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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凌州寒月谷

    莫缺已只身一人,离开莫家!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百州各处。

    只不过,因为争鼎已经结束,莫缺不再像之前那样,一路所过,接连与各种天才交战,因此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凌州。

    一座酒楼之内,一名异常独特的年轻人,引得周边之人忍不住频频侧目。

    这年轻人独坐角落,一人自饮,而他奇特之处在于,他身边一只小红鸟,竟也喝去了几坛酒。

    虽然养灵兽在修炼之人当中,不算罕见,但养这么一小雀,还如此能喝,却是令人们倍感新奇。

    “啾啾!”

    只见赤色的小鸟喝完几坛酒后,心满意足地趴在桌上,憨态可掬,甚是可爱。

    “砰!”

    突然间,这年轻人桌上被人重重砸下一坛酒来,震得桌上的菜肴都洒出了不少。

    只见,一名男子来到那独饮的年轻人身边,一脚踩在桌上,居高临下,道:“你这只雀儿,本公子很喜欢,不如让给本公子?”

    酒楼中人见到那名男子,都齐齐变色,扭过头去,看起来甚是忌惮。

    只见那独饮的年轻人不慌不忙,淡淡道:“只怕你养不起它。”

    “笑话!”那男子一身价值不菲的华服,闻言不屑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寒月谷大弟子,一只小小的灵兽,还能养不起?”

    酒楼之中,人们听到寒月谷大弟子之名,再度变色。

    寒月谷谷主,乃是一方帝者,而且还是少有的女帝。

    传闻这位女帝风华绝代,有天人之姿。

    当世帝者,女子本就极少,因此寒月谷女帝之名,百州无人不知。

    “前段时间,莫家双骄一战,那个莫缺身边,也有这么一只红色的小雀。”

    自称寒月谷大弟子的男子说道:“我看你带着此雀,莫不是为了模仿那个莫缺?”

    这也是人们不断对那年轻人侧目的原因。

    当日一战,莫缺的样貌,已被传影玉符传到百州各处,如今可谓无人不识。

    此刻这位独饮的年轻人,身边带着这样一只红雀,若不是样貌和莫缺不同,人们真要怀疑他就是那位莫家天骄。

    “带着此雀,只会给你招祸,开个价吧!”寒月谷大弟子居高临下,一脚踩着桌子,语气不容置疑。

    “我说了,你养不起!”那年轻人依旧从容不迫,一边饮酒,一边说道。

    “凌州之内,还有我纪寒芝得不到的东西?”寒月谷大弟子冷笑一声,直接出手。

    此人霸道狠辣,一言不合,便要直接动手。

    他并拢二指,指尖元气凝成一轮弯月,速度迅疾凌厉,直取那年轻人的眉心。

    “砰!”

    酒楼之中,人人变色,惊于纪寒芝的霸道。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指之后,却是纪寒芝自己飞了出去,撞破墙壁,直接飞到了街上。

    “嘶——”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在酒楼之中响起。

    “此人是谁?竟敢在凌州之内,对寒月谷弟子出手?”

    “而且他的实力也强得可怕,纪寒芝是寒月谷大弟子,已是半王之境,在此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酒楼之中,人们猜测纷纷,拥有这等实力,眼前那年轻人绝非弱者,照说不该是无名之辈。

    “你敢在凌州,对我出手?”

    纪寒芝从地上起身,脸色阴沉,站在街上,冷冷看向仍在饮酒的年轻人。

    “你若再出手,可就别怪我不留情了!”那年轻人淡淡说道。

    人们更惊,方才他已是手下留情?

    若他话语为真,此人到底有多少实力?若他全力出身,岂不是能轻易取纪寒芝性命?

    “大言不惭!”纪寒芝怒火冲天。

    他在凌州之内,向来横行无忌,无人敢惹,今日竟然受此大辱,如何能忍?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凌州之内,对我嚣张?”他怒吼一声,从破碎的墙口再次掠回,再一次愤怒出手。

    这一回,纪寒芝眉心之处凝聚一轮弯月,使他看来宝相庄严,如仙如神。

    “寒月印!”

    阵阵惊呼之声响起:“纪寒芝居然修成了此印,难怪都说他是寒月谷年轻一辈第一人!”

    “可惜他刚超过二十岁,否则此前百州争鼎,他未必不能占得一席之地!”

    阵阵惊呼之中,纪寒芝带着寒月印,又是一指,向那年轻人点去。

    只见,那年轻人眼中露出冷意,显然也动了怒。

    “唰!”

    下一刻,那年轻人一指前点,顿时令人胆寒的一幕发生。

    他的指尖之处,竟凝聚了一轮骄阳!

    虽然这一轮骄阳只有鸡蛋大小,但凝于指尖之处,当中透出阵阵炙热无比的气息,似可毁灭万物。

    “轰!”

    只见,纪寒芝那一指碰上那一轮小小的骄阳,顿时脸色大变。

    他再一次倒飞而出,寒月之力,又如何能与骄阳之力相碰?

    噗的一声,纪寒芝再次倒地,这一回受了重伤,口吐鲜血!

    只见酒楼中那年轻人收起手指,冷声道:“你一再挑衅,是真以为我不敢伤你?”

    酒楼中的人们吃惊,看来就如这年轻人所说,先前他第一次出手,已是手下留情!

    然而,纪寒芝却觉得此人只是狂妄,两次出手,人家自然动怒,哪还会再次留情?

    “你敢在凌州伤我!”纪寒芝擦去嘴角鲜血,面沉如水。

    他不仅没有意识到是自己过分的行为,才惹怒了对方,心中只有因受辱而生出的怒火,道:“在凌州辱我寒月谷,我不管你是谁,你这都是在找死,找死!”

    说完之后,他取出一枚传讯玉符,以符传讯,明显在通知寒月谷长辈。

    “辱我寒月谷,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纪寒芝传讯之后,狞笑说道。

    酒楼中的年轻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