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公子哥看见被丢出来竟然是孙大公子,一个个呆若木鸡,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孙柄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满脸恼怒,但更多的是一股浓浓地屈辱感。
在这京城,只有他孙大公子丢其他人的份,今天他竟然被丢出来了,这辈子都未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刚刚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年轻人突然闯入驿馆,自己刚想训斥,便被这个年轻人命令其手下将自己丢了出来。
如此大辱,孙柄气得肺都快炸了,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刚要再度进去好好收拾那个年轻人,却看见面前挡着一个面色冷酷的男人。
“好狗不挡道,给本公子滚开!”孙柄怒斥道。
孟起浪嘴角一勾,他可是受了陛下的旨意在此,他看着孙柄颇有些玩味道:
“我家少爷说了,你要是有点眼力见,就有多远滚多远,若仍要执迷不悟,那……”
“你这狗奴才又待如何?”
孙柄满脸张狂,浑然不把这些威胁之言放在眼里,只有他孙柄威胁别人的份,有何人胆敢威胁于他?
这时候他心中闪过了无数种念头,要将这一主一仆折磨致死的方法。
孟起浪双眼一眯,阴沉沉说道:
“你要再执迷不悟,就叫你爹孙熵来给你收尸吧。”
此话一出,如平地惊雷,在场之人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所有人都不敢吱声,纷纷在猜测刚刚入府的公子究竟是何人,明明知道孙柄的身份,竟还敢堂而皇之出言让孙熵给他的宝贝儿子收尸!
孙柄怒到了极致,眸子里满是阴毒。
他可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纨绔,身世显赫至极,而且虽是纨绔,但不代表他没脑子。
刚刚那个神秘的年轻人随意的进出驿馆,便代表他的身份并不简单,至少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是肯定的。
明知道自己身份,还敢说出如此狂悖之言的,说明官职还不低,所以才有所依仗。
孙柄表情阴晴不定,在脑海中疯狂搜索着,朝中大臣的子弟是否有这么一号人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狗东西,你敢不敢报出你家少爷的名号,本公子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敢叫嚣着让我爹给我收尸?”
孟起浪一声冷笑,袖子一甩,一块腰牌径直射出,直接砸到了孙柄的脸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孟起浪扶着满是鲜血的额头,如泉涌的鲜血从指间流出,滴落在地上。
孙柄气得快要失去理智。
不带他发作,他低头瞥了一眼,面前这人刚刚扔过来的令牌,顿时神色一僵。
只见那腰牌上,刻着一个个大大的白字!
竟是白家!
孙柄一时出了声,一向低调,深居简出的白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孙柄拿起腰牌,一翻,背面上刻着五个大字。
白家,白子昂。
这腰牌的主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孟起浪冷酷站在原地,看着满头鲜血的孙柄,冷笑道:
“我家少爷乃是战神之后白家白子昂的拜把子兄弟,这块腰牌便是铁证,你爹是孙熵又如何,问问他敢在上将军府放肆么?”
“少爷算准了你会追问他的身份,于是便把这块腰牌交给了我,若是追问便给你看,看过了就赶紧滚!”
在场众人听到这句话,一个个神色都变得极为精彩起来了。
这么多年,谁敢在孙柄面前,说一个滚字?
而今一个莫名奇妙出现的年轻人的家仆,却敢叫大夏次辅之子孙柄滚。
设身处地一想,若是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呵斥着滚,那滋味简直不敢想!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官宦子弟来说,颜面便是他们最看重的东西。
孙柄面色铁青,双拳紧握,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他狠狠得盯着孟起浪,怒吼道:
“不过是与白子昂有几分交情罢了,狗仗人势的东西,他不会以为他有资格能被平南公主接见吧?”
说完,自认为抓住孟起浪痛脚的孙柄冷笑不已,越说越兴奋,他狠狠得抹了一把额头的鲜血,狰狞道:
“难不成他还想强闯黎公主闺房不成,两国外交可无儿戏,他是不想要命了?”
孙柄话刚说完,驿馆庭院内便传来一声极度悦耳如百灵的的惊讶声:
“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