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免得节外生枝。
顿了顿，改口说道：“是的，我尽快安排。”
广告公司办事效率高。
第二天下午，苏时君就接到了杨胖子的电话。
“小苏，广告谈下来了。对方出两万，我给谈到了三万，就一分钟的广告宣传片。”
三万！
她在杂志社时月薪七千，加上补贴也不超一万。
这相当于三四个月的工资。
苏时君淡定地说：“好的，谢谢杨哥。”
“过几天我向老板请个假，和你一起去。”
“嗯，谢谢杨哥！”
“不谢，我要抽成的。到时顺便和你谈下合作细节。”
结束通话后，苏时君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蹦到沙发上，对着空气乱蹬腿。
拍了这支广告，她可以全力备考一级笔译。
暂时不需要考虑工作的事情。
万一运气好，还接到了别的广告，她甚至可以回乡下陪妈妈几个月。
“小苏，你的目光太短浅了，理想应该远大一点。”
两天后，见了杨胖子。
当她和他说起自己的憧憬时，被他鄙视了一番。
“我是指望着你赚大钱，让我提前退休，不用侍候秦爷的。”
他挤着小眼睛说。
“我觉得秦哥对你挺好的呀。”
“秦哥，在圈里确实是品德万里挑一的人，但我也想尝尝当老板的滋味。”
杨胖子的目光，越过车流，看向远方。
仿佛看到了他的杨氏帝国。
两人驱车前往广告公司。
杨胖子是第一次当经纪人。
但经常跟在秦轲身边。
在圈里也算混了个脸熟。
负责这次合作的业务员就认出了他。
“杨哥，我说是谁这么会谈价呢！原来是顶流的人。”
业务员热情地伸出手来。
杨胖子伸手和他握了握，笑道：“等电影一上映，咱小苏就不是这个价了。相信我，你这回绝对是赚了。”
“哈哈，有杨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广告没有难度。
前后花了两小时，顺利拍完了。
前一天已经收到订金。
拍完第二天，苏时君的银行卡收到了尾数。
她很痛快地把杨胖子的佣金转了过去。
杨胖子收了钱后，回道：“谢谢老板。这次秦哥这边有事忙，等忙完后，我再找你谈签约的事。”
签约？苏时君有点迷糊。
难道还有新的工作？
“签什么约啊？”
“你想签到秦哥的工作室下吗？要在这一行发展，得挂靠个公司，接活才正规。”
“秦哥，他没意见吗？”
“说来奇怪，老板这次特别大方，同意了。以前，他一直不同意签新人的。”
苏时君心想：“还不是因为我俩发生了关系！等等，我们这算是利益交换吗？”
心里割裂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这样做是不想欠她的吧。
难怪那么多人说，娱乐圈是个处处存在利益交换的地方。
难怪自他走后，从没找过她。
原来，已经想好了补偿她的方式了。
她不接受的话，会让他心里有负担的。
她喜欢他，可自觉配他不上。
他开心就好。
苏时君回复道：“有劳杨哥安排。”
在这之前，没想过要进圈子。
可昨天，才工作了两小时，轻轻松松进账几万块。
她无法不心动。
母亲身体不好。
说不准什么时候病情还会复发。
该趁年轻挣多点钱。
好歹秦轲是个大帅哥，不是四五十圆脸肥肚的油腻大叔。
唉呀，这都做的什么比喻啊！
苏时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了！
她的思想陷入极端矛盾之中。
这时，一个电话帮她下了决心。
“小君，妈妈想你了。”
她妈在电话那头哽咽着说。
“妈，你别难过，我过两天就回去看你。”
母女俩通过电话诉说思念之情。
通话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挂了电话后，她大彻大悟。
造成这一切的主因，是因为没有钱。
她不敢问秦轲对自己的真实想法。
也是因为两人相差过大。
苏时君就这样，坐在客厅地板上。
脑子里的各种或积极或消极的想法，像乱麻一样绕成一团。
这些奇怪的想法，她理不清。
只有一点，她十分清楚：她需要钱。
钱可以让她和妈妈不需分开。
钱可以让她大胆地和喜欢的人表白。
“小君，你在想什么？”
李之华推了推苏时君的脑袋。
不知道她在发什么呆。
苏时君原本打算回乡下陪妈妈一段时间。
临行前，想起来要请李之华吃早餐一事。
本来国庆第二天就该约她的。
但那两天，她一直在和秦轲做羞羞的事。
完全是乐不思蜀。
这一顿早餐已经拖太久了。
得赶紧去兑现承诺。
她提前打了电话给李之华。
刚好账户里又有钱，便买了些补品和干货，上门去了。
李之华怪她乱花钱。
她颇有理地说：“钱挣了就是拿来花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况且这钱，没有李之华的关系，她挣不到。
投桃报李，理所当然。
“阿姨，你想去哪里喝早茶？”
苏时君征求老太太的意见。
她应该比自己在行。
李之华叹了口气说：“外面的东西，大多不适合我吃，算了吧。我家里的好茶，多的是，咱们就在家里喝得了，一边聊聊天。”
这才是老太太真正的意图。
作为一位名导，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她就是寂寞，想有人陪陪。
苏时君情不自禁想起了远在乡下的母亲。
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