小杂种,拍了拍他的后背。 “孩子慢慢说,不急。” 看着泽雷斯松下来的神色,小杂种心想或许他们不会发现吧,希望他们不会发现吧。 “嗯嗯,谢谢大叔。” “我看到鲜血很怕,然后很担心莫妮卡,我打开房门后,发现莫妮卡和烈牛大叔躺在地上,然后我看到鲜血是他们胸口流出来,我好怕,就在门口哭,我好没用啊。” 说着小杂种突然流出了眼泪。 看着流泪惶恐的小杂种,泽雷斯也不多做询问,安排一个巡逻员保护好小杂种,随后进了屋内。 看着屋内虽然杂乱却不是很严重的桌椅,泽雷斯心中一阵疑惑,不过也并未声张。 再将莫妮卡和烈牛的尸体翻转过来,看着两人胸口的匕首,瞳孔微缩。 随后小杂种看着泽雷斯走出了屋子,去了隔壁的人家大约十分钟左右。 泽雷斯走到小杂种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小杂种的灰白色长发,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小杂种不明白,那是什么神色,但是心中的不安确实越来越强烈了。 “大叔,莫妮卡还有救吗?”小杂种做出担心的神色问道。 “小朋友,这里的事情,暂时不会那么快处理呢,你先和我去其他地方先休息一下好吗?”泽雷斯轻声轻语的说道。 “不,我不想离开莫妮卡,我想和莫妮卡在一起。”小杂种露出痛苦的神色。 泽雷斯并不回话,缓缓站起身来,在小杂种看不到的地方,他神色莫名。 “基拉,你将这位小朋友带到9号。” “9号,队长你确定。”基拉神色惊讶的问道。 “嗯,没错。” “队长你真的确定吗?” “执行命令,你不应该质疑你队长的指令。”泽雷斯略微有点生气的样子让基拉不敢再多言。 “小朋友和我走吧。”基拉看着小杂种,神色复杂。 此刻小杂种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峰,扭身就想要逃跑。 很遗憾,还没跑两步,就被基拉拎起了后脖领。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和你走。”小杂种急冲冲的喊道。 “唉,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啊,队长都下达命令了,今天说什么你都要和我去9号,孩子别折腾了,我可不想对你出手。”基拉无奈的一只手挠了挠头。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的。”泽雷斯略显烦躁的声音传来。 “好好,队长,我这就带他过去。”基拉无奈的说道。 小杂种见实在反抗不了,也就认命了。 心里暗暗想到,希望没事情吧。 小杂种不知道的是,他并不专业,很不专业,毕竟他经历的少,了解的不多。 而泽拉斯相对来说就比较专业了。 基拉领着小杂种半个小时后到达了一个暗沉的大门前,做出了一系列看不懂的手势,大门缓缓打开。 小杂种望向里边,看着尽是被锁链锁住双腿双脚的人,甚至有的脖子出还挂着木板枷锁。 不待小杂种再多问什么,只感觉脖颈一痛,眼前一黑。 第6章 破绽 第六章 破绽 阴暗冰冷的西陵镇地下大监狱。 这里是犯罪者的聚集地,当然也不排除会是一部分失败者的最终墓地。 有人常说法理无外乎人情,法不责众。 现实总是,法律大不过强者的人情,法律不责众,那更是强者的意志。 “啪。” 一盆冰冷的清水迎面泼在了小杂种身上。 小杂种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疼痛,艰难的睁开了双眸。 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场所,自己的双手被两条绳索悬挂在空中,双脚也被两条绳索拘束着。 心中一暗,已经有所猜测。 “小鬼,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来说,如果你自己交代,或许我可以给你从轻处罚。”泽雷斯那严肃的声音传过来。 杂种努力的忍着身体的剧痛,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之前对自己轻声细语说话的人,感觉又被上了一课,心中多了一些思索。 “泽雷斯大叔,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被绑在这里,我的手好痛,脚好痛,浑身都好痛,泽雷斯大叔我好痛。” 杂种用着孩童天真的语气说道。 泽雷斯复杂的看着这个区区的六岁孩童,一时之间感觉心痛不已。 本是在父母膝下享受欢乐童年的年龄,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知道了杂种的一些事情,但是违反律法是泽雷斯无法接受的。 “孩子,你不容易,但是你不应该违反法律,更不应该杀人,你应该寻求巡逻队的帮助,你应当使用法律的武器。” “大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我好痛,可以放我下来吗?” 泽雷斯见状,瞳孔紧缩,又深深吐出一口气,知道自己无法说服面前这个只有区区六岁的孩童。 挥了挥手,示意后边的基拉先放杂种下来,不必吊着了。 “基拉你先出去吧,把门关上。” “额,队长,我需要记录审问记录啊。”看着面前的泽雷斯越来越黑的面庞,基拉很机智的扭转语气:“哎呦,肚子有点痛,队长麻烦您先处理着,我去去就回。” 随后假装的捂着肚子赶忙一阵小跑离开了这间令人不舒服的小审讯间。 “这小子。”泽雷斯摇了摇头,再次望向杂种,眼神深邃。 “在你这个年纪姑且也算是胆大心细了,孩子。”泽雷斯语气轻缓。 “名字:杂种。 年龄:6岁。 母亲:莫妮卡。 父亲:未知,疑似嫖客。” “我说的对吗?孩子。”泽雷斯再次看向眼前这个孩子,眼中忽然闪现一丝的心疼,不过很快就掩盖过去。 杂种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泽雷斯。 “几个破绽,很明显。” “一,一个儿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绝对不会看到两具尸体而单纯的门口哭到昏迷。 二,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一个六岁的“柔弱”孩子,怎么会了解到致命处在胸口,除非呵呵。 三,据我了解莫妮卡对你并不好,可以说虐待,但是你表现的是难受,这是不显示的,哪怕你当时开心一点,我时候对你的怀疑都会减弱。 四,两者的致命处虽然在心脏处,但是深度并不够,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是绝对能够将匕首完全刺入,而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并不是如此,这证明凶手的力量不足。 五,经检查烈牛身上有明显的酒气,这证明他当时恐怕是醉酒状态,至少接近醉酒状态,而莫妮卡下巴处略微移位,只有被人重击才会如此,而这里受到重击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必然会昏迷。 六,烈牛身上仅有散出刀痕,而莫妮卡则是数十刀的刀痕,这说明了凶手对莫妮卡的憎恨很不一般,即便死了依然在疯狂的用匕首刺击。 七,记得下次将两人的被捆绑的印迹清理干净。” “孩子,不知道我说的和真实情况有几份出入,你不需要再掩盖什么,这已经确认了你的行凶者的身份了。” 杂种握着拳头,心中尽是不甘心的火焰,指甲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甲缝“滴答滴答”的落在漆黑的地面,低着头沉默着。 木然的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只是想活着。” 看着这样的杂种,泽雷斯心痛至极,却也失望至极。 “你应该相信巡逻队,相信法律,相信帝国会给你合适的安排,你为什么不使用正确的方法,而选择走极端,选择这种弑母,杀戮的手段。”泽雷斯愤怒的吼了出来。 屋外的基拉吓得一哆嗦。 “我去,队长这是什么情况,还是离远点吧,总感觉会被波及到。” 杂种嘴角漏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法律是什么,我从不知晓,在我的认知里边从来只有适者生存,只有不断地卑微,再卑微,才能活下去,才能获得那一小块黑豚面包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即便如此,依然要承受各种理由的折磨。” “我做错了什么,我活着就是错误吗?” “如果说我的生命就是一种错误的话,那么何必让我诞生与世界呢。” “既然我活在世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想活着,活着,活着。”杂种越说越无力,浑身的力气被抽离,眼神完全死寂。 泽雷斯看着眼前的杂种,眼圈微红,手掌成拳,略带湿润的瞳孔微微闭合,再次张开,此刻脸上满是严肃。 “我,西陵镇巡逻队队长,再次宣判杂种罪名成立,连续杀人罪,弑母罪行成立,情节恶劣,判处死刑,考虑到年龄尚且年幼,且因无知不通律法酌情减缓,最终判定终生监禁。” “你可服气。” 杂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未曾诉说。 见状泽雷斯不再多言。 “基拉,给老子进来”一声大吼。 一阵小跑,基拉的声音很快传递了过来。 “来了,来了,队长,我来了。” 泽雷斯递给基拉判决书,基拉看了眼神微微一缩。 看了看眼前的杂种,摇了摇头 “唉,算了,孩子和我走吧。” 基拉领着形同走肉的杂种,走向了监狱的更深处。 人间有爱,世间有阳光,但是爱未必会给与我,阳光有时候被乌云遮蔽了。 比绝望更加绝望的就是那,迟来的希望。 第7章 监狱风云 第七章 监狱风云 这是一片青葱的草原,三三两两的呦呦鹿鸣,嬉戏打闹的艳丽蝴蝶。 水潭碧绿,鱼虾打闹,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处处透露着名为幸福的味道。 在草原下50米左右的地方,却是另一番模样。 这里阴暗污浊,常年见不到阳光,这里的人们眼神大多无光,死寂。 “铛铛铛。” 一位身材高大,自脸颊至嘴角有道巨大伤疤的男性,用锤子击打着脸盆。 “你们这群该死的猪猡,起床了。” 死寂的身躯,被嘈杂的声音惊醒,所有人都是麻木的翻身起床,赤脚走在并不光滑的通道。 偶有三两个石子硌得脚下生疼,才会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的疼痛的表情,似乎再也没有其他表情。 更有甚者即便硌到了,也无甚表情,麻木似乎是这里的主旋律。 其中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孩童,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隐约却是步履轻快。 是的,他就是杂种。 本以为进了监狱会面临各种痛苦。 没想到除了偶尔被欺负欺负以外,也没有什么更难过的事情。 不过就是给同室的狱友,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比如洗脚,比如端一下尿盆,比如学狗叫哄他们开心一下。 没错,在杂种看来这是微不足道的。 尊严,从来就没存在于杂种的信念,或者是说他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无论如何总比之前已经强太多太多了。 更何况自从进了监狱后,也不需要吃黑豚面包了,基本顿顿都有黑麦面包,虽然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荤腥,这对于杂种来说已然是不错的生活了。 “那个小孩,对就是你,过来。” 脸上巨大刀疤的男子喊住了杂种。 杂种左右看了看,又指了指自己,确定是自己,赶忙走过去。 弱者的无奈,在于必须始终保持谦卑,才能勉强生存下去。 “您,您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杂种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哈哈哈,小鬼,小小年纪怎么进来的,我对你很感兴趣。你叫什么名字?”刀疤脸摸着脸上的刀疤,嘴角微笑,却令人感觉到了狰狞的感觉。 “杂种。” “嗯。”刀疤脸语气变得凶狠。 “我叫杂种。” “哈哈哈。”刀疤男笑出了声。 “杂种,杂种,居然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小鬼你成功的引起了大爷的注意,不错,不错。” “大爷我叫刀疤,以后可以喊我刀哥,在监狱老子罩着你。” 或许是看着杂种年纪轻轻就进入了这终身监狱,或许是其他原因,刀疤脸对于杂种很是友好,虽然那张脸庞依然让人感觉可怕。 “刀,刀哥。”杂种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是引得刀疤脸哈哈大笑。 “小鬼,看在你年龄这么小,想必也没啥力气,以后你不用去做苦工了,老子给你安排其他工作吧。”刀疤脸豪放的说着。 随后环视四周一圈喊道:“你们听见没,这小子以后老子罩着了,你们眼睛都放亮点。” 周围的其他人,麻木的点了点头。 刀疤脸见状,嘴里嘟囔道:“真没劲,一群死人一样,没有一点意思。” “行了行了,你们开工吧,今天的工作量达不到就给你们取消午餐,加油吧,哼,罪犯。”刀疤脸语气不耐的说道。 杂种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事态。 心中想到。 这刀疤脸绝不是善类,他很讨厌罪犯,却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自己年龄小嘛? 不,不对,绝对不可能。 绝对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我好,他有什么目的。 杂种抿了抿嘴巴,也不敢多做其他。 “小鬼,跟老子走吧。” 随后杂种紧紧地跟在刀疤脸后边。 两人走着走着,并没有什么有什么多余的交谈。 直到走到了深处的一件小屋子,屋子之中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光芒射入。 漆黑到光芒都恐惧。 刀疤脸指着旁边的另一件屋子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就行,自己住害不害怕。” “不害怕,谢谢刀哥。”杂种装作一副纯粹的样子,貌似很感激的看着刀疤脸。 刀疤脸看着眼前的杂种,心想小孩子真是好忽悠,不管因为什么进来的,无所谓了,试试吧。 再完不成镇长交代的任务,后果不堪设想。 随后又是大大咧咧摸了摸杂种的头发,笑着的说道:“好了,小鬼,以后你不用去做那些体力活了,以后你就负责给那间屋子里边的人送送饭就好了。可以的话,我想想办法能不能让你离开这里。好好干。” 刀疤脸说完也不多做停留,大步的离开了。 见状杂种在他背后做出摸了摸头发,做出一副很感激的样子。 扭身进入新分配的屋子,开始清理屋子,同时面上装作感激,阳光。 心里确实更加警惕。 好,对自己实在太好了。 经历了泽雷斯,杂种深深的认为,一定要小心笑眯眯对自己很好的人,那些人很危险。 刀疤脸走到了拐角处,隐去身形说道:“出来吧。” “呵呵,刀疤,你的时间不多了,再有两个月,若果还没有好消息传出来,恐怕镇长就等不及了。”一个黑影阴冷的说道。 刀疤脸猛地一拳打向黑影。 黑影身形一闪,很遗憾未能击中。 “哼,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刀疤脸冷冷地说道。 “啧啧,这就急了,我这也是为你担心啊,毕竟我也不想杀掉一个朝夕相处三年的同伴呢。”黑影虚情假意的说着。 “担心,这不是你们监视组会说出的话吧。” “好吧好吧,是我招人烦了,我不多说了,祝你成功哦。”黑衣人身形渐渐隐去。 待完全看不见黑衣人,刀疤脸猛地锤了墙壁一拳。 “该死的,该死的,小鬼你一定要成功,不然老子一定带着你下地狱。桀桀桀。”刀疤脸此时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情绪,凶狠的低声咆哮。 另一边杂种,清理了一下屋子,确保干净后,又待了一会,毫无头绪,也暂时不在多想。 走出屋外看着那所见不到光的屋子,眼神平静而坚定的走过去过去小心的敲了敲门。 “叩叩叩。” 第8章 黑屋的声音 第八章 黑屋的声音 你我都是笼中鸟,你我都向往天空的蔚蓝无际,翱翔在苍穹的自由是如此的令人着迷,只是你的双翼是否足够宽大,足够强壮。 那日之后杂种每日给黑屋之中的人,送送饭,虽然从未见有人吃过。 其余时间没事就给刀疤脸跑跑腿,端茶送水无微不至。 开始刀疤脸还询问一下工作做得怎么样,但是听说从未有人吃饭,很明显没到达到刀疤脸的目的, 通过十来天的观察,肉眼可见的的发现刀疤脸从一开始柔和变得越来越暴躁。 从被数名活生生打断四肢的罪犯可见一斑。 而且杂种很明显地感受到刀疤脸对自己的态度开始渐渐地不耐烦了起来,这令杂种心中产生强烈的不安。 可惜杂种并不明白刀疤脸到底想要做什么,更不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 一如往日给黑屋里边的人送饭,放在门口后,屋内传来一名枯朽老者的声音。 “小儿,你进来。” 杂种以为自己听错了,未曾在意。 第二日,依然如此,第三日,第四日仍旧如此。 终于给黑屋送饭大约第20天。 刀疤脸或许不耐烦了,闯进杂种的屋子,将正在沉睡的杂种一把拎了起来。 “小子,醒醒。”此时的刀疤脸宛如撕碎了所有伪装。 凶恶的面庞,毫不遮掩的汹涌恶意挤压的杂种近乎无法呼吸。 砸种只能愣愣的看着刀疤脸那猩红的瞳孔紧紧地贴着自己不足一公分的眼眸。 “老子让你给他送饭,饭呢,为什么没人吃,是不是你小子没有按照老子说的做。”恶狠狠地语气带着三两滴唾沫扑面而来。 腥臭而污浊。 “刀哥,刀哥,没有,不是,我每天都给那屋子送饭,可是屋子我打不开,而且我敲门也没有回应,所以我每次都将食物,放在门口等很久,确定没人吃才收起来。” “刀哥,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杂种害怕的说道。 害怕中掺杂几分真几分假却是不得而知。 “不过最近总是听到有人说让我进去,对不起啊,不要打我啊,刀哥。” 哦,这小子怕挨揍,等等,他说啥,听到有人让他进去,会是监视组嘛,不对,监视组应该是监视我才对。 那么是黑屋里的人给他传话了。 隔空传话怕是修为境界不俗,万一里边的人暴起怎么办。 应该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吃饭,纵使他有通天的本事,现在应该也使不出了。 再让这小子去试试。 “哈哈,小子,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刀疤脸变脸一般的摸了摸杂种的头顶。 杂种看着面前的刀疤脸脸色变换的如此之快,知道自己博对了。 但是真的要去那个小屋嘛。 杂种虽然不知道那屋里具体什么情况,但是人的本能一定是对未知的事情产生绝对性的恐惧。 “小鬼,明天开始,你再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打开门进去。”刀疤脸声音轻缓的说道。 “好的,刀哥。” “嗯,对了,你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我给你打点好了,再有一个半月左右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死亡也是一种离开,小鬼,希望你下辈子不要这么蠢了。 “谢谢刀哥,我再去试试看看能打开门不,最近我涨了很大的力气呢。”杂种说道。 “呵呵。”刀疤脸笑了笑,扭身就走了。 是我多心了,一个六岁的小孩,心思不会太复杂的。 摇了摇头刀疤脸回屋了。 杂种看着刀疤脸的背影,心中一阵发狠,明白自己很危险,刀疤脸绝非善类,如果在达不到对方的目的,恐怕离开的这里的只会是自己的尸体。 想到这里,小小的拳头握了起来。 不过想想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如此的弱小,对方对于自己而言那么强大。 握起的拳头又悄无声息的松开。 双眼闪过一丝乌光看向那个自己最近送饭的黑屋。 这里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再没什么反应,就必须认命了。 弱小之人想要绝地翻身,需要运气,大运气,不断地搏成功,但凡一个失误,那面临的必定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 生存更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但凡踏错一波,冷酷的现实,会给与痛彻心扉的教训。 如果运气好的话是一个教训,而运气不好也许没有机会领取这个教训也说不定呢。 一晚上杂种都没敢睡觉,根本睡不着,想着头顶悬挂的利刃,心神一刻不得安宁。 早晨杂种起床,同往常一样给刀疤脸取早餐。 刀疤脸看着杂种那大大的黑眼圈。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都怪我,一定是昨天吓到你了。” 说着毫不犹豫,“啪”就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光滑头皮上。 看着眼前的刀疤脸还在演戏,杂种也是赶忙配合,表达自己的关心。 “刀哥,刀哥,不怪你,是我不懂事,没有把您安排好的事情做好,您别打自己,要打就打我吧。”杂种急急忙忙的抓住刀疤脸的右手。 使劲抓了抓,没有晃动丝毫。 再次确定自己与对方而言毫无反抗能力。 心中更是冰冷。 “呵呵,不怪你,唉,看到你就想起了我那个弟弟,话多了,话多了,不说了。” “如果他还在,唉,你去休息吧,今天不用来我这里,一定要记得给他送饭,饿到别人就不好了。” 刀疤脸还想打感情牌忽悠面前这个孩童,他不知道的事杂种从来不相信所谓的亲情。 感情毫无价值。 “那我先去给他准备食物。刀哥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有点难受的。”杂种小声的嘟囔着。 刀疤脸和杂种心中同时想到。 呵呵,真好骗,傻子。 杂种回到自己屋子,找到块自己小手能掌握的石头,手中总得抓着点武器,才能多一丝心安。 中午,拿着厨师准备好的食物,再次走到了黑屋门口。 一如往常传来亲切的声音。 “小儿,你进来。” 杂种不做犹豫推了推门,没想到这次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你好,请问有人吗?我进来了哦。” 握着手中的石头,心中略微有一丝丝安心。 随着杂种进入黑屋,“咚”的一声,黑屋的门再次紧闭,不过奇怪的是杂种似乎一点都没有发现。 第9章 全知的老者 第九章 全知的老者 全知不代表全能,全知近乎全能。 杂种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 从外边看屋内不见一丝光芒,杂种本以为屋内也是如此。 然而与杂种想的却是完全不一样。 “杂种过来。”一声慈祥的声音传入杂种的耳中。 杂种只感觉浑身一阵放松,手中的石头不知不觉就从手中滑落到了地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遍布温暖光芒的的地方。 鸟语花香,蝴蝶飞舞在其间。 清泉流水,肥美的鱼儿不时跳出水面。 各种杂种不认识的动物,和谐相处,这里仿佛没有了弱肉强食,一切是那么的唯美,那么的温馨。 看着眼前的场景,杂种慢慢的陷入了幻境之中,久违的酣然入睡。 随着杂种陷入沉睡,一汪泉眼自天际涌来,冲刷着瘦弱的杂种,杂种的身体上遍布的伤疤缓缓褪去。 再次醒来,杂种只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的舒服过,浑身没有一丝丝的疼痛和虚弱。 要知道自打杂种出生后,吃的是黑豚面包,住的是野兽住的笼子,遮风避雨仅有的只是那两张废纸而已,又饱经毒打,身体骨骼都有错位。 早已是一身伤,若不出意外恐怕很难活到成年。 世界对于弱小的人从不友好。 睁开双眸看着周围的漆黑,杂种一时感觉恐慌,还未等杂种说些什么,一片温润的光芒从杂种身边绽放。 照亮了漆黑,驱散了恐慌。 心头的宁静感再次涌了上来。 看着周遭的的一切,略微环顾了一下,看到一位身披白袍,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人伫立在那里。 仿佛他是那唯一的慌忙,在他身上传来了厚重的感觉,仿若大地一般,令人充满安心,信任。 那老人家对着杂种挥了挥手:“孩子,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杂种从心底感觉到这老人家值得信任,于是缓缓走向了老人家。 猛地扑向这位白袍老者身上,眼角溢出了滴滴泪水,垂落在地面。 “孩子啊,哭吧,哭出来吧,有什么委屈哭出来就好了。”摸着杂种的灰白色长发,老者慈祥的抚摸着他。 一会后,杂种心中惊现一股警惕。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如此大意。 抱着老者的小小身躯骤然紧绷了。 “呵呵。”老者轻笑出声。 “好了,恢复精神了,就放开我吧,孩子。” “你是谁?” “你是谁?” 杂种眼眸微眯,看了老者一会又说到:“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想做什么。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想做什么?” 杂种听闻老者的话,心中更是紧张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说的和我想的一样。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说的和我想的一样。” “呵呵,小家伙,不逗你了。”老者忽然露出了开朗而带着丝丝调皮的轻笑声。 “你可以叫我全知者,也可以叫我父亲,或者母亲,都可以。当然以你们人类的观念,叫我爷爷也可以的。” “老爷爷,你好啊,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呢?”杂种轻轻地说道,同时脚步往后边撤了两步。 “啧,小家伙,放轻松一点,我可没打算害你,别这么警惕。”老者无奈的说道。 老者抚了抚额头有点头痛的说道:“虽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不得不说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性格糟糕。” “算了给你解释一下吧,免得你防备我如此紧张。” “老爷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杂种貌似很腼腆的说道。 老者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你现在保持安静,放松身体,你这样不累吗? 你进来的时候我释放了一个小小的魔法,令你心神安定,所以你开始会没有什么防备。 然后我引来了万年地心乳给你冲刷了身体,治好了你的身体的一些小小问题。 这个你应该能感受到才对哦。 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如此防备我,至于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如此的信任一个陌生人,这个就不告诉你了,你自己去想吧,孩子。 再有哦,如果我对你有什么坏心思,你也没办法不是吗?” 杂种感受着身体的轻盈,暂时相信了老者。 不过对于老者说的魔法之类的确实不明白。 毕竟对于杂种来说,懂得最多的就是吃饱了就不饿了,其他的并不是很在意。 “老爷爷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说说你怎么知道是我找你的呢?”老者微笑着问道。 “最近今天总是听到您的声音让我进来,我本来以为幻听,如今看来不是幻听,其次虽然不知道万年地心乳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治病是需要花钱的,您给我治好了身体,我相信天下没有白吃的黑豚面包,你或许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杂种将自己心中所想娓娓道来。 “聪明的小家伙。” “小家伙我送你两个礼物,别问为什么,我不想回答,你选一下。” 老者伸出双手。 左手是一柄紫黑色的宽大巨剑,散发着莹莹的紫色不详光芒,四只尖锐的护手仿若刺破空间般锐利,剑柄与剑刃出一个银白色的狰狞面孔透漏着凶恶,面孔额头处一只闭合的眼眸仿佛在沉睡。 右手是一柄灿金华贵的权杖,权杖顶端是一柄王冠,王冠下一点是一双展开的双翼,层次分明,羽翼张扬,再下边是两根飘带,无风自动,飘扬飞舞。 “来吧,孩子你选哪个呢,好心提醒一下哦,选择不同的话。” 杂种看着眼前的剑和权杖,心里是一点不想做选择,杂种心里深深地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饭,自己只要选了,一定会迎来大麻烦,只不过势必人强,容不得自己胡思乱想了。 看着老者貌似温和的态度,杂种依然不敢去赌一下。 左看看右看看,观摩者两柄武器,心中思索万千。 老者见杂种一时不做出选择,倒也不着急,就那么双手托着,一直保持着温暖和煦的微笑。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着。 第10章 魔剑阿波菲斯 第十章 魔剑,阿波菲斯 杂种抬头看着老者,眼中闪过决绝的眼色。 “一定要我选的话,我选这把紫黑色的大剑。” 老者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嘴角微微带笑问道:“说说为什么呢。” “其实我两个都不想选,但是您恐怕不会同意的吧。”杂种看着老者的眼睛。 老者略微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这两武器,看着都十分的名贵,无论拥有哪个对于我来说恐怕都是十分危险的,既然一定要选择,那么至少选一个对我目前来说有些作用的。 权杖一看上去就是很华贵,被抢走到没什么,但是因为拥有自己不应该拥有的东西,被杀掉的的我还是见过很多的,所以这个绝对不能选择,太危险。 而这把大剑,我至少可以用来反抗一下,退一万步讲,我可以交给刀疤脸,至少因为分赃不均而被杀掉的可能性会降低。” “孩子,人的智慧来自于人的阅历,看得出来你很聪明,但是你的经历和阅历阻碍了你,我可以告诉你外边那个刀疤脸无论你怎样对他,他都会杀掉你,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老者慈祥的的说着一些残酷的话。 随后老者右手自上而下轻轻划动,老者右手旁边的空间硬生生撕裂一道狰狞的满是碎片的口子。 杂种眼中露出惊奇的神色,却默不作声。 轻轻一推权杖,权杖便进入了裂缝之中, “去吧,给那位大人,带来史诗的舞剧吧。” 老者再次看向杂种,此刻他眼中没有了慈祥,没有了老顽童的嬉戏的神色。 略带丝丝复杂的看着杂种。 “我的使命将在今天结束,孩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请保护这个世界吧。” 杂种听着老者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语,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隐隐的感觉到,老者要做些什么。 老者又一次摸了摸杂种的头顶,说道:“孩子,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点你应该明白。” 杂种想到自己为了活着杀掉了莫妮卡,却被流放进了监狱。 同样为了生存,对刀疤脸虚以委蛇。 点了点头。 “这一切这是因为你不够强,那位大人何等的任性,我等却只能为她送上一场又一场赞歌,求得祂的手下留情,这一场舞曲,你是我选择的主角,孩子接受我的知识,和它的传承吧。” 老者高举手中巨剑划破手掌,金黄色的血液点点流淌过巨剑:“魔剑-阿波菲斯,复苏吧,再一次降临世间。” 刹那间风云变色,外边的天空一片阴暗,空中炸响道道殷红色的雷霆,激光电闪。 杂种看着眼前的魔剑-阿波菲斯,剑身的悠悠光芒大盛,骷髅额头的银白色眼眸缓缓睁开,透露出的是一片猩红。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眼眸完全展开。 “桀桀桀,新的纪元开启了吗?” 巨剑无风自动漂浮在空中,眼眸转动看向老者。 “呦,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起灵者吗?好久不见啊。” 老者启灵者苦笑的摇了摇头,看着魔剑-阿波菲斯:“哪有什么启灵者,不过是开启新世纪的祭品罢了。不过确实好久不见。” 阿波菲斯与老者略微交谈两句,杂种却是感觉呼吸都是十分艰难,自打魔剑-阿波菲斯睁开那猩红的眼眸后,杂种只感觉一片无形的压力冲击着自己的精神,无边无际的杀意肆意飘荡,仿佛置身于一片猩红,粘稠的血海之中,血海之中莫妮卡,烈牛抓住他的身躯,一口一口的撕咬着,撕咬着,眼看着自己的身躯慢慢的被吞食。 随着魔剑-阿波菲斯望向杂种,杂种再也坚持不住了,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面。 “啧,这就是你这次寻找的舞剧的主角嘛,如此的,桀桀桀,如此的弱小。 不说第一纪元的巨龙与神灵那般强大,至少也不能低于第四纪元的的精灵吧。 弱小,实在是太弱小了,老头你这是有点糊弄老子了吧。” 启灵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上纪元,战斗过于激烈,为防止舞台被被破坏,无数秘术,斗战法被销毁,仅有三两传承与世间。 而如今现在这片大陆的主宰生灵是人族。” “人族,那群弱小,无知的生灵,如此弱小的生灵,居然能成为新纪元的主宰,你莫不是再和我开玩笑。”魔剑-阿波菲斯不耐烦的说道。 “你知道我的,我很少开玩笑,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个孩子交给你了,具体能否得到你的承认,你看着来吧。” 启灵者不再多言,脸色惨白,双手合十:“清灵咒。” 一片碧绿的光芒自启灵者手心浮现,轻轻一挥碧绿的光芒冲向了杂种 。 绿意在杂种的身躯光芒闪烁之间,杂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魔剑-阿波菲斯和启灵者,身形略微后退,仿佛希望找到一丝安全感。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杂种只感觉一片雾水。 “这位弱小的小鬼,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魔剑-阿波菲斯的声音传入杂种的耳中。 杂种抿了抿嘴说道:“杂种,我叫杂种。” 只见魔剑-阿波菲斯颤抖了两下:“杂种,有意思,杂种,桀桀桀。” “那么小鬼,你做准备接纳我了吗?说真的我不认为你这个生命位格不到一阶的小鬼头能承载我。” 杂种望向启灵者,希望能得到一些解释。 “孩子,你选择了魔剑-阿波菲斯,你需要承载祂,正如他所言,一般的的生命无法承载他,所幸你被我用万年地心乳冲刷过,已经有一阶的些许本质,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坚韧,我相信你可以坚持住的。”启灵者保持着温和的语气诉说。 你必定可以承载,孩子,只是未来要苦了你了。 “桀桀桀,是吗?那么我来了,小鬼,享受痛苦吧。” 只见那魔剑-阿波菲斯自红瞳出虚空杂物,延伸出一条漆黑如墨的锁链,直直的冲入杂种的心口。 “呜。”杂种只感到,心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随后意识再次模糊,昏迷之前隐约看到了一座白骨堆砌的皑皑王座,那人面庞模糊,双眼死寂无光。 第11章 第三狱,贪婪 第十一章 第三狱,贪婪 这是一片红茫茫的晶莹的空间,杂种就在这里昏迷着。 周围成百上千,无穷无尽散发着无尽恶意的猩红眼眸渴望而贪婪的看着杂种。 认真听的话,能听到口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能闻到那腥臭的口水味道。 他们却无法跨越那不存在屏障。 那是真实与虚幻的意识夹层。 “桀桀桀,小鬼让我看看你内心的欲求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承载吾的气量。” 杂种的眼眸微微张开,周围的恶意,贪婪转瞬即逝化作一座破旧的屋子。 屋子里一位艳丽的女人温柔的对着杂种说:“儿子醒醒,咋还在睡呢,太阳照到屁股了。”说着轻柔的揉了揉杂种的脸庞。 睁开眼睛的杂种看着眼前的女人,瞳孔紧缩,下意识的说道:“伟大的,尊贵的莫妮卡女士。” “你怎么了,没事吧,怎么说胡话呢。”莫妮卡拍了拍杂种的额头面带轻笑的说道。 “伟大,尊贵不应该是一个儿子对待母亲会说出的话吧。” 看着面前的莫妮卡,杂种陷入了迷茫。 “好了好了,该吃饭了哦,去洗洗脸吧,抓紧时间哦,一会我去工作可就不管你了哦。”莫妮卡温柔的说道。 看着面前的莫妮卡如此的温柔,如此的知性,杂种只感觉一切都极其的不真实。 看着莫妮卡转身给自己去打奶油蘑菇汤的时候,杂种悄默默的用后槽牙咬了咬舌头,很痛,血很腥。 这应该不是梦吧。 不,这一定不是梦吧。 “母亲,您休息,我来吧。”杂种大声的说道,说着小跑着冲向了莫妮卡。 莫妮卡手臂轻抬顶住杂种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好了,小鬼的年纪就去做小鬼该做的事情,赶紧吃的饱饱的,然后去玩耍吧。” 忽然间杂种的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儿子,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莫妮卡焦急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莫妮卡如此关心自己,杂种露出从未露出过得真实笑容。 杂种激动地喊出那句话“妈妈,我好幸福。” 莫妮卡轻抚杂种的脸颊,轻笑。 给杂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后,拉住杂种的小手,将杂种抱上虽然有些残破却依然坚挺的椅子,莫妮卡也坐在莫妮卡的对面。 “好了,开饭了,祝愿我们过得越来越好。” “嗯嗯,祝愿我们过得越来越好。”杂种带着满脸的幸福说道。 吃完饭后,看着莫妮卡出门去工作,杂种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看着屋外那灿烂的太阳,被那温煦的阳光洒在身上,熠熠生辉。 今年杂种十八岁了,作为一个城市的优秀青年,杂种已然成为了科洛夫的城主候选人。 而且票选杂种作为城主的呼声越来越高。 终于在杂种二十岁的时候,杂种成为了城主。 此刻的杂种依然是万人之上,手握大权,在他的经营打理下,城市越发蒸蒸日上,并多次受到皇帝的赞美。 今年杂种二十五岁,他有了一位美丽的妻子,他是公爵的女儿,他们相爱,并有了一对可爱的孩子。孩子很活泼,很调皮,但是杂种却感觉很幸福。 有时候想想,这一切是真实的吗?实在太幸福了。 我真是脑子要坏掉了,这当然是真的,摸着妻子温暖而美丽的面庞。 今年杂种三十岁,皇帝对杂种表示喜爱,要将公主许配给他,大公爵表示强烈抗议,但是杂种的妻子很大度,表示不介意。 终于在僵持一段时间后,大公爵妥协了,杂种娶了公主为妻。 今年杂种三十五岁,战争爆发,诸位皇子战场奋勇杀敌,不慎落入敌军的阴谋之中,皆是消亡,一时之间国家人心惶惶,皇帝更是心痛到口吐鲜血,重病在床榻之间。 杂种毅然决然的扛起救国大旗,皇帝任命杂种为镇国大将军,五年,风雨飘摇的五年,腥风血雨的五年。 终于敌军被击溃,收复故地,杂种的声望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皇帝意识到自己恐命不久矣,如今子嗣只有杂种的妻子那一位公主,随后将王位传于杂种。 随后几十年国家休养生息,整合国力,慢慢成为了大陆最强大的帝国。屹立于万国头顶,成为一杆永不熄灭的烈日朝阳。 今年杂种108岁,感受着身体越来越虚弱,命人将自己的妻子,子女,母亲叫来面前。 杂种深深的望着自己曾深爱的母亲,妻子,孩子,仿佛这一眼要将它们永远的印在心中。 “结束了,该结束了,这虚假的人生。” “父亲,您在说什么啊?” 杂种摸了摸女儿胖嘟嘟富态的脸蛋,嘴角终究是再无微笑。 随着年龄增大而变得浑浊的眼神,此刻前所未有的明亮。 头脑清明,心思电转,看着眼前的的种种,再无一丝笑容。 静静的看着,就那么看着。 莫妮卡苍老而慈祥的的微笑面容,忽然变得平静而冷酷。 妻子,子女眼眸骤然变得猩红,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说吧,什么时候发现的。” 杂种忽然又轻笑一声。 “什么时候呢,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虚假的吧。” “只是想要握住这一丝幸福的可能性,我不断的欺骗自己,不断地暗示自己。但终究做不到了。” “没有人的人生能够如此顺利,虚幻的幸福怎及得上刻骨铭心的痛苦令人记忆深刻呢。” 莫妮卡哈哈大笑出声:“好啊,好一个虚幻的幸福,好一个刻骨铭心的痛苦,小子我第三狱,狱主贪婪认可你了。” “去吧,接受吾的洗礼吧。” 随着一股灰雾一般的扭曲的光芒出现,转瞬间冲向杂种的大脑。 “第三狱,贪婪,钢铁意志,永恒魔性。” 越是贪婪越是拥有,如果没有钢铁般的意志相克制,只会百丈高楼坍塌。 再转瞬之间,杂种面前的空间碎裂。 “小鬼,带着我的礼物变强吧,期待你能成为统御我们的魔帝。” 杂种感觉眼前一片光芒闪现,控制不住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魔剑-阿波菲斯,依然明白目前的状况。 “桀桀桀,小鬼不错,让我们愉快的享受这一纪元吧。” 杂种不自觉的伸出右手握住魔剑-阿波菲斯的剑柄。 剑柄处忽然蔓延出数到暗红色宛如血管一样的存在,蔓延到杂种的小臂中央位置,只见它们化为一柄锐利的锥子,毫不费力的钻入小臂的骨头之中。 一股忍耐不住的剧痛传来,忍不住的痛哼一声,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流淌。 不自觉的大喊出声:“第三狱,贪婪。” 第12章 魔性初成,灵魂刻印 第十二章 魔性初成,灵魂刻印 杂种浑身青筋暴起,黑白分明的瞳孔此时此刻呈现的一片银白色。 本痛苦狰狞的脸色已然消逝,有的只是平静,静静地感受着骨骼碎裂的痛苦,却丝毫不以为意。 手臂连接处,自魔剑-阿波菲斯红瞳处涌现出一股暗红色的鲜血,随着两人相通之处,缓缓输送进入杂种的骨骼,骨髓,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流淌到杂种浑身各处。 如果能看到的话,会发现杂种的鲜血体内的鲜血从鲜红色逐渐转变为暗红色,虽然目前还是不明显,但是随着时间流淌,这似乎是注定早晚的事。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淌着,但是在场的杂种,魔剑-阿波菲斯亦或是启灵者皆是寂静无言,都在等待着某种变化。 似乎是一瞬间,又似乎是很久,随着魔剑-阿波菲斯的一声:“桀桀桀,看来成了,小鬼你有成魔之姿啊。” 此刻的魔剑-阿波菲斯似乎是与杂种长在了一起,化为一体。 自手臂处与之相连。 杂种看着硕大的魔剑-阿波菲斯,眼中流露出麻烦的意思。 “小鬼,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要以为你开启了第三狱,老子就看不出来了,你是在嫌弃老子对不对,你在嫌弃老子。 我,魔剑-阿波菲斯,最顶级的魔族圣器,你居然嫌弃我。” 杂种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看向一旁的启灵者。 “小子别无视老子,切,算了,看在你通过试炼开启第三狱的份上。不和你计较,启灵者轮到你了,我简直等不及了,血祭,桀桀桀。” 杂种不知道魔剑-阿波菲斯说的血迹是什么意思,但是很明显启灵者有事情还没做完,并且马上就要进行了。 “孩子,历代魔剑传承者,你是我见过最理智的,相对而言这是你的优点,你谨小慎微却又胆大心细,但是这也是你的缺点,你缺少的知识由我来给与你,未来你要努力的坚持下去,但是小心魔剑-阿波菲斯的蛊惑。” “啧啧啧,难得见一面,要不要这么说我坏话,还当着我的面,真的好吗?我只是一把小小的武器,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桀桀桀。每次见面都是如此短暂,别浪费时间了,你开始吧,我会保护好这小子的灵魂的。” 启灵者微微晃了晃头,不再多言。 “等。”杂种话未说完似乎想问些什么,却来不及。 “禁忌术,灵魂刻印。”随着启灵者的一声遗憾的轻叹。 启灵者的身躯逐渐的变淡,直至虚无,随后化作一道杂种看不见的光芒进入杂种体内。 随着两者交融,杂种得到了多种多样的知识,对于世界的认知自此刻已然截然不同。 渐渐地杂种的眼中那银白色逐渐一点点的褪下,剧烈的无法承受的痛苦涌上头颅,不只是头颅,仿佛浑身被什么东西填满,感觉再也承受不住。 双眼沉重,将要昏迷之际,魔剑-阿墨菲斯浮现在面前:“桀桀桀,小鬼享受痛苦吧,第七狱,傲慢原罪,开。” 无形的火焰在杂种周身燃烧而起,杂种感觉痛苦确实越来越强烈,仿佛一块精铁被千锤百炼,本质不断提高。 数分钟后,火焰熄灭,痛苦结束。 杂种单膝跪地,气喘吁吁。 “呼呼呼呼。”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终于结束了吗?”杂种摸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是啊,结束了,亦或者刚刚开始。”魔剑-阿波菲斯淡淡的声音自杂种脑中响起。 “你在哪里?”杂种问道。 “抬起你的右臂,看到那个剑型符文了没,帅不帅,以后老子就在这里了,需要的时候可以求求老子,老子会让你使用老子的能力的。”魔剑-阿波菲斯嚣张的声音自心底想起。 杂种闻言,不在多做回复,感受着脑海里边传来知识。 世间生物自祂创世以来,生命阶级分明,分7个层次。 锻体,灼魂,真意,本心,登神,神化,真神。 远古时期有那宠儿生而灼魂甚至直达真意层次,但是现如今几个纪元大战,种种秘法丢失,锻体巅峰已经是大部分人能达到的顶峰,不知灼魂之法,除却少数天资卓绝之辈,尽是蹉跎一生。 现在杂种受到受万年地心乳洗礼,启灵者灵魂刻印后的灵魂填充,却是为锻体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甚至灵魂也是被淬炼了一部分。 心思电转之间,杂种说道:“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桀桀桀,小鬼,求求大爷,大爷告诉你。”魔剑-阿波菲斯的嚣张的声音自杂种心中想起。 杂种面无表情的说道:“好,我求你,告诉我如何离开这里。” 魔剑-阿波菲斯见杂种将求他这种事情做得如此丝滑,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实在感觉没有意思,不由得怀念前几位宿主,虽然他们都败了,甚至都没能走到最后一步,却也对杂种多出了一份期待。 “啧,真没意思,小鬼,你确定你现在要出去,我没猜错的话,外边恐怕不少人吧,对你应该是不友善的吧。” 是啊,刀疤脸可能就在外边,自己现在出去双手空空恐怕很危险。 而且想要将魔剑-阿波菲斯交出去恐怕也是不可能。 脸色略微阴沉。 “你有什么建议嘛。” “桀桀桀,小鬼,这时候还得靠你阿波菲斯大爷吧。” “出去很简单,启灵者献祭后一刻钟左右这片小世界就会消散,但是,我建议你讲启灵者给与你的知识好好融汇一下,每次启灵者献祭后,必定是一场厮杀。” “厮杀,厮杀,好怀念那剑刃划过肉体,切入骨骼,骨髓的美妙感觉,桀桀桀,有些忍不住了,小鬼你做好准备吧。” 杂种听见魔剑-阿波菲斯的话,想起了启灵者献祭时候说的,小心阿波菲斯的蛊惑,目前看来它绝非善类。 嚣张,自大,喜好杀戮是杂种目前对阿波菲斯的认识。 杂种闭上双眼全身心接受启灵者留下的传承。 此刻杂种能接收到的仅有两个密咒,神咒亲和咒,魔咒杀意咒。 神咒亲和咒,生成一股特殊气质,另他人对施法者产生亲切,信任的感觉。 杀意咒则与之相反,凝炼施法者杀意,直充敌人,杀意越强则危机越大,具体威力不一而定。 而在杂种发现不了的地方,阿波菲斯缓缓地释放身上的紫光渗入杂种的躯体,渐渐地杂种心中杀意大盛。 第13章 再见刀疤脸,绝境 第十三章 再见刀疤脸,绝境 时间有时候流淌的很快,有时候又很慢。 快的时候如同白驹过隙,刹那芳华,艳丽的姑娘变得苍苍白发。 慢的时候,一眼万年,仿若沧海桑田。 终于启灵者构建的小世界没有了启灵者的稳固慢慢消散了。 杂种再次睁开眼眸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杂种明白,自己应该是从小世界回到了监狱的小黑屋之中。 一会自己要面对的恐怕就是那阴险的刀疤脸了。 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深深呼了一口气。 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 杂种渐渐地找回呼吸的节奏,将一颗躁动的心放平缓。 只是不知为何,杂种总有一股无形的杀意在胸口盘踞不散。 “扣扣扣。” “里边有人吗?” 外边忽然传来了刀疤脸的声音。 “啧,这小鬼不会是死在里边了吧,这么长时间了。”刀疤脸急切的声音传进杂种的耳朵中。 “怎么办呢,怎么办,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不行不能再等了。” 刀疤脸显然是越来越急迫。 “邦邦邦。” 外边的刀疤脸似乎是没有耐心了,已经开始用手砸门了。 “嗯,怎么回事,往常我应该是敲不响门的,难道。”刀疤脸心念一动。 心动不如行动,刀疤脸明白自己今天如果再拿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自己的忌日。 不再犹豫,浑身肌肉涌动,刀疤脸抬起自己的大脚,使出浑身解数,力量聚集在脚上,狠狠的踹向了屋子的门板。 兴许是启灵者的力量消散,刀疤脸大力的一脚将门板踹的四分五裂。 见状,刀疤脸露出惊喜的面容。 “哈哈哈,终于有进展了,这次镇长一定不会惩罚我了吧。”刀疤脸用着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下一秒,久违的光芒照进了屋子里边,正好照在了杂种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火烛的光芒,令杂种眼睛不自主的一闭,用右手挡住眼睛。 耳边却传来了刀疤脸略带惊奇的声音:“小鬼,你在这里,这几十天你就在这里吗?” 杂种这时候才看清了刀疤脸现在的样子。 刀疤脸的面色显得苍老了些许,以往的意气风发不在了,穿着的衣服也是显得十分的污浊,似乎很久没有换洗过了,稍微散发着一丝丝的异味,冲入杂种的鼻子中。 “神咒,亲和咒。”杂种默念。 “唉,也是怪我,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唉,小鬼过来吧。”刀疤脸忽然变得对杂种格外的亲切。 似乎是从心底散发出的友善。 不由得令杂种称奇,这就是亲和咒吗,想到自己刚刚见到启灵者的时候和现在是何其的相似。 但是杂种明白亲和咒仅是令他人对自己产生一种无形的好感,受双方实力的影响,效果相对有变化。 而且对方如果察觉到不对,会很快反应过来的。 自己的处境依然很危险。 看着慢慢向自己走进的刀疤脸,心中无限警惕。 忽然从胸口涌现一股无法控制的杀意冲向杂种的意识。 杂种的眼眸琢渐涂抹上一丝血红,紧紧地盯着走向自己的刀疤脸。 “如果有机会,我会救你出去的,你还这么小,你应该享受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像我一样腐烂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大监狱。”刀疤脸忏悔一样的说着,面庞上是一种复杂的景象。 看着刀疤脸已经距离自己不足1米,杂种心头杀意将要再也抑制不住了。 “唉,你的手上的伤疤呢。”因为距离很近的缘故刀疤脸似乎发现了什么,脱口而出。 这是刀疤脸发现了自己异样。 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小鬼心生怜悯,此时亲和咒的效果因为被发现异常而渐渐消散。 刀疤脸面色一紧,似乎想要在说些什么。 杂种却是已经到达了临界点,杀意破胸而出。 “杀意咒。杀。” 一种无形的气势自杂种身上凝聚,似是刀尖架在脖颈,似是毒蛇缠绕身体,似乎万丈深渊在凝视。 一时间刀疤脸被杂种的这种纯粹的杀意惊的动弹不得。 “剑出。” 一柄紫黑色的的巨剑模样的匕首,瞬间出现在杂种的右手上。 脚下用力一蹬,像一只凶猛的猎豹冲向刀疤脸。 剑刃直冲向刀疤脸的心脏。 杂种对于魔剑-阿波菲斯的锐利不了解,但是有一点杂种很明白,再强大的人,他的心脏一定是脆弱的,虽然一剑枭首是最好的,但是杂种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何况杂种的身高不允许。 眼看着利刃冲向自己的心脏,刀疤脸大吼道:“不。” 或许是人对于死亡的恐惧,一时之间刀疤脸硬生生的从杂种的杀意笼罩之中扭曲了一下身躯,虽然扭曲的幅度不大,但始终就未能对刀疤脸造成致命伤。 好在也是伤到了刀疤脸。 那一剑依然刺在了刀疤脸的小腹处。 感受着指尖流淌出的热滚滚的血液,与肚中那剧烈的痛楚。 刀疤脸对于生存的渴望彻底从杂种的杀意中脱身而出。 至此杀意咒,亲和咒双双失效。 一方身体正直壮年,强壮但是身受重伤,而且还在持续性的流淌着鲜血。 另一方六岁的孩童,手持利刃,眼神犀利。 这一场搏杀双方都有估计,但也都明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意志决绝,两人看向对方,眼中都传达了一个念头。 你必须死。 杂种明白僵持下去或许对方会因为伤势先倒下,但是更担心拖延下去,万一来了其他人,自己的处境就更加的艰难了。 也下定决心,不再犹豫。 双脚用力一蹬地面,像是射出的剑羽,冲向刀疤脸。 不了刀疤脸略微辗转身躯,便躲过杂种的突击。 终究是杂种的经验不足,面对一个成年人,而且是一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成年人,杂种的缺点暴露的的明明白白。 刀疤脸看着杂种的攻击,很快就明白,杂种若不是最开始的突然袭击加上不知名的手段,自己绝不会负伤。 同时心中的贪婪念头涌起。 这小鬼之前绝对没有这种手段,他一定是得到了什么,若是将其控制住严刑拷打,那这一切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想到这里,眼中的贪婪丝毫不加遮拦。 “小鬼,放弃吧,即便我身受重伤,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何况在我的地盘上,我只要大喊一声,我的手下随时能赶来,不若你乖乖投降,我保证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杂种想着目前自己的处境,不发一言。 想解决自己现在的处境,或许只有一个办法了。 第14章 第一狱血肉色域 第十四章 第一狱,血肉色域 人往往会面临诸多的困难绝境,而这些困难对于其他人来说明明是轻而易举的问题,而我们总会因为面子,亦或者所谓的尊严,放不下本不存在的傲气,深陷泥沼而不知向他人寻求帮助,这是何等的愚蠢。 杂种心头沉重,看着刀疤脸那一副已经将胜券在握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启灵者或许能帮助自己,也愿意帮助自己,但是很遗憾他已经献祭。 而唯一此时此刻能帮助自己的,杂种能想到的仅有他,魔剑-阿波菲斯。 杂种心念一动,魔剑-阿波菲斯便已经感受到了杂种的需求。 “桀桀桀,小鬼,最终还是要依靠我的力量啊。”阿波菲斯那张狂的笑声自心底传来。 弱者当无所不用其极,舍弃区区脸面,博得一丝胜利的曙光,这无疑是绝对划算的。 “阿波菲斯,你现在有办法帮我战胜他吗?或者说帮我度过现在的困境。”杂种丝毫不在意阿波菲斯的嘲讽。 “小鬼,再给你一点时间,你考虑清楚,是要继续动手,负隅顽抗,还是要现在放下手中的兵器,我随时可以喊来我的手下。我再次给你保证,只要你乖乖投降,我一定会优待你的,让你成为我手下的头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里和我一起掌握权柄,作威作福岂不是很潇洒。” 刀疤脸的劝降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杂种明白,刀疤脸再一次的劝自己投降,很明显他的耐心不多了,自己必须马上拿到那生存的希望。 “阿波菲斯,我需要你帮我度过现在的难关,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有什么要求你说吧。”杂种对阿波菲斯略带着丝丝紧迫的说道。 在杂种没注意的地方,魔剑-阿波菲斯的红瞳略微打开了一丝,透露出丝丝诡异的光芒,似乎是很开心,很愉悦。 似乎是目的得逞一般。 “桀桀桀,我只是一把小小的武器,我又能有什么要求呢,我只是希望宿主你变得强大而已,仅此而已,桀桀桀。” 感受着杂种急迫的心情,魔剑-阿波菲斯也不再废话。 “小鬼,用本大爷的力量去杀戮吧,去感受我那无与伦比强大吧。” 魔剑-阿波菲斯的眼眸骤然睁开,猩红的瞳孔引来了刀疤脸的一阵心悸。 虽然不知道杂种手中武器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但是对自己而言,恐怕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来人,快来人。”刀疤脸猛地后跳两步,大声喊道。 “哒哒哒哒。”一阵脚步声响起。 不多时二十来个壮汉聚集在了刀疤脸身边。 “老大,你怎么了,谁伤到了你。”一位刀疤脸的手下带着惊讶的神色发问。 要知道在少有人问津的地下大监狱这个地方,单纯的权利是无法让人完全信服的,这需要武力的维持。 而刀疤脸正是这其中的最强者,故而见到刀疤脸捂着小腹的伤口,众人都是十分惊讶。 “好了,别废话了,老子这是一时大意,被偷袭了,赶紧将这个小鬼给老子拿下,老子一会要好好的炮制炮制他,让他见识见识大监狱的手段。”刀疤脸那愤怒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显然刀疤脸隐瞒了自己的目的,没有告诉他们杂种的特殊之处,估计是想让自己的手下在试探一下杂种。 谨小慎微,是一种优秀的生存态度,然而有时候却也会产生错误的结果。 众人听到刀疤脸的大喊,不敢大意纷纷望向杂种。 而 此时的魔剑-阿波菲斯,紫光闪烁,腥红的瞳孔看着在场的众人,眼中透露出丝丝的贪婪。 仿佛这不是一条条生灵,而是那肥美嫩滑的羔羊,在等待着自己的品鉴。 “小鬼,去吧,接受来自吾的力量,第一狱血肉色域,开。” 众人很明显的看到自魔剑-阿波菲斯剑柄处生出条条如同血管般的紫黑色筋肉,狠狠刺入杂种的手臂中,连接处的血肉不时的涌动出一个一个的小小凸起,似乎是那把剑给杂种身体注射了某种东西。 刀疤脸看着赶忙大喊道:“废物,还等什么赶紧上啊。” 耳边传来的刀疤脸的大喊声音,众人明白不是犹豫的时候,毕竟刀疤脸的手段还是令人战栗的。 “上啊,上,大家一起上。” “小鬼,乖乖倒下吧,受死。” 看着诡异的杂种,众人各自大喊一声,给自己打气,蜂拥而上。 看着迎面而来的众人,感受着身体之中升起的强大力量,杂种胸中的杀意再次沸腾,在杂种背后化作血色的魔鬼身影。 手中魔剑此时已然不再是那小巧而隐蔽似毒蛇的匕首,而是化作硕大的巨剑,堪比杂种的身高。 虽然巨剑硕大,但在杂种手中如同玩具一般,如同那轻巧的树枝。 紧紧是魔剑轻轻一挥,产生的剑风就轻而易举的将周围的人轰出身形之外,狠狠的装在了墙壁之上。 个别倒霉的更是撞在了墙壁的凸起处,口吐鲜血,扶着墙壁,爬不起来。 刀疤脸见状,瞳孔一缩,心中更是确定杂种获得了什么奇遇。 如果这属于自己,自己一定能摆脱镇长的束缚。 心中一狠,再次喊道:“废物东西,赶紧起来,咱们这么多人,怕他一个六岁的毛孩子,丢不丢人。” 众人心中默默地想到,怎么不见你上,就躲在我们后边。 却也不敢说出声,毕竟刀疤脸余威犹在,众人也不敢触其虎须。 看着众人围而不攻,那一副我尽力了的表情,刀疤脸气愤又无奈。 不得已说道:“跟我上,一帮丢人现眼的东西。” 众人见刀疤脸身先士卒也不好再不动手,也跟着刀疤脸冲向杂种。 刀疤脸率先冲到了杂种面前,一记老拳狠狠的朝着杂种的头颅重击过去,杂种赶忙提起魔剑置于胸前,意图挡住刀疤脸的重击。 刀疤脸见此确实诡异的一笑,扭转身形,空中身躯微微扭曲,变直拳为侧踢。 杂种一时未能察觉,被这狠狠的一击打中肋骨出,顿时一口逆血直冲而上,顺着嘴角流淌,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面上。 看着杂种嘴角的血液,刀疤脸露出自信的微笑。 没有人能在自己这一击之下,毫发无损。 第15章 问心 第十五章 问心 世上万千不过其三。 其一为神,神性主理智,万般因果,只算谋划,从不因感情等因素影响判断,故而世间有言,需求越少,越是接近于神明。 其二为兽,兽性主本能,兽性丧失主观判断之能,不知其危,只取其利,故而,常常深陷牢笼而不自知。 其三为魔,魔性主放纵,无所在意危险,判断,放弃自我,只有那尽情释放欲望后的满足,故而世人惧之,怕之,畏之。 杂种被刀疤脸踹中肋骨,撞到墙壁上。 剧烈的疼痛撕心裂肺的响彻杂种的心间。 想要爬起来,却只能用满是鲜血淋漓的手臂扶着墙壁,踉踉跄跄的勉强站立而起。 嘴角溢出的鲜血,不受控制的流淌着。 杂种双眼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眸死死地盯住刀疤脸等人。 想要再次举起手中的魔剑,却发现浑身使不上一丝丝的力气。 嘴中“呼呼”的喘息声不断地在这狭小的空间响起。 显然杂种再一次陷入了绝对的劣势之中。 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没有办法。 脑中尚存的一丝理智很明确的告诉杂种,这一次完蛋了。 不甘心,心中全是不甘心。 凭什么自己生的卑微,凭什么自己被这世界如此对待,凭什么世界的恶意如此的深沉。 明明自己刚刚得到了一丝曙光,却未来得及照亮什么就要熄灭了,凭什么,自己明明只是想要活着啊,只是想要活着。 杂种心中那无限的不甘渐渐化作一颗魔心。 “小鬼,不甘心吗?不甘心就对了,世界对于弱者本就是如此,弱便是错。”魔剑-阿波菲斯此时突然带着教导的语气说道。 杂种此刻很不想搭理阿波菲斯,他只想好好把握自己剩下的时间,想着怎样才能摆脱困境。 刀疤脸见杂种只能十分勉强的看着墙壁伫立在那。 嘴角的得意再也藏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该死的小鬼,该死的小鬼啊,终于还是要落在我手里了吧。”刀疤脸那充满了恶意的话传到了杂种的耳中。 “老大说得对,没人能反抗老大。” “老大就是这里的王。” “老大果然是最强的。” …… 刀疤脸的一众手下为刀疤脸欢呼着。 听着耳边的胜利的欢呼,看着杂种那已经重伤的身躯,刀疤脸紧绷的心情终于是放下来了。 杂种看着刀疤脸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十分想要做一些什么,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杂种的心中。 刀疤脸一把抓住杂种那瘦小的脖子,将之拎起来,转身望向身后的小弟。 “老大威武。” “老大霸气。” “老大牛逼。” …… 感受着脖子出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力量,杂种最终不自觉发出痛苦的呼声。 左臂使出最后的力气想要将起来刀疤脸那握住自己脖颈的大手挣脱开,却又做不到。 看着杂种挣扎的样子,刀疤脸得意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狰狞。 刀疤脸瞳孔一缩,猛地又是一拳打向杂种的小腹。 杂种只感觉无比巨大的力量自腹部传来,随后是五脏六腑那剧烈的疼痛冲向大脑,顿时双眼一阵泛白,意识逐渐消散。 魔剑-阿波菲斯自杂种手中掉落,消散在空中。 看着意识潇洒的杂种,刀疤脸不屑的一把将他甩在地上。 “哼,终究是一个区区小鬼罢了。” 随后随便选了两个手下,让他们先将杂种拘束起来,自己先去包扎一下伤口,毕竟那一剑虽然不致命也是十分严重的。 微风吹过,吹起了地面的灰尘,只有地面的鲜血证明了这里曾发生过一场不公平的惨烈的战斗。 “小鬼,如何,感受着自己弱小,无能,有什么想法呢。”阿波菲斯嘲讽着对杂种问道。 杂种看着周身一片漆黑,毫无光芒,只有阿波菲斯的嘲讽声音陪伴,一言不发。 阿波菲斯再次出声:“愚蠢的废物,这就要放弃吗?你可是通过了老子的考验,老子的宿主不应该是如此脆弱的废物才对,小鬼听到了没有。” 阿波菲斯看着仍然一言不发的杂种略带着几分怒其不争。 “唉,小鬼,老子最后问你一次,要放弃了吗?” “我不放弃还能怎么样,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忽然杂种不甘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闻杂种的话,阿波菲斯红瞳露出一丝满意。 “桀桀桀,这就对了,小鬼,记住老子可是伟大的阿波菲斯啊。去吧,再一次战斗吧。” 在拘束着杂种的屋子中,魔剑-阿波菲斯的身形再一次浮现在杂种的面前,腥红的眼眸看着眼前重伤的杂种,眼中闪过了一丝满意和欣赏。 “桀桀桀,不错,哈哈哈,小鬼去吧,杀出一条生路吧。我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顺便让我来给你改造一下魔躯吧。” 可惜重伤昏迷的杂种听不到阿波菲斯此时的话。 阿波菲斯紫光微微闪烁,数条铁链自魔剑生出,狠狠的穿入杂种的四肢,心脏。 虽然杂种在昏迷之中,却还是狠狠的颤抖了几下。 铁链中似乎有着某种能量,自魔剑传向杂种的身躯,渐渐地杂种重伤的身躯,逐渐的恢复着。 随着时间的流淌,杂种的伤势越来越轻,直至伤势完好如初。 “桀桀桀,魔躯看来初步改造完成,先这样吧,先让这小鬼适应一下。” 魔剑在空中飞舞,“啪啪”拍了杂种脸蛋几下。 感受脸部传来的疼痛,杂种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魔剑,眼前闪过一丝诧异。 自己这是做梦嘛?自己不是被打的重伤了吗? 阿波菲斯看着杂种迷茫的眼神,身影微微闪烁,斩断了锁住杂种的绳索,消散于空气之中。 挣脱束缚后的杂种,感受着完好无损的身体,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无所谓了。 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举目皆敌。 所幸目前没有人发现自己,想到这里暗下决定,无论如何先逃出去再说其他。 至于找刀疤脸报仇的想法,杂种完全没有,打不过的敌人,为什么要去再挨一顿揍。 杂种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阿波菲斯改造过身躯,已经具有一部分魔的能力。 纵使是不完全的魔躯,对付刀疤脸却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更何况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杂种想了很多,刚要活动下身躯的杂种抬头一看,却发现面前牢笼外正是刀疤脸。 两人大眼瞪小眼,具是惊讶。 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好的? 第16章 魔心灼灼,戮 第十六章 魔心灼灼,戮 有人两眼相望,泪眼泛红。 有人遥遥相见,杀意沸腾。 杂种看着外边诧异的看着自己刀疤脸心道不妙。 还未有所行动就被发现,这怎么办,杂种只感觉头都大了,却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办法。 外边的刀疤脸却不带丝毫犹豫大吼一声:“给老子来人啊,都他娘的给老子过来。” 本来打算休息的众人,被刀疤脸的一声高昂的呵斥声吓了一个激灵。 无奈,对于刀疤脸的惧怕,也只能小声骂骂咧咧的走来,却也不敢耽误时间。 牢笼里的杂种看着外边越来越多的人,只感觉越来越麻烦。 刀疤脸自己一个就很难对付了,如今如此多的人,而且看他们手中的棍棒,刀剑,更感无奈。 自己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啊,至于吗? 怎么办,怎么办。 刀疤脸望着自己身后全副武装的五六十号人,心中顿感一阵安心。 就算这小鬼再有什么奇怪的,也绝对不是自己这么多人的对手。 “小鬼,如果我是你,最好乖乖的放弃抵抗。” 刀疤脸挺胸抱着双臂,高昂着那张得意洋洋的大脸。 小鬼,去吧,去杀戮吧,他们会成为你魔躯的养料。 杂种虽然感觉这么多人很是头大,但是仍然不会束手就擒,杂种很明白刀疤脸是何等反复无常,凶恶残暴的人。 若是自己真的束手就擒等待自己的恐怕死亡都是一种奢望。 想到这里,眼神决绝,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反抗一下。 口中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呢喃:“第一狱,血肉色域。” 刹那间感受着身体被强大的力量充斥着,握了握手掌,感受这其中的力量,心中凭空多了一丝希望。 “第三狱,贪婪。” 双眸化作一抹妖异的银白之色。 右手虚空轻握,正是那魔剑-阿波菲斯。 阿波菲斯的猩红眼眸,看着这样的杂种,闪过丝丝得意,兴奋。 小鬼,终于要开启血祭了吗?我可是早就等不及了。 刀疤脸看着眼前大变的杂种,心中闪过丝丝不安,不过想到自己身后的几十人,这份不安也很快便消散。 右手拿过旁边小弟手中的弯刀,指着杂种:“小鬼,莫要自误。” 杂种只是用那皎洁似水的银白色眼眸无情的看着众人。 仿佛眼前不是对自己有着致命危险的敌人,只是一根根毫无声息的枯木残枝。 刀疤脸看着杂种一言不发,很快便没有了耐心,眼神示意身后的一位小弟,去打开那牢笼一般的,木屋。 判断:强行破门,身躯置于刀刃下危险,等待。 那小弟看着杂种骂骂咧咧的无奈的走向前一步,在身后掏出一串钥匙,翻腾了两下,才找到对应的钥匙。 “小鬼一会有你好受的。” 判断:开门中不是最好的进攻机会,等待。 看着杂种还是不言语,无奈打开了牢门。 “老大,门开了。” 刀疤脸再次对那个小弟说:“开门,进去将他给我绑出来。” “啊,老大,我。”小弟话未说完,就被刀疤脸的凶狠眼神震慑住。 无奈只能咬了咬牙,彻底打开牢门,孤身进入牢笼。 判断:机会,致命处脖颈。 牢笼中的杂种却没有如此多的顾虑,见刀疤脸的手下空门大开,毫不犹豫,抬起手臂,举起魔剑-阿波菲斯,一剑如风,刺向他的脖颈。 宽大的剑刃划过那血肉脖颈,似杀鸡屠狗一般。 血花炸现,再回首已“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面的尸体。 众人望着死去的那人,瞳孔微缩,不由自主的都往后退了两步。 在抬头看向牢笼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杂种已经从牢笼中出来了。 看着杂种那脸庞的三三两两的血迹,那老辣的手法,众人心中升腾起丝丝不知从何而来的胆寒。 刀疤脸因为自己的后退感到愤怒。 “好好好,小鬼,居然敢杀我的手下,真是找死。”眼角狰狞,眼眸泛起凶狠,似一条毒蛇,已经做好进攻的准备。 判断:刀疤脸会攻击。 刀疤脸脚步一蹬,足下石板碎裂,可见其力量强大,只在刹那刀疤脸依然靠近杂种不足半米。 此时杂种甚至能闻到刀疤脸身上传来的腥臭。 眼中带着兴奋狠狠的朝着杂种的手臂砍去。 杂种银白色的瞳孔微微转动,便明白刀疤脸的意图。 刀疤脸对自己困而不杀,想要得到什么。 双手握住手中魔剑毫不迟疑,自上而下,同样攻击过去。 刀疤脸再次故技重施,临时变换身形,保持着刀剑相击,左手却扔出一把石灰,洒向杂种的眼睛。 杂种眼眸赶忙紧闭,手中魔剑终于是与刀疤脸的弯刀撞击在一起。 感受着手中传来的不合常理的力量,刀疤脸露出诧异,竟然握不住手中弯刀。身体被这巨大的力量击退。 怎么会,这小鬼的力量怎么会突然这么大。 杂种感受着自己将对方劈砍出去,似乎自己对于自己现在的状态判断有误。 判断,自己力量高于对方,优势,可强杀。 石灰粉末尚未落地,杂种眼眸微微打开一丝,看着刀疤脸倒退的方向,丝毫不做犹豫,狠狠又是一剑劈下。 刀疤脸看着迎面而来的锋锐魔剑,想要闪躲依然是来不急,心思电转之下,一把抓住身旁的一个手下,拉到面前,挡住这一刀。 遗憾的是那手下,已经被一分为二,临死前那不敢置信的眼神,望向刀疤脸,似乎是无法相信。 刀疤脸用肉盾当下这一剑,狠狠的大口呼吸,喘着粗气,显然生死之间的感觉并不好受。 猛地抬头望着周围用惊恐的神色看着自己的手下。 嘴角露出狠辣的微笑:“怎么,不服气?” 众人低头不敢看刀疤脸的神情。 “哼,在这里,只有一个准则,强者为尊。你们如果不想死,就赶紧给我上,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或许是长时间被刀疤脸压制,众人不敢反驳,举起手中武器,冲向杂种,一时间杂种无法全部回击,只能守住要害,阻拦住一些致命攻击。 小鬼我自己杀不死你,老子这么多人呢,我就不信你能击败我们所有人。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肉体被撕裂,利刃击穿的感觉,杂种心中大感不妙。 身体却突然传来一阵饥渴,开门被击杀的那人,身体化作一抹猩红粘稠的血液冲向杂种的伤口,肉身化作灰粉消散。 那血液进入杂种的身体,身体的伤势立马恢复如初,并且感受身体变得更加强大。 杂种银白色眼眸露出丝丝渴望。 判断:杀戮,身体可强化。 众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具是不敢再往前一步。 杂种抬头看着众人却是像望着一道道美味珍馐。 “桀桀桀,血祭盛典,此刻正式开始,小鬼沉醉于本能吧,杀戮吧。” 第17章 杀,杀,杀 第十七章 杀,杀,杀 诡异的画面。 数十位全副武装的壮汉面露惊恐看着六岁孩童,而那位本应该处于弱绝对弱势的小小孩童却双眼平静,只是偶尔扭转的嘴角又露出了怪异的贪婪。 “怪物啊,怪物。” 众人皆是面露惊恐看着杂种。 颤抖着的身躯,诉说着心理的巨大变化。 刀疤脸看着也是脸色几次变了又变,心中的贪婪此刻被恐惧逐渐替代。 刀疤脸看着恢复如初的杂种,看了看自己的人,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再次冲杀,更不敢保证是否这数十人真的能否取得胜利。 场面寂静而无声。 忽然微风吹拂而过。 杂种不再多做等待,毕竟这里始终是对方地盘,何况对面真的一拥而上自己可没有第二位死者为自己提供肉身精华。 好在对面因为刚才的诡异画面,一时吓住了。 故而趁着对面还在处于精神不稳定的时候,率先出手绝对是自己的唯一生机。 足底猛地用力一蹬,杂种像是一条迅猛的猎豹,距离自己最近的刀疤脸的一位手下,鸡蛋要挑软的。 看着剑刃划破自己的脖颈,却没感到一丝的疼痛,原来,那剑竟然如此锐利。 看着自己那没有头颅的身躯,忽然就是感受到了一阵的解脱,这样也挺好的,希望下辈子的命运好一点吧。 “咚咚。” 一颗大好头颅掉在地面上,滚动了两下,很不巧的慢慢的落在了刀疤脸的脚下。 死亡的人再次化作一股浓稠血液飞射向杂种,像是一道呼啦圈,围绕着杂种。 肉眼可见的一丝丝红色雾气状的物质,慢慢的渗透到杂种体内。 杂种感受着这种变化,只感觉自己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 判断:确认,杀戮会变强,确认破局方式,执行。 刀疤脸见着脚下的头颅,瞳孔骤然收紧化作针尖大小。 “别愣着了,赶紧上,杀了这个小鬼,不然我们恐怕一个都活不了。”刀疤脸一声大喝。 众人被惊醒,本能的向着杂种跨了两步,又看到杂种那面无表情的银白眼眸,突然脚步再也迈不出去了。 寂静而无声。 刀疤脸见状大骂了一声:“废物。” 怎么办,既然没办法,先保命吧。 刀疤脸愤怒的大喊:“跟老子上。” 刀疤脸只身持刀,冲向杂种。 杂种见到刀疤脸冲向自己,也是果断,双手大力持剑,奋力一击。 奇怪的是杂种并未从刀疤脸的弯刀上感受到什么力量。 反之,刀疤脸借着杂种的这一剑的强大力量,将自己的身体弹射到距离杂种很远的地方。 话也不多少,转身,跑路。 一气呵成,宛如练过多少次一样。 众人见刀疤脸先跑路了,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纷纷转身逃离。 杂种也是感到意外。 判断:学习。 眼眸银白色泛起点点波纹,随后望向其他人,也不再犹豫,一剑一条鲜活人命,宛如杀鸡屠狗。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小鬼,杀,血祭盛典,就当如此,桀桀桀。 杂种身边的血红色的气血之环此刻已然变的暗红,粘稠,空气中散发着无尽的血腥气息。 此刻无论谁来了,都会认为这是一尊盖世魔头,绝世凶神而想不到这只是一位小小的六岁孩子。 再回首望着身边尽是敌人死亡后化作的灰粉,随着微风的吹拂,化作尘埃四处飘散。 小鬼,继续啊,继续啊,不够啊,还不够。 杂种思索片刻,现如今在地下监狱自己再想安稳恐怕不现实,等在这里无异于自取灭亡。 提着手中魔剑走在通道中,同时缓缓地吸收着血气之环的精华,感受着身体缓缓地变得更加的强大。 短短数分钟后,血气之环,渐渐颜色变得惨淡,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刀疤脸跑出通道外,听着后边传来的惨烈声,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听着那惨叫,脚步更是不敢多做停留,愣是加快了三分,冲向一座较为华丽的房间,正是那刀疤脸的住处。 对着空气大喊:“你出来,我知道你在的,你出来。” “哦,看看这不是。”空气中浮现身形的黑衣人话还没说完,就没刀疤脸打断。 “别说了,现在立刻马上,联系镇长,这里已经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了,那个魔鬼马上就要杀出来了。”刀疤脸急冲冲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黑衣人皱了皱眉头。 “没时间解释了,快,要快啊,再晚一点你我儿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就和镇长说他交代的,我已经办成了,请求他马上过来。”刀疤脸又再一次急忙的说着,同时不自居的额头落下滴滴汗珠。 黑衣人见刀疤脸如此急躁,也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看了看手中的亮银色戒指,眼中闪过一丝肉痛。 精神激活戒指,戒指破碎,浮现一出光华镜面。 镜面里是一位四五十岁的高大壮汉,手中带着指虎,眼眸透露出严肃。 黑衣人单膝跪地,望着镜面说道:“大人,这里已经有所收获。” 那壮汉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啊,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终于要完成家族交给我的任务了,哈哈哈。” “恭喜大人。”黑衣人与有荣焉的说道。 见此,刀疤脸再也等不及了。 “大人,这里发生了一点情况,希望大人您现在可以来一下,我们恐怕无法应付。” “哦,我记得你是小刀疤吧,不错,你立功了,我当然会马上过去,我现在就来验收成果,我已经等不及了,哈哈。” “嗯。”镜中人忽然皱了皱眉头:“你身后是谁,怎么还有小孩子。” “孩子。”刀疤脸猛地回头,眼中惊恐的神色掩盖不住。 杂种举起魔剑一式横扫,击碎镜面,画面戛然而止。 刀疤脸拉着黑衣人就是一个翻滚,拉开了和杂种的距离。 “该死的,来的这么快。” 黑衣人猛地被拉了一个踉跄,恶狠狠地摔在地上,整个就是狗吃屎。 “该死的刀疤,你想干嘛?”黑衣人骂骂咧咧的说着,却看到了刀疤脸严重的惊恐,也明白了事情恐怕不简单。 却又看到了拿着魔剑-阿波菲斯的杂种,又轻笑出声:“刀疤脸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一个小孩,你至于吗?” 刀疤脸看着黑衣人不以为意的样子怒斥:“混蛋,认真一点,要是你不想死,最好认真一点,他要真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我至于如此。” 黑衣人眼中光芒一闪。 扭头看向杂种最终喃喃道:“就是一个孩子而已嘛。” 转身向着杂种走去,嘴角带着和煦的微笑,同时右手伸向后背,左手伏在胸前,像是毫无防备的走向杂种。 第18章 西陵镇镇长 第十八章 西陵镇镇长 黑衣人装作对刀疤脸一脸的不屑和对于杂种的轻视,向着杂种靠近。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两人相距不足两米时。 黑衣人脸上的面色猛地变得阴险狠辣:“小鬼去死吧。” 黑衣人左手屈指弹出一个石子大小的药包,杂种见状向后方闪躲。 在这时黑衣人嘴角露出阴谋得逞的微笑,背后的右手猛地扔出一把柳叶飞刀瞬间便击中药包。 顿时,药包炸裂开来,四处飞散。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想来绝对不是好东西。 杂种银白色的眼眸微微闪烁,手中魔剑化做门板大小双臂猛地一挥,带来强大的风力,将粉末状的药粉吹向黑衣人。 在黑衣人后边的刀疤脸见状脚下生风疾驰两步,赶忙躲开药粉的范围。 黑衣人眼中瞳孔骤然胀大。 “不,不。” 黑衣人双手在面前挥舞,似乎是想要凭借着双手带起的微弱风力,像杂种一样吹开面前的药粉。 奈何手掌带来的风力实在微小,微小到不足以吹散多少。 黑衣人实在躲闪不开,粉末落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身上的衣服被粉末沾染的瞬间,泛起点点绿色的光芒,随后泛起烟雾。 那绿色的烟雾很快透过他的衣服向着内部渗透。 或许是触及到了黑衣人的身体。 “啊,痛,痛死我了。” 黑衣人一遍大喊着,一遍狠狠的盯着杂种,同时双手纷飞,连忙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杂种见状,丝毫不给机会,持剑就上,力劈华山,自上而下一剑劈下。 黑衣人看着来势汹汹的利刃,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掏出一把弯刀抵挡住魔剑的劈砍。 一击而过,黑衣人连忙一个驴打滚拉开和杂种的距离,巨大的力量让弯刀在手中飞离。 杂种欲要追击,却听到黑衣人大喊:“刀疤脸,你还在看戏,要等我死了不成,我死了镇长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时早已经打算在一旁偷袭的刀疤脸只感觉一阵头大。 废物,真是废物,这不是提醒小鬼注意到我了吗。 一手举着弯刀,上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额,那个小鬼,你们打,我保证不掺和,你信我不。”刀疤脸带着几分尴尬的微笑说道。 气氛一时诡异了起来。 杂种银白色的眸子微微闪烁,毫不犹豫继续向着黑衣人持剑进攻。 刀疤脸见此确实丝毫不带迟疑,冲着杂种背后就是一刀狠狠的砍了过去。 感受到身后的利刃划过空气的声音。 身形闪烁,硬是向着旁边平移半个身位。 下一瞬间,一把锋锐的弯刀就在刚才杂种的位置狠狠的划过。 “唰”的一声,划过杂种的衣角,丝毫不带迟疑,撕裂下一角衣服。 带着惯性,打在了下方的地面。 刀疤脸还未来得及再收力,杂种双手中的魔剑猛地一挥,便羚羊挂角一般,直冲向刀疤脸的胸口。 黑衣人见此,抓起手边的一颗石头,猛地掷向杂种手中魔剑。 魔剑被石头击中,略微停顿,刀疤脸趁着这个机会赶忙脱身。 杂种再回头就看见,黑衣人已将自己的一身衣服脱了个干净,赤裸着身子。 身体上三三两两的绿色雾状斑点缓缓地扩散着,看着黑衣人那疼痛到扭曲的表情很明显并不好受。 “刀疤脸,弯刀给我。”黑衣人对着刀疤脸说道。 刀疤脸只是微微一瞥,毫不在意。 开玩笑,现在什么时候,武器给你,一会再开打,我用什么。 黑衣人见刀疤脸对自己的话不以为意,脸上露出一丝怒容,随后便强忍下去说道。 “目前看来你我单独都不是这个小鬼的对手,合作一把吧。如果你不放心将弯刀给我,那你来将我身上的绿斑点,用刀剜出来,不要在等了,别在相互怀疑了,不然咱们两个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刀疤脸忽然感觉这些话好熟悉,貌似什么时候说过。 一眼撇着杂种,心知这个小鬼绝对不会给自己时间让自己,给黑衣人剜肉的,自己必须创造机会。 尽管不是很愿意,还是无奈的再次对上杂种。 “小鬼,放我一马如何,如果你放了我,我现在就把这家伙杀掉。”刀疤脸对着杂种说道。 “混蛋,你。”黑衣人怒喝道。 只见刀疤脸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明白的眼神交流。 意思是,我和小鬼纠缠一下,你自己想办法,但是如果有什么问题,我绝对跑路。 杂种无心多言,毕竟那个镇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杂种再次如同猎豹一般,迅猛的身姿冲向刀疤脸,不过这次学会了十分力只用七分力,免得自己在被刀疤脸的变招伤到。 刀疤脸见杂种丝毫不愿多言,毫不犹豫的直冲而来,嘴里说了句:“该死。” 右手持着弯刀同样冲向杂种,双方你来我往数招后,刀疤脸只感觉面前的小鬼再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提升着对战经验。 记得一开始这小鬼固然力量大,却如同蛮牛不善变通,自己尚且能对付。 现在却知道留二分力,而且这小鬼对自己的进攻方式越来越了解之下,自己越来越难以支撑。 好在这是耳边传来黑衣人的声音。 “啊。艹,痛死老子了。” 黑衣人趁着刀疤脸和杂种对战的时间,赶忙捡起自己的飞刀,咬了咬牙,看着逐步扩散的绿色斑点,略带犹豫,却知道时间不多,咬了咬牙,直直的刺入,剜出那被腐蚀的血肉。 血肉掉在地上,化作一缕青烟消散,留下的仅有那一抹血水证明它曾存在过。 黑衣人,剜掉污染的血肉后,狠狠的盯住杂种,如同阴冷的毒蛇丝丝的盯住杂种,右手捏住飞刀,只要有机会,必定会毫不犹豫的祭出飞刀,给杂种致命一击。 感受着黑衣人传来的阵阵杀意,杂种身形缓慢了一丝,令刀疤脸压力大减。 杂种心思电转明白这样下去只会被两人拖死,咬了咬牙,不再克制,招招杀意凛然。 感受着杂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刀疤脸有点应付不过来。 或许杂种战斗时间太长,一个短暂的破绽被刀疤脸抓住,狠狠的一刀捅向杂种的小腹。 黑衣人也抓住这个机会,飞刀祭出,直冲向杂种心脏,飞刀破胸而出,带出一朵艳丽的红花。 桀桀桀,小鬼,有魄力。 “哈哈哈,终于,终于干掉他了。”刀疤脸撒开插入杂种小腹的弯刀。 刀疤脸面部透露着劫后余生的情形。 黑衣人见状也是疾步走向杂种,想看一看是怎样一个小鬼将自己两人逼迫到这等地步。 黑衣人走到杂种身前。 “小鬼,希望下辈子不要和我做对,哼。” 蹲下身子,欲要将杂种身子翻转,一把紫黑色的利刃却划过黑衣人的脖颈。 “大胆。” “不要。” 黑衣人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看着一具无头的尸体,感觉好熟悉,还有小鬼不是被自己杀掉了吗?怎么又爬起来了。 黑衣人化作一捧飞灰,肉身化作血肉精华,被杂种吸收,身上的致命伤此刻已然完全回复。 “小鬼,你好大的胆子,敢杀我的人。” 杂种耳边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同时一股大力自背后传来,将自己的身体踹飞到半空中,又重重的落在坚硬的地面。 一口逆血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抬头看向来人,正是镜面里边的人,西陵镇镇长。 第19章 伪装臣服 第十九章 伪装臣服 西陵镇镇长,是镇压在这片无边无际的山脉的混乱之地的强者。 不同于其他安乐祥和的小镇,这里名为镇实则赶超一般城市的规模,如果镇长自身武力不够强大,背后身份不够卓越,自是无力担当。 西陵镇镇长背靠雄风帝国官方背景,自身武力已经到达锻体境界,并有着很高的层次。 拂去嘴角的鲜血,杂种扶着魔剑,半步踉跄,看着面前这个头发略带些许花白的男人。 他愤怒的目光就那么狠狠的落在杂种的身上。 忽而又瞥向一旁的刀疤脸,压抑着心中的滔天怒火,问道:“怎么回事,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镇长是刀疤脸很难接触到的层次,虽然见过寥寥几面,但是今天这般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刀疤脸心中带着三分窃喜,又有些恐慌的说道:“镇长大人,您之前吩咐小人,探寻的隐秘,我已经有发现了。 本想早点通知您,可不曾想这小鬼貌似在那里得到了某些宝物或者其他的。 我也是冒着九死一生才勉强通过监督组告知于您。 不过很不幸的是,我们联手之下被这诡异的小鬼骗了,造成了监督组的损失。” 说罢,刀疤脸也不敢抬头看着镇长此刻的面部表情。 低着头颅,没有等到镇长的回复。刀疤脸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汇聚,脸庞冒出些许汗水。 “嗯,行了,我知道了,对于你的奖励事后会发放的,至于监督组的损失,我自会在这小鬼身上找回来的。” 镇长那淡淡的话语在刀疤脸耳边响起。 刀疤脸得到镇长的肯定答复,心中自是欣喜不已,毕竟这么久的时间,不就是为了今天嘛。 别的不说至少再也不用在那该死的,见不到天日的监狱里边了。 谁又不渴望阳光呢。 趁着镇长和刀疤脸交流的时间,杂种身上的伤势缓缓恢复着,虽然没有完好如初,但是至少也能有行动能力,有了一丝反抗的力气了。 这时镇长扭头看着伤势迅速恢复的杂种,眼中略有所思。 与刀疤脸不同,镇长是雄风帝国,郁金香大公爵家的人。 两者见识自然完全不同。 “哦,有意思,小小年纪居然能够将身体锤炼到锻体境界,看来你果然有所异常。” 镇长自言自语的说道。 杂种感受到耳边一阵呼啸的风声,下一秒镇长就抓住杂种的脖颈,将杂种提起,双眼扫视着杂种的身体,似乎是想,看看杂种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看来看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和常人不同的。 摇了摇头,说道:“或许这就是天赋异禀吗?” 随后语气又猛然一变:“还是说,你在那里得到了什么呢?” 刀疤脸看着镇长的身形瞬间跨越十数米,将杂种提起。 眼中闪过恐惧的神色,又在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没有想着强行反抗,不然绝对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想到这里眼中满是庆幸。 “小孩,看你年龄也不大,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交代出你在那里的所有经历,并发誓效忠于我郁金香家族。 二的话,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到这里镇长眼中一丝嗜血的神色,一闪而逝。 刀疤脸听到镇长对杂种的承诺,心中冒出一丝嫉妒,自己劳心劳力,居然比不上杂种这个小鬼,他居然能被镇长看上,这是何等幸运的事情。 不由自主的,刀疤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杂种被镇长看上,万一成了镇长身边的红人,拿自己和杂种可以说生死仇敌,拿自己恐怕以后不会好过啊。 只能暗暗祈祷杂种会不知道好歹拒绝镇长的话。 “好,好,我告诉你。”杂种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镇长看着杂种识时务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损失一位监督组人员,得到一位好苗子也不亏,不过看这小鬼天赋确实是很高,还得想办法让他以后心悦诚服才行,不行就用奴隶契约,总不能养虎为患。 杂种感受着镇长的强大,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 老鼠可以反抗幼猫,甚至可以咬幼猫一口,但是遇上的是成年的猫的话,还是最好别想着正面抗争的好,那是纯粹活腻味了。 心中思索,实在没有一点办法,那么此刻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忽然心底传来了魔剑-阿波菲斯的声音。 “桀桀桀,小鬼,没办法了吗?确实你二者之间差距犹如天地之别。你一介锻体皮膜境能正面击溃两位经验丰富的同境界,也是确实不错了。 不过你真的要相信那位镇长的话吗?我劝你最好不要,我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深深地恶意。” “我现在没有其他办法。” “桀桀桀,小鬼,只要你再献祭50人,我来帮助你脱离现在的困境如何。” 杂种没有再回阿波菲斯的话,因为担心和阿波菲斯交流时间过长被镇长发现什么。 杂种抬起头,面色难堪的看着镇长指着刀疤脸说道:“我之前被他要求每天给一个小黑屋送饭,后来总是感觉到有人在我耳边说些什么,再后来我再去送饭的时候,不自觉的推开了之前怎么也推不开的门。” 镇长听到这里,感觉杂种说的还算真实,毕竟自己也去尝试过,门确实打不开。 为了再确认杂种没有说谎,又看向刀疤脸,刀疤脸也点了点头,意思杂种现在说的都是真的。 “你继续说。” 后边发生的应该只有我知道了。 “我在里边只看到一片黑暗,没一会出现了一把剑。”说着将手中魔剑递给镇长。 镇长伸出手抓住魔剑端详了一下。 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杂种,意思是继续说。 “再后来这把剑就跟我绑定了一样,无论我怎样做都摆脱不了,然后就是眼前一闪,我就出来了,然后就看见了刀哥。 我看着刀哥看着我的神色不对,于是就想要先下手为强。” 亲和咒。 镇长看着杂种,心想一个小孩,看见面向凶恶的人,想要先下手为强也算正常,这小孩经历应该不一般。 刀疤脸想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吧。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当时的深情造成现在的场面嘛。 “后来我被刀哥打昏迷了,再醒来就见到了刀哥,我想着再反抗一下,刀哥却喊来了很多人,我非常害怕,我想着杀一个算一个。”说到这里杂种面色露出几分癫狂。 “之后刀哥和一个黑衣人一起联手,我诈死勉强杀掉一个,然后您就来了。” 镇长再次和刀疤脸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微微轻笑。 “小孩以后你就跟我吧,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了。”镇长摸了摸杂种的头发,看着杂种的银白色长发,若有所思。 第20章 血祭成 第二十章 血祭成 若想让狗听话,你只需要喂食即可。 若想让狼服从,那需要什么呢? 弱者用其智,强者善用力。 而智者从不鲁莽。 杂种脸上透露出丝丝不甘心的模样被镇长发现。 镇长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嘛?” 镇长居高临下俯视着杂种,心中想到,虽然目前我需要安稳住你,你也算有些许价值,但若是实在无法掌控,也不在意摧毁一位天才。 毕竟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仅仅是弱者,仅此而已。 “镇长大人,我只是不甘心,在这里很多人欺负我,让我给他们捶背捶脚,端尿盆,我想,我想。” 杂种话还没说完便被镇长打断,大手一挥。 “些许小事,不值一提,你现在是我的手下,我还能让你受这种憋屈,你去看看是哪个,尽管指认出来,我做主了,你大可以放宽心去报复回来。” 小小年纪,报复心挺强,反正也是一群渣滓,用来收这小鬼的心也算是他们死得其所了。 刀疤脸看着眼前的一幕,总感觉哪里不对。 这小鬼要是说求生欲望强烈自己倒是承认,但要是说报复心,总感觉不应该这么强烈。 “刀疤脸。”镇长轻唤一声。 “大人,小人在。” “你就跟着这小鬼去找出那些人吧。”镇长轻描淡写的说道。 刀疤脸却感觉到了一阵头大,跟着这小鬼一起去,他真的不会一时兴起给自己一剑嘛。 但是拒绝镇长却是刀疤脸万万不敢的。 “好的大人,我这就带着他去处理这件事情。” 随后镇长想到了什么问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刀疤脸抢着回答:“大人,他叫杂种。” 镇长瞪了刀疤脸轻轻瞥了刀疤脸一眼。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没让你回答,就老实带着,抢答不一定是什么好习惯。 镇长默默地看着杂种,杂种缓缓地说道:“杂种,我就叫杂种。” “呵呵,杂种吗。”镇长意味深长的说道。 “去吧,我在此处等你们一会,我希望一炷香之后,在这里看到你们。” “是,大人。”刀疤脸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随后刀疤脸带着杂种通过通道,缓缓走向内部的监狱人员所在的地方。 刀疤脸没发现的是镇长就在他们身后跟随着,脸上尽是奇怪的神情,仿佛在期待什么。 此时的囚犯显然不知道他们会迎来什么,那是一个刽子手,是一位初醒的魔。 在通过通道的时候,刀疤脸小声的对着杂种说道:“小鬼,你最好别整什么幺蛾子,那位大人的力量你是见识到的,你翻腾不出什么浪花的。” 杂种淡淡看了刀疤脸,什么也不说。 刀疤脸只感觉一阵无趣,狠狠的说道:“哼,小鬼,抓紧时间吧,耽误了时间,有你好受的。” 两道身影进入通道,数分钟后,是那一抹火光闪耀。 是那监狱中的唯一的光芒,火烛散发出来的淡淡光芒。 不多时刀疤脸带着杂种到了一片杂石遍地的广场,广场上尽是那双目无神,瘦骨嶙峋的人们,无力的捶打着石头。 旁边有几个手持弯刀的监狱看管的人员,皆是面目凶恶,不时的将手中弯刀拿出来威慑一下罪犯。 “你们几个,过来。”刀疤脸指着几个负责看管的人说道。 那几个人赶忙一阵小跑过来。 “刀哥,您怎么来了。”一个比较机灵点的人开口说道。 “哼,这就不用你们管了,将罪犯集中起来,我找几个人。” 人员聚集起来之后,刀疤脸看着杂种说道:“小鬼,去找一下,都是谁,你想怎么处理都行,但是抓紧时间,不要耽误了大人的时间。” “好。”杂种淡淡的声音传到刀疤脸耳中。 罪犯中间有几人,是和杂种当时在一个宿舍的,曾经没少欺负过杂种。 看着面前的情况,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身形往后缩了缩。 刀疤脸看着那几个人大喊了一声:“动什么动,站好了。” 随着刀疤脸的呵斥声,那几人一时不敢乱动。 杂种抬头,看着眼前的数百人。 桀桀桀,够了,小鬼,去吧,只要将这些人血祭掉,我保证你能从这里稳稳的离开。 杂种眼眸微微一闪,抬起头对刀疤脸说道:“确定我想怎么处理都可以对吧。” 刀疤脸则是一脸的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说道:“嗯嗯,没错,你赶紧的,大人还在等我们呢。” 刀疤脸一副漫不经心,心神很明显想的都是,自己以后会在镇长的庇护下如何作威作福。 右手虚空一握,魔剑-阿波菲斯身形涌现。 场下的罪犯看着手持魔剑的杂种,心中都感受到了一丝的不安,仿佛阴冷的匕首架在了脖颈,那种危机感,令人不由自主的汗毛炸开。 一步两步三步,杂种握住魔剑,心中默念,杀意咒。 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自杂种身上散发,众人不敢妄动。 右手魔剑一挥,便是五颗大好人头,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又是一挥,又是五颗人头。 这惊悚的画面令刀疤脸一阵啧啧称奇,真是天生的凶神苗子。 随着杂种又是几剑挥出,广场遍是那滚动着的人头,众人再也无法抑制,做鸟兽散,四散开了。 四十。 看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一剑毫不迟疑。 四十一。 脚下发力,靠近一个恐惧着跌倒的青年罪犯。 四十二。 此时刀疤脸也感觉到十分不对劲,这小鬼恐怕不是来报仇的,仿佛是故意来杀人的。 “小鬼住手,够了,不能再杀了,再杀下去,谁来开采矿石。” 杂种丝毫不在意刀疤脸的叫喊。 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 眼前自己喊不住杂种,以为杂种杀红了眼,虽不愿意也只能握着弯刀阻止杂种。 “老子让你住手,听见没有。”一刀狠狠的劈向杂种后背。 杂种只是身形微微一闪,便躲过。 四十六,四十七。 “艹,小鬼别逼老子动真格的。” 刀疤脸明显感觉到杂种露出了一丝看不起自己神色。 “真他么该死。” 四十八,四十九。 杂种猛然站住身形,浑身那淋漓的鲜血,布满了杂种的全身上下,此刻像是一个血人。 “小鬼终于冷静下来了吗。” 刀疤脸长呼了一口气,却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五十。” 低头看去,胸口正式那魔剑-阿波菲斯。 “你竟敢。”刀疤脸话未说完,就已经再无声息。 被杂种杀戮的人,瞬间化作飞灰,变成一股股血气精华涌向杂种。 杂种脚下浮现一座复杂的魔法阵,仿佛多看一眼就让人神志丧失。 那无法抑制的血腥气息,遍布存活下来的每个人的鼻息。 “桀桀桀,老子,阿波菲斯,于今日,再次复苏。” 此刻的杂种嘴角挂着嚣张到夸张的笑容,看着幸存下来的人,只是手掌轻轻一握,存活下来的人便轰然炸开,化作血肉精华汇向杂种。 “啊,这令人沉醉的美妙气息啊。”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 “哼,果然吗?传说是真的。” 第21章 预言家 第二十一章 预言家 世界上有着一个传说。 世界有光明自有黑暗,有美德自有罪孽。 时间的齿轮拨动着,历史总有两位光暗的对立者,演绎着一场又一场史诗般的话剧。 他们的舞台名为世界,他们的观众仅有一位,祂至高无上,祂容貌无双,祂笑看生灵疾苦,众生的存在唯一使命便是取悦祂。 祂在这里,祂在那里,祂无处不在,祂不在任何地方。 不要呼唤祂,祂是恶趣味的唯一真神,祂是最善,祂是罪恶,祂是不可说,不可言,不可视,不可名状。 接近祂,取悦祂,你将得到一切,而门票,便是成为主角,成为光亦或者是暗。 曾有大预言家曾说:第五纪元,光暗将要迎来结局,那是一片茫茫无际的混沌,暗者卑贱,坚韧,智慧,凶恶。光者,尊贵,威严,仁慈,大善。 光暗合二为一之时,遍是祂满足生灵梦想之时。 西陵镇镇长的声音忽然的响彻广场。 “你是暗吧?你就是暗。”镇长肯定的说道。 “暗?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区区卑贱的蝼蚁也敢在吾面前夸夸其谈,略微让老子不悦呢。”杂种,哦,不,此时压制住杂种意志的阿波菲斯说道。 杂种沾染血液的右手食指,轻轻拨动,无数血液铸成的锁链,妖异,诡异。 “唰”的一声,将镇长紧紧地束缚住。 看着将自己束缚住的血链,镇长脸上露出痛苦的狰狞面孔。 感受着身上越来越紧的血链,镇长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该死的,被骗了,该死的预言家。”镇长痛苦的大声嘶喊着。 阿波菲斯听着镇长说预言家这个字眼,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 “桀桀桀,真是顽皮的小丑呢,预言家,哈哈。”杂种脸上发出一阵怪笑。 “说说吧,老子稍微有点好奇呢,他这次给了你们什么预言呢。” 镇长感受着身上的血链略微舒张的一些,脸上的惊恐神色还未散去,刹那间杂种便已经伫立在镇长面前。 阿波菲斯那殷红的血瞳紧紧地盯着镇长。 像是玩弄老鼠的调皮猫咪,享受着猎物死亡之前最后的乐趣。 血瞳红光闪烁,一阵光芒照耀了镇长全身,不消片刻,镇长双眼已然失去了神色。 “我的傀儡,告诉我,预言家,这次预言了一些什么呢?” 镇长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没有任何神情,漠然的说道:“预言家说,暗,于卑贱之躯复苏,暗此刻最为虚弱,最为弱小,这是捕获他的唯一机会。他就在那……” 话没有说完,镇长的双眸散发着淡淡青白之色。 “小丑,怎么不敢亲自来呢。” 镇长轻笑一声,淡淡说道:“面对您,除了祂又有谁敢直面您呢。” “桀桀桀,你倒是明白得很呢。” “呵呵,我留下的后手生效了,说明您已经开始复苏了,既然如此,我自然不敢多做打扰,不过,希望您能手下留情,毕竟之前几个纪元生灵凋零的实在严重,若是没有足够的演员为祂进行下一场舞剧,我们也就没有用处了呢。”镇长露出几分真情实意的神色。 杂种哈哈大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而又愚蠢,这不需要你来操心了,你就在时间的河流里看着我们进行的这一场盛大的舞剧就够了,小丑啊,小手段要适可而止啊,不要以为老子真的拿你没办法。” 镇长赶忙摇了摇手,嘴里连连说道:“不敢不敢。” “这是我给您的宿主准备的小礼物,望您收下,希望熄灭您的怒火。”镇长略带卑微的轻声说道。 “礼物,哈哈,口口声声说着担心生灵凋零,你这做的又有什么不同呢。好了,礼物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阿波菲斯不屑一顾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退下了。” 镇长身躯微微一颤,心神仿佛这一刻回来了。 感受着身体不受控制,心中尽是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 阿波菲斯并未多看镇长一眼,操控者杂种的身体一步一步踏出了大监狱,感受着久未感受的耀眼光芒,打了个哈欠说道:“真是耀眼,真是讨厌呢。” 走到了监狱门口处,看守者看着阿波菲斯那不同一般的气质,心中警铃大响。 “那边,那个人,你做什么的,要越狱,要看老子手中的大刀同意不。” 阿波菲斯抬头看着看守者露出张狂的微笑:“桀桀桀,那你看老子的剑利否。” 抓起魔剑,轻轻一抛,疾驰飞向看守者,在看守者不可相信的眼光下,洞穿了他的脖子,顺便将那把精钢大刀一分为二。 “桀桀桀,看来你的大刀,同意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狂的大笑声,在监狱的门里肆意的挥洒着。 良久,微微扶额:“不行啊,不行啊,这里的羔羊太少了,这里的观众太少了,太少了。” 阿波菲斯操纵者杂种手握成拳,距离监狱大门数米处,一拳挥出。 一拳之下,带起无边的拳风,化作一道血红的狰狞凶兽狠狠的冲击钢铁狱门。 “咚”的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西陵镇。 整个城镇仿佛被时间静止了一刹那。 泽雷斯听着这一声巨响,想着这声音哪里来的。 基拉的声音却传到了泽雷斯的耳中。 “我草,大监狱那边什么情况。” 泽雷斯听闻转身看向大监狱的方向。 那里风卷残云,阴沉的天空,暴躁的云朵,降下一道道的猩红闪电,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姿态,令泽雷斯瞳孔缩紧。 什么情况。 来不及多想赶忙对着基拉说道:“你赶紧找其他队员,让他们维持小镇的秩序,然后去找镇长,让镇长主持局面,我先去那边看一下发生了什么情况。” “唉,队长。” 看着泽雷斯说完命令,扭身就疾驰而去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抽抽了两下。 “我也想去看一下的,唉,算了,算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随后转身联系巡逻队,并去找镇长,想要汇报一下发生的情况。 可惜基拉不知道的是,他的镇长已经身不由己了。 第22章 泽雷斯之殇 第二十二章 泽雷斯之殇 天空飘散点点雪花,为这片天地装点上了一丝的冷清。 阿波菲斯抬起右手,感受着杂种这副躯体的力量感,不满意的撇了撇嘴。 “太弱了,实在是太弱了,得赶紧转化魔躯啊。” 说着殷红的眼眸望向了西陵镇的繁华地带,嘴角带着三分癫狂,脚下一跺,一个大坑出现。 借助这股力量,身形猛然激进。 疾驰不足三分钟正撞见来这里查看情况的泽雷斯。 阿波菲斯嘴角咧出一个怪异的弧度。 “桀桀桀,有意思,公正之心。” 泽雷斯看着状若疯魔的杂种,眼眸紧缩,眉头皱起。 浑身肌肉绷紧,右手握住背后的利刃,看着杂种问道:“小鬼,你是怎么离开大监狱的?” “哦,监狱,那种如同窗户纸的地方,想要拘束住我嘛。” 看着杂种这般张狂的模样,泽雷斯眼眸变得锐利,大声说道:“你不是杂种,你是谁?” 说着身形后退些许,依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不就是杂种吗?我不是杂种,又是谁呢。”阿波菲斯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道。 “虽然我与这孩子接触只有一次,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绝不会这般疯癫,张狂。” “哈哈哈,不错,仅凭着一面之交,就对我这副身躯如此这般的了解,是直觉嘛,还是说因为怜悯呢,或者说是愧疚呢。” 听着阿波菲斯的询问,尤其说到愧疚,泽雷斯心里产生一丝的不舒服。 确实在自己的地盘产生如此的悲惨的事情的确令人难受,不过泽雷斯很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能做的自己已经做到了,固然有时会因为力所不能及产生愧疚,不过自己已然尽力了。 阿波菲斯看着神色表情丝毫没有变动的泽雷斯,渐渐露出欣赏的眼色。 “桀桀桀,如果不是我对这小鬼感兴趣,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给你一个机会,臣服于我。” 说着,阿波菲斯释放出自己的一丝气势,顿时泽雷斯只感觉仿若背负天渊般沉重,不由自主的被这气势压迫的半跪在地面上。 泽雷斯十分勉强的抬起头颅,看着阿波菲斯,眼中尽是不甘心。 他竟然如此强大,仅凭气势就令自己毫无放抗之力,自己决不能让他离开,至少要拖到镇长到来。 “要想让我臣服于你,凭什么?”泽雷斯踉踉跄跄的问道。 “嗯”阿波菲斯皱了皱眉头。 凭借着数个纪元的智慧,阿波菲斯很明白泽雷斯这种人绝不会臣服于力量。 泽雷斯这般做派一定是拖延时间,不过阿波菲斯也不在意,他最喜欢的就是摧毁别人的希望,看着对方沉沦。 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桀桀桀,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你想要什么呢,权利,美色,力量,甚至永生,无所不可。” 泽雷斯听闻,心中更是焦急。 看着面前的杂种,毅然决定拖延时间,为镇长的到来拖延。 “你真的可以给我想要的吗?你能证明嘛?如果你能证明,臣服于你,也不是不可以。” 阿波菲斯挥了挥手,一道身影骤然出现,正式西陵镇镇长。 看着阿波菲斯身后的镇长那眼中毫无神色的模样,泽雷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下意识说道:“怎么会这样。” 自己的希望在这瞬间仿佛被掐断。 “镇长,你这是怎么了?” 旋即看向阿波菲斯的神色丝毫不遮掩眼眸中的愤怒和不可置信。 “你把镇长怎么了。” 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泽雷斯,阿波菲斯再也不遮掩自己的戏弄,轻抚额头发出阵阵张狂的笑声:“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明明是你自己期待他的出现,怎么出现了,你又这般模样呢。” 看着泽雷斯这般失去支柱的模样,阿波菲斯很是满意。 良久,阿波菲斯的笑声停止。 “那么你接下来,又想要怎么办呢。是臣服还是说再稍稍放抗一下呢。” 泽雷斯收拢自己的情绪,嘴角露出苦笑:“我现在除了臣服还能怎么办呢。” 看着泽雷斯这般模样,阿波菲斯只感觉有趣的很。 面临绝境依然想着翻盘,固守心中的信念,这种人令人敬佩,所以摧毁这种人才更加令人愉快。 阿波菲斯不在释放自己的气势。 “好了,起来吧,既然你选择臣服,那么接下来跟着我摧毁这个城镇如何。”阿波菲斯猩红的眸子望着泽雷斯,似乎期待着什么。 “好的,遵命。”泽雷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 也不在耽误,阿波菲斯率先迈出步伐,泽雷斯跟随在其后。 身后的泽雷斯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自己要找到机会。 看着前方的阿波菲斯,眼神流转莫名的神色。 感受着泽雷斯的气息,阿波菲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个彻底绝望的机会。 忽然阿波菲斯猛然跪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止。 泽雷斯见状只感觉老天在帮助自己,这是一个机会。 “大人,您没事吧,大人。”泽雷斯一副担心阿波菲斯的样子,一手拔出身后的利刃。 “刚夺舍这小鬼的身体,暂时不习惯呢,我一会就好了。”阿波菲斯嘴角带血艰难的说道。 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的阿波菲斯,泽雷斯决定不再犹豫,大力的挥下手中的利刃。 风中传来一丝锐利的声音。 下一秒,利刃切割肉体的声音浮现。 “怎么会?” 泽雷斯艰难又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的人。 赫然正是那西陵镇镇长本人。 再望向自己握住利刃的双手,此刻已经分作两半。 “当啷。” 利剑掉落在地上。 阿波菲斯也不再演戏。 “桀桀桀,一出好戏,怎么样,被自己的上司砍断双臂是什么感觉呢?现在的你还能做些什么呢,我很好奇。” 此刻泽雷斯全然明白,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恶魔的恶作剧。 “恶魔,你是恶魔,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的。”泽雷斯眼中此刻满是憎恨。 双臂断裂处不断地有鲜血流淌而出。 面庞因为剧痛此刻变得扭曲。 “桀桀桀,果然摧毁你这种人还是那么有趣呢。” “再给你一个机会哦,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来跪下,我保证不去屠杀这个城镇如何。” 泽雷斯面目狰狞的说道:“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这个恶魔嘛?” “啧,别这样说嘛,恶魔形容我多少有一点侮辱我了呢。所以你选择正气凌然的死亡嘛?” 泽雷斯听着阿波菲斯这般说道,心中万分纠结,即便明知道这是假的,泽雷斯也想为城镇争取一丝希望。 “噗通。” 泽雷斯双膝跪倒在地“求您,放过这个城镇吧,求您了。” 说着泽雷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复杂情绪,眼眸中的泪水顺着面庞流淌。 此刻泽雷斯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担忧西陵镇。 “哈哈哈,恶魔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阿波菲斯露出玩味的神色。 “求您,求求您,放过西陵镇吧。” “咚咚”的磕头声音不断的响起。 阿波菲斯看着面前的放下尊严的男人,忽然感觉无趣,不愿再耽误时间,右手轻轻挥动,利刃穿过泽雷斯的胸口。 泽雷斯的眼眸再无神色。 “噗通”倒在这大地上,显得凄凉无比。 英雄常常无名,英雄不必被铭记。 阿波菲斯离开此处后,地面忽然出现道道藤蔓将泽雷斯包裹住,带入大地之中。 此处微风吹过,风尘渐起,丝丝血液的腥味飘向远方。 第23章 魔骨初生 第二十三章 魔骨初生 西陵镇这座曾经无比喧嚣的城镇,此刻遍地寂静无声,唯有那偶尔响起的杂乱的步伐声,那正是巡逻队伍的搜查声音。 曾经巡逻队所过之处,尽是令人安心。 但是此刻却并非如此。 无他,往日整齐的脚步声音变得混乱。 以西陵镇的平民的认知,但凡是巡逻队巡逻的步伐混乱必定是有大事件。 但凡有大事件基本就会意味着危险。 故而,此时此刻,人人自危。 虽说如此,但是镇民也并不是特别的恐慌,以往种种皆是证明了,只要自己待在房屋之内,基本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无论是凶兽的入侵,亦或是佣兵团之间的火拼,也就偶尔有那些许倒霉到了极致的家伙才会被痛击。 “唉,又是这种事情,还真是麻烦呢,耽误我出摊,今天损失了好多铜币啊。” “嘿,你老小子还想着挣钱呢,那你出去一个试试啊。”这是一道调笑的声音。 “唉,我就是说说,嘿嘿。”一道老实略带憨厚的声音想起来:“再想挣钱也得有命才行啊,我就发发牢骚而已了。” 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是他们心里依然不以为意。 事实证明,无论发生再大的事件,巡逻队都能稳妥的处理好。 即便是巡逻队无法应对,还有他们强大无比的镇长大人呢。 想到镇长,心里一片安宁。 随后透过窗户之间的缝隙,悄咪咪的望向步履混乱的巡逻队。 仔细瞅了瞅,眼睛瞪大,呼吸于此刻急促了起来。 原来两人闲聊之际,街道上的巡逻队队员已然不复存在。 不,或者说已经化作灰粉,随风飘散。 唯有路边的片片血迹证明发生了什么事情。 揉了揉眼睛,再次顺着窗户看向外边。 只见一双猩红的眼眸,隔着窗户与他遥遥相望,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双眸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下一瞬,看到的却是一具没有头颅的躯壳,看上去好熟悉,好熟悉。尤其那衣服不正是自己的嘛。 身躯倒下的瞬间,看到的是刚才和自己闲聊的同伴那惊慌失措的神情。 随着头颅“咚”的一声落在地上,便再也没有一丝意识。 永恒的沉寂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你,你,你是谁?”大声的喊了出来,却始终透露着无尽的惊慌。 双腿猛蹬地面,向着身后靠去,直到靠到了房屋的墙壁,才不再移动。 仿佛这样会得到一丝安全感,亦或者是退无可退。 “桀桀桀,无趣啊。” 阿波菲斯大剑一挥,又是一个大好头颅坠落在地面。 刹那间。 失去头颅的身躯便化作丝丝血色气流涌向阿波菲斯的身体。 “如此这般弱小的生物,只能用数量凑齐了。” 身形变动之间走出房屋。 此刻屋外巡逻队人员密布。 为首的正是那基拉。 基拉握着手中的利刃,使劲咽了咽口水。 糟糕,怎么办,队长不在,镇长也没有找到。 血迹遍布杂种的身躯,基拉并未发现这个人正是被自己羁押到地底大监狱的六岁的小小孩童。 阿波菲斯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如此这般也好,免得我去挨个寻找了,就先让你们献祭吧,剩下的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了。” 言毕,阿波菲斯握住手中大剑,脚力猛力一蹬。 一阵音爆声自阿波菲斯足下传来。 刹那之间又是数颗头颅呱呱坠地,随后便是那血色的气流涌向阿波菲斯。 气流再次化作血气之环围绕着阿波菲斯缓缓转动,慢慢的被杂种的身躯吸收。 基拉瞳孔不由得一缩,明白自己不是队友,即便是所有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队友,丝毫不做迟疑大喊道:“撤,快报,找镇长,只有镇长才能对付他,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巡逻队不愧是巡逻队,令行禁止,刹那间四散开来。 阿波菲斯看着四散的奔逃的巡逻队,嘴角露出嗜血。 手中魔剑-阿波菲斯于头顶一掷,顿时猩光大盛。 无数的血红触手自魔剑的利刃处生长而出,奔逃的巡逻队无一逃离,尽是被触手捆绑。 尽管有不甘心的人,用利刃长剑挥砍向触手,但是这触手看上去像是血肉之感,砍上去却震得虎口直麻。 “不,不。” “畜生,魔鬼,放开我,放开我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放开我啊。” …… 有包住粗壮树木的,有抓紧地面房屋栏杆的,都在为了生存下去做出自己最后的挣扎。 血肉被地面磨碎,手掌鲜血淋漓。 改变不了的是缓缓向着魔剑利刃越来越近的现实。 终于距离魔剑最近的一个巡逻队成员,被触手束缚触碰到魔剑的利刃,只在瞬间化作血气涌向血气之环。 众人见此更是使出浑身气力挣扎。 一时间嘶吼声,恐慌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是你?” 终于在基拉距离阿波菲斯的时候看出了什么,可是再也来不及了,下一秒同样化作一股血气。 “嗯,还稍微差一点,既然如此。” 空中魔剑飞舞到阿波菲斯手中。 阿波菲斯身形略微蹲伏,手中魔剑猩光大作,化作一柄破入云端的猩红光刃。 随后放置头顶方向,身体一转,无数的房屋被切割,无数的血肉撕裂的声音响彻。 此刻,西陵镇,灭。 数不尽的血气涌向阿波菲斯。 手中魔剑此刻于空中消散。 阿波菲斯张开双手,手掌面向天空,无风自动,缓缓升空。 血气仿若钢铁结晶一般将阿波菲斯层层包裹住,化作一个血色长茧。 “魔骨,凝。” 阿波菲斯意念操纵之下,无穷无尽的血气同魔剑之前输入杂种体内的魔血相互结合,发生奇异的变化。 只见杂种浑身血肉撕裂,撕裂处一截一截的惨白长骨落地,在下一刻,无尽的血气魔血又凝结成崭新的黑红色的同样的魔骨顶替到了原来的骨骼所在的地方。 魔骨同时孕育着魔血,将杂种体内的血液一点一点的逼离体内。 这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 至此,魔骨初成。 第24章 杀手女王 第二十四章 杀手女王 “站住,你逃不掉的。没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和体力了,看在你曾是我们首领的份上,我们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在漆黑的夜晚,唯有飒飒的风声摇摆,虫鸟轻鸣之下传来轻灵混乱的脚步声,声音细微却真实存在。 只见一位宛若女娲亲手捏造的的精灵一般的女子。 她,肤色并不是平常认知的洁白如同牛奶的洁白。 而是略微偏黑一点的充满异域风情的小麦色。 充满英气的鼻梁上是一对蓝宝石一般的晶莹剔透的双眸。 此刻这双像是艺术品一般的眸子中透露出丝丝的不耐和厌烦。 就在此刻这位天地中的精灵停下了双足。 在月光的照耀下,才发现这位精灵般的女子双脚未曾穿着鞋子。 双足粉嫩,透露出一丝诱惑。 贞德此刻望着紧紧追随着自己的,曾经的手下,眼中的不耐烦已经不再隐藏。 令人惊心动魄的嘴唇露出不屑:“你们怎么会认为我是逃呢?” 言闭。 身形猛然疾驰。 “疾驰电舞。” 贞德的身形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此刻化作数十道仿佛身披轻纱的天使。 唯美却又充满了杀机。 美丽下的杀机愈演愈烈。 “额。” “不。” …… 只在刹那之间,这数道身形层层穿透紧紧追逐自己的杀手。 月色很美,尤其是被血色浸染之后,更是平添一抹艳丽。 “啪啪啪。” 一道身着黑色劲装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贞德的背后。 感受着身后的微风吹拂的异常和巴掌拍响的声音,贞德暗道一声不妙。 果不其然。 随后贞德便感受到背部传来一道巨大无比的力道,狠狠的击中自己。 随后贞德身形狠狠翻滚在地上后,又接连撞到数根粗壮的大树,才止住身形。 “师傅,您看,我学到了您几分本事呢。”阴恻恻的声音再一次在贞德耳边响起,同时又是感受到身体传来一阵剧痛。 又是一脚踢在了这位本应被天地钟爱的女子身上。 巨大的力道将其起飞在了空中。 贞德强忍着剧痛在空中强行扭转身形,看着自己昔日教授的弟子,心中愤怒愈演愈烈。 “混蛋,你这个畜生,约瑟夫。” 贞德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于半空之中翻身而起,连续几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落在地上的瞬间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伤势,一口漆黑的血液吐在了地面。 血液落在地上,与其接触的青草,瞬间变得枯黄,冒出丝丝白烟飘散。 “啧啧啧,师傅啊,这可都是你教我的啊,我学的如此的优秀,你不应该开心吗?” 约瑟夫歪了歪头,露出丝丝不解。 贞德强忍着自己体内的伤势和剧毒终于问出了那句话:“为什么,约瑟夫,你为什么背叛我。” 约瑟夫单手扶额露出一只眼睛疯狂的大笑:“为什么,为什么,师傅啊,你怎么会如此的愚蠢呢,你身为杀手界的王,如果你不死,我怎么成王啊。 看在你是我师傅的份上,我也不希望这样的啊,可是啊,您挡住我的路了,您太过于愚蠢。” 说着约瑟夫的语气更是暴躁:“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一点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感觉我要威胁到你的地位要杀死我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嘛?” “什么,我要杀掉你?你听谁说的?”贞德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约瑟夫感觉大局已定心中看着眼前这位带刺的野玫瑰,心中数十年的心灵枷锁,在这一刻仿佛都消散了。 “师傅,哦,不,杀手女王贞德,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看着面前的徒弟心意已定,贞德眼中露出深深地失望。 “是你给我下的毒,对吗?”贞德薄唇轻起。 “当然了,除了我约瑟夫,还有谁能对您这位毒道大师下手而不被防备呢。”约瑟夫再次露出得意的神色。 见状贞德更是失望,摇啦摇头说道:“蠢货,以你对我的了解,我岂会对你下手,即便我真的打算对你下手,你认为我真的会被你发现吗?” “什么。”约瑟夫听到贞德的话语,心中猛地升起不对劲的感觉。 是啊,杀手女王贞德岂是这种不谨慎的人物。 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约瑟夫也是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自己怎么会背叛自己的师傅呢。 想着,约瑟夫眼神有了丝毫的动摇。 贞德见此手指微动,在月光之下丝丝白光链接着贞德的纤纤玉手。 “我的弟子,约瑟夫,你现在悔改的话,我依然可以原谅你,你还是我的弟子。” 听到这句话,约瑟夫眼神变化了起来。 “真的吗?师傅。” 约瑟夫面色激动,仿佛犯了错的孩子,踌躇不定。 “当然了,毕竟你是我的弟子。” “师傅,对不起,我错了,可是没有机会了,师傅,以我对您的了解您绝对不会原谅背叛者的,即便我是您的弟子,所以,请您,赴死吧。” 约瑟夫神色充满后悔却无比坚定。 约瑟夫想到这里不再犹豫,猛地再次冲向贞德。 只见贞德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糟糕。” 以约瑟夫对贞德的了解,每次贞德露出这种笑容一定是大局已定。 果不其然,贞德轻声说道:“结束了,约瑟夫。”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要自己将手中的利刃再向前一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胜利。 越来越近了,就差半米不到的距离,自己就能击杀贞德,胜利就在眼前。 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这是?”约瑟夫不甘心的问道。 “月线。取自月光闪耀之时,方可凝练,锋利无比,在月光照耀之下,无限接近于隐形。” “咳咳,原来如此,师傅,果然不愧是师傅。” 言闭,约瑟夫再无声息。 一阵清风吹来。 约瑟夫的身体猛然碎裂成无数块大小不一的肉块坠落在地面。 贞德此刻也是仿佛忍耐不住。 “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时间缓缓流淌,一刻钟后,贞德擦掉嘴角的毒血,挣扎着翻起身形,四下张望了一圈,不再迟疑,身形疾驰向远方。 又是一刻钟后,此地出现几位发丝斑白的老人。 “呵呵,女王,不愧是女王,果然是如此强大,可惜啊,可惜。” 另一位老妪呵呵一笑:“可惜不听话的狗,即便再强大也得死,不然会噬主啊。” “怎么样,还继续追吗?” “算了,算了,中了铜锈之毒,死亡,注定的事情,毕竟她不是神。” “既然如此,散了吧。” 下一秒,此处再无声息,除了那一地的碎肉块证明发生了什么。 第25章 血茧 第二十五章 血茧 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充满无限生机的硕大山脉。 这是希洛尔山脉,又被广泛称之为凶兽山脉。 这是巨大的生命的赌场。 成功的人美人,财富,权势一夜尽在手中。 失败者,白骨皑皑只能为这里图增添一份惊悚的景色。 就在这里一处凹陷的盆地之中,有一颗硕大的血红色血茧。 它的周遭仿佛被陨石击中了一般,裂痕层起彼伏。 旁边的漆黑土地证明了它曾被狠狠欺辱过了。 再往外延伸数百米才能看到那清脆的青草,高大的巨树。 不过看它们的状态,无疑也是被侵犯的很惨。 天空雾蒙蒙下起了点点细雨,仿佛要安抚那被欺负的孩子。 渐渐地血茧散发出丝丝血雾,焦灼的大地逐渐散发出斑驳的生机。 黝黑的土地渐渐地蔓延出郁郁葱葱的嫩草,七倒八歪的树木,木然变得笔直,体型更是变得厚实三分。 一只体型小巧可爱的松鼠蹑手蹑脚的逃到了这里。 它的耳朵似乎被猛兽咬坏了,就连两只前臂也残缺了一只,丝丝的鲜血从伤口处止不住的溢出。 它的眼中充斥着绝望和顽强。 对于自己的伤势它很明白自己必然避不开捕猎者的利齿。 但是生命啊,从来是顽强的。 在它逃离的时候,本能的赶到了血茧这里,看着这片大地的变化,它那小小的脑袋充满了震惊。 终是踉踉跄跄的赶到了血茧身边。 看着这个比它身形大上许多的血茧,眼眸中流露出丝丝的急躁。 只见那血茧似乎颤抖了一下,又是一丝血雾,自血茧而出。 松鼠猛然用那并不强壮的后腿一蹬,接触到血雾的瞬间,血雾被它小小的身躯吸收。 仿佛奇迹一般。 它受伤的身躯焕发出阵阵生机。 残缺的躯体再次生长出来了,并且它感觉自己似乎变得厉害一点了,或许不止一点。 等它睁开眼眸猛然发现,追捕它的猎手,暗夜妖猫就在它面前,露出残忍而奇怪的神色。 暗夜妖猫,皮毛宛如黑曜石,黝黑透亮。 在夜晚会受到奇异的增益,在夜晚绝对是所有人都不想要遇到的存在。 它最喜欢的就是玩弄猎物,除非十分饥饿,不然都是将猎物玩弄到筋疲力尽才会结束猎物的生命。 看着面前这身躯恢复如初的小松鼠,暗夜猫妖感觉十分有趣,又能再次玩弄它一次了。 松鼠的眼眸充满了惊惧。 暗夜妖猫则毫不犹豫,伸出爪子中的利刃狠狠的抓向自己的玩具。 松鼠只感觉一股力量自头颅传来,下一秒,强大的力量将它狠狠的击飞,而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将地面的新嫩青草压倒。 但是奇怪的是它没有感受到受伤。 是暗夜妖猫玩弄自己嘛。 看着暗夜妖猫的充满怪异的神色,似乎不是这样的。 随后脚下急速奔跑,想要逃离。 奈何终究是比不过暗夜猫妖的速度。 这是本质的差距,松鼠只是普普通通的动物,属于食物链的最低阶。 而暗夜猫妖则是凶兽,天生血脉强大,自度过出生的虚弱期,便逐渐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和种族天赋。 即便如此,松鼠还是不想死,即便死神的镰刀已然放在了它的脖颈,它依然要做出最后的反抗。 感受着风中传来的清凉,松鼠感觉自己变了,吸收了血雾后,它感觉自己变了。 既然逃不了那就奋力一搏吧。 奇怪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对面可是凶兽啊。 以往但凡远远的感受到对方的气息,自己就会躲开,这也是它生存至今的法则。 不甘心啊,不甘心。 松鼠的神色越发的凶狠。 发出一声“吱吱”的叫声。 它四肢用力奔跑狠狠的冲向了暗夜妖猫。 见状暗夜妖猫居然一时间愣住了。 就在这刹那松鼠那小小的身躯猛烈的撞击在了暗夜妖猫的胸口。 “喵”一声惨烈的叫声从暗夜妖猫口中嘶鸣而出。 暗夜妖猫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耗子都敢和猫打架了。 感受着身躯传来的疼痛,暗夜妖猫的玩闹心态变了。 这个猎物不乖啊。 暗夜妖猫矫健的身形宛如利剑疾驰向松鼠,猛然挥动爪子,利刃熠熠生辉,全力一击猛然打在了松鼠的背部。 这一次不再是玩闹了,而是一名熟练的捕猎者的全力一击。 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撕裂感,松鼠明白自己终究不是暗夜妖猫的对手。 沮丧,不甘,绝望的情绪再次冲上脑海。 它放弃了,这就是命。 自己本来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也许死掉也不是坏事。 想到这里索性不再挣扎,任凭暗夜妖猫对自己各种拍打。 感受着身躯的力量渐渐消散,眼眸的光亮缓缓消散。 又是一击势大力沉的挥击,松鼠的身躯悍然撞击在了血茧上。 血茧似乎被惊醒了,又是一道血雾蜕下。 松鼠见此眼眸中隐约充斥了一丝的希望。 宛如漆黑无边无际的深渊中望到了一丝光芒。 血雾缓缓飘下,散落在松鼠的小小身躯。 它再次吸收了这一缕血雾。 这一次不仅是伤势恢复了,它的身躯变得大了许多,甚至赶上了暗夜妖猫。 眼眸充斥着血红的杀意。 嘴中的牙齿变得锋利且巨大。 四肢也不再是从前的娇柔模样。 肌肉宛如巨龙盘延,根根分明。 不知道的还以为基因突变了。 此时松鼠感受着身躯中的力量,望向暗夜妖猫的神色已然变了。 暗夜妖猫看着松鼠的变化感到了一丝不妙,似乎玩过头了,自己的猎物貌似有点不同了。 不过作为凶兽的骄傲,暗夜妖猫不认为对方会是自己的对手。 雨停,风起。 双方不约而同的冲向对方。 你一爪,我一爪,你一口,我一口。 短短数分钟双方俱是鲜血淋漓。 暗夜妖猫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无疑这种变化一定是血茧带给松鼠的,它决定了,血茧是自己的,松鼠必须死。 眼中凶光闪烁,属于凶兽的骄傲不允许它败于猎物之手。 “吱吱。” “喵。” 双方气势随着一声尖叫达到了顶峰。 这一刻唯有分出生死,才能结束这场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银月腾空,在月光的闪烁下,一血茧巍然伫立,一松鼠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一猫战斗着身躯,挣扎的站立,片刻后又昏倒在地面。 第26章 相遇 第二十六章 相遇 一个宁静的夜晚,巍然耸立的巨树透露出丝丝皎洁的月光。 一位精灵般的女子出现在这里。 她仿佛是天地的瑰宝,如此的美丽,高贵。 一双蓝宝石般的眸子透露出令人心生怜爱的神色。 她步履蹒跚,一步一停顿,却又丝毫不做停歇的前进着,前进着。 忽然她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猛地栽倒在轻盈的绿草上,压倒了一片不知名的杂草。 听着耳边传来的丝丝猫咪的嘶鸣声音和鼠类的吱吱声音,猛然绷紧浑身肌肉,神色锐利。 即便身体已经灯尽油枯,仍旧不会影响贞德再带走几位敌人。 这个精灵般的女子正是被弟子背叛,被组织追杀,身中铜锈之毒的杀手女王贞德。 自当日脱离战斗后,几经波折深入凶兽山脉为保证彻底脱离险境。 凶兽虽然危险却不及人心狠毒。 更何况贞德身中铜锈之毒,世上能解除之人,从未得知。 这也是组织确认贞德身中此毒不再追击的原因。 听着耳边的凶兽战斗的嘶鸣之声,感受着腹中的饥渴,贞德又一次撑起残破的身躯,收敛自身气息,步伐变得无比的轻盈,向着凶兽战斗的地方走去。 贞德藏身于苍茫的巨树身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中猛然透露出看到希望的神色。 看着此时此刻倒在地面上的巨大的松鼠和凶兽暗夜妖猫,无疑食物是没什么问题了。 又抬头看着眼前的血茧。 想着刚才看到的血茧的震荡之下,那血雾被小小的松鼠吸收后发生的一系列变化,贞德觉得自己可以搏一搏。 未知意味着不可控,意味着危险,如若不是此刻已然濒临绝境贞德绝对不会如此赌博。 未知虽然危险,但是有时候也意味着回报。 此刻没有其他选择。 秀丽的手指轻轻微点,两捆附魔过的绳索出现在手中,不再做丝毫迟疑。 轻轻一抖,绳索仿若凶猛的毒蛇一般,老练的将面前的两只凶兽捆绑住。 所幸这两只凶兽已然筋疲力尽,并未损耗多少力气。 确认四下再无其他危险,贞德吐出了一口气。 随后再次拿出一个四方的盒子,置于空中,一抹亮银色过后,四四方方的结界就出现在地面之上,再次确保安全后,缓缓地走向血茧。 玉手轻轻地摸着血茧,却不得要领。 虽然之前看着松鼠接近血茧后,血茧散发出丝丝血雾被它吸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可此时却不知如何是好,感受着身躯的状况,贞德决定赌一把。 手掌虚握,一柄圆月匕首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贞德右手上。 神色一凝,猛然刺向血茧。 “咔嚓。” 血茧发出一声碎裂之声,出现一道缝隙,随后向四处蔓延。 终于血茧周身尽是皲裂。 下一秒“啪”的一声,血茧仿佛蛋壳碎裂,坠落在地面。 而后碎裂的血茧碎片化作猩红的血雾将要蔓延,却又被结界封锁住不得四溢。 渐渐地血雾化作三股洪流,冲向地面的两只凶兽和贞德。 贞德感受着身躯涌现的生命力,身躯的伤痛此刻渐渐地被驱散,就连铜锈之毒都被逼近心脏处龟缩着。 贞德明白自己赌对了,虽然铜锈之毒未能祛除却也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至少自己又得到了一些时间。 血雾消散后,再次望向血茧所在之处。 一位小男孩无声无息的躺在地面上,看年龄也就是六七岁左右。 黑发黑瞳,眉头紧锁想必是做了噩梦。 看着眼前的男孩贞德握住手中的匕首,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随后舒缓一手提起男孩,一手拎起两只凶兽赶忙离开这里。 感受着近乎巅峰的身躯,贞德嘴角带笑,看着手中的男孩和凶兽,想着不知道何时会再次爆发的铜锈之毒,做了一个决定。 山洞中篝火熊熊燃烧着,树枝上串着不知名的肉块,散发着丝丝的肉香。 暗夜妖猫和松鼠同时颤了颤眼皮,缓缓地打开了眸子。 感受着被拘束的身体,都是感到不妙。 看着眼前的女子和篝火,嘴角发出阵阵的咆哮声。 凶兽高傲,纵死不会投降,哪怕身处绝境,依然不会臣服。 这个世界上有凶兽做伙伴的绝对是凤毛麟角,大多是从小培养,亦或是合作。 贞德看着醒来的凶兽,上去就是先给了一巴掌。 “吵什么吵,烦死了。” 猛然挨了一巴掌暗夜妖猫当时就忍不了了,最终发出声调抑扬顿挫的“喵喵”声。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意思,但是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贞德听着耳边的声音,脸上神色更是烦躁,手中当即拿出一捆比较细的绳索对着暗夜妖猫说道:“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要是不想被我捆上你的嘴巴的话,就给我保持安静,有什么事情一会说,咱们先吃点东西如何。” “要是听懂的话就点点头,我也无意为难你。” 暗夜妖猫虽然不愿意低头,但是它又不傻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事情。 再次嘶吼了几声,姑且算是同意了般,点了点头。 随后贞德望向松鼠。 此时的巨鼠,已然变成之前的小巧模样。 十分迅速的点着小小的脑袋。 松鼠不同于本就是凶兽的暗夜妖猫,它起于食物链的低端,最明白的就是审时度势和趋吉避凶了。 突然暗夜妖猫肚子中传来一阵咕噜的声音,很明显它也是腹中空空。 “啪啪。” 松鼠和暗夜妖猫眼前多出了两块烤好的肉块。 看着眼前这名人类的行为,暗夜妖猫心中警惕心小了一丝。 贞德看着两只凶兽的神色变化收回困在他们身躯上的绳索。 贞德并不害怕这两只凶兽,虽然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两只凶兽已经有着巨大的危险,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说不上什么危险。 更何况在凶兽山脉中有什么比凶兽更了解这里的呢。 两小只撕扯着面前的肉块,大口大口的吞食着。 见状贞德也不再忍耐,将手中的烤肉切割成适合入口的大小,一会看看两小只凶兽,一会看看躺在地面上的男孩,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27章 苏醒 第二十七章 苏醒 不知名的山洞,赤焰熊熊燃烧的篝火,沉睡的孩童,可爱迷人的小动物,英气十足的异域美人。 宛若一幅唯美的画卷。 忽然间那幼小的孩童眉毛微皱,随后丝丝火焰的瑰丽映入了他的漆黑如同深渊的眸子之中。 “死,杀,杀杀杀。” 孩童眼眸中映射着跳动的火焰,嘴角下意识的诉说着不是很温馨的话语。 贞德感受着来自孩童身上那磅礴的杀气,宛如地狱恶鬼临世,无尽的恶意似乎要侵蚀一切生命,斩绝所有生命。 两小只也被这磅礴而纯粹的杀气惊动,翻身,疾驰后退,离开孩童一段距离后,瞳孔紧紧地盯着无意识呓语的孩童。 浑身毛发耸立,已然进入战斗姿态。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贞德温润的声音传进孩童的耳朵之中。 未曾想到的是,他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是猛地冲向贞德。 身形变换的同时,小小的手掌虚空划过,一柄暗紫色荧光环绕的大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剑柄处的骷髅眼眸仿佛诉说着生命的卑微。 大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狠狠的向着贞德重击而下。 见状贞德矫健的身形略微后撤一小步躲过孩童的攻击,又猛然脚下发力,在刹那之间出现在孩童身后,同时捆绑住两小只的绳索虚空浮现,冲向孩童。 须弥只见,孩童便被绳索拘束,宛如一条翻涌的大肉虫,同时大剑掉落在地上化作一抹紫光消散。 孩童重重的栽倒在地面,黑瞳之中一抹血色渐渐浮现。 “杀气失控了嘛,如此年幼的孩童,怎会有这般庞大的杀气。” 贞德轻声说着。 随后不再多想,世界上总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不再多思索。 两小只见孩童被拘束,仍然紧紧地盯住他。 篝火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惊醒了思索的贞德。 “这般庞大而纯粹的杀气,实属难得。”想到这里,贞德玉手化作指剑点在孩童额头处。 庞大的杀气渐渐消散,孩童眼中的血色慢慢消退。 最后孩童额头浮现一柄利刃印迹。 这是封印杀气的法印,知知者甚少,索幸作为杀手女王的贞德还是了解的。 一般人是用不到这法印的,杀气失控实际上是十分不容易出现的现象。 有人杀戮过多会对生命漠视,但不会失去理智。 有人失去理智是情绪刺激。 而杀气失控,唯有无意识的磅礴杀戮短时间积累了海量杀气,才有可能出现的后果。 这可不是几十几百人就可以的。 随着孩童眼眸的血色全部退下后,黑瞳中浮现出理智回归的神色。 “孩子,有意识了吗?”贞德再次对孩童问道。 孩童四下瞥了一下,看着燃烧的篝火,空旷的山洞,身上的绳索微微点了点头。 “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杂种。”孩童语气平淡的低声诉说着。 听着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的声调,贞德眉头一皱再次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杂种。”杂种再次陈述着这个事实:“我的名字叫做杂种。” 再次确认后,仿佛时间静止一般,怎的抓了抓脖颈,一时之间不知道问些什么好。 自己似乎捡了个大麻烦啊,要不要杀掉呢。 或许是感受到了贞德的杀意,杂种连忙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哦,你不知道吗?”贞德看着杂种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轻轻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刚出家门,然后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杂种真假掺杂的说道。 “哦,那我也不清楚,小鬼,跟着我怎么样,如果你没地方可去的话。”贞德笑吟吟的说道, 杂种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不具备反对的资格。 微微抽动嘴角说道:“好的。” “那我我该怎样称呼你呢,嗯,女士。”杂种再次发问。 贞德略微想了一下,随后红唇轻起:“师父,你要叫我师父哦。” “师父。”杂种下意识的轻轻说道。 “嗯。”贞德玉手抚摸着杂种的黑发。 有点刺手,但是似乎也不错。 “小鬼,我不管你刚才说的几分真几分假,但是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那么你就是我的弟子了,我会传给你一身本事,作为交换接下来的日子,你要辛苦一丢丢了哦。”贞德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看着贞德的坏笑,杂种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小鬼,饿了没。” “不饿。”杂种眼中虽然没流露什么神色,但是心底还是抱有警惕的。 奈何肚子并不是很争气的发出“咕咕”的声音。 “嗯,某人似乎口不由心呢。”贞德微微一瞥杂种。 杂种面色没有一点变化,似乎说的不是他一般。 “现在饿了。” “呵呵,小鬼变得真快,别那么多疑,我要是想做什么,你是没有反抗能力的。”贞德无情的诉说着现实。 杂种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 “怎么样,吃不吃烤肉。”仿佛魔鬼一般的蛊惑声在杂种耳边响起。 “吃。”杂种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再打算让自己委屈了。 面子,那是什么,能吃吗?杂种从来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看着杂种面无表情的说“吃”,居然没有一丝的脸红和不好意思。 贞德大感无趣,走向篝火旁,拿出一块烤好的烤肉,递给了杂种。 杂种也不带迟疑伸手接过烤肉,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放在口边大快朵颐了起来。 好吃,很好吃,特别好吃。 比黑豚面包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这是自己出生来吃过最好的东西。 想着想着,心里对贞德浮现了一丝不知名的感情。 好像有一点温暖,应该是这种感觉吧。 “咳咳。”杂种被烤肉噎到了,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贞德连忙给杂种拍了拍后背,顺便递给了杂种一袋子水。 “唉,小鬼,饿死鬼投胎吗?慢点吃,噎死了,我去哪里再找一个徒弟去啊。” 看着面前的水,杂种丝毫不做迟疑,拿起来就往嘴里灌去。 两小只见状,互相看了看,又去角落躺着打算睡觉了。 杂种吃完后望向贞德,打算问问贞德打算让自己做些什么。 “小鬼别看了,师父我啊,累了一天,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贞德打着哈欠挥了挥手。 杂种听贞德这么说,扭头走向山壁处躺了下来,微微蜷缩着。 忽然一张毯子飞向了杂种,包裹住他的小小身躯。 “小鬼,睡觉要盖上一点,冻到了可就不好了。” 杂种抓住盖在身上的毯子,没有说什么。 见此,贞德耸了耸肩,也靠在山壁处闭目,似乎是睡着了。 第28章 狩猎 第二十八章 狩猎 碧空如洗,天空白云嬉戏玩闹。 微风吹拂过杂种的耳边,温煦的阳光温润着这个小小的孩童。 “我的小徒弟在不?”温柔的声音映入杂种的耳中。 杂种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在,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吃烤蛇了,你懂不。咳咳。”贞德轻抚了一下额头的秀发。 “好的,我这就去。” 杂种果断起步,不做丝毫犹豫,就要离开山洞给贞德去打猎。 “唉唉唉,小鬼,你怎么就不能说点别的呢。” 贞德无奈的摸了摸额头。 只见杂种无声的盯着贞德,意思很明显,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状,贞德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算了,你去吧,注意安全啊。” 转身,迈着小小的步伐,杂种的身形渐渐消失在贞德的眼眸中。 “唉,你们说,这小鬼怎么回事啊,虽然说蛮听话的,但是总感觉怪怪的啊。 我是他的师父啊,怎么没有感觉他把我当一回事呢。” 两小只翻了个白眼,意思是关我屁事,别总唠叨了,烦死了。 “啧,你俩还不赶紧跟着去保护我的小徒弟,搁着等啥呢。”贞德忽然语调一变对两小只喊道。 “吱吱。” “喵喵。” 这人类雌性真是有毛病。 对啊对啊。 两小只身形变换,很快消失了踪迹。 看着两小只和杂种都去了森林中。 贞德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了些许。嘴角一丝殷红的鲜血无声无息的滴落在地面。 “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所以我应该怎么做。” 贞德神色莫名,时而温润如春风吹拂,时而阴寒似那凛冬侵袭。 “这个小鬼我应该相信他吗?亦或者。” 另一边,两小只追上杂种,看着杂种和一条凶猛的巨蟒,遥遥对峙。 巨蟒蛇芯不时的吞吐,感受着空气中的信息。 杂种眼眸不蕴含丝毫感情,宛若亡者,没有丝毫生气。 手中魔剑-阿波菲斯紧紧地握在手中,浑身肌肉绷紧,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巍峨的大树落下一片绿莹莹的绿叶。 这瞬间,巨蟒瞬间发力冲向杂种,森然大口狠狠的咬向杂种。 见状,杂种也不做迟疑,利刃挥下。 巨蟒不愧是森林中狡猾的猎人,强壮的蛇尾如同巨锤狠狠的打击在阿波菲斯的侧面。 这股巨大的力道自魔剑传递到杂种的手掌。 一个不慎,魔剑脱手飞出。 随后杂种身形翻滚脱离开巨蟒的攻击范围,躲避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骤然变粗的呼吸声证明杂种此刻的内心情绪绝对不是那么从容。 巨蟒见杂种手中巨剑脱落,更是猛打落水狗。 不给杂种丝毫机会。 杂种脚步微微挪动,想要拿回魔剑,奈何巨蟒也不是无脑之蛇,一个迅猛的爬行,便将魔剑和杂种隔离开来。 见此,杂种眼眸微微缩了一下。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逃,我绝对跑不过,战,手中无刀,甚至伤害不了巨蟒。 一滴汗滴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地面。 巨蟒则没那么多顾虑,在它看来,眼前的两脚兽依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但是长久以来的狩猎让他明白,再弱小的猎物,只要尚未死亡,仍然大意不得。 巨蟒的蛇尾一个横扫击打在杂种的侧身。 索幸杂种反应也是灵敏,连忙双臂交叉,挡住。 奈何这巨大的力量却不是杂种所能抗衡的。 身躯被击飞,撞击在大树之上。 撞击的大树止不住的颤抖。 三两只飞鸟被惊扰的离开了自己的巢穴。 怎么办? 杂种的大脑急速的思考着。 巨蟒又是急速的爬行过来,再次张开血腥大口狠狠朝着杂种咬下。 杂种仿佛闻到了巨蟒口中的血腥恶臭。 身体似乎这一刻突破了某种限制,这一刻大脑无比的清醒。 身形晃动,躲开巨蟒的撕咬,同时脚下发力,一个虎扑落地,随后翻滚到魔剑旁边。 随着魔剑再次握于手中,心中杀意激荡,额头剑纹浮现道道裂痕,裂痕处散溢出丝丝血红气息。 巨蟒感受着这凶狠的杀气遍布全身,甚至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狭路相逢勇者胜,后路已无,唯有厮杀。 巨蟒昂起头颅紧紧地盯住手持魔剑的两脚兽。 这一刻杂种的气势到达了顶端,利刃在手,制裁八方。 手持利刃,杀心自起。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这一刻,杂种仿佛回到了地下大监狱,面对着刀疤脸一般。 战斗的情绪愈演愈烈。 “第一狱,血肉色域。” 杂种轻声吐出。 随后浑身肌肉暴涨了三分。 仿佛无尽的力量充斥着全身。 巨蟒感受着这浓郁的杀气,愈加不安,不再等待,使出浑身气力,再次扑向杂种。 杂种原地脚步不动,手中巨剑猛然麾下,一道猩红剑气激射向巨蟒。 巨蟒于半空躲避不及,看着这道剑气,即便强行扭转身形,依然无法彻底避免。 猩红的血液在空中绽放。 “啪嗒”一声,巨物坠落在地面,定睛望去,是巨蟒的一部分身体已然分离。 伤口处的鲜血止不住的流淌着,甚至能看到跳动着的内脏。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剧痛,巨蟒嘶吼一声。 此时巨蟒深知自己死期将至。 看向杂种的神色更是凶狠上三分。 再看杂种,这一击后仿佛浑身失去力气一般。 站立都有丝丝的不稳。 见状巨蟒毫不迟疑决绝的再次冲向杂种。 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杂种此时只觉得浑身无力,巨蟒趁此狠狠的卷住杂种的身躯。 感受着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杂种无声的嘶吼。 痛,好痛,我要死了吗? 死了也好。 杂种的意识渐渐消散。 巨蟒却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 我已经锁住他了,怎么还不死,怎么骨头还不碎。 巨蟒的力量越来越大,然而,对于初生魔骨的杂种而言,这并不足以致命。 若是巨蟒将杂种直接吞下但是有二分击杀的希望。 渐渐地巨蟒因为血液的流逝,感觉浑身的力气缓缓消散。 “嗖。” 一柄艳丽的匕首自虚空划过,硕大的蛇头轰隆坠落在地。 贞德看着被巨蟒卷住到昏迷的杂种,对着两小只狠狠的说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两只凶兽都保护不了一个孩子吗。” 言毕,急忙看向杂种。 却看到死亡的巨蟒,忽然化作飞灰,变作一抹血气,被杂种的身躯吸收。 贞德很明显的感受到杂种的身躯强大了一丝。眼中明暗不定。 弯腰抓起杂种,抱于胸前,向着居住的山洞走去。 小松鼠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眼中露出点点羡慕。 第29章 训练 第二十九章 训练 山洞中,灯火通明。火焰霹雳作响。 一块块的野兽肉烤熟的诱人香味令人不自觉的咽下丝丝口水。 杂种安宁的躺在地面上,若不是胸膛的起伏,甚至令人怀疑这是不是一具幼小的尸体。 贞德看着杂种,忽视了美味的烤肉,看着杂种,手中握住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看着杂种昏迷的身躯,眼中思索着什么。 怎样控制一个人呢? 靠着感情,恐惧,亦或者是利益。 贞德就这样想着,想着。 “嗯。” 一声痛苦的轻吟自贞德耳边响起。 杂种感受着浑身上去那仿佛被碾压过似的疼痛,皱了皱小小的眉头,没有说话,四周环视了一下。 贞德被杂种醒来的声音惊醒。 两两相望,四目相对。 一黑,一蓝。 贞德脑中思索片刻,对着杂种轻快的说道:“小鬼,你太弱了,作为我的弟子可是不合格的哦。” 杂种抿了抿嘴角,没说什么。 看着杂种静默如水的黑眸,贞德略感烦躁。 “嘛,算了,师父我啊,也有失误,早知道就应该跟着你一起去了。”贞德似乎是处于对自己的考虑不周,稍稍苦恼的说着。 “这样吧,我交给你一点东西怎么样。” 杂种仍然是面无神情,却点了点头。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对了你识字吗?” 杂种自出生至今未曾接受过教育,但是启灵者的传承令他获得了十道神奇的密咒,虽然现在只能勉强感受其中两个,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启灵者的诸多知识。 这许多的知识若是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被杂种知晓,但是如果杂种有需求的情况下,同时杂种的身躯能负担,这些知识会随着杂种的需求解封,被杂种明悟。 在贞德询问杂种是否识字的时候,杂种脑海中浮现出诸多文字,其中许多甚至不是这个时代的文字。 最终留在杂种脑海被他吸收。 这时如果问世界上对文字最为了解的是谁,那么一定是杂种。 “小鬼,小鬼,说话啊。” 秀美的手指在杂种眼前晃了晃。 杂种看着贞德,意思是你想干嘛,你直说。 “你刚刚怎么了,怎么愣神了啊。” “没什么。”杂种轻轻地说着:“我想我应该认识字。” “认识字,那就好办了。”贞德诱人的红唇,挑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既然做了你的师父,那么一定是要教你一些东西了。明天开始我要开始训练你了,要是你不达标的话,你可要小心喽。”贞德眼中流露出丝丝危险。 “嗯,好的。” 贞德在心里大呼受不了,这个小鬼太没趣了。 “算了算了,你吃点东西,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咱们开始。” 次日。 烈阳置于高空,散发着他凛冽的炙热。 杂种前臂成九十度,腰腹绷紧,脚尖也是成九十度撑在地面上。 一缕缕的汗水顺着杂种的脸颊,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面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湖泊”。 贞德就站在旁边盯着杂种,手中拿着一个小皮鞭,盯着杂种,似乎要是有一个不合格就是一顿竹笋炒肉。 两小只在一旁嬉戏,偶尔跳在杂种身躯上给他增加些许的负担。 这小鬼绝对不一般,一般人进行这种训练,要不了多久,就四肢打颤,身形发软。 可这小鬼小小的年纪,竟然有这般毅力,还是说天赋绝世呢。 “呵呵,小鬼,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下呢。”杂种耳边传来魔鬼的诱惑。 杂种却对此不屑一顾,甚至懒得搭理。 因为他尝试过了,没错竹笋炒肉还是很痛的。 杂种背上的红印证明了这一切。 “啧。” 看着杂种这无声的小小反抗,贞德面容变得危险了些许。 “看来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嘛,既然这样。”贞德说着的同时优美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径直坐在了杂种的后背上。 杂种感受着背部猛然增加的重量,身躯一颤,终于还是坚持了下来。 片刻后,感受着贞德感受着身下的肉垫依然不动丝毫,同时明显的感受到这坐垫似乎变得强了一些。 引动体内战气,使得重量再次激增。 这时杂种体外诡异的浮现丝丝血雾又被杂种的身躯吸收,再次浮现,再次吸收。 就如此循环往复,杂种的身躯被一次次的淬炼着。 杂种地筋肉,皮膜渐渐地变强着。 杂种的小小身躯终究是随着背上的重量增加再也坚持不住了。 贞德看着这一幕,毫不迟疑拿起小皮鞭就是一顿竹笋炒肉。 “小废物,继续,这就不行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就这么的,无能吧。” 贞德美艳的红唇吐出来的竟是那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的扎在杂种的身上。 所幸,杂种也不在意这个。 但还杂种明白,要是再趴在地上,贞德手中的皮鞭可是不会留情的。 一言不发,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酸痛,又一次的保持姿势坚持。 “啧。” 贞德撇了下嘴角。 但是心中的震撼确实毋庸置疑的。 在这般年纪,这种意志力,这小鬼经历了什么,或者他究竟是什么情况。 想着当时遇见的血茧,吸收了血茧四溢的一丝雾气便将铜锈之毒压制,这小鬼吸收了又何止一丝。 就尽是自己所见,巨蟒的诡异化作飞灰,化作血气被杂种吸收,每当这小鬼达到自己的身躯的一个极限,又是自他小小身躯散发的血雾,一次次的帮助他突破一个个身体的极限。 这可是一般人数年都不可能做到的。 更何况身体的成长,在锻体阶段需要大量的营养的补给。 自相遇至今仅是几顿烤肉,显然是不够的。 这其中的资源又是出在哪里。 种种谜团包围着贞德,令贞德更是感兴趣。 毅然决定在杂种身上再赌一次。 否则铜锈之毒终究会夺走自己的姓名。 贞德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绝对不甘心。 “好了,小鬼,可以休息一下了,先吃点东西吧,想必你早就饿了吧。”贞德对杂种说道。 杂种确定不是恶作剧后,身躯再也坚持不住了,身躯狠狠的砸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过了好一会才勉强站起来,双腿打着摆子,双臂甚至都抬不起来了。 贞德见此毫不犹豫,一手提起了杂种,向着山洞进发。 将杂种放在山洞的床上,姑且称之为床。 用着独特的手法,以战气帮助杂种梳理筋肉。 渐渐地杂种感觉身体的酸痛都消散了,甚至有一些舒服,还未等杂种详细感受这种舒服,就被贞德一巴掌拍回了现实之中。 “去,将肉烤了,烤好了,喊我啊。” 杂种嘴角不明显的抽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好的,我这就去。” 杂种身后看不到的地方,贞德看着杂种的背影轻声的说道:“有意思,骨骼超越筋肉,皮膜,太多了。” 第30章 回忆 第三十章 回忆 贞德意识沉入空间戒指之中,看着里边的赤红色晶体陷入了沉思。 对于这赤红色晶体,晶体贞德实际上了解不多。在自己手上也一直未曾研究出什么。 更是因为这结晶遭受到组织头领的背刺,弟子的背叛。 对于贞德而言,这可以说是灾厄之物。 但是就此扔掉更是不甘心。 因为这个东西自己失去的实在是太多了。 就连生命在铜锈之毒的侵蚀之下,恐怕也是时日无多了。 机缘巧合之下收下了一个弟子,于贞德而言是看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更是希望一身所学留下传承。 贞德出身卑微,乃是战争下的产物,无父无母的孤儿。 曾几何时贞德也拥有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 然而战争来袭,父亲被抽调上了战场。 数月后得到的只有一笔可观的抚恤金,虽然并不足以衣食无忧,理论上未来几年的生存应该不成问题。 失去父亲,贞德固然伤心,但是生活依然要继续。 可惜的是贞德母女低估了,人心的险恶。 孤寡的母女,一笔巨款,显然是灾祸。 若是贞德父亲尚在,当能震慑些许宵小。 遗憾的是父亲为国捐躯,徒留母女于世间。 果不其然,在这笔抚恤金到手后的几天后的一个夜晚。 村中几位无所事事的恶棍找上门来。 这几位恶棍背靠着村长,平时就欺负家中无男丁的弱小寡妇之辈。 然而因为村长的原因,大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犯到自己身上,也全然当做看不见,谁都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 贞德的母亲疑惑的问道:“谁啊,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吗?” “开门开门,先开门。”屋外的恶棍暴躁的喊着,听着语气,恐怕是喝了不少的酒水,话语有些许的粗哑。 贞德母亲,看着贞德心中一叹,明白自己丈夫奋战于沙场得来的抚恤金恐怕是保不住了。 即便如此,也想做出一丝挣扎,不过为了贞德的安全着想,还是多做了一手保险。 将贞德轻轻唤醒。 房门的敲击声越来越强烈,贞德的母亲明白对方的耐心恐怕不多了。 “来了,来了。” “贞德,你去地下室,在里边上锁,如果我不喊你,你绝对不可以出来,是绝对不可以出来,明白吗。”贞德母亲对着贞德严肃的说道。 贞德看着母亲如此严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是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将贞德放入地下室,待到听到地下室上锁的声音,连忙铺上一块破旧的烂布,随后将一张桌子挪过来。 贞德母亲将抚恤金取出了一少部分藏起来后,将剩下的抚恤金放在枕头底下,随后决绝的去打开了房门。 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恶臭的酒气,贞德母亲不由得捂住了口鼻。 几个恶棍见状哈哈大笑:“小娘们听说你男人死了啊。” 听闻此言,贞德母亲心头一怒,却又想起自己的孩子,只能敢怒不敢言。 “几位大哥,有什么事吗?这大晚上的说也不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如何啊。” “呵呵。” 几个恶棍相视而笑。 “有什么事,你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抚恤金,你自己独享不合适吧。” “几位大哥的意思是?” “拿出来吧,我们会给你留下一部分的,剩下的作为你的保护费,你觉得怎么样啊。”恶棍露出恶心的笑容。 随后恶棍话语又是一转说道:“当然了,你也可以不交,呵呵,你考虑好了就行。” 不交,怎么敢不交,这个世道孤寡母女,若是家中无男丁,后边再无依靠,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几个呼吸之间贞德母亲硬是堆出一道勉强的微笑:“瞧几位大哥说的,怎么能啊,本来打算明天就去交的,没想到让几位大哥等着急了,是我的不是,小女子在这里道歉了。” “呵呵,算你识相。行了,拿出来吧,我们保证你们未来不会受到其他人的欺负。”说着恶棍打了个酒嗝。 势比人强,贞德母亲无奈将枕头下边的抚恤金递给几位恶棍。 恶棍掂了掂手中的金币,仔细数了数,眉头皱在了一起。 “嗯,这不对吧,你是不是藏私了,臭娘们,你别玩火啊。” 一般而言士兵阵亡抚恤金10金币,随着士兵战功与官职的不同会有所增加,但是最少也有10金币。 其中是否会发生什么猫腻就是下边的事情,不过无论如何都不会低于10金币,否则就太过于明显了。 “怎么只有8枚金币,你怕不是私藏了吧。” “哎呦,大哥,哪敢啊,可不敢做这种事情,送到我这里就是8枚金币,我也知道少了,可是我也不敢和帝国的官员作对啊,只能认了啊。” 恶棍想了想也确实有这个可能。 恶棍上下打量了一下贞德的母亲,嘴角露出卑劣的微笑。 “嘿嘿,既然少了两枚金币,那么恐怕就没有办法给你留下了,唉,真是遗憾。” “不敢,不敢,几位大哥满意就好,小妹以后还要多靠几位大哥关照呢。”贞德母亲卑微的说道。 看着贞德母亲如此识相,在酒精的刺激下,恶棍更打算得寸进尺。 “小娘们,想不想更加稳妥一下,我们保证村中绝对没人敢欺负你,你看如何。”恶棍眼中流露着贪婪的神色。 “不知几位大哥的意思是?” “小娘们,男人好久不在了,没有男人想必你也忍了很久了吧,不如我们满足你怎么样啊。”恶棍的恶意丝毫不做掩饰。 贞德母亲后退两步说道:“几位大哥,我没有这个想法,保护费既然给了几位,未来还仰仗几位大哥了。天色漆黑,不如几位大哥回家休息吧。” “嘿嘿,你没有这个想法,恐怕又不得你了。” 几个恶棍蛮横的闯进屋中。 虽然几个恶棍是男丁,体力占据优势,奈何酒水喝多了,此刻十分力使不出三分,竟然一时控制不住一女子。 看着女子如此这般不配合,怒从心头起,随手抓起一根木棍,狠狠的击打在贞德母亲额头。 “啪。” 贞德母亲额头血液入注,止不住的流淌,双眼泛白,身躯无力的躺在地上。 “哼哼,让你不配合。” 一个恶棍看着眼前的情况,骤然清醒了。 颤抖着双手伸向贞德母亲的鼻息处。 双目瞪圆。 “坏了,死了,死人了,快走,快走。” 几位恶棍仓皇逃离贞德家里。 过了很长时间,贞德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和枯燥与惶恐,总感觉自己又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于是大喊道:“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吗?我可以出来了吗。” 久久得不到回应,贞德决定不再等待,打开地下室的门锁,费力的推开。 走出来浑身一阵冰冷,看着躺在地上的母亲,此刻胸膛没有丝毫起伏。 显然是失去了生机。 一阵连滚带爬伏在母亲胸膛,梨花带雨,止不住的泪珠滴落。 兴许是母爱的伟大,这时候,贞德母亲硬是睁开了眼眸,深深地凝视着贞德。 感受着浑身不受控制,显然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孩子,不要哭泣,去我平时放钱的地方,带着钱,快离开这里,不要回来。 孩子母亲爱你啊,我不想死。” 言闭,眼睛终究是永远的闭上了。 看着母亲的尸体,贞德发不出一点声音。 漆黑的夜,寂静的屋子,少女看了母亲最后一眼,眼中尽是仇恨,毅然转身取出家中存款,离开了村子。 第二日村中纷纷议论纷纷。 “唉,怎么想不开自杀了呢。” “不过她的女儿去了哪里啊。” “还有心情关心她的孩子。” “哈哈,也是啊。” 第31章 一年后的考验 第三十一章 一年后的考验 时间如流水,哗哗流淌过众生的身边,带走了众生的生命。 一年后。 杂种看似瘦小的身躯之下充斥着爆裂的力量。 他身形矫健,他力大无比,他眼眸仿佛一汪死去的清泉,幽静,漆黑,光芒都被它夺去了光辉。 贞德望着和自己相处一年的孩子,心中一时充满了感慨,但是贞德又深深知道自己身体已经被铜锈之毒侵蚀到了千疮百孔,恐怕药石难医。 之前吸收一缕血茧散溢的血雾,被以为有救了,奈何,血茧破裂,里边只有一孩童。 这个孩童就是杂种。 他虽然身体充满种种神秘,但是一年的相处之下,除了训练效果好的惊人之外,并未在发现其他。 偶尔让杂种去狩猎,也不止一次的发现猎物被他杀死后,猎物会化为灰粉变作一抹猩红的血气增强他的体魄。 但这对于贞德而言,并没有价值,尤其是身中铜锈之毒。 怎么办? “师父,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贞德耳边传来杂种的声音。 啧,真的是,一年的相处,我对这小鬼都没什么防范了嘛,真是不长记性啊。 “呵呵,小鬼,看来你体魄锤炼到一定的境地了啊。” “来让我试试你的水平吧。” 言闭,手中利刃翻飞,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曲线,直面杂种胸膛。 杂种见状瞳孔一缩,下意识的跳出贞德的攻击范围。 “小鬼不错嘛,记得我教过你的,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除非你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你大意了啊。所幸你的本能反应在这一年的狩猎中还算是不错。” 杂种眼睛皱了皱,看着贞德,一言不发,更没做出什么其他动作。 “啧,真是没意思的小鬼,就算你不是我的对手,偶尔也可以稍微反抗一下下的哦。” 杂种从来不是愿意将生命交在他人手中,奈何这一年中杂种尝试过无数次,下毒,偷袭等等,均没有一丝作用。 再卑鄙的方式,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也是徒增无奈。 作为杀手女王数十年的经历之中,杂种的这些许行为,在贞德眼中只是玩闹,甚至有一丝可笑。 不过这也是贞德排解枯燥的玩乐罢了。 奈何不知道什么时候,杂种似乎是认命了,基本不再挣扎,亦或是蓄势待发。 “小鬼你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诸多有意思的事情吗,你想去看看嘛。” 杂种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话。 对于杂种而言,目前的生活还是比较不错的,有着还算正常的食物,姑且能够遮风避雨的房子,山洞也算的话。 衣食温饱不用太发愁,这简直不能够再好了吧。 至少对于杂种那贫瘠的世界是这样的。 “啧,如果我说,我让你出去,你打算怎么办呢?” “那我就走。”杂种语气平淡的说道。 “是吗?”贞德笑了笑。 “既然这样,就让我稍稍给你一点点严厉的小小测试吧。” “小鬼,集中注意力,这一次我要稍微认真一些了,不要死了哦,我的 小徒弟。” 贞德双脚猛然发力,身躯冲向身后的石壁,矫健的大腿在石壁发力,手持利刃冲向杂种,这一刀丝毫不犹豫,划向了杂种的脖颈。 杂种身躯在刹那之间蹲下,右手虚握,魔剑-阿波菲斯便出现在手中。 两人遥遥相望。 天蓝色的眸子与漆黑的眸子之中皆是浮现了丝丝猩红。 杀气充斥着山洞之中,沉睡的暗夜妖猫和松鼠被惊醒。 看了一眼后,摇了摇头离开了山洞。 下一秒两人之间又是一次交锋,利刃之间的撞击声在这里激发而出。 “不错小鬼,还算是没有愧对我的训练和教导啊。” 数次的交锋之下,贞德对于杂种现在的实力已经有了准确的估量。 随后贞德的利刃骤然变得漆黑,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杂种的心头,眼前一阵恍惚。 贞德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手中利刃确实没有丝毫的留情,直直的劈向杂种面门。 一时之间躲闪不及,自额头,过鼻梁,至下巴划出一条笔直血线。 血肉翻飞,感受着面庞传来的疼痛,那丝丝的温热滴答的掉在地上,激起点点灰尘。 “哼。” 杂种一声闷哼发出,眼眸却不敢有丝毫闭合,更没有用双手去捂住伤口,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贞德的身形,丝毫不敢大意。 只是,自贞德利刃化作漆黑之色后,总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令杂种烦躁不已。 过往的种种在勾动着杂种的心绪,一种名为恨的情绪自心中升腾,扰的杂种心情混乱。 对于战斗而言,唯有投入百分之百的专注才是对自己生命的尊重。 此时此刻却这般,属实不对劲的很。 “呵呵,小鬼,师父告诉你哦,外边世界有着很多很多奇奇乖乖的人,他们会各种各样的武技,甚至魔法,那么你如何应对呢。” “如今你姑且锻体勉强算是合格有了体内生成战气的资格了,今天要么我帮你生成战气,亦或者送你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小鬼,看好了,这一刀,很美,” 听着贞德的话语,杂种紧紧地盯住贞德的动作,显然提起了全身的精力。 一刀虚空划过,刀刃上一道漆黑的光芒闪烁过杂种的胸膛,杂种甚至完全反应不过来。 “噗通”一声。 杂种应声倒地。 鲜血哗哗的流淌着,浸染了地面。 贞德收起利刃,看着杂种。 “要么生成战气,滋养身躯,度过这一关,要么就这么感受着生命的弱小,作为一个废物死去。” 杂种看着贞德那与往日完全不同的面庞。 心中一时积蓄诸多复杂的情绪。 我要死了吗? 我终于要死了吗?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杂种漆黑的眼眸中神色渐渐褪去,最终呼吸终止,胸膛再也没有起伏。 贞德就这样看着杂种那似乎已经失去生机的身躯。 “小鬼,我相信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这一年我见证了你的诸多神奇,这一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像是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 第32章 向死而生,战气,生 第三十二章 向死而生,战气,生 无边无尽的黑暗侵袭而来。 冷寂的寒冷紧紧地包裹着杂种。 我死了吗? 是啊,我死了啊。 我的生命到此为止了吗? 还真是不甘心啊,我好想再看看师父说的外边。 好像就是师父杀死的我吧,无所谓了,我大概已经死了吧。 阿波菲斯你在吗,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桀桀桀。小鬼想起我了吗?” 嗯,是错觉吗?好像是听到了祂的声音了。 “小鬼,要放弃了吗?就像是当初惧怕你的母亲,恐惧刀疤脸,畏惧那泽雷斯一样,像一条蛆虫一般,无声无息的就这样死去。” 不,我不要死,我想活,我要活,我不能死。 我不接受这样死去,我不甘心啊。 求生的意志在杂种心间化作一点星星之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求生的意志越来越强烈。 杂种冰冷的躯壳此刻一阵无形的波动散溢着。 贞德感受着这波动,明媚的碧蓝色眼眸眯了眯,丰润的嘴角挂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呵呵,感受到了吗。有希望了。” 一片寂静的空间之中,杂种吃力地抬起头。 浑身力量迸发而出,一声轰鸣之声,映入眼前的是无尽的血海。 死亡,无止境的血液浸染着杂种。 这血液腥臭而粘稠,杂种就在此间。 双手向前仿佛想要抓住什么,然而面前空无一物。 “桀桀桀,小鬼,我问你,你想要活嘛?” 阿波菲斯,是你吗? “桀桀桀,是我。小鬼我再次问你想要活下去吗?无所不用其极的活着,存在这个世界中,肆无忌惮的享受美妙的杀戮。让那淋漓的鲜血铸就一片旷日持久的史诗篇章。 小鬼,告诉我。” 阿波菲斯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仿佛魔鬼拿着诱人的苹果,引诱无知的羔羊。 杂种心头浮现往日种种。 生而卑微,被莫妮卡虐待,自己卑躬屈膝换的一丝生存。 活而卑贱,于大监狱艰苦求生,恶鬼环伺。 死而无息,生命终止于此。 强烈的信念越演越烈,不甘心的情绪磅礴爆裂。 在强烈的意念引导下,一阵强韧的气息在杂种体内升腾而起。 人类锤炼身躯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生存。 当然是为了保护。 当然是为了掠夺。 当然是为了活下去啊。 生命如诗,璀璨的光芒照耀着世界。 这一刻,就在这一刻,杂种体内战气终于诞生了。 它坚韧,它野蛮,它就是杂种这一年来锤炼身躯的结果。 在意念的引导下,它出现了。 自此杂种终于脱离了弱小,有向强者行进的资格。 强韧的战气在杂种体内自魔骨处浸染着杂种的内脏,肉身,皮膜。 杂种的心跳声于此时此刻澎湃的跳动着。 杂种终于再次睁开了黝黑的瞳孔,望着眼前的贞德。 “师父,又见面了。” “小鬼,又见面了。” 耀眼的光芒照耀在师徒身上。 下一秒双方又是利刃悍然出击。 “嗙” 宛如巨石撞击的声音响彻。 “小鬼,你悟了啊。” “师父,尝我一剑。此剑名为轻语。” 杂种体内战气无师自通,疯狂的运转,疾驰在每一寸皮肤。 这一刻杂种周身涌现出杂乱的气流,它狂暴又温驯,它凶猛而有序。 贞德感受到一丝的危险气息自杂种身上透露而出。 “看来我要认真一点了呢。”贞德轻笑着,但是神色却是越来越严肃。 微风的声音在贞德耳边响起。 “什么?”贞德发出惊讶的感叹。 此刻杂种已然不在贞德眼前。 贞德摸了摸脸颊,一道血痕在那完美无瑕的脸庞破裂而出。 一丝丝血液流淌而下。 “好,小鬼,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弟,轻语,好一个轻语,风的轻语吗。” 贞德一个优美的转身望着处于身后的杂种。 “你出师了,小鬼,我认可你了。” “谢谢师父。”杂种只是面色淡然的流露出了从未出现过的表情。 微笑,满足的微笑。 下一刻杂种身躯一阵恍惚栽倒在地上。 “小鬼,不愧是向死而生诞生的战气,果然强韧。可惜战气数量太少了,还得努力啊。” 看着倒在地上的杂种。 贞德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贞德彻底将杂种当做自己的衣钵弟子了。 不在打算探查杂种身上的种种神奇。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杀手女王贞德的徒弟。” 言闭走向杂种,抱起杂种。 感受着双臂和胸膛传来的触感,贞德露出微笑,将杂种放在木床上,温柔的盖上被子,走出山洞。 贞德抬头看了一眼高耸树木透露出的阳光。这一刻贞德仿若天使降临人间。 次日。 杂种醒来感受着身体内缓缓流淌的战气。 战气无时无刻不在壮大,同时滋养着身躯,此时初生的战气说不上强大,却透露着一股坚韧和生机。 “小鬼,醒过来了。”贞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杂种微微扭头望向贞德。 这时候的贞德脸上透露着一股温柔。 就像是曾经幻想过的“妈妈”的样子。 杂种下意识的轻声喊道:“妈妈。” “什么。”贞德轻笑道。 “没什么。”杂种淡淡的说道。 贞德可不是什么弱者,虽然杂种的声音很低,但是贞德依然听得很清楚。 “呵呵,妈妈吗?” 贞德神色越发温柔:“小鬼我给你换一个名字好吗?” “为什么。”杂种不解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想,可以吗?小鬼。” 杂种低头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今天我要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了,这一年锤炼身躯,经过向死而生,你的战气已经产生,想必你已经可以感受到了。” 杂种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太过于久远的过去我并不是很了解,但是现在的世界,具有战气的人,依然不算是过于弱小,任人宰割的羔羊,我对你出去见证这个世界,也算放心了。 接下来我告诉你修行的境界和方向。 最初无论是什么人,除非一些奇特的种族,一般都是从锤炼打磨身躯开始,从这里人已然分三六九等,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修行的,资质,资源,心性都是重要的标准。 人的吃喝,亦或是吞噬天材地宝,珍奇丹药增强身躯,锻炼筋肉,皮膜,进而生成战气,滋润内脏,骨骼,自此脱离弱者席位,此后肉身与战气相辅相成产生诸多神奇,想必你已经感受到了。 而产生战气也分三等,最次由强者的战气引导,在体内留下一丝战气种子,此法随效果快,但是终究是外人留下的战气,不利于未来的进展。 次等,由长久的磨练,灵光一闪,诞生战气,此法过于考验天资,并且这种方法产生的战气,仍然需要熟悉,多加感悟,才可彻底掌握。 最好的方法则是向死而生,由意志引导,在生死之间感受大恐怖,于战气之中融入自身意志,此法在战气诞生之初便可以水到渠成,对于后续的运用更可以如同掌中观纹,手到擒来。 就比如你获得战气的瞬间,就能够感受到战气的种种特性,例如你的轻语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道这里,贞德看着杂种的眼神透露着一丝羡慕。 毕竟贞德自身也只是被他人引导诞生的战气,属于最次的方法。 第33章 突变 第三十三章 突变 “小鬼头记住,你虽然锻体初步有所成就,战气滋生,但是锻体是没有尽头的,人的身体无比玄妙,至少我到现在为止依然感受到人的身躯有着无限的潜力,但是能否将之激发,一步一步跨越过去,这就看个人的努力和机缘了。” “战气生成,下一步便是感受天地的能量,将其吸收到身体之中,继续磨砺肉身,滋生战气,若是机缘巧合可感触灵魂。” “灵魂玄之又玄,说它存在,我并未用肉眼见过,说它不存在,实力到达一定程度又或是巧合的情况下又能感触到。” “目前的强者无一不是到达这种程度,据我的了解,这种境界被称之为灼魂境。” “我曾翻阅古籍,所幸得知这一境界的修行法门,采集天地奇珍,或灵火,或奇金等等,相互之间共鸣,方可锤炼灵魂,若你有幸进入此境界,最好是找到天地奇珍锤炼灵魂。” “如果实在万不得已,那便只有激发自身情绪,铸就情绪的昂扬火焰,锻造灵魂,不过此法有极大的弊端,使用这种方法,人大概率会步入极端,进入情绪的监狱,无法自拔,此法险之又险。” “同时锤炼灵魂的同时仍然记住时刻不要放弃对于身体的磨练,此二者可相辅相成。” “破灼魂境后便是那真意境,肉身圆满,灵魂至纯,灵魂将毫无保留的展现它的种种奇异,神游太虚,诞生种种奇异。” “我目前就在此境界,不妨告诉你,为师的灵魂真意便是传承。 不知道这是否是神灵开的玩笑,进入这个境界后,我受到真意的影响,反倒是因祸得福,被恨意的火焰锤炼的灵魂反倒是褪去铅华,不再受到恨意的影响。” “故而,或许突破这一境界或许可以破除情绪之火的影响,这一点为师也不是很确定,你可以记在心中。” “有没有下一个境界我就不知道了。” “小鬼,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超越我。” 贞德说完怔怔的看着杂种。 杂种思考片刻,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小鬼啊,处于安稳的环境无法铸就强者,我要让你离开这里了,外边人心险恶,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绝对不要相信任何人。” “师父,你要让我离开吗?”杂种愣了一下问道。 “没错,我不打算深究你到底有何奇异,你不妨放下对我的戒备。 小鬼你不会以为你的戒备,我发现不了吧。” 杂种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一言不发,看着贞德。 贞德看着杂种仍然没打算完全信任自己,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 “算了,这一年来,我能教你的都教你了,战斗技巧,毒术,陷阱布置等等,你都掌握了,你走吧。”贞德装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杂种转身不做迟疑,起步就要离开。 这时贞德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叫住杂种:“等一下,明天再走吧,明天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杂种再次转过身形轻声说道:“好的。” 夜晚来袭,熊熊燃烧的篝火噼啪作响。 杂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贞德。 贞德则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赤红色晶体。 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被组织背刺,被徒弟背叛。 一身荣耀被扑灭,从杀手女王到组织的叛徒称号。 甚至自己都命不久矣。 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贞德看着看着,想着自己的父亲为了家庭投身战场,死在战场。 想着自己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被奸人所害。 想着自己曾经的徒弟,为了利益甚至要杀害自己。 想着这个世界的残酷无情。 想着自己被组织吸收,历经种种折磨,苦难终于有所成就,却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不由得心绪激荡。 就在这时赤红色晶体发出了一声碎裂的声音,在场的两人均不是什么弱者,都是警惕心很重的人。 却依然猝不及防被这晶体碎裂后产生的一道光芒击中。 杂种在被击中的瞬间,魔剑-阿波菲斯虚空浮现,狰狞的血瞳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着说道:“有趣,这一次是祂要参与进来了吗?有趣,真是有趣啊。” 随后又瞥了一眼贞德:“呵呵,这个时代居然能修行到这种程度,可惜生命不长了,有趣,实在是有趣啊,不妨让你看看下一个境界的景色。” 阿波菲斯说着,剑身上激射一道漆黑烈焰凶猛的包裹住贞德。 在火焰的包裹中,贞德无意识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忽然间贞德的身躯上浮现一片一片的绿色铜臭自足下向上一步步蔓延着。 一旁的杂种此刻陷入沉睡中,而赤红色结晶此刻如同被上帝把玩一样,一会变作画笔,一会化作一个婴儿模样。 数次闪烁之下终于定型成为了一个女婴,缓缓地落在地上,婴儿打开懵懂无知的眼眸,环视了一圈。 看着被火焰包裹住的贞德露出害怕的本能表情,看到另一边沉睡的杂种,小小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丝纯洁无瑕的笑容。 小小的身躯,不知道哪里出现的力气,慢慢的爬向杂种的身边。 可爱的脸蛋枕在杂种的臂弯,又吃力的抓住杂种的另一只手臂,搂住自己,这才露出了满足的表情,陷入了睡眠之中。 贞德此时情况大为不妙,绿色铜臭依然侵蚀到了脖颈处,缓缓地向着头颅进发。 终于贞德睁开了双眼,感受着身躯不受控制,微微瞥了一眼,猛地颤抖了一下,大片的绿色锈迹飘落在地。 感受着自己的变化仿佛如鱼得水。 铜锈之毒消散一空,同时自己貌似突破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碧蓝色的眸子熠熠生辉,紧紧地盯着阿波菲斯。 “不知您是?” 警惕的看着魔剑-阿波菲斯。 “桀桀桀,小丫头,我可是你的恩人啊,要不是我你可就要死了呢,更何况我还让你进入了本心境。” “怎么样,感受到了和以往的不同了吗?” 贞德感受着身体和灵魂的变化,感到天地一片清明,空间中的规则此刻毫无隐藏的展示在了眼前。 再望向阿波菲斯,发现无比浓郁的聚集在它的身上,仿佛阿波菲斯是一方规则的源头。 “前辈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做的,万分感激。”贞德瞳孔微缩,谨慎的问道。 “桀桀桀,聪明,我要你做我的魔将,为祂的舞台剧增润一份色彩,你可愿意?” “我貌似没有拒绝的资格呢。”贞德无奈的摇了摇头。 “哈哈,不错。” 说完,阿波菲斯剑身浮现道道漆黑的绳索将贞德捆绑住,拉向自己的血瞳处。 贞德狠狠的挣扎着,却没有丝毫作用。 无奈咬了咬牙,将手中的空间戒指抛向了杂种。 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了,小鬼加油啊,以后一切看你自己了。 随后不再挣扎被阿波菲斯的血瞳吞噬。 阿波菲斯又看了一眼杂种身旁空间戒指坏笑了一声,阿波菲斯意志穿透戒指,看着里边的东西,将之席卷,徒留下些许的药品和点点金币。 “开局太好,可会令祂感觉无聊的的,毕竟曾经已经上演过一次了。 小鬼使劲的挣扎吧,桀桀桀。” 第34章 麻烦的婴儿 第三十四章 麻烦的婴儿 烈日炎炎散发着独属于它的热量和爆裂。 杂种感到脸上传来了一阵阵的温润,不由得用想要用手臂确认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动用手臂的时候,感受到手臂处仿佛增加了些许的分量。 一时间心里一惊。 心惊胆战的睁开了惺忪的眼眸,瞳孔转动,看到了自己臂弯处一个小小的婴孩。 她有着粉嫩稀松的头发,阳光照耀在她的柔嫩的脸蛋上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熠熠生辉。 一只小小的手掌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前的衣服褶子,似乎这让她得到了许多的安全感。 抬头望去,是陪伴一年的小松鼠和暗夜妖猫。 两小只歪着头看着杂种,似乎在问你怎么还不醒。 轻轻地移动身子,不愿惊扰婴儿的沉睡。 这时候婴儿似乎感受到了与杂种分离的身形。 她嗓子一阵哭嚎,晶莹剔透的泪珠滴答滴答的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杂种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一阵的怜惜。 杂种看着婴儿就这样哭嚎,几分钟后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咬了咬唇决然的伸出左手摸向婴儿,同时右手紧紧地握住阿波菲斯。 如果但凡有一丝意外情况,恐怕杂种就会毫不犹豫的刺下吧,大概吧。 婴儿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杂种靠近的气息,哭声慢慢的止住了。 稚嫩的双手揉了揉眼睛,看着伸出手的杂种,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颜。 粉色的瞳孔,就这样盯着杂种,笑靥如花。 这一刻仿佛春暖大地,万物复苏。 杂种看着婴儿的纯真的笑容,心中似乎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等了一小会,婴儿或许是疑惑为什么杂种还不过来抱抱自己,撅了噘嘴。 随后踉踉跄跄的站起了小小的身子,想要走向杂种,奈何脚下无力,一个不慎,“啪叽”栽倒在地上。 婴儿眼波流转,很是坚强的不让眼底的泪水流淌下来。 却还是坚持不住,再一次眼泪直流。 杂种见状连忙走了两步,却又忽然止步。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样? 我这是可怜她嘛? 我凭什么可怜她。 杂种的神色再次变得冷然,神色清冷就这样看着婴儿。 直到婴儿不在流泪。 婴儿感觉这样不是办法,这次不在双脚走,而是改为四肢并用,爬向杂种身边。 看着越来越近的婴儿,杂种看着,心绪更是复杂。 握住阿波菲斯的右手此刻更是用力。 终于婴儿爬到了杂种的脚下。 下一秒,杂种猛地用力,魔剑-阿波菲斯凶猛的挥向婴儿稚嫩的身躯。 在距离婴儿只差分毫之处,剑刃止步。 婴儿看着挥向自己的利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抓住杂种的小腿处的衣服“咯咯”的笑出了声。 抬头看了看杂种清冷的脸庞,似乎感受到气氛不对劲,笑容渐渐止住了。 小嘴一撅,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杂种终于确认了婴儿对自己无害,正打算抓起婴儿的时候。 阿波菲斯的声音响了起来。 “桀桀桀,小鬼,你的警惕心似乎降低了呢。” 猛然听见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杂种身形一紧。 一年时间没有听到阿波菲斯的声音,本以为祂就此消失了,没想到原来一直都在。 “仔细想想吧,你会对一个陌生的婴儿心软吗?如果是正常的你的话,应该狠狠的挥砍下去才对吧?嗯,告诉我,难不成你真的心软了吗?” 阿波菲斯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在祂的剑身生出数道漆黑猩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杂种手臂,一时间手臂传来肌肉撕裂的声音,血液流淌而下。 杂种只是一言不发伫立在原地。 阿波菲斯见等不来回音,也感到十分无趣。 锁链缩回,同时杂种手臂上的撕裂痕迹也是消散,仿佛都是错觉,但是两小只毛发直立的样子,地面上的一摊鲜血证明这绝不是错觉。 这一切都说明祂复苏了,或者一直都在。 下定决心,一手捞起婴儿,不多言语,在洞内等待了许久。 见一直没有贞德的动静,自己也是饥渴难耐,找出之前剩余的烤肉,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怀中的婴儿似乎也是饿了,直勾勾的盯着杂种手中的烤肉,一滴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就流淌在杂种的胸膛。 感受着胸口的湿润,杂种这时候注意到了婴儿的口水。 轻声说道:“你饿了吗?你要吃吗?” 说着将烤肉送到婴儿嘴中,婴儿许是饿了,张嘴就咬,咬了好大一会,终于还是没有吃到嘴里,因为没有牙齿。 婴儿越想越委屈,嘴巴张大大的,终于是忍不住了,“哇哇”的哭泣了出来。 看着婴儿哭泣的样子,杂种一阵一阵的心烦。 杂种心想,怎么办,好吵啊,万一引来危险怎么办。 给她吃点什么啊。 想着这一年来的经历,自己看到的新生的野兽都是从喝兽奶开始的,毅然决定出去寻觅一个能喂食的母兽。 看着怀中哭泣的婴儿,轻轻地说道:“我去给你找奶,你不许哭了,懂吗?” 婴儿或许听懂了,哭声停息了,看着杂种笑了笑。 杂种摇了摇头,将婴儿放在洞中,转身就要出去,给婴儿寻找奶水。 这时候婴儿感受到杂种要离开自己,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杂种听见了,木然扭头看着婴儿,握了握拳头,又是一把抄起了婴儿。 婴儿不哭了。 杂种又是放下婴儿,欲要出去。 婴儿又哭了,声音越发嘹亮。 深深吐出一口气,抓起婴儿,看着她粉色的眸子。 “我带你一起去,不许出声,懂吗?” 婴儿露出笑容,歪着头,就这样看着杂种。 杂种稍稍感觉苦恼,到底听懂了没有啊。 好麻烦啊。 抱着怀中的婴儿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婴儿也不哭泣,也不嚎叫,就这样看着杂种。 这时候杂种稍稍安心。 要是这一路她在哭嚎,绝对别想找到一只产奶的母兽。 梅花豹是开心的,因为她的孩子出生了,就是她丈夫出去捕猎了,这让她心中多出了一丝的不安,十分的不安,时不时地望向洞口。 这是洞口传来轻轻地脚步声,这绝对不是自己丈夫的脚步声。 即便刚生产完,母豹子依然凭借着母性站起身行,望着走来的杂种,龇牙咧嘴的咆哮警告。 杂种明白对于野兽它们惧怕的从来只有更加强大的力量,话不多言,一拳打在母豹身上。 母豹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看着越来越近的杂种虽然还是阵阵低吼,却也没有什么攻击性的行为。 见此杂种将母豹翻倒在地,让怀中的婴儿去吸吮母豹的奶水。 婴儿大口大口的吮吸着来之不易的奶水。 不多时婴儿吃饱了,嘴角还残余一滴奶水。 杂种像是无情的渣男,转身就走,丝毫不在意母豹的哀伤。 第35章 等待和决定 第三十五章 等待和决定 一日,两日,三日。 久久未见贞德。 “小鬼你貌似被抛弃了呢,桀桀桀。” 杂种微微瞥了阿波菲斯一眼。 “唉,真是悲哀啊,果然除了我以外没谁会贞德在意你呢,小鬼。” 杂种抿了一下嘴角,余光瞥到了沉睡香甜的婴儿,眼中光波涌动,仍是一言不发。 阿波菲斯发现了杂种的时间注视了一下婴儿冷哼一声:“小鬼你到带这个累赘嘛,她除了会哭,会睡,会嚎叫,有什么用处? 我给你一个提议怎么样啊,你饿了不,不如咱们她,桀桀桀。 我真是太邪恶了。 哈哈哈。 小鬼你觉得怎么样啊。 如果你心生不忍的话,虽然我估计你不会的,拿就把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兴许那头母豹会抚养她长大也说不定,总比跟着你强多了,你说呢。 小鬼。” 杂种目光怔怔。 “小鬼我在和你说话,我劝你对我重视一点,听见没有,小鬼,喂喂。” “哼,老子再也不理你了,无趣的小鬼。” 山洞外下起了三三两两的雨水,很快越下越大,渐渐地变作瓢泼大雨。 硕大的雨滴击打在青翠的古树枝丫上,落在顽固的石头上。 噼里啪啦的奏响一曲不算是美妙的交响曲。 准确来说稍微带着些许的杂乱。 沉睡的婴儿在雨水的交响之中被吵醒了,紧了紧包裹住自己的小被子。 “啊欠” 一个小小的喷嚏打了出来。 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眸,看着有些清冷的环境,浑身打了个哆嗦。 略微扭头看到了一旁有些发愣的杂种。 当即,眼中绽放出一抹光彩。 最终咿咿呀呀的向着杂种的方向伸出了稚嫩的可爱小手。 杂种听到了婴儿的呼唤,望着婴儿,脸上尽是默然。 我应该带着她嘛,的确是个累赘。 我还要在这里等待贞德嘛,好几天了,她或许离开了吧。 我要不要离开呢。 山洞外呼呼的狂风,夹杂着雨水的清凉,轻抚着杂种的脸颊,谁带着引回了杂种的思绪。 杂种站起身来,抱住了小婴儿。 婴儿嘴中发出咯咯的笑声。 山洞在婴儿的笑声之中似乎多了一丝温馨。 这是杂种嘴角浮现了一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微笑,虽然它很淡。 算了一个小婴儿吃不多,先带着吧,雨停了先出去再说吧,不等了。 心中下了决定,也就不再彷徨。 看向另一边的梅花豹一家。 母豹正在沉睡着,五只小小的梅花豹幼崽,三只呼呼大睡,剩下的两只呼哧呼哧的吮吸着甘甜的奶水。 母豹一家正是被杂种带回来了。 本来当时打算吃完那一顿奶水,回洞中等待贞德出现,无奈直到第二日依然未曾见到贞德。 婴儿却又是饿的丫丫直叫,以防婴儿再次哭嚎,杂种直接采取略带暴力的手段给梅花豹一家换了个家。 忽然杂种怀中的婴儿哇哇的喊叫了起来,根据杂种这几日的经历来看,肯定是婴儿又饥饿了。 杂种走向母豹处。 母豹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猛地睁开双眼。 看着眼前的杂种下意识的一声警惕性的低吼。 随后看着杂种那默然的面孔,似乎又想起来,自己打不过面前这个混蛋,甚至家都被迫换了一个。 想着,又躺下了身形。 感觉身后一阵柔软,再次猛地站起身行,看着刚才不小心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幼崽,心疼的扒拉到身前,伸出舌头狠狠的舔舐,幼崽的身体。 幼崽这时候却忍不住了,发出呀呀的稚嫩叫声。 安抚好幼兽,再看着杂种,无奈的又是躺下身形,下肢大开空门,对着杂种一声大吼。 一丝很明显,要吃赶紧吃,别浪费老娘的时间。 杂种将婴儿放在母豹奶头处。 或许是婴儿确实饿坏了,一手抓着一只母豹的奶头,同时嘴巴也是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嘴巴一边吮吸着甘甜的奶水,一边发出无意义的呜呜声音。 两只小手也是毫不浪费的抓着母豹的奶头,可能是手上的力气用大了,母豹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母豹看了一眼杂种,终究没没敢将举起的爪子拍向怀中的婴儿。 不多时婴儿吃的饱饱的。 又是抓着杂种的下半身的衣服褶子,嘴巴咧着笑容“呀呀”的叫喊着。 看着这个麻烦的婴儿,心中徒增几分苦恼。 “小鬼,老子再次问你一句,你觉着你对于这个婴儿的情绪正常吗?” 杂种充耳不闻,杂种仍然记得启灵者告诉自己的话,小心阿波菲斯。 故而杂种对于阿波菲斯一直抱有一丝戒备,即便祂对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提供过很大的帮助。 杂种抄起地上的婴儿,将她再次放在小小被子之中。 婴儿很明显的不乐意,一次又一次固执的往外爬,一次又一次的被杂种按住,按在被子里边。 婴儿似乎生气了,抓住杂种的手掌,朝着杂种的食指狠狠的咬下去。 就这样使劲的咬啊咬。 奈何她连牙齿都没有长出来,又怎么能咬的疼杂种的手指呢。 杂种只是感觉手中传来一阵阵的温润,温热,很温暖。 看着狠狠的咬着自己手指的小家伙,杂种就这么看着。 渐渐地,她应该是累了,咬着杂种手指的力量渐渐越来越小。 婴儿从来就是睡了吃,吃了睡,真是麻烦啊, 见婴儿睡去,杂种打算抽出婴儿口中的手指。 刚刚抽离婴儿的嘴巴,她的双手猛地又抓住杂种的手指。 似乎只有在杂种的身边,才能安稳的睡眠。 杂种无奈的叹了口气,就任由婴儿抓着自己的手指。 另一只手抄起包裹着婴儿的小被子,将之抱在怀中,靠着山洞的墙壁,望着山洞外的雨水思考着。 忽然杂种调整了下身子的朝向,应该是为了防止冷风侵袭怀中的婴儿。 明天,贞德再不出现,就离开吧。 看着婴儿的安然沉睡的脸蛋,下一刻似乎发现了婴儿手臂下方有个东西。 伸手去拿。 这是,这不是贞德的空间戒指嘛。 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处,好像有点大了。 取出一个草绳,最终挂在自己的脖颈处。 决定了。 明天离开这里。 第36章 重回西陵镇 第三十六章 重回西陵镇 漫漫山脉之中藏着无数的密藏,有人去有人来。 有人死有人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万般攘攘皆为利为。 这一天,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他黑发黑瞳,面无神色,怀中抱着一个粉色头发的婴儿,婴儿在男孩的怀中安然的睡着,稚嫩的小手却紧紧地抓着男孩的胸膛处的领口。 在男孩的肩膀处还伫立着一只小小的松鼠,大约不足10厘米的样子,看上去人畜无害,可爱的很。 正是杂种一行人。 久久等待贞德而了无音讯,终于决定不再等待。 在山脉之中数日奔驰终于是离开了凶兽山脉。 终于出来了。 看着外边的阳光,杂种不自觉的用手掌遮住了眼睛。 数日的奔走,都是在森然的巨树的笼罩之下,期间只有三三两两斑驳的阳光挥洒在一行人的身上。 再一次被阳光笼罩,杂种感觉心里一阵的舒服,还有一种摆脱束缚的感觉。 毕竟一年以来不是捕猎就是被训练,虽说对于杂种以往的生活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依然是有所拘束的。 这一刻没有名为母亲莫妮卡的束缚,没有刀疤脸的束缚,没有西陵镇镇长的束缚,没有贞德的束缚。 这一刻杂种感到了一种名为自由的感觉。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清风刮过杂种额前的长发,露出男孩那张说不上帅气却十分耐看的脸庞。 杂种脚步坚定的向着曾经的西陵镇走去。 又是几个小时,终于望到了西陵镇的边缘。 只不过此时的西陵镇似乎与杂种印象中的西陵镇有了很大的出入。 曾经的西陵镇虽说繁华,却也仅仅是一个城镇。 虽然有一定的防卫力量,不过也很是薄弱。 巡逻的话也只是几个巡逻队员罢了。 如今的西陵镇却是城墙高高筑起,装备精良的士兵在门口驻守。 与以往相同的是那仍旧络绎不绝的冒险家,佣兵之类的。 此时杂种走到了城门口,看守城门的士兵们看着杂种,只是面无表情,手中的长枪交叉,阻拦住杂种的前行的步伐。 “小鬼,入城费100铜币。” 杂种抬起头看着凛冽的士兵想了想还是说道:“大人,我没钱。” “没钱?” 士兵看了看杂种穿着的破衣烂衫,抱着的婴儿,一时之间也是动了怜悯。 “你稍等,我去请示队长。” 士兵去和队长请示。 不多时一位身形宽阔的壮汉,迈着大步走过来了。 低头看了一眼杂种,见其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压榨的油水,也不愿欺压,挥了挥手说道:“算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转身欲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再次看了看杂种,皱着眉说道:“小鬼你要和我走一趟,不过不用担心,只是确认一下你没有问题,这里一年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对你进行一些询问。” 杂种看着周围的士兵,想了想不愿意多生是非,抿了抿唇,尽量表现的像是一个弱者,像是曾经的自己,那个弱小的孩童。 杂种身体微微颤抖:“大人,我一定配合,请不要伤害我。” 队长皱了皱眉说道:“小鬼,我在陈述一次,我只是要对你询问一些东西,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跟我走吧。” 队长一挥手,两旁的士兵各自分散。 见此杂种只能跟随在队长身后。 “队,队长,请问,真的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队长听着杂种又一次询问,心中十分烦躁。 一个区区压榨不出油水的小鬼也敢再三询问。 扭头,脸上的不耐烦丝毫不做掩饰:“小鬼,你……” 话未说完。 杂种使出亲和密咒。 这时队长杂种,心中忽然生出一阵的怜悯。 这小鬼也不容易,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看他还要抚养一个婴儿,我真不是人。 想着脸上的不耐烦变作怜爱。 伸出右手摸了摸杂种的肩膀:“小家伙,没事的,不用担心的,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是担心出问题,上边派下来一位大人物,检测过很多人了,都没有事情的,所以啊,不用担心。 一会如果你没有地方去,可以来找我,在这一亩三分毒,我还是可以帮你一点的,好了,跟我走吧。” 队长带着杂种进入城门内部。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每间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段距离深邃的裂缝。 队长给杂种介绍道:“这正是我们在这里驻守的原因,据知情人说一年前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道遮天蔽日的猩红色光芒在这里一闪而逝,天塌地陷,空中乌云炸裂,至此,西陵镇当时可以说是名存实亡。 整整数千人,西陵镇的生命尽是死亡。 留下的就这这贯彻整个城市的裂缝,不过这和你我无关,呵呵,要抓紧时间了,一会检测完了之后,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还是那句话,有需要的话,来找我。” 杂种面带感激之色:“谢谢大人,我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 嘴上如此这般的说道。 心中却在思索。 一年前,这和我有关系吗? 瞥了一眼手臂的剑型印迹。 或者说是阿波菲斯。 “走吧,咱们赶紧过去,一会你会见到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我也不清楚他具体什么来历,反正就连郁金香家族派来的人都对她很尊重,你一会说话注意点就行了,不过根据被她检测过的人,都说她是一位很温柔的人,而且,咳咳,很漂亮。” 说到这里队长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绯红,眼神带着几丝沉醉之色。 片刻后,几人到达了一座朴素的房间面前。 队长在门口用手指“叩叩叩”的敲了几下问道:“大人您在吗?我这边有个孩子需要您帮忙检测一下,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当然方便了,劳烦队长了约翰队长了”屋内传出一道声音。 这声音带着一股是长辈对小辈才有的和蔼与包容。 “让他们进来吧,约翰队长你有事情的话可以先去忙,这边我来就可以了。” 约翰队长憨声憨气的说道:“不忙不忙,我不忙,我答应这小家伙一会要帮助他安排一下他的城里的生活的。” 这一刻,从让杂种找他帮忙变成了要主动帮助杂种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的魔力,亦或者爱情的毒性。 “哦,约翰队长原来如此善良,让我刮目相看呢,行吧。你切稍等片刻吧,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完事了。” “小家伙们,进来吧。” 第37章 花念春 第三十七章 花念春 杂种抱着怀中的小家伙,眯了眯眼,浑身肌肉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推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大概二十四五年华的少女,不过从她的眼眸散溢出来的温暖与慈祥更像是一位久经岁月沧桑而初心不变的老者。 这两种气质怪异,但是在这位身上完美而融洽。 随后杂种眼睛四下迅速扫视了一下。 一张木床,一把木质的桌子,两把椅子,一壶水,再无其他。 甚至被子都没有。 没有武器,甚至可以称作武器的东西都没有,应该危险不大。 她盘膝坐在床上,温顺的绛紫色秀发四散在肩膀,慵懒的趴在她的背上。 一张瓜子脸,白皙的,晶莹的好像瑰丽的玉石。 一身赤红色大袍劈在她的优美的躯体之上,给那慈祥增添了一丝威严。 像是严厉的长辈,却又不令人感到畏惧。 “小家伙,过来吧。” 她朱唇轻启,声音是那么的温柔。 不过杂种并未放下警惕。 数年的经历让他明白在弱小的存在都会有一定的伤害性,更何况眼前的这位不说实力,单纯的权势就足以对自己产生极其严重的威胁。 杂种脚步轻轻地移动到她的面前。 “不用紧张,你可以叫我花姐,我又不会吃了你不是吗?” 花姐说着将身上的赤红色大袍取下来披在杂种的身上。 “可怜的孩子啊。” 花姐看着面前这衣衫褴褛的孩子,甚至还要抚养一个更小的婴儿,还有一只宠物。 如果松鼠算的话。 花姐的手掌轻轻地摸向杂种的黑发。 在杂种眼中这只手掌确实危险的,这绝对是有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可能性。 不过综合考虑之下,并未有什么反抗。 花姐摸到杂种黑发的刹那,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 不确定,仔细探查一下。 花姐的念气探入杂种的身体之内。 魔骨初成,这小家伙难不成是新的魔帝? 花姐想着,手中的力度不自觉的大了些许。 杂种感受到头顶传来越来越大的力道,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身形一个疾驰而退,拉开了与花姐的距离。 而此时的花姐看向杂种的神色,变得莫名的复杂。 一时之间两两相望,都未曾说什么话语。 终于花姐率先打破了僵局。 未见花姐身形有什么变动,但是空气中的气流却产生了变化,杂种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拘束在自己的周身产生。 同时杂种此刻却全无反抗的能力。 杂种心中慌乱的想着,危险,危险,危险。 快动,快动啊。 杂种想要发出声音,却张不开嘴巴。 正是花姐的念气所为。 念气,乃是这个世界上独属于花姐的能力,仅此独家一份,再无其他。 随后走到杂种身边将杂种怀中的婴儿在抱在怀中,看着杂种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走,二是死,你选吧。” 杂种此时却全然没有听着花姐所说话语的意思,从怀中婴儿被花姐暴走的刹那,杂种眼中的瞳孔就变得通红一片。 那凶神恶煞的瞳孔死死地盯住花姐,其中全然是那杀意凛冽。 杂种肩膀的松鼠感受到这凛冽的杀意,早就跑到一旁的桌子上了。 “唉,已经侵蚀到这种程度了吗?既然如此,小家伙,请你为了世界的安稳去死吧。” 花姐举起手掌,势大力沉的一掌凶狠的就要拍击在杂种的额头处。 这时魔剑-阿波菲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花 念 春。” “谁?” “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小家伙?” 花念春心中一颤,想起了那个令人惊惧的存在。 不自觉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的轻颤:“阿波菲斯。是你,你已经复苏了吗?” “桀桀桀,又是一个纪元过去了,难得你还没有忘记我。 哈哈哈,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阿波菲斯的声音变得高昂了起来。 “忘不了,我们都忘不了你,你这个恒古不灭的大凶,天地之间灾厄的源头,恶魔之祖,魔剑-阿波菲斯。” “呵呵,既然知道是我,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这是要对我选中的继承人做什么?你越界了。”阿波菲斯发出淡淡的嘲讽声音。 花念春深深呼出一口气:“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即便是你,向来此刻也绝对不可能完全复苏,所以为了世界多一些安稳世间,我还是要出手,请你再沉睡一段时间吧。” 阿波菲斯确实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当年的小家伙,如今也敢如此这般对老子说话了。” 沉吟片刻,阿波菲斯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花念春耳边响起:“你想死嘛?” 刹那之间一柄紫黑色的大剑已然伫立在花念春那细嫩的脖颈处:“你何曾见识过我的全盛时期?” 花念春看着脖颈处的大剑眼角抽动。 果然如此吗,祂即便不是巅峰时期也是如此的令人绝望。 想着想着,花姐不自觉放下了手掌,自己的手掌绝对快不过阿波菲斯的速度,同归于尽那更是可笑和不值得。 既然阿波菲斯已经复苏,那么死一个继承者又如何,这个没了再选下一个就好了。 自己的生命可只有一条。 花念春从不怕死,可是如此这般的死去绝对是愚蠢到极点的选择。 死亡的勇气,花念春从不缺少,但是,花念春更是具有为了信念而活下去的气概。 两相对比,花念春淡淡的说道:“我明白了,我认输,你想怎么办?” “呵呵,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你我都不过是祂的玩物,从来不是你我想要怎么办,而是祂想要怎样,不是吗?” 听到阿波菲斯这样说道,花念春也明白阿波菲斯说的没错。 世界从不是弱者说了算的。 “也不要太不甘心,这次是有机会的,我们这次是有机会的,自己看看你怀中的婴儿吧。” 婴儿? 花念春低头看了一眼,除了可爱以外,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催动念气感知婴儿的躯体。 花念春终于发现了。 “祂,这是真的吗?小主人这次参与进来了吗?” “桀桀桀,没错,这次我想我们可以试着稍稍放抗一下,祂不会在意的,不过,你要是想要直接将这场戏剧的舞台掀翻的话,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不要说我没有警告过你,因为这种事情,被磨灭的位面不止几十个了。 我劝你不要做蠢事。” 花念春眼中神色波动:“好,我可以配合你,不过,你不要以为我就会和你一样。” 说着花念春恶狠狠地瞪了阿波菲斯一眼。 “可以离开我的脖子了吗?阿波菲斯。” 阿波菲斯消逝在空气之中。 “当然了,我可不想再少一个老朋友了呢。” 花念春看着眼前被杀意冲昏头脑的杂种,一时感到头大。 花念春终究有所决定了,手掌之中念气流转,光滑涌动,推向杂种额头,光芒被杂种额头的剑型符文吸收。 “便宜你这个小鬼了。” 不过这一段记忆,你还是给我忘记吧。 杂种感觉自己进入房门一阵恍惚,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看了看身上多出的大红袍。 转眼又看到花念春怀中的婴儿,再看了看自己怀中空无一物,顾不得其他,情绪剧烈波动,似乎要再次失控一般。 “好了好了,小鬼,好好照顾我的小……这个婴儿。她很可爱。” “我给你一个选择,仅有的一个选择,跟我走,你有什么意见吗?” 说着花姐浑身气势包裹住杂种,仿佛下一刻就要发出雷霆攻击。 杂种感受到这气势的压迫,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咬了咬牙:“好,我跟你走,把她还给我。” “哼,给你。” 花姐嘴中不留情,但是手中的动作可谓是轻柔至极,温柔到了极点。 “三天后,我带你走,这几天你就和我住在一起吧。没问题吧。” “好。” 第38章 短暂的相处 第三十八章 短暂的相处 第二日,杂种睁开眼睛,耀眼的光芒照在花念春的身上熠熠生辉。 花念春猛地睁开了那明媚的眼眸,瞳孔中散发着一股的金芒闪烁,在下一秒又悄然消失。 杂种甚至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小鬼,看着我做什么?想逃跑吗?”花念春挑起嘴角看着杂种刚刚睡醒带着一丝若隐若现迷蒙的黑瞳问道。 这小鬼看着不像是能做阿波菲斯继承人的苗子啊。 杂种一时回话,先是看了一下怀中的婴儿,睡得依然安宁。 随后抬头看向花念春说道:“您好,我应该怎样称呼您?” “呵呵,还蛮懂礼貌的,你就叫我院长吧,再过两天,你随我回黎明学院,我会给你一份足够温饱的工作,即便你的身份低微。”花念春面色淡然的看着杂种说道。 “好的,那么请问院长大人,请问可以给我一份食物和一份适合婴儿的食物吗?”杂种带着几丝讨好的地语气说道。 弱者当有弱者姿态。 但没有永恒的弱者,却有永恒的懦夫。 心灵上的脆弱远比身体上的脆弱更为严重。 身体软弱,还有脑子可以运用智慧,若是心灵上脆弱,只会成为别人的随手可以抛弃的工具,无非就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同时审时度势是每一个弱者过渡的时候应该明悟的真理。 弱小之人,肆意挑衅强者,那么后果往往不会令人接受。 这是弱者仍然不反思,必将坠入无底的深渊,无法自拔,从此沉沦。 看着杂种对小主人的关心,花念春对于杂种的评价高了一分。 毕竟规矩就是规矩,自己等人被限制不可随意参与这一场戏剧。 不然对于祂而言,这会让这场戏剧过于无趣。 “哼,小鬼,我这里可没有免费的食物,想要食物的话,你就去用自己的劳动换取。”花念春语气依然平淡。 “不知道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可以换取我们所需要的食物。”杂种问道。 花念春看着杂种摇了摇头说道:“你对于我来说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价值,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去吧,去参与城墙的巡逻吧,我会安排约翰队长带领你的。” “好的,感谢院长。” 随后花念春又说道:“不过,你不会打算带着你怀里的婴儿一起去吧?” 杂种心头一震。 “院长您的意思是?” “算我怜悯你吧,将你怀中的婴儿先交给我吧,你去巡逻的期间由我来看管,不然带着婴儿去巡逻像是个什么样子。” 杂种低着头,一言不发。 “还是你打算先让她饿上一天?我可以先给与你今天的食物,小鬼要分清现实状况,谁会允许一个孩子带着一个婴儿去巡逻,更何况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你去巡逻就算是压榨童工了。”花念春冷酷的说道。 听着花念春这般说道,杂种终于艰难的表示同意。 深深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可爱的婴儿,毅然决然的将婴儿推向花念春。 “还算你明事理。” 花念春眼底深深地隐藏着一股兴奋。 终于,又一次,抱到了我的小主人了。 我这可爱的小主人啊。 今天就让你最喜欢的花花陪您度过快乐愉悦的一天吧。 不了婴儿离开杂种的刹那就睁开了眼眸,看着杂种将自己递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当即就是“哇哇”的哭嚎不止。 看到这里,杂种连忙抱回了婴儿。 神奇的是,婴儿回到杂种怀抱的刹那就不哭泣了。 “我要去为咱们的食物工作了,不要哭哦,我会回来的。”杂种语气轻柔的说道。 婴儿“嗷嗷”的小声喊了几声。 再一次将婴儿递给花念春,这一次婴儿没有哭嚎,而是很懂事的任由花念春抱住自己。 只是,她的眼神盯着杂种,似乎在说:你没有骗我对吧,你会回来的对吧。 “等我回来。”杂种轻轻地说道。 另一边抱住小主人的花念春心里疯狂的嘶吼。 怎么回事,小主人你是怎么回事,我不再是你最喜欢的花花了吗? 我是花花啊,你最最最喜欢的花花啊。 这个讨人厌的小鬼,抢走了我在小主人心中的位置,啊啊啊,好想揍他一顿啊,好气啊。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不忍了。 花念春打开房门,拎起杂种的脖领,将杂种“啪叽”扔出门外。 同时给门外的约翰说道:“今天让这个小鬼和你们一起巡逻,对了先给那小鬼一份食物,顺便给我拿一份适合婴儿的奶水进来,要最好的。” 约翰看着被花念春扔出来的杂种,眼神复杂。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做了什么,居然让如此温润的女士这般暴躁,一定是这小鬼不懂事。 杂种爬起身来,看着约翰队长。 呵呵,我很明显不是院长的对手,但是这位队长。 亲和密咒。 约翰队长“啪”的一个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混账啊,我怎么可以这么想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 他独自抚养一个婴儿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真该死,都怪我没有和女士说明详细情况。 约翰队长三步并两步走到杂种身边,单膝跪地,轻轻地帮杂种拂去身上的灰尘,随后说道:“真的是,唉,都怪我没有和女士好好地介绍你,一定是因为这样,让女士对你有所误会的。 今天就跟着我去巡逻吧。” 又看了看杂种这一身残破的衣服,皱了皱眉。 “我先带你去买一身衣服吧,这身衣服实在是不合适。” 不多时杂种换了一身粗麻衣物,说不上太过于名贵,却也干净。 这时杂种焕然一新,黑发黑头透露出丝丝的神秘。 面庞说不上帅的惊人,却也十分的耐看,越看越有韵味。 尤其是额头的剑型符文更是增添了一丝奇异。 “呵呵,小鬼,不错嘛,很精神,对了小鬼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总叫你小鬼也不太合适。” 杂种抬起头吐出自己的名字:“我叫杂种。” “杂种。”约翰队长皱了皱眉头:“这是谁给你起的名字,这不是侮辱人吗?” “是我的 母亲,她已经因病去世了。” 约翰感觉自己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一把抱住了杂种,口中轻声说道:“对不起,小家伙,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走吧,我们去巡逻。” “好的,约翰队长。” “叫我大叔吧。” “嗯嗯,约翰大叔。” 唉,真是可怜的孩子。 嗯,这个人应该是不难应付,也没有给我很危险不可抗力的感觉,有特殊情况我也完全可以应对。 阳光下,两人大手牵着小手,好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 第39章 黎明 第三十九章 黎明 终于到了这一天。 天空下起了蒙蒙的细雨。 西陵镇的驻守检查的兵力大幅度的削减,但是仍然存在一部分,毕竟这里是获取资源的重要地方。 有一对幸运的孩子被来自帝都的大人物贴身培养,他们真是幸运啊,真是让人羡慕。 这是来自约翰队长的想法。 而另外一边。 杂种却完全不是这样想的。 找找机会,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摆脱这个家伙。 她太危险了,不可控。 可惜,花念春的念气时时刻刻环绕在杂种周身,致使杂种不敢有什么明显的多余动作。 “小鬼,累不累啊?”花念春平淡的问道,同时站在马车棚外俯视着杂种。 “不累,谢谢关心。”杂种只是面无表情的回道。 一段时间的相处,杂种也发现了,似乎这个人对于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 至少对于自己怀中的小家伙没有什么恶意。 但是杂种仍旧不敢大意,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呢,就比如自己。 “呵呵。”花念春轻轻一笑,眼角微不可察的瞥了小婴儿一眼。 “算了,你进来马车里边吧。下雨被淋到,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 唉,小主人,你怎么就看上那个祸害了啊,真是让人头大啊。 难道是花花我的怀抱不够温暖吗? 难道是花花我的怀抱不够宽广吗? 好吧,的确不够宽广。 可以说是一马平川。 “谢谢院长。”杂种感受着天空落下的蒙蒙细雨。 对于杂种自己来说,完全有把握不惧怕雨水的侵袭,但是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却未必啊。 “哼,真是废物,还没察觉到吗?”阿波菲斯的声音又一次浮现在杂种的心中。 杂种只当没有听见。 “啧,真是让人火大啊。” 阿波菲斯不再出声,又一次沉寂下去。 杂种抱着小家伙,一个轻跃就跳上了马车,进入车棚内发现了,这几天都没有看到的小松鼠。 此时的小松鼠在花念春的身边举着一个大大的水果,放在花念春的手掌上。 “做吧。”花念春轻声说道。 花念春将小松鼠放在自己手上的水果,递给杂种。 杂种接过来,并没有吃。 “为什么不吃呢?” “不饿。” “是吗?算了,你随意吧,问你个事情,这个小家伙是你从凶兽山脉带出来的吗?”花念春指着小松鼠问道。 顺着花念春手指的方向,看着这有些谄媚的小松鼠。 “嗯,我出来的时候它就跟着我一起出来了。” 花念春点了点头,抚摸着小松鼠的身子。 小松鼠一副享受的样子。 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鼠鼠我啊,好舒服啊。 花念春使用念气刺激着小松鼠的身体。 “这样吧,这个小家伙送给我吧,怎么样?算是你的,嗯,房租,住的地方我来给你找。” 花念春感受着小松鼠体内没有被魔气侵蚀。 没有被魔气侵蚀,貌似只是被充盈的血气,强行提升了本质,甚至开启了灵智。 花念春眯着眼睛看着杂种。 杂种稍稍看了一眼小松鼠,丝毫不做迟疑,完全没有相处了一年感情的样子,说道:“好,没问题。” “你倒是舍得,行吧,交易成立。 你以后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也可以提出来,当然了,需要交易,毕竟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嘛。 小家伙,你说对吗?” “好的,没问题。”杂种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花念春细细抚摸着小松鼠,看着小松鼠可爱的模样轻笑。 “小家伙以后就要跟着我了哦,给你取一个名字怎么样?就叫你星儿吧。” 小松鼠星儿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着花念春,快速的点着小小的头颅。 那速度,怕不是要甩掉脑袋。 花念春的纤纤玉指点住星儿的小脑壳。 “好了好了,小家伙。”花念春轻笑出声。 这一段时间,被小主人不重视的情绪,终于消散了些许。 看向小主人,发现小主人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该死的臭小鬼,完全没有注意自己。 忍不住,抓住马车里桌子的一角。 一个用力,“咔嚓”桌角断裂。 杂种听到这种声音,连忙看过去。 花念春手中的桌角已经化成了木粉,在花念春的指尖流淌而下。 “看什么看,臭小鬼,桌子年久失修,腐蚀了而已。”花念春看着杂种恶狠狠地说道。 杂种无奈,点头表示知道。 手却悄悄的摸上桌子,悄悄的用力捏住。 嗯,质量很好。 这女人发什么疯,果然还是要想办法离她远点。 她情绪太不稳定了,万一不开心对我下手可怎么办。 十余天之后,日夜兼程,终于到达了帝都。 这十来天杂种是提心吊胆,花念春动不动就损坏一些东西,可以说是完全莫名其妙,让杂种感觉不可理喻。 雄风帝国,烈阳省,帝国国都黎明就坐落于此。 巍峨高耸的城墙接地而起,宛若强大的卫士,环抱住烈阳省,城墙上的士兵,装备都是明亮,显然装备的锋利已经展示的淋漓尽致,足以应对一切的不法之徒。 与西陵镇的士兵不同,这里的士兵虽然表情严肃,但是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神色全是对未来的坚定信心。 同时感受着士兵身上散发的气息,虽不及自己,但是要是被数名士兵包围,自己恐怕也得费一番手脚才行。 昔日杂种面对刀疤脸都十分费劲应对,到如今面对帝都的精锐士兵已然可以有一定把握应对。 足以证明这一年来杂种的实力进步巨大。 但是杂种却并不自以为是。 天下强者如过江之鲫,何其之多,自己这又算什么。 当初的西陵镇镇长自己至今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应对,随后遇到的师父,杀手女王贞德,玩闹之中就能将自己轻松拿捏,最近遇到的院长花念春,更是强的令人绝望。 索性自己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从不殊死搏杀,故而直至如今,杂种仍旧性格谨慎,甚至可以说有着过度的危机意识。 花念春走出马车的马棚,看守城门的士兵,见状皆是右手成拳,置于左胸位置,腰身微微下弯。 “参见花院长,欢迎您回来。” “参见花院长,欢迎您回来。” “参见花院长,欢迎您回来。” …… 所有士兵异口同声。 其眼中透露的尊重做不得假。 花念春笑着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这么多规矩,开门吧,放我进去就好了。” 花念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精准的传达到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如沐春风,仿佛被寒冷时节的暖阳照耀。 “是,花院长。” 城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终于来到了帝都,他的名字叫做黎明。 第40章 小萝莉晴儿 第四十章 小萝莉晴儿 进入黎明城后,里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来往的人们相互之间交头接耳。 肉眼可见的充斥着喜悦与欢乐。 与西陵镇截然不同。 相对比就像是各方面落后的山村与繁华的大都市之间的差距。 就连两边的商铺都是如此的鳞次栉比,整齐有序。 偶尔一声声的风铃被温柔的风吹到耳边,清脆,响亮。 一声声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有的父辈用脖颈与肩膀驮着自己的孩子,有的母亲抱着孩子,更多地是牵着手,但都是笑容满面。 又看了看自己,下意识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在黑暗之中的时间长了,看到光芒甚至都会害怕被灼伤,即便它如此的温暖。 就像自卑的孩子,看到幸福来临都担心会被伤害。 花念春的声音忽的传入杂种的耳中:“小鬼,愣什么神? 杂种一时感到些许不适应,也只是淡淡的回道:“没什么。” “哼,小鬼,想法还挺多。” 这小鬼也是蛮有意思的,或许我可以改变他,也总是祂允许的吧。 不多时,到达了一所学院。 学院门牌上“黎明”二字高坠其上。 两根高大的石柱,伫立在那。 一根上边雕琢龙凤,苍龙与火凤相互纠葛。 另一根上雕琢一群奋力斗争的人们,最终王冠诞生于王的头上。 花念春对杂种说到:“这就是我黎明学院,其意为永远不屈服于强敌,天灾,永远忠诚于王,在王的领导下,我们必将团结,击碎一切强敌。”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团结的力量是无限的。 人与人的思想和智慧的碰撞,诞生了如今的文明。 上古纪元亿万种族何其多,有的天生强大,有的生而就有传承。 唯独人族,一无传承,二无强大的体魄。 但是数百万年的颠沛流离之中,人族在王的带领下终究是打破诸多障碍,在众多种族之中屹立至今。 成为这片大陆当之无愧的主宰。 即便再有斗争,那也只是人族内部的斗争。 “小花啊,你这是要给我的继承人洗脑吗?”阿波菲斯的声音在花念春的脑海响起。 “怎么,不可以吗?” “桀桀桀,有意思,当然不,只要不违反规则,你随意就好,我期待着。” 杂种抬起头看着站在原地的花念春,丝毫没有被她那铿锵有力的语言感染。 反而眼中有着一丝看蠢货的意味。 花念春被杂种看的有了一丝不好意思。 咳嗽了一下后,说道:“好了,随我进去吧。” 在这时一个小萝莉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因为没注意,一把撞到了杂种。 顿时一个屁墩就蹲在了地上。 不过女孩十分坚强,硬是忍着眼泪不让掉下来,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捂着自己的小屁股,在地上一边喊着“疼疼疼”,一边打滚。 没一会精美的公主裙就沾染了灰尘。 花念春一脸的无奈与宠溺。 “唉,我的小公主啊,跑着的时候要注意前方啊。”花念春蹲下身子,将打滚的萝莉扶起来。 小萝莉泪眼盈盈的望着花念春说道:“疼啊,疼死我啦。” 看的花念春一阵心疼。 花念春嘴角轻笑,手掌拂过小萝莉的身后。 动用念气为小萝莉治疗痛苦,随后又将念气灌入小萝莉的衣物。 仅是一个轻颤,灰尘全部排出。 脏兮兮的公主裙,再次变得清洁。 “唉唉唉,屁股不同了,花院长最厉害了,晴儿最最最喜欢花院长了。”小萝莉笑着,眼睛弯成了可爱的月牙状。 说着在花念春的脸上“啪叽”就是一个“香吻”。 这是晴儿看到了花念春背后的杂种。 “哼,刚才就是你撞到我的吗?”晴儿气气的问道。 杂种瞥了晴儿一眼,没有搭理她。 “好了,晴儿,去玩吧,下次注意一点,不要闹,我们还有事情呢。” “哦,好吧。” 晴儿憨声憨气的答应道。 不过在杂种和花念春走后,那狡黠的眼睛一转,就悄咪咪的跟上了他们。 感受着身后那蹩脚的跟踪,花念春无奈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花念春心想,提前接触一下也好。 就任由小萝莉晴儿跟踪着。 一路上与众多的教师与学生相遇。 都是尊敬的看着花念春,将拳头置于左胸,身形委婉表达对院长的尊重。 花念春本打算将杂种安置在自己房子旁边,方便时刻照顾小主人,又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个小鬼明显对自己很是戒备,如果在安置在身边,早晚会情绪绷不住的。 真是不明白,小小年纪,哪里来的如此的戒备心。 将杂种带到一处稍显破落的房子前说道:“诺,你今后就住在这里吧。” 杂种看着面前这个屋子。 整体虽然显得有点破败,但是没有什么漏风的情况,旁边还有个水井,用水倒也方便,生活的话完全没有问题,至少比凶兽山脉的山洞强得多。 “嗯,好的,谢谢院长。” “咳咳,那个,你看,这屋子确实有点脏乱,不如你先收拾一下,我暂时帮你看管一下,你怀中的小家伙怎么样?”花念春显然对小主人贼心不死。 杂种想了想这十来天天的经历,相对而言花念春姑且还算是应该没太大问题。 伸手将婴儿递到花念春手上。 可是小婴儿不干了。 “哇”的一声就哭了。 哎呦,咋又哭了,果然吗,小主人你变心了啊。 花念春心底幽怨道。 “算了,算了,算我欠你的。”花念春碎碎念道。 随后闭上眼睛,感知屋子的详细情况,念气流动,无形的风在这时候变得有了些许汹涌。 阵阵的风,呼呼作响。 屋子的房门“啪”的一声,打开了。 风在花念春念气的操纵下,进入了屋内,几分钟后,风的眼色变得灰暗了些许,裹挟着诸多灰尘与杂物飘向远方。 “行了,你就住在这里吧,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就负责学院的卫生吧,卫生工具我随后会让人给你送来的,小鬼记住不要给我惹麻烦,如果有别的事情我会来找你的,吃饭的话,你可以去食堂,不过最好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去。 行了就这样吧,” 说完花念春就走了。 稍微走远后,花念春再也忍不住了:“啊啊啊啊,小主人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花花啊。花花心好痛啊。” “对了,被子忘记给他了,算了,晚点让别人来送吧,不然我的形象就掉下来了,唉,遇见小主人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可恶啊。” 另外一边小萝莉晴儿,悄咪咪的跟着发现了杂种的住处,打算,晚上来一个大冒险。 第41章 晴儿的大冒险 第四十一章 晴儿的大冒险 夜黑了。 皎月高升,繁星星罗密布在漆黑的夜晚,散发着点点晶莹的星光,它不如太阳那般光照烁烁,却也为寂静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光明,如此的顽强与美丽。 就在这样美丽的夜晚中,一坨茂密的,灌木丛。 窸窸窣窣的移动。 如果不是眼花了,谁会相信呢。 它动了,它又动了,它向着一所小屋子缓缓地行进着。 不时地还停下来看一看有没有人发现自己。 奇怪太奇怪了。 不过看到后边就不奇怪了,这不是小萝莉晴儿嘛。 晴儿抓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灌木丛,娇柔的身体藏在里边,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那是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玩具的眼神。 “嘿嘿,就让晴儿来揭穿你的真面目吧。” “晴儿你是最棒的,嗯,最棒棒的,加油。” “呼。”一阵清风袭来,带来了几丝清凉。 风吹到了晴儿的身上,那再一次变得不是很洁净的公主裙,被风掀起了裙摆。 晴儿感觉下边凉凉的。 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候晴儿稍微有一点后悔了。 啊啊啊,我干嘛不白天来啊。 四下看了看,寂静,空旷,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这让晴儿不自觉的想起了侍女讲过的鬼故事。 晴儿这时候,害怕了。 小小的身躯,哆嗦了起来。 “晴儿,不要怕,你是最勇敢的公主,加油你可以的。” 晴儿给自己打气。 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一咬牙扔掉灌木丛。 不装了,摊牌了,我是晴儿我怕谁。 一个小跑,强忍着害怕,强忍着眼角快要掉落下来小珍珠。 终于跑到了房子门口。 晴儿又咽了一口口水,想要赶快进去。 看了看屋内也是一片漆黑,心里想着:他们不会不在吧。 轻轻拍了拍门。 “啪啪。” “咳咳,有人在吗?”屋外响起一阵可爱的小颤音。 屋内。 杂种听到房门被拍响的声音,第一时间抓住了魔剑-阿波菲斯。 眼中尽是森然之色。 “桀桀桀,小鬼,这里不安全啊,你看,你看大晚上的还有人来打扰你的休息,你应该怎么办?没错,听我的,不用打开门,冲着门的中间下方50公分的地方,用我捅出去,我保证,这声音会消失,你觉着怎么样啊,小鬼。”阿波菲斯那邪恶的声音响起。 杂种稍稍发愣,看了一眼沉睡的小婴儿,未曾搭理阿波菲斯。 脚步轻缓,未曾穿鞋子,不出一言,站在门后,双手紧紧地握住阿波菲斯。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晴儿再也忍不住害怕了。 “呜呜呜,有人吗?晴儿好害怕,谁来救救晴儿。呜呜呜。” 杂种并未大意。 哭泣,唯一的价值就是迷惑敌人。 好吧,不得不承认,杂种的世界观比较与众不同。 又等待了几分钟,屋外清凉的风一阵阵的发出“呼呼”声,在害怕的情绪之下,晴儿感觉这清凉的风已经变成魔鬼呼出的气息,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吃掉了。 好怕,好害怕,再也不想出来了,谁来帮帮晴儿啊,最好是晴儿的白马王子。 晴儿的小小身子蹲在房门口处,豆大的珍珠,一滴滴掉在青青草皮上,一滴一滴又一滴。 晴儿没注意的是,房门已经悄然无息的开了一个缝隙,一只漆黑的眼眸就这样看着晴儿哭泣,一言不发。 杂种大致确定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当即果断出手。 左手狠狠的捂住晴儿的嘴巴,在杂种的力量之下,晴儿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杂种拉进了屋内。 晴儿感觉自己眼前的景色变了,嘴巴传来一阵微微的咸味。 向下一看,这是? 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这是剑。它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晴儿耳边传来冷漠的声音。 “想活命。就不许动,不许发声,明白就点点头。” 看着锐利的剑刃,晴儿的小脑袋飞快的点着头,似乎担心迟疑一刹那,自己可爱的脑袋就没了。 “说,你是谁,你来做什么?”杂种轻声呵斥。 说着的同时,剑刃又进了一丝,洁白的脖颈流淌出一丝鲜血。 晴儿感受着脖颈处的寒气,以及血液流淌的温热,心中一片空白。 当即嘴巴变得结巴了起来。 “我,我,我,你,你,你。” “呜呜呜。” 杂种听着晴儿又哭了,眉头一皱,心中全是不耐烦。 当即左手移到晴儿脖颈处,力道一点点加大。 感受着脖颈处的传来的窒息感,晴儿终于理智回归了。 “住手,住手,我说,你快住手啦。 我是晴儿,我是晴儿,你放手,你先放手。疼疼,疼啊。” 杂种认为晴儿明白自己的处境了,不再伪装了。 于是手中的力气渐渐下降,当然,在晴儿脖颈处的剑刃依旧没有离开半分的意思。 “你来做什么?”杂种在一次问道。 晴儿感受着脖颈处的窒息感消散,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我,我只是看到,你和院长回来,还把我撞倒了,而且一点没有受伤,想来看看你而已,真的,我发誓?”晴儿着急的说着。 好吧,这里边有一定的水分,不过说谎本就是人的天赋。 甚至被称之为语言艺术不是嘛。 杂种也不是好骗的,手掌又一次抓住了晴儿的脖颈:“我没有耐心和你闹,你最好实话实说。” 感受着脖颈处再一次被覆盖。 晴儿再也不敢说谎:“别,我就是好气,来这里探险而已,别杀我。” 豆大的眼泪又一次从美丽的眼睛顺着眼角流下,顺着女孩洁净的脸庞顺流而下,滴在杂种的手上。 感受着手上的泪水,杂种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开。 “不许动,慢慢转过来。”杂种小声的带着戒备说道。 晴儿吸了吸小鼻子,缓缓地转过身子。 这才看清了杂种的模样。 黑发黑瞳,普通的衣物,唯一特别的就是浑身散发的凶恶气息。 晴儿刚想要说些什么,只看到杂种嘴角吐出:“杀意密咒。” 晴儿眼睛翻白,仿佛置身于血海之中,像是一艘破败的小船,被颠簸的起起伏伏,随时都要被海浪淹没。 极致的恐惧占满了晴儿的脑海。 “说,你是谁,你来做什么。” 看着被自己杀气侵蚀的晴儿,这一刻杂种才算是放心。 人会说谎,但是恐惧到极点的情况下就很难说谎了。 “我是雄风帝国公主,我叫晴儿.凯撒,是凯撒大帝的女儿,我来这里是对院长带回来的人好奇。” 这时候杂种感觉坏事了。 帝国公主,自己挟持了帝国公主。 怎么办,要杀掉吗? 杀掉之后自己能安稳离开吗? 想着想着杀意越来越汹涌,但是杀意密咒却不再使用。 晴儿清醒过来,看着面前这个男孩脸上阴沉的仿佛滴的下水来。 晴儿很是害怕,却还是说道:“你好,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眯了眯眼,这是拖延时间,或许马上就要来人了,不能犹豫了。 魔剑直勾勾的砍向女孩的脖颈。 第42章 禁魔锁链 第四十二章 禁魔锁链 “嗙” 魔剑砍在晴儿身上地时候,一圈光罩骤然出现,散发着淡淡的灿黄色光芒。 光芒流转。 “唉。” 一声叹息传入屋内。 杂种盯住门口,来者正是花念春。 “非得来,小丫头吃苦头了吧。” 花念春摸了摸小萝莉晴儿的秀发。 “呜呜呜。” 忍不住了额,根本忍不住。 晴儿的泪水如同决堤的堤坝,席卷之势根本拦不住。 泪水哗哗的流淌。 晴儿抱住花念春的修长大腿,泪水很快就浸湿了花念春的衣服。 “这段糟糕的记忆,暂时封禁吧。” 花念春食指轻点晴儿额头。 灿金色的光芒闪烁之间渗入晴儿的头颅。 “好困啊。” 晴儿眼皮子不断地打着摆子,终于坚持不住了,昏昏睡去。 花念春抱起晴儿,紧紧地盯住杂种。 杂种很明白自己不是花念春的对手,也就收起了魔剑。 扭头看了一眼女婴,依然在安然入睡。 随后看着花念春,心底浮现一抹不安。 “小鬼,我的确是让你随我来学院,我也说过给你一份可以供养你和女婴的身份,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在我的学院杀人? 你想干什么。” 花念春意念一动,磅礴的念气化作一只硕大的手掌紧紧地抓住杂种的身体,提到半空。 杂种双脚离地,下意识的蹬腿,双脚离地给杂种强烈的不安稳感。 “对,对不起。我错了。” 砸中咬牙说道。 花念春不屑的笑了笑:“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伤害这个女孩。” 听到杂种这样说,花念春脸色拉了下来。 “这就是你说的知错了?混账。” “你错在不该视生命如草芥,你错在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丝怀疑,不去验证就去剥夺他人生命,你以为你是谁? 你是帝王吗?可以一言决定他人生死? 你是强者?和我相比尚且不如,你只是个弱者,弱者就要有自知之明。” 手掌消散,杂种狠狠的砸在地上。 一股厚重的气势将杂种狠狠的压在地上,杂种翻不起身,手指都动不了,甚至呼吸都十分吃力。 “你可知错?” “呼呼呼,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杂种脸蛋贴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么错了就要被惩罚,你同意吗?”花念春嘴角浮现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同意。” “啪嗒。” 一副漆黑的铁质脚镣被扔在杂种面前。 “拿起来,自己戴上。” 杂种愣愣的看着这副脚镣,不自觉想起了在大监狱的日子。 但势比人强,由不得自己。 拿起脚镣“咔嚓,咔嚓”两声,脚镣已然在杂种的脚脖子处锁住。 一阵虚弱传来,浑身似乎没有力气一样。 “哼,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花念春扭头抱着晴儿离开。 呵呵,苦尽甘来,所以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真是有趣啊,桀桀桀。 阿波菲斯看着这一幕,打算试试再次引诱杂种玩玩。 “小鬼,怎么样,弱者的感觉如何,想不想稍稍反抗一下呢。” 这次杂种没有假装没听到阿波菲斯的话。 “怎么反抗?” “哈哈哈,只要你给我献祭二十条生命,我帮你离开这里,怎么样,同时我帮你变强如何。” 阿波菲斯引诱着杂种杀戮。 “好。” “桀桀桀,不错嘛,小鬼,这才符合我的胃口。” 转身,上床,睡觉。 “喂喂喂,小鬼,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你不应该拿着我本体去大杀特杀吗?怎么上床了?”阿波菲斯疑惑的问道。 “我不傻,现在这种情况,我没有去找死的想法。” “哦,那我需要我给你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吗?”阿波菲斯出现在杂种面前,剑身浮现道道锁链,在空气中甩的“啪啪”作响。 “不了,我要休息了。” “嗯,你在耍我?”阿波菲斯语气变得不善。 “没有。”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告诉我,小鬼?” 杂种看白痴一样看着阿波菲斯:“第一,我不认为院长会放任我去做你说的事情,同时她比我强的多,我很弱。第二,目前这里还算安稳,我并不介意。第三,我从始至终并没有感到院长的恶意,虽然她对我说不上好。所以,暂时我先打算在这里。。” “呵呵,是吗?”阿波菲斯不再言语,又一次消失。 远处的花念春嘴角露出安慰笑容。 哼,小鬼不傻嘛。要不是小主人太过依赖你。 不过这小鬼与以往的继承人的确不太一样,没有那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想法,也算难得。 禁魔锁链,不那并不是禁魔锁链。 花念春拿出的是上古时期炎黄帝国的遗产,是用来训练的装置,它的名字叫做苦尽甘来,姑且算是一种宝贝。 虽然和禁魔锁链差不多,但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禁魔锁链属于监管部门专用的物品,主要用来囚禁一些顽固不化同时又有着一定实力的罪犯,使其浑身力量用不出一分,同时压制体内战气等特殊力量,本质是一种约束。 而苦尽甘来可以说是训练的神器。 它虽然同样压制了佩戴者的肉体,但是却没有禁锢其体内的战气,这样战气就能够从获得更多地能量,逐渐壮大,与此同时,随着战气的壮大,肉体也会随之更加强大。 不过苦尽甘来的压制也的确凶猛,身体力量十分也只能使出一分,除非强到一定程度,超越了苦尽甘来的上限。 同样苦尽甘来使用有利有弊。 弊端就是在试用期间,浑身战力降到一个冰点,即便上古,也不乏因为使用苦尽甘来训练,被弱者反杀的案例。 不过在学院中,花念春有把握,不让杂种死去,不过些许苦头却是难免,顺便可以调教一番,尝试做出一些改变。 想到这里,怀中的晴儿醒了,看着抱着自己的花念春疑惑的问道:“院长,我怎么在这里?” “呵呵,小丫头,太贪玩了吧,我出来散步啊,看到你睡着了,就打算把你抱回宿舍啊。 谁忍心打扰一个陷入安眠的小美女呢,那岂不是十恶不赦。”花念春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对于封印住记忆的晴儿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嘿嘿,院长,讨厌啦,我是小美女这种事情,说出来就算是我,也会很害羞的啦。 那个,再也不会玩这么晚了,院长不会告诉父王的对不对?” 花念春眯着眼睛说道:“谁知道呢?” 晴儿慌了,这要是被父王知道,岂不是就不能在学院住了,想到这里打了个冷颤。 晴儿搂住花念春的脖子扭着身子:“哎呀,院长最好了,晴儿和院长天下第一好,不要告诉父王好不好嘛。” 看着晴儿着急的样子,花念春“噗嗤”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院长啊,不会做一个讨厌的告密者的。” “呐,那拉钩。” “好啊。” 小大一小两个小拇指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吞一千根针。” 月光下,繁星见证了,晴儿的可爱。 第43章 工作 第四十三章 工作 旭日东升,太阳的温度再次在大地上无私的挥洒。 一大早,一位身着优雅的男性敲响了杂种的房门。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杂种下意识的肌肉绷紧。 屋外的声音传进来:“有人在吗?院长让我来送一下清洁卫生的扫把还有两床被子,有人在的话,请回消息啊。” “还没有起吗?”屋外的人自言自语道。 “嘎吱。” 杂种打开房门。 看着屋外这人,剑眉星目,面若冠玉,身材修长挺拔,好一副英俊男儿。 灿金色的长发随意披撒在肩膀上,偶尔被风吹拂而飘荡。 额前一缕刘海更显得他俊朗。 “呵呵,起床了吗?看来是我来早了呢,不好意思打扰你的休息了。”男子语气轻快,但是却让人感觉很有修养。 男子看杂种就这样看着自己,又说到:“嗯,方便我进去吗?我拿的东西比较多,或者我给你放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杂种看着男子确定没有太大问题,侧过身子,让男子进入房间。 男子进入房间后,看着屋内的布置,显得简陋,却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 “被子我给你放在床上吧,对了,这个婴儿不知道是?”男子看着床上的婴儿疑惑的问道。 杂种轻声说道:“我的,亲人。” “冒昧了。”男子带着歉意的语气。 “你自己养着一个婴儿真是厉害啊,要是我绝对做不到。”男子语气中带着几丝钦佩的意味。 随后又说道:“对了,我叫杰拉尔,杰拉尔.郁金香,不知道你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嘛,这样方便交流,你看可以告诉我吗?” 杂种轻声说道:“杂种。” 杰拉尔皱了皱眉头:“请问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嘛,何必这样出口伤人?” “我的名字叫杂种。” 肉眼可见的杰拉尔嘴角抽了抽:“嗯,你的名字还真是特别。那么杂,杂种你看我把清理卫生的工具放在哪里比较好?” 杰拉尔感觉这个名字怎么都像是侮辱人,一时之间还真就是很不适应。 “你放在那里就好了。”杂种指了指墙角。 放好清扫卫生的工具,杰拉尔又说道:“杂种,你看我现在带你去看一下需要清理的卫生区域,你看方便吗?” “好的。”杂种扭身抱起了女婴。 杰拉尔为杂种推开房门。 刚才屋里略微显得较为阴暗,此刻在阳光之下看清了女婴的容貌。 “很可爱的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 杰拉尔疑惑的说:“名字啊,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之前一直没有想过。” “是我多嘴了,不过人还是需要一个名字的,虽然他只是一个代号,但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嘛。”杰拉尔耸了耸肩膀微笑着说道。 “名字。她的名字叫馒头。” “额,杂种你的脑回路还真是特别啊。”杰拉尔再一次无语了。 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啊,难道就是院长捡回来的神经病吗?名字叫杂种,给别人起名字叫馒头。 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会被院长带回来。 “那我们走吧,我给你说一下你的工作地点后,还要带你去办理一下通行证,就是在学院必不可少的一个东西。”担心杂种再次语出惊人,杰拉尔直接说明白了。 “嘎吱。” 锁链声响起。 应声看去,杰拉尔露出疑问。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禁魔锁链吧。”杰拉尔用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也就是说你是一个罪犯,我大胆的猜测一下,你来学院是服刑的。” 杂种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杰拉尔。 在杰拉尔看来,这就是一种默认。 这时候杰拉尔看向杂种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厌恶。 居然是一个罪犯,亏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 “杂种,赶紧走吧,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这时候杰拉尔对于杂种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变化,有一些颐指气使。 “好的。” 杰拉尔率先迈出稳定的步伐,大步迈前。 后边杂种抱着馒头紧紧地跟着。 半小时后杰拉尔带着杂种转了一下杂种需要负责卫生区域。 杰拉尔这时候发现杂种已经气喘吁吁,脑门甚至浮现点点虚汗。 没搞错吧,就走了半个小时,不至于累这样吧,未免也太废物了吧。 “杂种,这就是你的需要负责的区域,然后每天早晚各一次就可以,其他时间随意安排,对了食堂有牛奶,你可以给馒头打一些。” 杰拉尔虽然对杂种产生了一丝丝的厌恶,但是对于馒头却不是那样的。 在杰拉尔看来杂种或许犯罪了,但是婴儿是无辜的,长久以来的修养告诉他,不应该对婴儿有偏见。 “有空余的时间的话,我建议你可以锻炼一下身体,你真的是太虚弱了。” 随后带领杂种办好通行证之后,杰拉尔连忙离去,似乎不愿意与杂种再多待一分钟。 这时候已经接近食堂开饭的时间了。 根据杰拉尔的介绍,杂种抱着馒头缓缓走向食堂。 在禁魔锁链 (实际上是苦尽甘来)的影响下,每一个动作都消耗大量的体力,这时候肚子早就是“咕咕”直叫了。 食堂里边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吃饭了,众人将目光看向进来的杂种。 “唉,这人是谁啊,没见过啊。” “新生吗?这时候不是招生日期啊。” “怎么还抱着个婴儿啊,真是怪人。” …… 杂种对此仿若未闻,径直走到了打餐的地方,对着一位四五十岁的打饭员说道:“麻烦给我一份食物和一份牛奶。” 很快一份食物和一份牛奶放到了杂种的面前。 拿起食物找了一个角落,先是给馒头喂食牛奶。 在这过程中由于用的是不太方便的勺子,故而弄得馒头满脸都是。 馒头丝毫不在意,吃的饱饱的,“咯咯”的笑着。 杂种看着馒头一脸的奶水,伸出手在馒头的小脸上用自己的袖子胡乱的擦了两下。 在其他人看来,这是一种邋遢的行为。这时看着杂种的人,大部分带上了丝丝的厌恶。 一位栗色头发的女孩走了出来,大大咧咧的说道:“你好啊,你是不是不会喂婴儿喝奶啊,我教你啊。” 杂种扭头看向女孩。 “我从小就带着我的弟弟妹妹,我很擅长这个,我想你需要我传授你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对了我叫沈碧云。” 杂种想了想说道:“谢谢,那麻烦你了。” “没什么的,你先吃饭吧,先吃完饭再说吧。 我先帮你照看一下吧。” 杂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沈碧云身上杂种没有感受到意思对自己的威胁,更何况对方应该擅长照顾婴儿。 不过即便如此,吃饭的时候,杂种也一直没有让馒头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杂种吃了一份又一份的食物,直到吃到第十份,杂种才感觉吃饱了。 其他人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纷纷说道:“饭桶啊。” 自此杂种有了一个外号“饭桶”。 “你挺厉害的,怎么能吃那么多。”沈碧云将馒头递给杂种,看着杂种的肚子一脸的不理解。 “算了,我现在教给你如何抚养好一个婴儿吧。” 第44章 学习抚养馒头 第四十四章 学习抚养馒头 早晨吃完饭后,杂种领着沈碧云到了自己住所。 沈碧云看着简陋的住所皱了皱眉。 “你这里太不方便了,嗯,我没有其他意思,别误会啊。 一个小婴儿,她的身体无疑是脆弱的,无论冷热,对于她来说都是有着致命的危胁,所以首先保持一定的温度是必须的,所幸现在的气温还算合适,所以你要注意这方面,尤其是冬天必须要准备一个火炉以及保暖的衣物才行。” 杂种,万万没想到,抚养馒头还要注意这一方面,毕竟杂种的当初的生活环境属实不怎么样。 所以杂种能长大真是全靠命硬啊。 “还有啊,就像今天你给馒头喂牛奶的方法更是大错特错,你怎么能将奶水都弄到馒头的脸上呢,甚至用袖子,那么随意的擦拭,我建议你,必须,记住是必须买一个奶瓶。 一方面方便给馒头喂食奶水,另一方面也可以多携带一瓶,万一没有开饭,馒头又饿了,怎么办。” 杂种觉着这点很重要,记下了。 沈碧云看着杂种听着自己的育儿经验一副认真的样子,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填充自己心间,故而动力更加大了。 “再有就是每隔几天给馒头洗一次澡,不然会变臭的,其实最好每天都洗一下啦,而且清洗的时候一定一定要注意轻柔啊,毕竟小宝宝的皮肤是很稚嫩的,稍稍不注意就会伤到。 不过我看你这里不是很方便每天都洗洗,你看看回头能不能想办法弄个火炉之类的每天给馒头烧一些温水。 温水洗才可以,不然馒头会受不了的。” 沈碧云看着馒头在杂种怀里安宁的小脸,忽然感觉馒头实在比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强太多了。 “对了,如果天气不错的话,带着馒头适当的稍微晒一下太阳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最后我看包裹馒头的布有点脏了啊,这是绝对绝对错误的,不说每天都换一次,但是也要保证干净才行啊。这是对馒头的不负责哦。” 看着包裹馒头的布袋,沈碧云感觉杂种一个男孩还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杂种感觉听君一席话,受益良多啊。 “哼哼,谁让我心地善良呢,看不得小婴儿受苦。回头如果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随时可以找我。”沈碧云笑着摆了摆手。 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沈碧云忽然大叫一声:“哎呀,坏了,要上课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沈碧云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就跑出了屋子。 下一秒沈碧云那可爱的小脑袋又伸进了屋子,脸蛋红红的问道:“对了,那个,咳咳,我有空的时候还可以来看看馒头吗?” 杂种想了一下,以后对于馒头的抚养问题还需要多靠沈碧云的帮助,于是点了点头。 “嗯嗯,那我走了哦。” 得到杂种同意的答复,沈碧云一副满意开心的样子,转身又是加速奔跑。 “啊啊啊,完了完了,一定迟到了啊,我真该死,总是看到可爱的婴儿就把持不住自己。啊啊啊。” 沈碧云走了之后,杂种看着馒头感觉有点麻烦,原来抚养一个孩子是这么麻烦的吗? 掰着手指头想着,首先需要一个火炉,那么买了火炉就需要煤炭。 煤炭可以去食堂附近捡一些,但是最好还是买比较好,以防出其他情况。 然后还需要再买一些布,还有奶瓶,最好多买两个,万一坏了也是麻烦。 以防万一买一些奶粉也好,不能全指望食堂。 然后洗澡盆,脸盆都是必需品了。 自己也要注意一下清洁了,防止因为自己不干净让馒头受到侵害。 想着一时有点头大。 而另一边阿波菲斯看着这一幕,一阵的无语。 天啊,这,这,我的继承人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应该屠戮天下,让我浸染鲜血才对啊,怎么开始认真养孩子了,不行啊,不行啊。 阿波菲斯无声的咆哮。 “馒头。”杂种看着馒头轻轻说了一声。 “吖。”馒头瞪着粉色的眼眸看着杂种的脸蛋,“咯咯”笑了出来。 “真好。” 杂种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抬起头想了想。 接下来先要去买东西了,这么多东西自己去买首先就要面临一个问题,没钱。 虽然贞德的空间戒指在杂种的脖子上挂着,里边有不少的金币,奈何杂种不会用啊。 这可怎么办? 借?或者抢? 偷?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做,这么做破坏了自己的安宁的生活,绝对不可以。 那么自己怎么办才好。 要不去找个工作,可是自己这个年龄一般是没人会要的,除非白干。 怎么办,一时间杂种苦恼了。 “钱,钱啊,怎么弄到钱啊。” 花念春虽说人不在杂种身旁,但是却一直没有放任杂种的意思。 杂种身边环绕着无形的念气,许多事情时刻被花念春感知着。 “呵呵,一代堂堂魔帝居然为金钱烦恼,真是难得啊。”花念春好笑道。 那给他安排一个工作吧。 嗯,去打铁吧,方便锤炼身体,同时不会违背祂的规矩。 下一刻,花念春身形化为粒子,消散在原地。 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杂种的屋子房门前。 没有敲门的打算,一把推开房门,看着杂种为钱苦恼的样子,嘴角憋笑。 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明知故问道:“今天怎么没有清理地上的杂物?” 杂种见花念春来质问自己,连忙说道:“杰拉尔早晨才给我说清楚,所以时间耽误了,然后有人教我怎样抚养馒头比较好,所以耽误了,我这就去。” 说着杂种抱着馒头拿起扫把就要出去清理。 “等一下,这次就算了,也算情有可原,下次注意。 清扫卫生算是你的住宿代价,看你养孩子的份上,我给你安排再安排一份工作,你看怎么样,有一定的报酬,你觉得你能做吗?”花念春明知故问。 这是什么,对于杂种来说,这不就是瞌睡了,天上掉枕头嘛。 “我可以,不知道这份工作内容是什么。” “正好学院的锻造工坊缺一个学徒,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早晚他需要去清扫卫生,完了之后,去锻造工坊,上午他基本不可能有空了,那么上午没有什么时间和小主人待在一起,小鬼除了认识我以外,他还能依靠谁呢,小主人除了和我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呢。 嘿嘿嘿,小主人,我来了,嘿嘿嘿。 但是花念春没想到的事,短短一个上午就出现了威胁她地位的人。 第45章 保障 第四十五章 生活保障 杂种想了一下,每天拿出一半的时间去锻造工坊,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于是对着花念春问道:“那大概能有多少的铜币。” “我想想啊。”花念春思索了一下。 不能给太多,多了的话万一攒下钱,不去了,这就很麻烦了。 少了的话就更不行了,万一这小鬼急眼了,那更麻烦。 “考虑到毕竟很辛苦,一上午三个小时左右,我可以做主给你60铜币。”花念春综合考虑下说出一个价格。 “60铜币嘛。” 杂种想了一下,按照他之前在贫民窟的价值观,这个价格对于一个小孩而言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大部分贫民窟的孩子根本没人会用。 “好的,不过我可以提前支取一部分吗?”杂种问道。 “为什么呢?”花念春明知故问。 花念春之前通过念气的感知,自然知道杂种为什么需要钱了,不过这种事情可不能明说。 “我想要买一些东西,所以我需要一些钱。院长您看能不能先预支给我一些。” “那么你想要买些什么呢?如果不是太贵重的我可以做主给你找一些之前教室淘汰的东西。” 花念春心中碎碎念,小鬼直接说你要什么,快点,我也不愿意小主人受苦啊。 但是花念春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杂种需要的东西,不然这敏感的小鬼一定会怀疑自己监视他的。 有些事情可以心知肚明,但是挑破天窗确是万万不可。 杂种不知道院长会监视自己嘛?当然知道,不过弱者自有弱者的生存之道。该装糊涂就要装糊涂。 再来杂种也想不到,花念春会通过念气感知的方法对自己时时刻刻的监视啊。 杂种听到花念春这样说,心想有能用的就好,钱少花一点是一点,毕竟钱谁又嫌弃多呢。 “我需要火炉,煤炭还有奶瓶,与一些布料和适合婴儿的衣服。” 花念春笑笑道:“简单,火炉的话,一会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之前刚好教室淘汰了一批,对应的引火油也给你一份吧。 布料的话,还有剩下多余的校服,反正没什么用处,你自己去仓库取一些就是了。 同时针线也会给你一些,你自己修改一下,换着穿吧,免得需要你去买衣服了。” “谢谢院长,麻烦您了。”杂种好像是放下了一分重担的样子说道。 “对了,你还需要别的东西的话,可以委托食堂帮你采购,我会和他们说一声的,只要不离谱,都没有问题,当然了作为代价,我希望你对你的工作认真负责,没有问题吧。” “当然了,我会负责的。” 见杂种保证后,花念春在左手戒指上摸了一下。 一个奶瓶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花念春的右手上。 “这是之前朋友送我的礼物,这个奶瓶,我没什么用处,就给你吧,在我这里也是占地方。” 花念春对于小主人馒头要用的奶瓶当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拿出来。 今天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机会。 将奶瓶递给杂种后,花念春又说道:“这个奶瓶是一位炼金大师的作品,自带加热,刚刚好是适合婴儿的温度。你要好好使用。” 杂种好好观摩了一下这个奶瓶。 看上去平平无奇,完全看不出哪里像是炼金作品的感觉,虽然杂种本身也并不了解炼金是什么。 “好了,下午你需要的东西,我会安排人给你送过来的,下午记得可不要忘记清扫你负责的区域,这是你的工作,明白吗?” 杂种点了点头,示意不会忘记。 见状花念春也不打算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下午时分。 房门被敲响。 打开房门,迎面看到三个人,杰拉尔,晴儿,还有沈碧云。 看着几人抱着的东西,杂种明白这就是院长安排的送东西的人。 不过叫晴儿的女孩似乎对自己没有印象啊。 想到这里,杂种眯了眯眼,侧过身子,让几人进屋。 “又见面了,杂种。”杰拉尔依然十分有风度的打招呼。 其实杰拉尔是十分不愿意来的,一想到杂种有可能是个罪犯,就对杂种没有什么好感。 奈何就是那么倒霉,被院长抓了壮丁。 所幸倒霉的还有同行的两个人。 想到这里不情愿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沈碧云一皱眉指着杰拉尔说道:“喂喂,你这样真没礼貌,你怎么可以说别人是杂种呢,真是愧对郁金香家族红狮公的教诲。” 一旁的晴儿也是点了点头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啊。” 杰拉尔一脸的懵逼:“啥?没礼貌?” “可是他的名字就是杂种啊。”杰拉尔解释道。 听到杰拉尔解释的沈碧云完全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的名字是杂种呢。 于是再一次对着杰拉尔说道:“错了就错了,院长说过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我一会要告诉院长,你等着吧。” 杰拉尔再也绷不住了,这叫什么事啊。 连忙将手里的火炉放下,走到杂种身旁说道:“快点,快带你给我解释一下啊。” 只见杂种开口说道:“我的名字确实是杂种。” 沈碧云一脸的惊讶:“啊,这,你怎么是这个名字啊,我的意思的这名字很少见,咳咳,很少见。” 转头又对杰拉尔道歉:“不好意思啊,误会你了啊。” 杰拉尔“哼”了一声:“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东西放在这里了,院长安排的事情做完了,我要走了,你们俩呢。” “额,这就走啊?”沈碧云有一丝丝不情愿。 “不走干啥,再有一个小时就要上课了,你还想迟到吗?再惹老师生气,相信被叫家长,那可是给你们家族抹黑了,我听父亲说,你的父亲最看重脸面了。”杰拉尔一脸的理所当然。 “好吧,咱们走吧。” “对了煤炭的话,晚上你去食堂拿就可以了,引火油也是。”沈碧云对着杂种说道,同时将手里的针线和一些废弃校服放在杂种的床上。 沈碧云深深看了一眼馒头,几人走了。 别人不说,沈碧云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路上沈碧云看着晴儿问道:“你怎么那么安静啊,这不像是平时的你啊,不会生病了吧。” 连忙摸了摸晴儿的额头。 晴儿“啪”的一声打掉了沈碧云的小手:“没有啦,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男孩,心里不自觉的毛毛的,有些害怕。” “害怕?不会吧,他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啊?”沈碧云疑惑的说道。 一旁的杰拉尔却说道:“不一定哦,早晨我看到了他脚上有禁魔锁链,禁魔锁链,你们知道吧,那是罪犯戴的,弄不好他是个罪犯呢。” “不许胡说,杂种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啊,就算戴着禁魔锁链,咱们也不能随便乱说。” 杰拉尔翻了翻白眼:“好好好,沈碧云你最是好人了,快点走吧,别迟到了。” “哼哼。”沈碧云哼哼两声。 心里想到就算是戴着禁魔锁链也一定是为了养好馒头,对孩子关心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人。 沈碧云拉住晴儿的手:“我们赶紧走,不离杰拉尔了。” 晴儿看了看杰拉尔,又看了看沈碧云很快就做出决定:“那咱们快走吧。” 为了姐妹,男人是可以舍弃的。 看着两人手拉手的跑了,杰拉尔无奈的喊道:“你俩慢点,你俩跑错方向了啊。喂。” 第46章 锻造工坊 第四十六章 锻造工坊 夜晚,月兔高升,播撒着清冷的月光。 屋内结束了工作的杂种,现在正在烧热水。 想着沈碧玉告诉自己的有关于如何抚养一个婴儿的经验。 对于一个婴儿来说,适当的水温清洗很重要。 煤炭烧的通红,给火炉提供了充足的热量。 终于水烧好了,又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清凉的井水。 烧好的热水与清凉的井水相融合。杂种用手掌试了试水温。 不冷不热,刚刚好。 将馒头的衣服脱下来,但是并没有一丝像是沈碧玉所说的长时间未清洗产生的异味,反而透露出一丝的清香。 杂种只以为或许是时间不那么长。 要是花念春在这里就会明白,小主人即便轮回入世化作一个婴儿,但是其本质没有什么变化,怎么可能因为不洗澡产生异味呢。 可惜杂种不知道,所以只能给馒头烧水,担心馒头会因此受到影响。 馒头粉色的瞳孔看着面前这个黑发黑瞳的人,总之就是感觉到信赖。 任由杂种将自己的衣物脱下,放入温水中。 杂种一只手轻轻抬着馒头的后脑勺,让馒头大半个身子进入水中,一只手轻轻淋了一些温水在馒头身上。 轻轻地揉搓被温水浸湿的柔嫩皮肤。 不一会,馒头全身都被温水浸染,全身被杂种搓洗了一遍,洗完后连忙用干爽的旧校服给馒头擦拭干净,避免馒头会因此感冒。 将馒头送入干净的小杯子后,看着多余的热水,杂种自己也冲洗了一下。 与馒头不同,馒头虽然清洗时间长,但是水并没显得污浊,准确来说依然清澈。 而杂种冲洗的水是肉眼可见的带走了一层黑褐色的污渍。 洗完后,杂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透彻。 不过看到自己脚下的锁链,杂种陷入了沉思。 自从戴上脚链后,很明显的感觉到使不出平时的力气,甚至对战气的感知都明显薄弱了很多,几近于无。 同时做同样一件事情所消耗的体力却又变多了。 两两对应之下,同样一件事情,现在需要数倍的体力。 这对杂种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恐怕逃跑,都跑不远就没力气了。 好在学院中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事。 又考虑到明天上午要去锻造工坊,那么馒头怎么办。 想了想,还是自己带着比较放心。 第二天,阳光刚刚出现在地平线,杂种就睁开了眼睛,拿起工具,将馒头背在身后就出门了。 看着地上的落叶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杂种丝毫没有犹豫,开始了清扫。 一个小时后,确定需要清理的区域没有什么问题,回到屋中,洗了一把脸,就带着馒头去食堂吃饭了。 “唉又是那个饭桶啊。” “又来了啊,我要看看他怎么吃下那么多东西的,我还真就不信了。” 杂种对这些视线和交谈完全不在意,走到窗口就要了十份食物与两份牛奶,将其中一份装在奶瓶中,轻轻叫醒馒头,将奶嘴塞在馒头的嘴里。 馒头也是很争气“噗嗤噗嗤”的大口吮吸。吃完后打了个奶嗝,就看着杂种,嘴巴里便“咿咿呀呀”的说着谁也不懂的语言。 见馒头吃饱喝足后,将另一份牛奶再次装在奶瓶中,留着备用,就专心应对起了面前的食物。 那吃相,风卷残云,犹如饿虎扑食。 总之和优雅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是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这是饿死鬼转世?” “厉害,厉害啊。” “粗鄙,实在是太不优雅了,这简直是给学院抹黑啊。” …… 没多大一会杂种将食物吃完后,将盘具放在专门的地方转身就离开了食堂。 留下的只有一个“饭桶”的传说。 锻造工坊里边,一群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怎么回事,咱们这里怎么还塞人?难不成那群柔弱的学生想要来体验生活?”这是一位握着小孩脑袋那么大的铁锤,浑身肌肉高高拱起的皮肤黝黑的师傅。 “嘿嘿,谁知道呢,或许就是心血来潮吧,没关系的,估计有两天就不来了,这可不适合那群学生,要是中高年级的学生我还相信,就那帮十岁以下的低年级哇哇,我可不相信,能够坚持下来。” “钟师傅,你看一会那个小家伙来了,谁带他啊,我可不想带孩子啊。” 拿着锻造锤的钟师傅看着明显不愿意的样子,喝了一口酒:“算了,你们不愿意,那老子来吧,难得院长交代下来的人物,总得完成吧。反正估摸也就几天罢了,感觉受不了自然就走了,瞧你们那矫情的样子。” “嘿嘿,还得是钟师傅啊。” “就是,就是。” “叩叩叩。” 锻造工坊的门被敲响。 钟师傅走向门口打开门低头看去:“小家伙你有什么事情?武器损坏了吗?” 杂种看着眼前的黝黑的壮汉说道:“院长让我来这里工作。” 钟师傅看着杂种抱着一个更小的婴儿嘴角抽搐:“啥,你来我这里工作?你带着一个婴儿来我这里工作,你不是开玩笑吧。” “没错,我是来这里工作的。” 钟师傅一巴掌拍在大门上:“混蛋,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我这是什么地方,锻造工坊,你非要来,有院长的嘱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还带着一个婴儿来,你在想什么?你玩我呢啊?” “哼,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将这把锤子拿起来,老子给你一个机会,要是拿不动,就赶紧从哪来回哪去,别拿老子消遣。” 钟师傅将手里的锻造锤出扔在地上。 锻造锤落在地上当时将地面砸出道道裂缝。 杂种看着地上的铁锤,要是没有带上脚链的时候,拿起来那完全不是问题,轻轻松松。 可是现在,杂种还真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怎么办,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这样失去吗? 不,绝对不可以。 杂种握住铁锤的锤柄,一用力,铁锤晃动了一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但是钟师傅的眼神明显产生了变化。 好一个小家伙,我这二百多斤的铁锤竟然能够晃动,这个年纪也算你有把子力气,不过想拿起来是不可能的。 杂种心中默念:第一狱,血肉色域,启动。 瞬间一股莫名狂暴野蛮的气势在杂种的躯体散发,宛若饥饿的凶兽。 杂种的体内的魔骨这时候散发着谁都看不到的莹莹黑光,渗透杂种的身体。 杂种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生出一股磅礴爆裂的力量。 再一次抓向大铁锤,这一次,没感觉费什么力气,铁锤就被杂种轻松抬起,举过头顶。 杂种看着钟师傅问道:“我可以在这里工作了吗?” 钟师傅看的两眼瞪大,嘴巴都快掉下来了,带着几分颤抖说道:“可,可以了。” 想到了什么,赶紧抓住杂种举过头顶的铁锤。 “小家伙,你没事吧,别硬撑啊。身体没问题吧。” 杂种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事。” 看着杂种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不想说谎。 钟师傅心中的担心放下来了。 这要是杂种万一是因为硬举起来,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伤势,这可就说不过去的。 毕竟院长说了让这家伙来这里工作,人竖着进来了,横着出去,钟师傅只怕难辞其责。 “哈哈,好,好一个小家伙,我宣布,你合格了,欢迎你加入锻造工坊。 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要是坚持不住要退出,可别说我看不起。” 钟师傅对于杂种这一把子力气很是欣赏,这时候倒是真心实意想让杂种留下来了,毕竟自己一身锻造技术也想有个传人。 至于工坊其他人,甚至连自己手上的锻造锤都拿不动。 钟师傅领着杂种进了工坊对众人说:“各位我宣布,这个小家伙今天正式加入咱们工坊,大家多关照一下这小鬼,我觉着这小鬼不错。”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还真让这小鬼留下了不成。 随后钟师傅对杂种又说道:“工作的时候你带着一个婴儿确实不合适,毕竟锻造也是有些风险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让我的媳妇来帮你带一下,你看怎么样。” 钟师傅完全没有因为杂种年龄小就把杂种不当做成年人。 钟师傅看出来了,杂种虽然年龄小,但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 与其非要让杂种和馒头分开,倒不如给杂种说明白呢,毕竟现在钟师傅倒是十分期望杂种留下来,继承自己一身技术。 杂种看了看工作的环境,锻造炉中炽热的火焰无情的吐着火舌。 偶尔正在捶打赤红铁块的员工,那四溢的火点,的确对于馒头来说有一些不安全。 相当于来说,钟师傅说的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自己偶尔还可以看一下馒头,相对来说也算靠谱。 “那,麻烦钟师傅了。”杂种对钟师傅微微弯了一下腰。 “哈哈哈,不麻烦,不麻烦。”钟师傅咧着大嘴说道。 “那个谁,去将我婆娘叫来。”钟师傅对着一个正在烧着煤炭的人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 这是杂种解除第一狱,顿时力量的消散,让杂种感到一阵阵的空虚。 同时肚子又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杂种感觉到早饭白吃了。 第一狱,血肉色域的力量可不是凭空来的,它需要消耗燃料的,最好的当然是生灵的生命力,血气,最次只能消耗胃部的食物了,如果没有燃料,那么消耗的恐怕就是杂种自身的生命力了。 第47章 传授锻造法 第四十七章 传授锻造法 等到钟师傅的妻子来了之后,杂种将馒头递给钟师傅妻子看管后。 钟师傅带着杂种首先认识了一下工具。 “这是锻造锤,可以说是我们锻造师必不可少的工具之一,根据每个人的体质与需要锻造物品的不同还要有所不同,我这个是独属于我的。很多知名的锻造师都有属于自己的锻造锤。”钟师傅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锻造锤。 又指着熊熊燃烧着烈焰的火炉说道:“这是火炉,也是锻造之中,重中之重的一个工具,如果没有这个火炉,温度达不到,材料就无法熔炼成我们需要的状态。” “这两个属于锻造的核心工具,其余的一些钳子之类的就根据不同锻造师的需求选取即可。” “走走走,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基本的材料,然后和你说一下咱们锻造的基本流程。”钟师傅将杂种抓在腰间,就像是抓着一个玩具一样。 杂种并未反抗,任由钟师傅抓起自己。 钟师傅带着杂种走到一个仓库门口。 “猴子,开一下门,我要进去。” 一个身形瘦弱,看上去甚至没有二两肉的男人咧了咧嘴说道:“好嘞,钟师傅,难得亲自来仓库啊。” “嘿嘿,这不来了个小学徒嘛。”钟师傅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杂种。 “呦,这么小,啧啧啧,行了,钟师傅你进去吧,好了告诉我一声啊,我打个盹。”猴子打着哈欠说道。 钟师傅点了点头道:“行吧,辛苦你了。” 钟师傅带着杂种进入了仓库。 仓库中各种矿石原料一眼望去星罗遍布,还有一些半成品提炼好的材料。 钟师傅拿起一块有些黑亮色的石头说道:“来,看这个是铁矿石,属于咱们这里使用最多的矿石了。” 然后又指了一下夹子上的半成品原铁:“那就是熔炼后的成品。” “对于材料的认知十分重要,不同的矿石所提炼出来的原料各不相同。 同时不同的材料锻造的物品各不相同。 比如长剑和大锤之类的,需要坚硬和锋利,一般就不会选择比较软的金属,同时需要可塑性的物品,则不能选取成品过于坚硬的金属。 就像我刚刚说的,长剑,大锤一般选择精铁比较合适,如果是法杖的话,就要选择秘银之类的,魔力传导性比较好的材料。 你要是给施法者一个纯金属制的法杖,他一定会敲爆你的脑袋,因为对于施法者来说,那除了累赘以外毫无用处。 当然了,咱们很难接触到施法者的工作,毕竟施法者的法杖还需要很多复杂精细的加工,一般不在咱们这里,除非是贫穷的新手施法者,他们没得选才会找咱们。 我教给你的只有刀剑之类的战士的锻造法,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学到关于法杖的制作工艺,可惜那需要一定的天赋,就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了。” “哈哈,一不小心话说多了。”钟师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总是咱们锻造的第一步就是选择材料,这也是最基础的一步,这一步要是错了,后边的工艺根本就无从谈起。” 领着杂种走到一个火炉面前,说道:“这是刚才的火炉,也叫锻造炉,咱们选择的半成品或者原料需要在这里进一步加工,在炙热的温度下,铁矿会被炼成铁,半成品的原铁的话可以在这里加热到通红,这时候就可以用锻造锤制作出我们需要的形状。 这就是咱们锻造工艺的第二步加热和塑形了。 从这里开始就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的了。 毕竟在这种温度之下,普通人很难坚持下来。” “在接下来就是第四个步骤,名为淬火。淬火的作用是改善咱们塑形过程中的一些问题,同时不同的淬火方法对于锻造出不同的物品有着不一样的作用,这个就要以后看你自己领悟了,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又带着杂种走到一边的打磨区。 “打磨在这里,初步锻造好的的武器之类的,尚处于蒙尘的阶段。 这里可以开封,让武器的锋利度提升。 打磨更可以是锻造出来物品表面光滑,进而趋近于完美。” 说到这里,钟师傅愣了一下又说道:“理论上我们还可以有一个阶段被称之为附魔,或者铭刻。 这只有极少部分人才具有的天赋,被铭刻过的武器,价格翻了何止数倍。 不过我不会,我曾见过几把被附魔,铭刻过的武器,看不懂,有的表面有各种符文,有的是一些奇怪的画,有的甚至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它确实有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不说那个,如果你能将锻造学好,至少你的生存不是问题,一位锻造大师在任何地方都是被尊重的。” 钟师傅看着杂种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或许有机会成为锻造大师。” “该说的都说了,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工作吧。首先今天的话你只需要看,了解锻造的详细方法,毕竟说归说,还需要你用眼睛看,用身体去感受。小家伙,今天是你最轻松的一天,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受罪喽,希望你可以坚持下来吧。” 说完钟师傅就离开了,毕竟钟师傅也有自己的工作,这已经是挤出来的时间了。 杂种见钟师傅离去后,按照钟师傅所说在各个环节观摩,为了更加快速的学习,为了今后的生活更加美好。 “第三狱,贪婪。” 一抹亮银之色在杂种眼眸闪烁,只不过因为杂种的体型不大,同时低着头,认真工作的人们都没有注意到。 “喂喂喂,小鬼你是认真的吗?我的七大狱可不是给你用来干这个的,我的七大狱是让你来战斗的,厮杀的,小鬼,你有没有搞错啊。啊啊啊,气死老子了,我怎么选了你这个继承人啊。” 阿波菲斯在杂种心里疯狂的咆哮。 对于阿波菲斯而言,七大狱何等的高贵,何等的完美,无敌的战斗手段,用来学习所谓的锻造实在是大材小用,不,简直是侮辱才对。 一个上午转眼而过,通过使用第三狱,贪婪的加持下,观察能力提升到极致,因此对于锻造其中的很多技巧熟练于心,差的只有上手尝试。 “小鬼,这是你的工资。” 钟师傅递给杂种60个铜币。 杂种见到大家下班后,抱起馒头后,也就随大流离开了。 “哎哎,不是这就走了,不应该和我交流一下,这一上午的学习心得吗。”钟师傅一脸的不解。 “算了,明天也来得及。” 第48章 出师与馒头的语言问题 第四十八章 出师与馒头的语言问题 时间如同流水,缓缓地流淌滋润了一切,也带走了一切。 两年的时光一晃而过。 今年杂种九岁,馒头两岁。 学院中的人已经习惯了学院里有这么一个怪人,最多对新生说一下,学院有个神奇的饭桶。 锻造工坊内,灼热的锻造台,一个少年手持两个成人拳头大小的锻造锤,奋力的锤击手上的精铁块。 通红的精铁块,渐渐地变化形状。 很快就被吹成一柄剑的形状。 在长剑成型的刹那,果断放入一旁的淬火池之中。 随着一股白烟升起,证明武器的锻造基本完成,剩下的只有打磨开封与一些边角工序。 杂种将淬火完成的长剑递给一旁关注的钟师傅。 钟师傅细细观摩这把长剑,剑身笔直,硬度十足,捶打均匀,没有什么凸起和凹陷,上下浑然一体,宛若天生。 钟师傅将剑递给杂种后,拍了一下杂种的肩膀:“好好好。” 钟师傅连说三声“好”。 证明了钟师傅的满意程度。 “现在你的锻造技术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趋向于完美,已经有自己的一派风格了。 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我宣布你出师了。 从今天起,你有自己独立设计锻造的资格了。” 钟师傅大声的宣布杂种出师了。 甚至比杂种本人还要开心许多。 两年的相处,杂种心中的防备心,略有下降。 两年的相处即便是块石头也该踹热了。 或许是之前种种,杂种的话并不多。 因此杂种只是抿了抿唇,对着钟师傅鞠了一躬:“谢谢钟师傅的传授。” 钟师傅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没什么的,主要也是你天资卓绝吧,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一身野蛮的力道。你出师了,我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我这一身技艺也算有了传承。” 其实钟师傅不知道的是,杂种自己能发挥出来力道仅有十分之一二而已,倒不是杂种藏拙,实在是“苦尽甘来”的压制狠啊。 不过这些事情杂种很明显不会告诉钟师傅。 同时这两年的锻造生涯,杂种本身的体质也是又得到了一个阶梯的提升。 同时由于经常使用第一狱,血肉色域与第三狱,贪婪,对这两狱体会更深,使用能力的深浅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不会再像初次使用那样,完全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全然被本能驾驭。 一身实力发挥不出三分,宛若野蛮人。 “大家过来一下。”钟师傅将锻造工坊的人聚集起来。 “我再宣布一个事情,我打算在多接受一部分学院外的订单,不知道大家觉得怎么样? 一方面能够提升大家的收入,另一方面之前是因为锻造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往往应付学院的损耗已经尽力了。 如今杂种大家见证已经可以出师,你们觉着怎么样?” “嘿嘿,那敢情好,多挣点钱谁会不乐意啊,是不是啊,大家。” 一呼百应。 “就是就是啊。” “虽然会累一点,但是能多挣点,我当然也不会有异议了。之前就有这个打算,不过实在应付不过来,实不相瞒,早就有好几波人找过我了呢,就是没告诉钟师傅你。” “哈哈,既然大家同意了,那么不可否认其中最重要的是杂种如今的手艺的确可以,我提议给杂种将工价提升一些。”钟师傅说着稍稍沉吟一下:“就提升为每天150铜币如何。” “啊,这,稍微有点少了吧。” “嗯,先看看情况。如果后边效果不错的话,咱们再加,毕竟相对应的大家的工作量也多了,必须都有提升。 当然了,如果后边杂种的工价比你们高了,你们可不要有情绪啊。”钟师傅显然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不能不能,我们都把杂种当自己的孩子了,怎么会有情绪呢,更何况托杂种的福,能多挣钱,感谢还来不及呢。” “行吧,就这样决定了,明天开始我会拉一些外边的订单,大家继续工作吧。”钟师傅一锤定音,做出了决定。 众人面面相觑,点了点头,散开了。 钟师傅看着杂种说道:“小鬼,我可是给你把牛吹出去了,可别让我丢人了啊。” “谢谢钟师傅,呵呵。” 这时候钟师傅的妻子一脸担忧的走出来,对着钟师傅和杂种说道:“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尤其是杂种,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怎么了,难道馒头出问题了吗? 想到这里杂种心绪有了些许的混乱。 或许看出了杂种的着急,钟师傅妻子连忙说:“别急,不是太大的事情,不过也不是个小问题,就是我怀疑馒头可能是个哑巴。 当然我只是怀疑啊。” 钟师傅脸上神色一凝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这可不能乱说啊,你发现什么了吗?” 钟师傅妻子说道:“是这样的,我带了馒头两年了,姑且也算是亲密了吧,但是两年来我从来没有听到馒头说出一点正常的话,甚至是词语都没听馒头说过。 这几天我一直尝试教给馒头说话,但是,我失败了。 没有一点成果,所以,我是说万一馒头这一块万一有问题的话,要早做打算啊。” 听到这里杂种却没有那么焦急。 只要馒头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同时不能说话的话,这是个大问题。 不能说话会被欺负,不能说话会被歧视。 这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杂种小时候见过太多了。 有的父母确认孩子不会说话,甚至会选择溺死。 “当然了也不一定啊,杂种啊,这两年我看着你长大的,你毕竟是馒头最亲近的人,最近这段时间,有空的话,你就多和馒头说说话,兴许是我判断错了,也不要太绝望啊,有许多的孩子本身就是学会说话比较晚。”钟师傅妻子安慰的说道。 钟师傅担心杂种一时间接受不了,做主让杂种提前回去休息,毕竟带着心里的担忧继续锻造可不安全。 太多的锻造师,锻造时不注意伤到自己,甚至退出了这个行业,钟师傅可不希望自己带出来的人,步入后尘。 当即就让杂种带着馒头回去休息。 路上杂种看着馒头,一时之间没有头绪,打算去和沈碧玉取取经。 第49章 取经 第四十九章 取经 杂种离开锻造工坊就心情急迫的去找沈碧玉。 两年的时光,大家对于这个带着禁魔锁链,疑似罪犯的杂种,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开始大家怀疑杂种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会佩戴上禁魔锁链。 但是两年的时光,早就习以为常了,甚至有许多人认为那可能只是一种类似于禁魔锁链的装饰。 毕竟谁年龄小的时候没幻想过自己是天选之子,是最特殊的那个呢。 为此做过许多可笑的事情。 小时候捡到一根木棍,十里菜花皆陨。 稍微弯曲的棍子,那就是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想想也是一种趣味。 两年时间由于沈碧玉对馒头的喜爱,隔三差五的就去杂种家里,和馒头玩耍。 虽然一开始杂种那是百般防备与谨慎,但是这么长时间,也多少有些适应了。 在此期间杂种对沈碧玉几番明里暗里的调查,可以说是对沈碧玉了解的比她自己都要清楚了。 沈碧玉,父亲是弗恩.路易斯,乃是神风帝国侯爵,可谓是位高权重。但是路易斯家族青黄不接,曾生育过几个儿女,目前有大女儿沈碧玉,其母亲名为沈柔,因生育难产,香消玉殒。 也因此沈碧玉父亲对沈碧玉一直有着一股怨气,认为是沈碧玉是灾星。 所以沈碧玉的童年很少得到过来自父亲的关爱。 路易斯侯爵为此难过很长过一段时间,三年后,为了联姻,更为了血脉传承。又娶了一位妻子。 这第二位妻子是一位破败的贵族,家族已经濒临破败,所幸被路易斯侯爵看中,不过也算是名存实亡了,并入路易斯家族。 自此路易斯家族开始繁荣,在三年后,生育了一儿一女后,路易斯侯爵被战场征召。 这一去就是两年。 两年来,路易斯的第二位妻子也不再伪装,暴露了自己的愚蠢和虚荣。 短短一年之间路易斯家族就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架势衰弱。 甚至连居住的房子都差点没了,最后只能在一间不符合身份的平房居住。 又一年后,路易斯侯爵自战场归来。 一年之中也算有一些军功,神风帝王了解路易斯家族的情况,为路易斯侯爵赎回府邸。 自此路易斯侯爵从战场回归后过上了贫困的生活,甚至成为贵族的笑柄,被称之为“贫民贵族”。 可想而知路易斯侯爵被此打击的何其严重,一时之间心若死灰,对自己的第二位妻子那是相当不待见,此后动辄拳打脚踢,终于她在一个冬天郁郁而终,据说是死于疾病。 自那以后路易斯侯爵极其看重脸面,为此闹出过不少笑话。 想想沈碧玉也是不容易,亲生母亲死于难产,后母刚开始还伪装过两年,后边展示真面目,孩子都不带管的,这重担就落在了沈碧玉身上。 即便如此,沈碧玉的妹妹还是因为疾病原因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沈碧玉对杂种如此关心的原因。 完全把馒头当做自己妹妹的寄托了。 教室门外,见沈碧玉还没有结束课程,于是就抱着馒头在门口等待。 上课的教师也是一位温柔的老师,看到了杂种在外边等着,想到了学院的传言,再看看教室里边漫不经心的学生。 “好了好了,今天咱们提前一点点时间下课,明天我要随机提问今天的学习内容,你们做好准备哦。”教师轻笑着说道。 顿时昏昏欲睡的学生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想到了明天要提问也是感觉麻烦,不过无论如何下课了,那就足够值得开心了。 “老师万岁,老师最美了。” “谢谢老师,老师果然是最善解人意的。” “哦哦哦,好耶,谢谢老师。” …… “好了,我宣布,下课。”女老师温柔的摆了摆手,拿起教案就走出了门口。 看着杂种轻笑了一声说道:“又来找碧玉吗?” 随后教师就离去了。 屋内的同学眼尖的已经看到了杂种,于是咋咋呼呼的对沈碧玉说道:“碧玉,碧玉,那个饭桶来找你了,你快出去吧。” 沈碧玉这时候也是有点迷糊:“啊? 啥? 哦哦。” 稀里糊涂的走到门口,看着抱着馒头的杂种脸上宛如一朵茉莉花绽放,看着杂种怀里的馒头喜爱之情,丝毫不做掩饰,好在杂种早就适应了:“我找你有事情。” “嗯嗯。”沈碧玉敷衍着点了点头,摸了摸馒头的小脸蛋。 啊啊啊,好可爱啊,我家馒头好可爱啊。 “那,有什么事情,你说吧。”沈碧玉狠狠的摸了一把馒头的小肉脸后,对着杂种说道。 “关于馒头的,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听到是关于馒头的,沈碧云顿时精神起来了,拉着杂种就往远处走,毕竟在教室门口讨论这个事情不合适。 而教室里的学生见到了却不那么想。 “哦哦哦,这就是爱情吗?呀,好害羞啊。”这是恋爱脑。 “哼,一个大饭桶,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还不如我呢。”这是自恋的小家伙。 “这这这,这不可以吧,学院不让低年级的谈恋爱啊。”这是老实孩子。 顿时教室里纷纷扰扰,又掀起一股讨论。 到了公园,见四下无人,沈碧玉脸色严肃,可爱的眉头皱起:“到底怎么回事,馒头怎么了?” 杂种缓缓地说出了,钟师傅妻子的猜测。 沈碧云眉头越皱越紧。 的确一般来说婴儿八九个月就拥有了学习语言的能力,一般来说一岁左右就能喊一次简单的词汇了,比如“爸爸”“妈妈”之类的。 但是一直以来还真的没有听到馒头喊过。 沈碧玉也曾教过馒头喊自己“姐姐”。 不过或许是大意,还真没有注意过这个事情。 想着,想着对杂种说道:“按照我的经验,这应该是她自己就能学会爱,不能说话,会不会是声带伤到了,或者天生失语。 不,不会的,馒头这么可爱,世界不会这么残忍的。” “这样吧,晚上我去找你,我去查一些资料。你也别急,我一定想办法啊。”沈碧玉不愧是从小就当爹做妈。 即便这时候仍然稳住自己的情绪同时还对杂种安抚。 “嗯嗯,那麻烦你了。” 第50章 开音药 第五十章 开音药 夜晚,星光稀疏。 屋内,人影走来走去。 沈碧玉看上去比杂种还要着急的样子。 “唉,我下午翘课,查了许多资料。 正常来说,总结起来不外乎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天生声带受损或者因为疾病导致的声带受损。 第二,心理原因,受到惊吓,或者性格过于内向,不过咱们馒头应该不属于这个。 第三,这个就比较麻烦了,被封印或者诅咒,如果是这个的话,咱俩恐怕还真就没有办法了。 第四,被下药了。 应该就是这几个。” 杂种听着沈碧玉的分析,一言不发,心里却在思索,不过实在没有头绪。 决定明天去找一下那个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人,花念春,花院长。 杂种张口说道:“我明天去找院长吧。” 沈碧玉一拍脑袋:“对啊,找院长,院长最厉害了,院长一定有办法的。” 沈碧玉也是恍若大悟的样子。 “那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院长,实在不行,我再拉上晴儿,院长一定会给晴儿面子的。嘿嘿。” 晴儿,当初那个女孩。 想到这里杂种对沈碧云问道:“为什么会给晴儿面子?” 沈碧玉眼睛咕噜咕噜转着,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个,那个,哈哈,我先走了啊。” 沈碧玉一脸打哈哈的模样,转身,拉开房门就跑了。 杂种则是思索了起来。 这个晴儿有问题。 话说回来这两年除了那两次意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叫晴儿的女孩了。 听沈碧玉的话,那个晴儿肯定是还在。 那么躲着自己吗? 也对,毕竟当时已经那种境地了,不过总感觉后来晴儿似乎忘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深夜。 杂种看着馒头安然沉睡的模样,忽然心中情绪翻涌,一股心疼,怜惜的情绪在心中愈演愈烈。 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之下,杂种睡不着。 几番辗转反侧下,终于,再也按耐不住情绪。 将馒头轻轻地抱在怀中,向着花念春的住所走去。 今晚月光似乎害羞了,躲在云朵的后边,没有散发一丝光芒,所幸斑驳的星光之下,杂种看得清路。 一会后,杂种就到了花念春的住所外。 伸手刚想要敲门,又突然停在半空。 晚上,自己来打扰不太合适啊,万一让花院长有了情绪,那可就真麻烦了。 怎么办?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杂种打算回去,明天再说。 就在这时,房门发出“嘎吱”的响声。 原来是花念春打开了门。 花念春是什么人,黎明学院院长。 黎明学院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培养帝国尖端人才的最好的学府。 聚集在这里的学员,可没有一个简单货色。 能镇压住这些天才和这些天才的教师与其背后的背景的花念春更是立于其顶点,不然这个院长恐怕坐不安稳。 “进来吧。” 杂种抱着馒头进入了花院长的居所。 花念春坐在一把朴素的木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杂种嘴唇轻启:“说吧,什么事情,这么晚了,相信你不是来我这里散步的。” 杂种看着怀中的馒头缓缓地说道:“馒头,似乎不能说话,我想请院长您给看一下。不知道可以吗?” 花念春皱起眉。 小主人不能说话,怎么可能,小主人转世,绝对不可能有这个问题啊。 花念春猛然站起身来,将杂种怀里的馒头一把夺过。 下意识的杂种就要抢回来,不过看到是花念春,那个蠢蠢欲动的杀心,又按捺下来。 花念春看着怀里的小主人,完全不像有问题的样子,身体健康,不可能出问题啊。 念气涌入馒头身躯,一番检查下来,的确没有发现问题啊。 纳闷,很纳闷,不应该啊。 仔细思索了好一会,看着杂种问道:“你多久没有和,嗯,馒头说过话?” 说话? 杂种一脸不解。 和婴儿说什么话? 看着杂种这副表情,花念春明白了,杂种这个家伙完全不懂这方面。 “对于婴儿而言,学习是一种本能,同时语言也需要学习,你不和她说话,她怎么能够会说话?天生就会,那只有有血脉传承的神兽才行,而馒头很显然不是。”花念春缓缓地说道。 小主人岂是神兽可以相提并论的。 “所以,馒头身体没有事情,不过。”花念春手指敲了敲桌子又转口说道:“毕竟错过了最佳的学习时间,这也是比较麻烦的事情。” 杂种听着花念春说的话,一会欢喜,一会又担心。 看着杂种这两年在学院的生活,也知道不能过于压制杂种了,于是打算让杂种出去处理一些小问题。 毕竟这才是祂需要的舞台剧的跌宕起伏。 盯了一会杂种后,花念春又说道:“这个问题我有办法,但是我不会平白无故帮你的,你应该明白吧。” 杂种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不知道需要我做什么?” “呵呵,聪明。”花念春拍了拍手掌。 “我要你去处理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愿意吗?”花念春淡淡的说着。 似乎真的是很小的事情,似乎只是轻描淡写就能够完成。 “我愿意。” “很好。”说着的同时念气涌动,杂种脚上的锁链脱落下来。 脚链掉下来的刹那,杂种感觉自己无比的强大,一股股磅礴的力气在自己的身体中流淌,战气也极其的浑厚。 这是一时之间,感受到力量提升的错觉。 感受到这股力量,杂种看向花念春的神色变得晦涩了些许。 感受到杂种的心思变化,花念春只是“呵呵”一笑。 一身气势压向杂种,当时杂种被这股气势压倒在地。 一如当日。 果然我还是很弱,很弱。 杂种眼神变得清澈了许多。 “看来你明白了。”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杂种,无需多言。 “西牧村,村民离奇消失,我要你去调查,你觉得可以吗?”虽然问着,但是语气却是决绝。 “好,我去。” “嗯,那你明天就去吧,锻造工坊那边我会给你打好招呼的,关于馒头的说话的问题,我也自然会给你解决,这段时间馒头就在我这里吧。” 杂种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花念春,又看了看馒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出门后,拳头攥得死死的。 回到屋里,一夜无眠,待到光芒初现,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黎明学院。 另一边花念春抱着馒头,脸蛋贴住馒头的脸蛋。 “啊啊啊,小主人还是这么可爱,花花最喜欢小主人了,贴贴,贴贴。” 第51章 西牧村探查 第五十一章 西牧村探查 两年的安稳时光或许令杂种的心沾染了一丝尘埃。 此刻再回到之前的孤独生活,有了一丝不愉悦。 但是想到馒头,心中涌现出一股奇异的动力。 杂种到了西牧村后,很快就融入了进去。 现在杂种在一家包子铺工作着。扎姆斯 说来也巧,杂种刚到西牧村的时候一身的风尘仆仆,还真像一个流浪的孤儿。 一位有些过度丰满的油腻大叔似乎心疼了,于是将杂种带回了自己家。 这位大叔叫做“扎姆斯,基德。” 杂种也曾经警惕过,但是几天下来并没有问题出现。 渐渐地杂种稍稍放松了一些警惕心。 说起来这位大叔是一位开肉包子铺的店家,不过规模不大,只有一间二三十平方的狭窄店铺,但是却有一个奇怪的地下室,只不过从来没有让杂种进去的意思。 按照扎姆斯大叔所说,这是关于他的包子受欢迎的秘方,故而杂种没有去探查的意思。 只是和扎姆斯大叔忙碌完早晨的工作后,其余时间在村里转悠。 就这样大家对于西牧村多了这么一个小孩子习惯了。 不过偶尔也听到有村民对扎姆斯大叔说:“恭喜恭喜,后继有人了啊。” 说的应该是技艺的传承吧,就像是钟师傅。 一连数日下来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并未发现院长所说的西牧村有人员消失的迹象。 这天晚上,皎洁的月亮高高悬挂在漆黑的天幕之上。 杂种很明显的听到一阵厚重脚步声出现在自己的居住的小屋子门前。 杂种躺在床上,假装睡觉,但是感知时刻注意着,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杂种都能做出应对。 那人驻足了一小会,似乎确认了什么后,就离开了。 这依然让杂种心中警惕心提升了起来。 同时心中思索,这是怎么回事。 是扎姆斯大叔嘛?那么为什么呢,这是数天以来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 这接近十天以来,除了第一晚给了自己一床被子以外,晚上扎姆斯从来没有过来过。 基本都是早早的就去睡觉了,这一点杂种确认过。 然后在天还未亮的情况下,扎姆斯就会起床去地下室制作包子所需要的馅料。 未曾有什么思绪,杂种决定先睡一觉,明天再好好想一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么长的时间,心里也担心馒头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两个时辰后,杂种被一阵嘈杂混乱的脚步声再一次惊醒。 这一次脚步声更加的沉重,但是有着一丝杂乱。 没多会一阵喘息声出现在门外。 杂种悄悄地打开房门,透过缝隙打算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万一有问题,自己也好拿出应对手段。 杂种从不愿意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如果有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打开门缝,还没有看到外边有什么情况,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通红的眼球,眼球上血丝遍布。 杂种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扎姆斯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家伙,怎么还没睡啊?” 咋慕斯的语气透着一股疲累。 但是仔细看了一眼扎姆斯,发现扎姆斯身上遍是鲜血。 扎姆斯看到杂种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哈哈一笑:“小家伙,别害怕啊,我这是去抓猪仔了,不然我的包子怎么会那么好吃,这可是大叔我的独家秘方。” 扎姆斯嘴里带着骄傲的说道。 “哦哦,扎姆斯大叔的包子最好吃了。” “行了,小家伙,你去睡觉吧,我把地上的血迹清洗一下,我也要休息了。”扎姆斯稍稍打了个哈欠。 “那我来弄吧。”杂种推门而出。 但是杂种并未放松警惕,这其中种种终究让杂种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杂种没看到的是,扎姆斯打哈欠的时候,眼中一闪而逝的混沌,迷蒙之色。 “这不是猪仔,这不是猪仔。” “扎姆斯大叔,你说什么?”杂种似乎感觉扎姆斯说了什么。 “没什么,那麻烦你了,刚好我坚持不住了,我先去休息了,这麻烦你了,小家伙。”扎姆斯脚步踉跄的回到了自己屋子,没一会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呵呵,有意思,桀桀桀。” 听到阿波菲斯的声音,杂种并未在意。 这两年来类似的话,阿波菲斯说过太多太多次了。 没一会杂种清理干净污浊的血迹后,回屋睡觉了,但是心中仍然感觉很不对劲,但是说不出哪里具体不对劲。 感觉自己找到线索了额,却又说不明了。 第二天,蒙蒙亮,杂种闻到一股异香,没错是扎姆斯制作的包子。 只不过有着异香的包子,扎姆斯从来不让杂种吃,不过杂种也不在意这事情。 杂种睁开眼睛洗了把脸,出门准备给扎姆斯帮忙,这也是扎姆斯提出来的,毕竟谁愿意白白收留一个吃白饭的呢。 偶尔需要一些面粉也是杂种和扎姆斯一起去拉的。 “小家伙醒了啊,来吃几个包子吧。” 看着扎姆斯拿出滚烫的包子递给自己,赶忙接住。 扎姆斯或许是累了,杂种隐约感觉到扎姆斯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亦或者是烫到了。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扎姆斯大叔大声吆喝了两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往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买包子的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扎姆斯忙的不亦乐乎。 杂种也是,收钱,找钱,也停不下来。 时间缓缓推移,客人消散。 忙碌了好一阵的扎姆斯吐出一口浊气,坐在有些不堪重负的椅子上狠狠的大口呼吸。 “真是忙死了啊。” 也没有多做休息,将东西清理好,这是基本的工作,每天都要做得。 “死人了,又死人了。”一声尖叫响彻了西牧村。 “怎么了,怎么了。” 没一会一帮人出来了,赶往了发出尖叫声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骷髅,浑身上下光洁的异常。 没有一丝肌肉粘连。 村长微微颤颤的身子,用手上的拐杖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地面:“集合,让村里人都集合,看看这次又是谁。” 村长还是比较德高望重的,在村长的指挥下,很快村民聚集在一起,杂种和扎姆斯也在其中。 几番检查之下,发现村里的流氓黄毛不见了,不出意外的话,那具骷髅应该就是黄毛。 但是大家对此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窃窃私语道:“真是神灵保佑,又除去了一个一个祸害。” “就是就是啊。” 第52章 端倪 第五十二章 端倪 “混账啊,混账,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想,即便他们几个不是什么善类,但是,那也是村子里的一员啊,老夫有罪啊。”村长颤抖着的身躯,让本就苍老的模样,更增添一抹黯淡。 “死了才好,就是就是,村长还是太善良。” “对啊,要是没有他们几个,村子可就安宁多了。” “下一个就要轮到大虎了吧?” 众人窃窃私语。 随着提到大虎,杂种注意到众人的眼中都透露着一股恨意。 同时这股恨意似乎就要从众人的眼中破体而出。 “行了,散了吧。” 村长也只是无奈的一挥手。 村长也是无奈,即便自己是一村之长,但是面对民意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村长晃悠着佝偻的身体,走了。 渐渐地人散了。 最后留下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他身躯壮硕,一看就不是好相处之人。 但是此刻却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 他打着哆嗦,嘴里时不时得喊着:“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浑身污泥,他注意到周围没有人在了,或许是感到失去了和别人相聚在一起的安全感,他慌乱的跑了。 扎姆斯拍了一下杂种的肩膀说到:“都散了,咱们也去休息吧,早晨忙死了,可以再去睡个回笼觉了。” 杂种抬起头看了一眼扎姆斯疑惑的问道:“那个人是谁啊。” “谁?” 杂种指着远去的大虎说道:“他啊。” “他啊。”扎姆斯说着眼中冒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恨意。 “他就是那个该死的大虎,他就是个畜生,他祸害乡里,他欺男霸女,他勾结了另外几个畜生,甚至。”扎姆斯说着,脸上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但是最后脸上的情绪化作一股愉悦和不知名的意味。 扎姆斯最终没有说下去了,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杂种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大虎绝对是自己需要了解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杂种向着村子的人家走去。 可是一连打听了好久,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多谈及那个叫做大虎的人。 反而都发自内心的欢愉的说道:“再有半个月,他就死定了,管他作甚,一定是神灵听到了我的祷告了,哈哈哈。” 看来这个村民对于这个大虎都有不少的恨意。 但是却都不愿因谈及大虎,这就令杂种的探查止住了步伐。 最后想到了村长,那位村长似乎对大虎有些不一样。 丝毫不做停留,前往村长家打探消息。 另外一边,包子铺,地下室。 一坨烂肉被随意的扔在桌子上,扎姆斯看着这一坨烂肉,嘴里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说道:“儿子,我给你报仇了,就还剩最后一个了,你再等等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呵呵,怎么样,复仇的快感如何?”一位身着灰袍人问道。 “很爽,不过你也快要等不及了吧?”扎姆斯嘴角露出丝丝悔恨的自嘲笑容。 灰袍人却“呵呵”一笑:“怎么,你后悔了,后悔复仇了吗?” “没有。”扎姆斯当即激动地站了起来。 臃肿的身子看着灰袍人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后悔的是,没有早点下定决心,他该死,他们都该死,所有人都该死,都该死。” 灰袍人看着歇斯底里的扎姆斯,嘴角笑笑,隐去身形。 “只是,我不能把那个孩子牵扯进来。” 扎姆斯情绪安静下来后,四下望了一圈,没有发现灰袍人。 随后看向桌子上的那一坨肉。 “吃吧,吃吧,这样大家就都有罪了,体验我体验过的痛苦吧。” “咚咚咚。” 势大力沉的剁肉的声音在地下室回响着。 “叩叩叩。” “谁啊?”苍老的声音问道。 “村长您好,我是扎姆斯大叔收留的学徒。”杂种很有礼貌的说道。 呵呵,装的很像那么回事嘛。阿波菲斯的声音又一次在杂种心中响起。 村长打开房门看着面前这个黑发黑瞳的男孩,似乎明白了扎姆斯为什么会愿意收留杂种了。 “小家伙,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村长不解的问道。 杂种笑了笑说道:“那个,我想知道那个大虎的事情,您看方便吗?” “为什么?”村长语气莫名的发出疑问。 “就是好奇,我看大家都很讨厌那个叫大虎的,但是我问他们,他们又都不告诉我。哼,一定是看我是个小孩子,不把我当回事。”杂种装作一副不忿的模样。 村长仔细看了看杂种,沉思了一小会。 “也罢,我就和你说一说吧,反正都这样了。” “唉,说起来大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大虎的父亲原本是村里的猎户,和大虎相互依靠生活,生活的也算富足,可惜的是那年冬天,大虎的父亲去了森林深处,就再也没回来了。这也造成了大虎那几年的生活尤其艰难。 从那以后大虎变了,变得不讲道理,但是我知道大虎不是一个坏孩子。 大虎子承父业也做了一个猎户,小小年纪也不容易,后来我将大虎收养过一段时间,奈何大虎不习惯被约束很快就和我分开了。 但是那一段时间我发现不止一次,大虎在夜晚偷偷地哭泣。 大虎是个很脆弱的人,即便大虎面相有点凶恶,我仍然坚信大虎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自立自强,我一度认为大虎会成为我的继承人,成为下一位村长。 只是谁也想不到的是,后来大虎变了。” “变了?”杂种皱了皱眉。 但是陷入沉思的村长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 “是啊,变了,那大概是三个月前吧,大虎从森林中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去狩猎,反而和村里几个混混一起厮混。 渐渐地开始欺负村民,我也劝过大虎,无奈大虎实在听不进我的话。 再后来和大虎一起的几个混混就开始离奇死亡,不过我已经上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上边的调查员还没有下来。 孩子,你和之前扎姆斯的孩子很像。” “我和扎姆斯的孩子很像?”杂种疑惑的说道。 怎么就说到自己身上了。 “没错,扎姆斯的孩子也是黑发黑瞳,和你差不多的身高,你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扎姆斯的孩子复活了呢。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也减少我一点罪恶。” 罪恶?扎姆斯有孩子,但是死了。 “行了,孩子你离开吧,我年龄大了,就不和你多说了。” “好的,村长你注意休息啊。”杂种假装乖巧的说道。 随后给村长关上房门,离开了。 杂种在回去包子铺的路上思索最近自己得到的讯息。 大虎的急剧变化。 月圆之夜有人死亡,下一个疑似大虎。 扎姆斯大叔的孩子死了。 村民有事情隐瞒,村长也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村民厌恶大虎,那绝对不是因为被欺负过而有的厌恶。 还有那晚,扎姆斯真的是去抓猪仔了吗?大晚上去抓猪仔,为了食材的新鲜? 不,绝对不是。 第53章 真相 第五十三章 真相 自那天从村长家里回到扎姆斯的包子铺后。 仿佛一切一如从前。 熙熙攘攘的村民,仿佛被风吹一下就要摔倒的村长,还有仍然认真做包子的扎姆斯。 这天,杂种注意到包子铺来了一位灰袍人。 他伫立在那里和扎姆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很明显的看得到,扎姆斯情绪十分激烈。 第二天,灰袍人又来了,扎姆斯情绪更加激烈,甚至还有一些暴躁。 第三天,他又一次的来了。 这一次扎姆斯暴躁的按捺不住,眼中隐约甚至看到一丝红色光芒。 不知道是因为工作熬夜制作包子导致的,亦或者是其他。 距离月圆之夜还剩下两天。 杂种很明显的感觉到扎姆斯心情变化的起伏不定。 这天晚上,扎姆斯来到了杂种的房间。 扎姆斯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这样怔怔的看着杂种。 过了好一会,扎姆斯抬起双臂,双手抚摸向杂种。 杂种见状,心中警惕,躲过了扎姆斯的手掌。 扎姆斯不由得自嘲一笑:“呵呵,终究你不是他。” 他,应该是扎姆斯的儿子吧。 扎姆斯放下双臂,看着杂种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杂种只是看着扎姆斯,没有说话。 扎姆斯却不管不顾的自说其话。 “从前有一对夫妻,他们很贫穷,但是很恩爱,也算是幸福。 后来啊,妻子怀孕了,丈夫更加努力的工作,希望能多挣到一点点钱,哪怕是一点点。 丈夫真的好爱好爱妻子啊。 可是贼老天总是喜欢玩弄人,还是神灵无眼,亦或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偿还。 他的妻子难产了,接生婆说了保大保小,只能保一个。 丈夫即便心中苦痛,还是毅然选择保大人。 但是啊妻子也好爱好爱丈夫。 妻子总是自己死亡也不愿意丈夫的孩子就此消逝,就这样孩子出生了,妻子活生生的痛死了。 活生生的痛死了。 丈夫听着妻子的嘶喊声,丈夫几欲疯狂。 最后他抱着怀里的孩子,一时之间有几分恨意。 几年后孩子也渐渐长大了,但是因为妻子的原因,孩子的父亲对孩子总有那一丝的怨怼。 但是孩子确实很懂事,帮助父亲工作,渐渐父亲心中的怨气消散了。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那个恶魔来了,他带着他的手下,当着丈夫的面,杀了孩子。 那个恶魔哈哈大笑,但是丈夫无能啊,只能怒骂几句,不想这怒骂更是激起了恶魔的兴致,当着父亲的面将孩子煮熟了,将一部分孩子的身体狠狠的塞进了父亲的嘴巴里边。 痛,太痛了。 父亲耳边全是恶魔的笑容,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令人悲伤。 孩子父亲愣愣的,眼睛流出了血色的泪珠,恶魔好像有一些害怕了,他们逃了。 孩子父亲发誓一定要报仇。 可是恶魔有靠山,父亲尝试过了,没有用啊。 恶魔还有很多很多的帮凶,他们都该死。 都该死,你说对不对。 终于他们一个一个死去了,就差最后一个了,终于父亲就要为孩子报仇了,终于丈夫又可以再一次见到妻子了。 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幸福啊。” 杂种看着扎姆斯脸上一滴清泪淌过那粗糙的面颊。 杂种联想到自己发现到的线索,大致明白了里边的丈夫,父亲是扎姆斯,孩子恐怕说的是他自己的孩子,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恶魔是大虎一行人。 靠山想必就是村长,村长视大虎为继承人,自然想要为大虎开脱。 但是杂种不明白扎姆斯哪里来的信心,甚至之前几次,扎姆斯又是怎么杀掉大虎的帮凶而不被任何人发现的。 想着这几天来的灰袍人,一定和他有关系。 “杂种,你走吧,离开这个村子。”扎姆斯深深地看了一眼杂种,似乎想要把杂种记在心中。 扎姆斯转身就走了。 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不出意外,大虎明天会被扎姆斯杀掉。 杂种自然不愿意将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但是想到了馒头的说话问题。 万一没能解决这件事情,那馒头的开音药怎么办。 杂种心中有所决定。 第二天凌晨,扎姆斯没有开门营业而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扎姆斯醒后走到杂种房门前“叩叩叩”敲响房门。 “你该走了。”扎姆斯语气坚定。 杂种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扎姆斯,没有问“为什么”。 转身收拾行李,只是几件衣物,还是扎姆斯送给他的。 同时扎姆斯将积攒的财产给了杂种,杂种没有细看。 扎姆斯将杂种送到村外后,看着杂种渐行渐远,就这样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杂种的身形。 “小鬼希望你会幸福,不要像我一样。” 扎姆斯转身回村,脸上尽是坚决。 另一边的杂种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确定扎姆斯看不到自己后,反身向着村子跑去。 “小鬼,活腻味了吗?” 一道声音传来。 杂种止住脚步,同时浑身肌肉绷紧做好战斗准备。 随时做好召唤魔剑-阿波菲斯的准备。 “走吧,我都已经答应他了。不要参与进来了,这是我难得的一次善心。” 许久再没有声音传来,但是杂种依然不敢大意。 似乎那人已经走了。 抿了抿唇,想了片刻,杂种还是朝着西牧村再一次走了过去,不过这一次杂种没有进去,在村外等待着。 渐渐地夜晚降临了。 今晚月光格外的明亮清冷。 皎洁的月光铺照在地面上,树木的影子倒映着。 这一刻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鬼。 在等待着进入陷阱的羔羊。 一阵风吹起,带来了一片云朵。 最终月亮被遮挡住一部分。 月亮似乎也不想见到今晚的惨剧。 “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恐惧的声音传到了杂种的耳中,不过杂种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那道身影凄凉的嚎叫。 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大虎。 同时也是扎姆斯嘴中的恶魔。 杂种眯住了眼睛。 那么扎姆斯大叔,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第54章 扎姆斯疯了 第五十四章 扎姆斯疯了 看着大虎那心惊胆战的模样。 看着大虎那连滚带爬的姿势。 杂种就这样看着,同时保持着一段相对遥远的距离跟随着。 杂种心中了然,这或许是自己的机会。 找到真相的机会,完成院长任务的机会。 因此杂种此时是全神贯注,不敢一丝大意。 终于大虎前方出现了一位身材臃肿的壮汉。 壮汉正是扎姆斯。 扎姆斯就那么望着地上的大虎,眼中充斥着一抹报复的快感,还有一抹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求死之意。 “你,是你,你放过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大虎一把抱住扎姆斯的大腿。 扎姆斯看着眼前的大虎,又想到了当初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的大虎。 一时之间竟觉得有点可怜。 就是这个人毁了自己的所有,毁了自己的希望。 就是这个畜生,就是这个畜生。 这时候扎姆斯心中一片宁静。 老婆,儿子,你们走慢点,我这就来了。 扎姆斯暴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把大虎踹的打了两个滚。 眼中凶光大涨。 心中万言千语此时都化作一句。 “死吧。” 此刻扎姆斯臃肿的身材爆发出了迅猛的速度。 “不,不,不要过来。”大虎嘴里大声的喊叫,同时双脚猛蹬地面,向后退去。 终于推到一棵大树上,眼见退无可退,看着眼前暴起的扎姆斯,连忙一个翻滚,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扎姆斯的屠刀。 来不及说些什么,向着村中跑去。 后边扎姆斯提着屠刀,面色狰狞,两条粗腿跑的飞起。 奈何追不上被吓破胆的大虎。 “哼,还得我出手啊。” 灰袍人猛然出现在扎姆斯身后,甚至什么时候出现的杂种都没注意到。 灰袍人实力强劲,几个翻腾就到了大虎身旁。 灰袍人右手抓住大虎的肩膀。 大虎只感觉肩膀仿佛扛住了千斤重担,同时明显的感觉到骨骼的脆响。 毫无疑问一边肩膀被灰袍人抓碎了。 在这剧烈的疼痛之下,大虎显然是坚持不住。 “啊。” 大虎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喊,捂住肩膀,在地上打起滚来。 似乎这样可以止住一丝疼痛。 说起来很多,也只是在刹那之间罢了。 没一会扎姆斯赶来了,看着地上痛的打滚的大虎,上去就是一脚踹在大虎的肚子上。 凭借扎姆斯的体型,这一脚力度显然不轻。 顿时大虎眼珠子都差点吐出来,蜷缩着一动不敢动。 身体内外传来的剧痛侵袭着大虎的每一根神经。 这一刻大虎感觉还不如刚才死在扎姆斯的手上呢,但是身体的求生本能,还是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奈何处境依然这般,又能如何呢。 最终大虎终究没有逃脱死亡的宿命。 扎姆斯果断的一刀剁开了大虎的脖颈。 啵啵的鲜血顺着伤口喷洒出一道血色喷泉。 扎姆斯看着终于死掉的罪魁祸首,手中的屠刀“啪叽”掉在地上。 沾染了血液的双手,捂住脸颊发出一阵阵畅快的笑声。 长时间以来的哀怨,痛恨,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发泄出来了。 过了好一阵,扎姆斯看着手上的鲜血,与地上的断头尸体,又看了一眼灰袍人,一言未发。 捡起屠刀放在腰后边,左手提起大虎的头颅,右手抓住大虎的一只脚,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的包子铺走着。 这一次扎姆斯没有展示他精湛的剔骨技术。 大仇得报,心中郁结已然全部消散。 剩下的只有一抹死意。 再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陪你们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这是扎姆斯包子铺的地下室。 地下室中一口大锅正在被燃烧的柴火烧的通红。 一把将大虎扔进沸腾的锅中。 看啊,孩子,我给你报仇了,爸爸我啊,要让他经历你经历的一切哦。 扎姆斯这时候疯了,彻底的疯魔了。 肉香味散溢而出。 提起被煮熟的大虎,双手翻飞,极致的技艺展现,骨肉分离。 随后再拿起屠刀。 “铛铛铛。” 变作肉馅。 第二天早晨,有提前醒来准备工作的人们,又闻到了那一股异香在包子铺传来。 “啪啪啪。” “喂,扎姆斯,今天卖包子不,快点开门,我饿了。我闻到气味了,你一定做了包子了。”一位客人兴奋的说道。 很快包子铺开门了。 扎姆斯低着头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客人熟练地递出了两个包子。 “今天不收费了,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客人的份上。” “有这好事,下次我还第一个。” 还是曾经的味道,那一股清香,那一股别致的口感。 在包子铺上放上一个提示牌:临时有事,包子自取,钱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扎姆斯揣在怀里两个热腾腾的包子,一路小跑到村长的房屋前。 看着村长的房屋,扎姆斯嘴角咧出一个怪异的弧度。 又很快装作一副温和的面容,只是眼底的兴奋愈来愈强烈。 “村长,开门啊。” “谁啊,这么早。” “嘎吱。”房门开了。 看着面前的扎姆斯,村长眼底浮现出一抹的愧疚。 “村长,我要离开村子了,今天最后一天,您来尝尝我的手艺吧,以后就在没有机会了。” 村长由于心中的愧疚并未注意扎姆斯的说话的语气。 由于扎姆斯微微眯着眼睛,村长也没有发现扎姆斯眼中的怪异。 村长伸出沧桑的双手接过扎姆斯手里的包子。 “唉,对不起,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我一定为你做好。”村长说道。 “没事,村长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村长,你快吃。” “你确定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村长再一次发问。 “村长,你快吃啊,你快吃。”扎姆斯浑身颤抖的说道。 村长很快发现了扎姆斯的不对劲,连忙问道:“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扎姆斯。” 扎姆斯只是嘴上一直在说:“你快吃,你快吃。” 村长这时候发现了扎姆斯的不对劲,但是来不及了。 扎姆斯一把将村长按倒,将手中的包子按在村长的嘴巴上。 猝不及防,村长吃了好几口包子。 扎姆斯看到这一幕,脸上扭曲的笑容,浮现出来。 “哈哈哈,吃了,你吃了。” 扎姆斯手舞足蹈的离开了。 “咳咳咳。”村长一阵咳嗽。 “疯子,疯子,扎姆斯疯了。” 第55章 结界 第五十五章 结界 总说公道自在人心,奈何人心向左。 常说天理昭昭,可是老天爷真的会在意我们这些蝼蚁嘛。 常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可是不做一点点反抗,那就不是人。 黑白相交的灰色地带才是人生啊。 扎姆斯强行喂村长吃下了包子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村长一把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即便对扎姆斯有所亏欠,这时候也是怒火攻心。 两个小时后村民再一次聚集在广场。 “怎么了,怎么了,没听说昨晚谁死了啊。” “啊,那大虎没死的话,岂不是要被他继续欺负了,万一和扎姆斯一样,算了,我要搬家,这个村子我待不下去了。” “走吧,走吧,我也走。” “哎呀,别着急,万一呢,要不让咱们聚集做什么。” …… 村民交头接耳都想到从对方那里的到一些内幕消息。 大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村长那苍老的声音响起来。 众人望去,村长似乎有些不对劲,往日的稳重,似乎不在了。 村长现实在高台上望了众人一眼,密密麻麻的人头涌动看的村长一阵头大。 暂时先放下扎姆斯的事情,先确认一下,昨晚月圆之夜有没有人出事。 一会后终于发现了少了两个人。 “村长,村长,扎姆斯和大虎都不见了。” “怎么会?”村长不解了。 扎姆斯不见了尚可理解,因为他似乎疯了。 大虎怎么会不见呢,难不成昨晚还是没有逃过厄运。 想到这里村长心里浮现了几丝不安。 下边村民也是议论纷纷,对于大虎,大家自然是喜闻乐见,可是扎姆斯怎么会不见呢,明明清晨大家还在他家买包子呢。 “不应该啊,早晨扎姆斯还给了我个包子呢,难得的都没有收钱。扎姆斯是不是睡过去了,才没有过来。” 村长看着发声的村民问道:“早晨,你看到扎姆斯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被送包子的村民一脸不解。 “哪里有什么异常啊,和往常一样啊。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村长更是不明白了,早晨还没事,怎么到自己就那般模样。 “咳咳,扎姆斯大家可以找找,但是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扎姆斯大概率可能是疯了。”村长表现的很是沉痛的说道。 算了,不和一个疯子计较。 “疯了,不可能吧,不能够吧?” “也有可能,难道你忘了前两个月的事情,换做是我早就受不了了。” “也是。唉挺好的一个人。” 村长又说道:“安静一下,不要讨论了,接下来大家去找一下大虎吧。” “啊,我不想去。” “我也不想去。” “他死了才好。” “就是就是,留着祸害我们嘛。” “混账,都是一个村子的,有什么过不去的。”村长怒斥道。 一声张狂的笑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哈哈哈哈,你们不用找了,让我来告诉你们吧。”灰袍人缓缓地走向村民。 “这家伙是谁?” “不知道啊,没见过。” 灰袍人见众人有些嘈杂,摇了摇头:“真是聒噪。” 灰袍人手中手臂一抖,一枚银针出现在他的手中。 只见那灰袍人将手臂放置于面前:“赞美死亡之神。” 猛地甩出,银针直勾勾的刺向一位村民的眉心,洞入其中。 那位村民发不出一句话,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了。 这一下子众人慌乱了。 “跑啊,快跑。” “杀人了,杀人了。” “死人了。” 人群作鸟兽散。 然而一座灰色的罩子将众人笼罩其中。 使劲敲,敲不动。 一时之间,众人竟然安静了。 “呵呵,安静了就好。”灰袍人轻笑出声。 “给大家两个选择哦,第一,被我杀掉,第二,献祭给伟大的死亡之神。 你们选择一下吧。” 村长不愧是村长,这时候也能强行镇定下来。 “不知道这位强者,献祭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啦,就是用自己的死亡取悦死亡之神。” 村长皱眉:“你的意思我们必须死是吗?” “当然了。”灰袍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不过你们主动一点最好了,我也省点力气。”灰袍人全然不将村民放在眼里。 即便他们人多。 但是羔羊再多也无法匹敌猛虎。 “没有缓和的余地吗?”村长做出最后一次挣扎。 灰袍人没做声,只是瞥了村长一眼。 “好吧,我明白了。”村长见状也明白了绝对没有缓和的机会。 “村民们,敌人就在那里。”村长用手中拐杖指着灰袍人。 灰袍人完全没有阻拦。 “若是不想死的就给我上,想想你们的妻儿,想想你们的父母,都在这里,但凡有一丝力气,各位随我一起上,除掉这个恶魔。” “对啊,我们这么多人,怕他做什么。” “就是,就是。他不就一个人吗。” 众人说着,仿佛这样能增强自己的胆魄。 但是没有一个人率先出手。 见识过灰袍人的匪夷所思的手段,村民全然不敢动手。 “果然如此吗?果然人是如此的懦弱。 你们对待自己的同族可以那般的残暴,为何面对我这敌人却这般懦弱呢?” 灰袍人疑惑的问道。 众人只是寂静。 村长见此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无奈,撑着衰老的身体身先士卒,缓慢的跑向灰袍人,手中的拐杖高高举起,狠狠的砸向灰袍人。 只见那灰袍人一只手就阻拦住了村长的攻击。 村长毫不在意只是怒喝道:“上啊,还在等什么,要等死吗?” 众人被惊醒。 对啊,难道要等死嘛。这种情况下唯有殊死一搏。 一位又一位的村民将恐惧藏于心底。 “啊”一声声的大喊声响起,将心中的恐惧,暂时驱赶出去。 一位又一位的村民赤手空拳的冲向灰袍人。 灰袍人只是轻声说道:“有趣。” 猛一脚踹在村长的胸膛之上。 村长像一只疾驰的弓箭,狠狠的撞在罩子上。 一口鲜血顺着村长的嘴角流下。 即便如此村长也只是说道:“上,别管我。” 看着围住自己的村民,灰袍人仍旧是漫不经心。 “来吧,弱者,让我看看你们的决心吧。” 第56章 轻语 第五十六章 轻语 “邦邦邦。” 冲上来的村民被灰袍人几个弹腿就击倒。 随后又是几枚银针透过头颅,那几位村民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全场寂静,噤若寒蝉。 村民眼中的惧怕,担忧又一次浮现。 这一次比之前更加深邃。 村民甚至大气都不喘一声,生怕灰袍人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 村民们颤抖的身躯证明了恐惧的情绪是何等的强大。 在这种情绪之下,村民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只是偶尔偷偷地瞥一眼灰袍人,又赶忙移开视线,生怕被灰袍人注意到。 “人,这就是人,卑贱,弱小,无能。” 灰袍人张狂的大笑。 恐惧使人荒废自己的天赋,恐惧使人失去自己的才华。 但是恐惧一定是不要的嘛。 其实也不然,人天生肉身羸弱。 但是因为恐惧回去追求强大的力量,因为恐惧混乱的世界,回去创建有序的秩序。 世界上任何一种情绪都有其价值。 但是我们往往被情绪的负面效果击败。 但凡能在这种种情绪走出来,鼓起反抗,那这个人一定会取得一定的成就,乃至巨大的成就。 “哈哈哈,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哦。”灰袍人嘴角弯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其实啊,死掉的人是我杀掉的哦,你们居然还感谢神灵,感谢我嘛? 真的是笑死我了。 还有哦,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那是因为啊我感受到了强烈的悔恨,那么这种情绪是谁给予的呢。 当然是你们为止愧疚的扎姆斯了。” 不少村民想起了什么,轻轻吐出那个名字:“扎姆斯。” 一时间村民们眼中充斥了悔恨,自己当初不应该漠视这一切。 尤其是村长那悔恨的情绪更是深邃。 扎姆斯的悲剧可以说与村长有最为直接的关系。 当初为了包庇大虎,村长打压扎姆斯,压住这件丧尽天良的事情。 毕竟想要让大虎继任村长,那么这是绝对不能够存在的污点。 “啊,我好后悔啊。” 灰袍人嘴角压抑不住的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有趣,真是愚蠢呢。” 一帮蠢货啊,我最喜欢蠢货了,我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灰袍人在心里对着结界中的人一阵鄙夷。 人当然不是灰袍人杀的。 这是一场交易,是扎姆斯与灰袍人之间的交易。 灰袍人帮助扎姆斯复仇,相对的,扎姆斯需要牺牲自己。 当时扎姆斯满脑子都是憎恨,为了复仇一切都无所谓了。 扎姆斯并不理解所谓的牺牲到底是什么。 扎姆斯只想让所有对自己漠视的村民付出代价,让所有人承受自己一样的苦痛。 所以扎姆斯在灰袍人的帮助之下,杀掉了几个流氓,将他们肢解,只留下一具具的枯骨,给村民们带去恐惧。 同时剔下来的肉,掺和一部分猪肉,做成包子,卖给村民。 看着村民吃下那一个个包子,扎姆斯心中诡异的产生了满足感。 看吧,他们也有罪恶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灰袍人的计划罢了。 而扎姆斯只是灰袍人的棋子。 不过扎姆斯早就无所谓了。 “对了,你们发现了吗?这些日子扎姆斯的包子很美味吧。嘿嘿嘿。”灰袍人说出一个残酷阴冷的事实。 “有没有可能你们最近吃的包子是被杀掉人的肉做成的呢?”灰袍人用着调笑的语气说道。 “什么?”村民们心中一悸。 自己吃人肉了。 悔恨,懊恼的情绪不断地在心中发酵,一切都是自己当初没有为扎姆斯站出来。 其中村长的懊悔的情绪最为浓郁。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啊。 灰袍人感受着村民的情绪,心里兴奋不已,但是面上依然刺激着结界中的人。 “所以为什么呢,你们要对自己的同类如此残忍,唉,真是愚蠢啊。 你们是蠢货吧。” 灰袍人不断地刺激着众人,同时体内的战气不断地在众人体内拨弄着这股情绪,使其更加强烈。 锻体取得一定成就,体内就有滋生战气的资格。 战气一旦产生,人就初步拥有奇异的手段。 灰袍人就是锻体之大成者,体内战气在他人的引导之下滋生。 灰袍人战气属性为情绪为悔恨。 想要突破锻体进入下一个境界,需要天地灵火的淬炼。 可天地灵火何其稀少。 然而人族从不缺惊才绝艳之辈。 终于研究出人火之法。 人火划分诸多,例如情绪之火,哀怨,欢乐,仇恨,懊悔。 亦或者欲火皆可以淬炼灵魂,虽然此法有所瑕疵,但是已经是大部分人的唯一选择。 感受着众人那被自己战气刺激的懊悔的情绪。 灰袍人施展手段将这一股情绪不断地凝练,再凝练。 终于虚空之中众人的懊悔情绪被灰袍人凝练成一朵暗灰色的火焰。 这火焰看上一眼就会感觉无限的悔恨之情在心底蔓延。 村民看到这朵火焰,心中的悔恨更是深邃了几分。 随着情绪被抽走,村民们眼中的神色渐渐黯淡了下来。 看得到的,一位又一位的村民躺在地上,但是胸口依然有着起伏,似乎睡着了一样。 看着村民躺在地上,灰袍人心中大喜。 成了,终于成了,我的悔恨之火,终于凝练成了。 这一刻灰袍人感觉这几个月的付出值得了。 不妄自己废的手段,引诱大虎心中的情绪,让大虎去杀害了扎姆斯的孩子。 引诱扎姆斯杀掉了大虎一行人,最终通过扎姆斯的人肉包子刺激所有村民的悔恨。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过灰袍人没有注意到一点,在他身后一位躺在地上的少年猛然睁开了眼睛,盯着灰袍人,似乎在等待一个机会。 能对抗战气的只有同样拥有战气的人。 这是铁律。 这里另一个拥有战气的就是杂种。 至于灰袍人的战气,在进入杂种体内的瞬间就被杂种体内战气摧枯拉朽的毁灭。 至于悔恨,杂种从来都没有悔恨的情绪。 杂种十分害怕死亡,但是从不抗拒死亡。 对于杂种而言死亡是一种必然的结局,但是杂种的本能十分强大,在强大本能的影响下,杂种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活下去。 终于确定了灰袍人完全将心神放在虚空中的悔恨之火上。 召唤出魔剑-阿波菲斯。 “轻语。” 第57章 死亡神教 第五十七章 死亡神教 什么是战斗,剑刃撞击的剧烈嘶鸣嘛? 什么是战斗,全力以赴,全副武装的冲击嘛? 不,对于杂种而言,战斗即是杀戮,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有什么比得上偷袭更适合的吗? 当然没有,既然战斗那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取得最终的胜利。 卑鄙吗?对于失败者这当然卑鄙,可是对于胜利者,这是足智多谋。 光明吗?生死之间向往光明正大的厮杀,这种蠢货死了也是活该。 灰袍人听到空中传来一阵微风吹拂的声音。 所幸长久以来的战斗经验险之又险的救了自己一命。 灰袍人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撕裂,温热的鲜血水顺着窗口啵啵的流出。 用手捂住伤口,这才看清楚向自己发出攻击的人。 一个小孩,黑发黑瞳,这不就是答应扎姆斯放走的那个小孩吗? 该死,真的是该死。 真是不该放松警惕。 更该死的是当初就不该心软放过这个孩子离开。 谁能想到这个孩子有这般实力。 “万万没想到,哈哈哈,有意思。”灰袍人一手捂住脖颈处的伤口,鲜血仍旧止不住的顺着手指间的缝隙溢出。 几个跳跃拉开了和杂种的距离。 看着手持紫黑色巨剑的杂种,眼睛微眯,但是手上动作却是极其迅速。 手指翻飞几根银针出现在指尖。 “嗖嗖。” 下一秒,银针刺入脖颈处,奇异的是鲜血止住了。 杂种看到这一幕,不自觉眼眸瞳孔一震。 这都可以。 看着这一幕,杂种情绪极其复杂。 世界上果然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杂种,你一定不要大意啊。 杂种心里对自己默默的说道。 “呵呵,该死的小鬼,没想到我会伤在你手上,早知道的话,早就该杀了你。 可你没想到吧,这种伤口对于我来说都不是致命伤。”灰袍人面色凝重的说道。 杂种只是一言不发,盯住灰袍人。 战斗的时候说话无疑会给自己造成破绽,除非是为了动摇对手的心智,创造机会,不然杂种战斗从来都不多废话。 另一边的灰袍人心中是有些焦急的。 没错他骗了杂种,即便是他,这种伤口也是足以致命的,如果不及时处理,仍然会危及自身姓名。 真是不明白对面的小鬼怎么会如此稳重。 等不及了,灰袍人率先投出几枚银针试探杂种到底有什么奇异。 如果杂种确实神异,那么灰袍人打算第一时间撤离。 反之,如果杂种只是一般的话,那么就别怪手下无情了。 数枚银针狠狠的冲着杂种飞射而来。 下意识反应,将魔剑剑身挡在身前,但是仍旧有两枚银针刺入手臂。 一阵刺痛传来,但是杂种不敢去拔除,因为灰袍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哈哈哈哈,该死的小鬼,就这两下子,去死吧。”灰袍人见此张狂的笑了出来。 只见那灰袍人脚底发力,一身战气加持之下,速度宛如离弦的弓箭,冲向杂种。 一记势大力沉的拳头挥出,杂种只能凭借身体本能,再次用魔剑扛住。 即便如此也被这一拳狠狠的倒退了一段距离。 怎么办,怎么办。 发现自己正面绝不是灰袍人的对手,杂种丝毫不做迟疑,发挥出自己所有的底牌。 底牌是拿来用的,用不出来那就是死牌。 “第一狱,血肉色域,开。”杂种浑身肌肉一阵鼓胀,身形凭空增高几公分。 被刺入手臂的银针硬生生的挤了出来。 “第二狱,暴食,开。” “第三狱,贪婪,开。”亮银色的出现在杂种的瞳孔,渐渐覆盖了那一抹黑色。 三狱齐开,战力全开。 这一刻杂种浑身气势爆裂,被贞德封印的杀气自行破裂。 杂种额头剑型符印随风消散。 那磅礴的杀气,化作一只荒古巨魔在杂种背后张牙舞爪。 杂种与背后的杀气化作的巨魔齐齐望向灰袍人。 灰袍人只感觉自己恐怕是今天难逃厄运了。 又是数枚银针刺向周身各大穴道,逼迫自身潜力。 此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大意不得一丝。 灰袍人一声痛苦的咆哮,瞳孔血丝涌现。 双方下一刻皆是悍然出击。 灰袍人不知在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首,与杂种的魔剑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掀起阵阵气浪。 周围昏倒的村民甚至被这气浪掀的打了个滚。 “啊。”灰袍人又是一声痛苦的咆哮。 双方短短数秒,利刃相交数十次。 双方心中都是焦急。 灰袍人毕竟本就有致命伤,随后强行银针刺穴,逼迫身体潜能,自然不会太持久。 另一边杂种第一狱开启需要时刻消耗血气。 杂种银眸闪烁,看向躺在地上,被抽离情绪化作植物人的村民。 判断:补充血气,维持第一狱。 杂种轻轻后退,感受到脚底传来的触感。 魔剑轻轻一挥,锐利的剑刃割断头颅。 被割断头颅的村民“砰”的一声化作飞灰,一道血气融入杂种体内。 感受着体内血气再一次充盈。 杂种又是冲向灰袍人。 灰袍人也不傻,见杂种结束村民性命后那一抹血气,自然心中明了这有问题。 奈何与杂种相抗衡就已经尽了全力,实在无法阻拦。 就这样双方掀开了持久战。 战斗之时有机会杂种就割掉一位村民的头颅,夺取一抹血气。 渐渐地灰袍人越来越吃力,而杂种却没有一丝的力竭的迹象。 “哈哈哈,想不到,我就要结束在这里了。” 灰袍人自嘲一声,杂种仍旧是面无表情。 “啊,死亡之神啊,我于此刻献祭我的生命,为您送上一曲死亡的挽歌。”灰袍人猛地一掌掏向心脏,随后心脏化作一座魔法阵,平铺在地上。 地上的村民渐渐地像是被抽空了肌肉,像是被风干的腊肉。 无形的黑色气流飘向灰袍人。 杂种见此也是感觉不对,亮银色的眼眸一闪。扭身向着未被波及的村民赶去,一剑一个。 双方都想抢在对方面前收割。 一时之间血色与黑色交隔,却又泾渭分明。 终于地上除了一百多具仿佛被风干的腊肉一样的人尸外,再无其他。 双方遥遥相望。 杂种周身环绕凝实得血气之环,不再为开启第一狱的消耗担心。 而另外一边灰袍人已然异变,化作一坨巨大的肉山。勉强能看出灰袍人的一丝迹象。 “小鬼和我一起去面见死亡之神吧。” 只见那肉山化作一只肉鞭抽向杂种。 那力量排山倒海,一时之间杂种竟然有些不敌。 于是杂种有心离开,可是但凡有一丝动作,就被肉山阻拦。 无奈又是一番僵持,但是这一次处于逆风的是杂种。 第58章 第一狱,解放 第五十八章 第一狱,解放 数次的交手,杂种很明白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亮银色的眼眸不断闪烁。 判断:不敌,不敌。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气之环的浓郁度肉眼可见的消散着。 看着逐渐褪色的血气之环,杂种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桀桀桀,有意思,这不是死亡那家伙的眷属嘛。”阿波菲斯的声音在杂种心中响起。 这一刻杂种似乎抓住了希望。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哈?凭什么,平时都不搭理老子,现在你告诉我凭什么我给你帮助啊?”阿波菲斯话语中吐露了长久的不满。 “二十个。”杂种大口的呼吸着,胸膛仿佛鼓风机一样。 “什么二十个?” “献祭二十个,我已经完成了。”杂种坚定地说道。 “你说过,献祭二十条生命,你帮我变强,我已经做到了。”杂种急速的说着,同时亮银色的眼眸盯着面前的肉山,丝毫不敢大意。 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鞭击。 借着这个力量杂种后撤了一小段距离,但是想要逃离绝对不可能。 “啧,还真是够了,甚至只多不少,好,小鬼,老子说到做到,不过现在帮你变强显然不是时机啊。 就让我先帮你应付掉现在的这个场面吧。” “小鬼,放开身体的控制权,同时记住我这一招,它暴强。”阿波菲斯桀骜的狂笑。 看着面前的肉山,杂种无奈只能相信阿波菲斯了。 要知道杂种从未放下对阿波菲斯的戒备,但是形势逼人,由不得杂种愿意不愿意了。 杂种闭上眼眸,再次睁开眼睛。 那眸子已然是一副猩红之色。 猩红的像是爆裂的熔岩,像是浸染了鲜血。 红的逼人,红的令人胆战心惊。 “桀桀桀,接下来登场的是本大爷,阿波菲斯。” “一狱,二狱开。” 阿波菲斯与杂种明显不同,杂种开狱需要短暂的间隔,而阿波菲斯则是如同本能一般挥手之间双狱齐开。 阿波菲斯显然没有开第三狱的打算。 又看了一眼肉山:“呵呵,算了,你还不配我开双狱。” 说完第二狱关闭。 仅凭第一狱,血肉色域对身体的增幅强化,阿波菲斯依然和肉山战的不分上下。 “啧,果然被躯体限制了。”阿波菲斯不满的说了一声。 “第一狱,血肉色域,彻底解放。”阿波菲斯怒吼了一声。 血气之环顿时破裂,化作无数血色雾气融入杂种的身躯。 此刻杂种的身躯被这大量的血气拥堵。 皮肤出现一丝丝的裂痕,裂痕处一道道的血液飞溅着。 “哈哈哈,痛快啊,痛快,实在是痛快。 小鬼好好感受这一招吧。” 阿波菲斯只是简单的一剑挥下。 刹那之间,一道遮天蔽日的猩红色剑气划破空间,狠狠的砍在肉山身上。 “装神弄鬼。”肉山惊疑之下嘴硬的说道。 阿波菲斯只是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桀桀桀,是吗?爆。” 肉山感受到自己的体内有一股强横的力量欲要从体内冲出去。 抑制不住,根本抑制不住。 这时候肉山感受到了,他慌了。 “不,不要,啊。” 只见一道又一道的猩红色光芒破开肉山的身体,熠熠生辉。 感受着体内那越来越爆裂的力量。 最后肉山苦笑一声:“死神大人,我来侍奉您了。” “乓乓。” 肉山体内传来数不尽的爆炸声。 最后肉山体型再涨的几分,随后他炸了。 化作无数的血雾。 “怎么样,老子这一招帅不帅,学会了没有。”阿波菲斯语气带着骄傲问道。 “小鬼我说了要帮你变强,那么小鬼感受吧,正好也不要浪费了这一份悔恨之火。” 阿波菲斯说着,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杂种。 控制权回到杂种的一瞬间,杂种抑制不住的单膝跪在地上。 痛,浑身都痛,没有一处不痛。 皮肤,肌肉,骨骼,内脏都在剧痛。 这就是那一招的代价吗? 看来不能擅自使用啊。 “小鬼站起来。”阿波菲斯的声音又在杂种心底响起。 只是杂种痛到呼吸都不敢大声呼吸。 “老子让你站起来,听不到吗?作为我的继承人,这点疼痛都扛不住的话,你不如死了算了。” 杂种强忍着这滔天的疼痛,缓缓地站起来了。 只是那颤抖的身体证明了痛苦仍然存在。 “哈哈哈,不错,小鬼接受魔火的洗礼吧,让我为你叩开灼魂的大门吧。桀桀桀。” 一阵漆黑如墨同时带有一丝血红色的火焰在杂种身上浮现。 包裹住杂种的每一处肌肤。 灼热,强烈的灼热感在杂种的神经传递。 “小鬼,好好感受,在这其中找到自己的灵魂,锤炼自己的灵魂,然后感受世界的规则吧。” 在魔火的灼烧之下,杂种感觉到自己的意志逐渐的消散。 同时杂种隐约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下的另一副模样。 它和自己的身形相通,样貌相同,但是它上面覆盖了一层污浊。 在魔火的燃烧锤炼下,一层一层的杂质剥离下来。 终于双手的杂志率先彻底剥离。 这时候杂种神志再一次回归。 “怎么样小鬼看到自己的灵魂了吗?是不是很奇妙。” 杂种点了点头,便是赞同。 的确十分奇妙,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于是问道:“灵魂外边的那一层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你果然看到了。”阿波菲斯笑笑说道:“灵魂外那一层物质被称之为魂屑。 要知道天下生灵除了少数的那几个种族以外,大部分种族自从生下来就会被世俗尘埃覆盖,同样灵魂也是。 灵魂也会被尘埃覆盖,接下来你需要煅烧这些尘埃,直至彻底摆脱魂屑,这样你才有资格领悟灵魂奥秘,才有资格进入下一个阶段。 小鬼享受锤炼过的成果吧。” 成果? 果然杂种明显的感受到被魔火煅烧掉魂屑的手掌与以往完全不同了。 这双手是那么的敏感,似乎空气都能被这双手感触到。 这种感觉难不成就是成果。 “随着魂屑脱落,属于灵魂的本能会渐渐复苏,而灵魂脱离魂屑的束缚后,你才可知这世界的奇妙。” “记住你多强,你就拥有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掌控。” “行了,小鬼魔火的锤炼法门就交给你了,不过能否彻底祛除魂屑只能靠你自己。 那一份懊悔之火你可以先融入你的双手,但是切记不要被它迷惑心智,我也相信你不会的。” 懊悔之火,看着空中的那团灰褐色的火焰,双手轻轻抬起,那火焰顿时融入杂种的右手之中。 刹那之间一股强烈的悔恨的情绪在杂种心底蔓延。 皱了皱眉,这就是悔恨之火嘛,怪不得师父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选择这种方法,果然对于人的影响不小。 环视四周,看着被战斗波及的村子已然是被糟蹋的不能看了。 想了想姑且也算是完成了院长的任务吧。 可是该怎么证明呢。 “吃了,吃了,他吃了。”一阵狂乱的声音传到杂种耳边。 扭头看去,那人正是扎姆斯,不过他似乎神志不清了。 第59章 返程 第五十九章 返程 杂种看着扎姆斯轻轻眯了一下眼睛。 疯了。真的吗? 管不了那么多,先把他带回去给院长交差吧。 “轻语。” 刹那之间杂种出现在扎姆斯身后,猛地一个拳头就砸在扎姆斯的脖颈处。 当即扎姆斯两眼翻白,昏迷过去。 随后杂种找到了一捆绳子,将扎姆斯五花大绑,嘴巴也用绳子捆住。 此时杂种稍稍心安。 这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见到了灰袍人这样的能人异士,杂种显然是对陌生人更加的小心谨慎。 又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牛车。 只是放眼望去,一片残骸,实在找不到一只牛之类的动物。 恐怕都在刚才的战斗之中被误伤了。 再找了一些食物储备后,将其放在牛车上。 杂种无奈拉着牛车,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一段时间的西牧村。 杂种走后,西牧村浮现了一道裂缝,一道常人看不到的灰褐色的灵魂被钻入裂缝。 自此一片平淡。 但是清风吹过,吹不散的硝烟味,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杂种拉着扎姆斯走在大路上,路上偶尔有人看看这个奇怪的组合,但是没有几个多管闲事的。 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就是装聋作哑。 除非你强到一定地步。 可是即便你很强,就难免碰不到更强的。 即便你最强,谁又能保证不会被阴到。 要知道再强的人也只是人。 就这样杂志拉着扎姆斯缓缓地走向黎明学院。 十余天后,看着那高耸的城墙,杂种叹了一口气:“终于,终于回来了。” 在外边的日子杂种是何等的心惊胆战,生怕再跳出来一个灰袍人。 杂种也没有把握再一次应对。 两把长枪交叉在杂种面前。 也是正常,看着这种组合,要是不阻拦才是有问题。 “我是黎明学院的人,这是我的通行证。”杂种将自己的通行证递给阻拦的士兵。 士兵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但是依然没有让杂种过去。 “请稍等,你这个情况有些特殊,我需要再请示一下我的上级,请你稍微等待片刻。” 杂种点点头。 即便马上就要见到馒头了,但是杂种依然遏制住了那种情绪,毕竟在这里闹事绝对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长枪的锋锐会让人明白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过了一会,士兵的上级过来了,看了一眼杂种,稍微检查了牛车上的扎姆斯。 解开扎姆斯嘴巴的绳索后,扎姆斯不断地说道:“吃了,吃了,嘿嘿,我吃了,你也吃了,大家都吃了。” 扎姆斯不断地循环这一段话,上级也明白,这位恐怕不正常。 想到前些日子花念春院长说的有个学生出去查探一些事情,想来就是面前这位。 但是这样放任杂种过去,也是有一些风险,毕竟自己不清楚出去的学生具体样貌。 随手指了一个士兵:“你随他去学院确认,确认无误后再回来,如果有问题的话,记得发信号,随时安排人手支援。” “是,队长。”那士兵右手成拳,放在左肩膀处,微微弯曲腰背。 “好了,你们进去吧。” 看着杂种和被杂种拉着全身五花大绑的扎姆斯,一时之间也是“啧啧”称奇。 不多时杂种终于到了黎明学院门口,看着熟悉的场景,杂种终于稍稍放松了一口气。 杂种出示通行证后,花念春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消息,抱着馒头,出现在学院门口。 “回来了。”花念春淡漠的说道。 “嗯。”杂种也只是轻轻地回道。 花念春看着杂种身上气息强横了许多,眯了眯眼,但是也无意在门口谈论此事,对杂种说道:“跟我走吧。” 终于到了花念春的住所,杂种拖着扎姆斯进入了花念春的住处。 “说说吧,这么长时间,怎么回事。”花念春还是有一些疑惑的。 要知道花念春最开始的目的只是支开杂种,想要和小主人相处一段时间。 万万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同时长时间见不到杂种,小主人那简直快要哭瞎了眼睛。 对于花念春简直是一种折磨。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他回来了。 杂种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了花念春。 花念春也是无奈,只是出去一趟就这么的惊心动魄吗。 至于杂种所说的灰袍人,肉山,花念春大概猜到了。 八成是“死亡神教”。 死亡神教信奉于死亡之神阿尔萨斯。 阿尔萨斯是冥界主宰,负责驻守轮回之地。看管灵魂的转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世间有了对于阿尔萨斯的信仰,虽然这信仰对于阿尔萨斯毫无价值,但是丝毫不妨碍阿尔萨斯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而加入死亡神教的人大部分是疯子,他们从不害怕死亡,对于他们而言死亡是一种美好。 但是无意义的死亡他们却不接受。 这群人很难对付,让各大帝国的人头。 这次杂种机缘巧合之下也算是破坏了死亡神教的事情。 不过一个村子的性名消失殆尽。 实在让花念春头大,这要怎么和神风帝王说啊。 而且花念春很明显知道杂种这个家伙绝对有所隐瞒。 当然杂种也不是傻子,有些东西说了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阵婴儿哭泣的声音。 “呜呜。” 杂种心头大震,这声音,是馒头。 一定是馒头。 杂种抬脚就要过去,看了院长一眼。 见此院长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再也无法忍耐冲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片刻终于看到了馒头。 她还是那么的可爱。 粉嘟嘟的小脸晶莹剔透。 灵活的四肢手舞足蹈着。 美中不足的是那明亮的眼眸噙满了泪水。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扭过头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杂种。 她挣扎的想要爬向杂种。 杂种见状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生怕晚了一秒馒头跌下床摔倒。 杂种紧紧地抱住馒头,馒头也是死死地搂住杂种。 这一刻双方都再也不想分离了。 馒头的泪水又一次流淌了下来,这次是幸福的泪水,因为他终于回来了,自己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 外边的花念春心里一阵吐槽。 啊啊啊,小主人,小没良心的,花花不好吗,花花对你不好吗。 这一刻嫉妒的情绪疯狂滋生。 可花念春毕竟不是一般人,随后就释怀了。 杂种抱着馒头出来看着花念春,直勾勾的看着花念春。 花念春自然心领神会:“好了好了,你走吧,馒头没有问题了,你注意尽量和馒头多说说话就可以了,毕竟耽误了一段时间的最佳学习说话的时间,大概会晚一些说话才能流畅,没有其他问题。” 哼哼,本来就没啥问题,主要是为了支开杂种和小主人待一段时间罢了,谁想得到,唉,亏了。 杂种抱着馒头走了,没有给花念春一个多余的眼神。 第60章 学说话 第六十章 学说话 扎姆斯留在花念春那边,杂种抱着馒头开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安身之所。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那么锻造工坊今天来不及去了。 汇总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成果。 金币5枚,扎姆斯给的。 力量进入灼魂之境,但是依然要注意体魄的锤炼这是贞德告诉自己的。 馒头的说话问题也解决了。 虽然是花念春骗杂种的。 杂种看着馒头,馒头小手紧紧抓着杂种的衣领,好像是担心杂种再一次离开自己。 粉嫩明亮的眼眸布灵布灵的盯住杂种的脸庞。 馒头小小的脸蛋透露着一股小小的坚定。 教馒头说话迫不及待,杂种感觉已经是耽误不得了。 但是先学什么呢,要知道语言这东西,用不好可是会给自己惹来无妄之灾的。 即便是面对一个婴儿,也总有那心怀恶意之人会伤害的。 想着杂种不自觉的感觉头大。 杂种看着馒头说道“和我说:对不起。” 馒头疑惑的看着杂种,似乎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呀呀呀。”馒头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嘟囔着。 “对 不 起。”杂种再一次看着馒头说着。 “呀 呀 呀。”馒头也是一副认真的样子。 怎么办,教不会啊。 慢慢来吧。 走两步,杂种就低头说一句“对不起”,拿起奶瓶又说一句“对不起”,可是馒头仍然只是“呀呀呀”。 未来的日子还长,不要急,你可以的。 馒头也可以的。 想到这里,杂种轻轻摸了摸馒头的粉色头发。 感受着手掌传来的触感,似乎头发变得多了啊。 留着吧,头发有一定的作用。 这时候想起了当初被莫妮用盘子砸在自己头上,幸亏有头发缓冲伤痛没那么严重。 馒头不知道自己的头发逃过一劫,还在“呀呀呀”的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杂种脸色温柔的说道。 随后抄起奶瓶,将奶嘴温柔的放在馒头的嘴巴中。 看着馒头大口大口的吮吸奶水的模样,杂种眼底浮现一股满足。 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第二天,杂种处理完早晨的工作,抱着馒头前往锻造工坊。 一路上过往的人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杂种。 “疯了?这么长时间没看到,这家伙疯了?” “咋回事,那家伙咋回事,好长时间没看到了。” “呦,饭桶哥这是回来了。” 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看着这一大一小的身影迷惑了。 杂种则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只是抱着馒头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 馒头也很争气:“呀呀呀,呀呀呀。” 主打的就是你说一句我就说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但是我很开心,我觉着很有意思。 杂种嘴上“对不起”基本就没停过,就这样到了锻造工坊。 推开工坊的门,钟师傅等众人将目光投向杂种。 “唉,哎哎,这不是那小鬼嘛。”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小财神可回来了。” 杂种望着钟师傅众人,心中一片平静。 回来了。 “哈哈哈,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来来来,看看我给你接的单子。”钟师傅龙行虎步的走向了杂种,丝毫没有埋怨杂种这一段时间不在锻造工坊的意思。 虽然和院长的通知有一定的关系。 “嗯,我回来了。” 钟师傅将手头的订单拿给杂种看了一眼,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单子,看着就头晕。 不过这可都是钱啊。 钟师傅可说了锻造这些订单工钱涨了可不止一点半点,同时每把武器还会有额外的提成。 将馒头递给钟师傅妻子后,也不多做耽误,拿起久违的锻造锤,顺手抄起一块适合的材料扔在锻造炉中。 随着火焰的灼烧,材料逐渐变得通红。 取出原料,在砧板上就是不间断的锤击,再加热,再锤打。 终于成型了,接下来淬火。 一顿折腾,武器成型。 递给钟师傅检阅。 “呵呵,不错,不错,以后你就自己单独负责这些订单吧,我相信你,不用给我检查了,但是不要粗心大意,一次都不要,咱们这个行业名誉很重要。”钟师傅一脸欣慰的看着杂种微笑说道。 杂种点点头表示了解。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月亮悄咪咪的走到了星幕之中。 杂种在屋子里一脸严肃的看着馒头:“对不起,对不起。” 馒头也是一脸的认真:“呀呀呀,呀呀呀。” 屋外花念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门口就听见“对不起,对不起”的话语。 花念春一脸迷惑。 怎么回事? 念气感知屋内的情况。 就发现杂种和馒头大眼瞪小眼。 你一句“对不起”。 我一句“呀呀呀”。 这难道是在教小主人说话?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这时候杂种的手掌感受到了一阵奇异的波动,随后房门“叩叩叩”的响了。 “杂种,我可以进来吗?”花念春语气平淡的问道。 杂种皱了皱眉,却还是打开了房门。 “院长,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杂种疑惑的问道。 花念春没有回答杂种这个问题,反而是疑惑的问道:“你是在教馒头说话吗?” 杂种点点头:“嗯。” “那你为什么要教馒头说‘对不起’呢。”花念春更是疑惑了。 “那应该先学什么?先学‘对不起’不好吗?这样万一出现一些状况可以应对啊。” “那你说的状况是指?”花念春根据对于杂种那谨慎过头的性格有了大致的猜测。 “万一遇上一些脾气不好的或者本身性格有问题的人,说一句‘对不起’就能应付过去,所以我认为先学会说‘对不起’很重要。” 花念春嘴角抽抽了一下。 “好吧,随你吧。”花念春扔下脚链‘苦尽甘来’。 “你继续戴上吧。我知道你已经进入灼魂境了,但是这对你没有什么坏处。”花念春对杂种说道。 “好。”杂种对于花念春可谓是惜字如金。 经过这次外出,杂种感受到了这脚链似乎有点好处。 杂种将‘苦尽甘来’戴上后,感受着身体力量的消失,一阵虚弱升起。 “对了,明天去我那里一趟。 还有你可以先交给馒头她的名字,至少要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最后不要急,慢慢来,教孩子说话记不得。” 花念春转身就要离开。 “谢谢。”杂种轻声说道。 花念春可不是一般人,显然听到了。 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小鬼。” 第61章 扎姆斯的新生 第六十一章 扎姆斯的新生 第二天下午。 杂种按照约定到了花念春说的地方。 杂种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扎姆斯。 此时的扎姆斯的一头金发变得花白,但是扎姆斯的眼中却不再混沌。 花念春见到杂种抱着馒头过来,轻轻点头。 “你们聊聊吧。” 花念春说完就走到了一旁,背对着几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一般。 杂种与扎姆斯对望。 想着在西牧村扎姆斯对自己让自己感受到了久违的关心。 杂种率先开口问道:“你?” 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问什么,还好吗? 当然不好,妻子死了,孩子死了,失去一切了,最后自己都疯了。 虽然罪魁祸首都死了,但是,怎么可能好。 又是一阵沉默。 扎姆斯深深吐出一口气:“你是去调查的对吗?” 杂种点点头。 “那么你是调查过我,才与我相遇的吗?”扎姆斯又问道。 杂种这次摇了摇头。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扎姆斯眼中勉强出现了一丝神色。 “那你还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杂种想了想摇了摇头。 杂种不能给馒头留下一丝危险的可能性,毕竟之前扎姆斯是如何疯癫的,杂种是亲眼所见。 “这样吗?”扎姆斯看了一眼杂种怀中的馒头,似乎若有所思,但是也是表示理解。 就这样双方无话,又是一阵沉默。 或许是风大,沙子迷了扎姆斯的眼睛,一滴眼泪顺着扎姆斯的脸庞流淌下来。 “你哭了?”杂种轻轻地说道。 扎姆斯颤抖的抬起右手,抹掉了眼泪。 “或许是风太大吧。” 这时候花念春走过来了,看了看扎姆斯说道:“你不能回村子了,村子已经不存在了,罪魁祸首也都枭首了。 虽然是帝国对不起你,但是事已至此。 你毕竟触犯了帝国法律,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去监狱服刑,由于你的情况也算特殊,我可以为你作保,最多三年就可以出狱,要是表现良好的话,甚至可以更早。 第二在学院服刑,我会给你戴上禁魔锁链,给你一份工作,但是工资很低,服刑时间为终身。 你选吧。” 花念春也是无奈,首先帝国法律是最高指标任何人都不得违背,但是法理无外乎人情。 可是真就这么放扎姆斯出去还真就不让人放心,甚至第二天弄不好就能给他收尸了。 常说哀莫大于心死,这时的扎姆斯就是如此。 当初尚有一丝复仇的执念,在这执念的支撑下,扎姆斯又度过一段痛苦的时间。 但是这一丝执念消逝之后,扎姆斯就疯了。 或者说扎姆斯就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了,扎姆斯逃离了现实,进入了独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 “如果我在学院服刑,我需要做什么呢?”扎姆斯问道。 “第一,你可以和杂种一起清理一片卫生区域,第二根据你的技艺,我可以安排你食堂工作。”花念春想了想说道。 安排和杂种一起工作,他们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或许在时间的影响下,可以解开一点扎姆斯的心结,尤其听扎姆斯说杂种和他的孩子很像。 更是在将扎姆斯从精神世界拉回的时候,与之交流,唯独提到杂种的时候眼中闪烁过一丝神采。 第二个工作至少是扎姆斯的专业技能,或许可以让扎姆斯在工作中找到一丝寄托。 “你的选择呢,扎姆斯。” 扎姆斯看了一眼杂种有些警惕的神色,心中一痛,虽然理解,但是真的好想看着他长大啊。 “我选择去食堂。”扎姆斯做出了让花念春想不到的选择。 没有多问,既然扎姆斯做出了选择,花念春表示尊重。 “好,那你明天开始去食堂吧,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那小鬼,你带着扎姆斯稍微熟悉一下学院环境吧,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花念春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花念春走后,扎姆斯看着怀中的馒头杂种问道:“这个孩子对你很重要吧?” 杂种轻轻说道:“是。” “那就好,要保护好她啊。” “我会的。”杂种抱住馒头的力气稍稍大了一丝。 馒头感到疑惑,看着杂种笑眯眯的喊道:“呀呀呀。” 扎姆斯看着这一幕轻笑出声,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 或许自己应该放下过去了。 自己看着他长大就好了。 想到这里,扎姆斯露出笑容:“走吧,小鬼,院长都吩咐你了,快带我熟悉一下学院的环境吧,不出意外,我就要在这里一辈子了,以后就麻烦你了啊。对了小丫头叫什么名字呢?” 杂种看着露出笑容的扎姆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为扎姆斯感到开心。 “她叫馒头,那跟我走吧,我给你介绍一下吧。”杂种轻声说道。 就这样下午杂种抱着馒头在前边走着,一边走一边给扎姆斯介绍。 而扎姆斯在杂种身后一边听着杂种的介绍,一边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杂种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早晨。 杂种处理完了自己负责的区域卫生后,前往食堂吃饭。 一进门就看到了扎姆斯那略显臃肿的身体在忙碌着。 “饭桶哥来了。” 数道视线转移到杂种身上。 扎姆斯在这句话的影响下也望去。 看到杂种来了,眼中闪现一丝激动,却又很快压了下去。 “要吃点什么?”扎姆斯面带微笑的问道。 杂种指了数种食物,扎姆斯给杂种打好后,又拿出两份牛奶。 “听说你每次都还需要两份牛奶,我给你准备好了,不冷不热,刚刚好,你是为了馒头要的吧。”扎姆斯热情的将提前温好的牛奶递给了杂种。 “谢谢。” “去吧,快去吃吧,不够的话,再来,我帮你打。后边还有排队的学生呢。”扎姆斯催促了一下杂种。 看上去扎姆斯完全放下了过去的模样,杂种也为扎姆斯感到开心。 扎姆斯忙碌了起来。 杂种也没有时间一直盯着扎姆斯。 双方各自过起了自己的生活。 愿岁月各自安好,自此光明如故。 第62章 晴儿的苦恼 第六十二章 晴儿的苦恼 神风帝国,黎明城,皇宫内。 一位可爱的爆炸小萝莉脸上浮现出苦恼的神色。 一会蹲在地上叹气,一会趴在床上叹气。 花朵似乎都被她的叹气惆怅的失去了几分娇艳。 “嘎吱。” 房门被推开了。 一位身着洁白长袍的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哈哈哈,我的小公主,怎么了?听说你最近都没有去学院啊?也没有好好吃饭?怎么回事,要心疼死父皇嘛?” 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神风帝国的主宰者,神风一世,凯撒大帝。 “啊,父皇,你来了。”晴儿眉开眼笑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哎呀,听说我的小公主茶不思饭不想,为父实在是放心不下啊,怎么了,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小公子啊,和父亲说说。”凯撒大帝调笑着说道。 晴儿的脸蛋顿时忍不住就红润了几分:“讨厌死了,最讨厌父皇了,怎么可以这样调戏自己的女儿,” 晴儿一把抱住凯撒大帝的大腿,粉嫩的小拳头轻轻敲打了两下。 “哈哈哈。”凯撒大帝一把将如此可爱晴儿。 “哈哈哈,我的小公主,可以和父皇说说了吗?到底怎么了。”凯撒大帝淡笑的问道。 “哎呀,没事了,明天我就去学院啦,父皇,你好忙的,不要为女儿的小事操心了。”晴儿语气低沉的小声说道。 “呵呵,看来我的小宝贝公主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不愿意被父皇知道,父皇好伤心啊,心好痛,晴儿,怎么办啊。”凯撒大帝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晴儿看着父皇那可怜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心疼,但是看到凯撒大帝那眼中的调笑顿时明白过来了,这是装的。 晴儿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书籍上记载的帝王都是英明,严肃,公正的,怎么自己的父皇这个样子,一点都不严肃。 不过晴儿还是最喜欢现在的父皇了。 “父皇把晴儿放下来吧。”晴儿小声的说道。 凯撒大帝不解:“怎么了,不想和父皇一起待会吗?” 晴儿摇摇头。 “父皇挤出时间陪晴儿,晴儿很开心了,可是晴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能总是占有父皇的时间。”晴儿很懂事的说道。 凯撒大帝看着晴儿懂事的模样,对晴儿更是喜爱,但是心里也有一些难过。 处于这个位置,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这也是凯撒大帝还未进入老年就一头花白的头发的原因。 凯撒大帝起于微末,推翻上一任帝皇暴政,自立神风。 在整片大陆也是一番传奇,更难得的是成为帝王后,凯撒大帝励精图治,硬生生将神风帝国推向了一个顶峰。 不过即便如此,凯撒大帝也不敢懈怠。 凯撒大帝明白,看似辉煌的帝国,内部仍然存在着许多的问题,凯撒大帝一方面希望赶紧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另一方面也不敢轻易下放权力。 当然孩子年龄也还小就是了。 年龄最大的也不过12岁,实在不敢现在就将这帝位交出去,无奈继续坚持吧。 凯撒大帝心想再坚持几年,这几年一定要为下一任继承者多处理一些麻烦,让自己的继承人得以安稳的继承帝国。 “叩叩叩。” 屋外侍卫敲了敲门说道:“凯撒大帝,郁金香公爵觐见,说是有事相商。” 凯撒大帝脸上一黑,就这么回又有事情。 看着晴儿粉嘟嘟的小脸蛋,狠狠的用自己粗糙的大脸蹭了蹭。 “好了,晴儿这么懂事真是太好了,那我先去了,晴儿要开心一点啊。”凯撒大帝不舍得放开晴儿。 瞥了一眼侍卫:“走吧。” 侍卫苦笑,自己也是没有办法,职责所在啊。 见到凯撒大帝走了之后,晴儿又趴在床上,可爱的小脸露出了小小的苦恼。 “那我明天去学院吧,不知道那个饭桶回来没有。” 晴儿感觉自己对于杂种总有一股特殊的情感。 每次看到杂种自己浑身都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不好意思看对方。 实际上的身体本能的恐惧,提醒着晴儿离杂种远一点。 那不是触电的感觉,那是恐惧的颤抖。 书上说了,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会下意识的不好意思看对方的眼睛。 会身体颤抖。 难道,难道,自己喜欢上了那个男孩。 晴儿捂住通红的小脸。 哎呀哎呀,不要想了,怎么会呢,我可是晴儿啊。 就这样晴儿陷入了自己的小情绪之中,胡思乱想着。 另一边凯撒大帝离开了晴儿的寝宫对着侍卫说:“去调查一下晴儿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把花院长请过来,我要和她聊聊。” “是。”侍卫单膝跪地。 哼,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好你个老花,莫不是让我小公主受委屈了。 还有那念气的气息可瞒不过曾经和她朝夕相处满世界冒险的凯撒大帝。 凯撒大帝也不是弱者。 太弱早就被刺杀了。 夜晚,凯撒大帝看上自己手上侍卫调查出来的情报。 念叨着:“孤儿,饭桶,杀人犯。” 这个老花是怎么回事,怎么收留杀人犯呢。 那个孤儿又犯了什么罪,需要带上禁魔锁链。 这里边有问题。 尤其是和那个杂种有关系的情报都是模糊一片,还有一个月的外出,也是不清不楚。 根据凯撒大帝对于花念春的了解与自己敏锐的嗅觉,这里边有问题。 凯撒大帝思索着的时候,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屋中。 “呦,凯撒,你找我?” 凯撒大帝嘴角抽搐,一脸无奈。 “老花,你又这么来,你敲敲门就不行吗?”凯撒大帝一脸无奈。 花念春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看着凯撒大帝就一阵感叹:“你老了啊,看你这一脸的沧桑。曾经那一头靓丽的金发也都变的如此苍白了。” “哼,谁都和你一样啊,几十年了没有见到一丝的衰老,真是怀疑你有问题,有大问题。”凯撒大帝无语的说道。 “哈哈哈,你和我当然不一样了,如果我有问题,早就有问题了。 当然你不放心的话,我随时可以交出学院。”花念春耸耸肩膀,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唉,好你个老花,还反将我一军,你不做这个院长,我可就没有能够信任的人了。”凯撒大帝无奈的说道。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嘛?”花念春问道。 “嗯,两个事情。 第一,晴儿身上的念气是怎么回事,当然你知道的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关心。 第二,学院里的那个孤儿和食堂里边的罪犯怎么回事,我需要了解。” 凯撒大帝这时候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了。 “凯撒啊,你说你的继承人会信任我吗?”花念春问道。 “当然了。”凯撒大帝说道。 “不要欺骗自己,你清楚的,为帝,岂会随意信任老人,排除老人,收拢权利这是必经之路。 也就是说你还在,我可以继续帮你一把,但是你的继承人上位后,我一定是要放开学院的权力,这也是为了国家好。 学院可以交给你的继承人,但是神风帝国并没有什么底蕴,所以我想你需要一把剑。” 花念春又对着凯撒大帝问道:“你觉着什么剑最强?” 凯撒大帝眯眯眼,说道:“看不见的剑。” 数十年的感情,两人达成一致。 “我打算为你磨砺一把剑,但是能不能掌握,就看你了,还有你的继承人,你要早做打算。 至于晴儿身上地念气气息,你知道的,我不会害她的不是嘛。” “呵呵,是我自作多情了,这些年辛苦你了,老花。” “行了,行了,别煽情,没事我回去睡觉了。”花念春不耐烦的摆摆手。 “唉,不喝一杯吗?” 花念春没有搭理凯撒大帝的意思,身形化作灿金色的年息消散。 “呵呵,整个帝国也就你可以不给我面子啊。” 凯撒大帝无奈笑笑。 看着桌上的文件,又无奈叹气:“干活。” 第63章 魔火灼魂 第六十三章 魔火灼魂 夜晚,万籁俱寂。 屋内杂种召唤出阿波菲斯。 看着闪烁着紫黑色的魔剑。 即便是杂种也不自觉的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杂种确认馒头已经安宁的沉睡后。盘膝坐在地上,将魔剑放于双腿上。 催动召唤魔火的法门。 阵阵黑红色的火焰自魔剑上浮现,随后仿佛找到了宣泄的方向。 狠狠的扑在了杂种的身上。 痛,触及灵魂的痛。 这一刻被烈焰灼烧的肉体的疼痛已经不值一提。 在这种疼痛之中,杂种还要集中精力,探寻感知自己的灵魂。 杂种身体在这强烈的疼痛之下止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掉在地上。 痛,太痛了,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与在西牧村的时候不同,那时候显然是在阿波菲斯的帮助,感知到灵魂,锤炼过一次,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正经的锤炼过一次灵魂了,毕竟这股强烈的剧痛,实在有些受不了,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在魔火的焚烧下,肉身更加紧实。 睁开眼睛,看了看外边月明星稀,芳草随风摇曳着身形。 摇摇头又一次催动魔火焚身,再一次的剧痛袭来。 就这样强行忍耐着,不得其法。 回想起在西牧村的情形。 同样都是魔火焚身,难道没有阿波菲斯的帮助,自己就不可锤炼灵魂了吗? 杂种内心生出一股不甘心,在这股强烈的意志的激荡之下,浑身的疼痛似乎得到了一定的遏制。 杂种再一次感知。 这是灵魂,我做到了。 既然终于再一次感知到灵魂,也就不在浪费时间。 催动魔火覆盖灵魂的魂屑。 汹汹的魔火绽放出惊人的力量。 肉眼可见的灵魂的魂屑逐渐变得有了丝丝的干裂。 但是那魂屑仍旧死死地包裹着灵魂,倔强的不肯离开。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杂种睁开眼眸,叹了一口气。 看上去魂屑似乎就要被灼烧掉了,但是一直持续那副状态,无法再进一步,实在让人头大。 同时想起来晚上魔火焚身的痛,仍旧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还有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感知到灵魂的。 这一切都令杂种感觉到头大,就像是已经就要看到结果了,但是就是有那么一层迷雾,这层迷雾很淡,轻轻吹一口气就能消散,可是它就在那里阻碍着。 太阳的光芒散落在杂种的身上。 这一刻福至心来。 太阳的光芒滋润万物生机,同样太阳的光芒灼烧生命的生机。 这之间的区别在哪里? 在于温度吗?不,在于强度。 那么如何增强魔火的强度。 正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或许自己应该将魔火汇聚于一处。 想到这里决定晚上再次尝试魔火焚身。 虽然痛,但是再痛也比眼睁睁的看着悲剧降临来的好。 感受着浑身温煦的阳光,抱起馒头,背在身后,迎着早晨的阳光迈出了房屋。 修炼再重要,但是现在面临的是什么,是生活啊。 拿起扫把,走向自己负责的区域,一点点的清扫起了卫生,没多大一会遍地的落叶被清扫一空。 一如往常去往学院的食堂,扎姆斯大叔似乎变得阳光了很多,习惯性的递给了杂种两份温好的牛奶。 吃完饭后前往锻造工坊。 “呦,来了。” 工坊里的工人对杂种打着招呼,杂种今天心情不错,挥了挥手,脸上挂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小家伙,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嘛。”钟师傅大大咧咧的一遍捶着手上的原料一边对着杂种打招呼。 杂种也是笑笑回应:“嗯嗯,那我先忙了。” 下午又是教馒头说话,无奈还是没有什么成果。 夜幕再次降临。 魔火焚身,熊熊烈焰再一次蔓延,在强烈的意志之下,杂种很快就感知到自己的灵魂。 这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吧。 看着灵魂上那顽强的魂屑,忍受着浑身的灼痛,操控魔火覆盖灵魂。 果不其然魂屑看似摇摇欲坠,但是顽强的不像话。 意志控制魔火全部涌现到双脚处。 这股感觉,没错就是这股感觉。 上次双手魂屑脱落的感觉就是如此。 粉碎灵魂的痛,浑身的神经发疯似的震动。 “啪啪。” 魂屑碎裂的声音响起。 看得到的,灵魂上的魂屑被炽热的魔火灼烧到已经干涸。 魂屑遍布裂痕,似乎下一秒就要粉碎。 终于看到了,有一些魂屑化作飞灰脱离了杂种的双脚。 一阵眩晕感在杂种大脑传来。 睁不开眼睛,困,好困。 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 “桀桀桀,小鬼,胆子很大吗?还没学会走就想跑。” “什么意思?”杂种疑惑的问道。 “你知道魔火是什么吗?”阿波菲斯问道。 “魔火,又被称之为业火,乃是天地规则显化,焚烧万物生灵的罪孽,如果不是有我护持着你,你以为你能够操纵。 其次即便有我的护持,你操纵魔火需要的精神力也是庞大的,而你,你知道如何淬炼精神力嘛,再有下次你就等死吧,哼。”阿波菲斯不屑的说道。 “如何淬炼精神力?”杂种问道。 “你想知道,可以啊,你用什么来交换?”阿波菲斯反问道。 “你想要什么?” “我想想啊,不如下次给我用二百生灵血祭就好了,怎么样很简单,以你目前的实力,这不难。”阿波菲斯轻描淡写之间完全将生命当做无所谓的数字。 “好,我答应你。”杂种眼中神色闪烁,丝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阿波菲斯反而诧异了:“你同意了?我没听错吧,你同意了。” 不对啊,按说魔骨的侵蚀应该没有这么快啊。 “教我吧。” “好,既然你同意了,教给你又如何。” “此法名为杀气凝形法。很简单第一步凝聚精神种子,随后将精神无形化为有形,此后凝固杀气,此法更可以化无形无质的杀气为有形有质的物品,至于具体如何化形且看你个人塑造。” “但是,此法修炼不易,你可以先接触你手上的悔恨之意,在对抗悔恨的过程之中,你要是可以做到完全无视这悔恨的情绪,再接触杀气,毕竟你本身的杀气确实比较庞大,措不及防直接用精神接触,你一定会被杀气侵蚀,我可不希望我的继承人是一个无趣的疯子。” 第64章 坏了,馒头学会说话了 第六十四章 坏了,馒头学会说话了 新的一天,旭日东升,万物复苏。 阳光无私的铺洒在每一寸土地。 杂种最近有些苦恼。 为什么啊,为什么,馒头怎么还是说不出话啊。 这个问题杂种又找过花念春几次,都得到了花念春肯定的回复。 馒头身体一定没有问题,所以自己也没少和馒头说话,为什么就到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话呢。 自从上次回来整整三个月了。 锻造工坊的单子已经是手到擒来,轻松拿捏了。 精神层次的修炼也做到无视那一份懊悔之火的程度,已经着手对自身磅礴的杀气塑形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杂种最为在意的。 杂种最在意的馒头的说话问题,仍然没有很好的进展。 虽说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但是总是这样一点进展都没有,即便是杂种也有点着急了。 又是一个下午,杂种抱着馒头在公园里边学习说话。 这个时间段学生基本都在上课,也就是说这里现在的时间只属于杂种和馒头两个人。 杂种重重的叹出一口气看着馒头:“和我说,对不起。” 馒头只是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懒洋洋的,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呀呀呀。” 杂种无奈,真的无奈了。 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就学不会呢。 “嘿嘿嘿,要不我来试试。”阿波菲斯似乎也感觉到了有趣。 “好吧,你试试吧。”杂种抱着万一的想法,召唤出了阿波菲斯。 阿波菲斯虚空漂浮,剑柄处那一双狰狞鲜红的眸子盯着馒头。 “桀桀桀,小丫头,和我学,杀杀杀。” 馒头歪了歪头看着阿波菲斯,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晃动着粉嘟嘟的小手向着阿波菲斯的方向摇晃着。 “呀呀。” “死死死,都去死。”阿波菲斯再次发出声音,声音中甚至带上了几丝的暴戾的语气。 但是馒头也不是一般小孩。仍然是发出简单单调的:“呀呀。” 阿波菲斯厌了。 好讨厌这种小孩啊,还不如杂种有意思呢。 虽说杂种经常不会自己话,至少比馒头这个家伙强得多。 就知道伸着手“呀呀”的叫喊。 “算了算了,无聊。不和你玩了,臭丫头,哼。”阿波菲斯不耐了。 杂种将阿波菲斯抓在手中,不打算阿波菲斯在外边暴露着。 可是就在这时候,这里出现了一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好久不来学院的晴儿。 晴儿本打算和杂种打个招呼的,但是看到阿波菲斯的本体,顿时被封印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汹涌的翻腾而出。 回想起自己曾被杂种挟持,那剑刃在自己的脖颈划过,还有杂种施展杀意密咒的凶恶记忆。 当即嘴巴颤抖,口不择言:“你你你,我我我。” “你怎么了?”杂种一脸不解。 看着软倒在地上,身躯颤抖的晴儿,杂种寻思过去要不要扶一下,毕竟晴儿好歹给自己送过一次物资。 并且在杂种的记忆里边,这个小萝莉对自己和馒头应该是无害的。 但是杂种显然忘了一件事,魔剑-阿波菲斯就在自己手上。 看着杂种握住阿波菲斯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晴儿心中的恐惧情绪被无限的放大。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晴儿啊。”晴儿崩溃的惨叫出声。 “我为什么要杀你。”杂种疑惑的问道。 “死吧。”阿波菲斯恶作剧的喊了一声。 不好,杂种心里暗道。 阿波菲斯这一句“死吧”,彻底让晴儿受不了了。 当即把往日的教养完全抛弃了。 但是晴儿那小小的自尊,作为帝国公主的自尊悄无声息的上线了。 “滚啊,滚啊,帝国的公主是不会向你屈服的,你个混蛋,臭混蛋,傻逼,大傻逼。”晴儿歇斯底里的大喊。 杂种见状心里一慌,这要是被花院长发现,这叫什么事情。 当下,当机立断冲向了晴儿。 晴儿眼睛瞪的大大的,口不择言:“傻逼,你个臭傻逼,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帝国的公主。” 杂种看着晴儿这副大喊大叫的模样。站在晴儿身后,用手捂住晴儿的嘴巴。 “呜呜呜。”晴儿对着杂种拳打脚踢的挣扎着。 看着疯狂挣扎的晴儿,杂种皱了皱眉。 “你想干什么?不许大喊大叫。”同时魔剑-阿波菲斯再一次架在了晴儿的脖颈上。 感受着脖颈上传来的这熟悉的触感。 晴儿情绪再次大爆发,眼眶通红:“傻逼,你个大傻逼,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了?你个大傻逼。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杀吧,你杀了我吧。 就算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个大傻逼。” “我为什么要杀你?”杂种不解的问道。 “你都把剑放在我脖子上了,你不是要杀我,你是要做什么。 哼,不用花钱巧语了,动手吧,你个大傻逼。”晴儿丝毫不把杂种说的话当真。 杂种深深呼了一口气:“再说一次,我没有要杀你。但是如果你非要这么要求的话,我也可以。” 听到杂种这么说,晴儿心中一突,一时之间却是不敢再说些刺激杂种的话。 “那你不杀我,可以把我脖子上的剑拿开吗?”晴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要你保证不再大喊大叫的,我自然不会为难你。”杂种一副理所应得的说道。 一阵清风吹过,微凉的风将晴儿的情绪降了下来,理智回归。 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剑刃,晴儿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那我保证不喊了,你可以先把我脖子上的剑放下去吗?” “你确定?”杂种再一次问道。 杂种可不想在听到晴儿的喊声了。 “当然,你快放下去吧,我怕啊。”晴儿眼看着就要哭了。 杂种见此,将阿波菲斯从晴儿雪白的脖颈处移开,但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晴儿。 只要晴儿发出一丝过大的声音,晴儿丝毫不怀疑这把剑又会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个,咳咳,你在这里做什么?”晴儿心有余悸的问道。 “这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杂种淡淡的说道。 这时候晴儿见杂种没有伤害自己的打算,小脾气也上来了。 “哼,这是你家的吗?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你管我。” 看着晴儿这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杂种很是不理解。 这什么情况,刚才还怕的要死,怎么现在又是这副样子。 “行吧,你在这里,我走。”杂种一咬牙,不想和晴儿多做纠缠。 没想到晴儿拉住了杂种多的衣服摆子:“咳咳,我就想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对我这么凶干什么。哼哼。” 又看了一眼晴儿,想了想除了刚才大喊大叫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 随后放下了对于晴儿的偏见。 “我在教馒头学说话。” “学说话?”晴儿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显然打算做点什么。 这时候杂种耳边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撒币,大撒币。” 杂种身形一震。 好消息馒头学会说第一句话了。 坏消息,这句话会惹来大麻烦。 杂种狠狠的瞪了晴儿一眼。 晴儿委屈了,为什么瞪我,自己还打算帮忙来着呢。 第65章 遐想还是瞎想 第六十五章 遐想还是瞎想 怎么办,怎么办。 出大事了。 谁又能想到了,教了馒头这么长时间的话,没学会,却被面前这个晴儿教会了。 学会不好,非得学会了“撒币,大撒币。” 还好馒头吐字不是很清晰,不然更麻烦。 不过即使这样,已经足够苦恼了。 回想自己的短暂的一生,贞德,灰袍人,花念春。 啊啊啊,怎么办啊。 万一馒头对着这种人说:撒币,大撒币。 想想杂种就感觉脑仁疼。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瞪我啊,喂,你怎么不搭理我。” 陷入遐想的杂种完全无视了晴儿的质问。 完全没有搭理晴儿的想法,抱着馒头就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时候杂种才狠狠的呼出一口气。 终于杂种冷静下来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苦恼显然是没有丝毫价值的,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这件事情才行。 这时候刚刚学会新话语的馒头却是异常的兴奋,手舞足蹈的喊着:“撒币,大撒币。” 馒头眼中带着激动地神色,看着杂种喊着。 啊啊啊,怎么办,馒头好像很喜欢说新学会的话。 听着耳边的“撒币,撒币。” 看来不能让馒头离开屋子了,不行不行,那么自己去工作的时候怎么办。 不工作等于没有钱,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惆怅,很惆怅。 短短的时间,杂种感觉自己似乎沧桑了一些。 “啪啪啪。” “开门,快开门。”晴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硬生生追到了杂种的家里。 晴儿神奇的脑回路想的只有一件事。 凭什么瞪我,一定要找回公道。 似乎忘记了被阿波菲斯架在脖子上的恐惧一般。 听到晴儿的声音,杂种突然心中滋生一股懊悔的情绪。 自己早点杀掉她就好了,就没有这些麻烦了。 杀掉,杀掉。 杀掉就好了。 提着阿波菲斯打开房门,看着晴儿一脸气愤的模样,杂种心中杀意沸腾。 “你,你,你,你拿着剑想干嘛?”晴儿又怕了,语气颤抖。 看着魔剑-阿波菲斯,心中的恐惧似乎又一次浮现。 对啊,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学院想要杀人。 杂种狠狠的摇了摇头。 懊悔之火对自己终究是有一定的影响。 不然杂种的性格是何等的谨慎,这时候应该全副身心的想着怎样规避馒头学会的“撒币”这句话才对。 缓过来理智的杂种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问道:“你还跟过来干什么?” 看着杂种收起了剑,晴儿心中一股无法言说的委屈涌了上来。 就看着杂种,眼眶就红了。 晴儿就这么看着杂种,任由眼眶通红,紧咬下唇,却不发一言。 而杂种显然没有这个耐心应付晴儿。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没事就离开。” “你,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明明只是想和你做朋友的。”晴儿终于说出了心中的埋藏许久的想法。 杂种无语,杂种苦恼。 自己刚来学院,这个女孩就来探查,想来也是好奇心作祟,当时自己多少有一点敏感。 想来也不能全怪晴儿。 但是教会馒头说“撒币”,这个事情,绝对不可以随便不当一回事。 “哼,你先进来吧。”杂种带上了一点小情绪。 “哼,我不进去,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要不进来,要不走,我没时间和你磨叽。”杂种不耐烦了。 晴儿见杂种不耐烦了,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情绪蔓延。 但是嘴上还是说道:“哼哼,这次就给你一个面子,没有下次了。” 晴儿进了屋子,看着可爱的馒头眼睛都化作了星星状。 啊啊啊,果然馒头最最最可爱了。 贴贴,一定要贴贴。 刚要冲向馒头,脖子处的衣领子就被杂种抓住了,一把扔在椅子上。 “哎呦。”晴儿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 这该死的杂种,一点都不温柔,讨厌死了。 这破椅子,怎么这么硬。 晴儿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 “撒币,大撒币。” 满脸的问号。 这居然是馒头说的,馒头怎么可以骂自己。 还没等到晴儿发表自己的情绪。 杂种的斥责就率先到了。 “听到了吧,学了那么久的话没学会,倒是和你学会说‘撒币’了,你说怎么办吧?” 啊啊,这这,自己好像犯错了啊。 “这个,,我也没想到,都怪你不行,哼哼,我一教馒头就学会了。”晴儿仍然是死鸭子嘴硬。 “呵呵。”杂种鄙夷的看了晴儿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 晴儿皱起可爱的小眉头。 “我再教馒头说一句别的就好了。”晴儿大声的喊道。 兴许可以试试。 “那你试试吧。”杂种抱着一丝希望。 万一面前这个女孩确实能够教会馒头说话呢。 多学点别的,让馒头把不该说的话忘记就好了。 晴儿双手抱肩:“哼哼,看我的吧,我可是晴儿啊。” 一把跳下椅子,想要走向馒头,但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杂种:“不许抓我脖领子啊。” 显然屁股那仍然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晴儿,面前这个男孩不是什么优雅的人。 晴儿走到馒头面前看着馒头可爱的脸蛋,粉色的瞳孔。 晴儿眼睛眯成月牙。 美中不足的是耳边又传来了一句:“撒币,撒币,大撒币。” 晴儿打起一副严肃的小模样。 “馒头这样说话,是不对的哦,不可以随便骂人,这是不礼貌的。” “撒币。”馒头歪歪头,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又说,又说“撒币”。 晴儿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那就让自己来解决吧。 “来,馒头和姐姐说啊:姐姐。”晴儿十分认真的说道。 “撒币。” 不要急晴儿,这才是第一次很正常。 “看我口型:姐姐。” “撒币。” “馒头最可爱了哦,快和我说“姐姐”。” “大撒币。” 晴儿有些挫败了,不行,得再试一次。 “姐姐,姐姐,姐姐。” 馒头回道:“撒币,撒币,大撒币。” 晴儿脸色垮下来了。 完蛋了,真的惹麻烦了,自己也教不会馒头说别的话啊。 似乎自己害人了啊。 晴儿小心翼翼的瞥了杂种一眼。 “看什么看,这才刚刚开始而已。”晴儿脸皮显然变厚了两分。 求求你了,馒头快和说说:姐姐吧。 “乖哦,馒头最聪明了,快和我说“姐姐”。” “撒币。” 啊,完蛋。 杂种看不下去了,提起晴儿的后脖领子一把扔出了房门。 晴儿又是一个屁墩,捂住二次受伤的娇嫩屁股,想要说什么却又悻悻。 哼哼,放过你这次。 晴儿一瘸一拐的捂着屁股离开了,很不优雅,很不淑女。 但是很可爱。 杂种看着兴奋的馒头。 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啊。 这一晚杂种没有修炼的心思,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 第66章 马戏团 第六十六章 马戏团 今天阳光依旧,播撒光明。 杂种的心情却有一点点的小糟糕。 不知道为什么,花院长让杂种陪着一个神秘人员去马戏团。 杂种并不愿意去,对于杂志而言,学院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 至于学院外边的话,单单是自己的话还好,可是看着怀里的馒头,杂种就感觉有很大的风险了。 尤其是现在馒头天天“撒币,撒币”的叫喊,更是让人头大。 在学院还好都是年龄相对来说比较小一些的,至少对于杂种而言威胁没有那么大。 但是外边可不是那样的。 每每想到灰袍人,杂种都依旧心有余悸。 无奈,胳膊拗不过大腿,还是得去。 “叩叩叩。” “谁啊?” “我。” 听到外边花念春的声音,杂种很明白自己跑不了了。 终究还是得面对啊。 打开门率先看到的是花院长那张有些淡漠的脸蛋。 嗯,美丽依旧,但对于杂种来说就很烦,只要见到就总有点事情发生。 花念春背后还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那个神秘人员了。 会是谁呢,自己也不认识几个人啊,还是院长抓壮丁抓到自己身上了。 “铛铛铛。晴儿闪亮登场。” 那位小小的身影跳了出来,不是别人,赫然就是害的馒头学会脏话的晴儿。 杂种脸色一黑。 怎么是这家伙。 抬起头看向院长:“院长,你说的神秘人员不会是她吧。” 杂种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呵呵,你说呢?”花念春挑了挑眉。 “我可以不去吗?” “当然不可以了,就当是给你放个假吧,不用担心,锻造工坊那边薪水不会少你的。” 花钱春伸出三根手指:“三倍薪水,包括锻造工坊所有的人。” 三倍? 听到这个数字,杂种心头一震。 搓了搓脸。 嗯,不是做梦。 再次抬起头看着晴儿,脸上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原以为院长效劳,这个任务我接了。” “哼哼,小财迷。”晴儿撇了撇嘴巴。 杂种全当做没听见,看在伟大的金钱的份上。 “不过院长,为什么要让我去啊?”杂种还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呵呵,这就让晴儿给你解释吧。”花念春摸了摸晴儿的头顶。 “哼哼,那个,对不起啦,是我害的馒头学会了脏话。”晴儿不好意思的说道。 “为了道歉,我请你们去马戏团看演出,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可以吗?”晴儿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杂种。 杂种眯了眯眼看着晴儿问道:“你确定没有别的,单纯是为了道歉?” “对啊,不然呢。”这次是晴儿不解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还会害他不成,自己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那就好,不过可不可以不去,我原谅你了,你只需要把你要给我的三倍的薪水给我就可以了。”杂种商量着说道。 “不,不行,你一定要和我去看马戏团,这样才可以表示我的歉意,你不去的话,我可不给你三倍的薪水。”晴儿大叫一声。 哼哼,出去一次多不容易,既能够道歉还能够出去玩耍,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说什么也不能被阻止。 晴儿心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 它的名字是自由。 见晴儿这副模样,杂种明白不出去不行了。 “那,明天可以吗?”杂种说道。 “明天?为什么?”晴儿疑惑了,今天天气没问题啊。 “我需要做一些小小的准备。” “啊?这还需要准备什么啊?” “你就说行不行吧?”杂种撇撇嘴。 “那好吧,那说定了哦,明天一起去马戏团,可不能再拖了,万一过几天人家走了就没得看了。”晴儿说道。 “没有问题,明天一定去。” “行吧,那就明天。” “呵呵,你们俩商量好了,那就明天吧。”花念春抓着晴儿的小手就要离开。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对杂种说道:“明天记得把你的脚链取下来吧,毕竟不太方便,你就放在屋子里边吧,毕竟出去玩,还是挺不方便的。” “好的,谢谢花院长。” 花念春带着晴儿走后,杂种丝毫不打算浪费时间。 想着之前外出不是遇上花念春这种完全无法反抗的家伙就是灰袍人那种差点杀死自己的存在。 这次杂种可不打算就这么简简单单出去。 先是去了一趟商铺,买了许许多多的药材,随后又去锻造工坊锻造了一些小东西,当然只需要一些原料的费用,不过也是杂种一阵的心疼。 这一次差点将空间戒指里边的钱花个精光。 说起来空间戒指还是上次在西牧村与灰袍人战斗完了后发现的秘密。 在战斗中沾染杂种的鲜血才得以开启。 不过平常杂种依然挂在脖子上,不显山不露水。 杂种在凶兽山脉与贞德在一起的那一年除了锻炼体魄以外,更是学到了贞德一身的毒术。 要知道即便是杀手女王也有羸弱的时候。 在弱小的时候,毒,无疑是最方便,最高效的手段。 杀手谁会去考虑正大光明的战斗。 当然不排除脑子有不对付的,很遗憾的是,他们往往活不长。 晚上来临,馒头睡去后。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少年拿着手上的瓶瓶罐罐。 看着一大桌子的瓶瓶罐罐,杂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就稳妥多了,要是上一次有这些,对付灰袍也就没有那么费劲了。” 看着睡得香甜的馒头,杂种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温柔。 但是下一刻杂种脸色就变了。 因为馒头睡着的时候说梦话了。 而馒头到现在为止会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撒币,撒币,大撒币。” 啊啊啊,该死的晴儿,你坑死我了。 当下杂种有一点失眠了。 唉,馒头这个问题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解决啊。 阿波菲斯看着杂种惆怅的样子,感到十分有趣,用着只有杂种能发现的声音说道:“撒币,撒币,大撒币。” “桀桀桀,真好玩,真有意思啊。” “小鬼,这丫头以后绝对会给你惹上大麻烦哦,你舍不得这丫头,你就受着吧。” “哈哈哈哈。” 听着阿波菲斯那恶意的嘲讽,杂种心情更差了。 第67章 准备出发 第六十七章 准备出发 一大早天色蒙蒙亮。 “叩叩叩。起床了,快起床了。” 晴儿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来。 杂种无语了。 本来昨晚上炼药,又做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睡得就晚。 这一大早这家伙就来敲门,好难受啊。 强行打起精神,先是看了馒头一眼。 嗯,没被晴儿弄醒,还好。 “嘎吱。” 杂种打开房门。 瞳孔中遍布斑驳的血丝,瞪着晴儿。 晴儿当即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晴儿看着杂种的有些遍布血丝的瞳孔,吓了一跳。 “你,脑子没有问题吧?”杂种只是面无表情的平淡问道。 “你什么意思?”晴儿反问道。 杂种无奈的说道:“你看看现在的时间,这么早,学院大门都没开呢吧?你想干什么?你确定你脑子没有问题?” 这时候晴儿不好意思了。 也是啊,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早。 这是因为晴儿太兴奋了,毕竟好久都没有出去玩了。 对于晴儿来说,她要么在学院,要么在皇宫,都腻歪了。 难得有个合理的机会去外边玩玩,自然是十分亢奋。 不过这种亢奋可就难为了杂种了。 杂种见晴儿低着头,仿佛地上有什么奇珍异兽一样。 无奈摇了摇头。 “算了,你先进来吧,我去洗把脸。” 刚要出门去打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 “你,不许打扰馒头的休息。”杂种指着晴儿说道。 晴儿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一转,小脑袋止不住的点着头。 杂种微微眯住了眼睛。 这么痛快,有点不像她啊,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杂种去水井旁边打水,水还没有拉上来就听到“啪叽”一声。 随后就是馒头的声音响了起来。 “撒币,撒币。” 杂种飞一般的冲向屋子里,看着被晴儿抱在怀里的馒头。 杂种狠狠的皱起了眉,一把将馒头抢回了自己手里。 “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许打扰馒头睡觉。” “啊,哈哈。那个这不是看馒头太可爱了嘛,我就想仔细看看,我发誓啊,我绝对没有打扰。就是碰巧馒头醒过来了而已。”晴儿一手朝天,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行吧,你老实呆着,我去做一下我的工作,我做完了,时间就差不多了,咱们再出发,记住,不要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 杂种被惊得没有洗脸的心思了,拿起一个小杯子裹住馒头的身子,背在背后,拿起一旁的扫把就打算前往自己的负责区域。 “咳咳,那个,那个,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晴儿支支吾吾的说道。 杂种看着晴儿这副模样想了想,让她跟着也好,万一在自己的屋子里做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那也不是好事。 杂种对于晴儿并不是很信任,抱有一定的防备。 同时因为晴儿导致馒头学了一些不该学的,杂种也是心有芥蒂。 “那你就跟着吧,不要捣乱就行。” 晴儿脸上重新挂上了一副笑容。 “嘿嘿,你就瞧好吧,晴儿可是很能干的。” 杂种带着一小,一更小就去了卫生区域。 到了地方,看了一眼红彤彤的太阳,感觉不放心给馒头戴上一只可爱的粉色小帽子。 随后拿起扫把清扫起了落叶。 晴儿看着杂种的背影忽然心中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情绪。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龄。 自己每天玩玩乐乐,还有院长的关心,父皇与哥哥的呵护。 而杂种却要独立抚养一个孩子,每天都要从事工作获取报酬才能艰难的生存。 这时,晴儿看着杂种,感觉这背影是如此的可靠,坚韧。 对杂种开始生出一丝奇妙的情绪。 晴儿对杂种问道:“那个,嗯,杂种,我给你帮忙可以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这是我的工作。” 杂种摇了摇头。 “哦,好吧。”晴儿瘪瘪嘴。 “那个,杂种啊,你觉得你需要换一个名字不,喊你杂种总感觉有点侮辱你的意思。 你不要误会啊,我就这么一提啊。” 杂种意味深长的看了晴儿一眼。 这是在做什么,总觉得有点,恶心。 这么关心自己,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自己要小心这个家伙。 杂种看着晴儿淡淡的说道:“不用,这个名字就挺好的。 还有你不要说话影响我的注意力,我需要赶紧完成工作。” “哦哦,好吧。”晴儿感觉有一点点的委屈,明明自己是关心他,可是他怎么就不懂呢。 对于杂种而言,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他可以叫杂种,也可以叫蠢货,白痴。 亦可以叫二狗,傻蛋。 但是又如何呢,他依然是他,他也只是他。 名字的好坏能怎样呢,不能让他生活的好一些,从实际上对他也没有损害。 至于这个名字是否具有一定的侮辱性,那只是他人的观点。 为了他人的认知或者,那是何等愚蠢的行为。 更何况这些年来,杂种早就习惯了。 再有杂种始终觉着晴儿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万一这是出于晴儿的某种目的,那也是麻烦。 没有了晴儿的打扰,很快就完成了工作。 在这过程之中,晴儿亦步亦趋的跟着杂种的步伐,就在杂种后边看着杂种的背影。 越看心里越是满意,真是一个优秀的人啊。 而杂种则完全相反。 总感觉背后的目光如芒在背,似乎在算计着自己。 杂种工作完成,两个人都是叹了一口气。 他终于完成工作了,他真的好棒啊。 她终于不盯着自己了,好危险啊。 “走吧。”杂种对着晴儿说道。 晴儿疑惑的问道:“去哪里?” 晴儿说完就想起来了了,娇憨的说道:“哦哦,对啊,咱们今天去马戏团,嘿嘿。” “那咱们出发吧,现在学院大门一定是开了?” 说着晴儿一把抓住杂种的粗糙手掌,就向着学院大门口跑去。 杂种没有感受到晴儿手中有太大的力量,也没感觉到晴儿会有什么危险性,也就任由晴儿抓着自己的手掌奔跑。 杂种一只手稳稳的将馒头抱在怀中,一只手被晴儿抓住奔跑。 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唯美,青春。 仿佛一对金童玉女。 晴儿拉着杂种的手奔跑的时候说道:“杂种,你好棒啊。” 而杂种注意力全在馒头上,尽量保持奔跑的频率不影响到馒头,所以没听清楚。 于是杂种问道:“你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哈哈,我们快去马戏团吧。” 第68章 发饰店铺 第六十八章 发饰店铺 “你们这是?” 花念春好似专门在学院门口等待几人一般。 但是看到两人手拉手还是露出了一丝诧异。 昨天可不是这样亲近的啊。 “呀。”晴儿被院长发现自己牵着杂种的手,脸上浮现一抹娇羞,粉色的红晕迅速侵占了晴儿的脸颊。 连忙一把甩开杂种的手。 “咳咳,我就是担心迟到了,不是别的,院长你可不要瞎想啊,也不要告诉我父皇好不好。” 晴儿一把抱住花念春的大腿娇滴滴的说道。 “呵呵”花念春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俯视着晴儿说道:“哎呀,我可什么都没说哦,我就是给你们送一下马戏团的门票而已,啧啧。” “啊,谢谢院长了。”晴儿一把抢过花念春手中的马戏团门票。 “那个,院长我们走了啊。”晴儿抓住杂种连忙跑开了,想要赶紧躲开这种尴尬的氛围。 不过这次抓的的杂种的手臂处的衣服。 杂种被晴儿拽住,经过花念春旁边的时候明确的听到花念春说:“保护好晴儿。” 杂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哎呀,青春真好啊。”花念春嘟囔了一句,转身进入了学院。 好一阵小跑过后,晴儿小心的往身后瞧了瞧,终于看不见一丝花念春的身影了。 “呼呼呼。”晴儿这一阵小跑,对于晴儿可是要命了,毕竟晴儿可不是什么训练特别合格的家伙。 而且晴儿的体能训练并不多。 “哈哈哈,我,晴儿终于出来了。”四下瞅了瞅。 糟糕,这是哪里啊,马戏团在哪? 生活经验并不丰富的晴儿,面对现在的情况,宛如一头迷茫的小兽,此刻竟然显示有一分的呆滞与惶恐。 晴儿四下无助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杂种的声音:“怎么了,别愣着啊。” 这一刻如同沉入了深渊看到了一丝光明。 晴儿紧紧抓住这一丝光芒。 晴儿紧紧抓住杂种的手掌,感受着这粗糙的的触感,晴儿感受到一阵的安全感。 这份安全感是如此的令人沉迷,留恋。 “你不知道马戏团在哪里吗?”杂种不解的皱起眉来。 “那个,咳咳,我不知道。”晴儿的脑袋顿时低沉了下来。 杂种深吸一口气。 “行,交给我吧。” “真的可以吗?”晴儿宛如看到了救世主。 “这并不难。” 只见杂种走向了一位靠在墙边的,衣不蔽体的乞丐。 “你好。” 乞丐抬起了没有光芒的眼睛看着杂种,一言不发。 杂种太懂了,就像自己之前,没有好处的事情为什么去做。 吃饱了撑的?或者说愚蠢的善良。 善良不可否认是一种美好的品德,但是前提是一定有足够的实力支撑。 否则你的善良必定是令你坠入无底深渊的索命锁链。 杂种从怀中肉疼的取出2枚铜币扔在乞丐的碗中。 这时候乞丐的神色明显产生了一丝变化。 “请问,你知道马戏团在哪里吗?” 乞丐看了看碗中的铜币,又看了看年龄似乎不是很大的杂种。 乞丐依旧没有说话。 杂种见状又取出三枚铜币放在了乞丐的碗中。 这时候乞丐说话了。 “我知道,我知道。”乞丐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面上也有了几分谄媚之色。 乞丐告诉了杂种马戏团的具体位置后,将铜币放在怀里,好似珍宝。 “哇,杂种你好厉害。”晴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杂种。 杂种只是瞥了一眼晴儿,没说话,率先走在前边。 而身后的乞丐眼中露出了狠毒的神色。 两个小孩,这要是拐了得值不少钱吧,但是看那个女娃子似乎是贵族的样子,值不值得冒险呢。 在乞丐思考着的时候,一股庞大的杀气笼罩住他。 在这阴冷的杀气包裹之下,乞丐呼吸急促,浑身战栗,汗水突兀的冒了出来。 片刻后,杀气消散。 乞丐明白这是遇到大神了,果然这两个小鬼不简单,也就不敢有什么歪心思了。 又是靠在墙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杂种却是心里一阵阵的不安,虽说用杀气震慑住了乞丐,有了八九成的把握这个乞丐不会再生是非,但是万一呢,万一这个乞丐贼心不死也是麻烦事。 杂种又惆怅了。 “桀桀桀,小鬼,干脆就弄死他多好,至少对你而言,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 阿波菲斯再次蛊惑杂种去杀戮。 杂种却不将阿波菲斯所说的当一回事。 自从灵魂脱去部分魂屑,杂种隐约能感触到自己被一阵念气包裹,这意味着花念春时刻掌握着自己的行动。 要是真的弄死那个乞丐恐怕自己就要面对花念春了。 与其面对乞丐的后患,显然花念春对杂种的威胁更大。 至少到目前为止自己绝对不是花念春的对手。 不,应该说是完全被花念春碾压。 杂种抱着馒头,身后跟着像是一个收起的小媳妇一样的晴儿走在宽阔的道路上。 道路两边不断吆喝的商贩此起彼伏。 来来往往的人们行色匆匆,都在为生存忙碌着。 看着这一幕杂种福至心灵,更觉得掌握力量的重要性,只有掌握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在这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 只有掌握了不被制约的力量才能保护好馒头。 阿波菲斯不知道杂种在想些什么,但是阿波菲斯感受到杂种体内的魔骨发出一阵阵的轰鸣声,血流如注,这意味着杂种的魔躯转化又加快很多。 哼,终究还是有所觉悟了吗?小鬼我期待着你的未来。 “喂喂。”晴儿小心的拽了拽杂种的衣角。 “又怎么了?”杂种眉头皱起,显然没有太好的情绪。 只见晴儿指了指一旁的店铺。 那是一家卖发饰的店铺,其中罗列着许多的精致可爱的发饰。 显然晴儿是想要去看看。 想了一下,也无妨,更何况自己的三倍工资还是晴儿给。 也就点了点头:“好吧。” 晴儿听到杂种同意的话,眉开眼笑了起来。 一顿小跑就到了店铺里边。 “哇,好可爱,好漂亮。” “小美女真是慧眼识珠啊,咱们店铺的发饰可是出了名的精致,好好看看,选一个吧。”老板娘笑吟吟的说道。 “看两位一定是青梅竹马吧,给心上人选一个吧。”老板娘面若桃花,似乎很有做红娘的潜质。 “啊?”晴儿开始有点懵,看了一眼杂种后,脸蛋顿时红的像是一个苹果。 “没,没有啦,你不要乱说啊。” 与慌手慌脚的晴儿不同,杂种只是淡淡的看着,一言不发。 第69章 马戏团演出 第六十九章 马戏团演出 三人在店铺老板娘的引导下,晴儿终于还是买了一个发饰。 发饰很简单,只是一个桃木雕刻成桃子模样的看上去十分简陋的模样。 但是晴儿很喜欢,因为这是杂种给她买的。 至少在晴儿看来这是。 晴儿可没有带钱的习惯,所以无奈杂种又掏出一笔“巨款”。 很无奈,还没有拿到所谓的三倍工资,已经进去这么多了。 这已经是店铺里边最为便宜的了。 “你可以给我戴上嘛?”晴儿对杂种说道。 这又想干什么? 想了想也无所谓了。 杂种伸手接过晴儿递给自己的桃木发饰,随意的别在了晴儿的头发上。 晴儿一脸的开心喜悦。 杂种不解。 “嘿嘿,我们快去马戏团吧,我等不急了。”晴儿娇憨的说道。 晴儿又是一把抓住杂种粗糙的手掌,就要往前边跑。 没跑两步,杂种就站住了脚,差点让晴儿摔倒。 杂种黑着脸说道:“你走错方向了。” “啊,嘿嘿,那还是麻烦你来带路吧”晴儿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 杂种没有放开晴儿的手,似乎担心晴儿在整什么幺蛾子。 看着杂种没有放开自己的手,晴儿确实从眼中吐露出一丝说不出的小小甜蜜。 任由杂种拉住自己手走在前往马戏团的路上。 过往的行人偶尔有人回头看一眼,有些人却议论一句两句。 “小情侣,好像我们当初的模样啊。” “呀,该死了你,一大把年纪了。” “呵呵,你还是那么可爱。” 听着路边行人的议论,渐渐地晴儿开始不好意思了,脸蛋的绯红之色一路上都没有消散。 但是晴儿依然任由杂种抓住自己的小手,没有一丝要放开的打算。 终于到了马戏团的地方。 马戏团被一张硕大的洁白色的麻布包裹,并不透光,至少在白天看上去并不透光。 其中有许多钢铁支架支撑。 麻布上有许多的缝合装饰。 有娇憨的大象,有凶猛的狮子,有憨厚的黑熊,可爱的白兔。 还有滑稽的小丑与威严的驯兽师。 杂种淡淡的说道:“到了。” 晴儿却是低着头借着往前边走着,直到被杂种拽住了身形。 晴儿差一点摔倒。 “啊,怎么不走了?”晴儿迷糊的数道。 杂种一脸的无奈:“到了。” 晴儿这才抬起头看着这个马戏团。 看上去好大好热闹的模样。 将门票递给门口的打扮成小丑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虽然对这对组合感到诧异,但是长久以来的工作阅历,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异样。 “祝愿两,三位玩的开心哦。” 馒头看着两位工作人员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伸出小手对着小丑装扮的工作人员伸出小手虚抓,似乎想要抓到什么。 “呵呵,真是可爱的小朋友。”工作人员只是笑笑。 馒头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杂种没有及时拦住馒头的嘴巴:“撒币,撒币,大撒币。” 即便是杂种这时候也感觉到气氛不太好。 工作人员脸色一僵。 杂种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太会说话,不知道和谁学的,就会说这句话,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你们进去吧,玩的开心一点。” 工作人员虽然有一丝小情绪,还是被长久的工作经验抑制住了。 引领杂种几人进去后,见四下无人,装扮成小丑的工作人员终于还是私下吐槽了:“好奇怪的组合。” “就是啊,而且,怎么会教给婴儿说脏话啊。” “谁说不是呢。” 另一边杂种进入马戏团内部。 由于来的还算早,目前没有太多的人,一些工作人员还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看到进来了新的客人也只是面带微笑点了点头,随后就赶忙进行着手中的工作,生怕耽误一会的演出。 没多久陆陆续续来了许多的观看的客人。 随着人员的增多,晴儿感觉自己被挤得有些许难受,向着杂种的方向不断地靠拢。 杂种发现这个情况后,将晴儿推到自己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挤出一道防线。 来观看的人员大多只是普通人,与锻体有所成就,甚至进入灼魂的杂种想必完全不是对手,可谓是云泥之别。 杂种凭借着自己不大的身躯硬是护住了晴儿不被拥挤,同时怀中的馒头也是一副全副以待的期待模样。 马戏团一黑,全场寂静,下一秒一捧火焰在舞台中央汹汹燃烧,散发出的光亮足以给这黑暗的空间带来明亮。 随后那彭火焰化作数百道星火迸溅而出。 星火飞射,化作薪火点亮了马戏团里边早已准备好的布置在各个地方的火把。 只这一手就惊艳到了来参观的客人。 其中就包括晴儿。 晴儿激动地抓住杂种的衣角说道:“哇哇,好美,好神奇,你看到了吗?杂种你看到了吗?” 杂种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馒头也是一副被惊艳到的神色。 口中止不住的喊着:“撒币,撒币。” 好在这一刻讨论与欢呼的人很多,压盖住了馒头的声音,那不然想必又会惹来一些麻烦。 但是别人听不到,晴儿岂会听不到。 晴儿想到馒头说这种话和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当即有几分不好意思。 扭过头看着馒头说道:“不可以说脏话啊。” 馒头歪歪头:“撒币?” “算了,先看演出,不和你计较。” 晴儿一副大度的样子。 别人不知道的是晴儿扭过头,脸上露出些许的尴尬。 馒头这个说脏话得问题可得早点解决啊。 精彩绝伦的演出仍然在继续,晴儿很快就被演出所吸引。 全神贯注的看着演出,时间缓缓地流淌过去。 其中一位小丑在表演高空走钢丝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脸部着地“砰”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 小丑脸上鲜血弥漫,但是小丑硬是一个跟头翻了起来,顺便做了一个滑稽的表情,引得观众声声喝彩与欢乐。 但是馒头脸上却露出了焦急,小手向着小丑的方向不断地伸着,似乎想要抚慰小丑受的伤。 小丑随后又爬上了高空,这一次走钢丝成功了。 别人不知道,杂种却知道这应该不是故意安排的因为杂种确认自己清楚地看到了小丑的牙齿被摔掉了,那一脸的鲜血也是真的。 终于演出总有结束的那一刻。 最后马戏团全员又在一场烟花绽放过后消失在舞台之上。 徒留下马戏团团长在舞台上。 “亲爱的朋友们,我们的演出给你们带了欢乐了吗?” 群众欢呼。 “太精彩了,太精彩了。” “没有白来。” “亲爱的观众,你们还想不想再看一次更加精彩的表演。”团长再次高声问道。 观众也是高声大喊:“想”。 “欢乐的时间是短暂的,但是我也想为大家的欢乐再延续一些时间,所以我决定晚上,给大家再展示一场马戏表演,大家说好不好。” “好。” “好。” “好。” “那么,晚上不见不散。” 马戏团团长走到舞台的边缘,随后又扭头说道:“晚上免费的哦。” 观众齐声欢呼:“太好了。” 终于马戏团团长也离开了,外边的工作人员鱼贯而入,引导观众有序的离场。 第70章 可怜的小丑 第七十章 可怜的小丑 走出马戏团的幕帐后,不知道馒头怎么了。 馒头哭了,小小的脸蛋上看上去似乎很伤心。 馒头看着杂种,洁净的小肉脸上流着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宛如水晶。 挂在眼角,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哀伤。 杂种看着馒头的眼角的泪珠,心就像被揪了一下。 伸出粗糙的手掌,轻轻为馒头拭去眼角的泪珠。 但是杂种不明白,不理解馒头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晴儿还沉浸的马戏团那豪华杰出的表演。 晴儿在皇宫倒是也看过许许多多的演出,不过那些演出大都十分的教条,拘谨。 完全没有马戏团这种自由欢脱的气氛。 “好厉害,好厉害啊,你刚刚看到没有,那开幕的火焰,那驯兽师,还有那个小丑,都好厉害啊。”晴儿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宣扬着自己的欢乐。 晴儿没有得到自己期望的回答,于是走到杂种前边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走到杂种面前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啊。 馒头泪珠悬挂在眼角,杂种神色也是挂着淡淡的烦恼。 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从马戏团出来的样子。 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吗? 哎呀哎呀,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晴儿你可以的,快开动的你聪明的小脑袋瓜想想。 晴儿对杂种问道:“那个,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不开心。” 杂种微微瞥了晴儿一眼,没有和她说话的心情。 又不搭理我?好气。 看着馒头的泪珠,又看看杂种的愁苦。 晴儿已经猜到了,一定是因为馒头的原因,毕竟从来没有看到别人能引起杂种的情绪有这种波动。 晴儿柔声对馒头说道“”“咳咳,馒头,告诉姐姐怎么了,姐姐帮你,不要哭了哦,好孩子可不能总哭哦,会变丑的。” 馒头似乎听懂了晴儿说的话于是小手一把抹掉了眼角的泪珠。 终于看到馒头不再那么哀伤了。 这下子杂种对晴儿刮目相看。 晴儿看了一眼杂种。 意思很明显,看吧,还得是我吧,还得靠我吧。 馒头小手向着一个方向用力的挥舞着。 晴儿还是比较理解馒头的:“馒头是不是想去那个方向啊,要不咱们试试。” 杂种轻点脑袋。 转身将馒头对准刚才她挥舞的方向。 果不其然,馒头脸上露出一抹被理解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杂种抱着馒头,任由馒头指着方向。 身后晴儿亦步亦趋的紧紧跟随。 终于走到了马戏团的后勤处。 马戏团人员的休息就在这里。 这时候明显的感觉到馒头情绪更加高昂了。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轻轻敲了一下大门。 “咚咚咚。” “谁啊?”一位粗犷的声音在里边响起了起来。 “嘎吱。” 门被打开了。 不是别人正是马戏团团长。 马戏团团长低头看着三位小朋友。 “小朋友有什么事情吗?” 晴儿刚想要说些什么,手就被杂种抓住,用力一捏,顿时吃痛,没来得及说话。 杂种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样,脸上带着清澈而愚蠢的笑容:“大叔叔,我们想要参观一下可以吗?” “嗬嗬嗬,小朋友,我们在休息哦。最好不要现在来参观。” 马戏团团长露出为难的神色。 “可是,可是。”杂种看上去就要哭出来了。 眼角泪水瞬间就要溢出来了。 马戏团团长看到杂种似乎就要大声嚎哭,顿时急了。 这要是被来往的人们看到了,这像什么话。 “停停停,你可以参观,不过绝对不许打扰大家的休息,如果你可以保证的话,我可以允许你进来参观。” 向来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倘若是晴儿的话,恐怕会因为自身的教养,被拒绝后遗憾的离开。 可是杂种不是那样的。 杂种向来是为了达到目的不在意手段的人。 这种人如果有着极大的野心,往往被称之为枭雄。 如果小孩子有这种特质如果利用不好的话往往被嫌弃,被说为不懂事。 但是杂种的经历足以让他善用自己的优势。 小孩子的优势是什么? 当然是可以不讲道理的哭泣,用泪水让他人违背自己的无伤大雅的原则。 “谢谢,谢谢大叔,你真好。”杂种摸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但是还在流着,稍微有一点止不住。 “好了好了,你别哭的,我同意了,你们进来吧。” 可是还是止不住啊,药效太强了,第一次没把握住用量。 看着进来了还在流泪的杂种,马戏团团长一脸的头大。 这不是个事啊,得赶紧脱身。 “你们自己参观吧,务必注意别打扰大家,参观完了你们就自行离开吧。” 马戏团团长扔下这句话就逃跑似的离开了。 看着马戏团团长离开的身形,晴儿才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为什么不让我说啊,还有你刚才手里突然出现的小瓶子是什么,怎么在?” 晴儿仿佛十万个为什么。 杂种流着泪的眼睛看着晴儿说道:“这种小事我来就可以,不值得你出手。” 哼哼,那当然了。 晴儿心里美滋滋的。 终于被认可一次了。 好开心。 杂种却在心里想着。 很好骗,挺好,下次还骗她。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都是一片开朗。 这一幕很诡异。 流着泪的男孩与傻乎乎的女孩,两两相望,都露出微笑。 “好了,咱们赶紧走吧。”杂种打断晴儿的傻笑。 至于药瓶的事情已经糊弄过去了,自然赶紧做自己本来的事情。 “嗯,对对对。” 馒头指着方向嘴里边嘟囔着:“撒币,撒币。” 杂种皱皱眉,无奈,还是这样。 几人顺着馒头手指的方向,目标明确的走着。 偶尔有一两个来往的马戏团成员,看到了只是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毕竟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自家团长典型的看不得小孩子流泪。 但是杂种这种流泪程度也是罕见啊。 再加上一场演出后的确有着巨大的体力消耗,早就累了,所以也没什么和杂种几人说话的打算。 最终顺着馒头的指引,到了一座简单搭起来的临时房子面前。 就是这里嘛,自己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引动起了馒头的情绪。 第71章 悲伤的小丑 第七十一章 悲伤的小丑 以杂种的谨慎程度,自然不会上来就敲门。 四下看了一下,确认没有人注意自己几人。 悄悄走到窗口处,双腿用力一跳,跳起来的瞬间看到了屋子里边只有一位小丑,蹲在地上似乎在哭泣。 初步确定了没有什么大危险。 “叩叩叩。” “谁啊。”屋子中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 “叩叩叩。” 敲门声又响了。 会谁呢,小丑先生很是疑惑。 捂着疼痛的嘴巴,随便找了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布把脸上的妆容随意的擦洗了一下。 自然没来得及擦干净,甚至花了小丑妆容,看上去渗人的很。 “嘎吱。” 小丑先生打开了门。 “几位小朋友你们找谁?有什么事吗?”强忍着牙齿摔掉剧痛的小丑先生语音稍微有些不清晰的说道。 晴儿倒是被小丑先生花掉的妆容吓了一大跳。 满脸的华彩斑驳,由于已经被鲜血浸染,又被眼泪洗刷了一次,再被随手用一块布擦了一下,就像是被搅和的染色缸。 如果不是出在人脸上还显得十分美丽。 但是这繁杂的颜色出现在人的脸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像是一只恶鬼。 尤其是突然看到这副面容,更是令人惊悚。 “你,你是小丑先生吗?”晴儿有点害怕,但是还是勇敢的问出了。 看着小丑先生还没有来得及换掉的衣服,晴儿推测这应该就是小丑先生。 但是现在的妆容真的让人好害怕啊。 晴儿躲在杂种背后,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小丑先生慌张的关上了房门。 “对,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吧,稍微等我一下,我清洗干净。” 小丑先生看到晴儿脸上的害怕,又看到杂种泪流不止的样子,自然认为几位小朋友都被自己吓到了。 几分钟后,屋子里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房门再次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叔。 这位大叔脸上虽然还有一块没有擦去的白色油彩,但是也不显得那么惊悚了。 他的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眼中似乎透露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悲伤。 尽管小丑先生在努力做出一副笑容的样子。 这让小丑先生显得格外的滑稽。 这滑稽的模样顿时惹得晴儿“咯咯”直笑。 “小丑先生您好。”流着眼泪的杂种语气莫名的说道。 但是小丑先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那么几位小朋友到底有什么事情吗?有什么需要小丑先生帮助的吗?”小丑先生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同时腰身接近九十度弯曲,他的右手成手掌状放在距离肩膀两公分的地方,那一张充满故事的脸上挤出微笑。 这一次小丑先生显得十分的优雅。 尽管这次的微笑依然滑稽,或许小丑先生已经把小丑这个融入到骨子里边了。 “小丑先生,我们就是找你的哦。” “找我,那么请问几位可爱的小朋友有什么事情吗?还有那位小帅哥如果不哭就更好了。” “小丑先生可以进屋里说嘛?”杂种依然不断地流着泪水。 “呵呵,欢迎几位可爱的小朋友参观我的屋子哦。”小丑先生将杂种几人迎入屋子。 进入屋子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小丑先生的化妆台。 各式各样的毛刷子整齐的罗布在化妆台上。 红的,白的,绿的,各种颜色的油彩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 然后是一个很大的衣柜,通过半开的衣柜门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小丑服装在里边整齐的罗列着。 除了这两个地方,其他地方都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小丑先生对待自己的职业很认真,但是对待自己的生活就有些许邋遢了。 小丑先生将几位小朋友迎入屋中,看着邋遢的地面脸色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下。 “小朋友们稍等哦,容我收拾一下。” 片刻后地上杂乱的物品被小丑先生堆积在屋子的墙角处,然后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几个小凳子,递给了杂种和晴儿。 “这位小帅哥看上去就是很负责任呢,居然负责带两个妹妹。”小丑先生想要夸奖一下杂种。 但是显然小丑先生猜错了。 晴儿不用说,馒头更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但是杂种没有在意,反而将错就错。 “小丑先生,您的表演很精彩呢,我的妹妹很想要再看一次您的演出,可以给一个签名吗?”杂种装出一副崇拜的模样。 看着杂种眼泪汪汪,崇拜看着自己的样子,小丑先生害羞了。 “那,那你稍等。”小丑先生脸色微红,然后去找了一块木板。 小丑先生在木板上用红色的油彩画了一个简易的小丑。 随后在上边写上小丑先生几个字。 晴儿接过小丑先生递过来的木板,看着上面的名字疑惑的问道:“小丑先生为什么不写上您的名字呢?” “呵呵。”小丑先生摇了摇头:“你们喜欢的小丑先生,所以自然是小丑先生给你们签名了。 感谢你们的喜欢哦。” “小丑先生有点狡猾啊。”晴儿摇头晃脑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馒头这时候发表了自己意见:“撒币,撒币。” 馒头伸着小手似乎是想要摸摸小丑先生。 “这位可爱的小小朋友,不可以说脏话啊。”小丑先生温柔的说道。 “撒币,撒币,大撒币。”馒头更着急了,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奈何自己会的话就这一句,只能冲着小丑先生伸出手,一副我要摸摸你的姿态。 “小丑先生不要误会啊,馒头她只会这一句话,不是故意的啊。”晴儿连忙解释。 “呵呵。”小丑先生很大度,微微一笑。 小丑先生或许看出了馒头的想法,蹲在地上,将自己的手掌递给了馒头。 馒头抓住小丑先生的手掌,轻轻地拍了一下。 小丑先生感觉被馒头拍了这一下,嘴巴里牙齿摔掉的痛苦降低了一分。 馒头感觉不满意,抓了一下杂种的衣领。 杂种对馒头这一下心领神会。 抱着馒头站立起来,小丑先生没有动,也很好奇馒头想要做什么。 随着杂种的站立,馒头这次够到了小丑先生的脸蛋。 馒头小小软软的手掌抚上了小丑先生粗糙而沧桑的大脸。 摸到了小丑先生表演时候摔到的位置。 随着馒头摸到那个受伤的位置,馒头的小手发出一股莹白色的光芒。 小丑先生惊讶到了,但是仍旧没有动作,任由馒头施为。 随着光芒的渗透,小丑先生感受到了,自己的摔掉的牙齿的地方不痛了。 “谢谢小朋友拯救小丑先生。” 小丑先生不打算将这件事说清楚去。 杂种也是头一次见到,但是随后就感觉到了麻烦。 这要是被传出去恐怕会有麻烦啊,尤其是晴儿看到了。 小丑先生可以处理掉,晴儿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那一阵光芒之后馒头打了个哈欠,上眼皮子打下眼皮子,她困了。 杂种心中有些着急,看到馒头睡着了,抓起晴儿的小手对小丑先生说道:“那,小丑先生,我们就走了啊。” “这就走了吗?”小丑先生留恋了。 但是也没有阻拦几人的打算。 走出房门外,杂种就打算杀气凝实,杀掉受益人与见证人之一的小丑先生。 这对杂种来说实在是一位不稳定因素。 但是就在杂种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馒头抓住了杂种的胸前的衣服,嘴巴无意识的喊出了一句:“叭叭,不要。” 算了,看在馒头的份上这次算了。 杂种决定这一次就放过小丑先生。 小丑先生在无意之中避开了一次死局。 第72章 马戏团演出与联系院长 第七十二章 马戏团演出与联系院长 夜晚的暮色如约而至。 夜空被繁星点缀。 月光依旧皎洁。 月光下,马戏团就要再次上演了。 杂种和晴儿如约而至。 这时候杂种的药效已经过去了,眼睛不再流泪,但是后作用就是眼眶看上去红彤彤的。 “馒头,你说晚上会不会更精彩啊。你也一定很期待对不对啊,馒头。”晴儿对着馒头笑意盈盈的问道。 馒头歪歪头:“撒币。” 啧,馒头学会这句话的主要责任在于自己,但是这时候,还是好别扭啊。 晴儿鼓起包子脸:“馒头,你少说点话吧。” “又来了啊,小朋友们。”马戏团团长看着杂种几人又来了,于是问道。 晴儿开心的打着招呼:“大叔,我们又来了,很期待晚上的演出呢。” 马戏团团长右手竖起大拇指:“尽情期待吧。” 马戏团团长走进了马戏团的舞台。 随着时间的推移,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 观众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终于马戏团的演出再一次上演了。 “亲爱的观众们,欢迎光临马戏团演出,晚间场,让我们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欢愉吧。” “大家期待吗?请大声的告诉我。” 下方的观众齐声高喝:“期待,期待。” “那我们就开了,好不好?” “好。” 再一次帷幕之中漆黑降临,黑暗之中一阵动人心魄的音乐缓缓奏响。 随着音乐的起伏,观众的心情也被牢牢的带动起来。 终于在音乐的结尾之时,又是一抹熟悉的烈焰砰的升腾起来。 随后化作一抹令人惊悚的骷髅头,随后如同上午一样点燃了周围的火把。 见到这个骷髅头,杂种的心下意识的被提起来。 这个是?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心情继续观看演出。 晴儿看到了却是一声尖叫:“啊。” 穿透力十足。 晴儿将自己的身子狠狠的投入杂种的怀抱。 晴儿和馒头就在杂种的怀里牢牢挤作一团。 杂种瞥了一眼晴儿,对于晴儿的变化,杂种已经有所适应。 杂种脑海里思索着到底在哪里见到过这个骷髅的标志。 终于杂种想到了。 在西牧村的时候,和灰袍人战斗的时候,在不经意之间看到过这个标志。 由于当时在战斗也并没有太在意。 此刻想起来了,杂种的心乱了。 这会不会是?应该不会。 但是万一呢。 想到这里抓着晴儿的手就要离开。 晴儿不解的问道:“哎哎,你干嘛啊?” “走。”杂种斩钉截铁的说道。 晴儿老大不愿意:“可是,演出才刚刚开始啊。” 见到晴儿不愿意,杂种无意多做解释。 如果是自己猜测的那样的话,这里绝对危险了。 杂种瞪了一眼晴儿,晴儿老实了几分。 “跟我走,一会给你解释。” “那好吧。”晴儿瘪瘪嘴,看着舞台上的演出,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 杂种怀中抱着馒头,一只手拉住晴儿,在看马戏团演出看的热情如火的观众的拥堵之中,硬是挤出来了。 对于杂种而言这不算什么。 馒头被杂种保护的也很好。 可是这对于穿着公主裙的晴儿来说可遭大罪了。 这一通拥挤,将平时就锻炼不足的晴儿挤的那是一个七荤八素。 终于挤出了人群,晴儿可是憋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呼吸。 感受到自由自在呼吸的感觉,真好。 在距离门口的咫尺之间杂种站住了脚步。 将手伸进怀里,实际上是摸向脖子上挂着的空间戒指。 下一秒一根铁条出现在杂种的手中。 晴儿看着杂种手里出现的铁条惊讶的问:“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你放在哪里了?” 杂种没有回答晴儿,反而是面色凝重的看着马戏团的出口,将手中的铁条伸向门口。 伸不出去。 杂种明白自己心中的猜测恐怕成真了。 这是西牧村曾经见过的结界。 那也就是说死亡神教的人在这里。 环视一圈,将目光放在马戏表演的舞台。 会是谁呢。 晴儿疑惑的看着杂种变化的脸色。 “你怎么了?” “不是走吗?走啊。” 晴儿大步的迈向门口的方向。 “咚。” “啊,疼疼疼疼。”晴儿嘴里痛苦的发出悲鸣声。 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洁净的额头。 又摸了一下,果然肿了。 捂住额头好一会,晴儿站起来看着杂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出不去。” 此时杂种全然面无神色,思考着。 问题出现在哪里? 到底是谁,马戏团团长,或者是驯兽师,小丑还是说观众? 杂种眼底神色越来越阴沉。 不知不觉就进入了陷阱,果然外边很危险。 晴儿见杂种又不搭理自己,气鼓鼓的捂着额头的伤口,用手指戳了戳杂种的脸蛋。 “喂,麻烦理我一下,不然我很尴尬的,好吧。”晴儿不满的对杂种问道。 杂种这时候回过神来看着晴儿。 怎么办,晴儿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可控的,而且自己要保护好她。 又看了一眼怀里的馒头,自己也不能让馒头受到伤害。 只能带着晴儿探查了。 决定了必须先将晴儿把控在一定的程度上,确定晴儿不会出现太大的意外状况。 “晴儿,听我说。”杂种认真的看着晴儿,神色严肃认真:“你要保持安静和冷静听我说完。” “嗯嗯,你说。” 即便是晴儿有些单纯也发现了现在的情况不对劲。 “到底怎么回事?” 杂种点了点头对于晴儿现在的表现还算认可。 “咱们目前可能进入一个结界里边了。” “结界?我听院长说过。 不过结界不是很少见到的吗?” “你知道就好,现在不要说别的,听我说完。”杂种凝重的说道。 “嗯嗯,好的,你说,我不打岔了。”晴儿也知道自己似乎不应该打断杂种的话。 “就像你知道的,咱们被结界覆盖,咱们需要确认问题出在哪里,尽量解决,同时咱们的生命安全为最重要的,你务必要谨记。 没有问题的话就和我一起查探一下,确认没有别的问题的话,咱们就一起行动。” “记住不要声张,不要大喊。” “如果你现在有可以联系到院长的方式的话,就使用。” “没有,就一定要保持安静,这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嗯嗯,我有。”晴儿说道。 晴儿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一个灿金色的菱形水晶,随后将水晶靠近自己的额头;联系花院长。 “院长,院长,你在吗?” “怎么了,小晴儿?”花念春的声音在晴儿心中响起。 第73章 昏迷的小丑先生 第七十三章 昏迷的小丑先生 “院长我这里好像是有麻烦了。”晴儿急忙说道。 “怎么了?”花念春不解的问道。 “我好像碰到结界了,而且磕的头好疼。”晴儿委屈的说道。 花念春不确定的问道:“什么?结界?” “嗯嗯,院长,杂种让我联系你,和你说一下这个事情。” “行,我知道了,你跟着杂种,在他身边你会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花念春叮嘱道。 “嗯嗯,我知道了,院长。” 灿金色的水晶化作金沙散落一地。 “唉。”晴儿发出一声意外的声音。 杂种见到水晶粉碎,连忙问晴儿:“怎么样,联系到院长了吗?” “嗯嗯,联系到院长了,院长说她马上就会来的。” 杂种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安全初步有了一些保障,但是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绝对不是杂种的做法。 “你跟着我,咱们去查探一下,走的时候注意脚下,不要摔倒。”杂种盯住了晴儿一声,就拉住晴儿的手摸索着结界的边缘。 就这样观众依然在观看马戏演出,杂种拉住晴儿挨着结界边缘行走。 虽然不知道死亡神教的人什么时候会跳出来,但是被观众发现有问题也是早晚的事,最晚估计也就是马戏团演出结束的时候。 摸索着结界边缘终于走到了一处木门处。 轻轻地推开木门赫然就是马戏团成员的住所。 按理来说这里不会有人在,但是既然没有什么头绪,来到了这里也不妨查看一下。 一间一间屋子查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 下一间就是小丑先生的屋子。 杂种将魔剑化作一把匕首大小,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小丑先生的屋子。 进入后发现小丑先生现在就在屋子里边。 小丑先生嘴巴被一块擦拭油彩的破布堵住了嘴巴。 同时被一团麻布捆绑在床上,而且是陷入昏迷之中。 “小丑先生不是在舞台上边吗?。”晴儿小声的对杂种说道。 杂种拿起刚才的铁条扔在了小丑先生身上。 没有醒。 又拿出几块石头扔在小丑先生附近,没有什么异常。 看样子似乎没有陷阱。 看着没有太大问题。 即便如此杂种也是小心翼翼的走进小丑先生身边。 将手放在小丑先生的心脏处感受了一下。 扑通扑通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杂种将小丑先生扶起来,随后将小丑先生嘴巴的破布取下来。 轻轻拍了一下小丑先生的脸颊。 “醒醒。” 没有丝毫动静。 杂种转身就拿来了一盆的凉水,对着小丑先生的头顶就倾倒下去。 在这盆凉水的刺激之下,小丑先生打了一个寒颤,缓缓睁开了眼眸。 “嗯?你们是?” “你们是中午的小朋友。” 小丑先生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捆绑的绳索。 终于小丑先生想起来了,自己被一个陌生人闯进来,一下子就打晕了。 四下稍微看了一眼,衣柜里边少了一件小丑服装。 “小朋友,可以帮我松绑嘛?” 杂种摇了摇头。 “说说你知道的事情。”杂种将魔剑放在小丑先生的脖颈处。 “额,小朋友别闹啊。” 魔剑又深入一毫米,小丑先生的脖子上温热的血液告诉了小丑先生这不是开玩笑。 眼前的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孩子。 小丑先生深深呼了一口气。 “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奉告,绝不隐瞒。”小丑先生很是明白现在自己的状况。 “就直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了。” 杂种看着进来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也大概明白了小丑先生知道的恐怕没有多少。 但是抱着万一的想法还是确认一下。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在演出即将开始的时候,我正打算画上我的小丑装扮,但是闯进来一个人将我打晕了,然后我就被你们弄醒了。 现在我发现的只有我的小丑服装少了一件,不出意外的话,外边应该是多了一个我,对吗?” 杂种点点头,大概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那么可以把剑拿开吗?方便的话请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绝对没有恶意的。” “不可以。”杂种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你还要跟着我们,而且不要发出多余的声音,不然我会立刻杀了你。” 看得出来,杂种没有开玩笑。 小丑先生点点头表示完全配合。 “那咱们走吧。” 杂种将小丑先生推在前边,自己在后边下令怎样行走。 一方面万一前边有危险可以用小丑先生做挡箭牌,另一方面这样也没有影响自己的视线。 两全其美。 经过一番时间,确认马戏团成员休息的地方没有什么问题,留在这里的只有一个小丑先生。 那么结界的大致范围确定了。 这次的结界范围比西牧村大了不止一丝半点。 同样强度也是。 那么不出意外,凶手应该是正在舞台上的冒牌小丑先生了。 既然如此还要回去,而且还多了一个真的小丑先生。 多了一个真的小丑先生问题可就太大了。 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记住了小丑先生的相貌,万一被发现了这是个麻烦。 怎么办杀掉吗? 馒头或许感受了杂种的杀意,小手拽了拽杂种的衣服。 小嘴嘟囔一句:“叭叭。” 杂种眼中杀意稍微消散。 看着小丑先生,杂种已经有所决定。 “小丑先生,我现在有个提议,我想你会同意的。” 小丑先生看着自己被捆绑的样子,又看了看拿着魔剑的杂种。 “当然,我没有不同意的资格。” 杂种取出一个药瓶:“这是毒药,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你会死。” 小丑先生打断杂种接下来的话:“我明白,我吃,那么接下来我也会配合你们的,恐怕时间有限,咱们抓紧时间吧。” 小丑先生也是明白人,更是知道时间的紧迫。 “嗯。” 杂种取出药瓶中的药物塞在小丑先生的嘴巴里边。 小丑先生也是很配合咽了下去。 见此杂种也就将捆住小丑先生的绳索解开了。 “那么,现在我们得去前边的舞台,你伪装一下吧。” “没问题,这是我的专长。” 或许互相不信任,但是在这时候合作达成了。 结界外边的花念春早就赶到了,但是面对这一幕也是感到有点棘手。 制服所谓的凶手,手拿把掐,但是破解死亡神教的手段保住所有人的姓名,花念春没有把握,毕竟这是那位死神赠予的手段。 花念春只能对杂种抱有期待了。 小鬼看你的了。 第74章 马戏团舞台的战斗 第七十四章 马戏团舞台的战斗 杂种带着小丑先生和晴儿来到了马戏团舞台。 马戏团舞台中,小丑做着种种滑稽的表情,观众捧腹大笑。 看着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西牧村灰袍人的行为与其何其相似。 再细看观众的瞳孔,显然失去了神志。 只是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无形的长线操纵着,做出开心的姿态模样。 看着这一幕,杂种知道必须阻拦这一切,否则舞台上的假的小丑先生有很大的可能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假冒的小丑先生到底想要什么。 不过阻拦绝对是正确的。 看着观众身体越来越接近一只僵硬的木偶的模样,杂种明白时间有限。 从灰袍人的经历猜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问题出现在开心的情绪上边。 但是如果自己猜测错误的话,只能直面凶手了。 但是现在最优解,是直接除掉幕后黑手。 那么舞台上的假的小丑先生到底是真的凶手吗? 有很大的几率,同时时间紧迫,来不及多做思考。 将馒头递给晴儿。 “保护好馒头。”杂种看着晴儿嘱托道。 这时候只有将馒头交给晴儿了,又看了看晴儿旁边的小丑先生。 小丑先生显然已经不需要混入人群了,但是怎么保证小丑先生不会抢夺馒头来要挟自己,这又是一个问题。 一拳狠狠的砸在小丑先生的肚子上。 小丑先生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袭来。 小丑先生不解的看着杂种。 眼中分明透露出,你这是什么意思的想法。 看着小丑先生又昏迷了,杂种微微点了点头。 这样危险排除了一份。 又拿出几个药瓶递给晴儿:“有人要伤害你,就直接冲着他扔过去。” 晴儿看着手中的药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显然晴儿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是很不对劲,但是也只能依靠杂种了。 看着晴儿拿着药瓶,严阵以待的模样,杂种觉得自己可以出手了。 “那我去了。” 杂种悄无声息,身体装作观众的模样的走到舞台的侧边。 找到合适的位置,毫不迟疑唤出魔剑-阿波菲斯。 “轻语。” 微风轻轻吹拂过,下一秒杂种已经出现在了舞台上。 假冒的小丑先生如同被劈开的柴火,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地上。 果然是假的吗? 杂种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是还是希望这是幕后凶手,这样就可以结束了。 这是手舞足蹈一副僵硬的开心的模样的观众,脑袋齐齐的向着右边倒去。 目光看向舞台中央的杂种。 同时齐步向着杂种僵硬的走过去。 “消耗吗?”杂种皱眉的同时四下观看。 到底在哪里? 还有根据自己的猜测,那么。 杂种举起右手,懊悔之火虚空自生。 无尽的懊悔之情在这舞台处为中心,向着四周散溢。 木偶一般的观众脸上一会浮现出僵硬的微笑,一会又满脸的懊悔。 在两种情绪的来回交隔之中,观众终于坚持不住了,一个又一个瘫软在地上。 开始是一个接着一个,后边就是成片成片的倒在地上。 看来有用,收起空中的懊悔之火。 那么凶手到底在哪里? “额,好疼。” 这是小丑先生的声音。 不好。 果不其然随着小丑先生的声音响起来,一道灰色的身影冲着晴儿就扑去。 晴儿看着手上的药瓶,丝毫不迟疑全部扔向这道灰色的身影。 “啊。” 一声惨叫响了起来。 定睛看去,不是别人正是那道灰色身影。 灰色身影身体发出僵硬的行动。 头颅比刚才的观众更加的僵硬。 完全是一副木偶的模样。 这时候杂种也赶到了晴儿身边。 “呵呵,小鬼,你坏我大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完后,这道身影就瘫软在了地上。 随后舞台被掀翻,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马戏团的成员。 二百余人,眼中泛着红光,直勾勾的露出诡异的微笑盯着杂种。“ 几个诡异的跳跃就将杂种几人牢牢包围。 “嘿嘿嘿。”马戏团成员嘴角露出异样的怪笑。 像是一只小丑。 “去死,去死,去死。” 他们嘴中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渐渐地他们越来越近。 杂种又拿出几个药瓶,狠狠的扔在地上,同时抓住晴儿几人,双腿猛地用力,跳出了包围圈,到了舞台上。 “噗嗤。 噗嗤, 噗嗤。” 这些马戏团的成员化了,化作腐臭的浓黄色液体流淌而下。 但是化作腐臭液体的只有其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没有被波及到。 而且被化掉的这一部分,也只是肉身化了,骨骼仍然坚挺的伫立在原地。 小丑先生看到这一幕,眼中流露出伤心的泪水。 晴儿更是不堪,张大嘴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冷静。”杂种对着尖叫的晴儿斥责了一声。 但是没有用,见状杂种毫不犹豫一个巴掌打在了晴儿的脸上。 “啪。” “回神了没有?”杂种再次问道。 晴儿眼中噙着泪水,捂住通红的脸蛋,委屈的看着杂种。 “跟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的,所以不要失去理智。” 晴儿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委屈的点了点头。 外边看着的花念春差一点就暴走。 那可是晴儿啊,凯撒大帝的唯一的女儿。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虽然处境危险,但是也不需要那样吧。 头疼,一会事情解决后,一定要第一时间为晴儿治疗。 周围的马戏团成员可没有被这一幕耽误一点时间,又一次包围了杂种几人。 这一次可没有炼好的药了。 看着这一幕杂种神色依然未变。 只是握住魔剑的手渐渐发白。 怎么办? “第一狱,开,第二狱,开,第三狱开。” 三狱齐开,强横爆裂的气势如同野蛮的凶兽,这一刻在肆无忌惮的张扬着他的蛮横。 杂种身形拔高两分,眼眸做化作亮银之色。 判断:可杀。 “趴下。” 杂种发出一声清冷的声音。 晴儿没有来的及反应,但是小丑先生反应过来了。 一把按住晴儿的脑袋,同时自己做那人肉护垫。 “飒。” 一道猩红色剑气出现,随后化作成百上千的针状四散。 “嗖嗖嗖。” 这成针状的剑气丝毫不怜悯,绽放属于它的威力。 仅此一招,包围住杂种的傀儡,已然倒下一半。 第75章 幕后黑手与第五狱 第七十五章 幕后黑手与第五狱 即便如此,剩下的傀儡仍旧是悍不畏死。 或者说他们早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这时杂种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传来一丝刺痛。 不明显,但确实真实的存在着。 这是? 嗯? 杂种的右手不受自己的控制微微抬起。 就像是被操纵的马戏团成员。 杂种的右手似乎与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对抗着。 晴儿眼看着杂种右手微颤。 “你怎么了?” 杂种全力的对抗着,但是周围的傀儡可没有干愣着。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傀儡。 杂种心中默念:“第一狱,解放。” 磅礴的力量,疯狂的涌动。 这时候那股莫名的力量已经无法与杂种对抗。 却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在杂种右手上方传来,随后“啪”的一声,终于那股力量消失了。 看来似乎是有一根无形的线想要操纵自己。 随后放眼看向马戏团成员傀儡。 既然如此,魔火覆盖在阿波菲斯的剑刃之上。 一步跳起,身形旋转,一圈猩红色剑气发出。 发出这一击之后,杂种魔剑插在舞台之上,单膝半跪。 但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围的傀儡。 “刺啦。” “刺啦。”的声音不断响起。 只见所有的傀儡这时候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接连倒地,脸上的皮肤皲裂化作大型的木偶。 “嘎达。” “嘎达。” 木头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晴儿看着这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 这时候晴儿更明白自己唯一的依靠只有杂种。 下一秒化作木偶倒在地上的马戏团成员,依然化作飞灰。 数百道血气冲天而起,涌入杂种体内。 又一次血气之环再现。 这也意味着杂种又拥有了一战之力。 杂种大口喘息。 这一击实属于赌博。 赌的就是傀儡本身仍然存有生命力。 所幸杂种赌对了。 “啊啊啊,该死,该死啊。” 刚才偷袭的那道灰色身影此时站了起来看着杂种愤怒的咆哮。 “你真是该死,讨厌的小鬼。你去死吧。” 这时候让杂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身后的小丑先生手持一把利刃悍然出肉,狠狠的刺向杂种。 “嘎嘣。” 剑刃崩断。 “怎么会?”灰色身影不敢置信的说道。 杂种心中更是感激贞德。 是贞德告诉自己永远不不要放弃身体的淬炼。 自体内产生战气以来,杂种从来都是提升战气的同时锤炼身躯。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看似柔韧的身体实际上早就宛若铜臂铁骨,绝非一般的武器可以轻易伤害。 更何况是在三狱齐开的状态。 第一狱的身体增幅,第二狱的魔躯转化,第三狱的无与伦比的洞察力。 此时的状态,区区普通人无论如何也无法伤害到杂种。 虽然想不到小丑先生会出手,但是小丑先生出手的一刹那,那风流动的瞬间,杂种就知道身后有人出手了。 身后小丑先生不足为惧,但是前方更是有灰袍人。 杂种甚至没有转头,左手狠狠的抓住小丑先生的大腿。 宛若精钢的手指直直的刺入其中,一把将其甩向前方的灰袍人。 灰袍人却只是微微换了一个身形就躲开了被扔过来的小丑先生。 小丑先生大腿被杂种撕裂出来的口子,啵啵的鲜血止不住的流淌。 “啊。” 小丑先生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但是身形却没有动弹。 “杀了我,杀了我。”小丑先生痛苦的嘶吼, 痛苦挑动着小丑先生的每一根神经。 对此,杂种丝毫没有在意,但是晴儿确是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实在是太惨了。 晴儿怀里的馒头流出一滴眼泪。 “叭叭。” 杂种听到馒头的喊声,不自觉的往身后看去。 但是灰袍人抓住了这个时机。 数不尽的丝线自他身体发出。 倒在地上的傀儡被这丝线牵引。 仅在片刻,一位身高十米的巨大人偶在此形成。 “哈哈哈,真该感谢你身后的小鬼,要不然你怎么会分心,我又怎么能够使出这一招。”巨大的人偶在叫嚣。 杂种银白色的眼眸却并未在意,确认馒头事之后,魔剑魔火再次覆盖,自身后一挥。 丝线断裂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以为这可以动摇我的判断?其中馒头喊出的话是被你操纵的吧? 再之后晴儿也被你的不知名丝线操纵了吧? 不过很可惜,这瞒不过我的眼睛。”杂种亮银色的眼眸闪烁,但是面色丝毫没有变化。 “呵呵,好一个谨慎的小鬼,既然如此,那就实打实的来一场战斗吧。” “好。” 刹那间杂种与人偶之间狂风大作。 杂种身后杀气化作上古巨魔,张牙舞爪的望着人偶。 人偶也丝毫不示弱,身后阵阵灰蒙蒙的火焰升腾而起,化作一只诡异的小丑,发出诡异的笑声。 双方气势达到巅峰。 “第一狱,半步解放。”猩红色的剑气化作一只凝练的巨魔头颅扑向人偶。 人偶身后的诡异小丑同样化作小丑扑向杂种。 两道攻击触碰的一瞬间,一道震耳的声音响彻。 晴儿一只手牢牢抓住杂种的腰间衣服。 强烈的气浪吹的晴儿的公主裙都走形了。 渐渐地风停了,烟雾消散。 “呵呵,小鬼你赢了。” 巨大的人偶根根断裂,化作枯木坠落在地上。 “结束了吗?”晴儿小声问道。 杂种没有丝毫大意。 敌人的话都去相信,这与找死有什么区别? 何况那人可不像什么光明正大之辈。 果不其然又一次剑刃挥舞的声音响起。 灰蒙蒙的光芒在剑刃之上闪烁。 这一击绝不简单。 但是这一击没有挥向杂种,而是挥向了馒头。 “不。”杂种眼眸中的亮银色褪下,猩红之色遍布。 噗嗤 剑刃刺穿肉体的声音响起。 才发现,这一击被小丑先生挡下了。 这一击狠狠的洞穿了小丑先生的胸膛。 小丑先生看着胸膛溢出的鲜血,眼中神色逐渐黯淡。 小丑先生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馒头,但是敏感的杂种却一把推开小丑先生。 丝毫不在意重伤濒死的小丑先生。 确定馒头无事之后。 眼中的猩红却是越来越浓稠。 史无前例的愤怒在心中沸腾,终于情绪到达顶点。 “第五狱,暴怒。” 本就被第一狱拔高二分的身影又一次拔起。 浑身皮肤撕裂。 杂种在咆哮,他似乎失去了理智。 第76章 失控与控偶师 第七十六章 失控与控偶师 肉眼可见的怒火在杂种的眼中熊熊燃烧。 “死,死,死,啊。” 杂种咆哮的声音响彻。 “果然吗?那就是你的致命弱点。” 灰袍人嘴边呢喃。 “但是这小鬼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杂种猩红的眸子盯住灰袍人,嘴里发着怒吼狠狠的冲向灰袍人。 这一击,灰袍人完全未能反应过来。 "砰。" 灰袍人砸在了结界上。 但是根据灰袍人与结界撞击的声音。 这人绝非肉体凡胎。 只见那灰袍人颤抖的又一次站立起来。 “小鬼,我承认你了,在我遇见的诸多对手之中,你也算是最特殊的那个。 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号被称之为控偶师-肯特。” 然而杂种此刻被无尽的怒火充斥着脑海,并没有在意肯特说些什么。 手中魔剑再次高高聚集,紫红色的光芒闪烁,危险的气息在其中弥漫。 “哼,难得遇到一个有趣的小鬼,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 肯特嘴中呢喃着, 终于,阿波菲斯身上的气息达到了一个顶点。 一剑挥下,裹挟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化作一股紫红色匹练狠狠的向着肯特冲刷而去。 肉眼可见的肯特就这样消融在这道匹练之中,化作一抹飞灰消散。 紧接着又冲向结界。 结界不堪重负,道道裂缝浮现。 终于随着一声脆响,它碎裂开来。 “小鬼终于出来了。”院长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但是随后感受到了什么,身形闪烁之间冲入破碎的结界之内。 “死,死,死。”杂种的咆哮之声依然在继续。 看着突然映入眼帘的花念春。 杂种丝毫没有迟疑,紧握住魔剑劈向了她。 魔剑携带着杂种的滔天怒火,直劈花念春胸膛。 花念春却只是不闪不避,伸出手掌就抓住了杂种手中的魔剑。 魔剑身上的紫红色光芒逐渐被花念春手中的念气覆盖。 魔剑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而杂种仍旧愤怒的看着自己面前出现的人。 即便魔剑不在手中,被怒火击溃理智的杂种仍旧义无反顾的冲向花念春。 “念气大手印。” 只见空中浮现一只硕大的手掌,散发着莹莹的灿金色光辉,拍向杂种。 手掌携带着一股奇特的力量与强大的力道将杂种镇压在地上。 即便被镇压在地上,杂种仍旧赤红着双眼紧紧盯着花念春,同时嘴巴里边不停的大喊着:“死,死,死,死来。” 看着如此癫狂的杂种,花念春迟疑了。 自己真的能够引导他吗? 还是说。 心思旋转之间,手掌的力道又大了一分。 仅此又大了这一分力,杂种却扛不住了,嘴角鲜血溢出。 “院长,不要啊。” 晴儿抱住花念春的大腿,死死的抓住,同时泪眼婆娑的看着花念春。 看着这般模样的晴儿,花念春稍稍心软,但是手掌中的力道没有减轻一分一毫。 “院长,你不要这样对他,他保护了我,院长求求你了。” 晴儿哭的梨花带雨。 不过这并不能动摇花念春的心神。 不过就在这是时候,或许是晴儿为杂种求情的时候挤到了馒头。 馒头发出哭喊的声音。 “哇哇哇。” 花念春发现杂种眼中浮现出了一抹神志。 杂种通红的眼眸转向馒头发出哭喊的方向。 花念春几次眼睛稍微眯了一下。 花念春不可置疑的说道:“晴儿,把馒头还给他。” 还给他? 看着杂种此时的状态,晴儿用着不解的语气说道:“还给他?” “快去,不然我只能。”说着花念春又加大一分力道。 杂种嘴角血液再次喷涌。 “院长,我去,我这就去,您小点劲。”晴儿连忙说道。 晴儿一步一步的走向杂种,只是看着杂种就能感到那一阵阵的怒火在燃烧。 但是也能看到即便是怒火在燃烧,杂种的眼睛仍然有一丝柔情。 这一丝柔情是独属于馒头的。 “馒头,靠你了,要是有危险的话,我一定把你抢过来啊,何况院长也在。”晴儿小声的对着馒头嘟囔。 看着墨迹的晴儿,花念春催促道:“快一点,马上巡逻军就要来了。” “嗯嗯,好的。” 花念春将手掌力道放松几分。 杂种站了起来,即便嘴中仍然在咆哮,但是那眼眸却在看着晴儿手中的馒头。 “给你,你可要小心啊。” 晴儿轻轻地将馒头递向杂种。 杂种手臂瞬间发力,晴儿完全反应不过来,吓得闭上了眼睛。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啊。” 片刻后,没感觉到一丝的异常,悄悄的睁开眼睛。 却看到杂种手臂接近馒头的时候,动作变得迟缓而温柔。 杂种将晴儿手中的馒头抱在自己怀中。 馒头哭声顿止。 在杂种怀中,馒头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馒头没有丝毫害怕此刻的杂种的意思,那大概就是全身心的信任吧。 馒头小手抓住杂种的胸口的衣领,小小的手掌却异常坚持。 “叭叭。” 馒头小脸在杂种的胸口蹭了蹭。 随着馒头的一声“叭叭”,杂种眼中黑红之色不断闪烁交替。 最终,终于定格成为一抹深邃的黑。 黑色的眼眸里满是无声的温柔,看着馒头稚嫩的身姿。 “叭叭?”馒头疑惑的看着杂种。 随后嘴巴浮现一抹傻笑:“撒币,撒币,大撒币。” 听到馒头精力十足的喊声,杂种终于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 抬头环视四周支离破碎的马戏团,如同战场,昏迷的观众,马戏团成员的残臂断肢。 又看到原地伫立的花念春。 安全了。 虚弱传来,杂种再也坚持不住了。 身形直勾勾的向着身后倒去。 “哎呀,小心。” 这一次晴儿反应过来了,连忙扶住杂种,这才没有让杂种摔在地上。 不过即便杂种差点摔倒,但是抱住馒头的手臂没有一丝晃动,仍旧非常平稳。 “哼,还算有救。” 花念春念气包裹住杂种几人,身形化作灿金色光辉消散在了原地。 徒留下一地的狼藉与昏迷的观众。 很快巡逻军就到了这里,仿佛司空见惯,行动有序的处理。 第77章 小丑先生的一生 第七十七章 小丑先生的一生 我的名字叫做波尔斯。 我很幸福,我有着一位爱我的慈祥的母亲。 我很幸福,我有一位可爱的女儿,尽管她是我收养的。 我很幸福,我的女儿实在是太可爱了,她小小的一只,粉色的秀发与眸子。 我很幸福,我有一份足够我温饱的工作,职业小丑,为世界带来欢乐。 我很幸福,每每看着自己的小小家庭,我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很幸福,希望这是永远就好了,不,这一定会是永远。 我很幸福。 我不喜欢人类,人类实在太残忍了,哪怕对待自己的种族,或者说尤其是对待自己的种族更加残忍。 我是一名小丑,但是很遗憾,我也是一名卑微的求生者,我是弱者。 有时候我会想啊,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有时候真的好累啊。 但是看到母亲慈祥的脸颊,看到女儿可爱的面孔,果然我应该更加努力才对,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我真是混蛋。 我的小丑表演的绝对是最出色的,不然客人为什么会给我那么多的赏金呢。 这些赏金绝对可以让母亲添加一件足够保暖的衣服,还可以给女儿买一身漂亮的公主裙,嗯,决定了,粉色的。 稍稍贪心一点吧,我再给自己买一瓶酒吧,好久没有喝了,我想我也需要给自己一点点的奖励。 回到家看到母亲哄着女儿睡觉,我的心中充斥了无尽的幸福。 啊,我要被幸福淹死了。 果然母亲看到我为她买的新大衣,一阵抱怨我浪费金钱,但是母亲眼中洋溢的幸福与满足可骗不了聪明的小丑先生呢。 为女儿穿上粉色的公主裙,果然女儿是世界上最宝贵的珍宝。 女儿以后你长大了要嫁人怎么办,我会心痛死吧。 算了,你幸福就好了,小家伙。 夜晚降临了,我决定了,要把我买的那瓶酒喝掉,毕竟明天我不需要工作,明天我要好好陪陪家人。 啊,这酒好辣,但是喝下去好舒服。 唉,怎么有三瓶酒啊,我明明记得只买了一瓶才对啊。 小丑先生醉过去了。 小丑先生撞倒了一些东西。 熊熊的火焰升腾而起。 房子着火了。 “救火啊,救火啊。” 什么声音,好吵啊。 一定和我没有关系,不过有点热,想脱衣服,可是用不上力气,算了。 谁在拽我,嗯,一定是母亲,母亲最心疼我了呢,肯定是母亲心疼我睡在地上,其实没有关系的。 好困,睁不开眼睛,又一次麻烦母亲了。 哎呀,头好疼。 我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 我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在家里吗? 我看了看周围的邻居,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看着我,眼中有着可怜的情绪。 一定是我看错了,我是那么的幸福,他们应该羡慕我才对。 我应该有点心痛吧,对啊,我应该有点心痛。 母亲死了,女儿也死了。 可是我没有死。 其实大家一起死会不会更好。 我是不是应该流泪啊,明明大家告诉我了,我的家里失火了,母亲和女儿都烧死了,最终就我被救下来了。 没有痛苦,我一点都不难过。 看着路边的行人,为什么他们要笑,为什么他们会悲伤。 为什么他们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我有一点烦躁,我想我应该去清洗一下我浑身的灰尘。 决定了就去护城河吧。 “啪叽。” 啊,这水有一点凉啊,好神奇,水可以钻进我的嘴巴里,可是肚子有点撑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 谁在抓我的手? 唉,我还没有洗干净我的灰尘,怎么可以把我拽出水里啊。 “啪。” 他为什么打我? 算了,他开心就好。 可是,他没有开心啊。 不理解,不过无所谓了。 我想我应该笑笑,对啊,我是小丑先生,我应该为世界带来欢乐。 怎么笑来着? 对了,双手各自伸出一个手指,戳进嘴巴,往上边挑起。 对对对,就是这样。 让我来给你们带欢乐了吧。 有病?什么是有病?我想让大家开心,怎么是有病呢? 不管了,有点不舒服,我想再去逛逛。 天空怎么黑了? 这里是哪里?这是被焚烧的房子吗? 真不知道是哪个可怜的家伙的,真是太可怜了,我想我要哄哄他才对。 唉,我的脸上怎么有水啊。 好神奇,我的眼睛会流水呢。 心里有点堵堵的,我想喊两声,可是我突然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腿软了。 我不想在这里了,我要离开这里,在这里我有点不舒服,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必须离开这里。 “你就是最杰出的小丑先生吗?我想我的马戏团需要你。” 需要我? “希望你和我一起将欢乐播撒给这个世界。” 对啊,我是小丑先生,我应该做的就是将欢乐播撒给世界。 我想我应该和他走。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算了,忘记的,一定是不重要的东西。 有点疼,牙齿被磕掉了,但是看到大家脸上的笑容,我觉得这是值得的。 可是嘴巴还是好疼啊,但是我不能让别人为我担心。 门被敲响了,三个小家伙,他们很喜欢我的小丑先生,真是太好了。 为什么看到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小家伙,我心里有了一些幸福的情绪。 小家伙摸了摸我的伤口,其实我想躲开的,但是我不能让小家伙失望才行。 好神奇,她摸了摸我的伤口,我不痛了。 这种感觉就是幸福吗? 果然我是幸福的。 他们要走了,我有点舍不得,但是我不应该阻拦他们。 又来人了,一定又是我的崇拜者,不对他怎么打我,天怎么黑了。 好凉啊,我怎么被捆住了。 这不是我的粉丝吗? 他怎么拿着怪异的剑啊,他为什么割伤我,没关系的了,我应该配合他的,这样他会开心的吧。 他说给我吃了毒药,好吧,我都无所谓的。 马戏团的人们怎么变成木偶了,好神奇。 不是,我很配合的,我的粉丝为什么打我的肚子,好疼,我坚持不住了。 我又醒了,没想到吧。 不是,我的小粉丝,你为什么抓伤我的腿,都流血了,有点太疼了。 忍忍,小丑先生你可以的哦。 不,不,不,谁都不可以伤害她,谁都不可以伤害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孩子。 我该怎么办,对了,我可以的,我动起来了,果然我阻拦住了,但是心脏好疼,我貌似要死了,不过我感觉好幸福啊。 头痛,啊,好痛,我想起来了,我是波尔斯,我是最优秀的小丑先生,我有幸福的家庭,我有慈祥的母亲,我有可爱的女儿。 我很幸福,我似乎弥补了一些错误。 我很幸福,我距离这个小家伙如此的近。 我很幸福,我想摸摸她。 我很幸福,她有着如此爱着她的他。 有点冷,我困了,但是我很幸福。 第78章 苏醒了 第七十八章 苏醒了 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的猝不及防的意外,而我们却只能被动接受,这是一种何其悲哀的事情。 唯有强,再强,强到无视一切,足以面对所有困境。 学院中。 自从那日之后,三天了。 杂种就沉睡在屋子中。 这些日子杂种没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饭。 即便如此,他的身形仍然未见消瘦。 他就沉睡在那里,静静的,像是一朵寂静的黄白色菊花,就像一个死人。 这些日子晴儿时不时地来这里看望一下,而馒头则是被院长派来的沈碧玉暂时看管。 “馒头好乖哦。”沈碧玉看着馒头安静的模样。 “可是馒头之前不是这样的,馒头是很活泼的才对啊。”晴儿担忧的看看沉睡在床上的杂种又看看小脸皱巴巴的馒头。 馒头小小的眉头皱起,虽然保持着安静,但是显然心情不是那么美丽。 “好吧。”感受着这不对劲的氛围,沈碧玉抿了抿嘴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馒头在屋子里边踱步,时不时看看沉睡的杂种。 奇怪的少年,这是沈碧玉对杂种的评价。 初识之时还是三年前,那时候的杂种就像一个被惊吓到的母兽,但是为了孩子又不得不迈出前行的步伐。 三年之间杂种与自己的接触最多的就是如何抚养好一个婴儿。 三年间,自己见证了一位少年抚养孩子的能力越来越纯熟。 三年间,自己见证了一位少年从懵懂的锻造学徒变成一位少年大师。 细细想来也是奇妙。 不自觉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神啊,我向您祈求,让这位少年快点好起来吧。 此刻,杂种体内。 “桀桀桀,愚蠢的小鬼,后悔了吗?如果你早点去杀掉一些垃圾的话,你现在会多么的强,就灰袍人那种货色也配第五狱。” “所以啊,小鬼听我的吧,杀,杀,杀。 杀他一个昏天黑地, 杀他一个朗朗乾坤, 杀他一个天地无灵。” 阿波菲斯的蛊惑声音在杂种心中不断的响起。 杀。 杀。 杀。 都该死,都死了的话,馒头就再也不会被伤害了。 杀。 杀。 杀。 都杀了,都该去死,莫妮卡该死,烈牛该死,灰袍人该死,控偶师-肯特该死,都害死。 凡是能活动的生命都该去死。 死,只有他们死了,我和馒头才是安全的。 杂种心中浮现出这些年来受过的委屈,担忧。 他心中的杀意不断地沸腾,就像是滚烫的热油滴入了几滴清水。 杀意爆裂而炙热。 花念春忽然出现在屋子中,只见她轻描淡写的一挥手,晴儿与沈碧玉,馒头就被带出了屋子。 屋子的房门紧闭。 花念春就这样看着杂种身上的杀意沸腾。 如果晴儿与沈碧玉还在这里,无疑会被这磅礴凝实的杀意冲击。 这就是弱者的悲哀。 强者随手的举动,对于弱者都可能是致命的危机。 阿波菲斯出现在屋中,猩红的眸子盯住花念春。 “桀桀桀,如何?” 花念春眼睛微微眯起:“不如何。” “哈哈哈,是吗?”阿波菲斯语气似笑非笑。 杂种浓郁的杀意与自身的怒火相互交织,渐渐化作一只凶恶的魔龙。 这魔龙对着花念春与阿波菲斯咆哮,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自己的敌人。 “杀意化形,彻底的化形了。”花念春嘴角轻轻的说道。 阿波菲斯发出声声狂笑:“哈哈哈,没错,所以啊,我对这个小鬼很中意啊,在我的历任继承者之中,这小鬼绝不是最强的,但是这小鬼的意志却惊人的坚韧。 每一次进入绝境,似乎要放弃,但是在他心底却依然未曾彻底放弃,就像是当年的炎黄帝国的主宰。” “我承认这小鬼还算不错,但是与炎黄帝国主宰相提并论还差得远呢。”花念春则不那么认为。 “是吗?”阿波菲斯说完就不再说话了。只是猩红的眸子盯住那只杀意化形的魔龙。 花念春看着杂种身上那张牙舞爪的魔龙说道:“杀气化形,杀意化形,自此杀气如指臂使,这小鬼,这一点我倒是比不上你。” 那魔龙似乎不耐烦了,裹挟着杂种磅礴的杀意冲向花念春,却对一边的阿波菲斯视若不见。 只见那花念春抬起手掌挥动之间,念气流转。 念气化作一只灿金色的猛虎与之相互厮杀。 或许是魔龙初生,很快魔龙就被猛虎压制。 但是即便被压制,魔龙仍然没有放弃进攻,挥动利爪,咬合利齿。仍然狠狠的撕咬住猛虎的身躯。 终于魔龙还是失败了。 它溃散了,化作一抹血色消散在空气之中。 “即便在这方面你走在我的前边,但是数个纪元念气的磨练,想要击溃我,可还差得远呢。” 在这时,杂种睁开了眼眸,通红的眸子就那么盯着花念春。 “你之前想要杀我。”杂种挣扎着在床上爬起来说道。 花念春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没错,当时你已经失控了,我绝不允许一个魔头为祸世间。” “这样吗?”杂种淡淡的说道,仿佛完全没有当做一回事。 他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么你可以离开,我不会拦你。”花念春又说道。 随后花念春转身,同时说道:“你自己想好。还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让馒头担心。” 屋外馒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皱巴巴的小脸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小嘴一张,鸟语花香。 “撒币,撒币,大撒币。” 沈碧玉听到皱了皱眉。 “馒头你不要说脏话啊。” 一边的晴儿听到沈碧玉这样说,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也是附和:“馒头不要说脏话啊。” 馒头粉色的眸子看了看晴儿,小嘴巴微微张了张:“撒币。” “嘎吱。” 花念春走出了房门。 “院长,院长,他好了吗?” 花念春深深看了一眼晴儿,似乎是暗示的说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已经醒了,不过晴儿,有些事情只可以自己知道,明白吗?” “啊?”晴儿呆呆的看着花念春。 花念春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她离开了。 “咱们快进去看看。” “杂种,杂种你好些了吗?”晴儿一把扑在了杂种的身上,两只小手上下摸索,似乎在确认什么。 杂种眼中的猩红已经褪去化作深渊一般的漆黑。 “我没事。”杂种淡淡的说道。 随后杂种的视线离开了晴儿看向了沈碧玉怀中的馒头。 馒头也是挣扎着伸出小小的手掌向着杂种的方向挥舞。 “叭叭,撒币,叭叭。” 沈碧玉感受着怀中的小家伙的动静,很是善解人意的将馒头送往杂种的手中。 杂种接过馒头对着沈碧玉说了一声:“谢谢。” “哈哈哈,没有啦,我也很喜欢馒头的,我最喜欢带着馒头了。” 言闭,杂种粗糙的手掌摸向馒头粉色的秀发。 感受着头顶传来的熟悉触感,馒头用力蹭了蹭。 “你没事,就好。” 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出现在杂种嘴角。 第79章 离开学院与觉醒 第七十九章 离开学院与觉醒 天色蒙蒙亮,太阳播撒出她的的一丝娇羞。 杂种拿起卫生工具,一如往常开始了自己的清洁工作, 随后抱着馒头前往食堂吃饭。 再一次感受着耳边的学员的熙熙攘攘,这一次杂种心中的情绪更是淡然。 他们毕竟与自己没什么关联。 杂种抱住馒头的步伐又快了一丝。 “回来了?”扎姆斯看到杂种脸上露出了笑容。 杂种点点头。 “呵呵,小鬼,想吃点什么啊,小丫头的奶,我已经准备好了哦。”听着熟悉的声音,这次杂种心头略微有了一些触动。 自己出去这件事知道的只有几个人,自己回来的消息同样只有几个人知道。 这意味着扎姆斯每天都为自己准备好了馒头的奶水。 这意味着什么,杂种心中一清二楚。 只不过。 杂种就像是以往礼貌的回道:“谢谢。” 随后拿着自己的食物扭身离开。 扎姆斯没有看到杂种脸上的一丝复杂就进入了繁忙的工作。 但是杂种却将之前扎姆斯赠与自己的几枚金币悄无声息的放入了扎姆斯的口袋之中。 咱们的关系就此断绝吧,我只需要馒头就好。 杂种抱住馒头的力气稍稍紧了一丝。 馒头不解的抬头看向杂种:“叭叭?” 杂种低头看向馒头,这才发现已经长出了牙齿,似乎很完整了。 “快喝吧,馒头,你或许该换一些食物了。” “撒币。” 杂种摸了摸馒头的头顶粉色毛发,随后尝试着将自己的一些食物递给馒头。 馒头抓住杂种递给自己的食物,二话不说就往嘴巴里边塞去。 这一吃,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与奶水的味道而言,自然是滋味丰富的食物更加令人喜爱。 馒头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吃,馒头对奶水一下子就不喜欢了,将手里的奶瓶放下,狠狠的吃着杂种递给自己的美味。 杂种拿起奶瓶回想起三年前刚刚来到的时候,嘴角浮现出一抹怀念的意味。 该走了啊。 吃完饭后,没多久就到了锻造工坊。 “呦,小鬼回来了,这次挺快啊,哈哈哈。” 钟师傅爽朗的的声音传到杂种的耳边。 “嗯,让钟师傅担心了。” 钟师傅听到后眉头微微皱起,这可不是这个小鬼的风格啊。 钟师傅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杂种只是摇了摇头,走到自己的工作台上,拿起触感熟悉的锻造锤“叮叮叮叮”的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钟师傅看着一反常态的杂种眉头越皱越深,忽然猜到了什么,晃了晃头,没在言语。 临近中午,锻造工坊的下班时间到了。 没一会人们都走了,只剩下抱着馒头的杂种和钟师傅。 两人遥遥相望,却又沉默。 终于率先还是钟师傅先开口了:“要走了吗?” “嗯。” “还会回来吗?” “大概不会了吧。” “这样嘛。你等我一下。” 钟师傅越过杂种去仓库一阵摸索,没一会钟师傅拿出一把剑。 这把剑严格来说谈不上优秀,但也是合格之上。 这把剑正是杂种锻造出来的第一把被钟师傅认可的武器。 随后钟师傅拿着这把剑和杂种长久以来使用的锻造锤走到了杂种的面前。 将手中的剑与锻造锤递给杂种后说道:“我早就知道这个学院留不住你这条蛟龙,但是啊,不过一定要记住你的背后还有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如果需要的话,我愿意做你的后盾。” 杂种抿抿唇:“谢谢钟师傅。” “你的本领我是认可的,去吧,用你手中的长剑和锤子创造自己的未来吧。” “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 杂种的身形渐渐消散在钟师傅的眼帘。 这时候钟师傅眼中溢出一滴泪水。 “真是的,走就走吧,还欺骗我这个老头子一点眼泪,不过小鬼,希望你不后悔你的决定就好。” “回家了,回家了。” 另外一边回到屋子的杂种看着手中的长剑和锻造锤,回忆着与钟师傅的相处。 从一开始的为难到几年来的朝夕相处,倾心传授锻造技艺,这感觉也不坏吧。 不过以后恐怕很少有机会再相见了。 夜晚,寂静的月光披洒在杂种的屋子,透过窗户照耀着小大一小两人。 不知什么时候,花念春出现在了杂种的屋子。 花念春低声问道:“你想好了吗?” 杂种看着这个女人。 三年前是她裹挟自己来到了学院。 三年来这个女人对自己关心过,也曾对自己起过数次杀意。 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了。 实在不安全。 “嗯。想好了。” “好吧,既然如此,这个给你,毕竟去外边也需要生活和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吧。”花念春甩出一张轻薄的地契。 它轻飘飘的飘在杂种的手中。 “好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花念春匆匆而来送上一份地契,又匆匆而去。 杂种没有多说什么,眼帘低垂,一抹淡红之色溢在瞳孔处,很快又消散。 杂种对于花念春的意思自然明白。 自己可以离开学院,但是不可以离开她的视线。 自己仍旧在她的控制之下,所以杂种自花念春离开后一言不发,毕竟杂种也不知道这时候花念春是不是在监视着自己。 左手轻轻拿着地契额,捏住床沿的右手确是青筋毕露。 夜晚,夜色越来越深沉。 屋内,杂种的呼吸从急促也逐渐变得平和。 果然只有强,更强,最强,才可以摆脱这一切。 可恶的是自己居然真的有那么一刻相信了花念春。 可恶的是自己居然真的单纯了。 可恶的是数年的经历让自己的戒备心如此低下。 可恶的是,自己居然,自己居然信任过一个打算杀害自己的人。 这是何等的愚蠢。 这个夜晚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而对于杂种而言,这个夜晚是一场洗礼,一场彻底抛弃心中单纯的洗礼。 自今晚之后,一颗魔心彻底驻扎在了杂种的身体之中,牢牢生根,肆无忌惮的发芽,蔓延,生长。 自这一晚过后,杂种似乎失去了真心的笑容。 第80章 新居 第八十章 新居 第二天。 清晨的太阳,一如往常在天空升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家名为馒头万能杂货铺的门店出现在街道上。 这不是别人,正是从学院离开的杂种开的店铺。 自从那晚上,杂种拿着院长给的房屋地契。 他根据房屋地契找到了这间房子。 为了以后的生活,杂种再三考虑,终于还是决定开一间杂货铺,同时杂货铺还同时承接一些锻造的订单。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熟悉,杂种也熟悉了周边的环境。 同时虽然杂种的年龄比较小,但是凭借着精湛的锻造工艺,还是得到了许多锻造的订单。 与此同时,还承接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 至此,杂种了自己全新的生活。 由于杂种的店铺处于街道的最末端。 因此他只有一个邻居。 邻居的名字叫做付婉仪。 杂种从来往的路人与客人的口中听说了关于付婉仪的一些故事。 付婉仪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她的未婚夫为了保护他与恶霸同归于尽。 至此每每到晚上,杂种的女邻居付婉仪总会受到惊吓。 有人说这是恶魂锁命。 还有人说这是她为了吸引别人的目光而做的手段。 但是不论怎么说,付婉仪的确是一个容貌绝美的姑娘。 但是对于杂种而言,这绝对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杂种决定排除掉这个因素。 但是应该从何入手,这是一个让杂种感觉十分头大的问题。 首先自己初来乍到,对这一切并不了解。 自己得知的一切,都是从路人和客户的口中得知的。 但是付婉仪家里绝对是有一定的问题的。 因为在夜晚的时候,杂种很明显的感觉到付婉怡的家中有一阵阵的灵魂的波动。 对于灵魂有感知,这取决于杂种对于灼魂境界的进展。 其实自从双手的魂屑脱离之后,杂种就开始能够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一些奇妙物质的波动。 随后经过杂种自身不懈的努力与修炼之下,双脚上的魂屑也已经脱离了,至此杂种对于灵魂的感知更上一筹。 更何况时至今日,杂种对于自己灵魂的锤炼更是得心应手。 与此同时,对于灵魂与一些奇妙力量的感知更加敏感。 确定了付婉怡家有一些问题之后,杂种就决定必须解决掉这个问题。 否则那对于自己的生活绝对是一个强大的不稳定因素。 杂种心中有了想法,自然会去实施。 与自己店铺不同。付婉仪的屋子只是他用来居住的地方。 至于付婉怡又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住在一个繁华的街道。 要知道一个繁华街道的店铺租金可是不菲的。 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一个不太能够承受的巨大的代价。 对于这一点杂种还是有所了解的。 据说这个屋子正是付婉怡的未婚夫。与她相约打算开的店铺。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的未婚夫已经逝世了。 或许是付婉怡怀念她的未婚夫,她是全款买下了这店铺。 自此以后,付婉仪就住在了这里。 中午杂种将馒头安抚好之后,拿了一些水果就去了付婉怡的门前。 “叩叩叩。” 杂种敲响了付婉仪的房门。 “谁啊?” 屋子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嘎吱。” 房门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披头散发的女性,即便有些披头散发,但仍然难以掩盖她艳丽的容貌。 这个人就是付婉仪。 她看上去状态说实话并不是很好。 眼底隐藏着一丝恐惧,这瞒不过杂种。 这也证实了杂种的感知没有错。 这个屋子果然有问题,还是说是这个人有问题呢? 杂种轻声说道:“你好。” “你,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付婉仪有些怯生生的说道。 杂种看着付婉仪,那仿佛受惊的小鹿的模样。 心中也是一阵怀疑。 这个女人看上去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么问题是出现在这个屋子上面吗? “你好,我是刚刚过来的。那边的馒头万能杂货铺就是我的商铺。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所以我来看一看,熟悉一下。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 这时候付婉仪的精神仿佛才恢复过来。 细细看了看面前的杂种。 一个小孩子不或者说是少年。 一个小少年居然成为了一个店铺的老板。真是少见的。 这个少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付婉仪这样想着。 “小孩儿,你今年多大啊?居然能够自己开一个店铺。真是了不起啊。”付婉仪洁白的素手捂住殷红的小嘴,轻笑说道。 “哎呀!” 付婉仪惊叫一声。这才注意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打扮。看上去宛如一个叫花子一般。 付婉仪连忙把门关上,图留下杂种一人在外边吹着冷风。 嗯,这是怎么回事? 没两分钟门又开了。 这时候的付婉仪整理好了自己的仪态。 再次打开房门的付婉仪看上去一朵优美的百合花。 清新淡雅,小家碧玉。 “不好意思啊,小老板。昨天晚上我做了噩梦,还没来得及收拾。刚刚那副样子,让你看见了还真是怪不好意思啊。”付婉仪的右手轻轻抚着额头的秀发。 杂种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没有啦。是我突然来打扰,是我的不对。” “所以小老板,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没有了,我就是刚刚来到这里,还什么都不懂。所以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能就要麻烦你了。”杂种摸了摸后脑勺。 “呵呵,那小老板,我们这就算认识了哦。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杂种将手中的水果放在地上,转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店铺。 付婉仪看了,嘴角露出清淡的笑容:“哎呀,还真是个害羞的小老板呢。” 而另一边的杂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稍微看了看,睡觉的馒头。 经过这短暂的接触,杂种确定了几个问题。 首先,那个屋子一定有问题,或者说是那个屋子晚上一定有问题。 第二,为什么付婉仪的精神状态那么差,却还要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三,她眼底隐藏的那一抹恐惧。是对什么的恐惧? 自己一个小男孩儿,那应该不可能。到底是什么呢? 想要解决这几个问题,那么晚上自己必须去查看一下了。 第81章 探查 第八十一章 探查 夜晚总是如约而至。 漫天的繁星散发着熠熠的光彩。 在这繁星透下的星光之下,为前行的路人照亮了一丝道路。 此时的杂种正在做什么呢? 此时的杂种并不在自己的店铺之中。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自己的女邻居付婉怡的屋子附近。 为了第一时间发现那灵魂的波动到底来自什么地方,杂种早早的就来到了付婉仪的屋子附近。 每天晚上都会有灵魂的波动,相信这一晚也不会意外。 杂种就这样,等着等着。 终于那一股灵魂的波动再一次出现了。 杂种双脚猛的用力蹬在地上。 化作那离弦的弓箭,转瞬之间就冲到了付婉仪的屋子门口。 虽然付婉仪的屋子还没有传来什么声音,但是根据自己感受到的灵魂的波动,这里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现在就冲进去吗?还是说。 略微等待了一分钟。终于屋里传来了一股喘息的声音。 这种声音如果不是经历了巨大的体力劳动,那么一定是受到了某种极致的惊吓。 杂种心中判定,一定是付婉仪受到了某种惊吓的声音。 手中魔剑化作一把锐利的匕首。 锋利的匕首吹毛断发,轻轻向前一送,就很轻易的刺穿了房门。 再用力向上一挑,房门的门栓就被撬开了。 但是这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首先是杂种目前的实力还算强大是一个原因,其次付婉仪受到巨大的惊吓,恐怕她现在也没精力注意到门口。 杂种控制着自己的力量推开房门,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随后杂种身形一闪进入了屋子里。 杂种收敛自身的生息,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 这时候杂种听到了屋里一阵嘈杂的响声。 “死,你也给我去死。 为什么我死了,而你没有死?这不公平。 不公平。”一声粗暴野蛮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不,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这是付婉仪的声音。 咔嚓咔嚓。 仿佛大刀划过木材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开始发出。 “不,你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不要过来啊。”付婉仪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 杂种眼眸微微一眯,但是脚下却如同生风一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是却急速地向着付婉仪发出声音的地方冲去。 看到了,杂种看到的。 付婉仪面前的地板被割裂了。 但是付婉仪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杂种就藏在沙发背后,悄咪咪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嘎吱。 付婉仪,面前的地板又被割裂开一段距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发生的一切,让杂种也稍微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人的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 对于已知的一切,人们能够拿出相对应的手段出来,那也就变得不再恐惧。 但是未知的恐惧会从人的心理上带来无尽的压抑,而这种压抑就会将恐惧再次的增大。 “亲爱的,救救我!” 亲爱的,难道说? 杂种肉眼可见的发现被割裂的地板此刻正在慢慢恢复。 同时屋子中传来了一阵咆哮声。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没有任何人回应这一句咆哮。 “该死的你真该死!” 又是一声愤怒的咆哮。 渐渐的声音消失了。 地面的割痕也消失了。一切都恢复如初了。 但是付婉仪脸上的惊吓证明了刚才发生过的一切。 同时杂种自己的双眼,绝对不会骗自己。 所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付婉仪宛若劫后余生,狠狠的大口呼吸。 杂种藏在沙发后边,两只黑色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她。 付婉仪脸上的恐惧仍然没有消散。 她突然蜷缩住双腿。 一双洁白的双臂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双腿。 脸上的泪水无声无息的丢过那洁白的脸颊,顺着脸颊滴在地板上。 “你在这里对不对?你在这里对不对?你出来啊,你出来啊。” 付婉仪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抬着头对着黑暗的屋子,轻声的说道。 她在和谁说话? 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付婉仪又一次将脸蛋埋入膝盖中。 一声声的抽泣响了起来。 杂种又等了一会儿。 付婉仪睡着了。 同时杂种感受不到灵魂的波动了,这说明今天晚上的事情结束了。 杂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子。 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杂种眉头紧锁。 经过一晚上的探查,他感觉疑惑越来越严重了。 这一晚上很是莫名其妙。 杂种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不成是幻觉吗? 不不可能。幻觉不会如此的真实。 所以说到底怎么回事呢? 可以确定的是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首先有一个看不见的具有灵魂波动的人在。 他对付婉仪有杀意。 杂种对于杀意还是十分敏锐的。 其次或许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另外一个人应该是在保护付婉仪。 那么这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根据自己听到的传闻,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两个人会不会就是当时同归于尽的恶霸和付婉仪的未婚夫呢? 根据杂种目前掌握到的消息,这是仅有的猜测。 但是想要证明这一切,恐怕并不简单。 看来明天还要再去一趟付婉仪的家里。 想好了明天要做什么,杂种也就上床安稳的睡去了。 第二天。 天还蒙蒙亮,杂种就去了店铺的地下室,先是将自己接到的锻造订单完成,随后准备了一些自己和馒头的食物。 当这一切都完成,馒头也醒了过来。 馒头的小手揉了,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眸。 睁开那可爱的眼睛,看到了面前的杂种。 馒头的小手向着杂种的方向胡乱挥舞。 意思很明显,抱抱我。 杂种对着馒头宠溺地笑了笑。 伸出双手将馒头从他的小被窝里抱了起来,穿好衣服之后就来到了餐桌上。 馒头如今已经能够自己吃食物了。不需要再用奶瓶了。 那坚硬的小牙齿,不断的咀嚼着食物。 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同时嘴巴里还嘟囔着:“撒币,撒币。” 今天杂种决定带着馒头一起去付婉怡的家里看一看。 自从那次马戏团之后,杂种发现馒头对一些事情特别的敏感,或许带着馒头去会有一些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况且让馒头自己在屋里待着的话,也未必安全。 第82章 上门拜访 第八十二章 上门拜访 “叩叩叩。” “是谁啊?” 杂种用一种尽量温柔的语气说道:“婉仪姐,是我啊。” “嘎吱。” 付婉仪打开房门,看到来拜访的杂种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小家伙是你啊,昨天你走的太急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呢。” “这个可爱的孩子是你的妹妹吗?” 付婉仪嘴若连珠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出来。 “额,婉仪姐你这么多问题,我应该先回答哪一个呢?”杂种脸上做出头大的表情。 付婉仪一拍脑门:“哎呀,怪我,怪我,你先进来屋子坐吧,我去帮你准备一些茶水。” 这与杂种的想法不谋而合。 杂种正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进入屋子。 付婉仪将杂种带入屋子,安坐在沙发上之后,就去了厨房准备一些饮用的茶水。 付婉仪给了杂种一分尊重。 看到付婉仪去了厨房后,杂种在心中对阿波菲斯问道:“你发现这里有什么问题了吗?” “嗯?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果然还是觉得本大爷靠谱吧,桀桀桀,小鬼你还是有一点眼光的,不错不错。” 阿波菲斯一如往常骄傲而嚣张。 杂种又一次问道:“所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 “发现了如何,没有发现又如何?你不会认为我会白白告诉你吧?上次的祭品你还差我几十个呢,我可是记着呢,先把那次的账清了再说别的吧。 不过很容易的哦,现在你已经不被那个女人看着了,这里又有这么多的生命,只要你出去随便砍一砍就够了,怎么样,你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 这次的事情,我只要你一个祭品就告诉你,怎么样,出去随便砍几个人,对你来说很简单哦。” 阿波菲斯见杂种有求于自己,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蛊惑杂种去杀戮。 杂种心底对着阿波菲斯说道:“好。” “好?小鬼你转性了,之前可没见你这么痛快啊?”阿波菲斯倒是纳闷了。 杂种这次并没有搭理阿波菲斯。 “喂喂喂,小鬼你说话啊,你又不搭理老子?” 杂种看着端着茶水款款而来的付婉仪。 她美丽,优雅,气质知性大方却又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一看上去就是一位贤妻良母的样子。 杂种起身连忙接过付婉仪手上的茶水放在桌子上。 付婉仪对着杂种调笑道:“小家伙很懂礼貌呢,呵呵。” 杂种装作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没有啦,婉仪姐,你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呵呵。”付婉仪看着如此模样的杂种,捂住嘴娇笑连连:“所以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小小年纪居然能撑起一间店铺,还真是厉害啊。” 付婉仪再一次问出了刚才的问题。 “婉仪姐,您过奖了,我的名字叫做风语。” “风语,好名字啊。风语,风的语言,看来你很向往自由在在,无拘无束啊,可惜咱们都被现实拘束住了身形。”付婉仪对着风语的名字就是一阵分析。 “没有了,一直就是这个名字,倒也没有婉仪姐说的那么好了,我对现在的生活也还算满意的。” 伪装是一种渗入风语骨子里的习惯。 三年的安宁生活曾经消磨过风语的心智,现在他醒过来了。 “是姐姐不该乱分析了,对了,风语,你怀里的小家伙,是你的妹妹吗?”付婉仪问道。 风语看了看怀里的馒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这是我的女儿。她叫馒头。” 付婉仪不理解了:“女儿?馒头?” “没错。” “可是,你看上去似乎不是年纪很大,虽然姐姐比较单纯,但是你可不能骗姐姐哦。而且馒头这个名字总觉着怪怪的。” “婉仪姐,馒头是我收养的,我把馒头一直当做自己的女儿的。” “哦。”付婉仪点点头一副我理解你的样子:“看来你的对于做父亲的想法很强烈嘛。不过你喜欢就行,倒是也不必太在意其他人的想法,风语,我支持你。” 这时候馒头似乎耐不住寂寞了,伸了个懒腰,看着风语对面的付婉仪小嘴一张想要说些什么。 “撒币。” 付婉仪听到了馒头说的话,嘴角微微抽搐。 “风语,馒头这个小家伙似乎不太喜欢我啊。” “婉仪姐,别误会啊,馒头没有不喜欢你,只是我收养馒头的时候,她就只会说两句话而已。其中一句就是这个。”杂种一拍脸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模样。 “呵呵,好吧。另外一句是什么呢,我很好奇。” 风语抬起右手摸向馒头的头顶,刚要告诉付婉仪。 但是馒头推开了风语的手掌,不甘寂寞的说道:“叭叭,撒币,撒币,大撒币。” “额,婉仪姐,你听到了。” “哈哈哈,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付婉仪有点保持不住姿态,捂住肚子笑道。 “这就是你执意要做馒头父亲的理由吗?不过你得赶快教给馒头说些别的话才行,不然会有麻烦的。” “唉,谁说不是呢,可是馒头就是学不会啊,我也很无奈,婉仪姐有什么好办法吗?” 付婉仪洁白的素手捏住自己光滑的下巴,皱起眉头,似乎真的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最终摇了摇头。 “学说话,这只能多在她面前说了,时间方便的话,最好是专门两个人一对一的教或许会好一些。” “婉仪姐,我都试过了,没什么用,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付婉仪耸耸肩:“那我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馒头突然向着一个方向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风语顺着馒头看着的方向看去。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空气。 而付婉仪的眼底恐惧浮现了出来。 风语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和付婉仪交谈。 不过很明显感觉到付婉仪已经开始神不附体了。 你说东我说西。 同时风语明显的感受到一股灵魂的波动就在付婉仪的身后。 风语脸上神色不变,但是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自己可以试探一下。 “婉仪姐,我先回去了,打扰你这么长时间了。” “不,不要走。”付婉仪一声大叫。 风语假装被吓到了,关心的问道“婉仪姐,你怎么了。” “没,我没事,我是说,你难得来一次,我还没有好好招待你,怎么可以让你就这么走了,这就显得我太没有礼貌了。” 付婉仪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眼底恐惧的神色,略微发白的小脸和颤抖的身躯出卖了她。 “额,好吧。” 这时候又是一股灵魂波动出现。 风语明显感受到两股灵魂波动发生了触碰。 短暂的触碰后,两股灵魂波动消失了。 渐渐地付婉仪恐惧的神色也逐渐褪去。 “风语,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吗?如果是的话,你就去吧,没有的话姐姐给你做一顿好吃的怎么样。” 灵魂波动消散后,付婉仪恢复了正常。 “婉仪姐,下次吧,我店铺有些工作还要做呢,要不晚上我来吧,我也带上一些食物吧,总不能都让婉仪姐破费了啊。” “晚上不行,我的意思是晚上我有事情,恐怕没有时间招待你,不好意思啊,风语。”付婉仪露出歉意的表情。 但是提到晚上,眼中那迅速浮现的恐惧却瞒不过风语。 “那好吧,那就明天吧,婉仪姐,我先回去了啊。” “好吧,我送送你。” 付婉仪将风语送出去后,孤身一人回到了屋子中。 风语敏锐的听到了屋子里边传来的小声哭泣的声音。 所以已经可以确定了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 但是具体情况还需要今晚进一步确认,希望一切顺利,否则的话,只有杀了。 毕竟每一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有人死去。 第83章 第二夜 第八十三章 第二夜 夜色迷茫,空气之中传来丝丝的湿润。 对于风语来说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空气湿润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地上的泥土是潮湿的。 与晴天不一样。 晴天的话鞋子上沾染些许灰尘,在大多数时候不是成为别人关注的问题。 但是在付婉仪的家里却不是这样。 付婉仪很少出门,这意味着她的家里或许有灰尘,但是绝对不会有明显的泥脚印。 昨天晚上即便风语在付婉仪家里,付婉仪也没有发现什么。 其一,在于实力上次元般的差距。 其二,在于地上没有留下什么显眼的痕迹。 而今天,走在路上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地面有一丝的粘连。 这说明土地湿度很大。 那么鞋子沾染上泥土是必然得了。 同时这样进入付婉仪的家里,在晚上或许因为夜色的原因暂时发现不了什么,但是白天必定发现家里的泥脚印。 来过付婉仪家里,鞋子大小一比对,就非常的容易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风语。 对这种意外,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也不是什么问题。 将要到付婉仪家门口的时候,风语看到四下无人,唤出魔剑,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 沿着脚上鞋子最下边那一层沾染了泥土的地方,果断的割掉,收进脖子上的空间戒指里边。 风语思考片刻,确认没有任何的遗漏,不会有什么痕迹会证明自己来过了。 风语走到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同时自己能够感知到屋子里边变化的地方,静静地等待。 耐心,风语并不缺。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过。 终于那一阵熟悉的灵魂波动再次出现。 “死,死,死,我死了,你也该死,和我一起死掉吧。”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要折磨我了。”付婉仪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屋子里边响了起来。 “我是谁?我是谁?你心里不是有数吗?”那暴躁的声音咆哮着。 但是这些话,如果不是风语已经进入灼魂境,并且修行有所进展,其实风语也发现不了灵魂的声音。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屋子里边只有一个疯女人罢了。 “你可以摆脱我的,你可以的,只是你做得到吗?你愿意嘛?你舍得吗?你这个臭女人。 是你害了我,你该死,你必须死,必须死。” 那个声音越来越暴躁,渐渐地失去理智。 “刺啦。” “刺啦。” 地板被割裂的声音发出。 这时候风语如同昨晚一样,再次进入了屋子之中。 就像昨晚,屋子里边发生了变化。 地面在撕裂,撕裂的地方距离付婉仪越来越接近。 付婉仪眼中恐惧与期待同在。 虽然看得到这一切表面,但是具体的事情,风语也看不出。 “唉。”一声叹息出现。 在屋中响彻。 “你过了。” “你又来了,你又来了,哈哈哈,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先坚持不住了,还是我先坚持不住了。 来吧,来吧,混蛋。” “是你吗?亲爱的,是你对不对?”付婉仪宛若翠鸟哀鸣。 语气中透露着惊喜和不安。 “你放手吧,这样下去,你受不了的,你早晚会崩溃的,婉仪。”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 “不,我不要,即便看不到你,即便如此,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的爱人。” “够了,够了,老子让你们秀恩爱,死吧。” 随着暴躁的咆哮声响起,地板上的撕裂口子向着付婉仪急速扩大。 “哼,你敢。” 那道口子又慢慢的合拢。 撕裂的口子就在扩大与愈合之间不断变化着。 渐渐的两道灵魂的波动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付婉仪眼中带着痛苦说道:“你又要走了吗?” “咳咳,婉仪,你要好好生活啊。” “亲爱的,亲爱的,你出来,你出来啊。 不,你不要走啊。”付婉仪凄婉的声音回荡在屋中。 只见付婉仪站起来,身躯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一个隔间。 隔间之中一个诡异的魔法阵赫然出现在那里。 魔法阵之上放着两个罐子。 其中一个上边写着:付婉仪未婚夫柳随风。 而另外一个上边没有名字。 付婉仪看着那个写着付婉仪未婚夫的罐子眼中清泪横流,嘴中诉说着思念。 片刻后看着另外一个罐子,眼中却充满了憎恨。 付婉仪看了片刻后,转身关上了门。 出来后,付婉仪感到了一阵异香,渐渐地付婉仪眼皮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眼前一黑,“吧唧”倒在地上。 随后出现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风语。 那一股异香正是风语炼制的迷魂药,药效惊人。 风语看着倒在地上的付婉仪,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迈过付婉仪的身躯,打开了隔间,看着隔间里边的罐子。 看到了地上的魔法阵的顺眼,脑袋一阵胀痛。 一股记忆在风语的脑海里边出现。 “孩子,又见面了。”一位慈祥的老者对着风语说道。 “你是,启灵者,你不是死了吗?”风语问道。 启灵者轻抚自己的发白的长胡须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死了,我只是一个记忆体罢了,每当你需要一些知识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将你需要的知识传递给你,直至你彻底将我吸收。 但是又不可以一次性将所有知识传递给你,不然你非但无法吸收,反而还会被我庞大的记忆冲毁脑海。 既然你出现在了这里,说明你需要我的知识,我要传递给你一些知识了。” 启灵者化作天蓝色的片段涌向风语。 风语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的魔法阵。 风语感觉这魔法阵自己如此了解。 这个魔法阵采取了数个纪元之前的炎黄帝国的阴阳两极阵。 两极相生相克,互生有无。 同样的阴阳两极阵根据不同的阵法材料与施放手法,作用各不相同。 而眼前这个具有聚魂,养魂的效果。 而眼前的两个罐子,里边散发出来的气息,根据启灵者的知识,这里边是骨灰。 也就是说这个阵法通过骨灰聚拢了对应的灵魂。 但是长久的聚魂,养魂,使得两个灵魂越来越壮大,逐渐有了干涉现实的力量。 所以只要破坏掉这个阵法,那么这个事情可以到此结束了。 风语抽出魔剑就要将这个法阵摧毁。 “等一等。” 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位小兄弟,能否稍等一下?” 杂种问道:“谁?” “我是你面前的罐子,我也是付婉仪的未婚夫,小兄弟我感受到了你不是一般人,不过我请求你暂时不要破坏这个法阵可以吗?”付婉仪未婚夫说道。 “为什么?” “小兄弟,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风语摇了摇头:“我不愿意,我只想赶紧结束这个事情。” 付婉仪未婚夫一时语塞:“额?” 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哈哈哈,小鬼,你想摧毁这个法阵,也得问问老子愿意不愿意啊。”恶霸的声音响起。 风语再不耽误,手中魔剑覆盖魔火狠狠的砍向法阵。 一道幽蓝色的光芒在法阵上闪烁,风语的攻击被阻拦住了。 恶霸嘲讽道:“哼,想要摧毁法阵,哪有那么容易?” 付婉仪未婚夫的声音响起:“小兄弟可以的话,你明天再来,我会帮你的,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让我有些许时间和婉仪做一个告别,婉仪她付出了这么多,我想我有必要与她做一个告别。我也不想再耽误婉仪的人生了,她本应该一生幸福的才对。 事后,我帮你阻拦这个恶霸,与法阵的运转,你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法阵。” 风语稍稍考虑后,点点头:“好,那我明天会来的。” 风语转身离开。 即将跨越过付婉仪的时候,将付婉仪抱起,放在沙发上摆成一个抱住双腿哭泣的姿势。 风语就此离开了。 只要明天,这个不稳定因素就可以剔除了。 第84章 付婉仪的回忆 第八十四章 付婉仪的回忆 清晨的晨曦柔和。 柔和的光芒挥洒在付婉仪的身躯之上。 突然她眼皮微微跳动,伸出右手揉了下自己的娇美脸蛋。 “怎么回事,头好疼啊,昨晚我好像是昏迷了。” 付婉仪脸色猛地一变:“难道。” 付婉仪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异样。 身体也没其他异样。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付婉仪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不敢说艳压群芳,但是也担得起美丽这个字眼。 从小就有许多贪婪的目光盯着自己。 不过随着付婉仪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出现,这些贪婪的目光不再如此的明目张胆。 即便如此还是有些恶霸铤而走险,想要强迫自己。 好在他们都没有得逞。 想到这里,付婉仪又怀念起了自己的逝去的未婚夫。 “我一定要你活过来。” 付婉仪想到那个夜晚。 一个头发花白的带着一个单片眼镜的老者问道:“姑娘,为什么如此痛苦的哭泣呢?” 付婉仪当时被吓了一跳,毕竟自己锁住门了,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哪怕他是一位头发花白,看上去风一吹就倒的老人,也足以被惊吓到。 “你是谁?”付婉仪唇角带着颤抖问道。 “呵呵,我只是一个旅行的旅者,不过别人都和我叫真理教主-拜月”拜月笑着说道。 付婉仪就像一只被吓坏的小鹿,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您找我有事吗?” “没有什么事情,当然也可以有点事情。”拜月说道。 “我感受到了两股巨大的悲伤在这里盘旋,所以我来此查看一下,看到了你我就知道了。 小姑娘我问你,你希望我帮你让这个灵魂体陪伴你吗?” 拜月伸出手一抓,一点星芒就出现在了拜月手中。 付婉仪看着这点星芒,顿时感受到了亲切与熟悉。 付婉仪不解的问道:“这是?” “呵呵,你再看。” 拜月手中浮现一股银白之色涌入那一点星芒之内。 渐渐星芒越来越闪耀,随着它闪烁到极点之后,化作一位帅气俊朗的男子。 不是别人,正是为了保护自己与恶霸同归于尽的未婚夫柳随风。 当即付婉仪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眼中的泪水像那决堤的大坝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风,风,是你吗?” 付婉仪向着柳随风就抱去。 只见柳随风在付婉仪将要抱住的时候身形暗淡了几分。 同时付婉仪也从柳随风的身躯上穿越而过,差点摔在地上。 付婉仪不解的看向拜月,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不要着急。”拜月轻轻地说道:“这就是我说的另外一股巨大的悲伤来源。” “我无意了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希望他陪伴你吧?” 付婉仪丝毫不犹豫,当即对着拜月就跪下了,眼泪横流“求求您,求求您。” 拜月伸出右手虚抬,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将付婉仪扶起。 “小姑娘不必如此,我也只是恰逢此时路过罢了,我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帮助,不过有所得必有所失是我的原则,你可不要后悔啊” “不,不会的,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既然这样的话,我要你将这个人的骨灰刨出来,作为你决心的证明,你可愿意。”拜月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但是嘴中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付婉仪虽是女子,但是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 “好,如果您可以让风陪在我身边的话,我可以去做。”付婉仪斩钉截铁的说道。 同时在付婉仪心中,她对自己说:如果这是一场恶作剧的话,那么风,我会来陪你的,等等我。 “我就在此处等你,你去吧。” 付婉仪看了看屋外的一片漆黑,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同时阵阵的寒风呼啸,就像是恶魔在低语。 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物,拿起铁锹,点上油灯,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拜月。 “希望您没有骗我。” “当然,我只不过是遵从平衡而已。” 这是自己仅有的机会,哪怕再荒唐,我也要去尝试。 在困境之中,一丝光芒足够人们为之疯狂。 付婉仪推开房门,身形进入了寂静的黑夜,渐渐的付婉仪的身形被黑暗吞噬。 “那么,趁着这个时间和你聊聊吧。” 柳随风的灵魂睁开了眼眸。 “我死了吗?您是带我去冥界的吗?” 柳随风看着拜月问道。 “哦,不不不,我是一位旅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就好了。” 柳随风一副茫然的模样,不知道眼下是什么状况,但还是有礼貌的说道:“好的,您问吧。” “你是否希望陪伴你的爱人?” “我可以吗?”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否愿意。” “我当然原因。” “你是否愿意为此付出一些名为痛苦的代价?” 柳随风眼中全是坚定:“我愿意。” “这样吗?好。” 柳随风再次化作一点星芒落入拜月手中。 只见拜月右手化作剑指在空气之中一划,空间被撕裂开来。 “在哪里呢?让我来找找。” 下一分钟,拜月手中就出现了一个罐子,骨灰罐子。 “此为善恶对立,阴阳平衡,符合我的平衡之道。真理就在平衡之中。” 将罐子托在手中,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在付婉仪的屋子之中就开始走动,进入隔间里边。 拜月点点头:“这里刚好。” 拜月嘴角吐出一股气,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法阵。 法阵在地上熠熠生辉,整体呈现一股银白之色。 “就让我看看,情感能否经得住痛苦考验吧。” 将罐子放在地上后,下一秒拜月就已经不见了。 另外一边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将爱人的骨灰刨出来的付婉仪也回来了。 付婉仪一身尘土,回到屋子之中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拜月,付婉仪心中一颤。 果然,我被戏弄了吗?风,我对不起你。 屋子中传来一阵声音。 “小姑娘,我先走了,你只需要将隔间的罐子和你手中的罐子分别摆放在上边就可以了,随后需要连续七天,每天用鲜血滋养我为你布下的法阵即可。” 这声音将心沉入寂静深渊的付婉仪拉了回来。 付婉仪嘴上一边说着:“谢谢,谢谢。” 同时冲向隔间。 看着地上复杂的法阵,终于付婉仪心中充满了希望。 风,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 丝毫不做犹豫,将两个罐子摆放好。 拿出一把利刃果断的对着手腕就割下去。 随着鲜血进入法阵,法阵发出一股银白之色,道道符文爬满了两个罐子。 看着这如此神奇的一幕,付婉仪心中全是期待。 下一分钟,光芒消失,同时付婉仪手腕处的伤口也消失了。 但是利刃上的鲜血证明了这不是假的,这是真的。 付婉仪喜极而泣,手中利刃“啪”的掉在地上,她捂住脸颊,泪水横溢。 虽然在流泪,但是脸上全是笑颜。 风,再等等我,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了。 第85章 复苏 第八十五章 复苏 连续数天,每次都需要一碗左右的精纯鲜血为祭。 今天是最后一天。 付婉仪看上去宛若枯槁,原本还带有几分红润的娇美脸庞此刻看上去也是病殃殃的,透露着一股死人的惨白之色。 嘴角干裂,几丝殷红的血线在上边浮现。 曾经足以骄傲的玉手,现如今就像一只皮包骨的鸡爪子。 付婉仪扶着隔间的房门,倚靠着。 付婉仪看上去就连呼吸都要喘不上来了。 即便如此,即便是如此,付婉仪眼眸中那一抹坚定丝毫没有被动摇。 “风,我终于要见到你了。” 付婉仪向着法阵的方向走去,一阵不稳“啪叽”摔倒在地上。 晃了晃头,一切都无需再多言,希望就在眼前。 就算是爬也要爬过去,今天谁都阻拦不了付婉仪最后一次献祭。 付婉仪挣扎着爬到了法阵上。 吃力的用手臂撑起身体,拿出利刃丝毫没有一丝迟疑割下去。 泊泊的鲜血被法阵吸收。 终于法阵积累够了。 刹那之间,银白色的光芒骤现。 这光芒闪烁一直持续到了夜晚。 付婉仪在中途多次昏迷,又醒过来,眼眸盯着银彩熠熠的法阵。 神啊,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告诉我,我的爱人,不会离开我的。 终于银白色的光芒消退了。 下一刻法阵之上的骨灰罐子符文涌动散发出阵阵惨绿之色。 屋内一股阴冷之感侵袭着付婉仪。 “好冷。” 付婉仪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 “婉仪。”一道温润的声音在付婉仪耳中响起。 付婉仪嘴唇颤抖,一时之间竟不敢去确认。 “婉仪,看看我,我在。” “风,是你吗?呜呜呜,终于,终于,我又见到你了。” 付婉仪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柳随风。 长久以来的委屈,担忧,惧怕,在这一刻都释放出来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婉仪不要哭了。” 柳随风想要为付婉仪拭去脸上的泪水,但是柳随风的手穿过付婉仪的身体,并没有触碰到付婉仪。 “这,不。啊,爱人就在眼前,我却连为她擦拭眼泪都做不到,怎么会这样啊。”柳随风愤怒的吼道。 付婉仪见状,轻轻擦掉脸上的泪水。 “没关系的,风,能再次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付婉仪望着面前的爱人,眼中尽是温柔。 柳随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婉仪,我。” “风,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付婉仪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捂住了自己面庞,一只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衣服。 “不,婉仪,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永远都是。” 柳随风虽然之前不能说话,但是也是有一些意识存在的。 柳随风看着付婉仪每次割开手腕,鲜血溢出的样子,是何等的心如刀绞,可恨自己并不能阻拦。 知道付婉仪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柳随风又怎么会有其他想法呢。 柳随风温柔的对付婉仪说道“婉仪,放下手,让我好好看看你好吗?” “风。”付婉仪慢慢将捂住脸庞的手放下,轻轻抚弄自己的秀发。 “你还是那么美。” 就在这时候一道暴躁的声音响起:“哈哈哈,我没死,我还没死。” 柳随风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问道:“谁?” 发出声音的正是另外一个骨灰罐子。 “我是谁?”那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忘记你为什么死了吗?柳 随 风。” “难道,是你?” “哈哈哈,没错正是我,信绝。” 付婉仪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怎么也?” “哈哈哈哈,就可以他柳随风活过来,我就不可以吗?付婉仪,小美人,老子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我现在活了,我要你死,我要你们死,你们两个都要死。” 信绝声音越来越暴躁。 信绝自骨灰罐子上猛地冲出,向着付婉仪狠狠的一拳打出。 这一拳穿过付婉仪,没有伤到付婉仪。 “怎么回事?不,不,不。”信绝不敢相信自己无法碰到付婉仪。 这时候柳随风反应过来了,一个大步向前就是一脚踹在信绝的腰上。 柳随风对信绝的攻击是有效果的。 灵魂与灵魂之间可以相互伤害。 “啊,混蛋,你还敢打我,啊啊啊啊。” 信绝暴躁的情绪到达顶点,顿时屋中掀起狂风。 “哈哈哈,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你们两个去死吧。” 屋子开始摇晃,地上出现道道裂痕渐渐逼近付婉仪。 柳随风看着眼前这一幕,怒火在心中沸腾。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伤害婉仪。 随着柳随风的情绪越来越高昂,他也感受到了,自己似乎有一些力量可以使用。 柳随风与信绝意志碰撞。 屋子暂时停止了摇晃,地上的裂缝逐渐消失。 但是肉眼可见的柳随风与信绝的灵魂渐渐变得暗淡。 付婉仪见此顾不得恐惧了。 “不,不,风,你不要走,不要走。” 付婉仪慌了。 自己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可以再次看到柳随风的,难道只可以见这一面嘛。 付婉仪绝对不接受。 但是现实不会随着个人意志改变。 终于柳随风和信绝的灵魂消散在空中。 付婉仪发出凄厉的声音:“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接受。” 法阵再次亮起。 拜月的身形出现在法阵之上。 “小姑娘你很顽强,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拜月说道。 付婉仪趴在地上抬起头看着拜月。 付婉仪想要站起来,但是数天来的失血,早就将付婉仪的身体抽空。 “呵呵。”拜月挥了挥手,付婉仪感觉身体恢复了力气。 “小姑娘不必着急,就像我问过你的,你会不会后悔,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后悔了吗?” “不,再有一次,我依然会这样做。”付婉仪语气低沉又坚定。 “嗯,不错,我认可了你的坚持,孩子不必担心,这个法阵可以滋养灵魂,明天你就可以再次见到你的心上人了。” 拜月话头一转:“但是,每当你的心上人恢复多少,另外一个灵魂也会恢复多少,这是一种平衡。 换而言之你想见到你的心上人就要永远承担着死亡的危险。 这是与逝去之人见面的代价,这是我的原则,平衡。” “如果你以后后悔了,随时可以将罐子敲碎,他们的灵魂自会如无根浮木,就此消散,但是其中一个消散了,另外一个也一定会消散,你且珍重。” 说完,拜月就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停留在原地抱住双腿无助的付婉仪。 第86章 摧毁法阵 第八十六章 摧毁法阵 玉兔登顶。 星光闪耀,今晚注定不平凡。 这次风语没有悄悄进入付婉仪家的打算。 风语全副武装,魔剑握在手中,熊熊的魔火在上边跃动着。 三狱齐开,银白色的眸子充满了无情与理智。 “叩叩叩。” “谁?你走,你离开,我不会让你进来的。”付婉仪的声音传出。 风语没有打算回应付婉仪的意思。 既然你不开门,那么我就只有自己开了。 左手抚上房门,体内战气涌动,无声无息之下,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嘎吱。” “你,风语你怎么进来的?”付婉仪不解的问道。 付婉仪记得自己明明锁上门了。 或许是夜色阻碍了付婉仪的视线,付婉仪并没有注意到风语的状况。 付婉仪向着风语走近,终于付婉仪看清了风语现在的状态。 没有白天的黑发黑瞳,而是银白色的眸子。 白天的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气息也早就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肃杀之气。 手里提着一把紫黑色的诡异大剑。只是看一眼就令付婉仪心中恐惧蔓延。 对于风语而言留下底牌当然是有必要的,但是面对未知的敌人,如果还大意的话简直是愚蠢。 战力全开才是对自己生命的尊重。 风语进了屋子后,就将门锁上了。 眼眸直视隔间,没有做丝毫的停留。 付婉仪见风语朝着隔间走去,顿时急了,也顾不得许多了。 付婉仪急忙喊道:“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语仍旧恍若未闻。 付婉仪见状跑到风语面前张开双臂:“你给我站住,不许再往前走了。” 风语见了,左手犹如离弦的弓箭。 并不大的手掌抓住付婉仪的手腕后,继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站住啊,你给我站住,不要往前走了。” 付婉仪被风语拉住手腕,不得已一步一步被风语牵引着走到了隔间门口。 风语右手挥动魔剑。 “啪。” 房门破裂,露出了里边的真面目。 风语对着法阵里边的罐子说道:“按照约定,我来了,你出来吧。” 一道人影出现,不是别人正是柳随风。 柳随风对着风语点点头,走向付婉仪。 “婉仪,我想我终于可以和你好好说说话了。”柳随风看着付婉仪,眼眸里的温柔简直要溢出来了。 “风。等等,你们什么时候定下的约定。”付婉仪问道。 这时候另一个罐子黑雾涌现化作一个壮汉,不是别人正是信绝。 看着出现的信绝,风语没有回头,嘴中说道:“你去吧,抓紧时间。” “那麻烦你了,你可以伤到他了,我会遏制法阵的运转的。”柳随风语气温和的说道。 而付婉仪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不可以,我不同意,风,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柳随风迈开步子走向付婉仪,这一次柳随风握住了付婉仪的纤纤玉手。 柳随风拉着付婉仪就要离开离开了这里。 信绝不乐意了。 黑雾弥漫化作一只凶猛猎犬扑向付婉仪。 但是却被风语随手一剑打断。 “哼,你这小鬼活腻了不成。”信绝一声咆哮。 信绝自从灵魂复苏,感受着自己日益强大的力量,早就被迷失了,认为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对于信绝而言,他从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只会欺软怕硬的人罢了,并未见识过什么超凡之人。 固然风语的魔剑姿态诡异,但是信绝仍然没有在意。 在他眼中只有柳随风才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风语再次说道:“抓紧时间。” 柳随风也不再耽误,拉住付婉仪就离开了屋子。 “等一下,等一下啊。” 付婉仪的阻拦,并没有被柳随风采纳。 见两人走了之后,风语将全部精力对向了信绝。 “你这个混蛋,你找死,好好好,我成全你。”信绝暴虐的喊道。 信绝冲向风语。 可是在风语看来这个信绝浑身都不对劲。 太弱了,简直太弱了,简直弱的离谱。 的确相对于普通人而言,信绝可谓是无法跨越的高山,但是对于现在的风语而言,却如同蝼蚁。 难不成这个信绝在迷惑自己。 想到这里风语心中警惕心高高提起。 信绝一拳一拳携带着黑雾打向风语,风语因为担心有诈,一时之间竟然只是躲避。 这更增添是信绝的信心。 “哈哈哈,小鬼,看到了吗,这就是老子的力量。” 还在伪装吗? 久攻不下,信绝急了。 “哼,看来你也不弱,可是你可见过超越凡人的力量。” 信绝拉开与风语的距离。 顿时屋子震动,狂风呼啸,地面上道道裂缝向着风语蔓延。 地缝下边是望不到头的漆黑。 但是对于风语来说却感觉到了熟悉,这不就是灵魂的一点简单运用嘛? 迷惑自己? 考虑到会面对此类的环境,风语昨晚全力利用魔火灼烧了眼睛的魂屑。 此刻风语体内战气涌向了双眼。 风语的银白色的眼眸发出熠熠光辉。 再次看向信绝。 就像是看一只傻猴子。 这只傻猴子自以为是的在跳跃,叫喊,有一点的愚蠢。 风语这才发现信绝只不过是灵魂比普通人强大一些,但是对于自己而言,不值一提。 所以说自己这段日子担心的就是这么一个货色。 这么一个蠢驴。 即便是进入第三狱的风语也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哈哈哈哈,小鬼吓坏了吧,就让本大爷来送你下地狱吧。” 风语看着信绝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近,风语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哈哈哈,果然被本大爷的力量震慑住了,这天下以后就是本大爷的天下了,权势,美人都是老子的,哈哈哈。” 风语听着信绝胡言乱语,终于再次确定这就是一个蠢货,也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风语手中魔剑横放在胸前。 信绝看到了疑惑地眨了眨眼:“嗯,这是什么情况。” 魔剑燃烧起滚滚魔火,下一秒就划过了信绝的身体。 自头顶开始一刀两断。 “啊啊啊,疼,疼啊。” 化作两半的信绝发出凄厉的痛苦呼喊。 燃烧的熊熊魔火丝毫没有停歇的打算,很快覆盖了信绝的身体。 风语肉眼可见的,信绝在地上打滚,大喊大叫,直至彻底化为虚无。 所以自己担心的真就是这么个东西? 见信绝彻底死去后,眼前的法阵彻底暴露在风语面前,手中大剑一挥,一道血色剑气在法阵上肆虐。 法阵化作点点银白色光点消散。 第87章 拜月再现 第八十七章 拜月再现 随着法阵的消失,屋外的柳随风也感受到了。 “婉仪,我的时间不多了啊,没想到你的这位邻居,这么厉害的啊,你要和他好好相处啊。” 付婉仪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婉仪,你很聪明的,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其实你明白的。” 付婉仪眼眶泛红:“可是我不想你再一次离开我。” 付婉仪扑向柳随风。 柳随风摸着付婉仪的头顶秀发,没说一句话,他只想紧紧感受怀中玉人的温度,尽管他感受不到。 付婉仪这时候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慈祥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促成这一切的拜月。 付婉仪眼中再次充斥了希望之色。 一把推开柳随风,跑向拜月。 “老先生,求求你,我求求你,再帮我一次可以吗?” “你知道的,我说过我的原则的平衡,这次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呢,这已经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真理了。” 付婉仪无言以对,是啊,自己能给拜月什么呢。 能给自己见到一次柳随风的机会已经是难得了。 拜月望向柳随风问道:“你后悔了吗?” 柳随风摇摇头又点点头:“对于能再见到婉仪我自然是不后悔,但是长久以来给婉仪造成的恐惧,每晚都让婉仪从恐惧之中度过,我后悔了。” “呵呵,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正是平衡之道。”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 儿童学会知识与技能需要时间。 生意人想要得到更多地金钱,需要辗转诡谲商战,洞彻人心。 士兵想要杀敌,就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即便如此,结果不如意也有十之八九。 这就是生命啊。” “不过鉴于你们两个给我证明了感情的真理,我可以再送你们一个小提醒。”拜月抚摸着自己的长胡须说道。 付婉仪与柳随风双双望向拜月。 “呵呵,当然了,不是白送的,需要交换,我想你们是需要的。” “老先生,您需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愿意交换。”柳随风与付婉仪异口同声说道。 “现在暂时不需要,以后会和你们要的。” 拜月说着手中弹出一点银白色光芒落入柳随风的体内。 柳随风感受到自己崩溃的速度停止了。 柳随风脸上露出激动地神色。 拜月看着柳随风的激动之色打击道:“别开心太早,这只是暂时延缓了而已,如果你想要长久的存在下去,在我这里代价是你负担不起的,不过那个少年我像是可以做到的。” “那个少年?你是说风语?” 拜月身形化作银白色的星点消散。 另外一边法阵消散后,拜月就出现在了原地。 “你好啊,稚嫩的魔帝。” 这种感觉,这种压迫,堪比花念春。 这就是强者即便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无意识散发的气势仍旧巍峨,像是一座矗立的高山。 风语将魔剑挡在身前,同时第一狱,血肉色域进入解放状态,随时做好殊死搏杀的准备。 同时杀气化作一只充满灵性的魔龙,狠狠的盯着拜月,似乎只要拜月有一丝异动,就要扑上去狠狠的撕咬。 “呵呵,没必要紧张,我只是来见见老朋友的。” 魔剑的眼眸张开:“桀桀桀,这不是真理吗?怎么还没有踏出那一步啊,这漫长的岁月,真是被你白白浪费了啊。” 拜月苦笑一声:“这一步岂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跨越的,即便是你的继承人,历代的魔帝,又有几人真的到达了那一步呢。” “哈哈哈,你说话还是这么的谦卑啊,你到底是踏不出那一步,还是根本不想踏出那一步呢?”阿波菲斯问道。 说到这里拜月反问道:“你在那里,你快乐吗?” “快乐?你问我快乐吗?哈哈哈,真是好笑,我阿波菲斯,世界顶点的存在,我怎么会不快乐,我阿波菲斯肆无忌惮,怎么会不快乐,哈哈哈,你怕不是失心疯了吧,真理。”阿波菲斯张狂的笑着。 拜月露出诡异的表情:“你是真的肆无忌惮吗?” 阿波菲斯不满的问道:“哼,你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猜测,根据你数个纪元的行为,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在为某些存在服务。或者说你和波尔达斯在为某些存在服务,不知道我说的对吗?我再大胆猜测一下,如果我踏出那一步,我也会身不由己,不知道对不对。” “哈哈哈哈,真理,果然不愧是你啊。但是你又能压制到什么时候呢,你终究要走出那一步的,我等着你。”阿波菲斯说道。 “不急,不急,我还有时间的。对了,阿波菲斯,外边两个小家伙很有意思,你要不要考虑收下来作为眷属,据我观察还是不错的。”拜月对着阿波菲斯说道。 “真理,看来你也是有着某种算计,好,我倒是愿意帮你这一把,不过根据你的原则你打算用什么作为交换呢。” 拜月嘴角微动,这句话风没有听到,或者说不打算让自己知道。 阿波菲斯瞳孔震惊:“好,好大胆的真理,你才是最疯的那一个。 既然如此,交易达成。” 拜月嘴角轻笑:“各取所需,你也不亏的。就这样,我走了,世界上还有许多的真理等待我去发现。” 拜月化作银色光辉消散。 “小鬼,你就不好奇我们在说什么吗?”阿波菲斯问风语。 风语关闭三狱后看着阿波菲斯说道:“与我无关,我不在意。” 阿波菲斯想了想说道:“与你无关吗?桀桀桀,不见得,不过算了,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这时柳随风与付婉仪也赶回了屋中,看着面前恢复常态的风语。 付婉仪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阿波菲斯看着面前的两人猩红的瞳孔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小鬼,我送你个奴仆吧,怎么样,毕竟有时候战斗,会伤到你的,嗯,女儿,这也不好对吧。” 阿波菲斯提到了馒头,风语心中一动。 的确,每次有特殊情况都将馒头单独留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风语点点头。 虽然风语对阿波菲斯仍有戒备,但是该利用还是要利用的。 就像人们不想工作,不想被别人压迫,但是面对生活仍旧要去工作,去迎接压迫。 这说不上对错,这就是现实。 第88章 第一个手下,御魂人付婉仪 第八十八章 第一个手下,御魂人付婉仪 阿波菲斯森然的眸子看着面前的一人一魂。 被阿波菲斯盯住,付婉仪与柳随风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像是在无边无尽的血海上漂泊的小小帆船,而周围被围着各种凶猛野兽,看着自己这道点心。 但是即使如此,两人仍旧没有离开,这是两人唯一的机会,绝对不可以放弃。 付婉仪脸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水,而另外一边的柳随风也不好受,柳随风已经感觉到自己隐隐有一些要被无形的压力崩碎的感觉。 阿波菲斯突然开口说道:“桀桀桀,你们想要在我这里得到,那么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我可不是真理那个家伙,我从不信奉平衡,我的原则是掠夺,你们做好准备了嘛?” 付婉仪与柳随风对望一眼,同时点头。 两人十指紧握,异口同声:“我们准备好了。” “是吗?”阿波菲斯恶意的问道:“如果说我要你们的爱情呢?” “爱情?” 那我们岂不是无法相爱了,但是只要风可以陪在我身边,我也愿意。 那我们岂不是无法相爱了,如果我的复苏是以忘记婉仪的话,我宁愿去死。 阿波菲斯看着两人神情的变化不由得“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们可比风语那个臭小鬼有意思多了,刚刚不过是玩笑罢了,我要你们的爱情有什么用处呢,我要你们以后彻底失去自由,从灵魂到身体,从意志到思想,不过我可以保留你们的情感,并且赋予你们‘些许’力量。如何,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傻乎乎的善良之辈。” 两人再一次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即便阿波菲斯没有绽放自己气势,但是阿波菲斯本身自带的无穷的恶意就在那里,这是无法忽视的。 这也是风语与阿波菲斯这么长时间相处仍然没有对阿波菲斯放下戒备心的最主要原因。 当然了,其次就是阿波菲斯懒得伪装自己。 “我愿意。” “我愿意。” “只要能和风在一起。” “只要能和婉仪在一起。” 阿波菲斯一阵嚣张的大笑:“哈哈哈,好,不过我这里可没有后悔的选择。” 只见阿波菲斯剑身上浮现道道锁链,他殷红如血,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锁链出现的瞬间,周围的天空仿佛失去了光芒,月亮都浸染了几丝血色。 “嗖。” 锁链猛地刺入了付婉仪与柳随风体内。 “啊。” 两人当即就忍不住了,那种痛,刺入骨髓的痛,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被烈火焚烧,被利刃划过的剧痛在蔓延。 月光化作淡淡的猩红投射到两人身上。 月光化作燃料改造着两人。 风语看着地上翻涌的两人,没有一丝心里波动。 这种痛苦自己每天都在经历,虽然痛苦但是也并不是无法忍耐。 风语想到了自己每晚的魔火灼魂。 那漆黑的魔火覆盖住灵魂便是开水泼满了全身的感觉,而且不是刹那的感觉,而是一直持续,那痛苦从不削弱,甚至会随着魔火越来越凝练,痛苦更加强烈。 所幸这般苦痛之下磨砺出了美丽的花朵。 灼魂境界的修行已经是彻底的轻车熟路了。 尤其是那晚专攻眼睛魂屑,那种痛苦更是无法言说,但是风语却不能发出一丝声音,只能任由汗水溢出,浸湿了衣衫,化作溪流流淌。 渐渐的柳随风的身形终于碎了,化作粉末附在付婉仪的身体之上。 随后渐渐渗入了付婉仪的躯体。 这时候的付婉仪身上猩红与银白之色交相呼应,为她披上了一层薄纱,像是仙境的仙子一般雍容华贵而又艳丽。 此刻付婉仪就是世界上最美的珍宝。 付婉仪身形又拔高了几分,足足一米七五左右,像是一位饱经沧桑而不堕落的成熟女子。 只见付婉仪睁开眸子,眸子中一抹幽蓝之色闪烁,随着时间推移,这抹幽蓝的颜色占据的瞳孔的地方越来越大。 这幽蓝色的眸子正是柳随风灵魂的的结晶,可称之为魂眼。 魂眼,乃是灵魂浓缩而成的产物,具有种种奇妙作用。 终于进入到了最后阶段,猩红的月光消逝了,再次化作皎洁的银白色照耀着世界。 那殷红的锁链逐渐抽离了付婉仪的身躯。 最终付婉仪额头处出现了一枚银白色的残月标记。 显得有一股异域风情。 付婉仪扭头看向风语,身形一个跃动就出现在风语身后。 风语下意识的就挥拳打向付婉仪。 风语可不能接受自己身后出现一个对自己有危险的家伙。 这一次付婉仪眸子中蓝光一闪,风语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动作迟缓了许多。 自己的拳头被付婉仪抓住。 下一秒风语用自己的头颅狠狠的撞击付婉仪。 可那付婉仪几个跃动拉开了与风语的距离。 “啊啦啦,我的王,你怎么可以如此暴躁,实在太伤我的心了,呜呜。”付婉仪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但是风语却自心底浮现出了一抹心疼。 但下一刻,风语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自己绝对不会对除了馒头以外的任何人有这种情绪。 第三狱,贪婪,开。 银白色的眸子再次出现在风语的眼中。 杀意入脑。 那眸子变作银色与血色交融,无情至极。 杀意入脑后,脑中的杀意驱散了多余的情绪。 被这双眸子盯住即便是此时此刻的付婉仪也感觉到一阵心悸。 风语肩膀出现了一只精致的魔龙,不是别的正是风语一身杀意杀气之大成,杀意化形。 这时候付婉仪身形一阵颤抖,身上的薄纱消散。 幽蓝色的眸子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身高也从一米七五变成了之前的一米六左右。 付婉仪显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脸上浮现了一层胭脂之色。 “我,刚才不是我,不对,刚才是我,总之对不住,不好意思啊。”付婉仪对着风语一阵道歉。 “等等,风呢,我的风呢。”付婉仪没有发现风,脸上浮现出着急的模样。 这时候付婉仪心里出现了柳随风的声音。 “婉仪,我在,我在你的眼中。” 付婉仪玉手摸向自己的眼睛。 在自己的眼中? “我在你的眼中,我想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们融为一体了,虽然不知道那位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我想我不会消失了,不过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再次出现在你的身边了。” 阿波菲斯问道:“桀桀桀,感受到了吗?我赋予你的力量如何?” 付婉仪对着阿波菲斯说道:“谢谢大人” “那倒不必,毕竟你也算是我的手下了,今后你就侍奉风语,吾阿波菲斯赐你名号御魂人。” “是,谢谢大人。” “就这样吧。”阿波菲斯闭上了血色的眸子,不再言语。 但是却对着付婉仪脑海传递了一句话:“想要你的爱人可以出现在你的身边,你需要吸收大量的灵魂给他晋升,你只需要跟在风语身边,灵魂是不会缺的,当然你也可以适当的做一点点的引导。” 付婉仪面色微动,没有说什么,更不会傻到和风语说。 付婉仪看向风语:“主人,今后由我来侍奉您。” 风语确认付婉仪没有其它问题了,解除第三狱,默然的扭身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身后是亦步亦趋跟随的付婉仪。 “你以后负责我不在的时候照顾馒头,同时负责一些金钱上的交易。” 付婉仪嘴角弯弯:“好的,风语,大人。” 第89章 保障手段 第八十九章 保障手段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在风语略显清秀的脸蛋。 或许是修行的原因,风语的面貌有了些许不可察的变化。 总体看上去虽然不是那种帅气逼人的类型,但是却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 在阳光照在风语脸上的第一时间,风语就不自觉地醒过来了。 这是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 之前是因为要工作,而现在是要给馒头做早餐。 与其去花钱买,不如自己做。 这个经验在西牧村的扎姆斯那里得到了验证。 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憨厚老实巴交的人背地里到底是什么人呢。 人是最擅长伪装的生物,动物的伪装不过是利用环境与自身肤色而已。 而人类,巧言令色,花言巧语,伪装自己的态度,欺骗他人的真心,都不过是最简单的而已。 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背后捅刀子,被关系最为亲密的人伤害乃至于杀死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如果说从前的风语只会做一些简单的食物,那么现在的风语已经可以做一些适合孩子吃的稍稍麻烦的类型了。 做一个父亲的确不容易,但是风语甘之如饴。 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忙碌,终于一顿香喷喷的食物端上了餐桌,数量比一般的家庭大,不为别的,就因为风语太能吃,为了满足锻体的需求。 锻体是一个永不停歇的工程,这一点风语每次想到都对贞德有一丝感激。 不过就是不知道贞德到底去了哪里。 摸了摸脖颈处挂着的空间戒指,放下繁杂的心思,走到屋子里。 看着安宁沉睡的馒头,风语脸上面无神色,但是心底却有丝丝说不出的情绪。 它的名字或许就叫做幸福吧。 “风语大人,您没必要如此对我防备的。” 付婉仪的声音在风语耳边响起。 风语对于付婉仪自然是有着防备的,虽说这是阿波菲斯给自己安排的,但是自己尚且都不会完全相信阿波菲斯,何况付婉仪呢。 更何况根据风语对阿波菲斯的了解,阿波菲斯会无缘无故的为自己着想吗? 当然不会,虽然不知道这里边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姑且先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所以在风语刚醒来的时候,就拉着付婉仪和自己一起做早餐,但是并不让付婉仪插手,但是也不让付婉仪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一秒。 这一点,付婉仪是崩溃的。 风语微微瞥了付婉仪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到馒头的身边,温柔的抱起。 这一抱,馒头就醒过来了。 馒头打了个哈欠:“叭叭?” “吃饭。”风语轻声说道。 听到“吃饭”的字眼,顿时馒头双眼发光,精神头上来了,小小的手掌挥舞的飞快。 看来馒头也是很期待呢。 风语对付婉仪说道:“你也来吃吧。” “好的,谢谢风语大人。”付婉仪没好气的说道。 付婉仪能说什么呢。赌气不吃吧,饿得慌,吃吧,总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输了。 啊啊啊,之前怎么没发现风语是这种性格啊。 好吧,之前他伪装的太好了,明明自己把他当做一个阳光开朗又为了生活努力奋斗拼搏的大男孩的。 真是一腔热血喂了狗。 吃完饭后,风语要开始自己承接的一些锻造工作了。 但是这次因为多了一个人,所以风语自然不放心馒头离开自己的视线。 风语抱住馒头将馒头安排在一边的小椅子上。 椅子有着各种的防护,足以保证馒头的安全。 而付婉仪,则是让她站在自己的对面,保证她不会脱离自己的视线。 星点溅射,火花四溢。 “叮叮叮”的锻造声音不绝于耳。 付婉仪心中越来越烦躁,但是自己又不能也不敢离开这里。 委屈,委屈死了。 锻造完成后就要送货上门了。 抱住馒头,将锻造好的武器让付婉仪背着。 三个人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走着。 这一路上风语悄无声息的观察着付婉仪。 根据背负武器的重量,与这一路上付婉仪的表现。 风语确定了如今的付婉仪至少体力上超越了一般人,但是具体什么阶段,却没有确定。 其次根据昨晚的变身,具有一定的魅惑能力,还有没有其他的,暂时不确定。 综合下来,战斗力也就比常态的自己稍稍弱了一些。 但是自己想要拿下付婉仪也完全不是问题。 这时候风语暗自吐出一口气。 可控。 终于到了一间训练场。 训练场上数十位少年正在激情满满的训练,赤膊的对抗,浑身的汗水不会说谎。 “呦,小风,来了啊,这次的武器也锻造好了吗?” 端坐在主位上的壮汉问道。 这位壮汉据说是在战场退役下来的,也曾立下赫赫功劳,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最后开了这一家训练馆。 虽然不说日进斗金,但也可以维持温饱。 身上密密麻麻的刀剑痕迹是是他功勋的证明。 风语语气恭敬的说道“王叔,武器都锻造好了,您来验验货吧。” 王叔大手一挥:“哈哈哈,不必了,我信得过你,真不知道你小小年龄,怎么来的这一身炉火纯青的锻造技艺。” 风语装作憨厚的笑笑没说话。 “唉,你这小鬼,总是那么拘谨做什么,给这是你剩下的报酬。” 王叔在腰间取出五十枚银币递给风语。 “小风啊,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训练一下啊,我看你小子是一把好手啊,有空的话可以来我这里练练,我不收你学费。” “王叔,我工作很忙的,不过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过来的。” “哈哈,也是,你还要抚养一个更小的,独自开启一家店铺也不容易。还是那句话,有空了可以过来,免费的哦。”王叔仍然有些贼心不死说道。 风语应付道:“嗯嗯,谢谢王叔,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行吧,那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风语一行人离开了训练馆。 说起来王叔还是钟师傅给介绍的,也多亏了王叔这个客户,自己离开学院后,生活过的也算是富余。 下午购买了一些矿石作为储备。 这一天下来付婉仪的脸色是越来越臭。 风语明显是不相信自己啊,怎么办,这样下去,恐怕不是个好消息啊。 晚上吃完晚饭,确定馒头进入了安眠后。 风语将付婉仪喊到了屋外。 风语拿出一颗丹药,递给付婉仪。 付婉仪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毒药。”风语轻描淡写的说道。 付婉仪不自觉嘴角抽搐:“毒药。”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直说了,我不信任你,为了保证安全,我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吃下毒药,我会对你初步信任。 第二个是离开,我绝对不会在身边放一个不稳定因素。” 一时之间空气寂静。 付婉仪玉手捏的死死的。 但是离开是不可能的,先不说阿波菲斯不会同意,就算为了柳随风,自己也要留在风语身边。 柳随风在付婉仪心里说道:“婉仪,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没关系的。” 付婉仪看向风语,一把夺过风语手中的丹药,扔进嘴巴里。 付婉仪气冲冲的说道:“我吃了,你放心了吧。” “先等一会。” “等什么?” 风语面无神色的说道:“等药效发作,你先感受一下。” 付婉仪忍不住了:“混蛋,你混蛋啊。” 片刻后,一股剧痛自腹中传来,很快这股疼痛传递到了四肢百骸。 这股痛苦深入骨髓,与昨晚犹有过之。 “啊啊啊。” 付婉仪疼的满地打滚,嘴角甚至溢出一丝鲜血,那是牙齿紧咬导致的牙龈出血。 风语看着满地打滚的付婉仪没有丝毫表情,又过了十分钟后,才伸出手,又拿出一颗解药。 “这是解药,可以保证你服用的毒药在一个月之内不会发作,你以后记得找我要,如果你没有歪心思的话,咱们以后合作愉快,店铺的收益我也会分你一部分。” 付婉仪忍着痛苦,颤抖的爬了起来,拿住风语手中的解药第一时间就塞进了嘴巴。 神奇的是,服下解药的瞬间那股疼痛就消散了,就像是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浑身因为疼痛导致汗水直流从而浸湿的衣服证明了,这是真的。 这时候付婉仪看着风语的神色尽是恐惧:“好的,风语大人,我不会有歪心思的。” “嗯,你休息吧,明天记得早起我教你做饭。” 付婉仪不敢多说什么,她现在只想去休息,短短十分钟的痛苦,已经将她的精力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