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常之天命之年》 第1章 接续平凡的人生 时间飞逝，今天是又是元旦节，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我坐在单位办公室值班，遥望着烟雾蒙蒙的窗外，突然升起了一股乡愁，掐指一算，离开西北家乡差不多有20年了，自己也即将迈入知天命的行列了。回想自己四十多年来走过的路，感觉像放电影一样，一帧帧的快速的从头脑中闪过，想抓却又抓不住，想让它停下来也没办法停下来，只能眼睁睁的被拉回到现实中。回想自己的人生，就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说的“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自己其实也为自己年少时的不努力而后悔自责过，也为自己和命运的抗争而庆幸过自豪过，更为自己工作时的倾情投入，取得好的工作成效时而暗自喜悦过。面对现在的生活状态，自己还是比较满意舒心的，毕竟自己奋斗过，人生的价值就在于奋斗，实现过自己的愿望，达到过自己的目标。 一直以来，我都有个想法，想把我的人生轨迹和所有的人分享，不管读者是否是我的同龄人，也不在乎自己的人生之路是否辉煌，更不在乎自己的人生轨迹是否成功，仅仅想用自己的人生之路来记述自己成长的年代，反映一段空缺的历史。路遥的《人生》和《平凡的世界》向我们展现了上世纪70年代末到90年代人们的生活历程，千禧年之后大家大家更多的关注的是80后、90后的生活轨迹，在改革开放的红利下，人们的三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连小学课文中也没有了鲁迅，更没有了闰土。而作为70后的一员，自己的成长历程可以接续路遥笔下的生活场景，让后面的年轻人了解那段历史，但一直都没有付诸实施。在新的一年的开局之日，我终于在键盘上敲下了我想向大家分享的我的人生故事的题目——《人生无常之天命之年》。确实我们的人生太无常了，就以人生无常来开始我的分享之旅吧。 作为上世纪70年代出生的那一批人，我经历了人民公社、包产到户、对越反击战、改革开放、北京亚运会、香港澳门回归、北京奥运会、汶川大地震、载人航天飞行等大事；见证了国家从文革后的百废待兴到现在进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时期的沧桑巨变；感受过人们凭票购买生活物资到自给自足再到产品极大丰富的巨大改变；目睹过人们从吃无污染无公害的食品到三鹿毒奶粉、转基因食品事件再到癌症、富贵病频发的现象。40年的风风雨雨，我从一名懵懂的小孩，变成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子、人夫、人父，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我的成长，从高加林、刘巧珍、孙少平、田晓霞们的爱情中感受纯真而又真挚的人生，从《少年闰土》中感受儿时的趣事；从《渴望》中感受好人一生平安；从《谁是最可爱的人》《高山下的花环》中激发保家卫国的军绿梦；从《霍元甲》《大中国》《中国人》中感受作为中华儿女的豪迈；从载人航天工程的圆满成功感受大国风范；从抗洪救灾、抗震救灾、精准扶贫中感受国家的伟大和繁荣，感受到作为中华儿女的自豪。 用李宗盛的《曲中人》来开启我的人生之旅吧。 以为自己够洒脱，却逃不开这命运的曲折，有时觉得很脆弱，忽然发现没人可以诉说，心早已不愿漂泊，却注定没了奢求的资格，多少深夜独自难过，反复重播着这首歌，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谁是谁非爱与恨，满身的伤痕，昔日浪漫的回忆，如今早已变陌生，只怨老天太弄人，坎坷的红尘。 第2章 出生在70年代 在文化大革命的最后一年，我出生在黄土高原上一家地级市的人民医院，是家里的老幺，也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据姐姐们说，当时她们和父亲去医院，看到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在一个铁笼里哇哇的哭，父亲说看，那是你们的弟弟。如果当时我一直在地级市成长的话，我的人生轨迹肯定会和现在发生很大的变化。 父亲没有什么文化（当时大多数人都没怎么上过学），因为招工政策父亲到一家印刷厂当工人，母亲在农村照顾孩子，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像父母这样的家庭配置已经很非常不错了，已经能算得上是“小康”了。70年代的交通基础条件非常差，要从地级市回一趟在地区管辖范围内的县城老家，至少需要两天时间，给父亲回家探亲造成了非常大的不便。为此，父亲便强烈要求调回县里，以此方便回家，利用假期和休息时间照顾家里。父亲有吸烟的习惯，听父亲说是因为当时老想着调回县里，却迟迟没有结果，他的心情比较烦闷，就买了烟抽，没曾想，从此这个习惯伴随了父亲40多年。现在因为身体原因，父亲也戒掉了几十年的烟瘾。父亲调回县城后，原来的单位慢慢就没落了，父亲后来一说起这件事觉得很庆幸，如果不调回县城，说不定和他的师傅一样（高中期间，父亲专门到地区去看望他的师傅，因为厂子倒闭，早就失业了），过的穷困潦倒。父亲申请调到县上工作，却歪打正着的避开了下岗失业的困境，人生就是这么捉摸不透，你的一个不经意的选择可能改变我们今后的人生路。 现在很多时候，一想起父亲和母亲，觉得亏欠他们太多，他们在老家和姐姐们生活在一起，我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却在离他们千里之外的南方，就连每年1次回家看他们的最低期望都不能保障，自己就是一个不孝的儿子。 我们姐弟3人能有现在的生活，非常感谢父亲的坚持和付出，父亲给我们姐弟3人说，他小时候的生活条件更艰苦，奶奶在父亲9岁的时候就过世了，爷爷一个人抓养五个儿子，最大的大伯17岁，最小的当时才1岁半，不得不送给别人家养育，当时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父亲说只要你们想读书，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供你们读下去，如果不喜欢读，他也没有办法，那就干脆早点退学，做其他的事，自己的路自己选择。父亲说他就是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在单位只能干最辛苦最基层的活儿，希望你们不要再走我的老路。在父亲的支持下，大姐、二姐学习刻苦，一直学习比较稳定，考上了省里的师范专科学校。而作为家里独子的我，父亲和母亲还是很惯着我的，相比姐姐们，我是比较聪明的，但也比较调皮捣蛋，小学期间，学习一直很好。在我四年级的时候，父亲想转一个农村户口到县城去，把学籍从村小转到县城第一小学去，征求家里人的意见。母亲说大姐已经读初一，二姐读五年级（五年制直接考初中），就把我转到县城读小学。姐姐们后来说母亲还是偏心，偏我这个儿子，村学的只能考县二中，而县城第一小学可以考县上最好的学校——县一中。人生啊，就是这么神奇，如果没有这次转学转户口，我的人生会是怎么样呢，会和后来一样的走向吗？也有可能我早就回农村侍弄家里的几亩地去了，也或许会去参军，更或许是考上师范当小学教师去了……哎！人生没有如果，就像路遥在获奖没有领奖路费时发出的感叹一样：“狗日的人生”。 说到母亲，我最最亏欠的人就是母亲，最最愧对的人也是母亲。父亲在县城上班，务农和照顾三个孩子的活路全落在了母亲瘦弱的肩上，母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但她却很要强，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80年代开始，一些先富起来的人买了黑白电视机，我们小孩子喜欢去隔壁看电视，隔壁的老奶奶对我们看电视颇有微词，母亲为了满足我们能看电视的心愿，年底卖了家里的肥猪，买回来一台电视机）。在刚包产到户的时候，如果家里没有强劳力，单靠一个妇女去打理10几亩农田（一半平地、一半山地）是非常困难的。母亲每天疲于奔命，也没有办法把所有的土地管好，反而自己也落下了一身病。所以从很小开始，我们姐弟仨人就帮着母亲干家务，做农活，母亲对我们也很严格，不希望我们比别人差，当然，母亲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比较简单粗暴，那就是打骂。只要一犯错，母亲一定会给我们一顿教训，好让我们长记性，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多年以后，我也理解了母亲的心情，一个人承载了极大的生活压力，求人不得，老看别人脸色不如自己努力，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遭受别人的白眼，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如别人，所以对我们的要求很严格，想让我们能靠自己的努力过上好日子。这也是我现在工作生活的座右铭。 刘德华的《笨小孩》是我们的真实写照：哦……宁静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陆零年代，十来岁到城市不怕那太阳晒努力在七零年代，发现呀，城市里朋友们不用去灌溉花自然会开，哦……转眼间那么快这一个笨小孩又到了八零年代，三十岁到头来不算好也不坏经过了九零年代，最无奈他自己总是会慢人家一拍没有钱在那口袋，哎哟往着胸口拍一拍呀勇敢站起来不用心情太坏，哎哟向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老天自有安排，哦……他们说城市里男不坏女不爱怎么想也不明白，妈妈说真心爱会爱得很精彩结果我没有女孩，笨小孩依然是坚强得像石头一块只是晚上寂寞难耐，哎哟往着胸口拍一拍呀勇敢站起来管它上天下海，哎哟向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老天自有安排。 第3章 成长在80年代 因为当时年龄太小，对人民公社那段的记忆比较模糊，而且不是很完整。依稀记得和姐姐们一起去离家不远的村部，那边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在一排灶台前，烧着开水，另一些社员把烧好的开水倒在两个铁桶里，放一些红糖拌匀了，再挑起来给在农田里干活的社员们。我们小孩子可以带杯子去喝糖水，是我们这些农村孩子们最开心的事。北方农村条件比较艰苦，小孩子也要挣工分，主要是去做捡麦穗、捡牛粪、捡羊粪等力所能及的事，一天算半个工分。这就是我记忆中的人民公社的样子。 一晃到包产到户的日子了。记得那天父亲请假回家来，拉着板车到公社的羊圈去出羊粪，按照当时的政策，羊粪也是要平均分到各家各户。因为包产到户，大家都洋溢着开心的微笑，当时我非常开心，站在板车上摆出自认为非常威风的架势，却不料父亲一拉车，车的惯性把我一下子翻到羊圈里，满身沾满羊粪，引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包产到户后，母亲就非常忙碌了，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争分夺秒的侍弄着属于自家的十几亩地，有几亩可以浇水，一到农忙时间，几个舅舅就到家来帮忙，也在隔壁村里雇人来收小麦，虽然很辛苦，但母亲脸上却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家里的收成越来越好，加上父亲在单位拿着工资，白面馍馍慢慢代替了玉米面馍馍；母亲每年也喂两头猪，过年的时候，杀一头猪、卖一头猪，吃肉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好强的母亲也买了一台电视机。当然，最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过年了，因为过年能穿新衣服，吃好吃的，还有压岁钱。腊月二十三，全家大扫除，除夕当天，早早的起床，把早已请人写好的对联和门神贴好，放一挂鞭炮，预示着今年所有的工作“年”了，可以好好享受快乐了。 除夕有守岁，也就是农村所说的守夜的习惯。根据习俗，除夕当晚全部家族的人要聚在一起，接已过世的老祖宗们回家“过年”，大家在一起看电视、聊天。大伯、三叔、四叔是器乐爱好者，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也要切磋下技艺，拉二胡、吹笛子；我们小孩子们就专心致志的对付摆在桌子上的水果糖、花生和葵花子（当时条件很差，苹果等水果极其少见）。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要过了午夜十二点之后结束，《我的中国心》《难忘今宵》等耳熟能详的歌声现在都随时萦绕在我们的耳际。每次我们都坚持不到晚会结束就已经东倒西歪的，迷迷糊糊中被父亲带回家，强撑着把盼了一年的压岁钱拿到手，虽然只有几角钱，但心里非常非常开心。洗过脚就睡了，期待着第二天早点去拜年。 最开心的当属大年初一早上的拜年了。大家相约着早早的起床，穿上新衣服新鞋，一起挨家挨户的敲门去拜年，家家户户都准备好了瓜子、花生、糖。拜完年，每个人都满载而归，衣服兜里和裤兜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回家吃完早饭后，就开始去看社火表演。社火队每年都要从村子不同的方位开始每家每户去表演舞狮、小唱。主人家早就准备好烟酒、糖果，等着迎接社火表演，全村人都聚在一起跟着观看舞狮、小唱表演，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们小孩子们也是非常开心的，聚在一起抢鞭炮。记得我当时看到一挂鞭炮没有响，一把抓在手里，结果鞭炮在我的手心里全部炸响，在此之后的半个多月，我的手心一直在化脓，一个月之后才慢慢恢复，多么痛的领悟啊，经历过就不后悔，人生才变得越来越精彩。 小朋友的开心快乐总是很简单。我们将纸币换成硬币，在地上用挖一个和硬币差不多大小的小窝，在两米开外画一条线，轮流将硬币叠在一起向小窝里丢，进窝几个拿走几个，以此来决定胜负；也会将硬币平放在桌子上，用口吹一次，吹翻几个拿几个；当然，我们还会下象棋、军棋等多种玩法度过开心快乐的春节。 那个时候，寒假我们有快乐的春节过，有露天电影看；暑假我们会集体到河里戏水，到山上挖草药；春天，在山上摘野果子吃；冬天，在完全结冰的河上滑冰；在校园里打雪仗，在雪地里堆雪人。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快乐一去不复返了，我的记忆也停留在了80年代成长的快乐中。 上世纪80年代的农村生活简单而又惬意，没有丰富的物产，特别是北方的农村人，春天吃自己种的韭菜、小葱；夏天吃自己种的莴笋、西红柿、黄瓜（摘下来直接咬着吃）；秋天的水果主要是村集体林场分的苹果和梨（偶尔有人家的院子里有些许果树）；冬天主要吃土豆、粉条（自己做）、大白菜、压酸菜、洋葱、红薯（外省运过来的）。一年四季吃的是面条，早饭清一色的馒头和饼，饭里面油水比较少，一是因为生活习惯所致，二是因为条件实在太差，只能节约用油。这也是上世纪北方人比较高、壮，鲜少有胖子的原因。 北方做酸菜是一项大工程，不管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都将这项工作作为每年家里入冬时节的工作重点。每年白菜成熟后，每家每户都要准备至少100多斤大白菜，准备一口大缸， 用大锅煮一锅开水，水开以后用手拿着白菜顶部，将根部的一端放入开水中烫，大概15-20秒；之后将白菜全部放入开水中，并用筷子帮助白菜在水中翻个儿，再烫40-50秒左右；用筷子扎入根部，倒着将白菜取出，控一下水，放入盆中；将烫好的白菜放入水龙头下冲凉水，先冲根部再横着放入凉水盆中，让白菜彻底降温；将降温后的白菜根朝上头朝下，用手攥，挤水；将过好凉水的白菜装盆，备用；先在缸底撒一层盐一些干花椒，再铺一层处理好的白菜，一层盐和花椒一层白菜依序往上铺；再用同样处理过的白菜帮铺顶；将缸里的菜压实，并用洗干净的花岗岩压顶；最后用大号塑料布将缸从上到下包起，防止细菌和灰尘的侵入，腌制发酵20天以上即可食用。到腊月的时候，可以淘洗一些腌好的大白菜，可以炒肉吃，也可以切着拌着吃，还可以用手撕着吃，味道太棒了，这种味道现在还让我时时想起，怀念过去的熟悉的味道，足见酸白菜在北方人生活中的重要性。 北方另一项大工程就是杀过年猪。在北方农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喂猪，主要原因有四点：一是可以为农田增加必要的肥料（当时的化肥贵且供应不足，农村基本是都施牛、羊、猪等农家肥）；二是解决玉米、麦麸、麦草等的二次利用问题（因为加工工艺问题，小麦的麦麸很多，精粉是用小钢磨代替了传统的石磨后才慢慢提纯出来的）；三是可以满足家里每年的吃肉问题（北方保存猪肉的方法不同于南方，在冬至之前把肉做成熟的肉片和臊子，用瓦缸储存，基本上一口猪可以让一家人满足大半年的吃肉需求，而且这种储存方法都不会坏）；四是可以为家里创收，攒一些钱。等生猪出栏后，可以有几百元的收入，对80年代农村来说是一笔高额的收入，“万元户”在我们那里出现的时候差不多80年代中期了。一到腊月，村里的屠户就成了最忙碌的人了，每家每户都去屠户那里登记哪天杀猪，并提前做好相关准备工作，规划好今年做好多肉片、好多肉丝，给亲戚送多少，自家留多少。细想起来，汉族人不像回族等有信仰的民族，他们在宰杀牲畜的时候，都要念经超度牲畜，让牲畜平静祥和的死去，据说那样宰杀的牲畜的肉吃起来最香。而汉族人却喜欢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样简单而又粗暴的方法，直接宰杀，让牲畜的血流干后死亡。每天天刚刚亮，就能听到村子里猪的凄惨的叫声。孩子们也早早的起来看热闹，有时候帮自己大人收拾。晚上家里要安排一顿丰盛的猪肉宴，提前预热春节的热闹氛围。现在回想起来，人类是最残忍的。 王洁实和谢丽斯演唱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让刚刚开启改革开放的我们充满希望——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啊亲爱的朋友们，创造的奇迹要靠谁，要靠我要靠你要靠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但愿到那时我们再相会，举杯赞英雄光荣属于谁，为祖国为四化流过多少汗，回首往事心中可有愧，啊亲爱的朋友们，愿我们自豪的举起杯，挺胸膛逍遥美，光荣属于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第4章 小学生活之——村小学习 从我记事时起，我们村有中学还有小学，周边的几个村里的学生都要到我们村上小学和初中。但当我们读小学的时候，学校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多所村小进行了合并，初中也集中在10多里之外的乡政府所在村去了。仅留下一年级（含学前班）的教学建制，由一名民办教师负责教我们语文和数学。当时和我一起入学的有30多人，老师根据身高确定了一半是一年级的，坐在讲台的左边；一半是学前班的，坐在讲台的右边。就这样，5岁多的我在家乡的村小开始了小学生涯。当时姐姐们在隔壁村里读书，离家大约有10里路，而且学校条件比较差，坐的是用水泥板搭成的课桌，自带小凳子上课。姐姐们每天都要很早起床走路去学校，母亲便叫我一起起床，晚了和姐姐们同时离开家，去老师家要学校的钥匙开门，拿出书本晨读，一天的学习开始了。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是民办教师，但老师非常耐心，教学态度和教学能力是非常值得我们肯定和尊敬的。面对我们这些从来没有进行过学前教育的孩子们，她认真细致的教我们语文和数学，受制于当时的教学条件的制约，我们没有体育、音乐、美术等方面的课程，但也很认真开心的学习，在学校里也玩的很开心。因为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记忆最深的就是老师的认真负责。老师是村里人，每天还要回家为家人准备晚餐。于是，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老师家的院子里完成课后作业和家庭作业，做完作业老师检查没有问题后再回家去。老师这样做，也为所有的家庭解决了一个实际问题：大人们在田里干活，不能很早回家管小孩甚至是督促做作业，老师的托管和督促完成作业反而帮了家长的忙，也让孩子们及时准备的掌握知识、消化知识。 在老师的悉心教导下，我们的基础知识掌握的比较好，特别是数学，自己天生对数字比较敏感，数学学起来得心应手。记得有一次大伯在我家吃饭，就逗我说考考我学的怎么样。问了一些简单的加减算术题，让我和同在一年级读书的堂弟回答，问题一提出来我立即就说出得数，大伯见简单的问题没有难住我，便问我5-9等于几？这个题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超出我的认知太多，但我还是回答说减不过，让大伯也感到非常惊讶，觉得我们老师教的好。 老师的教学态度对我们后来的影响非常大，当我20年后大专毕业后在家乡一所村小里当老师的时候，也是身兼语文、数学、体育、自然等科目老师于一身，我也像我的老师一样，尽心尽力将自己的所学传授给我的学生，尽量帮助他们，让他们学到更多的知识。因为离家远，每天我都独自一人住在偌大的校园里，除却白天的喧闹，晚上的校园寂静一片，那个时候是非常孤独的，那时的我每天除了备课、批改作业外，时常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发展方向，是继续在最基层的教育战线奉献自己，还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现状，在更广阔的天地去展露拳脚，实现人生的价值。 我一直都非常感谢老师对我们的教导，现在回老家，我都要去我的老师家看看她，和她拉拉家常，回忆过去，说说我们同学的现状，毕竟当年的学习场景很让我们怀念，现在的老师不能理解，也做不到（现如今，家长和社会对老师的要求越来越高，老师所承担的责任和工作任务也越来越繁重，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做到像老师那样）。 第5章 小学生活之——完小学习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在老师的悉心教导下，一年级的生活很快就结束了，为了做好二年级的衔接，我们一年级下期期末考试在隔壁村的完小进行。初一进完小，感觉和我们村小的差别好大，校园里传来郎朗的背书声，大家都在忙着复习，准备考试，里面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我们村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姐姐们见我来了，就带我去她们的教室玩。一进教室，就看到一排排错落有致的长条凳和小板凳，学校没有钱买课桌椅，也没有钱修水泥板的课桌，就让二年级的学生们几个人拼着从家里带一个长条凳，再自己带小板凳这样坐着上课。她们又带我去了我二年级上课的教室，打开门，一排排差不多50公分高的水泥板课桌映入眼帘，姐姐们介绍说这是学校今年新修的，以后读书的话就只用带小板凳就行了，言语中满是羡慕。我当时心里还是很不高兴，在村小都是木制的课桌椅，到了完小却只能自己带板凳爬水泥板。这是上世纪80年代初的北方农村的小学情况，是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40年过去了，我国很多边远的农村学校条件还是非常艰苦，教育兴国，需要社会给予更多的关注，也需要更多的人理解乡村教师的坚守和付出，从政策上和经济上给予充分的保障，才能让他们觉得他们的坚守和付出是值得的。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辛苦付出三年的乡村小学，最大的想法就是不甘心在那个贫穷落后的地方孤老，而选择“逃离”。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心理还是非常脆弱，之所以在乡村小学教书，是因为当时家里的社会资源不够宽广，只能听天由命的被分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无形之中也不自然的和在县城工作的同学们拉开了距离，同学们日常的聚会也是尽量不参加，主要是觉得自己有点自卑，感觉低人一等。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同学毕业后各奔东西，慢慢疏远的原因吧。 在完小上了三年学。因为教师不够，学校有很多民办教师，因此完小开的课程丰富多了，也开设了体育课和音乐课，还开设了劳动课，当时提倡的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在那个时候，音乐课一般教的都是《少先队队歌》《我爱二小放牛郎》《国歌》等宣扬正能量的东西，流行歌曲也是《童年》之类的。至今清晰的记得中国女排夺冠后，全国上下也纷纷传颂她们的事迹，就连《妈妈的吻》也随着中国女排的夺冠也家喻户晓，广为传唱。《高山下的花环》的上映，让我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老山前线上战士们的英勇无畏、敢于牺牲、可敬可爱，他们的悲壮与悲凉更加令人震撼，发人深省。我们需要的是千千万万在平凡的岗位上努力奋斗、为国家的繁荣昌盛热血奉献的所有的中国人。反观现在，文化艺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小学生中却在传唱《鸡你很美》《神经病之歌》这种没有任何精神营养的歌曲，网络上、电视上充斥着手撕日本兵等拉低人的智商的抗日神剧名场面，反串、cosplay等日益盛行，美其名曰“中性美”，这到底是社会思潮的进步还是退步呢？教育强国的提出，个人认为不能像以前将大家的思想禁锢，但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混淆视听。“毒教材”的出现不是偶然，更多的是一个社会现象的缩影。包括现在自媒体极度发达后，假专家、卖惨、甩锅、偷税漏税、诈捐等社会现象此起彼伏，自媒体对我们的影响无处不在，人们都在追求快乐，甚至想着一夜成为网红，成为流量明星，通过网络大赚特赚。 个人觉得，民办教师为国家的教育事业特别是最基层的教育事业作出了突出的贡献，虽然他们许多人高中毕业、甚至有些是初中毕业，但他们的教学能力和教学态度得到了学生和家长、学校的一致认可。在我们成长的那个年代，甚至在我当老师的那几年，农村很多学校的老师都是民办教师转公的，还有一部分人因为政策原因没有转正，虽然他们只拿着微薄的工资，但他们还是在自己热爱的岗位上精心育人，为我国的农村教育事业呕心沥血，奉献着自己的青春，点燃乡村孩子们的希望。今天看了一个视频，是关于“希望之家”创始人柏剑的故事，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体育老师，能收养那么多的孤儿，并通过参加看似残酷的马拉松训练为这些孤儿撑起了一片天，他从当年的单身宿舍到后来的68平方米的"斗室"，柏剑和他的孩子们在一种同为苦孩子的心灵下，编织着美丽的童话。在这个童话中，柏剑用自己的人生书写着无悔……一边看我一边流泪，是他的努力和坚持感动了我们，撞到了每个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和他相比，我算是一个逃兵，我没有继续坚持和坚守乡村教师的岗位，而选择逃离；自己真心做不到，换成现在，我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家乡，离开贫穷落后的地方，这也是很多小地方奋斗出来的莘莘学子不愿返回家乡的原因，爱家乡，但不愿重复父辈们过去的生活，更不愿意自己的输在起跑线上。 完小的学习和生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个年代的老师，都会体罚学生，我们被老师打了，回家也不敢跟母亲说，一说母亲就会说总是不听话老师才打你的，让老师好好的教育才行。所以，基本上所有的学生都受到过老师的责罚（就算是好学生也无一幸免）。甚至有些老师以打人为荣，很多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给你一顿打，当时的学生是非常怕老师的，是怕所有的老师，当然更怕自己的班主任。我在那个时候的学习还是比较好，教我们数学的是一名民办老师，教书非常认真，但很爱惩罚人，每次改过作业后，有错的同学都要上讲台一字排开，按错题数接受老师用厚厚的木板做成的板子的惩罚（这就是我说的连好学生都没法幸免的原因）。有一次，我在村小的老师来完小办事，顺便到我们班里给我们数学老师打招呼。正好看到我在讲台边站着，就说了一句：这个孩子“罢了”（家乡话：还不错）；数学老师直接回一句话：坝叫水冲了（家乡话：还不错什么，不行。）我不反对老师适当的教育（口头批评或惩罚）学生，但不赞成原来老师们经常运用侮辱性的语言贬低学生；当然也不赞成现在社会爆出很多家长到学校找老师的麻烦，就因为老师批评了自己的孩子，这种行为在当前这个社会思潮下，很多人还很拥护。其实我更赞同一句话，自己的孩子自己不教育，进入社会了，社会就会帮你教育孩子。 因为我们都是通校生，每天中午要回家吃饭，下午两点上课。这样的话，我们每天在上学下学路上的时间大约有四个多小时。当然，这也是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玩的素材。上学下学途中我们追逐过田里的野兔，爬树掏过喜鹊窝，偷摘过农场的苹果和草莓，在结了冰的河里滑冰……至今让我影响深刻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盼望下雨。下雨的话，我们中午一般都会在学校里待着，不去在泥泞的路上多走一个来回。家里人回给我们送饭过来。北方的习惯是做一锅面，就像餐馆卖的烩面，菜和面还有汤都在一起，这样的话满足了人们的日常所需的饮水和就餐需要。但作为小孩子来说，消耗大，喜欢吃干拌面，而家里一般不做干拌面。下雨天，家里面送来的基本都是干拌面，而且会多送点，怕我们不够吃。这就是我们盼望下雨的原因，就单纯的为了不走泥泞的路和吃点干拌面，那时候的孩子们是比较容易满足的。二是冬天生火。当时我们不但要学习，还要参加劳动课。学校有一些地，我们春天帮着除草，秋天要去收割。在老师的带领下，全体同学用手把小麦拔出来，由高年级的同学分别束起来。快到冬天了，学校会买来一些煤末，学校分给每个班，我们掺一半黄土，倒水搅拌成泥土装，平摊在教室前的地面上，划成课本大的形状，等煤块干了后收到教室的角落里备用。到了冬天，我们用大土块在教室的讲台前做一个大火炉，每天生火，下课了去烤火取暖。当然，生火的任务也落在了每个同学身上。对于这个任务，男生的优势表现的很明显。轮到值日的那周，我们都是如临大敌，老师要求在所有同学到校时必须把火生好、把烟散尽，要不然会受到一定的惩罚。每天我们都是很早出门，提前到学校生火，当时教室里没有电灯，我们都是点着煤油灯，开始生火。因为煤块中的土太多，一般的玉米芯的火心小，很难点燃煤块，有时候努力了半天，火没有生好，反而搞得教室里浓烟滚滚，运气好的话要生好几次才能把火生好，运气不好的话生了半天也没有生好。经过几轮的锻炼，我们也得出了经验，提前在家里把木材准备好，生火的时候再把煤油倒在木材上，加大了木材燃烧的火力，就会很快点燃煤块，也会在老师规定的时间内散尽，不会影响同学们的早读和正常上课。 二年级到四年级，我在完小度过了三年。四年级的下期，父亲单位上来了一个新领导，他的夫人调到县第一小学当老师，说可以解决单位职工的子女到县第一小学读书，还可以每个人可以转一个子女的户口到单位的集体户上，这样单位子弟可以享受初中考系统内的技校，方便解决单位子弟的就业问题。父亲回家和母亲商量，看解决我们姐弟三人哪个的户口和读书问题。在北方人的老传统里，养儿防老的思想根深蒂固。母亲第一时间发表自己的看法：大姐已经在县第二中学读初中，二姐在五年级马上考初中（我们是五年制的），应该也会考到县第二中学读初中，我在四年级，还要一年多才能考初中，把我转到县第一小学去读书最恰当，把我的户口转成城镇户口，也方便以后我考学（如果考不上高中可以考技校），再不行的话可以顶替父亲上班（当时很多单位都采用的是父母在原单位早点退休，可以安排一个子女顶替上班）。父亲也赞同母亲的意见，也把这个决定给我们姐弟三人说了，姐姐们也同意父母的意见。等我们长大后我选择离开老家，远离年迈的父母，没法在他们身边尽孝，是姐姐们承担了照顾父母日常生活的所有。和姐姐们说起当时父母的决定时，她们说父母，尤其是母亲，特别偏爱我这个儿子，为了我这个儿子付出了很多，自己拉下了一身病。但她们也理解父母当时的决定，因为北方的老习惯没法被打破。 四年级暑假后，我将要去我小学阶段的第三所学校——县第一小学去上学了。我也不知道这次的人生轨迹的改变是对是错。假若我没有到县城读书，可能我也不会到县第一中学读书（仅有县城环城内户口的孩子可以考县一中），也不会有后面的人生；假如我当时坚持在完小读书，我就会在县第二中学读书，可能会选择考师范，早一点毕业回家乡当老师，就不会有离开县城的想法；假如……人生没有假如。我张开双臂，兴奋的迎接即将到来的县第一小学的学习生活。 第6章 小学生活之——县一小学习（一）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马上要到县城去读书了，去县城读书吃饭是最不好解决的，经过父亲的努力，住在县城西关的母亲娘家的姑姑说可以到她们家去吃住，她们家正好有个女孩子和我同岁，一起可以做个学习的伙伴。 开学第一天，父亲单位领导的夫人——李老师带我去办入学手续，把我带到了在二楼的教室，看到窗明几净的教室，和我就读的完小有天壤之别，班主任老师向全班同学介绍了我，并把我安排在最后一排（我个儿比较高）。相比县城的同学们干净整齐的穿戴，我的穿着就有点土气和邋遢（穿着有补丁的衣裤和布鞋），而且脸上也灰扑扑的。那个年代，每年有一次穿新衣服的机会，那就是春节，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喜欢过春节的原因：不但有好吃的，还可以穿新衣服、新鞋，更可以得到可以支撑我们的零花钱（考验我们的“理财能力”）。80年代，农村穿补丁衣服是司空见惯的，尤其是肘部、臀部、膝盖、脚趾这四个部位，补丁是标配，而且补丁的颜色和衣服、布鞋本来的颜色格格不入，一下子让我感觉自惭形秽了，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敢和同学们交流。 按照完小五年制，我应该在五年级毕业考初中，而县第一小学是六年制。父亲当时给李老师说我在四年级，结果又转到四年级读书。虽然完小的基础设施比较落后，但老师们的教学态度和教学能力是很强的，所以我也跟得县第一小学老师教学的节奏，小孩子的适应能力也很强，很快我就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结伴而行。有好几个同学都住在姑婆家附近，我们上下学都约到一起，经常串门玩。那个时候，做完仅有的家庭作业后，我们每天出去玩的时间比较长，人也比较调皮，基本上把周边都跑了个遍，玩的不亦乐乎。不过当年的社会治安是真的好，根本不用担心人贩子什么的。每周六下午课后，我都是独自步行走回离县城10公里农村的家去过周末，周日下午再步行到姑婆家准备周一上课，在这样的节奏下，我度过了一个学期。 在县第一小学读书，最大的特点就是老师们对学生家长的工作单位和担任的职务比较看重，虽然没有网传的现在有些学校里班干部是按家长的职务来分配的那么夸张，但是那种现象普遍的。就像句号老师演的《面具》，按照家境和工作单位排座位经典桥段，其实在现实中比比皆是，当然我们的有些老师们也不能完全脱俗。刚上学，语文老师（班主任）、数学老师他们教学年限长，但作为久居县城大杂院的土生土长的他们来说，对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看的比较透彻，也从中看到了基于优质家长身上潜在的资源，所以对那些同学委以重任（明明学习不好、纪律一般，但却是班干部），而且青睐有加。可以预知，这样下去，小小的班级里也不会真正安宁，班干部们切实履行了班干部的“职责”，随时向班主任汇报他们的“工作成果”，说某某同学说话，某某同学怎么怎么的，班主任对班干部们的汇报深信不疑，对“被告密者”先来一顿戒尺教育，完了才说你上自习说话了，弄得我们坐在后面的同学人心惶惶（坐在最后的不是长得壮的迟早要长高的，就是家长是一般人的，还有一些是留级生），一不小心就会飞来“戒尺教育”。记得有一次，我们又被班干部们汇报“说话”，班主任把我们叫到办公室，前几个人被一顿戒尺杀威后，估计班主任也有点累了，就问我，你知道为什么教育你们吗？我回答不知道。班主任说他们说你们在说。我鼓起勇气说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把对我们一顿打。班主任当时也感到好笑，想不到我会说不问青红皂白皂白，问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我说你不了解情况，只听班干部们说，他们一般情况下就直接说我们后排的人说话，不好好学习，不一定坐在后排的都是要说话的，都是学习不好的。他听了，说好，今天你们回去，我再了解下情况。从那以后，班主任对我们的态度也有了一些改变，不会完全按照班干部说的对待我们了。因为，我当时的学习成绩是全班前三，数学更是每次都考100分。 数学老师的表现更直接，对我们这些从农村来的学生不屑一顾，满是瞧不起。开学的第一次数学课，老师就叫我起来回答问题，因为对整个班级和老师不熟悉，自己的表现有点腼腆，回答问题也不是很坚决，结结巴巴的回答出了问题，一下子就被数学老师批评了，说哪里来的？我说是农村来的，他说信不信我让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在后面的数学教学中，老师对我的嫌弃态度可见一般，我一直都没有理解透，为什么会这样呢？多年以后，我到乡下小学教书，在同一个乡教委开表彰现场（教书第二年我带的学生会考成绩位列全乡18所学校的第三名，我也因此荣获乡年度优秀教师称号），我又遇到了我当年在县一中的数学老师（他因为后期年龄大了，没有什么关系，被调到了乡下教书），当时的老师已经满头白发。他见到我很惊讶，也说起了当年我们的师生情，他给我们其他的同事说我当年表现的如何如何好，很听话，他对我很欣赏，你看现在不是也当了老师了。那个时候，我一下子明白了当年他的所作所为。唉！人都是趋利避祸的，城里人从骨子里看不起农村人，即便这个人怎么优秀，他都不会正眼瞧一瞧，只为他们发自内心的优越感，即便他们当时还生活在城里开放的逼仄的大院里。 第7章 学生生活之——寒假生活 四年级第一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放假后回到村子里和几个同龄的死党们玩的不亦乐乎，相对于暑假来说，寒假还是比较惬意的。但寒假也有一些让人感觉不太满意的地方，那就是遇到下雪，早上天刚亮母亲就把我们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揪出来，让我们去扫雪（如果不下雪的话，我们可以多睡一会儿，北方农村早上事情相对较少）。对南方的孩子们来说，能看到白雪是非常兴奋而向往的，觉得可以对堆雪人，滑雪，打雪仗，开开心心的享受雪带来的乐趣，但对北方人来说更多的带来的是诸多不便。一下雪，我们要把院子里的雪扫成堆，堆在院子里的一角，等到天气好了再集中运到水渠里，雪水融化后留到农田里，可以帮着过冬的小麦补充水分。下雪对过冬的庄稼有好处，有句农谚说“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可见雪对北方过冬的庄稼的重要性。小时候，冬天会下很多场大雪，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家里，我们都要参与扫雪，打雪仗和滑雪带来的快乐和扫雪铲雪带来的困扰彼此交织，让我们既盼望下雪又不想下的太大，这样就不会带给我们很大的困扰。 扫完院子里的雪，我们还要出去把通往水井（家乡地下水位低，我们要打很深的井才会有水，所以我们和几户邻居一起打了一口井共用）路上的雪扫出一条道来，还要把我们经常出行的路扫出一条小道来，方便出行，也避免在雪地上滑倒受伤。我们县一小进校门后有一个斜坡，一到下雪，因为没有及时清扫，一走上去，就考验我们的平衡能力了，大多数同学坐着滑下去，有些一不小心就摔倒滑下去，每年都有同学或老师摔断胳膊，但因为经费原因，过了几年县上整体扩建一小，才把校门改到了学校其他方位，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最不喜欢的是消雪了。北方有句农谚“下雪不冷消雪冷”。西伯利亚的寒潮过了后，温度一般都会升高几度，太阳照在积雪上，积雪开始融化，消雪的时候要吸收热量，这个时候反而感觉更冷，加上我们穿的都是布鞋，出去后一会儿就被雪水打湿了，那种感觉用今天的话来说真是很酸爽。给我们的出行等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下雪，对我们一家人来说很不方便，因为家里种了10几亩地，需要施大量的农家肥，才能保证农田的肥力，庄稼才会茁壮成长，收成才会好，我们的日子也才会越来越好。但因为父亲在单位上班，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就没有在家里养牛，为了方便，就和三叔家共同养一头牛，牛在三叔家饲养，我们家承担一定的草料，需要犁地种田的时候父亲就请假回来，全家人一起犁地，并把小麦或其他农作物种到地里。因为牛在三叔家饲养，我们家的农家肥主要靠的是猪圈的肥料，但远不能满足田里的需要。为此，父亲就承担起了单位旱厕的卫生清洁工作，也可以把旱厕的肥料在冬天用板车拉到自己地里，做好春天施肥的准备。父亲需要上班，我们姐弟三人在寒假承担了家里拉肥料的任务。平时还好，虽然冷一点，但是路是干的，没有那么危险，往返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如果遇到天下雪后，板车在积雪的地上行走，很不方便，容易打滑，一不小心要摔跤；更恼火的是到自家地里有时候要上比较陡的坡，虽然母亲和我们一起，上坡也是非常困难的。在城里运送肥料，虽然非常辛苦，但最让我们感到尴尬的是在路上遇到同学和熟人，当时的农村人还是非常朴实的，虽然他们什么也不说，但是我们还是很不好意思。放在现在，就算是农村人都觉得我写的有点夸张，如果看过《人生》和《平凡的世界》的人，一定会读到高加林和菜蔬队抢粪和孙玉厚偷卖大粪的内容，请大家有机会再次看下这两个章节，就可以理解在当时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农家肥对当时农村人的重要性，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才能真正感受到当时农村人生活的不容易。话归正传，这样的生活伴随了我们家很多年，最后当尿素等化学肥料的供应比较充足，化学肥料登上了农村生产的大舞台，大家在农田中的使用非常多的时候，我们也才结束了冬天运送肥料的工作。 第8章 小学生活之——调皮捣蛋的我 一晃眼就到了四年级第二学期，因为我的原因，姑婆不愿意我继续在她家住读了，主要是因为我的原因，比较调皮，也和姑婆的小女儿（和我同岁）合不来，经常吵架、打架。吵架可能她要占上风，如果要动手的话，她肯定就要吃亏了，所以她老要挑起争端，我也受不了她那种霸道的样子，经常就把她弄哭了，姑婆她们家的其他人也拿我们两个人没有办法，最后只能给父亲找个借口让父亲再给我找个住读的地方。就这样，在四年级第二学期，我又在县城南关的一户人家开始了住读生活，房东家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比我大一岁，在南关小学读5年级，学习成绩一般，但是超会玩，每天晚上放学回家做完作业后，她都带我去玩，还是非常开心快乐的。他们家的其他人也都是很喜欢我的，对我很好，很关心。他们家的大女儿在银川市打工，也是我们那个年代比较早的出去闯荡的年轻人，她回家的时候带来了银川的特产（大米和黑米）。大家只知道北方人习惯吃面条，偶尔家里吃米饭，超级但是素有塞上江南之称的银川出产的大米可是很有名的，但黑米的产量很小，而且营养价值高，市场上基本没有卖的。有一天，父亲来看哦，房东家为了招待父亲，特地把大女儿带回来的黑米熬了粥，我中午回家一看是黑米粥，黑黑的，感觉像墨汁一样，心里面就打起了退堂鼓，就给他们说我今天不饿，不想吃饭。知子莫若父，父亲知道我的想法，就让我先稍微打一点尝尝，如果喜欢就吃，不喜欢就不吃。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了一小勺尝了尝，味道真的很香，马上又盛了一大碗美美的吃了起来，遗憾的是等我吃完一碗后，锅里已经没有黑米粥了。就因为当时我用自己仅有的认知，觉得黑的东西肯定不好吃，在后来父亲有时候会拿这个事情调侃我，每当我听了我的这件糗事，就尴尬的笑了，心里想，当时的我毕竟才不到11岁嘛！ 现在想起自己当时太调皮，有时候觉得自己当时的表现太欠收拾，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当时的小学要求要写毛笔字，分为大楷和小楷，每周一三五写一篇大楷，每周二四六写一篇小楷，就连作文和周记都要用毛笔写。但当时的老师们没有专职的书法老师，我们都是自己这样写，在家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用握铅笔的姿势在写毛笔字，对我们来说，没有老师指导练毛笔字。中午回到房东家后，我就赶紧写毛笔字，写完后还有时间，我就拿着毛笔在窗户上描窗花（北方人每年家家户户都贴窗花，为了美观，也是一种传统），有时候还在房东家的中堂上描对联。北方的房子都是南北向的，这样有利于采光和取暖，每家的主屋正对门的墙上会挂一幅画，旁边挂一副对联，我们称之为中堂。中堂的画一般是上山猛虎、山水画、松鹤延年等对家人身体、工作等寓意好的画，当然随画配的那副对联也是非常契合画作内容的。对联上的字基本都是印刷体，写的苍劲有力，很有气势。中堂前还要摆一张大的方桌，旁边有两把官帽椅，我每天正是趴在中堂前的方桌上写毛笔字。 就这样，很快的写完毛笔字，我就开始观察，感觉中堂的对联上的“撇捺”写的很好，“撇”像一个扫把，“捺”像一把大刀，我在练习本上自己试着写了很多，因为没有经过专业的指导和训练，写的总是没有对联上的那么好看。突然，我灵机一动，要不我用毛笔在对联上临摹一下，感受下对联上的笔顺，说干就干，我就用毛笔在印刷体的对联上描了几笔，不注意看发现不了，如果认真的观察的话，就可以看出来毛笔临摹的痕迹。过了几天，房东家的人问我是不是我用毛笔描的，我撒谎说不是，结果一求证，就只有承认是我描的了，包括在窗户上描窗花。我的这种欠收拾的行为让房东家人哭笑不得，因为我在对联和窗花上描笔画，他们家不得不更换新的中堂画和窗花。过了一段时间，房东给父亲说大女儿准备和对象回家来住，大女儿怀孕了，要在老家等着待产，希望父亲能理解，给我再重新找个房东。 就这样，我在四年级第二学期还没有结束，就已经更换了两个房东。最后，经过父亲和母亲商量，由我跟着父亲在单位的宿舍里住，吃饭在单位食堂搭伙。父亲的单位在县第一中学对面，临近县委、县政府，效益比较好。那时候的县城比较小，县级单位工作的人基本上都住在附近，我们的很多同学就是县上部门的子弟，每个单位内部的院子里种了一些果树。在父亲单位上住以后，我和班里面的同学们的互动更紧密、更频繁了。每天晚上回去吃完饭，我们基本上都要约在一起玩，不是打乒乓球就是在县一中和其他单位去闲逛，那个时候门卫一般都不会有人过问我们，一是因为我们是小孩子，另一个原因是我们同学中有本单位的子弟。 到现在，我没有吸烟的习惯。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对吸烟的人的潇洒的样子很羡慕，我的一个同学的父亲是一个乡镇的党委书记，家里有香烟，而且还是刚时兴的过滤嘴香烟。同学偷偷的偷几支出来，分给我们品尝，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很喜欢抽烟的味道，吸了几口后，就没有继续吸了。后来，我把分给我的香烟都给我们其他同学了，自己也没有再尝试了。记得在初中的时候，乘父亲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一个人在父亲单位的宿舍里，连续抽了五六支烟，想感受一下被人说抽烟抽醉的感觉，但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以后就没有再尝试。 小学时代，我们的社会产品极其匮乏，我们小孩子多多少少都尝试过去偷别人的水果什么的；大家会在中午或课外活动期间，跑出学校去河里玩水，现在看来是一种不好的习惯，但在那个时候，这种情况却是司空见惯的现象，可能是社会逼迫我们作出这种行为的吧。到了春天，学校对面山上的豌豆快成熟了，我们会成群结队的相约着去摘别人家的豌豆荚；等到父亲单位上的桃树、杏树结果后，我们会偷偷的爬上树摘几颗带到学校和同学们分享；秋天，哪个单位的黄澄澄的梨子沉甸甸的挂在树枝上，我们会偷偷的溜进去，摘几个揣在衣服里带出来一起品尝。 总之，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还是太调皮了，并且还有很多调皮的事情还没有写出来，在专门写母亲的章节我会一一的写出来的。当然，因为调皮捣蛋，我也是经常受到母亲的棍棒伺候，前文介绍过母亲是一个要强的人，当别人在她跟前告我的状的时候，我就免不了遭受一次皮肉之苦。但后面还是会屡次犯错，这也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小孩子的共性吧。 第9章 小学生活之——县一小学习（二） 言归正传，继续说说我在县一小学习的情况。 虽然我是从农村来的，但是我的学习非常努力，字也写得很好，学习成绩在全年级名列前茅，因此被选入了数学和语文的兴趣班，有点像现在的实验班的形式吧，每周有一次授课老师单独辅导的课，这个课上老师讲的内容难度比较大，让我们在保证现有学习进度的基础上，提前了解一些比较难一点的课程，超出一般学生的进度。学校的这个政策还是对我们学习成绩好的同学来说非常有必要，也是非常重视我们的。 除了这个兴趣班，学校还有鼓号队，也就是现在说的管弦乐队。虽然我没有接受过音乐的正规教育，但是对音乐的感觉比较好，我在同学的怂恿下也去面试，音乐老师觉得我的乐感还可以，就是牙不怎么齐整（小时候换牙的时候，不听父母的，喜欢用舌头去舔即将长出新牙的部位，门牙比较大，牙整体不是很整齐），吹号的话吹不出效果来，就这样遗憾的错过了。 现在回想起来，从农村出来的我，比较单纯，也比较敏感，包括到现在，自己对数字等什么的都比较敏感，在工作、生活中，能很快的就有关数字的内容理解换算的很快，甚至有时候比专业财会人员的表现都好，这也是我长期养成的习惯。在县一小学习的三年里，正因为我观察比较细致，善于抓住细节，在一些事情的理解上超出了我的同龄人，也能感同身受城里人从骨子里对农村人的不认同，他们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们总觉得他们高人一等，即便是他们的生活过的不如农村人，他们都觉得农村人是土老帽、暴发户。 记得在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是《假如你是县长》。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县长是什么样的官，有什么权力，能做什么都没有任何的认知。但当时自己还是充分的发挥了想象，从学校里的情况和不足部分给予了充分的阐述，觉得作为县长应该要解决学校里存在的费用不足、一些长期解决不了的问题，洋洋洒洒写了500多字。我的写作角度、发现和解决问题的思路得到了老师们的一致好评，还在学校得了奖。当然，我的这篇作文得奖是因为自己写的情真意切，言之有物，和《夏洛特烦恼》中袁华同学的获奖作文——《我的区长父亲》有天壤之别。我觉得《夏洛特烦恼》中看似荒唐的故事情节却映射了一些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就连学校这片我们认为的净土都不能幸免。 前文提及了我们的班主任老师和数学老师，对像我这样的身份的同学都是另眼相待的，好事一般都不会考虑我们，当然有些凭学习成绩等硬性条件衡量的事情除外。在我们班上，还有一部分同学和我们一样不受待见，那就是留级生，留级生一般学习成绩较差，这部分同学基本上就是老师长期口头批评的对象。正因为同病相怜，我们又都在教室的后排坐，我和这些同学很快打成了一片。他们的学习成绩差，很多作业需要我来帮着讲解，甚至有时候为了方便，他们都抄我的作业，因此他们的作业本上的错题也越来越少了，老师们想继续把他们作为典型来批评，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们对我也非常好，星期天邀请我到他们家里玩，给我带一些好吃的东西，比如牛肉罐头、水果罐头什么的，说实话，对这些好吃的东西我还是非常馋的，毕竟当时要像现在的小孩子一样什么吃的都极大满足是不可能的，每个同学的好吃的都是节约又节约的，能带出来给我吃，那是真心的对我好。当然说到这些的时候，各位读者肯定会嗤之以鼻，认为我在说假话，故意卖惨。但事实确实如此，在上世纪80年代，北方小县城里的物资极度匮乏，大家都住在平房里，全县仅有几栋2层楼房（县委县政府和银行办公楼），那时候渴了就可以直接喝生水，不用担心拉肚子；那时候的牛肉罐头、水果罐头什么的非常紧俏但却非常好吃；那时候的全脂牛奶粉用开水冲了有一股浓郁的奶味而且很好喝；就算那时候农村人为了应急，在面粉里放点盐，放在锅里炒熟，要吃的时候用开水冲着喝，就算没有什么营养，也不会出现像前几年报道的三鹿毒奶粉，不但没有营养还把孩子们的身体伤害了，影响他们的一生。这让我们很困惑，在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社会生产力极大的提升，我们的生活品质越来越高，但我们的社会道德却是向相反的方向发展，这到底是社会的进步还是社会的倒退？ 看到这里，许多人肯定会说，你写的有点乱，通篇都是对老师和其他人的不满，觉得我自己比较狭隘。当然在学校里还是有很多的老师非常正直，他们抛却了偏见，在自己的工作岗位尽心尽责，这一部分老师大多是刚毕业或是比较年轻的老师，他们不同于其他的年纪比较大的老师，思想比较开明，和学生打成一片，教学氛围比较宽松，但教学的效果却是很不错。 记得我们的音乐老师，一名女老师，人很正直，对学生要求很严格，那时候很多学生觉得音乐不是主课，上课的时候浑水摸鱼、滥竽充数的比较多，她就非常生气，觉得我们不但是对她的辛勤的付出不尊重，更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没有从音乐课上汲取有用的养料，没有从中体会到音乐所带来的愉悦体验。虽然她苦口婆心的教导我们，但是大多数同学还是觉得音乐课只要过得去就行，没有必要说的那么严重。现在我们一直在怀念草根歌手刀郎带给我们的愉悦体验，也在期待他能给我们带来更多更脍炙人口的美妙音乐，到现在我也才真正体会到当时音乐老师说的音乐带给我们的好处。现在的音乐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好的音乐，能带来大多数人的情感共鸣的音乐却少之又少，能让我们趋之如骛的去追捧的真正的音乐人、发人深省的音乐作品更是凤毛麟角。我也是刀郎的粉丝，不是那种极度疯狂的粉丝，是鉴于他的音乐成就和专注一项事业的毅力和初心感染了我，也影响着我做人做事的方式。 另一位让我比较深刻的老师就是我们同年级三班的老师，姓马，是一名回族人。马老师和我同时到的县一小，我刚到县一小上学，他也正好分配到县一小。马老师的打扮，和我们印象中（影视作品中）工作很多年的老师一身中山装的形象天壤之别，他喜欢穿皮夹克、大裆裤（军装）、大头皮鞋，乍一看，整个一个当时社会上的二流子。那个年代，许多社会上的小青年伙同学校里高年级的一些学习差（留级生）、长得高的男生（间或有些女生）欺负学校的老师，这种情况在当时的初中、高中更为突出。有很多次，校外的二流子到我们学校里来欺负我们的同学，说是为他们的结拜弟兄报仇，在那个时候，我们都是胳膊拗不过大腿，经常受欺负，敢怒不敢言。马老师见到社会青年欺负学校的学生，便为受欺负的同学打抱不平，还教育邀约社会青年的同学，让他们不要再犯此类情况，如若不然，他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时候的马老师是我们的偶像，是我们的保护神，听他们班的同学说马老师教学幽默风趣，下课后还组织同学们一起做游戏，学习氛围很轻松，就像邻家大哥哥一样，我们听了非常羡慕那些同学，心想要是我们也有这样的老师该多好啊！ 很多年以后，我回老家碰到马老师，曾经意气风发的邻家大哥哥已经变成了中年大叔，在他们家开的酿皮馆里帮忙，我在品尝酿皮的时候向他说起了当时的情况，他很平淡的说了一句：“是真的吗？我已经忘了”。岁月是把杀猪刀，我们都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回归了平凡。 第10章 小学生活之——县一小学习（三） 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就像“”上帝为你关闭了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有个同学学习成绩差点，但是却是非常的聪明，自己会琢磨一些小技巧。当时我们经常要用小刀裁纸，我们这小男孩子都是马大哈，到学校突然找不到小刀了，要等到其他同学用完了才能借来用。我的这个同学自己尝试用纸对折后可以当作一把裁纸刀来裁纸，而且越快越好。他还做了一些非常有创意的玩具，让我们感到很惊奇，我们班的几个学习非常好的女生都称赞他为“聪明的二休”。当然，因为他学习差的原因，很多的小创造被老师看作是不务正业。小学毕业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这位同学，不知道他在从事什么工作。 刚到县一小上学时，我的同桌是一位留着齐肩短发的大眼睛女生，长得挺漂亮，不过她的两个门牙也有点大，笑起来特别明显。当时我也比较纳闷，为什么她也坐在最后一排呢？最后才知道她的爸爸是县武装部的。虽然是小女生，但是个性非常强，干什么都要和我争个高低对错，经常和我吵架，经常划三八线。不过在不吵架的时候，女同学还是非常的懂事，我们的关系处的非常不错。读了一个学期，那个女同学的爸爸调到银川去，她也随着她的父亲转到那边去上学了，临走的时候给我送了一个笔记本作为留念。这个桥段和许许多多的转学同学的故事相似，多年以后，还是会回忆起当时的同学，不知道她过得可好？ 除了一些让人不开心的地方外，县一小的三年学习生活过的还是非常快乐的，毕竟同学们大多还是非常单纯的，我们在一起讨论学习、一起玩耍，玩的不亦乐乎，时光也在快乐中慢慢逝去，一晃眼就要考初中了。为了教育资源的合理化配置，要求县一小的学生不能全部报考县一中，学校也要求各班班主任做好摸底工作，合理分流，让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包括县一中，其他的学生报考县二中，这样既让学习好的学生能考上重点中学，确保县一小在全县的升学率的地位；也可以让学习比较差一点的报考县二中，县二中也可以录取一些好的生源。本来是好事，但这个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姓王，不过不像《夏洛特烦恼》的王老师，那个王老师是把自己的谄媚、自私、贪财、势利等特点表现的淋漓尽致，让人一看是一个真小人，但那个王老师还有面对自己学生受欺负的时候的血性，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学生，倒让我有点意外。我们的班主任王老师，将自己颠倒是非黑白的手法运用的非常醇熟，在班上，他对循循善诱的对我们这些没有关系、没有背景的孩子说，你们的学习成绩还可以，但是考一中很难，你们报考二中，当时我就懵了，中期考上，我的语文83分全班第一，数学97分，全班第四，总分全班第二，居然说我成绩还可以，怕我考不上县一中，那全班能没有几个同学考的上？转过头来，我们班有个女同学的成绩在全部稳居二流，但他姐夫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他姐夫亲自到我们班找王老师说了后，王老师马上同意给她报名考县一中，还说她的成绩如何如何好，当时大家都觉得我们的老师像个跳梁小丑，但也没有办法。最后，学校了解了全校四个班的情况后，不知什么原因，决定统一划片：户口在县环城内的同学都可以报考县一中，具体根据同学们的意愿决定。就这样，我们才顺利报考县一中。 我们是在县一中参加的小升初的考试，自己当时觉得考的不错，特别是数学还提前交卷，小升初以前交卷在当时可是比较少见的。很快就到了发榜的日子。在那个年代，每个学校校的发榜日子是最盛大的，高中和初中录取的学生名单写在一张硕大的红纸上（总共400余人），要在学校教学楼前高高悬挂，用红布蒙着。在发榜前，学校校长都要进行讲话，完了点燃一长串大鞭炮，在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和烟雾中，红布徐徐拉开，所有考取的学生名单都在上面，等发榜后，才会陆续通知学校取录取通知书。这个场面，是非常震撼的，所有的学生、家长、亲戚或者看热闹的人都挤在一起，寻找熟悉的名字，看名次，有兴奋的、有惊讶的、有沮丧的，各人表情不一。我和班里的一些同学们相约着，一起从头寻找着我们的名字，看到一个名字我们都要高兴的记下来，再继续寻找。当时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榜上后，心情非常激动，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但还是很兴奋，我一下子理解了范进中举后的癫狂表现，是发自内心的激动和兴奋，还有突如其来的惊喜，才会像范进那样。随着人流慢慢的散去，我们才慢慢的走到县一中门外，当时我们的班主任也在那里，同学们出来就问考了好多名，同学们一一回答，见了我和其他几个所谓的差学生后，他先问了那几个同学考的如何，得知全部考上了后有点惊讶。一个女同学问我考了多少名？王老师接话说不用问，人家肯定考的好。我当时回了个考了40几名。王老师说，当时我就说你考县一中肯定没有问题，看看，我说的没有问题吧？我当时就无语了。在后来的工作中，我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像王老师这种伪君子很多，我们不怕那种真小人的险恶嘴脸，怕的是这种伪君子的破坏力，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让你防不胜防。在后面我会逐一介绍。 到了领录取通知书的日子，我兴冲冲的从农村赶到学校，结果学校说班主任王老师不在学校，要领通知书去他家里领，还好县城不大，我急匆匆的赶到王老师家，他热情的说让我到他家坐一会儿，当时自己的情商也不在线，直接说，我是来领通知书的，领了还要赶回农村去。他当时尴尬的把通知书拿给我，嘱咐我到初中了要好好学习之类的，当时我都没有听他说这些的心思了，主要是拿到通知书太开心了，马不停蹄的向家里赶去，回家让家人分享我的快乐。 小学毕业后，我们也没有回到县一小去过，再也没有见过班主任王老师，后来听说他的癌症去世了，让我也感觉很唏嘘，只有对老师英年早逝感到可惜。心中的不满和恨意早就没有了，老师也有他的难处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的七年小学生活就这样结束了，即将在新的学校开始我的初中生活了。 第11章 学生生涯之——刻骨铭心的暑假 在上世纪80年代，学生们是比较幸福的，没有课外补习班，家庭作业也不多，甚至连寒暑假都不会有太多的假期作业。寒暑假作业中最让我们记忆深刻的是语文的作文和日记，每天要写一篇，但当过学生的都知道，在寒暑假，基本上没有哪个学生是按照每天的计划做作业的，快要到上学了，大家才开始通宵达旦的赶作业，给人的错觉是孩子们都是非常热爱学习的，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我也是这些孩子当中最重要的一员。统一发的寒暑假作业早就写完了，但老师布置的其他作业还有好多，后面几天基本上一天几篇日记，为了不让老师察觉出来我们的写作时间，变换这着钢笔的墨水颜色，一天赶十天的日记，内容大多数是晴，今天干了什么事，过去太久了，编都编不出来，也没有时间去编那么多了，基本上就是核桃木改木板——几锯（句）。 在我当学生的十多年里，除了小学几年的暑假生活是比较惬意的，因为我的年龄比较小，当我到了五六年级的时候，暑假生活除了偶尔的开心时间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帮着家里干农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坚持要考上学，找个工作的原因，主要是农村干农活太辛苦了，不像现在城市周边的农村人那么滋润，有社保、拆迁后可以拿到一大笔拆迁款，不为日常的柴米油盐而担忧。那个时候的农村人，刚包产到户没有几年，家里没有几年，家里没有任何存款和存粮，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出售多余的农作物。相比其他山区地方，我们村里面的情况相对要好得多，但因为包产到户的地分为几类，既有一类农田（可以抽水灌溉），也有二类农田（地势高，不能灌溉），还有山地（在村子河对面的山顶上地很贫瘠）。为了最大限度的获得农作物的产量，以此来改善家庭的生活条件，就要在所有的十多亩农田里种上各种各样的农作物，十多亩地的劳动量非常大，除草、打农药、灌溉、收割、运送、打碾等等，都落在了母亲一个人的肩上，灌溉农田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快到了提前通知要去地里等，记得那时候母亲经常晚上出去灌溉农田，作为一个妇女，胆子比较小，但是为了整个家，她还是鼓起勇气一个人到地里去看着自家的地灌溉。加之，在我出生后，经常会突然口吐白沫、翻白眼（后面在县医院彻底治好），母亲受到我的惊吓，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时断时续的精神不好，在家里躺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恢复后又去干农活。 一放暑假，我们那的小麦也到了收割的时候，仅靠母亲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所以家里会请一些“麦客”帮着收割，送饭送水的活路就落在我的身上了，姐姐们要帮助母亲做饭。每天很早就要起床，小孩子的瞌睡比较重，睡眼惺忪的被母亲从炕上（北方农村都是土炕）抓起来，胡乱洗把脸就要去送水送饭（为了保证收割的麦子不掉穗，要趁着有露水的时候收割小麦，所以麦客的早饭要我们天亮了送过去）。当我们长大一点后，家里面的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善，山顶上的地就交给村子里有需要的人家去种了，家里面种了相对好一点、近一点的地，这样，收割小麦的任务就由我们家里人承担，那时候父亲会请几天麦收假，和我们一起收割小麦。早上要在四点多起床，去地里收割小麦，最重要的是每天磨镰刀的任务父亲交给了我，磨镰刀是一个很费力的活，讲求技巧，如果磨不好会影响收割小麦的速度。现在说起来都是泪，农村人真的非常不容易。 这是收割的程序。接下来就是等收割好的小麦放的干一点了，用板车拉到堆放小麦的场里，在这个场里，家家户户都分有属于自己家的地盘，用于存放拉回来的小麦等农作物。这个过程还是比较考验人的水平的，首先那个时候的农村土路是崎岖不平的（因为下雨并且没有怎么修整），把农作物装到板车上都要有经验的人做，要不如果码的不牢靠、不紧凑，绳子绑不紧，在凹凸不平的路上颠簸，一不注意要翻车，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农作物会掉一地；也有可能会散架，需要重新装；更有甚者，车辆会爆胎，当时在我们运送农作物的大军中，经常看到因以上等原因抛锚的板车，可见当时农村人的艰辛。当然，在辛苦的过程中，也有很多让我们盼望的事情。那就是家里面早就买了许多的西瓜（那时的西瓜都是自然熟的，红沙瓤，没有打催红素也没有打膨大剂），有条件的可以把西瓜悬吊在水井里（天然的冰箱），吸收凉气。当我们干活累了，吃几块西瓜，那感觉真是爽，整个人一下子充满了力量。 把农作物运送到场里后，就要面临一个更加具体的任务——摞小麦。就是把用板车拉回来的小麦等农作物一层一层的摞起来，最后垒成尖尖的宝塔形，这样的形状受力比较均衡，既保证了刮大风不会塌下来，也减少了占地面积，确保所有的农作物长时间存放，还可以利水。这个工作量比较大，而且要考手艺，要根据拉来的农作物的数量来预判要做个多大的摞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好的，需要很多年的积累才行，所以在农忙期间，有这样手艺的人是比较吃香的，而且工作量是比较大的。大伯是个侍弄庄稼的好把式，农活样样精通，是远近闻名的种粮能手，当然，他们家有七口人，分的地比较多，农忙的时候也忙不过来。三叔做事性格直，做事踏实，但没有大伯家的那种体量，所以经常帮我们，但有时候也会遇到三叔家正好没有在拉麦子，就帮不了忙。有时候请大伯帮忙，大伯要先把他家的活干完以后才会来帮忙，我们帮他们拉粮食，他也是先干自家的，完了才帮忙。在这个事上，很多人说，帮你们是人情，不帮你们是本分，说的没错。但是大家不是很了解农忙时间，大家干活是在抢时间，因为北方的夏天，好像孩儿面，说下雨就下雨，来的快去的快，有时候也会下太阳雨，如果不能及时将拉回来的干麦子摞起来，被雨淋湿了，会发霉，一年的努力就白费了，这样的小麦交公粮粮站也不会收。遇到这种情况，作为女人家，母亲很心急，但也没有办法，就等着请大伯他们帮忙，甚至花点钱请他们人帮忙。等我稍微大点的时候，要强的母亲，就带领我们三姐弟自己去干，当然，这样的结果是很多次晚上，我们顶着大雨，攀爬到麦垛上把准备好的塑料布盖在麦垛尖上，防止雨水流进去。干所有的事情都是要交学费的，要不然不会一蹴而就的。 等家家户户高低不一额麦垛在场里耸起来以后，就要准备打碾小麦和犁地了。先说翻地吧。包产到户后，每家犁地基本上靠的是牲畜，这个时候，有马、骡子、叫驴、大尖牛的人家可以拉单套（一个牲口）就可以犁地了。其他的牲口因为农忙时候工作量比较大，一般会采用两户养牲口的人家联合拉双套（一对牲口）的方式犁地，这就要两家提前协调好彼此的时间，安排好犁地和牲口的喂养工作。犁地是非常辛苦的，也是有很多的技巧，对牲口的习性要掌握，而且要起的很早，因为夏天的8、9点钟，太阳很大，犁地的牲口受不了，人不能更好的驾驭它们，就达不到预期的犁地效果。我们家犁地主要是靠父亲请假抽空回来犁地，当然，送早饭的活路又落在我的身上，早上6点左右起床，提着母亲做好的荷包蛋、自家种的西红柿、馒头（包子等主食）送到田间地头，父亲休息的时候就吃点早饭，当然，每次母亲都多打两个荷包蛋，我也可以美餐一顿。好怀念那时候的土鸡蛋，都是自家产的，非常好吃。自己在小时候也做过偷偷地将家里的鸡蛋带一个出去在村子里走街串巷的王大爷那里买的瓜子、麻子（西北特有点一种小零食）等。犁地的周期一般是一个月左右，因为每家要犁地，下雨天也不能犁地。农村犁地的目的是将地里的土翻起来，经过夏天（特别是伏天）的太阳的暴晒，将土地里的虫卵、杂草根晒干、晒死，十多天以后，就要提前把地里面的大块的土坷垃用专用的农具打成杏子那么大小的小土块，方便在深秋种小麦等农作物，打土块是我记忆中的煎熬，打的手臂发麻。我当时也问过父母，为什么不在下雨后打呢，那样很方便，答曰干打土块（家乡话读音为“huji”）对土地的墒气好。打完土块后，我们要将提前用土拌匀的农家肥拉到地里，分堆开来，在播种的时候把肥料撒开，耕种农作物。用板车拉肥料的时候也是很受煎熬的，翻过的地比较软，车子在里面像蜗牛一样挪动，母亲和我们三姐弟共同努力，终于将播种前的准备工作做好了。还好，随着大家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加上尿素等化学肥料的广泛使用，农村人种地的习惯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由原来犁地后施肥到先施肥后犁地，犁地不仅限于牲口，拖拉机等机器使用的非常广泛，犁地快并且翻的深，效果更明显；打土坷垃（“huji”）被磨地取代：快播种前，大家利用某天雨后用牲口拉磨（北方农村特有的农具）把地磨一遍，这样做又快又好，我们打“huji”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机械化慢慢取代了传统的生产习惯，也不断更新着传统的生产理念。 在干地里活儿的时候，我们也在穿插进行着农村人最重要的年中大戏——打碾，我们那里又叫碾场。碾场对每家每户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毕竟要关系到家里的收成，更重要的是要有强劳力去帮别人先干活，别人家才有可能来帮你们的忙，最初的碾场靠的是牛车、驴车、马车什么的，到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主要靠手扶拖拉机，后面是四轮拖拉机、大拖拉机，最后采用脱粒机，收割机一直没有在我们那里走上历史舞台，主要原因是我们那里的地比较分散、每家每户的地都是很小的一块，超过1亩的地比较少，像东北、山东、陕西等产粮大省一望无垠的地只在电视和书本或者文学作品里见过。碾场的流程是先要按照每家在麦场里的序号进行，今年是顺时针转，明年是逆时针转，如果没有准备好，可以协调让后面准备好的人家先打碾；接着去问手扶拖拉机手（村里只有两个，而同一天打碾的至少有4家）的安排；跟着要去通知帮忙的人家，如果已经打碾过的给他说时间，如果还没有打碾过的要看对方碾场的时候是否有时间去帮忙才行；落实好人数了就要准备去村子里压面（现在的机器面，农村只要有重大的事情或节日都要去压一点面），老式的压面机很重，主要靠人来摇动，对于我们这些小孩子来说，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一个人摇的下来，过年的时候会约几个小伙伴一起去，压面就像现在排队等吃饭一样，望眼欲穿还是没有到自己，村里只有一家人在做这个生意，要很早去或许第一天去排队才能轮到自己。不过夏天的时候要好点，人要少点，我和一个姐姐去压面，母亲和另一个姐姐去城里赶集，买点肉、时令蔬菜什么的，加上过年前准备好的粉条什么的，为帮忙打碾的人准备饭菜，这样做可以保证帮忙打碾的人可以在麦场里休息，干活的时候不用再逐一去通知。当然，在帮忙的过程中也有一些人会偷奸耍滑，在大家帮他们家干活的时候很上心，帮别人家的时候一转身就找不到人了，活快干完了就又出现了。准备工作做完后，便进入具体的实施阶段。到了自己碾场的日子，4点多起床，挨家挨户去叫提前协调好的帮忙人员，完了到麦场帮着拆麦垛，大家会把小麦均匀的铺成一个大圆，第一阶段的活干完后，家里将已经准备好的饭菜（一般是粉条、肉、土豆、白菜等做成的烩菜）送到麦场让大家吃早饭。饭后，可以根据和拖拉机手协调好的时间让大家回家休息或做其他的事情，约定大致翻场（用木杈或铁杈把经过拖拉机碾过的小麦翻一个面，把下面的翻上来）的时间。一般情况下差不多要到十点多翻第一次边，最早要经过碾——翻——碾——翻——碾的工序后，才把碾的很软的麦草堆成草垛，把小麦集中在一起，利用自然风把麦叶（衣）和麦子分离出来，这里就要说为什么强劳力在农村受欢迎了，等风来的时候，需要大家把一堆堆混杂着麦叶（衣）的麦粒都在空中，利用风的力量把轻的麦叶（衣）吹到两三米外，把小麦留在原地，一是非常费力气，二是要有高超的技术，要不然努力半天小麦和麦叶（衣）还混在一起，更有甚者，风不大的话会把小麦丢在麦叶（衣）了去了，造成自己的损失，小麦可是农村人的命根子，经不起折腾。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大家集中精力将成堆的小麦用尼龙袋子（一般不用麻袋，太重了不方便搬运）装起来，运到家里倒在麦仓里（一般都是用麦草编成的10厘米左右宽、3里面左右厚的麦草串），边倒麦子边用麦草串一层一层的围起来，这样存小麦不会受潮、也不会生虫子，是北方农村人经过很多年的尝试积累的特有的存粮神器。结束后，大家都精疲力尽了，在家里简单洗手洗脸后吃完饭再回家，一年最重要的工作结束了。我们小时候在家里个顶个的帮着干，刚开始年龄小，都是小孩之间的帮忙，随着年龄的增加，特别因为我是男孩，在当时是非常受欢迎的。当然，我也怀念大家集中在一起吃饭的过程，感觉好香好香，我们孩子们还要比赛谁吃的快、吃的多，毕竟那时候正在长个的年龄，吃饭一般都是每顿三碗不过岗。像前期手扶拖拉机碾场的时代，基本上要坚持一天、甚至两天才能把一家的小麦碾完（有时候当天没有自然风），到了后期就简单多了，拖拉机可以带风扇并且风大还稳定，一天时间绰绰有余，到了我读高中的时候，基本上用脱粒机，那样基本上半天就完成一家的脱粒任务。随着现代工业的不断深入，种地不再变得那么辛苦了，我们也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随着新世纪初国家退耕还林政策的出台和三农政策的不断改进，种田不再是农村人唯一的出路，随着城市化进程开始，逐渐拉开了农村人口开始了向城市大迁移的序幕。 种田是辛苦的，但收获是幸福的，我们都经历了也亲身体验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滋味，也随着农村的变迁和我们的生产方式的改变而经历着改变。收获是开心的，接下来就要准备另一件对农村人来说极其重要的事情——交公粮。交公粮绝对是一个无比盛大的粮食聚会，也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考验，只有顺利的将公粮交成功，才算真正完成了一年的种和收的工作。要交公粮了，母亲带我们提前准备一些小麦，倒在院子里晒干，并用簸箕把没有碾干净的麦叶和颗粒不饱满的麦子挑拣出来，经过两三天后再统一装起来。在交公粮的那天，早早的出发，拉到离家里10多公里外的县城粮站，排队交公粮。一到粮站门口，放眼望去，全是满载着粮食的板车排成一条长龙。能否成功交公粮，就要看粮站工作人员的心情了，粮站工作人员用特制的铁杆插到尼龙袋底，抽上来看看最下面装的粮食，再看看粮食干不干，如果过关就定级、称重，但是很多人会被安排过风车或者去晒小麦，一般都是折腾到下午才能顺利交公粮，如果遇到快下班了，说一句明天再来，就要拉回家第二天再来，如果放在粮站，掉了他们概不负责，确实人太多，谁也保不准不丢粮。当然，每家都有过过风车、晒粮、第二次再来交公粮的经历，等后面有了四轮拖拉机等交通工具后就方便多了，并且粮站效益一般后，交公粮也顺利多了。我个人认为取消交公粮是国家最大的惠农政策之一。前段时间看了一部小说，其中揭露了某一个县分管农业副县长操纵粮站对粮食评级和收粮价格谋取私利的问题，我也在怀疑当时我们交公粮那么困难是不是也有人为的原因呢？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以上这些就是我们农村人一年的收割、打碾、犁地、备种、交公粮的整套规定动作，年复一年周儿复始。这段经历，是刻在我的骨子里的印记，也是我们那个年代出生的人的成长见证。 像我一样的生活中上世纪八十、九十年代的北方农村的孩子，基本上都有我这种刻骨铭心的感受，那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特有的烙印，挥之不去，永远印在我们的心里，影响我们一生。让我们时时记得现在的美好生活来之不易，我们要倍加珍惜；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和自己的努力、坚持和坚守密不可分，我们要继续坚守初心，才不会在现代都市霓虹灯中迷失自己，才会让我们时刻警醒，意识到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保持真我才是我们一直追寻的。我们是在接续中国发展史，我们是那个特殊时段的必不可少的一份子，我们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虽不起眼，但不可或缺。感恩伟大的时代！感恩伟大的祖国！感恩伟大的党！致敬推翻我国人民头上三座大山，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走向繁荣昌盛的革命先烈和卓越领导人。 第12章 初中生活之一——初中初体验 因为是毕业班，所以我们提前10多天就参加了初中升学考试，以至于小学六年级的假期非常长（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学生的寒暑假一般都是一个半月左右，1月15日和7月15日正式放假，3月1日和9月1日开学），毕业生的假期差不多两个月，这也让我提前开启了一年一度的暑假生活，虽然没有假期作业，但要提前帮母亲做农忙时节的准备工作，比如检查家里板车的轮胎是否有问题，如果发现漏气就要请村里专门维修车辆、修鞋的老李检查修补好，避免运送农作物的时候发生问题，那就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不便。 关于暑假干农活的事暂且不表，直接说我终于熬过了漫长的暑假，回归到学校了。读初中的时候，我13岁，在80年代末进的县一中。因为后面找不到合适的房东（主要是我太调皮捣蛋的原因，房东适应不了我的节奏，干脆找借口不要我在他们家住了），我就一直在父亲的单位住。县一中就在父亲单位的对面，只要横穿马路就可以进入学校。上了初一，开的课程很多，授课老师也有很多，老师们的年龄也差距很大，学历差距更大，有刚毕业的师范类的大学生，也有工作几十年的老师，老师们的教学水平也有不同的差距，有些老师是因为现在教的这门课，没有合适的老师而转过来的。同学们也都是县城各个小学考进来的，当时能考上县一中的都是班级的尖子学生，我被分在了二班，学号是12号，表明我的入学成绩排名全班第十二名。初中，基本上还是男生多女生少，我被分到和一个很秀气的女生同桌，我们两的个儿都比较高，坐在倒数第二排。没有上两天学，我和同桌已经交战了几次，有时候在上课的时候都要互相推搡几下，气的我们的生物老师老点名批评我，说是你一个男生还和女生一般见识。不过等交战结束后，我们的关系又和好如初，还互相带好吃的东西，我在这名同桌是城中的老市民，父亲母亲都在供销合作社上班，听她说父母让等他初中毕业就考内部技校，回来以后可以在供销社解决工作。当时我们还是非常羡慕她的，因为供销社体系非常庞大，系统内的人基本上都可以解决自己子女的工作，在乡镇供销社，锻炼几年就可以调回县城，这也是当时供销社人员内部的基本操作。后来我的女同桌和她同在我们年级的双胞胎姐姐，毕业后按照父母的既定安排，也顺利的进入了供销社，让我们大多数人感到羡慕。 不过所有的人生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现在来说不要说三十年，最长不过三五年，最短不过三五个月，我们的生活环境和面临的国际形势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科技化进程飞速发展和人工智能广泛运用到社会，我们耳熟能详的工作、我们所钦羡的人，会在一夜间发生极大的变化，比如说我的发小（小学二年级后他们家就随他父亲迁到县城了）的爸爸是非常有能力的，在县经委当主任，突然有一天听说他被公安局逮捕了，说是因为贪污，那个时候的我们比较单纯，对成人世界的东西都不懂，只听大人说被抓后，判刑后要开除，就没有工作了。发小的父亲出事后，我也几次在县城碰到发小，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小时候的那种亲近感了，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刻意躲闪的自卑，毕竟他爸爸出事对家里人打击太大了。那个年代，人们的认知还比较单纯、愚钝和直接，觉得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那犯了错误的人，理所当然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再比如最早很多单位有打字员和文印室，当时能打字的人是非常抢手的，文印室的工作也是很重要的，毕竟当时电脑和复印机、打印机不够普及，要去办事的话要陪着小心去，稍不留心，就会遭受白眼，但随着后来windows系统的开发和广泛使用以及打印机的普及，打字员和文印室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言归正传，在历史的发展洪流中，我的女同学也难免不受波及，在1997年的下岗潮的冲击下，她和她的父母、姐姐们都下岗了，让人感到唏嘘。毕竟原来能在供销社商店里面当售货员，每天嗑着瓜子，带着轻松惬意的表情，对进来逛的人爱搭不理的，让当时的我们艳羡不已。听说最惨的是我们县供销社里面有一家人包括所有的亲戚共17口全部下岗。当然如果没有原来的下岗再就业，就没有打破铁饭碗，让大家如温水煮青蛙般慢慢的死去，更不会在大家面临生存压力的时候绝处逢生，白手起家，从头再来，才有了后面的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了，这也是时势造英雄。雷军曾经说过：“创业，就是要做一头站在风口上的猪，风口站对了，猪也能飞起来。”人生的际遇，其实就是选择，你选择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你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当你还在犹豫、迷茫时，你会发现，那些成功的人，总是在一个领域投入了很多精力，甚至已经深耕多年，成为这个领域的专家，或者已经是专家级别的，那么恰好站在了风口上，成功只是顺带的结果。世间万物都离不开机遇。当然，在我们为某些资产大鳄的成功拍手叫好时，却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有很深厚的家庭背景，不是老丈人是高层领导，就是自己就是官二代。他们的成功用一个比较流行的词语解释最准确，那就是——官商。先有官才有商，自古以来官和商的联系非常紧密，相互依存、相互成就。官为商提供安定平稳的营商环境；商为官回馈一个繁荣昌盛的清平世界，像被我我们大家所熟知的最有名的红顶商人胡雪岩、山西乔家等等都是特定时期官商结合的产物，也极大的推动了社会的稳定发展。当然，社会上也存在官商勾结、沆瀣一气的情况，尤其是当今社会尤为明显，当国家大力推动城市化进程后，很多地方的官员为了实现自己升官又发财的愿望，早就将为民情怀和初心抛到九霄云外，只为追求享乐，明知一些企业的目的，但还是心甘情愿被围猎，充当这些企业的官方代言人，自己大肆收受贿赂，甚至想出假离婚、用亲戚的身份注册公司等等千奇百怪的方法试图逃避党纪国法的严惩。现在的很多民营企业在当地混的风生水起，甚至以在某润富豪榜上的排名来炫耀自己如何如何。也有某位民营企业大佬说可以先给自己确定一个小目标，让当今的国民都感叹大佬就是大佬，连小目标都让我们一般人望尘莫及；此大佬的儿子也因为花边新闻多、出手阔绰而被很多国人奉为“国民老公”。试问该大佬，上世纪年代末成立公司之初，实现利润一个亿是小目标？现在说讲这种话，误导国人。 当然，很多商业巨头都享受过国企改革的红利，有哪家通过公转民的民营企业敢站出来说自己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原罪？当然，也有例外，譬如西南某个省有几个全国闻名的集团，他们是以饲料发家的，号称养活了很多国人，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现在也已是商界巨鳄。 第13章 初中生活之二——通校的日子 从初一开始，学校都要上晚自习，基本上大概在7:00~7:45。晚自习后，我们同学们会相约着到县电影院门口听别人唱卡拉ok。那个时候，卡拉ok在发达地区已经非常流行，也逐渐向西部推行。80年代初风靡全国的“燕舞”广告已经过时了，从香港和台湾出国来的港台风、粤语歌，港台和日本电视剧走进了我们的生活，并很快填补了我们长期寂寥的心灵，极大的满足了大家对文娱生活的急切需求。费翔归国后用《冬天里的一把火》点燃了年轻人心中的爱情之火，大街上满是烫着长发、身穿喇叭裤的时髦青年，流行了很多年的蓝色、灰色、黑色中山装、大众装已经越来越少了，就连非常稀缺、全民追捧的的确良绿军装也不再受宠。 十三、四岁的我们当然是好奇心最重的时候，加之当时家长们都在努力为如何更好的改善家庭生活条件而努力奔波，对我们的学习还是非常民主的。父母亲对我们说，学习是自己的事情，他们没有上文化，一是当时没有条件上学；二是好不容易去上学了，自己学不进去，现在感觉没有文化和有文化的差距很大，只能干伺候人的工作。也给我们表态，学习是自己的事情，如果想学、认真学，就算是借钱也要把我们供出来，如果不想学，以后不要怪他们就行。所以每天晚上下晚自习后，我们的必修课就是去听别人唱卡拉ok，当然，很多能出的起钱（5毛钱一首）唱歌的人很让我们羡慕，但也让我们备受煎熬，有些人唱歌太难听了，我当时也很纳闷，他们是如何做到将每一个歌词都成功的没有唱的调上的，他们唱歌是要命。作为旁听者，在忍受着耳朵被深夜中一声声的嚎叫折磨的同时，也在轻轻的合着电视上的节拍学习，慢慢也听熟了一些歌曲，走路的时候哼唱很有成就感。那个时候起，不分男女，基本每个同学都有一个硬壳笔记本——抄歌本。抄到一首比较流行的歌曲后，大家都会传抄，很多都是只有词，没有曲，课余时间，大家会交流唱歌的经验。当时的电视剧歌曲传唱度非常高，《人在旅途》《便衣警察》《雪山飞狐》等经典的旋律时时会萦绕在我们的记忆深处，唤起我们曾经的美好回忆。 继《霍元甲》《陈真》成功激发了大家强国爱国的热情以来，武侠电影、武侠电视剧、武侠小说一下子席卷了我们的业余文化生活。当时如果哪个同学能有一本武侠小说，那绝对是最受欢迎的。基本上大家都是排队借阅，因为时间紧，大家都是争分夺秒的看，有时候上课时间、自习时间，甚至晚上在家里在被窝里打手电筒都在看，没有人因为哪道习题不会解答而像看武侠小说那样执着和忘我。当然，武侠小说的诱惑会换来老师的严厉打击，现在想起来，老师们进教室后首先会用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扫视全班一遍，每个同学的细微肢体动作都逃不过老师的火眼金睛，如果手脚比较慌乱，老师立马会发现端倪，小说就会被老师没收，老师们还会拳脚伺候。记得有一次物理课，老师让我们自己复习，他回家（学校给老师分了宿舍）拿一些资料，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的把一本小说拿出来放在物理书里津津有味的看起来。突然我一抬头（我的座位在靠近走廊的窗户边），看到物理老师从窗户外往里看，吓得我一激灵，老师马上往教室走，我当时灵机一动，没有把小说放进书桌，而是放在课桌上，压在本子下面。物理老师从我的书包上面翻出了上一节课后没有来得及装进书包的数学书，他大声的质问我是不是在看数学书，我也就顺水推舟的承认了。虽然小说没有被没收，但脸蛋与老师的手免不了要来几次亲密接触。 到了初一第二学期，大姐已经读高一了，二姐读初三面临中考，父母商量着让我骑自行车每天通校，让二姐在父亲单位住。我其实也想和同村的几名同学一起感受通校的自由感觉。那个时候，我们县城电影院的经营已经非常惨淡了，主要因为电影的片源太少，不能及时更新（不像现在随时有新电影上映），加上电视机的普及，特别是彩色电视机的问世，让电影院放映的黑白电影更加无人问津。但电影院作为国营单位，还没有进行改制，每天都要卖票放电影，为了招徕顾客，电影院也开设了一个小的录像厅，录像厅放映的武打片多，天天爆满。有一次，一名要好的同学给我一张票，说他爸爸的单位发了两张电影票，他们家人都不喜欢看，问我和不和他一起看电影，我非常愉快的答应了。看电影的过程中，我们去上厕所，看到电影院厕所外面的墙不是很高，踩着旁边的墙角很轻松的就可以翻过去，而且因为看电影的人太少，工作人员都不在电影院内重新查看电影票。我们调皮捣蛋的性格便显露无疑，萌生了翻墙进来看电影。从那以后，只要电影院放电影，我们都翻墙进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才骑车回家吃饭，母亲问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我骗她说在学校把作业做完才回家的。就算是后来电影院看到墙上都被人爬上爬下的磨出了很多的印子，就把墙修的很高，还是阻挡不了我们看电影的心。最后，电影院在墙顶上放了很多玻璃片，才彻底阻断了我们吸收文化养料的路。我在想，这是不是防盗刺、防盗网的雏形呢？是不是因为我们看电影激发了人们的创造力，而发明了防盗网和防盗刺。 通校虽然辛苦，但还是有很多乐趣。不过冬天很难受，骑车到学校，路上黑咕隆咚的，还是有点害怕。一路疾行，差不多骑车半个多小时到学校，骑到学校浑身冒汗。夏天最担心下雨，我们家离沥青路差不多要十五分钟，而且全部是土路。一下雨，就别说骑车了，推着车走，一会儿车轮上全是泥，并且卡在车梁上，车子推也推不动，好不容易用树枝把泥挑出来，等不到走两步，又被泥糊上了。这个时候，为了能按时赶到学校，上课不迟到，只有让车骑人了，我们扛着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行，到沥青路就可以骑车走了。所以，为了不耽误上学，下雨的时候，我们一般是和同村的商量好，骑一辆车去上学，这样两人轮换着扛车走既省时间也不累。 这也是为什么我当乡村教师后，对学校合并后中午不能回家吃饭的同学照顾有加的原因。作为老师，我没有办法给十多名学生煮饭吃，但会给他们烧好开水，让他们就着开水吃带的干粮（北方的饮食习惯是以面食为主，我们读书的时候，通校生一般都是吃的馒头之类的干粮，也没有开水，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渴了一般都在学校的水龙头上灌一肚子水解渴），尽可能的关心他们，也会利用中午的时间给他们讲题，让他们更好的掌握学过的知识。 第14章 初中生活之三——授课老师（一）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在我们县，靠南的几个乡镇，虽然山地比较多，交通不是很方便，但气候暖和。那边的人读书要比我们县城以及县城周围的几个乡镇的人要更刻苦、出色，只要是他们对自己父辈们的生活现状非常了解，不想自己今后继续沿着父辈们的老路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一抔黄土一头老牛度过自己的一生。我们县第一个清华和第一个北大生都是那边考出来的，也激励了我们很多人要去考好的大学，考上好的大学就可以分配到省城的国家单位，我们对县城里的单位都非常向往，更不用说省城了。另一个特点就是县里各单位的公职人员中他们那的人也最多，而且非常团结，对他们地方出来的人非常关照，很自然的，他们也形成了县城公职单位的强大政治力量，在后面县里经济发展、决策等方面，他们曾经比较落后的几个乡镇确实发展最快的。比如说90年代，县里的红富士苹果一路崛起，将陕西和我们甘肃天水的红香蕉苹果和天牛苹果一举拉下神坛，缔造了红富士第一县的地位。最早的红富士种植就是县城南面几个乡镇，后面县城周边的乡镇也开始种植，县城周边和南边几个乡镇的土质、气候条件有差别，红富士苹果的等级也有很大区别：县城周边的乡镇平地多，土壤肥沃、温度较低，苹果成熟期晚一点，苹果皮较厚，光照更充分，苹果上色面更大，要等到苹果打霜后才采摘，这样的苹果红通通的，非常甜；南边乡镇的山地多，土壤贫瘠，温度较高，苹果成熟早一点，苹果皮薄，苹果上色面比较淡。如果用形容人的相貌来评价两个主产区的苹果，那就是南方乡镇的苹果像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县城周边乡镇的苹果像浓眉大眼的壮硕少年。当然，现在的苹果都采用套袋的方法，没有以前那种明显的外貌差别了。 前面两章写了我在初中的一点感受，接下来我就介绍下我初中的老师吧。按照惯例，我们班主任不出意外的是语文老师，语文老师是县城南面乡里的人，他师范毕业后就分到了我们县一中教书。语文老师还是非常敬业的，当然年轻人还是气盛，对我们的棍棒教育做的很到位。语文老师一直想着能通过函授大专，提升自己的教学能力，所以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复习，尤其是关键时刻，他会请她的妻子给我们代上语文课。语文老师的妻子是我们西北着名的师范大学的语文专业高材生，而且家住我们县城，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到我们县一中后却被安排教我们初中的历史。当时我们的历史老师来给我们代课，我们还是非常诧异的，觉得你一个历史老师教我们语文能不能胜任，但当听了她的一节课后，我们都被她的渊博的知识和生动的讲述征服了。课后我们向高年级的大哥哥们打听语文老师和她妻子的情况，他们八卦说因为语文老师教不了其他的课，他妻子主动提出她去教历史，让语文老师教语文。以后，我们就经常盼望着历史老师给我们上语文课，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确实语文老师的水平太一般了。一年以后，语文老师顺利考上去进修了，我们也换了班主任，换了一个长期教高三的语文老师，我们当时感觉还是非常庆幸的，终于换了一个好老师。但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经验丰富的高三语文老师也不过如此，有些地方甚至不如原来的语文老师。巧合的是，到我读县一中高一的时候，我初一的语文老师进修结束作为高一二、四班的班主任，继续教语文，最后也成了学校的语文权威，结合后面我所经历的几个学校语文权威的表现，我总结出很多时候是学生在成就老师，而不是老师在成就学生。比如说学校还有一个长期执教高三补习班的语文高级教师，给学生讲题的时候，学生问老师，这个答案为什么是B而不是C，请老师给我讲一讲。老师说答案是B就是B，我怎么讲呢？不过高考过后他们班的语文成绩在全校排名第一，比第二名高出十多分。可见，通过权威语文老师的表现，学生们得出一个结论，权威靠不住，只有靠自己努力钻研，提升成绩是王道。譬如现在有些行业的专家们，说的狗屁不通的言论，误导人民大众，更多时候是哗众取宠，令人生厌。现在人生活条件好了以后，对健康的需求愈来愈高涨，有些专家说躺着睡对肺不好，有些说侧着睡对肝不好，有些说趴着睡对心脏不好，最后让大家无所适从。老师更多是在熬资历。还有一些社会现象让人哭笑不得。比如说陕西的一名着名作家女儿写的诗作让人感到不知所云，让大家怀疑中国作家协会到底是以什么选择会员，选择好的作品？这两天中国书法家协会的某副会长的书法作品被全网评为“超过了99%的幼儿园学生”，还有很多…… 数学老师是一位非常敬业的老教师，性格相对比较平和，所以对课堂的掌控能力不够，这不是老师不想管，而是有时候管不了。我读小学的时候就提过，当时社会上的无业青年比较多，社会上有很多什么帮、什么派，甚至什么虎的组织，经常打架斗殴，扰乱正常的社会秩序，连被称为净土的学校也不能幸免，那时候很多学生都会被无缘无故的打一顿，后来才知道同学被打是因为得罪了某某，某某是哪个帮派的结拜兄弟（姊妹），甚至出现了学生打老师的情况。县一中的老校长就是被学生堵在办公室把牙打掉了，打校长的学生中有个是教育局副局长的儿子，因为这事，学校的老师们自发组织起来把打人的学生告到了法院，政治老师们主动承担起了原告方律师的职责，在全校老师的努力下，打人的学生被判拘留三个月。结果过了几天，那个副局长的公子又在街道上招摇过市，让学校老师们觉得非常气愤而又无可奈何，法律也制裁不了，执法人员有时候也甘愿沦为某些掌权者的帮凶。所以，后面老师们对一些敢于当面质问他们、甚至有些学生要采取暴力手段的情况避而远之，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们虽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却对当时的社会现象无能为力。当时学校里经常会看到一些低年级的同学欺负高年级的同学，他们唯一不敢欺负的就是体育队的学生，其他人他们随时欺负。由此可见，当时社会青年对整个社会思潮带来多恶劣的影响。数学老师对我们还是非常认真的教，对我们不认真听讲和对刻意模仿他具有浓重地方口音的行为（他也来自于农村，说话的口音和县城周围的相差很大）很生气，和和气气的给我讲道理，但是那时的我们都是抓住了老师的软弱的一面，也伙同同学们起哄，让老师也很受伤。当然，后面随着新的校长配合县公安局对一些为乱学校和社会秩序的社会青年和学生进行了逮捕，在全校师生前召开公审公判大会，将这些不良青年送进了劳教所，社会和学校的风气才逐渐变得好起来了。当我到高中读书后，经常会给数学老师帮忙搬东西，老师也会说起我们初中的事情，我也感到自己当时非常不懂事，没有尊重老师，向老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老师还是非常大度的，没有计较，只是让我要努力学习，以后有个好的出路。他也会对其他老师说，看这是我初中教过的学生，现在还来帮我干点活路，眼中满是自豪感，谢谢老师对我的宽容，遗憾的是我没有让老师自豪的资本，总觉得亏欠老师的谆谆教导。 第15章 初中生活之四——授课老师（二） 生物老师和其他老师一样，也是一名转行的老师，本来读大学时学的是美术，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教的初中美术而一些主课相比，形同鸡肋，老师们也没有那么多的自己专业课来上，但生物、历史、地理等副课的授课老师却极度缺乏，在征求了这些老师的意见后，就让他们选择去教授自己相对比较擅长的副课。生物老师作为一名资深的老师，具有极强的敬业精上课认真负责，改任生物老师后，自己查阅了很多书籍，以便自己能给学生传授更多有用的知识，而不是觉得生物课是副课，而去敷衍学生。当然，生物老师教学经验比较丰富，授课风格幽默风趣，常常会穿插讲一些他们当学生的趣事，活跃学习气氛，也进一步强化我们的记忆。有一次，他讲了他当学生的时候（大概在70年代在乡上的中学），他们刚开设了生物课，没有专业的老师，学校就将一名即将退休的语文老师派来给他们上课，那名老师也是一名民办教师，他上学的年代更久远，根本就没有开设生物课，所以对一些生物课的基本知识没有掌握，教起学生来就只能照本宣科，没法更深层次的解释，学生们也觉得很乏味。当然，初中生正处于青春期，而且是很好奇，喜欢刨根问底，尤其是对老师不能解释的问题更是紧追不舍，让生物老师更感到尴尬。有一次，生物老师讲到新陈代谢的问题，有一名学生举手问老师，为什么人小的时候头发很茂盛，反而到年龄比较老的时候，头发会慢慢掉，有些人还会成为光头。这个问题让生物老师憋了很久，突然那个老师脑中灵光一闪，冒出一个自认为比较准确的答案——头发迁移了，同学们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爆发了一片笑声。诸如此类的事情我们的生物老师讲了很多，生物课也是我们喜欢的课程，喜欢上生物课。 英语老师的专业能力是非常棒的，大学本科毕业，中等身材，长的白白净净，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微笑，见人和和气气的，步履不急不缓，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西北人。西北人都常年经受风吹日晒，毛孔粗大，皮肤粗糙而且泛红，说话大嗓门，风风火火的，走路一阵风。英语老师的岳父是我们县的副县长，具体管什么的我们也不清楚，但副县长在我们学生的认知中是非常大的官了，尤其是在我们偏僻且不发达的西部县城，人们没有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长了。我们是初一才开设英语课，尽管英语老师的英语素养很高，但总感觉他的心思没有放在给我们教学上，就像完任务一样，对我们的要求非常低，基本上算是放之任之，我们的学习自觉性也比较差，老师不严管，我们就放开了玩，没有认真学，所以我们的英语成绩很一般。离开县一中几年后，偶尔听说我们初中的英语老师荣升为县一中的副校长了，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当时总觉得英语老师教书心不在焉，但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现，原来他把主要心思放在了搞好各方面的人际关系上了，为以后当领导做准备，毕竟他有个当副县长的老丈人，早就规划好了他的职业方案。 第16章 初中生活之五——授课老师（三） 人生是无常的，没有哪个人一辈子一帆风顺，也没有哪个人一辈子穷困潦倒，除非是你不想去和命运争斗，不想改变自己。很多偶然的机会和选择都会改变我们的人生轨迹，有的人逆袭，有的人沉寂，不过所有的人生变革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在我们那个年代，消息比较闭塞、思想比较正统，大家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通过好好学习，考上师范或是考上大学，就可以实现农民和公家人的身份的转化。当时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非常少，主要原因是我们西部整体教育质量比较低，也相比东部沿海地区还很落后，每年清华北大给省上的名额不超过五个人，每年考上清华北大的主要是省会和其他几个经济较发达的地区。我们县在省上的总体教育质量排名中位列前二，和隔壁的自然条件和我们差不多但极度缺水的县城每年都在缠斗，不是你第一就是我第一，互相竞争，互相促进，不相上下。按现在的说法，虽然两个县都是教育大县，但不是教育强县，每年高考上线率很高，但高分段的人凤毛麟角，大多集中在专科段，专科类的考生一般都要分配回原户籍所在地。学生毕业分回县城后，就靠各自家庭的社会关系来分配工作了，家里社会关系广的、朝中有人的就会分到县城的中小学，再不济也会分到乡镇所在地的高中；如果没有任何社会背景的，会被分到很偏远的乡镇教委，甚至会分到村小去，这一去可能就一辈子扎根在那里了，除非你的狗屎运来了，会慢慢调到乡上小学甚至调到县城。我说的是除非，是假如，当然人生中没有假如，只有现实。刚开始，县城的学校缺老师，有些优秀的就算没有社会背景也会留在县城紧缺某个课程的学校；但到了千禧年左右，高校毕业生不再包分配了，采用派遣的方式，县里就采用考试的方式分配工作，再筛选一次。考试只是作为筛选门槛，成绩好坏与排名和把你安排在什么地方工作没有任何关系，可能你考试第一，可能分的更远，美其名曰的解释是将更优秀的人放在最需要的地方，比成绩差的安排在那个地方更容易出成绩，你能有什么话说？甚至有些没有社会关系的学生毕业好几年都没有机会工作，更不用说是能安排在县城周围或是乡镇里的中学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一名刚出校门的学生来说，心情何其糟糕，但只能面对，只能以积极的心态去迎接接下来的各种工作挑战。 体育老师的逆袭是让我们非常意外和惊讶的。体育老师也是县城南部乡上的，身高1米90多，在当时算是很高了，当时的孩子营养差，长高个子的比较少。哪像现在，两米多的比比皆是，中国人的平均身高男子达到了1.69，女子达到了1.58。这既是当今生活条件的不断改善和充足的营养，更是大量使用激素等促成了现在孩子们的提前成长，都是被激素等催起来的。我们仔细的回顾一下，在千禧年之前，全国铁路和公路高速公路里程数非常有限，交通运输业很不发达，大棚种植农作物运用不是很广泛，反季节蔬菜和瓜果，还是比较少见的。记得当时流行一句话，说是北京人在首都，多大的官都见过，多有钱的人也见过，多稀奇的东西都见过，唯一没有见过的是过春节期间鲜嫩的豌豆尖，这样自然生长的豌豆尖只有地处西南的川省才有，所以在过春节的时候，川省蓉城人赶火车、乘飞机到北京给领导们送豌豆尖和青菜，也是当时的一大风景。当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渝市和川省本为一家，气候还要温暖些，豌豆尖的长势更好，却没有得到首都人民的首肯呢？直到去年和渝市朋友吃饭时才知晓了个中缘由：蓉城人脾气本性要柔弱的多，吃豌豆尖也是掐最嫩的部分，用开水一烫，味道鲜美；渝市人脾气火爆，性格豪爽，等豌豆苗长粗了才用镰刀割下来，觉得这样吃才有嚼劲，没有了让人感觉温婉的那种鲜嫩了。这也是地域差别使然。当然，到了二十一世纪以后，随着国家高速公路和高铁等交通基础设施大面积建成，促进了全国甚至国际之间的物资大流通，大棚蔬菜种植技术在我们的生活中占据越来越多的比重，就算是在寒冷的东北某个旮旯，也能一年四季吃到西瓜和蔬菜，虽然味道不如当季时令好，但也满足了我们对新鲜菜蔬的需要。大棚蔬菜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生活节奏，并且大量催红素、膨大剂、催熟剂等对人体有害的化学成分，让现在的小孩子越长越高，越长越胖，越长越虚，也引发了许多疾病，本来中老年人群出现的一些疾病已经在许多小孩子身上发病了，食品安全、环境污染问题也是我们当代人长期面对的严重的问题，对我们人类的生死存亡有极大的影响。 体育老师从省内排名比较靠后的一个市属师专毕业后分到了我们学校教学，刚来的时候，因为身体比较瘦，对抗能力较差，打篮球打的一般，没有什么对抗性。但随着工作后的生活条件好了后，他很快增加了体重，在篮球场上越来越得心应手，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大，逐渐成了我们县一中的主要得分手，在县上篮球界也闯出一片天地，站稳了脚跟。在那个年代，每年全县都要举行单位厂矿之间的篮球比赛，这也是县城的一大盛事，比赛期间，每天晚上在县城体育场的灯光球场都要上演一场精彩的篮球比赛，看台上座无虚席，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观看比赛，并对每个球员的表现进行点评，如果遇到本单位或本学校的比赛，那现场的气氛就变得更加热烈起来，加油声此起彼伏，非常热闹。几所高中因为有体育老师也组队参加，虽然县一中有我们体育老师这样的高中锋，但双拳难敌四手，奈何其他队友太弱，每年的成绩处在中间偏上水平，如水泥厂、地毯厂等几家厂花大钱养了一批篮球专业运动员，水平碾压其他单位的运动员，每年基本上都是这几家厂子争夺前几名。随着国家银行系统改革，县人民银行独立于其他银行以后，行长决定重金打造一支技术水平高超的篮球队，主要任务就是苦练技术，在全县称雄，为国有单位杨威，并打算代表我们县参加市级、省级赛事，为我们县争得荣誉。所以，委托一名军转的篮球运动员在全县范围内挑选招募运动员，我们体育老师也因为在比赛中抢眼的表现而被调到县人行，拿着比当体育老师高一大截的工资，而且工作相较教书轻松而又受人尊敬。就连他体育老师去了人行后，他的桃花运也好了很多，在学校时老师们给他介绍了很多女朋友，但一见面后基本上都没有下文了，主要是因为体育老师的个儿太高，并且是练体育的，大家都对练体育的有偏见，认为他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体育老师在银行工作不久，就有人介绍了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美女，彼此都感觉很满意，很快就确定了关系。体育老师后来住在我家附近，经常见到他们恩爱的同进同出，还养育了一个乖巧的女儿。我的体育老师实现了人生逆袭，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虽然还有很多老师教过我，感受深刻，但因为篇幅原因，我就不再一一赘述了，最后介绍一下我初中印象深刻的政治老师吧。政治老师中等身材，气场很足，全身迸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让人感觉很有能力，教我们的时候也是才从师大政治系毕业不到三年。听说政治老师是他们系的学生会主席，口才非常好，文采也很不错，当时也吸引了一众迷妹，本人也有很大的政治抱负，本来有机会留校的，后面不知什么原因回到了县城，一中校长亲自把他要到学校来的，他也是为老校长出庭的老师之一。政治老师一心想在教学中取得优异的成果，对我们要求非常严，特别是要考试之前，将学过的内容让我们背下来，一个一个在他跟前背诵过关后才能回家，政治课是需要大家理解的，我们当时对政治课的内容理解不透，死记硬背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没有真正消化吸收，当然在这种大强度的背诵下，考试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政治老师也得到了表扬。 政治老师最大的特点不是对教书的投入，而是对武术的痴迷，给我们上课的时候他总要讲起他是师从哪个哪个大家，专心钻研武术的，还说他去跟部队上的特务连一起训练了几个月，那个情况有多苦多苦，当时的我们都觉得很新奇，觉得政治老师是一个真正的武术大师，崇敬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到了第二学期，政治老师在学校组织了武术队，大概有四五十名学生参加基本功练习，跑步、压腿、正踢腿、侧踢腿等等，我也有幸参加过他的训练队，每天起个大早，急匆匆的赶到学校，跟着练习，最后因为我个子太高、柔韧性差的原因没有继续练习了。后来他的武术队参加了学校建校五十周年大庆的表演，得到了众多有名的县一中老校友们的交口称赞，这也是政治老师的高光时刻。初三开始，我们就没有开设政治课了，我们也搬到了新修的教学楼上，和初一初二学生分开了，和政治老师的交集就更少了，听说他还是在继续和学生们讲述他过去的风光史，也在寻找更多的机会展现自己的能力，据说还发起了和我们学校一个身高膀圆的体育老师的决斗，谣传他瞬间一发力就把那个体育老师打倒了，但却没有人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体育老师也没有给别人解释过是否如其他人传说的那样。后面又听说他喜欢上了气功，和他当初喜欢武术一样，练的也非常着迷，好像也很有成就。有一次我在校园行走，突然看到政治老师的妻子骑车带着一个人，包装的严严实实的，走近一看是政治老师，说是生病了，当时很纳闷，他练武术和练气功都很有成效，怎么会看起来病的很严重。辗转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他练气功走火入魔了，身体受到了极大伤害，可能是像武侠小说里写的练功走火入魔了吧，受到了反噬，那段时间在医院进行治疗。过了很久，又听到政治老师调到另一个初中当副校长了，他不再追逐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最武术和气功了，又恢复了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的样子。后来，就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了，他只不过也是我人生中的一名过客中的一罢了。 当时已经是九十年代初了，我也已经在县一中读高中了，当时全国上下都在疯狂的热捧气功，什么张红堡之类的大师和他所谓的弟子们在全国巡回传功，进一步发展弟子，就连学校也未能幸免，我们有很多同学都在练功，也会和大家分享他们练习气功的好处，说是练习气功特别是打坐之后感觉人神清气爽。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两件小事，但从中可以折射出当时全民热练气功，争当气功大师传人的火爆现象。 第一个是我们有个同学从乡上的初中考到县一中读高中，当时是非常不容易的，当时有很多学生都是住校生，他们当时的条件之艰苦可想而知了，每天自己用煤油炉煮饭吃，学校还是非常人性化的，每天早上、下午两个时间段用锅炉烧开水，这样住校生可以用暖水瓶打开水，煮饭的时候可以节省时间。当时路过住校生宿舍的时候可以看到他们各个展现自己的手艺，有做烩面的，有闷菜的，有做拉条子的，有……我们那个同学姓张，他因长期住校，胃不是很好，他听到练气功对身体有好处，便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了气功，天天坚持练，不是在宿舍打坐就是在操场打坐，他最后发展到上课的时候偶尔也会打坐，他自己说打完坐浑身通泰，非常舒服。有一次上物理课，我们的物理老师是学校副校长，从一个乡的高中调上来的，没有任何架子，很关心学生。那天下课铃响，按惯例我们起立向老师说再见，当时张同学的打坐到了关键时刻，我们不敢打扰，怕他受到气功的反噬。物理老师走下来问，咋个回事，怎么眼睛闭着一动不动，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我们大笑着说张同学在练气功，打坐呢。副校长说这不是乱弹琴嘛，不好好学习，练什么乱七八糟的气功，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了人一大跳。最后，张同学在副校长的多次谈话下，慢慢放弃了要成为气功大师的念头，认真学习，后来考到省里的一所商学院，高中毕业后见面少了，后面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第二个就是有个和我要好的同学，姓李，平时喜欢武术，有段时间对气功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天都在研究如何去练习气功，并对当时流行的“中功”推崇备至，而且对大师们传功作法很向往。突然有一天，李同学神秘的对我说，晚自习后带我去县电影院（那个时候的电影院基本上都在停业，偶尔有什么公映的电影、文娱表演或大型集会才会开放），有好事。我问他是不是来了表演魔术什么的，我怎么没有听到消息呢，他说去了你就知道了。上完晚自习，他李同学带我快步往电影院赶去，进去一看，电影院好多人，都快坐满了，台上有人在用话筒讲述着什么，他带着我好不容易在前排找了两个位置坐下。坐下来认真一听，原来是自称中功大师张宏堡的大弟子（名字记不清了）带着他的徒弟们在全国巡回传功，我一下子就没有兴致了，而我的李同学却认认真真的跟随着大师的弟子一起练习起吐纳的基本功来。在这样的传功声中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突然感到被人推了一把，我李同学说赶紧起来，张大师的大弟子开始发功了，让我用心感受。大弟子一边带领大家一起做吸气呼气的动作，说是他呼出来的气就是他发的功，让在坐的信徒们都用心感受吸收他发的功，可以帮助提升大家提升功力。当大弟子边发功边引导大家感受是否吸收到了他传的功时，许多人大声尖叫着回应吸收到了，其中不乏狂热的女性。李同学兴奋的说他也感受到了，讲真，我只感受到了话筒扩出来的吸气呼气的声音，其他什么都没有。 愚蠢的人们，为什么明知道是假的，大家还要争先恐后的去追逐？大家还要处心积虑去效仿？我猜测，大家被洗了脑，应该都比较平凡，太想出人头地了吧？以至于作出看似荒诞但又契合他们心中所愿的表现。就像千禧年左右的传销，大街小巷和身边许多人都在讲着五级三阶制的分配方法，仿佛大家第二天都实现了成为亿万富翁的梦想，都在编制造一个又有一个悲惨的故事来骗自己最亲的、最担心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甚至子女来到他们所在的地方，进而想尽一切办法来把他们留下来，让他们投钱来支持，并坚持将他们发展成下线，继续重复骗人的伎俩。最后让大家亲戚反目，朋友绝交，甚至有些人家破人亡。这都赤裸裸的反映出人性的自私，人性是最经不住测试的，不到关键时刻隐藏在人心深处的恶显现不出来，除非你给的条件能达到他们的心理预期，突破他们的底线，他们的恶才会释放出来，但当潘多拉的魔盒一打开，他们的恶便会展现的淋漓尽致。 说到传销，我第一次接触是离开老家去南方的一个省会城市去读研究生，离开了生活了近30年的北方，来到陌生的南方开启新的人生之旅。读研期间，在外面逛街的时候，便会有很多人主动上来和你搭讪，刚开始我以为南方人比我们北方人热情，喜欢主动聊天，听了他们说的才知道，他们是向你介绍安利产品和天狮集团产品，因为好奇，我也参加过安利组织的年会，会上介绍的产品真的很不错，但下来后的小组讨论让我感到无所适从，每个人分别发言，发完言后大家都使劲鼓掌，还要一起唱歌，让人觉得有点适应不了。最后便是给你介绍他们的产品是直销，不是传销，直销和传销的区别是看有没有直营店，安利当时是开了很多家直营店的，包括现在安利纽崔莱的蛋白质粉还是在市面上占有一席之地，主要是产品的价格回归了理性，加上安利集团花了巨资投入在宣传方面，全国有许多优秀的运动员给安利做广告，电视上和街道的广告牌上都经常出现安利纽崔莱的广告，还赞助了很多的电视节目，也组织了一些安利纽崔莱健康跑等活动，在广告的狂轰滥炸下，全国人民基本都认为安利纽崔莱蛋白粉确实具有增强免疫力和缓解体力疲劳的保健功能，也让其在全国的影响力无限扩大，大家也忽略了它是否是传销组织的议论，专心致志的关心起我们自己的健康来，让安利纽崔莱蛋白质粉一直都广受中国老百姓的青睐，而安利牙膏等一系列产品却销声匿迹，成为了哪些年人们的回忆。后来我也买过安利蛋白质粉给家里的老人吃，为生病的老年人服用，确实起到了一些心理上暗示作用，老人的身体也好起来了。 传销是改革开放后，逐渐兴起来的一个比赌博危害更大的一种恶习吧。为什么我称之为恶习呢？因为参加过传销的人，他从这个传销项目出来后，会寻找新的传销项目继续他们的传销生活，他们更多的是看重利益，看重的是如果成功后带来的一夜暴富，就算这个财富是骗人骗亲人朋友也在所不惜。暂时不去讨论这些了，后面我再分析此方面的原因吧。 第17章 初中生活之六——福彩中头奖 初中生活在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征途中都非常重要，因为那时的我们已经对一些社会现象有了自己初步的判断和认识，也处在青春叛逆期，也会有自己的人生梦想，在初中所经历的一些事情对我们今后人生的道路也有了一些启迪。 现在，大家沉迷于福利彩票和体育彩票的各种玩法，而且彩票的买法可以翻倍，各种媒体对中彩票的现象加大报道，更加激起了大家想通过购买彩票一夜暴富，从而让人生开挂走向巅峰，甚至有很多人沉迷在充斥着陷阱的网络赌博中，幻想着改变人生。在彩票售卖点，总会看到一些人奋笔疾书的提笔计算，还有些人在分析每期彩票的中奖号码，计算每个数字出现的概率。其实大家都不没有想到，体育彩票中足球彩票的胜负平关系相对来说比较好猜，毕竟不是从所有的数字里摇奖产生，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猜中，但大家忽略了一点，足球彩票是庄家在操控，假球丑闻层出不穷，不可预料竞猜结果。需要通过摇奖产生号码的竞猜那就更说不准了，毕竟是机器在摇奖，理论上每个球出现的概率是相同的，如果前面开奖的情况和后面有所相关的话，除非是人为的能操纵摇奖机（前些年曾报道过有人潜入彩票中心，在摇奖的乒乓球上面做手脚改变摇奖结果，最后被缉拿归案，受到了法律的严惩）。人生的路有千千万，我国古代也有“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的精辟论断， 我先介绍下时代背景，在上世纪80年代末，在中国福利彩票还没有发行的时候，全国很多地方都在搞一些抽奖活动，我们县也不例外，最有名、最热闹的当属银行系统搞的抽奖活动了。为了招徕存款，工农人建四大银行采取了抽奖纳储的方法，购买了很多奖品，一字排开，摆在单位门前的街道上，一排排甚是壮观，头等奖的奖品从刚开始的彩电到后期的天津大发面包，逐年递增，而且每家银行都在互相攀比，看谁家的奖品丰厚，以此来吸引更多的人参加抽奖活动。抽奖资格是每个人登记身份信息，花20元购买一张奖券参加抽奖（20元在组织抽奖活动的银行存三年后返还，奖品顶利息），百分之百中奖，中奖后现场兑换奖品，抽出大奖后，现场挂红放鞭炮，那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热闹场景，其火爆情况堪于近几年黄金周的八达岭长城、泰山、黄山的如山人海相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感叹，在一个小小的、机动车辆屈指可数的县城竟然造成了交通堵塞。虽然人挤人，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微笑，随着主持抽奖的人读出奖品的情况而大声欢呼，非常兴奋，而不像黄金周的拥堵人潮让大家心情沮丧，本来是出来寻找快乐的，结果在路上在景区自己给自己添堵。估计国家相关部门看到全国各地层出不穷的抽奖活动后，在此基础上开始发行福利彩票。 提到福利彩票，就不得不提一下我自己买福利彩票的经历了，虽然过程很曲折，但结果却是很让我满意的。我刚读初一，每人收了5元作为班费，那时候的班费的主要用途就是购买体育用品，丰富学生的课外生活，还有一个用途就是印试题，不管是中期考试还是期末考试，每个同学的试卷都是从班费里统一扣，当时主要是用油墨印刷试卷。当时班上用班费买了一个篮球，我至今记得价格是38元（为什么我到现在还记得这么牢，请大家耐心的往下看），一般在班主任的宿舍存放。课外活动的时候，我们有人要打篮球就去班主任那里去领，课外活动结束了就还回去。有一次，按照借篮球的次序，轮到我去借篮球出来玩，本来我就不怎么喜欢打篮球，再加上有许多高年级的同学和我们班同学一起抢球，基本上我都没有摸到几次篮球，眼看着就要上自习课了，我更想早点回到教室去。看到我们班还有同学在打篮球，我就让我们班的另一个同学要回教室的时候把篮球收了还到班主任那里，他也答应了，后面我也没有问他是否已经归还。过了几天，班主任老师问篮球在哪里？结果一查是我借出去没有还回来，问我那个同学，同学说我没有给他说过让他还篮球，其实也主要是怕承担责任。班主任说篮球丢了如果找不回来就要按原价赔钱，买篮球的时候是38元钱。一听这话，当时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就凉了，在1989年，38块钱对我来说可是一笔巨款，那时候父亲给我的压岁钱才10元钱，又不敢给父亲说，急的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上课都提不起精神，一直在思索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先拖一下了，实在不行就只有给父亲实话实说了。 中午回家的路上，看到县城每年过了国庆节组织的物资交流大会的宣传，还看到了一辆面包车上敲锣打鼓的宣传社会福利彩票，共分为五等奖，最高的一等奖奖金50元，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主意。吃完饭给姐姐打了个招呼，就把自己好不容易节省下来的1元钱压岁钱拿出来揣在兜里，直奔物资交流大会现场，挤到了售卖福利彩票的面包车前，看现场抽奖的情况。当时的福利彩票还是用一长串数字编号，一元钱买一张，各类奖项的尾数都已经设置好了，抽到以后可以按照号码兑奖，一等奖有两个，也已经公布出来了。抽奖的人很多，有个来城里来逛的大爷，拿了十元钱出来抽奖，抽的小奖就继续抽，不到一会儿十元钱就贡献给国家的福利事业了，他意犹未尽的又拿出十元钱出来，毫不意外的一会儿又作了贡献。看到这种情况，我不敢贸然行动，用手紧紧的握住崭新的一元钱，心里非常纠结，想去抽奖，又担心和那位老伯一样为国家做了贡献；不去抽奖嘛，赔篮球的钱又从何而来呢？始终下不了决心是抽奖还是保留仅有的一元钱。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我又在其他的地方去转了一圈后才又回到彩票抽奖处回，亲眼看到又有很多人给国家的福利事业积极做了贡献，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看到这里，估计有很多读者说我在故意吊大家的胃口，把一元钱说的好像和一万元差不多似的，这是因为大家没有经历过当年那个时代，缺钱是常态，尤其是每年的压岁钱要精打细算的用一年，压岁钱的重要性可见一斑了。 在周围又走了一圈，自己的心里又斗争了许久，终于在最后，我心一横，拿出钱买了一张彩票，急不可待的刮开，首先去找五等奖中奖号码去兑（五等奖为一元钱，如果中奖的话可以保本），遗憾的是没有中，心里一下子非常失落，自己想通过买福利彩票中大奖来实现一次逆袭，用自己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犯的错（虽然我给同学说了，但篮球是自己借的，自己没有最后找回还给班主任，主要还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篮球丢失的。）的愿望一下子落空了，心里更加难过了，早知道就不来抽奖了，主动给父亲说明情况，就算被父亲狠狠的批评一顿也好，只要能把篮球的钱补上就行。就在我怀着懊悔的心情，垂头丧气的准备往回走时，我无意间用眼睛扫了一下一等奖的两个中奖号码，突然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居然中了一等奖，等等，等我擦亮眼睛再看看，确实，我真中奖了，中了一等奖，这下我终于可以有钱赔班级的篮球了，心里面非常兴奋，赶紧把彩票拿给工作人员，兴冲冲的大声喊到：我中奖了，我中了一等奖，工作人员拿到我的福利彩票细致的核对起来，然后交给我说，是真的，祝贺你真的中了一等奖。但他说他手里的钱块票居多，让我问下坐在驾驶室的人，让他们给我兑奖。旁边的人都议论起来，说这个孩子运气还好呢，看到他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才拿钱出来买的彩票，就一元钱得了大奖。他们哪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和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购买彩票的呢？ 我敲了敲前面驾驶室的车窗，他们揉了揉惺忪的睡醒，摇下车窗问我什么事。我便把中奖的事情给他说了，他先说只有两个一等奖怎么会是你呢？拿到我的奖券看了后说要让我等一会儿才能拿到钱，完了又摇上车窗不理我了。售卖彩票的那个叔叔人很不错，问我怎么样？兑奖了没有，我说前面的人让我再等一会儿。他说看你是个学生，时间不早了，去把奖券要过来我给你凑50元，你好下午去上课。我敲响了车窗，那个人不耐烦的说让我再等等，我说后面卖彩票的人可以凑齐钱，他才将奖券拿给我。兑了奖后，卖彩票叔叔说要让我买一挂鞭炮，对我中奖进行宣传，我给了卖彩票的叔叔一元钱，请他们帮我买一挂鞭炮，自己揣着钱，双手紧紧捂着上衣口袋快速的往爸爸的单位冲去，感觉脚下生风了一样，几分钟后就冲了回去。姐姐们看到我拿回来的被我用劲儿攥得皱巴巴的潮潮的一叠面值不一的钱（因为兴奋和紧张我的手心渗出了汗水，把钱都弄湿了），非常惊讶，问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我说买彩票中的，姐姐们都不相信，说我们没有钱，但不能去偷别人的钱，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她们相信了我。 下午上学的路上，我的心里美滋滋的，自己合计了一下，就算是赔38元买篮球，还有11元“巨款”，首先要请姐姐们出去吃一次烩面（当时烩面二角五分一碗），还可以带她们买点烤红薯、糖果等之类的好吃的，其他的钱存下来慢慢花。班主任又说了让我赔篮球的事情，我找到班主任说我出钱赔篮球，班主任吓了一大跳，问我是不是家里拿的钱让我赔，我说我自己的钱。他问我哪来那么多钱，我非常自豪的说我买彩票中了一等奖，班主任让我先回班里，后面再说。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把几个班干部叫出去商量了让我赔篮球的事情，回来后他说本来不想让我赔篮球的钱（当时我不知道他说这话的真实性，权当班主任老师说的真的），但是我发了一笔横财，自己提出来的要归还，经综合考虑，让我赔一半费用，今后如果哪个出现类似的情况就要全款赔偿。为了保险起见，班主任让我把父亲叫到他那里，把整个情况向父亲进行了说明。最后我主动赔了20元钱，中奖的49元钱还剩下29元，父亲让我自己做主看怎么安排，只是给我说发生什么事要第一时间给他说，该赔钱他出钱赔，不能让我在学校受到委屈。我先请姐姐们吃了烩面，买了糖果、烤红薯等，好好的洋盘了一次。随后又请父亲带我去买一身衣服（那个时候，我们一般都是一年穿一套新衣服，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穿的衣服会有很多补丁的原因），花了10元钱买了一套衣服，还请几个同学吃了饭，就剩下不到10元钱了，后面这些钱是怎么花的早就已经记不清了，但那次购买社会福利彩票的过程却让我记忆犹新，那种由绝望到天降惊喜让我第一次体验了一把人生的大起大落，心情从极度难过到极度惊喜的巨大转变。很庆幸，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社会福利彩票给我了人生惊喜，给了我福利，帮助我顺利度过了难关。正应了一句古话“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看似是祸，其间也有机会依存，有些眼看着是非常好、非常有利的事情，也有它被我们忽略的而没有关注的不太好的一面，并且这不太好的一面却极有可能决定着某件事的最终走向，且行且珍惜，“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希望我们都能坚守心中的梦想，不管现在还是未来，不要去造恶因，多做好事，多行善，无愧于心。从中奖后的表现来看，我自己还是做的不好，没有做到“孝”，花钱请了姐姐们，甚至我的同学吃饭，却没有给父亲和母亲任何的回报，也表现出了我们对于父母的全情付出视而不见的真实表现。 还有一次彩票中奖的经历让我记忆犹新。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也已经到南方工作了很久，有一年单位承办了一次重要的活动，当时组织活动基本上都要给参与者发放纪念品，领导们非常重视本次活动，别出心裁的买了一批体育彩票（即开型的刮刮卡），还邀请了体育彩票站的工作人员现场兑奖，现场售卖。没有发完的我们平均发给单位的人，约定刮出来的钱交给单位统一分配，大家最多就刮出来100元的现金奖励，我也不例外，将刮出来的现金兑换后交给了财务人员。 看到刮刮卡好玩，我自己出了20元买了一张叫做“发奖金”的刮刮卡，当时只剩一张了，所以我的印象很深，结果我刮出来1500元的比较多的奖金。当我兑奖后单位上的同事马上就开始窃窃私语，说是我把单位统一买的刮刮卡中奖的现金据为己有，并去现场的彩票售卖点求证确实是我自己购买的，他们还是不相信，后面见到我买彩票的现场参加活动的几个人又向我们单位的领导给我作证，他们仍然不相信是我自己购买的。后面想起来，我自己也做的不对，买彩票不应该在现场买，现场买彩票容易让大家联想到我们刮的单位统一购买的刮刮卡（是另外一种玩法，不是“发奖金”）。本来是好事，但却让大家心生不满，确实和我自己的处理方式不恰当有很大关系。 后来，自己也没有再怎么购买彩票了，一是买彩票的经历有喜也有忧愁，既带给我快乐，让我度过了难关；也有中奖后得到了别人的误解，让自己很困扰，加上自己也不是非常热衷购买彩票。我也看过一个介绍，说中彩票的机会比挨雷劈的机会还要小；二是没有多少时间和兴趣去关注彩票的情况，一天忙忙乱乱的，不知不觉间一天就过去了，也可能是自己比较懒散吧。各位看官，虽然我不购买彩票，但对国家的福利事业还是非常热衷的，捐款什么的经常参加，平时利用一些基金平台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就连遇到在地铁通道、街道边卖唱和乞讨的人我也会给他们一些零钱，尊重他们，也尊重艺术。 有时候我也在思考，为什么许多音乐学院的学生出来都热衷于去酒吧驻唱，现在很多学音乐的人都热衷于在大排档、广场、地铁口都去卖唱，是因为他们在酒吧驻唱，一是锻炼自己，提高自己的演唱技巧和能力；二是在酒吧驻唱的收入比较丰厚，可以让他们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三是在这里来的人比较多，其中不乏经济实力和社会背景强大的老板，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在全国音乐界扬名立万。据说，当年的“XX女生”有一届全国年度总决赛亚军就是在一名非常有实力的渝市老板的运作下才有的成绩，不过这名女歌手非常有实力，现在仍活跃在全国乐坛，也有非常亮眼的表现，可见，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后来，以卖唱形式实现人生高光时刻的当属全国有名的西单女孩，还作为这类人群中的幸运儿，登上了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舞台，后面实现了成为亿万富翁的隐形富豪，不过作为音乐人，她也被越来越猛的后浪拍死在了音乐的路上。当然，最火的要属2005年前后火起来的一档选秀节目——“XX女生”，将一大批音乐学院毕业的在各地酒吧驻唱的女生挖掘了出来，也让芒果台的收视率稳居第一，赚的盆满钵满，还掀起了一股“中性热”，社会上一夜之间出现了一批被称为“娘炮”的“中性人”，引领了那个时代的社会潮流，西南某省会城市也被称为中国的“选秀之都”。毕竟这里有西南有名的音乐院校，处在城市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附近，给这些心中怀揣着音乐梦想、想一夜成名的年轻人提供了锻炼的机会，当时“XX女生”全国总决赛的前几名中有好几名是该省音乐学院的学生，有些也是酒吧着名的驻唱歌手。随着选秀节目的大量推出，让这座城市在全国享有盛誉，培养出来的新生代音乐人很多，都是一些奶油小生，活跃在近年来的国内各大综艺节目中，也吸引了很多的怀揣音乐梦想的音乐制作人和民谣歌手到这座西南的省会城市发展，寻找创作的灵感。而让这座城市重新翻红，再次进入全国人民的视野，不是因为长期参加选秀节目选拔的小鲜肉，也不是已经功成名就的一些有名歌手，更不是当地别具特色的美食和悠久的三国文化，而是因为来自北京的蓉漂民谣歌手赵雷作为补位歌手参加《歌手》第三期上，用他写的和这座城市同名的歌曲成功突围，也让这首歌在当年全国各地的大街小巷广泛传唱。至今，每年全国各地都有慕名到这座城市寻找某条路上的小酒馆，想在小酒馆的门口坐一坐，其中不乏许多恋爱中的青年男女，其实在这条路的尽头是没有小酒馆的，是音乐创作人为了歌曲的前后押韵，经过艺术处理的。 说到乞讨，现在的乞讨形式越来越让人看不下去了，每逢大假，集中举行庙会或在寺庙旁边会有很多乞讨的人，这些人大多数是残疾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让人看了心生怜悯，不自觉的奉献爱心，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们。后来听说，这些人中有很多是集团作案，他们的雇主把他们致残，然后每天把他们送到固定的地方，逼迫他们每天去乞讨，为他们的幕后老板赚钱。了解了这些事，我前文提到过，人性的恶，是没有底线的，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些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第18章 初中生活之七——全民迎亚运 1983年8月，中国奥委会向亚奥理事会提出申请，希望由北京承办1990年举办的第11届亚洲运动会。1984年9月28日，亚奥理事会在汉城大会上正式批准了北京承办亚运会的申请。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第一次承办的大规模综合性国际运动会，为此举国上下付出了许多艰苦的努力，在没有任何承办大赛经验的情况下，靠全国人民的集体智慧，创造性的发明了志愿者服务工作，很多人都自愿加入志愿者服务，为北京最终圆满成功的举办第11届亚运会贡献了每一名中国人的力量。 当然，作为当时的我们，对中国奥委会如何向亚奥理事会提出申请的事情我们是不清楚的，但北京亚运会承办期间的筹备情况我们还是非常熟悉的，我们曾经也为亚运会的成功圆满举办贡献了一份微薄的力量。第十一届亚运会的吉祥物取名“盼盼”，寓意盼望和平、友谊、盼望迎来优异成绩。当时皮肤黝黑有点像混血儿的内地青年女歌手韦唯和当时尚未梳马尾、略显稚嫩的刘欢共同演唱的《亚洲雄风》，让每个中国人为之精神振奋，到现在还能感受到“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我们亚洲，河像热血流；我们亚洲，树都根连根；我们亚洲，云也手握手；莽原缠玉带，田野织彩绸；亚洲风乍起，亚洲雄风震天吼……”的豪迈，也唱响了中国人民在改革开放十多年后对举办大型体育赛事、向亚洲乃至世界展现综合国力的一种渴望。《亚洲雄风》一时间在全国各地传唱，不管是在学校的喇叭还是电视以及街道上，到处都能听到两名歌手高亢的歌声，听到歌声我们感觉精神都为之一震，挺起胸膛、迈出坚定的步伐向我们的新生活稳步前行。在《亚洲雄风》唱响18年后，已经留着长发、扎着马尾的刘欢老师一改过去高亢嘹亮的歌喉，而是用充满深情的歌声向全世界发起《北京欢迎您》的诚挚邀请。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十年，我们的首都北京也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以全新的姿态展现在中国大地上，展示着中华民族的沧桑巨变，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也承载了更多的历史重任。2022年，北京冬奥会的成功举办，让北京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既举办夏季奥运会又举办冬季奥运会的“双奥之城”，在现代奥运发展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为人类的文明历程贡献了中国应有的贡献。 除了亚洲雄风的歌声，我们还以自己的方式支持了北京亚运会的承办。当时，北京亚组委为了保证北京亚运会的顺利进行，发放了亚运会体育奖券，并向全国人民发起了向亚运会捐款的号召，捐款的企业家和人非常多，当时的“今天你捐了没有”则一度成为流行语，还有很多志愿者志愿参与了亚运会的筹备和承办工作。记得当时每个学校都按照学生数量申领了亚运体育奖券，每张面值为1元钱，下发到每个班级，让班主任老师做好亚运会有奖体育奖券的宣传工作，并要求每个学生至少购买一张，奖券为即开型，拿到奖券后，直接刮开奖券，兑换奖金，除了很少的同学获得1-10元的奖金外，绝大多数的人都为亚运会的承办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实现了国家全民办亚运的愿望，正是有了全国人民的鼎力支持和慷慨解囊，北京第十一届亚运会取得了圆满成功，为以后承办国际大型赛事积累了丰富的办赛经验。 第19章 初中生活之八——人生的选择 电影《阿甘正传》中有一句非常经典台词：“我妈妈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这段话让我感触颇深，很多年以后，我对我的学生们和下属们也说起过阿甘的故事，推荐他们去看这个电影。阿甘的故事也让我经常在思考，不管资质如何，只要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基于没有违反国家的法律法规，没有对别人的利益造成伤害的基础上的，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我们的人生也是非常偶然的，很多人和事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我们的身边，某一个决定一会影响我们的一生。只要自己选择了某条路，我希望我们能继续坚持走下去，而不去后悔之前的选择，去怨天尤人。现在的90后、00、10后们的生活和我们以前的成长经历相比，有着天壤之别，他们没有经历过缺吃少穿的日子（我们70后是承上启下的一代人，既过过苦日子，也见证了我们国家改革开放40多年来的卓越成就，享受了改革开放带来的红利）。他们大多数是独生子女，他们集父母两个家庭所有人的宠爱于一身，对我们对待社会、对待新生事物的态度嗤之以鼻，觉得我们太迂腐，不解风情。正如有看到一个很发人深思的段子“90后辞职的原因是因为领导不听话”。不过经过三年新冠疫情后，90后们变得理性多了。生活就是这样，我们都无法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生活是美妙的，我们只有用心去发现它，才能感受到它的美好。 说到人生的选择，其实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做着选择题。为人处世，是要所谓的圆滑还是耿直。大家倾向于圆滑，很多当官的，也有一大批人，说话做事很圆滑，说的冠冕堂皇，做起事来什么都沾不上边。我看了一个报道说，一个大学毕业生把他看到的单位的同事们浑水摸鱼的事情报告给了领导，领导批评了他的那些同事，当然他的同事们最后也知道是他告诉领导的，同事们都开始回避他，疏远他，孤立他，他感到很困惑，就去问他的大学老师。老师说我们接受的传统的教育是让你选择独善其身，你做到了，但你又选择在乎世俗的眼光。诚然，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中庸之道，做事要高调，做人要低调。所以说很多人选择做一个世俗的人，做一个和传统的荣辱观、价值观、世界观不是完全契合的人，有些人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个话在现实社会中有失偏颇，群众在关键时候不能坚持自己的立场，很容易就向一些权贵低头，向别人抛出来的好处低头，就像现在很多网络小视频，传递的都是一些向金钱、向权贵的不太正的价值观和荣辱观。对老实本分干工作的人冠以死板，不知道变通的标签；对投机钻营拍马屁的人称之为聪明，熟知人情世故。在这样的社会思潮下，我们的社会将会变得越来越让人看不懂，跌倒的人不再有人敢去扶起来，因为聪明人越来越多，傻子越来越少，试问，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国家还会是原来的礼仪之邦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如何体现？“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我们要谨记，如果大家都在夸夸其谈，不去做实事，每天在各自的岗位想着如何取悦上级，如何让自己手中的权力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那我们的国家将会沉浸在我们自己编织的美好的梦之中，每天都在描绘我们未来发展的蓝图，而不是以实际行动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我们要有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气魄，创新思维，在自己的岗位上贡献自己应有的力量，不负青春。不负韶华，不负自己。 初中的时候，我们的人生基本上都按照原来社会既定的路子在走，在考学改变自己人生这条独木桥上稳步前行。到了后来，我们才逐渐了解了人生其实有很多路，投胎是一个技术活，我们没有投胎到大城市，我们接触的人全是一些基层的没有任何社会背景的人，当然我们的人生轨迹就会平淡无奇，我们就只能在独木桥上和更多的人拼杀。而有些人，他们会通过自己的人脉和渠道了解一些和独木桥并行的曲线救国政策，在大家还在独木桥上颤颤巍巍的前行时，他们已经乘坐快艇一骑绝尘早就到达人生的彼岸。原来的高考招生政策有加分项目等特殊加分政策，最高可以加20分，后面又有了高水平运动队的政策，考取211/985高校的分数最低只要考到生源地二本线的65%，相当于只要考差不多300分就可以读重点大学的最好的专业，当然如果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的话可以采取校内出题考试直接录取，这给那些有相当社会背景的家长提供了孩子读书的机会，后面实在是有些学生的文化太差，读最好的专业毕不了业，学校才不得不根据考生的高考成绩来给出相应的专业，最受欢迎的是管理之类的容易毕业的专业。各位不用担心他们毕业后的出路问题，因为很多人家里已经规划好了他们今后的人生，读什么专业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所学校读书的，家长会提前谋划，把他们送到提前沟通好的单位，开启自己的人生之旅，当然，升职什么的早就设计好了，只要按部就班的进行，就会很快到达家长期望的高度。不过，现在国家对高考乱象进行了清理，取消了很多不合理的加分政策，也完善了高水平运动队等招生政策，相信我们的高考招生政策会越来越透明、越来越规范，才能为国家选拔需要选拔的人，才会给所有的考生，特别是寒门考试提供一个公平的机会。 当然还有很多招生政策是我们小县城的人永远接触和了解不到的。比如说体育类的单独招生政策，我们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不了解，很多人全身心的提升训练水平和竞赛成绩，取得过很好的成绩，但不知道可以通过办理二级运动员证书就可以参加体育院校的单独招生考试，国家体育总局统一出题的文化考试相对比较简单一些，并且占得分数比例要少的多，我们县各个学校的体育考生就知道每天埋头苦练，辛辛苦苦练了很多年，参加体育类招生考试，大多折戟在高考文化考试上。这也是我们那些消息闭塞、了解不到相关考试政策的小县城的悲哀。 不过，相对于体育考生的悲哀，音乐和美术的考生们就要幸运多了，他们的老师对高考招生政策了解的比较全面，并根据学生的情况（音乐、美术考生人数较少，需要天赋高的；体育类的考生很多，有些项目需要天赋，但有些项目通过苦练也能达到中上水平）制定了详尽的备考计划，在统考和单独招生考试前，会组织学生去一些单独招生的学校和统考所在学校提前学习一段时间的专业知识，这段时间的学习是全脱产的，会花费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是家长们还是非常支持孩子们参加考前学习班的，毕竟参加了这个培训，和老师们就建立了一定的关系，也对每年考试的内容和考官们（这些开课的老师基本上都是考官，或是和考官们相熟的人）的打分风格有所了解，所以说考前学习非常重要，决定着是否能通过统考或单独招生考试。一般在每年过完年后，学习美术和音乐的同学基本上就到外地去参加各个学校组织的考前学习了，等所有的考试结束后才回来集中参加文化课的复习。如果专业考试没有过关，那就没有回来继续复习的必要了，学习音体美的相对来说文化课要比一般的考生差一些（音体美的高考录取分数单独划线），并且耽误了一两个月的文化学习，如果专业没有考过，自己也静不下心来，也没有信心去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达到很高的文化课成绩，所以一般情况下，在音体美三类考试专业课考完后就会分流一批人，专业过关的人继续努力拼杀，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最后冲刺考到比较理想的分数，进入心仪的学校。 说到艺术考试，我和大家分享两个故事，都是关于音乐考试的。第一个就是1998-2001年我在省城读书的时候，学校食堂吃不饱，并且学校在一个镇的旁边，有很多农村人，他们修了很多房子，家里人人又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租给了提前来参加学习的艺术类的考生们，我们读书的时候也会租房子自己做饭。哪个时候，我是我们县在我就读学校的老乡会会长，对我们的老乡们照顾有加，甚至来参加学习的老乡们有什么需求我也会尽力帮助。当时有两个小女生来学习音乐，找我在我们的房东家租了一间房，有时候我们过去看她们，她们也会说一些她们出来学习的事情。老师们带的人很多也很忙，基本上都要靠自己好好练习，而且收费也很高，她们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富裕，所以压力很大，出来也很节约，让我唏嘘不已，什么行业都要付出很多。 另一个就是我们同寝室一个老乡来省城参加音乐统考，在我们学校对面的师范大学考试，为了方便也为了节省开支就在我们寝室和我们那个同学挤着睡。考试总共三天，我们都很好奇他作为一个男生，长的又很一般，反而报考我们都认为是女生占先天优势的音乐专业。等他回来我们就请他介绍考试的情况，他报考的是独唱，美声的，但还是要考乐理知识，舞蹈之类的，反正要考的内容挺多的。他说大多数考生提前都上来参加考前培训学习，但是舞蹈这个考试环节大家都没有怎么练过，虽然只有2.5分的分值，但却是拉开考生差距的部分，有些运气好的会最高得到2.3分，有些运气差的会的零分。我们不明白为什么还有运气好与差之说呢？只要跳的好，就得分高嘛，有什么难的呢？！他给我们详细介绍了下他们考试的流程，这个舞蹈环节因为大家都没有参加老师的培训班，这个过程考试全看老师的心情了，有些长的比较漂亮的女生，一出来老师们会让她多跳一会儿（考试时长为三分钟）后再敲锣结束考试，分数一般都是2分多点；有些长相一般的女生刚出来在准备舞蹈前的造型时就被考官们敲锣结束了，根本就不给展示舞蹈的机会，分数当然也就是0分了，不要看只有区区的两分，在考试中就会拉开很多名次，直接决定了是否能过统考分数线，也决定着一年的努力是否白费，更决定着考生的未来。听他这样说，我们沉默了，他可能已经了解了，看惯了，习惯了，甚至是理解了这种考试的现象，但这种不负责任的考试监考和比赛乱象比比皆是。不久前报道的东部某省举办的“幸福XX”选美比赛中，一名女模特在比赛结束时突然抛出高跟鞋，爆出了所谓的“性丑闻”，这一事件引发了社会各层广泛的讨论，揭示了社会中一些行业的潜规则问题，值得大家深入研究和反思。但在我们的社会中，这种潜规则是不是处处存在呢？我想，在绝大多数行业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约定俗成的潜规则，美其名曰是行业特性。在治理行业乱象的过程中，如果国家没有关公刮骨疗毒的勇气，行业的风气就永远不会改变，就形不成风清气正的行业工作氛围，永远都只有理论上的机会。 田娥的《人生选择》唱出了每个人的人生道路，选择不全是在我们手中，有时候我们也是被动选择——谁能告诉我路在何处，苦苦寻觅谁为你指路？漫漫人生最怕走错路，太多的诱惑难免糊涂，一旦选定就注定拥有。出发了你没有后悔路，艰难险阻要坚持挺住，告诉自己走好每一步，心怀执念走自己的路，辛酸苦辣伴随着孤独，世上没有绝对的赢输，茫茫旅程寻找着归宿，人生没有彩排珍惜拥有，拍拍身上灰尘继续加油，一路走来有喜也有悲，拼搏活着才显自己舞步。 第20章 初中生活之九——作弊那些事 一说起学生生涯，相信考试作弊是很多学生都避不开的话题，当然我也是有过作弊行为并被老师当场抓现行经历的人其中的一份子，也因此潜心苦练作弊技术，研究作弊的时机，论证作弊的有效性，对作弊有绝对的发言权，也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和心得。 当然，小学阶段的我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并且那个时候我们学校只开设了语文和数学两门课程，不存在偏科的之说，不用说去作弊，是根本用不着去作弊，甚至也不屑去作弊，虽然在考试的时候我也会有过给旁边关系好但学习差的同学抄答案的经历，但自己却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是到了初中，一下子开设了七八门课程老师对学生的管理也没有小学阶段那么严格了，所以有些课我们上的就比较随意了，。加上当时的社会氛围不是很好，我们也受到那些不太好的思潮的影响，社会上一些小流氓经常在学校里凶神恶煞的欺负学生，有时候在上课的时候会冲进教室打学生，欺负女同学，老师虽然对社会青年闯进学校欺负学生的行为很生气，但毕竟现实中像《夏洛特烦恼》中王王老师那样深藏不露的老师太少了，导致听课的效果不好，上课老是做一些小动作，老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管也不敢管，毕竟我们的老校长的例子活生生的摆在那里。 其实我们那个年代的学生和文革十年的学生一样，每个年代都有它特殊的标签。文革时期大家是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红卫兵串联、造反。到了80年代初，包产到户和改革开放的春风袭来，人们的日子像芝麻开花节节高，港台片中的帮会片对大家的影响非常大，不管多小的城市，年轻人都争相效仿。当时的女孩子也对那些嘴叼香烟、手提钢管的所谓的老大、太保们青睐有加，觉得跟着这些人，很有面子，也不会被人欺负。有些女生喜欢和社会小青年谈恋爱，在班里被称为“某嫂”，她自己感觉也很有成就感，和港台片中的黑道大哥的马子一样。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在初中的时候，兴起了武侠小说热，什么金庸、古龙、梁羽生的小说非常受欢迎，大家都沉浸在武侠小说的虚幻世界里不能自拔，想着自己如何也可以仗剑走天涯、快意恩仇，不问世间烦心事，做闲云野鹤般的大侠客。所以说，当我们好不容易借到一本小说时，便想着快速的看完，便争分夺秒的看，主课上不敢看，怕老师发现了受惩罚，但在一些副课上老师管的比较松，我们看小说的时候居多，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听讲，考试前就算是复习，也不知道从何复习，当时老师会画重点，完了就是死记硬背，不像今天的学生，参加培训班，老师们会将所有的知识点总结汇总，编顺口溜，方便大家识记。在没有短时间内能很好的记下老师讲过的内容，又担心考不及格，焦躁的心情可想而知。这个时候便寻找一种捷径，当然，考试作弊是最有效的获得高分的捷径，便向高年级的同学们打听老师的监考风格，想通过作弊的方式多拿点分数，想拿奖学金。有了目标后，随即就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当时的作弊方式层出不穷，有在橡皮上写答案的，有把纸张折成一绺一绺的藏在衣服里的，还有的干脆把书拿出来顶在课桌下的，等等等等。我选择了把夹带的纸条放在大衣衣袖里，对，就是绿色的军大衣，就是现在因为在短视频中跳科目三而重新翻红的军大衣。我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身高就已经1米6几了，那个时候就开始穿军大衣了，因为小时候西北的天气很冷，最冷的时候达到零下二十多度，教室里的火炉的热气对方圆一米的小朋友有效果，对我们坐在后面，离火炉比较远的同学来说，体感就非常冷了，穿军大衣是御寒的最佳选择。 读初中的时候，军大衣除了保暖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可以夹带纸条，我的主课学的还可以，所以就准备了生物和地理的纸条，一切都很顺利，到最后考地理的时候，看到一到大题在我准备的纸条上，当时有点激动，也担惊受怕的，当然，心中有鬼行动也鬼鬼祟祟的，老师一下子就看出来不对了，在我认真抄答案的时候，班主任老师不动声色的走到我的后面，我一回头就看到班主任严肃的表情，心想完了完了，被当场抓了现行，肯定地理是零分，我想的以总分排名靠前获得奖学金的希望也破灭了，心中非常懊悔，最后看了我的成绩，如果靠自己考，我总分也能排进前十名，妥妥的奖学金获得者，因为作弊，失去了机会，也在老师心中留下了不诚实的印象。唉，要靠不正当的手段获取自己想要的成绩太不划算了，代价也太高了。 所以，以后我一边发奋努力学习，一边苦心钻研作弊的技巧。高中的时候，学校规定，如果连续两学期考试排名倒数第一，就要留级，为了不留级，我也是很拼的，考试的时候偶尔要抄我们同学的答案，但自己又是近视眼，没有配戴眼镜看不到，让人束手无策。不过还好我对空间和数字的感觉比较好，让我斜前面的同学做题，我跟着她的节奏走，她选什么答案，我在卷子上判断她选择答案的大体位置，她刚做完我也做完了，从考试结果来看，我的判断还是很准确的。考试的时候，我是班主任重点盯防的对象，老在我身旁转悠，看我飞快的答题，他觉得我就是在瞎蒙，不过考试下来后有些课程我的分数非常高，让我们班主任都难以置信，但也找不出为什么，所以他每次都要给我的卷面分打折，我说只要不是不及格，随便老师算多少成绩，还有总分保持在不是倒数第一，不要留级就行了，班主任也拿我没有办法。 有一次考英语，我在没有写作文，只做了选择题的情况下居然总分是第一名，比我们班作文得8、9分的同学都高，我们班主任是英语老师，他分析了我周围所有同学的考试卷，没有一个比我的得分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叫我去问是抄哪个同学的，我说都是我自己做的，他问为什么选这些答案，我说我凭感觉。其实是我先要做一下题，看哪些题我自己做的出来，再等同学填答题卡的时候，把他的抄过来和我的一起综合下，这样就把一些他们错了的题剔出去了，我的正确率就是最高的，帮班主任改卷的同学回来给我说班主任不相信我的成绩，把我的答题卡拿着认真的数了两遍，确认了是真实的分数。班主任对我也是没有语言，在其他班里说我们班有一些同学是蔫捣蛋，不明着捣蛋，但总做些让人找不出证据来的事情。当然了，我可是学渣中的战斗机，尽力学，但不会放弃任何的机会操练我的作弊技术。 后来当我考上了省城师专读书，在我们复习考试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们宿舍发起了一场大论战，讨论考试时什么时候作弊（抄字条）是最安全的并且最有效的，并提供相关证据予以支持。宿舍里的人都各抒己见，大多数觉得快交卷的时候是最好的机会，老师那个时候都准备收卷子了，要好一点，确实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时机；有两个说是考试中间拿出来看最好，直接被我给pass掉了。最后我把我多年来总结的经验给他们分享，并一一指出了他们选择的时机的缺点。我觉得是在刚开考的时候是最好的时机，我们那个时候考试的卷子有时候印的不好，有缺字缺题什么的，老师会让大家仔细的检查卷子，看是否有错的地方，这个时候我已经将准备好的字条浏览了一遍，如果有分值比较大的答案，赶紧压在卷子下面把答案抄下来，因为这个时间比较短，要有取舍，先抄答案少分值大的，再抄答案内容多的，如果时间来不及了能抄多少抄多少，经过这一轮的操作，剩下来的基本上就靠自己平时的学习和积累了。这也是为什么高校校园临近考试的时候会出现图书馆、教室座无虚席、一片忙碌景象的原因。在考试快结束的时候抄答案还是有风险的，一是不一定老师会放松警惕，有被抓的风险；二是马上要收卷子了，基本上没有时间去抄大题了，意义不大。在考试中间拿出答案来抄基本上就是找死，想挂科了就选择考试中途拿出答案来抄。还有我的英语比较好，主要来自于高中班主任英语老师对我的考试成绩的质疑，为了打消他的怀疑，我在高三第一学期开始背单词，将英语词典的单词从前往后背，积累了一定的词汇量，所以高考的时候英语的成绩还比较好。大学英语教材中的题不是很难，宿舍里的考试要抄我的答案，我让他们选择位置，完了给我留到中间，当时我重新选择了座位，我做第一排，其他的分散着坐在我的后面几排，我把选择题的正确答案打个很大的勾，完了假装把卷子拿起来在桌子上对齐，给他们留出抄答案的时间。就这样，在我无私的将我多年来积累的作弊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们以后，他们的英语就没有再挂过科。 再往后几年，师专毕业后我去新疆办理入职工作的相关手续，但因新疆那边前面联系好的学校临时有变动，我草草结束了在新疆的行程，匆匆赶回我们老家所在地区报到，终于在县教育局规定的报到时间内把资料交到了教育局。报到后的第三天就参加了县教育局统一组织的教育学和心理学考试，说是以考试成绩作为分配工作的参考，名次靠后的不予分配工作。因为新疆工作的变故，自己心情也比较低落，没心思也没有时间复习，再加上考试当天进考场必须要查验毕业证，我回家取毕业证耽误了差不多20分钟。拿到试卷一看基本上都是主观题，赶紧动笔答写起来。突然我用眼睛的余光发现旁边的考生使劲儿往我的卷子上瞄，想看下我写的什么。真是没有出息，等不到考试就鬼鬼祟祟的胡乱寻求抄袭，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哪像我一样，潜心修炼多年，作弊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一看教育学和心理学的主观题，就要把自己心中所想写出来就行了。果不其然，成绩出来后我名列前茅，看分数的时候大家都说我复习的扎实，我也是无言以对，知识需要积累，我可是积累了好多年的，高中都读了六年之久。 这就是我们那个时候，在面对考试时心理的的真实表现，就算是好学生，也有或曾经有过要作弊的冲动。我将我苦心钻研作弊技术的成果还运用到日常生活中，在日常生活学习和工作中，养成了观察入微的习惯，也起到了一定的成效。当我拿到一篇稿纸后，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否有错别字，字体、行间距、对齐方式、页面设置等方面的问题，一些同事刚开始都对我说的稿件问题持怀疑态度，说他们进行了检查，不会有问题，我让他电脑打开，一一验证我提出的问题，总是和我说的分毫不差，他们才对我的细心和专业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也极大的帮助了我的工作。看来，所有的认真训练和付出都可以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很大的帮助，当然不一定是用在弄虚作假上。这个话题放在后面写大专读书生活的时候再给大家介绍。 第21章 初中生活之十——苦命女同学 这里说的女同学，是我初中众多女同学中的一个，前文简单提及了我的女同桌，而今天说的这个女同学就坐在我的座位后面，家在我们县一中后面的胡同里，人还是非常不错的，和我的关系处的非常融洽的，但她也和社会上的那些小青年联系的比较紧密。为什么要单独提及她呢？主要是因为她是我全书提到的人生的无常，人生的不确定性，在她们家两姐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初中毕业后见面的次数比较少，但还是偶尔碰见。后面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她，以为她到外地去发展了，偶然听到同学说她跟一些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社会上的小混混一起瞎混，经常坐着他们的大排量的摩托车风驰电掣般飞驰在县城的马路上，感觉很拉风。但也是因为摩托车，给她留下了终身的遗憾，不知道现在的她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走出困境，恢复健康了。 不再卖关子了，还是直接说她的故事吧！这个女同学姓邓，戴一副眼镜，长的眉清目秀，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当然也吸引了很多的男生的喜欢，初二调换位置的时候开始坐在我的后面。当时只听和她相熟的同学说她的妈妈在县百货大楼工作，负责商品的采购，当时在百货大楼当售货员的工作都是让很多人非常艳羡和向往的。如果在百货大楼里能负责采购工作，那更是一个美差，所以我的邓同学经常会带一些她妈妈出差时买的糖果什么的和我们分享。第一次吃跳跳糖就是她带给我的，刚开始我们还有点担心，毕竟从来没有吃过，她给我说没事你放在舌头上，然后闭上嘴巴，会感受到跳跳糖跳动的感觉，麻酥酥的，很舒服，一尝试，果真如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关系处的越来越好，邓同学会给我们带很多好吃的，她也会说一些她家里的情况。她的妈妈是一名非常能干的女性，在单位的工作得到领导和同事们的一致认可和广泛好评，多次得到领导的表扬和单位的嘉奖，妥妥的一个业务能手。她还有一个姐姐，比她大一岁，长的非常漂亮，在县二中读初一（当时我们读初二）。我听了很纳闷，就问她姐姐为什么才读初一，是因为学习不好留级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说到这的时候，她会把话题岔开。后来我从其他同学那里得知，邓同学的姐姐在很小的时候感冒发高烧，她妈妈非常担心，但忙中出错，给姐姐吃药的时候吃错药了（原来药品的包装非常简单，医生开药也是用纸袋将所有的药包在一起，告诉你哪个药一天吃几次，一次吃几片。）结果就是感冒倒是治好了，但吃错药后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大脑反应迟钝，甚至还有一些傻。这对她的妈妈来说是晴天霹雳，是非常难以接受的，是她的失误让本来乖巧聪明的女儿变成了这样，这样会毁了女儿的一生。她的妈妈非常的内疚和自责，便对姐姐付出了更多的关心和爱护，以此弥补自己的过错和亏欠。当时邓同学的年纪还小，对妈妈关心姐姐的行为很不理解，想着妈妈是不是偏心，为什么对姐姐那么好，而对自己的关心不够呢？所以她经常给妈妈使小性子，还和姐姐争抢，但妈妈也没有责备她不懂事。后面她逐渐长大了，也了解了姐姐的情况，更是理解了妈妈的苦衷，也不再对妈妈关心姐姐有什么怨言，也和妈妈一起呵护姐姐，关心姐姐，给姐姐更多的爱。当然，她也不愿轻易给其他人提及她姐姐的情况，这是她妈妈心中永远的痛，她不想让别人看笑话，更不想获得别人的同情。其实我们身边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的，虽然有时候让别人感觉他们很可怜，也想伸出援助之手，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但他们会将自己牢牢的包裹在自己认为安全的环境中，对其他的关心关注比较敏感，抵触情绪很大。当时的我年龄还小，听了同学的讲述，心里也能感受到姐姐的事情带给她们家人永远的痛。 为什么讲邓同学的故事呢？主要是觉得人生无常，我们都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更多的是感慨父母为我们的成长所承受的一切，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煎熬，就像邓同学的妈妈，她给大女儿吃错了药，导致女儿的智力受到了损伤，她对大女儿的亏欠和负疚感要伴随她一生，她会用毕生的努力来呵护她，以此来赎罪，但我们做子女的，有几个能考虑到父母的全情付出，能有多少人能做到像父母一样的毫无怨言的付出，好好的孝顺父母呢？首先就我来讲，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父母年龄大了，身体很不好，而我却没有在他们身边尽孝，照顾她们的重担落在了两个姐姐身上。我在外省工作，一年回一次家都保证不了，很多次，我都对自己的不孝顺感到非常内疚。妻子有时候也在埋怨我，说我心中第一位的永远是工作，什么家人啦子女啦都没有工作重要，单位和工作离了你就运行不走了？我的亏欠不只是父母，还有家人。儿子出生第10天我就奔赴外地出差，回来的时候儿子已经满月了。当然，我也非常感激家人对我的支持，不管什么时候，有什么怨言，但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做好自己的工作，这让我非常欣慰。自己做的工作是最基层的工作，但是全身心投入，尽力做到极致，得到了很多服务对象的理解和认可。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在什么单位，一接到我的电话，他们便都真心实意的帮我，这也是我最感到开心的事，毕竟我没有主席“我见无我”的境界，但是我还是努力做一个种树的人，不管是否自己能在自己种的树下乘凉，我也希望后来的人能乘凉就行。 邓同学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就辍学在家。前面说过，她和社会上的一些小青年走的很近，经常和他们在一起玩，毕业后也没有其他事，就一直和那些小青年在一起瞎混。当时能开着大排量摩托车在街上招摇撞骗的是那些最早做生意发家的人家的、不学无术的后人，他们没有什么事情做，读书成绩一塌糊涂，有些钱就了不得，在县城横行霸道的，感觉不可一世，什么坏事都干（再重申一遍人生无常，这些人后面很多没有好下场，后面写我高中生活的时候再介绍他们的悲惨结局）。邓同学可能也是寻求一种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感吧，所以经常乘坐他们的摩托车在街道上呼啸而过，体验速度与激情。但好景不长，听说有一次他们开摩托车到县城东边的一座山上去玩，回来的时候因为车速太快，转弯时摩托车翻车，驾驶员和邓同学都被甩了出去，驾驶人还好，受伤倒不严重，邓同学却遭了重创，盆骨受到严重损伤，回来后到医院治疗了很久，也不见好转，就只能长期在床上躺着静养了。听说这个消息后，我们几个同学都相约着准备去看她，但最后我们都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们想着去看她，肯定会提到她受伤的过程，不是又揭开她的伤疤，让她心情更加难受更加低落吗？因为邓同学意外受伤的原因，她的妈妈又多了一份内疚，想着自己一天只知道忙工作，虽然工作做的很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但自己对于两个女儿的关心和付出太少，两个女儿一个变傻了，一个长期躺在床上，自己到底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呢。唉，可怜的母亲，为子女操劳一生，但却老是受到命运的折磨，让她本就受伤的心，再次受到伤害。邓同学受伤好几年后，我有一次经过她们家住的那个胡同，看到她在家门口，半躺在一张椅子上，应该是还没有恢复，看到这种情况后，我没有敢多停留，匆匆的离开了，生怕她认出我来，眼泪却不自然的流了出来，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就需要这样过一辈子，人生太不公平了，后来很久没有见她了，也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 我读高中时，班里住校的同学有的在外面租房子，相对来说外面租的房子大，几个人住比较宽松，做饭什么的也方便，更重要的是也自由些。有一天，我们同学问我是不是有个初中同学姓邓？我说有好几个姓邓的同学，到底是问哪个？他们说是初中坐在我后面座位上的同学，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回忆，她半躺在凳子上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的眼前，说实话，我都不愿去想她那种样子，让人心里非常压抑和难过。我问他们怎么知道的，他们说他们租的房子就在邓同学家旁边，见她经常拿把椅子坐在门外，经常见面慢慢就熟络了，有时候还会和邓同学聊天。得知我们同学在县一中读高中，邓同学就说她有好几个初中同学在县一中读高中，不知道他们是否认识，也提到了我的名字。我急切的问他们邓同学现在情况怎么样，其实从心灵深处我还是非常牵挂邓同学的，只是不想回忆她受伤后的样子。他们说邓同学还是不能走路，但精神状态看上去不错，也挺开朗的，喜欢和他们说初中上学那会儿的事。听到她精神状态不错，我还是比较开心的，但我也知道，每个人真正的苦楚只有本人才能体会。在旁人看来，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了，就要以积极的心态正确面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因为其他人没有感同身受，不会体验那种苦。就比如说，当一个人犯了罪以后，他家人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劝他去自首或是大义灭亲，亲自扭送他到公安机关去自首，而是想着如何让他去躲避，不要去被抓住。趋吉避险是人类的第一反应，也是最真实的反应。这也是为什么有许多犯罪都有包庇犯的原因，亲情割舍不下，反过来，你所遭受的磨难别人也不可能替你承受。 从到省城读书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邓同学，也刻意不去她们住的地方去寻找过她，不想，也不忍心打破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生自信。又过了差不多10年时间，我从工作的南方城市赶回老家过春节，有一天经过她们的老房子，那里已经拆迁了，一座座高楼平地而起，那时候的记忆已经不复存在了，也不知道她后面过的可好？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但我写的邓同学的故事，是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我没有予以加工去为了博取眼球和读者朋友的同情，也没有贬低我的同学家的意思，只为我的同学家的遭遇而感到惋惜，感慨命运的安排让我们都无所适从。人的一生中有许许多多的生命过客，我们的父母，亲戚朋友等等都是过客，有些过客只是存在我们生命中的一滴水、一粒沙，家人是我们生命中的最重要的过客，他们和我们朝夕相处，陪我们一起享受快乐、分担痛苦，是我们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份子，因为他们的存在，让我们的生活充满精彩，才过的有意义。 从邓同学家里人发生的事情，更让我觉得人生无常，值得我们好好珍惜，珍惜当下，珍惜亲人朋友，珍惜我们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无论是开心快乐还是心情郁闷，那都是过往云烟，毕竟我们还是非常幸运的，我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生活在战乱中，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们连最基本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因为他们的生命已经不由他们自己决定了，每天担惊受怕，更不用说生活的幸福了。 在此，我用吕方演唱的《朋友别哭》表达对邓同学的思念和祝愿：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朋友别哭，我一直在你心灵最深处，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人海中 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第22章 初中生活之十一——直升县一中 前面用了十章的篇幅介绍了我三年初中生活中的所见所闻所想所感，其实现在回想起来，短短的3万多字根本讲不完我的初中生活，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一下子涌入我的思绪，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闪现，看来我真的是老了，都说人老了的两大特点就是老想起过去的事情，还老记不清近期发生的事情，过去的事我记得非常清楚。回忆过去的点滴，让我感慨一下子就到了天命之年，小的时候总盼望着长大，现在却非常希望能回到过去。就像现在很多网络小说和电影作品都是写穿越的，可见骨子里大家还是希望能回到过去，站在现代人的视角重新规划和发展自己的生活。这是一种对自己当前现状的不满意而采取的逃避现实的做法，就像很多年轻人喜欢网络游戏，大家沉溺其中，可以忘却现实中的纷扰，也可以逃避现实社会中每天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奔波的现状。这就有点像宋真宗写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精彩诗篇，在书中我们会懂得很多道理，会让我们立志高远，科举时代，读书考取功名是当时人生的一条绝佳出路，通过自己的努力，金榜题名后，功名利禄和良缘佳人也会接踵而至，会让我们实现衣锦还乡的人生梦想。 初中的生活是美好的，但过的也非常快，不经意间就已经要毕业考高中了，对我们来说考上师范或高中才能继续向自己通过考学改变命运的方向继续前行。为了自己的目标和改变命运的渴求。初三那年，我的学习还是非常努力的，成绩稳中有升，自己对于考高中充满了希望。前面也提到过从初二开始我们的班主任换了一名长期在高三当班主任的语文老师。班主任教学水平真心很一般，我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我们初中语文太简单了，让我们的班主任老师觉得信手拈来，以至于我们的语文老师没有怎么认真的备课，因此在语文老师的课堂上，他的讲述非常单调乏味，根本没有我们初一的历史老师讲的好，让我们听的一头雾水，昏昏欲睡。语文老师却面带微笑，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完全不顾下面同学们听的东倒西歪，摆出各种难看的睡姿，坚持将自认为非常引人入胜的课文讲完。我们只能感叹，唉，长期教高三毕业班语文的老师就是厉害，不但能用他那“精彩绝伦”的讲课方式成功的将我们催眠了，还能无视学生的存在而将课程内容完整的输出。 我们物理老师也是一个奇才。我们的物理老师钻研能力非常强，尤其是在电路和计算机方面的表现出来非常强大的能力，经常一个人在钻研，和其他人的交流很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给我们上课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口里念念有词，左手拿板擦，右手拿粉笔，在黑板上奋笔疾书，认真计算，边写边擦，让了一节课，我们都没有听清楚他在讲什么，想抄笔记，结果黑板上只留下他使用过粉笔的痕迹，可想而知，我们的物理成绩有多恼火了。 但语文老师也有他最重要的特点，那就是会向我们介绍他在高三当班主任哪些学生考上了什么大学，毕业后在什么地方发展，彻底离开了我们这个贫穷落后的县城，听的我们津津有味，浮想联翩，也坚定了一定要上高中考大学，彻底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一改原来教初中老师固有的思想，劝我们学习好的同学一定要去报考师范和中专，他们的观点就是：初中考师范和中专的好处在于等别人在为考大学奋斗的时候，你已经要毕业参加工作了，等他们好不容易考上大学（1994年之前考大学要先参加预选考试，只有通过预选这一关才有资格参加高考，很多学习很好的学生都被预选考试这一关给拦下来了），你都工作好几年了，工资也比别人多拿三年了。所以说，每个人所处的位置和眼界以及接触的阶层决定了人的认知，初中老师的认知和想法站在他的角度完全没有错，因为他们知道考高中很难，并且考上高中后要走的独木桥有多难，有多拥挤，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可当我听了语文老师介绍考上大学能彻底改变我们的现状的时候，心中不安分的因素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心中不止一次的描绘多年后考上大学的蓝图，别提有多美了。 在班主任的成功洗脑下，我都没有报名参加师范考试，父亲得知后很生气，说我不报名去考一下。我说我考不上，其实主要是不想上完师范又回到县城来。在父亲的坚持下，我补报了师范考试，最后不出意外的差了20分没有被录取，这让父亲很不满意，对我不报考的行为表示不理解，认为我就是怕考不上，才连报名都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我参加了县一中的升学考试，题总体来说还是很难的，不过我自认为发挥的还可以，但是很忐忑，怕名落孙山。在放榜的鞭炮声中，我小心翼翼的从后往前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和三年前放榜时信心满满的从前往后寻找自己名字和名次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历史是惊人的相似，三年前，我的名字在前50名内，三年后的我却位列倒数50名内，可见初中这三年我的学习态度和学习效果有多么的不好！还好还好，虽然名次很靠后，但也终于没有名落孙山，在自己的突击学习下，终于直升县一中了。其实，大家也知道，直升县一中有多么的难，但幸运的是我考上了高中，正式向我离开生我养我的贫穷落后的县城的康庄大道进发。但让我没有想到是，本想着在高中学习三年的我，最后在千禧年前两年考上省城一所师专离开县城的时候已经是“高六”考生了，加上我初中三年，我总共在县一中学习了9年时间，最后几年的我在学校已经是非常出名了，从校长到高中的老师，基本上都认识我这个高六的复读生，校长和老师们见了我打招呼都不太像师生，更像是熟悉的同事和朋友，语言风格是轻松加愉快。记得在高六那年复读报名的时候，我们校长说今年让你复读，明年来我就不要你了，我当时接了一句，明年考上了我还来干什么呢？引得旁边的老师和同学哈哈大笑。 后面和同学和家人说起我在县一中也是名人的事，我说那时我是县一中当之无愧的名人，因为很多老师的教龄都没有我在县一中的学龄长，我是当时比较有名的“高考钉子户”。当时我们在初中的时候见了高三复读多年的人都要指指点点的说，看这就是连续“抗战八年”的某某，谁曾想，报应来的这么快，我自己差点也成了“抗战英雄”。 现在回想起来，上了高中以后的自己，又犯了初中刚开始阶段的老毛病，学习敷衍了事，上课不认真听讲，埋头练习硬笔书法，把大好的时光白白浪费掉了。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到了高三应届毕业的时候考的一塌糊涂，还好那时候高校扩招，已经取消了高考预选考试制度，要不不出意外我高中应届毕业那年会被预选考试淘汰，估计也不会再复读，更不会有以后的人生之路，说不定已经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也许会更好，也许会更差，但肯定会为自己的不努力而后悔。人生，就是这么奇妙，让人无法预料，却总是充满希望。 第23章 初中生活之十二——毕业留念册 每到毕业季节的时候，大家都会准备一个笔记本，作为毕业留念册，同学们互相传着写毕业的留言，写一些今后的祝语什么的，其实大家还是挺怀念在一起的三年时光，这是我们快乐的时光，一起回味，一起怀念，然后祝愿彼此以后开心快乐，有好的出路，我们也不例外，早早的就买了一本毕业纪念册，和同学交换着写一些离别赠言。大家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突然提及毕业纪念册的事情呢？主要是想着把我初中阶段真实情况还原，所有的小说上面都要写主人公的感情生活，我也不例外，把我和我的女同学的故事写出来，将初中时代学生之间朦胧的情愫展现在大家面前，没有言情小说和电视剧上男女主人旷世绝恋般的爱情，只是写普通至极的日常生活故事。我写的这个事情不是我为了吸引眼球而杜撰的，是我初中生活中真实发生的，具体情况要从我的女同学给我的毕业留言上说起。 陈同学是从另外一个小学考进县一中的女同学，长的还是非常漂亮的，平时大家相处的很不错，而且我和班上女同学的关系都处的非常融洽。在写留言册的时候，说她最后一个写，并且要带回家写，完了还给我，我没有意见，想着马上毕业了，说不定大家都不会在见面了，就把留言册给她，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写。毕业典礼结束了，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她也把留言册还给了我，当时我也没有在意。 回家后打开一看，她对我三年来的点点滴滴都很关注，说我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最后用一句古诗结尾：“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让我也回想起三年来的学习场景，和大家都处的非常愉快，但从来没有想着去谈恋爱，那个时候的我们单纯而又老实，基本没有早恋的现象。我一下明白了她为什么要最后一个写留言，而且是拿回家去写，原来是心中喜欢我，不方便表达，更担心别的同学看到，才在留言册上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看到她的留言，我也回想起同窗三年的往事，刚上初一的时候，学校的板凳比较高，坐久了不舒服，班里有几个红色的小凳子，坐上去相对要舒服些，但因为凳子少，大家都在抢凳子，今天你坐，明天我坐，没有固定的主人。有些女同学心比较细，会把自己凳子的编号记下来，以便后续寻找。当时我的同桌和前面的一个女同学都拿到了红凳子，那个女同学个比较高，性格也比较火爆。我也想坐矮凳子，就偷偷的把我的凳子和我同桌的凳子换了，想了一下不把稳，我又把换给我同桌的凳子换给了前面的女同学，那个女同学一看自己的凳子被别人换了，她按照凳子的编号寻找起来，不出意外我的同桌被女同学抓了个现行，他们两个大吵起来，我在旁边坐收渔翁之利，悠哉悠哉的看他们吵架，我换凳子的过程被喜欢我的陈同学看到了，觉得我的脑子很好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陈同学也开始效仿年纪大一点的女同学，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来。有一次，我刚进教室，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原来是有人在擦粉了，后面发现是陈同学在擦粉，她坐在窗户旁边，我就提醒她说，陈同学，麻烦把窗户打开下，不知道那个擦了粉，味道太浓郁了受不了了。陈同学知道我在说她，从那以后我就没有看到她再擦粉。估计是这两件事吧，陈同学开始了对我的关注，但是一直没有说出口，一直到毕业的时候才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得到女同学的示好吧！当时的自己玩心重，但也单纯，和女同学们有一种像现在说的闺蜜的感觉，当然我不是中性人或者娘炮，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哦。陈同学没有考上高中，后来在县二中复读，那个时候我们会写一些信件，内容记不大清楚了，主要是互相鼓励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之类的，没有大家猜测的海誓山盟的内容，处的和原来的闺蜜关系一样。有时候在周六回农村的路上碰到她，在一起聊下最近的学习什么的，相互之间鼓励的话语更多，对彼此的期望就是考上大学，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吧。就这样，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复读了一年后，陈同学还是没有考取高中，她在家里人的安排下，去另外一个地区的卫校去读护理专业去了，后面就联系的越来越少了，直到彼此不再联系。第一次，女生喜欢我就这样结束了。 纯真的年代，单纯的喜欢，是我们都经历过的人生历程，不去怀念，但值得纪念，纪念那个年代懵懂的情愫，纪念那个年代朦胧的思绪。翁素英演唱的《人在旅途》，将我们那个年代年轻人的淡淡的情愫演绎的全面透彻，让我以这首歌，来纪念我们已经逝去的青春，纪念陪我走过纯真年代的所有同学：“从来不怨 命运之错，不怕旅途多坎坷，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错了我也不悔过。人生本来苦恼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若没有分别痛苦时刻，你就不会珍惜我。千山万水脚下过，一缕情丝挣不脱，纵然此时候情如火，心里话儿向谁说，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只要你也想念我；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只要你也想念我，只要你也想念我。” 初中毕业已经30多年了，那本毕业纪念册也不知道被我放在了什么地方，但同学们的毕业赠言还是经常在我的眼前浮现陈同学没有当面表明的情意也早就随时间的流逝而飘散在风中，留在心中的就是对那个纯真年代的记忆，和我们的无悔的青春。如果有来生，我想还是会去选择我的童年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能吃的饱饭，吃的食物安全放心；虽然很辛苦，但活的很开心，拿的到自己的血汗钱；虽然很简单，但活的真实自在，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毕业纪念册记录了我的青春，记录了我初中的生活点滴，希望我的同学们一切安好。 第24章 后的快乐 在改革开放40多年后的今天，经过40多年的变迁，城市化进程逐步加快，人民的生活和原来相比，越来越好，生活也变得越来越便利，尤其是很多省会城市大打半小时、一小时交通圈和双城经济圈，特别是西南的两个省市，打造了国家级的双城经济圈，实现了早上在蓉城吃油条，晚上在渝市吃火锅，第二天可以按时在蓉城上班。这既加大了两地之间旅游业和饮食文化的交流，也促进了两地美食产业，推动了两地人员流通，高铁来高铁回，既节省时间，也节约成本，已经成了蓉渝两地年轻人的日常生活习惯，可以实现一场说走就走的美食之旅。 作为上世纪70年代出生的人，我还是将我们那个年代小孩子们乐此不疲的游戏项目和现在90后、00后们分享一下，让他们也了解我们的游戏项目。每个年代的时代特征和当时特定的生活条件息息相关，我们更多的是大家同乐的方式，而现在的很多游戏（电脑游戏、手机游戏）、玩具都是电子应用技术和工业化极大发展的产物，更多的是体现个人的能力和个人体验感。 那就说说我们当时玩的游戏吧。先介绍打陀螺。我们小时候玩的陀螺有很多种样式，有用木头做的椭圆柱状的陀螺，在最尖的部位镶嵌一颗小钢珠，再做一把鞭子，把陀螺旋转起来，就可以用鞭子抽打使陀螺飞快的旋转，可以几个人一起抽打，也可以自己一个人玩。还有一种就是把加重自行车的前杠上有两个螺丝帽，底部椭圆形，可以在桌子上、地上旋转，可以一起比赛谁的陀螺转的时间最长。在读初中的时候，我们用扳手下了很多车子前杠上的螺帽，作为自己的陀螺一起玩耍。在2010年左右，蓉城的大小的广场上都有许多退休后的老人们打陀螺，他们是买的特大的陀螺，说是抽打陀螺能锻炼身体，那段时间啪啪的鞭子抽到陀螺身上的响声连绵不绝，很多人并不理解他们，我特别理解他们的，他们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寻找童年的回忆，小时候不管男生和女生都打过陀螺，他们退休了，很多年轻人玩的东西他们适应不了，也不喜欢，所以寻求一些当年的感觉。说说这些退休的老年人，她们每天跳广场舞，强占场地不说，她们还无所顾忌的放大音响的声音，让住在周围的人不胜其扰，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感叹“坏人变老了”。仔细一想，这些人就是80年代初身穿喇叭裤、手提录音机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大声嘶吼的那拨人，四十多年后，他们变老了，但藏在心底的骚动却没有任何改变，而随着退休后时间的充裕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可以和年轻人抢占篮球场，可以占人行道，可以将音量放到最大，不在乎是否会影响别人。 其次说说滚铁环。滚铁环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第二个必玩游戏，铁环基本上都是买的。先将铁环向前转，然后拿“车把”赶快去推着向前走，不倒就行。技术好的人，单手拿铁钩将铁环往前一送，铁环就乖乖转动起来。滚在路上也能“停车”，即铁环斜靠在“车把”上，要滚时弯钩轻轻起动就行。推动铁环在地面上滚动，人跟着滚动的铁环跑，努力保持铁环不倒。滚得越远越好。滚铁环的玩法有竞速，大家一起开始滚，看那个滚的快滚的线路直，先完成的就算赢。 第三就是丢沙包。丢沙包首先选两个大的同学去做投手，投手分别站在两边，剩余的人站中间，投手投到谁，谁就成为投手的队友，一起丢沙包打中间的人，如果接到沙包，则可以把自己的队友复活回来。现在很多实践基地里有这个项目，训练参加团建人员的团队协作精神。 跳皮筋是皮筋高度从脚踝处开始到膝盖，到腰到胸到肩头，再到耳朵头顶，然后举高“小举”、“大举”，难度越来越大，跳者用脚不许用手钩皮筋边舞边唱着自编的有一定节奏的歌谣。跳皮筋有挑、勾、踩、跨、摆、碰、绕、掏、压、踢等10余种腿部基本动作，同时还可组合跳出若干个花样来。跳皮筋分为单人跳和集体跳两种。单人跳由二人拉着约3至4米长的皮筋，在皮筋的中间单人跳或多人依次轮流跳，集体跳是将数条皮筋拉成各种图案，如三角形、四方形、五角形、多边形、菱形、斜线形、人字形、八字形、波浪形、扇面形等。跳橡皮筋是我们非常喜爱的一项游戏，男女混合跳，要跳好皮筋，不但要有较强的灵敏性，还要有一定的弹跳，因为到最后在高举的时候，一般都会超过我们的头顶，那个时候全身的协调性、灵敏性以及弹跳力不够的话一般都不能完成。 跳房子也是我们那个时候非常流行的一个游戏。在地上画上需要的格子，再丢一个沙包，用单脚跳动并将沙包踢一圈后，再踢回原点。谁的成功率最高，谁就是赢家。 还有丢手绢的游戏。多人围坐一圈，第一选一人拎着手绢，在圈外慢跑。坐着的人一边拍手，一边齐唱《丢手绢》歌谣。丢手绢的人走着走着，趁人不备把手绢丢在其中一个人的身后，然后继续转。如果丢下的手绢被这个人发现了，此人就必须拿起手绢赶紧去追，追上了丢手绢的人后，丢手绢的人就要站到圈中间为大家表演节目，表演完后继续在外丢手绢。若追不上，丢手绢的人跑到了这个人的位置上，这个人就得继续转圈把手绢丢到其他人的身后，在一遍遍的拍手和歌声中，游戏重新开始。 还有许多游戏，有些是女生专属的，如抓骨头，骨头一般是猪后腿或羊后腿膝关节的一块特殊形状的小骨头，这块骨头子有4个形态完全不同的面，分别称为耳朵、假耳朵、肚脐、鼓肚，玩抓骨头子游戏时根据抓起骨头子的面和数量，确定得到的分数。游戏时至少要有4个骨头子，多了，积分更快。当时玩得多的是4个骨头子的抓骨头子游戏。游戏时，将手中的4个骨头子撒到地上。骨头子的4个形态完全不同的面：耳朵、假耳朵、肚脐、鼓肚都可能出现，而且出现的几率都比较大。肚脐和鼓肚比耳朵和假耳朵出现的几率更大，因为处于肚脐和鼓肚状态时骨头子的重心比较低。游戏时，右手从撒在地上的4个骨头子中拿起1个，使得剩下的骨头子能够在游戏中获得最多的分数。将右手中的骨头子向上抛起后，右手立即去抓地上的骨头子，抓到后，再用同一只手接住空中的骨头子。 男生专属的玩具可多了，手枪和弹弓是最常见的玩具。做木制手枪，自己用木头削成手枪的形状；还有用自行车链条做手枪，这种枪基本上要大人帮忙了，把和筷子差不多粗的钢丝扭成手枪的形状，用四个自行车链条穿在手枪上，做一个撞针，用橡皮筋把撞针和链条绑在一起，把做好的扳机套上去。打枪的时候，把火柴根放在链条之间的小眼里，一扣扳机，便能听到啪的一声，火柴就会冒出蓝烟，当时我们裤腰带上别一把手枪，别提有多威风了。弹弓可以用树上的木杈做弹弓，用橡皮筋，后面用一块布，可以做成弹弓；还可以用做手枪的那种钢丝扭成弹弓的形状，做法和木制的弹弓一样，那个时候打鸟不犯法，我们经常带弹弓，兜里揣着一些石子，经常打鸟玩，还设定一个目标，比赛谁的命中率高。因为这种玩具太危险，后来逐渐就没有人玩了。 说了玩的游戏后，再说下我们其他的好玩的。到了夏天，我们经常在河里泡着，葫芦河环绕着我们大半个村子流过，小时候河水还没有被污染，我们喜欢在河里去玩，家里人一般都是不愿意的，但还是偷偷的跑出去玩。我们北方人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夏天在河里游泳就算是洗澡了，那时候的水质非常好。特别是我在前面介绍了让我刻骨铭心的暑假生活，帮人家碾场是最辛苦和最脏的，成天和尘土打交道，中午或下午翻场后，我们一般都要到河里去游下泳（最常用的是狗刨的姿势），洗去身上的尘土，别提有多惬意了。在河里游泳的习惯一直坚持到了初中，课外活动的时候，我们会骑车跑的县城周围的河里游泳，当然那时候已经有了东峡大坝，河里的水不是很深，也没有危险。初二开始的时候，在县城的上游，修建了县里最着名的地毯厂，拉动了县里的经济，也解决了很多的就业岗位，而且地毯厂的工资比其他单位高，还养了一支篮球队，辉煌的时候地毯和挂毯出口东南亚各国，当时风光无限。那个年代，大家都没有什么保护环境的概念，只要能赚到钱就行了。地毯厂每天将大量的绿色废水排到葫芦河的上游，我们村在葫芦河的下游，过了不久，河里满是绿色的水，一股刺鼻的臭味令人作呕，我们再也没有去河里游过泳了。那天看了一个专家介绍，我国为什么一直在大力发展重工业，乍一看是为我们国家服务，其实是给美洲、欧洲国家服务，这些国家已经将他们的产业进行了升级，在发展一些污染小的高新技术产业，对他们需要的产品向国外订购，中国生产的化工产品国内几年都消化不了，就只能依赖出口，就这样，我们牺牲了我们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甚至是将我们后代的生命都牺牲了，为西方发达国家提供他们必须的生产物资，而他们却省去了建厂、生产、遭受污染的环节，而我国很多省市一边大谈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一边大肆支持污染企业发展，这是不是巨大的讽刺呢？ 我们还爱看河里发大水。那时候每年夏天都要下多次暴雨，众所周知，我们黄土高原水土流失严重，一下大雨，雨水冲刷着山上的泥土滚滚而下，一会儿就汇聚到了河道里，上游的水库的库容不够，很容易造成决堤，到了我们下游，河水怒吼着翻滚而来，水面上漂浮着麦垛、牲畜、家具等等，都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我们喜欢站在高高的河崖上看大水，村里也有人会站在岸边把水里漂浮的木渣捞起来，在场里晒干后填炕。说起填炕，是北方人取暖最有效的方式。“媳妇、儿女、热炕头”是对北方人的最好的诠释。每家每户都有炕，炕是用土块盘起来的，中间有四张2平方米见方的大土块组成（大土块是用柴草和泥土混合而成，放在地上用木棒敲击，晒干后备用）。炕盘好后，放火烧几天，将炕上泥土中的水汽蒸发出来，炕上铺上竹席，在把羊毛毡铺在上面，夏天很凉快。到了冬天，在炕洞里放上麦衣、有条件的可以放一点细煤渣，把炕烧的热乎乎的，睡在上面非常舒服，也不会感到口干舌燥。现在的电热毯人睡在上面感到口干舌燥，很不舒服。寒假里，我们还会把土豆埋在炕洞里，一个小时以后，土豆烧的香喷喷的，配上刚用井水除冰的软柿子，那种感觉真是太舒服了，我现在还常常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差不多快有30年没有在炕上睡过了。 等河里的大水一过，我们便迫不及待的到河边的小水潭里去抓鱼，大鱼比较少，1厘米左右的小鲫鱼非常多，我们会用小桶把鱼儿抓起来，带回家养在给猪喂食的石槽里（从化肥广泛应用到生产中开始，家里就没有再喂猪了）。看到满石槽的鱼儿，开心的不得了，但比较遗憾的是，我的鱼儿基本上没有养活过，不是被鸡叼走美餐一顿，就是自己死亡（后来才知道，小鲫鱼在很浑浊的水里呛的差不多了，就算在清水里也很难存活）。我每年都在养鱼，但无一例外的全部以失败告终，但是每年我都会去抓鱼，喜欢养鱼，这也是我童年的快乐体验吧。 我们那时候做的很多事情是让现在的小朋友们非常羡慕的，家里院子比较大，而且有好几间房，房檐下钉一个纸箱子，就可以养鸽子。我在同学家要了两只白色的鸽子，基本上都是母亲在喂，我只有晚上放学回来才见得到鸽子，那个时候鸽子已经进入睡眠了。暑假和寒假的时候，鸽子在院子里飞来飞去，也会停在我的旁边，那种感觉非常舒服。我还养了两只小白兔、一只小狗，还有猫，小白兔懒懒的非常可爱。说到这，很多90后的小朋友们觉得我们那个时候简直将养什么的愿望都能实现，因为当时家里院子比较大，养起来很方便。现在的农村也修建的富丽堂皇的，不适合养这些小动物了，而且更多的人都到城里买房子了，城里的高楼里养小动物很不方便。但越来越多的家里都在养小狗小猫，对小狗小猫的呵护比自己的孩子还要爱护，儿子、女儿的叫，自己经常随便对付一口，但小宠物的口粮却是很精致、很讲究的。人们都将自己的爱寄托在这些宠物身上，他们给宠物做美容，穿衣服等等，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全心全意的照顾。现在很多人都不喜欢出去，喜欢待在家里，一个手机就可以满足所有的要求，吃饭点外卖，每天刷视频，不想和人聊天，聊天也是视频、语音和打电话，基本不见面，也是这些年流行的“宅家”。智能手机和外卖行业的兴起，将我们的生活节奏全部打乱，将我们的生活习惯全部改变，将我们的价值观全部颠覆，网络和电子信息技术方便了我们的生活，但又让我们的生活陷入了极度混乱，不得不让我们深思。 甜歌皇后李玲玉的《粉红色的回忆》记录了我们的快乐：“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不能忘记你，把你写在日记里，不能忘记你，心里想的还是你，浪漫的夏季 还有浪漫的一个你，给我一个粉红的回忆。喔，夏天夏天悄悄过去，依然怀念你，你一言，你一语都叫我回忆，就在就在秋天的梦里，我又遇见你，总是不能忘记你，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 压心底 不能告诉你，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多甜蜜，多甜蜜，怎能忘记，不能忘记你，把你写在日记里，不能忘记你，心里想的还是你，浪漫的夏季，还有浪漫的一个你，给我一个粉红的回忆。” 第25章 勤劳诚实的父亲 前面写了我的小学生活和初中生活，记录了我的小学和初中的同学们，他们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严格意义上来说，所有的人都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但我们的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是众多过客中陪伴我们时间最长的，而父母也是影响我们最深、帮助我们最多、毫无怨言的为我们付出的人。 父亲出生的时候快要解放了，那个时候家里的主要生活来源就是给地主家里做长工换取基本的生活保障。因为奶奶去世的早，爷爷给地主家打长工，为了方便干活，就从隔壁村搬到了我们村。父亲记事时起，新中国已经成立了，但他和爷爷们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困难，没有穿的衣服，没有盖的被子，没有妈妈的孩子们过的日子可想而知。不过新中国成立后，他们要比解放前的日子好多了，大伯年纪比父亲大8岁，而且身体很壮实，很快就成了远近闻名的老农（农村对干农活能手的称呼），大伯比父亲他们大，上学的时候年龄比较大，但学习的非常认真，学习成绩很好。小学毕业后，大伯因为有文化并且是全乡的种田能手，很快就入了党，当了生产队长，有点像孙少安的样子。大伯的脑子非常灵活，干事也很有魄力，包产到户后，县上成立了工程队，专门负责我们县上用于灌溉的水渠，大伯是当时的工程队长，负责灌溉渠的工作，我记得当时我们村子里还有一个小型的预制厂，所有用的水泥砖都是我们村子里的预制厂生产的，那时候大伯还是非常风光的。但是时势造英雄，大伯可能是一个好的工程队长，但他对时局的把握就没有那么准确了，毕竟刚改革开放，大伯担心国家会再次发生文化大革命而受到牵连，最后自己慢慢淡出了工程队，后来我们县的首富刚开始找工作就是通过父亲的关系在大伯手下干活。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善于抓住政策、抓住时机，最后成了县里的首富。 父亲不爱学习，据他回忆说，原来没有机会学习，好不容易有了学习机会，他自己到了学校不喜欢读书，回家后大伯要教他，他还不想让大伯教他，就这样很快辍学了。父亲说起读书的时候，他说主要在自己身上，自己不愿意学，也怪不了任何人。到了60年代末，国家每年都有招工的计划，因为父亲家里有几个男孩，条件实在是太差了，所以村上根据情况，报了父亲和四叔，四叔第一年就当了工人了，父亲要晚两年才去的，四叔文化也不高，但是很好学，自己学习了电工技术，手很巧，会做一些半导体材料，在省内很有名的工业大市里当工人。父亲在动手能力方面要差一些，他被招到我们县所在地区的印刷厂当工人，印刷厂的工作相对难度要小的多，加之父亲干活踏实肯干，又有师傅的热心指导帮助，父亲很快就成了熟练工人。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也可能和父亲会和他的师傅一样下岗失业，再回到农村生活。但因为父亲的一个选择，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也让他避免了早早下岗的困境，那就是前文提及的父亲为方便照看家里，就申请调回县里，这在当时也是比较少见的，原来招工基本上都是异地招工，调动很难，加上父亲是一般工人，更加不好调动，幸运的是父亲终于调到县城了，还在一个比较好的单位，虽然干的是最累的活，总之离家近了。 父亲从小缺吃少穿，营养不良，导致他比较瘦，干农活只能说一般，不像大伯那么出众。父亲在休假的时候或是农忙时节都会回家干活，当然在单位工作，父亲也还是有一定的先见之明，当我们解决了温饱问题后，就把在靠近家里的一块地全部种上了树苗，在另一块地种上了药材，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在主要种小麦，种树种、种药材还是比较超前的。几年后，小树长粗了，就砍下来卖给了收木材的，赚的钱比种小麦多多了，药材第二年就见效了，收益比种小麦也要好，而且药材和种树的成本以及花费的精力和种小麦相比都要少的多，这样也减轻了母亲的工作量，家里的条件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父亲是个热心的人。我们家的生活稍微好了一点后，也没有忘记外公外婆他们，他借钱给几个舅舅，让他们自己做点小生意，但确实因为我们那个地方条件太差了，什么生意都不好做，都没有做起来，父亲还是帮衬这几个舅舅。到了后来，舅舅们出去跟着建筑队在川省、渝市、陕省等地修建高速公路，他们干活认真卖力，还会做饭的手艺，慢慢收入越来越高，条件也越来越好了。父亲对自己的兄弟也比较关照，三叔和大伯以及从小送到别人家的弟弟家（五叔）都受到过父亲的帮助，特别是三叔，父亲和三叔只差两岁，兄弟感情一直最好，父亲也对三叔更加关照，三叔也会经常帮我们家做点事。五叔长的高大帅气，但因为他家在离我们村几十里路的地方一个乡上，那边离县城更远，条件更艰苦，我们骑车到他家单边都要两个小时，我们这边解决了温饱的时候，他们那里的条件才开始有所起色。五叔脑子比较灵活，但受制于基础条件和家里的底子太薄，想做什么苦于没有资本。父亲便向五叔伸出援助之手，借钱给他做生意，五叔选择做废品生意，当时采取单打独斗的方式，每天很早从他家骑车到县城，收废品卖废品，因为他肯吃苦，脑子活，很多人喜欢和他打交道，倒是做的风生水起的，农忙了还可以兼顾自家的农作物，倒是在他们那里日子过得很不错的。后来，有了一定的积蓄后，他又尝试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因为没有相关的从业经验，亏的一塌糊涂，随后，他又开始了他的收废品生活。农村人很信“命”，普遍认为人的命，是早就定了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轻易尝试其他的，五叔废品回收做的不错，又要去尝试做大做强，结果血本无归。 我在前文说过，做酸大白菜是北方人最重要的一项工作，每年大白菜的需求量非常大。有一年，因为秋收后，我们县里发生多年不遇的大旱，整个夏天基本没有下雨，除了县城周围可以浇水的地方，其他地方的大白菜基本颗粒无收，导致那年的大白菜非常紧缺，价格飞涨，是往年的十多倍，但还是没有那么多的货，紧急从外县拉了很多，但价格更高。可能大家会说，为什么非要做酸白菜，现在不是一年四季都有新鲜蔬菜吗？还要去做酸白菜？其实大家对北方人的生活不了解，北方人在冬天的主要蔬菜就是白萝卜、大白菜、莲白、胡萝卜，还有少量的菠菜，主要是菠菜不好保存，所以家家户户只有少量的。每家都有一个地窖，用于存放过冬的蔬菜。做酸大白菜是最经济最实用的方法，经过一个月的发酵，酸大白菜做好后，可以直接生吃，可以炒肉，还可以炖菜，东北名菜猪肉炖粉条主要用料就有酸大白菜。所以不管大白菜不管多贵，都要买一点做大白菜，要不到了过年的时候，会闹菜荒。 五叔看到上一年大白菜的需求量那么大，第二年收了小麦后，他一下子种了两亩大白菜，那年天公作美，雨水非常充裕，大白菜的收成非常好，品相也很好，五叔可开心了，想着今年会有好的收入，他信心满满的雇了一辆小货车拉了两千多斤大白菜到县城最大的南关十字菜市场，结果到了菜市场一看，全是卖大白菜的，全县很多人都和他一样，从去年的大白菜紧缺中看到了商机，第二年大家都想着抓住机会大赚一笔，结果可想而知，价格甚至比原来常规年份的都低，五叔当时非常焦急，卖又不好卖，拉回去肯定不现实，急的吃不下饭。父亲知道后，让我每天给五叔和堂妹送饭，并为五叔联系客户，终于在五天后，大白菜全部以超乎想象的低价卖出去了，父亲让五叔在我家里来吃饭，五叔无精打采的吃了一顿饭后就赶回家处理其他的大白菜去了。从此以后，五叔就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开始专心致志的做他的老本行，倒还是做的更加得心应手。从此以后，他更“笃信人的命天注定”了。 父亲是个重情的人。他对和他一起做过活的人都非常在意，他们中有很多人家庭条件不好，父亲便张罗着帮着他们借贷款，扶持他们跑运输，拉沙石，慢慢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他们都感谢父亲对他们的帮助，不过父亲也没有完全把功劳记在自己的头上，他说大家一起吃过苦，也希望大家能一起过上好日子，他也是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最重要的还是靠你们自己。父亲最朴素的感情就是希望自己的亲戚朋友能共同过上幸福的日子。 父亲是个平凡的人。他没有文化，他也是处在社会底层的众多劳动者中的一个代表。梁晓声的《父亲》和朱自清的《背影》都写了他们平凡的父亲，我的父亲也和千千万万个父亲一样，虽然没有作出什么耀眼的功绩，但他最让我觉得伟大的地方，就是没有强求我们姐弟三人一定要好好学习，只是说只要你们想学习，我就一直供你们，如果不想学也不会强行让你继续上学，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不要因为他供不起的原因而让我们辍学，他说了也做到了。当我连续几年没有考上大学时，父亲问我还想不想复读，高六那年，我说我再复读一年，如果还考不上我就不复读了，父亲默默的继续支持我。当我在乡村小学教书第一次考研失败后，和父亲交流要改变我的现状的唯一出路就是考研究生，我说我再考一年，我有信心，如果考不上就算了，父亲给我说，再准备两年，如果连续三年考不上，我们就认了，就不要再去考研了，好好工作，再成个家（毕竟我复读了三年才考上大专，包括父亲在内的所有人对我考研不抱任何希望）。在父亲的支持下，我幸运的考取了研究生，终于离开了那个贫穷落后的山村小学，彻底改变了我当时的处境。如果没有父亲的支持，可能我早就去当兵或者当保安了，说不定还能混个保安队长当当。 父亲是个普通的人。他对我们的期望不是太高，但他希望我们能过的轻松一点，不要干最底层、最辛苦的工作，不但收入低，还老被人瞧不起，因为他有切身的体会，他不愿他的子女和他一样，走他的老路，所以他才咬牙坚持供我们读书。两个姐姐也读的是师专，我终于考上师专的那年，姐姐们都已经教书了，我师专毕业的时候已经25岁了，姐姐们也已经成家了。我当时自己去了两次新疆联系工作，父亲其实还是想我不要离他和家里人太远，但他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选择，后来我自己又回到我们县分到乡下村学，父亲带我去求母亲的堂叔（我的堂外公）帮忙，堂外公原来是县上一个要害部门的一把手，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我毕业的时候，堂外公已经退居二线了，在人大任了个闲职，影响力和说话的分量没有大了，不出所料，我想从乡下小学调到县城，或是调到初中（初中最差也在乡政府所在地，人多，相对方便也繁华些）的愿望没有实现。父亲和母亲想着让我赶紧找个对象成家，好早点有小孩，他们也可以享受孙儿孙女绕膝的乐趣。人年龄大了，希望孩子们经常能陪下他们，但我却没有做到这一点。 父亲是个苦命的人。他9岁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奶奶生前最疼爱父亲。都说有妈才有家，奶奶的离世，让整个家庭遭受重创，家里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除了大伯已经满了17岁外，父亲和三叔、四叔他们都还小，还不能干很重的活，爷爷和大伯在外面干活，完了煮饭这些活就由父亲承担了，每顿饭基本上都是面糊糊，大伯身体好，是家里的主要劳力，但性格也非常霸道，每次吃饭的时候他要先吃，吃饱以后其他人才可以吃，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他便抽下系在腰间的皮带，不由分说的打其他三个弟弟，爷爷对此也毫无办法。就这样，捉襟见肘的过了十多年，四叔和父亲招工后生活才慢慢要好点了，所以父亲对共产党领导下的新中国充满了感恩之心，他们由缺吃少穿，再到解决温饱，最后到带领家里人过上幸福日子，他们是切身体验者，参与者和受益者。作为父亲的后人，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呢？ 父亲和奶奶的感情很好，奶奶去世时的样子老是在他的眼前浮现，那是挥之不去对奶奶的怀念。我几岁的时候，父亲突然生病了，口中念念有词，让我们一家人都感觉到非常担心和害怕，在父亲单位的安排下，母亲陪着父亲去另一个地区的医院治疗，几个月后，父亲和母亲回来了，父亲变胖了，气色也好多了，单位让父亲休养一段时间，至此，父亲便开始了两三年的休养。父亲总想有个事做，就带着我们邻居家的年轻人，一起去县造纸厂拉废纸，买到收废纸的地方，每天的收入还是不错，就是很辛苦；每年到冬天就开始做炮仗，做好后和年轻人一起去赶乡集售卖，父亲做的炮仗好且价格公道，非常畅销；春夏交接的时候，父亲会到县城南边的乡镇拉一些桃、杏等水果串村过户售卖……直到三年后父亲休养结束，父亲才又回到单位继续工作。 父亲是个闲不住的人。每次回家，父亲除了忙天理的农活外，都要在我们家种的树林里忙活，在树上找虫眼，及时处理，免得虫子破坏树木的成长。他可以从树上而虫眼判断出虫子大概什么时候生出来的，长的多大，虫洞有多深，父亲带着我和姐姐们一起去除虫子，我们北方最常见的害虫就是天牛，父亲还给我们奖励，抓到一只天牛奖励一分钱，也让我们发动叔伯家和我们邻居的孩子们一起抓天牛，他都会进行奖励。在我们的呵护下，我家的树林长的非常高大挺拔，成材后不但给我们家修的一间新房提供了木椽，卖掉后的收入还比种地的收入高的多。 90年代初，当我们县上的红富士苹果慢慢在全国展露头角的时候，很多南方的生意人到我们县上来收苹果，特别是河南信阳人最多。当时需要一些当地人作为他们的向导，带他们去收苹果，许诺每斤苹果给1.5——2.5分的信息费，看似不高，但收一车苹果差不多要10多万斤，信息至少可以拿到1500元，在当时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收益。父亲曾经帮助过的刘叔叔来找父亲，说父亲认识的果农多，他有外地客商这方面的资源，还有农运车可以转运苹果，想和父亲一起去做这件事，父亲满口答应了，在上班之余就和刘叔叔在全县范围内奔走，效果还是不错的。 到了我高二的那个寒假，父亲看我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干，就带我去帮他们忙，每天起个大早，到提前约好时间的果农家去，把他们家的苹果从专门的苹果窖里搬上来，倒在一起，再根据果实的大小、果型和果实的颜色情况分装在不同的纸箱里，装好后，再用扎带绑好，再装上农运车转运到大货车上，一般人家都差不多几千斤果子，装100多个纸箱就差不多了，遇到苹果产量大的果农，基本上要忙两天时间，中间连吃饭都顾不上，匆匆吃几个苹果又接着干，我负责扎纸箱，刚开始还不熟练，过了几天都已经非常熟练了，一个人可以兼顾他们十几个人挑拣苹果的速度。记得我赚的第一笔外快就是联系卖苹果，有一次到南关一户人家去收苹果，事前刘叔叔已经和果农谈好了价格，说好了价格，去了后果农和收苹果的客商意见有分歧，那天就没有谈妥。过了两天，客商有点急，因为他的大货车上只缺几十箱苹果就装满了，准备发往深圳那边了，如果再等意义不大，又捎话让父亲和刘叔叔去再谈谈。当时父亲和刘叔叔还有一个大客户需要苹果的量比较大，并且觉得上次没有谈妥，这次去了估计也不怎么好谈，就让我去帮着看看，死马当活马医吧。结果我去了后那个果农问我是不是叫什么名字，我说就是，你咋个知道的？她说那天我们走了她们家的大女儿跟她说她觉得我应该是她的小学同学。就这样，她说早知道我是她们女儿的同学，也就不用在乎那么一小点利润了，毕竟她们家的果子也不多，没有必要老绷价格。就这样，果子收的很顺利，那个客商也很爽快的按照我们同学家第一次说的价格付了款，也给我给了75元的信息费，在上世纪90年代初，对学生来说，也算是一笔巨款。回家后我要交给父亲，父亲说是我自己辛苦赚的，让我自己花。最后，我还是交给了母亲，毕竟母亲一天也很辛苦，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收入。 父亲退休后，也闲不住，村子里的队长（父亲休养的那几年跟着父亲拉废纸的邻居）就请父亲和他一起做贩卖苹果的生意，父亲还是和原来一样，做一些联系果农的事情，并帮助挑选苹果，队长自己联系销路，但效果不是很好。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县城的苹果已经驰名全国了，每个果农都想有好的收益，他们不是从如何把好苹果的成长关，而是采取其他的方式提高自己的收入，一是集体弄虚作假，在制作纸箱的过程中掺加水泥浆，增加纸箱重量（一般称重时含纸箱重量），外地客商吃了几次亏后也不愿意到我们县上收苹果了，失去了客商的资源支持，大家的苹果都成了滞销品；二是采取恶意竞争，为了卖出自己的苹果，大家争相降价，有些人卖出去了，有些人却觉得价格太低，没有顺利卖出，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在这种操作下，再加上第一代果树已经过了盛果期，果农不想投入去改进，可想而知，我们县上的苹果市场有多低迷，果农的情况有多糟糕，苹果一度成了果农眼中的“鸡肋”——守之不赚钱，弃之又不甘心。最后，县上有人成立了苹果经营公司，统一收购，对外有人联系销路，又回归了往日人来车往的热闹场面，但全国很多地方也开始大面积种植红富士苹果，市场竞争的激励场面可想而知。现在网络自媒体极度发达，有很多采用电商平台也在做苹果销售。现在的苹果都采用在苹果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套袋，以便苹果上色均匀，有些还会贴一些“寿”等表达祝福的字，看起来很好看，也吸引了一部分客户。但实话实说，已经吃不到我们那个年代自然上色、在霜降后采摘的苹果了，那种甜甜的味道让我一直怀念。 父亲是个节俭的人。我们姐弟三人之所以能一直读书，离不开父亲和母亲的鼎力支持，他们都是经历过缺吃少穿、极度贫穷的日子，他们也对越来越红火的日子更加珍惜，也有忧患意识，精打细算，既保证家里日常必要的开销， 还要未雨绸缪，存一点钱，提前计划今后的生活。为了筹划好家里的开支，父亲还是很费了一些心思的，毕竟我们三姐弟读书要花费一大笔钱，到后期，姐姐们和我相继读师专，除了学费等基本支出外，每个月的生活费是必不可少的，这样父亲的压力更大了，变得更加节俭了，舍不得给自己买东西，除了抽烟外，父亲没有其他的喜好，但他还是坚持让我们姐弟在外上学不要苦了自己，就连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我的学费也是父亲出的（上班三年，我的工资很低，没有存下多少钱）。我们三姐弟非常感谢父亲的，特别是我，如果没有父亲坚定的支持，我不可能考那么多年高校，他完全可以让我不要再考，因为当时很多人对我考上高校是持怀疑态度的，更不用说会有人相信我有一天会考上研究生，彻底逃离贫穷落后的乡村小学了，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了。 从28岁从老家出来读研究生，到目前已经有20多年了，20多年的光阴一晃眼就过去了，我时常在反思自己，能从老家出来，父亲给我的支持和帮助最大，但我却没有办法在父亲母亲身边尽孝，也没有做到每年过春节什么的回家陪一会儿他们，虽然这样的陪伴也解决不了长期不在他们身边的问题，但也算是他们的一点盼头吧！很多时候，自己在为自己不能回家陪他们找借口，工作有时候确实也离不开人，但这方面我做的很不到位，对不起父母，连他们一点小小的心愿我都没有满足他们，反而是他们随时牵挂着我，对我嘘寒问暖，告诫我在外面一定不能亏待自己。 父亲后来突发脑出血，还好母亲发现的早，找邻居帮忙打电话找大姐他们过来送到医院及时救治，后面恢复情况不错，我也只能去家里陪了一周多，等父亲情况好转出院后才回到南方城市，这边也有我的小家，也是我工作的地方。突然发现，自己离家太久，已经和老家的关系变淡了很多，原来熟悉的生活场景和生活习惯、人际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地域的改变，慢慢变得陌生起来，并不是我不爱自己的老家和亲戚朋友，亲戚朋友很久没有见面都生疏了很多，我像一个客人一样，在家里帮不了什么大忙，就陪着父亲和母亲拉拉家常。都说养儿防老，但是在我身上却没有体现到，当我在南方城市站住脚的时候，想把父亲和母亲接过来和我们同住，但那个时候父亲母亲的身体已经变得很差了，对南方的气候和饮食很不适应，还有周围的生活条件他们都不是很熟悉，父母来了我这边一次，看了下我的情况，放下了心中的牵绊，觉得在南方城市不太适应，还是回到我们西北老家习惯。随着父母年龄的增长，他们更没有精力走出来了。 这两天，听姐姐说父亲又突然晕倒，他和孩子将父亲送到医院，在医院里，情况好转了许多，父亲问我过春节回老家不，我去年春节回老家了，今年要值班，只有等天气暖和一点了再回老家看望二老，老人生病作为儿子的我却不能在身边照看，这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就用筷子兄弟的《父亲》表达我对父亲的愧疚和亏欠吧。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 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时光时光慢些吧 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 换你岁月长留，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第26章 朴实要强的母亲 提及母亲，是我心中永远放不下的人，不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主要是她对我的付出超乎想象，而作为儿子不但没有尽到孝心，还老让她担惊受怕，让她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病痛伴随了她一辈子，也折磨了她一辈子，我对她的关心太少了，对她的付出基本没有，但母亲一直还在牵挂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一打电话什么的都要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让我注意自己的身体。我手上有湿疹，母亲每次打电话都要关心我的手好没有，我说好了，她马上就有点生气，说我在骗她，要让我好好的找医生看好自己的手，就连我爱人说母亲这辈子就是为我活着的，其他人都不怎么关心，就关心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真实情况也确实如此，让我感到汗颜，我真的不配母亲这么的关心我，她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怎么在意，她活着的意义就是关心在乎我这个儿子。 母亲是一个纯粹的农村妇女，也没有任何文化，但她从小就是很要强的人，她是家里的老大，还有四个弟弟、两个妹妹，家在我们县城北边的山上，相比我们家，条件更加艰苦。母亲小时候，大家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在田间地头辛苦劳作，但因为自然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山上的地高低不平，又没有办法灌溉，只能靠天吃饭，我们西北又是全国有名的黄土高原地区，干旱缺水是常态，在这种情况下，地里的收成可想而知了。偶尔有一年雨水多一点，又会造成水土流失，好不容易长成的庄稼又被水冲倒了，收成也不尽如人意。大家尝试了很多年，只有种一些粗粮反而收成会好点，因为荞麦、谷子、糜子、土豆、豌豆等农作物抗旱性强，对土壤的肥力要求不高，不管干旱还是雨水多对这些农作物的收成影响不是很大，收成也比较稳定，在很长一段时间，粗粮在外公家里是主要的口粮。记得小时候，母亲每年会把我送到外公家好多天，当时我们条件变好了，吃的是白面，对粗粮不感冒，但当时加工粗粮主要靠大型的石磨加工，工艺要粗糙很多，粗粮还是难以让人接受的。外婆就变着法给我做好吃的，做粗粮口袋（类似于饺子的做法），做荞麦干拌面，但这些都不能满足我的愿望，确实不想吃粗粮。不像现在，城里人吃精粮和大鱼大肉吃多了吃腻了，胃肠蠕动不够，肠胃病多发，又对40年前大家都不屑一顾的粗粮感兴趣了，特别是有些打着有机旗号的粗粮产品，不但在市场上的占有率越来越高，而且价格非常昂贵，确实让人有点大跌眼镜，放眼四十年前，北方农村人清一色的粗粮饭主打，人类的生活习惯是一个千变万化的存在，干什么事都是过犹不及，上世纪80、90年代的军大衣、回力鞋、喇叭裤又开始翻红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的审美观也可以穿越回去的。 母亲嫁给父亲也是很偶然的机会，主要是父亲家在县城边上，地里条件比母亲家要好点，其实那个时候家庭条件父亲和母亲都差不多，都很穷。母亲长的比较瘦小，但是从小养成了要强的性格，作为老大，她帮家里干的活最多，当然受到外公外婆的批评也多，她还要照顾几个弟弟妹妹，直到嫁人后，才没有照顾弟弟妹妹。我最小的舅舅比我大姐大一岁，是家里面最小的孩子，外公外婆也是比较惯小舅舅。母亲嫁到父亲家里来后，没想到父亲家里会这么这么穷（当时都没有到父亲家来过），用家徒四壁形容最恰当不过了。当时大伯已经成家立业了，分开过了，家里面就剩父亲三兄弟和爷爷了，父亲和四叔招工后在外地工作，爷爷和三叔在家，爷爷年龄大了需要母亲的照顾，母亲除了家务活还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多挣公分才能多分粮食，保证家里的日常生活。当时生产队的工作量还是比较大的，作为男人，还可以达到公分的要求，但对于母亲一个女人来说，工作量就有点受不了了，但母亲却咬着牙坚持，一定把分配的工作干完，这样才可以拿到公分。大伯当时已经是大队长了，但他也没有给予母亲任何的帮助，分派工作的时候还会分比较累的、别人不愿意接的活交给母亲干，让人觉得他不会徇私舞弊，他得到了别人的交口称赞，说把脏活累活交给自家人干，这也累坏了母亲。母亲是个嘴笨又好强的人，她没有多说什么，就咬牙干活了，想靠自己把活干完，不拖累全村的进程。这样大强度的工作，加上母亲生下大姐满月不久就开始干活了，她的身体就受不了了，有时候感觉腰酸痛，但还是要加紧干活，因为庄稼人的活等不了人，必须要抓紧干。 包产到户后，母亲的工作量更大了，要侍弄自己的十多亩地，她自己干不过来，就带我们姐弟三人一起干，父亲也常请假回来帮忙，除了我们都干不了的活要雇人帮忙外，其他的基本都是我们一家五口人干的。当有些活干不完或我们干不了的时候，就需要花钱雇人来做，但大多数情况是，大家都在农忙阶段，抽不开身子来，有时候就算是人家有时间，我们请他们帮忙也会打乱人家的工作节奏和安排，所以很多时候花钱也雇不到人。请不到人，事却在那里，而且有时候没有办法推迟，要急着处理，这个时候，母亲要强的性格体现的淋漓尽致，就会带着我们三姐弟一起尝试，虽然做的不是很好，但总比不做强，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做出来的，也让我们非常佩服母亲，一个农村妇女会遇到很多的困难，一直寻求别人的帮助是不可能的，需要靠自己去努力，去寻求解决困难，这也是我在学习和工作遇到困难时，会自己尝试解决，如在自己的努力下还是解决不了的时候，再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通过自己的努力尝试，对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解的很到位，也能看到事情的本质，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就算寻求领导和同事帮忙时也能说出需要什么样的帮助，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用几件小事来介绍下母亲要强的性格。 刚开始，大家都在全身心的投入到农业生产中，为解决温饱问题而全心付出，当每顿都吃上了白面后，大家便腾出时间和精力改善生活条件，最先改造的就是自家的大门。一般情况下，我们的院子比院外的路要高一点，这样有助于在下雨的时候及时将雨水排出院子，不至于造成院里内涝，方便家人的日常活动。在扩院门的时候，会在院子和路之间做一个比较平缓的斜坡，方便家里的板车和人出行，还要在水泥坡面上用刀刻一点花纹，防止打滑，村子里有几个人在这方面有经验，一般大家都会请他们来帮忙。我们家也把院门扩大了，也把水泥坡面做好了，就去请人家来帮忙，但因为人家那几天也忙，老抽不出时间来，眼看着水泥要凝固了，如果再不刻花纹的话，全部凝固了就没有办法再刻了。鉴于此种情况，母亲便自己拿起刻刀，尝试着去刻花纹，结果在意料之中，肯定面目全非，只有把水泥抹平重新再来，母亲也让我们三姐弟尝试刻花纹，经过我们四人一下午的辛勤劳作，最后刻的花纹还算看的过去了，这件事情总算完成了。肯定大家会说，刻花纹多简单呢，不是你们都学过美术吗，怎么不亲自做，所有的事情都要请人帮忙？给大家说明下，我们读村小的时候，没有美术老师，美术本倒是下发了，上课就是随便乱画，没有老师教画画。母亲是一个农村妇女，也没有接受过文化教育，没有尝试过，也没有这方面的基础，才去请村里的人帮忙。 刚包产到户时，全村人家基本上把分给自家的所有的地都种上了小麦，这样粮食的总产量就上来了，也可以让家人吃到更多的白面，等白面成了标配后，大家便不愿意花费太多的精力去侍弄山上的地，山上的土地高低不平且贫瘠，还不能像平地上的农田一样可以灌溉，基本靠天吃饭，种小麦的话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相反种一些胡麻（北方特有的食用油原材料）、豆类等农作物反而长势很好。种小麦的时候，每年都要请几个年轻力壮的人把装满小麦的板车从山上放下来，因为山路有一段非常陡峭，稍不注意，会造成车翻人伤，有时候，几家人会一起帮忙把板车从最陡峭处放下来，这样的时间成本也很高，每天最多来回三四趟，人就累着受不了了。因此，后面种其他农作物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再去用板车拉农作物了，母亲带我们几个人去背下来，有时候母亲要去帮别人家碾场，我们姐弟三人就去背下来，因为年龄小，我们背的也不多，背下来山后，再装到板车上统一拉回来。当时，我还是比较调皮，想着农作物捆成捆，就可以让它自己滚下去，我们再慢慢顺着山坡走下去，不就节省好多力气吗？ 我们尝试过一次以后才发现，等到山底，农作物的颗粒全都掉光了，这招不行；我又想着背着走近路，可以节省时间，但比较陡峭，姐姐们让我不要冒险，我没有听她们的话，自己去尝试，结果一不小心，脚底一滑，从山坡上滚了下去，不但手脸擦破了皮，农作物也全废掉了，幸好我们那的山是土山，如果是石头山的话，估计我早就头破血流了。所有的尝试都不行，我就只有老老实实的走平路，背农作物下山了，这样的活，我们每个暑假都要干。说实话，现在一回忆起我们在农村干农活的事情，满眼都是泪，很不想回忆那段苦日子，但那段苦日子也让我们养成了坚韧不拔的耐心，不管生活条件多苦，我们也要踏踏实实都要尝试着去走新路，就像我后面连续几年考学和考研究生的坚持，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因为好强的性格，母亲她对我们的要求也很严，她告诫我们，不管别人有什么，都不要去羡慕，家里能满足你们的，她和父亲会全力满足我们，但不能干那些让别人看不起，戳脊梁骨的事，比如偷鸡摸狗的事情。看到我们在别人家看电视很不方便，还遭别人给脸色，她便攒钱买了一台电视机，让我们看，对邻居来家里看电视她也非常欢迎，不给人家脸色看。母亲对我们很好，但当我们犯了错，她都要惩罚我们，当然惩罚一般都是挨打，姐姐们挨的打比我多。虽然母亲很喜欢我，很惯我，但我也没有少挨打，主要是我太调皮，老惹事。记得有一次，我把柜子打开，拿起爸爸单位发的蘑菇罐头研究起来，一不小心，罐头掉地上把瓶子打碎了，我赶紧把蘑菇捡起来手忙脚乱的放在柜子里的碗里，偷偷的跑出去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从柜子里拿碗的时候才发现罐头打碎了，问姐姐是谁打碎的，姐姐说不知道，她才知道是我打碎的，让姐姐们找我回家，我怕母亲打我不敢回来。后来母亲来叫我回家我也不回来，说回来她要打我，她说回家吃饭就不打我，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我还是回家了，当然打是少不了的，母亲最后给我说，错了就错了，还可以改正，如果偷偷的瞒着不说，是不能原谅的，让我们姐弟三人都要记住。 俗话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母亲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给了我生命，而且她一生最关心最牵挂的人就是我，因为我也受到了身心的伤害。前面提到过我在小时候（大概5、6岁之前）会突发抽搐、口吐白沫，在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那看了很多次，可以解决当时的问题，但是从来没有完全治愈，6岁左右在父亲的朋友家犯病后，经过县人民医院的治疗才彻底痊愈了。我小时候，父亲上班经常不在家，遇到我犯病的时候，母亲是最担惊受怕的，生怕我因此发生什么意外，毕竟我当时的表现很吓人。而且因为发病的时候不固定，母亲在干农活的时候心情也绷得紧紧的，担心我会犯病，并且当时人民的通讯基本靠吼，生产队的田地也很分散，就算找人半天也找不到。在我多次的犯病，对母亲造成了很大的心理伤害，她终于病倒了，嘴中也念念叨叨的，至此以后，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犯病，不吃不喝的，人也会瘦一大圈，过一周时间才会慢慢恢复。这个病伴随了母亲一辈子，前几年，姐姐带母亲做了加强CT，说脑中有瘤，压迫神经后造成的这种病，但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们不敢给她做相关手术，就这样，病痛经常折磨着母亲。母亲的病，是因我而起，但我却不能陪伴在她身边，想起来很是愧疚。 当冬小麦都种到地里后，已经进入了深秋，这段时间农村的人都会闲下来，家家户户便开始准备给大家做过冬的棉衣、棉裤和鞋。解晓东演唱的《中国娃》中有一句“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呀，站的稳哪走的正踏踏实实闯天下”的歌词，唱出了中国传统布鞋制作的过程，也对传统布鞋的引申意义的总结。我们穿的布鞋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纳出来的，这个工序比较复杂，给各位介绍一下。记得母亲做鞋时，首先要从那本书里边挑挑选选，看谁的脚适合哪个鞋样，就依照着尺寸刻鞋底和鞋帮。要想做鞋必先做鞋底，要做鞋底首先要将烧水到沸腾时倒入粗面粉，搅拌成糊状后把颜色一样的布料均匀铺平。然后，刷一层浆糊铺一层布料，刷一层浆糊铺一层布料，然后再抹再粘，直到粘贴上七八层。然后就是选鞋面，这倒不需要多少布料。有时候随便找一块布头就够用，黑色的、蓝色的、灰色的都行，用的最多的布料就是“金丝绒”的。母亲在纳鞋的时候，会用带钩的锥子拖着一根粗一点的线穿透鞋底，然后不需要费太大的劲一拉，“呲”的一声就把线拉出来了。这个步骤需要用到“顶针”，有时还会把针尖往头上抹一下，擦点头上的油来减轻纳鞋的阻力，纳好一双鞋，这样的步骤需要重复无数次。一针一针在鞋底上纳出密密麻麻的、间隔均匀的针脚来。最后将准备好的鞋帮面料和里料刷浆糊粘贴晾干压平，将鞋帮样放上剪下，将鞋帮后跟缝合然后鞋帮边缘做沿边处理，再将鞋帮前中点与后中点与纳好的鞋底的前后中点对齐，固定，绱鞋。绱好的鞋需在一定湿度下填充麦子等农作物定型，然后晾干，一双布鞋才算做完了，母亲一年要给我们每人做一双单鞋、一双棉鞋，工作量是非常大的，经常我们能在睡了一觉后还看到母亲在油灯下（82年以后才有了电灯）纳鞋底的身影。小时候，我们每年只有一双布鞋，这对于我们活泼好动的男孩子来说，不到一个月，大脚趾便不甘心的露出来了，这时候母亲会用一块布缝一个补丁，让我们继续穿，一年下来，鞋上打满了补丁。如果给现在的人一看，以为是哪里的乞丐穿过的呢，其实在我们那个时候，补丁衣服补丁鞋是我们日常生活的标配。我估计后面有些登山运动品牌在它们生产的服装的肘部、膝盖和臀部加一片布，是从我们原来穿的衣服上得来的灵感。 棉衣棉裤的做法相似，首先要选择合适的棉衣面料和里料，确保它们都是干净的并且适合制作衣服。面料建议选用斜纹布，而里料则应更加柔软。将棉衣的面料和里料预先洗净并晾干。母亲当时不能准确确定衣片的尺寸，就把往年的衣服平铺在面料上，用画粉描绘出轮廓线（一般会画大一点），再沿着画出的轮廓线进行裁剪，注意保留一定的缝份。接下来先做袖子，将袖子的面料和里料对折两次，形成一个较小的正方形。然后在每个角落标记出袖子的宽度和长度，以及袖山的深度。裁剪时要注意这些标记，确保袖子的尺寸合适。接着将裁剪好的衣片和袖子正面相对，边缘对齐，然后按照标记的位置进行缝合。在缝合过程中，可以使用别针定位，以确保缝合准确无误。根据冬天穿衣服的需要制作口袋，通常是在衣身两侧或者前身。将棉花填入衣片中，确保棉花分布均匀，尤其是袖山部分，以便保持衣服的形状，将袖子和衣身的接缝，棉衣就做好了。因为母亲没有接受过什么裁缝的基础知识的学习，都是在小时候外婆手把手的教，经过多年的实践摸索出来的。我们小时候，老家冬天的气温一般都是零下20多度，并且我们只有一件棉衣裤，要穿一个冬天，和今天机器加工的衣服相比，母亲做的棉衣裤虽然不好看，但却是非常的保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非常幸福。我们穿了一冬天的棉衣棉裤上面全是油和汗水印，春天，母亲会将我们穿的棉衣裤都拆了洗干净，棉花留着第二年做棉衣的时候再用。 当我在西南生活稳定了后，就准备接父亲和母亲来和我们住，以便了却我尽孝的心愿。有一年暑假，姐姐们开车送父亲和母亲来我生活的城市游玩，游玩结束后将母亲和父亲留在我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我当时也是非常开心的，终于可以和母亲他们生活在一起，可以照顾他们了。当时母亲和父亲年纪都比较大了，身体都不好。母亲基本上没有离开过我们老家，一来到我生活的城市，西南潮湿闷热的天气让他们都感觉到很不舒服，适应不了。我便带父母姐姐他们到川省有名的峨眉山避暑，虽然峨眉山比川省其他地方都要凉快多了，但对于过惯了干燥凉爽的夏天的北方人来说还是受不了，特别是他们感觉房间空调的凉风刺骨，休息了两天母亲说要回老家了。我说你们来就是和我一起生活的，姐姐们可以玩几天先回去，你和父亲就留下来不回老家了。母亲说，我们来，主要是到你工作生活的城市看看你，看着你过的很好，作为母亲我也就放心了，人老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待了一辈子的地方熟悉、方便、舒服，在母亲的催促下，姐姐们就带着父母回了老家，后面再也没有来过我工作的城市，主要是他们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了。每次回老家，我都会给母亲拿一点零花钱，但母亲都不要，还把她自己积攒的零花钱给我，让我补贴家用，说我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很多，她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我亲爱的母亲，生我养我的母亲，在我的有生之年却没有办法陪你在一起，我感到无比愧疚，但母亲却随时随地的在牵挂着在外的我。 阎维文演唱的《母亲》萦绕在我的耳边，听得我泪流满面，想念我的母亲。“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你爱吃的那三鲜馅有人给你包，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啊，不管你走多远，不论你在干啥，到什么时候也离不开咱的妈。你身在那他乡住有人在牵挂，你回到那家里边有人沏热茶，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她掉眼泪，你露出那笑容时有人乐开花。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啊，不管你多富有，不论你官多大，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咱的妈。” 第27章 我的姐姐们 在写高中生活之前，将我的父亲、母亲和姐姐们向大家介绍下，他们是我最亲的亲人，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也给我很大的支持，甚至为我牺牲了很多很多，却没有任何怨言，姐姐们也一样，她们对我的支持和帮助也很大，母亲和父亲是长辈的关心。姐姐们对我的关心和包容，还有当我离开家乡南下学习工作时，姐姐们对父母的悉心照料，也让我能在放下心来学习和工作。 先说说我的大姐吧。大姐比我大4岁，但是大姐读书读的比较晚，主要大姐准备读书的时候，我和二姐还小，母亲在公社干活，没有人带我们，特别是我身体不好，老犯病，需要随时有人照看，大姐就承担起我和二姐的照顾工作，一直到了9岁的时候大姐才在我们村的村学上了一年级。大姐不是脑子非常聪明的的那类学生，但学习非常努力，很踏实，从一年级开始，大姐每年都是三好学生，就这样，她也很顺利的考上了县二中。大姐的性格很好，所以在我们三姐弟中她干的活也最多，受到母亲的批评也最多，当然受到的打骂也很多，很多时候是给我和二姐背锅，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大姐第一次参加中考没有考上高中，复读一年后考上了县二中；高中三年，大姐的学习还是比较稳定的，第一次高考，差了十多分没有考上大学，在县一中补习一年后考取了省内另一个地区的师专，三年后毕业分配到了一个乡村小学，第二年分配到小学的大专生都转到中学了，大姐调到我后来工作过的那个乡镇的初中当老师，大姐夫也是他们学校的老师，教学成果优异，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多年后，通过大姐夫的表弟介绍，他们都调到县城学校教书。大姐生了一个儿子，在我刚当老师那年出生的，考上了北京一所比较有名的高校读书，今年本科毕业被保送到本校读研究生。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的大姐夫他们现在的生活越过越轻松，没有什么生活压力。 我的二姐比我大2岁，性格就比大姐急多了，小时候看不惯母亲对我的偏爱，老给母亲说偏心，经常和我打架，刚开始我打不过，大了我就占了上风，不过那时候二姐也大了一点，不再怪母亲偏心了，而且对我这个弟弟也很关心，很宠溺。二姐要比大姐学习差一点，脑子灵活些，但学习的效果却不好，学习工作的路要曲折的多，初中肯定是顺利考上了，考高中时也复读一年才考上，高中毕业读师专的时候上了一个预科班，师专毕业后有两年没有分配工作，在外省打了两年工，也受到了现实社会的磨炼。后来县里组织了往届师范毕业生的考试分配工作，考试过关顺利当了老师，才慢慢稳定下来。姐夫是一个乡镇的干部，乡镇干部作为最基层的干部，工作非常忙，基本上也照顾不了家庭，他们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二姐教书的学校也不太远，开车大概20分钟左右到家。他们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女，把孩子的爷爷奶奶接到了一起生活，顺便照顾孩子。孩子读初中了，比大姐的孩子小好几岁。因为父亲和母亲的身体不好，大姐原来没有调动之前，接了父母和她们一起，可以照看，后面父母觉得回家住要方便些，二姐就把父亲母亲接到她们家附近，买了套房子，每天她给父母送饭，可以随时了解父母的身体情况，照顾的很好。 2006年刘和刚发表的《姐姐》完全可以表达了我这个弟弟和姐姐们的真挚感情，激起了留在我心中对姐姐们的感情记忆：“姐姐，离开妈妈的怀就爬上你的背，有衣我先穿有吃你就退，姐姐，下雨为我衣当伞，风雪你在身后随，啥是痛呀啥是爱，就是半块糖果也要送进我的嘴，人人都说都说慈母爱，姐姐呀姐姐你付出也珍贵，人人都说都说慈母爱，姐姐呀姐姐你只比我大几岁，走过成长的路把冷热全体会，学你宽待人学你尊长辈，姐姐，笑对生活帮助家，再苦再难不掉泪，这份情啊这份爱，走到天边也要印在我心扉，人人都说都说慈母爱，姐姐呀姐姐你在身旁也欣慰，人人都说都说慈母爱，姐姐呀姐姐你只比我大几岁，姐姐。 第28章 计划生育 都说养儿能防老，在我们北方的农村这种思想更根深蒂固，很多人不是很了解，对北方农村特别是地理条件比较差的农村人罚款生男孩的情况嗤之以鼻，甚至觉得他们愚昧，觉得他们家里被罚的一穷二白，甚至有的都债台高筑了还在躲着生，黄宏和宋丹丹演的小品《超生游击队》演出了农村人的无奈和农村人的现实。我从农村出来，但我们村里的自然条件还要好点，我有一个远方的亲戚，在比较偏远的一个乡上的小山村里，他们那个地方全是山地，妥妥的靠天吃饭，而且山高坡陡，如果家里没有壮劳力，就没有办法做农活，连最起码得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更不要说生活条件大改善了，他也是超生游击队的一员，躲躲闪闪，终于生了个男孩，也被罚的家徒四壁了，最后他就出来跑跑小生意，父亲也给他给予了一定的帮助，后面他的两个女儿出来打工，家里条件才慢慢的好起来了。我还有个亲戚，他们生了整整10个孩子，第10个才是儿子，听老人说犯了“9女星”，那么多女孩没有办法养大，就送了好几个给其他人养，虽然他们村子里的干部和群众都很同情他们，尽量的帮他们家，但根据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家里也是被罚的很恼火。其实他们不是想着一定要个儿子，因为他们担心的是，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如果没有儿子，他们年龄大的时候，什么农活都干不了，没有儿子在家里干活，他们老年人的基本生活都成问题，每家都有难念的经。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在广大农村已经流传了几千年，生出个男孩有时会成为一个家庭的最高境界。农村人如果谁家要是没男孩子，背地里我们叫他“绝户头”。山里农村人如果没有儿子，会被欺负，会被看不起，他们也过得有些憋屈，遇事常会受别人的气。不像现在，能用金钱摆平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当时许多事情都需要家里有个男人出头，北方很多地方女人吃饭都不能上大桌子的。 很多人家为了改变没有儿子的现实问题，有些人家实在是没有办法就采用招上门女婿的办法，但因为老旧思想，上门女婿感觉要比别人矮人一头，除了极少数的上门女婿和家里人相处融洽外，很多地方的上门女婿也是受到老丈人家的刁难，离婚的非常多。我们村里就有一家是四个女儿，老大招了个上门女婿，这个女婿在县城粮站工作，还是很不错的，但就是在很多人的撺掇下，老丈人、老丈母和小姨子些老找茬和他过不去，本来很阳光开朗的小伙子被折腾的蔫头耷脑的，和妻子也经常爆发争吵，后面生了两个小孩后终于离婚了。当这家没有上门女婿了，很多农活家里人都干不了，求人帮忙，别人更加给他们白眼，看不起他们，让他们追悔莫及，再去找女婿复婚，女婿也拒绝了。后来，我们离开了村子到县城生活，也就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下90年代的计划生育政策是非常严格的，在执行的过程中，甚至可以用荒唐两个字来形容最准确。没有生育指标的妇女怀了孕，坚决不予许生下来，村里每个计划生育重点户都有专人盯守。各个层级的党政一把手考核实行计划生育一票否决制，领导都非常重视这项工作。当时的宣传手段，现在看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墙上贴的标语更是雷人，让人看了胆战心惊，不寒而栗：上吊递给绳 ，喝药不夺瓶；该流不流扒房牵牛；引下来，流下来，就是不能生下来；你违法生孩子，我依法拆房子??????违反计划生育，就要扒你的房子牵你的牛，拉走你的家具 ，必要时还拉走你家的粮食，基层权力被无限放大。你违规怀孕，亲邻朋友也成为怀疑掩藏对象，吓得那些怀孕想生的妇女到处东躲西藏 ，有的偷偷生下就送给别人养着 ，自己继续东躲西藏的为生个传宗接代的儿子而在外漂泊，当时他们想着就算倾家荡产也要生个儿子。 为了落实好计划生育这项基本国策，各地各级政府的工作手段五花八门，无所不用。记得我们暑假的时候，县里面把所有的老师集中起来，组成计划生育工作小分队，分配到每个村子里驻点，其中有很多我们的授课老师，主要工作就是了解、观察和掌握每个村子里的计划生育重点户，如果掌握了计划生育重点户的动向，便及时向组长报告，在乡政府人员的带领下，半夜翻墙进入早就探查好的怀孕妇女躲藏地，不由分说的抓人去医院做人流和结扎手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沦为了各级政府部门完成任务的帮凶。当时报道了为了完成任务，个别地方甚至出现了误拉黄花大闺女去医院做绝育手术，强行将足月即将出生的孩子强行引流的荒唐笑话。很多人也在计划生育的滚滚洪流中，因为选择继续生儿子而遭受了开除公职等处分，这也是当时计划生育政策执行过程中的真实情况。 现如今，二孩政策和三孩政策已然放开，别说偷着生孩子了，国家都在提倡鼓励育龄夫妇多生孩子，许多地方还制定生育三孩的奖励政策。但在越来越严峻的“住房、教育和养老”形势的压迫下，许多人都不敢多生孩子了。这和三十年前的计划生育政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社会在不断进步，但是我们国家每个阶段的政策让我们无所适从。许多地方政府官员为了所谓的政绩和为自己铺平晋升之路，甚至官商勾结，不惜破坏生态环境，将人民群众的健康置之不理，强行上马污染企业，透支后世子孙的健康，谋取自己的私利。目前，环保问题和生态修复已经刻不容缓，但收效甚微，一边在倡导绿色发展，一边在大力生产；在每个城市的边缘地带，都可以看到高耸的烟囱和连续不断排出的白色或黑色的浓烟，当地政府却视而不见，大会小会上又在强调和绿色可持续发展，穿城而过的河道中的水散发出恶臭，领导们作为河长们却不知道实际情况，还在电视上美其名曰我们的水质较往年有了很大的提升，河道治理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这些都是政府官员们忽悠老百姓的手段而已，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第29章 我的堂亲们 我在前面提及了我的父亲有五个兄弟，他的兄弟们也有了各自的家庭和人生，我就不赘述叔伯们，简单介绍下我的堂兄、堂姐、堂弟、堂妹们，他们有些人也是我幼年时代的玩伴，现在也都有了自己的人生，过着不同的生活。 大伯家有四个孩子，三女一男，最小的是男孩，也就是我的大哥，并且大姐和堂哥年龄差距比较大。记得我还没有读初中，大姐就已经嫁人了，婆家离我们村不远，很快就有了自己的一儿一女两个孩子，我因为读书时间长，成家比较晚，我刚成家的时候大姐家的儿子已经有了小孩了，当时让我这个堂舅有点尴尬。二姐嫁到另外一个村子，条件相对要差一点，但二姐夫还是非常能干的，属于脑子比较活泛的人，在县城做小本生意，很快就混的风生水起，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当时也是计划生育的重点关注对象。三姐远嫁到河北，离省会城市不远，后来夫妻感情不好，离婚后回来待过一段时间，现在不知道是否又成家了。大哥和我的大姐同岁，一起读书，喜欢文学，理科相对差一些，第一次参加高考以失败告终，后来就到他三姐那里去帮着他姐夫干了一年活，看到我大姐和三叔的儿子（我的二哥）都通过复读考上了学，离开了家乡，他心中便有了复读的打算，我也支持大哥复读，但最终大哥也没有鼓起勇气面对书山题海，而放弃了复读。不读书，成家就提上议事日程了，第二年很快就结婚了，也没有出去发展了，在大伯的帮助下，专心侍弄家里的苹果园和土地，农闲的时候帮着他们家隔壁的包工头干点活，赚点零花钱，日子还是非常惬意的，两个儿女也已经在外面打工，现在我们那个村子的生活还是非常安逸的，幸福指数还是非常高，大伯和大伯母已经仙逝，暂时也没有什么人生忧虑。 三叔家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老大是儿子（二哥），比我大三岁，相对几个堂姐堂哥还有我大姐他们，和大哥、我大姐相比，二哥要聪明的多，读书也很努力，从小成就就很优秀，和大哥、我大姐同年参加应届高考也没有考中，在四叔的安排下，到四叔所在的地区打工，不到三个月就受不了打工的辛苦，回家选择复读，和我大姐同一年考上了东北的一所专科学校，因为玩心重，读了四年（留了一级）才毕业，自己联系到内蒙的一家国有大型企业，后面发展的可以，生了一个女儿，考上了北京民族大学，和我大姐的儿子同年，也报送到外省的学校读研究生。现在三叔跟着我堂哥转到苏省了。堂哥，性子比较急，有点像三叔，小时候老和我打架，爱抢我们的东西，不过我们堂兄弟的关系一直很好，当时我去新疆联系工作，也是受了他的影响的。堂妹跟着二哥在新疆发展，也嫁到了我们县城周边一个村里的包工头家，后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两口子离婚了，在新疆帮人干活，自己带着孩子生活，不过性格也有点倔强。 四叔家也有两个孩子，但全是儿子。老大和我同年，人长得很英俊，但就是学习要差点，爱说谎话，村里人都不怎么喜欢他，也是我最好的玩伴之一，小时候我和他经常在一起玩，在堂兄弟里关系也最好。不过学习老静不下心来，最后初中毕业后就辍学了，跟到四叔去工厂实习，但因为从1997年下岗潮开始后，就没有顶替岗位这一政策了，一直没有解决他的工作。最后，采用曲线救国的方式，送堂弟去当兵（但城镇户口的要高中毕业证书，在我的帮助下，终于参军了），转业后到四叔的厂子的工会工作。堂弟遗传了四叔的音乐天赋，也喜欢唱歌，在部队展现了自己的歌唱实力，混的风生水起；退伍后在厂子工会也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参加了市上的合唱团，还到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唱过，可以说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另一个堂弟更调皮，没有少挨四叔的打，但就是没有长记性，混到高中后突然喜欢上了体育运动，最后考到了西安体育学院，毕业后到天津卫发展了。小堂弟比我们几岁，但是借钱什么的都敢干，四叔长期不在家，四婶又比较护犊子，四叔偶尔回家会狠狠地教育，但效果不好，还好我和村里的孩子关系比较好，也为小堂弟解决了很多问题。 五叔家（送给别人家后，长大了五叔和几个哥哥都有走动）有三个孩子，老大是女儿，初中毕业后不久就结婚了（农村的女孩结婚早），嫁到外省去了。老二和老三都是儿子，老二也在外面漂泊了很久，后面专心研习苹果树的修剪和种植方法，并利用现在的自媒体做了一个短视频博主，在我们县也有点小名气。老三参加县体校的自行车队，最后选拔到省体校集训，现在回到县自行车队担任自行车队教练。 从我的几个堂兄弟、堂兄妹身上也能切实看到我们的人生路的不确定性，因为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同，在人生的关键时刻选择也不同。就如大伯家的我的堂哥，如果他将自己复读的想法付诸于实施，说不定也会有其他的人生道路，不过，在我们那的农村生活，也是相对比较舒服的，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子女都在外靠自己发展，暂时不用操太多的心。大伯家的三姐嫁到外省，因为我们当时的条件较差，外省人来我们这边找媳妇的也多，介绍人一般都把外省说的天花乱坠的，说条件有多好多好，大伯、大伯母都跟着去看了河北那边，除了靠省城近一点，其他其实也没有多好，做小作坊的比较多，但当时觉得嫁到外省是多好的一件事，也满足了大伯母的虚荣心，老在几个妯娌跟前宣说她们三女婿家如何如何好，嫁到那边比在我们县上好太多了，不过，当后来三姐离婚后回老家待了一段时间，大伯说当时把三姐嫁到河北他们也有责任，其实那个河北也没有大伯母说的那么好，三姐夫也是那种好吃懒做，不思进取的人。把三姐嫁在那里，离家离亲人太远了，他们照看不到，这也是大伯他心中的痛，觉得对三姐有亏欠。 到如今，大伯、大伯母、三婶、四叔已经作古，父亲和母亲、三叔、四婶、五叔、五婶他们也步入了老年，我们这代人早就已经成家立业，我们的青春早已逝去，我们现在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关键时期，在关爱自己的孩子同时，也想着给父母们尽孝心，但我没有尽到孝心。岳父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帮我们打理家里的事情，儿子的上下学主要靠他们在操持。看到这里，肯定有看官会说你不把你自己的父母接到一起，却和岳父母一起生活，你没有真心的想尽孝。我也不会去为自己辩解，真的，作为儿子，我真的亏欠我父母的太多太多了，想起他们在忍受病痛的折磨，但我却无能为力，不能陪在他们身边。有时候自己想着如果没有考出来，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可能过的还是像二十年前那么艰苦，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可以长期陪在父母的身边，和姐姐们一样把父母接到我的学校，天天照顾他们。但人生没有如果，也没有可能。我读书的县一中的副校长——我的高中物理老师，他的独生儿子非常优秀，高三毕业考上了第四军医大学，工作后又考上了美国一所有名的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毕业后留在美国工作，也是我们学校所有学生学习的楷模之一，我们物理老师也是非常开心，自己的儿子给他争了气，他在学校里也非常有脸面。物理老师退休不久后，突发脑溢血阖然离世，他儿子却因为在美国工作，不能第一时间启程回家，等他到家的时候物理老师早就火化安葬了，全靠学校老师们的前后张罗，做好了各项后续工作，才得以顺利了却后事。 电视剧《人世间》中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孩子若是平凡之辈，那就承欢膝下；若是出类拔萃，那就展翅高飞。接受孩子的平庸，就像孩子从来没有要求父母，一定要有多优秀一样。每个人都是不同程度的存在，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每个人在不同时间段、不同年龄节点的选择都不一样。当然我不像我们高中物理老师的儿子，没有他那么出类拔萃，顶多算一个平凡之辈，但却没有做到承欢父母膝下，仅仅靠自己而努力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像千百万的普通人一样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每天奔忙，和自己的以前的人生路相比，有了很大的改观（暂且不表，后面我会用专门的篇幅来介绍我二十年前工作的情况），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有了一定的建树，可能放在主战线的同级领导干部所做的事情来看，我的工作成果微不足道，但在我平凡的岗位上，我自己还是有很大的成就感的，用自己的努力为需要帮助的人提供了帮助，帮他们解决了一些实际问题，将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在全省范围内做了一个延伸，打通了国家、省、市、县之间的工作通道，构建了省、市、县联动协调的工作机制，共同推进自己工作在全省范围内向纵深发展。 谨以雷佳演唱的《人世间》来送给我已逐渐老去的堂兄弟姐妹们——草木会发芽孩子会长大，岁月的列车不为谁停下，命运的站台悲欢离合都是刹那，人像雪花一样飞很高又融化，世间的苦啊爱要离散雨要下，世间的甜啊走多远都记得回家，平凡的我们撑起屋檐之下一方烟火，不管人世间多少沧桑变化，祝你踏过千重浪，能留在爱人的身旁，在妈妈老去的时光，听她把儿时慢慢讲，也祝你不忘少年样，也无惧那白发苍苍，若年华终将被遗忘记得你我，火一样爱着，人世间值得。 有多少苦乐就有多少种活法，有多少变化太阳都会升起落下，平凡的我们一身雨雪风霜不问去哪，随四季枯荣依然迎风歌唱，祝你踏过千重浪，能留在爱人的身旁，在妈妈老去的时光，听她把儿时慢慢讲，也祝你不忘少年样，也无惧那白发苍苍，我们啊像种子一样，一生向阳，在这片土壤，随万物生长。 第30章 我的发小 介绍了我的堂亲们，就不得不介绍一下我的童年玩伴——我的发小们。在我的童年，他们陪伴我度过了令人难忘的童年，我们一起游过泳，一起掏过鸟窝，一起看电影，一起打过架，一起偷过瓜，一起追野兔，一起……在农村广袤的大地上，到处都留下了我们欢快的足迹，当然我们也一起分担过彼此的伤心事。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我们都是中年油腻大叔了，回首往昔时光，我们都天各一方，很多年没有见面了，甚至很多人都已经没有联系了。 我的发小们，最大的比我大两岁，大多数和我同岁，在我们村子的100多户人家里，有20多个和我同年出生的孩子，男生比女生多，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几个留级生加入到了我们的队伍，我小时候的玩伴队伍一下子就扩充到近30人。那个时候，黄河下游的省份经常发生水灾或旱灾，每年都有很多人到我们那里来乞讨，他们中不乏以马戏团、黄鸟算命等方式来赚点钱或面粉之类的。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看热闹了，遇到耍猴、表演舌头穿线、硬气功的我们会一路追着看。小时候的暑假，如果天气好，我们基本上天天都成群结队的在河里游泳耍水，有时候听说他们来了，便匆匆的跑过去围成一圈看，经常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溜溜的蹲在那里看热闹。现在想起来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不过那时候我们只有几岁，一般穿的都是开裆裤，所以不穿衣服看热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那样，当时的人还是比较淳朴的，如果放在现在，肯定会引起轰动，并被别人强烈的谴责。 因为是在同村，并且我们上小学时就在一起，那个时候农村人很朴实，小孩子一般也不会走丢，也没有人贩子到农村里拐骗小孩子，我估计当时的交通情况比较差，人贩子到农村里来的成本太高，全村人都互相认识，甚至连谁家哪里有亲戚、亲戚的样子和姓名都知道，突然看到一个外人带谁家的小孩子走，肯定会拦下来询问的，这样人贩子的成功率不高，反而会被发现，所以农村没有人贩子，我们很安全。加之当时家长们每天都在地里忙活着，像打仗一样给孩子们做好饭，又赶着去地里干活了，我们这些孩子下课后自己做作业，完了会一起约着玩耍。特别是寒暑假，玩的很晚，太晚了就在那家睡了，家里人也不担心，有时候我们会说小时候家里孩子多，家长们晚上回家后就在炕上数人头，很多时候一数超了，才发现多了，也不担心，第二天起来再回家去就行。 我们发小之间关系都很好，大家在一起很多年，在考高中时很多人就被淘汰了，我高中的时候，发小中有很多人都选择了不同的人生，有的去当兵了，有的在家里开农用车拉沙石（有时候我回家还会搭他们的顺风车回县城读书），有的在外地做生意，大多数去外地打工，包括我在内只有四个人读了高中，后来我们四个人都考上了大学，一个本科毕业在他女朋友家族的帮助下去了部队，现在也是正团级干部；一个学美术，大专毕业留在省城发展；一个是省上的师范大学体育专业毕业后在烟花三月下扬州发展了；第四个就是学龄比县一中很多老师工龄还长的我了，也在很多年后终于离开了生我养我的老家，成了一个在外漂泊的游子。 说到发小们，就不得不说我们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的事。在我们小时候，谁家要娶媳妇的话，那肯定是他们家族的大事，提前要做好准备，家里搭上帐篷，村里每家每户都要请到，酒席也是非常重要的，最少要8道热菜才能彰显出家里人对婚礼的重视，酒也是我们当地人常喝的金徽酒。我们小孩子最喜欢吃酒席了，因为我们平时吃肉吃的比较少，农村婚礼酒席上全是大鱼大肉，而且厨师的技术很高明，味道和家里不一样，听到哪家要办酒席，我们就非常期待。有一次母亲说家里事情忙，她去不了，就让我和二姐两个人去吃酒席，我们肯定开心的不得了，去了一看，我的几个发小也来了，我们便被安排在了一桌，只有4个大人，其他全是小孩子，我们别提有多开心了。看到大人划拳喝酒，我们也在桌子下面偷偷的划起拳来，我们的表现被村里修车、修鞋的老李看到了，硬要求我们和他们一起喝酒才行，我们那时候还小，都没有喝过酒，被他们几个大人一逼，都喝了酒，而且他们要求我们多喝酒，就这样我们一个个的都喝多了，喝的睡眼蒙眬的，我赶紧跑回家睡了几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 有个姓王的发小，比我大两岁，他从小好动，脑子也好使，就是学习成绩不怎么好，老留级，好不容易初中毕业，在省城建筑工地打了两年工，受不了工地的苦，就回村托他的姨夫（我们村的会计）帮他打通环节，参军到川省的卫星发射基地。在卫星发射基地，他脑子灵活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和首长、战友们的关系处的非常融洽，不但没有干什么重活、累活，部队把他送到上海学习了三个月的美容美发，归队后在后勤保障部门给军人们理发。三年服役期满，他回到我们县城开了一家美容美发店，生意一直很好，客源比较稳定。而同村的另一个和他一起参军的青年人就比较实在了，下连队后主要负责队伍的后勤保障，具体做的就是喂养连队的几十头猪，有一年营房着火，这个青年人不顾自己而安危，奋力救火，基地首长看监控回放的时候对他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最后把他调到基地消防队，再后来他因为工作认真负责，部队把他转成志愿兵，转业时带回来一大笔退役费，在县城开了一家电动自行车专卖行。那个时候，我们县城才开始兴起电动自行车，他的生意还不错，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在部队里是消防队的，救火消防时的浓烟还是有一定的毒性，退伍后头发慢慢掉光了。两个同时去的人，也有了不同的人生轨迹，但也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作为小孩子，就喜欢养小鸟、小猫、小狗之类的小动物。每年暑假，我们都会去屋檐下、田里、树枝上找鸟窝，屋檐下主要是麻雀窝，我们那时候麻雀非常多在，但是麻雀不好看，好看的小鸟有铜铃鸟，羽毛靓丽，非常好看，但是铜铃鸟的巢一般都筑在比较高大的树上，我们便会几个人一起，分工明确，把身材比较瘦小的推到树上，让他去找幼鸟，再用自制的鸟笼把幼鸟装起来，小鸟突然失去母亲的保护，变得非常慌乱，不吃不喝，我们便想了个办法，把鸟笼挂在捉小鸟的大树枝上，鸟妈妈一听到幼鸟的叫声，便飞过来观察，也会衔来食物喂幼鸟，慢慢的，幼鸟长大了，便会自己吃我们放的小米，喝杯子里的水。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小鸟长大了反而更容易死亡，每年我们捉的小鸟都没有活太久。但第二年，我们又开始重复这样的操作，而且乐此不疲，现在想一想，经我们手而死亡的小鸟不计其数，我们算是杀害它们的凶手吧！我们还会拿着弹弓去打小鸟，比赛谁打的准确，那个时候鸟类很多，我们打的小鸟也很多，如果打下来的还活着，我们会养起来，当然，它们的结局是无一例外全部死亡；如果直接打死了我们就找个地方生火烤着吃，烤小鸟的味道还是很鲜美的。如果是在现在，我们打鸟的行为会被依法处分。 小时候我们农村还没有被污染，鹌鹑、野兔、松鼠、野鸡等野生动物和鸟类比较多。我们在收割小麦等农作物的时候经常会发现一些鹌鹑、地雀、野兔的窝，还能抓到小鹌鹑、小地雀、小野兔，小鹌鹑和小兔子饲养起来比较简单，把小鹌鹑和我们家里的小鸡放在在一起养，鸡妈妈会把小鹌鹑当做自己的宝宝带，长的非常快，不会夭折；野兔养起来更简单，吃菜叶、吃兔菜，会很快适应我们的喂养习惯，每年都会有小伙伴们养野兔、鹌鹑和松鼠，我们会经常一起到他们家观察这些小动物们的成长情况，也是我们每年必不可少的快乐源泉。 我还会在晚上去追兔子和野鸡，野鸡在晚上的视线不好，我们在河边的树林里突然一下闹起来，野鸡会吓得蒙头乱窜，大多数时间都不会抓到野鸡，但我们都觉得好玩，一招呼大家都呼啦啦的响应。野兔比较警醒，但它们也比较聪明，我们在地里找的时候，野兔不会很早的逃跑，会等到我们靠近了，它突然会一下子跳出来，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已经跑的远远的。这时候，跟随我们一起来的狗就发挥作用了，像离弦的箭一样弹射出去，追跑出去的野兔了，运气好的时候，我们会和狗抓到野兔，回家后会吃到一顿香喷喷的野兔肉。 我们不会仅限于这样玩，还会去山崖上找野鸽子的窝，找到后我们便开始了准备工作，几个人一起在家里找了粗麻绳，便又去山崖边开始掏野鸽子的窝，几个人在上面拉住绳子，一个人把绳子绑在腰间，我们慢慢把他放到山崖上野鸽子窝的地方，悬空用手掏窝，掏出来两只黄色绒毛的野鸽子，担心养不活就又放回窝里，过了大概半个月，又去掏出来，一个上次掏出来没有放到窝里，母鸽子没有继续喂它已经饿死了，只掏了一个出来，就只能让下去掏窝的带回家饲养了，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鸽子每次只产两枚鸽蛋，孵出两个小鸽子，而不是我们想的和鸡孵蛋一样有很多只小鸽子孵出来。 和我关系很好的发小有好几个，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慢慢长大了，但童年的感情还是很真挚的，不管是我在外读书还是他们回来，我们都要集聚在一起，聊聊我们的工作学习情况，分享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将带回来的礼物和大家分发一下，然后便开始了比拼。我们约定在一起的比拼方法就是划拳，失败的一方就喝一杯凉水，看谁划拳厉害，这样折腾几个小时，大家都喝了满满一肚子凉水，不管是冬天夏天都这样，如果是晚上，如果在谁家里，就一起边聊天边进入梦乡。 我最好的一个发小小胡，小学毕业后实在是读不进去书了，就和他的几个哥哥们去新疆发展，他舅舅在新疆承包了电信局的光缆的铺设工程，他们几个哥哥干活认真负责，工程质量很好，得到了电信局的肯定，他舅舅就把工程承包给他们几弟兄，很快站住了脚，在新疆买房，娶了当地人为妻，很早就有了小孩，我成家比较晚，等我成家的时候，我的发小们有的孩子已经10多岁了。记得前面我说到我去新疆找工作，我也去他们那里待了几天，他带我去新疆的几个城市玩耍，我也顺便去联系了一些学校。 说到童年的玩伴，我的发小们，随着我在南方城市学习定居后，每年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慢慢的，也就联系的少了，但关系和感情还是那么的真挚，在我的人生中最长的一段学习生活中，我非常感谢他们陪伴我同行，给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难忘的回忆。现在回家后我们还会约着聊聊天，找找我们以前在一起开心快乐的往事，只不过人没有原来聚集的那么齐整了，很多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在同一时间回老家，想念你们，我的玩伴，我亲爱的发小们。 谨以罗大佑的《童年》来回忆我们一起度过的快乐的日子：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草堂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诸葛四郎和魔鬼堂，到底谁抢到那只宝剑，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画，心里初恋的童年，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地童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多少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这么孤单的童年，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水彩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天边那一道彩虹，什么时候才能像高年级，地同学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长大的童年。 第31章 我的高中之——高一 用10万字记录了我的出生到小学初中的16年的生活日常，本章开始正式记录我的高中生活，高中生活和初中生活有天壤之别，但高中的生活却是非常让人难忘的。我的高中，从学习方面来讲，没有什么值得专门记录的，主要是学习成绩一直很稳定，在全班倒数第几名，老师们拿我也没有办法，很早就基本上放弃了对我的学习做出最后努力的尝试，让我自生自灭了。当然，我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在我高中六年的生活中，我的表现拿一如既往的差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包括后来我连续复读三年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我就是在浪费时间，肯定考不上了大学，大家也对我见怪不怪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的学龄比许多老师的工龄都长的原因，更是我和学校的校长、老师们关系处得像老朋友一样的原因。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等到我的同学大学毕业分配到县一中来给我当老师（我高六考上师专的时候，我们有些同学正好专科毕业），如果我的高中同学毕业分配到县一中当老师教我文化课，那就让我这个脸比城墙还厚的高六“学霸”（霸占学校很多年考不上）情以何堪呢？在他们觉得我会践行向校长说的明年来复读不要我的诺言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突然一下子觉醒了，出乎很多人意料之外，考取了我们省城的师范专科学校，我这个当时的高考“钉子户”终于离开了盘踞了9年之久的县一中。当然，也留下了很多老师茶余饭后和对自己的学生讲述我这个学渣的故事，当时还有一个考体育的考生和我一样（不过他学龄没有我长，他初中不在县一中读），我们两人在体育届和文化届成为了传奇式的人物，主要是作为反面教材被老师们精彩讲述的，我们两人考上学也是创造了坚持就是胜利的奇迹。当然，我后来考上研究生后，又让我们曾经熟知我的老师们多了一些谈资，我的故事简直就是像现在很多穿越故事一样，主人公突然一夜之间穿越到那个熟知的年代，提前预知了后面发生的事情的走向，给他们的决策、努力方向提供了帮助。《夏洛特烦恼》中的夏洛就是穿越到高中阶段，他的成功翻盘就是很好的预知了将要发生的事，将他自己打造成了一个歌星，当然，那些后来出名的歌手和歌曲确实陪着我们走过了我们的成长之路，听到电影中熟悉的旋律，发现我们的童年和我们的中学生活已经回不去了，只能在熟悉的歌声中怀念。高六那年和我考上研究生那时候，让大家都觉得大吃一惊，他们之前非常熟悉的我突然有了很大的改变，让他们惊愕不已。如果放在现在，他们看了穿越剧后，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是真的穿越了，要不不可能一个常年学习稳居倒数几名的高六“学霸”会考上师专，而且在工作了三年后成功逃离了无人问津的乡下村小，而且是以考上全脱产研究生的形式华丽转身，这让大家都大跌眼镜，直呼不可思议。这也是我在县一中盘踞多年后最让大家津津乐道的地方，而且是第一次成为了学校老师们正面宣传对象，这让我整整等了12年，这12年的时光何其长，只有我自己知道。12年后的华丽转身，也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有两句广告词对我的启发很大：一句是是柒牌男装的广告词“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另一句是步步高的“世界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说到不如做到，要做就做最好，步步高！”那个时候，自己经历了很多的失败后，白白浪费了很多美好的时光后，突然就理解了这两句话，做人就要有梦想，做人也要有付出，世上没有人能随随便便的成功，向着梦中的地方去，错了我也不悔过，虽然我的幡然醒悟有点晚，但总算是醒悟了，感谢我的所有老师和同学，也感谢我的父母和姐姐们，特别是感谢我勤劳朴实的父亲和母亲，在关键时刻，虽然他们对我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也从来没有打击过我的梦想和尝试，还坚决支持我参加研究生考试，只有自己的父母才能做到这点。感恩父母的无私付出和坚定支持，说实话，有些时候，我自己都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信心，但看到父亲和母亲无条件支持我的坚毅的眼神，我抛却了所有的顾虑，甚至是在有些人略带嘲讽的语气中，坚持自己的梦想，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我28岁的时候，我离开了生我养我的西北老家，到陌生的西南城市开启了我的新生活，终于在离开老家20多年后，自己站稳了脚跟，把根扎在了西南阴雨的小城里，偶尔也走过玉林路，可惜玉林路的尽头没有小酒馆。 但在高中阶段，我感觉自己已经长大了，对老师们和父母的建议和意见不是很理解，更不要说是按他们的想法和思路抓学习了。当时的我也算是逆反期吧，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定的设想，准确一些来说就是有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科学社会主义不是在空想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础上，经过多年的实践检验才不断总结、不断探索出来的理论吗？我自己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并做了一些尝试，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自己也做了一次次的尝试，不出意外的当了成功之母的垫脚石，以自己真实的经历给后来准备尝试我的老路的人提供了精准的避坑教程，也算是为后来人做了一些微薄的贡献吧。 高中的我仍然喜欢看书，看书的好处就是了解的知识多，写作文什么的得心应手，信手拈来，我的语文成绩一直在全班处于前几位，每次考完试后，班上的学霸们都要来和我对语文的答案，探讨阅读理解和作文写作方面的感受，这是我这个学渣在班上少有的高光时刻，我总是非常谦虚的放缓语速和学霸们高谈阔论，和他们一起探讨，生怕语速太快，让这宝贵的时间瞬间流逝，让我鲜有的高光时刻很快成为过去。最后，在他们略显崇拜的眼神中结束这次让我引以为傲的语文讨论。唉！为什么只有语文才会给我提供这样的机会呢？主要是自己在其他的功课上投入太少的精力了，每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只能沦落到抄作业的地步，当然，从骨子里我还是很想成为学霸，但这也不能怨别人，都是自己造成的。 刚上高一，我们的授课老师变化还是比较大的，一般学校的老师都是高中老师从高一带起，到高三毕业后再回到高一，如此这般的大轮换。我们的班主任是从县城南边乡镇高中调到县一中的，教英语课的，姓艾，和叶圣陶同名，记得班主任介绍他的时候，说虽然他和大教育家同名，但相差太远了，自己只能努力教给大家更多的知识。班主任估计考虑到我是本校直升上来的，对学校比较熟悉，而且我的身材高，就给我封了个体育委员的“官”，诚然，在县一中摸爬滚打了三年，很多老师和体育老师们我还是非常熟悉的，体育委员的工作干的还是非常不错的。有些我初中的任课老师通过函授或进修的途径也提升了学历，也和我一起升入高中，继续担任他们原来的学科老师，其中就包括我初一时的班主任老师，我在三班，他负责二班和四班的语文课，幸好，他没有教我语文，如果教我语文的话，估计我的语文成绩还要更好一些，毕竟我前面也总结了，如果语文老师水平一般的话，学生就只能靠自己自力更生了，反而调动了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经过自我加压、自主学习，学生在无数次的迷茫中学到了自己想要学习的知识，学习成绩变得越来越好，而老师能不能给他们传道受业解惑已经不再重要了；反之，如果语文老师的教学水平非常高，我们会沉浸在老师们抑扬顿挫、深入浅出的讲解中不能自拔，主动学习的能力便会逐渐退化，语文成绩会考的一塌糊涂。就算到了现在，估计很多非常优秀的语文老师都没有完全搞清楚为什么明明自己的能力水平在那里，为什么学生的语文成绩一直会那么差强人意呢？估计有这些困惑的老师看了我的这篇文章后，会对他们的教学思路会有所启发。我们经常不是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吗？教学能力突出的语文老师，他们对知识的掌握和教授得心应手，课堂上可以随意挥洒，而这些都是老师自己多年来的积累，不能直接转化成学生需要掌握的知识点。但对学生来说，就像钓鱼一样，与其在旁边看别人钓的鱼又大又快，自己只能作为旁观者鼓掌加油，回头来一回忆，原来是老师讲的太好太精彩了，我们只能感叹老师知道的真多，但自己连一点笔记都没有来得及记录。这就像我们看了中央电视台的《诗词大会》，感叹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那么优秀，随口就吟诵古诗词，听的过程中感觉我们都记下来一样，结果第二天才发现，我们只记得我们自己原来掌握的诗词，其他都还给别人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学习也如此，当遇到回答“答案是B，让我怎么解释我为什么答案是B”的老师，我们怎么做？羡慕其他班的老师讲的好，讲的头头是道？显然是不可能的。那要如何才能弄懂为什么答案是B的原因呢，就只有靠学生自己去找资料，去积累，这样，自己结好了渔网，在无涯的学海中打捞到各种各样自己所需要的鱼，为自己的人生铺就康庄大道。 初中语文老师自认为对我是比较了解的，当我应届高考没有考上大学选择复读时，有一次碰到他，他对我100多分的语文成绩持有怀疑态度，问我是怎么考的，怎么语文考了100多分，英语也考了80多分，其他的理科考的那么差呢？问话的时候充满了不解和不信任，怀疑我是不是作弊了，毕竟我在初中开始就潜心研究作弊的技术了。我回答初中语文老师：就那样考的，反正按照自己想的做，按照自己的理解写作文，估计是阅卷老师看到我写的多吧、字写的好吧（前面文中提及过我在上课的时候经常练字，字写的相对要好看点），才给了我高分，也可能是我在初中语文基础打的比较好，我的回答让语文老师无话可说。后面经过几年复读的磨炼，我和包括校长在内的所有老师处的那是一个融洽，语文老师当着其他老师的面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说，在初中语文老师的教导下，我在初中就非常喜欢学习语文，一直延续了自己这个好的习惯，所以语文成绩一直比较稳定，多亏了初中语文老师在初中教的好；至于英语考的相对稍微好一点，主要是因为我的高中班主任艾老师就是教英语的，但我的英语一直不是很好，为了不给班主任丢脸，我从高三第一学期开始尝试着背英语词典，积累单词，班主任对我的突然改变感到惊奇但也鼓励我从头、从单词抓起，在自己的坚持下，英语成绩也稳步上升，高考的时候没有给班主任老师太丢脸；还有其他的三门理科，自己上课没有认真听讲，落的比较远，一时半会补不上来，考的一塌糊涂。在后面的三年补习中，成绩略微有点提升，高六那年，终于开挂了，勉强上了专科线，考上了省城师范专科学校，为县一中解决了一大难题，也开启了自己新的人生。 回首来时的路，将影响我后面人生路的《步步高》和大家分享：“没有人问我过得好不好，现实与目标哪个更重要？一分一秒，一路奔跑，烦恼一点也没有少，总有人像我辛苦走这遭孤独与喝彩其实都需要，成败得失，谁能预料？热血注定要燃烧，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说到不如做到，要做就做最好。” 第32章 我的高中之——会考 我读高一的时候，教育部已经开始实行会考制度了，会考分为考试科目和考查项目两种，其中考试科目为语文、数学、外语、政治、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考查项目为劳动技术课和物理、化学、生物的实验操作。体育课由各级学校按教学大纲规定内容进行考试。 记得在高一进行的第一科会考就是地理，虽然在考前我进行了认真的复习，但是还是没有考及格，要参加补考，如果补考再不过关的话，就只能在高三毕业前参加一次补考，如果还过不了关的话，就连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到了，这让我有点担心起来，寒假认真的拿着书本复习，连最喜欢过的春节都过的索然无味，看来我的心理素质还是非常差的。春季开学后的第二周我到县二中参加了地理会考补考，在寒假扎实的复习下，并且补考内容相对要简单些，终于顺利通过了补考关，这也给我提了个醒，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我的其他几门课都不会过关，连高中毕业证都混不到。 从高一第二学期开始，我就痛定思痛，发挥自己的特长，平时上课的时候观察前后左右同学的位置情况和他们的学习情况，左前方的女同学学习成绩很好，这让我放下心来，在她平时做作业的时候，我仔细观察她写字的笔顺和在书本上落笔的位置，试着把她写的东西和我猜测的比对，虽然有些出入，但还是有一定的成功率。接着，我又观察了右前方同学的写字、答题习惯，也有了一些尝试，成功率也很高，可以满足一般的需求。但我还不是很放心，自己又加大了对两名同学的观察和尝试，经过一段时间的专心细致的观察和锻炼，基本上有80%以上的正确率了，这让我非常开心。看到这里，各位看官肯定会说，原来我没有认真的学习，没有将心思用在学习上，而是用在了动歪脑筋上。对的，当时的我就是这样调皮捣蛋，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学习，而是在潜心钻研作弊的技术，以便备不时之需。当然，大家也会问，为什么要看左前方和右前方的同学，而不去观察左右和前排同学的呢？主要原因有三点：第一，我看不到前排同学动笔在卷子上的位置，这对我抄的答案的准确率没有保障；第二，要看左右两边同学的卷子，就要偏头，这很容易被老师盯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左前方和右前方两名同学成绩都比较好，但左前方同学的理科比较好，右前方同学的文科要好点，这样练习可以保证会考的几门课都有考试过关的成功率，还有看左右前方同学的卷子时不用刻意的转头，只要头抬起来假装沉思状就可以。 为了做好会考准备工作，在平时的测验和考试中，我都和左前方和右前方的同学说好了，他们按照他们的节奏答题就行，涂答题卡的时候慢一点，所以我每次考试的时候做题非常快，有些选择题什么的，同学在答题的时候我就已经预判了她的位置，做好选择了，有时候我也会抽空做下题，把我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标出来，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完全和前面同学的答案一样，任谁看也看不出端倪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班主任艾老师每次考试如临大敌的对我重点照顾，但总是找不出我作弊的证据。纵然他对我的实际水平还是很了解的，知道我有考试作弊的动机，但没有抓到现行，甚至有时候我会考出全班第一名的成绩，他也觉得很无奈，就只有把我的卷面成绩打折计算，我也不太在意成绩的高低，只要不留级就行。 当然，付出总有回报，参加会考的时候（那时的会考，是采取原班原座的方式考试，我一般情况下都坚持在我提前做好准备的那两名同学后面坐，虽然考试时单人单座，隔得比平时要远一点，但经历过我多次的演练，也不会影响我的正确率），在同学们的帮助下，我也在每次会考的时候顺利过关，有惊无险的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书，也让我们的班主任叹为观止，觉得按照我的学习成绩，至少要有几门课会考不过关，比如说数学、物理和化学，这三门课我学的不怎么样，但在会考的时候我就是顺利过关了也算是一个奇迹吧。可能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我的策略就是，把前面的选择题等题型尽量全部抄到，后面的大题能做多少做多少，尽可能的得到改卷老师的感情分，毕竟我也不是一无所知的，有些比较简单的题自己也会做，甚至有些难一点的题我也会做前面的步骤，争取得步骤分，这样，得分率就高了，也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不再挂科补考。 第33章 我的高中之——当兵 小时候，我们就喜欢听父母讲打仗的故事，我们的小学课本上也有很多军人的故事，还会看到一些课外书，也是对军人们的大力褒扬，他们为了自己的革命理想，为了国家的解放浴血奋战，死而后已，这其中有抗美援朝战争的《最可爱的人》，有勇于救人的罗盛教，有为人民服务的张思德，有无私奉献的雷锋，有革命小英雄刘胡兰…… 从小接受军旅教育，使得我们每个男孩都有一个绿色的军旅梦，我也不例外，当我在街道上看到身穿军装，身姿挺拔的战士时，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和向往，向往着有一天能和他们一样，穿着帅气的军装，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路上，吸引着所有人艳羡的目光。 在我的记忆中，对我产生当兵的想法影响最大的就是对越自卫反击战题材的电影《高山下的花环》。观看了《高山下的花环》以后，对我的影响很深。《高山下的花环》上映于1984年，主要讲述了对越自卫反战时期一个连级单位在战前、战中和战后三个阶段的人和事，虽然过程比较简单，但把家国情怀、文革运动、面对危险的复杂人性都糅合在了一起，全景呈现了当时真实的时代元素，反映了当时对待死亡、对待民族大义和自身安危的态度和以及对改革开放后平安幸福的期待。现在重温这部被大家逐渐忘却的对越反击战的历史，这样信息量巨大且思想深刻的经典作品理应引起当前国人的重视，正确看待那段历史，正确回味梁大娘的那句“你是个军长，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战场上牺牲了，就算是只有一个，我也看到了，你们好啊，中国能兴旺啊”，这句话振聋发聩。国家现在正在朝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砥砺前行，也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近几年，朝鲜战场的事迹不断被搬上来荧幕，让我们站在现在的视角看待志愿军们为了国家的安危的舍生忘死的奉献精神，这种可歌可泣的场面太多了。现如今，随着自媒体的不断发展，历时十年之久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也逐渐揭开了神秘的面纱，逐渐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们身边有很多人都经历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父亲单位有很多转军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荣立三等功的战斗英雄。他们在空闲时候会聚在一起弹吉他，唱军旅歌曲，他们也会给我们这些小朋友讲他们上战场的故事，他们用平静的语气讲述他们和战友们的故事，但听得我心潮澎湃，幻想着自己也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奋勇杀敌。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最有名的当属战斗英雄徐良了，那个时候，电视上都在播放《血染的风采》这首歌曲，虽然当时的徐良缺了一条腿，但身着绿色军装的徐良，身姿依然挺拔，迷倒了很多人，也再次激发着我想参军的热情。 从初中开始，我就央求父亲给我买绿军装，的确良的绿军装和绿军帽是当时最流行的服装，我的同学也把他父亲发的蓝色大裆裤（他父亲是部队转业到县法院的）借给我穿。父亲央求一名退伍军人将他的军装卖给他，说我最喜欢绿军装了，那个同事答应了，我拿到军装后好开心，立即穿在身上，尽管那时候我已经1米75了，比那个军装的主人还高，但是我那时候太瘦了，穿上军装太宽松了，看起来有点滑稽。不过我丝毫不在乎这些，第二天便穿到学校去炫耀了，因为那个时候的绿军装是非常稀有的，就像《高山下的花环》中的梁三喜，当了那么多年兵，给自己的妻子玉秀只留下了一件崭新的军大衣，可见，军装在那个时代是多么的紧俏，也是多么的神圣，即使有钱也不可能随便就能买到，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到了高二，自己的学习马马虎虎，就更加萌生了参军的想法，对于那个时候的我，要到什么就想付诸实施，说干干就干，想当兵就在学校开了高中就读证明，和二哥还有四叔家的老大一起去我们乡上的武装部报了名，想着我的军旅梦马上就开始了，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了。但是，现实是残酷的，要参军先要进行体格检查，那年全县的入伍体检安排在县城靠北的一个镇的镇政府进行。体检的那天，我们几个人一大早就骑车赶到了镇政府，进去一看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报名参军的人太多了。我停好车，按着指示牌往办公楼走去，突然过来了两位军人向我打招呼，我定睛一看，一个是士兵，一个是肩扛两杆三星的团职干部，士兵给我介绍说这是他们团长，负责这次接新兵的。团长问我叫什么名字，给他写下来，并说体检的时候过来看我的体检结果，当时的我好兴奋，想着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大家很好奇为什么团长要主动找我问我的信息，是早就认识我还是有人提前给他打招呼了？其实都不是，他们在二楼办公室看到我进了镇政府大门，觉得我长的高，身材匀称也不胖（北方的饮食习惯是吃面食，而且油很少，加上我们正在长个子，吸收很好，根本长不胖），符合他们挑选的标准，所以就下来了解一下我的情况，如果体检过关就带我到部队去。当时只有我享受了这个待遇，让其他来报名的人都羡慕不已，确实当时的自己身材确实高大挺拔，气质非常契合军人的气质，自己心中也充满了希望。 正式体检开始了，我先参加了其他项目的体检，最后参加视力测试。我从小时候就开始有点近视，但家人和我都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一直没有注意过，也没有去管过，到那个时候，视力测出来是1.0，我看到团长和那个士兵站在旁边认真的看我的测试结果，团长还在思考，士兵说视力太差了，团长最终也放弃了我，没有带走我。我的当兵梦随之破灭了。后来得知我们隔壁村的一个不想去参军了，又燃起了我心中参军的希望，连忙赶到他家去打听消息，最终也没有递补上，我的军旅梦彻底的破灭了。到那个时候，父亲才知道我偷偷的报名参军，他非常生气，批评我说不好好学习，跑去参什么军，他说先好好学习考大学，考不上了再说参军什么的。 在这里也顺便说下，因为二哥血压高、四叔家的堂弟扁桃体做过手术，也没有体检过关，我们三兄弟的从军梦也因为体检不过关而团灭了。 从那以后，我也就彻底打消了参军的愿望了，因为我的视力确实还是有点恼火，就算是参军了，顾客有些项目我也做的不够到位，军事素养也不是最好的，对我的意义不大。 后来的我还是喜欢看战斗片，也爱最可爱的人，也感恩他们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付出的贡献。因为我知道从来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军人是新时代最值得我们敬重、最可爱的人，他们保家卫国，永不言苦，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让我们以《十五的月亮》来纪念那些为了共和国的安定团结付出青春、鲜血，乃至生命的军人们：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我守在婴儿的摇篮边，你巡逻在祖国的边防线，我在家乡耕耘着农田，你在边疆站岗值班。啊，丰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军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我孝敬父母任劳任怨，你献身祖国不惜流血汗，我肩负着全家的重任，你在保卫国家安全。啊，祖国昌盛有你的贡献，也有我的贡献，万家团圆 是我的心愿，也是你的心愿。 第34章 我的高中之——暗恋 到了高中阶段，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也有了青春的萌动，开始有了喜欢的女孩。虽然我是非常调皮和大胆的，但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还是很害羞的，我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想向她表白，也幻想过各种版本的表白方式，但都没有付诸行动，直到后面发生的一件事，让我的暗恋无疾而终，让我彻底的失去了和心中暗恋女孩的完美邂逅。 那是我高二的时候，我们的教室在二楼，一楼是初三的教室，经常上下楼会碰到初三的小学弟学妹们。初三有个小学妹，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的美丽容貌深深的打动了：她穿着一件短款皮夹克，衬托出她那曼妙优雅的窈窕身姿；她的双眸明净透亮，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她的笑颜犹如春日的花朵，绽放出独特的光彩；她的皮肤白如脂玉，散发出自然纯净的光芒，她的出现让我想起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千古佳句。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毕竟对每个人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当然了，喜欢一个人就要付诸行动嘛！从见到她后，我便千方百计的打听有关她的信息。后来从他们班的一个学弟那里女孩姓沙，是我们那特有的少数民族，那个少数民族信奉伊斯兰教，而且他们民族的女孩都有别于汉族人的特征，怪不得长的那么好看。但少数民族有个习惯，就是一般情况下都是本民族内通婚，和汉族不通婚。但我还是想追求沙学妹，想向她表白，希望她能答应和我做男女朋友。 心里有了目标和方向，我便展开了我的行动，喜欢她就要大胆的去追求、去表白。那个时候已经快到元旦了，我买了一份精美的贺卡，写上她的名字和祝福语，想等她单独一个人的时候送给她，但当看到她过来的时候却又胆怯了，退缩了，始终没有鼓起勇气，看来我的脸皮还是太薄了，还有心里面生怕她不接受，自己变得很尴尬。就这样，在我的一次次的纠结和退缩中，贺卡没有送出去，寒假却来临了，我不得不接受一个寒假见不到她的现实，只有独自忍受一个寒假见不到她的寂寥的心情，等到开学后继续寻找机会，这次一定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就算是她不接受我也不后悔。 春季开学的第一天，我便兴冲冲的赶到学校在她每天的必经之路上等她，结果没有见到人影，后面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这让我很纳闷，沙学妹怎么没有来上学？是不是她转学了，还是生病了？我赶紧找她班上的同学打听具体情况。他们回答，她们家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情，你都没有听说过？我一听懵逼了，她们家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赶紧问他们结果。原来是春节前在离我们县城40公里外的六盘山上发生了一起坠崖车祸，沙学妹和她的母亲正好在那辆坠崖的车上，两个人都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头脑里嗡的一声，呆呆的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弹。我暗恋的沙学妹，我心心念念的沙学妹，我都没有来得及向她表明我的心迹，她却已经和我阴阳相隔了，永远的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 命运何其不公，人生如此无常。听说她们母女二人本来是要坐长途车去我们地区所在地走亲戚，在长途车站碰到他父亲送她们母女乘车，碰巧县上首富（和她父亲很熟悉）要去地区监狱探望他的小儿子，问她父亲在车站干什么，她父亲说明了情况。首富说我的专车上有空位，把车票退了，坐我的车去，可以把她们两人直接送到亲戚家，不但比长途汽车舒服还节省时间，拗不过首富的热情，她们就退了长途车票，坐着首富的桑塔纳轿车飞快的向地区驶去。那时候，六盘山的穿山隧洞还没有开凿，所有的车辆只能沿着弯弯绕绕的盘山公路缓慢行驶，一到冬天，六盘山上铺满积雪，行驶的车辆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车祸，造成人员伤亡。首富的司机是在我们县上混社会的一个小青年，也是我初中一名女同学的哥哥，经常打架生事，因为和首富的大儿子认识，就到地区托人买了一个驾照（那个时候私家车辆极为罕见，有驾照的人更是非常少），做起了首富的专职司机，平时在县城里开车横冲直撞的，因为县城车辆少，没有发生过意外，他也经常送首富去地区探望坐牢的小儿子。但他应对积雪路面的经验不足，还延续他在平路上开车的习惯，一脚油门冲上山顶，刚过一道急弯，就遇到对面的来车，情急之下操作失误，急速踩刹车，车辆高速行驶中骤然一停，突然转向，向右边的万丈深渊滑了下去。后来交警下山寻找，车上4人除司机断了一条腿，保住了性命外，其他三人全部遇难，包括我暗恋的女孩子和她的母亲，也把我对她的暗恋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说的这，我就说下我们县的首富，他是改革开放后，第一个走上商业的道路，将我们县的土特产发扬光大，被大家称为“XX大王”，成为县上的名人后，他对儿子疏于管教，特别是对他的小儿子特别溺爱，基本上就是他小儿子要什么给什么，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搭个梯子想给小儿子摘下来。正因为他的过度溺爱，他的小儿子平时就飞扬跋扈，什么坏事都干，想着没有他爸爸摆不平的事，不就是花几个钱吗？他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就这样，干坏事干多了，有一次首富的小儿子打架，把人打死了，出了事之后，首富到处活动，最后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在地区监狱服刑。每过一段时间，首富都要去探监，地区监狱上下都被首富打点的差不多了。快要过年了，首富想着去看看小儿子，顺便再打点一下，让小儿子在监狱过的轻松一点。哪想到，在去地区的路上，首富的专车掉下了深不见底的六盘山山崖，没有见到小儿子，自己就先行一步，去阴曹地府报到去了，也把我暗恋的对象也带到阴间了，深深的打击了我懵懂的情愫，将我初开的情窦无情的扼杀了，希望我暗恋的女孩早日投胎转世，不再遭受苦难。听说，警察在勘察交通事故时在首富的皮带里找到了3万元钱，估计是准备去监狱打点的经费，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后来，在首富大儿子他们的运作下，不到三年，首富的小儿子就出狱了，恢复自由了。但出狱后，他才发现父亲没有了，哥哥们不再像父亲那么惯他，甚至让他自己自生自灭了，慢慢的，没有他父亲的呵护，他也感觉对生活没有任何希望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用一条绳索结束了他短暂而又罪恶的一生。 首富的小儿子们就是当时社会小青年的代表人物，当时县城的社会风气不太好，加之先富起来的一波人，他们有点钱以后，得到了县上领导们的青睐，领导们在广播中大肆宣传这些人，将他们作为改革开放的标杆进行包装，当然他们也顺利的成了领导们的座上宾，积累了一定的政府资源，更加促进了他们的生意，当然领导不方便出面协调的事情，都需要这些人帮着解决，他们也为领导们的政绩添砖加瓦。总是缺乏沉淀，这些人乍一得势，做事就比较霸道和极端了，除了欺行霸市外，对自己的孩子们也疏于管教，甚至是纵容他们干自己喜欢干的事，哪怕会对别人的利益有伤害也无所谓。这就促使先富起来的人的后代和一些官二代勾结起来，狼狈为奸，干了许多坏事，糟蹋了许多女孩子，在那年公审公判大会上我们听到执法部门对他们所犯罪行的公诉，才知道他们都是恶贯满盈，很多人都被判刑，但他们的家庭有很多社会资源，判的刑期都不长。 说到这些文化层次不高，却坏事干尽的人，就不得不说一下文化大革命时期的那些造反派们，到了后期，造反派组织成员的品类更加复杂，派性更为严重，组织的松散程度更大，但他们造反动机的功利性更明确──就是要瓦解、摧毁科层制势力，占山为王，“掀翻金銮殿，轮番来加冕”。我们村里有个省城炼钢厂的一般工人，没上过两天学，通过招工途径到炼油厂当工人，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他瞅准机会，带头造反，最后成了炼油厂革委会的二号人物，出门有专车，据当时村里人介绍，他回村是专车送回来的，在70年代初是非常罕见的，他的伏尔加比县委书记的吉普车高档太多了，全村人对他刮目相看，也让他出尽了风头。试想一个大字识不了几个的底层工人摇身一变，成了革委会副主任，可见当时的社会的动荡程度有多大，社会秩序被严重破坏。文革结束后，这个革委会副主任也瞬间被打回了原型，幸运的是没有被判刑，被发配到锅炉房烧锅炉了，以后回家的时候低调了很多，村里人也对其的行为嗤之以鼻，不再羡慕他了。 说了我暗恋小学妹以失败告终，再讲讲暗恋我的女孩吧？在这申明一下，不是为了凑字数，也不是说我有多清高，而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们都还是非常传统而又内向的，不像现在的孩子，接受到来自各个渠道的信息，而且变得早熟，让我们都感觉跟不上他们的思潮和节奏，喜欢人就会直接表达出来，而不像我们那时候，内敛而又腼腆，很多时候将对异性的喜欢，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记得父亲单位上一个叔叔说过，他在家里面看电视，一看到有亲吻的镜头，立马会站起身来挡住儿子的视线，生怕儿子看到，但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有些事情是挡不住的，要顺应时代的发展和孩子们心智的发展规律，正确的引导，而不是一味的阻拦。 在高二下学期，学校一般会举办春季田径运动会，春季田径运动会的开幕式是全校各个班级的大事，全班上下会使出浑身解数，充分筹备开幕式出场方式，服装也会统一要求。有一天一个初三的学妹，托人找我借绿色的作训服（前文说过，我喜欢穿绿色的军装，虽然高中阶段绿色军装已经不再流行了，但我还是喜欢穿。）说他们班举班旗的四名男同学要穿统一的作训服，我当时就爽快的答应了。一来二去，我就和这个学妹熟悉了，后来他经常找我聊天，委婉表达了她喜欢我，说实话，我也算钢铁直男，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吧，和她聊了几次，估计是我对她的表白没有怎么回应的原因吧，慢慢的，她也就淡化了这种情愫，后来也就再没有怎么接触了，偶尔见面打个招呼。就这样，第二个喜欢我的女孩也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谨以歌曲《暗恋》纪念我们曾经的青春懵懂：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象其实在注视着我，虽然你决不会让我逮到你原来慌张的脸，想的是你 A-O-A-O 上道点，现实的是你迷人的眼睛紧紧的扣住了我，荒唐的是我不听话的嘴巴里喃喃的不知所云，想的是你 A-O-A-O 棒了点，谁说你害羞的低头的思量不是因为我而起，谁说你摇晃的窈窕的身段没有使我陶醉，虽然你漫不经心的好像没留意接触的手，为什么我却感觉到一阵直流电震撼了我，想的是你 A-O-A-O 让了点，谁说你优雅的轻舞的脚步不是在跟随着我，谁说你翩翩的窈窕的身段不是在为我醉。 第35章 我的高中之——算命 曾几何时，卜卦、占星、看手相、塔罗牌……算命已经成了人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特别是每逢岁末年初，各种社交媒体上关于新年运势预测的推送就格外火爆。很多人年轻人为了在新的一年恋爱顺利、升职加薪、学业有成，他们希望通过卜卦、占星、看手相、塔罗牌等方式来给自己“转运”。但要成功给自己“转运”，就要花一定的成本，不但要花几大百元测一次流年运势，但大多数人的命中都会犯太岁，要改变这种情况，一是购买风水物件，二是购买太岁符……当然我们既定的运势真的可以预测和人为扭转吗？为什么我们觉得“算命先生”说的话好像“有点准”？人们在岁末年初借助占卜、算命分析来年运势的行为背后，又有着怎样的心理学原因？ 算命是一种迷信活动，然而很多人算命后却感觉“算命先生”说得“挺准”，这又是什么原因呢？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副研究员王葵介绍，这是因为“算命先生”会利用人们关注点的不同，讲一些模糊而笼统的话，并且根据生活经验，借力打力。当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人们很容易相信命运的存在，比如现实生活中遭遇了人生的巨大挫折，特别希望尽快走出生活的低谷，或者在一些无力改变的重要事情面前感到力不从心等。在这些情况下，人们会觉得自己的力量非常渺小，无力改变当前的形势，便迫切希望或寻求得到外界力量的加持。在新旧交替的时刻，人们更想展望未来，不仅是岁末年初，或者人生大的选择面前，也会对未来抱有更多期待和希冀。这两方面的因素叠加起来后，人们就更可能在岁末年初求助于占卜算命。 大家会很好奇为什么我突然说起算命来了，那是因为我读高中的时候，突然兴起了算命热，就连我们县一中马路对面全是所谓的大师们在给大家算命，说的煞有介事，很多人觉得大师们算的很准，见人都在宣传，连很多学生考试之前都找这些大师们算命。这种现象持续了一年多，最后才在公安机关的干涉下，逐步取缔了，没有再在学校对面算命了。我说几个我所见到和亲身经历的算命小插曲吧。 我前文提到的父亲单位上有两个从越南自卫反击战场上立了三等功的战斗英雄，有一个找了一个家在甘省张掖的女朋友，把关系调到张掖市去了；另一个在县城发展，当兵出身的人，做事耿直，为朋友两肋插刀，自己也有经济头脑，在县医院门口开了一家饭馆，生意非常好，就帮他在老家的两个弟弟带到城里来，帮助管理餐馆。那个时候正兴起跳舞热，年轻人喜欢跳舞，但却年轻气盛，经常在舞厅里打架斗殴，惹出不少事。有一次，他弟弟持刀砍人，为了保住弟弟，他去投案说是自己砍的人，被判了五年徒刑。在这之前，我放学回家时，看到他在找一名大师给他算命，大师问他多少岁，他说40岁，大师忽悠他说在45岁后会发大财，他说45岁以后才发大财，晚了吧，大师说不晚不晚。结果不到一个月，他就替弟弟坐牢，45岁以后才刑满释放，出来后人比较颓废，帮妻子做一点小生意，也没有发大财。 我第二年考研究生的那年，12月底考完后心里面一直忐忑不安，每天都在计算大概会考多少分，当时想着最好的结果就是总分在310分左右，刚好上录取线。父亲知道我为了准备研究生考试，基本上一年时间都在抓紧时间复习，其实他也很关注我的考研结果，所以就到一座寺庙（供奉观音菩萨）找庙官算命，庙官听了父亲说我如何如何努力学习的，说你儿子肯定能考的上研究生。父亲回来后很高兴，说庙官算了你能考上，我当时不以为然，想着都不知道结果，怎么那么肯定呢？到出成绩的时候，我真的上线了，父亲说看算命的算的准吧？其实，我在想，我那年确实是付出了很多，如果没有自己的全心付出和努力，不管到哪个菩萨跟前算命也不会保佑你实现愿望的，算命只是对自己的努力所做的一种期望，关键还是要自己努力付出才行。 我到南方工作后的某一年，我在外地出差，那天和朋友在当地体育场喝茶聊天，来了一个算命的，自称是当地南河六指小神仙（他左手有六个手指），其实这些算命的人养成了一种察言观色的能力，知道观察每个人的表情，来实施他的算命计划。一上来就要给我算命，反正说辞非常多，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但其实我也不喜欢算命。突然，我灵机一动，问他算下我今天带钥匙没有，如果算准了就让他继续给我算，如果算不准就不用给我继续算了。他考虑了半天，说我带钥匙了，我说你算错了。本来我每次出差都要带钥匙的，但这次出来的时候，想着带着钥匙也没有用处，家里一直有老年人，临出门前专门把钥匙放在家里了。我的回答让六指小神仙惊愕不已，在他看来，一般人都要出门带钥匙（那个时候基本没有指纹锁），他以为我是本地人，就坚决认为我带了钥匙。我解释了情况后六指小神仙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听朋友说后面基本没有看到他在南河体育中心附近算命了。唉，我也真是的，一不注意就把名扬当地的六指小神仙的谋生之路断了，让他情以何堪，估计六指小神仙对我恨的痒痒吧，实在是罪过罪过。 我认识的一个小学副校长给我讲述他的故事。他在一所小学当副校长，分管后勤等方面的工作，在学校大门维修改造的时候发生了事故，造成一个工人受重伤，家属来学校闹过很多次，对学校的赔偿很不满意，因为学校的经费非常紧张，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在双方多次沟通后仍僵持不下，他想了一个办法，就在学校不远处找了一个算命先生，给算命先生拿了100元钱，说等会儿来他们带家属过来算命，让算命的如此这般的说。等到家属又到学校来讨要说法，希望增加赔偿金额，他说要不我们找算命先生问下，请算命先生算算多少钱合适。等到了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掐指一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家属一下子就相信了算命先生，先生又算了一会儿，说学校提出的赔偿金额是最恰当的，如果再要求增加的话可能会给家里人带来血光之灾，家属们听了算命先生的说法深信不疑，高高兴兴的按照前面说的赔偿金额办理了相关手续。在这个故事中，学校校长借用算命先生的口解决了自己的实际问题，可见大家对算命是多么的认同，并且大家都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算命先生说不好的话。当然，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沦为了借助算命先生解决现实问题是极大的讽刺。 我有一个女同学，身材比较高大，性格很好，人也很踏实能干，但就是脸上有点雀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做男朋友。有一次她和另一个女同学逛街，路过一个算命先生的卦摊，临时起意便去算了一下自己的姻缘，算命先生说你的姻缘很快就要来临了，但是你的婚姻一般，你会和一个离过婚的男人结婚。这个同学一听，非常不乐意了，说你这个算命先生乱说，我都还没有交过男朋友，你就说我会找个离过婚的男人结婚，你会不会算命？说完气呼呼的留下了10元钱就和另一个女同学离开了。结果不到半年，我的这个女同学过年回家后，他的父亲就张罗给她相亲，相亲对象是她父亲战友的儿子，那个男的离过婚，还带了一个男孩。后面的剧情发展是，她就像算命先生说的一样，真的和那个男的结了婚，直接就当了妈，后来他们又生了一个女孩，过的幸福快乐。只能说这个算命先生算我那个同学的姻缘非常准确。后来看了很多关于易经和风水方面的书籍及网络小说，对风水或算命的知识一知半解，只知道有些水平比较高的风水先生，可以通过面相预测到某个人身上即将发生的事情，但这样的风水先生凤毛麟角，非常少见，大多数都是通过察言观色，说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话语，而且来算命的人关注的焦点不一样，他们会在某个点上无限放大、无限延伸，觉得算命先生算的很准确，确实也达到了自己的心理预期。就像给我的同学算命的先生虽然准确的预测了我同学的婚姻情况，但他说的全是让人听了感觉不太舒服的话，和我同学希望听到和期望的情况相去甚远，没有达到同学的心理预期，导致了不欢而散。算命先生是否真的能看到即将发生在我的那名女同学身上的姻缘情况我不得而知，但他去准确的预测到了我的同学的婚姻走向，这可能是一种巧合，也可能是那么算命先生有真本事，洞察到了我的女同学的姻缘。 我原来教书的隔壁村有个民办教师，一直潜心研究易经，我去教学的时候，他已经到香港发展很多年了。我教学的第二年，他突然从香港回来了，投资3000多万新建了一所中学，在县城东拓的核心区域修建的，并从县里各个中学高薪挖来许多优秀教师组成了教学管理团队，在我离开县城的那年开始招生。后来，那所学校也为县城解决了许多学位，和县上的城市化进程思路高度契合，得到了县委县政府领导们的高度赞扬。听他原来的同事介绍，该创始人当民办教师的时候，家里条件很差，但他一直致力于他自己的易经算命研究，对家里的农活根本就不插手，他妻子让他帮着做农活，他会说在这么贫瘠的土地上能有什么收成，你去干，我在研究对自己今后人生发展真正有帮助的事情。后来，他觉得研究的差不多了，听说南方人比较迷信风水大师，不但要看阳宅阴宅的风水，就连出门谈生意之前都要请风水师算下吉凶，他就辞去民办教师工作，义无反顾的投入到滚滚的经济发展大潮中，人们也逐渐忘记了他的存在。直到他衣锦还乡、带着大把的钞票投资了一所完全中学后，他重新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且传的越来越神。不管如何，他用他看风水、算命所挣的钱拿回家乡投资办学校，为家乡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这非常值得我们每个家乡人钦佩和学习。试问一下，我们作为土生土长的家乡人，到现在为止，除了自己学习成长的经历和家乡挂上钩以外，给家乡基本没有做任何的贡献。 父亲帮忙做苹果生意的我们村的村长也是一名阴阳（我们当地把给人看阴宅阳宅风水、婚丧嫁娶日子等的人教阴阳），师从他的外公——我们县里有名的几名大阴阳之一。他从小就跟着他的外公学习阴阳知识，但没有机会施展，正好我们村子里有个人家的老人去世了，就先找他看下他们提前选定的墓地，并且他的姐姐嫁给了那户人家的老大做媳妇，看在亲戚的面上，他说选定的墓地在山上，旁边比较陡峭，是刀背山，不宜安葬，但那个人家觉得选择的墓地很好，也没有采纳他的意见，请了外村的一个阴阳去主持安葬事宜。过了几年，那户人家的小儿子在县城和一些流氓小混混成天搅在一起，打架斗殴、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活都干，被抓紧去劳改了几年。有一次，队长说，我说他们家把老人葬在刀背山不好，他们不听，刀背山的阴宅，预示着后代要出土匪（我们北方对不务正业人的统称），你们看嘛，果不其然，他们家出了土匪。 当然，一直以调皮捣蛋为己任的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玩又神奇的事情，很快就和学阴阳沾上边了。大概在我6、7岁的时候，整天和后来在新疆发展的那个发小一起玩，那个时候他的二哥就跟着我们的队长学习阴阳，并给我们展示他学习的成果——把一把柴草点燃，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具体内容记不起来了），过一会儿火熄灭了，我们感到很神奇，就央求他二哥教我们，他二哥看到我们这么想学，在我们身上也找到了存在感和成就感，就给我们教了口诀，并说要保密，说出来就不灵了。我回家后，正好大姐和二姐在做饭，我就按捺不住的要给他们表演我刚学的灭火术法，按照发小二哥的操作流程演示了一遍，结果不但没有熄灭，反而火越烧越大，姐姐们赶紧把火踩灭，估计是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了，法术失灵了，没有灭火成功。后来，姐姐们偶尔一提起这件事来就要取笑我，说我学阴阳术法差点把家里点燃。 第36章 经久不息的年味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小时候过年的周期非常长，年味非常的浓郁，持续的也很久。一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二是年味持续的更久。一般情况下，大家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后年才算过完了，外出打工的人才会慢慢选择出行。在春节前后的一段时间里，家家户户都在为一年一度最盛大的团圆节日而奔忙着，村子里面喜欢热闹的成年人便会自发的组织社火队进行训练彩排，在我们村里，社火队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年轻小伙子和10多岁的少年们，主要是练习打鼓、舞狮子；另一类是歌舞表演，挑一些小女孩学习民间小调，我们称之为“小唱”，为了达到活跃气氛的效果，还会选两个扮丑角的男孩子表演一些搞笑诙谐的对唱。这两类一般都是分开练习，在腊月二十八、九会举行一到两次的合练彩排，安排好出场的顺序，一般都是锣鼓开道，舞狮登场，最后是“小唱”表演。 大伯喜欢拉二胡，也是“小唱”的主要组织者之一，选人都是他亲自选，再叫几个拉板胡和吹笛子的人，就搭成了他们的板底，每天在大伯家里练习，我和我的发小们个人长的太高，不符合他们选择丑角的条件，最主要的是我们都没有那种让人一看就忍俊不禁的喜感。所以我们后面参加了两年的舞狮表演。 舞狮表演是个力气活。我们老家的舞狮源于北狮，狮子造型酷似真狮，狮头较为简单，全身披金黄色毛，舞狮者（一般二人舞一头）的裤子，护腿和鞋都会披上毛，未舞看起来已经是惟妙惟肖的狮子。狮头上有红结者为雄狮，有绿结者为雌性。北狮表现灵活的动作，与南狮着重威猛不同。舞动则是以扑、跌、翻、滚、跳跃、擦痒等动作为主。我们的舞狮为“文狮”流派，以逗为主，鼓点威武豪壮，有动有静，有紧有慢，动作以动物本能动作为主，模仿猫科类戏耍动作。表演时随着鼓点的变化而变化。后来我们的狮舞也揉进武术、杂技中的动作，如叠立、上高凳、爬杆等。狮舞鼓点火爆、热烈、欢快，以快节奏为主，鼓催狮动，狮随鼓动，时而让人惊心动魄，时而叫人目瞪口呆，时而让人欢呼喝彩。因为我个高，就只有顶狮头，顶狮头更是个大力气活，要用双手不停地晃动狮头，和着鼓点和领狮人的引导，一场表演至少5分钟，如果做个全套的动作，大概需要10多分钟，这对于我们的臂力要求很高，如果臂力不足的话，很难整套表演下来。所以我们每次要连续训练很多天，每天都练得人双臂酸软，不过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一般我们的社会队要在初一、初二、初三这三天把全村100多户人家走个遍，这几天，一般都不会去走亲访友，面带欢快的笑容专心的迎接社火队的表演，把快乐和喜气迎进家门。 这是我们村里的表演。等到了正月十四、正月十五，县上会举办盛大的元宵节系列活动，元宵节高台进城表演是我们县春节活动必不可少的内容，晚上会在县城剧院举办猜灯谜等庆祝活动，那个时候的我们，会结伴早上到县城看高台，晚上参加完猜灯谜等活动后才回家，回家后一般都是大半夜了，不过我们却乐此不疲。 在这里，介绍一下我们的传统高台：以人抬为主，因而称高抬。用钢筋水泥墩或预制块为基座，开始由人抬后来改为车载。制作时，依特定故事情节，固定支架，使演员在支架上呈现不同姿态。高台外表用手工制作的假山花草装饰，上面由彩纸剪集而成动物图案，尤以当年生肖像最为突出。高台剧中人物由4岁左右的儿童来扮演，无论在哪里演出，家长都要对孩子进行化妆，穿上准备好的服装，由车辆装载慢慢移动演出。演出时，前面有呐喊助威的高跷队、秧歌队、腰鼓队、舞蹈队、彩车等，显示出一派欢乐祥和、安定向上的景象，深受人民群众的喜爱。 踩高跷也是一个民间传统民俗活动。踩高跷的人身着戏装，浓妆艳抹，且歌且舞，而且往往装扮戏曲折子，踩高跷的角色，因为各自身份不同，所以造型各异，高低不一。踩高跷俗称缚柴脚，亦称“高跷”、“踏高跷”、“扎高脚”、“走高腿”，是民间盛行的一种群众性技艺表演，多在一些民间节日里由舞蹈者脚上绑着长木跷进行表演。踩高跷技艺性强，形式活泼多样，深受群众喜爱。踩高跷我们那里又叫“高拐子”。今人所用的高跷，多为木质，表演有双跷、单跷之分。双跷多绑扎在小腿上，以便展示技艺；单跷则以双手持木跷的顶端，便于上下，动态风趣。其表演又有“文跷”、“武跷”之分，文跷重扮象与扭逗，武跷则强调个人技巧与绝招，各地高跷，都已形成鲜明的地域风格与民族色彩，有的表演惊险刺激，特别吸引观众的眼球。 元宵节这天，县城主街道上人山人海，人们摩肩接踵，翘首以盼。一般情况下，参加元宵节社火表演的队伍提前一天在县城集合，按照既定的路线，早上8点左右就开始从县城某个方位（每年的方位不同）出发，浩浩荡荡的向县城中央——县委县政府广场涌去，为什么要用涌字呢，是因为社火队一开始就有很多人参观，边参观边点评。确实，特别是高台上的小朋友，四岁左右，从早上五点多就开始化妆，化完妆上厕所、吃点东西就被绑在5、6米高的钢筋架子上，保持那个姿势待一天，等全部活动结束后才能下来，这种要求对成人来说很少有人能做到，更不要说这些四岁左右的小朋友了，真的让大家感慨。还有踩高跷的，他们都是一些庄稼汉，只有到了腊月农闲了，才聚集到一起练习，要脚踩木高跷走一天，没有时间和地点休息，一边走一边表演一些高难度的动作，譬如说鲤鱼打挺、前空翻什么的，引来阵阵尖叫声和欢呼声，尖叫声中夹杂着对他们的担心。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管干什么，要干好干出色，需要付出非常大的心血，周而复始的长期练习，甚至是非常惨痛的代价。 到了县委县政府广场，所有参加巡游的社火队都要把自己的节目进行表演。这时候，来自全县各地的社火队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拿手绝活表演一番，观众们掌声雷动，喊声震天。随着后面主持人对所有参加元宵节巡游的社火队的表演进行排名，并由县上领导将代表着最高荣誉的红绸、牌匾等奖品颁发给获奖队伍时，现场的气氛达到高潮，锣鼓喧天，欢呼声、掌声经久不息，浓浓的年味也逐渐散去，一年一度的春节假期也将画上圆满的句号。 让我们和西北歌手张尕怂的《啥都好》来感受一下我们西北农村浓浓的年味：哎呀，我的嘴巴笨，我的红包小，贴上了年画咱把秧歌跳，身体爱情事业嘛啥都好，一步两步跳出个步步高；哎呀，我的梦想宽，我的酒量小，可拉了勾的说话你要记牢，你我他 一个都不能少，一十百千亿万万啥都好。 第37章 我的高中之——考技校失败 在每个人的人生之旅中，会遇到很多的失败和挫折，也会有自己的选择和尝试，只有在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失败中积累经验，才能最终选择适合自己的人生之路。我就是在不断的选择，不断的尝试和不断的失败中积累着自己的经验，慢慢的试错，缓慢的进步，前文提到了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去参军，均因为体检没过而铩羽而归，让我们打消了当兵的念头，因为此路不通。我又在尝试着选择另外一条人生道路。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城镇户口的小孩比农村户口的小孩多了一条路，那就是可以考中专和技工学校，八九十年代的技工学校的毕业生是包分配的，毕业后的工作不用担心，最差会分配在县城，因为技工学校培养的是技术工人，那时候的工厂都在省、市、县里面，基本没有在乡镇的。八九十年代的技工学校的学生大致相当于现在的职业学院的专科或本科。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技校有大型国企的技校和社会技校，如一些国企公司技工学校，市级技工学校。大型国企和相关系统职工子弟考本公司（系统）技校相对容易的多，但其他的城镇户口的考生考技校（包括部分国企技校向社会招生）比较难，其难度超过现在考二本。那个年代，想要在岗位上得到晋升，除了家里有背景外，那必须要技术过硬才行，要不服不了众。所以，大部分技校学生特别是社会考生在技校学习特别努力，很多技校学生毕业在工作岗位都干得很出色，那个年代的技校为各行各业培养了大批技能型工人。并且那个年代的技校生毕业分配在国营单位，大部分在同一单位同一岗位干一辈子，那一辈人的技术素质相当过硬，培养了很多能工巧匠。之所以有那么多的能工巧匠，是因为八九十年代的技校生能在同一岗位专心干一辈子，单位会分房，没有买房的压力，不用担心失业去找工作。 我在小学四年级就转成了城镇户口，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到了高二，我们有几个同学没有考上高中，他们复读一年后顺利考进了省会城市的炼钢厂技工学校，高中有个同学学习成绩还可以，他也想提前考技校，怂恿我和他 一起考技校。当时子女接替顶班的政策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也失去了顶替父亲参加工作的机会，就想着尝试下，和同学一起准备考试。但当时我是社会考生，考技校的压力很大的，同学他可以报考他父亲单位系统内的技工学校，考试的压力要小的多。这个同学和我非常要好，有一年暑假他父母都出去了，他家里没有人，他邀请了我们几个玩的好的同学到他家玩，当时正兴起游戏机，手持的俄罗斯方块，可以充电的。我们几个人比赛看谁打的成绩好，轮番上阵，没电了充电后再打。我们基本上从早上打到晚上，晚上就充电的时候稍微睡一会儿，谁睡醒了就接着打，早上买几个馒头凑合着吃，其他时候都在一起玩。从我们身上的表现，我也理解了后来的小朋友们网瘾戒不掉，主要是游戏的诱惑很大，我们那时候的游戏没有赌博的性质，现在很多网络游戏都带有一定的赌博性质，有很多的限制和充值。有些人参与网络游戏，甚至不惜挪用公款来弥补空缺，最后把自己送进了监狱，这样的报道层出不穷，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乐此不疲、不引以为戒呢？我觉得主要还是人的侥幸心理和心中的贪欲在作祟，都想通过捷径来实现自己发财的梦想。 在这里，先介绍下子女顶替政策。子女顶替，又称接班顶替，是指父母退休、退职后，由其子女办理入职手续，顶替空下来的名额，进入父母原工作单位上班的方式。这种方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上，尤其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单位招工的一种重要方式，也是当时几乎人人耳熟能详的社会现象，解决了一部分单位职工子弟的就业问题。虽然顶替制度在当时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经济的市场化，这种制度显然是不合时宜的，特别是一些主要岗位，子女顶替后没有相关的工作能力，不但没有解决单位的实际问题，还增加了新的人员的岗位需求，造成了很多现实的社会问题。后来，随着国家劳动就业体制改革的深化和公平、竞争、择优就业观念逐步引入社会，80年代末期，这一历史性的就业制度正式退出历史舞台。 我和同学报考的技工学校不是一个大类，也不是我喜欢的专业，这也是我自己的原因，在选择一些事情时，如果不是自己愿意的，最终也会选择。这在后面我工作中多次发生，可能自己想的也比较多，也不屑于和某些人计较，但这些人却乐此不疲的利用造谣等手段来诋毁你。 说到这，我就简单介绍下为什么会有此类事情发生，人类其实是非常有趣的动物，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的人心胸宽阔，有的人小肚鸡肠，有的人格局大，有的人格局小。简单来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对于格局大的人，他们心胸宽阔、看的远，不会着眼于眼前，不会拘泥于小事，也不会因一些小事而烦恼或与人产生争执，觉得格局小的人是“燕雀焉知鸿鹄之志”，而不去理会这些人的言行。他们能够超越当前的困境或挑战，有更长远的规划和视角，面对困难时会更加冷静和理性，能够迅速调整心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或挫折而气馁，而是会从中吸取教训，继续前行。他们更倾向于将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更有意义的活动中，而不是仅仅追求表面的社交或短暂的快乐。他们有自己的生活节奏，不太受他人看法的影响。格局大的人特别注重自身的成长和综合能力的提升，他们通过学习和实践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和素质。他们认识到知识和经验的重要性，并以此作为实现更大目标的基础，不断提升自己，开拓自己的视野，扩展自己的人脉，并坚持把自己的资源和人脉运用到日常工作中去，就为了实现自己为单位的发展所能提供的帮助和努力。格局大的人往往有着较高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他们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出卖原则或朋友，他们相信长期利益大于短期利益，因此不会急于求成，而是会选择更有价值的道路，喜欢栽树，而不是只想着眼前的利益，只顾着当前乘凉，更不会为了自己的眼前利益而竭渊而渔。 而格局小的人，很多是长戚戚的小人，他们会过分关注日常的小事，心胸很狭窄，容易因为外界环境的变化而感到愤怒或不愉快；当格局大的人认真谋划做事时，他会在一旁冷嘲热讽，甚至一本正经的利用手中的职责阻止格局大的人干事，也会竭尽所能去诋毁有格局的人，但在别人面前却冠冕堂皇的说怎么怎么样。摘桃子是这些人惯用的伎俩，干工作的时候不见人，工作出成效了，便第一时间跳出来摘桃子，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会去说破，但不代表大家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社会上和工作中的人形形色色，有正人君子，就有龌龊小人，小人有两种，一种是真小人，一种是伪君子。虽然在现实生活中，真小人和伪君子都有其可怕之处，但从普遍认知和造成的社会影响来看，伪君子可能更可怕，伪君子比真小人还让人防不胜防，隐藏的更深，破坏力更大。真小人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们行事肆无忌惮，毫无廉耻，没有底线，亵渎社会的基本价值规范，更不怕做坏事，会明目张胆的诋毁你、质问你。当然，真小人的行为容易被总结出模式，他们的下一步行动也很容易预判，而且因为他们不掩饰自己的小人行径，所以人们能够提前提高警惕，加以预防可能的危害。而我们也会遇到很多的伪君子，而伪君子表面上是高尚，实际上卑鄙无耻的小人，他们道貌岸然、口是心非、出尔反尔、得志猖狂，伪君子中隐藏的最深、最出名的当属《笑傲江湖》中的华山派掌门人——君子剑岳不群。现实中的伪君子很多，也很难识别，他们最善于抛玉还砖。我们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小人恨你是因为没给他想要得到的利益，所以会对你恶言相向，但伪君子总是在你面前说好话，是为了麻痹你，要你给他足够的利益，甚至得寸进尺。就算达不到他的期望值，他也一样出恶言，比小人还厉害，能说你好话就能说你坏话，甚至会指示真小人来和你正面冲突，他却站在一边看似很公平的说一些很不准确的言论，其实是在给真小人火上浇油，最后达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言归正传，说我考技校的事情，经过几个月的认真复习，我和同学走上了技校的考场，结果同学高中，而我却以10多分之差和技校失之交臂，虽然有点遗憾，但自己觉得报考的哪所技校不是自己喜欢的专业，如果考上了估计也学不好，就算是给自己又找了个借口吧。时间过得很快，我的那个同学在九月份就去上他父亲所在系统的技校读书去了，我们经常会有信件来往，他说他们毕业一般不会回原籍所在地的系统单位，主要是省上系统高层为避免所有的人在熟悉的地方，没有了一定的竞争力，工作的积极性和工作效果不好，我在信中也对他表示了祝贺，如果到其他县市，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毕竟我们县在省上和地区的经济排名比较靠后，能走出去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两年以后，在我复读第一年后，同学顺利毕业，分到了地区，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主要是他在技校学习时表现出了很高的素养，学习成绩优异，得到了地区单位的肯定，还没有毕业就把他预定了。当时我正经受第二次高考失败的煎熬，还在准备去参加第三次高考前的复读准备，他回来找我玩，我抛却了心中的烦恼，陪他玩了几天，叙了几天旧，我也知道，这一分开，估计见面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他工作了以后，我们也通过几次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我们接触人群的变化，那种感情只能存留在心里，存留在记忆里了。很多年之后，在县城又碰到了他，他说工作调回县城了，我说为什么调回来了，不是地区（市上）的条件更加好吗？他解释说他们单位的情况比较恼火，当时主要是畜牧行业的，我们那个地方和内蒙、新疆和青海的畜牧业相比，基本上算无了，所以他们的工作变得越来越清闲，最后不得不选择回县上工作，毕竟县里的消费水平要低的多。 在省上读师专的时候，有见到了我初中的几名同学，他们技校毕业在省城炼钢厂工作，后面因为国企改革，他们也成了下岗职工，当时过的比较郁闷，想着回县上发展。真是造化弄人呀，上世纪70、80年代出生的一批人，遇到了社会的大变革，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赶上趟，但文化大革命、下岗潮等一些严重影响我们生活的大事件我们都遇上了，挺过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已经成了中年油腻大叔，成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中流砥柱，不敢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后来我也在庆幸我自己，在几个大的选择中，自己虽然表现不好，但却阴差阳错的躲过了这些劫难，我也不敢想象，如果我遇到下岗，自己会怎么干，怎么规划自己的人生之路。后来我离开老家太久了，就没有那些同学的消息了，希望我的同学们都过的幸福安康。 原来的技校和中专后来发展成了现在的职业院校，现在的职业院校毕业生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工资不高，能养家糊口就不错了，想要靠工资来买房，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迫于生存的压力，现在的技术工人难以在同一单位同一岗位长久的工作。 第38章 我的高中之——高三学英语 在高三的时候，我们班主任艾老师把我的位置调到第一排，和我们班的学霸坐在一起，他的数理化非常棒，后来听他说，在高二的时候，就有人请他用无线电给高考考生传答案，可见当时的人为了考上好的大学，什么样的手段都用了，就算被抓后受到三年内不准参加高考的处分后，他们也能在第二年换一个名字参加高考。主要是原来的户口登记什么的，全部是用手写的，公安系统没有联网，以至于在后面户口电子化的时候，发现有许多同名同姓同性别同身份证号码的人，造成了很多的不便。在这里分享两个我工作后听到的消息和看到的报道：一是某地有个国球的小运动员，在进行全国运动员参赛资格注册的时候，省队教练员让他把自己真实的身份证带过来，要不出现问题自己负责，结果运动员带来了三张身份证，名字相同，但身份证号码均不同，而且年龄相差几岁，工作人员问小运动员，你真实的身份证是哪个，小运动员怯怯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可见运动员年龄造假有多么猖獗。二是我国邓姓的足球运动员，在参加世界U17青年足球锦标赛期间，在赛场争球时力压后来成为国际巨星的意大利球星德尔皮耶罗，让我也看到感到邓姓运动员给国人长脸，结果那个时候邓姓运动员已经23岁了，德尔皮耶罗才不到17岁。可见，我国很多的体育项目能在很小的年龄取得好的成绩，都是篡改年龄取得的（别人是小孩，我们是成人），等真正到了成年后，我们和国外运动员相比，只能望其项背。还有最近很火的唐山市某县的李某富书记，在职中专学历，而且在16岁就参加了工作，这其中有没有如前些年通报的某些领导干部为了升迁而多次篡改年龄和档案信息的问题呢？我们不得而知。 我们还是说下我和我的学霸同桌的事情吧。我的学霸同学姓马，和我差不多，但比我壮硕的多。他的数理化那是响当当的，但语文和英语和我差不多，甚至我的语文要比他好一点。我们当时也有个约定，看语文和英语每次谁的分数考的高，考的低的要给考的高的带礼物。为了提高英语成绩，当然我也不想让我的班主任——英语艾老师脸上没有面子，也为了不在我和马学霸的比拼中落下风，我就重启了英语的学习之旅，当然，那个时候只能靠自己了，毕竟都已经到了复习阶段了，而我还停留在打基础阶段。我自己衡量了下，要快速的提升英语成绩，并且保持稳定的成绩，就要有大量的词汇量。为此，我回家找了本英语词典，从第一页开始背，并结合我们的复习卷子，在阅读理解中找单词，如果不会的，我就标记出来，做好笔记，等下次见的时候就可以很快的联系上下文记下来，理解意思。这个过程很长很枯燥，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过来一个多月，我们第二次英语测试的时候，我的英语成绩比马学霸的成绩要好一些，让我更加有信心了，在我和他的相互较劲下，语文和英语成绩相对比较稳定，特别是英语，因为我的语法什么的基础较差，单凭积累的词汇量，每年高考保持在90分左右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语文高考成绩比较好的原因，是在我和马学霸的比拼中不断提升的，感谢我的学霸同桌，让我打下了好的基础。他后来在深圳发展，又辗转到杭城，和我们初中的一名女同学结了婚，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第39章 我的高考之——应届高考败北 高中阶段的记忆反而没有初中阶段的记忆多，主要是初中阶段同学们比较小，大家的玩心要重一点，到了高中，每个同学的思想不一样，有许多从其他中学考过来的住校的同学，他们的学习态度和能力让人非常敬佩，很多同学两周甚至更久才回一次家，他们把大量的时间都投入到学习中去了，因为他们那的自然条件比我们县城周边还要差一些，所以他们比我们更加迫切的想离开贫穷落后的家乡。那个时候，学校都是统一关电，高一、高二上一个晚自习，到了晚上8：30差不多就下晚自习了，教室的灯随即自动熄灭，高三要上班晚上10点钟才下晚自习。我们班有些同学就到校园的路灯下看书，有些在教室里点上煤油灯（蜡烛很贵）继续看书，学校当时不支持低年级的学生这么看书，怕学生的眼睛受不了，都会要求同学们回宿舍，宿舍里有灯。但很多同学还是选择在外面看书，毕竟宿舍里人多，看书互相有影响。在他们这种学习劲头下，好多同学的成绩比较稳定，在应届毕业的时候我们班就有差不多30人考上了大学。包括我在内的20多人的第一次高考败北了。 应届高考失败，是意料之中的，也有一定的偶然。我们那时候的高考一般在7月7-9日举行，所以被称为“黑色七月”，很多人的大学梦在7月被高考成绩无情的击碎，但大家基本上都选择了复读，除非对复读后自己的成绩没有信心的人不会选择复读。高三那年5月，我连续几天都感觉自己有点疲乏，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就去县防疫站抽血化验，化验结果显示转氨酶高，一名老医生给我开了一堆药，全是抗肝炎的药，我问医生我是什么病，是肝炎吗？医生说是，我说药吃了就好了？他又嗯了一声。当时，大家都对肝炎很紧张，我也担心自己是乙肝，就把化验情况给我要好的同学说了下，他说不用担心，明天他带我去找县医院的传染科主任，那个主任在他曾经得黄疸肝炎住院治疗的时候给与了他很大的帮助，化验科主任医德高尚，他们互相之间也非常熟悉。 第二天，我和我的同学去找了化验科主任，他看了我的检验结果，说肯定是肝炎，但还不能确定是甲肝还是乙肝，又说你运气不好，要高考了，要抓紧治疗，我紧张的问那怎么办。他说先住院输10天葡萄糖，看下情况后再治疗。回家后，父亲看我情绪很低落，就问我怎么了，我把情况给父亲说了，他说不会吧，这个医生没有说怎么治疗，就让输10天液，感觉不可思议，最后，父亲就带我去他熟识的一个开药铺的医生那看，那个医生看了化验单说就是转氨酶高，其他都正常，尤其是乙肝抗原是阴性，感冒也会引起转氨酶高，那段时间我确实有感冒的症状，估计是那个主任忽悠了我。但我的心里还是很忐忑，在那个药铺输了几天液，他们也给我聊天，疏导我紧张的心情。经过一周的治疗，我的情况好转了，但心里还是很忐忑的，我想的是父亲请朋友帮忙给我打消心里的顾虑，就是想让我放下包袱，认真准备考试。就这样，在黑色的七月，我没有考上大学，但成绩比专科线差了20多分，我觉得，再复读一年的话，应该可以上线，所以很快就从第一次高考失败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了，专心在家帮母亲干农活，同时也准备着复读。后面有几次，我都在县医院那条巷子里（父亲单位分的家属楼救在医院家属区旁边）碰到过那个化验科主任，当时我都有种冲动，上去揍他一顿，主要是他没有医德，很明显我的乙肝表面抗原是阴性，他却说不确定是甲肝还是乙肝，但后来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冲动的去伤人，别人对你不仁，我们不能沦为自己所看不起的人吧？我想着，在我的人生道路中，能和他有交集，那肯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相遇，我也早就放下了心中的不满和恨，可能上辈子或更远的时候我和他有过节吧，他是来向我讨债的。 讲到这里，我也要吐槽下我们的白衣天使们，我们都说医者仁心，像我们中国人熟知的华佗、扁鹊、张仲景、李时珍，包括我国得诺奖的屠呦呦，还有小学课本上写的白求恩等等这些医生，他们为了减缓人类的病痛，不惜自己尝百草、不惜自己的生命，推动了医学的发展。而当代的白衣天使们，却将自己发财的目光瞄准了他们的病人，什么不给红包、不请吃饭不做手术，为了自己的利益收受医药代表的贿赂等，让神圣的救死扶伤的光荣职业蒙上了一层金钱的铜臭味，他们还津津乐道，哪个病人家属懂事，让人大跌眼镜。多年以后，我的岳父母从藏区回来，身体极度虚弱，我把他们送到了医院接受治疗，一进医院，先把所有的仪器全部用上，什么病危通知书等等全部上马，把我们家属吓得一愣一愣的，只能按医生的要求照办。更有甚者，有一名病友，说是胃部痛，医生建议入院治疗，进来后也是所有全套全部上马，就连氧气瓶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就是胃痛，没有呼吸不畅等症状，反正病危通知书这些都是标配。其实我也非常理解医院非常担心发生医闹事件，对正常的医生救治病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但也不能因噎废食，一刀切，过度医疗，让病人和家属情以何堪？ 范玮琪的《最初的梦想》最能诠释我当时的心情——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远方，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拥有隐形翅膀。把眼泪种在心上，会开出勇敢的花，可以在疲惫的时光，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用轻快的步伐，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了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远方，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拥有隐形翅膀，把眼泪种在心上，会开出勇敢的花，可以在疲惫的时光，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用轻快的步伐，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 第40章 我的高考之——走进复读班 高考后的暑假很快就结束了，自己经历了两个多月的辛勤劳作，也越来越觉得如果一辈子就这样侍弄庄稼，自己肯定受不了，想着赶紧上学吧，我已经做好复读的准备了。 复读生报名是非常难的，先要到教育局查询到自己的高考分数条，带着高考分数条到县一中参加复读报名，校长亲自在门卫室审核考生的成绩，定夺是否同意收他参加复读，收多少复读费。那个时候，县一中是县上高考升学率最好的学校，除非在县一中报不到名，要不大家都不会选择到其他高中去复读。在开始复读报名的时候，学校门口挤得是水泄不通，大家都怀着急切的心情想早点报考名，和每年中考发榜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实在是太多了。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在校长的询问声中，紧张而又不安的回答校长的问话，生怕校长说不收，当时报名复读的人太多了，校长也基本是看考生的成绩，如果语数外成绩好的，基本上全部收下，因为语数外作为基础课程，这三门成绩好就可以稳步，物理和化学的上升空间还是很大的，只有当校长说报名缴费，心里悬着的石头才会落下来。 因为我是本校的考生，虽然成绩差的有点远，但还是享受了一定的政策优惠，可以参加县一中的复读。办理了手续后，就可以打听复读班有哪些班主任，那个时候，可以提前和班主任对接，希望到他的班上复读。我们班主任艾老师因为所带的英语课综合评定成绩靠前，就有幸成为了复读班的班主任。复读班的班主任不但是对教学能力和教学成绩的肯定，也是对管理能力和水平的肯定，最直接的还有每年的奖金也很高的，所以很多老师以当复读班班主任为荣。我和班上几个同学去找班主任，班主任很爽快的接受了其他几个同学，但对我却委婉的表示了拒绝，当时我心里还是非常难受的，但班主任老师说了，我就没有再坚持，主要是班主任怕我影响他们班的升学率，想着分到那个班就那个班吧，无所谓了，主要要靠自己。 后来，在二哥的介绍下，我到二哥当时复读时的班主任那个班复读，班主任姓王，是教物理的，当时教学成绩很突出，也在班主任圈子里很有名。王老师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的，而且风趣幽默，和同学们的关系处的非常好。在他的教导下，我的物理成绩有了很大的提升，当然，数学和化学老师也很不错，我自己缺的课还是太多，基础不牢实，学习起来还是非常吃力，简单的基础的东西掌握了，但是难题基本上还是无解，这也造成了我的进步不是很大。我们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课外补习班，均靠老师的讲解和自己的学习，复读班的老师讲解更多是想着如何让大家掌握解决难题的方法，毕竟高考考查的是难的东西，而不是基础的知识点，所有我听的也是云里雾里的，就只有靠自己下来慢慢摸索和消化了。 第41章 我的高考之——名落孙山帽子戏法 复读的时间过的非常快，在我如蜗牛爬行般缓慢的进步中，我的第二次高考又不期而遇了。这次高考，我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任何当时的情况，感觉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走，等高考成绩出来后，自己又一次名落孙山了，估计是经历了一次失败，自己都已经麻木了。可见，我原来的班主任艾老师还是非常有远见的，没有接收我到他的班上复读，是非常明智的，要不我肯定会影响他的高考升学率的，当然也会影响他所带班的成绩和他自己的高考成绩奖金，艾老师的选择没有错，只是我自己的成绩确实不尽如人意，不怪别人。第二次高考失败以后，要到第三次参加高考了，自己进学校门的时候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为了心中的梦想，自己还是斩钉截铁的要去复读。 其实从应届考试结束后，父亲就找我谈了下，他说我的成绩不理想，主要是我在高中三年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没有认真学习，整天想着去当兵、考技校什么的，耽误了很多的时间。我其实也认同父亲的说法，但是年轻人那个没有年少轻狂过，事实也证明，我们一直在不停的试错，也在不停的成长，只有经历过失败，我们才能不断的成长，不过对我来说，这个试错的周期有点长而已。父亲说你高二不是要去当兵吗？现在我去托人找下关系，送你去当兵。我当时就直接拒绝了父亲的建议，我觉得还是要通过考学来实现我离开农村的愿望，这让父亲很无语。当兵是高二那个年龄段自己的想法，因为眼睛近视的原因没有当成兵，如果顺利当兵的话，说不定我在部队还有一定的发展呢，不过人生没有如果，人生也没有重来，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父亲接下来又劝说我到他们单位省级总部，那边在招保安（当时才开始有保安这个行业和职业），据说待遇还不错，优先招纳系统内的子弟，如果要去的话他就找下人，让我去当保安。虽然我在高二的时候去过省城，但是我还是不想以当保安来结束我的读书生涯，便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希望继续参加高考。父亲见无法劝说我放弃读书，最后也就无奈的答应了我的请求，让我继续复读，再次参加高考。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当时我同意了父亲的建议，说不定我早就混成了一名保安队长，也会像川省财经大学的保安一样，当了差不多30年的保安，成了网红保安呢。唉，就因为我的坚持，让我们省城少了一名保安队长，最后却多了一名乡村教师。 第三次的高考备考阶段，我更加的认真和努力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学习成绩还是那么的持续稳定，不见一点起色，让我也很无奈，这个时候，我已经闻名全校了。原来我们看到人家复读几年的都要指指点点的，当我沦落到和他们一样的时候，觉得后背如刺针芒，无地自容。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自己也觉得习以为常了，也就不再去关注和在乎学弟学妹以及老师们对我的评价了，专心致志的去复习，尽管自己的学习依然很差。我也放下心中的执念和自卑，和校长、老师、同学们打成一片，一起相处的非常融洽，这也让我成了一个学龄超长、成绩很差，但又和学校领导老师及同学们关系处的最好的学渣。 我的第三次高考如期而至，不出意外的是我又一次败下阵来，这让我成了一名上演高考落榜帽子戏法的复读生，也在县一中“名声大噪”，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对我来说，我的后续人生路如何走？是继续复读，努力实现人生的逆袭，还是结束复读，去接受命运的现实，这需要我去好好的思考思考。 第42章 我的高考之——高六终圆梦 前文提到了我连续三次参加高考都以失败告终以后，我和父亲都认真的思考起我将来的人生了，在是否还继续复读的问题上我也认真的分析起继续复读的利弊来。如果选择继续复读，我能考上大专的几率有多少？考上后选择什么样的人生？如果不复读，我将选择什么行业去从业，还有我能干什么？我的未来怎么规划？这是我在高考三连败那个暑假里思考的最多的。我一边接受农村的再教育，一边思考着自己的人生，思来想去，我还是想再参加一次高考，对我自己的人生有个交代，就像父亲说的，如果还考不上，那就说明我和大学无缘，和利用读书改变命运没有缘分，书中的黄金屋和颜如玉和我没有缘分，就再去选择其他的职业。 在认真思考自己人生重要的十字路口，面对人生重大抉择的时候，我也认真的思考，并且暗暗下了决心，最后一年要下定决心要有所突破，因为我自己认为我还有希望，觉得考上专科还是可以实现的。当然我估计包括父亲在内的身边所有人对我考学已经失去了信心，他们只是等待着时间的不断流逝，最后看到我自己不得不放弃考学改变命运这条路，他们认为这条路和我没有关系、没有缘分，如果我坚持去做，基本上是在浪费时间，只是在消磨时间。可是对我来说，我还是非常努力的，不知道为什么每年高考都差强人意，比我学习差的人都先我考上了，这让我心里很不平衡，当然也是激起了我不服输的劲头，毅然决然的选择再参加最后一次考试。这就有了我在高六复读报名的时候与校长对话的场面，他说明来来我就不要了，我说明年我都考上了，还来干什么呢？没有必要嘛！在大家的笑声中，更坚定了我要好好复习，考上大学，让大家都觉得我不是一个烂泥巴扶不上墙，我也是有能力的人，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现状。 高六复读报名成功后，我就请求一个没有住在学校的老师，请他把他的宿舍借给我，我每天在学校住宿，方便学习和上晚自习，那位老师和我非常熟，立即就同意了。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投入了更多的精力，认真的复习，也主动向学习好的同学和老师请教数理化方面的问题，听他们讲解，坚持将每一道题弄懂，遇到特别难的，我也尝试着先自己解题，不会了再请教老师和同学。在这样的一番全面学习和操作下，我对数理化三门课程基础性知识掌握的更加牢靠了，我的学习成绩稳步有升，月考的成绩也稳定在专科线以上，其实对我来说，能上专科线，我就比较满意了，主要是给自己和父亲一个交代，不能再这样白白浪费自己的青春了。 我记得当时在学校里有一些体育考生，他们每天早上6：00就开始在操场上出早操了，其他学生都是6：30开始跑早操，看到他们的辛苦，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没有怎么付出，所以说自己的收获也不是很大。每天早上我也会在6：00准时在操场上沿着200米的跑道跑几圈，出出汗，醒醒神，就算是冬天大学覆盖了整个操场，我也坚持和体育生们一起跑步，他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精神也感染了我。每次跑完操，我再回到自己借用的房间，用电炉子煮点豆奶粉和荷包蛋（我们当时最喜欢维维豆奶粉了，价廉物美。哈哈，顺便给维维集团打个免费的广告），然后就拿着书在操场上认真的背诵，也会将前一天老师讲的和自己学习的数理化方面的知识背诵下来，虽然看起来我这种方法很老套，而且很没有效率，但却非常实用，对我来说，有些不能一次理解的知识，还不如先背下来，记在脑子里，慢慢消化，遇到类似的题型就按照老师讲的思路自己先试着解决，慢慢积累解题的思路。就这样，坚持了一年时间，在第四次走进高考考场的时候，我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有信心，估分下来，自己还是估的比较准确，对照往年的考试分数线，报了省城所在市的高等师范专科学校。等成绩出来的时候，我考上了，没有预期的那种喜悦，也没有范进中举般的那种癫狂的表现，只是很平静的将消息和父亲母亲姐姐们分享，觉得总算是为自己的高中生活画上了一个句号。虽然，画这个句号的过程有点长，也不算多么圆满，但终于还算是画上了句号。 在高六那年，每天下午饭后我也会去操场背书，那个时候很多年轻的老师都会在操场上打篮球，当他们缺人手的时候，总会喊我过去凑个数，我说我要学习考试，老师们开玩笑说，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今年肯定能考的上的，不要担心了，快点陪我们打篮球吧。估计也是和老师们打篮球锻炼了身体，放松了心情，让我的复习更加有效果吧，反正高六那年，我终于也算是考上了一所大专，没有我的学霸同学们傲人的学习成绩，但对于我自己来说还是非常满意的。有一句话是“知足常乐”，熬了这么多年，我总算熬出头了，那时候考上大专什么的，特别是师范类的学校，基本上就可以预定一份教书的工作，也算是跳出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苦境地，不会再去农村侍弄家里的几亩地了，虽然肯定不会大富大贵，但也算是非常不错了。我的两个姐姐、大姐夫他们都是老师，在我们那边虽然不算是最好的，但却比大多数人过的好，也算是对他们十年寒窗苦读的一种补偿吧。 我能考上师专，是我的造化，也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大劫。孟子说过“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自我标榜一下，可能我也应该是那种天将降大任的人吧，老天都给我很多的磨难了，是不是我的人生从此就要开挂了呢？嘿嘿，自己夸奖一下自己，就算是对自己多年来的付出的一种自我安慰吧。 前面也说过，我能考上师专，是全家人的幸运，更是县一中全校人民的幸福，他们也终于把我这个高三“学霸”（学校复读的霸王）送走了，而且是以比较快乐的方式送走的，他们原来肯定是想着我会灰溜溜的自己卷起铺盖回家，没有想到最后却是这样一种大家皆大欢喜的场面送走我的，大家都是奔走相告，传递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他们相信，从此，再无我这种高三“学霸”，还学校一个清白，留下一段传奇。 但令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到了二十一世纪，随着教育产业化的脚步越迈越大，很多地方有了各种近乎残忍的高考拼杀，湖北黄冈、湖南衡水等等教育品牌充斥着教育行业，川省绵州成立了教育产业集团，将所有的学生待价而沽，教育资源和教师资源都成了各种形式的商品，私立学校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很多公立学校（特别是高中）老师架不住私立学校一次又一次的高薪诱惑，转而投入私立学校的怀抱。而私立学校的出资方大多数都是私营房地产老板，他们有钱了之后，看中了教育投资，和当地政府谈好开设一所从一年级到高中的一贯制私立学校，高薪从全省甚至全国各地挖来名师担任科任教师，极大的缓解了公立学校学位不足的困境，但同时要让当地政府批一些建筑用地，他们在自己开办的私立学校旁边修建商品房，随着招生规模越来越大，商品房的价格也随之上涨，这样达到了他们开办学校为房地产开发开路的目的，不但博得了开办学校为政府解忧、为当地人解决就学困难的好名声，同时也通过商品房开发赚的盆满钵满，实现了名利双收。当然，当地政府也有了GDP的上升和在人民心中声望的提升，实现了双赢。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和资本运作下，伴随着一茬又一茬的学生考上了高中甚至大学，家长和学生对私立学校的评价越来越好，但整个教学的氛围却变得诡异起来，老师们自从来到了私立学校教书后，他们的年薪比原来高了很多，有的甚至翻了几番，他们原来为了教育事业献身的初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初心不再，一切都朝“钱”看了，很多老师和学生家长之间的正常的交往变成了老师的付出与家长的金钱付出的等价交换，学校不再是风清气正的校园，老师不再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了，师生和家长之间充满浓浓爱意的关系被金钱交换关系所取代，充满了铜臭味，校园也不再是一片净土。 诚然，我们也觉得老师的收入和地位太低，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人们都把知识分子和教师联系在一起，知识分子成了大家人人喊打的对象，社会地位极低，他们在许多身份后面排在第九位，而教师是知识分子的典型代表，因此教师被称为臭老九。关于“臭老九”的来历，要追溯到元朝建立后，统治阶级发生了变化，社会风潮也发生了一系列重要变化，其中最突出的一点是，汉族文人（儒家思想）的地位急剧下降。宋朝崇尚文人，他们比武将的凯旋都风光，而到了元朝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蒙古人崇尚武力，认为只要拥有强大的军队，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他们非常贬低和歧视汉族文人，特别是汉族儒生。后来，南宋孤臣谢枋得在他的《叠山集》一书中，将元朝统治下各行各业的人重新进行了等级划分，即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那个时代文人的等级仅比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乞丐高，比娼妓们的地位都要低，当时觉得文人儒生手无缚鸡之力，每天用其三寸不烂之舌蛊惑民众。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胸无点墨的造反派们，打砸抢，攻占了学校，将老师们作为“牛鬼蛇神”进行批斗，又把元朝的等级的划分拿出来侮辱文人老师，骂他们为“臭老九”。 但后来，随着国家对教育工作越来越重视，各级老师们的待遇也不断的得到提升，他们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但不知不觉间，老师们的初心和使命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有些地方的老师热衷于办补习班，给家长说明他办了补习班，家长为了孩子的学习不得不参加老师的补习班，有些老师甚至在上课的时候会说这道题我不讲，会在我办的补习班上讲，这样，老师们在学校正常上课时敷衍了事，课后精心经营自己的小补习班，增加了学生家长们的经济负担，浪费了学生的正常上课时间，还耽误了学生其他的学习和休息时间。有些老师和《夏洛特烦恼》中的王老师一样，非常喜欢打听和了解学生家长的工作单位及职务，和学生家长称兄道弟，构建自己的交际圈，并利用学生家长的关系网为自己解决一些问题。曾几何时，逢年过节是家长们最头疼的时候，班委会的家长们积极主动的张罗着给授课老师们送礼，有些家长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被老师们照顾，不惜花费重金为老师封红包、送烟酒、送礼物。老师们也会根据家长们所送的礼物（红包）的金额多少来区分，为孩子们进行相当价位的指导和帮助。那段时间，许多学校的门卫室全是家长们为老师们放的各种各样的礼品，老师们也乐此不疲，沉浸其中，却将自己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名头肆意践踏，网上报道过有些老师嫌学生送礼的太轻，大声斥责、责骂学生，让我个曾经当过老师的人情以何堪？想起我自己当老师的时候，面对着家庭条件一般的孩子们，有很多是留守儿童，他们的父母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只有年迈的老人照顾他们，老人对小孩们比较溺爱，并且很多人和我的父辈一样，没有什么文化，只要觉得让自己的孙辈们在学校里慢慢混大就可以了，没寄希望于他们能在学习上取得多优秀的成绩，只要不出事就可以了，反正大了以后也要出去打工。 唉！可怜又愚昧的乡下人啊！他们普遍都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这种思想。其实，在现在社会，没有哪个人天生就是学习的料，没有哪种人生下来就是当官的，就是大老板（现在社会这种富二代太多了）。但大多数人都是靠自己后天的努力，为自己的人生书写华丽的篇章。在古代也是如此，自从科举制度产生后，所有的人要实现封妻荫子的愿望，就需要参加科举考试，科举制度是相对最公平的选人用人制度。从上世纪80年代高考制度恢复以来，高考成为了所以寒门学子和普通人实现人生华丽转身和逆袭的唯一通道。当然有很多人会说，看社会上有很多人都通过做生意做的非常大，发展成了上市公司，解决了很多的就业问题，而且还给各地带来了税收，拉动了地方经济，为地方的GDP贡献了力量，还成为了各级领导的座上宾。其实不然，在中国人的传统中，“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根深蒂固，就连《明史》中记载，南京城墙的三分之一都是沈万三的钱修的，可想而知就算是沈万三贵为天下首富，帮朱元璋做修筑长城，抵御外敌，第修建南京城和皇宫、让朱元璋在南京安心地治理天下，修建学堂、医馆等场所造福明朝百姓三件大事，估计家产也花的差不多了。沈万三求赐“”大明义商”的请求没有得到朱元璋的恩准，后来沈万三因事触犯了朱元璋，被朱元璋流放到了云南，死在了那里。可见，再大的企业，在绝对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这就是千百年来，大家都热衷于功名利禄的原因之所在。 可喜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家也意识到了私立学校对教育的公平性和公正性以及学生的价值取向的影响，这些学校的办学思路和管理方式与公办学校有所不同，导致一些弊端出现。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教育部在2021年推出了“转公办”政策，要求所有民办学校必须转型为公办学校或者彻底关闭。政策的实施使得学生和家长可以享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和更好的师资力量。2021年国家印发《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逐步开始了对私立学校转公办的政策，要求民办学校进行改革和整顿，提升其规范管理和学术水平，使其更好地为学生服务。当年不惜放弃正式教师编制，义无反顾的投入资本怀抱的老师们，面对新的政策，让他们也不得不感叹人生的不确定性，人生的无常，他们何去何从，是整个社会都高度关注的，让我们拭目以待。 谨让我以辽宁省实验中学团委书记李蓬创作的《迈向考场》纪念我的六年高中生活吧：带着叮咛，带着希望，我们就要奔赴考场，面对挑战从容不迫，我们自信地挺起胸膛。迈向考场！那是人生特殊的殿堂，迈向考场！美好就在不远前方！带着信念，带着梦想，我们就要展翅飞翔，沉着冷静不畏难关，我们勇敢的搏击风浪！实现梦想！谱写人生奋斗的乐章，实现梦想！祖国明天更加辉煌！ 第43章 大专生活之——学校旁的刁民 在我22岁的时候，终于结束了六年的高中生活，圆了自己的考学之梦，细算一下，从5岁多开始上小学开始，我已经整整学习了17年，才考上了一个师范专科学校。回想起自己17年的学习生活，恍如一梦，就算最后考上了大专，自己心中没有一丁点的开心和激动，只是平静的和家人分享我的成绩。确实，在我看来，已经没有开心和激动的成分在里面了，自己就像一个考试工具一样，终于考上学了，比起范进中举来，我只是为自己选择了一个读书、就业的路子而已，没有任何值得特别高兴的地方。高六那个暑假，自己还是和往年 一样，帮母亲好好干农活，不过那个时候，母亲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家里种的地也少了许多，在我的帮助下，农活干的轻松又愉快，是我那么多年干农活的过程中，难得的开心快乐，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及过去了，母亲忙着给我准备到省城大专去上学的东西，我给母亲说不要准备那么多（那时候省内的高校都是自己带铺盖被褥，所以需要带的东西还是蛮多的），冬天也不是很冷，主要是北方的供暖原因，冬天很干燥，不像南方湿冷，容易感冒。收到通知书的时候我去了几次城里，了解了其他同学们的考学情况，得知有几个同学和我录取在了同一所学校，就互相约定开学后一起买票去学校，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我们一大早就赶到车站，那时的快速路还没有修好，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才到省城客运中心，又坐上学校接送的车经过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学校所在地——省城众多高校所在区的偏僻的小村庄边上，旁边是省农业大学，按后来我们学校老师们形容的，我们都在刁民的地盘上读书，经常受到当地刁民的骚扰，打架什么的，被他们欺负的太多了，但当地派出所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理意见，派出所的警察们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吃亏的可就是我们两所学校的学生了。经常看到那个地方的年轻的刁民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两个学校的女生，但却让大家很无奈，没有人敢去和他们理论。如果有人打抱不平，他们肯定会纠集更多的刁民来学校里寻衅滋事，学校的保卫科也只是管的了一时，管不了永久的，这样的现象持续了很长时间，让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走进象牙塔的莘莘学子们不堪其扰，但却没有任何办法，这也是不同时段的人有不同的烦恼吧。 俗话说坏人还需恶人磨。当地的刁民们长期以来欺负我们这些学生，也养成了飞扬跋扈的习惯，走路都是横着走，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但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们学校还有体育系，体育系的学生长的高大帅气，并且不怕这些刁民，因为一个体育生可以单挑好几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刁民。我们师专周末舞厅里经常会见到刁民来闹事，都是被体育系的学生以强硬的武力征服了，不敢再在我们学校的舞台里造次。但在农大的舞厅里，可就是刁民们的天下了，看到哪个人不顺眼，轻则打两耳光，重者打的鼻青脸肿的。有一次周六晚上，我们都洗漱完准备睡觉了，突然听到楼道里有人招呼大家去农大找回公道（我们住二楼，和体育系的同学住同一层楼），我们也被要求一起去，下楼一看，黑压压一片，大家都拿着木棍、钢管什么的，浩浩荡荡的向隔壁农大赶去，保安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拿着东西去打架，赶紧给学校领导汇报情况。在路上才得知，体育系二年级的一个男生在农大和女朋友跳舞，不小心碰了别人一下，他也给别人道了歉，但对方是当地的刁民，中途休息的时候把这个男生叫过去连扇两个耳光，还叫嚣说要弄死他。这个男生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出来给宿舍的人打电话说他被人打了，让带人过来给他讨公道。体育系的人是非常团结，并且大家都看不惯当地刁民的那种样子，早就想找机会教训这些刁民了，于是就有了我们大部队去农大舞厅讨要说法的场景。在去的路上，我们见到体育系的学生都一并喊上，到了农大，打人的刁民还没有离开，我们全体在楼下等着他们。那个打人的刁民一下楼，就被大部队团团围住，一顿拳打脚踢，夹着棍棒的伺候，很快他就被打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部队才返回了我们学校。一进门，看到校领导们都站在学校门口，什么都没有说，估计他们也是受够了当地刁民的袭扰吧，也默许了我们大部队的这次行动，但他们更担心大部队下手没有深浅，会闹出大的乱子来。但从学校领导们的表现看，这些领导们还是非常有担当的，当时如果打架斗殴闹出人命来，领导的乌纱帽可是保不住的。 过了几天，我们又看到了那个刁民，打他的那天晚上，天太黑没有看清人，这次见的时候，看清了他的长相，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都缠着绷带，左臂还打了石膏，估计是被我们打骨折了。后来，又见到几个刁民在我们学校门口滋事，那个挨打的马上过来劝他们不要再在师专这里找事，因为师专的体育系学生打架太厉害了，自己就是吃过亏的，估计他被我们体育系的学生真的打怕了，对他自己挨打的场景心有余悸，才劝解那些想找事的人不要在我们学校闹事。 这是我在师专上学时候遇到的第一个感触比较深的事情，也让我明白了，世界上的人就是这样，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因果循环，才有了世上万物的动态平衡，同时也促进了人类世界的发展。 第44章 大专生活之——老乡会会长 刚到师专后，有些读大二的同学们就来张罗着给我们新生帮忙，找宿舍、报到什么的，还好，师专不算很大，下午就办完了，所有的东西就都安排就绪了，晚上和一些同学一起吃了面条（我们读书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面条，没有炒菜）。吃饭的时候他们给我介绍，每个高校里都有老乡会，老乡会主要是组织联系在学校里上学的本县的学生，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和困难。一般接了新生后，老乡会长便会组织召开一次全体老乡大会，介绍老乡们互相认识，尤其是让男老乡去帮女老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在老乡大会上，还会选出下一届的老乡会长，这个老乡会长一般都是所有老乡相对比较熟悉的。鉴于我在县一中高中六年积累的同学人脉（很多大一大二的老乡不但认识我，还对我很熟悉），他们建议让我当老乡会长，既然他们都觉得我适合当老乡会长，我就没有推辞，欣然的接受了。 当然，老乡会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首先，女老乡们喜欢找你帮忙，特别是我们师范院校，总体女生比男生多，如果是音乐系、外语系和中文系，那女生就更多了，男生就像国宝大熊猫一样，都是稀缺动物了。就像我们寝室的联谊宿舍——外语系的一个女生宿舍的女生们说的，她们班30多个女生，仅有5个男生，而且男生都比较长的比较婉约，但她们觉得，有聊胜于无吧，觉得只要是男生就行，都顾不上男生们的质量了，刚来就一窝蜂的抢着把几个男生瓜分了，争着抢着做男生们的女朋友，这样的话听起来都瘆人，男生们不论质量好坏都被哄抢一空，这让那些理工科院校纯一色的男爷们情以何堪，他们基本上都见不到女同学，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女同学吧，却长的和纯爷们差不多，真是造孽呀！从英语系女生的描述可以推测出，女儿国的男生性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自我当了老乡会长以后，我们那些在音乐系、中文系的女老乡老找我去帮忙，去了几次后，她们寝室的女生们便误以为我喜欢我们的女老乡，便争着抢着撮合我和女老乡。那个女老乡寝室有个长的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当时刚好买了一个新的复读机，一定要让我试下她的复读机好不好用，我说看起来都非常好用。她一定要让我说句话，我就说了句你好。她还不满意，一定要让我说一句“XXX（我的女老乡的名字），我喜欢你”。我说，这种话我还是说不出来，我们就是纯粹的老乡关系，而不是像她们想的那种关系。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有多尴尬。 我们还有个音乐系的女老乡，长的非常漂亮，就是个子有点小，小鸟依人状。我们寝室的舍长每天想去学校舞厅跳舞，见他每天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们以为他是个叱咤舞厅的舞林高手。有一天，他又在那里说要去舞厅去看看，让我陪他去舞厅。进了舞厅，结果他也不会跳舞，和我一样是个舞林菜鸟，正好我们音乐系的小老乡在里面和她们同学玩，就一起打了个招呼，听说我们不会跳舞，她就主动过来教我跳舞。讲真的，虽然本人高大帅气，但我这种舞林菜鸟级的人物的反应很木讷，让我们小老乡带我跳舞，确实是太过为难她了，还好我乐感还不错，总算没有踩到她的脚，但也是让我出了一身汗，小老乡也累的香汗淋漓了。实在是不忍心让她太过辛苦了，我就借口说还有事就先走了，小老乡约我说下次来舞厅的时候，她会提前叫我，再教我跳舞。说真的，我真的不太喜欢跳舞，后面小老乡约了我几次，我都找借口没有去过舞厅了，也不想让我的小老乡太辛苦。后来一想，是不是我这个人真的是太木讷了，没有理解到我们小老乡的良苦用心？也许是吧。 当然，我的老乡会长当的还是非常成功的，不但加强了老乡们之间的联系，也组织了好几次老乡们的聚会，还在老乡们生病时，安排其他的老乡去照顾，让老乡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融洽。在大三的老乡们毕业的时候，我们老乡会还给他们购买了毕业礼物，让大家觉得老乡会这个组织非常有必要。老乡会还有个最大的功能就是在每年放假和回校时，帮我们的女老乡们搬运行李和其他的土特产。我们那些女老乡们一般都会带很多东西，我们县的土特产苹果，她们一般都会带两箱，当然这样搬运起来就更加辛苦，不过到了学校后，她们一般都会拿一半给我，犒劳我这个老乡会长。 看到这个地方，大家都觉得我是在装清纯，在标榜自己，还会嘲讽我不解风情，对女老乡们的暗示无动于衷，当时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吧！反正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就是没有想着谈恋爱，只想着提升自己吧，还有想着如何能离开我们的县城，找一个地方自己去发展，这就有了后来我三次入疆找工作的故事了。 大二的时候，我成功卸任老乡会长，传位给一名体育系的学弟，学弟没有将心思放在为老乡服务上，而是将主要精力放在耍朋友上，利用他的好皮囊惹着个女生，撩哪个女生的，弄的乌烟瘴气的，让我们老乡会的名誉扫地。师专就那么大，一提到我们那个学弟，其他人都会说你们县的那个XXX，实在是太过分了，天天拈花惹草的，让我也是颜面扫地，识人不准呀！ 让我们用歌手金学峰的《老乡》来回忆那些年我们一起生活学习过的老乡们，祝愿他们一切安好——老乡见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乡见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问一问老乡，你过得怎么样？心情好不好啊，工作忙不忙？其实我和你一样，夜夜梦故乡，老乡见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问一问老乡，你又要去何方？吃过多少苦啊，受过几回伤？其实我和你一样，总想闯一闯。老乡见老乡，老乡见老乡，他乡的话你你你会不会讲？他乡的歌你你你爱不爱唱？习不习惯漂泊的生活？想不想念自己的家乡？他乡的话你你你会不会讲？他乡的歌你你你爱不爱唱？有没有钱寄给你的爹娘？想没想过何时回故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问一问老乡你又要去何方？吃过多少苦啊受过几回伤？其实我和你一样总想闯一闯，老乡见老乡，老乡见老乡，他乡的话你你你会不会讲，他乡的歌你你你爱不爱唱，习不习惯飘泊的生活？想不想念自己的家乡，他乡的话你你你会不会讲？他乡的歌你你你爱不爱唱？有没有钱寄给你的爹娘？想没想过何时回故乡？他乡的话你你你会不会讲？他乡的歌你你你爱不爱唱？习不习惯漂泊的生活？想不想念自己的家乡？他乡的话你你你会不会讲？他乡的歌你你你爱不爱唱？有没有钱寄给你的爹娘？想没想过何时回故乡？老乡见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第45章 大专生活之——201电话机 在1999年左右，学校里开始安装了电视，还安装了201电话机，这种电话机是用购买201电话卡使用的。201电话卡也称校园卡，是一种预付费密码记账式电话业务。201电话卡可在201电话、IC卡公用电话机上拨打本地、国内电话。通话费自动从用户所持201卡的账号上扣除，电信公司对所使用的电话机不计费。这种卡之所以成为校园卡就是因为他有着低廉的价格，与普通电话相比几乎相差几倍，当时在省城的报刊亭、电信营业厅都可以购买的到。但是201电话卡不能在个人电话上使用，这样做的目的是旨在保障201电话卡的使用群体。201卡方便了我和家人及朋友们的联络。 虽然201卡可以方便我们的交流，但最大的问题就是卡号位数高达16位，如果随身带着卡，既不方便，还容易丢失；如果不随身带卡，打电话又不方便了。为了兼顾这两样，同学们都开始死记硬背电话卡号，但效果不是很明显，经常记错。记得我前面提到了我在潜心研究作弊技术的时候，说过后面提到我练就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在201卡超长卡号的记忆上发挥了更大的作用，我在输个两三遍卡号后就可以记下卡号，甚至连初始密码也都记得很清楚。比如有一次我在学校体育馆去找人，碰到体育馆管理员的儿子，他说他有一张电话卡，想给他妈妈打电话，就是不知道怎么打，我就拿着卡在体育馆的IC电话机上帮他拨了电话，帮他接通后我就回宿舍了。回宿舍后，他的卡号和密码一下子就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试着拨了一下，记得丝毫不差，我就把密码改了，将卡据为己有了。还有一次，我在寝室里躺在床上聊天，我们寝室的一个男生给他女朋友打电话说他买的201电话卡号和密码，说了两遍他女朋友才记下来，为了检验我的记忆力，他打完电话后我起床试着将记下来的卡号密码输进去，并帮他查了下余额，当着全寝室的人告诉了他的余额还有几元几分，他刚开始不相信，亲自查了一下惊呆了，他说我太可怕了，他要改密码。他站在那里改密码，我躺在床上观察他改密码按键的位置，他说这下子安全了，我不会再知道密码了。我又一次起床后拨了他的密码，说密码是多少，他一下子就吓到了，说必须让他女朋友改密码才行，要不我这里都知道他的卡号密码，给他盗了怎么办？我说如果我要盗你的卡号密码的话，肯定不会当你的面给你说，他才放心了。后来我来到西南发展，给岳父去超市买电话卡，我们在号码单上选好后，让售货员把卡给我挑出来，她拿着一张一张在看，我说不是这个，再往下面看，她很惊奇，说不会吧，你都知道号码了，我说我知道啊，是134*****199，她说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看一眼就把卡号记下来的客人。其实吧，这个号码还是非常好记的，对我这种久经考验的高手来说，是小kiss啦。 在我工作后，我还是延续了这种严谨的作风。不但把自己负责的工作做的很到位，还能发现同事们的工作方面的不足，比如说，拿到一张公文或者稿件，我会一眼看出来公文字体、行间距、页边距、对齐等方面的问题，并及时的指出来，很多同事和下属刚开始还不是很认同我的说法，说我说的肯定有问题，因为他们都检查了好几遍，绝对不会错。我就让他们把电脑上的文档打开，我们一一验证，结果均如我说的一样，他们对我的这种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赞不绝口。当然，这也是干好办公室工作的应该具备的最基础的技能。但对一些90后、00后们来说，他们觉得只要把内容写好，格式什么的都无所谓。我和他们解释：这就像我们考试改卷一样，改卷老师们拿到一张干净整洁、字迹工整漂亮的卷面时，他们第一时间心里就升起了好感，再加上正确率，成绩不会太差；如果拿到一张字迹歪歪扭扭、处处涂改的卷子，就算是全对，改卷老师也不会给太高的分数。他们也明白了我说的，一张好的公文或者稿件不但能体现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和水平，更是代表整个单位的整体形象，只有我们每个人每个工作环节做好了，才能让整个单位的情况有所好转，对年轻人的帮助和提升才是最大的。 当然，201电话卡虽然方便，但是打起电话来还是很贵的，为了打便宜电话我们还是非常拼的。大二那年回家，我有个同学告诉我一个秘密：在IC卡电话机打电话不要钱。我听了肯定不相信，因为IC卡电话机都要插卡才能打电话，不肯能免费打电话。他带我去实地演示了一遍，在电话线接入IC卡电话机之前，把线剪开，外接一个电话机，就可以随便打电话了，而且电信局也发现不了。在他带我实地试验了以后，寒假结束我来到省城，在专门卖通讯设备的地方买了一个小巧的拨号电话，在学校的IC卡电话机上打电话。从此以后，我和家里人和朋友们联系的多了起来、勤了起来，当然打电话都是免费的。为了方便和安全，我就骑车去外面离学校比较远的地方打电话。这是我们当时那时候干的事情，全是调皮捣蛋的事情。 说到这，我就不得不说说我们写信的事了，当时不知道是哪个发明的，把胶水涂在邮票上，这样就算是盖了邮戳，只要把邮票剪下来，放在水里一泡，邮票上的邮戳便可以和新的一模一样了。我们当时和家人同学通信都是这样做的。后来我们学校的邮局在我们寄信的时候要检查半天，如果看到有胶水涂抹的痕迹，就委婉的让我们再重新找张邮票寄信。 这些都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学生们干的事。当然，现在的年轻人永远不懂我们当时的做法，他们也没有当时寄信时的快乐感觉。 第46章 大专生活之——教育学老师 从开始写这部书开始，我就对我的老师们进行了一些评价，这些老师们有些势力，有些市侩，有些实在。到了师专读书，我也对几个比较有特点的老师进行评价，其实，人生中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老师队伍中，素质能力也是参差不齐。 首先，着重介绍一下我们的教育学马老师，我们读大一的时候，他也刚分到学校没有几年，还是个单身汉。马老师也是我们那边特有的少数民族，和我高中暗恋的女同学是同一个民族的。当时全校教教育学的老师只有两个，另一个老师年纪比较大，而且在学校担任了行政职务，基本没有时间承担教学任务，而教育学一般只开设一个学期，所以马老师便承担了全校的教育学授课任务，自己一个人独占课时费（另一个教育学老师说的年轻人多赚点课时费），所以他的学生也是全校老师中最多的。 马老师最大的特点就是耿直，不拘小节。在我们的印象中，他们那个民族是非常爱干净，也是对教义最崇敬的，我们经常在电视看到，国外和他们信奉同样宗教的人会为了心中的信仰，为真主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这就是911事件中的恐怖分子义无反顾撞击美国世贸大厦的原因，他们甘愿做人肉炸弹，也要为真主表明真心的原因。但我们的马老师却是不修边幅，每天感觉邋邋遢遢的，和一帮刚分来工作不久的女教师们都住在单身宿舍里，偏偏他又特别喜欢串门，女老师们对他是比较无语的，但为了面子却又不好意思明说，他也无所谓，还是我行我素的按照自己的方式过自己的生活。 马老师还是一个体育爱好者，他除了乒乓球打的好之外，还喜欢打排球，在师范院校里，女生特别多，女生们比较喜欢参与不是很激烈和暴力的排球运动，每天下午四点半以后，男女生宿舍里之间的空地上就有人拿来排球玩，大家会围成一个圈，一起打排球。除了有人邀请马老师打乒乓球，要不他都会来打排球，毕竟打排球的女生多嘛。我在中学里也打过排球，有一定的基础，也经常会被邀请一起去打排球。马老师打排球比较一般，但是非常喜欢捉弄女生，女同学看到他来了基本上都退避三舍，但因为女生们也想锻炼下，还是有很多女生参加排球练习，特别是排球基本上上学校体育课上的必选课，女生们都喜欢选排球，要考试的时候，她们就更加担心和着急了，会邀请我们去陪练。当然，我骨子里还是一个比较喜欢捉弄女生的人，和马老师们一起，在打排球的时候，会突然传出又快又平的球，搞得女生们措手不及，甚至会被排球打到，有很多次，女生们被我们打过去的排球打哭了，其实不是打的球有多重，主要是女生们被球打了，感到很羞愧，才哭的。我们可都是怜香惜玉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欺负女生的。 刚介绍了马老师是一个耿直的人。他在第一次上课时就给我们说，他喜欢认真学习的学生，如果要看英语什么的，他是支持的，肯定不会让学英语等专业课的人挂科。当时我想着考英语四级，就全身心的复习英语，听了马老师说的话，我就放心大胆的学习英语了。有一次课上，马老师发现我在看英语书，就说你继续看，不用担心他会找我麻烦。我们班有几个省会城市的学生，平时都喜欢睡觉翘课，毕竟他们是当地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社会关系，学校很多授课老师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怎么管这些学生，让他们越来越猖狂，甚至所有的课都不上，考试的时候不是靠抄就是靠走老师的关系，这么做还是有一部分老师会买他们的帐的（后面我会专门介绍一位这样的老师）。马老师和我们班的几个省会城市的学生关系处的很好，每次打乒乓球，他们都互相发烟抽，有时候还会在他的宿舍喝酒聊天，处的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样非常融洽。当然，这些同学也都不会上马老师的课，我们寝室的那个省会城市的舍友，一直没有上教育学的课。快要考试了，他才开始上课，马老师一进教室，就说我们班怎么突然多了几个人，并对我们寝室的那个说这个小伙子是哪个？好像没有见过呢？说的我们寝室的那个舍友尴尬不已。考试结束后，我们寝室的另一个同学回来给我说，马老师在楼下和其他系的同学聊天，他们问了下考试成绩，说我的成绩好像是58分，没有考及格，让我赶紧下去问问。我赶忙下楼，问马老师我的成绩好多，他说有点悬，我说我的情况有点特殊（我在教育学课上学英语，老师是支持的），他说应该不会挂科吧。就这样，他给我打了65分，勉强及格，没有挂科。但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省会的那几个经常和他在一起玩的同学都没有过关，主要是他们没有怎么上课，其中有一个同学在我跟前抱怨说他和马老师关系那么好，都把他挂科了，太不够意思了。我说既然马老师和你们处的像好朋友一样，你们更应该给他扎起，每次都来上课，这样就算是考不及格，马老师也好给你们打及格，如果你们没有老上课，马老师给你们打及格了，让人家怎么看待马老师，你们怎么看待马老师？ 第二学期开始的时候，学校组织教育学补考，我们寝室的那个省会城市的同学担心补考不过关，就请托我们系办公室主任去和马老师沟通，希望他能放过我们同学，听我那个同学说给马老师拿了两瓶酒一条烟，马老师也没有推辞，他觉得应该没有问题了，结果补考出来后还是没有过关，他想不通了，又请系办公室主任去打听，马老师回复人太多了忘记了，毕业补考肯定会让他过关的。这就是我们那个不修边幅、不拘小节、爱玩耿直的教育学老师。 我们的马老师和英语老师是我比较尊敬的、认可的老师，他们可以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但他们也有他们的底线，不能让别人践踏他们的底线，做人也是如此，我们不能活的没有底线。 第47章 大专生活之——体育课老师 看到这一章的题目后，各位看官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不写其他的授课老师，却偏偏要写一个大学的体育老师呢？那是因为这个体育老师在我们师专的影响力超级大，可以说是大家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每个师专的学生和老师说起他都会翘起大拇指。好了，不吊大家的胃口了，直接介绍这个体育老师吧！ 我的大学体育老师的姓比较少见，这里就用其他的姓代替了吧，姑且让他姓王吧。据王老师介绍说，他在恢复高考的时候参加体育教育的测试，没有考上大学，他就去参军，因为有体育的底子，在部队上很吃得开，各项军事素质都稳居全团前列，在全军的体育比赛中也获得过很多优异的成绩，得到了团里的多次嘉奖，也顺利提了干。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还是想回到地方上发展，他就申请退役，被安排到师专当体育老师，很快他就凭着过硬的技术在学校站住了脚，后面当上了体育系的主任。 王老师的教学就不用介绍了，这里着重介绍一下他干的一件大事，并且因为这件事后他被降职为体育系副主任，但他本人却没有任何的怨言。前面给大家提到过，当地的刁民让我们两所高校的学生不堪其扰，但却没有最好的解决办法，学校都无可奈何。话说，上世纪90年代初，王老师已经升任体育系主任。那个时候，郊区的交通情况很差，基本上没有什么路灯，从主干道到我们学校的路都是破烂不堪、坑坑洼洼的，公交车还没有开通，交通工具只有自行车，条件差一点的就只能走路出入，在主干道乘坐公交车，单边走路差不多20多分钟，出行极不方便，特别是到了晚上更不方便出入，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愿出去。女生晚上出入很容易受到当地刁民的骚扰，天太黑没有办法看清楚人，就算是报警也没有办法处理。 有一次，一个体育系的女生出去找同学玩，回来太晚了，只能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摸黑往学校走，突然遇到几个男的，把这个女生拉到一个胡同里欺辱了。受了侮辱的女生回到寝室将情况给同学们说了，也报告了班主任老师，老师及时打电话报警，警察出警后说天太黑，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们也没有办法。第二天一早，王主任听到老师们的汇报，他非常愤怒，军人嫉恶如仇的性格一下子显现出来，他召集了体育系所有的男生，每人发了一支棒球棒，在他和体育系老师们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旁边刁民们住的房子，挨家挨户推门进入，见有10多岁以上的男子在家，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顿乱棒教训。他那天带人将当地的刁民家庭逐个进行了血洗，警察们紧急出动，他当时回怼警察说，你们不是没有办法吗？那我们就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当时这个事情闹得非常大，刁民们都扬言去告他，学校领导们最后为了息事宁人，把王老师降为了体育系副主任，并进行了警告批评，才将此事解决了。从那以后，当地的刁民们都乖乖的收敛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说再怎么也不能惹师专体育系的，特别是不能惹王主任，要不然王主任会让他们怀疑人生。经过王主任的这一番操作，虽然让他的主任位置不保，但却让师专和农大的学生们获得了一段时期的安宁和稳定，也是让大家广为传颂的，王主任也成为了师专和农大两所高校以及当地刁民们中的传奇人物，人气之高。后来，我们上体育课的时候有时候会问王主任，说听说他当时很是叱咤风云，他淡淡的一笑，说没有他们传的那么神。我们也会问他当时那样做，考虑过后果没有，后悔过没有？他说为了给自己的学生讨回公道，这点付出还是很值得的，一点都不后悔。 体育老师上课也非常负责任，要求很严格，他说他已经50多岁了，但是从来没有感冒过，也不知道感冒是什么感受，在他的课上，一律不允许请病假，要不体育课就挂科。听了王老师的话，我捣蛋的毛病又显现出来了，我说是不是你们小时候会有发烧、头痛、咳嗽、浑身酸痛这种症状，但当时还没有感冒这个病的名字，所以你们不知道感冒呢？我这样一说，把王老师惹笑了，说就你鬼点子多。王老师要求严格，但对我们还是非常照顾的，上了两年的体育课，也教给我们一些为人处事的方法，特别他说的不管什么时候，人都要有一身正气，这样才不会活的那么辛苦，不会给自己徒增烦恼。在我工作后，确实遇到过很多的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自己还是坚持底线，不唯上、不媚上，也不昧着良心干坏事，反而过得很轻松，没有瞻前顾后，也博得了领导和同事们的信任，我觉得这才是我们在世界上存在的价值吧！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会看到很多的人虽然当了领导干部，但德不配位，一味的取悦上级，表现的奴颜婢膝，极尽谄媚；对下属却又是飞扬跋扈，感觉高高在上，闹出很多笑话，自己感觉却良好。还有一些领导干部，整天说的比唱的好听，每天就在那里给大家画饼，假话套话一大通，用“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来解释他们这种现象最恰当不过了。 第48章 大专生活之——专业课老师 前面说了两个老师，都是基础课的老师，今天介绍的这个老师是我们的专业基础课的老师，她让我对老师这个职业有了更深的认识：不是所有的老师都称得上老师这个名头的，也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是为学生传道授业解惑的，也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是有职业道德的，也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有做人的底线的。 我们这个专业课老师就是这种老师，既称不上老师的名头，也不能为学生传道授业解惑，也没有教师的职业道德，更没有做人的底线。这个专业课老师姓孙，听高年级的师兄们说孙老师原来教书非常认真，也非常正直，对学生们很好，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这几年，孙老师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教书不再认真，对学生也没有原来那样和蔼可亲，反而变得非常势力，对省城的学生们非常照顾，特别关心，对我们这些从其他市县来的学生不屑一顾，不管你如何努力，她都不会让你考试过关。特别过分的是，有些省城的学生连课都不上，考试时交的是白卷，晚上到她家去拿到白卷把正确的答案抄上去，就成了这些学生的最后的成绩。当然，这些学生肯定是给她孝敬了的。如果学生不到她家去送礼，肯定不会让你过关。就因为她的这种表现，二年级二班的班主任去找系领导告她，说她这种做法对学生们都不公平，也助长了那些破坏正常教学秩序的学生的歪风邪气，更带坏了学校的教学风气。结果系领导为了息事宁人，只是口头批评了我们的孙老师，也对二年级二班的班主任进行了劝说，此事就遮掩不了了之了。这样更加助长了孙老师的嚣张气焰，后来变得更加过分了，不管你再努力都不行，她只认礼不认人。 我在大一的时候，各门功课学的比较好，都是前三名，对于孙老师的这门课，我自己平时也学的比较认真，复习的也非常扎实，考试结束后，对了答案后，觉得至少在80分以上，算了一下，我就可以拿到奖学金了，也算是对自己刻苦努力学习的回报吧。在我们忙着认真复习的时候，同宿舍的几个同学每天神神秘秘的出出进进，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孙老师的考试结果出来后，我的居然没有过，宿舍里其他两个和我一样认真学习的也没有过，我们在寝室里聊这事的时候，那几个神神秘秘出进的同学问我们给孙老师送礼没有，我们说没有。他们说没有送礼，当然就过不了关啦，他们这几天忙忙碌碌的，就是在给老师准备礼物，找到孙老师的家里送了礼，他们便顺利过关了。哪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在高校里面，有时候光凭认真学习是过不了关的，孙老师的表现让我们大跌眼镜，但却无可奈何。 在过完寒假学校组织补考之前，我和我们几个同学带着家乡的土特产拜访了孙老师，补考才顺利过关。孙老师在第二学期的课，我也没有兴趣认真去听了，因为从心里我们还是非常鄙视她这种做法的，但却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考试之前，我们几个同学约着为孙老师送了礼，考试也顺利过关了，幸运的是，孙老师的课只有一学年，我们也顺利的渡过了她这一劫。“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此生能在相遇，而且能作为师生关系存在，不知道是修了好多年才修来的，但遇到孙老师这种情况，那可能前世我们都欠了她很多钱，要不，此生她不会这样来找我们的麻烦，让我们来通过这种方式来“偿还”。 孙老师的做法，又一次颠覆了我对老师这个神圣职业的看法，加上我小学期间的班主任和数学老师，我觉得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可以这样做？如果我当了老师，如何给我的学生传道授业解惑呢？如何用我所学的知识搭建他们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呢？ 第49章 大专生活之——其他任课老师 师专的大多数老师还是非常敬业和公平的，在这里我和大家介绍下我们的几个老师，和我的关系处的比较好的老师。 说到耿直的老师，除了我们的教育学马老师，我再穿插介绍两名老师。一名是我们大一时的英语老师，英语老师是一个女老师，但骨子里是非常要强的，对不上课的同学，她觉得是对她的不尊重，在课堂上她就说了，如果谁不按照课时上课，就算是找校长来给她打招呼，她也不予理睬，肯定会让不上课的同学挂科。我们寝室的省会同学可不信这个邪，他认为只要通过他们家的关系（他父亲是省城一个单位的处长，手中有一定的实权），没有哪个老师摆不平。他期末英语考试没有过关，他如法炮制，请系办公室主任打招呼，英语老师没有接招，他又带东西追到英语老师家门口，英语老师硬是没有让他进门，让他把东西带走，补考还是给他挂科了，在大三毕业的时候才补考过关。 我们还有一门专业课的老师是从姐姐们读书的那个师专调动来的，她最喜欢那些认真学习和上课积极回答问题，和老师互动的学生，当然，我就是这样的学生。在老师的课上，我紧紧跟着老师的节奏，及时的响应和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老师也非常喜欢和我互动，也感觉到她的付出有学生能响应，对她是莫大的鼓舞。考试的时候，老师来考场看我们答题的情况如何，她指着我的一道题说，你们也认真仔细的读题，不要只顾着答题，没有审好题，当时我还是比较纳闷，我应该做对了的，老师为什么还这样说呢？她走的时候，又指着那道题说了同样的话，我认真的又读了一遍题，原来是前后答案写反了，赶紧把答案改过来了。考试完后，和同寝室的同学对答案，他们说到那道题的时候，我说我看错了，最后改过来了，是老师提醒我的。他们说为什么老师只提醒我而不提醒他们呢？老师还是非常耿直的。 讲到这里，大家伙一定会觉得我在师专学习时是一个学霸级的人物哈，和我高中六年的表现相差非常大。对的，在师专读书的时候，我确实想着好好学习，掌握好专业知识，毕业后找个好的学校，发挥自己的才能，为更多的学生服务，把自己的所学传授给我的学生们，让他们有个光明的未来。但从骨子里，我是一个调皮捣蛋的人，甚至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捣蛋的机会。这里着重介绍下我们系主任和我之间发生的故事。我们的系主任是个很会处关系的人，但在教学方面的能力和水平很一般，这就是很多好的学校老师开玩笑的，校长、主任的都是教学能力不行的，在教学方面得不到认可，只能去搞行政这一套了。我们的系主任上的课是一门专业理论课，基本上属于照本宣科型的，他在处理各方面的关系上很有一套，加之他的岳父在省教育厅当领导，最后在我们毕业好几年后，他在我们学校升本后当了首任校长，真的让我没有想到。还是说说我和他的故事吧！前面说了我们班的几个省城的同学，仗着家是省城的，经常不上课，系主任的课要略微好点，但还是有人不上课（我们寝室的那个省城的同学就不上课），有的要上，却经常迟到。有一天，一名同学迟到了没有打报告就直接推门进来找了个座位坐下了。我们的系主任正在认认真真的逐字逐句的念我们的教材上面的内容呢，突然被打断了，他非常生气，让那个同学出去，打了报告再进来。那个同学照做了，系主任一下子生气了，批评起他来。突然，他一转头，看到坐在第一排靠墙角的我怎么拿着一本A4大小的书在看（我们的课本32K大小），就让我拿上来，一看我在看英语书，就问我教材呢，我说找不到了，是不是让别人误拿走了，他就让我回去，不要上他的课了。就这样，我这样的好学生就被赶回宿舍了。还在寝室睡觉的那个省城同学就问我是不是没有上课，我说系主任在上课，但我被赶出来了，他不相信，说我骗他，他知道我平时上课非常认真，老师不可能赶我出来。等到其他人下课回来后给他说我的笑话，他才相信了。第二节课，我照常去上课，但坐在靠后一点了。系主任看我来了，问我为什么来上课了，教材呢，我说我回寝室找了下，结果掉在床下了。他说那就先上课，下节课不交检查就不要来上课了。在系主任认真的念书的时候，我赶紧草草的写了两页检查，等课间休息的时候给他交上去，说上课的时候来的比较急，没有来的及交。系主任才原谅了我。 还有一个女老师我要介绍下。在大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们开始上英语听力课了，听力课老师姓张，听说是师范大学刚毕业分到我们师专来的。那天我们在教学楼下等着上英语听力课，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年轻女孩提着录音机过来了，也没有进我们的教室，几个男生以为她是哪个系的女生，就吹起了口哨，还对她进行了评价。过了一会儿，上课铃响后，老师进来，原来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她一进教室，看到是刚才在门口见到的学生，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老师非常年轻，是省城人，脸皮也比较薄，遇到我们班故意捣蛋的同学让她受不了，后来上课她再也没有穿过裙子。有好几次，她叫同学起来回答问题，有些同学还比较礼貌，起来会说个“sorry”，有几个省城的直接用汉语说不会，气的她直接冲出教室，稳定一会儿情绪后才继续上课。那节课结束后，我和隔壁宿舍的同学把她上课用的录音机给她送到她的宿舍去，她进门看到她的舍友后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的舍友怎么哄也哄不好。我们一起的那个同学说了一句“不要哭了，哭了就好看了”，才把她逗得破涕为笑。 其实，那个女老师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大，后来又教我们英语，大家关系处的非常不错，她说她第一次当老师就遇到了我们这些调皮捣蛋的男生，后面大家熟悉了，反而觉得和年龄差不多大的学生在一起还是很快乐的。 第50章 大专生活之——学姐爱慕 自从到师专上学后，我们和外界接触的机会也多了很多，特别是和全省各地来的同学们一起，见了不同地方的人，不同地方的人有不同的生活习惯、语言习惯，处事方式也各不相同。就以我们寝室为例，8个人有来自河西走廊那几个市州的同学，有来自和义乌小商品城齐名的批发市场的同学，有省会城市的同学，也有省城周边市的和我这个在省内东南部的小县城来的人，8个人说着8种地方方言。当然，省城的同学最有优越感。在第一天报到的晚上，我就将我们寝室的同学的语言统一了，毕竟他们说普通话更恼火，谁也听不懂，就以我们各地的方言为寝室的官方语言，大家也欣然接受，毕竟我们所说的方言还是有一定的联系，听起来不是很费劲儿。 由于在高中浪费了几年的时光，我到了师专后，就想着把自己浪费掉的时光补回来，所以除了认真的上好每门课以外，我还经常去图书馆看书，有很多的书可以节约，并且在图书馆看书的氛围要比寝室里好的多，寝室里人多，这个和你聊几句，那个和你说几句，根本看不了书。我们九月十多号开的学，那年天气有点热，省城作为全国有名的重工业城市，人口多、污染大，温度也要比省内其他地方的要高。每天晚上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候，图书馆没有空调（北方城市，很少装空调），一个风扇越吹越热，但也没有影响我认真入迷的看书。突然，我感觉额头上有一股凉风吹来，感觉好舒爽。我连忙抬头看是否是窗外吹风进来了，结果看到一个女同学坐在我的对面，是她在吹我的头发。看到我抬头，她很快的低下头去。我觉得她可能是无意的，就又继续低头看书。又过了一会儿，又感觉到了一股凉风吹来，我又抬头看去，那个女同学盯着我看，让我感觉到很不好意思，毕竟我刚从小县城来到省城，暂时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所以我赶紧收拾东西，灰溜溜的回到了寝室。 每到周末，我一般也是要在图书馆看英语书，准备在师专三年把英语四级考过，也算是自己的一个目标吧。有一个周六，我八点就到了图书馆四楼，认认真真的看起书来。过了一会儿，耳边响起一个女声：“请问旁边有没有人？”我头也没抬的回答没有，心想图书馆那么多位置，为什么要坐在我的旁边？又听那个女生说你还认识我不？听到这话我才抬头一看，旁边的女生看上去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说我们在图书馆阅览室见过，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来她就是那个吹我头发的女孩。这时候，陆陆续续有人来图书馆看书了，她把她带来的书放在旁边的几个位置上（座位上有书，说明这个位置已经被别人占了），看我用不解的眼神在看她，她解释说看书的时候不想旁边有人打扰。接着她又问我是不是某某系98级2班的，我说是你还了解的很透彻嘛！她就自我介绍她是大三外语系的，明年6月份就要毕业了，她家在省城下属的一个县城里，毕业了要回县里去工作。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想法，想和我成为男女朋友。可是当时的我刚到学校不久，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对她这种大胆的表达方式我还是非常不适应。和她聊了一会儿，我就想着早点离开，跟她说我突然想起来，今天约了其他高校去看我的同学，就收拾书本回寝室了。后来又见过那个师姐几次，但是我都有意回避了她，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其实，当时那个师姐长的非常漂亮的，可能是我比较传统，还不适应被女生主动追吧。 我们上学的时候，每个系有两个班，人数大概在90人左右，并且每个系上课的地方都比较集中，因为三个年级的人基本都认识。前文也提到了，师专女生们最喜欢选的体育项目就是比较温和的排球项目了，但是要达到自垫50次的满分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所以，每天下午4：30以后我们都会在男女生宿舍楼之间的空地上打排球，我们这种有排球基础的在这个时候是比较受欢迎的，因为很多女生的运动感觉要差一些，但她们也舍得花时间来练习，也喜欢向我们请教。当然，我们系的学姐、学妹们也喜欢和我们一起打排球，有时候也会聊天什么的，互相之间也是非常熟悉了。 有一天，我的一个老乡到宿舍来找我，对我说大二的一个师姐在楼下找我，说有事要给我说，当时我也感觉很纳闷，虽然那个师姐我很熟悉，但也犯不着有什么急事到我们寝室楼下找我吧？有什么事情空了碰见了再找我说就行了嘛！带着心中的疑虑，我到楼下去找她。那个师姐看到我说有个事情想给我说下，她们寝室的一个师姐想找我教她练习排球，我说可以啊，每天下午就可以在宿舍楼前的空地上练习嘛。她说那个师姐想找我单独练习，想在周六请我单独教她，但自己的脸皮薄，不好意思跟我说，就请这个师姐来给我说了。我说教你们排球的老师是我们学校排球水平最好的老师，让我教，我也只是略懂一二，但师姐都已经给我这样说了，直接拒绝就太没有礼貌了，我就答应了她。其实我也明白了那个师姐的想法，肯定也是对我有好感，但那个时候的我，对谈恋爱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于是，到了周六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坐公交车去市里玩了一天，爽了和大二师姐的约定。估计师姐也感受到了我的躲避吧，后面就没有再约我了。 看到这里，很多看官觉得我在说假话，故意装的非常清高，人家女生都主动向你示好了，主动追你了，你不但没有任何回应，还老躲着人家，放人家鸽子，难到你是貌若潘安、才如宋玉？还是有其他方面的问题？我再给各位重申一下，我当时只想着多学点东西，把自己在高中浪费的大好时光补回来，而不是故意装清高，也不是有什么问题。当然，那时候的我，也不是潘安再世，只不过是有点小帅罢了。 我自己有时候也在想，如果我当时和外语系大三师姐或者我们系大二师姐成为男女朋友（她们两人都是省城所属的县区的，经济发展和区位优势均比我们县好很多），我后来的人生轨迹是不是也会和现在的截然不同呢？也许我就不会三次入疆去找工作，也不会分配在我们县城的乡村小学，生活环境也不会那么的艰苦，我也不会有考研究生改变自己生活现状的想法了，就不会来到南方这座阴雨的小城里来学习、生活、定居。所以，更让我感叹人生的道路和人生的选择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看似随意，其实早就确定好了，我们在不同的人生十字路口，都在做着不同的选择，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飞速前行，蓦然回首，我们已经进入天命之年了，虽然人生苦短，但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人生路上布满荆棘和坎坷，以自己的汗水浇灌着自己的梦想，以自己的坚持朝着自己的目标用努力前行。 在此，我谨以张茜的《用力活着》对奋斗在人潮中、用力的活着的普通人表达诚挚的敬意，纪念我们曾经曾经的付出和逝去的年华，其中也包括我自己——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酸甜苦辣里醒过也醉过，也曾倔强脆弱依然执着，相信花开以后会结果，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爱恨成败里赢过也输过，也曾灿烂失落无悔选择，相信磨难历尽是收获，成长的路上有几程曲折，我以汗水浇灌梦想花朵，任凭谁冷眼嘲我或轻我，都会风轻云淡一笑而过，在我的心里有另一个我，陪我共同面对孤单寂寞，当现实背叛累了倦了痛了，学会洒脱。 第51章 大专生活之——初次入疆 那是大一的春节，已经在新疆生活了很多年的小姨和小姨夫回老家来了，给我们他们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七师下面的连队里租了几十亩地种棉花，也把他们及两个孩子的户口转到了新疆，也算是在外漂泊了那么多年，终于落地生根了。在兵团种棉花，有好处也有不好处，好处就是不管你地里面的棉花收成如何，连队都会管你，就算是你没有钱买面粉等日常生活必需品，连队都会先给你预支相应费用，等你有收成了再还；不好处就是每年棉花收了后只能交给兵团指定的棉花收购点，兵团统一定价，比市场价要略低一些，如果棉花产量高，这个差价就非常可观了。所以每年兵团和承包地的人在棉花的收购上斗智斗勇，也算是一种乐趣吧。 小姨夫他们去新疆发展，得益于他们的姑姑和姑父。他的姑姑是我们县上第一批去新疆发展的人，他们很早就来到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见证了兵团几十年的变迁，他们后来定居在那里，等他们稳定了以后，就想着把老家的亲戚们带过去在新疆发展，虽然那里天气和我们老家的天气情况相差很大，干农活也很辛苦，但种的地却是非常平坦辽阔的，还可以用天山的雪水进行灌溉，收成也可以保障，这总比我们老家有些地方种地都是靠天吃饭强的多。小姨夫他们对我说新疆那边很缺人才，而且待遇要比我们内地高，希望我有机会去新疆看一看，找他们玩，顺便也可以找下工作，如果有合适的就可以留在新疆发展，反正有他们这些亲戚在，也可以互相照应和帮衬。当然，我最初对新疆的印象是这样的——在广袤的土地上，穿着漂亮精美服装各民族青年男女，唱着欢快的歌曲，跳着婀娜多姿的新疆舞，款款向我们走来，大家都过的非常快乐和幸福。这也是我萌生去新疆找工作发展的主要诱因之一。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在大一暑假的时候，我就坐上来去往新疆的绿皮火车，经过了48小时的长途跋涉，吹着热辣滚烫的风，我终于到达了乌鲁木齐，接着又坐两个多小时的大巴车，来到了乌苏市，再坐一个多小时的乡村小巴，终于来到了小姨夫他们所在的连队。新疆于我的第一感觉和最初的印象千差万别：没有载歌载舞的少数民族，只有一上车车就东摇西晃维族大妈们，她们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味道，让人忍受不了；没有内地城市的干净整洁，只有散发着一股股浓烈味道的街道。生产建设兵团的连队就和我们内地的村子一样，生活的人基本上都是汉族人，他们大多是川省、徽省、甘省、豫省、陕省迁过来的，这些地方的人大多比较能吃苦，并且他们老家的自然条件要比新疆差的多。当地少数民族住在村子里，和兵团连队有很大的区别，他们种的地是自己所有的，包产到户的；兵团的地是属于兵团集体所有的，只会承包给兵团连队所在地的人种，刚开始只准种植棉花，后面为了发展经济，也可以种植枸杞、西瓜（籽瓜）等经济作物，这样也调动了连队承租人的积极性。 初到新疆的感觉是地广人稀，大家的主要经济来源还是种地，当然，他们种的地一般都在几十亩地以上，要不根本就不划算。各位看官肯定会说，种几十亩地是非常辛苦的，每天是不是很辛苦。其实，如果只种棉花的话，几十亩地是非常轻松的：会有播种机统一播种，灌溉的时候给连长报告下，就会把水接到你们家的地里去。摘棉花是最辛苦的，那个时候，摘棉花都是靠人工，在每年摘棉花的时候，兵团派很多人到内地几个省招人摘棉花，摘棉花的人管食宿，但是每天早上很早就要起床（新疆和内地比，天黑的晚，等太阳从地平线上落下去天就黑了，但天亮的却很早，六点左右，太阳就已经挂在天上了）去摘棉花。很多内地人就是在秋天农闲了去新疆摘一个月左右的棉花，手快的能赚上万元（那个时候一万元还是很管用的）。 到了小姨夫家里，我也和他们一起体验了一下当地人的生活。很多人家都种了很多枸杞，枸杞的产量很大，摘枸杞也是要雇人的，新疆当地不会像内地一样提前和别人说好，而是当天早上到枸杞地里，主人会安排你去摘枸杞，对你摘的枸杞现场称重，如果你不想干了，就可以结账走人，主人家也不会嫌你干的时间太短。并且新疆人请人干活是不会管你的吃饭的，到了吃饭的时候，会有专门卖饭的人送到田间地头，你自己选择就行。我猜测，我们内地人送盒饭的做法是效仿新疆人的吧。我和小姨夫一家人都去枸杞地里干过活，主人家会根据果子采摘容易程度来定采摘的计量价格，如果是第一茬枸杞的采摘，果子多，也容易采摘，这个时候的价格会比较低；如果是第二茬、第三茬枸杞采摘的话，价格要高一点，但是采摘的数量不会很大，因为采摘的难度要大的多，花费的时间也要多的多。 新疆的太阳真的是太毒了，这也是为什么新疆的水果甜的原因。每天一大早，当地人都要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像中东人的打扮一样，只露出两只眼睛，开始在地里忙活了。如果家里没有什么事，他们一般都要去别人家的地里干活，一是帮着邻居们收获地里的农作物；二是给自己积累人脉，等自己地里的农作物成熟后，邻居们也会来帮忙采摘；三是可以增加自己家庭的收入。我在小姨夫家待了十多天，跟着他们体验了几次，确实是太辛苦了，每天早出晚归的，中午基本上都在外面吃饭，只有晚上回来，才会自己主动吃的。我也在想，如果不是老家的情况太艰苦了，并且努力了也看不到希望的话，谁会主动抛弃老家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受苦呢？如果换成是我的话，估计我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 除了参加了几天的劳动外，其他的时候我就骑着自行车在周边逛了逛，当地也有学校，但学校老师却很少，离县城太远，老师们都不愿意来这边教书，毕竟兵团的连队都是基础的农作物生产一线，相当于我们内地的农村，各种条件要差的多。我提前一天到生产建设兵团农七师所在地奎屯市逛了逛，奎屯市是汉族最多的一个城市，市容市貌和乌苏市千差万别，我去了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奎屯。心中就想着到时候找工作要到奎屯市找一所学校当老师。 就这样，我离开了新疆回到了自己的老家，说实话，家乡就是太贫穷落后，所以我才有离开家乡的想法，可能自己也有离开熟悉的人，在新的地方发展的想法吧。毕竟我在老家太久了，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只有高中读六年等拿不出手的“光辉事迹”吧。当然，第一次进入新疆，也让我对新疆和自己的老家进行了深入的对比，也第一次萌生了到新疆发展的想法。 第52章 大专生活之——业余生活 我们到了大二下学期开始就有了专业课，上完专业课后，我们的业余时间就开始多起来了。我除了坚持学习英语之外，就开始计划着自己找工作的事了，在这里有必要给大家汇报下我参加的两次四级考试，最多的一次考了58分，就是没有过，主要是我的听力太差，掉分掉的多，所以我专门买了单放机，听英语听力，但显然效果不是很明显。 随着空余时间的增多，同学们就会召集起来玩，当时最流行的就是玩扑克牌，打升级、炸金花等，到了大三为了打发时间还会学打麻将。我们寝室里一般玩的是升级，8个人轮番上阵，周末的时候会玩的很晚，有一次学校组织宿舍晚上检查，我们体育王老师和教务处的一起来检查，看到我们熄灯后还在打扑克，就把我们的扑克牌没收了，并批评我们让我们早点休息，不能影响其他同学的休息。过了两天上体育课时我们找王老师要扑克牌，王老师说你们也太没有脸色了，看到教务处的人来了，不把扑克牌收拾了还在打，我为了保护你们就只有把你们的牌收了，要不学校还会给你们处分。 当然，我们两个班的同学玩的最多的就是炸金花了。如果没有课，有人在巷道里招呼到某某寝室来，便会纠集10多个人去参加，一般是轮换打底，1块钱的底，1毛起步。在炸金花方面，我还是非常稳健的，一般都是稳扎稳打，有了好牌就跟，没有好牌一般跟的比较少，当然，炸金花是虚虚实实的，我也不会一直就这样打，在我的这种风格下，偶尔我虚晃一枪也会收到好的效果，他们一看我跟牌，如果不是很大的牌都会pass。不过我不是贪心的人，有一次我拿了三条K的大牌，一班有个同学的牌比我的小（三条9），不过也是很罕见的大牌了，都跟了很多手了，总的金额都超过100元了，我劝他我们一起比大小，谁的大就赢，但他就是不开，我也不想看到他输的太多，不顾他的反对，强行开牌，大家都说我开的太早了。我说都是同学嘛，玩的开心点就行，何必整的那么大呢？就因为我这样的打牌风格，他们都喜欢和我一起玩，当然，我每次都基本上赢钱，很多的午饭都是那些同学们“请”我吃的。 讲到这里，就不得不讲讲我学打麻将的故事。在大三的时候，我们的课程也越来越少，大家都面临着找工作的事情，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是比较烦闷的，因为我们师专生毕业一般都要分回当地工作，大家在老家待了20多年了，对贫穷落后的家乡既爱又嫌弃，爱的是在那里我们生活了20多年，我们的青春在那里，嫌弃的是我们要像父辈们一样要回去生活一辈子，虽然不是同样的生活条件了，但还是心有不甘。综上，寝室里有几个同学就想着如何打发时间，有个同学说我们可以租副麻将来学习，大家一拍即合，就租了一副麻将在寝室里练习。 离毕业还有十多天了，那个时候大家就都等着拿毕业证，有些同学的工作也联系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比较放松了。那段时间就在寝室里玩麻将，有时候晚上也打。有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们在寝室里玩麻将，学校里又突击检查宿舍，说我们聚众赌博，没收了麻将，给我们几个人给了个严重警告处分，放在我们的档案里了，这也是我受到的第一次处分，当然也有我们的问题，觉得要毕业了，就比较放松了，对学校的管理规定置之不理；学校其实也有责任，在毕业生要离开学校之前，还在抓所谓的宿舍管理，也是没有谁了。 第53章 大专生活之——那些年追过的明星 当我们在省城读书的时候，全国兴起了明星在全国各地开演唱会的热潮，那个时候的明星们还没有现在所谓的明星们的出行阵仗大，现在的明星们生怕大家不把他们当明星，出门组织一大帮人围着走；那个年代的明星们都是非常低调的，出行没有那么多的贴身助理或保镖、工作人员的护送，就像邻家大哥大姐一样，出现在我们身边。 中央电视台最接地气的一个举措就是成立了心连心艺术团，又称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成立于1996年5月24日，是没有编制、全国最大的艺术团。心连心艺术团成立以来，有上万人次的艺术家们走进老少边穷地区、走进厂矿部队、走进科研一线、走进大学校园，在全国各地举办义务慰问演出。在香港澳门回归之时，在抗击非典一线，在‘神五’‘神六’成功飞天之后等重大事件中也都留下了心连心艺术团艺术家们的“身影”。1999年，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来到了我们省城的师范大学慰问演出，我们都赶去观看艺术家们的慰问演出。当时来的艺术家有李光曦、张暴默、火风和韩红4人，现场看到的真人和电视上的区别很大，特别是火风和韩红，他们两人都穿着厚厚的黑色防雨服装，坐在凳子上，烤在西北热情的大太阳下，确实不容易。这些艺术家们把自己最拿手的歌都唱出来，和大家共同互动。韩红演唱青藏高原时，主动向站在舞台后边的观众们挥手致意，观众们一激动，全部突破了警戒线的束缚，往前走了一大步积极的回应韩红的招呼，也将上百盆的鲜花踩得稀巴烂，现场一片狼藉，可见明星们的影响力有多大，他们的破坏力也就有多大。这是我第一次追星，自己也算是资深的一个名歌迷吧，只要听到喜欢的歌自己都还是非常喜欢的，不管是男明星还是女明星，我只喜欢他们的歌，但没有刻意去追星，也不会像现在的粉丝们追星追的那么狂热，追的那么决绝，追的那么变态。 大概在1999年6、7月的时候，情歌王子齐秦来到我们的省会城市举办个人演唱会。那是个星期六，正好那天下午我和同学约着去市中心逛街，偶尔得知齐秦演唱会在晚上举行，下午在体育场进行彩排，我们便赶到省体育场去看彩排。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轮番轰炸下，保安大哥最后同意我和同学两人进去看彩排。坐在偌大的体育场中间，听着“虹”乐队的吉他手一曲又一曲的演唱齐秦的热门歌曲，因为没有听到齐秦本尊的演唱，加之如火骄阳的暴晒，我们也听得索然无味，哈欠连天的。突然，有几个和我一样看彩排的人快速奔走，说齐秦要走了，赶快去签名，我也在大家的带动下跑了两步，随即又停了下来，说实话我是喜欢齐秦的歌，但却不是那种发烧友，不是现在说的“铁粉”，就没有赶去找他签名。齐秦签完名后向现场的几十名歌迷挥手告别。看到他瘦弱的身影（现场看齐秦身高不高，很瘦），突然觉得我应该尊重他的歌曲和他的付出，也和其他人一样挥手向齐秦告别。 说到歌迷，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他自己喜欢的明星，比如说“歌神”张学友，他是很多人喜欢的明星，也有很多的粉丝。当然，张学友还有一个“逃犯克星张sir”的美名，太多逃犯都败在他的声音下，这并不是说张学友真的能抓逃犯，而是警方在他的演唱会上屡屡抓获逃犯，据说至今为止已超过60名逃犯因看他演唱会而被警方识别并抓获。大家都在分析为什么张学友的演唱会上会有那么多的逃犯被抓获呢？主要是因为“歌神”张学友的歌声有种令人听后充满力量、振奋人心的魅力，所以才令无数心灵空虚的囚犯内心得到安慰和指导，他们在现场观看了“歌神”的演唱会后，心里面也已经解脱了，也心甘情愿的去接受法律的制裁，也准备接受在法律制裁后开启自己新的生活了。 大概在2009年12月31日晚8：00，情歌王子张信哲在蓉城省体育馆举办个人跨年演唱会，我有幸现场观看了跨年演唱会，其实张信哲也是我非常喜欢的歌手，他的《爱如潮水》《过火》《爱就一个字》《别怕我伤心》《难以抗拒你容颜》《白月光》《有一点动心》《不要对他说》……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被广大国人广泛传唱的经典歌曲。在跨年个人演唱会上，张信哲表示，这是他出道20年来首次在国内西南地区举办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也是第一次举办个人跨年演唱会，这次跨年演唱会分“璀璨时光”、“爱恋时光”、“相聚时光”、“美丽时光”和“最好的时光”5个部分。情歌王子张信哲和现场的1万多名歌迷们一起，回顾了他出道20年来的《爱如潮水》《别怕我伤心》《从开始到现在》等26首经典歌曲，他的独唱变成了万人大合唱，张信哲还介绍了他目前专心于话剧的表演，最后特别将一首《上海姑娘》改为《成都姑娘》，作为新年礼物送给在场的所有歌迷。等2010年新年的钟声敲响后，张信哲同全场歌迷一起，庆祝2010年的到来，张信哲许下了“我希望新的一年，所有人的身体健康，幸福美满”的心愿，并在全场歌迷“再来一首”的喊叫声中多次躬身谢幕，结束了他的跨年演唱会。虽然我也沉浸在现场欢快的气氛中，也和大家一起开心的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为新的一年许下自己的心愿，也为能在现场倾听我喜欢的歌星的演唱而开心快乐，但我也在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从晚上8：00开始，张信哲除了喝水和换演出服外，其他时间都在一首接一首的演唱歌曲，和现场的歌迷互动，这样做，对嗓子的损害是非常大的，他也没有请任何一位嘉宾来现场助演，这样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他的敬业精神和对歌迷的付出让我不得不感叹：干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张信哲之所以能坚持不断地唱3个多小时，是因为他平时练习的时间肯定也不止这些时间，要不在唱到后面的时候，嗓子受不了，会产生破音，从而影响现场演唱效果。 当时的我已经参加了工作，在单位负责综合办公室的工作。从张信哲个人演唱会的表现上让我感受到，做什么事情就要做到极致；要想做到极致，那就要对自己从事的工作倾注爱，如果按部就班的话，那是最低级别的上班族，如果把自己从事的工作当作事业来做，那就要倾注爱心、倾注心血，甚至会为自己的事业做出牺牲而毫无怨言，这样才能把工作做好。从那以后，我更加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当时比较流行的是很多人参观了重庆渣滓洞，渣滓洞看守所墙上刷着一段话：“长官看不到、想不到、听不到、做不到的，我们要替长官看到、想到、听到、做到。”每次听到这段话，我都会肃然起敬。这是我们做办公室工作的基本要求，就是现在所说的“领导看不到、想不到、听不到、做不到的，我们要替领导看到、想到、听到、做到。”这也是服务态度和服务意识的最高境界，只有提前思考、提前着手，我们的工作才能做好，才能站在更高的平台和高度来看待和思考问题，才能拓宽自己的视野，提前参与各项工作的决策，才能不断的进步和成长。反观现在的很多年轻人，他们的工作理念就是领导没有安排的事情，他们绝不会主动做；甚至会机械的执行领导的指示，让发文件就发文件，从来不思考，领导要问文件内容时，他们会说领导没有让我们看文件，让领导直接无语。他们还说领导的要求太高了，什么事情都不安排，不提前告诉他们怎么做，就让他们自己去做，怎么能做的到嘛！ 说到明星，现在追星的范围很多，体育明星、电影明星，歌星等。在西南工作后，有段时间在体育系统办事，经常碰到原来在电视上、报纸上看到的体育明星，刚开始觉得很兴奋，后面天天见了，觉得他们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回家给我的同学们说起这些我们在电视上、报纸上追逐的明星时，他们非常兴奋，说你怎么不和他们拍照，这都是我们的偶像。我说刚开始确实觉得是偶像，天天见很多次，后面也成了我的朋友，开个玩笑，时间长了都是呕吐的对象了。每个明星在他们成名之前付出了常人不能想象的汗水和精力，也获得了一定的荣誉，但当他们身上的光环散去时，他们也和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这就是人的本色。 在这里，我以张信哲为《宝莲灯》录制的《爱就一个字》怀念那些年我追过的明星——拨开天空的乌云，像蓝丝绒一样美丽，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我想你，身不由己，每个念头有新的梦境，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不管风雨的打，全心全意。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我想你，鼓足勇气，凭爱的地图散播讯息，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从此不必再流浪找寻。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承诺一辈子，守住了坚持，付出永远不会太迟；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任时光飞逝，搜索你的影子，让你幸福我愿意试。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我想你，鼓足勇气，凭爱的地图，散播讯息，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从此不必再流浪找寻。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承诺一辈子 ，守住了坚持，付出永远不会太迟；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任时光飞逝，搜索你的影子，让你幸福我愿意试。 喔！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承诺一辈子，守住了坚持，付出永远不会太迟；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任时光飞逝，搜索你的影子，让你幸福是我一生在乎的事。 第54章 大专生活之——再入新疆 到了大三上学期，我们开始张罗着落实工作的事。前面给大家说过，我在大一暑假期间第一次去新疆时，就对奎屯市有了好感，此后一直关注和查询奎屯市的相关信息。在同学们开始落实工作的时候，我也给奎屯市的几所中学写了信（当时最好的通讯办法就是写信，我们自学电脑打字也是386/486，更没有后来比较盛行的QQ和电子邮件等通讯设施。当然，201电话机也是我们通讯的一种方式），奎屯市第二中学给我回了信，向我发起了到他们学校工作的邀请，收到信后我也非常开心，和他们学校约定在第二学期现场到学校签订就业协议书。为了做好签约前的各项准备工作，我在大三上学期就开始准备相关的资料。 就这样，一晃就到了大三下学期。3月底，我第二次坐上了西去的列车，虽然坐车的时间和第一次去的时间差不多，但心情不一样。第一次去新疆，更多的是新奇，心中充满好奇，对新疆的风土人情都会和内地的相比较一番；这一次去新疆，更多的是期待，心中充满激情，想着早点到奎屯市，签订协议书，早点把工作的事情落地落实，对沿途的一草一木，甚至一抔黄沙都心存善念，觉得非常的完美和漂亮，这就是古人所说的爱屋及乌的具体表现吧。 再次来到心心念念的奎屯市，感觉吹在脸上的带着风沙味的热风都是非常舒服的。根据约定，我到奎屯市第二中学进行了各项面试，学校领导非常满意，尤其是学校的马校长，他说当学校上会讨论了就和我签订协议书，让我先回学校把后续的毕业手续都先办妥等他们的通知。马校长是从南疆的一个县上选拔上来的，非常有想法，工作有思路，他上任后就想着把学校打造成北疆最有竞争力的中学，便开始了一系列的招兵买马，不但在全疆范围内选拔调动优秀的各科任老师，给予比较高的薪水，来充实现有老师教学能力的不足，还大力选招优秀的大中专毕业生到学校任教，以年轻人的活力带动整个学校的教学氛围，彻底改变学校原有的老教师多、教学思路死板、教学效果不明显的现状。马校长也给我说了他的建校思路，我觉得非常契合我的发展想法，其实我也算一个有很多创新思路和方法的年轻人，如果能给我舞台的话，我会不遗余力的做好工作。马校长和我交流的时候，我也在憧憬着在马校长的带领下，我也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特长，为学校贡献自己的力量，也不辜负马校长对我的认同。 说到这里，有些看官会说，不就是一个大专生吗？会有多少的想法和创新思路，能在学校发挥什么特长呢？其实我觉得，不管学历高低，主要是要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路，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如果没有工作思路和方法，就算再简单的工作你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做，谈不上好或者出色；如果有好的工作思路和方法，简单的工作也能做出亮点来，伟大总是在平凡的工作中体现，看我们如何付出自己的努力和心血，将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做到极致，用心用情用爱去干工作，我们肯定会做好自己的工作，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伟大的事业来。就像很多劳动模范，他们都是在自己所熟悉的岗位上，干出了最极致的工作，成为了个中翘楚。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成就，但他们给我们诠释了什么是专业，什么是敬业，什么是奉献。 等工作落实的差不多了，我就到二哥那里去玩了几天，在乌鲁木齐市周边走了走，那时候刀郎还没有发行他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乌鲁木齐作为新疆的首府，给我的感觉就是大，但是规划的不是很合理，让人觉得有点杂乱。但作为即将成为一名新疆的老师，我自己还是非常喜欢外来人口众多的新疆，希望在新疆落地生根，希望有所作为。 第55章 大专生活之——实习生活 大三上学期一开学，我们便进入了实习阶段，我们那时候的实习都是集中实习，分别在省会的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和河西地区盛产大枣的一个小县城实习，两个班90人多人中只有15人留在省城实习，其他的都乘坐大巴车去河西地区的小县城实习，实习出发的场面还是非常震撼人的：75名同学去那边实习一个月，他们走的时候要带被褥（因为县城条件较差，同学们在县城实习统一住学校教室），像搬家一样，我们帮着把一样一样的行李卷整齐的码在大巴车的车顶（那是还是比较老式的大巴车，行李架全在车顶，下面坐人），用绳子扎好，挥手向他们告别。回到楼层一看，原来熙熙攘攘热闹的楼道里，只有我们7、8个人在（15个人中有几名女生），突然感觉好冷清，好怀念大家都在时热闹的场景。 对于留在省城的15个人来说，在师范大学附属学校实习要轻松快乐的多，从我们学校骑车到师大附属中学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每天都回学校住，免去了带行李住学校教室的麻烦，还是很幸运的，我也是这幸运的15人之一。当然，虽然在河西小县城实习条件很艰苦，也有很多不方便，但也有不同的感受和见识，和我们在省城实习不可同日而语。实习开始了，我们每天都结伴骑着车、唱着歌（2000年歌手汪正正的《超越梦想》非常励志，我们都喜欢唱），往返于学校和师大附属中学之间，在师大附中老师们的指导下轻松愉快的进行着实习生活。在15人中，我和两名同学被安排做了临时班主任，我担任初二3班的班主任，那时候已经是2000年了，省城的孩子们要比我们小县城来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学生大方的多、大气的多，和他们交流，还不能太多的用说教的方式。在和我们班的孩子们接触的时候，我还是非常注重倾听他们的想法、了解他们的说话处事方式，虽然他们的很多言行让我们大家都感觉到很大胆，但确实是千禧年之后的85后们的真实表现。当然，我和我的学生们相处的非常愉快，其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他们感觉我没有他们原来的班主任那么教条和严肃（主要是我是实习生，年龄比他们大不了多少，我还没有修炼成他们班主任那样收放自如的样子——豆腐心，但必须是刀子嘴，这样学生才能严格要求学生，不严格要求学生，学生的学习将会非常恼火）；二是我能了解他们的心中所想，在某些方面会支持他们、配合他们，完成他们原来从来没有完成的事情，所以我是非常受我们学生的欢迎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按照实习的要求，要在我们所有的实习生中，选两名优秀的学生作为优秀实习生（两个班各一名），有些同学觉得优秀实习生对他们今后的发展非常重要，便处处表现出志在必得的架势。但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虽然他们很努力的要表现出来，但自身的综合素质却没有达到，他们的表现一直没有得到学生们的认可，他们非常的着急，但却没有办法。于是，他们改变工作策略，了解哪些同学的表现出色，可能会实现他们的愿望带来阻碍，想尽办法来寻找表现好的同学们的漏洞，在师大附中负责老师面前极尽诋毁之能事，意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就是他们重点针对的对象之一了，因为我在所有实习生中的表现最好，得到了我所带班学生和老师的肯定。他们一确定目标，便处处针对你，说话的语气也发生变化了，原来我们15个人都基本上是同时来同时回，慢慢的，就只有我们几个表现好的还在一起骑着车、唱着歌往返两所学校之间，其他的人都找借口不和我们一起同行了。不但这样，他们还会找机会套你的话，通过听我上课来找漏洞。 有一天，我们班姓吴的一个班干部找我，说听说我的课上的好，我们班的同学也听话，他想听我的课，学习学习。我对他的想法了如指掌，说今天没有课，但因为下雨，体育老师没有上课，学生们都在班里自由活动，如果他想没事的话，就可以和我一起去看下学生如何自由活动的。我们到了班里面，同学们都在自由活动，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弹吉他，有的在玩游戏，看到我们进来了，体育委员便跑过来给我们说今天体育老师让他们在教室里自由活动。我说，你们按照你们的节奏安排，但有个要求就是不能大声喧哗，对旁边班造成影响，我和吴老师在教室里坐着看你们自由活动，但不会干涉你们。同学们都开心的欢呼起来，随即就进行他们的自由活动了。有些同学邀请我和着他们的吉他唱歌，我委婉的拒绝了，说我的歌声会让整个学校的人都焦躁不安；有些同学邀请我下棋，我说你们自己下，我就在后面和吴老师聊会儿天。有几个同学在做游戏，有男生有女生，他们做的游戏内容我记不大清楚了，但如果失败的人就要按照胜利的人的指令做事情，比如说叫人名、用手摸着墙壁上挂的马克思、恩格斯等人的脸说我爱你什么的，当然还有很多种刁难你的方法，他们邀请我参与，我让他们自己玩，我就观看。突然，有个想法从我的脑海里蹦了出来，吴同学不是要听我的课，说我们班的同学非常听话，还想找我的麻烦吗？我就要让他感受下我们班的同学到底听不听话。我就把玩游戏的同学叫过来，说让他们把吴老师加进去一起玩，吴同学委婉的要拒绝，但同学们却强烈邀请他一起玩，他也没有办法拒绝，就和同学们一起玩。有个女同学失败了，一个男生让她从桌子底下钻过去，再称呼吴老师，要求换一种说法。这个女生从桌子下面钻过来，用手拍了一下吴同学的大腿，叫他：“阿姨，你好！”我们的吴同学被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搞的手足无措，白天没有反应过来，见他不答应，女生又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叫他“阿姨，你好！”看到这里，我也强忍住笑，提醒他赶紧答应人家，要不游戏没有办法进行下去。吴同学才慌乱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就红着脸说他去上个洗手间，在我们的注视下落荒而逃。后来，吴同学给我说我以为你们班的同学都是非常听话的，没有想到他们胆子很大。 就这样，一个多月的实习生活很快就过去了，我最终也没有被评上优秀实习生，但我却得到了我们班老师和同学们的一致认可，也是我最欣慰的地方。在河西地区小县城实习的同学们也回到了学校，从车上给我们搬下来好几口袋青枣，说是那边的特产，特别便宜，但非常好吃，就给我们带回来这么多。我们又恢复了有课就上，没有课就接受同学们“请”吃午饭的生活了，对实习期间的不快也慢慢的消逝不见了。 让我以我们实习期间每天骑着车唱着的2008年申奥歌曲《超越梦想》来纪念我的实习生活，第一次当老师、当班主任的生活吧！因为这首歌一直激励着我不断努力，不断超越自我，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当圣火第一次点燃是希望在跟随，当终点已不再永久是心灵在体会，不在乎等待几多轮回，不在乎欢笑伴着泪水，超越梦想一起飞，你我需要真心面对，让生命回味这一刻，让岁月铭记这一回；超越梦想一起飞，你我需要真心面对，让生命回味这一刻，让岁月铭记这一回。 第56章 大专生活之——梦碎新疆 自从到奎屯二中达成了口头协议后，回到学校的我心情还是非常轻松愉悦的，毕竟感觉工作的事情基本上落实了，自己在学习之余，已经在准备到新疆去的各种工作了，最现实的就是要把自己的书籍邮寄到新疆，在今后的工作中会用的着。 到了6月下旬的时候，奎屯二中打电话让我赶快来一趟新疆签就业协议书，我当时想着签协议很快，七月初也差不多要离开学校了，就回话说能不能晚几天来，等我把这边的毕业手续办完再过来，学校回复说可以，毕业手续办完就赶快到新疆来签署协议书。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很快就毕业了，我办完相关毕业手续后，将自己的行李、书籍等暂存在学校旁边的一户人家，怀着激动的心情，急切的踏上了第三次去新疆的火车，时隔两年，到新疆的火车运行时间已经提前了大约6个小时，但我还是觉得火车开的太慢，主要是自己的心已经飞到了新疆，飞到了奎屯，飞到了奎屯二中，我也在幻想自己工作后的场景，想着终于可以到我自己选定的学校施展自己的抱负了，心中无比激动，也感到意气风发。 刚到乌鲁木齐火车站，我便立即赶到客运车站，坐上了赶发往奎屯的第一班车，兴冲冲的赶到了奎屯二中。人事股的老师接待了我，说学校今天早上刚开了会，因为暂时没有空余的编制，不能和我签就业协议书，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下子就懵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说您上次给我打电话说签协议，我也提出晚到签协议，你们同意了，现在突然说不能签协议了，这让怎么能接受呢？人事股的老师说，马校长对你非常认可，也想把你留到学校教书，但因为学校没有编制了，虽然有几个老师退休了，有空缺的编制，但学校考虑到在全疆招聘了一些优秀的授课老师，想把他们的编制解决了，才能留住这些老师，所以暂时没有办法和我签就业协议。 鉴于这种情况，我便直接去找马校长，结果马校长不在学校。我在学校打听到了马校长的住处，晚上到他家去拜访，把我的情况给马校长说明了。马校长也给我详细介绍了学校的实际情况，说是今天早上学校党委会上研究决定的，把空缺的编制先解决招聘老师的编制，如果我昨天到的话都可以签协议。他又说对我非常满意，让我先回内地等着，9月份他再想办法，大学毕业生自带编制，他可以和我签协议。我说等到明年9月份都可以，但前提是先和我签就业协议书，要不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工作不是开玩笑。他说这个他不能签，因为9月份他也不确定。听到这里，我完全明白了，确实很多事情有很大的变数，就像我们的人生一样。留不住的是昨天，忙不完的是今天，想不到的是明天。我的工作，在前面看似非常顺利，但在最后的阶段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也让我一年多的准备工作付诸东流，我的新疆梦在这个7月被现实无情的击碎了。我知道，我的工作，我的未来，就只能选择其他的路子了。 从奎屯二中出来，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观看什么，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行走民间的耍猴的，我定睛一看，原来这个耍猴的团队在一周前还是我们省会闹市区表演过，我当时也观看过他们的表演，结果仅有一周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在千里之外的新疆走街串巷了。看到他们，我想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一周前还在西北省会城市憧憬着自己的未来，一周后却在遥远的新疆追梦，但梦却被现实击碎，只留下我在奎屯的街头踟蹰。 人生总是这么让人猝不及防，本来一切都按照我们已经谋划好的在执行，突然一个小小的变动，就让我们原来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我不怪马校长，也不怪奎屯二中，因为他们也会面临许多现实的问题，他们也会不得不有所侧重。只能说命运又一次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也可能是在再次考验我，让我再经历磨难，慢慢成长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早早来到奎屯二中知道这个消息，总比我把家里所有的事情落实好兴冲冲来到奎屯好吧，最起码我还有一些时间赶到我们地区和县教育局报到，可以在县上参加分配。 海明威说过：“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我的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在我读书到找工作的人生道路上，处处都让我遭受重创，让我遍体鳞伤，但是我们却不能向命运低头。生活总是充满了未知，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只要我们拥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只要我们敢于面对生活的挑战，我们就一定能够从每一次的疼痛中找到成长的动力，从每一次的困境中找到前进的动力。我知道，不管生活会给我带来多少疼痛，我都应该坚信，那些受伤的地方，最终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因为生活的真谛，不在于我经历了多少困境，而在于我如何面对这些困境，如何从中找到成长的机会，如何找到重新崛起的机会。就像伴着我成长的台湾残疾歌手郑智化填词并演唱的《水手》中唱的：“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歌词唱出了我们年轻人追求梦想的心情，他的这种豁达和执着打动了我们年轻人的心，给予了我们前进的信心和勇气。 在这里，让我重温这首在我遇到困难和挫折时给予我无穷力量的《水手》：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渐渐地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寻寻觅觅寻不到，活着的证据，都市的柏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迹，骄傲无知的现代人，不知道珍惜，那一片被文明糟踏过的海洋和天地，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在带着咸味的空气中自由的呼吸，耳畔又传来汽笛声和水手的笑语，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第57章 大专生活之——回乡考试 梦碎新疆之后，我旋即决定回老家报到，不再新疆找工作了，便立即购买回内地的火车票，想赶在地区教育局报到结束之前报到，要不然会错过我去县教育局的报到和分配工作，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回来的火车上，自己的心情是非常沮丧的，也是非常尴尬的，想着回家后如何面对父母姐姐，如何面对亲戚朋友。一路无言，当火车经过敦煌段时，窗外起了沙尘暴，一时间黄沙漫天，我看到许多当地的人在用土加固他们已经种好的塑料薄膜玉米，防止大风把给玉米种子保墒的塑料薄膜吹跑，看着他们在风沙中蹒跚而又坚定的步伐，让我心中一下子又燃起了熊熊烈火，不像命运低头认输。看当地人和恶劣的天气争斗，他们几乎每年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虽然艰辛苦难，但他们却永远没有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我们西北农村的老乡们啊，他们每年都在不断的更新和改变着种植农作物的方法，每年都和恶劣的自然环境进行着斗争，从来没有怨天尤人，从他们身上我也汲取了力量，这种力量推着我向前看，向未来看，激励着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和与生命的抗争，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付出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虽然人生是无常的，生命是短暂的，命运是无序的，但我也不能消沉下去，我的生活还要继续，对我来说，命运也不是太糟糕，我还有人生的路可走。最初自己本来想着通过自己在外地找工作离开家乡，离开自己熟悉但又落后的家乡（有点逃离的意思），在新的地方发挥自己的特长，力争有一番作为。但折腾了一大圈，自己又不得不回到原点，回到生我养我的老家，那个西北偏远而又贫穷落后的小县城。在自己马不停蹄的赶路中，终于在县教育局毕业生派遣（那时候我们发的是派遣证，各地可以根据派遣回来的学生以及当地的实际情况，决定是否分配工作等）报到大门关闭之前报到登记，并得知了在报到后立即进行教育学和心理学的考试，教育局将根据考试情况来综合评判，对所有通过考试的考生进行分配。唉，这也是我们县教育局第一次采取考试分配的方式，提前报到的同学们已经得知考试的消息，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复习，而我却没有时间进行必要的复习，在仅剩的两天时间里，自己也没有完全从梦断新疆的阴影中走出来，没有心思看书复习，这对我来说，又算是一次小小的考验了。 第三天我参加教育学、心理学考试的情况，我在前面关于钻研作弊技术的描写时，已经大体提了一下，这里就说下考试后的分配情况。考完试后，我以为考试结果要很久才能出来，我就回农村帮母亲干农活，其实那时候家里的农活已经非常少了，干起来也没有原来那么辛苦了。那年天气大旱，为了给庄稼灌溉，村里就在机井里抽水灌溉农田，保证庄稼的收成，但也造成了全村井水水位下降，最后只能到机井挑水吃。每天我都去机井挑水，让母亲休息一下。 有一天要到中午了，我正在机井那里挑水，村里一个大姐问我考试考了多少分，我说不是成绩还没有出来吗？我不知道呢！她说出来了，她的女儿考了全县第五名，这次肯定会分个好学校，让我赶紧去看下考了好多分，考了多少名。一听这个，我心里一下就不淡定了，赶紧挑水往家里赶，到家后，挑回家的水只有不到平时的一半。我给母亲说，要去县城看考试成绩，就不在家里吃饭了。去县城的路上，我的心里还是比较忐忑的，想着可能自己考的不是很理想，因为自己在新疆耽误了时间，没有复习考试的内容，肯定考的不如那些天天复习的同学吧，也担心考的太差，不能进入分配的范围。还有村里那个大姐的女儿，是中专毕业，和我们一起考试，但对她们的优惠政策是在总成绩上加20分，再和我们大专生一起排名，而且她考的是音乐专业，和我们文化课专业的排名是分开的，当然，她也应该没有注意到我的成绩，更不知道我的排名了。我的心情当时非常复杂，我的脑子里非常的乱，只有飞快的踩着自行车向教育局赶去。 到了教育局门口，和往年县一中放榜时的热闹场面差不多，一大群人围在公布考试成绩的公告栏前，边看成绩边交流着。我连忙挤进去看考试成绩，很快我就找到了我的名字，看了分数和排名后，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我在我那个学科的60多人里成绩排名第一。可见我的基础还是非常好的，虽然我没有复习过心理学和教育学两门课，但很多的东西是在平时积累的，不是靠临阵磨枪就可以达到的。看了我的成绩后，我想应该不会分到小学吧！毕竟我考了第一名，理应在初中，初中最差也在乡镇上。如果分到小学，有可能会分到乡村小学去，我们那的乡村小学条件非常差，离家很远，很不方便。自己便回农村的家里等消息。后面又碰到了村里的那位大姐，估计她后面也得知了我的考试成绩和排名，就也再没有问我的成绩和排名，也没有再在我面前夸奖她的女儿了，只是在我主动打招呼时点点头匆匆离开。唉！都是什么人啊？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有这种人，喜欢拿自己或自家的东西或者孩子来和别人比较。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估计是我当时想多了，她当时听说自己的女儿考了第五名，非常开心吧，想和别人分享一下，正好我也在参加考试，就给我说了情况。她以为问我考试多少名，我的名次太靠后，不好意思说出来，才说不知道考试成绩出来了，毕竟我是村里有名的很多年才考了个专科，大家对我考试排名靠后是见怪不怪了的。当大家知道我考试排名第一后，他们也不会再在我面前提考试的事情，因为我考的要好一些，他们找不到吹嘘的资本了。 时间到了8月中旬，我们的分配终于下来了，结果我被分到了大姐教书的那个乡镇的教委，乡教委就是管全乡所有小学的。知道消息后，大姐夫就带我到教委去报到，教委主任说把你分配到某某村学，离乡上就隔一座山，算是比较近的了，当时的我也没有说什么，乡上最好的希望小学大家都想进来，有些人肯定都已经提前找教委主任协调好了，我是最后来报到的，只有安排在其他地方了。说实话，当时的我还是比较郁闷和不理解的，自己考试成绩在我们学科是第一名，却分配在了乡教委，比我考的差的同学分到了中学，那考试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想也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考的太好，才让我在最基层最艰苦的地方去教书吧，觉得我能在最艰苦的地方更能教好学生，也算是组织对我的信任吧。其实，我也明白，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也是这么残酷，没有关系，没有背景，靠自己的努力打拼，是非常辛苦的，要是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来，那更是充满荆棘的，过程是非常艰辛的。从我后来的工作和学习经历来看，完全印证了我的判断。 虽然我分配到了乡村小学，但父亲和母亲还是非常高兴的，他们觉得不管怎么样我也有了自己的工作，也能对得起我那么多年的学习了，他们更开心的是我能陪着他们在一起，不会离他们太远，他们心里也要踏实一些。唉！我亲爱的父亲母亲，他们不希望儿子有多出息，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轻松愉快，他们随时能看到我们，他们就很快乐了。从我从新疆回来后，母亲就给我说在县上教书好，她经常可以看到我，我要有什么事情姐姐们还可以帮助我，不像在新疆那么远，一年见不到几回，想看又看不到（那时的手机还没有这么多功能，而且手机还是模拟信号，也还没有开始普及，县上没有几个人使用手机）。我没有说什么，只想多陪陪母亲，她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我却没有什么回报她，就只有在家里陪她。但我们都忽略了一点，其实从骨子里我是一个不满足于现状，想改变现状的人。我也在权衡着我是否要在乡村小学待一辈子？如果要待一辈子，我是不能接受的，但权宜之计就是先当好老师。 前文提过，父亲是工人，没有什么文化，在单位干的也是最苦最累的活，但父亲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人生不会再少年，父亲觉得他虽然辛苦，但把我们三姐弟都供出来了，这是他最大的功劳。我也觉得这是他作为一个平凡的父亲最大的成绩，也是他最伟大的地方。不过在我们北方，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比较严重的，两个姐姐很努力，她们也顺利考学，找到工作，过的很幸福愉快。而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我高中读了六年，考学老考不上，也是其他人用语言拿捏父亲的地方。父亲单位有个领导，他给女儿捐了个地区师范（通过关系高价买了个名额），和我同年毕业，也和我分在了同一个教委，但她女儿却没有来上班，工资照拿（那个时代，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教委领导和这些不去的老师共同平分老师的工资，再花很少的钱招个民办教师教书），人却在省城一所大专函授大专。他是父亲单位的领导，也经常在父亲跟前炫耀她女儿不用上班，还在函授，三年后就可以到县城来工作，说我只能在乡村小学工作，认为我就这样在底层乡村学校度过一生，没有多大的出息了。他这种赤裸裸的炫耀，是对父亲很大的挤兑，但父亲却没有办法，因为这都是我造成的，就怪我高中前几年不努力学习，也让父亲丢尽了颜面；父亲也觉得对不起我，说我们家里没有关系，让我分在了那个比较偏远的农村小学。我跟父亲说，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靠自己，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干出成绩来。我也感谢父亲对我的包容和付出，如果没有父亲的包容和付出，我肯定是不会坚持考学的，就算是我想考，如果没有父亲的大力支持，我也就没有办法继续复读考学了。 在我在乡村小学当了三年老师后，也经过我两年的努力，我终于通过了研究生笔试和面试，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就等着九月份去西南阴雨的小城报到上学了。我能顺利考取研究生，让父亲也感觉放松了许多，也让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因为我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自己的现状，就要离开贫穷落后的乡村小学和我们的县城，去西南开启我新的人生。很巧合的是，父亲单位领导的女儿也函授毕业了。突然有一天，父亲单位的那个领导又来找父亲炫耀，说她女儿大专函授毕业了，拿到大专毕业证了，他准备给他女儿把工作转到地区的学校去，并且他女儿接下来还要准备考研究生，讲的是眉飞色舞，感觉明天她女儿就研究生毕业，走上人生巅峰了一样。接着又问父亲我是不是还在那个乡村小学教书。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就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工人，家里又没有任何背景和过硬的关系，我就只能在乡村小学待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差，让父亲在单位也很没有面子，再加上父亲是个工人，大家就更看不起了，他们的做法颇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的味道，觉得就父亲这样的，儿子肯定也就只能那样了。岂不知，往上数两代，大家都是泥腿子，都是农村人，乡巴佬。听了领导说的话，父亲回答到，我儿子现在已经不在乡下小学教书了，你女儿才准备考研究生啊？我儿子已经考上研究生了，马上就要离开县城，去南方读研究生，也不会再回我们县城工作了。父亲硬气的回答让那个领导很没有面子，父亲离开很久了，他还在停留在当地，心中一片凌乱。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曾经看不起的我，认为是学渣的我，他认为没有关系的我，只会待在那所乡村小学教一辈子书；他认为他女儿比我优秀，他认为他可以用他女儿和我对比，就可以在父亲面前炫耀、拿捏父亲，以我不如他女儿来刺激父亲，让他觉得很有面子，也满足了他那可怜的虚荣心。但让他意外的是，突然有一天，我居然实现了人生逆袭，不再是那种让人觉得一无是处的学渣了，我也开始给父亲长脸了，让那些曾经觉得自己多能干多优越的人成为了笑话，成为了跳梁小丑。我的父亲也可以硬气的说话了，可以直接回怼那些找他炫耀的人了，哈哈，我终于为父亲扳回了一局。 后来，我在工作和学习中，我都觉得不管每个人是什么身份，不论年龄大小，每个人的人格都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在和所有人的交往中，不管是领导还是普通人，我都注重尊重我接触的每个人，和领导交往，我尊重他们，但不会刻意的去迎合他们，奴颜婢膝的人我看不惯，也不屑和他们深交；和普通人交往的时候，我尊重他们的工作和付出，我能和他们和睦相处，就算有时候会遇到哗众取宠，颠倒是非的人，我也很少会和他们发生争吵，因为我觉得争吵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拉低自己的身份，就让时间来验证一切，让时间来消除不快，让时间来抹平我心中的不快。 看到这里，很多看官觉得我这个人有点偏激，对人对事都有点自我意识，没有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别人身上。其实不然，在社会上，在现实中，当你足够优秀的时候，身边的人不是仰望你、佩服你，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来诋毁你，这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原理。每个人都希望你好，但没有人希望你比他好。其实我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不管其他人如何诋毁我，如何污蔑我，我都没有太放在心上。我将自己的心思全花在干工作了，用心思考、苦心钻研，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甚至很多时候都牺牲了和家人团聚的日子，特别是很多年我都没有回老家看望父母，主要是单位要值班，即使那时候自己不是领导干部，自己还是坚持把工作做好，站在领导的角度考虑问题，将工作做到极致。在自己工作的十多年里，积累了很多的人脉关系，大家都非常认可我为人处事的方式、干事创业的激情和始终站在对方角度考虑问题的方法，我也因此结交了很多的好朋友和工作上的好伙伴，直到现在，就算是我和他们的工作没有很大的交集了，但如果我有所需求，找他们帮忙他们都义无反顾的伸出温暖的援助之手，帮我完成各项工作。我也辗转在系统内几个单位担任领导干部，我在厅里各部门和几个单位都有很好的人脉，单位很多的疑难杂症也是我去协调解决的，这是我之所以能干出成绩、干成事情的法宝。在这里，我也向多年来给予我极大帮助的各地的朋友们，当然，他们肯定不知道我在这部自传小说里提到了他们，请原谅我考虑不要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不能把他们的实名写出来，但我确实是非常感谢他们，在他们的鼎力帮助和倾力参与下，我的工作实绩一年比一年好，得到了领导们的认可，也有幸步入了处级干部的行列，但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居功自傲，因为如果没有朋友们的帮助的话，我的工作成果不会那么出彩。当我疫情前我从系统某高校系部党政办综合办公室主任调任学校党政办公室负责行政工作时，我在系部负责的全省性的工作已经实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突破，已经在最高位运行。大家知道我要离开，不再负责这块工作，他们都表示了极大的遗憾，说你要走的话，对全省这项工作是最大的损失。我给他们说，我做此项工作已经做到极致了，我走的时候已经到达最高点，就算我在也只能维持，后面负责的人或许会会突破我的这个高点，让此项工作再向前迈一大步；如果因为我的离开，工作会有所损失，也证明我那么多年的辛勤付出是值得的，希望我们的朋友还能记得我曾经的付出。后来，可能是因为疫情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我离开的原因，我原来负责的全省性的样板工作从此一蹶不振，许多市州的老朋友们都在打电话给我说好怀念我在的时候大家一起干工作的轻松快乐的场景，我也只能安慰他们说，疫情过后肯定会好的。我们不能老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不能老停留在“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吧，一切要朝前看。 最后，让我用南拳妈妈的《逆袭》来纪念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逆袭，那也是我的父亲第一次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回怼欺负他的人，不再遭受别人的冷嘲热讽：风逆袭着肩膀，泪扛起了成长，梦想在泥泞中茁壮，是岁月的坚强，洒落在正前方，灌溉一路上的阳光。走着人生的路，笑着哭，领悟，哭着笑，感触，总要学习有一天没有人扶，对了，看清楚，痛并快乐，快乐并痛。我们学会坚强走路，梦想在泥泞中茁壮，灌溉一路上的阳光。 第58章 乡村老师之——村学初印象 明确了工作的学校后，我就开始准备工作期间需要的东西了。我们北方的饮食习惯是以面食为主，所以我购买了煤气灶、煤气罐和锅碗瓢盆等做饭的器具，又准备了油盐酱醋等，还把从省城带回来的被褥拆洗准备好，到时候一起带到学校去，我这样准备不像是参加工作，倒像是去到寄宿制学校上学的样子。 2021年8月31日，我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出发到工作的村小，大姐夫陪着送我过去，因为要在学校吃住，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坐着乡村中巴车，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了我将要工作的村子路口（为了方便各个村子的人乘车，公路修在山顶上，这样山两边的人都可以爬上山来乘坐，我去工作的时候交通已经很发达了，一个半小时有一趟车，全天大概有四趟车），放眼望去，光秃秃的黄土山一座连着一座，村子在山脚下比较平坦的地方，学校就在村子边上。扛着自己的东西，我们慢慢往山下走去，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到了村子的一个小队，村里有些人在村口聊天，看到我们拿着这么多东西，并且从来没有见到过我们，就问我们到哪里去。我告诉他们我去学校，他们就说早就听说村小分配了一个大学毕业生，没想到今天见到了，看到我拿着煤气罐，问是不是就是城里人使用的煤气灶，我回答是的。这些淳朴的乡亲们，他们长期居住在山村里，到了过年或农闲时节才会到县城去逛逛，他们对城里人使用的东西都是比较好奇的，也是比较羡慕的。在和他们的搭话中，我又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学校，见到了校长和其他几名老师。校长和其他几名老师基本都是附近村子里的，除了一名民办教师还没有转正外，其他几人全是民办教师转正的，都已经50多岁了。新的一学年，因为我的加入，我们学校共有6名老师，全部是男老师。 校长给我安排了一间宿舍，宿舍差不多有7、8个平方大小。一块门板架在已经废弃不用的土炕上，就成了我的床铺；找了一张课桌放在门后面，就成了我做饭用的案板。我和姐夫一起把卫生彻底的打扫了一遍，将所有的东西安放好，送走了姐夫，就开始了我的乡村教师生活。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校长就给我介绍了其他几名老师，并详细介绍了我们学校学生的现状和我即将要担任老师的班级。他让我当三年级班主任，教语文和自然课；担任学前班的数学老师；因为我最年轻，让我承担全校的体育课教学任务。接着校长着重介绍了当时乡教委对老师教学成果的评价办法：全乡有18所学校，班级设置最大的是乡希望小学，大概是56人；第二的是我们村子翻座山的村子，有50人；第三大的是我们学校，有38名学生，但是学籍名单上是45人；其他大多都是10多个学生，最少的一个村每个年级只有8个人。乡教委每年暑假升学考试时会对所有的18个学校同年级的教学班的语文、数学、自然三门课，从优秀率（80分以上的学生占比）、及格率（60分以上的学生占比）、平均成绩（参加考试学生的总成绩除以学籍登记总人数）三个方面进行评比。综合排名前三位的，将分别给予前三名的老师300元、200元、50元的奖励；综合排名后三位的，将分别给予后三名老师全年总工资的百分之三五、百分之三和百分之一点五的处罚。如果是倒数第三名，月工资按700元的话，就要罚款126元，倒数第一名要罚款420元。这就是当时每个乡教委自己制定的重罚轻奖的土政策，养肥了教委，罚散了老师们的心。而我接的三年级，上一个学年就是全乡倒数第二名，我们学校的高老师因此被罚了400多元，都顶得上我们刚毕业的学生的半个多月工资了。最最离谱的就是不是按现有在校学生的人数来确定成绩，而是按所有学籍学生来算。我接的三年级总共38名在读学生，但三年级的学籍学生是45名（有7名学生流失了），这就预示着45名学生来平分38名学生的考生成绩后来和全乡其他学校进行评比，比如说只有8名学生的学校，只要考一个80分，他们的优秀率就是12.5%，而我的班要有6个学生考80分才能达到了12.5%。校长说让我要好好教不要像高老师一样被罚款。我勒个去，这不是坑人嘛！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让我来接，还说我是大学毕业生，水平高，纯粹是胡扯。但我又没有办法，只能接受。 当时学校给我说，教委的政策是我们新分来的老师，第一学期不发工资，从第二年一月份开始发工资，在此期间，一学期会发1000元钱，扣过住房公积金大概有700多不到800元。我对这些吃肉不吐骨头的人恨之入骨，这样的人在最基层最需要老师的乡镇掌管教育教学工作，能把教育工作抓好吗？我心里有肯定的答案，肯定是搞不好的。这也是为什么原来乡村学校老师越来越缺、很多乡村教师的工资待遇迟迟落不到实处的原因，就是有这些蛀虫在那里，他们在人前说一套，人后又做一套，妄称老师这个称呼，妄称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他们甚至比乡村里的混混带来的危害还要大。在我工作的三年里，那里的学生见了我们学校包括校长在内当过他们老师的几名老师直呼其名，我当时感到非常不理解，最起码老师们教过他们几年书，不至于这样没有礼貌，后来了解了这几个老师给他们当老师时除了打就是骂，自己的教书能力不行，经常喝酒吃肉的，醉醺醺的，根本没有将自己的心思用在教书上，那时候他们比较小，敢怒不敢言。等他们大了离开村子，只能干苦力活，他们也才知道学校需要好老师、负责的老师教小孩，他们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担心孩子们重蹈他们的覆辙。我也见过村里面的醉汉些来找老师们的麻烦，刚开始我还会劝那些醉汉，后来村里人说不要让我管，让他们自己解决。唉，一个学校，被这几个所谓的老师弄的乌烟瘴气的。亏的刚开始我还站在他们一边维护学校和老师们的尊严，到后来听说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后，我觉得他们愧对老师的称号，是人渣而不是老师。 因为是新学期报到日，工作交代完了后，校长和其他几个老师都说他们要回家去住，让我一个人在学校里住，他们还说年轻人一个人住不怕。我真的服了他们，还找这么蹩脚的借口，就是不想住在学校里，刚开始我以为他们都是想着离家近，回家吃饭方便；后来在他们酒后说了原因之后，我才知道他们不是喜欢回家（我就说校长回家要翻一座山，教导主任要走很远，特别是遇到下雨、下雪极不方便，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而是心里害怕，才不敢在学校住宿，但又说年轻人一个人没有什么怕的。就这样，从我当老师的第一天，就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校园，开始了我的教书生涯。 等他们都离开后，我就开始在宿舍里开始做饭了。幸运的是，我从小就学着自己做饭吃，并且我们北方人做面的方法也比较简单快捷，我也早就会做饭了，这样也避免了我饿肚子。吃饭的事情暂且不表。吃完饭后，我出了校门在学校周围逛了逛，除了斜对面有一家人和学校的坡下面有个小卖部外，学校周围再也没有人家，要想找个聊天的人都非常的困难。 回到学校，我关上学校的大门。整个学校占地有40多亩地的样子，原来也开始了初中，后来随着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的推行，生源越来越少，乡里的中学也进行了合并，乡上最后只保留了一所初中，在乡政府所在地（因为住宿条件的限制，只翻一座山的学生不能住校）。初中撤销后，老师们也调动的调动，退休的退休，现在仅有几名老师教授七个教学班级（包括学前班），在校学生不到300人，主要是本村的学生（在我教书的第三年，教委对小学进行了合并，我们班又转来了5名同学，他们是隔壁村学校撤销而分流到我们学校的学生，每天上下学都要翻一座山，因为学校没有办法提供他们住宿和吃饭问题，学生们的学习条件是非常艰苦的）。学校教学和我们老师的生活区域主要是学校中间的部分，大概有不到20亩的样子，上面部分和下面部分都种了树，当校园大门关上后，一个人待在寂静的校园里，和白天学生在校时熙熙攘攘、喧闹的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反而更衬托出学校的静谧，也让我感到更加的孤寂。试想一下，我将要在这里开始我的教师生涯，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相同的日子，而且每天都是一个人在学校住宿，这样的日子有几个人能忍受的了？后来，当我们看了很多偏远的乡村学校老师们的坚守后，我也非常的敬佩他们，因为我也在乡村小学里独自坚守了三年。虽然我最终以另外一种方式逃离了乡村小学，逃离了孤寂的生活，但那三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却经常浮现在我的眼前——学生抬水、雨天和大雪天赶往学校、独守三年学校、大雪天翻越几座山去听其他学校老师的公开课、挑灯夜读（学校的线路老化，随时出问题，尤其是第三年学校开始翻修教室，宿舍基本上没有电，我就点着煤油灯批改作业，复习考研）、给省上的报纸和慈善机构写信求助（我们班有个同学父亲是精神病人、母亲是残疾人，两弟兄考舅舅的支持读书，我看到这种情况，除了自己进行帮助外，积极寻求外界支持，但终未能如愿）等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快速的在脑海中飞过。回头看看来时的路，我没有后悔过，我也对得起自己作为一名老师的良心和初心，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贡献了自己应有的力量。作为老师，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成绩，但有无怨无悔的付出，对学生们的倾情帮助，我的离开，是为了在更高的平台做更多的贡献。可能很多人和许多看官会觉得我是一名逃兵，没有坚守自己的初心，我说的在更高的平台做更多的贡献是虚话，是对自己的标榜。说实话，我不是一个神，我是实实在在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自己的追求，也想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我仅仅通过自己努力工作是改变不了现状的，我想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得。那要改变我自己的现状，就只能靠自己考研究生改变了，当然，当我第二年提出想通过考研究生离开学校的时候，很多人都带着一丝不理解的眼神望着我，他们更多的是不理解我这种做法，他们想我这不是异想天开吗？研究生是随随便便就能考的吗？他们还觉得我不务正业，甚至是自取其辱。反正一句话，我考研究生大家都不看好，觉得肯定考不上。关于我考研究生的事情后面再给各位看官详细介绍吧。 到了晚上，我先看了一会儿教材，备了一会儿课，就躺在简易的门板床上，但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心中不断在想，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这就是我为之奋斗的事业吗？我就这样在这样的穷山沟里终其一生吗？我是就这样坚持下去，还是去想办法离开这里？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觉时总感觉脖子下面凉飕飕的，早上起床一看，原来是房屋修建的年代很久远了，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宿舍的墙面上都有了细微的裂缝，风顺着裂缝吹进来，所以脖子下面都能感觉到凉飕飕的风。后来，我们乡其他一些村小还出现过老师因为房间封闭太严被煤烟（一氧化碳）熏晕过去，差点出现人员伤亡的事件，全乡都在排查教师宿舍有无相关情况时，我说我的宿舍不存在此类情况，因为我的宿舍自带通风系统，绝对不会出现煤烟中毒现象。 虽然很多乡村教育质量和老师们的素质很差，但我作为一名乡村老师，还是想将自己的所学，自己的所见、自己的所闻和我们的学生们分享，正确引导他们的人生方向。可能仅靠我自己的努力不能完全改变多年来固有的思维，但我还是想去尝试，付出我的心血去关心和帮助我的学生们。对我们自己的付出，我希望我的学生能理解，并在今后的人生中加以传递和延续。就让我用我最喜欢的女歌手宋祖英演唱的歌颂老师无私奉献的歌《长大后我就成了你》聊表我当好一名乡村教师的决心和我们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初心——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美丽，领着一群小鸟飞来飞去；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神气，说上一句话也惊天动地；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间教室，放飞的是希望，守巢的总是你；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块黑板，写下的是真理，擦去的是功利。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神秘，让所有的难题成了乐趣；小时候，我以为你很有力，你总喜欢把我们高高举起；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支粉笔，画出的是彩虹，洒下的是泪滴。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个讲台，举起的是别人，奉献的是自己，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我就成了你。 第59章 乡村老师之——我的学生（一） 我到学校的第一天，就和我教的三年级的一部分学生见面了，我们北方学校的习惯是，开学报名要两天时间，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在哪天报名都可以。我还是很多年前读的乡村小学，虽然我们那时候的读书条件和县城的学校比起来很差，但毕竟我在县城旁的乡镇，条件肯定要比远一点的乡镇要好的多。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二十年后的乡村小学条件还是如此的差，让我难以置信。唯一变好的就是学生有单独的课桌椅了，其他的变化不大，教室里也没有灯光。 第二天，我终于将我即将担任班主任的三年级所有38学生都见到了，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女孩，身高差不多160厘米了，怎么看也不像10岁左右的三年级学生（农村孩子读书晚，三年级的时候普遍在9-10岁），我就随口问了一句你多少岁了，她回答16岁了，一下子把我惊到了，16岁才读三年级？我问怎么才读三年级，读书读的晚？她回答她一直在留级，所以还在读三年级。当时我也一下子懵圈了，怎么会留级这么久，16岁都应该早就初中毕业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后面问了学校的其他老师，说这个韩姓女生有点智力障碍，她的乖乖和她都差不多，考试成绩很差，为了不影响老师们每年的评比，就把她留在三年级没有升学。校长又说，这么大的年纪，再不能留级了，明年就算成绩再差也要升到四年级，直到毕业。我听了心中充满了不忿，就算是弱智的孩子，也不能为了老师们的评价，怕罚款而老让人家待在三年级，这是老师们应该做的吗？不过后来我也逐渐理解了老师们的难处。上一章我提及了乡教委的老师教学成果评价政策，由于各个学校学生数量的不均衡，并且生源质量的差别，对我们这些学校的老师们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就算你尽心尽力的教，要是遇到几个弱智的学生（有时候学校会有意将这些弱智的学生留级，最终会有几个这样的学生在一个班上，那这个班的任课老师可就要投入更加多的精力，才有可能避免出现倒数前三名的情况，全乡前三名更不要去想。当然，这个班的任课老师是校长最不喜欢的，也可能是新分配或新调来），一下子就拉低了我们的整体成绩；就算是生源质量相当，只有几个学生的学校的优秀率、及格率和平均成绩很容易就能达到全乡前三名，而我们用尽全力能达到前十名都是非常不容易的。 我从其他老师口中得知了他们的操作方法后，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作为一名最基层的老师，我们的初心是什么？我们如何对待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国家发的工资吗？但是最现实的问题又摆在我的面前，倒数三名的老师，在全乡教委年终总结大会上要被通报批评，不但要遭受经济方面的损失，也会遭受名誉上的损害，更会打击老师认真教学的积极性。那些获得前三名的老师们在总结会上接受教委领导颁发的优秀教师证书时，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他们早就忽略了因为游戏规则的原因，他们从开始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不是说他们真正教的有多好，有多出色。我也在想，我现在已经接手了我们全乡倒数第一的班级，我如何在一年内改变现状，估计校长他们在交给我这个教学任务时早就预计到了明年我教学的结果，那就是继续排名倒数，遭受罚款，毕竟我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并且没有任何教学经验的“雏儿”，把这样一个班交给我，是因为他们都没有信心教好，他们也不想遭受经济和名誉上的损失（高老师已经被罚款了，他不想再次被罚款，所以坚决不再接手这个班级，校长就算再不喜欢他但也没有办法说服高老师继续教这个差班。正好我的到来，让他们都找到了平衡点）。当然，他们也对我教好这个差班不抱任何的希望，他们也坚信我不会逃脱倒数名次和被罚款的命运，只要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就行。我也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每个人都有趋吉避凶的先天应激反应，我不怪他们作出的这种选择，如果我和他们一样，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大半辈子，遇到同样的情况时，我可能也会和他们作出同样的选择。毕竟他们已经麻木了，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老师们不是想着如何去提升自己的教学水平和改进自己的教学方法，而是把教书当成了一个谋生的手段而已，就可以预见到他们教学生的结果了。 从我自己的亲身感受来说，农村老师们有三大痛点。一是教师工资偏低，并且不能按时发放，我到学校工作之前，乡政府以各种理由，多次拖欠老师们的工资，年终发放的时候用肥皂什么的等实物顶替现金发放，而且还不是足额发放（北方乡镇的财政情况确实很恼火，基本上都是靠县上的财政拨款），听学校的老师们说他们前几年的几个月工资一直没有发放。农村老师的工资先拨到教委，教委会想办法把老师的工资截留一部分，教委还会巧立名目的剥削老师们的工资。就像我们刚分配的老师们第一学期总共拿了不到1000元的工资，其他的我们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反正是教委说了算。幸运的是，到了我工作的第二年，县委县政府要求要将老师们的工资按月打到个人工资卡上，避免出现现金发放被各级部门截留的现象。二是老师地位偏低，不被人们所尊重。我在前面说过，从元朝开始，老师们就被分为第九等，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十年动乱期间，老师们再次被冠以“臭老九”的称呼，社会上一直在强调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一定要尊重尊敬敬重，但实际上又有几个人能真心的感谢他的老师对他的成长所付出的心血呢？大多数学生都觉得自己的成功是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出来的，对老师只有记恨，就像我一样，一路走来，没有几个老师让我有好感（有的老师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一直心存感激）。我所教学的乡村小学，老师们都是从本村或是隔壁村里调来的老师，大家都非常熟悉了。作为本村人，很多事情互相交织，加上有什么邻里之间的小矛盾，村里人对这些老师的尊重不够。加之有几个老师平时就是混日子的，喝酒吃肉打牌赌博样样都来。基本上每周都要喝几次酒，喝的醉醺醺的，醉酒后丑态百出。第二天爬不起来，就让学生自己学习，或许是在醉眼朦胧中信口开河，乱讲一通，让学生们都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作为基层的老师，他们每天热衷于吹嘘他们参加赌博时的意气风发，喝酒时的神勇表现，讲的口若悬河，让人一听是一个有万卷诗书在心中。但当他们讲课的时候，却理屈词穷，连基本的常识的讲不明白，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能教好学生吗？这也是造成了他们在社会上（村子里）的风评太差，他们曾经教过的学生在外打工回家，他们还要求这些学生要尊重老师，让学生请他们喝酒。学生们到社会上经受了文化不高的痛处，在最底层干最苦最累的活，感慨自己当时没有好好学习，也对这些拿着工资、水平不高而又不用心教书的老师们，他们还要求学生请喝酒，学生本来就很不舒服。有几次，在喝酒的时候，校长喝了几口酒后就借酒劲儿批评学生对他们不好，不主动孝敬他，还要他提出来，口中骂骂咧咧的。这些学生本来就心情不爽，还被校长这样乱骂一通，一下子激起了他们的不忿，三言两语就打了校长，我拉都拉不住。挨打的时候，校长跑的飞快，完全不像喝多的人，可见他借酒骂人是多么的让人看不起，我觉得挨打是应该的，我后悔当时拉架了。这种人，妥妥的人渣，不值得同情。后来我偶然在一些村民的家里看到他们孩子的小学毕业照片，照片上的老师的眼睛都被用剪刀挖去了眼睛，可见学生对老师们有多么的不喜欢。以致于在我考上研究生离开我工作生活了三年的乡村小学时，我的学生和家长都劝我和学生们合影留念，我都委婉的拒绝了，不是怕被挖眼睛，只是想让我和学生之间的师生感情在彼此的记忆里占据一定位置。三是工作时间偏长，不能照顾家庭。乡村小学的老师都是早上很早来到学校，在学校吃早饭（北方的早饭一般都是馒头、包子，大家猜猜我的早饭主要是什么？给大家留个悬念，后面再给大家解开谜底。），熬罐罐茶，馒头就着热茶就解决了早饭。完了就开始准备上课、批改作业，他们中午回家去吃饭后又回到学校，稍微休息一下接着上下午的课，下午5:30以后才下课回家，基本上没有时间照顾家里，一心扑在乡村教学工作中，这也是大多数乡村教师值得我敬重的地方。当然，除了那些家在本村，又不愿帮家里干任何农活的老师。 言归正传，接着说我的学生吧。通过我的观察和测试，我发现班上同学们的基础都非常差，除了拼音没有学好学扎实外，字也没有认多少，更不要说写作文和阅读理解了。这不是我在向其他的老师泼脏水，这是因为我们学校的老师们都是本地人，大多是初中毕业当的民办教师。他们的拼音基础很差，小时候都是当地方言，拼音就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走，没有几个能读准确的。那么多年过去了，这种情况一直在延续，一直在不停的重复着错误的信息。在一二年级，老师们基本上都在按书本教学，学生学的是最基础的知识，但没有一点点新知识的拓展，他们仅仅学到了老师教的书上的知识，在阅读理解和写作等方面的知识很有限。这也是老的乡村教师们普遍存在的现象，他们凭经验教书，觉得自己教的知识学生们都已经掌握了，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知识也需要更新。“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我们的知识和阅历，还有教学方法和教学手段都需要不断的更新和创新，才能做到与时俱进，才能让学生们了解和掌握更多的知识，也会在年度考试中取得好的成绩，才会让老师们摆脱被罚钱的窘境。当然，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他们会反驳我说学生质量不好，怎么教也教不好。我对他们的话部分认同，纵然学生的质量不高，那么对我们老师来说，详细了解和掌握学生质量不好的原因没有？是因为先天智力不足，还是后天没有认真学习，亦或是没有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全面了解我掌握了每个学生的情况后，是否根据每个学生的具体情况制定相应的学习计划，帮助他们树立信心，不断鼓励他们认真学习；对于智力比较差的学生，鼓励他们尽可能多的学习，发挥他们自己的特长；对学习成绩好的，要努力拓展他们的思维维度，引导他们多钻研课本外的题目，提升他们的综合能力；对学习习惯不好的，要通过家访，通过家校共同监督的方式督促他们养成好的学习习惯。“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句话我完全赞同，但是我们要努力尝试做一个用心教书的老师，也就可以做到将学生们的学习成绩普遍提高。 我知道，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会倾尽我的全力去为乡村学校贡献力量，我也会倾注我的心血为乡村孩子传道授业解惑。我坚信，在我和孩子们的努力下，我们的未来不是梦。让我以台湾歌手张雨生演唱的《我的未来不是梦》来开启我的乡村教师逆袭之旅吧——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落，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因为我不在乎 别人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着。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跟着希望在动。 第60章 乡村教师之——我的学生（二） 上一章介绍了那个智力有点差的女生韩同学，这一章接着介绍我的其他的学生们，让大家全面了解一下当时的农村学生的情况和我面临的难处，尽管这是我短短三年乡村教师生涯的第一个拦路虎（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想到我的乡村教师生涯会只有短短的三年，刚开始我以为我要当一辈子老师了呢），但这些都难不倒我，我将会用自己的真心、真情、真爱去感染、带动、帮助我的学生们不断进步。 通过一段时间的教学和观察，我发现我们班的大多数同学的基础知识不扎实，死记硬背的多，发散的少，导致他们的成绩都是中等偏下；有几个比较认真努力的学生，他们的成绩处在中等，主要是他们学习比较认真，基础知识掌握的稍微扎实，但他们的融会变通能力要差一些，需要经过多次的训练和教授，才能提高他们的综合能力；有三四个同学脑子反应很快，但基础要差一些，这些学生要有意识的从基础知识抓起，三年级补一二年级的知识还跟得上，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在一年后肯定是优秀那一档的学生。对所有的学生都有了一个准确的了解和认知后，我便着手准备给他们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了。我趁周末回家的时候到县新华书店购买了黄冈等学校的教辅用书，这些教辅用书不但有基础知识，还会有一些知识的拓展，我结合自己的想法，又加进去一些知识点，在课堂上给他们进行详细的讲解，并让他们将我讲过的内容抄下来，慢慢的记忆、消化和理解。在我这样的操作和努力下，中等学生和尖子生的进步是非常明显的，但成绩中等偏下的那批学生居多，他们对我讲授的知识理解不透，记忆的也不够准确，更别说灵活运用了，他们这批学生的进步比较缓慢。有几个智力差一点的学生，我的这种教法他们更是跟不上节奏，也让我比较郁闷。因为我不想彻底放弃他们，我想通过我不断的尝试提高他们的成绩，当然也是避免考到全校倒数前三名的一个办法吧。 我又开始从这几名同学身上寻找突破点。韩同学是女生，她虽然基础知识掌握的很不好，但她的字却写的非常好，娟秀的字迹，一眼看上去很舒服，我就给她讲，把我讲的知识能理解多少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写下来，特别是写作文的时候，根据我讲的方法，把自己的想法等写下来。不得不说，韩同学是一个执行力非常不错的同学，通过不断的练习，她的进步还是非常明显的，成绩稳定在40多分，比原来一考10多20分强多了。另一名邹姓男同学，他属于反应很慢的那种，比韩同学智力稍好，但听不进去的那种，这种同学让我尝试了很多很多方法，都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但我还是没有放弃他，继续教他把字写好，我讲过的要多背诵，多次的背诵，力争将基础的分数拿到，作文凭着自己的理解写就行了。另一个李姓男同学，他属于那种在课上积极回答问题（虽然基本都回答错了）的那种学生，我对提升他的考试成绩寄予了厚望，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并做出了尝试，但考试的时候他却像在梦游一样，什么都不会，或者是张冠李戴。三年级第一学期中期考试后，李同学语文、数学（教导主任教）、自然三门课加起来的总分才80多点，也让我摇头叹息。关键是他的爷爷还在学校的操场上（学校的操场不在学校里面，是一个开放的空地，在村里人到乡政府等什么地方去的必经之路上）碰到我，问我老师，你是怎么教的？我的孙子三门课才考了80多分。这个时候操场上有很多人，听了他的问话看我怎么回答。我回答到，我也很纳闷，在同一个教室里，都是同样教的，而且我还对这几个同学多花了时间来辅导，他们考试成绩出来后我都没有话可说了，因为其他同学有一门课就考了90多分，你孙子三门考了80分。是我不会教吗？但又有人考的好；是我教的好吗？又有三门80分的，我其实一直也很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李同学的爷爷听了我这样说，也就无话可说了。 虽然李同学的爷爷质疑我的教学能力，毕竟我是一个新分来的大学生，他们都觉得我们没有任何的教学经验，他们对我的教学能力不放心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我还是没有放弃这几个比较差的学生，还是花更多的时间去教他们。为了让他们的学习有长进，我下班时间抽空也去这几个同学家里去家访，韩同学家里人很客气，说他们女儿成绩差，给老师添麻烦了，我说我们老师对每个学生都是公平看待的，只要付出，只要努力都会有进步的，我让他们督促韩同学回家后再看看学过的东西，加深印象，巩固记忆。到了邹同学家，就看到邹同学还在粘着他的妈妈撒娇（北方人重男轻女，他爸爸在外地打工，他妈妈非常惯邹同学），其实他已经13岁了，也是留级下来的，他的妹妹也在我们班，才10岁，自己在一旁的桌子上学习，我对他们的妈妈说要让孩子在家里多学习，复习学过的知识，才会有进步。到了李同学家里，他正在看电视，他爷爷看到我来了，赶紧让李同学把电视关了，说才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我给李同学说，看电视我管不了，但是每天学过的知识要加强复习，才能掌握的扎实一点。我说你看中期考试，很多地方你是知道的，但记得不是很牢固，考试的时候一紧张全部张冠李戴了，叮嘱他要加强学习后我就离开了。人类都是隔代亲，并且北方人对传宗接代看的很重，所以祖父辈们对孙子辈的溺爱表现的更是淋漓尽致，李同学的爷爷带着孙子看电视，看到我来了还说才打开电视，其实他本人觉得小孩子只要开心就好了，成绩什么的无所谓，但当成绩考差了，他又觉得老师们没有认真教，或是没有用心教他的孙子，会来直接质问我。但对于我来说，我作为一名老师，我对我的所有的学生负责，不管他的智力水平如何，他原来的学习成绩如何，我都尽心尽力的教他们，当然我对学习很差的几个同学和几个尖子生投入的精力更多更大，对尖子生的要求更严格一些，让他们除了学好常规的知识外，我还给他们布置一些发散思维的学习任务，是让他们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好学生。对韩同学等几名同学，我是坚持让他们不要掉队太多，鼓励他们多学习，多理解，多提升。在我的努力下，第一学年的考试，我带的三年级语文成绩位列全乡第9名，自然位列第7名，这让我们的校长和其他老师们感到不可思议，以为我给学生们教授了作弊的方法呢，还找我们班的学生去求证，听同学们说我只是带着他们一起复习，并没有让他们去作弊，这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尤其是韩同学、邹同学和李同学，他们三个的成绩有了很大的提升，韩同学与邹同学两人的语文和自然都考了40多分，让我感到特别开心的是李同学，他语文考了50多分，自然居然也考了60多分，两门课平均达到了60分，这几名同学可是为我脱离罚款区立下了汗马功劳，因为我看了他们去年考试的成绩，都是10多、20分，也将全班的平均分拉下来了一大截。可见付出总有回报，在我的倾心努力下，我们班的同学也给了我很大的回报，在庆幸没有考到罚款区的同时，更加坚定了要全心全意的教好我的可爱的学生们。 各位看官，看到这里会问，为什么校长他们觉得我让学生作弊了呢？因为在我前面提到的教委制定的评比制度是非常不公平的，但却没有办法去改变，老师们就只有另辟蹊径，另想办法来应对了。因为他们找我的学生求证我是否让学生作弊（让好学生把答案拿给差一点的学生抄），我就顺便问了下给我反馈情况的学生，我说还有老师让你们去作弊的操作？他们说以前的老师都这样，还有教导主任就安排他们好的学生给差学生抄答案，让我一下子对他们的做法没有语言了，这就是我们的老师们，这样的老师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唉，可怜的学生啊。说到老师教学生作弊，这让我这个潜心研究作弊技术的人情以何堪？我从来没有让我学生去做这些。但我没有，不代表其他的老师没有。在希望小学监考的时候，我就亲眼看到其他学校的老师给学生传递纸条的情况，正好我是监考老师，我只将其他学校老师从窗户里丢到学生桌上的答案收走，没有取消学生的考试资格。那个老师还在窗外跃跃欲试的，我走出去给她说，不要再这样了，这样做让大家都很难堪，下不了台，如果怕学生考不好，平时多在学生身上下下功夫，这个时候这样做对大家都不好。我还看到一些老师借口进来看他们学生考的如何，进来给学生指点，传递答案，让我觉得这些人还是诲人不倦的老师吗？更像是“毁”人不倦的老师了。我记得，当时我在希望小学的一个同学他也是非常关心我的教学情况的，他们学校有个和我们很要好的老师，他说他正好改三年级的卷子，他想找机会给我把学生的成绩打高一些，我当时就我婉言谢绝了：首先，卷子都是密封的，如果但从学生的笔迹看是看不出来的（他说有些老师会让学生在卷子上做记号，老师会找改卷老师做工作，把做了记号的卷子分数打高，真是高手在民间哪），如果就这样去猜着打成绩，还会弄巧成拙，不小心把别的学校的成绩打高，会给自己添乱。其次是我非常相信自己的付出，也相信我的学生，应该不会考的太差。当然结果出来后，我还是非常开心的。 第一年的教学生涯就这样过去了。到了第二年，我们班的所有学生都顺利升入了四年级，四年级的知识点要更多一些，我还是坚持原来的做法，帮助我们的学生继续提高他们的成绩。很快离第二学年考试评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我综合研判了整个形势，我们班38个同学，语文考试能拿到优秀的差不多有8-10人，但是我们的总分需要给45个学籍学生平分，加上其他学校人员少，要想拿到前三名是不可能的，并且大家都很重视语文，几乎每天都在复习。而自然课，作为副科，虽然要参加统考，但大家都会很关注这些。所以我将自然课本里的所有知识点全部总结出来，将答案给大家写出来，借鉴我读初中时候政治老师的做法，让所有的同学在早自习和下午自习的时候复习，并找我背诵。当然，我对背诵情况也把握了三种尺度，一种是尖子生，让他们要全部流利的背下来；第二种是一般的学生，让他们争取全部背下来；第三种是韩同学他们几个，他们能背多少就背多少，只要能背下来一点我就对他们提出表扬，并鼓励他们多背诵。当时校长他们知道我不抓语文，而抓自然的时候，还给我提出意见，说这样的话语文肯定会很恼火。其实我是分析了整个情况，语文不能速成，只要按照我们的复习节奏在语文课上复习就行，不会差的哪里去，但也不会考出多么优异的成绩来，何况我们的班级人数太多；而自然课大家都会关注，我们抓了，可以速成，有可能取得奇效。果不其然，在改完卷后，我们学校的那个民办教师给我说你们班的自然课肯定要得奖我说不会吧，他说他改卷子的时候有很多80多分的，90几分的也有好几个，他也很惊讶是哪个学校的，忍不住挑开密封线看了一下是我们班的。最后公布成绩的时候，我们班的自然获得了全乡第三名，我也获得了全乡优秀教师的殊荣，还获得了50元的奖金，语文也提升了两个名次，全乡第七名，没有校长他们预计的那么差，还略有进步，也改变了我们学校长期以来没有获得过年度优秀教师的历史，我感觉自己很有面子，但从校长和一些老师脸上挂的笑容中我读到了另外一层意思（在这里暂且不表，请各位看官在后面的故事中慢慢体会吧）。我觉得能获得第三名不但是我自己的付出和努力，更多的是全班同学的努力造就的。我又在回家的时候买了一大堆糖果，和我们班的同学一起分享属于我们共同的喜悦和共同的劳动成果。 在我教学的第三年，我们班有几个从隔壁村转过来的学生（因为乡村教学质量偏低，并且很多在外打工的人都将学生转到县城或是其他城市去读书了，农村学生入学人数大面积锐减，隔壁学校生源大幅度减少，教委就近学校撤销合并了一些学校），他们每天早上要翻一座山到学校上课，每天中午只吃一点自己带的干粮——馒头，条件非常艰苦。我看到他们每天这样简单的对付中午饭，也就想到了我自己，我自己何尝不是和他们一样在外面学习知识、积累知识呢？每天中午，我都要烧好一壶开水给他们喝。看到这里，大家觉得我做的太少了，不就是烧一壶开水嘛，还用的着专门拿出来说，完全没有必要，为什么不给学生们做饭吃呢。在这里，我就给大家打个埋伏，在下一章我再给大家揭秘为什么我会每天烧一壶开水，在那个时候烧一壶开水代表着什么。希望大家能持续关注我的故事，我的成长之路，我多舛的命运。 对于我的学生，我想做一棵大树，头顶蓝天，脚踏沃土，用自己的爱心和真情浇灌他们每一个人，让他们每个人都能健康成长，享受老师的关爱，学习知识和做人的道理，成长为可以遮风避雨的参天大树。让我用田震演唱的《好大一棵树》，来表达作为一名教师的真情实感：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欢乐你不笑，痛苦你不哭，撒给大地多少绿荫，那是爱的音符。风是你的歌，云是你脚步，无论白天和黑夜，都为人类造福。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 第61章 乡村老师之——艰苦的地方 前面介绍了我工作的乡村小学的地理位置和占地面积以及周边人家居住的情况，也给大家打了两个小埋伏，在这章里会给大家详细说明。各位看官，我再重申一下，这部书是根据我的经历写的自传体性质的杂文吧，算不上小说，虽然不引人入胜，但却记忆了我们70后生长生活的年代，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虚假的成分和杜撰的内容，我写的都是真实发生的情况。虽然说艺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而我所记叙的这些内容，是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发生的真实的事情，而且现实情况远比我描述的还要震撼，还要夸张，还要离谱。由于篇幅的原因，我在这里就泛泛而谈，没有那么详细的描写更加具体真实的情况了。 在全国人民眼中，我们西北黄土高原上的人都是头上扎着白羊肚子毛巾，敞露着古铜色的皮肤，唱着西北有名的花儿或秦腔，悠闲的生活在连绵起伏的黄土高坡上。其实那是正宗的陕北汉子的穿着打扮。估计大家在电视上看到了翻涌奔腾的黄河壶口瀑布，也看到了黄土高原上光秃秃的山连绵起伏，我记得读高中的时候看到的一则报道说经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航拍，认定中国的黄土高原是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老外还是太人性化了。他们不知道的是黄土高原不但居住有人，黄河流域还是有几千年历史的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被尊为华夏始祖的黄帝，正是在黄河流域和黄土高原这一带开创了华夏文明的先河。虽然我们有引以为傲的华夏文明史，但有一个事实我们却不得不面对，黄土高原确实是非常贫穷和落后的，尤其是在新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几十年里，勤劳的黄土高原上的人们也在进行着翻天覆地的改革，但终因为落后贫瘠的自然条件、落后短浅的发展眼光和坐井观天的格局等，我们和东部发达地区甚至是西南地区的省份的差距越拉越大。估计有很多人认为这是我们的区位劣势等客观原因造成的，而我认为主要是官本位思想在作祟，直白一点说就是人祸在作祟。 这样说，很多看官不会认同我的说法，说我是在危言耸听，是在污蔑人家，是对他们人身的攻击。请大家不要急着在心中问候我，等我给大家慢慢道来。从我记事时起，包产到户后，我们每年都会进行植树造林，每家每户每年都会分到一部分树苗，当然这些树苗主要是容易成活的白杨树苗和槐树苗，我记得我每年都要在自家的田间地头栽树，但总是成活不了，这主要是人为的破坏。我们种下树苗，等段时间去看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折断了，有时候被羊啃坏了，反正是年年栽，但都没有成活。后来，山上的野杏树、野桃树等全部被人砍光了，让我们小时候每年到山上去摘杏子、桃子的乐趣只停留在记忆里。 我当老师的乡镇在我们县城北部的山区，这个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缺水，准确的来说不是缺水，是缺淡水。靠近山的北坡的人家打的井，水是苦的（含盐碱量非常大，连衣服都不能洗，会留下盐碱印）；靠近山的南坡的人家打的井，水是甜的；而住在北坡和南坡中间的人家打的井水介于前两者之间，但水比较浑浊。我们学校最特殊，地势比较高，就算是打很深的井，也打不出水来。所以，对我们来说，水是多么的金贵。上世纪90年代，为了解决黄土高原上缺水的情况，政府号召大家建水窖来储存水，水窖储存水是个技术活，下大雨的时候，等雨水把泥土冲击干净后才能引入水窖，水窖是用水泥箍好的，流入水窖的水经过一段时间会变的很清澈，但这不能给人饮用，可以喂养牲畜以及洗衣服等。大家会问，那陕北的水窖的水怎么能吃呢？陕北的吃水窖最为讲究，一般位于整个院子的出水方向，这样有利于最大限度的储水，先要挖开生土层看看，避开黄土中的断裂缝隙，否则不仅水窖漏水而且会引发房屋地基下沉。水窖的尺寸、大小、形状都非常讲究，挖小了储水少不够吃，挖大了黄土容易垮塌，形状挖成纺锤形（类似于社会结构的橄榄形）最好，这样水窖储水后受压才均匀。挖好之后要用红胶泥把水窖从下到上整个涂抹一遍，用清油（胡麻油）作粘合剂，这样做出来的水窖对于水质有过滤和净化作用，水在里面存储一年半载都不会变质，而且会越来越甘冽可口，但这样的水窖做起来费时费力，每隔几年还要将水用尽清理窖底的淤泥。西北农村都在推广集水窖的方法，连田间地头都到处可见水窖盖，当时很多地方都有县上、市上甚至省上的领导考察调研，对建了水窖的地方进行了大力的表扬，并号召其他地方的干部都要像这些地方学习，正确做到干旱但不缺水，缺水但粮食增产丰收。其实，只有给领导们看的几口水窖是挖好的，其他的为了完成任务仅仅挖了几十厘米深，上面盖个水泥盖子糊弄人，骗一些经费的支持，这就是那些地方政府的老套路，应付上面领导的检查，其实上面领导也知道情况，但也不说破，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各级政府领导的操作方法，这是官场上惯用的伎俩，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没有人会轻易的打破这个常规。 我们学校也修建了一座水窖，水窖很大很深，但没有箍好，老漏水，只能存很少的，我在学校洗衣服等可以水窖的水，也用这些水让学生打扫卫生，毕竟我们那边土太多，这就是我们学校水窖的用途。大家不禁要问，没有井，是不是有自来水呢？我敢肯定的回答，到现在我教书的那个村子都没有通自来水，以后或许有可能，但这个以后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作为在学校生活的人，我吃的水是要靠我们班的同学从家里抬水，每天中午学生上课时给我抬一桶水，这些水有的是甜的，有的是稍微咸一点的，等学生摇摇晃晃的抬到学校时，基本上四分之一的都洒出来了。而且水还不是很清澈，晚上做饭时水还没有澄清。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又买了一个水桶，这样轮换着每天可以有清水吃了。对我来说，水太珍贵了，我不能轻易的浪费掉一点水，基本上是洗完菜的水不能倒，放一会儿可以洗锅，完了洒在宿舍的土地上，降尘除燥。说实话，在那三年里，我最感谢的就是我的学生们和他们的家长，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每天都争着给我抬水，就算是下雨他们也不会落下，下雨的时候我是反对抬水的，但学生们还是坚持给我抬水。第一年冬天下了雪，学生抬水时，不小心把我的水桶摔坏了，他还给我拿来五块钱赔我，当时让我感到很难受，我说是我当老师的不好，在雪地里抬水没有摔到人就不错了，一个桶算什么。他的家长有一次见了我还给我道歉，这些朴实的家长和孩子们，这样说让我情以何堪，让我脸往哪放？我只有用我全心全意教他们知识来对回报他们对我的付出。看到这里，我想我给大家留下的第一个悬念就可以解开了，隔壁村来我们学校上学的学生，我每天中午给他们烧一壶开水，也给他们说不够了再找我，但学生们每天都没有再找过我，因为他们也知道在我们学校水有多珍贵，水有多来之不易，他们也不想用太多，怕我不够用。我每天做饭和生活用水大概为一桶水的样子，还要剔除抬水路上的损耗以及水桶的沉淀，大概是大半桶的样子，条件真的很艰苦。后来到了西南地区，自来水哗哗的流，现在一天用的水甚至是浪费的水都比我两三天用的多的多，尤其是洗澡简直是在浪费生命，在我们缺水地方的人看来，简直是在犯罪。各位看官看到这里，肯定会说我是在讲故事。就算是讲故事，这也是真实的故事，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故事，不是身边的故事。大家也会对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做法嗤之以鼻，认为我们老师是在剥削学生，为什么不去自己挑水，让学生去抬水。我刚开始也觉得这样对学生不好，担心家长有意见，我提出来我自己挑水，校长他们拦下了我，说我去挑水，首先不知道哪家的水甜，可以饮用，也不方便。当然，我后面也就随大流了，如果我去挑水，那他们几个老师每天喝的水也需要他们自己挑，我不是得罪了所有的老师了吗？唉，有时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呵呵，当然有些看官觉得我是在自己找个牵强的借口罢了。 我也感谢我的学生，是他们成就了我，他们也理解我。隔壁村的几个小孩子们的基础条件也很差，我看到他们这样每天跋山涉水的来学习，如果仅仅是为了应付学习，那他们还不如不要受这种罪呢。我在中午的时候会给他们开小灶，不止是语文课，就连数学课我也会给他们进行辅导，当乡村老师的时候，我基本上没有睡过午觉，因为我觉得我的时间非常紧张，每天除了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外，我还有更重要的工作——为自己改变现状而努力。大家看到这里会非常迷惑，我到底还有什么比教书更重要的工作要干呢？如果大家从头开始看我的这本自传故事，就知道我当老师三年后逃离了这个让我获得过荣誉、得到过认可却又不得不离开的乡村小学。如果大家到现在还没有明白，那我在后面会慢慢的介绍，在这里就说下我的可爱的学生。第三学年的冬天，我接到教委通知，通知我第二天到另一个村小去听那个学校5年级语文课，那个村离我们这个村直线距离倒是不远，但要翻三座山，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很多老师都买了摩托车，摩托车我们那个地方是最为合适的交通工具。我当时想着反正想离开这个地方，买摩托车意义不大，就没有随大流购买。）交通基本靠走，长期以来也锻炼出来了，单从山下爬到山上只用的了差不多5分钟时间，但从山下到我们学校要走差不多20分钟。第二天起来，我收拾好准备去听课，打开门一看，白茫茫的一片，大片的雪花还在不断的飘落。这种景象，会让南方的小土豆们欣喜若狂，但对我来说，却是一次折磨和考验。给同学们安排好后，我就开始出发了，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手脚并用的翻过了三座山，边走边找人家打听，终于到了听课的学校，听课后，那个学校款待了我们一桶方便面后便返校了，又复制了来时的整个过程，在下午放学前赶到了学校，那时候雪还在下。后来在我批改作文的时候，我看到隔壁村的有个同学写的作文，他写了当我在大学纷飞中独自一人出发去另一个学校去听课了，他心里就莫名的担心，觉得雪下的这么大，路远并且还不好走，他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老师担心我的安全，当他看到我披着满身的雪花走进学校，进入他的视线后，他一下子就热泪盈眶，为我能安全回来感到高兴。我亲爱的、可爱的学生啊！我一想起当时看他作文的时候，我自己也是满眼泪水，被学生的真挚情感感动了，也为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学生的认可感动了，也为自己那些年吃的苦、受的罪感动了。现在很多地方、很多媒体都在报道、评选最美乡村教师，很多最美的乡村教师是政府部门为了宣传需要包装、打造出来的。我个人认为，乡村教师的美不是他们看到的，乡村教师的美是无悔的青春、无悔的付出，是和学生最美的邂逅，而不是用所谓的什么教学成绩去评价的，也不是可以去选择、去评选的。就是现在，在很多的偏远乡村，像我这样坚守的乡村教师还有很多很多，他们扎根在条件极其艰苦的乡村学校，常年坚守，他们不是为了所谓的出名，他们是在为偏远乡村的孩子们点亮一盏明灯，在极其艰苦的教学条件下，他们坚持将自己的所学、所见、所闻传授给孩子们，给孩子们编制美丽的梦，鼓励孩子们去创造、去追求丰富多彩的外面的世界。不过，但从他们的教学成绩来看，肯定不是很突出，但他们为乡村教育事业做出的贡献、付出的心血却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学习，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尊敬。 第一个悬念解开了，第二个悬念也给大家说下，我们北方人的早饭都是吃馒头，冬天还好说，馒头放的时间久，吃一周没有问题。但到了夏天情况就变了，馒头和饼子不会像新疆囊那么能放十天半个月，最多只能放两三天，时间久了就发霉了。在这情况下，我也要吃早饭呀。后来，我就每次回家批发一箱子方便面，每天早上，煮一袋方便面，打一个鸡蛋（鸡蛋可以在村子里买，绝对的土鸡蛋），在那里三年，我差不多吃了有两年的方便面做成的早饭。当时，天津的一家方便面厂，后来赞助天津男子足球队参加全国足球超级联赛，在我们县城开发区建了一个方便面分厂，解决了我们县城一部分的就业问题，当然县政府也给厂子免除了三年的各种费用，也没有出土地转让金。据说方便面厂用的面粉等原材料都是从山东那边运过来的，加上运输费用也比我们当地的面粉价格便宜。在第三年，县政府提出用我们当地的面粉作为原材料，也可以解决我们当地的面粉厂的销路问题。方便面厂和县政府意见相左，后面连厂都关闭了，到其他县上去开厂了，大家都对县政府猛烈抨击。后来我们了解了很多厂矿企业的运作方式后才知道，厂子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如果继续在我们那里开厂，就要缴纳大笔的税款等费用，他们干脆找借口不办厂，又去其他地方享受优惠政策去了。就算是我们县政府不提要求他们都会找理由撤出，县政府提的要求给他们送上了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而已。 我们当老师的时候，每年都要参加植树造林活动，每年在光秃秃的山上种下很多的树苗，但成活率却非常低。直到最后一年我才明白了为什么每年都在植树，但成活的却非常少的原因。那年春天，我们收到乡上派发下来的树苗，树苗乍一看去长的非常壮实，如果趁早栽在土里，肯定会成活很多（虽然我们这边天气很干旱，但也有少量的存活）。等拿到手里仔细观察的时候，树苗已经全部干死了，用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的话说只适合于当熬罐罐茶的柴火。我们对栽这些干树苗有抵触情绪，但在我们村里蹲点的女副乡长坚决要求我们将这些树苗栽在山上，而且要认真栽好，乡上的李书记指示这是政治任务，要将我们栽的树苗作为样板迎接县上的检查评比。虽然很不愿意，但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将这些已经干透的树苗栽在指定的区域，完成乡上的政治任务。后面听到县林业局的一些领导们让他们的亲戚专门种植苗圃，县上需要时就全部卖给林业局，林业局又卖给各个乡镇，原本鲜活的树苗，经几拨中间商赚差价以后，最后等到种下去的时候已经没有成活的可能了。所以说，在很多时候，天灾都没有人祸破坏力大。虽然我们黄土高原连年的干旱，但也还有树苗成活，而在县林业局和一些单位一系列的操作下，我们栽的树苗成活率为零。我写的这些事情，在很多政府层面屡见不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政府部门曾经是我们国家为人民服务的主权部门，曾几何时，各级政府部门的领导热衷于政绩工程建设，说话假大空，向老百姓许空头支票，甚至成了不诚实的代名词，这么多年来，经常看到网络和电视上曝光很多政府部门不作为或是乱作为的情况，特别是近期曝光的六盘水少数民族女企业家马艺珈伊，在承建易地扶贫搬迁工程（中央专项扶贫资金项目）、幼儿园、小学等10个政府项目后，持续讨要工程款8年，2023年年末，在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听证会召开当天，她被地方公安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刑事拘留。后续当地政府发文辟谣，说是她说的不实，但政府的公信力何在？官员们成了中饱私囊、贪污受贿无底线的典型，口中说着为人民服务，手中却做着损害人民利益的事。 歌手乔军演唱的《为人民服务》唱出了党员干部要牢记为人民服务，有句话说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在这里记录这首歌词，主要是想问问我们每个人是否是在为人民服务，是不是还在坚守我们的初心，我们的心中是否蒙上了灰尘？——你可还记得有这么一本书，这书里讲的是为人民服务，你可还记得有这么一条路，这条路上实践着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是大爱的付出，为人民服务是人生的高度，别丢了这本书，别忘了这条路，情系老百姓，为人民幸福。读这本书的人生死全不顾，朴实的背影走进英雄谱，走这条路的人吃苦不说苦，付出了所有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是大爱的付出，为人民服务是人生的高度，别丢了这本书，别忘了这条路，情系老百姓，为人民幸福，为人民服务是大爱的付出，为人民服务是人生的高度，别丢了这本书，别忘了这条路，情系老百姓 为人民幸福，为人民幸福。 第62章 乡村老师之——小学篮球赛 在我教书的第二学年春节学期，教委交给全乡学校一个任务——选拔人员参加乡上小学篮球代表队选拔，选拔后将代表乡上参加县教育局组织的全县小学篮球比赛。作为兼职体育老师的我非常重视这次机会，组织四、五、六年级的同学进行了选拔，挑选了几名比较灵活的学生，就开始了基本的传球、运球上篮练习，学生们觉得我让他们练习这些太枯燥，男生基本上都放弃了，只有几个女生在坚持着，但她们心中也在犯嘀咕，打篮球不是比赛看哪个进球多吗？老师为什么老让我们练基本功，而不分组对抗比赛，分组对抗比赛多有意思啊，总比这样单调枯燥的练习强多了。 很快就到了乡上选拔的时候，选拔老师让所有参加选拔的学生两两传球、运球上篮，最后分组打了比赛，综合选拔下来，我带了7名女生参加选拔，有6名顺利入选，这让其他学校的老师们刮目相看，其实很多学校也是象征性的配合下乡教委的工作，毕竟他们学校的学生也不多，他们想着参加县上的比赛，不但要耽误学习，去了肯定也拿不到好的比赛成绩，与其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还不如全心全意抓好学生们的成绩呢。我的学生们在选拔结束回去的路上给我说，老师刚开始我们还不理解为什么你老叫我们练习基础的技术，今天的选拔我们一下子全明白了，您教的在选拔时全部用上了。我说虽然我教的是基础技术动作，但却是比赛中都要用的；基础技术练习很枯燥，但必须掌握，如果你们连最基本的技术动作都不能熟练掌握，比赛场上你们连一个球都投不进，更不用取得比赛的胜利了。 接下来就是准备全县小学生比赛了。但因为我们几个学校之间的距离都比较远，每天或每周将所有的学生集中起来训练是很不现实的。后来教委为了抓好训练工作，就让我担任女队教练员，女队主要就在我们学校训练，其他学校的入选女生在各自学校练习，我们每隔半个月就到乡希望小学进行一次合练，磨合阵容，确定主力阵容。乡教委任命我为女队教练员，就只有口头的任命，当然也没有什么额外的训练补贴什么的，但我还是非常重视，花费了很多的精力来组织训练，提高我们学校这几名女生的水平（每两周一次的合练基本没有用，我只有用心抓好我们学校学生的训练，确定我们自己的人员搭配和技战术配合）。我综合分析了我们学校几名女生的情况，她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篮球，要想在比赛场上取得胜利，就要让她们多传球，争取将每个球拉开，传到篮下去投，这样进球率就高的多。训练思路一经确定，我就开始了实施阶段，每天放学后，我都组织学生训练一个多小时，从练习加速跑，运球上篮，传球等进行了严格的训练，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我们到希望小学进行了赛前适应性比赛，整体情况还不错，就确定了以我们学校为主力的上场阵容。但我们学校技术最全面、最灵活的那名女生在体检时发现是窦性心律不齐（这个情况在很多人身上都存在），乡卫生院医生建议不要参加剧烈运动。那个女生本人也很想参加比赛，但对一般人来说医生说的都是对的，最后那名女生也未能和我们去县上参加比赛，非常遗憾的错过了那次全县比赛，是我们队最大的损失。我的努力付出得到了学生们和家长们的理解和支持，有时训练的时候，家长们还会在场边观摩，他们觉得我能带这些小学生到县城参加全县小学生篮球比赛，是让这些孩子们去见世面的机会，也可以拓展孩子们的眼界，增加他们的自信心，他们作为家长的肯定理解和支持。但以校长为首的同事们对我的付出提出了质疑，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有几次校长在喝了两口酒后念叨说我不务正业，不好好抓教学，反而热衷于去做这些和教学没有关系的事，他担心我教不好罚款。其实他不是担心我教不好会罚款，通过一年的交往，我完全了解透了他这个人——自私又狭隘，喜欢倒闲话，恶意中伤别人。学校两个年龄大的老师就被他联合其他几名老师诋毁。我刚开始非常尊重所有的老师，但慢慢的，当我凭借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学生和家长们的认可后，他们便坐不住了，开始想办法对付我，他们的丑陋行径让我看不惯，我忍了很久很久，但后来他们却越来越过分，最后我就直接和他们摊牌了，他们便在全教委去说我的坏话，反正极尽诋毁之能事，最后直到我离开，他们还在继续编织我每天不好好教学、就想离开的谎言。 全县小学生篮球比赛分为两个赛区，我们在县城参加了北区的比赛，前两名进入总决赛。毕竟我带的学生接触篮球时间太短，技术还不够稳定，又加上主要得分手不能参加比赛，大家都比较紧张，第一场比赛将对阵另外一个乡镇队，那个乡镇的教练是我的同学。在热身的时候，那个乡镇的队员运球上篮什么的都做的非常漂亮，让我们的队员看了心生怯意，纷纷找我说肯定打不过对方，还会输的很惨。我给队员打气说，在比赛场上哪有那么多上篮的机会，只要你们贴身防守，拿到篮板球后多传球，无球队员要快下，打她们时间差，肯定会有好的效果。刚开始，我的队员还放不开手脚，被对方连进三球。我果断叫了暂停，让队员们放开打，不要怕失误，也不要互相埋怨，要多传球，把球传开，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拉开空档得分。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我们的队员放下了包袱，很快的就取得进球，并慢慢追平比分、反超比分，后面越战越勇，以大比分取得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 第二场第三场比赛我们都轻松取胜，我们顺利的以小组第一出线，和另一个组的第一名东关小学争夺决赛资格。赛前我们就知道东关小学是请的县三中的校队，就连组委会也知道，但组委会也没有取消东关小学的资格。希望小学来的领导和老师们都对我们战胜东关小学没有信心，毕竟人家是中学校队，而我们是才组建不久的队伍，实力不在一个档次。这场比赛异常激烈，县三中的校队不但技术比我们的队员娴熟，手上的脏活更是特别出众，我们的队员在跨步上篮时，三中的队员用手推了一下，那个队员摔在地上，后脑勺着地，躺在地上哭了半天，现场医生来处理了才好了一点，就在场下休息。裁判也没有吹犯规，我非常气愤的和裁判员理论，但他们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换上场的队员比较紧张，在篮下好几个补篮都没有进。头部受伤的队员这时候主动申请要再次上场，我不同意，说你受伤很严重，我不想让你上场再受伤害，但那个女生坚持要上场比赛。在她换上场后局面一度好转，但因为她受伤下场后我们没有顶住，让对方进了好几个球，最后，我们以两分之差输掉了半决赛，但我们打出了自己的特点，让对方知道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教委主任晚上来看队员，鼓励大家明天打好第二天的争夺第三名的比赛，后来单独给我交流，说希望小学的人说我们惜败主要是因为我多次换人所致，要不我们肯定会赢。我去，这些乱嚼舌根的坏人，我的学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肯定不会让她忍痛在场上拼搏，后来她还坚持上场参加比赛，上演了一场悲壮的战斗，他们居然还这样说，这些人也是老师，也是为人父母的，一点做人的底线都没有。当然，队员们也感到非常遗憾，换上场连续不进球的女生还很自责，我告诉她们，她们到表现非常棒，明天把比赛打好，拿到北区的第三名也算很不容易了，毕竟他们训练了不到三个月时间，有这么好的表现是特别不容易的。 第二天的比赛非常顺利，因为对手是我们的第一场小组赛的对手，可能是她们对第一场大比分输给我们心有余悸，也可能是她们觉得就算是获得第三名也不能完成她们最初定的任务，一上场，我们的队员就迅速进入状态，很快就取得了大比分领先的优势，我把带来的所有的队员都派上场感受比赛的氛围，最终我们获得了第三名，喜悦中夹杂着些许遗憾。如果那个主力能随我们参赛，我们应该是冠军。但是人生没有如果，人生就是这么无常，任何事的发展走向都让人我们无法预测。就像被我们连续两次打败的那支队伍，我同学后来告诉我她们找了两个女老师参加比赛，就是奔着冠军来的，结果被我们初生牛犊般的小学生乱拳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怪不得第二次对阵时她们的表现有点心不在焉的，原来心里早就已经放弃了。后来我们得知，除了我们队是纯纯的学生，其他所有的队伍都请了外援。大家都知道，每次比赛大家都在造假，我也在想，我们乡上为什么没有造假？是教委的领导们不重视荣誉，还是因为什么？其实我也知道答案，因为我们乡上确实找不到合适的外援，让他们这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话，教委的领导们绝对不会那么“傻”的，他们肯定也是不遗余力的将小学生篮球比赛变成成人篮球比赛。 这就是我作为一个文化课老师，组建小学生篮球队努力奋斗的过程。估计大家在看到我把我的头部受伤的队员又换上场的时候，大家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希望我们能反败为胜的，就像我们在看到弱小的人被欺负时希望能出现奇迹。其实我也想，但现实就是这样，不能因为我们的同情而改变事物的发展规律，我前面说了，如果主要得分手能顺利参赛的话，我们有机会取得更好的成绩，但不代表她能参赛我们就必须能取得好的成绩，毕竟我们才训练了差不多三个月时间，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是非常的不容易的。估计有些人也不会认同我的说法，认为我在吹牛，训练三个月时间就可以能战胜强大的对手，简直是开国际玩笑。我也认同他们的说法，但大家也忽略了一个事实，没有一所学校的学生是在集中天天训练的，我们的队员能天天集中训练，并且我是高强度的训练她们，虽然时间短，但她们之间的配合非常娴熟，而且连续几个月的训练，加上农村孩子先天素质好，在全场的奔跑中占据了一定的优势，才将我们相邻乡镇的那些女老师拖垮，大比分取胜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次县小学生篮球比赛，比出了社会现象，在学校这个所谓的教书育人的净地里，冒名顶替、弄虚作假等社会上的操作层出不穷，教育部门的领导们和一些老师们披上了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合法外衣，却干着一些龌龊之能事，让我们情以何堪？就像后来的老师们热衷于了解学生家长的职业，对身居要职的家长们巴结拉拢，以期为自己的私事有所帮助，让学校不再成为一方净土。呜呼哀哉，我们的教育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校长们在乎是什么级别了，老师们在乎如何提高教学外的收入了，教育充斥着铜臭味，我们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呢？我们国家教育的初衷是什么呢？我们国家各级老师的初心是什么呢？这都值得我们整个社会去思考，需要我们整个社会去拯救。 孙楠演唱的《拯救》是一首震撼我们心灵的歌曲。当我们的梦想被现实击碎后，我们遍体鳞伤，且伤痛不断蔓延时，当我们真切的站在残酷命运的面前时，是否会拿出那么大的勇气及力量去面对，而当这一切变得无力的时候，又将拿什么去拯救。我们国家的教育事业也需要整个社会去拯救，虽然《拯救》这首歌不是非常适合在这里表达我对教育事业的担忧，但更能表达我当初作为一名老师的真实情感：灯火辉煌的街头，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遥远的温柔，解不了近愁，是否在随波逐流；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梦是氢气球，向天外飞走，最后都化作乌有，一个人在梦游，像奔跑的犀牛，不到最后不罢休。爱若需要厮守，恨更需要自由，爱与恨纠缠不休，我拿什么拯救，当爱覆水难收，谁能把谁保佑，心愿为谁等待，我拿什么拯救，情能见血封喉？谁能把谁保佑，能让爱永不朽。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梦是氢气球，向天外飞走，最后都化作乌有，一个人在梦游，像奔跑的犀牛，不到最后不罢休。爱若需要厮守，恨更需要自由，爱与恨纠缠不休，我拿什么拯救，当爱覆水难收？谁能把谁保佑，心愿为谁等待，我拿什么拯救，情能见血封喉，谁能把谁保佑，能让爱永不朽。 第63章 乡村老师之——我的同事们 既然是我自己的自传体故事集，那我就不得不介绍我的几名同事了，虽然不是很想介绍某些人，但为了真实还原我的工作经历和人生历程，还是有必要说说他们。 作为年轻人，我自己还是非常懂事的，也知道尊重所有的老师们。当时，全县要求要用普通话教学，我也尝试普通话教学，虽然我的普通话不算标准，但对我们学校的学生们来说，也是一种新鲜的事，学生们也喜欢上我的课，就连体育课也不例外。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这样一个小的变化，就让我们的校长非常不爽了。再加上我对学生的管理和教学方法，还有自己购买一些课外教辅书籍，拓展学生的思维，这也是我通过观察，为了提升学生的学习能力，提高学习成绩所做的尝试和努力。我到学校教书，他们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到教室里来听过我的课，而是偷偷的站在教室后门（上课一般都是关闭的），听我讲课；他们也不会当我的面对我的教学提出改进的意见和建议，就会私下讨论我哪点教的不好，教的不对。记得有一次，全学校老师一起聚餐聊天，他喝了点酒就开始说我，你还用普通话教学，你自己的普通话都不标准，还用普通话教学，能教好吗？我听了他的话没有说什么，但从我心里想，可能我用普通话教学是和他们原来的教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们觉得有些难堪吧。但我也不后悔，毕竟要改变和提高我们农村孩子的学习能力和学习效果，不从观念上着手，肯定是没有任何的成效的。 和我关系处的比较好的是两个老教师——李老师和高老师。他们在这个学校里教了一辈子书，马上就要退休了，和校长他们也共事了十几年了，对校长这伙人了解的非常透彻，他们建议对他们的诋毁不要太放在心上，该尊重他们还是尊重他们，毕竟我是新来的老师，校长和教委主任是同学，没有必要因为一些小事让他们去找教委主任告我的状，教委主任和校长是合穿一条裤子的，也是什么坏事都干的人。我也听从了两个老教师的劝诫，一直采取容忍的态度，对他们的诋毁置若罔闻，专心自己的教学和准备自己的考研。因为没有什么能比的上考研对我的重要性，还有如果自己教学成绩不好，被教委土政策处罚，不是给他们留下了把柄和诋毁我的素材吗？也会让我的学生失去信心。 第一学期放假时，我终于拿到了第一笔工资，差不多700多元。春季学期返校时，我也买了几条烟给校长和教导主任，买了几瓶酒让校长拿给学校的老师们喝，感谢他们对我的指导和帮助（其实没有什么帮助）。那天他们喝的酩酊大醉，说我表现好什么的，我就当耳旁风了，毕竟我已经领教过他们的所作所为了，但我不想大家不要太过分，我也不想撕破脸皮，毕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在一个学校里，没有必要搞的那么僵。他说他看好我，才让我一个人在学校住，是对我的肯定和培养。我真是服了他们，真是舌头是扁的，什么话他们都可以说出来，都敢说出来。因为在第一学期，我和教导主任去教委开会，晚上教委安排吃饭喝酒，喝完酒后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就和教导主任摸黑往学校走，教导主任酒后吐真言，给我说他们晚上都不敢单独在学校里面住，因为学校那个地方原来是一座乱坟岗，那里晚上会出现鬼。他们刚开始也在学校里住，但经常都会梦到穿着清代衣服的人，吓得他们浑身发毛，最后宁愿走很远的路或是像校长一样翻一座山也要回家住的原因。另一名民办教师也亲口说他不敢在学校里住。我听了一下都明白了，这些老家伙，原来他们自己怕的要死，但还是让我自己在学校住，还说年轻人不怕，更编出校长那种在培养我的鬼话来。只不过我没有揭穿他而已。说起这个，我胆子还是很大的，刚开始，我晚上睡觉都不顶门的（我们宿舍的门没有门栓，一推就朝里开）。有一天晚上我也梦到他们提到的穿着清朝衣服的人进了我的房门，我用棍子赶他，结果棍子太长，卡在房间里了，他才开门跑了，但我晚上还是没有用棍子顶门；又有一次我梦到有人在敲我的门，我一下子就醒了，躺了会去打开门，外面什么都没有。从那天后，我才找了个粗木棍，晚上睡觉时顶着门。可见我当时的胆子有多大，他们都不敢在学校住宿，我一个人住宿连房间门都不关。 大家都知道，在乡村里，晚上比较静，如果一个人在夜里行走，肯定是非常害怕的。我有时候周末会去在乡中学教书的姐姐那里去，周日晚上吃完饭再回学校。有一次吃完饭都已经很晚了，天上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姐姐说周一早上走早点，我说没事，我自己走快点，四十分钟差不多就到了。我一个人摸黑翻过了我们学校和乡镇府相隔的那座山，回到了学校。当时小卖部还没有关门，有个年轻人问我说老师你从哪里来，我说从中学过来的，他说这么黑，你自己敢走啊，我们这里晚上闹鬼，遇到鬼怎么办？我说你们这里的鬼还是怕我这个外面来的人，所以遇到了我也不怕。在我教学的第三年，乡上准备翻修我们的学校教室及宿舍，为了方便运送材料，学校围墙和校门都已经全部拆除了，我还是一个人晚上在住宿。村中有户人家开始修房子，就拉了很多木材堆放在学校门口，晚上担心被人拿走，这家人就在学校门口搭了个临时床铺，晚上睡在那里照看。有一天早上我去教委开会，他看到我从学校里出来，就问我老师，你在学校住？我回答说是，他说学校里的老师不是不敢住的吗？我说我一个人住了差不多三年了，他问我不怕鬼吗？我说不怕，没有什么鬼。他又说他晚上眼睛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被子，眼睛一睁开什么都没有；眼睛再一闭，又能感觉得到，我说那可能是你说的鬼在拉你的被子吧，他说可能是吧，他们村里鬼多。其实关于鬼神的问题，我们不参与讨论，很多人可能身体弱，会看到一些东西，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像我一样的小伙子，可能是自身的煞气重（我们老家也会说是杀气），一些所谓的脏东西是不敢靠近我的，这也就是我敢独自一个人在月黑风高夜翻山越岭的原因吧。主要是我心中没有什么害怕的，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但我的这种大胆的行为不敢给母亲说，说了母亲会很担心的，毕竟母亲的病都是因为我小时候身体很虚弱老犯病的原因引起的，一直伴随着她，一直折磨着她，我肯定不会也不想告诉她，不想让母亲再为我担心。后来，虽然我自己敢走夜路，但是我还是尽量避免走夜路，不是怕什么，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在我教学的第三年，也就是我在乡村小学教书的最后一年，我们村小又调来了两个老师，一个是本村的，另一个是隔壁村的，那时候老师们已经有8个人了，人多了最大的问题不是好教书，而是是非多，因为那两个老师是在其他学校教书的口碑不好，家长们到乡教委请愿，要求必须把他们调离原来的学校，教委也没有地方安排这两个老师就把他们调到我们学校来了，本来一个就是本村人，另一个隔壁村的他妹妹也嫁在我们这个村。他们两个的到来，让校长们多了两个酒友，校长便经常处于酒醉后的朦胧状态，基本没有见他清醒过。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经常嘴里念念叨叨的说这个说那个。当时我和两个年龄最大的老师关系处的比较好，我们都不喝酒，也不参与他们的酒场，专心教自己的书，在课外活动期间一起下下象棋。（说起下象棋，我来村小教学的三年里，夏天下班吃完饭后，要过很久天才擦黑，我改完作业、备完课会出去走一下，小卖部门前会有村里人摆摊下棋，我也会参与，我还是比较善于思考和钻研的，过了一段时间，我基本上杀遍村里的许多高手，象棋棋艺大涨）后面调来的本村陈老师听说象棋水平非常高，基本在村里没有对手。那个时候，我和那两个老教师与校长为首的几名教师的矛盾已经非常深了，他们想从各个方面制衡我们，就连下象棋都想跟我们争个高低，我和陈老师下过几次棋，都失败了，陈老师对我说了一句话是连这步棋都看不到，下什么棋？看到我和陈老师的水平有差距，校长便召集我们要举办一次学校教师间的象棋比赛，说是得了冠军的要进行奖励。在他们看来，代表他们那方的陈老师的冠军那是手到擒来，奖励还是比较丰厚的，具体什么我记不清了，反正他们定的奖励高是想着他们一定可以拿到的。比赛开始了，我在和其他老师的比赛中过关斩将，高奏凯歌；和校长对垒中，我一着不慎，丢掉了车，校长本来可以很快的将死我，但他想慢慢的用拱卒的方式羞辱我，我在和他的斡旋中反败为胜，让他很不爽。到了和陈老师决战的时候，他很快布置了重兵力在我的阵地上，我也慢慢用双炮和一个卒在和他的犀利的进攻周旋，我的卒子快拱到他的“帅”下面时，他的败势已经凸显，他还在用强大的火力向我这方进攻，完全没有进行防守，校长他们几个提醒他赶紧撤车防守（我们定的规则是不能互相提醒的，他们感觉我要赢了，情急之下出声提醒），但他就是不听，最后我进了一卒将他绝杀，他还说不可能，我则还他一句“连这步棋都看不懂，还下什么象棋”后离开了，后面我的奖品一直没有给我兑现。陈老师对输给我这件事耿耿于怀，后来又找我下过几次象棋，但都以失败告终，直至最后再也不和我下象棋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得势时目空一切，失势时奴颜婢膝， 我第二次参加研究生考试，初试过关后，我开始准备在5.1前举行的复试。4月初，我就给校长请了假，说是4月26日晚上坐火车去参加面试，五一假期后正式上班，他也同意了，说没事，你去专心复试吧。4月27日凌晨4:50分，我终于到达了西南那座阴雨的省会城市，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座城市，因为报名考研的原因，我对这座城市充满了好感，虽然刚下火车就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被一个老大爷骗了（后面我会详细介绍），但挡不住我对这座城市的向往。好不容易等到第一班公交车出发，心中默默的计算着公交车到站的次数，（因为第一次来，听不懂当地土话介绍到达站，后来为了能彻底听得懂这些话，我专门观看了两部关于这座城市和邻市地方剧，对两地的方言掌握的非常全面了，但自己还是不想学这些地方话，担心自己会讲出夹杂着北方口音的本地土话，让人听起来非常难受，所以我还是坚持讲普通话。当然，自己也会讲一些地方话，但那都是当地骂人的话，基本上没有什么场合可以发挥）最后顺利在我要面试的学校旁边找到了一家宾馆，开好房间后倒头就睡，一直到下午才起床吃了点东西。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在第二学年到省城考研的时候买了一部手机），一接听是教委主任打来的，他说要让我回去上班，我说我给我们校长请了假，来参加面试的。教委主任说就是校长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没有请假就不来上班，请教委主任打电话让我回去上班，教委主任让我明天早上必须到学校上班。我当时一听就拒绝了，我说我来参加面试，也履行了请假手续，让我4月28日上班肯定不现实，我4月29日-30日面试，就算我不参加面试，现在往回走，到县城也差不多4月28日下午，4月29日才能上班。我给教委主任说请他允许我参加完面试就赶回去，不耽误五一假期后的上班，我说这话的时候在想，就算是他不同意，我也要参加完面试后才回去，考研究生是我改变现状的唯一出路，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就算是回去背处分我也要参加完面试（这都是拜我们校长他们所赐）。教委主任最后也同意了我的请求，他也知道就算他要求我也不会回去上班。等我面试回去后，校长还给我说教委打电话查岗，他给教委主任打掩护说我到县城去办事去了。这么阴险狡诈的小人，还想在我跟前卖好，真是让人无语。 又过了几天，5月9日，我打电话咨询了我的考研面试结果，学校招办的高老师（这个老师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后面我会详细道来）回复说已经录取了，通知书都寄出去了，让我注意查收，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我即将离开这个让我留恋又让我想逃离的地方了。我将考上研究生的好消息第一时间给父母和姐姐们分享，并嘱咐姐姐们不要告诉其他人。大家觉得我去参加研究生面试回来后很低调，以为我没有考上，校长他们又开始嘚瑟起来。有一天下午还没有放学，他们就开始喝酒，当我煮好饭后，校长醉醺醺的到我的宿舍里，不但端起我的饭吃饭，还在嘴里念叨着在这个学校来了就不可能出去，没有从这个学校里出什么人才，你不是考研究生吗？也考不上，也不可能离开这里。说着又躺在我的床上拉开被子，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说着我从刚来学校的种种不是，比如说他说我用普通话讲课，我的普通话都不标准怎么给学生上课，这纯粹是污蔑，对他们自己不能用普通话教学找借口；又比如说我教学水平不行，虽然是优秀教师，但是大家都不认同等等。说这些话我也就忍了，反正我也待不了多久就离开了，也没有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但他越说越离谱，全是对我的人身攻击和污蔑，这一下子让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把把他提起来，丢在门外，对他说：“滚出去，不要再来骚扰污蔑我，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我一直把你当长辈和领导在尊重，你越来越过分，我一再忍让，结果你这样得寸进尺，告诉你，今后还要这样，我会让你长长记性。”说着我也把他吃过几口的饭倒在垃圾桶里。其他几个老师都在远处观望，没有人敢过来劝架，因为校长过来找我麻烦是他们撺掇的，我的态度也让他们知道其实我也是不好欺负的。 自从那次以后，大家都相安无事，我教书生涯的最后一个月一晃就结束了。由于我在希望小学的同学的宣扬，我考上研究生的消息不胫而走，全乡所有的老师们和知道我的人都获取了这个消息。大家见了我以后都在打听我在哪个城市、哪个学校去读书，也表达了对我的祝贺。其实不管在哪里，都是花花轿子众人抬，没有必要搞的那么恼火，人生无常，命运也很难捉摸，说不定哪天大家的角色什么的都会发生变化，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们校长那一伙人，我都要快走了，还在想着如何打压、羞辱我，其实也怪我自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在学校的付出和对学生们的关心和爱护，以及我在教学方面的成绩，让他们几个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他们没有办法阻止我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就采取其他不正当手段来抹黑我、诋毁我，其心可诛。在最后几天考试和改卷时间里，全乡老师们的心情都是不同的：高老师和李老师对我能离开这个乡村小学非常开心，仿佛他们也考上了研究生一样，满脸洋溢着笑容，和其他地方的老师说我在学校的表现和我考研过程的艰辛，也由衷的向我表示了真诚的祝福；我们校长这类人心情是复杂的，他们面对其他学校老师祝贺他，说学校考出来了研究生是全校的荣耀，他们陪着尴尬的笑容，随口敷衍着别人的搭讪，他们还不失时机的对其他老师说我不怎么认真教书，把全部精力都用在考研上了，对学生不管不顾；有些我和我样年轻的老师对我也表示了热情的祝贺，说他们非常羡慕我有着勇气，也有这个信心去考研究生，我说其实大家都可以做到，只不过是我的运气比较好而已；教委主任对我说不要离开，我给你们学校调几个女老师，你就认真教书就行了，教委的会计说明知道人家要离开了，现在挽留肯定不得行了呀；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我在希望小学的那个同学，其实我们关系一直非常好，他也很帮我，但因为我想着考研，他对我的有态度也发生了变化，说话的时候也时不时的让我很尴尬。唉！都说再好的朋友，如果在一个单位，都会不可避免的成为竞争对手，甚至会反目成仇。我庆幸的是我和我的同学在反目成仇之前，我选择了离开，也让我们的友情得以延续。我知道，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微妙了，主要是因为我考上研究生了，我将会抛开他，去新的地方发展了，就像我前面提到的“别人都希望你好，但不希望你比他好。”这句话，在现实中是非常实用的，就算是亲兄弟姐妹都会有这种想法。我说这个的时候，大家肯定都不会认同，但请大家仔细品味一下这句话，是不是我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很快考试和改卷工作结束了，我带的五年级语文和自然都位列全乡第五名，我带的二年级（我刚来接的学前班）数学也是全乡第四名，我觉得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也算是在自己离开之前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大家也会问，自然课上一学年不是第三名吗？怎么掉了两个名次，主要是我带的自然取得了第三名，大家对我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非常赞同，也纷纷效仿，和其他学校几个十几个学生的班相比，我就没有任何的优势了，进不了前三名是理所当然的。一切都做完后，我回到学校，收拾好我的行李，离开了这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我为之努力奋斗了三年的，也是我人生新起点的奠基石的西北贫穷落后的乡村小学，奔向了我充满希望和未知的未来。我没有像写小说那样一步三回头，我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乡村学校，心中没有恨，也没有留恋，只有感激，感激在三年里为我抬水的学生们，感激理解支持我的家长们，感激理解我鼓励我安慰我开导我的高老师和李老师，感激那几个屡屡刁难我诋毁我诬陷我的同事们，这也让我不断成长，内心变得不断强大起来。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Beyond乐队推出的《光辉岁月》，是黄家驹为南非黑人领袖曼德拉创作的一首作品，歌颂了曼德拉一生为消除歧视、实现民主社会所做出的努力。让我以此歌来纪念我为自己的未来奋斗的日子，也纪念带给快乐和美好回忆的Beyond乐队和黄家驹。《光辉岁月》——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可否不分肤色的界限，愿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缤纷色彩闪出的美丽，是因它没有，分开每种色彩。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 第64章 乡村老师之——首次考研失利 第一年的教学工作结束后，我回到了老家，陪伴父亲和母亲。前期父亲就去找了堂外公——母亲的堂叔，曾经的县法院院长，当时已经到人大当了副主任，看能找下关系可以把我调动一下，哪怕是调到乡上的中学也好。堂外公找了同为人大副主任的原教育局副局长帮忙问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县官不如现管，退居二线的领导基本上打了招呼也是白打，没有解决问题。父亲也有点自责，觉得家里没有关系帮我。我给父亲说，请他不要自责，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没有好好学习考个好一点的学校就不会这么麻烦了。我也给父亲说了我的想法，如果我们有很硬的关系，最好的结果就是调到县一中，何况我们家没有什么关系，要改变我的现状，就只有通过考研究生这唯一一个途径。当时我为什么这样想呢，因为研究生的招生政策是专科生毕业两年后就可以报考研究生（含第二年），我自己的英语还是有一定的基础，把专业课抓一下应该有希望。我的性格就是想干就干，立即就行动起来了，我就先了解一些学校的研究生招生简章，省内的、陕省和西南地区的，就只有西南地区的专科生可以直接包括，省内和陕省的都要求有函授本科才能报考。我就先把自己带回来的专业课开始复习，也拿出了英语资料开始准备。 一晃眼就到了报名的时间了，根据报名要求，要持本单位的介绍信才能报考，我到县教育局咨询，根本就不开介绍信。但是我要报考研究生，必须通过报名，我先坐车到了省城，花钱找了一个打印部，花了五十元钱，要求他们给我出两张证明，一张落款是2002年的，一张落款是2003年的（担心第一年考不上，干脆出两年的证明），章当然是萝卜章了。唉！我自己也知道这是违法行为，但我也没有办法，官逼民反嘛。结果到了报名点，因为研究生招生政策改革，不再需要单位的介绍信，还好，也让我没有继续违法行为。报名结束后，我就买了英语和政治复习资料，带着报名表回到县城。我又去教育局找分管人事的牛副局长汇报我报考研究生的想法，他直接回答脱产研究生肯定不同意报考，函授研究生要局党组研究后再确定是否同意报考。我就给西南地区的那所大学研究生招生办打电话，接电话的就是高老师，他的一句问话改变了我的一生，直到现在我都还记着高老师的好，心存感激之情。言归正传，当时我问高老师他们学校的函授研究生如何报名，需不需要单位盖章同意，他说不用，又问我说你为什么不报考脱产的研究生呢？我说单位不同意不盖章。他说不用盖章都可以，你直接把报名表寄过来就行。我听了大喜，就赶忙把报名表寄给高老师，过了几天我又打电话问他收到没有，高老师说收到了，你就放心的复习吧。 说实话，当我跟大姐他们说我想考研究生时，他们都非常的惊讶，随之便觉得我有点自不量力。讲真，在我们那个偏僻贫穷的小县城，我要考研究生可能就是很多人听过的最大的笑话。反正，我要考研究生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大姐夫外甥女、外甥女婿和大姐夫，大姐他们都在同一所中学工作。有一次聊天的时候，外甥女婿给我说你还是非常有勇气的，要考研究生。我知道他说的比较委婉了，没有直接说我不自量力就已经很给我这个亲戚面子了。 我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我，就开始复习，不过那个时候自己还是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去复习，感觉没有紧起来，很快就到了考试的时候。考试时我们几个考生恰巧住在一个五人间里，晚上大家都要聊一下，聊一下我们报考的什么地方、什么学校。有个在另一个县上第二中学当数学老师的考生，他说他根本没有考研究生的想法，他的一个朋友给他报了名，他给我们说兄弟们，考什么研究生，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嘛！我们在看书，想着第二天的英语和政治难不难，他却进入了梦乡。另一个考生是第二年考试了，他在我报考的西南阴雨的城市里待了两年，给我讲了那个地方夏天湿热，我们北方人根本受不了。聊了一会儿，感觉每个人的想法和复习的程度都不一样，我觉得自己复习的很不扎实，心里没底，晚上翻来覆去的老睡不踏实。 第二天早上先考英语，考研主要考察词汇量，我复习的不够系统和全面，词汇量积累的不够，在考试时很多还在靠猜，不知道词语而意思，肯定考的不理想。中午匆匆的吃了饭，就准备下午的政治考试，政治一直不是我的强项，考的也很一般。晚上回到寝室大家又交流了一下今天考试的情况。前一天晚上提出年轻人要及时行乐，不要太辛苦的那个哥们，说了他的想法，他说一走进考场，他就被大家认真、审慎的态度感染了，他觉得他不能只是来走过场、完任务，他也认真的答题了，虽然答的不好，但更坚定了他继续考研的想法，他回家后要开始为明年的考研准备了。其他人也讨论了一会儿，就休息准备第三天的专业课考试了。第三天的专业课考试，我个人觉得考的还可以。考完了以后就急匆匆的赶回学校去上课了。 到了三月份，考试成绩出来了，我查了分数，总分220分，离分数线差了80分，英语才考了30多分，离及格线差了20多分；专业课一门考了89分，另一门才考64分，政治也没有上单科线。我综合分析了一下，英语和政治自己复习的不够扎实，能考出好成绩来才怪；专业课自己用的教材不对，考试的教材是全国本科类的统一教材，而我用的是我们专科的教材，教材不一致，所以我复习的内容不够全面，分数也考的比较低。但是看了这个分数后，我觉得再通过一年的复习，我要提高100分左右还是非常有希望的。父亲和姐姐、姐姐他们听我说总分差了80分，觉得差距还是比较大的，大姐夫直接说差80分，差距太大了，很难补得上来。 我跟父亲说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复习，我肯定会考上，因为我分析了我失分的地方，通过一年的复习我可以考上。父亲看我坚持，就说要不再考两年，如果考不上就说明你自己没有能力考上，我们就认了，在自己的工作岗位好好学习也没有什么不可以，那么多的毕业生都在乡村学校教书，我同意了父亲的想法，但在心里却只给自己留了一年的时间，如果第二次考研还考不上，我就选择放弃，就认命了。 我就开始找我的同学让他代买一些本科院校的专用教材，这样我才可以把专业知识复习好，可以提升我的专业成绩；有个读省城师范大学的同学给我出主意，让我先和招生简章上的导师们写信联系一下，了解下导师们招生的想法，这样也可以请导师们提前给予一些指导；第三就是在报考学校的研招办购买一些历年的专业课真题，了解下出题的思路，让自己专业课复习才有方向可循。书籍找到了以后，从暑假开始，我就准备复习语文和政治了，准备第二次考研了。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的复习真是应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期间也经受了很多的波折，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这个在后面专门给各位汇报我的第二次考研情况。 虽然我第一次考研失败了，但我坚信，我一定会实现自己的心愿。1997年歌手演唱的《阳光总在风雨后》，这首歌是我们每个为自己的愿望而努力奋斗的人的最好写照——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谁愿常躲在避风的港口，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在迷雾中让你看透。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谁愿常躲在避风的港口，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在迷雾中让你看透。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第65章 乡村老师之——被迫相亲 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工作的时候都已经22岁了，一晃眼我都工作两年了，我已经到了24岁了，家里人都还是非常关心我的终身大事的，毕竟在我们那里，像我这样年龄的早就已经结婚了，很多人孩子都有了。还有，我自己长的还算帅气，当然有人也主动当起红娘来，其中最积极的就是大姐夫的外甥女——和大姐她们在同一所中学当老师。她有个从小长的的好朋友好闺蜜，也是师专毕业的，分到了县一中教书，（据说她的舅舅很能干，她才能分到县一中）也已经22岁了，还没有谈男朋友。她就开始认真的撮合起我们两个来，要帮我约着和她那女同学见面，但我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没有答应去见那个女老师，主要是我想着要通过考研究生来改变自己的现状，在我自己的人生规划里，暂时还没有成家这个打算。当然大家会说，作为男人，成家立业，成家再立业也可以嘛。但是我不想被家庭牵绊，如果我成家了，就不能只想着自己了，要有家庭的责任，也要考虑另外一半的感受，所以我才迟迟没有找对象谈恋爱。但是其他人都不会那样想，因为他们觉得我考研究生就是镜中花、水中月，看上去很美，但摸不着，觉得我可能受了什么蛊惑了，如果我成家了，我会回归家庭，不再异想天开了。有些时候，旁观者未必清，当局者不一定迷，就像我来说，有时候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知道我需要什么，我也会按照我的需求去努力，去寻求我的成功，去追寻我的幸福。但他们却不会明白，我离开乡村小学的决心和信心有多足，心情有多迫切，他们只看的到表面的东西，看不到我在学校的处境，只觉得当老师挺好的。 后来，姐夫的外甥女在大姐跟前说了好几次，说你弟弟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要不老这样不和人家女老师见面是什么意思？让人家很尴尬的。于是，在姐姐他们的安排下，我在一个周六晚上和一中的女老师见面了，见面地点就在一家饭馆里，这和现在电视上的桥段差不多，但是我们的见面和现在见面就问你收入多少，开什么车，住多大的房子是有很大区别的。我见了女老师，就给她说，其实我是不想来和你见面的，主要原因有两点：第一是我觉得我们作为农村的孩子，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分到县城一中教学，这是非常难得的，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如果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两个人又经常不在一起，那对你多不好，我希望你能找一个在县城工作的，这样的话就少了很多麻烦；第二是我暂时还没有成家的打算，想通过考研究生来改变自己的现状，我自己还是想离开我们县上，所以心思没有放在成家上。她听了问我，既然你暂时不想成家，而且不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和我坐在一起聊天呢？我给她解释是她的同学老在撮合我们见面，如果我老不和你见面是对你的不尊重，也不想让她们的好心受到打击，拗不过她，就来和你见面了，更重要的是对你说明情况，希望你能理解。她听了后，和我聊了一会儿我考哪个地方的研究生等情况，我们的见面基本就进入尾声。我祝愿她能在县城找个自己的归属，她也赌气的说既然你暂时不想成家，那你就慢慢的长吧，等你觉得自己长大了再考虑成家吧。就这样，我们的见面就结束了。以后也没有联系了。当然，大姐夫的外甥女也向大家反馈了我们相亲的情况，她对我和她同学见面时说的话表示了很大的愤慨之情，觉得她不能理解我，觉得人家一个在一中当老师的女孩子，有哪点配不上你，你还给人家说不想见人家，考研的事八字没一撇，就看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了，外甥女对我和她同学说的话非常生气，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话，觉得我简直就是在让她同学难堪。大姐给我反馈的时候，我给大姐说请她帮我感谢写她的外甥女，其实我真的是不想拖累别人，我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也没有人能完全理解我要离开我现在工作的学校、改变自己现状、重新规划我的人生和命运的迫切需要，并且大家都觉得我自己要考研究生更多的是一种噱头，让别人觉得自己多能干，但实际上我考研究生是没有任何的希望和把握的，毕竟我第一次考研失败并且离最低控制分数线有80分之多的巨大差距，更印证了他们的猜测。第二个就是大家觉得我都26、7岁了，还不想找女朋友，不想成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唉！在世俗的眼光里，我的这种做法是大家都不能理解的，唯一的结论就是我生理有问题，要不不会这样的。但不管别人如何来看我，如何猜测，我都要沿着自己确定的方向去努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改变当前现状的想法一直提醒着我、支撑着我、激励着我，当我有所懈怠的时候，脑中便会浮现出很多人对我的质疑，对我的不相信，包括我的家人们。这个时候，成龙演唱的《壮志在我胸》就在我的耳边萦绕，歌词就像他的人生一样励志，鼓舞人心。也在鼓励我，即便再苦再累再难，我也不能放弃，咬牙坚持，我的愿望才会最终实现。我便在一瞬间满血复活了，鼓起勇气继续复习，继续为自己的未来努力奋斗。 我把相亲这条路堵死了，主要是把自己的所有退路都封死了，只剩下考研究生来改变自己现状和命运这条路可走了，这样做也是为了让自己更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去准备研究生考试，而不是心里还存有什么侥幸心理，毕竟研究生考试不是闹着玩的，自己不能在第二次研究生考试中因为自己没有认真复习而再次失利了，如果是因为自己没有尽全力复习考试导致再次失败，那自己就对不起父亲和母亲的支持，也对不起自己的辛勤付出。当然，像父亲说的，如果我认真复习了，考了三年还考不上研究生，就说明我自己的能力不够，我就要放弃考研的心思，好好在我们县里待着，好好的教我的书，就算是在乡下小学教一辈子书，我们都要认了，都要认命了。但从骨子里，我还是憋了一股劲儿，要全面认真复习，要考上研究生，让所有认为我考研究生是哗众取宠的人看一看，我不是那种给自己的找遮羞布的人，我已经在最基层、最底层了，我也没有必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博取别人的眼球，也没有必要去让自己再度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唉！当时的我，内心是非常煎熬和纠结的，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对于大家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我要考研究生的事情，我只能默默的去准备考试，把自己的时间合理的安排，在不影响学校正常教学和批改作业等什么的基础上，自己争分夺秒的准备着考研究生的复习，那一年多时间的经历不能简单的用“累”和“苦”去诠释，因为那个时候我承受的是身体和心理双重方面的压力，还有很多来自很多人的毫不相关的指点和不理解，内心是孤单寂寞和苦涩的，所以我基本上两周甚至三周才回一次家看看父母，当我给父母说了我的想法后，他们支持我将更多的时间用于准备考试上，也安慰我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复习拖垮自己的身体。我到大姐他们学校去的次数也比较少了，因为到了她们学校，不可避免的要遇到她们学校的老师，他们学校很多年轻老师我们都熟悉，他们都要问我考研究生的事情，当时的我还是比较抵触和他们探讨这些事情的，虽然有很多人是比较善意的问我，但也有一些人是别有用心的，会让我很尴尬。还有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一般都不去教委办事（教委的办公地点在乡希望小学里），在教委办事，大家更热衷于讨论我考研究生的事情，因为他们觉得我考研究生是最大的谈资，再加上我们学校的校长他们在乡教委传播的我不好好教学、每天就想着考研究生的事，他们都认为这是我不自量力的表现，他们也喜欢见了我就提及考研复习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考试等等，我也不得不一一作答，为了减少这方面的不必要的讨论，我也就尽量减少和他们见面的机会，全身心的投入到教学和研究生考试的准备中去。 我知道，在我们的人生之旅中，会遇到许多的困难和挫折，我们既不能因为人生的失败而一蹶不振，也不要因为某项荣誉的到来而忘乎所以。每一次失败只不过是在我们实施预定计划过程中暂时受阻，如果我们面对失败总是一味消极地沉湎于烦恼和沮丧之中，不去和困难和失败斗争，这无疑是对生命的一种挥霍，你也不会成功..... 我也明白，人生在世，失败和挫折在所难免，我都应该积极地对待生活，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要坚强的去面对。积极乐观的去面对失败，在不断的失败中汲取养分，总结经验教训，我们才会变得坚强；乐观去面对痛苦，所有的不快和烦恼便会烟消云散。 我也清楚，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本来就很不容易。但当我们把所有的得失看开了、看透了，我们的心情自然会开朗起来的。并且当我们看问题时，如果我们站在某一高度的时候，我们就会看的比较远、比较透彻，而且我们想想那些还不如我的人们，也许，他们同样付出了汗水，甚至付出的努力和汗水比我们的多，但还没有我得到的回报多，我们应该庆幸，而不是抱怨和逃避，更不是怨天尤人。 一年多以后，当在我研一寒假过年回家，在县一中上班的一个同学邀请我去他那里玩，在县一中院子里我又巧遇了和我相亲的那个女老师，那时的她已经有了身孕，挺着大大的孕肚，脸上洋溢着母性慈祥的微笑。她看到我出现在县一中时非常惊讶，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来找个同学，我说你已经快要当母亲了，由衷的恭喜你。她说听说我也如愿考上研究生了，也祝贺我梦想成真，她说她找的是县医院的医生，一说名字我也认识，是以前跟着我屁股后面玩的小学弟，看到她满脸的幸福，我真心的恭喜她，她也算是了了心愿了。当然，我离开县城也实现了我自己的心愿，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李宗盛的歌代表了一个时代，影响了我的一生，他作词作曲的歌让我们都有“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的深切体会。成龙演唱的《壮志在我胸》就是李宗盛创造的，让我们以此歌曲纪念我曾经奋斗的日子——拍拍身上的灰尘，我振作疲惫的精神，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莫笑我是多情种，莫以成败论英雄，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嘿呦嘿嘿嘿呦嘿，管那山高水也深，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嘿呦嘿嘿嘿呦嘿，管那山高水又深，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嘿呦嘿嘿嘿呦嘿，管那山高水也深，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第67章 乡村老师之——函授考试（二） 在去地区的大巴车上，有一个比我小几岁的师弟给我打招呼，说你也去考试哇，我说是的，也去参加考试。到了地区，正好住宿的时候我一个人住，那个师弟就说和我共住一间房，我同意了，这样大家都可以节约点，虽然我的食宿都是由请我帮忙的那个师弟出的，但我也不想给他浪费，毕竟大家赚钱都不容易，能节省就节省。 因为第二天考试，并且监考和高考、中考等其他考试来说要松散的多，所以大家在吃完饭后都埋头在房间里准备明天考试的资料，写字条、找重点的忙的不亦乐乎。相对于他们，我就比较闲散一点，我只带了我考研复习的政治和英语，专业课的书没有带，因为我觉得对于函授本科我志不在此，所以就没有当一回事，就算是帮师弟了，再怎么着他也考了两年了，在县一中教书，压力要比我在乡下小学竞争大的多，如果只是大专学历的话，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在评职称等方面吃很大的亏。并且那段时间，县上也在积极筹备教育改革，准备把县一中和县二中作为全县两所高中，取消原来的初中部，将初中部分流到另两所初中，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学历不够，就算是再有关系都很难继续留在县一中高中部教书。所以，那个师弟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出请我帮忙的主意，唉，我也是一个雷锋，但我帮的忙却是让我比较反感的，悖逆了我的教学职业和初心，但却无可奈何，很多时候，拒绝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技术，很多时候我们却都无法拒绝。 看到我只是在看政治和英语书，让和一个房间的、正在使出浑身解数准备答案的师弟感到很纳闷，问你怎么不和我们一样，抄答案，准备明天考试时的不时之需。我轻描淡写的回答他，说我准备看下政治和英语，因为我还想认真的复习考研究生，这次考试就算是练兵了吧，我也没有报什么希望，考了政治和英语，其他课我的不想考。他说既然你不是很想参加函授本科考试，那你为什么报名呢？我也将我为什么来的原因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他听了没有说话，但我感觉他对我的话还不是完全理解，他觉得考研究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劝我说先把这次考试过了关才说嘛，认真复习准备，先把函授本科拿到再说，要是考不上研究生还可以参加函授嘛！我对他说考函授不是我所追求的，对我的帮助也不大，与其忙着准备明天的考试，还不如好好复习下考研的英语和政治呢。这让他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觉得我为了考研究生有点走火入魔了，想着先把这次函授考试考过关再说，他们都非常看重这次考试，如果考过了，三年后就可以拿到本科文凭，对他们来说长工资、评职称有很大的帮助。但我却对这次考试无动于衷，他也就没有继续和我交流了，忙着继续按照他的思路在准备明天的考试了。 第68章 乡村老师之——函授考试（三） 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先考英语，函授英语题和研究生考试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不到20分钟，我变做完了所有的题，按照提前说好的方式，我把我的英语卷子稍微抬高一些，我的那个师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我的卷子内容，让我感到非常滑稽的是我这个苦练作弊技术很多年、经验丰富的作弊老手，最后却为了人情不得不为我的师弟函授考试作出重大贡献。下午的政治考试我也给师弟提供了答案，当然，政治题在后面有很多主观题，没有办法给他提供答案。本来想着考完试我就赶回县上，但师弟们说明天一起回去，晚上请我们老师的弟弟吃饭，不去也不好，就只有和他们一起请我们老师的弟弟吃饭，吃完饭就回到酒店休息，第一天考试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第三天考专业课的时候，我基本上是胡乱的答题，就主要是为了应付考试，其他的任何想法都没有。在回去的车上，我帮忙的那个师弟非常开心，说他今年感觉考上的希望非常大，也对我表示了感谢，我说他应该很有希望考的过，对他的感谢没有当回事，毕竟我是看在另一个和我关系好的师弟的面子上才答应他的，他感不感谢我都无所谓。 很快考试结果就出来了，一中当老师的师弟如愿通过了考试，但给我说他考试通过消息的却不是我，是那个我的好师弟给我打电话说的，让我查下分数，看上线没有，我说没有必要查，应该不会上线，因为我觉得上不上线都无所谓，就算是上线了我也不会去读的。他要帮我查，我也就随他去查了，结果我没有上线，他就告诉了一中的那个师弟。一中那个师弟马上表现的很开心，给师弟说：“他不是觉得他很有能耐吗？请他帮忙半天还请不到，现在我都上线了，他自己都没有考上。”当我从另外人的口中听到他说的话后，直接就无语了。只能说人啊，让我如何去定位和评价你呢？也算是我咎由自取吧！如果我再坚持下，不要碍于情面，答应帮他，也不会出现这种弄虚作假的事，也不会让他觉得我自己没有本事，却让我自己落下话柄。确实是这样的，我自己都没有通过考试，我还能帮别人，这可是最大的笑话了。说到这，我也想起第三年参加高考的时候，我也有个师弟，他的数理化非常好，但是语文和英语成绩很差，第一年就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复读那年语文和英语一如既往的差，所以他让我帮他一下。那个时候的高考监考还是有很大的漏洞，老师转身什么的我们都可以传递答案，不一定要用纸条传递，只需一个手势或暗号就可以搞定的，何况我还是一个技术超群的作弊高手呢？考试的时候我还是按照事先约好的给他进行了语文和英语的答案传递，最终他的高考成绩下来后，考上了陕省的交通大学，这让他非常高兴，他对我说感谢你提供答案，虽然大多数答案是错的。我当时石化在当场。确实如此，我自己都没有考上大学，人家却考上了赫赫有名的交通大学，我提供的答案肯定是大多数错的，如果不是他慧眼识答案，肯定让他再次与心仪的名牌大学失之交臂，会让国家损失一个高素质的人才，那我的罪过就太大了。 几年后的一天，我回老家碰到函授考试时和我同住的那个师弟，他对我表示了极大的崇拜，说那年听我说不想考函授本科，一心为了考研究生，他乍一听觉得考研究生离我们很远，他都觉得我有点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后来他向别人打听知道我真的考上了研究生，他都觉得心里很兴奋，心中也泛起了要考研究生的冲动来，但后面想想不太现实，没有那个激情，也吃不下苦。我帮忙的一中教书的那个师弟，在我考上研究生后我们一起吃过饭，他问我考研究生监考严不严，我说不严，他更萌生了通过作弊考研生的想法，唉，这些无知无畏的人那，如果你不具备一点的知识基础，不付出努力，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就可唾手而得的话，那国家的研究生招生考试不是儿戏了吗？还能为国家选拔有用的人才吗？在交通大学读书的同学毕业后在当地的一所高校当老师，最后也通过函授的形式在本校读了研究生（在我研究生毕业后），现在也已经是副教授了，我们后面见过几次，和我的师弟们一起聚过会，在和我的交谈中表现出了对我的嘲弄，其他同学也知道我在高考时给他传过答案，虽然他极力否认我对他考试有所帮助，但大家都知道如果没有我的帮忙，凭他的语文和英语成绩能考上大学就不错了，肯定考不了211高校的交通大学。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现在都是副教授了，别人还要说高考的事，并且他觉得我不应该比他好（我走的是行政路线，后面有幸混了个副处级），我对他的有意怼我的话一笑了之。过去的早就过去了，我们没有必要纠结，也没有必要去老耿耿于怀，因为我们曾经年轻过，现在到了天命之年了，早就习惯了、看惯了我所经历的一切，看开了一切，就让以前的所有不快和我所经历的挫折随风飘散吧。 让我以《过了桥就拆桥》抒发一下感情，以此纪念我们一生中遇到的所有人吧！我们的一生中会有很多人给我们搭桥，像我们的父母至亲，也如我们遇到的老师和朋友，但我们也会遇到很多过河拆桥的人，这样的人就不列举了，大家肯定都遇到过。 《过了桥就拆桥》——当你迷路时，提灯为你照，你像一条狗，尾巴在不停摇，拉你一把的人，当救命稻草，说的比唱得好一套又一套。熬过了低谷，你伸直了腰，时间把人性，体现淋漓尽致，就算给你帮助，是举手之劳，你不懂感恩也别恩将仇报，河才刚刚过，你就拆了桥。 第69章 乡村老师之——二度考研（一） 在这里我给各位看官说声对不起，因为我的故事不是完全按照年代顺利来讲述的，基本上是以一个大的事件为主题，可能会延续到后面几年；再回到我讲述的故事时，大家就会有感觉时间轴不是很对的上，感觉有点混乱，还请大家海涵。 前面我也提到了第一次考研失败后，在大家看笑话的眼神中，我自己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并对第二年考研做了一些准备工作，除购买了本科用书外，还联系了我报考的西南那所大学研招办的高老师，购买了连续10年的研究生招生专业课的试题，最后还给我报考专业的四名研究生导师都写了信，把我的情况介绍了下，也写了我的诉求，希望能有机会成为他们的学生，也希望给予我指导。在这里不得不说，我的这三步走的是非常的扎实，也是非常的有效，这的感谢指点我的那个师弟，如果不是他，我估计还是蒙头学习，准备考试，也有可能再次败北。 为什么这么说呢？第一是我购买了本科专业用书，我才发现我们专科学习的知识是比较基础和肤浅的，很多知识点都没有本科用书里介绍的那么细；第二是我购买的10年的真题，让我知道了出题的角度，对照专业书籍，我讲两本专业书籍里的所有知识点按照真题的形式整理了出来，我用两个16开100页的大教案本抄写这些题目和找出的答案，整整抄了两大本（一科一本，每本都是正反面都抄写了），我考上研究生后，我把我的复习资料送给了我那个关系很好的师弟的妻子，她也想和我报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她原来也尝试过两次均以失败告终。我考上研究生后激发了她再次考研究生的信心，毅然决然的准备考试，她向我讨要我的复习笔记，虽然我舍不得（因为这两大本笔记是我考研究生最好的见证），但还是拗不过他们，送给她作为复习笔记。在我研究生毕业的那一年，她也终于考上了研究生，后来研究生毕业后在苏省省会的一所邮电大学发展，现在过的也很舒适自在。第三是我在寄出信后很久终于收到了我后来导师的亲笔回信，随信附送了一张他的名片，鼓励我好好复习考试，如果有什么不懂和需要的就和他联系。我的导师，也是我人生路上最大的贵人，也是我的恩人，不但在我考研的过程中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在我读研究生的过程中，也给我提供了很多锻炼的机会，把我这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西北农村来的大专生指导成了一名合格的研究生，一名为社会作出贡献的合格的基层工作者，这给我后来在单位的表现提供了很大的助力。作为一个西北人，我感谢我的老师，我对老师的感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当然，老师对我的帮助和教导铭记在心，我也是以自己全身心的服务来感恩老师对我的指导和帮助，这个放在后面说。当然，我这个人就是太耿直，拿“士为知己者死”来评价我最恰当不过了，如果我是那种溜须拍马的人的话，这会儿最差应该是正处级了。此话后面再表。 这就是决定了我第二次考研究生能顺利考取的前置条件——充分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