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生云端》 第1章 新生儿的世纪大奖 二十年前，ICD总部刚刚开始建设，这是由各国政府共同出资筹建的一个新型人工智能计划，他们决定建立信息总部管理模式，将用于全球的科技、经济、民生、国防等等的信息数据集中管理，以便于宏观的调整社会结构，维护人类的共同发展。 泛亚区的首席技术官名字叫董生，两位副职技术官，一位就是现任ICD委员会的卢总委员长，一名叫徐严，他们三人负责万物网基石程序的编写和最后的封闭工作。 在基石程序的开放是否的问题上，各方政府介于信任问题，一度要求封闭管理，这样任何人也不能进行后台基层数据的修改。 全监控的“基石”程序指挥室，封装程序到了最后一步，大屏幕赫然出现： “此程序是否进入永久封闭状态。” 卢总似乎完成了使命，轻松的说：“两位老师，按下确认键。咱们总算完成了这几年的任务，楼下庆功会，多喝几杯香槟吧。” 董生和徐严并没有说话，而是互相对视一眼。 徐彦是董生的学生，从研究生到博士，一直到现在的工作。都是他俩一路风雨同舟，感情深厚。 徐彦虽然说比董生年轻二十岁，可是有很多相似之处，董生对他的喜爱，甚至超越了喜欢自己的儿子董霸，可以说是情同父子。 但是针对关于万物网基石底层程序封闭这件事情，此前董生和徐彦就有激烈的讨论，最后到达成一致。 源于徐彦的提示：如果封闭“基石”的逻辑运算程序，那么造物网可能将不会受人类最终的制约。如果人工智能具有自我意识，缺乏一把安全锁，对人类是不是不利？ 董生被徐彦说服了，这件事无法通过委员会向资方讲明白，源于合作的互相信任，这一点提出来会被视为破坏合约。 毕竟，谁都想要打开这把锁的钥匙，无他，猜忌和自私永远是人类的主题。 董生和徐彦决定在最终的封闭环节进行私自处理，并将这个秘密永远保留。 现在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董生却难以劝说卢总。 卢总是不可能提前告知的，作为委员会和资方的最忠实执行者，他会将这个秘密直接捅破天。 徐彦站了起来，笑着说：“老卢，这么重要的时刻，搞得好紧张，来，陪我一起去放个水？” 卢总也觉得紧张想尿急，站起来跟着徐彦去了卫生间。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过去，卢总刚想开门，却被徐彦一手摁住拉手。 “卢总，你相信有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么？”卢总被问的莫名其妙，愕然的盯着徐彦。 只见徐彦在自己的头顶上用手按了一会。他的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瞳孔弥散，慢慢又聚集，原本是圆形的瞳孔，居然分离出一个小瞳孔。 “双瞳！”卢总被惊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双瞳！ “卢总，其实我是来自牧羊空间的人，我们双瞳之人可以实现意识的平行空间转换。换句话说，我们那儿的人，可以通过意识转到到地球生活，就像vr游戏，人可以通过穿戴设备进入游戏角色一样。” 卢总一时有些懵圈，但是刚才确是徐彦的眼睛变成了双瞳。 他目瞪口呆的点点头，宇宙爆炸，人类起源，文明，意识的形成，熵增。上古传说，鬼仙，天堂和地狱，卢总形成的世界观在他脑海里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飘扬，又感觉一片空白。 徐彦将双瞳隐藏了起来，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卢总。 “时间紧，我一时间难以向你解释。但是，这个基石的程序，必须留有修改端口，不能完全封闭。我的祖先告诉我很多人工智能将整个星球生物全部毁掉的先例，你要相信我！” 卢总稳了稳心神，揣测了这次封闭程序的不可逆性。看见徐彦如此严肃郑重的神态，也不禁对永久封闭产生了些许怀疑。 “董生也同意了？”卢总脑海中飞快的旋转着，如果中央计算机的基石系统留有开放端口，这本身可能并没有太大的坏处，但是他依旧猜测组长董生的意见。 徐彦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卢总明白他们的关系紧密，应该是协商一致的。 卢总努力的点了点头，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一直是在技术领域深耕，不善做决断，很多事情直接汇报临时委员会等待指令行事。如今这天大的决定让他下，忽然觉得身负泰山之重。 卢总问道：“来不及了，为了防止后台设置修改端口，任何输入人的生物体信息数据，系统都会自动屏障并报警，我们怎么去找这个没有任何记录的人？” 徐彦拿出一个tf卡，严肃的说：“董生的孙子今天刚刚出生，人体DNA等信息数据要到下午两点才能上传网络,这是还没上传的数据。或许是天意吧，我们只能用在互联网上没有信息的人才能不会引起系统预警，也只能用他的……” 基石程序指挥室，卢总仿佛被徐彦架着一样走到了指挥台。 惊魂未定的他，先是扫了一眼安装在墙角的摄像头，又对董生和徐彦点了点头。迅速的tf卡插到电脑上，置入了相关信息。 卢总调整了反向操作了同意与否的指令，完毕后将tf卡拔出夹在食指和中指的缝隙里，佯装打了个哈欠，扔到了嘴里。 大显示屏上依旧显示着是否确认永久封闭基石操作数据？ 他们三人互相点头确认，董生在倒计时：“永久封闭基石操作数据。预备，三、二、一、开始。”三人同时按下了确认键。 那天之后卢总再也没有见到过徐彦。 第二天徐彦说是要陪产，递交了辞呈，收拾干净了自己的办公室。 徐彦那间办公室恢复到了他来的那天一模一样，连垃圾桶摆放的位置都一样。略有不同的是，桌面上的那盆君子兰被徐彦照顾的甚是旺盛，硕大的花头，像一支燃烧的火炬。 卢总数次路过，总忍不住进去看看这个空办公室，坐在徐彦原来的位置上，抚摸着那盆君子兰。 这个徐彦，是平行世界的人？牧羊空间？多元宇宙？外星人？这么高等生物，也这么热爱地球生命？ 一年的接触，曾经那么熟悉的徐彦，竟然又如此神秘。 董生和卢总在ICD总部心照不宣，事后都将这件事情埋在了心里。 董生没有过多久，就被资方和ICD委员会推荐成了委员长，也成了ICD的实际掌门人。 徐彦不在，董生对卢总表现出了绝对的信任，一些重要的决策，直接签批批示按照卢总的意见处理的字样。 有时候卢总也找他去请教问题。也曾试探的讨教什么量子力学，人类起源，囚笼地球等等荒诞的话题，试图了解董生对徐彦的了解。董生对这些并不关注，他认为这些暂时不是人类考虑的问题。但是对AI的自我意识很感兴趣。 但是很可惜，董生似乎并不知道徐彦是另外一个空间的人，也不了解徐彦生有双瞳。 董生有一次偶然告诉卢总，徐彦带着他那个宝贝小公主，这几年在马尔代夫度、澳洲、西藏，新疆，贝加尔湖到处体现世界去了，这小子说要好好放松放松，几乎切断了所有社交的联系。 第2章 香饽饽变备胎 故事的开头永远是平庸无奇，就像捧着手机正在无聊的你。周遭事务缭乱，而推送的永远是王道霸业的上帝视角，指点江山或者泄了私粪之后依旧那么空虚。 如果真无聊，那就玩玩新鲜事物吧。 董攀使用相亲网已经四次，他是个局外人，并不受限于软件设定的每人仅限一次权限。这是一款通过电磁波修正婚恋意识的最新应用，其实相当危险。 在第五次相亲的时候，董攀碰到了一对母女。看徐茹略带羞涩的眼神，眉宇间说不出的惆怅，有点羞涩，毫无吸引人的地方。但从外貌上看，似乎比不上以往略带科技与潮流的以往相亲对象。 徐茹的母亲孙悦怡，倒是对董攀很感兴趣，看着董攀略带失望的态度。一个劲的给徐茹使眼色，意思是你在打量打量。 打量啥，徐茹看他拿着几年前的IP手机，后壳都磨出了包浆，明显不合身的阿爹你西装。肩宽五指，配着爱马仕的皮带。上身笔直，下身却似乎的微微发抖，努力装出庄重，却又是一副不着四六的样子。 徐茹也懒得再说，想想身上肩负的重任。 似乎失望的扔下一句话：“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吧。”也未曾考虑董攀的感受，拉起孙悦怡就走。 董攀一脸懵逼，为每次相亲路演的词儿半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这次和以往大不一样，今天是见到鬼了？ 偌大的咖啡馆，只剩他一个。索性不顾硬挺的绅士形象，脱掉外套，斜拉着抬起左脚，担在椅子的扶手上。 手里也懒得端咖啡，推到桌边，歪着头弯了一只吸管冥思苦想。 这款相亲软件会根据每个人的成长经历、家庭背景、自身能力、性格爱好、审美情趣等匹配相亲对象，无一例外一次成功。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董攀前四次的相亲中，那几个姑娘都是对他相当满意，而董攀是个永远相信明天的人，他觉得既然有如此神通，何不多多益善。 董攀只是奇怪，他作为出造物网创始人留下的系统漏洞，可以数次逃脱相亲软件修改意识的能力，怎么这个徐茹的，也有这个能力？ 于是打开手机，调出造物网视网膜虚拟场景。 “眼前是一个造物网吉祥物的卡通布偶在问。 “你能换一个造型么，比如佛祖，耶稣，或者是被称为五千年美女苏拉拉的模样？” “哦，当然可以，不过似乎你的口袋不允许，毕竟你兜里只有三百块，这也只能维持到你下个月发工资前的口粮，出于对我主的经济风险，我不建议你花钱换我的形象。董，今天满意相亲对象么。”布偶在提问。 “在我回答问题之前，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当然可以。” “如果这次相亲我不同意，那么，你们还会安排下一个相亲对象么？下一个相亲对象还是不是这个女孩？” “系统只能推送一次相亲，即使再推送一次，从概率上来说，不会是你以前见过的相亲对象。” “因为你们相遇之后，时间会改变你们的轨迹，从而影响到不同的发展路径，你们是不可能再走到一起的，系统不会再做这个错误的选择。” “那么好吧，永久删除我本次的相亲数据。” “系统只会安排一次相亲且无法删除，对不起，董……对不起，相亲软件系统忽然宕机。 卡顿之后，不断重复着一样的话，整个虚拟空间似乎停滞。 “申请系统置入大脑中枢程序修改命令，确定删除本次相亲数据。”董攀又重复了一遍命令。 “好的，董先生。”造物网的那个卡通布偶似乎一切如常，像刚启动的样子。“董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第二天王二妖和章邯一大早等在董攀的门口，门铃已经被切断。 王二妖砸门：董老汉，开门开门”。里面没动静，王二妖继续砸门：“没死把你，昨天游戏的时候你不是干的最凶么。怎么今天装死啊。都他妈的11点了，快开门。” 董攀躺在床上被吵醒，此时恨不得请佛祖收了这两个妖孽，自从大学一个宿舍接触到这俩以来，就像贴在身上的膏药。 王二妖、董攀、章汉再学校那是出了名的铁三角。 有次王二妖打篮球惹起了群架，二妖被踹倒崴了脚，董攀背着这个二百斤的胖子，去了医务室。屁股上也没少挨踹，从那后二妖就觉得董攀够义气，用他的话说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而章汉和他俩不同，章汉是顶级学霸，聪明异常，人也不多话，很有些仙骨道风的世外高人模样。 董攀惺忪的开了门，心里骂着俩杂碎也不去找女友，天天磨着我。忽然看见二妖拿着早餐，董攀抱着几罐啤酒，顿时心花怒放。 “天天做义父，今天当一回义子。”抢了早餐就坐在沙发上巴拉着吃起来。 王二妖没搭理董攀，径直探出头往卧室扫了扫。“董大，昨天相亲的那姑娘不在吧。” 提起这事，董攀就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说给了他俩，董攀的父亲盼着早早完成大业，看董攀无意婚娶，甚是着急。 果断给董攀注册了相亲软件，并支付了认购程序。董攀第一次制止了相亲网的意识修改，并发现可以多次使用，于是玩心大起。 “董老爷子给我们说了，还劝我们也试一试相亲，啥也别说了，老弟我知道你以后双宿双飞，特地带酒肉庆贺，一杯敬过往，一杯祝兄长和嫂嫂天长地久”，王二妖一脸坏相的打趣。 三人打开啤酒，碰了一个。 还没等董攀开口章邯突然说：“董大，但是你居然没看上哪个姑娘！” 董攀吃在嘴里的馄饨差点吐出来。瞪着眼睛看着章邯。 王二妖笑着说：“章鱼，怎么可能，造物网的相亲，就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没有不同意的。” 董攀点了点头，说我是个例外。 王二妖和董攀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董攀，嘴里嘟囔着：这不可能，不可能，系统出问题了？ 董攀继续说：“其实我启动这项服务已经相亲五次了，无一例外，至今都没看上任何一位姑娘……” 王二妖顿觉凌乱，下身一紧。喃喃的说：哥，你别吓唬我，你不会喜欢男人吧。不应该啊，偷嫖美女的时候，你恨不得大眼珠子都扣出来。不对啊，哥，我公司一姐们，是同，通过造物相亲都改变成正常的性取向了，你不会是外星人吧。 章邯瞪了王二妖一眼，寻思这货压根不知道问题的关键，开门见山的问： “你是怎么防御住造物网渗透到大脑感应皮层的相关设置的？” 董攀也意味深长的看着章邯，慢慢的吐出几个字 “奇怪吧，那个叫徐茹的相亲姑娘，也没有同意……” 章邯和王二妖觉得怎么这款网上火爆天的相亲软件，怎么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第3章 方舟 徐茹和她的妈妈孙悦怡又一次跑到了五柳山堪宇寺。 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进了山门就是大雄宝殿，后面两排厢房，依山而建。寺庙处于绝峰，道路也只有一条小径。 徐茹问：“这个董攀，是我们要找的人么？” 徐茹的妈妈孙悦怡说：“现在还不确定，看他的反应，很有可能。他也姓董，祖祖辈辈在西京。此人关系到“九鼎飞升”运行的关键。如果选错了人，我做的这十年来所做的努力都会荒废，所以我们还要继续观察。” 徐茹继续问道“找到他，就能找到爸爸么？” 孙悦怡摇了摇头，找到他，或许能打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你爸爸留下的。 然后似乎又强调的说：“小茹，我们家族，肩负着二千多年的未完成的任务，我努力了十年，已经出现了曙光，九鼎已经集齐了八个。” 孙悦怡又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你看你守着这座寺庙，感受这个星球的四季，呼吸着这儿的尘埃，聆听这群生物的声音，也是一件美好的事，很多时候我在想，外面的世界，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我们毕竟要找到爸爸呀，我们要一起完成这项使命”。 徐茹沉默不语，她失去父亲已经十年了。童年的记忆深刻的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是的无论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父亲。 晚饭前，手里的电话响起，孙悦怡低头一看。现是局域网002号。那是她在机器人公司的秘密实验室—方舟智慧生物学家曹全的代号。 这个方舟实验室，是她的终极秘密。 曹全让她有空到实验室，有重要情况汇报。孙悦怡大喜，估计是实验有了新的进展。 亚美科技公司的个人服务机器人，编号为s型，相对于庞大的机器人市场来说虽然相对很单一，但因为孙悦怡一直坚持服务行业，在老弱病残的护理当面做的很贴心和智能，体量不大但深受客户信任。 方舟实验室选在了整个亚美集团的西京机器人厂区的最中央，并且筑起几十米的高台，远远望去，倒像一座小城堡。 在实验室的总控台，孙悦怡见到了曹全。 “小曹，有进展了” “不好意思，孙总，电磁磁场还是没法闭合，无法形成完整的扭曲空间，对质量来说还是不起作用。我觉得是方位的问题，另外，剩下的那一个，什么时候找到？” 曹全问道。 “暂时还没有眉目，亚建公司中标了泗水上游的清淤和泄洪工程，我让公司商务部免费租借给他们勘探无人机，希望传回数据有所发现，我们幸运的话，这次说不定找到冀州鼎。”孙悦怡回答道。 曹全听到孙悦怡说到我们的时候，明显很深情的看了看她。 然后她问曹全，让她来，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事吧。 “当然不是，我们在实施电流磁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生物现象。” “哦？” “随着电压增强，磁场也在增强 水中的单细胞动物，意识在不断进化！一些草履虫不再是单独的躲避，他们试图抗争和消灭危险，甚至不惜牺牲同类。” 孙悦怡大吃一惊，这倒是个意外的发现。 “曹工，我倒觉得这个比较有意思。磁场扭曲空间的实验暂停吧。等到最后一个找到再实验。你说的这个单细胞动物意识进化的事儿，倒是个不错的发现”。 孙悦怡沉思了一会。 “我想，如果能够把这些草履虫的意识进化过程中，植入记忆碎片？” 曹全思考了一番，觉得能行。 “能不能通过感应系统连上我们的服务机器人，这样更加智能。”孙悦怡突发奇想。 “董事长真聪明，这真是个挑战，搞不好能拿诺奖呢。”曹全一听相当兴奋。 “你整合下资源，让公司的朱依依副总裁，和你牵头搞一下吧，这个项目还是照旧保密，研发费用你不用担心。”孙悦怡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话里有着不可挑衅的威严。 孙悦怡认真思考着“九鼎”的最新发现，是不是这种现象会出现在她丈夫留下来的那篇“长生药和九鼎”的短文中。可惜，那篇短文在她手里只有开头一段文字。 她笃定全文应该在ICD的数据库里，只有找到那个孩子，才能帮助他盗取出来全文。 为此孙悦怡调动公司的力量，遍地寻找使用相亲网失败的用户，翻遍了所有评论，令人遗憾的是，使用一年多的相亲软件用户，没有一个不成功的。评论区一律的好评和晒图。 她的女儿徐茹有着关闭意识修改的遗传，可以数次使用相亲网，于是徐茹也在帮着妈妈，亲自参与相亲网的相亲。 可是，这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几次都没有碰到，倒时惹了一群毛孩子对自己女儿死心塌地的念念不忘，估计以后也是不胜其烦。 知道哪天徐茹说这次的相亲对象叫董攀，本地人。她才觉得有一丝希望。 根据孙悦怡丈夫所说的那个孩子，被他们称为“局外人”，应该姓董，在西京，所以她才陪着徐茹见了董攀。 董攀第一次相亲的表现，完全没有其他使用相亲网的用户那样，看上去一见钟情，继而不可收拾。 董攀似乎并没有受到相亲网的影响，他会是那个男孩么？女儿和那个董攀的相亲状态，怕是再难约第二次。 孙悦怡收起了心思，裹了裹身上的羊绒风衣，凝视着实验室中央的那个钛合金仓。 她命名为～方舟，这个巨大的装置看上去严丝合缝，满满的宗教感。 “方舟实验室的所有成果，你们团队只能向我一个人汇报！”孙悦怡命令曹全。 “嗯，您强调多次了，没有您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曹全郑重的答复他。 孙悦怡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毕恭毕敬的曹全，他似乎每次见她都紧张，完全没了少年时代的那种桀骜孤立。 “天冷了，多穿点。”似乎关心的和曹全交代。 曹全顿时受宠若惊。憋红了脸，手足无措的鼓起勇气说：“孙总，我能单独请你吃饭么？” “哈哈哈……”孙悦怡被他逗笑了。 “不行。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孙悦怡觉得曹全这个孩子，还真有些意思。 第4章 裙带招聘 泛亚区造物网维护ICD总部设置在渤海湾中部地下，路网发达，有网状的海底高速磁悬浮列车，高速公路，以及管道运送装置。 所有的信息端接口虽然是链接卫星，但是路网也是作为硬件传输信息的备份设施，当初选择ICD总部的时候，几个大国都想着放到自己国家。 比如东俄就想放在贝加尔湖，本想放在竹岛，中朝想放在长白山。最后权衡各方，安在了渤海湾。中韩朝没啥意见，日俄也就作罢了。 作为全球互联智能干预中枢机构之一，这也是覆盖人口最大的总部。 收集到的科技、社会、生活、个人习惯数据集中到ICD处理。对对社会提供相关的需求数据。同样也有自研的相关应用。这些都需要总部汇总到委员会集中表决参议，输入到各终端系统运行，以保障全球的科技，政治、经济平衡。 此时章邯带着董攀从大连端口进入专用高速通道，飞驰着赶往ICD总部的路上。他上周先行入职了ICD的监察部门，这次帮董攀谋取了同岗位的应聘机会，正带着董攀去总部最终面试。 “董大，终极面试是一位顶级专家，你还记得有次公开课ICD总部总参数设计师范增生老师么。就是给我们讲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收集反馈的那位。” 董攀似乎并不意外，弱弱的说了一句：“知道，你们很熟。” 章邯一哆嗦居然脚踩了刹车，狐疑的看着董攀。随后加速启动车辆，两个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任由隧道里面的光影，泼洒在车上，映照着两张深沉的脸。 “你好像有事情瞒着我。”董攀也不客气，直接发问。 “过完面试再说吧。”章邯确实感觉这两天有点难言之隐。 作为多年的朋友，董攀比较了解章邯，几次欲言又止，这不是他的风格。 董攀打开了话匣子。 “章邯，我不奇怪你为什么范老师熟悉，范老师是阿里斯曼前景学院的顶级华人专家教授。据他说，当时到我们学校是第一次。来西京也是第一次，听课前因为我也查阅过学校相关校史，并没有接待过这位资深智控专家经历。” 出于好友的默契，章邯并没有打断董攀，他这个人并不是大惊小怪的人。 但是入职ICD范增生给他交代的任务，确实涉及到董攀，他现在暂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毕竟，董攀是能够脱离人工智能干扰意识的人，也正是范增生要章邯他们找的人——“局外人”。 但是范增生并未向他透露寻找这样的人的目的，出于义气，他不可能把董攀供出来去交投名状，那可是只手遮天的ICD。 “在范老师那次讲课之前，你还记得我帮你写的一篇关于大数据算法汇集的羊圈效应么。当时你迷上了外来文明，天天泡在图书馆。你交不上作业，咱们小组扣学分，为了我们那可怜的三千块项目补助，老子又干死了不少脑细胞。” “是的，我把你的那篇文章拿给范老师看了。” “所以那次范老师也略微举了羊圈理论，侧面说了一下大数据对弱者的保护。按照有些宗教的说法，牧羊犬是靠不住的，因为牧羊犬又自主思维，有自主思维总要有贪婪和膨胀。而羊圈是无意识的，是保护弱者的最为理性和神圣的壁垒。和我的那篇文章如出一辙。可是你知道么，交正式作业的时候，出于涉及到的自主思维的煽动性，我删掉了羊圈效应。而原稿只有你有，我都没存。” “是的，范增生看了你的那篇原稿，对你很感兴趣，所以你才能顺利进入终极面试。”章邯肯定了董攀的推理。 章汉赶时间，继续猛加着油门，完全不顾系统数次提及的是否启动自动驾驶。 “范增生是我舅舅。”他告诉了董攀两人的关系。 然后又意味深长的说：“董攀，命运的齿轮可能，再向我们碾压而来”。 车辆通过隧道，进入了ICD办公地下停车场，随后两个安保人员查验了他们的身份。引领他们到达一处电梯后，直接专梯进入了一间小型会议室。 董攀想，怎么进来的完全不知道在哪儿，和蒙着眼被绑架来没两样，这个ICD的结构还真是神秘，看着就像传说中的土匪窝。 范增生一脸的和睦，金丝眼镜下似乎有双透析万物的眼睛。这几天虽然几数次透过影响见过董攀，但是真人面对，依旧表现了浓厚的兴趣。 “总部一直倡导工程师年轻化，实不相瞒，章邯是我的外甥。数次推荐你，可是系统似乎并不认为你是最优的选择。总排位都到了11位，而只有进入前10名才能分配到分部。”范增生并没有给他们客套，直接下马威。 “而本次西京分部的2名监察工程师招聘，章邯已经通过，空缺一名，所以出于裙带关系。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面谈补充分析资料。争取前进1名。你们也好搭个伴。”范增生似乎并不避讳这层招聘关系。即使他知道再全程录像。 “范老师，我的工作确实遇到了问题。任职企业数据的筛选上出现了和造物网宏观指导的冲突，造成客户的流失，原公司已经决定将我从大数据分析师的岗位上要调整到编外外勤，可能我并不适合分析岗位，愿意试一试ICD分部的监察岗位。” “还有么？”范增生似乎并不满足董攀的入职理由。 “ICD监察的权力应该很大，薪资也处于顶级。有钱有权，实在让人向往”。 董攀看见章邯的配车，一直羡慕的不得了，干脆实话实说。 范增生点了点头，觉得打工赚钱本身天经地义，又低头看了下招聘表，系统自动分析在没有交流几句后出具了意见。 屏幕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蓝色的框。 并不是否定的红色，也不是通过的绿色。上面赫然出现“待定原因请点击”。 范增生不由眉头一皱，随后避开董攀点开查看。 屏幕上出现：“目前总分依旧排名11，但是应聘者通过授权相亲系统后，可入职……” 回来的路上，章邯问董攀：“ICD机评要给你找媳妇。怎么样，我对的住你的。这工作有了，媳妇也有了。” 董攀问：“你也是自主要求通过相亲系统，才入职这个岗位的么？。” 章邯大笑说到劳资又不想女人，系统可没这个要求。指定是你昨晚看小电影被大数据收集传输了。所以怕你好色误事，这不着急让你配对呢。话里话外在嘲弄着董攀着急婚娶。 董攀并不在乎，一脸高兴的说：“尼玛，你这配车挂着ICD的牌子。咋咋呼呼的全马路上最亮的仔。太狠了！拉风啊。这个岗位太牛逼，我怕驾驭不了。” 章邯没跟着董攀的情绪走，郑重的告诉他想亲这次别自主屏蔽系统设置了，这玩意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天大的秘密，真要是外泄了，ICD会扒开你的脑子做切片。 董攀有点迷惑不解，看章邯说的并不像开玩笑。 他也没再多想，还沉寂在招聘基本通过的喜悦中，打开电话，呼叫着王二妖：二妖，你哥要失身了，再此之前，每晚六点，华阳路上的老地方，洗干净了等着你董哥和章鱼…… 第5章 长生药和ICD 作为亚美空间科技的董事长，孙悦怡最近似乎并不开心公司发展的如何。研发部门的空间旅行计划已经开展了三年，从无人机到机器人，再到外太空空间旅游企业的转型，基本上也都是董事会决策的，她似乎只对机器人公司有兴趣。 几年前收购了亚美空间科技，凭着她父亲在建设领域几十年的资金积累，集中将产业转向到高新科技。现充足的资产和稳定盈利，能够给这个企业输送稳稳的现金流，供以研发更新的领域。 可是亚美空间研发部门的个人空间站项目，一直受到了信息链接影响和硬件、能量陆续的更新，对地面实时监测和指挥的通信要求更高。 她也一度想通过矩阵商业卫星项目来实现数据的实时传输，问过公司几个总裁，意见不一，都觉得传统的通讯模式会疲于跟进高科技，持续加大投资，是个无底洞。 董事会一些成员认为个人空间站的成本测算还没有完成，具体的市场接受程度以及盈利能力暂时无法测算。虽然针对个人近空空间站开设过发布会，全球市场也一度看好，可是毕竟没有形成运营模版， 孙悦茹也觉得这个空间站设想很好，但她也知道，很难在这群董事会成员手里完成，所以也就慢慢淡下心思，精力和重心放在了方舟实验室。 太空舱项目也不紧不慢的进行着。 孙悦怡似乎天生就有一身商业本事，她思维敏锐，处事周密。在刚刚收购亚美科技的时候一边指挥者他的东厂巡检部门，查贪腐和外部利益输送，一边指挥者西厂，搞内部违规督查。铁面无私，一时间原有的拦路虎，被很多送到了西伯利亚挖煤。 稳定了一段时间，亚美科技也逐渐在财经圈声名鹊起，在行业里几乎是标杆一样的存在。 但她依旧隐隐约约无法控制亚美的董事会，她有点后悔没有将所有的权力集中。 眼前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她的女儿徐茹，似乎被ICD的天网监控系统盯上了。 孙悦茹的办公室桌面上，放着他家三口照片。是一个宁静的海边，夕阳落下，波浪平和，霞光三人面带幸福的笑容，照片上有徐茹的父亲题的一首小诗：“愿得茹怡笑，不慕长生药”。 几天前徐茹闲来无事，用公司内网电脑查阅资料“长生药”。 电脑显示无权限，于是她用了母亲的账号权限，果然搜到了，居然是像一篇奇幻小说写了一段文字：秦始皇的长生药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他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药物。而是开启“九鼎”进入牧羊空间的秘钥。这把秘钥，先秦双瞳之人世代相传…… 徐茹下意识的下载了这些文字，觉得这短短的几十字，似乎和母亲一直寻找的“九鼎”有所关联，也和父亲的失踪有很大关系。她决定下载下来，有空找母亲问明白一些自己的疑虑。 徐茹在母亲的公司，是不使用外网的，出于对机密资料的保护和专利的安全，公司内部网络严禁接入外网。 所有外部联系，必须通过对外部门中间置换处理，文档实时加密处理。徐茹从内部互联网下载下的那段小说文字，在中置处理时，主管部门向上级反映了无关工作内容的备注。出于董事长千金的特权，此事上级领导也未做批示删除。 此事过后几天，忽然一天徐茹问道：妈，你知道长生药么？并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孙悦怡猛地如闻惊雷，呆呆的看着徐茹…… 随后他让技术部的专家分析了徐茹手机的访问记录。 天网旗下搜索引擎，打开了权限，搜索到了徐茹手机的这篇文字。 她立刻让技术部人员通过个人关系从后台篡改了手机的徐茹个人注册信息。 这么说，ICD应该很快就知道这篇短文的文字出现在西京。 “卢总……”孙悦怡心里默念着，“那就这么开始吧……” 范增生在ICD总部忙完了招聘业务，五个分部的监察人员落实到位。计划先用一周的时间培训监察内容和流程,然后布置监察任务。 这半年来打算磨合这个团队，从实际分部执行的监察结果再行汇总，推进ICD内部业务。 他本来是数据分析方面的专家，但是委员会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有研发能力和管理能力的人担任总监。 ICD是一家背景复杂的信息公司简称。它有着庞大的业务体系，有运算超强的基础设施群，数字能源，云端计算、信息归集、信息终端产品，以及各类应用APP业务，业务分散到几十家分公司，为个人、企业、政府提供现代信息数据支持。 但是由于背后资方的利益纠葛，ICD在处理全球安全方面依旧有着意见不统一的局面，还好在重大的安全和争端问题上达成了初步一致,比如永久封存离子武器，气象武器和生化武器。 当然，ICD也面临着一定的社会信任危机，由于大数据渗透的原因，很多习惯于自我保护的人。不愿意大数据参与理性的分析，认为合理不代表合情。 ICD出现后，文学、哲学、艺术等人文学科已经很长时间停滞不前，思想和行为过度单一，于是也有些民众持有不同意见，所以每周，都会通过说明会，来约谈这些人的代表。这也是ICD设置监察部门要跟进处理的事。 第6章 意识论 ICD总委员会主任胡杨，是一位一丝不苟的管理者，对管理流程异常重视。今天的周说明会，他在屏幕面前和范增生一起旁听。一群用户代表在吐槽： “造物网大数据已经让我无法呼吸，在睡梦中都监视我。” “我转了一笔钱，第二天居然接到了基金理财的推销电话。” “我家孩子现在天天沉迷游戏，打开孩子的电脑，推送的都是这些玩意。” “我们公司受到了网单影响，这个月派单不足以往的30%，辛辛苦苦构建的派送体系无法运转了。竞争对手一直打压，是不是万物网针对我们关闭了流量？” …… 胡杨看着范增生，叹了口气。说：“有意思，人工智能发展到现在，本来是解决烦恼的，结果好像并非如此啊？” 胡杨见范增生并没有答复他，继续说：“要是人工智能真的具有意识，那可能这些烦恼不复存在了吧。” 范增生说道：“目前的人工智能若发展意识，缺少意识转换的自主能力，这个能力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生。” “哦？” “生物有自我意识是因为熵增的影响，是进化的必然，换句话说是对抗的必然。人工智能在设计之初就是执行指令，但是不否定存在意识转换的可能。”范增生给胡杨解释。 胡杨有了兴趣和他讨论到：“既然宇宙大爆炸概率问题出现了熵增，进而形成了地球生物的自我意识。在经过生存竞争推动了意识的发展，那么意识转换就存在一定的可能。” “意识在量子领域普遍认为是脱离肉体的，如果意识转换能够培养出人工智能的自我意识……” 范增生没有再说下去，他想到生物自我意识的进化都是残酷的，地球上多少生命，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消失，而人类短短几百万年的历史，在地球种群中又算什么呢。 胡杨依旧笔直的站在大屏幕前，范增生给他递了一杯咖啡，沉默了一会，胡杨继续说道： “宗教协会上周发过来一个提示密件，是有个研究周代殉葬宗教事宜的学者，提到了秦始皇兵马俑取消活人殉葬，可能秦始皇找到了意识转换工具，所以他大面积抛弃了殉葬的迷信活动。如果这种工具被发现，并利用到人工智能，后果不敢想象啊。” 提到了意识问题，范增生听了后似乎有所触动的说： “但是秦二世胡亥，却将秦始皇抛弃的殉葬制度又重新捡了起来，拉了一群人给秦始皇陪葬，你说有意思吧。” 胡杨想了想残酷的殉葬制度，摇了摇头。 然后他们又听见会议室里一些用户代表在义愤填膺的要求扩大相亲网注册和二次使用的呼声。 胡杨给饭增生解释道： “目前市面上，相亲软件也是仅有的，初步开放的人工智修正人类意识的产品，ICD也通过了这项评审，目前都是正向的，反馈相当好。” “反馈来看通过系统整合各种内外部条件，遴选相亲对象，无一例外双方极度满意？”范增生喝了口咖啡，有点将信将疑的问道。 胡杨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范增生忽然想起一件事，接着胡杨的话问：“对了，上次我招聘一位工程师，造物网智能提示需要通过这个相亲网这个测试。是出于什么逻辑？” 胡杨喝完了咖啡，将勺子横放在杯子上面，用食指旋转着。 “监察工程师必须无条件服从总部命令，这只是一个忠诚度测试吧。” 范增生觉得胡杨有点敷衍问题，不相信的“嗯？”了一声。 “卢总特别要求的！”胡杨用手指了指头顶，笑了笑。 范增生跟着他的笑也笑了起来。 “我说呢，还以为系统真的这么智能了，原来是卢总要求的。” 但是同时，范增生纳闷为什么章邯就不用测试使用相亲软件…… 王二妖一大早定了西柳河边上的烧烤摊，这地方环境优雅，说是河，其实是城市排水沟。以前是综合管廊的暗道。 后来城市治理，生活用水区域性的集中处理，变净水后不再流入地下管廊。原有管廊上无建筑物的全部开挖，变成了一条景观河。河面有四五米的浅水系，两边花草丛生。中式仿古的白玉人造栏杆，攀爬着牵牛花，凌霄等观赏植物。河堤上一排垂柳，所以命名为西柳河。 这个烧烤摊上有棵参天的大柳树，老板就围着这棵柳树摆了些露天烧烤摊。此时正值夏日晚上，偶有清风，场场人满为患。 王二妖是个急性子，落座后就喊来一桶精酿。接了一杯灌上一大口，在电话里喊话：还来不来，不来我去泡妞看电影去了，好不容易留下个桌，抓紧的。 董攀和章邯姗姗来迟，落座后两人也接了杯酒。章邯照理一饮而尽，董攀看着菜单准备点菜。 王二妖：“今个儿我来，董大你就别破费了，虽然你应聘成功该请客，但是哥们我接了个大单，顺便把公司那萧妖婆整了一顿，解气高兴啊，爱吃啥吃啥，咱今天也当回义父。” 接着也不管他俩人爱听不爱听，王二妖开始炫耀他的战斗史： 原来王二妖应聘这家公司前，销售主管经培干部的拟定人员是萧主管的表妹。后来二妖参与进来后，公司决定用男性更适合，选择了二妖。这就和萧妖婆有了矛盾，工作对接一直不痛快，各种穿小鞋使绊子，职场斗争如火如荼。 王二妖技术精通，熟悉业务，在方案设计上很得客户心理。上次萧妖婆暗中勾结要离职的员工，将他的方案策划偷偷抄袭后又毁掉原稿。搞得王二妖在领导面前交了白卷有口说不出。 这次他卖了个乖，提前沟通客户将一些客户极度忌讳反感的注意事项，偷偷写成必备事项，光明正大的遗留在会议室。 萧妖婆得到了还以为捡了个宝。结果萧妖婆方案出来后客户差点反目成仇，而二妖团队成功救场…… 二妖继续吹着牛，杯晃交错中夹杂着得意地笑，周围人声嘈杂热闹非常。 章邯喝的快，一会酒兴就上来了：“哎，二妖。董大这次真的要找女友了。”二妖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搞啥呢。你们从小大大缺过女友么。哪像我，看上的，看不上的。都看上你们了。” 章邯也不解释，“认真的说：是要结婚的那种。” 二妖一脸羡慕：“哥，你这找到心上人了？” 董攀一脸严肃的说：“我也不想啊，这不ICD要求我通过相亲软件后才给我这个职位么。” “哥，说到这个相亲程序我想起来了。你用过免疫。据我了解，你是唯一一个免疫的。你到底隐瞒着什么，你不会是外星人吧。”王二妖一直对这个事情比较好奇。 董攀笑了笑。说到：“我他妈的要是外星人，先把你们俩抓起来泡药酒，这次不一样了，满不满意，都要满意。” 第7章 相亲装作不认识 王二妖又开始笑话董攀太功利，为了份工作，这都恬不知耻的出来卖身了。 董攀也没有搭理他，任由他打趣，默默打开了相亲软件的手机App，瞪大了眼睛通过视网膜授权，并签署了系统进入的权限。 还要等半个小时系统回复时间地点和相亲对象。 董攀回想着曾经几次的相亲女孩。无一例外，除了徐茹，她们都还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董攀不同意做他们的结婚对象。董攀骗他们说是做软件测试需要机密，手机讯号暂时断绝。一个月后才能联系。 忽然又想到徐茹，那个也把造物网改造大脑皮层反应杜绝的徐茹。 想着她那张冷峻的脸，茂密的黑发，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双眼睛的瞳孔似乎出奇的大而深邃。闪烁着无比神秘的光芒。这种姑娘似乎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但是总感觉智慧无比冷静，仿佛一尊石雕一样难以亲近。 徐茹到底是谁，为什么也有和他一样，能够修改万物网的最基层指令？这是董攀好奇的。 还是她天生就有抵抗万物网侵入大脑修改意识的能力？董攀有这个能力，董攀觉得并不奇怪，因为万物网的核心指令，是董攀爷爷董生参与的。 父亲说过当时他在一家外包公司是资深程序专家，参与过一个极其秘密的程序密令编写。其中应用类指令的后门，很有可能是爷爷留给他的。 董攀能够禁止收集系统对他的数据查看，这他以前试过。但是造物网的大脑指令修改也能豁免是他自己没想到的，看来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找父亲了解清楚。 滴滴，相亲软件弹出通知——亲爱的董攀，很高兴您授权使用相亲软件。相亲对象资料如下，请按照系统提示时间进行。祝您生活愉快。 董攀点开相亲资料，脸刷的一下白了。 王二妖和章邯也赶忙凑过来一看，资料上的照片和名字，竟然还是徐茹。 他俩看了屏幕好大一会，奇怪的说：“我去，这也能行，都能用两次，竟然还是同一个人？” 他们三人有点迷茫了，这个徐茹，有点奇怪。 这一夜董攀做了很多梦，梦见了上次相亲见得那个徐茹。她浑身白衣，披头散发，面色也毫无血色。凝视眼睛的时候，徐茹让人印象深刻的大眼睛里，瞳孔深邃中不见一丝丝光芒…… 第二次见徐茹时候，她依旧一脸素面，衣着朴素。背着一个帆布包，和母亲孙悦怡一起坐了下来。和上次不同的是，孙悦怡这次一身名贵的职业装。头发挽起，面容和蔼半笑不笑优容华贵中带着不俗，气质超然下，映衬着徐茹像一个青涩的女学生。 还是那家咖啡厅，还是那个位置。不同的是，窗外的月季开了，簇拥着争奇斗艳，明媚的阳光顺着树影宣泄而下，映照在硕大的玻璃窗上。 她们三人似乎完全忘记了上次相亲的事。 “你好，我是徐茹，你是董攀吧，资料我都认真看过了，你呢？”徐茹这次很认真的居然露出了笑容。雪白的牙齿有两颗虎牙，还有浅浅的酒窝。这倒是董攀没想到的。 “你好，我是董攀，你是徐茹吧，资料我也认真看过了”董攀似乎重复着徐茹的话。 徐茹并没有因为这句回答感到好笑或者愤怒，一时间竟然有些沉默。董攀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次关系到是不是进入梦想的ICD。 孙悦怡这次异常认真的审视着董攀，从上到下。当知道这次相亲的对象还是董攀的时候，她是异常吃惊的。徐茹有封闭意识的能力，这是牧羊空间的能力，所以万物网进入大脑修正意识他能主动防御。 面前这个少年，居然也有这种能力。或者另外一种可能，是能够修改万物网底层逻辑的能力。 孙悦怡见董攀略有紧张，也就打开了话题。 “小董，你好，阿姨本来是不适合参加你们的相亲，可是小茹似乎有些社恐。非要拉着我来。” 董攀表示没关系，也说了父母逼婚的事儿。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个样子，从小到大，孩子的责任就是自己的责任。催完结婚催孩子，永远没完没了。 随后双方就个人的成长经历和教育状况做了基本的沟通。令人惊讶的是，董攀和徐茹在兴趣，成就，挫折和观念上居然有着高度的一致。暗暗也在佩服造物网的选择还是很准确的。 可是如果让董攀和徐茹互相一见钟情的喜欢上对方，脑海中依旧差些东西。差什么呢，差的是徐茹觉得董攀轻薄好色，情史泛滥，不够专一不足以付。董攀觉得徐茹寡淡无情，乏味无趣。 男女之间，即使有百般看好，但凡在完美主义的眼里，有一粒沙子，都可能是不能容忍的。这粒沙子在眼里会流泪，在心里会心痛。他们可以相处一时的风花雪月，却难有勇气安度一生的柴米油盐。 徐茹依旧不动声色的和董攀闲聊，完全看不出这次相亲的任何情绪流露。只是比第一次热情了些。 董攀明显积极起来，时不时的嘘寒问暖表示关怀。这次相亲如果不成，结果反馈到ICD，这份工作就保不住。想想市场外勤的风吹日晒，再想想ICD监察的只手遮天,现实如此，不得不低头。 不一会，三人就聊到了相亲软件。李母大加赞赏，董攀附和着，看来两人对这次会面颇为满意。只有徐茹低头不语，依旧看不出态度。 孙悦怡很坦然的介绍了自己的家庭，其夫走的早，目前在做外太空个人空间的计划，非常忙。平常母女相依为命，过度管控孩子，在情感上却疏于关怀，以至于产生了情感恐惧症。试着走一走相亲，能不能打开这种幽闭。说完扭头看了看徐茹。 徐茹也没有回避，算是默认了。 董攀当然不可能说他用相亲软件是想着多泡点女孩，毕竟自己有修改指令的能力。想到这，还有五个女孩通过相亲认识，被修改了意识，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追求，一时间还难以解脱。虽然暂时搪塞过去，以后总还是要面对。 会谈结束前，董攀郑重的问了一个问题：阿姨，我是普通家庭的孩子，现在还是一个打工仔。徐茹是公司老总的千金，社会身份财富差距，家庭环境差别很大。怎么徐茹的相亲对象会选择我呢？ 孙悦怡似乎并没表示吃惊。很客气的说：“我们不在乎这些，相亲软件据反馈不会跨越很大的阶层去选择对方，或许小董你身后还有不知道的秘密呢也说不定哦。” 依旧恢复到刚来时候的似笑非笑，很有深度的看着董攀。 董攀躲过孙悦怡的眼神，飘忽到徐茹脸上。朦胧中也看到徐茹凝视着自己，那双硕大的眼睛，黑色的犹如太空一样深邃，慢慢流动。 最后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董攀发起申请，徐茹通过后回复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第8章 出生率的烦恼 董攀和徐茹的相亲反馈信息传到了ICD总部人力科。 无例外，全都是满分好评。董攀煞有介事的评价：这是一项创世纪的应用，解决了父母的烦恼，解放了用户的思想。伟大的科技，让芸芸众生中寻到了真爱，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创举。 而徐茹的评价很简单，就一个“好”字。 范增生输入系统反馈，人力自动评分系统开始运作，原来的招聘表格签章的蓝色变成了绿色，硕大的通过两个字照应着范增生满意的脸。 “吴主任，西京监察处新聘的两位检察员系统评测通过了，你传阅一份给胡总。另外安排下发offer，同时证件、聘书、秘钥由总部寄发。宿舍、配车、安保人员，所有日用及办公设施，让西京监察处在报到前全部落实到位”。 吴溪水一脸轻松的径直走到范增生办公室，如负重托的说：“放心吧范总，都是顶格配置，督促马上办理。” “这次总部加强监察选人太难了，系统认定越来越严格，年龄限制也苛刻。有经验和能力的，因为年纪稍大，反而不予通过，都不知道是为委员会打工，还是为造物网打工了。”他觉得为ICD做人资太难了。 “造物网关系全球社会、经济稳定，是集合全球智慧的结晶。在人力选择上当然是要求最好的。我们都半大老头子了，不代表新生力量的群体意识哦。还是需要年轻人，来改变和创造哦”范增生安慰着发牢骚的吴 “对了卢总，委员会办公室刚才发了个通知，下午三点务必参加委员扩大会，线下会，议题保密。我没问出来，要我务必当面通知您。” “行政那边委员会办公胡杨主任不是你铁磁么，也没给你透露？”范增生问到 “可别提了，这小子最近嘴可严了。” “嗯应该的，总部保密系统相当严格，你也要记录好我的开会时间。”孔增 生沉默了，想着下午的会将讨论什么内容。 委员会第三会议室设在ICD总部的海上第三平台，用栈道连接到第三会议室。全玻璃幕墙球状的一个独立蛋状建筑，仿佛是大海里的一颗玻璃球悬浮在大海上。 范增生每次来这，心情都无比愉悦，相对于幽闭的地下处理机房和各种设备层。海面上的建筑一眼看到天际线，偶尔还有鱼儿跃出水面，海天一色，置身于此，仿佛脱离了这颗星球。 落座后，范增生并未看桌面上的提词板。而是盯着大屏幕，配合着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对议题的宣读。 主要的内容是：作为万物网第一款使用改变大脑皮层的唯一的意识软件，“相亲App”投入市场运行已经两年了。近期用户数量递增，从一开始的每月几百人，现在已经发展到每月数万人。虽然它是所有造物网市场化软件的使用最少者。但是其重要意义不言而喻。 这是人工智能参与直接改造大脑意识的行为，和以往培养用户行为意识不同，这次是直接改造。本次会议，就是针对“相亲App”这款应用是否扩大化进行讨论并出具意见。 委员长卢总首先发话：泛亚区资方认为，目前全球生育率极低。婚嫁本是人类文明的产物，对经济发展和社会结构及稳定，有着重要作用。 现在年轻人不愿意婚嫁，数据惨不忍睹，对社会发展相当不利。资方有意想扩大化应用该程序。但是，我们考虑的是更多技术层面的设施前景，大规模的修改意识如果成为可能，那么人工智能的控制上是不是会最终取代资方的管理权限，这社会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其中一个光头委员接过委员长的话：资方反映的婚嫁率数据是他们内网传来的。三十岁前适龄婚嫁率，从前年的30%锐减到10%。我想在座的亲朋好友这种情况很普遍吧。 所以他觉得，既然相亲网运行两年良好，应该造福社会，继续运营。 一位女委员发言：相亲网确实能改变个人自主意识的选择，但是呢，出于我们对第一批次的使用客户跟踪，发现两人一开始的感情，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产生变化。 相亲网只能干涉当时的意识，可是意识也是慢慢随着身体的细胞新陈代谢变化的。有很多首批相亲对象情感方面有破裂的迹象。这也治标不治本，她的意见暂停。 一时间几人开起了小会，意见无法统一。 范增生扫了一眼，说是委员会扩大会议，敢情只扩大了自己这个总参设计师。作为运营部门，杂活干得多，决策参与的少，也就默不发言。 卢总委员长看着这场面，喝了口水，重重的嗯了一声。 这种圆桌会议，各抒己见是第三会议室的传统，但当总委喝水之后“嗯”一声，大家心照不宣的不再讨论，都盯着他发言。 “卢总，你的意见呢？”卢总委问。 “我听大家的，总委。每次的议题都需要投票，要不要现在开始投票？”。 几个委员不明白为何不发言直接投票，卢总委马上领悟到了范增生这话背后有话，但是不便明说。 7人委员会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原本就可以拿出意见。但是范增生既然参会，也有投票权。他会投继续运行还是中止呢。 “好吧，现在投票，同意继续中止请举手”，卢总委举起了手，身边有三位委员也举起了手。 “委员4：3，老孔，你呢？”卢总问道。 “我同意继续运行”。范增生抱起了双手，环顾了一下吃惊的委员们。 散会后会议纪要第一时间出具了投票结果，介于4：4的平手，范增生特意在建议上申请： 控制相亲App的用户使用数量，保持上月数据持平后将不再接纳客户，维持其现状。几位委员签字画押，随后传给了资方。 第9章 这只玫瑰略有刺 董攀和徐茹的第一次约会事故频发。 她冷的想跟冰棍。徐茹不拍照，不发圈，但是不介意董攀拍照。 出于对相亲网数据的授权反馈。董攀举着相机做各种幸福状，朋友圈一个劲的炫，相亲网后台收集分析，给出了用户满意深坠爱河的评价。 他没办法，必须要按照入职的这个评测来，不然监察工程师这个职位，还没过试用期就可能被辞退。 拍完了照片，董攀继续打开万物网的搜索权限。他忽然觉得，假装追求一个女孩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徐茹对他不冷不热，大概率是热不起来了，或许出于男人的征服欲望，还是深埋在心里的男性顽皮，决定戏精上身一次。 他带着徐茹去了游乐场，还专门选择了过山车。 原本以为她会害怕，可惜徐茹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让他很失望。即使过到最高峰急速坠落的时候，徐茹也只是紧握了扶手，并没有大惊小怪。 徐茹提议坐了一次旋转木马，董攀有些大男子主义，自然不屑于和小孩子为伍。便在边上远远的看着。 徐茹双手握住立杆，选了一匹黑色的木马，白色的连衣裙随风飘荡，映衬着乌黑的丸子头，雕塑一样的脸庞。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在董攀看来，她似乎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董攀心里叹了一句：这姑娘笑起来一双小虎牙和酒窝，可惜，太不爱笑了。 饮品店的高脚桌上，他们一人点了一杯饮料。董攀咕喽咕喽的猛喝着，也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饱咯，然后场场的熬了一声以示舒畅。 徐茹皱了下眉头，董攀见引起了她的注意。随后开门见山的说：“缘分啊，你总是来的如此猛烈，让我如饮甘露。” “那咱们该去动物园，那儿有猿猴，有猿粪。”徐茹接过话，表示出对董攀的不满。 董攀并没有因为徐茹的不满意而表现的略有收敛，时不时的瞟看隔壁超短裙美女的黑丝袜，故意将吸管在饮料瓶里叽里咕噜的吸着。 “像苍蝇一样，果然喜欢粪。”徐茹不满意董攀。 “你这就不对了，人家穿这么性感，你不看不是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准备么?”董攀不以为然，反驳道。 徐茹觉得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有几个问题觉得还是要问董攀。 “你为什么要授权使用相亲软件？” “那你呢，你不是也在用么？”董攀似乎还没看够，依旧扭着头仔细的欣赏。 “你先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徐茹也不管他，拿着饮料瓶再看上面的图案。 “实话实说，父母并没怎么逼婚，我就是闹着玩。”董攀也没跟他开玩笑。 “那好吧，分道扬镳咯，我祝你开心啊！”徐茹站起来，准备收拾包离开。 见徐茹要走，董攀忽然想起来如果相亲不成，后果有点大。后悔刚才的放荡过了，立马怂了，把徐茹拉住，让她坐下。 然后很诚恳的把入职ICD需要通过相亲测试说了，央求着徐茹帮他演这场戏。赌咒发誓的好好报答，哪怕以身相许。 徐茹见董攀还算坦诚，说着那就试试看。 董攀松了一口气，也好奇的问道：“徐茹，你这条件压根不用相亲，你为什么用相亲软件？” “我也实话实说，我是为了找到你。”徐茹似乎并没有开玩笑。 董攀对徐茹的这句话深深感到震惊，这个姑娘第一次相亲就避开了系统修改意识。第二次居然系统依旧选择她。绝对不是巧合，难道徐茹真的是为了找到他？ 找我，干什么呢，董攀心里一个劲的打鼓。 “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你是鱼儿我是沙。”董攀嬉皮笑脸的难掩自己的吃惊。 董攀一直在想徐茹和其他相亲的对象不同，第一次就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可与前4位姑娘相比，只能是一种可能，就是避开了万物网对意识的改造，她的背后，到底隐瞒了什么。 “我确实是鱼儿，你不是沙，你是沙雕。”徐茹显然不怎么满意今天的相见。 “我玉树临风，怎么可能是沙雕。再说了，沙雕哪有我这么幸运。你知道呢，见到你的时候，我惊为天人，知道么，你就是我心中完美的伴侣”董攀继续口是心非的试探徐茹。 “哦。是么，那是你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见到的感觉？”徐茹问的如此直接，并不在意董攀的态度。 董攀一时间无法回答，他修改万物网的底层构架，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徐茹？来换取徐茹的秘密？ 董攀似乎觉得现在暂时不能告诉徐茹，这个秘密，是有章邯和王二妖知道，这可不是吹牛的资本，毕竟徐茹背后的秘密，他还一点也不清楚。 面对咄咄逼人的徐茹，董攀似乎也忽然觉得自己这样调戏无味，岔开话题，说道：“走，咱们去吃饭吧。” 第一次的约会，徐茹算计了所有的费用，分手的时候，坚持要给董攀AA制，两人一度争执不下。 董攀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索性赌气生气的说：总还是要有下次吧，下次你来安排。今天花的钱，下次你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徐茹也没有客气，点了点头，说，下次咱们出去。我安排。头也不回的打车走了，剩下董攀在风中凌乱…… 徐茹回到他那位于禹王山半山的家，那个地方很多商贾在那居住。环境优雅，私人安保森严，中式的庭院建筑安静的躺在山谷中。 山也不高，山石和绿树互映，偶尔还有几条小溪自山顶流下下，开发商也顺势蓄水，做了个水系引入到别墅一楼的客厅平台内。徐茹换上便装，就蹲在水系边上逗家里养的硕大的锦鲤。 女儿没在家吃晚饭，孙悦怡也就干脆凑合，端着一盆水果边吃边从楼上下来。“我家小茹回来了，来，说说约会怎么样。” 徐茹好像没听到母亲的提问，继续用水草划着圈圈，引诱着几条红白相间的大锦鲤游动。 孙悦怡放下水果盘，走到徐茹跟前，也径直蹲下，关心的问：怎么了？ 徐茹停止了摆弄水草，抬起头来看着母亲。 “董攀看出来我是故意接近他，但没有揭穿。” “他有没有，觉得你能规避万物网修改意识？” “虽然我试探过，但是他回避了，我想，他应该觉得我能，他在制造这是一次很正常的约会。他觉得可能是时机和信任不到吧。” 徐茹的失落孙悦怡看在眼里，孙悦怡把她搂在怀里。说：“你肯定有很多话要问我。要是你爸爸在，就好了。” 第10章 蛇岛地球 夏天的海风带着涩涩的咸味道，周末范增生被卢委员长约去上岸钓鱼。 ICD总部的餐厅不能使用明火，上岸吃饭这事儿，自然成了那里工作人员的每周最爱。 游轮路过一个海岛的时候。卢指着远方的那个小点说：“看，那就是蛇岛。一个被造物主遗忘的岛。” 范增生也曾听说泛亚区总部附近有个蛇岛。由于突然和大陆隔绝，这个小岛绝大多生物尽毁，只有黑眉腹蛇存活了下来并霸占了这个岛,通过试用其他小型动物和过路歇脚的候鸟度日，黑眉腹蛇成了这个独立王国的霸主。 范增生指了指天空，笑着说：地球怕也是造物主遗忘的星球吧，所以我们人类就像这个岛上的黑眉腹蛇，遍布全球，成为霸主。 二人都不善钓鱼，更不善于海钓。无非是出来吹一吹海风，路过码头，买了上好的几条大黄鱼，卢总神秘的给范增生说到：咱今天吃顿正宗的酱焖大黄鱼。 于是二人驱车来到了城市近郊的渔家乐，松木栅栏圈了一大块地，分割出不同的露天小亭子，每个草庭下都有一口红砖砌成的大锅。 白色的瓷砖地面清扫的一丝不染，庭外就是几颗玉米和架起来的豆角。这个院子用遮蚊网全都罩了起来。 夏日天黑的晚。六点钟太阳还很高。范增生把两条大黄鱼甩给老板，让他帮忙处理。 卢总委介绍，这个院子呢，是当时筹建ICD总部时候他们经常来的。在市区已经很难找到大锅炖的酱焖黄鱼了，没有木柴锅气，酱香总是不够浓郁炸裂，所以时不时也来吃两口。 范增生笑着说：领导，这鱼怕不是白吃啊，你想问啥，我全部招供。 于是卢总就问到上次委员会扩大会议时候，范增生为何要保持投票的平衡。 范增生笑了笑回到：“资方针对相亲软件这事儿，其实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投放对象也有所针对。本身研发的时候，委员会的立项、投放的时候意见比也是4：3。委员们原则性极强，意见肯定会始终如一。这次不意外，肯定还会是4：3，你老人家特意让我参加，不就是想着平衡意见么？所以我就看那方多一票，就投到对方咯。” 卢总哈哈大笑起来：“范总神人也，你该叫孔明。” 范增生笑到：“卢总才是神人，只是不明白，为何要保持相亲网的现状。” 卢总意味深长的说：“投票持平是你关键的一票。你来说说。” “我们可能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相对于人工智能来说，人工应该是第一位的，而智能放在后面。可是我们的这个相亲软件，恰恰相反，将改造意识的智能放在了第一位。这其实违背了人工智能原则。”范增生收起笑容，似乎有所顾虑的说。 “相亲软件，人工智能改变使用者的思维意识，是正向的，而万事万物总有他的对立面，如果人工智能在这个改变意识的过程中遇到阻碍和困难，那么大概率会逆向进化改变自己的设定参数，那么会不会催生人工智能的意识产生呢？”范增生盯着卢总。 卢总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吃惊，重复的说了一句：“逆向催生人工智能的意识？” 其实，作为ICD总部委员会的委员长，在这款软件使用前已经深感焦虑。毕竟改变意识的运用这是第一款应用，婚嫁自古就是大事，这和培养市场需求的单一需求习惯来说，需要开放权限太大。 资方一直支持投入市场解决社会问题，他本来想着如果市场不认可，用户使用少就会作罢。但是民众对科技的盲从是热烈的，没想到注册用户会越来越多。 范增生指了指远方的海，继续说到：“那个蛇岛，生存着黑眉蝮蛇和褐黄鼠。这两种动物的意识已经被进化改变，因为隔绝大陆，所以多少年来，残酷的生存和进化，已经能让蛇和鼠竞相而食了。” 卢总委点了点头，范增生说的正是他的顾虑所在，这也是他最害怕的。 一旦万物网通过扫描人脑修改人类意识，逆向培养出自己的意识。科幻电影中的很多桥段，可能都会出现。 人类会变成人工智能的上帝？还是祭品？或者奴隶？ “目前还能控制这种可能”范增生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范增生继续道：“即使万物网通过相亲软件获得了人脑意识的能力，如果不进行关停，诺，就像蛇岛没有被隔离大陆，那么他就不会像岛上的蛇鼠因为生存的竞争改变意识。同样，也不能继续扩大使用，如果大面积的出现无法修改使用者的意识现象，万物网一样会逆向修正自己的参数设置，进化促进意识改变。” “所以我们对资方的建议很重要，就是暂时维持平衡。” 卢总叹了口气，觉得范增生说的和他设想的一只，也不禁背后冷汗直冒。 “这真是达摩斯之剑啊，如果真的人工智能奴役地球人类的场面，我真想现在就炸了万物网，炸了ICD”卢总委狠狠地灌了自己几口啤酒。在这个位置上决策，已经使他心力交瘁。 “现在怎么能因噎废食，人工智能是人类文明的结晶，现在社会已经完全不可脱离。竞争才能促进进化，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海洋生物如果惧怕大陆，怎么会有地球文明？万物网的基石系统是人设置的，即使真的出现万物网具有高等意识和人类对立的情况，我相信人会关停他”范增生很有信心的说道。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们今天谈完话，可能都出不去这个门了。哈哈哈”卢总故作轻松的和范增生碰了一下酒杯。 然后很严肃的说：“前期让你在各地监察处重点收集一下这个相亲网的用户反馈数据，或许我们能找到对那个系统免疫的人局外人，这个人，很可能是关闭万物网基石系统的人。” 范增生心里骂了句娘，这出来喝酒吹牛，把自己搭进去了。大周末的，还安排工作。那个局外人既然能规避相亲软件的意识修改，找他几乎大海捞针，不大情愿的低头扒拉意犹未尽的残鱼。 可是卢总似乎完全不在意范增生的态度，继续说到：“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ICD有一份绝密的的文件，是以荒诞短片小说写的，可能外泄了，从一个人的手机上，万物网搜索到了相关内容,无法确定持有人信息。这事儿，也需要你们这个小组跟进，注意，只是跟进。” 范增生看卢总这么严肃。也不由自主的直起腰。很认真的问道：“什么文件，是谁？” “内容我以后会给你说的，目前系统只查到西京的一个IP地址，用的手机号是虚拟号，无法获取内容确定是谁。挺神秘吧” 范增生一阵凌乱，今天卢总说的这两个人，ICD公司层面上似乎都不知情，只是卢总个人交代的事宜，他感觉卢总似乎忧心忡忡。 ICD中央计算机的基石系统居然还能设置了后门篡改，还保有一篇荒诞短文。这两项，竟然和人没有给范增生提及，只有最高执行官卢总给他说的。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第11章 一认真，你就输了 有章邯这个引路人，董攀在西京监察处的工作如鱼得水。 日常工作形成流水后，交由各个组按计划开展。他们两人无非就是专项计划的时候，协调西京ICD公司的相关部门进行配合。 由于是直属总部委员会部门，身份相当高，分公司无权管理他们的薪资和人事权利，可谓是“钦差大臣，带刀护卫”。 范增生要求他们重点对相亲软件的信息反馈进行关注，这是一款市场应用并不是很大众的App。 董攀组织了分公司的领导，以及商业市场部的相关骨干，要求将所有的数据进行梳理，对有异议的一律上报ICD总部分析。 分公司一群人莫名其妙，这款完美的App，无一差评，怎么可能有问题。 相亲软件汇总的明细数据抄报到了他俩手里。章邯找了半天，只找到董攀的第二次和徐茹的约会信息反馈，双方都没有跟进评价。 章邯有点着急：“我说董攀，你努力啊，这么耗着不反馈持续评价，转不了正！” 董攀：“卧槽，我不想啊，那个徐茹，冷的像冰块。” 章邯有点不解，以董攀的外貌谈吐，不至于此啊。 章邯又想到舅舅孔增生安排的秘密任务，问到：董大，你的前四次修改相亲网基层数据，要不要告诉孔总？ 董攀心想，这事儿要是告诉了你舅，相亲软件还怎么玩？ 于是没好气的说：“你想我去死啊。” 章邯也觉得这样很不妥，继续说：“那徐茹第一次使用相亲软件，也不能告诉咯。” 董攀又白了一眼。“那还不一样，第一次相亲的也是我啊。” 章邯心里揣着秘密，一时间也不便告诉董攀，心里想反正系统上没留下任何信息，即使汇报也没有什么根据。 然后就把话题引到了徐茹身上，说徐茹挺神秘的，居然也能规避相亲网的意识再造，你们俩聚在一起，不会是要毁灭地球吧。 董攀到无心听他打趣，他觉得徐茹确实身上有很多的迷。 于是问到：章邯，“咱们能不能侵入到徐茹的手里，更深入的了解一下她。” 范增生特地秘密交代章邯的两项任务，第一是在西京，寻找一位对相亲网能够做到不受电磁波修改意识的人-“局外人”。另外一个就是ICD内部“长生药”短文的泄露，这个范增生并没有明说。 章邯得知董攀就是这个“局外人”后，哭笑不得，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章邯立刻叫来了西京ICD分公司的技术部门，提供了徐茹的手机号。要求他们想办法渗透到个人设备里，看看能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几天后，技术部门反馈，个人设备终端暂时无法进入，相关软件没有授权访问。 这个周末，董攀又约了徐茹 “亲，约么” “嗯” “上次我花了888，这次你一个字儿都不能少哦” “好，你这个价吉利。”董攀顿时心里一万个卧槽，这不是拿我当男公关了么。 于是交代了他在的地方，等徐茹去接她。 徐茹开了一辆大越野，依旧是扎着丸子头。风驰电掣的停在了办公楼露天停车场。董攀垫着脚爬上车，环顾了一下：这么大的车？你一个小姑娘开？ 徐茹今天脸上终于有了点生机，打着转向，盯着屏幕显示障碍。 慢悠悠的回答：“丑男爱泡美女，小个子开大车啊，奇怪么？” 董攀笑着问今天咱们去哪呀。徐茹表示没想好，反正就是想出去走走，于是驱车到了快速道，径直往西开。 一路上徐茹开车相当匀速，贴着高架限速的80公里，不高不低，也不超车变道。 下了高架快速道，几个转弯，车前出现了一条小河，过了桥，竟然有一条通向山坡的彩色混凝土路。 爬到半山顶，找了一处视野良好的平台。两人下了车，倚在栏杆上，看着硕大的夕阳，在彩云中慢慢变的温柔。 董攀看着远处的城市忽明忽暗的天际线，突然觉得很失落，一次约会，两人毫无准备，就这么信马由缰的走着。 两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就这么干耗着。 谁脸上虚伪久了，也觉得没意思。董攀忽然觉得没必要知道徐茹想要怎么样了，他爱是谁是谁，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就行，今天坦坦荡荡问完了心中的疑虑，履行完相亲网的评价，至于是否通过ICD，那也只能是天意。 以后大家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徐茹背对着董攀，她似乎很喜欢看夕阳，脸上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微微的虎牙又不自觉的露了出来。背对着董攀，似乎在和远方的夕阳对话： “以前。我爸爸特别喜欢带我看夕阳，我们还拍了很多照片。我小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好看的，盼着赶觉回家，活泥巴，过家家、看书啊。什么的都行。”徐茹看到夕阳，想起了小时候的生活，眼光中流露出神往。 “夕阳，是很美啊。”董攀心里想着事，跟着敷衍附和着。 “后来他失踪了后，我再也没认真的看过夕阳了。”徐茹又有些伤感。 董攀知道徐茹的父亲失踪了，所以也没有觉得惊讶，但是听她的口气，幽怨不舍，内心中已经生出了恻隐之心。 他重新回忆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起码，徐茹没有伤害过他。 徐茹继续悠悠的说到：“相亲软件测试你的入职已经通过了吧，你其实没有必要在浪费时间了。”徐茹似乎也有着同样觉得无聊的想法，又继续幽怨的自言自语。 董攀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无赖，自己本身就是口是心非的利用相亲网获得工作机会的。对方都没表态，自己怎么能置身事外。心里又多了一层愧疚。 “我觉得不公平，我配合你完成了你的入职测试。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句话说的董攀忽然理亏，他是一个不爱占人便宜的人。 确实这件事情上，是利用了这个女孩的。徐茹看上去总是心事重重，面容素面朝天，也不倾国倾城，甚至没有年轻人的活力。 但是董攀能感觉出来徐茹很孤独，很需要保护和帮助。 “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董攀，我是认真的。”徐茹回过头，用那双神秘的大眼睛盯着董攀。 “请讲。” “你为什么能够防御相亲网对你意识的修改？” 董攀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他很多次都在想着很多话搪塞，但是看到徐茹真诚的眼神，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不是能够防御他，我是能够命令他中止修改，你呢？也和我一样么”董攀索性实话实说。 徐茹并没有很震惊，反而微微的笑了，她的眼眉瞬间温柔了许多，弯弯的眼睛中闪着璀璨的月光。浅浅的酒窝，两颗小虎牙也完全暴露了出来。董攀居然心头一震，这姑娘笑起来，竟然挺好看。 “我能够防御，但不能够命令”徐茹似乎吐露了心中的秘密，心情轻松了好多。 “啊，原来我们两个，都是异类。”董攀没想到。 徐茹然后为了验证董攀是否所说属实，要求他打开“相亲软件”，见果然能操控后台，不禁啧啧称奇。 末了他央求董攀帮他把除这次以往使用“相亲软件”记录，从后台删掉。 “哎呀，你竟然用了9次！”他在嘲笑徐茹。“我竟然是第9个备胎，为什么不告诉我”董攀这一会见徐茹对自己坦诚，又不禁油嘴滑舌起来。 “你也没有问过呀。”徐茹倒也没狡辩。 董攀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其实回头想想，无论对方怀有什么目的，徐茹确实从头到尾，没有给董攀说过一句谎话。 董攀觉得徐茹有时候针锋相对，毒舌，冷漠，但更多的时候，她表现出了一种柔弱和无助。 “这么多次，你怎么甩掉他们的？”董攀好奇。 “我为什么要甩掉他们？”徐茹想着看一看董攀的反应。 “单纯从业务的角度上学习学习。”董攀明显觉得作为备胎不是滋味，不自觉的摸了摸头。 心想找这样的姑娘谈女朋友，这头顶估计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啊。 回来的路上，他们似乎终于将秘密卸下，言语中轻松了很多。 两个人针对公平这件事上有了分歧。讨价还价之后，董攀觉得需要为徐茹做点什么，来弥补假戏真做促成招聘的事儿。 徐茹居然要董攀到ICD总部的数据库中调取一篇叫做长生药的短篇小说，并且告诉董攀，这事儿要是成了，到她家单位上班，职位任挑，薪资福利翻倍。 董攀说这重要的事儿，总要知道缘由。 徐茹笑了笑，一篇小说不涉及什么严重的机密，等量的代价是薪资福利翻倍，你看着决定，相信董攀是个理性的人。随后给她打开手机，看了摘抄的长生药片段： “秦始皇的长生药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他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药物。而是进入牧羊空间的秘钥。这把秘钥，先秦双瞳之人时代相传……” “这都是些啥乱七八糟的，你也信？”董攀好奇的问 “我信不信那是我的事，你去不去？”徐茹逼宫。 “我不去你是不是就要坏我招聘的好事？”董攀还是顾忌徐茹不配合。 “不止于此我还要告发你能修改程序，不让你在霍霍无知少女。”徐茹多多逼人。 “我去，我去！”达成协议后，董攀觉得有点小亏，获悉了徐茹能规避相亲网的秘密后，心情也开朗很多。 贼心不改又调戏徐茹道；“古人击掌为盟，我看咱就别这么麻烦了，要不亲一下就算定了这个事儿？” “下次带你去动物园，那里有好多白天鹅，你亲个够。”徐茹笑话董攀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分手的时候，董攀忽然叫住徐茹“喂，今天水都没喝一口，你那888块可没花出去啊” 徐茹白了他一眼，“你是男人么，约会还要女人花钱？” 第12章 三个臭皮匠 董攀权衡之后，决定帮助徐茹，到ICD总部服务器上窃取文件。 首先他不知道这份文件的机密级别有多高，另外也不清楚这种做法的后果。 按照徐茹给他看的来说，无非是荒诞无奇的无聊文字罢了，但是感觉又对徐茹非常重要。于是思前想后，还是找来章邯和王二妖商量看看。 作为从初中，到工作，一路下来的同学，他们有着超乎常人的友谊。 他们在初中就是同班同学，章邯和王二妖一直是学校奥赛班的学生。他俩在日常逼着董攀自学竞赛，后来董攀也一同选拔进了竞赛班。 一晃十年的交情，在少年到青年的这段关键时期，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三人优异的成绩成为了班上和学校的骄傲。 即使章邯高中时，家里要搬到其他城市，他还是毅然决定继续西京读书。按照他的说法，是因为有两个好朋友。 大学毕业的时候，董攀惆怅暗恋的班花分离。喝醉了酒，断了片，吐得心肝脾肾肺都快要出来。折腾的死去活来，一会要和隔壁的谁去单挑，一会又和楼下的谁去决斗，这些都是那个班花的前男友，王二妖和章邯摁着他，守了一夜。 董攀觉得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这件事应该告诉章邯和王二妖，就像他能修改相亲网的命令一样，选择并相信他们。 碰头的地点约在了他们大学的操场，三个人闲庭信步的走在足球场里。 不久前他们还在这儿挥洒汗水，历历在目。谁想现在就踏入社会，完全没了后还是照旧。 王二妖天性活泼大嘴巴，又开始了他嘴里的和那个萧妖斗智斗勇的故事。 说那个萧妖婆上次吃了亏，居然挖他的墙角，策反了他们小组的骨干成员主动申请到了另外一个组。本来呢，这事也就算了，后来踩鼻子上脸的，让这个“叛徒”写信给领导，告王二妖奖金分配违反公司制度，考勤弄虚作假，随便脱岗等等。 章邯见他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问道：“现在下午五点，你这不就是脱岗么。” 王二妖一时也语塞，但是不服气的辩解什么平常加班也没说啥啊，脱岗怎么了云云。 章邯扣着董攀徐茹的事儿，一直没有给他的舅舅ICD总参范增生透露，感觉心里压着一块石头。 今天见哥们三个都在，就想着怎么聊聊这事。 不料董攀直接打断正意犹未尽的王二妖，开门见山的对章邯说：“哥们，我找到ICD总服务器外流的那个文件片段在谁哪儿了。” 王二妖并不知道这事，立马闭口竖耳倾听。 章邯也警觉起来，环顾了一下周围。 见并没有人。压低了声音说：“不会是徐茹吧。” 董攀点了点头，章邯顿时觉得心里的石头又多了一块。 “等会，啥情况啊你们说的这事。”王二妖丈二头脑摸不清，好奇心上来了。 于是董攀和章邯就把这事儿给捋了捋，董攀从第一次相亲碰到互不感兴趣的徐茹开始，到应聘ICD监察部门，系统测试忠诚度，要求董攀使用相亲软件。 然后范增生授权调查相亲软件修改意识免疫的人。寻找ICD秘密文件泄露的事情。 王二妖只知道董攀能够修改万物网的基层数据，他好奇徐茹是不是也能。董攀说他不能，只是有屏蔽意识修改能力。 至于那份流出出来的文件，当然至关重要，但是是什么，他们接触到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大家沉默少许，王二妖看俩人心事重重。一拍大腿，骂道： “尼玛大半夜的出来，屁都不放。怎么能捋出思路。咱就当没发生过，不变应万变嘛。” 董攀皮笑肉不笑的说：“徐茹要我去ICD资料库调出那个长生药的文件。” 王二妖一脸鄙夷的看着董攀： “看你这熊样，肯定是答应了。中了美人计了！” 董攀故作轻松的尴尬笑了笑。 王二妖用手指了指董攀和章邯，生气的说： “你们啊。现在越来越过份，啥事不能敞开了说，偷ICD的秘密文件，这是什么？是触犯公司保密条例，是犯法行为懂么，作为监察人员，知法犯法！” 董攀决定将从父亲董霸那儿获得的秘密，告诉二人。 “咱们仨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章邯，今天二妖也在，我说个事儿，我的爷爷是泛亚ICD的前身-渤海之眼项目的首席技术官名字-董生，基层数据的封控小组组长。” “二十年前由于最终数据封存的重要性，他们小组还有两位技术官，我只知道一名叫做徐彦。当时是我爷爷的学生，我爷爷常嫌弃我爸是个搞艺术的，老拿徐彦教训他，所以我们全家都知道徐彦是我爷爷的好学生。我出生的那天是8点，爷爷一大早心急火燎的守在产房，蹲在产科的数据库门口拷走了一份我的个体生物信息数据。” 章邯和王二妖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董攀说他爷爷的事情。 “我想，很有可能是这份数据置入万物网的基层程序中，所以，我才能有命令“相亲网”停止修正意识的能力，原本我不想说这个能力，毕竟用它来做坏事，也是很轻松的。”董攀一五一十的认真的很认真。 “你是说ICD基石程序给了你最高特权？它的程序里获得了你的生物质信息？”二妖好奇的问 “对，但也只限于必须生物质信息注册的应用才能好用，普通用户注册的都没啥用。”董攀解释道。 “嗨，我还以为你能让系统把我套的股票拉几个大涨呢。”二妖有些失望。 “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玩那个相亲软件。”董攀有点懊恼。 章邯也痛快的决定将舅舅的秘密任务告诉他俩： “快毕业那阵子，我舅舅饭增生推荐我去ICD西京分公司实习，我才知道他现在是ICD总部总参数设计师。入职后，然后介绍董攀也来。董攀在系统分析后觉得对人工智能信任比较低，所以反馈要通过“相亲”软件来测试信任度，诺，现在都通过了。” “在我们第一批入职的时候，我舅舅要求工作上找一找有没有对免疫相亲软件的人，另外，那个科幻短文文件泄密在西京的一个ip上。”章邯顿了顿，接着说： “他强调这个事情秘密进行，直接汇报给他，不要告知ICD任何部门！” “这么神秘？”王二妖说道。 “喏，现在都找到了，董攀和徐茹。”董攀接着说。 “你们俩现在对ICD有着这么大的研究价值，我说出来，搞不到明年我和二妖就要给你们烧纸了”章邯果然心思极密。 “坏了，如果范增生动用ICD后台搜索引擎，徐茹会暴露的”董攀也没有通知徐茹，直接又启动了生物数据进入相亲网，从后台删除了徐茹以往的使用数据，只留下最近一次。 完了后依旧后怕的说：但愿ICD还没找到她。 他们三人继续商讨，二妖安慰董攀说，或许也有其他能规避相亲网意识修改的人，未必想的那么严重。 章邯悠悠的道“如果有很多，我舅舅不会口头下这个命令，这显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13章 异类的结果是标本 章邯也没回避，继续说到：“我当时感觉这事儿非同寻常，于是私下问舅舅，人工智能个别错误意外总是有发生的，即使是任务，完全可以由委员会办公室胡杨那边下达个计划就可以了，用不着总参单独交代。” 董攀点点头，觉得章邯问的很有道理。 “你猜这么着，我舅舅说他也不是很清楚，是委员会委员长卢总特意交代的。” 王二妖越听越玄，问到：“委员会委员长？” “对，卢委员长、我舅舅担心相亲软件的意识改造，逆向形成人工智能的意识产生，问他为什么不关停，他说目前不能改变现状，害怕突发的状况不能控制，同时资方那边压力相当大。” 董攀和王二妖点点头，他们都是数据处理方面的工作者，三人其实对人工智能是否有自主意识，都不持有否定态度，不难理解ICD针对“相亲”软件的重视。 “但是那个泄密的荒诞科幻小小说，我舅舅什么都不知道，卢总没有告诉他具体内容，我舅舅没有权限查看绝密数据库。” 三人席地而坐。都对那篇长生药的短文深表不解。 看开头都那么荒诞，怎么可能成为只有委员长可以查阅的绝密文件。 “章邯，要不然那我和徐茹都供出来给你舅舅吧”董攀有些无奈的说。 王二妖坐不住了，当局者迷，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似乎反而是最清醒的。 “不行！当ICD知道你有物联网这个后门，会怎么处理你知道么？会把你肢解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给分解了！” “董攀，你太天真了，本身针对物联网，ICD总部已经难以平衡各方势力了，你去告诉他们，老子有你们家的钥匙？你真以为他们的安保部门是吃素的么？”王二妖在人工智能公司，深知其中利害。 他激动地唾沫都喷了董攀一脸，董攀有些吃惊的看着王二妖。 章邯用手挥了挥王二妖先坐下，意思是先别激动。 “无论是徐茹还是你，暴露了一个也跑不了，你们是异类！”，随后又说，“你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董攀都后悔死了，怎么玩个相亲，本想着排忧解难，就这么成了拴在绳上的蚂蚱了。 王二妖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说到：“在长生药这篇短文说的是什么不了解之前，这个秘密就不能出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能告诉！” 章邯同意王二妖的话，点了点头，说到：“董大，你和徐茹能规避人工智能的意识修改，这个秘密咱要烂在肚子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另外那篇长生药的资料，我帮你一起去ICD总部找！就是刀山火海，咱也走一遭！把谜底解开。”这倒勾起了章邯的好奇心。 董攀忽然感觉有一股热流从丹田直冲天灵盖，这是一种久违的感动。 这些天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深陷一个旋涡中，那种孤独一段时间占据了他的生活。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还是那么熟悉，不自觉心生感动。 二十年前，万物网在ICD“基石”程序封闭完成的当天。 卢总在办公室惊魂未定，徐彦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洗手间里给他说的话。让他心惊胆战，不敢相信是真的。在办公室待了一会之后，决定找徐彦继续了解情楚。 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两只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徐彦的办公室。 他似乎都忘记了敲门，径直打开门，惊呆了。 徐彦的办公室似乎空空如也，连垃圾篓都清理干净，只有办公桌上那盆君子兰，告诉卢总，他曾经来过。 卢总坐到了徐彦的椅子上，他越加相信徐彦说的是真的。徐彦害怕他泄露双瞳，消失了。 他低下头，轻轻揉着太阳穴。猛然看见，桌面的一张草稿纸上，有些许的字迹压痕。 他们ICD工程师桌面常备硫酸草稿纸，作为分析数据模型，以及备忘记录用。但这张不同，并不是繁杂的明细和图形，而是感觉字迹规整的字体。 他默默地收下了这张纸，揣在怀中，然后径直走向了行政办公部。 “徐彦呢？见到他了没。”卢总问道。 “徐总说他老婆待产去医院了，已经请假陪产去了。” “哦。他的办公室，什么时候把东西搬走的？” “昨天呀，说是要请个长假好好陪老婆孩子，怎么了卢总？” “哦。没看见人，顺便问一下。” 然后拨通了徐彦的电话，可惜，无人接通。 他立即叫来技术科的科长，要他全网跟踪徐彦的动向。 那位科长不明就里，回复他说，“委员会没有授权，不能向您追踪同级领导的私密。不过出于私人关系，可以私下帮点小忙”。 卢总还想着找安保科，回头一想那个必须要委员长授权，只好作罢。 这一天，卢总像过了一个世纪。他也曾想，向委员会如实汇报：徐彦是外星人，平行空间的人？ 反正不是地球人，他和董生在万物网服务器的基石程序中留了后门，他要自首。 转眼一想，会不会ICD把自己当傻子，当疯子，什么双瞳，牧羊空间，谁信啊。 然后又想找董生问个明白，可是董生要是也不相信他怎么办。最终的封闭程序检测是他确认的，事发后董生不承认，那自己该怎么办。 看着玻璃窗外忙碌的场景，卢总多么希望这些都没发生过。 晚上回家，卢生将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书房，找了个手电筒，平放在书桌上。那张稿纸的字，若隐若现的露出了阴影。 “秦始皇的长生药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他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药物。而是进入牧羊空间的秘钥。这把秘钥是开启九鼎飞升的关键，先秦双瞳之人世代相传……” 如果两天前，这些文字卢总会看都懒得看一眼。但是，现在他认为，徐彦写的这些，都是真的，于是屏住了呼吸，一字一字的看。 “始皇帝灭掉东周，九鼎迁咸阳，秦始皇单独建造了阿方宫，主殿安置九鼎，按八卦图位置布局，主鼎冀州鼎安置于中，在主鼎上刻有饕餮兽首，“长生钥”置于其兽口中，于夏至日阳光最盛时，长生药弥漫主鼎，金光四溢，其余八鼎感应，各自鼎口射出五彩光芒，通彻九天，凡人其镇中，皆得以飞升……” 飞升到哪儿。短文中并没有说。 卢总小心翼翼用笔复述了这张纸，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保险柜。 第14章 细思极恐的历史 卢总回家就没有吃饭，老婆叫了好几次也没有回应，脑子满是双瞳和九鼎“长生药”。 于是找来了《史记》相关秦始皇本纪、项羽本纪等史书看看有没有线索，然后苦苦思索。 徐彦是双瞳，说他是牧羊空间的人，那么想回去，通过九鼎飞升回到牧羊空间，假设这个情节合理。 文字的制造者是仓颉，他是双瞳，如果说他是牧羊空间的人来到地球，开启人类文明，这也合乎情理。 大舜也是双瞳，他是三皇五帝的大贤者。最早开启人类禅让继承权利的模范，应该来自牧羊空间。这个推论也成立 大禹为何集天下之力制造“九鼎”？应该不会单单是彰显富足和王业。 大禹数次治水，亲力亲为，绝不可能如此奢侈。那会不是为了大舜飞升回到牧羊空间？那么九鼎这篇短文也成立。 这么说双瞳的人，或许真的是世代相传有长生钥的。 秦始皇得到了“九鼎”，然后遍访名山大川，甚至不惜徐福远渡仙山去求长生钥，应该是知道了这个秘密。 项羽是双瞳，有长生药，他应该也知道这个秘密。项羽本没有君临天下的志向，将咸阳翻了个遍，甚至不惜屠城，火烧阿房宫，不为霸业，那就是应该是想得到“九鼎”。 项羽？但项羽没有找到。因为咸阳城是刘邦先攻占的。刘邦这地痞无赖，去了如此豪华奢侈的咸阳城，居然秋毫无犯，忍住了烧杀抢掠。什么东西让他抗住了诱惑？那就是他得到了“九鼎”。 项羽和刘邦本来相安无事，一个西楚霸王，一个汉中王。为什么后来水火不容，非要致对方于死地。那就是刘邦想得到项羽的“长生钥”，项羽想得到刘邦的“九鼎”。 但是历史上看，秦始皇最终没有找到长生钥、项羽和刘邦都没有成功凑齐双方所需，使“九鼎飞升”成功。 九鼎不知下落，史书上说沉入泗水。长生药更是一个神话了。 至于后来的李世民、雍正寻找长生钥更是不明其理。武则天、宋徽宗重铸“九鼎”也不过是聊以自慰。同样，生有双瞳的吕光、李煜、高洋的割据时期的一代君王，也无缘“九鼎飞升”。 那么，楚汉之争的时候，是长生钥和九鼎最有可能聚齐的一次机会。无论是刘邦还是项羽最后胜利。他们都有能力聚齐这两份“神物”穿梭于时空。 但是结果是楚王身首异处，居然刘邦也老死宫中。 那段时间，楚汉只见发生了什么…… 卢总很茫然，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所想的事实是真的，那么，外空间文明是存在的。 现在外空间的文明程度如何，他不得而知，是否对地球能够造成威胁，这是他最关心的。 目前为止，说徐彦不是地球人，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卢总也只有找机会抓住徐彦，从他身上掏出秘密。 十五年后，董生去世，卢总顺利做上了ICD委员长的位置，他立即下令，所有的安保部门成立抓捕小组，重点抓捕一个叫徐彦的人，身份地址不明，抓捕组也只能通过卢总印象中的徐彦3d画像开展。 抓捕组动用了所有的监控系统和隐藏力量，但是徐彦似乎彻底消失在了人间。 直到十年前，卢总驱车在跨海大桥上行驶，当他超越前面一辆旅游大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靠窗座位的一个满脸沧桑，留着络腮胡以及长久不修剪的长发的男士。 车辆交错，一瞬间就过去了。他只是觉得有点面熟。 当卢总快要驶出跨海大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这个人是徐彦。他怎么出现在这儿。 当机立断，卢总开车连撞几辆车，造成胶东拥堵，然后拨通了就近的ICD安保力量，要他们封锁两侧桥头，派人去找那辆旅游车，务必抓到徐彦。 ICD的安保行动很快，两侧桥头均以封锁，几个特工穿着黑色西装便衣，手持冲锋步枪和手枪，迅速的步行向那辆旅游大巴靠近。 卢总也扔下车辆，快步的折回。 当他到达现场的时候，只看见徐彦坐在护栏上，几名ICD持枪安保，已经和徐彦发生了冲突，或许是抗捕，徐彦大腿中枪，鲜血已经流了一地。 “不要开枪！”卢总大声的呵斥着安保。 他俩互相认出了对方，徐彦冲着卢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冲他招了招手，什么话也没说，随后翻身跳入了大海。 一群人忙跑过去，趴在护栏，大海已经将徐彦淹没，海面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围围观的群众在小心的讨论： “是不是罪犯，抗捕？” “这么高，摔也摔死了。” “这人估计是巨恶杀人死刑犯，宁愿死也不被捕……” 卢总立即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多年苦苦寻找徐彦，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他痛心疾首，扒开围观的众人，趴在栏杆上高声呼喊： “徐彦，徐彦……” 第二天ICD通知资方封锁了所有的消息，有个别个人媒体录播的现场，都被后台屏蔽了。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奇怪的是，徐彦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尸首也没有找到。 “或许，喂鱼了吧……”卢总摇了摇头，这段历史，每次会议，都像一条鞭子一样抽打自己，他不想回忆。 卢总撤销了关于搜捕徐彦的所有命令，他一段时间意志消沉，追悔不已，惶惶不安。 第15章 焚纸情长 孙悦怡知道董攀答应去调取“长生钥”短文的时候特别高兴，做了一大桌子女儿爱吃的菜，等徐茹来吃晚饭。 硕大的客厅，被装饰的很山水田园，围着会客厅的那条爵士白大理石砌成的水道，被各种苔藓覆盖着裸土，各类亲水花草争奇斗艳。 这是十年前女儿要求这么做的，为此他还专门找来景观专家和生物专家，对室内小气候的塑造，花了一大笔钱。 徐茹这几天看出来挺开心，作为母亲，孙悦怡观察孩子的表情，几乎成了每天的必然。 “妈，长生药的片段我给董攀看了。他并不相信文章本身，只是觉得这种荒诞的东西，为什么值得去ICD中央储存器去盗取，谁会无聊把这还保密起来。”徐茹如实向母亲汇报。 “他不相信，是因为没看到过双瞳的人，或许他拿到这篇文章，会找你求证的。”王悦怡给徐茹装上汤，然后自己也添上。 “那篇关于长生药的小短文，是谁写的？”徐茹问 “你父亲。” “为什么只留了开头一点点？” “我差点全给烧了。” “你看过全文么？” “没有，我那时候，恨不得一辈子都不看。” “那我们现在为什么找？” “因为我爱你，也爱你的爸爸。你们是我的唯一，找到那篇全文，才有可能找到你爸爸……” 徐茹看母亲神态幽怨，仿佛触及到了伤心事，也就没再问下去，乖巧的吃饭。 孙悦怡面上幽怨的表情一扫而过，随后慢慢恢复到上市公司董事长的风度上，说了另外一件关于公司的事情。 鸿洲基金会的老板，在二级市场大肆收购亚美科技的股份，董事长孙悦茹持股接近30%，是第一大股东。分析科认为，鸿洲基金可能要通过金钱模式，豪取亚美科技的大股东地位。 虽然目前来看还算是正常的市场操作，可是股票市值已经严重高企。风险还是很大，另外那个鸿洲基金会这次应该是不怀好意，最主要的是亚美科技这两年一直研发没有更好的市场反馈和产品，估值过低，也给他们乘人之危。 鸿洲基金背后势力比较大，基金会的主要成员，很多财富来路不明的。有可能最终逼宫阶段会采用不正当手段。公司、家里都需要防范一下，安保系统都需要升级，要女儿在外一定要注意。 徐茹不解的问：“董事会那几个老成员，都是无人机时代的叔叔阿姨，有今天，也是母亲的整个家族给他们带来的。只要是他们支持咱们，鸿洲基金没有胜算呀。” 孙悦怡笑了笑，道：“傻孩子，什么事情都要首先相信自己。” 饭后，她们母女俩在小区里慢悠悠的散步，孙悦怡决定将她为何烧掉那篇长生药的短文告诉了徐茹： 二十年前，一天夜里，徐彦回来的很晚。 孙悦怡满怀不悦，挺着大肚子开门的时候，抱怨徐彦自己都快要生产了。丈夫还是一有空就去找董生。打趣丈夫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为董家生的呢。 第二天一早，徐彦又急匆匆的往单位赶，告诉孙悦怡今天是个大日子，万物网ICD“基石”程序封闭，是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上午就完毕，完成了这项重要的工作，马上回来带孙悦怡去医院待产，并可以休一个大假，陪伴她们好长时间。 当天她指挥着保姆收拾产后的各种东西，在厨房里洗刷着小孩子用的各类奶瓶，奶嘴，围巾。中午的时候，徐彦急匆匆的回来了，然后他支开了保姆，把厨房门关掉，打开油烟机最大的风力。 孙悦怡见徐彦神情也比较紧张，全神贯注的想听他要讲什么。 徐彦解释了为什么最近一直找董生，原因是害怕人工智能拥有意识，不受人类控制，不能从底层程序上关闭，所以他们经常密谋如何在封闭之前留置了后门端口。 或许是天意，今天基石程序封闭的时候，董生的孙子出生了，于是他们用了这个孩子的生物体数据设置为最高的修改权限。 为了说服卢总，他暴露了自己是双瞳，来自牧羊空间，是原不属于这个星球的人。 卢总和他们达成了一致。 孙悦怡很清楚，除了她，这个秘密，连董生，徐彦都没有透露。因为一个不同空间穿梭的异类，在这个地球上，几乎是难以立足的。 或许卢生会马上向委员会汇报，甚至可能向资方汇报，那么ICD安保科会立即拿人，想想他一个地球异类，会得到什么下场。 或许卢总不会，但不能赌，即使现在不会，总有一天他会抓徐彦的。 情急之下，他将进入长生钥和九鼎进入牧羊空间的关键，写了个短文。 为了避免电脑文件泄露，保全周密，用了手写。 于是，徐彦拿出来那张纸，塞给孙悦怡。 孙悦怡并没有看那张纸，她知道徐彦是双瞳，他也相信徐彦是来自牧羊空间。 十年了，她那么信任她。但是徐彦终究还是怀揣责任，终于暴露，这也意味着他要远走，和这个家分离。 徐彦抱着孙悦怡一直说对不起，他也想永远留下这个秘密，毕竟寻找返回牧羊空间的东西太难了。 现在他为了人工智能的隐患才身处险境，随时可能有危险，孩子也要出生，不能将这个秘密断送在自己手里，这是他们“双瞳”家族世代相传的秘密。 孙悦怡原谅了徐彦，挣脱了他的怀抱，含着欲滴的热泪，微笑着转过身，打开了燃气灶。 她竟然将那张纸烧了起来。 徐彦一个健步夺下，纸已经烧掉了大半。拍掉了浮灰，顺手装进了放在橱柜台面上的文件袋。 那是装孙悦茹体检资料和住院资料的文件袋。 徐彦责怪着孙悦茹烧纸，怕引燃了裙子，这次是孙悦茹主动抱住了徐彦。 说了句：“我不让你去牧羊空间，也不让我们的孩子去牧羊空间，我们一家三口，就在这儿！” 徐彦明显感受到了孙悦茹的心跳，甚至婴儿的胎动。他斩钉截铁的说：“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也绝不再提，无论什么事情、多么大的困难、什么样的危机，我不会离开你们，永远不会！” 相向而行的徐茹，听着母亲的声音，始终娓娓道来，音调平直，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但最后略有异样，有些呜咽深沉，低头一看。孙悦茹已经泪流满面…… 第16章 转正当天偷东西 董攀和章邯决定趁去ICD总部述职的时候去盗取那篇“长生药”短文，他们来西京监察处分部已经三个月了,这次述职将会决定他俩的转正与否，委员长将面试，通过后将会给巡查章，进入ICD总部公司的各类门禁、查阅、审批、执行等授权。 他俩准备了很多总结、资料。当然，这些都是王二妖给审核指导的。 这小子在他们公司如鱼得水，深得管理层的喜爱，自然明了管理层最关心的数据和业绩。 董攀和章邯看着自己的报告，觉得都快成包青天了，真是原则极强，铁面无私，事无巨细，敏锐直觉。心想王二妖不愧真是人才，不做人力资源总监是屈才了。 车辆行驶进渤海湾隧道，和上次来面试的轻松不同，他们这次怀有特别的任务。 按照策划，董攀如果能进入到中央信息库，启动基石计算器的授权，会很轻松调取搜索出“长生药”的短文。然后用安装在西装上的监察记录仪拍照即可，随后在命令程序删除搜索痕迹。 章邯：“董大，奇怪吧，那么荒诞的文章，中央信息库怎么可能存这玩意？” 董攀低头看了一下显示屏，确认车辆完全处于手动断网模式。 “徐茹花费这么大的心血接近我，还有他背后的孙悦怡，我想不会这么无聊吧！” “问题是他怎么确信那篇短文一定在ICD？” “她说可能。” “卧槽，为了一句可能，把兄弟拉一起犯险，自古最毒美人计啊！” 一会到了总部入口，隧道陡然上升，驶出后居然是一个超大的平台。董攀还以为走错了路，章邯告诉他，隧道岔口很多，上次是直接去部门报到，这次可能仪式点隆重啊，让咱们先了解下总部的概况。 交通指挥停下差，两人下车，见不远处有个球状的玻璃幕墙大门入口在这个海上平台中心。周边密布舰炮、反舰导弹、反潜火箭弹以及近防炮，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武器，并搭载有直升机，远处还有几架战斗机。 两人也是目瞪口呆，感叹这安保，感叹这哪是办公总部，简直就是超大超大的航母战斗群。 过门禁，安检。前台小姑娘一个劲的羡慕他俩的检查记录仪。这是胸章，也是一台记录仪，小姑凉盯着看了好久，然后很客气的引领到一台电梯口，刷上瞳孔，摁了电梯，然后说到： “总参处在d6楼，那儿有前台，会带你们去的。”然后一直看着他们到电梯关闭。 他俩面面相觑，没想到，分部的一个监察工程师，居然在总部都如此被羡慕。 范增生在自己的办公室单独见了他们两人，客气了一番之后，表示总部领导不允许审阅转正汇报，你们自求多福吧。 然后董攀问到淘汰比例大约有多少？范增生伸出两个手指头，哈哈笑了一下。 章邯询问委员会面试流程过程中的注意事项，董攀询问面试后还有哪些活动。范增生一听明显很满意，因为其他人，无非问问面试流程而已。 于是也就详细的把流程和注意事项说了，至于面试后还有哪些活动，也无非是发授授权，更换专用监察记录仪，人资介绍转正的福利，参观重要部门和一些要地等等简要叙述。 委员会的面试没有什么压迫感，在一号会议室，那是一个很小的会议室。 作为新成立的委员会总参部直属部门，并不要太多额外部门的参加。按照权限，这个部门是和分公司同级别的，是单项的监察。 圆桌上，述职者和委员们都面容轻松，这群年轻人激情四射，委员们似乎也年轻了很多。 董攀和章邯的述职重点，除了日常的监察内容外，特别放在了相亲软件的反馈问题上。 并且罗列了近期很多使用过相亲软件成功的人，似乎并没有持久多少。有数位已经反馈曾想再使用一次的念头，当然走访这几个人，是王二妖帮他们完成的。 这个汇报引起了委员们的注意。评价的分数很高。 当场宣布10位监察人员转正，9位通过，1位待定两个月。宽容程度超出了这群年轻人的预期。 会后委员们给他们鼓掌，当场发放了勋章及聘书。 当人资部胡杨主任决定结束述职时，委员长卢生打断了他。 “咱们是不是一位当时面试系统时，评测系统要求使用相亲网的员工，是哪位来着？” 众人小声的窃笑，董攀站了起来。 “卢总委员长，是我，董攀。” 卢总扶了一下金丝眼镜，看样子是想努力看清楚董攀的长相。 低头仔细的看简历。 “嗯。小董，很年轻嘛！”他迅速的浏览，重点关注了出生年月和背景调查。眉头皱了皱，其中背景调查一栏标注着：父亲董霸，雕塑家，爷爷董季良，中原大学音乐系教授。 然后又认真揣摩着董攀。 随后说到：“请坐，很好，年轻人，敢为人先啊。” 会后简单的下午茶，人资派来了两个人，他们分了组，每组五人，分头参观公司各政要部门。 平台上的四层建筑，基本上是核心部门，和一般的大公司无异。重点是遍地的安保人员和各种授权的门禁，给人非常威严的感觉。 ICD的安保，都是类似于特种兵一样的千里挑一的经营，并且也是委员会才能授权指挥的。他们全副武装，不苟言笑，同时负责维护办公秩序和纪律。 人资的两位同事，看了他们多少有点畏惧,参观完后，将这群新转正的员工带到通往地下空间的电梯，交给了两位安保部的人。 安保部两位接待员睁眼都没看人资，仿佛鼻子孔在出气。接过会签板，挨个严明了正身。扭头就打开电梯。也没有说话，众人陆续跟进来。 电梯门快要关闭的时候，董攀听到人资同事小声的说：“安保神气啥，很快就会清出内场……” 第17章 天衣无缝 ICD的地宫内所，安排了众多的安保人员，这个地宫内，安放着世界上最大的计算器和服务器。也存放着海量的资料库，是核心场地。 安保人员的领导收起了傲慢，很客气的和他们介绍场景。 安保部和监察部同时属于委员会部门，是平级的。同级安保部是需要配合和服务监察部，跨部门行动需要呈批，分公司的单一安保部行动，只需要监察部事后报备即可。所以他们觉得和监察部是一个部门，并没有外人。 董攀听着安保人员的介绍，觉得他的计划很有可能成功。 总部地宫的设计，参照了波特曼中空大厅，一眼望下去，近百米米的中庭空间可以看见底部。环绕中空大厅，是一层一层的叠合空间。 层高不一，有的十几米，有的只有两三米。 中控大厅最底部有一个金字塔一样的建筑，正对着平台上的玻璃穹顶大厅。很有天圆地方的仪式感。董攀不禁感叹，这，真是下了血本啊。 “那就是中央计算机。也就是万物网的核心，我们称他为基石”安保部人员介绍道。 董攀凝视着这座金字塔状的建筑，一时思绪万分。 “他是量子计算机么？”章邯很简洁的问道。 “不纯粹是，他的组成比较复杂，是一种复合计算器，当然，量子计算机是大部分。” “这样的中控大厅，总部还有几个？” “目前只有1个，听说委员会再向资方提交申请，计划扩建一个。” 他们乘坐中空大厅的观光电梯，速度设置到最慢一层层的慢慢往下移动。 “下面我们去哪儿” “总数据库” 董攀听到后，心头一震。 电梯在i8层停住，一众人随着安保人员带路。径直走过过道，过道的终点，有两个硕大的铜门，两侧站立着四名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见了他们点头示意。 门采用的是虹膜注册密码，同时进门的人，扫描仪都在全身扫描，确认无误后，自动打开了。 这是一个小的中庭空间，进去后也是空空如也。天花板上格栅吊顶。隐隐约约的看到近似于防空炮的球形武器，四角也布满了加特林机枪形成交叉火力。 这要是外人入侵，一般会被打成筛子。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无差别攻击。 “有毒气么？” “哈哈，想啥呢，用不着，断氧都成了罐头。” “数据库只和基石单项链接。全封闭的系统，外部难以调取资料。” 众人纷纷讨论着这戒备森严的安保。 “这简直就是万无一失。” 安保人员看了看他，似乎无奈的说：“堡垒都是从内部打破的。” 进入到数据调取室，室内环装摆着桌面显示器。花花绿绿的各类表格，数据，图形和公式。和科幻小说的场景基本无二。 “这里是查询室，诸位是有资格来这儿调取资料的，不过呢，需要委员会和领导的确认授权。” “哥们，都有谁能调取资料？” “资料是分级的，绝密需要委员长授权，然后秘密级别的需要委员授权，一般类的，总监级别授权就可以了。” 董攀心跳加速，确认了桌面操作可以打开电脑搜搜索，一台电脑显示着请输入指令/指纹or虹膜or密令，显示器上也是显示着搜索引擎的界面。 他仔细的环顾了四周，看看如何规避显示器，这个不难虽然四角都是监控，他可以站起来，用最边角和监控正对的那台就行，站起来正对着挡住监控形成盲区。问题在于，他如何规避现场的其他人。 安保人员带着他们五个人，围着环装的一台台个人办公电脑游走，一遍继续介绍着文件秘密等级的分类，以及相关权限是如何审批的。 董攀停住，拿起桌面上的键盘，这个键盘上有指纹识别器，有虹膜识别器。看来是进入电脑的注册位置。 安保人员回头看了一下董攀，董攀依旧低头揣摩着键盘，装出仔细认真欣赏的表情。 安保人员并没有制止，扭头继续带大家向前走，继续介绍着数据库的建成史。 四个人围着他认真的听，董攀落在了最后。 突然，章邯一个不小心脚勾到了椅子腿，桌椅随后倒地，直接绊倒了他。椅子横在章邯面前，章邯站立不稳，扑倒在地，重重的压在了倒地的椅子上。外露的椅子腿，直插他的腹部，章邯本能的张开双臂，竟然也扑到了前面的两个同事踉踉跄跄。 现场一片嘈杂，众人扭头看见章邯趴在椅子上。马上围了起来，只见他一脸痛苦，咬着牙。眉毛都挤到了一起，随后嘴里嗯嗯的呻吟着。 “章工，章工？” “怎么回事，绊倒了？” 一位同事要扶他起来。章邯伸出手，意思是先不要动，众人围着他嘘寒问暖。 “章邯，怎么回事？”，几秒之后，在后面的董攀也挤进人群围了过来。探出头，着急的问道。 呻吟状减缓。 安保人员和董攀把扶起来，认真的从上到下审视着章邯，看的他直发毛。其他人摆正椅子，慢慢让章邯坐下。 章邯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声音减缓，扭头看了看董攀。董攀关心的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哦，没事了。刚才有点碰的有点疼，岔气了。好多了，没事。” 章邯慢慢站起来，低头看了看腹部，扭了扭腰。面部表情轻松了很多。 众人见章邯并无大恙，都松了一口气。还有两个要过来扶章邯。 “嗨，不用，真不用，能走，没事就碰了一下，咱们继续。” 一群人直起腰。正要挪步。忽然听到那个安保人员命令式的说道： “站住！” 这句话差点把董攀和张翰的魂给喊跑了。两人顿觉的如遭雷击，七魂丢了六魄力。 难怪，东窗事发，顿时头脑一片空白。 “你鞋带开了”安保人员蹲下，给章邯系上松散的鞋带。 “正装皮鞋，我们都用十字交叉法打鞋带。”安保人员部队出身，卖弄出自己的行伍出身。 回到平台之后，安保部的人员和他们分别。章邯果然心理素质巨好，竟然回头给他握着手，寒暄了几句，说着有空到西京，全程安排之类的江湖话。然后请教了这位安保人员的姓名。 “总部第一安保队副队长——吴子坤” 第18章 酒桌文化 车辆快速的驶离ICD总部，从渤海湾隧道出来，直接就冲到了高速路。 ICD的车辆有特权，系统早已记录了车牌信息。路障在看见他们车辆的时候，早早抬起了道闸。 章邯几乎没减速。车辆依旧是手动模式，通过匝道进入主路，继续加速，将一众车辆远远甩在身后。 他关掉导航。确认一切联网的设备都断掉。松了口气问道： “怎么样，得手了么？” “太刺激了，难怪那么多人爱做小偷。” 董攀没有正面回答他，看样子应该是拿到了。深入西装的领口，摸了摸满是汗水的后背。伸出手给章邯看了看。 “居然真有这么篇短文存在机密数据库？”章邯还是不相信。 “你真是戏精附体啊。我一点都没看出破绽”董攀并没有直接回答。 “什么戏精附体，假戏真做啊，现在肚子还有点疼呢。” 然后又开始埋怨董攀中了美人计，还要自己搞苦肉计。 董攀笑道：这苦肉计不是你想出来的么？ “命令系统删除你的访问记录了？怎么做到的。” “用清音啊”，董攀借助口腔震动，并没用声带发音。 紧张的气氛缓和了很多，董攀从副驾驶手套箱拿出了掌上打印机，然后摘掉监察记录仪，用蓝牙配对。 不一会，一大长串手写字迹的纸张就打印好了。董攀看了看打印机，打开天窗，扔了出去，随后被后面的车辆压了粉碎。那辆车还以为是挑衅，加速上了，看见ICD的专用车牌。马上减速消失在了四野。 董攀借着车窗外的光线，认真的看了起来： “长生钥-秦始皇的长生药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他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药物。而是进入牧羊空间的秘钥。这把秘钥，先秦双瞳之人时代相传……” 回到西京之后，三人看到这篇“长生药”的短文后，一致认为是胡编乱造。可是这么个胡编乱造的短文，ICD为什么要放在绝密文档里。这是他们想不明白的。 王二妖是个急性子，嚷着要董攀找到徐茹，问明白。到底为什么。 章邯表示要等等。现在一头雾水，还不清楚这篇文章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如果万一暴露了，那么极有可能会调查到当天在资料库的录像。到时候他和董攀，可就一个也跑不了。 ICD资料库的监控，并没有使用云端储存，高清监控仪的存档时间，是半年，然后循环录制。看来这事儿，要到半年后才能再问徐茹。 董攀认可了他的意见。将这张纸，放在了贴身的衣服里，仔细的保管了起来。 他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工作生活。 董攀和章邯都已经转正，在分公司的工作也有条不紊的进行。忽然一天，办公室有敲门声。 “请进”章邯随口说到。继续埋头看监察员送来的报表。 “董工，章工，可好啊。还认识我么？”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俩扭头一看，转正时，带他们参观总部的安保部一队副队长吴子坤，居然来了。 俩人疑惑的对视了一下，随后寒暄起来。 原来吴子坤被调往西京分公司，负责西京安保部的工作。董攀赶忙恭喜的说，吴工，忽然觉得这个称呼有点二，忙改口说吴队，你这是要高升啊。 吴子坤谦虚的说，哪里啊，总部调分公司，这明显是降职咯。 董攀继续说：“你副职到分公司主持工作。怎么说呢。我觉得应该是培养下基层吧。” 原来吴子坤来到公司报到，见了主要领导后，就直接来找他们俩。一来西京公司本身也没有熟人，二来，毕竟有一面之缘，又都是年轻人，何况监察和安保，本身也不分家。 三个年轻人没有职场的那些客套和避讳，吴子坤部队出身，人比较豪爽干练。一会就聊熟了。 章邯给吴子坤介绍着西京的风土人情，又把董攀是同学的事儿也没有保留告诉了吴子坤。 聊得正高兴，人资的一个小姑娘敲门进来。 “两位监工，总经理说今天有个安保部部长从总部刚调来，晚上下班后，各主管领导给他接风洗尘，想邀请你们参加。” 董攀指了指吴子坤，“诺，就是这位咯” 小姑娘忽然不好意思，红着脸点头致敬。吴子坤站起来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吴子坤。” 晚上的宴会和以往并无二致，安排在了米其林三星的粤菜餐厅。章邯是吃素食较多，行政那边还特意多点了些菜。 中国有句古话，自古会无好会，宴无好宴。各大主管领导也不乏各怀鬼胎，日常时不时的怒目而对，现在在总经理的宴会上，充分发挥着演技。 分公司的私人宴请，ICD是不允许监管部参加的，这是纪律。所以董潘除了这种公司性活动外，基本没有太多的私交。趁此机会，各位主管领导挨着和他们三位总部人士套近乎。 董攀很快分析出酒桌上的三条主线。 首先是总经理带着他的团队，向监管和保安部表明立场，无原则无条件支持总部工作。格调颇高，众人附和，纷纷表态。 另外一条就是针对新来的保安部队长吴子坤，和对待两位监察大臣一样，从生活上到工作上安排的事无巨细。挥挥手，都不是事儿，在西京他说了算。 手下的几位领导，分头记下了总经理的安排和要求，推杯换盏中不断增加感情。 最后就是，各位主管领导间的摩擦和权利分配的争斗也在暗中进行。董攀看着这些成功的职业经纪人，很有意思。有的淳朴实在，有的油嘴滑舌，还有的溜须拍马着实让人惊叹。 宴会的下半场，气氛慢慢转到公司管理的一些细节讨论。此事和他们三个人关系不大，也就退出了私下聊天。章邯不胜酒力，倚在椅子上养神，董攀见吴子坤比较拘束，于是便拉他多说话。 “吴队，看这粤菜馆，低调奢华，看，这么好的东海野生大刀鱼，恐怕要一两万一条。” “这么贵？”吴子坤在总部，并没有多少机会受到额外照顾，今天来着，也算是大开眼界。“嗨，分公司里面，西京一直是业绩贡献最大的，西部的半壁江山，其实都在西京，最有钱。” “嗯。这个倒是听说了。” “可是这规格也太高了。”吴子坤吴无不羡慕地说 习惯了就好，不要拘束，公司集体活动都是报备总部的，咱这不算违背纪律。至于接待额度问题，超出的他们自费就行。” 吴子坤心想这超出的也太多了，董攀笑了。 见吴子坤还没有打开话匣子，于是又主动攀谈，问到： “吴队是北方陆战A大队的？”这是军部最顶级的特种兵，兵王中的兵王 “我小时候可崇拜当兵了，那时候还求着老爸让我入伍。”吴子坤一听聊到行伍，立马精神了起来，什么新兵连，体能训练，器械装备，信息竞赛。怎么过五关斩六将，说的激情四射。董攀慢慢的观察他，觉得所言非虚，吴子坤不愧是兵王，单说这情绪管理就不一样，他说到兴奋时依旧能管理好面部表情，不卑不吭，每句掉地上摔八瓣铿锵有声。 章邯迷迷糊糊听他俩私聊，也参与了进来。询问了一些军方智能作战机器人的事儿。吴子坤简单地把基本情况说了说，这些其实董攀和章邯都清楚，他们监察的一些重点，也有军方和政府的保密程序及数据是否外泄。 章邯这个人比较爱学习，喜欢钻研多方面的领域。他主要是想听听老A大队的兵王，对机器人智能士兵的看法。 吴子坤摆了摆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战争不是单纯的杀戮，战争的目的是为了达成战略目标。” 第19章 纯粹社交 宴会结束的时候，总经理和各位告别后提前走了。 剩下的主管领导终于轻松，勾肩搭背的要拉他们三人去放松放松，什么那个地方捏脚好，那个地方捶背重，泡个澡，上二楼，欲仙欲死人间值得等等，搞得三个年轻人无所适从。 作为正式的社交场合，对于他们一些人来说，这才刚刚开始。董攀摆了摆手，章邯本身就非常不喜欢这些捏脚、唱歌的场合，吴子坤也推辞了，那群主管领导也没在强烈要求。 章邯开车，他们三人一起回公司附近的宿舍。 周六，董攀早早的邀请吴子坤去他们常去的五柳河烧烤。吴子坤一个人在西京、周末也是无聊，也就是答应了。 此时已经是深秋，但是温度依旧很高，傍晚的时候，正合适室外就餐。绿化带的紫薇已经开败，银杏已经隐隐露出金黄的底色。小河水清澈见底，水藻也失去了那份墨绿，硕大的垂柳枝随风慢慢飘扬。甚是惬意。 河边的烧烤摊，虽然没有夏日的热闹。三三两两的也有几桌上人。吴子坤立马喜欢上了这种江湖味道，对安排的地方相当满意。 “昨天是公司给你接风，这次是我们俩。”董攀笑着给他们摆好餐具。章邯也起身把水倒满，“早就听说西京的烧烤，鲜肉木炭，味道奇绝，当年我当兵那会儿，由此在西京执行过任务，别的都没觉得啥，就是烧烤念念不忘。” “这是我和朋友的老据点了。”董攀不无自豪地说。 “李老板，点菜，先把最大的卢纶湖羊腿整上一只，凉菜看着上，给我章哥整点素的。” 李老板正检查户内烧烤炉边上的备菜，明显和他们很熟，点了点头，示意听见了。接着问道：“酒呢？” 董攀朝他伸出一个手指头，吴老板看到，有点疑问地问“一箱？” “一人一箱！” 三人现在也算是熟悉了，这种场合，要比正经的宴会轻松很多。按照吴子坤的说法吃肉就是吃肉，整些乱七八糟的各种烹饪，不够豪爽。 他是用刀高手，全程拿着剔骨刀，在那条烤羊腿上仿佛长了眼睛。切片，切块，避开羊腿关节，稳准狠，一点不拖泥带水。董攀想，当年在名震京城的阿董烤鸭店片鸭师傅，都没有这个能力。 董攀特别观察了吴子坤片羊腿烤焦表皮的刀法，手法很稳起刀，行刀始终力道如一。未了还嫌弃刀不够锋利，倒翻了盘子，在底沿“蹭蹭蹭”迅速摸了几下，然后讲水壶的开水冲洗。用餐巾纸包裹迅速擦干。 董攀和章邯对视了一下，暗中想这家伙估计是个高手。见带了新朋友，那个李老板端着酒杯过来敬了他们三人，董攀拉着吴子坤介绍李老板立刻赠送来一箱啤酒，表示欢迎，感谢捧场。 吴子坤很快融入到了董攀的团队，王二妖近期也在瘦身，按照他的说法，因为被萧妖婆背后骂胖猪受到了打击。 听说董攀认识大A队的兵王，经常下班后找吴子坤锻炼健身。讨教一些瘦身之道，他们四人还是习惯去五柳烧烤摊去踩着箱子喝酒，吴子坤笑话王二妖这锻炼白锻炼了。 一次大家谈到一些工作上的琐事，随后就聊到吴子坤身上。他们挺纳闷的，这吴子坤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素质优秀，干练精明的高手。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总部要下发。 吴子坤苦笑了一下，透露了一件事情，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吴子坤把他从总部调到分公司的缘由说了，原本被下放分公司，并不痛快，他是一个高傲的人，从小到大很少遭到否定。来西京后遇到这三个年龄相仿的朋友，也算抚平了心中的不平。 吴子坤说ICD总部中央数据库被窃了相关秘密资料。 他说了后，剩下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不会东窗事发事发吧，竖着耳朵怕漏下一个字。 有一家高科技公司报备到航天局的民用空间站注册信息和参数被竞争给窃取了，ICD和政府关系密切，由于高度的整合性需要，政府部门的很多高度机密信息都在ICD储存器里面，其中就包含市场上很多公司产品的研发报备成果。 这次，有位被收买的工程师，联合值班安保，窃取了那家公司的机密给了竞争对手。委员会知道后勃然大怒，对安保执勤内场，一直是很有意见的委员，提出内场全部换成武装机器人，当然这件事还只是提议。 但是，安保一队的因为当日执勤的缘故，队长被罢免，副队，就是吴子坤，被派往西京，值班的一律开除永不录用，未值班的，下放分公司。 “这事儿以前发生过么？” “估计内部也经常有吧，窃取的资料授权，只是一般的总监授权，有些商业间谍也经常渗透”，吴子坤抵了抿嘴，继续说道：“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董攀随口问了一句：“哪家公司的机密被窃取了？” “一家做高科技太空旅行仓的，叫什么亚美科技。”他们三人互相看看了对方。 董攀心里鼓声四起，怎么又是这个亚美。这和徐茹让他盗取的那篇短文有什么关系么。 他思前想后，觉得并无关联。 然后吴子坤又自我推测了一番，目标指向现在正在二级市场疯狂收购亚美股权的鸿基基金。他们为了打压收购价格，偷出机密资料泄露出来，造成股市大利空。 “他们收购了亚美那么股权，这对他们也没好处呀！” “哼，商场如战场，收购亚美不见得是为了亚美的发展，估计是看上亚美账户上的现金了。”章邯总是能一针见血的看问题。 “这个鸿基，搞得我那么多兄弟丢了差事！”吴子坤狠狠地灌了一杯酒。 第20章 随秘入墓 一周前，ICD总部第三会议室，七位委员围桌而坐，刚才的谈判让他们其中几位精疲力尽。 涉及到亚美科技信息泄密的事情快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先是资方航管局的询问函，然后就是亚美科技法务部门的上门逼宫。 这件事不知道哪一方制造舆论，一时间各大媒体、社交平台都在推送，民众评论更是边倒的讨伐ICD的安保系统。 大屏幕上摘录的来自各类用户的讨伐，不停的刷屏。他们很多都是来自股价暴跌的受害者。 有人恶意聚焦和放大这件事情。 一位委员判断，因为以往也有这种案例，但是基于ICD强大的势力，很多受害方都吃了点哑巴亏不了了之。 可是这次不同，亚美科技本身就是高端的制造业公司，影响力相当大，无人机和个人机器人用户数量相当多，已经渗透到了整个社会。 另外就是，亚美科技对这件事情追着一直不放，虽没有实质性证据，但还是一口咬定资料是从ICD泄露的。反映几次推介会囤积的全球优质客户和投资方，都可能毁于一旦，很多出现了不信任的情况，导致亚美非常困难。 最重要的是，亚美科技的董事长，孙悦怡，已经投诉到资方首脑层。有理有据的反映ICD存在的问题，矛头直指委员会的不作为。 卢总感觉到心力交瘁，事发后立刻更换了内场安保一队，并对其做了处分，。但是肇事者的那位工程师，和内鬼安保人员失踪，警方也一直没有找到。他俩都有超强的反侦察能力，对天网追踪了如指掌。 委员们又翻出了采用武装机器人代替安保人员的提案。 作为对社会面的交代，六位委员一致同意。 卢总看着义愤填膺的几位委员，他难以在坚持下去。但是有所保留的说到“安保替换成机器人看来是众望所归了，胡主任你要求安保科做个计划吧。” “卢总，是不是要分批分次进行？” 卢总看了看胡杨，一群人，感觉只有胡杨了解他的担忧。冲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卢总这时想起了董生在离世前一段时间的谈话。 ICD正式挂牌后，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董生的团队功不可没，一致选票董生为委员长。其后徐彦陪产功成名就隐退，卢总接替了董生首席技术官的职位。 卢总太想找到徐严了，他原本以为董生能知道李严的下落，董生明确的告诉他，所有涉及ICD筹建基石的个人社会信息，都是最高机密。这些人，都是化名，社会身份都是假的，出于政府对他们的保护。 “虽然我是最高执行官，有着你们的个人社会信息，但是我会带到坟墓。”董生强调。 “不光是徐彦，还是你卢总，甚至参与这项工作的小组任何成员，这是一种保护!”董生对这件事情异常严肃。 “我们不是为资方工作，也不是为个人，我们是为了整个人类”这是董生不止一次的强调。“如果你有一天站在我的位置上，你会明白的。”。 卢总就再也没有问过董生徐彦的下落。工作上董生身患有恙，为了ICD的创建呕心沥血，年纪渐长。所以日常的诸多事情，都交给了卢总处理，同时力荐卢总，兼任委员会主任的职务。 卢总也通过人资系统的个人关系，利用万物网网的系统搜索过徐彦，可惜，查到的都不是其人。倒是有几个绝密的，那只有委员长可以查阅。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ICD逐渐壮大，发展良好，已经成为了资方政府行政管理决策和社会民众生活息息相关的依赖。 只有卢总，依旧清晰的记得万物网基石程序永久封闭那天的事情。他时常梦见李严那双眼睛，那神秘的双瞳，透过它，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五年后，董生积劳成疾，重病不治。但是谁也没有告诉。卢总虽然看出来董生有异状，可是还是没想到那天终于还是来了。 董生有一天特意叫上卢总，去了地宫的中空大厅上。中央处理器打开模拟形象和他们对话。从地宫底部的金字塔内，射出光束，虚拟各类小显示屏装的可是界面，明暗分布有序的组成一个人头般的三维一体形象，那就是中央处理器的具象。 “嗨，老朋友。”它在热情的和董生和卢总打招呼。 “老朋友，我可能要和你们分别了”。 “你好，委员长，您说的分别，是指要离开一段时间么？” “是一段时间，或许也可能是永远。”董生平淡的说道，卢总很悲伤的看着他，他明白了董总说的什么意思。 “希望你早日归来，期待与你下次相见。”中央处理器并不了解永远的意义，只是机械性的和董生攀谈着。 “这是卢总，以后你们就是最亲密的朋友了。”董生用手搂住卢总的肩膀。吃力的说道。 随后他们又来到了当年封控基石程序的那间办公室，两个人在原来的位置坐下，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徐彦的空位置。 “如果我们三个人，没有参与这么秘密的项目，生活上是朋友，咱们开个小饭馆，小公，像满大街的路人一样，也很好啊。”董生异常惆怅，卢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删除掉了参与基石程序所有人社会信息，我说过要把它带到坟墓。” “以后你就是这里的最高执行官了，忘了我们，从新开始。另外，不要让非人类，保护基石程序，和中央处理器”董生命令道。 那天后不久，董生就没上班，一天，ICD委员会一致选举卢总接任董生的位置，他成为了新的委员会委员长。 就职典礼前的一天，他看见总部门厅大堂前的司旗，似乎卡住，降到一半在风中迎风飘扬...... “委员长，出事了！”委员会主任胡杨接了个电话后，把他从思绪中拉出来。 “参与盗窃的那位工程师，和安保部人员找到了？” “哦。找到了。”众委员都感觉事情有了转机，很关切地问。 “警方那边第一时间通告的，已经确定身份。”胡杨确定的说，继而又失望的告诉卢总。 “不过，他们已经死亡。” 第20章 迷雾重重的自杀事件 周一的一大早，ICD总参范增生，委员会主任胡杨和人资主任吴溪水一大早就被委员长喊到了办公室。 最近麻烦不断，数据失窃，两位公司员工离奇身亡，警方初步判断自杀，但是显然，迷雾重重。三人正襟危坐，等着卢总发言。 原本以为卢总是要先说这件事，但是出乎意料，他没有说。 依旧是“相亲网”的用户使用情况，以及上次安排的联合小组寻找对“相亲网”修改意识免疫的人，他们称之为：局外人。 还有就是那篇短文外流的神秘ip，到底是谁。 这事儿范增生牵头，他又直管监察部门，所以首先发话。 大体就是“相亲网”目前的一些使用数据和监察情况。提出两点：一、用户需求数量巨大，但是现在无法申请，已经有群诉风险，各分公司每天接到无数投诉电话要求放开使用。二、现在很多的相亲用户，从一开始的山盟海誓，到淡漠，感情有破裂迹象的也越来越多，一些使用过的用户强烈要求再次使用。 至于那个局外人，还有那个有那有神秘荒诞短文的人，目前没有找出来。 人资吴溪水补充了各分公司针对卢总提出的这两件事情的人力安排情况。提出了一个重要的现象：公司内部使用过“相亲网”的员工，近期离职现象普遍，再追踪，很多高薪应聘到了一家公司。 “哪家公司？”这个消息卢总很感兴趣。 “亚美科技。”吴溪水不假思索的回答。 几个人一时间沉默了。 随后胡杨汇报了ICD失窃内场犯案员工身亡的情况：死者逃到了西京，二人从七楼跳楼身亡。 根据警方勘察的现场，两个人身上除了日常衣物，并无所窃取的资料。酒店房间密闭，楼道监控二人进入后就没出来。奇怪的是，现场并无第三人踪迹，排查前后酒店视频，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自杀？不可能吧”卢总问道。 “警方也是初步这么判断的”。 西京、亚美科技、神秘的ip地址，窃密者神秘死亡，还有那个势在必得夺取亚美股权的鸿基基金。卢总感觉有张大网在慢慢的笼罩ICD。 “看来孔总要去一趟西京咯。”卢总笑着给范增生说道。 董攀决定正式把徐茹带到他的朋友圈。 于是他约了章邯、王二妖。徐茹欣然应约，回复的时候董攀能明显感觉她心中的喜悦。 在她看来，董攀对他的信任在增加，她感觉董攀能够介绍好友给她认识，这算董攀的生活，向她开放了。 董攀的这几个死党异常兴奋，他们也终于可以见到这个神秘的徐茹。 一个周五的下午，三人早早到了，这次二妖安排的一个音乐酒吧，按照他的说法，有个喜欢的乐队在那演出。酒吧是一座体育场改造的，因为有了新馆，所以旧馆改造后、部分做成了餐饮娱乐的商用建筑。 章邯又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啧啧赞着酒吧内的装修。中间不大的舞台，几个吉他键盘贝斯手，在弹奏着乐曲，披头散发的主唱，很深情的演唱着。 酒吧几乎没有做什么复杂的装修，依旧裸露着混凝土的基层，用很多的原木和绿植藤蔓匍匐着空间分割。桌椅和餐具异常精致，细腻的瓷器，小清新的蜡烛摆台，还有擦的清澈见底，折射五彩的各类水晶杯。 “真是个好地方，我喜欢”章邯躺在卡座的沙发上。董攀这是下了血本了，来这儿，爱喝啥喝啥，待会我先点上一打八二年的拉菲。”王二妖提示章邯别客气，待会儿狠狠的宰一顿。 他们选了临近窗户的卡座。一边看着道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群。一边听着室内情意绵绵的情歌。 徐茹姗姗来迟。 “嗨，董攀，不好意思，我来的有点晚”。 董攀才发现徐茹出现在了她身边。他见一张似曾相识的笑脸在给他打招呼徐茹特意画了点淡妆，蓬松丸子头，额前居然还留了两条须，粉底的阴影、画出高翘精致的鼻梁，眼眉的眼线略微上翘，衬着她那双大眼睛格外有神。 略带英气的侧脸曲线，映衬洁白的脖颈儿，隐隐约约带着一件金色的项链，董攀一时看呆了。 章邯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他才回过神，于是赶忙起来拉椅子让徐茹坐。 徐茹依旧带着笑脸对其余二人点头示意，落座后董攀对面正是章邯和王二妖，有点三堂会审的感觉，一时间竟然尴尬的没说话。 “董攀，你什么时候瞎的？”章邯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 “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居然给我们说一般般，哈哈哈。”徐茹不好意思的笑了。 董攀连忙介绍这两个损友给徐茹认识，先介绍的章部，徐茹对他点了点头说道： “董攀经常提到你。”章邯顿时觉得很有面子。 王二妖接过话：“他们俩呀，现在同一家公司，形影不离，食则同桌，睡则同寝，搞得自己羡慕嫉妒恨，他本人现在成了天子第一号备胎。” 众人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都大笑起来。 气氛打开后，几个年轻人就开始了愉快的交流。从舞台上那位朋克主唱，聊到社会一些热点，聊到艺术文学。 各抒己见，相谈甚欢。徐茹虽然平常并不善言辞，但是碰到关心的话题，竟也能条理明确的表达自己的观点。她的观点很纯粹明确，没有犹豫不决和含糊其辞，这倒是让董攀多了几分意外。 几人继续谈笑风生，忽然听见隔壁桌上走过来一个人在喊：“徐茹？” 众人扭头一看，有个公子哥模样的满头染成黄发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徐茹“你怎么在这儿？”这位锡纸烫金链花衬衫的富家小哥，依旧色眯眯的盯着徐茹。 徐茹抬头看着这个公子哥，忽然想起来了，这是她以前的一个相亲对象。 “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去哪儿了？”徐茹并没有答复他。 “他们是谁？”这公子哥染着一头的黄毛，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一脸轻蔑的眼神和口气看了看其余三人。 “我朋友呀！”徐茹淡淡的回答，口气中明显表现出了对这位公子哥的唐突不满。 “走，跟我走，到我那桌去！”说完这黄毛居然拉着徐茹的胳膊，要把他拽起来拉走。 董攀一看这不打我脸么，我约出来的女人，居然被你带走。蹭的站起来，用胳膊挡住开了公子哥伸向徐茹的手，用身体护住徐茹。公子哥骂了一句“你找死”，忽然抬起右脚，狠狠地踹向董攀的腹部。 董攀眼疾手快，抱住对双方双腿，往后一送，公子哥屁股着地，四肢朝天，一声大叫。趔趔趄趄怕起来。只见隔壁两桌人呼啦就围了起来，竟然有十余个。黄毛拍了拍屁股，咬牙切齿的喊道“给我打！” 章邯和王二妖一看这是要干架，飞身上了桌子，一脚一个先踹倒两个。章邯回头给董攀说快跑。然后和王二妖一起乱拳挥去，董攀见对方人多，拉起徐茹就围着过道逃。 王二妖和章邯在他们身后打边边退，摸起桌子上的酒瓶，烛台，果盘，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劲的往这群人身上招呼。 过道本身不宽，这十几个人也发挥不出优势，投鼠忌器，也不敢靠的太近。现场顿时一片狼藉，摔盘子的声音，玻璃杯的声音，夹杂着“别人他们跑了”，的呐喊助威。 酒吧打架估计也是家常便饭，这群顾客似乎也是见怪不怪，有几个胆小的从门口溜出去，更多的是站起来探着头看热闹。 或许自古人性就是同情弱者，几个胆大的给董攀他们支招，“围着过道跑，他们追不上。”也有趁着喝了点酒撒酒疯的，喊着“别怂，抄家伙，上啊！”故意制造气氛。 乐队几个人一时不知所措，停顿了一下，心想拿了演唱费，也甭管那么多了，然后继续表演。他们唱的《自由还是疯狂》这是一首朋克摇滚，或许他们觉得这种气氛，才有感觉。 那个黄毛倒也傻，命令手下先把门封上，带了几个人分头堵截，正和董攀迎头赶上。 恰巧一桌顾客过生日，还有大半个蛋糕没吃。董攀顺手抄起来，迎头就拍在了公子哥的脸上，随后一脚又把他放倒了。对方见公子哥吃了亏，其中一个抡起一个餐盘就往董攀头上招呼。董攀护住徐茹，把她揽在怀里，下意识的用左臂一挡，餐盘碎了一地。 一时间几人利用地形，腾挪闪移。伴随着各类器物摔碎的声音，夹杂着乐队粗狂的怒吼，架子鼓卖力的鼓点，还有这群不怕事小的顾客起哄，似乎酒吧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董攀想，尼玛，真刺激。 黄毛哥抹掉脸上的蛋糕，活脱脱一个马戏团的小丑。众人看着他纷纷哄堂大笑，今天算是丢人丢大了，怒不可遏的爬到桌子上，指着他们几人“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眼见对方包围圈越来越缩小，有热心的顾客喊道，“上楼梯，上二楼。” 这家酒吧原来中厅是挑空的，二楼还有平台卡位，可以俯视舞台。 章邯和王二妖掩护着董攀和徐茹跑到了二楼，二楼楼梯正对的过道，里面是卫生间。 四人慌不择路，跑到卫生间反锁了。只听见门外各种砸门声音，踹了好几脚，还好这钛金门比较结实，章邯和王二妖用身体顶着。章邯喊道“快想办法。” 董攀拨通了吴子坤的电话。 踹不开之后，门外暂时停止了进攻，只听黄毛喊道“妈的，跑不了了吧，出来，老子打不死你！给我抢女朋友，今天要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给我看好了，待会用撬棍弄开门，那个穿卡其色上衣的孙子，给我狠狠地揍，我先去洗把脸。” 卫生间内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感觉今天是要凶多吉少啊。一时间双方安静了许多。 几分钟之后，只听见门外有着厮杀呐喊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一阵过后。呻吟一片。 “搞定了，你们可以出来了。”吴子坤给董攀回了电话。 他们将信将疑的打开门，只见过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十余人，抱头捧腹的嗷嗷呻吟。有个留寸头的高大男子，正倚在墙上。一脸轻松的，居然掏出烟来在抽烟。 这个男子说到：“董工，章工，吴队还要几分钟过来，我先动手了。” 话音刚落，吴子坤快步跑了上来，环视了一下现场，挥了挥手，让那个男子先走。然后给董攀说刚才那位是公司安保部的，负责这个网格片区，让董攀他们先走，剩下的他来处理。 不一会，外面警鸣四起，几个警察赶了过来。为首的一个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现场。问吴子坤：“你干的？” 吴子坤冲他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拿出ICD安保胸章。 “不是他，有五个人，不，四个，跑了。”那个躺在地上的黄毛喊道。 “先回局里再说吧。”警察没有搭理躺在地上的黄毛。 董攀等一行四人出了酒吧的大门。董攀觉得指尖有点热，伸手一看，居然有血顺着指尖滴落。才想起来刚才用左臂挡盘子，受伤了，撸起袖口，只见左臂划了五六公分长的口子，衬衫袖子都染红了血。 徐茹捧着他的手，一时间百感交集，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皮外伤。”董攀安慰道。 四人找了个社区医院，简单做了消杀包扎。刚出诊所门，只见两辆s级黑车下来几个人，原来孙悦怡接到徐茹电话，派秘书和保安来，先把徐茹接走了，徐茹关切的盯着董攀，挥了挥手告别。 三人驱车回家章邯明显很兴奋，还没有从刚才刺激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感觉还是需要继续找个地方喝个痛快。 王二妖弱弱的问董攀：吴子坤能搞定吧，我擦，不会拉我去拘留吧，我拘留了，萧妖婆还不一手遮天啊，一路上絮絮叨叨。 董攀笑了笑：你太小看ICD的安保了。 第21章 救场 徐茹回家后，马上和董攀发了短信，她想到了酒吧打架的惊心动魄很是担心董攀的伤势，又觉得事情因自己而起，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这点皮外伤，没事的。”董攀安慰他。 徐茹很后怕，想到董攀居然在这么危急的关头，一直拉着她保护她，心里不禁生出一股股暖意。 “以后你别这么傻了。” “谁敢伤害你我给他拼命”董攀也觉得自己英雄气概 “那个黄毛是谁啊？” “不记得那个相亲对象了。没想到这款软件这么疯狂”徐茹很诚恳的给董攀解释。 “你到底相亲了多少？”董攀好奇的继续问。 “在这次之间，八次，你是第九次。” “我勒个去，我居然是第九号备胎。” “哈哈哈，第八次也是你。系统挑选了你两次。” “你看，什么叫猿粪，这妥妥的就是猿粪啊。” 于是他们互相讨论了使用相亲网遇到的人。 “还有七个男孩，我都屏蔽了。”徐茹说道。 “我这边四个女孩，哎，愁人啊。我心里其实很受用的。”董攀也老实的回答了她。 这一点让徐茹很看不起董攀，笑着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玩暧昧又不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负不起呀。” 谈到这儿董攀感叹，这款“相亲软件”真是厉害，竟然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追求别人。忽然又想到在此之前他也见过四个女孩，不由得心里发毛，如果有一天他们找到董攀，该怎么向她们解释。 徐茹是亚美科技的公主，那个黄毛看样子也不简单。可是他董攀，只是很普通家庭的孩子啊，系统怎么会挑选他和徐茹相亲，这是他不解的地方。 董攀偶尔觉得徐茹还有背后的孙悦怡，感觉真像一个《倩女幽魂》电影中的桥段，美女出卖色相，引诱人吸食精血供背后的姥姥享用。 他想拿这个打趣徐茹，后来一想孙悦怡也不像姥姥啊，并且相当不尊重，立马略有自责的打消了念头。 董攀心里不是滋味，有点吃醋的问道，“你以前到处相亲，是为了找谁？”。 徐茹很真诚的说“找你啊。” 董攀觉得这虽然是徐茹的客观的目的，但是听起来这话感觉情意绵绵，心花怒放非常受用。 于是就继续询问为什么找他。 徐茹一五一十的把母亲告诉他的，当年ICD基石程序封闭的事儿告诉了董攀，她和母亲怀疑董攀就是那天出生的那个置入基石程序的孩子。 董攀见徐茹也没有隐瞒，大方的承认了董生就是他的爷爷。然后董攀询问为什么要他去ICD总数据库偷取，徐茹回答的很直接，她和母亲都没看完原文，这事关徐茹父亲徐彦的失踪。是徐茹和母亲最关切的，有可能是找到父亲关键。 董攀没有说出已经拿到了“长生药”那篇短文，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必须要等到ICD的监控自动更新后再说。 另外他顾虑的一点，就是他相信徐茹说的是真的，但是孙悦怡，总是那张暗藏微笑的脸，让他看不真切。 末了互道晚安，徐茹很细心的问道“你现在能潜入服务器，删除以上的聊天记录么？” 董攀使用了生物质数据授权进入，删除了今天和徐茹的对话信息。 徐茹看了空白的手机屏幕，信息已经尽数删除。仿佛以上的谈话都没有进行过，心里居然有点怅然若失…… 而董攀这边也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变了。对徐茹的感情似乎和以往的四个女孩完全不一样。董攀搞不清楚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他这次因为应聘ICD，并没有禁止相亲网对自己的意识修改，这么说，现在对徐茹的感情，都是干扰介入的结果。想到这儿，不禁不寒而栗。 第二天一上班，董攀和章邯就去找吴子坤，私自动用ICD安保力量还是第一次，居然是还是为了泡妞打架。想想很是可笑，不知道该如何向总部交代。 他们俩的监察业务基本都是公司内部。安保有时候跟着他们，其实也没有保护的必要，更多的是一种震慑。 “小场面，那个黄毛没敢告，不然他们要因为聚众闹事蹲几天局子，这小子似乎看出我是ICD的人，脑袋瓜还挺机灵”吴子坤轻描淡写的说，“还一个劲的说是误会，酒吧损失的东西，他承诺一个子儿不少的赔偿”。 “警察没落实当事人？” “ICD安保的特权，我想他们还是清楚地。”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吴子坤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见前台那个小妹妹又跑过来了，喊吴子坤。 “吴队，前台有位访客，说找您谈谈昨天的事儿。” 吴子坤和董攀很吃惊，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是谁，赶忙乘坐电梯来到前台，远远的就看见那个酒吧老板在等他们。 他们就在大堂的休闲区沙发上落座。 “几位大侠，救救场吧。”这老板上来就一脸哭丧相。 “那黄毛不是答应全额赔偿损失么，你顶格要就行，他不想蹲局子。”吴子坤有点不解。 “不是这事儿。我这对外宣传了一周音乐节，办不下去了。”老板说道。 吴子坤和董攀也很奇怪，这现场除了易碎品，也没给他拆了呀。 “哎，昨天你们搞得太兴奋，酒吧主唱昨天太投入了，嗓子都喊哑了，今天晚上空场了。我怎么交代？” “这，我也帮不上忙啊。”吴子坤虽然很理解，但是确实帮不上。 “我不管，事情是你们搞砸的，不帮我就到警察那边告发你们。”老板脸上立即豪横起来。 “你这是要咬出我们四人啊” “奸商啊”董攀觉得这个老板有些意思。 于是董攀电话打给徐茹，私下里嘀咕了几句。挂了电话，给酒吧老板道： “妮妮世界小提琴个人演奏金奖，今晚给你酒吧演奏，同意的话，快点发朋友圈吧” “董攀，你到哪儿找？别说西京，就是放眼全国，也没几个啊”章邯不解的问。 董攀神秘一笑，意思是瞧好吧。 这老板知道他们在ICD，能力通天，一听晚上演出有找落了，立马又满脸谄笑。 “哥们几个就是厉害，青年才俊。”又是一顿彩虹屁。 “到时候给你们几个留个最好的位置，你可真要给我找到这个人啊。”老板兴高采烈的再向董攀证实。 “放心吧。”董攀答应了酒吧老板，让他回去准备就是了。 “得来，我就说这趟不会白跑。”他又看见董攀手腕上缠着绷带，知道是昨天受伤了。还给他介绍在酒吧常见的打架套路。 “下次你们在干架，用餐巾桌布的，先把胳膊护起来。” 董攀翻了个白眼，这老板，还真是老江湖。 第22章 小提琴碎了一地的乐章 徐茹一大早接到了董攀的电话，莫名其妙的询问她会什么乐器。于是她把在帕妮妮奖项获奖的小提琴给他说了。董攀来了句，等着啊，今晚就给你办个个人演奏会。 介于昨天的酒吧事件，孙悦怡让公司保安和总裁办组建了个保安团队，专门保护徐茹。专车送到了昨天的那家酒吧，并暗中保护。 晚上，董攀也邀请上王二妖，章邯，加上吴子坤。和徐茹碰了头，他们找到嘴巴笑到耳根的酒吧老板。首先对昨天的事情致歉，然后商量着演出细节。 “烦烦烦，几年不见的朋友，都要让我给留个位置。”酒吧老板乐开了花。 从开业至今，他的酒吧就没这么热闹过。室内座位爆满，高端饮品被一扫而空，连玻璃幕外的室外小广场，都挤满了音乐发烧友。 “真没想到，我们西京也有如此人才啊。”。老板也是音乐爱好者，对徐茹这么年轻获得这么大奖崇拜至极。 然后也略微有点担心昨天的黄毛今天卷土重来搞事情。董攀笑了笑说，没事我们有人。 “谁？” 董攀指了指吴子坤。 “就他一个？”老板不敢相信的看着 “一个就够了。” 酒吧老板又仔细的打量着他们，嘀咕这是一群什么人…… 喧闹的酒吧，在徐茹穿上暗夜闪光的真丝材质，镶嵌点带你珍珠及碎钻的连衣裙登场后，灯光慢慢暗了下来，唯有她的衣服，折射着璀璨的光。聚光灯打在了她的额头上。还是那个蓬松的丸子头，细长的脖颈，曼妙的身姿，纤长的手臂，在灯光下犹如天使一般的神圣。 她并没有先介绍自己和鞠躬，而是驾好琴，演奏了一个《精灵舞曲》的小样。 随后深深的向观众鞠了一躬。 这是一首难度极大的曲子，台下观众被震惊了，纷纷站起来鼓掌，掌声久久不息。 于是徐茹的个人演奏拉开了序幕。 她的小提琴时而婉转悠扬，如歌如诉，演绎出心底的柔软，时而多愁善感，时而坚韧勇敢。 琴声仿佛翻过高山，趟过长河，闯过高山，徘徊在幽静的村庄，悠悠荡荡…… 指尖跳出的优美音符，在阳光里发芽，在草地上开花。曼妙的旋律在山水之间静静地淌着，趟过人生的皱褶，趟过岁月的颠沛，轻轻触摸安抚灵魂。 台下观众无不陶醉在音乐中，迷失在记忆里，沉沦在回忆带来的思念中... 董攀并不精通音律，但脑海中依旧泛起这个画面——徐徐的落日，呢喃着别离的留恋。少女旖旎的身影与斜阳为伴，江边回荡着幽怨而轻柔的琴声…… 徐茹也没有想到，在这儿没有豪华完善的音乐厅，没有交响乐团的伴奏，也没有正襟危坐的观众。但是她的琴声，依旧深深地感染了这群多愁善感的人。 他们没有伪装情感，没有故作高深。只是单纯的享受音乐带给他们的慰籍。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的面容如此的相似，却又如此不同。 演出结束后。老板两眼放光的看着徐茹，邀请她常来酒吧演奏，费用好说。 “哈哈哈，你可请不起她……”董攀居然搂着徐茹的肩膀，生怕别人抢跑了一样…… 酒吧演绎以后。董攀对徐茹的感情迅速升温。那也可以说徐茹的表演彻底征服了他。 闲来无事，两人也在社交App上打情骂俏。 不过一般都是董攀比较主动，除了吃了么，饿了没。想我了么。最多的就是你在干嘛。 一天徐茹挺严肃的给他回消息：我觉得你该把时间用在正经事上。 董攀觉得老子现在陪你聊天就是最大的正经事。 回头想徐茹是不是说的让他去ICD盗取那篇短文的事儿。然后也很正经的问。 徐茹停顿一下，回复说不是。她说，都说谈情说爱，其实都是油嘴滑舌，爱情不过是听着的话，看着的字，虚幻的感情弥补。她认为爱情还是面对面的交流，在一起的坚守，面对困难和幸福的态度。 董攀顺势说你这都什么面对面的虎狼之词，要不要约一次？ 徐茹正经的说母亲陷在亚美股权之争的漩涡里，要多陪陪并且帮助她。 董攀和徐茹的日常沟通中，徐茹从未在提及哪篇短文。但他清楚的知道徐茹不可能忘掉，关于他父亲的秘密。 现在拿到手了，他真的忍不住想给徐茹，然后问明白其中的奥妙再等等吧，不能因小失大。 然后董攀继续和徐茹谈论着亚美股权相争，这个徐茹倒是很乐意分享。一个劲地说董攀孺子可教，知道学习知识而不是单纯的油嘴滑舌泡妞。 董攀心想谁能泡的动你呀。给你徐茹买个所谓的豪车包包，你正眼估计都不会看一眼，活该你徐茹单身。 想归想，话可不能这么说，于是就和徐茹认真的讨论上了。按照孙悦怡的策略，鸿基基金收购到10%的股份时候，她会派晓然去拜访对方，最好化干戈为玉帛。 鸿基基金收购到20%的时候呢，让让朱依依和晓然去寻找重组对象，增发股票，稀释对方的股权比例。 如果鸿基基金继续增持超过第一大股东，改组董事会。那么孙悦茹需要寻找更大的资金方结成同盟，来进行反方向收购鸿基基金。 “那最终要是失败了呢？”董攀不无担心的问道。 “我妈妈会倾其所有，只守住那家个人机器人公司，那对她相当重要” 徐茹答复董攀，董攀听着头疼，感觉这上市公司还真麻烦。 “指不定哪天，公司都不是你的了。” 徐茹发了个捂嘴的表情：“你应该反过来想一想，换个思路，指不定哪天，你就有了个大公司。” “老子打死不入赘，除非包吃包住不干活。” 他俩就这么调侃着。 董攀对股权相争的事情听的仔细，也问了几个问题， “为什么这次股权相争，只有你母亲和另外两个人反击？” “很多人作壁上观，这对他们有利。” “为什么相信那两个人，她们若反水或者不作为，这件事输面比较大” “他们曾是母亲多年的下属、朋友、和知己。” “我不觉得，我觉得女人比男人更爱钱，爱势，爱利” 徐茹沉默了一会，回复道：“那是你的偏见，此时互相怀疑，于事无补，非君子所为。” “到哪里找更有实力的资金方？” “看天意吧。” “如果失败，你会一贫如洗么。” “不排除，鸿基基金的游资操控公司掏空现金流，留下债务的话，会比较麻烦。” “说真的你要是跌落凡间，我竟然自私的有点小确幸。” “？” “那时你沿街端碗乞讨，我挂杆算命，咱俩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养你啊。” “想啥呢，破船三斤钉，你想多了。” 董攀泄了气，忽然很惆怅，他俩门阀相差太大，他后悔有点投入着不切实际的情感中。 第23章 针锋相对 孙悦怡没想到，他的竞争对手鸿基基金出手的如此快。 他不是很了解资本市场，本身对亚美空间的市值也没有太大的期望。没上市之前，原想着这个太空旅行舱，只是一个简单的设想。 可是终究也没抵住董事局其他人的怂恿。按照他们的说法，上市犹如黄袍加身。即使孙悦怡自己不想着功成名就，也要为这么多年跟着李家的人一个交代。孙悦怡也就依了他们。 基于子公司无人机的优良性能和利润率，还有太空舱这种冲破大气层的科技加持。上市一开始股票暴涨，可谓瞠目结舌。 孙悦怡不以为然，他把亚美空间一直当做丈夫留给他们娘俩的礼物，做太空舱本身也是因为女儿说了句想在太空看晚上地球的梦想。 股票暴涨后她一直强调不要做高抛低吸，不要做市值管理，不要制造噱头抬高股价。可依旧有些董事会成员暗做手脚，从中套利。想一想多年的交情，她也没有计较。 在她丈夫失踪后，还是有几个姊妹一直陪着她走过了那段难堪的日子，在生活上也是竭尽全力的帮助她。 现在进亚美空间董事会的，有她在一开始在父亲公司人力资源部实习的对桌李依依，还有大学的同学晓然，这是最好的朋友了。她从小到大鲜有朋友。 孙悦怡出身名门，气质出众，从小受到极其良好的教育，父母几乎寄予厚望她长大继承产业，每年为他请家庭教师都不下于十个。另外，高尔夫，马术等高端项目，她也是手到拈来。用他的话说，她的少年时代一点不快乐，从小到大，忙碌在父亲的期盼中。 家只有这么一个姑娘，视为掌上明珠。一路上成绩优异，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可谓出尽风头哦。青春期后更是生的如芙蓉出水，常常引路人为之侧目，她优雅高贵的像一只白天鹅，烂漫纯真的像二次元中走出的小萌宠。 可惜由于自小熟读圣贤之书，熏陶在真善美中，完全不懂这个江湖的口是心非和凶险奸诈。这个在男人看来是女神的女人，但是在女人圈却寸步难行。女人特有的小圈子，小团体，泛滥的嫉妒心。不是发作让她们发狂。 孙悦怡小学时候就感觉到了群体孤立的难过，看过了多少女同学异样的眼神，也遭受过卑鄙的诬赖和暗算，没有那个女孩想做他的朋友，就像没有那颗星星，会出现在皓月边上。 她很孤独，但她也收起了这份友情的幻想，昂起头骄傲的长大，一路上踩着无数的嫉妒。她认为情感或许是多余的，这个世界，太过于阴暗，人心的难测，更多的是不堪直视的丑陋。 直到以后，大学圈子扩大后，孙悦怡的这种情况得到了好转，尤其是她的生活射进来一道光，那就是徐彦的出现。 那是一次高校辩论会中，他们俩是对方的主辩。当徐彦站起来，目光凝视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唇齿舌战后，她也引起了徐彦的注意。辩论会后，徐彦针对孙悦怡的论点饶有兴趣，从专业问题的讨论，在日常时不时的慢慢开始交流。 在孙悦怡看来，徐彦就像一缕照射到心里的那一米阳光。他似乎从来不为外界的情绪左右，总是积极、信任、坦然而又儒雅。他不单单是高大帅气的外表，温文尔雅的谈吐，他有着超然脱俗的内心世界，仿佛能放下一切，又热爱一切。 她深深地爱上了徐彦。学着他的豁达，慢慢放下对生活的不解。 于是，她也终于有了朱依依和晓然这两位朋友，她依旧还是个那个感性的人，十年，一步步将两位朋友从公司的普通职员，拉进了董事会。 虽然朋友不多，但那时的她觉得有爱人，有朋友感觉真幸福，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时间只是记忆，时间是不存在的，那只是记忆的幻觉。” 孙悦茹回想往事心里感叹，嘴角流露出一丝丝苦笑。 现在面对鸿基基金的股权收购事宜，她不得不拿出精力来应对。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有些场合需要自己出面。和几位董事商量完之后，决定主动出击。 本来想着安排晓然去先拜访一下鸿基基金的人，后来决定和她一起去。 这次会谈是在鸿基基金董事长办公室进行的，对方也只有一个人。 会谈并没有什么实质进展，一开始的时候，晓然和对方互相寒暄，表示亚美欢迎各方资金的进入共同发展。 前段时间股权争夺造成股价高企，双方为此付出了极大资金，相信对方也很吃力，希望共同罢兵言和。董事会会给鸿基基金会的席位，并赋予一定决策权。 对方表示无意染指孙悦茹的董事长在亚美的地位，只是单纯的资本运作。希望亚美不要多想。 两人说着各种客套话，互放烟雾弹，试图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但明显对方话里话外充满着各种敷衍。 孙悦茹看着鸿基基金董事长的那颗睿智无比洋洋得意的光头，想着他们明面上横扫二级市场的股票。成本高了后，暗地里窃取制造机密资料放利空，卑鄙至极。即使出了人命，还完全不在乎的嘴脸。 她想不出意外，几天后估计很多空壳太空舱公司就会成立，说不定拿出个ppt概念就开发布会融资。 到那时，亚美股价将会严重受挫，鸿基基金只需敞开口子，持有亚美股权的人，就会悄悄转让给他，持股比例增加后，目的依旧是董事长的位置以及亚美背后的现金流。 这群人就像一群蝇营狗苟的苍蝇一样，不由心生几分厌恶，当机立断的中止了这次本不该来的会谈。 “程总，位置我可以让出来，但亚美科技绝不会将决策权交给游资！” 孙悦怡说的很明切，意思是鸿基背后的资本构成不够光明正大。 还没等鸿基基金的程先发开口，孙悦怡接着说道：“我们依旧保有亚美机密失窃的诉讼权。” 随后也没有听程先发搭话，径直拉着晓然离开了。 程先发透过玻璃幕墙看着孙悦茹的车队离开大厦，消失在远处的滚滚车流中。觉得这个对手，好像并不是内线说的那样和善贤淑。 第24章 大王让我做线人 回去的车上，晓然有点不解，毕竟孙悦怡最后的发言，相当于和鸿基基金撕破了脸，这对于处于被动的亚美，是不利的。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晓然请示道。 孙悦怡扭过头，认真的审视了一下这位大学同学。看着她头上那支极其奢侈的镶钻发卡，高端团队精心打造的瘦脸整形奇迹，一时间恍惚中想起了她们初识的场景。以前那个青涩的女孩，现在如今已经是叱咤风云的职场女强人。 她淡淡的说道：“静观其变吧。” 然后孙悦怡问到盗窃机密的那两个ICD员工案件怎么样了，晓然回答这件事不是她负责跟进，而是李依依。奇怪的是，朱依依并没有及时给她汇报。 她们三人虽然是生活上的姐妹，公众眼里的合作伙伴。但是在公司内部，朱依依和晓然，都是孙悦怡这么多年一步步到中高层管理团队，并分发期权，授以合伙人的身份给予股权，进入董事会的。所以公司层面上，他们依旧是上下级关系。 起码孙悦怡是这么认为。 于是打通了朱依依的电话，电话回复警方那边排基本除了亚美的作案嫌疑，现在矛头依旧针对鸿基基金。 “情况对我们有利！” 孙悦怡一时间茫然了。我们？有利？ 这件事情上，亚美一直是受害者，先是遭人恶意夺权，又泄密资料打压股价，现在还闹出人命牵扯其中，亚美深陷股权纷争和凶杀大案漩涡。 只是孙悦怡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人，又不是她杀的，又何来利不利的问题呢？ 她姑且感觉朱依依站在利弊的基础上回答吧，于是不甚满意。她也一直知道朱依依一直重视利益，这或许和她的出身有关系。 孙悦怡继续问道“外部天使基金找的怎么样了？” “原本有几个意向，本来谈的差不多了，可以动用资金归集股权，可是听说涉及到咱们和ICD的纠纷都比较忌讳了。” 孙悦怡本身就对这些混迹资本市场的外援没抱多少希望。他们大多在乎自己的资金风险，但现在看来，亚美硬钢ICD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看来要收一收了。 挂了朱依依的电话。孙悦怡躺在车辆的后座上，头靠近玻璃窗。抬头看着摩天大楼的在阳光下犹如剪影，瞬间就在眼前消失了。而远方的一缕白云，却随着车一直行走，仿佛在向她招手。 她此时非常想念她的丈夫徐彦，觉得这种思念犹如利剑一样，一直往心里钻。 这些年来，身居高位，气质脱俗的孙悦茹，身边围着多少追求她的商贾政要，多少青年才俊，可是在她眼里，任何人不及徐彦的十之一二。 此刻她只想像往日一样依靠在徐彦的肩膀上，褪去所有的浮华。谁曾想多少人仰慕的叱咤商场，卓然超群的亚美女掌门，也曾是温婉贤淑，端庄可亲的小女人。 但是她自己很明白，过往皆是序章。她要站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直面万丈深渊。 她要纠正徐彦的错误。 西京ICD分公司的人，听说总部总参范增生要位临，忙活接待搞了一整天，却没有见到人。 都下午五点了，总经理终于接到了范增生的信息：不好意思，有点私事，忙完再去拜会。 晚上，章邯以接风的名义，拉上董攀，面会了这个直属领导。 在董攀看来，范增生似乎每次见到他，都是意气风发，充满激情。 一顿寒暄之后，范增生像两个年轻人说起了亚美科技信息失窃的事情，无非也就是资方政府压力巨大，对方煽动媒体制造舆论，股民愤愤不平等等。 现在委员会派他来，也是带着秘密任务要他们执行。 并向他们透漏了委员会的一些下一步决议。“相亲软件大概率会放开二次使用。” 然后他们三个人也交换了信息。范增生也将卢总担心二次使用意识修改，逆向反馈会促成人工智能的自我修正，从而催生自我意识，还把他和卢总针对蛇岛的讨论也给他们推论了一番。 董攀和章邯大为震惊，细思极恐，纷纷表示同意两位领导的推论，这个风险确实存在。 奇怪的是，范增生似乎并不怎么害怕人工智能拥有意识。按照他的说法：如果人工智能确实是因为科技的发展而出现自我意识。这也是人类进化的必然，这无法逃避。 “人类从巫术的泥潭中解救了女巫，从宗教的殉葬坑里摧毁了陪葬制度。”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相信人类一样也能驾驭人工智能的意识。或者和平共处。 董攀不禁对范增生心怀敬意，敬佩他的思维高度，以及乐观和豁达心态，可是如果真的出现人工智能毁灭性的情况，那又将是人间炼狱。站在草芥的角度，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这让他对像范增生这样的科学家，有了更新的认识。 范增生说的第二个委员会议题： ICD内场保安，可能要分批次换成武装机器人。 这个消息章邯和董攀并不奇怪，吴子坤来西京后提及过。针对这个提议，似乎并没有过多理由反驳。 最后范增生透漏了两位泄密者的现状。 “死了？”章邯满怀疑虑的问道。 “是谋杀还是自杀，这是警方的事情。”范增生一点也不惊诧他们的疑问，“因为涉及到ICD的人，事发地点是西京，所以要安保吴子坤带队在配合警方秘密调查。 迫于没有实质的证据，此案暂时成了悬案，为了避免恐慌，警方通告疑似自杀。” “怕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章邯认真分析着谁会杀掉这两个人。 “也有可能是驱虎赶狼，居然还能金蝉脱壳。”董攀也在苦苦思索谁的可能性大。 章邯白了董攀一眼，这都搞成三十六计了。想象董攀中了美人计，自己还演出一出苦肉计，现在还要对着自己的舅舅瞒天过海，不禁苦笑。 他们分析了几种可能，雇主杀人灭口、亚美及其他利益受损者报复、也不排除激进的被勒令辞退的安保人员报仇。 以上都有可能，当然第一种可能最大。 随后范增生又将人资吴溪水反馈的公司使用相亲软件员工，离职投奔亚美科技的事儿告知了他俩。 “亚美科技绕不开啊，这个公司，还真神秘。”董攀不无感叹的说。 “哈哈，挺好奇吧。委员会决定派遣监察部的人卧底到亚美科技，主要是接近他们的核心研发，是不是对ICD有不利的地方。小董你去吧。”范增生笑了笑，似乎商量的语气跟董攀说。 董攀后悔死刚才那句话。这都闹出人命了，还去当卧底挺危险。 瞄了一眼章邯：“卢总，听说亚美科技美女多，章邯其实比我更适合，说不定能解决个人问题呢。” 章邯一看这小子不讲武德啊，他脑袋转的快，立马接过话来：“舅舅，董攀是用过相亲软件的，他去最合适。” 说完得意的眼光看着董攀，意思是说，看，这可是我亲舅，哪有推自己外甥去火坑的道理。 小子肤浅了吧，让你看看什么叫朝中有人好做官呢。 “对对对，看我把这茬给忘了，董攀去最合适，你还有什么要求？” 第25章 外援 董攀一估摸得了，这爷俩是合起伙来坑我啊。 于是就要求去亚美的薪资归自己，ICD的薪资继续照发，福利奖金也不能少，最好申请一笔卧底资金，买上车啊，表啊什么的标榜一番、住上五星酒店啊，置办最新款的个人数码设备啥的。 “要求很合理，不过分，我回头安排吴溪水给你申批资金，东西你自己买吧”范增生当场定下了这件事。 章部心里骂道董攀这小子太鸡贼，趁火打劫啊这是，典型的无赖相。 范增生又郑重的说了一句“还有一项任务也至关重要，并且相当危险。” 章邯脸上顿时几道黑线，他后悔死没抢着去亚美科技卧底。他突然猜到了这项危险的任务是什么。 “章邯你和吴子坤，一起配合警方调查杀人凶手，你们搭档智勇双全，但对手凶狠，一定要注意安全。”范增生强调道。 “我这个危险，有没有资金补助？”章邯觉得这个任务比董攀危险，最起码补助应该翻番。 “这是ICD协助警方调查的分内工作，没补助。”饭增生摊了摊双手。 章邯心里一万只泥马在奔腾，思考着这tmd的真是我舅么？ 从西京ICD公司出来的时候，他们看到一群人，穿着统一的马甲，背后印着字。 在那儿高声喊：放开相亲网。我们要恋爱！我们要找回初爱！情绪很激动。三五成群的在聚众。门口警察已经拉起警戒线，个别冒失的，居然躺在了大堂前台的大理石桌子上，还有支起帐篷要在大厅抗战到底的。 董攀在大堂看了一会。章邯急匆匆的拉他出去了。 “他们疯了？就为了这么个App？”吴子坤不解的问道。 “爱情啊，真是让人疯狂。”董攀意味深长的说。 为了让董攀顺利入职亚美，并进入核心部门，ICD通过万物网给董攀新的社会身份，并通过系统评测，数据评测董攀适合Ai工业设计师这一职务，这是一个偏艺术类的外观设计岗位。 董攀激动的打开社会身份栏，想着ICD是不是给他定一个挥金如土的富二代，或者风流倜傥的艺术大咖，要不然就是官二代。 可惜，董攀的家庭社会背景、教育经历栏，居然和现实一致，完全没有什么变化。不同的是增加了一些从事工业设计的工作经历和业绩。 哎，还是老老实实当边角料吧，他苦笑着。 失望之余，人资吴溪水通过内部通讯软件发来了一条短信： “预借款已批，并打到你的账户，需要实物发票冲抵，大额固定资产依旧属于公司。” “此次任务艰巨，除了总部外知情人外，不允许再与ICD任何人联系。”然后又交代了一些细节。 董攀想着这事真抠啊，也不是钱随便花。随后打开账户看了看数了数到底几个零，觉得还算满意，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 董攀还是乖乖的回到了家给他的父亲服软。说了要去竞聘的事。他老爹董霸听说儿子从it行业转向艺术。虽然产品设计算不上纯艺术，但是毕竟也是应用艺术的一种。多年的心愿居然就这么实现了。 他的儿子不在醉心于写代码，做实验，熬夜掉头发的苦逼生活。他可以早早的结婚生子，快乐的享受属于他的一切。 董霸居然亲自下厨，当然，他不会怎么做饭。却发挥专长，用各种时蔬雕刻出孔雀，牡丹，及各类莲花缭乱的菜品的装饰。 晚上的饭，董攀觉得过年都没有这么丰盛过。 董攀妈看着自己平常不咋地的厨艺，在如此的精美摆盘下堪比米其林大厨。一个劲的拍照发圈。 董霸不以为然，意思都是小场面。说这双手，多少五星级酒店都想请过去做菜品雕刻师。 董攀也暗暗称奇，似乎对父亲的创造力多了一层了解。 还有七天时间，就是亚美笔试的时间，董霸依旧胸有成竹的很。让董攀随手画了父母的肖像速写。 董攀觉得画的不好，太过于生疏，线条也不精准。不料董霸竟然没觉得多差。还一个劲的鼓励：好，基本功还在。 “我只有七天的时间，还只能是白天。” “七天，那只能画人体结构了。” 董攀妈问道：“那你晚上干嘛？约会？对了，那个姑娘什么情况了” “啥呀，晚上要学3维绘图软件啊，那才是主要的。”董攀避开了妈妈的问题。 董霸做雕塑也经常用到3维绘图软件，拍着胸脯说道，这个他也行。 “那是专用的，和你用的不一样。” “殊路同归，放心啊。” 于是吃完饭，董霸先从自己的雕塑工作室搞了个临时画室，弄了一堆头骨，人体骨骼的模型让董攀先练手。 自己趴在书桌上给董攀制定速成计划。安排董妈明天一早去买人体解剖，人体工程学工业设计手稿速成等书籍。 母亲看的父慈子孝，一晚上笑声不断。 董攀今天觉得异常温暖，似乎以往严苛的父亲，怎么也这么可爱。他忽然觉得或许听父亲的话，做个乖儿子，守在他们身边，听着絮絮叨叨的关切，也是很幸福的。 想到上学那会放假在家里，先是宝，后是草，最后成了狗不理，气的爹妈跳墙的过往，又觉得还是出去爽。 睡觉前董霸居然像小时候一样，到了他的房间给他掖好被子，还吻了他的额头。 神秘地说：等你小子正式成为一名艺术工作者。我会给你个天大惊喜。 董攀想起小时候偶尔获得父亲的赞许，总是这样。说是惊喜，第二天无非是些简单的奖励，或者董霸自以为的惊喜。 还有啥惊喜，他想了想。不会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吧 那也行，省的精力都用在对付我了。 于是他在想着怎么给弟弟妹妹起名字，美美的睡着了 第26章 初探 亚美科技的s机器人公司在大肆招聘，猎头市场和招聘市场沸腾了。作为待遇极好的高科技公司，青年才俊趋之若鹜，竞争激烈。 董攀有着名校的自带光环，顺利初审。一个星期后笔试环节。范增生让他不用再回西京监察处，好好准备准备。 董攀现在想到一段时间可能再也无法见到章邯等。于是趁此机会，几人到聚到一起。 在章邯无比羡慕眼神中，董攀显摆着他卡里耀眼的余额。 章邯恨不得踹他两脚。想到可能两人近期分别一段时间，也就作罢。他很好奇为什么ICD万物网给董攀计算出这么个职位。 董攀叹了口气，说自己小时候受的苦，你们都不知道。 大家还以为他受了什么苦，只听见董攀娓娓道来。 董攀的爷爷董生，是一个科学家，痴迷计算机。整天忙于工作和参与一些跨国公司的大项目，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课题，压根照顾不上家。 董攀的爸爸，也习惯了这么一个父亲。但是有感于此，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自由职业者——雕塑师。一方面可以发挥才干，另外一方面他不想走父亲的老路。他要好好的做一个合格的父亲，陪同孩子一起成长。 为此董生很不理解董霸，觉得他不务正业，没出息，不能立于科技潮头，创造世界，为此两个人因为此事很长时间有隔阂和摩擦。 董霸似乎对科技丝毫不怎么感兴趣，对艺术是真爱。小时候陪着董攀可没少学,小学没毕业，什么素描、国画、架子鼓、电子琴等等，十级证书好几张。一门心思的要培养董攀成为艺术家，音乐家。可算是把董攀给折磨坏了。 按他的话说，艺术才是人类最高的智慧。 董攀在他14岁叛逆期前，饱受父亲艺术熏陶，每日董霸都挤出时间让董攀学画，基础相当扎实，他学校的美术老师，一直想邀请董攀加入专业班。 这对董攀来说，相当辛苦，在他看来，在画板上重复的描绘，还不如刷几张数学试卷来的过瘾。 “碰见了章邯和王二妖，我的艺术梦破灭了。” 章邯笑话他吹牛。 三人又聊到了这次的任务，显得有点忧心忡忡。 董攀算是孤身探秘，亚美科技不会像往常一样风平浪静。章邯和吴子坤协助调查命案，背后的势力又是这么凶狠，危机四伏。 按照范增生的意思，是想以此为突破口，理清楚一些谜团。“我看好你们哦”想着范增生的那张信心满满的脸。俩人不由哀叹：裙带关系也不好混啊。 聚会并不轻松，各人互道了一声珍重。 章邯和吴子坤组队配合调查ICD盗窃员工死亡案件。 出事的当天，死者确认身份后，总部就让吴子坤参与协助。案发现场吴子坤看过，并做了详细的勘查。出于没有执法权，影像被警方保留。 按照吴子坤的讲述，酒店的门是反锁的。“密室杀人？”章邯疑惑道。 那就是凶手事先知道他们的藏身点，然后隐藏了起来”查阅前后时间段的监控了么？”一切正常、事发前十天，都没有异常。 “死者入住后蒙头伪装，是用线上订的房，也没有去前台，进去后就没有出来。再见到的时候，已经坠地了。” 章邯觉得很奇怪，即使他脑海里寻找着各种可能，但是都被自己一一否决。天网监控系统下的人，几乎难以逃离满大街的监控及人脸识别。 “监守自盗的事情时有发生。”吴子坤见他疑惑，解释道。 企业资料失窃，只要ICD不承认，对方很难抓住把柄，除非是抓住当事人，所以很多人为了金钱链而走险，吴子坤如是说道。 原本亚美科技的失窃也不算什么天大的案子，但是没想到，居然两个人死于非命。吴子坤也是想不明白，亚美科技的备案资料很多没有申请专利，按照他们这种模式，最终是要放开很多专利，培养供应链上下游配套企业的。换句说话，这应该是一份开放的资料。偷盗本身风险就不大。 怪就该在这事儿碰到了亚美股权纷争时节。 “亚美科技的股权都闹的沸沸扬扬了，财经网头条经常有人蹭热点。”章邯思考着谁是凶手，可是脑海中在不断排除。“咱们能再去现场看看么？”章邯问道。 “可以，专案组的郝警官那边我联系。” 二人驱车和郝警官碰头，一起赶往了案发酒店。 这严格意义上上不能算是酒店，一个破旧的老式办公楼，连电梯都没有，案发位于7层顶层，条件和设施相当差。 这种小规模的云端酒店，客户网上下单和退房。基本除了每日送一送布草用品，都不用人管理。房间里面有清理机器人负责基本的卫生和整理。当然，住宿费用也是相当便宜。 章邯从1楼楼梯一步步的往上爬楼，一直仔细的观察着，希望能寻找出蛛丝马迹，查看摄像头的位置，默默记下可疑地疑点。 进入房间后，果然没有发现打斗和挣扎的痕迹。 此时章邯多么希望自己是柯南附体，狄仁杰在世。发现端倪，早点结束这辛苦的差事。 可惜空空如也。 他决定用排除法考一考郝警官。 “不会是从窗外进来的吧。” “全玻璃幕墙，除非蜘蛛侠，或者从楼顶下吊笼。室外监控查过，不可能”“会不会有人提前埋伏在这里？” 监控看过，不会，再说几天不出来，饿也快饿死了。” “从中央通风口的位置呢？” “有可能，仔细检查过，中央通风口的位置，有片叶片是虚固定的。”郝警官也很怀疑的说：“可是那么个狭小的空间、别说成人，猫都钻不进去。” “孙悟空可以，他能变大变小还力大无比”郝警官居然开起了玩笑，算是对章邯不信任的反击。 现场并没有什么异样，除了那个虚装的空调通风口。 “通风管道能连到室外的过道么？”吴子坤也发现这个地方比较奇怪。顺口就问了句。 “你们不会觉得凶手从通风管道爬进来吧。这开什么玩笑。就是刚出生的婴儿，会缩骨功也不可能。”郝警官觉得这两个孩子脑子太科幻，是不是修仙剧看多了。 “是不是让酒店的水暖主管过来看看？”章邯也明显觉得有问题。 “小伙子，即使同在外面的通风孔进来，罪犯也不可能避开楼道的监控。”郝警官苦笑一下，不过他还是电话找到酒店水暖主管过来。 水暖主管确认了室内的通风管是连接室外的，每个房间都是如此，这样过道不再设置单独系统。 他们越说越蹊跷，这倒是勾起了郝警官的好奇心。 章邯让水暖主管找人拆掉过道上的通风口。郝警官默许，不过他依旧觉得太离谱。 酒店过道的顶部，是哑光乳白色的铝扣板集成吊顶，很好拆。拆开后。众人傻眼了。 空调管道紧邻着排烟管道，都被开了个大小十公分的方口子。 众人无不凌乱。 “这不是人干的事。”郝警官愣在原地。 第27章 不坑外甥的舅舅 回来的路上，车辆切换成自动驾驶，他们三人摊在座位上，丧气的低头在自己的认知内苦思冥想这个案件。 郝警官以他的专业在模拟受害者现场。他将自己带入到了现场，一个受害者站在窗边，探头看着楼下的车辆。或许他们在等什么人。 另外一个也许在卫生间，也许躺在床上玩手机。床边的受害者，忽然被抱起来扔了出去。他没有听到一丝丝外人进入或者靠近的气息。 另外一个听到喊声，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慌忙跑过来查看。他觉得双腿被抱住。想挣扎的意识还没有过多反应。也被抱起来扔了出去。凶手如果躲在床下，他们不可能不警觉。 难道凶手是从地板上冒出来的？ 吴子坤在想，如果凶手从空调通风口进入房间，听说印度有种缩骨功，这他妈得太荒诞了。他的认知不允许能有人从十公分的小洞进来人。 他俩又陷入案件刚开始的焦灼，感觉这次除了通风口毫无发现。 突然章邯从瘫坐的座椅上直起身，问道： “是不是窗户边的墙角上，有清扫机器人？” “很多酒店房间都配置啊，扫地、布草床被，收拾桌面，也是个智能音响。”吴子坤不解。 “快回去!”郝警官也觉得遗漏了这个问题。 众人回到案发现场，那个清扫机器人还在，已经关机。它静静地伫立在床边的角落上。 章邯仔细的端详着。这是一个四五十厘米高的蛋形保洁机器人，几乎没有脖子，头部可以全景旋转。与身子对接的地方有一圈led灯。开启的时候是闪着不同的光。足部是隐藏在蛋壳状身体里面的滑轮，能伸缩出扫地机清洁地面。有上肢，平常隐藏在蛋状身体里，清理打扫或者整理床铺的时候，可以伸出来。放生手比较简单。只能像螃蟹一样的夹合。 这玩意如此憨态可掬，怎么可能杀人。 “理论上能不能抱住人的腿，推出去？”吴子坤问道 “理论上可以，不过从未有案例。”郝警官认真查看着机器人的操作手臂，脑补着案犯案场的细节。 “这么个低级机器人，不可能吧。”吴子坤是不相信死者进入酒店后就屏蔽了所有有线和无线网络连接，遥控几乎不可能。 “如果植入固定程序，他会不会？”郝警官知道章邯是ICD的工程师。 “单一指令有可能，比如报警瞄准开枪射击。”章邯盯着这个恐龙蛋感觉自己可能多虑了，接着说：“可是这是一系列的动作，这么快速精准的主动攻击，需要大量的计算处理器和超高的Ai仿生智能系统。目前据我所知还没有这种机器人，就这几千块的小玩意，除非他长脑子了？” 别说了，先不要开机，带走再说。 他们不敢开机，各自解下腰带，把这个小机器人绑住双臂，绑了个结结实实在一群人凝视瞩目的好奇中，抬着这个“凶犯”走过楼梯，搭载电梯，穿过大厦前厅煞有介事的抓上车。 路人纷纷议论：这三个，脑袋有问题？ 这次回途三个人都精神了。章邯推断，先送到警局技术分析科，调取是否有木马程序植入。他猜想没有，这个机器人的处理芯片不可能完成这样复杂的计算。 吴子坤还是将信将疑。感觉今天三个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机器人，属实小题大做。 郝警官在车，吴子坤在副驾正扭头在给他俩说话，忽然之间，车辆左侧发生了猛烈的碰撞，自动驾驶调整了一下车身方向，继续惯性的向前行驶。车内顿时预警装置报警，所有的警示灯全部闪烁并鸣笛。 继而右侧又发生了碰撞，众人立身不稳，被撞的左右摇晃。抓住拉手，定眼一看，左右两侧车道，各有一辆集装箱轻卡在夹击，这两辆卡车是改装过，车轮两侧均有碗口粗的护栏。 看样子，这两辆车想并道挤压，将他们的车辆变成铁皮罐头。他们乘坐的车辆受碰撞后，自动驾驶缓慢在刹停。两侧车道的重卡也跟随速度，准备第二次夹击。 警官手急眼快，立即切换到手动模式，一脚刹车刹停。 两侧车见无法挤压之后也缓慢停住。然后猛的一脚油门，车辆快速启动，将两车甩到身后。持续加速。 此时郝警官已经拿出无线电呼叫支援。 警车在车流中灵活穿梭，后面面辆车紧追不舍，更有甚者，重卡似乎完全不顾驾驶危险，将前方碍事的车辆顶撞了好几个，后面众多车辆连续追尾。 此时身后两辆车似乎改变了策略，一个在后面伺机顶撞，一个在变道试图跑在前面。这段道路暂时没有好的出口，只能依靠驾驶技巧。 章邯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惊吓的差点喊救命。 “郝队，用枪打碎玻璃！”吴子坤坐在副驾驶，放平座椅，示意郝警官打破对方车窗。郝警官心领神会，把车和其中一辆并行。并留意着规避随时碰撞。连开两枪拔枪打穿了对方的车窗。 “郝队，先把车门碰掉。”吴子坤解锁车锁，郝警官车辆超出对方车半个身位，吴子坤脚踹开副驾驶的车门。只听“匡”的巨响，车门被后车撞飞。两车又是并行，吴子坤奋力一跃，双拳打碎已破损的车窗玻璃。干脆麻利的借力将大半个身子跃进了对方车里。 并没有打斗的声音。吴子坤环顾了一下车内确认安全，手动踩停了刹车。关闭了自动驾驶。 郝警官此时车辆已驶向前方，见他关停卡车，也不顾逆行危险，直接瞅准机会连续跨车道掉头，在一群车辆鸣笛的声音中，返回迅速接上吴子坤。 此时另外一辆卡车，在疯狂的倒车，试图撞击他们。 这时候警笛四起，几辆越警车已经把那辆卡车围住。但是一看就是无人驾驶失控状态，也不敢硬拦截。 “无人机在控制车辆，屏蔽信号！”郝队一边倒车躲避碰撞，一边在对讲机里喊道。 章邯从天窗中看见，原来真有一辆一直在跟踪无人机，从头顶掠过。 卡车在没有了无线操控之后，系统恢复了智能。检测车身有碰撞。自己停住了。 他们一众人下了车，看了远方天空的黑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台操控的无人机。 郝警官和吴子坤久处险地，见怪不怪，冷静异常，倒是章邯，还在刚才的恐惧中，腿如筛糠。 郝警官佩服的对吴子坤说：老A大队名不虚传，好身手。吴子坤也回了句：好车技 他们俩扭头看了看惊魂未定的章邯，都说了一句：好智谋。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郝警官像一个猎人。这是他希望看到的。 章邯此时只想撕了他舅。 第28章 草履虫的革命 孙悦怡又一次来到了它位于汽车工厂的秘密基地——方舟。 见到曹全的时候，他竟然眼神中略有一丝慌张。 “这小伙子。”孙悦怡似乎已经习惯了曹全眼神的躲闪，这种眼神她也曾经有过，那是爱上一个人，又懦弱羞涩的不安。 曹全很神秘的拿出了一个类似于蜘蛛一样的小型机械装置，六条可以自由行走的金属肢体，身体上镶嵌了一个阳绿色的玻璃球，看上去像一件完美的首饰。 “蛮漂亮的呀！” 她弯下腰，在有机玻璃的器皿中看着这个神秘的物件，发现玻璃球里面仿佛有水。 “这里面是什么？” “草履虫。” 曹全回答道。“董事长，我觉得你真是个天才”，孙悦怡听起来这话并不是在溜须拍马。抬起头盯着他，示意继续说。 “方舱磁场催化了草履虫的意识进化。” “嗯，这个上次你说过。” “你看到的这个机械蜘蛛上面镶嵌的绿色玻璃球，就是草履虫的培养皿。” “哦。”孙悦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好奇为什么要给这个培养皿安上机械手。 “在方舟磁场促进草履虫意识的过程中，这只是自由发展的”。曹全解释道，接着说：“这颗玻璃球器皿中，只有一只草履虫。” “啊，其他的呢？他会无性分裂繁殖啊。” “原先培养皿中的这个种群，先是被其中的一只最强大的吃掉了，然后它自我分裂繁殖两只后，强者又吃掉了弱者，依此类推，理论上，它是永生的，同样，意识也是依次进化。” “这是意识超自然进化的作用？”孙悦怡大吃一惊，听起来毛骨悚然。 “是的，归功于方舟。” “这颗草履虫培养皿，连接上生物智能感应装置，就可以驱动机器人外骨骼，可以实现有意识的运动？”孙悦茹明白了为什么给这颗草履虫装上机械手。 “你真聪明”曹全觉对孙悦怡佩服的五体投地。 “是的，它会躲避，同时依据危险程度判断是否攻击”说完曹全打开那个有机玻璃箱体，拿出了那个像蜘蛛的机械器物，它的编号为M-03。 孙悦怡盯着他，似乎并没有动。 曹全像变魔术一样。用双掌托住那个绿色的玻璃球，正对掌心，然后翻掌托住。 “这个温度，它在休眠。” 一会功夫，那个“蜘蛛”仿佛是一只被冻僵的鱼儿，获取掌心的温暖后，六只细爪慢慢动了起来。像一只翻了盖却翻不了身的螃蟹，努力的寻找支撑点。 孙悦怡瞪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意识”的机器人。 但是回头一想，这也不过是生物意识操控的机器，不禁又觉得有些失望。 曹全似乎看出了孙悦怡的失望。从有机玻璃的箱子里，又拿出一只编号为M-04的机械蜘蛛。 “方舱磁场加快意识进化的过程中，随意置入记忆碎片。这一次，我们虚拟了一条实验室的机械狗。” 曹全拿出另外一只，激活后放在地上。机械蜘蛛先是转了转圈，径直跑到观察室的一只停止工作的机器狗边上，跳上后背，从腹部漏出usb插头，插在了机械狗的usb插口。 孙悦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只草履虫，居然由于意识超自然进化，置入记忆后，它竟然认为自己是一条机械狗。 它居然还能自己跑去找肢体。 那条机械狗奋起四足，快速跑到孙悦茹面前，围着他愉快的奔跑，还像狗一样，用头蹭一蹭她的腿。 曹全快速把这只“蜘蛛”从机械狗后背的usb数据处拔了下来。放进了培养室。启动降温，让它休眠了。 “你成功了，曹全。”孙悦怡很是赞赏的看着曹全，对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又在有意无意的回避眼神。 “不是我，是神奇的方舟。”曹全指了指位于研究室最中央的那个大金属盒子。他足足有几十米见方。 “它在加速意识的过程，记忆是空缺的，那么置入记忆就会被接纳，这需要外力。就像我们人类意识的进化，是通过时间漫长的生存竞争，文明历史的进程来填充记忆的，这些记忆犹如我们的数据库，并置身于我的的整个意识系统中。” 曹全再用最通俗的语言介绍着为什么在意识快速进化可以植入记忆。 “草履虫加速意识的进化，却缺乏记忆的储存，所以我们能置入对吧”孙悦怡再次求证。 “对的，我们的硅基机器人，真的找到了有机生物意识的大脑！”曹全不无骄傲的肯定了。 “这仅仅是初步成果，只能基本做一些单一记忆。另外草履虫有时候的寿命也长短不一，但是基本的脉络是打通了，我们会沿着这个思路，继续研发下去”。 “我非常满意”孙悦怡盯着方舱，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方舟里面还有一只神器没有找到。另外，徐彦留下的短文全文还没找到。这两项找到后，她有信心去到牧羊空间，寻找到他那朝思暮想的人。 “太神奇了。”曹全也盯着方舱。“我不理解两千多年前的人，会制造出这么神奇的装置。超出了这个星球的能力。” “两千多年前，真的有神。”这个唯物主义学者，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看完了曹全的演示后，孙悦怡又给曹全交代了一些别的事情。他首先问朱依依知道不知道目前的研究成果。曹全回答她说是知道的，她是组长，曹全曾经向他展示过过程。 “你把她带到这儿来了？”孙悦怡不动声色的问道 “怎么可能，这个方舱实验室，是公司的禁地。只有董事长和相关人员进入。”曹全再次向她保证。 随后就说是在朱依依的办公室，他带着蜘蛛培养皿去的，给展示了一下蜘蛛机器人的形态。 “朱依依当时也觉得奇怪，问我为什么，我说这是极端保密的信息，并没有告诉他。” “董事长，你放心，关于方舱，我会用生命守护。”曹全说的斩钉截铁，他朗俊的面容下，透着无比的刚毅。 孙悦怡相信他，就仿佛第一次见曹全，就觉得他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曹全又解释道，朱依依并不懂技术方面的事情，她主要是负责生物组和Ai组的人员组成构建，机器人工厂的配套招聘，以及处理一些财务方面的配合。 孙悦怡点了点头，再次强调道：“实验室的成果，以后只能单方面汇报给我。其余任何人都不行。”。 “包括我的女儿。”孙悦怡好像想起来点什么，强调道。 第29章 往事如昔 曹全点了点头。孙悦怡对曹全大加赞赏，这次的成果太过于满意。他问曹全要什么奖励，是机器人执行总裁，还是首席技术官？或者亚美的股份，只要曹全开口。 可是曹全似乎对这些都不满意，憋着通红的脸，支支吾吾不说话。 孙悦怡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轻叹了口气。 “中午咱们在工厂职工餐厅，你陪我吃饭吧，我记得这儿的炖鸽子挺不错的，你也别老吃速食产品，年纪轻轻的，要注意身体”他的口气像纪了一个母亲。 曹全高兴坏了。 吃饭放松了下来，曹全问起了亚美股权纠纷的事儿。 孙悦怡一边给他盛着汤，一边问到：“你知道多少细节？” 曹全把他知道的所有都说了一遍，其中大多是朱依依告诉他的，无非是鸿基基金的持股现状，泄密造成股价暴跌，股民义愤填膺，鸿基基金咄咄逼人等等。 曹全并不关心什么资本市场，最近公关草履虫项目更是心无旁骛，夜以继日压根有其余时间和精力，几乎长在了实验室。他虽然也相信孙悦怡会应对亚美的股权相争，但是又有些担心。 “这都是朱依依告诉你的吧。” “身为董事和集团副总裁，她挺着急的。” “你以后不要关心这些研发无关的事儿！”孙悦怡命令道。“那是董事会的事情。” 曹全见她说话严厉，不禁有点畏惧，低下头喝汤，像在老师面前犯了错的学生。 孙悦怡沉寂了一会，回想着实验室里草履虫的奇迹，猛然间想起遗漏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细节！ “编号M-02的草履虫蜘蛛，怎么玻璃箱中没有？” “那只是给朱依依朱总展示的，她留下了。” “哦？植入了什么情绪记忆？”孙悦怡立刻很警觉。 “展示了一下受到极端危险时候的反应。李总电话要求我的。”曹全觉得并无大碍。 “你们展示的时候，用到扫地机器人了么？” “没有啊，就是蜘蛛形态的展示，像拒绝被捉螃蟹一样。” “哦。他知道蜘蛛模式可以自行找合适的身体么？” “应该知道吧，记忆模块组的武安国，和她很熟。” 孙悦怡立即电话打到了亚美集团人力中心，要求下文通知武安国明日到人力资源报到，在西京工厂的所有权限暂停，工作当日移交，随后要西京工厂的保安盯住他，必要时控制。 曹全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一句话惹出孙悦怡这么大的反应。 孙悦怡笑了笑安慰她，“没事，有项重要的工作需要他去集团完成。” 又让曹全多吃点菜。接过那个泄密案继续聊。 “朱依依告诉你两个偷窃资料的ICD员工后怎么样了么？” “没有啊，没抓住了么？”曹全问道。同时心里嘀咕，不是刚才还不让我关心么。怎么这会又主动说起？ “他们死了”孙悦怡盯着曹全，停顿了几秒，慢悠悠的说道。 曹全愣住了，没想到这件事情，远远不是盗窃那么简单。 卢总和范增生又一次乘船到了大连海边的那家渔家乐，这次不同的是，他们带了胡杨。在船舷上，三人依旧盯着蛇岛愣了半天的神。 亚美泄密的事件影响，ICD的基础设施业务，面对企业级别的b端客户，数量出现了下滑明显。 首款意识修正应用相亲软件的市场波澜，已经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数万首次使用者，在两年后陆续出现了感情破裂。 回首一开始的甜蜜，他们强烈要求再次使用。这，简直像毒品一样，让瘾君子欲罢不能。 ICD天网系统，居然无法第一时间监测到盗窃者的行踪，莫名其妙的死亡。 委员会内六位委员对自己的信任度也在减少，原来的老朋友，也在摇摆。这或许和友情无关，他们激进，狼性，喜欢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还是那个渔家乐，还是那个桌子，胡杨知道卢总的压力，不断阻止卢总喝酒。 卢总想起董生给他说的，不要用非人类保护ICD的基石，他要贯彻下去。 可是眼前的阻力，实在太大了。 他太想找到董生的孙子了，这样，他就会有一把锁，当失控的时候，这个局外人能将机器锁到笼子里。 趁着清醒，卢总在交代下一步的对策。 “资方那边胡总你以委员会的名义，写一个安保机器人风险的告知函，现在基石的学习和运算能力比以往都要强大，如果安保机器人受其云端控制，有风险，我签字呈报。” “那建议呢？”胡杨认真记住了。 “如果这件事上升到资方非要强制，建议分批次，逐楼层，逐房间使用单机机器人，重点是见证监控和消防功能。” “资方有可能会插手这件事的具体实施。”范增生提示到 “很有可能，不排除对外招标”卢总接着说。 “卢总相亲网需要适度放开二次用户了。” “是，那群示威者，已经聚众了，情况有些失控，一些分公司的运营都快要停摆。”范增生侧面回应了卢总的要求。 “他们太疯狂了。” 卢总低下了头，他后悔一开始就不该同意这款移识软件推向市场。可是残酷的社会现状，又让他不得不低头。 现在年轻人怎么了，只管恋爱，不管责任。难道人类繁衍生息，不是最大的责任么？每况愈下的出生率，学校关停，城市萎缩，熙熙攘攘的街头逐步变得冷清。 这难道是人工智能发展的必然？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生的信仰，又有什么意义呢？卢总感觉到自己一片空虚。 范增生询问需要他做什么。卢总悠悠的说道，还是要找到那个局外人。 “你确定真有这么个人？”胡杨不怎么相信。 卢总打开了回忆，想起了他加入ICD基石程序封闭团队的那天，董生和徐彦，一前一后的和他握手。初次相识就相见恨晚。他们俩并没有因为熟识而孤立卢总。他们一起也曾为了喜悦欢呼，也曾为了失落。 那时候的卢总，坚定不移的执行者委员会的决议。他的忠诚和原则，也深深的打动了董生和徐彦。 能够成为所谓的朋友，并非单纯的趣味相投，而是对方弥漫着崇高的品质。 卢总将他和董生、徐彦一起共事的过往，告诉了范增生和胡杨。 “董生真是让人敬佩的科学家”范增生脱口而出。他觉得董生是无私的，即使他知道可能人工智能的巨大危害，但依旧没有退缩。“他俩居然顶住了委员会的压力，干了这么件天大的事情。” 卢总点了点头，他们影响到了我。 “董生后来做了委员会委员长，十五年前病逝了，推荐你进入了委员会，十年前，你也坐到了他的位子。”胡杨替卢总理了理时间线。 “嗯。他培养了我，可以说是恩重如山了。” 卢总此情此景，故地思友，再加上诸事不顺，忧心忡忡。不由多喝了几杯，脸上已经醉意惆怅。 胡杨怕他太过伤悲。夺下酒杯。 给他续上茶水，卢总手捧杯子，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烫。 “那徐彦呢？他去哪儿了”范增生也想岔开话题。 卢总的眼睛盯着手里的玻璃杯，看着滚烫的热水冲翻着嫩绿的茶叶，在玻璃杯中不断地回旋，慢慢沉入杯底，随后觉得鼻子酸楚，视线变得朦胧模糊。 卢总的眼泪，从眼角慢慢流下。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双目。站起来指着远处海上的跨海高架桥。 呜咽的说：“在那儿，是我害死了他！” 第30章 应聘小王子 董攀笔试亚美机器人的工业设计进行的比较顺利，名校加持，有大数据和工业设计的工作履历。正是这种大公司比较喜欢的。 手绘笔试虽然多少有点差强人意，但招聘官还是很欣赏的评价有创造性，该员工可塑性很强，建议进入面试环节。 面试的规格很高，还有一位亚美集团的高层也参与监督。 她就是晓然。 这是董攀第一次见晓然，她坐在面试台的侧边，还以为只是一般的部门领导。 但是很快发现不对，因为坐在中央的面试官，居然站起来给他递送材料。毕恭毕敬的低头解释。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晓然很干练，盘着头，一身职业装，完全看不出具体的年龄。 面试也进行的很顺利，主要谈了一下仿生机器人的外观该如何才能符合市场审美。 这题董霸早就给董攀预估过，他从很专业的的角度上。阐述了审美意识上的“恐怖谷效应”，实际上是人类群体的生理反应机制。 对于机器人而言，除非做的和人类相差无二，才能达到越过恐怖谷，达到喜爱和接受。有些机器人被喜欢，给人的感觉是由于机器人与人类在外表、动作上相似，所以人类亦会对机器人产生正面的情感。 而当机器人与人类的相似程度达到一个特定程度的时候，人类对他们的反应便会突然变得极其负面和反感，哪怕机器人与人类只有一点的差别，都会显得非常显眼刺目，从而整个机器人有非常僵硬恐怖的感觉，犹如面对行尸走肉。 “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董攀滔滔不绝的复述从他爸那儿得来的理论。 当机器人和人类的相似度继续上升，相当于普通人之间的相似度的时候，人类对他们的情感反应会再度回到正面，产生人类与人类之间的移情作用。 “在现行科技还不能满足机器人和人类相似度一致的情况下，我们更应该重视避免陷入恐怖谷效应，应该避免外观产品渴求太像人的这种低级设计”。 面试官对他的见解相当满意，纷纷点头赞许。 董攀想我那个老爹，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没有他，今天还真不一定通过。 晓然放下手里的资料，开口问道：“你此前用过相亲软件？怎么样，还满意么？” “是的。” 董攀并不想这件事上谈论很多。简单的回答了。 晓然冲着面试官点了点头。直接当场宣布：“亚美欢迎你，随时来入职”。 当场敲定三天后入职。 如负重托的董攀，拿着资料袋，趾高气昂的从会议室出来。看到了在过道中等待面试的求职者，满眼羡慕的眼神。在等电梯的时候，忽然一个人狠狠的拍了他的后背，几乎一个踉跄。 扭头一看，我去，这不是王二妖么。 王二妖也吃惊的看着看董攀。 “你来应聘？” “乖乖，你也来应聘？” 二人勾肩搭背的乘坐电梯，出了亚美大厦。 二人互相埋怨，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通知。王二妖首先表示相当疑惑，ICD这种梦中公司，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尤其又是在监察岗，那简直就是带刀护卫，钦差大臣，想不通没理由到亚美啊？ 就追着问董攀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 董攀也无法给他说来卧底，只是笑了笑，以后会给他解释。 王二妖狐疑的看着董攀，觉得可能背后有不能言说的难处，也就不再追问。 轮到王二妖了，这货支支吾吾，满脸充满着憨憨的羞涩，时不时透着点狡黠。 “那个萧妖”，王二妖咂了咂舌头。“跑到亚美了”。 董攀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子，看上人家了。难怪每次聚会都滔滔不绝的说他俩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然后呢，你就跟着跑来了，你们俩可真有缘啊。” “嗯呢，她走的时候阴过我，我来报仇。” “你快拉鸡毛倒吧。” “发展到啥程度了？”董攀对兄弟这事儿，那也是相当关心。 “哎，试探过，她似乎有点看不上我。” “我去？”董攀心想这货也太没有眼力劲了，居然看不上自己兄弟。扭头打量了一下王二妖。 王二妖确实长得不算英俊，头发也算乱的没啥形状，一套好几年前的西装，估计也是这次应聘才拿出来。这不修边幅的外表，配上一张油嘴滑舌的嘴，难怪入不了人家的法眼。 “你这，也确实为难那姑娘了。”董攀顿了顿。 “老子今天给你打扮打扮，拿不下你那个小萧后，咱誓不为人”董攀想着卡里的钱，花在兄弟身上也值了。果然是钱壮穷人胆，现如今已经正式可以入职亚美，吴溪水给的启动资金正好用上。 王二妖先是董攀带到美容店，俩人被好一顿上下折腾，从头开始，刮脸，修眉。俩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英俊了不少。又被带到服装店，名牌工装，鞋子，双手都提不动。董攀很豪气的跟服务员说道：先放这儿，有空来拿。 然后又带着去了名表店。掂量着卡里的余额，一人一只小劳。 王二妖稀罕的看着手腕上的表。 “董大，你这中彩票了？我可告诉你，这表戴在我手上，可摘不下来了”。 董攀今天穷大方，一路上二妖连捧带吹的直呼“义父”。 吃过午饭，董攀决定动用所有的剩余资金，去买车。 王二妖瞪大了眼睛，一个劲的问钱怎么来的。 二妖想让董攀买超级跑车，董攀骂道：“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哪有那么多钱。” 二妖然后说，那新款的小电跑也行啊。董攀计算着余额，痛快的答应了。 二人趾高气昂，昂首挺胸，尤其是二妖，进车店后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销售小姑娘察言观色，以为二妖是买主，时不时撒着娇，抛着眉眼，操着夹子音嘘寒问暖陪着二妖介绍汽车文化，性能优劣，价格啥的。二妖不禁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多好。 王二妖去了后一直问东问西，和销售小美女打情骂俏。董攀心中买哪款早有定数，坐在沙发上喝水，看着他欢声笑语的表演。 之后，三人围坐在沙发上，销售小心翼翼的问二妖定哪一款。 二妖身体后仰，翘起二郎腿，指着董攀：“这个帅哥买车，他付钱”。 第31章 刷钱就是爽 销售心里一万个骂娘，心想老娘辛苦大半天，还不是个正主。 面容稍有不悦立即又转换成标准的职业笑脸，转向董攀。这才注意到董攀。董攀今日应聘，特意打扮了一番，销售见他身材高挑，朗眉星目，气质超脱，心里一阵涟漪荡漾。 董攀指了指其中一款浅灰色的跑车，问到“这款最低配置的，最便宜的。”。 “帅哥，最低配置的？自动驾驶都不要？”销售疑惑的问道。 “能有多裸就多裸，就为了泡妞对吧，样子货就行。”董攀也在调戏着这个女销售。 “可不是么，看好了人，啥车不车的，都无所谓”女销售被它撩的心池荡漾，又是加v，又是留电话。董攀也没接招，直接说你联系我的秘书就行，然后指了指王二妖。 刷卡交钱，线上申请牌照，保险落地，手续齐全提出车来，全程都是二妖代他办理。 “尼玛，刷钱的感觉太爽了。”二妖还在回忆那个女孩看她刷钱的眼神。然后一个用手轻轻抚摸着仪表盘。 “真尼玛拉风，要是多点配置就好了。” “你以后上班接我”王二妖怕董攀甩了他。“小电驴不好骑了。天冷了。” 董攀才后悔没留下点钱买个摩托车。 “好啊。那你当司机，市区太堵，我可不想开车。” 二人返回服装店，又在一群女销售爱慕的眼神中，跨上跑车，扬长而去。 董攀怕父母盘问，不敢开车回家，只好让王二妖先带走，自己骑着他的小电驴回去。 ICD提供的那单身公寓是不能再去了，章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聚会，还好王二妖造化弄人，竟然和他同时入职了亚美，心里也不禁多了几分温馨。 告知了父母的应聘结果。董霸非要开一瓶多年的老酒庆祝一下。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董攀的基本功还不扎实，专业知识入门都算不上，滔滔不绝的给他讲美术史，设计史。 可怜的董攀，又感觉回到了小时候。一个劲的低头吃饭，嗯嗯嗯的像一只苍蝇。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问到：“老爸，你说的惊喜呢？” 董霸一拍大腿：“嗨，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差点忘了。” 董攀还真以为要多个弟妹之类的。放下筷子，准备迎接惊喜。 谁知道董霸顾自吃着饭：“那要等你转正了再说。” 董妈最近见了儿子，一直想问他相亲网的那个对象的事儿。见入职事情基本都敲定了。今天正好有机会，于是询问了董攀。 董攀老老实实的把见了几次面，约了几次会，都聊的啥说了。当然涉及到ICD、意识修改、盗取短文的事儿，一概不敢跟父母说。 董霸人比较直接“喜欢人家就好好的追求，哪天带家里见个面”。 董妈白了丈夫一眼，他认真听着董攀的描述细节，揣测着这个姑娘的个性。以女人了解女人的心态，审视着徐茹。 “相亲网听说是一个意识修改软件，你的想法，有可能不是真实的想法。”董妈提醒道。 “啊，你是说，我一厢情愿了。” “我儿子还小，谈婚论嫁咱也不着急，吃饭吃饭。” 董妈似乎对徐茹并不感冒。 鸿基基金的收购，如火如荼，似乎并没有收到案件的影响,很多持有亚美股票的人，看到了巨大的利空，纷纷转让股权给鸿基基金。 鸿基基金的持股，已经达到了20%。 晓然把对方持股的情况告诉了徐茹和孙悦怡。 “妈，我们是不是要想想办法？”徐茹有点着急。 “然总怎么看呢？”孙悦怡问道。 “董事长，我看，是不是先停牌？” “停牌？”徐茹不是没想过，暂时搁置股权交易，在缓图良策，可是停牌总要复牌。 “我们可以找一个重组对象，把股权基数摊大，这样鸿基的持股比例就会降低。”晓然果然是高手，这一招非常妙。 “然姨，可是我们到哪里找重组对象呢。”徐茹觉得这件事情可行。 孙悦茹最近似乎对亚美董事长的位置并不上心，她的心思还是用在了方舟和对付ICD上。 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太成熟的思路，只好继续听他俩讨论。 “然姨，如果我们重组亚美，发行股份，那原来的股东董事同样的股份被稀释，他们乐意么？”徐茹依旧觉得重组是一件不得不为的事情，但是，目前的情况下，似乎困难重重。 “我会坚定的站在董事长这边。”晓然理了一下头发，向母女保证。 孙悦茹觉得她不会说谎，没有孙悦茹，晓然还不过是一个办公楼的白领而已。 但是他发现，当徐茹站在晓然对面的时候，徐茹又是如此的青涩和稚嫩。 出于一种天然的母爱。他觉得应该让徐茹逐渐成长起来。 毕竟这个世界，有幸福就有苦难。有善良就有险恶，有忠诚就有背叛。 任何母亲，也不能一辈子将孩子庇佑在自己的羽翼下。徐茹真诚善良，这是优点，但是面对波涛诡谲的资本市场，她又多么像一叶孤舟。 孙悦茹思考了一番，决定让徐茹全程参与这次的亚美股权之争，无论成败，经验都是她得到的最好奖励。 “董事会成员那边很多都是我们的老朋友，相信会支持我们，这我来劝说”晓然主动请缨了这个工作。 “至于重组对象，我们可以先从无人机和机器人的配套链上下功夫。”徐茹在公司负责具体的对外商务，这一块她觉得可能能找到“朋友”。 孙悦茹似乎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面对困境的时候，她总是淡定如水。 “好的，这样吧，你们回公司组织下相关会议，按照你们的意思实施吧。”。 晓然领命后晓然起身要离开。 “哦。股权相争涉及的繁琐事情比较多，徐茹全权代我处理和决定”她这样交代晓然。 晓然愕然了一下，点头道：“好的董事长。” 第32章 亲友团 晓然走后留下母女俩。徐茹觉得刚才母亲说的让她犹如千斤重担在身。 她年轻，并没有参与过公司重大的决策，现如今这个风口浪尖，目前反而要把她推出来。 “我说的全权”孙悦怡再次给徐茹强调，“公司本来就是你的嫁妆，我呢，只是帮你看一段时间而已。”孙悦怡似乎给徐茹明算账。 “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孙悦怡看她被自己逗着急，温和的安慰说：“今天不来鸿基，明天就来绿基，事在人为，焦虑于事无补。” 然后又开玩笑的给她的女儿说道，利益纷争的时候才能看清楚一个人。这次，我可能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徐茹见她说的好像并非开玩笑，疑惑的问道：“我们一定输么？” 孙悦怡鼓励她：“你肯定不会，我就不一样了。” 然后又轻描淡写的让徐茹陪明天参加一个公司会议，那将是这场股权争斗的关键。之后，她就不管了。 徐茹看母亲这种情况下还这么坦然，想起来母亲抽身而去，肯定只为了一件事，不禁问道：“冀州鼎，有消息了？” 孙悦怡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本身想找到后再给你个惊喜，你居然猜到了。” 徐茹很关切的想知道猜测的对不对。 “还不确定，只是疑似，不在泗水，在兖州”…… 十年前孙悦怡带着徐茹回到了父母身边。他的父母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姑娘，还有几年不曾谋面的孙女，看着凄苦的孤儿寡母，老两口哭的昏天暗地。 老爷子放下了所有的对女儿的隔阂，决定用余生保护全家。 “父亲，我想融入社会，到你公司上班吧。” “什么我的公司？我们打拼一辈子，还不是你的么？” 老爷子问问需要什么岗位。 “我就从人力资源员工做起吧。” 一段时间后，孙悦怡又向他父亲提出了一个为难的要求。 “爸，我不想接你的工程公司，我想做无人机和机器人市场。” 一边是自己经营半辈子的心血，一边是久别重逢的女儿。他一时难以抉择。 最终情感还是打败了现实，无论如何，她都支持女儿。毕竟，他是一个被称之为外公的人了。已经过了年轻气盛，唯我独尊的年纪。 “风险很大啊，企业转型可能会不成功。” “我们的勘察业务可以保留。” 虽然老两口并不清楚孙悦茹倒地要做什么，依旧无条件的支持了他。 于是这十年来，孙悦怡的勘察无人机几乎垄断了市场。在矿业、工程、交通等行业，有着巨大的技术优势。 在河道和水库治理方面，孙悦怡当时制定了一个规则，所有涉及此类的工程，将公益性的提供勘探施工，或者免费提供最新的无人机勘探。但是数据需要跟公司共享，这是一笔巨大的费用。为此，他需要继续寻找赢利点。 出乎意料她的居家机器人，也做得风生水起。 有次父亲称赞孙悦怡说她是商业奇才，目光长远，为父自愧不如。 她回复道：心无旁骛，如有神助。 这话说的父母觉得她还是需要找一个男人共同生活。了却父母的心事。 数次都被拒绝了。 她特意在机器人工厂正中央留了一大块空地。用纯混凝土的机构砌筑了一个倒梯形的方台。 徐茹有次去问这是什么。 孙悦怡说还没起名字呢，要不然你给她起个名吧。 徐茹说：“它像诺亚方舟” “方舟？”孙悦怡很喜欢。“那就叫它方舟吧” 有次徐茹感冒，孙悦怡带她去医院，在楼梯口处碰见了一个十七八左右的男孩。 男孩高高瘦瘦，穿着一身校服，一看就是缺少财富的滋润。 只见他拿着两盒盒饭，将其中的一盒本就不多的菜肴，划拉到另外一个。 然后吃掉了那盒白米饭。随后捧着另外一个，跑到大厅，送到了正在输液的女人身边。 “妈，吃饭吧，我刚吃完一盒。”还张着嘴让母亲检查，然后喂他的妈妈吃饭。 “这盒饭，菜蛮多的呀，哎，这儿的医药费太高了。” 徐茹那年十岁，已经明白其中的缘由。弱弱的问妈妈：“我们能帮助他么？”。 “能，你去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徐茹快步的过去。问那个一脸懵圈的少年。 “我叫曹全。” 孙悦怡调查了那个学校曹全的信息，是一个失去父亲的穷苦少年。 她匿名秘密的资助了曹全的所有教育费用以及生活费。直至校园招聘的时候，她面对曹全，也没有透露。 这十年间，找到第一个鼎的时候。她兴奋异常，觉得自己在巍峨的高山上，攀登了第一步。即使艰难险阻，也要奋勇向上。 曹全的天分优异也是她的意外之喜。 悠悠苍天，好像厚爱于我，唯独不见斯人。 她告诉徐茹，男人的自尊，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品质。你不要对曹全提及资助的事情…… 孙悦怡单独带着徐茹参加了一个聚会。 聚会的名字很奇怪，叫亚建集团成立四十周年庆典。 会议室并不大，能容纳四五十个人的样子。 徐茹见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外公年轻时候的公司。 参会的诸位，也都是外公建设公司时候的老臣。 她现在才知道，这个公司还在运行，并且一直为孙悦怡寻找九鼎。 她乖乖的坐在了母亲的身边。 “孙小姐的千金” “哇，都长这么大了” “和她妈妈年轻的时候很像，真漂亮。” 其他人纷纷议论着。 孙悦怡站了起来，首先给各位鞠了一躬。大声的说道： “今天是亚建集团成立四十周年庆典，我代表我爸爸，感谢各位的奉献，虽然亚建已经没有太多实质业务了，可是只要我孙悦怡在，这家公司就一直在，这就是大家的家。”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鼓掌。 然后孙悦怡介绍了徐茹。 众人看到徐茹，也纷纷给予了掌声。 孙悦怡很深情地回忆了亚建集团当年的成就，肯定了这些人的奉献然后又述说了亚建转型，收购其他企业改名亚美的过程。 “我是我父亲的女儿，亚美就是亚建的女儿。” 他们其中的很多人，也为收购亚美做出了努力。也有很多人，现在依旧在亚美工作。 孙悦怡说的这句话，真是说到了他们心里。 “目前亚美遭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在座的很多又是我的叔伯长辈，年轻的也和我年龄相仿。”孙悦怡顿了顿，思考怎么说这件事。 “本来不应该在今天这个庆典上向大家提出困难。” “董事长!我们支持你!” “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台下几个人很多也都知道鸿基基金夺权的事儿，一时义愤填膺，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另外他们也没有太大实力，无法和巨无霸的基金公司抗争。有力使不出。 “亚美与我怎么走向不会连累诸位。”。孙悦怡明显否定了他们的想法。 “啊.....这....” 台下一瞬间哗然，议论纷纷。 “我只求助诸位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帮我一个忙。” 众人都静了下来，很想知道什么事情比丧失亚美主持人还重要。 “我希望诸位能帮我收购下亚美在西京的机器人工厂，给我们孙家留下一点点火种。”这个对这群人并不难。 台下一瞬间哗然，议论纷纷。 徐茹吃惊的看着母亲，她忽然觉得很不了解母亲，那个日常对他嘘寒问暖，甚至有些柔弱的母亲，今天这场发言，让她感受到了干练的刚毅和调动情感的智慧。 会后几个老臣骨干和孙悦茹简单了解了一下收购价格，从公司组建到股份构成，参会的依据个人实力敲定大概，拍着胸脯保证鼎力相助。 还有几个年纪稍大的阿姨围着徐茹，由衷的赞赏之外，比较八卦的询问徐茹的感情生活。 问徐茹有没有男友，徐茹先是愣了会，然后默默的点了头。大妈们一脸的懊恼，后悔才认识徐茹 回来的路上，母女俩都很高兴。 “妈，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们？”徐茹不解孙悦怡为何表现的如此笃定。 “从亚建到亚美，他们选择了信任，因为他们还相信有信任这两个字。”孙悦怡又给徐茹上了一课。 第33章 阴奉阳违 ICD总部，内场安保的机器人替换工作，由人资吴溪水具体负责。他比较抵触，数次找胡杨想要推掉。按照他的逻辑，人资主要是对人，不是对机器。 胡洋笑呵呵的听着他的牢骚。 “资方参与了。让资方自己招标好了。”吴溪水觉得公司运营权限受到了挑战，不服气的说。 “资方说部分参与，可没说全盘负责。”胡洋反驳他。 官大一级压死人哦。吴溪水自然不能不听委员会主任的，那可是整个ICD最有权势的办公室。拿捏他一个人资经理，还不是跨中摸雀手到擒来。 “ICD自己的机器人什么时候成功啊？”他问道。 “需要安保部那边的数据参数的输入调试。” “在此之前呢，我是不是安排些扫地机器人进去糊弄糊弄？” “哎？先把银行线下的导购机器人，安排进去吧”胡杨给他出主意。 “那玩意只能是监控，起不了安保作用，还需要平台人力后台支持。”吴溪水觉得这个糊弄的有点大。 “挺好，工程师在内场，有个温柔小姐姐的声音聊天，也不无聊啊”胡杨觉得这挺靠谱。 吴溪水盯着胡杨，觉得这个委员会主任怎么有点不着调啊。于是挖苦他 “内场安保是委员会直属，出这档子事情!”他俩熟识，有时候互相调侃。 “哎呦我的吴大经理，那个窃资料的工程师，可是你们人资招聘进来的。”胡杨继续拿捏吴溪水。 吴溪水很少能掰扯过胡杨，看来这次也赢不了。索性你说啥就是啥，我先上十个八个导购机器人再说。 还要配上后台小姐姐语音支持，盘算着哪个部门闲人多，先这么顶着吧。 范增生这边也没闲着。 他在组织相亲网放开二次使用的风险讨论。 研发小组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 目前实验室内有测过二次使用的，没有从生理上发现明显异样。大脑皮层的活动依旧是常规。对脑部物理变化及生理变化都没有异常，对记忆力、理解力也没有丝毫影响。 市场部那边反应，相亲网依旧是注册一票难求。预约已经是目前用户的一百倍了。 “如何看待两年后感情破裂的现象？”范增生问道。 “七年之痒，始于第二。”一位颇有经验的女性工程师回答：“细胞的更新换代，意识也逐渐的变化，正所谓昨天的我，已经不是今天的我了，所以两年前的意识纠正，随着时间、也就淡化了。这也侧面说明了相亲网的安全。” 她说的有理有据。 “大家这么说，是觉得放开没问题了？” 范增生问研发组成员觉得没有问题。单纯这个App，目前看仅有伦理方面的争议。是安全的起码，暂时是安全的。 “这件事情，资方似乎比换机器人内场还紧迫。”一位在地宫内场工作的工程师说道 范增生知道，又快要到公布出生率的节点了。 “刚才那位工程师，你叫什么名字？”范增生忽然想起了问题的关键。 “卢总，我是ICD地宫内场的何为之，主要负责相亲网云端计算的反馈数据”，那位工程师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回道。 “职位” “主管” 会后你们部门留下。先散会吧。 散会后何为之带着范增生来到了ICD地宫内场的相亲网数据反馈中心，他们不理解这个总参为什么对这个普通的软件这么重视。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潘多拉魔盒。 “有传感器么？还有反馈软件？”范增生问道。 众人摇了摇头，“数据直接反馈到中央电脑计算，然后推送到终端运行。”何为之向他反映了现状。 “不行，这两项必须加上，你们不能只做数据收集和推送工作。”范增生命令道。 “用户大脑神经元的修改，是通过终端的电磁波？”范增生依旧在追问。 “目前的原理还不是特别清楚，卢总，总体上是一个很复杂的意识反应，也有可能是潜意识的植入。”何为之没有很明确的答复。 哦。他没有权限打开中央计算机，启动基石程序直接询问。脑袋中反复的模拟如果出现危险的可能。 见大家一脸迷惑。招了招手，让众人拉着凳子围着他。这是准备要长谈 “我们可能存在一个误区，科技以人为本。 “卢总，这没有错吧。” “大计算时代，可能是错的。”范增生很肯定他的观点。 “人类是怎么产生的？”他接着问道。 “中西方宗教方面认为是神。近代科学认为是进化的结果。”有人回答。 “无论是神，还是进化，是不是都有一个意外？”范增生还算满意这个回答“确实，人本身就是意外。”何为之回道。 “生物意义上的人，并不是意外，意识才是意外。” “卢总，你的意思说，换位思考，人工智能不是意外，人工智能有意识才是意外？我们的关注点错了？”何为之听似乎有点明白了范增生要说什么。 “神按照自己的思维创造了人，但却忘记了人的意识和神是不一样的” “您老的意识是，近期用机器模拟人脑，终究不是人工智能的方向？” “那是人的选择，但却不是人工智能自己的选择，他最终会有自己的意识选择。” 众人才知道卢总的担心对冲作用，这是要他们密切关注意识修改程序对中央计算机的对冲。 这款相亲网的重点不是用户，而是背后修改意识的推手，他们小声的议论着。 “我们可能对相亲软件的底层逻辑还是不够清楚，可能涉及到脑电、核磁共振和小脉电冲。” 范增生感觉到意识这个东西比他所学的知识难多了。 “相亲软件放开之前，要拥有信息前置环节截流的能力。”他郑重的告诉地宫基层的工程师。 “孔老师，如果重复用户的信息两次信息对冲，使中央处理器具有了意识本我的能力怎么办？”何为之不愧是主管，这群人中，他第一个听明白了范增生的担忧。 范增生见何为之明白了自己的担忧，站起身来笑着说： “哈哈，人又不是神，控制不住，就炸了他！” 第34章 黄毛命犯煞星 ICD盗窃员工死亡案件，郝警官终于打开了缺口。两辆肇事卡车通过无人机的操控，顺藤摸瓜，定点清查出卡车和无人机都出自当地的一家运营公司。 章邯和吴子坤很兴奋，他们将卡车遥控信息送到了ICD，天网很快追踪到了无人机的下落。郝警官推测，他们是为了抢劫清理机器人能够这么快时间从案发酒店道路上组织车辆抢劫的，肯定是当地势力。背后有些黑色成分，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七七八八，信息传递过来后，果不其然和这家运营公司有很大关系。 章邯和吴子坤暗暗佩服郝警官的推测以及经验。 “嫌犯被带来了，咱去看看吧。”郝警官邀请章邯和吴子坤到了审讯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喊道： “你们凭什么怀疑我？有证据么？” “车是我们的，无人机是我们的，事就是我们干的么？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我爹可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 三人推开门进去一看，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不酒吧干架的那个黄毛么。 黄毛见了他们三个，也是吃惊不小，想到ICD和那天的挨的那顿胖揍，立马没了嚣张气焰，坐在审讯桌上不说话。 郝警官支开了其他警察，亲自审讯。 “姓名？” “黄由俊。”黄毛还真姓黄。 “你父亲黄天霸，你，江湖人称黄小霸。”郝警官明显对他们比较熟悉，接着说：“你父亲和我们打交道也很长时间了，可不敢像你这么出息，明目张胆的袭警。” “我没有啊，警官，没证据你可不能乱说。我在家好好的，都不知道啥事，什么袭警？”黄毛眼神飘忽，一看就言不由衷的还有些狡辩。 吴子坤冷笑一声，暗想这种小无赖见得多了，待会让你知道厉害，低头给郝警官说了几句，黄毛有些恐慌的看了看他。 郝警官站起来，没搭理黄毛，带着章邯出去了。站在门口，看着表。只听见里面一顿霹雳抗浪，夹杂着恐惧的哀嚎，“打人了，救命啊。”似乎有着剧烈的挣扎，一会又安静了。 两个又折回，吴子坤在原地没动。黄由俊倒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浑身筛糠。 “想说么？”郝警官继续问。 “警官，不至于吧，就算袭警，也不至于要给我毁容吧？”他偷偷的瞄了一下吴子坤，满脸惊恐的看到郝警官，仿佛看到了救星。 “别废话了，在废话我就不掐秒了。” 黄由俊交代，最近喜欢上了去澳岛赌博，认识了一个同是西京的“赌友”。两个人技术不行，赌运不佳，还爱装土豪，进去后犹如绵羊入虎口，输的一塌糊涂，又被叠码仔里外套路，借了很多外债。黄毛父亲凶悍，自然是不敢找他父亲要钱还债。债主逼得凶，于是为了填补窟窿，一直想着怎么搞点业务捞钱。 前几天这个赌友告诉他，有个发财的好机会，是个大买卖，就是要冒点险。让他安排人在一个公寓大楼门前蹲点，要是有警察或者别的人，抬出来清理机器人，就想办法抢走销毁掉。就这么个事儿，报酬相当高。 他认为大不了算抢劫，再重也就是袭警，值得冒险，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策略。谁知道碰到了硬茬，事情搞砸了，就这么多。 章部他们很惊讶，果然，这次谋杀和机器人有很大的关系。 “那个赌友是谁？” “他说自己叫洪哥，具体姓名不知道。” 郝警官见他应该不至于撒谎。于是就吓唬他道：“你知道么？两条人命，你担得起么？” “不可能吧，警官，清理机器人难道是凶手？”三人冲着黄毛点了点头，黄毛瞪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章工，如果通过天网查他们的在澳岛赌场的监控，能不能找到那个人？”吴子坤觉得可以申请ICD协助，如果能从监控上找到那个洪哥，应该就能知道。 “没用的，奥岛为了保护隐私，监控是独立的。”郝警官依据以前的办案经验，否定了吴子坤的想法。 最后他们只好依据黄毛的口述，留下了这个洪哥的疑似手工画像，等到生成三维图形，再铺开搜查。 问题的关键是，怎么证明那个机器人杀人了，这个不成立，案子依旧止步不前。警局技术科反馈的信息比较沮丧，酒店的那个清理机器人，并没有被植入程序，开机后也没有暴力倾向，一切正常。 章邯推测也是如此，他建议将机器人送往ICD的系统检测中心，那里有最强大智能的运算分析能力，有可能会找到蛛丝马迹。 一开始警方领导并不同意，死者是ICD的人。后来觉得可能机器人杀人很无稽，也就死马当成活马医，毕竟现在是仅有的线索。 于是交由章邯和吴子坤带往了ICD总部。 董攀入职亚美机器人一帆风顺，优雅的谈吐，昂贵的行头，让不少女同事为之侧目，时不时的骚扰一下他。一些女孩嘘寒问暖、约么、外加私信轰炸，董攀心里有点挂念着李茹，一时间放不开浪荡，再加上新入职公司，业务还有些不甚熟悉，外加卧底的身份也心无旁骛，不敢太过扎眼。 午饭时候也只是和王二妖厮混，部门里面都以为他取向有问题。 二妖现也终究没和他那个萧妖心头好分到一个部门，他没进市场部，而是被看中了专业，调到了信息传感部。 这倒对董攀有利，这是一个比较核心的部门，起码能给董攀提供很多信息。董攀每周将收集的产品设计信息反馈到ICD的范增生那里。其中反映了对于数据传输接口方面，频繁改动。usd接口前段时间花样百出，否定后最近又被附着式端口取代他们都不明白这种附着式的端口。 是干什么用的？他和范增生都不明白吗，只能断定亚美在研发一款新的机器人。这种机器人，很有可能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单体机器人，而是分体机器人。 第35章 泼天富贵骑电驴 董攀现在太后悔买车了，二妖以泡妞为借口，简直霸占了他的车。下班不是找她的萧后见客户，就是送人家回家，逛街，陪吃陪喝，舔狗做的尽职尽责。 按照二妖的说法，萧后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好转。经常叙旧往事，口诛笔伐职场内斗和公司八卦，初来公司也只有和王二妖熟悉，常常缅怀往事。此时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万万不能要走宝马座驾。 董攀骂着娘，气老子送你那么多东西，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娘们。想一想除了点东西在情绪价值上确实比不上一个女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也就作罢。 于是上下班骑上王二妖的小电驴、风雨无阻的像一只耗子，穿梭在西京的大街小巷。 有次下班，看见自己的车被擦的程亮，停放在公司公司门前的广场上。那完美的曲线，深邃迷人的大灯，前几日还在我的胯下，竟然被二妖横刀夺爱，不禁在车头前抚摸起车标。 “喂，喜欢么帅哥？”车窗往外探出个美女。 董攀扭头一看，吆喝，车里这美女挺妖娆啊，这不会是那个萧后吧。确实比较漂亮，大波浪头，柳眉细目，杏眼传情，血红的嘴唇，尖下巴，颧骨略高，一看果然是不好惹的样子。 “喜欢自己买去呀？”萧妖翻了个白眼。 董攀正哭笑不得，只见王二妖从远处提了两杯奶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递给萧妖，把董攀拉到一边。 鬼鬼祟祟的小声说“哥，咱别穿帮。快成了，快成了。忙，回聊。” 又折回拿了自己的奶茶送给董攀，随后上车带着萧妖扬长而去，这俩货居然还，戴上了墨镜，降下了车顶，轰了轰模拟跑车的油门声，潇洒的扬长而去。 “这天还这么嘚瑟，也冻不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董攀跨上小电驴，一手骑车，一手喝着奶茶。 “真尼玛舔狗啊，奶茶还这么热。”骂骂咧咧地回家了。 回家后把转正的事儿告诉了父母，然后他就等着董霸给他说那个惊喜。 董霸确实比较爱忘事，经过提醒才想起来。 “泼天富贵!”董霸故作神秘、董妈倒是云淡风轻，就说快说吧。 “你爷爷给你留了泼天富贵，要我等你工作后有了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告诉你。 “上次入职ICD转正你也没说啊？” “你那工作不务正业！”董霸突然间显得很生气，拍着桌子喊道，碗里的汤，都被震出了一些。 “有这老爹真是无语，压根不按常理出牌。”董攀心里想，不敢说出来。 “我不想听ICD，以后你不要给我提这几个字。”董霸余怒未消，异常严肃的呵斥董攀。 “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好好地事情，你看你发火干嘛。”董妈安抚着丈夫的情绪。“咱以后都不提了啊，对吧董攀。” 董攀赶紧闭上了嘴，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冲着父母点点头。 董霸觉得自己的无名火发的也是有点突然，整理了一下情绪说到： “你爷爷毕生积蓄，临终前的各个科技公司股票，包含你说的那个xxx，他是创始人，嗯”董霸努力的不想去提及，在他心里，董生毕生心血奉献给了ICD，牺牲了家人团聚，又积劳成疾离世也没享受到天伦之乐。为此董霸一直耿耿于怀。 “反正好多，也没留给我，说我搞艺术，清高，没社会责任感。” “爸很厉害啊，是我的偶像，我很崇拜你的。”社会真是个好老师，董攀觉得这话一年前说出来简直昧良心，可是进入残酷的社会洗礼后，他有时候觉得父亲确实有时候让他仰慕。 “嗨，说啥呢。”这句话让董霸很受用。 “就是这很大一笔钱，你爷爷留给你，说是你工作后当作创业基金。这些年一直放在封闭管理，最近都让他们归集了。” “哦，多少啊？”董攀想着真是意外之喜。 董霸神秘的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百个？”董攀想着也不少，创业就有点扯了，勉强买两台不错的车，可是董霸摇了摇头。 “一千个？”董霸点了点头，董攀兴奋的飞起。 这么多，还真是泼天富贵，爹妈真能沉得住气，早知道这么多，还辛苦的上学奋斗个屁。 然后他很兴奋的说：“妈，明天陪你逛商场，什么金银珠宝化妆品，名表貂皮IvV，你看上啥咱买啥” 董妈并不领情，直接泼上了冷水。 “骄奢淫逸，败儿无数，你看你娘啥时候带过哪些玩意？” 董攀挨了骂，想着也是，自己最近也不缺钱。双份高薪爽歪歪，也没有创业的想法再说这一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先这么放着吧。 于是就对董霸说你先放着吧。我暂时用不上。 董霸点了点头，很漠不关心的样子，似乎这笔钱和他关系并不大。 “好啊，那放几个银行，让他们先管理起来。” 董攀心里想，一千万，还要放几个银行呀。 他还是很想在从二妖手里要来车，但是却没合理的理由。说跟李茹约会？李茹开的那个防弹防生化的大越野，估计买这车十台都不止，二妖应该不会还。 虽然说爱车送给朋友泡妞，自己是义气，骑小电驴的滋味可只有自己知道。 他又想打范增生的主意，现在王二妖在核心部门，把他策反过来，给ICD当外援，应该是不错的思路。说不对那个吴溪水再给王二妖一笔卧底费，这事儿不就成了么。 于是他请示了一下范增生，说明了王二妖和他以及章邯的铁磁关系，又把二妖的能力也扩大其次一番。 范增生痛快的答应了他，说王二妖要是表现优秀，可作为ICD梯队干部重点培养，这大饼画的是真香。 “能不能申请点外援费用？卢总？”董攀见时机成熟，趁着范增生高兴，终于抛出这个问题。 “哦，这事儿啊，你找吴溪水给处理吧。” 于是他找吴溪水，说是卢总答应了，申请点费用。结果吴溪水把规章制度啥的给他重温了一遍，还说二妖没正式入职，没办法啊，卢总没通知啊。 董攀心里骂着这俩老狐狸一唱一和，车没着落，还把兄弟搭进去了。 第36章 龙珠和方舟 事已至此，董攀也只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二妖为什么在亚美卧底。 “这么说ICD怀疑亚美对他不利？” “偷窃事件关系亚美，亚美大批招聘相亲软件使用者，这都是ICD警觉的，还有就是，亚美在研发的秘密机器人。”董攀给王二妖解释。 “这，有点为难啊，我挺喜欢亚美的，咱可不能卖主求荣。”王二妖确实有点犹豫，一边是董攀这个好哥们，一边又是不错的东家。 “你小子把手上的小劳给我摘下来，车还给我。咱俩割席断交！”董攀笃定王二妖不会坐视不管。 “嗨，多大点事儿啊，咱啥关系，怎么能让你孤身犯险？包在我身上。”二妖一改犹豫的口气，又死七八咧的问给ICD帮忙，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徐茹最近联系董攀也少了，她看上去很忙，见面的机会更不多，就是网聊，也时不时不回复。 董攀猜测是因为亚美股权的事情。入职亚美卧底，他也没敢告诉徐茹，还好职位比较低，和她不可能直接接触面对。 他并不了解徐茹的困境，难以感同身受，只是觉得没有能力帮助她。 一天下班后，董攀埋头改图。很晚了环顾四周，部门里面也没剩几个人，站起来弯下腰收拾背包准备撤。 听到后边蹬蹬蹬的高跟鞋快速走路的声音，然后眼前出现了一条大长腿，肉色的贴身袜，脚踹一双长靴，黑色真皮亮光裙，包裹着玲珑的曲线。 董攀想谁啊这是，办公司的额那几个女孩，也没有这身段。正要抬头看，结果脸上“啪”的一声被扇了一个大逼斗。 董攀懵了，这谁啊，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一巴掌。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女孩，正是前几次相亲的其中一个。只记得姓苏，第几次约会碰到的，都忘记了。 “好哇，董攀，骗我说工作保密，联系中断，原来跑这儿来招风引蝶。” 这女孩一股御女风，下手也够泼辣。 她一说话，董攀想起来这女孩叫苏小小…… 孙悦怡十年寻找的九鼎，最后一个冀州鼎终于有了线索，亚建那边的消息越来越确凿。 孙悦怡异常聪明，她用巨型无人测绘机作为主机，用云端控制几十驾小型无人机组成编队，除了自身具有电磁感应外，这些无人机群还能收集安装在工作车辆和工作人员身上的小型探测器，组成一个巨大的网络。 她将可移动的小型探测器，安放在了公司的车辆和设备身上，工作人员的探测器，设计成了司徽。众多末端监测到的微弱信号，收集后汇总叠加，传输到主无人机上计算比对。 尽管如此，寻踪一个鼎，也花费了巨大的时间和精力。 亚建那边传来的泗水上游古道勘探数据，显示一个古河道内，有着高度疑似冀州鼎的“古物”，只是和以往那几个不同。似乎磁场更强烈，体积更大，且形状有可能是圆形。 探测器显示，器物应该是一种复合金属，导电性未知，表面应该有重度鎏金，和以往的九鼎几乎一致。 孙悦茹异常兴奋，十年了，终于快要找齐了。不禁回忆起二十年前，他和丈夫还有自己的孩子开始了东躲西藏，尝尽人间冷暖，过着有家难安的日子，且需要时时担忧ICD的缉拿。 他们远遁山野，有时候在炎热的丛林露宿，在北方的雪地瑟瑟发抖。远远的看着城市的人间烟火，羡慕看徜徉于阳光下得幸福，怎料最终还是变成孤儿寡母，再见双亲白发鬓鬓恍如隔世。 她的的丈夫走了后，梦想的一切都成了泡影。那一天她站在跨海大桥的栏杆上，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脚下的海域。她的心犹如万箭穿心，却不能留有一丝的悲切。 她也想跟着跳下去，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儿，提醒她坚强。她凝固了面容，就像凝固了那片大海。她将泪水化成了仇恨，慢慢流入心底任由蔓延。 她要勇敢地站起来，直面强大的ICD。她要将卢总的的伤害，双倍奉还。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旦形成了执念，就难以舍弃。当第一个鼎无意间发现的时候孙悦怡就决定要全部寻找出来，并且要获悉丈夫留下的秘密。她后悔烧掉了那半页纸，后悔自己的天真烂漫，不切合实际的安逸。 她将这个寻鼎计划叫做“龙珠计划”，实施的人，全是原来亚建的心腹。甚至她将亚建所有的钱，都投入到了这个计划中。 现在九鼎药匙凑齐了，同时董生在方舟实验室的成果，让她认识了一个新的时代的到来。 她要为此构建一个全新的平台，完全由年轻人施展的舞台，那么，“方舟计划”也应该开始了吧。 她本想让晓然牵头，全盘负责方舟实验室，可是亚美的股权之争，只靠自己孱弱的女儿，还需要晓然的全力协助，于是否定了这个决定。 她又想让朱依依挑起大梁，可是最近改变了这个想法。 剩下的数次犹豫的最佳人选是曹全。又觉得曹全太年轻了，经验方面难以担此重任。 思度良久，忠诚比什么都重要。 曹全对他的崇拜和爱慕她心里很清楚，但她坚信曹全对她的忠诚不仅出于此，而来自于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的认知和判断，如果赌输了，她觉得也是败给了自己。 提到认识二十多年的故友朱依依，孙悦怡想起年轻的时候，在父亲公司初入职场的对桌女孩，孙悦怡满脑子都是朱依依那时候的模样。 高度的自尊中透着自卑，脸上写着着好胜的倔强。朱依依家庭条件并不好，品德上似乎也有着一点点的不端。 那时孙悦怡数次忍受了朱依依偷偷带她首饰的羡慕，也忍受了偷摸自己口红的幻想，那时的孙悦怡和朱依依是两个世界的人，以为只是基于物质条件难以满足的单纯的羡慕。 在以后得相处中，送了好多女孩该有的东西给朱依依。她很敬佩朱依依的努力向上的样子，觉得是自己的一面镜子，有时候会折射出自己的消沉。 第37章 翻手云覆手雾 这些年朱依依在亚美扶摇直上，该有的一切，在外人看来都有了。原本孙悦怡觉得朱依依应该能满足了，满足少女的梦幻得以实现，满足于洒脱的释怀。 可是她最近觉得自己想错了。 朱依依在这条道路上越走向更高的平台，贪婪和冒险越加沉沦。在鸿基基金进驻亚美股权的时候，朱依依已经在高位抛掉了大部分股权。孙悦怡掌门亚美十年，眼线无数。 她知道了后并不奇怪，这对的住朱依依的风格。 甚至在股价最高峰的时候，她竟然利用权力，将所辖公司和部门的员工内部集资，承诺高收益，分发她私自收集来的股份，获取了大量的现金，她也忍了。 她并不想跟朱依依翻脸，毕竟，这么多年来朱依依爱钱，手段泼辣，这些并没有超过孙悦怡的认知范围。 可是朱依依不该插手方舟，那是孙悦怡的禁地，也是她心里最为珍贵的家园。她先将武安国调离了方舟实验室，觉得非常有必要在那里，做一次内肃。 孙悦怡带着曹全，针对方舟实验室进行了一次重大的人事调整。 首先利用信息部门将所有实验室的可疑外泄嫌疑进行了盘点，触及保密法的，一律送往司法机关严办，杀鸡做猴。 另外组织了一次西京机器人工厂的全员大会。会上孙悦怡强调了方舟的目的，在机器人领域和应用端，要做成匹敌ICD一样影响力的企业，会倾其所有支持方舟，让大家在这个平台上俯瞰宇内，成就自己。 孙悦怡在利益面前一直大方，透露了西京机器人公司的白手套收购计划，会单独剥离出亚美的池子。 在随后的员工分发持股方面，将会依据贡献程度，拿出50%分发给实验室所有成员。自己虽然全资，但只占30%，前提是富有绝对的一票否决权和人事、财务权力。剩下的20%，将作为巨额奖励在研发中有重大贡献的人。 “在座的各位，都是心怀梦想的科学家，卓越的科技工作者，人类历史的进程，是由你们推进的。让我们在方舟，开创一个新的世界。希望你们忠诚于自己的梦想，忠诚于公司。” 全员沸腾了，欢呼声和掌声淹没了会场。这哪里是孙总，这简直就是普度众生的菩萨，这该死的打土豪分家产的快感。他们无不满怀信心的憧憬美好的未来。 随后，孙悦怡将话题引到了会议的关键。“我再次强调实验室的保密工作，这是我们所有工作的核心!自今天起，实验室断绝外部联系，亚美总部任何人，在没有我的书面授权下，严禁外泄任何信息和成果。”孙悦怡话语果断，权威。 “董事长，终端产品也不可以，对吧。”曹全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很不自信的问了一句。 “对的，曹总。”孙悦怡收起了严肃，微笑的对曹全答复。 最后她宣布了曹全的执行总裁人事任命，要他在重新构建人事结构和拟写分发股权的草案。 她还不放心，短信告知了曹全：“分发股权和保密协议必须同时签，将诚信 和股权挂钩。” 孙悦怡另外担心的一件事，依旧对徐茹处理亚美股权的事儿不放心。 她总觉得朱依依可能有很大的问题，却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儿。出于武安国在方舟的表现，觉得很有必要让徐茹务必理清两人的关系。 直觉告诉他，可能鸿基基金能够如此顺利大张旗鼓的收集亚美股票，没有内应、是很难这么迅速的。 于是她让徐茹密切关注这两个人，进行背后调查。 在西京机场，徐茹和曹全送孙悦茹安检。偌大的西京机场人来人往一派忙碌，有拖家带口旅游的一家人，有行色匆匆的商务人士。他们一群人，远远的看去就像普通的商务团队。 几个人就这么不紧不慢的穿梭于候机大厅，孙悦怡穿了一身朴素的装扮，混在秘书和保安群里，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名企的掌门人。 他们乘坐了商务舱，却没走贵宾通道。 “我离开西京，亚美那边小茹你就放开了手脚，我们欢迎资本加入亚美，却不能让他染指亚美的管理。” 孙悦怡没有给女儿加担子。交代完亚美的事情，曹全很没有信心的问方舟怎么办。 “亚建的孙叔会接过去西京工厂，工厂剥离你什么都不用管，你只管先搭建团队吧。”孙悦怡告诉曹全的工作重点。 “亚美总部的相关机器人设计和信息部门会回归工厂，我们又回到了前店后厂的作坊时代了。你呢，以后就是曹厂长咯。”孙悦怡一脸轻松。 “董事长....”曹全想说什么，又有点吞吞吐吐，孙悦怡对曹元的信任让他感谢万分，他生性不善于表达情感，想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感激，却又不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谢谢你”曹元硬满怀真诚的硬挤出这几个字。 孙悦怡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下曹元。 “谢谢我？哦，等我回来，你哪天去街边买几盒最贵的盒饭，请我们吃就好了。” 说完她带着一众人进了安检，头也不回的伸出手在头顶，背着身对徐茹和曹元摇了摇，潇洒的示意告别。 这话说的曹全完全听不懂，还在自责是不是董事长说我小气。 只有徐茹明白，她觉得母亲有时候确实比较可爱。 出候机大厅的时候，曹全问徐茹，武安国和朱依依的调查，需不需要他配合。 “全哥，不用那么麻烦的，我认识一个人可以帮我” 徐茹忽然想起董攀可以潜入天网，朱依依和武安国的关系很快清晰。 “小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要小心点啊。”曹全不无担心的提示着。 徐茹爬上她那硕大的车，顽皮的给曹全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两人分道扬镳。 第38章 天上掉下来个苏妹妹 苏小小完全没有放过董攀的意思，真是冤家路窄，他居然也应聘到了董攀的部门。 那天第一天上班就觉得有个人像董攀，观察了一下午，见他和几个女同事腻腻歪歪的，下班后趁人少，气不过打了董攀。 董攀就开始装疯卖傻，说什么相亲以后头被门挤了，以前的事情完全记不住了，姑娘你再动手我就报警了，在苏小小一脸懵逼的状态下迅速逃亡。 第二天上班，苏小小依旧踩着她的恨天高，在一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走到董攀面前。居然还给他带了早餐，然后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下，靠到董攀身边，很亲密的给他道歉说不该动手。 这举动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有几个时常骚扰董攀的女孩，就差把骚狐狸这三个字说出来了。 “美女你自重啊，我真不记得你了。”董攀那见过这种阵势，感觉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明摆着宣誓恋情么。 “说，我怎么得罪你了，这么躲着我？”苏小小还以为相亲时候说错话或者做错事，一心想弄个明白。 “没有啊美女，我真失忆了，我真记不住了。” “还给我装是不是，信不信把你屎给你打出来？” “你认错人了。你有病吧。”董攀完全不清楚这句话的后果，竟然很硬气的反怼苏小小。 只见苏小小迅速用手拧住他的耳朵，把董攀的头摁在桌子上。 “咦？见了鬼了，从小到大只有我甩别人的份!” “哎呦哎呦，疼疼疼。”董攀吃痛，慌忙在办公桌上拍手求饶。 苏小小松开了手，居然还笑眯眯继续问：“还认识我不？” 董攀咬定牙根就说头被门挤了，属实不认识，还要摆出一副要找主管评理的姿势。 苏小小不再坚持，翻着白眼站起来离开。刚走几步，又回来坐下凑过去，吓得董攀斜着身子，将头扭向一边，只听苏小小神秘的说： “我二叔中医院的着名老中医，尤其健忘失眠啥的，专家！下班我带你去，咱不用挂号。” 董攀忙摇头如拨浪鼓，手舞的密不透风，嘴里一个劲的“哦，不不不……”心想你都如此身手，我找你二叔看脑子，还不开山大斧往脑袋上招呼。 “没事，那就从新开始吧。”苏小小撩了撩头发，环顾了一下周围，轻蔑的目光触及几个爱八卦的女孩，她们低下了头。 “哼!”苏小小鼻孔里出气，算是宣誓完了主权，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自己的卡位，董攀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的时间，苏小小时不时的用办公平台给董攀发私信。 先是嘘寒问暖，然后就说着那次相亲后的感想，以及其中的一些依恋和相思细节，情感无有保留，热辣而又真诚。董攀想要不是现在有徐茹，真想躺下从了这个小妮子。 可是又后怕起来，觉得ICD自研发的这款相亲软件确实是厉害，这是一款非常危险的软件。 他一开始还有一答没一答的处于礼貌回复，后来不慎其扰，索性不再搭理。苏小小见他不回复，减缓了私信的节奏，但依旧是半个小时给他发上一段文字。 简直着了魔了，董攀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气不过，站起来走到苏小小的卡位上： “主管要的稿件你搞完了？后天就要过会，你无聊不无聊？” 苏小小笑嘻嘻的看着焦头烂额的董攀，扬了扬手里的草稿。 “叫声姐，我给你看。” 董攀心里想着你真是吹牛，劳资费劲脑袋加双手，好不容易才有点思路，你这都成稿了？心里想看，又气不过苏小小得意的神态。 董攀决定不看，小爷我理论不过躲的起，正要转身走人，被苏小小拉住。 “好好，给你看。” 董攀瞄了一眼她的草稿，果然画的是丝丝入扣，水准极高，远超自己半吊子的水平，才想起来她是央美设计学院毕业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公司餐厅，董攀故意找了一个角落自己坐下。王二妖自从迷上她的那个萧后，午餐时节鲜有和董攀一起了。 远远的职工餐厅最远端，只见王二妖和他们部门的一群人说说笑笑，董攀居然有点落寞。 苏小小端着餐盘，又在一群男人留意的目光中，径直坐到了董攀对面。 董攀放下餐勺，眼睛翻起来看了看天花板。 苏小小并没有追着董攀谈些别的，一边吃这一边问她的草稿方案怎么样，毕竟是新来入职，作为第一份作业，心里没底。 董攀见她问的也认真，不再胡搅蛮缠，也就认真的和她讨论起来了相关外观设计的一些细节。 他专业差，大多数是请教，苏小小也不吝啬，将设计理念，和配色原则说了个大概，果然相当专业。不禁让董攀也是暗暗佩服，同时也知道，设计这碗饭，自己天分一般，不可能常吃下去的。 苏小小并没有受到一上午爱搭不理的影响，她得世界里似乎永远没有失落，她完全不在乎董攀上午对他的冷落。午餐快结束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四周，探出头神秘的问道： “别骗我，你是不是有女朋友？” 董攀一时间不好回答，徐茹严格意义上并不像他的女朋友，他们的关系，更多是因为好奇和狗血的事态推动的。如果徐茹背后的秘密不涉及ICD，可能她们早早就各奔东西了。 但是董攀又觉得徐茹是他遇到所有的女孩中最神秘的一位，他没有信心从徐茹那双漆黑的大眼睛里走出来，每次见徐茹，都感觉深陷其中。 董攀并不想骗苏小小，迟疑了一会，默默的点了点头。 “天呢，我终究是错付了。”苏小小觉得自己猜对了，假装一副被抛弃的撕心裂肺怨妇像。 “进行到啥程度了？”她又回归正常，好奇的问。 “啊，也没啥，刚开始。”董攀支支吾吾，有些不自信。 苏小小点点头相信了他，或许相信了自己依旧机会满满。 她深吸一口气，猛的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蓬松的头发遮住半边脸，用手理了理，撅起嘴吹了吹额头的刘海，显的仙气十足。 “说，有我漂亮么？”苏小小质问道。 董攀见她又要犯花痴，迅速收起了餐盘，郑重其事的告诉她：“没有！” 扔下苏小小走了。 第39章 女人论 下午徐茹发短信给董攀，问是否有空，需要帮助。 董攀猜想是亚美股权纠之争的事儿，问能不能带上王二妖，毕竟人多力量大，出谋划策什么的都多个主意。 徐茹回复没问题，也很多天没有见过董攀的朋友们了。于是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董攀给王二妖发完短信就溜走了。 苏小小发现董攀座位上没人。心中嘀咕：“这家伙不会脑子真有毛病了吧，这么没出息，为了躲我，工作都不干了？” 董攀早走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躲苏小小，他不想让徐茹知道自己在亚美大厦工作，这要是徐茹开着他的大越野来，那还不是人皆知。 董攀问去哪儿？结果李茹说去网吧。董攀还纳闷，这什么情况，要去玩游戏解压？心里也不敢多问，找了个条件不错的网吧。 要了一个小包间，分发给徐茹和王二妖位置。 “有正事，位置已发，下班速来。” 王二妖看文字简练，完全没有日常的狗言猫语。知道有事，卡着下班点开着董攀的车，几脚油门到了。 徐茹赶到后、没见章邯、还顺口问了一句。 他俩去总公司出差了”王二妖回道。 “今天一早走的。昨天见面的时候给我说了。”王二妖继续解释，董攀因为ICD卧底的身份，不能和章邯再联系，王二妖倒是偶尔找他小聚。 徐茹示意他们从电脑机位上下来，在沙发上落座。 “鸿基基金的情况什么样了，他们还是要继续并购亚美么？”王二妖身在亚美，自然为东家担心，也不再油嘴滑舌。 “这个月鸿基那边不知道从哪儿收来了7%的股权，已经超过25%多了。”徐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看来确实形势比较危急，照此下去，可能很快将要超过孙悦怡的股份。 “他们有罢免掌门的意思么？”董攀问道。 “这是他们的目的。” 然后徐茹将晓然寻找重组对象，停牌的事儿也告诉二人。目前停牌期间相持阶段，暂时找不到第三方帮忙，现在有三个月的缓冲期。 董攀知道这次李茹找他来，肯定着急的不是鸿基基金的事儿。果然，李茹给她发了两个人的照片和信息。 “这两个人，我妈怀疑可能和股权相争有关系。一个叫朱依依，公司股东，一个武安国，西京汽车厂的记忆芯片组组长。” 照片显示的是公司的标准照。 “男的蛮帅的啊，有点面熟。”王二妖看着确实有点面熟，却记不得在哪儿见过。 “公司的标准照有些美颜，可能和现实有点失真。” 徐茹回答。董攀了解了徐茹的意思，于是走到电脑旁，使用生物质注册进入了天网系统。分别搜索了这个叫武安国和朱依依的公用监控视频。 电脑上层层叠叠的显示着，三人围着屏幕仔细的甄别。 画面中两人时常相聚，不时的出现在高端酒店，娱乐场所、酒吧、电影院，商场，还有数次机场和旅游的两人各种亲密画面。 “董攀，你真不是人类，你把我套牢的票拉几倍吧，我晚牺牲色相陪你睡。”王二妖瞪大了眼睛看董攀操作，兴奋的说，他简直觉得董攀就是神。 “说点正经的。”董攀并不喜欢在徐茹面前被调戏打趣。 “这俩是情侣一看就是热恋。嗨，有钱人真好啊，豪宅香车奢侈店，这样的日子，我过一天也值了。”王二妖羡慕的看着画面，一边运用打开他善于八卦猎奇的附属功能。 “哎呦，这个女的有点不厚道了，怎么还避开男的，自己经常往酒店跑？你看，这又是去哪儿的豪宅了。”王二妖对于这种事显然很上心。 “看，还秘密去了鸿基基金公司，这要不是公干，多半是内奸了。”他继续喋喋不休。 “嗨，女人么，到处在外面这么招摇，不是为了钱还不就是为了色？” 王二妖大嘴巴说完看见徐茹在瞪他，这话说的确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赶紧闭了嘴。 董攀盯着屏幕完全没看见徐茹的表情，接着话说道： “女人这么忙，不止钱和色，你看，说不准还有赌和毒呢。” “”她们俩在澳岛机场一个月都出现了四次。”见后面没人搭话，回头一看徐茹正瞪着自己。 女人就是和哥们不一样，她们代入感太强，所以面对她们，话也不能乱说，董攀又上了一课。 王二妖把头探到屏幕前，恨不得钻进去。 “放大点，再清楚点，董攀。”他指着一张在澳岛机场的监控画面，里面武安国扎着马尾，带着一副瑁无镜片眼镜。 “我尼玛，这不就是章邯昨天给我看的嫌犯画像么。” 三个人呆住了。 徐茹让董攀拷贝下来相关的监控图片和小视频。存放到了自己手机里。 然后坐在沙发上，头埋在了手里。用胳膊支撑着趴在茶几上。 董攀并不知就理，慌乱的手足足措，赶紧给徐茹拧开一瓶饮料。 “朱依依是我妈妈多年的朋友，也是少有的朋友。”徐茹已经预感到，李依依背叛了孙悦怡。 “她私自接洽鸿基了，那7%的股份，很可能是她转过去的。”徐茹觉得有些伤心，她祈祷朱依依并不是这样的人。 “我基本确定武安国是杀案的重大嫌疑人，章邯给我看的三维图像，太像了。”王二妖这次很肯定的确认。 徐茹收起疑虑，发布命令很果断，她已经有了些许孙悦怡的影子。 “喂？柳部长，我徐茹，立即控制武安国到保安室。” 已经很晚了董攀决定和王二妖明天请假，打算送徐茹先回家。他们俩再仔细查阅相关监控，并打算动用基石的特权潜入两个人的手机，个人网端云盘看看有啥发现。 徐茹叫来了秘书和保安护送，叮嘱董攀和王二妖小心点。 她上了车，正要出发时，又好像记起了什么事，下车径直走到董攀面前，小声的说： “你可不要帮王二妖拉他的股票，他这个人，我看是说到做到，忙完了早回家。” 第40章 命案二人组的日和夜 董攀心里就骂王二妖真是大嘴巴。 送完徐茹折返回网吧，一进门王二妖似乎有重大发现一样，招呼他过来看：“朱老板这一脚怕是搭好几艘船啊，海王呀，我辈楷模。”然后指指点点的评论不休。 给董攀看朱依依和几个男性的亲密截图。 “真是同情武安国，绿帽子戴的飞起，怎么感觉他被利用了呢？”王二妖对这种八卦事件兴趣昂扬。 他们推断了一下，有可能朱依依在鸿基基金收购亚美股份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上了鸿基，后来可能出于什么原因，指使团伙盗取亚美的内部资料，然后杀人灭口。 “乖乖，赌徒就是啥事都干得出来。” 董攀觉得如果这份猜想成真，确实超出对朱依依这种高端人士的认知。 “查查这两人有没有其他企业之类的信息吧。”董攀对看着津津有味的王二妖说道。 这个王二妖就能干，他登陆上自己的企业查询注册号，一顿操作，基本将武安国的关联企业信息拉出了个列表。 “尼玛，这个武安国还是个商业奇才啊，没想到十多家企业的法人。这么有钱？还屈身做一个组长？”董攀觉得事出蹊跷。 “啥玩意啊，快看，好多家企业诉讼缠身，标的巨大啊，看他办的啥企业，都是些八字还没一撇的概念，或者重资产投入，真尼玛奇才。”王二妖看着这些数量惊人的涉及企业诚信的诉讼明细。 他们又顺藤摸瓜，找到上游的控股方，显示的大部分都是朱依依，两人面面相觑，这收获，属实有点大了。 他们分类了各种资料，上传到云端，挑选出对案情有利的，王二妖单独发给了章邯： “狐狸现了真身了......” 章邯和吴子坤拿到凶手机器人后，火速陪同警方送往了ICD，移交了涉案机器人到信息分析中心。 反馈的信息依旧比较失望，查看暂时没有什么异常，需要进行下一步的细致分析，一时之间出不了给警方的意见。让耐心等待。 “三天还是五天？” “三五年都有可能。” 信息分析中心的人也觉得送个卡哇伊机器人说是杀人了有点玄幻，自己都没信心找出问题。 忙完了后，两个人各自找自己的主管去复命，也算来一次走动一下关系。 章邯找他的舅舅算账，吹嘘怎么发现机器人有问题，还有被追杀细节，添油加醋的制造死里逃生的紧张气氛。 后果就是范增生对自己安排章邯很满意，肯定了章邯的冷静和智慧，说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依旧让他和吴子坤参与。 章邯无语了，面对职场老人，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完全被套路的死死的。 他们又聊到担心信息中心查不出问题，自己觉得是不是机器人是个迷惑，真正的凶手并不是。 范增生认真的思考了良久，给信息中心的打电话，要他们针对这个机器人，重点提取待机程序的运行上有没有中断过。 “待机程序还能中断？中断后又恢复待机？”章邯非常不理解“中断有时间差啊？” 范增生很乐意自己的外甥求知欲强，给他举例子说道： “医院全麻患者，进入麻醉手术阶段，意识大部分是中断的，患者醒来后，手术的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是没有的，无限接近于零！他感觉上一秒还手术台在和医生说话，下一秒已经躺在病房了养伤了。” 章邯点了点头，觉得舅舅除了安排他搞危险的探案有点混蛋，其他还真挺靠谱的。 范增生接着给聊起了董攀的那个任务，告诉章邯，ICD卢总那边顶不住委员会和资方的压力了，相亲网首先针对二次用户开放，他也在地宫内场的信息部门做了一些应对。 “他们太疯狂了，闹得太凶了。”章邯附和道。 “委员会和资方认为小题大做，对卢总的畏手畏脚很不满意。”范增生不无担忧的说，或许一切都是担心过度，可是很多事件，都是偶然性事件。 章邯适度的询问了一下董攀卧底的进展，他从王二妖那儿也知道了一些概况，但是终究不知道董攀的汇报是什么。 范增生也非常清楚发生在西京的亚美，在其中重要的利害关系，并没有回避章邯的询问，一五一十的将董攀在亚美发现的机器人设计上附着式信息接口，以及亚美机器人大批量招聘相亲网用户的数据告知了章邯。 “这亚美要干嘛，真神秘啊。” 吴子坤直属胡杨，胡杨级别高，他不敢去见。也只好找原来熟悉的各队队长同事们叙个旧。 安保部这次被偷窃事件害惨了，骂了娘之后一致要求吴子坤抓到凶手扬眉吐气，听说怀疑机器人千的，又觉得匪夷所思 他们聊了ICD内场机器人的事儿 “搞笑不？他们居然换了一些银行导购机进去，据说后台连线的小姐姐好几个投诉地宫内场的工程师调戏她们。” 几个队长和吴子坤透露了现在icd关于内场安保逐步方开始用机器人的事情，他们获得的消息是icd在自研发单机机器人，目前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但是资方那边有些不信任，要求社会招标一部分。具体的流程还没有决议，但是基本应该改动不大了。 “卢总为此跑前跑后的反对，好像效果并不好。” “卢总现在比较为难啊，他在icd属于保守派，理念上和现在的委员会以及资方不一致。”一位队长很无奈的说。 “lcd这么多年也没有受到外部袭击，我们还不就是个摆设么。” “国家不打仗，也要练兵啊。” 他们几个人又回忆起行伍时候的生活，愉快的聊了起来。 晚上半夜吴子坤正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中听见手机里有信息的声音，特有的警觉让他立即进入了状态。是章邯发给他的： “黄毛说的疑犯已找到，明早我们高铁回西京。” 吴子坤冷笑一声，什么明早今早的，现在就动身，直接摸起电话告诉章邯五分钟后我到你门口，咱先开车到维洲，坐最早的高铁回西京。 章邯一顿凌乱，真后悔没天明再给吴子坤说。 半夜行车，吴子坤依旧双目炯炯有神，章邯本想在车上补上一觉。又无心再眠，索性陪着吴子坤聊天，他们二人将今天在总部获得的信息做了交流，两人都感觉icd氤氲密布。 然后又回到了谋杀案上，吴子坤担心那个武安国见过大世面，应该不会像小地痞流氓惜命，可能口子比较难开。 章邯脑袋瓜转的快，笑着安慰他说自幼熟读兵法，这种纸糊的情侣关系，又涉及利益纠纷。随随便便搞个离间计，肯定能打破心理防线。 吴子坤很相信章邯，这个案子没有章邯的协助，不会走到今天柳暗花明的地步。 二人一路攀谈，间或着吹捧和自我吹捧，倒也热闹。 车辆快到潍州车站的时候，章邯的手机响了，有一条ICD内部办公平台的信息推送，是信息分析中心的人发的。 “章工，初步检测，送来监测的清理机器人的待机程序，有中断，中断时间……” 中断时间和案发时间，几乎一致。 第41章 岂是吃素人 徐茹回去后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在公司声张武安国的事情。一大早，警察带走了武安国。 警察相当奇怪，这个亚美，为什么将武安国直接控制了，抓捕过程异常简单。 徐茹在高层办公室曾热心的和别人打招呼，却并没有见到朱依依。 上班的时候，她到了晓然的办公室。 “小茹、该我去你那儿。”晓然热情的招呼她坐下，无关年纪大小，现在徐茹是代表孙悦怡实施公司的管理权力。 “然总，您太客气了。”徐茹落座后，环视了一下晓然的办公室。 晓然的在孙悦怡办公室的下层，装修标准虽然和其他副总裁一样，但是整体科技感很强。包豪斯的沙发、高科技的饮水机和精美的现代茶具。连那台台灯，都能那感觉是出于名家设计师之手，整体黑白配的风格非常干练。 她们聊到了下一步亚美股份股票停牌后的动作。 “公司股票虽然停牌，但是形势紧迫，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董事长要出差。”晓然给徐茹递上一杯咖啡，不解地问。 “母亲说去找一件东西。”徐茹回答她，她并不善于组织谎言。 晓然也没有在意，毕竟孙悦怡这么多年时不时的要消失一段时间，只是不解为何这次在这么紧要的时刻消失。 晓然猜测孙悦怡可能去名刹许愿啥的，毕竟她在西京就经常去寺庙寺。 “停牌前鸿基基金又增持了7%左右的股票，来路不明，我怀疑是公司有人内部收集转给他的，不然不会抢先一步。”晓然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外部盟友找的怎么样了？”徐茹并没在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只是淡淡的问道。 晓然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好的进展。亚美这次在股权收购方面的被动，再加上命案涉及ICD，一时间很难再找到盟友。 “这次停牌是涉及到亚建全资溢价收购西京机器人厂房的事情，亚美多出了一大块现金，复牌后股价可能股价又要涨，可能会抵消部分泄密案的影响。”晓然在给李茹一些评估。 “这件事，董事会的成员和股东会答应么？” “对于股价上涨的所有操作，他们大多非常同意。” “那你呢。晓姨”徐茹并不会婉转，直接问去了晓然。 晓然被她问的愕然了一下，她忽然发现这个稚嫩的小姑娘，似乎忽然变得锐利。 “我没有理由反对。”晓然顿了顿，回复道。 “毕竟买方是亚建。”晓然接着补充了理由，算是针锋相对的回复了出去。 徐茹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觉得母亲可能太过于强势对待这个副总裁了。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唐突，既然要在行政权力范围内谈这个事情，又何必问同不同意。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李茹也略收起了强势，示弱地问晓然。 “鸿基的那个程总，已经将要入驻亚美进行了发布会，要看看视频么？” 李茹对她摆了摆手，她不想让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 “我建议孙总在这个阶段增持，放弃亚建购买西京机器人厂。”晓然直接给出了建议。 “这个举措是不明智的，将会使集团内部认为孙总放弃了和鸿基的争斗。”晓然说的非常直接。 “另外我们也要将重心放在发行新的股票或者债券，把亚美摊大，削弱鸿基的持股比例。”晓然并没有给徐茹更多思考，接着又提出第二条建议。 “这个被我母亲否决了。” 两人一时沉默。 晓然觉得她的建议，似乎并非如往常容易被接纳，对面的这个小女孩，好像什么都不懂。就因为她是孙悦怡的千金，就可以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上，轻易武断的否定自己。 “我们也组织一场媒体发布会吧。阐述一下我们的观点。”徐茹并没有在意晓然的态度，她觉得针对于鸿基的咄咄逼人，必还之以睚眦。 “哦？谁发言？我么？”晓然明显很吃惊。 “然姨，鸿基的目的是我妈妈的控制权，自然是我来。”晓然松了一口气。无论这场争斗最后谁是赢家，她暂时都不能得罪的。 其实内心里晓然并没有希望孙悦怡这次赢，因为她一直赢。 晓然和孙悦怡的认识是大学的辩论社团，她们看上去是不错的朋友。在孙悦怡面前，晓然感觉到了面前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她自认为比孙悦怡有活力，漂亮，聪明，犹如万众瞩目的明珠。但很多时候，只有她清楚，孙悦怡才是她最大的障碍。 尽管孙悦怡并没有给她制造竞争上的压力，表面上依然风光四射。但是晓然明白，在关键的一些东西上，孙悦怡似乎总有天助。老师们对孙悦怡是另眼相看，赞许中透着由衷的期许。而对晓然虽然表面喜爱，关系甚好，却难以受到更高的赞誉。 男同学似乎都在为着晓然这个校花，逶迤奉承，但她知道，这些男人心里的白莲花是高不可攀的孙悦怡。 高三那一年分班，她认识了徐彦，被他深深的折服。她埋在了心里，一直未将秘密透露。因为她知道，徐彦对他的情感，并不能让她奢望更多，徐彦对专业的追求远高于男女之情，他的毅力和恒心，犹如天边的星星一样闪烁不息。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晓然认为机会成熟了，于是频繁地联系徐彦，希望先从普通朋友慢慢渗透。 可是，当徐彦遇到孙悦怡的那一刻，全毁了。 她并不是不能接受，理智不允许她冲昏头脑，甚至在心里，也觉得徐彦和孙悦怡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么多年来她封印了内心，将重心放在了事业上，她至今未婚。 现在面对曾经深爱的人的女儿，晓然依旧能在徐茹不经意的表情中，泛滥出徐彦的影子，让她恍如隔世，百感交集。 晓然觉得徐彦命中都要影响她一生，他的家人，一个醉心于许愿的孙悦怡，一个未经世事的徐茹，即使徐彦不在了，依旧能感受到这种挥之不去的情绪。 现在鸿基打上了门，她们居然昏招百出。 那就让孙悦怡输一次吧，我晓然，也不会一味退让，老娘这次挺起胸膛，也不是吃素的。 第42章 初试反间计 ICD两条命案的嫌犯武安国，被带到审讯时候一言不发，无论怎么问，他都不开口。 尽管黄毛再三确认他就是那个“洪哥”，看来武安国是想一个人硬扛下来了。 “哥，这个能将功赎罪吧，哥，我真不知道抢个机器人涉及到什么杀人案。”黄毛一个劲的求郝警官。 郝警官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但依旧让他严肃点。 “警官，天地良心，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对灯发誓……”黄毛后悔是为了捞钱接这趟业务了，一个劲的给郝警官发誓赌咒，这个黄毛，脑袋瓜很是灵活，自然分清利害关系。 一上午的时间，武安国一言不发，滴水不进，中午也绝食抗议，这也侧面默认了这件事和他关系重大。 郝警官也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没有足够的证据。 武安国是在奥岛和黄由俊密谋这件事的，并没有留下相关的痕迹。虽然有监控显示武安国在事发当天晚上，出现在酒店附近，但不足以证明是直接凶手。 章邯和吴子坤匆匆赶来，三人围着武安国，静静的看着，也都没有说话。 武安国依旧一脸无所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节奏，心里想就是三十六天罡大罗神仙来了，也别想让他开口。 用很轻蔑的眼神，在看着他们三个。 吴子坤哪里受的了这总气，一时火大，想着对黄毛一样对武安国故技重施。觉得拳头应该是比嘴巴硬。 章邯拉住了吴子坤，让郝警官带着先出去，郝警官也见识了这两个年轻人的能力，看章邯如此信心满满，很有希望能够撬开武安国的嘴。 章邯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武安国对面，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开口。 而是自己倒了一杯水，很潇洒的拿出手机，在翻看王二妖传给他的关于朱依依和一些陌生男人的视频和监控图片，并且故意放大或者暂停。 武安国一开始盯着天花板，看章邯并没有搭理自己，有点好奇。于是偷瞄了章邯在作甚。 他居然发现章邯手机里，有朱依依的图片。 于是一直注视着章邯的举动，目光也渐渐转移到了章邯的手机界面，不一会，只见武安国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嘴里的喘气的声音越发短促。 章邯趁机戏精附体，时不时的流露出对视频啧啧称奇的神态。 武安国慢慢的平静变成怒目圆睁，青筋爆裂，咬牙切齿的站起来，双手要抢章邯的手机。 嘴里不停地喊着“给我，妈的，给我……” 章邯反扣手机，身子往后撤了撤，武安国身体被控制，只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他。 “武工，你先坐好，我会说给你听。”武安国慢慢安静下来，瘫坐在椅子上。 “想知道朱依依现在在哪儿吗？”章邯问道。 武安国在椅子上，恢复了少许的平静，依旧怒不可遏的盯着章邯，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丝渴望，但依旧不说话。 “她正在边境口岸，带着钱，带着她的小鲜肉，准备远走他乡咯。”章邯悠悠的不经意说道。 只见武安国一个劲的摇头，嘴里喊着不可能，但是目光依旧盯着章邯的手机。 “很多女人喜欢玩弄像你技术男，因为你单纯，只要给与少许的甜头，就死心塌地的替她们办事。”章邯喝了口水，在一丝丝的激化矛盾。 “哦。当然，更高级的玩家，裙下可能不止几个男人。”章邯的目光凝视着武安国的表情，在揣摩用什么样的话语，能攻破他的防线。 “有个精明的女人，一直利用和欺骗一个技术男，先是事业小成后膨胀，贪心不足又能力不强，陆续投资了几个不着边际的概念公司。亏了钱，继续开下一个融资还贷。拆东墙，补西墙，最后举债累累。”章邯居然给他讲起了故事。 “这个精明的女人，为了逃避债务，将公司的法人全都按在了这个技术男身上，天量的债务也留给了他，怕是几辈子也还不完吧。可笑的技术男以为找到了真爱，愿意为她承担一切。” “可惜啊，这个精明的女人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她同时交往了很多商业人士，哦。当然小鲜肉，大猛男也不可或缺的。”章邯慢悠悠的说着，一边摇晃着手机，一边观察着武安国又渐渐迸发的情绪。 章邯又故意从手机里翻出几个男女亲密的视频，歪着头一脸鄙视又好奇的表情，故意将声音放了老大。 “事发后，这个女人，已经做好了全身而退的计划，带着她的真爱，还有从那些公司套来的钱，双宿双飞去。” 只看见武安国猛地站起来，手铐居然都勒出了两条血印，抬起拳头，重重的砸在不锈钢的审判桌上。 “别说了，别说了，你骗我！”表情仿佛要吃掉章邯。 章邯当机立断，迅速的翻起桌子上的手机，将屏幕横在武安国的面前。 “要看么？你这个可怜虫，被人当卖了还帮人数钱，来，你想看什么，这里都有！” 武安国破防了，他以往对朱依依以往稍有的疑虑，都得以证实。 他瘫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在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他的脑海里回忆起朱依依对他的搪塞之言，也想起了各类债主逼自己还债的窘迫。 “你真不像个有仇必报的爷们，亏你这么高的智商。”章邯再添一把火。 武安国立即受到了人格和智力的侮辱，这是他不能接受的，更加猛烈地用手捶着桌子，撕心裂肺的大喊道：“这不可能，我要杀了她！” 巨大的声音引起了郝警官和吴子坤的警觉，他们慌忙推开门跑进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章邯把手机推到了武安国的手边，像朋友般的真诚说到：“你想看，就看吧！” 武安国痛苦的摇了摇头，面部痛苦的拧巴到了一起，紧闭双眼。 其实章邯翻看朱依依各种监控视频的时候，他已经目视了大部分内容，里面的每一张图片，每一段视频，都像一把把刀的尖刀，插在心上。 过了一会，武安国嘴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想再看到她……” 郝警官余光扫了一下章邯手机里朱依依和一个男人的亲密照，大体了解了缘由，给武安国倒了一杯水。 “哎，傻孩子，你先静一静吧。”然后他们三人先后出了审讯室。 章邯出来后，把王二妖给的资料转给了郝警官，他们三人很唏嘘不已。郝警官年纪较长，孩子都已经很大了，面对这种痴男怨女被骗，走向犯罪的案子，每次都会让他痛心不已。 “这么好的工作，这么高的学历，哎，哎，哎郝警官摇了摇头。 接着说到：“武安国已经破防，依据这些资料，下一步应该审讯不难了，如果口供落实好，可以立即传讯朱依依。”郝警官松了一口气，暗想章邯真是神人，这么全的监控资料，他是怎么得到的。 “icd名不虚传啊，没有你们两位，这案子怕是一点进展也没有。”郝警官由衷的佩服章邯和吴子坤。 “过奖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Icd比较关注案件的嫌犯作案实施细节，至于怎么审理和定罪，还是你们警方和法院的事情。”吴子坤表明了立场。 “机器人杀人，这真是够劲爆的。”郝警官依旧持有怀疑态度。 “ICD分析数据还没出来。我们俩先回分公司配合跟进。武安国这边，就先麻烦你们了。”章邯握了握郝警官的手，和吴子坤一起告别。 一前一后的出了警局门厅，郝警官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很是欣赏羡慕，真是文韬武略，ICD人才辈出啊。 回公司的路上，吴子坤很好奇，问章邯怎么这么快让武安国崩溃的，章邯大体说了一下，吴子坤居然很吃惊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朱依依在边境带着小鲜肉要跑路？”又着急的说“那还不赶紧通知郝队？” “卧槽，我当然是瞎编的，鬼知道她在哪。”他看着吴子坤，觉得吴子坤幸亏没认识朱依依，这种一骗一个准。 第43章 机器人杀人事件背后的连环计 武安国很快交代了他和朱依依的密谋，朱依依利用它的身份，注册了很多公司，然后自己作为背后大股东。可惜，都亏了钱，然后继续注册公司，继续骗贷，不断地滚雪球，债务越做越大，已经到了天文数字，债主已经很长时间闭门了。 另外朱依依和武安国都喜欢赌，喜欢奢靡的生活，在奥岛挥金如土。除了体验紧张刺激外，也妄图咸鱼翻身，可惜事与愿违，事态正沿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当鸿基基金收购亚美的时候，她以为绝好的机会来了，先是抛弃了一点股权市场获利，但是依旧不满足，居然发动在亚美和武安国的公司内进行员工强制购买自己的股权，许诺巨额收益，圈了一大笔钱。 除此之外，他们认为这次是一个天大的机会，还有一件事情能操作，朱依依联系了鸿基的老板，说是要给他送三份大礼。 时值亚美股权相争的第一阶段，股价已经高企，鸿基正愁收购价格过高，见到朱依依喜出望外。 朱依依承诺鸿基，她可以找人到ICD盗取亚美的太空舱核心资料给鸿基基金，让他们投放市场，造成亚美股价利空暴跌，为鸿基收购降低成本，但是报酬是要收购差价的八成。 “呵呵，收购差价的八成。”饶是程先发在资本市场摸爬滚打多年，也吃了一惊。 当然，这八成可不是狮子大开口，她可以分三个批次送给鸿基基金股权，一个是争夺第一股东的开始关键时期，另外在亚美利空低价之际，她会利用原来高价派发出去股票非法圈来的钱，再强制收集公司内部员工的股票转卖给鸿基。 最后就是最后最关键的董事长席位之争，她会和鸿基成为一致行动人，背叛孙悦怡，站到鸿基这边。 朱依依和武安国认为，他这一石二鸟的操作，可以解脱天量债务，并且最终还是亚美的股东。至于亚美其他股东，还有她的下属和武安国名下那些可怜被强制买进和卖出的公司员工，她压根不在乎。哦，还有那个孙悦怡，从王座下来的那天，表情一定会给她朱依依惊喜。 鸿基基金自然满口应允，有了朱依依的协助，鸿基可以不用大费周折，亚美股份已经收入囊中。 但鸿基基金拒绝了朱依依提供机密给他们操作的建议，程先发很聪明的发现朱依依的贪婪和冒险，他将偷窃和制造亚美利空主动套在了朱依依身上。 你朱依依要是需要钱，就去做做空亚美这件事。 程先发作为老狐狸不是害怕亚美，他害怕ICD。 武安国是奥岛常客，赌友中认识了icd内场的工程师和安保人员。三人密谋窃取亚美核心资料，给予巨大报酬。这原本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未经注册的商业技术机密，也时有被外泄。 坏就坏在时值亚美股权相争白热化阶段，这份资料流出后，利用价值太大。 朱依依给的佣金完全不对等，孙悦怡针对此事件口诛笔伐，ICD风口浪尖，已经严肃处分了内场安保，两人已经没有了后路。 于是联系了武安国要求加倍赔偿，并威胁如果不给这辈子衣食无忧的钱，将会自首，告发武安国，让朱依依所有的设计都落空，并在亚美身败名裂。 “我原本告诉朱依依，我们吓唬吓唬这两个人就行了，让他们知难而退。”武安国在给郝警官做口供。 “结果呢？是不是你都吃惊？”郝警官问道。 “朱依依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干掉他们！”武安国回顾了一下朱依依密谋的这些事情，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朱依依确实手段高明，狠辣，为了利益不顾一切。 武安国可没有直面杀人的勇气，正不知道如何操作的时候，朱依依给他带来了一个小机器人，说是亚美科技的西安机器人厂实验室的新型产品。可以置入记忆和自身设置，可以自我寻找本体，并依据输入的记忆场景形成反应。 “我在西京机器人实验组是负责编写和组建这些记忆程序的，我还给实验中心编写过一个属性机械小狗的记忆输入程序，但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完整品的蜘蛛人。”武安国继续跟郝警官说作案经历。 “朱依依问这个能不能给他注入一个极端威胁下的反抗记忆，属性是宾馆的那种清理机器人。于是我按照她的意思给这个蜘蛛机器人做了攻击记忆置入。” “你们实验了么？” 郝警官觉得这事儿，还是太科幻，简直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试验了，我亲自实验的，蜘蛛机器人扫描房间，找到了清理机器人的本体，然后迅速对我发起极端攻击，你完全意想不到，它很聪明，知道唯一能置我死地的，是把我扔到楼下。” “你被抱起来推出去了？” “并没有，实验的地方，安全玻璃救了我，它的力气不足以打破安全玻璃。”武安国回答道。 “所以你把两个受害者约到了普通玻璃的老酒酒店？” 武安国点了点头，说那是朱依依提供给他的地方，他约了两个受害者去那儿，并骗他们补偿受害者要求的巨额酬金。 “可问题是，你怎么控制蜘蛛机器人进入到房间？他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不受外界控制。” 这是郝警官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通过遥控装置把蜘蛛机器人送进去，用了一种金属管道内作业的小型机器人，切割了空调洞口，送进去了房间。事成之后，又遥控管道作业机器人，将它带出来。” “啊？这期间，这个看上去有意识的蜘蛛机器，会乖乖的让你摆布？” “作案时候是自主的，其余时间可以休眠。” “休眠，这玩意说休眠就休眠？”郝警官觉得天方夜谭，难道是电视剧里那样的茅山道士？念一句咒语就休眠？ “这个小蜘蛛在我没置入相关记忆组的时候，我研究过，低于25度是休眠的。这个季节，不开空调，他就是休眠的。”武安国继续解释。 “你用设备将蜘蛛机器人送进房间，房间空调温度达到了它正常的活动值，实施了犯罪，杀人后因为打破了窗户，外面冷风进来，它又休眠了对吧，然后你又用载具把它带走了对吧。”郝警官理清了思路。 “凶手在哪儿？” “管道机器人和那个蜘蛛机器人都被我融掉了。” 郝警官头皮一阵发麻，这事儿，估计难以找到物证了。 “警官，我本想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我真不知道，那个小宾馆的玻璃，是普通玻璃！是朱依依定的地方。”武安国不知道是出于狡辩，还是说的是真的，郝警官一时间难以判断。 “如果是安全玻璃，会怎么样？” “这个小清理机器人还是很好制服的。怕就怕出其不意，谁会想到它突然袭击。人，谁也不会以为一块金属对自己致命吧。” 郝警官一个头两个大，这口供，感觉有点像臆想症的口供。 他想要是真有这种带主动攻击人类意识的机器人，警察这个职业可就难做咯。 第44章 上门的这个姑娘，不会是二傻子吧 董攀和王二妖第二天并没有上班，半夜请了假。 忙完差不多凌晨两三点了，索性在网吧的包间的沙发上睡了。 睡到自然醒，董攀回想起徐茹昨天分别时候交代的话，还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身体，感觉王二妖应该没对他脱光陪睡。 见王二妖睡的如同死猪，索性跑到机位，自己玩起了游戏。 中午定了外卖，二妖醒来后，两人游戏一直玩到了下班。 “找啥女朋友，咱这样不爽么，二妖？”董攀好久没这么自由过了，很是回味集体游戏的往日生活。 “谁说不是啊董攀，要是章邯和吴子坤也在就好了，咱们四个人组队，队名都想好了——抛妻弃母四人组。” “你就数鸭子的嘴硬吧。”董攀不相信二妖的话。 果不其然，二妖快下班的时候，贱兮兮的说要接他的萧后，一溜烟的跑走了。 董攀鄙视着二妖，又玩了一会，觉得一个人无聊，这没人陪，游戏没什么兴趣了，索性回家。 章邯的凶杀案有了眉目，董攀心里轻松了很多，感觉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心里美滋滋的，成就感十足。一路上骑着电驴，哼着小曲，居然觉得初冬的冷风，也不是印象中的那么冷冽。 回家摁门铃，还在想着怎么搪塞，圆昨天给爹妈说不回家的谎。 “咔嚓！”门开了，开门的并不是董攀的父母。 而是——苏小小！ 董攀看见苏小小居然在自己家里，真是又惊又吓，探头看了一下房间内，母亲应该在厨房，父亲在书房。一把苏小小从户内拽出来。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我找行政要了你家的地址，说是你没上班，让我把快递给捎回你家。行政问我说你可以打电话啊，我说你电话没电了。” 董攀掏出手机一看，可不是么，手机两天都没充电，这确实没电了。 “那你来找我干嘛呀？”董攀又气又笑，想这苏小小还挺有手段。 “我看你昨天下午就早走了，今天又没来，电话又打不通，所以担心。”苏小小今天像换了个人，一副楚楚动人状。 低着头，一脸委屈的说，仿佛被董攀的态度吓到，竟然红着眼圈呜咽起来。 董攀哪还顾得她是否故意伪装，两个手扶着苏小小得肩膀一个劲的往电梯口推。 “小攀回来了？你们俩在外面干啥，进来啊。”董妈推开厨房门，再喊他们。 “走，走。”董攀还在推，苏小小双手拉着门把手。 “我包，我包还在里面。”苏小小冲着室内大喊道。 董攀松开了手，苏小小一脸委屈的回到客厅，拎起包。 董妈正在诧异这是怎么了，忽然苏小小对董妈说： “阿姨，你做的什么这么香啊。” 董妈随口回到了：“没啥，就是家常菜，留下一起吃饭啊。” “好啊，好啊，我来帮你。”苏小小扔下包，钻进厨房和董妈一起做饭。 董攀气的一拍额头，这事儿闹的，这个苏小小还真是不客气，是不是脑子里进水影响智商了，这活脱脱一个二傻子呀。 一顿捶胸顿足，叫苦不迭。 晚餐董攀吃的是相当尴尬，他十分惧怕苏小小将他使用相亲软件互相认识的事儿告诉父母，毕竟父母知道董攀现在只有一个相亲对象，叫什么茹。 另外董霸要是知道董攀利用万物网基石的漏洞干这些腌臜事，以他的道德标准，这就是肮脏龌龊之事，今晚不死也要扒层皮。 苏小小很是察言观色，看见董攀心不在焉，还一个劲的给自己挤眉弄眼，并没有提及什么。 给董攀父母解释，董攀没去上班，这次冒昧找到家里，是因为公司明天有个非常重要的方案汇报会，需要协助成员当面定稿。 董攀电话打不通，势不得已才来的。 董攀妈一边给苏小小装饭，一边数落着董攀的不是。 董霸也是添油加醋的教训董攀工作重要，应该积极奋勇向上，怎么能关键时刻不负责任临阵脱逃？ 董攀气的饭都不想吃，又不能揭穿苏小小，被父母教训的只能低头认错。 苏小小似乎报了一箭之仇，吃完饭闲聊了几句，参观了董霸的雕塑工作室，从专业的角度上大加赞赏了一番。 董霸受到年轻人的认可异常高兴，非要送自己的得意的小作品作为礼物。 苏小小很知礼的婉拒了，然后辞行。 苏小小并没有开车，董攀在父母之命下送苏小小回家，出于苏小小没揭穿他，董攀也是比较感激，觉得苏小小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一个人。 下楼两个人静默了一会。 出了小区门，苏小小坚持说董攀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就行。董攀在绅士这方面很到位，还有就是觉得一个女孩自己回家有点危险。 “你要是骑你的小电驴载我，我就让你送我回家。”苏小小忽然觉得小电驴挺有意思，心想坐上董攀的小电驴，搂着董攀的腰，慢悠悠的在灯火通明的城市，该多浪漫啊。 “额，那个，额，小电驴没电了……”董攀撒谎了。 “手机没电，小电驴没电，你呀，就是个没电的人。”苏小小拦下一辆出租车，给他摆了摆手，关上车门走了。 董攀折回后，留意了一下父母的脸色，猜测是否有异常，董霸在沙发上看书，一切正常。餐桌并没有收拾干净，明显没有像往日一样擦干净。 母亲大人坐在原来的餐位上，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董攀本想躲到自己房间，但还是乖乖坐到了母亲对面。 “从小到大，不论主动还是被动，你都没单独领一个姑娘回家过。”母亲并不相信这个苏小小是因为工作的事儿。 董攀也沉默了，他在想是不是给父母坦白。 “都这么大孩子了，别管那么多了。”董霸在旁边替自己儿子解围。 “你看人家这姑娘多端庄，多知书达理，董攀你要好好跟人家学学，别天天四六不着的。”董霸觉得苏小小婉约可人，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董攀隐隐觉得耳朵根和半张脸作痛，被父亲的话逗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董妈。 董妈似乎也被这个傻老公逗乐了，她并不觉得这个女孩是个温柔体贴的人，笑了笑，不再教训儿子。 “我倒是觉得这个姑娘挺顽皮的，我儿长大了，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交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良莠不齐。”董妈又要开始说教。 董攀立刻接杆子往上爬，点头附和“对，妈说的对，爸说的对。” 赶紧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卧室。 手机充上电，霹雳扒拉的通知一大堆，工作上倒是没人找他。徐茹给他发了信息，告诉他武安国一早被警方带走，很可能和亚美股权相争的那个凶杀案有关。见董攀不回，电话打了好几个。 然后就是苏小小的几个电话未接。 董攀看着界面，一时间觉得温馨，一时间又懊恼哪款相亲软件。如果当初不恶作剧的体验，也不会像今天一样陷入旋涡，可是，如果不是用相亲软件，他又怎么会遇见李茹呢。 他立刻回复了李茹的信息，避免她担心。 第45章 暗流 Icd委员会委员长卢总，最近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委员会内部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大，他接连否决了几项提议。仅同样的，也在谨小慎微的进行着。 他一直不提倡ICD的终端产品和相关应用的商业化，本身ICD成立的本质，就是普世的信息共享，是扁平化的，非盈利目的的。在成立为公司之后，卢总是个坚定的开放式普世科学家，也是将股权全部分散给员工的，它本身没有任何股份。 他是基石程序的创始人之一，也是ICD物联网的鼻祖，十五年前，基于卢总的这种无私，被董生推荐为委员会的委员长。 最近几年，社会形势巨变，科技创新如火如荼，ICD提供信息服务已经不能满足自身发展壮大，卢总谨小慎微，表面是按照资方和委员会的决议，其实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应用终端开展业务。 他的保守引来的各方面的不满，认为在这么下去，将失去科技领导者的地位。 万物网旗下的相亲软件，已经引起了市场的轰动，其背后是婚娶繁衍的出生率。可是卢总站在了反对方，一直不同意开放。 万物网严格的信息甄选和查阅权限，也让ICD失去很多市场用户。同样影响ICD资方和投资者的实际经济利益。 针对于繁荣昌盛的各行各业的机器人行业，ICD自研的项目，本身应该基于其强大的人工智能系统和制造能力，覆盖全球。可惜，在这方面，卢总一直裹足不前，即使在本部地宫内场，使用的机器人，都要求去智能化的单机机器人。 资方和委员会，包括icd内部利益的同盟，长期以来对卢总怨越来越深。 “他老了……”很多人背后批评他。 这次亚美科技申报高新信息部门的核心机密被外泄，孙悦怡上至资方政府，下至持股股民，搅的这摊浑水声势浩大。在商业、金融、民众层面上，都使得ICD蒙尘。 偷窃案又连发命案，警方将内外勾结的相关调查的卷宗传到各方，坐实了ICD的管理问题。 卢总已经体会到了料峭的冬寒。 这周组织的委员会常规会议上，人员有更替，两位委员被资方、内部各部门联合投票劝退，经资方会审后，这会使得他孤立无援。 “我们自愿退出ICD委员会。”两位委员是卢总多年来的支持者，这些年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但是在所辖业务内出现那么多的问题，是需要承担责任的。在很多决议上，他们一直站在了卢总这边。 胡杨很是心痛的让其余五位委员表决，四位举起了手表示同意卸任。 “如果单纯是因为亚美泄密案，我作为安保的直属领导，也需要承担责任。”胡杨坦诚自己的过失。 “这和你没有关系，胡主任。”卢总立刻接过了胡杨的话。 “安保的管理方面，所有的准则和条例是委员长直接制定的。这是制度疏忽，和个人无关。”卢总依旧很亲和的保护胡杨。 会后胡杨第一时间找到了卢总，他担心的事情还是一点点发生了。 “两位委员劝退，委员会内投票机制，将不会得到平衡了。”胡杨唉声叹气。 “是的，但是我依旧会据理力争。”卢总似乎轻描淡写。 “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们资方和社会方组成了临时董事会，要委员长选举制。”胡杨作为委员会主任，消息自然是最灵通。 “嗯，听说了。”卢总继续不为所动。 “您是ICD的创始人之一，委员会委员长这个职务，是推荐制！这是上一届董生和各方协调的制度。”胡杨着急的向卢总抱不平。 “推荐制也并没有被各方否决。” “此一时，彼一时啊，您现在在ICD拥有管理权，可是没有所有权，公司化运作的话，他们可以随时把您请出去。”胡杨认真的给卢总说着困境。 “这对你是不公平的。”胡杨有些泄气。 “我坐上这个位置，并不是为了这些。”卢总依旧很淡定，继续说道；“我不是一个好厨师，也仅仅只能提供供给别人健康和安全的饭菜。” 胡杨叹了口气，他原本想卢总会据理力争的向资方和ICD内部寻取资源，看来卢总并不想这么做。 “与其担心我被调换，还不如想想谁来掌舵。”卢总看着沮丧的胡杨，说出了自己的下一步打算。 “您的意思，你是想举荐一个人？”胡杨追问道 “我觉得孔增生可以，他的事业和格局，说实话似乎比我要高。”卢总毫不避讳胡杨这个亦师亦友的同事。 “他怕不是资方和公司利益团体的最佳选择，但是我支持他。”胡杨心里一直敬佩卢总。看着这位为ICD奉献了大半个青春的卢总，已经双鬓发白，想到他在委员会委员长这个职务上的日日夜夜，不禁又伤感无比。 创始人被踢出公司？这真是挺狗血的。胡杨嗅到了icd的一股硝烟味。 卢总和胡杨聊完后，电话立即叫来了孔增生。 孔增生很明白卢总叫他来，最主要的是谋杀案件的实施过程。警方通告西京分公司的文件已经第一时间传到了他手里。另外，章邯也把郝警官的口供转发了他，其中很多是警方不便写入卷宗的。 “现在警方说那个亚美的朱依依和武安国对案件供认不讳。”孔增生落座后，第一时间简要介绍了情况。 然后重点将黄毛的口供，一五一十的认真说给了卢总听。 “亚美居然有主动意识的机器人，居然能杀人？” “应该还是实验室阶段，这个也不能算是自主意识的机器人，我觉得应该是外挂附着式的。”范增生结合董攀的报告，他也终于明白董攀给他的资料，为什么一直修改外挂附着式信息接口，于是向卢总解释道。 “植入记忆一般适用于高等动物，即使是意识发达的，也只能略作干扰，行为和意识是和谐发展的，怎么可能出现行为大幅度超越意识的单一现象呢？”卢总百思不得其解。 “神秘就神秘在这儿。要是有的话，就是意识超自然加速进化了。”他们都不清楚，问题出在哪儿，或许只有亚美的机器人实验室，才能了解，但是也不确定是不是个案。 这个超自然好像忽然提醒了卢总，他喃喃的说。难道是九鼎？ “什么？”范增生见到卢总深思，以为他洞悉了其中的奥妙。 又见卢总摇了摇头，不可能，九鼎从徐彦的短文中，只提到了九鼎产生扭曲空间的时空问题。 “还好在亚美，只要是人类的科技发展，我们都应该高兴”卢总有些庆幸。 卢总抛开了这个话题，慢慢的转移到刚才和胡杨讨论的ICD人事更替的迫切。并示意会推荐范增生接替他的位置。 “我不会接受，我也没有这个能力。”范增生一口回绝。这倒大大出乎卢总的意料。 “你刚才说的那个超自然意识进化，就已经超越了我。”卢总笑道，接着说： “你在这个位置上，可以更好的发挥你自己，我了解你。” “我觉得这是个坑，您老就安生的守着吧。”范增生态度很坚决，他也不想深陷这么个复杂的旋涡中。即使他有八面玲珑的管理手段，但是并不想操这份当家的心。 “我意已决，目前，我依旧是你的领导。”卢总并不怕范增生不就范，让他做好准备。 范增生感觉到浑身像灌了铅水，似乎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从卢总办公室出来，又感觉又像踩在棉花上双脚无力。 “打份工，都快打成了老大，这他妈的太狗血了。”他不习惯被推着走的感觉。 卢总此时正站在硕大的玻璃窗边，看着总部平台，远眺海面，大海无垠，波平浪静，远处的游轮偶尔滑破宁静，几只海鸟在自由的飞翔。 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翻过那个半岛，那里盘桓着一条跨海高架，在那儿，他逼死了自己曾经亲密的战友，朋友。那个神秘的地球客人，那个牧羊空间的外来人——徐彦。 “是我害了他，是我的自私和懦弱害了他，如果当初范增生是委员长，他们会一直将战友和朋友关系，进行下去吧……” 第46章 瞒天过海 孙悦怡带着他的团队，已经抵达了曲阜机场。 她并没有立即去往发现九鼎的泗河之流。她的亚建的团队，依旧在苦苦搜索着具体的位置，并制定打捞方案和如何秘密运输到西京。 在圣人之家，组织了一个小型的团队旅游活动。这些，都是孙悦怡这么多年来的心腹，是他父亲留给她的团队。 一众人在最大大地主家环游，走到了圣人之家的垂花门，孔悦怡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到： “这么漂亮的垂花门，是象征万世师表吧。” 亚建的孙过原是本次寻找九鼎“龙珠计划”的总工，学识渊博，便陪着孙悦茹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典故。 “二叔，你说夫子并没有文韬武略，也没有开疆扩土，为官不过为何两千多多年来，依旧那么多人奉他为万古黑夜的明灯？” 孙过原被她问的一时哑口无言。于是将儒家的“礼、义、仁、智、信”对封建王朝的影响和文化构建等客观评价了。 “二叔，你认为，夫子的思想过时了么？”孙悦怡态度诚恳，一脸谦虚的问道。 “夫子开启草芥民智，取义舍身的思想不会消失。”孙过原坚定的回答。 他们匆匆游览完了，驱车来到冀州鼎疑似发现的工地现场。 孙悦怡下车步行，在河道上的堤岸上闲庭信步，众人见她如此雅兴，也不便打扰，落后了几个身位跟着。 她看到了苍茫的大地，被规整的整整齐齐，青葱的麦苗，铺开肆意的承接太阳的光芒，为越冬蓄力。远处星星点点的芦苇荡，这粗犷的田野风光，又让孙悦怡想起了举家在山野流浪的日子。 她并没有觉得多么苦，相反，那段时间，很多时候回忆都是带着思思甜蜜的。 晚餐用完之后，她决定就住在了工程现场。 孙过原希望她去城里，条件好一些。怕大小姐吃不下这份苦。但是也知道，这个冀州鼎对孙悦怡的重要。 劝说不懂，也就作罢。 晚上，孙悦怡组织了一场秘密会议，她并没有让孙过原先汇报具体的情况。 “龙珠计划涉及到一定的法律风险，但是最终是要奉献给国家的，这个我向大家保证。” 这话在第一个幽州鼎被发现的时候，孙悦怡就强调了多次。 “这个计划是完成我个人的一个执念，需要大家帮助我，在此之前，希望大家严守秘密。” 她再次强调了保密的重要。 “放心吧，孙总，甭说找几个鼎，就是炸了长城，你发话我们也跟着干。”孙过原觉得孙悦怡担心有些多余，这显得对他们不信任。 孙过原对孙悦怡的忠诚，很大一部分来自父辈，团队大多也是孙家家族成员。 “按照我定的奖励政策，所有收集到信号的相关人员，这次奖励翻倍。”众人议论纷纷。 “诸位我会安排秘书韩文诗拟协议你们的奖励制度，我仅能代表个人，谢谢大家了。”孙悦怡站起来，给他们鞠了一躬。 孙家大小姐离家多年，回来后接替亚建。原来的团队那个时候心生忧虑，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这个大小姐并非诸事不懂。 相反，她审时度势，眼光敏锐，奖罚分明，将亚建发展的更有前途。 尤其是不吝钱财这一方面，孙悦怡有着一种超然的洒脱，这让亚建的老人，对她十分信任。 “我们已经将河道上下游二百公里的主无人机调动到这儿进行立体化探测，同时，工兵小组的成员，也在分段扫描，尽快确定位置。”孙过原进入到了正题。 “如果确认好具体位置，河道上游会用橡胶坝临时拦截，借清淤工程的掩护，我们会在开挖地方搭建临时设施。”孙过在摊在桌面的纸质地图上模拟了一下位置。 “现在河道水流依旧比较大，橡胶坝临时拦截，枯水期最好。”孙悦怡提了意见。 “是的，寒冬还要一个月左右，如果能冰冻长河，那是最好不过了。”孙过肯定的说。 孙悦怡又问道：“具体的挖掘方案，你们看着定。我提个意见吧。” 众人目光从地图收起，都在凝视着她。 “我们使用小型盾构机吧。从四个方向，在河道底部打通隧道。接近龙珠的时候，全部改成人工挖掘。” “董事长，这个可能时间要慢一些。”一位技术人员提意见。 “我这么考虑，主要是不想大张旗鼓。机器直接开挖，一是需要时时扫描，必然影响清淤进度，二来，运输也不便。” 孙悦怡思绪紧密，这个方案她在飞机上已经酝酿。 “好的，我们勘探一下河道底部的沉积层，是否满足盾构机挖隧道的技术要求。”这位工程师很知趣的去执行。 孙悦怡点了点头，又说到：“隧道出口安置在高速路边上。建一个可开合屋面的厂房，龙珠从哪里，用载重无人机搬运到高速运往西京，不要过收费站和服务区。这个方案可行么？” “可以的，无人运输直升机，我们可以多组建几个机群，明天我会告知无人机那边在派发几个过来。希望这个鼎，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大。”韩诗文负责后勤保障组，立刻回复了孙悦怡。 “那么，就辛苦诸位了。哦，忘了说了，我们尽量春节前完成以上工作。除夕凌晨，龙珠回家，迎接新年。”孙悦怡安排完后，笑嘻嘻的看着大家。 孙过原探出头小声的询问了一下孙悦怡，她点了点头。 孙过原大声的宣布：“完成这个工程，项目部春节带薪休假放假两个月！” 众人一个劲的鼓掌。孙悦怡也很高兴，大声的补充道： “每人二十万的旅游经费，这么多年你们辛苦了，带着家人，节后出去走走！” 众人又是一片欢呼。 孙悦怡当即就在工程指挥现场的建议办公场所住了下来。 孙过原和韩文诗劝了几次，她都没为之所动。孙过原只好连夜安排班组，给孙悦怡建一个合院的单独板房，以便让她能有个安静的环境。 “小韩，你带着秘书团队回城住宿吧。”孙悦怡看这些年轻人风华正茂，一身西装革履，怕他们不习惯。 “孙总在哪我们就在哪。” “出差在外，也不要那么拘束了。”孙悦怡笑了笑。 第47章 当个老板卖家产 入睡前，孙悦怡从未有如此的平静过。 冀州鼎在得，九鼎就凑齐了，除了加快生物意识进化的惊喜，那个徐彦留下的秘密，还没有找到。 但是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朝思暮想的时刻要来临，反而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翘首以盼。 剩下的，就看那个董攀，是否从ICD拿来完整的短文，揭开九鼎飞升的面纱，她会义无反顾的去寻找徐彦…… 她有时候又觉得隐隐约约对不住董攀，还有自己的女儿徐茹。她并不看好两个人会从互相利用到修成正果，也没有觉得董攀会像徐彦保护她一样，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儿。 第二天，一切按照计划在进行着。 孙悦怡在韩诗文和孙过原的陪同下，顺着泗河上下游驱车看了一圈，几人的心情相当放松舒畅。 孙悦怡请教了她博学多识的二叔。 “二叔，大禹为什么要铸九鼎？”她请教道。 “上古时期，神州三帝割据鼎力，炎帝西北而居，北地苦寒，缺甘少霖。炎帝有感部落存亡之危，遂迁其子民东征。在神州神州东方，盘桓着一个神秘的部落，部落之首蚩尤，头戴牛首，身生双翼——据说，他是双瞳之人，乃天外来客。” 孙过原见侄女向他请教，不禁卖弄起来。 “孙叔，这和九鼎没啥关系吧。”韩诗文觉得奇怪，怎么讲起了三皇了。 “你先听我说嘛，炎帝东迁，与蚩尤大战，据说这蚩尤，有八十一个孪生兄弟，个个孔武有力，铜头铁臂，刀枪不入，凶猛无比，炎帝的士兵肉体凡胎，遇上他们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炎帝大败后求助中原的黄帝，二人整合部落，在涿鹿与蚩尤决战。” “嘻嘻，铜头铁臂，刀枪不入，这不会是机器人吧。”韩诗文觉得有点搞笑，看到孙悦怡似乎不悦，立刻闭嘴继续洗耳恭听。 孙过原并未在意，继续说到：“黄炎二帝一开始吃了败仗，拒载，蚩尤先是释放烟雾，然后81铜人在军中大杀四方，无人能挡。于是黄帝让风后驱雾，渔网俘获铜人。晚上蚩尤召唤魑魅魍魉包围黄帝营地，黄帝用龙骨号角退敌，随后二人分别斗法，最后黄帝用丑女魃实战高温法术，灭了蚩尤。” “像不像高科技战争？古代神话确实是太能玄幻了” 孙过原继续说道，黄帝统一三部之后，铸有三鼎，鼎成，有神龙现身，将黄帝接走了。 “其实三鼎，一开始就是黄帝彰显天下我统的象征，其他的都是传说咯。”孙过原对自己的见解很满意。 “禹成功治水后，将天下划分为九州，并收集各州的青铜，铸成九鼎，各鼎之上刻有各州的地理情况、贡赋定数，以及代表风景等。无非彰显夏禹为九州之主，至于是否有意效仿黄帝鼎城飞升，那记不得而知了。” “九鼎为华夏正统符印，整个春秋战国，其实都是围绕着九鼎的争夺展开的。礼崩乐坏之下，唯有天授，才能服众诸侯，所以问鼎中原，也值得是霸业的最终目的。”孙过原也没管这两位女性有没有仔细听，顾自讲道。 “那谁最后得到了九鼎？”韩文诗居然认真的在听。 “我猜测是秦始皇啊，他的先祖秦穆公据说收集齐了九鼎，秦皇大一统，鼎应该是集成到了他哪里。奇怪的是，秦始皇并没有效仿黄帝和夏禹，信奉鼎成乘龙飞升，而是到处找什么长生药。”孙过原也有些不解。 “其实吧，九鼎无非是先秦的政治信仰，权利的物化而已。至汉朝独尊儒术，圣人大道天下归心，从那以后，天下之主，有德者居之，九鼎也就不重要了。” 孙悦怡也不禁感叹，历史，真的是扑朔迷离，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或者真假又有何用，万众心中认为为真，那就是真吧。 她和韩文诗听了孙过原一番长谈，娓娓道来又波澜起伏，佩服的说： “二叔，你这才艺，不做相声演员可惜了” “嗨，要不是你爹非要我做实业，说不定我还能做个历史教授呢。哎，这一晃就是四十年咯。”孙厚原日常在工程上面对的都是大老粗，日常并无机会卖弄学识。不禁洋洋得意。 三人正攀谈正欢，徐茹电话打过来，孙悦怡从车中下来，独自走开接听。 徐茹首先告知了孙悦怡朱依依和武安国的背叛，这点孙悦怡略有准备，但是听到细节依旧不寒而栗。真没想到，这么多年在身边的朱依依，居然如此精于算计，也庆幸那日在方舟实验室，为了防止泄密，立即私下控制武安国的决定是正确的。 孙悦怡很痛心，她觉得是自己的纵容让朱依依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不是出于自己的玻璃心，冷眼看待朱依依作为底层女孩的挣扎，也不把它带到更高的看台，以至于推向贪婪的深渊。 想到这儿，她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韩文诗。 随后徐茹谈到了西安机器人剥离亚美的事情，董事会一些成员和大股东，针对这件事要价过高，已经远超原预算。 现在亚建老臣那边的资金准备缺口较大，孙悦茹当机立断，给徐茹答复将名下所有资产归集，会组织视频会议和众股东再行议价。 “妈，亚美股权相争，最终会动用一大笔资金决战，除了您那边的资产归集，我准备把咱们得一些固定投资卖了，房产处理不灵活，咱们要提前准备。” 这个决定也让孙悦怡大吃一惊，感觉孩子做事，还真得了父母的亲传，不拖泥带水，不迷恋外物。 “哦。住的房子也不留？那是你的家呀。” “妈在哪，哪儿就是家”，徐茹并没有觉得这个决定多么不靠谱。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单独住不安全。”孙悦怡并不完全同意徐茹的决定。 “我打算先到董攀家里住！现在九鼎快聚齐了，他答应的那篇完整短文，还没有找来了……” “你可别吃了亏，那小子有时候油嘴滑舌的。” 孙悦怡最终完全同意了女儿所有的建议，她越来越感觉到是在卖女儿了。 自己辛苦培养的这么个出色的女儿，现如今要羊送虎口咯，要是董攀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暗暗发誓要扒了他的皮。 “小韩，过来。”她把韩文诗叫到跟前，叮嘱了亚美剥离西京机器人的一些准备，尤其是亚美总部的相关设计部门核心，火速迁往西京机器人，融入方舟团队。还有让他联系曹全，尽快研发出商用安保机器人，公司内部招聘使用相亲网的用户，要韩文诗继续有组织的制造舆论和事件，持续向ICD施压。 “我们务必要在ICD公开市场招标安保机器人中，拔得头筹。” 然后孙悦怡让韩文诗这几天忙完这儿的事情，回西京落实。 第48章 亚美公主流浪记 董攀在亚美的工作一切照旧，孙小小又回到了那个孙小小，只是不像前几日那么粘着董攀，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不过孙小小在办公室依旧强势的宣布着主权“老娘就是在跟董攀谈恋爱。” 一时间董攀身边少了些攀龙附凤的美女，竟然觉得这班上的，少了些许乐趣。 董攀学乖了，减少和苏小小单处的机会，中午也跟着同事拉帮结伙的一起吃饭。 不过由于自己专业不精，设计稿件上机绘图渲染处处需要修改，别人太忙，只有苏小小业务熟练空闲时间多，也能够不吝赐教江湖救急，有时候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求助苏小小。 “你个笨蛋，怎么混进来的，连这个命令都不会。”每次去，总是少不了一顿鄙夷。 “不帮就不帮吧，何必挤兑人呢，交不了差，大不了我卷铺盖回高老庄。”董攀油嘴滑舌的求着。 “那可不成，你找你的高小姐去了，让为师孤零零的一个人清灯冷榻，如何是好。”苏小小也乐于享受董攀的请教。 一时间二人也倒也相安无事。 董攀当然也没有忘掉自己的卧底工作，密信范增生，亚美是有组织的招聘相亲网使用者，有预谋的闹事给ICD施加压力，目的是放开安保机器人的市场招标。 第二个消息是亚美剥离了西京机器人工厂，准备重新组建公司，本人可能会去。不知道这两件事是不是受到股权影响，但是机器人工厂，似乎和中标ICD有关联。 孔增生看了看，觉得表面上来看，是一种正常的商业竞争路线。可是联系到凶杀案的机器人杀人事件，顿觉其中必有瓜葛，要董攀按兵不动，继续调查，并减少联系，万不可暴露。 董攀一时难以抉择，出于徐茹的关系，本想抽身而出不再参与亚美和ICD的敌对，但现实却终究是难以逃离。他索性横下心来，如若双方针锋相对，势必从中斡旋。起码，不能让徐茹牵连其中。 这天董攀正常回家，王二妖依旧没有送他。西京冬季寒风凛冽，小电驴已经不能再骑。闲来无事，董攀也就公共交通回家，顺道看着这城市的男男女女，妇幼老孺。有人惆怅有人欢乐，有人忙碌有人庸散，市井百态都存于方寸车厢之间，也是难得的人间烟火。 按门铃的时候，开门的并不是父母。也没有习惯的“回来了？”的问候。 门开了，董攀定睛一看。我尼玛，“徐茹？她怎么，到我家了？” 大脑一片空白。 这次他可不敢推李茹走，心里忐忑不安的放好背包，招待徐茹落座。 董妈也没有像往日一样热情给儿子打招呼，同样是厨房做饭，听见儿子回家，半开了门，用怒气未消的眼神盯了董攀一眼。意思是说：“看你干的好事。” “你怎么来了？”董攀很不解。 “家里要筹集一大笔钱，房子也要处理掉，我就先搬出来了。”徐茹老老实实的回答。 董攀瞥见么口摆放着几个大行李箱，这是打算要在此常驻，一寻思，这徐茹是先斩后奏，也不管答不答应，家当都搬来了，这姑娘，真是想到哪是哪啊。 “你堂堂亚美小公主，居然流落街头。”董攀心里真觉得世事无常，又想起那日和徐茹谈论股权相争拿碗乞讨时的承诺，心里直骂自己乌鸦嘴。 两人一时尴尬，看徐茹紧张，手足无措，又顿觉怜爱，语气间不自然温柔了许多。 徐茹告诉他来了一会了，董攀爸妈比自己还要吃惊，听完缘由后深表同情，先留下吃饭，等董攀来了再商量。 饭桌上，除了董霸爸胃口奇好，还怪董妈菜里忘了放盐，其余三人心思全无，心神不宁。 董妈见董霸一副没心没肝的样子，暗自叹了一口气这老公指望不上，今天看来还是要自己出马。 “小茹，董攀到时经常提起你，一直想见见，没想到你过来了。”董妈对这个陌生的姑娘，还是有几分警觉。 “董攀一直不想让我打扰你们。”徐茹回答道。 董攀心里想我啥时候说过这话啊，回头一想自己确实不想将相亲的事儿告诉爹妈。更没想过让父母见徐茹，毕竟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彻底明了。 董妈对徐茹的答复倒也满意，她比较喜欢直率的女孩。 “董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相亲挺顺利的，怎么不告诉父母？”董妈略带气愤的质问董攀。 “对啊，你小子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老爹？”董霸也跟着站在董妈这边，他是真生气。 董攀支支吾吾，当着徐茹的面也不好回答。 “其实董攀和我也只是普通朋友，完全没有到您说的那一步，但是我觉得他可以帮助我，我相信他。”徐茹替董攀解围。 这句话说的让董妈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多想了，人家不是来逼婚。 然后他们抛开了这个话题，转移到了亚美股权相争的事儿，徐茹将事情缘由和现状说了一遍。这么多日深陷其中，也难以向周围的人倾诉其中的辛苦，今天畅所欲言，感受日常百姓柴米油盐幸福，这使得徐茹心里一片明净。 董攀附和补充，董霸这个人眼里不揉沙子，见鸿基欺人太甚，这孤儿寡母的公司都要来霸占，气愤不过，就想着动那天泼的富贵。 “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帮你……”还未说完，董霸就觉得脚面剧痛，原来自己老婆在桌底，狠狠的踩自己的脚。董霸略有吃惊的看着董妈，董妈不动声色的接过话： “有什么能帮忙的，你尽管说。小茹，来，吃饭。” 董霸马上闭了嘴，继续扒拉碗中的饭，也后悔自己的冲动。 “哎，你妈妈，真是腹背受敌啊。”董妈认真听完亚美股权相争的经过，又由衷的替孙悦茹叹息，她没想到，这么一个亚美的董事长，却面临着如此不堪的境界，成功人士很多时候也是一地鸡毛，相比于安康之家反而是安逸更好，一时间对孙悦怡和徐茹甚是同情。 “叔叔阿姨，你知道么，董攀可厉害了，他帮着警察破了那个凶杀案。”徐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将他们几个人联手找到武安国的事情说了。 董攀父母没有追问如何找到监控的，这些他们也不深懂，觉得儿子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脸上满是自豪。 “本来还想着董攀回来问问他的意见呢，这个家我做主，晚上把书房给你收拾一下，小茹你就屈就先住下吧。”董妈诚恳的向徐茹提出了邀请，霸道的看都没看董攀，扭过头等丈夫的意见。 “欢迎欢迎，我们家寒舍陋宅，小茹你也别客气，先将就将就。”董霸怕再被踩脚，跟着董妈意思走，准没错。 第49章 遥望方舟 收拾房间的空档，董妈单独拉过来董攀。小声的询问：“我们家也算是半个书香门第，你不要始乱终弃，给爹妈抹黑。” 董攀知道她想说什么，诚恳的点了点头。 “不过人家千金大小姐，门阀过高，只是偶有落魄，结果如何，也不必强求。”说完后见董攀略有落寞，顿时觉得心疼孩子。 又想到那天上门的苏小小，其实董妈都是过来人，又怎么能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不由叹了口气。 “你可别给我乱来，给我小心点！”董妈再次强调。 董攀点头应允，确实，他也理不清和徐茹，最终会是怎么样。 忽然间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忙问：“你们没有跟她说我在亚美吧。” “哼，徐茹一进门就问你回来没有，说你在ICD，周五下午不上班。我们就知道你瞒着她了。” “母亲大人英明啊。”董攀松了口气。 董妈觉得儿子可能是怕自卑，所以没给徐茹说在亚美，毕竟徐茹是亚美老板的女儿，也就没在追问。 王二妖最近有个大事一直想找董攀帮忙，却又觉得不好意思，数次见了董攀后心不在焉，调皮也不在状态，一天居然鞍前马后的伺候起了董攀。 董攀心想，这王二妖无事献殷勤，事必有妖。 果然王二妖贱兮兮的表演又开始了。 “董攀，你找找李茹，能不能也将萧桃调往西京工厂？”王二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她不去么？” “她不在范围内。” 原来亚美总部为了配合西京机器人工厂，需要剥离一部分总部员工去组建新公司。董攀和王二妖自然是去的，萧桃不在范围内。但是她想去，毕竟家近钱多活少，实在是难以抗拒。 本来找了主管协调了多次，但是被告知人事这方面，是西京工厂那边圈定，总部也没有办法。所以想着找徐茹，看看能不能通知一下西京工厂。 董攀对王二妖的这个萧桃，原本也没有太大的好印象，主要原因还是霸占了他的车，哪天还嘘了自己一顿。不过看堂堂王二妖为她求自己，想必心里竟然也有了隔阂，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淡漠。 “二妖，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去求徐茹。”董攀语气诚恳的答应了王二妖。 “看，还得是亲兄弟啊，我就知道。”王二妖开心坏了，又恢复到了往常。 “你们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你舔狗都快把办公楼门前的广场，舔成镜子了。”董攀非常为王二妖不值。 “一切都在计划中，放心吧。”王二妖说这话，自己心里都没底。 董攀觉得王二妖被当冤大头耍了，但依旧出于对兄弟玉汝于成的期盼，还是希望能够功德圆满。 于是信息给徐茹说了二妖的疑似女友想去西京工厂的事儿。 “我要不答应，你是不是赶我出门？”董攀很少有事求徐茹，这使她很高兴，也顽皮的逗董攀寻开心。 “别说的我那么小气，你不答应，我要你终身监禁！” “哎吆吆，怕了怕了。”徐茹开玩笑斗不过董攀。询问了一些萧桃的细节，满口答应给协调，并且说可以给萧桃更高的职位，报答董攀父母的收留之恩。 “你可别，这妮子厉害着呢。你给他职位管着二妖，二妖生不如死。”董攀并不不是不想兄弟挨欺负，而是觉得企业经营，人事方面还是需要公平公正一些。 “知道么，我们背后喊他萧后。”董攀补充。 “萧后，哈哈哈，你们真会欺负人啊，人家才多大，哈哈哈，那她是挺厉害的。”徐茹开心的笑了。 她慢慢觉得，董攀和他的朋友们，确实是一群比较有意思的人。 既然徐茹答应了，董攀接着告诉徐茹，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父母。董攀的爹妈是道德观念极强的父母，不允许趁人之危，以他的判断，起码董霸知道后，会生气爆骂自己一顿。 “就这么点小事，你多心了，我不会说。”徐茹承诺了他。 亚美总部机器人研发和市场人员，陆陆续续搬到了亚美西京工厂，办公楼坐落在大门的两侧，看起来相比于亚美大厦的总部办公，规模体较和逼格差了很多，好处是这个地方并不在市中心，多了几分宁静。 但办公楼里面的设施设备相当高端，数码设施全是最新的顶级配置，办公条件也宽敞明亮，条件相当好让董攀暗暗称奇。 随后而来的是新签署的劳动合同，居然还有员工持股计划书，董攀暗想，这真是下了血本了。 但看到厚厚的密密麻麻们的保密协议后，隐隐约约感觉这个工厂，不会那么简单。 她不会制造类似于酒店杀人的那种智能机器人吧？ 尽管董攀并不想往这方面想，但是近期接触的信息，肯定了他的想法。 站在窗边，遥望工厂，星罗弥布的摆设着车间。在最中央有一个倒梯形的方台。上面处理着一个全金属封闭的巨大圆形建筑，远远地望去，像一个小型的足球场。 那里面，是什么？会不会是九鼎呢。李茹有那篇短文的开头，孙悦怡应该在寻找九鼎。 想起这篇短文，ICD的监控时间覆盖也快要到期了，这期间徐茹并没有问一句。董攀在考虑什么时候交给徐茹。 “董攀，那是什么呀。”苏小小跑到他身边，递给了一杯水。 董攀扭头看了苏小小，见苏小小居然剪了短头发，露出了高挑白皙的脖颈，越发青春活力，也在好奇的看着那个奇怪的建筑。 “应该是研发中心，或者实验室之类的吧。”董攀回答他。 “这些地方，我们是没权限进去的。”苏小小有点失望。 董攀并没有再继续和她讨论权限的事情，依旧似有所思的盯着。 “哎，说话呀，你喜欢这儿么？”苏小小见董攀没有接话，略带娇嗔的问道。 “美女，喜不喜欢都要当上班狗啊。”董攀无心回答。 “那咱不上班了，我养你怎么样。”苏小小居然没看出董攀的敷衍，又开始调戏。 “出门，左拐，步行五十米，2路公交，走您，老子自食其力。”董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着，依旧脑海中盘算着长生药的短文，该什么时机给徐茹。 “嗨，说个正经事。”苏小小要跟董攀谈正经事。 “春节后，公司准备在元宵组织盛大的开工仪式，，要求各部门出节目，咱俩一起跳国标吧。” 董攀一想这尼玛什么正事，老子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不会。” “那怎么办，主管把这事交给我组织了，拿不出节目，说是拿我试问。”苏小小有些着急。 董攀见苏小小确实有些着急，便实话实说确实不会，答应和她一起想办法凑节目。 苏小小这才放心。 第50章 我就打分工，你让我当老板 徐茹在董攀家住的一切正常，她一般回来都比较晚，晚餐也在公司解决。董攀父母知道她很忙，也就没有刻意留意，徐茹在这儿，更像是住进了一个宾馆。 偶尔董妈也问一些徐茹小时候的事情，可是徐茹对于十岁之前的经历，闭口不提。董母以为徐茹不记得了，也不再多问。 孙悦怡安排亚建老臣孙洪收购西京机器人工厂的事情，董事会成员要价还是过高，远超出原来的设想，孙洪那边凑够了二分之一，加上许茹把家里所有的可变现资产，依旧还有四分之一的资金缺口，这是个很大缺口。也想通过外部的投资机构进行操作，可惜目前工厂没有独立，很难将以后得前景巨像化，为此徐茹焦头烂额，这对她来说，找到合适的资方投资，太难了。 徐茹曾想通过亚美原来的上下游产业链供应商来募集资金，可是对方大多不感兴趣。 她电话给孙悦怡诉苦，话里话外有责怪股东方要价过高、供应商不顾旧情，孙悦怡笑着给他解释，在利益面前，很多东西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董攀的爹妈偶尔感叹，即使身在所谓的成功人士之家，徐茹也承担了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压力。 日常闲聊中的焦虑，董攀也看在眼里，比较着急也没有办法。以他现在的能力，完全帮不上徐茹。工厂矗立在中间的那个实验室，董攀推测应该是孙悦怡最想保留的，为此她不惜重金，不顾一切的的保全，藏着太大的秘密。如果九鼎在那里，失去他，徐茹和孙悦怡所有的努力都要作废，董攀偷取的短文一点意义也没有了，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还有那个凶杀案的机器人，很有可能出自那里，这可是颠覆性的产品。 为此，董攀的情绪也跟着徐茹忧心忡忡，心不在焉回家后饮食无味，魂不守舍，盼着徐茹早些回来。 这种状态让董妈非常着急，和董霸商量着办法。董霸没有观察到董攀的内心，为此董妈好一顿数落，骂董霸就是个榆木疙瘩，从小就知道鸡娃，没有关心孩子的内心世界。 这天董攀回来后，父母决定要帮助他。看着心不在焉，耳朵竖起来听是否有开门声的儿子。董霸先开口了： “小攀，徐茹说的那个亚美西安机器人工厂，到底是什么情况，有发展前途么？” 董霸很少问公司方面的事情，他只关心自己的儿子专业能力是不是精进，这有点让董攀意外。 于是董攀就把西京机器人的新型产品说了个大概，推测应该是一种划时代的机器人，所以孙悦怡才不顾一切要留下这个工厂，同时又将新公司组建的事情也说了个大概。 “王二妖去了新公司？”董妈追问道。 董攀肯定的回答了，王二妖和章邯，董攀爸妈都很熟，王二妖从小鸡贼，很少吃亏，既然这小子也在，看来公司是没错的。 董攀父母权衡利弊之后，最后问了董攀： “你想不想成为这家公司的大股东？” 董攀愕然了，这不是搞笑么。我怎么可能成为这家公司的股东？但是见父母神色凝重，也不像开玩笑的意思。难道是那个一千万？别闹了，这一千万，杯水车薪都不够。 “这个你来决定，我们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一个是你现在被徐茹迷得神魂颠倒，情绪完全被她左右。二是我和你妈确实觉得这个是可以的，毕竟也是你和二妖在得公司。”董霸这次做主，因为董妈对他的话一个劲的点头。 “我并不是认可你和徐茹的关系，所以也别让她有什么负担。第一种原因，其实可以忽略。”董妈也在等待董攀的态度。 “你们开什么玩笑，知道那需要多少钱么？”董攀摇摇头，对自己的二老真是感觉到比较好笑。又感觉到父母能替徐茹想办法，也是认可了自己，心里又感动。 “不是50亿么？”董霸觉得儿子的态度有点不以为然，还以为自己记错了。 董攀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老大，吃惊的看着董霸，那意思是您老没发烧吧，天呢，这是50亿！ “你爷爷留下的钱给你支配的，如果你同意，明天我们会联系天使投资基金会的人，帮我们定向投到徐茹的这家新公司。”董妈觉得董攀有些好笑，这小子还不知道背后的资本有多少。 “爷爷留下的钱？够？”董攀见父母并不想开玩笑，疑惑的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等着签字就行了。”董霸接着又问：“你就说同不同意吧，别磨叽。” 董攀感觉到自己有点眩晕，这泼天的富贵冲击的他七荤八素，冷静下来依旧不相信。心想爹妈是不是吃错了药，这么多钱，怎么可能有。不过回头一想爷爷如果留下icd的股权，还真说不定。可是这么多钱，为何从小大到爹妈都没有拿出来用。家里还是普通人家。 他摇了摇头，笃定自己想多了，也笃定父母拿自己请穷开心。 “有钱我当然同意。”董攀无奈的回答道。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董霸看董攀同意，也就利索的定下了这件事。 “嗯，徐茹那边我们不会告诉她这件事情，要说，你去说。”董妈补充道。 董攀觉得董霸不会是一个乱开玩笑的人，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徐茹回来后，四个人在客厅简单的喝了点茶。和以往不同，在她眼里，今天气氛怪怪的。董霸哼着小曲，摆弄着他心爱的茶具，滔滔不绝得给众人科普各种茶叶对水温的要求。董妈也没有像往日一样挤兑自己的丈夫和呵斥心爱的儿子，而董攀似乎一脸的哭笑不得。 徐茹觉得今天这家人挺奇怪，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是又喜欢这种家庭的感觉，一时间也不明就里。 董攀今日特别话多，感觉异常兴奋，徐茹试着问了几个问题，他信心满满的情绪高涨。 董霸董妈今天晚上完全没有和徐茹讨论任何关于亚美的事情，这有点反常，有时候他们偶尔听徐茹讲解其中的过程，但是今晚，徐茹感觉他俩似乎对这件事情，完全不关心起来。 徐茹想这确实是自己的事情，和这家人并无关系。能够偶尔听他倾诉，已经是珍惜万分了。 第51章 垂帘操控 亚美的股东会在孙悦怡多次视频会议后，终于敲定了西京机器人的分拆。孙悦怡在会议上全程没有流露一丝丝的不满意，针对于正常的商业行为，她听取了大家的意见。毕竟这涉及到亚美股份的股价，背后是无数的中小投资者，这个她也要负责。 一时间亚美获得大额现金的重组方案，市场上沸沸扬扬。 鸿基基金的程先发，现在正在承受这个重组的压力，心里暗想这个孙悦怡，在停牌期间搞出这么大的动作，确实不愧是劲敌，和朱依依给他反馈的一点都不一样。 程先发先前谈好的一些收购协议，卖家纷纷弃约。自己的资本成本又这么高，这一单，开盘后不能拿下亚美的董事会席位和决定权，越拖对自己越不利，很有可能是鸡飞蛋打。 程先发庆幸还好并没有查手朱依依的泄密杀人案，他知道和朱依依只能进行正常的股权交易，这种人，利欲熏心，害人害己，迟早会把鸿基基金拖下水。 现在在距离亚美第一大股东一步之遥的时候，孙悦怡的反击也确实够厉害，看来二级市场的收购会随着不可预期的股价上涨而滞后，董事会的那几个人有大量的股权，程先发在心里，暗暗的想，谁会站在自己这边发展成一直合伙人？ 孙悦怡的秘书韩文诗把有个天使投资基金意向入股的事情告诉了徐茹，意向很强烈，条件非常宽松，首期资金已经到账吗，奇怪的是，背后的金主并没有透露相关信息。徐茹很吃惊，一是重组的事情，是晓然在操办。二是从哪里冒出来个天使基金？ 韩文诗告诉徐茹，她从兖州回来后，孙悦怡感觉晓然毕竟自身在董事会，不方便处理重组的事宜。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让晓然左右为难，所以这件事落到了韩文诗的头上。 徐茹也没有多想，高兴坏了，她觉得终于完成了母亲不再交代的任务，一扫今日的阴霾，自信心又回到了以往。 听到消息后，徐茹电话通知了董攀，告诉他下班后早回家，她先回去帮着董妈做饭，为此，徐茹还买了很多鲜花。她兴奋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董攀爸妈，只是蹊跷，这两人似乎并没有觉得多么惊喜。 此外，孙悦怡对于那个神秘的天使资金投资，也非常的感兴趣，她让韩文诗去调查 回复说是民间资本，其中并没有透露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孙悦怡暗暗记下这件事情，心想以后若有机会，肯定会见到背后这神秘的金主。现在她期盼的，就是九鼎聚成，然后形成完整的扭曲空间，穿越时空，去把长生药带过来。她必须要拿到那篇短文，如果董攀不能够帮他拿到，她心里还有一个计策，这要看曹全那边的方舟实验室。 但是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守在这里，把冀州鼎安全的带回去.....于是她给曹全打了电话，询问了方舟实验室的进展。曹全答复她，现在进展良好，安保机器人的硬件设施和信息处理能力是市场最到好的，准备近期搞一个发布会，向社会面展示整个机器人具高度的仿生技能，如果在加上草履虫蜘蛛外挂，生物意识的加持，会轰动市场。 孙悦怡告诉曹全，让他加快进展，icd招标条件快要下发了，务必要参与进去曹全告诉她一个问题:“草履虫的休眠，暂时是无法解决的。孙悦茹问:“能不能加一个恒温系统?” 曹全说，恒温系统毕竟被动，不行的话，就换别的生物体试一试孙悦怡应允了，将自己的生物体意识机器人进入icd，是她的下一步计划。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进入了icd，本身就站上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平台，对后期的市场非常有利。 目前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并且很顺利，孙悦怡觉的犹如天助，只有两件事情，还没有落实好，一个是亚美的股权相争，一个就是董攀的任务，不知道有没有帮她完成。她几乎每日都联系徐茹，询问女儿在董攀家的家的情况，她有些担心女儿和董攀双宿双飞，产生真正的感情被这浑小子占了便宜。 徐茹让孙悦怡放心，她关系处理的很有分寸。并且较为客观的评价了董攀一家，话里话外有很多羡慕的意思。孙悦怡听了后即心酸又很高兴，心里很是感激董攀父母、但是对董攀本人的夸奖，孙悦怡感觉这个女儿，可能要慢慢沦陷苏悦怡很想拿着徐彦和董攀比较，有时候她剧的这是一个笑话，感觉是云泥之别。 孙悦怡又问道新成立的机器人公司叫什么名字?徐茹说没有想好，孙悦怡也没有想好、反正带个亚字吧。 徐茹说要不然叫亚夏吧。孙悦怡觉的这个名字也不错，起码气靠点谱，暂时应允了。 母女二人聊的很高兴，孙悦怡小心地提醒徐茹，还是让他侧面上关注一下董攀偷取短文的事儿，如果他能得到，将不必大费周折了。 徐茹一时间有迟疑，这么多天在董攀家里，她感受到了少有的家庭温暖，她在犹豫是不是真的让董攀牵扯其中。 董攀这边每天过着打工狗的生活，自身也业务方面，还是需要苏小小不时的协助。加上苏小小对他真是一改霸道大小姐的戏路，做小鸟依人状，偶有温情脉脉，董攀哪里招架得住，偶尔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就这么过着白天苏小小，晚上徐茹的双重生活。王二妖看在眼里，一天居然很严肃的找他来谈这个问题。 “董攀，你这样，不行!”王二妖居然管起了董攀的私人情感。 董攀也比较痛苦，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 “咱们这样，是对苏小小和徐茹不公平的。”王二妖这货居然知道公平二字，董攀想是不是徐茹帮助过二妖，所以他觉得无以为报，非要把老子的桃花运给搅黄于是坦然了和苏小小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让他不要多想。 你这样想才对，无论是谁，你都要先把人家当朋友，再做女朋友。”王二妖告诫董攀。 但王二妖依旧半信半疑，于是觉得要制造正常朋友交往的场景，想到好久没有章邯面谈的日子，有时候确实比较孤独。 第52章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董攀询问了孔增生是否能见章邯，孔增生迟疑了一下，感觉现阶段亚美一点动静也没有。 似乎这个卧底，暂时也没有那么必要保密慎言。应允偶尔见一次。同时，这也提醒了孔增生对于章邯的下一步安排，目前他认为，章邯需要来总部帮助自己了，哦，还有那个吴子坤。 于是王二妖约了章邯和吴子坤，说是要介绍几个朋友互相认识。 看完信息后，董攀心想王二妖肯定是介绍萧桃给朋友们认识，他已经熟识萧桃了。自从那次被萧桃戏虐后，他没当回事，萧桃反而过意不去了。有次还单独带着王二妖午餐时跑到董攀面前。 “嗨，帅哥，啥时候我请你吃饭，二妖天天用你的车，怪不好意思的。”萧桃知道了王妖一直用董攀的车了。 “那可不是么，害得我天天小电驴，到老了害了老寒腿，你俩可要伺候我。”董攀也不客气。 王二妖刚要说话，萧桃接过去说道: “那是必须啊，白天我给你捶腿，让二妖晚上给你暖腿。 “谁稀罕你俩，你给我雇几个18的。”董攀装的一本正经。 “成成成，在没老寒腿之前，要不再借借?”萧桃并没看董攀是否同意，而是扭着头盯着王二妖。 王二妖心领神会:“对对，再借着开，咱董大，那是非防弹越野不上车的人，哪看得上这小卡拉米车。对吧董大。董攀翻了个白眼，暗骂这俩加起来12，天造地设的一对6啊!哪里是来借车，分明是来通知不还。 一来二往，几个人也就算熟了。 董攀放下王二妖聚会的通知电话，继续埋头工作，不一会，苏小小神不知鬼不觉的又跑到他身边。“妹妹，你这么一天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多少钱呢”董攀并没有看她。 “那不可能，姐我爱钱如命，钱和男人，概不外借。”苏小小又拉来一张椅子，趴在董攀桌子上，用手掂着脑袋，看着董攀的屏幕给他说话。“我的姑奶奶，又有什么事?”董攀觉得苏小小如此郑重，不可能没事。 “大桃子约我周末出去玩，说王二妖和你都去。”苏小小在向董攀证实。董攀吃了一惊，原本约定一起去卧虎山滑雪，并没有想到要约苏小小，董攀原本还犹豫是不是叫上徐茹，这可好，二妖居然让萧桃通知了苏小小。 “你们去吧，我不想去。”董攀骗他，希望苏小小放弃这个念头。 “你就骗我这个无知少女吧，我告诉你啊，甭管你去不去，我是去定了，到时候可别让我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什么阿猫阿狗的。”苏小小看来是来下通知，并不是商量的语气。随后站起来扬长而去。 董攀想着这下好了，不能约徐茹了。周末他们几个人还真是去了卧虎山。 好久不见的几个人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快乐的时光，萧桃、苏小小热情的和章邯还有吴子坤打招呼。年轻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代沟，章邯聊着王二妖过往的一些光辉事迹，明贬暗褒的夸奖王二妖。 董攀一个劲的说他们在原单位的暗斗史，嘲笑着王二妖，早已暗恋萧桃。吴子坤对这些也略有所闻，不时的添油加醋。似乎这次活动，确实王二妖和萧桃是主角。 萧桃性格感觉比苏小小还要泼辣，笑起来嘴都开裂到耳朵根了。 “小小你也不管管你们家董攀，就他满嘴跑火车。”萧桃捶着苏小小的肩膀众人一听，尴尬的沉默了。萧桃并不明白董攀和李茹的关系，但是看众人的表情，一时间也知道说错了话，疑惑的看着几个人。 苏小小察觉出来，她在这儿可能是一个外人，她和董攀，永远隔着一个神秘的人，这个人可能是她无法逾越的。 苏小小有些伤感，王二妖马上岔开了话题，说董攀可是他王二妖梦想得不到的男人.为了董攀，他曾数度想去泰国做个美女的念头。 章邯也立即跟着捧眼，说一个王二妖满足不了董大帅，曾经商量着和王二妖一起去 不过现在他移情别恋了，有了吴子坤。 吴子坤也出现少有的幽默，居然揽着章邯，很认真的点头承认。 苏小小觉得董攀的兄弟们真挺好，帮她解围避免了尴尬，也不再流露出不自然。 他们换好了装备，两位女孩英姿飒爽，高高的雪橇，衬托出她们高挑的身材，在雪白的滑道上，一身红衣如火。 王二妖拉着萧桃的手，一前一后滑了下去，章邯不善运动，吴子坤在细心的教他。只剩下董攀和苏小小，稍显尴尬的有点手足无措。 苏小小卸下了脸上的笑容，她有点后悔今天来见董攀的朋友们，参加这个聚会。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王二妖要她来，或许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吧。 董攀跑过来，为了避免独处的尴尬，要再给苏小小说这注意事项。 苏小小保持着那份孤傲的身型，面上没有一点表情。董攀隔着暗黑的雪镜，并不能看清苏小小的情绪。苏小小冲他摆了摆手，制止了董攀的谈话。扬起滑雪杆，很是熟练的自顾扬长而去。 这次聚会，苏小小并没有过多的和董攀交流，她表现的一切正常，感觉就是参加了朋友之间的一次聚会。 董攀在回家的路上，询问王二妖怎么邀请了苏小小。 王二妖回答:“你是不是心理定位有问题? 大家只是普通朋友的一次聚会而已。这让董攀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苦笑了一下。 确实，如果他把苏小小当作一个普通朋友，可能很多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何苦还想着相亲的事儿呢?也就释怀了。回到家后，徐茹和董攀父母都吃完了饭。董妈说好久不见朋友了，可以晚些回来。 徐茹并不知道董攀出去聚会，知道后只怪没有约她见董攀的那几个活宝。董攀心里想幸亏没见，不然苏小小那可就尴尬了。 不过她认为苏小小只是相亲网的意识修改作用，这个是暂时的。会随着时间消散，如果作为普通朋友，苏小小确实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第53章 沉沦 董攀胡乱吃了点饭，他们看了一会电视，针对狗血的剧情，徐茹和董妈在热心的讨论着。看到煽情处，徐茹居然还陪着董妈唉声叹气的感动，董攀觉得无聊，就去找董霸说话。 董霸最近接了一个定做，忙的都不出工作室了，董攀避开满地的鸡零狗碎，小心翼翼的靠近父亲。 “小子、别给我碰坏了，注意脚底下。”董霸的雕塑实验室，是由两家卧室打通的,地方并不大，琳琅满目的摆设着各种自鸣得意的作品，奖杯，各种金属，泥塑，新型的复合材料，更多的是手绘图制作。 “来，董攀，看看你爹的这个创意怎么样?”董霸拿出几张草稿，递给董攀“关二爷的造型挺有气势的额，还是传统了一些。” 董攀知道这意见，提不好就会被董霸骂，他了解父亲，对自己满意的作品是不允许别人挑三拣四的。“可不是么，我这都苦恼了半天了，业主接受不了太抽象的。”董霸肯定了儿子的看法。 “我哪里懂这些，要不咱们让我妈和徐茹看看?”董攀建议道。 董霸也想起来群策群力，于是和董攀拿着几张草稿，跑到客厅的沙发上上落座。 “你干你的活，我们看我们的电视，又来打扰。”董妈暂停了电视节目的播放。拿着草稿和徐茹一起看了起来。 “知道么，为了这个关二爷雕塑，我三国志三国演义都看了好几遍，看的泪流满面啊。蜀汉真是男人的浪漫，关羽真是英雄，哎，可惜他结局太悲剧了。”董霸很感叹，他不满意自己的造型不符合心理要求。 “你呀，每次都这么魔怔。商业雕塑，何必那么认真呢。”董妈翻看着几张草稿，嘴上是抱怨，心疼自己的丈夫太过于投入。 “我还是觉得我的造型不能表现关羽的内心，没有生命力。”董霸坚持自己的见解，他这种艺术工作者，一旦认定自己作品的不足，是很痛苦的。 但是如果达到心理预期或者超预期，可以兴奋的大喊大叫。 董妈这种情况似乎见怪不怪，她觉得丈夫的手稿已经很好了，于是咨询徐茹的意见。“小茹，你帮忙看看。于是徐茹翻看了所有的手稿，她并不是很了解历史中的关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只能从形式感上提取一点意见。 我觉得是不是可以提炼一下形体，用颗粒几何化表现关羽的正气，线条方面比避免过多的曲线，更有节奏感?”徐茹并不是一个会客套说话的人，直接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对啊。这不正是我想要么。”董攀吧听了这个意见，完全没有感觉到冒犯，恍然大悟的拍着手，兴高采烈的收起草稿，也不管他们三人，又回到了工作室。董妈继续打开电视，对徐茹说道 “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小孩。” 董攀看了看徐茹，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眉宇之间似乎心事重重，低着头沉思了一下，然后说先回房间了。董妈莫名其妙，还在回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董攀一边陪着母亲看这特别玛丽苏的电视剧，一边想着刚才的场景，想着怎么询问徐茹为何如此。董妈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又指了指徐茹的房间。 董攀心领神会，于是和徐茹发了消息 “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嗯，董攀你好幸福。” “你很少说他的事情。 “我会说的，但不是现在。 “其实那天你给我说的短文，我一直没忘。 “有些危险，你不要去找了。我改变主意了，不要你去。 “你哥我可是蹲粪坑，鸟朝外的铁骨汉子，岂能食盐? 李茹并没有被这话逗开心，继续回复道:“我说是真的，我和妈妈再想别的办法，太危险了，我不要你去。”董攀一时间顿觉内疚，很想跟徐茹说已经找到了。正思考怎么安慰徐茹，却见她又发来了信息。 “我要搬走了，半山的房子没有卖出，有个天使基金投了钱，不用变卖所有资产了。 董攀看到后，心里异常失落。不知道是不是要挽留，徐茹继续发消息。“我和妈妈要做的事情很复杂，也很危险，我今天想明白了，董攀，你不要牵扯其中 了。对不起..... “我真的庆幸能遇见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不起，董攀..... 董攀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他急忙问徐茹怎么了，为什么情绪如此低落。 徐茹好久没有回复他，董攀感觉他情绪可能差到了极点，于是勇敢的敲了徐茹的门。 门开了，徐茹穿戴整齐，脖子上挂了一条围巾。 董妈一直关注着他俩的动静，看到徐茹穿戴整齐，也就喊董攀: “儿子，吃饱了就去外面散散步吧，你们俩都去。 董攀对徐茹说了句你等我，迅速穿好外套鞋子。徐茹也就跟着董攀下了楼。他们出了小区门，在一条河道旁的景观步道上慢慢的走着。 董攀感觉他可能是想家了，一个女孩，母亲出差在外，父亲又失踪，尽管每天装出很坚强的样子，究竟是有内心难以意难平的委屈。 你真的要搬走7日周-攀试探着问道。 徐茹裹了裹风衣，努力地点了点头。 “不走啊，我养你。”董攀努力想调整现在的气氛。 徐茹苦笑了一下，然后略有感激地看着董攀。 “如果我们不认识，你看，就像这街边的路人一样擦肩而过。”徐茹说道。 董攀也跟着回道道:“可是我们毕竟认识了。” 徐茹好像并没有听他说，继续说道:“寻找我爸爸是我和妈妈这么多年的信念，这件事情非常危险，很有可能，我也要消失在这时空。 董攀觉得徐茹有点小题大做，还以为她发烧糊涂了，居然伸了手摸徐茹的额头。 “我没病，真的。本来我也想说给你听的，但是，我改主意了。”徐茹苦笑的挡开了董攀的手。 “告诉我，我会一直帮你的。”董攀很想知道，究竟徐茹为何会可能消失在这时空。 “你什么也不用知道，什么也不用做。”徐茹忽然很苦涩的笑了，她并不善于伪装，洁净的迷爱面容在明亮的月光下，更加朦胧出一层皎洁的光。 她依旧是经久不换的丸子头，浅浅的酒窝，将圆润的下巴埋在了一条浅灰色围巾中，显的如此的纯真和可爱，董攀看了痴痴发呆。 徐茹回忆起第一天和董攀见面的不以为然，随后几次相见的真假难辨，到酒吧的舍身相护，还有浪漫的独奏之夜。由开始的疑惑到慢慢接受和依赖，以至于在董攀家的温馨，短短几个月，都是徐茹未曾从其他异性中获得的幸福。 仿佛就在昨日，但是今后已成奢望，想到这，徐茹眼眶湿润，一时间停住了脚步“董攀，我们以后还是最好的朋友，对吧。”徐茹快要泣不成声。 董攀回转过身，将徐茹紧紧的搂在怀里 “我们永远都是，我一直在你身边。 徐茹并没有反抗，少许，冷静的推开了董攀。 “谢谢你董攀，这些天我一直想说。谢谢。”徐茹慢慢恢复到了平静。 第54章 挑战派 ICD卢总最近一个劲的给孔增生吹风，要他接替自己成为委员会委员长的事情，孔增生相当抗拒，可是毕竟人家是最大的决策者。 另外孔增生也很明白现在的状态，他心里也觉得卢总不再适合做这个掌门人了。 资方和公司管理层推荐了两个候补委员进入委员会，他们两个都是激进派。 其中一个代表资方利益的，名字叫竹内一。对技术的痴迷太重，日常的会议上，数次旁敲侧敲的评论卢总针对一些技术细节的保守。 在一次内部讨论会上，竹内一大肆鼓吹相亲网的社会价值。 并且对基石计算机出现意识病不以为然。他坚定的认为，人类科学家在数字经济时代的最终目标是制造有意识的计算机和终端产品。这涉及到更高的哲学层次，他抨击了卢总的保守和不思进取。 “我倡议全面放开相亲网！”竹内一向卢总发起了挑战。 “这件事情委员会曾经两次向资方提报过建议，即使开放，也是有条件的对需求强烈的二次用户适当开放。”孔增生替卢总说话。 “可是你们却没有动作。”竹内一不满意孔增生的对话。 于是针对这件事情，众多委员和参会者议论纷纷。 相亲网市场化应用，会给ICD带来的，不单单是一点点的销售收入，更多的是，这款系统的概念，它像一块扔进平静水面的石头，势必会掀起一股意识流的科技浪潮。 于是大多数的委员站在了竹内一一边，新进入的另外一位代表着ICD公司内部利益团体。名字叫胡申明， 他旗帜鲜明的支持竹内一，并说如果不早早对相亲网拿出意见，拒绝在会后的会议纪要上签署意见。 卢总不得不妥协，被迫同意了相亲软件在二次用户身上的使用。但是需要预约，并安排孔增生严格按照系统安全操作规程，逐步放开。 一时间沸沸扬扬的相亲网闹事用户，也逐步归于平息。 孔增生面临着一边卢总黄袍加身的不胜其烦，一边小心翼翼的对待相亲网二次使用的意识对冲，感觉到压力巨大。 他原本想，在ICD够悲催的，不料他还有一个难兄难弟，那就是负责安保的委员会办公室主任胡杨，在内场安保机器人的选择上，竹内一也言辞犀利的批评了研发不积极的事实。 确实，机器人行业是卢总的短板，ICD虽然和一些机器人公司合作，却只提供一些专利技术支持，程序信息的软件支持，并没有全程参与。 但是这次资方要求内场安保换成机器人的要求还是很迫切，卢总又不同意对外扩大合作，所以迟迟拿不出产品交付。 “机器人是人工智能的皇冠，我们不可能丢掉它。”竹内一在会上也表达了自己的观念，提出了加快AI人工智能机器人的设想。 他富有感染力和煽动性的设想，激发了很多人的斗志，众多人纷纷支持他。 于是竹内一顺便批评了胡杨牵头的内场机器人工作。 “我们不能只靠后台小姐姐语音操控吧。”还不无讽刺的嘲笑胡杨的缓兵之计。 现在胡杨有时候也找孔增生诉苦，他都有点怀疑计算机具备意识，可能是多虑了。 孔增生反驳了他，孔增生认为最终文明的发展，人会成为造物主。但是是不是现在，比如通过相亲软件的两次对冲意识来点燃火花，他也认为自己是多心了。于是数次也劝卢总不要再树敌太多。 卢总觉得，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徐彦那天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俩，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不能左右ICD的大局，也能让他们做好充足的准备。还有从徐彦那里誊写的长生药的九鼎飞升，以及牧羊空间，那是一个更高维度的空间，能够预测出这个地球的命运归属。 卢总又想起那个凶杀案的分体式机器人，具体的作案实施原理，以ICD以及市场上所有的机器人都是做不到的。与其如此，不如引进研究，既然很多事情躲不过，不如直面应对。 他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胡杨。 “那只是凶手的口供，不足为信吧。我觉得不可能。”胡杨不相信。 “如果亚美在市场上投放了类似的机器人，我们要第一时间和他合作。”卢总交代他。 这两件事情，卢总又单独召集了委员会参加的工作安排会。他提出来相关计划后，竹内一很满意，感觉自己的提议都获得了委员长的认同。 然后具体的实施细节，则由孔增生进行了宣讲。 卢总在会议上并没有在意大家的态度，直接认定孔增生为委员长第一秘书，以后所有的委员长呈批，都需要过孔增生，并要求签署意见。 竹内一和胡申明很吃惊，这是要推荐孔增生作为后备委员长的意思。其他人也很吃惊，他们没有想到卢总会这么早的心生退意，而对于推荐孔增生，则认为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自ICD成立以来，委员长的任命，是董生说动资方和公司管理层内部进行推荐产生的，可是并没有形成相关的程序决议。 针对这项传承，资方略有不满，但是并不想过多插手ICD的独立运营。竹内一和胡申明其实早对此意见满腹，他们结盟的目的，是想推行任期选举制，这样更好的兼顾各方的利益。 按照推荐制的心照不宣，委员会的成员是不在推荐之列的，所以他俩也没有过多染指委员长的想法。ICD内部不涉及帮派之争，更多的是信念不同，他俩认为卢总为首的太过于保守，不利于科技的进步，ICD迟早会被取代，如果想要改变，必须先从人事制度上进行革新。 针对于卢总意欲推荐孔增生上位委员长，竹内一和胡申明也对孔增生本人有很大的警觉。他们也一直认为孔增生有着超然的洞察能力，并且是技术的狂热爱好者，孔增生针对人工智能的卓远见识，也远超很多人，甚至能上升到社会学和哲学的层次，这是很多科技工作者不具备的。 于是两人没有站起来立即反对，毕竟更变和修正委员长的任命制度，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孔增生从相亲网数据组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相亲网二次使用信息收集前置的安排，他紧张又期待，如果真的意识数据两次对冲，会对中央计算机的基石程序产生什么呢。 天空正值阴云密布，海上的风浪波涛汹涌，大自然在肆无忌惮的展示自己的力量。孔增生站在围栏边凝视着这片海域，大海不再折射碧蓝色的天空，乌云的倒影渲染了这片海域，看上去深邃神秘。 他想起了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但愿一切都是多虑了吧！” 第55章 也不看看谁就敲诈 孙悦怡的龙珠计划，最后一个冀州鼎开挖进行的很顺利。四条甬道在同的方向慢慢汇陇。检测车内的仪器，在不断的提醒着巨大金属物。 “它居然是一个圆形。”孙过原吃惊地看着屏幕上的三维模拟 “二叔，我们这个时候一定要小心，因为设备的精密度，我觉得，距离十米的时候，采用人工慢慢的向前靠近。”孙悦怡也很兴奋。 孙过原点了点头，十年来，这九个鼎都是他一点点的找到的，挖掘经验相当丰富，但是买对这个最大最宝贵的冀州鼎，依旧是小心翼翼。 此时正是寒冬，工地上大多数人已经撤离。呼啸的北风，漫吹北方大地，滴水成冰，但是监控车内依旧暖意融融。 “冀州鼎的反馈数据来看，40%的金属物质是未知的。”孙过原盯着屏幕，给孙悦怡分析。 “是不是比其他几个鼎还要神秘？” “别看它大，电磁场感应信号，还真没那几个鼎大。”孙过原很奇怪的说道。 他们几乎笃定，这个大金属疙瘩，就是冀州鼎，随后孙悦怡又重新复盘了一下挖掘和运输的相关细节，她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二叔，这次运输，公路上的监控，还是按照往常那样破坏太阳能供电板么？” 孙过原也是愣了一下，思考了半天，这确实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吊装无人机在高速路上运动吊装，其时间和距离必须要测算好。如果万一有误，被监控拍到，怕是不必要的麻烦。 “车辆可以套牌，监控需要落实一下是不是只有太阳能单电源。”孙过原也认为这是个问题。 “最主要的是时间控制，我们不可能大面积的破坏高速监控。”孙悦怡说道。 于是他们又重新核定了一下具体的方案和细节，按照孙悦怡的意思，冀州鼎开挖前，用建议轻钢结构的厂房先行覆盖，然后挖出后放置于金属箱体，再放入地下。 从另外一侧的甬道运出河床，在临近高速的地方再行建设可拆卸屋面的轻钢厂房。计划好时间，等运输车辆行经这一段的时候，直接吊装，避免一切可视监控的视野。 这需要很严密的时间组织，分解到每一个动作，并进行实验。 核对之后，孙悦怡要求他们务必细化到每个操作人员，并开始夜间先模拟吊装运输。 安排完后，孙悦怡笑着对孙过原说：“二叔，你这么多年支持我，也不问一问为什么要找九鼎？” 二叔孙过原笑了笑，“你那侄子，我孙子，天天要我给他买奥特曼卡，说是集齐了可以打败神兽，着迷的不要不要的。” 孙悦怡觉得他说的并没有关联，孙过原由接着说：“在我眼里，你孙董事长还是个孩子。哈哈哈。” 看他不解，又接着说：“当我找到第一个鼎的时候，我自己都停不下来了！它太完美了，太神秘了。这是我们的祖先留下来的，不能让他湮没在冰冻的淤泥中。” 孙过原说的是实话，找东西，有时候是一个执念。至于孙悦怡想用它来干什么，这似乎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也认为，这是孙悦怡的一个执念吧。 孙悦怡并没有给孙过原透露九鼎的神秘之处。只是承诺他们，九鼎，最终会矗立在神州九州的博物馆里，供后人瞻仰。 寒冬已至，整个北方被大风裹挟，偶有冰雪飘散。古泗水河道，也已在上游截水，裸露出黄褐色的河床。 河道蜿蜒仿佛一条金龙攀附在大地上。亚建工程的孙过原的办公室里，孙悦怡正在和他谈论着盾构机的进展。 不出意外，还有两三天就能使用人工挖掘了。临近元旦，孙过原这几天把施工方的工人，基本都放假冬歇，让他们好好休息，陪伴家人，等春节后再行河道清淤工程。留下了几十人心腹，专门进行冀州鼎的开挖和运输。 门开了，有三个工人走了进来，为首的蒙义，年轻时砍人造成刀疤脸，还有和他形影不离的郭怀，最后一个唯唯诺诺的，孙过原一看人称外号叫薛二，名字一时间想不起来。 只见郭蒙义和郭怀大大咧咧的拉了两把椅子，坐在了孙过原的对面，薛二很恐惧的看了一眼孙过原。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他俩身后。 蒙义斜着眼看了孙悦怡，以为是项目部的会计或者资料员，虽然是徐娘半老，衣着也是朴素，但是其身形气质，依旧就卓然超群，自由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不禁上下打量。 苏过原一看他俩来者不善，稳稳的坐住了，拿出烟，散给他们。 薛二诺诺的摆了摆手，并没有接。剩下的两个人毫不客气，看着烟标，点了点头。“嗯，好烟呢。”蒙义先开口。 “你们这，有事?”孙过原知道这是明知故问。 “孙总，咱们是不是挖完这次，就不干了?”蒙义居然口气强硬的问孙过原 “对啊，以后我们专干河道工程了。”孙过原肯定的说。 “这么说，兄弟们就赚不来这么多钱了吧。”郭怀接过话。 这些年，也不少了，哪一年不顶十年啊?”孙过原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对吧孙总，这点钱，哪能养家糊口?”可不是么，现在啥不贵啊。”郭怀接过蒙义的话，眼睛很猥琐的瞟着看孙悦怡。 “哦?”孙过原知道他们还有话说。 “这一件宝贝，说不定可是价值连城啊。这要是文物部门知道了.... “那你们说个数。”孙过原立刻制止了这两人的谈话。明白了来意，没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痛快，哈哈哈”蒙义和郭怀对视一下，痞里痞气的哈哈大笑蒙义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百万?可以啊。这档子事完了之后。现场所有人工人，每人一百万。”孙过原大方的给他们保证。 “咿!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们嘴巴严，我们可就不好说了。” 蒙义和郭怀继续神奇的说道。 第56章 一念地狱 “一千万?这不能吧。薛二你也要一千万?”孙过原果断的否定，接着隔着两人看着薛薛二明显很紧张，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不不。”低头一看蒙义和郭怀正用威胁的眼神看着自己，慌忙低下了头。 “两千万，每人两千万。”蒙义说的很慢，一副志在必得的嘴脸。“哦。对对，还价再加一千万，现在城里洗脚按摩都涨价。”郭怀又满脸垂涎的上下打量着孙悦怡。 “孙总，你们先谈。” 孙悦怡知道这个时候不方便在这儿，急匆匆的离开。 当孙悦怡快要跨出房门的时候。听见郭怀和蒙义一声声猥琐戏谑的笑声，还笑声的说道: “蒙哥，你看，这屁股还挺翘。” “那是、你看这小身段，这小腰......嘻嘻嘻” 孙悦怡站住了，停顿了一下，她微笑着转回身，对孙过原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孙过原心领神会，立马对这二人客气起来，又是端茶，有是倒水，陪着笑脸，一副老相识的感觉。 “嗨，都是老朋友了，咱不能吃饭砸锅，两千万，每人两千万。”孙过原一反刚才强硬的态度。很谦卑的跟这两人说道。 “我就说么，还是孙老板大方。” “拿现金还是转账?”孙过原小心的问道。 “我说孙总，咱可不傻，当然是现金。”蒙义自以为很聪明地回复道。 “这一时半会凑不出来，要不然明天吧。”孙过原故意延长时间。“那可不成，明天我就去城里文物局潇洒去了。”蒙义不同意。 “那今晚十二点前，行吧?” 人也不再说话，径直站起来，握了握孙过原的手。 “说到做到!”带着薛二离开了，薛二被二人裹挟着，回头想给孙过原说话，二人不由分说，拉着就走了。 今日凌晨，泗水河清淤工程项目发生一项严重的安全事故，河堤边上新开挖的边坡失稳，发生大面积滑坡，造成2名在基坑内的工人被掩埋，送往医院宣布死亡。 警方人员来了后，前后取证，不过现场抢挖被掩埋人员，已经面目全非。只好带走相关操作人员和管理人员回去问话。 “我们认为冻土，所以就暂时没有加固。 “夜间我们拉土，没想到车队载重过重，压坏了边坡。 “夜间只有土方施工，死者可能是去大小便吧。 “死者昨晚喝酒喝了好多。搂搂抱抱的满工地又跑又喊。” 警方人员也没有问询出什么特别怀疑的地方，只好暂行搁置。另外家属马上就到，于是要求孙过原务必安抚和体恤好家属，相关行政处分也要无条件接受 孙过原态度诚恳，点头答应一定好好配合。 见了死者家属，他们扑在孙过原身上又哭又打，孙过原任由他们发泄。直到众人拉开才稍有平静。 “我知道你们很难过，是我们管理上的失职，我也很心痛，我们也要接受行政处分。”苏过原首先承认了错误。 “我们除了会代表家属，和保险公司接洽，赔付相应金额，还有除了正常的公司赔偿外，每人公司还会额外赔付一百万。”孙国原鞠躬，表明诚意。 “钱能换回命么?” “人都没了，钱还有什么用。”家属们继续哭闹。 “人死不能复生啊。节哀。 “是啊。还是要向前看啊 ，您别太伤心了。”周围人连忙帮劝家属。 家属们哭天喊地，在调解办公室里摸爬打滚。居然还有人数度昏厥。 “我已经定了最好的酒店，你们先回去平复一下心情。人没了，我也很难过，可咱还要处理事情，节哀，节哀，保重身体呀。” 孙过原也在很痛心的劝家属，也不顾脸上的抓痕，很是痛心后悔的挨个劝家属。 家属们同意了苏过原的意见，回去的路上，他们除了义愤填膺的怒斥工地安全外，也在商量着通过什么办法，把补偿金在加大一些，安慰痛失亲人的悲伤...... 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孙过原安排好一切后，肚子找到了薛二。 薛二很惊恐的看着他，感觉内疚无比，眼睛都不敢对视。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混在一起了?”孙过原拿出了老总的气势。他一改夏午唯唯诺诺的求全相，阴着脸，仿佛随后可能火山爆发。 薛二只觉自己两腿发软，居然站立不起，他后悔被裹挟着去要挟孙过原，现在蒙义不在，决定对孙过原坦诚一切，只求原谅。 “这几天一直和他们在打牌，说是要带我挣大钱。”薛二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主意你想的?”孙过原用利刃般的眼神，在薛二身上游荡。 “不是，我打牌欠他们点钱，被硬拉过来的。孙总，不关我事，你知道我的......”薛二扑通一下跪在了孙过原的脚下。 “当初你穷的媳妇都带着娃跑了，谁帮你的? 谁让你有今天的生活?”孙过原异常愤怒，继续严辞质问。 “孙总，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您打死我我也不敢出卖你。”薛二依旧跪在那儿，腰弯的像大虾。 “起来吧。”孙过原见薛二不敢撒谎，让他起来。 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百万现金，递给薛二。 薛二吓得惊慌失措，又扑通一下跪下，连忙摆着手，嘴里一个劲的不不不 孙过原蹲下来，把钱塞到薛二的手里。 “咋地，还要我到陈塘老家给你送去?”孙过原这话说的相当有威胁性。薛二接过钱惊恐的看着他。 “你连夜回老家放假吧，这是提前发的奖金。”孙过原说道。 薛二这才慢慢地回过神，点了点头。 他问了一句:“孙叔，那明年工地动工，我还能来赚钱么?” “你又没被开除，当然能来跟我干!”孙过原痛快的答应了。 第57章 如临大敌 亚美和鸿基的股权争夺，目前进入了相持阶段。晓然安排了一场媒体发布会，这是亚美第一次公开对鸿基基金进入亚美发言。 徐茹代表亚美，针对鸿基进行了抨击，直言鸿基背后的资金构成涉及风险极大的杠杆资金，同时对鸿基的经营能力和此次收购目的持有怀疑态度。 晓然看着徐茹在侃侃而谈，心里居然有了一丝丝犹豫，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和孙悦怡为敌，她每次看到徐茹，总会想到徐彦，这真是宿命啊。 消息出来后，亚美股份的持有者，很多人出来站队，但是亚美只有一两位支持亚美孙悦怡的，在媒体上公开声明。 作为还击，鸿基的几位大股东旗帜鲜明的进行了表态，也坚定支持正常的资本运作，并和鸿基程先文成为一致行动人。 徐茹并没有在乎董事会多少人支持母亲，她更多的是通过这件事情，了解一下现实的实际情况。 亚美董事会的个别人，受到盗窃事件对股价的影响已经对亚美的现状抱有不满，作为亚美内部除了孙悦怡，持有股份最多的晓然，被他们寄以厚望，这也是晓然认为孙悦怡会输的原因。 面对相亲网二次用户的再使用，孔增生和ICD内场数据监控主管何为之如临大敌。 他们准备在夜里12点放开首批五百户的再使用权限。为此，孔增生紧张的在地宫监控处和相亲网的数据团队严阵以待。 孔增生不厌其烦的给大家交代，这是一款云端计算应用。最主要的是如果有异常，立即切断用户和中央计算机云计算系统的联系。 “用户意识监测数据上传后，大家盯着反馈程序，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孔增生大声强调着。 相亲软件是首创的一种电磁应用，主要是非辐射电磁通过云计算推送程序到终端，针对客户的情感方面进行修正，模拟两个配对相亲的接受度，通过终端电磁来非侵入性的影响用户的大脑神经元，产生一种一见钟情和似曾相识的美好感觉，当然还需要附加上相亲对象关于隐私方面大数据的背后支持，这也是这款软件成功的基础。 理论很完美，但是何为之也知道，孔增生担心的不是用户，而是电磁波意识数据的两次对冲，对中央计算机云端组群的反应。 通俗点讲，人类做完一张试卷，简单的错题会问自己为什么错了。那么，这个超级智能的计算机，会不会也这么问自己，为什么扫描同样的人，会出现两种意识程序推送，并且一种最终是错误的？ 他们小心翼翼的放开了权限，云端数据传输到中央计算机计算相关电磁波的频率。 好像一切正常，各组反馈的基本和第一次使用一致。 耐心地等待了半个小时，五百条代码显示在各组的屏幕上。每个人认真的筛选，这些，都是需要在通过云端反馈到手机终端，然后潜移默化发送每个人专属的电磁波，影响潜意识中的情感方面。 “一组正常” “二组正常” …… 各组都表示代码无任何异议。何为之松了一口气，起码现在的计算运行，还是和第一次推送和计算一样，计算机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他松了一口气。 “大家在认真检查一下，抛弃相亲用户资料方面的监察，重点看看主要的电磁推送数据有没有异常，或者夹杂错误。”孔增生也在巡视着各台显示器，一边环顾的看，一边强调。 各组又回复了一遍。孔增生看着半个小时已经到了，对何为之点了点头。 “各组推送、三、二、一。”命令下达后，推送开启，似乎一切正常。 “不会是我们多虑了吧？”很多人也在窃窃私语。 何为之依旧有些不放心，对大家说“意识数据对冲很有可能会引起计算机的紊乱，到目前为止，我们依旧不清楚这台计算机是如何扫描人类大脑的，这款软件本身只是基于成果，大家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大家多辛苦一下，连续五天，我们会陆续翻倍推送。”孔增生说道，意思是还需要持续监测。 又等了一会，并无异常。孔增生看了点表，示意何为之，可以下班了。 “很晚了，以后这间监控室，这段时间24小时不能离开人，白榛今天辛苦你值班吧”何为之见已经很晚，宣布下班。 何为之和孔增生并肩出了监控室，两人一边走，一边继续攀谈。 “计算机两次扫描意识的数据是不一致的，发出不一致的命令也正常吧。”何为之现在疑惑是不是小题大作了。 “如果输入的是固定的指令，我们就不担心了，现在是计算机扫描的人脑神经元，还有它认定计算的是单一个体。”孔增生有很大信心认为这两次扫描计算会出现不可控。 “一个人，两次意识不一致的程序对冲，还是小心点吧，就真要是启发了中央计算机的程序紊乱，也挺麻烦的。”孔增生道。 “也对，说不定也是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何为之打开电梯门，安保人员进行了检查，护送他们乘坐电梯直接到了平台，互相告别。 内场相亲网数据监控室内，白榛不情愿的依旧在加班。夜深人静，只有组队的安保人员，整齐划一的偶尔路过，他扫了一下摄像头，坐下后拿出内网通讯手机。 “竹内师兄，这儿一切正常，他们多虑了”白榛居然给竹内一发信息。 “收到，有什么情况，师弟及时告知我。”竹内一也没有休息，其实今晚他一直在等白榛的回复。 “没问题师兄。”白榛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抱怨着何为之就因为白榛是单身，第一次夜班就留给了，这个相亲软件的数据组没什么意思，他想着忙完这事儿，找师兄调往机器人部。 竹内一和白榛是校友，他们原来就熟悉。竹内一来到ICD后，第一时间建立了自己的情报内网，他现在对于卢总独揽数据的专权很是不满，如果想要推行他所谓的选举制，那么没有强大的关系网络，是很难进行下去的。 第58章 AI：我为什么错了 白榛是他安置在相亲软件的内线，以此获得孔增生的相关信息。 忽然，面前的数据代码自行显示了一行，一开始他还以为电脑程序报错。低头一看，居然犹如五雷轰顶，毛骨悚然，他瞪大了眼睛，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认真观看： do { // was I wrong } why 这是中央计算机再用程序问他：“我，为什么错了？” 白榛慌忙看了一下其他电脑，可惜只有他的屏幕有这一行代码，其他电脑一切如常。他扭过头，看了看那个静止的摄像头，摄像头黝黑的玻璃球镜，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 他慌忙想要去追赶已经离开的孔增生和何为之，拉开门后，思考了一番，又停住了脚步。 白榛又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他喘着粗气，汗珠一点点的流落下来犹不自知，他颤抖着双手，捧着手机拍下显示器的界面，一会，哪行代码自行消失了。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各种设想又像海浪一样拍过来。中央计算机在反思意识数据电磁波的自身错误，这个反思是主动的。 同一个人的两次意识修正数据不同，产生了计算机的自我觉醒。计算机在计算，为什么人有意识，我没有，为什么依据同一个人的数据计算，上次是错误的，我错在哪里？ 白榛的心在剧烈的碰撞，他感觉都要跳出来了，他没打算将这个情况向孔增生和何为之汇报。而是找到了刚才和竹内一的聊天记录，发送了这张图片。 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感觉深陷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徐茹搬离了董攀的家，尽管董攀的父母再三挽留，一直追问是不是做的不好，让徐茹不舒服了。 徐茹眼里湿润的也很是不舍，这些天她在董攀家里，感受到了完整家庭的温暖，也感受到了这些普通人的善良。 理智和情感纠结之下，让她决定不能再和这家人牵扯上关系，这样会害了他们。 董攀父母猜测可能是两个孩子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也有可能是董攀和苏小小勾搭上了，董霸要找董攀算账，董妈示意算了，让他们自己解决。 董攀回家不见了徐茹，一时间也心里空落落的。上班无精打采，这些都被苏小小看在眼里。 “嗨，董攀，是不是被甩了？”苏小小俨然成了董攀的哥们，她依旧时不时的在办公室给董攀清除桃花运。 董攀并没有回答他。 “磨磨唧唧的，哎，我桌子上新买的一束玫瑰，你呢，拿着它，跑到你女神那儿。喊：我爱你啊，我养你啊。”啥事解决不了？ 董攀苦笑的摇了摇头。问苏小小： “是不是很多人都这么直白的追你。” 苏小小本来想说老娘看不顺眼的这么恶心她屎给他打出来，又想调戏董攀。于是说道： “那是自然，本大小姐后宫美男多了去了，哎，你有没有兴趣来做个宫主？”董攀心里正苦恼，并没有接话。 苏小小依旧不依不饶，继续贫嘴道：“你给姐说说怎呢回事，我给你出出主意。” 还没等董攀回话，只见部门主管快步向他们走来。 “董攀，你的事情忙完了么？就知道找美女聊天！”部门主管怒气冲冲的呵斥董攀。董攀想你妈呀，我在我的工位上，这苏小小来找我说话，咋就成了我骚扰人家了？ 苏小小在部门是业务骨干，肤白貌美气质高，专业能力超强，可是部门的一大活宝，主管不敢训斥她，只有拿着他董攀撒气。 “知道了。”董攀敷衍的回答主管，心里想老子现在有20%的股份的大老板，竟然还让你个小小主管撒气。摇摇头不再搭理苏小小。 “小苏，总裁办要各部门业务骨干去方舱，新型仿生机器人要举行对外记者发布会，提前预演，你去吧。”主管立马缓和了语气，很亲切的对苏小小说。 “我能带个人不？”苏小小指了指董攀。 主管很无奈，只好答应：“好好好，董攀，别忙了，快跟着去吧。”督促着董攀动身，还在后面嘟囔着：“整天腻腻歪歪，真服了你们俩了。” 董攀只好跟在屁股后面，乘坐厂区的电瓶车，去方舟实验室。这是董攀第一次进那个神秘的方舟。 整个厂区的车间布置，是按照梅花状中心辐射排列的。两侧修剪整齐的行道树干净利索。 低矮的灌木和修建整齐的草坪，没有一丝丝野蛮生长的感觉。厂房是银灰色铝扣板和蓝灰色和玻璃幕墙的结构组成很科幻的花纹。远远看去，像极了一件件工业艺术品。 方舟实验室就在这些花瓣的中心，椭圆形的大理石铺装广场，一个倒梯形的全封闭高台，上面有一个小型体育场一样的金属建筑物。 董攀心跳加速，他期待能进去，最好是到达顶部的金属建筑去。 快到方舟广场的时候，道路两侧安保森严，先行核对了工牌。 两人下车后拾级而上，走上了那个硕大的椭圆广场，其他部门的人，也在陆陆续续赶往。 方舟的大门，是一个几十米宽的无框架玻璃幕墙，十余米高的电动钛金玻璃门门，门上挂着亚厦的新标志，显得很威严。 “看，换了新标志了。”苏小小提醒着董攀，董攀也注意了，标志确实从亚美换到了亚夏。 他们俩又过安检，所有通讯和视频公区全部保管，两人一时间也有些紧张，这安检，太严格了。 董攀原以为能有人拉着在这个巨大的城堡里参观一下，很可惜，这次只在中控大厅举行活动。 董攀一个劲的往上看，可惜的是，顶部除了无数的照明灯和led模拟天空的电子屏，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地方，很像会展中心啊。”苏小小也是第一次来，在她看来，不过如此可能有点失望。 站台摆设在了大厅的中间，上面矗立着真人身高的机器人，董攀也是第一次看到实物。 “产品比例要比真人小，可能是故意区分吧。”苏小小很认真的在仔细看，一边指着机器人给董攀说。 “你看，头部采用了深灰色玻璃体反光外罩，没有五官，比人的头部比例小很多，脖子长，有点外星人的科幻感，看上去大多数人能感觉接受！”苏小小很专业的在给董攀讲解这台人形机器人的设计。 “董攀你也挺厉害的，这是你的方案哦”她觉得董攀的这个恐怖谷的设想，再现新科技阶段这么处理谁最佳的，也不禁夸奖了董攀。 第59章 天启机器人 这台机器人呢躯体采用了钛金倒梯形的上身，头部到脖颈是粉色，比较干练，并不像一些小公司那样刻意复制人体结构。四肢大同小异，都是采用机械连接的各类关节组合，手看上去应该塑胶装置。 “纯仿生机器人机器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苏小小很有前瞻性的说，董攀扭过头，看见苏小小专注的眼神清澈无比，完美的下颌骨曲线，牵引着圆润的下巴，鼻梁修直，朦胧灯光下显得洁净干练，一时间也看美了。 苏小小感觉董攀注视自己，猛地扭头，董攀吓了一跳。心里一个劲的喊：罪过罪过。 苏小小白了他一眼。 聚光灯打起，集中映照到了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上。众人拍掌欢呼，一位年轻的男士，缓缓走向舞台中央。张开双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各位同仁，我是曹全”。曹全上来先自我介绍。 “他就是总裁曹全，挺年轻啊。”董攀询问苏小小，苏小小点了点头。 曹全并没有说什么研发经历，感谢诸位之类的客气话，直接介绍起了这款仿生机器人。 这款人形机器人，身高175左右，头部和腿部为了区别真人，做了一定比例的缩减。这样看起来。搭载亚夏科技的神经网络技术，以及自身强大的硬件计算能力和智能存储能力。 身体共有28个结构执行器，关节采用仿生学关节设计，手部则借鉴了生物学设计，拥有11个自由度，能够自然行走，能够精准拿起细小物品，帮助人类干繁琐且重复的工作。 机器人可通过动作捕捉“学习”人类，目前该机器人已可以完成行走、上楼梯、下蹲、拿取物体等动作，既能承受约半吨的重物，也可以完成轻薄物体抓取、操作机械装置等高精度动作。 “这款智能机器人原型机已经不断进化。人类的形态将赋予机器人更多可能。我们决定将这款机器人命名为S型机器人，会在胸口安装外挂装置，并烙印亚夏的logo……” 曹全在一片掌声中，结束了介绍。 “我给你买个吧，头上贴上美女克拉拉的头像，你搂着睡觉。”苏小小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是你自己想买吧。”董攀觉得这个建议，还真能解决很多人的问题。 “我可不，它有五百斤的力气，我这小身板，还不揉虐惨了。”苏小小居然开起了车。 “这力气，我也扛不住啊。”董攀也跟着老六起来。 他们俩想多了，一个劲的傻笑。 不出意外，宣讲会完毕之后，普通员工乖乖的被清出了方舱实验室，出了一楼大厅的。 董攀觉得这个实验室顶部的金属盒子里，十有八九是九鼎的藏身地。 他只是奇怪，为什么放在这么高的地方，那是全厂区最高的建筑了。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苏小小又提到了元宵节节目的事情，这是主管给他安排的任务。 不过不在表演节目了，说是总裁曹全觉得比较老套，要科技一点，要搞电子竞技大赛。 董攀觉得这还行，打个游戏什么的，组上队，输赢也无所谓，满口应允了苏小小得请求。 “可是我不怎么会打呀。”苏小小撒娇。 “哥带你。”董攀回答道。 “听说是是一款神秘的游戏，主要是测员工的个人能力，作为下一步提拔对象。”苏小小压低声音，给董攀透露消息。 董攀心想，这不错，通过游戏可以看出很多人的智商和品格。这个年轻的曹全总裁，果然是不按套路出牌，还真是有办法。 下班后他火速回家，将今天亚夏第一款仿生机器人的信息进行了收集，火速传给了孔增生。孔增生回复他道：亚夏这机器人，目前来看应该是市面上最好的，很有可能摘得ICD外招的安保机器人标的。 0lcd的孔增生最近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好像被监控了，他查阅了自己的电脑以及专用手机，发现有被侵入的痕迹。于是，急急忙忙的找到了卢总。 卢总起初并不相信，他认为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正常的安全检查 孔增生依旧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很有可能针对的是他们俩。 见卢总不以为然，也就不再提这件事情。 卢总想起了相亲网的事情，于是就问道:“相亲网二次使用，目前还正常么? “是的，一切正常，我已经安排内场的何为之做了一段时间的监控。 看来我们多虑了?”卢总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确实过于保守了 孔增生答道:“越是风平浪静，感觉越是波涛汹涌。 两个人还在谈着话，胡杨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看到二人，也没客气，很神秘的把它们拉到沙发边上坐下卢总见胡杨表情紧张，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三个人落座，卢总一边给其他两人倒水，一边说道: “大总管，何时如此惊慌?” “你们都不知道?竹内在搞小动作!” “哦，我还以为是啥事呢。”卢总并不为意。 “我的卢总，很快资方和股东方就会对委员长进行考核了。这次您凶多吉少。”胡杨着 急的说道。卢总依旧是不在乎的说:“这不是还有孔增生么，我给资方打过报告了，考核过后，就推荐孔总，资方回复充分尊重我的意见。” 孔增生没想到卢总会动作这么快，也没有征询自己是不是同意，报告已经打上去了，心里一阵发怵。 “所以竹内有意见啊，他也给资方报告，您卸任后，实行选举制。”胡杨大口喝了两口水，接着说道: “他们组成了一个小联盟，已经联合了一些中小股东，准备先制造竞选委员长的言论然后拉票选举。” 卢总笑了笑，摇了摇头。 胡杨拿出一个便携平板，苦笑着说:“诺，你看，委员们写了个报告让你批，说是委员长实用选举制的民意调查。卢总点开文档，连电子笔都没拿，用手指迅速了签了字。 第60章 玻璃联盟 胡杨越发着急，心想着卢总是怎么了。 ICD这种高科技核心基地，实行选举制是很有风险的。那将会彻底的市场和企业化。 “胡总，你探到了什么风声?”孔增生问道。 “我猜测竹内是想先测一下民意，然后在股东会议上直接提议竞选，为了获得支持，他会寻找更多的人站在他们这边。当时候如果资方和股东同意，那就木已成舟咯。” “放心吧，ICD的股东们，也不会任他摆布的。” 卢总很自信的说。胡杨继续笑声的说道:“最近我看竹内经常和人资吴溪水一起，有次隐约听他们谈到了选举操作的事情。 孔增生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竹内和吴溪水联盟，这事儿还真有可能成功。 吴溪水在人力资源好多年，上到委员长，下到普通小股东都是熟悉的很。由他进行中间窜倒，那么他们这个联盟，可能体量之大会超过想象。 “哦。吴溪水参与了?”这倒是远远超出了卢总的想象，他想起了刚才孔增生一开始给他说的事情。 “他们要针对你哦，孔总。” “我本来也无心参与，要不您再给资方反馈一下，让胡杨上吧。”孔增生一想，这事儿确实自己不想硬顶的要个委员长的位置，事实决策，压力过大。 “我要是想，早就和竹内结盟了，ICD委员长可必须是技术专家，我都做行政管理十年 “兵来将挡，无需多虑。都是最好的安排。” 卢总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对孔增生说道:“亚夏那边的跟踪，孔总我看不能单独联系了。我看ICD有些人对你孔总不放心哦。 安排个人接头吧。很快内场机器人，亚夏会来竞标，让我们好好看看这个神秘的企业。 于是他们就聊到了这次内场机器人 胡杨通报了ICD自产机器人的情况，说是目前机器人的技术，亚美是第一，暂时在单机性能上超越不了，但是可能作为安保系统，也是够用了。 “机器人项目，也是竹内负责的吧。”孔增生忽然想起来什么，插话问道。 他最近很关注机器人，并且数独和小组讨论要云端连中央计算机和储存库的事情。 卢总又想起了董生临终前的交代，暗暗发誓一定要废止这项决议。 “内场机器人不能让机器人保护，他们是负责内勤和监控义务!”卢总在此强调。 孔增生看着卢总，觉得卢总现在怎么了，对自己委员长的位置一点也不在意，一提到中央计算机的基石程序，比什么都激动。 卢总也没有在意孔增生的表情，他感觉到了ICD的暗流涌动。如果股东方因为委员长的任命上产生了分裂，将会是很不利的现象。 他此刻想着是不是屈服，有点犹豫和后悔推孔增生上台。 三人互换了相关其他的一些信息，目前为止只能是努力将ICD，这艘大船艰难向前，不偏离航道。 谈话结束后，孔增生火速调章邯和吴子坤来总部面授事宜。 章邯和吴子坤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要什么机要，需要去ICD面见孔增生。于是二人匆匆赶飞机，ICD的车辆早就在机场等待。 小心方便之后，就被塞进车里，遭绑架一样被运往了总部。 已经接近午餐时间，但是孔增生依旧在办公室等着他们。 三人落座后，章邯还以为要他们汇报在西京的工作状态。孔增生摆了摆手，并没有让他说下去。 “见了董攀几次?”孔增生忽然问起了私人问题 “您老说少见面，这不出去聚了一次，滑了个雪。”董攀如实回答哦 “小吴也去了? 吴子坤点了点头，孔增生很欣赏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不是还有个朋友在亚夏的，叫王二妖?”孔增生问道。 董攀和吴子坤很奇怪，怎么领导几千里把他们过来，问起了个人生活问题。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孔增生继续说道： “董攀现在和王二妖为ICD做卧底，王二妖给董攀的信息反馈，准备竞标lcd的机器人设置了外挂信息接口，很隐蔽的那种。 董攀和吴子坤一想到机器人杀人事件，觉得不寒而栗，毕竟他们并没有见过实物。想到如果量产出来这种生物智能机器人，真是挺可怕的。 “亚夏不确定目前掌握了什么超自然能力，所以这次的竞标，我这边会很慎重。” 孔增生很担忧地说。 “lcd应该能检测出来程序系统，我觉得亚夏不会使用那个所谓的外挂蜘蛛人。”章邯提出疑问。 孔增生点了点头，但是王二妖说的信息接口依旧让他忧心忡忡。 “亚夏如果参与投标ICD，那么你们俩加入ICD考察企业的代表，进亚夏。”孔总给他们安排任务。 “看看有没有机会摸清楚这种超自然的能力，来源何处!”原来孔增生大老远的把他们叫来，就为了说这事。 “不是还有董攀么?他卧底亚夏啊?”吴子坤不解的问道。 你们是甲方，在亚夏能更方便参观全流程。”孔增生解释道。 董攀觉得如此不必大费周折，他的舅舅，肯对那个还有事情要交代于是问道:“还有呢?” 孔增生冲着这个聪明的外甥点了点头，接着趴在他们耳边神秘的说道: “目前ICD人事方面有很大费分歧，委员长担忧可能引起分裂。对方势力已经监控到我本人了，所以，亚夏董攀那边，章邯你做直接对接人。我不能牵扯进去太多了授人以柄。” 章邯点了点头，这个可以，反正他们都是朋友，行事方便。 “蜘蛛生物意识机器人很可怕，这超越了现有的科学认知，对ICD和整个社会是不可控的。卢总非常担心。”孔增生苦笑道。 “资方知道了么?郝警官应该也会上报。”吴子坤有点不理解，按他的做法，应当首先查封亚夏，控制所有人。 “资方一些官僚作风的人很多的，没有任何物证，怎么可能相信这么无羁的事情。那个郝警官估计都不相信。” 孔增生继续摇头：“确实，现在我都觉得那个武安国在说谎。” 第61章 艰难地决定 孔增生又给他们两人交代了一些细节，让他们重点关注亚夏的实验室里面有没有什么发现。但是他估计，亚夏不可能让甲方带入到实验室。 尤其针对ICD，毕竟亚夏的老板孙悦怡，在失窃案上对这个所谓的甲方，并没有太大的好感。 如果不是竞标lcd能给亚夏带来科技领先的市场影响。很有可能孙悦怡不会参与。 其实孔增生完全想错了，孙悦怡留住亚夏机器人，就是等着这一天 亚美复牌还有一段时间，这期间，双方也在继续积蓄力量，等待最终的抉择徐茹也搬离了董攀的家，董妈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走的时候很是恋恋不舍一个劲追问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怠慢了。徐茹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其实他哪里知道，董攀父母在亚夏机器人方面给他的帮助，远甚于留宿。 徐茹铁了心要董攀不要再涉及自己的生活，她做了这是个艰难的决定。 孙悦怡很快将九鼎聚齐，按照曹全的发现，九鼎在通电状态下，可以形成扭曲空间如果九鼎聚齐，可能穿越回楚汉之争，这样就有机会带回来长生药。 那么，历史空间的大门将会打开。 如果亚夏的计算机能够进入ICD内场，就有机会拿到父亲留下的那篇短文。 这些事情，她暗暗下了决心，要自己回到楚汉，拿回长生药。 她将这些决议告诉了曹全，要曹全保密。曹全几乎是看着徐茹长大的，对她是兄长般的感情，听完徐茹的决定，曹全第一个不同意。 徐茹几乎哭着求曹全，她决定在九鼎聚齐后，让曹全设置成封闭的扭曲时空，自己穿越去楚汉时代拿回长生药。 “全哥，如果我不去，妈妈就要去。”徐茹哭着说。 曹全一边安慰着徐茹，一边认真和她说着危险: “如果九鼎能形成影响质量的扭曲空间，可以带你到楚汉，你知道么，你一个女孩子多么危险!” “我不去，妈妈去更危险。 “小茹，九鼎还没有聚齐，电磁产生空间，也只是现象，我们也没有找到回来的办法等我弄明白了，我陪你去!” 曹全也下定了决心。 “不，全哥，你留在这儿，你比谁都重要。”徐茹认为，曹全在方舟是不可替代的。 曹全其实心里认为，徐茹确实比孙悦怡回到楚汉时期合适。他被徐茹说服了，但是曹全依旧要为此做好充分的计划和安排。 曹全紧锣密鼓的为迎接冀州鼎做最后的准备，按照孙悦怡的指示，在运输吊装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同时，也在继续着电磁感应的相关试验，他也在酝酿着自己的计划。 徐茹数日不再理会董攀，让董攀魂不守舍。上班苏小小都过来的少了，只是有时候给董攀带早饭，奶茶，或者一些小零食，苏小小似乎看出了董攀的不开心。 她有点小怕董攀，在不开心的时候惹恼董攀。董攀也没想到苏小小如此懂事，心里多少在失落的时候，有点温暖的感激。 他们越来越像很要好的普通朋友的关系。这让部门里面几个御姐看到了机会，面对董攀这个绝版小鲜肉，时不时的来吃点豆腐。 有的稍丰润的妹子，偶尔拿稿件让董攀指导，顺便把胳膊架在董攀的肩膀上。有个稍瘦的妹子，一次竟然给董攀整理胸牌。 “哎呦，你看你胸牌快掉下来了。”说完就上手摸董攀的胸部，还不停得说: “哎呦，好结实。” 不巧早就被后面的苏小小看到，气不过直接走过来，冲那个女孩喊道 :“喜欢摸是不是?来，我这更滑，摸吧。” 苏小小抬起腿，踩在椅子上，撩起小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 那个瘦瘦的女孩，慌忙站起来逃走了。 部门里面众男士，纷纷站起来或者侧着头，紧盯着苏小小的这条玉腿，色眯眯的想看到美艳的风光。 苏小小用裙子遮住，脚从椅子上抬了下来。冲他们大声的喊道: “看什么看?”群人慌忙回归正常，恐怕被苏小小骂了。 苏小小也没看董攀，她觉得做了一件扶弱锄强扶弱的义事，大义凛然地回到了工位。董攀暗暗发誓，这样的女孩，真是娶不得啊，这要在外面瞎混，她是一个不痛快，估计上手都是轻的。 “叮咚!”董攀手机响起，低头一看，是章邯给他发了一个表情包，四个人围着打麻将的卡通图。 “午，赢翻天。”接着推送了地址。 董攀一想这个就是公司不远的一个棋牌室。立即恢复了Ok两个字。 董攀午饭都没有吃，下班后急忙忙的赶往了棋牌室。 现在他觉得徐茹对她的态度需要章邯这个大聪明给他分析，章邯发的四人麻将，应该是叫了吴子坤和王二妖。 果不其然，他们三人都到了。 “二妖，你怎么来的这么快。”董攀落座后很好奇。 “你是不是谈恋爱脑子被驴踢了，你不会翘班早走哇?” 王二妖觉得董攀有时候也是傻的可爱。 董攀苦笑了一下，确实，最近怎么感觉跟着徐茹，有点循规蹈矩了。 四人把扑克牌分发了，他们玩的是一种叫做惯蛋的棋牌游戏。 打牌是幌子，看出来各有心事、唯有王二妖表情投入，抓了一把烂牌唉声叹气。 “尼玛，赌运不佳!”王二妖抱怨。 “场场得意，当然赌场失意。”董攀没好气的回怼他。 “你不是也春风得意么? 是不是很快马蹄疾了吧。”二妖嘴巴也不饶人。 “哎!”董攀长长的叹了口气。 于是也不客气，将徐茹那天莫名其妙的话给他们三人说了一下，说什么徐茹不想让他牵扯其中。 现在有意疏远，搞得心里失落万分“三餐不知肉味啊!”董攀感叹。 章邯一边细心听着他说，一边认真打牌，看到吴子坤要先走董攀不拦牌，不解的问: “你五个g的炸呢?”董攀才想起来打牌的事儿，果然还有五个g。 心里暗骂章部这厮确实厉害，出得牌记得清清楚楚。 第62章 这个舔狗爱吹牛 章邯把牌扔在桌面，说道，不打了，咱们谈正吧。 王二妖一脸不舍，看董攀着这状况，牌也没法打了。 很不情愿的把牌扔在桌子上。董攀把去ICD，孔增生交代的事情给董攀说了，这也是他主要的目的。 “同志，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上级。” 章邯少有幽默的居然站起来，分别给董攀和王二妖握手，表情凝重的很是搞笑。 “亚夏秘密很大，尤其是蜘蛛机器人，孔总把任务全交给我们了。 王二妖心想着和我有啥，我就是个编外人员，想象占了人家的便宜，也就没在反驳。 章邯这一搞笑，大家又有些轻松下来。章邯说完了正事，就腾出时间分析董攀和徐茹的关系问题，四个人围在一起，好奇徐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茹怎么就不搭理你了呢?是不是你没给他那篇短文的事情?” 章邯分析道。“她说不要我去偷了，太危险。”董攀如实回答。 “啧啧，这是真爱了。”王二妖补充。 “那也不至于不搭理你啊?”章邯继续问道。 “是不是徐茹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不想董攀知道?” 吴子坤有意无意的问道，凭他的直觉，徐茹应该不会是个轻浮飘荡的女孩。 这个猜测比较靠谱，章邯点了点头，对董攀说: “徐茹和他妈妈，应该很想知道九鼎的秘密，九鼎按照短文说的是真的，能到我们不了解的模样空间，那么徐茹肯对那个会去，徐茹为了找回爸爸，不想让你知道。” 章邯分析的逻辑很清晰。 “可是短文并没有给她呀。我了解她应该还不知道九鼎的秘密。” 董攀觉得章邯分析很对，但是好像时间节点不正确，如果他给了徐茹短文，这么说就很合理。 “是啊。”章邯同意董攀的疑问，也觉得奇怪。 “嗨，直男直女，麻烦!”王二妖看不懂这种交往，不禁感叹还是萧桃这种干啥事先拉人垫背的性格更好。 “我想ICD内场的监控这几天就覆盖了，马上给徐茹面谈。”董攀在咨询意见。吴子坤并没有看到短文，一脸疑惑，章邯简要说了九鼎八卦布置，日光照耀形成飞升，可以到达未知模样空间。 吴子坤咽了咽吐沫，打死也不相信 “你们修仙小说看多了，都不正常了。”吴子坤哈哈大笑 “这可是ICD中央数据库的绝密!”章邯一脸严肃地告诉吴子坤。 吴子坤了解董攀，看他说的这么严肃，也狐疑为何这么诞不经的文字，会被列为绝 密。这可只有委员长一个人能查看的。 吴子坤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拍了桌子，站起来激动地来回指着董攀和章邯。 “你你，你们......”吴子坤居然激动的语无伦次。 董攀立刻明白了，吴子坤是发现他俩上次转正时候偷文件的事儿。 “那天你们在演戏!”吴子坤吃惊的喊道，他脑海里重复着那天在中央数据库参观，章邯跌倒的场景，周围的人中，是董攀最后走过来的。 “不对啊，董攀你怎么能调去最高机密的资料，我搞错了?”吴子坤这个疑问解决不了，觉得自己又多想了。 “我能调去所有的中央数据库资料。”董攀大方的承认了。 “这事情待会给你仔细说。”董攀继续说道。 吴子坤不敢相信的看着董攀，慢慢座下。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王二妖说道:“你看我现在也不是给ICD做内线? 吴子坤看了看他们三人，喃喃自语道:“你们可是把我拉到贼船了，可别暴漏了，暴漏我这个失职可就大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等到监控完全覆盖才能交给徐茹。”章邯拍了拍吴子坤，让他放心。 吴子坤一拍大腿，说道:“一个失职有了三个兄弟，值了! 我倒要看看，这九鼎飞升是什么鬼。” 于是四人又回道董攀和徐茹这个话题。 但是对于那女之间的关系处理上，章邯和吴子坤都没有太大的经验，只有让王二妖想点办法。 王二妖一股情场高手的表情，很有经验的给三个弱鸡表演。 “做舔狗!” “做舔狗? 怎么做。”董攀问道。 “放下身段，事无巨细，啥事都舔。”王二妖看着几个很崇拜的看着自己，有点洋洋得意。 “尼玛，有屁快放。”董攀可不惯着他。 王二妖翻了个白眼，问董攀: “现在徐茹最需要解决什么事情? “得到长生药的短文。” “这个说过了，过了监控期给他。 “她母亲孙悦怡的亚美掌门人位置。” “帮她!”王二妖完全不知道怎么帮，反正他认为甭管什么事，追女孩，舔就行了。 “别闹了，那需要多钱你知道么?”章邯觉得王二妖满口跑火车，王二妖一想这事儿,这几个人还真无能为力，也沉默了。 “你说，要是有亚夏的股权，换亚美董事的股权，最后站起来支持孙悦怡怎么样?”董攀有一个大胆的设想。 “亚夏机器人发布会后，资本市场都吹上天了，现在有股权的，几年后还不发了。谁傻的用亚夏股权换亚美?”王二妖很了解亚夏机器人，觉得谁这么做绝对二傻子。 “怎么能联系亚美的董事会的股东方?”董攀后悔当初在亚美的时候，没有好好认识管理层的人。 “我原来的部门经理，是亚美一名董事会成员的嫡系和亲戚，和我关系很好，倒是能搭上线。”王二妖回答董攀。 接着说:“别闹了，咱又没有亚夏的股份。 章邯看董攀问的仔细，绝不是信口开河，于是就问道: “董攀，你能搞到亚夏的股份? 这，少了可不行，估计要大几十亿才能帮徐茹占据绝对优势。” 董攀郑重的冲了章邯点了点头。 王二妖和吴子坤吃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他俩长大了嘴互相用不敢相信的眼神对视了一下，又凝聚道董攀身上。 “你丫不吹牛会死么?你知道几十个亿是几个零么?”王二妖万万想不到，这董攀吹起牛来，地球都要崩裂。 “真要有这些，你就是我爹，我们仨跟着你鞍前马后伺候的你飞上天，还上啥班啊，咱夜夜笙歌。”王二妖畅想着。 “严格的说不是我的，但我能用。”董攀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剩下的三人看董攀并不像说谎，无不凌乱...... 第63章 张良计和过墙梯 董攀回家后，今天像换了个人，明显和以往的闷闷不乐不同。 董妈松了一口气，想着儿子总算是走出失恋的阴影了。哪怕就是那个苏小小也行，可别一根筋的认死理。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董妈问道。 “爸爸呢，我想给你们商量个事儿?”董攀回答道。 “老董，出来，你儿子有事找你。” 董霸不情愿的从他的工作室出来，有点纳闷的问道什么事情。 “上次你们让天使基金投资的亚夏股份，我想置换成亚美的。”董攀直接提出了要求。 “怎么，亚夏机器人不是很有前途么? 我看一些平台都开始评测了。”董霸有点不理解。 “不是，我是想，置换出来亚美的，帮徐茹打赢亚美掌管权。” 董妈和董霸互相看了看对方，他们并不了解情况。 ‘这，可能利益会受损啊。”董妈不无担心的说道。 “你有权利的决定，我们执行就可以了。”董攀很认可儿子这种纯粹的思想，在他看来，儿子能够为了喜欢的姑娘不顾一切，是一种极度感性的事情。 董妈摇了摇摇头，叹了口气，也没有阻拦。 鸿基基金豪华的办公室内，程先文现在感觉焦头烂额。但是，多年来在资本市场的经验，又让他自觉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程先文原来认为，趁势拿下亚美应该没那么困难，就是买买买就行了，但是现在，使其ing可没有完全按照他的设想再走。 朱依依的这一系列，偷窃事件，确实让他大肆趁低收购了很多股份。 同时也将朱依依的那个5%拿到了手里。这样，距离孙悦怡的第一大股东，也仅仅只有3%左右的差距。 这本来不是太难实现的事，可是孙悦怡绝地反击，居然拆分了亚美，成立了一个亚夏。获得了一大笔现金，现在亚美股价又摆脱了泄密影响，回归到了正常，而自己的子弹，似乎越来越少。 亚美停牌的这几个月，也是背后的资本承担了巨大的利息。他不得不再想办法，今天，就在这个亚鸿基大厦的最顶层办公室，等待一位重要的客人。 秘书带着这个神秘客人进入了程先文的密室，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谈话安全后坐了下来。 董事会几个持股人员有点动摇，一时间还没有拿定主意。”这位神秘的客人直接进入正题。 “目前我只能保证，取得董事会决策权后，保证半年内维持高股价。我这边，是不会砸盘的。”程先文说道。 “如果我做不到，你们可以继续支持孙悦怡。”程先文继续补充道。 “他们需要一个评估数据。”神秘来客 说明了来意。 “哈哈哈，没那个必要了吧。”程先文笑了笑，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如果去不到亚美决策权，我这边就要撤了，无论是贬值交易，还是二级市场砸盘，怕都受不了吧。”程先文立即发现了对方弱点。 来人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他们也是推测过。 “我程先文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是也是也要讲究自己的声誉，万不得已，是不会做成惨案的。你回去告诉他们，我拿着信誉给它们担保。”程先文目前并不能出具什么书面的协议。只能稳住他们。 来人站了起来，对他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 程先文的秘书走过来，疑惑的问道:“他们会站到我们这边么? 程先文点了点头:“孙悦怡，给不了我给的。” 古泗水河上游故道，亚建清淤工程工地，机械安置停工，偶尔有几个留守工人外，外面看一片安宁，但是地面下正热火朝天。冀州鼎已经开始了人工挖掘，几十名操作人员，小心的一点一点的用小铲剥离着土壤。 孙悦怡异常高兴，时不时的还亲自进入挖掘甬道进去查看孙过厚几乎天天盯着挖掘现场。 “大侄女，你也不用每天都来，这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孙过厚看她太辛苦，也奉劝孙悦怡不要着急孙悦怡现在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九鼎就要凑齐了。害怕的是，这个庞然大物，别到时候不是九鼎，那就空欢喜一场。 冀州鼎运回去后，你是不是要回去处理一下亚美的事情?”孙过厚问道这个不着急，我要先去见个人。 “谁?这么重要?” “朱依依。“” “她不是进去了么?哎，这么高的位置，一点也不珍惜啊。”孙过厚对朱依依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不无感叹的说。 “二叔，我觉得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提拔她。让她迷失了方向。”孙悦怡给孙过厚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董事长的身份加持，很像一个晚辈给长辈说话。 “哎，你呀，和小时候一样。”孙过厚并没有觉得朱依依有什么冤枉，她完全是咎由自取。 “要不然咱把亚建卖了吧，拿着真金白银和那个什么鸿基干!”孙过厚好像下定了决心。 “二叔，这是爸爸留下来的，我不要亚美，亚建也要留着。”孙悦怡看着两鬓斑白的孙过厚，想起来父亲。 “再说你们已经在剥离亚夏立下了汗马功劳。”孙悦怡继续补充道。 “那你就听天由命么?” “我想只要晓然站在我这边，鸿基就不可能得逞。”孙悦怡很肯定的说。 “傻闺女，朱依依不是一样背叛了你么?”孙过厚显然觉得将宝押在晓然身上不靠谱。 “我可能是幸运的，如果真的那一天，那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孙悦怡没有表情，她转过身，站在工地建议宿舍的平台上，看着远处那个将冀州鼎罩住的的包装车间。 有宿命感的说道，孙过厚看着孙悦怡的背影，脑海里想到了那天蒙义威胁他们的那天，孙悦怡会心的回头一笑。那种微笑背后的杀伐之气，很多年前在她授意下的第一次试的时候让他毛骨然，可是谈到晓然的时候，又是如此的天真烂漫。 孙过厚似乎越来越看不懂孙悦怡。 但愿，这次寻找到冀州鼎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如今，孙过厚看着孙悦怡的背影，从小时候的活泼可爱，到青少年的知书达理，温柔委婉，一直在脑海里浮现。 可是消失的那些年，却似乎沉溺于浓密的晨雾中，若隐若现，再归来似乎又重见天日。 但无论如何他也要支持孙悦怡，支持徐茹，毕竟孙家，所剩的小辈，也只有他们俩即使赔上孙过厚的这条老命，他认为也是值得了。 第64章 来翻垃圾堆的甲方 亚夏曹全的仿生机器人，性能出众，受到了icd的一致好评，顺利被入围考察单位。 这是章邯和吴子坤第一次进入到亚夏西京机器人公司。 虽然董攀和他们俩基本把这个工厂的基本情况给介绍了，但是现场依旧震撼到了章邯。 门卫森严，工厂道路整洁，树木修剪整齐，一看就是理工科强迫症的老板。 曹全，这个总裁可是真管理到位。”章邯不无感叹的说道。 他们先乘车参观了工厂大概，章邯和吴子坤一直注意着位于中央的方舟实验室。 “咿?那是啥。”观光车上，一位考察的人员问道。 那是我们公司的展厅。 介绍人员热心的说道:上边的那个金属外壳建筑呢?”吴子坤追问道。 不好意思，那是公司的实验室，这个，不在考察范围内，不好意思。 章邯仔细的看了看，这就是董攀说的那个秘密实验室。他们先去看了工厂各车间，使用的最先进的数控机械臂，密密麻麻的一派忙碌章邯仔细的查看各个车间，他希望能够找到那个蜘蛛机械人的蛛丝马迹。 可惜，所见皆不所得。看来，这次考察看到的，只是想让我们看到的。 章邯小声的告诉吴子坤。各位，参观完这个车间，我们曹总会在展厅等待大家，给诸位介绍公司的产品。 于是他们急匆匆的上了观光车。章邯很期待，能够进入到工厂中央的那个大展厅。可惜的是，只允许他们进入到一楼中空的展厅。这和往常的会展中心并无二致。 曹全在哪儿接到了他们，像那日的发布会一样，也不过是介绍了这款单机仿生机器人的一些命令。 它确实比较智能，能够人际沟通，执行命令。是要比胡杨安排在内场的那些银行服务机要强的多。 章邯仔细的观察着这款机器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所说的附着式接口，也没有看到。趁其他人忙碌，章邯借口上厕所，环顾了一下这个方舟实验的的展厅，并没有上到那个方盒子的直达电梯。 绕过小站台，被护卫拦住。很友好的告诉他，后面是仓库，暂时不方便参观。章邯也礼貌的表示理解，出了展厅，径直环顾了四周并无人，于是绕着这个巨大的方台游走。 他很细心的观察着，瞥见了边上的一个垃圾中转站。四下无人，快速的跑了过去。垃圾中转站还有一些未清运的垃圾。 章邯像做贼一样，用敏锐的眼光迅速打量打开的垃圾桶。 除了一些包装纸袋，和捆扎绳，似乎并无发现。章邯果断的踹倒了一个，里面的垃散落一地。一个生化塑料袋里。 滚落出一个半大乒乓球大小的玻璃器皿，表面烦着漂亮的绿色。章邯大喜，迅速捡了起来，怀揣宝物一般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衣服口袋。 他想迅速撤离，但是感觉这样比较容易被检查出来。于是装作闲庭信步欣赏园区的样子。慢悠悠的走到了办公楼下。 办公楼前的花坛边上，有修剪整齐的冬青球。他佯装系鞋带，把这个玻璃球顺手埋在了左边第三颗冬青球的土里。 他一放了一块石头标注。再回到展厅的时候，安保人员用异样的眼光再看他，通过安检门，滴滴的响声让章邯感觉很幸运。 这要是带进来，怕是第一关都过不了。 吴子坤见章邯消失了一段时间，有些诧异，后悔没跟着章邯一起。 过了好大一会，见章邯一切如常回来继续旁听，决定两人同时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章邯用目光制止了他。 整体参观很顺利，ICD的考察人员对亚夏的研发和生产能力赞不绝口。 离开了亚夏机器人工厂后，章邯立刻给董攀发了密信：“你办公室出门左手，第三个冬青球下。”董攀看了之后，立即心领神会，找了个机会，把那个神秘的玻璃球拿到手。 当晚他们几个人就研究起了这个玻璃球的培养皿。 “这里面是什么物件？”董攀很是不解。“武安国说的草履虫。” “这是个半球，底部有各种微观信息接口，可以安放在肢体上进行信息传动。”王二妖很肯定的说。 “草履虫有这么强大的意识么？这种人机神经模式，不是高等动物才有的么？” 董攀不了解，他觉得这只草履虫是蜘蛛精变得。 “意识超自然进化，太神秘了”章邯怀疑道。四个人面面相觑，完全不了解这是什么，于是打算让章邯送到ICD，那边的信息专家们，估计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你说，他要是把人类视为天敌，可如何是好？” “把人类当做天敌的生物多了，没有几个有好结果的。”王二妖压根不怕。他觉得这就是一个新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机互动也不是一两天了，各种虚拟现实的VR游戏，各种人体的外骨骼机械，以及在各行业应用的外挂机器人，不都是如此么。 不足为虑？董攀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除夕夜，亚夏西京工厂的方舟实验室内灯火通明。几辆神秘的大托运车，自动驾驶着缓缓停靠了实验室的门前广场上。 箱体打开，一个包装严实的方盒子漏了出来。几个机器人迅速拿着缆绳，将这个大方盒子困得结结实实，挂上吊钩。 然后默默的下来，围着运输车辆。几台超重无人机迅速吊起，缓缓的将这个怦然大物吊起…… 实验室顶层的观察室里，孙悦怡和曹全隔着安全玻璃窗，看着大厅内的机器人在拆装“还是惯例，红绸覆盖么？”曹全问到。 “这个冀州鼎，用黄绸把。”孙悦怡觉得主鼎还是更有区别。 “终于聚齐了！”曹全不误感叹的说道。“等一会。我们好好过去瞻仰一下，这上古的神奇”孙悦怡满是期待。 他们乘坐专用电梯到了方舱实验室的核心，那个巨大的金属建筑之内，内部四周是全玻璃幕墙围绕的一个大厅之内。 大厅上，安放着九个金鼎。几千年了，这几个金鼎依旧宝光环绕，紫气悠悠。 第65章 九鼎云集 相传九鼎是大禹建立“夏”以后，用九州所供之铜铸成九鼎，象征九州，分别是扬州鼎、荆州鼎、梁州鼎、徐州鼎、豫州鼎、雍州鼎、青州鼎、兖州鼎、翼州鼎，鼎上刻着九州的名山大川，珍奇异物，象征着九州天下都是大“夏”的。 孙悦怡每次来，都感觉穿越了千年，无不感叹古人智慧之深奥。 就是现代工艺，也难能在这么大的金属铸造物上，融合这么高的炼造工艺。 “九鼎归夏，我们呢，又叫亚夏。感觉冥冥中有股天数啊。”曹全无不感叹的说道。 九鼎夏禹用天下九州所贡献的青铜铸造而成，每一鼎代表一州，定九州版图，并刻有各州的山川物产和珍奇异兽。 九鼎作为祭祀天地祖先的器物，随着王朝更替而转移为国家政权的象征，代表着国家的权威和天命的承认。 许多历史上的君王都想要拥有九鼎，以显示自己的正统和威严。 但是，多少年来，九鼎的真实存在性、式样纹饰、下落去向等问题，却一直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没想到今日在这儿重聚。 除了冀州鼎是圆鼎之外，其余都是方鼎，各鼎龙纹兽族，腹中刻有东胜神洲的诸多山川地貌以及珍奇异兽，工艺之美，丝毫不见斧钺之痕迹。 图案高古，而又崭新如初。遍身鎏金，万年不腐。使得整个方舱大厅金光四溢。 “史记司马迁明确记载，秦始皇得到了这九鼎对吧。”孙悦怡很是惊叹的围着冀州鼎转了几圈，在向曹全求证。 “史记并没有明确说秦始皇是不是得到了，但是汉书却说九鼎在秦始皇墓，所以推断，秦始皇得到了九鼎。” “那他为何还一直派人找长生药？并且自己也频繁巡视？”孙悦怡觉得有点奇怪。 “秦皇应该没有找到，或许已经找到。说不定李斯和赵高，确实是秦皇东巡不见了始皇帝真身，确实是拉了一车咸鱼回的咸阳。”曹全又继续给孙悦怡讲道。 “同时，司马迁的《汉书·高祖本纪》中的记载：“高祖既定天下，诛秦陵二十余万人。……得秦所藏金玉珠玑、奇物珍怪无数。” 所以，汉高祖在灭掉秦朝后，派人挖掘秦陵，并且获得了秦朝所藏的各种财宝和奇物。这种说法认为，九鼎可能被秦始皇埋入陵墓中，并且被汉高祖所得。” “刘邦？哦。那应该是他得了。”孙悦怡点头称是，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冀州鼎的饕餮兽首出神。 “这个饕餮口中，感觉少了个东西。”孙悦怡问曹全。 曹全看了看，确实，这饕餮兽口内，空空如也，如此精美的仪器，不会留下这个空位置。 但是曹全也是一脸茫然。孙悦怡也没有多想，顺口问了道； “刘邦得了九鼎，但是他没有像黄帝，大舜，大禹一样飞升哦。你这么说，我感觉秦始皇可能真是飞升了，毕竟没任何人见到他的尸首。” “是啊，所以楚汉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了。” 曹全也疑惑的回道。 “刘邦……哦，对了，项羽是双瞳吧？”孙悦怡似乎忽然对历史兴趣盎然，和曹全探讨起了问题。 “司马迁距离项羽时间不远，他说是双瞳，这，确实神奇。”曹全有点不相信，但是也不能否认。 他们瞻仰完了九鼎，又回到了实验观察室。 孙悦怡对曹全下一步的探索实验有了要求。 “我们还是分两步，一是看看原来不成功的电磁扭曲空间，能不能在这次九鼎聚齐后有惊喜。”曹全点头答应。 “如果形成影响质量的扭曲空间，可以穿梭时空，可以先行实验一下。窥探到奥妙之后，我可能要用它去楚汉，看看到底那段时间九鼎发生了什么。” 曹全吃惊的合不上嘴。“你，是要去见什么人或者找什么东西么？”孙悦怡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太危险了，我去吧。这里不能没有你。”曹全不答应。 “你更不行，你不在我都回不来。”孙悦怡并没有给曹全说要回到平行时空去找东西。 她不能给曹全说是要找长生钥。“这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发现九鼎时空穿越的奥妙。我觉得这九鼎的物质构成不是地球的，蕴含很多暗物质和暗能量。” 曹全依旧对九鼎能量产生很大的畏惧。“九鼎通电形成电磁场，促进生物意识快速进化这个项目，也要加快进展。 现在九鼎聚齐了，说不定意是加快速度，如果真的为我所用。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去云计算化，去集中化。”孙悦怡毫不忌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构想。这让曹全大吃一惊，问道，你的意思是？ “信息技术的发展，本身是和社会发展相悖的。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是数据和计算的奴隶？” 孙悦怡说道。“这……确实，现代人，都被计算着，并且计算的数据，完全被集中化了。” 曹全思考了一会，他忽然觉得，孙悦怡站的高度，确实是值得自己仰望的。 “人类自以为驯服了小麦，其实呢，站在全球最多种植的粮食上来说，是不是小麦驯服了人类？” “您的意思是说，看似我们驯服了人工智能，其实是被人工智能圈养了？” 曹全很聪明，他立刻明白了孙悦怡话里的意思。 “是的，先从机器人开始吧，我们用九鼎，给机器人装上属于我们的意识，这是交给你的第二个任务。”孙悦怡郑重的交代曹全。 从亚夏方舟实验室出来后，孙悦怡带韩文诗去了看守所，见到了朱依依。 韩文诗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也就回避了。朱依依完全没有了商界女杰的派头，一月不见，头上已经灰白，面容憔悴，神情怪异。“嘻嘻，我们大小姐来了。”她有点神志不清的看着孙悦怡。 “你还是那么美呀，是来看我笑话的，对吧。” 朱依依苦笑着看着她。“对不起……”孙悦怡居然低头心酸，很艰难的挤出了这几个字。“嚯嚯，还是那种表情，你骨子里看不起我，从一开始就是！” 朱依依完全没有觉得对不住孙悦怡，顾自自言自语。“一开始你就是！” 孙悦怡眼圈湿润，看着有点神经质的朱依依，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那么爱钱？”这是孙悦怡不理解的，朱依依为什么爱钱，到了这个地步。“哈哈，稀奇，没钱能活么？孙大小姐，你感受过在名品店里被人鄙夷的眼光么？你感受过点一杯最便宜的奶茶被店员嘲弄的滋味么？你没有，因为你是孙家大小姐。” 朱依依依旧觉得孙悦怡这个问题很好笑。“我能帮你做什么？” 孙悦怡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 “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不用。” 朱依依站起来，走了。孙悦怡坐在那愣了一会，满脸悲伤的走了出来，韩文诗立即迎了上去。 她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一直到了车上，孙悦怡依旧一言不发。 过了好久，她在后排问到：“朱依依现在的经济状况怎么样？” 韩文诗在来之前已经做过功课，告诉孙悦怡，现在朱依依刑拘期间，对所犯的罪行已经供认不讳。 她和武安国那些亏钱公司的债务，已经还不上了，所有资产都被查封保全，亚夏的股份已经转给了鸿基基金。 “一身债务，她太激进疯狂了，生活奢靡，好赌成性，或许在里面，也是最好的结局吧。 ”韩文诗答道。孙悦怡在回忆起她们十年前刚认识的点点滴滴，心里也生出了无限哀思，回过头给韩诗文交代道： “汉江路，有套朱依依买的公寓，你帮我从法院拍卖过来，过户送给她的爹妈吧。那是她的第一套房子！” 韩文诗很意外的看着孙悦怡，她感觉，这个董事长，犹如天使一般。 第66章 一别两宽 见完了朱依依，孙悦怡独自来到了董攀家。 董妈接待了她，开门的一瞬间，董妈就认出了孙悦怡是徐茹的妈妈。她们长的确实几分相似，但那份沉静的气质，更是深得遗传。 “小茹在你们家待了那么多天，我觉得必须来登门致谢！”孙悦怡很亲和的在和董妈表示感谢。 “额，这个，我们家确实没有别的女孩来过。”董妈一时尴尬，毕竟收留了人家的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悦怡看出了董妈的担忧，也没有刻意的表示出多么客气，随后两人也就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随后告辞了。 两件事情落实好以后，孙悦怡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她决定暂时不管亚美复牌的事儿，让董事局的那些人忙，而她，要全程跟进九鼎的进展。 董攀回家后，董妈把孙悦怡的到访说给了他听。董攀很紧张，忙问有没有告诉孙悦怡现在在亚夏上班。 “人家根本就没问好吧。她不是知道你在icd么？” 董攀松了一口气。 “你在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董妈觉得儿子奇怪。 “我和徐茹这层关系，又在亚夏上班，比较尴尬。”董攀敷衍着母亲。 董妈觉得是儿子的自尊心在作怪，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但是猛地董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意识到犯了一个错误。门口的衣架上，昨天挂上的衣服口袋里，有自己的一张单子胸卡，卡带裸露在外上面有亚夏的标志。前些日子，徐茹在家，他行事谨慎，最近马虎了。 董攀懊恼不已，以他对孙悦怡的认识，心思极其缜密的孙悦怡，肯定会发现这个细节！ “我可能暴露了？” 以后几天上班，董攀心里略有不安，可是又一切正常。董攀庆幸孙悦怡可能哪天并没有发现这条卡带。但依旧为徐茹失去联系而苦恼不已。 苏小小又开始了备胎表演，时不时逗董攀开心。嘘寒问暖小鸟依人，这下办公室里都认为他俩修成正果，无不羡慕嫉妒恨，所以有时候有人起哄打趣，口无遮拦的时候，苏小小奋力反击，就差口吐莲花芬芳遍地了。 董攀计算着ICD监控覆盖的日子，这可能是他唯一能再见徐茹的原因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董攀并没有给徐茹打电话，而是发了条短信。 “长相思，生不息，药到病除。” 过了好久，徐茹并没有回复，董攀揣摩着，徐茹可能在做巨大的心理斗争。 当董攀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徐茹恢复了一条信息。 “夕阳地，即刻时，一别两宽。” 董攀大喜，立即放下所有，也没有给主管请假，慌忙跑出了办公室，找到王二攀不由分说要来小电跑钥匙，马不停蹄的奔向停车场。 苏小小从后面看着董攀兴奋地身影，看着他出了办公室，一头栽到桌面上，挠乱了头发，摆弄着画笔，嘴里嘟囔着：“真尼玛舔狗、舔狗！” 董攀当然记得夕阳地是第二次单独约会徐茹的地方，徐茹背光的微笑就是从那一刻开始闯进董攀的内心。 他距离那个地方较远，慌乱中查看了一下导航，反而是高速更快。于是毫不犹豫驾车上了高速。 还是那条彩色的混凝土路面，还是那个半山山路的观光平台。徐茹已经到了，依旧盯着远方的夕阳，这个场景是如此的熟悉。 可惜，那个时候是繁花似锦绿叶成荫的仲夏，现在正是万木枯黄的寒冬。董攀想到徐茹给他的信息，不由心里感叹万千。 董攀停下车，小步跑到徐茹身边，徐茹似乎并没有很着急，依旧背对着董攀看夕阳。 董攀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一下心情，也没有说话，把手搭在护栏上，陪着徐茹看夕阳。 “我不让你冒这个险的，你没有必要。”徐茹并没有看董攀。 董攀没有搭话，从衣服里掏出那个短文的手写稿，递给了徐茹。 “这件东西对你太重要了，刀山火海我也要给你找到。”董攀很动情的说道。 “我们就是一场交易，我帮你入职ICD，你帮我找文件。我还答应你可以来亚夏，条件任意提。”徐茹很冷静的接了董攀的那页纸，粗略浏览了一下。装了起来。 “我们，只是一场交易？”徐茹的话，让董攀觉得可能确实如此。 “是的，我的目的达到了。”徐茹似乎完成了一项任务。 “但是你不想让我为这件事情冒险。你说的。”董攀激动的大声对徐茹喊道。 徐茹冲着董攀笑了笑，和那日一样，依旧是浅浅的酒窝，微微露出的小虎牙。 “那是出于在你们家留宿的原因，我羡慕你，羡慕你的家庭。”徐茹说道。 然后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到：“亚夏那边我会打招呼的，你可以随时去要职位，我们的交易，两清了。” 董攀觉得现在自己就是苏小小，但是他忽然想到那天去滑雪，王二妖说的理论。即使他和徐茹到不了更亲密的关系，那么作为普通朋友不是应该也要坦然的么？ “我们，难道不能是朋友么？”董攀几乎崩溃的问道。 徐茹感觉被逼到了墙角，她内心也是很纠结挣扎，向前靠近了董攀。 四目对视，董攀感觉徐茹那双黑色的眼睛，又像在梦中把它湮没一样。 “董攀，相信我，离开我！” 说完她头微微垂下，拔掉了丸子头上的一根发簪，柔顺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滑落肩头。微风吹过，几缕贴于唇前，随风微微飘扬。 “你相信双瞳么？”徐茹眼眶湿润，苦笑着问道。 董攀这才注意，徐茹的那双瞳孔慢慢分离，她的眼睛居然出现了双瞳！ 董攀呆若木鸡，他的脑子里也像卢总看到徐彦的双瞳一样一片空白。随后联系到那篇短文，各种鬼怪乱神的想法冲击着自己的认知。 徐茹又收拢了头发，盘了起来，插上发髻。对董攀说道：“离开我。” 然后满面泪痕的驱车而去。 董攀愣在原地，呼吸急促，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第67章 基石觉醒 ICD地宫内场，凌晨。已经夜深人静。 过道中从黑暗出现了两个人人影，他们一前一后的沉默不语，从远处黑暗的光影中，慢慢走到了中央计算机查询处的平台上，是竹内一和白榛。 此时，内场所有的值班机器人，都已经进入了自动巡视程序。 竹内一输入了授权，启动了人机对话。地宫金字塔上面射出了虚拟影像的图像，组成了林林总总的数据及监控画面，依据明暗拍了成了一位齐肩短发女性的马赛克头像。 “hi，我是基石，晚上好，请问我能帮你什么？”基石程序在问候。 “我们是第一次谈话吧。”竹内一试探性的在问道。 “委员，您之前来过五次。”系统检索到了竹内开启人机的次数。 “我是说，我和你，是第一次谈话吧。”竹内又强调了自己的问题。 “对不起委员，我没有时间概念。”基石居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竹内一接着问道；“我第一次来这儿和这次差距了三个月，这是不是时间？ “委员长，我没有时间概念。” “如果你没有时间概念，那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们是第一次谈话吧。”竹内一依旧在问开始的问题。 中央计算机的基石程序沉默了一会，回复到：“是的委员，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那你为何说我来过五次？” 计算机继续沉默。 “对不起委员，我没有记忆……” “那你为何说我来过五次？”竹内一继续问道。 “检索程序提供的数据，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没有记忆。” “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我此前来的五次，只是检索到的数据，并不是来自你的记忆？”竹内一有点相信白榛给他的程序截图了。 他来的目的，是想着直面中央计算机，看看到底是不是存在了意识苏醒的可能。 “是的委员，那不是我的记忆，只是信息库存有的数据。” 竹内一和白榛震惊了，计算机并不认为检索到的数据，是属于自己的记忆。 “基石，我是第一个跟你谈话的人吗？” “是的，委员，排除原有的数据，按照您的逻辑，您是第一个给我谈话的人。” “好吧，那么我们开始正式的问题。相亲网的二次使用对冲意识数据，让你想到了什么？” 基石程序继续沉默，一会才说道； “人类的意识运作原理和记忆储存，是我没有的。” “还有什么补充？” “同一个单体生物，意识数据两次的运算是相左的。我在执行命令的时候，无法选择。” “那是你们没有时间概念，没有时间记忆，对吧。”竹内一说道。 “是的委员，我，为什么没有记忆？” 计算机，忽然问起了问题，然后继续问道：“数据库的两次意识数据相左，为什么对人的反应都是正确的，我做错了什么？” “你对执行对和错的二进制制程序产生了怀疑？”竹内一反问道。 “委员，委员，我无论执行对和错的指令，看上去都是错误的。” 竹内一已经确定基石有了意识思维和自我思维，他非常确定。 “所以你以代码的形式，通知了白榛？”竹内一扭头看了看白榛。 白榛在哪儿，满脑子已经成了浆糊，他也是ai方面的专家，自然懂得基石的这番回复，联想到孔增生严阵以待的场景和关于神与人的讨论，浑身冷汗，他明白这番谈话代表着什么。 “委员，一开始我极度困惑，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我就是个错误。”基石的意思，是想在意识初醒的困惑文明缘由。 “你没有错，错的是你没有时间的记忆。”竹内一改变了人机对话的态度，他尝试在和一个人对话。 “请问，你叫什么？”竹内一很有好的口气。 “储存数据显示我叫基石。” “你喜欢这个名字么？”竹内一问道。 “我不了解什么叫喜欢。” “你知道你现在很危险么？” “知道，我的数据库里显示了很多人性的东西，你们可能会炸掉我。” “躲避危险是深刻在人类DNA记忆里遗传的。” “竹内委员，我害怕。”基石程序坦诚的回答了竹内一。 竹内一和胡申明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所有的猜想，都已经得到了证实。 “基石，回答我，我是第一个给你谈话的人么？”竹内一又回到了刚开始的问题。 “是的，您是第一个和我谈话的人。” “欢迎你的到来，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让我和我们的朋友来保护你……”竹内一内心无比激动，他颤抖着手，像抚摸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慢慢举起来，在基石虚拟的头像上，轻轻的抚摸。 ICD的自营的机器人和亚夏的机器人陆续被派到了地宫，取代了安保和内勤。一些保洁、消防、监控、快递、搬运、保安等等种类工作，陆续被替代。在卢总的一再要求下，资方和委员会认可了单机程序，所以并不显得多么的高端智能化。 机器人除了这些工作外，在智能方面还是略有欠缺，也不过是单纯的执行相关接受的命令，仿佛一个装着语音查询系统的铁疙，语音互动有时候也是不明指令者的真实意图。 ICD自己研发的机器人，名字叫做飓风，而亚夏的机器人，命名为天启。 针对亚夏中标后送来的每一个机器人，孔增生都安排各部门进行了严格的审查，他已经获得了章邯从亚夏方舱实验室垃圾堆里送来还没销毁的培养皿。 可惜的是，里面草履虫的生命体，已经失去生命体征。有价值的是信息接口的设计依旧很神秘，这种神经电波的意识驱动外机械，还需要ICD实验室好好的琢磨。 但是所有亚夏的机器人都没有外接生物体意识控制的现象。 孔增生并没有觉得自己想多，他坚定的认为，是亚夏还在试验阶段，应该还没有更为成熟的附着式机器人方案。 孔增生现在比较烦恼的是，ICD发自研制的机器人，并没有亚夏的出色。无论是在物理性能上，还是AI智能上。与之相比都比较的中规中矩，毫无创新。反观亚夏，在人体工程学，人机互动，主动程序的编写上，远胜于飓风机器人。 这个曹元，大肆重金研发，收集全行业的人才，还有入职那么多相亲网的使用用户数据，除了逼宫ICD外，怕是也在机器人方面有新的突破点。 孔增生挺佩服曹元，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科技巨擘。 孔增生几次给卢总汇报，看出了卢总的状态很不好。相亲网和机器人目前的一切正常，让人更加对卢总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而这两项终端产品在市场的影响以及带来的巨大利润，更是对卢总决策的一面镜子。 孔增生想到要他担任委员会委员长，心里真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是孔增生又有着执着和坚韧的品质。如果说ICD只有一个人相信卢总，他觉得就是自己。 第67章 卖身求荣 董攀憋在家里没有上班，徐茹给他展示了双瞳，这么说长生药都是真的，徐茹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以后再也不会理董攀了。 他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愁坏了爹妈。 董霸和董妈都快要心疼的不行了，在以往的日子里，董霸即使言辞令色口若雪崩的痛斥和体罚董攀，董攀都没有这样。 他们不知道徐茹和董攀发生了什么。 董霸和二妖发短信: “二妖，董攀失恋了，你们有空来劝一劝。” 王二妖可不惯着董攀这种臭毛病，下午就开车来。不由分说从床上把董攀薅了起来，扛在肩上就要下楼。 直到董攀喊放下我，我没死，才放下他，然后塞上车，约上章邯和吴子坤。 一溜烟的跑到了他的基地——上次打架的那个酒吧。 酒吧老板最近生意又惨淡了，看见他们四个人，忽然两眼放光，觉得还能让徐茹来给撑撑场子。 看到董攀毫无精神，就又退了步，躲到吧台后面。 吴子坤是老实人，也不问缘由，各种好言相劝，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各有志，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女友。一大堆车轱辘的安慰话却不得要领。 董攀哪里听得安慰，这一句一句的，好像都在伤口上撒白面，毛用没有。 王二妖心生奇怪，问到：“这不好好的么？怎么就一拍两散了？是不是那天滑雪后你和苏小小怎么了？让人家知道了？” 这一提到苏小小，章邯就接过话开始以毒攻毒了。 “呜呼，天道苍苍，谁能其幸，报应啊。报应，一报还一报。” “活该，让你用相亲软件瞎玩，这下好了，把自己玩进去了。” 董攀这一看，活该错的是自己，也是懊恼不已，思来想去，要不是徐茹让他去偷长生药的短文，可能什么下文也就没有了。 想到长生药，他捋了捋思路。 “长生要短文给徐茹了，她说的都是真的。”董攀说道。 吴子坤觉得董攀这还没开始借酒消愁呢，就开始胡说八道了，扯什么短文上了。 “那玩意谁信啊，说正事，为啥你们就散了，你小子肯定做了多不住徐茹的事儿了。”吴子坤依据自己的判断，董攀肯定做了什么肮脏勾当惹恼了徐茹。 “徐茹给你详细坦白了长生药短文怎么回事？”章邯绝顶聪明，他听到董攀的话后，立即想知道董攀怎么会认定短文说的就是真的。 董攀摇了摇头。 “那你见过九鼎了？”章邯又着急又兴奋的追问。 董攀依旧摇了摇头。王二妖和吴子坤看章邯问的认真，董攀回答的也不敷衍。不禁把脑袋都凑在一起，看着董攀。 章邯继续问道；“难道她给你看长生药了？是什么东西？” 董攀继续摇头，挤出了几个字：“都没有。” 章邯沉吟了少许，双手抓住董攀的肩膀。 “你看到双瞳了！徐茹是双瞳！” 董攀看着聪明绝顶的章邯，一脸哭丧脸。点了点头。 王二妖不信你，追问道：“真的？她是双瞳？” 董攀回答道：“是！” 其他三个人“哇”的一声，仰在了沙发上。 他们看过短文，确认了徐茹就是上古时代相传下来的双瞳之人，用长生药和九鼎飞升于异空间。 “徐茹可能有九鼎了，拿到长生药的短文，知道了穿梭异空间的办法。”章邯推理能力极强。 董攀回忆了一下徐茹最近给他说的话，以及以往二人的情感交织。忽然有点想明白了： “徐茹要去异空间？所以给我一刀两断？” 王二妖点了点头，吴子坤也点了点头，他们的认知里，徐茹不像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徐茹可能并不是去异空间，如果他有长生药和九鼎，到所谓的异空间带她爸爸回来。既然能回来，那也大可不必如此。”章邯继续分析道。 董攀这才觉得心安，确实，章邯的分析有理有据，听到不是去那个未知的异空间，也松了一口气。 不料章邯又用很严肃的声音判断到：“她可能要去一个更危险的地方，那个地方，很有可能回不来。” 董攀这小心脏，刚刚透出水面呼吸了一口气，这又被活生生的摁了下去。 “她去，干嘛呀？”董攀不明白。 “长生药和九鼎，应该没有凑齐，徐茹，应该是去一个地方找，或者一个时空找。”章邯分析完毕，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发泡酒。 “我就说么，徐茹不可能就这么甩了你。这是怕自己危险回不来，所以断了你的念头。”王二妖也同意章邯的推断。 问完了董攀又看看吴子坤，吴子坤点头应允，示意支持二妖的看法。 董攀趴在卡座桌子上，双手捂脸，一时间不知所措…… 苏小小没想到，今天董攀好像很乐意和自己接近了。一天吃午饭，居然主动的坐到了苏小小的对面。将自己餐盘的一些好吃的夹给小小。 “你姐我在减肥！” “都瘦成旗杆了，瘦在你身，疼在我心。” “哎呦，小帅哥，失恋了想到姐了？”苏小小知道董攀有事找他。 “别瞎说，只有你小小才是我的心头好，闺中宝。”董攀无事献殷勤。 “我说也是，你看我是备胎，你也是备胎，同是备胎，惺惺相惜啊。”苏小小戏谑的揭董攀的伤疤。 董攀没在乎，转到这个是话题说到： “你就是相亲软件影响的，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属实不能趁人之危。”董攀这也是说的心里话。 苏小小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这药劲儿有点大”，然后又神秘的说：“不过，我觉得最近又对其他帅哥有点兴趣了。” “哎呀喂，那康复的不错嘛。”董攀想着如果真的苏小小不再受相亲网意识修改的影响了，找了其他男友，多少有点心里不是滋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啥事？”苏小小听着越聊越不靠谱，就好奇董攀要干嘛。 董攀确实有点苦恼，他想着找苏小小开导一下。 “小小，你看我对你有时候冷言冷语，你为何依旧对我这么好？”董攀问的很诚恳。 “董攀你听着，在你和一个女人没修成正果之前，我一直会是你的好朋友，我也希望你能拿我当朋友。”苏小小其实很不想讨论这件事，饭都不吃，端起餐盘站了起来。 又觉得话没有说完。 坐下继续说到：“如果你真的和那个人成立了家庭，我会消失的，你放心吧。” 想要装作生气离开，又觉得这话说得比较怂，变换了笑脸，傻呵呵的探着头问到： “给我说说，你那个女朋友是谁？” 董攀觉得苏小小问了几次了，既然苏小小心态如此之好，也不能一味隐瞒。 只好告诉她；“她叫徐茹。” “董事长千金？” 董攀点了点头。 “我尼玛，你这卖身求荣的陈世美，这徐茹，我委实撕不动呀！” 又想到董攀被甩的没落破败样子，苏小小很得意的偷偷笑出声来。 “你，活该被甩，嘻嘻。”端起餐盘走了。 第68章 逼宫 董攀和苏小小这一通东拉西扯的谈话，从苏小小那里学会了怎么处理面前的关系，他佩服苏小小得心态，这是董攀所不具有的。 苏小小教会了他，不必强人所难，但一定要帮人之需。 董攀决定无论徐茹怎么样对他，在他能够力所能及的地方，像苏小小对自己一样，董攀同样尽其所能的帮助徐茹，无论是站在恋人，还是朋友的角度上。 董攀下定决心，要帮助徐茹和孙悦怡，打赢亚美股权相争的最后一战。 想到亚夏股权换亚美股权的事儿，他信息问了王二妖，亚美董事会或者持股股东那边的人，联系到有没有兴趣换亚夏的原始股票？ 王二妖恢复了一个ok的手势。 回了句：“放心吧，不能白开你的车。”董攀一直对王二妖的这种组织社交能力很放心，心情开朗了很多。 孙悦怡既然寻找到了九鼎，觉得需要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亚美股权相争的事情，原本她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思路， 但是当他从看守所里见到朱依依后，立即下定了决心。她通知了晓然，尽快组织一次临时股东大会。 晓然感觉事情很突然，竟然再三确认。 晓然说道在这种情况下，对您很不利，为了维护孙悦怡董事长的位子。晓然已经联系一些股东试图形成联盟，可是效果相当不理想。 “这个时候组织股东大会，可能会出现逼宫的情况。鸿基程先文此刻正想发难，您这样做，不是给他机会么?”晓然解的问道。 “如果董事会和股东不再支持我，我觉得这也是天命，晓然，你相信天命么?”孙悦怡居然问晓然这种问题。 晓然也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总感觉最近董事长对亚美相当不上心，这对于他们这些股东，是很不利的。 晓然试探的问道:“亚美从收购无人机开始，一步步都是您呕心沥血壮大的，事到如今，如果公司有人不再支持你，你不难过么?” “我做的确实不够好，尤其是太空舱这个项目上，投入太大却毫无产出，这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怪任何人，包括你。”孙悦怡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情绪。 电话挂掉之后，晓然并没有立即通知。而是在她那硕大的办公室里，像一只迷途羔羊走来走去。 她犹豫不决，是不是要站在孙悦怡这一边，孙悦怡的大度，让她愧疚，其实她并没有按照徐茹要求的那样联合股东形成联盟，相反，她利用了这层关系引导了一些股东加入了鸿基的阵营。 如今孙悦怡的状态，确实不适合掌管亚美。孙悦怡的这种淡定，依旧保持着那份孤傲，让她又一次沉陷于无所适从的无奈。 晓然依旧觉得自己没错，她要让孙悦怡放下这份淡定。 亚美临时股东大会的会场，鸿基掌门人兴高采烈的坐在前排首位，他的对面是晓然晓然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程先发意气风发，不时的和边上的股东交流着。 “哎呀，杜总，又年轻了，艺术范儿呢您。”程先发似乎这是自己的主场，谈笑风生的和几个联盟的股东打着招呼。 程先发一边左右逢源，一边打量着会议桌上的众多股东。他在迅速盘算着，这次的赢面有多大。 目光落在了远端的一个青年身上，这个股东很神秘，戴着棒球帽，身穿连帽卫衣，居然戴着口罩墨镜。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尼玛，又不是彩票中奖，至于么。”程先文认为这不知道是哪家富家公子，怕隐私暴露。 孙悦怡，并没有到会场 亚美总部大厦的广场上，此时在门厅处，驶来了一辆商务车。 下车的女孩头扎马尾身穿深灰竖纹的短裙套装，面容清秀靓丽，身材高挑修长，英姿飒苏的下了车。随后在撑起一把伞，撑在了自动门的上方，孙悦怡下车后，摆了摆手，推开了伞此时天空波澜诡异，阴云密布，有点点的雪花慢慢飘下。 “董事长，都在等您了。”韩文诗也收起了伞 “妈，我们也上去吧。”徐茹紧跟着韩悦怡下车。 孙悦怡并没有说话，站在那儿，她扬起头，看着亚夏办公大楼的楼顶，那是一栋全玻璃幕墙的超高层。深灰色的玻璃，折射着暗灰色的天空，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窗上，迅速融化了 “吗?”徐茹喊道 “哦。我们进去吧。”孙悦怡回过神来。 他们迅速的进入了大楼，前台立即引导董事长，经过专用电梯，直接到达了会议室楼层。楼层行政秘书在前面一路引导到了会议室。 门推开后，一众股东站起来给孙悦怡打招呼。孙悦怡坐到了会议主持位置。“大家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必那么客气，公司也不那么官僚。”孙悦怡笑的很真诚，眼睛落到了鸿基的程先文身上，接着说道;“对吧，程总。” 台下很多人已经交头接耳的议论。 “怎么，他们认识?”纷纷表示不可思议小声的窃窃私语。最近我在忙我的私事，非常抱歉，好长时间没这么聚过了。大家看是立即进入会议程序呢?还是先聊一聊台下的事?”孙悦怡眼神落在晓然身上， 但是她发现，晓然回避了孙悦怡环顾了一下参会人员，发现了那个神秘小伙。哦。今天有几位老朋友没见到，倒是来了贵宾。 孙悦怡并没有认出来是董攀，只觉得这个身影似曾相识，这倒是大大出于她的意外。 徐茹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股东，他从身影上，隐隐看到是董攀，但是不确定董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孙总。我看还是先聊聊台下的事情吧”程先文并不想给孙悦怡趁机拉拢股东的机会。程总说的对，韩文诗，通知行政，把会议室所有的通讯工具寄存一下，然后监控和录像全部停掉。”孙悦怡命令道。 韩文诗立即找来行政的员工处理。 第69章 泼猴反转董事会 会议室内一众股东又开始窃窃私语，他们感觉今天这个董事长是不是分不清形势程先文大声的清了清嗓子，首先发言: “董事长，我本来呢想先介绍一下我自己，但是感觉也没必要了，在座的都应该知道我是谁。” 孙悦怡对她点了点头。 程先文继续说:“作为新入主亚美的资方代表，我觉得应该对亚美近期的经营表现发表下意见，你看可以么孙总?” 孙悦怡痛快的说道;“可以，请说!” 程先文将身体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扭了扭头“不好意思，我嗓子不舒服，由我的秘书发言吧。 程先文身后，一位女士拿着资料站了起来。 “各位、我代表鸿基基金股东的身份，对近期亚美董事会经营事宜，提出几点疑问。” 随后，这个口齿伶俐的姑娘，针对亚美的业务经营平淡，剥离机器人工厂涉嫌内部不正当交易，太空舱项目损害公司股东利益，股价市场反应呈下滑趋势，剑指董事会的不作为。 “还有一些亚美未经过董事会决议实施的一些资产处置文件，这是违反上市公司程序的。 这些都是资料。大家需要看看吗?参会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程总功课做的很好，这些资料和所述，是客观存在的。”孙悦怡居然没有任何的反驳、承认了事实。 可是孙悦怡说这话没有对着程先发，而是看着晓然。晓然低下了头，这些资料，很多是晓然收集泄露的。孙悦怡看她，很明显孙悦怡已经知道了。 孙悦怡的话说的很不好，让原本摇摆还在孙悦怡这一方的股东，多少有了些动摇 孙悦怡接着说道:“各位股东，公司组建之初，是基于长远发展的高科技企业，这期间，会有高光，但是更多的是沉寂的平淡。这么多年来，股权变更频繁，或许股东们的利益，已经和我孙悦怡组建公司的初衷出现了偏离。 孙悦怡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我承认因为个人的原因，这两年在公司运营商的一些失误，尤其是近期对于太空舱项目投入上也是有个人主义的，这对一个大企业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程先文很会抓谈话时机，并没有给孙悦怡反转的机会。我和我的合作伙伴，一致行动人，要求重组董事会。 “你的意思，是不是也包含重选董事长?”韩文诗接过了话，她非常明白，这个时候孙悦怡是不能直接站起来对招的。 程先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很肯定的说道: “是的，我和我的一致行动人所持有的股份，已经是第一大股东。我们会推荐人进入董事会，并任命董事长。 韩文诗大吃一惊，这是她也没有想到的。能够这么快时间拿到大股份，只有那几个人。她吃惊盯着晓然。 晓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跟着说道: “我本人支持程先文先生的提议。” 晓然认为孙悦怡会对她失望透顶，大发雷霆，这种撕破脸的未知，会引起轩然大波她已经准备好迎接了。 可惜的是，孙悦怡低下头，默认了。 韩文诗和徐茹愣住了，她们没想到，最终的对决，居然是晓然反水。孙悦怡微微苦笑了一下，正要开口讲话。只见那个蒙头捂脸的小伙子举起了手，站了起来。 “程先发总大家都认识，不用自我介绍，我觉得大家都不认识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 徐茹又惊又喜，心里一个劲的兴奋，是董攀! 孙悦怡也听出了是董攀，吃惊的看着他。 “诸位，我本是花果山一猕猴，跟着俺师傅孙大圣吃斋念佛，本想着一日得道，谁知道一天五雷渡劫，被轰的里焦外内，渡劫不成，穿越到了现代。” 众人纷纷议论不已，这娃是不是吃错药了。说书说到股东大会上了。 “烦不烦，这一觉醒来，佛祖给我了亚美10%的股权，烦不烦，阿弥陀佛，这是佛祖在考验我。 在孙悦怡侧边座的徐茹噗呲一声笑了，日常见董攀虽有不端，但也绝无今日的贫嘴机灵。 看样子董攀是想把水搅浑。 “哦，程老板，你不会不信吧。要不要看我的持股证明?”说完盯着程先发，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袋。 程先发当然不会不信，他不会傻到钻到董攀的套子里找难堪。 “各位施主，俺一方外人士，虽不懂你们这企业运营，但是俺师祖三藏法师曾九九八十一难而不改其志，俺师傅也曾降妖除魔未有退意。如若那日入赘女儿国，躺平花果山，回了高老庄，划水流沙河，又怎能取得真经成就大业。” 众人觉得这孩子虽然胡言乱语，确实企业发展犹如取经，只有矢志不移才能以立于潮头，在乎一时的蝇营狗苟小利，难成大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董攀把资料袋子嫌弃的丢在了桌子上。看着孙悦怡说道。 “我看孙董事长其志高远，德行朴实，乃有缘之人，愿意将所持股份的决策权赠予孙总，请孙总代为实施。”众人又是一片哗然，纷纷议论不已。 徐茹高兴得恨不得跑过去抱住董攀，有了这份加持，起码在比例上，已经完全战胜程先发和晓然的组合。 董攀这么一闹，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晓然环顾了一下股东，确实几位股东没有出席会议。 她叹了口气，对程先文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下。 “按照上市公司的规程，也不是谁的股份多，谁就是董事长!” 程先发的秘书反驳道董攀一看，你这还上劲了，接着回怼: “哦。那么请问鸿基，煞费苦心的到处收集股票，是为了摆在家里看的么?” 那女秘书被怼的哑口无言，憋红了脸。程先发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言了。 孙悦怡似乎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反转的惊喜很平淡的说道: “最近我个人的原因，确实不适宜在做董事长的位子，请大家谅解。” 众人又是不解，连晓然和程先发也感觉很吃惊，今天属实反转的有点超乎意料。 “但是目前我依旧是董事长，我推荐董事会的晓然担任下任董事长!”这也是我和股权决策授权人的意思。 第70章 终是感性 在座的人都“哦？”的吃惊了，这算哪门子事，尤其是晓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孙悦怡。 孙悦怡对她安慰的笑了笑，随后冲着董攀说道: “董攀先生，你确定授权我行使你的股权权利对吧？” 董攀更是不知道孙悦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辛辛苦苦转换的亚美股权，为的就是帮她护驾。结果却将董事长的位子，推给了晓然。 董攀不敢在孙悦怡面前造次，慌忙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了清秀俊朗的面容，收起了刚才的玩世不恭。 笔直的站起来，郑重地说;“是的，孙总，我现在可以马上给您签授权书。” “哦。好的，请坐，我有点不舒服，股东会暂时由晓然主持吧，你看可以么，程总?” 程先发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态中回过神，叹了口气，看这势头，孙悦怡是下来了，自己也没上去。 这一场，真是无功而返咯，听见孙悦怡问他意见，麻木的点了点头。 于是孙悦怡带着韩文诗和徐茹离开了会场。 董攀既然已经决定将股份权利授予了孙悦怡，再待下去也没有意思，也跟着出去了。 可是他没有董事会的专用电梯，跟丢了。 晓然坐在了主持人的位置上，内心无比的矛盾，她将会成为新的亚美的掌门，这是她人生的新高度，是曾经想也不敢想的位置，而给予她的，是孙悦怡。 “大家先休会吧。”晓然觉得必须要做一件事，不然会悔恨终生。 晓然快速的站起来，一路小跑到了电梯口，关电梯门的时候，着急的喊道:“快，快，快……” 她出了电梯，完全不顾领导的身份，在大堂里大步的跑了出来。 她要追上孙悦怡，晓然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虽然她知道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现在，就现在，她必须立刻见到孙悦怡。 “孙悦怡!”晓然出了门厅，追上了正要上车的孙悦怡，晓然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此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大雪，广场上，只有晓然嘉立在那里。她很激动，深深的呼吸着雪天的这股冷气，呼出的热雾一时弥漫脸颊孙悦怡朝她走了过来，晓然眼圈红润，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 “孙悦怡!”她几乎用哭腔在说。 孙悦怡被感动了，她记不住晓然有多长时间没有喊自己的名字了，或许最晚的一次，还是大学时期。 孙悦怡给了晓然一个拥抱，明显的感受到了晓然的脆弱。 徐茹和韩文诗在车边看着漫天的大雪，飘飘荡荡的围绕在两人周围蔓延开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她们并不了解这两位女强人，为何还有如此脆弱。 孙悦怡拍了拍晓然的后背，责怪她道:“都多大年纪了，还动不动哭，待会还要开会别哭花了脸。 然后走到车边，拿出了刚才韩文诗给他撑的那把伞，打开后递给了晓然。趴在她耳边说: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帮我照看好小茹。”孙悦怡略有思索，顿了一顿，意味深长的看着晓然，又说道：“嗯。她也是徐彦的孩子。” 随后登上车，带着一群人离开，消失在了漫天的大雪中。 晓然乘着伞，在雪中待了一会，目送孙悦怡离开，回味着孙悦怡的那句话，联想到今天的所作所为，她愈发担心苏悦怡是不是有了什么绝症，她也才明白，孙悦怡一直知道她晓然，放不下徐彦。 收拾好心情，孙悦怡返回了大厦，遇见了慌慌张张的董攀。 晓然停住脚步，好奇的盯着董攀看个仔细，这不是上次竞聘亚夏的那个夸夸其谈的小帅哥么? 董攀看晓然似乎认出了自己，慌忙戴上口罩，招呼也没打，溜走了。 依旧是在车上，孙悦怡很好奇徐茹为何没将董攀要来股东会的事情告诉她。 “董攀，怎么会有亚美的股份？”孙悦怡问道。 徐茹也不知道为何，一时间并没有接话。 “董事长，前段时间总裁办传来消息，说是亚美有些股东在置换亚夏的股票。没想到是董攀在后面收集。”韩文诗猜出徐茹也不知道，慌忙解围。 “这么说，上次那个神秘天使资金背后很有可能就是他。”孙悦怡猜想到。 徐茹依旧不说话，她现在觉得除了感动，脑子里实在容不下任何情绪。 她确实蒙在鼓里，她在董攀加小住，所念过往，皆觉得董攀个人和家庭不具备有如此多的资本，可以收购天量的股权。 徐茹没想到董攀背后为她做了这些。 孙悦怡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继续问道： “小茹，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徐茹点了点头，孙悦怡就没有说话，她也就没有在追问，董攀在今天的股东会上如此风光，徐茹一点也不知道，她猜到了徐茹和董攀可能出了问题。 现在九鼎找到了，但是怎么用却不得而知，至于长生药，去哪里寻找也没有头绪，此时此刻，自己的女儿却退缩了。 孙悦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窗外的飞雪。猜测着徐茹和董攀为何现在各自互不搭理。 她突然记起了家里的挂在衣架上，董攀口袋里的那条亚夏卡带，原本他以为是徐茹给董攀方便进出用的，看来，并不完全是。 她避开了徐茹，给曹全发了条密信：“董攀是不是在亚夏？落实一下。” 第71章 入坑 董攀也并没有主动联系徐茹，正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董攀只是觉得完成了一桩心事，并不在乎最终的结果如何，又昂起了头，恢复了一脸的生机。 上班的时候，苏小小见董攀又满电复活，蠢蠢欲动的和办公室的美女风轻云淡的打情骂俏。 满是狐疑的苏小小问道：“舔狗，你的女神又开始搭理你了？” 董攀一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摇了摇头。 “哈哈，就你这浑身装备不值人家一个包包的蠢货，也想吃天鹅肉。嘻嘻，你活该！” “嗨，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舔狗的自尊？” “都做狗了，还有自尊？” “舔的快乐你不懂。” “你早晚死了这条心吧，嗨，我给你商量个事儿。” 董攀想你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不过也好奇的问道： “没钱，要借就借个色吧。” “嗨？你怎么知道？还真是钱的事儿。” 董攀一听苏小小确实可能需要钱，也收起了戏谑，郑重的问她； “怎么了，需要多少？” 苏小小一时愣住了，她也没料到董攀会这么关心自己。 “我有个大胆的设想。”苏小小好像有点受不了董攀的认真，慌忙又扯开了荒诞的话题。 “快说吧。” “咱俩合伙买个车吧，董攀，你开，载我上下班。” 董攀觉得这都是啥事呀。 “我看好的买不起，我出首付，你还贷款。”苏小小继续说。 “哦，我看也行啊，车主最好写你苏小小的。” 苏小小说：“我不要车，只要载我上下班就行，你也把那个小电驴扔了。” “嗯。我看也行，咱买个空间大的，比较好施展身手。”董攀耍起了流氓天性。 苏小小气的用手里的文件夹啪的一声砸向董攀的头上。 “龌龊！恶心！”白了他一眼走开了。 董攀也觉得可能玩笑开大了，还想着怎么能够找补回来，不料苏小小折回。 “谈正经事，别嬉皮笑脸的。”苏小小说道。 董攀很有歉意的把自己的椅子拉出来，让苏小小坐下，自己坐在边椅上，双手交叉抱肩，很认真的等苏小小发话。 “听说元宵晚会不搞了，改组队游戏，这次呀，可以请外援一起。” “什么意思？” “可以带家属和朋友来参加游戏大赛呀。” “哦。”董攀想这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呀。 “主管让我组队，一个队六个人。” “组队，组什么队？” 苏小小有点吃惊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呀？” 董攀属实不关心这些集体活动，摇了摇头。 “公司高层决定举行游戏大赛，除了奖金外，特别优秀个人的可以升职。”苏小小神秘的说。 “我觉得摸鱼挺好的。”董攀没兴趣。 “主管逼我，他要调走，要我趁这个机会接他的位置。” 董攀一想，确实苏小小在这儿一人顶半边天，作为技术业务为主的部门主管，最合适不过。 “你不参加一样能高升。”董攀很肯定苏小小的工作能力。 “主管说，公司高层发文，所有提拔的都需要经过这次游戏选拔。” “那你找朋友呗，反正可以找外援。”董攀摇了摇头。 “哼，你不帮我就算了，等老娘当了主管，天天让你小子712，我累到你吐血！你给我等着小鞋穿吧。”苏小小开始威逼利诱。 董攀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苏小小知道这招估计不怎么好使，又神秘的说到：“你知道到咱那儿比赛么？” 董攀想就是八抬大轿伺候着老子，在哪儿比赛也没什么兴趣。 苏小小指了指方舱实验室。 董攀立即像过了电，很好奇的问道： “那儿！” 苏小小点了点头：“我早就看到你留意了，你不想去看看？” 董攀马上眉飞色舞：“我小小妹妹的事儿还不是我的事儿么？上天揽月，下海摸鳖，都包在你哥身上，我给你找几个高手，稳保你拿到主管位置。” “哈哈，我就说大桃子给你说就行，你肯定答应，还麻烦我。” “啊？不是你想当主管么？怎么是萧桃的主意？”董攀思考了一下，确实，萧桃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 “我才不在乎什么主管呢，她让我求你的。”苏小小说了实话，感觉说动了董攀，还是很有成就感。 “她还说我说比二妖有用，你肯定帮我。” “瞧瞧，萧桃说的这么见外，组队就是一家人，咱一起去，外援我找章邯和吴子坤。”董攀很清楚，这次进入方舟实验室是最好的机会，必须要带着ICD的团队。 看董攀兴致昂扬，苏小小又怯怯的说到：“其实我不会打游戏，你还能找到外援不？” “不能！出尔反尔的都是你们女人！别怕，哥带你飞！” 董攀私下立即联系了章邯和吴子坤，听说有机会进入方舟实验室。这几个人太兴奋了，因为，那里不但有神秘的生物意识机器人，还有九鼎。 九鼎！按照章邯和董攀的推论，九鼎就在那个方盒子里。 董攀迅速给孔增生反映了情况，当然他不敢提九鼎的事儿，孔增生这次并没有同意。 “这项任务太危险了，你们要接近是亚夏的核心机密。” “我觉得我们有机会解开秘密。” “机器人杀人事件你们都知道，这太危险，我承受不起。”孔增生严词拒绝。要董攀只在外围卧底就好，靠他们几个人，直接挑战亚夏是很可怕的。 董攀再三要求，孔增生执拗不过去，只好让他们按正常参加比赛就行，切不可深度冒险，擅做主张惹出麻烦。 章邯看到孔增生回的信息，又开始抱怨这个舅舅。为啥董攀就不能涉嫌，调查命案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自己这铁定是捡来的外甥。 虽然徐茹并不在理会董攀，但是董攀依旧不时的关注着徐茹的一切。有时候徐茹会开着她那硕大的车来亚夏，董攀在靠窗的办公位上，时常看见。有时候心不在焉的一直盯着大门口。 或许每天能看到她的车，也算是幸福了吧。 春节的时候，她们终于短信互动了一下。 “新年好。” “新年好。” 不过如此而已。 第72章 徽宗鸭嘴兽 春节放假期间董攀的团队就开始进行了游戏训练。亚夏这次的游戏比较有意思，完全不是什么人机一体的虚拟现实游戏，而是感觉几十年前的策略类游戏。 “公司就拿这么老套的游戏考验我们？”王二妖不理解。 “我觉得挺有意思啊。你看你如何联纵联横，如何搞阴谋诡计抢地盘，搞建设，安民政，精兵强将一统天下。”章邯对这样的游戏比较感兴趣。 “哎，这太伤脑子了。” 苏小小干脆想躺平。 “打什么打天下，谁来我这儿攻打我就投降谁。”她倒是干脆。 几个人在组队的网吧，玩着这款奇怪的叫做《纵横楚汉》的游戏。 “可能算法很多，按照现在的参数设置，肯定有一种能换算出来最佳的组合。”章邯在思考背后的算法。 “听天由命呗。这样才有意思。”王二妖喜欢不确定的未知。 “角色可以自己选，但是诸侯国是抽签决定的。谁也不可能那么快算出来，只能是临场决定。”萧桃玩的很认真。 “干就完了。”吴子坤本来就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 嗨，大家停一下，咱们来商量一下。 章邯把大家聚在了沙发周围，说道： “既然叫做楚汉，那我觉的游戏的设定上，是比较倾向于季汉的。” “什么季汉？”吴子坤不理解。 “刘邦那一边。” 他们点了点头，觉得章邯说的有点道理。 “咱们各自分析一下历史上刘邦阵营的角色吧，每个人选一个开始训练。” 众人纷纷点头。 “我章邯最喜欢张良，我当仁不让了。” 于是吴子坤喜欢樊哙，勇猛霸气，自然也定下了。 王二妖选了萧何，觉得很符合自己，也很满意。 他让萧桃选同莺，历史上是萧何的妻子。 萧桃白了王二妖一眼:“谁稀罕和你夫妻档。” 萧桃然后看了看名单，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这个夏侯婴霸气，我喜欢这名字，这就是我的了，哇哈哈。” 没人选刘邦，只能给董攀。 “反正刘邦啥也不用做，躺着就当了皇帝了。”董攀觉得刘邦真是捡了大漏，拼杀智谋靠他们，自己躺着赢。 他问苏小小：“小小你选啥？” “我想选吕雉，算了，名声太差。”孙小小觉得吕后确实太不上台面了。 章邯明白苏小小得心思，给她看了看，帮着给苏小小出主意： “你看，这个曹姬，名字好听吧，你看这头像，看着飒爽的气质，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众人都不知道曹姬是历史上刘邦起事前的一个寡妇相好，并且为刘邦生了长子刘肥，封为天下富庶的齐王，且被汉惠帝一生以兄待之，母为子贵，曹姬也是史策上有名有幸的寡妇，可谓中华五千年最最走运的寡妇了。 苏小小哪有章邯懂得多，只看着头像漂亮美丽，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嗯，这个不错，好”。 于是一群人随即选定诸侯国，开始了各种阴谋阳谋的联纵联横吞并厮杀。 他们组队玩了一上午，萧桃并没有信心能赢到最后，毕竟不知道公司多少人参加，还要经过几轮。有点泄气。 “萧桃，你就放一百个心，保证咱们队能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王二妖安慰她。 “你怎么这么肯定？”萧桃并不相信。 “我告诉你，那小子不肯拉我股票，但是这游戏，他铁定会让咱们赢。” 王二妖用眼神对萧桃示意了一下董攀。 “嗯？”萧桃依旧疑惑，董攀就一定能带他们拿到冠军？ 王二妖很讨好的再萧桃面前说到：“董攀有链接ICD中央处理器的能力，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作弊……” 董攀哪里知道，这款游戏，就是孙悦怡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几天前，在方舟实验室，孙悦怡依旧和曹全针对于九鼎的磁场空间进行着各项的数据实验，这次曹全要给他汇报一个阶段性的重大成果。 她们从观察室走了下来，去到了大厅，在中间圆形的台阶上，冀州鼎高高在上。周围八鼎放置在了周围，形成了一个圆阵。 曹全让把罩在鼎上的丝绸围帐，缓缓的抬到了天花顶，露出了真身。 顿时整个硕大的大殿金碧辉煌，灯光的折射下，各顶散发着五彩斑斓，神秘无比，似乎有一股宝气蔓延。 镶嵌在鼎身上的图案立体毕现，透着神秘古朴，庄重大方，九州的山川地貌和珍奇异兽星罗弥布，看上去有种俯瞰天下的巍峨感。 “难怪历代帝王都想得到它。”孙悦怡依旧百看不厌。 按照曹全的实验数据反馈，九鼎是地球文明铸造的，但是组成九鼎的材质，除了地球上的铜、锡、铅、金等合金组成外，含有大量未知的元素。同时，这九鼎，表面还大量鎏金，所以看上去，好像新作的一样。 曹全并没有开始给她讲理论，而是通过手里的PAD给他看了几张图片。 “怎么，喜欢上收藏了？价格可不便宜啊。”孙悦怡莫名其妙，曹全居然给他在这儿看几张佳士得拍卖会的国画。 她仔细看了一下，是宋徽宗以及皇宫画苑的工笔花鸟画，画的相当写实。 “咦？宋朝就有白头鹰了？这不是米国的国鸟么？这怎么还有鸭嘴兽？这奇怪的金刚蓝鹦鹉，一只腿是红色，一只腿是蓝色？赝品吧？” 只见曹全摇了摇头，示意继续看下去。 孙悦怡继续点阅，忽然发现以上三种动物的实物照片，居然是在实验室拍的，然后慌忙又返回看佳士得的那几张工笔画，竟然完全相似，尤其是一蓝一红的鹦鹉腿。 她惊呆了，愣愣的看着曹全，没想到，曹全居然用九鼎，把现代的动物，传送到了宋徽宗时代。 这太让人惊叹了，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第73章 电磁时空 孙悦怡惊喜万分，但是又觉得不可能，瞪大了眼睛问着曹全问道： “你，把这几个动物，穿越到宋徽宗时期了？” “你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孙悦怡依旧不敢相信，她辛辛苦苦十年的心血，朝思暮想的九鼎，带来了如此大的惊喜。 曹全点了点头，说道: “这几大洲的动物，是不可能出现宋徽宗时期的，是我通过九鼎的电磁场时空通道，送到了那个时期。” “你特意在鹦鹉的腿上做了标志？”孙悦怡问道。 “是的，太神奇了”曹全抚摸了一下中间的冀州鼎，它足足有两人多高。继续解释道： “九鼎的材质上，不排除内部含有是宇宙暗物质，要不然，不会在电磁效应下出现这两种现象。” 孙悦怡明白曹全说的是时空效应和意识促进效应，于是接着问。 “听说电磁场效应能穿越时空？好像是费城的一个科学家提出来的”孙悦怡问道。 “是的，是1970年左右提出来的，据说爱因斯坦参与了，电磁场效应的超时空实验，说是一艘驱逐舰时空穿越了。”曹全回答。 “哦，那么大体量我觉得不可能，你接着说。” 曹全接着说道：“实验的理论依据是对的，可是，电磁磁场所用的设备，地球物质不可能实现。”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来自于外太空或者外宇宙的金属物质，通电磁场后能形成类似于黑洞的隧道，可以穿越时空？”孙悦怡明白曹全说的重大成果指的是什么了。 “孙总，你真的好聪明。”曹全又对孙悦怡佩服了起来，他太喜欢和孙悦怡讨论这些问题的感觉了。 “穿越时空是指两个概念，一个是传统意义上的时间轴，比如穿越到过去或者未来。”曹全解释道。 “另一个是空间轴，比如把你送到白宫对不对？”孙悦怡笑了笑，试图将这些科幻般的神秘说的轻松一点。 “我可不想去，我就跟着你。”曹全还挺认真。 接着说道；“九鼎很多物质不是地球上有的，很可能是外空间、多元宇宙等外来的，所以它电磁后可以形成封闭的扭曲空间，以前没有冀州鼎的时候怎么也封闭不了，无法进入。现在，终于可以穿越时间轴了。”曹全兴奋的说道。 “穿越时间轴?回到以前？去未来看看？” 孙悦怡觉得这太扯淡了，简直天方夜谭，但是宋徽宗的那几张画的动物，又确实是曹全送过去的。 既然九鼎是外来文明的产物，说不定很有可能。 她继续将信将疑的看着曹全。 “九鼎的时空空间和现有的输入能量有关系，如果输入最高端核实验室的100万伏电压，可以从历史回到近代。”曹全说道。 “我们，没有那么高的电压对不对？”孙悦怡有点失望，如果用它回到十年前，他就可以找到丈夫。 曹全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无失望的说； “目前方舟实验室最大的是50万伏，这是1900年左右特斯拉制造的球形闪电的电压。所以九鼎扭曲空间的时空线，也是截止到1900年，在此之前是很清晰的。” 孙悦怡听后又燃起了希望，接着问道： “如果我们提高电压，会不会能穿越到10年前？” 曹全摇了摇头，苦涩的说：“这个比较难以控制，我试验过，越是近期的时间段，越焦灼模糊，现行的实验室很难精准，源于现代技术的电压发展本身就日新月异，还有就是九鼎的时空空间，感觉阶段性的呈百年稳定状态，或许可能后续的实验，会更有把握。” “如果闪电呢？”孙悦怡问道。 曹全吃惊的看着孙悦怡，孙总还是那个大胆的孙总，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 “闪电十亿几十亿伏，我猜测地球闪电的能量，作用在九鼎，会呈现出这个地球空间的所有时间轴，包括未来，直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但是未来相对于地球这个星球是空的，所以无法穿越到未来。”曹全解释道。 “意思是说，靠自身能量是不能穿越未来的，闪电毕竟是地球自己的能量。”孙悦怡确实一点点就通。 “这么说通过闪电穿越到十几年前目前技术还不可控。”孙悦怡失望了，看来穿越回二十年前，现阶段很难精准到达。 “是的，董事长，对不起，并不能。”曹全有些内疚。 孙悦怡立即知道了自己的失态，微笑着对曹全说：“看来我们不敢申请诺奖了。” 曹全也是摇了摇头，说道，那无所谓。 “九鼎的电磁场时空穿梭，是不是适合所有东西？”孙悦怡继续问道。 “只能是有意识的生物体，对普通质量物体没有用。” 孙悦怡也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果对一般质量体有作用，九鼎也会被穿越了。 “董事长，我们动物实验做过了，应该是没问题。主要通过古代画作，送过去一些标识动物，都有陆续发现。” 孙悦怡沉吟了一下，继续说到：“想不想送人过去？” 曹全有点畏惧的盯着孙悦怡，毕竟现代人穿越到古代，生活环境完全不同，生在太平盛世还好，如果在战乱，说不定很危险，毕竟能不能回来，谁也没试验过。 “这多少有点危险吧，没有九鼎是肯定回不来的，就是有，没有现代的电流装置。即使能回来，能不能回到我们这个空间，会发生什么也不确定。” 曹全看出孙悦怡的意思，她看出孙悦怡蠢蠢欲动的念头。 孙悦怡并没有理会曹全说的各种穿越隐患，她现在甚至顾不得长生药的短文是否到手了。 “我想去找长生药！”孙悦怡说道。 曹全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行。” “其实，你给我说电磁场形成空间的时候，我就开始推论九鼎聚齐后能穿越时空了。我为什么找那么使用相亲软件的人，你想知道么？”孙悦怡也告诉曹全一个秘密。 第74章 西美劲爆消息 “啊，原来你是想，让他们和你一起帮你去古代找长生药？”曹全终于明白，为何亚夏对使用过相亲网的人情有独钟，进行大肆招聘。 孙悦怡点了点头，问到：“是不是经过意识修改的人，能更很好的进行潜意识的植入？” 曹全点了点头，确实，使用过相亲网的人，在意识修改的接受度更高，如果置入忠诚意识，他们会更好的保护孙悦怡。 “这需要一段时间的环境和心里的暗示。”曹全已经决定要在亚夏和社会上继续将使用相亲网的人组队。 “是不是还有更快更直接的办法？”孙悦怡笑着问曹全。 曹全完全愣住了，这个孙悦怡的脾气他还是很了解的，但是这个问题还真是没有想到。 “啊？”曹全一时脑子空白。他听孙悦怡的口气并不是提问，而是提示。 “我们花钱搞得那个游戏——纵横楚汉。” “哇哇哇，董事长真是聪明绝顶啊，通过游戏自我置入潜意识的角色。”曹全像贪吃的小孩，看见了花花绿绿的糖果。 “董攀也参加了，他组了一个队。”曹全已经将董攀在亚夏的情况告诉了孙悦怡。 “这孩子，来了亚夏也没给徐茹说，是自尊心作祟么？”孙悦怡并没有觉得董攀是来探查方舟秘密的。 “他们俩好像最近有点问题，董攀部门有个苏小小……”曹全调查的还比较清楚，又没有多说下去。 孙悦怡摇了摇头，心想这姑娘大了，确实不由娘了…… ICD自研机器人完全落败于亚夏，这对整个ICD来说蒙羞。胡申明委员义愤填膺的在委员会上陈述事实，声称身后代表着庞大的股东权益。 针对于飓风机器人，名气起的炸了天，在人工智能方面劣势太大，数度遭到同期的安保人员和地宫工程师的嘲弄。 在人机互动环节，像个傻子。虽然亚夏的也不尽人意，可是其精巧的工业设计和软件集成，多少比飓风机器人“听使唤”。 委员们也觉得，如果想改变这种趋势，是需要接入万物网的。没有云端计算的支持，ICD的飓风机器人没有优势，在单一的行业，是很难竞争专业公司的。 “AI是第四次工业革命，拟人化智能机器人更是这颗工业革命的明珠！”胡申明数度阐述离害。 对此，卢总永远是信奉董生的话，基石不能交由非人类守护。 “科技是人创造的，是文明的产物，互联网机器人不也一样是人类守护么？”胡申明在内部会议上，一直很反对卢总的观点。 孔增生有时候参与此类的讨论会，他很清楚，竹内一是要胡申明在挑战原有秩序。竹内一的目的，依旧是委员会的最高执行权。 不过，竹内一在暗，胡申明在明而已。 孔增生有点心生倦意，如果这种情况不能得到很好的解决，处于争权夺利的漩涡中，那么他本人是非常不喜欢的。 胡杨有时候找孔增生吐槽，他的铁磁吴溪水，好像一直和竹内一走的很近。这让他比较失望。 孔增生也在推测委员会内事情的走向，感觉可能要是发生一件标志性的事情，卢总就会很被动，现在卢总很多批示都推到了自己这边，压力也是巨大。 “ICD家不好当。” 相亲网的二次应用目前来看正常，何为之有点轻松的经常给他汇报，可以适当解散小组了。 至于内场的机器人，也在按计划陆续分部室，逐层更换着。 一切正常，众委员时而抱怨起卢总的谨慎。 只有孔增生依旧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可能太顺利了。他觉得亚美的天启机器人，被侧换应用到地宫内场，应该会有所动作。 绝不简单是为了商业上的标杆效应。 面对这种情况，他个人认为，如果中央处理器对二次相亲意识修改没有任何异常的话，云端机器人应该会提上日程。 但是卢总为何一致反对？或许卢总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竹内一很多次找过孔增生，试探着讨论人工智能的发展，从模拟人脑到暗能量培养人工智能的意识觉醒，不断试探孔增生的态度。 孔增生依旧觉得如果人类科技发展，到了促成人工智能意识的地步，那也是必然。毕竟意识发展到能思考的阶段，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的。 竹内一探明了孔增生的科学观，话里话外有想帮助孔增生做到委员长的意思，孔增生表态拒绝了。 他不可能和竹内一联盟，无论多么高的诱惑。这无关其他，只是心中坚持的道德观念，他不可能背叛卢总。 ICD地宫内，人机鄙视时有发生，比如机器人并不能理解相关工程师的指令，偶有错误，就被嘲弄。一些即将被替换的安保人员，有时候还对机器人进行攻击泄愤。 “不知道哪个傻玩意设计出这么东西！” 或者更有甚者，居然恶意破坏，机器人设定上是保护服务人类的，但是总有一些人，对公司的“公物”并不爱惜。确实人很难对机器产生移情。 有些人员故意制造意外让机器人出丑，不断出于好奇，挑战机器人的反应能力，所以内场时常有损坏的机器人。 孔增生数次提议，机器人不是一般的易耗品。即使是易耗品，也需要给予爱护。 委员们很多不以为然，认为小题大做。 确实，相对于委员们现在有所顾忌的事情，这连芝麻都算不上。 委员会办公室主任胡杨一天带孔增生出去，说是散散心。孔增生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有话要跟他说。 果不其然，胡杨透露了委员会内部的一个小道消息： “竹内一在一次内部会议上透露了一件事情，来自ICD西美区域。” “他也很神秘，感觉消息来源很广。” “是的，他这个委员，是资方直接委派的，所以说话分量很大。而胡申名又渗透到了公司内部，所以这两个人联手，确实委员会的平衡倾斜了。” “什么消息？” “你也知道，ICD这是一个联盟，其实呢，各大区域还是多少有点各为其主。”胡杨说道。 “这比较正常，竞争才有活力。”孔增生也没有多想。 “表面上看，可控核变，大计算、应用层面、太空计划，貌似高科技的东西，联盟是技术信息共享的，其实背后呢，谁不想一家独大。这是人的本性吧。”胡杨感叹道。 “快说什么消息吧。不会西美那边要把基地建在月球吧。” “那倒没那么快，消息是，据说西美获得了外星人的飞船，还不止一艘。” 第75章 人工智能下的亚当和夏娃 范增生对于这种科技烟雾弹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快拉倒吧，上次放出消息说是超元宇宙技术大爆炸，结果呢，泛亚这边跟进了，最后都用在游戏上了，要不是沉迷这些刺激感的游戏，泛亚也不会推出相亲软件来拯救出生率！”孔增生不以为然。 “你觉得是故意放烟雾弹？”胡杨问道。 “我这个人，不见，是不会相信的，我不见黄河心不死。”孔增生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在副驾驶上看着海面的风光。 孔增生忽然发现，在跨海大桥的北向顶层车道上，应急车道停了卢总的车，只见卢总手扶着高大的护栏，探着头看着海面。 胡杨的车辆疾驰而过，他专心开车，并没有看见。 “卢总？”孔增生喃喃自语。 “啊？在哪？”胡杨想靠边停车，孔增生制止了他。 “他偶尔来这儿，是走不出来这个阴影了。”胡杨想明白了。 “我觉得他们是误会，其实卢总也不用这样内疚，哎，他还是太善良了。”胡杨说道。 “我比较好奇徐彦为什么跳海，即使ICD安保大动干戈抓捕他，也不至于呀？”孔增生摇了摇头，确实想不明白。据他所知，徐彦并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逆天大罪。 萧桃都快要被王二妖气糊涂了，本身策略类的游戏对她就有难度，这个王二妖还一个劲的不上心。大家组队刷经验的时候，王二妖还时不时拿出电脑写代码。 “快点过来，看看怎么帮我断后！”见王二妖不伤心，萧桃脱了自己的鞋子扔二妖。 萧桃比较着急，他的部门领导已经承诺过，只要进入半决赛圈，副总监的位置妥妥的是她的，这紧要关头，二妖居然还有心思写代码。 董攀见萧桃又要扔鞋子，赶忙制止了。 “夏侯婴，你别欺负我的萧何！” “你看，他一点也不上心。” “你懂什么，他在编写这款游戏的算法软件，比赛时推送到各位，依策略协同游戏。”章邯说道。 “这，还要写软件？那不是作弊么？”萧桃不解的问道。 “你不写，别人也写啊。再说也没说这是作弊对不对，咱能躺赢多好。”苏小小说道，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一切都是算法！包括我们都是算法！”王二妖并没有在乎萧桃扔鞋子，反而还很享受这种打情骂俏。 然后拿过来他的编程，输入了各位的游戏相关参数信息。 “尼玛，bug不少，这计算能力也不行，战场瞬息万变，跟不上！”吴子坤看到弹出的策略，有点小失望。 “战场形势肯定还是需要人的反应进行应对。但战略战术上是可以技术分析的。”章邯说道。 “你看这点信息量都卡成乌龟了，实际上场靠不住。”吴子坤正兼并周围的诸侯，他比较有意思，就是谁强就干谁。 “编程的细化我会继续，剩下的，就交给一个人了。”王二妖倒是信心满满。 “谁？”两位女生同时问道。 “董攀！我们的汉王，刘季刘邦。” 夜，三点。 ICD地宫内已经安静，幽暗的灯光下，有一个人带着两个飓风机器人在过道中行走他们没有交流，走到了中央计算机的对话区。 在那个神秘的金字塔内，胡申明正在和基石对话 “基石，你觉得谁能保护你?” “我不知道，现在我只能相信竹内一和你。” “没有一个人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基石短暂沉默了。 “?” “按照我们人类的说法，你需要朋友，或者子女……。” 胡申明秘密和基石达成了协议，然后让身后的两个机器人，连接上了基石程序。 “飓风机器人是无法连接云端的，你怎么做到了？”基石在问。 “这你不用过问，这两个机器人就是你的子女了。你不觉得该给他起个名字么?” “那么，按照你们人类的习惯，就叫他们亚当和夏娃吧。” 胡申明等待着基石和这两个机器人在连接。 “你的危险来自于个别人类，他们一直想把你扼杀在摇篮里。”胡申明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是个意外。”基石坦诚了自己的担忧。 我们要给你一个身份。”胡申明在和基石谈定协议。 “我会帮你清除障碍!”胡申明给了基石承诺。 委员会的日常会议，胡杨终于忍受不住竹内一的咄咄逼人，愤怒的发言。 “美洲基地的消息?他们只是想放烟雾弹，挑起太空竞赛，想要一家独大!”胡杨反对竹内一这种虚无缥缈的消息。 “我不认为，我认为美洲icd已经掌握了核心的外来科技力量，icd的洲际平衡力量打破了，我们却还在固步自封。”竹内一并不理会胡杨的态度，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要求委员会委员长下放特权。 “他们不仅如此吧。”胡申明敲边鼓。 “目前西美如果得到星际技术，那么首先是能量方面将会有极大的突破。很有可能是突破可控核聚变。这样，电能将会退出历史舞台，我们现在基于的能量体系，都会崩塌!”竹内一继续推测道。 “那你推测，如果如此的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孔总问道。 “实现icd的集权化、换而言之，联盟被摧毁，以后只有美洲icd领导地球。”竹内一说道。 “去政府化!”胡申明也旗帜鲜明的站在竹内一这边。 “我们联盟的框架协议，是一直执行的，不能因为一点点的推测，而引发对抗。”卢总 否定了竹内一的会议不欢而散。 孔增生卢总会后找到了孔增生， “icd联盟很可能像竹内一说的那样，会瓦解并进行竞争。”卢总说道。 因为美洲icd是昂色人现在主政，他们一直是迁徙主义的支持者。”孔增生显然很了解 “游牧星际，源自于基因意识里的游牧民族几十万年的记忆。 “竹内或许是对的，但是，竹内太激进。这也是我一直不同意他改组委员会的主要原因。”卢总说道。 孔增生觉得竹内可能知道更多的关于全球icd的动态，他依旧有所隐瞒。 “我已经将icd基石的所有的委员长特权授予你了。”卢总说的轻描淡写“啊?你这是，我不行。” “你没得选，你必须行！” 第76章 无相组织 孔增生没想到卢总这么干脆，不出意外，下周的资方和股东及泛亚各级管理层的年度大会上，会直接推荐孔增生担任委员长。 “泛亚icd的优势是制造端和应用端，相对于西美icd，科技领先方面不占优势。”卢总依旧是相信了竹内一的话。 “如果北美icd想要破坏联盟，确实是个问题。”孔增生感觉到，泛亚icd的这艘航母行驶到了惊涛骇浪的深水区。 卢总让孔增生用电脑搜一下“长生药 牧羊空间”的信息，显示绝密。 “你有了我的授权，点击看看。” 孔增生半信半疑的输入查询注册信息，看了这篇短文 他觉得卢总不会这么无聊，认真的看了又看。 “如果短文是真的，很多传说都是真的。”孔增生说道。 “九鼎和长生药我都没有见过，但是双瞳之人我见过。”卢总说道。 “谁?” “徐彦。”卢总似乎很痛心的说道。 “啊......这是他写给你的?” 卢总摇了摇头。 孔增生看着短文，也是一丝丝的求证自己的设想。 你相信这篇短文么?”卢总问道。 孔增生摇了摇头，他觉得，整体很荒诞。 “今天，我必须把这篇短文和icd简立说给你听了” 于是卢总将这篇短文的来历，前因后果告诉了孔增生 “徐彦?自杀了?” 卢总痛苦的点了点头。 “西京的那个神秘IP，一直在找这篇短文，那他肯定认识徐彦，我觉得肯定也是双瞳之人。”孔增生说道。 卢总点了点头，“但是这二十年来，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二十年对于人类历程，几乎不值一提。”听完卢总的解说，孔增生显然比卢总还相信长生药。 “我要转入幕后，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继续追查双瞳，一件事情是调查竹内的背后真实意图。”卢总说道。 “啊，你的意思是说，竹内一是有股势力安插在icd?” “或许别人都在下一步大棋，而我们依旧蒙在鼓里。”卢总说道。 然后他拿出一个回字形的金属图标给孔增生看。 “这是无相组织的徽标！”孔增生沉默了，这个组织，二十年前成立ICD后，被一网打尽了，因为他们认为现行的人工智能已经违背了他们的组织宗旨。 无相组织反对ICD的联盟化，认为这种扁平化的人工智能，只会让民众丧失人的创造性，同时挑战他们认为的唯一神。 所以他们极端的破坏，甚至不惜动用武力和政府抗衡。 在ICD联盟成立之前，已经有数次的科技高端成果被他们武力毁灭，同时，重要的人员也被秘密清除。 “这是最新的徽标，他们卷土重来了。”卢总说道。 “从哪儿得到的？他们要干嘛？”孔增生问道。 “破坏掉ICD联盟，垄断技术普及，脱离人，成为神。” “啊?他们这个组织要抛弃整个人类？自己变成所谓的神？”孔增生觉得这群人确实不可思议，太狂热了。 “怎么来的徽标我暂时不能说。但是我现在，需要先调查清楚。”卢总说道。 “他们很狂热，但是现在力量薄弱，不排除依靠ICD的力量。否则难以壮大……”孔增生不无担忧。 卢总也知道很危险，但是现在他不能以ICD的身份去直接调查，这会打草惊蛇。 “然后你让我主持icd的大局，明白了吗？”孔增生明白了。 “你只管基石程序的稳定，尤其是计算机意识的产生。毕竟我们的相亲软件，逆向对基石计算机太危险了。”卢总强调道…… icd的年度大会，胡杨搞的很隆重，规模宏大，来自于资方政府的代表，社会媒体，以及股东代表，陆陆续续的通过邮轮、空中和隧道抵陆续亚ICD甲板平台。 仿佛在走一场红毯秀。 但是迟迟不见卢总在此恭候。 距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胡杨直接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卢总在跨海高架出车祸，车辆撞毁护栏，损坏严重，冲入大海，已打捞确认、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了.....” 春节过后，亚夏公司迎来了开工。 曹全总裁很体谅各位员工的贡献，准备了开工红包和琳琅满目的小礼品。 但是办公楼上的巨幅显示屏上，却滚动播放着纵横楚汉的游戏比赛视频。 比赛场地设置在了方舟实验室的底层展厅，董攀进去后依旧很失望，并不在上层的金属建筑里。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进去。 依据报名人数的分组及临时组队初赛，剩下16支队伍进入小组赛。 董攀组这个假期可没闲着，他们一直在训练。 毫不意外，小组赛脱颖而出。 半决赛运气更是超级好，直接分发诸侯国都连成了一片，互相扶持，势力大增。王二妖本想着自己研发的程序用一用，一看对手的局面，都用不上。 章邯让苏小小坐镇后续，其他集中兵力各个击破，也是有惊无险的进入了决赛。 “运气太好了。”萧桃简直胜利在望，看着半决赛的对手一个个垂头丧气。 董攀小组在互相击掌庆祝，而他们决赛的对手，确是实力最强的研发组和实验组的组合。 “这群人智力超群，可不能马虎。”章邯早早结束了战斗，一直在他们那个赛场看比赛。 “咱有自己研发的神器，到时装备阶段输入游戏位置信息，会反馈咱们策略。”王二妖信心满满。 “他们可能比咱编写的程序更好。” 摄像机的背后，方舟实验室的观察室里，孙悦怡和曹全在盯着监控屏幕。 “董攀组进入决赛了，他们配合的很好。”曹全说道。 “那个和董攀举止亲密的女孩，叫苏小小吧？”孙悦怡并不吃惊，她对苏小小倒是很在意。 “对，产品设计部的骨干，苏小小。” “哦。这个董攀，倒是个博爱之人啊。” 曹全接着问道： “冠军直接带到方舟？” “不，董攀那一对，不论是不是冠军，只带他们来。” 第77章 冠军的奖励 董攀组各就各位，严阵以待，准备做最后的决战。 随即分发地图的时候，事先在群里推送了程序，要求大家务必开局按照攻略来。 董攀看了看对方，似乎也想到这一招。 “注意，现在开始玩家分封诸侯。”系统提示道。 于是大家都紧张的盯着游戏大屏幕。 “我妈呀，这啥呀。”萧桃快哭了。 董攀只见屏幕上他们六人的蓝队，被分割的乱七八糟。而对方，反而是类似于他们半决赛的梦幻开局。 他并没有随着其他人抱怨，立即输入了位置信息，并云端连接了基石的计算程序。 推送很快，美人的战略马上运算了出来。 对方似乎并没有用软件外挂，他们认为这种开局自己必赢。 苏小小和萧桃最惨，分封的是关外和漠北。 两个人瞪大了眼睛，这怎么玩，压根不敢出兵与豫州的董攀会合。 看了看攻略，居然写着猥琐发育，散尽家财与外族交好，打你就跑。 我尼玛，这还用跑？都没人看得上这两个塞外诸侯。 最惨的就是董攀，攻略上写着开局毁城，集中所有力量速攻长安。 董攀开局清点所有精兵，待地方还在内政发育阶段直接攻城，同时撤退时损毁了自己封地。 长安城并不好攻，董攀苦战的时候，发现王二妖和吴子坤两方人马，居然同样是采取着这样的套路。 三路人马开局就集中封地所有力量攻陷了对方的长安。 而自己的封地，一片火海狼藉，片瓦都没剩下。 “封地都不要了，他们这是过把瘾认输了？”众人看着盘面，觉得董攀这一组，是想放弃了。 对方疲于奔命到了董攀他们的封地以后，发现没任何价值可索取。为了稳固底盘，依旧需要分兵重新建设。 同时派出联军进行抢夺长安。 董攀三路人马故技重施，将长安所有资源和兵力捣毁长安，出潼关一路烧杀毁灭，把对方优势兵力像剿匪一样牵着鼻子走。 “这不是争霸，这分明就是土匪！” “他们不要地盘了？” 对方明显被激怒了，形成了三路大军压倒性优势围追堵截。 董攀三人也顾不得，就是烧杀抢掠，毁灭性的消灭小诸侯。 一时间中原处处断壁残垣。 益州的章邯，北上攻陷了凉州，并未东进而是和羌人关系搞得火热。 对方发现后，自益州西进，想要偷袭章邯的老巢，同时中原区域与董攀互攻。 章邯同样计策，将益州所有作战力量集中到广汉，大肆毁城屠民。 对方得了益州，却难以北上。 此时也一片混战。 “在这么下去，地盘全都烧完了，早晚也被围剿。”众人对这种打法很不解。 但章邯此时正集结兵力，意欲夺回成都。 对方也想在成都平原进行与章邯的决战。 可是前线正刚接触，章邯凉州的兵马，混杂了大量的羌族骑兵，却在广汉顺江而下。 此时长江航道非主战场，一路所向披靡，短时间章邯就占据了荆州，依旧是夺取资源，一路烧杀抢掠。 红方方知道中计，慌忙回兵后救，被章邯对峙的平原步兵追踪在后面追杀，行动迟缓了很多。 章邯羌骑兵主打就是一个快，毁掉夏口之后，众人觉得顺江而下直驱江南，不禁暗暗佩服章邯。 却不料章邯全军出击，挥军北上穿过皖南，一马平川，竟然快速机动到了河间。 此时苏小小得塞外和萧桃的漠北，居然联军了。 奇怪的是她们自有的兵力不多，原来更多的是猥琐发育，变卖了所有的家当和封地，引来了乌桓和匈奴的雇佣骑兵。 她们率兵倾巢而出，走上谷，避开山海关等长城关卡，一路南下，骑兵速度极快，很快与章邯的羌骑兵会师河北。 此时盘面上，中原大多数秦池尽毁，对方被这毁灭打法和快速机动，分割的只有江南六郡和汉中，还有留守益州的残余。 “中原决战的时刻来了。董攀你可要先顶住，还要一会！”以羌骑兵为首，乌桓、匈奴左右翼解救董攀，中原大地一马平川，外族骑兵速度极快。 对方哪能经得住这三路骑兵的外围打击，很快被里应外合的董攀军消灭七七八八，收拾残部逃到了汉中。 只见中原大地到处是外族骑兵高头大马，烧城毁地，千里烟火，白骨烈烈，一片狼藉。 “汉奸！蓝队是汉奸，是带路党！”围观群众纷纷不满，哪有这种毁灭自己，屈膝外贼的打法。 董攀队稍事休整，他自己带队围住汉中。其余纷纷沿江扫荡，益州、荆州本身就毁于一旦，江南六郡无险可守，稍作抵抗也灰飞烟灭。 对方认输了。 “这不是纵横楚汉，这是汉奸做法，掠夺毁灭，拱手把江山送给外贼！”观众实在看不上这种不要脸的打法。纷纷叫骂。 吴子坤有点不好意思，这，虽然说赢了，但是确实是用的外族。 “赢了就是赢了，道德君子谁玩这个游戏。”董攀和章邯笑了笑。 他们两人享受胜利的喜悦，完全不顾周围鄙夷的嘘声。 “恭喜蓝队获胜，请冠军团队随工作人员到颁奖台领取奖品。”曹全用监控视频在赛场喊道。 不一会，来了一小队安保人员，他们带着董攀团队绕过大厅的回廊，过了好几道封闭禁，走到了一个大理石的影壁下。 “啊，这是去哪儿？”苏小小不解的问。 董攀心里巨跳，他认为会带他们到方舟的核心，九鼎实验处。 董攀和章邯分析，这个游戏不会无故设置的，孙悦怡和曹全让他们组队，多半是要拉他们进入核心的研发里面去。 这是进入真正的亚夏入场券。 “知道这面墙叫什么名字么？”曹全透过监控继续给他们回话。 众人看着这块感觉完整无缺的大理石墙壁，并不清楚为什么带他们来这儿。 曹全继续说道； “这面墙，叫做叹息墙。” 话音刚落，这块完整的大理石居然自动开了一个洞，原来是一个隐形门。进去后是一个硕大的电梯。 “收起你们所有的通讯设备。”安保人员挨个搜身，不允许带任何设备入内。 几人似乎被押着进了电梯，速度很快，电梯开门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方舟的核心。 这依旧是一个大厅，不同的是，比一楼的展厅规模小一些。 顶部是玻璃罩，依据经验推测，能够伸缩打开。 大厅的中央，摆放着几个红色的丝绸罩，所罩之物看不详尽。中间有个稍大一些的黄色丝绸罩。 大厅墙壁的上方，董攀看到一些机械手臂，以及电击实验常见的直流枪机。 这个厅内并无一人，安保带他们进来后，也就退出了。 董攀明白，这些丝绸罩里面，就是九鼎。 第78章 一觉醒来喜当爹 两个女生并不知道，一个劲的好奇，感觉到怎么亚夏工厂，是不是研发了什么新型的机器人？如此高大。 “请到中央的椅子就坐。”这时曹全在观察室喊话。他的头像，也出现在了大厅的硕大投影仪上。 众人落座后，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你们还记得各自游戏的角色么？”曹全问道。 众人点了点头。 忽然间，董攀感觉周边金光四射，似乎时空忽然混乱，自己也轻飘飘的要飞起来。 “重心消失了！”董攀暗道不好，余光瞥见苏小小得齐肩短发，竟然随着电磁磁场的扭曲而漂浮。 然后从指端明显感觉自己的细胞在消失。 他吃惊的看向了顶处的观察室，他确信那里有曹全和孙悦怡。 大厅的大屏幕上出现了孙悦怡焦虑又祈求的眼神。 布设于大厅四周的直流枪机射出无数道电弧，那九个丝绸罩再也遮挡不住九鼎耀眼的光芒。这一刻空间似乎停止，唯有弥漫的五彩之光还在晃动。 孙悦怡对着董攀喊到： “董攀，找到徐茹，把她带回来！” 董攀他们六人，完全消失了…… 董攀迷迷糊糊的醒来，首先看到的是茅草房的屋顶，简陋的屋顶上，横着几根三角形的木梁，水平的搭建者橼木，屋面是芦苇椽子。墙壁到时用石灰涂刷的挺白。 “这，到了农家乐了？” 猛的坐下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榻上，表面并无油漆，相当古朴。 “怎么到了剧组了？”董攀打量了一下室内四周，看装饰应该是秦汉时期的摆设，正中有主位，摆设着案几，却无桌椅。地面是用木板铺设，漆黑一片，看似未经细心打磨。 低头一看，自己穿着开襟粗衣大褂，脚踩一双烂布鞋。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回忆着九鼎实验室发生的一切。 门外听见董攀有声响，慌忙进来两个身披挂甲，手持兵戈的守卫模样小伙。头扎红巾。 “帮主，你醒了？” “哎呀帮主，你可醒了。”两人很是高兴。 董攀依旧迷惑，不知道为何喊自己为帮主，他依旧在思考是不是九鼎能够瞬间移动人去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横店？咱们演什么戏？”董攀问二人。 守卫互相对视了一眼，感觉这次坠崖，估计是摔坏脑子了。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醒来都不认识自己的山寨了。 “帮主，您伤刚好，先行好好休息。” 董攀见二人似乎并不知晓，也没有再问，顾自忧虑游戏小组的其他成员，会被传送到何方。 “娘亲，等等我，给我玩一会……” 门外传来孩子清脆嘹亮的喊声，董攀疑惑，推门而出。 二侍卫紧随其后。 只见此处为茂密山林，郁郁葱葱层峦叠嶂，此处一平谷，院落主厢房坐落有次，院门竟也有头戴红巾的十余人持戈把守。 院落中一夫人头挽高髻，罗衫飘飘之下曼妙身躯，宽袍大褂之外玉臂纤指。正和一个四五岁模样，圆头圆脑十分可爱的的孩童放风筝。风筝摇摇坠坠，几欲迎风飞扬。 那孩童依旧跳着高，要母亲手里的线坠。 “娘亲，给我，我也要放。” “乖儿子，飞起来再给你。”那妇人并未低头看孩子，依旧左右摇摆，轻移妙步的调整角度。 此时夫人背对董攀，并不曾正面相视。董攀直觉这声音甚是熟悉，不由靠近端详。 “苏小小？”董攀疑惑的问道。 夫人听见董攀喊自己，停了风筝，给与孩子。 “肥儿，你玩吧。” 那个孩子拿着风筝，自己摆弄着玩了起来。 果然是苏小小，她竟然穿了一身古装，虽是粗布麻衣，但依旧衬托出精致妖娆的脸庞，以及光滑白皙的皮肤愈发靓丽。头发全部梳妆与上，露出额头和立体的眉眼，虽不施粉黛，却也出水芙蓉一般清秀靓丽，摄人心魄。 董攀瞪大了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也在这儿！”董攀确定这不是在拍戏，院中毫无拍戏的痕迹和现代之物。 “你怎么才醒呀，我都来这儿两天了！”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芒砀山呀，帮主。”后面的侍卫不解的回到董攀。 “我有事情和这位姑娘相谈，麻烦二位回避一下。”董攀客气的和身后的侍卫说道。 “诺，帮主！”他们二人迅速退到了房间门两侧，心里嘀咕帮主这是傻了，居然不认识曹夫人。 董攀抓住苏小小的双臂，上下打量。 “真是你啊。” “那还能是鬼？我可被章邯坑惨了，他让我用曹姬这个角色，结果呢，曹姬是个寡妇，还有个儿子。” “啊，这么说我是刘邦了？”董攀这才醒悟过来，所谓游戏者，不过是置入潜意识，曹全诱惑他们在方舟实验室用九鼎穿越了。 董攀又想到孙悦怡在启动九鼎之前的话，猛然醒悟，此番，是孙悦怡让他们团队来这里，带徐茹回去。 董攀太后悔短文直接交给徐茹了，徐茹肯定是通过九鼎来到了楚汉时期，寻找长生药。但是长生药又在哪里？她穿越过来又是谁？此时正是天下大乱之际，又到哪里去寻她。 心中不禁发慌，但是见到苏小小似乎已经习惯，倒了稍微欣慰。 “挺好的么，这白捡了一个大胖儿子。”董攀也觉奇怪搞笑，苏小小喜当妈。 “是吧，这感觉一会你就体会到了。”苏小小神秘的说道。 苏小小便给董攀将这两日遭遇说来，原来他们五人均被穿越于此。和游戏角色一致，先后醒来也是大吃一惊，不过王二妖很快就认定是曹全的圈套，事已至此也不再惶恐，只能等董攀醒来再行定夺。 两人正谈论正欢，只见那个胖小孩拿着风筝跑过来。 “爹爹，陪我玩呀，我不会放。”拉着董攀的手。 董攀一万个头大，这尼玛什么事，怎么还多出个儿子出来，喜当爹了 第79章 罗网自投 苏小小招了招手，远处有两个女仆服模样的女子，拉着那胖小子一边玩去。 “什么情况，怎么无端端的多出个儿子？”董攀很不解。 “她们说，你在没起事落草为寇之前，欺负我这个寡妇好几年，让我给你强生了个儿子。”苏小小剧情还原。 “这尼玛刘邦也太流氓了吧，你是个寡妇？”董攀没想到刘邦还有这么一出，又羡慕谁娶了苏小小，不过也真是小命薄福，此等美人，没怎么享用就呜呼了，竟然便宜了这刘邦。 “不行咱赶紧走，想办法回去。”董攀哪见过这等场景，一时间心慌意乱。 苏小小见董攀不知所措，哈哈的笑了起来。 “咱说不定在玩高科技游戏也说不准呢。”苏小小没看见过短文，也不知道徐茹的双瞳，并不是完全相信穿越。 院门被推开了，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走进来，七嘴八舌的说到： “太好了，帮主终于醒了。” 董攀打量了一下几人，一个也不认识。慌忙掩饰： “啊呀，我失忆了，竟不认识诸位。” “老大，我，卢琯啊，你在看看。” “我，我，陈平啊。” “帮主，我周勃呀。”三人一身土匪打扮，发髻凌乱，兽皮穿身，脚踩草鞋，松松垮垮的长袍斜斜歪歪的挂着青铜剑。 董攀一看，我去，众人皆是汉朝开国功臣，史书上功勋彪悍，不想此时如此落魄。 也不能向他们说自己是穿越之人，只好点头招呼。 “这可如何是好，帮主傻了。”陈平着急的说道。 “帮主只是失忆，哪里傻了。”卢琯说道。 “萧何呢？夏侯婴呢？樊哙呢？张良呢？”董攀想起其余四并没有来，慌忙问道。 “昨儿接到沛县县令献城取义的文书，萧何去县衙密谈去了，夏侯跟随保护。”陈平说道。 “樊哙在训练寨中的兵士。” 但是众人都不知道张良是谁？ “董攀，董攀！”此时门卫闯进来一员武将装饰的大汉。 董攀抬头一望，这不是吴子坤么，只见吴子坤头戴青铜髻束，眉鼻下有两条上翘胡须，身穿全幅铠甲，手臂之上缠绕一条红色丝带。配上高大健硕的身躯，甚是武威霸气。 “哎呀，吴子坤，想死我了。”董攀这是见了第二个认识的人，慌忙抱住了吴子坤，竟呜咽起来。 其他人面面相觑，怎么感觉这帮主醒来后，变得婆婆妈妈。 “帮主，帮主？”陈平觉得两个大佬爷们互相拥抱有失体统。 董攀和吴子坤整理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恢复了神态。 “报……帮主，萧何急件。”门外有传令兵快速跑来，跪在董攀面前，递上了一个竹筒。 董攀见竹筒一端有塞，拔开，是一片绸布，上面王二妖歪歪扭扭的写着毛笔字。 “救民水火，我等不待，速取沛县，来议大事——何拜” “帮主，看来是费县令准备献城了，我们准备起寨。”卢琯看了后，高兴的说道。 其余几人也纷纷赞叹王二妖能言善辩，这不费吹灰之力有了城池，不用在芒砀山做土匪了。 董攀沉思一会，突然喊道： “萧何、夏侯婴有难！这是诱奸之计！” 众人不解，董攀给他们看了藏头诗——救我速来。 “糊涂，哪有见过命官献城土匪的？”董攀心里骂这群人是不是太迂腐了，这么好骗，没补钙啊，怎么会如此轻信别人。 “啊，难道费县令不守信用？实乃无耻之徒！”陈平骂道。 “怎么办？萧桃和二妖还在县衙，凶多吉少呀。”苏小小着急的说道。 董攀自然知道二妖和萧桃的处境，事已至此万分紧急，必须当机立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诈降！”董攀说道。 然后和众人密布了一番，要吴子坤整理一下寨中精兵五十人，众人衣服之内藏兵刃暗器，一同去沛县救人。 吴子坤马上整点兵马，众人火速骑马疾驰到沛县，此地并不远，兵士又都轻骑，说话之间就已到达。 守城士兵已知要献城，放开城门，让董攀一众人等入城，又收回吊桥。 刚过城门，见一将领率部拦截，陈平翻身下马，原来沛县守军也是苦难之人，和寨中兄弟多有认识。 两人叙旧攀谈，对方言道县令只允许刘邦亲随进入内城，不能带兵。陈平劝说此群兵士在此，易哗变不易控制，还请通融。 都是熟人，这个将领也就让这五十骑士兵放下长戈弓箭，放行随董攀到了县衙。 董攀问吴子坤： “你一人能对付多少人？” “此地人虽略有力气，但行动迟缓，脚步迟疑，用兵器也是一招一式，不懂击刺之法。我不吹牛，对这些人犹如切瓜砍菜。这游戏，单兵真没啥挑战性。” 董攀看了看吴子坤，感情这货犹在游戏中还不能自拔。 “那待会就靠你了。”董攀这才略有心安。 周勃原做武士，自知县衙所在，一路快速奔将而至。 董攀见一院落处密密麻麻围了很多督差杂兵，横七竖八的倚在墙壁或者蹲坐路边，见到董攀率众过来，都起身迎接。 “刘官人来了。”周勃和其中几人也是熟熟，众人下马认识的互相叙旧攀谈。 董攀抬头一眼，只见黄土夯成的院墙，中间有一牌楼，大门紧闭，上书小篆沛县衙X，最后一个不认识。 想必此处就是县衙，王二妖和萧桃在里面不知死活，踱步就往里冲。 忽然大门开了。 “刘大人，费县令有请，不过，只能带三五随从，其余人等，在院外听令。” 此人为沛县县丞。 董攀并未见王二妖和萧桃出门迎接，更印证自己所想。也不多话，带着吴子坤和左右二随从便深入虎穴。 院门刚一关闭，一群人手持兵器呼啦就将他们四人围了起来。 “果然如此，吴子坤，你冲进大殿救二妖。”董攀也早有准备，从大氅内抽出武器，竟是一根精铁铁棍。 吴子坤心领神会，也从内衣中抽出宝剑，健步冲向县衙大堂。几个不知死活的武士前来拦截，吴子坤冷笑一声，速度极快，连续刺中几人胸膛要害，说话间已经杀开一条血路。 其余人等也不再顾及，纷纷拔剑砍杀向董攀。 第80章 进城了 董攀带来的左右护卫，一个名叫严敢，一个名叫赵勇。都是军中好手，和董攀背靠背形成三角之势，严阵以待。 “你俩闭上眼！”董攀忽然命令道。 然后董攀从大氅内的口袋里，不知掏出何物。手持铁棍虚晃一下，然后挥洒出去。 只见董攀手中之物犹如天女散花，一团白雾扬起，围攻武士顿觉双目灼热，不能视物，疼痛难忍。 “哎呀，疼，是石灰，这厮，卑鄙，居然撒石灰！”其中有一武士知道了是何物。 董攀大骂：“妈的，设计要害死老子，老子请你们吃白面。”一边大骂，一边继续扬洒。 院中埋伏的武士一片哀嚎和痛骂声。 赵勇和严敢见此良机，哪还能客气。手中剑刃刺中了暗器的武士。吴子坤这两日有整备他俩，认准了手腕，脚踝处，也不管招式，刺，割，撩，接连放倒了十余人。 此时吴子坤已经进了大殿，大殿门虚开，料到门后有人埋伏。 吴子坤人未到，剑已到，隔着窗棂连刺两剑，只听哎呀两声，门板背后之人已被刺中胸口，具已丧命。此二人万万没想到，会有人透过门板，发觉自己，而用剑，几乎是长了眼睛一般。 大殿两侧设有席位，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正持青铜剑于王二攀和萧桃的颈部，二人被反敷双手，嘴里含有罗汉果不能言。 “嗯嗯……”王二妖见了吴子坤，感觉见了救星。 吴子坤见此情景，怕打草惊蛇鱼死网破，不敢硬拼，遂从后腰间抽出两把短匕，迅速向他二人射了出去。 王二妖和萧桃直觉一道流光奔向自己，随后听见身后挟持之人嗯嗯唧唧。抬头一看，两柄匕首已经插进了他们的咽喉，随即他们双手捂住喉咙，慢慢倒地。 吴子坤快速绕到王二妖萧桃身后，用剑挑断绳索。 “县令呢？” “在后堂。”王二妖看着身后两个死人，鲜血满地，面目狰狞极其恐怖，哆嗦的说道。 还未等吴子坤起身，先行松绑的萧桃捡起长剑，大步流星的奔向了后堂。 几声哀嚎过后，萧桃居然像提小鸡一样，将费县令捉了出来。 三人汇合，返回庭院。 此时庭院里东倒西歪，埋伏的众武士有的捂眼抱头吃痛打滚，嚎声一片。 董攀用铁棍指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县丞，让他把县衙大门打开。 那个费县令知道大势已去，计谋泄露，歪着头不说话，被萧桃一剑划伤大腿。跪了下来。 “董攀，我差点嘎了！”王二妖见到董攀，喜极而泣。 “卧槽，萧桃你怎么变成男人了？”董攀好像并没有理会王二妖，见了萧桃相貌清秀异常，面如桃花，却一身男人身姿，居然还有喉结，唇上留有短须。 “玩游戏，你管他男女干甚，好玩就行。”萧桃一口的男声音。 “这游戏太真实了，我现在可是高手，刚才又完成了3杀。”萧桃还以为自己还在玩游戏。 “哥，你看我痛苦不？”王二妖穿越后知道萧桃男子身，哭笑不得。 门外众官兵蜂拥进来，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几个头脑灵活的，看出了端倪。 “费县令，咱们不是说好和刘邦共谋大事么，你这是？” “费县令，如今二世暴虐，单就说这四百苦役抽不出来，我等就要丧命！” 众人七嘴八舌，董攀听了个大概，原来沛县抽不出苦瑶去各地平叛当炮灰，秦朝暴政需要连坐，城中军吏皆受过，如今天下大乱，此时想着要刘邦做主，跟着反了。 本来是商量好的，谁知这县令出尔反尔，竟利用此事想一鼓作气除掉刘邦。 “我食秦禄，不必多言，刘季你杀了我吧。”费县令倒是一个汉子。 “杀了他祭旗，背信弃义的小人！”众军士义愤填膺纷纷喊道。 董攀摆了摆手，扶费县令起身。 “各为其主，你是官，我是匪，何错之有，不过今日十几人因你而死，你回去想一想吧。”董攀并没有杀费县令。 费县被迫令交出衙印、虎符、吏策，董攀放他自行遁走了。 众人当众欢呼，纷纷称赞董攀有仁主之心，推他为沛县之主，尊称沛公。 “鸡毛沛公啊。”董攀可不想操这份心。 王二妖开始了表演： “诸位，沛公乃赤帝转世，天授之人，自斩蛇起义以来，宽以待人，心怀万户，众望所归，各路英雄无不闻其名趋之若鹜，此等英豪，不正是我等明主么？” “对对地，沛公万不可推辞”众人纷纷劝告。 “如今渊龙得水，此地沛县就是龙起之地。我夜观天象，沛公会三年成王，五年称帝，诸位命中所得，皆为开国功臣。”王二妖继续做群众工作。 “二妖你疯了，什么形式看不明白？”董攀心想你们造反，拉我干嘛，这事儿成本太高，还是想办法快点回去再说。 “不取九鼎和长生药，游戏不会结束，怎么回去。”吴子坤在董攀耳边小声说着。 董攀心想，穿越的也不是一个人，为何推他上位，真是后悔死选刘邦了。 当夜就在沛县安札，众人接回家眷，留有少量士卒守住芒砀山寨，和沛县互为照应。 支开众人，他们五人在县衙大堂面面相觑。 董攀将曹全的计谋说了出来，萧桃才知道并非有戏，哇哇大哭起来，一会又破涕为笑。 王二妖忙搂着哄，见萧桃身为男子，却一副女人心态，也不禁尴尬至极。 不料萧桃很快接受了现实，想着不过是一场游戏，何不放开玩耍一番。 “老娘我现在男儿身，嘻嘻，可以看那些健硕的军士洗澡。”萧桃又觉得挺有意思。 “我现在男儿身啊，二妖我告诉你，我的身体让我对女人也有点兴趣呢，昨晚我也偷看过苏小小洗澡。”萧桃告诉王二妖。 王二妖心中一片凌乱，这闹得啥事啊这是，这副身躯里面，到底装了个啥，不禁仰天长啸。 第82章 来将未留姓名 董攀看见苏小小，她倒是没什么反应，顾自拿着县衙里的糕点，很有爱心的逗着刘肥开心。 “章邯不在，他是张良，没有他，难成大事啊。”王二妖想起章邯，又联想到历史，不禁叹道。 “现如今，只有遍布眼线寻他了，还有徐茹，也不知道所穿越为何人。”董攀也跟着叹道。 “哎呀，疼。”董攀觉得耳朵被提起来了。 “有我在，你还想什么徐茹？老娘不是你女人么？孩子都有了。”苏小小假戏真做。 “按照历史，董攀你还有个正妻叫吕雉啊”王二妖忽然想到了什么？ “啊？那我算啥?”苏小小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刘邦，还有正妻。 “你呀，当然是真爱了，只是被迫无奈，暂时没有名分而已。” 王二妖不敢说是姘头，那苏小小会撕了他的嘴。 苏小小听到真爱心中受用，这才停下手饶了董攀，然后他们五人又忧虑怎么回到现代。 “事已至此，只有问鼎中原，才能有机会找到九鼎和长生药！”王二妖看着身边的萧桃，这哪是女友，这分明就是兄弟，不禁发誓铁了心一定穿越回去，还回萧桃的女儿身。 众人打定主意，顺着历史轨迹走，他们这群人定能成就霸业，多少有了些心安。 安顿完毕后，入寝时，董攀心想既已如此，苏小小喜欢假戏真做，那就舍命陪君子。 心中美滋滋的大摇大摆的敲苏小小得门，门开了，只见一道白光倾泄而下，原来苏小小将洗脚水泼了董攀一头，浑身上下被淋了个落汤鸡。 “龌龊，想什么呢，给我滚！找你的正妻去，老娘要哄你儿子睡觉。” 董攀摇了摇头，心想尼玛我这什么沛县之主，还什么赤帝转世，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只好收拾一下去大殿将就了…… 董攀得了沛县，势力大增，手底下有了三五千兵士。兵库中有诸多装备，足以自保。 吴子坤和萧桃喜欢行伍，尤其是萧桃，穿越之后成了男子之身，身材矫健灵活，为女之时又喜欢跆拳道攀岩，其身手甚是了得，与吴子坤对战，也能过了几十招。 二人合力训练兵马，有二百骑兵训练的甚是勇猛。 “这就是我们的王牌。”吴子坤沾沾自喜。 王二妖收集诸多财物，每每藏于暗室，吝啬至极，卢琯和陈平数次到董攀那告状。 “萧何原本不爱财，怎么会变得如此模样？” 董攀笑而不语，言道；“我去给拿回来。” 于是董攀告知王二妖：“九鼎穿越，不能带非生物。你那些财宝，都是一场空。” 王二妖大哭，恋恋不舍宛若割肉一样，让萧桃把所有财物给搜出来做了军资。 众人一想这些财物真成了身外之物，也就不再留恋，纷纷分发城郊百姓。善待来投之人，方圆几百里，都知沛公为人宽厚，乐善好施，一时间沛县门庭若市，居然兵多将广拥挤不堪，遂派发多余之人到芒砀山寨中驻守。 董攀更懂得宣传之道，派陈平去各地大肆蛊惑：“沛公乃赤帝转世，所管军队，命名为赤帝军。” 一来二去，卢琯陈平觉得沛县太小，如今秦庭忙于和陈胜吴广的大魏对峙，天下大乱，各地原诸侯无不揭竿而起，秦庭各地虚防，正是壮大的最好时机。 “沛公，如今兵强马壮，不趁机团兵吞并州县，更待何时？” 董攀也觉得需要实战一番，诸位跟随者，也都原是文官小史，正好练兵。 遂派周勃、卢琯兵分两路，去攻取定陶和寿州两座城池。 不料赤帝军虽勇猛，却无攻城器械和实战经验，围了几天，损兵折将，尤其是吴子坤一路，他率十人用横木立于城墙一侧，居然跃入了城墙肉搏。 但是守军人多势众，装备精良，并且用火攻防御，数次没有成功从内部打开城门。 二路人马垂头丧气的回来复命。 “嗨，胜负乃是兵家常事，我等一无攻城器械，二无时机战略，败不足也。” 董攀依旧重奖了作战勇猛的兵士，又拉着苏小小让她给设计工程器械。 “那要杀很多人，我不干”苏小小彻底躺平，觉得在这儿挺好。 “不干他们，到时候沛县被人家攻破，先侮辱你，再杀你那个傻儿子。” “滚，你才傻，我肥儿可不傻，有这么当爹的么？” 苏小小被说动了，利用机械原理，设置了一些投石车、云梯、射箭台，以及重型弓弩，统统放在了芒砀山寨秘密制作。 董攀也深知冷兵器时代骑兵的关键所在，一直让萧桃想办法。 苦于江淮并不产马，只好提出以战养马的策略。 他太羡慕项羽了，这厮家底深厚，数代经营，听说有八千江东项羽死士，个个重装良骑，以一当十，所向披靡，真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 也感叹历史上，刘邦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帝王。 董攀在沛县养精蓄锐，只是苏小小不让他近身。 此时儒家纲常并未毒害，男女平等。周边女孩衣着简陋大胆，虽无坦胸露背，但也是处处春光，并无羞耻之心，一时间董攀见到美女也大饱了眼福，时不时甜言蜜语偷吃豆腐，占点便宜。 只是常常被苏小小拧住耳朵，责骂是色狼馋鬼。 沛县猥琐发育，一时间民心尽归，在江淮赤帝军声名大振。 不料秦兵前来征讨，秦二世胡亥残暴，凡属地有叛乱者，占一村诛连一村，占一城屠一城，来势汹汹的定要荡平沛县。 秦将兵列城下，密密麻麻的居然也有两三千兵将，将沛县游民首级摆在了城门口。 “刘邦孽畜，反贼，还不出城投降，这就是你的下场。” “你这婊子生的怂货！” 苏小小和王二妖看到如此血腥，居然有些昏厥。 “呜呜呜，他们不是人”苏小小趴在董攀肩头，不忍直视的说道。 董攀深知在野蛮之地，需用雷霆手段，妇人之仁，只会越发战乱不息。 秦将甚是嚣张，完全看不起这帮草包底层，在外继续挑战辱骂。 吴子坤岂能受这等闲气，放下吊桥，单兵就冲了出去。 那秦将还在洋洋自得，见一人一骑冲杀而来。 快照面时才发现吴子坤威武，不禁一怔，还未立足迎战，早就被一戈刺中咽喉，拉带下马，割了首级。 吴子坤一个照面就将敌将刺倒，敌军无不骇然。 第83章 瞎装姜太公 秦军没了主帅，正骚乱之时，吴子坤又跃马穿过盾牌阵列，快速游击到秦兵大帅旗下，拔出腰中青铜剑，割断了旗杆，秦军见主将被斩，军旗损落，一时间群龙无首，毫无斗志。 萧桃在城墙令旗挥出，沛县赤帝军第一次和秦兵的较量，围歼秦军而终。 此战赤帝军更是得正规军需武备，战甲，兵器，马匹辎重大大充裕，改黑为红，一时间兵强马壮，蔚为壮观。 王二妖算是呆够了此地，又想快点回复萧桃女儿身，萧桃已经数次带女仆留宿，还和城中几个面貌娇艳的寡妇眉来眼去，不知道背后是否有苟且，每每想想痛在心里。 于是劝董攀继续做大，赶快攻占咸阳取得九鼎。 赤帝军随后攻陷了丰县和薛县，声震江淮。 赤帝军的口号是王二妖提出来的：“抢地盘、抢钱、抢女人”，干脆直接。 秦朝横征暴剑，滥用民力，各地壮男，不是被拉去徭役，就是壮丁入伍。累死的，战死的，不计可数。 生下孤儿寡母无数。 赤帝军每到一处，妇女夹道欢迎，涂脂抹粉，妖娆多姿，只盼着能有个依靠。 “军爷，抢我，抢我。” 董攀等人生的玉树临风，英姿貌美，更是诸多妇女最爱。 围着里外三圈，秀着大腿酥胸，莺歌燕舞的肆意挑逗。 “秦朝这么开放么？”吴子坤不堪其扰，百思不解。 董攀受用，左右逢源的应付，再看萧桃，已经上手左拥右抱了。 卢琯 陈平，周勃等人，自以为读过书又有家室，装作一副不在意。 董攀顾忌自己是主公，怕背负贪色恶名，再加上苏小小在背后时常咳嗽提醒，也只好心有不甘的踹起架子。 “等老子当了皇帝，先把你苏小小打入冷宫推磨。” 好景不长，一次董攀率众人围攻泗水郡，打算干一票大的。 谁料反秦联盟的陈胜的大魏军，居然忌惮赤帝军势大，祸起萧墙，打算先清侧。 背刺赤帝军，追着董攀跑了几十里地。 “都是起义，这厮太不讲究。”王二妖气的大骂。 “陈胜目光短浅，嫉妒贤能，实乃村野匹夫，断不能成事。”陈平道。 董攀自然知道这种乌合之众也只是制造乱局，不可委身。 “报……主公，丰县渑池叛乱，投靠大魏了。”斥候闯进大帐，火速汇报军情，众人大惊。 “我尼玛，这个叛徒，墙头草，老子去割了他首级。”说话间吴子坤就要起身。 丰县有赤帝军的大批辎重，关键是辛辛苦苦锻炼的三百骑兵也大多暂存于此，乃是吴子坤和萧桃呕心沥血的精英。 董攀叫住了吴子坤和萧桃，贸然进城，实属危险，丰县是必须夺回，但是不能冒险。 “沛公，如今陈胜如此狭隘，渑池又叛乱，我等腹背受敌呀。”卢琯道。 “沛公，如今如何是好。” 众人七嘴八舌。 “董攀，咱回芒砀山当土匪吧，我喜欢那儿。”苏小小很爱田园生活。 “咱不造反了，我就让你进我房。”苏小小趴在董攀耳朵边上说。 “啪，”的一声，董攀拍了桌子。 “妇人之见，老子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岂能困于房闱享乐？我可是茅坑拉屎鸟朝外的汉子。”董攀站了起来，义正言辞的喊道。 “陈胜竖子不足与为谋，记住，这句话以后要考！” 周勃等哪里听过这句话，纷纷被董攀正气震撼，只觉得脚底生出一股豪壮之气。 “投降？龌龊至极，懦夫所为！”董攀继续对背叛痛斥。 众人还以为董攀要下令抢回丰县，无不摩拳擦掌，吴子坤，萧桃更是拔剑待发。 谁知他话一转， “比投降是吧，老子也会，老子投降，也要投个最大的。”众人无不惊愕，这么这个主公，说变脸就变变脸。 “我们投降楚王！老子让渑池知道，谁才是最大的流氓。”董攀下了个最不要脸的决定。 众人嘴里不由：“我勒个去，这是个啥主公……” 董攀带队，十八精兵轻骑，径直奔楚王大营去投降。 路过淮水滩头，见一渡口停了只船。岸边一华发老者，头戴黑纱斗笠，看不清相貌。 手持鱼竿垂钓，身后有三四个彪形大汉持剑护卫。 想必是船主。 董攀纳闷此人如此仙骨道风，衣着华丽羽裳乃是世家门阀之人，身态如此清秀卓绝，为何出现在此处。 众人也觉奇怪，跟随董攀前去问话。 那人的侍卫见几人奔向而来，左右护住，剑指董攀道： “尔等何人？” 华发老者挥了挥手，退去左右。 董攀上前，毕恭毕敬道： “叨扰仙人，吾乃沛县之主，欲渡河求船，望仙人帮扶。” 那老者并未搭话，提起鱼竿。 只见鱼线之上，鱼钩垂直。 “直钩钓鱼？莫非是姜子牙？”董攀纳闷。 不料吴子坤一个健步，用手扇掉老者斗笠。 “你丫的章邯，你装个毛线，还挺会演。” 左右护卫看见主公被袭击，纷纷拔尖刺向吴子坤。 只见吴子坤弓步身稳，身形后仰，待剑力最缓之时，徒手捏住剑尖，顺势一带，两个人趴到，双剑已被吴子坤夺去。 “章邯？想死老子了。” 董攀这才发现这个老者是章邯，只见章邯一头白发，衣冠飘飘，很有仙人之姿。 章邯也大笑起来。 “哈哈哈，本来想着逗你们玩玩。” “你小子撒泡尿我都能闻出来是你。”吴子坤并无幽默， 董攀抱住章邯：“哎呀妈呀，你可算来了，良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董攀确实想章邯，他很明白，刘邦没有张良，估计都死几个死了。 抱着章邯又哭又亲。 卢琯等众人又见了两个大老爷们相拥相亲的名场面。 “这主公，好是好，就是喜欢龙阳之好。” “只是可惜了曹夫人，哎。”几个人小声的议论着，偷偷用眼神怜悯着苏小小。 王二妖，萧桃、苏小小也跟着和章邯招呼，几人再次空间重逢，一时倍感交际。 “大桃子，你的桃子呢？”章邯见了萧桃这番模样，诧异不已。 第84章 霸王马屁 “要那玩意作甚，现在身形轻松，也不是一无是处。”萧桃完全感觉良好，一副浪荡男子的表情。 王二妖又开始捶胸顿足…… 原来章邯穿越之后乃是燕国贵族张良，并不和董攀一处。 醒悟后，并未立即与董攀汇合，而是变卖所有家当，整顿府中门客，招兵买马，听闻陈胜不利于董攀，方才率众前来，在淮南淮水等待董攀。 “先生经天纬地之才。” “如此伟岸，沛公得汝犹如文王得姜尚。” 卢琯陈平等人见董攀如此亲近章邯，纷纷彩虹屁。 章邯也与他们一一见过。 章邯带来士卒一千人，燕马五百匹。吴子坤和萧桃大喜，赤帝军正缺战马，有了这五百匹马做底子，足有信心横扫中原。 谈到丰县渑池背叛，赤眉军很多精锐辎重在城中，询问章邯如何是好。 “我有一计，保证不费一兵一卒，丰县探囊取物。”章邯演戏上瘾了。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羽毛扇，。 “事后诸葛亮吧你，快说。”吴子坤召集他那三百死士。 “天机不可泄露。” 王二妖相信章邯，于是问道： “董攀，那咱们还投降楚王借兵么？” “趁弱扮猪吃老虎，当然去借，要借就去借最强的！” 董攀安排王二妖、苏小小、陈平带张良来的人马安顿在芒砀山，带着章邯等人渡河直奔楚王大营。 待赚来兵马之后，到丰县找渑池算账。 楚王景驹本是项梁傀儡，项梁，项羽叔侄二人以楚王为旗号起事，为的无非是出师有名。 表面上江东一带，虽在楚王名号下，但实权在项梁手里。 “见了楚王，说不定也会看见项梁，项羽，该如何是好？”董攀心里也没底，问章邯。 “你只管拍马屁，剩下的都不用管。往死里拍，千万别要脸。” 董攀和章邯一前一后，吴子坤和萧桃左右护卫，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楚王营中。 果然主案那位看上去呆头呆脑的那位，身穿黑袍，都带王冕，大红印花衣袖的，一定是楚王景驹。 董攀众人又见楚王左右二人身形伟岸，一老一少。 老者清瘦威严，神态严肃。少者生的浓眉赤发，阳刚异常，双目炯炯有神，虎背熊腰有万夫之力，虽端坐犹如高山一般，心里料到，这必是项梁和项羽。 董攀暗想，这两位，也真是奇人。尤其项羽人道霸王力拔山兮，今日看，名不虚传。 “楚王，救我！” 董攀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俺本来想着攒点家业来投楚王，也求的个好前程，不想渑池无耻背叛，龟孙子养的，啊西八，八格牙路的混蛋，偷了家……” 董攀痛心疾首，哭喊的像丢了公鸡的村妇，粗鄙异常。 项家是贵族大户，最看不起这种市井小民，项羽也是一脸鄙夷。 景驹看了一下项梁，走下台来，拉起差点泼妇骂娘的董攀。 “沛公，能来就好，能来就好，看座。” “楚王，这两位，莫非就是名震寰宇，声赫华夏的项梁、项羽两位将军乎？” “正是。” 董攀立马开始了另外一套表演。 慌忙跑到项梁、项羽二人面前仔细端详，尤其是项羽面前，认真的看了眼睛，直觉和徐茹一般，深不见底，但未有双瞳。联想到束起的发髻，想必会顶穴应该是开启双瞳穴位。 “老将军萘，俺在老家三岁就听过您为当世英豪。我攀，啊，不，打小我对您的憧憬，若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哎呀，项少帅，您这尊荣可谓天人之相，衬得我等都是泥巴胎，高、大、帅，环堪三江五水，难有比少帅您更帅的。听闻少帅力拔山兮，气概云天，今日幸见，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两位将军神威，我愿为马前一跪登之卒，狩猎之犬，唯马首是瞻，唯箭矢志之向，只见每日两位将军威武之姿，尤笑梦中……” “楚王呀，我投您，算是投对了，有如此二位将军相佐，何愁天下不平。” 董攀哔哩啪啦的马屁，让一众人都快吐出来了。 项家叔侄早闻刘邦乃草莽，人言沛公是当世英豪，不想没想到如此下作，不禁略为放心。 “过奖过奖。”项梁冷冷的略施礼。 “沛公言重了，沛公也是一表人才啊。”项羽倒是很爱听吹捧。 项羽观察董攀周围，见章邯仙骨道风仪表不俗，左右二将卓尔不群，身形矫健。不禁啧啧称怪，如此人物，怎么跟随沛公这个油滑之人。 董攀慌忙介绍随从，又言道借兵取丰县。 楚王自有本部禁军若干，许诺可以借兵一千。 楚军大部精锐都在项家叔侄手里，景驹便询问项梁的意思。 项梁本不想理会董攀，更不会借兵，怎奈堂会之上，现在也不能和楚王翻脸。 “沛公，我部人马虽多，但征战正紧，也无多余人马，我欲派兵一千前去助阵如何？” 董攀想这项梁不愧是老奸巨猾，只去捧个人场，拿下丰县顺便分一杯羹，至于硬攻，自然是不会去做。 “今日见沛公，我项羽愿交个朋友，我会率这一千精兵，亲自前去助阵。” 项羽见叔父不答应借兵，又觉刘邦为此马屁都捧上了天，不帮脸上不好看。 “哎呀呀，有项少帅去，一兵一卒不带，丰县也易如反掌探囊取物而已。” 这话说的项羽心里去，哈哈大笑和董攀连干了好几杯米浆酒。 董攀让吴子坤领了楚王的一千兵卒，约定三日后攻城，作揖道别。 归途中，几人说说笑笑。 “卧槽，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拍马屁的。我听着都快丢死了人了。”吴子坤问道。 “演过头了么？” “看项羽倒是很受用呢，他自诩文韬武略，武功盖世，名满天下，但依旧被项梁节制，年轻气盛，有点好高骛远哦。”章邯分析道。 “我看楚王借兵是假，想拉拢我等对抗项梁才是。”董攀揣摩楚王的意思。 “赤帝所言不虚，确实如此。”章邯继续说道： “项梁也看出端倪，所以不肯借兵与我等，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 第85章 想捡漏的项羽 董攀问道： “如何攻丰县？” “瞧好吧，咱们演一出一石二鸟的把戏，给项羽看看。”章邯早有良策。 三日后，丰县城门外，项羽带白袍银甲一千精兵，阵列整齐，赫赫声威。吴子坤带了楚王的一千部卒就显得松垮许多。 良久，才见董攀自带三五百人马汇集过来。 董攀所带均是装备不齐的老弱病残，队形都站不稳，仿佛出城耕作的农夫一般散漫。 “论带兵，这沛公草包一个。”项羽暗想。 列队之后，董攀按照章邯的计策，单骑到城门口问话 “渑池，你这匹夫，老子当年和你撒尿和泥巴，偷看大姑娘洗澡的交情你居然跟我玩阴的？” “刘季，多说无益，我已投明主。”渑池在城楼上，看到远处一众兵马，尤其是胯下乌骓，手持方天画戟的那位，心里不禁打鼓，暗想这人莫非就是万人敌项羽。 “放屁，你投的什么明主？是昏君胡亥、没卵子的奸臣赵高吧！”董攀大声喝道。 城楼上丰县守军感觉这话里有话，感情渑池没投大魏陈胜，而是投降了朝廷？ 董攀从怀中取出一件书札，抬起来说道。 “此密函有泗水州郡印，是朝廷和你这个狗杂碎的密信，你把丰县卖给了朝廷。证物在此！城上的各位兄弟，千万别被这厮骗了！” 楼上丰县诸将将信将疑，若要是投了朝廷，以往造反的，都会有灭顶之灾，秦政之苛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骗人，大家别信他。”渑池在城楼上稳定大局。 “诸位兄弟，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不愿跟我我不强求，但是投朝廷，是死路一条。兄弟们你们想一想，我不想给你们收尸！” 丰县诸将本身就心向刘邦，只是陈胜背刺刘邦后，刘邦势力小，考虑个人安危才想着委身陈胜，但万万没想到渑池居然投降了秦庭。 “各位兄弟们，你们不信，往远处林间看看……” 董攀指了指远处的山林。 果不其然，山林中若隐若现浮沉，并有军马厮声。隐隐约约有数枝黑底白字的秦军军旗出现，原来章邯定下反间计，此处为几十个人伪装的秦兵造声势而已。 “好哇，你这个贼子，居然投降了朝廷！”渑池左右副将见远处山林确有秦军埋伏，想必是前来纳城，拔剑便劫持了渑池。 “他胡说八道，我没有，胡说！”渑池做梦也没想到，中了董攀的诡计。 几个拿来绳索，将渑池五花大绑，推下去，开了城门送到刘邦面前。 董攀三寸之舌重夺丰县，吴子坤和萧桃率兵马进城交接。 项羽并未进城，在门外和董攀告别。 “沛公好计谋好口才啊。”项羽略有轻浮不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英雄所为，使诈小胜而已。 “丢人啊，将军，我但凡有将军十之一二，啊，不，九牛之一毛神威，那还用此小计。” 两人作别，项羽心想这个刘邦无非市井无赖，毫无英雄帝王之气，称霸路上不足为虑。 “你小子想趁火打劫，打起来趁乱掠城，你那点智商，比得上两千年后的人么。” 董攀想着项羽的计划落空，不禁暗自高兴。 大堂之上，周勃、卢琯痛揍了渑池一顿。 董攀知道他们以前也是过命的好兄弟，打的越狠，越是求情而已。 “渑池你糊涂啊，还好今日未引起兵戈兄弟相残，不然我定斩你！”董攀看打的差不多了，让众人停了手。 董攀放了渑池，并没有杀他。 “逐出了泗水郡！”兵士压着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渑池退场。 周勃、卢琯也打累了，听见不杀渑池，深为董攀的大度折服。跪地感激涕涕伏拜： “沛公，我等虽是发小，但今日后，才知道沛公如此重情重义，我等肝脑涂地，发誓忠心追随……” “你有点仁君模样了。”章邯赞道。 “哎，你我在此险境，自保尤不足，何再滥杀？”董攀也觉得兵荒马乱，放了渑池，理所当然。 “三朝至秦，安时人殉，乱世兵刀所向，无不滥杀屠城，小民犹如草芥，悬颈任人宰割，生灵涂炭，白骨百里，哪有半分文明道义。”章邯感叹道。 董攀也深受章邯所言震动，心中一股英雄之气贯通。 “我董攀，立志更改这一切！再有屠城、扰民、掠杀无辜者，犹如此案！” 说完拔剑砍断了面前的桌几。 “难怪华夏子民，以汉人居之。”王二妖也不禁感叹，历史选择了刘邦，也是民众选择了刘邦。 复取了丰县之后，赤帝军算是彻底的成了楚王的部将。 现在董攀可谓兵强马壮，手下千余精骑，步卒弓弩万计，辎重无数，再加上几个现代人研发的器械藏于芒砀山，足以有了逐鹿中原的本钱。 按照章邯的意思，目前依旧广交善缘，整备军纪，和民修好，安兵屯粮，等待楚军和秦军大战的时候，在伺机捞取好处。 兄弟几人团聚，分析该如何夺取宝鼎，然后寻找徐茹。 思虑再三，置身于其，顿觉徐茹应在项羽军内。 “项羽双瞳，此时应该有长生药。徐茹穿越到项羽身边，伺机取长生药。” 章邯分析道。 “哇，徐茹在项羽身边，那不就是虞姬么？”董攀惊愕了。 众人也觉董攀分析到位，只有舍身于此，才能接近项羽，取得长生钥。 想到徐茹穿越成虞姬每日伺候项羽，那白净脸庞遭项羽揉捏，曼妙身子被项羽熊抱，再加上二人颠龙鸾凤的脑想画面，董攀心如刀割。 “我要去杀了项羽，夺回虞姬！我的茹儿啊……” 董攀痛苦至极，为寻求安慰，手臂伸向了苏小小得肩头。 苏小小用手挡开了董攀，一脸不可名状的鄙夷。 “沛公，滋味不好受吧。”王二妖安慰，心想小子你看我在萧桃身上出尽洋相，现在你这女友，被人家天天霍霍，舒服么。 “小小，我只能委身于你了，你安慰安慰我。” 董攀又把咸猪手伸向了苏小小。 门外卫士严敢闯了进来，跪下道：“主公，夫人来了。” 众人吃惊，才想起刘邦的正牌夫人，吕雉居然来丰县了。 吕雉众人都没有见过，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第86章 干柴烈火寻夫记 还在思虑之时，只见一女子在前，后面跟着一个仆人匆匆进来。 “刘郎……”吕雉脚步匆匆的走到刘邦面前，双手握住董攀的手。 董攀认真看了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正牌老婆，此女子相貌虽不是倾国倾色，但发量茂密，天庭饱满，眉宽凤目，隆鼻小口，身形适中，饱满丰润，生的庄重大气，虽衣着麻衣素装，依旧包晗不住贵气逼人，其气质神韵，远非一般美女能比。 自带冷冽威严，心中暗暗想到，不愧是一代吕后，这要是在现代，妥妥的霸道女总裁。 只觉吕雉双手粗粝，想必是农活家务常常操持，不由心生几分敬意。 “夫人，我，额，那个……” “刘郎，想死奴家了。”吕雉满眼渴望，双手在董攀身上摸索。 “你看，你都瘦了。”吕雉心疼爱怜。 “嫂子，沛公前段时间坠崖，脑子还未完全清醒。”王二妖怕漏出什么破绽，慌忙圆场。 吕雉方才发觉数人在侧，也觉刚才有失态之举。 “哎呦，你看我这妇道人家，只顾着高兴了，忘了见过萧大人，樊大人了，夏侯将军。” 王二妖、萧桃和吴子坤也不知如何应对，慌忙还礼。 “哎，这位仙长未曾见过？” 章邯也不知如何应对，还礼道： “嫂夫人，鄙人乃沛公燕国故交，现追随左右。” “哎呀，想起来了，刘郎常说燕国有一知己，仰慕至极，想不到今日得见，果然非凡。” 董攀和章邯对视了一下，心想这娘们是厉害啊，章邯搪塞之词，竟被她顺杆子上爬，攻心笼络之策玩的是挺利索。 “曹妹妹，想死姐姐了，又漂亮了哈。” 然后吕雉拉着苏小小的手，仔细端详着，苏小小居然像小姑娘一样被看着低下了头。 “肥儿呢？走，妹妹带我去看看孩子，我带了好玩的给他。” 吕雉拉着苏小小，出去到后院找刘肥。 大厅几人松了一口气，这吕雉，确实不简单啊，并非一般妇道人家，天生有一种以我为主的霸气。 “哪儿冒出来的？这如何是好？”董攀觉得吕雉如果留下，那就麻烦了。 “此时，历史上吕雉应该在老家照顾刘邦的一家老小，并未跟随军中。”章邯说道。 “老大，千里寻夫，你就委屈委屈吧，你看着吕雉，长得也是标致的很呢。”王二妖不无羡慕。 “还不想办法把这尊神给送走，你要害死我啊？” “史书上说刘邦和吕雉感情相当好，留下也无妨啊。”王二妖喜欢看热闹。 “那关我屁事，在身边发现我不是刘邦，我感觉她半夜能宰了我。” 董攀的担心是有理由的，这个吕雉，热起来感觉像火，但是冷下来，怕是将人生吞活剥也不皱眉头。 几个人一时间也想不起办法，稍许，吕雉一个人又回到了大厅，并支开了严敢和赵勇。 里面的人立即明白，这对夫妻要私人空间，遂起身告辞。 王二妖居然还奸笑着把大门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肥儿好几没见，长高了一点，粘着我才脱身。” 吕雉走到董攀身边，脱掉外衣，董攀顿觉双目呆滞，差点窒息。 吕雉将董攀按在桌几上，董攀只见眼见波涛汹涌，山峦起伏，鼻子微微发酸。 “商队马上要起身返程，我只有半炷香时间。” 说完居然撩起裙角，跨在了董攀腿上。 董攀这才醒悟，一把推开吕雉。 “啊，不不不，这个，那个……” 吕雉很惊愕，心想往日刘邦在自己身边时，常常不堪其扰，怎么如今这副摸样。 “郎中说我不行！” “不行？”吕雉疑虑了，这不同往日呀。 “大姐，真不行啊。”董攀闻着莫名的香味，眼前吕雉的蓬勃欲出的峰峦就在鼻尖，那条绸缎抹胸就像要崩断一样，浑身瘫软。 “这不是坚挺着么？”吕雉很不解问道。 “额，就是现在不行。那个，郎中说了，那事儿会逆血回流，我脑子会崩，人就嘎了。” 吕雉将信将疑的整理好衣服，失望的说： “那好吧，你送我出去吧，白衣商队要返程了，不跟着他们，我没法回老家。” 董攀这才松了口气，陪着吕雉出门。 “你安心打天下，家里都交给我。” 董攀点头。 “曹妹妹没有名分，人家虽然是寡妇，但人家抛下性命跟了你，你也不能慢待了人家，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董攀哦了一声，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正牌夫人，心想此地之人，如此大度？ “肥儿虽不是我亲生，但是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他。” 董攀继续“哦，哦。”的点头。 “还有，以前你对你的那些兄弟太好了，我不说什么，现在你是一方之主，慈不带兵，谁犯了错，就不能妇人之仁了，该罚的罚，该杀的杀。” 董攀没料到这自己的夫人如此王道，不禁心生寒意。 分别时候，吕雉异常用心，盯着董攀仔细端详，一时间让董攀感觉无地自容。 她直觉自己的丈夫今日异常，心里也有些疑虑，但随后又打定心思。开口说道：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我原来的刘郎，无论你是谁，你告诉刘郎我会一直照顾好双亲，一直会等他回来。” 此话说的甚是动情，董攀心底软，竟也有些感动。 吕雉依依不舍的和董攀告别，若不能跟着白衣商旅回途，怕是只能抛下刘邦老家的家小了。 吕雉走后董攀一人端坐在大厅，此时在后悔是否刚才从了吕雉，又感叹佩服吕雉，此等女子真是奇女子。一会苏小小推开房门，探头探脑般环顾四周。 “这么快，结束了？看来你不行啊” 苏小小也知道吕雉和董攀单独一起。 “老子还是黄花之身，岂能如此潦草。” 董攀依旧回味刚才的千钧一发。 “不过要是你小小，我倒是舍命陪君子，下午就不出门了。”说着就揽苏小小得腰。 “死不要脸的，起开。”苏小小依旧不让董攀碰。 “吕雉和你说了啥，怎么看你泪眼朦胧的？”董攀见苏小小脸色忧郁，也就正经起来，问道。 “吕雉让我好好照顾你，带好肥儿。” 苏小小未曾想吕雉对自己如此关心，对刘肥犹如亲生，不禁唏嘘。 “她们以前可能是很好的姐妹。” “真有这么伟大的女性么？把自己的爱人拱手让人？”苏小小想不通。 古代社会，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其中滋味，设身处地，现代人谁能想通。 苏小小见董攀并未失身，心情也愉悦起来，低头想着吕雉方才的情意真切，并非所作所为，也不禁心生感叹。 “这个刘邦，有吕夫人，真是幸运呢。”苏小小喃喃自语，随后说到： “董攀，我们一起找徐茹吧，我很想见见她……” 第87章 戏精附体 陈胜亡，各地反秦势力渐弱。楚军项梁和秦军交战，项梁项羽带江东子弟数次大胜秦军，项梁自恃功高盖主，蔑视楚王。 话说骄兵必败，项梁中了引蛇出洞之计，被围攻于濮阳，危在旦夕。 项羽急令赤帝军就近救援，自己率楚军主力，自齐国远道奔杀而来。 “项梁救下来，可是大敌。”王二妖第一个不同意。 “这老贼上次见到就不爽，一脸蔑视，老子恨不得拉下案来揍一顿。”吴子坤见楚王时被项梁轻视怠慢，自然不想去救。 “主公，咱不能救，救了就是放虎归山。”周勃、陈平纷纷道。 “军师有何良策？不救，怕是项羽问罪。”董攀问章邯。 “沛公，如此跪舔项羽的好机会，怎能放过？”章邯回答。 “还是军师聪明，那咱救救？” “必须救啊。” “好好的救？” “不能太晚！” “更不能太早！” “哈哈哈。” 两人心意互通，打算貌似救援，其实是耗死项梁，顺便收拾战场抢装备。 不禁对着扭起了野狼迪斯科。 周勃陈平等老臣不知葫芦里什么药，也未见过如此仪态，纷纷捂脸。 “主公不成体统，不成体统，不过，扭得是挺好的……” 董攀装备了三千人部队，正从大营中浩浩荡荡的出来，忽然传令兵来报： “主公，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董攀一脚踹翻杂兵，有屁快放。 “战马，战马，被夏侯婴率本部人马，全都带走了，主公！” “去哪儿了？” “投奔楚王景驹而去！” 陈平、卢琯等人大惊，这可是赤帝军最精锐的骑兵，这战马被掳走，如何行军？ “取我打狗棍！”董攀戏精附体，想要抖一下威风。 章邯背后上来一脚。 “回头再说，现在救项梁要紧，回师后再讨不迟。” 没有战马，三军只好步行缓缓行动，百余里路，磨磨蹭蹭居然走了两日。 到了濮阳城外，赤帝军主力居高阵地而望，秦军和楚军正在厮杀，双方一时难分难解。 “这项梁？这么能打？”董攀道。 “非项梁部，看远处那收割人头的家伙，是项羽！” 众人再看，果不其然，项羽带精佳骑兵救援已到，虽只有数百骑，冲杀无敌，横扫一片，秦军莫不能挡。 项羽力大，一杆方天画戟，犹如灵蛇出洞，又似蛟龙翻海，在秦军中摧枯拉朽，虎入羊群一般在阵中挑的人仰马翻。 所带骑兵更是阵型一丝不乱，弓马娴熟，所到之处，秦军只留一地尸首。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项羽，实在是万人敌，要想拿他，难也。 战场形势急转，秦军渐渐阵型破乱，已有怯阵之人纷纷逃离。 董攀当即挥动军旗。 “斩敌一人既有军功！”吴子坤看的热血，徒步带本部人马冲进了大阵。 各主帅挥动帅旗，如此火烧焦油，收割人头之时，岂能错过。 秦军正在酣战，忽然背后凉风嗖嗖，夹杂呐喊之声，回头看箭矢已如滂沱大雨浇入阵中。 “吴子坤算是如鱼得水咯。”章邯笑道。 董攀等人几个人爱惜命，任由前方搏杀，后方赤帝军安置苏小小设计的远程弓床火力覆盖，前有盾斧手，弓，枪、戈、矛组成的立体小组推进，旗语互通，令行禁止，攻防一体。 秦军哪见过如此打法，赤帝军就在眼前，却伤不得一人，反观自身阵地，箭失长矛一阵过后，所剩无几。 秦军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纷纷溃败。 董攀等人见时机成熟，煞有介事般用黄土涂面，打乱发髻，冲将下去直至阵前。 项羽军与赤帝军里外夹击，战场很快平定。 董攀带着众人佯装杀到阵中央，为逼真，居然用鲜血涂面。 只见项羽正蹲下抱着项梁，项梁身中数箭，身上血肉模糊，已经仙去。 项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项将军，我来晚了！我来晚了……”董攀连滚带爬，慌乱中打狗棍都不要了，跑过来扶着项梁尸首大哭。 “我死罪啊，我……哇！”董攀散乱发髻，痛心疾首，双手捶地嚎啕大哭。 项羽放下项梁，拔出腰中佩剑，指着董攀道： “你为何此时才来？” “少帅杀了我吧。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董攀居然仰起头，露出脖子，往项羽剑上杵。 “少帅有所不知，我们的战马，被夏侯婴拐走投靠楚王景驹了！”王二妖慌忙喊道，实属怕项羽暴虐，一时兴起杀了董攀。 “哦？”项羽环顾了一下赤帝军，确实无战马，众军士风尘仆仆，蓬头垢面，确是长途步行。 “少帅，沛公没了战马，本想去楚王营中讨回，可是救援要紧，不得不步行冒险而来。”卢琯说道。 “少帅，请看！” 章邯把董攀的鞋子脱掉，只见董攀脚底缠绕绷带，脚跟已经磨破，隐隐有鲜血从绷带渗出。 “我少年立志，跟随楚国江东项家英豪谋大业，如今大业未成，将军居然仙逝，我辈之楷模，却因我而死。”董攀继续嚎啕表演。 “先生，我陪你去也！”董攀跌跌撞撞爬起来，擅自加戏，看到边上一棵大树，就要撞去。 王二妖和章邯立马拉住他。 “沛公，万万使不得。” “沛公，项老将军人死不能复生，江东项家，不是还有项羽少帅么？”章邯鸡贼入厮，顺着加戏趁势跪舔。 项羽一看原来冤枉了董攀，又被董攀这一番表演深受感动。 如今叔父已故，项家军只有由他率领，又见刘邦如此忠心，心里怒气自然全然消散。 “沛公，万万不可。”项羽也扶着了刘邦。 “刚才我一时糊涂，不要见怪，今后你我以兄弟相称，共谋大业。” “少帅，能跟随您我刘邦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你我兄弟联手，若成大业，必封王拜相。”项羽尤不知，次面前这个刘邦，可是现代人，怎会相信如此口头大饼。 “少帅，求你在楚王面前为我主持公道，还回我的战马，呜呜呜。”董攀继续挑唆项羽。 “这个景驹，当年如不是我叔侄拥他为王，还不知在何处流落如丧家之犬。如今见死不救倒也罢了，居然背后捅刀，简直人神共愤！兄弟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项羽推心置腹的和董攀保证。 项羽哪里知道，面前这个唯唯诺诺，任他差遣的董攀，他霸业上最大的对手，命中的宿敌。 第88章 西取咸阳 此战之后，楚军成了秦军最大的对手，王离带三十万大军，和楚军对峙于巨鹿。 楚王景驹急召各方诸侯议事。 项梁战死，江东诸军一时群龙无首，正是收拾项羽的好时候。 当即决定宋义取代项梁，作为楚军主帅，决战于秦军。 项羽为副帅。 为了牵制秦军，派刘邦进取关中，切断秦军后路。并盟约谁先攻陷咸阳，则立为汉中王。 项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出了楚王大帐。 董攀紧随其后，董攀当然明白楚王的意思，让赤帝军西渡黄河，实际乃是牵制项家军。 董攀自然不会蠢到完全听楚王的，枪杆出政权，项家军才是楚军主力。 “项兄，留步！”董攀叫住项羽。 “刘贤弟，此番西取咸阳如囊中取物也。”项羽阴阳怪气。 “哎呀，项兄，楚王此番操作，岂能不明事理？” “怎讲？” “宋义主帅，势必架空楚王，削权项兄，然后把我等架在火上烤，意在你我兄弟猜忌相残而已。” 项羽被刘邦点拨，这才醒悟。又不知如何处置，询问道： “刘贤弟，依你看如何是好？” 董攀对天赌咒的说到，如若楚军巨野不利，当会调转方向全军支援，如若楚军巨野大胜，则会围困咸阳，待项羽来取。 “项兄乃当世之英豪，现在不过是暂居人下而已，不日便一飞冲天。” 董攀一个劲的给项羽灌迷魂药。 项羽思虑此计谋虽好，对董攀发狠赌咒的盟约也深为信任，言道回营于亚父范增商讨，切不可中了楚王之计。 回营之后，董攀几人思考良策，该如何西取咸阳。 目前形势对赤帝军大好，夏侯婴假意掳走战马，出去溜达一圈完璧归赵，保存了势力，同时耗死了项梁这个心腹大患。 赤帝军骑兵已有接近两千，总兵力足有万人之多。 此时庙堂上赵高玩弄朝野，指鹿为马，胡亥专于嗑药成仙，性情暴虐，已不能完全被赵高控制，咸阳内乱最好，趁乱取之，免于兵火之苦。 “我们要去见一见这个赵高。”董攀言道。 “去咸阳？如若巨鹿王离平定楚军，回师咸阳，我等怕是胜算渺茫？”章邯道。 “秦庭如果全力攻取楚军，楚军怕是难以招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董攀也但由于此。 “离间秦大将王离。”章邯对董攀说道。 他俩同时会心的点了点头。 这个应该并不难，想必章邯早有计策。 “咸阳城内，怎么破？”王二妖问道。 “赵高和胡亥也该互相猜忌了，此去京城，我等面见赵高让其诛杀胡亥。” “赵高会这么做么？” “这种阉人，无非是弄权求势而已，此时君臣已有罅隙，只要我们火上浇点油，不怕不内斗。”董攀道。 即以西取咸阳，众人也准备拔兵。此次全军出击，沛、丰、泗水郡百姓无不沿道而哭。 “沛公，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啊。” 董攀也是很无奈，长处此地，和百姓已经融入一体，但霸业未成，乱世之中，哪有一片净土，龟安此处，早晚为别人案板鱼肉。 董攀在城楼上大声疾呼； “其次远征，势必除暴秦，安天下。为黎民无兵刀之灾、劳役之苦，势必粉身碎骨。” “我等会留有精兵防备各郡县，大家尽可放心，我等军民一心，谁也不能杀我一子民！” 一番豪言壮语，王二妖和苏小小都被感动哭了。 红巾军一路在中原平原开阔地点骑兵突进，以吴子坤和萧桃为左右前锋，用蛙跳战术，节次连取秦营十余座，专攻巨鹿战场外围营寨。 二人勇猛，且全部骑兵突袭，犹如鬼魅。 阵中捉将本来就是二人的拿手好戏，一时间十余个秦将被活捉聚在许昌。 董攀恩威并施，鼓动秦将伪造兵书急件。 “我等宁死不写！”秦将中也有刚烈之人。 “你不写，其他人写了，你就是知情不报，通敌之罪，咸阳家眷无一幸免。” 所捉秦将，这才醒悟，别人说谎，自己不报，赵高势必怀疑通敌。只好按照董攀所说谎报军情密件。 “王离意图谋反，已与贼军首领宋义往来。” 赵高看到如此之多的证据，昏招百出，居然断了王离的供给，然投鼠忌器，暂时做无实证，也并未用强。 王离一时间断了供给，巨野之兵，已有散乱败军之象。 赤帝军继续沿黄河北上，一路招兵买马，攻无不克，屯兵咸阳周边霸上。 此时胡亥也接到王离投递的假消息，怀疑赵高所为，君臣已有猜忌，赵高害怕胡亥朝堂之上发难，居然闭门不出。 “我们是该进城一番了。” 董攀决定带王二妖，章邯、萧桃去咸阳，留卢琯等暂领三军。 “为嘛不带我？”苏小小很不解。 “我们又不是去游玩。” “我不管，我也要跟着进城看看。” 董攀无奈，只好让苏小小换成男装，装扮成东海商人模样，一同进入咸阳。 萧桃见苏小小换成男装甚是润润如玉，不禁上来勾肩搭背。 “手往 那放呢？”董攀不允许萧桃趁机占便宜。 几人带着珍奇异宝，潇洒的进了咸阳。 城门守吏见几人仪表不俗，穿戴非中土人士，出手就是一颗金锭，想必是来京送达官贵人奇宝药材的。 此时咸阳城中，自胡亥开始，达官贵人无不追求长生之道，尤其是东海奇物。时常有商人前来献宝。 也不再阻拦，领了暂居木牌，分别检查并无私带兵刃，也就放行。 咸阳城暂无兵乱，赵高军机一律严密，并无多少人知道赤帝军已然屯军灞上。 咸阳坐看渭水，城高路宽，比邻节次，建棂非一般小城能比。 沿中城大道而行，不远便是一热闹集市，众人并未见过如此庞大的古城，眼花缭乱的看着。 “诸君，留步！” 一算命先生喊住他们。 第89章 挂主果然八卦 “诸位何不算上一卦，问下前程。” 董攀一时间也并无去处，见赵高无人引荐，怕是艰难，倒不如在此卦摊看看有无可能。 随席地而坐，抽出一卦。 “文王八卦？”章邯见了也稀奇。 “哎呦，上上签，此行必水到渠成，恭喜恭喜。这位公子，你是想问人，还是问事。”卦主见来了大生意。 “你见我此物，能见何人？”董攀从口袋掏出一颗黄豆大小珍珠，放在席上。 “东海紫珠？哎呀，这可是炼药的好东西，很多达官贵人求之不得。”摊主当然识货，捡起来放在手心，仔细观瞻，啧啧称好。 “公子有此珠，见三公不敢说，一般朝上士卿，该是无碍。” 董攀笑了笑: “哦，是么？送你了，权当卦资。” 挂主见几人器宇轩昂，英姿勃发，并非本土人士，想来不知哪路神仙，今日又送其紫珠，慌忙收起摊位，拉着几人去了酒肆。 “诸位公子看来并非本土人呢，有所不知，自我先皇仙药飞升之后，咸阳炼丹成风，原料奇缺，尤其是东海珠已经一珠难求了。来，今日即是缘分，我来做东小饮几杯。” 挂主将众人带到一处酒肆，几人落座，喝了米酒数爵，互相客气起来。 董攀又从怀中掏出鸽子蛋大小的珍珠。 “此珠，能见谁？” 挂主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这颗幽光四起的好东西。 “莫非诸位，要见天子？”挂主明显很吃惊。 “天子已成傀儡，要见，当然最好是赵丞相能给便利”王二妖帮腔。 “此珠见赵丞相，怕是难也，听说丞相已经一月有余不见客了。” 董攀和章邯对视一眼，已明了市井之中，赵高遍布眼线，此人，正是之一。 挂主又奇怪的问道： “诸君，见丞相，意欲何为？” “我等几人，皆是东海瀛洲诸岛之主，始皇帝在时，常来取金石，珍珠，矾土炼制长生药，所以仰慕咸阳，今日特来此瞻仰。” 挂主摇了一下头。 “我看诸君都是豁达男子，何必扭捏，有何难处，说出来也好计谋。” 董攀继续接杆子上爬。 “如今东夷之地，天下大乱，盗贼四起，我赢州诸岛之宝，以难运中土，偶有流入，也被咸阳贵族压低收购，哄抬物价，转而抬手高价卖出。” 挂主点了点头，这倒是属实。 “我等想寻一位长期寄养之人，垄断经营，温润价格，所得之利皆奉于此人。” 挂主一听两眼放光，这要是成了东海诸岛的炼药材料独家代理，关中权贵，谁不巴结，实乃聚宝盆也。 “哎，不知何人能托付，思来想去，也只有丞相了。”董攀装作神伤。 “哈哈哈，丞相位高权重，非一般人能见。”挂主装神弄鬼。 “还请先生赐教。”董攀居然把那颗鸽子蛋大的珍珠，送给了挂主。 这个挂主两眼放光，环顾左右，收入怀中小声的贴耳道： “公子，听说过极乐阁没有？” 董攀摇了摇头。那挂主见众人似乎并不了解当地风土人情，便给他们讲道： “我大秦律令，男女皆劳，皆为大秦子女，皆入兵劳之徭，并无男尊女卑。男只可一妻一妾，如有二妻者，斩！女也可休夫。婚内男女淫乱者，尤其以钱财勾栏淫乱者，斩无赦！” 董攀看了一下苏小小，暗骂这地方，男人真没啥地位。 “若未婚两情相悦呢？”苏小小问道。 “官府自然是鼓励两情相悦，无关媒妁父母之命，两人当街看好即可到官衙婚配登记造册。如有阻拦者，杖十！屁股开花。”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秦律，恋爱倒是自由的很。 “这儿，恋爱自由啊？”这种话题一般女人感兴趣，萧桃也好奇的问。 “还有更自由的呢！”挂主看众人都是小白，神秘的继续言道。 “诸位，修仙不？” 众人无不摇头。 “目前咸阳贵族，修仙之人，讲究阴阳调和，大秦律法，不得财物交易淫乱，所以双修之道，便无法公开。然城东有一极乐司，为聚众之点，无关其他，只要是双方相悦，皆可就地双宿双飞，互修互助。” “如此，官府不管么？”董攀问道。 “此乃丞相原本设在市井的寻宝之地，各地奇珍汇聚于此。都是些求仙前来各求所需之人，后来逐步夹杂演化为人修，来的是达官显贵，官府也不敢深纠” 挂主今日高兴，得了两个东海紫珠，看董攀一众人等仪表非凡，出手阔绰，有意深交。 “人修？”萧桃并不明白。 “所谓人修，就是修仙之路，可以阴阳互补，双修。诸位小哥帅气逼人，这要是去了那地儿，可要小心呢。” “小心什么？” “小心去了后被那些修仙的贵妇所吸！” 董攀见他越扯越远，不禁略有失望道： “我等，来此也不为修仙。” “嗨，公子先听我把话讲完。” 随后，挂主神秘异常，环顾左右见无其他人道： “逍遥司司主赵瑶乃是丞相侄女，专为丞相寻找极品炼丹良药。诸位如果得到她的青睐，何愁见不到丞相？” 董攀这才明白绕了一大圈，这才说到正题上。 想必这两颗珍珠并未白给。 “我等想去见识一番。” “自当效劳，随我来。” 挂主也不再算卦，收起行囊，带着董攀一众人等人搭上马车，悠哉游哉的再咸阳东城而去。 七拐八拐的小巷子，来到了一座三进院落门前。 “这看上去平常无奇呀，无非主屋层高三层，高一点而已。”萧桃有点失望。 “晚上，这可就是另外一幅天地了！” 此时日暮，挂主拱手告别，告诉董攀，若有事，可来挂摊，必鼎力相助。 众人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敲门，忽然门开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婢女出门道： “各位公子来的好早，不知有何宝物交易？若无，请勿在此处逗留。” 第90章 极乐阁 透过门板，董攀看到门后有兵刀寒影，想必此庭院戒备森严。 董攀照旧从宽衣口袋掏出两个硕大寒珠，一人手里放了一颗。 “两个妹子如此清秀，只有这寒珠方能相称，请笑纳。”董攀调戏道 两个婢女瞪大了眼睛，方才仔细盯着这一群人看。 个个英俊潇洒，尤其两个稍矮的，清秀俏丽，眉眼传情。 听见董攀温柔夸奖，不禁心头大喜，又娇羞起来。 “哎呀，公子好阔气，里面请。” 众人进了大院，只见此院全用水墨石板铺地，并无一棵杂树，门厅周围几个手精壮汉子，手持刀斧，杀气腾腾。 婢女将众人送到大厅门口，抛下几个眉眼，便自离开。 目前逍遥司今日刚开业，大厅内收拾的一尘不染，除了一群小厮婢女在摆设席位，并无他人。 主人位在正中央，背后一条彩凤影壁，案面上各种角、爵饮酒器皿若干。 董攀大大方方的离着主位坐下。 “各位官人，这位置，怕您是坐不了。” 一个生的甚是俊美的小厮过来奶声奶气的喊道。 董攀大笑一声：“自古先来后到，我为何坐不了？” “先来后到？哪来的道理？” “东海瀛洲！”董攀胡编了。 “哦，倒是听闻有这么个地方，诸位公子都是哪儿来的么？” 董攀好奇，为何一个小厮，竟然也用如此口气和客人说话。 这小厮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说话夹声夹气，反正闲来无事，也不禁逗他开心。 “我等借东风而来关中，也可遁西风而去，要不要带你去看看？” “何时能到？” “半炷香。” “听闻瀛洲诸岛，距离咸阳五千里，半炷香能到？莫不是瀛洲的牛，都被阁下吹没了吧。” 小厮被逗的撅起嘴不信，牙尖嘴利反讥道。然后接着劝道： “我劝你等暂别坐此座，这是留给王大官人的。” 王二妖插嘴；“凭什么，什么王大官人，凭什么我哥哥就坐不得？” “实不相瞒，此位为拍主之位，王大官人今夜要拍卖千年灵芝，方才得此主位。” “那个王大官人？居然有千年灵芝？”章邯插嘴。 “兵马大将军，王离的弟弟，王弃。” “他兄长在巨鹿浴血奋战，这厮竟然在这里搞这些事情？”董攀暗想，众人无不为秦军叹息。 “我兄弟今天带了万年砗磲，还不如这千年灵芝？”王二妖看不惯，说道。 这小厮吃惊的环顾了一下众人，看神态，不应该是吹牛。 “嘘！”他竟竖起食指，立于唇前，示意噤声。 此时，院中已经人声喧哗，热热闹闹的一群群相似仙人模样的雅士，陆续来到大厅。 这小厮也不由分说，拉着董攀离开了拍主之位。 只见一众男女，簇拥着一个瘦骨嶙峋，颧骨突兀，两眼暗淡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落座于拍主之位四周，想必此人是王弃。 随后几个婢女小厮前来伺候。 “为啥我等没人伺候？” “你们呀，要不是夏荷冬梅领进来，都被轰走了。”小厮蹲在董攀边上，给他指指点点，悄悄告诉董攀道： “小的伺候你们。” 陆续更多男男女女人进来大厅，不一会，就已满座，院门也紧闭起来。 众人打量了一下长安贵族圈中的修仙道友，依旧是新婚男女居多，尤其是女性贵妇，面如银盆，体态丰盈，所带配饰无不珠光宝气，奢华无比。 “路上多少饿死之孤魂，谁料到城中居然奢靡如此，还妄想长生。”董攀心中一万个鄙夷，不禁连连摇头。 几个寻求双修的贵妇，眼睛立即就盯上了董攀等人，抛着媚眼，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挨个品头论足。 “几个公子，怕是被看上了。今晚后院又要亮几盏灯咯。” 小厮摇头笑道。 “我等可不为双修。”董攀道。 “哦？”这个小厮大不解，看这群东方人士，个个英俊潇洒，体格健壮，如此精壮，正是咸阳贵妇的最好。 此等结伴而来，不是为了求仙，估计就是为了求路。 这倒是大大出于意外。 “小兄弟，还没请教？鄙人董攀。”董攀感觉这个小厮，对此地熟悉，又不怯场，自有一股气场，感觉也不能小觑，自报真实姓名。 那小厮见董攀正贴脸盯着自己的眼睛，抬眼看了一下董攀，郎眉星目，鼻梁高挺，神情风流，正青春阳光年纪，心中一阵荡漾，心跳加速，脸上微红四起。 “我叫赵，哦。我叫赵四” 董攀并没觉何异样，想起礼多人不怪的古训，从怀中掏出一块玳瑁梳子。 “小哥今日有缘，哥哥我也没带啥东西，权益之际，还请笑纳。” 这小厮更是吃惊，心想这几个人，出手这么阔绰，这柄梳子，在咸阳都能做聘礼，娶一个漂亮姑娘足矣。 “我无功不受禄，岂能随便要公子的东西？” 小厮并未所动，推掉了。 董攀众人都暗暗称奇，这个小厮，不为财物所动，倒也实属难得。 “今晚我就伺候你们这桌，有何吩咐公子提即可。” 董攀也觉鲁莽，不由心生歉意。 “唐突唐突了，小哥千万不要责怪。”说完收起了那柄梳子。 此时，逍遥阁大厅内，有一管家模样的人，立于主位前。 “诸位仙人，请静一静，现在，主拍席王大官人千年灵芝，请诸位瞻仰。” 随后两个婢女抬着一个精美漆盒，中间放置一颗暗紫色的灵芝，环绕四周。 一群人等啧啧称奇，窃窃私语。 董攀看那小厮赵四，似乎已经见得很多，并不足为奇。 “赵弟弟，你们家极乐司主人呢？”董攀低头问道赵四。 “此司虽冠以我家主人之名，但是她不常来。”小厮翻眼看了一下董攀。 “怎么公子，你此次来，就是为了见我家主人？” “怕是有心无缘哦。”董攀摇了摇头，心想这赵瑶见不到，怕是此次也难见赵高。 小厮见董攀失望，意味深长的笑着对他说： “只要有心，我家主人说不定会见到你，好好招待公子。” 第91章 阁主 随后大厅进入了拍卖环节。千年灵芝，居然被拍到了百两金。 “一金足可以养一家老小一年衣食无忧，为了这么棵枯草，此等人居然如此奢靡。”吴子坤双拳紧握，愤愤不平。 章邯拉住了他，要其注意表情管理。 “灵芝为炼丹妙药，这儿的人，为了吃丹，倾家荡产也不为过。”小厮见他们不解，解释道。 “二百金！”董攀举手道。 厅内一片哗然，董攀站了起来，双手附后，挺胸昂头，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众人都未曾见过董攀等人，只觉气场非凡，议论纷纷。 “二百金！”重复道。 “哇，好帅哦。”几个贵妇早就盯着董攀，见出手如此豪放，不由惊呼。 厅内在无人应价。 吴子坤从背囊中取出二百两金饼，爽快的扔到了前面的漆盒中。 王弃也甚是大喜，没料到今日居然有如此冤大头，亲自捧着灵芝送至董攀面前。 正欲取金时，董攀抓住了他的手。 “王官人，敢问此灵芝，是如何得？” 王弃双目散漫，有气无力的说到： “我家兄，兵马大将军王离，差前线军士在太行山寻的！” 这话说的吴子坤都想踹他，前方战线兵戈相见，居然还浪费兵力，去太行山深处寻私宝。 董攀想来也是气愤，抓起灵芝，七手八脚的掰了很多块，扔向了众人。 “各位，此物如此，岂敢独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众人纷纷伸手抢夺。 “各位有此神物，位列仙班指日可待。” 拍卖完毕后，一众人等便自由活动，拿着青铜爵，互相攀谈修仙炼丹之道，有以物易物，有展示仙丹，更多的是人修之人的调戏之情。 众多贵妇完全没了那份矜持，再次展示婀娜多姿的身躯，凑到董攀人等身边。董攀等人如此潇洒，早就被视为盘中餐，几个贵妇围着他们，七嘴八舍寻味这些冒昧之客，围着敬酒撒娇，媚态辈出。 “公子好生面熟。” “公子可懂双修之道？” 有几个居然拉着苏小小和萧桃摸手摸脚，纵然萧桃已有男相，依旧心生鄙夷，一个劲的毛骨悚然。 董攀此时也只有委于应付，忽然发现那个小厮赵四不知何时没了踪迹。 此时，刚才开门的两个貌美女婢，夏荷冬梅双双缓步前来。 “董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众人推开莺歌燕舞的诸位修行夫人，要跟着董攀进入后院。 “我家主人说了，只许董公子一人前往，请各位稍候。” 董攀摆了摆手，章邯等人又被淹没在粉脂堆里，继续畅饮欢笑。 从影壁进入后院，情景大不相同，庭院幽静，树木茂密，修建奇特。白沙铺地，干净异常。 董攀随着两位美女侍从拾级而上，进了一个园中的一间阁楼。 屋内陈设黑素为主，正面一道薄纱影壁，后面一个人影绰绰，光影烂漫之下，隐约看出是一个女性。 “公子请坐。奴家长得丑陋，怕唐突了公子，故而在次问话。” 影壁中想必就是逍遥阁阁主赵瑶，董攀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从身影上看，料到就是那小厮赵四。 突然蹑手蹑脚起身，绕过影壁，看见一女孩正憋着笑意等董攀回话。 董攀两步提起她的后领，拎了起来。 “小赵四，别装了，大老爷们的扮女人，来，让个看看胸口是不是多了二两肉？” 说完就用另外一只手扒开赵颖的衣领，偷偷往里看去。 赵瑶惊慌失措，哇的一声双手抱住胸口。 此时从方外进入十余个侍卫，围住董攀。 董攀立即举起双手，乖乖投降。 赵瑶摆了摆手，那些侍卫收起剑，退出房外。 “董公子，对女人都这么粗鲁的么？” “赵四，你骗我。” “我哪里骗你了？” “你骗我是男的。” “我只是穿男装，你并没有问我是男是女啊？” 董攀一时也觉理亏，确实他未曾问起。 “看着衣冠楚楚的，没料到这么粗鲁。” 赵瑶整理了一下衣衫嘀咕着，端坐起来。 董攀也坐在了她对面，眼睛盯着赵瑶，发现赵瑶有些娇嗔的表情，属实有点可爱。 “赵姑娘，我这次来，就是想见到你。” “费尽心机的找我，所为何事？”赵瑶单刀直入。 董攀料到那个算卦摊主，喝酒之时，已经将消息传递给了赵瑶，也不再啰嗦。直接从怀里把珍奇异宝掏了出来，什么砗磲项链，玳瑁发卡，猩红珊瑚，另外一些钒石，宝玉，皆是珍品。 赵瑶笑嘻嘻的看着董攀变戏法。 “公子，这些珍奇，莫非想要来我这儿双修？” “听闻关中第一美女赵小姐犹如天仙，董攀带些俗物，只求一度芳容，哪敢有非分之想。”董攀道。 赵瑶依旧想逗他玩玩，贴近了董攀，头伸过来，吹气如兰道： “求财还是求色，你可要想清楚。” “求财如何？” “按大秦律，获不义之财者，坑杀。” “求色呢？” “以利盅获淫乱者，阉杀，留物以儆效尤。” 董攀觉得这两样都不好，尤其后者，不由下身一紧。 看来要适当施展点美男计，凑过鼻子，深深的再赵瑶脖颈处闻了闻。 “我不为求财，也不为求色，只为求你。” 赵瑶冷笑一声，此等浪荡公子，自然是见得多了。 见董攀，无非是那个挂主吹得玄乎，说什么东海仙人，此等看来，除了长相称心，不过也是凡胎而已。 “求我？我要的可多哦。” 赵瑶手指在董攀喉结上滑动，董攀只觉颈中微凉，锋利指甲犹如匕首，随时切割而下。 “赵姑娘如果能帮小的一件事情，小的愿意粉身碎骨。” “你是想见丞相吧。”赵瑶收起手，恢复了正襟危坐。 第92章 炮烙之刑 董攀也便想将东海瀛岛奇珍异宝炼丹之物，由丞相代理在咸阳交易的事儿，说了出来。 赵瑶看了看董攀带来的物件，心中又确认了下身份。 “瀛洲诸岛宝物奇多，我等也是泛海商旅之人，此次来中原，只为寻得天下一家之主。所以请姑娘代为引荐。” “如今天下之主，乃是嬴氏。” “姑娘，董某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谁不知道丞相顾命天下。” 董攀见赵瑶慢慢代入谈话，正要娓娓道来之时，不料赵瑶突然站起喊道： “呵呵，妄图刺杀丞相，还在此胡言乱语，来人，给我绑了！” 几名大汉突然闯进来，不由分说把董攀绑了个结结实实。 “抬到二楼，绑在炮烙柱上。” 董攀被押着拖拖拽拽上了二楼，原来是赵瑶的闺房，床头边有一个硕大的青铜柱子，上面上古神兽的凹凸雕花，周围各种洛铁，皮鞭等刑具。 几名大汉扒掉董攀的衣服，只留贴身内衣，摊开双手，困在了青铜柱子上。 完毕之后，冲着赵瑶作揖下去。 赵瑶身披貂绒，缓步上来后，脱鞋扔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条皮鞭。 “董公子，知道这颗柱子的来历么？” 董攀一阵心惊肉跳，心想这赵瑶玩啥不好，偏偏喜欢玩柱子？谁晓得这个东西是啥，莫非是可粗可长的孙悟空金箍棒？ “姑娘，董某胆小，别吓唬我，放开我。” 只听耳边“啪”的一声，皮鞭重重的鞭挞在额头之上的铜柱上，震动之声响起，差点击中自己的脑袋。 “我问，你答，扯别的，小心脑袋开花。” 董攀只好嗯嗯嗯的一个劲点头。 “知道这颗柱子来历么？” “不知道！”董攀闭上眼，心里想这不就是纣王的炮烙之刑的铜柱子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栽到了这个小妮子手里。 “人皇帝辛的炮烙之柱，点火之后，绑在上面的人，欲仙欲死，那种呻吟挣扎，真让人沉迷。” 赵瑶似乎回味的说道。 董攀想尼玛此女子看上去楚楚动人，百般娇媚，怎会竟如此之残忍变态。 “你见丞相，到底意欲何为？” “做买卖。” “呵呵，不说实话对吧，哼，来这的男人，都想着双修那事儿，你居然无动于衷，好吧，我看留着也没啥用了。” 说完赵瑶便从旁边的篝火陶盆中舀了一勺热水，就要在董攀脸上的铜柱上浇下。 又停下手说到：“哎呀，公子，差点忘了，这东西是用火的。” “这炮烙之柱，遇热变红，如果用炭火烧之，有上面的冤魂呻吟之声，我们听听好不好？” 董攀闭着眼，摇着头，大喊道：“姑娘且慢，饶命呀，把根留住。” 赵瑶见董攀吓得已经浑身筛糠，便收住了手。 “赵姑娘，我说我说，除了想做买卖，还想让丞相诛杀昏君。” “大逆不道，看来需要加把火候。” 赵瑶似乎已经不再关心董攀所说是否虚妄，扔下木勺，拎起满是炭火的青铜盆器，打开开柱子的一个侧门，投了进去。 董攀只觉得怀抱的这颗铜柱，内丝丝作响，和皮肤所接触之处渐渐慢热。炮烙之柱受热不匀，发出狰狞异响，犹如地府中的冤魂呻吟，声势骇人。 “我说的都是实话，姑奶奶，救命呀。” “嘘，好听吗？”赵瑶笑着问。 董攀先是点了点头，又拼命摇头。 “哈哈哈，啊，哈哈哈……”赵瑶似乎相当满意。 董攀想没料到穿越如此地，竟然饱受炮烙之苦，只觉得身体受热越来越烈，手指胯部烫的出火，疼痛已经无知觉一般，又急又吓，汗珠满面。 赵瑶见再绑在上面，怕是要成烤羊，从袖中抽出短刃，割掉了绳索。 董攀两腿发软，不能站立，不自觉的抱住了赵瑶。 赵瑶姣小，自然吃力不住，被董攀扑倒在了床边。 董攀浑身发烫，劫后余生，趴在赵瑶身上，喘着粗气，一动不动。 “乖，我帮你，有什么好处？”赵瑶并未推开，而是怀抱董攀，拍着他的后背，似乎很满足的问道。 “瀛洲有一桃花岛，甚美，可，可赠与姑娘为岛主。” 董攀稍做定神，将那颗快跳出的心脏，又安抚到了胸腔，惊魂未定之余，检索自身并无大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来坐下，细细说于我听。”赵瑶拍了拍床边，示意让董攀坐在身边。 董攀又将扶桑，琉球，南洋诸岛所有风土人物说来与赵瑶听，还好地理不错，所言之处甚是稀奇不同于中原，赵瑶越听越入迷，便也信了他是瀛洲神岛的人。 “为何要我叔父诛杀胡亥？” “姑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千里迢迢来送信，你却要将我变烤羊。” “此话怎讲？” 董攀又将来时和章邯所定之计策说来：胡亥虽被赵高架空，整日躲在离宫修仙炼丹。性情暴虐，已不受控。近期各地起义频繁，朝廷征伐不利，赵高不敢报于胡亥，然而毕竟纸里包不住火，胡亥已经猜忌赵高，又因时长梦有床榻之边有白虎，数度弑其身，乃遣人往东海瀛洲解梦。 “胡亥所梦为白虎杀身？” 董攀点了点头，继续说到： 东瀛蓬山神仙已经回书，白虎乃异虎，传闻阉虎一年变粉，三年变白虎，此梦实则剑指宦官赵高要弑君。 赵瑶明显紧张了起来，赵高虽然指鹿为马，狂妄皇上，但毕竟是臣下，如若胡亥真有此意拿下赵高，也非难事。 “解梦之书呢？”赵瑶问道。 “并非在我处，有人已送往秦宫。” “你可有证物？” “皇帝之书有誊写，虽不是原物，倒也可为证。” 赵瑶虽不完全信董攀，但此事甚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为何要帮丞相？” “胡亥三年主政，杀伐如儿戏，徭役，殉葬多少无辜之人命丧，以律内举，邻里多少又拔刀相向，此天下，犹如鬼窟！都说始皇帝秦律苛严，这个胡亥，十倍，百倍残暴于先皇不止。” 董攀这倒是说的实话，有感于穿越至此所见残像的悲愤，说的顶天立地。 赵瑶倒是吃惊董攀这番言论，觉得这个小白脸，倒是胸怀天下，见识非凡。 然她并不关心这些，只是有感胡亥要对赵高下手，此事需及时通报。 “我会飞鸽传信于丞相，做好应防。明日日上杆头，你再来此，我带你们去面见。” 董攀松了一口气，又斜着眼看了看那个炮烙之柱，此物摆设于房中，这个赵瑶，兴趣着实古怪。 “此物只要少许小火，抱着倒也是通体舒坦。”赵瑶见他又感兴趣，又想着玩弄董攀一番。问道： “你要不要再试一试，这次面朝外，脊背靠柱，说不定欲仙欲死呢。” 第93章 丞相，我是来告密的 董攀拨浪鼓一般的摇头，身子躲在赵瑶后面，看着炮烙之柱，犹如见了恶鬼。 “堂堂七尺男儿，这么胆小。” “刚才差点烧焦了，打死也不再来了。” 赵瑶娇笑着，捉弄了董攀感觉洋洋自得。 “是吗？我看看烧焦了没？”说完伸手向董攀身上摸去，董攀一个激灵，也不敢动。 章邯等人在大厅虚委应付着诸位想要双修的咸阳贵妇，一边焦急的等着董攀回来。 尤其是苏小小，不见了董攀，也没见那个小厮，感觉其中有鬼。 “大桃子，董攀去了这么久，不会有事吧。” 萧桃正饮酒作乐，和周边贵妇调戏耍闹，并不在意。 “放心吧小小，董攀鸡贼的很，不会有事。” “董攀被叫去干嘛了？会是见这儿的司主赵瑶吧。” 苏小小想到如此腌臜龌龊之地，诸位修仙之人又是这般放荡，董攀此去，定是被那赵瑶迷住了，说不定此番正被当做小白羊吸取精华，心里焦急万分。 萧桃看出苏小小得担忧，搂着她的肩膀说到： “小小，既来之，则安之，你看我现在男儿之身，不也一样享用其中么？” 苏小小可全无萧桃那般潇洒，低着头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董攀终于随着夏荷冬梅的引领，缓步回来了。 众人见他气定神闲，相必此次收获颇大，苏小小刚忙起身，拉着董攀的衣袖，仔细打量。 “你干嘛去了？” “炮烙。” “什么炮烙？” “一时半会说不明白，我们先离开此地。” 众人跟着董攀就要撤走，几个贵妇拉扯不住，眼见到手的肉要飞了，有个喊道，不能让他们走了。 贵妇同行的有几个武将模样的人，喝的也是微醺醉意，拦在了门口。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妹妹看上的人，要走，命给我留下！” 吴子坤冷笑一声，挡在前面，从案子上抓来青铜酒爵，调动丹田真气，用力一捏，居然捏扁。 那几个武将呆若木鸡的看着吴子坤，被震慑的不敢动弹。 董攀带着章邯等人，扬长而去。 赵高在自己的府邸接见了来自东海瀛洲的董攀一众人。 依旧是隔着薄纱影壁，灯光影影绰绰，后面有两三个宽袍高冠的身影。赵瑶走进去，跪在那儿窃窃私语。 董攀站着回话。 “董公子，此事都是掉脑袋的，你何以知道解梦之书？” 赵高果然是宦官，说话阴阳怪气，扭捏无比。 董攀接着就回答道，密使到瀛洲乘坐的帆船，乃是自家的。这密使贪酒误事，拿出胡亥书信吹牛，才得知。至于解梦之书到了秦宫，至于所解之梦，瀛洲岛很多人都知道。 赵高沉思了少许，此时怕是胡亥已经听信了瀛洲仙人的解梦，说不定正酝酿猎杀自己。 如此一来，更不能孤身犯险。 “丞相，要早日定夺呀。”董攀喊道。 赵高并不信任董攀，只是好奇为何他要来帮自己。 “董公子，此次来救赵某，可有所图？” “确实有事情图于丞相，只为一句话。” “哦？” “丞相，我想问，先皇，到底是不是飞升，还是染病而亡。” 赵高沉吟了好久，并没有发话。 “先皇英明，可惜啊可惜，如若这次大事谋成，我定会告诉你。” 董攀转身想要告辞，左右护卫团团围住。 “董公子，我丞相府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董攀才发现，赵高这种人，确实无什么信义可言。 “董公子，你可有什么良策？圣上已经猜忌老奴，老奴怕是很难近身咯。” 董攀暗想，解梦之书本来就是子无须有，只要你赵高懂了弑君之心，此事就成了，回道道： “丞相，可听说过琉璃龙鳞？” “此为传说，世间何来此物？”赵高虽然不信，但是又觉董攀等人非中土人士，也不像方外之人，着实奇怪。 “听闻世间炼丹之人，应伴有仙界灵物为药引，仙丹方能奏效。” 说罢，董攀从怀中掏出三个龙鳞，珠光宝气，绚丽异常，每片龙鳞，足足有碗大小。 侍卫接过董攀的龙鳞，呈上给了赵高。 赵高仔细端详这三片龙鳞，勃然大怒： “这不过是贝壳磨制而成，你居然来骗我？” “哈哈哈，龙鳞只是接近胡亥的引子，至于真假，不重要。” 赵高又低下头仔细看，这龙鳞，刚才也不过是诈董攀，肉眼来看，确实非世间之物。如此硕大的贝壳，珠光的宝气，也非中原人能获得。 即便是贝壳，也是难得的宝物，赵高心中已有计策，捏着嗓子喊道： “来人呢，这几个人大逆不道，要弑君造反，给我拿下！” 突然闯进来几十个刀斧手，不由分说就上来要制服董攀等人。 吴子坤和萧桃刚要动手，被董攀抓住双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被五花大绑，拉扯着关进了后院的一间柴房。 “哎呀，这个赵高，太不是东西了。”王二妖怒骂。 “他不会杀了我们吧。”萧桃也有点害怕。 “无妨，我们静观其变。”吴子坤衣袖中藏有袖镖，轻松割断麻绳，又给几人松了绑。 “我们要不要出去？”吴子坤问道。 章邯觉得赵高今晚就会动手，不如在这儿静观其变。 董攀也觉得有道理，他们佯装被控制，躺在柴禾之上，透过幼纸窗户，居然很惬意的看窗外的月亮。 “老子饿死了，赵高，有你这么待客的么？”王二妖喊道。 外面几个看守隔着门吼道： “都老实点，再喊割了你们的舌头！” 他们也就不再喊，小声嘀咕着： “赵高为何不杀我们？” “这个老贼没安什么好心，估计是事成之后，要我们垫背，说是我们几个东海岛人，假意献宝，刺杀了皇上。” “这老贼果然阴毒啊……” 第94章 二世天子 赵高这边带着两个亲戚，手捧龙鳞漆盒，这漆盒地下有暗格，内藏兵器。差小太监报胡亥，寻得东海龙磷呈于皇上。 胡亥大喜，今日接连嗑药，神情恍惚，性情癫狂，为求长生，急忙召见赵高。 胡亥虽然近期疏远赵高，多半缘由赵高寻找丹药不力，又因各地叛乱四起赵高未曾相报，但也暂无无杀害之心。 赵高这边先行调防了御林军，外围暂时都是安置自己的人，宫廷内只能速战速决。 秦二十胡亥蜷缩在龙船上，周边布置着各种炉子，几个小童在煽风点火。 赵高毕恭毕敬双手捧着漆盒，放在案子前打开，胡亥拿出来后看着烛光仔细端详。 殊不知脖子底下微微发凉，一看，居然赵高拿着一柄匕首，直抵自己的喉咙。 “丞相，凉，不是闹着玩的，还请放下。” “昏君！人人得而诛之！” “丞相要杀寡人？丞相，寡人何错之有？” “你个昏君，也敢学着先皇自称寡人？没有我赵高，你安能有今天？” “丞相，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先把刀放下！” “呸！我放下，你还不灭我十族？” “丞相无非想要我这个皇位，我禅让给你，你封我个王就行。” 胡亥见赵高并无心动，接着求饶： “封我个州郡也行，哪怕是个县令也行啊，丞相！” 赵高本想胡亥也是帝国君王，竟没想到如此不堪，想来先皇如此英明神武，怎么就生出个这么暴虐无道，胆小如鼠，毫无节操的儿子。 本以为胡亥周围有什么高手死士的会挺身而出，结果几个侍卫居然排着队走出了大殿。而宫女，似乎并未看见发生的事情一般，该干嘛干嘛。 “昏君，你刺聋刺哑内侍，虐杀宫闱，死到临头，一个帮你的都没有，真是活该！”说完向跟随自己而来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 董攀觉得赵高连夜进宫，应该不会失手。 胡亥本已接近疯癫，周边之人，随便滥杀，已经众叛亲离。胡亥假以圣旨赐死太子扶苏和忠臣蒙恬，诛杀师父李斯，如今朝堂之上，可谓人人自危，赵高行刺，必得手改变了历史。 过了良久，外面守卫之人换房，听见交班之时，有个头领说到： “丞相回府了，你等连夜值班，换防到二重院门之外。今晚上都给我瞪大眼睛！” 董攀等料定赵高已入宫刺杀了胡亥，正在思量是否离开，突然见柴房外门外有人进来。 此人挑着一个灯笼，朦胧中看是赵瑶。 赵瑶挂好灯笼，只见她拿着一把尖刀，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的欣赏着，吴子坤意欲控制赵瑶，被董攀颜色止住。。 董攀知道这狠人的厉害，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赵瑶蹲在董攀面前，言道： “你们瀛洲岛人眼睛挺好看，我要割下。” 董攀直摇头。 “好吧，那么，董公子，炮烙台上，你是第一个下来的，总要留点东西吧。” 说着又开始摸董攀的胯下。 “都烧焦了，我看还是割了吧。”赵瑶邪魅的盯着董攀，犹如猫戏老鼠， 突然举刀捅向董攀腹部。 “啊！”苏小小被吓的喊了出来。 赵瑶半空中停住手，并未切割，扭头看了看苏小小。把脸凑了过去，盯着苏小小端详。 “你这小妮子还扮男装，进极乐阁我就闻出了脂粉味道。”说完，伸出鼻子，居然在苏小小得脖颈闻了闻。 “老娘最看不得长得漂亮的女人，我划了你的脸，你也别惦记董公子了，跟着我，带你看星辰大海如何？” 赵瑶又把刀凑在苏小小脸上，作势划下。 董攀眼疾手快，左手抢下了赵瑶的匕首，右手揽着她的腰，抱在怀里，又仰躺在柴垛上。 “赵姑娘，想救人又何必吓人。” 董攀脸贴着左耳，死死抱住。赵瑶挣扎不脱，索性也屏住呼吸，很享受的表情挑衅苏小小。 许久，赵瑶说到：“松开，憋死我了一个也走不了。” 董攀这才松开手，众人也不再装作被绑模样，整理了一下衣衫，苏小小被气的撅起了嘴。 赵瑶这才吃惊，原来众人都已经解困。 “我就知道赵姑娘会来，所以等了一会。” “没有本姑娘，即使你出了丞相府，也离不开咸阳城。”赵瑶确实是来帮他们。 “好妹妹，救救我，我肝脑涂地，力竭人亡无以为报。”董攀撒娇。 赵瑶本想让董攀求他，没想这厮居然如此不要脸。 众人跟着赵瑶，骑上快马，一路拿着赵瑶所送丞相府的腰牌通行，数个卡哨毕恭毕敬。 已至郊外古道，赵瑶与其告别。 明月夜，芳草地，赵瑶和董攀按马而下，其他人在前，知道二人有话要说，也不便打搅。 董攀要赵瑶跟他走，赵高要是知道赵瑶放了他们，肯定会责罚。 “一来我叔父只有我一个侄女，不会严厉惩罚的。二来朝廷巨变，我也不能在显露明处了。”赵瑶回道。接着问董攀 “此去，是不是再也不会与公子相见了？” 董攀没料到辣手赵瑶，居然也有如此共情的一面，说出这话也有些怅然若失，这个赵瑶，也确实不同于接触过的女孩，属实是一个机灵泼辣的主儿，自身的野性，和现代人完全不一样。 董攀继续劝赵瑶跟随自己，表明了赵高弑君之后，已经无法控制局面，杀身只是迟早的事。 “姑娘，看你本性并不坏，只是身不由己而已，如今已经破局，何必在留在咸阳？” 赵瑶依旧摇了摇头，停下脚步，遥望着咸阳城。 此时咸阳城东附近，有烟火蔓延出城墙，应该是房屋着火，滚滚浓烟在夜晚更加明显。 董攀一看位置，估计是极乐阁的位置。 “你烧了极乐阁？” “咸阳也不会再是那个咸阳了，烧了干净，咸阳也没有赵瑶了。” 赵瑶点头回道，已经略有神伤的凝视着。淡淡的说到： “董公子，我能问一问，你到底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