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嘛,周军师他又喝的酩酊大醉,此时又去山中饮酒去了!”
“谁说不是呢,也就前些日子将我们管的紧些,这些时候啊!原是守城的人都给撤了。要是张鲁大军打进来,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城墙边角,几个士卒闲聊着打发时间。这些日子周西整日的饮酒作乐也就罢了,今日倒好,干脆召集将士、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在堂中大宴了。
而在杨松帐内,探子回报了葭萌关内的动静。杨家兄弟二人皆不屑,
“那个周西,怕还是不知道我们已然知晓其用心。那便让他在关内多演些时候吧!等他他稍加松懈,你带人上去叫阵、以鼓舞我军士气。”
杨松笑着,他料定周西今日弄出这般动静定是要引蛇出洞,于是对此满不在意,命令手下的韬光养晦、好生休整、待战。
杨柏虽说是此行大将军,然事事皆依着其兄长杨松。也便没说话。
山上,周西将酒坛子摆满了一间房。又在院后另寻一处块宽敞地方,专门用以练阵法。待有旁人来时,他便在房内喝酒装睡过去,待没人,又去院后操练士兵。
此皆不为人知。
“先生,此阵法甚是精妙,只是…杨松若不出兵,我们当如何?”
已然操练十日的雀氏兄弟堂前坐下,周西则搓着手、被桌上的火锅肉辣到满脸通红后、一把抓起被冰浸过的水、瞬时下肚。
雀离见此,心中发怵。这周西饮食怪异,一面吃辣取暖、一面又极为偏爱以冰水下肚,这一冷一热…雀离颇有些担心地看向喝完冰水后满脸享受的周西。
这人怕不是铜肚铁胃?
“不打紧不打紧…”
周西被辣到倒吸一口凉气,挥了挥手、嘴里呼出来热气,
“到时间了,现该我周某为杨家兄弟献上一段戏了!”
“先生何意?”
“将军不必忧心,只需听周某布谴。待我去城墙上回来,自会告与将军该如何行动。”
周西不多讲话,径直出了院子。
此时已然日上三竿,周西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轻笑、倒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外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城墙之上,周西命人摆酒一桌,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边喝着还边声情并茂唱喝着周董的《烟花易冷》,好不痛快!
“怪哉,”
杨松潜伏在关外草丛,本想亲自来瞧蔡庭情报虚实,如今却只见着周西一手拿木筷轻敲、一手端酒昂首吟唱。
“此人在做什么?”
杨松顺势看向一旁带来的亲信,那人摇头,压低声音,
“许是在歌唱?只是如今兵临城下,他怎有如此兴致?”
也是…杨松眼睑下垂,这若不是周西有意布局引自己攻打、实在是难以解释他今日这般荒诞作为。
看来,蔡庭的情报应是没错了。
想到这里,杨松心下一沉,摆手道,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可出兵攻关,静待其变。”
杨松下令后,探兵回营大半,只留下六七人继续观势。杨松回到营中,杨柏忙起身问,
“兄长,此去可有所得?”
“周西城墙吟唱,神态行为大都是应了蔡庭的情报。”
“那我等?”
“他周西要我攻,我偏按兵不动,他要我匆急,我偏心静如水,”
杨松笑着,心中得意,盘算着该如何给周西此行一个大打击。
“传令全营休整,好好吃睡,我们偏不能如了他的意!不但让他不如意,我还要反让他急。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今日我便给他好好上一课!”
杨松下令后,全营兵士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兴奋不已。这些时日、他们奉命征战,却又久久不出兵,士气早已有损。周西便是料定了这一茬,才敢兵行险招,赌上一赌。这若是杨松下令攻城,其士气不振、而己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不愁败。若是杨松中计、不出兵…
呵…周西嘴角轻勾起,再看、正午日头当空、正是士兵疲乏之时。
“先生,已扣押下蔡庭!”
卢渊双手拱起行礼,周西只轻轻应了一声。待卢渊抬眼再去看周西时,他面色从容、身体慵懒倚着椅背眺望远处,似乎早已将一切运作在双手之间。
“卢将军辛苦,可稍作休息、陪周某略饮薄酒。”
周西笑着举杯邀请,卢渊先是一愣、后而推辞道,
“不可不可,先生运筹帷幄,我等只能尽力配合先生。既无先生大才谋略、又岂敢与先生一般从容不迫?”
嘶~周西看一眼卢渊,浓眉微皱,心里倒觉得这人过了半个月,怎么举止反而还愈发拘束了,全然不似刚来时那般亲近随和。
“也罢,”
周西摆摆手,神情失望
“卢将军谨小慎微,是好的。”
“那…先生可还有何事吩咐?那阵法,如何用得?”
卢渊一开口,周西心中就开始不耐烦了。他们这些武将的关注点怎的就是如此相似?雀氏问、他也问!自己还想着装会x、卖会关子呢,怎么一个个尽要问!
“莫急,此还需循序渐进。现如今、机会在我手,该急的、是杨家兄弟。卢将军沉心,不必忧虑。”
周西耐着性子讲完这一席话,卢渊还想说什么,周西只瞥一眼、后背过身去开始悠哉地饮酒敲筷。
另一边,杨家兄弟二人戒心消除,营中将士大多吃饱了、打着盹,只有少数人仍守营寨。
繁茂草中,忽的簌簌发响,定睛看去,一路十人小队正摸着路、悄悄向杨松营中靠近。
这是周西从带来的军队中特意挑选的十来人,行军来葭萌关路上,他一有闲暇便游走于士兵之间,东问西问是假、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