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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师父姓宋

    “其他知府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四品大官还真把自己当做了林觉浅的属下,直接顶替了一边师爷的位置,开口询问。

    林觉浅说得很是清楚,每个府里面按照受灾的不同出银子,出了多少的银子,到时候修筑河堤选的灾民也越多。

    但也有着心术不正的人想要从这里面捞一笔,可是林觉浅所有的灾田都已经统计得明明白白,让他们想要插足的空间都没有。

    仅仅是一场议事,就已经把先前一个月没有解决的事情都分了个清清楚楚。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议事堂,一边的四品大官倒是冲着林觉浅笑着,

    林觉浅立刻行礼:“下官见过大人。”

    “好孩子,起来吧。”

    四品大员乐乐呵呵地笑着,看上去倒是分外的慈祥。

    林觉浅有些紧张的抿抿嘴:“右相大人请您来帮我,实在是让我……感激不尽。”

    这句话倒是没有一点点客套的意思,而是完完全全地发自内心。

    在面前的四品大员没有来到长安之前,他除了去到那些受灾的地方,实在是没有办法让这些江南的官员能够听自己一句话。

    四品官员哈哈一笑,拍了拍林觉浅的肩头:“你官位低,年纪小,地方上的人本来就不喜欢长安来的钦差,看到你都想着给你点颜色看看。”

    “右相他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不然也不可能让我来江南帮你。”

    随后,他指了指自己,笑着对林觉浅说道:“我是户部侍郎王庆业,要是论你父亲的关系,你叫我一声王伯也不为过吧。”

    林觉浅怔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他是在给自己递关系。

    “多谢王伯照拂,在下一定不负右相重望。”

    说着,林觉浅就是要跪下行一个大礼。

    王侍郎立刻拽住了他:“不用不用,你现在是钦差,我只是来帮你的,并没有圣人的意思,过不几天还要离开这里,之后还要靠你自己了。”

    这是在点林觉浅要自己在江南里面站住脚跟,右相不可能时时刻刻帮着他。

    林觉浅重重地点了点头:“小的明白。”

    右相这是在拉拢自己,可是林觉浅也知道,右相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

    自己只是一个九品的小官,论起做事也不过是当时在大殿上面和圣人有过口角。

    右相这是要用自己给圣人一个警告,也是给其他对右相有想法的人一个警告。

    林觉浅,谋逆罪臣之子,大殿上面当中提起被圣人下令雪藏的释文案,实在是不要命的厉害。

    可就是这样的人,还能够活下来,不仅仅是活着,还在朝廷里面做官,被右相派来四品的户部侍郎帮助,实在是重视。

    这意味着,右相在整个朝堂里面,已经能够做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了。

    就在林觉浅暗自忖度的时候,一边的王侍郎拉着他,走到了后面的房间里。

    王侍郎趴在门口,看了看周围没有人,随后把门关上了。

    “现在没外人了,我关上门和你说点话。”

    林觉浅立刻绷紧了身体,知道他这是要传递右相的意思了,立刻洗耳恭听。

    “王伯请讲。”

    王侍郎叹了一口气,随后慢悠悠的说道:“当今圣人,能够打进长安,是有着右相的帮助,才能够坐到龙椅上面,右相也说了,当今圣人,也就是以前的燕王,打江山尚有用处,可守江山这件事情上却是一窍不通。”

    “所以,右相送了女儿入宫,虽然年纪小,但是好歹也是在后宫里面有了人,收养了皇长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

    林觉浅听着,脸上的神情逐渐凝重。

    “王伯的意思是……右相这是要摄政?”

    不知道为什么,林觉浅总觉得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

    听见林觉浅的话之后,王侍郎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什么摄政不摄政的,现在的右相不已经摄政许久了吗?”

    这话倒是不假,贺聿龄在昭国的朝廷里面说是呼风唤雨也不为过。

    就连换一个皇帝背后都有他的影子,要说他不摄政才是假的。

    林觉浅皱了皱眉头:“右相大人手眼通天,怎么还会对我这样照拂?”

    每每想到这一点,林觉浅总觉得自己心里面无端的有些发慌。

    “你啊,你啊。”王侍郎笑着拍了拍林觉浅的肩头。

    “我来之前,右相特地嘱咐我一件事情。”

    “王伯请说。”林觉浅竖起耳朵。

    王侍郎微微一笑:“听说你和平康坊里面的红烛姑娘认识?”

    林觉浅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右相突然对自己和红烛之间的关系起了兴趣。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红烛姑娘琴是一绝,有些词曲也是极好的,所以想用自己的诗词去试试,看看自己的诗文能不能入了红烛姑娘的法眼。”

    这是他早就已经想好的说辞,怕的就是有人问起这件事情,可以随口一说来挡住别人的追问。

    可别人也就算了,王侍郎却是知道当时红烛是怎么和右相公子对诗的人之一,听见林觉浅的话之后,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你不知道吧,右相也喜欢红烛姑娘唱的那些诗文,是以也知道红烛姑娘唱出来的有些诗文并没有署名。”

    林觉浅啧了一声,皱着眉头说道:“自然是有人不愿意别人知道她是谁,所以也无可厚非吧。”

    王侍郎呵呵一笑,倒是没有说什么,但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林觉浅的神情,希望能够看出什么来。

    林觉浅面色如常,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偏偏王侍郎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他立刻转移了话题:“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你先前说了,你的老师,也就是指出了这个‘以工代赈’的先生,是哪位?”

    林觉浅怔了一下,有些没有想到王侍郎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