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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时祺看着几乎贴在她身上的江楼月,只是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杀气,也就没有选择先出手,毕竟可能还有求于对方。

    “小阿俏你退什么,姐姐又不会吃了你。”江楼月突然一脸幽怨地说道。

    “你...想做什么?”她早已见识过江楼月的变脸,警惕地看向对方。

    “姐姐只是想来问问你,那日的酒还有没有。”江楼月边说着边将小巧的鼻头凑在她身上嗅了起来,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她手中的酒壶上。

    下一刻,没等时祺反应过来,手中的酒壶便是易了主。

    对方的武功很高,她根本没看清酒壶是怎么被夺走的,也就没有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拔掉壶塞,一口闷了下去。

    这江楼月不会还是个酒鬼吧?她如此想着。

    痛饮过后的江楼月,晃了晃剩下的半壶酒,没舍得继续喝,再看向目瞪口呆的时祺时,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江楼月打着酒嗝,脸颊红润,一双媚眼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放心,姐姐不会让你吃亏的。”江楼月说着,直接将手伸进了自己怀中,从那傲人之处掏出了一沓银票,塞进了她的手中。

    她看着手中还散发着奇异香味的银票,喃喃道:“你...没有荷包吗,把银票放在那里。”

    说起这个,江楼月的表情变得很是愤怒,指着门外大骂道:“都是那个天杀的,非要追老娘,害得老娘弄丢了荷包,老娘一连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说着说着,江楼月又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笑靥如花地看向她,语气柔和道:“姐姐可没有说你,没把你吓到吧。”

    “没...有...”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江楼月一手持着酒壶,一手对她比划道:“小阿俏你知道吗,跟你酿的酒一比,我那长安肆夜楼中,不,整个上京城中的酒,都是垃圾,对,都是垃圾。”

    “你醉了。”她看着身形晃动的江楼月,不免感觉头疼。

    “我没醉,谁说姐姐醉了,”江楼月媚眼如丝地看着她,“姐姐这么夸你,你感不感动?”

    “我不敢动。”她已经确定江楼月醉了。

    想来也是,这个世界第一次出现高度酒,江楼月刚刚那一口下去少说也得有半斤的量,不醉才怪。

    时祺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心知自己要快些出门去找燕伯。

    她将迷迷瞪瞪的江楼月扶到床上,说道:“你如果醉了就睡一会,我现在有事要出门,管不了你。”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这里很安全。”

    时祺看到对方朝她的方向随意挥了挥手,才重新接上一壶酒,出了门。

    ......

    京上京中,燕无归闻着满屋的酒香,面露陶醉之意。

    “小姐,这就是你上次跟我说,要拿来品鉴的东西?”燕无归盯着打开盖子的酒壶,问道。

    时祺微笑道:“不错,燕伯要不要尝尝味道怎么样?”

    鲜有男人会不爱杯中之物,显然燕无归不会是那个例外。

    “好,好。”燕无归满口应道。

    时祺上前准备倒出一小杯酒时,燕无归却阻止了她。

    “小姐,我自己来,”燕无归对她说道,“品酒一事,急不得。”

    “好。”她坐回原位,静静看着。

    只见前一刻还面露陶醉的燕无归,此时变得无比正经。

    燕无归拿起酒壶,将其中白酒缓缓倒入酒杯,观察着斟酒的酒线。

    白酒只倒入了酒杯不到一半的位置,便戛然而止。

    接着,燕无归掂起酒杯,摇晃酒液,再反复闻其酒香,最后才将酒液缓缓倒入口中。

    做完这一切的燕无归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空酒杯。

    约莫盏茶功夫,燕无归才开口对她说道:“此酒诸味协调、优雅细腻、酒体醇厚丰满、后味悠长、空杯留香持久、香气优雅舒适,是难得的上上之品。

    “最最重要一点,此酒比我喝过的所有酒都要烈,那些所谓的烈酒在此酒面前,简直如白水一般。”

    听完燕无归的评价,时祺有些意外道:“没想到燕伯在鉴酒上也颇有造诣。”

    “让小姐见笑了,”燕无归看向她问道,“敢问小姐,这酒从何而来?”

    “这酒?哦,是我酿的。”她实话实说。

    听到这话,燕无归的手一抖,险些拿不稳手中酒杯,面露震惊之色问道:“小姐此话当真?”

    “当然,我骗燕伯做什么,”她想到酿造的过程,说道,“只是酿的有点少,而且工具也相对简陋,不然可以更好一点。”

    “小姐有多少?”燕无归一脸期待地问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本有一整坛,喝掉了一些,还有差不多三四壶酒。”

    “足够了,物以稀为贵,”燕无归说道,“这酒完全可以拿到京上京的拍卖场,卖出高价钱。”

    她笑着道:“我与燕伯想到一处去了,也正有此意。”

    燕无归想了想,又问道:“小姐,那这酒,有名字了吗,一个好的名字,可以起到更好的宣传作用。”

    “名字?”她想到了前世那位酒神,以及起源之酒。

    “就叫杜康吧。”她脱口而出道。

    “杜康?”燕无归有些疑惑地看向她,显然不懂其中之意。

    她解释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燕无归重复着她的话,回想着杯中之物的余味,说道,“此酒一杯下肚,飘飘然的感觉的确可以让人忘却忧愁,便依小姐之言。”

    “好,那就麻烦燕伯了。”她很是信任燕无归的能力。

    “小姐,还有一件事,”燕无归想到了什么,问道,“此酒,是否可以量产?”

    “量产?”她想了想,点头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