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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大使点点头,说实在的这个数大大超出了他们先前的估计。在他们想来,至少还要加个零才对。

    不过根据欧洲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那段时间大步颠国发生了几起极为蹊跷的盗窃案,被盗的都是机器设备,跟货船上的相差无几。尚大使怀疑,这些盗窃案就是跟刘晓玲联系的那些家伙做的。

    没本钱的买卖便宜点也是能理解的。

    他不知道,相差无几是因为刘晓玲截留下来部分设备,准备自己的农机厂使用,这才造成了一些差异。

    只是,这一次刘晓玲说的是去米国,那帮人的能耐能使到米国去吗?尚大使恨不能为对方提供点武器援助。

    这一次刘晓玲是被专车送回到家,一家人都看着她,想要从她的面部表情看出些什么。

    呵呵,不要紧张。生意来了而已。

    刘晓玲拿出回来路上请司机专门跑去大栅栏买的两双布鞋,递给了卢父和骆阿姨。

    “伯伯、阿姨试试看,合不合脚?”

    昨天晚上刘晓玲询问过尺码,应该没有问题。

    两个人都试过了,合适。

    卢俊依旧很担心。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晓玲看大家依旧不放心的样子,只好把自己受邀参加出国表演期间被绑架的事情说出来了。

    “当时尚叔叔在当地任大使负责处理这事。这一次让我去,主要是问这件事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没有。另外让我注意保密,专门提醒我说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卢俊这时才知道刘晓玲居然还有这段经历,对于刘晓玲这时的解释他半信半疑。

    卢俊在心里已经认定刘晓玲是尚大使部下,这一次肯定又是另有安排。不过他也不能当着父母说破。

    难道这就是秘密战场中家属必须承受的担忧?

    卢俊用怜爱的目光看着刘晓玲跟自己父母解释。

    卢盛隆也知道这些事自己不能问太多,阻止了骆慧明的细问。

    “晓玲,你放心。俊儿那里如果不好好待你,看我们怎么收拾他。”骆慧明脱口而出,这一下把刘晓玲弄了个大红脸。

    她是真没想到卢俊已经悄悄把他俩的关系告诉了两位长者,这一说破,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在京城又呆了两天,是时候离开了。

    这一次没有人给他们购买机票,只能去坐火车。

    卢俊把刘晓玲送到渝都,然后自己乘坐火车走粤省回港岛。

    刘晓玲在渝都呆了两天,告别父母,去省城混上了一架去京城的飞机。

    当晚,刘晓玲又混上了开往港岛的班机,就这样一路辗转到了米国。

    飞机在米国的落山鸡国际机场降落。

    在过来的航程中,刘晓玲依据空间里的资料,在米国地图上把自己将去的各个工厂都画了出来,然后连线规划了自己的行动路线。

    米歇尔是位于落山鸡市南方长滩(跟纽约南部的长滩同名)一家造船厂的工人,今年27岁。

    他家的人跟附近邻居们一样,都在这家造船厂工作。他的父母兄长包括还在读高中的弟弟,未来都会在这家造船厂一直干到退休。

    他读书时很认真,因为他的父亲告诉过他,如果没有文化,就只能在船厂干最累、最脏、最没有前途的工作。

    然而公立学校就是这样,你要认真读书,周围的同学并不认可。老师们也没有认真负责的,对班上的学生都是放任自流。在课堂上闲聊也没人管,只要你的声音不要太大。

    米歇尔所在的学校采用的是三四分段学制,即初中6-8年级。

    米歇尔记得,初中7年级时,学校的一位副校长劝过自己的父亲一次,让他将自己转学到私立学校。他说以米歇尔的聪明和认真,不应该走他的父亲与兄长的道路,这辈子仅仅当一名工人。

    他的父亲打听了私立学校的收费标准后,再也没提过转学的事情。

    米歇尔很懂事,知道全家就父亲一个人的收入支撑着一家五口的生活,实在拿不出私立学校的学费。后来大哥也进了船厂,但他的收入一点没有补贴给家里,全都用在酒吧和泡妞上了。

    再后来,高中毕业的米歇尔还是跟他哥哥一样进了船厂,成为一个工人。

    放浪不羁的大哥身边不时有浓妆艳抹的女子,而自己不抽烟,不酗酒,洁身自好就没有一个姑娘看得上眼。

    今天听大哥的劝告跟他一起来到酒吧,看到大哥和他的兄弟们不一会身边都围上了一群姑娘,自己依旧是孑然一身。

    看了大哥那边一眼,几对年轻男女不知道在聊什么事,不停地传过来一阵阵的笑声。

    这笑声有些刺耳。看来自己还是不适合来到这些地方啊。

    米歇尔喝完啤酒,摸出一张钞票压在杯底,起身出了酒吧。

    回家也无聊,想起今天主管拿给他的图纸,明天就要开工,不如去看看图纸。

    走在路上,想起主管对他说过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激动。

    那天主管告诉他,上面对他认真的态度很满意,或许不久也要提拔他担任主管。

    毕竟现在的青工大都不爱钻研技术,整日醉生梦死。

    想到这,米歇尔刚才的颓废情绪一下子被他抛在九霄云外。

    来到船厂大门,值班的保安跟他热情地打了招呼。

    老保安杰克对于这个经常加班的小伙子已经很熟悉了。

    来到车间钻进敞开的小门,米歇尔停下脚步,看向空荡荡的机加车间。

    米歇尔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并没有喝醉,为什么现在就做梦了?

    整个车间如同保洁公司清洗过……不,不是保洁公司,应该是搬家公司来清理过。不仅仅是布置有序的机床不见了,就连车间四周的配电箱,工具柜、换衣柜……全都没有了,只剩下车间厂房空空的结构,还有无数露出地面的地脚螺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