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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暄终于抄完了今天的任务。他领着春暖来到耳房,拿了两个稻草编的蒲团出来,把它们摆放在堂屋门口。

    花暄一撩衣摆先盘腿坐了下去,春暖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了下去。

    两个人面对面,花暄便细细解说纸上的脉络,顺着脉络指点上面的穴位,春暖一边听一边点头,看得花暄直觉好笑,再看着春暖紧绷着小脸一脸认真,解说的更是柔情似水了。

    初步了解了脉络穴位后,今晚最重要的教学来了——气沉丹田,意守丹田。

    花暄娓娓道来:“初学者练内功初期,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全身放松。试着深呼吸几次,每次都能达到丹田处。”

    说着一手在春暖面前缓慢的上下移动,一手轻轻按在春暖的腹部丹田处,嘴里有节奏的轻轻地说着:“吸~,呼~”

    一开始春暖感觉有点气短不够用,渐渐的跟上了花暄的节奏,顿感全身轻松,好似每一个细胞都在快乐的呼吸着。

    “感觉吸进的大部分气息停留在丹田处旋转,慢慢的旋成一个小小的气涡。”

    花暄的话好像自天边而来,春暖微闭着眼睛,想象着自己丹田有个小小的旋涡。

    “旋涡越来越大,慢慢的旋转成一个温暖的火球。”

    随着花暄的话落,春暖真的感觉到肚脐眼附近暖暖的,像是有什么在那里流淌着,轻轻的清洗着她的五脏六腑。

    “气流顺着旋转的方向慢慢的顺着一条条经脉流向全身各处。”

    丹田的气息顿时像能听懂花暄的话一样,慢慢的旋转着流向了全身,随着这一股股气流,春暖觉得自己好像就泡在了温暖的温泉中一样,全身每个毛孔都舒服的想要叫嚣。

    “流过全身后,再慢慢回到丹田里的火球上。慢慢的深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深深呼吸了几次后,春暖慢慢睁开了眼睛。眼里的光芒哪怕在背光处,也深深的烙在花暄的心上。

    春暖摸着自己的小腹,又沿着脉络顺过全身,抬头兴奋道:“大堂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啊。”

    花暄微笑着看着她,“是暖暖有天赋。”

    “大哥,当时你也这么和我说的,我还白高兴了一场呢。”花昀拆台道。

    春暖却不管这些,既然一次就能感受到丹田,那就可以再现第二次,第三次,次数多了,也就能自由调动了。到时候,一提真气,就可以一跳两丈高了吧。

    春暖自己在心里描绘美好前景。

    却不知这才是毛毛雨,刚刚开始呢。

    所以兴奋的春暖,晚上就开始盘坐床上,回想着花暄的话,自己慢慢的开始领悟。

    谁知,深呼深吸了半天,春暖感觉大脑都有点缺氧了,还是没找到小旋涡的感觉,更别提暖暖的感觉了。

    想起花昀的话,春暖一时有些失望,还以为自己是时代的宠儿,学什么都能过目不忘呢。

    现实给了她狠狠的打击啊。

    气的春暖一头倒下,蒙着被子睡觉去了。

    睡到半夜,忽闻窗户的响动,春暖一个打挺惊了起来,颤着声音道:“谁,谁在那儿?”吓得有点结巴了。

    “是我,暖暖别怕。”花暄的声音隔着窗户轻轻的飘进来。

    春暖松了口气,抱怨道:“大堂哥,天还黑着呢。”

    外面传来花暄的轻笑声,“练武第一天就要罢工?”

    春暖想起来了,懊恼的拍拍头,朝着窗外小声道:“大堂哥,你稍等会儿啊。”

    说完,便跳下床去,去翻柜里的衣服,挑了一身半旧的穿在身上,又随手拿了一条发带,三下五除二,绑了个高高的马尾,便匆忙去开门。

    看着春暖出来,两人也没再啰嗦,花暄牵着春暖的手,轻轻打开大门,又轻轻的关了门后,才放开了步子往后山而去。

    苍茫的帷幕覆盖着大地,东南方,一颗最亮的星星正挂在那里,“那应该是启明星吧?”春暖用另一只手指着天上。

    花暄抬头看了看,“应该是,村里人都叫它太白星。”

    春暖点点头,感叹道:“真的好亮啊!”

    花暄轻笑了一声,“以后天气晴朗,你就可以天天看了。”

    春暖一愣,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还对花暄认真道:“大堂哥,你以后一定天天喊我起床啊,要不然我说不定真的坚持不下来。”

    花暄笑的声音大了一些,低头对春暖道:“行啊,你可别哭鼻子啊。”

    春暖心道:“让我一个二十五六的人哭鼻子,还真难为情啊。”

    一路上,虽然看不清路,但是由花暄领着,倒也不难走,就是还没翻过小山,千层底的鞋面,就被露水打湿了。春暖心想:“看样子下次得央求奶奶给做一双皮鞋了。”

    等到终于到了那片练武的平地,春暖就有点微微出汗了。

    花家人都在花爷爷带领下扎马步。

    不会她也要扎马步吧?

    春暖望向花暄,花暄好像能看到春暖眼里的抗拒,柔声道:“扎马步是练武最基本的一步,它能稳定你的身体。”

    看春暖还有点不情愿,便又说道:“马步练的好,以后骑马就很简单了。”

    一听以后还能骑马,春暖立刻乐颠颠的加入扎马步的队列中。

    花暄站在春暖身后,一边扎着马步,一边轻声纠正她的动作。

    春暖的马步一开始倒也凑合,越到后面就越没法看,最后她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了。

    花暄也不催促她,只道:“没关系,刚开始都这样,你歇好了再来即可。”

    既然想要苦尽甘来,春暖也拼了,于是歇一会儿,就练一会儿,竟也能坚持到最后。

    接下来就是兄弟几个相互切磋,春暖便就心安理得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观看了。

    门道她没看出来,但是却是挺精彩。

    他们一会翻个跟头,一会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