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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只能对不起苏珩了

    魏雨缪还记得,上次见到用红布盖着的礼物时,还是她与苏衍定亲的时候,如今这般场景,看了难免会觉得心中难受,刚刚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喉咙处却哽噎住。

    “苏衍,其实你不必这样的,咱们现在的关系顶多也就算是朋友,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往我这静园送东西,冉郡主瞧见了会不悦的,我不想对一段感情拖泥带水,既然你已经默认了皇后娘娘的作为,那便理应同我划清界限……”

    “你要与我划清界限?缪缪,是因为苏珩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为了他竟要与我生分到如此地步吗?”苏衍咄咄逼问让魏雨缪哑口失笑,原来清河君也会有发脾气的时候,她还是更怀念曾经那个与她嬉戏玩闹的苏衍。

    而现在瞧着,苏衍更像曾经的苏珩,而苏珩却也更像曾经的苏衍,他们就像互换了身体一般,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苏衍,很抱歉,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心很小,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你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你注定会有很多女人,我不想与

    众多女人分享你的爱情,所以,咱们还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这样,对你,对我,对别人都好。”

    苏衍沉默了,他低垂着眼眸不敢去看魏雨缪的眼睛,丫鬟们都自觉得出了门,顺带将门合上了。

    空气一度变得沉默,魏雨缪端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整个腰都快要断了。

    突然苏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怪我,妄想了不该妄想的,明知道缪缪的志向不在内宅后院,还总觉得自己可以不违背母亲意愿娶她觉得好的,也可以不违背自己的意愿娶自己爱的,不过是我自己在痴心妄想罢了。”

    苏衍将一把钥匙和一张契据从腰间娶出,“缪缪,别的东西你都可以不要,但有一样东西我早就想送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却苦于没有找到机会给你,我怕拖下去再生变故,不如现在便给了你。”

    魏雨缪正要拒绝,苏衍却一把拉过她的手,将东西放她掌心里。“先别慌着拒绝,你先打开看看。”

    魏雨缪将信将疑地将契据展开,原来是北较场下的一座斗兽场,魏雨缪从被战无征扔进斗兽场后便说过,她总有天要自己开一家斗兽

    场,她要驯服全天下所有的野兽。

    没想到她还没有机会行动,苏衍便已经替她办好了,明明苏衍什么事都替她考虑,为何就是在婚事上不肯坚持一下呢?难道他还是觉得得到太子之位比跟心爱之人在一起更重要吗?

    魏雨缪捏紧了手里的契据和钥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似下定决心一般,心里想道:苏衍,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尽办法帮你完成的。

    “谢谢清河君的礼物,既然清河君赠了我一个心想事成,那我便还你一个事事如意!”

    可唯独只能对不起苏珩了!

    魏雨缪送走了苏衍,掉头便让青荇去请苏珩了,恰巧苏珩不在府里,却被告知去了醉仙楼,青荇将话带到魏雨缪耳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魏雨缪竟觉得异常的生气,甚至低咒了一声,“渣男!”

    青荇没有听清魏雨缪的话,但见她脸色不大好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天色渐晚,自家小姐又自顾自地去柜子里翻披风,青荇觉得有些奇怪,便问:“小姐这是要出门吗?天快黑了,外面不安全,有什么急事儿让安枭去吧,或者明天再办也不迟啊!”

    “青荇

    ,吩咐下去,套马车,我现在就要出门儿!”

    青荇想要再劝几句,但魏雨缪走得很快,脚下稍慢些就会追不上了,只能吩咐清欢去通知马房套马车,她自己着急忙慌的追着魏雨缪去了。

    魏雨缪的马车停在了醉仙楼的门前,行人瞧见还以为是哪家娘子气势汹汹的来抓自己的相公了,只有醉仙楼的人知道魏雨缪跟老鸨是合作关系,指不定又是来等着分钱的,但她们都错了,这次魏雨缪是来找苏珩的。

    如同以往一样,三楼的亭台小间位置最好,所以每次苏珩去都会定那个阁间,魏雨缪一进大门就瞧见苏珩怀里左拥右抱,好不热闹,他身边跟着的狐朋狗友也在跟姑娘们调情,看上去实在是辣眼睛。

    魏雨缪提起裙摆上了楼梯,青荇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魏雨缪进入三楼亭台上,她便守在入口处静候着。

    苏珩见魏雨缪来,嘴角微微勾起,“想不到魏二姑娘也会有流连烟花之地的兴趣,来,不如咱们喝一杯。”

    旁边的女子听了皆掩嘴偷笑,只有苏珩的那些狐朋狗友没敢有什么反应。

    魏雨缪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

    杯酒,一口气仰头喝下,然后掉转头瞧向旁边的人,道:“我与珩王有话要说,麻烦各位先行一步可好?”

    苏珩没有说话,只是浅笑着看着魏雨缪,一旁的人见状立马纷纷告辞,只有那些姑娘不满地噘着嘴,当魏雨缪是耽搁她们生意的大恶人。

    所有人都走后魏雨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为了说出口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但似乎一杯酒还不够,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杯接着一杯……

    苏珩突然按住了她手,问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找我,当真就只是为了喝酒?”

    “当然不是!”魏雨缪否认,但那些话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苏珩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一仰头,全部都灌入了喉咙里,他倒了倒,示意酒壶里已经没有酒了,想说的话也可以说了。

    但魏雨缪还是觉得那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嘴巴动了几次都是牛啃南瓜开不了头,她瞧着旁边还有酒壶,便一把抱起,学着苏珩的模样仰头往嘴里倒,吓得苏珩一把将酒壶夺了过去。

    “你会喝酒吗?不会喝酒别硬灌,想说什么说便是,也不用喝酒壮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