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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等一场东风

    想要抓住父亲的把柄,那就必须得先让他动起来,只有动的越多,把柄才会越大。

    江景辰毫不介意分享出了三皇子给出的情报,甚至贴心的帮着分析道:“圣上身体康健不假,但太子之位已经空置多年,哪怕是为定民心,也该到了立太子的时候了。”

    威远侯很清楚圣上的性子,对于长子的话只觉得有些幼稚,本想给长子讲一讲其中关键,但转念一想:就让辰儿继续保持这样的想法未尝不是好事,似乎也没必要去纠正。

    想罢,当即换了副面孔,顺势夸赞道:“能想到这一点,足以证明你是花了心思,为父对此十分欣慰。”

    这是……打算走慈父的路线?

    对于父亲派人截药之事,江景辰时刻都记在心中,眼下无论父亲如何装模作样,他是一个字都不会多信。

    不就是演戏吗?谁还不会。

    他以极快的速度转换心态,乖巧回应道:“多亏了父亲的谆谆教导,我才能够有今日的成就。”

    所谓的教导,指的是什么?

    威远侯按下心中怪异之感,转言道:“你既然选了三皇子,那今后就尽心辅助三皇子吧,只需记住一点,在这件事上为父不会给予你任何帮助。”

    江景辰心中腹诽道:说的好像别的事情就能给什么帮助一样,也不嫌臊得慌。

    “父亲是想说选择三皇子的仅仅只是我个人,与威远侯府没有半点关系吧?”

    “你明白就好。”

    威远侯没有任何遮掩,直接承认了话中所传达的意思。

    先将其中关系撇了个干净,往后所有什么事情也能有个说头,这或许就是父亲能够给出的最大程度的父爱了吧?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江景辰极为认真的点头道:“明白,当然明白,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考虑,如此苦心,我身为江家子孙又岂会不明白。”

    威远侯内心莫名多了些许苦涩,忽然没了再说下去的心情,于是便道:“为父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

    江景辰眼珠一转,含笑道:“我身为长子,理应为父亲分担一些事情,不如就让我来操持三叔的丧仪吧,有过上次的经验,这次我有信心办的更好。”

    这是值得骄傲炫耀的事情吗?威远侯想起上次办一场丧事的巨额花费,心中又是一痛,板着脸道:“你若是真有这份心,直管买了东西回来,若是想要让府里报账,那就免了。”

    江景辰回应道:“父亲放心,这次不需要府里报账,京城外的磉县有位老匠人,他家是卖棺材的,手艺堪称一绝,京城里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明天我就出城为三叔选一副上好的棺木,保证能让三叔躺的舒服。”

    人都死了,还舒服个什么?

    威远侯挥了挥手,直言道:“只要不是府里报账,你爱什么便买什么,无需跟为父交代这么清楚。”

    说完了该说的事情,江景辰便不再逗留,回到崇仁坊府邸之后便喊来了江鸠,吩咐道:“明日派人去磉县,以我的名义买一副棺材,不需要太好,凑合就行。”

    紧跟着又对万金交代道:“明日让咱们的人多留意,若发现有尾巴,全都杀了。”

    万金对那些藏在暗处的钉子厌烦已久,京城里不好动手,出了京城便无需顾忌太多。

    那些人若是识趣也就罢了,若是不知趣,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清理一下。

    青玉想起先前在西府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开口道:“公子,那西府老太太不好动,可杨嬷嬷也就这么算了吗?”

    “才让她半瘫而已,这才哪到哪......”江景辰紧跟着对江鸠吩咐道:“安排人去找杨嬷嬷家人的麻烦,不用闹得多大,见一次打一次,先折磨个几年之后再说。”

    江鸠想了想,开口道:“每天见三次,分早午晚,可还行?”

    江景辰含笑道:“行是行,不过你也别逮着一个人打,她家人也不少,挨个轮着来。”

    江鸠会意,应声道:“我会安排合适的人,将杨嬷嬷家闹个鸡犬不宁。”

    百姓之间的寻衅斗殴不过是小事,只要不出人命,闹得再大也不过是赔点钱罢了。

    每日打上三次,不伤筋也不动骨,只让他们受些皮肉之苦,持续几年下来,会是个什么模样?江鸠想象不出来,只觉得又学到了一招。

    打了杨嬷嬷的家人,就能够折磨到杨嬷嬷了吗?

    青玉不懂,但见江鸠一脸佩服的模样,想来是个折磨人心的好手段,于是便不再关注此事,转而询问道:“公子,明日捉了吴王妃之后,也像对待小郑氏那样吗?”

    江景辰冷笑道:“吴王妃是罪魁祸首,我又怎会如此便宜她?先将人丢进山匪窝里,让她尝尝受人百般凌辱的滋味。”

    堂堂一等亲王妃,最终却沦为男人泄欲的工具,这样的结局比死更难受。

    相比之下,身体上的折磨反而显得微不足道。

    青玉十分好奇,像吴王妃那般身份的女人,在受尽凌辱之后,会不会选择屈服?

    万金开口道:“眼下万事俱备,只欠魏家少爷的一场东风,到时候公子就能够报仇雪恨了。”

    江景辰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只一个吴王妃还不够,当年她之所以会怂恿小郑氏对我下毒,皆是因为要帮吴王制造夺嫡优势,我甚至怀疑下毒的计策就是吴王想出来的。”

    青玉接口道:“那吴王就是咱们的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

    一人之罪,乃是为全家之利。

    罪不及家人?不可能。

    世间若真有这样的事情,那岂不是等于可以用一人之命,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为家人换来一世荣华,而后以一命抵之?

    对他人之善,便是对自己之恶。

    刀落在谁的身上,谁才知道有多疼。

    旁人只会觉得这一刀又没要了性命,何至于残忍到那般地步。

    他们不会去想,那一刀落下,本是抱着必杀之心,之所以能保住性命,不是因为对方手下留情,而是因为自身命硬。

    江景辰回想起过往十年所遭受的折磨,仇恨之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