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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花言巧语的狗男人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昨晚才说了不纳妾,今天就要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了!

    他要纳妾室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这个妾是谁都行,就是不能是季玉!

    他要是执意纳季玉进门,她就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待着!

    肩膀上传来剧痛,慕时韫脸色更白了几分,额头都在打颤,

    这女人,一点也不知道手下留情,都快把他的肩膀捏碎了!

    季玉两行泪珠还挂在脸上,一脸泫然欲泣地看着慕时韫,若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早就恨不得把季玉抱在怀里轻声安抚了。

    这可能就是绿茶的魅力吧,试问若是绿茶是自己人,有谁会不喜欢呢?

    可是慕时韫明摆着就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毕竟,能毫无负担地说出让她陪葬的话来,估计也不会喝得下这一杯冒着毒气的茶,

    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她掐死他!

    慕时韫强忍着肩头的疼痛,说出来的话令季玉脸色煞白,

    “让她做妾,已经是便宜她了!”

    “时韫哥哥……”季玉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我可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季澜溪心中冷哼一声,凑在慕时韫耳边,贱兮兮地说道:“世子,你的青梅竹马跪在地上,你就一点都不怜惜吗

    ?”

    怜惜?

    能不能松开你的爪子再说这话?

    慕时韫脸都快变形了,手不动声色地放在季澜溪手上,握住她的手想把她的爪子从肩膀上拿下来,

    在他开口之前,季澜溪话锋一转,“也是,我要有一个把未婚夫推给别人,还给他下毒巴不得他早点死了的青梅竹马,我也怜惜不起来。”

    不出意外,慕时韫没能扳动她的爪子,他吸了一口气,声音毫不避人地说道:

    “世子妃说什么呢,我跟季大小姐已经过去了,要怜惜我也只会怜惜你,这不是怕世子妃整日待在院里无聊,想找个人给你解闷吗。”

    话音刚落,肩膀更疼了。

    解闷?

    她不把季玉解剖了就算不错了!

    话音刚落,季澜溪就收到了两道死亡凝视。

    他这是在捧杀!

    季澜溪手下又用力了几分,恨不得掐死他。

    亏她还答应了给他解毒呢,他就这么给她招仇恨!

    慕时韫额头隐隐出现青筋,脸上还是浮现着几分痛意,咳了几声,“世子妃轻点,为夫这不也是不得已吗?”

    你不得已个球!

    不过在众人的视线下,季澜溪还是松开了手,慕时韫得以喘息。

    而季玉看着慕时韫和季澜溪的亲密互动,整个人如坠冰窟。

    大相国寺的慧海大师有言,昨日是慕时韫死劫,

    若是他能熬过去,日后便能逢凶化吉,所以她才会在知道慕时韫醒过来之后让她娘带她来摄政王府,她本以为季澜溪犯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没被抓住处死,也会被幽禁,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当上了世子妃!

    但是她想不明白,季澜溪明明喜欢的是慕时年,为什么她会接受慕时韫?

    为什么慕时韫明知道季澜溪要私奔给他戴绿帽子,还能容得下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季玉垂着眼睑,掩住眸中的恨意,偏这一切还是她亲手作出来的。

    季澜溪道:“世子这话可就差了,大姐是嫡女,怎么能委身做妾呢,不如世子给我一封休书,我自请下堂,也不耽误世子和大姐做亡命鸳鸯,双、宿、双、飞了!”

    “双宿双飞”这四个字她咬得这么紧,就不信慕时韫听不出来!

    慕时韫当然是听出来了,这是在威胁他,若他敢让季玉进门,就让他俩一起去黄泉路上做鬼夫妻呢。

    慕时韫捉住她的手,在她手里写下了几个字。

    季澜溪眼前一亮,让季玉过来做妾,那她岂不是有很多可以磋磨季玉的时候了?

    再者,让季玉做妾,还在她手底下,侯夫人估计要气冒烟了吧!

    季澜溪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季玉,露出一抹笑容,“我都听世子的,

    虽然成亲第二日就给丈夫纳妾是挺膈应的,不过世子既然发话了,这盏茶我就勉为其难地喝了。”

    慕时韫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世子妃能识大体,如此甚好。”

    江氏猛地站起来,看着季澜溪,“娶一个庶女做世子妃,世子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王妃也皱着眉。

    一门两女共事一夫也就罢了,还让嫡女做妾,庶女做世子妃,传出去,摄政王府恐怕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而且满京城的贵眷,谁会看得上一个庶女出身的世子妃?

    慕时韫冷了脸,“这就不劳侯夫人费心了,至于脸面,你觉得我慕时韫会在意这个?我摄政王府的脸面,谁敢不给?!”

    江氏僵硬地站在原地,

    是啊,满京城,就算是皇上,对慕时韫这个摄政王世子,都得避三分锋芒,谁敢不长眼地撞他手里!

    季玉哭得更大声了,“娘,我不要做妾,我不要做妾!”

    江氏心疼不已,祈求地看向王妃,“王妃……”

    季澜溪看的都想笑,都这个时候了江氏还没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做主呢,求王妃有什么用,要纳季玉做妾的又不是王妃。

    慕时韫却在这时剧烈地咳了起来,声音沉重道:“夫人请回吧,还请回去告诉云安侯,这场戏是云安侯府唱起来的,那么什么时

    候结束,就轮不到你们来叫停了。”

    王妃本就不想管这破事,见此更是不想多说,“就按世子说的办吧。”

    江氏脸色惨白,季玉更是跌坐在地,面无血色。

    出府的时候,江氏腿都仿佛灌了铅,明明一切都是她们算好的,若慕时韫没了,季澜溪殉葬,她就为玉儿在择一门婚事;若世子活过来,她们就借私奔扳倒季澜溪,到时候摄政王府为了脸面,玉儿还是世子妃……

    这一切明明是按照她们计划的发生的,为什么偏偏在最后一环出了错?

    一想到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以后要在季澜溪一个庶女底下讨生活,她就心如刀绞。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她的女儿,绝不能为人妾