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派出所是不用去了。
乔苒在病床上坐了一会儿,吃完食盒里的食物后,便拖着肥胖的身子往寝室走。
卫生所的门口,何金莲居然在门口等她。
“乔苒,别以为你去搬砖了就不用蹲局子了……”后半段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乔苒打断了。
“蹲蹲蹲,刚才让着你你还说上瘾了是吧?”
乔苒已经确认四下无人,方圆五十米内只有她和何金莲两人了。
在这个没有监控的时代……
pia的一声,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何金莲脸上,“这是还你的,咱两清了。”
原身蠢蠢的,已经够可怜了,这女人的欺负和教唆才导致原身摔死。
这一巴掌,算是乔苒代替原身完成一个小小的报复吧。
打了人就飞速跑掉的乔苒漫无目的地走在乡村小路上。
上百只麻雀叽喳飞过头顶,这是几十年后在城市里看不到的风景。
不能只顾着呼吸新鲜空气和看小鸟,摆脱眼下这种困苦生活才是最紧要的。
坐在路边呆愣了好一阵子,乔苒才定好了方向。
她得想法子买到纸笔后写点文学作品,再找个稿费高的报社发表,改善一下这苦逼知青生活。
只要能熬到上山下乡时代结束,她乔苒必定能重吃文学这碗饭!
一想到写文,乔苒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场景……
她想起原身刚才去偷鸡前居然在关麓的寝室里放了一封情书。
大概内容是向关麓表达了爱慕之情,还邀请关麓今晚吃鸡之类的。
那可怎么得了,所有人都知道乔苒偷了鸡,况且现在鸡也没了。
再来个情书,岂不羞死人了!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单身未恋女性可受不了这个。
关麓的寝室离这里很近,乔苒原地起飞一般,用最快的速度往关麓寝室冲去。
寝室门虚掩着,乔苒礼貌的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后,便推门进去了。
寝室里是两张1.2米宽的单人铁架小床,一张公用的书桌。
书桌其中一个抽屉上贴着关麓的名字。
她记得情书被原身放在了属于关麓的书桌抽屉里。
乔苒将手放在抽屉的把手上,根据记忆正想打开那只抽屉时,却又听到一阵窸窣脚步声。
由远及近渐渐逼近的声音告诉乔苒,那人或许会来这间寝室。
可她要是现在出去,会被外面的人看到自己是从男生寝室里走出来,那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了,乔苒狠心往地上一趴,迅速钻入了床底。
刚挪了半个身子,乔苒差点大叫出声。
床底下还有另一个人。
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乔苒拉了进去。
几乎是整个身子刚塞进去,门外的人就走了进来。
“乔苒那个死肥婆运气可真好,队长让她搬砖去了,看不把她累死。”
这熟悉的尖细声音,不正是何金莲么!
“金莲,快一点。别磨蹭了,等会儿关麓该回来了。”
说话的男子提到了关麓,乔苒忍不住往自己身边瞟了一眼。
身边和自己一起趴着的人正是关麓。
俊美的男人双唇紧抿,侧躺在地上。
同乔苒面对面挤在一起形成了一个Ω形。
进屋来的两个人似乎在脱衣物,T恤、连衣裙、然后是两条四角内裤、内罩。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扔在了地上。
急促的喘息声从上方传来,不多时,铁架子小床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尴尬声响。
俗话说,男练腰女的收不了、女练腰男的受不了、男女都练腰床受不了。
这可怜的小铁床,怕是不知道自己正在遭遇什么。乔苒真的很担心这床板子突然塌下来。
关麓皱着眉,将嘴唇抿得更紧了,好看的唇形搭配俊美的五官,好一个床下君子。
“要不是乔苒那个笨猪摔晕了,关麓现在恐怕也得背上个吃贼货的罪名。”何金莲一边哼哼,一边骂乔苒。
乔苒听着声响,在床下尬得冷汗直冒。
自己有什么想不通的要往床下钻?
还有这不是大帅哥关麓的寝室么?他有必要在床下躲着么?
上面的床只有这么点宽度,而乔苒两百斤的体重当然是肥肉横生。
所以她不得不尽量和关麓贴在一起,浑身也紧崩得像个铁块。
“关麓那小子,老子早晚要搞垮他,金莲,来哥哥亲亲。”
在原身的记忆里,关麓虽然来这里时间最短,但自从他来以后,在知青大队简直就是杀疯了。
连隔壁村的女知青都来找他谈过。
男知青对其自然是只有羡慕嫉妒恨,比如关麓的好室友陈康——此刻正和何金莲搞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关麓嫉妒人员”中的一员。
原身这种一辈子没被任何人嫉妒过的女人当然体会不到关麓被同性陷害和记恨的心情。
可乔苒懂啊!好歹也是文学方面的从业者,她十分理解关麓此刻的心情。
上面两个人完事儿后还在骂乔苒是个死肥婆蠢猪,骂关麓小白脸。
乔苒不停的想扶额叹息,原身是真蠢,大概不太清楚何金莲为啥要帮助自己追求关麓。
那哪儿能算帮啊!简直就是故意陷害!
何金莲追关麓被冷冷拒绝时,原身在旁边傻乎乎看戏,所以才被何金莲盯上了。
待床上两个人走后,乔苒艰难地从床下挪出去,在地上打了个滚,才撑着地面站起来。
方才几乎要跳出嘴巴的心脏终于平静下来,面红耳赤的乔苒扯了扯嘴角。
她剧烈呼吸着,胸前一起一伏,扣子有种又要被崩开的既视感。
关麓没有任何表示,镇静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仔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关麓我跟你讲啊,这花有百样红、人与人不同。那狗男女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