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兰若问道:“你放这儿干嘛啊?”
朱杨答道:“你们的东西,还给你们吧,以后再无瓜葛。”
说着,掀开窗子,跳了出去,再不回头。
翻过墙,想到刚才拜堂的过程,真如春梦一场。
往大门方向过去,便见到黑牛及一些护卫了。他们等在那里,是接他的。他没带人出来,是秀珠通知他们来的。
黑牛他们见到朱杨,便过去会合,问起朱杨为什么没从门出来时,朱杨苦笑几声,没做回答,想起苍兰若对自己的态度,不免大为失望,可这也不能怪人家,感情的事儿,不能勉强。
回到王府,秀珠问起,他没提起拜堂的事儿,只提了周羽越来越重的病情,引起秀珠的一阵阵感伤、感慨,觉得这个周羽的命运太惨了些。
当晚,朱杨直到半夜才睡,他把因拜堂、洞房引起的激情全释放出来了,从秀珠那边看,可谓是“桃花乱落如红雨”了。
次日早朝上,朱杨确定了卫登的主张的方向和框架,但这是件事儿大事,要作周密的计划,要作一定的修改才有实施的可能。
他赞同的雪笙的观点,步子不要迈得太大,要徐徐图之,在风吹杨柳般的轻柔中把事情办好。
朝会后,他向张古陵请个长假,准备出去救人。
张古陵自然不赞成他的决定,认为无此必要,别人去即可,何必自己亲自上阵,万一有个马高蹬短,悔之晚矣。
可是朱杨去意已绝,张古陵无可奈何。
想多派些帮手跟从,朱杨也不干,认为人多未必就能成事。
见朱杨如此,张古陵便约他晚上去张府,给他饯行,朱杨欣然答应。
在和雪笙一同批奏折时,雪笙一声不吭,只闷头做事儿。朱杨觉得奇怪,平时雪笙不是这样的,便问她怎么了,雪笙只是摇头罢了。
几次问她,她才说:“恭喜你啊,又得了一位美娇娘。”脸上毫无笑容。
“你在说什么?”
“你昨晚不是跟苍兰若拜堂了吗?”
“谁告诉你的?”朱杨一愣,觉得她不该知道才对。
“有没有这回事儿?”
“有倒是有,不过……”
“哪有什么不过,拜堂就是拜堂,好事儿啊,你回你美梦成真了。”雪笙冷冷淡淡地说,毫无温度。
“你得到的消息什么样的?”
“拜堂,洞房,对男人来说,多美的事儿,人生四大乐事之首。”
“这是苍老师告诉你的吗?”朱杨试问。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事实啊。”雪笙垂头说。
朱杨没有再问,问下去无益,在他看来,这个消息准是苍兰若告诉雪笙的,奇怪了,她既然不同意周羽的安排,不肯跟我相好,那她为什么要把这么隐私的事儿泄露给雪笙,她想干什么?
今天早上,苍老师并没有来王府授课,想必今后也不会来了。
周羽的安排,她不同意,那么她和朱杨之间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这样的一种结果不是朱杨想要的,可他又能怎样?
出于好心要帮助周羽,没得到佳人也罢了,还落这么一个下场,看来好人难做啊。
晚上回府,更衣准备出去的时候,护卫送来一封信,说是一个路人让交给王爷的。
朱杨打开一看,竟是一封劝退信,落款是“西胡国师伦巴”。
信中劝朱杨老老实实在燕都当监国大人,不要去边关。此去路途遥远,凶多吉少。至于纪琼花,等他玩够了会释放的,不用他担心。
如果朱杨非要去的话,要多备几颗脑袋,一颗可不够他砍的。
朱杨气得几乎要撕信了,也没法不气,瞧那个意思,纪琼花已经惨遭蹂躏了。悲剧已经发生,他无能为力。
想到纪琼花的受辱,可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朱杨的心好痛,深深自责,都是自己害了她。
要不是自己派她对付西胡人,她也不会被俘受辱。
以她的个性,如此的侮辱和打击,她怎么能活得下去呢?要是她死了,自己一生都会活在阴影中。
不论此行多么凶险,多么艰难,哪怕死上几次,自己也要把她救回来,和她的命相比,贞操算不了什么。
他是一个二十世纪过来的人,脑子里没那么多的陈腐思想。一个女人被迫失贞,是女人的不幸,只该责备凶手,而不是女人。
他把这封信让秀珠看到了,秀珠花容失色,问道:“纪小姐被人糟蹋了,你还会要她吗?”
朱杨明确答道:“当然要了。她是为大武国而失身的,她是个英雄。”
“你会给纪小姐报仇吗?”
“这是必须的。”
“可你斗得过伦巴吗?他可是塞外第一高手啊。”
“只要我还活着,就必须为琼花报仇。”
“你明知斗不过,还要去送死?”
“一个男人,‘宁可站着死,不要躺着生’。如果我是贪生怕死的一个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秀珠含情地望着他,幽幽地说:“我以前曾嫌弃你胆小怕事,窝窝囊囊,不像个男子汉,所以你向我示好,我都不同意。你后来变强了,我非常喜欢,可现在你为了别人不惜去冒生命危险,我反而怕了,倒希望你是个胆小鬼了。”
朱杨轻抚着她的脸道:“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去救你时,我也会舍命救你的。”
秀珠抓住他的手,两眼含泪,再也说不出话。
等到了张府,发现来宾中除了几个阁臣外,还有卫登等几个人,都是平时与张古陵关系较好的。
他们只知道监国大人有事儿请假,并不知道详情。
张府的厨师相当了得,烹制的菜个个可口。
张古陵还把珍藏的好酒招待大家,喝得大家眉开眼笑,满意而归。
不过朱杨没喝多少,他深知自己性格中的缺点,做到了尽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