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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朝阳还淹没在霞光里,潜龙山云雾弥漫,一缕阳光如剑刺破云霞,一道身影便显现出来。

    这是一个少年,吹着口哨,一跳一跳的走着,很是惬意。

    不时的,少年会突然站住,双手掐腰,望向山下,仰头开口道:

    “小爷乃潜龙山夜寒,济世名医,尔等还不快快来迎!”

    然后,哈哈大笑,继续一跳一跳的向山下走去。

    不错,这就是刚和爷爷分开的潜龙山少年。

    原本蓬松披肩的长发,已经用一根布带束在了脑后,却仍显凌乱,上身青麻布衣,下身一穿着长裤,斜挎一兽皮包。怎么看怎么土气。

    只有腰间扎了一条腰带,竟似金银镂饰般,左右各镶着五块玉石,拱卫着腹前一条盘龙腰扣,又似一截剑柄,贵气与一身穿着格格不入。

    再就是他背后多了一把木剑。

    昨夜,含泪看着爷爷离开后,他便打开了爷爷留给他的包裹。里边没有钱财,只有一封信,三本书,还有一条漂亮的腰带。

    一本刀谱,名为《闪电碎魂刀》,原来他的百斩刀,只是闪电碎魂刀的上半部分,下半部是刀与神识结合修炼。

    一本《锻神》,一看名字就是修炼神识之法。他原来修炼神识的功法叫《炼魂术》。粗略一翻,才知这本功法,可以单独修习。不仅修炼神识之法高于《炼魂术》,还有克敌攻击之术。

    一本《剑法基础辑略》,少年没有翻看便收了起来,因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直到打开爷爷留下的信,他又被深深的感动了一次。

    他有了名字,因为胸前玉佩上有一个寒字,不知代表何意,但一行数字应是注明子时所生,故起名夜寒。

    他知道了《锻神》,是爷爷专门给他准备的,其中心意不用言表。

    他知道了腰带是一柄软剑,与玉佩一样,是家人所留,所以爷爷给他准备了一本剑法。修习与否,自行决定。

    本来他心中还腹诽,他有好多话想问的,爷爷却连名字都没告诉他,怎么就走了呢。

    当看到信时,他真的被感动到了,爷爷知道他缺什么,需要什么。

    虽然信没有过多的嘱咐,该交待一些事情,他想知道的一些事情,都说清楚了。

    原本他心中的家,就是他和爷爷在一起的潜龙山,第一次有了这个家以外的另一个家的概念,不禁思索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在哪?都有什么人?为什么会不要我了?

    有些迷茫,更有些伤心。

    为了驱赶这样的心情,他拿起了《剑法基础辑略》看,这是基础的剑道功法启蒙。整本书不过十几页而已,有注解和配图,介绍了剑道基础十三式: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

    夜寒边看边用手比划着,感觉并不是很难。便按照图上剑的样子制作一柄木剑。

    一夜时间,他都在练习剑道基础十三式,很认真。当东方吐白,他便将十三式基础剑招全部掌握,与书上要求的毫无差别,这也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功课必须一丝不苟,不容有差。

    他同时也感觉到,这剑道十三式很有意思,变化多端,不像百斩刀,太单调。

    他若是知道,真正的剑术,要比这基础十三式变化多端千百倍,不知是何感想。

    总之,夜寒的心情已经变得格外的好。

    他本不是一个忧伤的孩子,也把一些忧伤的东西放在了心的角落里。

    心中,与大多数同龄孩子一样,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带着这份心情他下山了。

    ……

    夜寒看着眼前七条方向不一的山路,夜寒停了下来。这已经是潜龙山脚下了,再向前,就真的离开了。

    驻足回望,潜龙山竟已经不见了,入目是一片蜿蜒山脉。

    夜寒知道,这是阵法的缘故,爷爷和他说过的。若是从外边来,不知阵法如何走的人,无论从七条路中哪一条来,都走不上潜龙山。

    他不懂,但他知道怎么走。

    眼中深邃目光一闪而逝。

    夜寒笑着向身后挥挥手,“再见。”毅然转身而去。

    夜寒仍走在大山中,路上杂草丛生,表明着长期显有人至。这里仍属于十万大山的范围。

    他记得最近的村庄,应该是在百里之外。

    咕咕,一道声音突兀的从寂静的山林中响起。

    夜寒右手提着木剑拍了拍肚子,饿了?抬头看看,竟已是日上中天,因为树高林密,竟然忘记了时间。

    四下望望,神识也一下子放开去。

    不错,那里有一只肥美的野兔。

    运气不错,心中想着,夜寒身形就窜了出去。

    野兔也是非常警觉的,在夜寒离他还有七八丈远的距离,就撒开腿跑向了远处。

    夜寒岂能轻易放过。一场森林追逐战就此展开。

    按理说,夜寒猎杀这只野兔应该费不了多少时间。但他发现这只兔子竟然有灵性般,左突右闪,有时还兜转迂回。一时,玩性大发。

    夜寒就追着野兔跑,快追上时,还特意放慢一下步伐。直追了半个时辰,野兔累得明显跑不动了。夜寒就在它一丈外的停住,看着野兔。

    嘴上调侃道:“跑啊,怎么不跑了?小爷我饿着肚子,你都跑不过,你该减肥了。”

    “不对,太瘦了没有肉啊,不香的。”

    这是夜寒以前常干的事情,可见山里的生活有多无聊。

    野兔确实不小,没有十斤,也有七八斤,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样,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珠里,满是委屈和可怜。

    咕咕咕,腹部的响声更大了。此时的夜寒可不会怜悯它,终于放弃了玩的心思,向野兔走去,此时的野兔已注定是砧板上的肉了。

    “啊——”,就当夜寒举剑要刺向野兔的时候,一声惨叫声响起,在这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