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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到家的时候,正是灶房飘香时。

    路过灶房门口,看着里面忙活着的小小身影,花暄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这就是带给他柔和的暖阳啊。

    再望向院里桌子上埋头读书的弟弟们,花暄的笑容渐渐放大。

    看到花暄回来了,两个最小的弟弟顿时眉开眼笑,花晗给大堂哥挪开椅子,花晖给大哥端来一碗水,然后四只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花暄一顿好笑,这哥俩不知又耍什么小心思。

    待喝完水后,就故意不看他俩,抬手就要去写字。

    花晗急了,忙道:“大堂哥,教教我们怎么才能写出你这样的字。”

    说着给花晖使眼色,花晖立刻抱着花暄另一只胳膊撒起娇来。

    原来下午散学回来,听到家里两个哥哥说起抄书挣钱,他们也心动了。

    因为花爷爷为了鼓励他们进学,定下规矩:不管是谁,抄书挣得银钱,可以和家里五五分。

    钱帛动人心,这哥俩就上心了,这不花暄一回来就缠上来了。

    花暄一听,心里偷着乐,嘴上却说:“练字多累啊,还不如出去玩呢!”

    两个小的赶紧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说着,还偷偷对视一眼,颇觉得应答得体。

    花暄一噎,还真是堵的没话可说。

    桌前正在背书的大的那对哥俩哈哈大笑。

    还别说,是挺对的。

    花暄心知,这小哥俩估计也就头脑热乎两天,遂也不再揶揄他们。

    而是正色道:“你俩想要跟我学写字也不难。”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着他们。

    花晖连忙拍胸脯保证道:“大哥,你说,就是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不带皱眉的。”说着看向花晗,花晗赶紧跟上:“对,大哥,有事您说话!”

    颇有一番江湖草莽的两肋插刀之感。

    花暄立马盖棺定论道:“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花晖感受到大哥的威严,有点想退缩,但见小他一岁的花晗都无所畏惧,所以努力的作出男子汉的气概。

    瞥见自家大哥嘴角的那一抹笑,花昀偷偷在心里给弟弟们点了一根蜡。

    所以等到吃饭时,面对喷香的红烧猪尾,别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只有最小的两个,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

    春暖纳闷,心想,难道这么快就对肉失去兴趣了?

    春暖给两人分别夹了一块猪尾巴最粗的那块,嘴里说着:“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饭过不去啊,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应该化悲愤为力量。”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看着他俩幽怨的小眼神,怪可怜的。

    花昭咽下一口肉,幸灾乐祸道:“你俩今天多了一位夫子,应该高兴才对啊!”

    说完,还大笑三声。

    花暄不紧不慢道:“昭弟,我不介意多一个学生。”

    花昭赶紧啃肉再啃肉,表示我很忙,请勿打扰。

    饭后春暖才得知,今天下午小弟弟们海口夸大了,把自己给埋坑里了。豪气冲天时,成功被花暄戴了高帽,变成了花暄的学生,以后每天由花暄安排着写大字,顺便指导他们温习功课。

    春暖安慰弟弟们:“刚才不是还没啃够猪尾巴吗?你们好好跟着大堂哥练字,只要能连续坚持十天,我就给你们再做一次。”

    花小弟满眼放光,使劲点头。

    春暖又道:“每十天就可以吃一顿大餐,但是其间有一天落下功课,就要重新开始计算了吆。”

    “姐姐可别骗人啊!”

    “骗你是小狗。”

    两个小的立马不说话了,跑去主动让大哥夫子留功课去了,他们要从今天就开始。

    家里的长辈喜闻乐见。

    花昀花昭哥俩却对视一眼,偷着乐呵。这俩小傻瓜,谁不知道暖暖隔三差五就会做炖大餐?用的着卖身求吃吗?但瞥见大哥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俩,顿时底气全无,露出个讨好的笑,转身赶紧也去拿书。

    花暄不再搭理他们,自顾去拿了书来,接着抄写,明天就要去立户了,他得抓紧时间。

    一张方桌,三个大的各占一边,两个小的占了一边,春暖又不需要科考,所以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家里大人晚上也没有别的事情,就在旁边看着家里的小子们读书练字,脸上都挂着慈祥的笑容。

    她也不打扰,一人回西厢房,拿出花暄写给她内功心法,想自己参悟参悟。

    奈何看着一张纸的字,全是一些经脉、穴位名称。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哪。

    她之前也读过武侠类的小说,什么气沉丹田啦,意收真气,可现在她连丹田在哪都不知道。

    想了想,她拿着纸去问花爷爷。花爷爷作为花家功法传播的前辈,肯定有很多经验。

    花爷爷看着春暖手里的纸张,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说道:“暖暖当真要学这个?”

    春暖站的笔直,就像一个小兵一样,站在将军面前,干脆利落道:“是的师父,请您收下徒儿!”说着拱手作揖。

    “没大没小的,那是你爷爷。”花成财听了闺女的话,差点让口水呛着了,赶紧阻止道。

    花爷爷倒也没有生气,看着面前的小孙女,面色红润,眼睛清亮,身板笔直,大气又得体。

    花爷爷忍不住感叹道:“好好好,这才是我花家儿郎!”竟是把春暖和她兄弟们相提并论了。

    春暖脸上一喜,刚要喊师父,谁知花爷爷又道:“我其实不太会教人入门。”说着不好意思的摸摸胡子。

    什么叫入门?就是她这样的新手吧?

    又听花爷爷道:“你大伯和父亲,是照着祖上的册子练的。你大堂哥四岁时,听我说了几遍,就可以自己练了,你的其他兄弟都是你大堂哥启蒙的。”

    春暖听了,立马两眼放光的跑到花暄身边,拱手就叫师父。

    花暄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