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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这两个废物

    徐定振被一盆冰水泼醒之时,周边围满面目肃然的士兵和太子……

    太子?!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他被陷害了,他们父子俩做的那些事情都被人揭发了,太子的脸怎么还在,难道是梦未醒吗?

    想到这,他一狠心扇了自己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痛觉传来,徐知焕在一旁不断摇着他手臂:“爹,怎么办…”

    这不是梦。

    太子冷冷地看着他:“徐定振,这是什么?”没想到这些年,徐家的二房做了那么多蠢事,京都皇城,天子脚下,竟然这么猖狂!

    难怪,太子看了徐知颜一眼,明白她刚才要徐定振亲口说出与徐家撇清干系的话,这罪证与徐知颜脱不了关系。

    徐定振面色惨白,一切都完了,以前是有徐家在替他兜底,如今徐家再也不肯保他,这些事随便来个大理寺的官员都能查得出。

    直到现在,他才恍然,自己做了多蠢的事。

    徐知焕急得嘴唇发白,他不明白,局势怎么一下就变了。

    那几张纸自然也飘到了徐知菲的手边,她略略扫了一眼,大惊。

    结合徐定振的反应,也知道今日之事败了。

    竟然失败了…

    她陷入恐慌。

    眼神下意识落到南王身上,可南王根本不看她一眼。

    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东西全被换了,她亲手交到徐定振父子手里。

    再由徐定振交到靖武王手里。

    这个过程不会有什么问题,徐定振与靖武王比她还希望徐家倒台。

    内容她也反复核对了,出不了错。

    唯一的解释就是今天来抄家,能接触到证据的人出了奸细。

    她抬眼看向靖武王身后那几个低着头的士兵。

    她不能认输。

    今天这事一过,徐家定然不会放过她,娘亲还被关在后院,这会儿出现变故,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她生父身上。

    既然理说不通,那只能讲情了。

    徐定振久久说不出话,此时他如一捧燃尽而熄的火焰,仅剩一些热气。

    可看到儿子慌乱的眼神时,他还是尽力振作,将那堆纸拂到一旁,寒声道:“殿下,这是诬陷,是编造的!草民一家忠厚纯良,从未做过这些事!”

    容楚在心里暗骂两人一声蠢之后,也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是啊皇兄,仅凭几张纸而已,并无证据,纸上若是换成了徐国公一家的名字,那也不能证明就是徐国公所为啊,凡事要凭实据。”

    他就差没明说,是有人将证据调换了。

    徐定振虽蠢,可也不至于将自己搭进去。

    靖武王此时也咬着牙顺着南王的话说下去:“请殿下明查。”

    这两个废物!

    徐知菲抬眸看着南王,眼神亮晶晶,只要他肯开口,就说明他还是舍不得自己出事的。

    容灏站在容辞身旁,难得的一脸沉思。

    太子认真点了点头:“你们说得有道理,仅凭几张纸,确实说明不了什么。”

    他正要挥手再说什么时,从门外进来几人。

    容随牧与来人拱手见礼:“陆评事,今日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呢?”

    还带了人来,这是迫不及待来解救徐家吗?

    私自带兵外出可是大忌。

    陆矜安一一见礼之后,目光扫过徐家众人,见他们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给徐知颜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徐知焕在经过父亲方才一番辩解之后,整个人已经镇定不少了。

    这会儿见到陆矜安出现在徐家,也以为他是来给徐家撑腰的,他从小就十分厌弃这个人,优秀得令人发指。

    去年还传出他会入赘徐家的消息。

    徐定安没有儿子,徐知焕早就把自己视为徐家爵位的传承人,若是陆矜安真的入赘,那这爵位断然轮不到他了。

    所以这会儿他见到陆矜安,脑袋一转,趁机提醒大家:“陆大人这是私自带兵而出?”

    果然,此话一出,不少人的脸色变幻莫测。

    徐定振父子从不放弃任何一个攀咬别人的机会。

    陆矜安越过跪着的徐定振父子,躬身向太子行礼:“启禀太子殿下,下官是奉命前来提审嫌犯徐定振与徐知焕。”

    徐定振丝毫不惧,一副看透的神情。这小子肯定是带人来支援徐定安一家,这会儿变着法儿哄骗太子。

    “既无证据,我父子二人便不是嫌犯,陆大人不要太急着踩着无辜之人往上爬。”

    太子没有说话。

    陆矜安从袖中拿出大理寺的捕令,张开给众人看。

    “今晨有十余人到顺天府击鼓鸣冤,状告徐定振父子欺男霸女,罔顾人命,受贿行贿等十余宗罪,人证物证俱在,此案牵涉重大,已移交大理寺。”

    “来人,将人带走。”

    几名大理寺的士兵上前,押着徐知焕与徐定振往外走。

    徐定振的意识在那句人证物证俱在的话中,彻底模糊。

    这一上一下,一冷一热,全然将他们吓傻,忘记反抗。

    可偏偏他们是识得大理寺捕令的,这捕令作假,是要诛九族的,官威不容侵犯。

    太子此时神色稍霁,向陆矜安点点头。

    靖武王与容随牧的脸色阴沉不已。

    徐家父子被押走了,他们今日不就是白走一趟吗。

    想起之前向徐定安做的保证。

    靖武王忽然觉得手里的刀柄尤其烫手。

    徐定安似是看透他的窘然,朗声开口:“靖武王对徐家的指控还没结束呢,还请将军把证据呈上。”

    容随牧侧目看了父亲一眼,他手里没有任何证据了。

    父子俩半晌没有回话。

    徐定安又续道:“王爷与将军既然拿不出,那徐家就是冤枉的,王爷方才的许诺可得作数,今日所损坏的一什一物,一草一木,请王爷尽快复原。太子殿下也在,王爷的失察之罪便轮不到徐某置喙了。”

    容翊睨了靖武王一眼,眼神中略带不满:“就按徐国公所言而为吧。”

    容随牧拱手应道:“是,殿下。”脸上写满不甘。

    今日这事已经给太子留下靖武王府办事不力的一根刺。

    往后太子登基,他与父亲很难再得新皇重用了。

    可恶!

    回去之后,一定要彻查军中奸细,这事明显是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