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捉妖司》 第1章 设立捉妖司 洪武八年秋,乾清宫,龙榻上朱元璋豁然起身,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物。一旁的马皇后也被惊醒。 她拍着朱元璋的后背关心道:“重八,今夜已是第三次了,要不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朱元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温和地对马皇后说:”妹子,咱没事,身体好着呢,用不着那群老东西来给咱瞧。” 转个头对侍奉的太监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皇爷,大概寅时二刻。” “不长耳的东西,咱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准跟咱说大概这些词,咱要听实话。” 朱元璋突然怒道。抄起一旁茶壶朝太监砸去,那茶壶砸到了太监的头,太监朝一旁倒去,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知道朱元璋现在正在气头上,血从头上流下,滴在地板上。 见朱元璋还要动手,一旁的马皇后拉出朱元璋的手道:“好了,你气也消了,放人家离去吧!"说着,朝太监使眼色。这太监也是个人精,用衣袖擦尽地上的血迹,躬身离去。 朱元璋回过头对马皇后说:“妹子,你知道我方才看见了啥吗?”没等马皇后回答,他又道:咱梦见妥欢帖睦尔拿着铁鞭走向咱爹,身旁还有王保保。咱爹他向咱呼救。咱想上前和他们比划比划,可他们忽然抬头,脸色狰狞的看着咱,对咱说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马皇后脸色一凛:"重八,伯温他专治这些邪事,赶明让他来给你瞧瞧。” 朱元璋撇撇嘴,似乎有些不乐意。“谁要这个老东西给咱看?” 安徽凤阳明皇陵,朱五四的陵墓内。朱五四的尸骨被移出棺外,尸体还残留着一种黑色液体,头颅上有一张黑符。尸体旁站有两个,关外人,其中一个就是北元皇帝托古斯帖睦尔,另一个身披黑衣,面带黑纱。 “哈哈哈,巫兄,多亏了你。不然我也不可能入关,还能到达这里。”托古斯贴睦尔大笑道。 黑衣人道:“这只是巫术中小小的厌胜之术和遁术。好了,别废话了,那中原皇帝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说罢,便与托古斯贴睦尔合力将尸体抬回棺中,合上棺材。只见黑衣人掏出一张黑符,大喊一声:"遁。”便与托古斯贴睦尔消失在这茫茫黑夜中。 第二日早朝结束,朱元璋将刘伯温留了下。刘伯温走进奉先殿,朱元璋正在椅子上打滚,似乎知道刘伯温进来了,便开口道:“ 来,上前来。伯温啊,咱昨天晚上,做噩梦了,给咱瞧瞧。” 刘伯温笑了笑,走上前,看了看朱元璋的面相,又掐了掐手指。风轻云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被朱元璋捕捉到,他眉头皱了起来:"伯温,咱这是怎么了?” 刘伯温,笑了笑道:“皇上,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厌胜之术。"说着,双手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又一指点在朱元璋的眉心,一瞬间,朱元璋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东西被吸走了,身体顿时一轻。 他问刘伯温:“厌胜之术是什么?” 刘伯温缓缓说道:“厌胜之术是巫术中诅咒的一种,被施咒者会家破人亡,不得安宁。一般对仇人施展。皇上可能是,托古斯帖睦尔的人所为。” 朱元璋愣了一下,随即又问:“何出此言?” 刘伯温捋了捋胡须道:"皇上,臣刚才,掐指算了一下,是托古斯帖睦尔的人,在令尊尸骨上施术,皇上之所以会做噩梦,是因为令尊是自杀的,不珍惜生命的人,在地府是会被打入地狱千年。因为,人间一年,地府100年,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令尊也过了地狱之苦,但投胎还是需要排队的 ,而排队的话,灵魂必须呆在肉身里。可能是到了如今还在排队,所以在尸身被施术之后,他感受到了痛苦,所以向皇上托梦,而皇上是九五之尊,令尊只是一介草民,能影响皇上的梦已实属不易。" 朱元璋点点头,恍然大悟,随即又道:"伯温这事你怎么看?” 刘伯温拱手道:“臣不敢,此事应当皇上定夺。" "好,你个老匹夫。”朱元璋笑骂道,“咱想设立一个,专门处理这种事的衙门,名字的话就便宜你这老匹夫了。” 刘伯温道:"回皇上,微臣觉得名字应为捉妖司,义为,捉拿妖魅,保我大明百姓的府衙。" 朱元璋拍案道:“好,不过这个衙门必须保密,所以我在这里直接下一道口御:设立锦衣卫捉妖司,指挥使刘伯温,钦此。" 第2章 破术 刘伯温离开了奉先殿,他手上拿着一块令牌,此令牌非一般令牌是朱元璋先前令茅襄督造的,二品及以下官员见携此令牌者如见他,此令牌也是捉妖司指挥使的象征。 刘伯温小跑出宫,上了下人为他准备的马车,"管家,今个不回府上去凤阳要快。”此去凤阳,朱元璋给他下了一道旨意:解了下在他父亲尸骨上的厌胜之术。 马车驶出应天,半日的时间就到了凤阳明皇陵,刘伯温跳下马车和管家进入朱五四的陵墓,他打开了棺材登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他掩住口鼻察看着尸体的状况,只见尸体上都是黑色的液体还有一些黑色的小虫子穿梭在尸体里,尸体已经腐化的十分严重因此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见。 刘伯温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黄符,手一抖黄符便燃烧了起来,此火竟是紫色的,她随手丢进了棺材,一旁的管家看的一愣一愣的,看到刘伯温把着火的符纸扔入棺材便是一惊,"老爷,”爷字还没说出口便被刘伯温打住,只见那紫色的火在棺材中熊熊燃烧,烧的尸体上的黑水冒烟,烧的那黑虫子发出慎人的怪叫,可尸体却丝毫没有受此火的影响。 管家看呆了,连忙询问刘伯温:"老爷这。”刘伯温笑了笑道:"此乃焚天紫火,这可不是太上老君炼丹的那个,而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以后自身靠符咒可以产生的真火,修为的高低真火的颜色也不一样,而火的颜色分红、绿、金、蓝、紫,五种颜色。"管家听得云里雾里,愣愣地点点头。 这时,棺材中的黑色液体和虫子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刘伯温又从衣袖里取出一稻草人,悬挂在陵寝的梁上。 "收工回府。”刘伯温对管家吩咐道,随即向马车走去,管家应了一声跟上。 北元皇宫,主殿内正与托古斯帖睦尔饮酒吃肉的黑衣人突然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托古斯贴睦尔一惊,上前想要搀扶。 "不用。”黑衣人拒绝道,“那中原皇帝的动作可真快啊,这么快就有人把我的术给破了。大汗不用担心,只是反噬而已,调养几日即可。” 托古斯帖睦尔道:"巫兄,现在术被破了,该如何是好?" 本名巫九的黑衣人道:“等我调养几日,调养好了后我亲自去会会这个破术的人。” 回到府上已是深夜,刘伯温坐在床头点了一盏油灯,手上拿着师父失踪前留下的竹简,此竹简他已看过无数遍,里面记载的是师父对巫术的见解。 此时,一颗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师父。"言语中有些哽咽,"是你吗?”他记得一直记得师父说过哪里有巫术,哪里就有他,虽然他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给朱元璋下术,但他知道这一定有什么原因。他师父唤名巫潜冥,是儒释道巫集四到大成之人,师承昆仑,祖上是巫祖明熙,是现在唯一具有巫族正统血脉的人。刘伯温是他唯一弟子,因而对他关爱有加。当年他为救刘伯温与一条半步应龙搏斗,在施展神判巫术之后与那半步应龙消失,时至今日40年过去了师父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今日巫术出现了,这让刘伯温异常的兴奋,他在心中暗道:师父,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 想至此他放下竹简吹灭蜡烛。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黑符,大喝一声:“巫遁。”"噗”的一声消失了,只留下一张黑符在原地燃烧。 太行山,某一处幽静的山谷里,刘伯温漫步行走,他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原本残破的山谷在这几十年里已被修复的7788,当年师父用剑硬生生劈开的裂缝也已被花草覆盖。刘伯温感叹道:"物是人非啊!”继续向前,来到一把残破的剑前,此剑正是师父当年用的那把玄冥剑,剑柄已不知去处,剑身已破碎大半,那剑灵也已消散。他缓缓跪下,向剑拜了三拜,像当年拜师一样。他不知从哪里取出一酒葫芦,放在剑前道:"玄冥啊,我知道你以前也喜欢喝酒,今天我给你带来了。”没有回应,刘伯温自嘲道:"对啊,我忘记了,你消散30年了。不过你放心,待我找到师父,我一定让他修复你。”说罢便找了一处空地躺下缓缓睡去。 第3章 建立捉妖司 第二日早朝过后,朱元璋令毛襄带人将连夜挑选好的捉妖司成员带到刘伯温府上,这些人当中也有我们的主角徐贤祥。 毛襄恭敬道"诚意伯人我可给你带来了,若没有什么事,在下就告退了。”见刘伯温没有回应,便带着自己手下离开。 众人皆好奇的四处张望,想看看大名鼎鼎的诚意伯,府上到底什么样。 刘伯温悠悠道:"好了,没什么好看的,我这里虽是冷清了些,但和你们府上基本没什么两样。”众人笑了笑。 "好了,随我过来。”说罢,便走向内院,众人连忙跟上。 内院不算很大,中间有一个太极八卦阵。只见刘伯温跳到太极上,手掐法诀,脚踏七星步,不一会儿,太极就往下沉。 "快跳下来。”刘伯温对众人喊道。众人紧跟随后跳入太极。 估摸着下沉了有半刻钟,只听“嗡”的一声,太极停了下来。 原来这诚信伯府下还另有乾坤。下面的空间很大也很暗。正当众人观望之际,刘伯温已走下太极,太极也嗡嗡的向上移动。众人一惊,纷纷跳下太极。 “这里是我没事修炼的地方。”刘伯温介绍道,“以后也是我们锦衣卫捉妖司的总部。” 刘伯温拿出一张符纸,手轻轻一动,便着起了紫色的符火,手轻轻一挥,那符纸便向深处飞去直至落在一盏巨大的油灯上,那油灯一下子便被点燃,随即光亮笼罩了整片空间,众人直呼神奇。 刘伯温并未理睬众人,他走向了油灯旁的几个坐垫,众人也跟随其后。 坐在坐垫上,刘伯温对众人说:"你们都介绍一下自己吧,从你开始。” 刘伯温指向最左边的徐贤祥。徐贤祥连忙起身,躬身行礼道:"回指挥使,在下名叫徐贤祥,魏国公与刘财主家的四小姐所生庶子,一直养在府外,因此几个嫡出都不知道。”刘伯温点点头,看向了徐徐贤祥一旁的壮硕汉子。 徐贤祥一旁的壮硕汉子起身躬身行礼道:"回指挥使,在下名叫常遇冬,开平王常遇春的亲弟弟,在哥哥生前一直当哥哥的亲卫,哥哥病逝以后成了一名千户。" 刘伯温点点头,还未等他说话,常遇冬旁边的稚嫩青年便起身,躬身行礼道:“回指挥使,小子名叫郭镔,武定侯十一子。” 一旁的常遇冬对徐贤祥悄声说道:"这个人没什么名气啊。"徐贤祥附和到:"我也只是从老爹那边听到武定侯有十儿子,这第11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听一旁的两人这样一说,郭镔又道:"我出生时,家父并未宣扬,只是在府上请了几个兄弟喝酒,因此,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众人心下了然。此时,刘伯温开口:"好了,此事我知道,你的名字还是当年郭英托我给你取的,坐下吧孩子。" 众人看向最靠右的一位壮实青年,青年起身拱手作揖道:"回指挥使的话,在下乃中山侯次子汤軏现在军中任一小职。" 刘伯温点点头,示意其坐下,捋了捋胡须对众人说道:"皇上令我成立这个捉妖司的初衷,是为我有大明百姓斩妖除魔,也护卫皇上安全不受妖魔侵害。还有我们捉妖司的规矩有二,一:善妖不杀;二:一心为我大明百姓,为皇上。" 微微停顿又道:"这只是捉妖司的规矩,我这里还有规矩:"一:因果不可乱沾,自己没本事解决的因果不要沾,别到时候因我解决不了来找我,我可不给你们擦屁股;二:若出去执行任务必须跟着我,我叫你们碰东西可以碰,不叫你们碰的千万别碰,但这前提是你们没有本事,若以后你们翅膀硬了,我就不管你们了,你们爱咋咋地,但是不能违反前一条规矩。听懂了吗?" "听懂了。"四人回道。 刘伯温点点头,起身走向一角落。角落里有一堆物品,物品上有许多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 刘伯温边走边说道:"既然是我刘伯温的人,没有几件像样的法器算怎么回事。出去了,我都害怕被别人笑死。"说着,便走到了物品旁。 拿起一把剑道:"贤祥啊,这把绝云剑,是我曾经游历一名寿元将近高人赠我的,我用不到。我看你八字是四人当中最硬的,而且你五行属水,此剑正好适合于你。"说着,又拿起旁的一卷竹签道:"这是巜鬼谷八荒》中的水卷,你好好学习。"说着,把手中两物递给徐贤祥。 徐贤祥激动道:"谢谢指挥使!" 刘伯温摆了摆手道:"没人的时候,你们就叫我师尊即可。"众人一喜,扑通就给刘伯温跪下道:"师尊请受徒儿一拜!" 刘伯温罕见的露出笑容,摆了摆手道:"好了,起来吧,哈哈。"说着又开始在物品中寻找适合他们的法器。 分完法器之后,众人都面露喜色。常遇冬分到了一把开天刃,一卷巜鬼谷八荒·火卷》。汤軏分到了风八卦,一卷《诸葛占卜》。郭镔分到了玄雷枪,一卷巜乾罡五神雷决》。 众人齐齐看向刘伯温,想看看他的法器是什么?刘伯温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便从衣袖中拿出一四方大印,上面还缺了一个角。 众人大惊:"传国玉玺。" 刘伯温道:"去去去,什么传国玉玺。这是当年始皇帝令徐福造的镇国玉玺,这是我师傅给我留的,此物能驱邪镇妖,至少道行低于5000年的妖,见了都得绕道走。还有一把斩仙剑,这剑是当年我游历泰山时,偶然寻到一块七彩玄石,我将它用秘术混合7000年的蛟龙骨锻造而成,拥有开天之能。" 众人闻听此言,瞬间觉得手中的东西不香了。 刘伯温见众人如此,有些怒其不争的道:"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抢来的。比如说贤祥和遇冬的《鬼谷八荒》,就是我十几年前在太行山下与道家四仙硬刚了三天三夜,以重伤之躯才抢回来的两卷,不过那四个老家伙也没好到哪去,两个轻伤两个重伤,话说回来那四个老东西也确实挺厉害的,要不是我当时用了上古幻咒诛仙戏法定住了他们几秒,又用巫神遁逃走,就真被他们留下了。” 见四人的神情有所好转,刘伯温又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说罢,又掐诀用太极将他们带回地面。 第4章 对战将臣 送四人出府以后,刘伯温捶胸顿足。要不是为了建立这个捉妖司,他才不会送出这么多宝物,这些东西太珍贵了,随便一样现世都能轰动整个阴阳界。 他后悔的走回正堂,刚一坐在椅子上便弹跳起来。他慌不择路的跑到院子内,抬头仰望天空。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太阳不知何时变为一轮血红明月,天际的杀破狼三星璀璨夺目,府外的石狮子早已坍塌,大片的血眼乌鸦围绕着诚意伯府。 刘伯温大惊,要知道能引出此般天地异象的要么是杀破狼现于世间,要么就是妖龙以上的魔物。刘伯温明白,仅凭自己的实力加上斩仙剑也只能和普通真龙五五开,做不到和师父那样能与半步应龙极限一换一。 不等他继续思考,此时尸气漫天,一个高大身影从天空中缓缓降落,他周围的尸气凝如实质。 这个男人长的像树,但他却是尸。刘伯温第一个想到的是将臣:传说将臣本来就是一棵树,因为接触到了“犼”的一滴血,就变成了后来的将臣。不管怎么样刘伯温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四大尸王之首将臣,他师父曾经对他说:"将臣的实力不弱于他,甚至远超于他,遇见将臣时,最好跑远点。" 正当刘伯温震惊时,那个男人开口了:"刘基,吾乃将臣,听闻你卦术通天,今特此一来,想求一卦。" 刘伯温凝眸问道:"说说看。" "替我寻一人,准确来说,他不是人,而是妖兽。"将臣不急不慢的说。 刘伯温眉头皱的更深了,不解的问道:"世间妖兽岂有尸王找不到的。" 将臣哈哈大笑道:"我当然找不到,他可是上古神兽吼。" 刘伯温登时一惊:"吼!算不出来!算不出来!你另寻他人吧!最好找那个刘日新。" 将臣脸色顿时一变:"那个老东西为了逃我,躲去了地府,即使我有万般能耐,也不能硬闯地府,那十个老东西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你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说完,尸牙便露了出来。 刘伯温见将臣这是要干架呀,后退了几步,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将臣收起尸牙,又露出笑容道:"再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你到底帮不帮?"语气中毫无商量可言。 刘伯温斩钉截铁道:"不帮!" 话语刚落,将臣便消失不见。刘伯温大惊,大喝一声:"斩仙剑,来!" 刘伯温房间内,床边倚着一把带鞘长剑,剑鞘通体泛紫,鞘口还可以看到丝丝金光。 此时,斩仙剑微微一震,忽然间破窗而出。 刘伯温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只听一声:"斩天拔剑术!"斩仙剑随即出鞘,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剑气。 "轰"的一声,金色剑气在半空中炸裂开来,产生徐徐白雾。 白雾散去,露出将臣那高大身影,他看着刘伯温手中斩仙剑——此剑通体七彩,但以紫色调为主,剑身环绕着丝丝金光。 "好剑,但还不足以伤我。"说罢再次消失。 刘伯温大惊横剑胸前一挡。 "铿锵"一声,一只尸拳打在斩仙剑上,"咔嚓"斩仙剑上顿时裂纹遍布。 刘伯温瞳孔一缩,借此之力向后退了数十丈,退进主殿。 "靠,你给我玩真的是吧!"刘伯温爆了句粗口。 随即从袖中掏出数张黄符,这种黄符非一般黄符,上面字的颜色是紫色。他将黄符向天空中抛去,随即又快速掐了几个咒诀,他大喝一声道:"紫微斗数阵,起!" 此时,天空中突然暗沉下来,天边悬挂的108颗星辰格外耀眼,此108星乃紫薇108星宿。此时,紫薇108星宿在天空中排列出,一个巨大的阴阳八卦。紫微星坐镇阵眼,只见天空中的紫微星,紫光大盛,一束紫光照向将臣。 紫光所过之地,尸气皆化为虚无。 将臣皱了皱眉头,张开尸嘴"哇"的一声,吐出一束尸息,在半空中与紫光碰撞在一起,"轰"的一声,紫光不敌被尸息打散,尸息未有一丝减弱,直冲向紫微星。 "轰"的一声,尸息击中紫微星。紫微星黯然失色,连带着其余107星宿消失在这茫茫天际之中。 "噗!"刘伯温吐出一口鲜血,面色苍白。 面对着将臣的步步紧逼,刘伯温坦然一笑道:"天要亡我刘基啊!我不甘心,我真不甘心!哈哈哈!涵虚剑召来!” 话落,一声剑鸣自地底袭来。"砰"的一声一把长剑破土而出,飞入刘伯温右手。此剑通体冰蓝,丝丝紫光缭绕剑身,其上刻有一兽,此兽正是玄武。 此剑是师父当年以无上法力配上云梦泽的万年湖心为刘伯温所锻造的。 接过此剑的那一刻,刘伯温挥剑当即大喝道:"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几道剑影划过,昆仑36剑中的第25,26,27式被刘伯温强势挥出。 昆仑36剑乃当年昆仑老祖,根据28星宿推演而来,前28式对应28星宿;后四式对应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最后四式乃剑阵,名为:28星宿诀,涟微,乄杺,?亼。 将臣左手向前一挥,尸气凝成三面石墙,挡于其身前。 "轰",三面石墙被第一道剑气斩碎,但第一道剑气也消失了,但后面两道剑气势如破竹,直冲将臣。 将臣双爪上前一抓,"铿锵"似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响起,两缕剑气被将臣死死抓在手中,他双爪微微用力,两缕剑气瞬间化为虚无。 将臣嘴角上扬:"这威力还不错,试试这个!"话落,将臣再次消失。 刘伯温面色一凝,手起一张蓝符大喝一声:"天雷掌!"蓝色的雷电,在刘伯温手心跳跃,他向前一掌。 "轰",爪与掌相对,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气息,瞬间将诚意伯府夷为平地。 气息散去,刘伯温暴退数十米,将臣却丝毫未动。 他站立在原地,如俯视蚂蚁般望着刘伯温。 如此之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诚意伯府附近的百姓,他们纷纷围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将臣这是开口了:"刘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帮不帮!不帮,那就让他们给陪葬!" 刘伯温看着围来的百姓,叹了口气,道:"你们不应该来的。"顿了顿又道:"好,将臣,我帮你算。" 将臣嘴角泛起笑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刘基。" 刘伯温走向废墟,大概在主殿的位置停下,俯身寻找什么。 半晌过后,刘伯温从废墟中挖出一个龟壳,龟壳看上去年代十分久远,上面有丝丝裂纹。 将臣不解的问道:"此为何物?" 刘伯温回到:"龟卜,算卦用的,我就用此物给你算。" 见着将臣有些鄙夷,刘伯温又补充道:"别小看这龟卜世间除了天道不能算,没有它算不出来的。" 说罢,从袖中取出九枚铜钱,扔进龟卜中,刘伯温嘴上边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诀,手上摇动着龟卜。 一刻过去,刘伯温将龟卜一抖,九枚铜钱瞬间抖出掉在地上,刘伯温看着掉在地上的九枚铜钱沉声道:"根据卦象,吼应该是在阴阳夹缝当中青城山,这可不是成都府的那个青城山,那充其量只是座鬼山。" 将臣不耐烦道:"吾存活上万年,岂可不知?" 说罢,便消失在了原地。 刘伯温笑了笑道:"也是。" 第5章 龟野先生 这场对决声势之大,惊动了许多深山中的老怪物,也轰动了整个阴阳界。 金陵地肺山华阳洞,洞中调息打坐的一仙睁开双眼,其目光如炬,虽年过六旬,但也依旧老神自在。 他走出华阳洞抬头望天,暗暗低语:"是谁在动用紫薇斗数阵,又是谁破了这紫薇斗数阵?竟是紫微星元气受损如此严重。"说如此,他再也没有废话,掐指算出了施展此术的地点在应天,索性离开华阳洞,目标应天。 龙虎山上清宫,正在教导弟子的二仙突然飞奔出上清宫,来到上清宫前的空地上,他抬头望着那璀璨而明亮的紫薇108星宿,喃喃低语:"是谁?到底是谁动用紫薇斗数阵,声势竟如此浩大!"再看到紫薇108星宿突然暗淡下来后,又大惊道:"为何?为何如此?到底是谁有此般通天之能,能破紫薇斗数阵!"说罢,跟弟子交代了一些事情便下山直奔应天。 此时武当山的三仙,崂山的四仙亦在观察此异象。皆不解为何如此,索性也纷纷前往应天。 刚才那番打斗,自然将离刚离开不久的四人引了回来。 四人看着嘴角带血的刘伯温纷纷上前想要搀扶,却被刘伯温制止。 "去,去,咱还没老呢,你们要还有点良心,给咱倒点水来,再搬把椅子。"刘伯温说道。 众人急忙去百姓家借这些东西。 待刘伯温坐下,刘伯温对他们说:"我没有事,刚才就是跟将臣干了一架干输了而已,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无伤大雅。" 徐贤明坐不住了,他对刘伯温道:"师尊,话不能这样说,你看你嘴角流血了。" 刘伯温大笑道:"哈哈哈,贤明呀,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人。" 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禄递到徐贤明手中。 徐贤明看着手中的符禄,不解的问道:"师尊,这是什么?" 刘伯温笑了笑道:"这张符禄赠与你,其作用你以后便会知道。" 三日后,淮西24勋贵和朱元璋特意的帮助下,新的诚意伯府拔地而起。 当天夜里,诚意伯府便迎来了四位不速之客。 二更时分,待府上所有下人入睡以后,早已在府外恭候多时的四仙便行动起来。 因为全府已被刘伯温设下了弥天摄心阵和九宫八卦阵双重阵法。 这使得四仙无法用正常手段进入院子。只见一仙手起黄符低喝一声:“天眼,开!"他的眼睛便成金色,闪耀着耀眼的金光,他绕着诚意伯府走了一圈,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天下,此处正是阵法漏洞。 他拔出身后的桃木剑,在上面贴了一张黄符,念了两句咒语,便向前刺去。 "刺啦",原本平平无奇地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四仙连忙进到裂缝之中。带四人全部进去之后,裂缝便消失不见。 此时正在床榻上酣睡的刘伯温突然睁开双眼,他坐起身,暗暗低语“到底是谁来了?" 说罢,便翻下床,拿起早已修复好的斩仙剑,捏手捏脚的朝屋外走去。 谁料刚一开门,暗中一把桃木剑直刺其脖梗。刘伯温头往后一仰,斩仙剑向桃木剑刺来的方向一刺。 暗中的一仙连忙收剑回挡,只听“铿锵”一声,火花四溅,借着这微弱的亮光,刘伯温才看清袭者面貌。 “吴道尘,你来我府上做甚?不就是两本巜鬼谷八荒》吗?用不着半夜来找我,索命吧!”刘伯温质问道。 吴道尘看见是刘伯温也是一愣,回答道:"伯温,你怎么是你?" 刘伯温气愤道:"什么什么,怎么是我?老子住这,你不知道呀!" 吴道尘善善笑道:"咳咳,伯温啊,这个事啊,是这样的啊,你听我给你白扯白扯。" 刘伯温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举剑,想要教训教训吴道尘。 "还让我听你白扯白扯,我依大明律把你给斩了!" 此时,听到动静的其余三仙,也赶了过来。看见刘伯温举剑,想要对一仙做什么?三人连忙上去想要制止。 刘伯温看到此三人,心中升起无名之火:"靠,你们四个全来了,又想围殴我是吧?今天一个都别想走!"说罢,便掏出一张金符,正要施咒。 一仙连忙开口:"伯温,我们此次前来不是为了这个,而是调查谁布下紫微斗数阵,又是谁破了这紫微斗数阵!" 听闻此言,刘伯温火气退却不少,沾沾自喜道:"这紫微斗数阵是我布的,但是…" 三仙连忙询问:"是谁破的?" "将臣。"刘伯温脸色暗沉下来。 四人皆惊乎"四大僵尸王之首将臣!你怎么会和他干架?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刘伯温面色更阴沉了,他愤怒的对着四人道:"我怎么就不能活下来了?你们几个老东西也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顿了顿又道:"他找我算吼所在之地,我原先不同意,便和他干了一架。结局不必说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后来,他以周边百姓的性命要挟我帮他算,我屈服了。" 一旁的一仙听得津津乐道:"合计着你就是没干过人家,屈服了呗!" 刘伯温脸色一变:"我特么是为了百姓,我才屈服的,不然我宁死不从。" 一仙赞扬道:"不愧是巫潜冥的徒弟,不愧是世人常论道的青田大老爷。" 刘伯温也沾沾自喜:"那是,也不看看我刘基是谁呀!12岁就被被为神童,14岁就被…" 听着刘伯温的自夸之言,四仙都无地自荣,纷纷嘴里念叨着:"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便悄然离府而去,只留下刘伯温在原地自夸。 宰相府,厅堂内胡惟庸正与一名肥胖男子喝酒畅谈。该男子留着月代头,身着和服。 他一口瘪脚的中国话,对胡惟庸说:"宰相大人,只要你答应你登基之后帮我南朝统一倭国并与我南朝通商,我们长庆天皇定会鼎力支持宰相大人夺取政权。" 胡惟庸大笑并向该男子敬酒道:"龟野先生客气了,只要你南朝能帮我夺取政权,我一定会如实照办。" 龟野一口饮尽胡惟庸敬的酒,拍了拍桌面。此时进来一女子,其女子装束与现在花魁无异。 胡惟庸看到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他撇过身去,暗暗说道:"蛮夷之人果真畸形审美。" 龟野对胡惟庸介绍道:"宰相大人,我不方便一直停留在天朝上国,此乃我之义女,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心腹,她名为铃木棋子。棋子,快和宰相大人问好。" 铃木棋子躬身对胡惟庸行了一礼:"宰相大人好。" 龟爷又开口道:"此后有什么事,宰相大人可以找她。" 见胡惟庸面露鄙夷,龟野又说道:"宰相大人,千万别小瞧她,她在我南朝武士当中可以进前十,且暗器精通,她也被誉为我南朝十大才子之首。" 听闻此言,让胡惟庸,对铃木棋子产生了一丝兴趣。 在龟爷离开以后,胡惟庸对铃木棋子问道:"棋子小姐,我们应当如何夺取皇位?" 铃木棋子笑了笑,贴近胡惟庸的耳旁诉说着什么,胡惟庸听了顿时大笑:"哈哈哈,有此良计,何愁不得取江山!" 第6章 苏州夜事 同是此夜,伤势痊愈的巫九偷偷来到苏州府。 他此次前来背上还背着一箩筐稻草,不知有何作为。 他绕着苏州府,转了一圈,在其正北方一个小丘陵上停下。 他从背后的箩筐中抽出一把稻草,迅速的扎成一个长约十寸宽约三寸的稻草人。 他又从身旁抓了一把泥土,由于是江南水乡,水自然多,所以泥土十分的湿润。 他用粘在手上的泥土,在稻草人上写了一行晦涩难懂的咒符,写完后将其埋在泥土中。 他转身离开,来到苏州府西南方约三里的一座小山丘下。 小山丘下有一巨石,高约八丈。 巫九走到巨石下,他看了看四周,从箩筐中又抽出一把稻草,达成一个和刚才无异的稻草人。 他手起黑符贴在稻草人上,随即又轻喝一声:“进!”便将稻草人打入巨石之中。 他转身离开,潜入苏州府。 在打晕两名看守侍卫后,潜入苏州府衙。 虽已是深夜,但是苏州知府王观,依旧勤勤恳恳的批阅当地文书。 忽然间,一旁蜡烛熄灭了,他刚想起身,重新点燃,却突然重重倒在地上。 这时,蜡烛又燃了起来,正是巫九所点,他看着晕倒在地的王观不屑的说:“文弱书生,真是可悲。” 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就给他来一桩好戏吧!哈哈哈!”说着,咬破指尖,在王观头上写了一行巫咒,这字出奇的没有印在头上,而是埋没进了头皮里,乍一看去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满意的笑了笑,又将王观扶到椅子上。随即又来到了府衙内的一座假山之下,他将箩筐中的稻草全部取出,做成了一个大的稻草人,又将其埋在了假山之下。 他冷笑:“看你还怎么破,哈哈哈!巫遁,走!”随即是黑烟升起,巫九便消失在了这茫茫黑夜之中。 谁也不知道,巫九刚才埋三个稻草人的位置,从天空中往下俯瞰,三点正好对应杀破狼三星。而就是因为这三个稻草人,使得整个苏州府风水格局悄然改变。 就在巫九离开不久,又有一行人来到了苏州府。 他们全部身着黑衣,头戴斗笠,领头的赫然就是龟野。 他们悄悄的爬上城墙,再放倒几名侍卫之后,来到了苏州城一户大户人家门前。 大门上有一牌匾,牌匾上刻有四行大字:司马贤居。 龟野说道:“就是这家了,翻墙进去动静小点。” 说罢,脚尖轻轻一点,他那肥大的身躯竟似鹅毛般飘跳院内。 他手下人,也纷纷跳入院内。进入院内,龟野对手底下人说道:“这司马家的家主名司马昭仪,现在在翰林院做二把手,听说是个软骨头,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请”他跟我们合作,你们现在去把司马先生“请”出来。” 一帮人没有过多说什么,就去寻找司马昭仪。 此时的司马昭仪正在正房抱着女婢睡觉,其酣声之大,没等这帮人寻找几秒便被揪了出来。 他被揪出来的时候睡眼惺忪,那女婢也惊声大叫,叫声吵醒了整个司马贤居的人。 当时整个宅子内的人蜂拥而来,将这帮人围了起来,一眼望去,约有30来号人。带头的正是司马昭仪正房徐氏,他身后跟着司马笙妘,司马箫姐弟。 徐氏大喝道:“什么人!竟敢夜闯我司马贤居!” 话落,其中一个黑衣人便来到徐氏面前 ,一手刀劈在徐氏颈脖上,徐氏来不及呼喊,便一头栽倒在地。 姐弟俩刚想扑到徐氏面前查看情况,徐氏便被上来的龟野提了起来,他冲着姐弟俩说道:“我们此次前来只为司马昭仪,你们只要乖乖听话,我便保证你们生命无忧。” 话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司马笙妘。龟野没有想到,司马笙妘竟是个硬骨头,她抄起一旁下人手上拿的木棍,便朝龟野杀来。 龟野也没有跟她多客气,一手刀将司马笙妘打昏在了徐氏一旁。 看到此情此景,司马箫连忙站出来说道:“这位大人,我们听你的便是了,别伤害姐姐和母亲。” 龟野笑了笑道:“孺子可教也,来人,把他们全绑了。” 看着所有人被绑起来赶到一处角落里,龟野又走到司马昭仪面前,他看着司马昭仪满脸惊恐的样子,微微笑道:“司马先生在下此次前来只为一事,不知道先生可不可应允?” 司马昭仪强装镇定回道:“请说。” 龟野大笑道:“司马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画风一转,龟野严肃道:“司马先生,我想请你煽动整个翰林院,帮宰相大人夺取皇位。具体怎么做,宰相大人到时自会告诉于你。” 司马昭仪大惊:“谋反!胡惟庸要谋反!谋反可是要诛九族的罪啊!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龟野打断:“司马先生,不要害怕,我们向你保证,即使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到你头上。” 说着,凑近司马昭仪,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且正指其脊柱。 感受到匕首的锋利,司马昭仪连忙应了下来。 看着司马昭仪惊恐的样子,龟野大笑起来,手中的匕首也悄然消失。 他转过身走到司马笙妘身旁,拉起她向一旁走去,司马昭仪看着,龟野走的方向有点像要去正房,连忙跑到龟野前方跪下:“大人,算我求你了,别糟践我女儿,我只有这唯一的一个女儿呀!” 龟野并没有理睬司马昭仪的悲呼,将司马笙妘拖到一墙角,并将她靠在墙角上。 他掏出一朵黄色的符纸,这符纸上还印有一朵九叶菊花,他揪下司马笙妘的一根头发,用符纸包住。 手轻轻一震,符纸便燃了起来,燃烧的过程中,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待符纸燃烧殆尽,他俯身想要干什么。由于肚子太大,他艰难地弓着身子,但也只能勉强碰到司马笙妘的头,他回头示意两个手下,两个手下便跑了过来,将司马笙妘的身体往上又提了提,这才让龟野的手指点在其眉心上。 他闭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便又睁开了眼睛,嘴上还流露出一丝邪笑。 他看见了,看见了此女子与郭镔私交甚好,是青梅竹马,又看到郭镔曾告诉她朝廷现在建了一个捉妖司,指挥使正是当年朱元璋打天下时为他出谋划策的刘伯温,而郭镔就是其中一员。 他登时计上心头,随即又掏出一张黄符,将其靠在嘴边念叨了几句,这黄符便变成黑符,他将其打入司马笙妘头部。 后面的司马昭仪再也看不下去,他冲上去抡起拳头,就要向龟野打去。 “反贼,你对我女儿干了什么!” 龟野一手接住司马昭仪的拳头,微笑道:“司马先生,别冲动,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想利用一下你的女儿。” 说罢,又将司马昭仪推倒在地。 他对手下人喊道:“走!”院子里便黑烟四起,待黑烟消去,这群人便消失。 司马昭仪连忙连爬带滚地爬到司马笙妘的身旁,他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便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此时,徐氏已从昏迷当中醒了过来,看见司马昭仪抱着司马笙妘大哭,顿时心里一惊,连忙跑过去探了探女儿的鼻息,发现没事,便揪着司马昭仪的耳朵大骂道:“女儿不是没事吗!你哭个屁啊!老娘也晕倒了,也不见你上来大哭呀!是不是只要女儿不要老娘了?” 司马昭仪耳朵被徐氏揪的生疼,他连忙说道:“哎呦,你这个婆娘诶,松手松手,痛死了,有话好说!” 第7章 准备出任务 回到草原,巫九为了计划实施的更稳妥,一回到老巢就向托古斯贴木尔要了一队人马和十桶鸡血,十桶其他畜牲的血。 他带着一队人马出了老巢,向西走了约10里,来到一巨石下。 他吩咐人马将巨石合力推开。待巨石被推开,才发现其原来位置下面有一阶梯,此阶梯黑得深不见底。 巫九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火把,便带着手下走下阶梯。 走在阶梯上,众人明显感觉到周围空气十分潮湿且寒冷,不似草原上那么凉爽干燥。 阶梯旁边是用砖块砌成的石墙,石墙上长满了苔藓,有些砖块早已裂开,从中露出一些不知名的植物。 通道里十分安静,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水的流声。 走了约半炷香,眼前突然出现一束亮光。巫九对手下人吩咐:“快点,快到了。”说罢,便快速跑向亮光处,众人也连忙跟上。 穿过一半开的石门,众人来到一巨大法降,法降从上俯瞰,类似于道阵和巫阵的结合阵法,法阵周围地面上有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细看之下是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字。而在那离字之上,摆有一灯,此灯正是长明灯。 说来也邪乎,这长明灯烧的不是油而是一体红色的液体,闻起来十分刺鼻。 法阵中间则是一个巫风浓郁的法坛。法坛正前方有一口石棺,棺材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咒。 巫九来到法坛旁,一阵捣鼓,时而蹦,时而又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一刻钟后,他终于停下了,他吩咐手下人撕符开棺。几个人上去三下5除2,将棺材上的符咒撕了个精光,又合力将棺材盖推开。 棺材打开以后,众人发现棺材中躺着一老头。老头皱纹很多,头发花白看上去十分苍老,虽然面无血色鼻无呼吸,但样貌依旧栩栩如生,似还活着一般。 巫九走上前,看着棺材里的老人,邪笑道:“我的好父亲呀,打扰了,哈哈哈!”话落,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黑符和几根银针,黑符贴在尸体额头之上,银针扎在地机穴、肩贞穴、肩髃穴、眉心等。 只听他大喝一声:“起!” "怦!”尸体瞬间跳起落在巫九身旁,他看着身旁的尸体大笑道:“我的好父亲呀,这次我打扰你呀,是想让你帮我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见尸体没有任何动静,他拍了下头道:“哦,瞧我这记性,你已经死了快40年了,哈哈哈!” 他转过身,对手下人吩咐:“你们先回去一些食物过来,我们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 说完便不再言语。手下人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便麻溜的按原路返回。 应天府,此时已是第三日七更天。 奉天殿上,刘伯温虽然吹了一晚上牛皮,但不见他有丝毫倦意。 今天罕见的由朱标代理朝政。由于是朱标代理朝政,因此很多官员都在悄悄说话。刘伯温身旁的吏部尚书腾毅就对其窃窃私语:“诚意伯,听说了没有?苏州发生了一件邪事,皇上为此十分苦恼,听司礼监的王公公说昨天晚上皇上亲点郭惠妃为他服侍,那声音都快赶上过年杀猪了。”说完还不厚道的笑了。 刘伯温一阵无语,他问腾毅:“滕大人,你刚才不是说苏州发生了一件邪事吗?说来让我听听。” 滕毅收敛猥琐笑容,一本正经的对刘伯温讲述道:“也没啥,听宫里的萧公公说,昨天苏州府突然大旱,这明明前几天还下过大雨昨天就旱了,您说这奇不奇怪?还有这件事情是皇上有意泄露的。” 刘伯温听此言,不由得眉头深皱。 龙椅上的朱标,看着台下众人,轻声而又威严的说道:“众爱卿有何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奉天殿上顿时鸦雀无声,此时衍圣公孔克坚走出文臣队列,他对着龙椅上的朱标拱手:“回太子殿下,臣有事上奏。” 朱标摆手道:“爱卿请说。” 孔克坚从袖子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奏本递交给前来的太监,太监又将奏本递交给了朱标。 朱彪看完奏本后叹了口气道:“苏州之事,父皇为此操碎了心,昨天晚上三更天才睡,估摸着是太累了,现在还没有起。” 刘伯温一旁的腾毅嘟囔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太虚了。” 这句话恰好被刘伯温听到了,他只是笑了笑,走出队列,向朱标拱手:“殿下,臣以为苏州大旱另有蹊跷,可能是有小人在暗中作祟。” 朱标点点头:“说的有道理,孤也这么认为,诚意伯早朝过后来奉先殿,孤有要事与你商谈。” 后面都是各部汇报各地的奏章,朱标坐在龙椅上认真听阅。 早朝过后,刘伯温随朱标来到了奉先殿,此时,朱元璋一起来,他脸色不太好,顶着个黑眼圈。 朱元璋对刘伯温道:“刘基啊,苏州这件事你怎么看?” 刘伯温拱手回道:“回皇上,臣以为是有小人暗中做法改变了苏州府的风水局,具体的臣不敢妄言,若臣可以去苏州府探查,应能妥善解决此事。” 朱元璋颔首:“好,此事就交由你和捉妖司国来办,办好了咱奖赏你办不好,你就给咱回去种田吧!” 刘伯温再次拱手:“臣遵旨。” 临走之前,朱元璋递给刘伯温一块都察院的令牌,他对刘伯温说:“为了保证捉妖司的保密性,你们这次就以督察御史的身份去苏州。” 回到府中,刘伯温吩咐管家通知捉妖司的四人到府上来,管家连忙出去通知,出门时还不忘让下人带上门栓,而刘伯温自己却坐在摇椅上悠闲喝茶。 半个时辰过后,刘伯温突然抓住倚在一旁的拐杖,向大门方向扔去,拐杖在半空中的转向是逆时针,临近大门的时候,正好一端撞在门栓上,门栓“哐当”一下就被打掉在了地上,那拐上由于能量消失也跌落在了地上。 这时,管家正好带着四人回到府上,他想敲门,让府上下人过来开门。 由于府上用的门十分笨重,用平常力敲,发出的声音很小,因此,他十分用力地向大门敲去。 “哎呦!”管家没有想到门竟然没被门栓栓上,手刚落到门上,门竟然开了,由于惯性,他一个没站稳整个身子向前倾倒在了地上。 刘伯温看到此情景连忙喊道:“哎呀,对不起啊,小李!哎,你们四个怎么都不扶一下人家?顺便把我的拐杖捡回来!” 四人听闻此言,瞬间就将管家扶了起来,徐贤祥将地上的拐杖捡了起来,小跑到刘伯温面前,恭敬的递到刘伯温手中。 刘伯温颔首:“孺子可教也。”说着又抿了口茶水。 管家那边可不好受了,他被三个大汉给举了起来,半空中那个姓李名九日的管家厉声嘶吼:“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没事。” 三人听闻此言,十分默契地同时松手。 “哎呦!”可怜的管家,再次受到了重击。 三人强忍欢笑,心里念叨着:我们是专业的,不能笑。 刘伯温看着这场闹剧,不由得摇摇头:“好了,别闹了。小李呀,你过来,我给你2两银子,你这两天先回家好好休息,这两天我得出趟远门。” 李九日,一听到银子便喜笑颜开的连滚带爬到刘伯温面前,结果,刘伯温手中的银子,一个劲的说:“谢谢老爷!”说吧,便笑着离开了府上。 刘伯温和四人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次的任务内容,顺便问了一下他们的修炼情况。 最后结果让刘伯温稍微有一点不满:徐贤祥《鬼谷八荒》修炼小成,但还未达到,可以产生内火的境界,也就是说,没有任何法力;其余三人也差不多。 收拾了一些法器,便踏上了去苏州的路。 第8章 抵达苏州 刘伯温想让他们大明疆土上到处走走,领略大明的大好河山、体会世间疾苦、锻炼他们的心性,因而他们这次是步行前往苏州。 惠山,属天目山脉余脉,位于无锡市滨湖区、梁溪区境内,大致呈东西走向。 复翌日,五人便到达了惠山,刘伯温见四人十分疲惫便决定在此稍作休息。 期间,徐贤祥在惠山山脚砍柴时发现一老头:他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头发掩面、腰间还挂着一酒葫芦,他斜靠在一棵大树呼呼大睡,身旁还有一只老旧不堪的碗。 他以前生活的应该很好吧,落到如此境地应是身不由己吧。徐贤祥心里想着,朝老头走去。 走到老头面前,他俯下身,想拨开老头散乱的头发,看看其面貌。 他双手轻轻将老头掩面的头发向两边拨去,露出来一张消瘦而又狭长的脸。 这时,老头突然睁开眼,双眼十分深邃且透露出一种渴望。徐贤祥见老头睁眼,也着实吓了一跳,他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随时干仗的准备。 老头笑了笑,伸出手道:“娃娃,别害怕,老朽我不会伤害你的,娃娃呀,你有吃的吗?老朽已经饿了十天了。” 徐贤祥这才放下戒备,连忙从袖中掏出两个馍和一壶酒递到老头手上。 老头也确实很饿,三下5除2就把两个馍和一壶酒给解决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徐贤祥,眼神中的意思就像在问,还有吗? 徐贤祥叹了口气,对着老头说:“老人家,我这里没有,但我营地那边有,您若不嫌弃就和我一同回去吧!” 老头受宠若惊:“什么叫我不嫌弃你呀?是你不嫌弃我才对呀,娃娃,时辰不早了,那我们就走吧。” 回到营地,几个人都对老头十分好奇,特别是刘伯温一直盯着老头看,他脸色有些阴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一细节被徐贤祥捕捉到了,他问刘伯温:“师尊,这老先生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刘伯温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看起来有些熟悉罢了。”他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老头和渐渐稀少的食物,又加了句:“贤祥,赶紧吃吧,再不吃就被这老头子给吃完了。” 听到刘伯温此言,老头不乐意了:“哎,兄弟我看你也不比我小到哪里去,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刘伯温没有理老头的话,自顾自的喝着酒。 休整了一夜,第二日便早早离开惠山,由于徐贤祥不忍心让老头在此自生自灭,所以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刘伯温勉强同意带老头一同去苏州府,顺便在那给老头找个家。 翌日,经过日夜赶路,六人终于来到了苏州府。苏州府真不愧是一个江南富足之地,即便是旱灾,城里也依旧人来人往。 六人在城中走着,忽然间来到一个围满人的摊位,四人有些好奇,便挤到人群前排,刘伯温拿他们没办法,只好带着老头一同挤了进去。 这里原来是弗朗基人的摊位,只见那弗朗基人手上拿着鞭子,身后站着成排的乌奴。 只听那弗朗基人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自卖自夸道:“哎,看官老爷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小弟这里的昆仑奴那是个个精壮,个个能干的呐!”说着还托起也乌奴的下巴,扒开其牙齿,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呐,牙齿白净一看就健康!各位看官老爷,买小弟的昆仑奴就对了!身体健康还便宜,早上农作,晚上就能耕田!在小弟这里买只需要十两银子!” 这时,刘伯温身旁的一个肥胖的中年,再也按耐不住诱惑,从袖中取出两锭银子,对弗朗基人道:“哎,老板来十个乌奴!”说罢,便把两锭银子朝弗朗基人抛去,弗朗基人接过银子,喜笑颜开的牵着十个乌奴到肥胖中年人面前。 这时,刘伯温才注意到身旁的这个肥胖中年人,他穿着一件莨绸,腰间别着个丝绸袋,手中拿着只玉如意,应该是个富商。他喜笑颜开的牵过十个乌奴,带着几个家丁转身就走,那个弗朗基人还在身后呼喊道:“这位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刘伯温面色有些阴沉,他刚才看了一下富商的面相:没接过乌奴之前,他的印堂饱满财运亨通;可当他接过乌奴之后,它的印堂便有黑气缭绕,明显有血光之灾。 出于本分,刘伯温还是拉走了正在观看的五人。他们跟随富商,期间,徐贤祥问刘伯温发生了什么事,刘伯温并没回答,只是告诉他等下就会知道。 果然,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乌奴当中有一个突然暴起争断绳子,将一旁的家丁打倒在地,其余巫奴纷纷效仿,将富商的所有家丁打倒在地,吐血不止。 富商见手下人全部倒下,不由地慌了神,看着凶神恶煞的朝自己走来的乌奴,他朝后退了几步,可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看到富商要被这些话外蛮夷给欺负,徐贤祥等人想为富商谋不平,却被刘伯温给拦住了,徐贤祥一脸不解的看着刘伯温,刘伯温轻声道:“你别冲动,再看看。” 此时,富商已被乌奴锤了一顿,他如王八般躺在地上不断哀嚎,其中一个乌奴拎起富商的衣领,操着口蹩脚的中国话道:“喂死胖子,快带小爷的去你家,给小爷准备些吃食,再把你老婆借我们玩上几天,在那该死的弗朗基人的船上三个月了,连女人都没碰过,以后我们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听到没有?哈哈哈!”说完还朝富商脸上吐了口唾沫。 听到此言,饶是刘伯温再怎么心平气和,也被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乌奴给惹毛了,他走进巷子,一脚将脚边的一块石头踢了出去,那石头正巧砸在那拎着富商衣领的乌奴的后颈处,乌奴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其他乌奴见同伴被打倒,纷纷朝着刘伯温冲来,想给刘伯温点颜色瞧瞧,可他们又怎知道,就凭他们几个连给刘伯温提鞋都不配。 小巷子里传来一阵阵哀嚎声,一分钟后,所有乌奴便整整齐齐的躺在了地上。 富商见此大喜,连忙上前给刘伯温塞了一锭银子感谢道:“这位老先生,多亏了您啊!请问老先生贵名。” 刘伯温笑了笑,从衣袖中取出督察御史的令牌道:“本官名字你不必你知道,本官乃督察御史,此次前来只为了解苏州旱情。” 这富商也是个人精,满脸堆笑的从丝绸袋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玉如意,递到刘伯温手中:“大人,草民知道朝廷有规矩,不能收不义之财,但是大人这次救了小人的性命,这个玉如意大人若是不收,日后只要大人有难,令人将这个玉如意带到小人府上,小人定竭尽全力帮助大人。哦大人小人是苏州府四大家族中的欧阳家家主,名叫欧阳文德。” 刘伯温笑了笑:“欧阳家主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说着,还将玉如意往衣袖里塞。 与欧阳文德分别以后,徐贤祥问刘伯温:“师尊,朝廷有法纪,不能收不义之财,那您为什么还收?” 刘伯温敲了敲许贤祥的脑袋:“你傻呀,他不是说了以后可以拿这个玉扳指去找他办件事,再说了,又不是非得带回去,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之后,如果没有用到,那就随便找个借口把它还回去即可。” 徐贤祥恍然顿悟:“师尊英明!” 刘伯温笑骂道:“去去去,少拍马屁!” 第9章 寻水点 来到苏州府衙,一行人被两个守卫拦住,当刘伯温出示都察御史的令牌以后,其中一个守卫便进去通报。 不过片刻知府王观便笑着出门迎接一行人。 他拱手作揖道:“诚意伯,下官知道您要来,早己在此已恭候多日。舟车劳顿,有些话咱们进去说。” 便转过身又叫一旁跟随的小官去给几人准备些吃食、茶水和住房。 回过头,王观又恭敬的对刘伯温说道:“诚意伯,里面请。” 进入苏州府衙,刘伯温一眼就望见府衙中间的那座假山。 待经过假山之时,他驻足留步仔细端详着这座假山。 王观看见了,连忙询问:“诚意伯,怎么了?” 刘伯温并未回答,只是用右手从衣袖中取出一张黄符。 他右手轻轻一震,黄符便燃了起来,他在眼前虚晃两下,大喝一声:“天眼开!”语落,他眼睛迸射出一道金光,他朝着假山看去,只见那假山内有一稻草人,不知是谁弄进去的。 他左手轻轻一震,紫色的火焰便包裹了左手,他左手朝假山中伸去。话说这也是神了,他的左手竟伸进了假山里,从假山当中取出一稻草人。 一旁的王观目瞪口呆,连忙上前拍马屁道:“诚意伯好手段,在下佩服,不知这稻草人是怎么回事?怎会在假山之内,我记得当年拼这假山的时候,可没有此物。” 刘伯温看着稻草人上写着的咒语沉思了片刻道:“问题就出在这,不知是谁在苏州府布下了一个阵法,不正之恩也是恶毒呀!” 汤軏好奇道:“指,不!大人,小子有些好奇这是什么阵法呀?” 刘伯温捋了捋胡须,略微有些厌恶的说道:“巫术当中最邪恶的阵法之一,这也是我在一本巫书上看到的,此阵唤为三煞阵,可以根据不同地方的气候等,而改变当地气候的邪恶阵法。” 汤軏不解的问道:“既然它可以改变不同地方的气候,那从某种方面来讲,他应该是一个不坏不好的阵法吧?” 刘伯温摇摇头道:“非也,此人修为低的人,若要施展,必须要以万人祭,且要在对应杀破狼三星的,当地该元素最强的,且有要与当地元素相反的东西的地方埋下刚出生的婴儿,而修为高的人就可以免去万人祭并以用稻草人代替。就好比这苏州府,因为苏州府衙汇聚了苏州府大量水之元素,可以说是苏州府的水点,而苏州府衙内有一假山,假山代表土,将施了法稻草人打入假山内 ,增强了假山的土元素,当假山的土元素超过水点的水元素,便会引起五行颠倒。当然,这需要三处才可将苏州府的五行完全颠倒,若只是这一处,最多只能将方圆两里的五行颠倒。” 听到这,众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刘伯温又道:“唉!此阵最恶毒的地方就是你把它给破了,它还可以整出来杀破狼,要知道,杀破狼现实必定生灵涂炭。可你不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地方的五星颠倒下去。唉!” 长叹了一声后又道:“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找到另外两个水点,我的感应范围只有5丈,要是这么着下去,那得找猴年马月。” 忽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左手掐指一算。 转过身,意味深长的对汤軏说道:“来汤軏,咱教你一个术法。” 汤軏激动道:“大人要教在下些什么?” 刘伯温捋了捋胡须道:“三日之后,是月圆之夜,且万里无云群星尽现。到时候带着你的风八卦来苏州府衙,我亲自教你。” 说罢,便走向了王观给他们安排的住房。 三日时间转瞬即过,这三天,刘伯温了解到,苏州府有四大家族,分别是司马家、欧阳家、澹台家、承桑家。司马家的家主名司马昭仪是现在翰林院的侍讲学士,欧阳家世代从商,具家主欧阳文德却不遵祖制,喜欢作画写诗,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商业这块也被他玩的明明白白,在他手上欧阳家愣是被推上了一个高峰。 澹台家和承桑家是元初之时从岭南迁过来的,他们两家往祖上推八辈就是世交。 现在澹台家家主名澹台东方,在户部官居正三品,为人和善。承桑家家主唤名承桑婉婷,在他小时候就被其他三家人称为奇女,他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精通倭国语、弗朗基语。人家是靠父亲当上家主,他父亲可好靠他这个女儿当上家主,可见,该女子实力之强悍。听说承桑婉婷要与澹台东方在下月成亲。 细心的刘伯温观察到,四家分布在苏州府,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苏州府衙紧紧环绕,形成一个神兽索财之势,一看就有高人指点。此阵顾名思义就是以,司马、欧阳、澹台、承桑四家和苏州府衙为阵眼,将八方气运尽数汇聚于苏州府内。 这不惊让刘伯温感叹此阵之精妙。 到了晚上,果然如同刘伯温所说,星空璀璨,一轮圆月高挂在空中。 刘伯温对汤軏说道:“一会儿拿出你的风八卦,然后左手掐剑指竖于唇边,然后跟着我念咒语,念完之后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敕。明白了吗?” 汤軏点点头。 刘伯温起势念叨:“希夷仰观天上星,作为斗数推人命;不依五星要过节,只论年月日时生。 先安身命次定局,紫微天府布诸星。紫薇太皇大帝显神灵,请允紫薇推天机。” 汤軏也有样学样,念完之后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赖!” 待它话落之时,刘伯温将稻草人抛向天空,霎时间,一道天雷劈在稻草人上面,稻草人瞬间被劈成了烟雾。此时,汤軏手上的风八卦也有了反应,从八卦上飞出两道青色的旋风朝两个不同的方向飞去。 刘伯温见此大喜,刘伯温叫汤軏带其余三个人跟着其中一个寻找,自己也跟着另外一个去寻找。 第10章 初战杀破狼(一) 待四人离开以后,自府衙深处传来一段话:“原来,破我术的人,竟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兄啊!不过,量你神通广大,以一抵三,呵,痴人说梦!” 这时从深处走来一佝偻身影——正是王观。此时的王观已被巫九控制,嘴上还挂着一抹邪笑。 “不过话说回来,万一他真能以1抵3的话,呵!还是得做双重考虑。” 话落,只听“砰”的一声,王观便一头栽倒在地。 草原地下阵法,刚切断对王观控制的巫九,拿起法坛上一瓶不知名的液体就往身旁尸体嘴里灌,待液体全部灌下以后,他随手将瓶子扔到一边,又从法坛上拿起一伎乐面给尸体带上。 他又燃起一张黑符在尸体面前不断晃动,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只听他一声:“活!”尸体便睁开了眼睛,血红色的双眸泛着邪性的红光透过伎乐面的眼孔与巫九对视。一眼看去,煞是吓人。 他“砰”的一声跪下,无一丝感情的对巫九说:“主人,巫尸为您效劳。” 巫九疯狂大笑,形似疯魔:“好!哈哈哈!好!” 画风一转,他要面露阴沉的对巫尸吩咐道:“你即刻前往苏州,目的只有一个,杀死刘伯温。你若不敌,便带着杀破狼退回。” 巫尸只是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原地。 巫九不担心巫尸会迷路,毕竟他父亲曾经就在江南富庶之地游历过好些年,可以说,对当地十分熟悉。 苏州,根据旋风刘伯温来到巫九埋稻草人的小山丘,旋风在埋稻草人的地点停了一会儿,便消散。 刘伯温左手一振,左手上便似镀了金般,金光耀眼。 他一把伸进土里,从土中抓出一稻草人,他左手轻轻一捻,那稻草人便化为飞灰。 看着化为飞灰的的稻草人,刘伯温并没有着急的走,而是绕着小山丘转着,看看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反观另一边,徐贤祥等人跟着旋风来到了巨石那儿。 旋风跳到巨石上,在稻草人的所在处停下,却未曾消失。 看着在巨石上,停止的旋风。徐贤祥问汤軏:“稻草人应该就在这巨石当中,汤軏你有没有办法让这旋风把稻草人取出来?” 汤軏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试试。”说罢,便走到旋风面前轻声开口道:“小家伙,你有没有办法将稻草人取出来?”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满脸黑线。都不相信此法可行。 可是这旋风好像能听懂,钻入巨石,从中取出一稻草人后,便消失了。 “嗟呼!”众人惊叹,他们没想到,这旋风竟能将稻草人给取出来。 常遇冬捡起落在地上的稻草人问徐贤祥:“贤祥,这稻草人是毁了还是等师父来了再处理?” 郭镔插嘴道:“赶紧毁了,这东西留在世上不是什么好事!” 徐贤祥采纳了他的意见。 随后,众人就生了把火,将稻草人给烧成了灰。 此时在小山丘的刘伯温心里一颤,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有什么。可是当他抬头之时,天空早已乌云密布。 此时,原先埋稻草人的地方忽然升起一道旋风。 旋风散去,出现一个虎背熊腰、全身被毛覆盖的狼头妖。 刘伯温心下一惊:不好,这是贪狼。这几个孩子呀!怎么私自把那个稻草人给抹去了?现在倒好,把杀破狼给全部召唤到了凡间,唉! 想到这,他也不再过多思考,由于害怕徐贤祥他们被其他两只妖兽给杀害,他这次并没有施法使用巫遁,而是轻喝一声:“五行秘法,土遁!” “噗”的一声,便遁入土中。 此时,刚恢复意识的贪狼,回顾了下四周,仰天大笑:“哈哈哈,我贪狼回来了!” 话落,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在感知了其他两个兄弟的方位后,便朝着破军所在的地方奔去。 此时,徐贤祥那边,刚苏醒的破军似捉弄小鸡班,玩弄着徐贤祥等人。 就在他玩腻了,张嘴想要吃了他们的危机时刻。 只听地面传来一声大喝:“五行秘法,金之囚笼,封!” 天空中涌现出一个铁笼,“砰”的一声落地,将破军牢牢困在其中。 此时,刘伯温从地底钻了出来,他松了口气:“总算是赶到了!” 郭镔连忙上前对他说:“师尊,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差点就被他给团灭了!还有师尊,刚才你那用的是什么术法呀?好帅,能不能教我?” 刘伯温揉了揉郭镔的脑袋,轻声开口:“此术为五行秘法,得等你有了法力以后才能施展。” 看着刘伯温他们都开始寒暄了,牢中的破军一阵气愤,他奋力打破了牢笼,一爪向着刘伯温拍来。 刘伯温想在徒儿们面前耍个帅,便一拳迎了上去。 “砰!”拳与爪相碰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气波使人睁不开眼睛。气波散去,只见一个身影,被击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此人正是刘伯温。 装逼不成反挨揍的刘伯温明显有些挂不住面子,他拿起掉落一旁的斩仙剑,便朝破军冲去。 他大喝一声:“人剑合一!”人便与剑融为一体。 斩仙剑带着一股不可匹敌之势,斩向破军,破军双眼微眯,左爪伸出二指,欲要夹住斩仙剑,却被斩仙剑连根削去。 看着少了两根指头的爪子,破军哼了一声,指头便又长了回来。他右手朝背后抓去,从脊椎中抽出一把巨刃。 此刃通体血红,且煞气如潮水般滴落在地,被滴到的草瞬间枯萎化为尘灰。 此时,斩仙剑又朝破军斩来,破军持刀向前一劈。 “铿锵”金属碰撞声响起,斩仙剑被斩飞了出去,半空中,刘伯温解除了与斩仙剑的融合,手持斩仙剑飘然落地。 他眼神凝重,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左手掐着法诀,嘴里念叨着什么。 只听他大喝一声:“剑洞虚空!”左手的斩仙剑便飞出,朝着破军刺去。 破军也不甘示弱,他手持巨刃大喝一声:“妖咒,妖撼山河!”便劈向斩仙剑。 “轰!”剑与刃刚一相交便产生一阵巨大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威能似要将这天地崩碎,其声之大似要将人鼓膜震破,威力难以想象。 爆炸过后,破军如战神般屹立在原地,他嘴角流血,却透露着一股耐人寻味的笑容。他太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战斗了。 另一边,刘伯温也不知怎的,嘴角也挂了彩。 巨大的爆炸声,很快便将七杀和贪狼给引了过来。 看着嘴角挂彩的破军,两妖眼神凝重的望着刘伯温,刘伯温也望着他们,脸色十分不好看。打一个都十分吃力了,何况三个! 第11章 初战杀破狼(二) 刘伯温凝眸看着眼前三妖,心中寻思着:三妖皆非凡妖,战一头尚且吃力,何况三头!但为了苏州黎民百姓和天下苍生,我刘伯温义不容辞。 想到这,他提剑冲向三妖,嘴里大喝道:“分魂!涵虚剑!” 话落,自刘伯温头顶飘出一阵白烟,在空中凝出一道模糊身影,赫然是刘伯温。 空中的刘伯温身影越来越清晰,此时地面突然裂开,从中飞出一把带鞘长剑,长剑稳稳的落在刘伯温手中。 此术名为分魂术,施术者修为最少要达到金火境,一旦施术成功,施术者的,灵魂和肉身就会分离,但肉身保留原主人的所有记忆且有自主意识。可以说是变相性的分身术。 此时肉身已冲到七杀面前,他左手起符,掌中有雷电跳跃。 “上清雷法!”肉身大喝一声一掌击向七杀。“轰”的一声,雷电在七杀身上炸开,将其炸飞了数十米。 肉身并没有给七杀休息的机会,待七杀爬起时,一把剑直刺其眉心,七杀瞳孔惊缩,本能的用双爪去抵挡,却被肉身一剑刺穿,但好在小命是保住了。 此时,空中的刘伯温望着对面的二妖,不敢有一丝大意,他将涵虚剑竖于身前,他眼眸微闭,嘴唇不断抖动。 下方的贪狼和破军并没有动手,他们也乐意看着刘伯温卖弄神通。 四息之后,他忽然睁眼,嘴中大喝:“万剑归宗!” 刹那间,自刘伯温身后的虚空中遁出万把长剑,渐渐闪着凌厉的寒光。 刘伯温涵虚剑朝二妖一指,大喝一声:“斩妖,诛邪!” 顿时,剑鸣声四起,空中剑影交错,万把剑化为游龙直刺二妖。 二妖也不是等闲之辈。 直接拿贪狼朝身前虚空一抓,竟从虚空中抓出一把古朴长刀。 他朝前一劈,大喝一声:“万刀斩!” 一道凌厉的刀芒砍出,在空中化为万道刀芒,以洪荒猛兽之势直迎游龙。 半空中龙吟声兽吼声四起,刀光剑影交错,是一场盛大的生死乐会。 不到半息,刘伯温的万剑归宗,便和贪狼的万刀斩同归于尽。 刘伯温心里一沉,他没有想到,贪狼仅凭一招就能破了自己的万剑归宗。 他不再迟疑,朝二妖隔空一指,他不带任何感情道:“寂灭!”一字出,一道凛厉的金光射向二妖,其威势之大,山河似要崩碎;寂灭,余音缭绕震撼心神,天空中的星辰似乎畏惧这股力量,纷纷黯淡下来。 破军眼眸微眯:“昆仑一脉的寂灭指!果真名不虚传,可惜你修为尚浅,想凭此数斩杀我们,呵!痴人说梦。” 话落,他和贪狼纵身一跃,各自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修罗斩!”“戮仙!” “轰!”爆炸声响起,掀起沙尘万丈,其威势之大,惊得那方圆十里的野兽四逃,家禽不安,连徐贤祥四人都被震到百米开外。 郭镔吐了口唾沫,用不知是感叹还是气愤的口吻道:“呸,真是神仙打架!” 此时烟尘散去,贪狼和破军依旧屹立在原地,似那不败的地狱修罗。 反观刘伯温,面色稍显苍白。 此时,肉身和七杀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 吃了肉身两击上清雷法的七杀未免有些招架不住。它与肉身保持一段距离大喘的气儿,想要休养一下。 可肉身哪里给他这个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七杀面前,左手阴五雷,右手阳五雷。 只听肉身大喝一声:“五雷咒!” “轰!”没有反应过来的七杀被劈了个踉跄,向后倒退十余米。 七杀的实力好像不如破军和贪狼,被击飞后,有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他有些气愤,自己七杀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他朝天一声怒吼:“别欺人太甚,我要爆发了!” 爆还未说出口便又肉身一道太霄神雷给劈出了数十米。 爬起身后,吐了口唾沫,还没等肉身的攻击到来,他朝天一声咆哮。 “嗷呜!”刹那间,天空中的七杀星大放光芒,一道血光笼罩在七杀身上,此时一把血红长剑自那七杀星上缓缓下落。 此时,肉身又是又是一掌打来,七杀向左一偏,躲过攻击纵身一跃,抓住了那把血红长剑,借着下落之势力劈肉身,肉身见此双手一振,刹那间,双手似镀了血般变得赤红无比。 剑至,肉身双手一合。 “铿锵!”金属碰撞声响起,那威力十足的一剑被肉身挡下,七杀握着剑的手一旋,想要将肉身的双臂卸下。 可他低估了这术法的厉害,他的剑进寸步难移。 七杀愣了一下,可毕竟是杀破狼之一,他立马选择抛弃血剑,一爪袭向肉身。 可能是肉身接连的胜利使他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只是左手抬起欲要挡住这一爪。 “怦”的一声,攻击虽挡下来了,但肉身双脚却陷入了泥土中,无法拔出。 七杀见此情景,大喜过望,又是一爪向肉身袭来。 肉身拿着那把血剑,想要挡下这一击,可那血剑却自动飞回了七杀手中,这让七杀攻势一变,一剑劈向肉身。 肉身来不及施术,只好从衣袖中掏出一面小盾,嘴里大喊道:“防!” 那小盾忽然间变大,变得有一平米左右,此时剑至。 “轰!”剑劈在盾上,摩擦出一阵阵火花,可能又是肉身低估了七杀的实力,也可能是仓皇间祭出了小盾,难以抵挡,肉身这次连人带盾一起飞了出去,撞到徐贤祥等人一旁的树上。 此时,刘伯温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面对贪狼和破军的连攻,他未免也有些吃力。 他一剑挥出,击退了二妖。 他将涵虚剑悬于身前,双指竖于唇边,嘴里念叨着:“我心为善,天下大同,我心为恶,沧海桑田,我心为剑,斩尽妖魔,我心归一,大道成形,万剑归一!” 刹那间,四周狂风四起,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长剑自刘伯温身后遁现,刘伯温朝前一指:“敕!” “嗡!”涵虚剑朝着破军和贪狼飞去,刘伯温身后的万把剑也随之飞去,在半空中融入涵虚剑,使得涵虚剑的威力不断增强,带着股无可匹敌之势袭向二妖。 破军不屑的哼了一声:“哼!虚张声势!” 话落,便和贪狼迎向涵虚剑。 “斩仙!”“戮仙!”两道强大的攻击打在涵虚剑上。 “嗡!”涵虚剑不断颤抖,发出悲鸣。 僵持了半晌,涵虚剑终究不敌二妖攻击,被打回了刘伯温手中,贪狼借势一刀砍向刘伯温,刘伯温来不及抵挡,只好不甘的大喊:“回魂!” 只见刘伯温渐渐虚幻。 此时,贪婪的刀落下,却从刘伯温身体一穿而过,砍了个寂寞。 回到肉身的刘伯温一阵后怕,刚才那一击,自己如果不回到肉身的话,会被砍的灰飞烟灭。 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三妖,刘伯温当即在地上画了个太极八卦,手捏黄符,脚踏七星。 嘴里念叨着:“天地人合一,祖师英灵显真迹,弟子今有难,请祖师出手!” 随即左脚一跺,大喊一声:“请祖师爷上身!” “呼!”一阵阴风飘过,刘伯温身体一振,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控制自己的身体。 只听他嘴中说到:“我乃昆仑老祖,三清亲封的昆仑祖师,天地尽要屈膝于我昆仑!” 贪狼不屑的笑道:“哦?让我看看你这个昆仑祖师有什么能耐?”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刘伯温抬手向前一指,不带一丝感情,犹如俯视蝼蚁般说道:“寂灭!” 话落,一道凌厉自指尖射出,可见的是,这一只产生的灵力比刘伯温的不知大了多少倍,其威能之大惊的那天空中的星辰纷纷退避,不见踪影,连那最耀眼的紫微星也黯然失色,躲藏在云层后面。 看到这一指的威力,三妖大惊,连忙向一旁跑去。 “轰!”大地震颤,天地悲鸣,这一指毁天灭地,在地面上径直轰出了一个直径约一里的深坑。 三妖一阵后怕,幸亏当时他们跑的及时,不然就已经化为尘埃了。 还不等他们缓过神来,只听耳旁传来一声灭是天地的话语:“涟微剑阵,起!” 话落,涵虚剑被昆仑老祖制出,涵虚剑在半空中一分为九,以九宫八卦阵的形式将三妖团团围住,其中八柄剑对应后天八卦的1到4和6到8,分别是:坎、坤、震、巽、乾、兑、艮、离。 而最后一把剑在三妖头顶,赫然是中位。 此时,那八把剑不断绕着三妖旋转,那最后一把剑缓缓坠落。 三妖的道行都不浅,能感受到那最后一把剑的威力之大,足以将他们抹杀,连三魂七魄都可能陨灭,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把剑落下,他们就无法再次复活,天空中的杀破狼三星也会陨落。 想到这,他们不禁后背冷汗直冒,不断的用自己看家本领攻击着九把剑,想要破阵逃走。 可是,以他们的道行在昆仑老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可世事难料,就当头顶那把剑距离他们还有半公分时,阵法突然消失。 看的远处的徐贤祥等人一脸懵,他们齐刷刷的看向半跪在地的刘伯温,此时的他面无血色,嘴中还大喘着气。 常遇冬,不愧是跟着常遇春征战多年的老兵,一眼就明白了,是昆仑老祖走了。 他连忙上前搀扶刘伯温,关切的问道:“师傅,你没事吧?” 此时的刘伯温法力已经耗尽,已是强弩之末,他对着他们着急大喊:“快跑,我还能再充一会,再慢一点就来不及了!” “琼佩朝元礼玉坛,散花天女集云端。仙人骐骥纷前导,上帝旌幢俨下观。”一句飘渺的诗词传来,一个腰挂葫芦的老头,从远方慢慢走来。 第12章 贫道带应真 破军看着走来的老头,心中有些不安,他大声质问道:“你是谁?” 老头似乎没有听见,继续朝他们走来。 七杀从来没有被别人如此蔑视过,他将手中的血刃交给破军,三步并作两步向老头冲去。 冲到老头身前,他一掌拍下,欲将老头拍成肉泥。 可老头却比他快一步,他一招洞宾勾挂功夫深躲开这一掌,并将七杀踹倒在地。 待七杀起身,老头又是一招曹国舅举杯敬酒,使其摔倒在地。 连吃两亏的七杀并没有再次冲动,而是脚在地上一蹬,向后退了两丈之远,与老头拉开距离。 看着此时正往嘴里灌酒的老头,刘伯温喃喃道:“少林醉拳,这家伙什么来历?” 七杀凝眸望向老头,语气中有些赞赏的说道:“有意思,老头,你是这几千年来第一个用凡间功夫打退我的人,你很不错!” 老头并未理会,光顾着喝酒。 七杀见老头并未理睬自己也不恼:“老头赢了我两招而已,别自大!”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向老头冲去,临近时右手挥出一拳,这一拳带着破空之力,欲将老头击碎。 老头只是右手向内格挡七杀右小臂,左手上托其右小臂,同时两腿蹬地前跃,以右凤眼拳直冲其胸部,便将七杀再次打倒在地。 七杀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被他打倒在地,这个老头究竟是谁,竟然能将自己打倒数次。 他奋起反抗,又是一拳向老头砸去。 老头右手撇开七杀的这一拳,左手朝其侧肋抓去,并用力向自己方向一拉。 “咔嚓!”骨头碎裂声响起,随即便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喊叫。 老头这一击不仅将他挥出的右手臂折断,还将自己的肋骨抓断两根,伤及肺腑。若不是自己拥有强悍的妖身,恐怕现已死去。 正当七杀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时,老头一屁股坐在七杀面门上。 还没等七杀缓过神来。 “噗!” 一声响屁响起,七杀这屁给崩闷了,身体绷直的像木棍一样。 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七杀,老头不禁撇撇嘴:“切,不自量力!” 说完,又从口中灌了口酒。 “老头,别欺人太甚,看刀!”贪狼挥舞着大刀朝老头砍来。 那老头空手接白刃,卸下了贪狼的大刀,反手用刀还给贪狼一击达摩送客。 被击飞出去的贪狼,落地向前拍了一掌。 这掌是黑色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可以听见掌中万千妖兽嘶吼,夹杂着一股不可匹敌之势击向老头。 老头双手起势,双手间似有张大网。 那掌印打在大网上,在上面滚成了一个球,老头只是转了个圈,在球上又施加了个力后将其返还给了贪狼。 贪狼没有想到自己的异常竟然能被反弹回来,猝不及防之下,硬生生挨了一下,被击飞出了十几丈后,方才停下。 看着击飞出去的贪狼,老头只是撇撇嘴,又大口灌起酒来。 他不知道的是,刚才被他羞辱的七杀,此时正在他后面。 七杀一掌拍下,猝不及防间老头被打了个踉跄。 他跌倒在地,回头指着七杀破口大骂:“年轻人不讲武德,欺负我一个糟老头子。” 说着还抹了抹眼眶上那不存在的眼泪。 七杀很无语,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倚老卖老之人。 正当其无语之际,老头栖身而上偷了七杀的桃。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糟老头,我跟你势不两立!” 说罢就捂桃倒地。 刘伯温不禁感叹道:“真狠啊!真惨啊!” 可一旁的四小只可不这么认为,他们满脸黑线,这老头出场时,一副高人风范,没想到竟是如此龌龊之徒,唉,看走眼了! 此时,破军提着巨刃冲向老头:“让我来会会你。” 活落便是一斩,老头本来还想空手接白刃,可是他感受到这一斩自己根本接不住,只好侧身,躲开这一斩,并一掌拍向破军侧肋。 破军反应也是迅疾,当即变竖斩为横斩,欲斩下老头头颅。 老头见此向后倒退,在此过程中还灌了几口酒,停下以后,他张口便吐出烈火。 烈火烧在破军身上噼里啪啦一阵响,恰似过年放炮一般。 烈火烧在破军身上却没给破军造成任何伤害,这不禁引得他一阵嘲讽:“雕虫小技,看神通!” 话落,他朝天一声嘶鸣。顿时,阴风大胜,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老头身前不过两丈位置,赫然出现一道寒气逼人巨门。 巨门缓缓打开。 刹那间,阴风更胜,从巨门中伸出几只巨大鬼手朝老头抓来。 老头食指中指凝剑朝着鬼手轻轻一挥,轻喝一声:“斩!” 话落一道凌厉剑气斩出,在斩断几只鬼手之后轰的一声斩在巨门上,巨门一阵震颤,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此时又有几只鬼手从巨门中伸出,向老头抓来。 老头见此,从他那破败不堪的衣袍中取出一沓黄符,他将黄符全部抛向空中,手中不断掐绝。 “万符阵!起!” 刹那间,空中四散的黄符似囚笼般将巨蟒和鬼手困在其中,碰到黄符的鬼手瞬间化为飞灰。 只见老头又掐了一个手诀大喊一声:“灭!” 一字出,那黄符囚笼慢慢收紧,直至将石门和鬼手化为飞灰。 破军见此不为赞叹:“先生好手段,不知你可否接下这一招?修罗斩!” 老头望着那不断靠近自己的强大气刃,面色不禁一凝。 “阴阳秘法,阴邪指!” 一指点出正好与气刃相撞。 “嗡!”空间颤动,泛起丝丝涟漪。 没有发生爆炸,也没有发生气浪,这一斩被老头轻松接下。 破军不禁鼓掌赞叹:“先生好手段,不知在下可否听取先生名讳?” “名字?多少年没有人提过了,最后一次听人提起,还是我那徒弟学成出去游历时才提到的。名字?我得好好想想。” 望着陷入沉思的老头,破军一阵无语,一个连自己名字都能忘记的人,真是世上少有。 此时站起来的七杀,看着陷入沉思老头,顿感欣喜。 他悄咪咪地来到老头身后,想给老头一记重拳。正当他的拳头距离老头半寸时,老头突然下蹲,并给了七杀一记扫堂腿。可怜的七杀再次摔倒。 老头吐了口唾沫:“呸!还想偷袭我!” 说罢,又是一脚狠狠踩了下去。 疼的七杀四处打滚。 “我想起来了!”老头忽然大喊。 破军连忙问道:“先生想起来什么?” “贫道席应真!”席应真自豪到。 听他此言,半晌没有人接茬,天地陷入寂静,偶尔只能听到乌鸦在卖弄嗓音,似在嘲笑他。 席应真很生气,因为竟然没有人知道他,他很生气,气得他当场再从他那破烂不堪的衣袍中取出一沓黄符,随手抛向天空。 他双手掐诀,这终念叨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诛妖雷阵!诛妖!” 话落,天空中四散的黄符纷纷化为尘灰,向天空中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乌云,乌云中电闪雷鸣,雷霆犹如游龙般游走在乌云中。 破军大惊,他们三兄弟的妖力刚才与刘伯温对战时消耗了不少,且身上多多少少也受了伤,若接下了这一招,恐使他们在无战斗能力。 他连忙招呼着,七杀和贪狼逃遁。 不过三息,便逃的没有踪影。 第13章 打败的方法 席应真收回法术,朝刘伯温走来。 “哟,这不是青田先生刘伯温吗?怎落到如此境地?”一阵阴阳怪气的话语传入刘伯温耳中。 “席应真,你少得瑟,要不是我把他们打的大残,你能把他们打跑吗?再多嘴,我把你绑起来上交给皇上!”刘伯温回怼道。 “哼,不就是个被真龙看上的乡野土包子吗?贫道若不是不想与真龙沾染因果,什么朱重八朱重九,遇见我全都得变成死猪。” “你就吹吧你!”刘伯温噗嗤一下笑了。气的那席应真面色涨红。 两只老狐狸的初次交锋,谁也没占到便宜。到最后竟互相掐起了对方的脖子,在地上滚着。 好徒弟汤軏悄悄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上前想要助自己师傅。 “砰!” “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刘伯温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在地上打滚,嘴里还骂着:“哪个挨千刀的偷袭老子?还想不想干了?” 汤軏将粗树枝顺手递给郭镔,随后逃到人高马大的常玉冬背后。 目睹了全过程的席应真哈哈大笑道:“伯温啊,你有一个好徒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哈哈哈!” 刘博脸都气绿了,看着拿着粗树枝的郭镔,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将郭镔踹出去三米之远。 “兔崽子,你要欺师灭祖不成,老夫平日里待你们可不薄啊!” 这一脚把郭镔踹的不轻,连话都说不出来。饶是刘伯温破口大骂,郭镔也没有办法替自己开脱,只好默默承受这年纪不该承受的一切。 数落完郭镔,刘伯温又回过头来对着席应真阴阳怪气道:“席应真,你怎么这么拉垮,老夫都将他们给打的大残了,你都还能把他们放跑了,现在又得想个办法,将他们引诱出来,再抹杀或封印。” “我拉垮?你眼睛里堵了什么?没看见我将贪狼和七杀打的嗷嗷叫吗?不服咱来比划比划!” “比就比,我刘伯温啥时候怕过?” 见两人又要开始掐架了,和事佬的徐贤祥连忙上前劝解:“师尊,老先生,当务之急是如何将杀破狼给抹杀或封印,并不是在这里起内讧,还请三思啊!” 听此,两人互掐的时候才放下。 “也对,当务之急是将三妖给镇压。斯,到底得用什么方法呢?” “哈哈,刘伯温,我就说你不行,你还不信!苏州的风水布局我也看过,苏州四家的分布整合着就是一个神兽索财之势,咱可将四家的财气分出,以我俩的水平足以将财气化为灵气,然后用这些灵气,可以补一个四象封印阵,不过前提是得找到一个符合布置四象封印阵的地方。” 刘伯温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赞同道:“此法可行,可是财气好借,该但到哪里找这个地方呢?” “嘿,这个地方我也找到了,就赐山,此山山顶有四块凸起的岩石,正好位于东南西北。” “此事就这么定了,走,借财气去!” 欧阳家,手持玉如意的刘伯温敲响欧阳家大门。在与前来开门的管家说明来意后便被请进府中。 正堂,刘伯温将玉如意递交给欧阳文德,饱含深意道:“欧阳家主,我不与你多客套,这次前来想要问您,欧阳家借些财气?” “财气?财气怎么借?” “欧阳家主,您就说答不答应吧?财气我自有方法取得。” “大人,我斗胆问一下,您要这才气干什么?” “我不与你多绕弯子,杀破狼重现世间,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到时苏州府将生灵涂炭,我观苏州四家风水布局有神兽索财之势,想借四家财气布阵,以为镇压三妖。”刘伯温郑重说道。 欧阳文德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临走时,欧阳文德又将玉如意递交给了刘伯温,见刘伯温不解他解释道:“虽然我不懂什么杀破狼,但我知道大人这是为我苏州百姓着想,我欧阳家愿意献出财气,以保这黎民百姓。这件事不算是您求我做,就当是我自愿做,所以这玉如意大人且先留着。” 刘伯温无奈的摇了摇头,告了声谢便直奔司马家。 此时,司马家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论。 徐先祥一方想让司马昭仪贡献财气,等他们回到应天时,会让刘伯温在朱元璋面前给他美言几句,而司马昭仪却说:“我已经做到了正二品的官,再往上便是从一品和正一品,一品大员便会成了官员们的众矢之地,况且我也不想要太大的权利,要想我司马家贡献出财气,这个显然行不通。” 这一边,徐贤祥和司马昭仪吵得不可开交,那一边,郭镔和司马笙妘却在眉来眼去。 不知什么时候,徐先祥和司马绍仪身旁都少了个人。 “郭镔,你多少天没来看我了?我可是天天在房间里盼着你呢!”司马笙妘娇嗔道。 郭镔讪笑了笑,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纸包。 “笙妘,我知道你喜欢喝茶,这是探春茶叶,是皇上赏赐给我爹的,我爹喝了都称赞不绝!这次特意给你带了些尝尝!” 司马笙妘并未接过,只是好奇的问道:“你把皇上赏赐的茶给我,你爹不会骂你吧?” “哪会呀?我爹和我伯曾是皇上的贴身卫士,和皇上关系可好了,每次有东西上贡,皇上都会派人给我爹送些来,以至于府上的贡品都已经放不下了!都放不下了,我爹也不在乎这么些茶叶。” 司马笙妘接过茶叶,对着郭镔说道:“郭镔,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唔!你们求我爹办的事,我去跟我爹说!” 说罢,他便朝着司马昭仪所在之处奔去。 “爹,你就答应他们了吧!他们也怪辛苦的!”司马笙妘辅在司马昭仪一耳边说道。 “不行!”十分干脆的回答。 接着,喜剧性的一幕发生。 “答不答应?”司马笙妘揪住司马昭仪的耳朵吼道。 “疼疼疼,松手,我答应了,还不行吗?”司马昭仪捂住自己的耳朵道。 看的对面的徐贤祥不禁感叹:“真是家庭弟位,女儿奴啊!” 这件事就这样被摆平了,连刚到司马府上的刘伯温都不禁感叹他们的办事效率。 第14章 逃走 天平山海拔221米,山势峭峻奇险,古称白云山,又名赐山,系北宋名臣范仲淹先祖归葬之地。 此时,刘伯温已在天平山山顶布下了四象封印阵,只等猜拳失败的席应真将杀破狼引来。 刘伯温随便找了块空地躺下,喝着从集市上一百文钱买的一壶民家酿的酒,哼着小曲儿,好不惬意。 “轰!”一阵爆炸声响起,刘伯温一个机灵站起身来。 远处,席应真玩命的朝刘伯温跑来,后面跟着杀破狼。 七杀冲在最前面,嘴里还说着友好的话语:“臭老头,又偷袭我!别跑,别让我抓住你!抓住你,我肯定阉了你!别跑!” 后面的贪狼和破军脸上挂着无奈,匆匆跟在其身后。 “来了!四象封印阵,起!” 阵法升起以后,刘伯温立马入阵,与席应真会合。 “碧霄神雷!” 一雷击退七杀以后,刘伯温看着气喘吁吁的席应真不解问道:“你老小子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人家七杀怎么追着你跑?就差把你祖宗给问候了!” “嘿嘿嘿,也没啥,就是趁他睡觉的时候拿树枝捅了他的…嘿嘿!” 看着满脸坏笑的席应真,刘伯温不禁摇头。 “靠,你怎么躺地上了?” “太累了,你先顶一会儿!” “少废话,只要将它们拖住半个时辰而已,你休息一会儿两刻钟都过去了,起来干活!”刘伯温一把拎起在地上偷懒的席应真怒吼道。 见七杀再次冲来,刘伯温一把将席应真扔向七杀。 “我靠,你个老小子要谋害队友!大梵音掌!” 席应真身后出现百丈巨佛,梵音缭绕,似要普度众生。 巨佛一掌落下,大地震颤,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七杀身化巨狼,以肉身硬抗佛掌,双脚深深陷入地面。 三息之后。 “轰!”佛掌崩裂,连带着巨佛一同化为满天金粉。 见此,席应真收起了满脸的贱笑,眼神中多了一丝凝重和伶俐。 “伯温,一起用雷咒,挫挫他们的锐气,太极雷!” “五雷咒!” 只见席应真,朝天一指,天空忽然暗沉下来,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山顶,乌云中时不时还有雷龙游动。 刘伯温一个健步来到破军和贪狼面前,双掌的五雷咒轰的一声,打在破军和贪狼身上,破军和贪狼来不及躲避,硬扛了刘伯温一击,被击飞了十丈有余。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也蓄势完毕。 “伯温,闪开!” 刘伯温连忙退回席应真身旁。 “落!” 刹那间,千百条雷龙呼啸着袭向三妖。 “嗷呜!”一声兽吼,三妖纷纷显出妖身,迎向那千百条雷龙。 刹那间,天空中电光交错,时不时传来轰鸣声和雷龙的悲鸣声。 半晌过后,天空中的雷龙被三妖悉数击碎。 在这段时间里,刘伯温算出了三妖的落地位置,而席应真又在落地位置处布置了一个小阵法。 “怦!”三妖落地。 “翁!”阵法升起,一条百米长的五爪金龙显现,在三妖四周盘旋,且越发靠近。 破军跃起,想要跳出阵法,却被金龙一尾拍回地面。他四周观望,想要寻找阵法的破绽。 “别费工夫了,这个阵法可以说是毫无破绽,这个阵法可是老子所创,这条五爪金龙可是我用一根龙脊所化,除非你的实力高过这条五爪金龙四倍,不然休想破阵!”席应真讥笑道。 “我一人不行。” “那我们三个呢?” 说罢,他们三妖纵身一跃,在空中融合成一条巨大黑狼,黑狼一爪拍下。 “嗷呜!”金龙悲鸣着化为尘灰。 席应真心里一阵滴血啊,刚才黑狼一击,不仅粉碎金龙,还粉碎了他那条龙脊,要知道那条龙脊可是他花很大功夫才搞来的。 黑狼看着渺小如蝼蚁般的二人,不禁讥笑道:“凡人妄想与仙争锋,可笑!可笑!” 刘伯温冷哼道:“仙?终究是在大道之下,顶多就是寿缘长了些罢了。若你们是仙,我刘伯温是什么?圣吗?” “狂妄!”黑狼被刘伯温激怒一爪拍下,似要将刘伯温拍成肉泥。 “哼,谁在狂妄还未可知!看招!虚无!” 一个巨大的黑洞浮现在刘伯温面前,它吞噬着周遭的一切,树木、石头,甚至是席应真。 “靠,你要吞我!”席应真大骂着躲到刘伯温身后。 黑狼一脚踏入黑洞中。 “嗷呜!”凄惨的悲鸣声响起,巨狼连忙把企业伸入黑洞中的爪子,可拔出来后却只剩断掉的残肢。 “嗷呜!”黑狼仰天长吼,随后朝黑洞吐出一口吐息。 黑洞也是来者不拒,吸收着黑狼的吐息。 又是半晌,黑狼渐渐感觉到不对劲,他发现自己的妖力正在被吸取,现在已经不是他朝黑洞攻击,而是黑洞吸收他的吐息和妖力。他慌忙切断吐息,与自己的联系,这才制止了黑洞吸收自己的妖力。 “好吧,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你确实有与仙争锋的实力!” 此时,距离封印完成还剩下一刻钟。 刘伯温不屑道:“我不仅有与仙争锋的实力,还拥有斩仙的能力!看招!五行秘法,火之炼狱!” 刹那间,巨狼四周忽然形成一个巨大囚笼,囚笼中熊熊烈火焚烧着巨狼,烧的巨狼身体噼啪作响,还有阵阵烤肉味袭来。 巨狼被烧的痛苦,不断撞击着囚笼,想要逃出。 不远处,徐贤祥等人看着这场战斗,不禁啧啧称奇道:“青田先生果然厉害!” 此时,囚笼中的巨狼注意到了徐贤祥等人,他心念一动,尾巴画成一道绳索勾住了徐先祥,将其勾入囚笼。 “老东西,也不希望他葬身在这里吧!” “卑鄙,放了他!”刘伯温怒吼。 “把囚笼打开,不然我让他葬身于此!”黑狼威胁道。 “师傅,别放了他,万一计划失败,要有多少百姓葬身?不能放了他。”徐贤祥慷慨激昂道。 刘伯温没有听他的,而是屈指轻弹,一道红色光点击在囚笼上,囚笼轰然瓦解。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是,若在我离开之前,你们对我动手,我就将它碎尸万段!”黑狼猖狂大笑。 刘伯温不甘的点了点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此时,席应真消失在了原地,然后便是一声怒吼:“臭老头,又偷袭我!”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卷着徐贤祥的尾巴松开了,徐贤祥掉在地上被席应真一把拉起,退到了刘伯温身后。 “时间到,退!”话落三人便退出了大阵的有效范围。 此时,平顶山四个方向的岩石上,分别呈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四神兽仰天咆哮,威震八方,引得苏州城各类妖兽顶礼膜拜。 四神兽朝天吐出一道吐息,汇聚在黑狼头顶,形成一个如烈日一般的四彩圆球。 那四彩圆球大放神采,一束采光笼罩黑狼,使得黑狼十分难受。 圆球缓缓下落,而黑狼望着上空的圆球瞳孔惊缩,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四彩圆球缓缓落下。 就当快要将黑狼封印之时,一个带着伎乐面的黑衣人出现。 他先是将青龙虚影所在的岩石打爆,青龙虚影嘶鸣一声便化为虚无。 刘伯温一个箭步上前想要阻止,此时,黑衣人也向着刘伯温冲来。 他的速度比刘伯温还快,黑衣人一直点出,点在刘伯温眉心,刘伯温的双眸瞬间失去色彩,直直矗立在原地。黑衣人一脚就将刘伯温踢到一边。 接着就是将剩下三个岩石给打爆。 远处的席应真眼眸微眯,旁人看不出来,他却看出来了,他看见原来那黑衣人是达巅峰的一指,势要将刘伯温一指斩杀,但在过程中略微停顿,然后指锋一转,最后点在刘伯温眉心上,便是现在这样。 黑狼看着救下自己的黑衣人,心绪复杂。 “我奉主人之命接你回去。”黑衣人开口。 “主人?” “少废话,跟我走就对了!”黑衣人不耐烦道。 “走,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 话落,黑衣人点在黑狼的脚上,黑龙瞬间变小,直至一颗弹珠般大小。 黑衣人将黑狼收住衣袖中便消失不见。 回应天修炼 见黑狼与黑衣人消失在原地,席应真这才松了口气,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刘伯温面色复杂。 他走上前,把了把刘伯温的脉搏,先是面露沉思,后又舒展开来。 他招呼着一旁的四人将刘伯温抬回了苏州府衙。 府衙内,席应真令徐贤祥等人将刘伯温的头发绑在房梁上,让刘伯温悬在半空中。 而他呢,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袱,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银针。 他让郭镔给刘伯温褪去衣裳。 待衣裳全部褪去,他从中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刘伯温头顶的百会穴,不过半晌,刘伯温身上便插满了108根银针,像极了刺猬。 又过了一刻钟,刘伯温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 “我头怎么这么痛?我怎么飞起来了?若非我成仙了?我靠,哪个贼子竟敢将老夫悬挂于房梁之上,还将老夫扒了个精光,他是有龙阳之好吗?” “别叫了,我叫人干的,不这么干,怎么给你试针?若不给你试针,你现在恐怕已经在封都和阎王喝酒了!”席应真嗤之以鼻。 “不管怎么样,先把老夫放下来再说!”刘伯温焦急道。 “你求我呀!” “席应真!老夫待你不薄啊!若不是老夫的徒儿,半路上发现你,你恐怕已经饿死在那荒郊野岭了!” “少废话,我要点实在的,我看你那把涵虚剑不错,借我耍几天!” “不可!”刘伯温大惊失色“若无长时间此剑镇压云梦泽,云梦泽下的妖魔必将突破封印重现世间,到那时世间将生灵涂炭。” 此时,徐贤祥进来了,他看见刘伯已经醒来,连忙找了件衣服给刘伯温披上,搬来板凳将刘伯温的头发解开。 下来了!刘伯温摸了摸徐贤祥的脑袋,夸赞道:“好小子,老夫没看错你!” 说罢,运气震出了体内的108根银针。待刘伯温换上衣裳后,他问席应真:“席应真,滋润,你与皇上有过节,不过的话,我可以为你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让你成为我捉妖司的成员之一。所以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但你毕竟还是可以活着的,况且你还可以在朝中混个一官半职,两全其美啊!” 席应真不做应答,只是朝门外走去。 待他走远之后,才传来一句缥缈话语:“你是谪仙人,要回天上去;我是金蟾蛙,等那樱花开。红豆相思意,几旬不复还。云鬓已苍苍,忆中人不来!” 一句话道出了相思,道出了无奈凄凉,道出了他不愿为官一心寻找伊人的执着,道出了他的执着等待无果后的苦楚。 刘伯温深有同感,毕竟18年前,刘富氏离开了自己,当年他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昏厥过去,后来1度想离开朱元璋,归隐山林。 他擦去眼角流出的泪水,不再去想痛苦的过往,只是招呼着徐贤祥等人,准备回应天。 应天府。 “刘伯温在搞什么?搞这么大动静!好在是将苏州旱灾解决了。”拿着毛襄递来了苏州密奏,朱元璋先怒后喜。 “二虎,传咱旨诣:刘基,你治旱有功,咱本该封赏了于你,但为了保证捉妖司的保密性和掩盖你在苏州大动作,咱决定不对你明着封赏,不过,以后你捉妖司有何事需要用到朝廷话,跟咱说,咱尽量满足你。” 诚意伯府,刘伯温一行回来时撞见了来传口谕的毛襄。 “诚意伯,在下传来皇上口谕。”毛襄拱手。 “臣,接旨。”刘伯温跪下。 侍毛襄宣读完圣旨,刘伯温起身。 “毛大人辛苦了。”刘伯温客套道。 “奉旨办事,这是荣幸,哪来辛苦之话。”毛襄笑着回复。 又客套了几句,毛襄以公事繁忙为由离开。 刘伯温开大门,入眼便是一地尸体,接着便是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怎么回事?”众人皆惊,唯独刘伯温一面淡漠。 眼前的一地尸体正是府上除管家外的所有下人。 “不用理会,这些下人,一半是皇上用来监视我的,另一半是一个神秘势力用来监视我的,死了就死了,不必大惊小怪!”刘伯温语气淡漠,不带一丝情感。 原来刘伯温早就知道自己被两方势力监视,整个府上除了管家,都是卧底。 因此,他走前才将管家支走。而这些下人之所死,是因为就在刘伯温出发当晚巫九偷偷潜入府中,想要窃取巫潜冥留给刘伯温的上古巫术秘籍,为了不让别人知晓,他索性杀光了府上所有的下人,并布下一个在降法,隔绝了血腥气味外溢和外人查探。但是刘伯温离开之前,便将上古巫术秘籍一并带走,因此,巫九这次是空手而归。 此时休假回来的管家从远处走来,他看到一地的尸体,吓得尿都差点甩出来几滴,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刘伯温。 “去牙行买几个奴隶回来吧,记得把现场打扫干净,别让毛襄的人察觉了。”说着,丢下一袋银子,便带着徐贤祥等人走刭了院子周围的一颗歪脖子树下。 他掐了个界门印,大喝一声:“界门开!” 话落,歪脖子树的树干上突然出现一扇黑色的门,黑门敞开,露出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刘伯温带头走了进去,其他人也迅速跟上。 踏上小路,先是渐渐暗沉,后是渐渐明亮,直至来到一个鸟语花香的秘境。 秘境中有山有水,无草无花,飞禽走兽怡然自乐,整合着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往里走,一座竹制小屋映入眼帘,屋前趴着一头妖兽,长着羊头、狼蹄、头顶是圆的、身上是彩色的,体形庞大。 妖兽见刘伯温走来,眼睛一亮,似自家犬般屁颠屁颠地炮到了刘伯温身前,用脑袋蹭着刘伯温。 “你这孽畜!”刘伯温笑骂着,从袖中取出一包农家腌制的腊肉放在地上。 妖兽眼前一亮,一口将腊肉吞入腹中。 “师傅,这是?” “麒麟。” 见众人一脸震惊,刘伯温云淡风轻道“没见过事面。你们这些天就别回去了,留在此处修炼,不修炼出红火就一直待在这。” 第16章 踏入入道境 九日后,在刘伯温给四人准备的其中两个洞府中,各有一道凌厉的气息爆发,在那之后有两道身影从洞府中走出,正是徐贤祥和郭镔。 洞府之外的刘伯温看着出来的两人,一抹笑容爬上脸颊。 “好,很好!九日时间,你俩便同时达到了红火之境,天资也不逊色于老夫多少!” “师傅,敢问您当年突破红火之境,时间花费几何?”郭镔意气风发的问道。 “4日。” “怎么可能!真是骇人听闻!”两人不禁瞪大眼睛。 他们曾从刘伯温给他们的功法秘籍当中得知,普通人若想突破到红火之境,最短也需要七日,即便是气运之子,也需要六日。 “切,有什么好震惊的,你们师公当年也只用了三日。好了好了,不谈这些,咱本来是想看你们谁第一个突破到红火之境,就让谁做这个捉妖司的副指挥使的,可是你们两个同时突破,昂,索性你们两个就战胜一场,老夫也想知道你们当中谁天资最高,实力最强。” 说着朝秘境深处的一个湖泊走去。 湖边,刘伯温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四方木台,他朝四方木台一点,便挥手将木台抛入水中。 而那四方木台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直至变成一个边长为一里的正方形木台。 看着漂浮在水上的木台。刘伯温示意跟上来的二人上去一战,可二人看着离湖边有半里之远的距离,陷入了沉思。 “别磨叽!” 刘伯温双手各一个,将他俩扔上了木台。 两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各自取下自己的法器,互相对视着,眼睛里透露着寒光,寒光中却夹杂着一丝无奈,他们都想成为副指挥使,但又不愿同门相残,虽说这只是一场比武。 徐贤祥手持绝云剑,目视前方,他没有动,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微风拂过,托起他耳边的一缕头发。 下一秒他动了,原本矗立在原地的身影,忽然间模糊起来,直至消失,残影拂过,他已在郭镔身后。 郭镔眼神一凝,朝后便是一记回马枪。 “铿锵!”金属摩擦声响起,郭镔硬扛下了徐贤祥这一击,徐贤祥见形势不对,再次消失,利用鬼谷八荒中的秘术融于空气中的水蒸气。 郭镔见徐先祥再次消失,他催动号雷枪朝天一指。 “落!”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密布,一条条雷龙游走在乌云中,下一秒“哗啦!” 一道道如手臂粗的雷电,不停的轰击着郭镔的周围。 徐贤祥见形势不对,连忙现身退出了雷电的攻击范围。 “有些手段,看招!水世界!” 话落,徐先祥周围便涌出了大量的水,那些水越积越多,直至最后,如浪潮般潮席卷向郭镔,最终将郭镔困在由水组成的小圆球内,且小圆球正不断涨大。 徐贤祥并没有想将郭镔击杀的意思,只要郭镔表现出一丝濒死的痕迹,它便会取消此术。 郭镔运转《乾罡五神雷诀》,一道道雷电缠绕在他周身,雷电产生的热量迅速蒸发了它周围的水,使得他在水球中有一席之地。 徐贤祥见状,知道再推动此术也毫无意义,索性便收回了此术。 “浪,起!” 顿时,一道巨浪从徐贤祥身前升起,遮天蔽日,使得郭镔那边犹如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郭镔望着这道巨浪一阵心惊,暂且不说这是术法攻击,就算是生活当中的这种巨浪,拍下来也能将它拍成肉泥。 见巨浪向他拍来,他来不及多想,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符,夹在手心当中大喝一声:“天雷掌!” “嗷呜!”掌中黄符化为雷龙,冲向巨浪。 “轰!”撞到巨浪上化为虚无,但那巨浪也随之被蒸发。 郭镔望着消失的巨浪,心里松了口气。 他右拳一振,顿时雷电包裹了他右拳,他朝徐贤祥挥出一拳。 “闪电奔雷拳!” “轰隆!” 刹那间,一条条雷龙自郭镔拳上向四周奔去。 几条雷龙咆哮着冲向徐贤祥,似要将徐贤祥撕碎。 徐贤祥手持绝云剑,抬手挥出几道剑气。 “轰!”伶俐的剑气与刚猛霸道的雷龙刚一接触便轰然炸开。爆炸产生的风波便得秘境寂静下来。 徐贤祥发丝飘舞,手持绝云剑傲然站立在木台上。犀利的目光注视着郭镔,在外人看来,他现在就如一位不败战神。 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法力已经耗尽,如今也只是强弩之末,最多还能使用绝云剑挥出三击。 郭镔那边也不好受,刚才的那一击闪电奔雷拳几乎榨干了他所有法力,最多还可以使出一击天雷掌。 忽然间,徐贤祥动了,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郭镔已在身后。 他一剑落下,但用的是剑直。 郭镔反应迅极,一枪刺出,但避开了要害。 饶是他们出身将门,也无法完全保证自己在关键时刻能收回招式,因此他们都留了一手。 “铿锵!”枪剑相互纠缠,火花四射。 徐贤祥剑一旋,欲械下郭镔的玄雷枪。 郭镔连忙出枪,或许是随了老爹的根,亦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一枪再次刺出,直攻徐贤祥下路。 徐贤祥眼疾手快,脚间一点腾空而起,落在玄雷枪枪头之上。 郭镔枪头一挑,徐贤祥再次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在木台上。 此时,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阴沉。就在刚才,他们的法力已经消耗殆尽,无法支撑自己再次攻击。 郭镔金咬牙关,一个箭步冲到徐贤祥面前,抬枪,劈下,一气呵成。 徐贤祥举剑抵挡。 “铿锵!”火花四射,徐贤祥牙龈渗出丝丝鲜血,他在等,等郭镔力竭而退。 郭镔也在等,的徐贤祥力竭之时。 可天不遂人意,郭镔还是没有等到徐贤祥力竭之时。 他感觉眼前突然变得暗沉,手握着的玄雷枪松了几分。 徐贤祥抓住这个宝贵机会,绝云剑向前一振,将郭镔郭并振飞倒地昏厥过去。 徐贤祥看着倒地昏厥的郭镔,心里那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下了,他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第17章 教授术法 当徐贤祥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张木床上,郭镔正躺在他的身旁呼呼大睡。 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他正在一个由竹子建成的屋子中,屋子里有土灶台,一张木桌,两张板凳,还有一个化妆台,但最吸引徐贤祥的是化妆台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卷,画的是一位女子,长得并不是那么美艳,只能说是不难看,但画中女子的眼眸十分有神,给人一种她就是活人的感觉。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一道冷厉的声音进入徐贤祥的耳中,吓得他连忙收回视线。 他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好对着刘伯温那杀人的眼神,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师,师傅,您怎么在这?这里是哪?” 刘伯温没好气的回道:“秘境的小木屋里,老夫来,只是看看你们醒了没有。” 说着,走到床边,对着熟睡的郭镔就是一个耳光。 “谁?谁敢偷袭我站出来!也敢做不敢当!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郭镔先是暴起,在看到刘伯温后,立即变得低眉顺目点头哈腰。 此时,汤軏和常遇冬各端着一碗黑色的汤汁进来。 “这是灵汤,有补气养血、扩通筋脉、滋补丹田之功效,赶快喝了吧,对你们恢复法力有帮助。” 两人看着递过来了黑色汤汁下不去嘴,因为汤汁中隐隐约约可看见有黑色小虫有游走,其表面时不时还冒着气泡。 他们刚想推辞,可看到刘伯温那慈祥中带着不可反驳的眼眸。徐贤祥心一横,闭眼、屏气、喝下,一气呵成。 喝完后,他先是一脸狰狞,后是狂喜。 他那法力枯竭丹田,竟有源源不断的法力产出,自己的筋脉也扩大了几分,他现在感觉有使不完力气。 郭镔见徐贤祥一脸欣喜,又看了看碗中的汤汁和刘伯温,又经历了一番心理搏斗,最后,他一咬牙,一跺脚,将汤汁一饮而尽。 “啊!我要死了!”他捂着自己的脖子,舌头伸得老长,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啪!” “正常点!” 刘伯温上去就是一嘴巴。 郭镔被打的呆滞了几秒后,表情从茫然变为狂喜。 “哎呀!此汤甚妙哉,师傅诚不欺我哉!”郭镔称赞道。 “去去去!少拍马屁!赶紧吸收药力,待会我教你们一个术法。” 等他们吸收完药力以后,刘伯温带他们走出了竹屋,来到了秘境深处的一个巨石阵中。 巨石阵中有八块巨石,巧合的是分布位置是按照八卦来排的,围成的正中是一个太极鱼图。 “为师今日教你们一个阵法,但它也不算是一个阵法,它是一个介于阵法和法术之间的一个产物。其名为太极困魔阵。” “这个阵法一听上去就牛逼哄哄的!不知实力能否与其名相配?” “确实,还是听师傅介绍吧!” 四人在下面议论,而刘伯温却在自顾自的讲着:“该阵法诠释的就一个词:言出法随,布阵时无视任何地形,无视任何时辰,无视布阵者任何状态,只需心念一动即可成阵,是当年昆仑老祖踏入半仙境,也就是紫火之境时创造的一门逆天阵法。” “师傅就别再介绍了,赶紧教我们吧!”见刘伯温又要介绍,四人连忙打断。 “这不是我教就能学会的,而且悟。”顿了顿,刘伯温抬手指着周围的巨石阵道“这个巨石阵是当年你们师公按照昆仑一脉的巨石阵1比1复刻而成,每块巨石上雕有同一一串文字,将其悟透这阵法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四人听罢,连忙,各自挑了块巨石参悟起来。 可当四人看到巨石上刻的,文字后瞬间呆愣住了。 只见其上刻着:何为困?何为防?何为杀?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不说开头三句话是问题,第四句话就是现在人的常识。 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徐贤祥心里想着。 看着众人都挠头,表现出十分困惑的样子,刘伯温不禁摇摇头 “行了行了,这些个话你们参悟不透的,最起码得等到你们踏入悟道境,也就是绿火之镜方可领悟。现在的话,你们也不是不能领悟,就是花的时间会比一般踏入悟道境的人长上4到5倍之久,所以你们还是将这段文字记下,若以后在生死关头能领悟,自是最好,领悟不了,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们放心,我在地府有人,你们谁若是死了,我可以第一时间赶到你们出生的地方,把你们抱回来。” 四人脸上挂满了黑线。 “靠,整合着不就是咱白跑了一趟吗?”汤軏低声吐槽。 “汤軏,你在说什么?” “回师傅,什,什么也没说!” “那就好。这次叫你们过来目的有三。一:就是让你们将这串文字背下;二:过会儿我再传授你们一招雷法;三:我们昆仑一脉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昆仑弟子若在外收了徒弟,就要将徒弟带回昆仑山,认一个师傅自己这一辈或上一辈的昆仑弟子当重师,所以等明年开春我会带你们去一趟昆仑山,至于你们会选谁当自己的重师,我是不会管你们的,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不管是我这一辈还是我师傅那一辈都有一个女人,他们生性残暴,如果你们不想被她们给整死就别选他们当重师。” 见众人点头,刘伯温便笑着再次开口:“好,我现在教你们雷法,这个雷法的名字叫做《五雷咒》,口诀跟我念:.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 说着还在右手上用血画了符文,只听他大喝一声:“五雷咒!”变朝前方的一颗树轰去。 那树就跟纸一样,瞬间被五雷咒撕为碎片。 五雷咒打出以后,原本刘伯温写在右手上的血由鲜红变为暗红,他将手伸到四人面前叮嘱道:“这些符艾不管画在哪一只手上都有效,你们赶紧将这符文和刚才的咒语一并记下,这样可以保证你们以后对敌有一定的杀伤力,如果你们当中有人在入道境能将五雷咒修炼到圆满境界,毫不夸张的说,可以秒杀半仙境以下所有人。” 第18章 云南出事 “轰!”不知过了多久,林子里传来一声巨响,一棵参天大树轰然倒下,惊的周围的鸟儿四散而开。如果走近了看,可以看见这树像是被雷给劈倒的。 “终于将五雷咒修炼至小成了!”徐贤祥呼了口气。 “不错,不过三日,就将五雷咒修炼至小成。”刘伯温目露赞赏。 他看了看正在苦修的三人,见他们还沉浸在修炼五雷咒中,不曾察觉这边的情况,便拉着徐贤祥朝着秘境更深处走去。 “贤祥啊,你是四人中第一个将五雷咒修炼至小成的,作为奖励我再传你一术法。”刘伯温笑的十分和蔼。 “师傅,你真是太好了!”徐贤祥欣喜若狂。真的是,自家师傅给自己开小灶,哪有不喜之理? “你知道什么是剑指吗?”刘伯温问道。 “请师傅赐教。”徐贤祥弯腰拱手。 “剑指是剑法中灵魂所在,既可与普通人对决时扰乱其视线或一招制敌,注入法力,又可在法术对决中出其不意,打乱敌人攻势或将其击杀。” “师傅,剑指修炼到大圆满可以斩杀半仙境吗?” “你小子在想什么呢?如果半仙境可以随随便便被人斩杀,哪能被称为半仙?”刘伯温笑骂道。 见徐贤祥兴奋有减,刘伯温又补充道:“虽说斩不了半仙境,但你修为若是达到悟道境,并且将剑指修炼到大圆满,斩合道境,也就是蓝火之境修为的人或妖还是可以的。” “真的?” “比珍珠还真!” “请师傅赐教!” “好,来来来,为师先传你口诀,你且记好。” 不过半日,秘境的某个角落里,升起一道直入云霄的光剑,那光剑散发着圣神的金光,被照射到的飞禽走兽无不跪地膜拜。 那光剑的源头正是徐贤祥,此时的他汗流浃背却一脸欣喜。 成了!他心中呢喃。 可好景不长,仅仅几息时间,那光剑便轰然崩碎,化作满天金光。 “很不错了,仅半日便能凝聚光剑,悟性也不亚于老夫了!”刘伯温目露赞赏,轻轻地拍了拍徐贤祥的肩膀。 “是师傅教得好!” “臭小子,就你会拍马屁!” 云南,一个临近横断山脉的小村庄内,正上演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原来这一天,这本该宁静小山村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虽说,席应真那个老家伙已告别我师兄,去寻他那轮回转世的妻子去了,但他俩却能联手你们仨给封印,其实力不可小觑,若不铲除他俩,我占领中原的计划,恐有闪失。席应真我没有办法找到,但我那师兄,呵,还是可以引诱出来的。” 说话的人,正是巫九。 他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村庄淡淡道:“巫尸,按照我事先吩咐的,装扮成西双版纳铜甲尸,尽情的屠杀,尽情的吸血吧!” 巫尸应了一声,随后便消失不见,不过一息时间村庄中就传来阵阵惨叫声。 “这是什么东西?救命啊!” “快跑,这是铜甲尸!快去祠堂请神婆!” 人们大喊着朝着村庄中心的一座破旧祠堂跑去。 这个祠堂真的很破旧,破旧的连一块完整的墙都找不出来,但祠堂里供奉着的牌位却异常的新,与这祠堂形成鲜明的对比。 祠堂里一直住着一个白衣老太太,没有人知道她年龄,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待在这个祠堂里不问世事,只有村庄中出现大事时,她才会出现。 “婆婆!婆婆!村子里来了一个铜甲尸,正在村子里屠杀,请您救救我们啊!”此时,一群村民正跪在祠堂门口苦苦哀求。 “哎!谁叫你唤我一声婆婆呢!”一声叹息传入众人耳中,只见一个白衣老太太拄着拐杖从祠堂里缓缓走出。 “带我去看看吧,我也想领教领教铜甲尸的厉害。” 话落,人群中出来两个年轻人,带着老太太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哈哈哈,好,好啊!”望着正在屠杀的巫尸,巫九癫狂大笑。 “我当是谁呢?竟敢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原来是你啊,巫九!”不知什么时候,白衣老太太已站在了巫九身后。 一旁的贪狼想要动手,却被巫九狠狠按隹。 “白仙!久仰久仰!不知您为何来到此处?”巫九礼貌性的笑了笑。 “巫九!你如此纵尸屠杀,有悖人伦,若现在离去,老婆子我便放过你,否则。” “否则什么?杀了我!?我好怕呀!” 巫九冷眼望着眼前的白仙,似在看一个死人。 “狂妄小儿,就算是你爹,见到老婆子我,也得礼让三分,看来还是他教子无方,那就让老婆子我替他管教管教。”白仙大怒,手中的拐杖狠狠跺地,随后便调头离开。 “哈哈哈,虚张声势,还不是夹着尾巴跑了。”巫九欲发猖狂。 可他还没狂妄几秒,一口鲜血便从他口中喷出。 “蛊毒!怎么可能?我已经达到了半仙境,按理来讲蛊毒应该对我无效,怎么会。还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 “婆婆我修了千年的蛊术,早就可以做到不碰到人的情况下,给别人下蛊。” “哼,那又怎样?”巫九冷笑,然后身体一振,一只蛊虫便从他的皮肤中被振出。 “很毒的蛊虫,但想用来对付我,恕我直言,你这几千年的蛊术算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受到如此奇耻大辱,纵使白仙是五仙当中脾气最好的那一个,也被气的双眼喷火。 “小子,你太狂妄了!看招,法相天地!” 白仙身化万丈刺猬,一脚踩向巫九。 巫九身旁的杀破狼纵身一跃替巫九挡下了这一脚。 白仙见此,纵身一跃,在空中卷成了一个刺球。一时间整个天空似要被其遮住,忽然,刺球上的尖刺一根根脱落朝着巫九射去。 五九眼睛微眯,从袖袍中取出一张黑符朝着射来的尖刺飞去。 那黑符在空中化为一只口吐烈焰的黑色凤凰,带着那黑色的不灭神火朝着尖刺冲去。 “锵锵!”凤凰口吐烈焰将袭来的尖刺烧为灰烬,然后带着股不可匹敌之势,朝着白仙冲去。 “轰!”凤凰撞上刺球,产生小型爆炸发出耀眼白光,爆炸过后,凤凰化为一张缓缓燃烧的黑符,而刺球却毫发无损。 “碗口小儿,连我肉身防御都破不了,哪来的资本在我这里大放厥词?”白仙落地又变化为了老太太的模样。 “哦,是吗?那你得失望了。”一道冰冷的声音自白仙身后传来。 “巫九!不,什么时候?你明明!啊!”白仙一惊,巫九明明在自己前面,怎么可能会到了她身后。在她震惊的一息中 原本站在她前面的巫九身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 他心里咯噔一声,转身便是一拳。 可惜以为是一晚巫九用钩子勾住了他的琵琶骨,使它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卑鄙!”白仙恶狠狠的瞪着巫九。 “我就是一个卑鄙小人,你能拿我怎么样?哈哈哈!” 此时,村庄里的人已经被巫尸屠杀了个干净,唯独留了一个青年逃了出去,这是巫九故意而为之的。 那个青年被如此场面吓破了胆,只知道当下自己必须去云南都指挥使司报案,让巡抚大人来解决此事。 这个青年丝毫不敢停息,在雨林中奔波了三日之久,好不容易才到了大理古城。 只见大理古城的街道上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一个人,嘴里大喊着:“铜甲尸,铜甲尸!救救我!我们村都被杀完了!呜呜呜!” ps:云南是洪武14年傅有德率蓝玉等人收复的,而云南都指挥使司是洪武15年设立的,但因为情节需要,所以小作者就将其提前到洪武八年。 第19章 恶毒的铃木棋子;前往云南 自那晚龟野离开后,宰相府便多了一位女下人。 白天他在宰相府忙前忙后好不快活,给人一种十分能干的感觉;可到了晚上,他就会待在胡惟庸为她准备的豪华房间,吃着胡惟庸这个宰相亲手给她包的水果,拿着一本素书看着,脚还翘在胡惟庸背上,美其名曰:让胡惟庸知道谁是主人,谁是狗。 可怜的胡惟庸只能忍受他人胯下之辱,因此,他暗暗发誓,等他夺取大权之后,第一个就要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一天,铃木棋子好像突然有了良知一般,竟没有让胡惟庸跪在地上。 他走到胡惟庸面前,低声说道:“宰相大人,你不是想要夺取大位吗?在下这里有一妙计。不知。” “请棋子小姐明言。”胡惟庸原本萎靡的神情忽然抖擞起来。 “你也看到了,最近我正在读你们中国的素书,从中我学到了很多。与如今的情况结合,我想到了一个妙计。” “棋子小姐,咱们先说正事!”见铃木棋子又要卖关子,胡惟庸连忙打断。 “别急,要想取得大位,必先让那位子上的人一无所有,精神崩溃。根据这些天我所知晓的,太子朱标是朱元璋最喜爱的儿子也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且太子朱标身体不是很好,如果把他弄死了,朱元璋会不会很伤心啊?”她淡淡笑道,可胡惟庸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什么叫做极致的恶毒。 “听说太子妃常氏身体也不怎么好,特别是生了皇太孙朱雄英以后更是伤上加伤,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我们先把它给弄死,太子朱标如果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么死了,万一一个激动也去了,朱元璋在一连失去两个亲人的前提下精神必然崩溃,到时候再找人把他最心爱的女人也给做了,三重打击之下,我就不信他还能像如今一般遇事而不乱。到时候就是我们夺取大权的最好时机。”顿了顿,她又阴险的笑道:“太子嫔吕氏对太子妃的位子早已虎视眈眈,做梦都想坐上太子妃的宝座,我们何不利用一番?我说的是吗,宰相大人?” 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胡惟庸,似要将他吃了一般。胡惟庸被她看得汗毛倒立,愣愣的点了点头。 待铃木棋子挥手示意他离去后,他才如蒙大赦般逃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回到自己房间,胡惟庸大口喘气:“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光凭一个眼神就将我吓得不敢动弹,与皇上比起来也不逊色于多少了。” 云南提督府一处偏房内,一个脏兮兮的青年正在大快朵颐。 旁边有一个官员看着青年吃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小伙子,有什么话咱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进来就大喊铜甲尸?” “张大人,我们一村老小都被那铜甲尸给杀光了,就剩小人,我一个人逃了出来,请大人一定要为我们一村老小讨个公道呀。”青年哭诉起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还有别一口一个大人叫的,我也只是一个镇千户来这里混口饭吃的。不过这件事情我一定替你们讨个公道,我现在就写文书上交给皇上。”见青年又开始哭了起来,云南第一任都指挥使张旭,开口安慰道。 说着,他从一旁的桌上拿起毛笔,写了一封奏书,递交给了手下并让其系上800里加急的金线。 应天府乾清宫,朱元璋拿着由毛襄摘抄下来的云南急奏陷入沉思。 “到底为何原因,咱设立捉妖司以后,咱大明的怪事就频频发生,怪哉!毛襄,你怎么看?” 面对朱元璋的突然发问,毛襄一时语塞,愣愣回道:“皇爷,臣一介武夫不知如何解决此事,况且臣不能甘于内政。” “你小子!”朱元璋笑骂道。 见朱元璋眉头舒展,毛襄暗暗松了口气,内心直呼:又躲过了阎王的催命! “去,传刘伯温入宫。”朱元璋开口吩咐。 半晌,刘伯温不急不缓的跟着毛襄进了乾清宫。 刘伯温跪下叩首。 “圣恭安!” “朕安!起来吧。” 朱元璋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见刘伯温起身,他便开门见山道:“刘基,咱今早刚收到一份800里加急,你看看吧!” 说着,将一本奏折丢在了刘伯温面前。刘伯温将其捡起,看着看着,眉头深皱起来。 “刘基,你莫非瞧出了些什么?”见刘伯温皱起眉头,朱元璋好奇问道。 “这铜甲尸来头不小,3000年也不见得能有一头,而且只产在云南土司等地,极凶!”刘伯温严肃说着,然而,话锋一转,他又开口道:“但如果收服这铜甲尸,朝廷在云南土司的心目中,可便是有了一定地位,因为他们极其惧怕这铜甲尸,这有助于朝廷进一步对云南的掌控。” 听着刘伯温的凿凿之言,不禁点头:“刘基,见你这么了解,那依你之见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刘伯温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糟了,送命题!要是打好了一切平安,答不好,那就是九族消消乐了。 短短几期内,刘伯温想了很多,最终只是想出来两种应对方法,一:对朱元璋说,一切由你定夺;二:接下此事。 见刘伯温迟迟不给出答案,朱元璋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有些不悦。 见朱元璋有些不悦,刘伯温连忙回答:“回皇上的话,臣会带领捉妖司潜径云南解决此事!” “行,朕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见朱元璋面色有些许好转,他这才心里松了口气,飞也似的逃出皇宫。 回到府上,刘伯温第一件事就让管家去召集四人。 等四人来到府上,刘伯温向他们全盘托出了刚才发生的事,并让他们准备准备,今日出发去云南。 见四人一些不情愿,刘伯温又苦口婆心道:“咱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明百姓,所以说云南吐司野蛮,但他们也是我们大明的百姓。我也知道你们个个都娇生惯养,平常若不随长辈打仗,就会待在府上斗鸟什么的,而此次路途较远,你们不愿意去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这是为了我们大明的百姓啊!孰轻孰重,你们自己应该知晓!” 经过刘伯温的一阵洗脑,四人才勉强同意了下来,可他们还提出了个条件,就是朝廷赏赐得分他们些,但这被刘伯温拒绝了,理由是他向皇上说过了,捉妖司不需要赏赐,让皇上将赏赐作为赈灾钱粮。 第20章 天罪契约 刘伯温一行起码在官道上奔走了四日,终于在第四日傍晚,进入云南境内。 “师傅,我们已经骑行了4日之久,途中也没有怎么停留过,如今我们已是人困马乏,粮草也已经吃完了,况且云南地势复杂,朝廷没法在此修缮官道,如果仅凭我们自个儿摸索,没个三五日,我们可能到不了大理城。所以我们今晚去寻一客栈,休息一晚,顺便在客栈买些粮草。师傅,您看怎么样?”见众人都有些劳累,徐贤祥献策道。 刘伯温点头默认,挥手示意他们去寻找客栈,并嘱咐道:“别走太远,实在找不到我们就在此将就一晚,大不了老夫的那一份粮食去给你们吃,毕竟老夫可以辟谷一年之久。去吧,小心一点!” 众人四散而开去寻找客栈,唯独留下刘伯温一人看着行李。 刘伯温从行李中取出一本破旧古籍倚靠在一棵槐木上,他聚精会神的看着,似与外界隔绝。 夜越来越深了,刘伯温的心也越来越急躁了。 “这几个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了吧?”他自言自语道。 此时,他身前的草丛忽然间沙沙作响。 “谁!”刘伯温大喝道。 他揪了一根头发下来,朝发出声音的草丛射去。那发丝犹如一把利剑,夹杂着剑气,将那草丛狡为碎片。 “嗯?”刘伯温疑惑,因为那草丛后面什么也没有。 “奇怪!我明明感觉到有东西在那儿的,莫非是我感觉错了?”他自问道。 “师傅,客栈找到了!您快过来!”徐贤祥的声音自远方传来,打断了刘伯温的思索。 “来了来了,别催!”说着,他赶着马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徐贤祥带着刘伯温来到一处小客栈,这客栈并不是太好,有些破旧,但看上去总体上还是能住人的。 “那三个家伙呢?” “在里面快活呢!”徐贤祥无奈道。 刘伯温摇摇头,大步迈进客栈。由于徐建阳他们事先已经付过钱了,所以店小二就将他们俩领到了一处客房。 客房里郭镔等人正在摆满食物的桌子上大快朵颐。 见此,刘伯温只是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在菜上一一试毒。在发现元毒以后,他才坐下,与他们一同享用。 午夜,四人都在呼呼大睡,唯留刘伯温一人辗转反侧。 忽然间,刘伯温听到门口有脚步声。透过窗子看去,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人的影子。 刘伯温并没有在意,就当是店小二来查房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店小二见房间里只有鼾声传来,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而且那四头猪竟然还没有察觉。 刘伯温眼睛眯成一条缝,尽量不让此人发现自己还没有睡着。 只见一个长相妖艳的女子走了进来,来到了郭镔的身旁,她俯下身去,张嘴想要吸取郭镔的精气。 “妖孽,休得伤人!”刘伯温见此不再伪装,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眼中射出两道雷电。 “轰隆!”雷电落在那人身上,瞬间炸开,炸的那人砸碎墙体飞入一旁的房间中,落地后身体还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四人被这声雷给惊醒,他们茫然的望着刘伯温,脸上挂满了问号。 刘伯温并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那人。 四人怀着好奇望向刘伯温手指的方向,只见一只雪白的三尾小狐狸倒在地上,可能是因为刚才被雷给劈了的原因,有些地方的毛发成了焦黑色,传来阵阵烤肉的香味。 “这,师傅这只小狐狸是哪来的?”郭镔不解的问道 “你还不明白吗?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你现在恐怕就是一具人干了!”刘伯温没好气道。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那只小狐狸爬起身来,欲要溜走。 “妖孽休跑!” 只见刘伯温迅速,取下脖子上挂着的小太极,手指轻轻一弹,那太极便落在了小狐狸身上。 那小狐狸身上顿时火花四射,再次摔倒在地。 “啊!仙师饶命!知错了,知错了!” “咦,竟是一只灵狐,方才我还未曾察觉。”刘伯望着小狐狸有些疑惑。 他走上前取下了小太极并将小狐狸滴溜在手中。 “你是只灵狐,应是靠吞食天地灵气修炼,你为何害人?”刘伯温质问道。 “我,我就是想尝尝鲜!”小狐狸声音愈发变小,似个犯了错的孩子。 “什么?尝尝鲜!你这样的做法,可是天理难容的。说吧,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先是我知错了,你就放过我吧!”小狐狸哀求道。 “我看你修为至少也有3000年,听说3000年的狐妖丹吃下去可以延年益寿,而且3000年的狐妖有三条尾巴,每一条吸收了都能增加功力!” 刘伯温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一句威胁,但处处充满着威胁。 “这,仙师放过我吧,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就算是让我帮你暖床也行呀!” “呸,谁不知道你们狐狸的魅惑之术天下第一,让你帮我暖床,怕不是我自己嫌命长?” 小狐狸急得都快哭了,毕竟在狐族当中3000岁的狐狸只相当于人类的五六岁。 “这样吧,他们四个人当中,你随便选一个,与他签订契约,我便不杀你。”刘伯温开口给了小狐狸一条活路。 小狐狸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点头:“行行行,我签我签!只要不死,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好!” 说着,刘伯温从一旁的衣服中取出两张黄符,他他双手一震,那两张黄符便燃了起来,他将黄符抛向空中,然后手上飞快的掐着法诀。 带两张黄符,彻体烧成符灰,他手上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只听他大喝一声:“天罪台,天罪笔,天罪印!” 话落,他生前便出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支毛笔,一方大印和一卷普通的羊皮纸。 他拿起天罪笔,在羊皮纸上写下了几行字,然后对着小狐狸道:“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就罚你跟随他们其中一人到死,你可否愿意?” 小狐狸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玩命的点着头,然后将爪子指向了徐贤祥。 “行,来贤祥过来,在这羊皮纸上滴血。还有你,给滴精血就行!” 说话间,徐贤祥已经,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破了手指,在羊皮纸上滴了滴血。 那小狐狸,也从口中吐出一滴精血落到了羊皮纸上。 刘伯温拿起一旁的大印,在羊皮纸上一印,那羊皮纸便迅速燃烧,直至化为灰烬,连同那三样也消失在众人面前。 “行了,契约生效!” 第21章 抵达小山村 “说,你是哪里的灵狐?来自究竟是为了什么?”刘伯温质问道。 “我,我来自青丘山,我是偷跑出来的,别告诉我父亲,不然我会被打死的!”小狐狸唯唯道。 “青丘山呐,是个好地方,早就有所听闻,青丘上的狐族最擅长幻术,呵,不知这客栈是不是幻术所化?” 说话间,他脚一跺地。 “轰!”他们所在的客栈瞬间支离破碎,直至最后,他们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山洞之中。 刘伯温回头看向先前吃饭的桌子,只见那桌子原来是一块大石头,而那些碗也是一叠叠扁平的石头,石头上的食物并不是什么山珍美味,也不是什么难以入眼的东西,而是山野中的水果。 “呵,真不愧是青丘的小狐狸,常年躲在青丘山不问世事,没有心机。”刘伯温不禁感叹。 “哼,谁敢说我没有心机?我可是会用陷阱抓老鼠的!”小狐狸愤愤说道,显得十分可爱。 “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我不是答应跟他一辈子了吗!”小狐狸挣扎着想要,逃脱刘伯温的束缚。 刘伯温将其放下,并从行李里取出一根绳子,套在了小狐狸脖子上。 “你要干嘛?”小狐狸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刘伯温。 “谁叫你大晚上的吵醒我?这当然是要睡醒遛狐啊!”刘伯温似笑非笑道。 小狐狸连忙挣脱挂在脖子上的绳子,随后噗的一声化为人形,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她指着刘伯温的鼻子就骂道:“臭老头,别欺狐太甚!我父亲可是狐族族长九尾天狐!我要告诉我父亲你们如此欺负我,他一定会将你们通通打死!” 看着还没自己一半高的小狐狸,用着奶里奶气的口音,说着嚣张跋扈的话语,真的毫无违和感。 “等等,你说你父亲是九尾天狐?” “那当然,知道怕了吧!” “怕我倒是没怕,可我就好奇,他哪来的女儿?而且还有3000年修为,我只听说他有两个儿子,一个七尾妖皇,一个六尾妖王,还未曾听说过他有一个三尾的女儿。” “这。”小狐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嗯?” “我不管我不管,我父亲他告诉我它是狐族族长,而且小时候我摆弄他尾巴时还数过呢,正好九条!”小狐狸开始撒泼了。 “行了行了,我就算你是狐族小公主了,行了吧?还有你叫什么?日后好有个称谓。”刘伯温无奈道。 “青狐仙!” “这名字!” “这名字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听的呀!” “你这名字也太狂妄了!我还记得当年我在昆仑山的时候,有一个狐妖叫做雪狐仙,可能是这个名字太狂妄了,触怒了天道,又可能是他天生如此,再度三尾雷劫时没扛过去,身死道消了,要知道一般的狐妖渡三尾雷劫时都是轻轻松松过的。” 青狐仙听了也不禁汗毛倒立,脊背发凉,他连忙出口反驳道:“你骗人,我叫这个名字到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好好的?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 “哼!不就是跟那个人签订了契约吗?”青狐仙一脸傲娇。 “行了行了!明早咱还得赶路,咱不和你计较,碎觉碎觉,狗命要紧!”话落,刘伯温就给他们表演了个一秒入梦。 这,四人一妖呆愣在原地,听着刘伯温那如雷般的呼噜,不禁摇了摇头,然后从衣服中撕出几朵棉花塞住耳朵便沉沉睡去,青狐仙也用尾巴遮住了耳朵。 两日后,一行人来到了云南都指挥使司。 千户张旭也是关爱自己手底下的子民,当听闻刘伯温他们是来解决此事的,他二话不说,领着一行人来到了那个青年在指挥使司的临时房间。 “大人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青年激动的说道。 见青年还要再说,刘伯温连忙打断道:“小伙子,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给你们讨个公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诛杀那只铜甲尸,你负责带路,我负责杀,我只需要你帮忙带路,剩下的就交给我!” 一番豪言壮语,听得那青年热血澎湃。 “那还等什么呢大人,小人现在就带您去!”那青年说着便朝门外走去。 刘伯温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几人跟着那青年走。 跟着青年翻山越岭,又过了两日。在徐贤祥等人快要步行的时候,那青年突然喊道:“大人,到了,到了!” 此言一出,几人连忙调整士气。 看着前方那小小的村庄,青年不禁声泪俱下:“乡亲们,能制服那铜甲尸的高人,小川子我请回来了!你们安息吧!” 看到这,徐贤祥的心弦似乎也被这青年给牵动,他不禁揉了揉眼睛,上前去安慰道:“你放心,当我师傅来到此处,那铜甲尸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你那父老乡亲们一定会安息的!” “别走了,再往前走,那铜甲尸就能闻到我们的气味,今晚我们就在此处休息,改明日我再去会会他。”前面的刘伯温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众人吩咐。 “还有,如果附近有山洞,就到山洞里生火,如果没有,今晚就不要生火了。”说着,刘伯温便盘腿坐下,检查着身上的法器。 而其余五人便去寻找山洞,只留下青天狐与刘伯温作伴。 “臭老头,你在干什么呢?”青狐仙问道。 “检查法器,一会去攻打你青丘山!”刘伯温没好气道。 “就凭你?打得过我父亲吗?”青狐仙满脸不屑。 “小小九尾天狐弹指可灭!”刘伯温拍了拍青狐仙的脑袋。 “你敢拍我脑袋,看我不咬死你!”说着,便朝刘伯温胳膊咬去。 “咕噜噜!”青狐仙的肚子发出叫声。她停下动作双手抱胸道:“我这次就饶你一条狗命,要不是我肚子饿了,我一定咬死你!” 自我感觉良好,刘伯温心里想着,但还是从一旁的行李中去做两个馒头,扔在了青狐仙面前。 “切,谁吃素的?我可是一头食肉动物!”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说着做是要取回馒头。 “等等,我吃还不行吗?臭老头,以后我叫我父亲揍你!”说着,生怕刘伯温拿走馒头,她连忙叼着馒头跑向远处。 第22章 读书它没错,错的是读书的人 当晚,一行人在常遇冬找到的山洞里休息。 他们生了一个小火篝,为了避免被那铜甲尸所发现,刘伯温还特意在山洞外布置了一个隔绝阵法,毕竟铜甲尸已生灵智,虽然也如普通僵尸一样主要以感知人气来确定人的方向,但毕竟也开启了灵智,他们的眼睛是可以看到的。 “大人,你究竟有多厉害?”青年好奇的问。 “厉害不敢当,只能说会一点降妖伏魔的本领,不足挂齿。”刘伯温谦虚道。 笑话,要是把自己的实力轻易告诉别人,免得有心人散播出去,免得以后实力比自己高的仇家来找自己麻烦,这还找谁说理去? 忽然间,刘伯温看见郭镔正在看他给予的《乾罡五神雷诀》,心里不由得一阵欣喜。 “郭镔,以前是老夫看走眼了,没想到你竟如此认真,难得!难得!” 刘伯温欣慰的走到郭镔身前,一把抽过,郭镔手捧着的《乾罡无神雷诀》想看看他学到哪了。 可当他看向手中的书时,脸色唰一下就变得阴沉下来。 “臭小子,你竟然在看《论语》!”刘伯温有些生气。 “你看兵书也就算了,你看什么论语?你小子出生于将才世家,你的职责就是为我大明开拓疆土,不要像李善长那样做一个文弱书生,整天和官员们勾心斗角,动不动就打压异己,咱们大明虽以武立国,但是还是缺像你爹一样的将才,魏国公老了,前开国公死了老一辈的虽然还能上战场但以时日无多了,咱大明就是缺像蓝小二那样的年轻将才。” 刘伯温又回过头,凝视着众人道:“你们都记好了,你们的父亲兄弟都是武将,都是为我大明开拓疆土的功臣,皇上提拔你们进入捉妖司,一是因为你们有将帅之姿,二是因为你们的父亲兄弟对对我大明有功,你们千万不要学那些软弱书生那样整天念叨着这个知乎者也!你们读书我不反对,但就你们的脑子,哦不,就天下人的脑子怎能揣摩的了论语的真正含义?你们读论语只能读懂表意,只会像那些文弱书生那样。你们若真想提高自己的文化素养,读一些别的书籍,古今往来那么多书籍,总有一本适合你们!” 话落,刘伯温便不再多说什么,转头就朝山洞外走去。 四人若有所思,唯独那青年和青狐仙没有一丝感触,毕竟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读书的机会,也不会去读书。 郭镔有些恍惚,他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错了。 恍惚间,他的头被人打了一下,他转头看去,是徐贤祥。 “陪我出去走走吧,顺便给师傅他老人家道个歉!” 郭镔点了点头,与徐贤祥追了出去。 此时,刘伯温躺在一处空地上嘴里叼着不知名的野草,他望着天空中的星辰,眼神有些迷离。他在质问自己,刚才是不是说的有点太过了? “师傅。”郭镔的声音自一旁传来。 “坐下吧。”刘伯温轻声示意。 郭镔与徐贤祥坐下后,欲要开口对刘伯温说些什么,却被刘伯温抢先道:“郭镔啊,刚才老夫说的话有点过了,咱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郭镔显得极为诧异,而刘伯温却不以为然,因为他认为给别人道歉,是对自己缺点的承认,有助于自己改善缺点。 “师傅,我也要向你道个歉我不应该在看论语的时候将你给予我的书挡在外面。” “这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扩展知识罢了,但你不要看了,以后天天念叨着个知乎者也!” 顿了顿,刘伯温又开口道:“你们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控制不住脾气吗?” 两人摇头。 “我们修炼者欲要得道成仙,在半仙境时就要遭受三次雷劫,分别是破情雷,破愚雷,破观雷。前两道我已经过去了,你们知道我第一重雷劫是怎么过去的吗?算了,你们应该不知道。渡第一层雷劫时天道会降下幻境,每一个人的幻境都不一样,而我的幻境就是关于这群整天知乎者也的书生。他们让我认识到了人性到底能有多恶,当时我不知道这是天道故意而为之,还是大部分读四书五经的人都是如此,毕竟,我读四书五经,我却没有他们那么恶。后来我渡过破雷雷后,我才明白,有些人他本性就为恶,读书只为他一己私欲,倘若他们中了进士,成了官员,他们便会以自己为中心,贪赃枉法,无恶不作,置百姓于不顾;而有些人天生他本性就是善的,可就是在这些本性微恶的官员的刺激下,他们渐渐变恶了,我曾经推算过后世,大明亡了以后下一个王朝中有一个叫和申的人他本来是一个善人,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但就是因为他太善了,朝中的那些贪官看不下去,他们想拉和申下水,可和申不为所动,可后来有一件事彻底将和申逼疯了,最后他堕入了无尽深渊。我只是想说,读书它没错,错的是读书的人!” 一番话下来,若在场的有一个愚昧的读书人,肯定会对刘伯温恶语相向,说什么你有枉圣人之道;但若有一个存有良知的读书人徐贤祥猜他一定会羞愧的无地自容吧。 “行了行了,咱先不说这个,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讲,有些捉摸不透,无法理解。咱给你们讲一些,你们会经历的。” 他笑了笑,又开口道:“若有朝一日,你们要踏入半仙境,需自创一式神通,并扛下天道降下的九重雷劫方,可踏入半仙境。我的那一式神通,我给他命名为日月。踏入半仙境以后,你们还需要先后自创三式神通以抵御后面的三次雷劫,也就是我先前所说的那三个,这样才能得到飞升。但据我所知自炎帝而始,到现在成仙者不过一手之数,黄帝、炎帝、蚩尤、昆仑老祖、老子。连那最有望飞升成仙的彭祖,也死在了第三次雷劫之下,由此可见,破观雷有多么可怕,就连我在创造第三式神通之后,也没有选择去度第三次雷劫。” 两人听完若有所思,对,以后将面对的第三次雷劫感到后怕。 刘伯温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第23章 你到底是谁? 第二日早晨,今天是个下雨天,外面下着瓢泼大雨。 “哎,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郭镔早早的就醒来了,他笑着对着众人问道,像是有什么藏着似的。 “我怎么知道,今天只是个下雨天而已。”常遇冬没好气的回道。 “今天是七夕节!你们给内人的礼物准备好了没有?”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一群单身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只有徐贤祥有些略显伤心的吟出一首诗: “沥沥七夕泪, 萧萧苦寂悲。 培花欲送内, 花落可曾回?” 全是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是他心怀期待却遭泼冷水的凄凉。 汤軏也吟道: “滂沱大雨花折醉, 寂倚屋萧盼日晖。 远在溪旁桥可过! 非行断道自责悔?” 此诗一听便是他以前写的,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终究还是离他而去。 听至此,郭镔也不禁潸然泪下,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了一个喜欢的人付出了多少,也不知道他们多年的期待和努力化为泡影之后的无奈与凄凉。 “行了行人莫问当年事,你做好自己即可。”刘伯温缓缓开口道。 郭镔低着头不做回答。 “今天是雨天,阴盛阳衰,那铜甲尸的实力必定有所增长,但村子里经历过屠杀,怨气冲天那铜甲刀若在雨天吸收这滔天怨气,实力必定比不下雨时增加的更多,所以宜早不宜迟,我们今天就行动。” 语落他转过头,对着略显有些伤心的汤軏吩咐道:“汤軏,咱给你锻炼锻炼,用你的风八卦算一算什么时辰阳气最盛我们就在那一个时辰解决铜甲尸。” 说着,刘伯温就去行李那边调整法器。 巳时,这是这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刘伯温让青年躲在山洞中,并在山洞外布置了个结界,以便保护青年。 而他们披着油衣朝着小村庄走去。 此时,巫九正站在村中央的一棵老槐树的树枝上,他嘴角带着一丝邪笑道:“来了,你们就别想出去!” 当刘伯温一行踏入村庄一段距离后,整个小村庄便悄无声息的升起了一个透明阵法。 或许是时间有些久远,又或许是云南的毒虫较多,村庄里的尸体都变成了白骨,那残留的尸臭味熏得几人干呕不止,由此可见,当时铜甲尸杀人之多。 刘伯温突然间停下:“停下,有东西来了!” 话落,远处一个卷成一团的刺状生物进入众人眼中。 “刺猬?”众人一脸惊诧,按理来讲,此地应该没有任何生命。 那刺猬飞速的滚向一行人,正当几人还在思考此地为什么会有刺猬时,刘伯温大喊道:“散开!” 说着,便往一旁跳去,众人见此抬头一看。 可能是光源直线传播的问题,远处那刺猬,此时离他们已经不足六米,而且那刺猬竟变得奇大无比。惊得众人连忙朝一旁跳去。 “这刺猬喝了倭国的核废水吗?怎么如此之大?”常遇冬愤愤道。 说话间,那刺猬便滚向远处,消失不见。 “吼!”一声咆哮,自众人身后传来。 只见一只带着类似蒙古的帽子,挂着铃铛,穿着西双版纳特有服饰的僵尸从一个房子中跳出,此僵尸正是巫九的巫尸。 只见那僵尸一跳数十米,便朝着一行人冲来。 “让我来会会你!”青狐仙,自大的放下狠话,三尾齐出朝着铜甲尸攻去。 怎知那铜甲尸也是不带怕的,一拳便迎了上去。 “轰!”他击退一尾后,却被随后的二尾击中胸膛倒飞出去。 “看多厉害,连这铜甲尸都不是我的对手!”青天狐一脸傲娇,一副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的架势。 可还没帅过三秒,便有一道残影掠过,轰的一声巨响,青天狐便撞倒了一堵墙。她原本站立的地方,赫然站立着铜甲尸。 “还是让我来吧。”刘伯温站了出来,他手持斩仙剑,剑指铜甲尸缓缓开口道:“咱来比划比划。” 说着,残影拂过刘伯温便出现在了铜甲尸面前,而他原本站立的地方还清晰的留有他的残影。 他一剑斩下,想要斩下铜甲尸的头颅。 可当他转下以后,他才惊愕的发现这原地的铜甲尸竟是它的残影。 什么鬼,竟然这么快!不是说他只是力大无穷吗?刘伯温心里暗道。 他也来不及去多想,他转身便是一斩,却什么也没斩到。 “嗯?尸呢?” 他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师傅,你身后!”徐贤祥大喊。 来不及了!刘国温大惊,他来不及回头出剑,只能纵身一跳,一个后空翻,正好落在欲要出手的铜甲尸背上。 他连忙咬破手指,在铜甲尸背上写下一道咒印。 “刺啦!”铜甲尸背后顿时火光四射,烧的铜甲尸,连忙将刘伯温甩飞出几米。 甩飞刘伯温以后,那铜甲尸从嘴中吐出阵阵尸气将其包裹住,两息后乃气散去,铜甲尸背上的咒印竟消失了。 刘伯温眉头一皱:怎么可能?这样拼,他本事再大,可他毕竟也是僵尸,只可能符咒对他造不成伤害,不可能他直接将符咒给抹去,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他顾不得多想,毕竟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将其诛杀。 “神通,日月!” 他身化日月,日月围绕着铜甲尸旋转,将铜甲尸困在一个范围内,并不断汲取着铜甲尸的力量,而且太阳发出的耀眼神光不断灼烧着铜甲尸的肉身,使铜甲尸的肉身出现龟裂;而月亮发出的璀璨荧光禁锢了铜甲尸的行动,且不断吸取着铜甲尸的生机,使它原本强壮的身体渐渐干瘪下去。 “吼!”铜甲尸咆哮一声,挣脱了荧光的束缚,一拳朝着月亮轰去。 “轰!”月亮震颤,却没有任何事,反而加快了对铜甲尸生机的吸收。 “神通,灭!” 铜甲尸开口说话了!刘伯温不敢置信,而且这年头连铜甲尸都会神通了? 正在刘伯温疑惑之际,铜甲尸身前凝聚出一把锋利长剑。 那长剑破去了月亮无与伦比的防御,刺入月亮中。月亮顿时黯然失色,连带着太阳最后化为尘埃。 刘伯温出现,此时的他的面色并不好。被破去了本命神通,他遭受到了反噬。 “没想到啊,你根本就不是铜甲尸,呵,挂羊头卖狗肉,披着铜甲尸的衣服,说你到底是谁?” 第24章 恶战 刘伯温的神情显得十分凝重,他万万没有想到不远万里前来捉捕的铜甲尸竟是一具傀儡僵尸。 “刘基,我是来取你性命的,我没时间陪你玩如果你这次能侥幸逃出去,你就来昆仑找我吧,哈哈哈!”话落,那尸体周围升起一阵白烟,白烟过后便消失不见。 “嗯,他什么意思?”刘伯温有些疑惑,他不明白自己很少沾染大因果,即便是沾染了,自己也已经解决了。可是如今的情形容不得刘伯温过多思考,他回头对着徐贤祥等人吩咐道:“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件事情我们先往后拖两天,我们先走。” “走?”一个淡漠的声音自远方传来,是刚才那只刺猬。 此时,白仙正被阵外的巫九用傀儡术操纵着。只见巫九手上有一个提线木偶,而提线木偶的眉心有白仙的精血,他操纵着提线木偶邪恶的说道:“刘基,你应该认识她吧?她就是东北胡黄白柳灰当中的白仙。今日你若能打败她,并破了我这阵法,你便能出去,反言之,你将会葬身于此。好好玩儿吧,哈哈哈!” 如此邪恶之音从一只刺猬口中吐出一来,可以说是毫无违和感。 “嗯?竟然还有阵法!那就让我来试试你这阵法的深浅!”说着,斩仙剑出鞘,朝天空劈出一道凌厉剑气。 “轰!”剑气破碎,而那阵法却纹丝不动。 “有意思!等我先解决了,白仙我再来会会你!”说着,他手持斩仙剑,朝白仙冲去。 可就当他走到半路之时,阵法中忽然降下天雷不断轰击着刘伯温,若不是刘伯温反射弧比较短,早早的躲了过去,恐怕就得全村吃席。 “贤祥,这刺猬交给你们了!我去破这个阵法,你们小心一点,别被天雷给劈着!” 说着,他天眼一开,脚下生紫火,一个纵身朝阵法顶端的阵眼飞去。 “不是,师傅,人家可是野仙啊!我们怎么对付的了?”徐贤祥着急大喊。 回应他的只有刘伯温那缥缈的两个字:“历练!” 四人一阵无语,摊上这个师傅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青狐仙,你先去试试他的深浅!”郭镔带着不可反驳的口气吩咐道。 “切,去就去,整的你很厉害似的!”青狐仙一脸不满的朝着白仙杀去。 她三尾齐出,朝着白仙刺去。白先不闪不避,只是从背上拔下三根尖刺,而原来拔下那三根尖刺的地方,又重新长出尖刺。她屈指轻弹,那三根尖刺便朝着青狐仙的三根尾巴刺去。 “啊!”惨叫声响起,那三根尖刺直直插入青狐仙的三条尾巴中。弄得青湖仙连忙收回尾巴。 “太惨了!”四人异口同声道。 “汤軏,你赶快算一算白仙的弱点。” “喂,你这是要让我死啊,人家可是野仙,就我这道行,算她不是找死吗?” “呃,说的有道理!算了,我们四个一起上!”说着,徐贤祥首当其冲,手持绝云剑朝白仙砍去。 白仙不为所动,只是他她背上的尖刺不断的飞出,朝着徐贤祥等刺去。 “雷霆万钧!”郭镔在一旁给徐贤祥打着辅助,不断的轰击着朝着徐贤祥袭来的尖刺。 如果有人,就可以看见如此场景:一条条雷龙护航在徐先祥周围,时不时就与袭来的尖刺发生摩擦,产生绚丽的火花。 此时,刘伯温已飞至穹顶。只见他掌心起雷电,一掌印在了穹顶之上。 “轰!”阵法只是微微颤动,却依旧纹丝不动,反而刘伯温却被阵法反弹出了几米远。 “嗯?阵眼又换了!”在被弹飞的几息时间里,刘伯温发现原来位于阵法穹顶之上的阵眼竟改变了位置。 “有些门道!看看你能扛住我几拳!”说着,他斩仙剑回鞘,赤手空拳朝着阵眼方向飞去。 此时,徐贤祥那边形势不容乐观。只见他绝云剑回鞘,身体向后偏转。 “斩天!”一声怒吼,徐贤祥拔剑一斩,一道凌厉的剑芒朝着白仙展去。 “焚天咒!”常遇冬手中的黄符朝天一抛,黄符在天空中燃烧,天空忽然间暗沉了下来。只见云层中火蛇涌动,忽然间,云层中降下一道天火,给白仙来了个醍醐灌顶。 “嘶嘶!”一阵痛苦嘶鸣声响起,白仙被天火烧的体无完肤,烤肉味四散而开。 此时,徐贤祥挥出的剑芒也斩在了白仙身上,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成了!白仙也……”郭镔话还没说完,只见那白仙脚一落地,身体立刻恢复原样。 “这,我更加确信他喝过核污水!” 众人看着白仙又恢复原状,愣愣出神。这谁能打得过呀?这相当于你以为把他打残了,实则就是你把他的手指给弄破了,他包个创创可贴就已经好了,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因为无伤大雅。 “汤軏,你怎么不出力?”郭镔质问道。 “我怎么出力,师傅他老人家就给了我本诸葛占卜,我除了算命,我还会啥?再说我不是出力了吗?我和小狐狸正在给你们打气加油咧!” 三人无语,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拖到刘伯温把阵法给破了,拖到刘伯温能腾出手来。 就在此时,一阵气浪袭来,卷起沙尘万丈,吹的几人睁不开眼。 等沙尘散去,众人齐齐望向气浪袭来的地方。 那是村庄边缘的废墟木房,此时,刘伯温双手赤红,正一拳一拳的轰击着那透明阵法,而那透明阵法上也产生了丝丝裂缝。 “内家拳!”阵外的巫九显得有些诧异。内家拳是以练气为主,以意行气,以气发力。主静、主柔、重意。 而刘伯温施展的内家拳主要以刚猛霸道为主,若是一个普通人站在他面前吃他一拳,估计得当场吃席。 “不能让他再破阵了!那几个小家伙应该是他的徒弟吧,我先把他们擒了,然后……”说着,巫九拇指中指凝剑,在面前轻轻一划,一道裂缝产生。而此时,刘伯温身后也有一道裂缝产生。 刘伯温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他回头一看,瞬间大惊失色。 “空间裂缝!怎么会?不好!”说着,他连忙朝一旁跑去。 可此时,他惊异的发现,他的身体动弹不得。 “空间封禁!这是法则的力量!那人若非是半步登仙!”这是刘伯温被吸入空间裂缝前的最后一句话。 第25章 古墓骷髅 今天在步入主线之前,我想和大家说些话。今天是2023年8月26日,是日本排放核污水的第三天,他们的行为是遭世人唾弃的。昨晚我那便宜师尊让我写一篇斥责日本的七律诗,今早我也是写出来了。正好,我借此机会发表出来:三日排污起恶涛, 苍生性命可曾饶。 夺天造化不及益, 利欲熏心怎劝了! 碘铯如今流到海, 人间哪有几难消? 平倭我且骑翔去, 灭寇吾曹必趁朝! 这首七律诗我没有写诗题,若在座的有能之士愿意出手帮小作者加一个诗题,小作者十分感谢。若有能之士能制止小日本枉为人道的行为,那他就是小作者的英雄,更是全人类的英雄!下面开启正文。 “这里是哪里?” 刘伯温睁开朦胧的眼睛,望向四周,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他依稀记得他被吸入了空间裂缝当中,而他在进入之后,便昏死了过去。 他想爬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左腿没有了知觉。他伸手朝左腿探去,却发现自己的左腿已经断了。 “终究还是老了呀!”他摇头叹息。 他朝背后摸去,还好斩仙剑还在,他抽出斩仙剑,艰难的拄着它站了起来。 他从衣袖中抽出一张黄符,手一震,那黄符便燃了起来。 他凭借着这微弱的光芒查看四周,发现自己好像身处于一个古墓之中。 “嗯?怎么把我传送到这个地方来了?算了,当务之急还是从这个地方离开。”说着,他要凭借着微光看向自己骨折的左腿。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他的在腿已经血肉模糊,其上还插有一把匕首,若不及时救治,恐怕会因破伤风而死。再朝一旁望去,只见一具不知死了多久的枯骨坐靠在墓墙上,看服饰应该是个唐朝人。 此时那骷髅黑洞洞的眼睛正望着刘伯温,似乎还在对着他笑,看的刘伯温汗毛倒立,脊背发凉。 他连忙看向晃动的火苗,在寻找到风的方向以后,他连忙朝墓外一瘸一拐的走去,他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特别是和一个看起来十分渗人的骷髅在一起。 “慢着!”一声沙哑的声音自刘伯温身后传来。 刘伯温身体一震,缓缓掉过头去,却发现没有任何人, “奇怪,是不是说我耳鸣了?”他挠了挠头,想要离开,却惊悚的发现原来头别向另一侧的骷髅,此时的头正看向自己。他之所以惊悚,是因为他自己先前并没有察觉骷髅有任何怪异之处。 他手扶墙壁,剑指骷髅道:“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告诉你此处有大机缘,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告诉你机缘在这古墓何处。”只见那骷髅开口说话了,下颚一张一合的。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刘伯温没有放松警惕,依旧用斩仙剑指着骷髅。 “小子,看看这个!”说着,那骷髅抬起手,朝刘伯温抛来一个物件。 刘伯温用斩仙剑接住,拿到面前来才发现竟是一串铜钱,一共有九枚。 “九钱天师!”刘伯温有些震惊,虽说九钱天师没有十钱天师厉害,数量也比十钱天师多一些,但依旧十分稀少,而且能达到九线天师的天师一般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类型。如果是自己是可以与十钱天师一较高下,但最多只能考一个八钱天师,这不是说明自己实力不行,而是自己天生就有些狂傲,而天师考核注重心性,所以能达到八钱的都是都是在阴阳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前辈!多有冒犯,请多海涵!”刘伯温连忙拱手作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已死之人,用不着称为什么前辈,我见你修为了得,若不是我修行了,祖师传下来隐藏气息功法,你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没看出来。” “前辈,你这……” “灵魂寄托肉身,就是为了等待有缘人,你就是我等待的有缘人!”骷髅缓缓开口道。 “前辈,你别开玩笑了,我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怎么可能是你等待的有缘人呢?” “不,我很确定你就是我等待的有缘人,不用奇怪。” 刘伯温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好默认下有缘人的身份。 “咱先提正事,你是否答应给我做件事?” “请前辈明言!” “帮我杀个人!”骷髅语气很重,刘伯温虽然看不出骷髅此时的表情,但也感受到骷髅的愤怒。 “前面见你的行头,应是唐朝之人,您所要杀之人,恐怕也已经转世轮回了吧。” “不,他没有,他修炼邪术,以吞噬人的五脏六腑与魂魄而达到长生的目的。我当年接到掌教师兄的命令,前去诛杀他,却被他追击到此处,最后被他所杀。若不是当时利用秘术将自己一半魂魄复印在热身当中,你如今见到的那就真是一具骷髅了!” “所以,那人是谁?”刘伯温好奇问道。 “巫藏!他是巫族的大祭司,听说他是与黄帝同一时期的人物。” 刘伯温听到此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一个与黄帝同一时期的人物,自己哪能打的过? “你不用害怕,他的弱点我已经知道,他虽然是半步登仙,掌握了光明法则,但他最恐惧的却是与光明对立的黑暗,只要让他处于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必能使他露出破绽,到时,以你的实力,杀他轻而易举。”骷髅侃侃而谈。 “行,前辈,此事我应下了。”刘伯温信誓旦旦道。 “爽快!”骷髅赞叹,随后又开口道:“经过我百年探索,这个墓的主人应该是墨子,因为墓中有很多机关与墨家机关很是相似,而且墓室中到处刻画着墨子生前与其徒弟的壁画。而墨子墓的机缘,就在墨子的墓室。但是。”话语戛然而止。 刘伯温一脸不解的望着骷髅,不解的问道:“前辈,但是什么?” “我说累了,歇一会儿!”骷髅挠了挠头。 这话说的有毛病吗?好像没有毛病,又好像毛病大了去了。刘伯温心里想着。 “主墓室我找不到,我只找到了两个耳室。但按理来讲,主墓室就在两个耳室中间夹着,但墨子墓好像不同于其他古墓,我不仅找不到主墓室,连副墓室也找不到。不过我推测,主墓室和副墓室应该连在一起,并且随着古墓中的机关的转动而移动,应该不停的绕着古墓周边移动。” “没了?” “没了,就这么多!” “你还不如不说,害得我空欢喜一场,我还以为能得到什么好宝贝。不过话说回来,每个天师在龙虎山都有自己的魂灯,人死则灯灭,你那掌教师兄应该早已得知你去世的消息,可能已派新的人去诛杀巫藏,你为何还要管?”刘伯温问道。 “你有所不知啊,当年,龙虎山与一尊旷世大妖展开厮杀,那一场战斗龙虎山的三位十钱天师仅剩我掌教师兄一人,九钱天师也只剩我和师弟二人。一般的像我这种九钱天师,敌人实力不超过我三倍以上,我都是能逃掉的。虽然到了七钱以后,后面每钱便是一重天,掌教师兄的实力在我四倍之上,但他不敢去赌,万一巫藏的实力比他高出太多,他陨落了,龙虎山只凭师弟一名九钱天师镇不住天下妖魔,所以他不会为我报仇的。” 第26章 老者虚影 从骷髅口中得知,他所处时代应是唐朝前期,而典籍上有记载的龙虎山全体出山斩妖的事迹,只在龙虎山第15代天师张高时期发生过。张高有四个师弟,其中二师弟和小师弟死在了那一场战斗中。后来他派三师弟天机道人下山,但具体做什么典籍上未曾记载,只记得天机道人下山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前辈,你若非是那失踪的天机道人?”刘伯温问道。 “哎!行人莫问当年事,年轻人眼睛要往前看,不要过问身后之事!”天机道人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侃侃而谈。 “我好像没有问过他以前发生什么吧?再说了,他当年死的时候才50几岁,要不是他躺在这个墓穴里几百年了,我早就拿斩仙剑砍他了!”刘伯温小声嘟囔道。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腿痛!” “腿痛啊,这好办!”他看了看刘伯温腿上的那一柄匕首,从墓壁上刮下一层砖硝并用衣服接住。随后又从口袋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木块。 “极品雷击木!”刘伯温有些吃惊。 普通的雷击木虽然难得,但你如果肯花一些代价,在阴阳鬼市上还是可以买到的。而极品雷击木不同,他妥妥的就是属于有价无市的类型。刘伯温记得上一次出现极品雷击木还是在至正16年,一伙摸金校尉从不知名的古墓中挖出来的。 “有点眼力见!可惜啊,山洞中没有木炭,来接个火!”不由分说的,天机道人从刘伯温手中抢过了燃烧过半的黄符,并将雷积木点燃。 不到一会儿,雷积木便变成了毫无用途的普通木炭。 “暴殄天物啊!”刘伯温心里在滴血,这极品雷积木虽然不是自己的,况且自己也用不到,但是拿回去给徐贤祥他们还是可以的。 刘伯温正想着 ,他脚上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啊!前辈,你要干什么?” 只见那天机道人直接拔下了刘伯温腿上的匕首,并将木炭均匀的涂抹在刘伯温的伤口上。 看到这,刘伯温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明白,天机道人是想用木炭和砖硝给自己消毒。 涂抹完毕后,天机道人又将砖硝倒在了刘伯温的伤口上。 “噗嗤!”一声,极不稳定的火苗升起。刘伯温紧咬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即便是有断肠之痛,自己也得忍着,鬼知道墨子墓中是不是有镇墓神兽? 待火焰熄灭,刘伯温的伤口也结痂了。 “行了,孩子你去探索墨子墓吧,听闻墨子墓中有九转还魂丹,如果你能取来给我服下,或许我还能重生。”天机道人有些异想天开道。 “九转还魂丹?你还信这个!你这些年的道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刘伯温不屑反驳道。 “我就说说而已,不说什么,九转还魂丹了,即便是长生不老药,世间也没有。要不然现在的天下还是姓赢,哪会有什么刘汉、李唐呢?”天机道人自嘲道。 “行了行了,我既然遇见了有缘人,那我也是时候该去投胎了。后生,你是否能为我超度一番呢?” 刘伯温不动声色,只是默默为天机道人念起了往生咒。 天机道人那没有血肉的,脸上似乎显现出释怀的笑容,到了最后,他投胎去了,他的身体也彻底沦为骷髅,一代道门高人就此彻底陨落。 可突然间,刘伯温拍了一下脑门。 “糟了,忘记问他耳室在哪,还有这个鬼地方,怎么出去了!”他气的直跺脚,心里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云南小山村,此时的徐贤祥等人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 他们绝望的看着白仙,似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徐贤祥不想坐以待毙,他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带着众人逃出去。忽然间,他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他连忙拍打着全身,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符箓,符箓!”他嘴中念叨着,最终,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符箓,这符箓正是那天刘伯温给他的。 他看着手中的符箓,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可看着白仙这一步步逼近,他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将符箓朝白仙扔去。 那符箓似有灵智一般,直直贴在了白仙额头之上。 “成了!”徐贤祥心里一喜。 可好景不长,在徐贤祥惊恐的眼神中白仙直接将符箓从额头上撕了下来,手中起妖火,直接将符箓烧成灰烬。 徐贤祥万念俱灰,还以为这符箓能将白仙给定住或者直接震杀白仙,却没想到是如此结果。 可就在他接受好自己将要死的结局时,那原本化为灰烬的符箓又再一次凝现。 此时那符箓飘在空中,发出耀眼金光。忽然间,符箓剧烈燃烧,燃烧化为的灰烬在半空中凝现出一道老者虚影,此人徐贤祥并不认识。 那老者徐颖并没有看向徐先祥等人,只是一直盯着白仙和那座阵法。 只听那老者缓缓开口说道:“这是我第二次出手,刘基,你还有一次机会让我出手。” 话落,老者须引右手抬起,朝白仙一指。 “神通:空间风暴。”语落,白仙周围的空间寸寸崩裂,化为一望无际的黑暗,极致的黑暗,就连外界的人也看不见白仙。 “呜呜呜!”狂风大起,吹的人睁不开眼睛,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要去何处。 徐贤祥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当他们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唯独那白仙倒在地上,那半空中的老者虚影不见了,连同着那透明阵法也不见了。 “该死的!”村外的巫九气的直跺脚。 “走去昆仑!” “主人,我们不将他们几个抓起来吗?”贪狼问道。 “还抓什么人?没听见老者说他还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吗?我不妨告诉你们,就算是十个,我也打不过那个老者。”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刮了起了大风,那大风什么时候停的?”郭镔有些迷茫。 徐贤祥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刘伯温先前交给他的符箓已经在他的手上。他连忙将符箓收了起来,虽然还有最后一次报名的机会,但也足够了。 此时,人们倒在地上的白仙爬起身来,经得起人向后倒退了几步。 “孩子们,不要怕!”白仙温柔道,似个邻居和蔼可亲的老太太。 “你,你真的不会再动手吗?”汤軏诺诺问道。 “你们应该是刘伯温的弟子吧,要不然也得不到那张符箓。” “老太太,你若非知道那老者是谁?可否告诉我们?” “我当然知道,但他的身份得你们自己去摸索。还有记得给刘伯温带句话,以后若有困难,尽管来长白山找我白仙。” 说着,一阵妖风吹过,白仙便消失不见。 第27章 墨子 大理古城锦衣卫都指挥使司,又经历了几天的赶路,一行人回到了大理古城。 “贤祥,你说师傅他哪去了?”郭镔捧着一碗清水面,吧唧着嘴问道。 “呃,怎么说呢?以师傅的本领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咱也别操那个心。”逗着小狐狸的徐贤祥,漫不经心的回道。 “这么久了,都未曾得到他的音讯,不会是死了吧?” “咳咳,小心他老人家回来抽你。” 郭镔听了不禁汗毛倒立,因为他清楚记得那一次刘伯温给他那一嘴巴子有多重。 他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说师傅他老人家是怎么结识那个老者的?”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都可以成为你师叔了,还用得着跟你成为师兄弟?”他没好气的回道。 “不过。”他一脸坏笑。 “如果师傅他老人家真的没了,或者说出了什么意外人废了,要离开我们了。我送行诗都给他写好了。” “哦,说出来听听。” “呃,我先告诉你师傅,他老人家八成是不会死的,最多混个意外残疾,所以说我这个诗可能得当面念给他听,所以说我用词委婉了一点,但他如果是真的死了,那我就立马改回来。” “你小子有很深的文化造诣,也有道德,但不多!” 古墓中,这几天的探索,刘伯温也收获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他从一幅壁画中得知,墨子病死的,这个消息让刘伯温十分惊讶。因为据他从昆仑古籍中得知,墨子修为是合道境。按理来讲,合道境的修士可以做到百病不生,而墨子却是病死的这不得让刘伯温深思。 可后来,他从另一幅壁画中得知,墨子是被一个叫做希的人给下毒致死的。 而这个希是众多反对墨子思想的人之一,至于为什么希药要下毒毒死墨子,壁画上并没有刻画。 此时,刘伯温来到了一个死胡同。他很好奇为什么通道通向的地方竟是一个死胡同?按理来讲,古墓里如果不是暗道之类的是不应该出现死胡同的。而刘伯温肯定他自己走的,并不是暗道,因此,面前的墙壁引起了刘伯温的兴趣。 他上前敲了敲墙壁,实心的。他有些懵,据他推测,这个石墙后面应该是有一方洞天的才对,怎么可能是空心的呢? 他不死心,又在墙壁上到处按,想找到机关,可什么也没触发。 就当他按到墙壁左侧时,他的手肘正好碰在了左边石墙的一块砖上。 “咔咔!”那砖直接陷了进去,随后便是一阵的机械声。 “果然有玄机。” 随后,刘伯温惊奇的发现,那面前的石墙竟向左移动,直至右侧出现一个足够人侧着身子通过的墓道。 刘伯温恍然大悟,他原来敲的是墙的中心,所以说并没有敲到空心的部分。 他连忙钻了进去,走了不知多久,那窄窄的墓道豁然开朗。原来他来到了一处墓室。 他正四处张望着呢,可忽然他发现一个他不想看到的东西,吓得他连忙捂住口鼻。 他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具露天棺材,通俗点说就是一块木板,上面躺着一具干尸,而它周围的地砖已经化为了沙尘。 “真晦气,怎么遇见旱魃这玩意儿了。”他心里在骂娘,虽说他自己可以灭杀旱魃,但自己也不想沾这个晦气,毕竟自己还有伤在身。 见墓室另一侧有一个墓道,他连忙轻手轻脚的朝着那一侧墓道走去。 可天不遂人意,当刘伯温走到一半时,那只旱魃,竟直直站了起来。 刘伯温按倒不好,他连忙施展秘法,隐秘自身气息。 他在赌,赌这只旱魃不能看到任何东西,只能依靠嗅觉。 可他赌错了,当那只旱魃睁开眼,直勾勾的看向他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赌输了。 他索性便不再隐藏自身气息,与旱魃对视。 “后生,你为何来我陵寝?”旱魃开口说话。 “陵寝?莫非你是墨子?” “我并不是先生,我只是先生身边的一个随从罢了。还有回答我的问题。”语气里充斥着冷漠。 “我只是来祭拜墨子先生的!”刘伯温想搪塞过去。 “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竟是一个蠢人!那就别怪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刘伯温打断:“我是来寻找机缘的!” “机缘?此地没有任何机缘,既然你能寻到此处,说明你与先生有缘,我便放你过去,至于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机缘,我可不管!”说着,旱魃又一头倒了下去。 刘伯温朝着旱魃拱手,随后加紧走向另一侧的墓道。 在墓道里,刘伯温又走了很长时间,长的刘伯温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就当刘伯温想要停下歇息一会儿时,他眼前突然出现一点白光。 光!若非前面是出口,或是一处洞天!他心里想着,加速朝前赶去。 等出了墓道是一处洞天。 这处墓室很大,其上有巨大圆洞,其外是丛林,鸟语花香;其内有河流,奔流不息。 墓室内的河流一共有两条,分布在墓室中心的棺材两侧。 而那棺材是青铜所制雕刻着各种飞禽走兽用凤凰、鹤、麒麟,似乎是把山海经上的生物都刻于其上。棺材上有长明灯,似乎已燃烧了千年之久。 刘伯温想走近细看。 那长明灯似乎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开始不断跳动,似在欢迎又似在警告。 刘伯温选择了无视继续靠近。看到棺材上雕刻着的精美画卷,他不禁连连赞叹。 殊不知,一个人已在棺材上看着他。 “后生,好看吗?”一道声音传入刘伯温耳中。 刘伯温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望去。 只见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在棺材之上。 “您是?” “墨翟,或许对你们来说,墨子这个称呼更熟悉一些。”老者开口。 “晚辈刘伯温见过墨子先生!”刘伯温恭敬鞠躬。 “还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已死之人罢了。” “前辈,我……” “行了,我知道你此次前来的目的。机缘我可以给,但你能领悟多少,那就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第28章 一定要成仙 墨子的理论造诣很高,高到令人望尘莫及的地步。即便是法则,他也有所钻研,若不是他修为没有达到半仙境,即便是得道飞升的老子也只能跟他五五开。 如果能好好把握住墨子这次的讲道机会,刘伯温或许能创出第四世神通并领悟法则,一举突破半步登仙。 “后生,你坐下吧!咱在讲道之前,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你。”墨子和蔼道。 刘伯温盘腿坐下,静静等待墨子提问。 只见墨子挥手,他们周遭的事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繁华的街道。 刘伯温对墨子神机莫测的手法十分惊诧。他好奇地四周张望,却发现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低头看去,他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稚嫩少年。 他不敢置信的望向墨子,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墨子笑而不语,只是抬手示意刘伯温望向前方。 刘伯温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是一个卖瓷器的小摊位。 摊位上的瓷器都是民窑,当然不可能是有官窑的,毕竟即便是落选的官窑,也都是就地砸碎,不可能流落民间。 在这些瓷器当中,刘伯温相中了一件。 那是一件秘色瓷碗,刘伯温也只在古籍上见到过,唯一一次在现实当中见,也是在皇宫当中。 这件秘色瓷碗虽然不似古籍中记载的那么精美,但在民谣当中也能算是上上品,再说了,这秘色瓷碗的配方已经丢失了。 墨子似乎看透了刘伯温心中的想法,他缓缓问道;“那件瓷袜你如此喜欢,而你又没有任何钱财去买它,那你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挣钱买它呀!”刘伯温没有思考,几乎是秒回。 “这件东西我看也不像什么糟糠之物,其价格定然不菲,那我问你,即便是等到你赚够钱财,那瓷器也不被卖出,可当你买到手之后,那件瓷器还是那件瓷器吗?” “这……”刘伯温一时语塞。 “不是了!”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墨子笑着捋了捋胡须。 “就像前辈你说的,即便他不卖出,但当我攒够了钱,那也是几年之后了,那件秘色瓷碗也不会再是原来的那一件了。岁月无情,即便是那摊主保养的再好,那件秘色瓷碗也会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瑕疵,再也不会像今天我所见一般完美无瑕,今天始终会成为过去,我们所见之物,所见之人,皆会随着岁月淡出视线,最终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会是原来的他们了。”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墨子笑了,开怀大笑,为刘伯温能有如此悟性而笑。 他随手一挥,眼前的画面支离破碎,再次睁开眼,已是在墓室之中。 “你明白了吗?” “有所明悟,但还没到破境的程度。” “也对,如此一点不足,领悟法则不足,创造神通。” 话落,墨子开始了自己的讲道。 他似乎在唱,声音或喜或悲,或忧或愁,七情六欲尽在他的说唱之间。 刘伯温听的有些痴神了,他感觉自己已与外界隔离,神魂浸没在墨子讲道的海洋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刘伯温忽然睁开眼睛。 “轰!”一股强大的气势席卷而出,顿时山崩地裂,鸟兽奔逃。 正在讲道的墨子脸上一喜,他期待的望着刘伯温,期待刘伯温领悟的法则和他创造的神通。 “成了?” “成了!” “展示一下吧!” 刘伯温抬手一点,点在棺材之上。那青铜所制的棺材迅速腐朽,最终化为一地尘埃。 漂浮在空中的墨子点头:“时间之力很不错。” 刘伯温笑了笑,再次一指点出,棺材重现。 “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早就想好了,就叫他岁月。而这道神通与我领悟的时间法则相匹配,若我全力催动,连那成仙雷劫。我也能直接让其消失。” “很好,不枉老夫对你教导。”说着,墨子的鬼体渐渐虚幻起来。 “前辈,你这。”刘伯温急忙掐诀,想要保住墨子鬼体。 “没用的,我这只是一缕英魂,三魂七魄早已去投胎了。而我生前将这一缕英魂留在此处,就是为了等你,祝你突破半步登仙。” “等我?”刘伯温不敢置信,墨子留下的这一缕英魂,竟然是为了帮助自己成为半步登仙。 “你一定要成仙!”墨子语重心长道。 “为什么?” “还有将近30年,30年他便会卷土重来。” “他是谁?” “他非人、非妖、非灵,确切来说,它是一场劫束,他是仙以下最强的存在,世间万灵,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唯有仙才能打败他。当年李耳打败了他一次,可是因为他刚成仙,根基不稳,使他们那一战两败俱伤。最终李耳他陨落了,而他重伤而退。李耳他死前对我嘱托道:2000年,最多2000年,他便会卷土重来!而这些年,我愈发感觉他就要回来了。而在九年前,我以自己这一世转世投胎的一魂三魄为引,借天机推算了一下,得到的结果就是39年后,也就是如今30年后,他将卷土重来,到时候必定生灵涂炭。后生,我希望你早日成仙,拯救这黎民百姓。” 说到最后,墨子已经快要完全消散。他拼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对刘伯温喊道:“一定要在30年内成仙!”随后,便消散于这天地之间。 刘伯温陷入沉思久久不言,他在想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屠杀众生?他是魔吗?好像不是。说它是劫束,那到底是什么劫?会影响世间万灵。 刘伯温想的有些头痛,索性便不再去想,他谨记墨子,最后给他留下的诫告,一跃飞出洞天。 在寻找到回应天的方向以后便,消失不见。 第29章 与吕氏的合作,收徒虞紫萱 东宫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 小房间里共有两人,一个是太子侧妃吕氏,另一个则是胡惟庸。 胡惟庸不明白,他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跟着吕氏来到了东宫,要是被朱元璋或者朱标发现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原来下了早朝以后,胡惟庸正好看见了正在宫中散步的吕氏。见四下无人,他便偷偷摸了过去。 见胡惟庸过来,吕氏并没有感到奇怪,反而略显兴奋。她与胡惟庸曾经也有一些接触,她明白胡惟庸想干什么,胡惟庸也知道吕氏的野心,两人算是知根知底。 “太子妃!”胡惟庸有意无意的提醒着。 吕氏脸色大变,拉着胡惟庸的衣袍小声且焦急的说道:“这个地方人多眼杂,我们换个地方再说!”说着,便拉着胡惟庸朝东宫跑去。 “太子妃,你上位的机会来了。”胡惟庸面带微笑。 “你一个当朝宰相,怎么能帮得了我?况且我那常姐姐还活着呢!”吕氏似笑非笑。 “太子妃,你既知道那位还活着,倒不如。”说着,胡惟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那常姐姐是谁啊?不说太子殿下,就连洪武老爷子和皇后,都对其关爱有加。就印证了那句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呵呵,太子妃,你也不想想,如果她死了,皇上和皇后难道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了整个东宫的人吗?不可能的!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死了,大不了重新再立。而太子殿下只有两个妃子,一个是常氏,另一个就是您啊,太子妃!”胡惟庸道。 “太子妃!这个称呼本宫喜欢,可是你虽是这么叫着,可也要本宫有这命当呀!说吧,你有何事?”吕氏也不傻,胡惟庸敢称他为太子妃,那定是有事求之于她,而且此事可以帮助他夺得大位。 “太子妃果然心思缜密!”胡惟庸讪讪笑道,“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让太子妃做件事不假,但不知此事,太子妃敢不敢做?” “呵,哪有不敢直说本宫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是,是!”胡惟庸讨好了点点头,并从衣袖中取出一块带有泥土的东西。 “这是何物?” “乌头的块根!” “乌头!你要干什么?”吕氏大惊! 乌头是茛科、属草本植物。块根倒圆锥形,茎高可达200厘米,中部之上疏被反曲的短柔毛,等距离生叶,分枝。其中,块根含有剧毒,常用于做毒箭。 “既然你想要做太子妃的大位,那就必须兵行险招。自古有句古话说的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已经提示到这个份上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你如此恶毒,怪不得当年老爷子如此赏识于你。”吕氏轻笑道。 “太子妃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退了!”话落,将块根递给吕氏,便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 吕氏看了手中的块根,嘴角上扬:“太子妃的位置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此时,刘伯温已经到了河南境内一处小县城。在赶路的过程中他发现,墨子墓竟在河西走廊。 此时的小县城内人声鼎沸,夸张的说就是缩小版的万国来朝。 此时,他正在一个小面馆内大口吃面。他望着集市上那人来人往,心里由衷的感到高兴。 就在这时,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孩子,进入了他的视线,那小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与这繁华街道格格不入,这不由引得刘伯温一阵好奇。 那小孩子似乎也发现了刘伯温的眼神,朝着刘伯温走来。 “官人,给些吃食吧!”他眼神清澈,清澈里又带着一丝哀求。 刘伯温摸着小孩子的头,并招呼老板再上一碗。 刘伯温示意小孩子坐下,而那小孩却没有任何动作,刘伯温没有管这么多。 只是一直看着小孩子的脸。他越看面色越阴沉。 “天煞孤星命,将军命,文曲星下凡!怎么可能?三重命格集于一身,而且还互相对冲,按理来讲,他活不了这么大。”他低声呢喃。 此时,老板已经将一碗面摆在了小孩子面前。小孩子先朝着那碗面看了一眼,随后一脸期待的望向刘伯温,好像在说这是给我的吗? 刘伯温笑了笑,将那碗面朝小孩子面前推了推。 小孩子在得到同意以后,连忙捧住碗开始嗦面。他狼吞虎咽,似乎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刘伯温不禁摇头,感叹世道的不公。那些有钱人只会越来越有钱,而那些穷人只会越来越穷。 小孩子吃完面以后打了个饱嗝,向刘伯温鞠了一躬,想要离开。 刘伯温叫住了他:“孩子,我借你骨骼惊奇,是块读书的料子,这样你随便写遍文章,且让老夫看看,或许老夫能让你进国子监。” 小孩一脸鄙夷的看向刘伯温,但碍于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开口便吟道:“临兰秋雾风苫。昔夏梦如蝉。雨过似移山。原地是恋泉。婵娟星宿转,楒皎影成三。抬手泪眸潸。眼前浮往潺。” 刘伯温听了点了点头:“写秋的词,不错!不愧是文曲星下凡!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诗词造诣,日后必成一方词圣!”顿了顿,他又开口道,“孩子,你可愿意跟随老夫?做老夫的弟子,以后你的吃食由老夫来管!” 小孩子显得有些不愿意,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是不是想说与你亲近的人都死于非命?” 他点了点头。 “没事,不就是个天煞孤星吗?他克不死我!”刘伯温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孩童我竟是个小孩子,见刘伯温如此保证,便当即同意跟着刘伯温走。 “拜师吧!”刘伯温捋了捋胡须,笑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那小孩子大喜。 “说说你的名字吧,日后还有个称谓。” “虞紫萱。” “女娃娃?” 虞紫萱点点头:“这个名字是我奶奶起的。” “哦哦,虞紫萱,紫萱是多年生宿根草本植物,属百合,又称作忘忧草,萱草,黄花菜等,有止血,消炎,清热,明目,安神等功效。你应该出生于一个医药世家吧!” 虞紫萱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奶奶懂一些医术,在世时常有一些人来寻奶奶看病,他们还称奶奶为什么药婆。” “药婆!”听到这个名字,刘伯温略显惊讶。因为药婆在江湖上的名气极大,传闻病有3000,就没有药婆不能治的。而药婆救人不看缘分,也不看钱财,只要你心存善念,他就肯替你疗伤,不管是谁。 第30章 杨楝村 当刘伯温回到应天时才从魏国公徐达口中得知,徐先祥几人已经向着昆仑进发了。 “哎,真不让人省心!魏国公多谢了!”刘伯温拱手作揖欲要离去。 “诚意伯留步!”后方徐达喊道。 刘伯温转头面露不解:“魏国公有何事?” 徐达将一张大明宝钞强行塞入刘伯温手中道:“诚意伯,小小诚意,不成敬意,若犬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请多多海涵啊!” 刘伯温又将大明宝钞塞了回去,轻声开口:“魏国公,你这是贿赂我呀!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要是让那位知道了,不管我们以前立下何等功劳,都是得砍头的呀!” 刘伯温说的这句话还是有水平的,一是委婉拒绝了徐达的贿赂,二是警告徐达今后向别人贿赂的事情得少做,或者别人对他进行贿赂时,也不能接受。 徐达笑了笑,挠了挠头:“也是,也是,望诚意伯好好教导贤祥那小子,他可是我这几个儿子当中最有出息的那个。徐妙云虽然饱读诗书,也熟读兵法,可惜是个女儿身,上不得战场;徐辉祖那小子虽然勇猛,但文采上还不如我;而徐增寿。”说到这,他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子就是你们文人口中的纨绔子弟,比李文忠家那小子还要纨绔。虽然有东西,但是总是用不到正轨上来。只有贤祥,虽然是庶子,但文武兼备。若不是朝廷有律法,我自己又有难言之隐,这下一任魏国公,我都想让他来当。” “哈哈哈,魏国公,你说笑了,徐千翔的天赋确实很高。我宠着他还来不及,今日你不说我会宠着他,既然你说了,那我更要宠着他了!”刘伯温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诚意伯了!” 告别徐达,刘伯温连忙朝皇宫赶去。 “圣恭安!”见到朱元璋后,刘伯温带着虞紫萱跪地叩首。 “朕安!”朱元璋摆手示意刘伯温起身。 刘伯温起身后将此去云南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朱元璋,他不敢隐瞒,因为他知道,朱元璋已经事先知道了整件事。 “伯温啊,谈谈你的看法吧!”朱元璋笑着,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虞紫萱看着不怒自威的朱元璋,显得很害怕,躲到了刘伯温的身后。 朱元璋并没有在意,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刘伯温。 “回皇上。”在组织好了语言之后,刘伯温开口了,“臣以为,此事的幕后必有一个主使,此人可能是想扰乱大明。但此人臣还能对付,所以此人臣一定会将其捉拿归案,让他由皇上发落。” 朱元璋颔首,随后将目光投向了虞紫萱。 “这个女娃娃是你新收的徒弟。”语气不急不缓,显得有些淡漠。 “正是,若加以培养,日后成为一名镇守一方的将军,也不是不可以,可惜的是她是女子身。” “可惜了,我记得你当年说徐达是将军命,莫非她也是?” “正是。” 说话间朱元璋已经躺在龙椅上,背向刘伯温。 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突然变得寂静下来,似乎可以听见宫外百姓的喧嚣。 虞紫萱毕竟是个小孩子,忍受不了寂静。她扯了扯刘伯温的衣袖,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似乎在说什么时候出去。 忽然间,朱元璋转过身子。 “你怎么还不走啊?今儿不管饭!”他略显惊讶。 “臣告退!”刘伯温再次一叩首,随后带着虞紫萱跑出了宫。 “贤祥,这里是哪?这个村子,张旭给我们地图上好像没有标记。”郭镔望着空荡荡且破败不堪的村庄,语气有些微颤。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又有点像我父亲跟我讲的永昌侯当年讨伐云南吐蕃时,经过了那个杨楝村。” “杨楝村!这个我父亲也给我讲过,永昌侯当年率3000人的骑兵突袭吐蕃时的一个晚上就路过杨楝村。当时永昌侯建这是个无人村,便下令军队驻扎一晚。可是最可怕的事情来了,那天子时,突然阴风大气,有些士卒似乎看见了自己死去的亲人向自己招手。永昌侯也不例外,他当时也看见自己死去多年的爹娘,正在对着他笑。它虽然是一名征战沙场多年的武将,可看到他爹娘脸上的那抹邪笑,也不禁汗毛倒立。最重要的是,那时军营里到处都传来惨叫声,惨叫声中夹杂着欢笑声,那笑声笑得十分邪魅,似乎在哭,又似乎在笑。惨叫声和笑声持续了一个晚上。等到了第二天早上,3000人的队伍只剩下1000,其他2000人竟不翼而飞,到处都是鲜血和尿。永昌侯也是被吓破了胆,连忙召集军队离开了杨楝村。”汤軏说道。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呀!”郭镔听了,不禁打了个寒战。可他又看了看,完全黑下来的天,对着徐贤祥问道:“咱们是在这里休息一晚,还是加紧赶路?”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如咱们投个票吧。我选在此地留宿一晚,毕竟我们都是有修为在身之人,怎么可能会惧怕鬼呢?。” 最后投票结果是3比2,迫不得已之下郭镔和青狐仙只能和几人一同留宿这个村子。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走进村子,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村子口那块木牌。 木牌上写着:“杨楝村。生人莫进,死人莫来。” 第31章 那一双红色绣花鞋 “贤,贤祥。这个村子我看着有些不对劲,那乌鸦眼睛怎么是红色的?这风好阴森!”望着从头顶飞掠而过的血眼乌鸦,郭镔不禁打了个寒颤。 “郭镔,你别瞎说!可,可能是你看错了吧!”徐贤祥也被这风吹的直发抖,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了。 “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村子,赶一晚上路吧。这不是我怕哈,我就是觉得多走一点路,没有什么要紧的!”汤軏颤颤巍巍道。 说着,他朝村口方向一看。瞬间两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怎,怎么会?”他惊恐的用手指着村口方向说道。 众人朝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惊恐的发现,原来那村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一望无际的宅间小路。或许是太久没有人居住的原因,宅间小路和道路两旁的毛坯房已经破败不堪,有好几处毛坯房已经倒塌,周围杂草丛生,时而还能看见血红着眼睛的老鼠在墙头舞动着。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们才走了多少路啊,怎么可能就看不到村口了呢?还有那间砖瓦房,我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过!”徐贤祥颤颤巍巍的把手指向了一间砖瓦房。 这砖瓦房有什么奇怪的? 原来,这所村子自打他们进来看见的都是清一色的毛坯房,若是刚开始真见着什么砖瓦房,他们定会印象深刻,可是他们的记忆当中却没有这间砖瓦房。这很显然,这砖瓦房是他们进来之后才出现的。 “要不咱进去看看?或许是先前咱没有注意到。”常遇冬壮着胆子说道。 众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很有默契的望向青狐仙。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你进去探探路。” “凭什么?” “因为你的真身是狐狸,这种地方出现狐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呃,听了你的歪理,我感觉还挺对的!”说着快速且小心翼翼的朝着砖瓦房跑去,路上眼睛不断扫到地上,生怕不小心踩断了某根树枝。 终于进去了,可是许久都不见青狐仙出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会死里头了吧?” “郭镔,少说风凉话,咱再等会!” “切,她吃咱的,用咱的还不让咱说了!” “啊!”正当两人拌嘴之际,一声尖叫,自砖瓦房中传来。 “不好!”众人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朝着砖瓦房跑去。 砖瓦房外有一圈围墙,围墙里面是杂草丛生的小院。 众人进去以后没有发现青狐仙的身影,只得四处寻找。 终于在一处通道里找到了青狐仙。 “你在这里干什么?快出来!”汤軏轻声说着便爬了进去。 青狐仙在通道的另一侧出口,她好像没有受什么伤,但就是在那里不动弹,身体有些颤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出口外。 “你怎么回事?”此时汤軏已爬到青狐仙身旁,他朝着青狐仙望向的地方看去。 “啊!”他惊叫道。只因为,有一双红色绣花鞋正漂浮在空中。 “他在动!他在动!他,他是活的!”他声音颤抖,惊恐的望着那双晃动的绣花鞋,两股之间有黄色液体流出洇湿了裤子。 徐贤祥等人听到汤軏的尖叫声,连忙赶了过来。 “汤軏,你尿了!”虽然感到害怕,但这也不妨碍郭镔开玩笑。 “汤軏,你怎么了?”由于通道就那么宽,汤軏的身体又正好堵住了通道,因此,几人看不到通道外的景象。 “绣,绣花鞋!你们快拉我出来!”声音颤抖中夹杂着一丝焦急。 “绣花鞋?女人穿的?”郭镔有些不解。 “废话,绣花鞋不是给女人穿的,是给你穿的吗?”徐贤祥强装镇定,招呼常遇冬想将汤軏拉出来。 可就当他们拉到一半时,汤軏突然大喊:“快拉我出去,快……” 那快字还没说完,两人只觉得手上力一大,差点没抓住。 他们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那跟他们争抢汤軏,但他们知道在此地,会与他们争抢汤軏的人,一定不是人。他们咬紧牙关,用吃奶的劲将汤軏往他们这边拽。 “汤軏,你小子怎么样了?快回答!”徐贤祥焦急大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有回应还好,可这没有回应,徐贤祥急了,可他不急还好,这一急,手上的力就更大,这力一大,就听到“呲啦”一声,汤軏的裤子终于承受不住徐贤祥所施加的压力,被徐贤祥撕了开来。 由于先前汤軏尿裤子,所以他的腿上还残留着一些尿液,此时,这些尿液就充当起了润滑油的作用,使得徐贤祥手一滑,向后倒去。 而常遇冬也不负众望的没有拉住汤軏,只得让汤軏被那不知名的东西给抓走。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到明天早上呗。” “明天早上!咱明天早上还早个屁啊!等着给汤軏收尸?”郭镔急了,揪着徐贤祥的衣领,“快想想,师尊一定给你留了东西,你想想有什么能用!” 徐贤祥一把推开郭镔,摇了摇头,无奈道:“没有,什么也没有,还有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郭镔抬头望向悬挂在天空中的月亮:“子时,怎么了?” “你子时还敢跟人家干?汤軏方才说绣花鞋。那抓他走的多半是个女厉鬼,而且可能是个吊死鬼,而一般的吊死鬼怨气本来就重,再加上现在是子时,阴上加阴,就我们几个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去了也是给人家当夜宵罢了。”徐贤祥一脸无奈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有。但你实力不够。” “少放屁,快说。” “师尊给你的那本天罡五神雷诀,是可以徒手搓天雷的,但这至少也得达到金火之境,你一个只是入道境的小垃圾,想要徒手搓天雷,呵!只能说是天不遂人愿,痴人说梦罢了。” 郭镔攥紧双拳,强压怒火道:“行吧,等明天!” 说着,几人便进了那破败的砖瓦房中。 他们不知道的是,远处正有一双悬浮在空中的并在舞动的红色绣花鞋,正发出邪魅的笑声,她的旁边便是已经昏迷的汤軏和青狐仙。 第32章 夜晚风波蟾蜍叫 几人在那砖瓦房中寻了一处较为干净的房间,凑合着准备熬过后半夜。 徐贤祥和常遇冬都是倒头就睡,唯独那郭镔一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在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不在那时上去搭把手,而是呆愣愣的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见汤軏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他挠头、他哽咽、他流泪,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就上去帮忙。汤軏是他拜过把子的好兄弟啊,平日里也未曾亏待于他,曾经他们上山掏鸟窝的时候,遇见了大虫,是汤軏和大虫拼了个血肉模糊才得救的呀,而他当时,只是躲在树后害怕的看着,而如今,他依旧如那次一般,愣愣的看着,看着汤軏消失在他的眼中。 在这精神内耗间郭镔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敲门声走进了郭镔的耳中。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的很慢,并且四下一敲十分有节奏。 郭镔起初并没有当一回事,只是当门没有关好,索性便用衣服捂住了耳朵。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愈发急促,似要将门给敲出个窟窿。 郭镔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他起身发现门是锁着的,又往两侧看去,发现徐贤祥和常遇冬正躺着呼呼大睡。 他立马警惕了起来,但是心中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他依旧认为敲门声是外面年久失剪的树木在夜风的吹拂下所致。 他拿起一旁的玄雷枪,你蹑手蹑脚的朝门走去。可到了门口,他便停了下来,因为敲门声戛然而止。 他感觉有些焦虑不安,好像这件事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手中握着的玄雷枪又紧了几分。 “哗啦!”门一脚被郭镔踹开。 “嗯?没人?奇怪!”门外空无一人,除了那似乎从先前那个村头方向的猫头鹰叫和蟾蜍叫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你小子又发什么神经?大晚上不睡觉,你想上天呐!”背后的两人怨声载道。 “你们就没听到敲门声吗?” “敲门声,哪来的敲门声?咱虽然打着呼噜,但咱睡得浅,不至于有人敲门也听不见。” “莫非,真是我听错了?”郭镔呢喃。 “行了行了,别疑神疑鬼的,你不睡觉,咱还要睡觉呢,咱知道你担心汤軏和青狐仙,但大晚上的阴气那么重,再弱的鬼咱也打不过呀!”徐贤祥说完,便和常遇冬又睡了过去。 “算了,狗命要紧,睡觉!” 可他刚躺下没多久,那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传来。 这一次,不仅是他,连徐贤祥和常遇冬也听到了。 郭镔拿起旋雷枪,刚要开门,便被徐贤祥给拦住了。 “等等,你听着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四下为一次,有什么问题吗?” “呵,四下。我问你,你平常敲门都是敲几下。”徐贤祥平静道。 “三下,怎么了?等等,听老一辈人说敲四下的都是鬼!”郭镔一脸惊恐。 就在他们说话间,敲门声再次戛然而止。 三人松了口气,但突然间感到背后一股寒气袭来直刺脊梁。 “郭,郭镔,我记得你,你开过门了,对吧?”徐贤祥声音有些颤抖。 “好,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你们别废话了,我感觉,她好像就在我背后。”这时常玉冬有些惊恐的说道。 “你,你先忍忍,万一她马上就走了呢。”徐贤祥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阴气依旧不减,几人站在房间里,一动也不敢动。 “妈的,老子忍不了了,天雷掌!”终于,郭镔再也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左手起雷,朝着常遇冬身后轰去。 “嗯?没有!那这阴风是哪来的?”郭镔的手停在半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有一只鬼在常遇冬背后,而是什么也没有。 此时两人听见郭镔的话语,也掉过头来见背后真的没有任何东西,一时间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喜是因为并没有什么鬼在他们身后,忧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阴风从何而来。这风并不是夜晚寒冷的风,而是真真正正的阴风,因为即便是他们入道境的修为,对鬼气也是异常敏感的,而这风中就夹杂着鬼气。 “呱呱呱。”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一只蟾蜍。 “蟾蜍?对了,咱们先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湖泊?”郭镔问。 “何出此言?”徐贤祥不解。 “你听。” “呱呱呱。”是蟾蜍叫,似乎就在他们原先进村的那个方向。 “是村口的方向。说实话,我也不记得进来时有什么湖泊。等等,湖泊,蟾蜍!既然此地有那么多蟾蜍,那找到汤軏他们就好办了!”徐贤祥大喜,“走,咱们去找蟾蜍!”说着便手持绝云剑朝着蟾蜍叫最高的地方跑去。 徐贤祥之所以惊喜,是因为在山海经中记载蟾蜍就是月亮的象征。古时候,日属阳,月属阴,天属阳,地属阴,蟾蜍是“阴”的象征物,所以张衡就把蟾蜍放在了地动仪的下方,象征同属阴的“地”。 第33章 瑶池城 昆仑山脉,是横贯中国西部的高大山脉,位于青藏高原北缘,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东到柴达木河上游谷地,全长5000余里。 此时已是深秋之际,昆仑山上比起夏天更冷了几分,雪也是更深了几分。 在这白雪皑皑的雪原当中有一行人正攀爬着。 “主人,咱这是有什么事非得来爬这雪山?您是无所谓了,但这昆仑山可是圣山啊!单不说山中的昆仑派持有昆仑老祖留下来的底牌。就连那神秘的西王母也在此布下了荡妖大阵,若是我们无意间触动了这座荡妖大阵,您是无所谓的,可是我们呢?必定是魂飞魄散啊!”破军小心翼翼的对着巫九说道。 “那荡妖大阵有什么可怕的?还有那西王母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昆仑山几千万年来所汇集的灵气所孕育而出的一缕先天灵体罢了。在这个仙人不出半仙为尊的天地,谁又能与我一较高下呢?再说了,那昆仑老祖与西王母似乎有什么仇怨,他成仙飞升后,那西王母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早已死在了昆仑老祖的剑下。”巫九满脸不屑。 “可……” “行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是那小小的昆仑派吗?即便是他们的清虚老祖,修为也仅是半步登仙,就算他手持昆仑镜,50周内也必定败下阵来。他们是不可能动用昆仑老祖留下来的那张底牌,即便是动用了也无妨。”巫九显得有些不耐烦,撂下这一句话,便加快了脚步。 很快,一座全是用冰制成的城堡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城堡倒是不错,可惜住在里面的是一群臭狐狸。”巫九感叹着径直朝城堡走去。 城堡外有巡逻的狐族士兵,或许是修为不济的原因,虽然能画成人形,但头部依旧是狐狸的样子。 “何人?来我瑶池城做甚?”见巫九逼近,守城的士兵立刻警戒起来。 巫九也是果断并没有与他们废话,一挥手那群士兵瞬间化为飞灰。 见状,城楼之上的士兵连忙击鼓。 “咚咚咚!”一阵鼓声过后,又是一群盔甲士兵冲出城来。 不同于城外的士兵,这些士兵已经化为人形,修为至少是3000年往上。他们冲上去将巫九他们团团围住,手中还不断掐着法诀。 “哼!雕虫小技,不过只是一群4000年的狐妖罢了。”说着,他脚一堕地。 轰!大地裂开那些狐族士兵,瞬间被震到天上去,鲜血四溅,落下来都已是奄奄一息。 “一群垃圾。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说罢,巫九径直朝着城中走去。 “报!”在城中,有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此时,有一名士兵连爬带滚的跑了进去。 宫殿中有一位身着紫色华服的妖艳女子,她看着慌慌张张的士兵轻笑道:“急什么,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报告族长!城外有人强行攻城 ,守城士兵和铁甲卫都被斩杀了!现在三皇子正领着50妖王卫前去迎敌!”士兵连忙说道。 “有人攻城,有意思。让本宫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板子,竟敢来攻打我雪狐城!”女子脸上浮过一丝怒容,随后便是讥笑,最后消失在宫殿之中。 “贼子,你姓甚名谁?别一会儿我将你斩杀,还不知道在你的墓碑上刻什么!”此时,在街道中心,一个身着华服的英俊青年正指着巫九吓问。 “就二十三只六尾妖王,二十七只五尾妖王,你觉得你有在我面前嚣张的资本吗?”巫九冷笑。 “口出狂言,不说50位妖王,就是20位,也能将你吊着打。看招!”说着,青年一马当先,朝着巫九一拳轰去。 “刚才我还未曾注意,没想到你还是一只七尾妖皇,但你还是太弱了!”巫九说着伸手向前一指,一只黑色的鲲鹏凝现,张开大嘴朝着青年咬去。 青年见状,攻势一变,化拳为掌,一掌拍在了鲲鹏头顶。鲲鹏炸裂,那青年也被炸回了原地。 这一回合在外人眼中是,他们两个旗鼓相当难分秋色,但只有青年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击自己也用了九成力,才扛下了对面随手的一击,若是对面全力一击,自己恐怕不死也得是个残废,更不用说自己手下的那群妖王了,恐怕他随手一击便可团灭。 他没有选择再次动手,而是与巫九僵持在了原地。 “怎么不打了?我还想看热闹呢!”一道极具魅惑的女声传入众人耳中。 巫九抬头望去,便看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狸。 “呵,九尾天狐亲自驾临,在下荣幸之至啊!”虽然嘴上说的好话,但语气却是讥讽。 “好大的口气,不过你确实有那个资本,七尾妖皇竟不是你的一手之敌。本宫也想领教领教你的厉害。” “在下愿意奉陪。”巫九说着率先动手。 只见他对着空中九尾天狐隔空一指,一只黑色的朱雀便在半空中凝现,朝着九尾天狐呼啸而去。 天狐爪子轻轻向下一按,那黑色的朱雀便被不知名的力量镇压在半空中,然后朱雀开始自燃起来,最后化为灰烬。 “有点意思,那试试这个!”说着,巫九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手一阵布条便燃烧起来。 然后他又做了一件令众妖震惊的事——将燃着布条吞了下去。 “噗!”不过半息,他便张嘴一吐。一条浑身燃着黑色火焰的神龙从他嘴中奔腾而出,朝着天狐呼啸而去。 “巫族的幻龙咒,你是巫族之人。”说话间,他嘴中吐出一道金色的火焰,那金色火焰化为一只金色的三足金乌,朝着黑龙飞去。 半空中,黑色的神龙与金色的三足金乌展开了厮杀。一黑一金,互相交缠,一段时间后,三足金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被黑龙抓住了机会咬住脖子,最后,随着一声悲愤的低吟三足金乌化为虚无。 “噗!”九尾天狐吐出一口鲜血,刚才那只三足金乌是自己1/5的本源所化,三足金乌死,则自己那1/5的本源尘归尘,土归土,若没个几百年根本恢复不过来。 第34章 不死药 天狐望着眼前的巫九神情复杂,她知道自己并非是巫九的对手。她很想装作没有看见,直接离开。可她又不忍心抛下族人,况且凭她雪狐族的骄傲,也不容许她离开。但是若与巫九放手一搏,瑶池城恐将毁于一旦。 “我看你实力不凡。来我瑶池城有何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说,我尽量满足你。”最终她妥协了。 “怎么,不玩了?好不容易遇见一次九尾天狐,我还没尽兴呢!”巫九阴阳怪气道。 “在与你争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我和雪狐一族可能都会葬身于此,但你绝对好不到哪去。至少,我那死前的挣扎也够你喝一壶了。到时昆仑派的救援一到,你定会葬身于昆仑山中,成为那万千仙草的补品!”天狐摇头。 “就你和他们也配?就算是清虚老头亲自出关,十招之内,他必败于我!”巫九摇头轻笑。 “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利,你要什么尽管说,拿完赶紧走!”天狐神情冰冷。 “不死药,在哪里?” “不死药!没有,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不死药!都是昆仑老鬼瞎说的!”九尾天狐神情紧张,似乎在极力隐瞒着什么。此时的她,女王的风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如邻家女孩犯了错一般的紧张与惶恐。 “哦!没有啊,那就算了。”巫九缓缓开口。还没等九尾天狐松口气,他便再次开口道:“听说天山雪狐的肉相当鲜美,那狐血不仅是上好的炼丹材料,更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美味,一条狐尾更是有眼1000年的修为,将其炼制成丹,据说有返老还童增强修为之功效!”说着,他指着先前那个英俊青年道:“我看这青年长的与你有些相像,估摸着是你的儿子吧。正好雪狐族嫡系血脉的狐肉我还没尝过呢!狐仙应该不建议我将它带回去煲汤喝吧!”话虽然是好言好语,但处处充满着威胁。 九尾天狐气的咬紧牙关,手关节捏的啪啪作响,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是对她的挑衅。可他对此表示沉默,一个儿子而已,她有3个,少一个也无伤大雅。 “母后救我!杀了他,赶紧杀了他!”青年呐喊着。 可九尾天狐依旧无动于衷,他背过身去,脸颊上两缕清泉划过。 “竟然如此能忍,看来是我小看了她了,不过你还是嫩了点!”巫九心里想着,再次开口道:“我那里最近缺一些奴隶做苦工,不如狐仙借我一些人马可好?” “你要多少?”九尾天狐并没有转身。 “十万!” “放肆!你真当我雪狐一族是好欺负的吗?”九尾天狐转过身怒吼道。 “别急啊,狐仙。这只是我来自其中几个目的,你怎么急了呀?”巫九冷笑,收起一张黑符化作一个布袋子并抛向空中。 那布袋子在空中爆发出强大的吸力,一只只雪狐因抵御不住那恐怖的吸力而向布袋飞去。 “住手!我告诉你!告诉你不死药的所在之地!”九尾天狐嘶吼着。 话音落,恐怖的吸力消失,那布袋子也化为飞灰。 “狐仙怎么改变主意了呢?”巫九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九尾天狐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守卫不死药的神兽吧。”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就是神兽西王母吗?” “没错,是神兽西王母,但你知道它与西王母的区别吗?” “区别?无非就是一个是凶兽,一个是灵体罢了。” “不错,但你知道他们俩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 “少废话,我若不是闲出屁来,哪会有这闲工夫听你说故事!” “他们俩其实是一体的。之所以分开是因为灵体西王母更向往自由,不愿与肉身一直守卫不死药。” “靠,绕到最后你又给我绕回来了是吧?”巫九有些怒了。 “听我慢慢说。那灵体星王母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女神,而神兽西王母一般人也知道,但一直认为他们俩是同一个西王母。这也没有多大差别,但是。”微微顿了顿,她又开口说道:“你知道灵体西王母哪去了吗?” “要么被昆仑老祖打得魂飞魄散了,要么就游历四方去了!”巫九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其实两个西王母一直都在昆仑。无非是一个被囚禁与一个是自由身罢了。” “那又如何?我要的是不死药,我可不对西王母感兴趣!” “听我一句劝,如果他俩融合,定会比末法大劫更为可怕!所以……” “行了!少废话,快告诉我不死药在哪里!”话还没说完,便被巫九打断。 “哎!”叹息一声,九尾天狐再次开口,“瑶池湖底有一口井,打开井盖里面有一方空间,进去以后闭上眼,不停的念大道归一,然后随便走,若撞到了什么东西,那就是到了!但……” 那但字还没有说出口,巫九便消失在了原地。 “呵,真是个狂妄之人!”看着消失不见的巫九,九尾天狐笑了。 第35章 湖底诡事 寒轮高百尺,癞刺唱食即。少可知其意?别来水簇袭。 此时,在一处池塘边,有三个人影站在那里愣愣出神。他们的眼睛正看向同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在湖面上,一眼望去什么也没有,可向下一看。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一口冰棺在湖面之下数十米处悬浮着,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是汤軏。此时,他双目紧闭,静静的躺在冰棺之中,而青狐仙却不知在何处。 “汤軏!他怎么会在冰棺里?若非此地真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过当务之急是把他救出来!你们俩谁会游泳?跟我去把冰棺给搬上来。”徐贤祥说着褪去了衣服,一个猛子扎进了湖中。 “好冷!你们两个谁下来?” “我来吧。”郭镔说着也褪去了衣服,跳进了湖中。 “你们小心点,我在岸上接应你们。”常遇冬说着盘腿坐下。 两人扎进水中,朝着冰棺游去。 秋天的湖水异常的寒冷,冷的湖面之下,连条鱼都没有。 等等,偌大的湖中连条鱼都没有。这不太可能!即便是曾经村子里的人将鱼全部给捕完了,也不至于一条也不剩。徐贤祥想着朝着郭镔比划着示意他注意四周。 郭镔点头,警惕的朝四周望去,却发现湖底有一处亮光,似乎是红色的,但并不是血红色,有点偏粉。 他又朝冰棺望去。 不远了,看这红光似乎也没有那么远,要不我下去看看?他心里想着朝着那红光游去。徐贤祥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冰棺之上,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郭镔的动作。 那红光离郭镔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耀眼。 郭镔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发出红光的是个什么东西。 可突然间,红光消失了。 这使得郭镔警惕了起来,他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发现除了湖底的石头外,什么也没有。 他再次朝原先红光所在的位置望去,却看到了需要他几个月才能缓过来的东西——一个木偶正邪笑着死死的盯着他,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那笑容甚是邪魅,嘴角,还有丝丝的鲜血。 郭镔大惊,本能的张开嘴想要呼救,却反被呛了口水,他想要拔出背后的玄雷枪,却惊恐的发现,那木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杆枪,正是他的玄雷枪。 他瞳孔紧缩,极力的想要朝徐贤祥的方向游去。可能是人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能超越自己的极限,仅几息时间,他便游游出了40来米。 可突然间,他感觉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回头望去一只手正搭在他的小腿上,那手的主人正是那木偶。 此时那木偶嘴角的笑容愈发上扬,手死死抓住郭镔的小腿,用力想将郭镔拖下水去。 可能是当时郭镔已经吓傻了,竟忘记使用法术,只能和普通人一般用脚蹬踹着木偶。 就当郭镔嘴中憋着的那口氧气,快要消耗完时,一道白色的剑气袭来,砍在了木偶抓住郭镔小腿的手臂上,手臂瞬间被切成两半,郭镔也得以挣脱。 郭镔心中大喜,徐贤祥来救他了!但他顾不得感谢,就着急忙慌的朝着湖面游去。 徐贤祥手持绝云剑死死的看着那一脸邪笑的木偶。 只见那木偶,另一只手拂过那断臂,那断臂便又恢复了过来。 徐贤祥眉头微皱,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好剑!但你的道行还是太低了,想杀我,你还是太高估了自己!”木偶开口了,声音有些邪魅。 在水下,徐贤祥无法说话,只能死死的盯着木偶。 “呵呵呵,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你会后悔的!”说完,徐贤祥顿感大事不妙。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的与木偶对视,那木偶的眼睛也旋转了起来。 徐贤祥顿感眼前一黑,感知也逐渐消失。 “呼!妈的,差点就交代了!”此时,郭镔浮出水面,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郭镔,你怎么一个人上来了?贤祥呢?”岸上的常遇冬焦急的问道。 “你会游泳吗?”郭镔没有回答常遇冬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 “会,但我水性较差,下去恐是个累赘。” “借你开天刃一用!”说罢,接过常遇冬抛来的开天刃,便再次扎入了水中。 当他再次睁开眼,朝四周望去,却什么也没有了。汤軏躺着的冰棺、徐贤祥、邪笑着的木偶,全都不见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四处寻找,想要找寻那不可能的蛛丝马迹。可最后也只找到了自己的旋雷枪和徐贤祥的绝云剑。 当他再次浮出水面,天已微微亮。 “怎么样了?徐贤祥呢?”常遇冬焦急的问道。 郭镔沮丧的爬上岸。 “没了,什么也没存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常遇冬死死抓住郭镔的肩膀质问道。 郭镔把下水后的事一五一十的,和常玉冬说了。常遇冬听后也是后怕不已,一个本该是死物的木偶,竟然活了,真是邪门! 第36章 杨楝村的秘密 “这是,哪里?”徐贤祥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我怎么会在这里?那木偶呢?”恍惚间,他想起了原先发生的事情。他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什么也没有。朝自己身上看去,发现自己正被树藤绑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他又抬头望去,发现自己似乎身处地底,那树也是高的可以,在地底下根本看不见它的枝叶,只能看见它那粗壮而又鲜红的树干。 等等,鲜红色的树干!还有,这里是地底,自己是怎么看见的? 他又再次朝四周望去,发现不远处,闪着微弱的青光,似乎这就是地底世界的唯一光源。 “可是,我该怎么挣脱呢?”他叹了口气。不过这时他发现,有一个地方也闪着光,定睛望去是自己的绝云剑! “太好了,可是我该怎么拿到它呢?”还没激动个两秒,他便又泄气了下来。 一瞬间,他脑袋上的灯泡亮。 “对了,御剑之术!”他十分激动,因为他的那本鬼谷八荒中有记载御剑之术的口诀和法诀,不仅是他的鬼谷八荒,常遇冬的鬼谷八荒中也有记载,但所记载的却都是最常见的御剑之术。 所谓御剑之术,就是以气御剑,达到剑人合一的地步。在道门各门派中有不同种类的御剑之术,但蜀山的御剑之术当为上上品。当然,徐贤祥的修为达不到这种地步,但驱使剑飞起还是可以的。 “剑道渺渺, 剑气少少,人剑含一,二气同气,以气御剑,所向披靡,剑从心生,剑灵自应,气脉入剑,御剑飞行,剑气所向,天地纵横。”他嘴中念念有词,心中努力冥想着。 “剑起!”他口中大喝,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靠,失败了!”徐贤祥傻眼,可他并没有放弃,毕竟他的修为低下,失败还是情有可原的。 他再次念动口诀,咒语结束以后,绝云剑微微颤动,但依旧没有飞起。 徐贤祥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又连续念了几次口诀。终于在第九次的时候,绝云剑飞了起来。 看着静静悬浮着的绝云剑,徐贤祥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全神贯注的控制着绝云剑,朝着自己飞来。 绝云剑抬起,下落,绳子断裂,一气呵成。 徐贤祥获救以后,伸出手向前踏出一步,想要抚摸一下绝云剑,可却是什么也没有踏到,一头栽了下去。还好在掉下去之前,他手牢牢的抓住了原先捆绑自己的树藤。此时他才看到树的下面是无尽深渊。刚才若不是自己牢牢抓住了树藤,自己恐怕得摔下去,成为一团肉泥。 “啪,啪,啪!”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徐贤祥抬头望去,却发现自己抓住了藤蔓,似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力,正在缓缓断开。徐贤祥急了,他慌忙的朝一旁望去,却发现离自己最近的树藤,也有近两米之远,自己根本够不到。 “啪!”最终,树藤再也承受不住徐贤祥的重力,断了开来,徐贤祥朝着深渊掉了下去。 他拼尽全力冥想,控制着绝云剑,想要让其接住自己。 “砰!”徐贤祥感觉到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但似乎自己并没有死。 他向自己身下望去,发现是绝云剑!他长舒一口气,心中的巨石总算是落下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能御剑飞行!”他感叹道。 绝云间缓缓下落,不知是那绿光的原因,还是这地下世界的原因,那绿光一直的徐贤祥照明。 最终,徐贤祥终于见到了地面,他从绝云剑上下来,接过悬浮在空中的绝云剑,捧在怀中似捧一个小孩似的。 他朝四周望去,发现四周除了天然形成的石壁,就只有一条通道,那通道里闪着的青光更为明亮。 徐贤祥思虑,再三还是朝着通道走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两侧石壁上竟刻有壁画,壁画上似乎是一个故事:唐宣宗大中七年,那时候的杨楝村还是属于吐蕃,正值赤祖德赞执政期间,且并不叫杨楝村,而叫九阳村。但之所以后来改名为杨楝村,是因为当年的那一场干旱。那一场干旱似乎十分的严重,使得整条澜沧江都干涸,以至于这条以澜沧江的水源为生的山村,竟皆渴死了近半数的村民。就在此时,来了一个身着黑衣的怪人,那人能够呼风唤雨,使得众村民称其为上仙。那上仙只是随手将一棵棵快要死去的柳树嫁接到了另一棵快要死去的楝树之上。神奇的是,那两棵树仅是瞬息间竟然都活了,两棵树一瞬间快速长大,成为参天巨树,而树下突然间有泉水喷出,很快便成为了一湾泉水。那些村民十分的惊讶。有一个村民颤颤巍巍的走到泉水面前,俯下身喝一口,随后便是狂饮。众人见此也都是撒丫子的,跑到泉水旁狂饮了起来。那泉水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几百个村民狂饮之下,竟没有干涸,反而比原先还大了一倍。那上仙临走前说那两棵树是由自己点化成精,只需在村子里修建一座庙,将其供奉,每逢初一十五都要进行上供。村民为了纪念,这位上仙便将村子的名字改为了杨楝村。 第37章 上仙?骗子? 看到这里,壁画戛然而止。徐贤祥暝目,他不知道壁画当中的上仙到底是谁,为何来到此处?又为何要帮助九阳村的村民? 但在刻录的壁画当中依稀可以判断它是华夏人,其面容较为俊朗,应是出自江南富庶之地。 “等等,那是什么东西?”再次睁眼,徐贤祥赫然发现壁画上有一处他没有注意到。 上面刻录着的,正是那位上仙和一个小孩。那个小孩躺在一棵树下,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死了。要说这壁画也是刻的栩栩如生,徐贤祥清楚的看见上仙眼睛有些微红,似乎在哽咽,慈爱的望向小孩。徐贤祥的目光再次朝那小孩望去,这才发现小孩的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勒痕,或许是上吊而死,又或许是受了绞刑。 “嗯?怎么回事?这个小孩是谁?他为什么死了?是谁杀了他?是上仙吗?”一个个疑问浮现在徐贤祥的脑海之中。他又仔细看了看那处壁画,却并没有新的发现。 他又朝通道里处走去,希望还能找到别的壁画。 大约走了半炷香时间,他又发现了一处刻在石壁上的文字。那些文字十分的奇怪,有一部分是藏文,有一部分却是汉文,似乎是两个人的手笔。 “好奇怪啊,但有些我还能翻译出来。”没错,徐贤祥懂得一些藏文,这还是他曾经在军师大营里历练,闲时让一个老兵教他的。 上仙临走前给我们留了一条狗,兴吩咐我们给这棵树建一座庙,每逢初一,十五都得全村祭拜。我们照做了。那树也是真的神奇,不到一个月,周围变成了一片湖泊。可好景不长,仅仅过了16年,村子里便怪事频发,16年来,从不叫唤的那条狗,也开始在夜里叫唤了起来,并且只要听到他叫唤,则必娑有人出事,这闹得整个村子的人都人心惶惶。 后来,村长去逻婆请来了一位高僧来村子里看看,驱驱邪。那天晚上,高僧让全村人紧闭门户,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直到第一声鸡鸣。 那一晚,全村人都没有睡,因为外面打斗声,梵音声,不知名的怪物的嘶吼声不绝于耳。透过窗子,依稀可以看见,时不时有金光浮现。 打斗声一直从昨夜定更到今日五更第一声鸡叫响起。 村子里的人,早已好奇,昨晚发生的事情纷纷夺门而出。可他们出来瞬间呆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昨日还风光正盛的高僧,今日却死在了此地。 是的,那位高僧死了,死的极为凄惨,眼睛瞪得老大,他的那根法杖直直刺进了他的心脏,那紫金波碎了一地,那用12枚舍利子串成的金色佛珠,此时已经断开,那金色的舍利子全部变得焦黑无比,散发出阵阵恶臭。 村民们怕了,这可是他们村长从逻婆请来的高僧啊,竟落得个如此下场!后来村子里的人将高僧的尸体送回了逻婆,但在运输的途中,有几只黑色的小虫子爬了出来,但却被太阳光瞬间烧为灰烬。最后,村子里的人一个个都搬出了村子,最后村子就剩我人。 读到这里,徐贤祥沉默了。唐玄宗时期应该是正法末像法始,大能者应该有很多,能被称为高僧的人,最次也得是一个合道修士,那是怪物,该有多强! 徐贤祥抬头发现还有一行字:后来者你好,我是九阳村的守村人,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相信前面的壁画和文字,你应该都看到了。是不是觉得那位上仙十分神?不,你错了!他其实十分的自私!什么种树救人,树可产水,一切都是他的诡计。他并不是想要救我们九阳村的人,他是想复活他的孩子!他要用我们九阳村所有村民的命,逆转阴阳复活他的孩子!既然你看到了这行字,那就说明你也出不去了,你也出不去这个村子,但如果你有修为在身,那就按照我的来做。往通道里面走,寻找的那一处绿光,到达那片尽头,你会看见一颗跳动的心脏,这是那树妖的,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就能打碎那颗心脏,那杨楝树妖就会死去,整个村子的困镇便会消失,你就可以出去!切记,你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你若一次不成,他便会感应到,三息之内必可以取你性命,到那时候就自求多福吧。 看到这行字,徐贤祥不禁汗毛倒立。那杨楝树竟成妖了!而这妖竟是那上仙的手笔。可他现在有一点不明白,一般来讲,守村人应该是疯疯癫癫的,而在九阳村的守村人竟能在石壁上刻字,这就说明他不是疯癫的。还有,他为什么知道没有一基打碎心脏,那树妖会在三息之内赶到呢? 他继续甚至通道朝着那绿光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一会儿他发现面前的路断了,前面是一处陡崖,陡崖的另一侧似乎确实可以看到一颗跳动的心脏。 徐贤祥本来想跳过去,可是看了看这个宽度,又看了看这陡崖的深度,咽了口唾沫,放弃了这个想法。 对了,我好像会御剑飞行了。他想着,随即便冥想了起来。 绝云剑从他背后飞出,静静的悬浮在他的脚前。 可他刚一踩上去,绝云剑便跌落在地,使得他差一点没站稳掉下陡崖。 “靠,刚才可以,现在不行了是吧?”徐贤祥气急败坏。 那绝云剑也是十分的有灵剑身,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徐贤祥。 “我擦,你要造反是吧?” 绝云剑拍打了下地面,似乎在说是的。 “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要发飙了!”徐贤祥气急败。 那绝云剑也是不惯着他,微微颤抖,似乎在说:这厮要发癫了! 徐贤祥卯足了气神情严肃,似乎一会儿要对绝云剑发起一场以妈为主,以问候祖宗为辅的攻势。 “带我过去,我叫师傅给你找个老婆!”可画风突变,徐贤祥一脸谄媚的对绝云剑说道。 “不要!”一个悠悠的声音,在徐贤祥脑中回响。 “你要啥你说吧,只要能带我过去就行!”徐贤祥妥协。 “叫刘基带我去丰都鬼城找一把剑。” “行。” 话落绝云剑再次飘了起来。 “上来吧。”声音再次在徐贤祥脑中响起,显得十分的高傲。 “装个屁。”徐贤祥心中想着,双脚站立在绝云剑之上,被绝云剑送到陡崖另一侧。 第38章 那个少年 当徐贤祥双脚落地,已是在陡崖的另一侧,他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径直朝着绿色光芒的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间停下,躲进了一旁凹进去的洞中。 他看见了,看见了前方有一个偌大的空间,空间中有一汪清泉,在那绿光的映照下,那清泉中隐隐浮现一个人的相貌,朦朦胧胧的,使人看不真切。 徐贤祥在那个凹陷的洞中躲了不知多久,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他好奇地探出一只眼睛,想要探个究竟。 他发现那个人影依旧矗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若非是死人?徐贤祥心里想着,蹑手蹑脚的朝着那空间走去。 走进去,他才发现,原来这空间并没有他看到的那么大,反而十分的狭窄。 那清泉确实有,但清泉并不是地下水,而是那钟乳石滴下来的水珠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 空间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绿色心脏,心脏中有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穿着一袭青衣,似乎是魏晋时期的。 徐贤祥看到这个少年身体一震。 这不是那个孩子吗?他心里想着,伸手想要触摸那颗绿色心脏,可想到石壁上的文字,他收回了手。 “有把握一剑劈开这颗心脏吗?”徐贤祥朝着手中的绝云剑问道。 “有。但不多。”剑灵的声音在徐贤祥脑中回荡。 “具体多少?” “不到四成。” “你不是神器吗?怎么这么低?”徐贤祥有些怒气不争道。 “你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太弱了,发挥不出我的全部威力,我至于这么窝囊吗?”剑灵没好气道。 “那怎么办?要想离开这杨楝村,不破坏掉这颗心脏,我们怎么出去?” “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那就得看你舍不舍得下血本。” “下血本,总比困死在这里强!” “用我割开手指,然后跟着我念。” 徐贤祥用绝云剑割开自己的手指以后,并跟着剑灵一同念道:“ 扬之水 , 不流束薪 。 彼其之子 , 不与我戍申 。 怀哉怀哉 , 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 , 不流束楚 。 彼其之子 , 不与我戍甫 。 怀哉怀哉 , 曷月予还归哉 !扬之水 , 不流束蒲 。 彼其之子 , 不与我戍许 。 怀哉怀哉 , 曷月予还归哉 !”注,此为诗经国风中的扬之水。 话语落下,徐贤祥的身体似为水一般,泛起丝丝涟漪,满头的黑发化为,一道小小的瀑布,不断的有水倾泻到脚下。若是有外人在场,定会发现此时徐贤祥的虹膜已经由黑色转变为了蓝色。 “这,这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意境,虽说不是你自己写感悟的,但至少还是能提升你的实力,至于意境是什么?到时候你自己去问刘基,好了,用我去劈开它吧。” 话落,徐贤祥也没有再多加追问,举剑向下一劈。 “铿锵!”绝云剑在距离绿色心脏不足半寸的地方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似乎是个小防护阵法,可那小型防护阵法没有扛住绝云剑两息时间便裂痕密布,碎裂开来。 绝云剑再次前进,这次倒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接在绿色心脏上劈了一条裂缝。 “咔嚓,咔嚓。”以那条裂缝为起点,一道道细小的裂缝依次出现,最后遍布了整个心脏。 “轰!”绿色心脏直接炸开,直接将徐贤祥震到了石壁上。 当他下来时,他已经恢复了原状,身体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失。 “什么嘛,这个东西这么拉垮,怎么还需要开意境?”徐贤祥嘟囔道。 “你别不信,喏,那边有一块较为完整的还未消散的防御阵法碎片,你拿我去劈劈看。”剑灵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 “试试就试试。”徐贤祥提着绝云剑来到那块碎片旁,一剑劈下,那防御碎片竟不似原先那般脆弱,反而是徐贤祥在连砍数十剑后,看着那完好无损的防御碎片,气喘吁吁。 “什么玩意儿,不玩了,不玩了。”说着,他朝原先心脏的方向望去,此时那里正静静躺着一个少年。 他走过去探了探少年的鼻息。 “竟然还有呼吸,莫非他真的成功复活了他的孩子?” 就在此时,一阵咆哮声传来,声音中夹杂着愤怒。 “快上来,我们走!”剑灵吼道。说着,挣脱了徐贤祥的束缚,来到徐贤祥脚前。 徐贤祥抱起少年站了上去。 只听嗖的一声,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 就在此时,他们原先站着的地方有一个木偶出现。那木偶赫然就是原先在湖底的那个。 此时,木偶的脸上再也找不到笑容,而是一脸的怒火。就在刚才自己的妖丹碎了,在他妖丹中的小主人,不知被何人给劫走了,自己千年修为丢了,不要紧,但自己的小主人不能丢,这是他老主人给他下的死命令,要他照料小主人,直到生死为止,而那老主人就是那位上仙。 可如今,小主人丢了,他自己只有两日时间去寻找,两日之后,他便会化为普通的杨树和楝树。 “这水。”此时那么我发现了,原先徐贤祥留下来的水。 他用手指沾了一些放入嘴中,不过片刻,他便露出一丝邪笑。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第39章 阴兵借道 由于绿色的心脏破了,使整个地底陷入了黑暗。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耳边风的呜呜声。 “剑灵,我们这是要去哪?”徐贤祥问道。 “不知道,但我只知道跟着风走,那就一定能找到出口。”剑灵回道。 “风哪来的风?我之前怎么没有察觉到?” “你的七窍还如凡人一般,而这风到此处又太过微小,你自然感受不到。”就在他们说话间,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 “什么东西?” “站稳了,那东西追过来了!”剑灵凝重道。 话落,他们的速度又提升了近一倍。 就在这时,破空声再次传来,徐贤祥只感到脸上有一阵剧痛感传来,随后便感觉到脸上有水一样的东西,手一抹,靠近鼻子闻了闻,是血! 此时,接连不断的破空声响起。徐贤祥只感觉到周身有很多物体高速掠过,也有很多划破了自己的皮肤。 似乎是有什么撞在了绝云剑的剑刃之上,擦出了一道火花,暂时照亮了黑暗。 徐贤祥望去发现,竟是一根树枝,这树枝很粗,有成年人大腿般大小。 “这是。” “这是树妖,那守村人果真没有瞎说,这杨楝树竟真的成精了。” “那该怎么办?一直逃吗?”徐贤祥焦急道。 “这不废话吗?你这么弱,不逃,咱俩留下来给他当宵夜吗?”剑灵怒其不争。 漫漫黑夜郭镔和常遇冬正在一处破房子里生火取暖。 “怎么办?汤軏没了,小狐狸没了,这下连徐贤祥也丢了。我们难道真要葬身于此吗?”郭镔声音颤抖。 “好了好了,别自责了。当务之急,先是从这里出去,将这里的事情告知于师傅,让他老人家来处理。”常遇冬安慰道。 “可是咱能出的去吗?放眼望去,尽是这般的破败房屋,不说出去了,饿也得饿死在这里呀!”郭镔有些癫狂。 “咚、咚、咚、咚、咚”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入两人耳中。 “那是什么声音?” “似乎是军营将士走正步时发出的声音。” “咚、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快要到他们跟前了。 郭镔连忙用手指在窗纸上抠了个小洞朝外看去。 “常遇冬,你快过来看看!”郭镔挥手示意,并将位置让了开来。 常遇冬透过小洞朝外望去,发现竟是一支军队。 这支军队估摸着有2000人左右,身上的盔甲有些熟悉,但常遇冬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军队中有一杆大旗,可能是因为视角的原因,看不到大旗上面写的字。 朝军队最前面望去,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那个将军身材有些高大,但面貌常遇冬并没有见过。 忽然间,那个将军,朝着常遇冬的方向看来,这把常遇冬吓了个激灵。 还没等他将眼睛收回来,那将军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把他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好久没有来活人了,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让兄弟们尝尝鲜还是可以的!”一道空明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随后,整面墙便倒了下来。两人直接暴露在一群兵卒的视野当中。 “这是阴兵借道,快跑!”常遇冬大吼着,朝后跑去,一登墙,便上了露天房顶。 郭镔也随其后上了房顶。 “谁先抓住他们,一会儿给他多分点!”那将军狂笑道。 说着,便有一大群阴兵爬上房顶朝两人包围而去。 两人也是轻功了得,纵身一跃,跳过包围圈,到了另一个房顶之上。 就这样躲过了一轮又一轮的围剿。 “一群废物。”阴将大怒,身上鬼气爆发而出,震的两人差点跌进阴兵之中。 两人刚一站稳,那阴将便提刀向他们杀来,常遇冬连忙拔刀一砍。 铿锵,勉强挡下阴将的这一击,常遇冬双手被震得发麻,似乎不能提不起任何东西一样。 阴将见一击不成,再次挥下一击似要将常遇冬斩于刀下。 “闪电奔雷拳!”郭镔的声音自阴将身后响起。 “轰隆!”阴将被劈了个踉跄,刀刃擦着常遇冬的头皮,险些就砍到了常遇冬。 “臭小子,你不讲武德。”说着,阴将一刀朝着郭镔斩来。 “我靠,怎么就到我了?”郭镔一脸懵逼,连忙朝后闪去,躲过了这一击。 此时常遇冬的目光偶然扫到了那面军旗之上,发现那军旗上印着大大的吴字。 那面军旗和那大大的吴字,他非常的熟悉,是当年皇上称王时要求工匠制作的。 “等等!”他连忙朝着阴将喊去。 “嗯?你想先死吗?”那阴将蔑视的说道。 常遇春连忙从口袋中取出一块令牌朝阴将扔去。 阴将一把接过,仔细一端详。他的眼神逐渐柔和。 “原来是自己人!将士们,不要上了,不要上了,他们是自己人!是皇上的人!” 第40章 出去的方法 阴将、常遇冬、郭镔三人盘腿坐下。 阴将一改先前的凶神恶煞,和蔼的对着常遇冬说道:“遇冬啊,先前未曾认出,多有冒犯,请多海涵啊。” “赵将军无需多言,您曾经率领你麾下将士可是随我大哥一同征战北元蛮子。如今却客死他乡,成了这般模样,是我大明的不幸。不过您放心,你们的家人,娘娘可未曾亏待于他们。”常遇冬拍了拍阴将的肩膀。 一提到家人,阴将和周围的阴兵都不禁哽咽了起来,眼角不断有黑色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阴将强忍着悲伤和那无尽的愁思站了起来,朝着应天府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他擦干脸颊上的眼泪,再次盘腿坐下,对着常遇冬略带哭腔的说道:“等你们回去的时候,替我向娘娘请安。” 常遇冬摆摆手道:“那是自然,赵将军,我也不与你过多废话,你知道如何出去吗?” “不瞒你说,我也不知如何出去,不然我早就率麾下将士投胎去了。”阴将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郭镔一拳狠狠捶在地上。 “有。但要出去,还需等上一些时日。” “此话怎讲?”常遇冬连忙问道。 那阴将缓缓道来: 原来在他们死后头七之日,黑白无常传来找过他们。刚开始只有他们两个的声音在众将士耳中回响,指引着他们,朝着村子西边走去。村子西边是一片深山老林,树林前有一扇巨大的门,看其样子,正是古籍里记载的鬼门。 “你们倒也听话,省的七爷我进去捉拿你们。快点过来,我们哥俩领你们去黄泉路。”谢七爷笑道。 “你忘了吗?此处当年被他布下了九阴幽冥大阵,我俩进去都出不来,何况是他们?”范八爷在一旁提醒道。 “瞧我这记性,去阎王老儿让我们务必将它们带回去,如今我们该怎么交差?那十鞭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现在只有三种办法,一是我们把这个阵法破了,带他们回地府,二是他们自己破了,三就是老老实实回去挨上阎王老儿那十鞭子。” “这不就无解吗?以我俩的实力,还想破这九阴幽冥大阵?而他们最强的也就是那个带头的,是个阴将修为,其他也就两个厉鬼,指望他们能破九阴幽冥大阵,恕我直言,痴人说梦!”谢七爷无奈。 “对了,七哥。阎王老儿给我们布置的这个任务,好像没有说期限。虽然我们外界要想打破这九阴幽冥大阵,需要阎王那种鬼神的实力,但在界内就只需要鬼王的实力便可。不如,我们等他个几百上千年,等他们当中诞生一位鬼王,把这阵法破了,我们再带他们回地府。反正十个鬼王也威胁不了我们两个鬼皇。” “听着还有几分道理,那就这么决定吧。”说着,谢七爷便朝着他们喊话:“你们可在此处修行,在达到鬼王之后,用鬼火点燃这支白蜡烛。”说完,从手中变出一支白蜡烛,朝着阴将他们扔来,随后便化作一阵白烟消散。 故事讲完,阴将从手中变出一只白蜡烛。 “这是七爷给我的白蜡烛。我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鬼将巅峰,只差一步便可突破鬼王。六日,六日后便是十五满月之夜。我将会在那日突破鬼王。常千户,此地没有什么吃食,唯有树皮管够。千户和那位小友若是想和我们一同出去,将就六日可否?” 常遇冬摆了摆手道:“无事,吃六日树皮又怎样?当年我和大哥没有吃食时连土都吃过,这树皮相较于那些土,可以算得上是山珍海味了!” “常千户真是爽快人!我这里正好有几坛美酒,正所谓酒放的越久越香,不知常千户可否赏脸?”阴将爽快道。 “这可是你说的,别一会我把你的酒喝完了,你心疼!” “哪里,开平王生前对手下甚好,对待开平王的弟弟,几坛酒算不了什么。来人,把我那佳酿取来!” 第二日。 因为已是深秋,因此,早晨的村庄里雾气弥漫,再加上整个村子里没有任何其他活人,就显得异常的冷清。 郭镔从地上爬起,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昨晚博弈,输的一败涂地的常遇冬,无奈叹气。 他一个箭步跃上了房顶,看着那初升的太阳和雾气弥漫的街道,让他想起远在苏州的美娇娘。虽未成亲行夫妻之事,但已有夫妻之情。 忽然间,他感觉诗意涌上心头。连忙从袖中取出一支毛笔,一块墨,一张宣纸。 没有水,只能用房顶仅剩的几块瓦上取了些甘露,这才配出了一些墨汁。 他铺开宣纸,用毛笔沾了些墨汁。结合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明月和今早看到的情景他开始落笔写下: 忆王孙·赠君 长烟如故雪原衣。恍若藉仙凝玉熙。几近灯宵望月宜。念君依。愿似天明悬日攲。 “嘿小友,你在写什么呢?”那阴将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 郭镔慌忙将宣纸藏进衣袖。 “没,没什么。”他慌忙解释。 “瞧你那样子,窑子里的姑娘都没你这样。”那阴将笑道。 “说谁不如青楼女子,给你看就给你看,你一介武夫还能看出来什么?”面对阴将的冷嘲热讽,郭镔从袖中取出了宣纸,递给了阴将。 阴将接过宣纸打开一看,不禁赞叹:“呦,小友勇气可嘉呀,还写情诗呢。这文笔和字,放在翰林院都能算是一流的了。到底是哪家姑娘能被你这种才子看上?” “去你的,还给我!别跟外人讲!” 第41章 名字是,褚胤 “朕膺昊天之眷命,褚荣因有谋逆之嫌,今满门抄斩!” “放过我孩子吧,他是无辜的呀!” “是父亲对不起你,快跑!” “还想跑?问过我了没?” 一道道声音在褚胤脑中回荡。 “我,这是在哪里?这是什么声音?”他问着自己。 这些声音十分的嘈杂模糊,但又十分的清晰催泪。 “大哥,这孩子魂魄还未曾散去,或许有救!”忽然间,一道清晰的声音被他捕捉到了。 “我看看!啊!这帮灭绝人性的畜牲,连孩子都不放过!”另一道声音传来显得十分愤怒和凄凉。 “对不起!对不起!是舅舅来晚了!”似乎在忏悔又似乎在安慰。 “舅舅?”他的记忆有些紊乱,他不知道舅舅是谁,甚至不知道舅舅代表着什么。当他想再次探寻那个人后面会再说些什么,却发现那些是声音全部消失了,他的脑海中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望着周围漆黑的一片,他陷入了沉思。 恍惚间,他感觉有什么人将他抱起。他朝身后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孩子!”一个慈祥的声音传来。 “是谁?!” “我是你舅舅啊!” “舅舅?我似乎没有什么舅舅。”他沉声道。 话落,一个中年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这里就是你自己。”中年人缓缓开口。 “我自己,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反问道。 “孩子,这是你的脑海。而我是你的舅舅,而你叫做褚胤。” “舅舅,褚胤。”他的头开始痛了起来,一个个清晰的画面在他的脑中浮现,就像发生在刚才一样。 他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鼻息粗重。 “啊!”他凄厉呻吟,似乎这个过程异常的痛苦。 终于,呻吟声停止了。他站了起来,脸上的迷茫散的一干二净。 “想起来了?”中年人笑道。 “想起来了。”褚胤淡淡回道。 “你是谁?而我又是谁?”中年人嘴角上扬。 “我叫褚胤,棋圣褚胤!而你是我那个从不归家的舅舅!”褚胤目光坚定。 “知道就好啊!褚胤,你人生道路还长,我能将你救活也是巧合……往事已经过去了,莫要再回头,去追逐自己的人生吧。我这一缕残念也该消失了!”中年人的的身影背过身去,开始缓缓消散。 褚胤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他再也没有亲人了!但他不知道的是,那背过身去的中年人,此时正在流泪。他流泪并不是因为褚胤将孤身一人度过人生,而是感叹褚胤人生之短! 最终他消散了,化作点点星光,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褚胤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眼时,正对上了徐贤祥的目光。 “我靠!”徐贤祥被吓了个激灵。 “阁下,你是?”褚胤警惕的问。 “我还要问你是谁呢?你怎么会在那树妖的妖丹里?” “树妖?” “对,就是树妖。我们差点都死在它手上。”徐贤祥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他伸出手:“我叫徐贤祥。你呢?” “褚胤。”褚胤握住了徐贤祥的手。 “今夕是何年?” “洪武八年。” “是大宋的哪一个皇帝的年号?” “宋?不管是哪个宋,反正早亡了!如今是大明!”说着,徐贤祥还有些沾沾自喜。 “对了,你叫褚胤!是自创褚胤悬炮的那个褚胤吗?”徐贤祥显得有些激动。 “正是。阁下听过小子名讳?”褚胤显得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只是在刘宋时有些名气,没想到还能名垂青史。 “那可不!褚胤,刘宋时第一棋圣,年仅15岁,便打遍天下无敌手!堪称前无古人,后亦不可能有无来者。”徐贤祥望着褚胤,眼睛里尽是小星星。 “行了,别谈话了,还是找到你那群伙伴吧。”剑灵的声音在徐贤祥脑中响起。 “此地还不是太安全,我们先离开,待找到安全地方再聊。”徐贤祥拉着褚胤快步向远处走去。 第42章 树妖来袭 半晌后,一间较为干净的房屋内,徐贤祥和褚胤席地而坐交谈甚欢。 他们聊围棋,聊五代十国的世家纷争,他们两个的嘴一刻也没停歇,这不由得让徐贤祥觉得褚胤也是一个话唠。 当在聊到褚胤怎样复活时,褚胤罕见的闭上了嘴。 “啊,对不起,勾引到你的痛处了。”徐贤祥抱歉道。 “没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复活的,零碎的记忆告诉我,是我那从不归家的舅舅将我复活的。”褚胤摇了摇头。 “那你们那个时代有没有像我师傅青田先生那般未卜先知的人?”徐贤祥又好奇的问。 “似乎只有一个冯道,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屋外咔嚓一声巨响,不知是什么裂了。响声过后,便是便是木头的清香。 “不好,他追来了,跑!”徐贤祥大惊拉着褚胤的手想要翻窗逃走。 “跑你们跑得掉吗?”一个淡漠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随后便是一个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窗口,这个身影正是那木偶。 徐贤祥连忙停下动作,差点和木偶撞了个满怀。 他拔下背上的绝云剑,起势,随时准战斗。 望着木偶 ,徐贤祥不禁冷汗直冒。他没有把握能在木偶身上占到一丝便宜,或许今日得交代在这了。可他立马否定掉了这个想法,未战先怯,可是兵家大忌! “虽然知道败已成定局,但是不拼又怎能知道一定是败局呢?就算是死也不能害怕,要有血性,真男人只会站着死,绝不会把脖子伸给别人,让别人来砍!”他心里宽慰着自己,眼神里增添了几分坚定与无畏。 “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可你碎了我的妖丹,打乱了我和主人百余年的计划,那你就该死!”木偶怨气十足。 徐贤祥往褚胤身前站了站。 “你来呀,谁怕谁?今天就让我们分个高下,分个生死!看剑!”徐贤祥大喝一声一剑劈向了木偶。 徐贤祥出剑的速度很快,只见在半空中剑影密布,不知道哪一个是绝云剑本体,或者说是不知道是剑的残影还是剑气。 木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左手向上一挡。 铿锵,火花四溅,这一剑竟没有伤到木偶分毫。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痛,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雷咒!”徐贤祥口中快速念叨着五雷咒的口诀,右手一震,刹那间,他的右手被雷电覆盖,雷龙不断游走着,雷电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他一掌印在了木偶的手臂之上。 轰隆,爆炸声响起,火花四射,烟尘弥漫使人睁不开眼睛,雷龙咆哮,似在怒吼,又似在宣誓自己不可撼动的地位。 烟尘散去,那木偶依旧屹立在原地,只不过嘴角残留了一丝绿色液体。 “老子传下的术法确实有些东西,连这么弱的小家伙施展出来都能伤到我,虽然我的妖丹尽碎。”木偶擦了擦嘴角的液体轻笑道。 徐贤祥见此连忙咬破左手中指,将血滴在绝云剑之上。 刹那间,绝云剑光芒大盛,剑气尤为强盛。徐贤祥闪身来到木偶身后一剑刺出。 木偶回声想要格挡,却发现身后却无一人。此时,他感到头顶上有一股凌厉的杀机,他抬头望去,正是徐贤祥奋力一剑。 “雕虫小技。”木偶冷哼一声,左手画为藤蔓,将绝云剑牢牢捆住,无法下落,那藤蔓也顺着绝云剑朝着徐贤祥蔓延而去。 徐贤祥当机立断,松开了绝云剑,双手再次起雷咒。 轰!雷咒落下,将木偶劈的焦黑无比,隐约间还能看见火星。 木偶被劈的向后倒退而去,空中的绝云剑也是挣脱了藤蔓,回到了徐贤祥手中。 “好小子,有两把刷子,试试这个!妖咒:冥。” 话语落下,整个房间长起了树藤,将房间围了个严严实实,那些树藤还朝着徐贤祥和褚胤袭来。 徐贤祥一剑朝房顶的树藤挥出一道剑气,在砍出一个窟窿之后,拉着褚胤纵身一跃,想要逃离这个房间。可那藤蔓却瞬间缠住了徐贤祥的脚,使他跳不起来,他刚想用剑斩断这些树藤,却发现拿着绝云剑的右手也被这些树藤给缠住,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却也无济于事,只得那树藤将自己包成了个粽子,在那些树藤将要把自己的脸也给包裹住时,他看了一眼褚胤,却发现那些树藤竟没有去捆住它。当最后一丝光芒彻底消散之后,他便渐渐昏睡了过去。 第43章 下棋上 看着被树藤完全包裹起来的徐贤祥,褚胤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把玩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玉佩。 “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朋友被我的树藤所捆缚,竟然如此淡定,你就不怕你下一个?”木偶冷冷开口。 “为什么要怕?”褚胤没有抬头,依旧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那木偶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褚胤。 半晌过后,褚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并将玉佩收起。 “你就应该是那个守护我的树妖吧。”褚胤盯着木偶,语气显得有些淡漠。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不是一直陷入沉睡当中吗?”木偶的表情从愤怒变成微笑。 “沉睡?还得多谢何尚书。当年赐死时的那一碗毒药,他给我调了包,从原来服之必死,变成了服之假死三日,一年内必死的毒药,但若在一年内找到解药,那便死不了。临刑前,他告诉我,他已经派人去寻找解药,一年内必能找到。或许是天意吧,我假死的第一天晚上,我那舅舅便回来了。现在想想,还多亏了我那舅舅,才让我苟延残喘到了今日,不然我下半生就只能呆在阴暗的角落里度过了。”褚胤缓缓说道。 “老主人竟然不知你当时还活着,他要是知道该是何等的高兴啊!”木偶面露忧伤。 “行了,你别伤感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考虑什么从前?还是走好当下吧。” “当下?我似乎剩不了多少当下了。” “因为你的妖丹碎了,你恐怕时日无多了。” “是的,主人。不过在我死之前,我斗胆想和你下一盘围棋,不知主人可否应允?”话落,木偶手向前一扶,一个由树藤编制的围棋棋盘出现在两人眼前,木偶打了个响指又有两个由树藤编织的藤椅子出现。 他自顾自的坐在藤椅之上,笑着看着褚胤。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褚胤轻笑,也坐了下来。 褚胤拿走了棋盘上黑色的棋子,木偶拿走了棋盘上的白色棋子。 第一手,他下在了九之九,木偶却没有去拦截他,而是下在了19之6。在随后的十几手里,两人都是自顾自的下着自己的棋,丝毫没有对对方围追堵截。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之,棋盘上赫然呈现出一幅太极的图案。 忽然间,褚胤动了一棋杀进了白棋之中。随后的黑棋军像永不言败的战神白起一样不断的吞噬着白棋。在接连吞噬了三枚白棋之后,白棋那边也反应了过来,立马组织攻势,欲要一举歼灭局中黑棋。 黑棋立马改变攻势,围成了个圈,只在中心留了两点空缺,如此,即便外部白棋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依旧还有两口气。 前70手,他看到了褚思庒和羊玄保的影子,他没怕,因为他们两个在自己手下撑不过50手。 前100手,他看到了宋文帝的影子,刚猛霸道又不失柔和,他也没怕,人宋文帝虽贵为棋帝,但也不是不可战胜,毕竟这位棋帝从未战胜过他。 到了第150手,场上的形势变得异常的微妙——黑白二棋之比竟是四十比四十。 这周考试,下周补 第44章 下棋下 在一处静谧的森林中有一方小亭子,小亭四边棱角翘起,像鸟儿张开翅膀一样高踞于天地之间与人世间隔绝。 亭中有两人铺毡对坐,一人身着青衣,一人隐于一团黑雾之中。两人中间有一方木制棋盘,棋盘上的棋子寥寥无几,但从一旁散落在地的棋子可以看出这盘棋已经下了很久,而且十分的激烈。 着青衣者手持黑子,面色凝重,黑雾中人手持白子,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怎么?你下棋的速度越来越慢了。”黑雾中人开口道。 “虽是慢了,但你也不见得能赢我。”着青衣者冷笑。 黑雾中人摇了摇头:“难道棋圣都是这么狂妄的吗?你看看棋盘上的棋,你的黑子还剩下几颗?你所占的地盘又究竟有多大?” “但这并不能代表我会输了这一局。逆风翻盘也是常有的事。” “自信是好事,但是太过自信,那便是狂妄!褚胤,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你所知道的,所拥有的理论知识,都只是你那个时代的,而我所学的是从古至今所有棋术精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如今我要领教一番,是前人的棋艺厉害,还是如今的棋艺厉害?” 原来小亭中对坐的二人正是褚胤和那树妖。 棋盘上树妖不停的落着白子,褚胤也见风拆招,但他脸上的神情愈发的凝重,它落子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他在思考这一步棋该怎么走?若做走了这一步,下一步他会往哪走?自己又该往哪走? 第270手,棋盘上似乎尽是白棋,黑棋似乎再也没有了落脚之处。 “放弃吧。如今这局势你是根本赢不了。”树妖冷笑。 “哦?那你看看这一子呢?”说着褚胤又落下了一枚黑子。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树妖大惊失色,褚胤刚刚落下的那一子,与原先的黑子围成了一个三角阵,只差一子,三角阵可便成型。树妖想要落子截断这三条阵,可突然间他想起了围棋的规则,被别人吃掉后的位置自己不能在落子,只能别人落子!可是,若是让褚胤落下了这一子,那棋盘上就再无白子。 “哈哈哈,褚胤悬炮!果真名不虚传!棋圣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呀!”他仰天大笑,从棋盒中里取出二子置于棋盘之上,以示认输。 忽然间,他们周围的空间寸寸崩裂,恢复成原先房间里的模样。 还是那破旧的房间,还是那由木条编制的棋盘,还是那被捆成粽子的徐贤祥,不同的是,原先那与褚胤面对面的木偶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要死了吗?”褚胤问道。 “是的,但我好不甘心,不甘心我输给了你,不甘心没有完成主人交给的事情。褚胤你人生的道路还很长,我和主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话落,那木偶便化为了一滩烂泥,随之化为烂泥的是那些木偶先前幻化出来的树藤。 褚胤望着化为烂泥的木偶,眼角流出一丝泪水,他用衣袖将其擦尽,又像烂泥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背起徐贤祥朝外边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见有两个身影自远方而来。那两个身影似乎也注意到了褚胤和徐贤祥,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到了两人面前。 “你是谁?贤祥,他是怎么了?”一个人质问道。 “他被树妖所伤,如今在昏迷当中,应该没什么大碍。”褚胤冷冷说着,便将徐贤祥交给了两人,掉头便往远处走去。 此二人并非他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汤軏和青狐仙。 “褚胤,你先别走!”此时,徐贤祥突然睁开眼睛向着褚胤招手道。 远处的褚胤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徐贤祥道:“唤我做甚?” “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那我们不都是朋友吗?那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朋友?很新颖的词汇,我以前也有几个朋友,但那些朋友只是把我当成目标而已。而你,似乎是真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可那有如?我只是旧时代的一个缩影,无法融入你们,让我在旧时代的阴影下活下去吧。” “可你不去打开窗那,你便见不到外面的风华林翳,鸟野鸣啼;不抹去黑夜的阻挠,又怎能知晓,那朝升阳九,锦瑟祥云,月华渐落,星辰垂熠呢?不往远处看,又怎见得那暝归故里,耀彩琉霞,月影纱层,灯宵万里的美景呢?”徐贤祥苦口婆心。 褚胤沉默,他有些被打动了。 徐贤祥见有效,连忙又要开口。 “行了!算你厉害!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褚胤!” 第45章 昆仑仙景,巫九唤神 昆仑有九峰分别对应知雪峰、星离峰、目窕峰、烟岚峰、云岫峰、玉屑峰、因果峰、孤鸾峰、槐安峰。 每一峰都有一位峰主,修为尽在伪半仙。其中要数第一峰峰主,也就是如今的掌门太一真人和第九峰主御宵仙姑修为最高,达到了半仙境。 槐安峰上有一方仙境,名曰瑶池仙境。相传是当年西王母修炼休息之地,其中流光溢彩,风华林翳,鸟野鸣啼,可谓是人间仙境。仙境中有一方湖泊,名曰瑶池湖。是西王母当年宴请宾客时所设之地,据说她曾在此炼出不死药,如此引得界外众人争相艳羡,对这瑶池仙境愈发的向往与眼红。可碍于西王母威名在外,再加上瑶池仙境一直有昆仑一脉驻守,外界之人实难强行闯入。 此日,昆仑山来了一行不速之客。 巫九望着几十年不曾来过的昆仑山,不禁感叹:“昆仑山真是个好地方,可好地方终究只是好地方罢了,看久了自然便会厌恶!” “主人,这昆仑山既是好地方,那咱们不如夺下来当大本营,反正主人法力高强,也不惧这昆仑一脉。”贪狼不切实际道。 “不必。且不说那清虚老祖修为与我旗鼓相当,硬拼也只会是两败俱伤,再说那九位峰主也不是好惹的主。”巫九驳回。 不等贪狼回话,巫九便向前抛出三枚铜钱,当他看到落地后的三枚铜钱后,他的脸色陡然间沉了下来,随即又抛出了三枚铜钱,这一次,他的脸色比之从前更深了几分。 “你们几个这次就别跟着我上山了,往东走两里有一处山洞,你们就在那等我。”巫九沉声开口。 “主人发生了什么事?”七杀问道。 “不必多问,照我说的办即可。”说完,巫九便消失在了原地。 槐安峰坐落在昆仑山西南角,积雪常年覆盖,万里雪飘,在人眼前呈现一幅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的景象,让人真正领会到了什么叫做山前千顷谁种玉?座上六时天散花。 漠漠梨花烂漫,纷纷柳絮飞残。巫九漫步在通往山顶的台阶之上,周围雾凇沆砀、上下一白,唯有身着黑衣的巫九是这白色画卷当中的黑点,隔绝于世外,不融于世间。 “站住,请出示身份令牌!”远处值守的昆仑弟子看见装扮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巫九怒喝道。 巫九头也没抬挥手,便将那昆仑弟子化为了血雾。 看着同伴惨死,一旁的昆仑弟子连忙连滚带爬的朝着阶梯之上逃去。 巫九并没有进行阻拦,而是不急不缓的朝着山顶走去。沿途他看着这冰雪世界不由感叹:“昆仑青。霙莺睛。酒醉苏堤几悦荧。迟将沉寂茔。山河棂。冰醽馨。泰岳瞢堤帝祖亭。圣山明静怔。” “迟将沉寂茔。呵,这词写的不错。”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御宵仙姑亲自降临,鄙人不胜荣幸。” “少废话,巫九你来我槐安峰欲意何为?”御宵仙姑愤怒道。 “仙姑莫生气,我不就是杀了一个没有礼数的后辈罢了,用不着这么生气!”看着眼前的御霄仙姑,巫九调戏道。 御宵仙姑的年龄并不大,反而很年轻,约莫30出头,可以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所以能当上第九峰峰主,是因为他是清虚老祖的第九个徒弟,而且修为也达到了半仙境,力压其他师兄师姐。 “巫九,昆仑山不是你放肆之地!你若现在离去,我便不予追究!不然别怪我上手段请你出去!” “哦!那就让我见识见识老一代最年轻的半仙,实力究竟几何?”巫九阴恻恻的笑道。 “寂灭!”御霄仙姑也是人狠话不多,抬手便是杀招。 一道金光自它的指尖迸射而出,朝着巫九杀去。 “寂灭!”巫九也同时施展了寂灭指。 “轰!”两道金光在半空中轰然炸开,震的整个槐安峰也在颤抖。 此时八道身影已经来到巫九周围,将巫九团团围住。 “巫九你还敢回来?”为首的太一道人怒喝道。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我只是下山,可我并不是叛出昆仑。”巫九言辞反驳。 “不是叛出昆仑?20年前,你私自拿走了镇妖塔上的镇妖符,使得镇妖塔里半数妖魔破出封印,害的多少昆仑弟子死在了那群妖魔之下,你是昆仑最大的罪人!”太一道人怒喝道。 “我是昆仑最大的罪人?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啊!40年前,我父亲与那真龙缠斗,眼看都要死了,你们八个老家伙却无动于衷,做山观虎斗?你们居心何在?打着为昆仑的旗号却处处针对我们父子,你们才是昆仑最大的罪人!” 太一道人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巫九消失在了原地,他一愣,当他反应过来时,巫九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前,一掌将他击飞数米远。 太一道人一个空翻稳稳落地,落地掌中起雷咒。 “阴五雷!”他一掌朝着巫九轰去。 “青鸟!”巫九手中黄符一震,化作一只青色的鸟,那青鸟便朝着阴五雷迎去。 “啾!”青鸟一声啼鸣,将阴五雷吞入腹中,随后,便朝着太一道人袭杀而去。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太一道人嘴中快速念叨着金光咒的口诀,随即他的周身便出现了一层金色的罩子。 “铿锵!”青鸟直直撞在了金色罩子之上,瞬间就被金光覆盖,随后浑身起火,化为灰烬。 太一道人见此情景,连忙收敛起了金光闪身退后。在他退后的同时,巫九周围升起了一方结界,结界之上黑云涌动,时常有神龙咆哮之声传入耳中。 巫九面色一凛,看着周围的结界冷声开口:“升仙阵。呵,真是好手段!你们还真瞧得起我呀!老祖当年诛魔的升仙阵都用上了。” “轰隆!”在他说话之间,一道天雷便劈了下来。 巫九从袖中掏出两张黑符,双手一震,黑符自燃,一张黑符化为一只黑色的凤凰,一张黑符化为黑色的祭祀礼服。 凤凰一跃而上,不断的抵挡着落下的天雷。而巫九则是再次拿出了一沓黑符。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巫九口中念叨着古老的祭祀之音,身披黑色的祭祀服装,不断跳舞。 “他在唤神!得阻止他!青龙!”此时位于阵眼上的太一道人见巫九正在唤神,脚踏焚天紫火,手持自己的配剑天青剑,化作一道剑芒冲向巫九,剑锋直指巫九眉心。 “出来吧,远古战神,东皇太一!” “咚!”一声钟鸣响彻了整个昆仑山脉,世间的一切都似乎静止了一般。半空中的剑芒停了下来,化作太一道人。此时的他双目圆瞪,七窍流血。 其余八位峰主也是同太一道人一副模样。他们惊恐的望向半空中,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 皇是天神的尊称,楚人立神祠于东方,故称东皇。太一,是说神道广大无边。《庄子天地篇》曰:主之以太一。陈弦音注:大者广大之名。一以不二为名,言大道旷荡,无不制圉,囊括万有,通而为一,故谓之太一。 由此可见,东皇太一并不单指一人,而是指来自东方的神通广大的神。 第46章 巫九大破升仙阵 半空中的身影,身披黑色衣袍,连全部隐没在黑色的帽檐之下,使人看不真切。那身影手中提着一口大钟,刚才那钟鸣正是这口大钟所发出。 他看着九位峰主,无形间给九位峰主深深的压迫感与无力感。他们深知,面对东皇太一这座上神,除非清虚老祖亲自出关迎战,不然就凭他们几人根本无法撼动这座上神。 “咚!”第二声钟鸣响起,半空中的太一道人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那八位坐镇阵眼的峰主也是口吐鲜血连连抱退。 那个时候九位峰主心里都在感叹自己的结束降临,正当他们准备燃烧灵魂,做最后的拼搏之时,那半空中手持大钟的东皇太一开始自燃了起来。 九人见此情景都不禁松了口气,不由得庆幸:“还好,时间到了。” 就在他们庆幸之时,巫九再次发难,他一掌拍在升仙阵之上。 “嗡”无人坐镇阵眼的升仙阵剧烈颤抖,其上有细小的裂纹呈现。 “不好升仙阵!”太一道人第一个冲向阵眼。 “轰!”巫九的第二掌以雷霆万钧之势再一次落下,升仙阵之上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似乎再来一下便要四分五裂。 此时,九位峰主已经就位,他们全力修复着升仙阵,很快升仙阵便被修复完全。 “巫九,是我小瞧了你!忘记了,你们巫族还有请神之咒!不过那又如何?今日,我们必能将你诛杀于此!”太一道人开口。 “话别说的这么早,我14岁时你们八个老家伙便不是我的对手,哪怕是连手我也能和你们周旋一会儿。就算如今多了一个半仙境的小师妹和这升仙大阵,你们照样也奈何不了我!”巫九狂妄道。 “巫九,不许你喊我小师妹!”御霄仙姑撅着个小嘴,显得十分愤怒,但在巫九眼里,却是十分可爱,毕竟他这个小师妹还是20年前的那个。 可如今,既然当了坏人,那戏就得做全套,他佯装愤怒道:“小孩子插什么嘴,小心我把你床头柜里的糖全吃了!” “你!”御霄仙姑被他气得无以复加。 “行了,小师妹,待会咱把这个家伙挫骨扬灰了不就行了!”身旁的第八峰峰主书萧居士开口安慰。 “别磨叽了,开启升仙路。”太一道人开口,语落,九人全力推动升仙阵。 升仙阵一阵颤动,当中出现了一条直通天际的金色台阶。 “升仙路。哈哈哈!踏上升仙路,领悟升仙诀,正道升仙梦,成就逍遥仙!”巫九大笑。 “巫九,是你自己踏上升仙路,还是我请你上去。”太一道人冷声开口。 “进去?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踏上这升仙路的?世人皆知踏上这升仙路,存活概率十不存一,更何况要在其中领悟升仙诀,这升仙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领悟的,那这成仙的概率便微乎其微。与其去赌这小之又小的概率,倒不如与你们痛痛快快的战一场,兴许我还能接管昆仑呢?” “狂妄的小子,这可由不得你!”第二峰峰主曳月散人怒斥,随后,他便操纵着升仙阵将巫九强行逼近升仙路。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巫九口中念叨着,手中掐了个法诀,刹那间,整座升仙阵当中开满了桃花,那驱使巫九向那升仙路走去的怪力也消失的荡然无存。 “怎么回事?” “是古之禁咒——桃花,可在短时间内破除一切法术。”一旁的太一道人出声提醒道。 “那么如今我怎么办?干等着这桃花消失吗?别到时候让这家伙破了升仙阵。”曳月散人神色凝重。 “当务之急,只能加固升仙阵,待那桃花散去,再将其推入升仙路当中。”说罢,九人向升仙阵当中注入了更多的法力。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巫九再次念叨起了祭祀之音。 “啾!”一声凤鸣响起,只见一只由火焰包裹的巨鸟冲天而起,他身上的熊熊烈火不断灼烧着升仙阵。 “咔嚓,咔嚓。”一道道裂缝在升仙阵上浮现。 “轰,轰隆!”巨鸟一头撞在了升仙阵的顶端,那升仙阵刹那间四分五裂。坐镇阵眼的九人倒飞出去数十米,落地之后吐血不止。 八人皆是倒地,站也站不起来,唯有太一道人强忍着痛,站了起来。 “太一,别强撑着了,你明知道打不过我的,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巫九淡漠的看着太一道人。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知雪灯起!”太一道人大吼,突然间,巫九周围出现了九盏明晃晃的青莲灯。 “真是有趣啊!连第一封的至宝知雪灯都拿出来了!” 第47章 巫九的阴招 “雨雪瀌瀌,见晛曰消。莫肯下遗,式居娄骄。 雨雪浮浮,见晛曰流。如蛮如髦,我是用忧。”太一道人口中念念有词,话语落,九盏知雪灯似有所感,漂浮起来,以北斗九星之势围绕着巫九旋转。 “呜呜呜!”风雪大作,半空中忽然凝陷一片巨大的冰花,在阳光的照射下,璀璨而又耀眼。 “咔嚓!”冰花忽然间裂开,在它裂开的瞬间迸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光芒散去,在那北斗九星之阵内的巫九被冰封成了冰雕。 “不愧是掌门,可算是将它给封印了!”几位山主奉承道。 “别高兴的太早!他15岁之时便可破我这知雪花飘,当务之急是联手将他震封于槐安峰!” 他转过头,望向御霄仙姑:“小师妹,当年伯温留下来的那块镇天石还在吗?” 御霄仙姑点点头,从腰间锦囊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紫色玉石。 “咔嚓,咔嚓!”冰雕上伸出一道道裂纹。 “来不及了,你们且向这震天石当中输送法力,我先拖住他!” 太一道人手枪法诀口中念道着:“江潮万里催秋发,浪涛阵阵波激荡。巨浪无情景淹没,破岸声延天长。” “哗啦啦!”刹那间,整座槐安峰波涛汹涌,浪越岚烟。 “轰!”冰雕炸裂冰块四散而开,巫九的身影出现在原地。 “臭老头,你竟敢冰封我!”他话还没说完,一道巨浪便劈头盖脸的落下,在巨浪落下的一瞬间,只听到噗的一声,似乎是巫九吐血了,然后便是一声惨嚎,随后重归寂静。 海浪散去,只见原先巫九站立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掉?”太一道人心生疑惑。 忽然间,一只血肉模糊的手从雪地中探了出来。 “竟然还活着。”太一道人略显惊讶,他本来是想用此秘术直接灭杀了巫九,如此,那镇天石便无需再用,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巫九竟然能在他这一击之下还活着。 此时,巫九已从雪地中爬了出来,他衣服血淋淋的,浑身血肉模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森白的白骨。 “呵,秘术惊涛骇浪,十年寿元啊,你还真舍得!”巫九开口,他那露出牙齿的残破脸庞显得有些渗人。 此时,御霄仙姑将注满法力的镇天石递交给了太一道人,太一道人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巫九冷声大喝道:“巫九你罪孽深重,今日我便将你振封于槐安峰。”他说着,将镇天石抛向空中,刹那间,镇天石光芒大盛,一道道锁链自镇天石中迸射而出,直向巫九袭去。 巫九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朝着太一道人的方向望去。 “大师兄,你还记得这个吗?”他手中光芒一闪,一块玉佩被他捏在手中。 “淑慎!”太一道人神态失控,他怒火冲天的瞪着巫九。那块玉佩是他女儿的,他永远忘不了十年前他女儿失踪时的那一晚,他哭的有多伤心。 “她在哪儿?我问你她在哪儿?”他嘶吼着。 “她在哪?这可由不得你!”巫九戏谑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大师兄,要以大局为重!”书萧居士出言提醒,怎知太一道人半句都没听进去,收回了空中的镇天石,飞奔向了巫九,一拳打在巫九脸上,将其打倒在地。 “淑慎要是有了半点闪失,我定杀了你!”太一道人掐着巫九的脖子怒吼道。 “别这么激动,大师兄,淑慎毕竟是你的女儿,我可好生招待着呢!如今估计在那一边享受着吧!”巫九邪笑。 “我杀了你!噗!”他突然感到胸口处传来剧痛,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匕首,没入了他的胸口,他不甘的看着巫九,嘴唇颤了颤随后便摔下了山峰。 第48章 元旦快乐 爆晓灯宵满夜篇。烛火银花,锦瑟婵娟。惊鸿齐影月绵绵,灯彩明心,曜魄岚烟。 平安夜的应天城,显得格外的热闹,百姓家家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稚童随大人在门口点爆竹。“啾”的一声爆竹窜上云霄,“啪!”在琼霄之顶绽放,是夜空繁星,璀璨夺目。 与外面喧闹无比不同的是宰相府内却是静悄悄的,今年平安夜胡惟庸并没有宴请应天城内的豪族来府上欢饮,而是闭门谢客,谢绝了一切来访之人。 “铃木小姐,你叫我办事,我已经办好了。”胡惟庸对着铃木棋子恭敬开口。 “办的不错。”出乎意料的是,铃木棋子并没有追问胡惟庸如何办事的,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但你最好不要想,也不要做。”她看着面色阴沉的胡惟庸缓缓开口,“等着吧,太子妃和皇后一死朝廷政局必将大乱,届时你便可拉拢一些人,以为你以后称帝做铺垫。” “是,那我先告退了。”胡惟庸后退,欲要出去。 “等等,我叫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吗?”铃木棋子再次开口。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出三日必能找到。” “你去吧,没什么事,别来打搅我。对了,听说皇帝老儿今天在皇宫大摆宴席,宴请了文武百官,你怎么不去?” 胡惟庸很是震惊,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足不出户便可知晓应天城内的所有事。 “我以腿疾复发为由,故此不去。”胡惟庸不敢有所隐瞒,他不敢赌,赌他知不知道他以什么理由不去宴席的,毕竟他足不出户,便可知朝堂之事。 “你还是去吧,免得遭那皇帝怀疑。”他悠悠开口。 “那我去了。”胡惟庸连忙退了出去。 “小样。”铃木棋子轻蔑道,说完,便回到床榻上,沉沉睡去。 皇宫内也是张灯结彩,灯笼挂满了整座皇宫。 奉天殿内众文武百官席地而坐,有说有笑。 “诶,李侍郎,新年快乐呀!” “同乐同乐,滕上书愿你这一年仕途顺利呀!” 看着台下嬉笑喧闹的场景,坐在龙椅之上的朱元璋也是微微轻笑。 送贺礼之时,文武百官皆是从袖中或随身行囊中取出名贵的书卷字画,或是奇珍异宝。 一旁的朱标也是令自己的贴身宦官拿出了自己亲手写的字画,双手奉于朱元璋身前。 “父皇,这是儿臣写的一幅字画,算是儿臣给父皇的新年礼物。”朱标尊敬道。 “好好好,咱标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咱了呀!”朱元璋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喜悦,连忙打开了朱标送的字画。 只见羊皮纸之上前半卷画的是应天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顽童嬉闹的景象;后半句则画的是朱元璋批改奏书,画的十分细致,把朱元璋的勤勤恳恳表露了出来,甚而至于朱元璋头顶的几根白发也被勾勒出来。 羊皮纸的左侧提了几行字: 一剪梅 爆晓灯宵满夜篇。烛火银花,锦瑟婵娟。惊鸿齐影月绵绵,灯彩明心,曜魄岚烟。改旧迎新岁起还。岁月纹痕,皓首禅怜。天涯长啸是乡人,微翠纤凝,古树长嫙。 “好啊!好啊!不愧是咱的标儿!”朱元璋龙颜大喜。 “父皇,这书画并不全是儿臣所为,其中也有舅舅的一些功劳!”朱标谦逊的引出蓝玉。 朱元璋转头望向正与冯胜敬酒的蓝玉。 “蓝小二,你长能耐了!没看出来呀,你还略懂些书画词章。”朱元璋笑骂道。 “皇爷谬赞了。臣只是昨晚在殿下旁说了两句,这可都是殿下完成的呀。”蓝玉嬉皮笑脸的拿起一酒盏,上前给朱元璋满上。 “你这个杀才!等会儿才找你算账。”朱元璋笑着一饮而尽。 蓝玉也是笑着再次满上一杯,随后掉头想要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慢着。”朱元璋开口叫停。 “皇爷,您还有啥事?” “蓝小二,你不是能吗?昨晚你明明在逛窑子,怎么就出现在了太子寝宫?”朱元璋戏谑道。 “这,臣。”蓝玉一时语塞。 “你不是说提点了咱标儿吗?正巧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你再写一首。”朱元璋这话一出,蓝玉顿时一愣。让他一个武将去写文章?他平时说话不说两句优美的中国话就已经十分厉害了,还让他写文章,这不是要他命吗?这时候是写好了,便相安无事,写不好日后清算起来,有他好受的。 看着烧脑的蓝玉,朱元璋也只是一直对着他笑,笑的蓝玉有些毛骨悚然。 忽然间,他想起了方才冯胜对他的新年祝词,他便随口念了出来“ 南乡子·元旦新说 夜绛燃绸,彩灯依旧艳灼眸。但愿来年皆守候。抬首,又是丹吟留晓宿。” 临命西征西蕃,朱元璋的试探 见蓝玉真能念上诗来,朱元璋也显得十分诧异,但诧异归诧异,朱元璋还是笑着拍了拍蓝玉的肩膀道:“你这个杀才,还真有一手。” 下面的冯胜一脸幽怨的看着被朱元璋夸奖的傻笑的蓝玉。 “冯胜,你也别光顾着喝酒了,看看这个!”只见一封奏折飞到了冯胜桌前,焚圣打开奏折一看,脸色骤然间凝重起来。 “西蕃叛乱!沭英没有拦住吗?” “动作太快,沭英他拦不住,如今已经夺下了十几个城镇,马上就要达到大理了。”端坐龙椅之上的朱元璋沉声开口。 “皇爷,臣请命去征讨叛乱吐蕃!”蓝玉很是兴奋,毕竟上次和傅有德率30万大军收复云南之后,便被封侯拜将成了永昌侯,若是如今若是与沐英一同镇压了叛乱,指不定就能被封为国公。 注:历史上,蓝玉是先和沐英在洪武十年镇压了西蕃的叛乱,再和傅有德,沐英,在洪武14年平定云南的。所以说这一次的镇压只是比正史中提前了一年。咱这毕竟是写小说,虽然要遵循历史,但也不要那么苛刻好不好。 朱元璋并没有在意蓝玉炽热的目光,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冯胜。 “冯胜!” “请皇爷吩咐!”洪亮而又忠义十足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咱令你为为征西将军,蓝玉为左副将,沭英为右副将。你们从京师大营中挑选十万精兵,明日启程去帮沐英平定西南吐蕃。” 蓝玉和冯胜二人连忙单膝跪下道:“臣接旨!” 就在这个时候,胡惟庸不合时宜的走进奉天殿。看到如此情景,他先是一愣,似是明白了什么,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 胡惟庸的一举一动被朱元璋看了个彻底,待蓝玉下去,他毫无征兆的说道:“这天下,姓甚名谁?”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李善长只是捋了捋胡须,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但他的后背却早已湿透了,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朱元璋说这话的用意,无非是有人产生了不诚之心,或许又要人头滚滚了。他急忙回想着自己所做的种种事情,确实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朱元璋的。那这个人究竟是谁?是否与自己有关联? 宋濂想要说话,却被朱元璋瞪了回去。 在场之人无不面面相觑,唯有四人却是与众不同,其一便是强装镇定,细品茶水的李善长,其二则是不断朝着对方灌酒的徐达和汤和二人。他们是听不明白,朱元璋话里的意思吗?显然不是,他们两个其实比谁都精,要说他们两人不怕的话,那是假的,毕竟他们两个私下里吞并良田,抢去好多,只是也没少干,可他们自信并没有干过对不起朱元璋的事情,因而他俩有恃无恐。 这最后一人便是胡惟庸。胡惟庸,他现在怕呀,他一进来,朱元璋便问出如此问题,这显而易见,这问题就是问他的。他额头上渗出丝丝细汗,他不知道朱元璋问他这个问题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对自己下达最后的通牒。他强装镇定的举起酒盏,一饮而尽,他怕呀,他怕自己的计划早已被朱元璋知晓,怕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计划,便被朱元璋扼杀在摇篮里。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朱元璋想要回答的那个人不是他。 “你是怕了吗?”朱元璋在此高喊,这话说的极具威慑力,震的在场众人无不身体颤抖。 “回陛下,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也永远是陛下的天下!”终于,胡惟庸扛不住来自朱元璋的威压站出来高声回道。 “那我怎么听说着听一下有两个皇帝?一个坐皇帝,一个站皇帝。”此言一出,胡惟庸心脏狂跳。 “莫非真被他知晓了?”他心里想着。可他又转念一想,“一个坐皇帝,一个站皇帝,莫非…” “回陛下的话,坐皇帝是陛下,而站皇帝便是太子殿下!” “这天下咱本就是要传给标儿,而如今,有人要与他争,那该当何罪啊?”朱元璋似笑非笑。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皇子皆是叫苦不堪,脸都撞成了猪肝色。谁疯了呀?敢在洪武20年之前想要和朱标扳扳手腕。且不说,大多数皇子都是由朱标一手带大的,都十分尊敬这位兄长,就连那群循规蹈矩死板的臭老头,都是大力支持朱标,可以说朱标只要中途不夭折,必定是大明帝国下一代掌权人。 “回陛下的话,若这站皇帝是皇子当中的,臣不好掺和,但如果是乱臣贼子,臣愿意提剑去斩下那人的向上人头,带回来献给陛下!”胡惟庸吐字清晰,字字铿锵有力,像极了那种有大义的忠臣。 “散宴,你们都退下吧。”朱元璋起身开口。 “臣等告退!”群臣起身跪拜,随后依次走出奉天殿。 离开的路上胡惟庸才舒了口气,此时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大豆般的汗珠,它穿在里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不断的有汗水自袖间滑落,他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看来,他对我起了疑心。计划得加快了!”胡惟庸心里想着,加快了脚步。 奉先殿内,朱元璋正用着弗朗基人朝贡的望远镜,注视着胡卫庸的一举一动。 “二虎,给我把他盯紧了,咱要知道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对着身旁的毛襄吩咐道。 “是,二虎记下了。”说完,便躬身倒退。 第50章 五残星 巫九挥了挥衣袖,走向峰顶,原地只留下倒地昏迷的七位峰主和被定在原地的御霄仙姑。 “为什么?”泪水划过脸颊。 巫九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什么为什么?” “当年你为什么要拿走镇妖塔的镇妖符?为什么那么多年了无音讯?”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我只是昆仑的罪人,叛徒罢了!”巫九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巫九师兄你悔过吧!别再错下去了!”语气中夹杂着哭腔。 “回不去了,我父亲的那口气,我一定要争回来,不能让他不瞑目,我竟然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这一次,只是开始。”话落巫九再次朝山顶走去。 “巫九师兄,你别走!你离开了,伯温师兄又不回来,就没有人给我下山买糖吃,就没有人陪我一起去钓鱼了!”看着巫九越来越远的背影,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滴在雪地上,“就剩我一个人了!” 听着背后传来的哭声,巫九再也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他怕他怕看到小师妹哭的样子,他会心软,可他一旦心软了,他的大计便也成不了。 最终,巫九的身影消失在了这茫茫冰天雪地之中,独留御霄仙姑一人在原地哭的撕心裂肺。 忽然间,她似乎看见有一道金光正朝他飞来,她身上的禁锢似乎也消失了,他一把抓过飞来的金光,摊开手掌,发现竟是一枚糖果。 他感觉暖意席卷全身,浑身暖洋洋的。 接下来的巫九畅通无阻的来到瑶池仙境所在位置。这所谓的瑶池仙境,其实就是一扇巨大的门,门的中间像水一样泛着涟漪。 巫九一脚踏了进去。 他先是感觉眼前闪过一阵白光,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来到了一处田园。 “怎么回事?”闻着扑鼻而来的稻香味巫九不禁疑问。 他四处张望,发现四处尽是水稻。微风渐起,四周的水稻像海水一般波涛汹涌。 他朝前走去,想要找到此间的出口,却是走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出口,放眼望去尽是水稻。 “莫非中幻了?”他心里寻思道。 “天地陨,何曾悦。稻香话似道成圆。终不似,少年颜!”忽然间一句小诗传入了巫九的耳中,说着话的声音很怪,竟分不出是男是女? 怎么个怪法呢?你不妨心里什么声音也不想,在心里想这一句小诗,再细细品味那声音,便是奇怪的。 “谁,谁在那里!”忽然间,一个身影进入了巫九的视线中,那个身影飘渺难寻,似乎没有实体,似鬼一般。 那个身影似乎听到了巫九说的话,声音动了动,却是消失不见。 “嗯?”巫九警惕了起来,手中的黑符化为一柄长剑,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少年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在上面!”巫九心中一凛,一剑朝头顶刺去。 “嗯,怎么没有?”令巫九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剑竟然刺空了! “谁?到底是谁?休在此地装神弄鬼!速速滚出来,见我!” “九炁青天,明星大神。换照东乡,洞映九门。转烛阳光,扫秽除氛。开明童子,号曰玄乡。备卫我轩,上对帝君。收魔束妖,讨捕凶群。奉承正道,赤书玉文。九天符命,摄龙驿传。普天安镇,我得飞仙。五方卫灵咒,覆!” 当巫九念完口诀的那一刻,天际中隐隐凝现一条冠绝古今的长河,自那条长河之上倾泻下了滔天江水。刹那间,拍打在了这水稻田里。 巫九听到了嗯哼一声,“在那!”他投目望去。此时,那条长河连带着那滔天江水一同消失不见。 巫九看清了那人的形象是一名白发老者。这名老者的形象甚为古怪,头发虽是白色,可他的胡子竟是黑色,身上穿着的长袍,连巫九也不知道是哪一门派的?或者是哪一时期的?至少在他的认知当中,我有这种长袍。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巫九剑指老者。 “这里是瑶池仙境,而我,便是西王母手下的五残星!” 第51章 舔狗五残星 五残星古代以为是凶星,《史记·天官书》:“五残星,出 正东 东方之野。其星状类 辰星 ,去地可六丈。” 司马 贞 索隐引 孟康 曰:“星表有青气如晕,有毛,填星之精也。” 《晋书·天文志中》:“ 十二 曰五残,一名五鏠,出正东,东方之星。” 传说西王母掌管着两项神职,分别是天之厉和五残。 前者代表着灾祸与瘟疫,而后者可以改变气运,小则可影响人生命运,大则能决定王朝的兴衰。 巫九心里暗道倒霉:“怎么遇见了这个煞星?”他可不想与这种人物过多接触,免得毁了自己的气运。 “晚辈巫九,不知前辈为何拦晚辈在此?”巫九躬身抱拳,态度谦恭。 “我为何拦你,你心里没点数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此意欲何为?”五残星怒斥巫九。 “前辈…” “你不必多说,要么速速离开,要么就葬身于此!”五残星的语气不容置疑。 巫九也没想到,五残星竟然这么不客气,不像以前遇到过的那些老顽固一样,喜欢说些客套话。 “前辈,既然事已至此,晚辈不才,请前辈赐教!”说罢,巫九持剑冲向五残星。 在快要接近时,一箭刺向五残星。五残星只是身体微微向右倾斜,便躲过了这一剑。巫九见一击不成,连忙改变攻势,向左崩剑,恰好打在了五残星的左肩之上,此时,五残星也一拳也落在了巫九的胸口上,两人一触即散,各自抱退了数十米。 巫九摸了摸生疼的胸口,脸上狰狞,但嘴角带着一抹笑容:“痛快!” 他取下一只,别在腰间的酒葫芦,饮了一口,随后将其随便丢于一旁,再次提剑冲了上去。 五残星手中也赫然出现了一杆黑色长枪,在原地不断的舞动着。 此时,巫九已经冲至五残星身前,他掐准时机一按虎式想要擒下五残星,却被五残星抽回了长枪,并转身还给了巫九一击回马枪。巫九堪堪躲过这一枪,转身也礼尚往来的给五残星来了一招闷刀势。 五残星挡下这一击并双手发力一震,将巫九震的双手发麻。五残星借此机会不断的攻击着巫九,且用的都是刚猛而又霸道的霸王枪法,打的巫九毫无招架之力,有几次险些就与命在这五残星之手。 “这五残星属实难缠,特别是他凝聚出来的霸王势!得找机会破了他这势!”他心中想着不断的寻找的机会。 终于被他找到机会,他一脚点在枪尖之上,纵身一跃,一招劈山救母就朝着,五残星的脑袋招呼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武长兴也没来得及反应,此时他的左手那一部分的枪已经收不回来了,只能用右手那一部分的朝头顶斜挡。 “铿锵!”剑与枪摩擦出的火花十分耀眼,巫九的这一剑劈歪了。可巫九并没有在意这一剑有没有砍中,而是当机立断松开了剑,将早已蓄势已久的一拳轰了出去。 “好小子,剑招是是佯攻,这一拳才是真正的杀招!”五残星冷哼了一声,也抛弃了长枪,一拳也迎了上去。 这一次的对轰两人都没有占到便宜。巫九再次被轰中了,胸口口吐鲜血倒飞出去,而那五残星也被巫九轰中了胸口,闷哼一声,嘴角渗血不断后退。 巫九艰难的爬了起来,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前辈应该有旧伤未愈吧?不然刚才那一击足以要了我的命!” “好小子,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五残星并没有隐瞒。 “传说前辈是西王母手下的仙人,既是仙人,那修为定当在仙人之境,即便是不再动用术法的情况下,与我这个半步登仙的蝼蚁也不可能战得两败俱伤。”巫九缓缓开口。 “还有呢?”五残星笑盈盈的看着巫九。 “还有就是方才你挡下我那一剑时动作有片刻的停息,这停息微不可查,若是放在常人眼中,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人的反射弧再短也是需要时间的。可前辈就算不是仙人,也至少是与我同修为的半步登仙,那片刻的停息可以做到没有。而前辈却有了那片刻的停息,当中的原因只有二种,第一是前辈对晚辈的诗意表示不屑,可前辈却是被晚辈打的嘴角渗血故可将其排除。” “第二呢?”五残星笑容更甚。 “第二便是前辈,你有伤势在身,或许是刚才的战斗牵引了前辈,体内的伤势使得前辈有了片刻的停息,但至于那片刻的停息,到底是反应,还是前辈在疗伤就不得而知了。” “聪明!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聪明的人了!”五残星夸奖道,“可你知道了这些又如何呢?” “前辈不敢杀我!”巫九正色道。 “我有什么不敢杀你的!” “因为你害怕,西王母会在你我两败俱伤之际,趁机杀了你。” “你,哈哈哈,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呀!”五残星不禁大笑。 “我们做笔交易吧。” “什么交易?” “我送你出去,你替我寻个人,待你寻到之后,带其来见我,到时候我便为你开启通往瑶池仙境的真正大门!” 虽说这个条件很诱人,但谁特么知道五残星当年认识的人能有几个还活着? 五残星看出了巫九的窘态,对巫九说:“其实我要你找的那个人还活着,但在哪儿我不知,那得你自己去找,不过我会给你他的信物。”说完,五残星手中多出了一柄折扇和,一根玉簪。 “前面这是。” “天地陨,何曾悦。稻香话似道成圆。终不似,少年郎!”他只留下了这一句诗词便转身离开,离开前还不忘为巫九打开离开的大门并将两件信物递交给了巫九,他相信巫九是聪明人,一定会为他寻来那人。 离开之时,又留下了两首诗:“ 庄蝶晓梦不知觉, 却话清风映皓婕。 弱柳南薰银海伴, 折梅碧落泪忧蹶。” “望舒散绿人无近, 嫙烛恰似走马尘。 今幸识得人间鹊, 可笑樊心换旧人!” 九尾虚影显,老赵阴十五渡劫 阴十五乃每月的满月之日,今日是赵将军突破鬼王之日。 今早郭镔和徐贤祥他们总算是团圆了,其实三人都挺好奇汤軏和小狐狸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回来的? 所以今晚他们围在一起烤火时,郭镔便问出了这个问题。 “老汤,两日寻不到你们的踪迹,你们到底哪去了?” “说来话长呀,我俩差点就死在那女鬼手里了。”汤軏长吐一口气,缓缓开口。 原来,那一晚抓走他们的,竟是一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女鬼,那女鬼也不知怎的,只能看见她的绣花鞋,而不见其身影,之所以知道她是女鬼,是因为当时汤軏从地上水潭中看到的。 当他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院落当中。院落当中有一棵很大的树,树上有一个秋千,那秋千正不断的晃动着,而那女鬼就坐在秋千之上摇摆,别问汤軏是怎么看到那女鬼在秋千上摇摆的,问就是那红色的绣花鞋正在摇摆,神似南方小土豆。 似乎是注意到了汤軏投过来的目光,那晃动的绣花鞋这了下来,朝着汤軏的方向飘来。 看着朝自己飘过来的绣花鞋,汤軏心里那叫一个悔呀,要知道这绣花鞋可是红色的,这代表这女鬼的怨气很大,且多半因情郁郁而终,因此对男人更是怨恨无比,修为低微的汤軏落在她手中可算是凶多吉少了! 那绣花鞋越来越近,而且也显出了其真正的面目,一个身着红衣披头散发的女子。 汤軏抬头想要一睹其芳容,却正巧对上了女子那怨恨的眼睛。汤軏顿时汗毛倒立,吓得他尿不湿都快湿了。 “姐,姐姐好!”他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说道。 女子并没有说话,而是不断的向前推进。 靠,她但凡说点话,我都不至于会有这么害怕,汤軏心中叫苦不迭。 终于,那女子来到了汤軏身前,他用细长的手指挑起汤軏的下巴。 “小子,长得不赖嘛。可惜了,我已经有几十年没吃过肉了,要不然的话,我兴许还能留你一命,在我身边当个男宠。”女子笑道。 汤軏心中想道:“我虽然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体态魁梧、帅气逼人,在京中也算得上是帅哥,但还没到做男宠的地步。可惜了,我就要死在这大好年华了!” 汤軏并没有选择反抗,因为反抗了也一无用途,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辅助,而且是那种狗来了都能踢上两脚的辅助。 只见那女子张开嘴,汤軏身体内便有白气不断的朝着那女子的嘴中流去,这白气,似乎就是阳气。 汤軏咬紧牙关,阳气的流失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痛苦。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痛苦吗?父亲孩儿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他默默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自己结束的来临。 可忽然间,他感觉到那痛苦消失了,他睁开眼发现竟是小狐狸正在撕咬那女子的手臂。 “臭狐狸!给我滚一边去,等我收拾完了,它就来收拾你!”女子一甩手,将小狐狸甩飞出去,转过头来,又要吸汤軏的阳气,可又被小狐狸给打断了,此时小狐狸正撕咬着它的小腿,不知是怎的小狐狸无法对女子造成任何伤害。 “真烦,那就先解决你好了!”女子说完,手指甲迅速生长,一爪向小狐狸刺去。 小狐狸躲过这一击,三尾齐出与女子纠缠着。忽然间,女子的手爪抓住了小狐狸的尾巴,手指甲深深的陷进了小狐狸的尾巴当中,有血溢了出来。 小狐狸吃痛,想要收回尾巴,却是被女子直接扯到身前,小狐狸想要逃跑,却是被女子扯住了尾巴,想跑也跑不了了。 女子眼中厉色一闪,一爪朝着小狐狸的心脏刺去。 就当汤軏以为小狐狸这次凶多吉少的时,一道强烈的紫光亮起,那女鬼无缘无故的就飞了出去,直直撞在了墙上,在墙上砸出了一个深坑,说来也是奇怪,这女鬼是鬼因是穿墙而过,怎么会撞在墙上呢? 此时,女鬼的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九尾天狐!” 此时,小狐狸的身前凝现出一道虚影,那虚影是一只白狐,九条尾巴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蔑视,无形间给周围施加了沉重的威压。 “前辈,这是误会!”墙上的女鬼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连忙开口辩解。 可九尾天狐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朝天一声咆哮,那女鬼顿时魂飞魄散。 九尾天狐看了一眼小狐狸,慈祥的一笑,便是消失不见。 “青狐仙真的与九尾天狐有关系!”郭镔有些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吃的比牛多,干的比猪少的小狐狸真的和九尾天狐有关系。 “哼,我都说过了,你还不信。”小狐狸一脸傲娇。 “切,九尾天狐再厉害,哪有师傅厉害?”郭镔嘲讽道。 “那臭老头有什么厉害的?我父亲一只手就能拿捏他!”小狐狸哼哼道。 见一人一狐有相吵的征兆,一旁的阴将赵将军冷不防的开口:“时辰到了,我也该渡劫了!” 第53章 九道天雷 赵将军起身:“时辰到了,老夫也该准备渡劫成鬼王了。”他望向满月,眼神无比的炙热。 他的双眼变成了血红色,鬼将巅峰的实力再也不作隐藏,赫然间爆发而出,黑色的鬼气不断的向四周扩散而出,方圆一里以内尽皆被鬼气给覆盖,不见天日。 “轰隆隆!”万里无云的夜空当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大片乌云,乌云之中雷电滚滚,不知何时将会落下。 赵将军张开嘴,不断的吸收着来自月亮的满月之力,这使他的气势不断攀升,鬼体也更加的凝实起来。 “轰隆!”一道天雷劈了下来,直直劈在了赵将军身上。这一道天雷的威力不可谓不大,部分的雷电,在地上反弹渐落到了几人的身上,将几人电得浑身一颤,差点就去见了太奶。 郭镔闭上了眼睛,他害怕赵将军这一刀天雷扛不过去,常遇冬却不以为然,目光坚定的望向赵将军,他坚信赵将军前半生驱逐鞑虏,光复中华,而后半生又为大明建功立业,他所攒的功德已经很多了,老天爷可明眼着呢,区区雷劫还奈何不了他。 第一道天雷很快就过去了,而赵将军矗立在原地,毫发无损和没事人一样。 他兴奋而又狂妄的朝天大吼:“老天爷,你来呀!你今若劈不死我,我就要回去陪老婆孩子过年了!哈哈哈!”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他狂妄的叫嚣,一道比刚才更粗v是更大的天雷再次落下。 “轰!”天雷劈在赵将军身上,阵阵黑烟升起,脚下的土地也变得焦黑无比,而赵将军却是面不改色的站立在原地,接受着天雷的洗礼,他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似乎是在接受搓澡师傅搓澡一般。 如此往复,赵将军面不改色的迎接了七道天雷淬体。直到第八道,他才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面色凝重的望向天空,“这第八道,未免有点太强了,我若是挺不过去,该怎么办?唉,是时候该动用底牌了!”他低声呢喃。 “轰隆!”第八道天雷落下。赵将军的脸上没有显出一丝惧意,他朝身前一抓,从虚空中抓出一把银色长枪,他双脚一震,腾空而起,朝着第八道天雷迎面而去。 “大风起兮云飞扬,贼老天使我一击踏风枪!”赵将军大吼一声,一枪刺出,带着浓厚的鬼气,刺在了天雷之上。 “哗啦!”火花四溅,赵将军手拿长枪的那一只手不断的颤抖着,他本人也被天雷推得落到了地面,双脚深深的陷进了土地之中。 “赵将军!”郭镔惊呼一声,拔出背后的玄雷枪,想要上前帮忙。 “不要过去!”徐贤祥拦住了郭镔,“你过去也帮不了他,这是属于他的雷劫,旁人干涉不了。你获取了也帮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你自己,这天雷会无差别的攻击试图靠近渡劫之人的人!”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郭镔急切道。 “我说了,这是属于他的雷劫,渡过去了,便是上天给予的恩赐,渡不过去,便是它的结束,旁人无从干涉,赵将军他只能自求多福了!”徐贤祥一脸无奈。 此时,赵将军一声怒吼,全身的鬼气汇聚在手中的长枪之上,他奋力朝前一刺,硬生生的将天雷刺的四分五裂,风裂开来的天雷打落在赵将军身旁的土地之上,在土地之上开出了一个个深不见底的洞。 “赵将军!”常遇冬第一个冲到赵将军身前,追问他的情况。 “我没事!”赵将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有最后一道天雷呢!” “赵将军,你还能不能再战?不行就终止吧!” “终止?咳咳,雷劫一旦开始便无法终止,再说了,我们男子汉哪有退缩的道理?今年过年的饺子,老子吃定了!”赵将军毅然决然的推开了常遇冬。 常遇冬的双眼有些红肿,明眼人都知道赵将军表面上虽是没有任何大碍,可实际上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虽说他是鬼,无法确定他是否有内伤,当刚才那两声咳嗽,可不像是装的。 赵将军起身目光坚定的望向天空中,正在汇聚的第九道天雷。 “咱老赵不信命,咱的命是咱自己的!老天爷,你要夺走咱的命,那你,便来试试!” “轰隆!”天似乎怒了,这第九道雷劫竟并不是天雷,而是一条雷龙! “吼!”雷龙咆哮席卷的万千雷霆,朝着赵将军袭来。 “鬼咒,噬魂!”赵将军暴喝一声,纵身一跃,长枪朝天一指,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直直冲向了雷龙。 “轰!”半空当中,赵将军所化作的流光与雷龙刚一接触,两者便轰然炸裂开来。刹那间,白光照亮了整片夜空,犹如白昼。 众人闭上眼睛,待光芒散去,只见半空中耸立着一道伟岸的身影,这身影赫然是赵将军! 第54章 他活不过18岁的呀 赵将军渡劫成功了,一跃成为了鬼王。这使得周围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其中欢呼声最高的,就要数赵将军麾下的那帮阴兵——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的头成了鬼王,那自己这些个手下以后,岂不是能在鬼界横着走? 半空中的赵将军缓缓落下,落地时便被自己手底下那些个大头兵给团团围住,溜须拍马。 这个阴兵说:“老大真厉害,成了鬼王了!” “是啊,老大,以后咱们去了地府,阎王老儿那不得亲自来迎接咱!”那个阴兵插嘴道。 “行了行了,你们这帮溜须拍马,油腔滑调的家伙!哪凉快哪呆着去!”赵将军笑骂着推开人群来到徐贤祥等人身前。 徐贤祥拱手作揖道:“赵将军恭喜恭喜!” “哎呀,徐小友受不起,受不起呀!”赵将军也笑着朝徐贤祥拱了拱手。 “哎!赵将军你这不是见外了吗?你渡劫成功,成了鬼王,不祝贺一下,岂不是驳了您的面子?您如今成了鬼王,在鬼界也可以成为一方名芳百世的霸主了,我来祝贺一下您也不为过!”徐贤祥话里有话,至于赵将军能否听得明白或者说能否听得进去,那就由他了。 “徐小友说的是,走吧,我这就去破阵,带你们出去!”赵将军深明大义,点点头,便朝阵法边缘走去。 “我们走吧。”徐贤祥对着几人开口。几人深知徐贤祥刚才那番话的深意,并未曾多问,只是跟在赵将军身后,朝着阵法边缘走去。 “诶,贤祥,阵法外好像有人!”汤軏拍了拍徐贤祥的肩膀。 “我看见了,嘶,好像是师傅。”他不确定的说道。 “走近一瞧不就知道了。”褚胤悠悠开口。 “也是。”众人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来到阵法的边缘,一道伟岸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是刘伯温。 “真是师傅。”郭镔惊喜万分。 刘伯温见到阵法中的几人,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目光在褚胤和赵将军的身上停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讶与疑惑。 惊讶是因为他们身边跟着的是一尊鬼王,所以说鬼王对他来说并不是十分厉害,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出一个鬼王实属不易。疑惑是因为他通过面相竟然看不透褚胤,而他通过面相得出来的结果竟是褚胤已死,可已死之人,身体怎么会和常人无异呢?说它是鬼,也不可能,鬼和人的面相可大有不同,即便是传说中的鬼仙亦是如此。说它是尸也不太可能,即便是将臣那种尸祖化身为人,以他观相的本领,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真是奇怪。”他喃喃道。 正当刘伯温思考之际,赵将军已经召唤出了他的那杆银枪,将身上鬼气尽数汇聚于枪尖之上,一枪刺出。 “嗡!”大阵颤抖,却完好无损。赵将军再次一枪刺出。“咔嚓!”这次大阵之上赫然出现了几条裂纹。 阵外的刘伯温被赵将军这一番操作给震惊到了。 这座大阵坚固无比,即便是他也在此处攻击了一日有余,却无法伤其分毫。可这鬼王却是两枪便将其打出裂纹,莫非这年头鬼王的实力都如此强悍了? 刘伯温有些震惊,在他震惊之时,赵将军已经挥出了最后一枪。 “咔嚓,轰!”大阵应声而裂,支离破散。 “师傅!”几人上前对刘伯温拱手作揖以示尊敬。 “师傅,这位是褚胤,是我在里面认识的。”徐贤祥向刘伯温介绍道。 “甚好!”刘伯温笑着伸出一只手,褚胤也伸出一只手,与刘伯温握手。 “我叫褚胤,日后请多指教。” 可刘伯温却没有回答褚胤的话,神情十分的凝重。他方才与褚胤握手就是为了探测其魂魄,可不握不要紧,一握他便有些吃惊。 两人松开了手,刘伯温将徐贤祥拉到了一边道:“他是哪里来的?” “魏晋南北朝。” “嗯,难怪啊,难怪。” “师傅,怎么了?” “我跟你说个事吧,你也别往心里去。”刘伯温郑重其事的说道。 “请师傅明言!” “据我所推测,他应该就是魏晋时褚九生的侄子。而那褚九生是魏晋时期有名的鬼医。以前在昆仑山上听说他用九阴幽冥大阵想要复活他的侄子,以前我只是当个故事来听,可如今我见到了他。”他目光看向褚胤,“其实,他刚开始就做错了,他想复活他的侄子虽是成功了,但也是失败了。褚胤魂魄严重受损,我刚才探了一下,他活不过18岁!18岁过后,他一定会死,兴许都不能成为夷,也就是说,世上再无此人!” 第55章 抵达昆仑 刘伯温的这一番话,像是冬天身上的水——寒冷刺骨。 “师,师傅,你这是在骗我吧?他看起来似乎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可能活不过18岁呢?”徐贤祥有些不敢置信,弱弱问道。 “人不可貌相。”刘伯温给了徐贤祥一个脑瓜崩,又缓缓开口道:“你所见到的不完全是真的,你所听到的也不完全是假的。你所看到的只是表相,并不是其真正的那一面。就好比说一个人失去了一条腿,装了义肢,走起路来与常人无异,在裤子的遮蔽下,外人哪里知道他是装了义肢,还以为他是四肢健全的人,这就是凡人眼睛的局限,只能观其表象,无法参透实质。我想说的是任何事追逐其表象毫无用途,参透其实质方为真理。你懂了吗?” “师傅,弟子明白。弟子先前只是看了褚胤的表象,就推测其身体无碍,却并未曾探其内里,知晓其是否有内伤等隐疾。” “还有呢?”刘伯温笑盈盈地看向徐贤祥。 “师傅放心,褚胤此人心性甚好,值得深交。”徐贤祥连忙开口。 “罢了,叫他们收拾好行囊即刻出发去昆仑。”语毕,刘伯温朝着虞紫萱的方向走去。 徐贤祥在原地沉默着,他观褚胤之相貌,可以推断出它只剩2到3年的命了,他不知应不应该将此事告知于褚胤,他也不知褚胤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自暴自弃?最终,他推翻了顾虑,决定要将此事告知于褚胤,因为褚胤有权利知道此事。 “褚胤,有件事我要和你讲。”徐贤祥面色凝重的说道。 “瞧你那样子,什么事说吧。”他笑着拍了拍徐贤祥的肩膀。 “刚才我师傅对我说,你…” “别磨磨蹭蹭的,那老头子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活不过18岁。” “嗯。”褚胤的笑容戛然而止。 “你不用担心,我会求师傅替你续命的。”徐贤祥又补充道。 “不必了。”他摆了摆手。 “喂,贤祥、褚胤该出发了!”远处郭镔喊道。 褚胤头也不回的朝着郭镔他们的方向走去。 徐贤祥的心里有些忐忑和自责,他不知道褚胤会怎么做,是释怀还是就此堕落? 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悠悠空吟:“昏暗,无道在前路,谁怕?寡人今逍遥!” 徐贤香一笑,快步跟上了队伍。 又奔行四日,一群人终于来到了昆仑山脚下。 “20年不曾回来了,真令人怀念!”刘伯温感慨着步上通往主峰大殿的阶梯。 众人却是十分好奇的张望着四周,因为他们大多是南方人,而应天很少下雪,更别提像昆仑山这么多的雪。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座气势磅礴的大殿出现在众人眼中。 昆仑山上玉楼前。五色祥光混紫烟。 景物不同人世界,群仙时醉臣卧花眠。 无法用其他语言来形容这座大殿与昆仑山,这句诗或许是形容这昆仑山与这大殿最好的形容词吧。 此时几人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宋太宗笔下的昆仑山是多么的壮丽,雄伟。 主峰大殿前,此时正站有一人,似乎是早已恭候多时。 “伯温啊,盼了你20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说话之人正是太一道人。 “伯温拜见掌门。”刘伯温不情愿的拱了拱手。 “叫什么掌门啊,多见外呀,叫我大师兄就可以。”太一道人呵呵笑道。 “掌门该有的礼仪还是得有的。” “你若如此,我便也不强求。蒲公英啊,你的修为又有所增进啊!都快超过我了。”太一道人见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赶忙改变话题。 太一大人所见刘伯温的修为,其实是刘伯温刻意想让他看到的,因为刘伯温不想让太一道人知道自己已经踏入半步登仙,所以上山之前刻意压制了修为至半仙境中期。 与太一道人聊了一会,刘伯温便带着几人朝昆仑弟子休息的洞府方向走去。 “你很不待见他呀。”褚胤不知何时来到了刘伯温身旁。 “嗯。” “说说吧,他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行人莫问当年事。旧事我不想再提” 第56章 常寻笑谈摘星楼,伯温楼台念往旧 刘伯温领着徐贤祥一行,到了昆仑弟子的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个山洞,说好听点是洞府宿舍,难听点便是野人待的地方,刘禹锡若是看到如此场景,都得连夜删除陋室铭。 “咳咳,洞府虽是简陋,但能住人,至少总比呆在外面强,再说了,老夫以前也是在里头住上了一段时日。”刘伯温对着几人开口,“那一头还有几个空着的洞府,你们自个去挑一个吧。”他手指向远处几个未曾被被巨石挡住的山洞。 几人无奈,各自挑了一个山洞。 待他们将自己的行李在山洞中放置好后,出来时,却发现刘伯温已不知踪影,原地只留下一个长相俊朗,身着长袍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笑着冲几人拱了拱手道:“在下姓东方,名常寻,法号玄宏,你们可以唤我东方师兄或者玄弘师兄。伯温师叔有事,因此由我带你们在昆仑山走走。” “行吧,那就劳烦玄弘师兄了。”徐贤祥笑着朝玄弘走去,众人见徐贤祥走了,也纷纷跟上。 “你们可知,这昆仑最高之地在哪儿?”走在路上,常寻笑着问几人 。 “这个我知道,是公格尔峰。”郭镔答道。 “不错,最高峰确实是公格尔峰,可这最高之地却另有其人。”常寻笑着朝东南方指去。手指的方向正是一座楼台,朝上望去,楼台耸入云间,见不得其最高处,朝下望去,这座楼台竟建立在悬崖边,高踞于天地之间,力拔山兮,气势恢宏,冥冥中给人无限的震撼。 “此楼甚是宏伟,不知是哪位仙长所建。”汤軏不禁赞叹。 “是祖师爷!”说这话时,常寻一脸崇拜与自豪。 “昆仑老祖吗?” “没错!” “此楼名为摘星楼,是老祖召集上古各大奇人异士所建造的。传说,此楼足有一万层,有九万丈之高,站在塔顶,可以触及月圆!”常寻一脸陶醉,“可惜了,登这摘星楼也是有门槛的,入道境只能在第一层徘徊,悟道境最高的也只能踏足100层,证道境最高只能踏足第500层,就连合道境也止步于第1000层。就连那高高在上的半仙境能登上第5000层的都算得上是绝世高手,更何况登顶了!或许也只有先人之境才能登顶吧。不过,纵观古今我昆仑也出了三大绝世妖孽,可以登顶摘星楼!”说到此处,常寻也不禁一脸激动。 “快说说,是哪三人?”徐贤祥有些好奇了。 “第一位是我昆仑第三位祖师道号剑渊子,在上古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剑仙,他的临安剑也是上古十大后天兵器之首,在他30岁之时,便能踏足摘星楼楼顶可谓是那个时代最耀眼的繁星。” “他这么厉害,后来成仙了吗?”虞紫萱问道。 常寻的脸上不禁浮现一丝遗憾:“可惜他在成仙雷劫时身死道消了。” 汤軏看到气氛尴尬了下来,连忙打圆场道:“那其他两位呢?” “第二位是巫潜冥师祖,他可是咱昆仑近千年来最妖孽的弟子,27岁便能踏足于楼顶…”这常寻看来也是一个话痨,汤軏这一引便又滔滔不绝起来。 与此同时,摘星楼之巅正有一老者正把酒迎风,吟诗作对。 “鹧鸪天 晓盼舟行暮等黎。前途遥楚莫归期。 早知如此凄凉邃,何必当初念束曦。 同醉酒,念童媞。笑嘲初度望长岿。 诸峰欲起成星汉,钦退门帘待后麒。” 这是他发自肺腑之言,可又有谁能理解呢?这或许就是我们心心念念的长大吧!?可是师傅不在了,回到这昆仑,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不似从前一般与其嬉戏玩闹,就因为他那太上长老的身份吗?可他其实并不在乎什么名利,这太上长老不做也罢。可事与愿违,即便他不做这什么太上长老,也不可能再变回从前那般美好,朝廷当中的戊玄是非,人情世故,尔虞我诈,他早已厌倦,他只想他让师傅回来,陪在他身边,就像以前一样,在师傅身边做一个小道童,如此,该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可是这些仅仅只是美好的憧憬,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他只能做那个刘伯温那个昆仑的太上长老,大明的诚意伯! 第57章 摘星楼上的相见 楼顶的风很大,撩拨起了刘伯温灰白的头发,今晚的月亮很亮,打在刘伯温的头发之上,愈显苍白。 第9200层,御霄仙姑刚登上来。她听说她心心念念的伯温师兄回来了,又听说他来了这摘星楼,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前来寻他。 这第9200层是她能登上的最高层数,她想着,用灵力加持朝楼顶大喊一声,兴许伯温师兄能听见。 可当她登上来时便听见自楼顶传来了刘伯温先前吟诵的词。 词中尽显沧桑与悲切,似乎是他对曾经不珍惜时间的悔恨, 以及对他年老无力事实的不甘,只能退居幕后等待后起之秀。 “师兄。”他有些同情刘伯温。 “寿天燃尽我祥生。却言物劲贫清。 烁明幽促越忧茕,谁在聆矜? 怎奈若将老去,登台望少年弘。 道不如意百千形,却不为卿。”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入了刘伯温的耳中,似乎是楼下发出的,他探头朝下望去,发现竟是他一直挂念着的小师妹在吟诵着。 “小师妹,你怎来了此处!”刘伯温又惊又喜,惊的是小师妹的修为精进的如此之快,喜的是小师妹竟还记得自己。 他笑着翻过凭栏从顶层一跃落至9200层。御霄仙姑见刘伯温从顶层落了下来,先是一惊,见他完好无损,于是张开双臂想要上前求个抱抱。 刘伯温连忙躲开,使得御霄仙姑抱了个空,她撅起嘴,捏起拳头就要朝刘伯温砸去。 刘伯温任凭那一拳砸在自己身上,右手不知何时已经变出来一只糖葫芦。 这使得御霄仙姑,的注意力,从刘伯温的身上移开,直勾勾的盯着那串糖葫芦。 刘伯温见她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不禁笑着说道:“拿着吧,老猫那边买的,你最喜欢吃的!” 御霄仙姑听此不再矜持,一把夺过刘伯温手中的糖葫芦便吃了起来。 “还是二师兄好。”御霄仙姑甜甜的笑着。 刘伯温疼爱的抚摸着御霄仙姑的头,似乎他真已将御霄仙姑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待。 不过片刻,御霄仙姑便将糖葫芦吃了个一干二净。 “师兄,你这一次能不走了吗?”她拉着刘伯温的左手左右晃动着。 “我…”他欲言又止。 “师兄,应该有大事要去办吧?没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御霄仙姑背过身去。 刘伯温看着如此懂事的小师妹,心里一酸,不禁开口道:“我这次回来,得住上好一段时日,我会尽力去弥补这20年所对你的亏欠。” 御霄仙姑嗯了一声,又开口说道:“巫九师兄回来过了。” “他?也是一个可怜人!”不同于其他几个师兄,刘伯温对待巫九是持同情的态度。 御霄仙姑转过头来,扑进刘伯温怀中,这一切来的都很突然,以至于刘伯温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御霄仙姑就钻入他的怀中。 “伯温师兄,你说巫九师兄,他真的错了吗?” “说实话,他似乎并没有错!那镇妖符本就是师父所画,本就应该属于他们巫族。他拿走是理所应当的,可他拿走了那张镇妖符,使得那么多无辜弟子丧生,说实话他有些过了,这也怪不得师兄弟们对他恶眼相看。” “嗯。” “话说回来,他回来做什么?” “他为了那瑶池仙境。” “嗯,他去那儿干什么?五残星可不是什么善类。”刘伯温沉声开口。 “我不知道,不过他后来从那扇门里出来了,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而且显得有些着急。” “莫要管他了,他竟然没有在昆仑大开杀戒就已经很好了,毕竟昆仑欠他太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与你们交手了吧。他没伤着你吧?”刘伯温关切地问道。 “他并没有,只不过他将大师兄打下了槐安峰,听说经脉断了一半,今日出关接待你也是强撑着的。” “他是罪有应得。昆仑之所以欠巫九,就是因为他!” 第58章 藏天下修炼,徐贤祥引异象 由常寻领着徐贤祥一行进入了这摘星楼的第一层。 “这摘星楼的第一层化名藏天下,原因是这第一层搜罗了从古至今的功法神通和绝学。其声名早已传播在外,外界有一个不恰当的比方说道:若是能从昆仑藏天下那儿得到一本藏经,那便可半步无敌,倘若习得精髓,整个阴阳江湖都得匍匐在那人脚下。”一进入其中,常寻便不停的介绍着,像是这里是他家,不让别人惊掉下巴就对不起他似的。 “玄弘师兄,你不必多言,既然你领我们来这藏天下,那必然别有用意,那这藏天下中的藏经我们可否翻阅并修炼?”虞紫萱淡淡开口。 “当然可以,这藏天下也只有亲传弟子方可踏入。你们既是伯温师叔的亲传弟子理应可以。”常寻讪讪笑道。 “玄弘师兄,你刚才也说了,只有亲传弟子方可踏入这藏天下,那你是…” “我是槐安峰峰主御霄仙姑座下亲传四弟子。”常寻回答了汤軏的问题。 眼看众人没有别的问题要问了,常寻又笑着开口道:“这藏天下分为上层天和下层天,如今我们正处下层天,这下层天当中的藏经,也仅仅只是普通的术法神通,其他门派基本也有,因而没什么好修炼的,走吧,我带你们进入上层天那里的书法神通才是真正的绝学。”说着常寻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张黄符,单手一震,使其自燃,口中并念叨着:“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语毕,常寻的身前出现一道光门,他挥手示意几人跟上,便一脚踏了进去。 当众人睁开眼睛,才发现周围是比方才那下层天更大的空间,更多的书架,更多的藏经。 “此地便是上层天,只有几位峰主最喜欢的几个亲传弟子才知道进入上层天的法诀。你们可在这上层天修炼一个月,也只能修炼一个月,到了时间必须得走,原因是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就连我师傅也未曾提及过,只是她最多也只敢在此地停留半个月,所以一月之后你们必须出来。” 几人沉重的点了点头,便分道扬镳,去寻找适合自己的法术神通去了。 徐贤祥径直朝那无数书架的最深处走去,忽然间,他停了下来,目光止不住的朝一本藏经望去。 那本曾经破破烂烂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徐贤祥小心翼翼的将其从书架中取下,目光投至封面,上面赫然写着:法天象地,四个大字,然而,四个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人神道,这小字似乎是批注,因为笔墨的浓淡不同,大字笔墨很浓,小字的笔墨却显得十分淡。 不知怎的,徐贤祥似乎走不动道了,这本藏经似乎有莫大的吸引力,牵引着徐贤祥学习它。 徐贤祥心中想着:相见即是缘,既然这本藏经如此吸引我,倒不如将其研习一番。 说到做到,他拿着这本法天象地就朝着不远处的修炼室走去。 修炼室不大,也很简陋,仅仅只是一个四平米的小房间,门是石头做的,房间中间摆着一块蒲团。 徐贤祥带上门,盘腿坐在蒲团上,打开藏经,开始参悟了起来。 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无曰不显,莫予云觏;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 感悟着法天象地当中记载的文字,徐贤祥周深泛起阵阵金光。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的微妙,如梦如幻,耳旁似乎有神明在低语,仔细聆听,却又什么也听不到。 他参悟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一阵失重感传来,使他有些晕乎乎的。当失重感消失,眼前豁然开朗,这有些奇妙,他是闭着眼睛的,却可以看见眼前的一切,确切来说是感觉到。 他的面前有一颗金色的种子,种子里隐隐约约间,可以看见一个胎儿的模样,徐贤祥很是好奇,伸出手想要触碰,不料,当他手触碰到那粒金色种子时,金色的种子光芒大盛,强烈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此时,徐贤祥周身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这光芒不可阻挡,穿透石壁,照亮了整个上层天。 那光芒似乎意犹未尽,穿透了上层天的空间来到了下层天,也就是第一层,再透过,摘星楼的阵法透射了出去,照亮了整片夜空。 昆仑之人,无不为这金色的光芒所震撼,齐齐将目光投向了摘星楼。 第9200层正在和御霄仙姑谈笑风生的刘伯温注意到了这束强烈的光芒,他面露震惊之色:“这光芒里夹杂着威严,这威严是纯粹的,无法阻挡的,太可怕了,到底是谁?谁能修炼出这样纯粹的威严?或许是哪位仙人下凡了?不!仙人已经绝迹快2000年了!”他和御霄仙姑的目光齐齐投向第一层。 第九峰上,一座不起眼的洞府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猛地睁开双眼。 “有人修行法相天地成功了!” ps:小可爱们,新年快乐!祝你们福备其畴,万事顺遂! 第59章 惊动九大峰主,清虚老祖出关 那光芒仅是昙花一现,仅十息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光芒到底是什么?我当时有要跪下膜拜的冲动!”有昆仑弟子惊呼道。 “不知。可我刚才隐隐约约看见有七道人影朝着那摘星楼而去,似乎是八位峰主!”有弟子回应道。 摘星楼上层天,修炼室内,徐贤祥睁开双眼,眼眸中金光闪烁。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知光芒散去之后,那种子便消失不见,似乎已经融入了自身。不过他感觉自己比以前好太多了,他刚才查探了一下自身,惊异的发现自己的经脉,相比之从前粗犷了许多。 徐贤祥面露喜色,想要在此参悟这法天象地。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石门外还传来了常寻的叫喊声。 徐贤祥无奈,只好起身打开了石门,不料却对上了常寻焦急的脸庞。 “玄弘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慌慌张张的?” “你好意思问我,你自己搞出多大动静,心里没点数吗?没那么多时间废话,咱路上慢慢说,九大峰主和伯温师叔要见你。” 徐贤祥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常寻朝外部走去。 出了上层天,徐天祥在下层天遇见了九位峰主和刘伯温。他连忙上前拱手拜见:“弟子徐贤祥见过师傅和九位风主!” 几人颔首,随后,由刘伯温开口道:“贤祥,你可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弟子修炼时溢散出来的光芒。”徐贤祥答道。 “你小子!怕是你自己也控制不了那光芒吧,或者说是你自己都不知道那光芒能溢散出来这么远!”刘伯温笑骂道。 徐贤祥讪讪笑着挠了挠头:“还得是师傅您呀。” “言归正传,你知道那光芒是什么吗?”一旁的太一道人开口道。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太一道人,只见他轻声开口:“那金色光芒唤作神光,就是字面意思是神的光芒。我若没有猜错,你修炼的便是那法天象地吧。” 徐贤祥木讷的的点了点头,心中这本法天象地定有不凡。 “那便是了,你应该是修炼成功了吧?来跟我说说,修炼到第几层了?”太一道人微笑的冲着徐贤祥说道。 “第二层。”徐贤祥的不假思索道。 众人陷入沉思。半晌,刘伯温再次发话:“贤祥,你可知我们为什么来寻你?” “因为那束光?” “对,如果说先前见到那束光芒,我们是震撼,那在听到你亲口说已将法天象地修炼至第二层时,便是震惊。” “师傅,那法天象地有什么独到之处吗?”徐贤祥出声问询。 “贤祥,你半年内不许踏出这摘星楼一步。”刘伯温郑重其事的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师傅这…” “你不必多言,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刘伯温打断了徐贤祥这样说出的话,随后拂袖离开。 此时,一位昆仑弟子冲了进来,恰巧与刘伯温擦肩而过。 刘伯温一把拉住了,他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昆仑弟子拱手作揖道:“见过师叔,先前弟子在第九峰,听见一声巨响,遂去查看。到了地方,竟是闭关已久的老祖,老祖也看到了弟子,于是便让弟子来摘星楼,寻那将法天象地修炼成功的小友,并将其带来去见他。” 九位峰主和刘伯温陷入了沉思:连老祖都出关了,这次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我知道了,你带路,我们几个亲自护送贤祥去见老祖。”沉默了片刻,刘伯温对着那位弟子轻声开口。 那位昆仑弟子哪见过这阵仗?九大峰主和太上长老亲自护送一人,放在以往,也是少有人能享受如此待遇!他不由自主的点头,随后转身离开摘星楼,脚踏太阳真火,朝着第九峰飞去。 刘伯温抽出随身佩戴的斩仙剑,让其悬浮在徐贤祥膝前,并示意他踏上来。 待徐贤祥踏上转仙界后,十人脚踏焚天紫火,便朝着第九峰飞去。 第60章 清虚老祖解惑 不过片刻,一行人便来到了第九峰,由那位昆仑弟子带路来到了一处十分具有年代感的洞府。 洞府十分具有年代感,洞府前雪有三尺深,且有大片的草露在表面,一旁还有一块大石,估摸着有一丈之高。洞府外侧的石壁上挂满了常绿藤,看那长度和密度,估计有些年头了,因而不刻意注意的话,便无法注意到这洞府。 太一道人他们似乎也是第一次来此处,脸上挂有恍然大悟的神色。 “你们且退去吧,让那位小友独自进来便可。”一道苍老而又极具威严性的话语自洞府内传来。 众人投目望去一个身着青衫披头散发的老者正盘腿端坐背对着他们。 太一道人上前拱手:“老祖安康,弟子们先告退了!”说罢,推了一把徐贤祥,便带着一行人躬身告退。 待他们离开洞府,那大石便无征兆的滚向洞府,最后将洞府的出口封住。 “他不会有事吧?”御霄仙姑轻声问询。 “你得相信老祖,老祖他惜才,万不会对贤祥动手的。咱们还是考虑以后如何保护他吧。”刘伯温沉声开口。 “唉!”此时,太一道人长叹一口道:“其他宗门势力的那群小鱼小虾还好说,可是那几位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那几位?”第七峰峰主玄机道人不解道。 其他七位峰主也是一头雾解的望向太一道人。刘伯温在一旁掐了一把太一道人的大腿,咳嗽两声开口:“咳咳,那几位不是你们能知道的,知道了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或许会给你们带来无穷的灾难。”停顿了片刻,刘伯温再次开口道:“你们就此散开吧,留我和大师兄保护贤祥那小子足矣,你们还是抓紧准备将要来临的祸患。” 八人听闻点头,便朝着各自山头飞掠而去。 洞府中,徐贤祥望着背对着他的清虚老祖,心中暗自忐忑。 “斯是陋室,没有什么华丽的桌凳,就委屈你随便找一处空地坐下吧。你莫要拘谨,就把这当成你自己的家吧。”清虚老祖笑着转过身,和蔼的看着徐贤祥。 清虚老祖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看上去许久未曾打理过,一点高人气派也没有,但神情和蔼,谈吐十分的接地气,无形中让人产生亲切感,这使得徐贤祥对清虚老祖更添几分尊敬。 “傻站着干什么坐呀。”清虚老祖笑着用手中拂尘扫出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示意徐先生坐下。 待到徐贤祥坐下,清虚老祖便开口道:“你应该有很多疑问吧。别着急,老祖我一一给你解答。” 徐贤祥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法象天地出自哪里,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是当年祖师外出游历时带回来的。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法相天地并不是凡物,因为当年老祖回来时以身负重伤,左手拿着的昆仑镜也有了裂纹,而他右手所拿着的,正是这法相天地。在祖师昏迷之前他嘴中一直念叨着一个词:天神,天神!没人知道祖师口中的天神到底是谁,也没人知道是谁将身为仙人的祖师给打成重伤,只知祖师昏迷了一个月,在一天夜里消失了。有人说祖师生死道消了,也有人说祖师羽化登临仙界了,其中,令大多数人所信服的是老祖口中的那位天神来找他了,而老祖为保全,昆仑毅然决然的带着那天神离开了昆仑,虽然这个说法有许多的漏洞,但这是当时所有人最愿意听到的。” 长篇大论听的徐贤祥脑子有些短路,整理的片刻后,他有一些发懵的问道:“老祖能说些重点吗?” “咳咳,行。”徐贤祥的率直,让清虚老祖有些尴尬,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他再次开口道:“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你修炼了这法天象地。之前修炼成功法天象地的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身具大气运者,可他们的结局同出一辙,无一例外不是在踏入半仙境之前,便被那些人扼杀在了摇篮里。据从古至今的掌门推测,像你们这种修炼大气运者,一旦修炼了法天象地必可得道成仙。这兴许便是那几位要将你们扼杀在摇篮里的原因。” 听到此处,有一个问题在徐贤祥脑海中由然而生:“老祖,那几位是什么身份?” 清虚老祖沉思了片刻,重重地叹了口气道“那几位自许堕仙,因在仙界犯了点事,被贬下凡尘。因而他们所做之事皆是仙界的意思。” 徐贤祥陷入了沉思,他对自己以后的处境感到深深的担忧。 “小友,你不必担心。”清虚老祖笑着宽慰道,“这是我炼制的三张保命符箓,能爆发我半步登仙巅峰的一击,足以在危难中救你三次,你且收着。”他说着,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三张符箓递交给徐贤祥。 “老祖,难道你不出关吗?”徐贤祥问道。 “我不能离开这座洞府!”亲虚老祖拒绝,“方才也说了,我的修为是半步登仙巅峰,可我并不能随便行走于世间,因为这样会引来我的成仙雷劫,以我如今的实力,恐无法渡过。因此,我在40年前建造了这座洞府用来隔绝我的气息,所以不到昆仑遭受灭顶之灾,我是不会出关的。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离开吧。”清虚老祖说着,重新背过身去,与此同时,堵住洞府的巨石也向一旁滚去。 徐贤祥不想过多打扰清虚老祖,于是躬身一礼,就此告退。 第61章 刘伯温请老猫 将徐贤祥送回摘星楼后,刘伯温便马不停蹄的下了昆仑山。 昆仑山下一个较为热闹的小镇里,一个两腮长有胡须,鬓角微微发白,头戴斗笠,身着一袭黑色布衣的老头儿正扛着他那插着糖葫芦的木棍,向着那些稚童销售着他的糖葫芦。(注:插糖葫芦的那个玩意儿,咱不知叫什么,咱就以木棍代表) “小朋友买个糖葫芦吃吧,这是我祖辈传下来的手艺,可好吃了。”他笑着冲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道。 那小男孩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有些不甘的摇了摇头。 那老头似乎看出了小男孩的难处,从木棍上取下一只糖葫芦,递给了小男孩:“哎,孩子,现在这世道不好。方才,我见你在远处张望了许久,老头子我知道你囊中羞涩,应是家境不好,拿着吧,算我请你的。”老头不由分说的将糖葫芦递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有些拘谨的接过老头儿递过来的糖葫芦,感激的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谢谢爷爷,你真是个好人。” “用不着客气,你吃了我的糖葫芦,而我并不需要你给我带来什么回报,我只希望你能长大成才,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那才是不白吃了我这糖葫芦呀。”老头语重心长的对小男孩说道。 小男孩懵懂的点了点头,告辞后,老头儿便朝家的方向奔去。 “你还是这样,这么喜欢孩子!”只见刘伯温从一旁的巷子中走出,他拍了拍老头的肩膀,笑着说道。 “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我还有三根糖葫芦。”老头头也没回的说道。 “咱好歹兄弟一场,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见外了?”刘伯温嬉皮笑脸。 “切,若不是你当年将我灌醉了,我能和你拜把子吗?”老头怒气不争道。 刘伯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老头打断道:“行了行了,我都说了,我还有最后三根糖葫芦,买完了我们再谈事。”说罢,老头再也没有理会刘伯温的话语。 临近傍晚,老头终于将最后一根糖葫芦给卖了出去,刘伯温在一旁初原嘲讽道:“老猫,你这生意也不行啊!我中午便陪你在这了,傍晚你才将三根糖葫芦给卖出去!而且你这三根只有一个根要钱,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要钱有什么用?我再穷还不是可以去抓老鼠吃,这年头老鼠多了去了。至于我为什么不要钱,你应该知道的。”老头没好气的回道,说罢,便朝一个方向走去。 刘伯温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老头后面。 跟着老头,刘伯温来到了一处十分具有年代感的木屋。 “我就搞不明白了,这小镇上废弃的房屋那么多,其中也不乏那些曾经居住过王侯的府宅,你为什么会挑中这一间呢?” “是是是,我知道这破房子下面有一条龙脉,可我探了那么多回,却连龙脉的影子也没看到,我观其风水,此地平平无奇,怎么可能会孕育龙脉?” 老头笑而不语,默默的打开木门,走了进去。刘伯温无奈跟上。 “说吧,你刘伯温昆仑第一奇才,多么的不可一世,还能有什么事来找我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化身为一只黑猫,慵懒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老猫,我也不多与你废话,昨晚的那道金光,你应该注意到了吧。”刘伯温开门见山。 “我没注意到,又能怎样?”黑猫满不在乎的的舔着自己的毛发。 “我也不与你卖关子,那道金光,正是我前些天收的一个徒弟所弄出来的。” “嗯,也是说他修炼了法天象地?”黑猫小声说道,生怕有人监听。 刘伯温微微颔首。 “这么说的话,你是想请我去去护卫你那的可怜的徒弟?” “你可真是神机妙算什么,也瞒不了你呀。”刘伯温在一旁溜须拍马。 “少拍马屁!”黑猫嗤笑道:“还记得规矩吗?” “记得。”刘伯温说着,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银元宝。这黑猫是江湖上凶名远扬的杀手,求他办事不管是大是小,都会索取50两银子,因而被江湖上的人戏称为猫五十。 “正好50两,请你验收吧。”刘伯温将银元宝向黑猫面前推了推。而黑猫却并没有检验银元宝的真假,只是一把收过。 “不用了,咱还是相信你的人品的。说吧,要我守你那徒弟多少时日?” “一辈子 。” “滚!别逼我坏了规矩!” “咳咳,这事商量。哎哎哎,别赶我呀!一年,就一年!” 第62章 可怜烟火现白辰 刘伯温离开了,带着笑容离开,因为他和老猫谈妥了——50两银子老猫护徐贤祥一年,这是个不亏的买卖。 回到摘星楼,刘伯温熟门熟路的上到上层天来,四下张望一番,见无人,欣慰的笑了笑。他本想随便找个修炼室打坐一番,却又意间瞥见无所事事的褚胤。 “你个臭小子,怎么在偷懒,没去修炼?”刘伯温怒气不争道。 褚胤像看傻子一般瞥了一眼刘伯温道:“俗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看自身,你连门都没有给我领进去,那你还指望着我能怎么修行?” 刘伯温尴尬的挠了挠头,话说回来他确实没将这个新来的徒弟领进门。 “你且在此候着,我去去便回。”说着,刘伯温便出了上层天,来到了下层天。 他在下层天的书架中不断的穿梭着,因为他记得下层天当中有一本不起眼的功法,说是不起眼,其实就是难以修炼。 “诶,有了!”忽然间,他停了下来,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藏经,藏经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凤凰录。 他连忙召唤了去往上层天的传送门。回到生存间,他将其递交给了褚胤道:“喏,我特意给你选的,那件事徐贤祥已经告诉你了吧?” 褚胤默默的点了点头。 “嗯,其他功法修炼了也对你没用,你即便是提升了修为也无法像常人一样增加寿元,好好修炼他吧,兴许你也可以像涅磐重生。” “嗯,但愿吧。”褚胤点了点头,便拿着凤凰录去了一间空的修炼室。 “师傅。”徐贤祥的声音自一旁传来。 “来了。” “嗯。” “老祖应该什么都与你说了吧?”刘伯温问道。 “都说了。”徐贤祥点了点头,“可师傅,我有一件事不明,这法相天地修炼了就一定会成仙吗?还有那几位堕仙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 刘伯温笑而不语,拍了拍徐贤祥的肩膀,示意他跟着。 他跟随着刘伯温来到了一间修炼室,必上石门后,刘伯温才转过身对徐贤祥说道:“那法天象地下面是不是写了一行字,叫做人神道。” 徐贤祥微微颔首,并没有太过震惊。 刘伯温的笑容愈发更甚,他一指点在徐贤祥的眉心,随后一掌印在其额头。松开印在徐贤祥额头上的手,并摊开,其掌心赫然有一颗金色的光团,那光团中有一个类似婴儿一般模样的东西。 刘伯温手指光团中的婴儿道:“这婴儿便是神。人神人神,这人便是神,这神便是人,人神共体,方为人神。这法天象地,你得好好修炼,这神,你也得好好培养,至于怎么修炼,怎么培养,我便不在行了,这只能由你自己来探索,自己来践行。兴许那天你将这神培养出了一定高度,你也可以获得一些机缘,或许你可以成为真正的神。” 徐贤祥若有所思:“那师傅神是什么呢?” “神,是凌驾于仙之上。仙,是逍遥的,不受束缚的,而神,是无敌的,无上的。那帮家伙害怕有神,出现在这片大地上,他们害怕有神去动摇他们,如今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们是在害怕呀,颤抖呀!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得阻止有神的出世,因此他们将会不计任何代价的的去诛杀那些你可能成神的人。贤祥啊,你成神也好,成仙也罢,为师不在乎,但你一定不能失了你的本心!” 徐贤祥都听懵了,他不知道刘伯温又发什么神经,说出如此高深的话,解释神就解释神吧,怎么就谈到不要让他失去本心了呢? 他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 看到徐贤祥这副样子,刘伯温这才回过神来,拍了拍徐贤祥的肩膀道:“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几千年了,没有一个修炼了法天象地的人,能活下来的,你若是没有来这昆仑该多好!没有拜入我该多好!可你拜入了我门下,那我定会竭尽我所能去保下你。” 刘伯温又拍了几下徐贤祥的肩膀,转头便朝修炼室外走去,原地只留下一句诗曰:“力免擎天赤蓬鲲,而非长河鱼游逸。应晓世间百般恨,可怜烟火现白辰。” 第63章 天涯何处是乡人 一个十分繁华的城镇里,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漫无目的的游走着,此人正是巫九。 自从踏进出五残星给的光门,他便来到了这个小镇,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此地位于江东。 “真会挑好地方呀!”巫九感叹了一句,随后又是漫无目的的找了起来。它并非是真的漫无目的的找,只是行为十分相似罢了,因为他知道,能从上古时期活下来的人修为指定不差,最差的话也应是半步登仙,因此,他们的气息波动即使隐蔽的再好,也会有一丝泄露,以他如今的实力,抓住那一丝泄露的气息便可推断出此人的修为所在,因而,它只需要在城镇上不断走动即可。 忽然间,他停了下来,因为他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是的,其实还有一些修炼者的,但这一股气息不同于其他修炼者,这股气息醇厚且古老,无形中给人一种威压,而这种威压一般人和那些修为较低的修炼者无法感受到。 恍惚间,巫九感受到那国家变强了。 “嗯?他发现我了。”巫九有些不敢确定。他的目光朝着威压的源头望去。竟然竟是一位长发及腰,身着青衣,腰系玉佩,亭亭玉立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注意到了巫九的目光,回过头来对着巫九轻轻一笑,巫九这才看清女子的容颜,柳眉、瓜子脸、皮肤白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无比,樱桃般的小嘴笑起来甚是好看。 “啧啧,那老东西可真会挑!”巫九又是一句感叹。 那女子正在买菜,似乎还在与摊主讨价还价。 “李四婶,这款青菜多少钱啊?” “五文钱一斤。” 五文钱似乎有些贵了,女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窘迫,他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李四婶,便宜点嘛,您看四文钱行不行?” “行,四婶我可最疼你这丫头了!”说着,便把一斤称好的青菜递给那女子。 女子感激的将四枚铜钱递给李四婶,随后便朝一个方向走去。 巫九跟随着那女子来到一栋有座庭院的木屋院外,庭院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草和落叶,想必是经常打扫。 见那女子进去,巫九也就在周围的小巷子里休息,等待晚上再行动。 晚上等街道上再无行人时,巫九便悄悄的摸进了庭院中。 他做的十分小心,尽量不让自己被女子发现,可这终止是他自认为的小心而已。 突然,木屋的大门打开,女子手拿一支蜡烛,冷着眼望着巫九。 “你是五残星派来的人吧。”女子冷声说道。 巫九先是一惊,然后愣愣的点了点头。 “你请回吧,告诉他,我是不会回去的。”女子言辞犀利,不容一丝反驳。 “你还是回去见一见他吧,他似乎已经等了你几千年了。” “几千年?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而且他并不是等,而是镇守那瑶池仙境 !还有他又悔约了!我最讨厌悔约的人!”女子面色冰冷。 巫九还想开口劝说,却忽然间想起五残星给他的两件信物——一把折扇和一根玉簪。 他手中凭空出现这两件信物。那女子见了这折扇和玉簪,冰冷的面色上更显一丝厌恶。 “装模作样!我是不会与你回那瑶池仙境的!”女子再次出声拒绝。 见巫九还要开口挽留自己,她再次开口道:“你只是他派来传信的,我并不为难你,你应该也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吧,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希望你看了之后速速离去!”说着,便朝巫九扔去一只竹简。 巫九刚一接过竹简,竹简中便迸射出一道白光,直射向巫九的眉心,将巫九的意识拉扯进竹简之中。 恍惚间,他再次看到那片田园,田园中站有两人,一男一女,他都认识,正是那女子和五残星。 此时,两人正在争吵着。只听那女子说道:“寂渊长存,何以为家?可尝闻慕?先官不知华岳泪,咄逼相随沧海竭。说如此,可曾解誓? 至死相伴天地老,解系山河共看过,留悦再斋。何以例誓?斋,又在何方?瑶池中空游荡! 言谎诈欺,若散,汝莫留。我今随凡家内人而去,纵其百年将死,亦不怨悔。 花开终有花落时,花落,将融后土,润山川,游九州,不再独存弱枝上。 汝若执意留我,倒不如留我之尸,如此可留千百年。 若亡矣,愿随星而去。同天晤叙,诉所情伤!” 见女子说如此,五残星无奈的转过身,凄凉道:“天悠悠兮如长忆之流水, 雨浩浩兮如贯厦之长涌。 落红怞兮是江东之楚歌, 月华遥兮是白霞之过客。 你走吧,我以后定不会打扰你!” 画面到此结束,午觉猛地睁开眼睛,对着那女子,拱龙拱手道:“前辈,告辞!”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庭院。 望着渐行渐远的巫九,那女子说道:“好事近 悦沁楚悠毋,蓂遍锦山无数。嫙永似如今见,祜临将消痼。新年至此愿萱苏,卿澜共鸾兔。但愿万般成遂,赤光随前路。” “这应该是我送你的最后一句新年祝福了!”他的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她消散着,她最后还是朝着昆仑山的方向望去:“傻子,我其实一直爱着你的!”话音落下,女子的身体彻底消散。 远处的巫九目睹了这一切,他并没有走,那渐行渐远的巫九只是他折的一张纸人罢了。 他感叹:“天涯何处是乡人啊!他们还真是……” ps:元宵快乐! 第64章 堕仙来访 陕西咸阳南郊,终南山下,有几座巍然矗立的亭台楼阁,那亭台楼阁高有百丈,似乎与终南山齐平了。亭台楼阁的一侧是一座山洞往里走,是一方锦绣山河人间仙境,其内尽为名树,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再往里是一方洞天,洞天内是一方湖泊,湖泊的对岸是一方泉眼,上方则是瀑布,瀑布之水飞流而下,拍击在湖面之上升起阵阵白烟,宛若人间仙境。 白烟飘散,其内隐隐约约有两道身影正在湖泊上划船,走近仔细一看,是一老者和一位少年。 老者须发皆白头戴斗笠,手执一杆鱼竿。哗啦一声,从湖泊中钓出一条大鱼。 他一旁的少年似乎有些沉不下心来,显得有些不耐烦。 “师尊,据可靠消息,昨日,昆仑山传来异象,似乎是有人将人神道修炼成功了。按照古法,我们不应该是直接出动去诛杀那将人神道修炼成功的人吗?为何此次我们却要龟缩于此。” 老者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钓着他的鱼。片刻过后,他终于开口了:“我算过了,此人身上有大因果,不是我们能沾惹的。而且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人神道修炼者出现时,你也同时出现了。” “我?” “对,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所说的吗,你是仙人转世。神虽然凌驾于仙之上,和一些强大的仙确实能与神平分秋色,而你上一世便是这一类仙。而这一次的小家伙,却是与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极大的因果一般人沾了必死无疑,只有你可以触碰那因果,同理也只有你才能将他扼杀在摇篮中他对你或许是危险,亦或许是机遇。你只需要杀了他并吞噬他体内的神,你便可白日飞升,但这并不容易。”老者循循善诱道。 “师尊,我现在是合道境巅峰,只差半步便可踏入半仙境,那小子再强也不可能是半仙境吧?毕竟昆仑已经太多年没有出过半仙了。”少年眼中透出一丝锐利之色。 “说是如此,可是……” “哎呀,师傅,您就是太磨叽!这样吧,我带着大长老他们前去昆仑山去会会那小子,你老人家还是好好待在终南山养老吧!”少年撂下这句话,便急不可耐的飞到岸上朝外走去。 只留下老者在原地叹息:“远望青山不是山,近看溪水在山巅。近看溪水不是水,再看已是山枯时。”说完,他再也没有出声,一心钓着他的鱼。 三日后的昆仑山,徐贤祥正在修炼诗中修炼着法天象地,此时的他已经将法天象地修炼至第4层,他体内的金色种子也已破灭,化作一个婴儿模样。顺道提一嘴,这法天象地一共有九层,每修炼一层,体内的神也就是一个模样,据说修炼至第九层,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这使得徐贤祥不耐烦的停下了修炼去开了门。 这敲门的竟是从不与徐贤祥他们搭话的虞紫萱。 “啊,虞师妹,你找我何事?”徐贤祥有些懵。 “师兄,师傅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你,我今儿有一事不明,所以前来打扰。” “虞师妹且说。” “师兄觉得汤軏为人几何?”虞紫萱抛出了重磅炸弹。 “他,这,啊?”徐贤祥的CPU都快干烧了。 汤軏这小子好福气啊,人女生都倒贴他。徐贤祥心里既无语又羡慕。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兄你别想歪了。”她连忙解释道:“听说最近昆仑有一场比武,汤軏师兄他开了一个盘口,说要赌你赢,然后有一群人说要躲昆仑大师兄赢。然后呢,赔率是3比1。他说你可厉害了。” “这。”徐贤祥有些无语,他什么时候说自己很厉害的。汤軏那老小子也是,没事开什么的盘口呀。 “虞师妹,我似乎没有报名参加这场比武吧?”徐贤祥其实也知道,最近有一场比武,可他记得这比武是要报名的,而他自己并没有去报名。 “咱师傅给你报名了。”她小声说道。 “这遭瘟的老头!”徐贤祥有些气急败坏,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战先怯乃兵家大忌,他不能让自己错失了锐气,于是他胸有成竹的说道:“师妹,你放心下,注我一定能赢!”说完又要踏入修炼室,却又被虞紫萱给拉住,“师兄,能不能借我些银子?” “银子,我有。”徐贤祥说着,从衣袖中取出10两银子递给虞紫萱。 虞紫萱接过银子,笑着向徐贤祥点了点头,便飞快离开。 第65章 升仙擂台 三日之后,徐贤祥再次从闭关中苏醒,他此次醒来只为一件事,参加昆仑一脉十年一次的升仙擂台。 这升仙擂台可大有来头,这可是从昆仑一脉自立派以来,长久不断的老传统。 前三甲分别称为扶苏,景行,思言。有趣的是,第一名扶苏可以获得由九位峰主,联合开启升仙大阵,并在他们的保护下进入升仙路三日,去参悟那玄之又玄的升仙诀。 景行和思言的奖品,每次各有不同,但皆不是凡物。这也引得每一届升仙擂台的开启,都引得昆仑弟子们争相争夺前三甲。 徐贤祥呼了口气,经过这些天日复一日的闭关修炼,他的修为已经来到了悟道境,这法天象地也被他修炼至了第五层,他握了握拳头,感觉身体好极了。 他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走出修炼室。 修炼室外早已等待多时的刘伯温见徐贤祥出来,笑着拍了拍徐贤祥的肩膀道:“真是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你这臭小子,才闭关几日啊,就已经达到悟道境,实属难得呀!” “师尊谬赞了。”徐贤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废话也不多说,我们先去升仙擂台吧。有些事咱得在路上慢慢说。”刘伯温一脸凝重。 路上,徐贤祥在刘伯温的口中得知,昨日堕仙拜访昆仑了。带头的是堕仙统领的关门弟子若云,这次堕仙出动了很多人,看来来者不善。领头的若云听说了,昆仑要举办十年一次的升仙擂台,绝对有趣,在征得太一道人的默许后,便在昆仑山住了一晚,今日也要参加升仙擂台。 “希望你能活下来!”刘伯温叹息一声。 “一定会的,我的命是我的,我自己的,谁也拿不走。”徐贤祥小声回道。 升仙擂台下,早已是人山人海,其中有摩拳擦掌的内门弟子与亲传弟子,他们是昆仑一脉的中坚力量,也是将要参加此次升仙擂台的选手,不过更多的则是来此看戏的实力低微的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由于升仙擂台的开启,所以昆仑山的所有杂役弟子都可以放下手中的活计来观看此次升仙擂台。 擂台周围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哎,老李,你觉得这一次的扶苏到底会花落谁家?” “那还用问,肯定是第九峰主座下大弟子玄弦师兄啊!年仅25便达到了合道之境,足以比肩36长老!” “哎,老李,你可忘了昨天来的那行人?”那个昆仑弟子手指不远处正在喝着酒的若云一行人,“那个若云可是堕仙首领的关门大弟子,修为更是在合道境巅峰。且不说他的修为摆在那里,单凭功法,放在江湖当中也是佼佼者。” “我说老王,你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我相信玄弘师兄定能战胜这厮!” 这两位昆仑弟子的谈话自然没有躲过若云的耳朵,他不屑的撇了撇嘴:“井底之蛙,何谈天空?”说着继续漫不经心的喝着他的酒。 不经意间,他偏见了赶来的刘伯温与徐贤祥,他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他走上前,对着刘伯温打招呼道:“前辈,想必这回就是您首席大弟子徐贤祥吧?” 不等刘伯温开口,徐贤祥抢先回答道:“正是小生,想必阁下便是那若云公子吧?幸会幸会!”说着,便伸出了手,想与若云握手。 若云一脸嫌弃但碍于面子也是象征性的握住了他的手。谁知他俩刚一握手,徐贤祥便对着若云的手施加了力。 若云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到底怎么敢的?他心里嘀咕着,手上却毫不示弱的施加力气。 双方暗自较劲了一炷香时间,此时他们面色涨红,握着的手也酥麻无比。 两人同时松开手。 “这天气真潮湿,手都出汗了!”许贤祥甩着发麻的手。 “说的也是,这破地方太潮湿了!”若云也在揉着他那发白的手。 “铛!”一道钟声响起,擂台挑战开始了。 “希望你能挺到最后。”若云撂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开。 “嗯。”徐贤祥沉吟一声,便盘腿坐下,毕竟还没有到他上场的时候。 前面的擂台赛没什么看头,都是一些炮灰的切磋罢了,两个时辰过去,终于轮到徐贤祥上场了。 徐贤祥站在擂台之上,他的对面是内门大弟子问君,修为证道境。 “点到为止,不可损其经脉废其修为。”一旁主持这场擂台的长老道。 双方点了点头,不等那位长老下达开始的命令,便纷纷消失在了原地。 “轰!”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发出巨大的爆鸣之声。台下众人投目望去,原来是两人所为。 此时的两人正对着拳头。 “轰轰轰!”两人拳速极快,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这位师弟好身手!悟道境,便可与我战上如此!” “师兄,谬赞了,在下徐贤祥,太上长老弟子,不知师兄出自哪里?” “在下问君,第九峰内门首席大弟子。”问君爽朗道。 “轰!”两人各自挨了对方一拳,向后抱退。 待两人身形站稳,却没有着急再次动手。他们的动作出奇的一致,正打量着对方。 “贤弟,好身手!我并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也想知道,我与你差距到底有多大!” 说着,他便取下一直挂在背后的一双大锤,身影再次消失。 徐先祥皱了皱眉,拔出腰间的绝云剑随手挥出一道剑气。 “轰!”爆炸声响起,问君的身形显现在众人的眼中。问君的身形虽是显现出来,但它的速度依旧很快,眨眼间便来到了徐贤祥的身前,他一锤砸下,那一锤之威似万座山峰一般,给人一种窒息感。 徐贤祥目光坚定暴喝一声:“参水猿,破!” 一声猿啼声响起,一只由徐贤祥挥出的剑气化作的巨猿凭空出现,一拳打在了双锤之上。 轰的一声那双锤连带着问君被巨猿一拳打的飞下了擂台。落地后问君咳嗽不止,他望向徐先祥,满眼畏惧和感激。感激是因为徐贤祥刚才那一击留了手,使他只受了轻微的内伤和外伤,问一句,则是因为徐贤祥刚才那一击留了手,如果方才徐贤祥动用了全力,自己必死无疑。 第66章 对擂若云 这升仙擂台进行了两日,两日内的擂台对决有二件事最令人震惊。 其一便是徐贤祥以悟道之境的修为,杀进了前四;其二便是,最受众人所看好的第九峰大弟子玄弘,也就是先前带领徐先祥一行参观昆仑的那个常寻,在与若云的对垒中,仅40回合便被其打下擂台,至今都还在昏迷当中。 这是今天最后一场擂台对决,也是整个升仙擂台的最后一场,扶苏争夺。最后一场观看的人尤其多,是第一天人数总和的3倍有余,似乎整个昆仑山的弟子都来了。地面上人山人海,修为低的只能站在远处干瞪眼,恨自己的修为低,也恨自己来的晚,修为较高的便是踏着内火在半空中观摩着,不出意外的半空中也是人满为患,只有身份地位较高的,才配在前头观看,比如九位峰主,刘伯温以及36长老。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争夺扶苏头衔的两人竟是修为仅是悟道境的徐贤祥和若云。 此时,整个昆仑一脉的人心都是悬的,因为这一次的升仙擂台争夺的不仅仅是扶苏的头衔,而是昆仑一脉的威严和和昆仑一脉的未来,徐贤祥他自己的命,因为徐贤祥将法天象地修炼成功了,这无疑是昆仑近百年来唯一的一位,可以说,如果他半路不夭折,昆仑一脉就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再出一位力压整个阴阳江湖的绝顶高手。 擂台上,徐贤祥站着,面色凝重,他的对面是一脸戏谑的若云。 “这么严肃干什么?虽然我是来杀你的,但也用不着板着脸吧?” “你都要来杀我了,我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天明莫寓。你的命不在于我,我只是按规矩办事,至于杀不杀得了你,那并不是由我做主,而是在于他!”若云说着,手指朝天穹指去。 “天。”徐贤祥眼眸微眯。 “也别说我上次修为欺负你,我若云可是爱面子的。十招,你接我十招,十招之内,你若不死,便是天意,那我便不杀你。” 十招看起来不多,可要是底下这十招可并非易事,强如玄弘,也撑不过40招。可这次却是深关自己的性命,他不能赌,也不敢赌,但却是不得不赌。 “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若是我扛下你十招,也立刻带人离开我昆仑!”徐贤祥坚定道。 “好,你若是能活下来,我便赠予你我们堕仙的一本功法典籍。”说罢,他便拔出腰间的宝剑,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徐贤祥一个人手拿绝云剑,目光锐利的盯着若云。 两个人的周身都散发着威压,除了合道境及以上的人可以扛住,修为低下者皆被灰压压的跪倒在地。 “此二者岂是皆不为凡人也,若放任他们修炼,不出十年,定是一方大能。”太一道人惊叹道。 他们两人现在比拼的是势,谁的势更强,谁便是抢占先机,同理 ,谁势弱了,那么他输的概率就放大了,未战先怯,乃是兵家大忌。 时间过去了半炷香,两人所散发出的势依旧没有分出个胜负,反观台下那些修为低下的昆仑弟子,个个都是叫苦不迭的跪在地上,他们可扛不住上面那两位大神的气势威压呀。 忽然间,两股势的威压消失了,因为他们两人同时动手了。 “壁水貐!”徐贤祥抬手使出36剑,挥出一道青色的剑芒。 “大火!”若云也是挥出一道炽热剑芒,那剑芒所到之处,空间皆是燃起,不断融化破灭。 “堕仙的12星剑!”半空中有昆仑弟子惊呼! “嗯。”刘伯温皱着的眉头,又皱了几分。堕仙的12星剑,非天资绝顶者不可学,非身怀大气运者不可学,看来这若云不仅仅是靠山厉害,他自己也是厉害的。 “刺啦!”水与火的交融,火不断被水扑灭,水也不断被火给蒸发,谁也奈何不了谁。 “亢金龙!”徐贤祥再次挥出第二剑,凌厉的剑气化作一条金色的巨龙,朝着若云呼啸而去。 “苍梧!”若云大喝一声,朝天空中洒出大量的黄符,黄符在飞舞,化作一棵生机勃勃的梧桐树,梧桐树枝叶摇摆着,其上不但掉下来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梧桐子,梧桐子齐齐朝着那金色的巨龙席卷而去。 金龙咆哮着冲进了梧桐子的包围圈中,青龙在嘶吼,愤怒的嘶吼,他想挣脱这梧桐子的包围,但却是无济于事,最后的愤怒只化作一声龙吟,彻底消散。 “怎么会?金应该是可以氪木的!”徐贤祥有些不敢置信,这才第二招呀! 徐贤祥深深感受到了自己与他之间的差2距,他暗暗发誓,如果这一次能活下来,定要加倍努力。 “天火,落!”若云手夹黄符朝天一指。 呼!一条火龙凭空出现,朝着徐贤祥呼啸而来。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徐贤祥朝天空中洒出数张黄符,当他的话语落下时,天空中赫然出现了一条长河,长河之水倾泻而下,浇在了那条火龙之上。 “刺啦!吼!”火龙咆哮着,挣扎着想要逃出长河之水覆盖的范围,可是长河之水似乎是没有边际的,这使得火龙最终还是便是长河之水所浇灭。 “有点东西,不过这才只是第三招而已!”若云笑着。 “孤辰!”若云再次出手了,当他的话语落下,他的背后出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 “紫薇虚像!这不是吴道尘那老东西自创的绝品功法吗?他是怎么回的?”刘伯温震惊。 若云轻轻朝前一指。 “噗!”徐贤祥不知怎的,倒飞了出去,口中不断的吐着鲜血。 他重重的落在地上,嘴里还不断的冒着血,“什么鬼?这怎么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莫要轻敌,他这用的是紫薇虚像,你需要用你那法天象地才能对付他!” 第67章 剑灵上身 听了刘伯温的一席话,徐贤祥的神情并没有好转。若是他能使用这法相天地,岂会如此狼狈?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双手紧握绝云剑,小心翼翼的盯着若云,他可是还有六次出手的机会啊。 “该结束了,再见吧,徐贤祥!”若云抬手再次朝前一指。 徐贤祥瞳孔紧缩,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无法调动自己的身体,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他闭上双眼,似乎是希望死亡,不要太痛苦,又或是希望有奇迹的到来。 “蠢蛋,你给我闪开!”忽然间,一道怒喝声,传入了徐贤祥的脑中。他手中的绝云剑微微颤动,将徐贤祥震飞到一旁,随后朝前方飞了出去。 “星落剑阵!”绝云间的器灵暴喝一声,剑身顿时光芒大盛。 轰!不知道是什么撞在了一起,在场众人皆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竟是绝云剑一剑斩在了一只巨大的手指之上。 轰隆,手指寸寸崩灭,化作点点星辰,而绝云剑气势不减,又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若云斩去。 若云见绝云剑能破除他的一击,略显吃惊,见绝云剑朝自己斩来,轻蔑的一笑,随手挥出一拳。不料当那一拳落在绝云剑之上时,绝云剑顿时化为点点星辰,四散而开。 “嗯?”若云警惕了起来,他看到那些星辰正围绕着自己旋转,并且越聚越多。 “流云,散!”若云手掐法诀,周身剑气萦绕,一瞬间,剑气朝四周散开如流云一般,看似弱不禁风,但却暗藏杀机,那些星辰在碰到流云的那一刻,顿时破灭,可那流云,也在星辰那庞大的数量面前,不断的磨灭着,消散着,只是最后彻底消散。 不等若云再次施术,他周围的星辰顿时光芒大盛,化作一柄柄利剑,朝着若云袭杀而来。 “高堂三尺有明镜,明镜照苍生。三生镜招来!”若云口中念念有词,话语落他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面六棱铜镜。 “收!”若云大喝一声,那六棱铜镜中顿时迸射出一道刺眼金光,金光所过之处,那一柄柄将要袭杀向若云的利剑都不受控制的飞速没入铜镜之中。 “神器三生镜!虽然只是召唤而来的法身,但这能力属实难有兵器胜矣!”第二峰峰主长桥老人不禁惊叹道。 “伯温啊,没想到你当年从那死老头那儿骗取来的那把残破的绝云剑竟然还保留器灵。”太一道人面露惊喜的看向刘伯温。 “嗯。”刘伯温什么也没说,只是死死的盯着擂台上的若云。 待得那所有利剑尽数被若云收入三生镜当中后,若云不禁将嘲讽的目光投向徐贤祥:“连武器都被我收走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与我一战!” “咔嚓!”不知怎的,那三生镜之上突然间出现了道道裂纹,而且越来越大,直至最后砰的一声,炸裂开来,随之而来的是冲出束缚的绝云剑的蓄势一击。 若云躲闪不及,被绝云剑劈在了右臂之上,刹那间,鲜血四溢,染红了若云大半边的衣裳。 若云看着被削去大半皮肉,露出森森白骨的右臂,心中又震惊又庆幸。 震惊的是,绝云剑竟然能冲破三生镜的束缚,庆幸的是,刚才自己反应了过来,要不然的话,他可要失去整只右臂了。 绝云剑飞回徐贤祥的手中,面对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徐贤祥久久无法忘怀,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绝云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可当时我被树妖困住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手?” “咳咳,当时睡着了。不要在意过往,你现在还是应该考虑怎么活下来才是。”剑灵有些尴尬道。 徐贤祥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紧紧盯着用衣袍包扎着的若云。 “已经第六招了,他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用出来?”徐贤祥的心里有些惶恐不安,他并没有选择在若云包扎伤口的时候选择搞偷袭,因为这不值得,毕竟,以若云的修为完全有能力可以让他的右臂血液暂且凝固而不会坏死,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包扎伤口,或许是引狼入室,将自己一击毙命。 待若云处理完伤口后,他笑着冲着徐贤祥说道:“你的剑很不错,但也仅仅是很不错罢了。”话音落,他抬手挥出一道剑气。 那道剑气很慢慢到,在旁人看来十秒才运动一米而已,可在徐贤祥的眼中,这道剑气很快,快到他刚捕捉到那道剑气的身影,那剑气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不好!”他心中大骇,连忙举剑格挡。 “怦!”徐贤祥感觉自己被一头野牛给撞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口中还不断吐着鲜血。 第七招,徐贤祥感觉他的身体要爆炸了,五脏六腑似乎都偏移了。 “日月不露寒光,润泽天地惊颖。绝云不在人间,遮掩却是仙境。”此时,剑灵的声音再次传入徐贤祥的耳中。 “日月不露寒光,润泽天地惊颖。绝云不在人间,遮掩却是仙境。”徐贤祥口中念叨着。 “嗡!”绝云剑忽然间剧烈颤抖,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中出来。 眨眼间,一道青光直射入了徐贤祥的眉心,徐贤祥的眼眸顿时失去色彩,黯淡了下去,可不过瞬息间,他的眼神中却出现了一丝不属于他的神情——他的眼眸中露出了一丝鄙夷,似乎是蔑视一切。 半空中的刘伯温见此情景,顿时震怒道:“你是谁!” “老东西,你可别见外,你的宝贝徒儿可没死呢,我只是借他的身躯一用。放心!他是身怀大气运之人,我只是一把剑的器灵罢了,我可是想跟着他扬名立万呢!”徐贤祥的口中发出了不属于他的声音。 刘伯温虽然愤怒,但还是强压住了心中的冲动。他明白,如果不让剑灵占据徐贤祥的身体,按徐贤祥的修为与实力根本无法战胜若云,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剑灵控制徐贤祥的身体,替他完成这次擂台。 既然刘伯温不再发话,徐贤祥玩味的看向若云。 “好久没有动手了,虽然这对身体只能允许我出手三次,但足够了!” 第68章 下次请你喝酒 见徐贤祥不讲武德的请了剑灵上身,对面的若云不禁吐槽道:“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特么的,请外援!” 感受着徐贤祥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若云的眉头不禁又皱了几分。他清晰的感受到徐贤祥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丝毫不弱于在场的几位合道巅峰境的峰主。 “紫微,七杀,破军,天刑。”若云丝毫不敢怠慢,不断的向自己身上套着buff,他深知如果是他自己与那几位峰主,尽管差距不大,但三招根本不能将其斩杀,连轻伤也不能。 剑灵饶有兴致的看着若云:“多套些神通好!别玩扛不住我一招呀。”从剑灵的话语中尽显狂妄之色,这不得让人想起绝云剑,可是上古十大邪剑之一。 一刻钟时间眨眼即逝,剑灵有些疲乏了,鬼知道若云这小子能套那么多层神通。 他不耐烦的举起右手,向若云的方向猛地一抓。 “咔嚓!”众人好似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定睛一看——竟是那若云周身的空间似玻璃一般寸寸崩裂,不断的被压缩着,似乎要将若云压扁了一般。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应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金光咒!”若云不慌不忙的捏起了金光咒的法诀,施展出了金光咒。 当他口诀念完之时,他的身体之上顿时泛起金光,使他浑身似镀金了一般。也在此时,空间也压缩到了若云身上,在场众人都以为若云要完了,要被压成肉饼了,可出乎意料的是,空间并没有再次压缩,似乎又在若云身上套了一层罩子。若云他松了口气,不枉他套了那么多层神通buff。 随后,他轻轻用力一震,那是空间压缩的无形的力,瞬间散的一干二净,原本被压缩的空间也恢复成了原样。 若云拍了拍胸脯,心想着自己也不能这么窝囊,于是当即手掐着法诀大喝一声,朝着剑灵飞速奔来。 “四炁神雷!灭!”他一跃而起,一掌朝着剑灵按下。 剑灵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雷法,心不由颤了颤。 “好生强大的雷法!而施术者又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若是放在我那个年代定当能震惊一个时代!”剑灵不禁感叹,可感叹归感叹当务之急,是拦下这雷法,于是他手掐法诀大喝一声:“紫霄神雷。” “他竟然只使用了最基础的雷法!”场外有门外弟子惊呼道。 他身旁的那位弟子气不打一处来,给了他一脑瓜崩道:“他用的虽然是最基础的雷法,可紫霄神雷他只是下限很低,但它的上限很高,可以说没有上限,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长久的岁月,仅凭这紫霄神雷,便能毁天灭地!”听了这位弟子的讲述,那一群不明所以的弟子,也都是恍然大悟,这么说来,这剑灵修习着紫霄神雷也有不少的时间。 全场的焦点再次回到擂台之上,可他们眼睛的焦距还没有调整好,便有大量的火花向着四处逃散,雷鸣声爆炸声不绝于耳。这是他们连忙闭上眼睛,以免那四散而开的火花溅入到眼眸之中,使他们失明,半空中的九位峰主和刘伯温亦是如此,这威力太强大了,他们的眼睛根本无法抵挡这火花,只能用宽大的衣袖遮挡在眼前,可这也只是缓兵之计,因为他们的衣袍碰到火花便瞬间燃烧了起来,怎么拍打也拍不灭。 等到那些火花完全消散,众人才定睛望去,发现那升仙擂台中出现了一个大坑。 “天呐,这可是升仙擂台呀!没有仙人的实力,怎么能?”半空中有长老惊呼。 “这个若云可真是个天才,若是与其为伍顶当是利益无穷,可若是为敌那便后患无穷。”此时刚扑灭火的刘伯温不禁感叹。 擂台之上,两人隔空站着,都有些摇摇欲坠,刚才的雷法对轰消耗了他们大部分的法力,现在都已是强弩之末了。 “该死!”忽然间,剑灵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心脏,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滴在擂台之上。 “刚才的那一招消耗了我大部分的法力。没想到只用了一击,就又要让我回到那剑之中了。”他笑着望向若云,“小兄弟,你很不错,如果下一次我还能出来,我一定会请你喝酒的!” “就这么说定了,前辈我等着你!”若云也是爽快的答应。 见若云答应,剑灵又笑了笑,便一头栽在了擂台之上,再也无法爬起。 若云无奈的望了望徐先祥,苦涩道:“这次算你命大,那剩余的两招,算你欠我的,下一次我不会留手的,你好好保重自己吧!”若云说着,便跳下了擂台,领着自己先前带来的堕仙,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若云在场,众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他暂时脱逃,可他仅一击,便把上身的剑灵打回了剑内;说他是个大好人,可刚开始他又嚷嚷着要杀了徐贤祥。 “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刘伯温笑着摇了摇头,飞下擂台,抱起徐先祥,便朝着昆仑山的疗伤圣地仙药斋走去。 第69章 祭祀 不知过了多久,徐贤祥终于睁开了双眼,他先是呆愣了两秒,然后艰难的坐了起来。他环顾着四周,没人,他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想回忆起些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醒了?”这时,刘伯温的声音自外处传来,随后,他的身影进入了房间之中。 “师傅。”徐贤祥挣扎着想起来行礼。 “还行什么礼?都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了?你还是躺着休息吧。”刘伯温笑着托着徐贤祥的背使他躺下。 “是否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脑袋昏沉沉的,似在梦一般,只记得我正与若云在擂台上对擂呢。”徐贤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此时过些时日再说,当务之急是将你的身体养好。”刘伯温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你在上只需三天便可恢复,正好,三日后,我昆仑将举行百年一次大祭祖,届时我们几个老家伙会率领20名天才弟子去往祖地先人冢祭祀,你也随我们一同去吧。” “师傅,这大祭祖是什么?这去先人冢为什么要带20名天才弟子?”徐贤祥表示不解。 “这大祭祖顾名思义,是盛大的祭祖仪式,需百年才能进行一次,别问为什么,问便是规矩。至于为什么要带20名天才弟子去那先人冢,是因为自第二任老祖起每一任掌门以及老祖都必须在先人冢里留下一枚神魂烙印,并在其中留下一缕神魂,而这一缕神魂,可以说是他们的传承,只有与他们有缘的弟子,才能获得他们的传承。注意能登上掌门以及老祖位子的人都曾是惊艳了整个时代的,比如当今的掌门太一道人,曾经便与我一并称为昆仑双雄,可谓是惊艳了我们那一整个时代。” “可是。”刘伯温的画风突变,“想得到他们的传承并非易事。据我所知,得到先人冢当中先辈们传承的人目前只有三位,而那三位都成为了后来的老祖或者掌门,可纵使是他们也难逃死在成仙雷劫之下的结果,当然,这是后话。” 徐贤祥听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刘伯温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休息,三日后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好消息。” 三日的时光眨眼即逝。 徐贤祥发现,今日竟是清明节,怪不得大祭祀会选在今日。 今日的昆仑山,格外的热闹,比起前几日刚过去的升仙擂台,有过之而无过不及。 所有的弟子不管是杂役,外门,内门,还是亲传早早的就来到了主峰山脚,连36长老也不例外。 当清晨的太阳爬上玉珠峰,将温暖的阳光洒在长长的主峰台阶上时,九大峰主和刘伯温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只见太一道人,走到最前面大喊一声:“祭祀开始!”声音如雷贯耳,不可抗拒。 所有的目光齐齐投向了半空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大鼎之中。太一道人飞到大顶旁,用自己的焚天紫火点燃了大鼎。火焰在大厅中熊熊燃烧,紫色的火龙不断游走着咆哮着,似乎在欢呼,又似乎是凄凉的哀鸣。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唱起了祭祀之歌:“载芟载柞,其耕泽泽。千耦其耘,徂隰徂畛。侯主侯伯,侯亚侯旅,侯强侯以。有嗿其馌,思媚其妇,有依其士。有略其耜,俶载南亩,播厥百谷。实函斯活,驿驿其达。有厌其杰,厌厌其苗,绵绵其麃。载获济济,有实其积,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不洽百礼。有飶其香。邦家之光。有椒其馨,胡考之宁。匪且有且,匪今斯今,振古如兹。” 当祭祀之歌的声音散去,原本在大鼎之中游走着的火龙,忽然间冲天而起,直上九霄云天。 “轰隆隆!”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似乎是天道在回应。 雷光不断闪烁,雷龙不断交错,在天空中编织出一张壮丽的山河图。 “吼!”雷龙咆哮竟是全部散开,众人定睛望去,原来是一朵七彩祥云!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壮丽场景。 七彩祥云大放神采,一瞬间又忽然间散开,在那原地不断的涌现紫气。 “紫气东来!”众人欢呼着盘腿坐下,贪婪的吸收着降下来的紫气,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不仅能提升自己的修为,还能提升自己的气运。 刘伯温摄取了几缕紫气,直接打入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徐贤祥几人的体内。 “这可是好东西,加快炼化才是!”正当几人不知所措时,刘伯温的言语传入了众人耳中。这使几人兴奋的盘腿坐下,炼化着体内的紫气。 “我说伯温,你是不是给的太多了?就连我们的亲传弟子也只能吸收半缕,你倒好,倒是给他们每人打进了一缕!吃也没一个吃相!”二峰主道。 “有何要紧?给你那废物徒弟吸半缕都是糟蹋这紫气!”刘伯温出言反驳道。 不管二峰主的气急败坏,刘伯温不由分说的往前飞去,只有一阵飘渺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竹枝·清明 龙蛇轻舞走山河。逝享牵思寄可多。 折柳斋檐祈佑护,可怜无雨传先皤。” 第70章 出发先人冢 待得那些紫气被昆仑弟子们蚕食殆尽,那些沉浸在修为快速提升中的昆仑弟子们,才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他们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掌门太一道人,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似乎是还有吗?再来点! 面对着下面炙热的目光,太一道人没好气道:“你们这些个混账,这大祭祀100年就这么一回,被你们给碰上了,算你们走了狗屎运,咱让你们吸了紫气,你们倒好,贪得无厌了,啊?” 太一道人的这番话,引得下面人一阵哄笑。 “行了,都别笑了。一会儿我会叫20个人上来,叫完之后,你们哪凉快哪待着去!” 随后,太一道人报出了20名弟子的姓名。这20人当中,赫然有徐贤祥在内。 20名弟子站坐一排,徐贤祥左右张望,这20人都是年轻俊才,不过里面不乏有几名稚气未泯儿童。 他看到了玄弘就在自己的左侧,于是凑近问道:“玄弘师兄,你上次的伤好些了没有?” “啊,多谢师弟关心,如今已无大碍。”玄弘礼貌的朝徐贤祥微笑着。 “那师兄此次去仙人冢,除了你我,还有哪些人去?”徐贤祥抛出了心底的疑问。 “首先,是我们昆仑山十大师兄师姐,分别是昆仑山大师姐玄雨薇,二师兄玄煞,三师兄玄鬼,四师兄玄之,五师姐玄灼,六师兄玄机,七师兄玄杰,八师姐玄静,九师兄便是我,至于这老十……”玄弘意有所指的看向徐贤祥。 “师兄,你不会搞错了吧?我怎么会是昆仑山十师兄呢?” “师弟,你有所不知,我们昆仑山前十个师兄师姐都是九位峰主和一位太上长老收的第一位亲传弟子也是天资最高的弟子。以前伯温师叔未曾收弟子,因此,这十师兄的位子便空了下来。那天你们回来的时候,他亲自承认了你是他收的第一位弟子,所以你便是昆仑山十师兄。” 徐贤祥若有所思,随后又问道:“那另外十个呢?” “另外十个是最近新招收上来的弟子,虽然现在修为低下,但他们的天赋可是十万里挑一,若是能得到仙人冢里前辈们的传承,以后兴许能赌一赌那成仙雷劫。” 玄弘指指最右侧的那个最小的孩子道:“看见那个孩子了没?半年前才被大长老带上山的,听说父母被山下的大虫给吃了,多亏大长老路经此地才将其救下,后将其带上山,检测了资质后才发现他竟与我昆仑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似乎是我昆仑一脉上古时期一位大能的转世,后来便被大长老收做关门弟子。” 就在他们交谈之间,太一道人便让下面的所有弟子回到自己的岗位去了,而他自己便去取了一根长绳和一些布条子。 他将布条子一个个递给这20名弟子道:“仙人冢乃是我昆仑山圣地,只有历代掌门和老祖才能知晓其方位,你们此次前去,必须全程蒙眼,等到达了仙人冢,才能将这布条摘下。”看目光朝着刘伯温望去,“这次太上长老会与我们随行,他在危急关头会保住你们的安全。” 刘伯温藏朝着太一道人点了点头,然后便将布条蒙住自己的眼睛并抓住地上的绳子,众人也有样有样的照做。 “贤祥,你莫要去他处,就在我身旁,也莫要抓绳子,抓住我的手便可。不!你抓住绳子,我抓住你的手!”刘伯温说道。 徐贤祥走到刘伯温另一侧的绳子旁,他靠了靠刘伯温手臂,等刘伯温抓住自己的手后,便抓住绳子蒙上眼睛,静静等候着前方太一道人的拉动。 等到所有人都准备就绪,太一道人便牵着长绳,带着他们下了山。 可殊不知,一场危难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