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弄日烟杏眼微微睁大,她只来得及看见谢慈俊脸凑近,未说完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
他们本就是神识之体,亲密接触起来,比寻常时刻更能心意相通。
谢慈开始主导后,虽然两人动作依然青涩,可比刚才的小打小闹悱恻了许多。
“茵茵,专心。”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的脑海内响起,谢慈的神魂进入了她的体内,开始交融起来。
“如悯……”
弄日烟娇弱地滴下几滴泪。
她感到身体深处掠过了一阵甘甜的战栗与痛苦,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快慰。
如林涛滚滚、小溪淌过青绿草地,兰香与松香越发浓密地交织成浓郁的密网,将两人罩在其中,意乱情迷。
微风轻轻地吹过香汗淋漓的白皙背部,引起一阵战栗,弄日烟又酥又软,无骨般。
谢慈犹如饥饿万分的猛兽,难以自抑内心深处的贪婪,猛烈地撕扯吞咽。
将怀中的宝贝翻来覆去地吃着,直到她开始轻声啜泣,谢慈才放缓了动作。
“乖,”他柔声哄道,“来,跟我一起运行灵力。”
弄日烟双眼紧闭,眼睫湿漉,面上一片绯红。
这才从灭顶的感官中恢复了一丝神智。
她运转起灵力从丹田处升起,与谢慈探入体内的交缠在一起,一遍遍冲刷着经脉,流经两人的身体,循环往复。
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默念着口诀,弄日烟感到谢慈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恢复着。
这就是极阴之体与神龙血脉的威力,眨眼间,濒临死亡的伤势也能愈合得完好无损。
“嗯……如悯,你的伤好了。”
弄日烟眼睫还沾着泪,不忘提醒他。
谢慈轻轻笑了:“时间还有,我们再修炼片刻,升些境界,出去后杀那劳什子天川,也容易些。”
“好……”
他眼里如同燃着烈焰,眼神灼热得吓人。
弄日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再次陷入沉沦。
经脉在一次次冲刷中被拓宽,两人运用着功法,一刻不停地吸取转换着灵力。
等到停下时,弄日烟微微一感应,发现自己吸饱了谢慈的灵力,直接从元婴中期跃至了元婴大圆满。
而谢慈不仅恢复了合体期全盛的力量,甚至也接近了大圆满境界。
这恐怖的速度……
难怪前世今生,那么多人都觊觎她这极阴之体!
“宝宝,”谢慈将头埋在她颈间,深吸了两口馥郁兰香,不忍释手,“我们该出去了吧?”
“嗯,还有一盏茶功夫,方寸塔就要消失了。”
弄日烟红着脸推开他,站起身看着两个人都一身狼藉,赶紧捏了个净尘诀整顿仪表。
他们还在谢慈的识海内部,弄日烟神念一动,神识便重回体内。
方寸塔内风景宜人,不过两人也无心欣赏。
谢慈站起身,扮成川星所穿的劲装早已破破烂烂。
他伸手一抓,又重新穿上一件玄黑法袍,恢复了原本的装扮。
“怎么?”
见弄日烟愣愣地盯着他,他挑着眉与她调笑。
“是不舍得那个川星消失了?”
弄日烟的脸又“轰”地爆红了起来,想起方才神魂交融间,谢慈还一个劲地逼迫她说些羞人的话。
“我与川坞主孰美?”他一边喘气一边问。
连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能问出来!
“别贫了!”
弄日烟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埋头将芥子袋中的法宝一股脑摆出来。
“来看看,有没有待会出去可以对付天川的宝器?”
谢慈向她那堆珍品财宝扫了一眼,有些不忍打击她。
“对渡劫期都没用。”
弄日烟听了不免有些气馁。
谢慈倒是不以为意,一把搂过她,笑吟吟道:“没关系,天川也就占了修为高的便宜,待会出去,你为我掠阵,今日这世间第一,便要死在我俩的剑下。”
他凑到弄日烟耳边细语一番,弄日烟连连点头。
“如此便好。”
与她交待好后,谢慈松开了箍住她的胳膊,正色问道:“茵茵,准备好了吗?”
弄日烟满脸坚毅地与他对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剑。
“嗯!”
时间到了,方寸塔轰鸣一声,层层溃散开来。
眼前景色还未完全褪去,来自天川的掌风便吹了过来。
“受死!”
在塔外守着的天川气势汹汹,满心怒火,以雷霆之势攻了过来。
“茵茵!”
谢慈双瞳瞬间染上金色烈焰,他再次使用了神血祭燃魂。
弄日烟照着他们商量好的,飞快地在弄日府已一片雪白的园林里以剑为笔,画下了阵法。
“这!这不可能!”
见他境界攀升,待天川看清他完好无损的身体,向来冷漠孤傲的神色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些慌张。
“你们!”
他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盯上的上好的炉鼎,就这样在方寸塔里为他人做了嫁衣!
“奸夫淫妇!”
天川原本冠起的白发散落,在风中狂舞。
“若不是当初我发现了你的灵根天赋,将你带回修真界,你早就变成了凡间的一堆白骨!”
他对弄日烟嘶吼着,再不复冷淡自持。
“是你害得我与如悯分离数百载。”
弄日烟恨恨地盯着他,手中划下了剑阵的最后一笔。
阵成!
“如悯!”
她朝谢慈大喊一声,谢慈颔首,随即伸手从虚空中拔出一柄玄黑铁剑。
他朝天川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金色瞳仁如神如佛,
一跃而起,斩出滔天剑意。
在剑阵加持下,无数剑影自那一剑而起,破开天川的雪暴屏障,割开了渡劫大能堪比铜铁的躯体。
“啊!!!”
天川已数千年未受过如此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