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与你何干?”
谢慈隐下面上的痛苦。痞笑着朝弄日烟说道。
“你身上的黑气就是邪神所致,你为何要与它为敌?”
弄日烟不理解,她心底暗忖,难道谢慈身上的邪气与邪神所出不是同源?
谢慈听了她的话,仰起头来哈哈大笑。
“你果真是个善良又愚蠢的女人。”
他风轻云淡地笑着靠近弄人烟。
“别过来!”
弄日烟用太遗剑指着他低声呵斥道。
她没有忘记在海底时,谢慈最后说的那句话,此番相见,他们必定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
可现在局势诡谲了起来,他们共同的敌人似乎都是邪神,她与谢慈在此若是两败俱伤,岂不是会让邪神一党渔翁得利。
“呵!这愚蠢的软足怪,妄图用它的力量控制我,可我并非与它以前控制的那些人一样,是个任人拿捏的废物。”
谢慈举起双手停在弄日烟剑指范围之外,血色的眼眸中尽是狂妄。
“邪神看中了我的身体,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本事吃得下这神龙血脉之躯。”
他侧首盯着那金色的飞龙壁画,勾起一抹肆无忌惮的笑容。
“正巧我看你也滥好心地想要拯救外面那群死鱼,既然我们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不若暂且放下以前的旧事,先共同解决掉那个逃跑的怪物。”
他抚着下巴建议道。
弄日烟完全没想到谢慈不受控制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太过强大,强大到邪神也无法左右他的神智。
她方才一边听谢慈说话,一边观察他的神色,发现谢慈时不时便抽搐一下眉心,眼中也有金色蔓延,复而又被他压了下去。
“你要打败邪神,取代他的地位?”
她皱着眉问道,若谢慈真心如此想,那她也不能助纣为虐。
“废话真多,你爱来不来。”
谢慈受到她的质疑,面上露出一抹不悦,他转身面对壁画不再多言。
弄日烟束手无策的壁画被他一挥手,轻轻松松地撕开了一条口子,横亘在巨大的金龙腹中。
撕开的裂缝中黑黝黝的无风无音,不知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谢慈看也不看弄日眼一眼,自顾自地大步跨入了裂缝中。
弄日烟回望一眼空荡而寂静无人的地宫,随即也跟着他跨入了这道裂缝。
当她双脚进入黑暗中,立刻便感知到这里面是另一处时空。
“谢慈!”
她一边调动着全身的灵力防御一边呼唤。
只是这浓稠的黑暗似乎蕴藏着未知的力量,竟然对她的灵力有着阻挡的作用。
“簇”的一声,弄日烟的前方亮起了火光。
是谢慈使用了身体内的业火,他将业火扔向两旁,弄日烟这才得以看清他们身处的是一座无比庞大的石制宫殿。
宫殿两侧雕刻着模样各异的妖兽,谢慈的业火点燃了妖兽雕像,雕像变为了一座座奇形怪状的火把。
在大殿的尽头,有一座小山般的庞然大物,在一团黑雾中藏着隐约可见一点蠕动的触手。
而此刻拦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下半身长着触手的女人,她面上蒙着黑雾面纱,气息斑驳,带着腥咸的海味儿。
在这女人身后是方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数十条黑尾鲛人,弄日烟分辨出这个下半身是触手的女人就是方才地宫中的那个女声来源。
“谢慈!”
触手女怒目瞪着谢慈,满脸都是怒其不争的不甘以及隐约的嫉恨。
“你是主人选定的容器,竟敢利用主人赐予你的力量对付我们!”
她恨恨道,谢慈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双手抱臂,讥笑地看着面前的怪物。
“你们真是跪久了,当真是奴性深重。强者为王,如果我也能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为何我还要听命于这样一个令人作呕的东西?”
他仰头望向尽头的黑雾,面上满是不屑,弄日烟在身后却观察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蜷缩成拳。
他似乎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是如悯在和体内的邪气作斗争吗?她不敢确定。
“与你多说无益,等你见识到了主人的力量,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触手女冷笑一声,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向弄日烟。
“先把你解决了,你这个女人刚才受害主人受了不少伤,待会儿就把你的尸体扔给主人,让他好好进补一番!”
触手女发出狰狞的笑声,她一打手势,数十条黑尾鲛人便围了上来,露出獠牙,黑气弥漫。
谢慈此时像看热闹一般风轻云淡地退了出去,似乎把方才壁画外与弄日烟商量的全给忘了。
弄日烟一时无暇顾及他,她看着逼近的触手女,突然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未曾想到女王陛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你的演技可实在是炉火纯青。”
听了她的话,触手女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恼怒道。
“你在胡扯什么?琉如海国的女王,早已成为了主人的腹中餐。”
“是吗?”
弄日烟双眼微睁,故作惊讶道。
“您竟然这样诅咒自己,不过您的伪装还不够完美,举止投足之间我能十分确切地肯定您就是女王。”
她说得斩钉截铁,触手女停顿了片刻,似乎也觉得不必多费口舌,一挥手抹去了脸上的黑雾。
包裹在黑雾中的果然是海国女王那张清丽的面孔。
“真是没想到女尊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看穿我数百年的伪装。”
她口吻陌生,面对着弄日烟,用那副女王的面孔做出了与寻常完全大相径庭的表情。
“女王陛下乃一国之君,统领着广袤的琉如海域,我想不明白有什么样的诱惑能让您甘愿舍弃掉这无数的子民,转而投入邪神的怀抱。”
弄着烟看着下身触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