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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时还是没能组织起来语言,便用动作表达了态度。

    在他肩头轻轻的蹭了蹭。

    他换了个姿势抱她,让娇小的女人坐在了自己怀里,用手掌带走了她脸上的泪痕。

    容婳止住眼泪,又问了一个问题:“对于我一开始没把孩子的真相告诉你,你怎么想呢?”

    他宠溺的笑着:“幸好你没告诉我。”

    容婳不懂。

    他解释道,“幸好我不知道我才是宝宝的爸爸的时候,没有再伤害你,所以现在,才能抱你。”

    这话让容婳唇角抿上了动容的笑意,“贺凌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好,可后来的日子总是事与愿违,我都要绝望了,真的想放弃了……”

    这话也让男人也红了眼睛,“别在这儿骗我,你放弃过我是不是。别以为我什么都记得了,就可以哄我,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心脏是疼的。”

    这话把容婳逗笑了,可笑过以后与他再次对上视线,便见男人镜片下的眼睛里好似燃起了一道难以熄灭的火光。

    她心中刚因此觉得悸动,贺凌舟用很低的声音问:“可以吗?”

    容婳咽了咽,眸子闪了起来。

    贺凌舟意会,然后摘掉眼镜稳稳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容婳的睫毛剧烈的颤动时,男人的大掌拢住她的脊背,脸靠近她,衔住了她的唇。

    在容婳闭起眼眸时,他两只手臂都用了些力气,把她愈加往怀里紧紧抱着,其中一只手慢慢往上,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之前六年,她与他接吻过多次,除了最初她懵懂时会有如此心跳剧烈的时候,后来的吻,不过是情事之前的开胃小菜。

    而现在,她的心跳的好快,就像回归了曾经年少时,初见他时的一见钟情。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等结束以后,容婳小喘着气,贺凌舟的胸膛也一起一伏。

    他双眸迷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听起来酥酥麻麻的,“我们以前一定亲过很多次。”

    容婳点头:“嗯,很多……”

    “可是怎么办,”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这次亲了之后,觉得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还能怎样发泄?”

    容婳眸子瞪了瞪,“我才刚怀孕,那种事不能……”

    “想什么呢。”贺凌舟笑出了声音,又把她抱住,“再多抱会儿,抱会儿就能平息一些。”

    抱住就有一种彻底属于自己的真实感。

    说过,他又把她捞进怀里,然后慢慢倒在床上,然后闭上眼静静地抱着,不言不语,唯有依旧剧烈的心跳声,清晰明了。

    很久之后。

    席砚琛被裴月派来给容婳送滋补的鸡汤,两人才分开。

    随后容婳下了床坐在桌前喝汤玩手机,贺凌舟下楼了一趟。

    院内左侧的一排树前就在不久之前按了两个秋千架,平日太阳好的时候,可以让两个准妈妈在这里荡荡秋千,晒晒太阳。

    他过去,坐在秋千架上,望着天际斑驳的星辰,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约么三十秒以后,电话接了起来,他尊敬地称呼:“爸。”

    贺父沉默了几秒,道:“真有孩子了?”

    贺凌舟唇角勾起了然的笑意,“是,给您打电话,也是说这个的。”

    贺父在那头笑了,“老了啊,转眼间你都当爸爸了。”

    贺凌舟的眼睛红了一圈,“爸,我想知道一些关于您和妈,还有我的事。”

    这话说过,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沉默。

    “非得现在知道吗?”贺父问。

    “您是有什么打算?”

    “打算倒没有。”贺父语重心长道,“你妈妈喜欢诗词歌赋,犹记得小时候,最喜欢教你背古诗了,曾经,她教你背过那样一首词,《苍狗长风》,出自宋代词人,王忠维。”

    贺凌舟的眸光闪动,顺着这四个字,低声道出四句词来:“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所爱隔山海,愿山海可平。”

    “是的,就是这首……你小时候很喜欢,倒背如流,所以现在即便你的记忆被我破坏过,潜意识里却还是默诵下来。”

    “舟儿,这就是我要说的,真正刻在你心上的东西,是人为带不走的,就像词里所说,深爱如长风。”

    “你知道,风是什么样子的吗?”

    贺凌舟顿了顿,“还请爸爸赐教。”

    贺父道,“风是美丽姑娘晃动的衣摆,风是树木漂泊的树梢,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