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自穿越而来,身上的威势日益强盛,九五至尊之威已初具雏形,此时突然发怒,让云石楠如坠冰窖。
那般冰冷刺骨,濒临窒息的感觉,让他回忆起十余年前面对高祖发怒时的恐惧。
根本不敢犹豫思考,云石楠摊跪在地慌忙道:
“草民不是黄口小儿,自是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向外人提及过。”
“但当日所见所闻,深深刻在草民心中,如鲠在喉,每每梦中草民都会惊醒,草民始终将这些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姜牧双眸一眯,冷声道:
“既如此,你所说的敌国是哪国?”
云石楠不假思索道:
“敌国乃是大夏百年血敌大金。”
“当日,草民只是听到三言两语,并不敢确认,但事后不到一个月便发生了震惊朝野的龙威军惨案。”
“当时镇守大夏第一关口,函谷关的龙威军,突然谋逆,大金十万铁骑入函谷关,闯入我大夏境内,烧杀抢掠。”
“高祖龙颜大怒,派汉王率五万兵马前去阻止,这才阻止了大金的继续屠戮。”
“只是,大金铁骑之下,足足十镇被屠,百姓死伤无数,而本是大夏王牌之师的龙威军也全军被屠!”
“只有击退金军并全歼龙威军的汉王,却受高祖嘉赏,从此在军中的名望不弱于战神后人白家!”
一番话说完,云石楠面露激愤,他对着姜牧深深一拜继续道:
“当年龙威军一案,屡建战功的龙威军为何会突然谋逆,放大金铁骑入境?”
“而汉王仅仅五万兵马,又是如何全歼龙威军?更别说击退金军!”
“当年高祖龙颜大怒,处死重臣无数,其中包括兵部左右侍郎,唯独只有当时还是兵部尚书的孙熵幸免于难。”
“当年参与此案之人,除了汉王与赵王,便只剩孙熵,其余的则是死的死的,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已无从查证。”
“虽然草民没有铁证,但这大夏国运这十余年由盛而衰,皆是因龙威军一案而起,若说不是汉王的手笔,草民不信!”
姜牧面色冰冷,他自然能看出来云石楠所言非假,甚至没有一丝夸张的成份,幕后的真相恐怕更是让人心惊!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领略到了汉王的手段,但直至现在,他才发现这才是冰山一角,汉王的野心与毒辣,便是他都感觉到心惊。
当时正是汉王,赵王与先帝党争的时机,为了这个至尊之位,汉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为何今日却突然向朕说出。”
姜牧平复了心中的波澜,淡淡朝云石楠问道。
云石楠再度恭敬一拜,道:
“草民年岁已高,唯一不放心得便是这个女儿,而今云熙承蒙陛下喜爱,草民心中已然无憾。”
姜牧点了点头:
“你所说的朕已然知晓。”
姜牧的手轻轻得摩挲着之前孟起浪递过来的折子,这折子上写着的正是云石楠的为官生涯,而高祖对于他的评价则是“擅治民生”,他继续说道:
“这两日,你便在宫内好好陪陪云熙。”
“两日之后,你便去郊外灾民安置营报告,朕已经吩咐下去了,京郊汇聚了大片灾民,目前尚无人主持,这件事以后便交给你办了。”
云石楠顿时面色激动,他哪里听不出陛下之意,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仕途无望,此时这位刚刚亲政的陛下竟再度给了自己希望,他连忙行礼道:
“微臣,多谢陛下恩典。”
待云石楠走后,姜牧面色凝重。
良久之后,他突然出声道:
“孟起浪。”
孟起浪连忙大步走了进来,半跪道:
“末将在。”
“孙熵查得怎么样了?”
孟起浪不敢怠慢,连忙回道:
“孙熵此人隐藏极深,进入内阁之后,因有张首辅在,除了与汉王交往密切外,也未曾有过什么出格的地方,”
“他平日里除了收集一些兵书和字画外,便甚少有其他爱好。”
姜牧闻言眉头一皱,孟起浪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
“但,孙熵之子孙柄却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前段时间,陛下命锦衣卫紧盯安南使团,便发现那孙柄自从见过安南公主之后,便疯狂痴迷反复纠缠。”
“而对于安南公主的要求,机会是有求必应,不放过一丝接近她的机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