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吗?”
顾木渊轻轻抚上池小鱼拿着冰袋的手，柔声问。
池小鱼的上半身偏了偏，躲开了他的手，“没事了。”
“池…小鱼，遇到这种事，我知道你很生气也很难受。但是你不能一直是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你还要活着。”
顾木渊不擅长安慰人，只能一点点引导池小鱼把难过的地方说出来。
“说出来吧，说出来好受点。大不了哭一场，出了我这门，你还是谈笑自如的池小鱼。”
“……”
池小鱼喉头滚动，“不用，这点事儿小爷我还是能承受的。”
“承受什么?我要是不过去，你自己怎么办?”顾木渊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当时对方的慌乱。
“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他看着池小鱼，眼底浮现阵阵心疼。
“小的时候，你明明那样自信，受伤了也会让我去买创口贴。但现在……”
“我都不像我了对吧?”池小鱼侧头看他，打断他的话。
“不是！”顾木渊肉眼可见地有些慌，连忙否认，“你就是你，不论变成什么样子、不论性格是否变化，只要灵魂没有变换，你终究都是你自己。”
池小鱼一愣，他感觉顾木渊好似透过这个身体看见了他的灵魂。
“买创口贴……你是那个小跟班?”他停顿片刻，惊讶问。
“是我。”
“你怎么转学到这里了?”
顾木渊挨近他，眉眼带笑，“我说过，为了你啊。”
“什么意思?”池小鱼微微挑眉，抬眸看着他，总觉得他对自己好像真的有……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来找你，才不想让你跟程煜接触，想要像之前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池小鱼，眼里透着柔情。骨节凌厉的手指不自觉地攥住池小鱼的衣角，又怕他反感不敢太用力。
池小鱼诧异道：“顾大少爷真的喜欢我?不是拿我寻开心?”
“真的喜欢你，不是开玩笑。”
顾木渊说的极为认真，池小鱼被他灼灼的眼神烧到，忙看向别处。
顿了顿，顾木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当初我被学校的同学霸凌，把我拦在厕所里打我羞辱我的时候，是你突然出现挡在了我面前。把他们那准备泼我的水泼了回去，义正言辞的要去告诉老师。”
那时候，你就像一束光，在我的眼中是那么耀眼。
他苦笑一声，嘴里尽是苦涩，“实不相瞒，一开始我只是很感激，并不敢跟着你。”
“后来，我们第二次见……说话，是你在学校草丛边喂狗的时候。我为了躲避那些霸凌者走了那条路，碰巧就被你发现了。”
“我还记得你说，那条黑白相间的小奶狗没了妈妈，所以你经常给他带吃的。”
“然后我就经常借喂狗的名义来跟你接触……”
“时间一长，你就成了我的小跟班。”池小鱼接话，微眯着眼看他，“所以你说怕狗但是看它可怜又可爱，就让我每次喂狗的时候叫上你?”
“是……”
顾木渊心虚地答道。
“……害。”池小鱼无奈叹气，没有计较那些，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顾木渊意外的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小学?或者再次见到你的时候?”
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看见池小鱼会心跳加速；为什么看见池小鱼受伤，会不假思索地冲上去保护他；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池小鱼的一点一滴，会下意识地对他好。
“总之，我就是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就像……天生的一样。”
池小鱼平生最架不住直球，他碎发落在额前，鸦羽般的长睫颤动着，脸颊上染上酡红，柔软的嘴唇毫无防备地微微张开。
“我……”
顾木渊哪撑得住这样的池小鱼，他喉结滚了滚，手比脑子快，扣住他的后脑直接吻了上去。
池小鱼的手臂被抓着脑袋也被箍住，根本躲不掉。
“唔……顾……唔……”
他张嘴想让顾木渊停下，可这直接让顾木渊趁虚而入撬开了唇齿，不攻自破了。
他单手推着顾木渊的胸膛反抗，可是对方的力气比自己大了不少，根本推不开，反而让其攻势更猛。
没办法，池小鱼只能用回应来安抚他。
半晌，在池小鱼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的时候，顾木渊终于放开了手。
银白色一闪而过，二人的嘴唇十分水润。
池小鱼抬手用手背擦掉不知是谁的口水，愤愤地睨了眼罪魁祸首。
顾木渊终于反应过来，他垂着眼不敢看，“抱歉……”
“呵。”冷哼声传来，就在顾木渊难过的时候，池小鱼又说：“好啊，我就喜欢能打的小跟班。”
话音刚落，顾木渊猛的抬头，眼睛亮的让池小鱼想到了那只小奶狗。
“真的吗！”
“你还要当小跟班?”
“我会保护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