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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青玉的大胆猜想

    小郑氏抿嘴一笑:“辰儿这是吃味了?母亲亦是棋儿的祖母,又何来争宠一说?你与棋儿是亲兄妹,可不比外人还亲?”

    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青玉一眼。

    威远侯对这句话很是赞同,母亲是阂府最尊贵的老封君,长房嫡出子女不如二房多,更应当孝顺和睦才是。

    往年是母亲不愿意儿孙在寿安堂侍孝,如今既让晨儿住下,再多个棋儿也无不可,毕竟人多些,总归会热闹点,寿安堂也不至于总是那么冷清。

    江景辰盯着小郑氏,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你是不是有东西忘了给我?”

    小郑氏不明所以,追问道:“什么?”

    “你最近总爱在我面前晃荡,这么闲,想来是已经将账册整理好了吧?”

    江景辰一边欣赏小郑氏神情的变幻,一边接着说道:“还有,记得把你安排在我铺子里的人都安排到别处去,一个都别留。”

    小郑氏无非就是想先扣着账本,再联合铺子里的掌柜给他难堪。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铺子继续经营的基础上。

    若非喜欢看小郑氏气急败坏的样子,这些话实在没有多说的必要。

    “你...你难道真要把铺子给卖了?”想起之前在寿安堂听到的话,小郑氏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那些想好要用来对付他的办法,可一个都还没有开始实施啊!

    “母亲,侯爷,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管管吗?”

    吴老夫人低眉垂首,不紧不慢的转动手里的念珠:“我一个眼花耳聋的老婆子,哪里能管得了这么大的事。”

    素来严肃的威远侯听到这话扯了扯嘴角,险些没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忍下心中笑意,慢悠悠开口道:“铺子既给了辰儿,是继续经营或是将其卖了,都随他。”

    母子俩一个比一个偏心,小郑氏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被气的不行。

    她心知这事怕是无法再改变,气愤开口道:“你既然要卖铺子,那还问我要账册做什么。”

    “我总该知道那几间铺子有多赚钱吧?兴许到时候我又不卖了也说不定。”江景辰故意把话说的半真半假,让人琢磨不透。

    吴老夫人很是配合的接了一句:“若能赚钱,又有得用的掌柜经营,自然是留着好。”

    小郑氏呆了呆,赚多少钱才算是赚钱?什么样的掌柜才叫得用?听着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还想让她出钱出人出力,否则就真给卖了?

    江景辰心中畅快,也不管小郑氏如何去想,朝祖母行了一礼,与父亲告别后转身离开了寿安堂。

    回到屋里,吩咐青玉摆好笔墨纸砚,嘴上嘀咕道:“这么好的纸笔,给公子用的话未免有些浪费了啊!”

    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当中,唯有书法对于江景辰来说最是难练,就连只学了几年的幼童,写出的字都比他要好。

    那般仙子绰约的公子,偏偏一手字写的不堪入目,所谓字如其人也不尽然,青玉心中极其感慨,却也明白无法强求。

    心情不错的江景辰没理会她的调侃,拿起笔开始画心中早就构思好的设计图。

    青玉见他并非写字,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打发万金再去多点一盏油灯。

    字写的不好,画画倒是得心应手。

    半炷香后,江景辰停笔。

    “公子,这画的是酒肆?”青玉有些不确定。

    只因她从未见过这样不像酒肆,却一眼看去让人觉得就是酒肆的画。

    “是酒馆,但又不仅仅只是酒馆。”

    江景辰拿起宣纸,轻轻吹干墨迹,将图纸交到万金手里。

    “明日让人找去几个手艺高超的匠人开始准备,等那两间铺子到手,立刻让他们照这图纸改建。”

    万金避开伸手来抢的青玉,小心将图纸收入怀中,问道:“公子,是否考虑再安排个人随身?”

    青玉狠狠瞪了万金一眼:“死阿金,臭阿金,你是觉得我护不住公子?”

    这些日子外出办事都是交由万金前去联络,身边就只剩下青玉一个人。

    京城里早年安排了不少人,都是江湖中有些本事的能人,可以放心用,但这么些年下来,难免会与京城人士有牵扯。

    想要在暗中谋事,就不适合将那样的人贴身带在身边。

    万银这会还没收到信,等他从北边赶到京城,至少也得是一个月以后。

    倒是江南那边派过来的人,先前耽搁了几天才出发,现如今估摸着应该是快到了。

    江景辰想了想,说道:“暂时不用安排人,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在府里待着,阿玉暂时辛苦些。”

    “不苦不苦,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苦。”青玉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交代好事情,江景辰便让二人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刚到卯时,天色才初亮。

    把人叫醒的不是清晨的微光,而是祖母派来的丫鬟,约莫十四五岁的年龄,软萌软萌,性子却是执拗。

    少爷不起身,她就不走,乖巧站在房门外,任由清晨的冷风吹得打哆嗦,也不挪动一步。

    青玉见她可怜,便给她倒了杯热茶。

    小丫鬟吓得连呼不敢,只哀求道:“青玉姐姐,烦您去请少爷起床吧,老夫人正等着呢。”

    侯府下人皆知,威远侯府最嚣张的少爷他行三,最跋扈的丫鬟叫青玉,那可是连当家主母都敢顶撞,还不受任何惩罚的丫鬟。

    府中下人都在传,三少爷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改口。

    长房这边,除了在陶然居伺候的下人,就没有敢对青玉不客气的。

    “好姐姐,求求你了。”小丫鬟楚楚可怜。

    青玉吃软不吃硬,最是受不住这样可人儿泪眼朦胧的模样,当下也不管少爷会不会发脾气,推开房门,直接掀开了被窝。

    “哎呦喂,这被子成精自己跑了,公子快起来看啊!”

    江景辰直接气笑,重新把被子扯了回来,骂骂咧咧的开口:“你个死丫头,下次本公子就裸睡,看你还敢不敢掀被窝。”

    这些奇奇怪怪的语录,青玉这些年听了不少,心里清楚知道何为裸睡。

    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