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付泽言睁开眼,从床上醒来,眼前被收拾整洁的房间,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换地方了。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脸上肿胀感让他连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
这该死的酆都,下手真重。
“你要是再惹恼本君,我不介意给你带到天上去打一顿。”
脑海里传来酆都的警告。
付泽言马上老实,不再胡思乱想,慌忙从床上下来。
“付泽言小兄弟,你醒了?”
这时,门外传来低微的声音,付泽言抬头一瞧,是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林黛玉的气质。
鹿台的双眼哭肿,但他还能勉强保持微笑,给付泽言小兄弟一个好印象。
“啊。”
付泽言吓了一跳,小声惊呼。
“别紧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鹿台,是王广来的同门师兄。”鹿台强打起精神,坚硬地笑道:“那天你和师兄喝醉了,与我手下弟子发生了点误会,为了赔罪,这段时间……你…你们就住在我这,吃喝拉撒由我处理。”
鹿台?
付泽言摸摸下巴,这个名字好像从苏小娇和王广来嘴里听说过。
不过这个人不就是道观里一个扫地打杂的嘛,怎么和王广来扯到一起去的?
他也没说什么,毕竟住在别人家。
而且,他还打碎了好多看起来很贵的收藏品。
想到这里,他有些尴尬地挠头,带有歉意地说。
“呵呵,谢谢你的好意。”
“还有……那个……实在是抱歉,不小心打碎了你的收藏品。放心,我会赔偿你的,如果我身上钱不够的话,我会再想办法。”
不小心打碎了你的收藏品。
你可真敢说啊,他要是没亲手送付泽言回家,他都会觉得是谁家的哈士奇偷偷跑进来撒欢。
不应该是哈士奇,应该是哥斯拉,他妈还是嘴里能喷冰的那种!
“咳咳。”鹿台咳嗽了两声:“付泽言小兄弟不必在意,这些不过是价值不到百万的古玩而已,不足挂齿。”
付泽言:……
“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把半个房子给冻上的。”
付泽言噎住,他扯了扯嘴角,脑海里思绪涌动。
“啊,啊,那个。”
他心虚地偏过头。
“咳,这其实是……王广来教给我的手段,嘿嘿,对,手段。昨天喝醉了,不小心就使用出来了,嗯,就是这样。”
“真的?”
鹿台有点不信,他仔细打量付泽言,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对啊,我……我也是他的徒弟。”
眼前的付泽言,一副身为王广来徒弟而发出自豪的表情,让鹿台半信半疑。
他以前在清心观中,只是个打杂的,没有见过太多道术,显然不知道这些寒霜跟道法一点关系没有。
相反,他觉得很牛逼。
自己要是跟王广来混好了,他会不会给自己传授一样牛逼的道术,到那时他就不用招摇撞骗,直接就成为货真价实的道士。
鹿台顿时不再那么抑郁了,他走过去轻轻拍了下付泽言的肩膀,露出灿烂的笑容。
“广来师兄的眼光,果然不错。”
“这些破古玩不用放在心上,你们就在我这,好好吃,好好住,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付泽言呆住了,他本想着鹿台会撕破脸皮跟他索要赔款,然后再劈头盖脸地骂他。
没想到,直接给他上来态度。
我就是哄着你玩,摔了几百万的古玩又怎么样,不开心的话再摔几个。
他显然低估了鹿台的热情劲儿。
在王广来和苏小娇醒过来后,他就让住在道观的徒弟们安排各种各样的餐厅,虽然跟发达城市还是有所差距。
但是在太河县,像鹿台这样阔绰的人真是太少了。
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
当年曹操就是这么招待关羽的。
现在鹿台就是这么招待他们。
这样的生活直接持续了半个月,花出去的钞票就像流出去的水,让王广来和付泽言都心疼鹿台的钱。
但是鹿台觉得招待不周,想要直接给王广来买辆车,赶忙被后者拒绝了。
半个月的纸醉金迷,让付泽言体会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生活,从一开始的畏手畏脚,到最后的享受。
他越来越享受当下的生活了。
时间慢慢过去。
一家高级会所里,三人在包房趴在床上,漂亮性感的技师正在用心地服务,手法过硬,按摩舒服到让付泽言昏昏欲睡。
这种场所,肯定不能带着苏小娇和向倩倩来啦~
前段时间,向倩倩由于家里发生点事情,匆匆道别就赶了回来,身为好姐妹的向倩倩当然也要跟着,于是就剩下三位单身男士。
这下子鹿台算是放开,要带他们去感受一下夜生活的浪漫。
付泽言还记得,当时王广来横眉立目,指着鹿台大声呵斥:“你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会出入这等场所,身为道人,要一身正气,远离世俗,可你,真的给我们,给我们清心观丢脸!”
“我对你很失望,鹿台,特别失望。”
然后,此刻大义凛然的王广来,在正趴在床上舒爽地呻吟。
“喔~再往上一点儿,对对对,就是这儿。翠翠你手法越来越好了,贫道以后来了就点你。”
“谢谢哥。”
技师小妹儿甜甜地回应,按摩更加用心。
哎。付泽言心里感叹了一声,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像罂粟一样让人上瘾。
他趴在床上,享受漂亮技师的按摩,不时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关如月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这半个月他每天都会给播出去两个电话,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一个都不接。
短信也不回。
太郁闷了,他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